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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武侠仙侠>盲匪> 第394章 罪恶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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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罪恶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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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兴起招魂,可在不久前灵魂召唤的方式在严密的计划里宣告结束。

    今次,马敬乾异于常人的行为忽而又让百衣想起了那段不可触及的禁术时代。

    沉寂的午后,日头晒得人迷眼,可尽管是到了这个时候,马敬乾也迟迟不见身影。

    发亮的皮具经过日晒更加软绵,光泽上似乎在拉子道还真没有几家能比得上的,而此时过街的人也都相继围了过来。

    可是马百衣的心思全在马敬乾出奇的行为上,今天这会儿的生意却是最好的,前前后后有三五个人来讨价,都由于百衣心烦意乱把价钱都谈崩了。

    此刻,那烦人的日头,那些匆忙的脚步都显得极其乏味烦躁,百衣的心像是受了感染一般,他一直低着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再去看看。

    要去看嘛,摊子上哪个人眼馋捞走一两件那就成了折本的买卖。

    要是不去看嘛,现在的心境根本静不下来,从千家寨到这儿路虽然不远,敬乾可是自己的亲人呐,这要是万一…

    越往后他越不敢想,而那边两个人仿佛有买货的意思,眼睛一直往这边瞅。

    与此同时,马敬乾也贼头贼脑地刚好从墙后摸出来,这一刹那二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互相四目一对。

    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这忽然一视当中,马百衣在刚刚看到马敬乾的时候脑中就开始来回闪出过往的片段,而每一次的突然出现都与今日有别,他刚刚看到他的眼神明显有太多的不对劲。

    “大哥!”

    敬乾也看出了百衣在某个瞬间仿佛观察他的麻衣相,为免引起发问他故装作平常的样子笑嘻嘻地递过一只梨,“大哥,我吃了一个,这个留给你!”

    纵使是已经隐蔽的很好,可百衣仍旧感觉到了马敬乾的刻意。

    “好了,这会儿人稍微有点多,我还想着叫你来帮忙呢!”

    本想将心里的疑问讲出来,见到敬乾一脸笑意走出来,马百衣也就打消了发问的念头,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很少能看到敬乾像今天那样笑过了。

    “再不吃就放坏了,我还差点给忘了,奸三儿…,哦,奸三儿总惦记着咱们的东西我怕他看着没人给顺走。”

    百衣正觉得口渴,他豁然笑开,将梨子接过手掰成两半,自己留着小的一块,将大的一块硬塞给了敬乾,“看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吃点梨吧,今天出来咱就开了张,我琢磨着晚上咱兄弟俩到北巷好好吃一顿!”

    “好事啊,这都两三天没生意了,果然还是大哥牌子亮。”

    “瞎扯!老实的买卖不太好做,咱们摆摊儿的那就更没人了!”

    百衣说着将未啃完的半只梨咬进嘴里,然后他将两手擦了擦,从怀里翻出一叠东西,有些是铜钱,有些是用来验具的钩针,而他单单却将一样东西用新布裹得严严实实。

    他胡乱丢下了其他杂物,然后小心翼翼地拆解着那新布包着的东西。

    敬乾看得好奇,发问道:“这是什么?”

    “等,等一下!”

    待他掏出来的时候显得更加小心,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敬乾道:“拿着,这是我托人求给你求的符!”

    “符?什么符?”,敬乾感觉到诧异,这好端端的怎么要给自己求符,“大哥你糊涂了吧?”

    百衣猛咬了一口梨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说道:“什么糊涂不糊涂,糊涂的人是你,你看你这些天都病成了什么样!”

    “大哥我没病啊!”,敬乾纳闷儿了。

    “你自己看看!”,百衣说着从皮具摊子上翻出一块镶铜的腰带。

    敬乾怀着质疑接过手,当他将那亮铜擦干净照了自己的模样后顿时惊一大跳,“这…我明明觉得没什么啊?”

    “还没什么,本来我都不想说透的,那夜我模模糊糊记得你半夜一个人起来燃灯,定是受了风寒!”

    敬乾的脸煞时变了色,但很快他又隐藏下去,借着话题试探道:“那我半夜起来在做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谁知道你在干嘛,深更半夜的外面还那么大的风,我只隐隐约约看到你点起了火,然而我就睡迷糊了。”

    百衣说话时敬乾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而这些话里百衣倒说的实诚,他确实是睡迷糊了。

    “哦,那没事,那天我也不记得了,大哥我…”

    “嗯?什么事?”

    关于茶砖的事,马敬乾方才暗自在屋子里思量了好些时间,而这时候他看着那快被汗水浸透的平安符却愣是将口头的话咽下去。

    “没…没什么事。”

    可是这奇怪的行为让百衣不得不怀疑如今敬乾是否魔怔了,那只说了半句的话总感觉藏着无数的秘密。

    但现在敬乾却吞吞吐吐,百衣看到这样也不再仔细盘问下去,他清楚地记得映月临走时的话,越是难的时候越该迁就对方。

    罪的因在江湖斩断,恶的果又在江湖生起,其实马敬乾已经感觉到了,名叫江湖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这善恶之间的分别更加残忍。

    身处如今这个地步,选择,原则慢慢仿佛从身体抽离出去,他愈加渴望那个味道,甚至在他的心根上有了不择手段的想法。

    本源是贪婪,在这场无人左右的战争中,他输掉了身体却赢了心,即便胜算非常渺小。

    他从自己的人性中看到了从前不曾有过的贪婪,这种逼着他去索取一块茶砖需要的心切就像徐元想要走向权力尽头的欲望一样。

    他笑了,他不是无故的笑,看看自己沧桑的面目快要而立之年却再次与当初最恨的那个人拉开了悬殊的距离,至少徐元他在拥有的路上,而自己越加沉沦。

    “敬乾,我猜你是真的中邪了吧?你傻笑什么?”

    “大哥,我想到了一个母亲小时候讲过的故事特别好笑,哈哈!”

    “有多好笑?看你这样…”

    “故事我也记不起太多了,只是有一段非常有意思,她讲的是有头牛经过一座大桥时踩到了牛粪里,可这时候突然桥颤了一颤,颤醒了牛粪,牛粪用最恶毒的语言好好骂了一顿那头牛的后蹄!”

    “切,牛粪还能骂人?它骂了什么?”

    “卑微的牛粪当然会骂人,它骂牛不长眼蹄太脏弄脏了它的身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