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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白刃进红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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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如果将奸三儿抓住就能闭上嘴那完全就是个笑话。

    此时,他大口喘着粗气眼光落到了马敬乾身上。

    为了不让马敬乾太过清醒,他趁着马敬乾刚刚端起烟枪时急忙又一把夺下手里的烟枪。

    而这个时候马敬乾正当是绝望到了身体里的每滴血液,他求道:“阿贵哥,就一口,一口我就走!”

    “你先帮我办件事我再给你!”

    “行,只要你开口,做什么都可以!”

    阿贵一听到这话他立马心稳了许多,伸起手臂指着墙角昏厥到底的奸三儿道:“杀了他我再送你两块!”

    “就两块啊?可不可以再加一块?”

    “算你小子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讨价还价,行!”

    要是不出这样的事,那多出来的一块砖阿贵怎会答应,可现在正当是危险的开端,一切都要止步萌芽之中,他也只好咬咬牙同意了敬乾的请求。

    马敬乾仿佛是鬼使神差般,他此刻心里眼里装的都是那些黝黑的茶砖,早已经将这无理的换价忘却脑后。

    他随手将货架上的一把老刀举起的时候却忽然落泪了,但是很快他就遗忘了所有的令他犹豫的念头,拖着长长的脚步声走到了昏厥的奸三儿面前。

    人都说白刃进红刃出是一件极其麻木残忍的事,姑且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要能得到所需的东西。

    当他正要闭着眼一刀命中以了生者苦痛时,那奸三儿忽然两眼睁开。

    睁开眼就是一把冰冷的刀尖锁在了头顶,其中的恐惧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只见奸三儿哭也哭不出来,求饶也不是,而挣扎已然无力。

    此刻,敬乾手中的刀却犹豫了,他看到了奸三儿那无助的眼睛里淌出来的泪水是他毕生所未见过的,煞时又唤回了他的记忆,手里的刀随着懦弱而无法左右的哭泣声掉落。

    那一瞬间,好似所有的生命都开始活跃起来。

    仅仅一瞬之间,奸三儿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大呼一声正要坐起身来时,阿贵猛力地一脚也随时踢了过来。

    这一脚在紧急之下送出,迸发出的力量可以说是平常人的倍有余了,足足将那奸三儿的头踢到扭到一边去。

    这是这回不知是怎么的,那奸三儿的生命力更加顽强,在这时候还猛抓着地试图要逃脱。

    “还不下手!”

    以免再出乱子,阿贵手里举起烟枪威胁着敬乾,“这手下不去,往后你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要把这件事告诉马百衣!”

    马敬乾一见到那阿贵手里的烟枪再次让瘾逼得无路可走,他随即将地上的刀两手抓起,闭着双眼猛力刺进了奸三儿的胸膛。

    迸出来温热的鲜血顿时洒满面颊,此刻无助又恐惧的敬乾却只闻得脑袋阵阵轰鸣!

    紧接着无数个令他痛苦的画面不断涌现脑海,那杀人的刀,那未合眼的奸三儿与那撩人的烟波。

    直到阿贵满意地将烟枪亲自为他填装上时,烟枪里的香味很快就把所有的事都遗忘了。

    “敬乾!你杀人了你知道吗?”,阿贵在递过烟枪的同时仍是在试探,试图要将这件事全权与自己脱身。

    可现在敬乾根本顾不上与他讲这些,混着鼻涕泪水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只手还在够着阿贵手里烟枪。

    “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杀了人!快给我,阿贵哥快给我!”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快!”

    得到马敬乾的答复之后,阿贵的负罪感顿时全消,他一把就将烟枪丢在了敬乾面前,而后擦着后墙瘫软在地上,一直盯着墙角的尸体,语无伦次安慰自己道:“三儿兄弟可别怪我,要怪就怪马敬乾,哦不不不,还是怪你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马敬乾你暂且放过,我自会替你雪恨!”

    屋子里的烟波混着煤油灯逐渐昏暗,在吸食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马敬乾的眼睛里一切的画面才清晰了起来,此刻他纵然是比之前看得仔细,可烟雾缭绕的房屋之中他再也无法自拔那种出奇的享受。

    在恢复知觉后,认知里一直认为的对错也开始结合了迷茫之中的困惑,渐渐沉沦的他在临走时都没忘记跟阿贵要走提前约下的三块砖。

    一个充满意外的夜里,三个人三个未完成的结局形成了巨大差别,而奸三儿无疑是那个最不幸运的人。

    趁着天亮以前,二人处理完了尸体后,马敬乾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出租屋。此刻的拉子道又如从前那样,所有人都在茫然之中等待下一个黎明。

    同样是一个艳阳天,迎来了崭新的一天,马百衣满是信心,他幻想着一切总会有个好兆头。

    可如是好事怎能忘记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当他正要拍肩叫醒沉睡的敬乾时却看到了一张令他非常吃惊的脸。

    酣睡之中的马敬乾两眼窝深陷,面色似死灰一般!

    “敬乾这是…,敬乾,敬乾醒醒!”

    他没有看错,他也不可能认错,眉心的一颗肉痣分明就是他。

    在叫了半天后,马敬乾才嘴里嘟嘟囔囔地乱骂了一通,然后又接着倒头睡去。

    这娃是怎么了?这些天总感觉不对劲!

    马百衣看着面前依然叫不醒的马敬乾,心头忽然越觉得眼前的人不似是那个勤恳聪慧的结义兄弟。

    但终究此人的轮廓欺骗不了自己,哪怕百衣自问过自己。

    “敬乾,敬乾醒醒!是不是落病了?”

    “嗯…,大哥…你先去,我再睡会儿,睡会儿就来。”

    “嗯,那你就先睡会儿吧,待会儿起来的话吃点饭,昨晚上还剩下好多!”

    或许也是因为兄弟这些天的心力劳累吧,拉子道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也没闲着。

    到了这个时候,马百衣只好将所有的紧张与关心都牵扯到那些过去的事,可不论是怎样他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蒙混自己。

    过去的马敬乾,他不是这样的。

    每天他起的比任何人都早,甚至每次都是敬乾在叫自己。

    他睡觉时很安静,黝黑的皮肤里没有一块有显病迹。

    可是事到如今怎么落下这样严重的风寒,百衣守着摊子,心却没有一刻不是在那破旧的房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