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瑶到这,发笑,十分鄙夷讥讽:“哦,对了。你以为那陈家公子是看中了你?那是陈家看上了你的嫁妆,先前胡家不是有意与你的么?我看,这也是看上你那点嫁妆了。
姜月瑶捂着嘴呵呵笑倒在茶几上,笑的云髻颤动,面色发红,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姜月瑶恢复一脸傲色,居高临下的语气道:
“是女子嫁人从来都是第二次投胎,注定了后半辈子如何,我是郡公府的夫人,要体面有体面,要富贵有富贵,风光无限,到底你还是不如我。我的好姐姐,妹妹在这要好好劝你一番,姐姐别再挑了,再挑,怕也是越挑越差,连陈家都没有了。”
姜昀眼中霾了一下,旋即风轻云淡的神色。
“是啊,妹妹高嫁,父亲主母如今可是面子上有了光。妹妹真是替我们姜家光耀门楣,不知妹妹有没有想过后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父亲祖母是否能替妹妹撑腰呢?这邬州山长水远的,妹妹要是受了委屈想回来也难吧。妹妹这高嫁,可真是赌一把的运气,姐姐也实在佩服妹妹,勇气可嘉。”
姜月瑶被堵的脸皮涨红,姜昀瞧着姜月瑶这面色变化,笑了笑,道:“我要是嫁去了陈家,就算祖母父亲不替我做主,我还有舒家,我即便是嫁妆家财万贯,有舒家在,谁敢动我的一分一毫,妹妹,要论出差别,你我之间差别就在这。”
姜月瑶听后,口压抑的火气越发不可控制,转了几遍脸色,缓过一口气,手一拍茶几,起怒喝,道:“你这是在诅咒我。你真是好歹毒的心!”
姜昀清楚姜月瑶秉,看现在这状态,就知道她定是恼羞成怒了。而她今来就是要看姜月瑶恼怒的,来刺激她,给她心里埋下一根刺的。
姜月瑶虽时候是按庶出子女来养,但生母柳氏是贵妾,柳氏那几年最得姜佑安宠,姜月瑶养在柳氏边,也算是千万宠锦衣玉食堆里养大的,姜月瑶因受柳氏影响,骨子里那种自认为尊贵的傲气深入骨髓,这种深入骨髓的骄傲自满,若是遭遇不幸,受尽委屈,不算是致命的打击,若是把她拖进深渊,让她放下面子,丢了体面,丢了高贵,活在卑微才是真的让她受尽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活的绝望。
姜昀噙着笑意,着看恼怒喋喋不休的姜月瑶,眼皮一抬,十分认真道:“我这是提醒你。怎能是诅咒你呢?要是诅咒有用,妹妹心里诅咒我那么多次,我早就死了再投胎了。”
姜月瑶果然一冷,怔了怔,姜昀的话像是腊月寒风,灌入她的心肺,让她一下果然发冷,呼吸紧促。
姜月瑶依旧倔强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嫁去郡公府,现在你心一定发了狂,发了狂的嫉妒我。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能再去郡公府,而你却不能?”姜月瑶顿了顿,蓦然抬头看着姜昀:“你怎么不话!”
姜昀正坐在那,痴痴的看着姜月瑶发笑。
姜昀叹了一声:“那郡公府我当真是不稀罕。妹妹可有听过那郡公府公子的为人?”
姜月瑶一个激灵:“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从中作梗。那些谣言是不是都是你散布出去的?你这是想成心毁了我的姻缘!想我嫁不林郡公府你就满意了。”
姜昀摇了摇头:“妹妹此言差矣。那非是谣言,而是实话啊,我也非想诚心毁了你的姻缘,相反我是想救你。”
姜昀笃定姜月瑶不会信她,就好比一个贼人自己是良民,正因如此,她才偏偏要,要姜月瑶不信的真话给她听。
让姜月瑶后回想起来,只有她恨透聊姐姐跟她过真话。
姜月瑶,嘴快,嗤笑问道:“那你倒是那郡公府公子是怎样的人?我到是想听听你能胡诌一番什么话来。”
姜昀镇定自若,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慢慢道:“暴戾恣睢,荒无度。”
姜昀后,笑意更浓的看着姜月瑶。
姜月瑶这倒是笑了起来,笑的越发起兴,仿佛都要笑疼肚子,姜月瑶捂着腹,抬起头:“原来三姐姐诋毁人,想来想去就想出这些词来。三姐姐怕是有所不知吧?我姨母跟郡公府夫人可是多年交的好友,对郡公府的事知根知底,三姐姐以为这几句话就能挑拨我,让我心生恐惧退了这门亲事?”
姜昀下垂眼帘:“既然不能让你退了这门亲事。就算你姨母跟你这郡公府公子是个不成材的纨绔世家公子,你想退,你认为父亲祖母会同意?四妹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姜月瑶听姜昀的话,想起先前几次拿郡王府和国公府的事特意去祖母父亲跟前挑拨,借祖母父亲看重姜家荣誉,来打压姜昀。
姜月瑶挑眉:“原来三姐姐在这等着我呢,三姐姐这些唬不住我,三姐姐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也乏累了,要歇息了。”
姜昀听姜月瑶下了逐客令,依旧坐在,纹丝不动,甚至大方得体的端起茶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姜昀道:“妹妹过几就要成婚,去邬州路途遥远,妹妹是该要好好歇歇。”
姜月瑶看姜昀神态,愈发难受:“你还真会装好心。谁知道你肚子里藏的是什么腌臜心思。”
姜昀不恼怒:“人看人像人,狗看人也是像狗。四妹妹不听我一句劝也罢。横竖,嫁给郡公府公子的也不是我。后妹妹要是想起我这一番良苦用心,自然会想起我的好。”
姜昀起,刚走几步,回头看了姜月瑶:“妹妹嫁去,可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嫁妆,毕竟妹妹没有亲人在旁侧照顾,只有那嫁妆傍。”
姜昀完冷笑一声,由于妈妈扶着出门。
于妈妈出明湘院,不解问姜昀:“姐为何还要特意提醒她,要留着嫁妆好有个依傍。”
姜昀眉头舒展,道:“那郡公府如今都是要靠那商贾之家的女儿为妾室来维持家中开销,我那四妹妹的嫁妆,他们自然也是觊觎。我提醒她,她就能拦着郡公府那恶久聊豺狼虎豹?她到那时什么都做不成,我不过是给她添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