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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是擦伤。”
亲自上过药,帮她检查过伤口,君若寒的语气才终于和缓了一些。
早就说了嘛,只是一点皮外伤,是某人非要大惊小怪的……
“可是,伤上带毒。”君若寒的语调沉了一沉。
秦飞雨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这他都能看得出来?
简直神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秦飞雨心虚地盯着脚尖,说话也不敢大声,只敢小声嘟囔。
君若寒强大的气场笼罩在她头顶,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雪山上遇到了雪崩,明明知道危险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是想逃却逃不掉,只能绝望等死。
她现在,就正在等死……
“你耳朵上的血迹没有洗干净。”君若寒面无表情地将那瓶伤药盖好,放回桌子上。
秦飞雨惊慌地捂住耳朵,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居然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能忘记!
早知道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叫芙儿留下来帮她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飞雨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君若寒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凉气嗖嗖嗖从他身上往外冒,秦飞雨似乎听到了空气结冰的声音。
“若不是我发现,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君若寒像座大山一样,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秦飞雨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妈妈咪呀,天地良心,她拍胸脯保证,若是他没有发现的话,她绝对!一定!打死也不会告诉他!
不然又该被他数落的连头都找不到了!
“不敢不敢!”秦飞雨嘴上说着不敢,头却像小鸡啄米似的,连点了好几下:“就算你没发现,我也是打算要主动告诉你的。”
君若寒唇角扬起一丝恶作剧似的笑意,发出的声音却是沉冷而严肃的:“当真?”
秦飞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说着:“当真当真!”
说“不敢”的时候点头,说“当真”的时候却摇头。
她这摆明就是暴露内心啊!
君若寒眼底的趣味越来越重,抬起手,狠狠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再说一遍,当真?”
秦飞雨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仰起头来想要抗议,却在看到君若寒严肃的脸色之后,不得不偃旗息鼓。
好吧,她承认,她在说谎,她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他,刚才的话,都是哄他的……
秦飞雨闭上嘴巴,弱弱低头,后脑勺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老狐狸早就已经识破了她,说再多,也不过就是欲盖弥彰,半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乖乖认怂,这样,最起码还可以留个全尸。
“行吧,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罪该万死,你说吧,要怎么罚我,我认还不行吗?”
秦飞雨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候君若寒的发落。
半晌,忽听头顶传来一句:“疼吗?”
咦?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当下秦飞雨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不疼。”
君若寒终于忍不住失笑:“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就说不疼。”
秦飞雨怔了怔。
对哦,还不知道他问啥呢。
她赶紧找补道:“那……你问的是什么?”
君若寒往前跨了半步,周身的气场和气息完全笼罩住她:“我是在问,你的头,疼不疼。”
说着,他将大手覆在了刚才打她的那个位置。
秦飞雨这才恍然,原来他问的是这个啊!
“不疼,真的不疼!”
那一下就是看着重,实际上他收着力道呢,没有真打。
君若寒俯下身,望着她那一头还氤氲着水汽的乌黑长发,忽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我去!他干什么!
秦飞雨浑身一颤,想要抬头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君若寒却摁住她的肩膀,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制止道:“别动。”
天知道这两个字有多么大的魔力啊!
那一刻,秦飞雨周身的血液就像被速冻剂给冻住,手脚发凉,心脏停跳,连呼吸都跟着一起停顿了。
她屏着一口气在胸腔里,久久不敢往外吐,生怕自己一点小小的动作,都会让身旁人察觉到她的紧张。
君若寒温热的呼吸不时拂过她头顶。
她可以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拨开了她的长发,紧贴着她的头皮。
她可以闻到君若寒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那是冰泉香,他最喜欢的味道。
心头仿佛揣了个火炉,滚烫滚烫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烧了起来,那热度一直蔓延到脸上,快把她皮肤都给烧透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君若寒完全察觉不到面前人的局促,在她头顶吹了两下之后,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这里疼吗?”
妈呀!这人到底想干啥!
秦飞雨禁不住一阵颤栗,一开口,声音都哑了:“不……不疼……”
不是秦飞雨,你结巴啥呀!好好说话!
她在心里实实在在的教训了自己的一通,最后决定,干脆闭口不言好了,这样最安全。
君若寒已经得到了她的回复,貌似也没打算继续往下问,再次俯低了身子,对着她耳朵上的伤口,轻轻吹了两下。
微热的风拂过耳畔,羽毛似的,出奇的痒。
心里面仿佛藏了头蠢蠢欲动的野兽。
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该把持不住了!
“那个……王爷!”秦飞雨腾一下站起,险些给君若寒顶一个踉跄:“天色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去?”君若寒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你自己的房间了!”秦飞雨理所当然地回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可谁知,她心里的那头小鹿根本就不肯放过她,横冲直撞的,无比狂躁。
君若寒干脆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两人一下做了个调转,变成她站,他坐了。
“回本王的房间?可是本王的房间,不是就在这里吗?”
来到玄林之后,他们大概只有两三天的时间是分开睡的,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一张床上。
刚才秦飞雨太紧张了,把这茬给忘了,以至于她也忘了,这里,除了是她的房间之外,也是君若寒的房间。
糟糕!
这可坏了!
以前还没啥,她还能做到心无波澜。
但是经过刚才那通撩拨,她再跟君若寒躺在一张床上,她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啊!
“那……”秦飞雨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并没有类似躺椅或者软榻这样的物件,难道要她打地铺吗?
算了,打地铺就打地铺吧,清白要紧!
“那要不,今天晚上床给你睡,我睡地下好了。”飞快的做出分配之后,秦飞雨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了柜子,抱出一床全新的被褥来。
君若寒嫌客栈里的被褥脏,出门只睡自己带的。
幸亏朱雀有先见之明,多准备了几床,要不然,恐怕她连地铺都没得睡了。
“地上凉。”君若寒轻飘飘地扔过来这么一句,却看着她在那里摆枕头铺床,并没有要上前制止的意思。
秦飞雨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忍不住呵呵了两声。
凉?
确实,最近天气这么凉,睡地上很容易就会感冒。
可问题是,由于君若寒体内那该死的寒冰毒,他们的屋子里足足烧了七八个火盆。
他们来这些天,光上好的银丝炭就足足用了几十斤。
一斤银丝炭就抵得上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大半年的花销了,几十斤,那可都是钱啊!
这样要还冷的话,那估计朱雀又该去领鞭子了。
“没关系,我体热,火气重,正需要凉快凉快。而且,我做错了事,理应受罚啊!”
秦飞雨使劲抖落着手里的被子,嘴上说着“受罚”,表情却格外欢快,像飞出了笼子的黄鹂鸟,就差没有放声高歌了。
她这罚受的,还真是清新脱俗啊……
君若寒无奈地勾了下唇角,缓步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你确定真要睡在这里?”
秦飞雨跪坐在松软的鹅毛被上,像只听话的小白兔,仰起头,很肯定的回答:“确定!”
这么死心眼,难怪她身边的丫头总说她是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君若寒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明白这只倔乎乎的小兔子怎么就蹦到他心里去了。
大概是他最近转了性,爱吃素了吧。
“好了。”君若寒蹲下来,摁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睡这里,你回床上去睡吧。”
那怎么行!
他体内的寒冰毒至阴至寒,就算是暂时压制住了,也会影响到他的体质,使他极度畏寒。
屋子里虽然暖和,可这冰冷的地板,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不用,你去床上睡吧,我睡这里就可以。”秦飞雨使劲把他往床上推。
可是君若寒连动都不动:“不行,你去。”
“你去!”
“你去!”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坚持,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君若寒急了:“你去不去?”
秦飞雨呈大字状往地上一躺:“不去!说不去就不去!我就喜欢这里!”
好,不去是吧?
君若寒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抱起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然后……
“诶诶诶,有话好说啊!我可是易碎品,轻拿轻放!”秦飞雨生怕君若寒把她一丢就不管她了,赶紧像个树袋熊似的,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