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伴伴,朕是不是该收权利了?”
因着令太子监国,夏皇虽然是皇上,却也如同太上皇般,被冷置了。
太子殿下楚凌霄自太子府连着添了几个健健康康的子女,虽然不是太子妃所生,可那也是子女啊!
关键是,破了他不能生育的传言。
因此,朝堂之事,在与朝臣议过之后,也不再向夏皇事事禀明,得了他的首肯后,再决断了。
"太子殿下很能干!”
伍平很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却令夏皇觉得堵得慌,因而面色也不好了。
"他是很能干的,所以便想着换太子妃了,要不是武勋们坚持太子妃产子出现异状,应是受奸人所害,此事便成了,朕不管是从父亲的身份论,还是从大夏国皇上的身份论,都无足轻重了。”
"陛下想怎么做?老奴自当奉行,只是……”
"老东西,是不是你也被其收买了?”
夏皇突然疾言厉色道,就那眼神儿,似乎是在剖析他的五脏六腑,伍平惶然跪下。
"陛下,老奴只终于陛下,这一点,是肯定的,老奴只是在想,陛下让太子监国时的初衷……”
是啊,朕的初衷……
"罢了,如今朝堂上闹得正欢,武勋与文臣,似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虽说这看似是一种正常状态,但这一次……”
太子府,太子妃裴静茹一脸呆滞的坐在所住宫廷的庭院里,抬头看着天空,自问:"我的孩子去了哪里?”
这一次,带给她的无疑是锥心之疼。
谁害本宫?
这一问题,她想都不用想,便觉得,除了虞侧妃,便不再做其它的考虑。
只是,苦于她没有证据,关键是,太子殿下楚凌霄不信她。
似乎,她已经忘了曾经做过的事。
随着虞侧妃顺利产子,扶正她的声浪一天大过一天。
这一次,越国公与定国公却联合发声反对,最终变成文官集团与武将们的对立。
可是,有用吗?
这事件中,主要原因是楚凌霄失去了耐心,他们的夫妻关系也到了冰点期。
楚凌霄急切需要一个有子傍身的正妃,而她裴静茹,便是犯了七出之条中的无所出之条,即便是寻常人家,亦可以将之丢弃。
为此,他不惜去找越国公恳谈,说他此举的目的只是为了他的太子之位更稳固、更名正言顺一些,裴静茹只是从正妃变成侧妃。
"是啊!事实上,臣等是什么意思并不重要,臣只是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臣知道,臣对于自己的闺女而言,并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
越国公说到这,满含深意的看了楚凌霄一眼:"殿下想怎么做,事实上是不用征得臣等的同意的,臣等只是在表达一份自私的诉求。”
"怎么会?”
楚凌霄有想过越国公的表情应是满含激动之情的,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这让他怎么说?
楚凌霄从越国公府离开,思虑再三后又去见夏皇了,在全了礼节后,他便单刀直入的将换妃的意思明说了。
夏皇抬了抬眼皮,"太子现在已经是监国了,朝堂之事可以决断,家事亦可以自行决断?”
"父皇……”
楚凌霄感觉,他们父子的那点本就微薄的感情,现在越来越遥远了。
"父皇,朝堂之事还有赖父皇掌舵,儿臣才能驾驭,儿臣换妃一事,更需要得到父皇的支持。”
"皇儿已经做得很好了,父皇老了,只想过一个清静的晚年……”
"父皇……”
夏皇颇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太子楚凌霄只能无奈拜别。
难道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太子府后,在书房静坐了一会,陪在一边的逗逗猫里见的精力不济了,焉头耷脑的,似乎成天都在睡觉。
"逗逗猫,孤该去看一看太子妃吗?孤知道,她是一心一意对孤的,可这么多年了,她一真无所出,这在大夏国历来的储君中,不曾有过的现象……”
楚凌霄突然想到了其大哥,在他显有的记忆中,大哥很是亲切,早早便被策立为太子的他,在他们这些兄弟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优越感。
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早早的去了。
逗逗猫动了一下,却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看着这样的它,楚凌霄突然很伤感,再思及自己的父皇,仿佛越活越年轻了,与他站在一起比较,更像是兄弟。
也因此,京城内开始流传种说法,他这个储君或者监国,只是一件摆设而已,最终,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而这个他人,也许不是他的兄弟,或许是子侄辈中的某位。
譬如:秦王世子、宸王世子、靳王世子……都是有可能的。
其中,以靳王世子的名气更显,还有宸王世子,那是最不会被忽略掉的……
他真的是有些慌了!
不,所有的一切还在孤的掌控中。
……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宫女惊喜的声音传递过来,裴静茹却是置若罔闻。
她一直是带着确定目标生活的人,也很自信一定能达成所愿。
事在人为!
可现在的她,却失去了这份自信。
我的儿子……
儿子的意义太过重大了。
"主子,让奴婢为您梳洗一下吧。”
"用不着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光鲜亮丽,而是楚楚可怜,或许这样,还能多少能打动太子殿下的心,从而打消换妃之意。
"茹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看到裴静茹的第一眼,楚凌霄的心的确被触动了,在动情的问过这一句后,跟着便呵斥起她身边伺候的人来。
"尔等太不尽心了!”
"殿下今天怎么来了这?”
裴静茹看着他,面上露出的凄然一笑,还有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都刺激着他的心。
曾经的她是那般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孤……”
楚凌霄突然觉得无言以对了,他走近她一些,眼底浮现出一缕柔情:"茹儿,孤还是孤,孤目前而言,很无奈,自古以来,文人的笔更甚于武人的刀,孤现在看似地位稳固,但事实上是危险重重的,孤与你,一直以来是祸福相伴的,茹儿……”
"殿下,妾身只想问问殿下,既然殿下亦觉得妾身的孩儿是被他人所害,玩了一把移花接木的游戏,不知殿个是否查找出来了?”
"茹儿,对于此事,孤也很受伤,当然尽力去查了,可许多事,不是你尽力了,就能查明的。”
"这还是妾身所认识的殿下吗?或者,这正是殿下所求的吧?”
"茹儿,你这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