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墨远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听,既然有人赠他床塌,他也懒得客气,翻身便躺,却觉脖子被人一捞,整个人卡在了离床榻三尺远的地方。
只听那人碎碎念“不行,又湿又臭,弄脏了被子可不好,阿晚阿早,你们给他沐浴更衣。”
感觉到有人剥他的衣服,墨远还是
本能的防备了一下,这一防备,便听到两个小姑娘受到惊吓的声音,他本有些歉意,但一想到,今天正是这样的小姑娘把他的心伤透了,他便狠心起来,目露凶光,飞身扑向两人,作势要打架。
两个小姑娘着实吓得不轻,哭着鼻子跑出了屋,墨远得了些乐趣,心中颇为畅快,正欲躺下,忽觉后领被人一提,在空中吹了吹风,下一刻便被扔到了一个热水池子里。那人拎着他,像揉抹布似的把他按到水里搅了搅,这一搅把他的衣服都甩散了,只觉后背受了一掌,整个人便被推进了干爽又温暖的布堆里,继而后领又被拎起,不到半息便又回到了塌上。
墨远稍微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自己似乎这半天一直在任人宰割,颇为丢面子。酒气窜撵着脾气,瞬时冲上了脑子。
他一个翻身,滚下床榻,手指头晃悠悠地指着那人,也不知道指没指着,便开口骂人
“你你你,你这狗东西,爪子糙的跟磨刀石一样,捏的老子好生的疼呀,还是云娘的玉手酥软,云娘,云娘啊,你为何,为何要抛弃我啊,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清烈……”
想到云娘,墨远忽地哭了起来,嚎的那人颇为心烦地揉了揉眉心。那人手指一抬,捏起他下巴
“你这酒鬼,倒是痴情。然古人有云,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姻缘一事,本就难料,既然只是一厢情愿,又何必夺人所好,须知这世上尚有千千万万如花美眷,既心悦你,你亦会为之动心。如今不过是错过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哭什么!”
墨远醉眼朦胧,听得云里雾里,眯眼看那人时,只看到满头乌发之下,一张笑脸暖如冰雪初融,落在心头,仿若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当真是惊魂一瞥。
墨远忽地抓了那人的手贴在脸上,激动地嘴角直颤,半天才欣喜欲狂却又不失小心翼翼地道
“云娘,你终是回来了,云娘,我心悦你,云娘……”
只觉怀中之手瞬间冰凉,僵硬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