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攻下它干城,大破龟兹军,汉军士气高涨,入城后当夜摆宴犒赏三军,连同降服的龟兹军一同安抚,城中军器、粮草充足,足够在龟兹用兵了。
铁瓦萨克狼狈退去,据抓来的俘虏交代,后军还有两三天时间?才能到达库克,等其大军到来,也在三五日之后,刘封遂命众将士尽情放松。
除了文鸯受伤不能饮酒之外,其余各将都喝得酩酊大醉,它干城灯火通明,人欢马叫,一直闹腾到深夜方休。
戚渊德毕竟老成持重,与众将庆贺一番之后便主动去巡城,虽说它干城已经纳入掌中,但也要谨防奸细和那些被迫投降的龟兹军,防患于未然。第二日各营休整人马,编制降兵,唐坚也护送诸葛果、孟婉儿和冷霜月等到了它干城,听说文鸯受伤,冷霜月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去看望,她本身也精通医术,可以更好
地照顾文鸯。
诸葛果和孟婉儿她们留在疏勒,主要任务就是安抚疏勒王后和公主,也就是戚渊德的大夫人,女人的事由女人斡旋最好处理,现在已经妥善安置。疏勒王后因为疏勒王暴毙,儿子囚禁困死,心灰意懒,选择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也是为丈夫和儿子诵经祈福,大公主则尽释前嫌,还愿意继续跟随戚渊德,已
经和二夫人同回府中,等候戚渊德凯旋归家。
对这个结局刘封十分满意,看唐坚还有事禀告,便让诸葛果她们稍稍休息之后便去找戚华瑶谈心,将此事告知他们父女,出征在外也少一些牵挂。
几人走后,唐坚蹙眉道:“大将军,昨日细作查到消息,龟兹又去求援了。”
“哦?”刘封倒有些意外,冷笑道,“如今乌孙想发兵也为时已晚,西域各国俱已投降,丁零远在天山以北,龟兹还有援军么?”
“有,就在天山之内,”唐坚点点头,“位于天山之上洧盘之地,西域都称其为悦般人。”
“悦般人?”刘封一怔,想了半天似乎没有这个族群的印象。唐坚解释道:“当年车骑将军窦宪大败匈奴,逐出西域,北匈奴有部分西迁康居,其部落老弱病残者留居于焉耆以北,后与乌孙、龟兹人融合,自成一国,为悦般国,起居
行为与乌孙相差无几。”
刘封点头道:“原来是匈奴后裔,不知其实力如何?”唐坚言道:“悦般国其地方数百里,众二十余万,如匈奴先祖武力彪悍,人马足有五万余,其王谓之‘单于王’多年来与龟兹、焉耆等互有征伐,虽非西域七雄,但在天山一
带颇有势力,天山以北多处草原为其牧地,北部散落之众皆不敢来犯。”“五万之众?”刘封有些意外,沉吟片刻笑道,“不管这悦般国如何抉择,终究还是要归属大汉,他来也好,不来也好,结局不变!其派兵来,必有试探我大汉实力之意,正
好加以威慑,也免去劳师远征之苦,北匈奴主力哈彦骨尚且已归降,更何况其后裔旁支?”
唐坚现在对刘封的能力钦佩有加,他只负责查探情报,很少参赞军事,他只要提供的消息准确及时,一切自有刘封决断处理。
又道:“另外,东面王凌将军已经攻入曲先,正与右丞相所部对峙,后军郭都督亲自坐镇,想必休莫斯非其对手。”
刘封笑道:“郭都督深通兵法,颇有将才,对付休莫斯还有些大材小用了,东线之战,根本无需担忧。”郭淮在三国后期也是一方大员,司马懿的得力干将,文武双全,虽然担任西域都护府之后领兵机会少,但职权更重,都督西域需要更强的能力,郭淮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兵
,无疑也是最佳时机,足见他的军事能力。
唐坚似乎对郭淮的统兵能力有些怀疑,但并未多言,抱拳道:“听说龟兹军的苏尼车构造精奇,属下斗胆请命,可否拆卸一台观摩观摩?”
“哈哈哈,去吧,给你两台也无妨!”刘封知道唐坚对机关器械情有独钟,本身也身怀绝技,大方地一挥手,“若能加以改进,算你大功一件。”
“多谢大将军!”唐坚大喜,欣然领命而去。眼下汉军是攻方,苏尼车基本没有什么用处,要是唐坚能进一步改良,又会成为一件大杀器,军器技术的改进对军力有极大的帮助,在科研方面,这么多年来刘封从不吝
于投资。如今汉军军营中除了兵器铠甲之外,器械的改进研发已经成为重头戏,邺城、洛阳、长安和武威都设有兵工坊,汇聚各地能工巧匠进行不同的器械发明,赏赐之高不下于
出征打仗的士兵。
如今西域的秘密军事基地就在孔雀海,唐坚看到汉军第一批运来的军器装备之后喜出望外,若不是已经答应刘封西征,他都想从此永远留在唐门研究军器了。
“将军,热合奎来了!”正研究龟兹地形的时候,苏森带着热合奎进来。
热合奎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带着笑意,行礼道:“大将军,好消息,属下与沙皇联络上了,他同意与属下见面,说要看看汉军的诚意。”
“诚意?”刘封微微一挑眉,笑道:“本王诚意十足,非但送他金银珠宝和官府公文,还有两颗七彩游龙雷火霹雳震天珠,这可是昆仑山的镇山之物,可助他永镇大漠。”
热合奎一怔,瞪大了眼睛:“何为七彩……什么龙——珠?”“七彩游龙雷火——霹雳震天珠,”刘封一字一字说了一遍,差点连自己都说错了,解释道:“此物用火点燃之后可发出七彩之火,有如游龙,能发出龙吟之声,如雷火震天
,响彻四野,天威凛凛,整个沙漠中都能听到,沙皇若得此神物,便能号令整个沙漠了。”
热合奎瞪大了眼睛:“果真有如此神物?”
刘封得意笑道:“这雷火霹雳珠并非凡间之物,天下共有五颗,昆仑山尚有两颗留作镇山之物,长安还有一颗,另外两颗都送给沙皇,这诚意如何?”
“够了,够了,只是……”热合奎反倒有些舍不得了,犹豫道:“只是如此贵重之物白白送给沙皇,岂非有些,有些浪费了?”
“不不不,不浪费,”刘封摆摆手,正色道,“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仔细听好,一定要照我吩咐行事,不可有半分差池。”热合奎神色一凛,躬身道:“请大将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