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奕森已经不满足她的嘴唇,想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当他吻到她的眼角,突然觉得嘴里咸咸的,稍稍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她哭了。
乔奕森眉头一皱,刚才还在笑,说哭就哭。
“你怎么了?”乔奕森柔声问道。
看她闭着眼睛,乔奕森以为是她觉得他刚才的动作太粗鲁了。
见阮小溪不说话,乔奕森更加不解。
出了浴室有一会儿了,阮小溪脸上的水珠已经干了,可是乔奕森注意到,她的脸仍然红扑扑的。
即使是被他点燃的,也不至于这样红吧,像是那种熟透的苹果一样。
乔奕森伸手去触摸阮小溪的脸蛋,有些烫,然后又去摸他的额头,太烫了。
他这才意识到,她生病了。
该死的!乔奕森心里忍不住咒骂,偏偏这时候生病,让他怎么下得去手,这不真的成趁人之危了嘛。
乔奕森从床上下来,披上浴袍。拿起座机,就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
他吩咐前台找一个家庭医生来,而且是立马尽快。
放下电话,乔奕森回头看向床上的女人。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这样子不生病才怪呢。
乔奕森突然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刚才兴致正浓,忘记让她先把头发吹干了。
拿起吹风气,乔奕森让阮小溪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的头发仔细地吹干。
而阮小溪的嘴里还一直在说着胡话,刚开始还能听得清楚,后来就越来越不清楚了。
“点点?”
乔奕森重复了一句阮小溪嘴里的话,没错,阮小溪嘴里叫的最多的就是点点的名字。
“点点是谁?”乔奕森贴近阮小溪的耳朵问道。
“点点,点点……他是……”说到点点的时候,阮小溪竟然笑了,恐怕这是她的梦中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阮小溪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医生还没有赶来。
乔奕森再次拨打了前台的电话,语气很是不友善:“找个医生这么慢,这就是你们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效率?”
“医生马上到,马上到。”前台连连道歉。
这样子的大酒店,如果遭遇到顾客的投诉,声誉损失可不是一点点的。
医生还没有来,可是阮小溪额头的温度还在持续上升,乔奕森只好先用毛巾给她降温了。
他想自己出去找医生,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酒店的签约医生,也不一定会情愿来。
不管怎么心急,此时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医生来。
再次回到阮小溪的身边,可能是因为体温太高,她竟然不自觉地把手伸了出来。
看到阮小溪白花花的手臂,乔奕森才意识到,她还没有穿衣服。
一会儿医生就要来了,他可不能让她光溜溜的见人。
于是去衣橱取了她的睡衣,帮她穿上。
把阮小溪抱起来,乔奕森才发现她身下的床单也是湿的。
他想等她好一些,再让服务员过来换床单,于是就想让她睡到床的另一侧去,另一侧是干的。
低头一看,阮小溪刚才睡过的那个地方有血迹。
他竟然忘记了,她正在例假期!
女人在特殊时期,又是淋雨,又是亲热,她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难怪会生病呢。
乔奕森再次回到衣橱,翻找阮小溪的生活用品,她应该带了大姨妈巾。
果然在箱子底部找到了!
不过乔奕森还真的没有用过这玩意,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他一个大男人,要帮一个女人换大姨妈巾?
这要是说出去,该多么丢人啊!
乔奕森急的只想挠头,叫服务员来换?
这样好像也不太合适,这种私人极为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假人之手呢?
可是让他去做这种事情,他真的是下不去手!
乔奕森难得为一件事情这么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这还是第一次吧。
恰好这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医生到了。乔奕森放下手中的大姨妈巾,去开门。
终于医生来了,可是乔奕森还是不能放心,烧这么高,想要退烧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
“快点看看,她发烧很厉害。”乔奕森催促道。
看乔奕森的脸色那么难看,能住得起这么高级房间的,非富即贵,医生也不敢怠慢,立马打开紧急医药箱,拿出听诊器。
医生又是听诊,又是测体温,忙活了半天,就是不见实质性的干活。
“你赶紧给她退烧啊,再这样烧下去,脑子要烧坏了,你赔不起。”乔奕森带着提醒和警告的双重意味。
“是,是,目前最重要的是退烧。”医生说着拿出一个针筒,开始吸取药液。
“这一针下去,多久能退烧?”乔奕森还是不放心。
他还真的担心把阮小溪烧傻了,影响下一代呢。
“还需要观察,继续观察,烧得这么厉害,一针肯定退不了。”医生一边给阮小溪注射一边解释道。
“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找别的医生了。”乔奕森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这……这位先生,这位小姐……”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奕森给打断了:“什么小姐,是太太。”
“是是,这位太太烧得这么厉害,如果能及时送医院最好了,可是现在外面下这么大,您看,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医生说道。
见乔奕森不说话,医生继续说:“如果一针不退烧,隔两个小时再打一针,一定可以退烧的。”
听医生说话这么肯定,乔奕森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直到她退烧。”乔奕森说完转头对旁边的服务员道:“给他开一间房,隔壁的,这样方便。”
“是,乔先生。”服务员说完便去开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
医生说完也出去了。
突然想起来大姨妈巾的事情,乔亦森心一横,反正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阮小溪,更加不会说出去,因为她会更加难为情。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乔亦森显得很笨手笨脚的,他刚想把阮小溪的睡裙撩起来,阮小溪就毫无意识地翻了一个身。
乔亦森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呢。如果让她看到他做这种事情,一定以为他又趁人之危吧。
不知好歹的女人!
乔亦森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身子往里面倾斜更多,追着她跑。
即使睡着了,阮小溪也不忘记跟乔亦森作对,就是不听话,让他无从下手。
”别动,乖。”乔亦森急得一头汗,但是又不能把生病的阮小溪怎么样,于是安抚她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
说来奇怪,阮小溪还真的一动不动了,乔亦森抓住机会,不管对不对,反正先帮她换上。
自以为大功告成了,洋洋得意地要功成身退的时候,忽然阮小溪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