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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乐无霜和那卫府的小丫头一起出门,本想将人直接掳走,可卫府那小丫头忒难缠,寸步不离乐无霜,再加上乐无霜身边有个功夫很好的飞凌。
因此也比较难办,只是听说那飞凌是西崎那寻了多年的公主,现在已踏上回去西崎的路上,这飞凌离开,对他要实施的计划少了个威胁。
只是可惜了那西崎二人提出的诱人条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二人找的人居然就是那三番两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过的飞凌。
但不是还有一位公主没寻到吗,相信这位公主他齐晟渊一定会先一步找到。
到时即使与西崎那二人谈好的条件没那么‘丰盛’,也总好过无。
即便没有十座城池至少也有五座才是,或许让西崎助他登上那至高位置也不错。
不过乐无霜总待在卫府里,他总不能去卫府里将人掳走,卫府似铜墙铁壁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一个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
最后甚至有可能会闹的满城风雨。
他有很多处宅院,之所以新置办一所宅院,也是不想有任何人知道这事。
他不想与乐无霜再次培养感情时被任何人打搅。
他让人传信给乐府胡氏,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将乐无霜引出卫府。
他就不信乐无霜这阵子能永远待在卫府里不出来。
经过半个月的急速行程,南宫宸终于是抵达了北齐边境。
刚一过南齐边境北齐太子南宫浩便迎了上来。
“三弟,本宫听说你要回北齐,这是在好多天前就等候在此了,今日是总算等到三弟你了。”
南宫浩说的不无感慨,似乎要让南宫宸觉得他堂堂一位太子在此等候这么久,你南宫宸应该感到荣幸,还不快快努力支持他与丞相及国师抗衡。
“太子乃北齐太子,何需为宸归来之事而在此边境等待浪费时间,如今情势太子不是不知,怎可轻易离开燕京?”
南宫宸这话说的很是责备。
太子脸上一时挂不住,非常尴尬。
一旁南宫宇见此,为了化解尴尬气氛忙上前转移话题,“太子皇兄,如今燕京天气如何了?可很寒冷?”
哪知南宫浩根本不明白他意思,“你从小在燕京长大,现在已十一月份,你说是否寒冷?”
这一句话噎得南宫宇立时说不出话来,干瞪着太子背影楞在那。
二人之间的对话,南宫宸全程看的清楚,对太子这迟钝反应直摇头,太子一直生活在父皇的羽翼下,从未识过人间疾苦。
北齐又怎么能交到这样的人手中,同时曾经出现在他心里的想法再次蠢蠢欲动。
他不再说话,驿站离此还有好一段距离,没日没夜的赶了这么多天路,随从他们都已吃不消,今夜打算在此找个地方落脚。
见南宫宸脸现疲态,南宫浩忙上前献起殷勤来,“本宫看三弟一路奔波太过幸苦,已早早定下客栈,就在前方不远,我们边走边谈。”
来到南宫浩说的客栈时天色已晚,客栈不大,却很整洁,没有客人,想来被南宫浩包场的缘故。
安顿好随从,房间内,他打算休息,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屋内闪出一个人来。
“何事?”
多吉向南宫宸行了一礼回答:“回禀主子,飞凌去了西崎。”
“被西崎皇室寻着了?”南宫宸皱眉。
多吉没有说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动。
“霜儿那边可另派了人过去?”他问。
“属下一得到飞凌离开的消息后便让多福去了三皇妃身边,此刻想必还未赶到南齐京都,因此三皇妃身边并无其他人守护。”
“不过飞凌临去前信中说过,现三皇妃一直待在卫府里没有出门,卫府有卫家军轮流驻守,如铜墙铁壁一般,想来三皇妃不会遇到危险。”
“恩,通知多福尽快赶去南齐京都,北齐丞相这边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派人过去来个阴的。”
“是!”
南宫宸走至窗前推开窗户,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树梢梢头,不知他的霜儿是否与他此刻一样在望月思人。
月影下的他,背影略显孤单,他与霜儿已分离有十五日之久,此时甚是想念。
夜,很静,他对空望月毫无睡意。
次日一早,南宫宸便集齐好队伍,直接出发前往燕京方向行去。
太子睁开惺忪睡眼时,大吃一惊。
他以为南宫宸这一路风尘仆仆必定要好好歇息几日才对,他这客栈可是包了有十来天之久。
没想到这只休息一夜就开始继续赶路。
无奈下,只得起身一同随往。
南宫宸的行程速度让南宫浩叫苦不迭,此时南宫浩已有些后悔特意来到这边境地区迎接南宫宸之事。
毕竟按照南宫宸这行程速度,要不了几日便会到抵达金都,如今倒是他有点拖这行程的后腿。
不过也无妨。
他最得力的三弟回来了,看丞相、国师一派还怎么与他争,
那个半路上冒出来的父皇私生子还想与他争夺皇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可是太子,是北齐帝王亲封的太子。
是皇位的最佳继承者,又岂是一小小私生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丞相傅信是瞎了狗眼去扶植一个私生子,真是这丞相位置坐久了那腚开始痒痒了。
还有那国师,你说他一国师又没有扶持之人跟着瞎起哄做什么,好好的做他国师不是挺好吗。
总之这次与他为敌之人待他南宫浩坐上北齐帝位后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终于又过了十日左右时间,南宫宸是终于抵达了北齐都城燕京。
南宫宸内心是激动的,他蹒跚学步之时就被送去南齐做了质子,后来他留了一个傀儡在质子府,而他远游列国时来过一次燕京。
也就是在那时起,他迷恋上了燕京那独具特色的菜肴,烤鸭。
那给了他一种家的味道。
他是多么想堂堂正正的踏上燕京这块土地,如今终是踏在了上面,只是心中却孤寂起来。
只因她不在他身边。
现在他认为,无论身处何地,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也许是人生每个阶段的想法不同罢了。
曾经的他一直认为北齐是他的家,他的故乡,现在他认为与他霜儿在一起的日子是家,才有家该有的温馨。
他没在宫外停留,直接进入北齐皇宫觐见了北齐皇帝,他的父皇。
他没有在北齐帝眼中看到一位父亲对分离十几年的儿子应有的那孺慕之情。
他父皇那目光里有的只是对一个长着与其相貌有几分想象,如对一个陌生人的目光罢了,仅此而已。
现在,他父皇对他来说亦陌生的只是一个北齐皇帝,与那南齐皇帝一样,都只是皇帝而已。
倒是他那父皇看向太子的目光就不同了,里面充满了慈爱,这种慈爱曾几何时是他南宫宸做梦都想得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