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鞭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真是不轻,尤其还是脱光了衣服鞭打,她也愣是忍着没出声,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伴着雷声,她汗如雨下,脸色煞白,鞭打结束之后,她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连用刑的人都不禁感叹,若不是这惨白的脸色和背上的鞭痕谁能看出来她刚刚受重刑。
宁柒期闭着眼睛休养了一小会,才穿上了衣服,整个组织女人少的可怜,宁柒期能力出色,长得也漂亮,仰慕她的人不少,也有色胆包天的:“阿七,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外面下雨了,就留在这吧。”
“不需要。”她看着一个个男人的脸,就好像不怀好意,只是都碍于她的身份,以及,上面的人对她的宽容,不敢有所动作,今天她受罚了,倒是别人接近她的理由。 她就那么一步步走出公司,外面下着大雨,她本来就有伤,差点摔倒,因为是后半夜还下着雨,所以路上根本没人,她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倚在墙边,眼前是一片模糊,远处走来一个打伞的人,她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这一倒吓坏了这个撑伞的年轻人,连忙后退两步:“这?国内是有什么新碰瓷术了?”看到地上的血迹,他皱眉蹲下查看,发现宁柒期的伤势很严重:“这位小姐?小姐?你醒醒?”
男人起身:“这个时间哪里还有出租车了,怎么去医院?哎。”他已经快18年没有回北城了。
“小姐你醒醒,我送你去医院。”他把人扶起来。
宁柒期强撑睁开眼睛,说道:“我不去医院,不去。” 男人一脸尴尬,摸了摸她的脑袋滚烫:“你想去,这个时间也没有车载你,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喃喃自语没有家,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滚烫的感觉,男人知道再不处理退烧麻烦就大了,没办法只能背回自己住的酒店,带回去就发现了问题,她的衣服都在滴水,也不能放在床上,这男女授受不亲,也不能给她脱衣服,还好他住的酒店比较高端,房间里有打给前台的拨盘电话,这在85年已经是很不寻常了,当然这一个晚上的价格也是比其他酒店贵很多的。
他叫来了一个女服务员,说自己朋友被雨淋湿,发了高烧,自己没法给她脱衣服,求人家服务员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给换上。
这家服务员倒是挺敬业,特地上来:“陆先生。”服务员看着浑身滴水的他扶着一个昏迷的身上更湿的女人:“来了,先帮我朋友把衣服换上。”他把身边的宁柒期交给服务员,然后就去拿了一件衣服去卫生间换。
刚换好衣服,准备擦头发,就听见了女服务员的惨叫,他马上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女服务员颤颤巍巍的指着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她…”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女人上身衣服只剩了内衣,后背的光景一览无余,漂亮标志的女人本该有着的光洁后背,如今却鞭痕累累,男人皱紧眉头,服务员趁机抓着他的袖子,害怕的说:“陆先生,她…她,要不,我们报警吧。”
“你先给她换好干净的衣服,等她醒了我问问吧。”男人看到这景象也有点惊到了,不过还是镇定的说着。
“好,好。”女服务员帮着她把衣服穿好,就走了,临走之前,男人塞给她50块钱,那个年代的50块钱已经算是巨款了,叮嘱她,不要乱说话,女服务员点头就跑了。
看着在沙发上头发还滴水的宁柒期,他叹气,轻轻抱起她本来打算让她躺在床上的,突然想起来,她有伤,就让她趴着。 “真是麻烦。”拿来毛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在行李箱里拿出药:“这个时间药店都关门了,她发烧肯定是身上的伤感染了,自己手里这退烧药和消炎药也不知道管用吗?”
他烧开水,然后喂她吃药,换了几次凉的毛巾,觉得情况稳定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你究竟是什么人?哎~”他长叹一口气坐在床上倚靠在床头柜睡着了。
宁柒期醒来已经快中午了,睁眼是陌生的环境,转头,身边却坐着一个睡着的男人,她连忙爬起,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啊!”
声音惊动了旁边的男人,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肩膀:“还好我经常坐着睡,小姐你醒了。”她看见床边坐着的宁柒期:“身体好了?”
“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问你。”
宁柒期没有回答:“我身上的衣服?”
“这个,你别误会,我找服务员给你换的。”
“无所谓,谢谢你帮我。”宁柒期起身。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应该乱走。”
宁柒期皱眉:“多谢,先生的劝告。”
“我姓陆,叫陆然,小姐你呢。”
“宁,宁柒期。”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而且都自报家门了,她不说显得没礼貌。
“宁小姐,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没什么困难,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就当我职业病吧。”
宁柒期心里腹诽:“自己不会遇上公安了吧,得赶紧溜。”
“谢谢您救了我,我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后会有期吧。”
陆然知道自己也不能逼着人家说什么:“宁小姐,注意安全,不送。”他真的要补觉,困死他了,毕竟一面之缘,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没有送人家走的必要。
宁柒期走在路上,伤口的疼痛,让她走起路来都觉得艰难,终于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那是她用第一笔佣金买下来的房子,她不需要一个繁华的地带,但是起码是要连上电话的地方,家虽然不小,但是除了床和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还有一面镜子,她的家在她7岁那年,父母被人杀害,就被封了,前两年也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