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初秋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深夜,一个女人倚靠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左手拿着烟,右手却在滴血,低着头看不清脸,一个男子搂着一个妙龄少女往楼上走,男子皱着眉,他闻到了血腥味,身边的女人突然低声惊呼:“什么人?”
因为没有光线,她只能隐约看到火光,男子一副了然的神情,还没等说话,身边的女子就拿出来手电筒,那时候手电筒还是普及了,而且没有路灯女孩子走夜路要带着手电筒,她就这么正好照到了门口女孩子的脸,惊吓的叫到:“啊!!有鬼啊!”然后挣脱开男子的怀抱跑掉了。
“喂,你…”男子留恋的说,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对门口的女人说:“来了也不说一声。” “怪我破坏你的好事了?”女人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冷冰冰的。
“点了烟从来不抽,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又进水了。”男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也不怕烫死你。”看着她的右手滴着血:“又挂彩了?”
“算是吧,我饿了。”
“先进来吧。”男子叹了一口气,把门打开让她进屋。
她轻车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男人则是在厨房忙活,边忙活还边说话:“你说你这特效化妆不当特效化妆师可惜了,西游记化妆师都能甘拜下风,你那易容术更是一绝,干什么偏偏要当杀手,你也差不多退出得了,老大不小了,24了” “……”客厅没有声音。
“跟你说话呢。”男人端着碗打散鸡蛋,走出厨房:“你要吃炒的还是打进汤里……”话音未落就看见女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很无言的把自己肩膀部分的伤口露出来,等着他给包扎。
“得,打进汤里吧。”他把鸡蛋放在茶几上,拿出医药箱,洗手之后,帮她消毒清洗伤口,那是刀伤,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如果现在缝的话,没有麻药她一定疼死了,只能简单包扎:“以后能有个家用简易缝合器就好了。”他一边包扎一边发牢骚。
女人睡的并不安稳,梦里的场景不断的变化折磨着她,冰冷仪器和针头刺进她的身体,有个声音对她说:“不要怕,一点也不痛。”
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父母的声音:“阿期快走,快走。” “爸,妈!”她惊叫着醒来,发现这周围熟悉的装潢,起身喝了一杯早就倒好的水,男子正正好好端着一碗面条出来:“醒了?”
看见来人,刚才慌乱且害怕的神情马上收起来:“梁晨你除了会做面条还会做什么?”
“爱吃不吃。”他把面条往桌子上一放:“你下次来提前说一句行不?”
宁柒期捂着自己的伤口:“处理伤口越发娴熟了梁医生。”
“怎么回事?你的能力这么严重的挂彩可能性没有那么高吧。” “是我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任务失败你会受到什么惩罚,到底怎么回事。”
她吃了一口面,笑着说:“手艺见涨,不错。”
“你还有心情笑,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任务不是我接下的,是“他”瞒着我接下的。”他们统一称呼老板为“那个人”或者“他”。 “对方是什么人?”梁晨问道。
“一个大企业的老总,我没查。”
“什么都没查你就敢深入虎穴,你脑子坏掉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宁柒期就被叫去了,说是有事情,因为她是叫价最高的杀手,但是都自己靠心情或者查背景来接活,“那个人”经常不满意她一意孤行,便专门替她同意了今天的任务。
“阿七,这是最后一次,对方给的价格很可观,只要你完成任务,这次的钱咱们对半分,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不错,你平日里不服管教,我也没按照规矩处罚你,不许接私活的规定,你也从来没遵守过,这次就别推辞了。”
宁柒期想了一会,便同意了,只要来了照片和住址,便去踩点了,做他们这种工作的事先都需要踩点,找好埋伏点和撤退路线,要求不能用热兵器,冷兵器最好出其不意,一击必杀,本来她今天都已经找好最后撤退的位置了,却在动手的时候出了偏差。
她随身佩戴的是软剑,平时就是装饰,很是便利,那一剑出其不意本来可以在他下车的一瞬间刺进心脏,要了他的命,可是却在车上下来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甜甜的叫着爷爷,她有原则从来不在小孩子面前动手,那一刻她手腕一动,将剑收回可是自己却因为惯性的俯冲,被保镖的匕首刺伤了右肩,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就交代了。
梁晨听她说完,无可奈何的说:“谁让你连名字也不问,就去了,你回去就要受罚,怎么办?”
“无所谓,更严重的罚我又不是没受过,无所谓。”宁柒期吃了两口面就走了,也不顾梁晨担忧的眼神:“这都马上后半夜了,你明天再回去吧,喂。”
她去的地方是一个安保公司的地下二层:“阿七办事不力,自请责罚。”
“阿七,怎么回事?你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那个人明显是一直没睡。
“是我办事不力,我愿意接受处罚。”
“你知道咱们的规矩,这50鞭你受得了吗?”
“如果你说明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我可以饶你一次。”
“不必。”
因为任务失败一次就相当于打草惊蛇,想要再动手基本就不可能,但是这违约的钱就要双倍还给人家,这组织里有了损失,惩罚就是必然的,毕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组织也需要正常的运作。
坐上前面的人看她这个态度也生气:“带她去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