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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惦记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去见她,接下来一连两天,箫玉都找机会跟陆如烟发生了“偶遇”。陆如烟似乎也挺喜欢他,见到他后总要笑他是个“小呆子”,还会拉着他聊些江湖事,只是对于江湖事,箫玉了解的并不比陆如烟多,能做的就是把玉如蜂曾给他讲过的东西,再给陆如烟复述一遍。
这日,箫玉又抽空来到了陆如烟这里,而陆如烟正坐在房中练字,不过她写了没一会儿,就把笔扔到了旁边:“不写了,这些东西太无聊了。”
“三小姐不喜欢就别写了”,箫玉笑道,“做点你喜欢的。”
“小姐啊就喜欢练武”,旁边的小香插嘴道,她是陆如烟的贴身丫鬟,“但是老爷不让,老爷让小姐学琴棋书画呢,每天不抄写一张作业不让出门的。”
“是吗?”箫玉忍不住走到书桌旁,看向陆如烟写的内容,他本以为要抄的东西有多难,却原来只有一张纸上的字而已,便笑道,“其实也不算多,写字要心平气和,很快就能写完的。”
“你说得倒轻巧”,陆如烟站起身道,“也写一遍试试看。”
“好吧,那我帮三小姐写一遍”,箫玉真的拿起笔,坐到了陆如烟的位置上,又从新铺了张纸上去。
陆如烟走到旁边,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倒是看起箫玉写字来。对于毛笔字,箫玉是练过的,他坐的端正,笔也拿的稳当,下笔时候手腕带了三分力道,笔走龙蛇间写出的小字劲瘦有峰。
陆如烟看着看着,忽然有些迷了眼,认真写字的箫玉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姿态来,半点不像那个呆呆的小奴才。
没过多久,箫玉放下笔,转头看向陆如烟笑道:“写完了”。
“这么快,让我看看”,陆如烟起身走过去,一看到箫玉的字不由睁大了眼,“你这个小呆子,字竟然写的这么好。”
箫玉从座位上站起来:“三小姐过奖了。”
“看来我还真有些小瞧你了”,陆如烟啧啧了声,绕有兴趣的打量着箫玉,“你还会什么?会弹琴吗?下棋呢?”
箫玉沉吟了下:“都略通一二。”
“略通一二”,陆如烟扑哧一笑,“那你下次再来我这,给我弹个琴或者吹个曲子听听。”
“好啊”。
陆如烟又看向书桌,准备拿起那张写好字的纸,目光扫到箫玉的手时,突然一脸惊讶道:“你这个小呆子的手可真好看。”她一把抓起箫玉手腕,对比了下自己的手后,不由道,“竟然比我的手还白嫩,怎么保养的?”
箫玉立刻抽了下手,却被陆如烟抓的更紧,还来回摸了一把道:“摸起来也这么光滑,这要让人只看手的话,肯定以为是个姑娘的呢”,她笑着看了看箫玉的脸,“只是长在你这个小呆子身上,实在有些可惜了。”
箫玉强笑了下:“三小姐说的是,这手长在我身上,确实没什么用。”
“你这个小呆子”,陆如烟咯咯笑起来,又捏了捏箫玉的手道,“还真是个宝贝。”
这话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什么宝贝?让我也看看。”
陆如烟听此转头看向门口,箫玉趁机将手收了回来,又退后几步站到了旁边。
门外转进来一个男子,正是陆钟啸的儿子陆卓康,陆卓康挂着一脸笑道:“三妹你在说什么宝贝,让二哥也开开眼。”
“二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陆如烟撇了下嘴道,“不怕你的那些狐朋狗友,红粉知己想你吗?”
“他们哪有三妹你重要”,陆卓康倒是不在意,直接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来,依旧笑着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宝贝?”
“怎么,还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陆如烟也在旁边坐下来,“我就是有宝贝也不给你。”
“我就是随口问问,怎么会抢你的东西”。
陆如烟哼了一声,看向小香道:“小香,把那张字拿过来给二哥看看”。
“是”,小香从桌子上拿起纸,走到陆卓康面前,“二少爷你看”。
陆卓康随意扫了眼,待看清后却惊讶道:“这是你写的?三妹你什么时候把字写的这么好了?”
“自然不是我写的,是我这儿的小呆子写的。”
“什么小呆子?”
“呐”,陆如烟指了指箫玉,“就是他”。
陆卓康看向箫玉,想了想才道:“你,你是应门主带来的那个侍从?”
箫玉本不想插进他们兄妹之间,听此只得回道:“是,小人见过二少爷”。
“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家那个应门主呢?”
“应门主跟陆老爷有事相商,暂时不需要小人伺候。”
“你别问他了,他去哪里还要你管呢”,陆如烟插话道,“先说说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吧。”
“当然是来看看你了。”陆卓康笑道。
“少用这话骗我。”
“呵呵,我还真有事要问你”,陆卓康干笑一声,摆正了脸色,“你跟五王爷怎么样了?最近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原来又是问他来了”,陆如烟冷笑了声,突然生起气来,“我就知道你来我这准没好事,你就跟爹一样,天天盘算着把我嫁给他,我还告诉你们,这事你们别想了,要是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去。”
“你看你着什么急三妹,有话好好说嘛”,陆卓康赶紧安抚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再说五王爷有钱有势的,你跟了他又不吃亏。”
“我不吃亏?是你们不吃亏才对吧!”
“好好好,咱门不说这个了”,陆卓康赶紧打住,不敢再往下聊。
接下来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陆卓康待了一会儿便走了,陆如烟心中依旧不痛快,向箫玉道:“你也回去吧。”
箫玉从陆如烟住处出来后,刚走到外面的小路上,就见陆卓康站在前面挡着他去路,他只好停下了脚步。
陆卓康见箫玉停下来,走了两步来到箫玉的面前:“听说你以前也是我们陆府的奴才,后来才被那个范门主给带走了?”
箫玉听古青介绍过,陆卓康是个纨绔子弟,他并不想理会陆卓康,但以现在的身份也不好直接走开,便回道:“是”。
“这做下人的,有了新主后可不能忘了旧主,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小人知道”,箫玉随口道,只想赶紧摆脱眼前的人。
“你知道就好”,陆卓康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时,却忽然凑近了箫玉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箫玉吃了一惊,顿时伸手去推陆卓康,只是他人没有推开,反而被陆卓康抓住了手腕。
“别动!”陆卓康斥道,斥完后才发现,他抓住的那只手白皙光洁,仿佛美玉雕琢的般,不由笑道:“你这小奴才的手倒是不错,比香满楼里怜儿的手还好看”,他说着又看向箫玉的脸,“只是这张脸就长得不讨人喜欢了。”
箫玉忍不住皱眉,用了点力气去抽手,却根本抽不出来,又听陆卓康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听陆管家说,你叫李小牛是吧?”
“二少爷松开”,箫玉冷道。
“不松,先让爷好好摸摸”,陆卓康调笑着道,开始把玩箫玉的手,“那个应门主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你要是不想在剑门呆了,我还可以把你要回来的。”
箫玉已经有些恼怒,猛地用力将手抽了回来:“不必了!还请你自重。”说罢直接离开了。
回到小院后,箫玉狠狠洗了几次手。
没过多久,应凌风从陆钟啸那里回来了,这两天陆钟啸经常请应凌峰过去谈事情,而应凌峰每次回来,脸色似乎都比以前更冷,箫玉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大概谈些什么,虽然应凌峰不想去应付陆钟啸,但箫玉却乐得让应凌峰去见他,自己正好可以去见陆如烟。
只是今天,箫玉心中实在不爽,见到应凌峰后,便跟他一起回了自家的别院。
羽蝉几个侍女还在外面玩,易梦泽倒是带着账目回来了,易梦泽这两天一直帮箫玉巡看各家商铺,今天终于把万金来掌管的茶叶布庄看完了,账目也带了些回来。
箫玉和易梦泽一块去了书房,边翻看着易梦泽带回的账目,箫玉边点头道:“这些店铺的收益还不错”。
“京城乃富庶之地,肯定要比别的地方强些。”易梦泽坐在旁边悠闲的喝着茶水道。
“那倒是”,箫玉从账目中抬起头,“对了,师兄巡看的时候,可有发现苛待下人的情况发生?”
“师弟放心,下面那些掌柜都老实的很,我也帮你警告过他们了。”
“那就好,这趟辛苦师兄了”,箫玉笑道,“我先看着这些账目,师兄也在别院中休息休息,过两日再帮我查看下顾掌柜负责的商铺如何?”
“师弟的命令,师兄什么时候不听过”,易梦泽笑着凑了过来,“既然师弟对我的工作满意,我明日就继续帮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