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双神》 序 楔子 汉元历345年,双神星系东方星群翠芳星汉玉龙共和国东部边界外,龙王战已经到了尾声,大部队都停止了进攻开始着手战场清理的工作,只有未在大战中赚得军功的小股部队还在不停的搜索残余的敌人,致命的大叶龙息森林里,传来巨大的金属声响,有人还在战斗,不过这巨大的动静,不像是落魄的小股部队啊。 “可儿,战损情况。”刘月夕异常疲惫,已经和这个难缠的对手打了快一天了,即使是红团的天位,也到了极限,当然对手也好不到那里去。 “主人,左手腕受损丧失30%的输出力,右手腕随时有失去动力的危险,二侧真空炉的动力输出也下降了一半,符文剑损耗严重,盾牌刚才被打飞了。”听到可儿的数据,月夕捂住脸,看着衍射仪上的对手,那个难缠的女人,说道:“可儿,龙王战都结束了,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我们的头牌来帮个忙,这个女人太难缠了。” “主人,已经联系过好几次了,刀子哥哥不愿意来,说他不想扯到你和你女人的战斗里。” “没义气啊,大哥有难,他做小弟的居然如此狠心,别的人呢,就没个肯来吗?”月夕捶胸顿足,大骂刀子薄情寡义。 “别的骑士都不敢来,毕竟对手是莎特豹女,神级骑士,稍不小心,可是会吃大亏的。”可儿冷静的分析了月夕目前的状况,月夕听了很绝望,明明自己是战争的胜利方,为什么居然处境像对面那个疯女人一样孤立无援呢,难不成自己的下属都叛变了?月夕揉了揉太阳穴,可儿从自己的舱室里钻了下来,坐在月夕腿上,好像这场骑士战和她无关似的,月夕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连通了和对面的战时通信,摆正态度,极其客气的说道:“小麦啊。” “哟,打了这么久,公爵大人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何事啊,难道肯答应我的条件了。”对面传来悦耳的女声,不过月夕听了却浑身发冷,又说:“小麦啊,战争结束了,你看你的宗主**队都撤了,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不打了,我送你安全出去,可好。” “不好,除非答应我的条件,娶我,莎特豹女我双手奉上,不然今天不死不休。”对面显然非常执着。 月夕毛了,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有一大家子了,咋们之间的事都过去了,要我说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啊。” 对面的女骑士听完也激动了:“我无理取闹,我胡搅蛮缠,都过去了?江慕白,我从30000光年外的地球跑来追你这个负心汉就是为了无理取闹?你试试,被一个负心汉强行思念二十年,费劲千辛万苦的找来,居然都不认识人家了,这样的痛你了解吗?”坐一旁认真听着的可儿,疑惑的看了看月夕,小身板往边上挪了挪,似乎也很认同对面的说法。 负心汉长叹一口气,“这个话题我们吵了很多年,不闹了行吗?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但结果绝非我意,在这个神创造的世界里,我们终究只是渺小的,这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小麦,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月夕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女骑士沉默了一会儿,“行,我让一步,做小妾也行。” 月夕无语了,重重的往后一靠,“你,怎么又绕回来了,这么些年了有意思吗,家里满员了,没位置,共和国通法规定的,我不能违法。”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您不是共和国的守护者,权倾天下的公爵大人嘛,这点小事情还难得倒你。” “你别忘了,我也是共和国新通法的制定者、守护者,我总不能带头自己违反自己订的规矩吧。” “那我不管,大道理讲不过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是女人,不讲道理。”女骑士干脆开始耍无赖。 “你,这么多年,我若是不念情分,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能不能讲点道理啊,祖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你们都是我的祖宗行了吧,不就是个名分嘛,有这么重要嘛?” “有啊,名分当然很重要。”另一个女人的熟悉声音突然出现在二人的独立频道里。。。 让我们把时间再往回调一些,啊呀,好像调过头了。 2018年,地球,对于江慕白来说,今天是倒霉而又诡异的一天, 约女友小麦出来玩被放鸽子,订的小屋退不了钱,出来散心就踢了块石头,居然惊醒了大眼睛魔王,本想躲起来逃命,好死不死女友关键时刻的来电成了催命符,一道光射中他,江慕白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同时间,太阳系外围,一艘神船降临在冥王星外,一位素服男子站在江慕白身前,冷冷的看着江慕白,就像看着一只蝼蚁。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光球,就像一只长着三对翅膀的海豚,很欢乐的样子,叽叽哇哇的说了好多,那是神的语言,江慕白听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素,这就是你的家乡?这就是你说的需要接引之圣,莫不是觉得本大神很好骗是吧。”飞舞的光球训斥道。 素服男子跪倒在地:“诺京神,我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接引了个凡人上船。” 诺京挥动翅膀,“这么远来一次很费功夫的,这个四维试验场到是不错,既然你做错事情了,就要受处罚,这次错误的接引已经把这个试验场的所有可能性都破坏光了,去修好它,我给你一千年,若是不行,你就在你的家乡自生自灭吧。”说完,叫素的男子被逐出神船,向蓝色的地球飞去。 “十四,开九维巡星,大时钟定时,走了,找最近的路迁跃,去双神星系。”诺京向他的神船下达指令。这时被遗忘的江慕白居然醒过来了,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彻底慌了,扑通磕在地上,“诺京大神,误会啊,放我回去吧,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晚了,到大虫桥了,回不去咯,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要光速了,你这肉身,一会会的事情,你看你看,已经开始分解了。”说话间,小白的身体像粉末一般流逝。 “大神救我” “我看看啊,这灵魂到是灌注的挺不错的,这么破的肉身,浪费啊,没用。要不看看基因组序有何可取之处,留个种子也好,啧啧,居然是个擅长作死的种族,咋能活过百万年的,奇迹啊,实在是挑不出啥可留的,抱歉了。”小白绝望了,他的身体正在灰飞烟灭,见鬼,还没和小麦结婚呢,妈妈爸爸,永别了,要保重身体,小麦,可能再也没法被你戏弄了,祝你幸福吧。 地球这边,叫小麦的女生正在生气,好不容易打通了男友的手机,对方说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就算是被放了鸽子也不用如此吧,她没有有挂断电话,一个劲的喊着对方的名字,江慕白你过份了,再不说话,你就死定了。 叫十四的神船上,诺京很惊讶的问了一句:“十四,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喊江慕白的名字。” “是的,我听到了。有情生命的一些情感有时能超越时空进行不可思议的联系,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何况这个叫江慕白的凡人受过灵魂灌注,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十四回答到。 “该死,问题是我们已经过了大虫桥,跳维了,停船,十四。”诺京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怎么了,主人。这很严重吗?”十四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十四,我马上给你提供全维度坐标标准时元,你算一下此刻我和地球的理论联系。” “您是指您的降维投影还是您在神界的本体。” “都算,给你四级权限,快。”诺京似乎很着急。 没一会,十四算出了结果:“主人,从4200万个5%至95%的样本推导出结论,此刻您的投影和地球的联系为很可能,本体的结果无法算出。” 听到结果,诺京没由来的暴怒,“素那个白痴,坏我大事,这具身体投影要不得了。” 十四很疑惑:“主人,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懂,这关系到元灭后未来破局的一些因素,不能有任何闪失,保险起见,我的这具投影你帮我送到双神星系去。观察个二万年再说。” 十四有些沮丧,这意味着他也必须呆在双神星系的外围作二万年的观察者,“主人,那这个叫江慕白的灵魂,怎么处理,放任其消散可能会影响未来的运算结果。” 此刻的诺京哪还有闲情管这凡人的死活,“你看着办把,随便给他找具快死了的躯体,对对,就这么办,过个几世也就没影响了。好了,我要切断和投影的联系了,十四,要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帮我看好这个重要的试验场。” 汉元历307金季,翠房星汉玉龙共和国西雅城天官院当月的占文,有大星孛于东方,状如飞雀,践三王,率行萤火,岁星、中台、守神,后日六度有余,翠房十三日皆可见,终见西方,锋炎冠暗君,神。 好了,这回的时间和地点都调对了,故事就从这里讲起吧。 第一节巡狩赛 “月哥,月哥喘气了,他醒了,快去告诉巡典官,我们赢啦,快快,担架呢,把月哥抬起来,慢点,慢点,去拿毯子,月哥,我们赢啦,我们有自己的地盘了。”几个毛头小子围着一位壮硕青年,一阵手忙脚乱的把他扶上了担架。 “月哥,你撑着点,只要巡典官一确认,那块飞地就是我们的了,巡典官大人,您看” “啊呀,脏兮兮的,好了,别动,你就是刘月夕。”一个漂亮男子穿着白色袍子,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和这群脏兮兮的小伙形成鲜明的反差。 “是的,大人,我就是刘月夕,六号巡狩队队长。”月夕微颤着手举着星辰钟的子针盒子,向白袍美男证明自己找到了飞地。 “好,在这张证明上画押吧。”说着白袍美男转过身去,一脸媚笑“两位大人,整个巡狩赛已经结束,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这位刘月夕队长,二位大人对巡狩过程和结果可有异议,如果没有,那下官就要宣布比赛最终结果了,好的,谢谢二位大人,大人幸苦了,卑职略备薄酒,还请二位大人赏光,请稍等。”这场面任谁都能看出白袍在讨好上官。一位身穿蓝袍,另一位一身猎装,蓝袍男子点了点头,白袍美男心领神会。“我宣布本次巡狩赛由六号巡狩队取得最终胜利。刘月夕,这是你的证明,拿好了,先修养几日,后续的奖赏保民官会通知你的,恭喜了,都散了吧。”草草交待完,白袍男就急急跟了上去,猎装男突然停步转身,向月夕微微点头,月夕单手扶肩,向着猎装男行礼。 “月哥,那是猎人协会的人,你认识啊,月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猴子,毯子呢,冷死我了。刀子,大头陈,胖子你们三个,这是我画的去飞地的地图收好,带上这个子针千万别弄丢了,只有二个,照着图现在就去我们的飞地,给我守住了。倪少爷,回去和你爹说,我过几日去拜会他,溜子,放出消息,我要招人手,你去物色。”月夕强撑着交代完下一步最要紧的几件事,众人领命离去,只剩下刘杰,刘勇,猴子三个本家的兄弟抬着月夕,走在回翡翠镇的小路上。金耀夫就像一盏耀眼的探照灯照亮大地,星轨挪移,在暗君巨大引力的影响下,光束的方向渐渐偏移,大地被一片血色浸染。 月夕躺在担架上,身上几处伤看着瘆人,其实不重,为了赢得比赛强行催动这具本已失去生机的躯体,几处肌肉被严重拉伤,有些轻微的骨裂,只要泡几日修复液,因无大碍。可是脑子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冷不丁的被转到这副身躯里,还没有准备,海量的关于刘月夕身前的杂乱记忆喷涌而出,搞得江慕白相当狼狈,凭借着求生本能才勉强跑出了暗质界。这位叫刘月夕的年轻人生前是个人物,凭着自己的努力在翡翠镇打出一片小天地,一番机缘知道了飞地的大概位置,所以在人手装备实力俱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参加了这次的飞地巡狩赛,用尽了办法差点就要成功了,可这位老兄运气也实在是差了点,在回程的途中,可能是心里过于有压力了,再加上暗能的影响,体力透支,精神奔溃导致休克死亡,不过这正好便宜了江慕白。 “月哥,我帮你擦擦,你太拼了,这都八窍流血啊,一会儿婶婶看到了,还不心疼死,哥,要不裤子我帮你脱了,你腚下面流了好些血,一会儿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说着猴子就很热情的凑了上来。“啊呀,不要打我这张帅气的俊脸,打坏了,全镇的大姑娘可都要伤心的。” 月夕操起另一只鞋劈头扔了过去“欸,你看,月哥,我接住了,月哥,这回我们可发达了,一块飞地啊,怎么着也得给你提个秀举,嫂子也能脱了贱籍咯。” 嫂子,听到这个词,月夕眼前一亮,努力回忆着相关的记忆,还真是,赞美神,我这前世单身狗是要苦尽甘来了吗?得快些把身子骨养养好啊,心中一阵窃喜,脑袋也不怎么疼了。一行人到了翡翠镇外不远,世界树巨大的树冠庇护着这座东南边镇的中心区域,一位中年妇人站在屋门口焦急的等待,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猴子隔着老远就大喊:“婶婶,月夕哥回来啦,我们赢啦。”妇人急忙迎了上去,月夕的父亲走的早,早些年月夕娘一个人为了抚养月夕吃了好些苦,母子感情深厚。老妇几乎是跑上来的,紧紧拉着月夕的手,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一巴掌扇在月夕脸上“不孝的东西,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和我说一声自己就拿主意了,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呀。”还没骂完就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众人好生安慰,几步外,一位着蓝色交领襦裙的美妇拉着一位少女焦急的望着月夕,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 “婶婶,不要伤心了,月哥不是回来了嘛,来阿杰阿勇,搭把手,把大哥扶屋里去,紫悦,还愣着干啥,快准备浴缸温水,月哥需要马上泡修复液。”自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里,猴子看似跳脱,其实心思最是细腻,早早看出了不妥,忙抢了话替紫悦嫂子解了围。 众人进屋,一阵忙碌,月夕躺在浴缸中,在修复液的作用下,体内的显性基因催发本能开始修复坏死的组织,加上月夕伤势不重,想来不日即可无碍。 “小猴子,阿杰阿勇,辛苦了,你们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免得家里着急,不过明天晚上一定要到婶婶这来吃饭,我准备了燃木,大家吃烤肉。”猴子一听,二眼放光,道:“燃木,太奢侈了,这哪能不来啊,婶婶,有炖菜不,我最爱吃婶母做的炖菜了,比我娘做的都香。”月夕娘笑着点了一下猴子额头“就你嘴甜,给你做,何时少过你这一口,都快回去吧。”众人散去,月夕家又恢复了平静。 内屋,一大一小蹲在浴盆边,关切地看着正在疗伤的月夕。月夕能在翡翠镇排上一号,母亲早年间耗尽家财托了亡夫旧人的关系给儿子做了一次初级基因觉醒起了极大的作用,别看老太太表面骂儿子自拿主意去博这块飞地,内心其实欢喜的紧,上代家主失踪,她一妇人虽说苦苦支撑,但是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刘家这一脉不仅没有没落,如今更是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靠的就是敢拼敢赌上性命的狠厉决绝,要知道基因觉醒死亡率颇高,越年轻觉醒效果越好,但是死亡率也越高。边陲小镇也请不来医师协助觉醒,20%的成功率,按月夕当年那小身板,不成就是死。那年刘月夕十岁,刘母赌赢了,成功觉醒。家族耆老发话,没人再敢觊觎刘家的田产铺子。这一回,飞地巡狩赛,本来领队起码得中级基因觉醒才能参加,刘家又赌赢了。 月夕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颗高大繁密绕着藤枝的大树,树的周围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星辰砂,颜色各异的螺旋絮状物飘洒的到处都是,它们大多分散,但也有一些聚集成古怪的形状攀附于树藤之上,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蕾,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其中的一部分月夕似乎能够读出其某种含义。而更多的是不知其意的花蕾,虽然无法理解,但月夕能从中感受到其更为原始,更为本质的作用,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大多只能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月夕结合自己获得的记忆,大致得出结论,这应该就是双神星系世界最为主要的战斗体系,基因藤树。不过按照记忆的片段,没有灵能观想的普通人,即使基因觉醒,也是无法如此直观的感应到自己的基因滕树,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苦哈哈出身,只有初级基因觉醒的水平,灵能观想,那更是完全不可能,对于这种异常状态,虽有些疑问,但月夕并未多想,就当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礼物吧,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缠在自己手上的这条金色丝线到底有什么用,一番琢磨,月夕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大胆的催动手中的这条金色细线,尝试着连接树藤上的花蕾,反复几次尝试,终于在一种特定的连接下,所有被连接的小花蕾发出金色的光芒,丝线顶端的花蕾似乎受到激活,慢慢张开花瓣,直至变成一朵艳丽的红花,针,这的单词在月夕的意识中出现,什么意思,武技吗,又试了几次,月夕发现只要抽取细线,花朵就会迅速枯萎,回复原状。一番尝试,共试出三种结果,风刃,裂地斩,针,这可怎么选择呢,思索再三,最终月夕选择了最难理解的一种,针。风刃裂地斩,一听就是大陆货,针,啊多么神秘,多么帅气,一听就知道有隐藏男猪脚属性,月夕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基因藤树空间内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金色丝线连接的花朵不再发光,月夕尝试着抽动丝线,这次丝线没了反应,看来选择还是有限制的.一阵沉沉的困意袭来,让月夕异常的难受,看来在基因藤树空间内停留果然是要耗费精神的,月夕退出空间,整个人沉沉的睡去. 第二节基因滕树 第二日,金耀夫偏转轨迹,光重归大地,月夕醒了,盆底的黑曜石缓缓散发着热量,紫悦单手枕头靠在一边,她是那样的美,,看着守了自己一夜的紫悦睡着的样子,刘月夕心生怜惜,当然更多的是兴奋。轻手轻脚的跨出浴盆换上干净衣衫,试图把紫悦抱上床,又怕吵醒她。 “月夕,你醒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我不是故意睡着的。“紫悦害怕刘月夕会责怪她。 “你干嘛。”月夕一把将紫悦抱起搂在怀中,慢慢放在床上。“我没事,辛苦你了,为我操心一晚,累坏了吧,盖上,睡一会儿吧,一切有我呢。”紫悦有些异样的看着刘月夕,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也确实是困倦,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轻轻扣上房门,来到前厅,桌上摆着烙饼米粥鸡蛋,好不丰盛,月夕饿坏了,抓起一张饼就是狼吞虎咽,刘母把年幼的紫菱送去义塾回到家中,看到儿子这等吃相,又惊又喜“儿子,起来了,让妈妈看看,伤都好了吗?” “妈,我没事,你儿子壮的像头铁蹄牛,这一盘子饼我都吃的下。”月夕大口啃着饼嘴里含糊道。“慢点,慢点,坐下吃,紫悦呢。” “哦,妈,紫悦睡下了,昨晚照顾了我一宿,你别去吵她,让她睡吧” “啊,哦,那我们轻点,儿子啊,巡狩赛的监官可是你司徒叔叔” “是啊,就是司徒叔,我认得,他倒是不怎见老,小时候我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也认得我,还和我打招呼呢” “这样啊,那就对上了,这次你赢得比赛,想来不用多久城里就该下文通知了,你肯定要去城里走一趟的,务必去拜会一下这位司徒叔叔,他也是你父亲早年的同僚,没想到后来居然飞黄腾达,能让猎人协会下派做监察的,起码得C阶位的猎人,在我们这样的城镇里,那就是通了天的大人物,若是没有他,张家,王家,外镇的强族,论实力哪个不比你这草台班子强,还由得你公平参加比赛,早把你生吞活剥了,没有你司徒叔,我估摸是没法见着儿子吃我做的饼了。”说着说着母亲又开始抹眼泪。 月夕赶忙安慰:“妈,你是知道我的,大事上,我向来谨慎,妈你不说,司徒叔叔这根线我也肯定是要攀上的,这几日我就着人去打听,看看司徒叔这样的高阶猎人会喜欢什么,一定要备一份重礼登门。” 听到儿子已有谋划,刘母舒了口气,一边梳理着月夕的头发,一边说:“外头的江湖本就只能靠你们年轻人去拼去抢,这些年我儿子不易啊,妈就不多说了。可是家里的事情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我们汉玉龙共和国推翻前朝帝国不足20年,根基不稳,所以对于能开疆扩土的新兴群体是极力培植的,你这次寻得飞地,立下大功,个人级爵级肯定会提一提,你本是三等的公士,想来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提升,若是能升到大夫,那可就是储备官员了,会拥有一定的特权,这样紫悦就有很大机会脱离贱级,让你娶她做正妻可能有些为难你,毕竟旧帝国的老传统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娶一个舞姬做正妻会影响你的仕途。不过紫悦这孩子真的不错,这几年她对我很恭顺,活得小心翼翼,对你那更是一心一意,周围的街坊邻里也夸她贤惠,虽然要花些功夫,不过我觉得毕竟这么多年了,帮她转了贱级,以后做你的妾还是应该的” 刘月夕对母亲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会给紫悦转贱籍,就是娶她做正妻我觉得也没什么啊。” 这回轮到母亲不明白了,儿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不会是受伤把脑子弄坏了吧。 “妈我吃饱了,这饼真好吃,怎么也吃不腻,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的,我也该去保民官那里露个脸了” “你去吧”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月夕匆匆出门,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母亲摇摇头,有些不一样啊。 出门,走进自家园子,地上耗尽能源的黑曜石和电气石正贪婪的吸收着金耀夫的光和热,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天,但月夕仍被这个世界的天地伟力所震撼,金耀夫并不是太阳那样的恒星,它是数千恒星组成的星团,引力巨大,连光都无法从其中逃出,他是另一种意义的黑洞,本来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生命没有行星的,但是不知何时起,金耀夫和另一颗奇异的天体相遇了,暗君,由惊人数量的暗物质组成的星星,二者都有着巨大的引力,即使跨越天文级数的空间,这惊天伟力仍发挥着效用,在引力和二者自身轨迹的影响下,双神星系诞生了,光和物质被源源不断地从金耀夫中吸出,向暗君聚拢,二者巨大引力造成的空间扭曲形成了特殊的轨迹,孕育了如今已知的五个行星群,汉玉龙共和国所在的翠房星正是东方星群中唯一有生命的行星。 “月哥,这么快就下床了,就不和嫂子多睡一会儿?”猴子和刘勇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月夕。“没正经,过来扶我,我要去世界树办事厅找保民官。”见到碎嘴的猴子,月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哥,你伤怎么样了,要紧不。”刘勇有些担心的问道。“先不说这个,记住,我的身体情况,不要和外人谈论。”二人扶着月夕找了辆人力车,向镇中心出发,这个世界火很少见,任何能持续燃烧的东西都是奢侈品,只能从危险的暗质界和世界树上少量获取,我们暂且称之为燃料。但是有失必有得,这个世界对电和热的利用很方便,可以储热储电的各种石头非常丰富,所以这是一个电气化的依托树木而成的文明世界,只要有世界树的庇护,普通人在安全岛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当然泽水二季除外。 越是靠近世界树,越是繁华,这里是富人的集聚区,当然,正真有大权势的大人物府邸是建在树上的。车速度很快,三人来到办事厅,一位美丽的办事员接待了他们。 “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哦,漂亮的小姐,我们不是来办理业务的,我们是来见保民官的。”猴子靠在台前开始搭讪 “哦,可有预约” “这位是我大哥刘月夕,美女知不知道昨日的巡守赛,就是我们小队赢了飞地。”猴子无不自豪的炫耀着昨天的辉煌。 “好厉害哦,我这就帮您查询,有了,请稍等,刘月夕先生,保民官要见您,请随我来” 月夕随着办事员来到保民官的办公室,一位身着蓝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起迎接了他。“你就是刘月夕先生吧,请坐,真是年少有为,再次恭喜你,自我介绍,我叫休?弗雷曼,是行省下派的保民官,你就叫我休就可以了。”保民官很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 “谢谢,休先生,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很荣幸能受到您的接见,我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下赢得飞地的后续事项。”月夕恭敬地感谢了保民官,并说明了来意。 “急了,当然,换谁都着急,刘月夕先生,啊,我可以称呼你月夕吗?”保民官再次展现了热情。月夕笑着点点头。 “后续的奖励很丰厚,月夕老弟,只要能接住了,日后必然飞黄腾达,行省对于飞地的发展都是极其重视的,会提升你的级爵至大夫,赠与你开发飞地所需的结界树种,授令旗和持旗武士一名,你会有飞地的募兵权和丁权。无论原来的基因等级如何,行省的直属医师都会帮助你提升到高级基因觉醒,并由望京城光明圣堂的披带长老亲自为你开启灵能观想。当然这些都需要你去望京城才会授予。赠百颗星辰珠已经转到老弟的账户,二套标准符文铠甲和符文兵刃,驼兽,以及早期开发所需必要的装备给养都会按章程如数发放,明日我就派人来与老弟交接,若我手下办事的敢刁难克扣老弟的物资,尽管告诉为兄,别的不敢说,这些小事定会让月老弟满意的。” 听到这,月夕不由感慨万分,真是鱼跃龙门天地变,符文武器,驼兽这些保民官眼中的小事,对于以前的月夕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宝贝,这次为了参赛,买星辰钟和必要的装备几乎花尽了所有的积蓄,硬逼着倪少爷也只搞来一头老弱的陆鸟,若是能有充足的驼兽,巡守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一阵寒暄,辞过保民官,月夕回到大厅,猴子正与那美女聊的火热,见月夕出来,抛了个飞吻就跟了上来。 “月哥,都顺利吗?” “呵,顺利,哪有你潇洒啊,又搭上了吧,扶着我。” “欸,月哥这你可就冤枉小弟了,我这可是办正事,可不是泡马子。”猴子扶着月夕继续说到“我都打听清楚了,弗雷曼是几年前行省下派的保民官,和伯爵府没有关系,他来的时间不长,人脉不足,被伯爵府架空着,我猜他一定拉拢月哥了吧。” “哼,拉拢,想把我们兄弟当枪使倒是真的,晚上都来。还有去给我买些补药,我身体没有恢复,明白吗?” “早懂了,看我演技。大哥啊,你可要好起来啊,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大哥你慢点,你现在还虚着,我扶着你走,一会兄弟我就去药铺给你买补药,什么壮阳的补血的,都买最好的,咱们现在有钱。”猴子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这浮夸的演技,搞得月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厅高处,弗雷曼负手而立,一位黑衣男子站在他身旁,”大人,刘月夕看着不像是有伤啊” “哼哼,一个小混混,能走到这一步,哪能没些手段。” “需不需要属下动用咱们的力量保护他,他去望京的路不会太平” “暂时不用,你继续盯着他,不要让张王二家下黑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若是自己不能解决,也不值得我在他身上下注。 “属下遵命” 第三节家庭成员 入夜,月夕家里格外热闹,刘杰刘勇猴子溜子都来了,刘母抱着小紫菱,大家围着桌上的碳盘痴痴的看着,小紫菱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啪啪作响的燃木,在火焰的作用下,烤盘上的肉发出阵阵吱吱声,肉香散的满屋都是,炭火把紫菱的小脸蛋照的通红,配上她专注地眼神,显得尤其可爱,小家伙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盯着月夕看了好久,突然冒出一句“月哥哥,你的小红花真好看."搞得众人摸不清状况,月夕听了,也很吃惊,这小家伙能看到基因藤树?“小紫菱,你月哥哥身上哪里有花啊。”猴子有些好奇,朝月夕边上左看右看,摸不着头脑。”真没有啊,小紫菱,是不是逗大家呢,骗人的小孩,哥哥不喜欢哦。”“紫菱没有骗人,月哥哥身上确实有花花。”小姑娘回答的异常肯定。猴子只好看着月夕,月夕笑而不语,超紫菱眨了眨眼睛,紫菱开心了,冲月夕也眨了眨眼睛,众人不明,最后也只当是小孩的玩闹之言。 “婆婆,烤肉真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啊。”刘母摸了摸紫菱的小脑袋温柔的说:“紫菱乖,再等一会儿翻个面,肉就熟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好嘛” “嗯,月哥哥,要是天天能吃烤肉就好了”孩子天真的梦想逗笑了所有的人,刘杰笑着回应道:“可以啊,只要紫菱好好上义塾,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光明学院,哥哥保证,天天都能吃到烤肉,月哥你说是吗” “真的嘛,紫菱会努力的,月哥哥,阿杰哥说的是真的嘛吗?”小姑娘很认真的盯着月夕。月夕笑了,紫菱很小就表现出惊人的灵能天赋,而且是极其难得的光明属性,这已经是被行省学政确认在案的事情,只要将来笔试合格,这位天生具有灵能观想的天赋神才进学院是十拿九稳的,作为混血种,紫菱的存在就是家庭脱离贱籍的唯一希望,她的姐姐紫悦也就是为了这个妹妹才不得不卖身胡楼做了一位舞姬。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月夕也郑重地承诺:“是真的,月哥哥答应你,只要我们紫菱考上圣堂学院,天天吃烤肉,吃到饱,月哥哥向金耀夫起誓。” “哇,那紫菱一定会考上的。”说着摸着自己的小肚皮,琢磨着小小的梦想,刘母抱着紫菱,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紫悦捧着新鲜的色拉端上桌,和气地和众人打招呼,猴子连忙帮着摆盘,说道:“嫂子,别忙活了,一起坐下来吃吧。”紫悦不说话,眼睛看着月夕的方向,只是微笑。月夕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品着自家的陈酿。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重,猴子使劲向刘母眨巴着眼睛,刘母摇摇头,抱紧紫菱,笑了:“如今我们刘家时来运转夺了大机缘,这离不开自家兄弟对我儿子月夕的帮衬,月夕他爹走的突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能有今天靠的什么,不就是自家兄弟的同气连枝,团结一致嘛!” “婶婶说的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伙都很认同刘母的说法。 接着刘母抬头看着紫悦,和气地对她说:“这些年幸苦你了,照顾完老的还要照顾小的,操持这个家,你不容易,不要怪为娘以前对你严厉,只是纲常伦理,人言可畏,我刘家小门小户经不起,如今日子好了,月夕昨天还在和我说,一定要帮你转了贱籍,你就放心吧,月夕心里有你,虽然转籍需要时间,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规矩了,以后你就一起上桌吃饭吧,一家人嘛。” 听到刘母这话,紫悦怔住了,这是一种认同,她等了好久的,本以为已经无望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成了。她一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强忍着不让眼框里的眼泪流下。紫菱挣脱刘母,费力的给姐姐搬来一张方凳,拉着姐姐入座:“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可以和姐姐同桌吃饭了,姐姐不哭,紫菱给你擦擦.”月夕不动声色的给紫悦摆上碗筷,倒了半杯陈酿。月夕体格强壮,高大威武,紫悦娇柔的身躯半倚着月夕的肩膀,碳火正旺,照的二人的脸分外的红。 “溜子,你看我哥和嫂子般配不。”猴子推了推只顾埋头吃饭的溜子,兴奋的手舞足蹈 “嗯嗯,般配,般配” “呀,不要往我碗里喷。”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月夕举杯站了起来,众人见状,也拿起了酒杯,“来,来,我说二句,昨天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能成功,这离不开大家,我敬各位,阿勇,阿杰,猴子,溜子,还有现在守在飞地的刀子,胖子,大头陈,没有你们,没有我刘月夕的今天,能有你们这帮子兄弟,是我月夕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不管将来是富贵,还是没落了,只要我月夕有的,你们都会有,谢谢,我干了。”说完,满饮而尽。 “干,月哥,我干了” “月哥,我也干了” “月哥,溜子我是个粗人,当年关在局子里,要不是月哥出手相助,我早就让人打死了,后来你一直拉着兄弟,我还有了媳妇,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干了这坛。”说着,咕咚咕咚的豪饮。刘母见状,有些心疼,咬着月夕耳朵轻声说:”你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这酒品,下回他再赌咒发誓,你可拦住了,家里没几坛陈酿了。” "我知道了,今天算了,下回我说说他。"月夕也觉得娘说的有道理。 一场家宴的气氛被推至顶峰。酒足饭饱,刘母陪着紫菱去里屋睡了,收拾完碗筷,给几位哥倒上醒酒汤,月夕使了个眼色,紫悦马上识趣的回避了。 众人喝着醒酒汤,月夕放下手中的碗,看着众人,沉声说道:“说点正事,溜子,招人的事怎么样了,和大伙说说。”溜子喝完剩下的醒酒汤,回答道:“飞地垦荒需要的人很多,我昨天跑了好几个聚集点,听说月哥得了飞地,需要招人手,那帮子贱民流民都发疯了,想去搏一把富贵的很多,我已经着手下登记造册,优中选优,不过这些个流民贱民,基因强化就不用说了,连用过绿剂的都很少,到时候长途迁徙,死伤估计是难免的,不过好在都是一帮亡命徒,险中求富贵惯了,我们这次开发飞地招募流民是打着行省开发局的名义,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勘探地质定位通讯狩猎伐木种植方面的专家我初步觅得些人选,我也接触了其中一部分,专业方面过硬的还是有的,只是有一个问题,都希望我们能提供绿剂,我算了一下,第一期起码需要三十支,这个需要月哥你亲自拿主意了。具初级基因觉醒的护卫找不到,雇佣兵的开价太高了。” 月夕摆摆手,转动二个大拇指,深思片刻,抬头看着刘杰,问道:“阿杰,你是军师,你给大伙说说目前的我们面临的情况和问题。”阿杰正正衣衫,沉声说道:“月哥,我们现在的局面那是临渊万丈深,桃花不知处.”“说人话”月夕打断了他的发挥。 阿杰吐吐舌头,继续说:“好的方面,飞地开发人人眼红,我们现在都算是半个开发局的团队了,前途一片光明,不好的方面,一,张家王家绝对不会死心,肯定会有后续的行动,往日里我们在人家看不上的夹缝里讨生活,他们都步步紧逼,目前这情况,你死我活是免不了的,二家的实力远超我们,尤其是张家,世代走吏途,又是伯爵府的旧人,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人脉广阔,特别是张家那位二叔,吏任开发局行走,相信这次主持巡狩赛的巡典官白袍琳美大人升迁在望,张家这位二叔可是继任者的有力人选,呼声很高,若是他做了巡典官,我们开发飞地就会处处受制.” 月夕闭上眼睛柔了柔太阳穴,又问:“都是硬骨头啊,有何对策,军师。”阿杰微微一笑,躬身向月夕行礼,说到:“夹紧尾巴,背靠行省,诱敌先动,然后.”刘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月夕笑了,阿勇站了起来,大声说:“怕个鸟,又不是没交过手,老子早看他们不爽了,大哥你说,怎么干。”月夕示意他轻一些,别激动。自己站了起来,在厅堂里来回度步,思虑许久,计定,坐回椅子,对猴子说到:“猴子,今天那个办事员还有联系不.”猴子故作小娘子状,娘气的说了句“已经约了。” “动用你所有的人脉关系,尤其是弗雷曼的真实态度,我需要他的情报,越详细越好。阿杰,张家二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记得他不怎么干净,还有些怪癖,镇府不是一直想着肃清吏治嘛,把他拉下来,起码得弄臭他。溜子你要的药剂准了,先备一批货,柜上的钱你尽可用,我账户上的赏赐明天也去取了一并给你,从达八西尔家购一批绿剂,还有,再搞一支带稳定药剂的基因觉醒药给阿勇,阿勇,我需要你尽快觉醒,去和刀子胖子他们汇合,飞地那里是重中之重,刀子他们撑不了多久,你要快些。还有溜子,问问瞎子李,他那宝贝还在不,他的条件我答应了.” 月夕刚说完,猴子不置可否,问了句:“月哥,高端战力我们确实缺少,可你也不必亲自犯险啊,瞎子李手里的药可不靠谱,何况弗雷曼已经保证了,只要去望京接受任命,保你进阶高级基因觉醒,大战在即,不能没有主将。”月夕拍了拍他,宽慰道:“放心,这次巡守赛我在暗质界走了一遭鬼门关,颇有体悟,不会有问题的,何况他们怎么会容我太平的去望京呢。还有,最近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出入无法地带,我们自己的那些个黑市生意全停了,能转的都转了,中条街上的铺子也转了,守不住的,让手底下兄弟都窝在一字街,谁敢出头冒尖,一律逐出门。通知一字街上的商铺店主,明天吧,我作为保长要开个会.”众人领命。 第四节琳美送来的奖品 张府,议事堂屋,一位身着对襟长袍的少年跪在地上,低耸着头,正对的壁板上,挂着张家重金从行省学政某位老翰林处求买得的堂字,堂上匾额提四字,宏开慈宇,下首条案上供着神龛和祖宗神位,右边太师椅上,赫然坐着的正是张家家主,左边王家家主面色凝重,左右扶椅,几位重要的家族耆老列坐。张家家主首先发话:“不争气的东西,十二头陆鸟,带出去的全是初级基因觉醒的好手,结果还是让刘家那个小瘪三找到了飞地,你居然连飞地的大体方位都没摸清楚,还折了这么多手下,就回来5个人,王家少爷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你是怎么办事的,说。”张家少爷瑟瑟发抖,头没入双臂之下,惊恐的嚎呼:“禀告父亲,是孩儿无能,还连累了王叔叔家的宝璇弟弟,孩儿知错了,孩儿愿意受罚。”说着说着就乌咽一声哭了起来。 王家主见状,放下手中茶碗,对着张家主说到:“宝璇已经醒过来了,再过几日应无大碍,张家主息怒,也莫要都怪罪这孩子了,我家宝璇一醒就急着向我寻问他慈宇哥哥伤的如何,说在暗质界迷失了方向,还不巧遇见妖兽,若不是慈宇机智,怕是他早就命丧妖口。”张慈宇应合到“正是如此,只怪我们的寻路员弄错了方位,队伍迷失人心不稳,暗质界深处重力二倍于寻常地界,怪声异光不绝,最是迷人心神,妖兽更是可怕,孩儿力战不敌,只得带着宝璇弟弟逃出暗质森林,令家族蒙受重大损失,还请父亲责罚.”张家主想了想:“此话当真。” 张慈宇伏地说到:“不敢欺瞒父亲” “即是如此,也算情有可原,但是这么多的武士陆鸟损失殆尽,你责无旁代,去宗祠领罚,下去吧。”张慈宇叩首离去。 “让王家主见笑了,我这儿子,不成器啊” “哪里,我倒觉得慈宇日渐稳重,颇有担当啊。” 张家主摆摆手,心中苦笑,转过话茬,说道:“王家主,事以至此,后面该如何,还需我们几个老家伙合计啊,刘月夕这个小瘪三,一直就和我们二家作对,一字街上的黑市生意全部被这小子把持,那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今新得飞地,若是真让他吃了下去,恐怕不用10年,我们两家就要仰他人鼻息了,搁脚的石头多了,必须得清一清。” “张家主说的极是,以前没有当他一回事,流民那点黑市交易,碍于名声,这点蝇头小利也未与其计较,这才几年功夫,一条一字街,居然都姓了刘,祸害啊,到了必须除掉他的时候了,只是猎人协会的那位大人不知跟脚,似乎和这个刘月夕认识,加上行省对于飞地巡狩向来重视,明着来,怕是不妥。”王家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王家主的担心不无道理,目前只知道这位大人叫司徒明,是位B级猎人,若不是有他插了这么一杠子,这场巡狩赛,就是他刘月夕的绝命地。以我们张王二家的势力,捏死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说着二个人都放声大笑。 “如今,在镇上,明里我们拿他没办法,但是明面下的事情还是可以操作一二的,我的意思是二手都准备,一方面,我们抓紧摸清这个司徒明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和这个小子没有大渊源,我们大可放心动手。另一方面,飞地开发一旦开始,所需甚巨,仅凭开发局给的奖励,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小子必然需要资金,这就需要王家主在商会发挥影响力了,务必不能让几个大户支持他,只要没有钱,飞地开发必定举步维艰,加上我兄弟在开发局任行走,到时候定他个拖延时间,开发飞地不利,这小子就死定了。如果他狗急跳墙,在黑市上弄钱,我们正愁没有办他的理由,这样保民官那个外来户也无话可说。去望京的路线就这么一条,我已经着人布了眼线,这小子敢去就是死。”张家主合盘托出自己的谋划。 “还是张家主想的周全啊,商会的事情就交给我,张家主放心,这小子一颗星辰沙都别想弄到,姜还是老的辣,依张家主谋划,刘家小子怎么着都是个死字。不过,他的女人是个舞娘出身,吾儿甚是痴迷之,只是让这小子抢了先,到时还望。。。。。” “小事,一个贱物,一并送于宝璇把玩了,哈哈哈哈。”二个老头阴损瘆人的笑声在深宅中回荡。 素月当空,刘月夕躺在床上,思绪翻腾,这几日的冲击确实有些大,先是灵魂不知道被谁强行寄宿到了这具身体上,然后莫名奇妙的当了一众人的大哥,还有了美丽的妻子,一份前途未卜的机缘,虽然通过对月夕身前片段记忆的融合,把这一切操做的还算顺遂,但是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到底是谁,虽然他很肯定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无论如何去回忆,都无法记起太多前世的记忆,只要月夕试图去想这些,记忆就变得迷雾重重。 一阵沁人的幽香打断了月夕的思绪,紫悦进来了,轻轻关上门,穿着银色的吊带睡衣,半倚着窗前条案,长长的眼眸半含柔情,鲜红的嘴唇微微仰起,白净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样的细滑,柔柔的长发垂落至腰下。 “过来。”他呼唤她。而她并未遵从,只是用手撑着条案打量着他,似有些俏皮。他哪里还经得住,走了过去。 “把窗关了”,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大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用双手搭着她的肩膀,二人的脸颊越离越近,他凝视着她的脸,她也抬头看着他,唇与唇的触碰,滑腻而甜美,又分开一会儿,她顺从的像一头小兽,而他更大胆的用指尖拨弄她的长发,甚至用手抓起一把闻着头发的香味,肌肤的亲近以及她湿热的呼吸让刘月夕深深的陶醉,随心所欲的吻,而后亲吻已经变成了更激烈的啃咬,她用力咬了他的手腕,他并不觉得疼,继续笨拙的摸索着,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唤,用手将他的脸扳到她的胸口,他如同婴孩般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月夕”她大声喊着爱人的名字,用手勾住他的脖颈,亲吻他,他们如胶似漆,一切向着注定的方向.她屏住呼吸,平静的接受了他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月夕醒来,伸了个懒腰,身边紫悦还在困倦的睡,若新婚夜般的折腾耗尽了她的体力,月夕轻轻抱住她亲吻她的肩膀。轻手轻脚的换上衣服,洗漱完毕,轻轻扣上房门,脚步轻快的走向厅堂,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刚跨进厅堂,桌上热腾腾的馒头米粥散发着香气,几碟各色酱菜摆放在边上,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月夕买来装饰厅堂的油画 “琳美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月夕拱了拱手顺势坐下,正欲吃饭又觉不妥。看着油画的琳美突然冒出一句:“月夕先生不用在意我,尽管自用,等你吃完,我便与你一起查验交接巡狩赛您所得的物资”月夕其实早已明白他的来意,便不再客气,毕竟是自己家里,正吃着,琳美突然感慨:“这画的应该是龙栖树吧,显然作画的人没有去实地写生,应该是临摹别人的作品,画的虽像但缺了神韵。”月夕嚼着馒头“哦,大人对绘画之道也有兴趣,我是不懂的,愿闻其详。”琳美继续说道:“龙栖树高百米,坚硬无比,光秃秃的只有顶部才有浓密树冠,是坚硬的木器材料,但极难砍伐,又是成群生长,你可知作为行省的重要贸易物资,我们是如何获取原材的呢?” “这我知道,每年的水季来临之前,龙栖树会拼命生长,结下许多的果实存储能量,待到水季来临,靠吸收果实的能量熬过弱光的水季。这个季节就会有胆大的流民爬上光滑的树顶,先摘取所有的果子,龙栖木得不到养分,质地会变软,只有这样,才能在不破坏木质的前提下砍伐木料,每年有很多流民靠此发迹,当然也会摔死很多人,不过正是因为这种强行的人为干预,龙栖木的果实才能获得远高寻常比例的繁衍.“常年混迹黑市,月夕对此当然熟悉。“那月夕先生觉得是龙栖木成全了流民还是流民成全了龙栖木呢?”琳美继续追问。“大人我吃完了,我们开始吧。”月夕并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和琳美来到院落.护送装备的侍卫已经等候多时,整箱整箱的物资堆的象一座小山,都是一些进暗质界探险必须的装备,其中较为贵重的要属共和国最新款式的那台星辰钟,有四个子针盒,子钟不论是感应距离还是使用间隔,都优于月夕原来的那台。一应物资查验完毕.重头戏来了,符文铠甲和符文武器。 翠房星和地球的文明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但也有显著的不同,在地球,人类依靠科技征服了陆地海洋天空甚至向宇宙进发,但是早期翠芳星的人类只能生活在星星点点的安全岛上,依托世界树结界树的庇护才能存活,占这颗星球80%的面积其实都属于暗质界,高重力,完全混乱的电磁场,还有妖兽,以及传说中的龙,使得人类对星球的开发举步维艰,据月夕的记忆,在100多年前的罗梭帝国时期,每到水泽二季,因为无法使用电,底层的贱民甚至是自由民都会大量的饿死病死,加上妖兽会乘机跨过龙栖树带袭击人类的村庄,帝国的贵族把持着世界树以及由灵能观想发展而来的圣堂科技,根本不顾底层人民的疾苦,不过到了帝国最后一任女帝弥乐美时期,几项划时代的发明得到广泛应用,革命性的改变了整个世界,尤其是米特罗金属的发现和成功提纯,这种奇特的金属对暗物质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由此基础发展而来的符文科技大兴其道,从最早的符文武具,到后来发展燃油技术而来的动力战甲,乃至集符文和圣堂二大科技结晶的最终战斗兵器电气骑士的应运而生,正式拉响了旧制度的丧钟,月辉历23年,红骑士团和部分开明贵族发动起义,电气骑士的压倒性恐怖力量在短短10天内推翻了整整统治这片土地1000年的罗索帝国,汉玉龙共和国正式成立。 第五节符文铠甲 二个近二米高的柜子从四面掀开保护板,二具精美绝伦的符文甲呈现在眼前,“山熊Ⅱ型和大地龍型各一具,以及配合使用的盾錘武器和雙手劍,骨架是T2000型合成纤维管,全身采用包覆式编制法织就而成,关键部位镶嵌了米特罗金属片,篆有相应金系雷系风系普通符文,配合相应的符文武器,可以大幅提升基因武技的战斗力,整具战甲重100斤。“琳美耐心的向月夕介绍二副武具的基本属性。 月夕是第一次看到符文装甲,完全是个门外汉,只是不住的到处看看摸摸,眼中射出痴迷的光芒,咧着嘴傻笑,听到琳美的解释只是不住的点头。琳美意识到月夕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符文战甲,试探性的问道:“月夕先生,您的基因武技是什么,偏风刃还是裂地斩,我要提醒你,山熊是军队制式甲,只适合于裂地斩武技路线,大地龙型适合风刃武技路线,对于别的武技,效果很有限,请问刘先生要试用哪套符文战甲呢?“这言语如晴天霹雳,字字诛心,月夕彻底凉了,欲哭无泪啊,刚还满心欢喜,跃跃欲试。这么帅气的铠甲,我居然自己提前放弃了,脑子肯定是让门板挤了,才会去选那个什么破针,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这可是军队出品的符文甲,有钱也未必买的来的,天啊,我都干了什么,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到月夕一个人蹲地上碎碎念,琳美误以为是刘月夕伤没好,不好意思明说。这个娘娘腔倒是通情达理,一边脱下白袍子一边对月夕说:“既然刘先生有伤,那就由我来示范一下符文武具的使用方法吧。”说着把袍子递给了手下,又一次让月夕震惊了,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但琳美留给月夕的印象并不好,一个娘炮而已,居然有着如此完美的身躯,雪白修长的肌肉是如此的富有力量,左肩纹了一个花环,中间是一窜字符,巴拉克。看月夕盯着自己,琳美掩嘴笑道:”刘先生这样看着,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月夕知道自己失礼,很不好意思的那头扭了过去。琳美笑的更乐了,继续说道:”我是风刃型基因组合,只能演示大地龙型,献丑了。“在侍卫的帮助下,琳美穿上战甲,站了起来,熟练的提起双手剑,示意周围的侍卫保持距离,对月夕说:“先是最基础的大风车和六斩,看我的步法,手势,注意手腕,开始我会慢一点."说着挥洒长剑,一剑又一剑,动作规范,步法娴熟,毫无迟滞,速度越来越快,月夕越看越吃惊,暗暗数了一下,一秒四剑,惊人的速度。 琳美停了下来,又说:”前面是热身,双手剑的风系符文运用比较单一,只有斜一道、横一道,斩一道剑芒,虚招不多,不过都很实用,尤其是面对众多低阶的敌人,如能灵活运用,能在乱战中保存自己,重创高价值目标,你们几个,一起上。“护送的侍卫听到琳美的命令,都有些迟疑。“我会留手的。“琳美说完盖上面甲,走到了场地中间,十几个侍卫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接近琳美,显然是有些配合的,琳美快速移位,打乱了侍卫的包围,突然发难,一个鞭剑打落了一位突前侍卫的武器,场面顿时混乱,琳美抓准时机,拖剑扭身发动风刃,向一侧横斩,侍卫早有准备,几个人默契的提剑合力抵挡,没想到这只是琳美的虚招,剑峰刚划过一半就被琳美收回,一股气浪吹向准备防守的几名侍卫,暂时封锁了几人的行动,电光火石之间,琳美抓准时机,借收剑的惯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连退三步,正好站在了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风刃,一道绚丽的剑芒,所及之处的侍卫被剑芒带起的气浪震翻,五米外的一块黑耀石直接斩断,切面光滑如镜。” 这一剑是如此的华丽,月夕下意识的不停鼓掌,他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兴奋,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战技,月夕也是常年打拼的狠角色,不过和琳美的剑技比起来,也就是个流氓斗殴的水平。琳美走到月夕身边,推开面甲,说道:“粗浅技艺,不值得刘先生夸赞,与敌对战,时机的把握才是最重要的,刚才我模拟的是初级基因觉醒下符甲在暗界所能发挥的效用,符文甲只有在暗质界才能发挥其效用。有一件事要特别提醒刘先生,我们生活的安全区暗质暗能都很稀薄,暗质界就不同了,符文甲在暗环境下,理论上来说只要米特罗金属不过热烧毁,就可以无限使用符文能力。形象的说只要穿着符甲,进入暗界你就会有变成超人的感觉,在风雷符文的作用下,你甚至会觉得自己能飞。但是千万要小心,每套符文甲都有精密的温度测定仪,请时刻关注温度,一旦越过六十度的初级觉醒红线,无论如何请停止使用符文力量,不然你的基因会奔溃的,这是铁律,请谨记这一点。 我这里有一本个人的笔记,是我这些年的心得,以及一些基础的符文知识,一并送于刘先生了,先生前途远大,日后去了望京城提升高级基因觉醒,我建议刘先生请一位先导者协助你选择最优的基因武技,初中高三阶基因觉醒只是符文武士修炼的开端,也是基础,决定了你以后的走向,在选择上请务必慎重。我停留在高级基因觉醒阶段好些年一直止步不前,就是因为当年选错了方向,望刘先生能引以为戒。这里还有一把破甲符文剑和一把符文匕首,是保民官特意交代在下赠与刘先生的,我想刘先生应该用的上。铁蹄牛和陆鸟需要专门的饲养场所,等刘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去官办的天青草场挑选,六头陆鸟,十头铁蹄牛,这是开发局的凭据,请刘先生收好。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琳美说完正准备走。 月夕觉得有些愧疚,又套近乎的关心了一句:”听说大人不日就要升迁了,恭喜大人。“听到这话,琳美似乎有些失落,只是淡淡的回答:”换一个同样不喜欢的地方而已,没有什么不同,我想去的地方,算了,不说了,刘先生后会有期。“ 看着随大队人马离去的琳美,月夕有些后悔,琳美无缘无故的向月夕示好,让他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不会是喜欢我吧,哟,好可怕,不过战力是真不错,高级基因觉醒武士,可惜了,若是有他相助,对付张王二家会多一份胜算,人不可貌相啊,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套套近乎。 月夕想着想着回过神来,又看到二具符文战甲,更郁闷了,然而并不死心,知识就是力量,忙抓起琳美留下的笔记,寄希望能找到挽救的办法,翻看了半天,月夕基本得出结论,好坏参半,坏的是这两幅甲他是完全没戏了,风刃和裂地斩几乎是初级基因能觉醒的最大概率的武技。有些特殊的初级武技也有记录,强的也有,但是翻遍整本书,月夕都没有找到针的记录,琳美主要写的是风刃的运用以及和裂地斩的配合使用方式,看来这位琳美大人,很可能是军队出身。看来还是要找个懂的好好问问基因藤树的事情。 “哟,这就是符文战甲吧,太帅了,月哥,我能试试不。”溜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不行,基因觉醒了才能使用."月夕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哥,你没事吧,就我一人,不用装病。” “我没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月哥,药剂的事情办妥了,刘瞎子那里,他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加钱吗?"月夕皱了皱眉头。溜子忙摆了摆手说:“这到不是,他希望和月哥你见一面,仅此而已” “嗯,要见我,我和他并无交情啊,不一直是你联系的嘛,有说什么理由不?”溜子摇摇头。"我知道了,这事你先放一放,我会去的,溜子你先叫点弟兄把这二套符文铠甲送到铺子里,再去阿勇那跑一次,明天你和他带上几个弟兄去天青草场,把陆鸟铁蹄牛领回来,让阿勇抓紧了,如果可以就抓紧基因觉醒吧,那,这本笔记也给阿勇,大家都学学,我看过了,咱们以前都是瞎胡闹,等去了飞地,刀子,大头陈,胖子,阿勇四个觉醒的,都试试,谁觉醒的武技合适,甲就归谁使用,特别是刀子,我们几个里面就属他最有战斗天赋,笔记上记载的应该最适合他。“ “啊呀,我去,这太诱惑了,月哥,要不我也试试看觉醒吧“听到这条件,不怎么打架的溜子也心动了。 ”行啊,没稳定剂,觉醒药剂我给你出,去试试不。“月夕淡然道 ”月哥,你偏心,阿勇咋就能用稳定剂呢。“话到这,溜子不干了。 ”唉,你说说你,哪次去干架,你敢上的,是耍的时候吗?“月夕有些不耐烦 溜子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过突然又笑了,贼兮兮的对月夕说:”哥,你自己咋不留一套啊,你可是早就觉醒了的。” 这话直戳心腰子啊,月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 “啊,我明白了,月哥,你的武技不对路是吧,不对啊,我们月哥啥人啊,咋会不对路呢,不可能啊” “够了吗,嘚瑟了是吧” “没有,没有,就是感同身受而已,别伤心,哥,你看我也没有,不也好好的” “滚” “哦,哥,真还有个事,铺子里守着子钟的二位姑娘抱怨了,说都好几天了,啥时候能出密室,人都快臭了。” 月夕笑了笑,说:“让她们再忍忍,她们现在很关键,等事情结束了,我给她们记大功,溜子,看来我们得抓紧啊,一台钟不够,得想办法把这台新的也送进去。” 第六节商议 是日晚,素月挂空,白日里噪杂热闹的一字街安静了下来,街面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包袱客还在向路人兜售物件,不时地还要提防着巡逻队的检查。刘家商号,月夕正坐着喝茶,刘杰推门进屋,走到月夕身侧,"月哥,人都到齐了”“嗯,那我们就开始吧。” 刘杰扶着月夕走向议事堂,人头攒动,左右的扶手椅坐着的是几位一字街的大商铺当铺的东家,猴子站在主位边上,数十盏萤石灯把议事堂照的亮如白昼,声音很吵,有商量生意的,有议论别家轶闻的,见到月夕进来,大家都安静了,坐上主位,几位大铺子东家一齐站起来向月夕道贺这次巡狩赛的胜利,一阵寒暄,月夕示意大家坐下。右手边首座的老者站了起来,问道:“月保长,身体可还好些,是不是巡狩赛受的伤还未痊愈,要不要我派人到府上帮您瞧瞧,修复液效果虽好,不过有些隐疾还是要当心的.”说话的白发老者是一字街药材铺的掌柜,水川。月夕笑了笑,拱手致谢,说道:“谢过水爷,劳您费心了。”水爷回答道:“这都是应该的,保长可要保重身体,飞地开发一旦开始,需要打理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这些个苦哈哈,还指望着跟着月保长能分点残羹冷炙,大家一起沾沾月保长的光呢,呵呵“这几句一出,众人的心思都活络了,纷纷应和,拍马屁的,做白日梦的,对天发咒要誓死跟随的,不绝于耳。月夕一一应过,笑着,看着。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把,张家王家早就对我们一字街虎视眈眈,往日里只不过是碍于身份地位,有些看不得咱们一字街的乌漆墨哈,才由得我们赚些蝇头小利,如今这是飞地开发,那可是上得台面的大生意,张家王家会由着我们,都它球的做金火大姑娘梦呢.”说话的大汉坐右手边末座,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胸前浓密的胸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纯金挂坠,于黑子,流民出生,靠着砍伐龙栖木发的家,专门做木材生意,说话冲嗓门也大,外号挂金黑熊。 “黑熊,怎么说话的,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张家王家和我们一字街明里暗里这么些年,我们一字街哪次吃过亏了,如今飞地开发在即,大好局面,诶,我说你黑熊是不是怕了张家王家,想调船头啊”和于黑子一直不对付的顾掌柜跳起来发话了。啪一声巨响,于黑子一拍桌子也坐不住了,跳了起来,指着顾掌柜的鼻子就是一通破骂“嘿你个顾长舌,不躲在家里舔你媳妇,跑这里找不自在,咋地,你家娘们肚子里有啦,是你的种嘛,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我杀了你。”顾掌柜被气的脸色发青,情绪失控,突的抽出袖子里的小刀,做出个杀人的架势。“来,往这捅,我黑熊要是眨一下眼睛,随你姓顾。”说话间啪一下脱掉上衣,肋骨下肚子上手上几处明显的伤疤随着厚厚的脂肪在顾掌柜眼前晃动,顾掌柜被眼前的窟窿眼唬住了,举起的刀子终究没敢下手。见得了上风,于黑子更得意了,冲着顾掌柜的脸,挑衅到:”来啊,软蛋,借你是个胆,敢吗“说完,向众人展示”大伙都看看,我黑熊跟着月爷冲杀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冲最前头的,大家看,我身上有一个疤是长在背后的嘛,我有二心,天地共诛之。” 月夕见状,按下手,示意黑熊穿上衣服坐下,安抚道:“今天招大家来,是商量以后的打算的,不是叫大家来吵架的,老顾,把刀子收起来,自家兄弟,干什么呢,黑熊就是这个德行,说他有二心我是不信的,方才他言语冲撞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兄弟,坐。" 顾掌柜见这架势,也只好罢手,一屁股做椅子上,不在言语。对面的黑熊颠着二郎腿,咧着嘴暗笑。左手首座着金色对襟长衫带冠白发老者站了起来,向月夕拱了拱手,这是一字街上最大的银钩赌坊和春芽金铺的大掌柜,姓陈。“月爷,黑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就在今天,和我门当铺有资金来往的大主顾突然都撤回资金,我这里也是被搞的好狼狈,私下问过,都说是商会发话了,从今天起,但凡是一字街的黑市生意,商会成员一律不得于我们往来,本想着月爷飞地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我正准备押上身家,陪着月爷大干一番,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我铺子里那点底子,怕是帮不上月爷了,连维持原来的卖卖都很困难,如果情况没有改观,怕是要卷铺盖回乡下去了.”说完,陈掌柜坐下不语。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到底是有底蕴的本地豪强势力,随便一招棋,就能动摇一字街的根本,一字街说到底做的都是最底层的自由民的生意,和流民贱民多有往来,说白了都是些穷鬼,破落户,能活着就不易,哪来的许多积蓄,一旦和街外头的商会大商家断了往来,资金链马上奔溃。 月夕朝猴子使了个眼色,猴子上前,大喊道:“都静一静。”议事厅又安静了下来,月夕坐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二个大拇指飞快的转动,想了想,定了定神,对陈掌柜说道:“陈爷,我已经着人出手中条街上的铺子了,过手的钱全算上,我们还能撑多久。”陈掌柜默默算了算,很确定的回答到:“十天,至多十天。”众人惊诧,起先还想着大干一番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月夕示意大家安静,沉思片刻,大声说道:”陈掌柜,陈爷,十天,就撑十天,十天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其他人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一字街从今个起一律不做了,以前的做的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但从今个起,都给我收敛着,让你们手底下哪些个人牙子,包袱客,猪肉桩子都给我停了,非法的勾当别再让我看到听到,都明白了不,这条一字街以前一直是我月夕护着的,今后只要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我还是会护着大家周全,可如果我说的话定的规矩,有人不愿意听不愿意守,那就休要怪我刘某人不看往日情面了。”夕月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安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这不让卖叶子了,我这生意不就黄了。” “是啊,咱们一字街就是靠着黑市买卖起来的,月爷这真是,断我活路啊,手里还压着几个大姑娘没卖出去呢,这可咋办啊。” “要我说,怕啥,偷偷的干,他说他的,咱们做咱们的。”一个胆大的在人群里煽动众人,另一个立马按住他:“轻点,不要命了,月爷的规矩也敢坏,难道没见识过月爷的手段吗?”一阵骚动后,人群渐渐散去,月夕送了送陈爷,水爷,黑熊等几位大掌柜,一番寒暄。见倪少爷还坐在扶椅上,就主动走了过去。倪少爷是绰号,他全名叫达八西尔·倪加奥,是外省的富商之子,和月夕在胡姬楼认识的,一见如故,死活要跟着月夕做小弟,为此他的父亲达八西尔·古加奥没少关儿子禁闭,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倪少爷就是死认月夕这个人了,这次巡狩赛的陆鸟,也是这位倪少爷偷偷弄出来的。 “倪少爷,怎么了,今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死了一头陆鸟,你爹没打你吧。”月夕坐在一边关心的问。“月哥,和你说个事”倪少爷吞吞吐吐,月夕急了,逼问:"你倒是说呀,咋了,受委屈了,要是是陆鸟的事情,我去给你爹赔不是” “别别,不是为了这个”倪少爷终于憋出几个字 “不是这个,那不就没事了嘛,你看你开个会你一言不发,我很担心你啊,到底怎么了,肯定有事,和哥说,没事,天塌下来,你月哥顶着。”月夕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倪少爷,早期跟着他混的几个兄弟,都是刀头舔血,一路扶着拼杀过来的,月夕才如此的信任猴子他们几个,唯独这位倪少爷,那是自己送上来的,这几年为了帮月夕,从家里偷出不少好东西,不过杀人拼命的勾当从不让他碰,月夕其实也把他当亲弟弟看。 “月哥,这是一字街我家商铺的地契和仓库的钥匙,我可能以后都见不着月哥了,我爹说了,你的事他不想参合,也不想见你。”说着把房契钥匙塞月夕手里,竟然哭了起来。月夕想了想,安慰道:”唉,傻弟弟,你有个好爹啊,这房契钥匙是你自己做的主吧,你爹知道不。”倪少爷哭的更伤心了,说:“我爹不知道,我偷偷拿的,这个我在行,我就是想帮上月哥,我就这么点家当,全给月哥了,月哥你别怪我爹.反正也是要关禁闭的,关一日是关,关十日也是关,这个我也在行。" 月夕按住倪少爷的肩膀,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安慰道:“我怎么会怪你爹呢,没事没事啊,有哥在,你的房契我先替你收着,就当是飞地开发你入的股,你爹那里呢,我还是要去的,总得赔个不是吧,你放心,哥最近估计也确实是要把办点大事,都挺危险的,正好你呆在家里好好的,别出来,等这事过了,哥去求你爹,放你出来,到时候咱们去胡姬楼吃花酒,找你最喜欢的黛黛姑娘,好嘛。” 倪少爷一听,人精神了几分,抬起头,拉着月夕的手,说:“真的啊,那我等着,月夕哥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哥啥时候骗过你,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着点。”望着恋恋不舍已然离去的弟弟,月夕心中五味陈杂,不觉摇了摇头。 猴子送走几位大掌柜,从堂外走了进来,正好撞见抽泣的倪少爷,没敢上去问,就直咧咧的跑到月夕身边回话。 “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哥,你今天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突然啊,那些个散户当着你的面不敢多说,背后可都议论着呢,不让做黑市生意,那不就是断他们活路吗?时间长了可不好弄,毕竟咱们就是靠这个起的家,再说了,不是缺钱嘛,商会那边的路子肯定走不通了,不过散户商会可管不了,多少也是进项,哥你这不是自断财路嘛,要洗白也不是现在这档口啊。”猴子对于月夕今天的决定也感到不解。 月夕苦笑,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刘杰,说:“阿杰,你和他说,到底为什么这样作。” 刘杰到底是军师,脑子活络,早就猜到月夕的用意,故作高深状,打开扇子,晃晃悠悠的对猴子说:“月哥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啊,他们这么快就断了我们的资金链,为了什么,不就是想逼着我们狗急跳墙从黑市上弄钱嘛,如今我们月哥是正儿八经的开发局新宠,台面上谁也不敢乱来,可要是牵扯上黑市生意,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我们现在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开发局保民官这条线嘛.月哥,我说的对不。” 月夕点点头,又问:“军师妙算,那达八西尔·古加奥这里,军师觉得如何." "哈,倪少爷他爹啊,脚底抹油的主,溜得比谁都快,鼻子比谁都灵,商会都这阵势了,他肯定不会冒险帮我们的,能把铺子给我们,已经是念情分了。”刘杰有些不屑的说道。 “嗯,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去一次的,猴子,明天陪我去一下达八西尔的府邸,有些乏了,扶我回去。”说完月夕靠着猴子,又开始装病了。 猴子一边扶着月夕,一边好似琢磨着点什么,突然问道:”哥,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知道达八西尔不会帮咱们,我们还去干嘛,这不是舔着脸上门让人踹嘛?“ 月夕想了想,回答到:“道理是道理,情分是情分,倪少爷家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商人嘛,难不成真跟着我们兄弟一起玉石俱焚,我能理解。不光要去,而且要大鸣大放的去,就是要让张家王家的人猜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巴达西尔家不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若是能过了这一关,我们和小倪子才好相见嘛。” “哦,这样啊,还是月哥想的深”猴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 “啊对了猴子,那个上次见保民官时遇到的那个妞,泡的怎么样,要快啊,咋滴了,对不上嘛”月夕突然想到了这档子的事情。 “还在培养感情,人家有名字的,叫美恩,挺单纯的,我这次是认真的”一说到女人,猴子就会变的特别恶心。 “抓紧公关,休·弗雷曼这里我们真得有个人,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啊,要主动点,该花的花,女孩子嘛,都容易心软“月夕很郑重的对猴子传授着泡妞的技艺。 “讨厌,知道啦,我这次是认真的。” 刘杰终于忍不住了,对月夕说:“月哥,你别再接他话了,太恶心了,我都要吐了。” 一行三人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是一场阴谋的暴风已经暗暗降临。 第七节发财了 月夕回到家中,已经很晚,厅堂里,母亲和紫悦神色哀伤,正说着什么,居然没有意识到月夕回来了。这可是很反常的,月夕有些好奇,就凑了上去,紫悦见月夕回来,忙给他倒了杯水,月夕喝了一口,问到:“这么晚了,聊什么呢." 紫悦没敢说,只是看了看刘母,母亲说道:“你欣歌姐姐出大事了,我和紫悦正说这事呢。” “欣歌姐,怎么了,她不是在开发局任职嘛,虽然是个小吏,不过那地方,应该没人敢闹事吧,再说了,欣姐多乖巧的人,能出什么事。”月夕有些吃惊,记忆中,欣歌和他是邻居,家庭情况差不多,欣哥的父亲是个博物学家,早年去暗质界搞研究不幸遇到妖兽死了,可能因为相同的遭遇,月夕小的时候和这个领家姐姐的关系很不错,后来这个姐姐读书很用功,考上了当年的吏选,在开发局谋了份差事,月夕毕竟是混江湖的,二个人后来就少了来往。不过月夕一直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母亲一声叹息,“唉,是这样的,昨天,你欣歌姐在局里值夜,正好撞见他们局里的一个大官,那个当官的喝醉了,把你姐。“ “怎么了,妈你说啊。”月夕一听,心一紧。 “把你姐糟蹋了。”母亲说完,哭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事,可恶,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无法无天。”月夕听完不由怒了。 “好像是叫张怀远的。”母亲回忆到。 “是他,开发局行走。”月夕没想到这么巧。 母亲一听,儿子认识这个混蛋,又问道:“怎么你认识?” “哼,何止是认识。“月夕冷笑,本就要对付张家官吏里这个带头的,也知道他作风有问题,没想到这么夸张,自己撞上来了。 母亲见儿子这样,急忙说道:“你可不要冲动,如今你要开发飞地,免不了和开发局的人打交道,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怎么办,欣歌呢,她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不是人命案子,就是告官最后也是祠堂私审,既然是张家的人,怎么可能告的赢,再说了,闹大了,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以后还做不做人了。”母亲说得很无奈。 月夕想了想,也觉得可恶,汉玉龙共和国虽然有通法,但是毕竟建国时间尚短,像翡翠镇这样的边境地区,旧帝国的许多地方私刑家族祠堂断案仍十分普遍,行省虽然大力宣传通法,也派巡回法庭到地方上来行使司法权,但是旧习难除,仍有许多自由民选择祠堂调节民事矛盾,只要不涉重刑,民不告,巡回法院也无能为力。 “我去看看。”月夕转身出门,直奔张家,来到张家门口,见其母亲正在屋里哭,月夕走了进去,欣歌的母亲见月夕来了,抹了抹眼泪,对着月夕哭诉道:“我女儿这遭的这什么孽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月夕好一番安慰,问道:“那姓张的可有说法."欣歌的母亲一听哭的更伤心,说:“没有,我去过了,人家家里势大,说了,如果愿意息事宁人,会赔些星辰珠子,说如果告官,那人家就在祠堂等着你来。” “岂有此理。”月夕听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解恨。 “欣歌姐呢。”月夕又问 欣歌娘指了指里屋,月夕进屋一看,满地狼藉,欣歌卷缩在床脚,目光呆滞。月夕没敢直接上去,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有戏,就轻轻的说:“姐,是我,月夕,我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去巡回法院告他,那个余法官我认识,是个真正正直的人,如果你愿意,我帮你去办,找余法官替你做主,给你一个公道. ” 欣歌听完,看了一眼月夕,眼神恢复了一丝光彩,想了许久,看着月夕,点了点头。 月夕见欣歌答应了,忙说:“后面的事我替你办,你只要递了诉讼状子就成。明天我先去找余法官,再来找你。”说完,便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中,紫悦躺在床上,显然是在等月夕回来,月夕把欣歌的情况和答应告官的事情和紫悦又说了一遍,紫悦唏嘘不已,只是紧紧抱着月夕,说道:“欣歌姐真是太可怜了,你可要帮帮她。” 第二日,一大清早,月夕吃过早饭,早早的出门,来到东庭街,那是巡回法院的所在地,月夕走进大门,没看见人,非常的冷清,法院是由一座旧贵族府邸改建而成,石砖结构,圆窗尖顶,门前石阶下,司法女神一手持剑一手天平站立当中,在她的侧面,一面巨大的鸣冤鼓被固定在木架子上,几根绿藤已经悄悄蔓延到木架子之上,显然,这面鼓从来没有使用过。找到余法官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余法官刚好在,是一个穿法官袍的青年男子,头发梳理的很整齐,脸消瘦,但眼神十分锐利。月夕在办公桌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脚放下去,像什么样子。”法官实在忍不住月夕的德行,训了一句。 “这又没外人。”月夕顶了回去,不过,还是识趣的收脚端坐起来。 “你不去忙飞地的事情,到我这来干嘛。”余法官总是非常的严肃,即使二人其实有些交情。月夕虽是混江湖出身,骨子里却很尊重余法官这样有学问的人,也不多绕弯子,说:“余法官,最近可忙。” “你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我这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我把鸣冤鼓都安在法院里了,也没见谁来递过诉状。”余法官没好气的抱怨道。 月夕见有戏,站了起来,“我这倒有个案子,就看你接不接了。” 余法官一听有案子,眼睛一亮:“说说看。”月夕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余法官听,余法官盘算许久,说:“证据应该没问题,主要问题是受害者得向我巡回法院提起诉讼,我才能辖管此案。” “我昨天和她说了,她答应我了。”月夕回答到。 余法官精神一振,有些激动,说:“行啊,只要当事人提起诉讼,我们法院替她做主,还她公道,一定按通律严惩这个嫌疑犯。” 月夕听完也很高兴,表示自己还有这个张怀远的其他罪证,希望余法官一并处理了。 “我想你怎么会这么上心呢,原来在这等着我,一石二鸟啊,既能帮了你邻居,又能除掉这个张家的顶梁阀柱,刘先生妙计啊。”余法官坐着,看着月夕。被人看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月夕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说:“啥也瞒不过您余法官的法眼啊,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嘛。” “你也不用顾虑,我并不是不通情理,只要证据确凿,我一样会帮你处理。” 月夕见余法官答应,忙表示自己会尽快把收集的证据送到余法官这,并相约下午一同去欣歌家把事情再敲定一下。便匆匆走了。 来到一字街自家铺子,见着刘杰正好在,便询问了一下情况,让刘杰把收集的罪证整理一下,他好尽快交余法官审阅用。二人正说着,溜子走了进来,见月哥也在,欣喜的拉着月夕去了铺子后头的兽栏,六只陆鸟被圈养在独立的鸟圈里,发出阵阵高亢的鸣叫,体型高大,羽毛色泽鲜亮,腿爪强壮有力,还透着嫩黄的爪节显示这六只陆鸟还十分年轻,陆鸟是高傲的驼兽,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乘骑,月夕本想骑着试试,被一位正负责驯养驼兽的陌生小弟委婉回绝了,月夕也不恼,问刘杰这位怎么这么面生。刘杰答道是最近招进铺子的伙计,时日短,所以月夕不认得,但是新来的这位伙计很懂驼兽的驯养,铺子里也没旁人懂这些,便提拔了他负责驯养驼兽。 月夕听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没说别的,只是称赞这个新伙计做事认真,并嘱咐他好生照料这些娇贵的家伙,陆鸟是速度型驼兽,一天能在暗质界奔跑近百里路,相比之下,铁蹄牛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一天能跑四十里就非常不错了,不过铁蹄牛体型巨大,最长的超过8米,高度也在2米左右,是驼重物的最佳选择,有了它们,暗质界探险最发愁的物资运送问题,就解决了大半,而且铁蹄牛温顺耐活,即使没有专门的饲料也可以靠啃食暗质界的野草生存数日,当然,如果这样做,速度负重能力均会大幅下降。 看着这些巨兽,月夕不经感慨,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是一群靠着一头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老弱陆鸟去搏命的小混混,如今已经初具资格,能够在暗质界拥有一块飞地,虽然张王二家虎视眈眈,双方力量也及其悬殊,但此刻月夕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那是一种对不确定未来的憧憬,是骨子里对鲜血征服的渴望。刘杰整理完资料,也跑过来凑热闹,月夕没由来地说了句:“你们,怕不怕。”二人先是有些不明白,然后都粲然笑了,远处演武场传来剧烈震动的声响,"应该是刘勇,月哥,刘勇觉醒了,挺争气的,是裂地斩。"了解情况的溜子说到。“走,我们去看看。”三人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演武场上,刘勇站立当场,着山熊符文甲,左手持巨盾,右手持链锤,气如山岳,颠倒众生,来给他陪练的兄弟全被他发动的符文技能给整晕了。刘勇见月夕三人来了,脱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骚气的说:“哥,我帅吧。啥时候进暗界啊,我都等不及了。”说着摆了个夸张的姿势。 月夕一看就来气,没理会刘勇,哼一声走了。溜子和刘杰也照着样子甩手而去,“诶诶,你们三个,你们这是嫉妒我.”耍帅无人理会,刘勇急得直跺脚。三人一路碎碎念,话回正题,月夕说到:“溜子,准备一下,既然阿勇已经觉醒,那么先遣队的事情就要抓紧办,正好,把另一套符文甲也带去,现在看来,我们以前小看符文战了,确实厉害,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符文战力,山熊和大地龙作为军方标准配置,配合作战肯定威力倍增,这会是我们的一张王牌,不管谁适合大地龙,让他务必和阿勇尽快练习配合战。张家再势大军队制式符文甲应该是没有的吧,何况是这样的组合配置。” 听到这里,刘杰有些担忧的问:“月哥说的对,不过张王二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阻截阿勇带队去飞地,带着符文铠甲和铁蹄牛,这要掩人耳目,实在太难了。” 月夕笑了笑,说:“我们可是开发局授权的官方行动,当然要正大光明的去,让挂金熊准备准备,这么好的连环口袋局,没他不热闹。也该是时候探探对方的底了,哦对了,阿杰,张王二家的桩子可有消息了,我都装了好几天病了,鱼还没有上钩吗?”阿杰一听,咬着月夕耳朵说了点什么,月夕听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第八节天理王法 下午,月夕把张怀远的资料交给了余法官,余法官看了,更加确定,此案只要当事人肯上诉,打赢官司是十拿九稳的。二人来到欣歌家,欣歌娘见月夕带着余法官来了,忙请二人坐下,倒了二杯热水,月夕哪是来喝水的,急忙把情况合盘托出,询问欣歌怎么不出来相见,欣母顾左右而言他,使劲的绕开话题,余法官看出不妥,朝月夕使了个眼色,月夕急了,站了起来说到:“阿姨,欣歌姐呢,你就别绕了,让欣歌出来吧,你这绕来绕去的,我都晕了。”欣歌娘见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说出实情,“那个,月夕啊,不好意思哦,让你忙活一天,实在对不住,我们家欣歌不准备上诉了,实在不好意思。” “啥,不上诉了,这不昨天说的好好的嘛,我不信,你让欣歌姐出来,让她亲口对我说。”欣歌娘见状,忙拦在月夕面前,扯谎说欣歌出去了,这月夕哪会相信,其实早就看到内屋里有人影晃动,只是一直不好意思揭穿罢了。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准备冲进去,欣歌娘噗通跪在月夕面前,大哭道:"月夕啊,阿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算阿姨求你,欣歌真的不在,我们也不准备告法院,你们走吧。” 见这阵势,月夕傻了,这熟人的软膝盖他也没招。几经权衡,月夕决定最后试一试,大声喊道:“欣歌姐,我知道你在,余法官我给你请来了,就在这里,人家说了,你的案子一准能赢,那个王八蛋铁定蹲大狱,我刘月夕没骗过你,姐你信我,如果你愿意打这个官司,你就出来,就是刀山火海,弟弟我陪你走一遭,如果不愿意,你就别出来,我们马上走。” 屋子静的吓人,只有阵阵的微风吹的门帘子沙沙的响,等了许久,许久,终究希望还是落空了,月夕看着门帘子久久说不出话,余法官见事不可为,便辞了欣歌娘,拉着月夕出门走了。路上,月夕好一阵子不说话,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对上余法官的视线,更觉有些歉意,余法官拍拍他,安慰道:“这事不怪你,你尽力了,回去吧,我走了,有事联系。" 送别余法官,月夕一个人回到家里,一声不吭,进了自己屋子就扑在床上,用被子把头埋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挥之不去,即使是对上张家王家,月夕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管对手多强多难,总会有办法对付,而欣歌的事情,明明只要点个头,唉。 到了晚饭的点,紫悦见月夕一个人躲在屋里,便轻轻走过来询问,见月夕不说话,也猜出了**分,拍拍月夕的背,安慰道:“怎么了,事没办成?”月夕转过身,将大概经过讲给紫悦听,紫悦听完,也叹了口气,说:“该做的你也都做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是要自己拿主意的,你一个外人,能帮到这步,已经很好了,出去吃饭吧,别再多想了。”月夕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别家的事情,也就不去多想了,拉着紫悦的手去厅堂和家人一起吃饭。 第二日清晨,月夕早早醒来,洗漱完毕,正准备吃饭,出事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出门一看,好些人往一个方向聚集,正是欣歌家的方向,月夕隐隐感觉不妙,也跟着跑去看,到了欣歌家门口,早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月夕人高力壮,推开众人,进去一瞧,欣歌娘坐在地上大哭,嘴里喊着欣歌的名字,地上,一付单架,盖着一块白布,月夕不顾众人阻拦,上去拉开一看,不是欣歌又是谁,人早就没气了,发黑的嘴唇,苍白的脸,右手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切口,血早已流干,可眼睛却还是睁着。天啊,月夕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欣歌姐姐自杀的如此决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就不敢迈出这一步呢!欣歌娘还在那里哭,嘴里念着欣歌的名字,月夕彻底被激怒了,大声吼道:“哭有什么用,哭能把你女儿哭活过来吗?欣歌姐是受了大委屈才自杀的,如今她死了,张怀远这个王八蛋确逍遥法外,你还在这哭!” “原来是张怀远啊,果然是他,他祸害的姑娘可不止这一个咯。” “对,听说他每天都要女人,光小妾就取了六个,还常出去玩。” ”张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听说他还好点怪的,真恶心。” “恩,好像西柳街马家婆子的闺女也吃过他的亏。” “大赢虫,就没人管管。”众人纷纷议论。 欣歌娘哭着说:“我也没办法啊,我去宗祠讲过理,可人家张家势力大,宗祠耆老都听他张家的,我一老婆子,能怎么办啊。月夕盯着欣歌娘,平复了一下,说:“我有办法,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去巡回法院击鼓鸣冤,余法官能替你女儿做主。去告他姓张的,阿姨,只有你能给你女儿一个公平了,你看看欣歌,她死不瞑目啊。”望着月夕热切的眼神,欣歌娘犹豫了。 “对,去法院告他。” “恩,去法院,余法官,我听说过,靠谱。” “欣歌娘,别怕,我们大伙陪你去。” “对,都去,把欣歌的尸体抬到法院去。” “对,听月爷的,告那个姓张的老银棍。”众人群情激愤。 “阿姨,走。”月夕伸出自己的手。 欣歌娘看了看大伙,又看了看月夕,鼓足勇气,拉着月夕,说:“走,我要击鼓鸣冤。我要给我女儿讨一个公道。” 众人抬起欣歌的尸体,朝着法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法院,月夕把鸣冤槌递给了欣歌娘,老太太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敲击,咚咚咚咚咚咚,大鼓上的尘埃被震得掉落下来,鸣冤鼓的声音响彻天地。余法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看到欣歌娘,看到欣歌的尸体,什么都明白了,“余法官,我要替我女儿伸冤,这案子您能接吗?”欣歌娘问道。 余法官看着她,坚定的说:“你女儿的案子,我们巡回法院接了。” 金耀夫的光芒穿过司法女神手中的天平,照在众人脸上,一丝新的希望,一个新的开端。是日,张家府邸,张怀远瘫坐在扶椅上,哭丧着脸,对张家主说到:“大哥,这回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明天我可就要被传讯了,这个余法官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我要是栽在他手里,那我可就完了” “你自找的,往日里我怎么说来着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时时提醒你,身为开发局行走,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家里这么多房姨太太,你还不满足,还要出去花天酒地,这可倒好,自己的下属,你都要乱搞,出事了吧,死人了,谁也藏不住,你叫我怎么办。”张家主气不打一处来,本指着这个弟弟能作上开发局巡典,这样对付刘月夕,就更方便些,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让他措手不及。 “哥,我不想蹲大狱,你就看在娘的份上,救救弟弟吧。”说着扑通跪地不起。 张家主见了也不忍,又实是怒其不争,看来巡典是不用再想了,不过这个弟弟还是要救得,毕竟涉及家族的脸面,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现在要紧的事有二件,一是法院什么陪审团的人选,该是什么人,必须由我们控制,只要陪审团能拿下,这姓余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二是那个叫什么欣歌的家里人,想办法,花钱,看看能不能私了。” 张怀远一听有戏,站了起来,说:“那宗族长老这还是要麻烦大哥替我操办,大哥放心,她家里人的事我去办。” “是私了,别再给我闹出其他事情了。你去吧。”张家主提醒了一句,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张怀远走后,张家主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手下的师爷来报,说是一字街的水川掌柜求见。张家主一听,皱了皱眉头,吩咐师爷,把人带到偏厅相见。 "张家主。" “水川,不是说了嘛,有任何消息我们暗中联络,你亲自跑来,就不怕暴露自己吗?” “禀张家主,实在是情况紧急,机会难得,水某不得不冒风险来见张家主一面。刘月夕这小子,确实是伤的不轻,昨日我已经派人去他府上确认了伤情,上次巡狩赛伤了根本,没有望京城的医师介入治疗,恐怕是很难痊愈的,前日里聚会商议,他手下的于黑子和顾掌柜对开发飞地一事意见不和,差点打起来,春芽金铺的陈掌柜也有退意,达巴西尔家的少爷一言不发,加上您在外略施手段,断了他们的资金来源,外有强压,加上他们内部不和,我刚探得消息,刘月夕正准备带第一批先遣队去飞地接应,如果张家主能截获这只队伍,夺了子针,那我们谋求飞地的事不就成了嘛。”水川急切的说出自己亲自来的缘由。 “哦,水爷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张家主玩味的回了一句。 “千真万确,铁蹄牛可藏不起来,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便立刻通知张家主。”水川显的自信满满。 “好,那我立即准备人手截杀,静候水爷的消息了." “好,就这么定了,张家主,等我消息,我先走了。”说完,水川从偏门悄悄离去。 师爷想了想,觉得不妥,说:”家主,这水川的消息可靠吗?刘月夕做事向来谨慎,明知道我们也在查飞地的具体位置,这么名目张胆的派先遣队去飞地,怕不是有诈。“ 张家主点点头,对师爷说:”师爷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情况变了,开发局如今是指望不上了,我弟弟这事,实在是太不是时候。想要慢慢耗死刘月夕可能性越来越小,而且据我所知,即将卸任的琳美大人,亲自把二套军队标准制式符文甲具送到刘月夕家中,开发飞地,官方拨付符文甲具是常有的奖励,可是送这么高规格的军用甲具,那是闻所未闻,这背后肯定是保民官的意思,行省对于我们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打压的态势已经很明确了,保民官这是要把刘月夕磨成一把手中的屠刀啊。” 师爷又问道:“既然如此,家主何不求助伯爵府,毕竟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伯爵大人说了算。” “哼,伯爵大人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激活他那个孙子的骑士血脉,至于别的事情,唉,但愿伯爵大人能早日结成心愿吧,那我们这些个做家臣的也好有个指望。”张家主有些无奈的说道。 “家主,那水川的事情,我们怎么做。” “呵呵,刘月夕这个小子,有些手段啊,和我玩阳谋,就是知道他是装的,是个套,我们也得钻,可悲水川那个蠢货,居然还来通风报信,连自己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把消息透给王家,蠢货的消息就让另一个蠢货去执行吧,上次巡狩赛若不是王家那个不务正业的宝璇执意要去追什么月影猫做袍子,惊动了妖兽,我张家能损失这么多精锐武士吗?也该轮到他王家出点血了,我们正好看看,这刘月夕到底有几分成色。” 第九节 魏师傅 月夕拿着符文破甲剑,在院里练习,他一直尝试着发动自己选择的武技,针。可是无论如何尝试,破甲剑也只是发挥出其本体火系符文应有的威力,比起普通刀剑当然要好上一档,可月夕现在是见过市面的,大地龙和山熊给他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倒也并不是嫉妒,月夕能拉起这样一个小团体,靠的从来不是个人武力,他手底下的刘勇,刀子,胖子都是打架的好手,尤其是刀子,天赋极高,武馆的魏师傅一直夸赞刀子学什么都快,而看到月夕学功夫,却总是直摇头。 想到这,月夕突然觉得该去看看魏师傅,好久没去了,正好,魏师傅虽然不是什么符纹武士,但是精通拳脚剑术,或许,他知道月夕的武技该怎么发动,拿定主意,穿上衣服,带上破甲剑,便出发去往魏师傅处。魏师傅的武馆设在一个旧仓库里,不是熟人,很难找到这里,走近旧仓库,精武馆的木牌子挂在门上,门有些破旧,没有人进出,看来生意已然不好。 月夕推门而入,一阵嘈杂的音乐和门外的冷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走进里面一看,月夕被眼前香艳的场景震的说不出话,一群穿着各色紧身衣裤的中年妇女大妈正松散的站列队形,高台上,一位穿沙滩裤,着花色背心肌肉虬结的老师傅正站在最当中,作拳击状,嘴里大声喊着:“直拳,直拳。摆拳,闪躲,勾拳,直直摆摆闪躲勾。”他的口令配合着音乐节奏,下面的大妈们跟着他的节奏和出拳,模仿的及其认真,真是燃情挥洒的中年生活啊,过了好一会,见大妈们有些吃不消了,台上老师傅喊停,高声说道:“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次在做练习,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注意饮食,多多摄入蛋白质哦,下次我们加大强度。”说完做了个努力的招牌手势,下面的大妈们也兴奋的回应了同样的手势。老师傅又说:”今天热水器修好了,又可以提供热水哦。“大妈们一听,都很高兴,有几个胆大好奇的大妈注意到站在门口背着符文剑的月夕,指指点点,笑着问魏师傅。 “哟,魏师傅啊,这是你徒弟啊,人蛮高的嘛。” “他背后那把剑看起来蛮漂亮的。” “人也长得不错,不知道结婚了伐。” "好来,人家小伙子被你们说的不好意思了,你看动都不动,走啦走啦。"老阿姨你一言我一语的. 直到大妈们都出了门,月夕才敢挪动脚步。魏师傅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场馆,也不和月夕打招呼,月夕刚要上前问,魏师傅转身说:“不要大惊小怪,我这武馆本来地段就不好,指望你们这些个穷小子来学武交学费,早喝西北风去了,我也是要维持下去的呀,这不,街坊几个热情的大妈说她们妇女搞健康运动没场地,我就把场地租给她们了,没想到她们对拳击还蛮敢兴趣的,我现在二天就要开一节课,你不要小看这些大妈,比教你们轻松多了,只要搞点基础动作,把气氛调动起来,很轻松的,交学费也爽快。” 月夕很鄙视的嫌弃着魏师傅的这条沙滩裤,魏师傅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理直气壮的说:“哦哟,教学需要呀。” “老师,你就不怕她们家里的男人知道了,跑到你这里来闹,拆了你的武馆。”月夕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不犯法,而且主要的学员都是附近的街坊,她们都知道的,精武馆是一字街月爷罩着的场子,没人敢来闹的。” “魏师傅,你.”听到魏师傅拿自己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扯大旗,月夕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魏师傅,郁闷的说不下去了。 “哦哟,月爷,现在是大人物了,记不得我这个师傅了,哟,当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赤老哦,领着几个小的出去和大小孩打架,打不过就跑到我这里来,还要我教他怎么打比他大的孩子。啊呀,忘光了,忘光了。”魏师傅一个人在那里自怜自惜,月夕回想起很多小时候魏师傅教授自己打架技巧的事情,还是有些心软了,辩解到:“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徒弟的情我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打不过人家了,不对啊,你现在也不太需要自己上了呀。”魏师傅依然是那么的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 月夕把自己激活初级基因觉醒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又把符文铠甲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武技没法发动的困惑,想找魏师傅想想办法,魏师傅听得很认真,想了许久,然后郑重其事的对月夕说:“像你这种情况把,不多见,至于解决的办法呢,我也不知道。” 妮马,能不能不要耍的这么认真啊,月夕觉得自己被耍了,很失望,正预离开。魏师傅拦住了他,说:”我还没说完来,办法虽然没有,但是情况我们可以分析啊,我和你说过不,我有个哥哥,比我有出息,很年轻就到军队里去服役了,现在他们的部队应该驻防在东北边境的雪岩城吧,他已经是能操作动力甲的符文武士,他和我说过,基因藤树其实就是我们每一个人体内39000多个基因在灵能观想下的具体投影,你所描述的能读懂含义的花蕾其实就是经过你长期磨练加上基因药水的激活而得的显性战斗基因,你说你可以组成三种武技,风刃,裂地斩,针,知道这有多难得吗?其中二种是明确的战斗基因。我年少时,我的父亲为我和我哥哥都做了初级基因觉醒,我哥哥觉醒的就是风刃。”听到这,月夕越来越好奇,魏师傅虽然是个开朗的人,但是很少讲自己的过去,“师傅,那你觉醒的是什么战技啊。”月夕好奇的问道。魏师傅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找过先导者,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告诉我沸血,肾动,动态视觉我是处于显性状态,其他就没了。” “就没有再想想别的办法吗?”月夕接着关心的问。 “家里条件有限,后来就全力培养我哥哥了。” 听到这,月夕有些为他师傅难过,人生真是有太多不如意,比起魏师傅的遭遇,自己真是幸运太多了,先前的郁闷缓解了很多,起码他还有机会。看着魏师傅强装不在乎的脸,月夕想要安慰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魏师傅突然站起来,说:“好了,别扭扭捏捏了,我想了一下,这样,反正暂时你也没有符文战甲,有没有武技其实影响不大,毕竟才刚刚初级基因觉醒,武技不知道怎么用又如何,既然暂时想不出办法,就先别去想,男人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来穿上护甲,拿练习剑,我和你讲解一下符文武器的使用技巧。” 月夕有些诧异,耀夫打西边出来了,从来懒得多说一句,多教一遍的魏师傅,今天居然要给他来个一对一带教,这在往日,那可是只有刀子才有的待遇,众人对这一点向来是羡慕,嫉妒,狠,甚至到最后,一种'恶毒'的说法在兄弟几个间流传,刀子是魏老头在外头乱搞的私生子,所以才对他像亲儿子一样。 二人穿上头盔面罩护具,选了二把和破甲剑类似的练习剑,站到练习场的中央。 魏师傅问:“你的显性基因都是哪些。” “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月夕说了一遍。 “恩,都挺实用的,这样沸血不可以发动,我年龄大了,你要让让我,其他的你随意,来,攻击我.”说完,魏师傅双手握剑中持。”月夕见状,持剑高举过顶,持屋顶式,双方先是试探,你来我往,几个来回,月夕发现,魏师傅的步伐比自己慢一些,大喜,心念一动,急速前冲,以肾动提升身体爆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魏师傅并不躲闪,捏准角度,以逸待劳,脑袋微微侧偏,刚好可以躲开月夕的侧劈,左手一扭,手中长剑剑尖顺势抬高,击中月夕头部。 “哈,想一力降十会,欺负老年人啊,万一对方是故意示弱呢,积极进攻是正确的,但是不能确定对手深浅的情况下,不要贸然用强剑身,尤其是你这种傻兮兮的一刀流,强进攻二次反应太慢,你看看你,刚才一刀不成,由强变空。轻松被我穿了脑袋,还是自己扑上来的,记住了,再来.”虽然魏师傅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总是能讲出问题的关键。 第二回合,月夕吸取了上一局的教训,这次学乖了,中持长剑,以积极的跑动意图逼迫对方露出破绽,几次提剑以长势点挑衅对方,几个来回下来,魏师傅显得有些吃力了。好,机会来了,这次不玩花的,二剑相接,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在空气中来回震荡,再保险点,动态视觉发动,在月夕眼中,飞速的绞杀剑变得慢了下来,魏师傅头部空档明显暴露,有戏,以腰为轴,扭动屁股,发力带动双臂,快速旋转挥舞自己手中长剑,大风车,力图砍杀对手头颅。叮叮当当当,一阵阵剑鸣,月夕被砍倒在地,诶,他大爷,怎么还是我先被砍了。 魏师傅抓住月夕的手,把他扶了起来,严肃的说:“恩,看来平时还是一直在练得,有些进步,这局本来胜负是对半开,但是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导致我一定赢,知道是什么吗?” 月夕想不明白,直接摇摇头。 魏师傅继续说道:“前半程到我们俩接剑为止都没错,不鲁莽,进攻的时机也捏的不错,不过后来就操蛋了,都近身拼命了,你居然还怕死。发动动态视觉了吧,哈,喜欢慢放看自己怎么被我劈中头部,作死,既然是近身绞杀,对方也是没有其他选择余地的,你是有这么一丁点的先机,没有什么花俏,就看谁先劈到脑袋,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要想,把双手交给本能,挥砍就是了,你想这么多干嘛,还有我告诉你,动态视觉是用来观察对手动作的,接剑以后千万不要用,它会让你的眼睛看物体运动的速度变得太快太快,会严重影响你的判断,结果必然是心快手慢,如果要在实战中使用动态视觉,需要大量的练习和天赋,太难拿捏了,刀子或许可以,你就别想了,再来。” 第十节剑术练习魏的过去 第三局,月夕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上手就用上了心灵拟态,在他所有的显性基因中,心灵拟态是最玄妙的一种,虽然只能持续1秒,但在这1秒内,月夕就是能知道对手下一步的动作,利用这一点,持八相式接敌,交剑,左边,好,一记挥砍,二人错身而过,胜负已分。 魏师傅用手拉起面罩,喘着粗气说:“小子,能有拼命的觉悟是好的,不过用头换我一只手就太不值当了。” 月夕有些吃惊,难道魏师傅也,问到:“师傅,你也会心灵拟态啊。” 魏师傅笑了笑:“别多想了,我只会沸血,肾动,动态视觉。” 月夕更吃惊了,二人交剑的一刹那,他使用了心灵拟态来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这招是月夕的惯用技巧,以往对敌那是百试不爽的,今天居然 失灵了。 魏师傅看出了月夕的疑惑,说:“是不是觉的不可思议啊,其实都是教过你们这些兔崽子的,听劲,接剑要听劲,要会算计,要把这变成一种本能,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不用心灵拟态,照样可以预测你的动作,要用心去感受对方手中武器的力道、震动以及金属摩擦声的细微差别,在双方武器撞击的这一刹那,去判断它。懂了吗?咋就不记打呢,记住了吗,记住了吗,记住了吗?” “疼,疼,疼,别打了,再打就打傻了。”月夕用手护住脑袋, 魏师傅这剑背砸脑壳记忆**实在是有些让他招架不住。 一顿虐后,心满意足的魏师傅继续说道:“心灵拟态的本质是强制你的大脑对下一刻的动作做出最理智的判断,你觉醒了冷血,这非常好,它可以提高你使用心灵拟态的频率,但是还是那句话,别去依赖它,使用不当,会烧成白痴的。我们的大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是受感性思维支配,简单点说就是本能和习惯,能够理性思维的时间很短,你的大脑也会本能的反感你去理性思维,你的脑子可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它很懒的,就琢磨着怎么省点事,少消耗一点是一点,即使是在高强度的对抗中大脑也是如此的,很多时候你只是靠本能、习惯和肌肉记忆去接招,所以一旦启动心灵拟态,就会有一种能短暂预测未来的错觉,其本质不过是用理性的思维冷静分析对手本能做出的反应而已,结果当然是一面倒的。但是大脑希望少消耗一些,少做理性思维,从活下去的角度来说是正确的,长时间的理性思维太消耗太烧脑了,如果不加以限制的盲目使用,一旦超过某个界限,严重的话是会烧成白痴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脑子是正确的。打打杀杀,勾心斗角,本来就是愚蠢的人类吃太饱后想出来的作死游戏,作为普通人来说,大脑有最高的权限,即使你想多理性思维一会儿它也不会让你这么做,你控制不了。但是,有了基因藤树,一切就变化了,它能强制打破本来的平衡,让你获得超越大脑的权限,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皆是如此。就拿坚韧来说,极大程度的调高大脑对肌肉伸缩控制的安全限制,让你做出更大幅度更超越常人的动作,副作用也很直观,拉伤,这个容易解决,修复液已经很普及了,沸血提高心脏跳动速度,肾动提高激素水平,这些个都是有副作用的,不过都还有的救。其他几种可都是直接影响大脑,脑子过载烧糊了,我可没听说过能救。” 魏师傅这一番言语,月夕听得心惊肉跳,想想自己过往动不动就发动心灵拟态,冷血来欺负对手,原来是如此的凶险,看来以后要谨慎点,命要紧啊,变白痴可不行。 “喂喂,你这个人吧,就是这点不好,告诉你不是让你怕的,显化基因、武技本就是杀人的伎俩,和敌人正面交锋,就不要去想这么多,脑子烧不烧坏那都是后话,先宰了对手保住命再说,真要是有个怕,平时就多练练。多琢磨琢磨,多多活用我教你的,把普通武技和基因武技结合起来,要学会掌控自己身体和大脑乃至显性基因,多多打磨自己,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不是要吓唬你,只要你知道基因显化不是万能的,有副作用,对脑子尤其是,要像爱护自己的肌肉和心脏一样爱护大脑,这没有别的办法,多练,拿剑,再来,这次你试试结合使用你的显化基因,沸血也可以用,来。” 听到魏师傅这话,月夕也不顾虑那许多了,直接开启沸血,体内奔涌的血液让整个人都进入一种清明的状态,以动态视觉观察魏师傅,手持最利于进攻的愚者式伺机发动杀招,二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机会,魏师傅略有松懈,月夕急速跨步前冲,扭转手肘刺杀,当一声巨响,魏师傅全力架开月夕的攻势,一招不成,月夕机警的预判了肾动急速退后,利用速度优势充分调动对手跑位,魏师傅到底年纪大了,一来一去,渐显疲态,机会,再来,月夕仗着年轻,迅速调整身姿,以犁式拖剑前冲,肾动,坚韧,心灵拟态,冷血齐齐发动,以极不讲道理的牛势劈砍力压魏手中剑身方向,那一瞬间,魏正面从头到胸口完全露空,月夕扭身扬起手中长剑欲刺向魏师傅头部,完全处于下风的魏师傅,整个人失去重心,双手垂地,眼见着就要倒下,月夕大惊,急忙伸手,试图拉住魏。 唉,刚要伸手拉,情况却变化了。全是套路,刚还尽显颓势的魏师傅突然挺身,如蟒蛇出洞,打飞月夕单手持握的长剑,碰,及其卑鄙的用手肘撞击月夕下颚处,月夕吃痛应声倒地,魏顺势踩住月夕肚子,拔剑抵住月夕的脑袋,隔着面罩都能感受到其浓浓的装逼之气。 “你这是使诈,卑鄙。”月夕激动的咆哮着,但是又起不来。 “诶诶,怎么和师傅说话的,一下子开这么多显性基因,想杀人啊,再说了,我这叫兵不厌诈,懂不,真要是战场交锋,你这可是大忌啊,不能同情对手,更不能被打倒在地,绝对不能丢了武器,此为战场保命金法则,记住了啊,一般人我可不说这么多。”魏师傅为了给自己卑鄙下作的行为找借口,已经是什么都敢编了。 月夕听了,似懂非懂,魏师傅的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上来,一口恶气憋于胸中出不来,只得吼了一句:“再来。” “来什么来,真当我是你啊,二十几岁,风华正茂,老啦,不打了,不打了。”魏老头显然是见好就收,把月夕从地上拉了起来,脱下头盔面罩,笑嘻嘻的说:“刚才的几局,虽然你都是输了,不过为师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你的攻击意识很积极,不拘泥于固有招式,最难得的是对显性基因的使用很大胆,在为师点拨之后,大有进步,尤其是最后那招结合众多显性基因发动的牛势冲杀,相当致命,颇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是嘛,我也是临时起意,真的很好嘛?”听到师傅难得表扬自己,月夕很开心。 “恩,只要继续多加努力,多加练习,记住为师的教导,来日必成大器,光耀我精武馆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魏脱去练习护具,对月夕一番勉励。 “恩,师傅,我会努力的.”月夕立马表了一番决心。 “恩,为师相信你,不过练习重要,解决肚子问题,也是很重要的,你看正好饭点了,为师确实也有些饿了,你也没吃饭吧,正好,前面街口光明邨的几个冷菜非常不错,你去买一点来,再弄点好酒,我们师徒好好喝一盅,你看如何。”老狐狸抛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大爷,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月夕又好气又好笑,不觉了然,便痛痛快快的出门买酒买菜。 素月当空,精武馆道场内魏师傅居住的小间里,天花板上挂着的萤石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屋内摆着一张小桌子,几碟下酒的小菜,二个小酒杯,一壶陈年的佳酿,一老一少,正喝的开心。 “师傅,走一个。”月夕拿起酒杯, “来来,吃菜吃菜。”魏师傅显然喝的也挺开心。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必须的几样家具,五斗橱上摆放着几张照片,应该是魏师傅和他家人的合影,其中一张引起了月夕的注意,三个人,一个应该是年轻时的魏师傅,还有个长得相似的想来就是魏师傅说的在部队当军官的哥哥,另外一个女的相貌极美。 "师傅,以前不见你挂这张照片嘛。"月夕问道. 魏师傅看了看照片,眯了口小酒,说:"是啊,老了,就想着过去那点事情,就把这些老照片都拿了出来,看看,也好念想念想.右边那个是我,中间是我哥,边上是我嫂子,漂亮不,比我哥小12岁,福气吧,呵呵.这是年轻的时候,他们有个女儿,很可爱的,我侄女."魏师傅说完,看着那张照片出神,久久不说话. 月夕见状,大胆的问了句:"师傅,我问一句啊,你看你哥,混的多好,相比一下,师傅,你这可就,后悔不,被家里人放弃了,换我肯定恨死了。" “唉,刚开始有点,后来也就习惯了,人各有命,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 月夕听了,很师傅难受,多年的相处,他其实明白,师傅这个人极其聪明,只是装的不怎么在乎,骨子里,其实心气很高的。气氛有些沉闷。 “诶诶,说这些干么,我哥他也就这么回事,你别看在雪岩城边界当个什么队长,变相降级罢了,边境没战事好些年了,这把年纪了,也升不上去了,到退役,也就是个上尉,一年着家不了几次,老夫少妻的,该担心的是他,哪有你师傅我,逍遥自在,天天还有帮粉丝老太太,且开心着呢。”魏师傅倒是像个没事人,满不在乎的调侃着。 “师傅,我可提醒你啊,你周围可有好些是伐龙栖木的,还有猎妖兽的猎户,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个人作风问题你可要注意啊,这万一弄出点事,让人绑了,徒弟我可来不及来救你。”月夕见师傅不想多说,也打哈哈的把话题扯开。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嘛,你师傅我练得的就是坐怀不乱。”魏师傅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月夕脑袋。 “诶,我这不是怕您走向犯罪的道路嘛。” “去去去,来,喝一个。” “恩,走一个。” 冷清的小巷子,破旧的精武馆,不时传出师徒俩的笑声。即使多年以后,魏师傅已经不在了,月夕仍常常能回忆起和师傅喝酒的一幕,感叹命运多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如此的奇妙。 第十一节父与子 “蠢货,十足的蠢货,让他滚,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出去,都给我出去。”张府,张家主轰走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张怀远又给他闯祸了。作为张家的主事人,责任重大,要维持这个已经渐显颓势的旧家族能够在共和国的新环境下屹立不倒,已年过半百的张家主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独木难支。家族内部,同胞兄弟的不争气,唯一的嫡子又是个纨绔子弟,让张家主伤透了脑筋。外部,保民官这些行省来的新贵时刻谋划着吃掉他们这些地方旧势力,伯爵府的暧昧态度也让他极其的不安,新冒出来的刘月夕更是硬从他嘴里抢了本来志在必得的飞地,这要是让刘做大了,恐怕张家在这翡翠镇将无立锥之地。想到这桩桩件件的,张家主就不觉老了十岁。 “家主,二爷虽说是把事情办坏了,可毕竟是张家的人,若是真蹲了大狱,丢的是我们张家的脸,家主您还是得想办法救一救啊,大局为重,别的事等过了这一关,家主您再训斥不迟。”一直伺服在侧的师爷提醒了一下家主。 “唉,我何尝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我这二弟,这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去和人家好好谈,争取私下了结此事,他可好,既不舍得出点血,还威胁人家,把人家家里给砸了个稀巴烂,这不是授人以柄嘛?开发局历练了这么多年,除了会翻着花样的玩女人,他还干了点什么。真当保民官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人家是在等,等着把我们一口吞了。”张家主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家主莫要生气,现在是关键时刻,您可不能乱了方寸,宗祠耆老这里是什么态度呢?只要到时候陪审团里都是我们的人,二爷的案子就翻不了天。”师爷继续劝慰道。 “宗祠耆老这里还算好,毕竟这个法院动摇的是他们的利益,听说此事,都愿意帮忙,地方上方方面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了招呼,相信如果被选中做陪审员,都会偏向我们的。”说到这里,张家主的心情才略有平复。 师爷听完回复道:“这样就好,请家主放心,我这就去二爷那里,把明日上庭的供词再对一遍,保证万无一失。” 张家主听了,略感欣慰,看着师爷说道:“有劳师爷费心了,务必让我这个二弟背熟了,别再出幺蛾子了。” “家主放心,包在我身上。哦对了,家主,有件事情还是要提醒您一下,少爷已经在祠堂跪了好几天了,家主您去看看吧。”师爷有些为难,但是碍于某些原因,也不得不说。 “哼,是夫人的意思吧,慈母败儿。”久居深宅,这点微末伎俩又怎么能逃过张家主的慧眼呢。看着师爷面露难色,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张家主终是硬不起这心肠,说了句:“师爷,你去吧,慈宇那我会去的。” 张家祠堂,堂前的供案上摆满了张家先祖的生祠牌位,几盏用电气石点亮的灯笼高高挂于堂上,堂前功德炉内,焚着昂贵的檀香燃木,堂下蒲团上披着昂贵兽毛披风的,正是我们的慈宇少爷,虽说是跪祠堂受罚,不过一应用度自是有人会送来的,除了没有自由,他依然还是张家的大少爷。磕腻了瓜子,张少爷仰头躺在柔软的蒲团上,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烟茗,怎么还不来,少爷我都快无聊死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穿过庭院,四下张望一番,咻的闪进了祠堂里,手里还提着个大食盒。张少爷见状,马上兴奋的坐了起来,笑骂:“个死没良心的狗东西,怎么现在才来,我都无聊死了。”被骂的正是慈宇少爷的贴身小斯,烟茗。烟茗听了少爷的骂,也不恼,反而故做委屈的说:“少爷这话可就是冤枉小的了,今日府上出事了,老爷正发着火呢!这档口,谁敢乱来,也就是我,敢来给少爷送好吃的。” 说着,打开食盒,端出一叠叠精致的小菜摆放齐整,最后端出一碗米饭,送到张少爷手上,递上筷子,讲究的说了句: “少爷请用。” 慈宇接过筷子,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小菜尝了尝,味道不错,美食刺激着张少爷的味蕾,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吃着吃着,张少爷突然问了句:“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见少爷问话,烟茗就将这几日二叔张怀远的事情和自己听到的其他秘闻告诉了少爷,张少爷一边吃,一边听,等烟茗讲完了,他也基本饱了,烟茗递上毛巾,慈宇擦了擦,抽出一根牙签,一边用手遮着剔牙,一边说:“二叔这事,实在是办的欠水平,既然把人家姑娘给睡了, 那就该拿出点担当,要么娶了做妾,要么花星辰珠子,把人往死里逼,太差劲。我都替他害臊。不过,既然闹到法院了,宗祠那帮老家伙们肯定着急,这会儿估计正想办法呢。到是你说的刘月夕的事情,你一会去下宝璇那里,让他别参合,据我判断应该有问题,上次巡狩赛已经看的挺清楚了,暗质界的林子里,熟悉地形太重要了,这点咱们比不上刘月夕这样的地头蛇,得另想办法再做计较,让他千万别带队去截人家的队伍,十有**是个套,你就这么说。” 烟茗一听,满口答应,收拾完碗碟,偷偷的凑到少爷身边,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贼兮兮的说:“少爷,你看这是什么。”慈宇本没注意,可仔细一看,立马抢了过去,仔细翻阅,嘴里还念叨着:“哟,不错,雪月斋的新册子,这可是稀罕物,狗东西,真有你的,我记着了,回头赏你。”烟茗一听马上低头谢恩,谄媚道:"谢少爷赏,还是烟茗念着少爷吧,这几天日府里查的严,少爷我先走了啊。"慈宇少爷忙着翻艳书,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便把烟茗打发走了。 哟,这姿势怎么想出来的,正翻着艳册子的慈宇被里面香艳的内容撩拨得不行,脑子里琢磨着等处罚结束了找他那几个相好的丫鬟试试新招式,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一张严肃的脸越过额头出现在慈宇少爷的视线里,少爷一惊,咕噜咚地翻身跪在蒲团上,手里的艳册子被他不着痕迹的塞在屁股底下。偷偷瞄了一眼父亲铁青的脸,吓得直把头低了下去。 张家主其实早早就到了,正好撞见烟茗伺候着慈宇用饭,赠书,以及自家儿子对家里重大事件浅浅带过的几句分析。即恼怒自家儿子不学好,日日和这些个下人胡混,又惊讶儿子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仅仅烟茗的只言片语,他就能轻松的看出问题的本质,这样好的天赋,怎么就不肯用在正途上呢,不由怒从中来,训斥道:“逆子,让你在祠堂思过,你倒好,过的比我都自在,整日和这烟茗胡混在一起,看来是要给你换一个贴身伺候的了。” 慈宇一听,知道坏了,咚咚咚地在地上磕头,哭丧着说到:“求父亲开恩,放过烟茗吧,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逼着他背着父亲做下的事,要罚就罚儿子吧,跟我贴身的小厮已经让父亲杖毙了三个,儿子实在不忍再造杀孽,求父亲开恩。” 张家主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忍,语气缓和了一下,说:“你有仁慈之心,但是烟茗这小厮,胆子也着实是大了些,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规矩,家里的正事是他可以随便乱说的吗?让他自去管家处领罚,若再有犯,乱棍子打死了扔出去。” 慈宇听了忙谢过父亲。张家主想了想,拿了个蒲团坐了下来,见慈宇的样子,说:“行了,别跪着了,坐下,和我说说。”慈宇哪敢动啊,见儿子扭扭捏捏的,张家主没好气的背过头去,说:“早看见了,整天看这些个下作的玩意,给我扔了它。一天到晚的胡混,是该给你找个懂规矩的媳妇,好好管着你了。”见父亲并无意责罚,慈宇把书往堂外一扔,移了一下蒲团,乐呵着坐在父亲身边,见儿子如此,张家主严肃的表情也松缓了些许,问道:“你再给我说说,对于你二叔和刘月夕,你怎么想的。随便说,不要有顾虑。” 慈宇见父亲问了,也不好再回避,难得认真的说道:“二叔这事,我们能做的有限,主要还要看宗族耆老的能量,法庭这种行省过来的新模式,我们谁也不懂,不管结果如何,事后二叔都不能留了,放到外省去吧。”张家主赞许的点点头。慈宇接着说道:“至于刘月夕的事情,对付刘其实没用,飞地的大致方位确定只有都城的天官司可以预测,决定权在人家手里,那飞地就会一块块的涌现出来,今天是刘月夕。明天张月夕,飞地的初级开发太需要贱民和底层自由民的力量了,父亲,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尝试着和刘夕合作呢。”说到这,慈宇热切的看着父亲。张家主不由苦笑,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呢,可家族地方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张家作为宗族大家,即然享受了其带来的好处,自然要维护其利益,若是敢明目张胆的去和无根基的刘月夕合作,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张家,这一点张家父子都看了出来,这既是聪明人的远见,也是他们的悲哀,身处其中,身不由己。 “王家的宝贝儿子宝璇在巡狩赛上胡来,导致我们二家损失惨重,他可是把责任全推到你头上了,你还这么向着他。”张家主故意扯开话题。 慈宇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宝璇从小就这样,心气高,再说了他爹对他的期望很高的,毕竟我也有责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你能有这么宽厚的胸襟很好,怕就怕他王家不是这么想,罢了,你也别再这跪着了,去看看你娘吧,为了你的事,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快去吧。”张家主找了个由头,把儿子支走。慈宇也不敢多说,拜过父亲,便匆匆离去,张家主独自站在祠堂里,看着供案上的牌位,久久不语。 第十二节达巴西尔家 达巴西尔家,倪少爷被禁足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好几天了,达巴西尔家主要是做绿剂生意的,每天除了核算家族账目,核销绿剂的销售情况以外,除了伺候倪少爷饮食起居的老仆,几乎没人能接触他,他也习惯了这样日子,倪少爷是个很静得下来的孩子,即使寂寞了,也会拿着自己最爱的银锡士兵玩具在那里了自说自画的玩,倪的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古加奥做生意又非常忙,小时候怕倪加奥学坏了,只要出远门就把倪加奥锁在房间里,让下人看着不允许他出门,长年累月下来,禁足对于倪少爷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并不会有一丝的难受,甚至有的时候倪少爷是故意惹怒父亲,让父亲禁足自己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那么一丝关心。 古加奥推开房门,倪少爷站了起来,见着儿子,古加奥严厉的问道:“这几日禁足,可有反省过自己错在哪里。”倪少爷回答道:“我不该私自把一字街的铺子给月夕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古加奥继续质问。倪少爷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月夕,他从第一次见到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论月息做什么,他都看好,巧合的是结果也确实不错,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倪少爷误打误撞的对刘月夕的这一笔笔小投资已经初显其巨额的回报。见儿子不说话,古加奥更生气了,大声训斥道:“我一直就不主张你和这些个做黑市的小混混来往,你倒好,先是偷陆鸟让他参赛,又是拿自己的铺子给他填补资金漏洞。你让商会的那些人怎么看我们达八西尔家,我们是外来的,本就受排挤,商会王会长发话,不允许任何人和一字街的有往来,这是明着要对付他刘月夕,等他们处理完刘月夕,回过头来,下一个就是我们达巴西尔家了。你这么做,我想摘干净都难。” “若是月夕哥赢了呢?”倪少爷倔强的回驳到。 “就他那点家当,王家张家碾死他那是轻而易举。”古加奥有些不屑,他一直很反感刘月夕这类混江湖的小混混,他喜欢正规的生意。 “我相信月夕哥,如果他赢了,我们达巴西尔家就真正在翡翠镇扎下了根基,即使输了,大不了我们再换个地方嘛,父亲来翡翠镇这么些年,家里的生意始终铺不开,难道父亲就不想赌一把吗?父亲常说一单生意有3成把握就可以试试,有五成把握就应该下注,有七成把握就该下重注,我看好月夕哥。”在生意的问题上,倪少爷从不委曲求全,即使是自己的父亲。 “你,你简直是疯了,你就继续在这屋子里呆着,不许出去。”古加奥说完,扭头就走。 “父亲,月夕哥来过吗?”倪少爷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见他的。”说完,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胡姬楼一处僻静的雅间,水仙厅,包间内一名妖艳女子正坐在客人的大腿上,她举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送到客人嘴边,娇声道:“茗爷,你这是多久没来看月仙啦,是不是都忘了月仙啦。” “哪有,我这不是来了嘛,几日不见,可是想茗爷我了。”说话的正是张慈宇的贴身小厮烟茗,此刻他换了一身蓝色对襟长衫,还贴了一副假胡子,哪里还有半点张家奴仆的影子。 “说说,哪想爷了,这,还是这。” “啊呀,茗爷你好坏啊,老是欺负人家。” 楼下,月夕和溜子走上楼梯,“尾巴没跟进来吧。”月夕边走边问。 “放心,哥,这里可是胡姬楼,谁敢在这里闹事啊。我安排好了,张家少爷的贴身小厮烟茗说有消息,要直接和你说。他所在的房间是我特意安排的,绝对没问题。”溜子回答道 "他倒是胆子够大啊,我记得打死好几个了吧。"月夕有些惊讶。 “如果不是这样,哪来的起这种地方,总有胆大的。”溜子常年帮着月夕搞情报联络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月夕笑了笑,说:“嗯,那就会会这位爷去。” 敲了敲房门,二人推开进去,月夕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笑着说:“哟,这位就是茗爷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烟茗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拱手相迎,也笑着说:“月夕月大爷,在您面前,我哪敢称爷啊。” 溜子向陪酒的月仙使了个眼色,月仙心领神会,向烟茗道了个福,就轻轻拉上门出去了。三人坐下,月夕也不愿多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听瘤子说,茗爷有笔生意要与我做,不知是什么样的买卖。” 烟茗见状,说到:“我有张家王家要对付月爷的确切消息,就是不知道月爷愿不愿意赏几个星辰珠子给小的花销了。”月夕笑了笑,并不说话。溜子凑上去和烟茗套话:“茗爷你放心,我家月爷向来是重视情报收集的,尤其是张王二家的情报,只要确实有价值,价钱方面,一定让茗爷满意。”烟茗看了看溜子,又看了看月夕,月夕笑着向他点点头。 事既谈成,烟茗便将水川告密的事情,以及王家准备伏击月夕先遣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夕,就连慈宇少爷嘱咐他告知宝璇的话也一并告诉了月夕,并言明自己还未去过王家。月夕听的仔细,等烟茗全部说完,月夕笑着说道:“茗爷的消息很有价值。” 溜子见状取出准备好的放有五颗星辰珠的袋子,放在桌上让烟茗清点,一应查验完毕,溜子重新招来月仙。月夕向烟茗拱拱手,道:“那就不打扰茗爷雅兴了,我们先走了。” 烟茗恭手回礼,两人走出房间,月夕说到:“基本验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鱼上钩了,让阿杰黑熊他们好好准备准备,别出岔子了,至于水川,就让顾掌柜去处理吧,他也觊觎水川的药铺多年了,告诉他,等队伍出发再动手,做干净点,水川的铺子三七分,剩下的七成交予陈掌柜打理,老掌柜现在压力肯定是最大,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说来也巧,迎面走来一位华服公子哥,着圆领绣花袄子,腰间配一块点翡碧翠,风度翩翩。后头还跟着二个小厮,正是王家公子王宝璇。月夕正好撞上,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宝璇拦住去路,嚣张的说到:“哟,这不是刘月夕嘛,怎么着,伤好了。”月夕不说话,只是偏身示弱。宝璇见得势,更是嚣张,大声说道:“别以为运气好赢了比赛,飞地就是你的,你吃不下去,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你那紫悦我会帮你好好疼她的。” 宝璇试图激怒月夕。但是如此挑衅,月夕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怒,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宝璇见不得计,自感没趣,冷哼一声,走了。 月夕和溜子出了胡姬楼,溜子忍不住说了句:“哥你放心,这货活不过后天。” 听了这话,月夕显得很平静,想了想说:“留活口,这么好的皮囊,抓活的后头还有大用。” 溜子顿时明白了月夕的意思,二人交代完几句,月夕别了溜子,独自回家,路上,似乎有几个人影跟着月夕,月夕故意放慢脚步,一番观察,显然不止一组人,敌友难分,只是远远的盯着月夕。看来自己一直被各方势力盯着,月夕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溜子他们反而好办事。 回到家中,见阿杰焦急的等在门口,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阿杰把张怀远的手下到欣歌家闹事的事情和月夕说了一遍,月夕听了异常恼怒,责怪道:“不是让你派个人盯着吗?怎么还能出这事情。” 刘杰辩解道:“我这也没想到张怀远胆子这么大,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来闹事,余法官已经在那里了,哥你别担心,欣歌娘没事,对方主要是吓唬她,没敢真来。” 月夕听到这话,恼怒的瞪了刘杰一眼。刘杰不敢再说话。二人直奔欣哥家,进了门,地上一片狼藉,余法官和欣歌娘坐着.月夕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阿姨,是我考虑不周,没保护好您,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欣歌娘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很淡然的说道:“月夕你不用自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女儿和丈夫在天上看着我呢,我没事。余法官刚才和我说了,他张怀远这么做是自取灭亡。”月夕听了,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余法官。 余解释道:“确实如此,我从望京请来了与我相熟的专打此类官司的律师,她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人快到了,一会儿我去接人,张怀远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正好把他自己的活路堵死了,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不用怕了,江母放心,这个案子赢定了。” 看到余法官这么有把握,月夕就更疑惑了,翡翠镇的家族宗祠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之大无法估量,余法官何以如此肯定呢?不过老余也不是说大话的人。 见月夕等人疑惑,余法官也不多说,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去了车站,把悬念留到了开庭。 第十三节开庭 月夕嘱咐阿杰要整夜盯着欣歌家,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阿杰答应了,并表示自己亲自守在这,以保万无一失,月夕这才放心离去,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了,只有紫悦还在等着自己,紫悦伺候着月夕泡了个脚,忙了一天,晚上泡个脚解解乏那是相当舒服的事情,月夕慵懒的靠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轻松一刻。紫悦递上毛巾让月夕擦擦干,自己端着脚盆出去了,月夕擦完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啊呀,有媳妇真是好啊,头往后一枕,自是逍遥。 过了一会儿,紫悦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让月夕端着趁热喝,月夕接过手,还挺烫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汤里的食材实在是有些古怪,长长的还带点毛,应该是和几味去腥的药材放一起炖的,味道极腥。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怪。”月夕有些嫌弃的问。 紫悦回答道:“这是鹿鞭,我熬了好久的,快喝了。” “什么,鹿鞭,我又没问题,喝这玩样干嘛,拿走拿走。”月夕一听是这怪东西,就不想喝了,把碗放在一边。 紫悦有些不解:“诶,这不是你让猴子去弄来的嘛,他昨天特意送来的,还告诉我该怎么烧,我弄了好久的。”月夕恍然大悟,这假戏做的过了,猴子这个混球,这不是拿自己寻开心嘛,忙问紫悦后来有没有见过猴子,紫悦回他说送来鹿鞭后就没再见过了。月夕这才想起,都好几日了,也不见猴子人,看来明天要去猴子家看一看。 想着猴子的事情,见紫悦不解,月夕便把自己装病的事情大概和紫悦说了一下,告诉她都是误会,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补汤。紫悦听完,生气了,冷冷的说道:“你在外面如何,我从不管你,但是请你不要拿我来寻开心,这破东西我煲了一天了,费时费料的,现在怎么办。” 月夕见紫悦真生气了,便好言想哄她开心,可无论如何讨好,紫悦就是不理睬他,月夕一时也没有办法,正一筹莫展,紫悦说了句:“我不管这么多,我炖了,你就要喝掉。”月夕听了,有些为难,这汤的味道和气味实在古怪,但是看看紫悦的脸色,也知道不喝了这碗汤,今晚是过不去的,便也痛快,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把汤一股脑的喝完了,还讨好的把空碗给紫悦看,紫悦这才搭理他,让他把碗放桌上,月夕吐吐舌头,汤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厚重,想到是那玩意,更觉一阵恶心,正背对月夕坐着的紫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知道这汤的效果怎么样。” 恩,一听老婆暗示了,月夕哪敢怠慢,温柔的从背后搂住紫悦,嘴里呼出的热气吹的紫悦耳朵一阵痒,紫悦想挣脱开,可哪是背后这头壮汉的对手,月夕轻轻的在妻子耳边温柔的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效果,要不我们深入的探讨探讨。”紫悦还不及回答,整个人已经沦陷。。。。。。。 第二日,巡回法庭,法庭的旁听席上坐满了热情的民众,当然更多无法进场旁听的民众把这个向来冷清的场所挤得水泄不通,月夕、紫悦、刘杰都坐在旁听席上焦急的等待,被告席上,坐着张怀远和一位张家德高望重的宗祠长老,原告席上欣哥的母亲江氏和一位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坐在一起,陪审团居于右侧,一眼望去,全是翡翠镇旧系家族的名流绅士和一些商会的商人。 书记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关于江欣歌被侵害案正式开庭,请本案的主审余法官上庭,余法官穿着法袍,坐上审判长的位置,敲了一下法槌,严肃的说道:“首先,我想请问,原告江氏,以及被告张怀远,你们对今天出席审理本案的人员可有异议。” 原告方的套装女士,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尊敬的法官阁下,我有异议,对于坐在被告张怀远边上的这位老先生,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否具备上庭为被告辩护的资格。”张家的这位宗祠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激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怒诉到:“你算个个什么东西,我是张家辈分最高的长老,还有我没资格评的理吗?” “肃静,请被告方注意自己的言辞。”余法官制止了张家长老的谩骂,接着介绍到道:“这位是望京城天严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莫小英莫女士。请莫律师继续。” 莫律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这位最高辈分的张长老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通法关于诉讼的准则规定,被告可以自行辩护,或者请有相关资质的法律专业人士代替自己辩护,请问张长老,你有律师执照吗?” 张长老完全被问蒙了,支支吾吾的说:“律师执照,律师还要拍照。”帮听席上轰然大笑。余法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既然张长老没有律师执业资格,请你离开被告席。被告张怀远, 你可有替代的能够替你辩护的人选,或者自行辩护。” 张怀远摇了摇头,这和昨天师爷让他背的肯本不是一个故事,最后他只得选择自行辩护,张长老被法警请到的旁听席上。余法官示意莫律师继续,莫律师站起来继续说道:“介于陪审团的所有成员都是和张家有牵连或者生意往来的人士,我向法庭请求行使有因回避,即替换所有12名陪审员。”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坐在旁听席上的张长老跳了起来,破口就骂:“岂有此理,你说换就换,你当你是谁啊,还讲不讲王法了。”听到这,莫律师立刻反驳道:“张长老,我想您说的王法指的就是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吧,根据汉玉龙共和国通法关于律师权益的第22条规定,原告被告律师对于案件的陪审团成员拥有有因回避和无因回避权,有因回避权可以替换所有该律师觉得可能影响案件公正原则的陪审团成员,我这就是按照你所谓的王法行使我正当的权利啊,还有,您已经在旁听席上了,除非法官传唤,不得喧哗,你这可是藐视法庭哦。” 张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莫律师接着说道:“法官阁下,我的当事人江氏昨日受到被告张怀远的威胁恐吓,我向法院申请保护,并且要求出席本案的证人改为不上庭证明以笔录方式提供证词。”余法官说道:“原告方所说情况属实,本法官准许原告方的诉请。”听到这,被告席上的张怀远瘫软在椅子上,这下完了。 初次庭审,张怀远算是彻底栽了,法院大厅里,余法官和月夕等人正在聊天,月夕兴奋的夸赞:“老余啊,今天我算是彻底佩服你了,太厉害了,我和张王两家斗了这么些年,虽然也有占便宜的时候,不过像你今天这么一面倒的那是真没有,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到张家长老刚出来那脸色,哈哈哈哈,哦对了,那位莫律师,太牛了,简单几句话就把张家按地上摩擦,厉害啊,老余啊,人呢,不给大伙引荐引荐。” 正说着,莫律师走了过来,站在余法官边上,微笑着看着大家,余法官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小英女士,是我从望京请来帮忙办理此案的,会在此地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刘杰来兴趣了,不怀好意的说道:“看来余法官和莫小姐早就认识啊。”余法官脸有些抽抽,也不说话。莫小英到是个大方得体的,笑着说:“师哥,你这可就不好了,也不帮我介绍一下,我和余师哥是法学院的同学,他长我一届,是我学长,以前念书的时候一直很照顾我,余师哥可是我们法学院的高材生,尤其是国际法领域,连白里安教授都是极其欣赏余师哥的。” “莫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翡翠镇吧,欣歌的案子就劳您费心了,您想来是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可有合适的住处。”月夕热情的问道。 “您就是刘月夕先生吧,听我的当事人提起动您,说您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不曾想刘先生还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我来的匆忙,还未来的及寻得合适的住所,翡翠镇像样的旅馆也都客满了,昨天住在我师哥哪里,确实是不太方便。” 莫小英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月夕,刘杰,紫悦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余法官。余法官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莫小英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歧义,顿时害羞的说到:“呀,没有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余师哥是正人君子,昨晚他把房间让给了我,自己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哦,沙发上,嗯。”众人口调一致的应和着莫小英的解释,余法官见此状况,已是百口莫辩,气的转身就要离去,月夕见玩笑开大了,忙拉住余法官赔不是:“诶诶,消气消气,闹着玩呢,您余法官什么样的人我们几个都是敬佩的,阿杰,都是你,扯这么远干嘛,说正事呢,给莫律师找房子,你怎么老是乱跑题啊。” 阿杰听了这话,极其的配合的认错道:“哥,我错了。” “那行,这样啊,莫律师,刚才的事别往心里去,这里的地方呢我都熟,这么着啊,一会儿让阿杰带着您去物色房子,保证让你满意。你看行不。” 莫小英倒是完全不生气,笑着回到:“那就有劳刘先生,阿杰先生了。”见此,余法官才消了点气。事已敲定,众人就告了别个忙个的去。 月夕拉着紫悦还未走远,突然想到了个要紧的,回过头对阿杰叮嘱道:“阿杰,务必给莫律师找一处好的居所啊,出行要方便,不能太吵,还要安全,最重要的是,离老余家一定要近,知道了不。” “好来,月哥放心,一定办的妥妥贴贴的。”刘杰痛快的答复到。 “你。” 第十四节抱大腿求外援 月夕也顾不得看余法官的脸,拉着紫悦撒腿就跑。 出了门,走在大街上,紫悦责怪月夕刚才做的有些过分了。月夕倒是不怎么在乎,慢悠悠的说:“放心啦,我有分寸的,你没见那莫小英多主动,老余一叫就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地方,人家可是望京的大律师,忙着呢,一口一个师哥的,叫的多亲热,昨晚还住老余家里,傻子都明白,她是奔人来的,也就老余那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人家姑娘都这样了,总不见得让人家自己扑你床上吧。” “你少恶心,你当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吃不够的。”紫悦有些嫌弃的回了一嘴。 “那也要有人愿意给我吃啊。”月夕油滑的水平越来越长进。 “好了,大街上呢,正经点。”紫悦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送紫悦回家后,月夕决定去猴子家看看,这家伙让他去公关点消息,几天不见人,来到猴子家门口,门口不见人,门虚掩着,月夕知道猴子在家呢,便准备推门进去,刚要推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月夕心想不对,在门口喊了一声:“猴子,在家不,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猴子才来开门,招呼月夕坐下。 “猴子,你这二天干嘛呢,也不见你人,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办了不。”月夕有些火气,别看表面上大家都还开开心心的,其实局面很困难,张王二家盯得这么紧,资金上也撑不了多久,先遣队无法开拔,张王二家其实是要耗死他刘月夕。所以,月夕现在急需一个破局的机会,保民官的真实态度就显得极为重要了,他是否愿意帮忙,帮到哪一步,直接影响到月夕下一步该如何对付王家张家。 话说到这,一位穿着宽大白衬衫,着牛仔短裤的少女从里面出来,正是那日领着月夕见弗雷曼的办事员美恩。月夕有些迟疑的看着猴子。 猴子忙解释到:“月哥,我们刚才在玩飞行棋呢,来这是美恩,你见过,叫月哥。” “月哥好。”美恩乖巧的应了一句,小姑娘看着甜甜的,很阳光,属于招人喜欢的那一类。 猴子知道月夕是来谈正事的,就直接说:“哥,我这几天可没瞎玩,你交代的事我办妥了,保民官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月哥你知道吗?美恩其实还兼着保民官的文案秘书,所以对他的情况也掌握一部分,这几天我们根据几个渠道收集来的情报,做了分析,美恩还是你来吧,把我们合计得情况都和月歌说说,越详细越好。” 美恩一听,便开始向月夕说明弗雷曼的情况,从性格,处世为人,办事态度,对刘月夕的评价等等,几乎事无巨细,月夕越听越吃惊,美恩说的非常详细,而且很多细节一般人都是不会注意到的,她也能记得很清楚,月夕能混到如今这样,对情报的重视是其能够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情报贩子、内奸月夕见多了,可是像美恩这样天生有间谍素养的,能习惯性观察一些别人不注意的零碎小细节的,还真是头一回,若不是猴子介绍的,月夕都怀疑美恩是保民官故意找来的托。 听美恩说完,月夕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久,猴子和美恩也不敢打扰他,好一会儿,月夕抬起头,经过各方情报的反复验证,和对敌我情况的认真分析,一个对付王家少爷宝璇的计划终于在月夕脑海里彻底成型,计划既已定下,就剩执行了,月夕叫来猴子,让他和自己现在就去见保民官,这个局的第一步,只有保民官可以完美的帮助月夕完成,二人正好要走,月夕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美恩,示意猴子美恩不能跟着一起走,必须留下,让盯梢的看见了有危险。 猴子交代美恩,让她先在屋里呆着,等他和月夕都走了,再找个机会出门。 路上,月夕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们这些年轻的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姑娘,他图你什么呀。” 猴子鄙夷的看着月夕说到:“哥,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感情观,我们这属于纯粹的精神恋爱。” “你啊,算了,你会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不能怪你。”月夕感慨的说了一句。 二人来到中心办事大厅找弗雷曼,保民官一听是月夕来拜访,热情的接待了二人。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言,月夕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切入正题,把自己遇到资金困难的事情,以及张王二家虎视眈眈,使得月夕没法去望京城,也不敢派先遣队出发的困境都和保民官说明清楚,并开门见山,希望保民官可以帮助自己。 话已经说开,弗雷曼也不好继续打哈哈,想了一会儿,说到:“月夕老弟,既然老弟这么坦诚,那我也开诚布公,有一点前提,我实言相告,也希望老弟能够相信我,我做为望京派来翡翠镇的外来官员,帮助你这样的新兴势力,打压张王二家这样的地方宗族,说白了,职责所在。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点老弟大可放心。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虽然我是保民官,也会受到地方上方方面面的牵制的,何况还有伯爵府在高高在上头,我能帮到你的,不能帮的,我都会明确的告诉你,其他的事情,只能靠老弟自己解决。” 听到这,月夕笑了,有戏,他的判断没有错,美恩提供的情报也基本属实,前面说了这么多困难,其实月夕根本不指望弗雷曼能帮着解决,他所想要的,另有所指,此刻,他正等着弗雷曼给他透一个底,便说到:“保民官快人快语,还求保民官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帮帮小弟,飞地开发若成,小弟绝不会忘了保民官的恩情。” 弗雷曼一听,忙说到:“老弟不必如此,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这样吧,明说了,地方事务,无非钱和兵,资金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我自己都被这帮老家伙搞得寸步难行。去望京的唯一路线一直都是地方家族把控的,运输局里基本都是他们的人,我能渗透的很有限,毕竟是暗质区,人家的路线,不管我派多少兵保护你,只要人家想做手脚,派多少都没用,这点刘老弟也是见过世面的,因该能明白。” 月夕点点头。 弗雷曼接着说:“至于先遣队的事情,也比较麻烦,你是知道的,一旦进入暗质区,除非是种有结界树并与我国所在城镇的世界树或者结界树形成联系的飞地要塞,不然从法理上讲,都非我汉玉龙共和国的疆域,也就是俗称的无法地带。我就是强令巡逻队护送你们,也送不了多远,铁蹄牛走的慢,对方很容易就能追上你们的。” 听到这,月夕心中大定,是时候开价了,说到:“大人,不必护送,只求大人一事即可,明日,我就会派先遣队出发,从翡翠镇入暗界去往我的飞地,可行的路只有二条,一个是上次巡狩赛的出发地西谷口,还有一个是较远的尖啸山谷,我希望大人可以封锁西谷口一日,除了我的队伍,明日谁都不许进入西谷口,我的先遣队主力会从尖啸山谷入暗区,希望大人可以派巡逻队送我一小程,不知大人可否做到。” 弗雷曼琢磨了一番月夕的话,又看看月夕,二只老狐狸都会心的笑了。 “好,老弟都提出来了,我怎么好推辞呢,看来刘老弟早就成竹在胸,是为兄多虑了,那为兄就祝老弟旗开得胜。明日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封锁西谷口,除了你我的人,明日谁也进不得。至于尖啸山谷那边,巡逻队的萨耳队长是我的人,绝对可靠,实力也很过硬,我可听说你和他是老相识了,无法地带月爷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弗雷曼的话半带着点挖苦。 正是求人的时候,刘月夕也顾不得太多,这时候坦诚一点反而更好,自爆家丑的示弱道:“让老哥见笑了,小弟出生微末,早年间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营生糊口,没法子,穷怕了,一帮子兄弟都指着你,好些事,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话说回来,前几年也亏得萨耳队长关照小弟,法外施恩,小弟才能赧颜苟活,至于那点微末名声,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让大人见笑了。” “一句玩笑话,我观老弟面相,就知道你是富贵之人,将来必有大前程的,这样吧,明日的事情,我会让萨耳尽量陪老弟多走一程,有他陪着,老弟可放心些?” “那是最好的,我这先谢过大人。” 见弗雷曼答应的爽快,月夕恭敬的谢过后,又问:“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近我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不止一波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您的手下吧。” 弗雷曼一听,有些惊讶,不知道月夕这个时候把这事挑明了,是何意。 见弗雷曼疑惑,月夕解释道:“老哥多虑了,这几日我受到张家王家监视,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对我下手,如果没有老哥的暗中保护,小弟我想来是没有这么太平的,说来还要谢谢老哥。” 弗雷曼正琢磨着怎么掩饰自己跟踪刘月夕的事,没想到对方先挑明,后谢恩,自己替他圆回来了,也不知道刘月夕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小弟还有个请求,一会儿,希望老哥手下的兄弟再幸苦一下,一会儿跟的紧些,我想在镇上逛逛。” 这话,弗雷曼起先不明白,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老弟想逛多久都行,我一定让我的人紧紧跟着。” 辞了弗雷曼,月夕叮嘱猴子,晚上在达巴西尔家铺子的库房集合,月夕自己在街上逛了很久很久,后头的尾巴叫苦不已。 弗雷曼的办公室里,他的卫队长德尼问道:“大人,这个刘月夕到底准备干嘛啊,我可听说王家最近和百万佣兵团的人接触甚密,他们可不好惹,凭刘的这点底子,我真看不出先遣队有顺利到飞地的可能。” “这个人不简单,城府很深啊,这样吧,明天你带人暗中盯着,若是刘真的在暗界扛不住,你就出手相救,把相位炮小队带上,记住,二败具伤了再出手,明白吗?”弗雷曼打着自己的算盘,不过刘月夕又何尝不是呢。 第十五节库房战前准备 是夜,一字街,达八西尔家的库房,月夕是最晚到的那一个,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才慢悠悠的过来,猴子见月哥来了,忙拉着月哥进去,吩咐把守的兄弟今晚务必不能让生人接近,便紧紧的关上库房的大门。 达八西尔家的库房很大,今天更是格外的热闹,猴子,刘杰,溜子,阿勇,招募的先遣队成员,于黑子以及他的手下,还有跟着月夕一路打拼过来的一众老兄弟,都聚集在了一起,铁蹄牛和陆鸟也被拉到仓库里,正圈在临时的兽圈里,几只胆大的陆鸟正冲着不远处一位被绑男子叫唤,被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不让月夕骑陆鸟的新伙计。 月夕找了把椅子坐下,几个手下把被绑的伙计拖了过来,拔了堵嘴的布条。月夕今晚也忙,就直接了当的招呼到:“你姓金是吧,那我就叫你小金,下面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是或否,点头摇头也行,其他我不想听到,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今天只要听真话,这决定你的生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小金惊恐的点点头。 “你是王家少爷派来的卧底,对吗。”小金点点头。 月夕又问:“你每天都会向王家汇报这些个驼兽的情况对吗?”小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便要解释。 月夕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解释,接着说道: “你虽然是王家的卧底,但是你却是真的喜欢驼兽,养的也尽心尽责,没有使什么手脚,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小金终于惹不住流着眼泪用力点点头。 月夕看着那几只陆鸟,饶有兴趣地说:“我一直觉得,人啊,都特别不诚实,似乎天生爱撒谎,这一点上不像动物,你看这几只陆鸟,显然你对它们都很好。你看它们,如果会说话的话,这会儿应该在帮你求情了吧。动物的这种情感真的是很简单,我很喜欢这种简单的美好。我这缺懂驼兽的饲养员,我觉得你能干好,愿不愿意继续帮我养驼兽。”小金听了,如获大赦,不停的点头。 见小金答应了,月夕严肃的说道:“好,那今天你就呆在这,照顾我的这些个宝贝,这几日你哪都别去,就呆在铺子里,你的母亲和妹妹我已经派人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怀疑我的话,也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以前如何,我不追究,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刘月夕的人,我最讨厌背叛,明白了吗!” 小金认真的点点头。 “给他松绑。”了了这件小事,一众头头脑脑挤进仓库的管事屋,开始商量明天的具体行动。 阿杰难得用心的在台子上摆了自己绘制的,暗质界入口的大体地形图,众人都站着,于黑子先发话了,“月爷,您让我准备的那批龙栖木棒子我都弄好了。” 月夕微笑着谢过于黑子,于黑子绕绕头,有些得意的开始吹嘘月夕要求的这批龙栖木有多难弄,大家说笑了一会,月夕示意阿杰抓紧进入正题。 阿杰指着地图,介绍到,“大家看一下,这是明天我们实施行动所在区域的地形图,这是西谷口,这是尖啸山谷,明天我们分成二队走,一队由猴子哥负责,带着先遣队的30人出发去飞地,从西谷口入。第二队,由月哥亲自领队,带所有的兄弟到苦泉河谷迎战王家的雇佣兵。” “啥,王家还请了雇佣兵,月爷,你默不是开玩笑吧,我手下这些伙计都是伐木捕猎出生,设个陷阱打个伏击还行,雇佣兵我可啃不动。”刘黑子急了,他可不想和雇佣兵硬碰硬。 刘月夕示意他稍安勿躁,阿杰接着说道:“挂金熊,你不要急嘛,我们没指着你打主力,王家请来的可是赫赫凶名的百万佣兵团。” “什么,百万佣兵团,月爷,不是黑熊不讲情义,这钱怕是没命挣的,我退出行不,月爷。”也怪不得于黑子害怕,实在是王家请的这支佣兵团太过可怖,实力强大,主要活跃于更偏远的八独镇附近,相传这只佣兵团在暗界拥有飞地据点,平日里除了正常的雇佣生意,据传还帮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看来传言是是真的。为首的佣兵头子外号红骷髅,是个符文武士,手下号称拥有三百精骑,具是初级基因觉醒以上的战士。 月夕拉住于黑子,说到:“黑子,你先不要急着下结论,等我说完整个计划你再决定不迟。” 于黑子见月爷发话了,也不好驳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月夕拿了二颗棋子放在二个入口处,开始向众人讲解自己的计划。“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掩护猴子那队摆脱跟踪,安全的去往飞地,这是我们首要的目标,为了达成这一点,就需要第二队吸引尽可能多的敌人去往苦泉河决战。” “啥,决战,月爷,你疯了吧,就你这40几号人,还想与百万佣兵团的骑兵决战,这不找死嘛” 于黑子又耐不住嚷嚷起来。 月夕没有理睬他,继续说道:“据我们打探到的可靠消息,王家请来了百万佣兵团的一个支队,支队长外号灰狼,高级觉醒战士,带来的骑兵不会少于百人。” "月爷,我的好月爷,100人的骑兵啊,兄弟我就是全搭上,陪着月爷疯,也不够人家一个冲锋的。"听到来的是成建制的骑兵队,于黑子已经完全没了对抗的念头。 “老于,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的人去正面对抗骑兵,我只需要你堵截那些零散的追击猴子的骑兵即可。” “月爷,你怎么保证,骑兵啊,陆鸟在暗界可是巨能跑的,人是不可能跑的过陆鸟的。况且你凭什么保证去追猴子的只会是零散骑兵。”于黑子完全无法认同月夕的计划。 “一般情况下,人当然跑不过陆鸟,不过,如果有这些,就难说了。”月夕示意溜子他们把早已准备好的二个大箱子抬了过来。 月夕翻开箱盖,说到:“老于,看看有了这些,你还能不能跑的过陆鸟了。”箱子里齐整堆放的绿色试剂晃动着,发出耀眼的绿光。 “这,这么多绿剂,足够支持月爷后续飞地开发的所有需求了。不对,月爷,你莫不是想。” “你说呢” “月爷果然是大手笔,大手笔啊,如果真能这么玩,确实能和陆鸟比上一比。”于黑子怎么都没想到,月夕居然想了这么个主意,够意外,够土豪,够有想法,最关键的是对方绝对想不到月夕有这样的底蕴敢这么玩。 绿剂是底层自由民和贱民进暗界谋生的主要保命手段,觉醒药剂太贵,死亡率高,不是谁都能用,绿剂就不同了,它是由一种暗化的特殊品种冷杉树的叶子提炼而成,只要注入血液中,就可以永久的产生对抗暗界恶劣环境的抗性,当然效果有限,但这是穷人唯一可能买得起的选择,4颗星辰珠子一剂,好多人得幸苦攒几年才买的起。它还有另一种奢侈的使用方法,直接喝掉或则涂抹于全身,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完全无视暗界的负面影响。 “猴子,明天你带着先遣队,我要你们每个人都带上足够支撑到飞地的绿剂,就一个要求,喝着绿剂给我快跑。我没法提供陆鸟给你们,你们只能轻装简行,必须让王家的人觉得你们完全没可能跑得掉,王家的人越轻视你们,你们越安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派太多的骑兵去追击你们。当然我们这边也会尽量吸引他们的主力。这个子针给你,我一个你一个,如果真有意外,该怎么做你明白。”刘月夕郑重的将仅有的三个子针交给猴子一个。 “哥,放心吧,我会领着队伍迅速拉开距离的。你们也小心。”猴子收起子针,不忘关心一句。 “老于,我也给你一百支绿剂,明天你跟我从尖啸山谷进暗界,萨尔队长会护送我们到苦泉河谷,你帮我做二件事,一,我会在苦泉河谷迎战佣兵团的主力,等他们进了河谷,你派几个熟练的伐木工,放倒谷口的龙栖树林,他们的骑兵没法通过就行。第二派你其余的手下迅速去往西谷口,在去西谷口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截杀他们的散骑。能做到吗?”月夕合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于黑子想了想说:“放倒龙栖木堵路不难,我就是干这行的,堵截散骑也不难,有这么多绿剂,我的那些手下能跑的飞快,加上这块的地形我很了解,只要不是成规模的骑兵,保证他们有去无回。不过,月爷,别怪黑子乌鸦嘴啊,我还是不敢相信明天的情况会像您预料的一样,即使真的如您所料,那你们这队就要直面一整队骑兵的兵锋了。” 月夕淡然的说道:“老于,对付骑兵是我的事,我当然有我的计划,你做好你的就行,如果我这里确实技不如人,撑不住,你大可溜之大吉,不必管我们,可如果我这撑住了,那些落单的散骑身上的财物,全部归你,我可听说,这些个亡命徒随身携带全部家当,一个个的都是移动的金库。富贵险中求啊,如何?” “月爷,我还是担心,万一王家分二路追击呢。”于黑子还是有些犹豫。 "不会的,所有的铁蹄牛和陆鸟,还有我本人,二具制式符文甲,这样的诱饵,王家少爷又是个好大喜功的,是一定会上钩的。"月夕解释到。 “既然月爷这么下本,奶奶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月爷,我干。”于黑子终于下了决心。 “那好,今天就委屈老于你和你的人在这将就一宿,睡觉的铺子和晚饭我都准备好了,老于请吧。”月夕向来谨慎,未免走漏消息,今晚,所有的人都不能出这个仓库。于黑子跟了月夕多年,自然知道其中讲究,也不多说,自去吃饭休息了。 第十六节骰子已经掷出 于黑子一走,屋子里就剩下月夕和最亲近的几个兄弟,气氛变得轻松随意,月夕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下,脱了难受的外套,双腿搁在桌上,翘的老高,戏骂到:“特吗的,这老于平时看着一身刀疤凶神恶煞,原来也是个娘们,这么好的发财机会还要三推四就的才能从了,老子把哄女人的伎俩都使了大半,刚才要是再说不通,我连脱裤子的心都有。”粗俗的话引得一众人哄笑,士气图然高涨,屋里的都是跟着月夕多年,生死过命,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刘月夕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对前主一众兄弟的情感他继承的非常完美,甚至更纯粹些,他几乎迷恋这种有一群兄弟的感觉,暗暗的较着劲希望比原主做的更好些。 阿勇无比自豪的说:“要不怎么说咋们几个才是兄弟呢,月哥放心,你就下命令吧,咱们哥几个不用做思想工作,更不用脱裤子。”边上哄笑。 月夕示意大家坐下,关心的问了句:“阿勇,刀子呢,还在睡吗?明天刀子能不能上阵啊。” 刘勇回答到:“刀子他们这几天在飞地守得确实辛苦,我到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只剩半条命了,还好我带去的绿剂足够多,月哥你催我去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刀子一回来就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不过刀子说了,明早他一定会醒,哥你就放心吧,刀子说他能行就一定行。他可是刀子。” 众人都点头同意这个观点,对于刀子的变态,大伙都深有体会的,每次看他打架,都会庆幸刀子不是敌人,有些人,就是为战斗而生的。 月夕继续问:“溜子,阿杰,一会儿把龙栖木和符文枪头再检查一遍,扎好了,那玩样虽然硬但是容易折断,还有铁蹄牛的折叠围甲,明天能不能抗住骑兵的冲锋,就看这二样能不能发挥作用了,好了,不扯淡了,其他人都滚去吃饭睡觉,养足精神,能不能摆脱目前的窘境,就看明日,不多说了,都去吧。” 王家大堂,王家是三代的富商,祖宅自是金碧辉煌,昂贵的电气石照的大厅亮如白昼,上首坐着的正是王家主,此刻他红光满面,王宝璇在父亲身边站着,下首坐着的,正是百万佣兵团的支队长灰狼。 “灰狼队长,这次请你们百万佣兵团来助我儿宝璇消灭刘月夕这伙小杂碎,队长可有把握,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现在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灰狼说到:“按照王家主提供的情报,除了二台军用制式符文铠甲略有威胁,其他的皆不足为虑。” 这时,宝璇插话了,“灰狼队长带来的骑兵队确实强悍,不过所谓强龙不压低头蛇,刘月夕这伙人常年混迹于这片暗界讨生活,对此地的地形熟稔无比,上次巡狩赛若不是他刘月夕仗着这点优势,早死在我手里了。” “哼,看来王少爷是小看了我们百万佣兵团,我们有专职跟踪的斥候队,还有最先进的陀螺惯定仪,配备二生树叶来指明同伴的方向,对手想要依托地形优势让我们的骑兵迷失方向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样的专业团队哪里是二流业余能比,王少爷莫不是说笑了,我只怕是,对方的情报是否准确,别到时候冒出点别的什么来,那可就二说了。” 灰狼队长的高傲态度激怒了王宝璇。 “你说谁是业余的。” 宝璇想要争辩,被王家主按住,“我儿宝璇年轻,明日会同灰狼队长一同前去,还望灰狼队长照顾我儿周全。我儿前面所说,也只是希望灰狼队长不要轻敌,刘月夕可是相当的狡猾,这次我花大价钱请来贵部,就是希望一举消灭他们,夺回飞地。情报方面也请放心,我们有内线安插在刘月夕那里。据我们了解,二套符文甲只有山熊甲对方确实使用过,刘月夕的武技似乎不合适使用大地龙甲,他的队伍里基因觉醒的其他三人都在飞地,我们一直关注着刘家铺子的驼兽,我敢肯定的说没有驮兽去往飞地,所以大地龙甲应该是无人能使用的。” “这样最好,只要这二套符文甲不能配合使用,效果就大打折扣。王家主放心,我带来的是全部配备陆鸟的骑兵队,无论速度实力,我方都占绝对优势,他刘月夕翻不出花样来,只是,那二具符文甲甚是难得,事成之后,二具符甲必须归我们百万佣兵团所有,还望王家主能体谅。”显然灰狼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完全看不起刘月夕,这会儿,已经在琢磨战利品的问题。 “这当然没问题,我们王家的目标是飞地,其他的灰狼队长尽可拿走,今天还请在府上好生歇息,明日,老朽就在这里等着队长的好消息。” 灰狼队长谢过王家主,也不多说什么,王家的管事便引着他去厢房休息了。 “父亲,这个灰狼态度实在傲慢,我们王家又不缺陆鸟,为何还要请这么昂贵的雇佣兵来分一杯羹。还要把符文甲让与他们。”宝璇少爷有些愤懑。 王家主慢悠悠的说:“遇大事要沉稳,这次关于堵截刘月夕的事情张家那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太顺利了,为防万一,还是保险一些的好,我们府上养着的那些武卒,散漫惯了,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堪大用,我请来的百万佣兵团虽说代价大些,但都是常年拼杀在外的勇猛之士,你明天给我收敛点,事关重大。一切听从灰狼队长的指挥,不要自作主张,多听多看,知道吗?” “父亲多虑了,张家父子向来如此,这也顾虑,那也顾虑,最是缩头乌龟,那刘月夕就是个小混混,我们捏死他如同捏死蚂蚁一般,顾忌这么多干嘛,只要宰了他抢回飞地,保民官又能说什么呢,父亲不用担心,既然他张家不愿意出头,那我们就抢了这个先机,到时候飞地在手,族老会那里,人心向背可就要转一转了,张家最近还出了张怀远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一加一减,爹,您取代张家坐上族老会理事长的位置,并非没有可能啊。” 王宝璇虽然志高才疏,不过说道揣摩自己的父亲,拍个马屁那绝对是一流。 王家主微微点头,“我儿说的有理,明日你去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刘月夕的子针你一定要拿到手,觉不能让别人染指,我儿说的对,哪来这么多弯弯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他刘月夕怎么折腾,也是徒劳。” 第二日,清早,天色微亮,达八西尓家的库房就热闹了起来,众人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做完最后的检查工作,溜子和阿杰跑上来问月夕“月哥,大家都准备好了,” 月夕点点头,拍拍二个人说道:“铺子和家里人就拜托二位了。” “月哥放心,这里的事交给我们俩,哥,你可要安全的回来啊,我们等着你。”溜子忍着眼泪和月夕做道别。 “好了,开大门,出发。” 仓库的二扇厚重大门被缓缓的打开,月夕刘勇等人骑着高大的陆鸟走在队伍最前面,后面,铁蹄牛驮着整箱被厚布遮盖起来物资缓缓前行,于黑子的人跟在边上,猴子一身轻服便装背着个小行囊,跑到月夕身边,说:“月哥,我这都准备好了,子针盒我都收好了,一定完成任务,月哥你自己小心啊,骑兵冲锋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夕看看猴子,说道:“我知道,等到前面路口,我们就分开走,你们快速从西谷进暗区,什么也别想,就是跑,我们这队就是给你们打掩护的,你们跑的越快,我们的压力也就越小,明白不。”猴子点点头,回自己的队伍去了。 这边,灰狼队长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王宝璇也着一身轻甲,带着二个忠心的家仆跟在一边,打探消息的斥候飞快的跑到灰狼跟前,说道:“队长,刘月夕的队伍已经出发,他们分成二队走,一队去往尖啸山谷方向,一队走的是去西谷的路。” “都是什么人带队,二队的具体情况。”灰狼问。 “去尖啸山谷的是刘月夕带队,有六骑陆鸟,十头铁蹄牛,都驮着着载重货的箱子,具体装的是什么不清楚。于黑子的猎户伐木工也混在队伍里,其余都是刘月夕的手下,大约有七十几号人。另一队是叫猴子的带队,三十几号人,皆是轻装简行。” 听了探子的回复,灰狼有些疑惑,这算是哪门子的意思啊。 王宝璇也弄不太明白,“这刘月夕莫不是疯了,三十个轻装的想干嘛,当诱饵吗?” 灰狼并没有理会这位少爷,想了想,命一个十人队去西谷方向跟着猴子那队,自己带着大部人马追踪刘月夕去往尖啸山谷,等大部队到达尖啸山谷,月夕等人早就在哪里等着了,见了王宝璇等人,还主动的挥了挥手,挑衅的意味十足,王宝璇此刻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月夕边上站着一位穿符甲的武士,手持令旗,正是翡翠镇边境巡逻队队长萨耳。 萨耳作为边境巡逻队队长,与月夕那是吃酒赌钱逛花楼的交情,此次受保民官之托,对月夕更是殷勤。 见到王宝璇和灰狼等人,大体明白了几分,对月夕说道:“月爷,西谷那边你放心,除了你的人,我保证,今谁都过不去。边境巡逻队例行实战训练,封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尖啸山谷这我可没本事封了,只能护送月爷你一程,月爷放心,我这巡逻队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有这令旗和相位炮在,他就是再来一百骑,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萨耳是个俗实的人,说的也诚恳,月夕谢过萨耳,说自己不会为难他,只需萨耳将他们护送至苦泉河谷即可。萨耳一听不算远,便应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被灰狼派去追踪猴子的十人队匆匆跑回来了,月夕见了,微微一笑,第一步成了。便对萨耳说:“萨耳队长果然守信,猴子他们在西谷已经出发了,我们也进暗界吧。” 对面灰狼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回来了。” 为首的斥候吉冈解释到: “队长,西谷口被巡逻队的人封锁了,我们进不去,只好回来了。” “这个混蛋,原来在这设计我们。”灰狼愤恨的甩动手中的皮鞭。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无妨,他们毕竟是徒步,一会儿进去了,你带着斥候队继续追踪猴子那组人,务必给我找到他们,找到后跟着就行,带上二生树叶子,我解决了刘月夕这边,就来与你回合。”灰狼向吉冈交代了命令,便匆匆跟着刘月夕的队伍进了暗界。 暗质界的外层区域和安全区差别还不算大,不过越往暗界内部深入,重力的遽然增加便初显威力,一些发光的植物出现在眼前,昭示着月夕的队伍已经正式进入暗界,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除了一些会发光的植物和晶石结晶,只有队伍带着的萤石灯照亮着前路,一只飞鼠张开膜翼,在林间滑跃而过,发出凄历的叫声。月夕冲于黑子使了个眼神,于黑子心领神会,带着自己的猎户队消失在这恐怖的黑暗森林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第十七节苦泉河战役 众人一路前行,起初还会聊点什么,越到后面,暗界的诡异环境对人的影响就越来越严重了,队伍出发半小时后,在高重力的影响下,呼吸都变得极其的费力,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咯咯的声响,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前行,在这样的生命禁区里,光是对抗环境的负面影响就足矣消耗一一个人的所有精力。 忽地一片开阔,队伍走出了森林,这是一片河谷地区,有二个呈喇叭状的出入口,整个河谷地势狭长,最宽之处不过四十几米,最窄的出入口不足四米,河谷上星星点点的有几处泉眼冒着苦水泉,此地也因这几眼泉水得名,到处是灰色的石头,这泉水不能饮用,所以河谷里只生长着灰色的苦哀草,也只有这种草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 月夕指挥着队伍下入河谷最宽处,萨耳队长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向刘月夕拱手道:“兄弟,哥哥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百万佣兵团的骑兵可一直跟在后头,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嘛?” 月夕摇摇头,谢过萨耳队长,还开玩笑的说,等事后要请萨耳喝酒。萨耳到是关心,临走时还郑重地说让月夕千万别忘了请喝酒的承诺,才慢慢离去。萨耳的巡逻队渐行渐远,月夕招呼刘勇刀子等一干得力手下,说:“抓紧了,把其他物资堆在中间,把铁蹄牛围起来,要开始了。” 没过多久,一阵隆隆的地震,远处河谷口传来陆鸟的啼鸣,是灰狼的骑兵队到了,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近百人的骑兵队就在河谷内迅速集结了,灰狼骑着陆鸟站在前方开阔处,眉头紧锁,打量着对面刘月夕临时搭建的这个乌龟壳,心里已经把王家祖宗八代骂了几百遍,这他嘛还叫小混混,铁蹄牛专用可移动装甲围墙都配备了。 对面,刘月夕把十头铁蹄牛围成一个半弧形,固定在铁蹄牛身上的轻质合金装甲被迅速展开,一堵高三米的巨大弧形围墙就这么迅速的被拼接起来,里头,刘月夕正舒服的站在铁蹄牛背上,得意的从观察口处打量着对方,哼,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王宝璇有些着急慌神了,骑着陆鸟凑到灰狼跟前,焦急的催促道:“灰狼队长,刘月夕就在对面啊,快进攻啊,骑兵冲锋。” “冲你个鸟,你懂了屁,没看到对面围的铁桶似得,我骑兵队的长矛根本没有办法击穿这样的装甲围墙,你们王家提供的什么情报,不是说刘月夕只是一个做黑市生意的小混混吗?怎么连移动装甲围墙都有,知道这玩样有多贵吗?这么严重的情报失误,你们王家要负全责。”灰狼正憋得郁闷,王宝璇这个二百五正好上来讨骂,哪能放过了。 王宝璇也是被骂的一时语塞,他也未料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才是富二代啊,难不成他刘月夕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不应该啊,不过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为今之计,还是要指望这位灰狼队长想办法的。 王宝璇想了想,放低姿态,语气上也客气了几分,朝着灰狼队长说道:“这情报方面,确实是我王家出了纰漏,不过灰狼队长,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刘月夕不是,这事如果传出去可不好,这也有损你们百万佣兵团的威名不是。” 见王宝璇都服软了,灰狼也乐的给他个台阶下,毕竟收了王家一半的订金,大部队出来机动一次,耗费可是不小的,若是事情办不成,另一半的钱拿不到,订金还要退给人家,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灰狼骑着陆鸟四下打量了一番,叫来一名骑兵小队长,当着王宝璇的面说道:“王少爷莫要着急,这装甲围墙虽然麻烦,但是毕竟没法移动,是个死物,待我的人先上去试探一番再说不迟,你们几个换投掷短矛,冲一波看看行不行。”说完便命令下属准备第一波试探性冲锋。 一队由十几只陆鸟组成的冲锋队手持投掷型短矛,准备发起攻击。灰狼手下的骑兵们齐齐的用手中长矛撞击地面以壮声势,号角响起,冲锋队架着手中投矛,向着刘月夕的冲了过去,陆鸟的速度越来越快,冲锋队紧握手中投矛,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嗖的几声,突然,从乌龟壳里射出几只投矛,精准的投掷在冲锋队的行进路线上,见无法接近,冲锋队只得勉强的投出手中长矛,距离上过于勉强了,投矛撞击在装甲围墙上,发出阵阵的撞击声,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没有效果。 灰狼急了,又发动了几波进攻,第二次分了二队人马从不同角度投掷短矛,刘月夕的投掷手以逸待劳,居高临下,无论精度力度均沾优势,骑兵队始终无法接近到距围墙十米处,也就无法有效的将短矛投入围墙之内。 此后灰狼又想了些其他的办法进攻了几次,甚至最后一次,组织了几乎所有的骑兵一次性投掷了近百根短矛,效果依然甚微,除了零星几只短矛投了进去之外,绝大多数都被装甲围墙抵挡了下来,灰狼这边到是有几名骑手因为靠的太近,被刘月夕的投掷手直接射杀,地上,几位骑手和陆鸟的尸体上扎着数只投掷矛,鲜血染红了草地,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人们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兽性被慢慢激活,杀戮、征服、毁灭、复仇、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避免这些原始情绪对人类理性的侵袭,一切注定是要发生的。 王宝璇看着陷入沉默的灰狼队长,此时此刻,便是往日里骄纵惯了的宝璇少爷,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灰狼安静的可怕,一股杀气索然其间,似乎这会儿只要有人敢接近他,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劈成二半。 轰的一声,远处河谷口传来巨大的响声。 "怎么回事,来人,给我过去看看。"灰狼咆哮道。 不一会儿,前去探查情况的骑兵回来了,“报告灰狼队长,二边河谷口的龙栖木不知道被谁给放倒了一大片,堵住了去路,我们的陆鸟过不去了。” “什么,刘月夕,你这个阴险的混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灰狼咆哮的咒骂着.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硬亏的百万佣兵团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受托的任务达不成不说,还折损了几名弟兄,这让灰狼如何回去交差呢。 边上,还算理智的副官向灰狼队长说道:“队长,刘月夕现在看来是早有准备,这摆明了是个陷阱,我们不可继续硬攻下去了,再折损人马,红团长这里可不好交代。不如,我们清理出口,迅速去和斥候队会合,只要截下猴子那队人,夺了子针,这样,王家交代的任务虽不圆满,也算完成了一半。” 副官的办法虽说窝囊些,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失是个良策,起码风险非常的小。 听到副官的话,王宝璇彻底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害怕,大胆的说道:“灰狼队长,我王家花大价钱请你们来,是要求你们帮助我王家彻底消灭刘月夕的队伍,这一点我们签订的雇佣契约上可是明确写清楚的。 如果如你的副官所说,只是去堵截去往西谷的猴子那队轻装队伍,我王家自己的武装就能做到这一点,何须请你们来,难道赫赫威名的百万佣兵团就只有欺负手无寸铁之辈的能耐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交付的订金你们百万佣兵团要退回,你们的损失我王家也不会赔偿,我王家保留追责你方违约的权利。” “你,如今事不可为,难道你要我们佣兵团的弟兄用血肉之躯去破开刘月夕的装甲围墙吗?”副官听到王宝璇的挑唆威胁,怒不可解的说道。 灰狼听了,并不作声,此刻作为主将,他的任何一个选择都很艰难,若果执意硬攻,骑兵队拼光了怎么办,如果如副官所言,到是稳妥,可是这一次的无功而返,还折损弟兄,红团长是不会放过他的。二难啊。就在这时,负责通讯联络的技术官走到跟前,对灰狼说道:“队长,我这有个坏消息。” “说。” “就在刚才,我们和派去西谷的斥候队彻底失去了联系,二生树叶完全没了反应,我反复确认过好几次了,斥候队情况不明,请灰狼队长定夺。”技术官的话语如晴天霹雳,成了压弯灰狼队长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挥挥手,示意技术官下去,此刻他连咆哮的精力都失去了。 完了,斥候队生死不明,现在除了强攻,已经没有选择了。灰狼队长长叹一口气,命令副官道:“组织敢死队,把攻城锤装起来,把我们存的刺爆弹都拿出来,其余的骑兵队,换长枪,准备强行攻城。“ ”队长,不可啊,队长,这太冒险了,如果刺爆弹扔不进去,我们的人就是活靶子啊,队长三思。“副官听到灰狼要孤注一掷,苦苦哀求。 灰狼看着副官,冷冷的说道:”小迪,没得选了,难不成要我百万佣兵团毁契不成,命可以丢,我们百万佣兵团的声誉不可以毁在我手上,我想就是红团长在这里,也会这么作吧。去吧,执行命令。“ 灰狼队长穿上铠甲,戴上头盔,此刻敢死队已经整装待命,一共五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硕大的绿色球体,这就是刺爆弹,是暗界一种巨型虫子尾部的腺体,它们的自卫武器,一经触发,就会爆炸,里面的气体酸液还有骨刺会对周围四五米的范围造成重大的伤害,不过这类虫子并不多见,获取其腺体更是困难,使用风险也大,连百万佣兵团这样的正规队伍也就只有少量的存货,如不是关键的时刻,灰狼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拼耗的。 灰狼的战术很简单,也很致命,敢死队设法贴近围墙,扔刺爆弹。只要有一颗刺爆弹扔进围城,那里面一定炸死一片,然后由四头陆鸟拉着的撞城锤撞开一个缺口,大部队冲进去。 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灰狼队长站在最前方,举起长枪,擦击着每一位骑手的枪尖,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喧哗,灰狼回到原位,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宝璇,“一会我带队冲锋,请王少爷躲得远一些,如果实在事不可为,也请王少爷不用管我们,自己逃命便是了。”说完盖上面甲,号角再次响起,一片萧瑟悲怆之声,冲锋。。。。 刘月夕此刻在高墙上看的真真的,终于要决战了,他此刻非常的兴奋,手都有些发抖,激动的吼叫道:“刀子,阿勇准备上,骑兵队上陆鸟,长矛手听我命令,投掷手准备,都给我绷住了,要开始了。” 第十八节大胜 远处,敢死队跑在最前头,大队的骑兵乌压压的跟着,如一股洪流奔涌而来,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稳住,都听我命令。”月夕疯狂的嘶吼着。 十米,“起长矛。起长矛”一根根长达十米的龙栖木长矛齐整的从草丛里被抬起来,从远处看,刘月夕的装甲围城就像一只刺猬一样,一根根的尖矛在金耀夫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芒,敢死队员并不畏惧,他们是抱着赴死的觉悟冲过来的,可是他们骑着的陆鸟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尖利的矛锋在陆鸟的瞳孔中不断放大,陆鸟害怕了,本能的抗拒着主人的意志,拼命的偏转方向,惨剧发生,如此高速,后面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冲撞到最前面的陆鸟,巨大的撞击力把敢死队送上了致命的矛尖,很不幸,有一颗刺爆弹直间被长矛刺穿,剧烈的爆炸,骨刺酸液,溅的到处都是,灰狼的骑兵队,陷入致命的混乱中。 “投掷手,给我投射。”如此绝佳的机会,刘月夕又怎么会错过,他狂暴的吼叫这,一只只投矛射出,刺穿了一个个骑手的胸膛,喉咙,陆鸟的哀鸣声,人的呼号乱成一片,灰狼的骑兵队死伤惨烈,侥幸躲过一劫的骑手纷纷掉头逃命。 这时,刘月夕跳下铁蹄牛的背脊,跨上陆鸟,大声喊道:“变换阵型,塔盾队成横队前进,把没断的长矛都捡起来,架在盾上,把铁蹄牛的上半部装甲卸去,全体准备,前进。” 如果从高处,可以看到,此刻,月夕的塔盾手一字排开,组成一道长八米移动盾墙,一根根的长矛排列齐整的刺在前头,刺墙缓缓移动,无可阻挡,所过之处,无人敢挫其锋芒。 铁蹄牛本就用链条头尾相连在一起,这会,它们的右边身侧是经过拆卸的近2米高的装甲围墙,一头接一头的,就像一块装甲裙板,护住了长矛刺墙的右翼,灰狼的剩余骑兵被刺墙逼的连连后退,躲在装甲裙摆后头的投掷手拼命的投出手中短矛,骑兵团彻底乱了,没有人再去理会灰狼的命令,大家只是麻木的在逃命,他们中的一部分被刺墙逼进了河谷的狭长地带,还有一部分死在投掷手的短矛之下,有几十骑侥幸跑到裙底后头,正试图包抄攻击刺墙的后侧。 不过,阿勇和刀子可不是吃素的。阿勇发动山熊符文甲的全部威力,飞速撞入这些试图偷袭的骑兵中,冲散了他们,刀子跟在后头,身法鬼魅,只要有骑手被山熊冲散落单,他就黏上去,一剑毙命,短短几个来回,已经有七位骑手命丧他手,他就像战场的死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无人能从他手上走过一招,或是一剑贯穿喉咙,或是斩下首级。 不一会,几只血淋淋的鸟头看的月夕嘴角都直抽抽,刀子杀的正兴,连月夕都想上去阻止这个变态,骑手你宰了就宰了,你杀什么鸟啊,那都是钱啊,你个败家变态。没有一会儿,包抄的骑手奔溃了,剩下的几骑也被月夕这边的六位骑手追击捡漏,没一会,就只剩几只陆鸟站在原地哀鸣。 王少爷的随从看到此情景早已吓破了胆,拉着王少爷说:“少爷,灰狼他们完了,我们逃命吧。”王宝璇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被二个家仆扶着,狼狈的逃出河谷。 这边,灰狼剩余的骑兵终于被刺墙逼到了绝境,后无去路,前有强敌,灰狼知道大势已去,跳下陆鸟,命令所有骑手下鸟,缴械投降。 月夕骑着陆鸟跑过来,高高的看着灰狼,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明白,打到这个份上,我不可能放你活着回去。” 灰狼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抬起头,对月夕说道:“刘当家,今天我灰狼败了,我心服口服,我知道我的下场,折损了这么多兄弟,就是你放我走,我也没法面对红团长。我只求您二件事,我手下剩下的这几十人,望刘当家的发发慈悲,收了他们的装备钱财,放他们一条生路。” 月夕点点头,说:“可以,我可以允许他们收敛同伴的遗体,和必要的回程物资,只要陆鸟财物留下即可。” 灰狼听了,弯腰谢过刘月夕。 “说说第二条吧,你还想要如何。”对于这个对手刘月夕还是存有敬意的,战场相逢,生死只在一瞬间,谁能说的清,一下次,就不会是他刘月夕落败呢。 “我想和你手下这位穿大地龙的符文武战士打上一场,如果可以,我愿意交出我珍藏多年的一把上品符文剑。”灰狼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愿望。 “诶诶,你这就不地道了,你可是高级基因觉醒战士,我兄弟才初级基因觉醒,你这不是耍赖嘛,不行啊。”月夕一口否了灰狼的要求。 “月哥,我愿意与他一战,我还穿着符文甲呢,不算不公平。”刀子听了,来了兴致,只要有干仗,他总是乐意的。 “你搞什么,万一伤了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月夕有些担心,毕竟差着二个等级。 灰狼见状,捏出几个星辰珠子,滑动一番,从奇数空间里取出符文剑,交予刘月夕,诚恳的说道:“刘当家放心,我一生痴迷武道,只是自身天赋有限,如果临死之前能用我的身体体验一下符文甲高手的剑技,那我死而无憾,望刘当家成全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我知道分寸。” 刘月夕看看刀子,再看看灰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提醒刀子要小心些,拿出一瓶绿剂,也不管刀子愿不愿意,一股脑的灌进他嘴里,刘月夕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是个及其护短的人。 一块相对空旷的场地被刻意的隔离出来,场上,刀子和灰狼相对而立,刀子穿着大地龙符文甲,持双手大剑,灰狼着一身带金系符文的黑色轻质套甲,手持一块鸢盾和一把单手剑。 刀子对灰狼说到:“灰狼队长,一会儿希望你全力施为,不要留手,战场对决,生死不计。” 灰狼脸上露出了最后一丝欣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无论天赋、心性、身体素质无不是上上之选,还有一个愿意照顾他的刘月夕,肯自己放弃大地龙,让最有天赋的手下优先使用,这可不是任何一个老大能做到的,起码他灰狼就未曾遇见,真是让人不得不羡慕啊,想到这灰狼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苦涩,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就来吧,毅然决然的说道:“我的初级武技是裂地斩,中级是铁壁冲锋,高级是气爆,很可惜天赋不够无法结成花环,此生无望再进一步。不过年轻人,不要轻易试图接近我,我的三个技能皆能克制近身攻击,好了介绍完了,我们开始吧,请。”说完抓紧左手盾牌,右手握剑护住前胸。 刀子把双手剑扛在肩头,不断游走着,调动对方,就像一只准备捕食毒蛇的紫貂,他速度非常的快,显然已经使用了符甲的属性,如果琳美对大地龙的使用是中规中矩的教科书,那刀子的使用方法就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近乎疯狂,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就是找死。 本应作用于双手剑的风刃加成,被刀子使用在自己的符甲之上用来进一步提高身体的速度,此刻他的身体就像一把飞速游走的利刃,稍有不慎就是甲毁人亡,这可把在在一边观战的刘月夕吓得不轻。 叮的一声,刀子双手剑直刺灰狼的盾牌边缘,试图破坏对手的平衡,灰狼到底经验老到,巧妙的卸去双手剑的冲势,裂地斩,铁壁冲锋,漂亮的防反武技组合。刀子见直刺被架开,脚一蹬,扭身,以剑尖抵住对手盾牌为支点,整个人以双手剑为轴做720度旋转卸去前冲的力道,然后飞速翻滚数周脱离灰狼铁壁冲锋的攻击范围。第一回合,灰狼占上风。 调整片刻,刀子扛着双手剑,又开始游走,只是这一次,速度更快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剑盾交鸣,旁人已经无法看清楚场上二人到底交手了多少次,突然,刘月夕不可置信的看到二个模糊的刀子从左右二边同时向前冲击攻击对手,灰狼如临大敌,气爆、铁壁冲锋,二人交错而过,灰狼的右手被刀子的双手剑擦到,受了点轻伤,刀子的大地龙甲右肩处也出现一道明显的剑痕。第二回合,各有胜负。 灰狼掀起面甲,笑着说道:“厉害,居然在初级觉醒阶段就能使出残影攻击这样的符文武士阶手段,年轻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战士,不过,我的气爆范围可是很大的,你的攻击意图太明显了,如果不是你穿着大地龙,刚才这样的换伤,我可是占便宜的。 刘勇凑到月夕身边,小声的问道:“哥,瞎子李那瓶中级药剂,你是不是给刀子用了啊,哥,你这样偏心可不好。” “扯蛋,我还没去见他呢,哪来的中级药剂。”月夕白了他一眼。 此刻,刀子的大地龙符甲已经渐渐发热,颜色也变得暗红,灰狼看了,说道:”看来你也快到使用极限了,来吧,该见分晓了。“说完盖上面甲 刀子改了个架势,单手拖着长剑,弓着身子,突然发力,整个人就好像炮弹一般射了出去,呼,三道残影从不同方位奔向灰狼,灰狼看着这样的场景,心情大快,真是天才啊,日后成长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太让人期待了,可惜他看不到了,不过,经验还是不足啊,就让我这个将死之人来教一教你,被人看穿攻击点的弊端。裂地斩,气爆,右边,呵呵,随着气爆的发动,刀子的残影消失,灰狼正欲发动铁壁冲击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他非常看好的年轻人。诶,他怎么近身的。 刀子不可思议的挺过了气爆的范围撞击,出现在灰狼面前,右手腕猛的上提,双手剑尖峰划过,急速架开灰狼手中长剑,迅速翻腕,连剑带人压了上去,灰狼来不及反应,被撞倒在地,巨大的双手剑深深没入他的胸膛,胜负已分,刀子赢了。 灰狼躺在地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时有血肉碎屑从口中喷出,刀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对手,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说了句:“额,要不要帮你把剑拔出来,不过切口蛮深的,不好意思,最后一下,力道没控制好。” 灰狼看着他,笑的又咳出一口血:“哈哈哈,咳咳咳,没控制好。不用,就这样吧,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是怎么避过气爆的,我没弄明白。” 刀子静静的说道:“第二回合,我是故意多次攻击,诱使你多次使用气爆的,就是想要观察你使用气爆的破绽,你在发动气爆前,有个下意识的动作,会拿剑轻轻抵住盾牌,我用动态视觉观察了很多次,刚才的残影只是为了促使你发动气爆,只有这样我才能主动选择时机近身干掉你。” “呵呵,本来想着最后教训下你,让你以后注意攻击点要隐蔽,没想到被你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找出了我的破绽,很好,很好,感谢你,你很出色,我那把剑很适合你用,去吧,不用管我,你有个好大哥。”说完最后几句,他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与刀子的对决算是他平庸人生最后的闪光点,这感觉真是不错啊,看来不能怪团长,确实是我没天赋,红团,抱歉,是灰狼没用,灰狼以死谢罪了。 第十九节该收尾了 月夕冲了上来,招呼手下帮刀子卸去大地龙铠甲,关心地拍着刀子的脑袋:“刀子,刀子,还认识我不,脑子有没有烧坏啊,不是都反复提醒你了嘛,你才初级基因觉醒,要注意符甲的温度,你怎么这么乱来,烧傻了怎么办,来人,担架呢,拿过来。” 刀子刚才使用符文甲险些超过极限,放松下来后,整个人有些虚脱,月夕也管不得那么多,把绿剂涂在刀子身上,让他躺在担架上好好休息。 在绿剂的作用下,刀子感觉舒服不少,突然想到符文剑的事情,便问月夕讨要。 “诶,我这还没捂热呢,你看这也未必一定适合你,等你恢复了再说。”虽然是刀子讨要,但是向来抠门的月夕有些不舍,上品符文武器,老值钱了。 “给我。”刀子冷冷的说。 “诶,怎么说话呢,谁说一定要给你的,组织上是有安排的。”话还没说完,月夕就看见刀子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心知不妥,便自找了个台阶,“叫哥。” “哥” “诶,弟弟想要,我这个做哥的哪有不舍得的道理,拿去吧。”说着把符文剑给了刀子。 刀子接过双剑,爱不释手,满意的补了一句:“哥,帮我搞一支中级觉醒药剂吧,初级太麻烦了,不好发挥。” “知道了,知道了,过二天给你弄,你先休息吧,这事过二天再说。”月夕嘴上显得不耐烦,心里却盘算着,看来得快些去会会瞎子李,刀子的中级觉醒必须抓紧了。 打扫完战场,收敛了百万佣兵团成员的尸体,就地掩埋在了一起,灰狼的副官收拾了灰狼队长的遗物,把灰狼的刀和盾挂在他的坟头,众人站在坟前为死者默哀,白云苍狗,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块埋着佣兵的坟头就会长满野草,到时候又有几人还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呢。 月夕并没有为难剩下的十几名雇佣兵,只留下一名懂定位通讯的技术官,好些高级装备手下不会用,月夕需要能使用这些的技术性人才,若是能长久的留为自用是更好的。 活下来的佣兵发给一些必要的物品,便放他们走了。这一场硬仗,以刘月夕的大获全胜告终,百万佣兵团死伤八十七人,队长灰狼阵亡,刘月夕这边只有二人受了轻伤,缴获陆鸟五十多头,星辰珠子近一千八百余枚,符文武器,防具无数,各类暗界的专用装备更是刘月夕眼下急缺的物资。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刘月夕这边是彻底的鸟枪换炮了。他命刘勇带着二十号弟兄,骑着陆鸟,带着大部分铁蹄牛去和猴子汇合,并叮嘱道:“阿勇,等你们到了飞地,有了眼前这些装备,我想初期开发的效率能提高不少,记住到了那先调试这台新的星辰钟,这个最关键,这样我们就有六个子针盒子,来回飞地和通信不能兼顾的问题就解决了,结界树的位置要选好,下一步就该是种结界树了,这玩样我听说初期娇贵着呢,你们几个别乱来,一切听队里那个会植树的,只有结界树和翡翠镇的世界树取得共联,这块飞地才能真正得到官方的承认和保护,我们兄弟才有立身的根本,明白吗?” 阿勇知道其中轻重,让月夕放心,便自领着队伍出发,月夕带着刀子,和剩下的弟兄也迅速的离开苦泉河谷,往尖啸山谷的方向进发。 暗界森林里,王宝璇和二个家仆正拼命的跑着,他非常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他惊恐的发现,跟随他的二个家仆消失了,整个林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吓坏了,本能的不断往前奔跑,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惊恐的爬着退到一颗大树下,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被他惊扰,从树上一掠而过,发出奇怪的叫声,吓得王宝璇捂住耳朵,蜷缩在树底下。 几个黑影慢慢接近,为首的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泛着金光,金链男开口了,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王宝璇王少爷嘛?啊呀,怎么一个人呆在暗界里,老危险了,哥几个,上去帮王公子一把。” 几个恶汉不怀好意的围了上去。王宝璇无助的呼喊着:“你们不要过来,我是王家少爷,你们想要什么,我爹很有钱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不要过来,啊。”王宝璇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着,只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一字街水家药铺,水川正焦急的等待着,手下伙计突然跑了进来,惊慌失色的嚎呼到:“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月夕的人从尖啸山谷回来了,怎么办。”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家请的佣兵团呢,他刘月夕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水川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瘫坐在椅子上。手下伙计急了,忙拉着水川,说道:“老爷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快跑吧,刘月夕是不会放过我们得。” 水川完全慌了神,也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屋外,水家内眷的尖叫声传来,有人杀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和于黑子争吵的顾掌柜,顾掌柜一袭黑色长衫,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票手下闯了进来,哪里还有当日病恹恹的样子。 “哟,水川老爷,忙活啥呢.”顾掌柜先发话。 “顾岩,你要干什么。”水川强装镇定的说道。 “干什么,呵呵,事到如今,你还问我要干什么,我的水老爷,平时吧,你看着像个聪明人,怎么这次会这么蠢呢,月爷是何等人物,你以为你做的那点龌龊事,月爷真的不知道,我的水爷,您大祸临头了。”顾长柜嘲弄道。 水川见事情败露,彻底没了底气。跪着爬到顾掌柜跟前,苦苦哀求道:“顾爷,你放过我,我的铺子,财产分你一半,好嘛,不不,全部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顾掌柜拉开水川的手,有些不耐烦:“我说水爷,你大小也是个爷,能不能别像个娘们似的,都这时候了,硬气点,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是你自己上路,还是兄弟们帮帮你,你自己选吧。” 面临生死,水川哪还顾得上往日的体面,哭的像个娘们,苦苦哀求着。 顾掌柜失去了耐心,招呼手下道:“来,送这个怂包上路,手脚麻利点,别让他太受罪。” “顾掌柜,顾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水川无力的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没过多久就不动弹了。 顾岩轻蔑的看着水川的尸体,自言自语到:“胆子这么小,何必呢,本本分分的多好,都是心思太活奋惹得事,唉。” 顾掌柜正哀叹着,手下跑了进来,说翻到了水川的细料库,顾岩一听来了精神,立马跟着去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水川的尸体在那里望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张家内府,张家主负手站立,二个家丁押着慈宇的贴身小厮烟茗,纸终究包不住火,王家事发,许多平时无人注意的细节也就被大家刻意的回想起来,只要稍作联系推敲一番,烟茗吃里扒外的行踪终还是暴露了。大户人家家法无情,何况是这样的鼹鼠,烟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在死前显得特别疯狂,咒骂张家假仁假义,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他会在下面等着看张家覆灭。 一傍的慈宇少爷默不作声,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失望,心痛,宿命的感觉纠缠着,煎熬着,他试图让自己好受些,便对烟茗说道:“你跟我二年有余,如果有什么家人,告诉我,我会替你照顾。” 烟茗冷冷的看着他,狂笑到:“像我这样下贱的奴仆,哪里有什么家人,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我的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躲不掉的,躲不掉的,你们都躲不掉的,哈哈哈哈。” 伴着烟茗的狂笑,行刑开始,家丁举起厚重的木棍,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烟茗忍着剧痛不断重复着前面的话语,没有一会,没声了,地上血肉模糊。烟茗的尸体被拖了出去。慈宇默默的看着,仅仅只是看着,直到张家主问他,他才缓过神来,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去了。 张家主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句。师爷上前问道:“家主,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刘月夕这一回儿,可是翻身了,再要制他,不易啊。” 张家主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刘月夕鬼主意多,不好对付的,可是居然能干掉王家重金请来的实力佣兵,这实在是让他震惊,还是低估了这个小混混,想了想,便对师爷说道:“你去,如论如何,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把伯爵府的二管事给我请来,这个刘月夕,已经不是靠我们张家独自可以消灭的了。” 刘月夕骑着陆鸟,他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拖着战利品回到一字街刘家铺子,溜子和刘杰早早的拉开大门,迎接月夕凯旋,兄弟几人一番热烈拥抱,看着满载的战利品,成队成队的陆鸟,溜子激动的大哭,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捏自己的脸,一会儿又笑,是啊,太不真实了,就在昨天,他们还计划着让猴子冒险磕绿剂闯暗界,而现在,他们已经是一只骑在鸟背上的专业队伍了。月夕拉起自家兄弟,亲自抬着刀子去里面休息。 一众安排妥当后,阿杰溜子月夕三人坐下,二人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劲里缓过来,月夕微笑着看着二个兄弟,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总算是平复了些。 月夕问道:“王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溜子回到:“王家这会儿是彻底乱了,王府进进出出的很多,我们插在里面的桩子也来不及传递情报,现在消息都很混乱,不过有一个消息到是值得注意,啊呀糟了,我怎么没往这上头去想呢,我真是。。”溜子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溜子,你慢慢说。”月夕听溜子这一咋呼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二十节爆炸 溜子腾的站起来,拉着月夕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月哥,是我大意了,刚才有消息说王家的管事在你家附近出现,怕是要有什么事情,我们赶快回去,婶和嫂子她们可能有危险。” 听到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月夕阿杰溜子带着一众伙计骑着陆鸟急速奔向月夕家,月夕的心蹦蹦蹦的跳,娘、紫悦,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众人的速度极快,没一会,视线中就能看到月夕家了,从外观来看,一如平常,月夕加快了速度,此刻他急切的想确定家人的安危。陆鸟刚到家门口,窗户里熟悉的景象依稀可见,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月夕家炸了,屋顶被掀飞,窗户全部震碎,绿色的酸液溅的到处都是,是刺爆弹。看到这样的惨状,月夕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软摔在地上。 “月哥,月哥,快来人,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阿杰抱着月夕,大声的吼叫着。 过了好一会,月夕才慢慢的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推开众人,努力爬起来,试图冲进屋子里去找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哭着说道:“月哥,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月夕嘶哑着嗓子对溜子怒吼到。 “月哥,我错了,刚才兄弟们仔细搜过了,屋子里没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 没人,听到这话,月夕恢复了一丝冷静,怎么回事,他努力的思考着每一个环节。 溜子又说,“我们在附近抓到二个王家的人,月哥你来看。”领着月夕来到附近的巷子,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应该是刚死不久,另一个王家的小厮被结实的捆绑着,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是王家干的。”月夕冷冷的问 溜子撩起一脚,踢的小厮翻倒在地。“说,是不是你们王家干的。” “大爷,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个盯梢的,不是我干的。”小厮一个尽的辩解。 刘月夕耐不住了,上前一脚踩碎小厮的膝盖,小厮疼的狂叫,月夕蹲下身子,冷冷的问:“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回答的不好,我就踩碎你另一条腿。明白了吗?” 小厮哭嚎着点点头。 “除了你们二个,还有谁来过。” “管家来过,叮嘱我们好好守着,如果有发现就及时通知他。” ”管家人呢。“ ”管家后来自己去您家里转了一圈,后来,我就晕了,醒来就这样了。“ 听完小厮的描述,月夕觉得有些奇怪,又看了一下边上尸体的伤口。 ”月哥,肯定是王家干的,婶和嫂子会不会也是被王家掳走了。“溜子担心的问道。 月夕想了想,说道:”把这个人带上,召集一字街所有弟兄,把王家给我围起来,一只虫子也不许飞出去。快去请保民官来。“ 王家,管家捂着受伤的左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大声呼喊到:“王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月夕回来了,百万佣兵团全军覆没,少爷没了。” 管家的话如投入水中的巨石,王家上上下下都慌了。王老爷从厅堂里赶出来,大声呵斥手下人安静,走到管家面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了。”王管家把百万佣兵团覆灭宝璇少爷失踪以及自己去月夕家盯梢,撞见月夕家爆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王家主听完,瘫坐在地上,哀嚎到:“宝璇啊,我唯一的儿子啊,完了,完了。” 管家刚要安慰家主,外面的家仆跑了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一字街的人正往我们这里来。” “有多少。”管家问道。“数不清,满条街都是刘月夕的人,怎么办。” 王家主这才反应过来“他刘月夕想要干什么。” 管家回到:“想来是刘月夕咬定是我们王家炸的,这是要上门寻仇啊。” “他敢,这事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想把屎盆子扣我王家头上,休想”王老爷此刻也是乱了方寸。管家见状,命所有人去门口守着,不能让刘月夕的人闯进来。自己扶着王老爷进堂屋休息。 一进屋,管家轻声的说道:“老爷,看情形,今天是过不去了,老爷要早作打算啊,留得青山在,我们才能给宝璇少爷报仇不是,我记得老爷说过家里有条密道,不如老爷您快些打开秘库,带上值钱的财物,您从密道先逃出去,我去外面帮您再顶一阵子,不过老爷,您可要快些。我顶不了多久。” 王老爷听了管家的话,有些感动,说道:“那管家你自己可要小心些啊。”管家早已经走到门外,只是招呼王老爷快些。王老爷也不磨蹭了,迅速的打开秘库,把所有的财物装进一个包里,一个人悄悄跑到后院金鱼池边,拧动一块石头,插入特质的钥匙,一道设计精巧的入口从金鱼池中被打开,水流从入口的边缘流入,下面的台阶确是干的。王老爷拔出钥匙,正欲从密道逃走,一把符文匕首穿过他的胸膛,王老爷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偷袭自己的正是管家,“为什么,图我王家的财产吗?”管家笑眯眯的用力转动匕首,凑到王老爷耳边轻声说道:“听得出我是谁吗?王进财。” “你不是管家,你是那个薛家的遗孤。” “答对了,现在去死吧。”说完,管家一脚把王老爷踢进密道里。 王家门外,一字街的上千弟兄把王家围了起来,刘月夕等人在门口叫门,保民官也赶来了,见了刘月夕,急忙上前询问事情缘由。 溜子大概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保民官大人,如今我哥的娘和夫人妹妹生死未卜,想来定是被王家掳在府中,我们要进王府搜人。” “月夕老弟,月保长,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聚众闹事就不对了,王家的事,本官一定秉公处理,你让你的手下先撤了吧。”保民官见事态严重,正琢磨着怎么收场。 “聚众闹事?我的母亲,我的老婆,妹妹,都在里面,大人,我只是找寻我的家人,这有错吗?我只求我一个人进去即可,至于这些个人会干什么,我也控制不了,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刘月夕,好好好。”保民官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月夕家里被炸成这样,这事不是轻易能按的下去的。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王老爷跑了,这话就像滴入沸油的水,众人炸开了锅,群情激奋,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一字街的人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王家,彻底的完蛋了。 失控的人群冲进王府,抢的抢,搬的搬,直到巡逻队赶来才渐渐散去,王家已经不剩什么了,王老爷也不知去向,府里的人趁乱都跑了,刘月夕的伙计找了好一圈,没有找到母亲紫悦的下落,保民官面色阴沉的滴的出水,月夕寻找家人心切,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感受,何况法不责重,从头到尾,刘月夕都站在外面陪在保民官身边,保民官就是想说什么,也没有理由。只得一个人在那里憋着干火。 月夕满脑子都是家里人,直接就向保民官提到:“大人,我的家人肯定是被王家人给掳了去,如今王进财畏罪潜逃,希望大人为小民做主,立案缉拿王进财,也好早日找到我的家人。” 先前就憋着一口气,保民官没想到刘月夕还要得寸进尺,打哈哈道:“恩,月老弟,你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不过本案案情复杂,是王家还是另有其人还要做进一步调查,不过月夕老弟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全力去寻找,这点你可以放心。” 刘月夕见保民官打起了官腔,也无心和他多理论,骑着陆鸟,领着手下就走了。 保民官手下的卫队长德尼走上来,看着远去的的刘月夕,说道:”这个刘月夕好嚣张,大人,王家这事透着古怪啊,既然是掳人,干嘛还要炸屋子呢,大人,我们真要帮这刘月夕去寻什么家人吗?这可有些难啊。” “蠢,被人牵着鼻子出来卖了,你还想替人家数钱啊。”保命官正憋着火呢,这个倒霉的手下不巧撞枪口上了。 这摆明了就是他刘月夕想消灭王家摆的局,还拉他这个保民官出来给他刘月夕做了个背书,王家炸了刘家,掳了刘月夕的家里人,上门要人未果,民众情绪失控,王进财畏罪潜逃,一切是这么的合乎情理。 这个刘月夕不能留,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都被他干掉了,本来保民官是想等刘月夕和佣兵团斗的二败俱伤,他好出手获取最大利益,本来算的好好的,结局居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死活没想到刘月夕能轻松的干掉佣兵团,不仅如此,完了紧跟着就直接明目张胆的消灭王家。 刘月夕的凶悍实力,缜密心思,狠辣果决,大大的刺激了保民官,这样的人,如果真让他立足飞地发展起来,那以后翡翠镇还有他保民官置缘之地吗?不行,必须除掉他。 ”过来,去联络一下伯爵府的二管事,就说我有要事求见。“保民官招来蠢手下,一个针对刘月夕的恶毒计谋正悄悄的酝酿中。 月夕等人回到刘家铺子,溜子还在那里自责,哭着说道:“月哥,都怪我,如今婶和嫂子紫菱下落不明,我对不起你,月哥,我这就去找。”月夕一把拉住溜子,轻轻的说道:“别去,这事不怪你,应该是另有隐情的,我娘和紫悦应该没事,你们都好好在这呆着,看着铺子,我出去一下。此事不要声张。” 说完,月夕也不管溜子蒙不蒙圈,换了身不显眼的行头便出门了。 溜子闹不明白咋回事,就去问阿杰,阿杰也没搞明白,说:“我咋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紫悦和婶子应该没事。”溜子更不解了,继续问道:“你咋知道没事呢。” “直觉。” 第二十一节妖媚的影子 某处僻静小巷的一所民居内,刘月夕威威坐着,审视着跪在底下的王管家,冷冷的问道:“我娘和紫悦紫菱她们人呢,哪去了。” 管家见月夕问话,娇柔的说道:“最近主人也不怎么联络我,昨天的机会实在难得,我也是遵照您的指示便宜行事。而且我秘密雇了辆车送您的母亲还有紫悦紫菱去往云杉村暂避,请主人放心,车夫很可靠,她们三人已经到云杉村安顿下来了,那个地方条件虽然差点,但是绝对安全。” 砰的一脚,管家被月夕踢倒在地,月夕冲上去,把管家按在地上,举起手掌怒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让你暗中保护我的家人,你倒好,用她们作饵,报你的私仇,谁给你的胆子,说。” 月夕疯狂的抽打着王管家的脸,王管家没有反抗,任由月夕恣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月夕没有留手,没几下,管家的脸就被打的掀起了一层皮,黑色的头套也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灰紫色的头发,王管家擦了擦嘴角的血,撕下贴合在脸上的面皮,柔声说道:“主人如何责罚我都可以,只是面皮制作不易,这张脸看来是修不好了,不过没关系,这个王管家用处不大了。” 尽管月夕已经知道事先是怎么回事,但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吓了一跳,丑陋的面具被完全揭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饱满的颧骨,脸架子聚拢的非常好,不算量大的五官却极精致,唯一的问题是左半边脸有一道恐怖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金耀穴,真是妖媚,即使有着这样一道伤疤,也无法遮盖她的妖媚,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月夕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刻意的回避这女人的眼睛。 这名女子叫薛凝,七年前刘月夕无意间救下的,薛家有门祖传的手艺,能把皮革硝制的像纸一样薄,王家觊觎这门绝技,想买下来,薛家哪里愿意,王家见强买不成,便起了歹念,可怜薛家十几口人,都死于非命,只有这个薛凝被剑刺中金耀穴,居然没死,刘月夕碰巧遇见,便救下了她,利用薛凝的家传技艺,制作皮革面具,把她培养成了自己的影子,并承诺会替薛凝报仇。 薛凝的住处他是第一次来,原来的刘月夕似乎非常信任她,二人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从房间里有许多月夕的衣物用品就可知道。 薛凝见月夕停手了,爬到床边,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包袱,双手呈上,“主人,这是王进财逃跑时,从密室取出的财物,影子未曾打开过,请主人查验。这次是影子没有遵从主人的命令,影子报仇心切,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但实在是机会难得,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手刃了王进财这条老狗,报得我薛家大仇。影子感谢主人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想我一介弱女子,本来连活命都难,若不是主人救下影子,训练影子,影子绝无报仇的可能,如今大仇得报,影子心愿已了,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如果主人实在不愿意饶恕影子,那就请主人用赠与影子的这把符文匕首杀了影子,能死在主人手里,是影子最好的归宿。” 说完,薛凝递上刘月夕给她的符文匕首,扬起细长的颈子,闭上了眼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刘月夕被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弄得不知所措,在记忆里,前世的刘月夕是个非常矛盾的人,在外对兄弟自然没得说,不过私下里对于自己的女人,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窥视欲,对紫悦是如此,对眼前这个薛凝也是如此,月夕和影子的关系不止表面那层这么简单,残存的部分记忆中,前世的刘月夕对紫悦到是有些冷淡,但是经常把薛凝当作发泄对象,,在薛凝这百无禁忌,可以说薛凝的奇怪举止,多半是刘月夕训练出来的。 放下匕首,月夕打开包裹,里面有好多星辰珠子,甚至有十块星辰结晶,四瓶带稳定剂的初级觉醒药剂,和若干房契地契,王家的富足可见一般。薛凝的这次冒险收获颇丰,这笔钱足矣彻底解决月夕正发愁的资金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薛凝是立了大功的,想到这,月夕抬起头,看着薛凝,说道:“起来吧,看在我家里人没事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记住,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明白吗。” “影子明白了,影子绝对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愿。”薛凝仍卑微的跪在月夕面前。 “王家的事,你也有功,这些钱很及时,帮我解决了目前的最大难题。” “能帮上主人真是太好了。” 薛凝从始至终的顺从的态度搞得月夕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瓶觉醒药剂,递给薛凝,说道:“那个,薛凝啊,这瓶药剂你拿着,就当是奖励吧。” 薛凝接过药剂,有些疑惑,又极度欢喜的说道:“主人不太直呼影子的本名,只有极为高兴的时候才会偶尔叫一次。”月夕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敏感,仰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是吗,我有这样吗?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咯,不就是一个称呼嘛。” “主人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只要主人高兴就行,薛凝会让主人更高兴的。” “那就开始吧。”刘月夕舒服的坐下,很习惯的说出下一句。 另一边,宽大的管家服从身上滑落,薛凝半跪着,小巧的身形,用熟练的手势为他的主人按摩,她突然抬起头仰望着他,轻声说到:“刚才我骗了主人,薛凝在这世上并不是没有牵挂。” 第二天,离开薛凝的住所,月夕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度过一个疯狂的夜晚,连月夕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昨晚自己是怎么了,薛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勾人了,极度的顺从,甚至有受虐倾向,和她在一起,刘月夕也似变了另一个人,那些事情自己居然做的这么熟练。 月夕隐隐觉得这样不妥,用力摇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些,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走着走着竟来到镇上最奢豪的店铺,没多想就进去了,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就想着要给紫悦,母亲买些好用的,漂亮的首饰,衣服。 月夕也不是很懂,店铺里眼尖的售货小姐见月夕这个样子,看出有机会,一通殷勤的介绍,穿的戴的,出手阔绰,还有好些月夕完全听不懂的女性化妆护肤的用品,月夕没有多说什么,全都买了些,如今自己并不差钱。 售货小姐心中暗喜,果然是不差钱又不懂行的凯子,格外殷勤的替他把所有的商品打包装好,还客气的奉承道:“先生是给太太买吧,先生真是体贴的人,您的太太真是好福气啊。”月夕苦笑,付了钱匆匆出了铺子,售货小姐一直送到门口。 回到自家铺子,溜子阿杰都在,刀子也醒了,月夕一夜未归,众人都有些着急,忙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婶子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月夕被问的有些窘迫,故作镇静的对三人轻声说道:“大家别担心了,我娘和紫悦紫菱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会儿我就去看她们。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保密。”众人一听都点头同意,也都放下心,只要是人没事就好。 月夕吩咐阿杰尽快和保民官联系,运送结界树种的事情要抓紧了,去望京的官道只有一条,移植结界树是个极其麻烦的事情,虽然等树成活以后,整个飞地,都会受到结界树不同程的保护,但在此之前,要养活它是极难的,月夕之所以拼着命也要先送先遣队过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种树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现在前期的工作已经铺开了,相信猴子、胖子、阿勇他们一定会办好。 如何把树移到翡翠镇再安全的送到飞地,就成了现在最大的难题,月夕想着如果保民官能官方出面,征用望京到翡翠镇的符文列车,那绝对是最稳妥的方案,但想到昨天似乎得罪了保民官,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环环相扣,人无法事先预知哪件事会在什么时候在别的什么地方产生影响,想到这,月夕有些后悔,昨天这局是不是过了点,保民官这里看来得想办法补救才行,便把装有钱财的包裹交给阿杰,吩咐他把大部分交给陈掌柜,这样资金的问题暂时就解决了,剩余的放在柜上支用,并嘱咐阿杰去拜会保民官的时候备一份重礼。 至于余下的三支觉醒药剂分给了阿杰和溜子,留了一只给猴子回来使用,二人见到药剂,欢天喜地,屁颠屁颠的领了自己的那份拿在手里好奇的看着,月夕见二人这么高兴,心情也好了许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叮嘱刀子去看看魏师傅。月夕骑上陆鸟,带着大大的行囊,悄悄的出发去往水杉村。 本需半日的路程,因为陆鸟的关系,快了不少,翻过一座山丘,远处的谷地里,星星点点的几所民居,有一座圆形坞堡坐落在村子正中,这是几年前刘月夕为自己准备的一处落脚点,坞堡也是他出资修缮的。乡下地方,其他时节还好,到了水泽二季,世界树的庇护减弱,妖兽的袭扰,黑曜石电气石能源的耗尽都会让乡下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如果不能及时去镇子里避难,那坞堡就是唯一的选择,因此刘月夕的善举获得了村里居民的拥戴,家家户户都念着月爷的好。 陆鸟沿着乡间小路飞快的奔跑着,正是火季好时节,满山遍野的鲜花开的璨漫,空气中传来阵阵浆果的香味,一个穿着粉色绣花短褂,着白色马面裙的小女孩在青草坡上飞奔,头上带着漂亮的花环,不是紫菱又是谁,在这乡间野地,不用上义塾,小姑娘乐疯了,见到不远处月夕骑着高大的陆鸟,大喊着奔了过去,月夕跳下陆鸟,一把接住,抱上肩头,紫悦带着金色的花边草帽,手里挽着装满树莓的篮子,风儿吹的衣裙不停的晃动,紫悦按住草帽,从树莓丛里站了起来,一抬头,月夕肩上坐着调皮的妹妹,正甜甜的冲她笑。 “你来了。” “恩,一有你们的消息我就赶来了,都没事把。” “嗯,没事。” “走,去看看我娘。”月夕说着接过紫悦手中的篮子,把紫菱放到陆鸟的背上,挽着紫悦,向坞堡进发。 第二十二节家人团聚 见着母亲,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月夕的心情格外的好,一家人聊着,桌上放着村长刚送来的时令鲜果素菜,很是诱人。老太太听说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家被毁了,不由的伤心起来,说是好多老物件还都在屋子里,埋怨月夕做事过于莽撞,害的她连个家都毁了,月夕好一番宽慰,说家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并拿出三十颗星辰珠子塞在母亲手里,谎说是官府的赔偿,老太太这才开心一些。 月夕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打开,老小三个女人见都是漂亮的衣服首饰化妆用品,都乐了,果然没有女人逃得过这种诱惑,一个个的忙着试用自己的那份,到是月夕后来被他们晾在一边显得有些多余,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三个女人,月夕心里也特别的美,他越来越适应有家人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月夕搂着紫悦起腻,紫悦戴着月夕特意给她买的漂亮镯子,镯子通体用米特罗金属打造,手镯内侧刻有特殊的符文,外部镶有几颗彩色的宝石,异常的精美,紫悦伸着纤细的胳膊,不断变换角度,幸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笑着问道:“干嘛买这么贵重的镯子,花不少钱吧,太贵了。”月夕亲了妻子一口,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以后都给你买。” 紫悦大胆的翻过身子,低头看着月夕,开玩笑的说:“我总觉得吧你最近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 “哦,怎么个变法。”月夕被她问的有些不自然,她不会看出自己是个穿越者了吧。紫悦想了想说道:“从前的你不会对我这么心细的,也不会刻意给我买礼物,更不会来哄我。” 原来是这样,月夕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这么的温柔美丽,虽然出身贫贱, 按照原主的一些记忆片段,有些隐情也不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但是月夕就是喜欢和紫悦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让人安心,或许冷酷如原主,也被这个的女人的善良内心所融化,她就像一所有光亮的房子,一个家,给了月夕一个确定的归宿,这一刻月夕暗暗发誓,他要守护属于他的这份美好。 定了定神,月夕想到和紫悦聊聊目前的大概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他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亲人的意见。 紫悦认真的听着,月夕很少和紫悦说起外头的事,相处多年,紫悦非常清楚,如果月夕认真的和她谈论大事,说明月夕真的需要她的意见,紫悦在胡姬楼待了一年多,除了培训跳舞才艺,基本的情报工作也是略懂些的,听了月夕的描述,紫悦大胆的建议他去找找那位司徒明叔叔帮忙,理由也简单,既然都是投靠,那就应该找背景最深厚,最亲近的去投,保民官态度过于暧昧,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想法和月夕的不谋而合,通过紫悦的分析,月夕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望京找司徒明叔叔求助,事情有时就是如此,即使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但只要下了决心,有些本来弄不明白的自然会明朗。 月夕心情大好,搂着紫悦说到:“也好,听老婆的,去一次望京城,正好该属于我的奖励也该去要来了,你的转籍文书正好一块办了,这样你就真正成为自由民了,我们也好快些正式结婚。” 听到这话,紫悦有些激动,不知所措,把头靠在月夕胸前,顺从的说道:“我都听你的,只是去望京的路很危险,你可要小心些才是,这一家子可都全指望你的。” 抱着美丽的妻子,月夕非常的满意,此刻他正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拥有这么多好兄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家,还有一块潜力巨大的飞地,他一定会成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没有。 第二天,月夕便准备回去了,考虑再三,觉得母亲紫悦暂时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些,毕竟张家还在,这次的事情,月夕想着还是后怕的,他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家人,众人依依惜别。 回到铺子里,已是中午,饥肠辘辘,吩咐手下备了些饭菜,正吃着,刘杰走了进来,月夕招呼他一起坐下,二人边吃边说着,阿杰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月夕昨天吩咐他去见保民官,这会儿他是正好从保民官这里回来。阿杰把保民官的话与月夕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月夕听了,眉头紧锁,虽然保民官客套话很多,但是绕来绕去无非是强调符文列车他也爱莫能助,张家等地方宗族把控列车等等。 听完,月夕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保民官是不愿意帮咱们了。” “月哥,那怎么办,我们赢得这块飞地如果不能赶在水季到来之前种下去,那可是会严重影响与世界树共联的进度的,到时候不能在一年的期限内完成共联,官方可就有理由没收我们的飞地了。”阿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月夕又说:“这样吧,下午我去会会那个瞎子李,答应去见他,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他手里那瓶中级药剂正好给刀子用,现在我们可不差钱,这瞎子向来神秘,能弄到很多非本地产的好东西,或许他有些门路也不一定呢。你嫂子说的对,如今我们要开发飞地,底子太薄了,没人支持不行,去行省找我这位司徒叔叔或许是个明智的办法。” 阿杰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月哥说的对,都是找靠山,当然是猎人协会更有背景,不过月哥,你说得这位司徒先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是我父亲的老同事,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我到是见过一次,这次居然是他来监督巡狩赛,这个实在是个意外,现在想想,我娘说得对,如果不是司徒明叔叔,巡狩赛我们赢不了,就算赢了,张家王家也会用不正当手段抢去,一定是司徒明叔叔念旧,对,对,无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去望京一趟。阿杰,快点吃,吃完我们抓紧去蜡树街一趟。”二人正要出发,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月哥,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张家打上门了?还是刀子又闯祸了?”月夕被溜子这么一扰有些心乱。 “都不是,是紫菱的老师来了。”溜子说到。 “啊,那个老古板啊,这个,阿杰,要不我们从后门溜吧,溜子,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在前面给我顶住这位范老师,我和阿杰有正事要办。”和范老师打过几次交道的月夕深知这个老古板的古怪难缠,每次见着范老师都会被莫名其妙的训一顿,最可气的是范老师学问深,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句句听得在理,几次被骂的体无完肤后,月夕基本回避这位范老师,如今月夕一家失踪,丢了得意学生的范老师显然是兴师问罪来的。 溜子忙拉住月夕说道:“别啊,哥,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我一定替你挡着,范老师可不是一般人,月哥你放过我,你还是自己去吧,在我看来了,今天你要是不和范老师说清楚紫菱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会走的。” 没办法,月夕只得硬着头皮去见这位范老师,前面铺子里,范老师负手而立,月夕见这气势就矮了三分,笑脸迎了上去,范老师冷哼一声,劈头就问,紫菱哪去了,搞得像他是紫菱的家长一样。月夕支支吾吾的,也不好明说。 范老师急了,说到:“实话告诉你,我能呆在你们这个小地方教书,就是为了看着紫菱,我是朝华学院的先导师,紫菱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就是把你们都绑起来也不及她一根小手指。” 朝华学院,月夕一听有些吃惊,那可是首都西雅城的著名圣光学府,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罗梭帝国时期,即使共和国成立,朝华学院的地位任然不可撼动,月夕本就猜到范老师来头不小,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大。 “唉,你们这些个粗鲁的蛮子,紫菱若是有个闪失,那是帝国的损失,她可是。”范老师的话越说越过份。 “是天生的先导者。”月夕被范老师的态度激怒了,冷冷的回了一句。 范老师疑惑的看着月夕,没想到这个乡下蛮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月夕继续说道:“范老师对紫菱的关心,我非常感谢,不过,最近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及时来和老师您请假,是我们的不是,不过紫菱毕竟是我的家人,她的安危成长自然有我这个家人来关照,这点就不劳范老师操心了,待过一段时间,家里事了,紫菱自会去仪塾上课。还有一点要提醒范老师,罗梭帝国已经灭亡二十年了,您再提起,可是不太好的,溜子,送送范老师。” 范老师也被月夕异常强硬的态度搞得没招,只得悻悻的离开,临走还恶狠狠的说了句:“刘月夕,记住你的承诺,我会一直盯着紫菱的。” 见范老师走远,月夕长疏一口气,暗暗有些佩服自己,最近这脾气是真真见长,连西雅朝华学院的先导师,他都敢顶回去了,是不是有些过于威风了呢。又一想,还是办正事要紧,拉着阿杰,便朝蜡树街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三节瞎子李和大白猫 蜡树街,这里是奇特物品的集散地,如果你有什么怪异的需求,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月夕和阿杰来到位于街角的蓝帽子妖兽商铺,一进门,里面陈列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妖兽标本,柜台后面的房间里,还有许多的笼子,关着各种各样的奇异生物。 二个异常结实的矮子看着店面,月夕告知自己的来意,一名矮子上楼通报,没一会下来了,说主人请月夕上去,阿杰欲跟着一起上去,被矮子拦住了,月夕示意他在下面坐一会,便独自上楼。 走进房间里面,相比一楼的昏暗,二楼的采光要好很多,房间里还是摆放了些动物标本,还有暗界出产的矿石晶体,一只金色的双层鸟笼里,养着一只极其稀有的四翅无尾鸽。 “请坐,刘月夕先生。”书桌后的靠背躺椅转了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位干瘦的老头,山羊胡子,带着黑色的墨镜,正是瞎子李。 月夕坐在瞎子李对面,一只白色的猫从椅子底下跳了出来,把月夕吓了一跳,大白猫慢悠悠的跳上桌子,跳进瞎子李怀中,又跃上椅子的顶端,眯着眼睛,看着刘月夕。 “刘先生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啊。” “你看得见我?”月夕警觉的问了一句。 瞎子李摘下眼镜,二个空洞的眼眶着实有些吓人,证实了自己真是瞎子后李又戴上了墨镜,笑着说道:“失礼了,没有吓着刘先生吧,我天生就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有的时候上天在夺去你点什么的同时又会给点别的什么,你说是吗?” 刘月夕不置可否,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想到对方是个瞎子,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吐了口气,说道:“李先生,早就想来拜访你,前些日子有些忙,一时耽搁了,还望李先生不要见怪,我想我的兄弟也和您商量过了,我这需要您手里的那支中级觉醒药剂,价格方面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接受,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完成这笔交易,您看现在可不可以。” “刘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如今在翡翠镇还有谁不知道您月爷的威名,仅仅一天,刘当家您以雷霆之势消灭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队,打垮王家,风头一时无二,月爷能光临我这小店,实在是令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什么卖不卖的,这支中级基因药剂放在我这个瞎子这也没什么大用,到是刘当家,正是急需,我愿意把药剂送于刘当家,就当结一个善缘。”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翻转给刘月夕过目。 瞎子李的异常客气让刘月夕心生警惕,他和瞎子李以往只是生意上略有来往,二人谈不上有交情,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即使他刘月夕风头正盛,送一只中级觉醒药剂,这礼也实在有些重了。便问道:“李先生太客气了,这礼物实在有些贵重,我们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支中级药剂在下还是出钱买下吧。” “哦。看来刘当家是不愿意平白收取别人的好处,您多虑了,我是个生意人,想结识刘当家当然有我的意图,既然刘当家是个直爽的人,那我也不绕弯子,我确实有一门生意想和刘当家做一做,刘先生知道我是做什么发的财吗?” 月夕看了看周围的动物标本,说:“是这些动物标本吗?还是卖珍稀宠物?” 瞎子李摇摇头。 "那我就猜不到了,请李先生直言。"月夕一向不喜欢猜谜。 瞎子李笑了,声音嘶哑恐怖,只见他人轻轻往后一靠,椅子顶端的猫一惊,从上面跳了下来,趴在书桌上,朝着月夕尖利的嘶叫“嘶哑”,真声音实在尖利,月夕捂住耳朵,噪音在骨膜里回响,月夕失去了意识,嘛的,中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月夕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眼睛很酸痛,眨吧了好一会儿,看到瞎子李正诡异的笑着盯着自己,月夕怒从中来,猛的扑了上去,咬住瞎子李的衣服,不停的撕扯。 “诶,怎么回事,我怎么,尾巴,见鬼了,死瞎子你害我,我人呢,喂,喂,喂,醒醒,醒醒,你起来啊,快醒过来,别睡了,醒醒,怎么回事,天啊,见鬼了,我怎么变成那只猫了,是不是你, 臭瞎子,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弄死你,快把我弄回去。“ 这只白猫发疯一般的跳上跳下,一会攻击瞎子李,一会儿跳到月夕身上,这会儿又去攻击瞎子李,瞎子李被它弄的招架不住,狼狈的说道:”刘当家,误会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曹倪马,我不管,你把我弄回去。“白猫伸长脖子,龇着尖利的牙齿,全身的毛炸起,绷紧四肢,翘起长长的尾巴,准备攻击瞎子李。 “你听我说,刘当家,您可能是天生的易形者,不过,你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也是易形者,但是我只能短暂的借用某些动物的视觉嗅觉,像您这样的能控制动物的身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请你冷静些,易形是极度耗费精神的,像您这样的,可能有风险,这样吧,您跳到自己的身体上,闭上眼睛,想着回去,试试。”瞎子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胡乱说了一套。 刘月夕也是病急乱投医,跌跌撞撞的跳回月夕怀里,闭上眼睛,冥想,回去、回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回去。没用,死瞎子,你骗我。”白猫愤怒的朝瞎子李嘶吼着。 “刘当家,再试试,再试试,莫要激动,省着点精神力。”瞎子李也没辙,只能无用的安慰。 刘月夕抓狂的跳着,叫着,可能是过度的激动造成了体力透支,白猫终于支持不住,瘫软在月夕怀里。一阵抽搐,月夕深吸一口气,醒了过来,跳了起来,一把捏住瞎子李的喉咙,怒吼到: “怎么说,死瞎子,我和你有仇吗?搞我,谁指使你的,说,不然,捏碎你的脖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月夕松开瞎子李的脖子,瞎子李识趣的喊道:“没事,没事,我和刘当家正在探讨一些紧要的问题,不要打扰我们。”听到这,门外的守卫才走开。 月夕彻底松开瞎子李,冷静了一会,二人都坐下了,瞎子李先说道:”刘当家,刚才真的是误会,我绝对没有加害你的意思,是真的想和你做生意,我其实是靠探寻树脉发的财,我想和刘当家合作,你的飞地到翡翠镇的树脉希望能交由我接手探寻,这种活一般都是政府指派专门机构做的,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哪有这种机会,不过,请月爷放心,我的团队是很专业的,而且,事成之后我们只提取一成的往来收益,为期三十年,如果是指派的,少说翻一番。“ 月夕想了想,没有说话。 瞎子李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哪会不懂月夕的意思,转身把中级觉醒药剂的盒子盖上,放到月夕手上,笑着说:“不管刘当家是不是同意我刚才提的这个合作,这瓶药剂都权当是给月爷压惊了,里面有详细的使用说明,中级药剂比较复杂,涉及一些设备,请严格参照使用说明使用。” 月夕按着盒子,摸了摸,还是没有做声。 瞎子李又说道:“呵呵,这样吧,我这呢有本关于易形者的书,月爷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藏私,这本书就送于月爷回去仔细参详,这只白猫看来与月爷有缘,就一并送于月爷,不要小看它,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一只猫这么简单,而且,这只白猫认识去望京的一条特殊的小路,我想这对月爷很有价值吧,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手段,都告诉月爷了,算是有诚意了吧.” 月夕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想要解决的大难题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今日之行真是收获颇丰啊,不动声色的说道:“李先生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回绝,等到我把结界树种下成活以后,就送一盒子针到你这,专业上的具体问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个我会找溜子来和你对接,毕竟他和你熟。” 瞎子李听完大喜,满口答应到:“请月爷放心,寻树脉的活保证干的稳稳妥妥的,如果专业性上有任何问题,月爷随时撤换我们,我绝无怨言。溜爷和我相熟,有他和我对接,正合适。还是月爷考虑问题周到。” 月夕听完,在屋子里随意的逛着,不经意的走到鸟笼面前,随意的喊了一句:“呦,呦,哟,这不是传说中的四翅鸽吗?这是稀罕玩样,听说它能够在暗界飞行,速度极快,用途很多,好东西啊,好东西,这是好东西,这笼子也漂亮。” 月夕这痞气十足的敲竹杠,老江湖瞎子怎么会听不懂呢,老家伙憋着口气,在心里骂着这个小辈太不要脸,脸上确实笑嘻嘻的说道:“确实是稀罕物件,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不过,既然月爷喜欢,我就是割了心头肉也要博月爷一笑不是,要不就一并送于月爷,您看行不。” 月夕也笑着回道:“这哪成呢,李先生的心爱之物,我哪能做这夺人所好的勾当,要遭天谴的,要不,就借于在下个三年五载,实在是飞地开发在即,正是需要这稀罕之物派大用场,待飞地开发完毕,一定原样奉还。李先生您看这样可好。” “行,行,全听月爷的,我这就叫人把这鸽子吃的食给您取来,一并带走,这鸽子娇贵,吃食也特殊,若是吃完了,尽可到我这取,月爷千万别客气。”瞎子李到是干脆。 大事已定,瞎子李便送月夕和刘杰到店门口,态度十分客气,再三相送,月夕和阿杰提着鸟笼带着盒子,拎着猫笼,满意的走了。瞎子李的手下小声说道:“李爷,这位刘月夕也太不地道了,整个一地痞流氓啊,这鸽子可是老爷您的心头好,就这么给他了。” “闭嘴,以后见着这位刘月夕,月爷,都给我客气着点,不是一般人,做大事嘛,一只鸽子算什么,走吧,进去了。”瞎子李显然十分看重刘月夕。 月夕和阿杰走在回去的路上,阿杰听月夕说了个大概,也啧啧称奇,说道:“月哥真是厉害,这一回跑的,一下次解决三个大难题,刀子的药,去望京的路,飞地的后续开发,全妥了,还顺了这么一只宝贝鸽子回来,哥就是哥,小弟佩服。” “那是,阿杰,拎着猫笼,你看啊,我这左手端宝盒,右手架鸟笼,是不是有些爷的派头啊。”月夕今天也十分得意。 “月哥,绝了,绝对的气派十足,纯爷范,我在前面给您开道,您请。”阿杰十分配合的奉承着。 “好,走着。”就这样,阿杰前面开路,一提笼架鸟的顽主月夕诞生了。 第二十四节正义感爆棚的琳美 二人兴高采烈的回到铺子,吩咐伙计把四翅无尾鸽放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好生的饲养起来。那只白猫还在睡觉,月夕对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的,把猫安置在自己暂时的居所里,想着晚上再慢慢研究. 既然中级药剂已经到手了,相信只要刀子用了就能显著提升实力,月夕手上的第一打手可是非刀子莫属,说道刀子,月夕寻遍了铺子都没找着,问了溜子才知道原来去了魏师傅那里,便急忙赶了过去,到那的时候,魏师傅正在和刀子对练,到底是年龄大了,高强度的对练对于这个年纪的魏师傅来说已经很吃力,加上刀子又是个缺心眼的,拿起武器从不留手,亲爹都不认,练到后面,连月夕都看不下去了,呵斥刀子停手,刀子这才收手,魏师傅摊在地上,脱下面罩,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滴答滴答的从脸上留下来。 月夕操起木剑,上去对刀子就是一顿敲,“魏师傅一把年纪了,你就不知道让着点。” 刀子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魏师傅到是替刀子辩解到:“月夕,你别怪他,是我让他这么练的,唉,老了,体力是真的不行了。” 月夕不无嫉妒的回到:“我说魏师傅啊,刀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这么偏袒他,咋不见对我们几个也这么严厉啊。” 阿杰和溜子也应和着点点头。魏老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哈哈,只是不经意的瞄了刀子一眼。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刀子冷冷的说道。 “站住,谁说没事的,给我过来。”月夕端着盒子,神兜兜的站在原地。刀子见了盒子,眼睛一亮,跑了过来,想拿盒子,被月夕好一顿戏弄,又不敢用力太猛,场面十分好玩,见实在抢不到,就在原地生闷气。 月夕玩了一会,见刀子真的生气了,就把盒子塞在他手里,说道:“给你,答应你的事,月哥哪次不算数了,拿好了,说明书现在就看,严格照流程来,这可是中级,比初级复杂多了,绝对不许乱来。” “谢谢月哥。”刀子对月夕还是亲近的,说完几个人就开始翻看说明书,其间,月夕突然想到上次的事,好奇的问道:“诶,刀子,哥求教你个事行不。” "行。"刀子点点头。 “就是你上次对阵灰狼那个残影啊,怎么弄的,蛮帅的,教教哥。” 上次和灰狼的对决月夕全程是看了的,刀子最后的残影攻击特别震撼,令人印象深刻,这可是符文武士的技能,所以月夕也想着能学一学。 刀子一听是这个,取出一张纸,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利用视觉盲点和视觉暂留,先观察对手的视线,快速移动几次,观察一下对手的眼球跟踪习惯,最好用下拟态,这样更准确些,然后就是照着这个图的点位置高速移动,不断反复冲击这几个点,就行了,当然你自己的攻击路线一定要计算好了,不然移位就没有意思了。照图上这个点位比较有效率,大概一秒移动七八次,基本就是三个残影了。”刀子说的很轻松,溜子和阿杰是完全没听懂,直呼刀子变态。 月夕沉思了好一会儿,甚至转入基因藤树空间,在里面试了好次,刀子说的每一个步骤都是可行的,可是要连起来,快速反复的完成,还要兼顾攻击,月夕试下来觉得现阶段根本没可能。看来天才就是天才,自己比不上的。 “月哥,其他我看了,都没问题,就是这个生化仓不知道是什么。”刀子的话打断了月夕,他忙从基因藤树空间里出来,接过刀子递过的说明书,阿杰发话了:“哥,这玩样我知道,只有镇府和开发局才有,精贵着呢。” 又是伤脑筋的问题,保民官这里,月夕是绝对不敢让刀子去冒这个险的,开发局到是可以试试,琳美这个人到是个意外之喜,月夕琢磨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突然想到,欣歌的案子也差不多该结了,忙问溜子情况,溜子说,就是今天,最后一次庭审,要判了。 月夕辞了魏师傅刀子,匆忙赶到法院,庭审已经开始了,月夕悄悄的坐在最后一排,听着案情的进展,原来经过四轮庭审,张怀远的案情已经完全浮出水面,由于莫小英律师成功申请了不上庭以笔录证词方式就可提供证据,许多以前受到张怀远伤害的受害女性都主动来提供了证词,经过四轮庭审,现已查明张怀远共计性侵害十六名女性,其中直接致死一人,间接二人,威胁恐吓受害者及其家人,证据确凿,血案累累。 庭上被告席,张怀远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不过,在宣判前,他任然困兽犹斗的做了最后的叫嚣,当庭大喊到:“你们这是暗箱操作,是秘密审判,从头到位,就没有一个证人上庭作证,我不服,这不公正,我不服。” 余法官冷冷的回到:“被告,请你保持肃静,原告律师,我想问一下,在陪审团判决之前,你方可有证人愿意上庭作证。” 莫小英回答到:“有,我方其实有一位重量级的证人愿意出庭作证。” 余法官也有些好奇,没想到还有人居然这么勇敢,他也很想见一见,兴奋的说道:“好,那就传证人上庭吧。” 月夕坐在末席,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朝着门口看,到底是谁,居然这么有正义感,还不怕张家的报复,连他刘月夕都想结识一下。没一会,一位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坐门口的月夕,向他点头微微一笑,大步走向证人席,坐下,张怀远见了他,顿时瘫了下来,诺诺的说道:“巡,巡典官大人。” 琳美微笑着着张怀远,此刻他光彩照人,英气十足,说:“张行走,我们又见面了,你的那些破事我们开发局人人皆知,只是迫于张家的淫威,没人敢来指证你罢了,他们怕,我可不怕,反正我孜然一身,没什么牵挂,如果想要报复我琳美,尽管来,我等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庭审结束了,陪审团退席全员讨论,过了好一会儿,又上了庭,向余法官递交了陪审决议,余法官当庭宣判,张怀远强奸江欣歌证据确凿,于本案有关的其余十五案一并审查,证据确凿,陪审团一致决定的张怀远有罪。本厅决定数案并审。判决张怀远流放极北观星城,永不得返还原籍。。。。。。 厅外,江母激动的感谢着余法官,莫律师,最后走到月夕面前,说:“月夕,阿姨最要谢的就是你了,如果能早些听你的,欣歌可能就不会死,欣歌的葬礼订在明天,希望你能抽空来参加,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月夕也有些感慨,安慰到:”阿姨,最后决定给欣歌伸冤的还是您,如果您没有勇气,我们所有人都帮不上的,欣歌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阿姨。欣歌姐的葬礼我一定来。“ 江阿姨向所有人道谢,月夕也向余法官,莫小英道谢,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月夕还特意问了莫律师下一步的打算。 这场官司影响巨大,对底层造成的影响是强烈的,宗族私刑积弊已久,底层人民对公平公正的需求日益强烈,以前苦于没有其他的门路,这场案子让民众对法院审案有了新的认识,一种对公权的信心慢慢的建立起来了。一时间请求莫律师办案的人络绎不绝,莫小英短时间看来是走不了了,她在望京所在的事务所甚至有意在翡翠镇开一个分部。听到莫小英要留下,月夕很高兴,偷偷瞄了一眼老余,找了个借口,把余法官拉到一边,勾着脖子偷偷的说:“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恶事哥们我都替你做了,房子离你就几步远,这么好的机会,老余你可要把握住了,你看人家姑娘多好啊,你怎么说啊,主动点啊。” 余法官难得脸红的小声说道:“谢啦,不过万一人家没这意思呢,我和她可是同学,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不就尴尬了嘛。” 听到余老面这么一说,月夕是哭笑不得,尽力压低嗓子的骂道:“说你缺情商就一点没冤枉你,我的余木木,人家可是你一说就来,还住你家,望京的大律师,和你谈过条件吗?如果是单纯为了工作,人家会来?你还要人家姑娘怎么主动啊?哥哥。” 余法官想了想,点点头。月夕这才放心,“诶,抓紧了,拿出你在法庭上的能力,一举拿下!” “拿下什么呀,刘先生。”背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月夕转头一看,是琳美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二男生马上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余法官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琳美看着觉得滑稽,笑着说:“你们男生之间的友谊真的很有意思,没猜错的话,是在谈论那位莫律师吧。” 月夕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和琳美不熟,算上今天二人已经是第三次见面,月夕对琳美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改观,本觉得他是一个阿谀奉承的恶心娘娘腔,没想到人家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实力的极具正义感的娘娘腔,月夕是大大的看走了眼。 二人聊了几句欣歌案的事情,得知因为张怀远的事情,琳美还要继续留任一段时间,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这事影响大人您的升迁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琳美淡然的说道:“无妨的,我这说道底就是明升暗降,地方也不太好,雪岩城,挺冷的,不去正好,在这里的几年,我也习惯了,何况还有刘先生你,你最近的事我可都是听说了,太厉害了,以后飞地开发有什么需要,乘着我还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琳美的话正合月夕的意思,人家都这么说了,月夕也就没必要继续客气,把中级药剂的事情和琳美详细的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帮忙。琳美一听只是举手之劳,让月夕明天就把刀子带来,由琳美亲自看护刀子的中级基因觉醒,保证万无一失,还表示,如果可以,希望和刀子过过招,他对这样的天才剑客也是很感兴趣的。 琳美这样的高手愿意指导刀子,月夕听了大喜过望,二人敲定了时间,又聊了些别的什么,直到天色渐晚,才各自回去了。 第二十五节葬礼 晚上,月夕回到铺子,走进自己临时的屋子,白猫已经醒了过来,此刻蹲在月夕准备好的垫子上,眯着眼睛,也不理月夕,也不害怕。 月夕对早上发生的事情是非常感兴趣的,如果能拥有易形者的能力,那么去望京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而且早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易形可以解释的,如果能有效的控制使用,那效果可就真不简单了. 想着可能的使用方法,月夕就很期待,忙翻开瞎子李给的书,仔细翻阅,书并不厚,月夕花了几个小时通读了一遍,原来易形者属于潜者公会的一个小分支,和猎人协会也有些关系,主要做一些刺探情报,暗界寻路的活,并不显眼,局限性也大,主要看天赋,和基因藤树系统也有些关系。高级一些的能够短暂操纵动物,但时间都不长,能像月夕这样长时间的控制一只猫,起码书里是没有记载的,看来只能自己摸索,夜已经深了,白猫越来越活跃,月夕照着书上的方法进入基因藤树空间,果然一只白猫躲在基因树下,月夕没费多少功夫,就把自己的部分精神融进了白猫里. 和书上说的一样,白猫的视野出现了,而且非常的方便,可以调节干涉白猫的程度,试了一个晚上,月夕略有些心得了,自己可以任意的控制白猫的思维,或者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借用它的五感。一般来说都是易形者自身的精神力不够,无法长时间的操纵动物,到月夕这正好相反,月夕的精神力似乎异常的强大,反倒是白猫禁受不住月夕的折腾,在强行控制白猫十分钟后,白猫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月夕玩的到是不亦乐乎,完全没有疲倦的意思,这一通折腾,月夕也算是琢磨出了一些规律,如果只是和白猫共享五感,对白猫的影响非常小,月夕自己也可以自由活动,如果要完全控制白猫,月夕本体就会陷入沉睡,而白猫的精神会极度消耗,如果做违背白猫本意的事情,这种消耗会极剧增加,甚至会强行的排斥月夕的控制,白猫这次之所以陷入沉睡,就是月夕试图控制它站起来翻跟头跳洗脚盆造成的。 见白猫完全睡死了,怎么斗弄都不醒,玩性正浓的月夕顿感无趣,又拿四翅鸽试了试,果然还是有些区别的,月夕也能够借用鸽子的视野,但是控制鸽子就比较困难了,只能下非常简单的指令,而且指令不能多,没一会,鸽子就给月夕折腾的困了,把头缩进自己的翅膀里,再也不理会月夕,月夕见实在没得玩了,也只好收起心思,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月夕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饭就拉着刀子准备去开发局,溜子阿杰也很好奇,说是要去涨涨见识,四个人便一块去了。琳美早早的就在开发局等着,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给刀子详细的讲述了中级觉醒的注意事项,和一些琳美自己的经验教训。 巨大的生化仓月夕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几个乡巴佬左摸摸,右看看,几个负责操作的工作人员也不好赶他们走,直到琳美都看不下去了,把这几个看热闹的请了出去。 没一会儿,刀子穿着单薄的实验服坐进生化仓,舱内渐渐灌满了淡绿色的液剂,看得月夕脸直抽抽,不会都是绿剂兑成的液体吧,我了个去,这得多少瓶啊,生化仓的使用费不知道是多少钱,向来抠门的月夕偷偷跑到琳美身边,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时间一长,琳美终于明白月夕的意思了。 他宽慰到:“刘先生不用太担心,如果是外头的行价,确实非常昂贵,而且需要特别的准许才能使用,生化仓里的液体是用绿剂、稳定剂、修复液和一些特殊的药剂复合而成的,非常昂贵,不过,药剂可以循环使用,刘先生开发飞地也算半个开发局的人,生化仓的使用及人工费我就不收您了,只要支付损耗的费用即可,不算太贵,三百星辰珠子,刘先生不会太为难吧?” 听完这个价格,月夕算是定下心来,虽然贵,但现在的他还是支付的起的,想到这已经是很优厚的内部折扣价,也不由得咋舌,自己原来以为薛凝给他的王家私财已经算是一大笔钱,没想到没几天,维持飞地开发和刀子的升级,就用的七七八八,看来王家的房契铺子田地还是要抓紧找人偷偷折现了才行,钱钱钱,命相连,自从开始飞地开发,月夕就不断在发财,筹钱,发财再筹钱的道路上循坏着,难啊,穷人翻身实在是难,要是有人包养就好了。 刀子的觉醒异常的顺利,整个过程持续了二个小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刀子从里面出来,众人上前询问刀子感觉如何啊,身体有什么变化。 月夕轻轻的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刀子,你初中级都觉醒了什么武技,能不能结成花环啊。”溜子和阿杰都没听懂月夕问的啥意思,刀子到是明白些,说:“我的初级觉醒的是过热,好像可以提升我使用基因技能的时间,至于中级觉醒的这个有些怪,叫无感,具体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月哥你知道不?” “那你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基因藤树,就是一个带藤蔓的大树,上面会开花的。”月夕追问道。 "刘先生,恕我直言,没想到您居然懂得基因藤树,那是高级觉醒后,或自悟或者由光明系圣堂长老为你开启灵能观想才能体验的境界,,你们二一个战斗天赋卓绝,一个居然自悟了灵能观想,在初级阶段就能看到基因藤树,实在是太让人艳羡了。 起码在选择武技上刘先生你绝对不会出错,至于刀子兄弟,刘先生不用担心,他觉醒的武技非常非常的强,我们汉玉龙共和国红骑士团有一位天才骑士的初级中级武技和你这位兄弟完全相同。 过热,无感,心灵操作,只要顺利结成花环就是绝强的符文环术--花环技——人偶。能最终问鼎天位的术啊,如果以后条件许可,刘先生请务必让刀子兄弟先开启灵能观想,第三武技绝对不要选别的,一定选心灵操作。" 听了琳美的解释,月夕等人恍然大悟,众人都为刀子高兴。月夕突然想到,溜子和阿杰也已经初级觉醒,就问他们二到底出的什么武技,溜子说完全没有具体的武技名,就觉得身体素质更好了,耳朵和眼睛更灵敏些,阿杰到是觉醒了一个有名字的,叫心灵感应,但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琳美听了也一一做了解答,原来像溜子这样不出武技的属于正常范围,阿杰的心灵感应不算武技,但是到是很有用的指挥技能,经过练习,可以作为联络中心和分散的觉醒者做心灵感应,可以说是天生为战术指挥而生的技能,阿杰一听,顿时非常满意,他本就是军师,能觉醒这样的技能实在太合适不过。 月夕安慰没有出武技的溜子,溜子到是看得开,他本就做情报工作,有没有武技完全不重要,只要能跟着月夕,他就很满意了。 在一旁的琳美很是羡慕,“哎呀,刘先生,你这几个兄弟实在是让人羡慕不来啊,对了,刘先生觉醒的是什么武技。” 对于琳美,月夕现在基本放下了戒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尴尬武技针,琳美思索许久,也不知道针到底何用,只是建议月夕有机会去望京的大图书馆,如今月夕是五等的大夫,已经有资格借阅相关的书籍资料,相信月夕能从中找到答案。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刀子被琳美留下,琳美要和他进行相关的训练,溜子自有情报任务在身就先走了,留下月夕和阿杰准备赶去参加欣歌的葬礼。 欣歌被安葬在镇南的松鹤园,翠房星无法火葬,人死了一般都是树葬,江母给女儿挑了一棵非常漂亮的蓝花楹,离欣歌的父亲所在的那棵红枫并不远。 为安葬欣歌请来的树葬师小心的将欣歌的遗体用防腐的白布包裹起来,蜷缩成人出生前的状态,轻轻的推入早就准备好的土坑里,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依次上前洒下一把泥土,然后树葬师把土坑渐渐填满,江母捧着一个大大的金属盘子,里面密封着欣歌的一些私人遗物,盘子被树葬师固定在土坑的最上方,打上特殊的凝固剂,周围的一小块土地渐渐的凝结,变硬,经过一番修整,蓝花楹前显露出一个墓铭盘,上面刻有江欣歌的名字和生平纪要,盘子的中央嵌着欣歌的遗照。 整个安葬仪式简短肃穆,然后所有到场吊唁的人依次上前和江母道别,人群散去,只剩下月夕,余法官,,莫小英等相熟的几人陪着江母。 江母跪在欣歌的墓铭盘前,用布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在铭盘的周围洒下一圈花草的种子,含着泪说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能听到娘说的话吗?你的仇报了,张怀远那个禽兽被流放到观星城去了,我打听过了,那地方是苦寒之地,冷的让人绝望,那个禽兽会在那里流放到死,永远不能回来,你放心去吧。 娘给你挑的这颗蓝花楹你可还喜欢,你以前放在床头的那些个小物件小娃娃我都放在铭盘里了,让它们陪着你,哦对了,你爹的那颗红枫离这里不远,看到吗?就在前面,孩子他爹啊,女儿就托你照顾了,别让她在下面受欺负,受委屈,我没照顾好咱们的女儿,要怪就怪我,糊涂啊,糊涂啊。” 说道这,江母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人无不动容,余法官和莫小英上前扶着江母。 莫小英想宽慰她,“欣歌娘,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要太伤心了,对你的身体不好,欣歌的仇已经报了,张怀远那个恶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欣歌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江母依旧跪在坟前答谢,“你们都是好人,余法官,莫律师,没有你们的帮助,欣歌的仇是绝对报不了的。” 二人说道这都是应该的,并劝慰江母想开一些,江母被二人扶起来, “二位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要好好的照顾女儿的墓地呢,要把这颗树照顾的漂漂亮亮的,就像我的女儿,所以,我会好好活着,活的比那些恶人都长。” 二人见江母没有被悲伤打垮,非常欣慰。江母走到月夕跟前,鞠了一躬:“月夕,阿姨要向你道歉,你和我家欣歌自小就相熟,后来你去一字街闯荡,我一直觉得你混的道不好,后来就一直阻扰欣歌和你来往,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念着小时候的那些好,在我家欣歌遭大难之时,别人都怕惹上张家,避之不及,唯独你敢替我女儿出头,主持公道,如果那时我能放下对你的成见,不这么好面子,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阿姨眼瞎,错看你了。阿姨对不起你。” 月夕忙扶着江母,说道:“阿姨,你别这样,欣歌姐打小就特别照顾我,为她出头是应该的,我一直念着欣歌姐的好,没能救下我姐,我很难过,真的,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您一定要好好的,相信欣歌姐也是这么想的,她在的时候对您很孝顺不是,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 江母不住的点头,二个人都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最后,江母想到了什么,忙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大本厚厚的笔记,交到月夕手里,说:“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就这个,你拿去,或许有用,欣歌的爹是博物学者,对暗质界的动植物,甚至妖兽都有研究,这是他身前留下的所有笔记,听你娘说你要开发飞地了,或许对你有帮助,拿着。” “阿姨,这太珍贵了,这是江叔叔留下的遗物啊,我不能要。”月夕推辞到。 江母按住月夕的手,坚定的说道:“你一定要收下,这些东西放在我手里,只能是个念想,到你这就不同了,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暗质界的生物很危险,你江叔叔不就是去探险失踪在里面的嘛,连遗体都没找到,所以这些笔记能帮你提前了解一些暗界生物的习性,特征,弱点,这样你开发飞地能少死少伤好些人,这是大功德的事,你叔叔如果还在,相信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听阿姨的收下。” 江母态度坚决,月夕也就不再推辞,金耀夫的光芒减弱,天空一片霞红,照的蓝花楹格外的凄美,众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江母在欣歌的墓铭前默默站立,风儿吹起地上的落花,光滑的铭盘折着幽暗的光,佳人已香消,徒令存者痛。 第二十六节大猫白姐 回到铺子,草草吃了些东西,坐在写字台前,月夕翻开江母给的笔记,仔细的翻阅,原来这是江叔叔生前四次进入暗界深渊区探险的经历,深渊区更加严酷的环境,按照笔记的记载,有些区域甚至有三倍于安全岛的重力环境,能瞬间切碎任何物体的破碎空间,怪异的深渊妖兽. 比如没有头却长满触须的枯枝鹿,能迷惑人心,异常美艳,让人发疯的水妖精,能够喷吐火焰的甲虫,以及在天空中飞行的巨大鲸鱼等等,月夕越翻到后面,越觉得这个江叔叔不简单,光是能进入深渊区,就起码得是高级基因觉醒以后的事了. 笔记中不光有妖兽的记载,对暗质界的地理环境也有详细的描述,最庆幸的一点是江叔叔去过月夕那块飞地的附近,对飞地周围的环境有简要的描述,这些珍贵的资料正是月夕所需要的,,仅就目前笔记记载的飞地周围的隐患就有好几处,如果盲目推进,不知道要填多少人命进去,其中有一种暗界特有的袍子蘑菇,如果盲目去采集,被它的菌丝感染,只需要几个月,月夕的飞地就不会再有活人了。 月夕看完后,吓得一身冷汗,同时感到很庆幸,自己无意的善举带来的好处实在是无法估量,把几处隐患的详细信息抄录下来整理一番,月夕找到溜子,让他尽快和守在飞地的先遣队取得联系,务必小心这几处区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月夕大部队到达后,再解决这些个大麻烦。 果然和琳美说的一样,暗质界既危险又神秘,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人神往,但是月夕现在深有体会没有根基的麻烦了,像他们这么瞎抓瞎弄能活到今天实在世运气逆天,猎人协会已经不是一个靠山的问题了,如今的月夕是真的渴望能与猎人协会合作,学习他们的专业知识,望京城之行是势在必行了,不论多大的代价,必须连上这条线。 想到这,月夕就开始琢磨白猫的事情,恰好白猫也醒了,看到月夕有些惧怕,缩在角落里,月夕可没功夫去顾及一只猫的感受,二话不说,进入藤树空间,附到白猫身上,经过昨天的练习,月夕对于如何玩转这只猫已有些心得,他努力在猫的脑子里留下一个想出去玩的小想法,然后就放松权限,只借用猫的听觉视觉,果然,白猫听话的跳上窗户,出门了。 沿着铺子后院的围墙,走了好一段,白猫来到了外面,月夕又暗示了一个小想法,去世界树那里,果然,没一会,白猫真的往世界树的方向移动,成功了,月夕对白猫的猜测没有错,只要不过于干涉白猫的自有思维,只借用听视二感,对猫的精神消耗非常小,月夕的本体也可以保持活动,就像装了个遥控探头一样,知道了玩法,月息拿着笔记躺在床上一边学习一边过‘夜’生活,二不耽误。 去世界树的路不算太远,一路还算太平,除了这只白猫不太擅长过马路,差点让车轧了之外,有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让月息有些困扰,她是母的,而且在猫的范畴内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类,路上有几只野公猫看到白猫眼睛都绿了,往路边洒了些气味浓烈的尿液,显露着自己的身躯,叫声中还有些明显的意思,最关键的是月夕居然听懂了,大多是勾引这只母猫的话,很露骨,很直接,可把月夕恶心的不行,龇着牙把它们吓跑了。 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世界树核心圈,保民官弗雷曼的府邸,一幢漂亮的木质别墅,外头围着一圈围栏,门口有守卫把守,到处都是警戒树,里面还传出猎狗的声音,看来是不太好进去啊。 经过上次王家一事,月夕和保民官之间的关系已经变的有些不友好了,最近保民官的一系列暧昧态度都让月夕感到不安,从打佣兵团时的鼎力相助,到如今的不闻不问,在一字街混迹多年,看惯尔虞我诈的月夕深知非友即敌的道理,他急需确定这个保民官是不是真的反水了,如果弗兰克只是态度暧昧,他月夕可以容忍,如果保民官有害人之心,那他刘月夕也不是善于之人。 白猫在府邸门口晃了好几圈,正发愁找不到进去的地,几个不速之客围住了白猫。 “嘿,小妞,在等什么呢,。。。?不会是在等我吧。”一只邋遢的赖皮猫轻狂的挑衅着。 “哟,瞧着。。,又柔又。。。,大户人家养着的吧,这屁股。。大,好生养,瞧。。尾巴,就是。。有点大。”另一只灰色的老猫对月夕着实评论了一番,被猫当成母的调戏,而且还不能完全听懂,本就有些心烦的月夕恨不得一口上去咬死它们。 “都让开。”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所有的夜猫都退后了一步,一只体型高大的虎猫走了过来,盯着白猫,看了好久,说道:“女人,我很喜欢你,做我的宠妾吧,我是整个翡翠镇的猫王大湾。” “还。。。,我们大湾哥。。。,多少母猫。。。,我们大湾哥都。。。,你。。有福气了,还不。。。“一只白色猫说了一通,应该是说这个叫大湾的,不过刘月夕感兴趣的确是,大湾的话他听着完全无障碍,有点意思。 月夕感兴趣了,猫王,心生一计,故作娇态的说道:“这位大湾哥想收了小妹啊,可以啊,不过我和别的母猫不同,我喜欢强壮的,起码得打的我才行,不知道大湾哥敢不敢啊。” “和我们湾哥干架,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听到月夕的要求,所有的猫的笑的在地上打滚。 "我说妹子,我们湾哥。。喝过基因强化药的,你。。开玩笑吧。"一只猫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怎么没想到呢,月夕决定明个就给白猫弄一瓶尝尝,不过眼下,月夕完全不担心,瞎子李送于月夕的这只白猫,可不简单,附在白猫身上多日,月夕深有体会白猫的厉害之处。 “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如果我赢了,你可要顺从我。”大湾发话了。 “好,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讲在前头,万一我赢了呢。”月夕玩味的说了一句。 众猫又笑了,大湾示意大家安静,郑重的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大湾任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大湾哥,请吧,你以后可以叫我白姐。”白猫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看着大湾。 大湾有些恼了,试探性的走了几步,一声尖利的猫啸,猛的一扑,白姐轻蔑的看了大湾一眼,抬起左爪,轻轻的一按,大湾的头被牢牢的按在地上,怎么挣脱,也出不来。 “我说大湾哥啊,你这样让着小妹,可是太让我感动了,不过扑地上可不太好看啊。”月夕调戏了一番大湾,一松爪,大湾迅速的穿到一边,虎猫开始认真起来了,眼前这只白猫不简单。 月夕仍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见虎猫迟迟不敢上手,索性躺下,由着它攻击,这回虎猫真的火了,对方也太嚣张了,大湾此时也顾不得老大的体面,扑上去,就是一顿乱抓,可是说也奇怪,无论他怎么用力,白猫就像被挠了痒痒一般,最后甚至在大湾攻击时还伸了一个懒腰,这可把大湾吓坏了,这还是猫吗? 见大湾也抓累了,月夕站了起来,抖弄了一下身上的白猫,笑眯眯的说道:“大湾哥,这回该换我了,你可要接住哦。”大湾哪敢应战啊,正想着逃跑,可那里还来得及,一道白影略过,大湾的脑袋被牢牢的踩在月夕猫爪之下,动弹不得。” 老大被擒,众猫准备一起上,月夕见面前有一块石头,啪的用爪子一扫,石头断成了二半,众猫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被踩在爪子地下的大湾讨饶到:“大姐饶命,你们,还不退下,想我死啊。” 见大湾还算识趣,月夕问了一句:“大湾哥,刚才的赌约还算数吗?” “算算,小弟以后听白姐您的差遣。”大湾忙应下。 月夕松开爪子,大湾吃痛的跳开,躲在一边,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好一会,算是收拾好了猫形象,恭恭敬敬的低着脑袋,走到月夕跟前,讨好的说道:“大姐,有何吩咐,尽管说,在这翡翠镇没有我大湾办不到的。” “哦,以后就叫我白姐,大姐听着老,眼下我有个麻烦事需要帮忙,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了。”月夕试探性的问道。 “白姐尽管说。” “情报,我需要保民官的情报,我想要知道他最近做过些什么,见过什么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我都需要。”月夕说出自己的意图。 大湾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白姐,你说的这事本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换做别人,那是很简答的,不过保民官的府邸有些特殊,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不花些星辰砂,怕是很难做到” “啥,猫的世界也需要钱,没搞错吧。”月夕有些吃惊。 大湾很严肃的回答到:“白姐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如果想要探得保民官的消息,必须要深入他的卧房和书房,保民官的居所结构有些特殊,没法打洞,只能从天花板上跳下去,去探消息的老鼠只要跳下去就上不来,保民官家佣人多,每天做二次卫生,跳下去的老鼠被抓的概率非常高,几乎是探一次情报一条鼠命换,而且这老鼠多了吧,保民官家必然会找人灭鼠,这一来一去,不用几天,可能就是十几条鼠命,这都是得给安家费的,不然后面的活就没有老鼠敢再去了,您说要花钱不。” 月夕点点头。 “然后吧,还有问题,保民官家的警戒树可不认亲,老鼠是很难及时的把情报传递出来的,这就需要看门的猎狗帮忙,这帮坏崽子可黑的很,老鼠吧,我们还能吓唬吓唬杀杀价,猎狗这您就甭想了,一天一只狗一根新鲜的羊骨那是起谈价,具体要多少才帮着办还是二说。您看这都需要钱打点吧,大湾我可没骗您,我手下这些小弟的跑腿粮我就不收了。” 听完大湾的生意经,白姐是不住的点头,毁三观啊,人的世界如此,没想到动物的世界也是如此,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猫,狗,老鼠,居然能用钱紧密的联系起来搞情报,罢了罢了,是我单纯了。 白姐接着说道:“恩,很合理,这样吧,大湾,事情你先替我操办起来,我要情报,所有的,这个对我很重要,至于星辰砂,不是问题,不过带太多星辰砂有些麻烦,星辰珠子可以吗?需要多少,你说个数。” 大湾一听,白姐果然不简单,自身实力强不算,还是个不差钱的主,自己这是要发呀,算了算,大开口就是三颗珠子。月夕没还价,说明天把珠子带来,并承诺只要消息有价值,一条再加一颗珠子,绝不食言。 大湾一听大喜,谢过白姐,一众小弟也是一阵骚动。时间久了,月夕也有些乏了,便驱使白姐回铺子,自己也去休息了,月夕可能没想到,他的随手之举,在翡翠镇的动物宠物世界里掀起了一阵多大的波澜。 第二十七节尴尬的内幕 第二天,月夕起的有些晚了,等洗漱完毕,问了手下的伙计,才知道其他几个都出去办事了,刀子一大早就去找琳美对练,对于武学的专注,没人能比的过刀子,超越常人的努力,超越常人的天赋,仿佛他就是为了强而存在的一样。 至于溜子现在可是大忙人,情报工作,和飞地的联络,第二批飞地派遣队的招募,都需要他亲自负责,昨天晚上月夕告诉溜子飞地的几处隐患,吓得溜子逼着密室的二个姑娘连夜把消息发出去,和飞地的联络虽然有了二台钟,但是信息的发送量还是有限的,溜子和姑娘们忙了半宿,直到飞地那全部接收完毕确认后才合眼,没想到今一大早溜子又为招募的事情出去了。 连往日里比较跳脱的刘杰,在从琳美口中得知了心灵感应的用途后,求着琳美帮着找来了相关的书籍,看了好久昨晚宣布要闭关冥想,听伙计说,一天了,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没出来,看来要感应别人并不容易。 手下伙计给月夕端来简单的早饭,月夕草草的吃了几口,准备出门,自己的兄弟们都在拼命奔忙,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更要努力些。到后院去牵来一头陆鸟,月夕带着白姐,出发去往暗界深处,他要试试瞎子李的办法,看看能不能通过白姐找到去望京的小路,穿过几片林地,月夕骑着陆鸟悄悄的来到一处高坡,看着远处的一棵高大特别的迎客树,红色的巨大树冠就像火车站的站台,一列金属怪物停在树冠下,正是双神世界安全岛之间的重要交通工具符文列车,通体由米特罗金属打造而成,刻有适合在暗质界运行的动力符文,光是列车本身就造价惊人,这还只是符文列车最便宜的组成部分,车的轨道才是重头戏,由于暗质界电磁紊乱,无法使用常见的电能,符文列车是由暗能提供反重力来驱动的. 三百年前,有一位叫德鲁特的植物学家培育出一种能无限在地下生长的暗藤,它有一种特殊的属性,能够将电能转化成暗能,后经几代的培育,这种转化的效率大幅提升,终于在一百多年前,大发明家詹姆士成功将暗藤连接起二棵不同地域的世界树,并在沿路埋设聚能符文,成功为符文列车提供能源,这种划时代的交通工具无论载重还是速度都远超任何一种驼兽,即使有着极其昂贵的价格,但各国任然不遗余力的建造着,符文列车数量甚至成为了一种实力的象征,有人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如果二个敌对国家的元首见面,不用真的打一场战争,只要比一下四个数字即可分出高下,树车骑圣中的车指得就是符文列车,像汉玉龙共和国这样的新兴国家,也就三百多乘符文列车,共和国的北方强邻吉普洛斯据说有一万乘之多,实力之强可想而知。 符文列车缓缓发动,从地上浮起,半悬在空中,一阵强烈的电流兹兹的响,列车动了,速度很快,没有声音,很快就消失在月夕的视线中,怪不得只要三个小时就能抵达望京,月夕不由暗自赞叹符文科技的强大,不过眼下并不是赞叹的时候,办正事要紧,他悄悄绕到符文列车离开的轨迹上,试图跟着列车的轨迹一路到达望京,可没一会,月夕就放弃了,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去望京的世界树指针不停的打转,没追一会儿,符文列车的踪迹也完全无法辨识了。 月夕只好老老实实照着瞎子李的做法,借用白姐的五感探寻道路,果然神奇,在白姐的感识里,周围的环境里会有一些特别的记号,比如一种特殊的气味,一个不起眼的抓痕等等,走了没多远,指针也开始发挥作用,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停止转动指明望京的方向,在白姐和指针的帮助下,月夕终于来到第一块安全区,正常的重力让月夕心情大好,他成功了,如果瞎子李说的不错,这就是穿越到望京的第一个休息点,只要再穿过七个类似这样的休息点,月夕就能到达望京城。月夕做了详细的记录和标示,绘制了一张简易的地图,便往回走,他计划明天再来走第二段,相信不出几日,去望京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骑着陆鸟,回到铺子,已经是饭点,饥肠辘辘的月夕正准备进去吃晚饭,溜子这时居然在铺子门口等着月夕,出事了。原来今天巡逻队的人来过了,说是月夕家爆炸和王府暴民暴动的事情需要月夕明天去巡署配合调查,月夕心知不妙,看来保民官是要翻坏水啊,也顾不得吃饭,准备先去找余法官商量此事,溜子拦住月夕,说自己已经去过了,莫律师明天会陪着月夕一同去巡署,免得月夕吃亏,余法官已经去上面交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溜子拉着月夕先坐下吃饭,说道:“月哥,这事透着邪性啊,会不会是张家做了什么手脚呢。” 月夕一边吃着,一边说:“不太可能,巡逻队张家的手还够不到,不会是张家,弗雷曼到是有可能的。” “保民官,不至于吧,前二天我们还一起合谋干掉了百万佣兵团的骑兵,保民官可是帮了大忙的,不至于这么快就凉了吧。”溜子有些吃惊。 月夕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肯定,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吧,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弗雷曼,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也说不上来啥,加上上次王府的事情,保民官最后的态度等等,我总觉得我们可能得罪他了,可能是要敲打敲打我们吧。” 溜子听到月夕的猜测更着急了,“月哥,弗雷曼难道是要栽赃给你不成。” 月夕拍了拍溜子,宽慰到:“这倒不至于,毕竟是我家被炸了,王家的人被现场抓了现行,王府的事情我们就在保民官眼皮子底下,也没做什么,他就是想做小动作,也很难。” 听月夕这么一分析,溜子略放心些,晚饭后,月夕让溜子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把整件事来来回回的复盘了一遍,薛凝为了报私仇实施的这个大胆的计划,连月夕事后都没有发现,想来那些吃干饭的巡逻队更是不可能找到什么头绪,巡逻队这个时候找月夕去,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是该去证实一下了,想到这,月夕准备了一些星辰珠子绑在白姐身上,进入基因藤树空间,附身到白猫身上,迅速的出发,他要快些找到大湾,了解情况。 没一会,便来到约定的地点,果然大湾已经在哪里等着了,白姐走上前,大湾迎了上来,“白姐,你总算来了,有消息了,大消息。” “哦,说说看”月夕回了一句,心中到是有些期待。 大湾说道:“我把您的要求放了出去,整个翡翠镇沸腾了,那些个阿猫阿狗们听说一条有用的消息给一颗珠子,都拼命了,我整理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消息有这几条,一、弗雷曼去见过张家家主商量什么事,似乎要在符文列车上下手,是从张家的猫兄弟那得来的消息。张家请来了什么佣兵兵团的红团长。二、有个伯爵府的管事似乎也和弗雷曼接触过,不过是在伯爵府附近,那里比较特殊,没谁敢去送死,具体情况不明。三,弗雷曼今晚会去私会他的相好,时间地点都打听清楚了。白姐您看这几条都还有价值吧。” 白姐扔给大湾一个袋子,有价值,太有价值了,肯定是百万佣兵团,伯爵府管事,有意思. “这是报酬,六颗珠子,剩下的算是预支给你的酬劳,只要是弗雷曼的情报,我都要,特别是和刘月夕有关的。” 大湾兴奋的咬着星辰珠子一个个的数,一脸心满意足:“好好,一定,看来,白姐您和这个刘月夕关系不简单啊。” 白姐眯着眼睛盯着大湾。大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打起马虎眼:“我瞎说的,下次不敢了,那个,弗雷曼这个色鬼会相好的时间快到了,白姐,我带路,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呵呵,好的,带路,对了,他的相好是谁。”白姐有些好奇。 大湾凑了过来,贼兮兮的低声说道:“是运输署的柳所长,听说平日里特别一本正经,没想到还会干偷人这种事。” “她结婚了.”白姐更好奇了。 “那是,孩子都有了,男人好像是管税务的,听说混的挺好,还是弗雷曼的得力干将,他要是知道老婆让人睡了,还是自己的上司,会怎么想啊,啊呀,人类真是太龌龊了。”说道后面,连大猫大湾都替弗雷曼害臊。 二只猫跳到一处民宅的屋顶,大湾带着白姐,穿过一个通风口,七绕八绕的,来到一处卧室的换气口,大湾轻轻的用爪子指了指,示意白姐上去看,白猫轻轻的凑上去,果然是个窥视的好地方,下面,我们的保民官弗雷曼一改办公室的正经形象,躺在床上,只穿着宽松的睡衣,色眯眯的看着床前一个扭动身姿的女子,那个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裤,黑色网状丝袜,白色的衬衫收起打了个结,头戴一顶牛仔帽,正恣意的扭动着身姿,用她那不怎么入流的舞姿取悦弗雷曼。 没有一会,保民官就被她撩的浴火焚身,一把拉到身边,下流的戏骂道:“小**,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迷人,白天一本正经高高在上柳所长,谁能想到晚上居然是这样一副光景呢,今晚不要回去了,留下陪我。” 第二十八节薛凝的计划 “你还好意思说,不就是你让他加班给你干活嘛,你倒好,在这里玩人家老婆。”柳所长造作的怼了回去。 弗雷曼轻轻搂住女人的腰肢,笑着说道:“那也得有些人愿意配合才行啊,哦对了,有个正事和你说一下,后天上午有一班B3256班次的符文列车,二号车厢的乘客名单记录给我扣下来,我会给你换一份,你到时候把新名单记录换进去就行。” “可以啊,小事情,不过休,你要干嘛,如果是要走私点什么,没有这个必要啊,我帮你办妥就是了。”显然这个柳所长平日里是很吃的开的。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照做就是了。”弗雷曼的回答有些生硬。 刘所长俯下身子,一边伺候弗雷曼,一边问道:“连我也保密吗?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不要说出去,知道那个刘月夕嘛?”弗雷曼松口了。 刘所长抬起头,说到:“知道啊,最近飞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江欣歌的事情他也有参与。” “哼,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到处惹事,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来我还想点拨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藏的挺深,居然把佣兵团都干掉了,野心太大,不好控制。 后天我会以官方名义送他去望京授爵级,领取奖励,到时候由不得他不去,至于车厢里会有些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就不要管了,原来的名单务必销毁,这是大事,明白吗?”弗雷曼终还是向情妇透了底。 “知道啦,你们男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所长轻轻点了一下弗雷曼的额头。 正事说完。弗雷曼也顾不得体面,一头扑上去,疯狂的发泄兽欲。 在通风口口看着这丑恶一幕的白姐扭头离去,房间里传来这对狗男女阵阵放浪的笑声,大湾还想接着看戏,见白姐走了,只好不舍的跟了上去,“白姐,不在看啦。” “不必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白姐有些生气,这会儿她不想多说什么。 大湾跟了上来,悄悄的说道:“还不止呢,这位柳所长不光和弗雷曼有关系,暗地里自己还养着个鲜肉呢,明天也会在这玩哦。” “吼,她这还挺要的嘛,好,他的老公是收税的?” 白姐问了一句, “那是啊,税务局的李股长,很能干的。” “原来是他啊,行了,今天的消息我很满意,继续盯着,我走了。” 被人暗中算计,月夕也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弗雷曼私底下的丑恶和对月夕的恶意让月夕不寒而栗,他对弗雷曼不是没有戒心,但是绝对没想到弗雷曼居然这么狠,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是有共同利益的伙伴,没想到现在,弗已经在暗中设局要杀他了,哼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刘某人不义。 没过一会,白猫回到铺子,月夕把它抱到垫子上休息,叫来溜子,和他说了大体的情况,溜子听了,大惊失色,气愤至极,一拍桌子,怒道:“这个王八蛋,要不是月哥先一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兄弟可就要栽他手里了。月哥,明天的巡逻队别去了,肯定是个坑。” 月夕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明天得去,既然他想在列车上动手,那明天肯定是个障眼法,不会有事的,我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又阴险又怕自己沾血的主,既然他想演,我们当然得配合,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官嘛。对了,地址都记下了?溜子啊,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狠了,我们的李股长要是知道他一直忠心耿耿跟着的上司把他老婆睡了,他还加班加点的替他敛财,而且他头上还不止一顶绿帽子,会不会想不开啊。” 溜子冷笑道:“哥你放心,明天我多带几个兄弟去,万一李股长有事,一定架着他不能让他干傻事咯,不过哥,明天要去巡署,你还要赶去望京,时间上来的及吗?” 月夕想了想,说道,没事,就是例行问个话,花不了多久,时间上应该来得及,我出去一次,剩下的事你去办办吧。“ 溜子见月夕不想多说,他也没多问,便自忙自的去了,月夕会房间换了一身灰色披肩,遮着脸悄悄出门了,他去了薛凝的住处,已经很晚了,按特殊的节奏敲了门,没一会儿,门巧巧的开了,薛凝见是月夕来了,又惊又喜,往二边张望了一下,便拉月夕进屋了。 “主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我去执行吗?”薛凝抢先问了,被她这么一说,月夕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月夕今晚憋着一股子邪火,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要让薛凝干点啥,在躺椅上坐下一躺,说道: “额,其实也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薛凝伏下身子,用手指替月夕按摩,薛凝的手指极其柔软,力道也恰到好处,月夕被她按的非常享受,这几日,月夕一个人,紫悦又不在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没个可以倾诉的人,此刻薛凝的温柔让月夕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薛凝正冲着他微笑,说道:“主人看来确实是累了,影子给你好好按按。” 在薛凝的精心照料下,月夕整个人放松了,说道:”薛凝,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出生不好,一路博着命拼到今天,到底为了什么,以前在一字街,为了混口饭吃,没办法,黑吃黑的,老大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比的就是谁够狠够有脑子拳头够硬,后来我想着,一帮子弟兄跟着我,不能老走黑道啊,博块飞地做点正经的,结果没想到,这正经的营生居然比一字街的买卖还黑,昨天还一起谋着大事的伙伴今天就能想着法子要毁掉你,没意气,比我们一字街的人牙子都下作。" 薛凝算是听出月夕话里的意思,试探性的说道:"不会吧,是不是影子上次的报仇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害的主人操心了。" “不是你的事,是保民官弗雷曼那个混蛋。”话一旦接上,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夕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与薛凝听。 薛凝听完,认真的说道:“这个弗雷曼真是该死,主人准备如何对付他。” 月夕将自己打算去望京求助司徒明的想法和薛凝说了一下,薛凝听完,说:“主人的做法没错,不过即使司徒明愿意帮助你,可是毕竟保民官还在位,如果主人私下跑去望京求救,固然能躲过一劫,但是保民官想谋害你也就变得空口无凭了,李股长未必有用,即使司徒叔叔想帮你,也不能无端的制保民官的罪,只要弗雷曼在一天,就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必须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主人才能无后顾之忧。” “除掉弗雷曼,说来听听。”听薛凝有办法,月夕顿觉得有了精神。 薛凝并没有马上告诉月夕,只是让他等等,自己走进另一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笑着说道:“额,其实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月夕看了,暗暗叫绝,这声音,这脸,这步态,和自己实在是太相似了,薛凝作为易容大师,模仿最熟悉不过的月夕自然不在话下,薛凝又学着月夕的样子说了点话,走了几步,说:“主人,看影子这身打扮可有人会怀疑。” “太像了,除非溜子他们凑近了仔细看,不然真是认不出真假。”月夕中肯的评价了一番。 “那就好,影子有个计划,如果成功,定能解决了这个弗雷曼。” 薛凝的将自己的这个计划和盘托出,月夕听完,惊叹不已,计划十分大胆,充分利用了所有的有利因素,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想到了张家和保民官本就有芥蒂,这次强行合作要谋害月夕,必然不会统一行动,薛凝连这一点都算计上利用到自己的计划中,不由得让月夕佩服。 上次王家的事虽说薛凝是为了报私仇,可是计划的周密,效果之好,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月夕本来可是完全没有指望能一次性做掉王家,却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如果能成功,确实可以除掉弗雷曼,不过你毕竟是要扮成我,符文列车上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具体准备怎么对付我,肯定会有实力强者出手,明知是陷阱,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不行。”月夕觉得还是过于危险了,想要否定这个计划。 薛凝突然紧紧的抱住月夕,深情的说:“薛凝好感动,主人居然关心薛凝的安危,薛凝本就是主人的影子,如今大仇已报,早已经了无牵挂,能为主人的大事业出一份力,薛凝很开心,就是龙潭虎穴,薛凝也要闯上一闯,为了主人,薛凝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何况我的计划并非完全是去送死,我们有我们的有利条件,我会自己小心的。明天的这二份乘客名单很重要,只要名单能到手,弗雷曼就无法抵赖,请主人放心吧。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会暂时扮成主人的样子,也请主人抓紧去望京搬来救兵,薛凝就是死也会保证计划的实施的。” “薛凝。” 月夕听完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主动的去搂住薛凝,月夕抱得非常紧,二个人正要发生点什么时,薛凝理智的挣脱开,娇柔的说道:“主人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去望京,今晚要养足精神,需要好好休息,就请早些回去吧,薛凝这里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明天的道具,好嘛。” 薛凝这一说,搞得月夕有些不好意思,饶了饶头,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成熟,真是太不懂事,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太不稳重。 过了一会儿,月夕便穿上披风,和薛凝道别后,回铺子去了。 第二十九节好戏上场 第二日清早,假月夕早早的坐在铺子大堂上,伙子给他端来一杯茶,月夕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神情十分的淡定,没一会,莫小英莫律师到了,见月夕已经早早等着,便有些抱歉的道了声早。 月夕微笑着冲她说了句无妨,还请莫律师坐下,招呼伙计上好茶,好坐着聊一会儿。 二人略谈了几句,莫小英有些着急了,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刘先生,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巡署了,晚了可不好。” 月夕摇摇头,说:“无妨,我让手下套了辆车,今天我们坐车去,很快的。” 莫小英有些不解,“恩,刘先生,此去巡署不算太远,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月夕看着莫小英,继续说道:“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当然有必要,既然他们要找麻烦,我们当然要把阵势摆足了。这车必须坐,不能让对方小看了我们,树活皮,人争脸,让他们等着,我们只是去配合调查,又不是嫌疑犯,应该他们急,我们急什么,你说我说的对吗?莫律师。” 莫小英听着有些吃惊,今天的刘月夕和上次遇见有些不一样,遇到这样的挑衅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和前几次二人相遇时月夕给她留下的活脱机灵略带点邪气的形象大相径庭,这真的是一个混黑白道出身的江湖保长吗? 没一会,车套好了,是一辆四轮的马车,由三头陆鸟牵引着,非常气派,月夕走上前打开车门,绅士的请莫小英先上去,然后自己登上马车,二人相视而坐,马车开动了,一路上,月夕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让莫小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失礼的纰漏,月夕见对方有些不自然,解释到:“对不起,莫律师,是我失礼了,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新买的耳坠很特别,所以就多看了几眼,请不要怪罪我。” “恩,你怎么知道是我新买的。”莫小英有些好奇。 “啊,耳坠上那颗主石是月亮石吧,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我们翡翠镇特有的一种品种,有·淡淡的蓝色细纹,非常的罕见。”月夕解释道。 “没想到刘先生如此眼尖,这副耳坠确实是我昨日逛蜡树街时无意淘到的,不过没想到还有这般讲究,今日听刘先生一说,到是懂了不少,受教了,不过蜡树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这样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不少,等过些日子空下来,我准备再去逛逛呢。” “好啊,好啊,到时候一起去,我也很喜欢月亮石的耳坠。”月夕听到这,有些欣喜的硬凑上去。 这弄的莫小英有些尴尬,“饿,就我们俩去吗?” 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咳了一下,正声说道:“当然,请上余法官,我就是想给紫悦也买一副,莫女士不要多心。” 莫小英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看来刘先生对太太真的很体贴,刘先生是个感性的人呢。" 月夕点点头,笑着应和了一句,一路上又聊了不少别的话题,气氛轻松,很快二人来到了巡署,下了车进了大门,月夕让车夫在门口等着,二人穿过吵闹的办事大厅,找到值班的巡警,报上姓名,说明了来意,没一会儿,萨耳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月夕老弟啊,你总算是来了,等你多时了。” “这不是忙吗,还没来得及请老哥喝酒,这不就出事了,我就说这巡逻队的酒那是不能欠下的,这不,都找门来抓我了。”月夕调侃到。 “啊呀,误会误会,抓谁也不能抓你月老弟啊,走程序问个话而已,没事的,来来,这边走,不过我先说一句哦,主理此案的是刑侦队的,叫杨邵,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一会儿我就边上作陪,万一有什么的言语冲撞了,老弟多担待着点哦。”萨耳还是一贯的圆滑老好人。 进了房间,一位年轻的巡警正坐在台子对面,穿着制服,脸消瘦,皮肤略黑,冷冷的盯着月夕,说道:“你就是刘月夕,为什么迟到。” 气氛突然尴尬了,刘月夕一行人被突如其来的问责都问怔住了,谁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的不给面子,月夕笑着回到:“啊,不好意思,路上有些耽误了,这位就是杨邵先生吧,久仰大名。” “我们并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刘月夕你不用讨近乎,请坐吧,边上这位是谁,今天就是找你来问话,无关人等请外面等着吧。”巡官硬给了月夕一个下马威。 月夕见对方这么完全不留余地,也就不客气了,说道:“这可不是无关人等,这是我的律师,莫小英莫女士,关于我的法务问题,她能全权代表我,今天既然是谈案子,我的律师当然可以在场,杨巡官不会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吧。” “你,你这是挑衅。”邵巡官刚要发作,萨耳出来打了个圆场,拉住姓邵的,说道:“来来来,都坐都坐,就例行问个话,都这么大火气干嘛,坐,小邵,你也坐。” 众人也没得办法只好都坐下了。 杨巡官冷冷的坐下,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317金季,也就是爆炸发生的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了什么,请详细说明。” “那天啊,一大早我就带这我的第一批飞地先遣队出发了,后来去了尖啸山谷,还是萨耳队长送我到的苦泉河谷呢,具体的你可以问萨耳队长哦,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楚了。”月夕配合着回答到。 “那这之后呢,据我们所知,你是下午快五点才回的刘家铺子,这中间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请具体说明。”杨邵不依不饶的追问惹毛了莫小英。 “我想我的当事人刘月夕先生在暗质界的所有行为巡逻队都是无权管辖的,那里是法外之地,何况这些事情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你的无理提问。”莫律师据理力争道。 杨邵还想继续争辩,被萨耳拉住了,萨耳笑着说道:“莫律师说的对,确实与本案无关,扯远了,不好意思。”杨邵更不服气了,问道:“那王府门口呢,刘月夕,你鼓动一字街的暴民冲进王府,你知道这个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啪,月夕一拍台子,站了起来,狠狠的说道:“萨耳队长,今天是来找我刘某人问话做笔录,还是来给我定罪的,这位杨邵巡官好大的威风,帽子可不能乱扣,王府门口的事情保民官也在场,有谁看到我刘家铺子的伙计冲进去打砸抢了,还是谁看到我刘家的伙计鼓动一字街的人冲王家府邸了,你有证据吗?当晚我们可是一直和保民官呆在一起的,我家爆炸,我第一时间报的巡署,倒是你们巡逻队,姗姗来迟,害的我的妻子母亲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我可问你,我的母亲妻子在哪里,王进财到底逃到哪去了,你们巡逻队到底查到点什么了。” “刘老弟不要生气,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没办法,刚才杨邵他言语有些生硬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误会误会。”萨耳一如既往的和着稀泥。 “什么误会,刘月夕你给我听清楚了,所谓的爆炸案不过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一字街的暴民没有你的指示怎么可能会去王家,你最好老实交代。”杨邵索性当场撕破脸皮。 月夕冷笑到:“呵呵,原来这位杨邵巡官不仅是个搞刑侦的,还是个写故事的,依我看刑侦水平不怎么地,编故事的水平到是不错,连我都差点信了,萨耳,什么时候起,你们巡署是靠推理来给人定罪得了,证据呢,有没有证据啊。” “呵呵,你不要急,证据我会拿出来的。”杨邵冷笑到。 “那我等着你找到证据来抓我咯,问完了嘛,如果问完了,我们就走了。”月夕也不想与他多纠缠。 杨邵又发难道:“刘月夕,今天的笔录就做到这,不过,明天我们还要找你,你还得来。” 听到这,月夕是真的火了,冷冷的说:“杨邵是吧,看来你是真的要与我为难咯。” “是又如何。”杨邵依然嚣张的叫嚣道。 莫小英说道:“我的当事人刘月夕先生身兼开发飞地的重则,非常的忙,如果杨邵巡官在案情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反复无端的找我的当事人问话,浪费时间,我们保留向你的上级进一步申诉的权利。” 杨邵听了莫小英的话,依然不以为然,说道:“去啊,随便,明天还是这个点,你刘月夕要来做笔录,不来试试。” “你。”莫小英作为律师碰上杨邵这般类似无赖般的手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闹。”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休弗雷曼一众人走了进来,月夕见状,起身拱了拱手,相互笑着打了个招呼。 一阵寒暄后,弗雷曼正色的训斥道:“杨邵,还有你萨耳,他年轻不懂事,你不知道拦着点嘛,怎么和刘先生说话呢,对啊,那日我也在场,是不是我也有嫌疑啊?“ 萨耳这会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得,二头不落好。杨邵低着头,听着弗雷曼的训斥,眼神却狠狠的瞪了月夕一眼,月夕觉得好笑,真是只没城府的狗,只会吠,连起码的掩饰都不会。 “杨邵,快向刘先生道歉。”弗雷曼命令道。杨邵只得不情愿的照办。 “”都下去吧,一会儿再说你们俩。”杨邵和萨耳退出笔录室。 弗雷曼满脸堆笑,说道:”哈哈哈,让月夕老弟见笑了,我这些个手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就是缺乏管束,怪我,我给老弟陪个不是。“ 见弗雷曼都这么说了,月夕也不好驳了面子,说道:”保民官大人言重了,都是应该的,无妨,只要不是真的每天做个笔录就可以,我是无所谓,耽误了飞地开发,我可吃罪不起。“ ”月夕老弟哪里的话,莫不是还在生气呢,不会的,不会的,都是误会,案子一定抓紧查,你的家人一定尽力去找,不过月夕老弟,今天来呢,正好找你说个正事。“ ”哦,愿闻其详“月夕知道重头戏码到了。 ”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月老弟不是一直让我想办法保护你去望京嘛,这事成了,我这几天联系了行省的开发总局,上头很重视啊,你看就今天上午给回复了,以行省开发局的名义租下整节车厢,由我们巡逻队的人亲自护送你去望京,月老弟放心,都是可靠的自己人,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第三十节各怀鬼胎 看着笑眯眯的弗雷曼,月夕也开心的回答道:"我正为这事范愁呢,保民官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既然是开发局作保,自然是万无一失的,何时动身." "月夕老弟真是爽快人,明天下午,我亲自去车站给老弟践行,不过车厢人数有限,除了巡逻队和我直属的卫队成员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只能你一个人独自去,就不要带什么手下了.不过月夕老弟放心,你有自己的独立包厢,护卫不会妨碍到你休息,你看那这样安排可好."弗雷曼笑呵呵的替月夕做了主把所有的行程安排. 月夕想了想,说道:"也好,就依保民官所言,明天下午,我一个人去." "好就这么定了,那就明天下午见了,月老弟." "好,明个见,休大人,小弟就先走了."月夕客套了一声,和莫小英一起出巡署回去了. 这边,杨邵走到弗雷曼身边,得意的问道:"大人,这个刘月夕同意啦." "由不得他不同意,我亲自出马,当然是万无一失的,你以为是你们啊,哼。”弗雷曼得意的说道。 “大人英明,小人哪里及的上大人的万分之一啊。”杨邵不失时机的拍马屁道。 弗雷曼坐在椅子上,“行了,把萨耳叫进来,明天的行动,他必须参加。快去。” 杨邵听了,很不情愿的把萨耳叫了进来,见萨耳来了,弗雷曼拿出一份名单,递给萨耳,说道:“萨耳啊,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明天护送刘月夕去望京的活你一定要去,名单上这些人就由你和杨邵负责,务必把事情替我办好了,还有我的直属卫队长德尼也会去,张家作为符文列车的承包商也会派人保护这次行程,到时候你们三方可要精诚合作,这可是伯爵府管事大人的意思,明白吗?” 萨耳看了名单,心里一惊,扑通跪了下来,哭丧着脸求到:“弗雷曼大人,我年事已高,这样艰巨的任务怕是力不从心,我怕坏了大人的正事,还请大人另择高明办理此事吧。” 一边的杨邵冷笑到:"我说萨耳,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大人都把如此机密的计划全部告知与你,你觉得你还能明哲保身吗?干也得干,不干,哼哼。” 萨耳看看弗雷曼,弗雷曼闭着眼睛,并不说话,萨耳摊在地上,完了,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张家府邸,一位英气的女子正坐在堂下,张家主客气的奉上好茶,笑着说道:“这次能请到红团长亲自出马参与这次的行动,我想肯定是万无一失了,明日还请红团长认真对待,务必把刘月夕那个小瘪三解决了,可不能再出什么漏子了。” 女子冷哼一声:“张家主放心,我百万佣兵团的骑兵都折在这小子手里,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到时候一定让他死的透透的,为我手下的兄弟报仇,不过事成之后,飞地的好处,我要分润一部分,毕竟这次我百万佣兵团损失惨重。还有刘家的那些产业必须归我,他的手下要交由我处置。” “这是自然,红团长放心,日后开发飞地,少不得需要红团长出力的地方,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哈哈哈哈” “好,那就一言为定。”红团长放下茶碗,说完起身就走了。 师爷对张家主说了一句,"家主,这个红骷髅行不行啊。家主您承诺她的好处也太多了。” 张家主叹了口气,说道:“论实力,就是十个刘月夕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刘月夕这小子实在是太滑头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反正明天我们张府的人一个都不参加,全部让红骷髅的人去,但愿能顺利吧,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吧,只要能除掉刘月夕,怎么都好。” 月夕将莫小英送回住所便赶紧回到刘家铺子,铺子门口,溜子已经等候多时,月夕跳下车,立刻问道:“那个风骚的柳所长今晚能搞定吗?” 溜子回答到:“月哥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和柳所长相邻的所有房间,包括上下层,都是我们的人,保证万物一失。” 月夕听了很满意,继续说道:“好的,那今晚就先请我们的李股长看一出好戏,溜子,你务必要用一切手段诱使李股长拿出弗雷曼私自克扣税金的证据来,这是扳倒弗雷曼的关键,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要让他完全倒向我们这边,如果不能,就干掉他。至于这个柳所长,就由我来对付吧。对了,铺子和手下的弟兄明天都安排妥了吗?” “都妥了,不会出岔子的,月哥放心,我这就去晚上的点守着。”溜子说完便匆匆走了。 是夜,柳所长的秘密居所,我们的柳所长穿着宽松的睡衣正躺在床上,一副女王作风,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不少,一名身材瘦弱白净的年轻男子此刻正卖力的为他的女王服务着。 “再用点力气,我的小帕普,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轻点,弄疼我了,见鬼,滚开。”柳所长一脚踢翻了帕普。 被踢翻的帕普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们女王大人,昨天您和弗雷曼大人玩的尽兴的时候可比我刚才刺激的多了,我还以为女王您喜欢这样有些疼的玩法呢。” “哼,弗雷曼嘛,以后他不在的时候不要提起这个人,简直让人恶心,若不是我那个废物丈夫不争气,当年居然老实巴交的让弗雷曼这个家伙踩着上位了,我会被这个混蛋占便宜嘛,都是废物加混蛋,混蛋。” 柳所长想到那个混蛋昨晚对自己的变态虐待,便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皮鞭对着小帕普就是一顿抽,小帕普被女王抽打的尖叫不已,最后蜷缩在床边,身体不自主的抽搐着。柳女王似乎是打累了发泄完了,突然抱住小帕普,疼惜的说道:“哦,我的小可爱,打疼了吧,还是你最好,比那些蠢货变态男人都要好,你放心,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准抓个机会把这二个家伙都弄下去,我手上有不少他们的把柄,到时候小帕普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好嘛?” 小帕普听完兴奋的趴在女王身前直点头。 “来,接续为我按摩。” 另一间房间,通过窥视镜看到自己老婆真相的李股长沉默的令人可怕,搞得一旁的溜子有些担心了,他原以为李股长会要冲进去捉奸,本也打算好了怎么应对,没想到李股长闷葫芦一般,到是有些棘手,小声的说道:“李股长,都是男人,你现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想要发泄就发泄吧,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砸,别憋在心里。” 李股长机械的扭头看着溜子,眼神瘆人,冷冷的说道:“你带我来这里想来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这,李股长误会了,我只是碰巧。。”溜子没想到李股长如此冷静。 李股长拦住了溜子的话,直接说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管,我愿意全力配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弗雷曼那个混蛋必须死,这二个贱人也要死,都要死,我要他们都死,死。” “好好,李股长不要激动,起码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您的愿望也是我们的期望,不过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李股长的一点配合。” “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弗雷曼克扣税款的证据吗?” 溜子拍了拍李股长,说道:“只要您配合,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房间这边,一对狗男女正激情的挥洒着汗水,混不觉刘月夕已经悄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欣赏许久了,二人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月夕坐着,实在没办法,刘月夕发声打断这对野鸳鸯,“柳所长真是好兴致啊。” “啊,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正忘情的二人措手不及,一番慌乱,也没找到可以遮体的衣服。吓得二人缩成一团。刘月夕拍了拍手,手下将小帕普拉到一边,小帕普见机不妙,大声指认到:“大人,不关我事啊,都是这个女人和弗雷曼搞得鬼。” “哦,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招的挺快,带下去吧。”手下伙计把小帕普像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此时柳所长完全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刘月夕站起来,冲着柳所长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刘月夕,就是刘所长昨天提到的那个家伙。” “是你。”柳所长心知不妙。 月夕接着追问到:“柳所长是聪明人,如果昨天今天发生的事让你的丈夫知道了,或者让望京的监御史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呢。” “不不,不能让我丈夫知道,刘先生,都是那个该死的弗雷曼想要害你,我并不想帮他的,您相信我。”柳所长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许多,光着身子,跪着哀求刘月夕放她一码。 刘月夕玩味的审视这眼前这个女人,用细滑的手指摩挲这柳所长的颈子,慢慢的说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能得到点什么呢。” “有有,当然有,弗雷曼要我替换的那份名单已经在我手里了,就在我包里。”刘所长忙翻出包里的文件,递给月夕,月夕确认了一下,示意她放好。 月夕用手指在柳夫人饱满的胸前轻轻的画圈,说道:“柳夫人保养的真是好,怪不得连保民官都对你动了心思,看到你我突然有些新的想法,想请你帮个忙。” “刘先生尽管说,哪怕是要我伺候您,也是可以的。”柳所长颤颤巍巍的回答到。 月夕听完,发出异常的笑声,凑到柳所长耳边,轻轻的说道:“这到不用,只是想问柳夫人借一些东西而已。” 第三十一节求援 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刘月夕终于走出了暗质界,此时的他已经是人困鸟乏,月夕哪里顾得上休息,径直去往司徒明的住所,天还下着雨,一辆气派非凡的马车驾来,府邸的铁门打开了,突然一道身影穿出,拦住了马车,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跪在车前,大喊:“司徒叔叔,救我。” 司徒明发觉马车出了状况,也下车查看,车夫扶着地上的倒地不醒的泥人,试图叫醒他,司徒明仔细一看,世侄,“快,快,把他给我扶进去,叫医生来,快。” 月夕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形有些模糊,依稀有一只海豚在他头上乱飞,讨厌至极,说了些古古怪怪的话,似乎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月夕非常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他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上,整个人好吃力,艰难的睁开眼睛,司徒明叔叔正微笑这看着他,而月夕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见月夕醒了了,斯密斯医生说道:“大人,这位小友既然醒了就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您最好劝劝他,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一个人穿越这么长的路程,从翡翠镇到望京,太危险了,这次他实在是非常的幸运。” 司徒明点头向斯密斯医生致谢,并吩咐管家送送斯密斯医生。 刘月夕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不过身体一阵酸麻,想来是路途遥远,有些脱力了,也不知道自己骑来的那只陆鸟如何,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往窗口张望着。 司徒明看出了他的心思,从床下抱起白姐,宽慰到:“在担心你的那头陆鸟和这只猫吧,它比你情况好多了,这会儿睡着了,至于陆鸟么在鸟圈里呆着呢,我让手下帮它梳理打湿的羽毛,喂了点好的,这会儿精神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太乱来了,来望京不是有符文列车嘛,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这是胡闹,亏得你小子运气不错,不然可就危险了。” 月夕回答到:“司徒叔叔,非是小侄想要如此,实在是形式所迫,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不得不冒这样的风险来见司徒叔叔一面,小侄有大难,还请司徒叔叔念在我爹旧日的情分上,救救小侄,如果司徒叔叔都不能出手帮忙的话,小侄性命难保。” 月夕这么一通话把司徒明彻底整懵了,忙劝慰到,“世侄何出此言,我与你父亲当年感情深厚,正是知道你也参加了飞地巡狩,我怕你受到不公待遇,才特意介入了那次巡狩赛,你也确实争气,有你爹当年的那股子拼劲,我想你爹的若是地下有知,知道你如今这番也会为你高兴的,怎么就性命难保了。” 月夕便详细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司徒明详说了一番,其中许多细节还稍稍的润色了一番。并将明日弗雷曼欲在符文列车上加害他的情况如实的告知司徒明。 司徒明听完,冷哼一声,“这个弗雷曼,本来风闻就不好,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行省派他去翡翠镇,就是希望他能牵制伯爵府,支持新兴力量,他倒好,世侄放心,有我在,有猎人协会在,就不会允许这样的蛀虫去危害共和国开发飞地的大业,像你这样的新兴人才,我们协会和开发局都是极力倾斜的,明日一早我就去联系相关事项,到时候我们一同去翡翠镇,定不能让这个弗雷曼得逞了,不过关于他的罪证收集,你可有把握,弗雷曼在行省经营多年,上头多少有些关系,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很难一锤子钉死他的。” 月夕笑着说道:“这点请司徒叔叔放心,小侄早有准备,关于弗雷曼欲谋害我的罪证,还有他贪赃枉法,私自克扣上缴税金的证据,小侄已经安排人在收集了,相信等司徒叔叔到了翡翠镇,相关证据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世侄,今天也晚了,你就好生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说,明日我再来找你商量大事,你看如何.” "小侄全凭司徒叔叔安排。"月夕恭顺的回答到。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送走司徒明,月夕站起来,望着窗外的雨,心里牵挂着远方的翡翠镇,薛凝,溜子你们可还顺利。 第二日,由二位佣人伺候着月夕穿上一套蓝黑色主基调的西装,整套西装的款式很新颖,布料是用羊毛和丝混纺以编织法织就的好料子,华丽而不失庄重,白色的衬衫,金色的领口结,光滑如镜的马臀皮德比鞋,真是人靠衣装,本就高大勇武的月夕在这身华服的衬托下更显英气,最后佣人将一块口袋巾折了个漂亮的吹邹样式塞入月夕的西装上袋。月夕欣喜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非常的棒,他是知道司徒明有钱有势的,不过没想到这么有钱,这样体面的生活真是,太爽了。 月夕有些露怯的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打个领带。” 佣人客气的回答他,今天只是月夕和司徒老爷二个人用一些简单的早餐,没有这个必要,可以随意一些,并善意的提醒月夕快些去,司徒老爷已经等着了,太久了显得失礼。 走进用早餐的餐厅,整体是个扇形,房间近一半都是一面面的落地玻璃窗,采光极好,窗户下种着许多漂亮的植物,一条石子精心铺就的小路蜿蜒期间,不时有流水的声音从茂密的植物间传来,近门处,二张铺着白布的圆桌子和几把木椅子错落摆放,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光线,司徒明正坐着看报纸,见月夕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客气的问道:“世侄,昨晚休息的可好。”月夕礼貌的回答了,二人相谈甚欢,这时司徒明的贴身男仆送上二份开胃点心,司徒明问道:“小姐呢,哪去了,一大早的。” “小姐今天和朋友有聚会,一大早就出去了,已经用过早点了。”男仆恭敬的回答到。 “这样啊,呵呵,本来还想让你们两认识一下,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显然司徒明挺喜欢这个刘月夕,想让自己的女儿和月夕认识一下。 月夕微笑着,也不说什么,此刻他并不关心什么司徒家的小姐,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份精巧的开胃菜吸引了,盛放食物的盘子非常精巧,也很适合这道菜的主题,生机盎然,应该是一道素食,底下用各色的生菜和漂亮的树叶铺就而成,切的极细的生菜丝被巧妙的做成了一个鸟窝,盘子被刻意的分成四部分,分别放着一小块梨子肉,一块黑加仑,一小块面包,鸟窝里放着一颗金色的果子,上头凝结了几颗小水珠子,娇艳欲滴。如此美景美食,月夕看着十分欢喜,实在不忍下手破坏。 司徒明热情的招呼道:“来,月夕,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这梨子肉熬得向来不错。” 月夕小心的拿起勺子,慢慢把梨肉放入嘴中一抿,梨肉已经非常软糯,透着香料的浓郁气味,毫不费力的就在舌间融化了,香气充裕着月夕的口腔,让人满嘴生香,心情大悦,月夕又尝了尝其他二样,也都不错,只剩那颗金色的果子了。 司徒明拿起鸟窝里的果子,介绍到:“这是建木之果”并指了指窗外的参天巨树,继续说道:“结界树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像你们翡翠镇的那颗就是世界树,能结金耀果,天源果,对于熬过水泽二季非常有用,而我们望京的这颗建木就能结出更为特殊的果实,建木之果长期服用有修复基因端粒,激活战斗因子的作用,味道也相当不错,尝尝吧。”说完一口将果子吞下。 刘月夕也照着吞咽了下去,用牙一咬,甜美的果汁流入喉中,太梦幻了,月夕整个人陶醉其中,这已经超越了食物的范畴,月夕仿佛能感受到身体的基因正贪婪的吸收着果子的神奇效用,月夕几乎是下意识地进入基因藤树空间,此刻,月夕的基因藤树焕发着勃勃生机,金色细线上又开了一朵紫色花蕾,‘先手’ 第三十二节车厢杀局 司徒明看出月夕天赋非凡,一棵建木果就激发了潜能,非常欣慰,耐心的等着月夕自行领悟其中奥妙,过了好一会儿,月夕睁开眼睛,司徒明笑着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禀告叔父,我似乎觉醒了一种新的战斗基因,先手。”月夕如实的回答道。 司徒明大笑一声,“好,好,好,天赋非凡啊,多少望京的富家子天天吃都没见几个能觉醒战斗基因的,没想到你才吃一颗就有了,还是非常好的先手,很不讲理的技能,哦对了,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告诉我你都觉醒了哪些战斗基因,还有你的初级武技是什么?或者说你自己也只能是模糊的感受到一些东西。” 月夕一听,来了精神,像司徒明这样的高阶德鲁伊愿意亲自指导自己,实在是求不来的好事,便把自己能看到基因藤树,以及所有能说出名字的战斗基因都告诉了司徒明,并把自己无法使用的武技针的窘状也告诉了司徒明。 司徒明听完,感慨的说道:“唉,孩子啊,没想你居然自行领悟了灵能观想,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你爹走的突然,留下你们母子俩,不容易啊,是司徒叔叔来晚了,这得是多大的绝境才能在没有光明圣堂导师的情况下自行觉悟啊,孩子,你前途无量,你吃的苦都会有回报的,你觉醒的战斗基因非常好,很成体系,不杂乱,将来结成花环应该是水到渠成的,至于针,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武技,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二个人一样的脾气秉性,走别人没走过得路。现成的风刃和裂地斩都没选,哈哈哈。” 月夕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自己是真的选错了。 司徒明用力拍了拍月夕,鼓励到:“小伙子,别泄气,我觉得你的选择没错,基因藤树的武技显化非常玄妙,看似无迹可循,其实是有规律的,它和你的自身际遇,血统,性格乃至命运都息息相关,所谓的有名目的武技路线不也是前任人摸索的结果吗?出名的花环技背后都有天位骑士甚至剑圣的发迹史,只要结成花环,甚至将来步入骑士的殿堂,谁能讲的清针就不会是下一个人偶呢,无妨的,待翡翠镇的事情了结,你来望京,我认识一位高阶的先导师,好好为你的中高阶觉醒谋算一番。” 月夕听之大喜,认真的点点头,司徒明叫来男仆,把剩下的早餐端了上来,非常丰盛,有黄油面包,有各色的点心,还有一碗香气四溢的珍珠鸡肉粥,月夕喝了一口,米粒软糯粘滑,鸡肉鲜咸嫩口,回味甘香,实在是太好吃了,月夕也顾不得举止得体,一口气全给喝了,司徒叔叔看着月夕的光碗,被不为意,基层出身的他也不是很重视礼仪,他甚至问月夕要不要再来一点,毕竟是人家家里,月夕还是客气的说自己饱了。 男仆凑到司徒明身边,说道:“先生,您的客人都到了。” 司徒明点点头,站了起来,对月夕说道:“月夕啊,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干正事吧,一会儿你在外面候着,我和开发局运输厅以及省府的几位领导谈一谈,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耐心的等一下。” 月夕点点头,随着司徒明来到议事厅外,几位高官正坐着等司徒叔叔,月夕暗暗吃惊,厉害啊,大多是紫袍,还有一个红袍的老者,这要是放在翡翠镇,每一个都是大人物,看来自己投靠司徒叔叔是对的。司徒明见众人,热情的握手打招呼,众人也都站了起来,短暂的客套寒暄,便都进了议事厅,男仆关上门,守在门口。 月夕也不好意思坐下,就站在不远处,里面的大人物谈了很久也没出来,月夕到底是年轻人,不像司徒明的男仆那么有耐心,没一会儿就好奇的往四周打量,司徒叔叔家确实很大,简直像迷宫一般,边上有几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有一间应该是茶室,还有一间空空的,也不知道有何用途,远处有一间房间引起了月夕的注意,司徒叔叔家是标准的西式风格,但是这间屋子确是例外,摆放的是前朝罗梭帝国时期的古董家具,其中一把紫檀牡丹纹南官帽椅被放在显眼的位置,月夕看得仔细,原来这位司徒叔叔喜欢这个啊。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的大人物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司徒明一一握手作别,送走几位高官,月夕在边上老实的呆着,有几位高官临走时还看了月夕一眼,这让月夕激动不已。大厅里只剩下月夕和司徒明二人。 月夕谨慎的问道:“司徒叔叔。” 司徒明看着月夕,说道:“谈下来的情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个弗雷曼果然不简单啊,没有过硬的真凭实据,很难扳倒他,不过你放心,对于开发飞地,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新星,无论是省开发局,运输厅还是省府都是极力支持的,加上我们猎人协会,世侄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把飞地啃下来,叔叔保证,别人做不得手脚。” 月夕听完,心中大定,又问道:“司徒叔叔,如果我能拿出足够的证据,叔叔可否帮我扳倒这个弗雷曼。” 司徒明有些惊讶,暗想这小子看来不是没有准备啊,也好,且看看他的手段吧,满口说道:“只要有证据过硬,没问题。” 月夕退后一步,深深的鞠着,求到:“那就请叔叔先帮我一个小忙,今天下午翡翠镇的符文列车一到站,请叔叔派兵封锁一节车厢即可,到时我自会拿出足够的证据。” 司徒明看着低头的月夕,露出期待的微笑,说道:“这没问题。” 翡翠镇,一大早,柳所长一如既往去镇府运输局上班,今天‘她’的气色格外的好,就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进运输局的办公室,把包放下,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琢磨着今天要办的大事,她的下属敲门进来,送上泡好的茶,以及当日的要紧文件,柳所长略翻了翻说,“还不错,这几份拿走,剩下的几份我还要再看一下,很好。” 柳所长向来是个严厉的领导,这位新进不久的下属小艾因为经验不足,隔三差五是要挨批的,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柳所长居然表扬自己了,真是让小张激动万分。 柳所长又说道:“对了,小艾,今天下午的符文列车,我要亲自去检查一下,有重要人员出行,我们运输局务有必要保证此行的安全,这也是行省运输厅的指令,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你去准备一下,下午和我一起去.” “我可以吗,柳所长,我,我马上去办。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小张激动的话都有些结巴了,原来柳所长要重用自己,以前是在考验我啊。 柳所长微笑着说道:“暂时没有了,你先去吧,好好干。” 小艾兴奋的点点头,出去忙了,柳所长摇摇头,看着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到,“真是天真啊,也该开始准备了。” 下午,休弗雷曼一行人来到车站,卫队长德尼和二名得力的手下,萨耳,杨邵,三位心腹巡警,还有红骷髅和她的二名手下,共十一人,这样豪华的整容,弗雷曼暗自得意,哼哼,刘月夕啊,刘月夕,谁叫你和我作对,今天你难逃一死。弗雷曼正暗爽着,柳所长从符文列车上下来,着一件灰色丝光衬衫,套着一条玫瑰红色的包臀裙,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真是袅袅婷婷,款步姗姗。弗雷曼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冷冷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柳所长倒也不害怕,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弗雷曼:“还说我呢,办事毛毛躁躁,既然是借行省开发局的名义,就该把事情做细了,还好我及时我发现截了下来,若是让我们那位希尔所长看到了,亲自押送,看你怎么收场。” 听到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站着的几位男性无不佩服弗雷曼的手段,连这样高傲的女人都能训服,保民官不亏是保民官,厉害啊。 弗雷曼看完行省运输厅的文件,也明白是自己大意了,若不是柳所长随机应变,今天的行动可真的要终止了,自知理亏,言语上也柔软了几分,轻轻的说道:“确实是我大意了,那依你看,我们的计划需要改动吗?” 柳所长收起文件,用手拨甩漂亮的长发,说到:“当然不变,你们做你们的,我就受累陪着走一趟,让你的手下都记清楚了,我坐的是B包厢,不要打扰我,下半程再下迷药,办的干净点,我可不想见血。到望京以后的事情我会办妥,先上去了。” 弗雷曼满口答应,又叮嘱了一番几个手下,柳所长看了一眼弗雷曼,扭着腰肢上车去了,看着她晃动的屁股,弗雷曼心中燥火难抑,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风骚,越来越有味道了,等这事结束了,定要好好办她,偷偷见面还是太麻烦,要不把李调到别的地方去,这样也方便些。 过了一会,月夕一行人来到车站,溜子阿杰刀子都跟着来了,弗雷曼赶紧迎了上去,月夕见着弗雷曼,忙跳下陆鸟打招呼道:“我没来晚吧。” 弗雷曼摇摇头,“哪里,没有晚,我们也是刚到,我介绍一下,这就是这次护送你的人员,萨耳杨邵巡署的人,德尼我的卫队长,还有这几位也是好手,哦对了,运输局的柳所长也一并同行,这会儿已经在车上了,路上刘老弟就住A包厢,我这些手下就在外面保护你的安全,不会打扰你的,刘老弟放心。” 月夕扫了一眼几名护卫,都是好手,非常满意,对弗雷曼说道:“保民官的安排自是没有问题的,那就劳烦各位费心了陪我去望京走一趟咯.” 说完,和溜子他们道别,便上车去了.随行的护卫也紧随其后,跟着上车,一阵呲呲的电磁音,符文列车缓缓浮起,发动,月夕在车厢里向众人挥手道别,车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第三十三节心思狠辣的女人 拥挤的车厢内,座位不太够,众人有的坐着,有的依着窗户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萨耳浑浑噩噩的缩在角落里,不说话。倒是杨邵显得兴奋不已,见萨耳不说话,便指使其他三名巡署的手下,俨然一副巡署一哥的样子,还和德尼小声交谈了几句,德尼到是和杨邵挺聊得来,二人偷偷摸摸的说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似乎是商量妥了,杨邵端着盘子,走到A包厢门口,敲了敲门,大声说道:“刘月夕先生,考虑到您的安全问题,这节车厢的乘务员被我们调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和我说。”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说的。暂时不需要。”包厢里传来月夕的声音。 “那好吧,如果有请叫我”杨邵本想找个机会进去,可惜月夕没有给他机会。 红骷髅很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在她看来,月夕的实力远远不如,杀一个刘月夕居然要请这么多人,还要下迷药,这简直是对她百万佣兵团的侮辱。但是灰狼的仇必须报,保民官的面子也不能驳,想到这些个掣肘,红骷髅就有些烦心,待在一边谁也不理会,在她看来,这些阴谋诡计简直让人恶心,虽然红骷髅也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但是她此刻更期待计划能出点纰漏,这样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干掉刘月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行程近半,德尼拿出准备好的迷药,和杨邵二人合计着准备开始行动,突然,包厢的门兹呀一声开了,是柳所长,可把二人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人。 继续干那见不得人得勾当,无色无味的迷药被二人悄无声息的吹送进月夕的包厢,二人恶毒的等着月夕昏迷好下毒手。 过了一旬,里面似乎没有动静,杨邵试探性的在包厢门口问了句:“刘先生,刘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包厢里,月夕的声音十分清晰,不像是昏迷的样子。 杨邵慌了,胡乱应付了一句,“不是特别清楚,我去问一下。” 怪了,刘月夕的异常情况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连红骷髅都站了起来,杨邵和德尼又检查了一下迷药,分量足够迷晕一头铁蹄牛,怎么办,众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柳所长没理会别人,神情严肃,一把抢过迷药,仔细看了看,还轻声问了刚才的放药流程。 “一群废物,弗雷曼怎么请了你们,误了伯爵府的大事怎么办,都让开,我进去试试。” 杨邵德尼等人还未反应过来,这婆娘要干什么,怎么这么积极。柳所长没理会他们,已经娇声娇气的在门口问道:“刘月夕先生,我是运输局的柳林,快要到站了,有些事情想和刘先生说一下,我可以进来吗?”包厢内没有回应,门外的气氛凝冷如冰,所有人都在关注刘月夕的动静。 “哦,你进来吧。”里头传来月夕的声音。 柳林笑了笑,做了个嘘的手势,自己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被柳林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谁都没来得及多想,这事古怪啊,她这算是哪一出,不对,德尼越想越觉得不对,看了一眼杨邵,准备强行进去。 就在此时,包厢里传来激烈的碰撞声,而后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惊变,德尼等人下意识的就冲了进去,门口被堵住了。 最先冲进去的几人堵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德尼和杨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刘月夕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腹部扎了好几个洞还在不断的冒出鲜血,沙发一片狼藉,边上,柳林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站着喘气,刘月夕的鲜血溅的衬衫正面一片腥红,女人不断的喘着粗气,径直走到德尼面前,把血淋淋的匕首塞到德尼手中,拿出一枚徽章,“卫队长,认识吗?” 德尼看了,说:“这是乔治?爱德华伯爵的家徽,你怎么会有。” 柳林冷冷的看着他,脸上还占着血迹,她擦了擦,说到:“这次的行动是由二管事大人首肯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大人怕你们出纰漏,特意派我来盯着各位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好吧,就现在,这个刘月夕还没有死,你们每个人都上去,给他一刀,立刻。” 情况的变化实在太快,众人只是站着,疑惑着。柳林火了,大声呵斥到:“怎么,现在想着独善其身了,搞清楚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快啊,德尼,你先开始,马上。” 还未想明白的德尼手里被强行塞了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柳林几乎是把他拽到刘月夕跟前,鲜血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刘月夕还喘着气,但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眼神惊惧不甘的看着德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血从他的嘴里流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眼泪流了下来,似乎是在哀求德尼救救他。 “还不快点动手。”柳林不耐烦的催促着。 德尼被呵斥的举起匕首,横下心,抓紧手中的匕首就是一刀,月夕痉挛的抽搐着,试图用手拉住德尼,可哪里还有力气,德尼将刀递给杨邵,这个家伙到是没有心心理负担,接过匕首上去就是一刀,还假惺惺的凑上去,说道:“刘月夕先生,对不起了,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我们啊。” 残暴的兽行一旦有了起头的,一切就变得简单容易。众人轮流上去补了一刀,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有一张张冰冷的脸以及手里还有余温的鲜血,轮到红骷髅,她接过匕首,看着柳林,有些不可思议。 柳林也看着红骷髅,眼神里没有一丝的闪避,微笑着说道:“请把,红团长。” 红骷髅冷哼一声,也上去补了一刀,把匕首丢给了萨耳,萨耳是最后一个,老头子颤抖的握着刀,看着眼前的刘月夕,此时的刘月夕已经断气了,鲜血染红了沙发,流到地上浸染着萨耳的鞋边,萨耳微颤着手不停的喏喏:“月夕兄弟,别怪我,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萨耳,你想说什么。”柳林有些厌恶的说道。 萨耳依然不停的重复着没有办法,迟迟不肯下刀子,只不过,此刻,他扎与不扎,意义已经不大。 柳林上前,一把握住萨耳的手,狠狠的捅了进去,然后拔出来,把匕首夺过,抽出一块白色方巾,熟练的把匕首包了起来。 然后转身命令到,“你们所有人,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清理一下,把地板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沙发和尸体就不要动了。这里就有盥洗盆。快。” 众人机械的执行着柳林的命令,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效率都非常高,没一会,除了沙发和尸体,血迹被清理干净,众人的手和鞋底也都清理干净了。 站在一边的柳林很满意,不过这次语气客气了不少,甚至带着这么一点温柔:“好,现在都出去吧,马上就要到站了,都镇定些,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刘月夕在符文列车上遇到不明刺客刺杀身亡,你们一路上均在外面守护,没有发现异常,都明白吗?” 众人陆续离开包厢,这都是事先说好了的,也没人有什么异议,至于保护不利的失职之处,自有保民官那里扛着。 柳林看了看衬衫上的一大滩血迹,笑着说:“看来我需要换一身衣服,我先进去了,车就快到站了,各位干的都很出色,日后我会如实禀明管事大人,为各位请功,那就祝各位好运了,我们到站见。”说完就回自己的包厢去了。 车厢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众人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只是这次车厢里静的出奇。。。 望京车站,司徒明带着望京区卫戍部队的一支精英小队守在翡翠镇符文列车即将到达的站台,按照刘月夕的请求,等车一停,他就封锁那节所谓专门护送刘月夕的车厢,至于其他的,刘月夕没有做出具体说明,只说到时候叔叔自会明白。司徒明也不愿意多问,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结果。 车到站了,稳稳的降落在站台上,精英小队训练有素的包围了整节的车厢,门被开了,司徒明一众人迅速上车。 德尼有些惊慌,但想着可能是保民官的安排,还是强压着不安镇定的说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司徒明没有回答他,“你们护送的人呢。” 德尼这才反应过来,“我是翡翠镇保民官休弗雷曼大人的直属卫队长,我叫德尼,我们奉保民官之命负责保护刘月夕先生来望京。这是休大人的亲笔手令,请长官过目。” 司徒明接过手令,看了看淡定的回答到:“我是猎人协会望京分会理事团执事司徒明,这是望京的卫戍部队,我们接到了省开发局的请求,前来保护刘月夕的安全,他人在哪里。” “这,原来是司徒明大人,失敬失敬,刘月夕在A包厢,我们一路保护,未发生异常。” 德尼说是这么说,心脏却狂跳起来,怎么会是他,不对啊。 司徒明哪里会信,“是吗?带我进去看看,刘月夕,你在里面吗?”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打开包厢的大门,走了进去,德尼等人拦都拦不住,事情总是要发生的,也没办法,德尼深吸一口气,这时候想再多也没用,在心里默默捋了捋思路,准备进去完美的解释一番。 第三十四节戏剧性的反转 “德尼队长,你进来,都给我进来。”包厢里,司徒明大声的命令到。 众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看来失职是难免的了,进入包厢里面,司徒明和几位战士站在一边,德尼上前,刚想解释,一看沙发,彻底傻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死了。 在场的十一个参与者相信此刻都是这样的想法,柳林躺在沙发上,满身是血,那把杀人的匕首正亮晃晃的插在她的腹部,她身上都是血洞,刺杀她的人显然十分残忍。 “德尼队长,还有你们,我需要一个说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说。”司徒明脸色严肃,指着柳林的尸体质问到,周围的士兵也警觉的握着武器围了上来。 德尼扑通跪倒在地,“大人,司徒大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位是运输局的副所长柳林,也是负责这次押送任务的,她怎么就死在这里了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德尼队长,杨邵巡官,还有红骷髅,柳大人是怎么死的你们会不清楚吗?司徒大人,柳大人为了保护我被这群畜生残忍杀害,还请大人为柳所长做主,将杀害她的凶手绳之以法。”月夕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包厢门口,字字血,句句泪,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众人惊诧,红骷髅看情况不对,推开二个手下,腾的破窗而逃,卫戍部队的士兵都是高手,可怜红骷髅的二个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于士兵利刃之下。 “追,剩下的人,都给我扣起来”剩下的十人都被押着拷上了手铐,德尼被按着跪在地上挣扎到:“刘月夕,你血口喷人,我们为什么要杀柳大人。”杨邵也说着类似的话。 “刘月夕你,那你不是,你怎么还,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人不是我们杀的,你血口喷人,你胡说。”此刻的德尼已经语无伦次了。 “血口喷人,哼,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们和弗雷曼勾结,欲在半途以迷药害我,被柳所长识破,幸得柳所长舍命相助,也亏得二个包厢是联通的,刘所长在危机时刻,不顾个人安危,把我藏在她的包厢里,自己顶替我坐在A包厢,她还说你们不敢把她怎么样的,让我别担心,没想到车快到站,你们这些个恶徒见事情败露,居然残忍的杀害了柳所长泄愤,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司徒大人,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司徒大人搜查德尼和杨邵,他们身上定有迷药的用具,还有这把匕首,上面有他们每个人的指纹,他们都是凶手。”刘月夕说的真切,在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无不被月夕的言语感染,对柳所长一介女流的英勇之举深表赞许,同时对德尼等人的恶行发自心底的愤怒。 司徒明命手下搜查了一番,果然搜出了迷药的用具,德尼百口莫辩。这时,萨耳发狂的笑了,大声的说道:“是我们干的,司徒大人,人是我们杀的,刘月夕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 听到这,一切都清楚了,司徒明命令士兵将所有嫌疑人押解下去,并召来法医将重要的证据匕首取走,以便采取凶手的指纹,柳林的尸体也被抬走,做进一步的尸检。 事情以如此戏剧性的结果收尾,车厢里只剩下月夕和司徒明,月夕从边上取出一个公文袋,交予司徒明,轻轻的说道:“司徒叔叔,这些都是弗雷曼假借开发局的民意欲加害我的证据,还有他走私燃木和克扣税金的往来账目,不知道有了这些够不够治他的罪。” 司徒明粗略的翻了翻,看来这个弗雷曼路子很野啊,很明确的说道:“世侄放心,只要有这些证据,加上那几个人证,弗雷曼他死定了,谁都保不住他,我先去联系内务部门,既然死的是个运输局的官员,那内务纪检就有管辖权,这样效率也高些,明日我就与你一同去翡翠镇办了这个弗雷曼,至于这里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月夕,当然眼中更多是对这位贤侄能力的肯定,司徒明也是寒门出身,一路过关斩将,能走到今天,什么没见过,对于刘月夕私底下的手段,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疑点,但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乐得随手提供一些庇护,无权无势又想要有一番作为,如果没些超常的手段那是几乎没有可能的,老老实实那就只能当别人的垫脚石,司徒明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此刻对于这位和自己颇有渊缘的后生反而更为欣赏了,天赋过人,办事手段也很老成,机缘也不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看来得想办法让女儿多和他见见面,创造一些机会,或许将来,想到这,司徒明不由心情大悦,又耐心嘱咐了一番,便留下刘月夕独自处理后续的事宜。 那日晚,望京内务部取证办公室,刘月夕因为司徒明的关系被破例允许进入其中,这幢灰色的大楼从外面看极为普通,月夕跟着带他进去的办事员,通过四道关卡,才走到审讯室, 里面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一面巨大的窥视镜子呈现在眼前,司徒明和另一位军官并肩站着,似乎在商量什么,把月夕带进来的人站在远处,静静的等着,月夕也没敢说话,照着他的样子做。 没一会,司徒明发现月夕已经到了,招呼他过来,热情的介绍到:“来,月夕,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内务部交通安全署的格列夫中校,说来格列夫和你的父亲也是认识的,他就是刘西甲的儿子刘月夕。” “格列夫叔叔,你好。”月夕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似乎并没有母亲说的这么简单,一会儿是猎人协会的司徒明,然后这位内务部的格列夫,可都是大人物啊,父亲到底当年是做什么的,看来回去还是要再问问母亲。 格列夫中校一看就是一位标准的职业军人,非常英气严肃,蓄着漂亮的胡子,“没想到西甲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都过去十几年了。”格列夫有些感慨,不过马上又回到正题上。 司徒明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十个人基本都招了,事情比月夕事先估计的还要顺利,这几个人,尤其是德尼掌握了不少弗雷曼的证据,把弗雷曼不为人知的事情都都抖了出来,至于逃走的红骷髅,目前还没有抓到,不过已经发出红色缉捕令,百万佣兵团算是彻底栽了。 至于萨耳,他有些精神失常,月夕问道:“司徒叔叔,萨耳与我有旧,可不可以留他性命。”司徒明看了看格列夫,对方点点头,司徒明说道:“可以,他不会死,不过最好的结局是去边境服苦役。没有办法,毕竟他也参与了凶杀,匕首上有他的指纹,杀政府官员的罪明小不了的。” “这个我明白,对了,我可以进去和他说几句吗?”月夕希望和萨耳再见一面,司徒明允许了。 门被打开,走进审讯室,萨耳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精神恍惚,看到刘月夕进来,有些害怕的缩了起来,月夕走到他跟前,拉了把椅子,和萨耳面对面的坐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质扁酒壶,递给萨耳,说道:“萨耳,别怕,我是人不是鬼,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你不用知道,当时你不愿意对我下手是吧,或者我猜测你都不愿意参与这种破事,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毕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 萨耳哭着点点头,月夕把酒壶塞到他手里,说道:“那,答应请你喝酒的,这里条件有限,你就将就着点吧。” 萨耳迟疑的看着月夕。月夕笑了“胆小鬼,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喝吧,如果我想害你不必浪费一壶好酒,真的。”萨耳听完觉得也是,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悔恨的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月夕兄弟,我也不想,真的不想,没办法,身不由己,我就是个小角色。” 月夕打断了他的话,收起瓶子站了起来,说道:“一会照他们的要求做,你会活着,流放也有可能是强制劳役,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就这样吧,萨耳,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听到这,萨耳痛哭流涕,不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明见月夕出来了,二人和格列夫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路上,司徒明在马车里和月夕说道:“明天一早,我和你一同回翡翠镇,因为这次的刺杀案,上头特别重视,弗雷曼就交给格列夫去处理,你不用担心,我借这个机会向上头要求了,今后我们猎人协会会直接介入费翠镇开发局的飞地开发事务,月夕你看如何,会有一些监管,但是好处是你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协会的支持,这样我也方便照顾到你。” 月夕心中暗喜,这正是他和紫悦谋划的想法,如今司徒叔叔主动提出帮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便爽快的同意了,并和司徒明说了江叔叔笔记中提到的那些危险因素,趁机提出,希望猎人协会能派出专业导师协助月夕后续的飞地开发,月夕愿意支付相关的费用。 司徒明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到是运气真不错,这幽暗菇一般生长在不见光的腐烂乔木上,不懂行的若是采摘了,吃了可是真会有大麻烦的,不过没关系,这种菇厌光,只要放几颗萤石在周围照一晚上,就无害了,不过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猎人协会,协会不缺钱,反而相当有钱,我们甚至愿意为加入会籍的正式猎人和以巴德提供资金支持。” “以巴德是什么.”月夕知道猎人,但是巴德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你啊,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只要是在暗质界有飞地的领主,并且能通过协会的一些考验,都能成为以巴德,相当于你的飞地以团体形式加入协会。" “还可以这样啊,那我什么时候能加入。”月夕听了非常向往,其实抢来飞地后,月夕并不知道种完结界树后该具体怎么开发,如何以飞地为据点,进行探险狩猎活动,现在听到有门路了,自然有些急切。 司徒明摇摇头,说:“没这么快的,眼下,先把结界树种下,你抓紧提升实力,把爵级提了,我想办法给你谋个好些的挂名职务,才是最要紧的,至于目前的开发,只是初级阶段,我会派有经验的导师去协助你,到时候如果你的队伍里有人有猎人天赋的,也可以让导师帮忙带一带,这对你将来获取以巴德头衔的考验会很有帮助。慢慢来,年轻人,忘了眼前这些小小的阴谋,它们都不值一提,你的未来在暗质界,那里面才有男人的梦想和一切。行了,以后再和你慢慢说吧,一会儿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去办,明天一早,你就和我一起回翡翠镇,我们先把眼前的小麻烦给解决了。” 月夕点点头,司徒明的一席话开拓了他的视野,原来还有这些讲究,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第三十五节突然懂事的张家少爷 翡翠镇这边,弗雷曼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着,德尼的消息迟迟不来,保民官有些担心,难道事情出了纰漏,不会吧,要不再等等,一直到晚上,德尼还是没有来信,运输局那里也没有动静,弗雷曼有些慌了,忙叫来秘书,让她立刻通过世界树和望京的严大人取得联系,秘书发出好几份密文,对方才发来回电,说:"严大人有重要会议,明日再联系。" 听到这个回复,弗雷曼脸色刷白,又和张家取得联系,张家也是一头雾水,没有消息,这下,弗雷曼吓坏了,慌乱之际只得求助于伯爵府,想亲自跑去见二管事问明此事,可是跑到伯爵府,二管事却推脱不肯见他,显然是把弗雷曼给放弃了。直到这会儿,弗雷曼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失去了依托,完了,肯定是出事了,他在自己的府邸里大发雷霆:“刘月夕,你到底干了什么,来人,把巡署的人都叫上,去刘家铺子,给我把人都抓起来,我要一个个的审。” 弗雷曼的手下听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怎么还不去,等着干什么啊。”弗雷曼怒吼到。 “禀告保民官,巡署的人已经去过了,刘家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像蒸发了一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手下不得不如实禀明了情况。 “什么,消失了,一群废物,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连个铺子都盯不住,居然让人全溜了,滚,都给我滚。”弗雷曼无意义的发着干火,手下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他一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张府,家主张怀山也急坏了,红骷髅联系不上,保民官那里也是坏消息,二管事都不肯见他,这个刘月夕,难不成是自己的克星,这样的死局他是怎么脱身的呢。 师爷此刻也是一筹莫展,眼下的局面很尴尬,完全没有消息,似乎只能是等。“师爷,你说如果刘月夕没有死,会怎么样。”张家主问道,师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 “如果没死,他一定会去投靠司徒明,司徒明是行省猎人协会理事团的成员,地位非凡,在望京非常有影响力,如果父亲派去的人把我们张家参与刺杀的事情抖搂出来,我们恐怕会有大麻烦。” 张慈宇从外面走进来,说出自己的分析。 张怀山摇摇头,说:“不至于如此,不至于如此,我请红骷髅去办这事就是怕万一不行,这事和我们张家能脱了干系,不会有事的,我和她订的都是口头协议。” 张慈宇急着说道:“父亲,望京那些大人物做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证据了,这条符文列车线一直是由我们张家牵头负责运作的,如今出了事,我们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更何况还牵扯保民官和伯爵府,我先前就劝过您不要去参合这件事,风险极大回报甚微,办成了弗雷曼他们占大头,事情败露了您说我们这三家里如果要找个替罪羊谁会第一个被推出来呢?” “这。”听完儿子的分析,张怀山懊恼不易,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儿子的意见,之所以请来红骷髅,就是折中的法子,现在想来自己的小聪明是这么的愚蠢,这世上哪有什么折中稳妥的法子啊,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慈宇啊,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张怀山也只能是放下所有的面子向自己的儿子求教了。 “父亲,我们和运输局希尔所长这的关系还算牢靠吗?”张慈宇问道。 “这是自然,我们张家就是吃这口饭的,哪能和运输局不搞好关系。”张怀山自信的说道。 张慈宇说道:“那就好,请父亲立刻派人联系希尔所长,明天一早,我需要他配合起码提早二个小时发早班车,我需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去见行省的那位严大人,请给我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还有我们张家这条符文列车线路历年的利润往来帐请交给我,我们肯定需要割一大块下来。” 张怀山有些惊讶,问道:“慈宇,你认识严复大人,怎么不早说。” “不,我不认识严大人。不过他的小儿子严相文倒是来过我们这,我还在胡姬楼给他摆过一次百花宴,那次他很开心,我们也就成了朋友,想来通过他联系他爹,因该不难。”慈宇淡然的说到。 张怀山愈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看这个儿子了,忙问道:“这当然好,不过礼物不成问题,符文列车的利润可是我们张家的立身之本,儿子啊,你准备让给严复多少。” "三七分,不能再少了。"慈宇做了个手势,坚定的说道。 “三成,额,还行,不算多,不算多,要的要的。不能太寒酸了。”听慈宇说了价码张怀山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张慈宇摇摇头,说:“不,我们三,严家拿七。” “什么,七成,不可能,慈宇啊,你知不知道,往日里,就是伯爵府加上运输局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总共不过分走二成利,七成,你知道是多少星辰结晶吗?加上原来的二成,我们张家就取一成,岂不是要我张家作替他严家和伯爵府打工的马仔不成。”慈宇这狮子大开口的,张怀山哪里舍得,直呼不同意。 “父亲,若不是为了还有个捆绑联系,连着这一成我都想给严家,都什么时候了,父亲您还在算小帐,我们是要保命啊,这次的事情,不管望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样的状况,我们的目标都是要避免成为那只被推出去替罪的羔羊,伯爵府地位特殊,没人敢动,就剩保民官和我们张家了,您觉得让严大人牺牲保民官保下我们张家,七成很高吗?”慈宇认真的问道。 "老爷,少爷说的在理啊,这时候了,保住张家才是最要紧的,您就听听少爷的吧."师爷再一傍说道。 张怀山还是有些迟疑,张慈宇又说道:"父亲,就算你让利三成,严大人大发慈悲,肯救我们张家,又如何呢,不痛不痒的,人家也只会收了好处,日后并不会全力帮我们,您别忘了,还有刘月夕呢,他基本可以推断是没死,他对付王家的手段,还有以往如何一步步取得一字街的控制权,相信父亲比我更清楚,这回,人家可是真的占上风了,往日里局面不利的情况下,都被他步步为营,如今他刘月夕如耀中天,会放过我们张家?我总觉的刘月夕没有表面看着这么简单,上次的佣兵也是,这次的刺杀,他太神奇了,似乎总是能未卜先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是我们这出了内鬼,就是他刘月夕掌握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他已经不是我们张家可以直面的强敌,我们必须躲到大人物身后去,让望京的大人物和伯爵府来对付他吧,您说呢,父亲." 张怀山听到这,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多么的精才绝艳,要是能早些让他参与族务的话,或许,不过没有后悔的药,既然想明白了,张家主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说道:“就听你的,还有,那剩下的一成利我们张家也不要了,慈宇你去运作,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方式请相文公子务必收下,日后还需要他多多斡旋。我张家账上库房的东西你随意支取,你觉得送什么合适全听你的。管家你全力配合慈宇,去吧。” “谢父亲,我这就去准备。”张慈宇此刻哪里还有往日里纨绔少爷的影子,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为家族前途忧心的贵公子。 第二日,一清早,望京符文列车站,刘月夕带着白姐等在站台上,他正准备和司徒明去翡翠镇,虽然今天他不是主角,但是能亲眼看到保民官落马的样子应该是很爽的,王家,张家,还有保民官,所有这些曾经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相信过了今天,都成了过眼云烟,即便有残余的想来也不敢冒头了。 想到这,月夕的心情便无比舒爽,有些志得意满,就是家里被炸了,不过没关系,让司徒叔叔想想办法置办一处宅院,到时候再把娘和紫悦紫菱她们接回来,如今他刘月夕不同于往日了,自然要让家里人过得更体面一些,还有铺子也该好好扩充一番,一帮子跟着自己的兄弟也该过得更好些,需要做的事情好多好多,还有薛凝,这次她可是立下了头功,怎么安排她呢,有些伤脑筋啊,月夕正幸福的发愁着,从翡翠镇来的符文列车到站了,值班的站长有些疑惑,自言自语到:“怪了,怎么今天的车这么早就到了。” 列车稳稳的停在站台上,车厢的门都打开了,乘客有序的下车,月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能坐的的起符文列车的乘客都是具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其中有一名穿着体面的年轻公子哥引起月夕的注意,这好像是张家的慈宇少爷嘛,他来望京干嘛。 “月夕,来,我们准备出发了。负责这次联合行动的各个部门的官员我领你认识一下。”月夕正要跟上去看看,司徒明正好喊住了他,月夕只得作罢。 那一边,张家师爷和几个小厮扛着大大的行李,师爷说道:“少爷,人齐了。” 张慈宇点点头,戴上帽子,说:“好,我们走。” 贵宾候车室内,司徒明领着月夕认识了所有参加本次行动的行省官员,有开发局的,有巡查厅的,还有省府的一些官员,有七八个,不过大多是白袍蓝袍,和上次司徒家月夕遇到的那些大人物相比官阶要低上不少,都是实际的办事人员,看到司徒明都是毕恭毕敬的,对月夕也是分外的热情,有些还十分健谈,没一会儿,月夕居然和几位官员就相熟了,这些个势利眼把官场上的一套套虚情假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月夕很满意,无非是相互利用,正常的,毕竟各取所需嘛,再说了以后飞地开发少不得有麻烦,认识这些省府的官员对于震慑翡翠镇的土皇帝绝对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月夕也乐得和他们套近乎,这不,没一会儿,四个必去的饭局和一场球赛月夕是必须要来参加了,若不是符文车要开了,司徒明拉着月夕上了包厢,不知道还有多少等着月夕呢。 ” 第三十六节忠诚的管家父子 列车包厢内,司徒明笑着问:“世侄啊,刚才这些个基层官员你应付的很不错嘛,有两下子。” 月夕恭敬的回答到:“都是司徒叔叔的面子,我跟着沾些光罢了,若不是有叔叔在,他们哪里会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我在翡翠镇的一字街是做过保长的,这些个当官的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早就见惯了,遇到今天这些个这么客气的,我反倒觉得有些变扭不适应了。” 司徒明笑了:“你能有这样平和的心态很好,官场上的逢场作戏,做不得真,但是面子上要过的去,毕竟认识一些人,和谁吃过一顿饭合过影都可能让你在某些时候省去好些麻烦,刚才开发局的几位邀请你去的饭局你可以去,那个姓李的还有叫威廉的人都不错,也没有太深的背景,你结交一下无妨,至于巡查厅和省府的几位,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饭局能推就推了吧,对方也就是说说,我估计他们也没当真,至于球赛,我建议你不要去参加,不过私下里,可以去看看,这张卡你拿着,以后出入马球场方便,多去看看,不要参与,多观察,有门道的。当然骑鸟的技术还是要练习的。”说完,司徒明将一张银色的会员卡递给了月夕。 月夕仔细看了看,小心的收好,说:”都听叔叔的,我回去一定多看多练。恩,对了,怎么没见到格列夫叔叔呢,今天他不去吗?“ ”内务部对外一般是不露面的,他们是有纪律的,即使在外执行任务也都是单独行动,都在后面的独立车厢里,这次他们负责逮捕休弗雷曼,其他的由联合行动小组负责。一会儿即使看到你格列夫叔叔,也不要主动打招呼,内务部对外不和任何人有联系,不要让格列夫为难,明白了嘛“司徒明和月夕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月夕算上大大涨了见识,连连点头,司徒明又说:”要学的多了,没什么的,关键还是你自己,等你位置高了,实力强了,自然会有人来巴结你的,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有的忙了。” 翡翠镇,弗雷曼府邸,今天弗雷曼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镇府办公室办公,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晚上没有出来了,显然向来温文尔雅的保民官昨晚的失态之举已经传的众人皆知了. 府邸的管家佣人守卫都乱作一团,整个府邸原来井井有条的秩序被彻底的破坏,二楼的长廊里,连倒下的艺术品都无人问津,有些略知道些内幕的消息人士已经在偷偷的窃取府内的值钱物件准备溜之大吉,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佣人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主人的异样状况,所多的蛛丝马迹和小道消息被难得的从众人口中聚成了一个个版本的小故事,各种各样的猜测和可能被下人们不断重复传播扭曲成了一个几乎离奇的版本. 人们总是对这样的略带神秘又不确定的小故事乐此不疲,全然忘了,他们在热烈讨论的保民官正是自己的主家,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命运其实和保民官息息相关,休戚与共,到了这一刻,似乎他们觉得只有这样的调侃才能缓解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和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府里忠实的男仆跑到老管家的房间,气喘吁吁的说道:“哈桑管家,不好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乱了,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穿着黑色西服,举止得体的哈桑管家依旧保持着他专业风度,面不改色的说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哈同,快把你的领子好好打理一下,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职业管家,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应有的职业素养,你去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让他们不要乱嚼舌根子,把副卫队长找来,让他把守卫都召进来,谁在敢胡言乱语就按规矩处罚。” 哈同这回破天荒的没有遵从父亲的意见,而是大胆的反驳道:“父亲,副卫队长卷了府里的东西带着几个手下跑了,保民官这里肯定是出大事情了,我们也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胡说,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弗雷曼大人不会放过他的,还有注意你的言辞,哈同管事,在工作时间,请称呼我哈桑管家,或者先生。这样吧,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快去夫人和少爷的房间,把情况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好准备,我这就去见老爷,你去吧,对了,你也准备一下吧。” 哈桑虽然还保持着镇定,但是目前的糟糕情况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作为一个管家可以处理的范畴,此刻他也只是抱着愚信的坚持,固执的认为主人当然可以解决目前的麻烦,只要一会儿能见到保民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老管家是如此的确信这一点,打发走自己的亲儿子哈同,便匆匆走去弗雷曼的房间。 老管家敲了敲房门,没有反应,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哈桑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声的在门外说了句:“休老爷,我是哈桑,我进来了。”便大胆的开门进去了,进了房间,灯都关着,厚厚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哈桑凭着对房间的熟悉,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开,金耀夫的光芒重新照亮了整个房间,哈桑吓了一条,整个主卧室凌乱不堪,家具摆件玻璃器皿等等,被砸的到处都是,昂贵的麝牛绒床垫被撕的粉碎,灰色的牛绒撒的到处都是,床边,滚落着一地的酒瓶子,我们的保民官休·弗雷曼大人此刻哪里还往日的尊贵体面,批头散发,手里握着酒瓶子,还不住的往嘴里惯着黄汤,一股子麻药特有的香味混着酒精的臭味弥漫的到处都是,哈桑管家惊呆了,怒不可解的上前一把夺过弗雷曼手中的酒瓶,把他整个人拉起来,扶到椅子上,正色的说到:“先生,醒醒,您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还用这么高剂量的麻药,您不能这样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弗雷曼神情颓废,看着桌上的药剂用具,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玩样,都说这玩样能让人忘记痛苦,可是我用了这么多,怎么完全没有效果呢,哈桑。” 哈桑站在那里,关切的说道:“老爷,您不能这样,您是府上的顶梁柱,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都必须撑下去,快起来,我伺候着您,清洗一下,我想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弗雷曼望着自己忠诚的管家,苦笑道:“哈桑,没有的办法的,完了,彻底完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直到这一刻,哈桑的心里防线也奔溃了,他这三十年来对弗雷曼的信心彻底崩塌了,弗雷曼一直混迹官场,长袖善舞,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管家从没见过弗雷曼说过没有办法这样的话,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二个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管家先开了口:“那您准备怎么办,夫人和少爷总要有个安排吧,我已经让哈同去夫人少爷那做准备了,要不让他们先走吧,避一避也好,可以先去乡下躲一躲,然后想办法去北方或东面的海港城想办法逃到国外去。您说呢。” 弗雷曼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哈桑居然如此忠诚,是啊,他是跑不了的,不过儿子总得想办法,显然管家的主意不失是个办法,弗雷曼定定神,取出秘库的钥匙,交给哈桑,郑重的说道:“哈桑,你快些去把秘库里的钱物都取出来,交给夫人,让哈同带着她和我儿子去乡下先躲起来,然后去海港城,找一个叫克特的走私贩子,我写一封亲笔信给你,他看到了,会帮忙的。” 说完一主一仆都各自忙碌起来,弗雷曼迅速的写了一封短信,写上详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哈桑用包装好了弗雷曼积蓄多年的财物,弗雷曼将信交给了他,最后嘱咐道:“哈桑,帮我把东西交给夫人,替我传个话,我对不起她,让她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老爷,那您怎么办。”哈桑问道。 弗雷曼听到这话有些悲切的坐了下来,“我只能在这等着,如果我不顶着,谁都走不了的,哈桑你去吧,不要再回来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服务,去吧。”弗雷曼看着这个忠诚的仆人,本想多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挥挥手,让哈桑快些去而已。 哈桑快步跑去和哈同会和,府邸的后门处,哈同带着夫人和年幼的少爷正等在哪里,哈桑跑过去将装有财物和信件的包裹递给哈同,说道:"带着夫人和孩子先去乡下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了按照信上的指示去海港城。" “父亲,跟我们一起走吧。”哈同热切的说道。 “不了,你们先走,快,再晚就来不及了。记住,不管怎么样,保护好夫人和少爷。”哈桑最后叮嘱了儿子一句,便转身回去了,他要履行他的职责,陪伴他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他毅然的走进弗雷曼的卧室,几个身着灰色军装的士兵正站在弗雷曼的房间里,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正在翻阅房间里的文件,弗雷曼躺倒在沙发椅上,嘴角留着鲜血,显然已经断气了,哈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被几个士兵拦住了,军官抬起头,看了一眼哈桑,说道:“我是格列夫中校,内务部,负责调查翡翠镇保民官休弗雷曼的案子,你是他的管家吗?请问他的夫人和子女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这些杀人魔王,老爷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如今连女人和孩子你们都不想放过,做梦,你们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来吧,你们这些刽子手。”哈桑说的慷慨激昂。 格列夫并不生气,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无意伤害弗雷曼的家人,弗雷曼是自己畏罪服毒自杀的,他图谋在列车上杀害刘月夕,却杀死了运输局的柳林,德尼等一干同伙已经招认了,弗雷曼这些年来走私和克扣税款的的所得大部分都在他的秘库里,我的人刚才查过了,秘库的财物被人取走了,这是赃款,必须追回来,我想,你不会妨碍我执行公务吧,弗雷曼的罪行,你作为他亲近的人,不会一点不知道吧。” 哈桑一时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门外二个士兵走了进来,向格列夫报告到:“长官,弗雷曼的夫人和儿子已经抓到了,财物已经全数收缴,都在这里。”说完提起那个管家熟悉的包裹,交给格列夫。 听到这,哈桑异常的惊恐,颤颤巍巍的问道:“军爷,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夫人少爷在一起的年轻人,穿着和我差不多的。” 一名士兵回答到:“有啊,你说的是那个穿西装的吧,恩,有,不过好奇怪,整个府邸的佣人见了我们都没有抵抗,但是这个穿西装不太一样,实在是太疯狂了,拿着一把橱刀,发疯一般的攻击我们,” “他怎么样了。”听到这哈桑已经满脸泪水。 “哦,很可惜,他死了,我们实在无法阻止他,他执意要武力对抗,我们只好动手了。其实他好像不会用刀,干嘛要这么激烈的反抗呢。”另一个士兵说的很平淡。哈桑听完瘫倒在地上,嚎哭到:“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第三十七节尘埃落定 这场围绕翡翠镇新飞地控制权的阴谋,暂时告一段落了,结果是刘月夕通过几次惊艳的大反转彻底扭转了不利的局面,抢得主动权,王家覆灭,张家通过投靠望京的高官严复才幸免于难,不过符文列车的控制权彻底易手,张家可以说是基本退出了飞地的竞争,弗雷曼服毒自尽,巡署的萨耳, 杨邵等弗雷曼的一干心腹抓的抓,流放的流放,撤职的撤职,可以说弗雷曼这一系也是彻底完了。 柳林被描述成保护刘月夕的功臣烈士,上头已经发文要求各个职能部门都要加强学习柳所长大无畏的精神,她的丈夫李股长虽然参与了弗雷曼的案子,但是转作污点证人,积极配合检方的调查,又是烈士的遗孀,上头决定低调处理,让他主动辞职便不在追究其责任了。至于爱德华伯爵府,对于此事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算是默认了此事的结果。 至于刘月夕这里,自然是大好的局面,通过司徒明的斡旋,给刘月夕争取了一个飞地屯垦开发军事发展变革办公室主任的职位,这个机构目前还是一个临时性的机构,但是权利巨大,只要是涉及飞地开发的事物,刘月夕几乎都有过问的权利,而且对于相关事物有直接上报省府和猎人协会的权利,司徒明的强大影响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不光如此,因为刘月夕的家被王家炸了,司徒明向上头争取,从弗雷曼的私产中拨出一处上好的宅院作为补偿送给了刘月夕,是一间占地近五千平米的传统宅院,坐落在翡翠镇的富人区,七进的大宅院,光厢房就有五十几间,别院二座,花园三个,还有一个大大的晒石场,这让月夕欣喜不已,琢磨着快把娘和紫悦接回来,也好让娘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几个本家兄弟就是都住进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似乎应该雇几个佣人,一时间一堆幸福的烦恼又够月夕忙一阵子了,司徒明嘱咐月夕尽快安排好,到望京接受基因觉醒以及其他的事项,便乘坐符文列车回去了。月夕亲自去车站送行,望着远去的列车,不由感慨,有靠山就是好啊。 第二日,刘家铺子,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翡翠镇数得上的头面人物几乎都来拜访月夕。以至于正常的生意都没法做了,所有的伙计都出来维持秩序,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大声喊道:“啊,那个不要挤,不要乱,送礼的往左边登记即可,想要见我家月爷的右边排队,今天人比较多,不一定都能见得着,不过大家放心,我家老爷说了,就是今天来不及见的,也会记录下来,明天继续,不好意思了各位。” 铺子里,其实月夕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躲清闲了,除了琳美和瞎子李是月夕亲自会面的,其他的都交给溜子刘杰他们去应付了,连平时不善言谈的刀子也被硬拉来接见客人,只是刀子的性格,就是你再会说,他至多也就是,嗯。弄得来访的商客尴尬不已,任你巧舌如簧,我刀自巍然不动,月夕等人在后头看着滑稽的场面正暗暗乐着,溜子低声说:“哥,都让刀子去见客人不好吧,万一把人得罪了怎么办。” 月夕白了他一眼,继续转头看戏,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家兄弟,你看人家刀子多用心啊,嗯了一上午了,愣是一口水没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敬业精神,太难得了,要学习啊,你还有你阿杰,都躲着干嘛呢,上前屋去把刀子替下来。” “不不不,哥,我和阿杰还是再学学,这个有难度啊,要加强学习,来哥,接着看。” 这时,有个伙计跑了进来,月夕等人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事,不是说了嘛,礼物收下,要见面排队。” 伙计说到:“月爷,达八西尔家的人来了。” “哦。是倪少爷吗?"月夕问了一句。 “不是,是他们家的冒掌柜。” 月夕有些不屑道:“让他到后面小客厅等着吧。”手下伙计领命出去了。 前屋,憋了一个上午的刀子终于憋不住了,来拜访的说客正滔滔不绝着,刀子突然站了起来,目视前方,蹭的拔出符文剑,飞快的耍了二招,将剑收入剑匣,坐下,认真地对说客说道:“嗯,你继续。” 后屋的三人使劲憋住,肚子都笑疼了,过了一会,月夕缓了过来,招呼溜子阿杰道:“去去,把刀子换下来,别再作弄他了,再这么憋下去,要出人命的。我去会会那个达八西尔家的人。” 小客厅,达八西尔家的掌柜正焦急的等着,他心里没底,古加奥老爷前头把事情做的有些绝,刘月夕那时来登门道歉,不见也就罢了,还把人家轰了出去,扬言从此和刘家铺子断绝一切来往,现在可好,刘月夕就如同翡翠镇的巨星冉冉升起,风头一时无二,既然得罪了人家,现在又要来谈合作,当然应该让最合适的少爷来咯,老爷非不让,偏要让他来难做人,这话该如何开口呢。 冒掌柜正发愁怎么措词,刘月夕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着冒掌柜,拱手到:“哟,冒掌柜啊,好久不见,今个怎么有空来看我啊。有事?” 冒掌柜觉得怎么措词都不好,干脆把心里的苦和月夕照实说了,月夕听完,哈哈大笑,安慰冒掌柜道:“无妨,这样,你回去转告你东家,我刘月夕虽算不得正经商人出身,不过生意场上的粗浅道理还是懂一点的,他古加奥有自己的生意准则,我刘月夕也有,就一条,信,我只和信我的人做生意,所以你们家的买卖就是条件再诱人,我也没兴趣,我只和我兄弟倪加奥谈合作,旁的我实在信不过,你回去就这么说。” 冒掌柜如释重负,谢到:“谢月爷成全,话我一定带到,告辞了,月爷。” 刘月夕也礼貌的拱拱手。 晚上,来拜访的客人少了些,月夕和几个兄弟合计着眼前的事情,月夕对溜子说道:“溜子啊,你辛苦跑一次水杉村把我娘和紫悦紫菱接回来,找些手脚干净麻利的佣人把司徒叔叔送我的宅院好好打理一下,对了,宅子的后三进就作为内宅,前头的房间你看着弄,兄弟们每一个都要有自己的屋子,住不住是另一回事,我这必须给大家安一个窝,为了让我娘住的舒心些,你找几个有经验的贴身丫头专门伺候我娘和紫悦她们就行,反正你看着弄,大概有个样子就行。” 溜子最擅长这些事情,忙答应到:“哥你放心,保证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 阿杰提到:“哥,给我弄个冥想室吧,花不了几个钱的。” 月夕一听就讨厌,说道:“花不了几个钱,光符文铭条没二百星辰珠子就下不来,对了,你那个什么感应怎么样了,能联系我们了不。”阿杰一听,来精神了,用手指按住金耀穴,盯着刘月夕,眼睛眨都不眨,好一会儿,一道杂音传到月夕耳朵里,月哥我是阿杰,鬼叫一般,刘月夕强行打断了他,说:“行了,还算有点出息,这个能力能范围和联系的人数是多少。” 阿杰骄傲的说道:“我试了一下,二公里的范围内都有效,目前可以同时联系四个人,不过有限制,必须是基因觉醒的人才行,最好是像月哥这样拥有灵能观想的,书上说,等以后这个能力强了,还可以传输图像给你共享,不过就是修炼需要冥想屋,还要一点点提升精神耐受力的药物,月哥,我会努力的,给我买吧。” “行行行,溜子,给他弄个简配的。”月夕被他闹得不行,阿杰一听是简配,嘴翘的老高。 “哥,我也要个水压重力模拟屋,这几天琳美大人一直在指导我,他说行省的专业学校都有类似的设备,对夯实提高战斗基因觉醒水平非常有用。”一直不说话的刀子说了自己的要求。 “恩,好的,这个必须有,溜子联系下琳美,让他帮着置办吧,要最好的。”月夕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月哥,你偏心啊,刀子要什么,你就给最好的,我要就是简配,扎心了,哥你摸摸,这里老疼了。”阿杰见月夕如此偏心,开始撒泼发嗲。 月夕一把推开,说道:“你有刀子十分之一的努力,要啥我都给你买。好好练,以后在暗质界少不得会有局部冲突,你多读点书,把那个什么感应给我练练好,可就指着你了,知道不,少爷。”吊儿郎当的阿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论努力刀子实在甩他太远。 溜子算了算说:“月哥,刀子说的这个水压重力模拟屋可是精贵玩样,这水也是特质药剂调配的,可不便宜。”月夕回到:“怎么,账上的钱不够了。” “这倒不是,只是我们后续的飞地开发说不得还需要多少资金,我想总得有点结余吧,毕竟飞地现在还是在花钱,没有开始赚钱。”溜子就像月夕的管家公,不仅收集情报靠谱,管钱也是非常的谨慎,虽然天赋不高,但是老成持重,月夕最为放心的就是他。 月夕宽慰到:“溜子,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记住,我们铺子里的钱,只是用来供给日常的运作和兄弟们的合理用度,钱是王八蛋,就是要花的,只要能提升哥几个的实力,你就别心疼,至于飞地开发,呵呵,我可没指望用我们自己的钱去玩,哪里够啊,这回去望京算是长见识了,飞地开发和我们原来想的根本不是一个事,司徒叔叔说了一些,这事还是要请陈掌柜和倪少爷来运作,这都是商人的领域,你就不要操心了,把我们的新家打理好就行,还有就是伺候好这二位哥。” “嘿嘿,还是月哥好。”阿杰满意的拍起月夕的马屁。 “行了,都忙去吧,明天我要正式去政府办公室上班了,虽然只是个挂职,不过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嘛。铺子里的事情你们多操心。”说完众人各自忙去了。 第三十八节总得犒劳立功的女人 晚上,月夕又附身到白姐身上,从一只猫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本就是很有趣的事情,白姐在铺子周围晃了一圈,直奔保民官的府邸,府邸已经彻底荒废,一片颓废的景象,铁栅栏也有好几处破损了,白姐钻了进去,别墅里传来的音乐声把白姐吸引了过去,走进别墅的大厅,一只老式留声机正放着旋律优美的轻音乐,数量众多的猫咪们大多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别墅原来的守家犬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低眉顺眼的趴在地上,大湾最先看到白姐,兴奋的跳下沙发,喊道:“白姐,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大湾了。来,白姐,上座,都给我让开点,让我姐坐的舒服点。”大湾先跳上沙发,威严的吼道,其他小猫咪哪敢忤逆他,纷纷让开,大湾做老大确实很有一套。 白姐也只好无奈的跳上大湾给她准备的王座上,上次那只善于讨好湾哥的花猫给白姐递来一只打开的哇鱼罐头,花猫极度讨好的样子,搞得白姐也不好回绝,勉强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众猫见白姐吃了,都松了口气,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大湾起哄,说这次多亏了白姐给的星辰珠子,大伙这段时间过得都特别舒适。” 刘月夕想来觉得真是世事无常,本来是抱着玩一下的心态尝试的,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大湾正好逮到保民官的**,其实弗雷曼的这个局挺凶险的。看来以后情报工作还是要抓紧,便说了几句,表示以后有活一定优先关照大湾他们,众猫热聊了一会儿,白姐和大湾告别后,就回去了。 月夕闲在铺子里,想着不知道薛凝有没有回来,便起身去往她的住处,望京车厢一役,薛凝成功替身月夕,立下头功。后来时间紧迫,草草交代,二人就分别了,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月夕也没顾得上,这不到现在才想起来,翻来覆去的觉得应该去看看薛凝,按老规矩敲门,门开了,原来薛凝已经安全的返回,见是月夕,忙拉他进来,月夕进屋后,问了薛凝当日的情况,薛凝大略的说了一下,这个女人确实有超强的随机应变能力,这么凶险的场面,这么多高手,楞是都被她给完全耍了,月夕有一点不解,问:“薛凝啊,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那德尼他们捅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薛凝笑了笑,说:“其实是柳林的秘书小艾,当时情况有些紧急,也没有办法,我想着小艾毕竟是个男的,模样上要比柳林更逼真些,只能牺牲他了,怪可惜的,还挺年轻的呢。” 月夕听了,有些背后发凉,毕竟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啊,就这样轻易的被薛凝给随意的使用了,这个女人有些心狠啊。 薛凝看出了月夕的意思,说道:“当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不能把戏演的逼真些,我怕唬弄不过去,也怪我考虑不周,毕竟这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实在是可惜了。” 月夕听到这才回过神来,歉意的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凝你不要多心,毕竟计划是我让你去执行的,一切责任在我,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如果事情败露了,后果不堪设想。小艾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希望能找到他的家人,设法给他们一笔抚恤。”刘月夕也知道这样的补救不痛不痒,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薛凝见月夕没有怪她的意思,立刻扑上来搂住月夕,柔声说道:“主人不怪我就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如此绵香纯柔,换做谁都会心软,月夕不忍薛凝继续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说道:“这样吧,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当影子了,正好你上次给我的房契里有你们薛家的老铺子,我想着帮你收拾一番,你就好好的把你薛家的手艺撑起来,也算是个正经的营生,这样你死去的爹娘家人也会高兴的吧,你看如何。” 月夕双手搭着薛凝的肩头,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薛凝哭了,哭的非常伤心。 月夕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的安排吗?” “不是的,我好喜欢,只是有些忍不住而已。”薛凝擦擦眼泪,月夕这才放心,抱着薛凝享受着难得的温存,薛凝抬头亲了亲刘月夕,含情默默,害羞的说道:“主人,今天也晚了,便住在我这吧。。。” 第二日,月夕直接去了镇府的飞地屯垦开发军事发展变革办公室,办公室很小,目前只有一名常驻的秘书,是个带着眼睛的普通姑娘,姓王,人特别的老实,月夕猜想估计是别的部门都没人愿意来这个可有可无的办公室,才把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姑娘给踢了过来,小姑娘看到月夕毕恭毕敬,吓得话都说不清,月夕让她别害怕,搞得月夕也不知所措。 他其实非常清楚,这个办公室暂时只是一个触手,目前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目前只要维持住就好,月夕想了一下,寻思这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让王秘书多多收集镇府内和飞地开发的相关部门情况,以及相应的领导都是那些人,让她做个表格,好方便月夕以后使用,并表示不着急,让王秘书慢慢来,自己过一段时间会去望京,等回来再来交待其他的事宜。 回到铺子里,已经是下午,一进门,一个大男孩迎面扑了过来,“月哥,想死我了。”不是倪少爷,又是谁。 月夕笑着说:“啊,让我看看,恩挺好的,你爹终于放你出来了啊。月哥没有骗你吧。” “恩,月哥最棒了,也不知道我爹是咋回事,这次不光放我出来,还把家里关于翡翠镇的绿剂生意都托付给我了。”倪少爷兴奋的说道。 “哦,那你爹呢。”月夕问道。 我爹说:“家族在西雅城的总部来信,要他回去,好像有什么事情。” “哦,原来你们家规模这么大,在首都都有生意。” “恩,我小的时候是在西雅城长大的,我爹说过,我们家只是家族的一个很小的分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爹一走,我就自由了。以后能经常和月哥在一起了。”倪少爷显得很欢快。 “是啊,自由了,你家不会真的是。”月夕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到。 倪少爷觉得奇怪,“哥,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对了,既然你出来了,今晚月哥做东,我们去胡姬楼喝花酒,找你的黛黛好嘛。”月夕没有忘记自己当日的陈诺。 “好啊,大家都去吗?”倪少爷很激动。 “当然,先开心一下,然后我们再谈以后的事情,小倪你说好不好。”月夕勾着他,指着看不到的远方。 晚上,胡姬楼的包厢,月夕溜子阿杰倪少爷都来了,一众穿着大胆的姑娘作陪,大家有说有笑,尽谈风月,边上,一位着蓝色短旗袍的绝色美女为大家弹奏了一曲雅调,便落落大方的如燕子般转到倪少爷边上坐下,正是黛黛姑娘,黛黛和倪少爷二人相熟已久,早是互生情愫,若不是达八西尔家里规矩严,倪少爷早把黛黛赎回去金屋藏娇了。 众人看着二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的,甚是般配。阿杰胆子大,举起酒杯和倪少爷走了一个,借着酒精的效果挑唆到:“我说倪少爷,人家黛黛姑娘可是一直为你守着身子,多少有钱的客人想替她赎身,人家可都没答应,你说为了啥,不就等着你了,你这老拖着可不行啊,也得替人家姑娘想一想,有时候也得硬气一回啊,就今天,给黛黛赎身娶回去,怎么样。这方面你得多和我月哥学学,你看我月哥,当年就见了紫悦嫂子一面,喜欢了,马上赎人,那才叫真丈夫,真性情,后来咋们兄弟几个那场,真是惊心动魄。” 阿杰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不过他看到月夕不悦的眼神,知道自己话多了,当年的事没敢继续说下去。 倪加奥看了看黛黛,这怂尿玩意还是没注意,还是一贯的套路,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 月夕看在眼里,哪能不明白,笑着说:“怎么又说到我了,不过倪少爷啊,阿杰这话呢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这样吧,我知道你家里规矩严,要不哥做主,在外头给你置办一处小宅院,你先帮黛黛赎身,后头的事情再说,黛黛,你看月哥这样安排还妥当不。” 黛黛久居欢场,自然极懂得察言观色这一套,也低着头,偷偷拉着倪加奥的手,轻声说道:“谢月爷成全,不过我一女孩子家的,大主意还是要听我家倪少爷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倪少爷,倪少爷更不好意思了。月夕忙舔一把火,必须得逼一把才行,“我的倪少爷,哥哥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后头可就只能看你了。” 倪少爷看了看月夕,用力点点头,众人见好事成,举杯相庆,其他陪同的姑娘也都为黛黛高兴,黛黛自然是依着倪少爷,脸上洋溢着娇羞的幸福。 是啊,入了胡姬楼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命运凄苦,身不由己。这些女子最大的心愿莫过于被相好的客人看上赎回从良,能像黛黛这样的已是少数,能像紫悦那样第一次就被月夕以白身牌赎回的更是幸运。 第三十九节临行前的安排 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月夕觉得翡翠镇这边的事项都差不多安排妥了,给司徒叔叔准备的礼物听说也已经运到,这日,月夕跑到新的宅邸看了看,溜子干的果然出色,宅子的外围已经修饰一新,白墙青砖乌瓦,大门前摆着二只石狮子,大门开着,月夕小的时候常和阿勇阿杰他们偷偷跑到离家较远的富人区玩耍,往大宅子里丢石块,等恶仆冲出来后一群孩子再一哄而散,乐此不疲。 如今自己居然拥有了这样一处宅院,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再也没有人可以轰他赶他,走进里面,绕过石屏是一块大大的空地,整个宅子由于靠近世界树区域,所以整体呈坡形,设计者巧妙的借用阶梯结构将七进院落安置在五个不同的水平面上,利用缓坡横道的方式尽量减少阶梯的层数,使得你要从第一进院落走到最后一进要绕一个曲折的S形小路才行,设计者又在小路的不同位置设计了好几处雅致的植物景观,使得院落的结构整体看上去同时兼具北方院落的大气也不失南方园林的娟秀,整个院落的左边架着一条高高的快速台阶廊桥,可以供人快速的通向各个院落,廊桥的边上是宅子的花园,顶部和底部各有一个小水潭,中间一条人工小溪在廊桥下蜿蜒流淌,期间有假山怪石亭台各种植组成的一个漂亮的大花园,月夕看了许久,不由赞叹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院子的空地上放着新买来的家具,几个新招来的家仆正忙着布置房间,溜子正在指挥,见月夕来了,忙迎上来,笑着说:“来了啊,月哥,看看怎么样,已经算有模有样了吧,后面的内宅我已经完全布置好了,老夫人和紫悦嫂子的房间我都备好了,你说的贴身丫鬟我也物色了好几个,到时候让老妇人自己挑中意的,你看如何,外宅兄弟们的房间还有厅堂我正抓紧弄着,冥想室和水压重力模拟屋比较花时间,还需要等等,我算了一下,这样的府邸少说需要三十位佣人,这还只是基本的运作,月哥花销不小啊。” 月夕拍了拍溜子,笑着说:“溜子啊,你这扣扣搜搜的习惯可是要改一改了,你听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负责花钱的,至于怎么赚钱,那是倪少爷和陈掌柜的问题,你别去操心了,花,可劲的花,没事。”溜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月夕其实也明白,就是再说,溜子还是会算计着不乱花钱的,没办法,他们这些人,都是穷出生,也就这几年刚刚日子好过些,哪能这么快转变呢。 月夕又问道:“对了,我让你去围场村收的那张椅子在哪?” “哦,哥,已经放在铺子里了,我去收的时候给了那个老太太二颗星辰珠子,老太太高兴坏了,哥,那个破椅子真值这么多钱吗?” “呵呵,破椅子,没弄坏吧,你说的破椅子知道在望京是什么价码。” “当然没弄坏,我用厚厚的毛毯子包起来的,擦得可干净了,很值钱吗?”溜子有些好奇。 月夕很确定的说:“是的,很值钱,这是前朝明辉年间的样式,存世的不多见了,不过也要看保养的情况和具体款型,最关键的是司徒叔叔家里有一把和我让你去收的这把一模一样的椅子,正好配成对,这就非常难得了,我大概打听了一下,像这样成对的品相好的南官帽椅子,少说得十块三角星辰结晶起拍吧,关键是有价无市,这算古董,而且刚兴起这股热,价格还在穿涨。” “怪怪,宝贝啊。月哥,乡下这样家具好像还是有的,有好些都让当地的农户拆了当废品扔了,这得多少钱啊。”溜子想着心里就疼。 “是啊,若是有机会遇见,尽可能买下来吧,也算是一种投资。”月夕还是挺淡然的,毕竟他不是古董商,并不会刻意的去做这样的买卖,古董行的水深,哪些是热门,哪些会升值他一个外行也不懂,也不是很有兴趣,毕竟是为了给司徒明送礼才费周章搞了这样一把椅子,也算是个缘分,希望叔叔能喜欢就好。 “溜子,晚上把陈掌柜还有倪少爷请到铺子里来,我要和他们说一下下一步开发的计划。还有,既然内宅都准备好了,就快些去将我娘接回来吧,这事就托你去办了,我明天动身去望京,可能需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等我回来,结界树种也会一起运过来,我们抓紧派第二批大部队过去,你准备一下,这次的人数会比较多,需要的资金也少不了,这也是今晚找他们俩来的主要原因。” 溜子听了连连点头。 达八西尔府邸会客室,刘月夕坐在皮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着古加奥,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说先生啊,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嘛,培养子女劳心劳力的我见了多的,干嘛一定不能让小倪知道呢,我想小倪如果知道你这么用心良苦,他会很开心的。” 古加奥正在写一些文件,抬起头,说道:“刘月夕,我们是有协议的,我帮你的那些事情,绝对不能告诉我儿子。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保证今后你得不到我任何的帮助。” 月夕忙说:“古加奥老爷您别当真,我也就在你这会说,外头,我保证谁都不会说的,我保证,还要谢谢您提供的绿剂和装甲围墙,如果没有二样好东西,我是绝对干不过佣兵团的。谢了” “你也不用谢我,也算你运气,这批装甲围墙是有一位下家付不出货款抵给我的,来路可有些不明,你到时候别露出来,出了事我可是不认的。这些都是外物,都是你自己有本事,那场大战我听说了,打的漂亮,我承认,或许我确实看走眼了。”古加奥倒也诚恳。 难得听到这个刻薄的前辈表扬自己,月夕都有点小膨胀了。 古加奥将准备好的文件丢给月夕,说道:“这是我给你做的下一步融资的计划,具体的让小倪帮你吧,这些他都明白,对他你就说是你那个司徒叔叔给你的,应该不会怀疑。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我要回西雅城了。” “真的要走,那小倪怎么办,你们达巴西尔家族这个培养接班人的方式真是怪的可以。” 略知道一些内幕的月夕继续追问到。 古加奥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不想早死就少议论达巴西尔家族,我也只是支系上的一员,家族召唤,我必须去。小倪就拜托你了。” "我把小倪当弟弟看,这点是真的。您放心。"月夕说的也很诚恳。 古加奥难得柔情,“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可能我教育他的方式有些问题,他在你这里似乎更能找到一些亲人的感觉。”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的,二父子的有什么说不开的。”月夕到是挺希望他们父子能关系好一些。 古加奥又恢复了一惯的冷酷,“你懂什么,小倪如果将来想去争一争宗家之位,必须足够无情,必须足够坚强,不然就是死。刘月夕,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别看你现在搭上司徒明这条线,似乎跻身上流社会了,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你挤不上去的,你也不会愿意去挤,别在这上头浪费太多的精力,好好发展你的飞地是你唯一的路。你好自为之,出去吧。” 月夕知道古加奥的脾气,起身准备走,到了门口,转身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古加奥抬起头,看着月夕,慢慢的说道:“或许可以,等你成长到足够有分量了,我们会见面的,达巴西尔家族宗家,只和食物链顶端的强者做生意。” 晚上,刘家铺子,倪加奥和陈掌柜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气氛很轻松,月夕先开的话匣子:“陈叔,关于我们飞地建设初期筹款的事情如何,能不能够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数。” 陈掌柜说道:“月夕啊,商会那里到是放松了对我们的控制,我也和倪少爷好好合计了一下,勉勉强强能凑够一万星辰珠子,前期的开发勉强够用,只是月夕啊,我们目前是只出不进,而且听溜子说,后面的花销还要增加,等结界树一种下,就是成活的问题紧接着就是巡树脉,好家伙,老朽也是开眼界了,原来早期的结界树养护植活还真是直接往土里砸星辰珠子啊,真是用钱堆出来的玩样啊,我托人去望京特意找了懂行的师傅打听过了,起码得三千星辰珠子,再加上巡树脉的费用,虽然瞎子李已经非常有诚意的愿意垫付一半的资金,可是剩下的费用我们还是要一期一期的付,飞地短期内赚钱又没有可能,翡翠镇并不大,我们债台高筑的消息是藏不住的,在这样的状况下,大商家是不会再借钱给我们的,即使肯,这利息和还款条件也就和高利贷差不了多少了。得再想想别的门路啊。” 月夕听了,说道:“陈叔别发愁,办法还是有的,这次我去望京,还是涨了见识的,以前实在是井底蛙了,我原以为赢得飞地赛最重的奖励就是那些实物奖品,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和我取得飞地领主资格后所能拥有的权利和优惠政策相比,这些奖励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只要等结界树一种活,我就拥有了飞地的命名权和领主的部分自治权利,等以后设了镇就更夸张了,司徒叔叔给我提供了相关的政策资料,这里面有一条能解决我们目前的资金困难。” 陈掌柜听了很好奇,“哦,是什么权利。” “发行开发债券的权利,而且是五年以上的长期债券。条件很优厚,不用太高的资质,像春芽金铺这样的小钱庄就具备资格,只要去望京的证票交易中心做备案即可发行,当然发行数量有限制,不过即使是有限制都足够了,我们可以发行等值五十万星辰珠的五年债,陈叔觉得资金上还有压力嘛。”月夕说到。 “这太好了,足够了,足够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想我的东家一定会同意月夕你的这个方案的,我这就回去和东家商量一下,争取早点去望京把备案做了。“ “陈叔,别急,不忙,这事把倪少爷比你我都懂得多,起先我也没太明白债券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是倪少爷给我详细解释了我才明白的,到时候您就和倪少爷一起去望京把这事给办了,您看行不。”月夕讲明了自己的意思。 陈掌柜哈哈大笑,说道:“月夕啊,你是怕我不能容下倪少爷是吧,放心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老了,如今你取得飞地这样的大机缘,说实话,我也真是不懂该如何帮你,再说我毕竟只是春芽金铺的掌柜,到底不是东家,能帮衬着你走到哪一步,我心里也没底,倪少爷年轻,又是从大地方来的,见多识广,将来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他若能顶上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容不下,月夕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向倪少爷请教。” 倪少爷拱手道:“陈掌柜严重了,大家一起合作嘛,您是前辈,还有好多事情要先您请教的。” “好,那就这样定了,行吧,钱的事情我也不懂,听着也晕,就让你们这些行家去研究吧,我就甩手办别的去了,二位,我这可就拜托了。明日我先去望京,想来不出半个月我就能把结界树运回来,希望到时候大家都做好准备,一旦结界树运回来,后头的事可就多了,到时候陈掌柜你们出钱,我和我的这些弟兄出力,咱们干一番大事业,一起赚钱。” “对,大干一番。”众人豪情壮志,好不痛快,可是谁也没想到,又一场阴谋正等着他。 第四十节礼物和贵女雪梨 望京,司徒明的府邸,月夕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司徒明当下的举止有些奇怪,神邹邹的蹲在一把旧椅子跟前,跟看宝贝似得,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好,好。 “月夕啊,这椅子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绝对的真品啊,有心了,有心了。”显然司徒明很喜欢月夕送的这样礼物,月夕猜对了。 “叔叔喜欢就好,像这种前朝明辉年间的旧家具当年动乱的时候毁了不少,现在存世的已经不多了,这把南官帽椅子我是在乡下一户农户家中觅得的,我上次在叔叔府上无意见着一把,也算是巧了,这二张椅子正好配成一对。明辉年间家具挺有意思的,大多款式简洁,榫卯精密,设计合理,最有意思的就是不论放在哪种风格的家装环境下都不会显得格格不入。”月夕回答到。 司徒明更高兴了,说道:“原来世侄对老家具也有研究啊。” “不不,我只是早年接触过龙栖木生意,略通一些木材家具的门路,哪能和叔叔相比,叔叔是大藏家,一看这摆放的合理讲究就知道叔叔深韵此道。” “大藏家不敢当,不过你真是送来了个大惊喜啊,这成对的南官帽可是极为罕见,到时候定要让我那几位老友看看,保证他们大吃一惊,想想就不错,哈哈哈,走走,吃饭去,正好你婶婶和表妹都在,今天就一起吃个晚饭,你们俩也好正好认识一下。说来也巧,其实你和雪梨小的时候时间过得,走。”司徒明说完,拉着月夕去了餐厅。 司徒雪莲,刘月夕仔细想了想,没有影响,可能是小时候的事情吧,不过看叔父这意思。。。 餐桌上,月夕终于见到了司徒明的夫人,一位标准的中年贵妇,听司徒叔叔介绍,是多兰男爵家的二小姐,家世渊博,虽说罗梭帝国被推翻,这些个贵族很大一部分失势,不过新上台的权贵们大多是军功实力派,平民出身,加之汉玉龙共和国的这次革命并不彻底,巧合运气的成分很大,旧贵族不满意弥乐美执政时期的秀逗荒唐行为,所以红骑士团和伯根公爵等开明贵族反叛过程中,地方旧势力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们默认了革命的发生。 帝国被推翻后,弥乐美失踪,共和派勉强掌权,权利真空需要填补,新贵们掌控着中央和军权,有实力没有底蕴,旧贵族失去了特权不过在地方上底蕴家世人脉还在,再加上圣光教会和猎人协会在民众生活上及时填补了贵族权利削弱带来的真空地带。三者相互纠缠,一拍即合,大范围的联姻也就顺理成章了,司徒明和多兰家二小姐的婚姻就属于这种状况,谈不上有太多感情,更多的是各取所需,政治联姻。 晚餐正式开始了,佣人们给月夕端上了由鱼子酱和鲜虾搭配而成的冷头盘,配以香槟酒,鱼籽色泽饱满,让人非常有食欲。再来的是一道扇贝唐扬,也非常的鲜美。只是这量都非常的喜人,月夕毕竟是来做客的,显得很拘谨。到是司徒明热情的同月夕交谈,夫人也礼貌性的加入到二人的谈话中,夫人主要谈论的话题始终没有离开社交圈子,舞会,慈善义卖,下午茶会,小剧场,月夕认真听着,最后总结发现似乎这些上层贵妇的生活就是社交,没完没了的社交就是她们的全部乐子,当然还包括花光司徒明的钱。 司徒明的独女司徒雪梨迟迟未到,这在贵族礼仪里其实是挺失礼的,等上完响螺汤,司徒雪梨还是不见人影,司徒明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问道夫人:“雪梨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下来,夫人,让女佣去催一下吧。” 夫人到底是社交场合的老手,不露声色的说:“姑娘家总是要慢一些的,不是老爷您说有贵客来嘛,雪梨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咯,我这就让人去催一下。” 好一会,这场晚宴的主角总算是来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对不起,我来迟了。” 说话的正是司徒雪梨,穿着一身白色粗花呢小套裙,一双及膝的黑色靴子让本就细长的双腿更显高挑,紫色的头发被刻意的梳向左侧,露出右耳垂下挂着的绿色宝石,真是明艳贵气的新潮富家小姐。 司徒明看到雪梨下来,刚才的一丝不快早就烟消云散,满脸慈爱的让她先坐下,雪梨的座位被刻意的安排在月夕边上,雪梨礼貌性的点头致意,月夕也礼貌的做了回应。 司徒明说道:“月夕啊,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独生女司徒雪梨,雪梨啊,这是你西甲叔叔的独子刘月夕。你们小的时候还见过呢。” “月夕哥哥好。”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伴随柑橘果香的气味沁人心脾。 “你好,雪梨妹妹。”月夕此刻完全被雪梨的迷人气息所倾倒,和紫悦薛凝截然不同,这位少女似乎带着天生的贵族气息,但是和司徒夫人那明显高人一等的姿态不同,雪梨就像柔和的风,让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 佣人给大家倒上白葡萄酒,询问雪梨今晚的主菜是吃鱼还是吃肉,雪梨选择了鱼菜,月夕也跟着选了一样的,佣人把盘子摆放好,是黑鲈鱼配以嫩笋尖和鹿花茸,食材非常漂亮,但是份量依然感人,月夕显然还饿着。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这哪里逃得过雪梨的眼睛,姑娘冰雪聪明,转身对男仆说道:“拉尔夫,我胃口挺好的,今天的肉菜是什么。” 叫拉尔夫的男仆回答到:“是文火慢煨的酱油野鸭。” "那好,给我来一份小一些的鸭胸,给月夕哥哥来一份大大的,月夕哥哥,你是男生,要多吃一些,我就帮你做主点了哦。"雪梨的善解人意令月夕感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好的姑娘,真是太完美了。 月夕点点头,男仆给二人倒上红酒,摆上肉菜。 司徒明很满意雪梨落落大方的表现, “雪梨啊,这几日呢,你月夕哥哥都会在望京逗留,授大夫册封还有提升高级基因觉醒,月夕他没怎么来过望京,等有空闲,你带他四处走动走动可好。” 雪梨点点头说:“好的,父亲请放心,我一定带月夕哥哥四处走走。” 司徒明又说道:“月夕啊,明日你就去省府授爵级,相关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到时候你去就是了,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关于你觉醒基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去光明圣堂学院找法斯特长老即可,你觉醒灵能观想的情况我已经和法斯特长老说了,他会另外帮助你提升些别的,你尽管放心。如果想在望京逛逛,尽管找我女儿,她都熟悉,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月夕听完,感激的说道:“谢谢司徒叔叔,谢谢雪梨妹妹。叨扰了。” 雪梨回应到:“月夕哥哥客气了,过几日就是水玄节,马场会有一场大型的比赛,如果月夕哥哥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佳人有约,哪里好拒绝,月夕当场应下。当晚,司徒明想留月夕继续住在家中,月夕是识趣之人,知道要在望京逗留十几日,早就定下了旅店的房间,他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住在司徒明家中的,司徒明再三挽留,月夕委婉的说明了缘由,说自己的行李都已经在旅馆放好了,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叨扰,见月夕很坚决,司徒明也就不强留了,月夕辞过司徒明一家,骑着上次留在司徒府上的陆鸟,直奔下榻的酒店而去。 月夕走后,司徒夫妇回到自己的房间,司徒明问道:“夫人,觉得这个刘月夕怎么样。” 司徒夫人哪会不懂司徒明的意思,慢慢说道:“恩,即是老爷看中的,想来也是出类拔萃的后进人才,看模样还行,就是有些土气,就是不知道雪梨意下如何了,和蓝少爷相比,刘月夕的家世有些寒酸啊,他那个爹当年可。” “西甲的事情就不必说了,老一辈的事情孩子们未必知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蓝少爷,就是那个省府办公厅常务秘书长家的那位吗?雪梨怎么还和他有来往,那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显然司徒明有些生气。 司徒夫人打圆场道:“老爷不要多心,雪梨和这个蓝少爷也就是场面上的关系,你是知道的,社交圈子,面子上还是要留着点的,我会盯着的,老爷放心吧。” “那就好,夫人多费心,还有雪梨的学业也要抓紧些,都二十了,该好好努力一下了,怎么还是个初级的灵能观想,就是吃不起苦啊,看看人家刘月夕,可是走符文路线的,自悟灵能观想,唉。” 一想到雪梨的学业,老司徒不由得叹气,他作为高阶橡木德鲁伊,凝有花环的符文武士,想要再生子嗣,已经很难了,就这么一个独女,偏偏在学业上不是太有长进,这也是司徒明刻意撮合月夕和雪梨的重要原因,一个姑娘家,如果自身实力不行,剩下的选择就只能是嫁个有前途的好人家了,真是天下父母心,愁白头,只是我们的雪梨小姐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姑娘家的心思,你怎么也猜不透。 第四十一节标识绳和武技 月夕第二日去省府办公厅报道,有司徒明的铺垫,一切的都十分的顺利,汉玉龙共和国部分沿用了前朝的军工等级制度,不过做了简化,把原来繁琐的二十二级爵位简化成了三等五级五爵,即贱籍,平籍和贵籍,平籍中分自由民、公民、公士、秀举、大夫五等,共和国的常住居民只要一出生就是自由民,待成年后取得公民资格,有各种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公士往往是推举出来的,比如刘月夕的公士就是在他担任一字街保长后由一字街的商户共同推举得来,秀举是在某些行当内取得一定学历资质功业的有专业才能人士,比如余法官和莫小英都属于这一阶级。秀举和公士都属于有一定特权的阶层了,比如飞地巡狩赛,必须是公士或者秀举才能组队报名参加的。 至于刘月夕即将被授予的大夫衔,非常难得,获取条件苛刻,共和国的十个大的行省省府才有资格举荐,而且上报西雅城中央政府报批才能授予个人,往往是极大的军功,或者对国家有大贡献才有这个可能性,中央政府急于开疆扩土,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才如此大方的给未来的飞地领主如此高的待遇,同一批被授予大夫的还有二人,一名是军队的少校,姓李,还有一位是行省仁爱医院的先导医师,姓孙。 整个授衔仪式非常的繁琐,这给了三人相当长的相处,可能本来的出身都比较普通,相同的际遇让三人聊的特别投机,李少校看着严肃,可是相处时间一长吧,其实特别能聊,孙医生是个很有学识的人,月夕求教了很多基因藤树方面的知识,孙医生都一一做出了详细的解释,人家还特别热情的让月夕有不懂的难处务必来仁爱医院找他,李少校也给月夕科普了执旗武士的作用和好坏,月夕此行可以说是受益匪浅,直到晚上整个册封仪式才结束,三个人都被授予了代表公士的红色标示绳。三人聊的正兴,早已成了朋友,于是找了个像样的馆子继续,直到凌晨,月夕才架着二个醉鬼,雇了俩车把二人送回家去。 第三天,月夕起的有些晚,起来准备了一下,就奔光明圣堂学院而去,学院坐落于建木的西侧,是一个宏伟的建筑群,以白色穹顶建筑为主基调,特别有神圣感,在符文科技没有崛起的时代,圣堂科技是人类唯一可以仰仗的力量,他最初是由人与结界树的沟通延伸出来的一系列技术和宗教信仰,包括灵能魔导学,物质念动学,感星预言学,以及后来的促成基因藤树技术迅速发展的先导者这四个大的领域。灵能魔导和物质念动这二个大的领域都被旧贵族把持着,普通人很难见到魔导士和炼金师以及制作者,观星师和预言师基本被共和国西雅城的天官院收拢着,只有被称为平民之光的先导者才被普通大众所认知和崇拜。 月夕今天要去见得法斯特长老就是一位二绳披带先导大师,月夕拿着司徒明的介绍信顺利的见到了法斯特长老,是一位和蔼的蓄胡老者,穿着圣光导师的白袍子,胸前醒目的红橙二绳标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法斯特长老和月夕聊了没几句,便进入正题,毕竟人家可是大忙人。 "刘月夕是吧,好的,你的情况司徒明都和我讲过了,这样吧,解释太多,你也不懂,先导是高深的学问,不是你这样的门外汉能理解的,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居然自悟了灵能观想,看在司徒明的面子上,我直接帮你基因觉醒,中级高级一起做了,当然你不用担心根基不稳,圣堂学院有最好的生化仓和冥想设备,我亲自在全过程为你保驾和沟通,保证在精神领域为你直接夯实基础,如何,这样的待遇可不是钱能搞得定的哦,尤其是我亲自为你保驾。"法斯特人牛话更牛,即使说道司徒叔叔也好不避讳,应该也是大人物吧。 月夕听了心中大喜,司徒叔叔实在是太帮忙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他,忙说道:“真是万分的感激您,尊贵的法斯特导师,一切就交给您了,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您的。” 见月夕还算恭顺,法斯特带他去了学院的生化仓室,脱了衣服消了毒,月夕被送进生化仓里,特质的药水开始浸没整个舱室,月夕在刀子升中级的时侯已经见过一次,所以不那么的紧张,没一会儿,整个人失去意识,等醒来,月夕已经身处基因藤树空间,边上法斯特长老站在藤树前,正在研究刘月夕的藤树。老头子的手上伸出许多的金色丝线在月夕的滕花上左碰碰右闻闻的,甚至有些丝线直接拨弄月夕那颗名为针的花朵。 一旁的月夕被吓得不轻,滕树空间很私密的,还是第一次有人闯进来,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穷紧张。好一会儿,法斯特长老才终止了这项让刘月夕心惊肉跳的研究活动。转过头来,对月夕说道:“确实是新品种的基因武技,虽然用处挺难说的,不过据我多年的经验,似乎不是特别的偏向于战斗方面。” 这话太打击人了,不适用于战斗,悲剧了,月夕一直对自己乱选了针很懊恼,法斯特的话又如一记重锤再次打击了他。 法斯特见状,忙补上一句:“喂喂,不要这副样子好吧,不就不偏向于战斗嘛,好事,干嘛哭丧着个脸,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战斗武技有什么好的,结成花环概率特低,不到骑士阶段对寿命也没有明显的帮助,没出路的穷鬼才去走符文武士的道路,整个共和国就十三名骑士加上候补的不超过二十人,你不会觉得你能顺利接班吧,电气骑士当然厉害,拥有巴碧罗也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不过孩子,概率很低的。” 月夕被法斯特这么一唬,更难过了,你懂个屁,老子是男猪脚,见过不能打的男猪脚吗? 刘月夕的腹诽法斯特可听不到,他依旧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你这么迷茫,我就给你讲解一下,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基因藤树,不管圣堂系还是符文系或者是普通人,只不过前二者的基因中才会有特殊的显化现象,发展到后期,才会各有不同,比如符文武士的花环,炼金术士的机械化现象。魔导士的属性显现,以及我们先导者的丝线化。” 月夕略明白了些, “哦,那长老您刚才手上的丝线就是先导者特有的能力对吗?” “算你聪明,是的,这丝线被称为命运之丝,是我们先导者查看引导甚至纠正基因藤树状况的根本手段,我听司徒明说,你初级觉醒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抽取命运丝线做选择是吗?恭喜哦,这可是明显属于先导者的范畴,我仔细看了,你没有属性显化的迹象,也没有机械化的痕迹,但是你很有可能是个天生的先导者,开心不开心。”法斯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骗子。 月夕有些后悔,这真是受人尊敬的先导大师吗?怎么他的话越听越没底,月夕又不敢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能灵能观想了,还傻乎乎的选了这么个没用的基因武技。 法斯特长老见月夕没反应,继续侃侃而谈,说道:“我们先导者的基因技能都是很晦涩的,和你这个针很类似,比如我的一个技能就叫微风,还有一个叫直,是不是很难理解啊。” 月夕点点头,觉得到是和针真的有点类似。 法斯特见月夕信了,继续说道:“好,那我们开始吧,先是中级觉醒,看看这次,你能结出什么样的基因技能。你别紧张,其实外头药剂已经打进去了,基因藤树里面思维速度比外头快十倍,所以显得时间比较的慢,不过,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没过多久,月夕的手上多了一根金色丝线。 法斯特说道:“好吧,开始实验吧,就一个讲究,别贪心,你才刚入门,好的基因显化很多的,你肯定哪个都想要,但是这世上就没这么好的事情,看到不,丝线的长度是有限制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结成花环,所以,别绕的太远,高级觉醒的丝线也就这么长,连太多了等结花环会崩断的,当然也别太少,太松了绷不起一个圆也是白搭,当然我在,你随意玩,我会告诉你行不行的。” 月夕听了法斯特的话,开始从针的一端做连线实验,果然试出了二种结果,落叶攻击和窥视。 法斯特一看结果,兴奋了,大喊道:“我猜的没错,先导者,而且是从来没有的新技能,落叶攻击是风刃的进阶,你都没风刃,选了可是会悲剧的,当然了你也可以选,不过不成系统的基因武技就是结成花环了,也是废花环,不出花环技的可能性很大,月夕啊,你考虑一下吧。” 月夕看着法斯特,心里完全没底了,窥视,听这名字,确实有点先导者的意思,不过这老头的话实在有些不靠谱,月夕有些害怕,上一次自己盲目选择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还历历在目,这回刘月夕无论如何都不敢瞎选了。 法斯特见刘月夕还在犹豫,又开始煽风点火的说道:“刘月夕啊,听说你玩命博到了一块飞地,我都有些佩服你啊,说明你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男人,现在放在你眼前的有二条路,一条呢是大路货的落叶攻击,很普通,注定平凡,还有一条路呢,就不一样了,窥视,听听这名字,多么的霸道,多么的有内涵,我敢打赌,它肯定是一个先导技能,而且是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新型技能,刘月夕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月夕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得。 “一个新的先导流派,懂吗,新流派,如果成功,你将载入历史。”法斯特把忽悠的水平发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上。 第四十二节会宏演的怪物 刘月夕心动了,载入史册,这实在是太牛逼了,管它呢,窥视,就窥视,于是刘月夕的第二武技就这么草率的定下了,窥视,一朵娇艳的黄色花朵,还伴生了三个基因显化的花蕾,分别是战术洞察,超然感官和瞬步,法斯特对刘月夕的选择大加赞赏,并表示在下面这段基因固化的时间里,刘月夕可以在藤树空间内自由的练习基因武技的使用。夯实基础,法斯特可以教他如何在藤树空间里臆想出成任何刘月夕希望的对手和他对练,效率会是外头的十倍,而且有生化仓的帮助,月夕在练习的过程中,身体还会得到药剂的修补和提升,并且无论消耗多少药水都由圣堂学院承担费用。 月夕一听是免费,来劲了,马上投身到热火朝天的揩药水,不对,是夯实基础的训练中去,刘月夕越练越爽,就像通关刷怪一样,想到自己的身体机能会在刷怪的过程中不断的成长,月夕就开心,虽然困意不断袭来,虽然眼皮子不自觉的想要耷拉下来。不过机会难得,擅长熬通宵的刘月夕又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直到法斯特导师强行把他叫停,刘月夕才罢手。 法斯特打了个哈气, “月夕啊,可以了,我们开始高级基因觉醒吧,我和你说一下,高级基因觉醒呢,本来是有风险的,不过你完全没有,你已经自悟了灵能观想,而且你的精神力异常的不错,这样,你现在坐到树下去,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可以把你的意识模拟成自己的心脏不断的跳动带动血液流动的场景,也可以想象成大脑中有一团星尘砂不断旋转类似宇宙的样子,或者把自己的身体想象成一具白骨慢慢长出血肉的状况,具体哪种不强求,你能做到哪种就选哪种,你试一下吧。” 月夕照着法斯特的说法试了几遍,行血气脉观和白骨观对月夕来说都有些勉强,到是在大脑中想象星辰运动相对容易些。 法斯特让月夕把自己想象成星辰的运转,不断的凝视,月夕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无尽的宇宙空间,浩瀚宇宙,繁星闪烁,天体都有着自己的运行轨迹,远处似乎无尽的恒星聚集在一处,放出耀眼的光芒,有一些小的赤色恒星受不住这巨大的引力被撕扯成碎片,剧烈的恒星级爆炸充斥着光亮带,光越来越亮直至空间都彻底的扭曲,最终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黑暗和无尽的虚空,又过了好久好久,漆黑的空间中一束光被点亮,光明重归于这片虚空,物质也随着光一起被吸出,这些物质本来是高温的等离子状,然后慢慢冷却,形成一条轨距极其复杂的星辰碎片带,碎片不断的被吸出,又消失遥远的某个奇点上。 “怎么样,刘月夕,你看到了什么。”法斯特出现在月夕身边,月夕将自己的所见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法斯特赞叹不已,让月夕继续观察领悟,只说了二个字:"创世。" 过了好久好久,月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树下,法斯特凑得很近,蹬着月夕,就像在观察一只实验小白鼠。 月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二步,“导师,我是男的。” 法斯特摇摇头,自顾自的说:“你刚才所进入的状态是大魔导师勾连天地,或者感星师预言师付出生命代价才能看到的景象,被称之为宏演,目前的研究结果只知道在那样的状态下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会非常非常的快,所以相对于外头来说,其实你刚才也就昏过去几分钟而已。看看你的基因藤树。” 月夕抬头望去,藤树果然发生了变化,原来的命运丝线出又冒出了二根新的丝线,上面开出了二朵不同的颜色的新花,月夕有些不理解。法斯特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中高级觉醒需要生化仓和先导者的原因了,你自悟灵能观想,而且有先导天赋,所以才不觉得,其实一般来说,命运丝线对于中级觉醒来说,是不可能像你这样反复尝试的,要么通过努力磨练技艺夯实基础来提高中级觉醒匹配出正确武技的几率,要么由我们先导者来辅助其选择,至于高级觉醒,就会像现在这样,所有的可能性都会显现,不过如果脱离生化仓,**是无法为二种截然不同的显化基因提供开花养分的,现在请你尽快做出选择,不过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月夕一听,心一紧,说:“您请说。” “这样的,你的高级基因武技是这二种,疾风隐和贼手,疾风隐是风刃系的高阶武技,至于贼手,新品种,我也不知道到算哪一类的,只能等你结成花环后才能明确,请选择吧,而且你最好快一些,等你选完,我会帮助你,你试试看能不能重新进入宏演的状态,若是能进入刚才的那种状态,有多久呆多久,机会难得,你在宏演状态下也是可以磨练新武技的,效果会更好,请抓紧吧。”法斯特不断催促着刘月夕,其实他有所隐瞒,刘月夕能进入宏演是绝对出乎意料的,法斯特强忍着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是一名学者,而他的研究需要宏演甚至是入微,而这些都是很高级的领域,门槛极高,放眼全省,也就金羽那几个老家伙能窥窃一二,但是眼前这个家伙,真想把他绑票了。 月夕可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着,“针、窥视、贼手,法斯特长老,您觉得他们能结成新的花环技吗?” 法斯特随口说了句:“实在抱歉,你的情况太特殊了。照理,如果如我预先猜测你是新种类的先导能力,应该会显化一些先导方面的显化基因,然而没有,你显化的全是战斗类型的,山猫之灵,霸体。没有一个偏向先导方面的,这个就超出我的认识范围了,一切都很难说。你自己选吧。” “那就贼手吧。”刘月夕莫名其妙的做了决定。 法斯特没想到月夕这么快就定下了,又补问了一句:“你可想好了。” 月夕点点头,“恩,请您开始吧。” 法斯特觉得奇怪,不过这不是他想要关心的问题。运用先导者的能力,剪断了刘月夕连着疾风隐的命运丝线,并作了修整。一个花环的雏形出来了,法斯特忙让月夕闭上眼睛,再试着进入宏演的状态,又嘱咐刘月夕,如果能进去,有多久呆多久,不断尝试新武技的运用,法斯特会在外头保证生化仓药水和精神冥想方面的支持,这样的机会别人想都别想,让刘月夕一定要把握住。 这回刘月夕到是异常的争气,真的进入了宏演的状态,开始尝试练习......... 光明圣堂学院,这几天出了大事,导致常务主管夏拉大人都不得不亲自跑到生化仓实验室来兴师问罪,夏拉急冲冲的跑进实验室,看到一名实验员,就质问到:“法斯特导师呢,在哪里。” 实验员指了指操作位,夏拉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法斯特面容憔悴,桌上摆着好多精神药剂的瓶子,显然好几天没合眼了,见到自己的老师这副尊荣,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夏拉又开始担心老师的身体,“老师,里面是何人,需要老师如此耗费精力的精神守护。” 法斯特躺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一位高级基因觉醒者。” 夏拉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回到:“这怎么可能,才高级基因觉醒,整个生化仓的药水都消耗了二副了,而且都运作五天了,这么低等级的符文战士怎么可能用的了。” 法斯特解释到:“他在高级觉醒阶段宏演了,目前一直处于宏演状态中。” 拉夏吃惊的喊道,“您的意思是这小子这几天都处于宏演状态吗?难道他是魔导士,不,魔导士也没有这么强的精神耐力啊,是不是老师您强行精神护持着这小子啊,您太乱来了。” 法斯特拉她坐下:“夏拉你轻点,这事保密啊,我哪有这样的能耐,这几天我只是不断的在观察而已,持续五天的精神护持,我可做不到,是这小子自己的能耐。” 拉夏摇摇头,当然她知道这事的轻重。 法斯特到是显得很平静,对拉夏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总有人天生精神耐受力非凡,又异常有忍受力。”拉夏还是摇头,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太反直觉了,一个低等武士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耐力。 法斯特很严肃的说道:“拉夏,你是贵族出身吧。” 拉夏点点头。 “所以你无法理解这些平民咯,对于你们来说难以忍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折磨般的精神历练,在这些能出头冒尖的平民人才来看那是司空见惯理所当然的好事,他们根本不在乎苦不苦,痛不痛,只要对技艺的提升有好处,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努力,去拼命,不要用你的忍受极限去评价他们,明白吗?” 拉夏被自己的老师说的也是似懂非懂,见说不过老师,便正色到:“好吧,不过老师,生化仓的超额费用要从您的薪奉里扣除。”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拉夏,我最亲爱的拉夏,凡事好商量嘛。”一听到拉夏这话,法斯特有些后悔了,自己这张贱嘴,怎么老是管不住,说什么真话,把自己的得意门生得罪了,完了,看来要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寡淡日子。 处于宏演状态的刘月夕哪里知道外面的状况,他在里面练的那叫欢爽,经过大量的测试,他终于摸到点门道,针应该是一种武技,在特定的状况下刘月夕能射出一根针击中对手所谓的缝隙,虽然不会造成实际的伤害,但是只要针击中了对手,就能使对手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月夕能通过发动第二武技窥视看到对方的基因藤树,对手的基因秘密将一览无余,至于贼手,刘月夕怎么都试不出该怎么用。而且针的发动需要满足一些条件,似乎需要时间,和对手的实力,状态都有着微妙的关系,月夕只是初步摸到一些门道,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刘月夕练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便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是第六天,法斯特导师早就不见踪迹,圣堂学院的工作人员帮月夕拿来了存着的东西和衣物,简单的说明了这几天的情况,月夕一听花费了二副药水,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换上衣服,其间他不断的向工作人员道歉,也顾不得和法斯特导师见面便落荒而逃。 第四十三节或许是一世的冤家 月夕回到自己在旅馆住处,旅馆的前台递给他一份口信,是司徒雪梨小姐留下的,是关于水玄节的大型庆典活动的事情,月夕这才想到这一出,忙问前台,水玄节是哪天,前台告诉他就是今天。 完了,按照口信上所提,将在赛马场举行的大型马赛活动部分将于今天下午开始,月夕忙去房间换上他唯一的那套还算正式的衣服,匆匆去往司徒明的府邸,庆幸的是司徒雪梨还没有走,正等着刘月夕,刘月夕对自己上午的失约表达了歉意,雪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反过来安慰刘月夕说上午的活动大多是仪式化的,没什么意思,月夕没来反到算是躲过了许多无聊的事,到是下午的赛马会,月夕算是赶上了,今年的水玄节活动规格居然比往年来得高,连望京城的驻守骑士雅飞大人和他的芭碧萝信女神都极有可能亲自参加。 说到这些,雪梨眉飞色舞,月夕只是默默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欣赏着这位他所倾慕的上流社会富家千金。雪梨说道兴奋处,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真是让月夕哥哥看笑话了,对不起我失言,说了你不感兴趣的话题。” 月夕忙摆摆手,温和的说:“不不,雪梨妹妹,你说的我非常感兴趣,我非常的爱听你刚才说的事,很涨见识。其实我也很想见见骑士大人到底是怎样的风采。” 雪梨抿嘴笑了,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月夕哥哥,我们出发吧。” 雪梨今天穿的很正式,天蓝色的露肩裹胸裙寸出雪梨完美的身材,衣服的右肩处绣着一朵漂亮的花,衣服的边条用繁复的蕾丝花边精心的修饰显示其不菲的价格,雪梨戴着漂亮的白色长筒手套,披上披肩,二人登上了马车。 车上,雪梨注意到月夕的标示绳,非常的喜欢,月夕大方的取下绳线好让雪梨更方便细看,雪梨接过红色绳线,简直爱不释手,说道:“月夕哥哥真是厉害呢,这么年轻就已经获得大夫衔,要知道我父亲也是到了四十岁才取得二绳标的。” 月夕被雪梨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说:“只是运气好些,侥幸而已,比不得司徒叔叔这样的大才。” 雪梨笑着摇摇头,说:“月夕哥哥太谦虚了。对了,基因进阶顺利嘛。”见雪梨问起,月夕来了兴致,大体说了一下自己的进阶状况,以及和法斯特长老谈话内容中有趣的部分,连进阶的具体武技都说与雪梨听了。” 月夕的毫无保留让雪梨咯咯发笑, “月夕哥哥还真是信任我呢,不过以后可不要和陌生人提起自己的武技哦,暴露太多总是不好的,不过月哥哥的高级武技还真是有趣,贼手,带着点神秘冒险色彩呢。” 刘月夕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自嘲的说到还不知道具体怎么用呢,可能要等结成花环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估摸着可能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结成花环。 “哪有这么容易啊,月夕哥哥真会说笑,光是夯实基础,熟练武技的运用就需要耗费无数的时间。期间还要配以药剂设备以及相应的训练师作专业的模拟训练,即使都顺利,能成功结成花环的也是少数,符文武士往往精神力不足,高阶的先导师稀缺的很,轻易不会帮平民结成花环,即使肯费用也是惊人,月夕哥哥太小看符文武士所需的花费了,一般的贫苦人家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花费的,若不是我父亲和法斯特导师关系密切,他是不会见你这样的小人物的。”雪梨露出贵女高傲的一面,略带生硬的说教了一番。 刘月夕略有些不悦,不过也只得点点头,他可不敢告诉雪梨,自己已经在生化仓内通过宏演将武技运用练了个七七八八的,更不敢告诉雪梨,法斯特几乎是逼着刘月夕,让他到了结花环的时候一定要到望京来给法斯特做实验猴子,法斯特非常想要月夕的基因数据,当然更希望能全程陪同刘月夕宏演。为此甚至答应了刘月夕一个几乎无耻的要求,以内部价提供刘月夕日后所需的全部高级基因觉醒需求,而且都会有导师专职陪护服务。 二人来到巨大的环形赛马场,人声鼎沸,富人区,贵族区,平民区泾渭分明。月夕按照雪梨的要求挽着她进入高级包厢区,这里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离主宾区非常的近,路上遇到了几个雪梨认识的富贾名流,雪梨停了下来和他们攀谈起来,没一会走廊里就聚集了不少的人,不过雪梨并没有向这些人介绍刘月夕,这些个上流人士对于刘月夕也是秉持着几乎相同的态度,礼貌客气不失礼仪,但是就是无视你。 时间一常,刘月夕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在和他刘月夕打招呼,只不过是在和月夕胸前的标示绳打招呼而已,见雪梨聊得正欢,月夕也听不懂上流社会的那些词句,以及那别扭的发音,便识趣的自己坐进包厢里。 贵宾席的下首,一位穿着贵族专用蓝色曲裾的翩翩公子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包厢。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指了指那个方向, “慈宇,那个挂着红标示绳的就是那个刘月夕吧。” 张慈宇看了看,恭敬的回答道:“是的,相文少爷。” “到是挺高大的,不过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市面,你看他坐的毕恭毕敬的,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第一次来,他果然不懂上层圈子的那一套啊,该凑上去的,再尴尬也要凑上去,不懂也得装着懂,躲在一边,又怎么可能真的融到这个圈子里去呢,不过我们的雪梨妹妹还是这么的美丽而冷酷,呵呵,怪不得蓝少爷会喜欢她呢。不过这个刘月夕看着挺老实的,其实吧飞地交给他也不是不可行。” “相文少爷。”张慈宇听到这话有些急了。 严相文又说道:“逗你呢,只不过是养一条看门狗而已,还是挂标示绳的那种。知道弗雷曼,你们张家和王家为什么斗不过他吗?” 张慈宇沉默不语。 严相文得意的说道:“你们蠢在去和他这样的野狗玩命了,他们是野狗,就擅长这些烂泥地里的事,你知道对付野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当然是让它知道主人是谁,手里有骨头狗绳大棒就可以了。” 张慈宇低头躬身,“请相文少爷明示。” 严相文放下望远镜,“眼下最紧要的有二点,一,不能让刘月夕和雪梨走的太近了,司徒明是个苦哈哈出身,对于这些所谓的寒门子弟那是相当推崇的,看今天这架势,他想让刘月夕做他的女婿,如果真成了,凭着司徒明的影响力,我们还真下不了手,不过无妨,司徒雪梨和他爹是二种人,温室里长惯了的野花早就不适应外头的恶劣环境了,她想要跻身最上流圈子,和蓝少爷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捷径,你放心,我已经让蓝少爷摆了个局,雪梨也会配合,明天就试一下这只野狗的深浅。只要做不成女婿,司徒明也不会过分关心这位后生。 其二,没有必要除了他,有只野狗在下面帮你看着不是挺好的嘛,飞地环境恶劣,难道要你我亲自下场去飞地里养胭脂虫不成,我查过了,刘月夕已经在着人准备发行开发债券,只要稍微使些手段,把财权牢牢的捏在手里,任他刘月夕再神通广大,还不是要乖乖的来与我们合作,乖乖的替我们发展飞地。” 张慈宇有些疑虑,说道:“相文少爷在望京的影响力当然无人能及,但是那个达八西尔家族的子弟实在让人有些不安啊。” 相文摆摆手,说道:“无妨,正真的达巴西尔宗家子弟在外做生意都会用正姓,像这样的略作改动的至多是个旁支,假的都有可能,达巴西尔宗家的行事风格很古怪,只要你不使用真正的宗姓,他们似乎都懒得管,所以,无妨的。” 正式的活动开始,重要的大人物即将登场,雪梨他们也散了各自去了自己的包厢,她很开心,似乎今天在社交圈子里占得了一些微妙的上风,这会儿见刘月夕一个人坐着,觉得自己刚才丢下他似乎有些不妥,毕竟父亲临行前可是把意思说的很明确了,如果这小子在父亲面前说些什么,雪梨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自己和蓝少爷那点事情就更没希望了。 想到这,贵女心中更是焦急,那个没用的蓝少,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刘月夕,不过现在嘛,雪梨又摆出一副温婉的样子,向月夕介绍道:“月夕哥哥,你看,那位着金袍的就是我们南方行省的最高权利者同时也是大魔导师金羽省长。” 月夕看了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这时,八名穿着紫金色袍子戴着面具的武士依次出场了,全场沸腾,一位身材异常高大英武的男子身着标志性暗金色骑士服,腰间佩戴着骑士才能拥有的光剑出现在主宾台,他四下挥挥手,行骑士礼。 全场掌声雷动,在他的边上,站立着一位戴着面罩,全身裹着暗金色斗篷的女子,正是骑士雅飞和他的搭档芭碧罗信女神,原来这就是芭碧罗,虽然看不到真实的面容,但是仅凭这依稀可见的眼眸,便足以让人无限向望,已经高级觉醒的刘月夕目力自非寻常人可比,此刻他正运足目力想要看的再真切些,甚至内心里,他渴望女神能够也看他一眼。 诶,主宾台上信真的转过头去,这引起了雅飞的注意,他弯下腰,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我的信。” 面具后传来天籁般的声音,说道:“没什么呢,我的主人,只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第四十四节真相总是没你想的那么美好 这头,月夕就像被电了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袋里依稀闪过几幅异样的场景,月夕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这场景让他有无比熟悉的感觉,他似乎记起些什么,似乎又代表着些什么。 雪梨见刘月夕的样子,有些担心,刘月夕揉了揉金耀穴,说自己无妨,雪梨这才安心,继续说道:“看,这就是雅飞大人的妻子妮兰夫人。” “哦,原来骑士还是有妻子的啊,我原以为拥有芭碧罗了,是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刘月夕多少知道一些芭碧罗的传言,她们是魅力和美貌的化身,美丽的容貌能保持千年不变,相传芭碧罗还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让男人见到她们始终拥有初恋中甜蜜的感觉。 “你们男人真是的,都一个德行,芭碧罗几乎没有生育能力,而骑士的血脉流传是国事,他当然得有妻子咯,而且还不止这些哦。”雪梨说完,偷偷凑到月夕耳边说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轶闻密传。月夕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雪梨翘起尖尖的鼻子,“不然你以为呢。” 后面的活动主要是二场比赛,一场是骑陆鸟的类似马球的比赛,还有一场是赛马,不过这马有些特殊,月夕也是头一次见到,狻猊,长着豹子一般的脑袋,红色的毛发显得非常威武,四爪虬扎有力,身体较长,奔跑速度极快,月夕看了非常的喜欢,想着要是能弄二头回去,可比陆鸟好用多了。 比赛很精彩,月夕看得很兴奋,快要结束前,有位伺者给雪梨送来一封漂亮的邀请函,还插着一只娇艳的玫瑰,雪梨看了看,微微一笑,月夕关心了一句。雪梨说道:“哦,月夕哥哥,是我的一位密友邀请我参加一场茶会,都是女孩子,所以,月夕哥哥,你看。” 月夕当然明白,识趣的表示雪梨去便是了,自己可以独自回去。 见月夕如此善解人意,雪梨嫣然一笑,说:“对了,月夕哥哥,明天有一场马球比赛,业余性质的,都是些年轻的公子少爷,他们也想见见你,能来参加吗?” 月夕看着雪梨那精致的面容,佳人之邀怎可拒绝,爽快的答应下来,“只要是雪梨妹妹介绍的,不管什么活动,我都会参加的。明天我一定到。” 二人在门口分头走了,月夕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回去,他偷偷溜到兽栏处,准备去看看狻猊兽,一路都很顺利,没什么人管,不过在兽栏前还是给一位饲养员拦住了,不过这年头,不管在哪里,有钱都好办事,月夕塞给他二个星辰珠子,对方见月夕是个戴标识绳的,也不敢为难,收了钱,嘱咐月夕不要离狻猊太近,这些个猛兽可是会袭击生人的,月夕连连点头,走进里面,兽栏里传来虎豹般的嘶吼声,正是狻猊,和陆鸟相比,体型巨大,下盘更稳健,如果是装备狻猊的骑兵,就可以使用更重更具威力的武器,若是当时百万佣兵团拥有狻猊骑兵,月夕的移动城墙可就未必挡的住了,月夕越看越觉得好奇,决定试着使用易形的能力想尝试看看能不能和狻猊交流一下。 “二毛,你看这个大傻子呀,偷偷溜进来看大笨马,还给了老拉瑞二个星辰珠子,这傻子,有这钱都能骑一圈了。”月夕突然听到一只鸟喙发红的陆鸟正在和另一只尾巴有些退毛的陆鸟说话,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便试着交流到:“骂谁是傻子呢。” “咦,”红喙陆鸟也被这突如起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能听到我们说话。”陆鸟有些不敢相信。 月夕点点头,说道:“你也能听懂我说话。” “是异形者。” “哟,不光是天生聪明,还是见多识广的鸟嘛。” 二个怪胎相互感兴趣起来了,自从有了白姐,月夕对于自己拥有易形者这样能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越来越感兴趣。 时间长了,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用这种方式交流的,有些只能控制,只有极少的动物,月夕可以顺利与之交流,大多数情况下月夕只能理解动物的某些言语,能通畅交流的大湾算是一个,连白姐月夕也只是能控制,不过似乎白姐是不愿意和月夕说话,而不是不能。今天这只陆鸟算是第二个特例。人生在世,能不设防毫无顾忌的聊上一聊的其实很少很少,月夕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人一鸟居然热聊了起来,从红嘴口中得知,狻猊其实是人工培养的变种生物,是无法交流的,这样的生物其实很可悲,它们只是人类为了某些目的刻意培养出来的,并不具有自然生物为生存繁衍而衍生出的各种本能和**,也就跟别提智慧了。从它们的脑中你只能感受到最原始的冲动和绝望的呼嚎。 红嘴虽然在赛场上谈不上是只厉害的陆鸟,但却是这里的头目,几乎所有的陆鸟都会听他的,而且红嘴擅长讨好人类,所以也能得到一些特别的优待,不过即使如此,红嘴还是有些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烦恼,退役,红嘴年龄大了,即将面临退役问题。 “那不是挺好的,我也想早点退休,就是不可能而已罢了。”月夕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懂什么,我们陆鸟要是退役了,要么去拉车,要么去干拉重货的,到干不动了最惨的直接做罐头。”红嘴煽动着翅膀,愤愤不平道。 “恩,呵呵,做罐头也不错呀,红鸟罐头,恩,挺好的名字。” “喂喂,我以为我们挺有缘分,才告诉你这些的,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才请你帮我的。” “兄弟是要一起做过一些重要的事情才能称之为的,我们才刚认识哦,对于你退役后的命运,我表示遗憾,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呢就该自己把握争取,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月夕说了一通道理。 红嘴很想反驳,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想了想,说:“对了,你刚才说,你明天要来打马球对吧。” “是啊。怎么到时候我骑你?”月夕好奇的问道。 “嘿嘿,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红嘴有些得意。 “怎么说。” “哼哼哼,如果我能帮到你,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可不想拉车度过余生。”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你被人算计了,明天的马球赛,你可能会很难堪,甚至受伤。” “哦。。你知道些什么。”红嘴的话让月夕有些在意了。 建木附近,一座超豪华的私人会所,一场由严相文少爷召集的沙龙正热闹的举行着,衣着华丽的贵气公子蓝少爷正拿着酒杯,和他站在一起的贵女正是司徒雪梨,二个人聊得正欢,浓情蜜意。 这时,严相文从边上走来,“这不是我们的雪梨妹妹嘛,真是越来越迷人了,今天下午在马场就看见妹妹的风采了,哦对了,挽着你的那位是哪家的公子啊,好像没见过啊,也不带来给我们大家认识认识。”严相文的话进一步激怒了蓝少爷。雪梨见状,忙打圆场的说道:“相文哥哥说笑了,那只是父亲旧友的儿子,边境小地方来的,带来见见市面而已。” “哦,原来是父一辈订下的呀,呵呵呵,也好,娃娃亲咯。”蓝少爷终于沉不住气说道:“相文哥,你也不必激我,明天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我听你的。” “好,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严相文一改刚才挖苦的语风,转身郑重的对所有的人大声的说道:“近几年来,西雅方面要求各地大力扶持飞地开发,许多平民子弟因此获得了不少升迁甚至授绳的机会,这本是一种恩赏。不过总有些人会忘乎所以,妄图染指他们不该碰的东西,我觉得是该让他们清醒清醒了。平民就是平民,贵族就是贵族,我们提供给他们宝贵的技术和知识,指导他们该干什么,我们的先辈保障着这个国家的安全,维系着安全岛的平衡,但是总有些贱民不知道感恩,觊觎他们不配拥有的,这只会带来混乱,规矩不能乱了,我说的对吗。” 严相文的论调激进而又保守,是那样的不和当下的政治环境,除了空洞的反复,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但是这种言论却触动了正处于没落的贵族们内心的哪根弦,在场的许多人被煽动了,纷纷响应。 相文又对蓝少爷说道:“明日,五对五的马球赛,林雀队都是我们的人,你放心,至于破鼓队,其余四个都是胆小鬼,那个刘月夕据说从来没打过马球,蓝少爷,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哦。” 蓝少爷一听,神气十足,说道:“相文放心,我定会让他知道深浅。” 一傍的司徒雪梨提醒道:“蓝月,刘月夕可是高级觉醒者,你可小心些。” 蓝月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的陪练还是符文武士呢,不照样被我虐着打,马球可不比舞刀弄枪的,不是常玩的,谁能精通,刘月夕那个苦哈哈,他玩的起吗?” 第四十五节马球赛 第二天下午,刘月夕来到赛马场,这本是一场业余比赛,来看的人却十分的多,比赛的是代表贵族的林雀队和代表寒族的战鼓队,无论装备衣着还是陆鸟,二队都有着天壤之别,看台也被人为的分成二部分,一块是贵族的支持者,大多衣着光鲜。另一块大多是下层的职员小吏,人数占优。双方都做着准备工作。雪梨也来了,不过这次是和蓝少爷他们一起过来的,嚣张的蓝少爷还故意牵着雪梨的手,走到刘月夕跟前,说道:“你就是刘月夕吧。” 月夕正在穿赛服,转过身见到这个状况,看了看雪梨,又看了看蓝月,说:“正是在下。” “我是蓝月,我警告你,离雪梨远些,司徒叔叔对你那是客气,别不识抬举,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蓝月的突然发难,让雪梨有些不知所措。 到是刘月夕显得非常平静,笑着说道:“我只是受司徒叔叔相邀去他家中做客,与雪梨妹妹也是初次相识,不曾想,哪里冒犯到这位蓝少爷了,不知蓝少爷是司徒家何许人也,改日我遇见司徒叔叔一定问一下,也好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还有我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我只是一名刚授标示绳的共和国大夫,不远的将来我将是一块飞地的领主,我会恪守自己的职责为共和国开疆辟土的。” 刘月夕的回答不卑不吭,有礼有节,引来不少寒门人士赞许的目光。 蓝月这一上来就吃一憋也不好发作,别人说的可都在理,真要是和司徒明对上,他可是很清楚司徒明有多讨厌他的,忙转了话题,不过这回语气上客气了不少:“刘大夫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您马球打的如何,可曾玩过。” “恩,练过,挺好玩的,我打的还成吧。” 蓝月被月夕的回答弄蒙了,不是说乡下来的,没碰过马球吗?这回答没搞错吧?不过到了这时也是退无可退,蓝月只当对手是虚张声势,硬撑着戴上护具,“那好,刘月夕你可敢与我赌一局,如果一会儿的比赛你们输了,或者你出圈退赛了,请你以后永远不要在这个赛马场出现。” 月夕痛快的答应了,“好。” 马球比赛正式开始,双方的五名队员依次上场,刘月夕一手提着球棍,骑着红嘴也上场了,红嘴有些担心的问道:“喂,你真的打过马球啊,别骗我啊,我可只能保证你不受伤,赢比赛我可没这本事。” 刘月夕说道:“恩,打过啊,昨晚打了一千多场吧,应该行吧。” 红嘴白了他一眼:“吹牛,一晚上打一千场,一场起码半个小时,你当你是神仙啊。” 月夕笑了笑,光明圣堂学院里,法斯特导师躺在床上休息,夏拉一边照顾他一边埋怨道:“老师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法斯特黑着个眼圈,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昨晚又和那个刘月夕一起通了个宵,老了,不像他们年轻人这么能熬了。” “这个刘月夕想要干什么,真把这里当他家了。”夏拉听了这话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法斯特忙拉住她,说:“不怪他,不怪他,是我主动要教他的,呵呵,想当年,我可是队里的主力。怀念啊。臭小子,可一定要追到手啊。” “什么主力。追什么。”夏拉完全不明白法斯特说的是什么。 这边,比赛的第一个流程开始,盛装舞步,这向来是贵族擅长的领域,没有大量的悠闲时间去练习,你连表演的资格都没有,以往这个环节,战鼓队都是直接放弃让对方先开球的。林雀队的一名资深队员在优雅的音乐下开始盛装表演,月夕看的兴奋,自告奋勇的主动表示要上去表演。 其他几名队友都惊诧的看着他,红嘴也喊道:“大哥你别乱搞啊,这个很难的,我可不怎么会。” “无妨,我就做几个简单的动作,没事,昨晚就这个练得最熟,我会部分介入你的思维,你照着我的意思做就行了。” 红嘴将信将疑,音乐起,月夕牵拉鸟绳,自信的跑到赛场的一边,慢步快步变换方向斜步跳步,一个漂亮的原地转身紧接着一个原地快步跑,整个流程动作流畅,衔接精准,最后刘月夕以一个高难度的花式跳跃骑乘结束整套完整动作。几近满分的结果使得战鼓队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取得了发球权,看台上的寒门子弟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坐在雪梨边上的一位贵族小姐都小声的向雪梨求证刘月夕究竟是不是贵族子弟,雪梨不由苦笑,是啊,刘月夕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式的比赛开始,刘月夕发球,只见他轻巧的挑起马球,有节奏的癫着球骑鸟前冲,简直不可思议,红嘴左突右冲,月夕忽的挑起马球,碰的一记华丽的扫击,球应声入网。战鼓队博得头筹。场下叫好声不绝,轮到林雀队发球,对方攻势凶猛,还特意派了一骑牵制刘月夕,可惜月夕这边的其他四位队友如梦游一般,毫不作为,球没传几下,进了,一比一。 “这是怎么回事。”刘月夕有些不解。 红嘴到是司空见惯,说道:“正常,别看这些寒门子弟似乎和贵族们不和,那是抱团的情况下,私底下,一个个的巴不得能攀上一二个贵族呢,所以这样的比赛,一般都是放水的。” “哦,这样啊,那对方那几只陆鸟都是你小弟。”月夕问道。 “这是自然。”红嘴自信的回答道。 “行,让他们也放个水。” “得嘞。” 于是乎,场上出现一个奇怪的局面,林雀队发球,对面四个昏昏沉沉的,林雀队得分,这边,刘月夕拿球,对面五只陆鸟昏昏沉沉的,刘月夕得分。比赛一直僵持在平分阶段。 中场休息,严相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单独把蓝月拉到一边,狠狠的说道:“怎么回事。” 蓝月也纳闷,说:“不知道啊,刘月夕真的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吗?这球也打的太好了。我们五个人愣是没拦住他。” 相文说道:“我不管这么多,下半场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出圈。” 稍事休息,比赛又开始了,这边几名林雀队的队员似乎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在刻意的防守刘月夕的进球,而是制造碰撞的机会,尤其是蓝月,几次大胆的冲撞几乎都是犯规的,当然裁判都视作未见,刘月夕并不以为意,其实这样的比赛对于他这样的高级觉醒者来说,就像和一群小朋友玩游戏一般。 尤其是昨晚的突击宏演练习后,加上法斯特这个前著名高手的一对一指导,月夕对于马球的认识和熟练并不比这几个贵族子弟差多少,但是说到战斗技巧和战斗基因的使用上,二者不论在等级和成熟度上都不可同日而语,林雀队最好的蓝月不过是中级觉醒,而且显然是靠药剂堆出来的,贵族大多不屑于符文系,他们更倾向于做魔导师,先导者和炼金师之类的高端圣堂系,但是这类人才向来稀少,这也使得贵族的实力不断的削弱。 刘月夕陪着一帮'小孩子'玩着,此时他其实不怎么关注马球,更多的是在看司徒雪梨,从内心真实的想法来说,月夕强逼得法斯特帮助自己连夜开宏演特训马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在雪梨面前表现一番,对于这场无聊的阴谋他本是不屑的,但是雪梨的态度到是让他很在意,他喜欢这个漂亮的贵族少女,甚至真的动过念头要娶她做正妻。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雪梨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蓝月,哪怕一次都没有正眼的看过他刘月夕。蓝月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势要一击将月夕撞出圈外。红嘴这时玩的正兴,说道:“兄弟啊,那个傻叉上来了,咱们把他晃出圈如何。”月夕最后看了一眼雪梨,女孩紧握双手,紧张着自己的心上人。终究,罢了。月夕一拉缰绳,他做出了决定。 “诶诶,刘月夕你咋回事。”红嘴非常不解刘月夕接来下的这个动作,可惜已经来不及,刘月夕强扭着缰绳,红嘴被迫失去重心,连人带鸟摔出圈外。许多寒族子弟都站了起来,有些比较激动的大喊着蓝月犯规了,可是裁判也只是象征性的叫停了比赛,月夕从地上怕了爬了起来,身上满是尘土,有些狼狈,他慢慢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喂喂,刘月夕,你有病啊,干嘛要故意认输,难道你想赖账不成,混蛋。”红嘴咆哮道。 “闭嘴,想要自由就照我说的做,乖乖躺着,装做脚受伤了。” 这时,蓝月等人趾高气昂的骑着陆鸟假惺惺的过来关心刘月夕,“啊呀,真是可惜了,刘大夫,没摔伤吧,马球比赛对抗性比较高,希望你不要介意哦,不过刘大夫你的球技还确实是不错呢。” 刘月夕很平静,说道:“我输了,蓝少爷放心,愿赌服输,我今后不会在这个马场出现的。不过有个小事希望可以通融一下,我骑的这只陆鸟腿折了,已经不能参加比赛了,毕竟是我技不如人造成的,我愿意补偿马场的损失买下这只残疾的陆鸟,如何。” 第四十六节失败的追求者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蓝月等人到底是贵族,也乐得施舍一些胜利者的怜悯,对于月夕这点微末的要求到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最终,刘月夕付出二百星辰珠子的代价买下了这只‘残疾’的陆鸟,月夕也没多说什么,换了行头,牵着红嘴,灰溜溜的离开了赛马场。 一路上牵着红嘴漫无目的的走着,月夕此时的心情有些低落,红嘴一瘸一瘸的跟在后头,也不敢说话,毕竟现在刘月夕可是他的主人,一人一鸟走了很久,红嘴这个急性子终于忍不住了,“我说,那个,月夕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雪梨的,你也别太在意了,贵族家的小姐都是这样的,喜欢那些浮夸的贵公子,依我看你比那个蓝月强一百倍,她看不上你是她自己没眼光。” 月夕转过头来直愣愣的看着红嘴,也不说话,就像看一个罐头。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点吓人啊,” “你又没真瘸,这里离马场已经很远了,别装了。”红嘴一瘸一瘸的样子甚是滑稽,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 红嘴拍拍翅膀,松了口气,“我还当你有些想不通呢。” 月夕并不理会红嘴的唠叨,只是自顾着解开了拴着红嘴的鸟绳和鸟鞍,“你自由了,前面不远就是暗质界了,你不是说很向往回到你们陆鸟在野外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吗?去吧,光明正大的去吧,你自由了。” 红嘴愣住了,他原以为刘月夕是要留下他的。 “怎么,不想走,要陪在我身边给我表演杂耍吗?”月夕半开玩笑的问道 “谢谢你,我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我以为你。” “走吧,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二百珠子,可不便宜,兄弟。” 这句不用的话倒是让红嘴很高兴,“我们是兄弟了?” “对啊,我不是说了嘛,一起做过一些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兄弟,刚才我们一起战斗反抗了权贵,一起在我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了一番,一起倒地受伤,你还为我愤愤不平,我很开心了,兄弟,去吧,追求你自己的生活去吧。”月夕一边说一边拉下套着红嘴的嘴套,拍了拍红嘴。 重获自由的红嘴兴奋的在原地乱跳,还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远大计划,月夕只是微笑着默默的听着,他说了很多,月夕听得很认真。时间过的非常快,相聚总是短暂,到了分别的时候,一人一鸟依稀别离,就快要跑到林子的边缘处,他又突然回过头来, “我的人类兄弟,再见了,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月夕朝他挥挥手,大声喊道:“我的陆鸟兄弟,我的家在翡翠镇边上,将来那里会多一颗高耸入云的世界树,我会称它为红云,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有机会来看看,兄弟保重。” “兄弟保重,我走了。”说完,红嘴没入暗质界的密林中,再也看不见。 在望京的最后几日,月夕没有心思再去别的地方,自己应得的结界树树苗终于批下来了,办理了交接手续,月夕托运输局的李科长和威廉帮忙,等他回去的那天,包下一整节符文列车车厢并由望京卫戍部队负责保证安全的把结界树送到翡翠镇。 至于属于他的执旗武士,月夕得到一个坏消息,由于目前整个共和国都处于飞地大开发的状态,执旗武士变得及其稀缺,别说挑,连人选都没有,不过上头还算重视刘月夕的事情,表示会尽快去别的省份调派一名执旗武士直接去翡翠镇和刘月夕汇合,并愿意补偿刘月夕一件小型生物相位炮,月夕见也没得多选,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了。 剩下的时间月夕大体分成二部分,一方面就是去国立图书馆查阅与符文武士有关的书籍开阔眼界。再来就是去租借的练功重力水房里磨练武技,还抽空参加了上次答应开发局的几次饭局,难得的应酬还是有必要的。 令月夕没想到的是,这次的马球赛造成的反响很有趣,刘月夕本为了追雪梨的无心之举给望京官场这个大水潭子造成了不小的涟漪,寒门子弟和贵族子弟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到是在这场不公平的小比赛中展示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于刘月夕个人的表现来说,寒族子弟们大多钦佩月夕以一己之力对抗贵族队的惊艳表现,同时对月夕表现出的不卑不吭大加赞赏,月夕出人意料的在寒族圈子里名声鹊起,形象大涨。 而在贵族圈子里,由于刘月夕最后几乎是主动的放弃了赢的机会,以自己的失败保住了贵族的颜面,尤其是他最后重金买下伤鸟的负责举动居然赢得不少贵族小姐和贵妇的欣赏。 到是明显谋划了这场闹剧的几位纨绔子弟都没落着好,主流基调是说他们有失贵族体面,以下作手段对付新来初到的刘月夕,弄得原来还洋洋得意的蓝月到了后头几日,几乎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看到,变成议论嘲笑的对象,真是造化弄人,天意难测。 到了要走的那日,月夕本想就此离去,没想到司徒叔叔居然提前完成工作回来了,毕竟司徒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大大的提携了刘月夕一把,刘月夕对此只有感激的心思,一直想着哪天能回报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自己要回去了,既然叔叔回来了,他作小辈的当然要去拜别叔叔。即使他此刻不太愿意再见到司徒雪梨。 月夕硬着头皮到了司徒家的府邸,司徒明一如既往的热情,款待了刘月夕,这几日赛马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司徒明也略有耳闻,对蓝月的厌恶进一步加深,对这位世侄的喜爱也添了一分,并没有责怪月夕没有听从他的叮嘱去了赛马场。主动的关心月夕有没有受伤,月夕表示自己没有受伤,让叔叔不用为自己担心。 司徒明观月夕气息平稳绵长,步履悄无声息,眼中精气内敛,身上气素霓生。 这是高级基因战士初窥符文武士阶段,才会有的精气状态,看来这位后生在法斯特那里是获得大机缘,笑道:“贤侄啊,看来你离结成花环不远了,后生可畏啊,我在你这年龄可没这样的能耐,好好努力,稳扎稳打,等你有了节花环的征兆,叔叔一定帮你再托法斯特导师助你顺利结成花环。” 月夕听了,不敢隐瞒。将自己和法斯特导师的协议大概的告诉了司徒明,司徒明听完大笑:“真是寒门出将才啊,那个法斯特导师可是出了名的眼光刁钻,你能从他手里讨得这么大的便宜,说明你身上却有不凡之处。好,好,既然如此,这事我就不过问了,如果以后飞地开发有难处,记得一定来找我,年青人,好好干,共和国需要你们这样的年青后生,千万别去学那些个破落贵族,整天不务正业,尽想着些虚无缥缈的往昔荣光,不堪大用,你这次马场的经历也是好事,那样的地方不去也罢,尽是些无聊的事情。” 司徒明的一番勉励让月夕倍感鼓舞,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月夕因为要赶回翡翠镇的列车,不得不和司徒明告辞了,司徒明本想亲自送送月夕,被刘月夕再三婉拒,也只得作罢。 刘月夕辞了司徒明,正要骑陆鸟离开,一位穿着素色绣花长裙的美貌少女出现在他眼前,不是司徒雪梨又是谁,雪梨今天换了一个发型,把头发烫成了卷曲的公主式,更舔几分成熟魅力,她偷偷跑出来见月夕是来道歉的,月夕看着满是歉意的雪梨,那日的不悦和不堪立马烟消云散。 雪梨先开的口:“对不起,月夕哥哥,谢谢你在父亲面前没有说那日的事情,我替蓝月向你道歉,他那日冲撞你了,实在有些粗鲁,请你不要责怪他可好,他只是有些年轻气盛罢了。” 原来雪梨是来替蓝月道歉的,这一刻,月夕那颗略有些点燃的内心又被无情的扑灭了,他看着这位自己曾经幻想过的高贵女子,竟没由来的说了些很大胆的话。 “雪梨妹妹,那日的事情我并不在意。你今天真的非常的美,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的美貌和气质所打动,你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你为我叫的那盘大份的鸭肉我至今难忘,你可能不知道,从我察觉到司徒叔叔有意撮合我们俩时起,我的内心是何等的激动和狂喜,我曾今无数次梦想着你和我在一起的样子。” “对不起,月夕。”雪梨打断了月夕的话语。 月夕摇摇头,说:“请雪梨妹妹不要说出来,我都明白,那日在马场我就明白,你的眼中只有那个蓝少爷,请你原谅一个自作多情者的痴梦和呓语,可恨我不是贵族,可惜我没能早些认识你,可叹我那卑微的出身。不过有些话我怕不说出来我会终身遗憾,请原谅我的唐突,那只是一个失败的追求者内心的哀鸣,原谅我,原谅我,我要回去了,希望雪梨妹妹一切都好,再见。” 月夕跨上陆鸟,最后回头看了雪梨一眼,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的这么直接,甩动缰绳离开了。 雪梨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这人居然就这么走了,真是的.她并不喜欢刘月夕,但也不觉得讨厌。只是顽固的觉得刘月夕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月夕真的离开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像缺了一点什么一样,莫名的一丝惆怅挥之不去,或许这女孩不知道,许多年以后,即使命运的羁绊又会将二人重新绕在一起,只是到了彼时,那份曾经朴实笨拙的爱意已经随风消失无迹,大概有些简单的美好,错过了就永远无法再度拥有。 第四十七节司徒夫人的手段 司徒明站在窗前,看着门外的那一幕,面色非常不好看,边上司徒夫人站着。 “老爷,这个刘月夕真的就这么走了?也不再试试看,真是太不懂姑娘的心思了.”司徒夫人试探着关心了一句。 “是啊,结界树必须抓紧时间种下去,像我们这样的苦哈哈出身,都是榆木疙瘩,就会老老实实的抓住手上仅拥有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机会博一番.哪像那些贵族子弟,风流倜傥,八面玲珑,善解风情,懂得女人的心思,擅长使些小手段哄人开心。” 听到自己丈夫这明显带酸意味的话,司徒夫人知道自己的试探抹黑都失败了,自己的丈夫对刚才那个穷小子喜欢着你呢,话锋一转。 “老爷的眼光哪是我这样的妇道人家可比。都怪我,没把女儿教育好。雪梨这孩子在学业上确实有点不够努力,不过女孩子家在这个年龄不都是这样的嘛,情窦初开,喜欢风雅潇洒的公子哥儿,也是很正常的.” “那刘月夕也就比雪梨大四岁,瞧瞧人家,没家世没资源就靠自己,现在已经是授绳的大夫了,你说说看,那些个出生优渥的贵家子弟,哪个有这么出色的.夫人你到是说说看.”司徒明依旧不掩饰自己对月夕的偏爱. 司徒夫人知道刘月夕这事暂时不可为,自己丈夫的想法不可能短时间扭转过来,也不正面的去顶撞,便服了个软,”那刘月夕能有这样的机缘,不也是老爷提携之功嘛,若是没有老爷一路提携保护,恐怕他也没这么顺利吧.” 夫人的马屁还是受用的,见司徒明不语,司徒夫人接着又说:”我知道老爷不喜欢蓝少爷,我也不喜欢,不过蓝秘书长可是金羽大人跟前的红人,老爷的那个大计划如果想要得到省长的支持,想来蓝秘书长那里是能帮上忙的,所以你看,起码我们面子上不该得罪蓝家吧,凡事不要做绝,你说是这个理不。” 司徒明听了不语,夫人知道这话见效了。 “我们家雪梨还小,老爷你就是见见这个蓝月又何妨呢,二个孩子毕竟年纪还小着呢,很多事情回旋余地是很大的。至于那个刘月夕,虽然有飞地在手,可是眼红的人太多了,他到底根基有些浅,老爷不妨再看看,有难处也帮衬一二,他若是个知感恩的,心里一定念着老爷的恩德,如果到时候那个蓝月确实如老爷说的是个绣花枕头,我们家雪梨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是司徒明的软肋,司徒明总算是点头了,夫人见机又添了几句有的没的。 “老爷,我可听说刘月夕在翡翠镇可是有一个贱籍的妾室,那刘月夕毕竟年轻,很多规矩并不一定知道,老爷可要敲打一番,莫要让他冲昏了头脑,若是他取一个贱籍为妻。就算他刘月夕将来再是飞黄腾达,我们家雪梨可只做正室主母,断不可能给任何人做小。” “这是自然,夫人放心,这事我会找个机会好好和月夕说道说道。至于蓝月,就请夫人费心去接触一下吧,我是实在不想见这样的人,整天游手好闲,看看这次的事情,都快成为全望京的笑柄了。见了糟心,让雪梨也尽量少接触他,都被他带坏了,雪梨这个年纪,该是好好努力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让她去橡树学院先学一整子再说。”事关女儿的幸福,司徒明其实已经算妥协了,不过对于蓝月,司徒明的态度还是坚决的,司徒夫人手腕再高,也无力掩盖蓝月不争气的现实,当然多兰家目前在某个关窍上有求于蓝家的事司徒夫人当然不会明说的。 晚上,雪梨的闺阁内,二位贴身侍女正在为雪梨梳妆,显然雪梨准备出门,司徒夫人走了进来,雪梨转身喊道:“母亲,你来了。”司徒夫人接过侍女手中的木梳,接着替女儿梳头,二位侍女见状行了礼退出房间,留下雪梨母女好说些体己话。 “我的雪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么晚了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司徒夫人一边梳妆头,一边问道。 雪梨回答到:“是啊,我准备去看看蓝月,这几天都不见他人,他好像心情有些低落。” “唉,我的傻姑娘,那是他自找的,当了别人的枪没出到风头还惹得一身骚,原以为他只是有些少年心性,现在看来还是个没脑子的,连为娘都有些同意你父亲的看法了,今晚不许去,他正在风口上,你去了不是惹人笑话,坐实了这件事情吗?要知道现在望京的社交圈子里,刘月夕的风闻有多好,他蓝月的品行就有多差,你可是姑娘家,要注意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许去,最近你都不要见蓝月了,这也是你爹的意思。” “娘。”雪梨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司徒夫人执拗不过,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你也别心急,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蓝少爷,可是你爹极不喜欢他,今天刘月夕走的时候,我和你爹聊了,娘使劲解数,你爹还是坚决不肯见这个蓝少爷,我搬出蓝秘书长都没有用处,你要多想想你父亲的态度。而且我也有所听闻,这个蓝少爷在外头可是有人的,小小年纪就学人在外头收外室,都什么年月了,还敢这么胡来,很不好。” “这不可能,蓝月和我发过誓的,只喜欢我一个,他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雪梨有些激动。 “我的傻孩子啊,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你也该去面对了,我们家贵族,望京的上层圈子,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侍妾成群的,就是你爹这么老实正派的,不也还有二姨娘吗?不管是帝国还是现在的共和国当局,高级人才的血脉流传从来是头等大事,即使通法明确规定只能娶一名正妻,但是对于能力者纳妾不也还是放宽的许多的说法吗?只要能力者男性居多的局面不改,这就永远不会变,所以女儿啊,你自己要努力些才是啊,要多向夏拉学习学习,女先导者,为娘希望有一天你也能这样。”不管司徒夫人多擅长权谋,对女儿的爱和期望确是真的。 “恩,娘我会努力的。”雪梨点点头。 “好,从明天起,你就去橡树学院寄宿学习一年。” “娘,我不去。” “怎么,刚才还答应我的,这就怕苦了,橡果学院规矩严,正好你也收收心,至于那个蓝少爷,一个月见一次可以了,多了无意义,若是他真心对你的,也确实该振作一番,好好努力努力,你们俩的事我和你爹自会去操办的。就这么定了,而且如果你将来能成为先导者或者像你父亲一样成为猎人,通法可是规定女性能力者的丈夫不得随意娶妾哦,为娘真的希望你将来能做自己的主,好吗?”司徒夫人认真的说道。 “好吧,母亲。”雪梨终究是个孩子,不敢忤逆母亲的。 见雪梨答应了,司徒夫人眉头舒展,又问了一句:“对了,下午刘月夕对你说什么了,看着好像还挺失落的。” “他啊。”雪梨将月夕对她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告诉了母亲,“母亲,你说这个刘月夕是不是莫名其妙。” 司徒夫人听完,难得笑了,笑了好久,雪梨有些不明白,司徒夫人叹了口气:“也是个实诚的傻孩子,不过看来他确实喜欢你啊。” “才不要呢,这么土,还莫名其妙。” “就一点没意思?我可听你父亲说,他已经初窥花环的门径了,这才几岁啊,手里又有飞地,不出意外,几年后就是一块飞地自治领的独裁官了,红袍,三十岁没到就是红袍,就是金羽大人的嫡系儿孙也别想升这么快。望眼整个行省的青年才俊,也绝对能排在前十里的哦。” 司徒雪梨有些吃惊,“他真这么厉害。” “是啊,听说法斯特导师可是答应要亲自辅助他结成花环的,这可绝对不一般。” “可是。”雪梨还是想争辩。 司徒夫人打断了女儿的话,说:“行啦,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你就用心在你的学业上,至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以后再说。雪梨你只要记住一点我和你父亲才是真心希望你幸福的人,早些休息,明早我送你去橡树学院。” 刘月夕这边,去翡翠镇的符文列车飞速的移动着,月夕没有坐在舒服的包厢里,而是和士兵们一起看守着重要的结界树,幼生阶段的结界树只有二米多高,被罩在一个大的玻璃罩子里,里面充斥着人工合成的特殊气体,很难想象,扎根特殊的地点后,这颗小嫩芽居然能长成高百米的结界树,在飞地暗质界的恶劣环境下庇护人类生存,不过目前,结界树需要月夕的精心呵护才能存活,列车很快到达翡翠镇,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把结界树的基座小心的抬到大型的牛拉板车上,四头铁蹄牛拉着板车缓缓的移动,结界树引来无数镇上居民的围观,大家都来看新鲜,牛车在月夕新的府邸前缓缓停下. 第四十八节我们生孩子吧 看着修容一新的新府邸,月夕的心情为之一振,走上台阶用力扣动门环,门开了,开门的是个新招来的小厮,并不认识刘月夕这个刘府真正的主人,小厮见门口这样的阵仗,吓得话都说不上来。月夕让他别害怕,自报了姓名,让小厮把大门全打开,通知府里的人都到会客厅来,卫戍部队的士兵小心的把结界树抬进会客厅,这一路辛苦,月夕都有些过意不去,原想着请军爷们留下吃个便饭,奈何军纪严明,卫戍部队的长官让刘月夕签了交接文书,便告辞走了。 不一会,刘府的会客厅里就聚满了人,娘和紫悦紫菱,还有溜子刀子阿杰都来了,见到月夕都分外高兴,会客厅的正中央,玻璃罩子里的结界树显得格外可爱,纺锤形的叶子就像早春的新茶嫩绿喜人,这是一颗树形杜鹃变异成的结界树。 阿杰大声说道:“月哥月哥,翡翠镇的世界树叫银潢,我们的结界树也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对对,是该有个名字,苦情树,去去,摸天树,难听死了,月哥还是你给取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没个好的说法。 “红云。”月夕坚定的说道。 众人不置可否,都看着月夕。 “红云捧建草,星使渡银潢。就叫红云。”月夕说出完,众人纷纷点头。 “还是月哥起的名字好,红云,好,月哥你是想将来。”阿杰问道。 “对啊,有何不可,就在一个多月前,你阿杰敢想象我们已经可以住得起起这样的大宅院,拥有自己的结界树了吗?”月夕反问道,阿杰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这些人里论胸怀眼光,刘月夕无人能及,他总是知道该带着大伙往哪里走,这也是众人推他做大哥的重要原因。 晚上,刘府格外的热闹,一场新府的首次家宴正热闹的举行着,摆了四个大圆桌,一众兄弟家属及其多年跟着月夕的老人都来了,今晚的菜色很丰盛,有难得一见的大虾,还有足十斤的铁背鱼,当然还有烤肉,这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刘家已经可以比较宽松的享用了,桌子的中央,摆着月夕从望京带回来的建木果,金色的果实非常的诱人,看着就知道不是凡物,众人都只是看着,谁也没敢上手去取。 月夕见状,笑着说:“来来,大家不要客气,这是我从望京带来的稀罕东西,叫建木之果,有显化基因,活化细胞的作用,大家都尝尝,不过显化的概率比较低,不要报太大的期望,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错。” 众人听老大发话了,纷纷上手取用,建木果能够深层的影响人体基因,吃过的人都陷入了一种迷醉的状态,实在是太美味了,紫悦见状,也伸手去拿了一颗,正要入口,月夕拦住了她,摇摇头,紫悦不解,月夕咬着耳朵和她说了二句,紫悦听完羞的脸都红了,轻轻拍了一下月夕,把果子塞到小紫菱的手里,小家伙早就把属于自己的那份下肚了,这会儿姐姐又把自己的那颗给了她,到是弄的紫菱有些不好意思,小眼睛巴登巴登的看着紫悦。 月夕小声让紫菱吃了,紫菱最是听月夕的话,既然哥哥都发话了,那就不客气了,刚才那颗还没吃出味道呢,这例外又有了一颗,格外开心,一口塞在嘴里,小家伙的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甚是滑稽,刘家小的就这么一个,大家都喜欢她,宠着她,看到紫菱这副模样,众人都哈哈大笑,紫菱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捂住嘴,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吃相,可是众人笑的更欢了。 这时候,月夕说道:“小紫菱,月哥答应你的天天吃烤肉,月哥可是做到了。对吗。” 小紫菱点点头。 “好,那月哥考考你,你看看周围有谁基因显化了,还有月哥哥现在有几朵花花了。”月夕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紫菱认真的看了周围的所有人,目光停在刀子身上,说道:“刀子哥哥显化了。” “哦,能看出是什么嘛?”月夕追问到。 “恩,好像叫大师。刀子哥哥的二朵花花也挺好看的,过热,无感。不过没有月哥哥的花花好看,哇,月哥哥已经三朵花花了,不过最后这朵的名字好奇怪啊。”紫菱天真的说着。 月夕打断了他,说道:“紫菱可以了,记住,在家里说说没事,在外面可不要随便说这些哦,陌生人听了会生气的,你这是难得的天赋,见不着的,紫菱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跟着范导师学习,将来去西雅城的朝华学院深造,这样也不枉费你姐姐如此辛苦的照顾你培养你,知道吗?” 紫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朝华学院的几个自然明白月夕这话的份量,家宴一直持续到很晚,众人才离去,刀子阿杰自是回了自己在外宅的房间,溜子那些已经成家的也各自回去了,家里的佣人正忙碌收拾着家宴的残局,会客厅被严密的看守了起来,找了人连夜守着,喧嚣散去,刘府渐渐安静了,只能听到花园里的流水潺潺,内宅,紫悦的房间,传出阵阵女人的娇呼,二口子分别近一个月了,所谓小别胜新婚,最近有些压抑的刘月夕自然要好好努力一番。 “夕,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骗我吧。”紫悦对刘月夕在饭局上的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月夕翻过身子,抱住紫悦说道:“我干嘛要骗你呢,这次去望京,去图书馆看了好些基因方面的书籍,书上可说了,基因武士到了高级阶段,尤其是突破花环以后,生育后代的几率就会严重降低,而且如果生育的一方完全没有基因显化会大大的提高生育的可能性,这可不是瞎说的,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这不是想着你现在也脱了贱籍,如果我们能再有个孩子,那我母亲肯定是喜欢的,到时候我正式娶你做正妻,我母亲也不会反对,你说我这想法如何。” 紫悦依旧是那样的温柔顺从,脸贴着月夕胸口,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样都是可以的,我也很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这样我们的小家就完整了。” 紫悦的话深深触动了月夕,刘月夕突然明确的提出要让紫悦做正妻其实有明显的逆反成分,在司徒雪梨那里的挫败让他身为一个成功男性的自尊受到了打击,他急需找补回来,而紫悦正是最合适的对象,本也就是他的人,对他也顺从,二人有感情基础的,月夕从紫悦身上找回了久违的掌控感,这样的感觉让他着迷。他虽然非常希望攀着司徒明的这条线爬到更高的位置,但是像他这样一路靠自己拼杀闯关爬上来的野孩子,对于家庭温情是有憧憬的,而对于所谓的世俗规矩,官场默契从骨子里就反感。 去他的司徒雪梨,老子就是要娶一个舞姬为妻,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呢?”月夕古怪的表情让紫悦有些担心。 月夕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你说的朝华学院是哪里啊,为什么要跟着范导师。”紫悦又问起了紫菱的事情。 月夕把紫菱是天生先导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紫悦,这是非常非常少见的天赋,朝华学院是共和国先导者的最高学府兼研究机构,和阿托尔天人王国都有着密切的联系,范导师是朝华学院的先导者,她就是为了看护紫菱而留在翡翠镇这个小地方的,紫菱早晚是要被范导师带走的,她将来的成就之高,将超乎想像。月夕还将在图书馆里看到的一些关于先导者的知识都告诉了紫悦,这边月夕正说的滔滔不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都湿了,原来紫悦已经哭了好久,“宝贝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听你这么说了,我有点。”被月夕当发现自己在哭,紫悦抹了抹眼泪。 月夕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宽慰到,“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亲妹妹要走了,你舍不得了呀。这样啊,要不我去和那个范老师说说,让紫菱别走了。” “别,别,不能耽误了妹妹的前程。”紫悦忙拉住月夕。 月夕见机亲了紫悦一下,柔声说道:“逗你呢,再说我也没这本事,朝华学院诶,以紫菱的天资以后是有机会去阿托尔天人王国的,或许哪天紫菱就成圣女了,听说地位最高的三位圣者连剑圣都可以认定的,五标绳,哇塞,受翠房公约保护,正真的大人物,我这打生打死的才一标绳,紫悦啊,你爹是真会生啊。” “不要和我提起这个人。”月夕无意间提到了紫悦的父亲,紫悦很反感。 “好好,我错了,不提不提,不过有个正事我们必须认真对待了。” “你说。” 刘月夕及其严肃的说道:“你看你妹妹早晚是要走的,你吧又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我以后呢也比较忙,万一我不在,你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所以咱们得抓紧要个孩子,就这个星期,你算着日子,咱们争取一步到位,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讨厌啦。”二口子正打情骂俏着,房门外,紫悦新收的贴身丫头之南在门外说道:“夫人,老太太传唤刘老爷过去呢。” 月夕正忙事呢,有些不耐烦,刚要让她等着,紫悦忙推开月夕,说道:“快去吧,母亲找你定是有事的,不要耽误了,不然可又该说我这个做人媳妇的不懂事理,去吧。” 月夕不想紫悦难做,听话起身准备,紫悦帮着穿戴齐整,月夕便匆匆走去自己的母亲的屋。 第四十九节母亲的智慧 刘母房间的所在自然是内宅最好的位置,溜子特意找了二个贴身的丫头伺候母亲。月夕大步流星的跑进母亲屋子里,说道:“妈,我来了,找我什么事情啊,大半夜的,明日再说也行啊,您应该早点休息了。” 刘母见儿子来了,高兴的让小柳给刘月夕上了一份甜点,说道:“坐坐,妈这不是好几日没见你了嘛,想儿子了还不行,来尝尝,我特意让厨房做的,葛花五豆羹,最是解酒,你刚才也喝了不少,吃一点有好处。这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是损耗精气,耗散男人根本,你刚喝了这么多,又跑紫悦房里,不是瞎折腾嘛?” 月夕端起甜汤几勺子就下去了,笑着说道:“儿子以后一定少喝酒,多干正事,早点让您抱上孙子。” 老太太一听高兴了,哪舍得委屈自己的儿子,又埋怨起紫悦来,“也不能全怪你,这个紫悦也真是的,平日里为了保持身材吃的也实在是太少太素了,你看这瘦的,我知道她不容易,想拴住你的心,可是生养子嗣才是女人在大宅院里自足最根本的法子嘛,母以子贵啊,你也和她说说,指着模样好能维持多久。” “行,那妈你费心,多给紫悦炖一点补的,具体的我去和紫悦,她都听我的。”月夕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还差不多。” “妈,这房间布置的可还满意,哟,溜子到是有心了,这供案搞得蛮不错的。”月夕也是头一回看到母亲的房间布置。 刘母点点头, “恩,挺好的,溜子还真是一个办事靠谱的,还心思细腻的人,选的二个丫头也不错,你这几个兄弟里,就他最稳重,不过就是有个毛病要改,太贪杯了,前几天他媳妇又到我这来哭诉了。” “怎么了。”月夕不由皱了眉头。 “还能怎么着,酒后逞威风啊,又打他老婆,这回下手还不轻呢,看着就心疼,你好好说说溜子,让他少喝点,尤其是不能打老婆,他老婆怀上了,可不许再胡闹了,万一打出点事情,有他后悔的,你和他说,再这样,我就把他媳妇接我这里,让他一个人打光棍去。”老太太说到后头有些激动了。 月夕也认同的点点头,说:“娘说的对,明天我就去说他,不对,直接肖一顿,这还了得,打老婆算什么本事,妈你放心,我去治他。” “给我说说望京的事情吧,怎么样,司徒明哪里可还顺利,你送的古董家具,他中意吗?” “恩,那把南官帽椅子简直是绝了,司徒叔叔可是当宝贝看着的。” 刘母又问道:“那别的呢,都给我说说。” 母亲的要求,月夕就详细的把去司徒家,以及后来司徒雪梨和蓝月以及赛马场的事情都告诉了母亲,还带着点委屈的口吻,本想着娘母亲能安慰安慰自己。没想到,刘母听完最后一段,哈哈大笑,笑的月夕都有点恼怒了,埋怨道:“妈你怎么这样啊。” 刘母笑了一会,拍拍自己的儿子, “你这表白的套路怎么和你爹一个德行,太狗血了,自己把自己给煽情了,人家姑娘就是想给你机会也没办法说呀,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人家才认识你几天啊,就抛了蓝月喜欢你,怎么可能,我的傻儿子哦。” “那应该怎么说。”月夕还是有些不服气。 “唉,你应该请人家有空来翡翠镇做客啊,既然司徒明有意向撮合你们俩,那你只要说了司徒明就真会让女儿来,司徒雪梨喜不喜欢你我真不知道,不过司徒明是真的喜欢你啊,儿子啊,人家是真的想让你去给他做女婿。明白不。”刘母的一番话简直一针见血。 “可是司徒雪梨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好像司徒夫人也偏向蓝月,对我爱理不理的。” “正常的,贵族家的小姐嘛,当然都喜欢门当户对的,只不过眼下这局面,这些个旧贵族啊,呵呵,早晚。” "妈,我和你正式说个事情啊,是关于紫悦的,我仔细想过了,我还是觉得紫悦好,我想娶她做正妻,那些个贵族小姐,我高攀不上。"月夕借机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刘母态度及其坚决的否定了月夕的想法。 月夕有些不明白,说道:“妈,为什么啊,雪梨那里没戏的,人家是贵族小姐,我这天天往飞地里钻的灰头土脸的,哪可能像蓝月那样风度翩翩,衣着得体。我就踏实点娶了紫悦得了。再说了,我以后的发展都是在飞地,算是个外放的官,自由度可高了,等以后我做了飞地的独裁官,山高皇帝远,没人会在乎紫悦原来的出生的。娘你就答应了吧。一定让紫悦给您生个孙女。” 刘母摇摇头, “我不让你现在娶紫悦为正妻可不光是为了你的前途,也是为了紫悦好,如果你不想紫悦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千万别这么干。” “意外,这从何说起。太夸张了吧。”母亲的话有些吓着月夕了。 “一点不夸张,我可是跟着你父亲从望京嫁过来的,望京贵族圈子的那些手段多少还是听闻过一二的,和你类似的事情就发生过,好像是个有前途的先导者让哪家的小姐看上了,那个年轻的先导者已经娶亲生子了,知道结果怎么样吗?”刘母说起当年的往事。 月夕摇摇头。 “马车,车祸,母子都死了。后来这个先导者娶了那家的小姐做正妻。”刘母冷冷的说道。 啪,一拍台子,怒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些人眼里还有王法吗?那个男人也是,老婆孩子都让人杀了,居然去娶个仇人做妻子,真没用。” “别乱说,那个先导者现在应该已经身居高位了。你也不用愤愤不平,换你估计也得这么选,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这些个贵族表面上看着风风光光,其实比谁都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你觉得他们会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他们敢。” “他们真就敢,而且你现在遇到的情况比当年那个先导者的更棘手,如果我是司徒夫人,我一定鼓动司徒明敲打你一番,让你不敢娶正妻,这样她女儿不就多一条选择嘛。” “靠,把我当什么了,备胎嘛。”月夕听到这,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来回走动。 刘母见了,任由儿子发泄了一会儿, “坐下,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这点事情就扛不住了,没事的,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有他们的打算,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谋划。儿子啊,你已经是大夫了,我们刘家和你的那些兄弟以后能不能有个好前程都在你,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要更稳重些,要保护好你周围的人,修身齐家平天下,明白吗?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听我的,起码我们要保持司徒明对你的好感,这很重要,儿子,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所爱的人之前,请你忍耐。” 事实是残酷的,但是又是必须去接受的,“娘,我晓得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明个,就去镇府,给紫悦换籍,紫悦如今是公民了,你该给她提成侧室滕妻,不过婚宴就不要摆了,太招摇。既然司徒家想要这个正妻的位置,那咱们就留着呗,不过也不能让他司徒家小看我们刘家,也得给他们压力,咱们可不做备胎,只要你以后飞地发展的好,紫悦又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小妻可是能转正妻的。能力者生养子嗣是国之大事,谁都说不得什么,这样咱们也不显得太被动,司徒明这里我们也说的过去。” 刘母的主张显然是高明的,月夕听了心服口服,夸到:“娘你真是厉害,不在庙堂,居然深通官场之事,娘,你到底哪里学来的。” “唉,都是你爹当年说给我听的,你爹是个玲珑的人,这些事情他一看就明白了。还活着的时候常和我说起,唉,要是你爹还活着,估计和这司徒明也差不多吧,不,应该更好。只是苦了你了,若是你爹活着,那司徒家的夫人哪敢这样对你。”刘母想起成年往事,不由的伤心起来。 说到这,月夕突然想到,问:“娘,爹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了,您认不认识一个叫格列夫的人,现在是内务部的中校,司徒叔叔说,当年他和我爹共过事,娘,有这回事吗?我爹当年到底是干什么的。” “格列夫,好像,不对啊,他怎么会是内务部的呢,我记得不是这样的,你爹当年是搞飞地开发的,当然,当年这还属于军队的管理范围,那个时候开发局还没有成立,不过怎么都升的这么快,有些奇怪啊,是我记错了嘛。”刘母努力回忆那些当年的事情。月夕知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想着和司徒明格列夫也都算是认识了,以后总有机会问问,他也很好奇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没了。 “妈,妈你也别多想了,早些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不急,哦,对了,紫悦那,我该怎么说呢。”月夕刚夸下海口,信誓旦旦的要取紫悦做正妻,这会儿又变卦了,正发愁该怎么说呢。 “照实说,没事的,她会理解的,她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儿子啊,或许你们俩才真是天定的缘分呢,实说,没事的。还有个事,那个什么纸影斋的薛凝是怎么回事,天天找着借口往我这么跑,想干嘛呢,还戴着个这么夸张的发簪,怪吓人的,你在外边可给我收敛点,如今你可是我们翡翠镇排的上号的人物了,招蜂引蝶的事要当心,管好自己,别往家里带,名声要紧。这种奇奇怪怪沾过血的女人,还是少搭理为妙,能断就抓紧断了,让她以后别来了。”刘母说的很严厉。 月夕低着脑袋,听着娘的训示,不敢发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有时间还是要去说说薛凝才好。 ” 第五十节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日,在刘府外宅的书房内,月夕正做着,书房被布置的想一个巨大的会议室,一张长条形的木质会议椅子,摆放着十几把椅子,月夕坐在中央,边上是阿杰刀子溜子,还有铺子里的几个老人,一字街的铺面还是太小了,而且地方也不太好,以前是做黑市生意的,即使现在刘月夕强势压制,好多不见光的都搬离了一字街,可多年的老名声总还是受人诟病的,月夕可不想以后还被人说成混黑道的,所以特意嘱咐溜子把以前铺子里比较重要的房间原样放大了在宅邸的第二进也布置了一遍,这样月夕以后的重要会议生意常来就都在刘府开展。 重要的成员都到齐了,月夕发话,看着负责飞地联络的二位姑娘,说道:“我先说一下啊,咱们小曲和叶子姑娘在前一段的飞地一期开发计划里辛苦了,天天守在小黑屋里,连续工作三十几天,坚守岗位,为我们和飞地联络的保密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之所以我们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如此的好,离不开二位姑娘的牺牲,大家想想啊,一个月,关小黑屋,不能洗澡,不能出去,这是一种。” 阿杰最先忍不住笑着说:"啊呀,这是一种不一样的酸爽啊,月哥。" “刘杰你过分了,月哥你管管他呀。”叶子忍不住跳了起来。 月夕严肃的说到:“阿杰,还笑,再笑下回放你进去守着,工作总是要有人做的,我再次强调一下,内部保密制度是我们能战胜强大对手的不二武器,复盘一下这几次的大行动,哪次不是赢在情报的优势上,所以,保密制度不仅要保留,而且要进一步加强,我们现在不比以前了,盘子更大了,以后为我们工作的人会越来越多,以后的保密需求会更复杂。溜子情报工作一直是你抓着的,你,还有小曲和叶子,情报保密这二条线,我希望就以你们三个为核心,溜子你做组长,把相关的制度和人员都给我组织起来。以后但凡是这方面的工作就你们三个帮我抓牢了,任何人,我说的是任何人,胆敢在这二方面不执行纪律的,按规矩办,有问题直接向我汇报。”众人都点头,月夕在这方面可是从不含糊的。 月夕又笑着对小曲说道:“新的办公室如何,够大吧,我还让溜子给你们俩准备了专门的休息室可以换衣服可以睡觉还有淋浴设备,还满意不。前一段辛苦了,过几天等阿勇他们回来了,月哥请客,大家都去,我订了银潢边上的酒店吃自助,好不好。”一听有高级餐厅的自助吃,二位姑娘眼睛都放光了。 月夕又问道:“我让传递的讯息已经发到飞地了吧,让阿勇他们都抓紧回来,下一步要运结界树,不能出岔子,让阿勇他们把所有的铁蹄牛都带回来,包括移动装甲,还有阿杰,我们再采购一些铁蹄牛,移动装甲板如果市面上有货也收进来,对于过闪光沙地,我总是有些不放心,阿杰,我们在镇府的飞地屯垦开发军事发展变革办公室啊,要利用起来,你反正也闲着,我会在办公室给你挂个职位,你和那位王秘书联系一下,以后我们要多多利用这个办公室,起码和望京的直接通讯联系你先帮我办了。” “还可以直接和望京联系啊,这么方便。”阿杰一听,又开始动他的鬼脑筋了。 “溜子,让你去看的那个东西有没有眉目了。”月夕临行前暗示溜子给自己也寻觅一套符文甲,毕竟自己也是高级基因战士,没有不像样。 溜子摸摸脑袋, “月哥,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事情太多了,把你这事给耽误了,问到是问过,就是还没准信,要不我一会儿再去联系一下。” “没事,没事,这事也不急,你别放心上,你要管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吧,以后关于账目花销的事情,让紫悦来管理吧,你这几天准备一下,我让紫悦和你交接一下,替你分担一部分工作,你要过手的事太多了,我看你也实在是忙不过来,以后你就专心保密情报还有人员招聘这一块。” 溜子本就忙的抽不开身,月夕这个主意正和他心意,这些花销说到底是刘月夕内府的用度,让女主人来管理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月哥,啥时候和嫂子正式办喜事啊。” 月夕笑了笑, “暂时不办,你嫂子只是转籍,法定的名分上以后是我的滕妻,到时候就府里摆几桌咱们自己人热闹一下吧。” 对于月夕的决定,众人其实都有些吃惊,紫悦虽说一直是贱籍,但是在刘家的小圈子里,早就是实际上的女主人了,这回月哥一跃成为翡翠镇的头面人物,方方面面就要讲究起来了,大伙本以为月夕会直接娶紫悦为妻,月夕也在酒桌上主动提起过几次,今天这个消息,到底是何意思,众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小的问号,不过毕竟是大哥的家事,谁也没敢直接去问。 月夕见众人不语,也早料到会是这样,昨晚和紫悦说了母亲的建议后,紫悦立马就答应了,弄的月夕倒有些不好意思,见众人有猜疑,就更觉得对不起紫悦了,立马说道:“恩,你们的嫂子紫悦为什么只是侧室是有些别的原因的,具体的现在不方便说,大家也不要去猜,希望各位明白,紫悦以前是你们嫂子以后也是,她就是刘家的女主人,以后包括我在内,想要花钱买点啥用点啥,都要通过紫悦允许才行,我想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众人都笑着点头保证,毕竟掌握刘家财权的女人,谁敢说她不是女主人呢。 八独镇,鲱鱼酒吧,八独镇地处偏远,规模远不如翡翠镇,镇上有一颗结界树,并不能提供太过广泛的庇护,比较落后,镇府对于地方的管束也很有限,所以一些非法的交易在这样的小镇是公开进行的,鲱鱼酒吧就是其中的一个交易地点,红骷髅正坐在包厢里喝闷酒,几个手下也坐着陪她。 最近这段时间她非常的不顺,先是灰狼的骑兵队覆灭,又是列车上的事情,导致她现在还在被通缉,明面上的佣兵生意是做不成了,现在只能靠着一些黑市买卖撑着,都是那个该死的刘月夕,自从红骷髅沾上了这个家伙,就没发再遇见过一件好事。红骷髅想着想着,就生气,一怒把手中的酒杯往门那里一扔,“哟,我的小南华,谁又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 南华是红骷髅的本名,不过没人知道,她的几个手下见状,都站起来堵住门口这个冒昧的男人,正要动手,歘歘二下,几个手下手腕上都是血,痛苦的倒在门口。 红骷髅正要抽刀,那男人摘下黑色的帽子,宽宽的眼眉,高高的尖鼻,正笑着看着南华, “好久不见,怎么,要和我动手吗?” “迪克斯,你居然还活着。”红骷髅惊呼到。 “我看着像鬼魂嘛?”男人说完坐了下来,二把符文弯刀被放在酒桌上。 翡翠镇,刘月夕去纸影斋跑了一次,纸影斋开在繁华的茂林街上,铺面不大,是前店后院的格局。但是很雅致,薛凝找了薛家的几位老人回来重新把祖传的生意给张罗了起来,和一般的硝制不同,薛家的手法特殊,使用祖传配方配以各类名贵香料做成药水来柔硝皮革,整个过程繁复费事,成品极少,不过一旦做成,皮革薄如纸片,折叠放入橱柜,第二年拿出来也不会有折痕,而且带着香料的特殊气味,再配以薛家特有的皮革雕花技术,做成的精美包具,一直是显贵人家太太的挚爱,即使在望京也是有名声的。 薛凝见月夕来了,喜不自胜,忙拉着月夕到处看看,铺子里的人大多是认识刘月夕的,薛凝这么一拉,所有的人就都明白月夕才是这里的老板了。来到后院薛凝的新住处,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薛凝啊,以后在人前,不要这么拉拉扯扯的,让人家看见了,议论,不好,如今你也是做老板的了,要注意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里的老板呢。” “主人这是嫌弃薛凝了,薛凝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这里本就是主人的店铺,薛凝只是替主人经营而已,如果主人不喜欢,薛凝这就把这店铺折了换成星辰珠子还与主人。”薛凝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月夕最见不得这个,只得上去好言哄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重新把薛家的祖产撑起来不容易,这铺子就是我送你的,以后你好好的经营,也算是一份保障不是。” 这月夕不哄还好,一哄更坏事,薛凝哭得更凶了, “主人莫不是以后不再管薛凝了,薛凝什么都不要,只要主人,如果主人不要薛凝了,薛凝唯有一死。” “这,哪跟哪啊,我没说不管你啊。” “那你抱抱我。”月夕看着哭的伤心楚楚可怜的薛凝,终是不落忍,上去浅浅的抱着她. “抱紧点,以后就不一定有这机会了。”薛凝扑在月夕胸前,抽泣着,月夕心软了,搂着薛凝轻声说道:“怎么就没机会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那你答应我,以后要常来看我。”薛凝抬起头,看着月夕,脸上的泪痕把妆都化了,月夕揭下薛凝遮挡伤疤的发饰,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好,常来看你,行了吧,别哭了,你看小脸都哭花了。”薛凝害羞的用手遮住自己的伤疤,说道:“本来就丑,哭不哭花的又有什么关系。” “哪里丑了,我的薛凝好看的很。”这一句正是浓情蜜意酥人心,薛凝哪里还管顾的上外面的店铺还开着,一把关上房门,扑倒在月夕身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月夕低头觅寻薛凝的红唇,一阵暴风骤雨,二人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舌唇摩挲,片刻都不舍得分开,门外,皮影斋的生意依旧红火,门内,一男一女缠绵悱恻,旖旎缱绻。 第五十一节领证和仇家上门 刘府,外宅,刀子一如既往的训练着,月夕给他布置了一个新的训练项目,练习打大的圆形木块,要求还挺高的,只能打边缘,力道要巧不能劈断,要往二边打飞木块,还找了好几个有力气的手下从不同的角度投掷木块,该死的木块特别大,边沿异常的窄,分量到是不轻,即使强如刀子也是错误百出,极难把握火候,要么打裂了,要么没砍准,飞了,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的,腾一个大木块打到了阿杰的房间边上,被吵着了的阿杰跑了出来,吼道:“干嘛呢,干嘛呢,拆房子呢,还能不能让人清净点了。” 刀子本就有些不爽,啪的把最后飞来的一只大木块一劈二,冷冷的说道:“不能,月哥让练的,有问题你找月哥去。” 阿杰一听来来脾气了,正要上去和刀子理论,被路过的溜子拦着了,“干嘛呢,这真是月哥让刀子练得,说是以防万一,你可别捣乱,要是让月哥知道你捣乱不让刀子好好练,有你受的。” 阿杰一听是正事,不由吐吐舌头,原来是自讨没趣了,灰溜溜的准备忙自己的事去。 “哟,你还在和你那个什么笔友交换书信啊,有用吗?”阿杰有给笔友写信的爱好,要知道在汉玉龙帝国,交通很不方便,邮寄信件还是不便宜的,阿杰到是乐此不疲,神秘的说道:“你又知道来,我跟你说啊,你别小看我了,过二天,嘿嘿。” “切,就你那文笔,也就是浪费邮票钱。”溜子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向来是不屑的。 阿杰倒也不恼,笑着说:“不要小看人,过二天你就明白了。”说着,手里拿着信件,屁颠屁颠的出门了。 晚上,月夕回到府里,已经早过了饭点,月夕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就径直去了紫悦的屋,紫悦正等着月夕回来,一进门,便迎了上去,问道:“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吃过了嘛。” “吃过了,吃过了,我去看符文甲的事情了,还有镇府那个办公室,我好歹是个挂名的主任,也得去看看,哦,对了,你的换籍文书,还是转侧室的文件,我都交上去了,挺顺利,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镇府领证。”月夕强装这镇定,说了点旁的。 紫悦拿着文书,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虽说是早就定了的事,不过如今拿到自己手里,又是另一番滋味,紫悦进月夕家多年,却并不受汉玉龙共和国通法的承认和保护,只是地方上的一些约定俗成的土规矩,如今虽然不是正妻,不过月夕已经是大夫了,通法对于从大夫开始的特权阶级的婚姻状况是实行登记造册制度,大夫以及以上的特权阶层,能娶几个妻妾都是有明确说法的,而且受到法律承认和保护,所以虽然是滕妻,但是紫悦以后生下的子女几乎享有和正妻子女一样的继承权,而且滕妻是可以转为正妻的,这是其他的妾室所不能比拟的,简单的说她终于成了刘家的女主人,这对于一个本来苦命的女人来说,是莫大的幸福,红色的纸片,紫悦越看越开心,眼前的这个人终于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了。 月夕有点心虚,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为了不被发现故作镇定的吃着紫悦准备的夜宵,今晚怎么脱身呢?紫悦一袭黑色丝质吊带睡衣,黑色的蕾丝边看着特别的诱惑,月夕真想直接扑上去,只是下午实在是折腾的太厉害,这会儿的他属于点有心无力,伤脑筋啊,紫悦是温柔解意的女人,见月夕困倦,主动上来帮月夕揉了揉,关心到:“夕,是不是今天外头事情太多了,有些累了呀。” “恩,是有点累了。”老实的点点头。 紫悦当然是心疼自己丈夫, “那吃完你洗漱一下我们就早些休息吧。” 妻子的温柔体贴让月夕觉得特别的愧疚,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月夕躺在床上,从背后搂着妻子,紫悦往他身上靠了靠,舒舒服服的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闻着紫悦头发的香味,他陷入了沉思和愧疚中,薛凝这个事,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可怎么才能解决呢? 第二天,二人穿着整齐坐车来到镇府民事受理处,简单的拍了一张登记用的结婚照,办事员啪啪二个大红戳子,递给二人各一张结婚证,笑着说道:“刘月夕大夫和暮色·闪闪小姐,你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恭喜二位。” “谢谢,谢谢。”二人也笑着谢过对方,回去的路上,紫悦一直看着结婚证,不时的笑出声来。 “照片有什么看头的,我不就在边上嘛。”月夕有些不理解。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都是我。” “就是不一样啦,其实我一直觉得最近你变了。”紫悦越说越神秘。 “哪里变了。”月夕到是有些好奇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你最近对我太好了。”女人的心总是这么的敏感。 月夕伸手抱住紫悦,温柔的说道:“哪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嘛。” 紫悦望着眼前这个已经成为他丈夫的男人,摇摇头,不过一转眼又用手勾住月夕的腰,贪婪的拥抱,她要使劲抓住她的幸福。 回到刘府,门口挤满了铁蹄牛和陆鸟,原来是阿勇他们回来了,月夕激动的跳下车去,阿勇他们见月哥回来了,都围了过来,刀子,大头陈,阿杰,猴子,一个个的都瘦了不少,显然暗界的日子并不好过,一众兄弟再次相聚,月夕特别开心,说道:“兄弟们都受苦了,辛苦了,我给大家接风,对了,胖子呢。” 知道请况的阿勇回答道:“胖子说飞地总要有人守着,他主动要求留在飞地的。” “胡闹,现在又不缺人手,长期的高重力环境对身体伤害太大了,你怎么不拦住他。”月夕有些担心胖子。 “哥,你别着急,胖子一直就喜欢探险,这回我们待在暗界里时间越长越难受,就他是越来越适应,后来我们逼问下,才知道,这家伙似乎觉醒的都是适应环境类型的基因。所以待在暗界对他的实力磨炼反而是有好处的,所以月哥你别担心,胖子是有分寸的,再说,总要有个自己人在飞地坐镇不是。”大头陈解释道。 “月哥,你和紫悦嫂子这是。”猴子看到紫悦也下了车,关心的问道。 月夕勾住猴子,“又瘦了,不行啊,一会儿多吃点,我盯着你啊,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好好养着,先初级觉醒,再中级,只要你愿意,咱们一路往上。” 猴子摇摇头,“哥,你是知道的,别把精力和资源浪费在我头上了。”二人正说着,紫悦走了过来,月夕也不顾紫悦的想法,挺粗鲁的拉住紫悦搂在怀里,对几个兄弟玩闹的说道:“来,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认识这位美女不。”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契的摇摇头。 阿勇贱兮兮的说道:“大哥,这么漂亮的美女是哪位啊,你不怕紫悦嫂子吃醋啊?” 月夕一巴掌拍过去,阿勇顺势做倒地状,“瞎说啥大实话,都记住了啊,我已经正式滴和这位美女结婚了,刚领的证,以后我可不能再和你们出去乱混了,喝花酒的事情别叫我啊,犯错误的。” “夫人好。” “滚,叫刘夫人。” “刘夫人好。” “这才对嘛。” 面对月夕孩子般的胡闹,紫悦有些挂不住,正要挣脱开离去,月夕见机不妙,忙拉着赔礼,“别别别,夫人,闹着玩呢。” “紫悦,恭喜你和我大哥喜结连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这串月亮石是我在飞地里凑出来的,就当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猴子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串漂亮的蛋白色月亮石,颗颗浑圆匀称,都有丝丝的蓝色纹理,品相一流。 “这太贵重了,猴子,这么好的首饰,应该送给你心仪的人啊,我不能收。”紫悦轻轻的把项链推了回去。猴子又推了过来,紫悦有些没招,看了看月夕。 月夕笑着说道:“猴子的一份心意,收下吧。走进屋,看看新宅子,我给你们六个都布置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咱们就能住一起了。”说完,众人高高兴兴进了府邸。 刘府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二个穿着灰色斗篷的陌生人正看着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这个就是把你那个百万佣兵团拆散架的刘月夕嘛。” “是的,迪克斯,就是他。一个很会使阴谋的小混混。”红骷髅恶狠狠的说道。 “小混混,不见得吧,你看他的步态和周身的气息,这是初窥花环的征兆。”迪克斯的眼光到是毒辣。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红骷髅有些不可思议道。 迪克斯扭过头来,“难道我有必要说假话骗你不成。” 红骷髅突然意思到自己的失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迪克斯笑了, “就算他是天才又如何,死在我手里的天才还少吗?你放心,先帮我把组织交代的大事给办了,至于这个刘月夕,我会替你除掉他的,不过是处窥花环罢了。再说我是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寻找人的弱点,他刘月夕也是有弱点的,而且我已经在找到了。” “此话当真。”多年不见,红骷髅并不怎么信任他。 “当然,走吧,先办正事要紧。”说完,二人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第五十二节否定一切的魏教官 晚上,刘府大客厅,月夕和紫悦的婚宴和众兄弟的接风宴被合在一起操办,主要都是府邸的老人熟人,所以大家都很随意,月夕和几个兄弟吃了几杯酒水后,突然发现,溜子不在,有些奇怪,问道阿杰溜子哪去了,阿杰也不知道,溜子可是贪杯的主,这样的酒宴他可不会缺席。 月夕正要差人去找,厅堂外,一声洪亮的叫声:“大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正是溜子,只见好几个手下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院子,放在空地上,众人都被这个大箱子吸引,走到厅外的空地上,溜子喜气洋洋的说道:“月哥,我来晚了,先给你和紫悦嫂子道喜,祝二位百年好合,来打开箱子,让月哥看看,喜不喜欢。”箱子的面板被掀了下来,是一具灰色的符文甲,月夕看的二眼放光,喜不自胜的走上去摸了又摸。 “扈特人Ⅲ型,最新的型号,通用型,虽然比不得军队专用的大地龙和山熊,不过好在使用限制少,功能也多,还有专用的符文矛,可以提供穿刺攻击,月哥,兄弟这礼物还成不。”溜子笑盈盈的问道。 这哪里是还成啊,简直是大惊喜,月夕自从选错了武技,二套军用符文甲只得让给更合适的刀子和阿勇使用,要说自己完全不在乎,那是放屁,暗地里月夕可羡慕了,一直暗示着自己也需要一套符文甲,又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确,昨天开会看似随意的问了溜子一声,溜子说还没有眉目,月夕表面装的无所谓,其实内心特别失望,都有些想自己亲自去觅一套了,现在看来溜子是故意的,好给自己一个大惊喜。兄弟如此贴心,月夕非常感动。 “好,好,还是溜子最懂我。”月夕一把抱住溜子,久久不肯松手。 溜子被他抱的不好意思,说:“月哥,要不试试。” “不了,今晚不试了,明天再试,那个刀子还有阿勇,明天啊,陪我练啊,谁都不许跑,走, 来人啊,给我家溜子上好酒,满上,快。”月夕勾着溜子,开心的像个孩子。 酒宴一直进行到深夜,溜子他们几个爱喝的已经醉的差不多了,月夕走到外头,看到猴子站在庭院里,上去问道:“看来你酒量不错,刚才这么几轮你倒是没事。” “其实我不爱喝酒,只不过我的胃对酒精没反应而已,对了哥,怎么只是让嫂子做滕妻,你望京看上哪家的贵族小姐啦。”猴子问的很直接。 月夕被他问的有些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兄弟几个里,也就你敢这么直接。” 猴子手一摊,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别这样,把基因药水喝了,你有这天赋,别放弃。知道嘛。”月夕不喜欢猴子这个样子。 "哥,我明白的,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自暴自弃的。"猴子挺淡然的回答到。 "你嫂子这事是我和我妈商量后的决定。"月夕大致把情况告诉了猴子,猴子听了,先是有些愤怒,后头也就释然了,说:“不好意思,哥,我还以为你。” 月夕拍拍他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懂,当年也是造化弄人。” “月哥,当年的事情不要提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一直觉得你该去写诗,对自己好点,别人的事就别再操心了,人活着,开心一天是一天,好吗?” “哥,我”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飞地的事你别管了,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给我开开心心的,以前没这条件,现在有了,那个什么美恩,挺好的呀,再去约约。要不像阿杰那样写信找笔友,我觉得你肯定写的比阿杰好,你看他这样的都好像真钓到一个欸。”月夕费劲的怂恿着。 “那些信大多是我替他写的,他就抄一下,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已。”猴子说出了内幕。 “啊,这白痴。” 猴子看着自己的大哥,二人有太多的故事和过往,复杂的思绪化作简单的话,“哥我会好好的,放心吧。” 八独镇,平民区,一条浑浊的小河穿过偌大的棚户区,这里是被人遗忘的场所,不像镇中心有完备的供排水设施,卫生状况及其堪忧,快要到水泽季节了,缺少金耀夫的光照,疫病的滋生就会活跃起来,这样的情况总是周而复始的发生,每年省府都会播下经费预防疫病的传染,但是收效甚微,无他,经费实在太少了,除了够象征性的发一些消毒药剂,连让居民喝上煮开的水都很难。 沿着浑浊的小河一路朔源,是位于暗质界的一处小山峰,这里是一群座狼的巢穴,成群的座狼及其难缠,一般没有别的生物会去招惹它们,打得过的懒得理,打不过的都成了了它们的食物,不过今天是这群座狼的末日,所有的狼包括刚出生的狼崽子,都被屠戮殆尽,尸体都被抛在河水里,河水被狼血染的通红。 “迪克斯,真的要这么做吗?这里可是水源地。”红骷髅有些不忍。 迪克斯把最后一只座狼扔到河里,洗了洗手,说道:“哟,怎么,我们的小南华动了恻隐之心了,这些个贱民流民的命又不值钱,反正每年都会死一些,多死一点又何妨呢,只要大人的计划可以成功实施,我们就又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难道小南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做没有家的佣兵吗?” “我没有,我一直记得,我父母的死我永远忘不了,谁是我的仇人我很清楚。” “那就好,这只是大人对于十镇渗透计划的一部分,走吧。” “大人真的准备有大动作了吗?毕竟已经蛰伏了快三十年了。” “是的,我们找到了失散的那位。” “真的吗?” “嗯” 第二天,一字街刘家铺子,后院的演武场上,月夕正穿着他的的扈特人符甲,手持一杆符文长枪,欢快的耍着,月夕毕竟是高级基因战士,没一会儿就基本掌握了要领,和阿勇捉对开练,阿勇毕竟是初级觉醒,而且山熊重防御,阿勇能使用裂地斩的次数十分有限,没几局就被月夕看穿,抓准他这个弱点把他虐的像狗一样。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老是这样欺负我,我才初级基因觉醒,月哥你这个是耍赖,而且山熊太笨重了,我要和你换。”阿勇被打的有些郁闷。 “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嚣张的家伙在那里气震山岳,颠倒众生的,我可不跟你换这破玩样。”月夕总算是一扫先前的郁闷,玩的开心极了。 “谁说山熊II型破的,依我看就山熊最有用,到是扈特人,除了费钱,看不出有什么实际作用”说这话的正是魏师傅。 月夕如今不论是符甲,铁蹄牛,陆鸟还是符文武器都已经初具一些规模,连相位武器都有大小二具,虽然执旗武士还没到位,不过一个小型军团的雏形已经有了。 月夕这几天一直琢磨着怎么能够把自己的队伍搞得像正规的军团一样,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教,这不就想到魏师傅了,这老头子当年教月夕他们打群架的时候,就会讲一些古怪的阵列,而且效果还真是不错的,月夕想着或许魏师傅也懂点军阵,就让刀子把魏师傅请来了。 听了魏老头对于扈特人的评价,月夕那刚有些小嘚瑟的心如入冰窟,怎么受伤的老是我,不服气的说道:“扈特人怎么就费钱又没用了,我可是赢的很轻松的?” “刘月夕,如果你觉得相位符文战团和流氓打群架差不多,那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如果你真想组一个军团,那现在这样是远远不够的。”魏师傅今天气场不太一样,说的异常认真,把所有人都唬到了。 月夕脱下符甲,请魏师傅到房间里细说,一众人坐下,魏师傅看着大家,“先打了个预防针,我知道最近你们风头正劲,还打了一场所谓漂亮的团战,不过我接下来的话可能非常不好听,希望各位有个准备。” 月夕吸了口气,说:“魏师傅你就说吧,都是自己人,没事,我们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好,你们在苦泉河谷的那场团战我详细的问过刀子了。”魏师傅看看刀子,刀子站在门口,不愿意坐过来。 月夕问道:“魏师傅觉得如何,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你觉得只是有问题?我告诉你,全错,错的及其离谱。”魏师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月夕一直觉得那场团战打的及其漂亮,以极小的代价干掉了整支骑兵队,月夕阿杰他们一直引以为豪。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乌龟阵撘得特别好,移动装甲是用来防没有智慧的妖兽的,如果现在是中古世纪,你的做法没错,还用心的摆了了长矛阵,刘杰想出来的吧,但是已经汉元历317年了,有相位武器了知道不,如果对方略懂一点军事,弄一门差一点的相位炮,你们早被干死了。真是心大的碰到外行的,绝对别再这么干了,佣兵几乎不接触攻坚战,算你们运气好,以后你们在飞地可能遇到的就是别国的军队,这样是行不通的。”魏师傅几句话就把月夕他们几个以前的思路全部否定了。 “相位炮这么厉害?”月夕有些吃惊。 “当然,一门差一点的弩级重力相位炮大约可以在六百米的射程内造成十米范围的重力塌陷,当然是有条件的,需要执旗手提前验算轨迹和射击诸元,不过像你们这种不动的目标,那是一打一个准的,知道重力塌陷不,不跑的话,就直接拍成肉饼子了。”魏师傅一边做手势,一边说着。 听着的几个都沉默了,月夕也意识到自己真是太不懂了,求教到:“魏师傅,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教教我们吧,我们这也没人懂,就只能靠你了。” 魏老头到这会儿,才恢复了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伸出手朝月夕搓了搓手指。 第五十三节豪华版步兵 刘月夕坐着发呆,原本已经死了的刘月夕是个很实际的人,兼具刚毅冷酷狡诈果断等品质,同时对外又很擅长树立自我形象,这让身为穿越者的江慕白非常的敬畏和不适应,太过于世故,太过于冷酷,月夕总是在矛盾中抗拒着原主人的记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结合原来的记忆做出的判断,结果是这样的正确。 每逢一些大的抉择,一些暗藏在潜意识里的记忆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帮助他做决定,月夕很害怕这些,就像自己被操控了一样,他甚至经常故意扭曲自己判断,如同和自己作对一般的挣扎着,特别是原主对待紫悦,对薛凝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记忆碎片,他甚至抗拒去看一些画面,原主人的一些做法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如此表里不一致的人,他实在不太明白紫悦为什么愿意跟着这样的一个有怪癖的男人,月夕又时常自问,原主人的处世哲学错了吗?如今他自己的决定到底有没有受到原意志的影响,到底自己是谁呢? “刘月夕,想什么呢。”魏师傅突然出现在他跟前,应该已经有一会儿了,月夕这才反应过来,问道魏师傅有什么事,原来是关于装备的采购问题。 前几日魏师傅辛辣的指出了问题,月夕也从魏老头的言语从察觉这家伙估计以前当过军官,不然不太会有这样的见识,月夕的私人武装需要一个总教官,他付了一个老魏无法拒绝的价格。魏老头是收钱干活的主,没四五天功夫,刘家老班底的四十几人对于步战的基本操练和口令已经像模像样了。 老魏掏出几本旧册子,说道:“那,这是骑兵战术基础手册,还有步兵操典条令,这是土工作业的基本方法,还有行军结营修茅坑的手册,还有这个,这个都好好看,好好学,挺基础的,你们都能看得懂,有空抄几遍,最关键的是照着做,别觉得自己聪明,在没弄熟练掌握之前给我老老实实的照基础条例来,这些都是前人总结的经验教训,每一条都包含着无数蠢货的鲜血,你们一定要严格遵守,手册里有一些批注是某位战术大师早年写下的,你们也可以参考,对了月夕啊,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合计合计你有点什么家当。” 月夕将自己现有的装备人员情况详细的告诉魏。魏师傅听完,想了好久,又找了张纸写写画画的,最后对月夕说:“既然执旗武士没到位,那相位炮暂时你们就用不了,陆鸟太多了,二百头陆鸟,用不到的,卖掉一批吧,去镇府申请采购一批简化的持盾关中卒基础符甲,不要带任何附加功能的,只要能提供防护盾就行,起码得有九具以上。至于陆鸟骑兵,探探路什么的可以保留一部分斥候,至于其他的,就当运输队快速机动来用,骑兵作战还是算了吧。” 月夕一直梦想着有一支骑兵,委婉的问道:“魏师傅,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这么多陆鸟,弟兄们都想是从步战变成了骑兵,你这又要我们变回来,还把规模缩的这么小,就不能变通一下吗?” “你懂得屁,想要骑兵啊,可以啊,来四只陆鸟为一队,每骑保持一米的平行距离,每队保持四米的前后距离,行军,别乱就行,能做到不。” “这,有难度。”月夕想了想,自问觉得不行,他们这些苦哈哈,也就是刚学会骑陆鸟。 “以前有位驻守北方的元帅曾经说过,老骑兵和老陆鸟我看是好的,新手骑兵和新鸟完全没用,明白不,骑兵是高级兵种,需要严格的训练二年以上才能勉强使用,别说你们,就是共和国境内,也就北方有几支守边的强军可以玩一玩骑兵,至于我们这,大概除了伯爵府的近卫营,旁的就别想了,月夕啊,你可以照着骑兵基本战术慢慢练,不过骑兵的性价比是真的不高,骑兵是选拔兵种,难以成军,代价还大,真要弄一堆能打的,还要配套专门的符甲,你若是有这实力,还不如买带燃油发动机的符文装甲车和动力甲,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我的建议是就把陆鸟当运辎重和快速机动的载具,鸟上作战就算了吧,百万佣兵团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人比你们多,不会用,不都死光了嘛。” 魏老头说的有道理,月夕沉默了,战场上的事情开不得玩笑,但这关乎男人的梦想和面子,步兵作战,那就是泥地里打滚,没有半点技术含量,乱拳乱砍,草莽出身的月夕等人就是一路打上来的各中好手,早就操练的不要不要的了,本想着以后可以骑着陆鸟高大上,被魏老头这一桶子凉水浇得,大伙感情上肯定无法接受。 见刘月夕没想通,魏老头大喝一声:“精神点,不就不能作骑兵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骑兵早晚是要被淘汰的,未来是动力甲和燃油装甲车相位炮的时代。那才叫厉害。” “魏师傅你玩过动力甲。”月夕问道。 “当然,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哥哥在雪岩城是上尉嘛。他就是符文武士,专门操作动力甲的。”魏师傅正要吹牛,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不说了。 月夕听着兴趣正浓,催促魏师傅继续讲。 “这个下次再说,讲你们的情况,我先分析一下,百万佣兵团的错误在哪里,盲目的冲入狭长地带,这是很忌讳的,如果我是指挥官,就在苦泉河谷外集结,知道你们摆乌龟阵了,我放三十人的小队在谷口监视你们就行了,如果我这么做,你刘月夕敢动吗?” 月夕摇摇头。 “明白了不,轻骑兵的作用不是冲锋,只要给步兵以时间和相应的设备,依旧可以吊打轻骑兵的。但是说到速度和机动性,步兵就完全不行了,同样的数量,一只骑兵队和一支步兵队能控制的战场面积是成几何差距的,我只要保留一只骑兵队在这里,你刘月夕就必须顾忌我,不敢随便动,那我就掌握的战争的主动权,谁掌握主动权谁赢面就大,懂了吗,这和下棋是一个道理,不是谁旗子多谁赢。陆鸟不是没用,而是不能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用,之所以让你们买持盾关中卒符甲也是有原因的,这种甲的基础款和我让你买的投掷手臂都是能快速穿戴并且由陆鸟驼装运输。我的想法是,让你组建一只鸟背上的奢华步兵。”魏师傅抛出了自己的核心观念。 “鸟背上的步兵。”这个想法非常的有新意。 魏师傅接着拿出图纸,说道:“你看啊,我是这样想的,我给你们的军团采用的是箭头战术,看着啊,平时行军就成二列纵队,一旦遇到敌情,就像这样这样一次从二边分布成九个三人队每一队配一位关中卒作防守支柱,戴投掷手臂的作为主攻手,还有就是一名觉醒者使用符文武器作辅助攻击手保护投掷手应付意外情况,其余的士兵作为候补给主攻手供应投矛就可以了,以后有条件了可以多配一些带长矛的辅兵。这样你们就有了比较基础和牢靠的九个范围输出点,以此为基础扩展增加,这种战术的核心三人队可以不断的增加,具体的极限数量和战场宽度有关,一个小队算八米的有效距离,交叉掩护,相互成犄角攻击敌人,这样自身伤亡率会很低的。” 月夕算了算帐,质疑道:”可是魏师傅,金系符文矛尖可不便宜,关中卒和投掷手臂的日常维护保养也是非常昂贵的,照你这个思路,就我目前的家底,也就是勉强配出一个三九小团队,其余的只能做辅助,你这是精兵政策,真的适合我吗?我可没钱。而且一旦面对成建制的团队攻击,你这办法就不好使了。” “这不是你的执旗武士没到位嘛,我还没说完呢,我这种编组的核心就是相位大炮,山熊甲负责保护相位大炮,如果面对团体进攻,用炮对付,如果对手化整为零,箭头战术就能发挥作用了,相信我,等磨合熟练了,同等条件下,三人队的交换比是压倒性的。”魏师傅解释的很耐心。 “你这不还是得花钱嘛?相位炮的弹药可是直接用燃油作的,我连燃木都不太舍得呢。”月夕抠门的秉性又一次暴露无疑。 “我在教你如何打造一只即使放眼共和国都理念先进的军团,你却还在给我谈钱,有点出息行不,不是听说有执旗武士,我才懒得说这么多呢,我知道你也下过功夫,看了不少书吧,市面上有的都是线性战术的方法,说难听点就是排队决斗。战争的本质就是消耗,要么花钱砸死对方,要么用命填死对方,这些个老人你真舍得他们用命去填吗?” 月夕听了直摇头,这四十几人都是跟着他一路打上来的老班底,感情深厚,而且无可复制,月夕是无论如何都不舍的。 第五十四节刀子肯定是私生子 我再问你,上一次苦泉河谷,在你摆完乌龟阵以后,是不是很紧张,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啊。” 月夕点点头,那次的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确实如魏老头所说,摆完装甲板以后月夕确实非常的担心,什么都怕,怕灰狼去追猴子,也怕灰狼真有厉害的强攻手段。 “这就对了,因为从那一刻起你们陷入了战争迷雾,所谓的优秀将领,都具备掌控战局走向的能力,越是优秀的将军越是能控制的多一些久一些。苦泉河谷之所以你们赢了,那就是因为直到撘完乌龟阵,整个局面都是按照你们的剧本在走,你们成功的拿捏了对手的心态,而对手只是愚蠢的配合着你们而已,再加点运气背,怎么会不输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乌龟壳之后的事你明明编排过,缺还是紧张,其实前头的步骤变数更大。”魏师傅的问题月夕到是真没想到过,沉思许久,还是没有答案。 魏师傅点破道:“那是因为你们主动放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战术主动,局面已经混沌,你只是在赌,而赌是会有输赢的。只不过战场的输赢决定生死,刘月夕,我真的希望你走的更远些,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苦泉河谷的胜负就在于你的对手无算。我已经在教刘杰基础的识图标图,他一直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听说他的能力也是心灵感应,有机会送他去军事院校学习一下吧,你现在应该有这样的门路,你们几个里面也就他有可能成为战术参谋。” 月夕越听越觉得挺有道理,魏师傅又继续说道:“光有地图是没用的,如果你的部队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一天能走多远,一轮交战能输出多少的杀伤力,武器的有效杀伤距离是多少,能顶住何种烈度的攻击,你又如何去计算每一步的结果呢?我教你的箭头战术,长矛的射程和每分钟的投射量都是可以统计的,相位炮就更不用说了,关中卒能顶住多少攻击也是有定数的,加上辅助攻击手来处理突发情况,可以说从沙盘推演的角度,你方部队的净差就很好算,你对敌人情报的重视向来不错,一切不就都在图纸沙盘上了嘛?减少战争迷雾的第一要素已知就算解决了。” 魏老头短短的几句话彻底打动了刘月夕,这太有吸引力了,照着魏师傅的思路,简直把战争变成了一种数字博弈的艺术,这太让人憧憬。 “这只是第一个的优点,还有第二点,箭头战术的三人组是极其磨练队伍的,对于战场空间以及节奏的把握,都需要三人组自行做出判断,而且还需要考虑和邻近组的配合,跟着的候补队也能近距离的观察到三人组的实际操作,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这些人就会成为储备士官,等时机成熟,你具备一些条件,把这些士官拆散了下放连队,不就能扩大军团规模了嘛。” “那符文战甲到底有什么作用呢,毕竟一直听人说暗质界是符甲的天下,怎么到了魏师傅这里竟然完全没有提到符甲。”月夕有些不解的问到自己的疑惑。 魏老头喝了口茶,继续说:“破解战争迷雾最难的是第三条,可能性,这无法预测,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而符甲是单兵作战能力的极限,你可以把他们当作维持战场可能性不失控的利器,山熊II型非常适合防守,他能发挥十具关中卒都无法比拟的防御力量,大地龙速度快,风刃和隐步让大地龙甲的穿戴者拥有了单兵突入对方阵线的能力,我再提一条如果有条件,三人队中觉醒者最好都配符甲。这样你的队伍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会提高不少,金鳞卫就不错,既能提供不错的防御还能短时间里巨量伤害输出,最好的一点是有节能这个神技,这大大提高了符文甲的使用时间,对使用者的基因也不挑,比扈特人好多了,还便宜,你这一具扈特人都够买四具金鳞卫了,扈特人有什么用,对基因觉醒要求这么高,使用难度大,要速度没速度,要防御没防御,也就样子好看,当个看门的到是不错。” 魏老头这没遮没拦的嘴把月夕气的不轻,死老头子,不就是想说我不顾及团队需求,逼着我卖扈特人嘛,呵呵,你以为就你会玩, “那魏师傅,这样吧,明天我就让溜子去把扈特人退了,看能买几具金鳞卫就买几具,不过我觉得既然魏师傅都说了,大地龙要配合专门的基因才能使用,你看刀子的武技也和大地龙不匹配,要不也卖了,这个可是军团制式甲,我估计一出手可比扈特人贵多了,正好可以凑齐九具金鳞卫,为了团队的利益,我想刀子会理解的。”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大地龙是军队制式甲,有价无市的,刀子天赋过人,即使武技不匹配,他也是能够靠天赋把大地龙的威力发挥出来的,再说以后等你的队伍壮大了,总会遇到适合使用的人手的,你说是吧。”一说到刀子的事,魏老头立刻就缩了。 月夕见得势也开始使坏,“诶,我买个扈特人,被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理由一套套的,这不是只能用来看大门嘛,我认了。怎么一说到刀子的事情,您这也变了呢,不行,我怎么地也得把大地龙符甲卖了。没办法,缺钱啊,刀子会理解的,魏教官你放心,我不说是你提的。” “使不得啊,要不这样,月夕啊,如果实在是缺钱,昨天说的那个我当教官的薪水减半,拿三分之一也行,五分之一。十分之一。”说到最后,魏老头几乎是哀求。 月夕奸计得逞,心情爽朗不少,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啊,我可没逼你哦,行,十分之一的薪水哦,放心吧,大地龙我可不舍得卖。” 十几年后令人闻风丧胆的南方军团首任总教官当年是被刘月夕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聘请来的轶闻一直为人所乐道,只是其中隐情也只有刘月夕才知道真相。 “唉,老魏,刀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就算是得意门生也没见哪个师傅这么淘心窝的呀。”对于刀子和老魏超出常理的关系月夕一直觉得可疑,可老魏和刀子都闭口不提此事。 “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嘛,资金有困难,我一老头子,也花不了多少,无所谓啦,能帮就帮吧。”魏老头一如既往的打着哈哈。 月夕也知道他不愿意多说, “刀子这武技听说和红团的天才骑士都类似,他的高级基因觉醒我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去望京的法斯特导师那里做,不过符甲总是要给他想办法的,大地龙毕竟不合适,魏师傅你懂得多,应该买哪种,你提供一个建议,我慢慢想办法 。” “谢谢你,刘月夕,你真的是一个让人意外的人。”魏老头没由来的煽情,月夕有点受不了,“诶诶,干嘛呢,刀子是我兄弟,再说了,他厉害点,对我有利,整个团队总需要一个强力打手吧。” “其实最好是动力甲,不过,现在就买动力甲有点脱离现实,我觉得比较合理的是血腥骑士,这套甲比较适合刀子的武技,而且有扩展功能,将来可以升级成动力甲,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就是血腥骑士比较难找,不属于工厂制式产品,虽然不像大地龙这样的军队管制品,没有官方的许可,没人会卖你,血腥骑士倒是不需要专门的许可,不过大多数是二手货,而且都在一些旧贵族手里,你是知道的,如果不到山穷水尽,贵族是不会卖这样的传家宝的。” "恩,好的,找符甲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走吧,魏师傅,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在我这吃饭吧。“月夕见天色已晚,想留魏老头吃饭,没想到魏师傅称自己有事匆匆走了,搞得月夕莫名其妙,难道刚才压价太狠,玩笑开大了不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变得非常忙碌,军事训练,第二批先遣队的组建,以及魏教官所需要的物资,这些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刘月夕等一众兄弟天天加班加点,整个刘府就像一台高效的机器全速的运转起来,终于赶在十五天内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三百人的先遣队组建完毕,通过琳美和新任保民官的关系,月夕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来了一批军队淘汰下来的金鳞卫、关中卒和投掷手臂,溜子从外头挖来几个会修符甲的技师,经过魏师傅细心的调教,以及众人的努力,刘家的第一支正规三九投掷连队组建完毕。 魏师傅倒是也不含糊,还专门搞了一场模拟战斗训练,结果也确实如他事先所描述的一样,三九队,在进攻中进退有序,每一位组员都明白自己的职责,专司投掷的主攻手投掷精准,九个攻击点源源不断地射出练习投矛,让对手连近身的机会也没有,以大头陈为首的九名金鳞卫站在持大型盾牌的关中卒边上保持着兵线,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被请来陪练的翎羽佣兵团百十号人被打的完全没了脾气,最后拿着事先说好的佣金灰溜溜的走了,刘家军专克佣兵的名头再次得到确立。 效果卓著的训练成果让月夕非常满意,模拟训练一结束,就缠着魏师傅给他训练第二只预备队,并让溜子找倪少爷和陈掌柜想想办法,再搞点资金,他需要更多这样有战斗力的部队来支持飞地开发。送结界树去飞地的日程终于确定了,月夕给所有人放了二天的假,好好休整一下,后天他们将带着结界树去往飞地,刘月夕人生的全新篇章即将开始。 第一节二个女人 月夕趁着难得的休假,准备花点时间去陪陪薛凝,这女人也是个粘人的主,月夕几日没去,便天天派人到铺子里来送吃的,来送的也不说是哪里的,搞得月夕心惊肉跳的,就怕传出去被紫悦知道了。再不陪她出去逛逛,估计薛凝又要往刘府走动了。月夕找了个借口早早的出了门。到了纸影斋的铺子里,没见着薛凝,一打听,铺子里的伙计说,老板一早出去了,说是接一个重要的人,让月夕等她一会儿。月夕想想也没辙,便坐在后堂喝着茶,没一会薛凝进来了,穿着一身时髦的粉色连衣裙,她的边上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裙装的美女,月夕抬头一看,傻了。 “莫,莫律师,你怎么来了。”月夕吃惊的问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个女人居然是认识的。 薛凝见状:“月夕,莫律师是我请来的客人,前几日她到我铺子里来买包,我们就认识了。后来聊了聊才知道原来你和余法官还有莫律师之前就认识的,还真是巧啊。” 莫小英应和到:“是啊,挺巧的,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月夕有些尴尬:“是啊,真巧,巧” “好啦,好啦,难得你有空来陪我,今天本想把余法官一起约出来的,没想到余法官不在,到是可惜了,不然我们四个人应该可以玩的挺开心的。”薛凝说得不无遗憾。 莫小英挺抱歉的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家老余的导师突然发函来找他,没办法,他的导师是个很厉害的教授,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老余一大早就赶符文列车去望京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凝凝。” 薛凝大方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也就是一说而已,男人嘛事业要紧,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就只能是我们三个人咯,我说刘月夕先生,今天能不能浪费您一点时间陪陪我们二个小女生逛逛街呀。” 凝凝,偶的神啊,刘月夕的脑袋现在完全属于不好使的状态,只是机械性的点点头,三人坐着车去了镇上最热闹的几个街市,二个女人把逛街的天赋都发挥到了极致,高跟鞋噔噔声不绝于耳,刘月夕跟在后头负责买单和拎购物袋,本来月夕还担心别让熟人在路上认出了自己,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小山一般的购物礼盒早把他的头埋在了下面,二个女人似乎有着用不完的体力和惊人的耐心,一件件一双双的试着心仪的商品,直到身为高级觉醒者的月夕都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三人才找了一家像样的馆子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餐,早上的购物体验过于完美了,二个女人在饭桌上叽叽咋咋的聊了不少话题,可能是由于本该到场的余法官缺席的缘故,话题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可怜的余法官,木讷老实的余法官生活中的趣事被一件件地扒拉出来,最后连月夕也以老余资深老友的身份积极的参与到话题中来,果然扒别人的**和趣事是消除自身尴尬的不二法则,很快三个人就聊熟了,原先的一点尴尬早就烟消云散,愉快的时光,三人聊了许久,直到下午,月夕和薛凝才把莫小英给送回住处,回去的路上,马车车厢里,薛凝靠着月夕满脸幸福甜蜜,月夕问道:“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好开心得,夕,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好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一直这样。” “你真好。” “对了,你和莫小英怎么这么熟了,以前认识吗?” “不是啦,上次我假扮你和莫律师一起去巡署时,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后来店铺开了她正好来买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主动和她认识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聊得来,你是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能和她这样的知识女性成为好朋友我真的好开心呢!有什么不妥吗?月夕。” “没有,挺好的,你也需要一些朋友。这样你的生活才能慢慢正常起来。” “我就知道你是对我好的。” 这样甜蜜温情的场景让人迷恋,二人都沉浸在其中,月夕不想去破坏眼前的美好,但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说出口的,“那个,薛凝啊,有个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的。” “你说,我听着。”薛凝已经搂着月夕的脖子大胆的挂到他身上。 月夕更尴尬了,狠着心肠:“以后你最好不要去刘府,这样不好,我母亲也不太喜欢你这样子,她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俩的关系,所以你能不能暂时。” “是不是紫悦姐姐容不下我,月夕,我没有其他的奢望,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别不要我了呀。”听到月夕的话,薛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的快哭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和紫悦也没有关系,主要是老太太立了规矩的,你这个,我们俩这个,关系他有点复杂,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你能不能容我点时间,等我从飞地回来。。。。”刘月夕一通的胡言乱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点啥。这时一双娇弱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薛凝的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月夕避无可避。“你爱我吗?”薛凝问了一个老套的问题。 “爱。”月夕混蛋的回答到。 女人笑了,她是信了的,而且没有一丝怀疑,薛凝依偎在月夕怀里,她漂亮的头发刺在月夕脸上,月夕不得不抬高自己的脑袋。 “那就好,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从飞地回来,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你会想我吗?” “会,我天天都想你。” “骗子,你天天想着紫悦姐姐才是真的吧。哪会天天想着我呢。”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月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没关系,我只要你能有这么一点点时间想着我就行。我等你回来。”薛凝的手滑到月夕的心口。 “薛凝,还在车上呢。” “我不管,我就要。” 晚上,月夕准时回到刘府,一家子正等着他吃饭呢,月夕在紫悦边上坐下,府里的佣人给他摆上餐具,紫悦细心的用毛巾帮月夕擦了擦手指,看得边上几个光棍一整羡慕的狼嚎,晚餐在热闹的气氛下进行着,月夕关心了一下明天行程的问题,几个本家兄弟都汇报了情况,事情都挺顺利的,明天新任的保民官和琳美都会来送行。巡逻队也会护送月夕的队伍一程,毕竟刘月夕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几个月前那个人人可以窥视的案板之肉。起码在翡翠镇的范围内,除了高高在上的伯爵府,没有人敢再把他刘月夕怎么样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吃过饭后,月夕老老实实的待在紫悦的屋里,如今刘月夕是刘府的主心骨,家里的琐事当然无需他亲自经手,这让一直亲力亲为的他有些不适应,百无聊赖,看到紫悦正在书案边琢磨这点什么,便贱兮兮的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搂住,说道:“老婆大人,在忙什么呢,我能帮忙吗?” 紫悦没好气的啐了他一下,“还不都是你,为了给你家兄弟减负,把这么一大堆的账目都交给我,你们都撂挑子了,我怎么办,你也不怕累坏你老婆。” “诶,老婆大人真是误会在下了,这怎么能叫撂挑子呢,这些账目背后的房产铺子生意说到底都是我的私产,于情于理都是应该交给刘家的女主人来打理的嘛,溜子虽说是自家兄弟,不过毕竟隔着一层关系,也不全因为是他忙,主要是考虑到这一层关系,你是不知道,私底下明里暗里提醒我多少次了,说,啊月哥,紫悦嫂子才是刘家的女主人,这帐先前是替你代管着的,如今名分定下来了,他再管着就太不合适,还让你别担心,具体的操作他还是可以帮衬一二的。” 月夕的马屁果然起了作用。 紫悦是个认真的人:“到是我错怪你们了,溜子挺细心的嘛。” 月夕忙接话:“是啊,我这兄弟样样都好,就是有点贪杯,喝了酒吧还喜欢来点武的,所以过一段时间,你想想办法,最好把她媳妇接到府上来住,她媳妇有了。这段时间可耽误不得,这事夫人你就费心。” “恩,知道,已经在办了,老太太出的面,溜子自己好像也知道有错,所以挺痛快就答应了。”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府上事情大大小小的会越来越多,少不得需要夫人多操心,我这厢先谢过了。”月夕的油嘴滑舌在紫悦这里还是很管用的,几句话下来,紫悦就被她说服了。 不过见自己的老婆看着账目还是眉头紧锁,月夕只好上去点拨一二,问道:“是不是账目上有什么问题呢。” 紫悦毕竟没管过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正有些发愁,见月夕愿意帮忙,乐的主动问:“是啊,我也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产业了,光铺子就有六十几处,好些还是别人送的,真是搞不懂。” 紫悦毕竟是妇道人家,没有见过外头的大世面,月夕耐心的?解释到:“夫人这就不明白了,这生意吧和你的实力是息息相关的,以前我是保长,所以一字街的生意不管我是不是参与经营,基本店家都会孝敬我这里一份。现如今我即将是飞地的领主,这个涉及的生意就海了去了,翡翠镇所有的大买卖都是和暗质界有关系的,他们想从我这里赚钱,怎么可能不费力巴结我分润几层利给我呢,所以夫人不用担心,账目尽可以找几个稳重的财务帮你管着,你只要照着历年的账留心每一个店铺的日常流水就好,说到底就是管着收星辰珠子,旁的不用操心,如果谁家的流水少了,你不用直接管,找到送我们店铺的东家或者店里的掌柜询问即可,他们自会来向你解释的,你只要多看多听,时间长了自然知道里面的门道,没事的,多点少点无所谓,夫人大胆的去弄,真有问题,找猴子去帮你解决,他最擅长这块。” (本章完) 第二节去飞地 紫悦是聪明人,被月夕这么一说,开窍了,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只要管着花钱就可以啦。不过找猴子合适吗?” 月夕不失时机的亲了一口,说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合适的,没事啊。夫人真是聪明,我这么简单一说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就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可就走了。” “讨厌,我这还有些账目还没看完呢。” 月夕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抱起惊叫的紫悦就往床边走,屋外几个新找来的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偷偷的笑,不过谁也没敢太大声,生怕吵着里头的二人,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关好,拉上帘,只留了一个值守的,自顾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刘府门口,刘家的先遣队声势浩大,刚组建不久的三九战斗连被刻意的排在队列的最前方,他们一个个骑着高大陆鸟,九具金鳞卫在金耀夫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威风,关中卒的厚重玄甲盾被挂在陆鸟的背脊上,给三九战斗连凭舔一份厚重感,紧挨着后头的是一辆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大拖车,结界树被小心的固定在上头,由四头铁蹄牛拉着,刀子和阿勇身着大地龙和山熊II型符甲紧跟在后头,整个队伍绵延一整条长街,月夕和母亲还有紫悦等一众家人一一道别,这次行动重要,连溜子都给月夕拉着一块去了飞地,刘府就剩下猴子一人留守,月夕最后主动上去和猴子最后说了一声:“我们走了,家里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 猴子玩味的说道:“你把这一大家子女眷都交给我,放心嘛。” 月夕轻轻踹了他一下,:“我还不知道你,你也就是在外头装着花而已,走了。” “一路顺风,家里凡事有我,放心吧。”猴子难得认真的说了一句。 月夕冲他笑了笑,跨上高高的陆鸟,朝众人挥挥手,扬鞭而去。 队伍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暗质界的入口,果然琳美还有新任的保民官在西谷口已经恭候多时了,琳美今天是盛装出行,边上的新任保民官巴拉克正是当日巡狩赛的另一名督查官。 月夕骑着鸟主动跑上去,客气道:“二位大人久等了,实在是大部队行动缓慢,多有耽搁,还望保民官不要怪罪在下。” 巴拉克很客气的说道:“哪里,刘大夫现在与我也是同僚,待飞地的结界树种下稳妥,刘大人就是新飞地的领主,你我便是同级,说不得到时候还要刘大夫照应在下一二呢。” “这是自然。”二个男人相互恭维着对方,琳美有些忍不住了,说道:“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二位坐下来慢慢聊,还是正事要紧,胡德,我这就送刘大夫一程可好。” 巴拉克点点头,琳美的队伍和刘月夕的队伍合到一处,走在去飞地的路上,月夕和琳美并肩而行,月夕好奇的问道:“你这是不走了?原地留用可就凉了,以后再想升官,机会可就不大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琳美的心情极好,笑着回答道:“我是退役老兵,对仕途本就兴趣不大,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喜欢探险和暗界里有趣的事情,现如今你的飞地快要上正轨了,我作为开发局的巡典,以后少不得要讨扰刘大夫咯,到时候可不要嫌我麻烦哦。” “哪里,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尽管来就是,想怎么玩都行。”月夕随口说了一句,琳美有些愣住了,直到月夕发现,才回过神来,也说到:“对,我们是朋友了。” 又走了一路,月夕终是没忍住好奇心,冒失的问了一句:“那个,琳美啊,巴拉克和你手臂上纹的那个是不是。” 琳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果然猜中了,月夕悄悄的说道:“这才是你留下来的正真理由吧。嘿嘿。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个我懂。” 二人又聊了一路,琳美护送了很久,到后头月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琳美的护送更多的是朋友间的情分,月夕领情了,硬劝着琳美早些回程去,毕竟他们还有四五天的行程,二人依依惜别,刘月夕的队伍也开始正式深入暗界的深处。 这次刘月夕的队伍声势浩大,并不害怕林子里出没的野兽妖物,到是林中的生物见到刘月夕的队伍都躲藏了起来,一路无事,是夜,队伍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宿营,月夕放出白姐到四周巡查一番,白姐在暗界的环境下如鱼得水,东嗅嗅西闻闻的,走到一条河流的边上,这是流经翡翠镇的波尔河在暗界上游的一条小分支,忽然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淡淡的,若有若无,白姐顿时紧张起来,毕竟只是一只大猫,暗界的环境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夕也只敢做了一些标记,寻思着明天天亮,派几个斥候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第二天,月夕早早的派出斥候队出去侦查,没一会儿,斥候就回来报告了情况,月夕听了,眉头一皱,让大部队原地待命,自己领着手下一些弟兄由斥候带路,去了事故现场,是一处座狼的栖息地,靠近水源,百十头座狼全被残忍的杀死丢在河道里,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这绝对不是猎户所为。 阿勇破口骂道:“哪来的杀千刀干的缺德事,杀这么多座狼还往河里扔,太恶毒了。” 刘月夕也觉得这事不简单,马上就是泽雨季节,缺少耀光的照射,再加上连绵阴雨的天气,极易滋生各类瘟疫,像这样无目的的大规模残杀座狼,肇事者的目的显然不简单,月夕命手下做好防护,下河将座狼的尸体清理到离河岸较远的地方全部就地掩埋,一众人这才归队继续前进。 第二天算是风平浪静,除了一只不识相的野猪冲撞了队伍让大伙宰了打了牙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越深入暗界深处,用来指明方向的子针可以正常工作的时间就变得越来越短,众人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了大方向,离开既定的路线太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暗界,巡路是最大的难题,在没有确定的树脉之前,子针的可靠程度非常有限,众人都是凭着走过几次的经验大致摸索着正确的方向,如果盲目前行,走进深渊区,甚至是时空扭曲的节点,那生还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队伍行进的很缓慢,好在有白姐的帮忙,动物天生敏锐的感官帮了月夕不少的忙,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大部队走出了易迷路的密林区,三天的高强度行进,队伍里有一些体质差的都有些扛不住了,月夕让队伍原地修整,给这些不适应的队员发了绿剂缓和暗界反应症状,绿剂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大多不适应的队员都恢复了正常。 队伍又开始赶路,只是大头陈有些紧张,自告奋勇的带着斥候队去前方侦查情况,无他,大头陈在上一次回程的途中在这片灌木区附近发现了智猿的踪迹,智猿的战斗力到是不强,只是属于社居动物,而且会使用木棒和捡炼坚硬的石头攻击敌人,若是出现成群的智猿攻击结界树的玻璃罩子,那可是会出大麻烦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前面的灌木林子里智猿出现了,刚开始还是三三两两的,越深入里面数量越是不断的增加,智猿们拿着树棍和石块,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毕竟结界树的吸引力太大了,暗区的一些强大的妖兽就会选择野生条件下意外生长出的结界树来作为自己的领地,像月夕运来的这颗人工培育的高大结界树,又怎么会不引起智猿们的注意呢。不过现在的刘月夕可不是吃素的,特别是这些没皮脸的,还裸露硕大的老二向月夕等人示威,所有人都被激怒了,大部队做出反应,所有的斥候都被派去驱赶智猿,三九队全副武装,众星拱月一般的将结界树保护在里圈,但凡有敢于靠近的智猿皆死于利矛穿刺之下。刀子发动大地龙甲迅速消失在视线内,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智猿凄惨的叫声,原来,智猿也挺鸡贼的,在不远处设下了埋伏,被刀子识破,杀了个团灭。智猿毕竟有些了灵智,被杀怕了,渐渐也就不跟上来,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就此解决。 第四天,队伍来到此行的最后一个难关,闪金沙地,这里满是混合着金属的盐碱地,整片广袤的土地在金耀夫常年累月的照射下已经半沙漠化,远处吹来一阵热风,在左边的沙丘上卷起不小的气旋,月夕他们第一次在飞地巡狩赛上走到这里的时候,那头老陆鸟就是跑死在这片沙地上,不过月夕他们运气还是不错的,居然找到了沙地的最狭长处,成功穿越沙地。就目前而言,队伍的穿越沙地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把结界树运过去,就有些麻烦了,结界树过于沉重,板车的轮子一定会陷在沙子里无法移动,月夕到是想了办法,事先就准备了特制的大沙撬,这样板车就不会陷入沙子里,但是速度就会慢上好多,本也是没有关系的事情,不过月夕在翻阅欣歌父亲的笔记时,发现在此处曾经有记载,这片沙地里居住着一种麻烦的动物,原牛。 (本章完) 第三节沙地英雄胖子 ”队伍在闪金沙地边上扎下营盘,大家都在为明天的行程做着准备工作,最大的帐篷里,刘月夕和所有的干部一起坐下来开了个会。 还是阿勇先耐不住性子,扯着大嗓门说道:“月哥,我发现你最近顾忌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不就是几头原牛嘛,规避一下不就得了,实在不行都宰了干净,还议什么。” 阿勇这脾气月夕是知道了,所以也不生气,反而耐心的解释到:“按照笔记的介绍,原牛是群居动物,规模大的上千头,速度奇快,群落如遇到攻击,会发出特殊的警报声,其他的原牛就会群起而攻之。如果万一队伍正巧碰到原牛群,冲撞了结界树怎么办。” 阿勇一听,没辙了,坐在一边再也不敢胡说,刘杰想了想,问道:“月哥,我们有移动装甲墙,而且刀子也事先做了训练的,应该没问题吧。” “我就怕到时候数量有些多,刀子招呼不过来,笔记上的记载也是略略几笔,我们跑了好几次也没人真的遇见过原牛,万一有出入,那可就太糟了。”月夕的担心不无道理,众人陷入沉思中,毕竟没谁敢保证不出事,众人合计了半天,也没个办法,这时大头陈突然说道:“要是胖子在就好了,他最了解暗界的生物了。”不过现在去找胖子来显然不太现实。 第二天,一大早,不管担心不担心,队伍都必须出发了,为了保险起见,月夕还特意放出珍贵的四翅鸽到高空巡视了一番状况,确定没有问题, 拉着结界树的板车才开始向沙地进发,刚开始一切都还很顺利,虽然板车速度缓慢,但是一路上除了一些倔强顽强的野草和砂蜥蜴之外,队伍没有遇到什么情况,月夕非常的紧张,一路上都不说话,只是催促着队伍抓紧赶路,好快些离开这片该死的沙地,快到中午时分,队伍就快要离开沙地了,紧张了老半天的月夕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不幸的意外发生了,只听啪的一声,板车一侧的沙撬发生了断裂。 “怎么回事。”月夕阴沉着脸跑了过去查看情况,负责安装沙撬的几名技工都有些害怕的不敢说话,月夕耐着性子问了情况,才知道,倒不是磕着碰着什么了,而是大伙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片沙地混合着细小的金属颗粒,即使说暗界环境下物质的摩擦力都有极大程度的减弱,然而半天的行程也把沙撬磨薄了近一半的厚度,结果就是造成了断裂。 “修好板车需要多少时间。”月夕征求技工们的意见。 为首的技师粗略估算了一下说需要半个小时。 月夕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命技师们抓紧开始换配件,所有的铁蹄牛准备好装甲城墙,斥候队全被放出去警戒,连向来宝贝的四翅鸽也放出去强行让它滞留空中侦查情况,月夕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上苍,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可是又哪能如他所愿,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噩兆降临,月夕控制的四翅鸽在东南方向发现滚滚砂尘,该来的还是来了,月夕命令铁蹄牛朝着东南方向摆好箭头阵,一堵三米高的城墙被快速的搭建起来。月夕不敢怠慢,命所有的斥候都往那个方向移动,看看能不能改变原牛的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进路线,自己驾驭四翅鸽朝着原牛的方向飞去,原牛和笔记上记载的类似,肥硕的身体就像三段肉块,不停的晃动着,身体的二侧长着许多的短蹄,腹部的中线处有一条黑色的粗线似乎在高速的蠕动,这可能就是笔记上所说的原牛为了适应环境进化出来的腹蹄,原牛一腾一腾的奔跑方式非常的有趣,但是月夕通过四翅鸽的眼睛看到这样的滑稽场面却笑不出来,原因很简单,笔记上有一点记录有误,太巨大了,每一头原牛都超过三米,腾跳起来足有近四米高,令人绝望的高度,远远超过了移动城墙的极限,显然靠着装甲墙是挡不住原牛的。没一会,斥候队赶到了现场,小心翼翼的从原牛群的二边射出投矛试图吸引原牛的注意,但是长矛射在原牛肥硕的身体上纷纷被弹落下来,完全不起作用。 眼看着原牛群离队伍越来越近,刘勇提着刺爆弹上来, “月哥,让我去试试吧,或许刺爆弹可以引开这些家伙。” 事急从权,这可能是没办法的办法,月夕点点头,让阿勇小心些,得手了就快跑,阿勇点点头,提着刺爆弹骑着陆鸟朝着原牛群冲去,刺爆弹到是成功的在牛群中炸开了,可惜,还是没有用,牛群依然没有改变方向,此刻的原牛群就像天地间最强大的自然之力,践踏着一切敢于阻挡他们的渺小存在。 事已至此,即使无望,月夕也只能一拼,大吼一声:“所有人都给我顶住铁蹄牛,保持阵型,保护结界树."话刚说完,所有人都靠着铁蹄牛,希望能够增添一份力量,刀子穿着大地龙甲,手持巨大的双手剑,屹立前方,远处,原牛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正当所有人抱着无望的决心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边上斜坡处出现一头陆鸟,一名带着防风眼镜的男子飞快的冲下斜坡,嘴里高呼着什么,只见他一手抛出一把奇特的回旋镖,回旋镖在空中旋转,发出奇怪的声响,紧接着又抛出二把回旋镖,怪了,本无可阻挡的原牛群居然乖乖的改变了方向,从月夕的方阵边上绕了过去。烟尘滚滚,铁蹄隆隆,好一会儿,硝烟散去,不明情况的月夕等人傻傻的看着完好无损的结界树,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裹着红色围巾的胖子跳下陆鸟,摘下防风眼罩,拍拍身上的尘土,裂开嘴,露出齐整的大白牙,冲着月夕等人嚷嚷道: “我就说嘛,离了胖爷我,你们成不了事。” 真是胖子,月夕眼眶一涌,强忍着说道:“哥几个,去把胖子给我抬起来,飞他。” 众人手法娴熟的抬起此刻的盖世英雄,在欢呼声中,胖子被抛得老高老高的,是他拯救了车队,如果胖子不及时到场,月夕几乎不敢想象结界树会被破坏成什么样子,自己的草率决策险些酿成大祸,还是大意了,不应该的。 啪的一声,刚刚还被高高抛起的大英雄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干没意气的兄弟都捂着鼻子跑开了。 “喂喂,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把胖子扔地上了,今儿他可是立大功了,胖子,没事吧,啊呀我去,这味道。”刚还对对一众兄弟的做法极度不满的月夕凑过去想要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一下胖子有没有摔疼,结果自己半道也折了回去,用袖子捂住鼻子, “我说胖子,你这味也太大了,都辣眼睛了。没摔出啥事吧。” 最后在一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大伙给胖子弄来二桶水,硬逼着胖子把那身发嗖的衣服给就地正法了,略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行头,胖子身上的味总算好闻了不少,一番交谈,月夕这才明白,原来飞地的防栅和丘堡早就已经完工了,准备种结界树的土地也被精心的犁整妥当,胖子闲来无事,就一个人在暗界里巡猎各种特有的野生动物,说来也巧,正好前几日让他遇见了原牛,琢磨了好久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对付原牛,这不,正好帮上了大忙。 “胡闹,现在还留在飞地的都是第一批先遣队的人,都是新招来的,不知根底的你就一个人大刺刺的跑出来野疯,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 胖子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到:“我也没想这么多,再说了飞地这环境恶劣的,你有想法他也没处使啊。” “下不为例啊,这次就不说你了。”月夕小声的告诫胖子,毕竟人家立了大功,拿这种小节去说胖子不好。 胖子也知道这会儿月夕不会真去怪他,笑嘻嘻的问道:“哥,我让阿勇捎回来的纸条上写的这些实验材料你都帮我准备了嘛。” 月夕就知道胖子肯定惦记这他的那些个宝贝,“买了,我也不是特别懂,反正跑了望京最大的猎人商店,该买的不该买的都给你配齐了,还有,过段日子,司徒叔叔会派猎人协会的专业猎人来协助我们开发飞地,到时候会传授一些猎人知识,我听他的意思是如果谁有这方面的天赋,会帮着指导如何成为猎人,你可给我把握住了,我尽量给你创造机会,能不能成猎人,还得看你自己。” “真的啊,太棒了,太棒了,啥时候来啊,月哥,这个消息太给力了,我,我需要准备点什么吗?几级的猎人啊。”这个消息太合胖子胃口了,胖子做梦都想做猎人,只是猎人的门槛极高,一直苦无机会接触到,不过胖子一直自己摸索着所有可能与猎人有关的知识,连强化出来的基因都和猎人的能力有很大的关系,如今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离成为猎人的梦想从未如此接近过,月夕也很为自家兄弟高兴。 月夕的飞地离闪金地并不远,终于一众人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老远就能看到造在土丘上的哨堡,再走近些,能看到由一根根高七八米的木栅围成的八字形外庭,似乎里面还冒着黑烟。 月夕有些不解,问胖子是怎么回事,胖子解释到,也就是最近才发现的,只要在飞地植被不太茂密的地方,点火是很容易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飞地的先遣队员都是用烧火的方式煮饭烧水甚至驱虫的,特别方便。胖子还洋洋得意的告诉月夕,自己曾经用烧开的热水灌了一个大池子洗了个温泉,热气腾腾,一只胖子浮在一个小池塘里,在胖子的描述下,飞地的生活简直如仙境一般,引得阿杰等人嚷嚷着也要享受同等待遇。 (本章完) 第四节新生活新开始 车队来到防栅栏外,胖子吼了一声,负责守门的卫兵一见月夕等人来了,忙放下吊桥,让大部队进入外庭,碧绿的结界树被第一时间安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空地上,为了保证结界树的顺利植活,月夕几乎是强拉来了一位有种植结界树经验的园艺师,在他的指导下,结界树被小心翼翼的卸下玻璃罩子,树苗被轻轻抬起放入挖好的树坑里,敷上一层土铺上特殊的树肥浇水,再敷一层铺上树肥浇水,反复好几次,树坑渐渐被填满,可能是由于卸掉了玻璃罩子,月夕的树形杜鹃有些焉焉的,叶子也不复刚才那般的嫩绿,地上还掉落了不少的叶子,看的月夕老心疼了。 花匠见月夕愁眉苦脸的样子,忙解释到:“刘大夫不必担心,树苗这会儿掉些叶子是正常的情况,只要养护得当,过几日就会恢复如初的,这个我可以保证。没问题,您不用担心。” 月夕听完,放心的点点头,花匠把掉落的叶子收拢铺在树坑最上头,最后敷上一层薄土,拍拍实,又说道:“好了,您的结界树算是正式种下了,接下来就是浇水撒星辰珠子,看着他快快长大。您可别小看这小家伙,只要星辰珠子撒的到位合理,长得可快了,不出一个月就能有将近二十米高,待水泽季的第一声惊雷后,扛过二次天雷,就算大功告成了,我估摸了一下时间,正好,我们到的不早不晚,正是好时节,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月夕对着花匠深鞠一躬,诚恳的说道:“先前我那兄弟对老先生多有冒犯,我等对老先生并无恶意,只是苦于不懂得结界树的种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把老先生强拉来这苦寂之地,多有冒犯还请老先生恕罪,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望老先生和我家溜子一起费心照料好这棵结界树,这里环境恶劣,我每天会派人给您送上一支绿剂,以缓解暗界高重力反应之苦,待得结界树抗过天劫,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礼送老先生回望京。” 月夕如此谦卑,老花匠哪里受得起,连忙恭敬的回答道:“使不得,刘大夫,我就是一个小花匠而已,干的都是粗浅的力气活,当不得大人如此厚待,我一定尽心照看结界树,至于绿剂就不必了,我们花匠也都是苦出身,暗界这些个苦还是熬得住的,我种了一辈子的结界树,从未有哪位大人像您这样礼遇过我这样的人,实在太荣幸了,请大人放心,没有问题的。” 月夕再三谢过老花匠,又嘱咐溜子千万别省星辰珠子,凡事要尊重老花匠,直到把溜子都说烦了,才离开忙别的事情去了。 翡翠镇作为南方行省中仅次于望京的最大要塞城镇,其实肩负着保卫共和国南方边境的重要职责,以翡翠镇为核心延绵二百多公里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处的要塞和城镇以及补给基地,这片区域被称作十镇地区,简称十镇,而最南端的要塞城镇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红叶,红叶镇只有一颗较小的适于军事用途的藤蔓形结界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这里除了要塞区,结界树对周遭环境的庇护能力非常有限,这里恶劣的居住环境和他美丽的名称极其不相符,不过并不影响有钱的富人和冒险家到这里来寻欢作乐寻找商机,由于地处偏远,没有人愿意主动到这里来生活,政府为了保持当地的人口基数和适当的繁荣,允许一些在其他地区严格受限甚至禁止的活动和卖卖在此地合法经营,这里是罪恶之地,也是自由之地,是有钱人的天堂,也是弱者的地狱。而且这里也是前朝罗梭帝国罪囚刑徒的流放之地,而好些有钱人就是冲着这些落难贵族来的。 红叶要塞的不远处就是小镇最为繁华的所在,这里开满了各式的大酒店豪华赌场格斗场以及水疗会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而与之一街之隔的平民窟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成片的铁皮木架子平房,到处堆满了垃圾,河沟里尽是污秽的脏水,老鼠在水沟边上肆无忌惮的爬,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时不时巷子里也会窜出来几个嬉戏打闹的脏孩子,他们的眼睛也都是那样的明亮而有神,若是你愿意走近些,他们一定咧开嘴天真的冲你笑,只是那无邪的目光一定会盯着你的口袋而已。 贫民窟的边上是一大片荒地,一位披着黑色长发的小姑娘正提着篮子蹲在地上寻找可以食用的野菜,她穿着一条发黄的白色连衣裙,裙子的边角已经磨得非常破,不过这些外物并不能掩盖她的美丽,高高的额头,大眼睛,细长的颈子寸着她精巧迷人的尖下巴。她找的很认真,这片荒地里大多生长着可供家禽食用的猪殃殃和特别难吃的灰灰菜,突然小女孩欣喜的发现几簇成熟的野燕麦和一大堆蒲公英,她小心的摘取了野燕麦的种子,苍白的小手还是被杂草的细刺给划伤了,小女孩忍着丝丝的疼痛,快速收集着蒲公英的根茎,一整风吹起蒲孔英的种子就像一朵朵白色的降落伞飘向远处,女孩转过头,一男一女正站在她面前。 “迪克斯哥哥,南华姐姐,你们都回来了呀。”小女孩兴奋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迪克斯。 迪克斯露出难得的温柔,用手托起小女孩,“是啊,我的小梅尼又长高些了呢。” 小女孩被迪克斯抱着扬起,旋转在风中,发出咯咯的笑声,迪克斯也笑了,不过马上他的脸又恢复了冷峻的样子,他轻轻放下小女孩,从背包里取出一双极普通的褐色女鞋,蹲下身子,扶起女孩满是疮疤的脚,动作轻柔的替她穿上鞋子。 “走走看,看看合适嘛。” “嗯。”梅尼听话的试着走了几步,欢快的转了个圈子。 "梅尼,祖奶奶在家里吗?"迪克斯问道。 “恩,我正准备回去呢,今天找到好些蒲公英,炒着吃味道非常好的。”梅尼回答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旧曲裾的驼背男子走了过来。 梅尼大声打招呼到:“李柳大哥,你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谁回来了。” 驼背男子将手裹在宽大的袖袍里,极其礼貌的说到:“真是稀客,连南华小姐都回来了呢。梅尼,快回去,让祖奶奶给你好好打扮一下,今晚金沙酒店有位大主顾点名要一位贵族小姐表演,唐领班推荐了你,一会儿有车来接你,见了唐领班可要懂礼数。” “恩,我记住了,大哥,见到唐领班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好好努力的,先走了,迪克斯哥哥,还有南华姐姐,回来再见哦。”梅尼向迪克斯挥挥手,提着篮子飞快的跑回去了。 迪克斯异常的沉默,南华在边上也不敢说话,驼背男凑了上来,恭敬的问道:”迪克斯,你好久没有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奶奶。“ 咚的一声,驼背男被迪克斯一个空背摔狠狠的砸在地上,驼背男艰难的站了起来,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他拍的很仔细,也很慢,仿佛衣服的齐整干净远比他的身体要来的重要,最后,他擦了擦嘴角的泥,驼着背,不失微笑的说道:"看来你今天不想回去。" “是的。”迪克斯往他手里丢了一个钱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华急忙跟了上去。 驼背男也不在意,掂了掂袋子,自言自语到:“恩,看来又可以给梅尼她们改善半个月的伙食咯。” 红叶的一处小旅馆,南华有些吃痛,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但是并没有阻止他,迪克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她有些不悦。 突然男人没由来的说道:“她本该呆在漂亮的庭院里,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让侍女们推着她,无忧无虑。” 这话对南华很有触动,试探性的问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嘛,毕竟是你的表亲啊。” “没办法,像这样的,光是和我沾着亲的,就有几十个。走吧,去角斗场,今天我们要大杀一场。” 红云飞地这边,几个自家兄弟正光着身子,泡在胖子吹得很玄乎的澡池子里,池子里的水到是腾腾的热,不过众人的脸可都拧的像苦瓜一样,阿杰最先忍不住,吼道:“死胖子,这就是你说的非常享受的温泉浴吗?这也能叫洗澡,这能洗的干净嘛。”说着愤愤不平的用手舀起一捧浑浊的水朝胖子身上撒去,原来胖子用碎石砌的池子过于简陋,且不说池底的碎石子有多搁脚,只要你稍作晃动,热水就会把石缝里的泥浆带出来一些,这不,五六个糙老爷们跳池子里,哪里会当心注意,一洼干净的热水没一会就成泥浆浴了。 胖子知道自己托大,忙给哥几个赔不是,并承诺,明天一早请大家一起去看最壮丽的暗界奇景,众人一边数落着胖子的不靠谱,一边用水桶里的水擦洗身子。空气中传来烤肉的味道,原来营地的厨子为了招待月夕等人,把最近捕杀的妖兽肉给做成了烤肉宴,众人埋汰完胖子,换上干净衣服,舒舒服服的围着燃烧的篝火,吃着烤肉,追忆着往昔的激情岁月。 (本章完) 第五节混沌真理教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胖子就兴奋的把大家都叫起来,众人都有些极不情愿的样子,毕竟昨晚的温泉浴实在是有些太水了,胖子可不管大家的情绪,依旧兴奋的喊道:“哥几个都麻利点,翠杉红胭的美景可就只有一会儿,错过了要等一个月呢。” 月夕他们几个半信半疑的跟着胖子来到了离飞地不远的冷杉林区,先遣队员在这块区域发现了成片的野生油性冷杉林,便着一部分人撘了树屋开始在冷杉树上养殖胭脂虫,胭脂虫是一种很特殊的虫子,它能够有效的结合所吃的特殊品种冷杉树叶,并将暗界的暗能量蓄积在自己体内,寿命极短,只有一个月左右,只要及时收集虫体,进行熬练,就能得到非常金贵的物资,像这种油性冷杉的虫体就能熬练燃油,虫壳本身也算一种熏香材料。 众人来到树屋,是一个简陋的草蓬搭建在巨树的主干上,各处的树干上都帮着草绳,月夕不明白是何用意,就询问了胖子,胖子解释道,收胭脂虫需要有人日夜看守,此地环境恶劣,蛇虫甚多,特别是一种黑色大毒蛇,毒性强烈,隐蔽性好,尤其是晚上让人防不慎防。 前后已经有二人死于蛇毒了,胖子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用浸了驱蛇药的绳子绑住树干以阻止毒蛇的伤害,不过采集虫体大多是在昼夜交替之时,因为毒蛇的干扰,虫壳的采集效率一直不高,增加林区种植面积更是无从谈起。 先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一众人攀着梯子一个个爬上去,和守在树屋的几个劳工说了几句,胖子就让大家坐在树干上,神秘兮兮的指着前方:“看到没,前面这片就是冷杉林,现在金耀夫还没照亮,一会儿照亮的一刻,会非常漂亮,大家仔细看啊。” 此时的天空除了乌罗波洛斯环透着一丝微弱的光之外,几乎都是暗的,冷杉林一片漆黑,一阵阵的凉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有些冷,月夕拉了拉领角缩起脖子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星轨挪移,天边的第一束光照亮了地平线,光亮飞快的朝着月夕的方向移动,黑暗退去,光明重新掌控大地,当光照射到冷杉林的那一刻,树林仿佛活了一般焕发出碧绿的生机,碧翠的杉树叶子之间,星星点点的红光索绕其中,不计其数的红点若宝石一般美丽,又稍纵即逝,一遇见强光就如蜡烛一般熄灭了,红色的烟丝不断拉长,飘到空中,直到消失不见。 胖子发话了:“啊,美景也看了,下面就请哥几个干点活吧,都是高手,一会儿清灭毒蛇的任务就交给各位了。” 原来是在这等着哥几个呢,果然就没有免费的好事,不过既然被骗过来了,哥几个说干就干,五个能力者带着符文武器在前面开道,把林子里可能有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果然有不少,光月夕就收拾了四条,这些黑色的毒蛇对能力者来说不算太大的困难,不过普通的劳工可就二说了。 而且听胖子介绍,目前这片林子一个月也就能熬出二桶燃油,产量非常有限,如果想要扩大规模,清理附近的林子,就是必须解决的问题,不过目前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哥几个自己去干,营地的能力者实在太少了,而冷杉林的种植向来是飞地收入的大头,目前也只能是这么着。 红叶镇,一处不起眼的小酒店,一位穿着灰色袍子的陌生男子推门走了进去,他消无声息的走到酒店的一处小门边上,一位大汉拦住了他,他出示了一只双头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标志,大汉打开一扇门,示意他往下走,陌生人遵照他的指示走了进去,门里面黑洞洞的,是一个往下的阶梯,很深,陌生人扶着墙一点点往下,直到阶梯的尽头。 下面的空间出人意料的大,猩红色的墙面,黑白格子的天花板,一个三角形的祭坛被安在正当中,地上点着香蜡,许多穿着灰色袍子的人秩序的排着队,一手拿着双头蛇标示,一手拿着自己准备的贡品,依次恭敬的把贡品放在祭坛上,嘴中都默默念着。 “奉混沌全能的羽蛇神之真名,一切赞颂全归于娜迦·库尔坎,众世界的主,在这里,您的信徒虔诚的祈求,不信者污染了大地,求您降下真灾,将敌人投入烈火中,引领您的信众,去往最终的乐园。” 这段经文被不断的念诵着,可能是香蜡的作用,信众们的精神变得亢奋,祭祀活动迎来**,右边的高台上几个带着面具的祭司站在高台二边,身着猩红蛇袍的大祭司头戴象征蛇神的黄金面具,手持绿色蛇杖,向信众张开双手,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一个大水池子从地面下升起,二明幸运的信徒光着身子站在池边,大祭司唱念咒文,信徒们都站了起来,二个幸运儿痴狂的跳入红色的池水里,众信徒反复疯狂的念唱着:“薄命者堕轮回,应选者得重生。” 没过多久,一名幸运儿成功站立了起来,如蛇一般扭动的血管在全身游走,这是一种极其偏门的觉醒方式,成功率极低,不过对于没有民权的罪徒邢民而言,能成为觉醒者是其无望生活中唯一的希望,而混沌真理教之所以可以在边境地区迅速发展,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仪式结束,信众们散去,神仆们将另一名泡在水池子里的死的不能再死的幸运儿给拖了出去,看到这一幕的南华不由皱了皱眉头,脱下罩袍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用这种极其不稳定的觉醒药水。” 迪克斯冷笑一声,反问到:“到是想用觉醒药剂,最好还是带稳定剂的那一种,可是这么多信众的需求,哪来这么多资源啊。别傻了,这就是我们的命,你我不都是这么挺过来的吗?” “可是。”南华本想继续争辩,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当年迪克斯和她算是幸运的天才,不过二个人走的路完全不同,南华选择了离开,组建了佣兵团,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起码改变身边人的生活。而迪克斯选择了更激进的道路,恢复罗梭帝国的荣光,为此,他甚至加入了杀手组织阿萨迈,成为一名王牌杀手。 “迪克斯,你终于回来了,上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儒雅男子。 “管事大人,您怎么亲自回来了,”南华激动的说道。 儒雅男子看着南华,微笑道:“是南华啊,已经长这么大了,如今我们的大事业有希望了,你能回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管事大人是罪民中的传奇,相传当年就是他忍着极大的屈辱保护了这些前朝遗民免遭屠戮,那种比较便宜的觉醒药水也是他亲自调配出来无偿供流放者使用,只是后来混沌真理教成立,一切都有些变味了而已。 南华一直把管事大人当成偶像。和南华聊了一会儿以后,管事和迪克斯走到一边说了一小点什么,迪克斯点点头,和管事告别,拉着南华出去了。 看着出去的二人,管事大人似乎回忆起一些以前的往事,然后又往祭坛后的通道走去,通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黑黑的,管事走了很久,才走到尽头,打开门,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明亮的庭院用电气石照的如白昼一般,院落里种着各色的奇花异草。几名侍女正忙碌着,一位穿着轻纱丝袍的女人正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管事大人走上前去,所有的侍女见到管事大人,都行礼退走,管事走到贵妃椅跟前,单膝跪下,行前朝最为恭敬的伏身礼,说道:“我的王,弥勒美殿下,您最忠诚的仆人前来拜见。” 女王睁开眼眸,她是如此的美,虽然已经四十六岁,但是岁月似乎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就像那不会衰老的芭碧罗,依旧保持着三十年前的容貌。 弥勒美伸了伸柔腰,坐了起来,看着管事,笑着说:“特雷波,过来,坐,你上次说的那个计划什么时候可以执行呀,孤还有些期待呢,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再这么等下去,我可就老了,我最忠诚的特雷波。” 说完弥勒美将手伸了过去,管事大人举起双手轻轻拖住,贪婪的吸吮着手上的香气,好一会,才满足的说道:“不会太久了,我的王,一切都很顺利,我向您保证,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在望京的建木之上恢复罗梭帝国往昔的荣光。” 飞地这头,刘月夕他们几个这几日被林地里的黑蛇搞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本来人手就不够,几乎发动了所有觉醒者参与到这场轰轰烈烈的除蛇运动中来,白天还好,刚开始月夕他们战果挺大的,不过到后头,那些个黑蛇也学精了,白天已经很难找到它们的踪迹,月夕等人只能冒着风险晚上去捕杀黑蛇,不过效果实在有限,看来扩张冷杉林地只能是步步为营,短时间内要取得太大的效果,靠目前这些人手显然是不行的,可是月夕心里着急啊,结界树这里天天撒着钱在维持,如果飞地能早些出个赚钱的项目,月夕的压力能减轻不少,毕竟他可是借别人的钱在开发飞地,发行债券的事情还没着落,这些问商家借来的短期借款可是要还的,他现在每天一睁开眼睛,脑子里就能浮出一屁股的债,开源又没有太好的办法,节流又不可能,这可愁死刘月夕了。 这日,刘月夕晚上打了一夜的蛇,刚回来睡了一会儿,胖子极令不清的跑进来,拿着一个奇怪的蓝色蘑菇,拼命的把月夕摇醒,兴奋的说:“月哥,你看,我成功了。” 月夕被他搞得有点抑郁,打了个哈气说道:“成功什么了。” 胖子把蓝蘑菇放到月夕眼前,这玩样一看就诡异,搞的不巧还有毒,月夕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试图稳住这个死胖子"你别过来,就站那里说。" “这种蓝色伞菇本来是有剧毒的,不过经过我的研究,已经成功去除了它的毒性,可以食用。” “这有屁用。” “诶,它可是有效果的,可以短期内让人的速度变得极快。”胖子自豪的介绍着自己近期的研究成果。 “有什么副作用。”月夕冷冷的问道问题的关键。 胖子一听,过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副作用嘛,毕竟是有一点的,就是这个不太好控制。” 月夕是极了解胖子的,胖子说没副作用,那就是有一点副作用,如果胖子说有一点副作用,那就基本可以理解为有严重的后果。 (本章完) 第六节胖子丢人了 月夕让他把不靠谱的蓝蘑菇放回瓶子里去,认真的和他说:“胖子啊,这个呢,你的研究啊,暂时先搁一搁,你看,猎人协会的老师呢,一时半会也来不,可是我们飞地的开发不能等啊,哥哥我苦啊,你是知道的,目前我们是了一屁股的债,冷杉林场的扩建又不是一二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我们得找其他生财的门路,暗界的事情也就你懂些,现在就指着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点其他的赚钱门道了。” 胖子想了好一会儿,说:“月哥,赚钱的门路呢,到是有几条,就看你是想赚大钱呢还是赚小钱了。” “当然是赚大钱,说。” “行,离我们营地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不算大的深渊区,我去过一次,里面有一头未成年的蛇发女妖,那可是深渊妖兽,虽然还不到领主级别,不过只要把它干掉,啥债都还了。”胖子自信的说到。 月夕额头一丝冷汗,这死胖子,莫不是耍我吧,就我们现在这实力,还想打深渊妖兽,去团灭啊,不过毕竟是老大,面子还是要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深渊妖兽以后肯定是要打的,再说离我们这么近,肯定影响未来飞地的发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早晚要消灭他,不过现在条件不成熟。有没有稳妥点的。” 胖子摸摸下巴,说:“还有二个,一个是东面过了沼泽地,散落着不少泥地精的营地,泥地精是混乱种族。没有什么智慧,喜好杀戮,甚至是自相残杀,不过他们擅长挖矿,有他们的集聚地,一定会有米特罗金属矿,这可就值钱了。” 月夕想了想,觉得到是可行,不过泥精灵再弱,也是需要动用三九队来对抗的,月夕就这么一支精锐,可宝贝着呢,目前不太想去损耗。“有没有风险低一些的呢?” 胖子又说道:"还有就是闪金砂地的原牛,这原牛可一身是宝,肉可以食用,有改善体质的效果,头部的角和头盖骨都是坚硬的符文材料,油脂也是很好的生物化学制剂,最特别的,就是牛皮,月哥你也见识过了,别说一般的金系符文矛头,就是刺爆弹也打不穿,我想过,如果用原牛皮来蒙制关中卒的盾牌,强度能提高一倍,而且不影响金系符文的防御加成,原牛本就是暗界生物,可能都有提升效果。" 被胖子这么一说,月夕心动了,当时原牛群冲过来他万念俱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知道这群肥硕的怪物居然全身都是宝,月夕哪里肯放过,话不多说,召集所有弟兄,带上装备,骑着陆鸟,一行人这就就出发了。 没多久他们又一次来到了闪金沙地。在边上扎下营,卸下捕猎用的装备,一伙人围坐一圈,开始合计怎么捕原牛,胖子先给大家讲解了原牛的特性。 “据我的观察,原牛是群居动物,相信它们的皮厚肉糙弹跳好,大伙都见识过,就我们目前的装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备,想要直接攻击它,几乎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刀子,你的风刃有没有把握劈开原牛的表皮。” 胖子问道。 向来高傲的刀子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确实,靠蛮力想要击杀原牛实在太难,能让刀子都认怂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胖子更加嘚瑟了。月夕敲了敲演示板,示意胖子讲正事。 胖子故意咳嗽两声,极为装逼的说:“接下来,我给大家讲解一下我的原牛捕获计划。这个大家都见识过了,我叫它次声回旋镖,能发出只有原牛才能听得见的低频声波,就是靠着它我才能吸引原牛的注意力,我的计划就是通过回旋镖来吸引原牛群的注意力,然后制作一个足够结实的大型木桩绳套陷阱来捕获原牛,只要它不能高速移动了,还不是任由我们处置嘛,啊哈哈哈哈” 木桩绳套陷阱是当年月夕等人为了在泽雨季节能够捕杀大型妖兽而改良出来的猎户陷阱,由木桩绳索和网组成,非常复杂,不过只要大型妖兽陷入其中,不管从哪个方向逃跑,只会不断的被缠得更紧,无法脱身,月夕想了想,到是可行,他们曾经就用绳套陷阱捕获过一头长近七米的血冠巨蜥,想来原牛应该力气大不过巨蜥,胖子的计划应该是可行的。 “可是,木桩绳套阵需要比较坚实的地面才能搭建,也就是只能在沙地的边缘处才行,我们怎么保证原牛群一定经过绳套阵呢。”擅长谋划的阿杰有点不同意见。 “啊,阿杰不亏是我们的狗头军师,还是有一些素养的嘛,你的这个问题很好,不过胖爷我怎么会没有准备呢。大家看这是什么。”说完,从行囊里拿出七把一模一样的回旋镖,然后在在演示板上画了个草图,指着他标示出来的一条线,继续说道:“据我多次的观察,原牛群必然会在这个附近通过,这段距离只有六十米左右,我们只要在行进路程上挖几个深坑,让我们的人呆在里面避免被原牛群踩踏,然后依次扔出回旋镖,把牛群引到绳套阵里那就大功告成了。” 胖子的计划有可行性,大伙说干就干,刨坑,伐木,制作木桩绳套陷阱,一切准备就绪,月夕骑在陆鸟上焦急的等待着原牛群的出现,月夕骑术最好,所以负责陆鸟上的第一镖,虽然已经是下午,金耀夫的光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肉票出现了,远处传来隆隆的啼声,是原牛群。 月夕观察了一下,调整方向,掐准时机主动迎了上去,哗的扔出第一把回旋镖,镖发出嗡嗡的响声,果然有效,接着又扔出一把,牛群照着预计的路线冲向第一个洞穴,守着的是大头陈,从洞里探出脑袋,然后顺利的扔出回旋镖,接着是阿杰,刀子,阿勇,最后轮到胖子,胖子的技术果然不错,回旋镖扔的恰的好处,牛群从木桩绳套阵的侧面冲了过去,果然,一头原牛中招了,一根绳索挂在了它的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原牛力气很大,连接绳索的木桩被带了出来,不过这是没用的,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绳套阵讲究的就是外松内紧,只要巨兽缠到一根,就会不断的被慢慢的拉进木桩阵里,然后越来越紧,终于,即使壮如原牛也拉不动三十几根木桩组成的网索套,它试图腾跳起来挣脱网索,可惜根本发不出力道,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趴在原地不动弹了,成功了,所有人爬出沙坑,欢呼着,这是一场重大的胜利,是一条新的财路。 胖子嘚瑟的喊道:“胖子我是不是最厉害的。” “是,胖爷最厉害。”这时众人也乐得应和他一句。 不过所有人都高兴的太早,原牛见挣脱不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这声音就如同轮船的汽笛一般,原牛哀鸣着,它在求救。 的隆隆隆,月夕警觉的骑着陆鸟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好,原牛群又折回来了。 “快躲到洞里去,原牛群回来了。”月夕惊慌失措的呼号着提醒所有的人,果然,没一会,一大群原牛一条条的都聚集到被困原牛的身边,乎乎的大大片,他们牟牟的低吼着,似乎在在交谈。 月夕骑着陆鸟站在远处焦急的观望,因为靠近木桩绳套阵的那个沙坑已经完全淹没在原牛群里,过了一会,原牛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最前面的几十头原牛,古怪的瘫在沙地上,伏下头,用头上的尖角抵着沙地,月夕完全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奇怪的一幕出现,那些原牛就如同装了履带的坦克一样,匍匐着贴地前行,身体二侧的辅蹄飞速甩动为之提供动力,他们绕着被困的原牛犁地般扫动着脑袋,木桩被轻易的一根根破坏掉,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见。 麻烦大了,月夕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原牛,其他几个离得远的兄弟也爬出沙坑,大声喊着胖子的名字,可是现在的情况,谁也没有办法上去阻止原牛,大家只能祈求原牛能够快一些离开,果不其然,没了木桩,被困的原牛没一会就摆脱了网索的束缚,欢快的低牟着,跟着原牛群离开,留下一地狼藉,月夕马上赶过去,一众人拼命的挖,好一会才把被活埋的胖子从沙坑里刨了出来,还行,这胖子算是命大的,除了吐了几口沙子,到是没什么大碍。月夕松了口气,看来捕猎原牛的计划暂时是行不通。 阿杰看着躺在地上胖子,摇摇头,怜悯的说了一句:“唉,不够成熟。” 大头陈把胖子扶起来,宽慰他,“我说胖爷,没事吧。你到是为装逼平添的一种新的下场。” 众人哈哈大笑,这回吃憋,胖子狼狈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大伙收拾了能回收的猎具,灰溜溜的回营地去了,毕竟开发飞地谁也没有经验,失败总是再所难免的,月夕在回去的路上琢磨着,要不明天去泥精灵的地盘碰碰运气,毕竟米特罗金属很值钱。 (本章完) 第七节林地一哥大黑 下,弄了没几个晚上,这样的黑白天连轴转,任谁都撑不住,最后连老实的刀子都撂挑子不干了。 月夕想着也不是个办法,就琢磨到了白姐头上,想着试试能不能捕杀毒蛇,刚开始有些困难,虽然白姐喝过觉醒药剂,不过毕竟是家养宠物,没有野兽的捕猎经验,而且毒液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白姐对于刘月夕控制自己很是抵触,所以进展一直缓慢,没想到遇见了大黑,也就是刚才那只食蛇貂,月夕从大黑这里偷学了不少捕蛇的技艺,而且最难得的是,大黑是能够于他交流的动物,这哪里能放过,每天晚上都磨着大黑身边,像块牛皮糖似得。 月夕装着妖媚的声音喊道:“黑哥,等等我,前面不能过去,再往前就是人类的营地,很危险的。” 大黑继续跑着,转过头喊道:“我不怕,我就是要去会一会这些人类,我要在他们的营地撒泡尿以示威,要让所有的貂都知道我是最勇敢的。” 白姐一听急了,这个二百五,傻劲又上来了,明着去找死,然后继续娘气的喊道:“黑哥好厉害哦,等等我。” 营地这边,刘月夕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快的跑到栅墙的楼梯上,喊来值夜的卫兵,说道:“一会儿如果有一只食蛇貂跑到营地外来撒野,不要去管它,随它怎么做都行,绝对不许伤害他,如果他表现出攻击倾向,你们要表现的害怕,都听明白不。”卫兵们对于这样无厘头的要求都显得莫名其妙。 月夕正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命令,必须执行,都听明白没有。” 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和他们说话的可是这块飞地的领主:“听明白了,领主大人。” “好。”月夕松了口气,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那边,大黑穿过营地的壕沟,用头撞了几下营地大门,守卫的士兵见了都躲起来,还有人大喊救命,这下子,把大黑得意的,嚣张的朝着大门撒了一泡尿,然后又是一通乱咬,折腾了好一会儿,这货居然自己把自己整累了,晃晃悠悠的在大门口趴着就睡。 壕沟对面,白姐垛着爪子干着急也没用,这夯货,就这智商,居然能活到今天,真是活见鬼了,等白姐穿过壕沟,站在大黑跟前,那货已经完全睡死了,完全无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想了半天,心生一计,招呼卫兵放下吊桥,自己扛着睡死的大黑,回他的住处去。 第二天,大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住处的窝里,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白姐,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蛇毒有点上头,那些人类没为难你吧。” 白姐娇柔的回答:“没事,那些个人类似乎都很害怕黑哥呢,完全没有阻拦我。” “是吗?”大黑莫名的有些自豪。二只貂正说着,突然十几只黑色的食蛇貂冒出来,冲着大黑嚷嚷了好一会儿,除了大黑的话,其他的貂说的月夕只能勉强听懂一点点,大概意思就是一只叫独眼的貂来砸场子挑拨,要干架。 这活月夕太熟悉了,好久没玩,不知道生疏了没,正是手痒,便自高奋勇的凑上去和大黑说:“黑哥,打架呀,带上我吧,我力气挺大的,能帮上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八节泥精灵 独眼被白貂的动作激怒,对手下使了使眼色,单挑正式开始。 最先上来的是一只头上有一撮白毛的健壮公貂,对方非常看不起白姐,还极其下流的抖露着自己的老二,白姐漫不经心的看着对手,故意示个弱,白毛上当,轻率的冲上来准备攻击白姐,白姐抓住机会,猛扑过去,一口咬住白毛的脖颈,疯狂的左右狂甩,没几下,白毛就四脚朝天,在那里口吐白沫。 这娘们的力量和技巧震慑全场,没有哪只貂再敢于嘲笑她,独眼示意另一只更强壮的公貂上。这只公貂体型巨大,甚至和大黑差不多,不过刘月夕可不害怕,打架什么时候起靠过体格了,迎了上去,朝大个子抛了个媚眼,大个子有点蒙圈,机会,白姐右爪操起一捧沙子糊了大个子一脸,大个子忙护住眼睛,白姐呼滴跳到大个子头上,死死的贴在大个子背上,右爪拼命的打击大个子的脑袋,起先大个子拼命的跳跃着想把白姐翻下来,可惜白姐的力气奇大,她的爪子就像钉钩一样牢牢的固定在大个子背上,对手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白姐的右爪如雨滴一般的攻击着对手的脑袋,大个子扛不住,发出求饶的叽叽声,这对食蛇貂来说是极其耻辱的,白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大个子吃痛,逃走了,他再也不好意思留下。 独眼见势不妙,大吼一句:“你个娘们耍赖,弟兄们都给我上。” 大黑也不示弱,吼了一句:“兄弟们上,干死他们。” 混战,双方你来我往,场面非常激烈,尤其是大黑和白姐,犹如场上的黑白二道旋风,势不可挡,无貂能敌,场上优势的天平渐渐向大黑这边倾斜,白姐见状,突然大吼一声,所有的貂都看着她,白姐怒目圆睁的瞪着独眼,吼道:“独眼,今天这场,还有必要继续吗?” 独眼见势不妙,放下狠话,“大黑,你给我等着,我大哥钢牙不会放过你的,走。”说完独眼的人都灰溜溜的撤了,和他一起来的食蛇貂也做鸟兽散。 “为什么叫停,我还能打。”亢奋的大黑意犹未尽,上来和白姐理论。 月夕忍着拍死他的冲动,柔声说道:“黑哥,独眼他们数量上翻我们一倍,真打下去我们未必落着好,所以小妹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吧。”大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今天白姐出乎意料的表现帮助大黑他们赢得了胜利。 经过这次的事件以后,白姐完全融进了大黑的核心圈子,成了二把手,军师,女伴等等等。当然月夕也利用权限,诱使食蛇貂刻意的消灭冷杉林区的黑线蛇,效率大增,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他和大黑不断的扩张着地盘,二只貂也建立了牢固的友谊,黑白双煞的名头在这片林区的食蛇貂界声名远扬。 解决了林区黑线蛇的问题,月夕顿感轻松不少,这不又惦记上米特罗金属,这几天他拉着胖子等人开始打泥精灵的主意,毕竟米特罗金属砂可是值钱物件,几个人先是想法子解决了去泥精灵营地所必须经过的那片沼泽地的问题,经过几天的摸索,终于找到一条安全的通路,月夕有点跃跃欲试,偷偷带着胖子等几个兄弟去探查一番。 在密林深处的一处低地里,有着和周遭环境完全不协调的场景,树木被砍伐殆尽,到处充斥着恶臭烧焦的气味,几个大的泥坑里,一些个泥精灵正滚着泥浆浴贪婪的晒着耀光,低地的中心区域是几处矿坑的入口,还有一架水车和一座冒着烟的高炉,泥精灵长相丑陋,灰色的皮肤,长期高重力的环境导致他们几乎都驮着背,粗短强壮的四肢和关节,尖尖的鼻子,还有让人恶心得蓝色舌头,他们是遭森林鄙弃的堕落者,是混乱的种族,被诅咒者。 “月哥,我们观察了好几天,这个泥精灵部落相对独立,人数上也不多,要不端了他们吧。不然这几天可就白忙活了。”趴在树枝上的阿勇有些耐不住。 月夕叫来阿杰,几个人合计着作战计划,阿杰摊开早就绘制好的地图,月夕有些惊讶,地图绘制的很专业,显然魏师傅教的不错,阿杰也确实是用心了,“为什么是六边形的分割线。不都是方格子的嘛。” 阿杰一听得意的说道:“啊,我做了些许的改进,这些分割线是以三九队的控制范围为基准绘制的,六边形更能体现三人组的攻击范围,误差也更小,预演也更直观,月哥我详细数了一下,这个泥精灵村庄有六十五只泥精灵,战斗方式就是那些架子上的简单米特罗金属武器,他们几乎没有防御能力,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二座哨塔,如果能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短时间内迅速端掉这二座哨塔,我敢保证零伤亡团灭他们。” 月夕看了看刀子和阿勇,刀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月夕明白是没问题, “行,二座哨塔就交给刀子和阿勇来解决,不过阿杰,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此行是来赚钱的,别说是伤亡,就是装备的损耗我都不能承受,你有把握嘛。” 阿杰拍拍胸脯,自信的说:“月哥你就放心吧,连投出去的投矛都不会少一根的,这单买卖只赚不赔,我保证。”月夕点点头,毕竟以后队伍扩容了,还是得指着这货来指挥,总要放手让他练练,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队伍的成色。 所有的骨干都凑过来,阿杰开始讲解自己的作战计划,没一会,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进攻开始。 现在正是一天中光照最好的时间,这也是泥精灵最为倦怠的时候,三只在木栅外守卫的泥精灵此刻有些心不在焉,正偷偷瞄着里头正在享受泥浆浴伙伴,叽里呱啦的抱怨着,突然被二只有力的金属手套死死的捏住嘴,哗二刀割喉,二名守卫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发出,就咽气了。最后一名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吓的直往里面跑,可惜哪里还有机会,一把符文利刃从后背心贯穿,最后的守卫也成了一具尸体。剩六十二只。 “报告,守卫已经解决。” 阿杰和月夕此刻正站在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指挥着下面的行动,阿杰的心灵感应如今已经可以同时联络十名觉醒者,“好,慢慢的把路障刺桩移开,我这里帮你看着,别惊动二座哨塔上的守卫,轻一点。月哥,你从上空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异动。” 月夕操控着四翅鸽飞在上空,“没有异常。” “好,三九队听令,立刻在门外集结,刀子,先左边那座哨塔吧。大家听好了,一会以哨塔倒塌为信号,迅速结成剪刀阵,四轮投掷,十五秒内,三十六颗脑袋,有问题吗?” “没有。”所有的小队长都表示没有问题。 行动开始,木栅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一半,哨塔上全无动静,哗的一阵旋风掠过,咔嚓,哨塔的一根支撑的木桩应声断裂,左边的哨塔被摧毁,剩五十九人。 “三九队列阵,刀子归位,勇哥护住右边侧翼免受攻击的任务可就看你的了。”阿杰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没一会,三九队迅速完成列阵,右边哨塔里的泥精灵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开始进攻三九队的侧翼,不过山熊甲防护全开的情况下,这样的攻击毫无意义。正在泥坑里享受日光浴的泥精灵纷纷爬出泥坑,操起架子上的武器,叽里呱啦的冲了过来,不过这样有勇无谋的慌乱之举在早有预谋的剪刀阵下,显的苍白无力,剩五十人,四十一,三十二,三九队熟练的投掷着短矛,发发必中,四轮投掷后,泥精灵只剩二十六人,三九队收缩阵型,列成一排,山熊甲的防御符文也快要到极限,刀子抓住机会,又是一招风刃,右边的那座哨塔应声倒地,二十三人。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剩下的泥精灵早就崩溃,四散着准备逃跑,没一会儿就被收割殆尽。战斗持续了五分钟,便彻底结束,营地里到处都是泥精灵的尸体。 树上的阿杰洋洋得意的向月夕邀功,“怎么样,月哥,是不是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啊。” “行了,别嘚瑟,没想到泥精灵这么弱,这样的战斗力居然可以在暗质界这样的环境下拥有这么多的领地,简直不可思议。”虽说阿杰指挥的确实不错,不过泥精灵也是弱的有些离谱了,照着这个样子,月夕都开始琢磨着等这次回去,把魏师傅训练的预备队都叫来,大干一场,把这里附近的泥精灵营都给端了。 打扫完战场,这次的收获不错,主要是泥精灵使用的武器,虽然粗糙,不过都是由米特罗金属打造而成,这非常奢侈,要知道三九队的投掷矛也就矛尖镀了一层米特罗金属,就这样月夕都不太舍得呢,打扫完战场,收集了所有的武器包括金属砂,月夕等人正准备回去,大头陈拿着一块书页大小的金属板递给月夕,“月哥你看,整个部落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块板,米特罗金属质地的,上面好像还有文字。” 月夕看来看,确实刻有文字,不过完全看不懂,不过既然能刻意的刻在这样贵重的金属上,应该不是凡物,好生收起来,召集所有伙伴,回营地去了。 月夕他们走了没多久,刚还很安静的泥精灵营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从矿坑和晒泥浆浴的泥坑里爬出好多新的泥精灵,他们嚎叫着,撕扯着同伴的尸体,凄惨的吼叫声在林地里不断回响。 第九节直男的求爱法则 大黑不同于往日里直来直去的爽快性子,最近的他为了那件事一直很苦恼,在自己的窝边来回的走来走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新招数,他抓起刚捕杀的一条大黑线蛇,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花草扎成的盘子里,黑线蛇的尸体被精细的卷成一团,蛇头杵在当中,勉强被大黑给弄得立了起来,大黑左看看右看看,又觉得哪里不妥,上去抓住蛇头一口咬断,把蛇头捏在爪子里,对着它自言自语道:“听说姑娘们都不喜欢吃头,你觉得我先帮她处理了,她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啊。” 蛇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一双发黑的眼睛看着他。 大黑又自言自语到:“你说我这体格这身毛,性不性感,白姐到底会不会喜欢我啊,你给个意见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我的看法哦,也是,我可是这一带最有魅力的貂,她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大黑不停的摇晃黑线蛇的头,自言自语给自己鼓气,自恋了好一会儿总算是信心满满,一口把蛇头吞下去,“说这么多你也不懂,早点投胎去吧,哦,对了,薄荷,对对。” 离窝不远处的一株薄荷草边上,他蹭了又蹭,还在嘴里嚼了几片叶子,直到身上都是浓烈的薄荷香气,才满意的用嘴叼起草盘子又一次找白姐去了。 大黑悄悄的摸到白姐的住处,白姐正趴在自己的窝里,眯着眼睛小寐,毛茸茸的长尾巴轻轻的卷弄着,大黑放下盘子,爱慕的看着白姐撩动着的尾巴,如痴如醉,此刻白姐正做着好梦,突然一股浓重的薄荷味惊扰了她,猛的翻过身子,以为有敌人,再一看,又是这个白痴,不知道这回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那个我没有吵到你吧。”?有 “你饿不饿,要不要来点蛇肉,很新鲜的,你看头我都咬掉了。”?额~~~? “今天天气不错啊,你的尾巴真粗。”?完全听不下去了,开始下逐客令。 "哦,那个这盘蛇要不要留下啊。"大黑殷勤道 “拿走。” “你昨天还和我说的,你就爱吃这个,还叫我特地帮你准备的。”大黑有些委屈。 白姐立刻明白,准是刘月夕那个混蛋。看大黑还赖着不走,更厌烦,“你怎么还不走。” “我” “有话就说。”白姐特别不喜欢吞吞吐吐的。 大黑鼓足勇气, “美女能不能不要这样,一会儿对我热情如火,勾引我。一会儿吧又高冷的像一座冰山一样,完全不理我。你这么撩,我受不了。” 我撩你,还勾引你,白姐听了很生气,准是刘月夕这个混蛋干的好事,占用人家的身体,怎么才能摆脱他呢,实在是太让貂苦恼了。越想越生气,眼巴前这团黑球看着就更讨厌了,大声说:“我就是这样的,反正我们俩又没什么关系,你管我呢。” “我喜欢你。” “切。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高大的体型,白色的毛发,还有你打架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我不太会说话,你是知道的,我们食蛇貂一辈子只能找一个伴侣,我就中意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屁股这么大,一定能生好多好多小崽子。我说完了,要打就打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真心话。”大黑胆肥了,说了这么多,有点后悔,前爪捂着脑袋,一副已有觉悟的样子。 过了好久,白姐没有反应,大黑以为又要被拒绝了。默默的用嘴叼起草盘子,这次又失败了。 “这蛇肉看着挺新鲜的。”白姐难得软了一句。 大黑一阵狂喜,放下草盘子,“是啊,是啊。” “你真的愿意和我过一辈子,我长的这么丑。”白姐怯生生的问到。 大黑凑过来,很老套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貂,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那把那个漂亮的草盘子拿过来吧。” 大黑死活没想到时而高冷的白姐居然这么容易就从了,早知道就早点直说,费了好些劲呢,不过既然打动了对方,大黑也不乐意去多想,傻呵呵的吊着盘子趴在白姐边上,二只貂分享着同一条美食,黑白二条毛茸茸的尾巴缠在了一起。 “最后一个问题,刘月夕是不是一个混蛋。”白姐恶狠狠的问道。 大黑并不知道白姐和刘月夕之间的真相,“刘月夕是谁,听名字就肯定是个混蛋。” 白姐没由来地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大黑,大黑被酥的浑身发软,再也不舍得站起来. 营地里,刘月夕没由来的打了几个喷嚏,他走出营房,所有的人都忙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家都忙着加固营地,就连长期看守冷杉林的几个劳工都回来了,无他,今晚是绯月。 翠房星有二颗卫星,一颗是常见的素月,还有一颗就是即将出现的绯月,绯月的运行轨迹很奇特,一年中也就雨泽季会出现一次,不过她是噩兆的象征,尤其是在暗质界,绯月当空的夜晚是极度危险的,因为一种叫红鬼的类生命体会从四面八方爬出来攻击一切敢于出现在它们面前的**,除非有结界树的保护,或者干脆躲到高大的树干上去,不然被食厄兽订上了,后果非常严重,没有人说的清它们从哪来的,又消失去了哪,它们只在绯月日出现。 月夕和请来的花匠聊了一会儿,最近红云的涨势非常的好,已经接近十五米高,在无数资金和人力的精心呵护下,结界树已经能够初步为营地提供一些基本的庇护,花匠让月夕放心,今晚只要呆在营地里,红鬼是绝对不会过份靠近营地的。不过月夕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命人加固了围栅,填补了比较大的缝隙,准备了好些火把,增派了高于平日数倍的守卫加强警戒,初来咋到,小心再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黑夜终至,月夕站在木栅上看着外头的动静,绯月现身夜空,星体表面到处是肉眼可见的坑坑洼洼,残红的光照在地上特别瘆人,此刻林地里所有的活物都不见踪影,特别的安静,突然有南边的卫兵点亮警戒火把,示意有情况,气氛变得紧张。 虽然翡翠镇的暗界边缘地带也能见着红鬼,不过数量极其有限,像笔记上所描述的铺天盖地的红鬼,月夕等人从来没有见识过,月夕盯着远处的林子看,先是一种可怕的声音传来,咔咔兹兹的,像锯木头一样,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毫不规律可言,充斥着混乱,这厌世的声音让人无法思考,正主出现,是红鬼,大量的红鬼,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没有固定的形态,圆形金属的躯体周围带着一圈黑乎乎的液状物质,就像一个个小触角不断变换着带动红鬼迅速前行,一只没来的及躲起来的野兔被红鬼必入绝境,它绝望的跑着,不过哪里比得上红鬼的速度,数量庞大的红鬼如一阵黑色的海浪从野兔头顶拍了过去,重重砸在地上,分散成好多红鬼,可怜的兔子却完全不见踪影,连根骨头都没有留下,这太可怕了,眼看着红鬼朝着营地的方向席卷而来,月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规模,营地的木栅能不能顶得住,结界树是不是真像花匠说的那么神,一切还是未知数,月夕下意识的用手握住木栅,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见证结果. 红鬼群铺天盖地,轻易的越过壕沟,由于数量太多,它们就像红色的海浪拍打着木围栅,承受压力的的木栅啪啪作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月夕能清晰的感受到红鬼所代表的混乱毁灭的恶意,他的精神如同受到无数红鬼的践踏和挤压,非常的痛苦,剧烈的恶心感搅动这他的胃,他想要呕吐,又吐不出来,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实在太难受了,仿佛一切都在震鸣着旋转,往日里带来便利的感知能力给月夕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的危险。 月夕居然不自觉地进入灵能观想状态,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无数红鬼从四面八方涌来,月夕惊恐站在基因藤树下,他想要驱赶这些红鬼,但都是徒劳的,红鬼沾满他的身体,爬满了整颗基因藤树,月夕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红鬼淹没,就这么完了吗?没有,一切定格了,黑色的汁液消退再也看不见,到处都是光,好香,是花的香气,滴,心湖涟漪,一股勃勃生机自心底传出,如同嫩芽钻出地面,山泉流过干涸的河道,月息的意识离开躯壳,一颗高大的结界树立于天地间,无法估算他的高度,树根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建筑物,树上开满了艳丽的红色杜鹃,鸾鸟长鸣,画面开始飞速的进展,月夕只能略略的看到其中的一点点,一条巨大的船,一团光,陌生的女人,薛凝,怎么都是血,一道利刃向月夕挥来,月息下意识的想去挡住,画面又变化了,是紫悦,为什么猴子搂着她,该死,高高的云端,月夕无助的趴在地上,手中的权杖断成了二截,该死,该死,都给我去死,一条巨大的双头蛇喷吐着毁灭的烈焰。。。。。 “月哥,月哥,醒醒,月哥。”月夕睁开眼睛,一众兄弟都围着他,原来是梦。 月夕爬了起来,告诉所有人他没事,阿勇指着结界树,"月哥你看我们的结界树,好像有反应诶。"确实,此刻结界树正一闪一闪的发出绿色的光,大伙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老花匠兴奋的跑过来,“快快,是谁,和结界树产生共鸣了,好事啊,快,去想办法联系结界树,该死,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弄,到底是谁沟通成功了,说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众人被他说的不知所措,只好齐刷刷的看着月夕,月夕估摸着和刚才的梦大概有些关系,进藤树空间一看,果然,除了白姐,一颗杜鹃花树也出现在月夕的精神空间里。 月夕退出来,大概的和老花匠说了刚才的经历,老花匠也不甚懂,只是说:”恭喜刘领主,您应该是和结界树产生感应,不然他不会在精神层面庇护你的,这非常有利于今后您和结界树的沟通利用,大概还可以控制结界树的部分能力,这些属于魔导师的领域,太高端了,我也不懂。”老花匠笑的合不拢嘴,他也不知道具体的用途和方法,只知道这样的好事很少发生,具体的作用还需要月夕自己去猎人协会或者圣光院打听。 第十节合谋称王 月夕站在木栅上,营地外哪里还看得到红鬼的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的梦境好真实,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月夕越想脑子越乱,也摸不着什么头绪,反正是个梦,或许什么都不是,管他呢,一夜无事。 第二天,月夕领着营地的队伍去冷杉林地巡视,看看昨晚的红鬼是否给林地造成什么损失,说来也怪,红鬼是所有活物的死敌,但是对暗界的植物却完全无害一样,整片冷杉林地甚至变的有些湿乎乎的爆发出更强的生机,树上的胭脂虫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见无事,劳工们又开始他们的工作,一切恢复正常,月夕正准备回去,突然一声喵喵的求救信号在耳边响起。 月夕眉头一皱,让其他人回营地,自己骑着陆鸟往林地深处跑去,是白姐在求救,月夕虽然可以控制白姐,可是白姐对月夕一直很有敌意,所以从不和月夕进行交流,她能通过基因藤树发出求救信号,肯定是遇到大事了。 不过月夕也因此了解了沟通结界树的第一个用途,领地定位。白姐离的并不太远,月夕骑着陆鸟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白姐,白姐身上有好几道露骨的伤口,正躺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月夕忙赶上去取出伤药和绿剂帮白姐紧急处理。 “谁,居然能把你打成这样,妖兽吗?”月夕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白姐的实力,他是非常清楚的,普通的食蛇貂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是钢牙那个家伙,刘月夕,我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大黑,如果你能救他,我愿意终身受你驱使,永不离开你,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再也不会不配合不说话不理你。求求你。” 月夕有些愕然,向来高冷的白姐原来这么能说,这语句组织能力,平时不说话的她该有多狠自己。月夕对于能够交流的动物都会抱有超乎寻常的善意,尤其是白姐,作为激发月夕这一特殊能力的第一只动物,唯一能够出现在月夕基因藤树空间的白姐,在月夕心里有一种说不太清的羁绊,这种潜意识里感觉类似家人,又不太确定,他真心希望白姐能幸福,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的小算盘。莫名的亲情感,自利行为,以及过往的碎片记忆又一次剧烈碰撞在一起。 事不宜迟,月夕向白姐详细的询问了大黑遇到的情况,原来昨晚红鬼施虐也波及到食蛇貂,这片区域的食蛇貂拥有一颗野生的小结界树藤,葡萄种的,往常,食蛇貂的王都会允许所有的食蛇貂在结界树的范围内躲避红鬼,毕竟结界树的庇护最为有效。 没想到昨日独眼和钢牙领着一众手下霸着结界树排斥其他的食蛇貂,弄得昨晚大黑等其他食蛇貂相当狼狈,有些老弱的食蛇貂还因此丢了性命,大黑气不过,领着弟兄冲进结界树的区域想要找王理论,这才发现真相,老王早就死了,钢牙和独眼故意封锁消息,不想举行新王选拔才弄得这么一出,知道真相的大黑和钢牙他们起了冲突,但对方早有准备而且数量众多,大黑等寡不敌众,最后大黑强撑着力保白姐突出重围,自己生死未卜。 事情有些棘手,食蛇貂作为森林的秩序动物,受到猎人协会的保护,月夕如果盲目的使用人类的力量去干涉,反而可能对大黑不利。月夕想了想,有了,指了个方向,问白姐,食蛇貂的结界树是不是在那个位置上,原来和结界树能沟通后,月夕的意识就能浮现领地的地图,上面会有一些结界树周围醒目事物的标示,而食蛇貂的葡萄藤就是其中一个,月夕把白姐抱起放在陆鸟的行囊里,火速回到营地,换了一身特别的衣服,直奔大黑那里而去。 食蛇貂的巢穴,大黑等一众食蛇貂被打的奄奄一息,绑在祭坛下土坑里,心狠手辣的钢牙要把他们活祭给老王,以掩饰他们不尊守古老的德鲁伊森林法则,不举行新王争夺的卑劣行径。独眼在一旁小人得志的样子,极其怜悯的看着被丢在土坑里的大黑。活祭就要开始,其实就是活埋了大黑,几只食蛇貂刚要动爪,一声古老的德鲁伊咏唱歌响起,一位身着奥瓦德服饰,戴着鹿角的德鲁伊法师毫无征兆的走进来。 钢牙警惕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奥瓦德。 奥瓦德并不理会在场的食蛇貂,自说自话的走上祭台,以欧甘语说了一大通,还别说,真是有效,所有的食蛇貂都被唬住,包括钢牙,看来德鲁伊教派对于森林的影响力确实是巨大。 刘月夕这身行头是从司徒明那里得来,其实只是普通德鲁伊信徒的传统服饰,那双鹿角也是不伦不类,不过唬住这些没见过市面的食蛇貂显然足够了。见震住了场面,月夕继续故作神秘的说道:“凡-绿风何在,为何不出来见我。” 钢牙恭敬的回答到:“尊贵的德鲁伊法师,先王凡-绿风已死,我是这里的新王。” 月夕打断了钢牙的话,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也没怎么听懂,继续自顾自的用生硬的欧甘语宣布道:“根据凡-绿风生前和我订下的契约,我将作为德鲁伊教派的见证,保证新王争夺战的正常举行。” 钢牙有些紧张,原来老王还留了这么一手,真是万万没想到。德鲁伊的律法他又不敢公然违背,不过既然大黑等已经是阶下囚,也没什么貂有能力和他争夺王位,让奥瓦德见证一下走个过场也好,便着手下开始清理擂台想要快点开始。 这时被埋的深坑了的大黑在那里大声喊,“既然是新王争夺战,那所有的貂都有参赛的权利,我也要参加。” 钢牙一听,真着急了,忙令手下开始活祭仪式,月夕哪里会让他得逞,飞掠而过,提起大黑。 钢牙等貂见状,恶狠狠的围过来,月夕拔出符文剑,威严的说道:“他说的没错,所有的貂都拥有参加新王争夺的资格,尔等想要违反森林法则吗。” 钢牙等退却,月夕见状,悄悄的从宽大的袍子里取出半瓶觉醒药剂,背着身灌进大黑嘴里。 “是白姐让我来救你的,这是觉醒药剂,一会儿能不能打得过钢牙就看你自己。如果打不过,我至多能把你带走。”情况紧急,月夕长话短说。 “你不会就是混蛋刘月夕吧。你的欧甘语是我听过最烂的。”大黑听了这么半天,多少猜出一点来。 月夕白了他一眼,“喂喂,什么混蛋,我可是来救你的,能不能对救命恩人表现的尊重一点。” “你不是奥瓦德吧,我见过真正的奥瓦德,可不是这个样子。”没想到大黑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这不是为了救你嘛,演了这么一场,唬弄人的,不过我有个叔叔是高阶德鲁伊,这可是如假包换的。行了,这些以后再说,你好好恢复一下,我尽量帮你争取时间。”月夕说完提着符文剑走上祭台,开始拖延时间。。。。。。 新王争夺战开始,果然是大黑和钢牙的较量,其他的食蛇貂根本没有上台挑战的实力,战台上,大黑和钢牙对峙,从体型上来讲,钢牙占有优势,而且他那口无坚不摧的牙齿明显超出食蛇貂的正常范畴,应该是偷偷服用结界葡萄藤的果实产生的异变,场上局势对大黑不利。 钢牙鼓起强壮的躯干,发出唬人的低吼,“杂碎,别以为那个奥瓦德帮你你就能翻身,一会儿我就会在所有的食蛇貂面前把你撕的粉碎,你必将成为我封王的血肉基台。” “那就来吧,钢牙,与你一战,我可是等了好久。” 钢牙先声夺人,猛地扑过来,幸好大黑躲得及时,钢牙扑了个空,嘴里咬到一块地上的碎石,咔嚓一声,粉碎。 月夕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这牙口,刷什么牌子的牙膏长大的,这么厉害,暗暗为大黑捏了把汗,大黑和钢牙的差距有些大。果然,几个回合下来,都是钢牙在进攻,大黑疲于躲避,场面一边倒,在钢牙绝强的利口之下,大黑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淋淋的,都快成一只血貂,不过他奇迹般的没倒下,而且眼神越发的坚定。 月夕决定介入了,他试着发动技能针,试了好几次,终于击中了那玄而又玄的缝隙,再发动窥视,钢牙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的基因秘密被月夕完全看穿,原来如此。钢牙莫名的瘫软在地,对大黑咆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 月夕故作神秘的向众貂宣称,这是先王凡-绿风的英灵在庇护大黑,并且莫名的念诵了一段德鲁伊誓祠“愿我们的心联系自然,当你受到挫折时,不要灰心,像海狮一样,学会坚持,坚持,再坚持,月女神终将眷顾你。” 战斗继续一面倒的进行着,钢牙的进攻依旧锐不可挡,大黑的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不过他依旧坚持着,战斗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持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地钢牙反而显得没有刚开始那样的攻势伶俐,他的进攻节奏越来越慢,甚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黑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是血,不过早该倒下的他始终坚持着,战斗变成了消耗战,钢牙显然不想再拖下去了,猛的扑过去,想要一招毙命,可他没想到,大黑竟然还有体力,猛的跳的老高,在空中一个大侧翻,呼的扑在钢牙背上,死死的抓住钢牙,这招他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牙急了,疯狂的跳着想要挣脱,而大黑就像牛皮糖一样贴着他死死的不放,钢牙跳着跳着没了体力。 扑在他背上的大黑抓住机会,猛的攻击钢牙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利爪如暴风雨一般,不似白姐上次那场的有所保留,生死战,谁也不敢留手,注定只能活一个新王,大黑拼命的攻击,毫不留情,钢牙起先还狂叫,到后头声音越来越轻,血淋淋的,场面异常血腥,大黑还在不断的击打,直到月夕上场阻止了他,才罢手,一只血淋淋的食蛇貂站里当中,喘着粗气,边上是钢牙的巨大尸体,所有的貂都不敢发声音。月夕取出一瓶绿剂洒在大黑身上,轻轻的托起他,置于葡萄藤之下,独眼逃跑了,所有的食蛇貂匍匐在地,新王决出——大黑。 第十一节 绿色联盟 大黑身上缠着月夕帮他绑的绷带,钢牙下手很重,虽然服用了觉醒药剂和绿剂,不过满身的伤口还是疼的大黑直咧咧,月夕慢悠悠的坐在一边,仰着头,欣赏着葡萄藤上那一串串的诱人果实,满脸的不怀好意,大黑哪能看不出来,但是也很无奈,毕竟今天刘月夕是他的,不是他们夫妻俩的大恩人,严格说起来还算是白姐的主人。 “实在不明白,像你这么市侩的人居然能得到森林女神的如此眷顾,我年幼的时候,我们这来过一位巴德,那真是一位特别虔诚的德鲁伊信徒,他教会了我很多捕猎的技巧,即使是那样一位有着高尚德操的猎人,也不具备你这样强大的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还真是月亮月神瞎了眼。” 月夕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诶,作为守序动物的一员,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敬神呢,女神赐予我这样的天赋,或许有着特殊的用意呢,比如等着我去拯救世界,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结界树上的这些葡萄长的真是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想也别想,这颗结界树是我们食蛇貂的根本所在,即使钢牙坏了规矩,也只敢偷偷吃一点谜底葡萄。你休想都拿走。”大黑强硬的吼道。 “原来叫谜底葡萄啊,好名字,具体有什么作用呢。”月夕追问道。 大黑知道自己说漏嘴,气呼呼的不在说话。 月夕不断的逗弄他,大黑不为所动,不过目前的情况月夕占绝对的优势,他突然想到一个馊主意,故意逗弄的说道:“哟哟,不理人了耨,这是要逐客呀,好伤心哦,看来我只能回去抱着我的大白猫,撸一撸她长长的毛,摸摸她的小耳朵,来抚慰我这受伤的心,那毛茸茸的尾巴,实在是。” “够了。”大黑气的发抖,尾巴竖的老高,蹬着眼前这个混蛋,刘月夕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躺着,大黑龇着牙,可一转念,高高竖起的尾巴耸了下来,有些哀求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可以取走三分之一的葡萄,这是我作为食蛇貂王所能支配的全部份额,还有就是,求求你,能不能放过白姐,别再控制她的身体,她非常可怜,她高冷不说话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自卑的心,如果可以,请你给她自由,我愿意替代她受你的控制,我比较强壮,也更有用处不是。” 大黑的话让刘月夕陷入沉思,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肆意了,他本没有想到二只食蛇貂能够拥有如此真情,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居然对白姐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看来自己做错了好些事情却浑然不觉。 “问一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你们食蛇貂雌雄个体体型差别巨大,为什么选择一生只找一名伴侣。这样做风险很大,暗界的环境,你们的这种做法不适合生存繁衍。”月夕心中不解。 对于刘月夕的这个问题,大黑也不太知道具体的答案,这是代代相传的古老法则,大黑想了一会,认真的回答:“你问的问题太高深,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先王凡-绿风说过,过份的占有是原始的野兽本能,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也不具有智慧,我们食蛇貂并非天生强大的种族,能够有幸被伟大的德鲁伊绿典所记录,成为秩序动物的一员,我想可能就是因为我们坚持了一些更有理性的法则吧。” 大黑的话很有意思,是啊,从司徒明那里,月夕就得知古老的德鲁伊教派拥有一本神秘的绿典,它记载着德鲁伊的一切,包括秩序动物这一特殊群体,他们并非强大的代名词,却需要最高地位的大德鲁伊才能认定,若是严重违反了绿典,还会被除名,猎人协会还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检查这事,地位不低,秩序动物都能够通过共同的欧甘语进行交流,刘月夕所拥有的超乎常理的沟通能力似乎也和古老的德鲁伊教派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要知道部分的猫,陆鸟和食蛇貂都是秩序动物的一员,月夕能和大湾,红嘴交流,这当中不会都是巧合。 “你们两认识没多久,你真这么确定她就是你一辈子的选择。”月夕继续八卦道。 “这种事,第一眼就能肯定的。”大黑的回答异常坚定。 月夕还是不死心,白姐的存在对他非常有用,带着商量的口吻,“你可能不知道,我能完全控制的只有白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当然我希望她幸福,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如果我难得需要控制她做点事情。。。” “刘月夕,她是我的至爱,你也有至爱的人吧,你能忍受你和你的至爱之间有一个第三者吗?”大黑质问道。 这话倒是把刘月夕问住了,至爱之间哪能容下其他,是啊,我居然还不如一只貂明白世间道理。 “行啦,你们夫妻俩还真是登对,说的话都很类似,搞得我倒像个恶人似得,这样吧,我想和你们食蛇貂以绿典的名义建立古老契约,形成互助关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如果你答应,我会找我叔叔联系猎人协会来具体执行,有了契约以后,我会为你们提供基本的保护和帮助。我不要三分之一的葡萄,你这也不富裕,提供三串成熟的果实就行,一串我会作契礼交给猎人协会,还有一串送给我叔叔作为礼物毕竟需要他去牵线促成这件事,最后一串就当是你迎娶白姐的聘礼吧,我答应你,再也不会控制白姐,我保证。” 大黑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弄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你真的这么想。” "你也别想太多,我这也是互惠互利,我想以团体名义加入猎人协会,拥有秩序动物的互助互联关系是准入条件之一,而且我需要大面积的种植经济林,毒蛇实在太麻烦,我希望我们可以长期合作,行吗?" 这样优厚的条件,大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我同意。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给我家白姐置办的嫁妆,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她,她有娘家哥哥的,敢乱来,我会打上门的哦.”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大黑知道月夕是善意的。 “今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我能难得来这看看你们不。”月夕问道。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来。” “呵呵,握个手吧,我的朋友。”月夕伸出自己的右手,大黑伸出前爪,一人一貂,谜底葡萄藤之下。 “你刚说你以前遇到过一个巴德,给我讲讲呗,他都教你什么了” “你对这些还感兴趣。” “当然,这片区域所有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哦,这个说起来就有点长。。。。。。。。。。。。。。。。” 尘埃落定,几日后,营地,刘月夕的房间,白姐还在养伤,刘月夕轻轻的走进来,白姐有些露怯,弱弱的说了一句:“主人,有何吩咐吗?” 刘月夕没有正面回应她,“伤好些了嘛。” “好多了。那个大黑他还好吗?” “我刚从大黑那里回来,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你放心。” 白姐低着头“那就好,那就好。” 月夕有些想笑:“我还没说完呢,你好好养伤,过几日大黑就来带你走,你们俩以后就好好在一起吧,大黑已经是食蛇貂的新王,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就擅自替你做主,你不会不愿意吧。哦对了,你放心,从现在起,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控制你的行动了。” 白姐有些惊愕,这真的是刘月夕嘛,“谢谢你,主人。” 月夕摆摆手,“不要这样,你能够出现在我的藤树空间里,肯定是缘分,我以前没有想过原来你这么讨厌我控制你的身体,是我大意了,我向你道歉,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但是我是真的特别愿意和你们这样的特殊存在交朋友,你,大湾,大黑,红嘴,都是如此,能和你们交流我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前所未有的快乐,而且二位的真情也让我领悟了不少,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白姐。” “当然可以,刘月夕,谢谢你。” “好的,你休息吧,我准备了一些礼物算是一种嫁妆吧,如果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就当这里是你娘家。”月夕最后说了一句。 几日后,大黑来了,刘月夕还给他们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白姐和大黑终成眷属,望着他们消失在林间,月夕有些失落,因为基因藤树空间里,白姐的身影真的消失了,这意味月夕失去了一种很作弊的能力,不过月夕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有些对的事情,不管回避多少次,你终究得去面对。 “胖子,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嘛,我们再去试试捕捉原牛,我想这次,应该可以成功的。” 月夕和大黑交流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对付原牛的简单方法,便想着再去试试。 一众人又来到了闪金沙地,这回不用挖坑,也不用布置陷阱,一干兄弟每人手里拎着几个链球,骑着陆鸟等着原牛群到来。胖子有些疑惑,上次的经历让他丢尽了颜面,如果按照月夕的方法,如此简单省事就能捕捉到原牛,那他这脸可就丢大了去了。 “月哥,我不是不信啊,只是上次我们搞这么大一阵杖也没有起作用,这么个简单的方法它真的能成吗?” “就当试试吧,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如果真像大黑说的那样,这方法有效,那我们可就多了一笔大财源,我可听大黑说,原牛的嗉囊和网胃里一般都会有米特罗金属砂富集,这可是一笔大钱啊。”月夕显得心情不错,经过大黑和白姐的事情后,好些事情他比以前略看淡些,不再过分执着。 等了好久,原牛群来了,月夕领着众人在左侧跟着牛群一起奔跑,幸好陆鸟的速度也不慢,他们紧紧跟着,物色着目标,没一会儿,月夕喊道:“就右边这头带斑点的吧,一会儿每个人二个链球,务必都缠在它右侧的辅蹄上,都能做到吗?” “能。”众人都聚到这头目标边上,依次甩出链球,牢牢的缠在原牛的右侧,没一会儿功夫,这只原牛就像被戴上了一串沉沉的铁镣铐一般,胖子问:“哥,这就成啦?” “等等看吧,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月夕抓着缰绳,跟在这头原牛后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第十二节正确的捕杀方式 刚开始,这头原牛并没有什么变化,速度依然很快,不过,没一会儿,异常的情况发生了,这头原牛跳着跳着越来越失去重心,到最后严重的几乎无法腾跳,它被原牛群拉下,孤零零的独自在那里哀鸣,果然,原牛群并没有抛弃它,折返回来。 不过原牛虽然身形巨大,但是对于缠在蹄子上的小玩样完全没有办法,他们叫唤着,似乎在给它打气,落单原牛试图使用第二种行走模式跟着队伍,不过第二种模式对体力的消耗巨大,它又一次拖队了,只不过,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叫唤,原牛群再也没有回来帮助他,它被抛弃了。月夕等人骑着陆鸟远远的观察着。看着这样的场景,即使惯于血腥的一众草莽兄弟也都有些不落忍,是啊,被抛弃的孤独感非常能引起共鸣,胖子不无同情的说道:“月哥,这是不是有些残忍啊。” 月夕其实有相同的感觉,但作为领头的,他必须能狠下心来,原牛皮能强化盾牌的防御,这点实在太重要了,想完便狠下心来,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胖子摇摇头。 “捕猎行为并不违反森林绿典,何况这种办法本就是一位巴德告诉大黑的,我们太需要原牛皮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走吧,我们上去,尽快给它一个痛快,结束它的痛苦吧。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月夕说了一通理由,所有人都点头同意,倒不是月夕的话有多少道理,众人此时急需一种说法来缓解心理上的负罪感。 月夕站在已经精疲力尽的原牛跟前,原牛惊恐的看着他,他的脑袋和巨大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脑袋和脊椎的接缝处非常薄弱,这应该就是原牛的弱点,月夕取来长矛,用布蒙住原牛的眼睛,直刺要害,一会儿的功夫,原牛便不再挣扎,它死了。 捕杀大获成功,由于原牛的尸体庞大,月夕叫来托运结界树的板车,把原牛巨大的尸体运回营地,经过营地的屠夫,厨子,制革匠的共同努力,原牛的皮被完整的剥下来,牛蹄被做成当晚的美味,所有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牛肉被制成肉干以便于储存,内脏里的金属砂被小心的分离出来,脂肪被熬成特殊的油脂装在木桶里,虽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牛黄,但是美味的牛蹄足足让营地的所有人都开心了好一阵子。 经过几日的摸索和研究,皮革匠兴奋的告诉月夕,皮革的硝制已经完成,让月夕去看看,月夕一听,跟着他到了现场,大头陈正在使用刚蒙上的新盾牌,用符文矛试试效果,果然不错,原牛皮韧性极佳,绝缘耐火,最可贵的是对金系符文有着非常好的亲和力,新盾牌无论耐用性还是防护效果都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让刘月夕非常的兴奋,要知道关中卒是三人队的核心,盾牌的提升对于三人队的整体实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有了这样的好东西,月夕甚至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能找一位精于符文篆刻的念动系技师,来给这些牛皮篆刻上合适的符文,进一步加强盾牌的强度,刚有些兴奋的畅想,可一转念冷静下来又不由的叹息,哪这么容易呢,自己毕竟还是个苦哈哈,虽然经过雪梨的事情以后,月夕特别想自由自在的经营自己的独立王国,不去管城里那些鸟权贵,可惜现实是这么的不如人意,除了先导者月夕还能接触到外,像魔导师啊,炼化师之类的飞地未来急需的人才,那是有钱都接触不到的,如果没有,原牛皮的符文化就无从谈起,结界树的进阶和运用也是镜花水月。 很多大的想法都需要圣堂技术的支持,可惜这些个玩意天生姓贵,你想接触,可以啊,请先攀附权贵吧。一想到此类种种,月夕就头大,要是自己那个母亲嘴里的传奇爹地没死就好了,他也想做纨绔子弟,他也想有后台靠山,他也想有一个活着的好爸爸,唉,投胎是门学问啊。 叮叮当当,这边月夕正发愁着,那边,一众兄弟正拿着原牛盾在那里打闹,连刀子都参与进来,由于原牛天生长有黑白点,所以在月夕的眼里,这群缺心眼的货色就好像一群荷兰乳牛在肉搏一样搞笑,月夕大声呵斥他们立即停止如此幼稚的行为,到底是大哥发话,所有人安静了几秒钟,打闹继续,月夕也懒得去理这些个败家玩样,框一声,一面盾牌好巧不巧的正中月夕脑门。 “谁,谁塔马干的,站出来,老子弄死他。”月夕捂着脑袋,操起盾牌,飚了。 溜子悄悄从边上捡起一块盾,回答到:“好像是阿杰干的,月哥我刚才看到的。” “嘿,你个死溜子,诬赖我,看我的奶牛飞盾。”被冤枉的阿杰向叛徒溜扔出惩戒之击打。 打闹继续着,月夕也参加进去,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长幼,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大哥小弟,更没有那些个乱七八遭的世俗道理,他们就像十年前那群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单纯的,肆意的,自由的欢乐着,金耀夫的光今天格外强烈,完全不像雨季要到来的样子,耀光下,少年郎们挥洒汗水,自由嬉闹,没有任何的顾忌,没有不平等,没有阴谋,只有最简单的快乐。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营地迎来了在暗质界的首个雨季,没完没了的下雨,始终灰蒙蒙的阴郁天气,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湿潮的衣服,泥泞到无法行走的林地,所有的探险活动全部告停,大家只能窝在营地里,幸好火还能使用,不至于又湿又冷,最庆幸的是红云的生长似乎并不受这缺少耀光的天气影响,在星辰珠子的滋养下茁壮成长,愈发的绿意盎然。 既然无法出去,总不能闲着,难得的封闭期,月夕便让阿杰组织大头陈等三九队的精锐学习操典和行军识图等方面的军事知识,阿杰到是挺起劲的,毕竟能指挥五十几号人都听他指挥,特别有参谋的范,备课备的也很认真。 只是苦了这帮子往日里只会打打杀杀的大老粗们,要让他们上阵杀敌那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要这些个老伙计翻开课本读点书,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好在月夕事先就料到了这一点,亲自坐下当学生,和大家一起学,月夕带头,谁也不敢再撂挑子,一时间三九队的学习气氛变得异常高涨。月夕非常的满意,魏教官的话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刘月夕是有大野心大理想的,未来要面对的战争必不可少,战争的残酷性月夕也算是略有领略,若是一二次冲锋,把这些个最可信任的老班底给消耗光了,那可没地哭去,所以他完全接受了魏老头的建议,要用最好的装备武装他们的躯体,用最先进的军事理念改造他们的思想,把他们都培养成未来军团的骨干士官。 除了学习,剩下的时间,就是磨炼符文武技,如今在月夕的团队了,初级觉醒的武士已经有二十人,中级的二名阿勇和刀子,阿勇的符文技完全契合山熊II型,所以武技的磨炼到是其次的,他更需要体力耐力的提升,以及在团队战中的担当好防守核心,不出头有大局观对他更重要。 那么剩下的高端战力就剩下刀子和刘月夕自己,月夕通过上一次的望京之行,实力提升不少,宏演实在有些作弊,月夕正是依托那次在圣堂学院的奢侈宏演,不仅初步掌握了针的使用方法,而且连本来无望学会的残像攻击也学会了,而且就论身体强度的话,刘月夕是所有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和刀子拆招的底气。 简陋的屋棚成了二人的练习场,月夕穿着护具手握练习剑正对着刀子,今天他已经输了二次了,刀子对于攻击点的判断,对接剑后听劲的运用还是高出他一筹,前几天的练习中,月夕为了避开刀子占绝对优势的近身绞杀,靠着瞬步和山猫之灵二种新的显化能力博取速度和反应上的优势,以强势剑争取一击必中,到是把刀子压得死死的。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变态的刀子想出了新的招式,以一种消极的方式来对付月夕的强势剑,按常识这样的做法应该是错误的,不过常识从来不能用在刀子身上,他已经用这种反常识的方法把月夕拍趴在地上二次了,事不过三,月夕还是不死心,想再试试,拉开和刀子的距离以便于使用残像,刀子还是保持不动,任由着刘月夕拉开距离,"哟,居然这么轻敌,这个距离我可是能助跑的很快哦。"月夕试图扰乱刀子。 “别废话,够种就来,我接着就是。” 月夕绷着足弓准备发力,前二次的残像攻击不管左边还是右边,都被刀子用头先冲着真实攻击点再绞刀卸劲的方式高效的化解,月夕虽然不明白刀子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再重复前二次的失败,他要玩点新的花样,既然左右的判断你这么准确,那就试试哥哥我最近新练就的进阶版残像吧,这回看你还怎么判断。 足尖离地,月夕腾跃至空中,刀子中持严阵以待,哗一道剑气扫起,没想到月夕半程就先手进攻,刀子冷哼一声,提刀轻轻挡了一下,这种程度的剑芒攻击,莫说是练习剑,就是真符文剑,威力也有限。哪有这么简单,就在先手招式被破解的下一瞬,月夕的真实杀招紧跟着就上来,还是残像攻击,前面只是虚招,真要命的还是后手,蹭二道残像一道从前,一道从后。 嘿嘿,这回看你怎么判断,见自己的策略要得手,月夕稍稍抬高手臂,左右手手腕手肘突一猛的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劈,眼看剑身就要劈中刀子的背脊,刀子看也不看,单手迅速的将剑身翻仰护住后背,为了卸去月夕重劈的劲道,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剑身挡住了月夕的剑,下一秒,刀子柔身翻转,左手抓中月夕手腕,以肩膀为支点,翘起手中长剑,由于月夕的手被刀子制住,剑脱手了,刀子猛地一扫腿,月夕失去重心,翻仰倒地,一把练习剑抵着他的喉咙,他又输了。连输三场的刘月夕趴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胜负已分,刀子又恢复了平日里老实的样子。“月哥,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下次我注意。” 趴地上四岔八样的月夕扭头看看他,笑了,笑的特别大声:“下回注意,哈哈哈,我说弟弟啊,你现在越来越幽默了哦,你哪次注意过了。” 刀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埋了起来。 月夕拍拍他,“不过你是对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剑道之心吧,如果连比试都要留情面,那还不如别打,这次我去望京本来想替你找一位剑术老师,去了不少剑道馆,你还别说,这两年被你这么虐下来,哥哥我这眼光是真的提高不少,那些个所谓的剑术老师都是水货,真打估计还不如你呢,不配教你。” “月哥,你有好多正事情要忙的,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有魏教我就足够了。” “这哪成,魏老头现在是教官,太忙了,而且年龄大了,老让他给你喂招太勉强,我会给你想办法的,这事不能含糊,你可是我们未来的骑士。”月夕很自豪的说道。 第十三节雷劫 “哥,我真的能成为骑士吗?”刀子可没敢想这么远。 “当然,你可是觉醒了过热无感的人,将来的花环技铁定是人偶,和我国最强的天位骑士一样诶,而且你天赋过人,像我这样的天才都被你打的没还手之力,你不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我都联系好了,等你的中级觉醒再夯实一些,哥就带你去圣堂学院做高级觉醒。”对于刀子,月夕总是莫名的自信。 “恩,哥,那我继续练习去。” “等一下,你刚才那个头先冲过来的招式是怎么回事。” “哦,是魏新教的,叫三头魔像,是军队秘技,对付强剑身攻击特别有用。”刀子爽快的告诉了月夕。这个死老魏,有这么厉害的秘技,居然不告诉我,回去扣工资。月夕在心里碎碎念。 “那最后那一下的残像攻击,你咋就这么肯定我真实的攻击点是背后的呢?也是魏老头教的秘技吗?”月夕对于最后一下的前后残像攻击本来很有自信的,被刀子轻易破解,月夕不甘心,便追问缘由。 “那个,那个,怎么说呢,可能是。”刀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也吞吞吐吐了,有话直说。”月夕有些不耐烦。 刀子站了起来,吸了口气,说:“不是秘技,只是和月哥这么多年练下来,我熟悉月哥的缺点而已。” “哦,我有什么缺点。”月夕好奇心大起。 “怕死,月哥你很怕死,所以背后的残影肯定是真身,这个不用判断。我去练剑了。”说完,刀子飞快的撤离现场。 月夕听完真相,失望的躺下,叹了一口气,诶,怕死,哈,还真没说错,或许这就是我和刀子最大的差距吧。 月夕正躺着,胖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月哥,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咋了,阿勇打架了。” “不是,是结界树,花匠师傅让你过去,说是有事情找你商量。” 月夕一听,马上爬起来,胖子帮着脱下练习甲,换了一身衣服,二个人一起去结界树下找老花匠,这几天雨终于停了,红云已经有二十米高。底下的主干分成了八个分支,每一个都需要二人才能合抱。看着自己的小树苗已经长的这么高大茂盛,月夕打心眼里高兴,这棵树就是根本,就是所有的希望。老花匠走到月夕跟前,行了礼,月夕也客气的回礼。 “刘大夫,我总算是不负所托,如今红云的第一阶段生长已经基本到了极致,目前树高二十二米,最粗处的树干直径大约七米不到一些。长势良好。共花去星辰珠5221枚,这个溜爷那里有记录,比预期的三千确实超出不少,不过难得这颗树形杜鹃潜力不错,多花些应该是好事情。” 听了花匠的描述,月夕更是欣喜万分,这钱花再多都是值得的,他预先准备了小七千,溜子也走过来,递给月夕一个大红纸袋,是事先说好的红包,月夕塞给老花匠,老花匠挺激动的,刘月夕给的慷慨,足有三十颗珠子,几番客套的推让,老人激动的捧着红包。 “刘大夫实在是太客气,这本就是本职工作,没想到您付我工钱外还给这么大的红包,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师傅您如果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无妨的。” “是这样的,过几天水泽季就要过去,雷季您的红云就要抗雷劫勾连天地,比较巧 (本章未完,请翻页) ,您居然能够自行通灵结界树,所有我有个大胆的建议,我上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是五年前,那颗结界树的主人本就是魔导师,所以他也能和结界树沟通,最要紧的是,根据那位魔导师的说法,结界树抗雷劫的过程如果能够通灵结界术体验树勾连天地的过程,会给观察者带来意外的好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反正那个魔导师是这么干的,事后也确实好好的,这只是一个建议,您可以作为参考。” 月夕听了,谢过老花匠,这不是和高级觉醒时的宏演很类似嘛,怎么能不试试。几日后,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而后是滚滚的雷云,这昭示着雨泽季的结束,一年中最短的季节雷季到来,雷季只持续十天,红云只有在雷季被天雷击中才能勾连天地,真正成长为庇护一方的结界树。刘月夕端坐在一个靠近红云的小屋子里,开始进行灵能观想,基因藤树空间里有一颗迷你的小红云,和月夕的藤树一般高大,月息端坐藤树下,看着红云,一团黑云自远处袭来,云中银蛇狂舞,卷风带雨,似要将红云撕碎,月夕看着有些紧张,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精神空间对自然之力的想象而已,黑云覆盖了整个藤树空间的天,乌压压的,一道落雷劈下正中红云,小树被直接劈成二半。 啊,不会吧,这么脆,不是说没什么风险的嘛,不是说好来蹭点好处的嘛,这也能叫没风险,我靠,月夕沮丧的无以复加,跪在地上用拳头捶打地面。他以为他的红云真的死了,过了一会儿,小树苗又恢复如初了。这是怎么回事,月夕不解,转念一想,对啊,藤树空间,只是精神的异化,是自己吓自己了,接着劈雷,小树断成二半,又恢复的情节不断上演,月夕越看越不害怕,到最后,干脆凑上去近距离体验。 我勒个去,这能感悟什么,生存还是毁灭?难道我悟性不够。雷劈的情节不断重复着,只是多了一个无知青年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研究被雷劈,若是有位魔导士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惊掉下巴。刘月夕自己其实完全不明白,他在做的事情若是换个人,必死无疑。 直到第五次,月夕有些不干了,忙活半天空手而归可不是他的风格,重复了几次,他发现天雷只针对红云,旁的均没有影响,便琢磨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第六次雷击未至,爬到红云的树冠之上,摆了个pose,一手指天,还作死的勾勾手指,“来啊,劈我啊小样。老子不怕你。” 今天他似乎有股子邪气,势要将找死进行到底。人的努力总是会得到上天的回应,努力作死也是一种,刘月夕如愿了,第六道雷直接劈在他身上,红云安然无恙,一团黑乎乎的焦躯,身体的粉末飘得到都是,不过很奇怪,意识还在,而且是还可以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此时的刘月夕就像一个个小细胞,小分子,甚至是原子,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无比巨大,他能看到红云树干上带褐色染体的细胞壁,能看见自己血液中的红细胞被分解,蛋白质的结构被破坏,无数个他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小,应该已经是量子的世界,月夕甚至能看到二个电子相互投掷光子,太有趣了,无数个他,观察着奇妙的微观世界,月夕骑着一个质子一闪而过,许多的小的光亮点都朝他聚过来,质子一下子变重,沉了下去。这样的感觉极其玄妙,他玩的正开心,都忘了自己已经在精神世界被完全分解的事情。 啪,刘月夕掉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周围的场景迅速变化凝实,像是一个工程实验室,一个带着古怪眼镜的老头正在那里修理什么复杂的机械。月夕伸手看到自己完好的身体,和老头打招呼,老头并不理他,依旧埋头干他的活。 “你是江慕白。”对方突然问道。 刘月夕有点不解,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 “哦,抱歉,说了奇怪的话,你叫刘月夕吧。” “您认识我。” "呵呵,怎么会不认识,毕竟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啊。"老头的话莫名其妙。 月夕有些紧张,他什么时候害死这个老头了,如果他死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老头似乎能看透月夕所想:“也不能说是你,天有一算嘛,终究是我们输了。你刚才的状态叫入微,对你很有帮助,不过好事情总是有限制的,再让你这么玩下去,不光是你,你的那棵小树都会死的,快些出去吧。” 紧接着一头雾水的刘月夕开始往上飘,既然人家是善意的,便说了声:“谢谢。” “别谢我,是碧要我帮你的,她觉得你很有意思。”老头又说了一个月夕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呼的一下,周围场景飞速的变化,月夕整个人急速往下掉落,然后又失去意识,再次睁眼,月夕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来的小屋里,他忙站起来,想去看看红云的情况。 推开门,红云在那里好好的,不过看到所有的人都围着大树在忙,个个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恰好看到老花匠,拉住他问到底怎么回事,老花匠见是刘月夕,便告知,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红云的雷劫有点异常,一般的结界树,最多招来三次雷劫,便能成功勾连天地,红云有些妖,居然招来五次雷劫,这可吓坏了老花匠,恰好月夕又陷入观想状态,大伙不敢打扰他,只好自行想办法救治红云,生怕她被雷劈死,又是撒星辰珠子,又是给雷击的疮口涂绿剂的,费了好些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六次雷劫,正担心着呢。 月夕听完,很不好意思,和藤树空间的情况完全一样,应该是自己玩托了造成的,他大声宣布:“大伙都停下来吧,不会再有雷击了。” 说完,抬起头,望着红云,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伸手打了个响指,“醒过来吧,小红云。” 瞬间,红云就像受到召唤似得,一阵特异的气息以树为中心向外振散,营地里所有的火突然都熄了,紧接着,众人都吃惊的张大嘴,仰头看着这世上最美的树形杜鹃,她开花了,粉红色的花聚成一颗颗的花球,开满了整片的树冠,就像月夕给她起的名字一样美,花散发着沁人的香味,一阵风吹来,花球摇曳,金色霞光照在红云上,云气氤氲,露红凝翠,一树红艳醉人,万朵齐开争艳,真是好时节,好光景,好前程。 月夕近乎神迹的手法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阿勇的嘴张的老大,许多不明真相的垦荒者都跪下朝着月夕顶礼膜拜,不知谁喊了一句:“刘领主是神眷者。”所有人的人也跟着喊这个称号,本来嘻嘻哈哈的几个兄弟跟着单膝跪下,喊着领主的名字。 汉元历331雷季,共和国南方行省所有的世界树都受到感应,十镇地区新增一片领地,结界树名红云,后来领主刘月夕受神眷施奇迹的故事更是被垦荒者们传的神乎其神。 (本章完) 第十四节大户人家的绯闻 晚上,注定是狂欢的夜,除了值勤人员,所有人都被允许喝酒庆祝,月夕特意嘱咐厨房给大家加菜,比较可惜的是篝火烤肉再也无法举行,由于树木对火的天生厌恶,在结界树的影响范围内,自由基的链式反应受到极高的影响,寻常的木头是很难持续燃烧的。不过结界树配合电石能够比萤石和黑曜石更有效的产生光热,一场石炉烤肉再加上难得的酒水供应,幸苦了二个月的拓荒者们都嗨了,大家跳着唱着,雨季积淤的压抑情绪得到宣泄。 红云下,月夕一干老兄弟早就喝趴,溜子早早独抢了一坛子美酒,坐在红云下,生怕别人抢他的酒喝,这会儿正红着鼻子给红云报账,告诉她每天给她撒了多少星辰珠子。 阿勇躺着问道:“月哥,这红云真是越看越喜庆啊,还是月哥你会起名字,红云,鸿运滚滚,财源滚滚,有了红云,咋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躺着收钱了,我可一直看到过往翡翠镇的商队,那可都是要收过路税的。” “早着呢,这要等瞎子李把暗藤连通了才成,目前红云的位置还是得保密。” “哦,这样啊。” “不过也没事,钱确实快不是问题了,等过几天我们回去,就让倪少爷还有陈掌柜去着手发行债券的事情,到时候咋们就有钱了,可以把三九队先扩编到一个营。咋们这就算是有地盘有武装的地方势力,是山大王不对树大王。”月夕也有点喝醉,把下一步的计划说了出来。 “一个营啊,那得多少人啊,我们现在的三九队主力三十人算是一个排,后备队也是三十人。二个排一个连,六个连队,怪怪光骨干就要三百六十人,关中卒需要买一百多具,哥,我们现在已经这么豪了啊,以后都归我指挥吗?”阿杰特别的兴奋。 月夕半眯着眼睛,“不是你指挥还能指望谁,瞧你这点出息,这才哪到哪,好好学兵法,用功背条例,跟着魏师傅好好练。” “嗯。” “哥,给我们的三九队起个名字吧。军团都是有番号,有名称的。”阿勇提议。 “奶牛魔。” “刀子,你这起名字的水平实在堪忧啊。”阿杰笑话到。 “要你管,原牛盾牌确实很像奶牛嘛。”刀子起的名字形象上倒是贴切,不过实在是不够帅气,众人都摇头。 “要不叫野战排,怎么样。”阿杰提议。 “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你那个熟女啥时候来和你见面啊,小青椒,要不要让哥哥先教教你啊,三十的女人可是如狼,哥哥怕你顶不住啊。”大头陈明显带歪话题。 阿杰知道这方面说不过他,冷哼一声。 “三九队将来会是我们的精锐部队,就叫簪枭卫吧。” “嗯,起名字还是要看咱们月哥的,这名字靠谱。” 翡翠镇,银潢树下,新任的保民官巴拉克刚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躺在座椅上稍作休息,办公室的门开了,琳美兴冲冲的走进来,“胡德,你看,好消息,是刘月夕,刚收到的报告,通讯处发来的,东南面一处未知地区有强烈重力变化反应,那个方向不就是刘月夕飞地的方向嘛。时间上也差不多,雷季节,你看数据,动静还不小呢!真好。” “嗯,是挺好的。”巴拉克的话明显心不在焉。 琳美是敏感的人,见状,绕过办工桌,从椅子后面用手钩住巴拉克,下巴蹭着他的脑袋“怎么了,胡德,是最近太累了吗?有心事?” “琳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刘月夕你了解的深吗?” “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过算是熟悉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有点。” “怎么说,胡德你听到什么了。”琳美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意思。 巴拉克摩梭着琳美的手,“也只是猜测,最近和望京的几个同僚聊到一些事情,严家二公子似乎对这块飞地动了心思。” “哦,要紧吗?” “这就难说了,也不知道刘月夕的底蕴到底如何,如果没什么根基,那和贵族联合作开发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肯定要受人摆布,不过有些关键资源,还真是没贵族不行。看你刚才的数据,估计刘月夕是和结界树产生沟通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这不是好事嘛,能自行沟通结界树连魔导师都不用请,不受人牵制,多好啊。”琳美觉得无妨。 巴拉克叹了口气,“事当然是好事,不过好事碰到人,就不一定是好人事了,人事艰险啊,若是他刘月夕不能沟通结界树,倒也就简单了,肯定会有贵族愿意嫁出嫡女和他联姻,到时候贵族家族内的魔导师掌握结界树的部分控制权,领主又是女婿,二方形成紧固的政治联姻,自然会当自己人维护。刘月夕现在自己掌握结界树控制权,这事变得不按套路,难说啊。” “我听他说,司徒大人很赏识他,而且有旧,算是他半个叔叔,有把独女雪梨嫁他的想法哦。” “嗯,司徒明倒是够分量,他夫人的母家也是有魔导师的,不过我听说雪梨已经去橡树学院寄宿读书了,而且她和蓝秘书长的儿子好像有点意思。一切都,如果最后刘月夕没能得到贵族的支持,严家公子再下点手段,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胡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他,你看他像不像当年的我们,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机缘,真好啊。”琳美搂紧巴拉克,忆起当年种种。 巴拉克把琳美拉过来:“是有点像呢,呵呵,都十五年了,我老了,你倒是不怎么见老,能帮的我会尽力的,不过这都是望京台面上的游戏,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很难插手啊,主要还得看他刘月夕能不能保全自己。今晚到我这来吧。” “恩,我还是悄悄过来,你给我留着门就行。”琳美亲了他一下,转身出门离去。 索兰小镇,位于其西南面10公里处,几乎不用穿越暗质界就能到达。翡翠镇作为东南方向最重要的要塞城镇,为了保证其强大的城防作用,城镇生产和相关配套设施被刻意的分散到周围的卫星镇,像这样围绕翡翠镇的小镇有十几个,索兰是重要的木材和纤维素加工基地,居民民不多,主要是一些产业工人,当然还有来此讨生活的流民和贱民。这里也是紫悦和紫菱的家乡。 镇上的一处小赌馆里,一名样子邋遢的中年大叔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马上要开盅的骰子,“大大大,欸,怎么还是小呢。”中年大叔长叹一声,看着荷官划走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这几天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瓜哥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不肯再放贷给他,对于像暮色?极光这样的赌徒来说,不能借债翻本简直就要了他的命,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了这么个有权势的,自己怎么说也是老丈人,以后的富贵肯定是不消说的,没想到这个刘月夕完全不顾翁婿情面,把他卡的死死的,冷处理,吃饭有借钱免谈,紫悦这个不孝的女儿对他又不理不睬,这日子是越发没法过了。一阵凉风吹过,就像紫菱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十五节人生赢家阿杰少爷 飞地那边,结界树既然已经植活,下一步的深度开发就需要刘月夕回去筹备,胖子大头陈阿勇留下继续守着营地,月夕把擅长丈量土地的人员留了下来详细勘探周围的地势和土层结构,为下一步的筑城做准备工作。 自己带着刀子还有阿杰溜子以及随行的人员载着飞地的收获品回翡翠镇,回程很顺利,不出三日,庞大的车队便走出暗界,月夕在西谷口集合队伍,放随行的先遣队员各自回家,自己领着兄弟们回刘府,浩浩荡荡的铁蹄牛队,载着满满的各类飞地物资,真是羡煞傍人,把大宗货物存在一字街的铺子后,月夕轻装简行,骑着陆鸟直奔刘府。 大门口,紫悦,还有溜子怀着身孕的老婆都在门口等着,几个月的分离,飞地的苦日子都让月夕常常思念家人,心里藏着好多话要和紫悦和母亲说,可是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月夕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跳下马,溜子赶忙上去扶着自家老婆,用手轻轻摸着已经明显鼓起来的肚子,嘘寒问暖,好不柔情。阿杰神神秘秘的跑了进去,也不知道要干嘛。月夕走到紫悦跟前,咧开嘴笑着看着她,还是紫悦先开口,“回来了。” “恩,家里都好。” “都好,就是都念惦你。” “好,走,我们进去吧。”说完月夕拉着紫悦的手进门。 晚上,又是热闹的家宴,魏师傅,一干老伙计,倪少爷,陈掌柜,还有月夕新吸纳的技术人才,比如百万佣兵团的通讯官米歇尔等都被请来,晚餐很丰盛,有大虾,有整条的大石斑,还有双头鲍鱼,火锅等等,当然也少不了飞地的特产,原牛蹄子虽然已经风干了,不过味道依然柔滑无比,大伙吃了这稀罕物,都赞不绝口。 刘月夕悄悄的问道:“紫悦,坐在米歇尔身边的那个胖胖的姑娘是谁啊,看着眼生啊。” 紫悦举着酒杯,不动声色的凑过来说:“你大侄女啊,二叔家大儿子的女儿刘晔,过年的时候不是见过嘛。” “哟,都长这么大了,还真没认出来啊。你准备把她介绍给米歇尔?模样是不是有点。” “她长的不是挺可爱的嘛,怎么,看来刘老爷您现在不光是权势熏天,看女人的眼光也是水涨船高噢,要不要给您的爱将在胡姬楼找个花魁娘子啊?” 月夕一愣,自己说错话了,忙往回找补,“夫人说的是,确实挺可爱的,他们俩怎么样,合得来吗?” 到底是正事,紫悦没有继续使小性子,贴着耳朵说道:“这回你算是看走眼了,先前介绍了几个貌美的米歇尔到都不满意,说来也怪,眼前这位都不是有意介绍的,只是碰巧遇见看到一眼,没想到就相中了,米歇尔自己的意思,都快要订下了。” 月夕很是吃惊啊,看来这个米歇尔却是个玲珑人,知道他刘月夕的用意,也算是自表忠心, 想来这里面应该有刻意找个刘家女子的意思,不过没关系,虽说是政治了一点,不过和这样识时务的人交流果然不费力,而且刘月夕需要的也只是忠心而已。月夕举起酒杯,朝着米歇尔的方向朝二位准新人点头致意,米歇尔忙拉拉刘烨,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人也举起酒杯朝着月夕,月夕一饮而尽,看着微胖侄女那娇羞的像苹果一样的脸,月夕知道这事是成了。 “夫人辛苦了,咋们队伍里的老光棍还多的是,以后少不得麻烦夫人,还望夫人多多费心哦。”月夕当然不会忘记红娘紫悦的功劳。 紫悦不动声色,抿着酒杯,“那你怎么谢我啊。” “回房再说。”月夕又使出油滑的伎俩。 “不正经。”紫悦轻啐他一口,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这边,月夕手里拿着酒杯,走到陈掌柜和倪少爷边上,聊了起来,“二位,树我是种下了,后头可都是花钱的事,我可就指望着二位财神爷,发行债券的事情拜托了。”说完又干了一杯。 陈掌柜也难得喝醉,毕竟高兴嘛,发行债券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满口答应道:“月夕你放心,我和倪少爷这次保证替你把钱圈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劲的造,再可劲的赚,哈哈哈。”一边大笑一边干了一杯。 倪少爷醉醺醺的,微红着脸,见陈掌柜也干了,举起酒杯要喝,一旁陪着的黛黛心疼倪少爷,想接过酒杯代饮,委婉的说到:“月爷,我家倪少爷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下去就回不去了,要不这杯我代他喝了。” 气氛正高涨着,听到这话周围几个酒鬼可都开始起哄,月夕也假借着酒劲瞎起哄道:“我说弟妹啊,你心疼倪少爷身体这没错,不过,兄弟们的感情好,今天又难得高兴,你就让他喝吧,实在不行就住我这,不是以前了,房间有的是,是吧,弟。” 倪少爷一把夺过酒杯,醉醺醺的说道:“我喝我喝,别拦着啊,都别拦着,哥干了。好久没见你,想你。”一口饮下,抱着月夕就哭,月夕好一阵安慰。场面温情,众人正热闹着,月夕突然发现,向来活泼的阿杰,今天分外老实,一个人默默的喝酒吃菜,手里还拽着张什么东西,有点犹豫不决,便走了过去。“来,我们的军师,未来的参谋长,走一个。” 阿杰见月夕过来了,马上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看着月夕好久都不说话,月夕起先没在意,后来发觉不对,用力拍拍他。问:“阿杰,没事吧,有事说啊。” 阿杰又犹豫了一会儿,看来真有事,他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算是给自己壮个胆:“月哥,阿杰求你个事,你一定答应我好嘛?” “啥事先说。” “你先答应我再说。” “这怂尿玩样,啥事啊,你到是说呀。” “不行,你得先答应我。” 月夕强扭不过,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孩子,你只要别拆了这房子,哥都答应你。” “哥是这样的,那个我不是一直有个鞍城的笔友嘛。” “对啊,我知道,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有夫之妇.”略有些醉的月夕说的很直接。 说道这里,阿杰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她和她丈夫离婚了,我今天收到的信,就明天她会坐符文车来翡翠镇找我。” “哦唔~”阿杰的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引得全场一阵阵的狼嚎,太狗血了,谁都没当真的事情,没想到居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让阿杰这小子做到这个程度,太疯狂了,少妇诶,人家这可真就是不远千里来相会啊。 月夕断片好一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阿杰才二十啊,一少妇居然抛了家来找他了,这世界实在太疯狂了,用力拍了一下阿杰,“你小子可以啊,还真不能小看你啊,少妇都被你勾搭上了,厉害,真厉害。明天记得去接人家啊。我帮你派车,大方点啊。” “哥,我求得不是这个事。” “那你要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就是她以后可能就和我一起住了。” 又是一阵狼嚎,饭厅里吵吵嚷嚷的不行,刘月夕费了好大的劲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虽然发展的是快了些,不过,反正对方也是自由之身,你呢也是单身,国家都把非法同居的非法二字去掉了,我这尊重你的选择。" “不不不,月哥,我是这么想的,那个,你是知道的,我和她以前就是笔友,有的时候信里有些话就写夸张了,这万一人家当真了,不好办。” “哦,这样啊,没事,你说,你吹了什么牛,哥替你圆着。” “哥,好几十封信呢,我自己都忘了吹了多少牛了。”周围的人哄笑。 “那我怎么帮忙,你不会是吹牛说这刘府就是你的吧?这我可帮不了你,我是无所谓,不过让我妈从内院搬出来,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月夕也开始大胆的胡诌。 “没没,哥,我哪敢吹这么大的牛,就二个小要求,一个是能不能把我那间房还有周围的几间弄成一个独立的别院。” 一旁的溜子到底成熟稳重,说道:“月哥,我那间房反正也不住,就让给阿杰吧,我和我老婆商量好了,还是回自己家住去,阿勇大头陈胖子反正不在,等回来再安排,这样正好凑成一个独立的小院,阿杰,别说溜哥不疼你啊。” 一听溜子给他安排的挺妥当,阿杰忙上去敬了一杯,狗脸的很。 “行,就当是哥哥们疼你,就这么着,一会儿叫人帮你收拾一下。”月夕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还有一个小要求,就是。” “说啊。”月夕被阿杰扭捏的有些受不住。 “能不能,以后在府里就称我为少爷。”少爷---月夕一口酒喷出来,哄堂大笑,所有的人都乐的不行,笑的前仰后翻的不在少数。阿杰以为自己的谋划不行,失望的像个孩子。 笑了好一会儿,月夕过来拍拍他,笑着说:“少爷,你到底在信里吹了多少牛,我是真的有些期待呢,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点小要求,哥哥答应了,都听好了,以后府里,不管是谁,见着阿杰,都要叫少爷,都听明白了不。” 众人哄笑着都应下了,“来叫一遍。”月夕喊道。 “少爷。”更有好事者追问道那少妇来了怎么称呼,月夕严肃的统一了口径:"叫少夫人。" (本章完) 第十六节二大一小 一一送走众人,已经挺晚,紫悦房里刘月夕还在忙和着,我说老婆,你太能干了,居然这么多,房间里,书案上铺满了一张张的票据的账目,月夕双眼放光的数着自己的新增的财产,喜滋滋的放进柜子里,交还给紫悦。 “还满意嘛,我的刘老爷,战战兢兢的,就怕事情办砸了在你这没法交代,不过还好有猴子帮忙,他还真的是很擅长这类事情。明天还有几家难缠的铺子还是要麻烦猴子再跑一次呢。” 听了这话,月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问道:“对了,猴子人呢,怎么一回来就没见着他啊。” 紫悦到是没当回事,继续说道:“是啊,好像说是家里有事,昨天我和他一起去昊掌柜那里回来以后,就不见人了。” 原来紫悦最近一直和猴子在一起办事啊,不过这个猴子死哪去了,不会是躲着我吧,月夕想着明天总是能见到的,也没去深想,便拿出准备多时的盒子,故作神秘的摆在紫悦面前,让紫悦自己打开。 “里面是什么啊。”紫悦看着厚实的盒子,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自己打开。” “送我的礼物?”紫悦问道。 月夕笑了笑,“算是,也不全是。你先打开。” 是一小串紫色的果实被放在特质的密封瓶里,只有六颗,晶莹剔透的色泽,隔着瓶子都能感受其浓郁的气息,让人有忍不住去摘一颗的冲动。紫悦看了也很喜欢。 “这叫谜底葡萄,是飞地里一颗小的结界树结出来的果实,好看不。” “嗯。”紫悦是女人,喜欢漂亮的东西是女人共同的天性,正想要动手,想起上次建木之果的事情,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不会又是影响生育吧。” "哪会啊,这葡萄是德鲁伊教派绿典记载的九种奇果之一,有揭秘世界真实的强大能力,当然这个只是传说,不过它绝对可以算的上催孕神药,而且对人类女性的身体也有好处,来尝尝。" 说完月夕拧开瓶盖,取出一颗轻轻放入紫悦嘴里,“好吃吗?”紫月一抿嘴,谜底葡萄瞬间融化在口腔中,满齿果香,甜美的汁水让人陶醉,紫悦闭上眼睛,享受这曼妙的一刻,几滴溢出的红色汁水把她的嘴唇染的红润诱人,月夕情不自禁的凑上去 吮吸那甜美的汁水,紫悦惊厥,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一转念又紧紧抱住,几个月的别离,令人焦灼的思念此刻都化作激烈的**,正要爆发,二人撕吻了好久,直到不能呼吸才不情愿的分开,月夕低下头看着胸前起伏不定的妻子,将其抱起,轻轻的安放在床上,正欲扑上去,欸,被子里怎么有人。 月夕手一按,警觉自己压到了什么,马上抬起来,紫悦也吓了一跳,几乎是跳起来抱住月夕,月夕一边安慰着紫悦,一边慢慢的掀开被子。 “嘻嘻,是我呀。”一张稚嫩的小脸冲着二人做鬼脸,原来是紫菱,也只能是她,如今的刘府能随意出入女主人房间的也就这个调皮的亲妹妹。 被小家伙撞破好事,紫悦又羞又恼,破天荒的凶了自己的妹妹,“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房里睡觉,窝到我这里来干嘛。” 小紫菱一听彻底委屈了,紫悦向来惯着她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就是府里的小公主,日子过的从来顺心,哪受过这样的训斥,嚎啕大哭起来,把几个伺候的丫鬟都吸引来。月夕忙打圆场,安慰小紫菱,问清了缘由,原来今天酒席太热闹,小姑娘有些兴奋,月夕的母亲也赶巧累了早早的休息去了,除了照顾她的丫鬟,小家伙一个人在自己房里怎么也睡不着,呼吸乱想的把自己吓着了,这不就出来找姐姐了嘛。 “啊,小紫菱原来是害怕了,月哥哥带你回去睡好吗?”月夕温柔的安慰还是管用的。 紫菱向来很听月夕的话,点点头,月夕把她扛起来,冲紫悦打了个招呼,便要把小家伙带走,小紫菱临走还冲姐姐做了个鬼脸,把紫悦气的不轻。 刘府的庭院里,“月哥哥,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抱我呀,人家可是女孩子,老是扛着抱多不好看。”紫菱精灵古怪的。 “屁大的孩子,还讲究这个,算了算了,是姑娘家了,那怎么抱?” “嗯,公主抱。” “行,公主抱。” “月哥哥最好了,月哥哥,那个谜底葡萄能给紫菱一粒吗?” 月夕心里一打格楞,这小蹄子,看来一直窝那里偷听,严肃的说道:“紫菱啊,偷听别人说话是非常不道德的,下次不可以哦,你还太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月夕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小家伙睁大着眼睛看着刘月夕,“快睡觉了,不然你姐姐可真生气了。”紫菱眨眨眼睛,“才不会呢,我姐姐对我可好了。” “那你就更不能惹你姐姐生气呀。”月夕顺着她的话哄。 小姑娘听话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月夕正要回去,紫菱又问了一句:“月哥哥,我长大了能当你的新娘子吗?” “你才几岁啊,当什么新娘子,早着呢,小脑袋天天都在想啥呢,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总会长大的呀,我已经十一岁了,月哥哥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月夕现在满脑子都是紫悦,哪有这闲工夫和一小屁孩胡扯,随口哄骗到:“好好,等你长大了,当新娘子。” “真的?” “恩恩,快睡吧。”小家伙倒也好骗,真睡着了,月夕和紫菱房里的丫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飞似的跑回紫悦屋里,推门进去,紫悦正背对着躺着,看来还是有些生气。 月夕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背后,手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啊呀,讨厌,没心情呢。”紫悦推开他的手。月夕也不恼,很有耐心的慢慢的接触,“怎么了,亲爱的,紫菱已经睡啦,她就是个孩子,你和她生什么气。” 说到这紫悦翻了过来,表情有些认真,“我不是生气,紫菱这孩子我们是不是太宠她了,你妈也是的,宠的像啥是的,我都没法管。”听紫悦这么一抱怨,月夕忙解释到:“你还好意思说娘,谁最宠她呀?” 换紫悦不好意思,知道自己不该抱怨到老太太头上,歉意的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这些年再苦,只要想着我妹妹能好好的,我都坚持下来,她以后自己要一个人去西雅城念书,到时候可没这么多人宠着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紫悦的发愁有些道理,月夕耐心的安慰:“你放心啦,你妹妹不是简单的天才,等去了西雅城范老师也肯定会照顾她的,再说了,不还有段日子了嘛,我找个机会和娘说说,是该给这丫头做点规矩。” 紫悦认同的点点头,月夕在说话间,手可一直没老实,话还没说完,紫悦的衣服已经被他剥的差不多了,老练的凑到她耳边“我说老婆,你可不止紫菱一个亲人哦,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呢,我可是你老公诶,你说该不该罚。你看折腾了这么久,谜底葡萄的功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是吧。” 如此直白,紫悦哪能不解风情,解下最后的亵衣,身子无力的倒在月夕怀里,那一晚,短别离,长相守,小幽欢,帘幕重重,乱花狂絮,斜月朦胧,雨过残花落地红。 第二天,月夕起的挺早的,紫悦还没醒,月夕不想吵醒她,让送来洗脸水的丫鬟都到外头去,生怕吵着紫悦,丫鬟们伺候着洗漱完毕,月夕在紫悦房里瞎转悠,正巧看到梳妆台上一个漂亮的化妆包,非常的精致,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粉色的鸵鸟皮,居然还刻着漂亮的牡丹纹,极其精巧,好香,月夕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招来之南,问道:“这个化妆袋是哪里来的,夫人买的吗?” 之南看了一眼,回答到:“禀老爷的话,是纸影斋的送来的,大奶奶也没太留意,前日里正好缺一个这样的物件,素蓝就把它给拿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叫之南是吧。”月夕问道。 之南抬起头回答是,青丝高额,到是颇有几番姿色,月夕又说道:“以后照顾夫人要更细心些,夫人的一应起居用品都要用心查验,像这样的物件就绝对不许出现在夫人房里,夫人正在备孕,要更小心些,明白吗?” 之南听了月夕这话,顿时慌了神,马上跪下,“老爷赎罪,不知这化妆袋有什么问题,请老爷明示。” 到还算是乖巧的,月夕将包递给她“你仔细闻闻。”之南接过化妆包,仔细闻了闻,发觉不对“坏了,这里面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不多,主要是有**红花和没药的成分,可能是为了染色更好看,里面应该掺了不少朱砂。”月夕作为高级觉醒者,嗅觉远超常人,这些个玩样怎么逃得过他的鼻子。 “奴婢该死。我这就把这害人的东西剪了扔出去。”之南的处理还算合适。月夕也并不真想迁怒于她,宽慰了一句:“以后要更小心些,夫人房里的东西要好好盘查一遍,还有我刘家建府时间不长,招的都是新来的下人,难免蛇鼠混杂,但是我最讨厌那些个喜欢越矩之人,你不错,有机会帮我多多留意手底下那些不老实的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今天的事情就不要让太太知道了,免得她心烦。” “之南。”是紫悦醒了,正唤着之南的名字。 “快去吧,夫人叫你呢。”月夕压低嗓子说了一句,轻轻推了之南一下,好巧不巧手正好碰到了腰上,之南回头媚望了一眼,又应声进里屋去了。 这戏是不是演的过头了些,不过月夕此刻可没心情理会什么之南,他正头疼着另外一个大麻烦,薛凝啊薛凝,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本章完) 第十七节怀上了 草草吃了些早点,月夕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出门,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滴多,先是开发局和保民官那里,月夕正式拥有了结界树,红云自治领以及领主的批文还需要镇府帮着解决,再说以后都是长期的合作关系,多跑动跑动极有必要。 琳美和巴拉克很热情,事情很顺利,三个人还闲聊了一番,琳美把巴拉克的顾虑也和月夕和盘托出,足见诚意,对于在翡翠镇府里头能有这样二个盟友,月夕是再满意不过。一番打听下来,原来琳美和巴拉克早些年都是在南方军服役的士官,怪不得直来直去的和月夕很对胃口,三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月夕才和二人告别离去。 下午月夕去了蜡树街瞎子李的店铺,铺暗藤的细节手底下的人已经谈妥,瞎子李保证半年内必完工,二位负责人需要最后确定一下。随后月夕又解决了一些需要自己亲自露面才能敲定的事情,还去了一次商会,总算是都忙完了。 月夕打发其他人回去,自己骑着陆鸟,直奔茂林街纸影斋而去,走进店铺,今天客人不多,薛凝正在给顾客介绍皮包,月夕等在一边,看着她,好一会儿,薛凝才发现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在后头看她好久,激动的慌了手脚,样子可爱极了。忙让店员替下自己,雀跃的像一只小鸟一般扑到月夕怀里,如果说紫悦的爱像避风的港湾给月夕家的温暖和灵魂的安定,那薛凝就是一团火,她爱的大胆,没由来,搅扰着月夕的灵魂,让他心烦意乱,但每每的又想要拥抱这团火。 符文列车站这边,阿杰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旧军服,带着全体三九队员在车站站台上列队相迎,军容齐整,威风赫赫,引得周围的人都站的远远的看,要不是刘月夕上午在巴拉克那里打了招呼保证只是摆摆样子,估计巡逻队这会儿都来抓人了。溜子和刀子也被阿杰死皮赖脸的拖来了,每逢大事兄弟齐上阵是他们的优良传统。阿杰得瑟的披着军大衣,戴着墨镜,在前头走来走去,臭屁的很。 溜子站在后头左右无事,便和刀子打哈哈,“刀子,你说阿杰和那个少妇一会儿真见面了,有戏吗?” 刀子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有戏,女人总是在对现实失望后,才会去找新的寄托,心存美好幻想才会不顾一切,即使二人见面了阿杰并不如那少妇所预期,那女人也会幻想着阿杰就如心中所想一般美好。” “诶,你个榆木疙瘩,老司机嘛,见识非凡啊,我可从来没见你正眼看过女人?我还一直担心你性向有问题呢。真没看出来啊。藏得够深。”对于刀子犀利分析,溜子很是吃惊。 “我当然喜欢漂亮高贵的女人。一般的看不上而已。”刀子的回答很干脆。 “就一个都没看上过,漂亮优雅的总还是有的嘛,紫悦嫂子当年就很美,没心动过?”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溜哥,你喜欢紫悦嫂子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月哥和你老婆的。”刀子露出其狡猾的一面。 “切,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坏种,美女嘛谁都想多看一眼,心猿意马正常男人都会有,不过说到偷偷的喜欢紫悦,那是另有其人滴。”溜子也故作高深的展示自己的不凡。 符文列车靠站了,一位穿米色毛衣着灰色半身裙的女人提着一个大箱子费力的走下车厢,她放下箱子,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用手稍稍打理了一下小八字留海的齐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短发,头发染得应该是茶棕灰,不能说特别漂亮,但是有一种北方女人特有的韵味。她四下张望,应该是在找她的情郎呢,阿杰先发现了她,眼睛一亮,箱子和信里描述的完全一致。 “哥几个都给我精神着点,上上上,排场啊,都给我撑住了,正主就在前面,走。”说完阿杰骚气的甩开大衣下摆,大步走到女人跟前,摘下墨镜,“请问你是林晚秋吗?” 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容给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对,我林晚秋你就是刘杰吗。” “我是。”阿杰不由分说的拉住晚秋的手,“终于等到你,一路辛苦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手下的兄弟,刀子和溜子,这是林晚秋小姐,认识一下。”面对阿杰的真无敌臭不要脸,刀子和溜子憋着邪火忍住没发作,和林晚秋打了招呼。 “那其他几位是。”晚秋看着围成一圈的簪枭卫,却生生的问。 阿杰自信的说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兵,你可以称呼他们三九队。” 话音刚落,经过事先编排的簪枭卫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少夫人好,一路辛苦了。” 晚秋的脸羞得通红,低下头,阿杰霸气的护住她,纠正到:“这话有些早了,还是称呼林小姐吧。把林小姐的箱子抬上车。晚秋,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订了位子,我们先去吃饭,箱子我让人送到我那去,晚上就住我那,你看这样安排好吗?” 溜子捂住脸,刀子也被这神级不要脸的贱气逼得扭过头去。 晚秋没有动,然后看了阿杰一眼,“好,都听你安排。” 这姑娘是不是傻啊,看着一起上马车的两位,大跌眼睛的溜子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这也可以,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刀子也耸耸肩,阿杰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只是这毕竟是浮华的开局,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说回纸影斋,薛凝的房间里,刘月夕舒服的躺着,薛凝端着一碗桃胶皂米燕窝羹,正在喂他吃,“啊,张大嘴,味道怎么样,我前几日刚学会的。” “好吃,就和你一样好吃。”情人间的话语永远甜蜜腻人。 “甜汤都堵不住你这张嘴。”薛凝又舀了勺塞在月夕嘴里,眼神饱含甜蜜。 薛凝非常擅长制造氛围,这可能和长期的作为影子的训练有关,她的温柔乡险些让月夕忘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行,总是要说的,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情。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才好呢。 薛凝见月夕有些心不在焉,放下碗主动贴了上去,月夕揉捏的她身上的衣服,“你最近好像有些胖了。” “是吗,是肚子这里吗?好像是有些收不住了,胖了很多吗?”薛凝站起来转了二圈让月夕替他好好看看。 “恩,其他还好就是腰身好像鼓出来一些。” “是不是变难看了。” “没有,有点肉挺好的,身体健康就好,我也不喜欢太瘦的。” 月夕随口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薛凝突然拽着月夕的手摸自己的小肚腩,“我已经四个月没来老朋友了。”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有了吧....”月夕吃惊的坐了起来。 “恩,已经三个多月了,是我们的孩子。高兴吗?” 月夕起先是愣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些不可思议,薛凝居然怀孕了,这简直是太意外,“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有了我们刚才就不应该那样,要紧不,不会影响孩子吧。” “你不要这么凶嘛,我见你刚才挺开心的才没说,这么久没见你我也想嘛。你别生气好嘛。宝宝不会有事的。”薛凝有些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实在是有些突然,你,这里环境太差了,都是硝皮革的味道,不行不行,这些香料对孩子会有损伤的。”月夕关心的提出。 见月夕关心自己,薛凝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会注意的,我已经二个月没碰硝药了,应该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不能住这里,不能住这里,我想想啊,这样吧,我在金波池边上有处小宅子,环境不错,我再替你找几个佣人伺候着,这段时间铺子的生意我找人帮你打理,你就专心安胎好吗,明天,不,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就来接你走。”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月夕有些不知所措,又很兴奋,自己居然要有孩子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月夕已经完全忘了要和薛凝摊牌的事情。 “不用这么麻烦,我能不能直接住到你那里去,我只要一个很小的房间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会听紫悦姐姐得话,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还有我们的宝宝。” 薛凝的要求不算过分,月夕很为难,母亲是个很注重家庭教养的人,即使当年迫于生计刘月夕混迹一字街,但是在家里,一些传统的规矩母亲一直是坚持的,什么时间必须回家,待人的礼数,作息的规矩都尽量是照着老传统在做。后来月夕相中了歌姬紫悦,摘了紫悦的白身牌,以贱妾的方式娶过门。 母亲起初是非常反感的,在紫悦还是贱籍的那段日子里,始终照着老规矩没让紫悦同桌吃饭,对紫悦的各项管教也是极其严厉。其实旧帝国已经败亡三十年了,不说贵族,普通平民里已经早早的不讲究这些个老规矩,但是母亲依然坚持着,对于薛凝这样不明不白沾过血腥的女人,娘肯定是无法容忍,而且薛凝上次冒然的去刘府,已经在母亲那里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去刘府住。 “薛凝,你听我说哦,我家里这情况有些复杂,我母亲是个极其讲究规矩的人,你现在又怀了孩子,而且我母亲多少知道一些我们以前的事情,她现在是断不会容你住进去的,要不你先在金波池那里住下,等孩子生下来,我再想办法,或许老太太看到孙子孙女,一高兴就同意了。”月夕委婉的想与薛凝商量。 薛凝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不一会,眼泪不住的滴了下来,弄得膝盖上一片湿。 月夕是最见不得这个的,“你别哭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再容我点时间,我今晚就去和我娘商量好吗,我保证,我会解决的,你先住金波池那里好吗。”月夕抱住薛凝,女人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不过还是哭的很伤心。月夕只得好好安慰,心里不由哀叹,他千方百计想让紫悦怀上,始终不见效果,薛凝这里是真没想过这一出,反倒有了。还真是有心栽树不成,无心插柳成荫,这事麻烦啊。 (本章完) 第十八节爸爸来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不要忘了布置的作业哦,下课。” “老师再见。”义塾的课堂上一群稚气的小学生恭敬的向老师鞠躬后,欢作鸟兽散。小紫菱也整理好自己的小书包,和要好的几个同学打了声招呼,便要出学校门准备回家,学校门口,专门负责接她的家仆正在等她,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装点心的纸袋子兴冲冲的跑到紫菱跟前,把纸袋子塞给了紫菱,居然还用手直接摸了摸紫菱的脸,家仆警觉的跑过去一把拉开这个不速之客。 “你干嘛。”中年男子被拉开后一点不慌,反倒理直气壮。 负责接紫菱的阿正也不示弱,“这是我们刘家的紫菱小姐,你哪位啊?” “哼,瞎了你的狗眼,我你也敢随便拉扯,就是你家刘老爷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 见对方这么嚣张,似是有点门路,阿正到底是新来的,也不敢真弄僵了。便看看紫菱。 “阿正哥,这是我爸爸,你误会啦。”紫菱笑着解释到,手已经抓着好吃的点心塞在嘴里。 “哟,原来是刘爷的岳父啊,失敬,小的新来的,真不知道,冒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正一听知道自己做错了,马上赔礼。 “算了,算了,你没见过我,不知者不怪,警惕性倒是挺高的。”暮色?极光也不愿意多和他计较。把紫菱的书包丢给阿正,将紫菱抱起来。小紫菱开心得搂住爸爸,问道:“爸爸,你怎么有空来,木材厂那里不用上班嘛?” “爸爸想紫菱了呀,来看看紫菱,不喜欢爸爸来看你吗?” “喜欢,那爸爸这次你可以待几天啊。” “嗯,紫菱要爸爸待几天,爸爸就待几天。” “哦,太好了太好了,爸爸真好,又可以每天陪着紫菱玩了。”小丫头天真的拍拍手。 “点心好吃吗?” “好吃。” “就知道你还是喜欢哈厂店的玫瑰酥,爸爸可是排了好久的队伍。” “爸爸最好了。” “我还给你买了小猫咪发圈,爸爸给你扎上好嘛。”说完暮色?极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刚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发圈,小姑娘得意的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扎二个小辫子,极光扎辫子的手法到是还未生熟,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少有的尽责之处,辫子一会儿就扎好了,一跳一跳的,透着倔强的可爱,紫菱神气的爬到极光肩膀上,极光扛着她慢慢站起来, “那我们去找你姐姐好吗?”暮色?极光终于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好啊,好啊,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呢。阿正哥,快,给我爸爸带路,快点快点。”就这样,阿正在前面引路,缺心眼的小丫头把一个大大的麻烦带回了刘府。。 刘月夕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忙了一下午,便把金波池的宅子给收拾妥当,托人临时找了好几个佣人,这才把薛凝接过去,又是好一番哄,答应这段日子天天来陪她,才脱得身出门回家。等他走进家门,饭点已经过了,想着早就编好的理由打算直接回紫悦那里,一脚踩进客厅的门榄,呀,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客厅里,母亲正坐着,紫悦站在一旁,脸色极其不好,下首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怎么来了。 “哟,瞧瞧,我的好女婿总算是回来了。”暮色?极光先打招呼。 月夕不是特别明白里面的情况,拱手客套道:“哟,岳父大人,今个什么日子,您怎么有空来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不事先招呼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不敢,您现在是翡翠镇数的上的人物,我哪攀得上啊。今天来就为了紫菱的事情,正好亲家母也在,我想把紫菱接到我那里去住。”这个不要脸的今天唱的哪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个如此荒唐的事情。 “你想也别想,你个混蛋,你害死了娘,害了我,如今还想害妹妹,你安得什么心。”紫悦绷不住脱口骂道。 月夕娘见状不妙,拦着紫悦,训斥到:“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他怎么说都是你爹,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凡事可以商量嘛,亲家公,你不要往心里去哦,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了。” 极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父女俩水火不容的关系也不是第一天二天,紫悦恨透了这个把家败光,逼着她典身做舞姬的混蛋父亲,刘月夕深知这一点,迫于小紫菱的缘故,一直使着手段维持着不来往的关系,谁也没想到这混蛋居然开始打自己小女儿的主意。月夕心头一冷,笑着问道:“不知岳父大人怎么想起这么一出,您在索兰镇那情况您自己还没个数,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紫菱跟着你还不饿死。别闹了行不,若是真缺钱我这给您支点,索兰的巴爷那里我替您去打招呼,让他给您松络松络。” “姓刘的,你别欺人太甚,我极光如今时来运转,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海港城谋了个差事,还租了房子,连紫菱的新学校我都安排好了。别以为你们刘家现在有块什么破飞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紫菱是我女儿,我是她的第一监护人,我接我自己的女儿和我们一起住,这谁也拦不住,就是告上法庭,我也不怕。”极光难得如此嚣张硬气一会,甩了一打文件在桌上。 刘月夕仔细看了他的新工作offer,还有给紫菱办转学的文件,还真不像是假的,这货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突然,月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母见状,缓和了二句:“亲家公你不要这么着急嘛,紫菱紫悦的娘走的早,紫菱确实是你女儿,您是他父亲这点也没错,父亲照顾自己女儿天经地义,就是您想接走紫菱,也需要时间不是,你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些,要不容我们一点时间再商量商量,可好。毕竟都是为了孩子着想,紫菱在我们家呆了这么久,早就习惯这里了,一时半会的,你要带她走,这总也需要个过程吧。”紫悦忍不住也想说话,被刘母强行按了下来。 暮色?极光见这阵势,也知道紫菱不是一时半会能接走的,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容你们些日子,三天,三天后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我们法庭见。”说完,甩手离开刘府。 人走了,屋子就剩下三人,紫悦急的直跺脚,刘母也摇头,这情况太突然了,谁都领教过这个极光的无赖和无耻,一个敢卖大女儿做舞姬的货色居然信誓旦旦的要做一个好父亲了,真是不可思议。 “紫悦,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大家想办法就是。”刘母说了一句。紫悦六神无主,眼巴巴的看着月夕,月夕也眉头紧锁,想不明白,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卖去做舞姬,年龄还太小,再说以他刘月夕现在的实力,暮色?极光也绝对没这必要做这么下作的勾当。但是那些海港城的文件又似乎是真的,奇怪,太奇怪了。 “月夕,你想想办法啊,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紫菱跟着他就完了。我就一个妹妹,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紫悦拉着月夕的衣服央求到。 月夕拉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坐下,仔细思虑了一番,说道:“容我先查一查,这事透着邪性,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明天我找人去查。紫悦你放心,不会让她带走紫菱的。” 紫悦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就去吧,三天后这混蛋就要来的,没时间了。”妹妹的事情让紫悦完全失去了方寸。 “这已经很晚了,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溜子,还有余法官想办法,你看行不。”月夕见紫悦这样子,也是不忍,让娘好好在家安慰紫悦,自个又出门去。 他先到了溜子的住处,溜子已经睡下了,见是月夕来了,赶忙爬起来,月夕和他说了一下情况,溜子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哥,这事有点棘手啊,我马上派人盯着极光,索兰那里明天我就去找巴爷,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月哥,你最好想想办法再验证一下海港城那边的事,万一是个假的,也不是没可能。” “行,这事明天我托琳美帮我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唉,辛苦你了,招人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还要管我家里的事。” 溜子很释然, “月哥,紫菱我们是看着长大的,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她的事必须的。你就放心吧,一准给你查出来。哦对了,说到招人,有些麻烦,最近流民贱民的好几个集聚地都对外封锁了,招人的事情有些困难。” “怎么了,又是传染病,雨季也过了呀?” 溜子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余法官知道一些情况,要不月哥你正好去问问。” “他,他怎么参合到这事情里面去了,法官现在还管卫生防疫了?”月夕很意外。 “好像是他认识的一个熟人和这个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行吧,我这就去,其他事情拜托你了。”说完又直奔老余那里。 恰好莫律师也在,月夕就和二人说了今天的情况,二人听了,也直摇头,说若是暮色?极光没有骗人的话,如果真闹到打官司,紫菱的抚养权还真会落到他手里。见老余也没法子,月夕也就随便客套了几句。 余法官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月夕,这事还真是帮不上,不过,我这到是有个事情,希望你能帮帮忙。”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老余把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月夕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爽快的答应到:“行,这事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不过样本我保证帮你送到望京做进一步的检验,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有名的先导师医生,应该没问题,至于急需的燃油,我提供一桶。保民官那里我再帮你们去说说看,不过估计就像你说的,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上头拨下的经费就这么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咳,每年都这样,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说的对,说到底共和国实在是太弱太穷了,整个行省连基本的传染病控制中心都没有,听我老师说,在海那边的山颠联盟,这已经是很普及的公共项目了。而我们却还在为北方领土问题不停的消耗着,还要向吉普?罗斯帝国上缴恭金,那些个贵族还在纸醉金迷,这和前朝有什么区别。”余法官说的很亢奋,信息量也是巨大的。 莫小英提醒到:“老余,少说几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月夕也宽慰到:“行了,老余,我知道你有大抱负,大理想,不过先从眼前的事情做起吧,我一定尽力。放心吧。” (本章完) 第十九节瘟疫邪教 赵屯村,这里是翡翠镇的边缘区域,条件艰苦,世界树能给予的庇护有限,低矮的草茅屋,恶臭的水沟,还有许多户人家门前插着的白布条幡子,疫情爆发了,远远望着白布的数量,情况非常不乐观。 几个穿着黄色隔离服的正在一户感染者的家中观察情况,昏暗的房间,一位样子瘦弱肮脏的老太太卷缩在墙角边,她穿着蓝白格子的隔离病服,眼神发灰而麻木,她正盯着不远处躺着的一个年轻男子,男人已经被疫病磨掉了大半条命,瘦的不成人形,几个穿着隔离服的医务人员正在做最后的努力,给他放血,男人瘦弱的大腿上布满了已经发黑的出血点,滑开放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且完全止不住,往年里惯用的放血疗法对于这次的奇怪疫情似乎很不适用,许多患者往往撑不过大出血所造成的休克就死去了,对此,瘟疫医生们也是素手无策,治疗药物,对疫病的认识,甚至是传播渠道都是一无所知,突然,病了的男子剧烈的抽搐起来,嘴里大口的吐出鲜血,几个瘟疫医生立刻跑开了。 一个上午,刘月夕已经看过好几幕这样的情况,生命如此脆弱,让他震惊不已。没一会儿,男子死了,尸体被草草放入裹尸袋做后续处理,整个房间被填上大量的草木灰,角落里的老太太被抬了出去,她什么也不说,不配合也不抗拒,正如一具活着的干尸,就在刚才,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是她的小儿子死了。而这样的惨剧每天都在发生。 走出隔离区,换下隔离服,月夕和另外二名同行者来到临时疫病指挥所的帐篷,“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刘月夕先生,您送来的燃油,还有金雀花种子和赤杨树,正是我们急需的,余法官果然没说错,您确实是一位骨子里正直的人。” 说话的女人是圣光教会的女牧师,他边上站着的是他的丈夫,十镇地区唯一的先导医者,张子和,这是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先导者是吃香的职业,一般都会去大城市发展,这位却反其道而行,扎根乡野,专门医治普通老百姓的疾病,尤其是流民和贱民,他们二夫妻在整个十镇的声望非常高。 “没用,不过是能把尸体处理的更好些,更有效的将疫病控制在这几个圈里面,等死的差不多了,疫情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明年雨季继续罢了。”张子和的话很让人泄气,可能是多年的乡野防治工作,已经让他失望到了极点吧。 “子和你说什么呢,刘先生带了的物资可完全是个人行为,燃油有多昂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少说几句,不好意思啊,刘先生,我丈夫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有点。”女牧师打了个圆场。 月夕并不生气,余法官在来之前可是特意打了招呼的,连老余这样的硬木头都要提醒他,这位子和兄的脾气有多臭月夕是有准备的,也不多话,直奔主题,“当着二位专家,我也不敢卖弄,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发作的症状既不像鼠疫流感,也不同于热病,尤其是喷血的症状,太离奇了,个人觉得应该是新品种传染病。” 对于刘月夕的非凡见识,夫妇二都很吃惊,本以为只是一个乐善好施者,没想到居然懂这么多,“刘先生是医者吗?”牧师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摆摆手,“您误会了,不是,只是家传的买卖就是开小贸易行赚点糊口钱,正好一般的医用免疫耗材是主要经营项目,流民贱民生活困苦,几乎每年都要受雨季带来的疫病之苦,我也是苦出身,深有体会罢了。” 张子和眼睛一亮,说到:“你说的很有见地,喷血症状很少见,我怀疑这种疫病传播的方式就是血媒介。目前知道的实在太少了,除了知道觉醒者不太容易染病之外,其余我们一无所知,真是惭愧。” 月夕问道:“我可以帮忙把样本送望京做进一步的化验分析,德鲁伊教会我也有熟人认识,看看能不能多弄一点赤杨和金雀花来,眼下隔离消毒是大事,不能让情况继续扩散了。如果可以,希望二位能和我一起去一次省城,说到底还是需要上头支持,你们能把情况说的更专业一些。” “这太好了,太好了,感谢你,我这就去准备。很快的。”话还没说完张子和已经跑出去。 月夕看了看女牧师,“您丈夫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 女牧师也摇摇头,笑着对月夕说道:“刘先生可以叫我名字,曾懿,您老是这么您您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夕也笑了,“我叫刘月夕,熟人都叫我月夕,您也,不,曾牧师也可以这么叫我。我是个直接的人,你也挺忙的,我就不绕弯子,我来帮忙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并非没有私心,你可能知道,我在暗界新得一块飞地,需要大量的垦荒人员,最理想渠道的就是这些流民贱民,今年的传染病爆发已经严重影响到我招募人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传染病已经蔓延到什么范围,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曾牧师看看月夕,笑了:“月夕先生到是很直率,不过这样挺好,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包括张屯村在内的五个村庄这次都陆续爆发同样的传染病,说明病毒的传染性很强。但这次有些奇怪,连最偏远的红叶镇附近都没有疫情报告,要知道那里的条件是最差的。历年的情况告诉我们,其他偏远的村镇非常可能隐情不报,如果是这样的话,任由瘟疫扩散下去结果就很难说了。月夕先生刚才提到的能联络省城,希望能尽快,传染病的蔓延拖不起,这次的情况不同于往年。” “有没有可能性是人为的。”月夕说了一个自己的猜想,把去飞地时见到的水源地污染情况和曾懿说了一下。 曾懿听完皱起眉头,“被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一个事情,那边最近好像冒出来一个叫混沌真理教的,正在急速扩张,似乎入了他们教的村子和地区都没有大规模的疫病情况。也不知道真假。” “混沌真理教,有点意思,好的,我会去查的,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就和你们一起去望京,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好吗。”月夕隐隐觉着其中蹊跷,也不愿意多留,辞了曾懿,便赶紧回去,他自己这边的麻烦事也不少呢。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家里有点冷清,问了下人,才知道,母亲出去上香,紫悦也不知道是为了铺子里的事情还是紫菱的事情,居然和猴子一起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刀子还在重力房练功,阿杰和那个叫了林晚秋的出去浪漫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个个都不省心,月夕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口恶气不知道往哪里出好。 刚喝了点茶,溜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月夕也正好要找他,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溜子先喝了口茶,说到:“月哥,都查了,挺麻烦的,巴爷那真没什么消息,这老小子最近挺安分的,没乱赌,当然也没钱乱赌,他把木材厂的工作辞了,租住的房子也退租了。邻居们也说是他好像在海港城找到了份什么新工作。看来不像是假的。” 月夕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烦的很,这货难道时来运转了,不可能吧,又问到:“那他今天人呢,这二天有什么异常吗?” “哦,他陪紫菱出去玩去了。” “不是让你看着嘛,万一拐跑了怎么办,紫悦还不掐死我啊。”月夕一听,头皮发麻。 “哥,你不是说盯着吗?我派了好几个手下暗中盯着呢。”溜子被搞得一头雾水。 “ 我天啊,这一个个的,快让你的人会把他们俩请回来,起码明着跟,别再给我弄出事了哥哥诶。” “行行,我这就去,哦,哥,有个自称望京大商行宏泰的经理人来找你。” “宏泰,没接触过啊,不会是想合作吧,你接待一下就行了。”月夕心里烦着,哪有这心情。 “哥,我估计来者不善,张家少爷张慈宇也跟着一起来的。” “哦,这样啊,人在哪。” “一字街老铺子。” “行,你忙去吧,我去会会他们。”月夕说完,动身准备出门。 正走到大门口,家里的马车正好回来,猴子扶着紫悦下了车,看来是刚回来,“你们俩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月夕很不悦,冷冷的质问道。 猴子说道:“哦,月哥,我和嫂子去李校长那里看看她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紫菱的事情。” 月夕看都没看猴子一眼,盯着紫悦:“没问你。” 紫悦见状不妙,解释到:“月夕你误会了,猴子正好认识李校长,李校长和省学政的王处长认识,我就想是不是能打听一下紫菱的事情。” 这种时候,越解释越恼怒,月夕生硬的说道:“我误会什么了,不是说了我会解决的嘛,怎么,绝得我搞不定还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夕。”紫悦急的快哭出来了。 “那就给我进去,别给我在外边丢人现眼。”这话恨了,紫悦忍着泪奔进去。门口就剩猴子和月夕,月夕心里隐隐有点后悔,可惜该死的面子作祟,他终究没按住心中莫名的邪火,对猴子说了绝情的话:“家里最近已经够乱了,你就别给我添堵,你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团糟,这种时候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修养,别出来乱闹腾了行不,还嫌自己名声不够差啊。” 猴子看着月夕,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月夕上了马车,关上门,让车夫送自己去一字街,车厢里,他有些懊恼,这次回来怎么回事,事情怎么都这么不顺利呢。 (本章完) 第二十节贵族的挑衅 一字街刘家老铺子,二位穿着西装男子正坐在会客厅里慢悠悠的喝着茶,其中一位正是张家少爷张慈宇,宏泰实际是严家的产业,慈宇被严相文安排先在商行历练,这次来,明面上说是以他为主,毕竟张家熟悉翡翠镇的情况,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慈宇心里已经很清楚严相文是个怎么样的人,无非是在挑狗而已,或许是刘月夕,或许是他,或许都是,张慈宇心中苦闷,终是躲不过受人摆布的命运,不管他怎么努力,事情总是离他想要的越来越远。 “二位久等了,哟,张大少爷,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不知今日张少爷找我何事啊。”说话的正是月夕。张慈宇见到他胸前挂着的红色标示绳,心中不免苦涩。 和张慈宇一起的来的夏经理见张不语,忙接过话腔,态度相当的盛气凌人,“你就是刘月夕。” 月夕看着他,心想连起码的客套都不讲,显然来者不善,所以并不接他的话。 这位夏经理估计平日里嚣张惯了,继续吹道:“我是代表宏宇泰商行来和你谈合作的,我们宏泰可是望京首屈一指的大商行,严大人的二公子就是我们商行的大股东,想来严大人的名号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听司徒叔叔说过,行省的二把手,严嵩严大人嘛。”月夕客气的回答。 夏经理见月夕恭敬的样子,就更嚣张了,继续说:“既然你都知道我就长话短说,你的结界树已经种下,后续的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你肯定要发行开发债券,我们商行准备以议价的方式直接买断你的所有开发债券。” “哦,贵商行真是实力雄厚啊,我少说要发行三十万星辰珠的开发债券,贵行一口通吃,真是有钱,不知道具体的条件如何呢。”刘月夕继续虚与委蛇。 “如果你同意,我们将是你唯一的债主,至于发行价当然要打个8折,我方要求拥有五年后债转股的权利,将来飞地的过境税收和相关产业收益我方要分润八成,其他的开发项目我方也要拥有优先权。”夏经理一口气说完他的无耻报价。 “说完了。”月夕问道。 “啊,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就滚吧。”月夕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夏经理跳了起来,“刘月夕,你什么态度,我们严公子是看得起你,才来和你合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夕不以为意,淡然的说道:“我这人吧,还就喜欢罚酒,阿吉,送客。” 铺子里的伙计阿吉见月夕发话,马上挡在夏经理和刘月夕中间,伸出手:“夏经理,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夏经理见阿吉彪悍,不敢真与其冲突,一边往外走,一边放狠话:“刘月夕,你给我等着,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就是趴地上求我,我都不搭理你。”张慈宇一句话都没说,也跟着夏经理一同离去。 “张慈宇。”月夕叫住了他,张停下脚步,“上次在车站我看到的那位就是你吧。说句实话,和你们这些大户斗了这么多年,也就你还算有点意思,可惜了。”月夕蔑视的看着他。 张慈宇转过头来,笑了笑,“刘大夫好自珍重吧。”说完大步走出门去。 “月哥,他们好嚣张啊。”阿吉还愤愤不平着。 月夕冷笑到:“省城来的嘛,当然不一样。” 这边,暮色·极光正苦逼的走在热闹的灯街上,小魔王紫菱骑在他头上指挥他到这到那的四处逛,小丫头这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天是彻底玩疯了,极光暗暗叫苦不已。 “爸爸,爸爸,你快点,你看前面有木偶戏诶。”暮色·极光说道:“紫菱啊,爸爸累了,要不我们早些回去吧,再晚了,你姐姐该担心了。” 小紫菱撅起嘴,“我不,我还要玩,平时姐姐看得我可严了,人家玩的一点不开心,爸爸你就多陪我一会儿吧。” 暮色·极光见有戏,忙答应到:“好好,我们看木偶戏去,紫菱啊,爸爸问你一个事情好吗?” “你说。” “紫菱愿不愿意和爸爸一起住。” “当然愿意啦。姐姐同意爸爸住过来了吗?爸爸你真厉害。” “不是,我是说和爸爸一起去海港城好吗?爸爸在哪里找了份新工作,爸爸想把你一起接去。” “那姐姐和月哥哥怎么办,他们也一起去吗?” “他们当然不去啦,你姐姐已经嫁人啦,已经是刘家的媳妇,紫菱啊,爸爸才是你的亲人,和爸爸一起去海港城好不。”极光不断地给紫菱洗脑。 “不要,紫菱不要离开姐姐和月哥哥,月哥哥和姐姐就是紫菱的家人,月哥哥答应紫菱的,等紫菱长大了就做月哥哥的新娘子,到时候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啦。”小紫菱显然将月夕的玩笑话完全当了真,这可把暮色·极光给急坏了,死丫头居然这么难骗,有些麻烦啊。 “暮色先生,时间挺晚了,紫菱小姐该回家去了,再不回去,刘老爷和太太该怪罪我们了,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负责监视的手下收到溜子的指令,现身要接紫菱回去。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暮色·极光早被头上的活宝折腾的筋疲力尽,这回有人来接走小魔王,他自然乐的答应。 晚上,刘家餐厅,依旧热闹,月夕正坐着吃饭,边上紫悦有意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刘月夕偷偷瞄了一眼,紫悦虽然刻意化过妆,不过哭肿的眼睛还是有些明显的,不由懊恼自己中午过激的言语,一时也没主意,便琢磨着吃完饭私底下和紫悦道个歉,正想着。阿杰放下筷子,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说到:“婶婶,月哥还有嫂子,我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上次和大家提到的林晚秋小姐,我宣布一个事情啊,我和晚秋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决定以后在一起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什么,在一起,咋叫在一起呢,结婚还是同居,这都什么鬼,月夕被阿杰这清奇的思路弄得有些懵,不过毕竟答应不拆他台的,而且也是他们两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马上反应过来,鼓掌说到:“当然祝福你们,额,祝你们幸福,啊对了,少爷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那个林晚秋小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太太说。” 说完月夕刻意的拉拉紫悦,紫悦也不得不配合站起来说道:“是是,就当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是了。” 林晚秋也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看着紫悦和刘月夕,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婶婶还有哥哥嫂嫂了,晚秋以后若是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大家及时指正。我先饮为敬。”说完喝了杯中的酒,大家也都应和着举杯为这对不靠谱的新人祝福了一番,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们的主角阿杰,他可不管靠谱不靠谱,尴尬不尬尴,如活猴一般,拉着晚秋,一个个熟人的喝过去,直到醉的不省人事,才在家里佣人和晚秋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刘母看的直摇头,月夕也没办法,朝着母亲笑了笑,毕竟不是亲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的事情,老太太也懒得管,和月息聊了一会儿紫菱的事情,便回房休息去了。 见母亲走了,月夕一溜烟的跑到紫悦房里,紫悦气还没消,自然是不理他的。月夕讨好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一吃完饭就躲在自己屋里呢?女主人不在可不太好哦。”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又把紫悦给弄哭了,“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别到处给你丢人现眼。我呆我自己屋里你还不满意。”紫悦极委屈。 “啊呀,老婆大人,中午我遇到几个急事,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就这毛病,一着急上火就口不择言,中午的话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月夕一边说,一别靠过去。 “你心里有事就把火往我身上发,你当我是什么了,你让家里人怎么看我,家里的这些佣人怎么看我,让我有事找猴子帮忙的是你,不让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紫悦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捶打着月夕的胸膛,月夕任由她发泄,好一会儿,紫悦打的没力气了。 月夕低着头,认真的道歉,“都是我的错,让老婆受大委屈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紫悦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月夕装着很疼的样子试图取悦老婆,“行了,别没正经,紫菱的事情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月夕靠着紫悦坐下,把自己的大概想法和紫悦说了一遍,“办法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去求她,紫悦,就像我刚才说的,实在万不得已,紫菱要提早离开这里去西雅城读书,你愿意吗?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紫悦想了好久,肯定的回答到:“也只好这样,总比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好。” “行,明天,我要去望京一次,办点重要的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正好,你们就借口我不在,拖着老混蛋,我让溜子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真有猫腻,总会露出马脚的。” 紫悦点点头,“恩,听你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求范老师的话,其实可以用你以前和我提过的那个办法,我愿意为了我妹妹做任何事。” 刘月夕皱了皱眉头:“想什么呢,傻丫头,那是你妹妹,我就是把她当妹妹看,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嘛。” 紫悦听了月夕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抱住月夕,“刚才你说有急事,要紧吗?” 月夕拍拍她, “都是外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听着糟心,我会解决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我现在不能没有你。”女人的依赖让月夕心动。 “哦还有,你说的对,我老是和猴子单独出去办事总是不太好,惹人闲话,你帮我把上次他送我的月亮石还给他,我收着不合适,我以后就不和猴子单独出去了。”紫悦消了气,好多事也就想开了,可能是觉得自己真该避个嫌,想要补救。 “行,就这么办。”月夕点点头。 紫悦又说:“不过猴子的身体似乎很不好,一直咳嗽。你关心一下吧,毕竟是你兄弟。” 月夕倒在紫悦腿上,叹息到:“是该关心一下,今天中午不该这么说他,他这身体估计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什么。”紫悦不明白月夕的话。 “以后告诉你吧。。。。”月夕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把头埋在紫悦怀里,闭上眼睛,紫悦摸摸他的头发,还想再问点什么,没想到月夕已经睡着了,这几天接连的烦心事,让月夕的压力很大,不过坏消息还远远没有结束。 (本章完) 第二十一节老掌柜的仇 第二天一大早,月夕正和紫悦在吃早饭,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怎么了,跑这么喘,吃饭了吗?”月夕问道。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最近已经出了不少事情了,别大惊小怪的,怎么了。”昨晚睡得不错,月夕此刻心情还行。 “是陈掌柜,陈掌柜吐了好多血,人快不行了。”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月夕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老掌柜怎么了。” 溜子拉着月夕就走,“月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陈掌柜是和倪少爷一起回来的,估计是债券的事情出了大纰漏,老掌柜不知道怎么的就吐血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月夕你快去看看吧。”紫悦焦急的说道,陈掌柜待人随和,和刘家上上下下都处的很好,最关键的是刘家最落魄的时候,他也能伸出援手,无私的帮助老东家,如果没有陈掌柜的支持,月夕他们很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在一字街崭露头角。 二人骑着陆鸟匆匆来到陈掌柜的家里,一进门,是倪少爷,神色哀伤,见着月夕,哭着说道:“月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月夕这会儿很是激动。 “月夕少爷。”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陈掌柜,月夕立马走进里屋,房间里,城掌柜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被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月夕上去紧紧握住陈掌柜的手, “老掌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倪加奥,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从头到尾。” 此刻的月夕完全处于失控的边缘, 倪少爷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宏泰商行给他们下的套,倪少爷和陈掌柜去省城办理开发债券的事宜,宏泰的人假意接触他们,还真在相关手续事宜上帮了不少忙,后来居然还主动的提出合作,甚至愿意提供担保,这让二人都吃惊不已,宏泰可是极具实力的商行,不应该看得上这样有风险的业务的,后来的事情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倪和陈掌柜都很开心, 就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宏泰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们接近陈掌柜和倪少爷就是为了摸清底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得春芽当铺的东家金芽母子居然把整间春芽当铺的控制权全部渡让给了宏泰,陈掌柜知道后气不过要找金芽母子理论,正好宏泰的人也在,就争吵了起来,其间陈掌柜言语有些激动,就动手了,“后来陈掌柜就被他们踹伤了,月哥事情就是这样的。” “宏泰,金芽,死老太婆,我要宰了她。都该死”月夕听完,咆哮到,眼睛血红,要不是一旁拉着,还真可能冲出去宰了金芽母子。 “月夕,你听我说,别冲动,事是我办匝的,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还要办大事呢,别为了我这种行将就木的没用老头将自己的前程撘进去。你得忍着,知道吗。金芽母子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没办法,严家手眼通天,她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敢不从。”陈掌柜虚弱的说。 月夕恢复了一些理智,重新坐在床头,轻声说:“陈叔,这事没完,你好好养着,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当年我家落魄,要不是陈叔你即使投了新东家也不忘旧情,我刘月夕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陈掌柜也是双眼含泪,“月夕啊,西甲老东家待我不薄,不嫌弃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孩子,手把手的教我做生意,扶我做刘家商铺的掌柜,后来西甲老东家不幸遇难,你们刘家发生大变故,铺子的生意实在是撑不下,你娘主动提出无条件让我辞号,其实我是真不想走,可是实事弄人啊,我总想着能帮衬你一把,可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拖累你了。” “陈叔,你别这么说,会有转机的,这些年多少凶险的事,我们不是都过来了嘛,无妨的,倪少爷肯定有办法,是吧,小倪。”月夕说的激动,倪少爷也只得跟着点头。 陈掌柜费力的呼吸着:“对,会有办法的,我忘了你们都长大了,比我们当年强,会有办法的,月夕啊,我估摸这这回是挺不过去了,能不能挨着这张老脸最后求你个事情。” 刘月夕强忍着,“陈叔你别这样,你会好起来的。” 陈掌柜摇摇头,“能答应我吗?” “陈叔你说。” “这件事吧我想了好久了,正好我今天和金芽母子闹翻,我辞了他们家的大掌柜,月夕啊,我能不能重入刘家商号,就以普通伙计的身份聘我就行,这样,我去了下面,也有脸见老东家。” “陈叔,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刘家商号的大掌柜,你永远是我刘家商号唯一的大掌柜。” 刘月夕终于绷不住哭着说道。 “好好,谢谢,还有个小事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陈兴,我死后你帮我照顾一二,他是个没出息的,不堪用,别让他给你闯祸。” 月夕忍着泪点点头,交代完重要的事,陈掌柜那如秋风残叶的身体终究是撑不住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医生,医生呢,快叫医生。”月夕喊着,医生过来帮陈掌柜诊看了一番,也摇摇头,实是回天无力啊,月夕很悲伤,用力打着自己的脑袋,陈掌柜的家人都进屋来看亲人最后一面,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片哭声,陈掌柜西去了。 第二天,整条一字街都歇业没做生意,家家都挂着白布,刘家商号的大堂被布置成了陈掌柜的灵堂,当然是以刘家大掌柜的身份,仪式肃穆悲怆,陈兴作为陈掌柜的儿子披着重孝一一给前来吊唁之人回礼,刘月夕带着一众兄弟走进灵堂,看着灵堂上陈掌柜的遗像,月夕跪下给老叔叔磕了四个头,陈兴也回礼磕了四个头,月夕站起来走到陈兴跟前,陈兴哭着说道:“月爷,我爹他死的不值啊。” 月夕沉声说道:“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叔一辈子讲究一个忠字,他的仇我记着,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的,我刘月夕保证,一定用仇人的血来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说完用力拍打了陈兴的双臂。 后堂,一众兄弟都坐着,这会儿没人再敢嬉皮笑脸,月夕发话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希望哥几个都能打起精神来,松了有段时间了。下面我说一下后头的事,溜子,金芽母子呢,怎么今个没见她们来吊唁。” 溜子说道:“金芽母子跑了,这会儿她们是不敢露头的。” “那就把她们给我刨出来,阿勇有个事交给你去办,从今个起,春芽当铺和银钩赌坊在我一字街就不要再做生意了。还有在本镇范围内,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和宏泰做生意。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能不能搞定吗?” 阿勇一听,恶狠狠的说,“月哥放心,咱们本就是干这行的,小事,她这生意做不成的。也没人敢和宏泰做生意,除非不要命了。” “好,阿杰,你的蜜月暂时得停一停,巴拉克和琳美这里我已经事先通过气,他们这段时间会保持沉默,不过镇府里头,你还是要替我盯着,巡署那边也要多联络,该打点的不要心疼钱,多多利用我们那个办公室的权限,别让不怀好意的人有机可乘,尤其是张家。我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如果有人敢冒尖,你通知阿勇和溜子。” 阿杰应到:“月哥,一定办妥了。” “刀子,你马上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望京,该让你升高级觉醒了。” 刀子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看来他也已经不愿意再停留在初级阶段。 “行吧,溜子,查一下最近冒出来的一个叫混沌真理教的,越详细越好,他们可能和瘟疫有关,招人的事停一停,你多查查这个教,但是不要有所行动,我要最详尽的资料。猴子倪少爷留一下,都忙去吧。”月夕挥挥手,众人领命个忙个的去了。 猴子站在原地没走,“月哥,我干点啥。” 月夕皱了皱眉头,走过把猴子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唉,你就别忙了,好好休息吧,别累出点事情。上次的话我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让你休息没别的意思,我是真不希望你再出事。” “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猴子依然坚持。 月夕被他弄得没辙,只好答应道:“这样吧,你帮我盯着暮色·极光,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别让他乱来,行吗?不过你别再去和紫悦单独见面了哦,如今是大宅子不比以前了,人多嘴杂,你也要替紫悦多想想,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晓得的。”猴子看着月夕,眼神很复杂,最后又笑了。 “啊,去吧去吧,见到你就烦。”月夕开玩笑的轰走了猴子,二人的芥蒂算是告一段落。 (本章完) 第二十二节开个银行玩玩 房间里就剩下倪少爷和刘月夕,月夕很认真的说道:“倪少爷,戏已经搭台,我让阿勇这么做只是障眼法,就算有巴拉克和琳美的支持,毕竟这都是流氓手段,撑不了多久的,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宏泰的人疲于应付,免得关注到你这里,你昨天和我说的这个方法靠谱吗?” 倪少爷定了定神,很坚定的说:“月哥,这个零存整取的贫民储蓄模式并不是我临时起意想出来的,以前真有人做过,只不过那个家伙是个骗子,他最后采取凭储蓄号抽奖的方式来吸引储户,这当然无法长久,我一直想着改良这种模式,其实目前的钱庄当铺银行都是只面对有实力的大客户,根本不噱于吸纳小储户的钱,但是平民甚至流民的数量大啊,每人哪怕一个星辰珠子,整个十镇地区,近九百万人,这就很可观了。” 月夕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那些个大银行不开办小额业务,我想总有道理,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风险,我想不能把别人都当蠢货,只有咋们最聪明吧,别人肯定也是想过的,可能这其中有我们没想到的风险在里面呢?” 倪少爷显然料到了月夕的担心,继续说道:“月哥,你真是一个谨慎的人,我解释一下,就目前的银行系统,是需要依靠结界树世界树来完成异地金融数据交换,你知道结界树间的通讯费用可是极其昂贵的,所以大银行大钱庄都尽可能的缩减无意义数据量,散户最大的问题就是交易频繁,举个例子,一位储户可能今天在翡翠镇取3个珠子,明天在海港城存5个,可能大后天又在望京全部取出来,这样频繁的异地存取所造成的数据量,必定亏本,不管哪家银行,都不愿意做亏本买卖。” 月夕点点头,又问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单位成本高利润低,那你准备怎么有效压缩成本。” 倪少爷微笑着说:“我也是在办理飞地开发债券的时候才有的灵感,宏泰夺走了春芽当铺的控制权,我们不可能任由宏泰为我们发行飞地债,短时间内又抢不回来,我就琢磨着,能不能用零存整取的方式变相的发行飞地开发债券,我们以十个星辰珠子为一个基本单位,以1年、2年、3年、5年期不等的存期为标准,将飞地的部分丁权,收益权作为储蓄奖励,按存款额和存款时间长短来支付不同额度的奖励,这样仅需极低的利率就可以大量吸储,而且据我了解下来,底层平民特别相信飞地债券,我查了以往的记录,飞地债券的利息真不算高,但是从未有过募资不成功的案例,可见飞地开发在平民的心目中是多么的被看好,所以月哥你完全不用担心储户会突然出现挤兑存款现象。只要飞地在,他们就会信,这简直是天然的信用担保。而且我也会针对性的做宣传,你在飞地和红云沟通的事情已经传的神了,我打算就利用这一点来造势。” 听到这,月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是要开一个大银行啊,还真是敢想,野心比他刘月夕都大,又问:“据我所知开银行是有要求的,那这么容易,光是结算中心,按要求,最低一级你也得在海港城、望京、翡翠镇三地可以结算才行,我们哪里做的到。就是做到了,这数据传输费我就是一个月也付不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啊。” 倪少爷越说越自信,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到了,“哥,这你不用担心,我要开的是边境银行,我也没想过要把业务做这么大,我们的目标就是去十镇的偏远地区设立储蓄所吸储,然后让月哥你有钱去开发飞地,月哥,我们的银行只会有一个贷款业务,就是你。这不需要买太多的数据传输量。我们只要把总行开在翡翠镇就可以了,海港城和望京做个样子就行,我已经和父亲联系过了,这次他愿意帮我,我主要要干的就是去八独镇,尖林镇这样的小地方把支行开起来,把红云的招牌树立起来。” 月夕听着觉得有戏,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那要是储户真要用钱,不在乎利息和飞地的好处,大量取走存款怎么办,数据传输费用可是很贵的,尤其是这些边境地区。” 倪少爷听了笑了,“月哥,你可是苦出身,穷人存钱是怎么个模样你还不清楚吗?少量的取款肯定有,不过平民攒十个珠子可是不容易的,你让他们放弃利息好处,那就是割他们的肉,怎么可能舍得啊,而且我这是边境开发银行,我准备用最传统的人工送帐方式来完成主要的数据结算,虽然慢,但是便宜,不做实时结算业务。相信我,月哥,别的不敢说,我们的银行肯定是世上最节约成本的银行,也会是业务最单一的银行。” 凭着月夕可怜的金融知识,他再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一咬牙,横下心来, “好吧,就听你的,咱们开个大银行。那需要我做什么呢。” “批文,月哥,我们的银行很特殊,以飞地的丁权收益为部分利息,这需要金管局的特别批文,不然和骗子无二,资本金我爹会想办法借给我们,但是批文只能月哥你去弄,这个非常有难度,很难。”倪少爷把最难的问题摊出来。 月夕闭着眼睛,双手交握,坐在椅子上,大拇指飞快的旋转着,突然猛的睁开眼睛,“行,求人嘛,我去,你放心,我就是抱着司徒叔叔的大腿,把我这张脸卖了,也把批文给你弄来。” 倪少爷一听,眼睛从所未见的明亮,就如野兽看到最喜欢的猎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交给月夕,说道:“哥,相关的文件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找到对应的门路就行。对了,我们的银行还没有名字,月哥,你是大股东,给起个名字吧。” 刘月夕一听非常的兴奋,自从赢得飞地以后,他的人生真的发生了巨大的阶级迁跃,先是授绳成为大夫,后来红云植活并能与之沟通,还有了自己的私人军团,虽然还是一个雏形,现如今居然还要成立自己的专属开发银行,一切都像做梦一般。月夕考虑了好一会,这个银行是为红云的开发而存在的,是倪少爷和他共同拥有,恩有了。 “就叫红云西夕边境开发银行吧。让大家一看就明白它的出处和含义。”月夕对自己起的名字很满意。 倪少爷似乎有不同意见,度诺着:“我本来想叫红云储备银行的,算了,月哥你说了算吧。” 月夕一拍倪少爷脑袋,倪少爷机警的一缩,二人开心的好像开银行这事已经成了一样。不过事情必须抓紧办,而且得掩人耳目,月夕提醒倪少爷注意安全,不要去瘟疫传染区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自己赶紧回刘府,一到府上,刀子已经准备妥当,紫悦正在给月夕收拾行李。“你这次要去几天啊。”紫悦不舍得让月夕出远门。 “唉,说不好,可能需要点时间,事情挺多的,刀子的高级觉醒,瘟疫的事情,还有要求司徒叔叔办的二件事,都不容易。可能要费些功夫。”月夕也不想去,可是没办法。 紫悦盖上行李箱,放在地上,:“那你自己小心点,别喝太多酒,注意休息,早点回来。” 月夕抱住紫悦,二人久久的依存在一起不肯放手,月夕轻声说道:“老婆,我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照顾好我娘,看住紫菱,这几天别让你爹见紫菱了,阿勇和溜子这里我也说过了,反正最近要玩点硬的,也不差他一个,如果他敢耍横,就让溜子和阿勇给他来点狠的,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恩,记下了,我都听你的。”紫悦点头答应。 二人依依惜别,然后月夕带着刀子悄悄的去符文车站和张子和曾懿汇合,四人踏上了去望京的旅途。 八独镇隆塞村的破旧圣光教堂里,一群穿着灰色袍子的混沌真理教教徒正在举行仪式,原本的方形圣光讲台也被移走,教堂后方能透光的彩色玻璃被刻意的用厚厚的幕布遮盖了起来,圣光标记也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羽蛇神娜迦?库尔坎的神像,原本庄严光明的教堂被改造的昏暗而压抑,这样的场景如果让望京圣光学院的魔导披带长老看到了,相信肯定会愤怒的催动圣光烈焰烧了这里吧,这是对圣光的亵渎。 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隆塞村这样的偏远地区早就被人所遗忘,圣堂的巡回团已经十年没有光顾这里了,更不可能有什么披带长老来这么个小地方,教堂原本的牧师李林多年来不断的向圣光教廷上报隆塞村的糟糕状况,可惜他的求助从未得到过回应,可能连他自己的都没想到,他递交的近百封请愿信,都被秘书忠实的拣选出来,扔进了废纸篓里,无一例外。 原本坚定,热切的信仰被一次次的打击,扑灭,乃至扭曲,李林绝望了,他尤能熟练的背诵导师当年的教导,那些个带有神性光辉的文字和经文让当年的他无比憧憬,又让现在的他无比绝望,这里需改变,教廷必须被推翻,是的,他戴上代表羽蛇神的金色带羽面具,穿着猩红色的袍子,踩在三角祭坛前面的高台上,教徒们献上自己的祭品,虔诚的匍匐在地,等待着李林给他们分发能够治愈瘟疫的神水,所有人嘴中反复念唱着:“奉混沌全能的羽蛇神之真名,一切赞颂全归于娜迦?库尔坎,众世界的主,在这里,您的信徒虔诚的祈求,不信者污染了大地,求您降下真灾,将敌人投入烈火中,引领您的信众,去往最终的乐园。” 这段时间里,原本藏在暗处的混沌真理教一改往日里低调的作风,利用手中神水来蛊惑患病的平民,绝望中的平民很多把混沌真理教当成了救世大救星,教众的数量急速的扩张。 “他手里的神水肯定有问题,一会儿我也假装去领一份,好带回去给溜爷看。”小声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年轻男人,他起身跟着队伍也领了一份所谓的神水。 (本章完) 第二十三节寄人篱下 刘月夕一行四人到了望京,先找了一家酒店安顿下来,月夕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他先带着张子和夫妇去见了早就联系好的的仁爱医院熟人孙医师,将采集好的病毒样本交予他联系的专业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有孙医师的引荐和帮助,这一步的工作还算顺利。他们三个医生凑一起聊了这次瘟疫的状况,孙医生也觉得事不寻常,张子和夫妇准备的各种资料也非常的齐全而有说服力,孙医师觉得很有必要就此事向疾病控制委员会上报相关紧急情况,不过走流程都需要几天的时间,比较专业的部分刘月夕也不懂,更帮不上忙,便留他们三个人下来研究,并约定有事在入住的酒店碰头,自己便先忙其他事情去了。 辞了三人,月夕回酒店带着刀子去光明圣堂学院,法斯特导师处,经过上次和导师的接触,刘月夕和法斯特到是有些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见了面法斯特表面上看着不太待见刘月夕,不过月夕心里明白,导师对待他的态度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工作关系,所以他也放心将刀子交予法斯特。 法斯特导师是个爱才之人,像刀子这样的天生璞玉,略问了一下情况后,哪里还舍得放手,尤其是知道了刀子的武技很有可能将来结成花环人偶,更是一刻都不舍得耽误,亲自拉着刀子做了各项检查,和上次刘月夕去所享受的待遇差不多,只不过上次他看刘月夕更像是看一个怪物。而这回看刀子就更多的是看待一个天才,这也是最让刘月夕郁闷的一点。 不管是谁在了解了刀子以后表现出来的往往是欣赏和喜欢,而自己更多时候会被像当怪物一样对待。检查很顺利,法斯特甚至让刀子直接别走了,这段时间就一直呆在圣光学院,直到完成高级基因觉醒。看到忙碌的法斯特专注的样子,月夕不觉莞尔。 不过这回法斯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明码标价,先让刘月夕把所有的费用都付了,看着账单,连已经跻身豪强的刘月夕都不免有些抽抽,足足一万贰仟星辰珠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导师,价格这么贵,虽然是高级觉醒,不过也没这么贵啊。” 法斯特不噱的回答道:“顶级服务和一般升级能一样嘛,我可都是按最高标准帮你弄的,我还要亲自护持,我个人的费用还没帮你算呢,嫌贵啊,行,就按?一般的标准,四千都花不了。” 月夕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到:“不好意思,是我误会您的美意,小地方来的,没见过市面,您多担待,要的,要的,都按您说的来,按最高标准。都听您的,我兄弟就交给您了,您看着办。” 月夕的态度还算恭顺,法斯特看在难得有个天才的份上,也不予之计较,让月夕这段时间别来烦他,等好了会派人通知他的,辞了法斯特,月夕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开始琢磨怎么解决后头自己的那些事情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 金管局办事大厅空荡荡的,唯一值守的谷云正舒服的坐在办公椅上小歇,下午这里总是比较清闲,当然上午也并不忙,像他这样的底层办事员升迁的机会其实是很渺茫,他慵懒的把整条手臂靠在大理石台面上耷拉着脑袋,太无聊了,要是有点什么激动人心的大事情该有多好,哎,可惜自己只是个坐窗口走流程的,没有任何狗屁权力,有好事也轮不到他啊,哈,还是找老王他们打麻将去吧,正当他想着下班怎么消遣的时候,一位穿着体面的高大男子拎着一只公文包走到他的从窗口前坐下,从包中取出厚厚一堆文件,微笑着往里面推了推,红绳标,大夫,这么年轻,眼前的男人让谷云羡慕不已,态度也恭敬了不少,客气的询问:“您好,大夫先生,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来自翡翠镇,我和我的合伙人想开办一家边境开发银行,这是我们的详细资料,请过目。” 谷云翻开资料,一页页的仔细审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高大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坐在椅子上,态度轻松。 “不好意思,大夫先生,您的申办文件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银行业务模式,不过请恕我直言,过不了审核的,即使您有这方面的门路,我想也没人敢担这样的风险替您批下来。”谷云的言语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窗口业务员该说的范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个陌生男人说了这么多。 男子往前凑了凑,轻声的问道:“这事当然是有难度的,不然我也不需要亲自跑这一趟,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哪些环节有问题。” 谷云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对于专业上的问题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未必有他精通,不过学历高和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并不完全是一码事。谷云的父亲托了关系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谷云谋得这样一个稳定的职位,清闲的工作,中游的收入,不好不坏间,最易消磨人的志向激情,如果再过几年,谷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答复,或许是冥冥中的注定,今天让他遇见了,谷云看着窗口外的男人,把详细的细节,该说不该说的都和陌生男子说了一遍。 男子认真的听完谷云的解释,一言不发,默默的把厚厚的资料装到包里,准备起身离开。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保安已经半拉下卷门,谷云看着转身离开的男子,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他好像在说些什么,可又觉得自己不能。 “我想和您交个朋友,能赏光一起吃个饭吗?”男子突然转身说道。 谷云完全不知所措,这是不合规矩的,要是让别的同事知道了,恐怕自己会有麻烦,他紧张的朝四处张望,生怕有别的同事正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在望木阁等你,谷云先生,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您来。”刘月夕可没有等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答,看着他的工号牌把一切都订下了,说完大步走出办事大厅。 建木之下,严家二公子严相文的府邸,二公子正躺在贵妃椅上,二位妙龄美女在给他喂水果点心。下首站着的是那日极其嚣张的夏经理和张慈宇。 严相文扭头看着二人。问道:“翡翠镇的事情办的如何了,那个叫刘月夕的有没有同意和我们合作。” 夏经理抢先回答到:“禀公子,飞地开发债券已经牢牢的掌握在我们宏泰手里,不过那个刘月夕实在耍滑的很,完全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到底是地痞流氓出身,明的玩不过咱们,就来邪的,这几天他一直召集手下的泼皮流氓聚在春芽当铺和赌坊门口闹事,还威胁准备与我们合作得到商家,吓得那些个人都躲着我们,公子,您看后续我们该怎么办。” 严相文摇摇头,轻蔑的看着张慈宇,嘲笑到:“果然是乡下地方的野东西,不上台面,无妨,让他们闹几日又如何,地头蛇嘛,有地方的保护,常有的事情,只要闹得时间长了,不像话了,不用我们出面,他的那些个保护自会顶不住给他刘月夕施压,匹夫之横而已,你们继续和商家联系,别理会他就是了,可笑。慈宇啊,夏经理不熟悉翡翠镇的情况,你多帮衬帮衬,这样的野狗,以后还要你去拴着他。” “公子,属下明白,一定全力配合夏经理办好此事。”夏经理偷偷瞄了一眼张慈宇,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慈宇也看了他一眼,又恭顺的低下头,其中微妙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主从关系似已确定,以后翡翠镇的事情将以夏经理为主,他张慈宇充其量也就是个副手,等姓夏的完全掌握情况,或许就会把他一脚踢开,而且这背后十有**还是严相文的意思。 张慈宇其实完全明白,但是又豪无抗争之法,毕竟是自己主动求的人,如今的苦果还是要自己咽下去的。不过严相文啊,你可能小看刘月夕了,他是野狗不假,更是狐狸,多年的较量让张慈宇深知刘月夕这个人的可怕,重情谊、豪爽、慷慨都只是表象,狡猾、凶恶、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的内在本质,而且几乎从未做过徒劳无功的事情,这次如此发泄式的耍流氓,十有**有诈,但是张慈宇不愿意此刻告诉严相文真相,此刻他更想提高自己在相文这里的地位,起码要把这个姓夏的踹走,这或许可以借助刘月夕这把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本章完) 第二十四节求贤若渴 望木阁,一处视野良好的包厢内,谷云和刘月夕相向而坐,包厢的专属管家为二人倒上昂贵的玻尔科夫桃红香槟,这样的高级场所谷云肯定没来过,月夕点了二份当天的套餐。开胃小菜是蛋黄土司和鱼子酱。谷云很拘束,月夕看着觉得特别的似曾相识,几个月前的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今天去金管局月夕本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的,并没有过多的期望,这次的事情在他的原计划里是死活也要求司徒明帮自己办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谷云居然如此精通其中机巧,这让刘月夕有了新的打算。 “来,谷云先生,尝尝这里的鱼子酱,还是不错的,据他们说直接一勺子抿了最有口感,不过我觉得还是配白面包更好些,否则实在是有些齁咸。”月夕刻意的贬低品味想尽量让谷云放松些。 谷云照着月夕的说法试了试,确实很咸,白面包的甘甜恰好中和了鱼籽的咸味。“刘大夫说的没错,确实是很咸。”谷云回应到。 月夕示意包房管家为二人倒上白酒,摆上鹅肝和生蚝,一切准备就绪,付了三个星辰珠子的小费让管家先出去,免得打扰到二人,管家收了小费,恭敬的退出包厢,房间里只剩下谷云和刘月夕二人,刘月夕抛出了请谷云吃饭的真正意图,言语很直接,对方也很明白,二人把准备的文件摊在桌子上讨论了好一会儿,谷云说的眉飞色舞,把如何用一些技术手段来掩盖月夕流程中不合理的部分说的一清二楚,其间月夕不断的点头。 “最后,您只要出钱请一家会计事务所出具一份风险评估报告来提高可信度即可,这样的新业务上头也不懂,事务所那里只要出的起钱,这样的低责任报告他们是很乐意做的。” “来,尝尝鹅肝,凉了。”谷云基本说完了,月夕很满意,把管家叫进来,撤了盘子摆上今天的主材火焰牛肉,换上木桐酒庄的好年份红酒,“谷云先生果然是人才啊,在这么个小位子上磨耗青春,实在太可惜了。” 谷云喝了一口酒,“我还年轻,在窗口锻炼也是必须的,慢慢来吧,我的科长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哼哼,一步步来,那是庸才的归宿,您不一样,我想请你帮我具体操办你刚才说的那些个细节。不知你意下如何。”刘月夕一边熟练的切着牛肉,一边说。 谷云被这话吓了一跳,放下酒杯,“这绝对不行,我怎么能操办呢,这里面有好些操作介于违规不违规之间的,我的那些个障眼法,如果哪天让上头发现了,我是要受处分了,搞了不巧工作都得丢了。您既然认识上头的大人物,只要随便找个人操办一下即可,我想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月夕继续嚼着他的牛肉,一口一口认真的把一大份牛肉都吃完了,擦擦嘴,盯着对面的年轻小子,“难道你认为办成了这件大事,我还会让你继续在那个破地方虚度光阴,耗费你的天赋嘛,我想我的银行会有一个很合适的职位等着你,待遇一定会让你满意,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你应该能看的出,我所图谋的,远远不止这些。” 谷云原本以为刘月夕找他只是出出主意,他本也只是叛逆的随心而走,人家能如此郑重的请他在望京最顶级的酒店吃饭,此等礼遇已经让谷云非常满足,可是他没想到对方图谋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他这个人,而且这恰恰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大事情,“刘大夫,我觉得您既然认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识上头的大人物,真没必要刻意的找我这样的小办事员来做吧。” 包厢外头,一阵阵女人的骚动,“好浪漫哦。”“要是我男朋友也能这样和我求婚,我也嫁了。”刘月夕问包厢管家怎么回事,管家回答到:“先生,我们酒店也是本市著名的求婚圣地,经常有情侣在我们这里成功求婚的。” “是这样啊。”月夕笑了笑,转过头对谷云说道:“谷先生求过婚吗?” “我还没有女朋友。” “那可得学,你看,一男一女,在建木边上最佳位置的豪华酒店,最浪漫的氛围,众人艳羡的目光下,一般的套路是男人手捧玫瑰,单膝跪地,向女主献上戒指鲜花,然后女人幸福的说出,yes,i do.张管家,是不是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啊。” “刘先生果然是懂浪漫之人。”管家客气的恭维了一句。 “哈哈哈,那么,谷先生觉得女人愿意嫁给求婚的男人,主要是什么打动了她,是豪华的酒店,浪漫的氛围,还是别的什么。”刘月夕问道。 谷云摇摇头。 “其实都不是,女人若愿意嫁你,那早就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对你认同了,浪漫的求婚只是以后的美好回忆罢了,如果她心有犹豫,你就是把求婚地点弄到建木上头也没什么用,我当然可以死皮赖脸的求人帮我办成这件事,但是那样做结果就不由我,我更喜欢把功夫用在前头的细节上,等我们把一切都弄得妥妥当当的,最后我再去和大人物说一声,您看,这件小事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多么完美的ido。你说呢。”月夕借求婚的事情说出自己的观点。不过谷云还是有些犹豫。 “这当然有风险,博取机缘就是一种赌博,很多人被点了名,但是,当选者寥寥无几,我等着你的答复,今天怎么这么饿呢,张管家,奶油龙虾让厨房就不必上了,太腻,我想要一份刀削炒面,应该没有困难吧。”说完,月夕把酒店的贵宾黑金卡和五个星辰珠子塞在管家手里。 “当然没有困难,为您这样的贵宾提供合适的菜品,是我们酒店的服务理念。”管家将钱迅速的塞进口袋里,出去准备了。 这边,望京医疗管理委员在一绳大夫孙医师的特别要求下,举行了关于十镇地区这场瘟疫的专题讨论听证会议,台上坐着五名资深医者和官员,台下,张子和正滔滔不绝的陈述着此次瘟疫的状况,全然不知上头几位大人为什么会同意举行这场听证会。 “张子和先生,您说的关于翡翠镇附近的瘟疫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关于今年这场瘟疫的特殊性你也已经反复的强调了很多遍,我想提个问题,你说这次的瘟疫已经难以控制,这我无法认同,目前只有十二个镇以及下属的三十七的村庄有瘟疫报告,单村超十例的只有六个村庄,这其中有五个还是你所负责的区域,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翡翠镇周边历年的防疫工作是否有失职之处。” 被反咬一口,张子和有点气不打一出来,愤愤的说道:“别的村镇没有报告是因为他们肯本不去理会受感染村民的死活,连起码的隔离现场调查都没有做,哪来的数据统计,又哪来的瘟疫报告呢。” “请注意你的言辞,张子和先生,污蔑同行可不太好,你有证据吗?”张子和不知道这正是台上官员的计策,他被他们激将了。 孙医师见情况不妙,忙转移话题;“尊敬的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宾阁下,这次的传染病发病症状非比寻常,从照片上看,这样的喷血型坏血症以前没有记录,我们有理由相信它很可能是一种新型传染病,张子和医生所要求的启动紧急防疫预案我觉得完全是合理的。” 叫会宾的大官慢悠悠的回答到:“孙医师,你说的仅仅只是一种可能,目前实验室并未给出足够可靠的数据来支持这种推断,还要送西雅城做进一步的分析,我们不可能为了一种假设去启动预案,即使按照你们报告中的说法,目前你们对这种传染病的传播途径都不了解,只知道觉醒者不易传染,若是盲目启动预案,因为不知道传播途径,造成防疫人员的大规模传染怎么办,像三位这样的觉醒者先导者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启动预案造成的民众恐慌该怎么办呢,谁来负这个责任。” 张子和三人都是医学专业上的佼佼者,不过说道玩弄权术政治就完全不是台上这位的对手了。被憋的说不出话来。 会宾见三人不说话,便打发道:“你们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各位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上头有上头的难处,等西雅城的样本分析报告出来再说吧,我们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派专人去下面了解情况的,至于你们的五个隔离区,继续维持着,有需要可以向相关部门申请,还有,八独镇的隆塞村前些日子也有瘟疫报告,不过昨天人家回复说瘟疫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那里的条件可比翡翠镇艰苦的多,你们可以多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嘛,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关于翡翠镇启动瘟疫紧急预案的要求我宣布驳回,本次听证会结束。”啪一个橡皮图章一敲,张子和此行的所有期望都落了空。 刘月夕骑着陆鸟,哼着小调,准备回酒店去,今天的事情办的异常顺利,他还去了望京的中央大街,买了准备送给司徒雪梨和司徒夫人的礼物,如今的刘月夕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只身独闯司徒家的乡下愣头青,对于富人们的那一套东西已经有些摸到门道。 所谓的富人生活关键在于有钱,等你几代都有钱了就可能是贵族,无非如此。所谓的说的很玄乎的贵族礼仪和生活方式也并非没有突破口,刘月夕是个聪明人,琢磨一番后就发现,如果你想像个贵族,最好的方法就是雇一个贵族家的管家来当你的管家,其实最懂得贵族礼仪的就是管家,那些个贵族老爷其实主要是来破坏规矩的。 同理,如果你想买奢侈品送人,你最该去请教的是那些顶级品牌店里的导购,她们才是最精通奢侈品的行家,几乎能背出有些冷门奢侈品的历史由来,这次给贵女买礼物,刘月夕就刻意雇了一位年轻女导购,其实也不贵,五个珠子而已,女导购热情的带着月夕逛了整条中央大街,一路上耐心讲解,最后为司徒雪梨挑了一只温斯顿Lily Cluster系列的钻石手镯,璀璨如火,圣洁如雪,确实完美完全衬托雪梨的气质,月夕都能想象的出雪梨带着这只手镯有多美。 导购又给司徒夫人挑了一串华洛芙梦之流星的软金项链,端庄华贵大气,金色也更适合略上年纪的女性。月夕很满意女导购给他跳的礼物,女导购也暗自惊讶月夕的财力,竟主动靠上来不断的暗示她还可以提供别的服务,还给月夕留了自己的联系地址,这平白送上门的免费快餐,还真不免让人动心,若不是顾忌酒店还有张子和和曾懿夫妇,或许今晚他还真想品尝一番物质女的滋味。 (本章完) 第二十五节正事不是这么办的 回到酒店,刘月夕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望京晚报政治版的一条大新闻吸引了月夕的注意——国联就是否恢复汉玉龙共和国在联大席位举行全体投票,第一轮的全员意向性投票结果以压倒性票数通过,但吉普?罗斯公国的弃权票以及新南和东瀛二国的反对票让下一轮闭门讨论会的前景暗淡,我国正准备派出代表团赴三国协商此事,代表团团长人选初定由德高望重的白里安教授领衔。 这不就是老余的导师嘛,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大人物,老余的木头脑袋,这时候也不知道去联络联络感情,这才是正经的大事业嘛,窝在我们这么个小地方当巡回法官能有什么出息,真是的,看来回去还是得好好点拨点拨这块木头,月夕正琢磨着老余的事情,张子和三人回来了,一进门张子和什么都没说,就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曾懿和孙医师二人有些尴尬的和月夕打了个招呼,都不用问就知道事情肯定不顺利,当然这也都是在刘月夕的预料之中的,不过总得让他们去试试吧,月夕如此热情的帮助二人到望京来求助,可不简单是为了瘟疫的事情,和孙医生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人家陪着忙了一天要回去了,月夕到门口相送。 回到套房,曾懿和张子和似乎正在商量着点啥,言语间似乎还有些争论。见刘月夕进来,二人停止了争论。月夕热情的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事情还算顺利吗?” “明知故问。”张子和没由来的冲了他一句,这让刘月夕有点不悦,怎么会有这么硬臭之人,比余法官都有过之不及,刘月夕虽然一向敬重真正有本事的人,底下一群兄弟平日里也大多是没大没小的,不过这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曾懿恰好相反,这是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女人,她居然能够完全包容如此不合时世的张子和,这让刘月夕都生出了一种鲜花插在硬牛屎上的感觉,曾懿温柔的替丈夫的言行向月夕道歉,说到:“实在不好意思,刘先生,请你不要和他计较,今天的听证会结果非常不理想,上头不仅完全不理会我们的请求,还倒打一耙,意图将爆发瘟疫的责任推到我丈夫的头上。” “哦,能不能具体说说。”曾懿将听证会的大概情况和刘月夕说了一遍,月夕听完,说道:“虽然有点冠冕堂皇,不过这位叫会宾的说的也没什么错啊。” “什么叫没错,他那是推卸责任,和稀泥,说的严重点就是上瞒下报,仗着自己懂这么一点医学常识就来混淆是非,这样的人最可恶了,你居然觉得他没错,显然你和他也差不多吧。”张子和很激动的说了一通。 月夕很严肃的回道:“张子和先生,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言语冲撞我了,我敬重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不代表你可以无限制的羞辱我,官场就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游戏规则限制,如果你觉得他是胡说八道,那为什么不在听证会上据理力争呢?说到底你不还是有所顾忌吗?他就是看准了你爱惜自己的羽毛才那么说的。” 张子和还想继续争论,但是被曾懿拉住,曾懿说道:“刘先生说的对,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能不能请你再帮帮忙,托托猎人协会的关系,帮我们再搞一些赤杨和金雀花种子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隔离防护,赤杨高温消毒的能力正是我们急需的。” 月夕想了想,摇摇头:“难,这毕竟是私人关系,能提供的帮助实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有限,曾牧师你不要太过指望猎人协会这一块。” 张子和不噱的哼了一声,月夕没去理他,继续说道:“不过听你刚才所说,你们不觉的这场瘟疫有点不寻常吗?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角度入手。” 张子和夫妇都疑惑的看着刘月夕,“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还需要一点验证,无妨,明天我就联系一下翡翠镇溜子那里,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二位早点休息吧,明天可以出去逛一逛,这几天正好是女神节,商店的打折力度都很大,我想张医生平时也没什么空,明天就好好陪陪夫人吧。我先睡了,明天还好多事呢,晚上给你们答复。”刘月夕也不去看二人,自顾自回房间去。 “这个刘月夕,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都已经这样了,哪还有这些心思。”张子和抱怨到,不过看到曾懿期待转失望的恐怖的眼神,又把刚才的话给咽了回去,“当然他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女神节嘛,陪太太逛一逛还是很有必要的。”曾懿见张子和还算识相,板着的脸又回复到温柔的样子,说道:“那你明天可要陪我逛一天哦。” 第二天,刘月夕一大早就去建木下的邮局给翡翠镇发电报向溜子求证他的猜想,回复需要时间,等的过程里,刘月夕又去了图书馆翻阅一些资料。 翡翠镇这边,一个伤心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神色恍惚。边上陪着的应该是她的闺蜜,医生走进来,闺蜜上前,询问病人的情况,医生示意她到外面说。 “你是她的朋友吧,也怪可怜的,碰到这种事情男人也没陪在身边,那就和你说一下吧,她可能是由于长期接触药物香料的缘故,造成的流产,其实胎儿早就没没胎心了,不过是她硬撑着而已,挺凶险的,要不是送的及时,她本人也会有危险,不过你放心,清宫手术很顺利,不过她以后不能怀孕了。” “这样啊,谢谢医生。”莫小英听到医生的话,很震惊,要不要告诉薛凝呢,这实在太残酷了,刘月夕那个混蛋又联系不上,她回到病房,坐在薛凝边上,紧紧拉住她的手。 “孩子没了,没了,小英,医生是不是说我以后都不能生了。”薛凝面色苍白,人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你不会有事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小英,你就别骗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很清楚,我们家的这门手艺其实传男不传女,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女孩学了,注定会失去生育能力,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没想到大师的药这么灵验,我居然怀孕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都怪那个刘月夕,这时候了居然不出现,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莫小英泄愤的说道。 “不怪月夕,他去望京了,最近他自己也好多事情,不怪他。”薛凝忙替解释。 “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替他说话了,以后有什么打算。”薛凝目前的状况,莫小英很为她担心。 “小英,孩子没了,你说月夕会怪我吗?他会不会不要我了。”薛凝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没事的,不会的,再说了这事要怪就怪他不好,早干什么去了,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他有什么好,连个妾的名分都不给你,刘府都不让你进,养在外头,算什么,你条件这么好,咱们不要他了,再找一个比他好的。” “对,我要进刘府,不管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要和他在一起,小英,我不能没有他,没他我活不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他,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小英。” “你别这么说。” “小英,我求你一个事,我流产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回金波池,不能呆在这里,会穿帮的,我得回去。”薛凝此刻的想法已经混乱。 莫小英摇摇头:“薛凝,你这又是何苦呢,早晚要面对的事情。” “小英你就帮帮我吧,我没你这么幸运能找到余法官这样的好男人,也没你这么独立这么有才气,我只求能和月夕在一起就满足,帮帮我,小英,无论如何我要住到刘府去。”薛凝哀求着,莫小英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一狠心,说道:“唉,何苦呢,我帮你去办出院手续,你等着。” 刘府的花园里,雷季过后,天气回暖,万物复苏,花园中的桃花这几日恰好开的正兴,紫悦独自一个人在园子里散心,好不聊赖,前面一个人影正在桃林里不知忙碌着什么,正是阿杰的相好林晚秋,紫悦此刻并不想与她正面接触,在她心中,这个女人有些随便,居然从鞍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和一个比她小九岁的半大孩子私奔,这实在有些荒唐,紫悦想装着没看见错过了事,“夫人早。”林婉秋见紫悦经过,抱腰颔首恭敬的行了万福,见被撞破了,紫悦也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回礼道:“林夫人早,在忙什么呢?” “夫人,我见这园子里的桃花开的不错,想着采摘一些花苞,过几日晒干了,再取些白芷浸泡到白酒里封坛一段时间做成桃花酿,等火季到来早晚用桃花酿揉搓一下脸和手臂,能预防耀光把皮肤晒出黑斑,我这人不经晒,得早作些准备。” “哦,原来桃花还有这样的用途,到时候我也试试,我帮你一起采吧。”美容的话题果然能引起所有女人的共鸣,紫悦挽起袖子和晚秋一起采摘桃花,没一会儿,二个女人就熟络起来,谈话中,紫悦得知,林晚秋居然是名门之后,祖上曾出过名满天下的符文大师林易,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子孙也多是庸碌之辈,但是贵族的底子还是在的。 紫悦最近正发愁怎么管束府里的下人,自己并没有经验,这些新招来的下人大多不知根底,没有一个可信的,林晚秋还真是瞌睡送枕头,紫悦心里暗中琢磨着,要和她搞好关系,也好帮帮自己,要知道月夕的母亲虽然现在什么都不管,每天只是烧香祈福,但是府里的状况老太太是极不满意的,刘月夕可以不靠谱的让兄弟们都住进来,老太太不会去怪自己的儿子,既然月夕把账本家规都交于紫悦打理,这一切也就成了她的责任,这让紫悦倍感压力。 “实在不好意思,夫人,有个事情,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向您打听,您知道刘杰这几天去哪里了吗?”林晚秋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没告诉你嘛,这个少爷还真是,你别担心,我丈夫派他外出办事去,最近似乎外头有些忙,几个亲近的兄弟都派出去,我丈夫也去了望京,你不用紧张,无妨的,他们一惯如此,若是晚上一个人住在别院害怕,要不就来与我同住,反正这宅子大得很,若不是有几个丫头陪着,晚上我也害怕。” (本章完) 第二十六节圆滑 林晚秋颔首说道:“夫人,这可使不得,阿杰蒙刘老爷抬爱,在刘府居然享有此等荣宠,不过毕竟只是同宗兄弟,我和阿杰住在外院照规矩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客人,客人晚上睡在正室女主人的房间里,这实在不合礼制。” 原来还有这讲究,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紫悦客气的说道:“林姑娘,看来大宅院的规矩你比我懂得多,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助我把刘府的家规给做起来,这些我实在是不懂。” “没有问题,夫人有要求,我一定尽力帮忙,反正阿杰不在,我也闲的很。”晚秋痛快的答应下来。 紫悦很满意:“恩,以后私下里,就叫我紫悦吧,晚秋。” “好的,紫悦。” 二人正聊着,刘母房里的丫头青荷跑过来,喊道:“紫悦夫人,老夫人有事喊你过去。” 紫悦刚想回答,晚秋拉住了她,极其严厉的说道:“你,过来。” 青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听话的跑到跟前,晚秋向紫悦使了个眼色,正色的说道:“跪下。” 青荷起先不肯,林晚秋更严厉的重复了一遍,眼神自带天然的威严。青荷到底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家仆,只好服从的跪下。 “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林晚秋又问,不等她回答,晚秋直接说:“是刘老爷的侧室滕妻,掌管刘府所有事物的女主人,夫人的名讳是你个家仆能随便喊得吗?大不敬,这要是换到以前规矩严的贵族家,是要杖罚的。你可知错。” 短短几句话,青荷吓得磕倒在地,连连讨饶。“那就重新再说一遍。” 如蒙恩赦的青荷这回极其恭敬的说了一遍,紫悦很满意晚秋的手段,说道:“你先回去告诉母亲,我马上就来。” 青荷一走,紫悦马上拉着晚秋说道:“就是这样,你好厉害晚秋,以后你要多帮帮我,和我一起去吧,我也好把你正式介绍给母亲。” “恩。”二人去了以后得知,原来刘母是实在看不惯小紫菱,骑在家丁阿正头上玩打仗游戏,老太太又不舍得说小姑娘,就把紫悦招来。 最后还是晚秋出的主意,她大胆的给出几条建议,让紫菱搬到府里最深的闺院居住,即使上学也要有女仆和阿正一起派车去接回来,彻底的隔断紫菱和男性家仆过分亲近的行为,她还提议内府女眷和外宅要分开用餐,家中仆人的住处男女要严格区分,绝对不得在刘府赌博。刘母听了她的建议甚为满意,紫悦借机引荐了晚秋,就这样,晚秋成了紫悦的好闺蜜。 望京这边,刘月夕收到了溜子的电邮,内容证实了刘月夕的猜测,果然没这么简单,不过事情总算是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紧接着他又去约定的地点密会谷云,谷云果然是个人才,一天的时间,就把事情做的毫无痕迹,把准备好的文件交给月夕,说:“刘先生,材料我都修改过了,如果上头来审批,只会看到一个正常的边境银行申请,绝对不会有纰漏的,不过,即使是正常的流程,走关系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绝对有需要的,不然没个一年半载这事办不成。” 月夕看了看,将文件收好,“这个我明白,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现在回去上班,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别暴露自己,等事成了,我会找你。”谷云点点头,起身准备走,月夕又叫住了他说:“和我相熟的都叫我月哥或者月爷,你也可以这么叫。” 谷云笑着点点头,“那月爷,我走了。”说完戴上帽子出门离去。 回到酒店套房,张子和和曾懿已经回来,看样子曾懿还是挺满意的,闲聊了几句,月夕将电邮的内容交予张子和过目,张子和看了一遍又交给曾懿,曾懿看了捂住嘴,惊叹到:“怎么会这样,李林当年和我还一起读的圣乐科呢,很虔诚的牧师,怎么会背叛圣堂教会。” “溜子传来的情报,我的人已经领了一份神水的样本。应该不会有错,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李林其实已经死了,这个在圣堂散布混沌真理教的另有其人。”月夕分析了一下。 “不太可能,这样的新型传染病,解药的研制周期都是非常长的,光是到泥土里找到抗原菌就难于登天。”张子和对神水的功效表示怀疑。 “或许是有人刻意的培养病毒呢,同期找到抗原,只要病毒不变异,应该也是有可能的。”月夕随口一说。 “病毒是什么。”张子和问道。 月夕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未认识到传染源的本质可能是病毒,又打哈哈的说道:“前沿圣堂技术,我也是听说的,大概意思是自然界存在寄宿生物,或许细菌也是如此,除了光学显微镜可以观察的有细胞结构的细菌外或许还存在更微小的蛋白质结构直接侵入细胞本体的新品种寄宿体,暂且叫做病毒。” “这到是很有意思的一种说法,能不能再详细说说看。”月夕无意漏出的说法把学霸张子和给迷住了。 “行了,先不说这个,我来说说我的想法,既然溜子这里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那我们可不可以换个思路,就从这个邪教入手,据现在掌握的情报,这个混沌真理教可是一直存在的,而且和前朝罗梭帝国有着扯不清的关系,羽蛇神是前朝圣兽,传说当年红团全体出动,才将其击杀,威力可想而知。我想如果这次的瘟疫和前朝扯上关系,上面的态度会完全不一样,既然我们的目的就是上头能重视,全面的在十镇排查封锁瘟疫状况,又何必在意过程,反正查邪教并不耽误控制瘟疫嘛?”月夕向二人说出自己的计划,其实他已经开始和他要找的人接触过了 张子和想了想,看了看曾懿,二人都赞同月夕的怪招,“这或许可行,要不明天我们再去求求孙医生再开一次听证会。” 月夕摇摇头,“不不不,医管局那些个老混蛋人浮于事,你们昨天都领教过了,我可没闲工夫和他们扯蛋,我要找的不是他们,这种事情,当然该找个有执行力的机构去办咯。明天,等我消息,二位准备准备,专业方面该怎么讲的更有说服力,还是要靠二位专业人士来。好了你们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备吧,我要去找的这个机构,执行力可是非凡的,而且,绝对不喜欢扯皮。我先去睡了,好累,晚安,二位。”月夕神秘兮兮的走进自己房里,留下疑惑的二人。 第二天,司徒明府上,月夕和司徒明聊的正欢,“贤侄啊,破费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哪里好意思。”司徒明看了月夕送给雪梨母子的珠宝,客气的说道。 月夕也客气的回答:“只是这段日子实在是太忙了些,飞地那里又脱不开身,应该早些来看叔叔的,这不都耽误了,还望叔叔不要怪罪。小小礼物,小侄的一份心意,只是可惜雪梨妹妹不在,若是能亲眼见到雪梨妹妹带上镯子,想来一定非常惊艳吧。” 月夕如此懂事,司徒明当然十分开心,哪里还会怪罪他,说道:“雪梨这孩子如果有你十分之一,我就不用这么操心啦,被我送到橡木学院收骨头去了,让她好好努力几年,学业上也好有些进步。至于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叔叔会帮你想办法的,放心吧,叔叔明白。” “那小侄就先谢过叔叔了,我母亲也特别想见见雪梨妹妹,还常和我念叨,想请她来翡翠镇玩二天。”月夕顺着司徒明的意思说。 “好好,一定有机会的,对了,那个谜底葡萄你拿一瓶回去,我这就不要了,协会的拿一瓶是惯例,你能这么快就和暗界的秩序动物建立联盟,我没想到,一定帮你促成此事,这谜底葡萄与我已经效果不大,对你和你的手下确是大有裨益的,你拿回去吧,你和我就不要客气了。” 听到这,月夕忙将谜底葡萄推了回去,“叔叔,这可使不得,最近我对德鲁伊教派的绿典做了些研究,叔叔是高阶德鲁伊,暗界的生物向大德鲁伊进献绿之果本就是古老传统,此等神物当有德者居之,叔叔当仁不让,这谜底葡萄叔叔不收,我想天底下也没第二个人合适收了,何况谜底葡萄吃了对女性的身体大有裨益,若是叔叔实在不需要,给婶婶服用总还是有些作用的。啊呀,我失言了,叔叔莫怪。” “臭小子,胆子不小敢拿我开玩笑了,是想讨好你婶婶吗?也好,也好,我会转答的,那这葡萄我就代你婶婶收下了。听说你直接和结界树产生联系,真有你小子的,魔导士都省了,最近可有人找你麻烦,若是有尽管告诉叔叔,我帮你撑腰。”司徒明十分开心。 月夕摇摇头,说:“谢谢叔叔关心,没人找我麻烦,只是有个小事希望叔叔帮我打个招呼。不知可否。” “你说。” “我和我的生意伙伴想开一家边界银行,小规模的,方便以后飞地做生意周转资金,所有的资质报告我都弄好交金管局了,不过我这时间上有些急,希望叔叔帮我打个招呼,让上头快点给我批文,不知可否。”说完,月夕将资料交予司徒明审阅。 司徒明仔细翻阅了好一会儿,放在桌上,“没问题,小事,我这就去给你打招呼。” “谢谢叔叔。”月夕微微一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线。 (本章完) 第二十七节利益交换 张子和和曾懿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给人讲解传染病防护知识还是头一回。巨大的室内球场,近二百身着军装的军人极其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每一个人都认真的拿着笔记本和笔抄记他俩说的每一句话。一时间,张子和竟有些愣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坐在前排的一位尉官站了起来,向张子和行了军礼,严肃的说道:“请张医生继续讲解,我们虽然是内务部的职业军人,但是我们对传染病防疫一无所知,上校要求我们在防疫问题上完全听从你的安排,请不要有任何顾忌,我们会完全遵照你的指示严格执行,需要的相关设备物资也请您列出详细的清单以及哪个部门能提供也请告诉我们,至于后续的协调工作我们会完成的,请尽快开始吧,时间紧迫,我们明天早上必须到达防疫区的村庄。” 张子和从没见识过如此严肃高效的队伍,转而一想,又精神一震,这个刘月夕还真是有些本事,居然把内务部都请动了,自己果然是小看他。 内务部这边,格列夫上校办公室,月夕正坐着等待,好一会儿,格列夫走进来坐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着刘月夕,月夕也不回避,问道:“格列夫叔叔,怎么样。” “你提供的情报确实属实,上头对混沌真理教的异动非常重视,这个组织和前朝余孽大有关系,是在我们这备了案的,他们以往一直在边境一带活动,我们内务部人手有限,没有办法把情报网铺的这么远,这还要感谢你的配合,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情报网,这出乎我的意料。瘟疫的问题你放心,我们会全面在十镇地区展开排查,全力配合张子和医生的工作。但是你要求的大回廊区监察权绝无可能。”格列夫说话很干脆。 月夕笑着说道:“叔叔误会了,我没有染指内务部权利的想法,只是我的手下在近期的调查中发现,混沌真理教非常不简单,他可能已经渗透到基层镇府官吏甚至边境守军的内部,而且似乎对我的飞地也有着不可告人的意图,我只是个乡下来的土孩子,就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别人觊觎我拥有东西,那我就不得不做出反应不是?” 格列夫看着月夕,嘴角微微扬起,“你很像你的父亲,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直觉,一旦咬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我提醒你,有些时候,过分聪明并不是好事,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把,你可以就混沌真理教一案配合我们内务部协助调查,当然所有的情报只能与我们共享,贤侄啊,我这已经是格外照顾啦。” 刘月夕摇摇头。“叔叔这话可就不地道了,我辛苦弄情报,还得出人帮着您剿灭邪教,您白捞好处,我这情报可是十镇独一份的。若是你们也能搞到类似的情报,我想您也不会耐着性子和我在这扯吧。”最近这段时间,托着瘟疫的由头,刘月夕几乎天天来找格列夫,对内务部的实际情况,也算有了一些了解,所以破天荒的敢于和格列夫要价。 “和内务部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格列夫脸色阴沉。月夕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忙说道:“不敢不敢,配合内务部办事也是应该的,我照办就是。” 见刘月夕被自己的话唬住了,格列夫也乐得卖他个好,“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和你透个底吧,你猜的不错,我们内部肯定有奸细,而且级别不低,调查此案我们内务部也受到各种各样的阻碍,让你协助调查是保护你,在内务部的羽翼之下,幕后黑手不至于直接对付你,而且,你可想清楚了,这案子可能非常大,牵涉之广超乎想象,甚至会有战争的可能,你真的要涉足其中吗?红云飞地只是初成规模,离壮大还很远,这个时候就把手伸到大回廊区,贤侄是不是心急了些啊。” 月夕心中暗笑,这个格列夫,果然老奸巨猾,若不是月夕事先早有准备,还真被他蒙进去了,自从有了飞地,月夕和一众兄弟就没有停止过对未来发展的规划,有了大夫爵位,很多以前不对平民开放的资料档案月夕现在都能查阅,几次来望京,他都花大量时间到图书馆翻阅资料,再结合阿杰和魏师傅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红云所在地理位置战略意义太重要了,南方行省是共和国最大的行省,整体成一个大的反C形状,上部是以望京海港城为中心的经济发达区,共和国数得上的富饶之地,但是没有要塞,地势平缓,连暗界的重力磁场环境也相对温和,可以说无险可守。反C的下半部可以分成二条线,一是沿北部湾的十镇地区,以红叶镇、桥堡镇、圣光要塞、宜春、德光要塞、翡翠镇为主的南方堡垒铁壁,再往下翻过马亚山脉和龙脊山脉就是南方主要的自治领地,也称大回廊区,以最南端的自由城邦潘神城到靠近红云的皮镇一线,星星点点的小型据点和异族聚落无数,而月夕的红云飞地恰恰就夹在十镇和大回廊的中间,据测算,红云离翡翠镇,通往圣光要塞的马亚山口以及皮镇都是最近的,骑陆鸟不超过二天都能到达,这是非觉醒者能够在暗界旅行的最合适距离。月夕想要乘此机会向格列夫讨要回廊区的监查权就是为了将来作谋划,现在红云的具体位置还是秘密,等暗藤连通,所有人都会知道其价值,那一切就有些晚了。 想到这些,月夕换了个方式问道:“格列夫叔叔,十镇地区小侄自会尽力帮忙,但是我想既然连十镇都有染指,大回廊区他们不会没有动作,前朝余孽想要卷土重来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潘神城向来是自治领,若是有所闪失,从战略上讲,敌人沿乌珠河北上桥堡镇,或者通过兰花镇翻过贝拉特山口威胁圣光要塞一线,整个十镇的南方铁壁可就有危险了。” 听完,格列夫其实非常吃惊,这小子,还是低估他了,居然有这样的战略眼光,怪不得能得到那二位大人的注意啊,“恩,看来贤侄是有准备而来,你说的有些道理,大回廊区的事务,我们内务部参与,会十分的敏感,你不同,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该称呼你为独裁官了吧,半自治的飞地领主以商业目的为名探查情报,想来异族们也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我可以再向上头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新申请,不过我希望若是事成,贤侄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叔叔,大回廊区的情报交易共享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老狐狸,不过看来月夕要求的事情十有**是成了,虽然自己到底还是年轻没有沉住气,让老狐狸给诈掉了十镇的牌面,不过没关系,既然是长久打算,谁也说不准未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有内务部这张大虎皮撑着,或许还真有用,“那是自然,一切就仰仗格列夫叔叔了,以后小侄的事情还要叔叔多多提携才是。” “贤侄客气了,我与你父亲有旧,都是应该的,最晚明天早上,第一波疫区特遣队就出发了,你准备和张子和他们一起走,还是有其他打算。” “我在望京还有些事情,防疫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想来张子和夫妇有了叔叔的帮助,一定能控制疫情的。” “也好,那就等我消息,快的话明天就给你答复。” “行,格列夫叔叔,我先走了,你忙,再见。”说完,月夕客气的颔首行礼出门去了。 司徒明家中,司徒夫人正在欣赏月夕送来的礼物,“恩,这个刘月夕,几个月不见,到是有些长进,给雪梨送的这个手镯到是花了心思的。” “那是,他心里当然是喜欢我们家雪梨的,不然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本还想提醒一下这小子娶妻的事情,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司徒明在一旁不失时机的替月夕说好话。 “不过送我的这串可就有些普通了。” “夫人哪里的话,人家可是奔着咋们女儿来的,若是都送一样的,岂不引起歧意。” “倒也是,这串华洛芙确实适合像我这样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司徒夫人抱怨到。 司徒明不失时机的拿出谜底葡萄,异果的样子引起了夫人的注意,“夫人还真是,和自己女儿还争风吃醋,人家刘月夕想的可周到了,这谜底葡萄是稀罕之物,绿典神果之一,对女性身体有极大好处,而且有回复青春,提高怀孕几率的功效。这可是刘月夕特意关照要我转交给你的,你看你还刻意回避人家,多不好。” “恩,这倒是稀罕物,不长能见到的,刘月夕到是有些本事,唉,罢了罢了,我也老了,老爷还是把此物给庄红服用吧,若是能给府上添个一儿半女的,也算我这个做媳妇的给你们司徒家添光了。”司徒夫人始终不喜欢月夕的出身,变着法子的拒绝。 “休要提那个不争气的女人,到府上都六年了,也不见肚子有个动静,成天的就知道乱花费,看着我就心烦,还是夫人知我心意,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府里上上下下哪样离得开夫人操持,我总想着,若是能和夫人再生一个,哪怕还是女孩,也是好的。” 男人的甜言蜜语正中女人内心柔软之处,即使是司徒夫人这样处事不惊的贵族夫人此刻也化身最温柔体贴的妻子,“今晚老爷早点来我房里吧,我等你。” (本章完) 第二十八节惹了不该惹得 第二日,刘月夕从格列夫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所要求的的回廊区监察权上头通过了,这样月夕就可以借助一些官方在回廊区的机构来拓展自己的事业,方便行事。这让他高兴的不得了,本想着请格列夫叔叔赏光吃个饭,自己也好略孝敬一番心意,没想到格列夫断然拒绝了,这大大出乎月夕的意料之外,格列夫这只老狐狸可是内务部的上校,职位不高权利确是巨大的,如今他和月夕已经有着扯不开的官方合作关系,今后来往少不了,照常理月夕怎么着都该有所表示,格列夫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若不是另有所图,那就只有一种答案,格列夫真的为官清廉,内务部的上校不攒荤腥,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对方态度坚决,月夕也不便强求,想着来日方长,客气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后头的几日,月夕拜会了在省府的熟人联络感情,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泡在图书馆查阅摘录大回廊区的相关资料,司徒叔叔那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红云西夕边境银行的批文下来了,司徒叔叔果然给力,还为月夕争取了不少优惠政策,这让刘月夕非常感动。 在月夕认识的大人物里面,就属司徒明待他最好,甚至愿意把独生女嫁给他,司徒雪梨和她的母亲怎么想是另一回事,但是司徒叔叔的这份难得情谊,到是弄得月夕有些为难,即使只是报恩,他也应该在恰当的情况下娶司徒雪梨为正妻,只是听了母亲的说法,又了解过司徒夫人的为人后,月夕非常担心,若哪天真的如此了,司徒雪梨能否容得下紫悦呢?毕竟在刘月夕心里,紫悦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又不想伤了司徒明的心,真是二难,此刻的他到是希望蓝月可以争气点,若是他真的娶了司徒雪梨,倒也不失是一种解决办法。 又过了一日,法斯特导师派人带来口信,刀子的高级觉醒完成了,终于,月夕这次望京之行将要以一个满意的句号收尾,他收拾好行装,去圣光学院接刀子去。 到了圣光学院,法斯特和刀子一时没有出来,反正也等了那么多日,月夕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就在学院里四处乱逛,学院高级演武场的打斗声吸引了他,他不自觉的走进去看。 是一位高大的蓄胡男子正提着练习剑,他的对手有四人,看得出也都是好手,练习又开始了,四人配合默契,从正面四个不同角度进攻,有攻下三路的,也有攻上三路的,而且节奏把握的非常好,但是蓄胡男子全然不惧,单手持长剑,将对手的杀招一一化解。 月夕看的大呼过瘾,那四人剑术绝对不俗,只是蓄胡男过于强大,每次接剑的压剑力道都远胜对手,这让他能处于更好的有利态势,而且可以看的出,他力量奇大,接招都不见扭动屁股来带动全身力量,仅仅只依靠上半身的力量运用就能强过对手的全力施为,而且这样做更提高了他剑招动作的速度,让他在与四人同时对招的情况下,也显得游刃有余,几个回合后,四人反而招架不住,蓄胡男大笑一声,“这样不痛快,自由攻击,能打倒我的,今天有赏。” 四名陪练一听,没了顾忌,马上拉开距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从前后准备攻击胡子男,四人配合默契,正面强攻,背面伺机偷袭,只见正面左手边陪练挥动长剑,发出道道风刃,意图限制对手,随后右手边的陪练长剑直劈一道巨大风刃,脚一蹬,整个人迈出极其夸张的步子踏着风刃冲了过去,飓风攻击,天啊,实在太厉害了,而且是阳谋的诱饵攻击,他根本没指望能全身而退。 到此刻四人的战术月夕猜出了七七八八,正面二人封锁胡子男的所有动作,给背后二人创造偷袭的机会,看到这月夕都为胡子男捏了一把汗,这可太难办了,反正刘月夕是想不出该如何破解这样的不利局面,胡子男身后二人也紧跟着开始行动,其中一人犁刀前冲准备挥砍,另一人显然是四人中的最强者,一上手就是三道残影冲了过去,具体的杀招月夕暂时也没看出来,无解的死局。 四方杀招皆出,蓄胡男动了,他第一次双手握住长剑,全然不管背后二人,腿一蹬,地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空中五道残影正对着飓风攻击的陪练,对方一惊,动作有所迟滞,可惜胡子男已经贴到他跟前,一剑将之击飞,一招得手,紧跟着他就朝着打风刃的陪练劈出一剑,脚着地,又一蹬,同样的飓风攻击,只是速度上要快出许多,眨眼间就抵到跟前,干脆的敲下对手手中长剑,野蛮的将陪练提在手中扔向后方,犁刀前冲的陪练一慌,收剑想要避开,但是差了一步,正好被人肉炸弹砸个正着,二人都晕了过去。 “阿兵,就剩你了,让我看看最近你可有进步。”胡子男转身看着最后最后一名还能战斗的对手,单手持剑指着他,叫阿兵的倒也不怂,正面冲过去跳将起来,三道残影,胡子男冷笑,提剑应招,也是出了类似手段,怎么只有二道残影,不会吧,月夕很疑惑,但是结果更让人疑惑,对面三个残影消失了,陪练手中长剑被打落在地,腰部似乎受到攻击,从空中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不可能,刘月夕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二道伤害,不同角度,这,难道胡子男使得是二分身剑吗?这可是地道的骑士剑技,这人到底何方神圣,太可怕了。 在一旁偷偷观战的刘月夕算是第一次看到实力接近司徒名的强者,司徒叔叔作为高阶德鲁伊,战斗方式和一般的符文武士有很大的区别,但是眼前这位绝对是符武的巅峰,月夕实在是太想看一看他的花环了,不自觉地发动了针和窥视,好美,胡子男的藤树树叶闪耀着金色光芒,这是符文武士阶段的标示性特征,树的主干向上直接分叉到二边,中间金色丝线绕成一圈,长满了茂密的绿叶,五颜六色的花包布满整个花环,还齐整的开着十二朵异卉,这代表着什么呢,不同于觉醒阶段,月夕无法读懂每一朵花的含义,只有乘波者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最下方一颗不知名的果实垂落,红透光洁,谜底葡萄建木之果已算是人间珍馐,但是和眼前的小红果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月夕不自觉的想要上去摸一摸。 “谁在那里。”胡子男没由来的吼了一声,几个陪练都莫名其妙。 糟了,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月夕低下头,像个闯了祸的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正准备悄悄的溜出去。 “你,站住,怎么跑到这里了来了,高级演武场今天我们可是包场的,你不会是来偷看我们练剑吧。”叫阿兵的陪练叫住了月夕。 糟了,这可怎么办。 “阿兵,别吓唬人家,或许只是圣堂学员的学生呢。”胡子男到是宽厚,似乎并无意为难月夕。 刘月夕忙回头压低着脑袋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走错方向,我本是想去法斯特导师的研究所,这里实在太大了,我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本来想进来问路的,没想到打扰到几位大人练剑,实在对不对,对不起。” “你认识法斯特导师,还真是巧了,这里确实太大,你是新来的吧,出门左转看到喷泉往右就到了,以后可不要冒冒失失的,偷看别人练剑是很忌讳的。”还真没想到胡子男真是个宽厚的人,月夕心中长舒一口气,点头连连道歉,快速的往门口移动。 “不对,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学生不可能是红标绳的大夫,你到底是谁。”阿兵机警的拦住了月夕的去路,其他三名陪练也围了过来。糟了,穿帮了,这下这么办,月夕的心碰碰碰的乱跳。 胡子男也一改宽和的语气,严肃的问道:“报上你的名字和真实目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极讨厌别人骗我。” 谁骗你了,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就是顺着你的话而已,月夕一边腹诽,一边抬头看着对方,看来是没办法了,“我叫刘月夕,我的兄弟在法斯特导师那里做高级觉醒,我确实是要去导师那里接我兄弟。” 呵呵呵,胡子男没由来的大笑,笑的月夕心里直发憷,“刘月夕,还真是巧啊,我叫严王,你不会就是我二弟相文提到的那个什么不识相的乡巴佬领主吧。” 什么,你大爷,严家的人,还是严相文的哥哥,这都什么设定,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恐怖的家伙,他不会是要替他弟弟出头吧。 “你想干什么,我与你弟弟并不认识,他却设计害我,要强行控制我的飞地,这种强买强卖的勾当,难道你们严家要护短不成。”月夕也是真着急,想站在道德高点上压住对方。 严王双手环抱,玩味的看着他,笑道:“那个废物的破事我可没兴趣,成天喊着贵族平民等级不可僭越,其实他就是个姨娘养的庶子,越是这样的吧,越是在意这些没用的虚衔,相当可笑,我才没工夫替他出头,你偷看我练剑,还窥视我的基因花环,这是对我的挑拨,我给你二个选择,要么与我决斗,要么你自废武功,毁了你的基因藤树,从我胯下爬过去,你选吧。” 我天啊,这么直,原来是个武疯子,月夕脑子飞快的盘算,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严王大人,共和国通法明令禁止私下决斗。” “乡下来的奸诈小子,我的耐心有限,要么你我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要么我杀了你,千万不要幻想,别以为有了标示绳自己就是个人物,司徒明保不住你,杀了你我也不会受太大的惩罚,人生来就很不公平,快选吧。”严王的霸道一下子让刘月夕陷入绝境。 (本章完) 第二十九节生死之间 “那就决斗吧。”此刻的刘月夕已经没得选择。 “好,阿兵,把你的佩剑给他,他的那把太次了。”严王的行事风格让月夕真的有点哭笑不得,妥妥的霸道绅士。 阿兵极不情愿,但还是把自己的佩剑递给月夕,月夕抽出符文剑,确是精品,和月夕的那把破甲剑差了不是一个等级,剑身上繁复的符文,可以同时增强使用者风刃,破甲刺和居合斩的效果,还兼具提升挥剑速度的辅助作用,极品,这样的好剑,此刻的月夕却没有心情欣赏。 “你是高级符文武士吧,这样的比试的还是不公平。”刘月夕大胆的说道。 严王听了这话,觉得挺有道理,从边上抽出一根布条,把自己的右手绑了起来,说道:“我不用右手持剑,也不会使用残影、分身、飓风这样的高级武技,算是公平了吧。” 避无可避,刘月夕点点头,握着剑上场了,严王站在他对面,说到:“你们四个作一下见证,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不论结果如何,不得事后报复对方,若我死了,告诉我父亲,我死的很荣耀,刘月夕,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你死了,我必定把你的话带到。” 刘月夕想了想,说:“好,若我死了,请你告诉我的家人和兄弟,不要为我复仇,把飞地托付给司徒叔叔,照顾好我的妻子母亲,离开翡翠镇,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严王听了这话,皱起眉头,严肃的说道:“我向你保证,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你如果死了,我保你家人平安。” 决斗开始,严王左手持剑,站立当中,宛若天神,锋锐不可一世。月夕扛着符文剑,保持着五步的距离,不断走动打量着对方,只是越走他心里越是没底,刘月夕的走动是很有讲究的,在和刀子的切磋中,二人研习出一种判断对手速度的办法,即以动态视觉观察对手,刻意的调整自己的行进速度,以心灵拟态计算和对手的相对位置来做出精确的判断,这会儿刘月夕已经调整了四次行走速度,可是对手的具体速度到底比自己快多少,还是无法判断,严王时而慢,时而快,就像一个谜。显然对手也了解这种方法,而且自身速度惊人,已经到了可以混淆月夕判断的地步。 严王挥了挥手中长剑,漫不经心的说到:“基本功到是挺扎实的,不过这点小伎俩对我没用,你我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乡巴佬,进攻吧,你再不出手,我可要动手了哦。” 真是嚣张,月夕也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刷刷使出二道风刃攻击对手,严王看都没看,轻轻挥动长剑,风刃被轻易的挡住了。刘月夕急速跨步,发动先手,全力使出三道残影进行试探性攻击,他非常的小心,尽量保持着和严王的距离,只以前三分之一的剑尖与对手小心的接剑,嗡的一声剑鸣,尽管已经小心翼翼,可是严王强大的臂力还是硬生生的将月夕的斩击给强压回去,月夕狼狈的扭动手腕卸去力道,急速拉开距离,虎口一阵麻麻的感觉,好大的力量,这是刘月夕最直观的感受。 “再来啊乡巴佬,刚才那招还不错,如果你能变着花样玩点有趣的,或许我可以站在原地不动。”如果不是拿着真剑,严王此刻都有些魏老头的味道了。 没办法,玩点赖皮的,月夕深吸一口气,蹬腿提速前冲,忽然跃起,往后甩出一道巨大的风刃,脚一蹬,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一般腾空射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严王。 “恩,踩着飓风离地攻击,这不就是飓风投掷嘛,恩,我的身体,越来越有意思了。”严王持剑以待,终于有些认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的身体飞速接近严王左侧,他调整姿态,整个身体扭到极致猛的发力,从侧面扫出一道剑芒,叮一声剧烈的金属摩擦,二人擦身而过,月夕在三步外着地滚落二圈,艰难的用剑护住身前,迅速撕下身上的衣服包住右手手臂,鲜血迅速的染红了布条,伤口非常的深。 严王安然无恙,转过身并未进攻,只是看着刘月夕包好伤口,问道:“刚才似乎有这么一瞬,我感觉你迟滞了我的动作,你是怎么做到的,武技吗?”月夕不说话,警惕的盯着对方,不敢有一丝松懈。 “恩,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还有什么新招式,都使出来,我会继续站在原地不动的。乡巴佬。” 令人绝望的差距,刚才的招式已经是刘月夕能使出的最快速度,几乎用上了所有能用的显化基因,而且针也无比幸运的击中了对手,但还是没有效果,手臂的失血只会让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不然自己必死无疑。 濒临绝境并未让月夕崩溃,他此刻的身体状况很糟,但是战斗欲却异常的高涨,现在的顾忌害怕一扫而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向来怕死的他此刻脑子里居然有一个非常坚定的念头,干掉严王。提剑揉身而上,没有花俏的招式,没有残影,只有一头将潜能发挥到极致的嗜血野兽。 战斗持续着,是以谁都没想到的方式进行,月夕疯狂的近身进攻,严王站在原地不断的格挡和反击,脸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眼神也不再玩味,异常严肃的盯着对手。场上局势似乎是刘月夕压着严王在打,只是这种攻势的代价太大,每一次进攻,月夕身上都会多出一道剑伤,腿上,肩膀,手臂甚至后背,道道见血,有些伤口甚至露出白骨,在疯狂了十几个回合后,状态异常兽狂的刘月夕也撑不住,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是血,滴的到处都是。 严王的四名陪练跟着主人见惯大场面的,往日里和严王对决的并不少,实力强的也是有的,但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拼命的到是第一个,不由的对刘月夕生出几分敬意。 月夕的情况糟糕透了,十几处大小伤口都在流血,握着剑的手不住的发抖,他觉的好冷,连呼吸都会带动伤口撕裂,锥心的疼,巨大的疼苦让他的内脏痉挛的扭在一起,腰不自主的弯下,背脊的肌肉裂开了,动一点点都很困难,脑袋也剧烈的痛。 严王开口说道:“在我遇到的所有对手中你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能熬的,刘月夕,不管结果如何,你赢得了荣耀。” 月夕抹了抹脸上的血,咧着嘴看着对手,眼睛分外明亮,他终于搞明白对手力道奇大的原因,是手腕,严王的手腕在每次接剑的时候都会高频率的振动,这应该就是书上所描述的虚空腕,一种高明的骑士剑技,明王剑的基础,一旦熟练掌握这项技巧,就能够像严王一样以怪力压剑后,用快速弱剑身随心所欲的发动风刃,让对手防不胜防。 月夕的十几道伤几乎都是这么来的,巨大的代价换来的认识,月夕终于想出了一个有一丝赢面的方法,只是可惜,他似乎没有力气去执行这一方法了,眼睛忍不住的要闭上,好冷,好痛,我要死了吗?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又要告别了,紫悦、母亲、兄弟们,我快不行了,月夕终于支撑不住,把剑插在地上,艰难的支持着不倒下。 “月哥。”门外一声大喊,是刀子和法斯特,法斯特见到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皱,严王,麻烦啊,怎么才能救刘月夕呢。刀子可不管这么多,拔剑就冲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去,如同一道飓风。 严王见刀子冲上来,很惊讶,这么年轻,这个刘月夕到是何方神圣,自己厉害也就罢了,居然还有的这么厉害的手下,刀子一上来就是同时使出六道残影十二道风刃,这不是大地龙甲的高阶运用剑刃风暴嘛,不穿符甲就能使出这样的剑招,连严王都觉得他天赋惊人,提剑要挡。 “住手,刀子你退后。”刚还奄奄一息的刘月夕居然站了起来,举起手中长剑,指向对方,“我还没倒下,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 “月哥,你的伤。”刀子看到月夕这副惨状,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月夕摇摇头,“无妨的,听话,你退后。”刘月夕的话向来不容别人争辩,刀子只好收剑退后。 这时,夏拉走进来,严王一见到这个女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极客气的打招呼道:“夏拉,你也来啦,好巧。” 夏拉不愿理他,走到法斯特导师身边,“是啊,真巧,正好撞见你这个顶级符文武士欺负一个觉醒者,严大人好生威风。”夏拉这话柔中带刺,严王不知该怎么解释:“我这个,他那个,啊呀,怎么就说不清了呢,刘月夕,今天这个事情可是你冒犯我在先的。” 月夕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还能打,下一击,我打赌你一定会动。” “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打啊,既然你兄弟确实在法斯特导师处,那就当是个误会吧,不打了,不打了。”严王之所以跑到圣光学院来练剑,就是想搭讪夏拉来着,为了这么个乡巴佬在夏拉面前失分,实在不值当。 “行,不打可以,你认输。”没想到刘月夕属王八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根经撘住了,死活要继续这场决斗。 这可把严王逗乐了,“你个不知好歹的,我肯放你一马,你知道这有多难得,别不知死活行吗?” “最后一击,我保证你的脚会动。”月夕依然坚持着。 法斯特忍不住说道:“刘月夕,够了,能和严王打到这个程度,同龄人之中你足可自傲,没人会笑话你的,算了吧。” 月夕摇摇头,他是认真的,严王见对手这样,肃然起敬:“好,刘月夕,最后一击,如果我的脚移步了,就算我输。” 月夕提剑走了过去,早就没了先前的速度,力量,也不可能使得出什么像样的剑技,围观的人都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二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月夕提剑一记标准的挥砍,严王纳闷的提剑格挡,这算哪一出啊,正琢磨着发动虚空腕拍飞了事,诶,怎么回事,怎么使不出来了,月夕看似轻飘飘的一剑,严王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住,更别提反击,就在此时,月夕松开左手,手腕急速挥动,空手明王剑,严王大惊,急速侧身退后数步,月夕看着被迫移步的严王,大笑着昏了过去,一头栽在地上,他赢了。刀子和法斯特都冲过去。 严王很郁闷,自己居然被这乡巴佬给算计了,最后一击前这小子都是演的,乡下套路深啊,这苦情戏演的让人服气,不过他虽然是个嚣张跋扈之人,但是极重荣誉,面对这样的结果也很释然,向法斯特说道:“导师,他赢了,他的伤很严重,请导师尽全力给他医治,所有的费用算到我严王头上。” (本章完) 第三十节原来是这样 法斯特点点头,刀子急着想把月夕抱起来,法斯特连忙阻止,“千万别动他,夏拉,快去把急救车推来,送实验室,要快。”月夕的状况极度危险,失血过多,多处脏器出血,身体还不自觉的抽搐着,连高级先导大师法斯特此刻都担心是不是能把他救回来。 司徒明府上,夫妇二人正在客厅喝着下午茶,管家急速走了进来,“怎么了,拉尔夫,出什么事情了吗?”司徒夫人问道。 管家恭敬的回答:“夫人,圣光学院传来一个消息,严王又与人决斗了。” 司徒明一听,放下的报纸又拿了起来,说道:“那个家伙,也算我们南方省的第一活宝,他决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知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霉蛋撞他刀口了,唉,又得参加一个葬礼了。” "老爷,和严王决斗的是刘月夕。" “什么,胡闹。”听到月夕和严王决斗,司徒明一下子站起来。 事出突然,司徒夫人也知道这事情糟了,这刘月夕,真是可惜,想要安慰自己的丈夫,又问:“那结果怎么样,刘月夕死了?” 管家也不知道太详细的,说:“具体的不知道,传来的消息说是刘月夕伤的极重,法斯特导师正在全力救治,性命应该无碍。” 听到月夕没事,司徒明紧绷的心算是松了一口,“夫人,我这就去圣光学院看看。” 司徒夫人说道:“一起去吧,这孩子,实在太吓人了,可要好好说说他,惹谁不好,招惹这个魔王,不要命啦。” 管家听到这,又插了一句:“老爷夫人,还有个消息,不知道真的假的,都说,这场决斗似乎是刘月夕赢了,而且是严王亲口承认的,连治疗费用都允诺他来付。” “啊,月夕才是觉醒者,严王可是准骑士啊。这怎么可能呢。”月夕居然打赢了严王,连司徒明都觉得不可思议。 圣光学院的高级修复实验室,刘月夕正躺在培养槽里,他做了一个梦。自己站在基因藤树下面,藤树的状态有些萎靡,三朵武技花卉都枯萎了,不过刘月夕却不太关心这些,我关注的是树底下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瘦小灵魂。 “我想,你应该就是原主人刘月夕的残魂吧。”江慕白问道。 “是的。”弱小的灵魂几乎不敢看江慕白,似乎离得近了都让他感到害怕,和自己的暗淡相比,江慕白的灵魂就如星辰一般耀眼 在精神领域,通过和法斯特的交流,江慕白很早就发现,自己的灵魂异常的强壮,几乎是变态的存在,虽然不会用魔导力,但是在雷劫的攻击下都能无碍,足矣说明一切问题。可以说,这个世界里令骑士都忌惮的魔导士灵魂攻击,对月夕肯定是无效的。 看到这个残破的灵魂,江慕白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也想通了好多事情,他往后站了站,说道:“实在有些抱歉,借了你的身体非我本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过还是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谢谢你,刚才若不是你发动贼手,我赢不了的,看来武技和灵魂还是相关的,针贼手窥视都是你的武技吧,怪不得我用起来这么的不顺手。是你一直寄宿在我的神魂里干扰我的决定吗?” 弱小灵魂点点头,江慕白蹲了下来,又问:“你这个样子,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我问几个私密的问题哦,你的记忆碎片好乱的,尤其是感情方面,你娶了紫悦又纵容猴子是为了在猴子面前炫耀,其实你喜欢薛凝对吧?” 弱小灵魂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知道了,还是能够体会的,是挺别扭得,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我猜中了,那紫菱你是怎么打算的。”月夕八卦道。 突然弱小灵魂化作黑色厉鬼扑了上来,可惜还没撞到江慕白就消散不见,树底下,弱小的他费劲的凝聚成一个实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忍不住,我不甘心。”说完灵魂卷缩成一团哭了。 江慕白倒是大度,反正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连挠痒都算不上,“没事,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换我我也不甘心的,只不过我被塞进来的时候,你确实已经死了,非常抱歉,我想你的残缺魂魄还能维持凝聚不散可能是因为得到我的精神力滋养,只不过我的基因藤树终究还是要觉醒了,如果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说,你时间不多了。” 弱小灵魂似乎是认命了,说:“我的母亲,她把我养大不容易,请你替我尽孝吧。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替我向猴子说一声抱歉,我是个恶人,利用了他对紫悦的感情,我最初不是这个意思,后来就变成那样了,恶事做多了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江慕白叹了口气,"我会的,你放心吧。" “我对紫悦绝非没有感情,人活于世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可以,请你妥善照顾薛凝好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你放心,薛凝都怀上孩子了,我会善待的。" 弱小灵魂摇摇头,“孩子没了,我已经感受不到和他的联系,这应该也是我撑不下去的原因吧。”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江慕白也很悲伤,一体双魂,此刻他也能感受到刘月夕的痛苦,“不管怎么样,你欠下的,我会替你还上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弱小灵魂摇摇头,他的状态很不稳定,有溃散的征兆,人之悲哀也莫过于此了吧,看着自己的神魂破碎,身体被别人占据,自己曾经努力得来的一切被人继承,这样的疼苦是极其无奈。 江慕白想要最后安慰一下原主人刘月夕,说道:“你安心去吧,从今天起,我会代替你做一个新的刘月夕,我知道你很疼苦,别这样,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的灵魂被安在你的身体里,你又曾知不是一场诸神诸圣的游戏呢,我们都身不由己,或许说不定哪天,我所拥有的一切也会顷刻间被谁取走。说白了我们都只是渺小的蝼蚁。” 弱小灵魂笑了,他开始溃散,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一刻,突然说道:“刘月夕,你一定要走的更远些,不管遇到什么,哪怕是神的意志不可违逆,我们人类也要精彩的在这世上走上一遭,才不枉此生。”说完,弱小灵魂不见了,连基因藤树也崩碎成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月夕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闭着眼睛,在思考一些问题,好久好久,他站了起来,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我会的,精彩的走一遭,对,该醒醒了,我的小树。” 一颗新的基因藤树凭空出现在眼前,比原来的那颗更加繁密茂盛,缠绕的金色丝线上,开出四朵武技花卉,月夕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不一般呢,只是这副样子,恐怕会被人当成怪物吧,你还是藏起来的好。”月夕的话音刚落,其中一朵花卉居然真的缩成一小朵花蕾,伪装了起来。 病床上,刘月夕睁开眼睛,看护的护士见他醒了,叫来了所有的人,没一会儿,法斯特、夏拉、刀子都来了,月夕慢慢的活动活动自己的四肢,虽然有些无力,但感觉上因为大碍。 “怎么样,月哥,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昏迷二天了。”刀子关心道。 月夕摇摇头:“应该没事,就是有点没力气,你扶我起来。”刀子慢慢的把月夕扶起来,走了几步,确实已经无碍,大伙都松了口气。法斯特说:“你小子可以,在严王手底下能活下了的已属难得,能让严王认输的,你是第一个,这个问题人物也是一惯的琢磨不透,你的治疗费用他可是全包了。” 刘月夕并没有接话,他走到夏拉跟前,郑重的鞠躬表示感谢,“夏拉大人,昨天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不然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夏拉不以为意,“他一惯如此讨厌,我只是实话实话说而已,导师看重你,我不过是不想让导师安心。”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月夕还是再三向她道谢,几个人聊了一会,月夕支开刀子和夏拉,拉着法斯特独自走到外头花园里散步:“导师啊,你刚才说严王愿意承包治疗费是吧,那生化仓的药水能不能算到治疗费用里头去。” 面对大难不死,继续作死的刘月夕,法斯特义正言辞的回绝,“小子,别不知好歹,严王肯放过你,这可是头一遭,你还主动去惹他,想占便宜想疯了是吧。” 月夕反而显得很平静,自从醒来以后他对周遭事物的看法变了不少,“人家这么大一人物,不会在乎医疗费是一万还是三万星辰珠子的,这么重名誉的人,导师过虑了,何况我现在不光可以随意的宏演,而且可以入微哦,导师就没点意思一起去探讨探讨科学嘛。” 这话正中要害,这个变态,常人不可求的事情,到他这里居然像玩似的,难不成他的武技是宏演入微不成,法斯特想了想,说:“你这个怪物,就一副药水,再多对方会跳起来的,不过我得全程旁观。” “成交。”一老一少在花园里又把严王给涮了。 (本章完) 第三十一节男人的名声女人的心思 几日后,法斯特知道刘月夕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轰走几个和月夕眉来眼去的护士,强行把他塞进早就准备好的生化仓内,法斯特作为学者,其实非常渴望能够入微探索微观世界去求证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在他的指引下,刘月夕化身亿万去感受了不少细胞和原子的结构奥秘,并将其中所见所感尽可能的转达给法斯特,法斯特如获珍宝,一会让月夕观察一下蚯蚓,一会儿让月夕看一看血液中的某一段蛋白质的结构,这样的研究在入微的状态下进行了足足一天,法斯特还是意犹未尽,月夕也不忍打扰他的研究,自己跟着法斯特从中也学到了不少,只是生化仓药水数量有限,月夕自身的新武技也融会贯通的差不多,才不得不打断法斯特,月夕讹严王这一票还是有着自己的重要目的,他鼓动法斯特和自己一起利用暗藤避开金羽省长的注意,勾连建木的部分能力,以宏演宇观天下。 第三天天蒙蒙亮,免费的药水终于耗尽,月夕和法斯特一老一少趴在实验室的地上感叹昨天的大胆行为。“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也是疯了,那建木可是金羽守着的,要是让他发现了,非把我们俩炸一个神魂俱灭。” “我倒是挺想领教一下大魔导大师的手段。”月夕随口说了一句。 法斯特一巴掌打过来,“想什么呢,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和严王交过手就天下无敌了,金羽大人可是圣者,他勾连建木的情况下,连驾驶电气骑士的雅飞大人也得退避三舍。” 月夕有些不解:“我知道大魔导师厉害,不过电气骑士不是专克结界树的吗,我可听说电气骑士在暗状态下是根本感知不到的,金羽大人就算再厉害,发现不了雅飞大人又有什么用。” “这你就没见识了,一般结界树确实不行,不过建木可是世界树,拥有守护神兽七彩羽凤,暗能生物都能彼此看到,电气骑士也不例外。”法斯特说出其奥秘。 月夕算是长见识,“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啊,世界树真是厉害,不对啊,我们翡翠镇为什么有一颗银潢呢,那也是世界树诶。” “算你机灵,这就要说到爱德华伯爵了,刘月夕啊,你在翡翠镇现在估计可以横着走,但是我提醒你,如果遇到伯爵大人,你最好让路,他可是传奇人物,千万不要招惹他,论辈分,雅飞都要称他是前辈。” “这么厉害,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法斯特取过一块知识水晶,“拿好了,接在结界树上就能用这张地图了,我想这也算是十镇大回廊区最详实的地图,你小子所谋不小啊。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我刚才发现,你的基因藤树好像有变化。” 月夕知道是瞒不过导师的,坦诚的说道:“因为一些原因,武技花卉都被改变了。还望导师替我保密。” 法斯特当然知道轻重,“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能宏演入微的事情也千万别告诉别人,不过有时间再来望京的话,来我这再做一次入微吧,我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些别的研究需要一些实验数据,药水钱我自己想办法凑。” 月夕大笑:“导师,您还真当这是没限制的,那是需要‘门票’的,行吧,有机会我会和你说的。我入微一定让你旁观。” 法斯特完全没听懂月夕的话,月夕也没不想解释,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别了法斯特,月夕拉着刀子,去望京的中心区买了一些礼物,准备回翡翠镇,临行前月夕还特意去拜访了一下司徒明,从刀子口中得知司徒明在月夕昏迷期间来探望过好几次,于情理月夕作为小辈都该去回谢,在司徒府上和司徒明聊了好久,这回司徒夫人也在,虽然大多是长辈对后辈的勉励,但是月夕能感受到其中真情,心里还是暖暖的,和刀子在司徒府吃了便饭便回翡翠镇去了。 严府,阿兵看着圣光学院送来的一长串账单,脸色铁青,提起佩剑,吼道:“少爷,刘月夕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这么过分,我要去杀了他。” 严王接过账单,仔细看了看,有点疑惑,问送单子的人:“其他这些虽然贵点,也都算是治疗费用,不过这把高级符文剑是怎么回事,这也能治伤吗?” 送单子的人回答到:“回严大人的话,那个刘月夕实在是忒不要脸,他说看到自己的佩剑比严大人随手给他的差了这么多,心中阴郁难释,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想到严大人是豪爽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便采买了一把好剑以解心结,自从有了新剑,心情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也快,还让我替他向严大人请罪,说他乡下有急事,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严王听完哈哈哈大笑,“有意思,这个刘月夕实在是有意思,我等着他,没事了,你去吧。”说完打发走送账单之人。 可能刘月夕自己也没想到,他和严王的这场决斗,让他在望京的的人望又一次风生水起,平民贵族都在谈论他,有上次寒门子弟赛马场的事情在先,这回居然又在决斗中打赢了严王,各种小道消息不断的流传发酵,版本也是越来越离奇,到最后月夕大有寒门领袖的声势,有些激进的学社甚至公开宣称刘月夕就他们的名誉主席,当然这一切刘月夕本人并不知情。 橡果学院内的林花苑,是女生们休息社交的好去处,司徒雪梨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愁,蓝月这个家伙已经好久没来看她,即使上次难得见面,二人也闹得很不愉快,自从母亲说了蓝月的不端品行,司徒雪梨对于这个心上人就始终抱有一些疑问,而且从圈子里打听到的一些消息,也间接证实了母亲的话,这让单纯憧憬美妙爱情的司徒雪梨非常难过,她正独自伤心着,几个相熟的伙伴拉着一个陌生的贵族姑娘跑到她跟前。 “雪梨,你在干嘛呢。”闺蜜先和她打招呼 雪梨不是很有兴致,“没什么,怎么了。”她并不愿意多说,何况还有这么个陌生的姑娘,那姑娘长得很清秀,脸不知为何有些红。 闺蜜介绍到:“我介绍一下,这是肃毅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伯家的大小姐姜晴阳,她想和雪梨你打听一些事情,又不好意思说,这不就托我一起来了嘛。” 听这话雪梨突然有了些兴致,很礼貌的打招呼:“姜晴阳小姐,你好,我是司徒雪梨。你要打听什么。”姜小姐很害羞,脸红红的没敢说。 雪梨的闺蜜自告奋勇,替她问道:“是这样的,她想打听一下刘月夕的事情,听说你和刘月夕是父辈世交,你们俩也算是半个表兄妹,所以就想问问你他的情况,你懂得。” “刘月夕,他怎么了。也不算是太出名的人啊,居然都传到学校里来了。”雪梨非常不解。 闺蜜惊讶的说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刘月夕现在可是望京的头号风云人物,前几天他和严公子决斗,还赢了严公子呢,听说二人不打不相识,还成了好友呢。” “你说的严公子不会是严王吧。”雪梨吃惊的问道。 闺蜜点点头,“就是严家大公子呀。” 他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虽然母亲事先提过刘月夕的前途无量,不过司徒雪梨始终不太喜欢刘月夕过分贫寒的出身,但是刘月夕的行动却一次次的刷新了司徒雪梨对他的认识,这个家伙,还真是没想到呢。 闺蜜打断了雪梨的思绪,直接的问道:“啊呀,雪梨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人家姜小姐看上刘月夕了,他不是你的远方表哥嘛,能不能帮忙牵一下线。” 闺蜜说完,姜小姐的脸更红了。雪梨看在眼里,极其不是滋味,好胜心极强的她仰起头,淡淡的说道:“恩,我想你们搞错了,月夕哥哥可不是我的远方表哥,我父亲和他父亲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给我们俩订下娃娃亲了,实在不好意思,让姜小姐失望了。” 都是社交场合的名媛,姜晴阳哪会不懂雪梨的意思,礼貌地客气了一声便离开。 雪梨的闺蜜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立刻挤到她身边小声的问:“雪梨,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那你和蓝少爷怎么办。这事多久啦,也不事先告诉我,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任闺蜜如何软磨硬泡,雪梨只是礼貌的微笑,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疯狂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翡翠镇,刘月夕和刀子已经秘密的回到刘府,顾不得休息,刘月夕又忙碌开,这次的望京之行收获颇丰,几件大事都办的很顺利,剩下来的就是月夕自己的执行问题了。他迅速召来倪少爷,把去望京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倪少爷知道批文下来了,蹦的老高,手舞足蹈的,月夕就怕他把文件给弄坏了,这可没地补去,“行了,不要脸的事情哥哥我做了,后面的都是苦活,我说倪少爷,行吗?” 倪加奥的眼神放着异样的光彩,别看他平日里弱弱的,像个无害的少爷,可是只要沾到做生意的事情,那可比鲨鱼闻到血腥味都疯狂,“月哥,后头的事就交给我吧,最多二个月,我保证红云西夕的账户上不少于一百万的存款。” (本章完) 第三十二节动手围观 刘府,月夕去母亲房里问候了一声,把在望京买的礼物送给母亲,还聊了些好玩的,刘母最近迷上了报纸,尤其是望京的大报,每天让伺候她的丫头给她念报纸,老太太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心思想法还是很新潮的,报纸是金贵物,以前没条件看,所以自从搬进新宅院别的她都没管,就盯着订报纸的事情,月夕在和母亲聊天的过程中惊异的发现母亲非常了解望京的事情,连他和严王决斗的消息都从报上知道了,不过消息已属花边新闻的质量,和事实已经没什么关系。月夕和母亲讲了决斗的真实情况,当然淡化了自己受伤的部分,好让母亲宽心,刘母不断的叮嘱月夕在外要小心,别出风头,月夕也一一答应,让母亲宽心,“妈,紫悦人呢。我去房里看过了,不在嘛,出去了?”月夕挂念自己的媳妇。 母亲笑了笑:“嫌我话多了是吧,不说了,不说了,紫悦应该和林婉秋在一起,最近她们俩好着呢。” “林婉秋?她们俩居然能聊到一起?”月夕有点意外,紫悦的性子他知道的,林婉秋这样的叛逆女人,月夕其实不太喜欢,紫悦也不会喜欢,只不过是碍于阿杰的感受,不愿意去挑明了。 母亲看出月夕的意思,“你和我一样,看走眼咯,这段时间你不在,婉秋帮着紫悦把上上下下的规矩,家仆们都制的服服帖帖的,人家是符文大师林易的曾孙辈,虽说大师过世很久了,不过底子还是在的,紫悦能和她做个伴是好事。” “这样啊,阿杰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那我给林晚秋也带一份礼物去,妈我去了您休息,走啦。”月夕还有好些事要忙,就在刚才溜子还来催了,月夕准备和紫悦打个招呼就走。来到家里新规制出来的女主人私有别苑,圆形拱门上挂着支摘苑的牌子,进门是一块鲤鱼荷花样式的影壁,小苑显得特别雅致,让人不忍在里头大声说话,月夕正好撞见之南,轻轻叫住她,一问才知,紫悦和林晚秋正在做全身精油护理,这他就不太好进去了,问了一些家里近来的情况,把准备送二女人的礼物交给之南,便要走,抬头看到之南有些失落的样子,男人心软的毛病又泛滥,摸出一个城里带来的小物件塞在丫头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急急走了。 一字街刘家铺子,倪少爷的仓库完全被改造成刘月夕私人武装的训练基地,仓库内的操令台上,阿杰正站着训话,气氛十分严肃,月夕穿着自己的新符甲,高配版本的金鳞卫,虽然是简易符甲,不过金光闪闪的样子也还算是威风,月夕和魏教官聊了几句,如今,通过老人带新人,以及魏老头的精心调教,精兵模式的簪枭卫已经扩编到一个连的规模,近二百人的队伍齐整划一的站着听阿杰训话,好一会儿,阿杰说完了,朝月夕点点头,月夕慢慢走上台,看着台下热切的眼神:“好些都是熟面孔啊,看来都是自己人,这我就放心了,就是欠几个月的军饷也不会兵变。”这话把士兵们逗乐了。 “开个玩笑,最近大家的训练都辛苦了。我想该说的战术安排刘杰都已经反复提过了,该懂得规则守则魏教官也都教了,下面我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点别的,知道这次八独镇隆塞村我们是去干什么吗?” “去剿灭混沌邪教的狂教徒。”一个跟着月夕多年的老兵喊道。 月夕看看他,点点头:“对,也不对,我们是去剿灭邪教,不过是配合内务部去清剿,我们只负责外围的警戒和次要目标击杀,并不是主攻。” 这话一出,底下的兵开始窃窃私语,如今簪枭卫在魏师傅的教导下,实力大涨,心气也大涨,月夕正是害怕这一点,才特意嘱咐,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必要,“都安静,我知道各位都觉得自己很强,不过有二点我要提醒各位,一八独镇是共和国的国土,我们没有独立的使用武力的权利。第二,内务部的肃清部队是老牌的精锐,肯定有其独到之处,我希望各位能多看看,多学学,机会难得,不要主动冒刺,也不要不服从对方的命令,这次的行动由内务部全权指挥,我们就是去学习的,从我以下,所有的人都要听指挥,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底下的声音不太齐整。 “什么,听不见,大声点。” “听明白了。” “好,解散。” 隆塞村,旧圣光教堂,瘟疫已经在这个小村子得到了控制,不过村子里的村民也几乎都信了混沌教,不得不说李林作为圣堂教会培养出来的传教士是有些手段的,教堂内,比起上一次的遮遮掩掩,疯狂的教徒们已经撕去了所有的伪装,教堂内的摆设面目全非,四周立着四根怪异的图腾柱,中间新营造了一个圆形血池,二个焚香坛烧着能使人制幻的特殊迷药,李林带着蛇神面具,穿着猩红法袍,持一把利刃在今天的活祭品胸前刻画着奇怪的符文,整个过程活祭品没有挣扎,甚至不觉得疼痛,照着仪式的规程,他喝下李林给他的药水,满身的鲜血,抽搐扭曲的表情,毫不犹豫的跳入池中,没一会儿就不再动弹了,他的尸体被拖出来,跪在地上的教众开始欢呼,这已经是今天献祭而死的第五个,剩下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活祭品,一个半大的男孩,**着上身,瘦弱的身体有些发抖,目光兴奋的盯着李林,他要走上去迎接他的未来,但是他的手被拽住,是他的母亲拉着他不肯放手,母亲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只是盯着儿子,大男孩用力挣脱开,走上祭台。 “过来,我的孩子,不要害怕,印上沙曼莎符文,向伟大的羽蛇神献上你的一切,与蛇神融为一体。”李林说完持利刃开始刻画符印,小男孩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李林全然不顾,认真的刻画着,符印完成了,该是仪式的最后一个步骤,小男孩站在血池边上,所有的教徒开始欢呼,这疯狂的声响,这诡异的血池,他突然害怕了,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不,不,不。”女人再也控制不住,疯狂的冲向祭台,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外跑,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在场的教徒都安静的看着这对母子,谁也没有上前阻拦她们,教堂变的异常安静,李林不屑的看着这种无谓的挣扎,朝边上一个青色皮肤,胸前刻着沙曼莎符印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慢步上前,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吼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声,焚~~,快要跑到门口的母子突然跪下来,尖叫着七窍开始冒烟,腾的一下居然烧起来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邪门,得想办法尽快通知外头啊,混在人群里的密探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清剿行动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数,该怎么办呢。 村子的外围,簪枭卫已经悄悄的围住教堂西南北三个方向,少数剩下的村民被集中关押起来,离教堂不远的一处小屋里,刘月夕,刀子和阿杰站在一边,几个内务部的军官正在最后确认作战计划,为首的是一名上尉,穿着内务部专有的符文甲乌鸦,大步走到刘月夕面前,高傲的说道:“刘先生,你的人已经在外围安排好了吗?” “李上尉,按照你的要求,我的部队已经在外围的西南北三个方向设下包围圈。”月夕客气的回答。 二人是头一次见面,不过李上尉看刘月夕的眼神总是不太对,他凑过来又说:“看的出您是聪明人,格列夫中校的安排我没有办法阻止,不过具体的任务执行都要听我的安排,明白吗?” 月夕看了看他,不说话。 贺上尉拿起乌鸦特有的异形头盔,极不客气的又说:“让你手下的那些所谓士兵都把猪面具戴好,握住手里的投矛,别乱扔,别伤了我的人,你们只要看着就行了。”说完就往回走。 屋子里就剩刘月夕的人,阿杰忍不住骂道:“这个贺上尉,官不大,居然这么嚣张,月哥这你也能忍。” 月夕到是显得无所谓,本就是来学习的,和内务部合作更多的是想了解在地方上使用武力的一些流程,至于锻炼队伍到是其次的,几个邪教狂徒,能有什么战斗力,摆摆样子也挺好的。“行了,别愤愤不平的,看别人干活不是挺好的,我倒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这里怎么说也是疫区,让兄弟们都准备好猪头面具,我们也出去准备吧。” 贺上尉的这组清剿小队人数不多,只有四十人,不过个个都是穿乌鸦符甲的高手,在贺的指挥下,几名乌鸦悄无声息的爬到教堂边上的一颗树上担任警戒,其余的乌鸦在事先计划好的位置待命,有的趴在屋顶的通风口,有的用乌鸦特有的勾爪巴在窗户边上,剩下的埋伏在门的两侧,月夕在不远处看到乌鸦的特种技能,很是羡慕,乌鸦不仅拥有各类特种作战所需的道具,还能提供短距离的通讯功能高级符文刻印,特有的拳刃也是近身搏杀利器。 一切都很顺利,就等里面的内应发出信号。 突然,教堂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然后是一股浓烈的烟从门缝里不断的冒出来。 “队长,里面情况有变,要提前行动吗?”堵门口的队员向李请示。 李眉头紧锁,一群邪教狂徒,人数也不算多,本是个没风险的任务,现在这莫名其妙的烟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内应也没得消息,没办法了,他可不想在刘月夕面前出丑“一队待命,二队,三队,开始行动,冲进去,务必捉住那个李林。” (本章完) 第三十三节变数 教堂的窗户应声破碎,训练有素的乌鸦们冲进教堂,几颗特制的闪光弹在空中炸开,刺鼻的气味强烈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多数人下意识的弯下腰捂住嘴,紧接着教堂的门被撞开,守在门口的几个异教守卫被几名先冲进去的乌鸦一招毙命,“你们被包围了,所有的人趴下,趴下。” 一名状态异常亢奋的异教徒突然提着斧子高喊着冲上来,被一名乌鸦啪一脚踢飞到墙根,再也站不起来,局面似乎一下子被控制了。 “李队,侧门控制。” “大门控制。” “李林等人都在,大厅基本控制。” “好。我马上进来。”李上尉很高兴,正准备让待命的一队也进去。 祭台边上,李林依旧很淡定,向边上二名青色皮肤的狂教徒使了个眼色,自己不动声色的从袍子里取出一小瓶药剂倒进血池里,血池似乎有了点变化,二名青皮狂教徒突然发难,以惊人的力量将血池的池水朝着乌鸦较为集中的方向掀翻,李林大喝一声,“破。”血池里的水就像着了魔一样,爆炸了,红色的池水溅的到处都是,离得最近的三名乌鸦也被溅了一身,起初到是没什么,没一会儿,异变发生,先是二名狂教徒站起来,手捂着脸痛苦的哀嚎,二人的身躯急速的变化,没几秒钟就变成不似人形的怪物,它们嘴里冒着青色的怪烟,发疯一般的朝乌鸦们冲了过来,眼前的突然状况虽然唬人,不过李上尉的队伍显然经验丰富,在愣了几秒钟以后,以二人为一队堵住二只怪物,符文拳刃全力发动,刷刷几下,二只怪物都倒在地上,祭台上的李林默念邪咒,二具怪物尸体在邪咒的作用下,就像森林里的孢子菇一样迅速的干瘪,只留下诡异的大团青烟,条件达成了,李林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乌鸦,二名青皮狂徒护在他跟前。 “李队,出了点下意外,不过情况基本得到控制,不不,见鬼,这是怎么回事,天啊,老林,王恺,李队,情况有变,情况有变,我们需要支援,怪物,怪物。”通话到这就被切断了,符文通信器那头传来刺耳的惨叫,李上尉的脸色极差,“所有人准备,二队三队需要支援,准备突进去。” 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刘月夕不得不出手阻止李的鲁莽行为了,他按住桌上李上尉的头盔,问道“怎么回事,里面到底怎么了。贺上尉。” “不用你管,你们呆在原地支援就行了。”李想将头盔抢过去,不过他又怎么可能有月夕力气大,没得办法,只好说出实情,“二队在里面遇到状况了,说是有怪物。”月夕眉头一皱,让阿杰命令所有人检查猪头面具,里面的动静其实他早就听见了,只是不知道状况突然变得如此诡异。 “贺上尉,我建议你把三队也撤出来,根据事先的探查,整个教堂里可能不下百人,如果只是被蛊惑的村民还好说,如今情况发生变化,里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取消这次突击任务才是目前最稳妥的策略,若是盲目进攻,乌鸦队遭受重大损失,我想李上尉也没法向格列夫中校交代吧。” “你竟敢威胁我,刘月夕。” “不,我这是在帮你,李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尉。”二人僵持不下,异变又生,咣的一声巨响,教堂北面最大的一块玻璃完全震碎了,许多村民从里面逃了出来,而后头传来阵阵奇怪的叫声,一群样子恶心的怪物追了出来,其中有几个还穿着乌鸦符甲,刚逃出来的村民大多被怪物追上撕得粉碎,场面血腥无比,怪物们似乎觉察到了远处刘月夕的部队,冲了过来。 “阿杰,收拢包围圈,向北面集中,看你的了。” 阿杰看了看远处教堂的状况,闭上眼睛,使用心灵感应,开始命令簪枭卫的所有小队长,“第三第四队,迅速向一队二队侧翼靠拢,呈二列阵型,所有主攻手副攻手包括候补投手,以三十米为界,无精度要求,无限制投掷长矛,务必将怪物往中间驱赶。一队第一第二分列二队第三第四分列向前五步走,以大地龙甲为中线呈半弧形攻击群。” 阿杰的战术得到忠实的执行,怪物们果然被逼的往中间聚拢,“一二队准备,一轮投掷,我要精度。”二十几根符文长矛掷出,怪物们死伤一片。“刀子,看你的了。”阿杰说道。 刀子提起巨大的双手剑,一跃而起,五道残影,十二道风刃的最猛烈进攻,又打死好些怪物,不过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金鳞卫出击。” 这时队伍里的金鳞卫全体突前二步,集体发动武技金鳞爆射,符甲肩膀二边的鳞片一次性激射出去,虽然这个技能在战斗中只能使用一次,不过输出效果确实极好的。技能发动完毕,怪物的攻势被严重削弱。 终于到了近身战,阿杰并没有使用上次苦泉河谷那样的盾墙战术,怪物的能力未知,盾墙也不利于发挥簪枭卫进退有据,灵活多变的战术,再说还有这么强大的乌鸦一队在,都靠自己硬顶着,太不值当了,刘月夕抠门猴精的思维方式在阿杰的战术中得到了全面的贯彻,簪枭卫分割成一个个的三人队,巧妙的将剩下的怪物们分割开来,好让乌鸦队能上手,一二队的簪枭卫都是暗界回来的老人,经验最是丰富,对距离时机的把握也是最老练的,没一会儿,在他们和乌鸦的联手进攻下,冲过来的怪物迅速被消灭殆尽,随着最后一只怪物被月夕一道风刃劈成二半,教堂外的战斗基本结束,怪物全灭,刘月夕方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 李上尉极其惊讶,太强了,这真的只是刘月夕的私人武装吗?这样的战斗力,居然还有心灵感应能力的战场指挥,那个穿大地龙的就更是恐怖了,而且兵种的搭配和运用也极其老道,显然是高手调教出来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一支望京的其他部队,或者乌鸦队今天独自面对这些怪物,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月哥,我打的怎么样,你看,还是零死亡率,这回可不是泥精灵哦,怪物诶。”阿杰又在那里邀功。 月夕也懒得多夸他,“有进步,不过若不是李上尉的乌鸦队勇猛,想要零伤亡恐怕还是有些为难的吧。” “月哥,你这就太严格了哦,这不是没有相位炮嘛,要是有大炮,我可以操作的更骚气一点,哥,执旗武士什么时候到位啊,你快催催省里头,别让别人给抢了。” “放心吧,司徒叔叔已经帮我过问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就在最近,从北方会调来直接到我府上报道的,快点清理战场,注意防护啊,这怪物看着就邪门,都弄干净了,不行就用燃油烧了。” “贺队长,教堂里面已经确认过了,李林和一个手下逃走了,二人重伤,一人昏迷,其余的七人全部阵亡。”队里的乌鸦来向贺报告里里面的情况。 “该死,我们的内应呢。”死的都是长久在一起的好兄弟,李很愤怒。 “您自己进来看吧。”一队的乌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刘月夕先生,一起进去看看吧。李上尉此刻说的很客气,刘月夕的实力让李彻底对他服气了。 二人走进教堂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村民的尸体断肢,二名重伤的乌鸦队员被抬了出去,嘴里还在说着胡话,看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刚才的那名乌鸦领着贺队来到一块碎石边上,是一块被撕碎的尸体,只有上半身,而且左手被扯掉了,不过通过袍子里那身显眼的蓝色衣服, 内应的尸体还是被很快的识别了出来,“阿信。”贺上尉喊了一声内应的名字,掰开依旧紧握的右手,取下握着的一小块木头。 月夕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阿信,你是好样的,这是桃叶卫矛的枝干,猎人协会开发的用于跟踪目标的好东西,只要将桃叶卫矛的汁液做成特别的药剂,涂在目标身上,再用特殊的办法,就可以依靠这根树枝找到对方,而且时效很长,汁液也很难洗掉。”李上尉解释到。 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月夕听着觉得不错,琢磨着以后一定要向司徒叔叔讨要一些来。 “你过来,一定要找到阿信的其他肢体,他的遗体一定要拼接起来,知道吗?阿信是烈士。”贺招来手下,认真的嘱咐到。 说完,转过头来和月夕商量到,“刘领主,先前对您不了解,多有冒犯,请见谅。” 月夕并没有放在心上,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我都是实际干活的人,自己的活就怕不懂的来瞎搅和,这个最坏事了,我能理解。” 李没想到刘月夕居然是个知音,继续说道:“那太好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接下来我要立刻动身去追那个李林,我的乌鸦队有部分成员的符甲拥有短途高速飞行的能力,相信追上那个混蛋应该不难,不过今天的事情,对手实在有些难缠,能不能请您派几个好手和我一起去,这样更保险一些,您放心,事后我会向上头如实禀报,您的功劳我绝对不会私自占有。” 月夕想了想,“我的队伍水平比较平均,而且刚才打了一场,这样吧,我和刀子,就是穿大地龙的那位,都是高级觉醒战士,多少能帮上点忙,速度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可好。” “刘领主太谦虚了,有二位在,定可保万无一失,我这先谢过了,请你稍等,我准备一下,就马上出发。”刀子的实力贺是绝对认可的,刘月夕的符甲是差了些,但是自身实力绝对不差,有了这二位帮忙,贺上尉想着李林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样,便忙着让手下做准备去了。 (本章完) 第三十四节好大好凶猛 隆塞村外河边的磨房里,李林带着唯一的侍从一名青皮狂教徒正躲在里头,刚才教堂里的状况实在太失控了,虽然上头曾经交代过他,经过三代以上培养提炼而成的血池血剂目前还不成熟,不确定性很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但是刚才情况紧急,加上李林自己也好奇到底这血剂能有多大的威力,使用了其中的一支想制造混乱,没想到变成怪物的村名居然完全不听从命令,无差别攻击,使得李林在付出损失一名青皮狂徒的代价后,才得以逃脱,但是整个隆塞村的计划算是彻底完蛋了。 “该死,究竟还要等多久,使者在哪里,李,你不会是想诳我吧,我可不是那些愚蠢的贱民,我付了足够的钱资助你的计划,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在隐瞒我,那你就死定了。”说完,跟着李林的青皮将李单手拎起来,这青皮本是隆塞村村长的儿子,不像其他无望的村民,他的加入更多是为了权利和个人**。当然,没有村里实权人物的帮忙,李林的计划也不可能实施的如此顺利。 “我没有骗你,想要获得羽蛇神的力量,当然会有副作用,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的你基本具有了火魔导士才拥有的能力,而且身体素质也非常人可比,再等等,我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了,上头不会放弃我们的,我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一点东西。”李林完全不是青皮的对手,只好虚与委蛇,安抚青皮。 他的话还是有效果的,青皮慢慢把他放下,只是有些暴躁不安,其实心里也没底,最后恶狠狠的凶了一句,“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轻点,外面好像有人。”李林从缝隙里看到磨房外似乎有动静。 五名翼膜型乌鸦最先循着桃叶卫矛的指引飞到磨房的外围,“队长,桃叶卫矛的指引就在这附近,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名乌鸦问他的小队长。 “李上尉还没到,我们不要亲举妄动,就在磨房的外围等着吧,不要进去,一切等李上尉来了再说,大家都注意警戒。”经过教堂一役,乌鸦们变得更谨慎,双方一里一外开始对峙。 “怎么办,李林,他们显然是发现我们了,看样子是在等增援,再这样等下去就更跑不了了,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冲出去突围吧。”青皮狂战耐不住性子,想要拉着李林一起突出去。 “还是再等等吧。”李林和他的意见不一致,不愿意冒险突围。 “那你就在这等死吧。”还没说完,青皮狂徒一跃破开窗户冲了出去。 “该死。”李林骂了一句,不过青皮此刻行为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眼见得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得跟着跳出窗外,但他朝着反方向跑了。 五名乌鸦见状分成二组,四人追击青皮,一人死死跟着李林。 青皮狂徒跑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手始终跟着他,而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不跑了,他对自己暴涨的实力极有信心,想着干掉追踪自己的四名乌鸦。 “杂碎们,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让你们见识见识羽蛇神的威力。我会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烤了,死乌鸦。” 说着青皮双手聚出火焰,准备发动进攻。不过,他算错了一件事情,内务部的乌鸦可不是没见识面的村民,即使对手是初阶的魔导师,乌鸦们也有专门的针对性训练,四名乌鸦配合默契,拉着特质的链锁,准备活捉这只青皮狂徒,青皮试图定位一名速度最慢的乌鸦发动火炎攻击,不过对手显然是在迷惑他,始终就是差着这么一点点,无法定位,青皮急了,也不管瞄不瞄的准,胡乱的发动了攻击,一小团火焰正好和一名乌鸦错身而过,在不远处爆炸,看着相当的凶险。不过,紧接着,青皮的右手就被突然缠过来的锁链给绑的死死的,然后是左手,脖子,腰,四名乌鸦绕着他跑了好几圈,终于把他包成了个铁粽子,青皮还在扭动,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乌鸦上去就是一脚,青皮口吐白沫,完全失去意识。 “王八蛋,害我们折了这么多兄弟,回去看我怎么规制你。”乌鸦小队长泄愤的骂了一句,还朝着青皮狂徒吐了口痰。这时,贺上尉他们也赶到了,见到被绑的像粽子的青皮,问道:“李林呢,不会让他跑了吧。” “没有,我让小华去跟着他呢,应该跑不了的。”小队长回答道。 李队长一听,心一紧,“胡闹,那个李林极其危险,你怎么可以让小华一个人去。哪个方向。”说完,贺试图通过乌鸦的通灵符文联系小华,不过距离有些远,信号特别的不清楚。“你们几个留在原地看着这个家伙。等着大部队来接应。其余人和我去追小华,走。” 另一边,李林这单薄的身板又怎么可能跑的过训练有素的乌鸦,他见跑实在不是个办法,干脆就蹲在地上不跑了,这可把追他的小华给整没辙了,若是李林继续跑到是没问题,队长交代只是让自己跟着他,并没有要求小华上去逮住他,说这个李林极度危险,可是小华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哪里危险,不就是个文弱的牧师嘛,体力这么差,才跑这么几步。 “小兄弟,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跑了,也跑不过你,你上来抓我吧。”李林干脆坐了下来,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那你把身上的袍子脱了,转过去,双手抱头。”小华站在不远处说道。 李林很配合的开始脱去身上的红色长袍,露出里面破旧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乌鸦,“听口音,你是南风镇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南风镇的。也好,被一个同乡抓到了,也不错。” “你本是受人尊敬的圣堂牧师,为什么要干这种伤天害礼的事情。”小华到底年轻,顺着李林的话问道。 李林一边顺从的转过身子把手高举过头顶,一边说道:“我们隆塞村已经被上头遗忘了,瘟疫施虐,没有办法,只能信了邪教,都是被逼的,小伙子,你知道人在失望后又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会怎么样呢。” “会绝望吧。”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华拿着手铐准备将李林铐起来,随口说了一个答案。突然,从李林的腰间喷出一口浓烈的类似血池血剂的浓雾,正中小华的脸,小华抬手挥舞,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红色浓雾迅速发生效果,小华抽搐几下,满脸是血的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是反抗,我的孩子。”见得手,李林穿上袍子,准备开溜,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将他包住,是贺上尉他们赶到了,“该死,还是晚了一步。”李看着小华的尸体,愤怒不已,正要冲上去朝李林发泄,一根巨大的链枪挡在了他和李林的中间,巨大的撞击力把李上尉震翻在地,紧接着又是第二根,幸好月夕眼疾手快,及时拉开李上尉,不然李就死定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不远处,一具红色符甲慢慢走过来,精美的甲胄上纹着石蒜花的图案,夸张的肩部装甲,二跟链枪就是从肩部射出的,右手持长剑,左手持较短的盾剑,头盔顶部二个巨大而又夸张的三角形盔缨就像二根天线让符甲更显高大,天啊,这都是什么,穿着大地龙的刀子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小弟弟。 “都散开,不要正面攻击。”月夕大声喊道。红色符甲似乎根本不愿意理会他们,收回二根链枪,径直朝着李林的方向走过去,月夕和贺上尉见她走过来,一人一边高速从侧面冲了上去,二人都是经验老道之人,算定这样高大的符甲行动灵敏度一定不行,绕开对手可能的二条挥剑路线准备攻击空挡,正当二人要得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红色符甲的上半身居然整体的转动了一圈,这可把刘月夕吓得不轻,忙发动金鳞,借着反推力急速往后退,贺上尉也惊险的躲过一击,这也太太邪门了,红色符甲也不管二人,拎起被包在网里的李林往身后一挂,拿起长剑,又走了过来,刀子冲了上来,提速前冲双手剑一挥,一道风刃打出,然而并没有结束,刀子又进一步,赶上风刃,使劲挥剑扭转一圈,风刃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如同一把锥子一样射向对方,红色符甲全然不惧,只见她双手的符文武器显现异样光华,刷的一道斜十字斩出,和刀子的风锥撞了个正着,都消失不见。 月夕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刀子刚才那招可是他新研究出来的全力攻击招式,飓风风锥,是刀子单体威力最强的杀招,居然被红色符甲轻易挡下了,不行,和对方实力差的太远了,不能近身硬攻,不由分说的斩出道道风刃,远距离攻击,其他在场的也纷纷效仿。不过红色符甲全然不惧,这种程度的远程攻击她似乎都懒得去挡。 “李上尉,这么大的符甲,我们不是对手,再打下去徒增伤亡,对方速度不快,我们还是暂时撤退吧。”月夕见机不妙,向李提议。 李觉得也有道理,大喊道:“所有人,迅速后退,终止进攻。”月夕他们这一方都是速度型,没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红色符甲似乎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带着网袋里的李林,迅速的消失在前方森林里。 (本章完) 第三十五节日行一善 刘月夕这边,红色符甲的消失让众人松了口气,其巨大的体型和无与伦比的力量让人心有余悸,若不是对方很顾忌李林的安危,不愿意主动攻击,恐怕刚才那场接触战的伤亡会非常的惨烈,月夕询问了李上尉,他也不知道巨大红色符甲的出处,众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和大部队集合。路上刀子有些闷闷不乐,他最近刚完成高级觉醒,正是实力大涨的时刻,即使对上严王,刀子也未落下风,可是今天这个红色符甲战士对他的无视深深的刺到了他,月夕注意到这一点,跟上一路不说话的刀子,有些担心,安慰到:“别不说话了,有什么就说出来。” “月哥,我还不够强,刚才的红色符甲我打不过。”刀子到是蛮老实的。 刘月夕见刀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松了口气:“符文战是综合实力的比拼,操作者个人实力,符甲的优劣,团队的支持都能影响结果,这么巨大的符甲,你能打得过那才叫不讲道理,刚才的情况就像WBA的超重量拳王对上羽量级拳王,本就不是一个事,别放在心上,魏老头上次就和我说大地龙只是个过度,血腥宫殿才最适合你,前段时间忙,这事没去问,等筹钱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给你想办法。” 刀子听的懵里懵懂的,问道:“血腥宫殿比这种红色符甲厉害吗?” “那是自然,费悠悠大师手工制作完成,听说宫殿系列是那位大师在成为制作者之前的实验作品,使用了许多高级符文刻印,所以有着足够改装成动力甲的潜质。你说有多强。”月夕最近看了不少书,懂得自然多些。 “那宫殿系列长什么样子,月哥有线索吗?”刘月夕的话刀子从来不怀疑,开始憧憬自己的新符甲 。“别急,哪这么容易,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估计我们这小地方不会有,等打通了去大回廊的路线,到时候我们去自由都市潘神城看看,那里的机会可能比较大。”月夕也是半桶水,知道的就这些,编了个说法暂时唬弄过去。 回到隆塞村,清理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教堂周围的大量怪物尸体被堆放在一起,空气里弥散着难闻的腥臭味。由于这个村子实在是过于穷困,连村中坞堡内的常青藤都枯死了,无法利用暗藤连接八独镇的结界树,所以刘月夕带来的赤杨无法使用,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挖防疫坑填埋怪物尸体,只能用燃木高温消毒,余下的未参加邪教活动的村民都在教堂周围寻找亲人的尸体残骸,破败的教堂,熊熊燃烧的怪物尸堆散发着熏人的臭焦味,衣衫褴褛的村民绝望的眼神,月夕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哪里是什么邪教蛊惑,根本就是当地镇府的失职,没有常青藤的坞堡,到了雨季会是什么惨状,刘月夕再清楚不过,正出神,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有人起了争执。 “怎么回事。”月夕走过去一看,一个小女孩拼命拉着一名农夫的腿,大声的哭喊着爸爸,一名乌鸦正拿着镣铐要带走他的父亲,月夕的手下实在看不过去,就和这名乌鸦起了争执。 “月爷,这些乌鸦也太不讲道理了,这位村民老实巴交的,我们行动前他们父女俩就在自己屋里,这些乌鸦也不问清楚,就统统拿人,怎么可以这样。”刘月夕的一名手下愤愤的说道。 那名乌鸦态度也很嚣张,“我们内务部拿人谁敢阻拦,怎么想阻碍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执行公务吗?都长了几颗脑袋啊,再敢拦我把你们也抓起来。” “哦,这位长官好威风啊,是不是要把我们都抓起来啊。”月夕有些不悦,地上,小女孩死死拉着自己的父亲,不停的抽泣。这名乌鸦见到刘月夕胸前的标示绳,也不敢太放肆。 这时,李上尉也被吸引过来,听见他们的对话。说道:“刘领主,请不要为难我的手下,他也是按章程办事,混沌真理教涉及前朝叛党,不管有没有参加,都要先拘押做调查的,这种案子非常敏感,若是出了岔子,你我谁都担不起责任。” 月夕想了想,说道:“贺上尉,你要执行公务,这我们不好多说,但是被你们内务部抓去的人下场可都,就算这位农夫能侥幸出来,我想起码也是半年后的事情吧,龙塞村这个情况算是彻底完蛋了,你让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呢。” 听了月夕的话,李似有些犹豫,但是马上坚定的说道:“这我管不了,我只能忠于自己的职责,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名农夫会受到公正的审查,如果没有问题,会尽快把他释放。” 刘月夕见再争执也讨不得好,便蹲下身子,轻轻的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巧花。”小女孩却生生的回答。 月夕又问那名农夫:“我能帮的也就仅限于此,我是红云飞地的领主,刘月夕,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暂时安排你的女儿住到我认识的村庄去托人代为照看。直到你出来为止,你看可好。” 农夫拼命的点头,月夕微笑着看着巧花,说:“我叫刘月夕,翡翠镇知道吗?我在翡翠镇边上的水杉村有些朋友,你父亲也答应了,叔叔带你去水杉村住一段时间可好。那里可漂亮了,种出来的西红柿也特别的好吃。”小女孩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刘月夕,点点头。月夕站起来,让手下安排小姑娘离开。 一场小冲突解决了,李上尉跟上刘月夕,“你这又有什么用,根据我们最新的调查结果,像这样的村子少说有四十几个,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今天救了这个小姑娘,其他的呢,你终究帮不了。”显然李上尉并不太认同刘月夕的做法,不屑于这种妇人之仁。 月夕到是不以为意,“总要有个开始,不能因为事情太困难就不去做吧,你见过的悲剧远比我多,看多了麻木了,我能理解,干你们这行时间长了任谁都会这样,可就在刚才,那个农夫拼命点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开心,我们生活的世界很肮脏,活下去需要巨大的勇气,我想还是需要一些傻傻的美好,今天我看到这位小姑娘有难,而我又正好有些能力去帮她,那就做呗,做这样一件善事总是好的,不是吗?” 李依旧不能认同这种做法,又说不出更好的解释,便冷哼一声。 “李上尉,今天算是我们的初次合作,以后像这样的机会还会很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还有,刚才的红色符甲也希望你们内务部能查清楚来源,制定针对性的应对方案,这么强大的符甲居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十镇地区,实在是。”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请你放心,下次,绝对不会让刘领主再去冒险拼命的。”李的话也很强硬。 八独镇,百万佣兵团一处隐秘落脚点,里面有人正在说话 “真麻烦,今天我的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腥宫殿在乌鸦面前漏了相,以后想要藏匿就更麻烦了,怎么办,迪克斯。”说话的是南华,她从红色符甲上跳下来,有些懊恼的看着麻袋里被颠的已经晕过去的李林。 “先不说这个,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死了嘛。”迪克斯此刻更关心李林的情况。 南华恼怒的看着李林,一盆水浇在李林脸上,李林一个激灵,醒过来了,看看四周的环境,又看看站着的一男一女,问道:“你们就是上头派来救我的吧。” 迪克斯可不愿意回答这个小人物的问题,劈头劈脑的问道:“隆塞村是血祭计划是你负责的吧,你收集的三代以上血剂呢?” “这.”李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事出突然,二瓶三代血剂一瓶被他用在教堂里,还有一瓶被用在刚刚脱身的时候了,他没想到迪克斯这么直接,一上来就讨要血剂,显然救他并不是在意他的死活,脑子飞快的转,计定,说道:“二瓶血剂都在我手下手里,我们刚才走散了。” 听到答案,迪克斯的眼神有些变化,看眼前的李林就像看一具尸体一般,笑着说:“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把血剂都给弄丢了咯。” 李林没敢回答,最糟糕的猜想应验了,他转手摸索自己的腰间。 “呵呵,有点意思,怎么,想反抗嘛,我完全不在意哦,这样会更有意思一些,既然你把血剂都给弄丢了,那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有什么遗言嘛。”说着,迪克斯抽出弯刀,准备动手。 “你不能杀我,我有重要的价值,我要见你们最高的管事者。”情急之下,李林吼道。 “血剂都没了,你还有什么价值呢?”迪克斯也不愿意多和他扯,提刀要上。 “当然有,就凭这个。”李林将一物捧在手里。正要冲过来的迪克斯突然停住了,连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南华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林手上的东西。一条通体碧绿的毒蛇,正丝丝的吐着信子,它的样子有些特殊,三角型的头部二端,长着一对金色的小翅膀,正冲着迪克斯。 迪克斯收起弯刀,看着这条怪蛇,愣了一会儿,笑着说道:“还真有重要的价值呢,刚才有些失礼了,李林先生,你确实有这资格,跟我们走吧。” 翡翠镇,暮色·极光最近的心情有些糟糕,钱快花完了,更要命的是,那个愿意出天价资助他的神秘人突然联系不上,极光已经去了好几次本来说好的联络点,都扑了空,这让他忐忑难安,不会是中途变卦了吧。他本想着完成交易自己以后能在海港城逍遥快活,这次算的上是孤注一掷,变卖了所有值钱的家当,工作也辞了,如果不能成功,那后果。。。不过赌徒的乐天性格让他很快忘记了眼前的困难,神秘人一定回来完成交易的,那个小丫头似乎对他很重要,会的,会来的,暮色·极光无比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紫菱,刘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客气而冷漠,极光几次登门都被客气的告知,刘月夕不在,一切都等刘领主回来,自会给极光一个说法,让他耐心等待,紫悦和月夕的娘也对他避而不见。 “该死的混蛋,紫菱是我的女儿,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哼,刘月夕,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暮色·极光赌咒着,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酝酿。 (本章完) 第三十六节刘月夕的野望 隆塞村一役后,刘月夕的私军又和李上尉的乌鸦联合行动清剿了好几十个村庄,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上格列夫中校从军部给贺指派了一支相位炮小队,以防红色机甲的再次出现,后续的行动都很顺利。张子和夫妇的努力加上刘月夕的长袖善舞,防疫工作可谓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资,瘟疫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刘月夕和李上尉的私交也变得越来越好,熟了以后,月夕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居然利用和内务部联合办案的便利,拉虎皮扯大旗,后头的每次清剿行动都会刻意的亮出自己簪枭卫的旗帜,生怕别人看不见,还把旗杆做的特高。 一时间,十里八乡都知道翡翠镇边上出了一位厉害的新领主,他拥有一支精锐部队,红底子大旗画着一支插着玉簪子的夜枭和黑白奶牛纹理盾牌是这只部队最显著的标志,不得不说,刘月夕的这招险棋走的绝妙,内务部的虎须谁也不敢去触碰,尤其是地方城镇的保民官,见谁都是不怕的,唯有内务部能让他们有所忌惮,现在刘月夕天天和内务部联合办案,谁也不敢真的去打听刘的底细,虚虚实实间,刘月夕反而愈加的高深莫测,地方上的土皇帝就是这样,从上头来的,越是不了解的,他们就越是害怕,越害怕就越是会来莫名的示好。 这不,最近这段时间刘府是贵客盈门,以往完全不认识的争着要来送礼的,一波又一波的,好些都是周围城镇的实权人物,人家也不图什么,就图个他送你收,不收还不成,这可愁坏了紫悦,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就光收礼了,其中有好些还是价值及其高的,有一位边境小镇的保民官打听出刘月夕自己缺少合适的符文甲,二话没说,隔日就送来二套,一件扈特人,一套杜?盖克兰,来送的人还客气的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权当是二具门神,放在家里喜庆。 这个意外之喜可把刘月夕乐坏了,连夜赶回去,抢在所有人前头先把杜?盖克兰穿身上再说,杜?盖克兰是骑乘型具装符文甲,有部分组件是给坐骑用的,月夕和他的陆鸟穿上全套具甲后,真可谓人靠符甲鸟靠装,通体镀了铑银的杜?盖克兰散发着一种特别厚重沉稳的气息,刻印在铠甲上的符文泛着紫金色的光芒,双层包覆式肩甲,骚气的蝙蝠耳骑兵头盔,V字型的胸甲和腰甲完美的贴合,还配有做工精美的鸢型盾牌和一副符文马槊,这玩样的增幅武技也属于绝对的简单实用,骑乘提速、巨力破甲、金之坚盾,没有一点噱头,正好适合武技怪异的刘月夕,“老婆,我穿着怎么样,好看吗?”这个问题今晚他已经问了无数遍。 “好看,特别的帅,特别的威武,我老公最帅了,穿上符甲就更帅了。”紫悦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夸奖眼前这个有些长不大的孩子。 刘月夕对着镜子傻笑,让人帮着卸去符甲,从背后一把搂住紫悦,“老婆不要不开心嘛,符甲再好也没有我的紫悦贴心,再说不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说不得这宝贝就让哪个兔崽子给卷跑了,太要谢谢老婆知我所求,来,亲一个。” 紫悦有点嫌弃月夕的胡渣,推开他,问道:“那你今晚还走吗?留不留下来过夜。”这段时间为了剿灭邪教和瘟疫的事情,月夕几乎没怎么在家里待过。弄得紫悦有些不开心,自己的丈夫出远门也就罢了,可天天就在翡翠镇附近,却见不着人影,这就怪不得紫悦有怨气。 “当然留下来,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怎么好好陪你,等过几日我和李上尉再跑一次,翡翠镇附近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天天在家守着你,好吗?” 紫悦毕竟是个女人,刘月夕是她生活的指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和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她也非常希望刘月夕能天天陪着他,不过这终究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能抓住一天是一天吧,紫悦正想的出神,搂着她的坏家伙可不安分,正上下其手,居然悄悄的解开了紫悦的外衣,这可把紫悦羞的,忙拉起自己的衣裳,恼怒的骂道:“没皮脸的,之南她们还在呢!” 刘月夕不以为然的秀了一波老爷做派,大声说道:“都杵着干嘛呢,没点眼力劲,还不快出去,我娘子都不好意思了。”之南等几名丫头听了月夕的话,本就有些尴尬的几个人飞快的跑出去。 “来,老婆亲亲。” 见月夕又没皮脸的冲上来,紫悦只得躲开说道:“你先去洗洗,把胡子剃了,扎得我难受死了。” “诶,遵命。” 后半夜,二人躺在床上,玩着相熟的手指游戏,好不甜蜜。 月夕问了一句:“最近你爹没来过吧.” “恩,我还有些奇怪呢,他也不怎么闹,我们说等你回来再给他答复,他居然认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紫悦也很疑惑暮色?极光的举动。 “哼哼,他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猴子前几天告诉我一些事情,再等几天,就基本可以确定了,你这个爹啊,真是来讨债的,打不得杀不得,还尽会整些莫名奇妙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狠的事情,他居然。” 月夕实在不想告诉紫悦实情,对暮色?极光这个人渣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如果猴子探得的消息是真的,那他真是该死,可是碍于是自己老丈人的缘故,月夕又不好出手,这么恶心的一堆狗屎居然有二个这么好的女儿,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想着想着,月夕不由捏起拳头往床边一砸。 “月夕,你别这样,为了这么个混蛋,不值得,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你别这样好吗?他到底想干嘛。”月夕粗鲁的举动把紫悦吓着了,哭了起来,月这才反应过来,忙搂着老婆安慰道:“你哪里拖累我了,没有的事,放心吧,你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这次一定找一个长远的办法,让他以后都不要来烦你们姐妹,具体的你就别知道了,知道了更烦心,这几天把紫菱看紧咯,多派几个家丁跟着,可千万别让暮色一个人带走。” 紫悦点点头,哭红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月夕拥着她,好一番安慰,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几日后,完成了翡翠镇周边地区的邪教清剿工作,李上尉的人马要回望京去,回去的路上,刘月夕穿着新得的杜?盖克兰,骑着陆鸟拉风的紧,本想留李到府上吃一顿便饭,被李婉拒了,月夕知道内务部的规矩,自己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也不多说什么。 “刘月夕,有些事情可别做过份,你拉着我们内务部的人扯大旗也就罢了,可我听说,你最近收了周围好些高官富商的好处,这套杜?盖是伊春镇张达喜保民官送的吧,你就招摇吧,现在我们内务部和你有合作,谁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保不齐哪天情况变化,到时候你可能就要倒大霉,我劝你还是低调点,收敛着,能活到长些。” 李的话不中听,但月夕知道李是诚心提醒他,便解释道:“这位伊春的保民官张达喜真是个妙人,我与他一见如故,昨日我们还在胡姬楼喝酒,我和他太谈的来了,这不,昨天就拜了把子,是自家兄弟了,你说我兄弟送的礼,我能不穿吗?” “行行,大道理我说不过你,小九九我也没你多,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听拉倒。”贺是个急性子,不愿意多啰嗦。 月夕又解释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大多数的礼物都让我给退了回去,少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分的我折成现金用于瘟疫防治的事项,具体的账目,都上报省府了,不会真乱来的。” 贺听这话略有些靠谱,点点头,“你有分寸就好,我这个人直来直去的,你莫怪,希望以后还能见面,走了,刘领主。”说完,李扬鞭催动陆鸟迅速的离去。 月夕看着乌鸦队留下的滚滚烟尘,心中五味陈杂,他又怎么敢告诉李,大部分的礼物让月夕交给倪少爷去打点周围村镇的关系网络,用来给红云西夕做铺垫,他更不会告诉贺,他假借内务部的资源和威信,逼迫那些有不良记录的官员与他合作。 刘月夕如此胆大妄为不是没有依据的,他不是不知道要徐徐图之,只是时间不等人啊,上次在法斯特处,月夕借宏演绘制十镇和大回廊区地图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正在酝酿,不得不说,能轻易的宏演给月夕带来了太多的方便,但是他所看到的一些离奇的景象又让他不得不拔苗式的加快红云的开发速度,五年,不,恐怕连五年都没有,刘月夕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壮大起来,不够,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他要拿什么来保护他所珍爱的人呢,他必须去博,必须利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有利条件去给自己和周围的人争取一个有利的生存空间,若连选择怎么活的资格都没有,那其他种种又有何资格提及呢? 如今的刘府,要说最得意的,莫过与阿杰少爷,年纪轻轻就指挥着月夕最为倚重的簪枭卫,住在刘月夕家里享受着二主子的待遇,还有成熟少妇相伴,人生好不得意。 已是半夜,阿杰和林晚秋的房里传出动静,“阿杰,你慢点,让我休息一会儿,太累了。” 阿杰的年纪正是最疯狂的阶段,林晚秋有些体力不支,穿上衣服,说道:“阿杰,你这没日没夜的,我会怀孕的。” 阿杰头靠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有就有呗,生下来吧。” “真的,可是。”林晚秋眼神一亮,转眼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宝贝,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嘛?”阿杰揽住芊腰,粗暴的把她按在自己胸前。 女人害羞了,轻轻说道:“喜欢。” “那不就得了。” “可是如果要生孩子,我们不是应该有个自己的家吗?而且我们俩还没。”没等林晚秋把话说完,阿杰就抢先说道:“这里不就是现成的家嘛,月夕是我哥,紫悦是我嫂子,你不是和紫悦关系也挺好嘛,那不就得了,自己整房子多麻烦,我最讨厌麻烦,就这样多开心,无拘无束。” “可是。”林晚秋面对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路是她自己选的,现在的她没有太多选择余地。 “来,宝贝,我们再来。”女人任由阿杰摆布,只顾着自己开心的阿杰哪里会看到林晚秋的眼睛流下的二行眼泪。 (本章完) 第三十七节家里的事情 终于有了一段清闲的时间,刘月夕忙完外头的大事,开始着手家里的麻烦。金波湖边上的小院,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已经有模有样,月夕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但是金波湖宅邸的事情他还是亲自关照的。府里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下人在伺候薛凝,为了不让薛凝担心,月夕联系了几个相熟的店家,派人专门维持着纸影斋的运营。 宅子的花厅里,薛凝挺着隆起的肚子躺在摇椅上,月夕一会儿帮她摇摇椅子,一会趴下来隔着衣服听听她的肚子是不是有动静。 “小家伙有没有动啊。”薛凝拉着月夕的手,一边关切的问道。 月夕没敢贴的太近,听了好久,皱起眉头,摇摇头“小家伙好像没动静嘛,是不是睡着了。” “傻瓜,哪有这么快的,再过几个月他才会开始闹呢。希望是个女孩。”薛凝摸着自己的肚子,无比幸福的说。 “为什么希望是个女孩。”月夕随口问了句。 “因为,因为女孩会比较向着妈妈,你不在的时候,她也会陪着我。”薛凝说着说着便开始掉眼泪。 此刻月夕心中百味陈杂,肚子是装出来的,前世刘月夕的灵魂没有说错,薛凝确实流产了,就在刚才,月夕又确认了一遍,凭着超越常人的听觉,月夕无比确定薛凝的假肚子里只是空空的棉花,这个女人欺骗了他,前世的彻底死亡也让记忆里最支离破碎的那一部分变的完整,这一男一女曾经安排过的未来是那样的荒诞,月夕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前世刘月夕对紫悦和猴子的游戏态度,但如今,他又十分同情这对野鸳鸯的遭遇,男的已经魂飞魄散,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注定命运凄苦。 他无法对她狠下心肠,尽管薛凝欺骗了他,尽管她的手段狠辣,尽管月夕无法容忍她有伤害紫悦的意图和想法,但只要见到薛凝,他终究放不下她,是前世的哀求在起作用?还是那几次激烈的缠绵让月夕无法放下,又或许仅仅只是可怜她的遭遇,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见月夕愣了神,薛凝有些心虚,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夕,你没事吧。” “哦,没什么。”刘月夕收回思绪,拿出手绢替薛凝擦了擦眼泪,男人的无声抚慰让薛凝无比受用,她多么愿意这美好的时刻就定格于此,因为可能下一秒,或许就是下一秒,她就将一无所有。 不不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孩子没了,可以再,不,我不能再失去你,薛凝的心中撕裂的挣扎,她是多么的爱眼前的男人,从月夕冒着风险把她从火海里抱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这个男人,她爱他所有的品质,无条件的服从他所有的命令,哪怕是折磨她取乐的时候,她都能顺从的接受,甚至渐渐的享受其中的快乐,直到月夕突然娶了紫悦为滕妻,这消息深深刺痛了薛凝,她狠紫悦,在月夕过往的描述中,紫悦只是一个战利品,一个胜利的标志,他并不爱她,甚至是在玩弄她,只是方式上有些不同罢了。 男人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喜欢和自己在一起,很真实,不用伪装,和薛凝一起缠绵让月夕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女人爱死了这个坏男人,可是后来,从王家覆灭后,月夕似乎变了,变得关心她,也不再打她,甚至能贴心的从她的角度着想,帮助她恢复了家族生意,这让女人既欣喜又失落,喜的是月夕对他的种种好,失落的是她似乎失去了那个只有她才能承受才能独占的男人。 到后来,奇迹般的有了孩子,这让薛凝又一次觉得胜过了紫悦,滕妻又如何,我和我爱的男人有了孩子,这谁也羡慕不来,不过残酷的现实又一次击倒了她,孩子没能延续奇迹,早早的流产,这让薛凝的心都碎了,没有人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在无人的夜晚伤心的哭,除了莫小英的难得拜访,她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对象。 “薛凝,我先走了,今天不能留的太晚,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月夕找了个借口要离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薛凝的关系,或许,先这样吧,让时间冲淡一切,或许她自己过一段时间就想通了,其实这不过是刘月夕自相情愿的逃避罢了。 “这就要走,我还让厨房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呢。”薛凝是敏感之人,见月夕说这话,态度里透着冷漠的客气,柔声问:“那,明天能来看看我吗?” “明天啊,我想想,似乎不行,明天我要找倪少爷好好商量一下银行的事情,可能会很忙到晚上,太晚了,我怕影响你和胎儿的休息?” “没事的。”薛凝脱口而出,可是看到月夕明锐的眼神,话又缩了回去:“也是,宝宝和我都需要休息,那后天呢。” “后天真不行,后天是紫菱十三岁生日,你知道的,十三岁授公民权,对紫菱来说是大事,我母亲特别上心的,那天我肯定走不开的,你就好好在这安心养胎,过几日得空了,我一定来看你,好吗?”男人的话说的很温柔,但薛凝却听的出,月夕此刻的话不容商量。 她习惯性的点点头,月夕象征性的抱了抱她,正欲离去,薛凝却不肯松手,月夕终究挣脱开去,望着一直没回头急速离开的月夕,薛凝默默的流泪,女人心中暗暗发誓,不行,不能这样,哪怕,哪怕再让人诟病,再让人看不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红云西夕边境开发银行还未开业,各个支点分行,储蓄所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比起银行的开张,倪少爷那风骚无比的营销宣传模式,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单已经通过层层分发的手段落实到村一级的家庭手中,对于一些不识字的流民聚集区,倪还贴心的雇了一些识字的老者成天站在热闹的市场里给大伙念银行的宣传单,讲解银行的基本用途。至于像翡翠镇这样的大中心,更是不惜工本的贴上巨幅营销广告,说来也怪,除了银行的名字,地址,和请专人拍的特别美的红云树,广告上几乎什么都没说,就像一个迷,等着大家去猜。 倪少爷的第二套办法就是包装,这几天各大报社的头条几乎都被他给买下来了,什么月夕响指红云开,和严王的那场生死斗,以及与猎人协会的神秘关系,甚至是张子和夫妇关于此次瘟疫事件的都有意无意的提到刘月夕,总之刘月夕在倪少爷的运作下,已经成为了一个实力强大,底蕴深厚,背景神秘,乐于慈善的神人。 这可把月夕惊的,立马准备找倪少爷理论此事,跑到红云西夕在翡翠镇的最大支行所在地,还未开业,月夕推门进去,愣住了,二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业务员直挺挺的站着,台上倪少爷正训话,“今天我们先不培训,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我请各位没有什么经验的学生来我们银行,大家知道是做什么吗?” “不知道?”“推销银行储蓄产品。”“就是做宣传。” “我想说,都对,又都不对。” “我请你们这些没经验的来,就是看重你们是一张白纸,因为我们红云西夕的业务有别与传统银行,普通银行无非吸储放贷,提供利息,我们不一样,我们吸储,但是提供希望。” “倪老师,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像一个骗子。”一位学生大胆的问道。 倪少爷走到他更前,拍拍他,“说的好,来,让我们为这位同学的坦诚鼓掌。”说完倪先鼓起掌,别的人也跟着鼓掌,说真话的学生给这氛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倪少爷转身迅速的站上讲台,“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才这位同学说的完全没错,我们是一家新银行,我们提供的业务别的银行基本不做,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骗子,但是,我们不是骗子,我们红云西夕是有望京金管局正式批文的正规银行,我们的股东有著名的达巴西尔家族,刘领主作为授绳大夫也是真实的,红云飞地那颗漂亮的结界树也绝对是真的,我们银行对储户的奖励机制更是真的,然而这些真实的事情都需要各位去努力宣传,我请大家记住,我招大家来不是做销售员,是去传播真相,传播希望,如果说虚假的谣言会自行蔓延,那么真相只有靠各位努力去反复说服。” 倪少爷说完,台下雅雀无声,还是那位提出质疑的学生先鼓的掌,所有的人也跟着鼓起掌,倪少爷示意大家停一停,继续说道:“好,那具体的课程就请黛黛女士为大家授课,请去A教室。” 月夕听完倪少爷的洗脑,相当无语,走过去,正要说,倪少爷见是月哥,忙拉着他像个贼似得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到底搞什么呢?前面的路我都帮你铺平了,我甚至动用内务部的关系帮你摆平地方上的麻烦,你这银行怎么还没开起来。”月夕实在不明白倪少爷想要干嘛。 倪少爷二眼冒光,说道:“月哥,就是因为你前面铺的太好了,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可以让我们的计划实施的更安全些,我也不知道月哥你上次和我说的飞地规划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是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同时启动月哥你所设想的那些项目,得好多好多钱。月哥你着急肯定有道理,其他我不管,我就管筹钱,我想了个法子,不是本来计划1年2年3年5年期定向储蓄嘛,这样不行,我想更大胆些,就3年一档,五年一档,八年一档,这样我们短期的风险会小些。” 倪少爷的话让刘月夕特别的感动,这家伙真的是完全的信任他,连理由都没问,就去执行了,自家亲兄弟也不会如此吧,“我着急飞地发展到是真的,具体的原因嘛,可以透露一点给你。不过你发誓,谁都不能说,你爹也不行,黛黛也不行。” 倪少爷认真的举手发誓,月夕咬着耳朵说了一部分真相,倪听完,瞳孔发达,先是惊讶,转而是兴奋,“月哥,你说的真的吗?” “不会有假,宏演是很玄妙的。” “那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的大胆计划又舔了几分胜算,不,只要能吸储,这,这几乎就没有风险。”倪少爷估计从经济的角度又有了新的想法。 “行了,别说出去,不过,你做销售也就罢了,干嘛这么大的海报上不把我们的业务也写上去呢。”月夕不解。 “哥,这你就不懂了,放空的画面比繁琐的文字更有吸引力,要不是黛黛拦着,我连银行名字都不想贴上去,这叫商业艺术。”倪少爷说的特神秘。 “不就是个饥饿营销,海报上运用了点符号化效果,报纸上搞点名人效益,大事件效益嘛。”这些地球上很常见的营销手法,刘月夕是完全不感冒的。 “哥,你这几个祠用的好,符号化,真是太精准了,哥你学过啊。”倪少爷听了,如获至宝,月夕了解了倪少爷的意图,知道没偏,也就不去多管,想着关心一下倪少爷的私事,“我说小财主你胆子够大啊,让黛黛出来给学生授课,也不怕出事。” 倪少爷不在乎,说道:“黛黛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帮了我不少忙,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 月夕看着这个私人问题上极其单纯弟弟,不由得想多说二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一堆破事呢,有什么资格说他,或许像倪少爷这样简单些,能更快乐些吧。 (本章完) 第三十七节小公主被拐 明天就是紫菱的生日,刘府上下忙的热火朝天,特别喜欢和紫菱玩的阿勇也急吼吼的通过珍贵的子针通讯联系翡翠镇这边,嚷嚷着要回来给小家伙祝寿,为此掌管信息安全的叶子和小曲没少说他,不过还是准了阿勇的要求,没法子,谁叫单相思的力量这么大呢。 府里忙的热火朝天,月夕到处看看,也插不上手,正好见到紫悦和林晚秋,便上去同行,她们俩也是忙的不行,见紫菱不断招呼佣人干活,时不时的还亲自动手,一旁的月夕看得心疼,搂住她埋怨道:“紫悦,你这亲力亲为的毛病啥时候改,家里不缺人手,不需要我夫人亲自动手,这些粗活让他们干去,把你累坏了怎么办,你指挥指挥就行了,日头这么大,晒黑了可不行,之南呢,给夫人撑把遮阳伞。” 周围人很多,刘月夕肆无忌惮的宠妻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尤其是林晚秋,直接夸道:“真是羡慕不来啊,老爷还真是体贴夫人呢。” 紫悦的脸刷的红了,朝着月夕的方向,似有些责怪他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恰好之南拿着遮阳伞过来了,月夕全然不管别人怎么看,轻轻挽着紫悦的手,朝着花园凉亭的方向慢慢走去,月夕不由感慨道:“给个小家伙过个生日,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半个翡翠镇的头面人物明天都会来,是不是过了点,咋们啊,有一个算一个,说好了要给她做点规矩,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宠她,尤其是我妈,简直是没原则,都说隔代亲,这还没动静呢,她到先练起来了。”一边说一边在紫悦的腹部偕了把油。 紫悦一巴掌拍开色狼的爪子,碎了他一口:“大白天的正经点,说是给紫菱过生日,其实主要还不是为了你,如今飞地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打点,找个由头才请了这么多人来,当然也是为了让你娘高兴高兴。” “嘿嘿,知我者夫人也,你是我的贤内助,若是没有你相助,我这日子肯定是没法过下去的。哦,对了,忙了大半天,主角呢,也不见人影,今天也不上课啊,又到哪疯去了。”月夕突然想到好一会儿没见着小紫菱了。 紫悦回答:“紫菱你还不了解,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去,实在没办法,就让阿正阿宽还有二个常伺候她的丫鬟带出去玩了。” “哦,这样啊,别玩太疯了,还是让她回来吧,我派人去找他。”月夕隐隐觉得不是特别好。 紫悦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紧张了,忙支着月夕去把紫菱小祖宗给找回来。 这一头,热闹的米天街,开满了各式糕点果脯铺子,还有许多卖艺人在街边临时的帐篷里提供各类娱乐活动,这是是小朋友们最爱的场所,小魔王紫菱这会儿正坐在阿正边上看她最喜欢的木偶戏,一行六人好不威风,小家伙最近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出手特别阔气,一下子就赏了演木偶戏的一整颗星辰珠子,可把卖艺的乐坏了,立马换了戏码,演了小家伙最喜欢的奥兹男巫。 这个剧挺长的,二个陪着的丫头青荷跟素南并不乐意看这么幼稚的儿童剧,在一旁和暮色?极光插科打诨的,到是挺开心,他看出二个丫环的不乐意看木偶剧,便提议:“前面开了一家新的脂粉铺子,东西还不错,听说还有海港城那边的舶来品出售,好像叫什么唇膏啊,一支支的,抹上比那红蓝花调制的胭脂膏要艳红不少,还特别方便。”二个小丫头显然是被极光的话勾住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敢冒头先提出来。 倒是坐在紫菱边上的阿正有点警觉,阿正是刘月西铺子里的老人,祖上沾着亲的,所以他对紫菱的关心超越了一般家仆的范畴。今天极光是半路插进来的,刘月夕曾和他透过一些暮色?极光的底细,所以阿正对他格外提防,转身威严的向二个心思活分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二个丫头多少还知道点轻重,便不敢发声,极光见一计不成,又往紫 (本章未完,请翻页) 菱这灌**汤,小大人被他烦的不行,木偶剧正演到**,飞快的转身递给二个丫头一枚星辰珠子,又转回去,说:“爸爸,那你就陪二位姐姐去买点好的胭脂,记得早点回来,阿正哥,有你和阿宽陪着我看剧应该没问题的,就让他们去吧。” 阿正想想也是,毕竟紫菱是主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二个丫鬟跟着极光有说有笑的去了。没一会儿,陆续又进来几个看木偶戏的人,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还有几个中年男人和妇女,像是一大家子,这引起了阿正的注意,坐在紫菱后头的小男孩吵着要买糖吃。 紫菱被他影响了,转身递过一包自己吃剩下的果脯,伸出手指,“嘘,看木偶剧要安静,这个给你吃一颗。”小男孩开心的拿了二颗,把袋子还给了紫菱,坐一边的老太太谢过小紫菱:“谢谢啊,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果然不一样,比我孙子懂事的多,你啊,多向人家学学。”脏小孩嘿嘿一笑。 阿正在边上非常紧张,这几个人看着不善,朝阿宽使个眼色,阿宽居然在发抖,这怂尿货,长得高高大大的,这会儿遇到事居然只知道害怕,真是坏事。 木偶剧快要结束,阿正紧张的盯着四周的陌生人,盘算着实在不行,就抱着紫菱冲出去再说,或许是太过关注周围了,阿正没有发觉坐在他边上的紫菱已经睡着了。 “动手。”后排的老太婆大喊,中年男女抽出短刀子,朝着阿正扑过来,阿正全然不惧,暴起一脚踹飞一个,这才发现紫菱昏过去了,紧忙抱起来要往外偷跑,几个中年男子凶神恶煞的堵着去路,阿正大吼到:“阿宽,坐地上干嘛呢,保护小姐,和我一起突出去。”阿宽那怂货早就吓破了胆,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见没法子,阿正死死护着紫菱,和几人搏斗,双方打的难分难解,阿正为了保护紫菱,身上好几处被划伤,几个中年人步步紧逼,阿正见情况不秒,奔着朝老太婆和脏小孩的方向突出去,老太婆被吓得蹲在地上,阿正见有戏,正要跑,可他忘了那个小的,脏小孩阴毒的在他后背捅了一刀,阿正剧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脏小孩毕竟小,看到阿正铜铃般的眼睛,吓的把刀一扔,一失足倒在地上。只听碰一计有点闷的声音,一记闷棍,阿正终究还是昏死过去。是那个演木偶戏的。 “嘛的,真是的难缠的家伙。”演木偶戏的艺人上去踹了阿正一脚,还觉不解气。 老太婆发声了:“都麻利点,带上这个小孩,快走,真晦气,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接这一单。” 一行人正要走,看到缩在墙角里的阿宽,鄙视的看了一眼,带着紫菱迅速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极光带着二个丫鬟回来了,看到满地狼藉,缩在墙角里的阿正,倒在血泊里的阿正,出大事了,素南尖叫着,引来了路人,阿正拼着最后的力气说道:“小姐被人掳走了,是一伙中年人,还有一个老太婆和小孩,演木偶戏的,快去告诉月爷,快。” 二个丫环此刻六神无主,倒是极光反应快,吼道:“还愣着干嘛,你们快回去找月爷啊。” 刘府这边,月夕紫悦正和刀子,溜子还有阿杰他们在外院聊天,素南和青荷失魂落魄的跑进门,见着刘月夕就大喊:“老爷,不好了,紫菱小姐让人掳走了。”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紫悦听了,直接昏死过去,月夕一把抱住紫悦,怒目盯着二个该死的丫鬟,强忍着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别慌,慢慢说,一个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的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听完二个丫头的话,月夕又问:“那暮色?极光呢。” “应该还在现场吧。”素南随口一说。 月夕冷哼一声,说道:“溜子,把这二人先绑了,快派人去米天街,救阿正,把阿宽也绑回来,如果暮色?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光在的话,也绑回来。阿杰,通知顾掌柜,挂金熊,还有琳美,巡署的队长也叫来,就在一字街吧。对了,胡姬楼官老板那也打听一下。” 紫悦醒过来,哭着抓着月夕的手喊道:“老公,怎么办,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找到紫菱啊。”月夕端住她的脸,说:“镇定,你在家里守着,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这里是翡翠镇,紫菱不会丢的,我保证。别让我娘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坚强。”紫悦擦擦眼泪不住的点头。 一字街,刘家铺子天厅里,月夕坐上首,底下,翡翠镇能找人的,消息灵通的,都到了,大致情况大家都了解后,纷纷表示,尽全力寻找。 月夕问道溜子:“极光不见了?” “恩,我到现场的时候,就见到阿宽和阿正,路人说,极光没一会儿就走了。” “这个混蛋。”月夕重重的一拍,在他的预料中,这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直到旁晚,还是没有紫菱的消息,大家都很着急,这时,顾掌柜走了进来,身后绑着个失魂落魄的暮色?极光,月夕腾的站起来冲过去,只听极光反复说着一句:“我把紫菱搞丢了。”啪一个耳光上去,月夕实在没忍住。顾掌柜把月夕拉倒一边,让他冷静,原来顾是在赌馆里找到极光的,这家伙今天赌的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就输光让人轰出来了,正好让顾掌柜撞见,问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暮色?极光见无法接近紫菱,买家也联系不上,便想出一个毒计,买通鬼槐集市上一伙人贩子,设计诱拐了紫菱,没想到,事后对方似乎知道了紫菱的身份,说是大麻烦,把事先说好的价格翻了四倍,极光出不起,对方跑了,紫菱真的失踪了. “你以为你很高明是吧,你以为找你的那个神秘买家我不知道是吧,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我让猴子盯着你,早就发现那人的踪迹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要不要看看尸体啊。”刘月夕恶狠狠的说道。 极光吓得摊到在地上,一个劲的骂自己混蛋。 月夕愤怒的看着他,“我原想着,等事了了,给你点钱,使些手段,把你打发走,我不想让紫悦难堪,也不想让紫菱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王八蛋。可是你,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你也算是人。” 顾掌柜说道:“月爷,眼下这事先放一放,把紫菱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鬼婆的人干的,那反倒好办。” “对,好办了,阿杰,召集簪枭卫,还有一字街的老兄弟,给我把鬼槐集市围起来,翻,就是整个掀了,也要给我把紫菱翻出来。”此刻的月夕有些失去理智。 “月爷,不可,万万不可。” “怎么。” “月爷您虽是江湖人,但是行事磊落,讲一个义字,自然不晓得最底下那些龌蹉,鬼婆是专贩下作勾当的,我们一字街以前也有人牙子生意,可仅限于成年贱民,虽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毕竟你情我愿,像鬼婆这样下作的,在我们一字街也不受待见。鬼槐集市是最恶的无法之地,那里的人没有底线,做事不考虑后果,他们的命一文不值,你把他们逼急了,万一伤害到紫菱,太不值当。”月夕听下来,觉得顾掌柜说的有理,又说:“你说的在理,是我冲动了,顾掌柜可有良策。” “当然有,无非星辰珠子而已,我与鬼婆有几面之缘,她不会怀疑我,一会儿我亲自去,就说要买几个尖斗花,那鬼婆见大生意,肯定会把这几日抓的孩子都抖出来,紫菱肯定也在里面,等我把紫菱小祖宗接出来,到时候月爷再以雷霆之势,可保万全。”顾的计划确实稳妥。 月夕想了想,说:“那就劳烦顾掌柜冒些风险。” (本章完) 第三十八节沾这事的都该死 鬼槐集市一处僻静的大帐篷里,顾掌柜正和一位老妪坐着喝茶,气氛还算不错,顾掌柜担心对方怀疑,只带了二个拎钱的家仆。 “顾掌柜好兴致,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如今您跟着月爷,那是平步青云,一字街的黑市生意也几乎销声匿迹,我可听说除了熊爷还沾着点,您已经完全脱离我们这一道了。”鬼婆的奉承话带着猜疑。 顾掌柜是多年的江湖,早就料到这一点,慢慢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说道:“鬼婆婆这是要我划清界限啊,多年的交情,顾某还一直念着鬼婆婆的好,本来今天是有一单大生意要和鬼婆婆做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说了,喝了这杯茶,我就走。” 鬼婆眼珠子一转,她是眼尖之人,从顾掌柜一进门,就闻到了身后随从包里星辰珠子的味道,虽然对顾掌柜的到来有戒心,不过刀头舔血的营生,若是没些胆量也别想在这鬼槐集市混。 顾见鬼婆态度有些变化,又添了一把火:“我顾某是个半废之人,幸蒙月爷抬爱,能做些正经的营生,月爷的规矩我不敢忤逆,但是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要那些需求还存在, 我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不还是得替那些大人物做些台面下的勾当嘛,如今的我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可根子不还是在这嘛?”说着手指敲了敲台子,笑眯眯的看着鬼婆。 上钩了,鬼婆问道:“顾掌柜这话说的在理,是老太婆糊涂了,还望顾掌柜不要见怪。不知是什么大生意啊。” “哈哈哈,来找您还能有什么别的生意,当然是尖斗花。”顾说的自然。 “不知道顾爷要哪样的。” “先看看,若是好,说不得多肘几个。”顾掌柜演的极其自然。 鬼婆命人拉来几个,这次一共叫来五个,一个个脏兮兮的,还在哭,显然鬼婆并没有给饱饭吃,都瘦的不成样子,让人看得心疼,不过紫菱并没有在里面。 顾有些心急,但还是沉下气,随便挑了一个模样还算周正的,说:“这个勉强还成,就没好点的.也别麻烦了,你这有多少,都带出来,我一次挑了,省的麻烦.” 顾这话一出,鬼婆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面露难色。就在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伙人,一老一小还有几个中年男子,还背着一个麻袋,小脏孩一进门就喊道:“戗磨头,我们回来了,今天成了一单。” 顾一听这话,急忙说道:“让我瞧瞧。”没说完,径直奔过去,抢下男子背着的麻袋,解开一看,不是紫菱又是谁,这小祖宗,许是蒙汗药的劲还没过去,气息均匀,睡得正香。顾松了一口气,喊道:“这个好,这个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要了。”说完,也不由得鬼婆同不同意,让拎着钱袋的随从把装有500星辰珠子的袋子往台上打开一放,“都是你的了。”鬼婆见这么多钱,忙凑了上去数,全然没有注意顾的异常举动。 顾抱起紫菱,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都收了钱,鬼婆了懒得鸟他,打了声招呼,居然都没发现,顾掌柜连刚才已经挑好的一名丫头都没带走,就出门离去。 “戗磨头,刚才那位是谁啊。”脏孩子问道。 鬼婆正忙着数钱,随口说了句:“顾掌柜,一字街月爷的手下。” 那伙人里为首的老太太大惊失色:“莫不就是刘月夕。” “正是啊。” “完了,完了,刚想和您说呢,今天我们这单绑的可能就是刘月夕家的小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谁让你们干的,疯了不成。”鬼婆听了大惊失色。 “我们事先也不知道。” 那小脏孩到是恶毒,说道:“戗磨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去把人追回来,只要处理的干净些,那刘月夕也没法算到我们头上来。”鬼婆听了也没多想,吹响独有的哨子,集市里的人都冒出来了,顾掌柜一行人走的急,见四周有了动静,好些人提着刀子武器,不怀好意的出现在街上,忙扔出一个飞哨,抱紧紫菱向二名忠实的随从喊道,一会你们俩挡着,让我把小姐送出去,周围的恶民涌上来了,二名随从勇敢的冲上去,顶住那群人,顾掌柜拼命的跑,没一会儿,他的二名手下就被淹没在恶民的屠刀之下。恶民们又追上来,顾到底身体弱,眼看就要被追上,他有些懊恼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决心怎么着一会儿也要护住紫菱的安全,便扑倒在地,用身体死死的护住紫菱,眼见的恶民们要上来了。 只听碰的一声,一记巨响,顾掌柜身前出现一台巨兽,是阿勇的山熊II,他如同山岳一般护住顾掌柜,大喊,“都特嘛滚远点,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恶徒们吓的往后一缩,这时鬼婆也赶到,大喊:“别怕,我们人多,一起冲上去,宰了这个胖的,赏50颗珠子。” 在金钱的激励下,恶徒们又胆子大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刚壮起的胆子即刻烟消云散,簪枭卫若黑白杀神,踩着齐整的步子压过来,最前头,刘月夕骑着陆鸟,穿着杜盖套装,若魔王降世,侧翼房梁上,刀子穿着大地龙,搁着双手剑,关注着恶徒的一举一动。 月夕跳下陆鸟,扶起顾掌柜,“受惊了,孩子给我把。”一把接过小紫菱,安置到安全的地方。这才转过身来,掀起面甲,喊道:“我是一字街的刘月夕,今天我只找鬼婆的人,不相干的散了。” 恶徒们吓破了胆,作鸟兽,鬼婆一下子摊在地上,完了。 月夕收起符文剑,指着抢紫菱的那伙人:“把这伙人交给我,自断一臂。” 脏小孩一听,紧忙抱住鬼婆。鬼婆定了定神:“月爷,今天的事情是我冒犯在先,我愿意把所有的珠子都还给你,在赔一笔压惊费可好。” “莫不是觉得我在和你谈买卖,把所有拐来的孩子都交出来,你这生意,从今天起,做不下去了。”为首的老太婆跳出来,说道:“月爷,你这也太霸道了,都是江湖买卖,您也是道上混过的,不能自己吃饱了,断了别人的活路吧。” 刷一剑飞过,老太婆应声毙命。“谁和你是一条道上的,我们这条道上没你这样的败类。” 脏小孩见老太婆死了,大喊幺婆,拔出刀子要和刘月夕拼命,被刘月夕一脚踢飞。 鬼婆喊道:“刘月夕,你个杀人魔王,我鬼婆上头也是有人罩着的,你连老人孩子都打都杀,你不是人。” 月夕冷冷的说:“唬三岁孩子呢,做了你们这没祖宗的勾当,还分什么老的小的,都是特嘛狗不如的毒崽子,你瞧瞧他那眼神,长大了指不定祸害多少人呢,不用激我,我也不会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们不配,杀了你们,我一点心理负担没有。来人,鬼婆不愿意动手,帮帮他们。” 没几下功夫,抢紫菱的一伙人都死了,鬼婆吓得丢了魂,那个被踢飞的脏小孩被月夕的手下拖过来,见识了刘月夕的狠历,他害怕了,月夕走到他跟前,“该你了,据说阿正身上那刀就是你捅的。”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脏小孩杀猪般的嚎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瘫坐在旁的鬼婆哀求道:“月大爷,求你放过我的孙儿,他毕竟还小,我明白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月夕懒得看她一眼,“那自己动手啊,怎么着,演江湖豪情生死剧啊,我看多了,都是假的。”鬼婆闭上眼睛,一狠心,自己抹了脖子,脏小孩大喊一声戗磨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月夕,立马又转回可怜的小眼神,这一切又哪会躲得过月夕的观察。 “是不是暗想,将来找我报仇啊。”脏小孩惊恐的摇摇头。 “毒崽子,就你这点心性,狠厉有余,城府空空,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当刀使得命,就怕你活不到长大,滚吧,要报仇随时欢迎,不过还是希望长大点再来,免得你鬼婆白死了。” 月夕不噱与和这毒崽子多费口舌,一脚把他踢飞。 命手下的人把鬼婆抓来的孩子都带走,还能找的到家人的送回去,找不到的只能送巡署再安排,这里的空气让月夕恶心,他不愿意在这多待,大喊到:“所有的人,都听好了,以后但凡再有人敢干这下作勾当,就是与我刘月夕作对,鬼婆就是下场。”说完擦了擦剑上的血,把布一扔,回去了。 谢过顾掌柜,和今晚帮忙的几位打过招呼,月夕卸了甲,抱着紫菱急忙赶回府里,到了内府,母亲正在骂人,说紫菱怎么还没回来,眼见快瞒不下去,紫悦急的都快哭出来。月夕抱着紫菱回来了,谎称小家伙在外面玩疯了,这要不是月夕去接,还要玩呢,这不,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药劲总算是过去了,小紫菱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看到这么多人盯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伊,不是在看木偶剧嘛,怎么到家了。” 小家伙的话把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打破。 刘母无不心疼的说:“小紫菱乖,明天就要过生日了,家里会来好多客人的,婆婆给你做了漂亮的新衣服,明天你穿着,就是最漂亮的小公主,好吗?” “谢谢婆婆。”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融化了所有人的心。一场大的意外总算有惊无险。 今天实在是太折腾,府里的人都累坏了,月夕让大家早些休息,好预备明天的大事。 主屋床上,紫悦紧紧搂着月夕,紫菱弄丢的事情还是让她后怕,若是没有自己的男人,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想着想着,紫悦就觉得自己好幸运,当年能遇见月夕,若不是他,她和她的妹妹会是个什么结局,她连想都不敢想。 “想什么呢。”月夕也有些困,亲了紫悦一下。 紫悦用头发摩挲着月夕的胸口,说:“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那个混蛋父亲惹得事。” 月夕看着紫悦的眼睛,柔情的说道:“是麻烦些,不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夫妻一体嘛,别多想了,你父亲明天我找人专门看着,等生日一结束我就和他摊牌,也好,都拉下了,反而好办,你就别操这心了,我来处理吧,我会把他赶的远远的,再也不到翡翠镇来。” “恩,我听你的。”二人相拥而眠,那一晚睡得都很安稳。 第二日,刘月夕吃完早饭,管门房的家丁突然来报,说有人找她,是纸影斋的薛老板指明了要见刘月夕,恰好紫悦也听到了,月夕眉头一皱,正准备去,紫悦多聪明的人,哪会不知道薛凝是来干嘛的,要跟着一起去见见,月夕一听头大,他一直极力避免这二个女人见面,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一路上他走的有些慢,也不敢对上紫悦的眼神。 (本章完) 第三十九节痛和快乐 刘府一进大院的偏厅里,薛凝还是飞蛾扑火似的来了,穿着宽松的绣花纹对襟锻面褂子,配一条蓝色襦裙,发型盘的也是妇人才有的回心髻,当然还带着她招牌式的遮痕发簪。 女人见着紫悦也在,有点怯,行了个礼,说道:“一大早的,没想到把刘夫人也惊动了,是我冒昧,我只是找月爷说些事情,刘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紫悦冷冷的说道:“不知薛老板找我家老爷何事,若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刘家的事我想还没有我听不得的,你说是吧,老爷。” 月夕有些尴尬,紫悦真的生气了,这个薛凝真是的,“夫人说的对,薛老板,今日我夫人的妹妹过生日,家里挺忙的,有什么话就请快些说吧,一会儿我和夫人还要去招呼客人呢。” 薛凝见着月夕的态度,心都碎了,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第三者,冒冒失失的闯到人家家里,是那样的失去理智,不过,管不得这么多了,终是要试一试的。她正鼓起勇气要说。 刘月夕抢先了一步,“薛老板莫不是要怪在下最近为何不来纸影斋吗?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我合作多年,那铺子是你应得的,我只是出于多年交情挂名参合一下,铺子该怎么经营薛老板不必问我,孤男寡女,我老是来,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你说是吗?若是薛老板,还念着旧日情谊,今日就请早些回去吧。”月夕终究还是不想搞得太僵,说了些只有薛凝能明白的话,也是希望对方能适可而止,朝着陪着薛凝来的二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月夕的话薛凝是听懂了的,她还是舍不得摊牌,男人那似有似无的话,让她心里存着一丝希望。二个丫鬟已经上来准备扶着她,薛凝强忍着眼泪,道了声告辞,扭头要走。 紫悦发话了:“老爷,薛老板似乎身体不方便,要不还是留下来吧。” 糟糕,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薛凝也回过头来,月夕叹了口气,摇摇头,朝着紫悦干笑,眼睛余光却死死的看着薛凝,“夫人想多了,薛老板身体好的很,许是最近吃胖了,我说的对不对。” 这话一出,薛凝无地自容,自己果然是个小丑,今天来本想着借孩子的名头摊牌的,现在看来,自己天真了,月夕早就看出她肚子里裹着的真相,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拆穿罢了,自己还傻乎乎的闹上门来,简直是蠢透了。 “管事,套辆车,送薛老板回去。”最不愿意挑明的都说了,月夕不想节外生枝,拉着紫悦的手,“夫人,走吧,客人们估计都来了。”紫悦没有说什么,月夕这会也不敢去招惹老婆,装着没事人似得。 没一会儿,大堂里,客人们陆续都来了,巴拉克和琳美最先到的,月夕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别的镇的一些实力人物,连不爱交际的余法官都带着礼物来了,月夕,忙着上去迎接,二人许久未见,月夕把他拉到一边说话,“怎么没把莫小姐一起带来啊。” “唉,不好意思,她今天突然有些事情,来不了了,托我替她向小寿星道个喜。”老余的回答有点尴尬。 “是不是吵架了。”月夕直接的问道。 老余摇摇头:“你现在真是不一样了,什么都瞒不住你,都听说了。” 月夕拍拍他,说:“我们是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老余点点头。 “这么好的机会,人家想争取都争取不到,难得白里安教授看得起你,要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携你,给你在这次出使三国代表团中留了个位置,你还扭捏个啥。” 月夕如今对官场上层的消息极其重视,自从上次在报上看到白里安的事情,就一直关注,也了解了不少汉玉龙共和国的外交现状,用四面邻敌来形容绝对不为过,北方有超级强国吉普罗斯,东边有东瀛卡着航运要路,西面新崛起的新南国一直有染指十镇的意图,至于南方的大回廊区,大大小小的异族和自由城邦乱了一千多年。共和国急需在外交上有突破,老余精通十六国语言,又是少有的精通国际法的高材生,白里安为了老余,跨了二个系统要人,可见对这个爱徒的重视。 没想到都办好了,这榆木疙瘩却不愿意离开巡回法庭,说还要想一想。这可是别人巴不得的好事。 月夕摇摇头,“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和莫小英吵架吧。” 老余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还有公益案子的事情。” 月夕捂住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知道你会逼着人家莫律师这么做,老余,不能食古不化,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欣歌的案子不可复制,打官司有钱人请好律师,这你拦不住的,你逼着人家莫律师又有什么用。”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穷人也有这权利。” “话是没错,不过我也给你一句话,自古而来的规矩律法,那就是让穷人严格遵守,让富人肆意破坏。”你说我说的是实情嘛。 老余一时无法反驳。 “现实就是这么不理想,就是莫小英肯又如何,指着你们夫妇俩?张子和夫妇的例子还不清楚吗?有用吗?不还是得靠钱,关键我们这太穷了,老余,你有大才,若是能在外交上有所施展,哪怕在谈判桌上为我国挣来一丁点的好处,都比你在这干一辈子巡回法官强,去干一番大事业吧,我一直敬重你的人品,看到你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这个国家还有希望。” 月夕这这番言论把老余震住了,他没想到刘月夕有这样的见识,最后冲着月夕难得的笑了,居然让这小子把他给教育一番,老余有些不服气,也回应了一声:“莫小英应该是找你外头那位去了,刘月夕,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当心后院着火。” 刚还一副哲师做派的刘月夕听了立马焉了,抓抓脑袋,点头称是。 小紫菱的生日宴会办的很奢华,月夕从望京专门找了点心师来现场给她做了一个三层的鲜奶蛋糕,上面做了许多紫菱最喜欢的小猫咪造型。 紫菱穿着雪白的公主裙,和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孩子一起玩的可开心了,还收到好些礼物,堆满的一整个房间,特别是宜春的保民官张达喜,说道送礼,那真是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居然打听到紫菱喜欢木偶戏,硬生生给紫菱做了一整套的移动木偶剧场,专门请了技师送到府上,以后紫菱看木偶剧都不用出门。 大堂上小孩子们开心的疯玩着,后头议事厅里,月夕和来赴宴的一些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敲定了未来红云飞地发展的初步意向,刘月夕大胆的拉上内务部扯虎皮,自然是为了更高的效率,他提出的有一些计划连几个见惯市面的大商家都咂舌,这个刘领主是要干什么呀,这么着急,也不怕到时候债台高筑,谁也没猜透刘月夕的真实意图,也只有刘月夕自己明白,必须够快,若不能赶在那事爆发之前,那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金波池那边,二怨女正躲在房间里,莫小英今天的心情本来是不错的,昨晚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那块木头说通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变了卦,本来说好一起去刘府赴宴的她,被那木头早上这么一搅和,完全没了心情,这不就跑到闺蜜这来了。 不过闺蜜薛凝今早的遭遇实在是更惨些,莫小英来的时候,正好薛凝刚被送回来,一见着莫就大哭起来,小英劝慰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薛凝是个极聪明的人,不管做生意还是和人相处,但是独独在刘月夕的事情上,脑子是一次次的犯浑,她作为旁观者其实看的挺清楚的,刘月夕是要了断和薛凝的关系,只不过当中出了个意外的孩子才有了变数,如今孩子流产了,那个狠心的刘月夕即使知道了也装着没说,到今早薛凝去逼宫才挑明,心机好深啊。 “小英,我是不是不该去啊,我太傻了,月夕一定是知道了,怕伤我心,昨天才没点破的,他这么包容我,我却去他那里胡闹,你说他会不会再也不来,不理我了呀。” 这个傻女人,莫小英既好气又哀叹女人的不幸,只要是真的爱上了,智商就变得无限接近于零。该怎么劝她才好呢。 “我要不要去给他道歉啊。”薛凝又在那里胡思乱想。 “你这几天那都别去,刘月夕这几天肯定不会见你的,你就好好养养身体,等过一段时间他气消了再说吧,既然他早知道孩子没了,还是愿意这样保你周全,我想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吧。” “真的吗?”,面对薛凝的眼神,莫小英实在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说的对,月夕心里有我的。”莫小英随口的谎言成了薛凝此刻的救命安慰剂。 莫小英也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和你说个别的事情吧,我可能最近要回望京了,以后我们不太能长见面。” “你要走,不能留下嘛。”薛凝不舍得小英走,但是也知道她不可能长留,又问:“那你和余法官怎么办呢?” “看他了,他如果能想通,和我一起去望京,他的老师白教授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的。如果他实在要留在这里,那就。”薛凝没想到,老余和莫小英也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 紧紧拉住小英的手,“不会的,你和余法官是天生的一对,他一定会想通的,你们俩要好好的,虽然和余法官接触不多,但是看的出,他对你很好,这样合适的,不多见,再说说,沟通一下,别放手好吗?” 小英摇摇头,一换到别人的问题,就是门清,怎么唯独在自己的问题上这么钻牛角尖呢。 不过还是点点头,“好,好,我一定说动那个木头,你也要振作起来,你的手艺这么好,实在不行,把铺子开到望京来,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常见面了不是。” “好啊。”世事烦恼,二个女人聊着琐碎的话题,暂时抛开这不开心的种种。。。 晚上,莫小英走后,只剩薛凝一个人,愁云又上心头,突然,伺候的丫鬟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古怪的女人登门求见,薛凝正烦着,哪有心情见客,挥手示意把人打发走。 “夫人,那人说了,让我已问您,上次她给的药可有效果。” 薛凝眼睛一亮,不会是上次那位占星大师吧,“快请大师进来。” (本章完) 第四十节摊牌 第二天,紫菱的生日宴算是过去了,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月夕一个人来到暮色·极光的房间,走进屋里,极光正有气无力的坐着,月夕也不客气,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暮色低下头,并不敢看月夕,也不说话。 “行了,别装的那副样子,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我的决定,下面你听好了。你以后不要在翡翠镇出现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笔钱,派人送你去大回廊的潘神城,那里是自由城邦,花花世界,再也没人管你赌不赌,我给你的钱足够你生活一辈子,但是你输光了,我也不会管你,好自为之。” 极光摇摇头,“这么远的地方。能不能换个地方。” “听清楚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要让紫悦紫菱和你彻底的切断联系,你不配做她们的父亲,更没资格做我的岳父,给你钱就是买断费,如果你敢偷偷溜回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的手段,想来你是听过的,别找不自在,这是一千颗星辰珠子,拿着。”月夕把装钱的袋子朝极光那边推了推。 极光看看月夕,又看看袋子,假惺惺的犹豫了一会儿,月夕看到他丑恶的嘴脸,一把将钱往自己这边拉,“别别,月爷,我保证再也不回来,紫悦和紫菱都是您的了,我什么时候能走。”暮色见月夕要反悔,哪还顾得上惺惺作态,一把抱住钱袋子。 “现在,车就在门外,带着钱,滚。”这个恶心的男人,刘月夕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多待,就想着把他送走。 “为什么要赶走我爸爸,刘月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门外,紫菱闯进来。 麻烦了,月夕这么做就是想要避开紫菱,即使前天在鬼槐集市紫菱被拐的事情,他都没说,没想到还是让紫菱给撞见了。 暮色·极光也被这状况给弄的措手不及,在紫菱面前装出一副可怜为难的样子,似是刘月夕要为难他,强行赶他走。 刘月夕知道麻烦,今天这事很难解释:“暮色,如果你还算是个人,就敢作敢当。”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情。你说啊。”紫菱焦急的看着暮色·极光。 暮色含着泪,“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你以后就跟着你姐姐,当然还有你姐夫,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副慈父的嘴脸彻底激怒了刘月夕,“看来让你做人你是不愿意了,那就休怪我了。” 休一指头,装钱的袋子被月夕轻易的刺破,里面的星辰珠子掉落了出来,洒了一地。 “我的钱。”暮色一下子露出了本性,贪婪的在地上捡钱。 “爸爸,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和刘月夕做了什么。”紫菱着急的问,可是暮色全然不理她,紫菱气的把刚聚拢的珠子又踢的到处都是。 “小兔崽子,你干嘛呢,我的钱,我把你卖给刘爷了,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刘爷,一边去。” 小女孩彻底蒙了,她失望的大哭,可是暮色并不理财他,他的眼里只有钱。 “爸爸,你不要我了嘛?爸爸。”小姑娘还是想上去拉住暮色,暮色不愿意理睬他,这时,刘月夕抱住小姑娘,说道:“别这样,紫菱,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走吧。你就当没有爸爸了,走吧,去你姐姐那,好吗?” 小姑娘依然喊着爸爸,可是那个混蛋的眼中只有钱,连看都没看紫菱一眼,紫菱终是绝望了,拉下扎在辫子上的猫咪发圈,重重的扔向暮色·极光,冲着刘月夕吼道:“放开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恨你们。”说完,撒样子的跑出去。 刘月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叹一口气,让佣人们追上去,把紫菱送到母亲那里去,招来几个手下,让他们送暮色赶紧走。 后头的几日,都比较太平,紫菱自从暮色·极光的事情后,变得不似平日里那么活泼。乖了不少,也不爱说话了,放学回来不是自己做作业,就是呆在紫悦或者婆婆那,她并没有如月夕所料的那般不理睬他,每次看到刘月夕都打招呼,而且有些畏惧的感觉,月夕说什么她都照做,倒也挺好的,虽然有些反常,但是能乖巧些,倒也是省事。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的过着,红云西夕边境开发银行正式开业,刘月夕剪得彩,情况确实如倪少爷所预计的,普通老百姓有财产增值的需求,三年五年期的有奖储蓄生意火爆,甚至有好些人选择八年期只可取零取利息,到期还本的模式,开业三天,红云西夕就吸储四百万星辰珠子。 这可把刘月夕高兴坏了,照这个趋势,飞地开发所需的资金就真的有着落,他规划的那一个个的大项目可以开展了。在了解倪少爷承诺的具体可提供资金数额后,刘月夕把溜子招来问:“怎么样,能主持符文棱堡设计建造工作的工程师有眉目了吗?” 溜子这回也娆娆头,“月哥,这个真的有些难,棱堡这玩样属于最典型的军事机密,会造的工程师都是望京管控起来的,按照你的要求,不可以通过明面渠道申请,那还真的挺难,我琢磨了半天,只能从退休的工程师里想想办法,咱们南方行省,能找的到的退休的,就一个.” 月夕听到说有,“那就把他请来呗,咋地,酬劳上谈不拢?加钱,没事,我有钱?” “月哥,咱们红云飞地并不大,真的需要棱堡群吗?即使十镇地区,有完整棱堡的也是不多的,月哥,你这是要打仗啊,而且,棱堡的修建周期长,耗费甚巨,我打听了一下,算上配套的,可能需要五十万珠子,天价啊,月哥,咱们真有这个必要吗?”溜子通过这段时间打听下来的消息,渐渐明白修建棱堡要塞是怎么回事,也开始质疑月夕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月夕勾住溜子的脖子,抵住他的头。“有些事暂时没有说的必要,但是就是因为修棱堡需要时间,而我们,可能没有时间了,所以才要现在就上,相信我,一切都是值得的。在想想办法,把那位退休的老先生请来,我们需要他。” “那好吧,请来不难,不过我和他们的同行私底下打听过,这老头出了名的难缠,在职的时候把几个承包商都给气跑了,可不好对付。” “怎么,他活不好。做事马虎。 “不是,恰恰相反,是太较真,过于精益求精。弄得工程费用老是超标.” 月夕揉揉金耀穴,想了想。说道:“较真,也好,修得结实点总是没错的,去请吧。” 和溜子交代完,府里的家丁跑来,递给月夕一封信,月夕拆开一开,是薛凝写的,大体是道歉的意思,希望月夕不要怪她,还请他今天无论如何去一次,哪怕是最后见一面。 月夕也没弄明白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经过这几次折腾,他有些烦她了,想着总还是要解决的,便带了几个人,去金波池的宅子走一趟。 到了薛凝那里,让手下在客厅里守着,月夕便径直去了薛凝那里,似乎是早有安排,薛凝刻意支走了府里的丫鬟,自己站在门口迎接月夕,大肚子的装束已经撤去,又变成原来窈窕的身材:“月夕,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薛凝,找我何事,说吧。”月夕的态度有些冷淡。 薛凝也不闹,反而笑着上来拉住月夕的手,让他坐下:“不要这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嘛,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闹上门的,原谅我好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了,就像今天这样,你有空来我这坐坐就行,好吗?” 这女人居然想通了,月夕半信半疑,不过接下来薛凝也确实没再纠缠这些恼人的问题,而是关系起月夕的近况,说了点自己和莫小英的事情,二个人谈了好些以前有趣的往事,月夕的戒心也渐渐放下,想着,其实薛凝若是能不闹,也挺好的,如今他有实力照顾这个女人的衣食无忧,也愿意有空来看看她,只是这样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又怎么可能如意呢。 “你最近在玩罗塔牌?”月夕好奇的问。 薛凝点点头,恩:“你又不常来,我闲着也挺无聊的,就用来打发打发时间,最近我向一位大师学了一点点占运的技巧,不要要试试啊。”女人天真的迷信,月夕并不想打破它。 “好啊,我帮我算算。”女人听了,还真来劲,拉着月夕坐到放有罗塔牌的桌子前,薛凝还搞的挺像那么回事,一只杯子,一族水晶,一只点燃的香蜡,还有一把剪刀被安放在桌子的四角,薛凝坐在月夕的对面,认真的抽出几张牌,第一张是10,薛凝说代表命运,第二张是6,代表恋人,等抽到第三张牌,月夕眼前一模糊,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里,他和薛凝依旧坐着,只是似乎被什么力量强行控制,不得动弹,月夕的情况还行,他知道自己被下套了,冲着薛凝问道:“你干了什么。” 薛凝似乎很痛苦,应该是精神攻击方面的手段,“没有,我只是请烛光大师来赢回你的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月夕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傻女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做的到。 “哈哈哈。刘月夕,你也不用去怪她,她确实托我释术,放心吧,薛凝小姐,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今后他只会爱你一个人,我保证,当然,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薛凝痛苦的摇摇头,她知道自己这回闯下大祸,这个烛光是有意图接近她的,她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动弹不得。 月夕坦然的问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这位朋友,你说的代价是什么,把我弄成白痴,然后随你控制嘛?” 烛光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中了他的精神幻术,从来没人如他表现的这么平淡的,恶狠狠的说道:“刘月夕,再过一会儿,你就是我操纵下的木偶了,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恩,到是有,其实也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加害我的,我想死的明白些。” “你惹了阿萨迈的人,迪克斯大人委派我来的。”烛光爽快的说出真相,反正刘月夕也快死了。 月夕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了,那动手吧。” “不,不要,求求你,烛光大师。”薛凝在边上苦苦的哀求,只可惜那又有什么用呢。 刷刷,二道精神刺,击中月夕,男人疼苦的低下头,再也不动弹,薛凝绝望的尖叫着,烛光有些得意,原来也不过如此,拟出本源的精神烙印,走过去准备对刘月夕的灵魂施展禁锢术。薛凝仍在不停的哀求,烛光恼了,“闭嘴,臭女人,一会儿你的刘月夕就会活奔乱跳的,当然只要你配合,。”说完,一巴掌散了女人一个耳光,转身要动手。 “打女人可不好,烛光大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出,烛光一下子如落冰窖,不会吧。 (本章完) 第四十一节双刀流 烛光到死都没想明白,刘月夕是怎么摆脱他的精神幻术的,不过他不理解也是正常,像刘月夕这种灵魂被错误加灌的情况少之又少,月夕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是非常有自信的,上次红云遭遇雷劫,最后一击天雷都未能损伤他的灵魂,烛光这种不入流的魔导士伎俩又怎么可能对他起作用,他不过是想从对方嘴里套点话,才装成那样的,精神世界里,月夕一把捏住烛光让他动弹不得,现实世界里的他睁开眼睛,操起剪刀,猛地掷向早就走出幕后的烛光真身,剪刀正中额头,烛光眼见着就没命了。 精神世界的禁锢彻底解除,烛光的灵魂如风一般消失不见,薛凝摊到在地上。 危机暂时解除,真实世界里,刘月夕把大口喘着气的薛凝扶起来,看着她有些惋惜,说:“这是最后一次,薛老板,我们算二清了,你不该有害人之心,你送给紫悦的化妆包动过手脚吧,这事到此为止,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这房子就当我送你的,铺子也是,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说完转身要走。 女人扑倒在地,哀求着,可是又说不出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谁,她伤心的倒在地上哭泣。 二个人毕竟好过一段,月夕不是绝情之人,但还是恨了恨心,大步朝门口走去,也好,这样了断了谁都没有负担。 “月夕。”女人开始喊他的名字,刘月夕真的恼怒了,这女人还真是没完了,正当这时,更过分的来了,薛凝居然疯了一般,从后头硬把他给推到在地,刘月夕毫无防备被扑在地上,转身要骂,却看到薛凝正拿着水晶蔟挡在一名持双刃的男子跟前,她的腹部被弯刀刺中,但是她紧握着刀刃,喊道:“月夕你快走。” 连环杀局,月夕大喊门外的手下有刺客,一边拔剑准备先救下薛凝,双刃男子见势,用力拔出薛凝抓住的那把弯刀,一脚把薛凝踹开,血溅的到处都是,月夕怕伤着薛凝,没敢用远程的风刃,高速近身,叮叮当当的十几下,意图把对手逼出房间,拿双刃的似乎也并不强,整个进攻的节奏完全被刘月夕所掌握,对方只有疲于应付的命,已经被刘月夕逼到门外头,眼见着月夕的手下也赶到了,应该大势已定。 月夕继续沉着的进攻,一记重斩,对方右手刃接剑,然后手臂奇怪的一拧,手腕一翻,月夕的剑被他略略的往前一带,整个人也下意识的前倾,这可坏了,关键是对方的身法鬼魅,这个时候居然迅速的移到月夕的身侧,二人处于一个微妙的斜面上,而这正好是双刀男左手刃的攻击范围,眼见着自己的腹部完全暴露,月夕暗道糟糕,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自己大意了,能双手持双刃,就该警惕,眼下只好是运用身体调动平滑肌的能力,让腹部的重要脏器移位,看看能不能避开致命伤。 就当月夕悲观的时候,又是薛凝,她忍着腹部的伤,赤手空拳,不顾一切的扑上来,用双手不要命的撞开了双刃男左手利刃,月夕得以避开那致命的一击,薛凝的身上,手上都是血,倒地不起,昏过去了。对手被这女人的执着惊到,轻盈的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愿意为你而死啊,刘月夕,好福气啊,你如今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作负心汉可不好哦。” 月夕的六名手下持着长棍挡在月夕跟前,“别近身,这家伙的刀法很诡异,别被他带进去。我先帮薛凝包扎一下,你们顶着。”几名手下也是练家子,应声布阵,和双刃男对峙。 月夕放下符文剑,轻轻抱着薛凝到里屋,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让薛凝先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桌上,她的状况很糟,腹部的血窟窿不住的流血,月夕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先紧急处理了一下,正要用布条帮她包扎,可能是剧烈的疼痛把薛凝弄醒了,她艰难的开口说:“月夕,别管我了。” “别说话,你的情况很糟糕,我帮你暂时制住血,你好好躺着,待我解决了外面这个混蛋,就带你去找大夫。”情况危机,也顾不得说太多,月夕包扎好伤口,急急赶到门外。 一下子傻了眼,六名手下躺了四个,其中有二人眼见着已经是活不成了,“不是让你们不要上去和他硬拼的嘛。”月夕吼道。 躺地上的一人回答,“月爷,是对方主动进攻的,我们被他带着带着就这样了。” 对面,剩下的二人还在以夹角攻击的方式轮番进攻对手,不过双刃男却应付的很轻松,他若羽毛般让后飘移,左右双刃娴熟的翻飞,在空中滑出漂亮的轨迹,动作看似很慢,但是总能先于对手一步,占得先机,而且刘月夕看得出,对手对关节弹性的把握也十分熟练,充分的利用横劲斜抛的原理卸下对手的重击,几轮进攻下来,月夕的手下已经气喘吁吁,而他像没事人一样,连一滴汉都没出。 是绝顶高手,没二十年苦功和身体天赋做不到这样,双刃男突然发难,诡异的侧身插到二人中间,又是斜面对侧面,轻轻的刺了二刀,月夕的最后二名手下也倒下了,伤口都在腰间。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杀我的。”月夕问道。 对手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甩了甩 刀刃上的血迹,月夕被对手的无视激怒,刷刷二道风刃招呼过去,对方看都没看,左手刃一挥,二道风刃居然朝着月夕的方向扑了过来,风刃被转化了攻击方向,这太可怕了,月夕急忙避开。 他原以为对手不擅长风一系列的剑技,现在看来自己天真了,远程攻击的策略应该是无效的。 “小家伙,别指着这些没用的剑技,我十五岁就会用飞返了,除非你是骑士,不然就别白费力气。”对方说道。 看来还是得近身硬拼,月夕自从上次和严王一战,觉醒了自己真正的武技,还未在实战中使用过,今天看来得使用一下,双手捏动剑诀,一道巨大的风刃发出,月夕急速踩上去,朝着对手冲过去。 “哟,飓风攻击。不是说了嘛,远程攻击躲我无效。” 双刀男依旧左手持刃挡着身前。 月夕微微一笑,对方上当了,飓风攻击是假的,月夕的新武技‘运锋六式’才是真杀招, 月夕对自己的新武技十分有信心,绝对的男主角加强版本,除了对体力和符文剑的好坏要求苛刻外,几乎没有缺点。 凝锋,月夕新买的高级符文剑上所有的火系符文之力全部凝聚于剑尖,整个人完全舒展开,凌空重劈下去。 对手看着古怪,他这是要拼命啊,不对,他的剑,难道是要暂断我的刃吗。立马摆足架势,双手接招。不过月夕的新武技也不是好相与,凝锋不成,扭身侧锋,散锋,藏锋,逆锋,运锋,招招凶猛,月夕的剑刃画出道道剑花,动静虚实变化莫测,平圆留重变,招招精妙,步步惊心, 只听对手的弯刀不停的发出崩碎般的哀鸣,在月夕暴风雨般的攻击下,摇摇越坠,这样猛烈的攻击对体力的消耗是极大的,十几招后,月夕也吃不住力。当然对手也好不到哪去,他腾的往后几步,与刘月夕拉开距离,手上的弯刀有几处明显的绷口,左右手臂也被轻微的划伤,这一回合是刘月夕占优。 不过月夕的脸上却没有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丝占上风的喜悦,‘运锋六式’威力极强,但是对体力的消耗巨大,对手在这样的攻击下居然只是轻伤,如果这个时候对手再次发难,月夕就很危险了。 大量的流汗让月夕有些虚脱,他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双手酸疼的直发抖,求生的本能让他依然坚持着。 “这是你的武技吧,很不错的招式,居然能把我逼到这样的程度,看来你能从严王手里活下来,并不是报纸上的虚言。”对手的话变得多起来,当然刘月夕此刻也非常愿意和他多说会儿话,甚至一直说下去,实在是打不动了。 “你调查我,我并不认识你,阁下和我有何仇怨。”月夕接话问道。 “呵呵,你我之间绝非私人恩怨,不过是你好巧不巧的碍了我们的事情,不得不除掉你。休息时刻结束,我们继续吧,刘月夕,我叫迪克斯,是阿萨迈的银牌杀手,你的实力值得我报上姓名,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对手报上真实姓名,正欲动手。 “诶,稍等,容我擦一下脸,就是要死也要注意仪容不是。”月夕假意拖延时间,拿出汗巾搽脸。 迪克斯刚还对他有些敬意,“小子,别玩花的不识抬举,开始吧,我送你最后一程。” 月夕见实在是躲不过去,扔了汗巾,双手持剑,呈八项势,认真的说道:“迪克斯前辈看着比我年长,能否先让在下出招?” 迪克斯笑着点点头,刚才的‘运锋六式’虽然接的狼狈,不过是因为他第一次撞见,不熟悉,若是再来,迪克斯有信心中途反杀他,何况他判断对手更本就不可能再使用那样的招式,也乐得给个死人做个姿态。 月夕见对方同意了,心中暗喜,调整呼吸,以一道猛烈的风刃发招,脚腾的凌空踩上。 “不是说了吗,这些剑招对我是没用的,他大爷,你个卑鄙小人。”还没说完,迪克斯开始骂人,原来刘月夕华丽的溜了,踩着风刃一个飓风投掷,一跃翻出围墙,那身姿,真是没谁,迪克斯急忙追上去,二人你追我干,好不热闹,跑着跑着,刘月夕停下来了,转身看着迪克斯,贼兮兮的笑。 迪克斯停住脚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混蛋,你怎么不跑了。”迪克斯骂道。 月夕不示弱,“老畜生,我凭什么要跑,有种你过来啊。” 二人对峙了一会儿,迪克斯以为刘月夕还是诈他的,便真冲上去。 刘月夕嘴一列,“刀子,上。” 只见八道残影从不同角度冲过来,对着迪克斯就是一通招呼,还没完,月夕也贼贼的踩着飓风冲上来骚扰迪克斯的节奏,一个比月夕只强不弱的新对手,迪克斯看看二人,知道今天讨不得好,放下狠话,若一根羽毛般,往后飞速后退,一会儿就消失在街角。 刀子欲追,被刘月夕拦住,“干嘛拦我,月哥。”刀子的武痴病又犯了。 月夕一脑袋拍上去,大骂道:“你大哥我刚才差点让他弄死,你这会不在边上保护我,要干嘛啊,快,去金波池,救人要紧。” ” (本章完) 第四十二节怪人们 开发局专有的生化仓室,为了救治薛凝,刘月夕不惜使用昂贵的中级生化仓,还找来了张子和夫妇,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薛凝的命算是保住了。 “张医生,薛凝的情况如何,怎么还是没有醒过来。”月夕关心的问道,本来今天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命运又一次捉弄了这对男女,刚才薛凝害了他又不要命的救下了他,用她痴愚的爱先葬送了二人最后的一丝可能,然后又奇迹般的弥补了自己的错误。刘月夕很纠结,该怎么办才好呢。 曾懿的话打断了他,“等麻醉剂的效果减轻,薛小姐就会醒过来,命是保住了,不过会落下一点残疾,以后跑步的话会有一点跛,应该不明显,麻烦的是腹部和手上的几道大伤疤,还有脸上的划痕,都很难消除。” 月夕皱起眉头,容貌被毁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致命了,“有什么办法修复吗?” “腹部的伤很难了,不过手和脸部的伤痕可以慢慢的消除,望京的大医院有这样的整容手术,不过费用惊人,而且需要的时间周期很长,具体效果能到哪一步她也不去清楚。”曾懿的解答让月夕舒了口气,花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月夕现在害怕的,是还不完的人情债。 “没事的,只要能恢复原来的容貌,花多少钱都没问题的。”刘月夕像是再给自己吃定心丸。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男人有了钱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刘月夕可没空揣测曾懿的心思,他急急忙忙的走到病床前,薛凝醒了,她忍着剧痛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双手,想要去触摸自己的脸,刚一碰一股电流般的激疼让她缩回自己的手, 她哭了。 月夕过去安慰她,“薛凝,别哭,伤口会感染的,我问过曾医生了,脸上和手上的疤痕可以去除的,过几日我就送你去望京,你放心,你救了我的命,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帮你修复你的容貌。” 女人闭上眼睛,强忍着没有继续哭,她很高兴,月夕又开始关心他了,也很失望,月夕的关心只是出于对她的亏欠罢了,她还是失去了他。 “月夕,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忙你的去吧。”女人转过头去,不在看月夕。 月夕本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似乎除了钱,他无法给予这个女人任何承诺。 离开薛凝这里,刘月夕找上了琳美,“你现在可真是个人物了,连阿萨迈的银牌杀手都要来追杀你,真是身家飙升呢。” 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琳美你就不要挖苦我了,都是不得以。” 琳美严肃的提醒月夕,“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么激进,银行、剿灭前朝欲孽,还有鬼槐集市的事情,包括飞地的开发,有必要这么急吗?木秀风催的大道理不必要我来和你多讲吧.” 琳美是出于关心,月夕又不好讲出实情,即使讲了,对方也未必信,只好找了个借口:“乡下孩子,穷怕了,一有机会我就像快点抓住嘛,你说的对,最近太高调了,我注意,过几日等这里都安排好了,我就到飞地去好好做我的包工头子,你放心吧。” 月夕都这样说了,琳美也不好多问,“你弄死的那个烛光是个不入流的魔导士,不过他以前涉及一些人命案子,被你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代表镇府谢谢你,至于迪克斯,只能说你挺倒霉的,红叶镇出身,和红骷髅还是同乡,这个杀手出了名的难缠,也不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是谁雇他杀你,总之很麻烦。” “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办法,就是要花点钱,阿萨迈有一项自保服务,只要花一定数量的钱,阿萨迈可以保证他们组织内的的杀手不再接受买过自保服务的客人订单,当然,买了自保服务的,也不可以再雇佣阿萨迈的杀手杀人。”琳美说了阿萨迈奇怪的规矩。 月夕冷哼一声,“他们到是挺有职业道德的。” “别打哈哈,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们可不好惹,息事宁人吧,花不了多少钱,阿萨迈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温和的大回廊组织。”这个新组织刘月夕是第一次听说,他的下一目标就是大回廊区,想要短时间内做大,必须去那里,看来这个阿萨迈自己要好好的去会一会。 几日后,溜子终于把那个会建造棱堡的怪老头给请来,月夕亲自与他会的面,老头身材矮小,头发全白了,带着副眼睛,鼻子有些红,月夕本想先客气几句,老头子雷厉风行,直接打断刘月夕的客套话,问道:“刘领主,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问几个问题,如果成咱们就干,不行,那我这就回去。” 月夕一愣,“孔塔库先生真是快人快语,那就请问吧。” “您要造什么样规模的棱堡。” 月夕并不是很懂,就大概的按照宏演时看到的影响说:“类似与圣光要塞德光要塞那样的就行。” 孔塔库一听,哈哈大笑,“看来刘领主完全不懂,圣光要塞地理位置极好,是北海风暴角内的一个突出大海的悬崖,三面临海,本身又是花岗岩结构的高地,加上多年经营,模仿不来的,德光要塞是沿着马塘河的大桥修建,本就天险,按照你的手下给我的基本图,您的飞地撑死了能引一条小河过来,仿着造也有困难。” 被拆了台,月夕有点不服气,他如今可是土豪,继续说道:“那和翡翠镇一样,您看可以不。” 孔老头有些鄙视的看着刘月夕,“刘领主莫不是说笑了,翡翠镇的珍珠链双皇冠大十字要塞棱堡天下闻名,是爱德华伯爵家族三代努力的结晶,南国十镇铁壁的核心,且不说起码几百万珠子的花费,光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您的飞地可有?您的那颗红云确实不错,不过每一颗结界树成长为世界树的条件都不太一样,不说财力,试错几十年是常有的事情。” “这您放心,我的红云升级为世界树的必要条件,我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大多数的物资和所需功能树我已经在准备之中,只是深渊领主级别的妖兽心脏和虚空结晶比较难搞,不过我想三年里,我总会想到办法的。”月夕的回答也大大的出乎老人的意料之外,敢说完全摸清楚自家结界树怎么升级的,他算是头一个,不过看这样子,不像是撒谎。 见对方不说话,月夕便接着问:“如果建造一个简配版本的珍珠链皇冠十字堡,孔先生可有把握,如果能造,需要多少资金?” 刘月夕胸有成竹,不差钱的样子其实把孔老头给震住了,这老头是个倔脾气,不懂得变通,其实他自己也是很明白的,一辈子没有什么杰作流传于世,对于一位顶级的符文棱堡设计者来说是很耻辱的,而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话,到是无形中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来证明自己,小子,我就信你一次。 “一百万星辰珠子。五年能建成。具体的设计图纸等到了飞地我会抓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间绘制出来的,如果您愿意聘我做棱堡要塞的总设计师工程师,我有十几个必须跟我一起干活的老伙计您也得一起聘用了。” 孔塔库说了他的计划,连月夕都能听得出这老头子心动了,他连工钱都没提,怪不得混的这么差,不过也好,月夕确实需要一个能办正经事的人,至于脾气差,月夕的周围古怪的人不少了,不差这一个。 “没问题,工程上的事情,全听你的,五年之内,必须完成,而且要分期建造,不断扩展功能。” “这您放心,这都是最基本的。不用您说。”孔老头不以为然。 月夕嘿嘿一笑,对着溜子大声的说道:“溜子,和倪少爷大哥招呼,建设棱堡的周期为五年,起码需要二百万星辰珠子,让他早点把第一笔款子打过来,我们好早些开工。” 然后笑嘻嘻的朝孔塔库说道:“老先生精益求精的大名我早有耳闻,翻个倍,我想应该不至于再超标了吧。” 被人揭了老底,孔塔库的脸羞的通红,正要发作,刘月夕笑着赔不是道:“老先生莫要生气,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想这样的谈话我们还会有的,不是吗?以后叫我月夕就可以。” 老头听明白月夕话里的意思,点点头,“等出发了,告诉我一声,先走了,刘月夕。” 事成,送走了这个倔老头,月夕准备会自己家吃饭去。 刚到家里,紫悦在门厅就拦着了他,“怎么了。” 紫悦说:“应该是司徒叔叔找来的猎人,已经在里面等了你多时了,你快去见一见吧,是个女的,不怎么说话。” 月夕赶忙进去,还真是一名中年女士,穿着皮革和麻布拼搭而成的猎人服饰,应该是一名巴德,刘月夕赶忙上去行按肩礼“您好,您就是司徒叔叔说的那位来协助我们的巴德吧。” 那女人站了起来,回礼,说道:“我叫风歌,我会协助刘领主直至红云飞地取得绿色联盟会员资格为止,我信奉月亮女神,所以斋戒期我只吃素,晚上我可能会变成夜枭出没,请你们府上的人不要害怕。” 月夕听了直冒冷汗,这么大一人变身夜枭,还是晚上,还不吓死人,得给她单独找个院落,和家丁交代了风歌的起居安排,以及注意事项,一通交代完毕,月夕才跑出来,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刚好看到紫悦,便上去问她,午餐有没有剩下点什么,他想吃点东西。 紫悦拉着他说:“正好今天的午饭还没结束呢,要不你正好去吃一点。” “啊,还没结束,可都快三点了。”月夕很意外,难道今天开饭晚了。 “哦,忘了说了,还来了一个人,还蛮有意思的,特别能吃,你娘也在呢。好像说,自己是行省调来的执旗武士,直接来找你报道的。”紫悦说的特别兴奋,眼睛里还冒出些疼爱的光芒。 月夕越听越怪,自己确实需要执旗武士,不过老婆这眼神,咋怪怪的,“这人长得特别帅吗?” 紫悦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女的,不然我会让她去内院吃饭。” 又是女的,在月夕的印象中执旗武士即使不是高高的威武模样,也应该是个睿智的男人,找个女人来,行省莫不是敷衍我吧。“走,去看看。”月夕有点恼怒,执旗武士对于组建军团可是极其重要的,上头若是敢拿着事情与他开玩笑,他绝对不会妥协的。 (本章完) 第四十三节小乌力 月夕跟着紫悦进了内院,餐厅的门口,围着好些人,刀子闷闷不乐的,阿杰阿勇在拿他开玩笑,刀子居然没动手,几个内院的丫鬟也堵在门口往里看,月夕咳嗽一声,所有人都正经起来,该散的都散了。 “你们几个男的的跑到内院来干嘛,我说的规矩不作数啦。”月夕质问到。 阿杰先上来解释,“月哥,别生气,真的是事出有因,太有意思了。” “怎么回事,数清楚。”月夕被他说的完全不明白状况。 阿杰拉着阿勇和刀子,神秘兮兮的说:“月哥,好福气啊,你自己进去看吧。”说完,这三人居然默契的走了,弄的月夕都有点不敢进去,只好问紫悦,“老婆,到底怎么回事啊?” 紫悦也不知道具体的,她来的时候,好多事都错过了,能说的,都告诉月夕,“你自己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就是一姑娘,又不会吃了你,去吧,你不是说饿了嘛。正好一块吃点。”说完,紫悦把月夕往里面一推。 房间里,母亲坐着,慈祥的替一位小姑娘递盘子,小女孩埋着头在吃,边上的盘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慢点,管够的,乌力,不着急。” 小女孩不停的在吃,含糊的说“谢谢婆婆,真是失礼了,背得东西有点多,路又有些远,肚子饿的不行。”若不是看到人,刘月夕都以为这是紫菱的声音,目光转到边上,一捆比这个小姑娘还要高的行李靠在墙上,似乎是一套符文甲。 刘母见儿子也来了,忙招呼他坐下,月夕悄悄坐下,凑合着取了点食物要吃,小姑娘正好抬起头,伸手要拿一个鸡腿,二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齐刘海的黑色短发,乌黑水灵的大眼睛,尖尖的鼻子,雪白的肤质如婴儿般弹嫩,带着点假小子的气质,尤其是脸上粘着的饭粒。 月夕不自控的伸手帮她取下粘在脸上的饭粒,皱起眉头问,“你是谁,谁让你来找我的。” 小乌力突然不吃了,腾的站起来,向月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您就是刘长官吧。”月夕点点头。 小姑娘站的更挺直,还有些紧张,“报告长官,我是石头庄陆军指挥学院执旗手班十四期毕业生,我叫乌力,中尉军衔,我奉南方行省第四军团军务部命令,特来大回廊区红云飞地独立团任军中执旗手,这是我的委任状和相关文件。” 乌力说完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刘月夕过目,月夕看了看,还不假,连他的独立团正式番号文件,都一起带来了。看着文件,月夕内心极其恼怒,开什么玩笑,这么个小姑娘,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执旗手是高级武官,自身实力得过硬,而且旗手特有电磁极光旗语操作极其复杂,是部队作战命令发布的核心,同时执旗手还要要熟练掌握各类相位炮的使用校准,高级的执旗武士,甚至要精通操控战斗树种的色甘语。可以说除了总指挥,就数执旗手最重要了。 “你真的是执旗武士,你看着还这么小,几岁啊。”月夕很质疑。 乌力抬起头,大声的回答,“我十八岁了。这些文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不是,小姑娘,我这里不是玩的地方,要打仗的,会死人的,而且军队里大多数都是男的,你一个小姑娘,不害怕吗,我看这样吧,我也不是不信你,是真觉得不合适,我去和上头沟通,给你换一个地方,我这里不合适。”月夕还没说完,小乌力的眼眶里眼泪直打转,她要哭了。 在一边的刘母看不下去了,斥责到:“月夕,怎么和人家说话呢,不上来就回绝人家小姑娘,多失礼啊,快点向人家道歉?” 母亲无原则宠溺小女孩的病又犯了,月夕争辩道:“妈,这事您不要插手,这是大事,关系到部队大伙的性命,开不得玩笑的,一个不合格的执旗手,足矣害死一整只部队。” “谁说我不合格的,我在执旗班的成绩从来是第一名。文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有记录,如果有假,我愿意军法处置。”月夕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成绩优异,而且还跳过级,学霸呀。 “那你这小身板,到时候高强度的行军打仗,而且队伍里都是糙爷们,你出点事怎么办。”月夕依旧质疑。 小姑娘撩起袖子,展现其柔嫩的二头肌,很自信的说道:“我虽然还未结成花环,不过战斗力绝对不输于一般的符文武士,刚才要不是饿着肚子,您手下那个叫刀子的肯定被我打趴下了。” 什么,把刀子打了,姑娘莫不是开玩笑吧,刀子可是月夕手下第一战力,月夕吃惊的看着乌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母亲点点头,凑过来,轻声说:“真的,刚才乌力和刀子空手较量过,小姑娘看不出,把刀子按在地上打,要不是肚子饿有点虚,刀子今天可就难看了。” 母亲的话让月夕不信也得信,怪不得刚才刀子怪怪的。 月夕这会儿也有点动摇,“那你旗语操作的如何,相位炮会玩吗?” 乌力笔挺挺的站好,“报告刘长官,重力相位炮,生物炮,符文加农炮我都能熟练操作。战斗树人的色甘语也已经在学习中,等到满二十岁,就能参加考试。” 如此优秀的纸面成绩,刘月夕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绝她。“那,你的情况我还需要核实一下,这样吧,明天我核实完,再到校场看一下你实际的操炮水平,再决定你的去留问题。”自己的面子总不能全撤了,还是装着官腔说了一通。 母亲见说完了,马上拉乌力坐下,“行了,继续吃吧,我儿子就这样,别看到现在蛮凶的,只要熟了,人很好的,他就是有点不适应,没事的,婆婆相信你,我们乌力肯定是最厉害的,一会儿吃完了,婆婆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恩,谢谢婆婆。” “你们俩干嘛呢,没事啊,都忙去吧,乌力我会照顾好的,去吧去吧。”刘母慈爱的眼神里只有乌力,嫌弃的将紫悦和月夕赶走。 月夕长吁短叹,紫悦在一边偷笑,“我这都愁死了,你还笑。” 紫悦到是没当回事,“不是挺好的嘛,看着都挺优秀的,哦,我知道了,平时看不出来,原来你重男轻女的思想这么严重。” “这打仗的事情,从来就没见让女人上的。”月夕刚要解释,紫悦理都没理他,自顾自找林晚秋解闷去了。 第二天,一字街校场,乌力穿着自己带来的公瑾型指挥符甲,手里拿着高大的磁力极光旗,瘦小的身材和笨重的铠甲是那样的不搭调,月夕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从望京传来的回复消息,又证实了小姑娘所有的话是真的,旗语演示开始,乌力操作大旗,各种军阵特有的指挥符号在空中显现,颜色各异,而且还能做标记的定位,许多本来很复杂的队列变化,有了执旗手的标记,变得简单很多,好一会儿,演示结束。 月夕特意将魏教官请来,老头看了乌力的演示,就说了二个字,“完美。”这种评价从魏的口中说出,是很难得的。 接下来是相位炮的操作,月夕刻意把三种相位大炮都准备好,拉到西谷口外的空地上, 先是重力相位炮,五百米到二千米的射程范围内,乌力熟练的运用公瑾型符甲上的专业设备测出射击诸元,二分钟后,二炮打的都极其准确,误差小于一个标准位,后面的符文加农炮也是一样的精准,二个大树被均匀的切断。刘月夕看的目瞪口呆。 最后是那门是行省上次补偿月夕的迷你型生物相位炮,正要从陆鸟的身上歇下来,好让乌力操作。乌力却摆摆手,说不必,放在陆鸟身上也能打的。 魏教官听了直摇头,上前说道:“小姑娘,我承认你的操炮能力一流,不过,这么小的生物炮,硬杀伤作用范围必须精确到手掌这么大,陆鸟会晃动的,你怎么可能打得准呢,还是放下来吧。” 乌力向魏教官敬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个军礼,说:“老教官说的是,不过只要多算几个陆鸟的参数,就可以调整误差了,没问题的,刘长官,我需要一个实验生物,要不我们边走边找吧。” 月夕点点头,大部队跟着乌力和她的陆鸟迷你炮在暗界的灌木林里前行,生物相位炮能够影响照射对象的细胞膜张力,使细胞大面积破损形成杀伤力,像送给月夕的这种,其实威力过于小了,需要极高的精度来补足威力的不足,但是能打准这种炮的实在太少了,所以这种迷你型的生物炮很不受欢迎。 突然,前方将近三百米处出现一头山熊,它发现簪枭卫的队伍知道情况不妙,要逃跑。 乌力不慌不忙的让陆鸟蹲下,简短的一番计算,腾一炮,山熊迟滞了一下,又跑了,不过没过多久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月夕的人过去查看,拿刀抛开腹部,是心脏受创,大半个心脏血肉模糊。 妖孽啊,魏老头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对月夕说了二句话:“必须留下这个乌力,宝贝啊,多买几门这样的迷你生物炮来,我要为她重新制定专门的打击战术。” 乌力走过来,向刘月夕行了个军礼,问:“长官,对我的考核结束了吗?” 月夕长乎一口气,喊道,所有人都有,集合列队靠拢,这次跟来的簪枭卫迅速排列成齐整的方阵,月夕严肃的训话,“我宣布一道命令,从今天起,乌力中尉就是我们簪枭团的执旗武士,你们的行动指令都将由她来发送,大家必须听从她的执旗令,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声音很齐,乌力刚才用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月夕又补充道:“我再说一条,今后,不论战事多艰苦,保证执旗手乌力的安全是首位的,听明白了吗?” 至此,刘月夕的小军团配齐了基本的人员武器配置,该是再一次向红云进发的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月夕送走了几个朋友,老余终于答应了白里安老师的邀请,去筹备中的联合外事访问团做随行参员,莫小英也跟着回望京,同行的还有刚刚能走路的薛凝,她这几日似乎想通了,没有继续缠着刘月夕,只是把铺子转手,准备去望京重新开一个新的店铺,本来月夕想要帮她操办,被她委婉的回绝,不过整容的事情,月夕还是硬替她做了主,薛凝也没有反对。 符文站台上,和老余他们告了别,月夕看到莫小英扶着薛凝,走上去要告别,莫小英此刻看月夕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薛凝和莫说了几句,莫小英走开了,二人站在一起,相视无言。 “就没什么要说的。”薛凝笑着问了句。 “我,医院都帮你联系好了,一定要去好好治疗,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月夕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薛凝看着他,“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好好对紫悦姐姐,她是个有福气的。”说完,薛凝走了。 那一刻,薛凝不再缠着他了,月夕反而觉得,似乎失去了点什么,可是目前的他又能做什么呢,他重重的摇摇头,想抛去内心那种自私的想法,或许再也不见真的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刘月夕,我会好好看病的,再见,保重。”薛凝没再回头,符文列车缓缓前行,没一会,速度加快了,消失在暗界的密林间。 (本章完) 第四十四节再次出发 抛开前面那些理还乱的人间杂事,刘月夕一伙人又要准备开始新的征程,这次的队伍更庞大,光孔塔库就带了整整一百人的工程团队,全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有石匠大师、木工、退伍的老工兵、挖水渠的、还有好几位能篆刻大型防御符文的手艺人,其中好几个都是老太太,有一个居然是月夕的老邻居,还和月夕打招呼,月夕是死活都没想到,枫家阿婆年轻时居然是个符文技师,枫阿婆也不认生,众目睽睽之下,还叫着刘月夕小时候的名字,一口一个生牙蛋,搞得月夕恨不得钻条地缝爬下去避一避。 和孔塔库在一块的是一名穿着黑袍子的老者,胸前的蓝绳标显示其不同的身份,是一名炼金师,这到是意外之喜,炼金师这类的人才极其难找,看来这个孔塔库确实有点本事。 月夕想上去套套近乎,二人见到他也就客气的介绍了几句,月夕除了知道这名炼金师叫秋坤,是一名男爵外一无所知,二老人也不太愿意多说客套的,后面聊的就都是符文刻印方面的专业问题,月夕一句也没听懂,对方也有点欺生的味道,月夕识趣的走开了,心里暗笑,呵呵,想玩这手,玩吧,就看谁玩谁了。 魏老头这边,乌力的出现让魏有了许多新的想法,这几天拉着阿杰还有乌力不断的询问各种问题,画了许多的图纸,不断的拿簪枭卫做各种排兵布阵的实验,弄得大家叫苦不已, 折腾了二个星期,被魏老头称为线性战术终结者的双斜切口袋战术基本成型,魏老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即使同等素质的步兵,只要不超过二倍于己方,双斜切战术皆可使用。阿吉跟着魏老头学了二个星期,对这种新的战法也是大为称赞。 不是特别懂军阵的月夕却极其讨厌这个新玩法,原来为了配合乌力绝强的验算能力,魏师傅硬逼着月夕找了一批能和他简单沟通的陆鸟,一共找着十只,每头鸟背一门迷你生物相位炮,由月夕负责,带着这些笨家伙跑位,摆队形,然后由阿杰将乌力算出来的具体射击诸元告之月夕,再由月夕传达给跟着的操炮手。 练了二星期,月夕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叫溜鸟王,这到不是最气人的,最可气的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杜?盖克兰又没用了,带鸟跑位不需要冲刺,更需要保持队形,不太会遇到敌人,毕竟相位炮的射程二百多米,就是真遇上,凭刘月夕一人一鸟也没什么用,逃跑才是上策,厚重的符甲严重增加了陆鸟的负重,魏老头再一次萌生卖甲换装备的险恶用心,当然都被月夕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月夕以顽强的意志捍卫了他作为高级觉醒者穿戴符甲的权利。 训练中,他执拗的穿着他的杜?盖一次次的练习跑位,操练场这几日的耀光特别的强烈,相位炮这一队的训练要求又特别的高,月夕穿着乌金的杜?盖领着大家一次次的跑,后头轻装的操炮骑手都累得汗流浃背,我们的领主大人连头盔都不带脱得,其实他也是热的,就这么练着,从没有脱下过,从没有喊累过,到后来,领主的天人之姿已经被炮队的队员传为神话,阿杰还专门找人写了一篇文章,宣传月夕的这种忘我训练的精神,号召全营学习。 直到,直到最后一天的那场验收训练,据现场目击者回忆,那天特别的苦,撑到最后大家都受不了,全趴着休息,而我们的刘领主,只是跳下陆鸟好让坐骑休息一下,自己依然站着,直到魏教官和乌力觉得可以了,验收合格了,然后。。我们的领主大人就。。轰的倒下了。 刘府,中暑爆肺泡的刘月夕无力的躺在床上,虽然非常虚弱,但是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紫悦拿着毛巾走过来,替他擦了擦,埋怨道:“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不就是不穿符文甲嘛,至于嘛,你是领主,以后需要你亲自上场的机会,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越来越少,何必这么执着呢。” 月夕喝了点藿香正气水,“你们女人不懂,身先士卒,征战沙场,是男人的情怀。” “最后不还是放弃了嘛,把自己搞成这样,都中暑了,还要去刁难阿勇干嘛?” 这话月夕不服气,“他自找的,做他的笨熊去。”原来刚才阿勇来看望月夕,他挺喜欢杜?盖克兰的,想要和月夕商量能不能把符文甲换一下,不过那家伙说话实在太直,句句直戳月夕心窝,本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的原则,月夕心一横,说杜?盖已经让给大头陈了,让阿勇败兴而去,月夕心中暗爽。 紫悦霸气的抢过月夕手中的水杯,亲了他一下,手指重重的点在他胸口,“你们几个基友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有一点,给我记住了,以后,要爱惜自己,我可不在乎什么征服沙场不上场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征服我就行了,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 越来越有女王范的紫悦让月夕兴奋,若不是身体有些虚,此刻他恨不得扑上去,女人,真是美妙的生灵,她略有些霸道的控制欲,火候那是刚刚好,暖暖的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刘月夕彻底诚服了,柔声说道:“遵命,老婆大人,我现在可是炮兵了,保证离得远远的打,对了,要向你汇报一下,这次去要把飞地周围所有的障碍都消除了,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要这么久啊。”自从红云正式开发,月夕呆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紫悦不免寂寞。 “也是没法子的事,必须抓紧啊。”见紫悦失落的样子,月夕又说:“好了,一弄完我就回来,你听我说啊,等这次弄完,我有个想法,上次在望京看到一种安全仓,普通人呆在里面也可以在暗界旅行,到时候我买几个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的新飞地,好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紫悦听了连连点头,“家里的事情就拜托夫人了,这次溜子和猴子都会留下的,所以你也不必管外面的事,到是翡翠镇的阔太太们你可以接触一下。你不是和那个林晚秋很谈得来嘛?正好让她陪着你。” 说到林晚秋,紫悦想起来个事,希望月夕帮着说说:“月夕,可以的话你有空说说阿杰,晚秋老跟着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总不是个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月夕想了想,说:“这事真不好说,阿杰这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态度,部队需要他来指挥,我纵容他和林晚秋这么胡闹,也是因为了解他,这事我去说了,他反而不乐意,肯定会觉得是林晚秋让我对他施加压力,年轻人很叛逆的,起反效果,就麻烦了,他们俩差了十几岁,真的是超越了我的认识范围,顺其自然吧。” 紫悦觉得也有道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日后,刘月夕的先遣队再次出发,得到了红云西夕银行的资金支持,团队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二百人的工程团队,一个营近千人的簪枭卫,还有一个专属的炮连,加上形形色色的去飞地讨生活的普通成员,足有5000人,铁蹄牛陆鸟更是望不到边。不过这回月夕没有选择在家门口出发,而是分成十几批陆续进入西谷口,来送行的,也是像琳美这样的的老熟人,他选择了低调,此刻的月夕已经不必在翡翠镇展露实力去证明什么了,他有了更大的舞台,那个以十镇和大湾区为场景的舞台,而他的红云飞地,正好坐落在二者之间的关键位置,南方大陆的风已经吹起,像月夕这样的幸运儿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待一切准备妥当,红云终将大放异彩,成为这个大舞台的亮眼明星。 宏泰商会翡翠镇办事处,夏经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本来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捏着债券发行权,翡翠镇的几个大户也答应了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宏泰合作的事情,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红云西夕边境银行腾空出世,也不知道这个刘月夕是怎么在望京运作的,这么短的时间,银行居然就开业了。 还有那个达八西尔?倪加奥,从没见过的吸储手段层出不穷,5年期8年期的定储,还是要预约取款的老旧方式,愣是让他们短时间内吸储八百万以上,红云开发债券从原来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早期就认购了的几位大主顾要求赔偿损失和利息,金管局也要派人来问责,严相文少爷在望京得知消息后,极其震怒,发密电责令夏经理务必妥善处理此事,不然就不要回望京见他了。 “慈宇老弟,这可如何是好。”夏经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向慈宇求助。 张慈宇到是挺淡然的,“刚收到的消息,刘月夕的队伍依然出发了,没有办法阻止。” 夏经理或许是急了,吼道:“你给我想办法,相文少爷要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的。” 姓夏的这是在威胁张慈宇,慈宇也不闹,似是早有准备,又说:“夏经理,是你吃罪不起,我早就提醒过你,要注意刘月夕的动向,可你不听,还要排挤我,我这个副手其实早就被你架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和你的亲信们干的,于我何干。” 夏听了这话,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太着急了,以为刘月夕在资金上必然没办法,所以早早的就谋划着把张家这个地头蛇踢出局,如今,连个一起扛罪责的人都没有。 这回算是完了,夏跪在地上,哀求到“张少爷,以前是我心眼小,不识大体,您宽宏大量,能不能给我指条出路啊。” 慈宇也不计前嫌,说道:“夏经理不必如此,毕竟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恐怕回天无力,那些大户的本金我已经着人在计算,先还回去,至于赔偿和违约金,你我各出一些,可好,金管局那边,夏经理熟悉,等到了望京再运作一下,此事应该能过去。” 这话如救命稻草,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表示愿意拿出所有积蓄去填窟窿,张慈宇顺着他的话,说事不宜迟,立马派人护送夏经理去银行取钱。 夏走后,张慈宇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宏泰商行里,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张家主。 “父亲,事情都办妥了吗?” “等取完钱,就了结这个姓夏的,会做妥当的。不过他的那些亲信放回去,真的好吗?你真的不去和严相文解释一下吗?” “不必,只要夏经理死了,那些人只要还算聪明,就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姓夏的头上,不必我去多说什么的,严相文虽然自大才疏,不过去望京的这条路线还是需要我们来替他打点,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张慈宇有气无力的说着。 张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并不开心,想要安慰他。 张突然站起来,“父亲,让您失望了,我可能又投错了门路,严相文绝非明主,真是羡慕那个刘月夕啊,如今的他,已经摆脱了翡翠镇的窠臼,去了更大的舞台,好羡慕啊,父亲,我总有一种直觉,或许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长为南方行省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本章完) 第四十五节大局 大部队在暗界的行程很顺利,妖兽的威胁是彻底的消失了,不过人数的剧烈增加,却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新烦恼,不同于几百人的队伍,5000人的大型团队,该如何扎营,饮水的问题,摆黑曜石做饭,甚至是上茅厕都变成严肃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造成非战斗减员就麻烦了。 不过幸好大多新提拔的士官都学习过魏老头给的手册,里面对这些都有详细的陈述,大伙实践了一番,到是未出大纰漏,行程的第二天,连负责巡夜的骑兵班次都排得很好,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月夕队伍中的各色人才开始发挥作用,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让月夕有点难堪,本来队伍就刚组建不久,队里的军官帐不多,一副给了孔塔库和秋坤,还有一副为了方便阿杰画图工给了他,剩下的一副本来想给猎人协会的巴德使用的,被风歌拒绝了,人家在暗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晚上直接变成胖夜枭,跳到大树上睡觉,也不需要,月夕只好自己用,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乌力钻进来,要和月夕睡一个帐篷。 这可把刘月夕吓坏了,月夕本来把乌力安排在和通信班的几个女兵一起,没想到这小丫头死活不愿意,就是要睡月夕的军帐,说在那里能睡得着,月夕想想可能小姑娘娇气,没多想,便让出军帐给小姑娘独用,自己去睡小帐篷了,没想到一大早月夕还没醒,乌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又睡在他边上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咪,好死不死的是,这事还让其他人看到了。 正是清晨五点,阿勇正好找月夕有事,想到月夕的单人帐来拉他起来,掀开门帘一看,惊呆了,就见着里头乌力正靠着月夕的肚子还在睡,身上只穿着一件月夕的白色大衬衫,白净的双腿裸露在皱巴巴的毯子上。 “月哥,我说你注意点啊,你这样对得起嫂子嘛。” 月夕被阿勇的大嗓门给吵醒了,睁开眼睛,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阿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阿勇有点鄙夷的嘀咕:“月哥,敢做要敢当,乌力的重要性我们都明白,你收了她也是为团队着想,但是,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干嘛不和嫂子商量商量,太着急了。” 刘月夕百口莫变,乌力突然揉揉眼睛,很茫然的看看阿勇和月夕,倒头又睡着了,阿勇的大嗓门,引来不少士兵的注意,月夕眼见人要聚过来了,知道再解释那就真成掩饰了,飞速用被单把乌力裹成粽子,一脚踹开阿勇,我们的领主大人,手里抱着乌力,沸血瞬步齐开,穿着大裤衩子,以最大的步伐,迅速钻进自己的军官帐。 不过纸保不住火,一时间,‘负心领主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心机女乌力为上位主动暖床’的谣言四起,刘月夕的形象急速下滑,乌力到是像个没事人似得,随便别人怎么说,不过几天后,谣言不攻自破,原来乌力是真的把刘月夕当枕头用,不管什么情况下,想睡觉了,沾着刘月夕就能睡着,小姑娘的单纯怪癖而已,时间一久,大家就习以为常了,月夕的形象急速上升,到是有不少人来找他帮助解决睡眠问题,弄得月夕哭笑不得。 一周后,大部队终于来到了红云树下,红云又长高了不少,远远的就能看到,满树的花还未谢,花色比之当初显得更偏紫些,成熟不少,红云所能提供的结界范围也增加了,五公里外就能感觉到重力的减轻,大部队在阿杰的指挥下,迅速在红云外庭木栅栏外分成几股,大体分成三个主要的营盘,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5000号人就要在这里生活。 月夕等人进入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寨,大头陈、胖子他们都来迎接,知道飞地的各项运作都好,月夕忙把几位重要的新人介绍给大伙认识,一番寒暄后各忙的,胖子缠着风哥老师讨教各种猎人知识,孔塔库和秋坤已经带着勘测队去看红云周围的地形,阿杰和阿勇他们负责分配安置这次来的5000名垦荒团成员,都不是几天内能完成的事情。 刘月夕没有管这些,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只不过有个麻烦,小乌力粘着他,这让月夕有些为难,要不要带她进去呢。 “乌力,月哥哥要去一个保密的地方,你不要跟着好吗?” 乌力摇摇头,依旧站着,月夕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不过转念一想,执旗武士本就是团队核心,有些事,她终究是要知道的。便蹲下来对她说:“乌力一定要跟着去是吧?” 乌力点点头。 月夕严肃的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是执旗手,就是我的心腹,以后不管看到什么机密的事情,都不能和外人说,能做到吗?” 乌力挺直胸膛,她很喜欢心腹这个词,向月夕敬军礼。 二人来到红云的控制主室,这是红云树的核心,有一个小客厅的大小,月夕取出法斯特导师上次交给他的知识水晶,按照法斯特教的办法连通控制主室的神经网络,不一会儿,控制室中间的一块像圆桌的木墩上冒出彩色的雾气,很特殊,不会消散,显示的是红云结界树周围的地形情况,不过,一般的结界树,甚至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所能显示的范围极其有限,而月夕的这张图,几乎涵盖了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所有地方,还可以自由的局部放大。 乌力看着这张有趣的立体地图,摇晃着小脑袋,月夕没去管她,拿出笔记对照地图不断的画着写着些什么。 直到晚上,飞地的第一场大型晚餐,足足开了二十条供餐口,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很简单,但是大家都是来干活的,没什么人抱怨。 晚餐后,月夕和负责工程的孔塔库简单的交换了意见,又和风歌聊了聊,便拉着一干核心兄弟到红云的控制主室开会。 大伙进去看到圆台上的立体地图,都惊叹不已,双神世界极其闭塞,暗质界的存在让许多地方的交通极其不发达,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认为世界就是壹颗结界树的也大有人在。 刘月夕示意所有人坐下,“开会啊,首先,宣布几条规矩,为了方便和保密,以后这块就叫圆台,在这开会就叫圆台会议。还有除了你们几个和新加入的乌力,别人,一律不得进入控制主室,控制主室的任何情况以及在这里说的话也不要外泄。” 众人点头同意。 “那好,让我们欢迎乌力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鼓掌。” 乌力行了一个军礼,径直坐在月夕身边,阿勇忍不住偷笑。 月夕没理会他,继续说:“说正事,前一段时间,在翡翠镇,我做的许多事情都很激进,想来各位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不过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告诉各位我的原因。” “请看地图,这张图是十镇和大回廊区的大地图,有没有看到,北面最上头的就是银潢,也就是翡翠镇。往下是德光要塞,伊春、圣光要塞等一直延伸到红叶镇。南面是大回廊区,从地图上看,要比我们以前了解的更大,更复杂,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皮镇至潘神城。”月夕大体的讲解了一下,大伙大开眼界。 阿杰惊叹到,“月哥,大宝贝,如果有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张地图,行军打仗事半功倍。” 月夕点点头,“是的,你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给我绘制地图。记住,我的这张图是最高机密,我敢说即是建木也没有这样详细的图,所以管住你的嘴,画的地图也给我收好了,知道吗?”阿杰点点头。 月夕又转向刀子、阿勇大头陈他们三个,“如今,我们的簪枭卫已经有一个营的规模,我是这样想的,大多数都是我们翡翠镇的老人,分成三队,由刀子优先挑选最精锐的组成近卫连,剩下的分成二部分,由阿勇和大头陈各带一队,我要你们以簪枭卫为根基,扩编成四个分营。行不行。” 阿勇对大头陈说道:“月哥,刀子优先挑我没意见,毕竟是近卫营嘛。不过大头陈,论资历论实力我可都比你强。剩下的,我的先挑。” 大头陈不服气了,喊道:“阿勇,士别三日都要刮目相看,更何况如今我有月哥的杜?盖加持,你小子未必是我对手啊。” “嘿,不见几天,是不是皮痒了。” “咋地,出去练练。”二家伙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月夕没理会他们,直接说道:“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三个月,我要看到四个可以齐射长矛可以进行低烈度震慑冲锋的分营,你们可以拿周围的泥精灵营地练手,不过有个规矩,最大的那个营地不要打,不要试图占领营地,你们要做的就是抢劫和训练,明白吗?” 二人听到月夕的话,不吵了,这简直就是无限刷怪啊,“月哥,你这是要打大仗啊。” “对,这就是我前面要说的,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我得知了一些确切的消息,不出5年,整个南方行省会面临一场大的战争,可能会持续很久,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月夕的话很惊人,但不像是开玩笑。 见众人不说话,月夕也不想多解释,继续安排到:“兵有了,下面就是钱,我们要把红云飞地周围妨碍我们赚钱的不安全因素全部拔除,从地图上看,红云周围影响我们赚钱的不确定因素有五个,泥精灵,金属鬼鲎、虚空棘皮怪和吞噬森林,还有那个该死的深渊蛇发藤魔。刀子你的近卫营组建完毕,我们就先从金属鬼鲎开始。”刀子点点头,说二天就ok。 所有人都交代完了,只剩胖子,月夕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如愿的,风歌老师是一名巴德,你跟着她好好学,也只能是你,我没得挑,你也没得选,今后和猎人协会的所有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林子的开发离不开她,大家有问题,要多多请教,千万别乱来,暗界的很多常识和安全区完全不一样,不当心会死人的,所以你的担子不清。” 在一边的阿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哥,接下来我们要建造符文棱堡,这可是很核心的,孔塔库和秋坤可靠嘛,我们也不懂,万一他们把秘密泄漏出去,我们可就麻烦了。” 月夕对阿杰刮目相看,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就开始做了一些准备,“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阿杰想了想说:“魏师傅说过,大型军用设备生产,都会有军代表常驻,验收每个工程节点的完成情况以及监督是否有泄密的情况存在,我们也可以找一些我们信得过的老人去做军代表,这样就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好,这个办法不错,至于孔塔库和秋坤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我来解决。”让秋坤再得意一阵子吧,等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他了。 (本章完) 第四十六节抓海鲜 大部队在暗界的行程很顺利,妖兽的威胁是彻底的消失了,不过人数的剧烈增加,却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新烦恼,不同于几百人的队伍,5000人的大型团队,该如何扎营,饮水的问题,摆黑曜石做饭,甚至是上茅厕都变成严肃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造成非战斗减员就麻烦了。 不过幸好大多新提拔的士官都学习过魏老头给的手册,里面对这些都有详细的陈述,大伙实践了一番,到是未出大纰漏,行程的第二天,连负责巡夜的骑兵班次都排得很好,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月夕队伍中的各色人才开始发挥作用,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让月夕有点难堪,本来队伍就刚组建不久,队里的军官帐不多,一副给了孔塔库和秋坤,还有一副为了方便阿杰画图工给了他,剩下的一副本来想给猎人协会的巴德使用的,被风歌拒绝了,人家在暗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晚上直接变成胖夜枭,跳到大树上睡觉,也不需要,月夕只好自己用,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乌力钻进来,要和月夕睡一个帐篷。 这可把刘月夕吓坏了,月夕本来把乌力安排在和通信班的几个女兵一起,没想到这小丫头死活不愿意,就是要睡月夕的军帐,说在那里能睡得着,月夕想想可能小姑娘娇气,没多想,便让出军帐给小姑娘独用,自己去睡小帐篷了,没想到一大早月夕还没醒,乌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又睡在他边上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咪,好死不死的是,这事还让其他人看到了。 正是清晨五点,阿勇正好找月夕有事,想到月夕的单人帐来拉他起来,掀开门帘一看,惊呆了,就见着里头乌力正靠着月夕的肚子还在睡,身上只穿着一件月夕的白色大衬衫,白净的双腿裸露在皱巴巴的毯子上。 “月哥,我说你注意点啊,你这样对得起嫂子嘛。” 月夕被阿勇的大嗓门给吵醒了,睁开眼睛,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阿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阿勇有点鄙夷的嘀咕:“月哥,敢做要敢当,乌力的重要性我们都明白,你收了她也是为团队着想,但是,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干嘛不和嫂子商量商量,太着急了。” 刘月夕百口莫变,乌力突然揉揉眼睛,很茫然的看看阿勇和月夕,倒头又睡着了,阿勇的大嗓门,引来不少士兵的注意,月夕眼见人要聚过来了,知道再解释那就真成掩饰了,飞速用被单把乌力裹成粽子,一脚踹开阿勇,我们的领主大人,手里抱着乌力,沸血瞬步齐开,穿着大裤衩子,以最大的步伐,迅速钻进自己的军官帐。 不过纸保不住火,一时间,‘负心领主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心机女乌力为上位主动暖床’的谣言四起,刘月夕的形象急速下滑,乌力到是像个没事人似得,随便别人怎么说,不过几天后,谣言不攻自破,原来乌力是真的把刘月夕当枕头用,不管什么情况下,想睡觉了,沾着刘月夕就能睡着,小姑娘的单纯怪癖而已,时间一久,大家就习以为常了,月夕的形象急速上升,到是有不少人来找他帮助解决睡眠问题,弄得月夕哭笑不得。 一周后,大部队终于来到了红云树下,红云又长高了不少,远远的就能看到,满树的花还未谢,花色比之当初显得更偏紫些,成熟不少,红云所能提供的结界范围也增加了,五公里外就能感觉到重力的减轻,大部队在阿杰的指挥下,迅速在红云外庭木栅栏外分成几股,大体分成三个主要的营盘,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5000号人就要在这里生活。 月夕等人进入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寨,大头陈、胖子他们都来迎接,知道飞地的各项运作都好,月夕忙把几位重要的新人介绍给大伙认识,一番寒暄后各忙的,胖子缠着风哥老师讨教各种猎人知识,孔塔库和秋坤已经带着勘测队去看红云周围的地形,阿杰和阿勇他们负责分配安置这次来的5000名垦荒团成员,都不是几天内能完成的事情。 刘月夕没有管这些,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只不过有个麻烦,小乌力粘着他,这让月夕有些为难,要不要带她进去呢。 “乌力,月哥哥要去一个保密的地方,你不要跟着好吗?” 乌力摇摇头,依旧站着,月夕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不过转念一想,执旗武士本就是团队核心,有些事,她终究是要知道的。便蹲下来对她说:“乌力一定要跟着去是吧?” 乌力点点头。 月夕严肃的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是执旗手,就是我的心腹,以后不管看到什么机密的事情,都不能和外人说,能做到吗?” 乌力挺直胸膛,她很喜欢心腹这个词,向月夕敬军礼。 二人来到红云的控制主室,这是红云树的核心,有一个小客厅的大小,月夕取出法斯特导师上次交给他的知识水晶,按照法斯特教的办法连通控制主室的神经网络,不一会儿,控制室中间的一块像圆桌的木墩上冒出彩色的雾气,很特殊,不会消散,显示的是红云结界树周围的地形情况,不过,一般的结界树,甚至是银潢这样的世界树,所能显示的范围极其有限,而月夕的这张图,几乎涵盖了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所有地方,还可以自由的局部放大。 乌力看着这张有趣的立体地图,摇晃着小脑袋,月夕没去管她,拿出笔记对照地图不断的画着写着些什么。 直到晚上,飞地的第一场大型晚餐,足足开了二十条供餐口,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很简单,但是大家都是来干活的,没什么人抱怨。 晚餐后,月夕和负责工程的孔塔库简单的交换了意见,又和风歌聊了聊,便拉着一干核心兄弟到红云的控制主室开会。 大伙进去看到圆台上的立体地图,都惊叹不已,双神世界极其闭塞,暗质界的存在让许多地方的交通极其不发达,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认为世界就是壹颗结界树的也大有人在。 刘月夕示意所有人坐下,“开会啊,首先,宣布几条规矩,为了方便和保密,以后这块就叫圆台,在这开会就叫圆台会议。还有除了你们几个和新加入的乌力,别人,一律不得进入控制主室,控制主室的任何情况以及在这里说的话也不要外泄。” 众人点头同意。 “那好,让我们欢迎乌力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鼓掌。” 乌力行了一个军礼,径直坐在月夕身边,阿勇忍不住偷笑。 月夕没理会他,继续说:“说正事,前一段时间,在翡翠镇,我做的许多事情都很激进,想来各位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不过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告诉各位我的原因。” “请看地图,这张图是十镇和大回廊区的大地图,有没有看到,北面最上头的就是银潢,也就是翡翠镇。往下是德光要塞,伊春、圣光要塞等一直延伸到红叶镇。南面是大回廊区,从地图上看,要比我们以前了解的更大,更复杂,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皮镇至潘神城。”月夕大体的讲解了一下,大伙大开眼界。 阿杰惊叹到,“月哥,大宝贝,如果有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张地图,行军打仗事半功倍。” 月夕点点头,“是的,你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给我绘制地图。记住,我的这张图是最高机密,我敢说即是建木也没有这样详细的图,所以管住你的嘴,画的地图也给我收好了,知道吗?”阿杰点点头。 月夕又转向刀子、阿勇大头陈他们三个,“如今,我们的簪枭卫已经有一个营的规模,我是这样想的,大多数都是我们翡翠镇的老人,分成三队,由刀子优先挑选最精锐的组成近卫连,剩下的分成二部分,由阿勇和大头陈各带一队,我要你们以簪枭卫为根基,扩编成四个分营。行不行。” 阿勇对大头陈说道:“月哥,刀子优先挑我没意见,毕竟是近卫营嘛。不过大头陈,论资历论实力我可都比你强。剩下的,我的先挑。” 大头陈不服气了,喊道:“阿勇,士别三日都要刮目相看,更何况如今我有月哥的杜?盖加持,你小子未必是我对手啊。” “嘿,不见几天,是不是皮痒了。” “咋地,出去练练。”二家伙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月夕没理会他们,直接说道:“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三个月,我要看到四个可以齐射长矛可以进行低烈度震慑冲锋的分营,你们可以拿周围的泥精灵营地练手,不过有个规矩,最大的那个营地不要打,不要试图占领营地,你们要做的就是抢劫和训练,明白吗?” 二人听到月夕的话,不吵了,这简直就是无限刷怪啊,“月哥,你这是要打大仗啊。” “对,这就是我前面要说的,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我得知了一些确切的消息,不出5年,整个南方行省会面临一场大的战争,可能会持续很久,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月夕的话很惊人,但不像是开玩笑。 见众人不说话,月夕也不想多解释,继续安排到:“兵有了,下面就是钱,我们要把红云飞地周围妨碍我们赚钱的不安全因素全部拔除,从地图上看,红云周围影响我们赚钱的不确定因素有五个,泥精灵,金属鬼鲎、虚空棘皮怪和吞噬森林,还有那个该死的深渊蛇发藤魔。刀子你的近卫营组建完毕,我们就先从金属鬼鲎开始。”刀子点点头,说二天就ok。 所有人都交代完了,只剩胖子,月夕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如愿的,风歌老师是一名巴德,你跟着她好好学,也只能是你,我没得挑,你也没得选,今后和猎人协会的所有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林子的开发离不开她,大家有问题,要多多请教,千万别乱来,暗界的很多常识和安全区完全不一样,不当心会死人的,所以你的担子不清。” 在一边的阿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哥,接下来我们要建造符文棱堡,这可是很核心的,孔塔库和秋坤可靠嘛,我们也不懂,万一他们把秘密泄漏出去,我们可就麻烦了。” 月夕对阿杰刮目相看,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就开始做了一些准备,“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阿杰想了想说:“魏师傅说过,大型军用设备生产,都会有军代表常驻,验收每个工程节点的完成情况以及监督是否有泄密的情况存在,我们也可以找一些我们信得过的老人去做军代表,这样就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好,这个办法不错,至于孔塔库和秋坤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我来解决。”让秋坤再得意一阵子吧,等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他了。 (本章完) 第四十七节紫悦的手腕 刘府外宅议事厅,紫悦今天穿着宝蓝色的绸缎褂子,显正式的堕马髻上插着刘月夕新买的华贵发饰,这会儿,她正稍稍侧着身子坐在上首软榻上喝茶,林晚秋坐在她边上,府里几乎所有的佣人都被召集到这里。 阿正的伤很严重,如今还不能利索的走路,紫悦体恤他,特意命人搬来一把卧椅好让阿正舒服些。相比之下,紫菱被拐事件中没有受伤的三位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青荷素南还有那个没用的阿宽正跪着,等待处罚。 见人都到齐了,紫悦放下茶碗,先问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之南一句,“老夫人呢,怎么没有请来吗。” 之南恭敬的回答:“回夫人的话,今日是大士涅槃的日子,老夫人要诵经为老爷小姐祈福,说府里的事情都听夫人的,她不过问,事后告诉她一个结果就好。” 听完这话,紫悦心大定,对着众人,镇定的说道:“今个把大家都招来是有几个事要说一下,处理一下,宣布一下。我刘家开府也有小半年了,新人新事,最近这阵子大家都辛苦,先谢谢各位的努力和支持。”众人纷纷点头夸赞。 紫悦又说,“不过,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前一阵子忙着紫菱的生日,还有老爷的出行,一直没来得及,这几日得空,我想还是要处理一下。阿宽,你作为我刘府的家丁,失职之过你可认。” 阿宽别看长得高高大大的,其实就是个怂货,听了紫悦的话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紫悦见了这没用的样子就恼,“别认错了,能怂成这样,也算是让我开眼界的,护主不力,降一级,扣半年的工钱,以后你就只做最低一等的门房,可愿意。” 阿宽倒也认,他这样的,其实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活。 “阿正大哥的伤可好些了。”紫悦操着一口纯正的翡翠镇口音关心的问。 阿正见紫悦说到自己,恭敬的站起来,便要跪下,紫悦忙命左右扶住他,“阿正大哥客气了,你的伤还没好,不必行礼了。” 阿正是刘家老人,也懂规矩,恭敬的用当地口音说到:“夫人,紫菱小姐被强人掳去,是我失职没有看护好小姐周全,请夫人责罚。” “阿正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当日的情况,我已经完全调查清楚,若不是阿正你以命相博,把动静闹得这么大,那伙贼人可能早就把紫菱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你不仅无过,而且有大功,坐下吧。”紫悦笑着示意阿正坐下,所有的下人都很紧张,他们平日里常用当地方言聊八卦,谁也没想紫悦从来不露口,但是本地语说的这么地道,好多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寒而栗。 “我是这样想的,我在外宅替你收拾了一个小院子,以后你就是我刘府外宅的管事,外面的男家丁你就受累替我管着,你身体还没有好,我想,找个人日夜服侍着会好些。素南,说你擅离职守可有冤枉你。” 素南是个流民家的子女,听了紫悦的话,吓得直呼不冤枉,“念你是触犯,我想是这样,让你继续在内府当值我不放心的,正好阿正这里需要一个贴身照顾的,你可愿意。” 紫悦这话一出,惊着所有人,给府里的下人找佣人,这事在望京这样的大地方是有的,翡翠镇这边可未曾听说过,刘夫人这手笔有些大呀,这几乎就是刘夫人出钱,替阿正买了个填房丫鬟。素南一时有些没主意。 紫悦又补上几句:“过几日,等阿正哥好些,我会送上一支带稳定剂的觉醒药剂,阿正哥日后武艺上莫要懈怠了,我和老爷提过,过几年,若是阿正哥愿意,去红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云飞地做个军官,博个好出生,应该是可以期待的,不过我也有点私心,这几年想着留下你帮我把府上的男丁好好抓一抓,管一管,素南,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这话挺明的,素南忙点头应下。 施恩结束,该是重罚了,“青荷,你可知罪?” 青荷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在其他佣人面前极其骄纵,这会儿也不改脾性,“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要罚我也该是老夫人亲自来。” 紫悦笑笑,“看来你没听懂啊,我刚才问之南的话,其实是说给你听得,老夫人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明白了吗?” 自己被放弃了,说话的声音也矮了一截,青荷自退一步说:“夫人若是觉得我不合适,辞了便是。” “你的问题可比他们俩要复杂,他们俩说到底是失职,你可不简单啊。” 青荷有些慌张,“夫人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我照顾老夫人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从不敢有半点怠慢。” “纸影斋薛老板让你办的事情你就办的不错嘛,这化妆包可真是不错啊,红红的,还有股朱砂**的味道,用料还挺讲究的。”听到这话,青荷彻底焉了。 “你背着我作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在厨房大院诋毁我的话说的跟真的似得,老太太这里恐怕也没少扇风吧。一来事情多,二来老爷对我且信任着,我不愿意和你多计较,没想到到是我错了,放任着你,居然敢私通外人把这脏东西放我房里,简直是胆大妄为。”紫悦拔高嗓音,大厅里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 “你会被送去圣光戒律院守誓三年,别想着跑,翡翠镇周围所有的牙婆我都认识,只要我愿意,我保证你什么正经营生都做不了,连嫁人都没人敢娶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戒律院呆着。听明白了吗?” 青荷彻底瘫了,早早在外面等着的二名戒律院嬷嬷把她带出去,她大声呼救,可没人理她,所有的人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暗地里诋毁夫人的话,好多人都沾边的,也不知道夫人会怎么处理。 紫悦看看周围不敢说话的仆佣,又撑了他们一会儿,说:“明日,我会请商会主席王家太太来做客,我希望府里上上下下能弄得妥帖些,具体的事情听林晚秋夫人安排,大家可还有异议。”这话柔柔的但威信十足,谁也不敢再小看这位刘府的女主人。 事了,林晚秋陪着紫悦回去,一路夸赞紫悦厉害,其实好多人都理解错了,觉得紫悦好欺负,能在刘月夕这么个混江湖的保长家里待这么些年,娘家又是扯后腿的,没些手段,早让刘月夕嫌弃,这一点连薛凝都没搞清楚,刘月夕之所以在紫悦这里比较收敛,那真是因为紫悦有着一种天生的不容冒犯的气质,不管多糟的情况,她都能迅速的适应着把一个基本的样子维持起来。 回到自己房里,之南正在替紫悦卸下沉重的发誓,紫悦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小配饰好像是老爷从望京带来的小物件吧,原来你也有份啊。” 之南一听,坏事了,放下发饰,扑通跪下:“夫人,我知错了,这物件我不该收,更不该戴在身上。”说着解下刘月夕给的小物件,双手呈上。 紫悦拿起小物件放在一边,盯着之南的眼睛,“腰确实挺细的,还算反应快,没别的意思,就是老爷让我替他给你带个话,那天,真是无心碰到你的,别会错意思了。” 之南如落冰窖,心底里那一点点的不切实际被敲的粉碎。 巨大的银璜树下,爱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德华伯爵府几乎涵盖了核心区的所有好位置,设施齐全可供骑士训练使用的演武场内,一位和严王差不多岁数壮年男子正在练剑,金色的长发披肩,手中握着的正是爱德华家的家传神剑‘九鸦’。男子的前方放着几十个会移动的练习人偶,男子大喝一声,九鸦应声挥出,通体黑色的符文剑被激活,似有无数乌鸦羽毛从剑身上飘落,这也是此剑名称的由来,一道风刃朝着前方打出,不,不是风刃,这刺耳的音爆,这速度,是骑士技‘真空斩’,所过之处的人偶均被切成二半,眼瞅着练习偶被消灭了大半,还没完,男子捏动剑诀,真空斩居然也偏转了方向,凝成了一个巨大的风轮,将剩下的练习偶也消灭了。 不远处,一位穿着宝蓝色袍子的高瘦男人推着一台轮椅慢慢的走过来,老人皱了皱眉头,干枯瘦瘪的样子暴露了他的岁数,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半遮着脸,十分的憔悴,年龄看着倒是不大,似乎生病了,她那样子,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散了一样。 “祖爷爷,缇斯红姐姐,你们怎么来了。”练剑男子见着二人,高兴的放下长剑迎了上来。 “刚才的真空光轮有点意思,看来我身上的那点东西你有影了。”高瘦老头正是乔治·爱德华伯爵,十镇地区唯一的骑士,最高军事长官,坐在轮椅上的正是他的搭档芭碧罗缇斯红。 难得被祖爷爷的夸赞,路尼·爱德华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差的远呢,爷爷的真空磨盘实在太难了,变成真空光轮的这个阶段我总是处理不好,刚才就散掉了。” 老伯爵安慰道:“没关系的,慢慢练,不过喂招更重要,有机会还是去望京多和平辈们练练吧,那个叫严王的就还不错,和他练练,对你的实力进步会有帮助的。” 路尼恭敬地回答道:“我会的,说到严王,最近有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他和别人决斗的时候输了。” “真的,谁,这么厉害。” “说来还有些巧呢,那人正是我们镇子的,红云飞地的新领主,刘月夕,听说他还有一个手下,也在严王手上走了一招。” “这倒是新鲜,我们镇上出了二个不得了的人物呢,几岁了,都是什么水平。” “因该都是二十几岁,高级觉醒的样子。” 老伯爵听完,摇摇头,“那不可能,应该是出于一些原因,严王放水了,高级觉醒,还看不出什么的,起码得结了花环才知道,好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练吧。”说完,老伯爵推着缇斯红回去了。 女人温柔的回头看了一眼伯爵,伯爵也冲着她笑笑,“路尼少爷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再过及几年,继承主人的衣钵,应该是大有希望的。” 老伯爵摇摇头,谈了口气,“红,我太老了,一直以来都幸苦你守着我,这样下去不行的,若是你愿意,我就和你解除骑士契约,你去寻找你的新主人吧,再这么守着我,你会基因奔溃的。” 提斯红紧紧拉住老伯爵干枯的手,放在自己光洁的脸颊边,深情的说到:“路尼少爷一定会继承主人的事业,我会陪着主人,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即使不行,我也愿意陪着主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真是天底下最柔情的告白,任谁处在老伯爵的位置也不舍得赶走这样的佳人,老伯爵继续推着他的芭碧罗,把想说的真话又咽了回去。 (本章完) 第四十八节是时候展现一些真正的技术 飞地的棱堡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孔塔库和秋坤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他们计划先把红云结界树周围的核心六角星型棱堡修起来,具体的刘月夕也不懂,除了坚持一定要由他的人作为代表监督工程的整个流程,其他的一律听孔塔库的。 阿勇和大头陈的二个团也组建了起来,不过从先遣队里抽选出来的新兵到底不行,仅仅是简单的行进口令就练了好久,看来离去刷泥精灵涨经验还需要一段时日。 风歌老师自从拿到了鬼鲎的样本后,就找了块地方把它们圈养了起来,每日做着观察记录。除此之外,风歌还专门开设了猎人的辅导班,教一些林地常识,捕猎技巧,当然还有如何成长为一名猎人的方法,起先这个班人满为患,不过到后来,就没几个人了,过于严苛的德鲁伊戒律,奇奇怪怪的仪式,还要往身上抹一些怪怪的玩样,月夕总算明白野性教派的野性到底指的是什么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晚上睡觉必须站在树上,如果你有心观察,每天晚上就会发现一只胖夜枭站在红云的枝头,而她的边上,一个光着上半身的胖子模仿着她的样子在有些凉爽的含寒风中瑟瑟发抖。 几日后,终于有了消息,是胖子跑来说的,风歌老师的实验观察有了结论,今天晚上实施抓捕,让月夕带上所有高级觉醒的战士跟着一起去,就今晚,狩猎塔里怪物。 还是鬼鲎的那片沼泽地,风歌带着刘月夕胖子刀子一行人埋伏在外头,夜晚的鬼鲎领是禁区,没有什么动物敢于在晚上去到这里找不自在,但是塔里怪物除外,鬼鲎的天敌,能操控重力的稀有怪物,它出现了,圆圆的大脑袋上,长着好多如触须一般的眼睛,如蛇一般的身躯漂浮在空中,尾部分成三条分叉,身躯的二侧齐整的长着六对喇叭一样的器官,好奇怪的生物。 这只塔里若海蛇一般在空气中游荡,发出叮叮的低鸣,这声音似乎对鬼鲎特别有作用,沼泽地里传来不安的躁动,分散在各处挖玉螺的鬼鲎都吓得聚到了一起。 刘月夕向风歌讨教下一步如何操作,风歌回答:“先让这个家伙吃饱再说,现在的它速度太快了,有些难抓。一会儿我会让胖子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二位就请拿出平生所学招呼上去吧,我会找机会下种子困住它的,请注意,这个家伙很擅长使用重力,你们两人要交替攻击,千万不要中断,这家伙的尾巴相对较嫩。” 几个人听的懵懵懂懂的,胖子没由来的咽了口唾沫,看来风歌给他交代的活可不简单。 塔里在一侧发出叮叮的声响,似乎是一种策略,贝壳型鬼鲎像卫兵一般围成一条长长的隔离带,放电型鬼鲎和少见的海神型鬼鲎躲在后头严阵以待,敖钳型鬼鲎挥舞着大大的敖钳冲着塔里示威。 风歌提醒了一句,“都仔细观察塔里的攻击方式,特别的是它操纵重力的手法,注意观察被它操纵的鬼鲎,这只塔里二米多长,估计全力的单体重力操控能力在500公斤左右,被它全力拧一次,可是会死的,都好好看,你们都是高级觉醒者,夜视能力都是不错的吧。” 500公斤的重力,天啊,刘月夕全神贯注的盯着塔里,塔里悠闲的在‘围墙’外围晃悠,伺机寻找机会,它完全不着急,还时不时的上去逗弄一番,鬼鲎们高度紧张,严阵以待,塔里一会儿游走到东面,一会游走到西面,完全不着急的样子,各型鬼鲎被它调动的疲于奔命,火候差不多了,塔里发动进攻,它猛地向前越过卫兵防线,放电型海神型鬼鲎都被它吸引过来,鬼鲎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双方展开一阵激烈的搏杀。 在一旁看着的月夕等人看了好久,算是明白了,塔里的重力攻击需要条件,只能在静止或者趴在地上的情况下使用,而且对体型大的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墙型似乎作用很小,海神型鬼鲎的存在就是不让塔里落地,放电型鬼鲎主要预防塔里的凌空静止悬浮,这样的组合防御下,塔里怪物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当众人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时,放电型鬼鲎的群体攻击奏效了,塔里被电了一下,痛苦的在空中扭曲着身体。 “风歌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塔里不是专门捕食鬼鲎的吧,我怎么觉得它和上次那头巨颌环纹鳝差不多啊,不会吧。” “你再看下去,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塔里终于扛不住电击的刺激,痛苦的倒在一片比较空的地方,奄奄一息。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螺型和环形鬼鲎聚拢了过来,情况和上次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 刘月夕问道:“风歌老师,我们要不要帮帮它呀,这样下去,它会死的。” 风歌没有说话,眼瞅着塔里的身上爬满了螺丝钉鬼鲎,丁丁丁,又是熟悉的那个声音,塔里身躯的周围有状况,所有的螺钉型鬼鲎都漂浮了起来,迅速汇聚成一个球体,塔里腾的浮到空中,操作着它的晚餐球体,飞掠而过,这个奸诈的家伙,原来它根本没有被电到,它只是在引诱螺钉鬼鲎现身,好一网打净。 塔里怪物飞到不远处停了下来,螺钉型鬼鲎全都掉在地上,又是丁丁丁的声响,神操作开始了,它面前的鬼鲎恰好飘到塔里圆圆的大脑袋周围,缩在螺钉里的肉被巧妙的抽离出来,塔里脑袋上的触手嗖嗖嗖的吸住鲎肉往口器里送,真是个吃螺丝的好手,啊不,鲎肉。 风歌前辈果然厉害,刘月夕略有收敛的求问,“前辈,我们什么时候上。” “不急,等它吃饱了,要离开的时候再说。”塔里吃完后,又照着类似的方法偷袭了几次,不过效果没有第一次这么好,不过它也吃饱了,托着鼓鼓的胖出一截的肚子。 “胖子,点燃蝇香木,把它引过去,快。”风歌迅速命令到。 胖子点燃蝇香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冲着塔里跑了过去,这玩样还真管用,塔里真的被吸引了过来,胖子拔腿就跑,不得不说,塔里操控重力的精妙程度真是非常高,它一上一下的沉浮前进,胖子的脚后跟,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大锤,不断的砸下来,地上出现一个个不浅的坑,“风歌老师,快点啊。”胖子哭丧着嚎叫。 “刘领主,看你们的了,不停的攻击它的头和尾,千万不要停,快。”变成夜枭形态的风歌手里捏着二颗种子。 穿着大地龙的刀子最先冲上去,娴熟的发动风刃,一脚踩上去,刷的一道风刃招呼上去,精准的劈中塔里的尾巴,塔里吃痛,不再追击胖子,反身冲着刀子发出丁丁的声音,刀子心知不妙,提剑挡在胸前,啪的一声,被重重的啪飞出去。 刘月夕提枪前冲,杜?盖给了大头陈,月夕也只能凑合着穿这件。吃了亏了刀子喊道:“月哥,小心点,这家伙的攻击方法有点邪门。” “你说啥。”月夕也没听明白,右手一扭,运锋六式凝锋发动,符文矛上的火系符文汇聚于一点,直直的刺进去,不对,有古怪,月夕的矛如泥牛入海,一点力都使不出来,啪的一声,刘月夕应声飞了出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鸣叫,胖子正冲着他大吼,刘月夕却什么都听不见。 刀子冲了上去,二道残影,四道风刃接连招呼上去,并不敢过于接近。转手又是四道。 月夕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耳朵,总算是能听见了,胖子大喊:“月哥,那是重力鞭挞,别靠的太近了。” 靠,不早说,看来这家伙的重力鞭挞比月夕手里的长矛距离还要远,月夕端起长矛,用力投掷出去,抽出符文剑,老老实实的风刃打过去。刀子和月夕你来我往,使出浑身解数与塔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纠缠着,这样的攻击对双方都是折磨,如此高强度的符文攻击,即使是高级觉醒的二位,都到了脱力的边缘。 在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的风歌突然说话,她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喊道:“二个老爷们,怎么这么手软,能不能卖点力,这点不痛不痒的攻击,就是一会儿树种起来了,也未必能制住它,不想重来一遍的,就再猛一点,软绵绵的,什么呀。” 居然敢说我们的攻击软绵绵,月夕一口喝下一瓶绿剂,提剑冲上去,塔里见月夕不记打,又是一记重力鞭挞,月夕暗暗发笑,死畜生,让你看看爷爷的手段,手中长剑以一种非常规的手法一挥,啪的一下,塔里的大脑袋似被抽了一下,疼的直叫唤,这一记妙手连风歌都暗之称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刘月夕得意的不得了,他也没想到,新武技‘画骨模相’居然连动物的能力都能模仿,又是一下,塔里又被击中了,吃疼的它死死盯着刘月夕,尾巴摆在地上,月夕心知不好,忙发出瞬步,迅速躲开,他周围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坑,若是被拍中,不死也是重伤。不过塔里似乎忘了另一个存在,有了这短暂的歇息,刀子换过一口气,后腿一蹦,猛的跳起,只见空中闪过六道残影,12道风刃猛烈的招呼上去,刀子终于能够施展终极版本的剑刃风暴。如此猛烈的连环攻击终于奏效,塔里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小的切口,鲜血流了出来。 风歌大喊:“胖子起树。”胖子朝地上洒下不知名的药粉,以欧甘语颂念古老的德鲁伊咒术,二颗高大的花楸木图腾拔地而起,谁都没有注意到风歌是怎么做到的,她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塔里的身下,将一颗黑色的种子塞进塔里受伤的部位,塔里发现了她,扭着的身躯,想要甩开,可惜,这可不是普通的种子,是黑荆棘,巫木花楸为阵,五芒红果为契,黑荆棘为媒,是德鲁伊法阵,受到塔里血液滋养的黑荆棘迅速的生长,没一会就连接到了二根花楸木上,魔法起作用了,塔里倒在地上,再也无法飞行。 “风歌前辈,您的这个法阵是什么作用?”刘月夕是第一次看到巴德施法,很好奇。 “这只是最简单的去灵阵,可以让中术者在法阵范围内失去天赋能力。” 怪不得,塔里这么老实,“前辈,我还是不理解,塔里非常稀有,具前期勘探的报告,这片沼泽地至多生活着三到四头,它们的主食就是鬼鲎,把它们都处理了,鬼鲎不是更猖獗了嘛?”月夕还是不理解风歌的做法。 风歌解释到:“上次,我问了领主一个竞争关系的问题,塔里确实是鬼鲎的天敌,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塔里,鬼鲎才如此强大。如果塔里没了,鬼鲎也会跟着灭亡的。” 月夕摇摇头,他完全没听明白风歌的意思。 “你知道玉螺的汁液做成的海上明月是什么作用嘛?” 赚钱的事情月夕大体都懂,“知道,用处可大了,不管是符文武士,还是先导者,魔导士,都需要定期服用海上明月来巩固高级阶段的基因显化。” “对的,鬼鲎就是典型的进化走到尽头的失败生物,因为以玉螺为食物,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涌现如此多的进化奇迹,放电,剧毒,超大体型,甚至长出鳌钳和如此锋利的条状口器,这都是因为塔里的威胁造成的,我最近解剖了几只样本,发现,这样的进化是要付出代价的,放电型和卫兵型鬼鲎无生育力,海王型连基本的口器都没有,敖钳型的几乎就是工人,它们的共同特征就是需要螺钉型鬼鲎来为它们钻开玉螺坚硬的壳体,提供食物。你在想想,如果塔里没了,还有谁能够吃掉螺钉型鬼鲎呢。” (本章完) 第四十九节不速之客 月夕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风歌的意图,“我明白了,塔里的消失,意味着其他变种鬼鲎的价值也消失,螺钉型鬼鲎便不再会供养他们,所以,它们可能会饿死。” 风歌摇摇头,“刘领主哈还是低估了自然选择的残酷性,不是饿死,而是被螺钉鬼鲎给吃掉。” “有这么恐怖。” “我早就和你说了,自然界中最不可调和的竞争关系,其实就是同类的变种之间,如果你不能掌握竞争优势,脱颖而出,那么你将面对的命运只能是死亡。”风歌的话很残酷。 月夕争辩到:“可是这不对啊,变种鬼鲎死光了,螺钉鬼鲎不也就完蛋了,如果都是螺钉鬼鲎,普通的先遣垦荒者就能应付,它们很快也会消失殆尽。” 风歌露出难得的笑容,“看来刘领主还不算太笨,看来与我德鲁伊教派确实有缘,这正是我教强调有序生物的初衷。” 二人的谈话被胖子打断,“老师,这条塔里好像不行了,该怎么处理。” 风歌和胖子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他到是满意的,也教了他不少东西,“你去,用我教你的办法,把塔里身上的反重力器官,也就是那几对喇叭一样的东西,小心的取下来,这是天然的反重力符文器具,有很高的价值。” 胖子一听,拿出猎刀便上去忙活开了。 刀子和刘月夕这一战的体力消耗甚巨,二人原地坐下,灌了一瓶绿剂,一边看着胖子解刨猎物,一边回味刚才的战斗,总结心得。胖子到是异常的认真,没一会儿,几对‘喇叭’就被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连接塔里身体的部分也处理的很好,一旁的风歌老师没有亲自上手,只是指导了几句。 就当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风歌忽然大喝一声不好,西边密林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还没等刘月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风歌就被弹飞出去,二颗花楸被粗暴的掀翻、折断,塔里怪物的尸体莫名的飞了起来,飞快的没入森林,消失不见。 “胖子。”月夕大吼到,拿起符文剑就要追上去,被打飞的风歌出手拦住了他。 月夕恼怒了,“干什么,我要去救我兄弟,别拦着。” 风歌死死的按住他,“现在不能去追,那是” 月夕吼道:“那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刀子,操家伙,跟我走。”刀子提着大剑准备走。 风歌冷哼一声:“你们现在去,和送死差不多,请刘领主记住了,你既然希望你的兄弟能成为猎人,甚至通过司徒明对我施压。这种程度的危险,他以后会经常面对。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追上去,救不了胖子,我们几个也要一起搭进去。” 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吼道:“风歌,我可警告你,我花了大代价请你来,就是要你提供专业意见,提供保障,至今为止,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无条件在做,但是我家胖子刚才就这么被叼走了,你必须负责。” 情况紧急,月夕顾不得面子上的客套,说出了心里话,不过说完真就有点后悔了。 风歌倒是不恼,反而一副早就看出来的样子,“刚才的是虚空棘皮怪,它们的进食方式很奇怪,托着这么重的怪物,棘皮怪不会愿意跑的太远,胖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使用空空草和白杨木标记法,死不了的。” 听了风歌的话意思,月夕知道胖子还有救,忙变了脸,跟个哈巴狗似的:“风歌前辈,刚才一时情急,是我失态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天快亮了,用子针联系飞地吧,把你最精锐的部队召来,我们需要重火力。你们两原地休息,把这个吃了,一会儿还需要你们主攻呢。二位的水准到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先做个白杨信标。不过领主大人也可以不听我的,我就是只胖夜枭,也打不过棘皮怪,就会出点莫名其妙的注意。”风歌的话明显在呛刘月夕。 月夕没想到她连他们几个私底下对风歌的称呼都知道,自己托大了,连连道歉,风歌也不理他,拿着根带眼睛纹理的白木头在那里削制什么东西。 月夕拿着风歌给的黑乎乎的果实,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咬了下去,别说看着丑,味道还是不错的,甜甜的有些腻人,吃下后,整个人飘飘的,风歌层不不穷的手段让月夕很羡慕,怪的得猎人协会能有如此影响力,林间律典守护者之名绝非虚言。 没多久,阿勇大头陈还有乌力带着最精锐的三九卫老兵赶来。 风歌这边也准备就绪,她点点头,“出发吧,路上保持安静,不要惊动任何生物。” 体型硕大的虚空棘皮怪此刻正缠绕在一颗槐树下,黏糊糊的触手卷在枝干上,颜色不断的发生变化,时而像一从茂密的树叶,时而又和树枝融为一体,难分真假,这种可怕的特质使得红云飞地较远处的几个有价值矿区种植区一直无法开发,去的人老是失踪。 可怜的胖子这会儿正裹在恶心粘稠液体里,这段时间天天往身上抹空空草的液汁起作用了,配合龟熄法,棘皮怪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风歌给的树胶也用完了,塔里怪物被棘皮怪注射了消化液后,已经融化成了一滩半糊状的透明肉羹。自己要被一起吃掉了,胖子心中默念德鲁伊诵经,‘当遇到到危险时,我们像野熊一样,从信仰中得到力量’,诶这家伙是怎么进食的? 如此危机时刻,中二的胖子却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他被黏在肉羹里有一段时间了,据他的管观察,棘皮怪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有厉害的口器,巨大身子的中间点似乎是肛门,也没有眼睛,那这货是怎么吃饭的呢? 棘皮怪有些失去耐心,天快要亮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伪装技能在耀光下效果大减,这条该死的塔里居然如此的难以溶解,不过这浓郁的‘海上明月’才特有的味道还真是太棒了,若是把这条塔里都消化了,自己一定可以再次进化。顾不得太多,大不了吃进去,慢慢消化。刺皮怪将所有触手伸展,尽可能的固定住肉滚滚的主干,一下下有规律的蠕动,啪一下,一个绿晃晃的大袋子跳了出来,天啊,它把自己的胃给吐了出来,借着触手的帮忙,棘皮怪的将胃挪到肉羹前,这用餐方式,实在是太绝了,可怜的胖子就被这么吞进胃里。 “动手。”早就埋伏在不远处的刘月夕大喊一声,围在外围的簪枭卫一股脑的掷出手中长矛,长矛事先都涂上了燃油,此刻就像一个燃烧的铁栅栏把棘皮怪彻底的围起来。 果然如风歌所说,棘皮怪的触手开始不自主的扭动。 “乌力,可以锁定触须了吗?” “恩,可以了。” “那就轰掉它们。” 啪啪啪,在十门相位炮的密级攻击下,棘皮怪身上计较细的感知触须几乎都被炸断了,它此刻的样子更像一只倒过来吊在树上的章鱼,棘皮怪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它正拼命的用触手把胃往回挪。 风歌见状,大喊:“快,阻止它,不能让它把胃给吞回去,那样它就可以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空穿梭了,刘月夕快。不用担心胖子,棘皮怪的胃很结实,用你们最强的攻击,务必把胃切下来。” 刀子和刘月夕同时跃起,六残影十二风刃,刀子的剑刃风暴直接招呼在棘皮怪的触手上,刘月夕抓住机会,猛的冲刺近身,运锋六式?凝锋,为了保险,月夕手腕一翻,凝锋混合着虚空腕的劲道,硬生生的劈上去,棘皮怪的胃管被一刀二断,月夕猛的一脚朝着大胃袋踹过去,它像个橄榄球一样,滚的好远,刀子和月夕这才撤离战场,棘皮怪痛的疯狂扭曲触须,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绿色的汁液溅的到处都是。 裹着胖子的胃包被推到很远的安全地点。 “风歌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都远离棘皮怪,它可能要乱来的。”风歌的话还没说完,那头,棘皮怪的上方出现一个黑色空洞。 风歌见了,大惊失色:“都趴下。” 哗哒哒哒,一阵耀眼的蓝色光斑,紧接着是电浆像银蛇乱舞,碰一声,爆炸了,棘皮怪不见了,那颗槐树也凭空消失了,天空中下起绿色的雨。 “这是怎么回事啊?”刘月夕问到。 风歌正在打量包着胖子的胃包,“棘皮怪在临死前发动了虚空跳跃,不过它自身状况太糟糕,引起了空间暴走,就炸了。玩时空的,都是这德性。” 风歌的话里带有怨气,不过月夕没时间关心这个,提起符文剑,试图切开胃包,好把胖子从里面就出来,刚要动手,风歌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月夕不理解,不过这回他不敢直接反对风歌的意思。 风歌看了好一会儿,诺诺的说了一句,“或许到是个机缘。”便让大家在等等,所有人都云里雾里的,不解风歌的意思。 风歌解释道:“胖子现在和塔里的肉羹被挤压在棘皮怪的胃里,相当与置身一锅纯化过的海上明月汤汁中,而且,我能明确的感受到,胖子确实没死而且仍然处于龟眠状态, 照常理这样的挤压,龟眠状态早就被破坏了,这说明他真的能适应棘皮怪的胃所带来的挤压力。刘月夕,这或许是胖子的一场机缘,不过我不打包票,如果怕出意外,那就现在刨出来,这事还是你来定吧。” 还真是左右为难,不刨出来吧,胖子有生命风险怎么办,刨出来吧,万一真是大机缘,胖子一定埋怨自己,二难啊,所有人都知道胖子有多么想成为一名猎人。 再三的考虑,月夕还是拿不定主意,他上去摸了摸那个胃,手刚碰上去,扑通一声,月夕一惊下意识缩了回来。 “怎么了,刘领主”风歌问道。 月夕又摸了摸,再也没有刚才的反应,不过那一刻福至心灵,月夕下定决心了,他相信胖子一定能行的,胃包被妥善的运回飞地。 刘月夕这一伙人虽然平时嘴上挺毒,但是感情极好,几个兄弟都默契的守着胃包,希望胖子能平安从里面出来。 (本章完) 第五十节熊德 整整一天,大胃包没什么反应,刘月夕有些心焦,便把风歌请来,这样奇葩的状况风歌也是第一次碰到,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只能依稀感觉到胖子还活着。这会儿,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下午,守了一天的胃包终于有了动静,是胖子,他醒了,胃球在翻滚,阿杰叫醒正犯困的刘月夕,“月哥,有动静了。”月夕翻身跳起来一看。整只胃包越吹越大。大家都静静的盯着,大头陈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我们是不是该躲得远一点啊,这个可是个棘皮怪的胃诶。” 想想都觉得恶心,所有人步调一致,没义气的往后挪的老远。胃包越胀越大,变得越来越透明状,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胖胖的生物很努力的样子,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做到的, 刀子有些不忍心,他和胖子的关系不错,“月哥,要不我去帮帮他吧,我应该可以拿捏准分寸的。” 可是认真关心人的氛围一旦被破坏,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轨道,阿杰在一边扇风到,“刀子,你的剑法我是有信心的,不过这玩样万一切开来,糊你一脸,可有些糗啊,你是要成为骑士的男人,个人形象是一辈子的事情,三思啊。”刀子冷哼一声,他和阿杰向来不对付,不过还是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还是风歌前辈定下了主基调,“看这样子,像是逼急了激发出了潜能,别去帮他,这样反而坏事。让他自己挣脱出来。” ‘难产’了好一会儿,胃包终于对抗不住胖子想要生出来的决心,啪爆炸了,一地的恶心糊糊,诶,这是胖子吗?怎么这么骚包,居然还画上眼线了。 大伙好奇的捏着鼻子凑上去看,还真是胖子,哇靠,这体毛长的实在是绝了,胖子的衣服早就融化了,不过一声的棕黑色毛发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重要部位,连眼睫毛都长的可怕,所谓的眼线就是睫毛捏在一起的假象。 胖子哀怨的看着几个好兄弟,甩了甩湿漉漉的鬃毛,“你们几个,见死不救,我在里面喊救命你们没听见啊?差点憋死老子,” 还是阿杰,“臭胖子,我们不救你是为你好,哥几个陪了你一宿,出来就知道骂人,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胖子说着说着哭了,“我不管,都tm坏人,恶心死老子了,你们知道里面有多臭多难受。” 风歌走上来安慰,“恭喜你,先去洗洗干净吧,一会儿我们再详谈。”胖子身上的味道,连他自己恶心,这会儿确实要好好洗洗。 收拾干净后,胖子那超性感的鬃毛褪下去不少,风歌和他面对面坐着。不住的打量着胖子,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叫你胖子不是很好。”风歌对胖子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胖子有点受宠若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在一旁的刘月夕听出了点苗头,“胖子姓王,名权贵。” 恩,风歌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胖子,一脸的慈祥,“这名字不好,我们野性教派崇尚自然,一般在成为奥瓦德以后,会重新取一个名字。” “改名字可不行,我爹会打我的,等等,奥瓦德,老师,你说我是奥瓦德了?”胖子这才反应过来。 风歌点点头,“是的,你交好运了,从你刚才的鬃毛基本可以肯定,你的野性血脉被激活,而且不是凡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应该是梦幻种的幽眠熊,很少见,真的很少见。” 啥,胖子直接就是奥瓦德了,可他才初级觉醒啊,不是要高级觉醒以后才是分水岭吗?月夕很疑惑的问。 风歌摇摇头,“我们猎人比较特殊,主要讲究血脉激活,不像你们符文武士这一系,讲求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我们猎人的成就,很早就定下来了。王权贵,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愿意。”胖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在一边的刘月夕差点想上去抽死他,个没脑子的东西,就不知道先打听打听再说。 风歌似乎总是能看出刘月夕的小心思,“我的全名是灰爪·风歌,鸟系夜枭,我们猎人协会大体分成三类,擅长变化动物的野性德,精通操控树木的橡木德,还有擅长入梦的绿德,你愿意投到我的门下,我很高兴,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事先告诉你,幽眠熊是难得的能够精通三系德鲁伊法术的异种,不过终于还是属于野性派,由我教导你会比较合适,一名巴德一生只能同时传承一名奥瓦德,一旦结成师徒关系,就是终身的关系,即使你要去学习别派的技艺,也需要我和你的新老师见面交接才行,大体的规矩就是如此,你考虑一下吧。” 胖子看看刘月夕,似乎在征求意见,月夕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愿意去谈更多的利益好处,就说,“胖子,你自己选择吧,做猎人是你的梦想,只要你觉得好,我都支持。” 胖子点点头,恭敬的站起来,噗通给风歌跪下了,“风歌老师,我王权贵愿意拜在您的门下,请老师为我赐名。” 风歌很满意,想了想,说:“好,你是熊德,就叫银鬃·贪月,可好。” “谢老师赐名。”风歌伸出自己的左脚让胖子亲吻,取出一根象征启蒙和印记的桃叶卫矛,按在胖子的背上,桃叶卫矛被揉烂,风歌像变戏法一样把它搓成一根金色的编绳,绑在二人的手腕上,用力一拉,编制绳变成了二个手环。整个认徒仪式结束。 风歌取出一个皮袋子,递给胖子,不这会儿应该叫他银鬃比较合适。“这是种子袋,用来存放魔法种子和木图腾的,也算是我们猎人的一项便利,不需要星辰结晶就可以拥有的空间储物装备,你拿着,里面有一些基础的用具,算是为师的见面礼。” 真是寒酸,见识过司徒明的出手阔绰,刘月夕很为胖子的将来担心,野性徳普遍不接触世俗的传闻果然不假,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谁叫胖子是头熊呢。不过这么快就有一位奥瓦德也算是意外之喜,即使不能打,做个辅助也是很不错的。 “风歌前辈,银鬃他是不是也有了操控重力的能力啊?”月夕问道。 风歌摇摇头,“他刚才只是被激发出了本能,才能操控重力的,离自主的控制使用还早呢,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希望刘领主将挖到的所有玉螺都交给银鬃,让他学着塔里的样子,练习隔空取螺肉的技巧,不过这是水磨的功夫,早着呢,慢慢练吧,没个三五年是不会有效果的。” 本还有些期待的胖子和刘月夕听了这个残酷的事实都有些泄气,不过风歌接下来的话就更让胖子绝望了。 “这片林子应该还有二条小一些的塔里怪物,都扑杀了,既然这个方法可行,机会难得,也不要浪费了,还请刘领主辛苦一下,我们到时再作二个塔里的陷阱,引诱虚空棘皮怪来吞食银鬃,应该可以大大加快幽眠熊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成体速度。”风歌的话如晴天霹雳,红云树下传来胖子阵阵的哀嚎,还要被吞到棘皮怪的胃里二次,这实在是太悲催了,刚还羡慕胖子一步登天的几个人这会都同情的看着胖子,有句话叫开始的状态决定了一生的走向,胖子凄凉的成长路径这才刚刚起步。 翡翠镇伯爵府,一间设施齐全的炼金实验室里,一位穿着皮围裙的男子正在认真的调配药剂,他取出一根硫管朝手中的瓶子里小心翼翼的滴入一滴红色液体,然后将瓶中的蓝色药剂倒入预先准备好的管子里,小心的塞上木塞。 “去,交给路尼少爷。”手下接过药剂,放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向男子行了个礼,转身出门去了。 “管事大人,这不会就是我罗梭帝国皇室保有的神级药剂,‘斯提亚的烛心’吧。”说话的男人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 特雷波解下皮裙,“是的,而且我更具我多年的研究,对配方进行了改进,提高了它激活血脉之力的效果,希望能帮到我们的路尼少爷,他太希望能继承伯爵大人的荣光,成为一名强大的骑士,主人家的愿望,我们这些做管事的,当然应该全力辅助之,你说是不是呢,迪克斯。” 向来桀骜的迪克斯在管事的目光扫射下,单膝跪地,“非常抱歉,大人,任务失败了,让那个刘月夕逃过一截,混沌真理教在翡翠镇附近的扩张计划也被内务部的人给搅黄了,这里面似乎那个刘月夕的份。要不要我继续追杀他,管事大人。” 特雷波一听,摇摇头,“算了算了,这个人我也略有耳闻,应该只是巧合,或许是我们挡了人家升官发财的道,他最近很是风光啊,摊子铺的特别的大,是个有想法的人,而且自从你刺杀他以后,他已经派人联系阿萨迈,买了自保服务,你暂时也动不了他。” “这个混蛋,实在是太狡猾了。”迪克斯在刘月夕手上吃过亏,他总觉得这个人是个祸害,不能留,再过几年或许连他也无法对付的了了。 特雷波笑了,“难得看到你这么生气,真是有意思,这个人听滑头的,他现在搭上了内务部这条船,杀了他会引来省府的注意力,我们的计划还需要时间,让翡翠镇周围的教徒先隐藏起来,翡翠镇这边的事先不着急。”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迪克斯问道。 “你先去红叶镇,和我们的人接头,那里才是重点,南华的宫殿骑士在乌鸦面前漏了相,这里她不能留了,也跟你一起回红叶镇吧,正好那里你们也熟,第一步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主要还是看红叶镇,儒尔当这个人太狡猾了,对他,我总觉得不能大意,你到了那里,主要帮我盯紧这个人。” “我这就去,管事大人保重。” 特雷波挥挥手,“去吧,哦对了,那个叫李林的,他的那头羽蛇养的如何了。” “再有一年应该就可以投入使用了,羽蛇的生长速度真的很快。” “好的,到时候应该可以派些用场,把他叫到密室吧,我要亲自见一见这个人。” (本章完) 第五十一节围杀 红云飞地这边,狩猎、建设、种植各项目都进展的不错,有了前面的经验,捕杀塔里怪物变得越来越驾轻就熟,鬼鲎沼泽地范围内所有的塔里都被刘月夕一伙人给霍霍完了,塔里还真是虚空棘皮怪的最爱,用塔里的肉做诱饵,吸引棘皮怪简直是百试百灵,又经过二次的胃包磨练,胖子银鬃变得越来越有熊样子,不过再取巧的作弊方法也有极限,等到了第四次胃包训练没什么效果后,风歌老师叫停了这种恶心的训练方式,胖子终于解脱了,真该为他高兴。 晚上的红云树,如果是仔细观察,不仅能看到一只夜枭在枝头警戒,还能看到一只胸口有着白色月亮标记的胖熊躲在一边打瞌睡,也算是红云飞地一道别样的景致。 风歌介绍,幽眠熊在睡眠状态下,能进入绿梦世界探索森林,梦幻种果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存在,睡着都能增长实力,这让刘月夕都有些羡慕,不过看到风歌天天逼着胖子练习隔空吸玉螺肉,然后生吃下去的惨状,对胖子的羡慕更多的还是变成了同情。 彻底解决了塔里怪物后,刘月夕带着刀子的三九卫开始用塔里肉慢慢的诱捕虚空棘皮怪, 水磨的功夫,通过一个月的努力,棘皮怪巢穴的外围被彻底的清理干净,这种生物实在是很麻烦,用刘月夕的原话就是又硬又不值钱,单独的一只还好说,有一次的诱捕行动不慎引来了二只棘皮怪,整个团队乱作一团,若不是风歌前辈动用了一根珍贵的由冬青木制成的战争长矛,腹背受敌的刘月夕团队可能会遭受很惨重的代价,最可恼的是,不同与塔里的全身都是宝,虚空棘皮怪虽然强大,但是尸体毫无价值,时间长了便会化作一摊臭烘烘的浓水。 又过了一个月,在付出多名精锐战士阵亡的代价后,刘月夕的团队终于推进到了棘皮怪的老巢,对这群祸害的决战就在今晚,白天,巢穴外围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这已经超出了狩猎的范畴,更像一场战争准备,所有的符文加农炮,重力大炮都被拉了过来,按照风歌的要求,刘月夕还特意从翡翠镇又买了二门重力相位炮,近千人按照风歌的要求在棘皮怪的巢穴外围挖了一圈壕沟,大量的燃木被铺设在里面,八桶燃油全部拿出来,这几乎是红云飞地最近这段时间扩产后所有的产出,在见识过二头棘皮怪的战斗后,没有人对风歌如此奢豪的打发提出异议,若真让巢穴里的棘皮怪倾巢出来搅和,谁狩猎谁恐怕就要颠倒一下位置,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赶在夜晚到来之前完成了,一切准备就绪。 夜晚降临,四周静悄悄的,毕竟是虚空棘皮怪的巢穴,没有什么动物会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突然,从里面传来刺耳的惊叫声,是虚空棘皮怪,风歌默念咒语,,三颗桃金娘拔地而起,也发出奇怪而尖利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对棘皮怪很有吸引力,大量的棘皮怪朝着桃金娘的方向穿了过来。 “点燃所有的燃木。”风歌吼道。一个大大的火环被迅速的点燃,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所有的棘皮怪停在了原地。 不远处高地上,刘月夕对乌力说道:“开炮拍死它们。” 三门相位炮齐齐发威,一顿猛烈的轰击后,桃金娘树的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炮坑,到处都是棘皮怪的触手残肢,场面十分惨烈,棘皮怪被消灭了大半。进入狩猎的第二阶段,壕沟外的战士们将点燃的燃木朝壕沟里面投掷,恰好形成一个更小的火圈,剩下的棘皮怪被限制在了一个更小的范围内,没有什么花俏,刘月夕命令乌力将里圈的土地一块一块的用重力大炮拍了一遍,里圈的大树被重力相位炮拍的东倒西歪,不时的传来棘皮怪绝望的尖叫声,有几只被炸伤的棘皮怪选择了虚空跳跃,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风歌早有准备,在桃金娘的干扰下,这样的尝试大多以空间暴走的结局收场,唯一一只侥幸跳跃成功的棘皮怪也没有逃过刀子的追杀,最后被符文加农炮打了了二段。 重力相位炮的攻击仍在继续,就在刚才,为了对付那头侥幸逃脱的棘皮怪,又死了好几名战士。刘月夕不敢冒险,必须彻底拍干净,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木在啪啪的燃烧,相位炮低沉的轰鸣,大地发出哀鸣,这里是虚空棘皮怪的地狱。“够了,住手。”一阵奇怪的声音穿透刘月夕的大脑,他一阵眩晕,远处的风歌也停止了念咒,刘月夕示意乌力停手,飞快的跑到风歌前辈边上。 二人几乎是同时发问,“你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 “不应该啊,棘皮怪是标准的混乱生物,不可能会说欧甘语。”风歌继续说道。 月夕也很疑惑,包围圈里没有什么动静,“要不进去看看吧。” 刘月夕示意外圈的战士注意警戒,带着刀子和胖子跟着风歌往火堆里面走了进去,到处是触须,绿色的粘稠汁液挂在树上,恶心不已,一行人绕了一圈,一个好消息,没有活着的虚空棘皮怪了,四个人分散开又查了一遍。 突然,风歌喊道:“你们都过来,这里有情况。” 三个人迅速向风歌靠拢,风歌正站在一颗树下,一动不动,刘月夕也好奇的走近一看。 吃了一惊,是一只幼生棘皮怪,正缠在一颗苹果树的主干上,看着这几个陌生人,时不时发出尖利的嘶叫。 风歌很不解,“这是一颗青之苹果树,是我教的秩序圣树之一,他应该没有被混乱种族污染,但是他居然选择了保护这只棘皮怪的幼生,这太奇怪了,刚才就是他发出的干扰。” “不是说野生结界树和秩序圣树只会庇护有序生物吗?”略懂些德鲁伊常识的刘月夕问道。 风歌摇摇头,“这就是最不合理的部分,我刚才尝试沟通此树,但是他拒绝了我,刘领主,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沟通自然生灵的特殊天赋,要不你也试试。” 月夕闭上眼睛,伸出手去触摸那颗苹果树,试图感应到他,哒,就像网线被接上了一样,他不自觉的进入了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青苹果树就在他的边上,树上多出一张人的脸。 “你好。”月夕尝试着和树说话。 “不??伤害奥兹,它????不????混乱,让???它???自由???我?????放弃???沟通????大地。永????仆树。”苹果树的话断断续续,刘月夕听的很费力,也只听懂了一部分。他退出自己的藤树空间,把苹果树说的话和风歌讲了一遍。 风歌听了直呼不可能。“刘领主,你是说这颗苹果树愿意放弃沟通大地的能力,来换取这只棘皮怪的自由,这颗树还说这只棘皮怪不是混乱生物?我可警告你,这玩笑开不得,林地内的野生序圣树都受到协会的绝对保护,如果发现有任何人或者组织敢于伤害他们,私自移植他们,都被视为对德鲁伊教派最严重的挑拨,协会将不惜代价的消灭挑拨者,青之苹果树确实是难得的圣树,不过领主可莫要迷了心窍啊。” 刘月夕摇摇头,“我没有乱说,要不,让我和这个小家伙谈谈吧。”说完,月夕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掌,慢慢的接近小家伙,小棘皮怪很害怕,猛的伸出二根触手攻击月夕,刘月夕没有躲避,触手刺破了他的皮肤,血滴了出来,有些疼,月夕忍着没发作,继续冲着小家伙微笑,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换成用另一头的感知触须轻轻的触碰月夕的手掌,特别的小心翼翼。 月夕如着了魔一般,“没关系的,并不疼,你叫奥兹是吧,这颗苹果树是你的朋友?你还太小不会说话是吧?” 小家伙用自己的触手在月夕的手掌上不断的比划着,弄的月夕有些痒痒,“好了,我知道了,愿不愿意去我那里?当然苹果树我也会移走的。” 小家伙听懂了,娴熟的爬上苹果树,如同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忽然,树上掉下一截木头,月夕把它捡了起来,上面还有奇怪的纹理。 “抉择之木,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颗青之苹果居然真的愿意为棘皮怪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太不可思议了。”风歌惊呼道。 月夕指着小木段,“抉择之木,风歌前辈,这玩样有什么用吗?” 风歌白了他一眼,“收好了,我教占卜圣物,人人都以为青之苹果是永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果,其实都是谣言,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抉择之木,若是将来你有什么大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切一段燃烧了,你自会明白的。” 原来是这等好东西,算是捡到宝了,月夕把它小心的收藏起来,棘皮怪的剿灭工作正式结束,四害除其一,刘月夕命人招来园艺师和板车,小心的将青?苹果树移回飞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他重新种下,有此等圣树做仆树,对红云未来的进阶将大有裨益。 红叶镇,流民集聚地一处陋巷里,居然传出孩童郎朗的读书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身。。。” 一间陋室,几张破旧的桌子,七八个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坐的到是毕恭毕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教他们的是一名驼背男子。 突然屋子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李家铺子的老板女儿要嫁人了,今天发喜红,都快领去,记住啊,收了喜红要说讨巧的吉利话。”有肉吃,所有的孩子都转过头来,又看了看驼背男子,男子摇摇头,瞬的,孩子们便作鸟兽散。中年妇女朝驼背男子那瞄了一眼,客气了一句,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也跟着出门而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男人看着木板上自己写的那几句圣人之言,默默不语。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拿喜红啊。梅尼,没事的,课就上到这,去吧。”柳永看到自己的小妹还坐在椅子上,挤出一些笑,温柔的劝她也去领一份,这样的好事在他们这地方是很少见的。 柳梅尼摇摇头,“我一会儿再去,现在去就是拿到了,也会被那几个大孩子给抢去的,李老板是好人,见我去的晚了,肯定会给些别的补偿的。”柳永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梅尼,这学塾里数你读的最用功,也读的最好,我考考你,你觉得读书有什么用?” 柳梅尼转动小脑筋,想了想,“恩,还是挺有用的,唐经理酒店的那些客人都很喜欢我,在他们谈生意的闲暇时刻会问些问题,如果我能说一些大哥教的话,他们有时会多给赏钱呢。” 原来是这样,李柳沉默了,蹲下身子,“梅尼,读书可不是为了这些,去吧,到李家的后厨房找葛姑娘,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她会照顾你。”梅尼听了,眼睛一亮,谢过李柳,兴冲冲的跑出去,小姑娘没看见,身后,他的同族大哥,泪流满面。。。 ” ” (本章完) 第五十二节奥兹 红云飞地这边,奥兹的到来给飞地单调的生活平添了一份乐趣,起先大家对这个小家伙都有些警惕,狩猎虚空棘皮怪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死了十四名好同志,他们中的好些人在飞地还有同乡、朋友甚至是亲属,在这些人的眼里,奥兹就是杀害他们亲人的凶手,好在刘月夕下了严令,任何人都不得伤害奥兹,违者军法处置。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整个飞地真能伤害小家伙的也没几个人,原因也很简单,这小家伙和胖子一样,能操控重力,而且是天生的能力,他一般都躲在苹果树上不出来,只有吃饭的时候,会飘下来,头顶上繁茂的感知触须有节奏的律动,底下的八根大触手若章鱼滑水一般,不停的往下蹬,就像一颗长着根须的白萝卜,滑稽的不得了。 最开始,由月夕负责喂他,后来月夕实在太忙,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通巡班的女兵们,也不知道这帮女人是怎么想的,刚开始死活不肯,月夕是好说歹说才勉强答应下来,没几天功夫,局面就变了,喂奥兹成了通讯班最抢手的活,这或许就是母性的伟大吧。 当然小家伙吃饭的样子也特别的可爱,他会稳稳的飞到餐盘的上空,啪吐出自己的胃,连餐盘一起吞进去,然后把光盘子吐出来,收起自己的胃,每餐的盘子都会吃的特别干净,也不挑食,不论是谁喂他,吃完后,他都会用小触手摸摸对方的手,以示感谢,这样有教养的举动萌化了女人们的心,各种宠,飞地的男女比例本就严重失衡,每天,青苹果树下,那帮子荷尔蒙过剩的光棍们看到‘又丑陋又恶心’的奥兹被女人们争相抱在怀里宠爱,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去飞地新开的酒吧借酒消愁就成了男人们的常态,酒吧的老板也借着这个由头推出了一款新的鸡尾酒,叫‘触须之血’,据说销量还特别的好,男人们用着荒唐的办法发泄着对奥兹的不满和过剩的**。 不过男人们对奥兹得不满也没有持续多久,一项新活动的诞生让奥兹在男人中的地位极速上升。原来有一次,奥兹吃完饭,漫无目的打的四处飘荡,正好撞见苦恼的胖子银棕在那里练习吃玉螺,这可是小棘皮怪喜欢的美食啊,小家伙饶有兴趣的飘在一边看胖子费力的吃法,它很快就学会了,没几天功夫,奥兹胜过了他的老师笨熊,小玉螺被他一个个轻松的用重力夹起来,微微一转,里面白乎乎的肉就全露了出来,奥兹会把螺肉收集在一个小盘子里,最后一口吞下所有的美味,每当看到笨熊比自己慢好多的时候,他还会飘过去,绕着笨熊刺激他,发出唧唧的笑声。胖子哪受的了这个,在奥兹得激励下,更努力的练习重力控制。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们之间的竞赛引来了好事者的注意,有明确数量的结果,玄妙的比赛过程,极具个性的唯二选手,一场吸睛赌局的所有要素都具备了,慢慢的,针对银鬃·贪月和奥兹的吃玉螺胜负盘口赌局开始一点点的做大,最先只是简单的胜负,后来银鬃那夯货老是输,赌徒们想出了新的点子,以压分的方式决定比赛输赢,赌局得以正常的运作。 一熊一棘皮怪的比赛隔天在军矛酒吧举行,影响范围越来越大,参与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发展到后期,双方都有了自己的粉丝团,盘口都发展到了一次上百星辰珠子的规模,终于惊动了飞地的管理层,月夕知道后,二话没说先把胖子削了一顿,奥兹知道自己也难逃一顿‘家长凑’,乖乖的伸出触手主动认识错误,他的触须一缩一缩生怕被打疼的样子特别可爱,在一众通信班‘妈妈团’的劝阻下,刘月夕法外施恩,只是对小奥兹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事后胖子特别郁闷,同样是稀有的守序生物,为什么差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距就这么大捏。 赌博搞得太夸张总是不行的,但是飞地的士气也很重要,高压的枯燥生活,时间长了人需要宣泄放松,压得太紧是要出事情的,本着堵不如疏的原则,实名制的限额彩票取代了原来的赌局,月夕安排了更好的场地供大家观看比赛,还设法搞了一些配套的娱乐活动,这事总算是顺利的过去了,不过通过这件事,月夕也发觉了飞地的潜在隐患,现在兵有了,钱有了,造房子开发飞地的也算是有了,但是能把红云飞地运作起来的要塞管理者,月夕这里实在是缺乏。 随着建设的一步步推进,这一定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才六千人不到,以后只会更多,红云树在月夕的设想中可是要成为世界树的存在,不说繁华的望京,就是翡翠镇,也有近五十万的人口规模。看来去十镇的要塞取取经,挖点有用的人才是一个需要提上日程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奥兹经过这一风波,成了飞地最热门的明星小怪兽,人们对他的敌意完全消失了,甚至有一次,小家伙偷偷跟着阿勇那个营团去讨伐泥精灵,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军团方阵冲锋,小家伙从没见过如此壮阔的场面,被士兵们的兵气所感召,竟然主动的用触手拿起鼓槌,独自敲击四面牛皮大鼓,以状军威,这神来之笔有了奇效,往日需要乌力用磁力极光旗才能勉强按震慑冲锋阵型杀敌的一帮雏,听了奥兹那自带节奏的鼓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冲杀,泥精灵被杀的溃不成军,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这可把阿勇乐坏了,拍马屁他真的不如大头陈,所以在乌力的调配使用上总是吃点亏,而且二大营团都在为争夺簪枭卫的番号急了眼,如今不需要了,当天,阿勇就主动找刘月夕表示自己愿意让出簪枭卫的番号,不过奥兹要成为他的特聘战鼓手,在保证奥兹的绝对安全后,刘月夕也只得同意了这个有些怪的要求,阿勇还亲自设计了新的营团战旗,是一只拿着鼓槌的奥兹,营团的番号也叫奥兹,日后的南方军三大主力,带玉簪猫头鹰的簪枭卫,盾矛头盔的三九卫,还有奥兹团就这样戏剧性的被确立下来。 又过了月余,随着二大营团的逐渐成熟,泥精灵部落可就遭了殃,由于对地形的了解,红云周边大大小小近八十几个散布的部落被定期的洗劫,任是生育恢复能力强如泥精灵,也经不起刘月夕如此无耻的敲诈勒索,泥精灵被激怒了,它们可不是好惹的。 米英蜡遗址,这是靠近卡洛斯山谷的一处旧皇陵,非常古老,可以追溯到罗梭帝国之前的王朝,破败的遗址,几十只逃出来的泥精灵走进阴森的墓穴,深入地底,和外头的荒凉破败相比,越深入地下,越是洞庭宽广,景物奇丽,没想到,这里居然就是泥精灵的老巢。 王座上,一名穿着动物皮毛袍子,带着米特罗金属王冠的雌性泥精灵威严的坐着,她敲击手中权杖,侥幸逃出来的泥精灵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女王 震怒:“都···洗劫?” “红云···强大···军团····八爪棘皮怪·····猫头鹰····大炮····全··死绝了。”为首的泥精灵回答到。 “可恶。#%#&,红云····”女王气的站了起来,对她身边的巫师叽里呱啦的说了点什么,巫师取出一只兽类的头骨,倒入一些特殊的药水,口中念念有词,液体嘟噜嘟噜的有了反应,巫师又往里投入几种不知名的虫子和碎骨头,然后猛的朝着红云飞地的方向扔了过去。 红叶镇,唐耀大酒店,尊享大包厢内,一名军官正大呲呲的坐在沙发上,一双军靴搁在茶几上,周围围着好几个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男军官全然不顾忌军人的操守,左拥右抱,玩的十分出格。 侧面的沙发上,一个皮肤黑黑的矮小男人作陪,见军官举起杯子,他也忙举起酒杯,自己先满饮了杯中的酒,军官皱起眉头,这个这氛围有些问题,没法谈啊。 “阮先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照你这喝法,我估计再过个个把小时,我和姑娘们就可以看你脱衣服翻跟头了。” 姓阮的男子放下酒杯,解下勒人的领结,很谦卑的讨教,“王珂少校慧眼,我确实是第一次,看来是做错了什么,还请王少校多多指教,我一定好好学。”说完,又干了一杯。 王副官被姓阮的搞得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傻帽的,这酒要是都自己喝,那还找这么多莺燕来干嘛呢,她们不就是但是这顿酒毕竟是人家请的,姑娘们也是人家出钱雇来的,将军的事也多少得有个回复,看来得快点把这家伙的话套出来,别一会儿喝醉了就麻烦了。随后推了一个穿着青色纱裙的女子,女子叫青青,是场面上久混之人,扭着腰肢大胆的贴上去,“阮大人,可不可以和我也喝一杯呢。” 阮允脸红了,双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青青笑了,轻轻的在阮的耳边说了几句,还亲了一口,男子终于大胆的将她勾在怀里,谈事情的氛围总算是搭调了。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些旁人摸不着头脑的暗话,时而言辞激烈,时而放声大笑,事情到底有没有谈成,估计也就他们俩自己知道,一直玩到深夜,酒局才以阮允喝醉脱衣服表演后空翻结束。 迪克斯作为管事大人的心腹,一到红叶镇就接手这份最麻烦的工作,今晚他作为阮允的保镖,一直守在他身后不远处,认真听着二人的谈话,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时不时的会看一眼边正在边上弹奏中阮的梅尼,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知道迪克斯哥哥在干正事,从始至终都没有朝迪克斯这边多看一眼,生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酒局结束了,喝的‘酩酊大醉’的王珂和阮允二人一番称兄道弟,酒话胡天,王副官勾着二名中意的莺燕和阮允依昔作别,喝醉了阮允在迪克斯的搀扶下,执意要送送王副官,一直送到酒店门口,直到王副官上了马车走远后,刚还走不稳路的阮允利索的站在迪克斯边上,脸阴沉的滴的出水。 “你们汉人真是油滑,谈到关键的部分就灌我酒,一步都不肯让,什么都要,态度这么的摇摆,王珂他到底有没有诚意,莫不是耍我吧。”显然刚才的谈话极其不顺利。 迪克斯躬身说道,“阮大人不必介意,王副官今天的态度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都不肯让步才说明对方确是有这个诚意,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对方也是在试探我们的底,至于条件,只要那件大事能成,傍的都是小事,您说呢。” 听了迪克斯的话,憋了一肚子气的阮允略消了些气,不过还是有些不爽,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交代了一句,“把那个青青送到我房里来。” 迪克斯回到包厢,唐领班也在,交代完一些必要的事情,唐领班恭敬的问道:“大人辛苦了,今晚桌上的燃烟和花红要不我替您收起来,您带走?” 迪克斯摇摇头,“你们辛苦了,这些就当是赏钱吧,今晚到场的都有,分了吧。”唐经理是明白人,马上招呼所有的陪侍过来感谢迪克斯的慷慨,迪克斯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阮允的套房外守着,他必须保证这个混蛋的安全,只是迪克斯的双手却越捏越紧。 套房里,不时的传出青青的惨叫声,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平息。。。 (本章完) 第五十三节四害之首 红云飞地,刘月夕这几天有些心烦,飞地出大事了,本来好好的开发进度被一股莫名的鬼东西搅得人心惶惶,对泥精灵的狩猎极其不顺利,倒不是正面打不过,只是参与征讨的队伍里老是有人失踪,刚开始还是个案,并没太当回事,发展到后来,不对了,甚至有整支的斥候队在宿营地消失的情况发生,离红云较远的几处临时营地均受到毁灭性的破坏,等月夕的大部队赶过去,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关键的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干的,,月夕亲自查探过一处现场,帐篷里空无一人,黑曜石上,早餐的食物已经彻底烤焦,斥候队的六名成员和陆鸟都消失不见,太诡异了。 现在整个红云飞地都处于戒严状态,连瞎子李那边负责埋设暗藤的队伍也躲到红云飞地里来。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状况。不安的气氛在飞地蔓延,必须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 “月哥,风歌前辈和胖子回来了,还带了点不得了的东西,你快来看看。”来人是阿杰。 风歌这里终于有了消息,月夕忙跟着阿杰一起过去。 风歌和胖子在议事大厅,飞地所有重要的人员都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放着几只古怪的虫子,风歌和胖子都受了伤,医疗队的女护士正在替他俩包扎。 桌子上的虫子有三种,样子都十分奇怪,有一种像猎狗的骨架,还有一种似乎是蠕虫,最奇怪是第三种,长得就像一个有四肢的猪笼草,不过它头上那尖尖的长牙,一看就不是好相遇。 “风歌前辈,你没事吧。”月夕关心的问道。 风歌包扎好了,神情严肃,“刘领主,情况非常不好,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再晚整个飞地有覆灭的危险。” 这话太突然太惊人,所有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 月夕不解,“前辈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有人失踪,红云并未受到威胁和攻击啊。” 风歌摇摇头,“我原就知道泥精灵的难缠,不过实没想到,这片区域居然有王级的泥精灵存在,必须迅速找到她们,消灭她们,再拖下去,我们全得死在这里。” 阿勇插了一句,“风歌前辈,泥精灵的繁殖能力确实很强,不过战斗力就是渣渣,它们哪里有这实力。” 风歌指着桌子上的怪物,“泥精灵的强大不在于此,我们被它们诅咒了,看到这些吗?这是高根,擅长操纵尸骨的混乱怪兽,还有这个像猪笼草的是奈亚拉虫草人,能使人陷入混乱不分敌我,最讨厌的是第三种,嗜根蠕虫,它能啃食结界树的地底树根脉络。” 这太恐怖了,红云是飞地的根本,刘月夕绝对不能容忍红云受到伤害。 “风歌前辈,既然这么棘手,要不我们向翡翠镇求援吧,请司徒叔叔派援兵来。”刘月夕知道事情大条了。 “恐怕不行了,你可以试试看,飞地估计已经被完全孤立了,对方用的是阴影混乱系中最邪恶的黑山羊诅咒,生效速度非常快。”月夕忙让通讯班的小曲试着联系翡翠镇,果然让风歌说中,联系不上。 突然陷入被孤立的绝境,飞地遇上了前所唯有的大危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机。 “怎么办,要不让四翅鸽飞回去送信。” 风歌还是摇头,“既不保险,也来不及,等他们赶来,起码是三天后的事情,分散的泥精灵部落现在一定在积蓄泥精灵的数量,它们随时可能攻击红云飞地,有奈亚拉虫草人和高根的协助,战局会非常的不利,而且还有嗜根蠕虫,一旦红云的树根脉络被它们啃食殆尽,我们失去红云的庇护,高重力环境,局面会朝着越来越不利于我方的方向发展,最该死的是泥精灵的攻击是源源不断的,我们会被它们慢慢耗死。” 直到这一刻,刘月夕才明白,为什么风歌一直说,四害里泥精灵是最难缠的。 “前辈,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这倒不是,必须找到泥精灵的老巢,杀掉王族,驱魔解除诅咒,我们才有生机。”风歌说了唯一的解决方案,可是,要是能找到泥精灵的老巢,早就找到了,这一时半会的,怎么来得及。 “不,刘领主,本来确实很难,不过现在绝非没有可能,它们对红云树释放了诅咒,作为红云的支配者,也就是间接的对你释放了诅咒,事情都是双向的,有你在,我们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对方的老巢。”风歌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谁都没听懂,不过刘月夕想了想,他听懂了。 “风歌老师指的是抉择之木吧。” 风歌点点头,“或许一切都是神的意志吧,请你折一段抉择之木,把它烧了,然后你慢慢的把烧出来的烟吸进去,看看你能看到什么,让命运来决定我们的走向。” 望京城,香农大道的一处甜品店里,二女一男正坐着吃点心喝下午茶,一位戴着眼镜有些傻愣愣的男子起身告别,和他坐一边的女子提醒他路上小心些,男人傻呵呵的嗯了一声,便走了。 “真的决定和他结婚了?薛凝”男人刚走,莫小英马上问道。 薛凝望着玻璃窗外和自己招手的男人,“还能怎么样呢,日子总要过下去,像我这样的,能有人要就不错了,何况吴飞的条件还不错啊。” 莫小英放下杯子,“不错的屁,和刘月夕比差远了。” 自从来了望京,薛凝和莫小英的关系愈发的好,二人无话不谈,这样的话也就莫小英敢当着薛凝的面直说。 薛凝摇摇头,“都过去了,我和他没有可能的。” “谁说的,你的铺子谁帮你搬到望京来的,金雀花大道,这样的地段可不好搞,还有仁爱医院的孙医生,先导者给你整容,你是没看到你手术那会,那几个护士的眼神,你以为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你的刘大人暗地里替你办的。” 薛凝摸摸自己的脸,经过大半年的不断修复,她的脸基本已经恢复如初,连右边耀穴上的旧疤痕也被孙医生用高超手段消去不少,经过上次的大难,薛凝反倒是变漂亮了,只是生育能力的丧失,连孙医师也没有办法。 薛凝看着窗外,“你不懂,月夕是觉得欠我的,他在还人情而已,并不是。” “哟,还月夕呢,叫的真亲热,包办成这样的还人情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好事,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别忘了介绍给我哦。”莫小英酸酸的刺激薛凝。 薛凝摇摇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替刘月夕说话,你不是不太喜欢他嘛?” “嗨呀,我是怕你吃亏,说句不爱听的啊,吴飞我是真觉得不好,他真老实吗,我觉得可能是装出来的,我做律师多年,还是有点眼界的,他或许只是贪图你的铺子。相比之下,他是真不如刘月夕啊。” “不会吧,没这必要啊,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我的不就是他的吗?”薛凝并不认同莫小英的这个说法。 “傻姑娘,我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告诫你,这样的事情我碰到的多了去了,铺子就是你的嫁妆,一定要牢牢的捏在自己手里,知道不?”莫小英说的很认真。 薛凝笑了,看的出莫小英是真的为她好,不过有一点莫小英搞错了,薛凝不在乎这些,失去了她最想要的,这些身外之物她是不在乎的,现在的她只是想尽快的让自己忘了那个人,或许还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们的莫大律师怎么变得这么市侩,还说我呢,上次那个对你有意思的李少爷,你怎么理都不理人家,他为你可是花了大心思的。从家境的角度,可比老余好太多。莫大美女不再考虑考虑。” “我师哥只是需要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而已,读书那会他可厉害了,白里安教授唯一看的上眼的,就是我师哥,我师哥哪是那些靠家世,而不是自身努力的蛀虫可比。”莫小英一口一个师哥,说的无比亲热,她爱老余,爱他的才华,这样存粹、志同道合、又富有浪漫色彩的爱情让薛凝羡慕不已。 薛凝托着下巴,莫名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为什么我们俩能谈的来了,我们喜欢的都是同一种男人啊。” 听了这话的莫小英刚想反驳,不过转念一想,会心的一笑,“算了不说你了,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你了,你这犟脾气我也算是领教过得,劝也没用,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希望你能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哦。” 薛凝毕竟还有个好闺蜜,这给她不幸的命运带来一丝光亮,她要牢牢的抓住一些,再抓住一些,“我会的,你不是要给你余师哥准备出国的东西吗?陪我这么久,来得及吗?” “哟,都给忘了,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找我。”说完,莫小英拎起背包,也准备出门去了。 薛凝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她,“小英,我和吴飞的事情,你别告诉月夕哦。” 莫小英摇摇头,“我不会去联系刘月夕的,老余这里我也会去提醒他,别人我可管不了,刘月夕现在可是大人物,消息灵着呢,他从别的什么渠道知道了,我可不保证哦。” 薛凝点点头,莫小英冲她挥挥手,真的出门去了。 薛凝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杯子,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她做了一个决定。 ” (本章完) 第五十四节生死存亡 夜晚的暗质界充满了危险,即使是最有经验的团队也不会贸然在夜晚赶路,但是刘月夕带着三九卫却一反其道而行,甚至点着燃木在林间赶路,这是很犯忌讳的,不过如今的情况,也顾不得这么许多,月夕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风歌前辈给的霸王香樟真能有效,驱散林间生物,这样月夕才能顺利的赶到卡洛斯山谷下的米英蜡皇陵遗址。 在风歌的指导下,月夕取了一截抉择之木焚烧熏烟,他果然在迷雾的臆像中看到了一处遗址,通过描述和红云大地图的对比,可以确认就是米英蜡皇陵。抉择之木能指示命运的方向,刘月夕的飞地如今遇到大危机,所以风歌基本判定这就是命运的指引,米英蜡皇陵就是泥精灵王族的巢穴。 时间紧迫,泥精灵目前只是在积蓄大战所需的兽化精灵,根据风歌的描述,泥精灵的生育方式很特别,它们是被种出来的,并不会真正的死亡,要真正杀死它们只能二种办法,一是请来行省猎人协会的长老团,对整片森林进行净化,不过这有些强人所难,刘月夕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第二种就是月夕以前一直在用的的老办法,不断的消耗泥精灵,最大程度的削弱邪恶之种的生命力,依靠红云树根藤蔓的扩张,不断的侵食邪恶之种,慢慢的使其消亡,虽然见效慢,但是水磨的功夫,总也能成功的,月夕的二个营团也确实一直在努力,干的也不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有王级泥精灵的存在,连经验丰富的风歌都事先没有预料到这一点,着了道让局面如此的被动。 如今月夕领着刀子胖子和大头陈的部分精锐轻装带着少量的给养直扑米英蜡皇陵,他们必须尽快的消灭泥精灵王族,解除对飞地的诅咒,阿杰阿勇和风歌老师以及剩下的战斗员和先遣队的男人们被组织起来,依托刚造起来的行星棱堡和二座副堡坚守待援。月夕派出所有斥候队,分成五路以接力的形式争取强行突出泥精灵的诅咒圈,回翡翠镇求援,四翅鸽也被早早的放了回去,斥候队中有好些都是与月夕相熟的老伙计,如今红云周围到处都潜藏着高根和奈亚拉虫草人,没有大部队相互照应,零散的斥候遇到它们就几乎是死,刘月夕亲自为他们践行,风歌也拿出了所有的霸王香樟给斥候们,都是老人,都知道情况的严重,没人抱怨,没人提要求,月夕和所有的斥候们握手,这一别或许就再也看不着了,前方零散的战斗打乱的刘月夕的思绪。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月夕问道。 一名士兵告诉月夕,遭遇奈亚拉虫草人和高根,月夕急冲冲的陆鸟赶到前面,一只丑陋的虫草人正在与大头陈缠斗,一名士兵不小心被它控制了看,正疯狂的攻击自己人,月夕怒不可遏,猛的冲过去一通乱刺结果了怪物,怪物不是很多,战斗很快结束了,那名被控制的士兵被捆绑了起来,他的瞳孔极度缩小,不断的用牙齿试图咬人,月夕看着,问胖子,“能救吗?” 胖子摇摇头,这名士兵的脖子后刺进了几根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色的丝状物,脑子早就被侵蚀了,没得救了。 月夕默默的摇摇头,亲自走上去,问了这名士兵的名字,然后举起剑,给了他一个痛快。 草草的处理完尸体,修整了一会儿,月夕命令所有人的人当心刚才的怪物,继续向米英蜡进发,他没有时间忧伤,片刻的耽搁都只会给飞地那里带去更大的不确定,必须尽快消灭哪些王族杂碎。 飞地这边,所有的人都在尽力的准备,挖壕沟。撒石灰粉、设置木障,将仅有的重力相位炮抬到副堡和棱堡的炮位上,还在温养的战争古树都被强行唤醒,它们被安排在棱堡上专门为他们建造的木基台上,射击能力最好的三十名射手也被安排在棱堡上,在结界树的支持下,一种结界树防守专用的豌豆喷射电磁枪被广泛的使用在棱堡防守战中,不论射速还是射程都要优与符文投掷矛,只不过,数量还是少了些,而且必须是固定的位置。射手们一遍遍的确认在防守圈内的各种距离暗标。女人和没有战斗力的老人被安排在棱堡的地下室里。一切都按照阿杰和孔塔库的要求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城墙塔楼突堞口的走道上,阿勇拎着一个女人往下走,女人挣扎着想要反抗,她那娇小的身躯又哪里是阿勇的对手。“放开我,阿勇,我也能参加战斗的,我让我留下吧。” 说话的正是小曲,和飞地的联络彻底中断后,通讯班的姑娘们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干,都躲到地窖里去了,不同于班里的其他女生,小曲也是刘月夕手底下的老人,当年和刘月夕一起混的穷孩子很多,女的也不在少数,后来刘月夕的地盘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多,不得不说,月夕是很有前瞻性的,他一直鼓动手下的女人们也去读书,还扬言读好了委以重任,这在当年那个圈子里绝对是个奇葩,混江湖是无奈的,女人混江湖更是如此,但是肯一直努力改变的实在是少之又少,顺利拿到专科文凭的只有二人,叶子和小曲,刘月夕果然也兑现了承诺,二个小姑娘成了组织里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至于其他的女人们,大都幻灭于世间的灯红酒绿之中吧。 小曲挣扎的蛮激烈,阿勇拎的有些吃力,便换了个姿势,把她扛在肩上,还狠狠的拍了一下屁股,这一巴掌下去,女人彻底老实了。在地窖门口,阿勇把她放了下来。 “进去老实呆着。”阿勇很忙,态度生硬的说了一句。 小曲鼓起勇气,说出那句一直不敢说的话,“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阿勇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别添乱行不。守住母钟,试着联系翡翠镇,别让我担心,就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外头的事情交给我。” 阿勇的话很男人,小曲屈服了。阿勇正要走,小曲不舍的拉住他,“又咋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好像都是男的主动吧,但是现在这情况,女人又特别想说, 刚鼓起勇气,“这场打完如果我们都活着。。。” 嘟嘟呜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呜,是警戒号角,声音沉闷而悠长,盖过了小曲想要说的话,阿勇必须要走了,他拉开女人的手,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呢,从腰带上摸出一把匕首,“万一我怂包了没顶住,那帮杂碎冲进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可别给我丢人。” 说完阿勇就走了,小曲紧握匕首,关上地窖的门,忠实的履行男人交代她的话。 红云最里层的城墙上,阿勇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泥精灵大军,特耐耐的,果然不一样,平日里装备简陋的泥精灵不见了,这波来攻城的泥精灵不仅身材高大不少,而且有一部分还穿着米特罗金属做的盔甲,而且数量上也呈压倒性优势,阿勇数了数纵列,大约有一万多。可他手里,正规能打的不足1500人,能做些辅助的加一起,不超过3000,人。这可怎么打。 “阿杰,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针对性的办法。”通过心灵感应,阿勇联系了正在红云主室里运筹全局的阿杰。 阿杰的圆桌大地图上,敌人的大体位置上,出现几个较深的红点,他也没打过守城战,只是魏教官教过一些常识,城壕土堤他也是更具魏老头的说话,照着样子设计的,此刻他的心里也谎成一逼。不过此刻他必须镇定,月夕把守城最重的担子交给了他,他必须做好,即使很害怕,也必须顶住,战争来的太突然,一切都是这么的匆忙,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这场堪称战争中最残酷的守城战将由一个二十岁都没到的毛头小子来主持。作为一个天才型指挥人才,阿杰的人生机遇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阿杰定了定神,“阿勇,我们的目的不是固守,是拖时间加有效的消耗,我的的棱堡呈品字形顶在三道壕沟后面,后面有清江河形成天然防线,你千万别顶的太死了,我们先用这三道壕沟和重力大炮好好的做个开口袋,慢慢的打他一波,把怪都放进来,我们在第二第三道壕沟之间消灭他们,要显得挡不住一些,千万别让他们觉得这里攻不下,换地方。” 阿勇明白了,指示四个连的投掷手立刻绕过第一道壕沟,埋伏在第二道壕沟的隐蔽路上, 准备伺机消灭敌人。 过了好一会,对面大队泥精灵的中间上来一只由怪兽拉着的大型战车,战车上的几名泥精灵显然地位不凡,所有的士兵见到她们都主动跪下,风歌老师仔细看了看,正是泥精灵王族,战争拉开了序幕,泥精灵们吹响了号角,开始第一波进攻。 (本章完) 第五十五节攻城战 一名穿着米特罗护甲的兽化泥精灵走到王族战车跟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达通。女性王族点点头。兽精灵举起手中利刃,大吼一声,最前面二排的泥精灵战士们跟着冲上去,到底还是有些智商缺失的种族,冲在前面的第一波有好些居然直接冲进了明显的壕沟里,被埋在底下的木刺扎死不少。 第一波送了菜,埋伏在第二道壕沟后头的投掷手们都在笑,就着智商,大炮还没响,它们就开始找死,这仗好打,不过没一会儿,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对方并不傻而是有意为之,在兽精灵的指挥下,一**的泥精灵被逼着前赴后继的填入壕沟中,深近二米的壕沟渐渐被填满好几个口子,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人不寒而栗,顾不得一个个颤动的小心脏,阿勇让乌力使用磁力极光旗标记几个突破口的位置,一会儿敌人就会冲上来,必须把它们堵在几个突破口处,为相位大炮争取时间。 奥兹营团的勇士们迅速沿着隐蔽路朝着几个缺口集中,壕沟被填满,第一波进攻冲了上来,分队长大吼,投,近百只长矛如雨点般掷过去。泥精灵被堵在缺口处不得进,几声低沉的轰鸣,壕沟前的空气突然像被抽空了一样,剧烈的风向外吹散,站在隐蔽路上的投掷手们差点被吹倒,掉进壕沟里。 只听啪的一声,上头传来一阵骨头被碾碎的啪啪声,刚还杀声震天的战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几个胆大的士兵重新爬上隐蔽路,小心翼翼的往外查看,一个巨大的血肉大坑,一名战士惊叫着掉了下来,他的位置不太好,刚一探出头,一颗没下巴的泥精灵脑袋正好掉在他跟前,二颗被重力挤压出来的黄色眼珠子瞪着他,年轻的新兵吓傻了,窝在壕沟里呕吐,残酷的战争洗礼,每一个人的脑子都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一名小队长冲过去,猛揣一脚,“站起来,士兵,立刻爬到你的位置上去,快,不然我把你踹上去。”长官的命令让他略有清醒,擦了擦嘴,重新捡起投矛,他又站了上去,一横心,头往上一冒,极其厌恶的甩开那只恶心的头颅。 尘土飞扬,泥精灵的号角再次响起,第二波进攻,几声狗叫传来,如骨头状的猎狗大约有三十几只,飞快的扑上阵地,速度太快,投掷矛打不着他们。前沿阵地的几位队长大喊着抽出符文剑,“白刃战,打它们的脊椎骨,砸烂它们的脑袋,高根们忽的猛冲,大多直接跳进壕沟里,也有少数的倒霉士兵被它们扑了个正着,脸上直接被咬的血肉模糊,眼见着活不了了,他的战友使劲想把这该死的骨头扯开,费了好大的劲,战友却死了,他愤怒的吼叫着,一刀切下高根的头颅,脊椎骨被他踩得粉碎,战友的死亡燃起士兵们的斗志,依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高根陷在壕沟里速度的优势也上不来,很快就被奥兹团的人给消灭殆尽。但毕竟是体力活,大家的消耗都很大。 刚想歇一会儿,二个黑色的大家伙慢慢的朝这边移动,四米宽,像一台巨大的架子车,只是顶上的天棚似乎是什么石头铺出来的。 城墙上的风歌一看,大喊不好,阿勇到觉得这么慢的东西,也就是重力炮一发的事情。 “你懂什么,那是常年用鲜血浸淫的骨叠石,重力大炮对这石头无效的,快,让战争古树上来,让你的人快撤,用攻城石砸,无论如何要砸碎这两辆骨叠石战车。” 阿杰忙敲响回撤的鸣锣,奥兹团的弟兄们带着战友的尸体迅速往第一道壕沟撤离。 巨大的战争古树慢慢离开木基台,走上棱堡的炮台上。拿起一个个半米口径的石块,朝着叠石战车的方向扔了过去,由于乌力还无法和战斗树人熟练的交流,树人们基本是听从风歌的指令在战斗,准头就差了好多,投了十几个大石球过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依旧没有正中叠石战车,乌力突然想出一个办法,让所有树人集中打一辆叠石车,齐射攻击果然提高了命中率,其中一辆叠石战车被二枚石蛋正中,立刻散了架子,乌力一炮打过去,彻底结果了战车和躲在下面的泥精灵。不过却阻止不了另一辆,第二条壕沟的距离实在有些远,没有验算射击数据配合的树人无法提供太精确的打击,在投出八枚石蛋后,战争古树也需要回基台休息了。 眼见着剩下的那辆叠石战车停在第二道壕沟前,地下的泥精灵开始将成捆的木材往壕沟里填,第二道壕沟要失手了,虽然比预想的要快些,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杰正准备放弃第二到壕沟,只见一队奥兹营的战士正拿着混着燃油的燃料瓶一点点的由隐蔽路朝着叠石战车的放向摸过去。 “阿勇,你发什么疯,快点回来,我们弃守第二道壕沟,别硬拼,我们的人没对方多,快回来,服从命令。” 阿勇连理都没理他,一边走一边朝着阿杰的方向比中指。气的阿杰直呼他混蛋。不过现在骂什么都来不及了,要处罚也得等他活着回来再说,希望这个混蛋别死吧,另一辆叠石战车在壕沟前停下,开始填土,阿勇兵分二路,一路躲在隐蔽路上,自己则带着最勇敢的战士腾地跳将上去,猛的一个铁壁冲锋,如一头巨熊,直接撞向战车右边的轮子,跟他一起上来七名的金鳞卫也齐齐的发动了‘金鳞’,阿勇反手又是一个裂地斩,一连串的猛烈输出让战车一边的轮子彻底损坏,战车无法移动了,剩下的投掷手趁乱将燃料瓶扔到战车里头,火腾的烧了起来,战车底下的泥精灵想要阻止,纷纷冲出来与阿勇的人缠斗在一起,乱战拼的是消耗,耐心,更是信心,熊熊燃烧的柴堆和战车极大的鼓舞着阿勇这一方的士气,泥精灵虽然数量上胜于阿勇,但是它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底气不足让它们在这场类似于团体推搡的比赛中渐渐落于下风,兽精灵本来试图支援叠石战车,不过都被乌力的重力相位炮给拍死了,气的兽精灵将军哇哇乱叫。 缠斗持续了很久,直到叠石战车烧成一堆骨架,填进壕沟的柴堆烧成灰烬,阿勇才一点点的往回退出来。第二道壕沟守住了。守军士气大振,泥精灵不得不暂时放弃进攻,似乎在酝酿这别的邪恶想法。 另一边,刘月夕等人已经杀到了米英蜡皇陵处,层出不穷的怪物和更为强壮的泥精灵守卫不断袭扰着部队,推进速度很慢,战斗减员在增加,不过,这更让月夕确信,泥精灵的老巢就在这里。付出了不小的伤亡,队伍终于到达皇陵的入口,干掉烦人的大门守卫,用狻猊兽拉来的符文加农炮轰开墓穴主门,月夕的手下开始布置警戒线,地上洒满了石灰粉,准备了足够的燃木火把,一部分人守在大门口接应,月夕只带着刀子,大头陈,胖子和一整队的三九卫精锐进入陵墓。 陵墓里到底有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从他出发后不久,二生树最后传来的消息来看,泥精灵确实是倾巢出动,刘月夕在赌对方并未预料到自己能发现它们的巢穴,也在赌皇陵中没有泥精灵的主力部队。必须尽快解除诅咒,如果晚了红云树就危险了,举着火把,刘月夕一行人毅然走进深不见底的地下皇陵。 当天晚上,红云飞地,阿杰想到一个办法,阿勇今天守住了第二道壕沟,但是第三道壕沟实际上确实是失手了,他准备让阿勇带人从第二道壕沟往前挖三道推进渠,在泥精灵用尸体填出来的三处突破口外挖出三个环形土丘来堵住缺口,复制第一天三条壕沟组合防线的战果。说干就干,风歌前辈还施展了她特有的能力,为所有人附上夜视的技能,这可太好用了,一群发着绿光的男人拿着土撬和铲子摸到第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壕沟的隐蔽路上,开始大搞夜间工程,正所谓晚上多流汉,白天少出血,眼睛绿油油,挖土不停歇。 如果说给人挖坑是人类的恶习,那么给敌人挖坑就是战争的真理,大伙挥洒着汗水,大干特干,突然,阿勇叫停了所有的人。 “勇哥,怎么不挖了?”一名手下小声的问道,阿勇将耳朵贴在泥墙上,仔细的听,不远处传出一阵阵挖土的声音,他招呼手下也听,果然,他大爷,不光是阿杰他们鸡贼,对面也不傻,泥精灵也在试图挖通第一至第二道壕沟,想到一块去了。 “勇哥,怎么办?”手下又问。 阿勇想了想,小声说道,“去取几颗刺爆弹来,我先爬上去摸摸情况。”手下赶忙往回去取。 阿勇不亏于名字中的这个勇字,艺高人胆大,独自一人巧巧的往前面爬过去,上到一处较高的坡上,往下一看,怪怪,泥精灵果然在挖前进渠,正好从尸堆的一侧挖过来,再有几米的土,就被它们挖到了,嘿嘿,不过碰到本大爷,你们也就是个打工鬼的份,手下拿来三颗刺爆弹。阿杰让让他下去,让所有的人往另一边挖,自己小心的拎着刺爆弹爬了过去。 “阿杰,在吗?” 阿杰耳朵里传来阿勇的声音,已经是中级觉醒者的阿杰心灵感应的能力更进了一步,他已经可以和少数人进行语言沟通,如今的阿杰特别像一个电话总机,这个能力非常的方便,同时也让他有些苦恼。 “听着呢,鬼嚎啥呢,累一天了,吵吵吵,就不能让我咪一会儿啊。”被几个‘分机’闹的一直没怎么休息的阿杰无奈的说道。 阿勇可不管这么多。“来来,把乌力叫醒了,有大活。” “咋说。” “我报一个坐标位置给你,304&605,五百米B4号红色标记点,一会儿我一喊,你们就用重力相位炮给我轰。” “你要干吗?”阿杰有些不解。 阿勇这会儿也顾不上解释,“回来再告诉你,大参谋,照做就是了。” 阿杰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想着阿勇这时候不会瞎胡闹,一定有他的道理,就恩了一声。 一切准备就绪,行动开始,泥精灵正在挖前进渠,他们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这些最矮小的只是奴隶等级,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需要绝对的服从上位者的命令,即使累死,也不得停止挖掘,一颗绿色的肉球滚到一只正在挖土的泥精灵脚边,它很好奇的碰了一下,什么东西,还透着亮光,怪好看的,泥精灵正要放下锄头,把绿球拿起来看,啪的一声巨响,刺爆弹炸了,这样密闭的环境,非常适合刺爆弹的攻击,转眼又是一颗,接着又一颗,没一会二,泥精灵的推进渠内就没了一只活物。 阿勇翻身跳了下去,后方闻讯来了几只泥精灵,都被他一一做了。泥精灵并不想把自己辛苦挖了一宿的推进渠拱手让人,可是阿勇一个人守着,零散的鱼腩又实在突不过去,渠内的战斗变成了添油战术,见实在是打不过,泥精灵改变了策略,十几名身着米特罗甲的兽化泥精灵出现在后方,阿勇眼睛一亮,“阿杰,拍死它们。” 啪的一声,一股气浪从远处推进过来,把还没来得及跑出渠道的阿勇整个人掀飞出来,阿勇摔了个狗啃泥,不过脸上全是笑意,他的计划得逞了,泥精灵损失惨重,但是一晚上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勇的工程队占着对方的便宜把U型土堤给围了起来。 第一道壕沟的控制权又回到了他们这边。 (本章完) 第五十六节皇陵战 米英蜡皇陵这边,情况不太好,皇陵老巢确实没有泥精灵主力留守,但是层出不穷的奈亚拉虫草人,毒烟和各类的机关让人防不胜防,战斗减员不断的增加,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但是泥精灵王族的影子都没见着。月夕的心里很着急,在这么往下走,全员交代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石灰粉和霸王香樟木也剩的不多了,如果没有这二样东西,神人鬼没的洞穴怪物们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是不是该退出去呢,想到这月夕又觉得自己好好笑,哪里还有退路,红云那边现在应该已经是守城的第二天了吧,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王族,解除它们的诅咒,阿杰和阿勇他们一定撑不下去,如果红云树根被啃食殆尽,那月夕先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月夕咬了一口干粮,喝下半瓶绿剂,继续往前走向皇陵的深处。 走在最前头的是胖子,他变身为银棕·贪月,皮糙肉厚,又不会被奈亚拉虫草人控制,皇陵的环境由他顶在最前头是合适的,月夕走了上来,“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月哥,你看。”银棕朝前头努了努,本来较为狭窄的皇陵突然露出一个超大的空间,是一个由红黑大理石拼接而成的大厅,边上顶着六根廊柱。和前头局促的格局完全不同。 大厅里空空的,只有二副高近三米的铠甲特别引人注意,门口摆着一口古怪的石棺,看形质应该是一位女性的,石棺的侧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绝大多数月夕没看懂,其中有几个字母月夕见过,丽达··双子。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怪了,这好像是地球上的希腊文字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月哥你看,对面的地面上似乎插着很多武器诶。”还没等月夕说话,大头陈就冒冒失失的想踩进大厅去捞宝贝,被刘月夕一把拉回来。 一脑门子打下去,“想宝贝想疯了,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机关。走点心行不。砸这么虎啊。” 大头陈揉揉脑袋,“那怎么办,月哥,没路了,你看那后头好像有路。” 月夕瞅了瞅,有些伤脑筋,这摆明了是个坑,可咋整呢。 大厅的后头,一名泥精灵护卫正向王座上的女王汇报,叽里呱啦的,女王听了气的直把正在吃的盘子摔在地上,具然已经让一伙混蛋冲到了双子大厅,泥精灵主力都去围剿红云飞地了,皇陵的守军有限,女王本以为皇陵极其隐秘,没人会知道,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伙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守卫几乎都被他们杀了。难道是刘月夕的人马,呵呵,不过没关系,双子大厅可不是这么容易破的,泥精灵占据米英蜡皇陵近三十年,还是无法破解双子符文力场的奥秘。这群外来者想必也会被那无休止的战斗给消灭殆尽吧。 双子大厅外头,刘月夕努力的回想丽达双子的出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管不了这么多,试试吧,不就是打怪嘛,大头陈贼头贼脑的走进大厅,试探了一会儿,嘿,没什么反应,渐渐胆子大了起来,不过这二个高高的铠甲人还是有些唬人的,一名着肩盾冲锋甲,还有一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重甲,带着厚重的大鸢盾,手持都没有武器。 大头陈径直走到了对面,摸了摸门,大喊,“月哥,我可以拔地上的武器吗?” “拔你个鬼,别乱来,刘月夕一伙人见没事,也赶紧跑了过去。” 大头陈有点委屈,他可不是被好宝贝蒙了心,确实是通关需要啊,指了指大厅后头的大门,这扇奇怪的门上有一个大圆盘,上面有六个孔位,正好对应地上插着的六把武器,作为多年的游戏老玩家,刘月夕咋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呢,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胖子带着剩下的人退出大厅,只留下六人,大家一起拔出插在地上的武器,还好,没反应,月夕松了口气,真是好东西,这些武器分别是三把剑,一把砍斧,一杆长枪,一柄弯刀。 把把都刻有繁复的高级符文,材料也不简单,估计是炼金大师的手笔,刘月夕手中的符文剑虽说不错,但是上头的金火雷系符文都是独立的,效果也比较简单,高级符文就不同了,那是符文科技的尖端应用,金火雷风水的混合搭配会有什么样的特殊效果,刘月夕也没见识过,不过现在不是耍宝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把六把武器插入对应的钥匙空中,六个人用力转动大转盘,门的那头,只听巨大的齿轮运作的声音,似乎什么被激活了,轰一声,刚还有些暗的大厅亮了起来,二团红色的光飞入大厅的符甲中,二个人居然活过来了,朝着刘月夕他,们猛冲过来,月夕吓得连忙跑开,着冲锋甲的抽出一短一长二把剑,拿盾牌的抽出长矛,他大爷,闹了半天,原来是怪boss的武器,气的月夕直咬牙,恼怒刚才为什么不把武器先拔下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对方已经开始攻击了,一边倒的局面,月夕算是见识什么叫高级符文武器了,持双刃的BOSS交叉收手,嗖的一下子冲过来攻击刀子,右手的长剑剑尖带着明显的火焰,幸好刀子及时躲开,不过还没完,刷刷二道漂亮的侧劈,刀子狼狈的提剑挡住,不过双手大剑崩开一个大口子,武器的强度完全及不上对手啊,另一个拿矛的就更牛了,举起长矛,凝出一道闪电,兹的朝三九卫的方向投过去,一名持盾关中卒的盾牌当场破碎,那名士兵也受了重伤,月夕大喊这撤退,所有人都撤出了大厅,二个boss到是没追出来。 月夕分析试探了好几回,作为一名多年的老玩家。大体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厅应该是一个复杂的符文力场阵。对人数有限制,如果进去的人多了,持双刃的会不断幻化出分身,基本就没法打了。 不就是刷boss嘛,月夕相信只要时间足够,一定是能拿下的,但是目前他们没有时间,转盘转动一次,需要一小时的冷却,这段时间里什么都做不了,二个符甲也没办法移走,似乎有什么力量保护着它们,常见的漏洞刘月夕都试过了,看来只能硬拼,红云那边的诅咒可拖不起,他们必须快点解决这二个麻烦。 “胖子拉怪。”月夕一声命令,只见一只棕熊身上绑着原牛盾牌,眼中含着热泪,一如既往的用野性德都会的技能精灵之火引开二头bos (本章未完,请翻页) s,为月夕和刀子取武器争取时间。 红云飞地这边,已经是第二天了,泥精灵这头看到三座晚上巧巧退出来的环形土堤,气得哇哇大叫,阿勇在城头得意的看着自己昨晚的杰作,说来也怪,这帮子泥精灵不知道是缺心眼还是咋地了,还是朝着其中二个土堤的方向发动进攻,阿勇的奥兹团借助地利优势,在相位大炮和树人的火力支援下,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战斗十分惨烈,一上午,泥精灵一共发动了十五次进攻,成片成片的泥精灵倒在土堤前,从城墙上看,二个环形土堤就像二锅血肉混合的汤,让人看了直泛恶心。城墙下的战斗呈一边倒的方向,奥兹团不断的收割着泥精灵,好不得意,看来只要月哥这里能搞定诅咒,等司徒明的援兵一道,他们定可以全歼了这支泥精灵军团。 不过在一旁的阿杰就没这么乐观了,从昨天的战斗,他就一直在观察泥精灵的这名指挥官,对方绝对不是莽夫,不管是昨天的攻城还是晚上挖的推进渠,都很有章法,虽然用奴兵的尸体填壕沟很残忍,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特别有效的办法,而且对方选择的这二个突破口的位置也很有讲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阿杰摇摇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第十八波攻击后,二道土丘里,填满了泥精灵的尸体,不过要冲上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众人皆不能理解,这时,泥精灵的进攻停止了。 那名一直坐在战车上的王族第一次走下战车,在盔甲泥精灵的簇拥下走到第一道壕沟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什么邪恶的咒语,只听喀拉的作响,二处堆满泥精灵尸体的土丘有了反应,就如同锅里的汤,似乎要沸腾了。 风歌见状,大呼不好,“快,快让奥兹团全部撤回来。乌力,用相位炮,,快,把二个土丘给我炸了,快。” 阿杰不解,“前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没时间解释了,快撤吧,大意了,大意了,是诅咒,对方想要用鲜血加快诅咒的蔓延,在不撤就来不及了。快。”风歌大声的说。 阿勇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让自己的人撤回城里,乌力操做相位炮轰击二处目标,可惜,已经晚了,泥精灵王族的咒语念完了,一阵剧烈的地动,平静了一会儿,又是一阵地动,地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挪动,忽的一阵怪吼声,二处土丘的的血池突然被掀翻,二条粗壮恐怖的嗜根蠕虫从地底下穿出来,它们的身躯是血红色的,头部长着旋转的口器,乎,又钻到地下去了,壕沟的土开始松动,二个小土丘在无规则的移动,仅仅半小时,耗费大量人力,花了许久才挖出来的二道壕沟彻底被毁了,红云也受到影响,原先嫩绿的树叶暗淡了不少,好些花都枯萎了,红云的根须被嗜根蠕虫啃咬,本体受创,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红云对飞地的保护在减弱,红云城墙外二道壕沟彻底失守。早上还大好的局面突然之间就急转直下,红云危矣。 (本章完) 第五十七节双子兄弟 月夕啊的怪叫了一声醒了过来,连续的二场战斗让他疲惫不堪,不自觉的就睡着了,梦中,他躺在自己的基因滕树下,忽然听到一声呼救,是红云,不远处,红云正被一团黑色的雾气侵蚀,花都枯萎了,月夕想要冲上去救她。 “这里可是精神世界,你冲上去也没用的,那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之恶。”一团白色的光突然冒出来。 刘月夕抬起头,“骨,你有办法?” “当然,我可是圣人。只要你答应。” “打住,骨圣人,不求你啊。”白色光团很生气,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消失不见。月夕也很无奈,不过双子的故事他基本想起来了,实在是和目前的情况不符合,他有些在意石棺上的文字,便想到了她,“碧,你在吗?” “在的。”一团绿光飞出,是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 “能不能帮我个忙” “骨圣的话虽然直接,但是规则确实如此,让我出手,你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只是想请你帮我看一段你创造的文字罢了。” “那倒是没问题,这不算什么。” 双子大厅里,大头陈和刀子陷入苦战,已经是今早的第三次尝试,昨晚他们尝试过三人的团战,毕竟有三把武器。但是打了一场发现效果很不好,和大厅里的符甲巨人相比,月夕等人的个人实力完全不够看,要打赢几乎就是靠武器。这几把武器实在是太牛了, 插入钥匙孔的武器会有一段时间的能力加成,符文的威力大增,而且拔出的武器越少效果越是好,没有武器,根本打不过二兄弟,对方起码有着骑士的能力强度。 “刀子,我顶住弟弟,你这次试着先把哥哥干掉。”大头陈喊道,他手持大弯刀,扛的有些吃力,不过这把弯刀的辅助技能十分给力,攻防一体的防护结界,硬生生的挡住了弟弟的刺突攻击,还被大头陈远远的拉离了刀子和哥哥的战斗,哥哥弟弟被成功分开了,这局有点意思,刀子猛的跳起来,他手里的那把符文剑是风系符文的顶尖版本,刀子此刻化身一名强力骑士,手一挥,六道分身十二道真空光轮,致命的风轮伴着刺耳的噪音从不同的角度飞快的切削过去,哥哥的盾和长矛被打脱手,巨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子已经提剑来到他的跟前,一剑将哥哥砍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剑,哥哥的头颅连着头盔被硬生生的砍下来,有戏,来不及歇息,刀子放下剑,举起哥哥的长矛,凝聚出一道闪电,兹的射向弟弟,弟弟被击中了,全身麻痹的倒在地上,大头陈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举起弯刀招呼上去,弟弟也身首异处,成功了,经过无数次的努力,二兄弟总算都被干掉了。所有的人都发出胜利的欢呼。 然而刘月夕的眉头缺紧锁着,不对,大门的钥匙盘还在转动,丽达王妃,神凡双子。“都撤回来快。”众人还没明白,月夕大喊着,这时,一股红色的血气朝着哥哥那里汇聚,又来,所有人的人都傻了眼,习惯性的往外撤离。这事遇过几次了,那局成功的先杀死了弟弟,结果哥哥把弟弟复活了,弟弟直接暴走,还好跑的快,不然全交代在里面,后头一次成功将哥哥杀死,结果哥哥自己复活了,老样子直接狂暴,雷枪像雨点一样朝着四处攻击,比弟弟暴走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要猛,若不是月夕喊得早,不然跑都来不及。 大头陈狼狈的跑出来,把头盔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曹他喃喃的,没法打了,先杀哪个都是暴走,耗着慢慢打还是暴走。。。。” 没有人接话,也没有人制止他叫骂,他说的是实情,这会儿,队伍的士气降到了冰点,连一贯高傲的刀子也卸下大地龙甲,他也困倦了。 月夕并没有气馁,他正在摸索大厅前的这副石棺,大头陈冲着月夕喊道,“月哥,别看了,石棺我们打开过,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空的,月夕惊讶的说道,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空的呢,这里面应该躺着丽达王妃才对啊。月夕一个人在那里哝哝自语,可把胖子给吓坏了。 “月哥,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月夕笑了,“好的,大家都卸了甲,我们休息一下,我想起来这二兄弟的故事了,你们正好坐着听听。”大家都累了,这时候能躺着听人解密,还是很舒服的。 月夕也坐下,把双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大约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他有一位漂亮的妻子叫丽达,她生了二兄弟,感情相当好,但是在一场战斗中,弟弟为了救哥哥,牺牲了自己,丽达王妃知道儿子死了,大哭说出了实情,原来哥哥并非国王之子,而是王妃和天神的儿子,他更本不会被杀死,弟弟白白牺牲了,母亲说出的真相让哥哥很震惊,哥哥去求天神,天神让他分出自己的一半神力给弟弟,弟弟活过来了,不过代价是,二人以后都能被死,后来哥哥也确实在战斗中死去了,弟弟知道后非常的难过。 “这就没了,这和我们现在刷的二兄弟有什么关系。”大头陈又开始大嗓门。 “你别急嘛,神化时代的故事,口口相传,版本极多,而且相互之间有冲突的也很多,起码石棺上刻着的这个版本就完全不同了。” 胖子推开大头陈,“月哥你别理他,继续说。” 月夕根据碧的翻译,又说了一个不同的版本,还是国王,只是王妃丽达被安排在一个僻静的岛上,由于国王没有礼敬一位女神,女生发怒,引来了化作天鹅的天神飞到丽达所在的岛上,天神勾引了丽达,生下四个蛋,其中二个就是兄弟俩,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弟弟杀了自己的母亲,天神震怒,要杀死弟弟,但是哥哥维护了弟弟,天神命二人永世看守母亲的陵寝,生生世世的赎罪。 胖子还是不解,“月哥,那这个版本的故事和这里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帮助呢?” “当然有帮助,这段碑文说明了这个大厅设计者的设计理念,能帮助我们找到解密思路。” 月夕没敢告诉大伙,这段文字的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标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巴兰谢,这个满满恶意的家伙。而且石馆上的故事都和地球的神话太相似了,不会都是巧合吧。 胖子还是不明白,月夕解释到,好的设定一定会充分利用故事所提供的线索,在这个故事里,天神要求兄弟俩守护自己母亲的石棺赎罪,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具石棺居然在大厅的门口,估计丽达王妃的尸体也已经让泥精灵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这二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巨人铠甲就代表了兄弟俩,而这个符文力场大厅代表这天神的力量的话,那我们是不是缺失了这个故事里最后的一个重要因素,王妃。而且,扭动钥匙盘的时候,石棺也是会发亮的,这也从侧面说明,王妃是这个场景的重要一环。我们缺失了这一环,所以,无论怎么弄,都没法通关的。 月夕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刀子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月夕想了想,说,“敢才的都是猜测,泥精灵可能一直未能破解大厅的秘密,所以它们将王妃的尸体取走了,这帮笨蛋肯定也没看懂石棺上的说明就乱来,我估计这个大厅原来的场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看大厅的中央石块的图案和石棺完全吻合。石棺肯定本来就是在哪里的。我们把它推过去试试看。 大家都很好奇刘月夕这个新说法,所有人一起用力推,石棺果然能移动,大伙一点点的推,就快要移到大厅中央的时候,二具符甲冲了过来,胖子大喊,“月哥,怎么办。” 二具符甲有反应更让月夕确定,自己作对了,“都别动,胖子,变熊去拉怪。” “又是我。”惨痛的引怪经历让胖子现在一听到这词就牙疼,不过他还是照做了,二发精灵之火打在兄弟俩身上,果然仇恨被拉过去了,“接着推。”石棺又往前移了一步,显然动石棺的仇恨远远大于其他的,大伙都不动,胖子费力又把二兄弟拉走,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好几次,石棺终于被推回了原来的位置。“接下来怎么办。” “把棺盖掀开,我们走。”石棺的棺盖被掀开,月夕等人退出了大厅,突然皇陵内所有的大门都关闭了,双子兄弟主动跪到母亲的石棺前,想来这才是原来的场景吧,只是这一次,石棺里空无一物,刘月夕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剧情会怎么发展,但愿那个该死的设计者想的够周到吧。 “母亲。”双子兄弟居然说话了,月夕赌对了,剧情发生了变化,但是终究要向着原来的结局靠近,双子兄弟站了起来,取出插在地上的六把武器,插入钥匙空中,旋转大门。 只是他们俩旋转锁孔的方式更像是转密码锁,他大爷,怪不得开不开,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会儿事。门被打开了,双子兄弟跪在门前,嘴里重复着一句话,“请找回王妃。” 啊哈,成了,大门直通皇陵的终点,该死的泥精灵王族,我刘月夕来了。 红云飞地这边,情况非常的不好,泥精灵开始现场制造投石车准备攻击城墙,通过撒星辰珠子的方法,红云树的情况勉强维持住,没有继续恶化,幸好城门口孔塔库设计了一个精巧的三角石台堡,泥精灵费了大力气推来了攻城槌拉到三角堡的顶部才发觉,离城门还有些距离,巨大的攻城槌正好砸不到大门,气的哇哇乱叫,三角台的射击位置极佳,跟着冲上来的泥精灵被城墙上的电磁豌豆枪射手一个个的解决掉了,泥精灵在这一波的攻击中吃了大亏。 不过局势还是朝着不利于守军的方向发展。城外二头巨大的嗜根蠕虫压阵,守军只能在城内组织防守,吃了亏的泥精灵借助蠕虫挖了二条直通城墙根的通道,直等投石机造完好打碎城墙冲进来。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本章完) 第五十八节千年前的幽魂 刘月夕等人略休息了一下,重新穿上符文甲,准备去找泥精灵之王。通向皇陵底部的通道很狭长,一伙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手里紧握着武器,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 快到出口了,外头还挺亮的,六月夕做了个手势,三九卫们迅速的冲出去,摆出警戒阵型,不过没一会儿,出去的士兵都放松了警惕,“月哥,你快出来看啊。” 月夕走出长廊,傻眼了,泥精灵哪去了?居然是一个花园,还有一群漂亮的女人,大多是侍女,穿着不知款式的青色衣服,正在打扫庭院,也不知道哪来的光源,将庭院照的亮如白昼,庭院的中间有一个凉亭,一名体态丰润的美妇正躺在长椅上小歇,好一副人间仙境,刘月夕收起武器,慢慢的走上去,那些个侍女见到他们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大胆的指指点点,有些还掩嘴偷笑,好诡异的场景,月夕很警惕,走到美妇的跟前,或许是多年不见生人进入,美妇热情的站起来相迎,月夕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她长的和石棺上刻着的女人真的太像了,是丽达王妃吗?不可能,都多少年了,难道她是巴碧罗不成,还是因为符文力场的作用? 美妇被刘月夕盯着看的不好意思了,害羞的往后退了一步。月夕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礼了,优雅的行了骑士礼,“真是对不起,我失态了,美丽的王妃。” 美妇伸出白嫩的手,向月夕回礼,“您好,远道而来的贵客,感谢你打开了封印,我是丽达,请问,我的二个儿子布吕克斯和卡斯托尔还好吗?” 月夕惊异于丽达的坦陈,“他们那个状态算不算好,要看您从什么角度去看了。” 丽达笑了,“贵客不用害怕,这都是天神的力量造就的,我想石棺上的文字您一定看懂了,我的孩子是无法被杀死的,当年的种种原因,我和我的孩子都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只要不走出这个皇陵,我们几乎是不会死的。” “这不是米英蜡陛下的陵寝吗?” 丽达点点头,“是的,当年我被天神复活,我恳求我的丈夫为我和我的孩子们造了这样一个监狱,皇陵只是掩人耳目,天神的意志不可违,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才能和我的孩子们永远的在一起。”看来久远之前神话时代的秘辛还不止石棺上刻得那些,不过刘月夕眼下没有功夫管这个,又问道。 “丽达王妃,那你知不知道泥精灵是怎么回事。” “那些肮脏的家伙啊,它们大约是三十年前闯入皇陵来的,那些强盗打不过我的二个儿子,但是它们擅长挖洞,也不知道怎么着,居然被它们挖通了通往天神祭坛的道路,那是整个皇陵的中枢,被它们常年占据,那帮家伙又不会操作,皇陵不能正常运作已经好久了。我也为这事头疼呢。” “那您这里可有通往天神祭坛的道路?”刘月夕一听觉得有戏。 “当然有,只不过泥精灵可不好对付。” 刘月夕拍拍胸脯。“这您放心,我们是专门来讨伐泥精灵的。请给我们带路吧?” 这倒挺和丽达王妃的意思,她也正愁着怎么消灭泥精灵,二人算是一拍即合,“那真是再好不过,我愿意和贵客一同前往,正好,我也略懂一些控制类的魔导力。我和你们一同前去吧。” 月夕点点头,消灭泥精灵解除诅咒是大事,虽然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不过既然有着共同的敌人,暂时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通往天生祭坛的通道被打开,刘月夕带着手下全副武装的冲进里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果然,泥精灵王族都在里面,是一群长得较为高大的女性,不过样子比鬼片的老太婆都丑,战斗力也很强。 不过月夕带来的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人数上也占优势,丽达王妃的精神控制果然厉害,一名会巫术的泥精灵被她控制住,还反戈攻击泥精灵,战斗的局面呈一边倒,没一会儿就只剩泥精灵王一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泥精灵王悲愤不已,#¥%的说了一堆,也没人听的懂,月夕可不会同情她,刀子动的手,干净利落,泥精灵王一命呜呼。 刘月夕赶紧招呼胖子,照着风歌老师的教的办法。拆除黑暗祭坛,准备用泥精灵王的血为祭品做一场德鲁伊驱散仪式,消除黑暗诅咒的力量。丽达王妃走上天神祭坛,熟练的操作着祭坛上的设备,看来她确实是陵墓的主人。 “实力强大的贵客,感谢你们,陵墓的运作基本已经恢复了,不过全部排除故障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到时候门自然会打开。好像您的这位手下要进行的净化仪式也需要一些时间吧,若是不介意,就请各位到我那里小饮一杯如何,我这地方虽说破败,不过千年的好酒还是有一些的。”大事已了,丽达的心情不错,举止也变得轻挑,一双手有意无意的在刘月夕的胸甲上轻轻抚动,刘月夕笑着眯着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丽达的胸脯,一只手很不老实在那美妙的腰股之间抓了一把,“叫我刘月夕。” 都是老手,丽达轻轻嘤了一声,“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你可要快些过来哦。”说完摇曳着迷人的身姿出去了。直到看不见那迷人的倩影,月夕才转过头来,吓了一跳,大头陈正盯着他呢。 “月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样不好吧。”这话从大头陈嘴里吐出来还真是难得了。向来色胆包天的他破天荒的居然对女人有了自制力。 月夕没先理他,先问道:“胖子,召唤仪式要多久,需要多少人配合你。” 胖子正在忙,略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二到三个小时,最好能有十几个人帮忙搬东西。” 月夕脱下符文甲,不正经的说道:“行,那我赴宴去了,有口味重的也可以一起去,大头陈,你以前看低你了,你果然是个有原则的男人,这事就不强求了,你留下来守着,盯着这帮娘们别让她们有坏心。” “月哥,这摆明是个坑啊?”突然有了节操的大头陈还是想劝月夕别去。 刀子居然也开始卸甲,真是深藏不露的家伙,“月哥,我和你一起去。” 这可把大头陈急坏了,“月哥,这真不能去啊,超过千年的老太婆,你也下的了手。” “月哥和我都是要成为骑士的人,这种事情,要习惯起来。”刀子正面回答了这个重口味的问题,这逼装的,让人不得不佩服。 月夕拍拍大头陈,“好了,我知道你担心,好好守着,丽达的精神控制能力刚才你也看到了,真要是有这方面的坏心,你我谁挡得住,她身上一定有某些信息是我想要的。何况皇陵是人家的家,我们才是闯入者,还指望着她这个主人给我们开门呢。”最后推推弄弄的,一共七个胆子大的跟着刘月夕去赴这场跨越千年的美人佳宴。 红云飞地这边,情况糟糕的无以复加,最后一道城壕的木栅也被嗜根蠕虫轻易的掀翻,靠近右边棱堡的一处石墙在投石车的轮番轰击下碎开一个大口子,大量的泥精灵通过先前挖的通道涌上来,城防战演变成了残酷的街垒战,幸好风歌前辈化作战斗心态,手持冬青长矛,施展平身绝学,圣木种子层出不穷,守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军民在她的鼓舞下英勇作战,泥精灵和怪物组成的突击部队被硬生生的顶了回去。满地都是泥精灵的尸体,不过阿勇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阵亡近百人,受伤的不下三百。风歌老师受了严重的伤,脱力昏过去了。下一场只能依靠阿勇他们。 不过越是危难时刻,就越是能显现一名军官的能力和不凡,阿勇这会儿头上裹着纱布,正和阿杰联系,“阿杰,你再和秋坤确认一下,符文阵真的有效?嗜根蠕虫真的不会冲到城里头来挖洞。” “是的是的,我确认过好几次了,秋坤很肯定,只要红云树没事,蠕虫是进不来的。” “那个阿发,投石机停了,抓紧时间,快点挖,梆子,盯紧了,别让那些杂碎冲进来,大家抓紧挖,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把这这道土堤挖出来。” “要不要我也下来帮忙,上面没什么事。”阿勇这里干的热火朝天,阿杰不想一个人呆在主控室里无所事事。 “别,千万别,你和乌力好好眯一会,晚上还指着二位呢。只要有相位炮和豌豆枪,我肯定还能顶住几波。”此刻阿勇更像团队的主心骨,阿杰选择了听从他的意见,抓紧时间眯了一会儿。 围着城墙缺口的U型土堤终于赶在夜晚来临之前夯出来,其间泥精灵多次骚扰,不过都被奥兹团的人给顶了回去。 战斗减员很严重,眼下奥兹团剩下的还能打的不到1000人,撇去一些必须要有人守着的地方,真正能顶在土堤这里的,不足五百。可是泥精灵的进攻却源源不断,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二波进攻了,阿勇趴在土堤的下,暗暗的瞄着缺口处的动静。 “勇哥,它们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攻进来。”阿发有点害怕。 阿勇咬了一口干饼子,“不会的,打到这个份上,我也算是摸到一点门道了,魏教官说的对,守城如攻心,不是哪里都要硬顶着,这个缺口对敌人来说是最好的突破口,对我们来说也是能最有效集中防御的所在,如果没有这个口子,它们真的到处攻击,反而麻烦。” 阿发听的似懂非懂。 阿勇把饼子放下,“上来了上来了,投矛准备,瞄准了投,放。操锤子,狗要上来了。” 敌人的进攻方式很单一,先是朴兵泥精灵,然后是高根一波流,最后是穿着符甲的兽化泥精灵和奈亚拉虫草人混编的队伍最难缠。 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阿勇轻松的干掉了前面二批,但是最难缠的兽化泥精灵和虫草人上来了,只听虫草人发出尖利的嘶鸣,这声音似乎能实质的打击人的意志,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放弃抵抗,十几只虫草人一起发难,局面一时不利,眼见这兽化泥精灵要冲上来,阿勇大喝一声,只身一人冲出土堤,一个裂地斩紧跟着持盾冲锋,奥兹见阿勇冲上去了,连忙擂响四面战鼓,这鼓声盖过了虫草人的嘶鸣,奥兹团的战斗成员也跟着阿勇顶了上去,这是最典型的乱战,就用盾牌顶住对方,哪有空隙就乱砍,双方都在拼命,渐渐的,泥精灵们竟然被硬生生的推到了城墙外头。 “阿杰,放炮放炮,快。”城墙外,二座棱堡侧面的穹窖炮台上,十门生物相位跑被安置在这里,嗡的一阵轰鸣,啪的一声,大半泥精灵和和虫草人被轰的爆炸了。啪啪啪,又倒下一批,是棱堡上的豌豆射手们。 “快快快,撒石灰粉,澈澈。投石机要上来了。”阿勇招呼所有人后撤,回到土堤后头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敌人的下一波进攻。。。。 (本章完) 第五十九节一场游戏一场梦 相对与红云飞地守城勇士的残酷激烈,米英蜡皇陵这边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酒宴就设在花园里,长桌白布漂亮的白瓷摆件,各色的瓜果摆的满满一桌,居然有新鲜出炉的面包,还有香滑的黄油和新鲜的鱼,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弄来的。不过最棒的还是这里的红葡萄酒,那独有的紫罗兰香气,经过千年的沉淀催纯,只要闻上一口都是醉人的。 侍女们穿着统一的白色褶皱吊带裙,只要一低下身来,里头的无尽春光便能窥得一二。 刚开始,月夕的几个手下还算谨慎,大多看着刘月夕的眼色,不过他们的大哥刘月夕这会儿却像变了个人似得,毫无任何戒心不说,举止轻浮放浪的让人捂脸,几个伺服他喝酒的侍女都被他弄得尖叫不已,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哥都这样了,做小弟的也没人再去守规矩,再说劳累了几天,这时能放松一下也是很好的嘛。 酒宴进行到一半,一直未露面的丽达王妃终于出现了。头戴编制状黄金发箍,着一件华贵凉快的西顿式褂子,腰间缠着一条绿色的云纹边裙子,裸露的美臂戴着二个臂环,略显结实的肩部肌肉,踩着一双金色凉鞋款款走来。 王妃的出现让一众侍女有所收敛,几个已经坐在男人大腿上的侍女机警的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已经完全滑下来的肩带,低下了头,王妃没有理会她们,如一阵春风般走到月夕跟前。刚还在喝酒的刘月夕忙站起来,侧着脑袋向王妃行了个古怪的礼。 王妃笑盈盈的回礼,“刘月夕大人是我们的英雄,感谢您和您的手下解决了那些恼人的泥精灵。” 刘月夕恬不知耻的拉住她的手,“能为这样美丽的王妃效命,是我等的荣幸,王妃请坐。” 王妃看了看主桌只有一把椅子,便想让侍女再搬一把来,这事月夕哪能答应,一把拉过王妃入怀,大大方方的一起坐下,活脱脱一乱臣贼子模样。 丽达没有挣脱,反而举起酒杯,不动声色的说道,“从没见过如你这般胆子大的,就不怕我暗害你。” 月夕也举起酒杯,“你怎么舍得害我呢,相隔数万光年,居然还能看到自己的地球同乡,我都激动的要哭了,你不会要害我的,我的希腊同乡。”月夕的话刚说完,丽达完全呆住了,甚至心神都有些失守,刘月夕轻柔的扶住她,举杯向众人喊道:“为了胜利,为了王妃的美貌,干杯。” 傍人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见到丽达瘫软在月夕怀里,侍女们惊诧不已,王妃到底是怎么了。而刀子等几个手下此刻对月哥的佩服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太厉害的,太直接了,你大哥果然还是你大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连女主人都被‘俘获’,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没了任何的顾忌,尽情的饮酒作乐,酒精催发**,月夕的一名手下被二位侍女笑嘻嘻的拉走了,又是一个,没一会台面上就不剩几个人了,几个胆子大的,直接在餐桌上就做起了好事。 丽达王妃也站起来,对着月夕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也走了,喝完杯中的美酒,月夕起身看了眼刀子,使了个眼色。便朝着王妃离开方向跟了过去。 花园的后头,是王妃的寝宫,典型的地中海风情,白色宫殿前的平台上有一个露天浴室,丽达正坐在那里等他。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夕走过去,低头看着王妃,什么都没说,王妃也不说话,动手解下月夕的衣物,月夕一动不动,任由她处置,月夕走下浴池,丽达也解下自己的衣物,绿色的缠裙滑落,那丰盈的身躯就如同秋日里的麦田,饱满成熟,透着丰收的气息。 月夕将双手搭在石台上,“我们现在算的上是坦诚相见了,我有好些问题想问你,能和我说实话嘛。” 丽达嗤笑着直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月夕抬头一看,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过转念他又明白了。 丽达反问到:“你是从何时看出的。” “刚开始我觉的你可能是个人偶或者幻影之类的,又或者就是一个游戏NPC。不过后来你操作天神平台所做的那些事让我肯定你是个人,只有人才有那样的心眼。也只有人才会想着摆脱束缚,也只有人才会想着掩人耳目,隐藏自己的秘密,如果我没猜错,泥精灵是你的盟友吧。” “不,它们是我孕育的失败品,已经完全疯了。”丽达的回答着实吓了月夕一大跳。不过反过来想想,能生天使蛋的女人,这也没什么。 丽达慢慢游过来,“这你又是怎么看出。”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胖子要施行的是净化仪式,这不都挑明了嘛。” 丽达摇摇头,自己还是大意了,又指指天空,“我给你讲个神话故事吧,以前有个王妃,她本以为有个很爱她的国王,可是神出现了,强暴了她,还给她留下四个孩子,王妃很惶恐,终日担心这个秘密被丈夫发现,后来她的二个儿子先后被友人杀害,小女儿失去了兄长的庇护,成了历史的罪人,在圣塔内忏悔终身,大女儿涅斯特拉到是嫁了位国王,可是那是个受诅咒的家族,最后国王杀了涅斯特拉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只为祭祀女神之怒,女儿为了报复丈夫与人通奸,谋害了自己的丈夫,最后被自己的儿子所杀。” 刘月夕摇摇头,“该死的神明,为了践行自己的道,就肆意的用凡人的血,煎熬凡人的灵魂。可恶至极。” 丽达欣喜的看着他,点点头继续她的故事,“后来,那个王妃伤心过度,死了,可是她没想到,等她再次醒来,类似的命运又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一切只是上的安排,她想要抗争,可是她最后绝望了,连她最爱的皇帝米英蜡,其实都是精心安排的。王妃不过是一个成熟的道具,似乎只要契合一些特定的条件,一切就会向着注定的方向发展,包括她的子孙,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吧。” 听完故事的刘月夕沉默了,丽达王妃及其子孙的悲惨的命运让他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无力,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你是不是也花开四朵。”月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丽达王妃先是不明白,转而又点点头,他们俩果然是相同的人,放下所有的猜忌,丽达和月夕说了好多彼此的秘密。他们俩说了好久,将了好多。 一切不会都是巧合,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并不是幸运的穿越者,很可能和丽达一样只是一枚棋子,甚至刘月夕猜测,原来已经死了的刘月夕也是一位棋子,一切都太巧了,他不得不把周围的所有人都想的恶意一些。刘月夕突然发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可能是刻意安排过的,连他自己的某些决定都有可能是受到操控的,死了的刘月夕不就曾暗中影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响过他对薛凝的选择吗?谁又能保证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是自己呢?在神船上见识过诺京无上神威的月夕深知神凡间的差距之大。 难道他最终会像丽达一样,不,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智人永不为奴,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但是月夕此刻很肯定,他应该已经落入了某个或者几个已经写好的‘剧本’里。弱小的他该如何破局,四花的能力实在是太好用了,如果不用吧,那自己可能就会变成无用的实验垃圾,该怎么办呢,好难啊。 “能再说说石壁上那个巴兰谢吗?”月夕又问了一句。 说起那个人,丽达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座陵墓,就是那个人设计的,他似乎很擅长设计这类东西,连天神都赞赏他的才能。” “那后来呢,他到哪去了。” 丽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人很有意思,很消极,很深邃,但是又有些说不上来,是个古怪的人。” “呵呵,他就是这样的人,估计连神都有些头疼吧。丽达,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弥勒美就是你的大女儿涅斯特拉,你还让你的小女儿海伦隐姓埋名的隐藏与世。” “恩,我的这二个孩子身上也有一部分的神血,几乎是不会死的,米英蜡皇陵能隐秘这么久,也是因为罗梭帝国各个时期女皇的刻意关照,其实都是我的大女儿啦,不过,现在想想,这可能也只是天神的一场刻意安排,我们凡人终究逃不出神的掌控。”丽达的话很无奈。 月夕想了好一会,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丽达,如果我能帮助你的二个女儿甚至是你本人摆脱宿命,你愿意帮助我吗?” “当然,我的二个儿子已经被他们摆弄成这样,如果能帮助我的二个苦命女儿摆脱命运的纠缠,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作为一个母亲,即使过去千年,对女儿的爱还是让她义无反顾。 “来我的藤树空间,我带你见一些人。”月夕指着自己的脑门,拉着丽达的手,轻轻一点,二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一会儿,丽达睁开眼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该怎么感谢你呢,为了我的女儿。你需要冒的风险太大太大了。” 月夕用手指捂住她的嘴,“虚,别说出来。”另一只手指指天空。 丽达被他俏皮的动作逗乐了,下意识的想要抱住他,刘月夕闪开了。 他的态度让丽达有些伤心,“怎么了,也对,是我这千年不死的孤魂老太婆太不识趣了。” “不,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丽达你真的好美,不,应该说你就是美的化身,我想此刻就是缪斯女神站在我跟前相约,我也要不客气的回答她,不好意思,我有约了。”说完一把将丽达拥入怀中。丽达双手含胸无力的躺在月夕怀里,二个来之同一遥远故乡的孤独灵魂此刻完全融为一体。 (本章完) 第六十节最终的胜利 红云飞地地窖中,小曲一动不动的盯着星辰母钟,眼球上的血丝已经破裂了,染红了半边的眼角。不过她顾不上这些,依旧紧紧盯着钟,这是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她想帮上阿勇,可是这该死的诅咒,已经三天了,她不敢去想外头守城的情况到底如何,你到是动一动啊,月哥刀子你们到底在干嘛?突然,母钟的针微微的动了一下,小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动了一下,真的,真的动了,月哥他们成功了,小曲兴奋的惊叫一声,通信班的其他姑娘们也被她惊醒。 “曲组长,怎么了。” “都给我起来,发讯息,发讯息给翡翠镇,诅咒解除了,快快。”小曲嘶哑的扯着嗓门喊道。没有人在意她此刻的语气,这消息就像一剂强心针,刚还昏昏沉沉一众人都激动的亢奋起来,负责通讯的姑娘们慌乱的摆好子针,摊开码本,手都还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小曲盯着母钟,带上耳机,仔细抄录着母种针颤的声响,没一会儿,就写了满满二张纸,递给助手,她满意的逼上眼睛,“秋秋,快把它全部译出来,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勇,他们一定需要这个,快。” 说完,小曲眯了一会儿,她要攒点力气,译文的大概内容她基本已经明白了,四翅鸽很争气,昨晚就到了,斥候队不知道什么情况,溜子紫悦知道消息后疯了一样联系司徒明求救,猎人协会的大部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最快可能今天就能到。红云飞地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城墙缺口处,白色的石灰粉夹杂着尸体的血臭在半空中形成一团灰雾,城外的泥精灵还在一**的发起进攻,不过进攻的节奏已经完全打乱了,没有兽化泥精灵,高根和奈亚拉虫草人的数量也不断的变少,更多的是泥精灵仆兵的胜利冲锋,这些可怜的生物,稀里糊涂的被种出来,稀里糊涂的死去,又被稀里糊涂的复活,阿勇他们几乎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把一**的泥精灵往土堤下推,这会儿别说是投掷了,连推动一下长矛手臂都是一阵阵的酸疼, 对方的不要命冲锋虽然无脑,但是实打实的拚消耗,正是阿勇此刻最怕的事情。耳边传来阿杰的声音。 “阿勇可以了,撤到星堡里来吧,我知道你还能顶,但是奥兹团剩下的都是翡翠镇的老兄弟,老班底,真拼光了,月哥会伤心死的。”阿杰的话很诚恳,守城是个绝望的活,该怎么拿捏尺度会是每一个守城军官都要面临的大抉择。 阿勇握紧了拳头,“豌豆枪和相位炮还能用吗?” “燃油剩下的不多了,不过豌豆枪似乎还行,红云的情况没有恶化。” “那就再顶一波,情况不行我就带人撤回来。又来了,不说了,我先干死这波再说。” 泥精灵又冲了上来,而且比上一波的数量还要多,战鼓再次响起,阿勇怒吼着,无数往上爬的泥精灵也咧开发臭的嘴,凄厉的嚎叫,杀声震天,啪啪啪,一轮豌豆枪的猛烈攻击,这波泥精灵总算是顶住了,不过奥兹团也已经到了极限,小奥兹敲响最后一下战鼓,脱力昏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去,阿勇也累的不行。知道不可以再顶了,正准备撤回星堡里头去。 这时,小曲手里扬着译好的密文,冲了上来。 “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守着星辰钟的嘛。”阿勇责怪到。 小曲将译文塞给他,大声说道:“诅咒解除了,诅咒解除了,猎人协会的大部队马上就会赶来的,我们有救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阿勇反复念着译文上的内容,太好了,他一把将小曲抱起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将人放下,“好,确实是好消息,不过你快点回地窖带着去,这里很危险的。” “我不,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待在这里,你去哪我就去哪。”女人倔强的回答。 阿勇本想一巴掌拍上去,转念想想又舍不得,再看看小曲那誓不罢休的样子,“你这,行了行了,说不过你,照顾好奥兹,他昏过去了,一会儿要是泥精灵上来你可别害怕哦。” “阿勇,诅咒解除了,月哥他们成功了。”耳边,阿杰亢奋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别嚎,小曲已经跑上来都告诉我了,我说军师,想想办法,援军快到了,现在退可就太不值当了。” 这个问题阿杰当然已经想到了,“我也在想,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这种时候再被它们咬一口就不合适了。我们得主动一点,不能让对方办了傻事。” 城外战车上,唯一的泥精灵王族心里十分的不安,诅咒之力在不断的减弱,皇陵那边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说撤就能撤的了,强攻吧,城墙虽然是破了,但是对方的顽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而且里头的星堡很难对付,她手里还有最后一支最精锐的预备队,还有几头稀有的攻城兽,都是预留准备进攻星堡用的,如果现在就投进去,后头就难办了。 正犯愁,对面已经哑火多时的重力相位炮突然又响了,连续的发射,目标是二头嗜根蠕虫,二条蠕虫也没了先前凶恶张狂的劲头,居然还被打中了,呜嚎着钻进了地面。看来诅咒确实是被解除了,确认了这一点的阿杰使了个恶心的办法,没一会儿,所有的战争古树又一次走下了树基台,红云状况的改善,它们也跟着活跃起来,一颗颗石蛋飞出,只是这一次,战争古树没有攻击泥精灵本阵,而是一股脑的将巨大的石蛋堵在了推进通道的出口处,一轮猛烈的轰炸,通道被彻底堵死了,泥精灵王族气的哇哇乱叫,看来对方也知道诅咒失效的事情,嗜根蠕虫再也不复刚才的神勇,怎么也弄不开堵在通道口的石块。 泥精灵王族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对面的相位炮还在不停的轰炸。这时,那名穿着米特罗金属甲的兽化将军上来请示她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无奈的挥挥手,冲锋已经没有意义,距离城墙进六百米的距离,即使是攻城兽不惜代价的冲过去,也会被重力大炮轰个半死,就算突进去,哪里还有余力攻破星型棱堡,罢了撤退吧,她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这一仗注定要徒劳无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城墙上,阿勇的奥兹团大部已经撤回了星型棱堡,他也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举动,对方好像是要拔营撤退啊。成功了,他兴奋的联系阿杰,“真有你小子的,这可是我们最后的燃油了,树人也基本不能再用,你是怎么想到这么疯的赌招的。” “兵不厌诈,打到这份上,对方的指挥性格我已经摸的挺清楚了,硬桥硬马的古板风格,我敢打赌,她手里肯定还有一只预备队,准备攻击星型符堡用的。一直没冲就是怕我们的相位大炮。这要是真让她全投上来,绝对够我们喝一壶的。我孤注一掷的拼上全部重火力,就是赌对方不敢冒险。诈她我们的大炮还能使用,她果然上当了。”阿杰这一招是险棋,不过他成功了,这挽回了不少人的生命。 泥精灵的部队开始撤退,王族恶狠狠的看着红云的棱堡,她还会再回来的,等搞清楚皇陵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等解决了麻烦,她一定会卷土重来的,不过,她不知道已经没有机会,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因为猎人协会的精锐部队已经赶到,正在不远处埋伏着。 米英蜡皇陵,胖子的仪式完工了,皇陵的机关大门都打开了,月夕他们必须马上出发回去,飞地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谁也心里没底。月夕和丽达达成某种协议,临行前,丽达将皇陵中所有值钱的宝物都送给了月夕,就要离开了,月夕抱着丽达,来到双子大厅,温柔的将丽达放入石棺。 “就这么放心我,万一我和那个米英蜡是一路货呢?”月夕靠在石棺上,笑眯眯的调侃到。 “你不会坑害同乡的,我看的出,这方面我的经验很丰富,刘月夕,我可是一个被玩弄的彻底绝望过好几次的女人,一切都是我愿意的,你别有太大的压力,毕竟我们的对手高高在上,他们的恐怖强大我深有体会,别太放在心上,若事不可为,你就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包括我的二个女儿的事情也是如此,我们毕竟都是凡人。” 月夕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亲爱的丽达,我在遥远星空的同乡,就当是再做一个梦吧,我保证,等你下一次醒来,我会拉着你的手,走出这个陵墓,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有所改观的,我发誓。” 丽达看着月夕,将自己最重要的一串项链交给刘月夕,微笑着闭上眼睛,石棺慢慢被盖上,双子兄弟将六把武器插入锁盘,整座皇陵开始运作,其实这座符文法阵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保证丽达能不死不灭,至于天神具体的用意谁也不明白,不过这确也是刘月夕远大计划的第一步。 双子兄弟突然向月夕跪下,“请主人吩咐。” 刘月夕大步走出皇陵,“守着你们的母亲,等待我召唤你们的那一刻吧。” ” (本章完) 第六十一节强大的猎人协会 泥精灵的残余部队走在回皇陵的路上,说是残兵,其实也有五千多,队伍的行进速度不慢,泥精灵王族非常担心皇陵的状况,催促着大军迅速前行,天空下起了雨,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她更为不悦,可天要下雨又没有办法,她只得披上一块头巾,雨水打湿了她的手臂,竟然有一些疼,她又伸出手试了试,这雨。。。。 通通通,无数颗巨树拔地而起,黑色的藤蔓如有灵性一般从地底下串出,队列乱做一团,这雨不对劲,不光是低阶的泥精灵仆兵,连奈亚拉虫草人也受到影响,兽化的将军抽出武器,大吼一声,混乱的泥精灵仆兵开始组建中空方阵。 不过除了这些奇怪的花楸木和黑荆棘,周围并没有什么别的人出没,那些魔法黑荆棘突然安分起来,并未像上次对付虚空棘皮怪的时候风歌所用那般有攻击性,它们只是慢慢的缠绕在一起,越来越多,就像一个个的蛹,谁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啪啪啪,一只只金色的大鄂顶破了黑色的茧包,一条条黑色的精灵龙破茧而出,湿漉漉的,在耀光的照射下泛着五彩的光。巨大白金色翼翅完全展开,精灵龙飞了起来,唿扇着的大翅膀不断向空中散播着彩色的蝶粉,就连作为混乱生物的泥精灵都在这魔幻旖旎的幻境中如痴如醉,精灵龙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道道微弱的精灵之火,碰,剧烈的爆炸,林地里升起可怕的蘑菇云。就连从皇陵赶回来的刘月夕等人离得老远都感受到了剧烈爆炸所带来的震动。 胖子爬到树上远远的观望了一番,下来说,“月哥,哪里好像发生了战斗,似乎是精灵龙的力量,不过这么大的威力,风歌老师也没有提起过。” 可能是司徒叔叔,看来红云飞地无碍了,“快,我们尽快赶过去。” 爆炸现场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泥精灵死伤惨重,兽化将军护主心切,掀开被爆炸的余波吹翻的战车,把那名仅存的王族救了出来,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就给压在了车底下,也因此躲过一劫。 兽化将军拉着她#¥%的说了一通,泥精灵王脑子被震的晕晕的,不过现在不是想问题的时候,逃命才是最要紧的,周围肯定还有不知道的敌人存在,她这会儿也顾不上满地的伤员,带着残余的部队朝着林子的深处逃跑,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的,不远处一颗高高的大树。盘浮着一条比树还要高大的蜈蚣——深渊种泰坦蜈蚣,猎人协会独有的最高等级运输工具,司徒明和协会的长老团能在一天的时间里赶到,也是因为它的存在,此刻司徒明完全换了一个模样,头戴白色玉化鹿盔,身着只有大德鲁伊才能穿的白色榭寄生纹袍子,刚才下的那场的元素之雨就他的杰作。 在他的身边,一名熊德老者说道:“怒风长老,差不多了,让冷溪队去收尾吧。”大范围的元素之雨即使对司徒明这样的高阶德鲁伊也是极其耗费的,“恩,后头的事情就拜托裂爪长老了。” 叫裂爪的长老客气了一句,化身风暴巨熊,跳下泰坦蜈蚣,追着泥精灵的方向而去,而他的身后,一群牛头虎身的特种兽化战士紧随其后,没一会儿,密林的深处,传来泥精灵的哀嚎声,不过没一会儿,惨叫声就听不见了,森林又归于本应有的平静。 刘月夕他们总算是赶到了事发现场,巨大的爆炸坑里到处都是泥精灵的死尸。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围有几颗样子十分古怪的白色树木,样子很奇特,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插在地上了一样,诡异的场景,月夕等人即使事先知道还是被现场的惨状给震到了。 突然,四周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一般,什么鬼东西,胖子扭头一看,吓得直接扑倒在地,数十只发着紫色幽光的复眼正瞪着他们,红黑相见的节足由于密集恐惧阵一般,好大的蜈蚣啊,而且它全身有无数的气孔正在吞吐空气,一対湿漉漉的大前颚正对着这胖子,嘴里还发着鼓鼓的响声,“胖子,快退回来,泰坦蜈蚣的大颚是有剧毒的。”月夕大声喊道。 可是胖子已经完全吓傻,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紧要关头,月夕只好自己冒着风险上去把胖子拖过来,朝着泰坦蜈蚣狠狠的瞪了一眼。泰坦蜈蚣巨大的脑袋居然往后退了一点,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他有点害怕刘月夕。 “咦,这个人有点意思,索弗居然会顾忌他,难道他也是一名绿德吗?让我再试一试就知道了,索弗,上。”一个俏皮女孩的声音从这头叫索弗的泰坦蜈蚣头顶上传来。 站在她一旁的老者阻止了她,“够了,埃拉,不得无礼,这位应该就是怒风长老的侄子,刘月夕吧,还有你刚才吓唬过得胖子,似乎也是一名奥瓦德呢。” 少女不愿意相信刚才那个没用的胖子居然是一名奥瓦德,“爷爷,你不会是看错了吧,就那个没出息的样子,还会是奥瓦德,不可能。”老者不语,少女从索弗的脑袋是能够跳了下来。 “喂,你就是刘月夕吗?” 如此没有礼貌,刘月夕也没这个心情去理他,“胖子,醒醒,没事了。”可怜的胖子睁开眼睛,哇,好健康的肤色,好长的大腿,这双束带长靴实在是太合适了,这短裙好野性啊,恩,这小脸蛋,真美,刚醒过来的胖子正好看到埃拉,一时惊为天人。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刚还被这小野蛮差点害了性命的胖子,这会儿已经挣开月夕准备上去搭讪了,一旁刚冒着风险把他救出来的刘月夕恨不得把这好色的死胖子塞到坑里去埋了,尽给我丢人现眼。 好在叫埃拉的少女对胖子完全没兴趣,她径直走到刘月夕跟前,“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叫刘月夕是吧。” 这丫头从一开始就给刘月夕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月夕冷冷的质问到,“你刚才的举动很危险,差一点就害了我兄弟的性命,泰坦蜈蚣的毒有多凶猛,难道你不清楚吗?” 小姑娘被月夕的冷言冷语怼的有点说不出话,对方也没说错,自己刚才确实是玩的过火了,不过人家是女孩子嘛,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嘛,埃拉想着想着便有些委屈,这样的姑娘都是蜜缸里泡大的。不知死的胖子腆着脸上来替她打圆场,“月哥,你别怪埃拉小姐,我这不是没事嘛?” 这夯货,这会儿要不是有外人,月夕恨不得一脚让他消失。不过即使是如此的胳膊肘朝外,人家埃拉也没领胖子的情,“要你管,你谁啊,一口一个埃拉,我和你认识吗?” “嘿嘿,我叫王权贵,是灰爪?风歌老师的学生,老师给我重起的名字叫银鬃?贪月。” “哦,风歌的学生,她居然肯收徒弟了,贪月,你是野性德?”埃拉的爷爷也站了过来,显然他对胖子很感兴趣。 月夕知道这位肯定是协会的长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恭敬的行礼问候,埃拉的爷爷到是一位谦和的人,“不必拘礼,刘领主,我们这些德鲁伊说到底都是野外的猎人,风餐露宿惯了,在外头没有这么多礼数,我叫淮南,和你叔父怒风?雷云也就是司徒明一样,是协会的长老,这位是我的孙女埃拉,刚才是我孙女冒犯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还真是长老,月夕不敢怠慢,“淮南长老言重了,无妨的,无妨的。”月夕这德性,埃拉看在眼里特别不服气,看到我爷爷就这么怕,对人家就这么凶,早晚修理你。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月夕,你没事吧。” “叔父。”是司徒明,月夕就兴奋的跑过去,直接半跪着给叔叔行礼,二人说来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都分外的思念对方,虽然刘月夕当时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依附司徒明,但是说到月夕所有结交的大人物里,只有司徒明真把他当亲人看,还想把女儿嫁给他。月夕是个重感情的人,特别珍惜和司徒明的关系。 “叔父,红云飞地那里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我们赶到的时候,城池虽然有缺口,但是泥精灵是自己主动撤退的,撤退的部队已经被我们完全消灭了,只是可惜了,那具王族泥精灵的尸体,没保护好,那可是献祭的最好祭品。” “哦,叔父需要泥精灵王族的尸体?我这有好多,叔父尽管拿去。” “哦。”这到是意外之喜。 刘月夕引着司徒明来到装战利品的架子车前,一共十二具泥精灵王族的尸体都在,月夕知道混乱种族和森林女神势不两立,献祭中会使用混乱种族的尸体,甚至活祭祀,不过没想到叔叔这么在意。 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司徒明二眼都有些放光了,“月夕啊,你不会是把泥精灵的老巢给端了吧,这帮家伙极其狡猾,巢穴都极为隐秘,厉害啊,这些尸体能不能。” 月夕并不需要这些,难得叔叔在意,他是极其乐意的,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掩盖一下,“这些尸体全部交予叔叔处理,这次是运气好,正好得了一块抉择之木,我是根据抉择之木给的信息找到了泥精灵的老巢,所有的泥精灵都被我杀了,只可惜那个地方彻底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 司徒明正高兴着呢,“其他的都无所谓,塌了就塌了,不去管它,月夕啊,这可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猎人协会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还有,有了这样的功劳,红云飞地入绿盟的事情可以提前了,我想看到这么多混乱种,谁也没法质疑你的功绩。” 天大的好事掉下来,月夕内心的狂喜难以掩饰。本来打完这场,飞地其实元气大伤,防御设施的修复虽然费钱,单总能解决。红云树伤了根本是最麻烦的,这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影响所有工程的进度,尤其是红云的地下根脉修复,极其费时,而刘月夕最缺的就是时间。但是司徒明开了金口,有猎人协会的长老团出手,那可都是修复结界树的宗师,自己真的太走运了,可得好好打算打算,机会难得。 月夕想着先把长老团请回飞地再做计较,司徒明欣然答应,裂爪和淮南长老也没有异议,毕竟消除森林的混乱种,是协会最首要的任务,没有之一,刘月夕无私提供的十二具泥精灵尸体对协会来说,是最大的功劳,怎么奖励都是不为过的。 (本章完) 第六十二节红云的未来 刘月夕一干人等回到红云飞地,棱堡前的土地就像被犁过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到处都是清理尸体的人,飞地所有的赤杨树都被调集出来处理尸体,泥精灵利用仆兵召唤嗜根蠕虫的恐怖景象让所有参与守城的人记忆犹新,所以那些混乱种的尸体被最优先处理,大伙见着领主带着猎人协会的大队人马回来了,都在欢呼,月夕和刀子他们及时的解除了泥精灵的诅咒,才挽救的所有的人,若是诅咒不及时解除,城墙缺口被蠕虫早早挖穿突破,那红云就危险了,棱堡里近五千号人全得陪葬,经过这场残酷的战争,飞地虽然有损失,但是整体的凝聚力却提升了不少。 来迎接刘月夕的是阿勇和孔塔库,阿勇的头上还绑着绷带,见着月夕咧着嘴大笑,月夕上去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让我看看,都没事吧。” “牺牲了不少老伙计,不过活着的更多。” “好,阿杰和乌力呢。” “乌力没事,阿吉可能有些问题,这几天他使用能力过度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月夕听阿杰有事,心一紧,转头向司徒明求助,到是淮南长老主动提出愿意去帮忙,绿德都是精神领域的大师。淮南长老愿意去看,那是最好不过。 月夕让阿勇安排猎人协会的其他人先住下,自己引着淮南长老去阿杰的住处,房间里,小曲和通讯班的几名女兵正在照顾阿杰,阿杰烧的厉害,正在说糊话,月夕见了鼻子一酸,淮南长老上前看了看,用手摸住阿杰的额头,闭上眼睛。 在一傍的埃拉看出阿杰对刘月夕的重要性,开解道,“放心吧,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爷爷是精神修复方面专家,肯定没问题的。” 月夕点头谢过,又默默盯着昏迷的阿杰,好一会儿,淮南长老终于把手移开了。 “长老,我兄弟怎么样。”月夕关切的问。 “是有些乱来,以后可不能这样,仗着年轻滥用精神力老了可是要吃大亏的,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了,睡一觉醒过来就好。”大师就是大师,月夕算是放下心来,极其诚恳的谢过淮南长老。 “刘领主客气了,你的手下真是卧虎藏龙啊,先前的见过的银鬃?贪月不提,眼前这位阿杰,也是极少有的特殊人才,心灵感应者本就少,能突破到高级觉醒的更是凤毛麟角,阿杰小友算是因祸得福,领主过一段时日可以带他去省城先导学院,找一名先导师,他应该是可以觉醒了。”这倒是意外之喜,不过月夕在和丽达谈过以后,突然觉得好多事情真的是太巧合了,就说周围的这帮子兄弟吧,这一个个的简直是天才的聚集,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真是天晓得。 月夕再次谢过淮南长老,亲自送他和埃拉去房间休息。 一日后,一座简单的巨石阵按照司徒明的要求建立起来,由三位德鲁伊长老亲自开祭坛施咒,红云飞地的月亮井正式成形,这标志着红云飞地加入绿色联盟,成为以巴德组织,受到协会庇护。 当天,三位大德鲁伊就施展惊人威能,一场滋养红云生机的豪雨算的上协会送给刘月夕最大的一份见面礼,而后,冷溪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飞地的第二大麻烦吞噬森林给解决了,其中的许多有用的古树可以供刘月夕移植。 办完这二件大事,协会长老团也准备回望京,毕竟协会的工作很多,长老团不可能长期留在红云飞地。月夕再三请求,总算勉强答应等到今晚的篝火大会后再走。 经过泥精灵这场残酷的战争洗礼,阵亡了不少的伙伴,大伙的心情都挺压抑的,月夕在这时候举行篝火晚会一来是想给长老团践行,二来也是让大家放松放松。 淮南长老的套房里,埃拉正在精心的打扮自己,不停的照着镜子,淮南长老正在休息,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孙女难得如此折腾,自言自语道,“啊呀,风从哪边吹啊,我们的小埃拉长大了,要好看了,看来是有心上人了,要丢下爷爷孤苦一人咯。” 埃拉转过来娇慎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爷爷。” 淮南摆摆手。 小姑娘转了好几圈,“爷爷,好看嘛。” “好看,你这是为了谁呀,刘月夕吗?”淮南的话一语中的,小埃拉扑到爷爷躺椅边上。 “爷爷也看出来啦,您觉得这个刘月夕怎么样。” “当然是非常的好,无可挑剔啊。” 小丫头会心一笑,她也觉得自己眼光不差,就是刘月夕老对她爱答不理的,有些恼人,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嘛。 淮南叹了口气,“但是,丫头啊,我劝你还是放弃,机会不大的。” 埃拉不解,“他已经娶亲了?” “这倒不是,据我了解,他起码还没有正妻。大夫阶,这事是要报备的,不会有假。” “那就行了,我还有机会啊。难道刘月夕会不喜欢我。” 淮南摇摇头,“我们的小埃拉这么漂亮,任谁都会喜欢的,只是刘月夕已经不是一般的后进人才了,说是一方割据小势力完全不为过,他这样的人,考虑问题会更政治一些,你看他昨天对红云作为以巴德具体归属哪一派,人家可是想都没想就选了橡木派,即使风歌这样当众和司徒明撕开脸,利爪长老许以重利,连司徒明本人都表示尊重他刘月夕的选择,你也在场,见他刘月夕有一丝动摇嘛?” 小丫头不解,“或许是刘月夕他不了解其中的利害,他毕竟是个门外汉,您看,最后司徒明都说他选择橡木派不是明智之举。或许只是他不懂呢。” “不可能,风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刘月夕对于加入我们猎人协会是下过功夫的,他肯定知道加入橡木派对他全无好处。” “那为什么要这么干啊。像他这样,不是应该劲量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好处嘛。而且那头银鬃?贪月还是野性德。”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站在他的角度,政治立场是最重要的,比什么眼前的利益都重要,而所谓的政治立场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你对上位者的态度,就是忠心,他刘月夕是做给司徒明看的,选橡木派就是明确的表示,就算什么好处都没,他刘月夕也愿意跟随叔叔。你真以为司徒明是在说他的选择不明智吗?”淮南将其中的门道拆开了解释给埃拉听。 埃拉冰雪聪明,立马就明白了,“可是司徒?雪梨不是喜欢蓝少爷嘛。” 淮南不愿意过分打击自己孙女,而且政治本就风云变化,蓝秘书长能量巨大,而且司徒夫人所代表的多兰家也未必中意这个刘月夕,“也是哦,看来我的小埃拉还是有些机会的。” “恩,优秀的人人喜欢,有的争才有意思嘛,若是谁都不想要的,我也不会喜欢。慢慢来,”淮南赞许的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孙女,这性格实在像极了自己,徐徐图之,不急不躁。 晚上,耗费大量燃木的篝火堆被点亮,大伙编排了不少节目,气氛挺开心的,埃拉还特意邀请刘月夕跳了一支舞,月夕也不好拒绝,毕竟昨天把野性德这一系得罪了,风歌气的提前要走,若是再把绿德给得罪了,刘月夕真的担心自己会死的很惨啊。只是胖子在一旁羡慕嫉妒不敢恨的的样子实在让刘月夕苦笑不得,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埃拉,一个司徒?雪梨已经够麻烦的了,如今对于行省这些大人物家的豪族贵女,月夕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 到了今晚篝火晚会的重头戏,节目当然是奥兹和银鬃?胖子的巅峰对决,作为红云飞地的最热门的赛事,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比赛进行的很精彩,大伙也挺高兴的,;刘月夕的心情也不错,不过看看主台上几名长老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月夕知道可能坏事了,连忙跟上去请罪,“三位长老,月夕招待不周,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还请各位长老明示。” 司徒明叹了口气,淮南也摇摇头,月夕见了,心里是越来越没底,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坏事了。 还是利爪长老出的头,训斥到:“刘领主,红云飞地已经是我绿色联盟的以巴德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组织,你公然将一头混乱种养为宠物,是想对抗协会吗?” 这,这可真有点说不清了,刘月夕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坏事的是能解释这个问题的风歌老师昨天被他得罪透了,看样子是不会帮他的,月夕知道避无可避,混乱种可是原则性问题,是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半跪下请罪,“是我疏忽了,居然忘了绿盟的铁律。不应该的。” 刘月夕居然直接认错了,利爪也不好发作,毕竟司徒明肯定会护着刘月夕,而且淮南的态度也有些暧昧,“刚才当着太多人,我们给领主你留了面子,晚会一结束就把这个混乱种给我处理了。” 月夕见有缓和,又说到,“三位长老且慢,容在下带三位去一个地方看一看。”长老们也不知道刘月夕到底卖的什么药,便随他一起去了,月夕领着众人到了青苹果树下,三位长老都很吃惊,利爪长老大怒,“刘月夕啊刘月夕,你胆子还真是大,这青苹果圣树你作何解释,强行移植野生圣树,看来我们协会是容不下你了。” 刘月夕可没打算解释,慢慢的说道:“利爪长老息怒,这颗青苹果树是捕杀虚空棘皮怪时所遇,绝非晚辈强行移植,而且这棵树是刚才那只特别的棘皮怪的窝。” “荒唐,我当老夫第一天作德鲁伊吗?”利爪大怒,这完全有违常识,不过一会儿,打脸的来了,奥兹飘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在它的窝下面,小奥兹害怕了,一溜烟躲到了树上,青苹果树还真有了反应,这场景就像老人护着自己的孙儿一般,利爪都有些蒙圈。 还生着气的风歌瞪了鬼主意多的刘月夕一眼,解释到:“各位长老,刘领主所言非虚,当日我也在场,这颗青苹果圣树确实愿意庇护这头棘皮怪,主动放弃勾连大地的能力,能在这里植活成为红云的辅树就说明了一切。” 有了风歌的解释,就给特事特办留下了空间,司徒明见机取出一枚戒指,说:“这是一枚禁锢法戒,这事情有些特殊,一会儿我在这头棘皮怪身上打下禁锢烙印,以后红云飞地要担负起监查这头棘皮怪的责任,如有异状要及时通知协会,二位长老看这样可好。” 司徒明的做法虽然明显偏心,但是情况特殊,说到底混乱种这玩样很敏感,没人敢沾,但是圣树在教派中的地位超然,这么棘手的事,留在红云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月夕刻意用色甘语将奥兹叫下来,小家伙对月夕还是亲近的,月夕和他交流一番,小家伙也很懂事,整个施印过程都忍着痛很配合,这样丰富的情感表露实在让人称奇。 一场不小的风波算是了了。 到了分别的时刻,月夕和叔父单独聊了一会,“你刚才的表现非常好,没想到你居然受到森林女神如此眷顾,到了能和动物沟通的地步。” “司徒叔叔缪赞,我也是误打误撞。” “委屈你了,风歌肯定不会留下的,不过你放心,她既然认了银鬃?贪月为徒,自然会负责到底,不过你的这位兄弟以后处事的立场会很麻烦,你可要多留意才是。至于飞地这块,以后叔叔想办法另外补偿你,我走了,有时间来望京看看我,有什么麻烦记得找我。”司徒明临走前才表明了真实心意。 刘月夕谢过叔父,不过心里却想着,仅仅一个猎人协会就分成三派,稍有一些差池就能制他刘月夕于死地,利爪长老刚才的话可不都是威胁,若是哪天自己惹恼了司徒明该怎么办呢,有司徒雪梨在,这并非没有可能啊。 望着不惧暗界黑夜,径直离去的泰坦蜈蚣,月夕不禁感慨,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本章完) 第一节有内奸 翡翠镇,一名穿着厚实袍子的女子悄悄走入一处民房,里头有人正等着她,女子揭下袍子,问了句,“我不能待太久,有什么事你快说。” “这么些年,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难道我为你做的还少吗?那个刘月夕有什么好。” 紫悦没有正面回答,“没什么正事,我可就走了。” “我需要更多刘月夕的情况,该怎么做你懂得。” 紫悦咬咬牙,“我知道的并不多。” 坐着的陌生人站了起来,紫悦下意识的往后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漂亮。不过当年的事情你能这么幸运,可不仅仅是因为漂亮吧。” 紫悦避开对方的恣意伸过来的手,直接穿上袍子,“我知道了,走了。过几天我会联系你的。” 张家商铺里,张慈宇正在会见一名重要的客人,为了保密,连茶水都是慈宇自己端进来的。“喝茶。” 他的客人闻了闻茶香,又喝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不过不如前些年的。” “你出的那个主意,说实话,我觉得不会起什么作用,刘月夕要是这么容易被扳倒,就不是刘月夕了。”张慈宇很直接。 那女人淡然的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把水搅浑而已,你们都不了解他,当然对付不了,刘月夕周围有这么多能干的兄弟,一旦有事,所有的人就会紧密的聚在一起,对付他,得先从他周围的人下手,而他是个多疑的人,我们得慢慢的让他自己疏远周围的人,等他就剩自己了,才好对付。冯家的那位联系上了吗?” “鬼婆死了冯家都没什么动作,费这么大周折联系他们有必要吗?”慈宇不是很理解对方的做法, “不,有些事你不了解,冯家在望京的这位非常重要,能不能按死刘月夕就看这一步。” 张慈宇不愿意多作辩论,“我会去办的,不过你最好快点,严相文是个急躁的人,见不着成效的事他不会支持的。” 女人笑了笑,“很快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几天后,红云的事情基本都上了正轨,家里知道飞地经历了一场大战,紫悦和母亲都催促月夕快点回来,守城战中牺牲战士的遗物等后续事项也需要刘月夕亲自回去处理,这回阿勇、胖子和小曲留下,月夕带着乌力刀子和阿杰还有部分亲信回翡翠镇去,好多时间没回家,月夕份外怀念。 几日的行程,终于到家了,母亲见着月夕平安回来,激动的哭了,人年纪大了便想着求稳,见着母亲这样子,月夕也不落忍,一番安慰,不过最让他高兴的是紫菱这个小家伙总算走出了先前的不快,又开始理采他了,乌力还是和紫菱一起住,让人没想到的是,不怎么说话的乌力却很听紫菱的话,几乎是无条件的那种,让人啧啧称奇。 安排完一大家子的事,月夕总算有时间留给自己的最爱紫悦,二人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大半年未见,紫悦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要告诉月夕,虽然只是一些家里镇上叽叽碎碎的小事,但是他听得很认真,精彩之处还做了点小点评,二人聊的很晚,直到月夕不留神打了个哈气,紫悦才反应过来,丈夫累了,打发之南伺候着月夕洗漱一番,没一会儿,月夕躺在床上,紫悦进来了,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抽出那只特殊的瓶子,小心的取出一粒睡梦葡萄吃下去。然后一咕哝钻进被窝里抱住月夕。熟悉的发香,温温的柔软躯体,在飞地那会,月夕曾无数次梦到和紫悦在一起**,现在回来了,他突然不敢了,丽达的遭遇还历历在目,诸神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恶意,他刘月夕自己肯定是躲不过的,可最起码,在未了解一些基本的真相之前,他不希望他和紫悦的孩子遭遇丽达四个子女所经历的悲惨命运。 “紫悦,我今天有点累了,要不明天吧。” 女人刚还满怀甜蜜的小火苗被无情吹灭,他嫌弃我了?外头有人了?还没忘记那个讨厌的薛凝?无数个问号在紫悦脑中跃出。双手松开月夕,冷冷说了一句晚安,便转过身睡了。 月夕知道伤了妻子的心,可这事暂时没法说,也无从说起,他将手轻轻搭在妻子的腰股之间,紫悦没有反应,月夕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背面,暗淡的月光,靠着枕头的紫悦睁着眼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第二天,麻烦上门了,是倪少爷,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月哥,银行出事了,咱们得的抓紧想办法处理,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怎么回事,慢慢说。” 倪少爷也是肚子里一包的火,“本来这个是绝密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红云受到泥精灵攻击,伤了根本的事情已经在镇上疯传开了,红云飞地的安危是我们银行的信用根本,飞地如果出事了,储户们信心动摇,发生挤兑,我们可就危险了。” “这事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大概五六天之前吧。” 这么早,那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太少了,不会吧,月夕是想到过这个问题的,但他没想到自己这边居然出现了严重的泄密事件。 “无妨,这样,你把我们飞地正式加入猎人协会成为以巴德组织的消息透出去,我特意拍了些照片,有月亮井的,还有长老团在红云树前的留影,去放大,做广告,还有我从飞地拉来一批宝藏,你挑一些不值钱的物件,作为礼物送给大额主顾,把我在飞地得到一批宝藏的消息透出去,他们不是要传谣言吗,我们也宣传,有什么比宝藏更吸引人的。” 月夕的办法肯定会有效,倪少爷很有信心解决目前的麻烦,月夕又叮嘱了他几句便打发走了,倪走后,月夕一个人坐着,脑中把所有能接触飞地秘密的人都履了一遍,不对啊,一定有问题,会是谁呢。他去了机要室找到溜子和叶子。把详细情况告知了二位,常年的情报工作经历,二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这次的事情应该可以压下去,但是这么机密的消息到底是谁透出去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必须给我彻查。”刘月夕很严肃。 溜子想了想,取来几份行动备忘纪要,“月哥说的对,肯定的彻查,这是我和叶子最近一个月的所有行动以及出入,获取资料的记录,我想先从我们两个自查开始吧,请月哥过目。” 总算还有能让人放心的存在,不过月夕还是仔细翻阅了记录,特别是泄密的那几天,看的尤其仔细,没有问题,溜子和叶子二个老人都是月夕最信的过也是最受纪律的,行动记录很正常,肯定不是他们俩。 月夕点点头,溜子又说:“那月哥,我看了一下,接触过那天消息的人都是核心成员,阿杰,乌力,我,叶子,小曲,星辰钟接收室的机要员,成功逃回来的斥候队,还有琳美和保民官那里的几位机要,刘府的话只有紫悦夫人和你母亲知道。都要查吗?” 月夕点点头,“彻查,不光是这些人,还有他们最近接触过的人,都要查,溜子,泄密的人未必是他们几个,但是难保他们无意间被周围的人泄露出去。这事现在提到一等红级,查。” 溜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月哥,对了,内务部来消息,十镇那里的事情有眉目了,有点棘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格列夫希望我们能配合行动,说你一回来,希望你去望京找他。” 看来又要去一次,也好,阿杰高级觉醒的事情正好也要办,“可以,那我明天就带着阿杰走,你先查他有没有泄密的可能。” “好。” 经过一天的盘查,阿杰这个活脱货算是过关了,他本来人就在飞地,嫌疑不大,听说要去望京,这可乐坏了,死活要带着林晚秋一起去,把月夕搞的那叫一个火大,又不是去玩,带个女人多麻烦,后来月夕想着也好,干脆打算让紫悦一起去的,可是紫悦没答应,那晚以后二人一直在打冷战。月夕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紫悦不去的意思还挺坚决的,只说让月夕替她从望京带些东西回来。 月夕强扭不过,只好带着阿杰这对宝货去望京,从没坐过符文列车的阿杰在车厢上那叫一个闹,最后还是乘务员把他请到座位上才稍稍安分些,一边的坐着的刘月夕只好拿起报纸装作不认识他,林晚秋想劝阿杰别太跳脱,有失礼数,不过阿杰这性子,这方面谁的话也不会听,林晚秋很无奈。 到了望京,还是订了上次来住的那家酒店,月夕难得来一次,自然有好些人好些事要办,便给阿杰放了假,让他们俩可以好好玩一玩,说后天早上带阿杰去见法斯特长老。 “月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阿杰见能自由二天,开心的不得了。 刘月夕不放心,看看林晚秋,摇摇头,这姑娘降不住这只活猴,到是有些同情林晚秋,正经的帮了一句,“你不是一个人,这里是望京,达官显贵云集之地,别闯祸,我摆不平的,而且林晚秋是女孩子,你要照顾好她,不小了,心里要有根弦,要负起责任来。” 阿杰满口答应,拉着林晚秋就跑,这跳脱的身影,咳,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让他们自己去吧,月夕可管不了这么多。 接下来,月夕见了好多望京的熟人,该打点的打点,该聚餐的聚餐,场面上的交情,就是需要联络加金钱来维持,不然时间长了,就淡了,那日晚上,月夕正好聚了一帮朋友,仁爱医院的孙医生也来了,他算是刘月夕在望京最早交上的朋友,好久不见自然聊了许多。 “月夕啊,你上次说的那个薛凝,外伤的疤我基本都治好了,有些残余的实在是没办法。”月夕上次交代的事情吗,孙医生完成了,自然要和月夕说一声。 月夕谢过孙,有问了一句,“她现在怎么样。” 孙医生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能让刘月夕花这么大代价请他出手,这个薛凝和他的关系肯定不简单,都是孽缘啊。 “似乎就守着你帮她弄的那个铺子,生意还不错,哦,前一段时间她结婚了,还给我发了喜帖,不过我没去,毕竟是因为你,我和她并不熟。”孙医生说的很委婉。 薛凝居然结婚了,这让月夕陷入沉思,这个曾经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愿意为他挡刀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媳妇,这实在有些意外,月夕一时说不出话。 “她还好嘛?” 孙医生知道二人肯定有事,八卦是人类的通病,先导者也不免俗,“男的是个省府小职员,还行吧,就是喜欢赌点小钱,而且听说公婆是个狠厉的主,你送她的铺子到底怎么样了我就不清楚了。” 月夕哦了一声,后头的酒席他都没怎么说话,见时间不早了,便找了个借口早早的回酒店去。 (本章完) 第二节你就是给我来闯祸的 带着一丝惆怅,月夕骑着陆鸟回入住的酒店,刚到门口,哭着鼻子的林晚秋直接堵上来,坏了,果然出事。 月夕跳下陆鸟,“阿杰出什么事情了。” 林晚秋哭诉,但说的含糊,月夕领着她先回房间,安抚了一下情绪后,总算问明白知道出了啥事,倒不是阿杰故意惹事,晚上他们二个出去玩,遇到一伙纨绔子弟,喝酒的时候起了小纠纷,对方言语上挺过分的,本来阿杰想换个地方,避开算了,没想法对方不依不饶,这不就干上了,都进了局子。 “月夕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阿杰啊。”去巡署赎人无果,人生地不熟的林晚秋只能回酒店等月夕,她一个女人在陌生环境下遇到这样的事,能不害怕嘛。 刘月夕想了想,“晚秋,你就在这呆着,我去想办法。” 东区巡署,月夕和几位巡署队长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对方还算是客气的,毕竟月夕托的人不简单,“也不算太大的事,就是年轻人,太冲动了,你以后好好管管他,打架闹事居然还破坏公物,这还了得。” 月夕笑嘻嘻的赔不是,“我这小兄弟人年轻,小地方来的,不懂事,给几位队长添麻烦了,损坏公物是他不对,该怎么赔您说,我照办。” 月夕的话顺耳,队长领着他去了拘人的地,签了字,阿杰人算是出来了,耷拉着脑袋,挂了点小彩,一打四,不算丢他刘月夕的脸,不过这一脸的不服气是写的清清楚楚。 队长又对他进行了一番教育,阿杰一副不进耳朵的样子,月夕忍着没说他,事情基本了了,“好的,刘大夫,麻烦你在这签个字,去前面窗口 交了罚金就好,要是没人你就敲窗,大晚上的不一定坐那,三十个星辰珠子。” 这金额,刚还老实的阿杰跳了起来,“就一副破栏杆,一个星辰珠子都不值,你们这是黑钱。他们几个也也砸了,你怎么不叫他们赔。” 巡署的队长玩味的看着阿杰,“我这就去交钱,阿杰,在这老实给我呆着。” 回去的路上,阿杰还在喋喋不休,甚至抱怨月夕干嘛要付这笔冤枉钱。月夕这会儿没心思和他理论,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林晚秋很担心你,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人家。” 一路无言,回到酒店,月夕和阿杰交代了明早去圣光学院的事情后便早早回房间看书去了。第二天,月夕和法斯特约的是一大早,二人早早到了,高级觉醒都需要数天的时间,法斯特还是可以信任的,把这让人头疼的宝货交给了法斯特,月夕总算可以消停几天。他回到酒店,看到林晚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单着,这才想到阿杰肯定没替她做后头几天的打算。叹了口气,自上去问:“晚秋姑娘,阿杰让我送导师那里了,需要二三天的时间吧,这段时间要不你。” 林晚秋是个格外懂事的,“月夕哥。” 刘月夕一直觉得这个叫法很别扭,正好只有他们俩,“那个晚秋,其实你比我大,老叫我哥我挺不好意思的。” 林晚秋笑了笑,二人不怎么熟,因为阿杰的原因要住一个套房好几天其实挺尴尬的,“要不以后我就称呼你月夕可以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点点头,还是无言,为了打破尴尬,“要不这样吧,这里是三百星辰珠子和一张紫悦给我的清单,晚秋姐姐你要不不介意的话,就帮我置办一下,剩下的你看着随便买点自己喜欢的,千万不要客气,这也是阿杰的意思,刚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和我说呢。” 林晚秋眼神一亮,“他真这么说了?” 果然让月夕猜对了,也不知道阿杰这少年心性到底怎么想的,要离开好几天,自己的女人怎么安排都没说,唉,尴尬的点头,如林晚秋般聪明又怎么可能没看破,不过她还是报以笑容,表示自己会置办妥当的,对月夕的好意也没有拒绝。 刘月夕为了避嫌,表示自己这几天都会很忙,不回酒店都有可能,让晚秋自己小心便走了。 繁华的望京闹市,林晚秋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路上,月夕让买的东西已经购置的差不多了,她给自己买了一束鲜花聊以自我安慰,可是看到大街上那一对对的情侣,女人不由得伤心的哭,她坐在一边的花坛上,想着她和阿杰的事情,眼泪不由得流下,自己真是荒唐啊,抛弃了深爱自己的丈夫,连家里人都几乎和她断绝了往来,只为了那几十封书信中的虚无缥缈,自己心中压抑向往了多年的自由就是如此的嘛,她开始怀念以前的平静生活,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好不好,还有那个老实无比的丈夫,不过一切似乎都不可挽回了,她擦擦眼泪,准备往回走,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有意无意的竟来到了邮局,女人走进里头。靠着台子写了封信。 “小姐要寄到哪。” “鞍城,这个地址。” “好。” 金雀花大道,纸影斋的新铺面就开在这里,月夕这几天一直都不远处观察着店铺,正确的说是店铺的女主人,店里的生意还不错,薛凝看着挺忙的,以前打理的及精细的头发显得有些乱,突然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引起了月夕的注意,不由皱起眉头,老太太对薛凝很不客气,一直是呼来喝去,店里收银的小姑娘似乎是薛凝现在的小姑子,老太太呵斥这薛凝快去做饭,一会儿她儿子回来了是要吃的,薛凝忙点头进铺子里去了,留下二个好吃懒做的女人,远处的月夕看到这一幕,不由握紧了拳头。她过得不好,很不好,这二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这么对她。这几天从了解的情况可知,她的丈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无用赌徒。 说什么来什么,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来到铺子,二个懒散女人很热情的拉他进屋,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似乎发生了争吵,月夕走到近些去听,不是什么好事,男人要从后门走的,月夕一跃上了房顶,几步走到后门处,薛凝正拉着那男的,“李忠,我求你了,这是买皮子预留的款,都拿去赌了店铺运营会出问题的。” “什么话,我就拿了这么点,又没全拿走,你嚎什么。怎么,放不放手。”男人挺强横。 薛凝还是拉着不放。 “怎么,这个家我说了不算了是吧,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店铺可是你要开的,能不能经营下去是你的事情。连个孩子都不能生,还来管我。起开,看见你我就心烦。” 这正是薛凝的痛处,她松开了手。她想要从头开始,可是夫妻二过日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没有**的,身上的疤痕,不能生育的现实都是无可回避的问题,她想要维持这段平凡婚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已经退了几步,可生活依旧不放过她,即使是这样的普通男人,在知道或者说猜出她的过往以后。也会露出人的本性之恶,如此丰厚的嫁妆,已经被那个婆婆和小姑子盘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薛凝心里没底。她无力的坐在门栏上伤心。 一只结实的手递过一块手绢,女人不可置信,是他,刘月夕俯下身子把她扶起来,略有些憔悴的面容看着着实让人心疼,“跟我走。”月夕紧紧拉住薛凝的手。 女人心中一喜,不过马上又暗淡下来,“刘月夕你松开我,我已经嫁人了。” “那货色,他不配,前面二个蠢女人更不配,跟我走,怎么也比现在好。”月夕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 女人哭了,“去哪呢,回金波池吗?像一只金丝鸟,被你圈养起来,整日守着,等你想得起来的时候再来看看我吗?” “我。”女人的话让月夕一时语塞,“你要是觉得翡翠镇不热闹,我可以在望京替你置办宅子,你若是寂寞了可以找莫小英陪陪你嘛.” 月夕的强势自私让薛凝大笑,“刘月夕,你果然不一样了,是大人物了,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对物质要求不高的,我要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你能给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你过得这样我看不下去。” 薛凝冷笑,“刘大夫是在怜悯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不要解释了,刘月夕,你我已经没有关系,别再来缠着我,收起你的怜悯之心,你是大人物了,需要你怜悯的人很多,但是不包括我,我过得很好,如果你是想说这间铺子的吗,我会。” “薛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些。” 二人的说话引来了铺子前的公婆,薛凝迅速拉开月夕的手。 “哟,这位大人是谁啊,找我们家薛凝何事啊。” 薛凝抢先回答,“妈,只是翡翠镇的旧友,碰巧路过,你不是还有事嘛,先走吧。” 月夕看了眼老太太,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给薛凝舔麻烦,什么都没说走了。 可是他心中怒火难消除,终还是做了一件徒劳的事情发泄胸中不快,这也给薛凝后头的大难埋下了祸根。 在望京的日程要结束了,联系完格列夫上校,谈了十镇的计划,月夕把阿杰从圣光学院接回来,这家伙到是不负众望,高级觉醒的能力非常不错,真就是战地指挥官神技-共享,这算的上此行最让人开心的事情,要走了,月夕终放不下薛凝的事,他偷偷跑去见了莫小英,希望她能帮忙,莫小英是薛凝的好友,当然是痛骂了他一顿,不过还是答应帮他照顾薛凝,月夕留下一笔钱,硬塞给了莫律师,莫小英收下了钱,直摇头,世事无奈,并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可是他和薛凝目前的关系,他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钱了。 (本章完) 第三节十镇的烂摊子 豪华的包厢,醇酒美人雅乐珍馐,都说酒色财气四堵墙,可是男人们却都爱往里钻营,一名华富男子昏昏的站起来,“我说月夕兄弟,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喝的红光满面的刘月夕推开缠着他的陪酒,也站起来,“达喜哥,今天高低我是高了,真的不行了,要不改日吧。” 张达喜是小贵族出身,文不成武不就,但是说到不良嗜好酒桌应酬,那绝对是风流霸主,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不好这些,借着酒疯试探,“我说兄弟,哥哥我呢,没什么大用,就守着宜春这一亩三分地,结交些五湖四海的好友,古话说的好,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兄弟你这还未醉就要走,哥哥心里不是滋味啊。” 刘月夕心中暗暗发笑,都一起提着裤腰带干掉脑袋的生意了,他还这么矫情,也不知道是掩饰还是不放心怕死,没法子,一把搂紧刚推开的陪酒,肆意的亲了一口,满饮了杯中酒,“达喜哥,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万一回去嫂子那交不了差,我这罪过就大了,嫂子和我一见如故,嫂子说了今晚你们还有事,我不能对不起我嫂子啊!”有些放肆的话让周围的人心一紧,刘月夕莫不是玩笑开大了吧,他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领主夫人。 包厢里一下子没了声,张达喜哈哈大笑,自举起酒瓶走过去给月夕满上,“来来来,三杯能成万事,你个没正形的东西,我毕竟是你兄长,有这么开大嫂玩笑的嘛!罚酒。” 月夕堆着笑又喝了一杯,众人松了口气,一直到二人都喝到桌子地下,被手下拉走,这局席才算是收场。 执政官的府邸,张达喜拿起夫人递过的毛巾,“老爷您太乱来了,那刘月夕是二十好几的人,你都四十了,还和他拼酒。” 张达喜脸红红的,喝了口解酒汤,“这酒必须喝啊,掉脑袋的买卖,刘月夕这人能不能信我得试。” “老爷你既然知道要掉脑袋,这二手重力相位炮的生意你还与他做?”张夫人非常不赞成这单生意。 张大喜摇摇头,“夫人,刘月夕说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拉着我的手说,身逢乱世我就想保全一副身家啊。” “这话并没什么特别啊,最近前朝余孽有闹起来了,万一他刘月夕也牵扯在里面,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这到不会,他和内务部牵着,端了这么多混沌真理教的据点,说他和乱党有关我不信。” “那他要这么多重力相位炮干嘛,难不成要建堡垒守城吗?” “夫人说的或许真是答案,不管是红叶镇还是潘神城,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大大的不妙啊,或许真的会有一场战争,而且规模不会小的。”月夕若是听到一定会非常吃惊,他通过宏演才知道战争的预兆,这个看着不怎么样的张达喜居然能靠简单的情报就嗅出其中战争的味道,不简单啊。 “既然老爷也如此判断,为何我们不自己加强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备,我们伊春本就是重要的要塞城市,若真有战争,这也是老爷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我们伊春不差钱,干嘛要把我们的配额给他呢?” “夫人,快二十年了,或许是我当年太聪明了,领着的这帮老兄弟如今你再看看,哪个不是豪绅富贾,打不了仗的。有太多好东西只会引来野心家的觊觎,都散了吧,我们多头下注,但愿能过此劫,若是实在不行,我在大回廊购置了一处小岛,若是真的事不可为,夫人就和我去岛上养老吧。” 刘月夕带着刀子和三九位的亲信一路过圣光要塞到桥堡镇,从托洛萨大桥过乌珠江至萨铁镇,八天的行程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红叶镇。 通过溜子大半年的调查和多方关系的验证,红叶镇有高级军官与混沌真理教甚至和新南国驻红云办事处的阮允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先生先生,要不要苦叶草,五砂一包九砂二包,是三天里的新鲜货。”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刘月夕的思绪。他低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姑娘,泛黄的白裙子,提着个小篮子,一双脏脏的赤足,月夕见了有些痛心。 “给我拿二包。”小姑娘见有生意连忙挑了二包好的递过来,月夕摸摸口袋,哟,砂子用完了,只有珠子了,便大方了一下,取出一颗星辰珠子递给小女孩。 “给,没有带砂子,只有珠子了。” “我不能要,太多了。”小女孩单纯的话语吸引了刘月夕。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梅尼,大哥哥听口音是外乡人吧。” “是啊,我是做生意的,听说红叶镇的酒店业发达,也想开一家,这不一直在观察同行呢。” “大哥哥,在红叶镇开酒店是需要棱堡里的大军官同意的,不然没法开。” “哦,小妹妹你好像很懂行啊,能给我介绍介绍嘛。听说你们这有陪游项目,就当我租你做导游了。”梅尼兴奋的点点头,这可是难得的大生意,卖多少枯叶草也赚不了这么多,咕咕咕,小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月夕笑笑,“看来我的小导游肚子饿了,就先从小吃店开始逛吧。” 一大一小欢快的找了家最具特色的小吃店,月夕把店里的小吃全都要了个篇,小姑娘一边吃一边说着她所知道的大酒店行业内幕,可怜的小姑娘,应该是前朝罪民的后人,本因像望京的贵族小姐们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她,却过着吃不饱冻着走的无望生活,正好一名卖货郎路过,月夕叫住了他,挑了一双不算太显眼的布鞋,蹲下身子,用布擦了擦女孩有些脏的脚,慢慢替她穿上鞋。 梅尼没有抗拒,也没有被月夕突兀的举动吓到,“你很像我的一个大哥哥呢,他和你一样,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弄一双旧鞋,替我穿上。” 月夕重新坐下,“那你为什么还要光脚呢,不疼吗?” “疼,但是没办法呀,我们这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方,我这样的罪民,如果穿着鞋,是会有麻烦的,而且很容易就坏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大哥哥给你买点别的呢。” 梅尼摇摇头,“家里人一直说,我家祖上是大贵族,我其实是一名公主,但只有在哥哥替我穿鞋的那一刻,我才能稍稍有一些公主的感觉,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谢谢你,大哥哥。” 月夕笑着行了个骑士礼,“能为公主服务,是我的荣幸。”正当他低下头,一个人影闪过,怎么是他,月夕眉头一皱,抓出买点心剩下的砂子塞到梅尼手里,“我还有事,要走了,你慢慢吃,再见了,梅尼。” 唐耀大酒店外,刀子和月夕还有几名留守的情报人员正在核实情况,阮允的房间已经确认了,他和红叶镇王珂副将正在计划一项大的密谋,应该和走私常备军的军火有关,月夕需要一份二人签署的文件。 “我刚才好像看到迪克斯了。”月夕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刀子。 “真的,看来混沌真理教也参与了此事。”要不我还是和你一去进去吧。 月夕摇摇头,他只是进去拓印文件的内容,如果被发现或者文件被发现有人看过,那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还是我进去吧,如果真的迪克斯在里面,就改变计划,你们直接冲进来抓人,抓混沌教的乱党,他阮允也别想脱了干系。” 月夕巧巧摸进阮允的独立套房里,为了安全,整个一层都被他租住下来,守卫的规格很高,不过再严密的守卫总有漏洞,二个多月的观察,几处不为人知的漏洞还是被人找到,月夕躲在一颗装饰树后面静静地等待,心里默默数着数,呵呵,二名守卫果然在这个点上都朝背面了,嗖的越过去,月夕安全的进入走廊,突然一名守卫下楼来,坏了,月夕机敏的翻到楼梯的背面,一双手死死的按住楼梯的木挡,他大爷,早不下来晚不下来,这名守卫似乎是来偷懒的,走的很慢,甚至在半道上停了下来,月夕的手指有点撑不住了,还好,守卫还是下去了,腾一个悄无声息的翻身,月夕若一片鸿毛般翻到上面,有惊无险。 靠着墙他摸近阮允的房间,门居然是开着的,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没有了必要。俯身进到里头,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完美的遮盖了其他声音,阮大人还真逍遥啊,连房门都没关,里头春光乍泄,要去书房有些麻烦,这个角度,阮大人是绝对看不见月夕的,不过那个女的就,这可怎么办才好,月夕正琢磨着对策,阮允居然配合的坐了起来,他换姿势了,真是要谢谢您的配合。 月夕成功进入书房,密码箱的位置和打开方式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很顺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拓印树皮,没一会儿功夫,事情就妥了,阮大人还在忙活呢,月夕在房外向他敬了个礼,越过窗户,直接飞出去消失不见。 (本章完) 第四节有阴谋 翡翠镇,一名男子正半跪着汇报情况,“H大哥,大头陈的事情已经办妥,私自离开驻地,不遵守营房军纪,去酒楼胡来,回营房闹事,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叫H的人叹了口气,“他还是这个老样子,我早说了,好色贪杯的毛病若是不改,早晚死在这上头,其实论实力还是心性天赋,阿明你都不弱于大头陈,可惜了,刘月夕是个任人唯亲的主,这些年苦了你。” 这位叫阿明,是簪枭卫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与大头陈,也是跟了刘月夕多年的老人,“H哥,我这些不算什么,刘月夕当年干的好事,头把的位置本来就该是您。” H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那大头陈现在如何,他怎么说也是簪枭卫的长官,就是犯了这么严重的错,也没人能治他呀?” “这您放心,我故意将溜子引来,这么大的损失,没个说法不能服众,溜子哥到是狠人,直接将大头陈关禁闭室等刘月夕回来发落。” H大笑,“哈哈哈,阿明这事你办的漂亮,有脑子,找溜子来简直太妙了,好,刘月夕回来一定会吧他的好兄弟臭打一顿,然后削成列兵,等过一段时间,风声过了,再提回来,不过够了,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我们办完所有想办的事情。” H的话巧妙的激起阿明心中多年的积怨,凭什么我就一定只能当副团长,这个任人唯亲的家伙,不就早跟他半年嘛,“H哥放心,簪枭卫我会牢牢控制在手里的。” “好的,既然军权已经控制在我们手里的,就执行下一步,你准备一下,等刘月夕一回来,就给他来点刺激的。。。。” 月夕回到翡翠镇没多久就知道了大头陈的好事,是溜子主动来汇报的,“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挑时间搞事情。”月夕正要用兵大干一场,结果主力部队的主将关禁闭了。 溜子说道:“月哥,要不让他戴罪立功,等收拾了红叶镇的事情再说。” 月夕摇摇头,“不,你做的很对,接着关,三十套关中卒,我他大爷,让他好好反省,让阿明先顶他的位置,毕竟主力还是内务部,就先这样吧,也好,起码大头陈不是那个内鬼,我想没有这么 蠢的内鬼。” 说道内骨,溜子最近有些突破,“月哥,内鬼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再给我几天时间。” 月夕点点头,不过溜子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有话你直说。” “哥,嫂子最近似乎单独外出过。” 刘月夕心一惊,故作镇定,“哦,知道见什么人吗?” “不清楚,只待了一小会儿,嫂子就回去了。我们没看到对方。”难道紫悦她又去找猴子了?不会的,不会的。 溜子又解释到,“月哥放心,嫂子不是那个泄密的,我敢肯定。” “你也不用替她掩饰,该查查。泄密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和主观不主观没关系。” 溜子知道月夕真的很生气,大哥的家事他不好多说,但愿一切只是一场小误会吧。 回到家的刘月夕直接去见了母亲,紫悦收到了林晚秋带了的东西,本想缓和一下二人的略有些紧张的关系,但是看到月夕连理都没理自己,一颗心如落冰窖,难道他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了,这事该怎么解释才好。 刘府的上空阴云密布,月夕暂时没有理会这些,这几天都忙着和内务部合力截下走私军火,这可是很大的功劳,对于月夕将来进军大回廊区很有帮助。二人根据月夕拓印来的文件,反复修改行动方案,力争一举拿下。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当下要紧的关头,又出事了,紫菱又被绑走了。 月夕极其的愤怒,“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的事情,三个人守着居然能让人把紫菱给绑了。” 回来报信的家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知所措,“老爷,这事很奇怪,紫菱小姐是在课堂上直接把人绑走的。” “什么,反了天了,这不是明抢嘛,到底怎么回事。” 仆役支支吾吾的,“好像是个外国人。” 事情很紧急,月夕很生气,“我管他哪里的,你们没跟丢吧。” “没有,还有二个跟着呢,我是回来报信的。” 好,带点人,咱们去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肥。没一会儿功夫,月夕带着三九卫的人气势汹汹的来到那个不知死活之人的居所,碧眼金发,还蓄着胡子,一傍的小紫菱见月夕来了,大喊救命。到是那个外国人态度极其傲慢,#¥%的说了一通也没人听得懂,最可气的是这货只是一名中级觉醒者,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敢在刘月夕的头上动土。三下二下教他做了人,紫菱扑倒月夕怀里大哭,“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吓着了吧。” 小紫菱还是在抽泣,“月夕哥哥,他们为什么都要绑架我呀?紫菱好害怕。” 刘月夕抱着她不断安慰:“没事的,有月哥哥在,没人可以伤害你,月哥哥一直陪着你。我们回去找你姐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教你。” 小姑娘点点头,“恩,那你说到做到。永远不能抛下我。” “行,月哥哥答应你。” 回到家中,将紫菱交给着急的紫悦,二姐妹情深,望着紫悦饱含感激的眼神,月夕叹了口气。 “月夕,谢谢”紫悦低头说了一句,眼神闪烁。 刘月夕看着她,冷冷说了句, “这两天你看好紫菱,别让她出府,你也在家呆着。。。” 晚上,正在盯梢的溜子蹲在点上着急把了几口饭吃,内奸的事情查出眉目了,这时他手下的一个眼线来找他,“溜爷,我查清楚了,这事和阿明有关系,阿明的背后还有人。” “消息来源可靠吗?绝对可靠,而且我查到了他们接头的地点。” “真的?带我去。” “诶。” 没一会儿,眼线带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蹲守,果然阿明来了,溜子为了进一步找到幕后之人,冒风险跟了上去,在三楼,阿明敲了敲门,有人来给他开门了,怎么会是她,溜子见着开门的女人,他认识,房间的顶上有气窗,为了看的更真切些,溜子又爬上去想看里头的动静,爬的灰头土脸的溜子在气窗口张望了好久,也没见着人,便爬下来。 “溜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爬这么高干嘛,我们都在这,你真真的看。” 溜子很吃惊,三个人围着他,“是你,居然是你,月爷对你这么好,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他,为什么。”啪的一声,阿明动的手,扭曲的脸庞,狰狞的笑容,倒在血泊里的溜子。一旁的H先生有些不落忍,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刘府,月夕紧握着拳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溜子躺在床上,“谁干的。” 一旁是叶子,“我也不知道,昨天溜子说内奸的事情有眉目了,就自己去查,然后我们就发现他被人打成这样。” “我只问是什么人干的,你们不知道吗?情报科难道只有溜子一个人?”溜子的昏迷让月夕失去理智,他冲着叶子大吼。 叶子吓傻了,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而且主要管内部纪律,外部的情报工作她一般是不参与的。 “月哥,别这样,这事不能怪叶子,叶子管哪块的你还不清楚。”久违的声音,是猴子。 看到拖着病体赶来的猴子,刘月夕稍稍缓和一些,“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 猴子挣开扶着他的美恩,“我能不来嘛,溜子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阿勇小曲胖子又都在飞地,大头陈也是个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顶事的,我再不帮你,还有谁啊,总不见得让阿杰和刀子上吧。” 月夕笑了,“可你这身体。” “不碍事的,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可要知道,咱们刘家铺子的情报网可是我先铺起来的,论资历溜子都得叫我一声师傅。”月夕想想也是,这么些年,其实猴子一直是他的二把手,虽然溜子很忠心,但是能力上毕竟还差了一截。 “那好吧,你帮我盯一段时间,叶子你全力配合猴子,务必把内奸还有那个伤害溜子的凶手给我查出来。”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月夕都有点失了方寸,还好猴子及时顶上来,不然月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坏消息还远远不止这些,就当月夕苦恼溜子的事情时,保民官那里派人发来文书,说刘月夕的兵涉嫌在翡翠镇内闹事,营地内目前驻守的士兵暂时不能离开,等候逐一调查。 这是哪出啊,月夕的三九卫作为他的近卫队,在翡翠镇做点什么一般没人管的,再说凭着他和保民官的交情,这种小事,平日里打招呼都不必。月夕想要去见保民官,可是巴拉克一反常态,死活不肯见他,月夕只好离开,保民官的房间里,巴拉克从窗户里看到离开的刘月夕,实在有些不忍,但是坐在他位子上的女人却说,“夫君,刘月夕的事情暂时我们不能管,琳美和你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若果这个档口上,你再出点事情,我想我的家族也保不住你哦。” “可是我们没有必要去摆刘月夕一道吧。” “文书是望京的上层发来的,可不是我刻意要做的,应该是他刘月夕自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吧。” 巴拉克和这个女人是政治婚姻,二人谈不上有感情,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忍了。 找巴拉克不成,月夕又找到琳美,去了开发局不见人,打听下来才知道琳美不在,出去喝酒了,月夕在酒吧找到了已经喝的半醉的琳美,“上班呢,怎么喝这么多。”刘月夕没见过琳美这么失态。 琳美没有理会,继续喝酒,只是掏出一份调令,他又要被调走了,是北方雪岩城。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已经按级留任了嘛,照道理不会再调动你啊。”月夕不解。 琳美又灌了一杯,“我和巴拉克的事情似乎有人知道传了出去,还能怎么样呢,人言可畏啊,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收场。刘月夕,再过一阵子,我们就见不着了。对了,找我什么事情。要不要喝一杯” 月夕知道琳美此刻也没什么心情,便随便说了一些自己的困境,“没事啊,我替你跑一次,开发局有十镇内调动的权利,虽然我手底下人不不多,但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人,数量上和三九卫差不多的,反正我要走了,不怕的,真能捉到走私军火的,也算大功一件嘛。” 刘月夕是真没想到琳美自己都这样了,还愿意这么无私的帮忙,他的事情刘月夕能理解,但是没法帮忙,这事明面上谁都没法帮忙,眼下自己也确实却要一队人,总不能他刘月夕带着刀子二个人去查军火走私,于是欣然接受了琳美的帮助,二人约定时间准备一起出发,棘手的事情意外的解决了。 (本章完) 第五节溃烂的 戍边部队 汉玉龙共和国位于中土大陆的中部,地理气候条件都算不错,不过在战略态势上却极其被动。北方自不必谈,吉普罗斯君临天下,靠着层层堡垒大纵深式的防御策略,全国八成以上军事力量的长期驻守,外加每年的朝贡和各式有辱主权的条约,以及更上一层的大国均势,才勉强保持着和北方强邻的和平,但是小摩擦时有发生。 在南方,新兴崛起的新南一直是共和国的疥癣之疾,但是情况不断在恶化,本来松散的半兽人和隔着迷雾海的赞族不断做大,大回廊区的大小自由城邦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内务部在回廊区经营多年的二个据点都被人端了,幕后主事到底是谁到现在都没查清楚,月夕敢和内务部要价也是掌握情报后的有的放矢。 本来新南虽强,但是国家小,底子薄,但是加上半兽人和奇特的赞族,南方行省和他们的力量对比就有些倾斜了,何况近三十年过去,不说乔治·爱德华伯爵已经九十高龄,单是这十镇守军的乱像就足够使人警惕,而且最要命的是,北方最近很不太平,红骑士团有点顶不住压力,有小道消息说,雅飞有被调回北方的可能。海港城最近传来的情报,各方的探子都对这个消息非常关注,电气骑士若是离开了,南方行省就只剩老伯爵一骑了。 离伊春不远,月夕和琳美加上李上尉的一大队乌鸦正盯着路口的动静,不远处大量的铁蹄牛拉着沉重的板车,从铁蹄牛的速度和数量以及所拉板车的大小便可知道,这就是阮允文件上所说的超弩级相位炮。 李上尉很兴奋,“刘月夕,你还真是厉害,这次我们要立大功了。” “呵呵,再等等,不要出乱子才好。” 一旁的琳美感慨到:“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不敢相信呢,这个王珂我认识的,当年是个意气奋发的年轻军官,很有理想的,没想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居然勾结新南干出这种勾当,不知道儒尔当将军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炮应该是用来攻破红叶的堡垒用的,既然他们处心积虑从海港城费这么大周折把炮运来,说明儒尔当将军应该没有问题。”月夕大概的分析了一下。 超弩级相位炮属于绝对的军事管制武器,阮允应该是从海港城转口直接在不为人知的海岸线上把货运过来的,绝对的大手笔,若是有这些玩样出现在红叶的腹背,新南军队再同时发难,红叶镇可就危险了。必须阻止他们,不过对方完全不着急的样子,慢慢悠悠的,甚至直接停下来休息,整支运输队伍拉的老长老长,张扬无比,这让暗中埋伏的刘月夕等人特别纳闷,大哥啊,你们可是在走私啊。 “要不我们动手吧。”李上尉是个急性子。 作为老兵的琳美这会儿却皱起眉头,“不对啊,按王珂的水平就是要休息,也不至于摆出这么不靠谱的队列,太古怪了。” 月夕问道,“琳美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琳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剧烈的压迫感从天而降,四周的空气似乎被抽干一样。“不好,我们中埋伏了,是超弩级炮,分散,跑,快。”琳美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近二十米的大坑直接砸下,一整队精英乌鸦直接被活活拍死。 “跑,分散了跑,周围肯定有探子,往前面山坡后头跑。”琳美大声喊着。月夕等人四散着逃命,在这样的战役武器的强大威力之下,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王珂拿着望远镜看着坡上的战果,“哼,还是有点偏差,阮先生,剩下这点老鼠。” 阮允点点头,“不用王将军费心,我的人自会处理。”他转身做了个手势,一大队人马从不远处的林地里现身,是迪克斯还有南华,皆是符甲精锐,直奔山坡而去。 翡翠镇,刘府已经完全处于警戒状态,内府被封锁。外宅的情报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叶子被绑起来,她大声喊道:“阿明你要干什么,疯了不成,月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阿明恣意的嘲弄到,“刘月夕嘛,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二说呢,带下去。” 刘月夕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今晚,坐在他外宅议事大厅开会竟然是这些人,张慈宇,冯家的代表,伯爵府二管事的人都坐着,当然坐在首座的是那位神秘的H先生。 “真是没想到,有一日,我居然可以在刘月夕的府邸讨论怎么对付他,H先生果然手段非凡,慈宇佩服。” H没有理会他,先问冯家的代表,“望京薛凝的情况如何了,她是关键,如果她不能供出刘月夕是杀害运输局柳林的真凶,那一切皆不用谈了。” 冯家的代表表示,薛凝那里已经在动手,只要能抓到人,供词不供词的,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司徒明的态度,冯家有些忌惮。 “这个你放心,望京严家的相文少爷已经打了保票,司徒夫人保证,这几天刘月夕绝对见不到司徒明,车厢杀人的事情,司徒明也有参与,这弄得自己一身骚的勾当,司徒夫人一定会替她丈夫擦的干干净净的。” 望京的事情听起来刘月夕像是在劫难逃,张慈宇又问,“H先生,刘府的那些老人现在都是什么情况。” H说:“放心吧,三九卫已经被缴械拘禁,簪枭卫目前阿明控制着,溜子还在昏迷,叶子被我们关起来了,与红云飞地那边的联系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二管事的人也表示刘月夕此去红叶镇凶多吉少,应该回不来。 这回张慈宇不得不佩服这位 H先生,“H先生果然厉害,刘月夕的双手都被你绑住了,如今他手里只有一个强力的刀子,我看他这回是回天无力。” H大笑,“我到是挺期待他回刘府看到这样的光景,然后再听到自己被扣上谋杀柳林的罪名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刘月夕这边,炮击后幸存的人四散逃命,真正能活着跑到山坡后头的不足四十人,乌鸦的损失惨烈,李上尉已经完全蒙了。 月夕被弄的回头土脸,怎么会这样,难道阮允这里从头到底就是个套,有太多的疑问,“刘月夕,你们快回翡翠镇搬救兵,找巴拉克,找伯爵大人,事态紧急。” “那你呢?”月夕问道。 琳美此刻似乎有些求死的味道,“我无所谓,对方的追兵就快要上来了,总要有人去顶着,不然谁都跑不了,快,都走,我怎么说也是南方军的前军官,这本就是我的职责,能这样挺好的。别磨蹭了,别让我白白牺牲。” 琳美遽然的态度让月夕震惊,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到了这一刻,他还想着为国为公,这本不是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或许这就是老兵之魂吧。 “快走啊,走。”琳美吼道,月夕没由来的紧紧抱住他,琳美被这举动惊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拿出一枚指环,“最后能遇见你我挺开心的,可惜认识的时间短了些,替我把这个给巴拉克,就说我和他没关系了。”说完琳美带着他的人冲上山坡。 刘月夕不能浪费琳美用性命换来的时间,拉上李上尉,带上剩下的人火速离开。 这边,琳美穿上大地龙甲,周围是跟着的都是随他多年的老兵,“这仗估计我们都得死,有想活的现在就可以走。”前少校琳美做了他此生最后一次战前动员。 底下十几个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兵,说难听点就是被社会遗弃的人,这些老人都没成过家,没有亲人,琳美是他们唯一的依托,“大人,开什么玩笑呢,我们和你同生共死。” “好,好,都是好样的,摆阵,可不能让那些乱贼们小看了我们南方军。” 山坡下,南华无法理解,一队只有一名符武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兵正结成攻击战阵向他们冲来,双方实力极其悬殊,“迪克斯,我们怎么做。” 穿着黑色符文甲的迪克斯淡淡的回了一句,“战场之上,尽全力就是对对手最大的敬意,你牵制那台大地龙,开始吧。” 在他们前方,琳美和后方战阵拉开距离,一个隐步直接突如敌阵,银色头盔上长缨扰动,手持大剑搅动着绮丽剑花,绝美的身法若死亡之舞,以一人之力,他硬生生打乱了对方符甲战阵的节奏,坡上老兵们挺起出致命的长矛,咆哮若洪流,笑面生死。 刘月夕已经跑的好远,山坡上一银一红二道兵锋彻底纠缠在一起,杀声震天,看了最后一眼,抑制悲伤的情绪,他带着队伍抓紧离开。终于来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七八个人都很沮丧,李上尉靠在一颗树下,嘴里诺诺,“完了。” 刘月夕也坐下来大口喘气,他正在复盘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肯定是内奸出卖了自己,会是谁呢,溜子昏迷了,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险些被灭口,在飞地的几个,没有可能,尤其是去红叶的事情,他们几个不可能知道,大头陈,阿杰,叶子,不对,这么大的局,对我的了解很深才能如此针对性的诱我入局,难道是他? “刀子,干赶紧用子针联系翡翠镇。”刀子点头照办,“月哥,试了好几次,翡翠镇联系不上。” “家里出事了,家里肯定出事了。” “月哥,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 翡翠镇的失联让月夕突然明白了许多,“容我再想想,我们应该是被孤立了,只是不知道内奸有没有和混沌教的这伙人搭上联系。” 刀子这方面脑子没刘月夕转的快,月夕解释到,“阮允是故意让我们拿到文件的,他的文件都是真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有一点文件里没说,他们应该是想直接把炮运到了就攻击红叶镇。” 刀子听明白了,“怪不得三九卫被莫名的查到在闹事。” 刘月夕摇摇头,“不不,这可能和这事无关,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就该让三九卫来,这样规模的重力炮打击,来多少都是死,这应该是分开来的二个局,只是凑巧碰一起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了月夕的分析,李上尉也凑了过来。 月夕想了想,“这样吧,我们分三路,李上尉你去圣光要塞求援,看看富瓦将军能不能截住王柯的队伍,不过我估计没戏,他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有准备的,你能不能带着剩下的乌鸦尽量跟着他们,能迟滞多久就多久。我去搬救兵。” “救兵?刘月夕,你到哪里去搬救兵啊?没用的,我们都完了” 刘月夕突然跩住他,“听好了,李上尉,损失了这么多乌鸦,你觉得格列夫中校会怎么处置你。你现在只能跟着我,内务部你是混不下去了,只有我能给你和你剩下的人一条生路,做与不做在你,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掉脑袋的。” 刘月夕瞪着剩下的几名乌鸦,近三百名乌鸦丧生,这个罪责谁都担不起,除非能把事情闹得非常大,刘月夕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有了一个超大胆的计划。 回去就是死,可能还会连累家人,几名乌鸦没得选,同意了。 “好,脱一套能飞行的那种乌鸦给我。” 月夕将乌鸦符甲交给刀子,“还记得上次的地方吗?也是天意,这里离那里不远,你穿着乌鸦就能翻过山去,拿着这个,什么也别问,也别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惊讶,照着我给你的纸上写的做,看完了吃掉它。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刀子看完纸条,有些吃惊,不过月夕的话他从来无条件服从,“月哥我去了,那你怎么办。” 月夕叹了口气,“我当然要回去,家里出了内鬼,我得去收拾啊。” (本章完) 第六节背叛者 时间略往回一些,望京城,李忠有些心神不宁,自从上次被一个叫刘月夕的莫名其妙打了一顿以后,他就十分不顺利,十赌十输。而且从老友冯保口中得知,这个刘月夕和薛凝以前绝对很有关系,这让李忠妒火中烧,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能生还给自己戴绿帽子,活该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将薛凝无意中透露出的一些内幕告之冯保后,他又后悔了,这个老婆其实还是不错的,很听话,还给自己钱花,要是真被抓起来了,可就。。。 “老公,你回来了,饿了吧,饭已经做好了。”薛凝的贤惠让李忠有一丝愧疚。 他难得站起来帮忙,“我来拿碗筷吧,你也累了,坐吧。” 这太难得了,薛凝很开心,老公开始体贴自己了,二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老公你多吃点,下午还要上班呢,今天早点回来好吗?别去赌了。” 男人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突然门口来了好些人,李忠的母亲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们要干嘛,本店现在不营业。” 薛凝警觉的站了起来. “你叫薛凝是吧?” “怎么了。” “跟我们走一趟,翡翠镇柳林所长的案子,你有重大嫌疑,请你配合。” 什么,这事没人知道,除了刘月夕和薛凝自己,该死,薛凝绝望的看着缩在一边的李忠,聪明如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她被这个她曾想重新来过,付出一切去爱的人背叛了。 “薛凝,我。”啪一个耳光,哀大莫过于心死,女人猛地一头撞上墙,决然的让人震惊,还好被便衣及时拦住,即使办案多年的老人也惊叹,这个女人太决断了。 ??望京巡署A级黑牢,冯保有些紧张,问,“就没点别的手段嘛。” 狱警牢头是用刑的高手,冷笑一声,“我试了十种办法,任何一种你要是挺得过去,我跟你姓,这女人一心求死,用刑对她没用。” “那怎么办。” “怎么办,走程序呗,需要点时间,写一篇供状,让她画押,三天吧。” 这边,莫小英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好朋友薛凝不见了,铺子里几个蠢货说不清楚,还试图隐瞒薛凝被抓起来的事实,莫小英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搞清楚来龙去脉,这个怎么办才好,老余也不在,也没个商量的人,这事已经不是走法律程序可以解决的了的,精通案子的莫小英虽然不知道薛凝在这件事情里的详细情况,但是职业敏感性告诉她,这事必须找刘月夕,她没有犹豫,买了车票立即踏上了去翡翠镇的列车。。。。 翡翠镇,处于戒严状态的刘府迎来了他的主人,几名守卫都看呆了,刘月夕居然一个人只身回来,所有人都跟着他,没人敢阻拦他,大厅议堂,阿明嚣张的拦住了去路。 “怎么,你要拦我回家吗?阿明。忘记是谁把你从人堆里拉出的了。” 刘府这些人老人有一个算一个,跟着刘月夕都是出生入死的关系,阿明也不例外,他强装着硬气的说: “刘月夕,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自己都大难临头了。” 啪一脚,阿明被直接踢飞出去,当场昏过去,刘府上下到处都是针对刘月夕的攻击点,但大哥就是大哥,他相信自己的威望,也相信和这帮老兄弟的感情。 望着傻傻的众人,月夕大声喊道,“我回来了,一个人,有人对我的做法不满意,那就照规矩,开会商量嘛,跟我四年以上的老人都可以来,还有屋顶上的,别瞄着我,看着伤心,如果想要我的命,你直接下来,我不反抗。” 刘月夕的话奏效了,H的这场谋划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还是不得不借重刘府的老人来对付刘月夕,这其实很扯,若是月夕没回来还好说。刘月夕手下可不止溜子这么几号,三代以上的血亲,这么些年积累的威信,只要刘月夕站在这,大多数老人是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的。 “把这个残害兄弟的混蛋阿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明给我绑了,猴子,出来,我知道是你?”月夕大步跨进议事厅,谁也没想到,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化解大半 议事大厅里,猴子就坐在上首,他似乎早早地就知道会是如此一样。月夕很紧张,他有些害怕,不过当他见到站在猴子身边的人时,彻底松了口气。 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身体好些了,让你管情报工作实在有些勉强了,猴子,哟,这不是美恩嘛,看来猴子最近被你服侍的不错,啥时候请我喝喜酒啊,哦,对了,我忘了,猴子这方面,根本不行,你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刘月夕,你不要过份了。”美恩被刘月夕的流氓做派给激怒了。 猴子拦住她,“你还是这么的粗俗,我知道我的法子并不能完全对付你,刘府这些老人,说到底还是把你当主心骨,一时半会的,我撬不动。”猴子这话反常,几乎就是把阴谋叛变的罪责都揽到了他一个人头上,但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呢。 “知道你还这么傻,想当老大过过瘾嘛,你直说啊,我配合你就是,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了。”一直藏着猴子**的刘月夕这会儿把话全部说开。 “刘月夕,你说话客气点,你自己。。”美恩反倒很激动。 刘月夕冷冷的盯着她,“看你是猴子的女人,我才容你在这,这是我和猴子兄弟之间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插嘴。” 女人被刘月夕的气势唬住不敢再言语。 刘月夕又问,“溜子的事情谁动的手,阿明??阿杰呢,我母亲还有紫悦呢,你没动他们吧。”这会儿的局面已经完全被刘月夕控制住,连把守内府的几个兄弟都聚了过来,已经没有人再听猴子的话,美恩有些害怕,被绑着的阿明也不知所措,只有猴子,依旧坐着那里,似乎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似得。 没一会儿,大头陈,叶子,阿杰,他们几个都重获自由,月夕让大头陈和阿杰先去控制住三九卫和簪枭卫,稳定军心。让叶子立刻联系飞地,让阿勇带着人火速赶回来,既然阮允和王珂要在红云动手,翡翠镇这边应该也会有动静,刘月夕不得不防。被月夕这么一安排,刘府又像一台高效的机器,运作起来。似乎前面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月夕示意大伙该忙啥忙啥去。 大头陈有点不放心,“月哥要不要留点人?” “不用,猴子是自己人,我和他还有话要说呢。” 没一会儿,紫悦也来了,带着对月夕的深深歉意,“月夕,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没和官老板说什么内幕,都是外头大体都知道的消息,我就是怕胡姬楼对你不利,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一个深情的吻,堵住了惊恐的有些微颤的嘴唇,胜过千言万语,“没事的,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又和猴子搅和在一起,是我不好,官老板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周,以后你不用为这个操心了。” 紫悦被刘月夕抱着很开心,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对着猴子怒诉到,“你到底想干嘛,混蛋,是不是你把紫菱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吗?” 猴子摇摇头,可是已经无力解释,月夕觉得趁这个机会,该把事情说说清楚了,正好三个当事人都在,不过还多了一个美恩,“美恩,你出去一会儿好吗,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月夕这回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若说被蒙在鼓里最深的,恐怕就是美恩,这姑娘只是单纯的喜欢猴子,“不,不要,我做了这么多,我起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猴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和紫悦到底怎么了,你说?” 猴子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段秘辛,没几个人知道。 月夕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还是我来说吧,猴子,我待你不薄,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意义的背叛我,你是在发泄情绪吗?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当年的事情已经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这么久了,你到底要耿耿于怀到何时呢。”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恩急切的问道 月夕开始诉说当年的过往,那是七年前,猴子本有成为魔导师的天赋,而且显现的极其早,可悲也就可悲在这个太早上,一群孩子,当时混的很糟糕,为了能生存,在刘月夕的怂恿下,猴子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强行觉醒基因,到是让他成了,就是凭着那么一点点微末的魔导力,刘月夕这一伙人才在一字街打下了根基。 不过有些事情是有代价的,这么胡来的觉醒又怎么会没有副作用,大约五年前,猴子开始出现基因奔溃的症状,这病无解,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机能衰竭,提升觉醒层次能够延缓这种衰竭,不过也只是延缓,为此,刘月夕一直很内疚,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当然,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当年他自己觉醒基因也是凶险无比,只不过猴子运气差了些。所以,刘月夕一直很想补偿猴子。 猴子知道自己命不久之后,到是挺坦然的,那段时间也变得特别放纵,想着活一日便开心一日,可是天不遂人意,让他在胡姬楼见到了紫悦,他被紫悦迷住了,想着替紫悦赎身,甚至问月夕借钱,可是紫悦当时的赎身钱对他们几个来说,就是天价,月夕是真拿不出,猴子其实是个内敛的人,也没有说为啥要借钱,这事就耽搁了。天意弄人,刘月夕也迷上了紫悦,这货第一眼就相中了紫悦,就喜欢,要说刘月夕能做大哥,绝对是有道理,他也想到给紫悦赎身,没钱,怎么办呢,借了一大笔的高利贷,当晚就把紫悦赎回来娶进门,然后谁都没有想到是,他一不做二不休领着所有弟兄,把当时一字街第一大势力,也就是借他高利贷的金主连窝都给端了,也是这个契机,坏事成好事,他成了一字街的保长。 事情发生后好久,月夕才知道其实猴子想要借钱的原因就是紫悦,他很内疚,也很变态,可能是因为有薛凝的关系,他甚至大方的怂恿猴子接触紫悦,给他们俩创造机会,不过谁都没去点破这层关系,结果紫悦恪守妇道,从未越轨半步。猴子至乎于理,只是默默关心着紫悦,而刘月夕也异常大度的纵容二人的这种关系,三个人一直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紫悦,我错了,我当年不该这么对你,是我太自私了,我想着所有人都能开心,可唯独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直到不久前,我才幡然醒悟,我心里只有你,我发现你心里也有我,原谅我好吗?”月夕单膝跪地陈恳的请求紫悦原谅自己。 此刻的紫悦已经泪流满面,当年的事情通过官老板,她是知道的,可是有太多的原因,她不愿意自己变成那样的女人,但是当时刘月夕对她的态度,又让她很绝望,她只是苦苦熬着,直到月夕从飞地回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猴子的事情,可我喜欢的就是你,是你不惜代价把我从绝望的火坑里救出来,还娶了我,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不可以不要我,你再敢这样,我就杀了你,知道吗?” 最难解的心结说开,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紫悦,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好感吗?”一直不说话的猴子终于开口。 紫悦坚定的回绝,“没有,从来没有,即使我知道月夕是故意那样做的时候,我也没有喜欢过你。” 猴子听完大笑,这真是莫大的讽刺,上天真是会作弄人,自从知道自己命不久起,忧郁的猴子在情场上绝对得意,任何女人他都能征服,唯独自己的挚爱,却偏偏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即使是那样的情况下。 “猴子,终是我欠你的,今天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无望的选择,但是我想你总有自己的苦衷,让我们把一切留在心里,珍惜当下,好吗?” 猴子哭了,“月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活下去。”忽然猴子的脸变得扭曲。. (本章完) 第七节真实世界的来者 一道蓝色的奇异之光闪过,整个房间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猴子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刘月夕,“真是麻烦的实验老鼠,还要我亲自跑一次,可惜了,本来是挺好的实验体,数据居然被污染了,看来只能清除咯。” 猴子诡异的自言自语,然后,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双眼泛白,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一头蓝色的长得像老鼠精的巨大怪物从他的背后剥离出来。 “原来是你搞得鬼,你对猴子做了什么?”刚还一动不动的刘月夕突然开口说话 蓝色老鼠精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动?你到底是谁?”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刚还吓了一跳的老鼠精又恢复了镇定,“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好奇怪的实验体,值得带回去研究研究,凡人。”老鼠精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眼前不过是一只特别的实验体而已。 刘月夕的嘴角微微扬起,也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虽然知道早晚要面对你们,不过没想到这么早,想要带回去研究研究,恩,不错,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蓝色老鼠精不解,“你说什么?” 骨天尊,我答应了,现身吧。刹那间,一尊持巨斧的巍峨战神徐徐站立,体型已算巨大的老鼠精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这是来之圣人的威压。 “果然差不多,这个世界里也有纠正体,刘月夕笼子我给你做好了,我说话是算数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要走了哦。”原来这尊巨大的战神就是骨天尊。 刘月夕似乎和他极其相熟,“还请骨天尊帮我看一下我兄弟的伤势。” “小事,已经无碍了。” 知道溜子无碍,月夕躬身谢过,“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骨天尊好自珍重。” 巨大战神扬天长啸,“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抽剥出的这部分,你若是不能及时补上,代价可是巨大的,刘月夕,其实你选的路几乎没有可能性,小子,最后再送你一点好处,别让我失望,走了。”巨人提斧消失不见,蓝色老鼠精被扔进一只特质的樊笼里。 “混蛋,放我出去,我可是神使。”被关起来的老鼠精依然很嚣张。 月夕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极其邪恶,“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可是我的实验体,以后就叫你奴隶甲吧?我们慢慢来。”说完一挥手,樊笼被藏进刘月夕潜意识的深处。 外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猴子大口的吐血,月夕冲过去扶住他,“月哥,对不起,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来对付你的。” 月夕替他擦血,可是情况太遭了,得想办法,滕树空间里,碧,有办法吗? 对刘月夕最温和的那道绿光说,“这个没有办法,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无解。何况现在的你,不能再借用我们的力量,这代价你付不起。” 外头,猴子笑着说,“我果然内心里还是有着那么点不服气,不然也不会被它们利用,是我咎由自取,不过,紫悦嫂子,紫菱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 “你别说话了,我去找张子和大夫来给你看病,你不会有事的。”月夕将猴子抱起。 猴子抓住月夕的手,“月哥,别管我了,望京,薛凝,冯家,你得快去处理,不然就麻烦了。”月夕没顾上这么多,眼下救猴子最要紧。 忙活了好一阵子,猴子的情况暂时稳定住,议事大厅里,虽然刘府内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部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外部的大麻烦依旧都在,红叶的叛军,还有薛凝的事情,都没有头绪。手下进来传话,是莫小英到了。 月夕忙让人领进来,莫小英急匆匆的进来,见着紫悦也在,有点为难。 “莫律师,你就说吧,薛凝怎么了。” 莫小英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这个苦命的女人,事情很棘手,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薛凝什么都没有说,紫悦问,那没有证据他们会不会放了薛凝,莫小英告诉她完全没有可能,黑牢多的是手段,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我得马上赶到望京去才行。”刘月夕对着紫悦说到。 紫悦点点头,“你一定要把薛凝救回来。”妻子的宽容让月夕感动,这一刻他似乎福至心灵,一种说不上来的玄妙感觉涌上心头,有一些东西,松开了。 既然要救人,必须快,他找到巴拉克,将琳美的遗物交给了他,巴拉克握着琳美的指环,默默不语。 “保民官大人,琳美大人已经牺牲了,他不能白死,我需要你的帮助,伯爵府我已经通知了,但是对方只说知道此事,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我需要你帮我立刻发一趟去望京的符文列车,或许只有那里才有解决一切的办法。”时间紧迫,刘月夕没有绕任何弯子。 巴拉克答应帮忙,月夕星夜赶到望京,他本想找司徒明帮忙,可是司徒叔叔正好不在,司徒夫人不阴不阳的态度,月夕知道这边是没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明故意不见他,真是人心难测。巡署的几个要好的朋友也表示帮不上忙。 刘月夕有点使不上力的感觉,到了关键时候吧,别说帮你的人,别踩你一脚就不错了,刘月夕几乎拜访了所有他认识的人,但是大多数都选择避开他,没人愿意帮他,该怎么办呢,帮忙没人肯,那,他突然想到格列夫,乌鸦全军覆没。该怎么给他交代呢,对啊,干嘛要交代,这或许是个办法,不是都不温不火嘛,好吧,那就我来点把大的,看你们有没有反应。 内务部格列夫办公室,月夕淡定的坐着,格列夫还是接见了他,“这时候你还敢来我这里,还不想办法去解决你自己的破事情。” 月夕笑着摇摇头,“那怎么会是我的事情呢,叔叔,这不是该您来帮我解决嘛?” “我?你没有搞错吧,黑牢的事情,我保持中立已经是在帮你。” 月夕凑上去,“这远远不够,叔叔应该能做的更好。” “你可不要过分了,这事你赖不到我头上的,司徒明也没帮你吧?”格列夫还是依旧的老谋深算。 这话有些刺痛月夕,不过他强装笑颜,抛出杀手锏,“乌鸦全灭了。” “什么?” 月夕又大声的重复了一句,“我说乌鸦被王珂的叛军用重力相位炮全灭了。” 格列夫听的真切,如丧考妣,瘫坐在椅子上,完了,这可是他最大的本钱。 月夕见火候正好,接着说:“叔叔,如今我们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乌鸦被团灭我深表抱歉,但是现在不是忧伤的时候,我们需要合作,度过难关。” “你还有什么办法?”格列夫难得失态。 鱼上钩了,月夕坐在椅子上,“当然有,而且如果做成了,叔叔你官升一级的可能性非常大哟。” “哦,说说看。。。。。。。”刘月夕合盘托出自己的全部计划,想法之大胆之疯狂连格列夫这样的老狐狸都咋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你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月夕双手一摆,“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别人就能放过我,叔叔是老江湖了,你有多少仇家,我有多少仇家,与其慢慢被弄死,不如赌一把,踩到更高的地方去,十镇大回廊的舞台未来肯定很精彩,叔叔和我不都需要一个更好的角色嘛?” 格列夫想了想,也对,没了乌鸦,他就是光杆司令,内务部干了这么些年,说没仇家鬼都不信,月夕的话对他很有吸引力。“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二点。”月夕伸出手指,“一,我在翡翠镇的部队不知道为什么被扣了,说我的人闹事,需要叔叔帮忙,不然,没法干活。” “这容易,你坐车回去后,我这就能办妥。” “第二,我要薛凝,必须是完好的。” “这,有些难度,黑牢是巡署的范围,我们内务部插手不好。”格列夫又开始盘算。 “我可不是在商量,叔叔,都提着裤子掉脑袋了,就不要和我谈规矩,堂堂内务部,巡署那点怂包,还不是三只手拿捏的,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月夕态度坚定。 格列夫想了想,“这样吧,我先下一道调离令给巡署,就说薛凝可能涉及混沌教,这样就算不能把人成功提出来,我也能保证黑牢的狱卒不敢在对她使坏,等你事成,我随便扣个帽子给巡署,这帮家伙,只要稍微施压,不怕他们不交人,到时候我再把人偷偷交给你。” 月夕想了想,虽然格列夫打了自己的小九九,不过确实是个稳妥的办法,“好的,那叔叔静候佳音吧,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月夕说完,伸出手,格列夫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也伸出手,二人紧紧握在一起,好小子,已经能和我平等谋事了,刘西甲,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过毕竟还是太年轻,太自作聪明了些。 月夕坐在会翡翠镇的列车上,他想着望京的这些人和事,尤其是格列夫和司徒明,前者让他觉得有些可笑,后者让他觉得有些寒心。 回到翡翠镇,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见着紫悦和莫小英,二人一直等着,“月夕,怎么样了,薛凝救出来了吗?” 月夕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她暂时是安全的。” “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她吗?”莫小英有些失望。 月夕对莫小英说道:“莫律师,他们这是要对付我,只要我脱身了,薛凝自然对他们没有价值,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大的,但是我有些担心望京那些心眼过多的大人物,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这也是为了薛凝着想。我得留一手。” 莫小英听了月夕的话,深为赞许,赶着早上的符文列车就回去了。 这边,红叶镇的危局不等人,若是真让阮允和王珂破了红叶镇,那一切介休。正好格列夫的动作挺快,禁令解除。月夕必须马上出发,吻别紫悦,跨上陆鸟,“照顾好家里,我去去就回。”刘府精锐三九卫和簪枭卫倾巢出动,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本章完) 第八节乱来,猪脚的舞台 伯爵府,难得现身的大管事此刻站在爱德华边上,“大人,这位刘领主提供的情报您怎么看。” 老迈的伯爵并不是特别相信,“儒尔当跟我多年,这小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么糊涂吧,内务部本就擅长无中生有,万一他们是金羽派来的呢?不好说啊。” 大管家也是翡翠镇的首席魔导师,向来谨慎,“要不还是和各镇都发个警戒令吧。” 老伯爵还是很信任大管家的,“好,至于二管家,你有时间也帮我去敲打敲打,这么多年,都没这么练过,也不知道几个老家伙都怎么样了。老咯。” 大管家欲言又止,他不想伤了伯爵的心,伯爵这些年一再失望,儿子孙子连续二代都骑士无望,眼下只有路尼这个曾孙子是伯爵最后的希望,伯爵大人老了,铁壁十镇也老了。 刘月夕的部队几乎是全速追赶,通过李少尉留下的标记,很快追上了王珂的运输队,毕竟超弩级相位大炮实在是太重了。 大头陈有点担心这场硬仗该怎么打,“月哥,再往上追,我们就会和对方接触上。这仗我们怎么打,人数我们占优,但是对方的符文甲和大炮火力全面强于我方,硬碰硬我怕部队损失太大。” 好小子看来几天的禁闭没有白关,还会反思了,月夕骑在陆鸟上,想了一会儿,“恩,一会儿你们找地方扎营,要分散些,这一仗我需要你去袭扰对方,但是主攻不是簪枭卫,我可不舍得,引诱对方的符甲主力来攻击我们就行了。” 大头陈哦了一声,不对啊,“月哥,骚扰是没问题,不过到底谁主攻呢?” “这你不用知道,目前算是机密,总之你干好你的活就行。” 王珂这边,本来计划很顺利,一切都打点的妥当,本来很担心的伯爵府完全没有动静,十镇这盘快三十年的烂摊子算是彻底烂了,不过半路杀出来的刘月夕着实让人讨厌,又来了,又是小股的骚扰,这一路的就没有停止过。 王珂是个军人,说话很直接,“阮先生,跟在我们后面的虫子一直都在,快到红叶镇地界,虫子事小,若是让他们误了大事可就麻烦了。” 阮允的脸上也不好看,起先是他满口答应由他的人来消灭这些虫子,没想到琳美最后这波决死的攻击,成功掩护刘月夕等人逃跑,本来有些慌乱的他被王珂副官宽慰了一番,结果也确实如王珂所料,十镇已经烂了,老伯爵不问军务多年,十镇武备松懈,即使有用心的也是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所以刘月夕跑回去通风报信,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浪花。 不过谁也没想到的是,刘月夕是个属王八的,咬住不松口,通风报信不成就带着自己的人马来追,也不知道他图个啥。 阮允看看迪克斯,让刘月夕跑了他也脸上无光,咬了咬牙,“大人,前面就是飞猫涧,峡谷山势险峻,一会儿我带着所有重装符甲部队断后,那刘月夕没有带重武器,堵住他不让他过去骚扰大人的正事,应该没有问题。” 迪克斯的方案是个笨办法,但也是一个有效的办法,阮允和王珂都同意了,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红叶镇的腹背用重炮袭击儒尔当,主攻自然另有其人。 说话间,运炮的队伍就通过了飞猫涧,迪克斯领着符甲队和王珂的亲卫留下堵截刘月夕。飞猫涧的地形比苦泉河谷更狭长,一场强攻恶战在所难免。 红叶镇这边,局势并不如预想般的紧张,酒楼娱乐区依旧灯火繁华,只是罪民的聚居地里, 一些蒙着脸的人正在分发包裹,他们敲开每一扇熟悉的房门,将包裹交给里头的人,没有交流,没有多余的动作,所有收到包裹的人都默默关上房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间破漏的屋子里,一名男子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副猩红色的头巾,一剂药剂,一件粗陋的棉甲和一把长刀。房间里的老太太很激动,“明徵,你不能去,我们盛远公名下就剩你和你妹妹这二段血脉了。” 叫明徵的年轻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他慢慢穿上棉甲,仔细的梳好头发,戴上印有羽蛇标记的头巾,转过身去,裂开嘴,“梅尼,哥哥要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你等着哥哥回来。”小梅尼非常害怕,往大哥身后挪了挪。 老祖母还是不死心,“他大哥,你也劝劝明徵吧,他还这么年轻,盛远公的血脉,我日后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李柳什么都没说,只是拉住梅尼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明徵提起长刀,推门而出,连头都没有回。。。 飞猫涧,刘月夕带着刀子只身来到峡谷口,大喊,“迪克斯先生,可否一见啊。” 迪克斯虎着脸从里头出来,“刘月夕,我知道你难缠,你在你的红云好好的做你的领主,来管这摊子闲事干嘛,你自己的事情都一堆,还有这闲工夫,连伯爵府都不重视琳美用生命换来的消息吧,你也应该明白,这个世道,实力就是一切,在这里和我斗个二败具伤,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愿意罢手,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我绝不会追杀你。” 月夕摇摇头,“不不,谁说要和你拼个二败具伤的,你选的这个地方不错,挺合适的,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建议,若是你愿意留下南华的血腥宫殿,放我们过去,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怎么样。” 刘月夕的嚣张激怒了迪克斯,“好好,看来你是一定要跟我死磕到底。” “不不不,我怎么舍得死磕呢,你挑的地方这么好,我觉得二个足够磕死你们了。” “什么二个。”迪克斯不明白。 该说的都说了,刘月夕和刀子迅速离开,“刀子,关门,放狗,不对,放兄弟。” “好嘞。” 飞猫涧刮起一阵邪风,通通,二台巨大的符文甲突然出现,样子还挺唬人的,迪克斯不明觉厉,这是什么鬼玩样,难道刘月夕说的二个指的就是他们? 双子兄弟虽然唬人,但是迪克斯这一边也不是吃素的,近百具高阶符甲组成的精英战团,并不惧怕他们,何况还有南华这具准动力甲的存在。战斗开始。 最先攻上去的是十二具外邦人,高高的红色盔缨是这种甲最显著地标志,外邦人擅长集团冲锋,特有的联合符文技军团之刺是其招牌,他们首先选择了攻击弟弟。 “啧啧啧,错了错了,怎么可以先攻击弟弟呢,应该先打哥哥的,弟弟要是先死,哥哥狂暴起来不是人啊。”刘月夕正和刀子一起挂在不远处的树上点评下面的开局拉怪。 刀子不以为然,“难道先打哥哥,狂暴的弟弟就不凶残了?我说月哥,既然有这么强力的打手,以后咱们哥几个就不必打生打死了,有危险的任务都让他们上不就得了。” 刘月夕大巴掌拍上去,“学坏了,阿勇还是阿杰教的,你的剑心呢,不学好,真以为这是无限制的,这会损耗丽达的核心能源,她会陷入真正的沉眠。” “那不是挺好,天天睡觉,还不会死。” 月夕沉默了,“刀子,你是我最信任的几个之一,我还是要说一下,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有一个大计划,很难成功,丽达是关键的盟友。被天上的玩弄成这样是可悲的,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刀子是皇陵战的亲历者,他当然知道丽达的不简单。 “呀呀,狂暴了,狂暴了。”下头的战斗正酣,迪克斯的这只部队果然厉害,若是刘月夕的簪枭卫真的与之对抗,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么狭长的地带,能不能打得过,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很难说。 狂暴的哥哥射出无数雷电之矛,符文甲在雷电之力下如纸一样被击穿,迪克斯这边瞬间死伤大半,此刻的迪克斯痛恨自己的弱小,这应该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完了,管事大人交代的重任被他搞砸了,啊的一声,一只雷电长矛击中血腥宫殿的左肩,血腥宫殿瘫在地上无法动弹,南华大声呼救,迪克斯正欲冲上去,可惜哥哥的雷电之矛实在太过猛烈,他过不去,更可怕的是弟弟也复活过来,速度力量都有巨大提升的弟弟,一个锥形真空旋风直接招呼过来,这是典型的骑士技能,迪克斯招架不住,南华见事不可为,大喊:“迪克斯,快走,别管我了。快走。” 又一支雷电之矛,从未如此狼狈的迪克斯没有选择,再呆下去,他也要交代在这里,一狠心,只身离开,飞猫涧之战,刘月夕全胜,迅速给兄弟装上星辰结晶,月夕举着丽达给的项链命令二子兄弟迅速回皇陵去。 因为雷电之矛的缘故,南华被电的晕,等她再次醒来,几个穿符甲的男人正围着她看,眼神泛着绿光,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胸前,“都脱下来。”一个凶残放浪的声音说道,南华一听再次晕了过去。 “月哥,你这话太粗俗了,人家是姑娘,你注意点。”大头陈开始装好人。 月夕很冤枉,“喂喂,我是让她把子母符甲脱下来,我没别的意思。”血腥宫殿不愧是制作者费悠悠的早期作品,做工精美,为了更细化的操纵母甲,大师还设计了一具子甲在里头。这已经有电气骑士驾驶舱的雏形。 没办法,只好让乌力来替南华脱去符甲,这场战斗除了被打坏的符甲,刘月夕还意外收获了近五十具能修复的符甲,算是一大收获。大头陈喜滋滋的收缴地上的符甲,这回可发了。 月夕让他抓紧时间,自己率领能骑陆鸟的战士先行一步,追赶前面的相位炮部队,还是让迪克斯先到了一步,得知刘月夕这么快就突破了迪克斯的符甲战团,王珂知道,一切都完了,阮允是个怕死的,硬拉着迪克斯带着他只身逃命去。 月夕的人马很快赶到,等他到的时候,王珂已经自杀,整只运输队乱作一团,只抓了几个王珂的手下,月夕知道迪克斯带着阮允逃跑了,有些棘手,拉过几个舌头头问了问王珂本来的计划,事情又有了变数,他想了一会儿,便问乌力,“乌力,从现在开始展开二门重力炮到能攻击红叶的堡垒,需要多久。” “十五分钟把。” “那好,你抓紧开始。”刘月夕本想将缴获的大炮上缴,抵过损伤这么多乌鸦的过失,可能还有一些小功劳,不过实际情况的变化让他有了更大胆的想法,既然是争功劳,有什么比一场战争的胜利更值得嘉奖的呢,阮允王珂已经费尽心力安排好了一切,那就由我刘月夕来替你打响这击碎旧日腐朽的一炮吧。。。。。 (本章完) 第九节打响第一炮 红叶镇的棱堡像一颗梧桐树叶子,正面朝着汉玉龙和新南国的边界,镇子的结界树就是一颗常青藤,虽然在日常的生活上,常青藤能提供的庇护弱很多,但是从棱堡防御角度,他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可以说红叶棱堡就是新南大军北上入侵汉玉龙的第一道巨大障碍。 红叶的首席军事长官儒尔当将军,年轻时跟着伯爵大人南下参与了格朗迷宫大会战时是何等的英姿勃发,再瞧瞧如今的这位,松弛的肌肉,隆起的大肚子,拿着酒瓶混混欲睡,他的下属来报告,“将军,我们的人探得,新南在边界的几支军队近来活动异常平凡,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要不要。” 儒尔当粗鲁的打断了手下的汇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这么多年了,不都只是小股的袭扰嘛,再说我红叶固若金汤,他们要攻进来就是自寻死路,我睡一会儿,这酒有些上头,除非打 炮,不然别吵我。”说完扭头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手下参谋本想再说点,最近新南的活动极其频繁,而且似乎混沌教在红叶的活动也有半公开化的趋势,红叶的位置敏感,同时肩负着看守前朝罪民的重责,这二方要是搅和到一起,可是要出大事的,而且最近直属军队的情报机构也不断传回类似的情报,不过这都没用,毕竟和平的二十几年,当年的大将军如今窝在沙发上酗酒,谁还会重视这些用性命换回来的情报呢,参谋也不想自找没趣,汇报完工作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红叶镇外十公里处,新南的几个师已经悄悄的集结完毕,他们的主帅,年轻的将军阮知青正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红叶堡垒,“真是壮观啊,若是换到三十年前,还真想亲眼看看,爱德华伯爵当年攻破此要塞的英姿呢?” 阮知青的副官来报,“将军,我们何时开始进攻。” “应该还早,约定的时间是后半夜,那个时候人的状态最为松懈,最适合进攻。” 当碰,当碰,当碰,几声超弩级大炮独有的声响震破了南方边陲的宁静,把搅和在阴暗里的阴谋全都震开,阮知青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早,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大炮是总攻的信号,进攻也不止他们一方,就算是提早了,他也不得不开始,“命令,第二第五纵队立即向右侧集结,炮兵团就位,集中所有火力攻击敌右侧第二副堡,务必在黎明到来之前,攻下副堡。” 副官问了一句,装甲团要不要准备上,阮知青摇摇头,攻城战动力甲用途有限,在后方做预备队吧。 城里,混沌教狂徒们也听到了大炮的信号,所有人喝下药剂,脸上的血管如蚯蚓一般蠕动,眼睛也变得血红,碰的一声,堡垒背面的薄弱处打开了一个口子,乌力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刘长官,这一炮我似乎打歪了,6000米处即使是超弩级相位炮,误差也已经超过三十米,实在不好控制。”月夕不由吐吐舌头,这炮实在是太赞了,这个风险值得,“乌力,你看看能不能快点把这二门先收起一门来。让大头陈他们一起运走。” 一旁的大头陈刀子都吓傻了,月哥这是要干啥呢,自己人打自己人嘛,被发现了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都愣着干啥呢,快把乌鸦们和符文团的尸体摆放好,要做的像一些,就好像打斗的很激烈,同归于尽了一样。” 大头陈听得一愣愣的,不过还是照做了,剩下的十四门相位炮已经装车妥当,刘月夕让大头陈带着簪枭卫大部队把大炮迅速运回红云去,一路上若是遇到阻碍自有原内务部的李上尉解决。并叮嘱大头陈一路千万别惹事,能走小路就不走大路,一定要隐蔽的把大炮运回去。 大头陈知道这是掉脑袋的活,也格外的慎重,“好了,大头还有李上尉,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可就仰仗二位了。” 李上尉很无奈,他是被逼上这条贼船的,不过如今也不得不这么做,“大人放心,定不褥命。” “大哥,那你们留下来干嘛?”大头陈有些不解。 月夕笑笑,“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用问,内务部乌鸦队和我们发现新南和混沌教意图攻陷红叶的阴谋,乌鸦队与符甲战团同归于尽,阻止了王珂意图用相位炮 攻城的阴谋,李上尉英勇牺牲,王珂阴谋败露拖着大炮不知所踪,我英勇的三九卫与邪教狂徒展开殊死搏斗,为保卫共和国领土和主权英勇的与敌人战斗。” 大头陈听得一愣愣的,他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大哥就是大哥,居然挑起了一场战争,连自己的光辉事迹都编好了,自己跟对人了。 棱堡内,睡得正香的儒尔当被大炮震得从沙发上翻下来,“怎么回事,怎么打 炮了。” 副官匆忙跑过来,“将军不好了,新南国重兵压境,在我们的后方有超过巨弩级的相位炮正在不断攻击我们,城墙已经有了一处很大的缺口。” “快派一队骑兵去端了该死的大炮啊。” 副官摇摇头,“不行,将军,城里的罪民大规模叛乱了,现在我们是前后二部遭敌,动弹不得。怎么办。” 将军就是将军,即使荒废了这么多年,底子还在,他并没有慌慌张张,而是迅速招来守城的几位重要团长,“阿香,你顶住正面,对面应该是阮知青吧,他的打法就这么点套路,一定会攻击我们的副堡,然后攻击右侧突出的棱堡群,不要去理会他,副堡丢了就丢了,你要把右侧第二棱堡群作为战场和陷阱,给我把防守战打成进攻战,把敌人全拖进来,哪怕丢了右侧的棱堡群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必须给我拖死他,明天中午之前,能做到吗?” 叫阿稥的团长点点头。“好了,其他人,随我去后方顶住缺口,把我们的二台蝎虎座动力甲拉过来。副官,王珂呢。” “王珂中校已经一天未归了。” “这个混蛋,不管了,你去,把龙息给我架起来,实在不行,只能用它了。” 城外,混沌教的狂徒们正疯狂的攻城,他们的打法极其野蛮,几乎就是不要命的,简陋的装备,月夕在远处看到好几个年轻的教徒,发疯一样抱着刺爆弹冲进缺口里与守城军同归于尽,城墙的这一面防御极其薄弱,也没有太完善的突堞口,若是真让十五门相位炮猛烈攻城,红叶极有可能被混沌狂徒所吞没。 乌力指导手下把最后一门相位炮拆的七零八落的,就好像被人给破坏了一样,刀子问:“月哥,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月夕摇摇头,不行,起码现在不行,混沌教的狂徒战斗力不行,但是人多还不要命,咱们不去触这个霉头,再过一会儿把内务部乌鸦还有我们红云独立团的番号旗升起来,我想城里会明白的。 守城战儒尔当打的有些狼狈,混沌教是有备而来,而且亡命徒居多,这些个没落贵族们几十年里积压在心中的仇恨所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贵族中不乏知识分子,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然落后,但大多居然是刻有符文的,源源不断的狂徒从罪民集聚区冲向棱堡的缺口,有二台动力甲支持的守军也被弄得焦头烂额,儒尔当大喊,“副官,龙息火箭准备好了嘛,给我烧了整个罪民区,领头闹事的都躲在后头指挥呢,该死的相位炮,钱团长,你带一队人,从中胜门出,不管花多大代价,让那该死的炮给我停了。” 他的副官来报,“又怎么了。” “将军,相位炮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而且远处好像竖起二面大旗。” “让我看看。”儒尔当夺过副官的望远镜,站在城墙上看到远处有二面旗子升起,一面是内务部的乌鸦,还有一面应该也是翡翠镇的部队,好好,难得内务部的乌鸦们干了点好事。 “弟兄们,援军到了,龙息准备好,烧死这些该死的贱种。”将军的一声令下,十几只龙息火箭腾空而起,在黎明未至的夜空中划过道道华丽的弧线,儒尔当是富有远见的,也是残酷的,罪民区的房屋结构都是木质铁皮顶,居住条件极差,罪民们多有抱怨,但是儒尔当一直顶着压力就是不改善,这里面或许就有着为将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打算,这种结构很好烧。 龙息火箭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爆炸时犹如巨龙吐炎,铁皮房顶被烧烫变形,脆弱的木质结构纷纷倒塌,引起连锁反应,顷刻间罪民区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哭喊救命的声音,混沌教的几个领头的慌了,用兵之势在于一口勇气,他们没想到儒尔当这么狠,敢直接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老巢,狂教徒们也是有家人的,这一下子,进攻的势头算是彻底的崩盘了。 儒尔当见机,抓住机会,全军吐出追击,彻底冲散了叛军,到处是散逃得狂教徒,大火不断蔓延着,烧起的黑烟将天都熏黑了,在远处的刘月夕很震惊,这如同天地壁炉的人间炼狱,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终是小看了战争的残酷性,低估了儒尔当的决绝,为了战术目标的达成,这样的名将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在月夕看来,只要相位炮停止攻击,解决这些狂教徒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对方仅仅是为了节约时间,就不惜牺牲这么多罪民来瓦解狂教徒的战斗意志,太可怕了。 未来的战争不可避免,月夕在宏演中看到的远不止这些,以后的战事将更残酷,他真的需要这样吗? 刀子提醒了一句,“月哥,前面好像有人过来了。” 月夕回过神来,赶忙引上去,是儒尔当,他亲自找过来的,二人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一切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进行诉说,儒尔当信了,自己的副官勾结新南外敌是真,刘月夕的潜台词已经是最好的官方解释,能把他的失职之罪降到最低,至于其他的细枝末节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儒尔当反而有些欣赏这位红云飞地的新领主。 他牵着鸟绳,说道,“再次感谢刘领主和乌鸦队的及时支援,没有你们,我可能会有大麻烦的,这里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前方新南杂碎还在攻城,军情紧急,一刻延误不得,就此告辞,刘领主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一起去前头看看,放心,只要后方无虞,他们在前头来多少我杀多少,老弟可有兴趣?” 儒尔当的邀请是有诚意的,这种时候让刘月夕待在边上,不说核心打法会泄露,功劳也多少要分一些给人家,算是示好了。 月夕拱手谢过,“将军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乌鸦队死的壮烈,罪民区烧的如此惨烈,应该还有不少老弱妇孺需要救助,我人手也少,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吧。” 妇人之仁,儒尔当这会儿也不愿强求,让月夕自便,领着队伍回城应付前方的新南大军去了。 (本章完) 第十节残局 梅尼哭着走在混乱的大街上,她的家烧了,明徵的出走破灭了柳家老祖母最后的一丝希望,她不愿意再东躲西藏,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老祖母毅然决然的推开李柳,让他带着梅尼逃生去,大火瞬间吞没了他们的陋屋,不幸的是,大哥李柳也被砸下来的木梁击中,梅尼拼命想要把李柳拉出来,可是她力气太小了。 李柳临死前很平静,对梅尼说:“别害怕,梅尼,大哥只是走不动了,你要活下去,去找李老板家的葛姑娘,想办法乘乱逃出红叶镇,她会照顾你的。”大火吞噬着一切,梅尼被热浪 逼得不得不离开,她一个人摸索着进了李家的铺子,屋里的景象吓瘫了小姑娘,和棱堡守军有来往的李家又怎么可能逃过混沌真理教的血腥复仇,一家七口,包括葛姑娘均被残忍的吊死在房梁上,满地的腥臭屎味,梅尼疯了似得不停的跑。她本想躲在一座桥洞下,可惜,那里早就挤满了人,她被冷酷的推出来。 她很无助,穿着那双月夕给他新买的布鞋,还是那条泛黄的白色裙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漫无目的,战争带来混乱,混乱之影包藏着人性的邪恶,小梅尼被人盯上了,是一伙半大的男孩截住了她,“你们要干什么。”梅尼拼命想要挣脱。 其中一个男孩说道,“小妹妹,你一个人跑出来干嘛呀,兵荒马乱的,跟我们走吧。”不由分说将梅尼的嘴堵住,套进一个麻袋里。后来几经转手,梅尼知道,自己被卖了,最终她被关进一俩黑乎乎的马车箱里,一个中年男人恶狠狠的警告他,不要乱出声,不然有她好受的,梅尼很害怕,躲在车厢里瑟瑟发抖,亲人们都死了,只剩她一人。 混沌教的余孽基本被儒尔当和刘月夕手下联手镇压,当然烧死的更多,火势基本得到控制,繁华的酒店区里还住着不少有钱人,见局势有所稳定,大多套了马车正欲逃离此地避难,守城士兵人手有限,要控制这些甚至带着私人武装的富豪不出镇子,难度实在有些大,想着便换了个法子,设了个卡子检查车辆上是否窝藏了混沌教的罪民,如果没有,便放出镇去,大家都是求平安,倒也秩序的接受盘查。 杨风很紧张,他是金沙酒店的一名主厨,眼见着红叶镇是混不下去了,壮着胆偷了点酒店的物件套了车也准备离开,也不知道是偷了酒店的东西,人的胆子变大了还是怎么这,他居然买了一个便宜的尖斗花。“车厢里装的什么。”盘查的士兵问。 杨风恭敬的回答,“一些家具摆设。”士兵并不信他的,粗暴的推开车厢,正好撞见里头的梅尼,“那这是什么呀。” 杨风见机悄悄塞过一袋子星辰砂,“军爷,这是我家侄女,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卫兵看看他,不无嘲讽的笑了笑,“侄女,呵呵,好年轻的侄女啊,走吧走吧。” “等一下,这个小姑娘应该是罪民吧,按规矩,罪民是不能离开红叶镇范围的。”一名高大的身着符文铠甲的武士走了过来,卫兵见势不妙,一脚踢开杨大厨,大骂,“嘿你个死秃子,居然敢蒙骗我,罪民你也敢往外头带,不想活了是吧。” 梅尼听了这话,吓得大哭,“我是他侄女,军爷,我真是他侄女。” 卫兵哪里听得进去,一把将她拉下车,符文武士还是不依不饶,“这个小女孩可能与混沌教有着些关系,我们内务部要带回去严加审查。” 卫兵不敢忤逆,连忙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符甲武士,小梅尼被符甲武士抱在手里,梅尼绝望极了,被内务部抓去审问,没有比这更糟的结局,她闭上眼睛,绝望的眼泪不住的流下。 符甲武士抱着她走到没人的地方,“我说小公主,你不是平时不穿鞋的嘛,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符甲的面具后传出。 梅尼不敢肯定,“你是。” 面罩被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月夕笑着说道。 翡翠镇世界树银潢之上,一声凄厉的哀嚎,“不,不,不。”是乔治·爱德华伯爵,地上到处都是血,一个年轻人倒在伯爵怀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满身是血,“祖爷爷,让您失望了,我还是这么的不成器,即使有着‘斯提亚的烛心’这样的神级药剂来辅助修炼,孙儿我还是不成呢,祖爷爷真厉害,不拿九鸦也能施展如此强大的真空磨盘,我太没用,让您再次失望,对不起。”路尼的眼睛失去应有的神彩,变得灰蒙蒙,他死了。 老伯爵悲痛的嘶叫着,却发不出声音,儿子,孙子,曾孙子,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界最大的痛苦,老人已经经历过三次,神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是要亡我爱德华家吗? 大管家魏宁走进来,手上受了些伤,“抱歉,大人,让特雷波给跑了,他应该就是弥勒美的首席供奉金斑,是我们大意了,这么些年,居然让他隐藏的这么深。” 愤怒的伯爵一拳砸碎地板,“这些个余孽,就像毒蛇一样,我念着旧情没有赶尽杀绝,没想到今日反受其噬。我的路尼啊。” 大管事魏宁刚才和金斑斗过一场魔导战,虽然他赢了,但是还是让对方给逃脱。而且有一个特别不好的消息,这些年魏宁醉心于自己的魔导研究,翡翠镇的核心防务有很大一部分交给了二管事,也就是金斑,他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守护兽鸾鸟陷入沉眠,珍珠链双皇冠大十字要塞的核心也被他破坏,短时间内无法启动。 伯爵听完汇报冷笑,这是要攻占十镇啊,向个镇发出紧急通知,十镇进入二级戒备,几个老团长,都给召集起来开会,要打仗了。 过了半日,翡翠镇银潢树下,以乔治·爱德华伯爵之名,召开十镇特别军事会议,代表军方的头面人物都来了。老伯爵坐在上首,底下大多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没有人敢出声。魏宁开始介绍目前的态势,形式十分不好,于今天早上才得到肯定的消息,红叶镇确实受到新南方向的攻击,对方领衔的是年轻的阮知青将军,从这个配备来看,不是寻常的边境骚扰,而是和混沌教一起蓄谋已久的全面侵略。 老伯爵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周,“魏,说说后方的情况。” 魏宁点点头,“伊春张达喜来报,说他那里有狂教徒异动,他正勉励抵抗,请求援兵尽快支援。” “这个生意人既然敢说勉励抵抗,那一定是没问题的,暂时不管他。八独、索兰、圣光德光要塞、塘德镇、梅花镇、桃镇的情况呢。”伯爵问道。 “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而且索兰、梅花和桃三镇有报告说狂教徒有大规模集结,似乎有什么大行动。”情况简直是大大的不妙。 老伯爵发怒了,“老班德,胡艾弦还有你们几个都是,让我说什么好,各位可都是团长,你们的兵呢,哪去了,吃空饷把我的五个精锐团都给吃没了,蛀虫,要你们何用,卫兵,把这几个光杆司令给我扣起来,军法处置。” 班德等几名老团长都是跟了老伯爵二十年以上的老人,不过这会儿任由他们如何哀求,伯爵只是一副铁石心肠,几个光杆司令,留着何用。 处理完蛀虫,老伯爵心情略好些,对二位得力的手下说道:“关索,皮克顿二位辛苦一下,我把近卫团的大部分兵力也抽调给你们,二位火速支援梅桃三镇,尽快找到叛军主力,消灭他们。”二位尽责的团长领命离开。 空荡荡的军事会议大厅剩下的就是几位地方民兵的主管,二管事魏宁提醒了一句,“大人,金斑潜伏多年,对于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会不会是故意调走翡翠镇方向的主力,然后趁我们空虚攻击我们呢?” 老伯爵长叹,“就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他是捏准了我们的软肋,梅桃三镇太重要了,失去三镇,翡翠镇就没了造血的能力。他这是笃定我不会向望京求援啊。没办法,请缇丝红准备一下,实在不行只能我亲自上。” 魏管事心中大惊,出动电气骑士,这可万万使不得,老伯爵是十镇的擎天抵柱,年事已高,若是有个闪失,十镇就真的奔溃了,王旗不可轻动,何况缇丝红的状态,一直在紊乱的边缘,作为伯爵家的守护女神,靠着药物才勉强维持到今天。唉,难道爱德华家族真的要完蛋了嘛。 (本章未完,请翻页) 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发话,“伯爵大人是十镇主帅,不可轻动,若是信得过我们红云独立团,将几个预备役的民兵团交予我指挥,我一定能守住最薄弱的七号缓坡地。” 老伯爵有点惊讶,这个年轻人有点面生啊。魏管事提醒道:“这是红云刘月夕领主的手下,就是他们最先告知红叶情况有变,如今刘月夕本人已经在红叶镇支援儒尔当守城,他手下的另一个团刚从红云赶回来,应该就是他吧。” 这倒是让老伯爵意外,才开发多久,居然已经有二个团的规模,这可是严重超编,还和内务部有联系,这个刘月夕野心不小啊,“你叫什么名字,你凭什么保证能守住七号缓坡,那块地宽阔平坦,易攻难守,就是有三个团,我也不是很有信心能守住,民兵人虽多,不过乌合之众,扛不住一波,攻击队形就会涣散。” 阿杰很自信,刘月夕走的时候让他便宜行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叫刘杰,是刘月夕领主的手下,请大人移步,看看我的部队,我演练一遍,守得住与否大人一看便知。” 好有活力的年轻人,老伯爵来了兴致,随他一同到演练场,阿勇领着奥兹团在下面等候多时,阿杰通过心灵感应联系他开始,经过阿杰演变过的三人阵以另一种模式在操练场上不断进行走位演示。 老伯爵越看越吃惊,这样一只能打硬仗的虎狼之团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这样的军容,这个打法,到是能发挥民兵的价值,有戏。 “你的这个团打过实战吗?” 阿杰回答: “隆塞村绿皮狂徒的清剿我们参与过,前不久在飞地遭遇过泥精灵王族大军,打过一场守城战,有实战经验。” 难怪,士兵的眼神里没有犹豫,透着肃杀之气,“好,镇上的民兵团都归你指挥,我的近卫团还有一只骑兵营和一个连的炮营,也归你指挥,这样你的侧翼就更稳固了。”老伯爵果然是行家,一眼看出阿杰这种打法的不足,他提供的骑兵和弩级相位炮正好补足了这一点。 老伯爵异常的慷慨让魏管事有些不解,“这么年轻,大人把这样的重责交给他合适嘛。” 老伯爵看着走远的刘杰,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将才啊,总得锻炼锻炼的,再说了不还有我们二个老家伙在后面帮他垫着嘛,不错,真的不错,还这么年轻。” 管事明白,伯爵是要将这个新人收为己用,不过那个刘月夕会答应嘛,想了一会儿,管事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可笑的,以伯爵大人在十镇的权柄,轮的到他刘月夕选择吗? (本章完) 第十一节糜烂的代价 八独镇地下酒吧深处,弥勒美女王的临时寝宫,女王已经离开,躺在贵妃椅上的是特雷波,也就是金斑供奉。几名最忠诚的教徒正在替他包扎伤口,他的一整条手臂都被烧的血肉模糊,金斑毕竟主修的是炼金师,魔导力方面天赋平平,能从魏宁这样火系大师手里逃脱已属幸运。这个该死的老伯爵,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果然都是装的,路尼也是个废物,偷袭都能被老家伙反杀,还是小看了骑士的力量啊。 路尼这个局他谋划了十年,若能成功刺杀伯爵,十镇唾手可得,不过现在,一切都难说,一名电气骑士,足以撼动战争的胜负。“大人,翡翠镇的几支主力部队按照您的谋划被调去三镇,好机会啊。”金斑的几名手下并不懂军事谋略,还觉得形势有利于他们。 金斑没有点破,“弥勒美殿下已经到潘普罗那了,那就按开始吧,让翡翠镇外的狂教徒集结,准备进攻。” 翡翠镇外,双皇冠大十字棱堡是由符文和世界树驱动的,无比强大,但是如果无法运行,就会暴露出一些缺点,翡翠镇是繁华的城镇,商业拓展势必与城防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七号坡地就是这样的城防命门。阿杰接管民兵团已经半日有余,简单的操练一直在进行,奥兹团被拆散了分列民兵团横队的左右,阿勇还是有点担心,“阿杰,这真的行吗?万一民兵见着狂教徒吓跑了怎么办?” “所以才需要你来一段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啊,民兵都是当地人,我们后头守卫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人,不要小看了人的勇气,何况还有你的精锐团在,没问题的。”阿杰自信满满,正忙着指挥手下标记战场。 当天下午,六个战斗横队在开阔的七号阵地完全展开,战旗迎风飘舞,民兵只能简单的投掷长矛,阿杰让奥兹团的骨干充当横队二端的排头兵,一般为三排的横队被他简化成二排,阿勇领着一只精锐位于战阵的最右端,骑兵队埋伏在后侧的丘坡下,以备不时之需。 后方银潢树上,老伯爵静静的看着远处,“大人,都准备好了,不过附近的村镇以及一些零散的小股袭饶该怎么应对。”魏管事问。 老伯爵摇摇头,“先不去管这些,安逸的太长久,这里的人都忘了我们十镇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什么,瞧瞧这个繁华的商业区,那些个大户不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嘛,看家护院应该够了,战争可不只针对军人,它对所有人都有影响,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该让他们了解一下战争的残酷性。” 水杉村,月夕上次救下的巧花正和临时收养她的寡妇张氏蜷缩在一处隐秘的地窖里,这是他的父亲给她们俩找的避难所,巧花的父亲不久前被内务部无罪释放,暂时就留在水杉村,刚过几天安生日子,翡翠镇又不太平了,附近出现一股混沌教徒,到处烧杀强掠,村里大多数人都躲到坞堡里去,巧花和他爹本就是外乡人,他爹临时起意,觉得躲在坞堡不好,村里排斥外乡人也没有阻拦,巧花自然跟着自己的父亲,不过没想到,寡妇张也鬼使神差的一起跟来。 “阿姨,我爸爸不会有事吧?”巧花很害怕,“你爹走的时候不是交代我们不要出去嘛,他不会有事的。你爹机灵着呢。”其实张寡妇心里也没底,她早年丧夫品行不好,在村里不受待见,日子过得艰难,为了更好的生计,才接下了村长交代的照顾孤女巧花的活,后来巧花的父亲来了,这个朴实男人让张寡妇动心,特别是他那嘹亮的嗓音,推着架子车唱歌的样子,太吸引人了,张寡妇没想到这个平时怕事的男人关键时刻这么果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凭着直觉一起跟来的,巧花爹没有多说什么,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张寡妇便关上门出去了。 没多久,混沌狂教徒们闯进村子,带着猩红的头巾,凶神恶煞,巧花爹的判断是准确的,分散的暴徒在村子里没找到财物和粮食,便集中到坞堡这,村寨的坞堡防防小妖兽还行,又怎么顶得住暴徒们的攻击,何况暴徒里还有狂化的绿皮,坞堡的门被轻易的冲破,凶恶的暴徒们冲进里头,如同饿狼进了绵羊群,烧杀抢夺,水杉村彻底完了,他们依旧不满足,对村庄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眼瞅着就要翻到巧花躲藏的这个屋,二个女人紧张的缩在地窖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名暴徒进来了,二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一通胡乱的翻找,寡妇张心中默念千万不要被找到啊,暴徒离地窖的门越来越近,张寡妇屏住呼吸,紧紧抱住巧花。这时,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哼着嘲笑混沌狂徒的调子,是巧花他爹,他以自己为饵,给二个女人求来一条生路,狂徒们被歌声吸引,都出去追击那个敢于挑拨他们的声音,寡妇张得救了,可是巧花的爹。。。女人流下眼泪,自己应该早点说的,现在可能都晚了。 翡翠镇刘府,猴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见到的是她,美恩,小姑娘没有离他而去,这几天一直守着他,“我睡了多久。” 美恩见猴子醒了,欣喜的说,“你终于醒过来了,已经四天了。” 二人相视无言,猴子对美恩没有多少真心,大多是利用,可怜的小姑娘却是动了真情,眼下猴子自知时日无多,和刘月夕的心结也已经解开,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姑娘,“实在对不起,那次在镇府相遇,你不该理我的,以后要注意,再遇见这样轻浮的,有多远躲多远,一般都不是好东西。” 猴子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把美恩逗笑了,“你就是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情。” 外头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外头这么乱。” 美恩告知实情,现在翡翠镇到处都很乱,有部分混沌狂徒趁乱混进镇子里,到处抢掠杀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知这里是刘月夕的府邸,现在门口围了不少狂教徒,府里的大部分留守兵将给阿杰调到前方抵御狂徒主力去了,留下的人不多,大门口守得很吃力。 猴子听完,“快,扶我起来。” 美恩想要拦住他,“你都这样了,再去就没命了。” 猴子笑笑,“本就活不了几天,最后还能派上点用场,我值了,你呆在内院,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忘了我。” 美恩急了,哭着大喊,“猴子你就是个混蛋,你不许去,不许去。”她知道拦不住猴子的,她知道猴子不爱她,可这个傻姑娘的心已经沦陷,她不舍得猴子死,哪怕知道了真相,哪怕知道猴子对她大多是利用,哪怕猴子时日无多,但她就是想要和猴子多待一会儿,哪怕多一天也好。 猴子穿上鞋,看着跪倒在地美恩,轻轻把她扶起来,摸出那串本要送给紫悦的月亮石,认真的替美恩戴上,满意的点点头,“你戴着真合适,抱歉,没能好好珍惜你,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一个认真的人。”说完推门而去,只留美恩一人在屋里哭泣。 刘府外院,大门咚咚咚的响,府里的家丁用木杆子顶着大门,领头的是阿正,见猴子来了,忙问了句,“猴爷,你醒啦。” “外头情况怎么样,顶的住嘛。” 阿正摇摇头,狂徒好像知道这里是刘府,都在往这里聚集,绿皮的狂化战士有点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怖,我想着实在不行,就退守第二道大门。 “暂时不用,你们顶住,一会我上墙想办法灭掉一波,给你们减轻压力。” “猴爷,这万万不可啊,月爷交代过,您这万万不能再有闪失,弟兄们就是拼了命,也会保刘府不失的。”阿正急忙拉住猴子。 猴子挣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府里现在呆着避难的都是各家的女眷,万一有个闪失你我有何脸面去见月爷,去见各位兄弟,我活不长了,刘府不容有失,听我的。” 说完猴子跳上门楼的上层,外头一大群变异的狂化战士正在撞门,猴子大笑,他曾是火系魔导,双手凝练出一团火焰,哗的一下,门口的变异怪物们被烧死大半,刘府暂时得以保全。 于此同时在城外七号坡地,混沌教徒集结重兵,大量变异绿皮狂徒从远处的森林里不断的冒出来,样子特别瘆人,二个民兵团的战士们都有点害怕,阿杰不以为然,他利用心灵感应的便利操控领队的兵头,让他们稳住阵脚。 “阿勇,听得到吗?” “听得到,你说。” “这块地形南宽北狭,胜负就在右翼。一会儿我先让炮连轰击敌方右翼,你带着你的人从侧面先突进去,冲散它们,民兵没见过市面,你要让他们明白,对方不过是一团血肉,也是可以扎死的。能不能打出气势,就看你的了。” “明白。” 进攻开始,方队缓缓前行,符文炮开始不断轰击对方的右翼,绿皮狂徒的速度要快一些,渐渐和后方的部队拉开了距离,机会,阿杰立刻命令停止右翼的炮击,阿勇领着奥兹团的精锐,跑着大弧线渐渐加快速度,地面传来他们隆隆的脚步声,如滚滚惊雷,挟万钧之势,一头扎进变异狂徒的侧翼,就像一颗保龄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击倒一大片绿皮狂徒。 阿勇成功了,阿杰兴奋的向所有横队头兵下达指令,“所有战术横队注意,右侧在前,左侧在后,呈斜步前进。”训练有素的奥兹团士官们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大声喊着口令不让兵线士兵的脚步变乱,没一会儿,本来还正面对敌的兵线成功拉成斜线,最玄乎的一步成了。 这时候,就连部分民兵都明白阿杰的用意,七号坡背面狭窄,无法展开部队,这根斜切兵线,阿杰方在接下来的迎敌中,将占有二比一的优势。胜利的天平向他们倾斜。 兵线仍在推进,只剩四十米。阿杰通过感应大喊,“所有投掷列注意,以六七八一二三列为优先,依次投掷长矛。”搜搜嗖,大量长矛从二边到中间集中,如雨点般飞入敌阵,虽然精度感人,但是大量的聚集,任然造成了可观的杀伤,这就是兵线作战的威力。 “起盾,白刃战,士兵们,撞倒敢于阻挡你们的一切障碍,诸神于你们同在,胜利与你们同在。”阿杰做出决战的命令。 双方兵线撞到了一起,二军对垒,唯勇者胜,所有的有利条件阿杰都争取到了,结果只是时间问题,民兵大多穿着银色的铠甲,从远处看,一道银色洪流不断蚕食对方的阵地,胜负已分。 (本章完) 第十二节准深渊 混沌教徒被逼到左侧的边缘,胜负已经十分清晰,埋伏在土丘后的骑兵队按奈不住,请求加入战局,这样的盛宴,他们也想沾点光,阿杰同意了,他正得意着,这是属于他的时刻,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银潢树上,魏管事看到一边倒的战局也不禁赞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连正规的军事院校都没上过,已经可以完美得执掌一个团,这份天赋,让人艳羡啊,而且不光是刘杰,这支所谓的奥兹团也是强的离谱,行进中的斜切战线运动,要保持不乱极其困难,说明这支队伍的每一名成员在平日的训练中都强调训练过个人的战场空间感觉,他们就像一群聪明的牧羊犬,咬着民兵团的二翼,牢牢控制着兵线不至溃散。这样的军队,完全超越了飞地防守所需,这个刘月夕,他到底要干嘛。 想到这,魏管事向伯爵小声说道,“大人,那个刘月夕刘领主已经赶回翡翠镇,我们应该怎么做。” 老伯爵想了想,“太锋芒了,留不得,过几日请他来府上一次吧,我来会会他。” 二个翡翠镇最有权势的人物正在讨论刘月夕的问题,七号阵地的形势大好,狂徒们被逼到森林的边缘,阿勇问,“刘参谋,我们要不要趁胜追击啊。” 阿杰这会儿有点飘,“按道理呢,穷寇莫追,不过也要看实际情况嘛,可以试探性的追击一下,不过不要太深入哦。” 阿勇率队一头扎进密林里,准备愉快的抓俘虏,不一会儿,密林深处传来刺耳龙鸣,什么鬼东西,阿杰不安的站起来观望,远处一座密林覆盖的小山上,只见一颗颗高大的松木被连根拔起,飞上天空,下头有古怪,阿杰慌了,“所有人,撤,撤出来,林子里有古怪,快撤。”可是已经来不及,一条绿色的带翅巨蛇厮鸣着出现在森铃边缘,它一口吐出绿色的雾气,是剧毒的腐蚀性气体,刚还志得意满的士兵们死伤惨重,好多人捂着被烧灼的脸痛苦的往回跑,没一会儿就毒发倒在地上。 巨蛇的头顶,李林疯狂的叫嚣着,“小娜迦,杀光他们。攻占翡翠镇。”在这样的深渊巨兽面前,人类是渺小的,阿杰一遍遍的用心灵感应重复着撤退的指令,但是场面失控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偏差,仅仅一口毒雾,起码已经有上百人丧生,是自己的骄傲愚蠢害死了他们,娜迦扭动着身躯离开森林,地上那些可怜的爬虫可不是他的目标。 老伯爵叹了口气,“让缇丝红上驾驶舱,我马上就来。” 魏管事反对伯爵的做法,“大人,这条羽蛇发育不完全,明显是强行催化过的,连双头都没有,它活不了多久,让我来慢慢耗死它吧。” 老伯爵意味深长的看看后方,“虽然不知道金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肯定是在试探我还能不能使用卡奥,雅飞在后头盯着呢,这帮子毒蛇。魏,你护住那些小的,别让他们死伤的太惨了。” 魏管事点头听命,一道火焰直击羽蛇身躯,没有造成多大伤害,站在巨蛇头顶的李林大笑,“看来翡翠镇的首席魔导师魏大人,手段也不过如此。今天注定是我李林的时刻,小娜迦,不要管那些杂碎,直接冲到银黄树上去。” 这边魏管事不断施展火球术与之周旋,银潢处于半瘫痪状态,光靠魏自身,施展的法术过于勉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几个回合后,魏的法泡完全湿透,汗不住的流下,他快要虚脱的样子。 一个声音响起,“魏,你退下休息吧,后头交给我。” 是爱德华?伯爵的声音,一台宝蓝色的华丽机甲出现在银潢的枝头,纤细的腰肢,直刺天际的盔缨下三只猩红的眼睛,包覆全身的甲片泛着高等符文若隐若现的纹理,他一手轻捏鸢盾,另一手握着一把细长的剑,“缇丝红,我亲爱的搭档,真是久违的感觉。” “是的,我的主人,距上一次开动这孩子,已经有十年了。” 卡奥是伯爵家传电气骑士,承载着家族历史,坐在上头,忆起往昔种种,老伯爵不由感慨,“好了,我们尽快解决这条小蛇。分析一下对手吧。” 缇丝红履行职责,“羽蛇,幼生种,发育畸形,其正面一百六十度范围内都是直接攻击区,身有剧毒,带腐蚀性,我们的长剑可以击穿它身躯任意部位的鳞甲,不过和所有准深渊一样,羽蛇幼生也有二阶形态,二阶段能力未知,考虑周围还有大量我方部队,在没有把握一击必杀的情况下,还是先将之引导空旷处为好。” 老伯爵笑了,“红,你还是这么的善良,雅飞正在后头瞄着咱们呢,可不能让后辈轻看了,抽取主炉30%能量,我要使用电离子切割。” “好的,主人。” 卡奥动了,精巧的足部轻轻一点,只一步便出现在棱堡外, 外头,羽蛇如临大敌,它本能的没有继续前进,卡奥高近二十米,不过在羽蛇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矮,站在蛇头上的李林发狂的大笑,“您终于肯出来了,我的伯爵大人,看来金斑没有骗我,能和三十年前的传奇一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说完取出一针药剂,直接刺入娜迦头部之下,羽蛇晃动了几下,脑袋二侧的羽翼突然张开,这是二阶段的征兆,它要发动种族技能 暗语,可惜爱德华?伯爵又曾会给它机会,电气骑士拥有最快的速度,这是战场铁则,任何作战单位都不应该让他们有机会接近你,当然他们总是能接近你的。羽蛇的双翅发出耀眼的光,但是下一秒,蛇头掉落在地,没有人看清楚老伯爵是何时移动的脚步,何时出的剑,一头准深渊,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了。 随着准深渊的陨落,这场由混沌教引起的骚乱落下帷幕,虽然战争结束,但是翡翠镇的旧势力又开始不安分,他们被刘月夕压制多时,一直苦无良策,如今爱德华伯爵再次向世人展示其无可争辩的力量,那些当年的旧部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伯爵府的大门又热闹起来,一场针对刘月夕的阴谋来了。 刘月夕结束了红叶的事就立刻往回赶,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战事基本平息,刘府的大门没有被攻破,不过猴子没了,刘月夕没能最后见上一面,等狂徒被回防的士兵消灭,阿正爬上门楼时,猴子已经断气了,最终他守住了和刘月夕的约定,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刘月夕的家人。 七号坡战役的伤亡不小,死了不少刘府的老人,月夕这几天忙着抚恤阵亡者的家属,安排阵亡弟兄的身后事,溜子的康复让他很高兴,一场追悼会上,刘月夕正在感谢来访者的吊唁,溜子凑上来说:“月哥,这几天镇上张家这些个人跑伯爵府可勤快着呢,咱们要不要想想对策。” 月夕摇摇头,“不着急,老伯爵是一方诸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应该会主动找我们的。对了,阿杰呢,跑哪去了?” “他啊,现在是爱德华伯爵眼前的红人,炙手可热着呢,刚被伯爵府的人请走,月爷,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啊,光请刘杰,不请你去,这个老伯爵他要干嘛呀。” 月夕冷笑,“呵呵,不要这么说自己兄弟,我相信阿杰知道分寸的。” 翡翠镇的秩序慢慢恢复了,热闹街区的店铺又开始营业,一家茶馆里,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个女人相对坐着,二人点了相同的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对方,茶杯的热气升腾,将周围也弄的暖暖的,“你还好吗?”男子先开的口。 女人回答到:“挺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男人笑了,“家里收到你的信,知道你在翡翠镇,我就想来看看你,前几日这里出现叛乱,你没事吧。” 女人微笑着摇摇头。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还是男子忍不住先开的口,“你和你现在的丈夫。”男人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发现这句话怎么问都不好。 “我没有再婚。” 这太好了,男人脱口而出,“我听说是刘领主府上的一位叫刘杰的年轻人是吧。” 女人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家里都好吗?你妹妹怎么样,母亲,不,阿姨身体如何?” “都好,就是都挂念你。” 这话触动了心中的柔软,女人流下眼泪,“我父亲和母亲还好吗?” “都挺好的。” 一阵心酸,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可有些悔恨的话却说不出口,当时她走的很决然。 突然,男子闭着眼睛,突的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女人一紧张,本想要缩回去,不过心中一振,并没有动,“我,晚秋,我。” “阿泽,是我错了。”晚秋先开口道歉,这话已经在她心里积淤多时。 “我们重新”二人几乎同时说了相同的话,这甜蜜的错误让他们的脸都有些微红。 晚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细细的说“你先说吧。” 叫阿泽的吐了口气,“以前是我一直忙于刀匠的事,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重新开始好嘛,我保证以后抽时间多陪陪你。” 这话就如天籁之音,他对自己太好了,晚秋,她曾无数次想象自己跑回去跪着求得原谅的场景,万万没想到前夫主动跑来求她复合,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完全没有。 女人流着眼泪,拼命的点点,“放心吧,父亲那里我去替你求情,他会原谅你的。” “恩。”男人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不停的说着以后的打算,晚秋只是不住的点头,她依久止不住在哭,这是后悔的泪,道歉的泪,也是重生的泪。 (本章完) 第十三节鸿门宴 刘月夕的台子上放着一张请柬,几个兄弟都聚在一起正商量这事,“阿杰还是没有回来吗?” 溜子回到,“没有,伯爵府的人态度很嚣张,说老伯爵很喜欢阿杰,留在府上几日,也可能多几日,具体的说不准。” 阿勇一拍桌子:“嘛的,什么东西,比强盗还野蛮,明着抢人嘛。” 还是溜子心细,“月哥,这局你们不能去,让我去吧,万一出事了,你们就往红云跑,飞地受行省法律保护,据我了解,行省执政官金羽大人和爱德华伯爵势同水火,若是爱德华敢乱来,行省一定会有所动作。” 溜子能想的这么深远,刘月夕很高兴,他的这伙手下越来越成熟了。 “无妨的,既然伯爵大人请客,当然得去,不然阿杰不就白白送给他了嘛。再说了,老人家一把岁数了,正是迷茫的时候,我得去开解开解他。”月夕这有一句没一句,愈发神秘。 刀子提起长剑,“月哥,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事。”说完,蹭的拨开符文剑。 月夕按住他,“这就不必了,去见见骑士大人的风采,可千万不要舞刀弄枪啊。” 晚上,银潢树下,马车停下,晚宴的规格很高,直接办在银潢树上,这可是很高的殊荣,负责检查的士兵想要刘月夕他们取下佩剑,被刀子严词拒绝。 “上银潢树不得携带武器,这是伯爵订下的老规矩,怎么,二位想要找伯爵大人切磋不成。”士兵的话很嚣张,刀子差点和他打起来。 “无妨的,今天破例,让他们俩进来吧。”士兵看到说话的人,马上毕恭毕敬的。 来者穿着白色的袍子,“你就是刘领主吧。” 一看就是大人物,“正是,这位是我的副手,刀子。请问您是?” “我姓魏,是伯爵府的管事。”原来是大总管魏宁。 “刀子这个名字还真的挺有趣的。那刘领主请随我来吧。伯爵大人正在等你。”到银潢的上层居然有电梯,月夕在这个世界倒还是第一次坐。 “刘领主,伯爵大人是个爱才之人,如今十镇风云再起,正是用人之际,一会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要仔细斟酌哦。” 刘月夕拱手谢过,“魏大人说的是,十镇风云再起,新南此次吃了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十镇人,伯爵大人是我们十镇的擎天砥柱,此次来,真是想要为伯爵大人分忧。” 魏宁摇摇头,他本是惜才,不希望刘月夕被弄得太难看,还是年轻了,在权利和政治面前,你的这些个小理想,小才能,简直不值一提啊。话不投机,魏宁也不愿意多说,径直领着刘月夕来到主宴会厅。 确实是最高层的盛宴,巴拉克,张达喜几个相熟的都在,还有圣光要塞的富瓦上校,德光的格雷厄姆中校,以及各镇的头面人物。做在上首的老人正是爱德华伯爵,在他边上蒙着袍子的,应该就是他的芭碧罗缇丝红,也带着面罩,不过一些细节却逃不出月夕敏锐的观察,尤其是她裸露的手上暴起的青筋,这是预防精神奔溃长期用药的结果,和法斯特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刘月夕对芭碧罗的事情也略算了解,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刘月夕的位置被安排在餐桌的末座,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几个镇上的豪绅旧臣玩味的准备看刘月夕如何出丑,很棘手的情况,入座等于被羞辱,不入坐就是公然违抗伯爵大人。刘月夕没有出声,刀子大咧咧的走到一名本地豪绅的边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恶狠狠的说:“你,站起来,坐到后面去。” 这名刚还在看戏的豪绅被刀子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一下子蒙了,还是坐在他边上的另一位同行者替他争辩,“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堂堂伯爵大人的庆功宴上撒野,你这是造反吗?” 刀子冷笑,“刚才你说这是什么宴。” 乡绅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多了,低声说道:“庆功宴。” 刀子厉声呵斥,“对,庆功宴,庆祝在此次十镇抵御新南和混沌教突袭中英勇抵抗外敌的宴会。我大哥刘月夕身为红云领主,在红叶镇翡翠镇出生入死,保卫家园,我红云独立团为此牺牲近百名优秀的战士,难道他们的血白流了,我反倒要问问你,邪教来袭的时候,你在哪?新南国来攻的时候,你在哪?” 帮腔的无言以对,在场的都面面相觑,不敢发声,这场十镇危机,刘月夕最先预警,最先赶到红叶镇解围,也是他的奥兹团挡下了混沌教在七号坡的进攻,他的功劳无可辩驳。 老伯爵满脸欣赏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清澈内敛,身有正气,真勇士,“老关,你给刘领主让个位子。”刚被整懵的豪绅特听了伯爵的话,特别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不过他不敢忤逆伯爵的意思,乖乖的离开位子,刀子替月夕摆开座位,好让月夕坐下,自己冲着边上那个嚼舌头的瞪了一眼,还算是识趣的,也灰溜溜坐到末座去。 宴会正式开始,张达喜和特雷波二个和刘月夕相熟的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暖场技能,尤其是张达喜,说了好些荤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宴会紧张的气氛有些缓和下来。不过,和事佬们的努力是徒劳的,这种级别的谋划,怎么可能让你唬弄过去,要摊牌的还是来了。 梅花镇的守备团长福琳站起来,“属下多年不见伯爵大人,大人风采不减当年,只一击便平息了混沌教的叛乱,这些年,我梅花镇武备松怠,居然连小小叛军都应付不了,若不是关索皮克顿二位大人及时来救,恐怕,我有负大人对我的重托,这几天,痛定思痛,属下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我们十镇藩镇拥兵的现状,应当收回各藩镇要塞的自募兵权,由伯爵大人统一调度指挥,只有这样,我们十镇才能恢复昔日的强大。” 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自己不能打仗还大道理一条条的没完了。刘月夕仔细品味他刚才的话,到底是老伯爵的意思呢,还是这些乡绅土豪自己想的馊主意。刘月夕又看看爱德华,老人只是听着,并无意发表意见。这时,另一名德光要塞的守备团长格雷厄姆中校站起来,“我赞同福林大人的说法,现在的十镇就是一团散沙,离心离德的厉害,儒尓当这个混蛋居然敢直接跨过伯爵大人,去望京找金羽邀功。简直可恶,还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人,勾结内务部染指十镇事物,恐怕背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月夕冷笑,“格雷厄姆团长莫不是指的在下吧。” “我说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 “那隆塞村离你的德光要塞如此近,你却不闻不问,任由混沌教在那里做大,冰封三尺非一日寒,我到是怀疑阁下与那混沌教是不是很些什么联系。” “你。” 这时张大喜都出来做和事老,“大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福林站起来,“张达喜,你不要和稀泥,难道你想违抗伯爵大人吗?” “福琳大人这张口一个伯爵大人,闭口一个伯爵大人的,伯爵大人的话呢要放在心里记住,不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是挂在嘴上,才三千叛军,梅桃索兰三镇三个常备团居然被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坐在这。”刘月夕的话一针见血。 一直没有开口的富瓦说,“刘月夕,你太放肆了,这里做着的大都是你的前辈,我们淤血守卫十镇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个孩子,这里轮不到你大放厥词,十镇是伯爵大人的十镇,藩镇的兵权伯爵大人当然有资格收回。” “对,这事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梅桃三镇的军事长官都站起,看来是早有预谋啊,这是要逼着他刘月夕交兵权。 形式很糟糕,刘月夕凭着超强的感知,觉察到宴会厅周围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而且台面上这几位也都是硬茬,关键老伯爵一直没有发话,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亮出来,不太好吧。 刀子也觉察到情况有变,不再收敛气息,推开椅子抽出长剑,“月哥,我护着你杀出去。” 福林狰狞的说到:“本想削了你的兵权,让你做个太平领主,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也没办法了,这事不劳伯爵大人动手,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的好。”话音刚落,一名企图偷袭的卫兵被刀子一剑挑飞。 “等一下,主人,实在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 下面发生的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人,一直安静的坐在爱德华身边的缇丝红突然站起来,扑到刀子身边,紧紧抱住刀子的大腿,那样子,就像一头干渴的羚羊见着了沙漠中的泉水一般,太离奇了,刘月夕死活都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他顾不得许多,连忙将丽达给他的项链捏在手中。 老伯爵睁开眼睛,神情严肃,那气息,那如天神一般的威压全部释放出来,“所有人出去,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简单的二句话,让你有不得不执行的压迫感,所有人安静离场,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四个人。 刘月夕的手在发抖,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刀子,你认识缇丝红。” 刀子也蒙圈,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 月夕一边往后退,一边接着说,“你能不能尊重点伯爵大人,把你的大腿挪开,缇丝红小姐是伯爵大人的伴侣,比发妻还要亲密的,你这样不好的,太不给伯爵面子了。”刘月夕一边说,一边将项链放在显眼处晃悠,心中默念,女神啊,您这招借刀杀人玩的也太狠了,我们往日无仇,不至于吧。 刀子也为难,“月哥,我真不认识她,我是想要个芭碧罗,不过不是这种状况下。怎么办啊。” 老伯爵一步步走过来,他可不是严王,那是传奇骑士,刘月夕连向他挥剑的勇气都没有,真是糟糕的状况。 (本章完) 第十四节还有这样的设定 老伯爵走的并不快,但是刀子和刘月夕也不敢动啊,到是跪在地上的女神缇丝红居然摘下面具,那精致的面容,如白瓷一般光洁,淡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清澈,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女神的时候,这勾人的小妖精你倒是起来啊,刀子和月夕只能眼睁睁等着老伯爵过来生杀予夺。 他过来了,刘月夕哭的心的都有,诶,什么情况。 老伯爵突然半跪着,眼中充满无尽的怜爱,“红,身体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缇丝红点点头,又愧疚的低下。 老伯爵居然流眼泪了,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你能舒服一些,旁的都是无所谓,不要有任何压力,照着自己的本心就好,不用考虑我,不用考虑我,真的。”老伯爵的话是那样的温柔真诚,更像一位慈爱的父亲。 “你叫刀子是吧,别害怕,没事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要和红好好相处哦。”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疑问,不安,一个大大的问号?老伯爵的个人生平早就著述立传,说好听点是一位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铁血英雄,说难听点就是杀人魔王。 刘月夕傻傻的站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 “刘领主,你跟我来吧,不要影响他们俩。” 影响他们俩?大爷,您这口味也太重了,帽子绿到你这个程度的,也是醉了,还给创造有利环境的,那可是你的芭碧罗。刘月夕一边跟着走,心中一边为老伯爵不平。 书房,二人相向而坐,单独相处,刘月夕再也不敢耍滑抖机灵,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还是爱德华先开的口,“我要向你道歉,刘领主,在你的事情上,我考虑不周。刚才多有得罪。” 刘月夕有点受宠若惊,说话都语无伦次,“不不,伯爵大人哪里的话,是小的冒犯了伯爵大人才是。”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您尽管说。” “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这事说来惭愧,我作为一名骑士早就超龄,血脉衰减的无以复加,按照芭碧罗的规则,红她本该去寻找自己的新主人,虽然她是我们爱德华家族的守护女神,怎奈家族不幸,到曾孙这一辈,都没有人能激活骑士血脉,红她一直靠药物支撑着,这非常痛苦,你的这位叫刀子的手下有极大的希望能成为骑士,不然红也不会被他所吸引,能不能请你的兄弟刀子常来照顾缇丝红,让她安定,我愿意尽我所有,倾囊相授,助他成为一名骑士。” 老伯爵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子孙曾孙三代的先后陨落,他早就没有亲人了,缇丝红算是他最后的寄托,人世间真是无奈,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也是残酷的,即使像伯爵这样的大人物也有暮年的悲伤,众生有情,众生皆苦,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对着自己几乎是低三下四,刘月夕唏嘘不已。 月夕点头答应,这样的条件,实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没有比一名骑士更好的老师。 说完私下的事情,二人开始谈正题,“那串不该出现的项链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月夕指指天花板,“有些话不能说,但是我是受一位尊贵之人相托,才得到此物。” 爱德华似乎不是很感兴趣,“这物件只有千年以上的老家族才有一点点的记录,恐怕你就是仗着这个才敢来的吧。” 刘月夕点点头。 “以后千万不要再拿出来,它是灾祸,一国都无法承受的灾祸,我劝你不要沾它,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的家族之所以守着南方边界,也是在遵守一个古老的誓言,我守着拉格朗大迷宫可能就和它有某种联系。具体的我不想说,你也别问,现在的你没资格,”老伯爵神情严肃,也默契的指指天。 刘月夕笑了,“总要有人试试,高高在上的天人,还有并不是人为发展,而是从某种文明流传下来的符文科技,包括我们所有人的宿命,难道伯爵大人真的甘心吗?” 爱德华伸出手,示意刘月夕不要继续说下去。 刘月夕点点头。 老伯爵叹了口气,“说吧,需要我帮你些什么,事先声明,我对你的大业完全没有兴趣,而且我受到的牵制很多,能帮的有限,你想要做的事情,需要巨大的势力,这我帮不上,而且南方行省不是三十年前,有金羽在,我们俩走的太近,对你不利。” 老伯爵很坦诚,刘月夕决定也坦诚些,“我也绝非无谋之辈,我有一个大计划,现在还是雏形,请大人帮我掌掌眼。”说着指着自己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儿,老伯爵从刘月夕的藤树空间里出来,沉默了好久,吐出几个字,“你真是一个怪物,胆子真大,不过,这个计划到是有可能性。好的,我答应你,红云和大回廊的事情十镇不插手,我甚至会暗中帮你一把。如果你到时候真能成,关键时候爱德华家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过,重担还是要你自己去挑,刘月夕你选的路可是万丈深渊,真的想清楚了。” 月夕点点头,“总要试试,我相信人性是有意义的。” 老伯爵点点头,“还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说吧。” 月夕见有好处,也不客气,“想问您借一样东西,还想请您为我验证我的剑道是否可行。” 老伯爵摇摇头,“连花环都没节成的毛头小子,就敢遑论剑道,你狂的可以。” “没办法,时不我待,敌人太强大,我等不起啊。”月夕双手一摊,又露出一副痞气。 水衫村彻底完了,二天后,地窖里的实在没东西吃了,寡妇张领着巧花出来找吃的,曾经漂亮的村子只剩满目疮痍,活下来的人不是在寻找可吃可用的,就是在掩埋自己的家人,哀鸿遍野,死亡的负面情绪会传染,活下来的村民眼神中都有一种不善,寡妇张警觉的拉住巧花直往自己家赶,紧紧抱着随身携带的包袱, 家里被翻了个遍,她找到几个年前藏起来的好吃点心和巧花二个人分而食之,盘算着要去那里,她也很迷茫,不过看到巧花无助的眼神,这个女人知道,她要坚强,小女孩特别懂事,父亲失踪了,她其实很想哭,可是她不想让张阿姨担心,一直忍着,剩下的村民开始集中往翡翠镇逃难,寡妇张收拢可以带走的东西,拉着巧花也跟上队伍,去翡翠镇的路不算太远,可是村民们却走得很慢很慢,有气无力的样子,人得内心有阴暗面,暴徒们的施虐扭曲了人心,都憋一口邪火需要发泄出来,谁看谁的眼神都不善,这可怜的母女俩不幸成了众人眼中的目标, 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她们可以活下来,一定有问题,那个男人本来就是病村来的,肯定和邪教有关系,对,邪教徒就是他们引来的,该死,真是该死。恶念一旦开始传播,便一发不可收拾,寡妇张有所察觉,她尽力离得队伍远一些,不想引起注意。 可这世道,“我说寡妇张,你这包袱里藏得都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着像是从我家偷出来的东西啊,拿出来,我们要搜。”侥幸逃脱的几位男性村民围上来。 寡妇张抱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巧花,“你们要干嘛,这里面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没有偷。” “这你说了可不算,翻了才知道嘛。” 这伙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你们拿去吧,别过来。”张寡妇一咬牙丢下包袱。 还是不依不饶,如果以人性有限的善为标准,那负面的恶几无底线,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农民们充分展现了这一点,他们盯着寡妇张身后的巧花,眼珠子溜溜的转。 “你们要干嘛,东西都给你们了,别过来,都别过来。”寡妇张护着巧花。 “哟,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这么紧张干嘛,把她交给我们。”为首的恶狠狠的说道。 巧花死死的抱住寡妇张,急的直掉眼泪,“你们别过来,她就是我闺女,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跟你们拼了。”情急之下,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那一刻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名弱者,在那站着的只是一名母亲,冲着恶徒毫无畏惧。 “咋的,想欺负俺家巧花啊,问过她爹吗?一帮不要脸的玩样。”熟悉的外乡口音。 巧花兴奋的跑过去,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棉甲,推着一台鸡公车,是巧花爹,他摸摸巧花的头,“去,和你娘待在后头。”说完操起一把捡来的战斧,大步向前, “包放下,人滚蛋。”巧花爹的模样很是唬人,众人一时也不敢动。 巧花爹见状,又添了一句,“前面就是翡翠镇,你们是想去投奔月爷吧,不要搞错了,我家闺女可是月爷亲自托付给你们村长的,各位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几个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的家伙说,“原来巧花是月爷的干女儿啊,哈哈,我们也是好意,想要保护她周全,误会误会,既然您是巧花亲爹,自然不需要我们,这是您的包裹,误会,都是误会。” 巧花爹提着包袱,走回来,“爹,你真厉害?”巧花在一边乐得不行。 男人笑着将包袱放在鸡公车上,“好啦,快要天黑了,孩她娘,坐上来吧。” 寡妇张这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切都转变的好快,还是巧花懂事,摇摇寡妇张的手,“娘,我们上车吧。”女人诶了一声。 金耀夫开始偏折,天空有些泛红,一个男人架着车缓缓去前行,车上坐着女人和孩子,鸡公车发出吱吱的响,巧花依偎在新妈妈怀里,“爹,唱支歌吧。” “好啊,唱什么呢。” “慢慢来” “好” 樱桃好吃树难栽,心里有话妹妹呀口难开,谷地里高粱不一般般高,人里头挑人,妹妹呀数你要最好,山里的石头沟沟里的水,心里呀有谁妹妹啊就是谁,榆树树开花榆浅浅白,你哩心眼妹妹比俺多,百灵灵小鸟向南飞,有了心思慢慢来,有了心思慢慢来~~~~~~ (本章完) 第十五节拆不得暗之伤神 魏管事也有些默然,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得,伯爵大人居然放他平安离去,还有他手里拿着得这把剑,天啊,老伯爵想干什么,即使路尼少爷在世得时候,伯爵都没有允许他将九鸦带出去示人,家传骑士佩剑,交给了刘月夕,这背后代表着,可是,一切都好矛盾。 刘月夕可不知道魏管事在想什么,包着得左腕还是有些钻心得疼,下手真重,我又没绿你,冲我发什么邪火,“月哥,你叽叽咕咕得说什么呢。”被刘月夕找回来得阿杰问道。 月夕打了个哈哈,“没什么。”这货这二天一直在伯爵的私人书馆里,老伯爵珍藏了许多重大战役得详细记录,这对于阿杰来说很有吸引力,阿杰现在迷恋上了运筹帷幄,决胜沙场得感觉,他也在不断成长。 二人和魏管事告别,坐着马车回府,路上,阿杰问,“哥,刀子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别问,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刀子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就当从没发生过一样。” “哦。” 刀子和缇丝红的事情太敏感,在没有了解清楚望京的态度之前,月夕想要保守这个秘密,老伯爵也抱有相同的想法,今晚缇丝红的状态好了许多,所以月夕让他留下,明日再回,真是个有艳福的家伙。 不过说道伯爵为阿杰的谋划,月夕觉得很可行,“阿杰,老伯爵很欣赏你,他愿意给你出介绍信,这样你就可以免试去军官学院学习一年,你愿意嘛。” “真的啊,愿意愿意,就是那个最有名的军官学院吗?” “废话,难道还有第二个军官学院不成。” 弗堡军官学院是共和国高级将官的摇篮,阿杰想了想,又摇摇头,“月哥,能不能和伯爵大人商量一下,我想晚点去,行不。” 唉,依旧是个思路跳跃的家伙,“本来时间就没定,具体什么时候去可以商量。” “太好了。” 刘月夕不解,“你不急着去想干嘛。” 阿杰神秘的一笑,“月哥,我现在应该不算小孩子了吧,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了是吧。” “是是,刘杰大参谋,独立团的灵魂人物。”刘月夕的马屁阿杰很受用。 他又说,“所以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要成家,再立业。”说完捏紧拳头,一副自恋的样子。 天啊,这货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怎么现在想到这一出了,麻烦了,麻烦了,该怎么说好呢,刘月夕决定再确定一下,“你是说你想和林晚秋结婚?” “对啊,不然还能有谁,我想好了,回去我就求婚,然后月哥你帮我张罗一桌大喜酒,我再,嘿嘿,最好晚秋能怀上我再去上学。”阿杰一个人自说自话的计划着自己的美梦。 头疼,刘月夕完全无语,这货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想对林晚秋负责,只是玩玩的关系,过一段就腻了。谁都不想,这货居然是认真的,还想的很长远,连孩子都考虑好了,神啊,帮帮我吧,这会儿要是让他知道真相,有点残酷啊。 阿杰是个乐天派,私生活方面大条的很,“月哥,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靠谱不,晚秋一直觉得我不靠谱,我也觉得我是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有些担当。” 刘月夕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泼点冷水,比到时候突然知道要强,“阿杰啊,你呢才刚二十,能有这样的觉悟不错,男人确实应该有担当,有责任感,但是更应该能从别人的角度想问题,你想结婚,那你想过晚秋是不是愿意和你结婚呢?” 阿杰不以为然,“她当然愿意啦,她怎么会不愿意。” 刘月夕任旧凝重的看着他,阿杰又想想,“是应该问一下哦,也是有可能,不对,她怎么会不同意呢,不可能。” “阿杰,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没有那位将军敢断定下一步的情况,何况人的感情了。你有喜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晚秋的权利,晚秋也有拒绝你的权利。我说的你能接受吗?”刘月夕不断试探着。 阿杰有些厌烦了,“接受,月哥,你今天怎么了,老不念我一点好。” 月夕想了想,还是说吧,“你要有些思想准备,林晚秋的前夫,欧阳泽来了,就在府上。” 这话一出,阿杰炸毛了,“他来干嘛,晚秋是我的人。” 刘月夕按住他,“说了这么多,就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刚还同意人都是有选择权的,你可一直没给林晚秋名分,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到今天,我们大多数人都不认同你的做法,出于尊重没有点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说。但是你不在的二天发生了变故,林晚秋会和欧阳泽回鞍城,他们昨天复婚了,我大约了解了一下,人家家世有渊源,是大家庭的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林晚秋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来找你的,你没把握住啊。” 阿杰沉默了,哭了,哭的好伤心,“月哥,我求你,能不能,我真的喜欢她,我没想玩玩的,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月夕抱住他,“兄弟,想用强的,我早想过了,不行的,且不说人家是二标绳的铸剑大师,就是抛开这一切,我帮你硬干,又有何意义,我们当年都痛恨不讲道理的地痞贪官,难道现在要你我兄弟也去做这样的人吗?人家的选择真的合理啊,你不能让哥哥我去强拆一对破镜重圆的夫妻吧。” “哥,我和晚秋。” 刘月夕不愿意再多说,“好了,人家二口子想要再见你一面才走的,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说吧,但我希望你冷静,真的像一个男人一样,我会在外头看着你,冷静,好吗。” 一路无言,回到刘府,紫悦已经在堂屋里候着,避开阿杰,拉着月夕,“怎么样,晚秋的事情告诉阿杰了吗?他没受大刺激吧。” 刘月夕叹了口气,“说是基本说了,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欧阳泽夫妇还在等着吗?要不明天吧。” 紫悦摇摇头,“欧阳大师是国宝级的人物,鞍城那边已经派人来接了,明天一早就要走的。” 月夕点点头,他见到欧阳泽的时候也有点不可思议,他真没想到林晚秋居然这么大背景。欧阳泽极具大师风范,待人宽厚,送了二把贵重的符文剑,没法挑毛病,还主动提出愿意帮助刘月夕解决符文武器的升级制造问题,一直护着林晚秋,说婚姻出问题都是他的错,给大家添麻烦了。 在月夕看来,这根本就是林晚秋闷了出来逗乐子瞎胡闹,连这样荒唐的事欧阳泽都能包容,让他说什么好。 “你去准备茶点,安排他们见面吧。我在外头候着,万一阿杰犯浑,我会按下来的。” 冷萃轩的茶室中,三个人坐着,一边是阿杰,另一边是欧阳夫妇,他们昨天就复婚了,二人手拉着手,阿杰低啦着脑袋。 欧阳泽先的开口:“这位就是刘杰先生吧,真是年少有为。” 阿杰还是低着脑袋不接话,偷偷瞄了一眼二人紧握的手,脑袋压的更低。 欧阳泽接着说:“实在是给你舔麻烦了,前一段时间,真的非常感谢你,照顾我太太晚秋,我们都觉得要感谢你,是你让我们知道了彼此之间的问题,也让我们彼此明白不能没有对方。所以我和晚秋经过慎重的考虑,还是决定复婚一起生活,希望阿杰先生能为我们高兴。” 林晚秋说:“阿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好多想法太不一致,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合适你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和我丈夫复婚,实在对不起,我们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的。” 茶室里安静的吓人,本以为会爆发的阿杰什么都没说,他应该是哭了,月夕从外头可以看见他抽泣的后背。欧阳夫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特别的尴尬,月夕见机让紫悦进去把二人请出来,让阿杰一个人待一会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翠凝轩外头,月夕夫妇和欧阳夫妇站在一起,“真是给领主大人添麻烦了,阿杰他不要紧吧。” 月夕也是客气,“没事的,他毕竟年轻,过一段我再安慰他一下,二位辛苦了,先去别院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和紫悦送送二位。” 欧洲泽再三感谢,月夕命人送他们回去休息。 紫悦看着他们俩,还是欣慰的,又有点惆怅,好姐妹要走了. “不舍得吗?” 紫悦摇摇头,“总要让他们夫妻团聚的,欧阳大师一来,我就知道,这事逃不了,人家才是一家子。阿杰怎么样,要不要去劝劝。” 月夕挽着紫悦,“暂时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我已经让人看着他了,应该没事的,过几天会好的。对了。紫菱和梅尼相处的融洽嘛。” “挺好的,乌力带着她们俩,梅尼真是个乖巧的孩子,紫菱要是有她一半听话就好了。” 月夕笑着说:“还要感谢夫人宽宏大量,我自作主张收梅尼为养女,事先没有征得夫人的同意,给夫人添麻烦了。” 紫悦心情挺好的,“哟,果然和有修养的大师接触过就是不一样,知道礼数了,梅尼确实挺可怜的,我很喜欢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月夕,我觉得我们这个宅子越来越热闹了,以前没几口人,空荡荡的,现在乌力紫菱梅尼三个小女孩,太有意思了。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 月夕点点头,若有所思,紫悦拽拽他,“在担心薛凝是吧,伯爵府的事情都忙完了吧,那你早点去把薛凝接回来。” 月夕很惊讶,紫悦主动接受薛凝。 紫悦看着远处的流水,“我早就知道你外头有人,也确实不想让她进刘府,只是听你后来说了薛凝的事,晚秋夫妻的事情也让我想到了许多,我觉得我不能太自私了,薛凝是真心爱你的,去把她接回来吧,一个女人被家人出卖,身心都受了这样深的伤害,我也是女人,我能体会她的绝望,抓紧去救她吧,你不去她就无容身之所了。” 月夕抱住紫悦,“夫人心地善良,会有好福报的。” “得了吧,你们男人都是吃碗里看锅里的,花心着呢。” “这话我不同意,夫人不能揪着历史问题不放,我保证,就一个薛凝,不会再有别的了。” 紫悦按住他的嘴,“那司徒雪梨呢。” 这话题聊尴了,刘月夕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紫悦温柔的搂住月夕的脖子,“以后别乱保证,我嫁的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你在外头很难,有些事情情非得已,我只希望你对待感情要认真负责就好。” 月夕笑了,一把抱起紫悦,“夫人说的对,不过,对薛凝我更多是补偿和亏欠,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位,永远不会改变。” (本章完) 第十六节离别和新局面 第二天,翡翠镇符文列车站,月夕夫妇来给欧阳泽和宛秋送行,紫悦不舍得林宛秋,同样林宛秋也不愿意和紫悦分开。 二个好姐妹手拉着手,“到了鞍城给我来电报,报个平安。” “恩。” “真不舍得放你走,要不还是再留下来一段时间吧,让你家大师先回去。” 宛秋点点头,“好啊。” “傻姐姐,我开玩笑呢,回去要好好的,不许再胡思乱想,等这一季的桃花蜜做出来,我想办法给你寄过来,多给我写信,我一定找机会来看你。”紫悦依依不舍。 林宛秋也欲言又止,“我记住了,回去就写,那个。。” 紫悦用手指点住她的嘴唇,摇摇头,“好了,上车去吧,什么都别多想,这里的事有我。” 宛秋明白这是紫悦最善意的提醒,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去想那些,二人依依惜别,最后,终是挽着欧阳泽上了符文列车,紫悦不停的挥手与之告别,直到符文车消失不见。 混沌教和新南联手策划的一起战事风波基本平息,新南和汉玉龙各自召回自己的外交使节,二国的矛盾由半公开进入全面对峙阶段,十镇和大回廊区在平静了二十年后再一次进入政治舞台的中央,尤其是爱德华伯爵那惊艳的出手,让许多蠢蠢欲动者偃旗息鼓,也让十镇多年积弊暂时得以掩盖。 儒尔当抢走了抵御新南的大部分功劳,他和萨铁镇的保民官一起改换门庭,投到望京金羽那一派系。老伯爵在战后以整顿军务为名,以雷霆之势横扫十镇的剩余地区,除了圣光德光宜春三座靠前的要塞,收拢其余藩镇军政大权于他一人之手,任命关索和皮克顿二员老将为游击将军和巡护将军,整顿十镇军务。 至于刘月夕和红云镇,本来老伯爵想一起收编统一指挥,但是望京方面强烈反对,连潘普罗那城主和天耀岛岛主都联名写报告至金羽处,说红云地处大回廊边缘,民族环境复杂敏感,若是也划到老伯爵的势力范围内,恐生变故。 老伯爵也不示弱,直接公开表示自己看好刘月夕,已将家传骑士剑九鸦传于刘月夕,这个消息引得上层震动,骑士传剑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对后辈剑道的认同,是师徒传承的象征。刘月夕连花环都没有,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思议,可是老伯爵的威名摆在那里,没人会去质疑他的选择。难道是一种政治联姻的安排?各种小道消息开始谣传,本来南方省新老骑士交接是大喜事,就是金羽也不好干涉。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是出了变故,刘月夕居然公开表示,不愿意红云划归老伯爵统一调度,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这可把老伯爵气的,直接下战书,要惩戒刘月夕,二方在银潢上切磋一场,最后刘月夕重伤落败,不过有意思的是老伯爵并没有收回九鸦。不过翡翠镇十镇这一派和红云刘月夕联手的事情算是辟谣了。 刘府,月夕绑的像一个粽子一样,刀子正在帮他上药,“月哥,我实在没搞懂你的套路,老伯爵愿意传你衣钵,你这是何苦呢?” 刘月夕疼的直咧咧,哼哼着说,“有点良心行不,不都是为了你啊。”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刀子近来气色极好,和缇丝红天天黏在一起,还能有骑士和女神共同教授他如何成为一名骑士,正是春风得意。 “没良心的东西,怎么样啊,和女神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向来无甚表情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红她很好啊,对我也很好,和她在一起没有什么压力,老伯爵也很和蔼,教了我很多,挺好的,都挺好的。” “谁问你这个了,你晚上有没有和女神那个啊” “月哥你怎么这么龌龊,缇丝红小姐的精神状态以前一直不稳定,她说和我在一起,安定了许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越轨之事。”刀子义正言辞的维护了他和女神的名声。 刘月夕暗自好笑,“行行,你就接着闷骚,说点正事,你看到的都是我和老伯爵演的戏,你目前和缇丝红在一起的事情属于绝对机密,知道的人很少,别去乱说,去银潢的时候也留神尾巴,我的事比较复杂,你不用管,专心学,老伯爵真正要教的是你,不然不会让女神和你在一起的,明白吗?” “哦,我知道了。” “滚吧,找你的女神去。” “哦,月哥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房间里就剩他一人,从望京新买了一台新型康复设备,身上的伤相信不日便能痊愈,老伯爵出手重,但更多是在指点他,月夕感觉离结成花环不远了,但是他很想再拖一拖,别人都是想结花环结不成,他不一样,没有这个烦恼,反倒害怕结成花环,希望越晚越好。 望京,司徒府上,司徒明手里握着一封信,脸色不太好看,司徒夫人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日,月夕世侄想来登门拜访,说是好久没来,分外想念,上次来望京没见着我很遗憾,他作为红云镇和皮镇二镇独裁官,这次要来省城接受任命,人家怕又扑个空,不知夫人觉得我是应该找个理由不见呢,还是直接回了。” 司徒夫人这回是真看走眼,压低姿态说:“我上次不是怕这小子的事坏了老爷的名声嘛,柳林被杀的案子老爷您亲自过问,我知道事有蹊跷以后怕牵连老爷,所以才谎称你不在,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能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连爱德华伯爵亲传衣钵都不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妇人之见,短视,你懂什么,老伯爵的衣钵,敢接就是找死。”司徒明难得凶了夫人一回。 司徒妇人不解,“能成骑士不是好事情嘛。我这也是听了张家说起此事,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自作主张,不过我真是为了老爷着想啊。” 司徒明听了这话气的不行,这个虚伪的女人,就是为了她多兰甲家的侄子谋一份好差事,就差点将刘月夕置于死地,愚蠢致极,等司徒明知道这件事,大局已定,如今的刘月夕是辖管二镇的紫袍独裁官,大有希望成为骑士的人,大回廊区不可忽视的势力,各方争抢的香饽饽,白痴才会在这种时候用柳林的破事去要挟她。老司徒现在都感觉自己快要帮不上刘月夕了,而最最可恨的是,这个蠢女人几乎完全破坏了他想让女儿和刘月夕联姻的谋划。 “以后我的正事你少管,一个妇道人家,参加参加沙龙,多逛逛街就行了。” 司徒明正在气头上,夫人只好默不作声。 说完司徒明又补了一句,“明天,让雪梨回家来,正好一起吃个饭,也热闹一点,她不是一直想参加紫金丽花舞会嘛,月夕邀请他一起去。” 司徒夫人一听,精神一振,“老爷,这是好事啊,紫金丽花可是以信女神的名义办的顶级舞会,雪梨做梦都想参加,一直没有机会,看来这个刘月夕心里有我们女儿啊。” 司徒明叹了口气,“是有啊,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女儿随口说的话,他都记着,这种舞会邀请,我都没本事弄到三张票。” “三张?怎么多一张,我年龄太大了,这个舞会不是只对年轻贵族少爷小姐的嘛。” “是给蓝月的,人家在信里说,雪梨是他妹妹,妹妹既然已经有中意之人,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替妹妹的幸福着想。夫人,你的谋划,人家月夕帮你干成了。呵,好一个贴心的哥哥。” 司徒夫人就如吃了一记闷棍,人家刘月夕反将了她一军,现在她才明白,她所认为的傻小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人家也是有心气的,而且早已成长为蓝月无法比拟的青年才俊。 望京郊外一处僻静的所在,已经接受任命,身穿紫袍的刘月夕正在焦急的等待,没一会儿,一俩黑色马车停下,上面是内务部的人,格列夫没有亲自来,他这几天正忙着各方打点,想要为他升任内务部副主席加加分。来交接的是他的一位手下,态度十分客气,“刘领主,薛凝我们已经带来了,不过她受了酷刑,伤的很严重,一直有些意识不清。” 薛凝被小心的从马车上抬下来,月夕连忙引上去,看了一阵心酸,头发被剪了,手指指甲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浑身都是伤,脸苍白的像粥一样,没有一丝血色,躺在一副肮脏的担架,月夕轻轻将她抱起, 薛凝艰难的睁开眼睛,好温暖,天啊,怎么会是他,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把月夕也害死了,她哭了,“月夕,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害你啊。” 刘月夕安慰她,“薛凝,是我,真的是我,没事了,都没事了,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把你丢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一切都是真的,可转而薛凝又无法面对,“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已经这副模样了,没意义了,都没意义了,我活着只会拖累你,你不该救我的,让我自生自灭吧。” “别这么说,求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男人的话让这个已经心如死灰的女人又泛起了一丝希望,“可是,我。” 月夕轻轻的说:“我都知道,我都安排好了,你的好姐妹莫小英已经在帮你办离婚手续,你不要多想,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孙医生,他会治好你的,然后我们就回家。” “回家?”这个曾经让薛凝干了许多傻事都没能达成的目标,居然。 月夕再一次肯定的说到,“是的,回刘府。” 这时,月夕的手下走过来,在月夕耳边说了些什么,月夕冷哼一声:“还敢来。”转身先将薛凝抱上马车,“我去去就来,不会很久的。” 外头,一整支陆鸟队飞驰而来,是巡署的人。 (本章完) 第十七节觉得我好欺负 走下马车,巡逻队已经把月夕团团围住,他的手下们很紧张,刘月夕手里提着九鸦,大步走上前,“哟,这位就是巡署的马署长吧,这么大阵仗,怎么,要逮捕我?” 这位姓马的署长,忙摆摆手,笑着说:“误会,刘大人,都是误会。” 真是谋划赶不上变化,这位本想踩着月夕尸体平步青云的署长现在的处境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骑虎难下。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自己的局长和格列夫达成协议,格列夫这个老狐狸,抢了他的犯人转手又将刘月夕卖给了他。这烫手的山芋,该怎么办才好呢,那个叫薛凝的简直是个怪物,没见过这么硬的女人,上了这么多手段,就是不招,现在的刘月夕可不是走个程序,画个押就能按倒的,要不还是做做样子威胁一把再松口和解吧。 刘月夕点破他的小九九,“马署长是来抓薛凝的吧?要不要搜一下我的马车?” 马尴笑,“大人说笑了,您是抗击外敌的英雄,怎么会包藏嫌疑犯呢。” “呵呵,我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知道马大人有没有带拘捕令啊。听说薛凝的案子好像是涉及符文列车刺杀案是吧,柳大人是为我而死的,既然凶手另有其人,当然要一查到底。” 进黑牢的人怎么可能有拘捕令,马是想要假意抓人,再卖个人情和解,但刘月夕似乎毫无顾忌,“大人误会了,误会了。我来就是,就是,我怎么会带拘捕令呢。” 刘月夕摇摇头,“没带啊,那可就麻烦了,薛凝还真在我车上,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刘月夕到底想干嘛,真当自己是金羽大人嘛,这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窝藏重犯,嘿,也好我先抓回去,再要挟一番,正好,白痴。 马署长正在琢磨具体细节,刘月夕说道:“既然马大人没有逮捕令,那就有点可惜了,我已经报案了,我记得薛凝的铺子不属于你们西巡吧,对是建中巡署的,人马上就到了。” 这个混蛋,“刘月夕,你什么意思,不管哪个巡署,都是一个系统的,难道你认为他们会胳膊肘朝外嘛?” 刘月夕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语,没一会儿,建中巡署的人到了,“您就是刘月夕先生吧,薛凝人在何处,感谢你的配合,我们正要找她了解案情。” “人就在车上。” 对方也很客气,“请您配合,我们要带她回去协助办案,她是重要嫌疑人。” 月夕摇摇头,“稍等,她的情况有些复杂,哦,还是让律师来和你说吧。” 莫小英也到场,还带来一些人,她直接走的建中巡署那位队长跟前,“你好,我是薛凝的律师,关于她的案子,鉴于我当事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我向法院申请了取保候审,保释金已经交了,这是法院文书,请过目。” 那位队长看了看,说:“好的,那就等到开庭再见,她不能离开望京。” 一直在边上听着的马叫住所有人,“等一下,怎么回事,没搞错吧,刺杀政府高级官员居然能取保候审,你们莫不是耍我吧,当我连这个不懂。” 莫小英冷笑,还是建中的队长解释了一下,“您是西巡署的长官吧,我们受理的是薛凝的丈夫李忠告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妻子婚内骗取财产的民事案件,案件标的也不大的,不涉及严重刑案,被保释是很常规的做法,至于您说的案子,我没有听说过。”说完他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马署长愣在那里,凭他的智商一时半会还没有想通其中关窍。月夕让莫小英先上车照顾薛凝去医院,自己留下。“想明白了不,马署长,知道我准备干嘛了吗?”. 马摇摇头,刘月夕见周围人多,就勾勾手指,让他和自己走到远一些的地方,“我就说一遍哦,你要仔细听,薛凝现在去治伤,我会让医生给她出具验伤报告,后天开庭审理案件,她不会到场,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保不齐对方会提出一定要当事人到场,那就不好办了,只能委屈薛凝躺病床上上庭,我想如果法官看到她身伤,只要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会问一下是如何受伤的,你说,到时候薛凝该怎么说呢。”刘月夕一把勾住姓马的。 对方在发抖,额头上都是汗,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怎么我反而被他掐住了,和黑牢沾边的人时间久了就会渐渐淡忘黑牢是不能存在于公众面前的,这要是让刘月夕在法庭上曝光,别说马署长自己,就他的上司也得一起完蛋,被人攥住小辫子,强烈的求生**让他直觉般的做出正确选择,“刘大人,有话好说,不必鱼死网破吧。” 刘月夕拍拍他的肩膀,“马大人此言差矣,你网破,鱼死不了。” “好吧,您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成了,“马署长果然是明白人,我最愿意和明白人交朋友。第一,我这里有冯家勾结翡翠镇鬼婆贩卖娈童的铁证,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像马署长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一定会为民除害的,是不是啊。” 马署长没怎么考虑,点点头,“三天,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爽快,马署长真是人民的正义先锋,第二条就是,我想和马署长交个朋友,以后还有合作嘛,你说呢。” 马愣愣的点点头,此刻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刘月夕,再也不想和他沾上任何关系。 ???????????? 晚上,马车奔驰在去紫金丽花舞会的路上,司徒雪梨穿着华丽的烟灰色绣花裙子,刘月夕坐在她对面正闭目养神,雪梨审视眼前这个越来越优秀的男人,制服天然赋予穿着者某种抽象形象,不得不说穿着紫色官袍的刘月夕很有魅力,这让雪梨心动,刘月夕不再像一年前那样会在餐桌上具足无措,更不会像个乡下人似得盯着雪梨看而使她不悦,如今雪梨已经无法看穿这个男人的眼神,他在想什么,在注意什么,瞳孔的焦点无法捕捉,深邃而冷酷,这正是贵族的样子。 雪梨想打开话题,便问:“月夕哥哥,你的这把九鸦剑真漂亮,能让我摸摸吗?” 刘月夕睁开眼睛,报以微笑,“哦,雪梨妹妹也喜欢这样的物件?” “爱德华伯爵是我们南方省的传说,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月夕掀开一点包着九鸦的布,露出华丽的剑柄,身子前倾着,向雪梨展示这把名剑,“有些沉,我怕弄伤你,就由我拿着来让妹妹鉴赏吧。” 雪梨戴着白色手套轻轻触碰九鸦,乳白色的兽牙剑柄尾端镶嵌红色宝石,金色的护手,“这剑匣怎么黑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溜秋的。”雪梨有点失望。 月夕笑着说:“你脱下手套摸摸看。”雪梨照着月夕的指示试了试,手指刚一碰到,便惊的缩回来,“啊呀,怎么都是渡鸦羽毛。”月夕笑而不语,雪梨仔细观察剑匣,上头果然刻着繁复的渡鸦羽毛纹理,极其精美,只要你摸上去,就会有摸到一只渡鸦的感觉,很是神奇。 月夕又说,“妹妹你闭上眼睛再摸摸看。” 雪梨饶有兴致的照做,“诶,真的很有意思诶。闭着眼睛摸上去就没有摸羽毛的感觉了。” 名剑就是名剑,连剑匣都是大师的视觉巅峰之作,有混淆感官的奇效。 刘月夕示意雪梨别害怕,身子往后倾斜,慢慢的抽出剑身,尽管刘月夕已经很小心,但雪梨还是被九鸦出鞘所漏出的那一丝诡谲气势所慑,就如同如数只渡鸦向你飞来,雪梨下意识的用手遮住脸。 月夕完全抽出宝剑,双手端着开始介绍:“九鸦,剑刃长三尺八寸,重二十一点七斤,铸剑大师欧阳刑和符文大师林易的杰作,通体金雷火风暗五系高级符文,有二个专属的增幅效果,凝练和你刚才感受到的幻鸦。” 雪梨是女生,对打打杀杀的多是好奇,并不真的感兴趣,;刘月夕收起九鸦,又用布包好。雪梨不失礼节的恭维一番,“月夕哥哥好厉害,先前真是我失礼,一个外行还敢取笑哥哥能不能结成花环,真是羞死我了,哥哥已经得到老伯爵大人的认可,看来离成为一名骑士并不会太遥远。” 刘月夕谦虚的摇摇头,“此事绝不敢夸口,老伯爵提携小辈,我自当加倍努力,不辜负前辈传奇的期许,至于能不能成为骑士,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好说的。” 刘月夕真是变得不一样,许是虚荣心作祟,雪梨不自觉的将他和蓝月进行一番比较。 马车在建木之下的碧华宮停下,刘月夕挽着雪梨的手,缓缓走下马车,穿着讲究的侍者接过刘月夕的邀请涵,礼貌的引着二人进入舞会现场,大门推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硕大的爱神喷泉洗池。 舞会前的茶歇会已经开始,宽大挑高的碧华宮正厅几乎聚齐了南方省金字塔尖的年轻才俊名媛,这正是雪梨梦寐以求的场景,刘月夕帮她办到了,月夕领着她,经过的所有的人都礼貌的向他俩致意,这等礼遇,雪梨十分受用。 “蓝月兄,别来无恙,真是越来越有风度了。”刘月夕主动上去和蓝月打交道,本来这样的舞会,声名不太好的他不太会受到邀请,但是刘月夕大方的提供了一张邀请函,这让蓝月都有点不知所措,赛马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二人闲聊了几句,刘月夕正欲离开了,说:“雪梨妹妹我就交给你咯,等舞会结束我再来接她回去,你们开心。”说着抬起搀着雪梨的手,顺势交接给蓝月,二人好久不见,也是相思的苦,只是这难得的约会居然是刘月夕主动帮忙创造,让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本章完) 第十八节奔牛社 舞会正式开始,刘月夕没去跳舞,他没有舞伴,尽管不少坐在附近的女子向他频频侧目,但他只是微微点头报以微笑,并未主动邀请任何人,他可不是来跳舞的。 一只健壮的手从后头顶住他,“打劫,小子。” 月夕不回头都知道是谁,“严王兄何等风云人物,什么时候干起这等营生。” 严王也不示弱,破罐子破摔,“若说风云人物,现在的望京,谁比的过你刘大人啊,老伯爵亲自下场试炼认同,要传衣钵给你,你都拒绝了,这等潇洒脱俗,谁人比得。” 刘月夕苦笑,“别人没有见识,您还不知道我有苦衷嘛。皮镇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严王拍拍他,“来吧,这里没有意思,我带你上去见一些人。” 二人来到二层的一个隐秘隔间,严王拧动机关,密室的门被打开,里面坐着几个男人,月夕一个都不认识。白色的桌布上放着一只血淋淋的牛心。 严王严肃的问道:“这里是奔牛社,加入或者拒绝。” 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我能问一下什么是奔牛社吗? 严王说:“秘密社团,只接受最有优秀,家世背景深厚,有想法的刺头。” “刺头我到是符合,其他二条还真有点?” 对方失去了耐心,“你已经符合条件,加入或者拒绝。” 刘月夕看看周围,有二绳标的魔导士,还有炼金师,都是最顶尖的青年才俊,看着不像是干什么好事,不过管他呢,这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助力。 “加入。” 严王敲击盘子上的牛心,一脸你懂的,所有在场的人也开始敲击桌子,唉,恶趣味,没法子,刘月夕捧起血淋淋的牛心,一口咬下去。。 严王拉开一把椅子,好,刘月夕,从现在起,你就是奔牛社的成员,坐吧。 这么轻松,刘月夕本来以为新人加入总要受点捉弄,牛心虽然难吃,但谈不上有多困难,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一名成员站起来,指着刘月夕,“新人,出列,听说老伯爵认同你的剑道,真是笑话,一个连花环都没有的家伙,你不配拥有九鸦。” 下马威啊,这话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你是哪位,想要如何。” 严王插了一句,“敖胜,南方军第一师三团中校团长,花环武士,实力不错,是我认同的少数几个中的一个。”这个叫敖胜向严王点头致意,一切都被刘月夕看在眼里,有点意思。 刘月夕朝后一靠,“看来我必须证明自己咯。这里有场地吗?” 傲胜得意的说:“碧华宮可比你想想的要大的多。”所以人离席,穿过冗长幽深的阶梯,一处超大的练习场,“我也不欺负你,你可以使用九鸦。” 刘月夕对这个设施完备的练习场挺满意的,拿起一把练习剑,“别幼稚了行不,拿真剑,你我若是任何一人在紫金丽花舞会上传出重伤了或者死了的消息,收的了场嘛。练习剑,陪你玩玩,不然就拉到,我没工夫配小男孩劈情操。” 敖胜被说得脸色发青,“你。”但是站在一傍的严王没有作声,大多数人都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只有少数几个人落单靠在边上,这个社就是他严王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言堂,刘月夕基本看出其中门道,兴趣大减,严王想要将他招入麾下,想要压服他,这些个贵族,还是逃不出这点套路,本对严王高看一眼的刘月夕有点失望,心中想,我要做的事,你们敢沾嘛。 切磋开始,对方有花环,又一次以弱对强,刘月夕大多数的实战经验都是如此,对手 都比他强上一大截,每次都搞得很狼狈,但也逼着他飞快的进步。 敖胜很嚣张,挥着长剑不断挑拨刘月夕,月夕不为所动,左脚虚跨半步,双手握剑中持,如果说敖胜如一阵狂风,那刘月夕就如那高高的山岗,任他张牙舞爪,我自巍然不动。 敖胜见虚张声势没有作用,也不愿意多玩,开始攻击,花环武士果然都不是好相于,很强,残像、分身、风刃、旋风、飓风、甚至明王剑都掌握的非常熟练,招式凌厉,攻防转换节奏拿捏准确,基本功扎实的毫无破绽,很多人认为和高手过招可以通过拖延的办法,迫使对手出现失误,这种想法很天真,到了专业级别,如果对手实力明显强过你,那他是不会失误的,同样的招式,强的一方反而会以更大的力量、速度和动作完成的深度,死死的碾压你。 刘月夕目前就碰到这样的状况,他只能一味的防守,对手的招数他都会,但是就是没有出手的机会,敖胜似乎有着用不完的体力,不断的进攻刘月夕,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啪的一声,二把练习剑最先承受不住高强度拆招,断了。 敖胜往后退了一步,“真是可惜,练习剑还是勉强了一点,怎么样,刘月夕,换把剑我们再来。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打。” 刘月夕大口喘着粗气,比对方吃力不少,重新拿起一把新剑,“你能打,我为什么不行。” 敖胜冷笑,“嘴硬的家伙,就让我来告诉你,有花环和没花环的区别吧。”比试继续,依旧是一面倒的样子,敖胜凌厉进攻,刘月夕狼狈防守,就像狂风中一根残烛,随时都会被被吹灭的样子。 又打断了二把练习剑,胜负还是没有分出来,敖胜很不耐烦,“刘月夕,认输吧,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别做不切实际的梦,每个环节我都比你强,就是比耐力,你也一定是那个先倒下的。” 月夕擦擦汉,拿起新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少用话诳我,攻心战对我没用,打赢我再谈你的理论吧。” 敖胜很恼怒,他不想和刘月夕纠缠太久,“这就是你自找的。”比试再次开始,还是他占着巨大优势的进攻。 站在严王后头的几个武士开始点评这场比试,“刘月夕韧性到是不错,这么猛烈的进攻全都接下来了。”“没用的,徒劳的坚持,敖胜不会给他机会。”评论的观点很多,欣赏刘月夕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人看好他会赢。 严王看在眼里,没有说话,所有人当中,对剑的理解要数他最深,所以观察问题的点也和旁人不同,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虽然防守的动作做的并不到位,也没有反击机会,但是敖胜的攻击点他是怎么看破的,一次二次,可以说是运气或者基因天赋,但是打了这么久,次次看破就不能说是运气了,难道这就是老伯爵看重他的理由?这样打下去,敖胜很危险啊,刘月夕还有杀招未出呢,他的武技连严王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吃过亏。 场上,敖胜可不知道严王的担心,他依旧在疯狂进攻,想要仗着自身优势尽快压垮刘月夕。不过,他想错了,他没注意到他的对手嘴角边那一丝狡猾的弧线,差不多了,敖胜的能耐刘月夕已经摸得十分清楚,自己也打累了,还是快点结束的好,严王啊严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剑道是什么,给你看看也无妨。 一楼大厅里,舞会任在继续,有一位穿着华丽的贵族小姐正失望的坐在一边,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独自坐了一晚,热闹的舞会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兴趣,她要找机会接触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哟,这不是姜晴阳小姐嘛,看来他们都传肃毅伯家出了状况,要和博胜侯府联姻的事情是真的咯,真是可惜咯,可惜咯。” 姜晴阳听到这个声音就反感,“荣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叫荣月的一直和姜晴阳不对付,她得意的凑近些,“我是想说,你啊,是该趁着还没嫁出去之前,抓紧出来玩玩,若是真嫁到博胜候府,老侯爷都九十了,这老夫少妻的,日子会很难熬哦。” 晴阳大怒,“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情,我很快就要去西雅城尖帽学院学习魔导术,怎么会嫁给什么老侯爵,没影的事情,你乱嚼什么舌根子。” 荣月也不愿和她争辩,“哦,是真是假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先走了,还是找个人陪你跳跳舞散散心吧,呵呵。” 晴阳一个人坐着,她很想哭,这个该死的荣月,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若是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嫁给行将就木的老侯爵,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晴阳有魔导天赋,个人也很努力,但是他爷爷和父亲皆官场失意,丢了官职不说,家里的土地产业这几年也经营不善,怎奈肃毅伯本人又是个老古板,不愿意顺应时代大潮做出改变,家道中落也就成了早晚的事情。 到了现在,连晴阳去西雅城尖帽学院读书的钱,家里都出不起,旧贵族重男轻女的情况很普遍,家道中落,将无用的女儿嫁给有钱的丧偶老贵族是一种很通行的方法,晴阳不甘心,机缘巧合她知道了刘月夕这个人,也了解他财力雄厚,红云结界树没有魔导士,这正符合晴阳的要求,她想尽各种办法打听到刘月夕会参加丽花舞会后,几乎是哀求父亲最后答应她一个请求,肃毅伯知道女儿将来的日子难过,便想法子满足了这个要求。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刘月夕自进场后一晚上未出现,让晴阳失望至极,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要毁了不成。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嘛。”一个男人询问到。 (本章完) 第十九节艳遇 姜晴阳抬起头,紫袍,红标绳,模样也和报纸上登的差不多,不会就是他吧。 男子有点不好意思,自我介绍到:“您好,我叫刘月夕,舞会快要结束了,我看您这里挺空的,我能坐一会儿嘛,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 自己想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晴阳抑制不住的喜悦,“当然可以,您请坐,刘领主。” “哦,你认识我。”刘月夕饶有兴趣的接话道。 废话,你就是我的猎物,姜晴阳暗自得意,几乎施展自己所有的热情,迅速和刘月夕热络起来,二人聊得很是投机,连时间都变得快了许多,音乐响起,是今晚的最后一只舞,见刘月夕没有反应,晴阳着急的都想跺脚,这人什么意思,还不请我跳舞,没法子,她只得自己鼓起勇气,主动先站起来,“刘领主,我能请你跳今晚这最后一只舞嘛?” 这个举动很大胆,有违舞会礼仪,刘月夕看着对方热切的眼神,再看看周围异样的目光,不好推辞的,姑娘家的脸面不能撕,径直站起来,快步转到晴阳前头,“是我失礼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晴阳小姐跳这最后一支舞。” 刘月夕主动替她解围,让晴阳内心有一丝暖暖的感觉,她点头伸出手,随着刘月夕来到舞池中央,音乐正式响起,舞池里的男女们翩翩起舞。 “您的舞跳的真好。” “您的反应也很不错。”二人相互恭维对方。 姜晴阳知道这是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把握住,她凑近刘月夕的耳边,说:“刘领主还没有娶正妻吧。” “还未娶。” “能娶我吗?”一个趔趄,刘月夕被对方的大胆惊倒,“您说什么。” 晴阳接着说:“我是肃毅伯家的嫡女,我有不错的魔导天赋,据我所知,你的红云树还没有魔导士,而我需要一笔不小的学费才能去尖帽学院完成学业,我的家族也需要一位大金主的支持,不知道刘领主有没有意向。” 刘月夕不语,好直接啊,这姑娘估计是陷入绝境,不然贵族家的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般插草卖身的荒唐事,不过这笔政治婚姻买卖似乎还是挺各取所需的,对方下了功夫调查自己。 直到最后一支舞结束,他才牵着晴阳的手回到座位上,这次他没有坐下,周围的好事者其实都盯着这里,贵族社交圈子里,就这么点八卦,晴阳几近孤注一掷的举动,就如同在黑暗中给自己打了一束高光,这姑娘在赌自己的名声,成则改变命运,败则落入深渊。 刘月夕思索好久,其实论家世,肃毅伯要比司徒明更显赫一些,到不失是一个理想的选择,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晴阳小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终身大事,我需要和我母亲商量一下,近几日我要回翡翠镇一次,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请给我一些时间,最多二个星期,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会登门拜访的。”刘月夕的话很委婉,没有答应,没有说绝,回旋余地很大。 舞会到了尾声,司徒雪梨款款而来,直接拉住刘月夕的手,撒娇般的说到:“月夕哥哥,我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刘月夕点点头,礼貌的说到:“晴阳小姐,今晚遇见你很高兴,我们下次再见。”姜晴阳起身还礼道别。 相反雪梨对这个同校学姐就显得恨不客气,甚至带着点攻击性,她微微抬起下巴,刻意的勾住刘月夕的手,就像一只得胜的百灵鸟,缠着她的战利品,这让姜晴阳妒火中烧,真是嚣张的丫头,不过刘月夕在场,她要保持形象,得忍。 司徒雪梨炫耀了一会儿,舞会散场,有客人陆续离开,刘月夕为她披上外套,侍者送来暂时保管的九鸦,二人正好出门回去,严王站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门口候着他。对方主动上来打招呼,“这位就是司徒家的雪梨小姐吧,真是个漂亮的可人儿,怪不得刘领主看到这么紧,可以理解。”刘月夕一头黑线,这个琢磨不透的家伙,不过雪梨倒是完全不恼怒对方的胡乱说辞,“严王大人真是个风趣的人。” “哦,雪梨小姐认得我。” 司徒雪梨大方的回答,“严家大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在望京的事迹我就是想不看,也不行啊,我想若是没有您,望京几家大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吧,自从您和金羽大人家二小姐订婚的消息传出,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为您在深夜抹眼泪呢。” 严王赞叹的摇摇头,“看来我兄弟眼光不错啊,雪梨妹妹不仅人长得美,口才也好,是要看的紧些,不知道我可否借用一下你的月夕哥哥,就一小会儿,可好。”说完严王还行了优雅的侧屈膝礼。 雪梨大方的松手,刘月夕被拉到一边,严王责问,“怎么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是不是不喜欢我安排的派对啊。” 刘月夕想到刚才那香艳的一幕有些脸红,“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面,尺度有点大,我怕玩出事。” 严王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你要习惯起来,不要老想着她们都是贵族小姐什么的,在那里只有男人女人,等过一段时间到了酒神节,雅飞大人亲自主持,我再带你去涨涨见识,今天这些,真不算什么的。” 刘月夕脑中凌乱,这都不算什么,你们这些贵族还真是荒唐,他岔开话题,“敖胜的伤没事吧。” “没事,自找的,过几日就好了,你放心,我在,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我们奔牛社的人就是这样,有什么都直接说,不藏着掖着,不过你刚才打飞他的那招还真是惊艳,征服了好多人,我怎么觉得你的武技也变得不太一样的,是不是老伯爵传授了什么厉害招式给你。” 刘月夕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热情的有点过头的男人让他忌惮,本来严王给他的印象非常不错,虽然很霸道,但是从上次刘月夕敲诈他汤药费的事说明他是一个大度的人,实力又很强,刘月夕很喜欢他,但是就在刚才,在他击败敖胜,严王为他举行的那场由贵女陪伺的派对上透露出一个刺激的消息。 严相文死了,仅仅因为牵连到一点点混沌教的关系,严王毫不犹豫的逼死了这个弟弟,连犹豫都不带的,混沌教的事情刘月夕很清楚,说严相文牵扯其中其实非常牵强,这个邪教本来就和旧贵族有着理不清的关系,真要说有关,老贵族家族没一个跑的了,但是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小事,严王对自己的弟弟不讲一点情面,这样的人太可怕,刘月夕找了个不敢玩弄贵族小姐的由头离开,其实他害怕的是严王这个人。 刘月夕陪着雪梨回司徒府,一路上,雪梨都在唠叨舞会上的无聊事情,还不时的说一说那个姜晴阳还有肃毅伯家的事情,她就像一个小密探,本来刘月夕还想找人查一查姜晴阳的底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雪梨说的超详尽,刘月夕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丫头一笔咨询费,当然他没有透露半句和晴阳的交谈内容,只是顺着雪梨的意思给自己和晴阳的巧遇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晴阳的处境值得同情,她是个有独立意识的贵女,想要靠自身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好姑娘,要去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侯爵,舞会上一切不合理的举动便都都说得通。 雪梨觉察刘月夕有点心不在焉,“月夕哥哥,是不是我说的太无聊了。” 刘月夕回过神来,“没有,只要是雪梨妹妹说的,我都爱听,对了,和蓝月处的如何,玩的开心嘛。” 一提到这个没出息的,雪梨就不高兴,女人态度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旦开始改变,便很难逆转,她现在看蓝月越来越生厌,总是不自觉的将蓝月和刘月夕进行比较,二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如天平一般不断倾斜,就连蓝月最有依仗的贵族身份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比起一个实权的富一代,一个处处受到掣肘的富二代并不居然有太大的吸引力。 马车在司徒明的府邸前停下,月夕扶着司徒雪梨下车,她要进去了,雪梨突然转过身来,俏皮的问:“月夕哥哥,人家要进去了,就没什么要对人家说嘛。” 刘月夕有点愣神,这个美丽的姑娘曾经让他魂牵梦绕,虽然发生了许多变故,但那心动的美好回忆犹在,脱口而出,“,今天有些可惜没能和妹妹共舞一曲,希望我下次来望京还能约妹妹出来。” 雪梨眨眨眼睛,“好啊,我等着月哥哥,进去咯哦。你也回吧。” 刘月夕依然站着,“妹妹进去吧,我等看不见你了,会走的。” 小丫头欢快的往家里走,还不时的往回张望,府邸二楼,司徒夫妇都在,“老爷,看来我们的女儿今天玩的很开心啊。老爷莫要担心,一会儿我会和雪梨好好谈谈的。” 司徒明很欣慰,刘月夕并没有太在意上次的事情,自己要抓紧找个机会补救,女儿那半吊子的炼金师有多少水分,他一清二楚,给独女物色个好人家是他目前最头疼的事情,蓝月实在不必考虑,即使蓝秘书长对他的计划能有支持,但是比起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以另想解决的。 雪梨回到自己的闺房,母亲已经等她,她和母亲的关系很亲密,也随意许多,“雪梨回来啦,丽花舞会怎么样?” 小丫头噘噘嘴,口不对心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说着便把舞会上遇见的趣事都告诉母亲,司徒夫人听得认真,问:“你是说。刘月夕一把你领到蓝月身边就一直没出现吗?” “恩是的,听说奔牛社有意招他入社,我看到严王把他拉走的,离开的时候,我还和严王说了几句呢,真的和报纸上讲的差不多诶。” 司徒夫人想了想:“果然是不一样了,为娘都看走眼咯。” 雪梨不解:“母亲,什么看走眼。” 司徒夫人又问:“和蓝月处的怎么样啊。” 雪梨一听就厌烦,“不提了,就是马球马球,他就知道没完没了的打马球,没点正事可作嘛?月夕哥哥天天忙着做开发飞地整顿军务提升实力的大事,蓝月他就知道不务正业,真是让人好失望。” 司徒夫人听这话有点意思,问:“一口一个月哥哥,看来我们的小雪梨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嘛,上次是谁和我说来着,不会喜欢他的。” “母亲。”被戳穿的雪梨撒娇般推着她母亲。 司徒夫人也乐了,“好啦,再摇我就晕了,这说起来还是你父亲眼光好,刘月夕现在是二镇独裁官,省府在大回廊区的会有几个大的动作,有几个项目他会是主导,若是成了在大回廊区能打下一份根基,红袍是没跑的,若将来真能成骑士,哪怕不成,只要是高级花环,封个爵位不会有太大问题,听你父亲说,他正在筹备去天耀岛的行程,要去新大陆搞开发。” 雪梨很失望,“那不是要好久见不着人嘛。” 司徒夫人提醒她:“雪梨啊,有事业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不会天天陪着你儿女情长,你要能理解,还有,刘月夕可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喜欢他的人不会少,你说的那个姜晴阳,这都贴上去了,真是不害臊,你可要把握住哦。” 司徒雪梨很自信,她从没去想过刘月夕到底是如何看她的,一味的还以为月夕还是当年那个笨拙的追求者。 (本章完) 第二十节好闺蜜 刘月夕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正是个香饽饽被好几个贵女谋划,他没工夫想这么多,处理完恼人的破事,直接驱车来到薛宁处,莫小英正在照顾薛凝,孙医生医术非凡,薛凝的伤已无大碍。 刘月夕见着莫小英始终有点怵,“莫律师啊,你辛苦了,薛凝的案子怎么样了,她身体好些了嘛?” 莫小英正好在清洗水果,“案子结了,李忠那边,反正铺子能抵的钱都给他,离婚的事他到是爽快的,民事案子人家撤诉了,都办好了。”刘月夕殷勤的接过水果盘子,“莫律师辛苦了。” 莫小英并不领情,“至于薛凝的身体,你自己去问孙医生,我们女人真是上辈子作的什么孽,要替你们男人受这样的苦,刘月夕你真是个混蛋,你可想好了,薛凝这里你到底能不能负起责任?不行的话人我领走,省的老是被你欺负。” 刘月夕其实就从孙医生那过来,这兜兜转转的破事连他都看不下去,刚还训了刘月夕二句:“我看你这来回折腾的,心里应该有她的吧,既然如此就带回去好好照顾,你又不是没这条件,要负起点责任来。” 刘月夕一边洗水果,一边不停的作保证,就像个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孩子,边上几个路过的护士都看傻了,一个女人居然在大声教训一名紫袍领主,这里头一定有故事。 二人走进薛凝的病房,都面带微笑,薛凝见着刘月夕,有些激动,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月夕放下水果,连忙让她躺下,“你伤还没好呢,起来作甚,躺着好好休息。我本想早点来看你,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薛凝刚要说话,莫小英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是啊,刘大领主多忙啊,交际应酬可多了,哪有空来管你啊。” 刘月夕知道是反话,忙抱歉:“我错了,莫律师您就放我一码吧,薛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我保证。” 莫小英不依不饶:“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薛凝你可记好了,回去必须让他明媒正娶进刘府,可不能再像上次了。” 刘月夕笑着说:“一定一定,到时候还请莫律师来喝喜酒。” 莫小英的话很犀利,薛凝忍不住替刘辩护一句:“小英,你别说月夕了,他不会的。” 这话把莫小英气的指了指薛宁的额头,“这么快就胳膊往里拐了,我算是白忙活了。走了走了,成碍眼的了,不妨碍二位哦,小没良心的。”刘月夕让薛凝等自己一会儿,出门送莫律师。 二人走到门口,月夕叫来自己的马车,“莫律师辛苦了,真是太麻烦你了。” “行了,我这都是为了薛凝。” 刘月夕很感慨,“薛凝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 莫小英心情不错,“好了,都肉麻了,我也要早点回去,我家老余要回来了。”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句,“等老余回来代我向老余问个好,我听说一个事,这次外事团分二组,老余去的是东瀛,效果很差,几乎都是负面的消息,什么都没谈成,老余心气高,你和他说一下,若是在白教授这里干的不顺,我想请他做顾问,我要去大回廊了,老余是多民族多种族历史问题的专家,他愿意的话,到我这来作一段,就当散散心也好,待遇你放心,保证让你们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意。” 刘月夕说的真诚,莫小英知道他是好意,先谢过刘月夕,“你的话我会带到的,等回来了我看看情况再想办法安慰他。走了,你上去吧,薛凝现在需要你。” 莫小英坐着马车离去,病房里,就剩下薛凝和刘月夕二个人,刘月夕给她剥了几粒葡萄吃,看着缠满纱布的手指,刘月夕心痛不已,“还疼嘛?” 薛凝摇摇头。 “怎么会不疼呢,我看着都痛,为了我你吃苦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罪。”刘月夕的话说的薛凝又开始流眼泪.月夕帮她轻轻擦拭,“别哭,伤口好的慢,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边上守着你,哪都不去,等你能走动,我就带你回去,回我们自己的家。” 上天还是眷顾了这个苦命的女人,一段孽缘,几番跌宕,分分合合,二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刘月夕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游走在二个女人之间,后来他发现自己不能,选择了放手,但命运的纠缠就让刘月夕懂得他对薛凝是负有责任的,他必须承担起来,不能逃避,这种心态上的微妙变化却产生了神奇的效果,刘月夕的剑道有了雏形,这一点得到爱德华伯爵的肯定,连刀子这样的天才都没摸到边的东西,刘月夕娶了二个老婆就莫名其妙有了。 几天后,薛凝的情况稳定了许多,刘月夕带着她回到翡翠镇,月夕牵着薛凝的手踏进刘府大门,往事如梦如幻,先去给母亲问安,老太太知道了薛凝的遭遇,加上是紫悦主动提出的,便没做为难,母亲是个很知道主动让权的长辈,这给刘府的安定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薛凝恭敬的给刘母磕头敬茶,母亲接过茶杯算是一种认同,事情很顺利,该去见紫悦了,一路上薛凝想起以前种种,便羞愧难当,手不自觉的抓紧刘月夕。 刘月夕安慰道:“没事的,你的事情紫悦都知道,我事先征求过她的意思,你别害怕,照实说听话就好。”薛凝依然很紧张,走到主屋门前,之南在门口侯着,刘月夕想和薛凝一起进去,被之南拦住了,月夕不解问:“这是为何?” 之南照着紫悦的意思说:“是夫人的意思,请老爷先去休息,她和薛凝要说些体己话,男人在不方便的。”刘月夕这才意思到,他把问题想简单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三个女人足以凑一台大戏,这二位事情也绝不会少,但是紫悦的做法他必须尊重,便说:“去吧,紫悦在里头等你,等安顿好了,我来看你。” 薛凝走进屋里,紫悦穿着极正式的褂子,见薛凝走进来,迎上去,“你来了,薛凝,坐,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紫悦又客气的说:“坐。” 薛凝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着:“夫人是刘府主母,这里哪有我坐的份。” “无妨的,我并不愿意计较这些规矩,坐吧。” 薛凝沿着长椅的边坐下,紫悦见着那双缠着纱布的手,看着实在心疼,亲亲触碰,“遭大罪了,疼吗?” 薛凝摇摇头。紫悦又说:“我早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以前月夕有时一整晚的不回家,我猜都在你那里吧。”薛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紫悦大笑,“那个时候真的挺难熬的,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我每晚都睡不好,就怕一睁开眼睛,你和月夕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没让月夕进来,希望你能体谅。” 薛凝点点头。 “好吧,以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对我也没少用心,本来挺想教训你一顿的,但是,看到你的伤,我实在不落忍,今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说起来还要姐妹相称,母亲说的对,妇道人家操持大宅院要讲规矩,有限制才有自由,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薛凝是聪明人,一听便站起来跪下,“姐姐在上,薛凝以前不懂规矩对姐姐多有冒犯,姐姐不计前嫌,还能允许我以这残破之身入得刘府,我知感恩,今后在府里一切由姐姐做主,不敢有半句怨言。” 紫悦将她扶起,“这样最好,你的房间就安排在对面的冷香居,我找了几个懂护理的丫头来伺候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可好。” 刘月夕这边,他去关心了一下阿杰的情况,听溜子说,这个情种自从晚秋走后,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屋子,这还得了,“那他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每天都有给他送,不过好像就喝了些水,饭菜没怎么动过。” “这都多少天了,他还真是能耐啊,我去看看吧,不能一直让他这么垮下去。” 刘月夕推开阿杰的房门,屋子的窗帘都拉着,刘月夕在角落里找到了落泊的阿杰,又好气又好笑,这伙能挺这么多天,原来屋里存着不少干粮点心,刘月夕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饿了在吃饼干呢。 月夕叹了口气,蹲下来,阿杰身上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披头散发的,一双眼睛都有点野兽的味道了。“何苦呢,再难过也别伤害自己啊。” 听了月夕这话,阿杰绷不住嚎啕大哭,抽泣着说:“月哥,我好难过,太痛苦了,我想不吃饭保持这样的状态,但是肚子还是会饿,还是会要吃东西,月哥,我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啊,连惩罚自己都做不好.” 刘月夕一把将他拽起来,开始下猛药,“想吃东西,说明你还活着,想想那些死去的弟兄,你这点算得了什么,人家把你甩了,不是世界末日,既然林晚秋觉得你不成熟,那你就争气点,化悲伤为动力,去弗堡,不是都说一个合格的军人都是最有责任感的嘛,努力当个最好的军人,别让人看扁了。” 这话似乎奏效了,也可能是更误入歧途,管他呢,反正刘月夕又说了不少鸡汤话,总算是把这只斗败的公鸡给救了回来,为免他继续胡思乱想,赶紧联系人,把他送弗堡士官学院读书了事。 剩下来的日子,刘月夕除了准备再次进发飞地的事项,剩下的就是清除翡翠镇的异己,张家和金芽母子都被翻出来算了旧账,刘月夕没有赶尽杀绝,把人轰出翡翠镇,产业自然都归了他刘月夕名下,有了伯爵府的默认,刘月夕在翡翠镇无人敢再与之争锋,但是几日后的一件事情,却再一次让他饱尝了自身弱小带来的无奈。 (本章完) 第二十一节痛彻心扉的无奈 那日,刘月夕正在家里吃饭,如今家里填了几口新丁,就是在内院吃饭也十分热闹,紫菱梅尼乌力三个小的坐在一起,一个挑食,一个大胃王,一个巨乖巧,惹得一旁的母亲合不拢嘴,母亲喜欢小姑娘,一下子来了三个让老人乐开了花。紫悦和薛凝坐在月夕边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刘月夕大为满足,这就是他要的家的样子,这就是他手中长剑值得守护的隗宝,吾家所在,吾剑所指。 底下佣人进来报信,说范老师来了,“她来干嘛,莫不是紫菱没去上课,来兴师问罪的。” 小紫菱听说范老师来了,吓得躲到饭桌底下,月夕让乌力领着她先去里面躲躲。范老师没一会儿便直接闯进内宅,刘月夕刚想好说辞要解释,话未出口,被范直接打断,“刘月夕,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你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快找个可靠的人带紫菱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范老师,怎么回事。” “还记得上次明目张胆绑架紫菱的外国人吗?大有来头,是吉普罗斯帝国的密探,紫菱的先导天赋不知怎么的被他们知道了,正在往这赶过来。”范的样子很焦急。 刘月夕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难不成还敢直接在翡翠镇抢人不成。” “刘领主,那是吉普罗斯帝国,不讲理的,我们汉玉龙受其庇护,他们的外交使节在我国有特权的,知道第二十一号条款嘛?” 刘月夕摇摇头,紫悦也紧张的站起来,“没时间解释了,这个条款对方很少用,但是只要启用,几乎可以在我国为所欲为,而且受到官方保护,来不及了,先吧紫菱藏起来。有合适的地方吗?” 月夕想了想,“去,把刀子叫来。快。” 刀子赶来,“怎么了月哥。”月夕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刀子点点头,抱着紫菱,翻墙而出。才走没多久,整个刘府被团团围住,有巡署的人,居然还有望京卫戍部队的,还有一些留着大胡子金发的外国人,气势汹汹,刘月夕安顿好家眷,亲自到门口相迎,几个外国人趾高气昂,参与围堵刘府的巡长和军官好些月夕都认识,他们都面露难色,有一个关系好的悄悄递过话来,“月爷,吉普罗斯的事情,上头硬派下来的,没办法,月爷你可千万别冲动,他们不讲道理的,配合吧。” 刘月夕眉头一皱,他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但愿能混过去吧。 金发大鼻子们#¥%说了一大通,翻译转述了他的话,大致意思居然是,“我吉普罗斯帝国在此地发现一名先天先导胚模,就是你刘府的上的紫菱小姐,依据吉普罗斯帝国和贵国签署的友好协议,我国有权带走这位顶级人才,带回吉普罗斯加以培养,要求刘府上下立即交出紫菱,不然他们就要进府搜人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不平等条款,简直比满清都不如,刘月夕气的脸色铁青,“我要是不交人呢。” “哈哈,刘月夕,你也有今天,圣帝国的尊贵大人们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别不识抬举。” 是阿明,这个叛徒,在猴子的计划败露后,这个坏种被月夕赶出刘府,没想到他居然勾结外国,出卖了紫菱的秘密。 刘月夕蹭的拔出九鸦,无数乌鸦扑面而出,杀气凌凌,叛徒阿明吓得直接躲到大鼻子后头,巴拉克见情势不妙,冲上来拦在月夕跟前,“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领主,千万不要冲动,只是例行公事,万万不可反抗,你身后可不止一个紫菱,要为大局着想。” 刘月夕冷哼一声,“大局,什么大局,为了自己的前程葬送自己的爱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局。”这话戳中了巴拉克心中永远的痛,他往后退了二步,不再言语。 双方紧张的对峙,阿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巴不得刘月夕挥剑相向。局面一触即发,还是紫悦,她走上去双手握住月夕手中的九鸦,含着泪摇摇头,“月夕你做的够多了,不要勉强自己。” 汉玉龙和吉普·罗斯帝国友好条约第二十一条规定,《吉普罗斯帝国在汉玉龙共和国之重要利益受损时,外使可照会共和国官方,可使用一切手段维护帝国之利益不受损失》 汉元历332年风季,刘府上下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刘府被搜了个底朝天,吉普罗斯的人利用生物反馈仪探查了刘府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紫菱的踪迹,对方的大鼻子恼羞成怒,下令封锁刘府,所有进出人等皆要盘查,直到找到紫菱为止,从未有过的危机袭来,重重的给了刘月夕一拳。 罗斯帝国包下镇上最豪华的旅店作为暂住地,算是和刘月夕彻底卯上了,小镇刚摆平的局面随着这股外来势力的强行介入,变得诡谲云涌,各种版本的流言四起,这对刘府的打击很大。旅馆里,叛徒阿明正恭敬的站着听着大鼻子训话,通过翻译,他知道罗斯帝国的人很恼怒,觉得他办事不力,透露的消息有问题,他连忙解释道:“圣帝国的大人,小的绝无虚言,紫菱想必是被那个该死的刘月夕被藏了起来,他们不可能一直藏下去,请大人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让他自己跳出来。” 有阿正这个熟悉刘家事物的内鬼作祟,刘月夕的日子超级难过,几乎所有正常运作都受到影响,这样下去不行的,议事大厅里,大伙正坐着商量对策,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心里都恨透了这个阿明,倪少爷抱怨说,红云西夕最近老是被稽查,弄得人心惶惶,业务差了一大截。溜子招人的事情需要镇上和开发局的支持,这几天别说找人帮忙,见个面都难,最可气的是好不容易从张家手里夺来的符文列车运营权,又有了变数,帮刘月夕运作这事的瞎子李急的直跳脚,溜子长叹一口气:“月哥啊,得想办法啊,这样下去不行,要出事的。” 突如其来的状况,众人议论纷纷,来开会的并不都是刘府的嫡系,有些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对紫菱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虽然刘月夕在,许多合作伙伴没有明说,但是月夕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逼自己放弃紫菱。 呵,都是利益,刘月夕没有之声,朝大头陈使了个颜色,老陈立马心领神会,站起来扯起大嗓门:“都吵吵什么,一点小事情,瞧把你们吓得,老子和月爷打江山的时候,情况可比这个棘手多了,该干嘛干嘛去,活不好干就想办法,咋地,指着月爷一个人,那要你们这帮废物干嘛,散了散了。” 大头陈的腔调难看些,不过这大体就是刘月夕的意思,月夕和溜子交代几句,便回刘府大院去找到刀子,问:“伯爵大人怎么说。” 刀子回道:“紫菱和缇丝红在一起,安全方面哥你放心,但是罗斯帝国的事,老伯爵也摇头,这事有过先例,好像还是一位侯爵,最后也还是把人抢走了。” 月夕一听连伯爵都没办法,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事是真的棘手,他召来范老师和紫悦一起商量该怎么办,“范老师,如果我们现在想办法把紫菱送到西雅城,朝华学院能庇护紫菱吗?” 范老师叹了口气,“若是紫菱能顺利在朝华学院读上个半年书,我自有办法和天人王国取得联系,庇护紫菱不难,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紫悦听着心焦,“范老师,如果我妹妹被罗斯帝国带走,她会怎么样。” 范老师闭上眼睛,摇摇头,“我不敢想象,罗斯帝国擅长精神控制,各类洗脑术几乎都是从罗斯帝国流传出来的,而且他们还在研究精神剥离的秘术,具体我不说了,怕刺激你们,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你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妹妹吧。” 听到这话,紫悦扑到刘月夕怀里,失声痛哭,月夕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大怒道:“什么破国家,一群外国人,居然可以在我们汉玉龙如此肆意妄为,绝对不行,大不了我带着簪枭卫冲出去,我们一家子全都搬到红云,我切断暗藤的联系,独立。” 范老师呵斥道:“你疯了,请你冷静,不要一时冲动,这不是解决办法,这是自我毁灭,到时候护不住紫菱,你们所有人都要搭进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刘月夕也大声的吼道。 范皱皱眉头,思索了好久,“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我有个非常不靠谱的主意,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试一试,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听有办法,刘月夕赶紧问:“范老师,你说。” “直接带紫菱去找阿托尔天人王国。” 这,刘月夕心中没谱,阿托尔天人高高在上,如神明般存在,他们是翠房公约的守护者,大国平衡的维护者,女神的发布会是由他们组织的,天位也由他们认定,但是即使是望京的大图书馆,也没有天人的详细资料。 范老师解释:“罗斯帝国再强势,也比不上天人,如果紫菱可以得到天人的认可,那谁都不敢染指,只是这样一来,若是失败,那就等着罗斯帝国的怒火吧。刘月夕,你自己考虑,我只是提供建议。” 月夕相了好一会儿,“范老师,紫菱在天人王国会怎么样。” 范的表情无比神往,“当然是最好的教导,最好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人生高度,当世的五强都有从天人王国归来的强者、圣师。我费尽心力,就是想着紫菱能有去阿托尔天国的那一天啊。” 刘月夕叹了口气,“只是这样我们可能再也见不着紫菱是吧。” 范老师点点头,“很有可能。但是。。” 刘月夕伸出手,“范老师请先坐一会儿,我和我妻子要单独谈一谈。” 正屋,刘月夕和紫悦坐着,默默无言,艰难的抉择,“紫悦,别怕,不要管任何人的想法,如果你不舍得妹妹,我们就亡命天涯,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生活,暗界这么大,未知领域很多的,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刘月夕想了好久,觉得这已经是最靠谱的办法。 紫悦摇摇头,“月夕,送我妹妹去阿托尔天人王国吧,就这样吧。” 紫悦做出这个决定,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刘月夕也不想多说:“那就给紫菱准备行李吧。我去联系刀子.我们分批上银潢,行李也拆开来,免得盘查的人生疑。” (本章完) 第二十二节青鸾 刘母知道这个决定以后也伤心的掉眼泪,她带了紫菱六年,感情很深,一边哭一边给紫菱准备行李,嘴里还念叨这,“这么小的姑娘,就要早早的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是作孽啊,那些该杀的罗斯混蛋。”激动的母亲差点要自己去送紫菱,刘月夕好说歹说才拦住。 最后还是决定由紫悦和刘月夕还有范老师三人分开去银潢送紫菱,真准备出发,乌力跳出来,“带我一起去,刘长官。”刘月夕不解,这个节骨眼上乌力跳出来干嘛,“我会有用的,带我一起去吧,他们不会怀疑我这样的小姑娘。”乌力的态度很坚决,刘月夕想着路上有人陪着紫菱,或许会好些,便同意了。 银潢树上,刘月夕见着了爱德华伯爵,老伯爵对此事也很无奈,“刘月夕,看开些,这不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没办法呀,我国说难听点就是他罗斯帝国的附庸,在外人看来威风凛凛的红团,其实都是罗斯帝国卖与我们的电气骑士,连我的卡奥也是赛莲骨架的。” 刘月夕点点头,他也想去看看紫菱,以后要见不着了。 房间里,紫悦抱着妹妹不停的叮嘱,月夕怕她露馅,忙把紫菱抱起来,这个小祖宗,若是让她知道要被送去天人王国,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暂时还是先瞒着她吧。 刀子和乌力陪着紫菱玩,刘月夕将快哭出来的紫悦拉到别的房间,范老师也在,说:“好了,见也见了,一会儿我和领主还有刀子乌力一起送紫菱走,符文列车做不了,还好有狻猊兽,我们先到望京,再北上西雅城,天人云台离西雅城不远。但愿一切顺利。” 刘月夕叮嘱紫悦一句,“一会儿别让紫菱看出来,不然路上就麻烦了,到了地方,我会告诉她真相的,这个恶人就由我来作吧。”紫悦点点头,擦干净眼泪。 三个人面带笑容,小紫菱不知道真相,能来银潢树上玩,又见着女神缇丝红,她挺开心的,刘月夕正要骗她说带她出去玩,魏管事急匆匆的跑上来,对老伯爵说:“外面到处都是罗斯帝国的密探,走不出去了。” 范老师大怒,“这群闻着腥味的狼。”刘月夕朝她时使眼色,紫菱还在呢。一干人又躲到边上的房间商量对策,刘月夕问:“伯爵大人,可有暗道之类的可以脱身。” 老伯爵摇摇头,魏管事想出一个办法,问伯爵:“大人,要不试一试那个家伙,他要是肯跑一次,到云台确是熟门熟路的。” 月夕不解他们俩说的是什么,老伯爵告诉他:“老魏说的是青鸾鸟,也就是银潢的守护兽,他去过云台,若是他肯飞一次,半天就能到,而且无人追的上。” “那不是挺好的嘛。” 老伯爵摇摇头,还是魏解释了一下,“这青鸾鸟桀骜不驯,老伯爵年轻的时候还能驾驭,如今力不从心了,除了立契中限定的保护银潢树之外,想要他干点别的,很难,尤其是最近几年,魏管事和他交流都很难得到回应, 刘月夕自告奋勇的表示,现在也没得别的办法,要不让他去试试,刘月夕很擅长和动物交流,或许可以成功呢。 老伯爵让魏管事带他去试试,青鸾住在银潢的顶端,需要走很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的滕梯才能上去,刘月夕好些不解,“魏大人,青鸾圣兽是鸟类吧,为什么我在镇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飞翔呢?”刘月夕是土生土长的翡翠镇人,但是青鸾之名镇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鸣叫声大家都听过,但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身。 魏转过头来表情很神秘,“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他一般夜间活动,白天以睡觉为主,而且最近几年,越来越能睡。”原来是只宅鸟。 刘月夕跟着魏来到鸟巢前,好大,真的好大,近百米高的银潢树冠中间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鸟巢是由龙须蔺草编制而成,非常的华丽,一坨蓝色的毛茸茸窝在里头,应该就是栾鸟本尊吧,好胖。 魏管事说:“我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和他沟通一下。”说完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魔导师都是大学者,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圣光咒文,妙用无穷,一只巨大的蓝色鸟头微微抬起,他睁开眼睛,金色得眉羽若丝带般飘在空中轻如无物,魏似乎在努力与他沟通,可惜失败了,栾鸟闭上眼睛,把头缩进羽毛里,不再理会魏管事,真是牛逼的鸟。 魏有些尴尬的退回来,“抱歉,他似乎不愿意。” 刘月夕自告奋勇,“让我试试吧,我或许可以和他交流一下,他怎么说也是守序动物的一员吧。”魏半信半疑,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他试试也无妨便提醒一句:“那你小心些,别惹怒他,这家伙可是十镇最强的存在。他叫滔滔。” 月夕照着老伯爵教的办法握着九鸦慢慢的接近滔滔,腾的一整狂风呼扇而来,出幺蛾子了,本来即使不成功也该没有反应的滔滔突然展开翅膀如临大敌,将近四十米的翼展,那弯弯的喙钩足有月夕半个身体这么大,魏管事大叫:“刘月夕,别乱动,我来制住他。”说完咏唱咒语,那是禁锢守护兽的圣光法术,一声长鸣,青鸾鸟扑腾飞了起来,蓝色的羽毛似那纯青的炉焰,一根蓝色羽毛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魏管事身前,魏惊的中止念咒,蓝色羽毛如跗骨之蛆紧紧跟着魏,碰的炸开,魏当场昏过去。 空旷的鸟巢,只剩下一人一鸟对峙,刘月夕拔出九鸦,尽力控制着手不要发抖,青鸾鸟都懒得看他一眼,“你最好把剑放下,痛痛快快的让我吃了你,我给你一个痛快,九鸦若是在爱德华手里,或许还有点用,你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懂你说话。”这只鸟很古怪,刘月夕从未见过它,居然一句话未说就知道刘月夕的底细。 滔滔看着刘月夕直流口水,“这味道真是太有诱惑力,喂?食物,放下武器,不要紧张,我吃相很好的,保证你没有痛苦,快点快点,主动配合。” 事情发展的逻辑完全超出想象,刘月夕一脑袋黑线,问:“我很好吃吗?” 滔滔扑扑翅膀,“当然,那神魂的滋味,简直绝了,我记得上一次吃到这样好东西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来来,快点脱衣服,不要紧张,乖,这样灵魂的味道就不会发酸。一下下就解脱了。”滔滔完全没有把刘月夕当一个人来看,在它眼里,不过是一具美味的食物。 刘月夕有点为难,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可不好,“碧,能不能帮帮忙,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这伙是什么底细。” 脑海里,一个温柔的声音,“已经在分析了,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刘月夕反手将九鸦夹在脖子上,“滔滔是吧,帮我办一件小事,如果肯答应,我心甘情愿给你吃,如果你要强来,我马上自杀,一堆肉而已,我想你感兴趣的是我的神魂吧。” 滔滔看刘月夕手法熟练的样子,忙软乎话稳住对方,“不要想不开嘛,人固有一死,让我吃了,说不定我就能打破梏桎,重获自由,大功德啊。” 刘月夕将剑架的更紧些,滔滔知道不好骗,“好了,说吧,啥事。” 见对方松口,刘月夕说:“来回一次阿托儿天人云台,我要送我妹妹去阿托儿天人王国。” 滔滔想了想,有点拿不定主意。 刘月夕加了点料,“我是老伯爵的客人,你强行吃了我,被老伯爵重罚是逃不了的,如果我心甘情愿给你吃,这就二说了,飞一次云台对你来说就是个小事,你自己订吧。” 到底只是一只鸟,智商纯洁了点,“好吧,你可不许骗我,我疯起来没人拦得住,你要是敢跑,我吃你全家。” 刘月夕点点头,不想和一只鸟计较,“知道了,知道了,吃全家,你这么厉害啊,我不敢跑的。”白痴傻鸟。 这边,月夕背着昏过去的魏管事下楼来,老伯爵一看,“怎么了,滔滔不肯嘛?” 月夕笑着摆摆手,“没有,滔滔挺好说话的,我和它说了我们的遭遇,滔滔不亏为翡翠镇的守护兽,很干脆的就同意了。我们马上出发吧。” 刘月夕在撒谎,老伯爵深知这只恶鸟的底细,若不是契约的力量,这恶鸟餐餐得吃人。 刘月夕还是依旧的神秘,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老伯爵不愿意计较,他老了,管不了这么多,就由着这个年轻人胡闹吧,或许,闹出点什么来才好呢,十镇这摊子死水,需要搅一搅,翻一番。 银潢树顶端,刘月夕抱着紫菱,小家伙知道要坐青鸾出去旅游,乐得手舞足蹈,一旁的几个大人也不忍戳穿这个善意的谎言,紫悦一遍遍的检查给紫菱带的行李,不断的嘱咐她路上的注意事项,刘月夕怕她路出马脚,说:“紫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紫菱也笑嘻嘻的,“姐姐,回去吧,我出去避避风头,月夕哥哥陪着我,乌力也在,还有范老师,我会听话的。”可怜的小家伙,完全蒙在鼓里。 滔滔不耐烦了,喊道:“喂喂,快一点,早去早回,后头还有事呢。” 四人踩在青鸾的背上,一声长鸣,青鸾扇着翅膀直飞天际,镇上的人都跑出来看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可谓葳蕤青鸾鸟,巢在银潢下,惊飞东南吹,飞落云台去。 (本章完) 第二十三节殇别离 青鸾鸟搞出来的动静太大,罗斯帝国的人气的直跺脚,嚷嚷着要去银潢上搜查,陪同的望京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好,二头他们都惹不起。正好就在这个时候,老伯爵和魏管事从银潢树上下来了,“哟,好热闹啊,这不是卫戍部队的小张嘛,都是大校了,我记得我那次我检阅部队的时候还是个少尉吧。” 张大校毕恭毕敬的朝伯爵敬了个军礼,“伯爵大人,是汉元历299年金季,您检阅部队,我当时是南方军第四师三团二营六连一名排长。” 老伯爵欣慰的点点头,还是有人记得他的,罗斯的使节冲着翻译说了一大通,翻译慌慌张张的看着老伯爵,老伯爵倒不在意,“无妨的,直说。” 翻译壮着胆子,说:“罗斯帝国的维利奇哈尔少校询问,银潢的守护兽飞到何处去了,您有没有窝藏刘月夕等人。” 老伯爵大笑:“你是说滔滔吧,它飞哪去了我可管不了,我说它出去散心了,你信吗?要不你追上去问问。” 翻译很为难,伯爵让他照实说,哈尔少校听了大声叫嚷,翻译说:“伯爵大人,他们要搜查银潢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麻烦大了,若是处理的不好,将会是一场严重的外交事故,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一帮当官的急的不行,刚想和翻译商量对策,老伯爵却说:“可以啊,依据二国友好条约,在特定情况下,你们确实有这个权利,不过如果你们上去搜了,没有搜到你们要的人,那我丑话说在前头,银潢上都是十镇的军事机密,若是泄漏半点,就是告到弗米基尔大公那里,我也要讨个说法。” 这话哈尔少校得掂量掂量,他没有把握,若是真上树没有搜到,那他就会有大麻烦。 想了好久,狠狠的啐了一口,领着人走了。 这边,青鸾飞在云层之间,速度非常快,底下的大地就像画卷一样不断向后退,紫菱看的如痴如醉,“月夕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避风头啊。”刘月夕扯了个慌,“范老师联系了西雅城的朝华学院,有坏人要伤害你,没办法,只能让你早点去朝华学院上学了,紫菱到时候要勇敢哦。” 小紫菱依然天真,“那姐姐和婆婆能来看我吗?或者放假我能回来吗?” 刘月夕有点编不下去,范老师跟着说道:“老师会一直陪着你,到时候老师带你回来和家人团聚。”小丫头暂时被唬弄住,刘月夕心里不是滋味,再过一会儿,紫菱就会知道残酷的真相,罗斯是抢人,而他刘月夕是送人,不管有多么逼不得已的理由,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这都很残酷。真是该死,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他还从未对一件事情有过这么绝望的预判,天杀的罗斯人。 没一会儿,二颗巨大的世界树穿出云层出现在视野里,范老师大叫,“这就是西毓黄老双树。我们到西雅城了。” 涛涛说着只有刘月夕才能听懂的语言,“喂,你们要骗这个小姑娘到什么时候,若真是有天赋,送去阿托尔天国学习是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啊。有这必要嘛。”刘月夕不愿意理它,“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行行,我不说,一会儿就到了,动作麻利点,行就行,不行我抓紧把你们送回去,咱们早点办正事。”没一会儿,滔滔在一座由白色石头砌成的高台前落下,“到了,自己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四个人跳下来,紫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范老师,这就是朝华学院的校门啊,真是气派。”刘月夕心情很沉重,他跟上去,白色的阶梯,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紫菱已经撒丫的爬到顶上向他招手。范老师拍拍他,“刘领主,以前的事我误解你了,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一会儿就让我来吧。” 云台没有什么东西,范老师拿出青色的天人云符,到处走来走去,“范老师,怎么了。” 范轻轻的说:“这东西就是联系天人的信物,我也只有一个,从来没有用过,你轻点,找找看,肯定在这上头。”二个人找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和云符类似的卡槽。 紫菱到处乱跑,乌力对地上的图案很感兴趣,摸了摸,突然一座石台升起,上面正好有一个卡槽,应该就是它了。 “乌力,你刚才抹了什么。” 乌力没当回事的回答,“就是这二个像眼睛的东西。” 范把云符放进去,这玩样似乎是一个激活石台的钥匙,石台很像一个通信装置,“范老师,然后呢。”月夕问,“等着。” 紫菱终于玩累了,扑到刘月夕身上,“月夕哥哥,怎么还没好,朝华学院的入学真麻烦,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月夕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很快就好了,紫菱,去了学院要乖一点,我和你姐姐不能像以前那样陪着你,不可太任性,你是大姑娘了,好多事要知道轻重,明白吗?”紫菱恩的点点头。 叮叮,一艘浮空的船落在云台边上,样子像一个不规则的圆盘,挺科幻的造型,刘月夕看到这个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科技,这个世界一定有问题,太明显了。 飞船上伸出一只长长的触手,一道激光扫描云台上的四人,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西雅城朝华学院导师范妮,红云镇领主刘月夕,暮色·莲,何事召唤吾等。 范老师恭敬的回答:“我是范妮,青色云符持有者,有要事求见天人,我的弟子暮色·莲具有先天先导血脉,天赋非凡,我本想带去朝华学院求学,但是吉普罗斯帝国。” 机械的声音冷冷的打断范的解释,“吾已经知晓尔等之情况,将暮色·莲放到这里来,吾将对其进行检查。”范点点头,刘月夕抱着紫菱,有一只古怪的触手伸出,这根比前面那根要复杂不少,它分裂成许多个触手,组成一把藤椅的样子,小紫菱刚开始有点害怕,不过有刘月夕陪着加上好奇心的驱使,小姑娘大胆的坐了上去,一番检查,还抽了血,天人的技术非常先进,提取血液连伤口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技术。 过了一会儿,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请稍等,吾要亲自接见尔等。” (本章未完,请翻页) 飞船的仓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穿着会发光的袍子,全身都被遮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范老师和刘月夕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乌力突然冒出一句:“M2级,好勉强,阿托儿天人王国已经如此缺乏人手了嘛,接引‘神才’不是起码M4以上级别才行得嘛。” 刘月夕吓了一大跳,乌力这个小丫头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个奇奇怪怪,“乌力,不可冒犯天人使者。”被制止,乌力不再多言,天人没有与之计较,“暮色·莲确为先天先导神才,感谢尔等之发现,天人王国愿意庇护之,培养之。” 刘月夕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什么意思,月夕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去朝华学院嘛,天人是什么,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可以,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放开我,我要回家,我哪都不去。”再缺心眼的紫菱这会儿也看出其中端疑。 最不想面对的一刻还是来了,刘月夕耐心的安慰道:“紫菱,你天赋出色,阿托儿天人王国才会邀请你去,一般人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范老师,我说的对嘛。” 范老师点点头,“紫菱,你月哥哥说的对,朝华学院二十年都出不了一个能去天人王国进修的学者,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的。” 小紫菱大哭,“骗人,去了就不能回家了,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你们不会这样兴师动众,你们都在骗我。” 这小丫头,一下子怎么变得这么聪明,真有点骗不过去了,刘月夕没办法,只得继续哄:“紫菱乖,月哥哥保证,你好好用功学习,月哥哥一定想办法来看你。” 刘月夕这头正在哄,一直一言不发的天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把局面直接推到难以调和的地步,“二位的心情我多少能够理解一点,不过我完全不能认同,你们这是在欺骗暮色·莲,二位只是凡人,包括贵国所有人在内,能有机会去阿托儿天国的勉强算有二个,不管从何种角度,你们再次见面的可能性都极低,做一个最后的告别吧,或者可以选择不去。” 这个坑货,若不是天人,刘月夕此刻都有拍死他的心,真话伤人不懂啊。 紫菱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月夕哥哥,你听到了吧,天人说了,可以选择不去的,紫菱不要离开月哥哥和姐姐,紫菱会听话的,我保证我以后不再任性,也不会吵着要出去玩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紫菱死死拖住刘月夕的大腿,刘月夕闭上眼睛,范老师也直摇头,不送走,迎接他们的将是一辈子逃亡的命运,送走,刘府的其他人都可以保全,但是他们和紫菱就真的应了那句天人永隔的老话。 紫菱不停的哀求,刘月夕内心十分矛盾,自己真是可笑,还说什么吾家所在,吾剑所指,都是狗屁,一个胆小鬼而已,还敢妄论剑道,心中的剑道基台几乎失守,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不然不光初成的剑道尽废,连命可能都要丢。 (本章完) 第二十四节赌咒 紫菱一直在哭,小手死死拽着刘月夕,月夕蹲下来,“紫菱,月哥哥现在真的没办法带你回去,月哥哥答应你,一定去天人王国看你,月哥哥发誓。” 紫菱疯了似的跺脚扭动身躯,“你骗人,你不会来的,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陪着我,你骗人,刘月夕,你骗人。” 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一狠心用力推开紫菱,高级觉醒者的力气惊人,紫菱差点飞出去,刘月夕对自己的失手后悔不已,冲上去抱住她:“没受伤吧,哥哥不是故意推你的。”紫菱不在放声哭泣,饱含泪水的眼神里充满惊惧,她的身体不断抽泣着,抱起摔在地上的小书包,嘴里喏喏的说:“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刘月夕压复心情,耐心的说:“紫菱,你要懂事,不是逼得没办法,月哥哥也不舍得送你去这么远的地方,你乖一些和天人使者去阿托尔好吗?月哥哥一定来看你,给我点时间,我能做到的,总有办法,你信我好吗。” 没有回应,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小姑娘的眼神一片灰蒙,刘月夕抬头询问天人使者,“尊贵的使者,紫菱到了阿托尔天国以后,我们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联络她的方法。” 天人很干脆,“没有,阿托尔是中立地,守护地,上界,吾等尽可能保持和外界没有来往,若是暮色·莲能达到M4级别,可以向下界投寄方盒,不过以她的年纪,早着呢。” 刘月夕不死心,“就真没有办法能去天人王国嘛,我能不能以后把紫菱接回来。” 对方大笑,“刘领主,你的履历,从人间的角度,算的上惊艳,不过非常抱歉,在吾等阿托尔天人眼里,不过蝼蚁一般的苟活,就是汉玉龙也不过如此,天赋神才会直接获得天民的称号得到全力培养,我只听说过大国有幸送去阿托尔学习的天才们因为能力的不足被赶下凡界后懊恼不已的,还从未有过天民愿意主动放弃天国的生活下界的。” 真是高高在上啊,“总有特例吧。” 天人使者不愿意多计较,“不必多言,去与不去,尔等可有决断。” 刘月夕对紫菱说:“哥哥一定想办法来天国接你回去,哥哥发誓。” “好了,无聊的情感,跟我走吧,暮色·莲,刘领主,依你的情况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紫菱没有大哭,,她一直盯着刘月夕的眼睛,小女孩希望刘月夕能改变主意带她走,月夕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是一个人,他背负着太多,天人操作触手,紫菱被轻轻托起,刘月夕无力的说:“月哥哥一定来阿托儿看你,我一定来,我发誓。”紫菱没有回答,对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眼神。 结束了,天人使者也准备上飞船,乌力又叫住了他:“就这么走了,云符呢?” 这一提醒,天人使者停下脚步,“小姑娘,看来你对翠芳公约很熟悉嘛。” “看过一遍,基本能背出来。”乌力也不客气。 天人又说:“刘月夕,这次吾能收得暮色·莲这样的神才,实属大功一件,说吧尔等要什么,吾尽量满足。” 刘月夕追问:“使者大人,我只求一个机会。” 使者很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 难,“尔的执着毫无意义,这样吧,这是一块红色云符,算是我越级能发出的最高等云符,有很多妙用,既然有一位如此精通翠芳公约的手下,让她告之尔具体的使用方式,不过吾声明,此符使用门槛极高,对尔目前的状况毫无帮助。” 刘月夕接过红色云符,谢过使者,乌力还是盯着他。 使者无奈,“吉普罗斯帝国不敢再纠缠于尔等,吾要离开,希望有机会再能见到尔等。” 说完飘上飞船,巨大的圆盘升上空中,直到没入云盘看不见为止。 天人云台的石台没入地面,一切归于平静,紫菱走了,范尼老师没有回翡翠镇的必要,西雅城就在边上,便直接和刘月夕辞行,还说若是有需要,可以来朝华学院找她。今天表现的异常神秘的乌力也要告假,说是在西雅城有熟人要去见一面,等完事了她自己回翡翠镇,刘月夕此刻不管身体还是精神状况都极其糟糕,道心失守得副作用正在显现,下面还有一头觊觎他灵魂的凶兽,也好,便爽快的放乌力和范老师一同离去,二个女人离开了,云台上就剩下刘月夕一人,他再也忍不住,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出。 “刘月夕,不要去执着无意义的想法,在这样下去,你就完蛋了,活下来才有可能性。”是碧的声音。 刘月夕擦擦血,“谢谢你,碧,我的基因藤树有溃散的迹象,和道心失守有关吗?青鸾鸟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紫菱的事情你不要再去想了,和你所立之剑道严重冲突,你太幸运也太早拥有了道,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好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至于青鸾,它的头部有一个契约结印,应该会是它的弱点,不过它要比你强大太多。” 刘月夕发出渗人的冷笑,有弱点就好,谢了。 碧很担心刘月夕的状况:“你准备怎么做,守护兽就是被驯服的深渊,可没你想象的这么好对付。” 刘月夕笑笑,“我不会乱来的,随机应变吧。” 云台下,青鸾涛涛跃跃欲试,它看到刘月夕一个人,“嘿,都完事了,你随行的二个人呢。” “她们有些事情要去西雅城,这样不是很好嘛,就我们二个,省了不少麻烦。” 涛涛噗噗翅膀,“也对,也对,那你准备好了嘛,诶,你的状况不太好啊,没事吧。” 刘月夕暗笑,“你这是在关心我的灵魂品质吗?” “当然,我对食物可是很挑剔的。” 刘月夕大笑:“那送我回翡翠镇吧,我想死在家乡附近。”说完踩上涛涛的背脊。涛涛扑腾巨大的翅膀带着刘月夕返程,金耀夫的光折向西面,烧的天边的云一片残红,黑夜即将呀降临,涛涛小心的绕过一些区域飞行了,刘月夕饶有兴趣的问:“我小的时候,年长的猎人大叔和我说,在暗界的林子里,最不能小看的就是能飞行的生物,稍大一些鸟类大多都是一方的霸主,如果遇见了有多远跑多远是唯一的选择,看来像你这样强大的深渊也有惧怕之物。” 涛涛不服气,“你懂什么,暗质界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以你们人类的能力,目前只能探索一些深渊区,其实电气骑士最初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被制造出来可不是为了战斗,他们是和吾等深渊一类的存在,是暗界的宠儿,是为了抵达午夜区探索未知而被拼凑出来的怪物。” 刘月夕有些不解,“电气骑士是深渊?” 涛涛活过千年,知道的自然很多,“反正你一会儿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老伯爵的卡奥是赛莲骨架,所谓的赛莲就是生活在吉普罗斯的一种深渊巨兽。”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可以自由的在暗质界活动。刘月夕来了精神,“我的结界树红云附近有一头准深渊级别的蛇发女妖,它的巢穴里似乎有一块虚空结晶。” 涛涛警惕的打断刘月夕,“打住,食物,我可不是你的骑宠,虚空水晶与我无用,我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一头有巢穴的准深渊,鬼知道它还留着什么手段,快到了,你就安静一会儿。” 刘月夕没有理会它的威胁,继续问:“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您的巢穴,听说你们深渊都会收藏好东西,能让我见识一下嘛。” 滔滔被激怒,“贪婪的人类,你要的太多了,我现在就要吃掉你,诶,你又来。” 只见刘月夕又熟稔无比的把九鸦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一个要死的食物,你还和我计较这么多,想我刘月夕纵横江湖多年,才混到领主的位置,多少壮志未酬,多少暗界的奇景未曾见识,就要葬身尔腹,临死前就像看看深渊的巢穴,这个要求过份吗?不过份。” 滔滔被他说的一愣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恶狠狠的说:“我可警告你,别耍花样,不然我吃了你全家。” 刘月夕一点不害怕,漫不经心的说:“知道,知道,说好几遍了,就看看,我一个小小的食物能翻出多大浪花,快飞吧。” 滔滔心里有点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觉得这小子在诳它,反正实在不行一口吞了便是,想着便一个侧身偏离原来的飞行轨迹,朝着自己的老巢飞去。 翡翠镇南方二百公里外就是剥啄山,深渊区,山势陡峭,即使最老练的猎人也不敢到这里来捕猎,剥啄山有一奇峰,名清凉,山巅有一个巨大圆形的缺口,滔滔长鸣一声,顺着缺口涌出的气流降低速度,小小依依的铺着翅膀慢慢飞进去,身体完全倾竖起来,刘月夕差点失去平衡,一把抓经它的羽毛死死不放,原来缺口里头是中空的,滔滔得意的喊了一句,“刘月夕,抓紧了,一会儿会很刺激的哦。” 缺口中的气流突然停了,刘月夕随着滔滔的身体急速下降,双腿不由自主的飘在空中,好像失重了一样。 (本章完) 第二十五节世外桃源 又一阵气流吹起,滔滔身上的蓝色翎羽就像一朵朵风中的精灵轻舞漫流,滔滔长鸣一声,刚还收拢的翅膀再次张开,头猛地朝下一扎,下落的速度更快了,脊背上的刘月夕吓的半死,太刺激了,这鸟故意的,一道柔和的光射来,不是快天黑了嘛,哪来的光,滔滔的身躯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又开始平缓的滑翔,刘月夕揉揉眼睛,不敢执信的看着底下的景象,一派田园牧歌的室外桃园,居然还有一座人类的村子,村子的后头有一颗少说千年的银杏,滔滔轻轻扑动翅膀,停在银杏树上,“到了,刘月夕,这就是我的巢穴,正好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你可以到处看看,一会儿老实点自己到这颗银杏树下,让我吃,别指望跑出去,除非你会飞。” 刘月西饶有兴趣地逛了整个村子,村里人不多,穿着的衣服有些米英蜡时期的风格,见着刘月夕这个外乡人并不害怕,保持着礼貌而警惕的距离,看来滔滔在这些人身上花了功夫的,“碧,能帮我看看这食人鸟玩的是什么套路嘛。” “这都不知道,它想效古法,学人言,化人形,脱离畜生道,得正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不是碧。 刘月夕大敢意外,向来最不愿意理他的丹君居然开口了,“丹君,这里又不能修真,哪来的正果。” “你懂什么,大道疏途同归,最终都要在主观和客观之间寻得那个真,它这观人学语之法虽然不高明,但确是正道。”丹君说了一通,刘月夕很是不服气,“还正道,丹君,他要吃我,练我神魂,提升自己,这也算正道?” 丹君来了兴致,“难道你不是如此嘛,生杀采补,人欲之道不是道?凭什么你可以做,它做不得。” 刘月夕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位丹道圣人,“行了,丹君,它要吃我,道不道的另说,咱们先想一条活下来的道吧,我这也是正途,您说呢。” 因那场失败的飞升,丹君现在和刘月夕是共生关系,刘月夕若是死了,丹君也会有大麻烦,“九鸦就是这恶兽当年被捕获结契印的信物,只要能扎准它的结印点,降服它应该不难。” 刘月夕说:“丹君,我和它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要它不想让我近身,我肯定没辙的。能不能说点可行的。” 丹君笑道:“生杀采补脱不开一个欲字,也是此法的关窍所在,它不是想要吞练你那世间难得的四花之魂嘛,不妨让它吞练着试试。” 这个建议好大胆,听着特别不负责任,“丹君,莫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让它直接进我的藤树空间直接让它吞噬。这不光我会死,你们也得跟着陪葬鸟腹。” “你的剑道之心已经残破不堪,照目前的状况四花凋零是早晚的事情,神陨身灭的道理懂吗?反正早晚是死,不如搏一把,不破不立,佛还割肉喂鹰呢,不妨试试,应有奇效,能助你摆脱这次的神魂浩劫也说不定,哦对了,这里的天才地宝不少,村民养的珍珠鸡,还有地里的鸡爪莲,山石中的紫风信和前面那具兽骨上开出的金色小花都是大补之物,就是缺一味至刚至阳的药引子,不然效果会好很多,可惜了。” 想到要主动开放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这只破鸟熬练自己的神魂,刘月夕就不寒而栗。还想再问几句,可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和他共生的这几位圣人神出鬼没的,没到关键时刻,除了对他最关心的碧,其他几位不是不露面,就是看白戏一言不发的,极其不搞谱。 银杏树前的一处大宅子没有人住,但是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应是村里的村民经常来打扫,看里头的摆设,像是一个女子的居所,院落很清净,还有一汪蒸腾的温泉,刘月夕没见着滔滔,便径自洗了个温泉浴,找了一身宽敞的衣服穿上,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仔细的整理好,包成一个包裹,此处宅子的视野极佳,刘月夕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地的风景,这座山的山壁应该含有大量的电气石,所以才能吸收耀光的能量为山壁的空间提供光,所以这里和外头的昼夜正好是颠倒的。一注瀑布从顶上的缺口流下,在下方汇聚成一洼水潭,又形成一条小溪流经村落,说不尽的宁静祥和,真想一直就这样,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处绝妙之所,若是带着紫菱逃到此处,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该死的鸟,刚有些稳定的血气又开始翻涌,刘月夕逼上眼睛,劲量不去想这一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从这只恶鸟手里脱身。 直到天色都暗了,滔滔才飞回来,似乎有些疲倦,“刘月夕,你到是挺老实的。”它的身上有几处小伤痕,似乎与什么怪物搏斗过,一双金色的眸子快要耷拉下来,“啊,困得不行,这玩样实在太上头了,我去眯一会儿,你就呆这里,别乱跑啊。”滔滔说完,飞到银杏树上卷缩着身体睡着了。 自己莫名其妙的又逃过一劫,也好,那就休息一下吧,在屋里找了一处舒适的床铺,刘月夕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光照近屋子,刘月夕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舒服,他伸了个懒腰,好香,原来村里的人给他送来了早饭,是用珍珠鸡和鸡爪莲熬得鸡汤和紫风信的汁液和面做个馒头,刘月夕坐下喝了一口,这汤看着清曾如水,口感却鲜美无比,喝完唇齿留香,馒头的味道也非常棒,“怎么样,我这的厨子做的菜还行吧。” 一名穿着对襟长衫的女子正坐在刘月夕的后头看,他居然没有发现,女子的面容极美,额头上印着红色的火云纹,不过这下半身,粗壮的鸟类脚趾,还有那蓝色的羽毛。刘月夕笑着说道:“我该叫你滔滔,还是滔滔小姐呢。” 滔滔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快些吃,对你的身体状况极有好处。这样你的神魂味道也会好些。” 刘月夕也不急,他慢慢的喝着鸡汤,一口口的咬着馒头,“没有想到,天生符文,强大如斯的深渊,在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居然会走上这条修人形的道路,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谁教的你,这可不属于圣光或者符文中任何一个支派的做法。” 滔滔不耐烦的回到:“你才活多久,又见过些什么,符文和圣光,呵呵,那根本就是二条死路,连龙都没有,算了算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吃完了吗?吃完了跟我来。”刘月夕跟着她来到一间密室,里头居然有二个蒲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坐下,把这个喝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滔滔递过一个小瓶子,刘月夕打开,闻了闻,好腥,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快点喝了,我的心头血,大补之物。” 刘月夕一口咽下去,滚滚热流在胸中涌动,好霸道的血,此刻他浑身好像充满了力量似得。滔滔看在眼里不以为然的说:“马上要开始了,不要反抗,别以为喝了我的血你就能怎么样,你我的差距,不是靠外物?能补齐的,有什么遗言,现在说。” 刘月夕舔舔舌头,“我的东西都放在包裹里了,里面有一封信麻烦交给我的家人,这把九鸦剑请还给老伯爵。” 滔滔很纳闷,这事它干的多了,像刘月夕这么平静的,到是第一次,“你就不反抗一下嘛?”刘月夕笑笑,“反抗有用吗?你自己说的云泥之差,我又何必呢,开始吧。”说完闭上眼睛。滔滔虽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但是难得的四花之魂,它不舍得放弃,伸出手指点向刘月夕的额头,它强行进入了刘月夕的藤树空间。 藤树空间里,刘月夕正盘坐在基因藤树底下,滔滔站在他跟前,刘月夕的藤树状态很糟糕,四朵大的武技之花已经枯萎的只剩一个朵,“你太早立下剑道,是你的运气,也是对你的历练,很可惜,你没有守住本心,看来就是我不吃你,你早晚也会死。认命吧,刘月夕。” 说完,滔滔的嘴迅速张大到超出人类颌骨正常范畴之外,它一口咬掉刘月夕右半边的肩膀,神魂被生生撕裂是天底下最痛的酷刑,而刘月夕只是闭着眼睛,脸上神色依旧,滔滔又下一嘴,几口以后,刘月夕只剩一个头颅,嘴里好像在念着些什么,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滔滔不自觉的战栗,什么鬼,它心里有一个声音让它不要再继续吃了,不过本能的贪欲还是战胜了一切,实在是太美味了,一口把头颅也吞下肚儿,刘月夕的神魂算是让它彻底给吞吃了。 神魂已灭,基因藤树和周遭的一切开始迅速肢解,滔滔强行推出藤树空间,眼前刘月夕的躯体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皮肤肌肉迅速的老化干瘪,就像一具干尸一样。 吃惯神魂的滔滔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从来没有遇见**腐烂的这么快的,过了好一会儿,见刘月夕的尸体没有动静,便裹上一块布将他抱起来,嘴里还诺诺道:“刘月夕,你早晚都是死,不如便宜了我,若是这回能完全化成人形,我会念着你的。” “哦。”干尸的嘴动了动,他好像说话了,滔滔吓的将尸体一扔,可惜干尸慢慢的站起来,活动活动关节,用手掰了掰自己的嘴,“就是你把刘月夕给吃了?” 滔滔跪倒在地,贵为高阶深渊的它此刻本能的臣服于眼前的这具瘦弱干尸,金色竖瞳,龙。 (本章完) 第二十六节主角也是你配吃的 干尸拿起地上的九鸦,随意的拔出剑刃,无数乌鸦从剑鞘中飞出来,整个房间散落着黑色的渡鸦羽毛,这是对幻鸦的极致运用,干尸仔细看了看剑刃上的符文,很不满意,“那些个小贼,偷去吾等之技术,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乱改。”说完,呼的吐出一口烈焰,并用手画了几下,然后随手一挥,一道道真空光轮飞出,整个密室的墙被拦腰切成二半,刚还跪倒在地的滔滔口中吐出一对金色双刃,如临大敌,“阁下到底是谁。” 干尸挥挥剑,似乎对刚才的真空光轮还不甚满意,“算了,凑合着用吧,小鸟,你是在问吾吗?” 此等对手,平生未见,滔滔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恢复真身来对付他,“别想太多,小鸟,想要和吾等论体型吗?难道只是短短千年,就让尔忘了吾等之存在,居然敢向吾挥舞兵刃,真是可笑至极。” 滔滔惊愕,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真龙,不是都消失了嘛,为何还会,不过眼前这具干尸,那种程度的烈焰以及对符文的运用,除了龙族,还真是没有第二种可能,滔滔是杀伐决断之辈,立即从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里面包裹的正是刘月夕的神魂,“尊敬的阁下,我愿意归还刘月夕的神魂。” 干尸的嘴发出瘆人的笑声,“不够,献出你的宝血。” 这话彻底激怒了滔滔,作为高阶的深渊巨兽,即使是龙族,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它的身形迅速变大,又回复到青鸾的样子,一声长鸣,似在向底下的对手宣战。干尸毫无畏惧,“原来是青鸟的后裔,真是记吃不记打,那就成全你,可惜了这么个地方。”干尸的身躯也迅速的膨胀、破裂,一对膜翼从背后破出,越长越大,整个桃花源地动山摇,村里的村民四散逃跑,敖的一声龙吟,一头巨龙飞向空中,鸾鸟全身燃着蓝色的致命火焰,它已经将自身实力催谷到极致,无数根蓝色翎羽朝着巨龙的方向激射而去,剧烈的爆炸几乎将巨龙淹没,爆炸所溅射出来的火星落在地上,就像颗颗陨石,村子顷刻间被毁于一旦,许多村民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随之而来的大火吞噬,刚还一派绿色祥和的景致转眼就变为人间炼狱。 天空中,青鸾凝视爆炸中心,这已经是它所能打出的最强进攻,希望能有效吧,爆炸造成的烟雾散去,龙依旧煽动着翅膀,巨大的金色竖瞳盯着青鸾滔滔,滔滔心一紧,知道不妙,赶紧朝着出口飞去,它要逃跑,“刚才的进攻挺有意思,轮到吾了。”巨龙全身激起紫色异雷,啪的一声,速度极快的滔滔就像误入电蚊拍的蚊子,从空中直接掉落下来,身上冒着焦香的味道,巨龙慢慢的飞到它跟前,自言自语道:“乱跑什么呢,你还快的过闪电不成。不就要你点血,又不是要你的命。”说完抓起晕过去的滔滔飞回银杏树下,一团金色光球从他体内飞出,是一个金色的小人,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托起滔滔刚才吐出来的珠子,飞到宅子的温泉边上,往池子里投入一颗种子,种子迅速扎根池底,发芽结滕开出朵朵漂亮的睡莲,金色珠子被睡莲拱卫着,在氤氲的池水中载沉载浮。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巨龙又回复到原来干尸的模样,一手抓着九鸦,另一手捏着一只装满血的瓶子,金色小人绕着他费了一圈,似乎是在警告他,看的出干尸对金色小人无可奈何,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吾不会乱来的,现在出来毫无意义,后头的事还麻烦着呢,交给你处理。”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它将血瓶倒入池中,自己也纵身跳下去,再也没有浮起来。 刘月夕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丹君那个坑货,被涛涛咬掉肩膀的那一口,疼的撕心裂肺,然后他就失去意识,等他再次恢复意识,人就躺在这样一个暖阳阳的地方,到处都是柔和的光,但这里有些古怪,他能看见,可皮肤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光热,一阵风吹来,索绕着手指带来丝丝强劲的凉意,但是他却听不到风的声音,不远的地方有鸟儿在歌唱,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只鸟在哪里。好香的味道,六月西试着寻找到香味的来源,但就如刻舟求剑一般,结果就是他无法找到任何一样他能感知的事情。 在刘月夕所处空间的极上方,几个光团正在观察下面发生的一切。 “不可思议,刘月夕的精神世界正在重构。”其中一团光赞叹到。 另一个不以为然,“类似与小世界的构建而已,难道丹君还想玩一把这过时的把戏。” “道长的话可有些武断,刘月夕重构的这个世界很不简单,它完全不同与我们以往所构建的任何一个小世界或者神话时代,世界的基础法则没有交集,这该如何运作,难道道长不感兴趣吗?” 那名曾经现身雷劫,算是救过了刘月夕的工匠老头也现身,“你们都没看到问题的点,那场飞升我们被算计,现在看被算计的不止是我们,原刘月夕的神魂已经消失的极为彻底,而他的躯体现在可以肯定和龙族脱不了干系,由此可判断原主很大可能是一个容器,如此大的手笔居然没有派出观察者,只有一个纠错体,各位都是老手,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吗?我判断,有某个不为我们所知甚至连诺京本尊都不知道的存在设了这个局。” “各位看,这个小世界并非没有交集,所有的规则因果命运都在朝着刘月夕聚拢,他就像一个定子,把它们慢慢的纠缠起来,真是很特别的方法。”这会儿说话的是碧,合道以她为尊,她的话,所有的圣者都会尊重。 玄匠客气的问道:“碧圣,这个小金人到底是谁,是刘月夕的本我在自救,还是骨天尊送给他的最后那份礼物。” 碧化作一个女子形象,“如果是本我,那也太不寻常了,本我一般带有极强的**和自利性,他完全没有选择取代刘月夕,由自己来占据这副身体的意思。至于骨。我了解他的,不会送这么细腻的后手。丹君的尝试出现了新变数,这个新的精神世界我们完全不熟悉,我建议暂时停止计划。” “附议”“附议”所有的圣者都同意这个看法,一切又归于平静。 下边,不知过去了多久,不对,应该说在刘月夕这个初成的小世界里,还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尝试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多少次失败后,终于摸索出了一套可行的办法,基本掌握了这个小世界的法则运用,这会儿他正咬着包子,飘在云朵里,听着鸟儿歌唱,沐浴于阳光中,好不自在逍遥。 “你学的很快,刘月夕。希望我为你创造的这小个世界你能好好利用。”小金人飘到他身边,他的样子长得和刘月夕极其相似。 刘月夕紧张的闭上眼睛,“你是谁。” 小金人笑了笑,“这么快就知道诀窍在哪了,真是聪明。我就是你,但又不是你,我知道这个说法你暂时不懂,这里既然已经开启,我也没有时间了,我不会害你,碧他们还有诺京和你的立场是不一致的,要学会依靠自己,我带你去见他,希望你不要忘了刚才的规则。”说完,小金人拉着刘月夕飞到一个房间里,就消失不见。 又有了重力,这个房间的规则和原来的世界是相同的,出去的门无法打开,月夕只要往前走,里头是一个很大的画室,一个男孩正在一副油画前涂抹颜料,颜料的味道很腥,他好奇的跑过去看,男孩画的是一颗树,好像他的基因藤树啊,男孩的绘画技艺很出色,画的很逼真,刘月夕没有打断他,等了一会儿,男孩转过头来,天啊,和刘月夕好像,“我画的怎么样,像不像真的。” 刘月夕点点头,几乎和他那颗被毁的基因藤树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男孩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丢下画笔,“刘月夕,你的剑道之心依然奔溃,连基因藤树都毁了,我帮你画了一副一模一样的,你要怎么谢我啊。” 这个问题明显有坑,刘月夕有的时候也很纳闷,小金人说的没错,自己的这具身体怎么就这么热闹,住着好几个人格,还有一堆圣者,好不容易死了一个原刘月夕,送走了一个骨天尊,现在看来,还远远不止,被一群不怀好意的占据自己的精神世界,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问:“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为何要谢自己。” 小男孩大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自己做的不够好,就该让贤,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没有办法吗?”说完,画室消失不见了,二人又漂浮在那片法则奇特的世界里。 小男孩似乎对这个世界的法则的熟悉程度远在刘月夕之上,只见他轻松的给自己弄来一套带翅膀的铠甲和一把巨剑,不断追逐刘月夕,刘月夕只有逃跑的份,毫无还手之力,这时候他想起小金人和他说的话不要忘了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本章完) 第二十七节突破本性 刘月夕一边跑。,一边琢磨小金人的话,规则,规则,对了,这个小世界里,他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想什么就能有什么。这一开窍,他也给自己弄了一套类似的行头。 一大一小二位符甲武士在刘月夕初步成形的精神世界里打的难分难解,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武技,但是胜负的天平渐渐向小的倾斜,上百回合的较量后,大号刘月夕败相毕露,小男孩所代表的本我那近乎本能的反应速度怎么玩都比他要快上一点点,刘月夕的剑道奔溃,无法使用吾剑那玄妙的意境,看破对方的攻击点。这可如何是好,规则,对方也知道这个空间的规则啊。 不甘失败的刘月夕放弃了对攻,开始逃跑,小男孩恣意的大笑,他并不着急,似乎很享受这场猎杀游戏,“再来啊,刘月夕,难道你只会逃跑吗?紫菱的事你逃避,薛凝的事你逃避,紫悦的事你还是逃避,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顾忌,到头来哪个女人都被你伤的很深。” 激将法对皮厚的刘月夕不起作用,他扔了武器,丢弃铠甲,过多的装备所搅动的命运之丝让他无法顺畅的从这个世界里汲取他所想要的,索性全部丢了,张开嘴大口喝下一剂恢复药,小男孩见状,也照着样子想出一瓶恢复药来,不过弄了好久都没变出来,他恼怒的直接追上来,这一个小细节让刘月夕看在眼里。 对啊,这个世界的事物只有一种本质,而且都是单线不相干的,有了刘月夕这的定子,命运丝线才相互纠缠起来,不过这样的搅扰其实极大的削弱了原有的单线法则。 但最根源的,也代表最强大的力量,在这里,最强的就是对本质的单纯利用,你可以凭空变出一瓶能恢复体力的药剂,它就是会如你所想般具有这样的属性,效果立竿见影,这到底代表什么呢,刘月夕一边仓皇逃跑一边琢磨这个难题,嘛的,怎么都要吃他的神魂,滔滔还有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我有这么美味嘛。 对啊,神魂意识,刘月夕想出一条妙计,他大声喊着各类效果,变出一瓶相当强力的药剂,刚要喝下去,小男孩就追了上来,一剑挥过来,吓得他手一抖,药剂瓶好巧不巧掉在地上,后面已经追上来,也顾不得捡,直接跑了。小男孩得意的捡起药剂,“刘月夕,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说完他一口喝下那瓶效果非凡的药剂。 刘月夕还在逃跑,口中默念着什么,猫叔游戏仍在继续,但是局面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小男孩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他在冒烟,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正在雾化。一缕缕的白烟不断从他身上剥离,这些烟似乎对小男孩很重要,他变得虚弱,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跪倒在地,刘月夕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该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混蛋。”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咆哮。 刘月夕不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个更直接更**化的自己,说的没错,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被动的等着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薛凝的事情,紫悦的事情还有紫菱的事,所付出的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价越来越大,猴子死了,薛凝差一点点,紫悦其实被他伤的也不清,现在轮到他自己。紫菱的事要是能早点重视,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还有紫悦,他已经习惯于将责任推到原主刘月夕头上,却忽视了一直不愿意正视问题的始终是他本身,好多事他其实早就知道的。 想来真是好笑,这样的自己,居然敢立下守护家庭,肩扛责任的剑道。小男孩依旧在叫骂,不过声音越来越轻,刘月夕走近些,“别喊了,你输了,我刚在想着的是将你锁入我潜意识的深处,你应该明白,这样的简答要求在这个小世界里拥有最高的优先级。” 小男孩咆哮道:“不可能,你并没有接触过我,你怎么做到的,仅靠想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然不止是想,我可以闻嘛,这不需要接触,我每一次呼吸,你的魂都会被我吸走一点。虽然慢,但是呼吸是本能的需求,在这里,越是根本的越是优先。” “原来是这样,你能做我也可以。”小男孩也开始大口呼吸。 刘月夕摇摇头,“搅扰太多了,那瓶药剂是我故意让你喝的,你和这个世界现在又了太多的羁绊,已经无法调动本源的法则。” 小男孩这才明白,他输了,“你是怎么肯定我会喝下那瓶药的呢?对了,我是本性,贪婪保守的本性,所以一定会喝下去的。哈,是你赢了,可是我不甘心,你这个虚伪的家伙。”还没说完,他已经完全化为一道道雾气,没入刘月夕体内。 随着小男孩的消失,世界发生剧烈的变化,刘月夕低头看自己的腹部,身体消失了,变成由二个定子组成的滑轮结构,大量的线縤无规则的缠绕在定子上,越转越复杂,刘月夕的手变成了树枝,慢慢的长成一个参天巨树,他从梦中醒来,自己已经躺在红色的水池里。 边上,体型巨大的滔滔瘫软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样子。刘月夕从水潭里跳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这副躯体,模样没有变,但比原来的强韧了许多,他穿上衣服,拿起掉在地上的九鸦,试着挥动几下,有点意思,深吸一口气,用手臂扯动手腕,一道剑芒激出,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直接碎裂开,好强,这就是明王剑的威力,不怎么费力就能使出来,这具身体强的有些离谱。 刘月夕又仔细审视了自己的基因滕树,可谓喜忧参半,他莫名其妙的结成花环了,新的基因滕树上原来的四朵武技花还在,还开了十朵强力的武技花,这应该都是小男孩自作主张给他画上去的,但真的好强,比严王的花环都要强上不少,刘月夕现在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和严王打个平手,甚至胜过他,但是吾剑之道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伯爵在和刘月夕试剑后,曾经明确的告之他,只要沿着吾家吾剑的道路走下去,只要不死,必能成为骑士。而现在,他强大了不少,但是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明确的告诉他,他将止步世上最强的花环武士,再要往后便难于登天。 命运给他开了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大大的玩笑,刘月夕大笑,再次挥出一剑,一道真空光轮轻松打出,绞动的周围一片狼藉,这可是路尼少爷滥用神品药都没能学会的剑技。一旁的滔滔瑟瑟发抖,刘月夕走到它跟前,滔滔拼命往后挪动,“你不要过来,血都给你抢去了,我什么都没了,完了,完了,千年的心血,都让你给拿走了。”如果能哭,滔滔这会儿应该就是在哭吧。 刘月夕可没有心情理会它的感受,“不是还能口吐人言嘛,送我回翡翠镇。” 滔滔伤心的不行,“现在大约只有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我足足学了五百年,花了无数代价,才练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全完了。” 刘月夕暗之发笑,“是你自己要吃我的,我守信用让你吃了,至于后头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还想问你呢。” 滔滔回想起干尸那双金色的龙瞳,不由一激灵,它再也不想惹到那位存在,“我还需要休养几日,三天最多三天,等我状态好些,就带您出去。” “这回怎么这么客气,先前不还要吃我嘛,我现在倒是挺想和你打一场的,你那个蓝色羽毛的威力还真是不错,是不是这样,我好像也会了。”刘月夕半看玩笑用手轻抚长剑,一个跨步向前直刺,啪的一声爆响,这招带着滔滔翎羽属性的魔导剑技让刘月夕非常满意。 滔滔的心在滴血,一定是那头龙用自己的宝血强行给刘月夕喂出来的独有剑招,强盗。 幸存的村民小小心翼翼的给刘月夕送来装有吃食的食盒,滔滔不厌烦的叫了一声,吓得村民立刻往回跑,刘月夕觉得挺奇怪的,食盒很精致,底下的村子已经全都毁了,虽然滔滔不说,刘月夕也明白一定来过什么不得了的强大存在教了滔滔怎么做人,村民死伤大半,但是对滔滔的敬畏依旧如神明一般,“喂,这些村民你是从哪里抓来的,看下面这样子,村子多半是应为你的羽毛才炸成这样的吧,他们倒是不恨你。” 被刘月夕这么一问,滔滔回忆起许多往事,“最初是米英蜡王朝时期的遗民,我看他们可怜,就带他们来到这里,后来又陆续抓了一些人来补充,我就是这里的天,这里规矩,千年的习惯,我就是他们的神,人怎么可能会很恨神呢?” 刘月夕一边咬馒头,一边若有所思,“人确实不会恨神,但是会遗忘神,神最怕的应该是被遗忘吧。你还会不会重建这里,仅凭他们自己好像不行。” 滔滔摇摇头,“没有意义,这次离开我不太会再回来,伤了根本,学人言化人形的方法走不通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守护兽吧。” “那这些村民怎么办。” 滔滔说:“一会儿你帮我问一下吧,我现在不太好和他们交流,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带他们走,如果想要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也行。” (本章完) 第二十八节回家 滔滔养伤的几日里,刘月夕主动帮助残余的村民重建家园,符武的体格在造房子拆废墟上很有用,几日下来,他和几个村民也混的相熟了,将滔滔的决定加了点神的口吻如实相告以后,村民的反应出乎意料的一致,留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即使有几个年轻的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也在长辈的劝阻下熄了念头,其中一位白发老者的话尤其触动刘月夕,“我们的时代早就消亡在历史中,再也回不去了,请允许我们这些不合时宜的人在这守着往昔慢慢消亡吧。” 到最后,刘月夕也没有强求,他强令滔滔一定要给村民送一些必需品来,而且要定期的来看一看。三日后,滔滔基本恢复飞行能力,载着刘月夕离开这处世外桃源。 回到银潢树,见着老伯爵,已经离事发过去一个星期,大概说了紫菱的事情以后,刘月夕请伯爵差人往家中送去口信,自己还要留下和老伯爵交流一些重要的事情。 魏管事越看滔滔和刘月夕越觉着奇怪,什么情况,这凶兽什么时候起,这么听话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拉下老脸求教刘月夕其中奥秘,他一直负责看管这只守护兽,其中辛酸自知,刘月夕略带神秘的看看滔滔,滔滔吓得直接将头缩到鸟巢里。 “滔滔其实挺好相处的,魏管事,我想他不听话应该是寂寞了,你多和他说说话便好,若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来陪陪他的。” “那就谢谢刘领主,以后免不得讨教一二,还希望刘领主不要嫌在下麻烦。” “哪里,我乐意之至。”刘月夕的话滔滔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小心肝乱串。 刘月夕朝他挥挥手,“滔滔,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哦。”滔滔立马伸出一只翅膀朝刘月夕也挥挥手,这暖心的一幕让魏管事羡慕不已,想着反思自己确实和滔滔交流太少,以后需要加强加强。 老伯爵的练习场里,翡翠镇最强的二位武者正在切磋,不同与上一次的一边倒,如果从一个外行的角度来看,场面上似乎是刘月夕在强势的攻击,真空斩,光轮,爆刺,分身攻击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这边才看到刘月夕刷刷扫过二道真空斩,另一边他犹如一道残影直冲老伯爵右侧 (本章未完,请翻页) 虚位,身体横侧完全舒展一击爆刺,伯爵双手提剑才堪堪挡住,还没完,一招未老,刘月夕又柔身贴近伯爵,一顿暴风聚雨的攻击,快的惊人,老伯爵只能死死招架,毫无还手之力,直到二把练习剑发出折裂的声音,刘月夕才停住攻击,他恭敬的给老伯爵递上毛巾,气喘嘘嘘的伯爵擦了擦汉,劈头就骂,“刘月夕,你搞什么,为何要如此急功近利的结成花环,你的剑术把魂给丢了。” 刘月夕没有反驳,他也不想这样,知道情况的老伯爵多少能体会月夕的无奈,叹了口气,“我原想天佑我南方省,一个你,一个刀子还有那个严王,一下子冒出三个骑士的苗子,可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你知不知道那自称吾剑的剑道有多强嘛?骑士不是刺客,拿着剑再勇武也没用,我们的终极使命是和芭碧罗一起驾驶电气骑士,这些强力剑技只是训练手段,通过验算,芭碧罗也能做到个七七八八,但是剑道,肌肉感觉,近乎直觉的判断是她们所做不到的部分。” 刘月夕诚恳的问,“大人,您见多识广,我的剑道有没有可能性重新修练回来。” 老伯爵摇摇头,“难难难,只有理论上的可能,骑士剑道本就难得,你摔落了一次,想要再捡起来,这就好像要一个人以同样的号码再中一次大奖一样。” 老伯爵已经说得很直白,月夕笑笑,“可惜了,当不成骑士,不过我总算是有资格给刀子做磨剑石了。” 老伯爵摇摇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去搞一台最好的动力甲吧,你完全有资格驾驶动力甲了。”辞过老伯爵,刘月夕回到家中,他失踪了好几日,家里人都很担心他。回到府上见着周围没有什么陌生人,便找来溜子询问,溜子说,三天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包围府上的士兵就都撤了,看来天人使者履行了他的承诺,天人果然是最强大的存在。 他突然想到一个混蛋,“阿明呢,没让他跑了吧。” 溜子咬牙切齿的回到,“兄弟们正在挨个的招呼他,月哥你要不要也去解解气,他把紫菱害的那么惨,不能太便宜他。” 刘月夕不想见到这个恶心的叛徒,自己的一念之仁招来的灾祸,“我就不去了,替我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招呼他,还有溜子,以后内部泄密的问题你还是要抓一抓,叶子毕竟是个姑娘,该狠的时候绝对不要留情,敌人可不会同情我们。” 随着罗斯帝国介入的消失,翡翠镇又恢复到原来的秩序,下面的日子里,月夕将去天耀岛的事情完全托付给手下,自己呆在家里足不出户,经过这次的事情,他越发觉得家人的重要性,紫悦知道紫菱成功得到天人王国庇护后,神情一直有些恍惚,刘月夕将云符交给她,算是留下一份以后姐妹相见的希望,但是紫悦还是开心不起来,她时常将梅尼当成紫菱,替她穿上紫菱以前穿过的衣服,给她梳紫菱最喜欢的发式,梅尼很乖巧,还刻意学着紫菱的样子让紫悦好舒心些,月夕很感谢梅尼,这种细腻的安慰人的活,老爷们干不太好,往往只能在一边看着,到是梅尼的无声陪伴帮助紫悦熬过了这段最难的日子,但愿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但愿紫菱在阿托尔天国一切都好。 又过了几日,乌力回来了,小家伙在云台上的怪异表现引起刘月夕的警觉,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没这么简单,所以乌力一会儿来,刘月夕就将她拉到密室, “乌力,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领主大人,我就是行省下派的执旗武士,我没有什么目的。” 刘月夕不是三岁小孩,连他的精神世界里都住着一堆居心叵测之辈,别说是傍人,他现在疑心病很重,“我要实话,阿托尔天人不是一个军官学校的优等生可以了解的,你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要我信任你,请说真话,不然,请你离开。” 乌力急的哭了,“乌力不能离开领主,乌力必须陪着领主,乌力绝对不会害领主,请相信乌力,乌力有不得不保密的理由,等到时机成熟,乌力会坦白一切的。” 这姑娘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到目前为止,从未做过不利于他的事情到是真的,“为什么一定要呆在我这,以你的才能,可去之处太多了。” “乌力哪都不去,乌力必须呆在领主这里。” 好奇怪的姑娘,“那好吧,但是我会一直盯着你,希望你早点向我坦白实情,越早越好,下去吧。” (本章完) 第二十九节来自土豪的邀请 望京城,金管局小会议室,主任难得来兴致,今天的晨会开的有些晚,局长的涓涓教诲就如催眠曲一般,让人昏昏欲睡,听到第三大点第五节第九个要点,谷云实在熬不住,打了一个哈气,这怎么逃得过在台上居高临下的主任,他和气的提醒局里最年轻的后辈,晚上要注意休息,白天才会有精神奕奕不至于开个小会就萎靡不振,并好意相劝,以自己的成功经历教育他要时时刻刻保持年轻人的斗志。谷云磕头虫似的不住点头,主任带了头,这场会的主基调就变成老年人教育年轻人的唠嗑大会,至于原来的主题,明日还可以继续嘛。 开完会,古牧抱着一大摞文件出来,这是他今天要干的活,又要加班了,领导们还真是看得起他这条瞌睡虫,我也想早点睡,可臣妾做不到啊。忽然一张人脸刚好透过那摞文件正冲着古牧微笑,古牧有些吃惊,看到这个人的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激活了,困意一扫而去,男子接过那摞文件放在地上,看来谷先生很得领导器重啊,古牧有些尴尬。 男子又说:“其实我这也有个大项目,需要谷先生这样的人才,我在翡翠镇那个飞地屯垦改革发展办公室正好要改组到红云镇去,需要一位懂业务的主任,我觉得您挺合适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大回廊区的淘金海岸,那里有最好的银沙滩,美女,鲨鱼还有鬼船,活很刺激,来吗?” 终于等到这一天,谷云激动的说不出话,眼神中满是光彩,“那就走吧,时间有点紧,我没和你打招呼,就把调令替你办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男子说完勾着谷云要出门。 古牧回头看看那摞放在地上的文件,“要不要交接一下。” 对方也回头看了一眼,笑笑说,“不用了,我觉得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正合适,走吧。” 肃毅伯府,姜晴阳苦苦哀求:“母亲,我想去西雅城念书,我知道学费很昂贵,等我成为魔导士,我会努力工作偿还学费的,母亲,你一直都很支持我的,求求你,能不能再和父亲说说看,我不想嫁给老侯爵,母亲,如果嫁过去,我就死了,母亲,帮帮我。” 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姜夫人很为难,为了这个事情,他和丈夫吵了好几次,家道中落百事哀,曾经风光无限的肃毅伯府已经拮据到连嫡长女那几万星辰珠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的地步,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姜府女主人其实一直在悄悄的变卖嫁妆,维持府里的开销。 寅吃卯粮终不长久,但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嫁给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侯爷,姜夫人就心绞似的疼,老侯爷瘫在床上多年,侯府的主事是他母家的一位表婶,这位表婶有一个厉害的儿子,是位高阶花环武士,可惜已经娶了好几房妻室,这回如此大方的张罗着要为丧偶多年的老侯爷续弦,背地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姜母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可怜的女儿,从小要强,如果嫁过去,那真是生不如死,再想想前段时间女儿求着丈夫给她讨来的那个紫金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花舞会的机会,女儿如此优秀,端庄美丽,怎么就,那些个自傲为贵族的公子哥们一个个的,骑士精神哪去了。 姜晴阳躲在自己房里抱着小熊,眼泪浸湿了小熊毛茸茸的脸,她好无力,甚至有过轻身的念头,但是作为姜家长女,选择死亡就是逃避责任,她不能这样做,弟弟还有母亲怎么办,肃毅伯府不能倒,起码不能倒在她这一代手里,可是,如果选择服从父亲的安排,那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的深渊。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也来见见客人。”伺候姜晴阳多年的女佣玛丽敲门进来禀报。 晴阳将头扭过去,“不见,我谁都不见,玛丽,我谁都不想见,你替我随便说个理由回了吧,我不想出去。”玛丽从小照顾晴阳,对小姐自然多一份真情,只见她熟练的打开衣橱,“小姐,别哭了,快些起来,我替你梳妆打扮一下,不能让客人看笑话了,说我们肃毅伯府不懂礼数。” 晴阳依旧用小熊蒙着脸,“看笑话,无所谓了,我现在应该已经是圈子里最大的笑话吧。” 玛丽自作主张的拿着二条裙子在小姐边上比了比,“精神点,好消息,今天的客人是个年轻小伙,我偷偷瞄了一眼,长得一表人才,还是紫袍红标绳的,送来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可比那个什么侯爷家阔绰多了。他专程来拜访你的。” “他叫什么名字。” “哦,这到没注意,像是一个外乡人,不是望京的,叫什么来着的。”玛丽努力回忆,但怎么都记不起来。 晴阳的脸绯红,此刻她心如小鹿乱撞,是他,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她的骑士来接她了,等了一个月了无音信,已经完全失望的晴阳没想到,他居然守信登门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晴阳此刻如同跌落在絮软霜糖中的棉花糖,软绵甜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姑娘开始给自己的情郎寻找各种自圆其说的理由,先前的哀怨早就抛之九霄云外,还是好心的玛丽提醒她快些打扮打扮,别迟了,让人家久等。 书房里,肃毅伯和来访的年轻人相谈甚欢,年轻人很谦卑,二人聊了聊当下的政局,颇为投机,最关键的一点是年轻人不仅出手阔绰,光这次送来的见面礼就差不多值一万星辰珠子,而且对肃毅伯府在天耀岛的产业也很有兴趣,谈话中明里暗里都透露出要入股投资的意愿,这等天大的好事,姜家在天耀岛上的贸易行和码头运营惨淡,已经在倒闭破产的边缘,突然冒出个接盘侠,肃毅伯简直大喜过望。 府里的下人进来禀报,“老爷,小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肃毅伯微微一笑,“瞧我这记性,聊的一起劲把正事给忘了。” 年轻人摇摇头,“哪里,和伯爵大人聊的非常开心,晚辈增长了不少见识,有机会的话改日还想多听听伯爵大人的高论。” “一定,一定有机会的。” 外头客厅里,姜晴阳坐在椅子上,她不停的将白手套脱下又戴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略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些抖,“玛丽,一会儿见面,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把手套脱了让他吻我。” 玛丽摇摇头,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姑娘呀,低下头,轻轻的说,“小姐,您别紧张,一切照常就行了。”人出来了,紫色的袍子衬着高大勇武的身躯,还有那熟悉的红色标绳,是他,真的是他,晴阳立刻站立起来,好巧不巧的带到了边上茶几上的碟子,眼见着碟子就要落地摔的粉碎,一只结识的手接住了碟子,慢慢拿起,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又一次为她解围。 “晴阳小姐,好久不见,原谅我的失约,西雅城实在太远,急赶慢赶的我还是迟了。”说完刘月夕单膝跪地,欲行吻手礼,晴阳脱下手套,露出白嫩的玉指,月夕轻轻接住,低下头,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好柔好香。 刘月夕起身,肃毅伯、晴阳和刘月夕依次入座,仆人端来茶点,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大多是坐上首的肃毅伯在说话,不过二位年轻人显然一句都没听进去,晴阳时不时的盯着月夕看,等到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避目光的交集,“刘领主觉得这次新南的入侵会不会有后续的行动嘛?” 月夕完全没听见肃毅伯的问话,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行礼认错,还是姜夫人来解的围,“老爷,差不多了,刘领主今天可不是来谈国事的,你看他们二个年轻人哪有这心思啊?” 姜夫人极有气质,刘月夕弯腰行礼,“见过伯爵夫人,我叫刘月夕。” 姜夫人早就从女儿口中知晓此人,甚至那个大胆的主意也是在她的默许之下,但这会儿她的脸色很严肃,“刘领主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怪不得我们晴阳天天念叨你呢?” 这话臊羞人,跟着刘月夕一起站起来的姜晴阳听出母亲是在提醒她要矜持些,挺不好意思的坐回原位,在一旁的刘月夕没特别明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有点不知所措。 姜母继续说到:“刘领主真是客气,您今日送来的礼物规格过高了,我肃毅伯府和您往日里并无交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的这份厚礼我们不能收。” 伯爵夫人这一番话锋转的太快,搞得其余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伯爵隐忍着没有发作,晴阳已经快急疯了,母亲是何意,这会这么说,岂不是要逐客。 (本章完) 第三十节感情戏 刘月夕脑子飞快的转,这位伯爵夫人莫不是看出他的意图了,不会吧,这也太神了,厉害厉害,这一句几乎把他刘月夕逼到绝路上,本想含糊过去的事情人家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罢了罢了,贵族家的女主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他想了想,拿定主意,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伯爵夫人说的在理,是在下唐突了,不该如此冒然行事,实不相瞒,我今日其实是来提亲的,那日丽花舞会我对晴阳小姐一见倾心,虽然和姜小姐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是我猜她对我的印象也不坏,加上那日我们俩有约在先,我今日冒昧前来,准备的匆忙,乡野之人不懂礼数,今日这份礼权当为在下的冒失赔罪,改日,我一定按照高门礼数正式登门提亲。” 被刘月夕这么反将了一军,伯爵夫人也不好措词,舞会上女儿冒失的行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人家刘月夕已经算留足了面子,再看看边上那个傻姑娘一厢情愿的样子,做母亲的还是心软了,哪怕,试试吧,姜夫人轻声一笑,话锋再转,“啊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懂,老爷,可比不得我们当年,瞧瞧,这才见过一面,私底下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了,看不明白,听说高邑家的闺女也是这般,老爷,要不这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管不了,管不了咯。” 肃毅伯也没闹明白,只是连连点头,打着哈哈,刘月夕见气氛缓和,便抓住时机征求道:“那日舞会得见晴阳小姐芳容,我便茶饭不思,不知今日可否约小姐外出走走,当然二位放心,一定早早送小姐回来。” 伯爵夫人看看晴阳,点点头,“也好,是该好好聊聊,增进彼此了解,去吧,早些回来便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姜晴阳欢快的拉着刘月夕的手上了马车,府内,肃毅伯大为不解,“夫人这是何意啊,那刘月夕也算望京少有的青年才俊,女儿若是能嫁给他,可要比嫁给老侯爷强上万倍。” 伯爵夫人冷笑,“难得老爷还为女儿的幸福考虑,真是谢过了。” 肃毅伯被夫人戳的囧,“我这也是没办法,若有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的选择,我当然会考虑女儿到幸福。” 伯爵夫人不愿争吵,对这个老顽固她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也不指望他会改变什么,她现在担心的是,刘月夕恐怕别有用心,一切不会这么巧,从他的经历来看,这人是个江湖老手,不可能轻易掉进自己女儿的圈套里,除非他故意掉进来,若是这样,女儿的一厢情愿可就都完了,这会是多大的伤害,是自己大意了,忘了女儿的年纪,感情的事对于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有着致命的威力,女儿家的情场如战场,若真是刘月夕有个歹念,再上些手段,到时候她的话女儿能不能听进去,都得二说。 难啊,这该死的肃毅伯府,把她们母女逼上了绝路,二头都是悬崖,这样的困境让人到中年的姜夫人,都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苍,那刘月夕是真心喜欢晴阳的,但愿人间有真情。 和这边的担心截然不同的是,姜晴阳彻底放飞自我,刘月夕带她来到卢比河畔,那里环境优美,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今天的耀光也格外给力,暖暖的又不耀眼。 晴阳飞快的奔跑,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这一个月来的委屈一扫而空,“刘月夕,谢谢你刚才没有说出舞会上的实情,这事只有我母亲知道,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一定大发雷霆。” 刘月夕双手扶着河岸边的扶手,抬头仰望天空,“那日,你也是够大胆的。” 晴阳脸一下子刷的通红,“不过我喜欢。”刘月夕补上一句。 可怜的姜小姐完全没有恋爱经验,她已经完全成了刘月夕的俘虏,都没有注意,刘月夕自始至终,对她都极其礼貌,“对不起,那日其实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我有些预谋,你能原谅我吗?” 狡猾的刘月夕知道鱼儿上钩了,说:“能被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姐预谋一下,我乐意之至,只是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我想应该有些原因的吧。” 姜晴阳在感情方面实在太单纯,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说了,连刘月夕问的一些贵族秘辛都事无巨细的告诉自己的情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郎,“我们结婚后,你真的愿意供我去尖冒学院学二年吗?” 老手刘月夕随意展现了一点无耻,“当然,我喜欢独立自主的知识女性,不喜欢把女人套在家里,这样毫无意义,而且红云需要一位信得过的自己人来做魔导士。” 姜晴阳不由自主的拉住月夕的手,她真信了,“你真好,连我的父亲都没有你这么好,这一切不会都是假的吧。” 月夕心一紧,他有些不忍让晴阳成为他谋取目标的牺牲品,这太残酷了,也很不道德,但愿一切能如他所料,“小傻瓜,怎么会是假的呢,等过几日我准备妥当,就去你家提亲,到时候我替你联系好学院,我们一路北上度蜜月,然后我亲自送你去尖冒学院。” “那你早点来提亲。”晴阳一下子拥入月夕怀中,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要命了,刘月夕没办法,只能轻轻的抱住,刘月夕知道,这会儿不论他做什么,这姑娘都不会抗拒,二人就这样抱着,抱了好久,“晴阳,时候不早了,我送你早点回去吧,再晚你母亲该说话了。” 晴阳不愿意松手,“不要,就这样抱着,我要一直抱着你。”刘月夕没法子,这戏做的有些过头了,曾经自己无数次梦想和雪梨这样的贵族小姐能够出双入对,现在梦想轻易实现了,任他予取予求,但是刘月夕知道他不能,他心里已经有了爱的人,更懂得爱所要付出的责任,有些事不能做,“晴阳,我们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过我答应你,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来见你,好吗。” 晴阳点点头,月夕叫来马车,没一会就到了肃毅伯府,二人下车,月夕要送她进去,姑娘站在门口,含情默默,真是让人为难,刘月夕上去摸摸她的头,“早点进去吧,明日我再来。” “恩。”晴阳乖巧的点点头,迷一般的热恋让她失去所有的智商,连刘月夕异常礼貌的反常举动都被她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尊重,一步三回头,刘月夕在门口等了好久,她才走进里面。 (本章完) 第三十一节无敌 人自从树上下来,学会直立以后,就多了一个坏毛病,永不满足。这可能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也是万恶的初始,无法满足的**带来空虚感,空虚所造成的厌世情节又让人相互憎恶,于是,一种有意思的古老游戏因运而生,‘角斗’我们从伤害他人中寻得乐趣,有时也伤害自己。 离望京城不远的夜莺镇,一间规模不相称的大酒店里隐藏着望京最大的地下角斗场,这里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带着面具的角斗士,相互厮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血脉偾张的刺激场面点燃了观众心底的兽欲。 “嘿,你瞧这个带着狮子面具的男人,他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挑战三十场随机,他死定了,哈哈哈。”一名职业角斗赌徒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 站在边上的朋友却始终将目光聚焦在狮子男身上,“这可不一定,我买了十注他赢。” “老兄,你疯了,这家伙死定了。三十场,今天大口杰克和惊魂手都在,还有碎石女王。” 他的朋友不以为然,“他参赛前说的那句话感染了我。‘我赶时间,麻烦快点’。” “你说什么。”观众的喧嚣淹没了他的话,比赛再次开始,第十五场。 刘月夕带着狮子面具,他有点无聊,他来是为了‘奔牛社’的一个任务,也顺带为了一点私事,五天内达到第七层角斗场,还不能过于引人注目,真是麻烦。 这场的对手是一个叫惊魂手的,耍刀子的好手,不过,你拿二十几把刀子挂身上干嘛呢,杂耍嘛,对手故意用口条舔了舔刀子,看着就恶心,他弯下腰,寻找月夕的破绽,突然发难,手中二把短刀飞出,又是二把,再二把,有点意思,想要封锁位置,刘月夕看似狼狈的避过飞刀,可对手的杀招还是被他发现,惊魂手从靴子上拔下二把短刃,那绿幽幽的颜色,说它无毒鬼都不信,原来是靠这个障眼法,真是卑劣,月夕心生一计,故意让他近身,然后一个瞬步,惊魂手到死都没明白,刘月夕是怎么躲开的,自己又是怎么死的,他倒在地上,裁判跑上台时,人已经断气了,身体不停的抽搐,心口插着的正是自己那把绿色的短刃,惊魂手意外死亡。第十五场困狮胜出。 即使再想低调,刘月夕也成了今天第一层角斗场的主角,后面的十几场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只有那个会碎石的老女人有些麻烦,皮糙肉厚的还穿着铠甲,不想使用剑技的月夕只能徒手和她肉搏,不得不说,肥厚的脂肪还真是不好下手,月夕费了好些功夫,才踢碎她的下巴击倒了她。 只剩今天的最后一场,月夕在更衣室换了一身新行头,前面的比赛服沾满了血,太脏了,一个戴个猪头面具的男人走到他跟前,月夕头都没抬,“打完这场能不能今晚把第二层也打了,我在望京呆不久,最好快点。” “不用着急,你今天创造了奇迹,赢了下一场,直接晋级第五格斗场。你的下一个对手是大口杰克,我提醒你,他有些半吊子的魔导力,而且是主动从第三层退下来的。” 月夕笑笑,又戴上狮子面具,“这倒是有点意思,主动退下来,有什么原因吗?我看过战绩,他的成绩不算太好,起起伏伏的,好像在混日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来这里的,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只不过绝大多数最后都陷进这个血肉绞盘里不可自拔。”刘月夕觉得这个形容词很恰当,“那大口杰克是个特例咯。” 猪面不愿意多说,刘月夕没再逼问,“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查的事情。” 猪头面具回答,“奔牛社的成员亲如兄弟。” 刘月夕耸耸肩,提着剑走出休息室,此刻他就是场上的焦点,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人们都喜欢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奇迹,而今晚他创造了奇迹。 走上角斗擂台,对手已经站在那里,月夕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挺奇怪的,大口杰克,不是应该有个大大的嘴嘛,前面的对手都有着和自己名字相称的外貌,这位算是个特例,“我挺好奇的,你的大口呢。”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起来你就知道了。” “那就开始吧,你先请。” 大口杰克持一根尖嘴鹤杖,打法上偏向在军队系统较为流行的枪棒术,难道他是个军人?双方你来我往,大口杰克的鹤杖如银蛇吐信,主动出击的频率不高,但是招招狠辣,刘月夕场面上占优,毕竟双方的身体素质等级差距过大,出于一些好奇心的缘由,月夕并未早早的将优势化为胜势,他在等,对方果然撑不住,一阵奇怪的歌声响起,还是二重唱的调,月夕突然觉得晕糊糊的,他揉揉眼睛,怎么有二个大口杰克,不对劲。 刚还一边倒的局面立刻发生了逆转,大口杰克伴着歌声凌厉的进攻,刘月夕同时要招架二个对手,渐渐落入下风,甚至手臂还被划开一道小口子。有点意思,这应该就是他的魔导力吧,挺巧妙的,利用二重声波混淆月夕的感官神经,让月夕要同时面对二个对手,这样的强者,一层没人是他对手,刘月夕对这个杰克越来越感兴趣了,有点意思,需要认真一点,沸血肾动齐开,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即使面对二个杰克,刘月夕也应对自如。 二人你来我往,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大口杰克暗暗吃惊,对手的身体素质之强超越以往所有的选手,他不会是哪家的少爷下低级赛场来玩的吧。看来今天是没得赚了,这货也是决绝的,立刻举手认输,不打了,场下一片嘘声。 这边,刘月夕打的正兴,一脚踢飞上台来的裁判,台上欢呼上再次爆发,观众们爱死了这个不守规矩的新人困狮。“不许认输,再来,如果是奖金问题,不论输赢都归你。”说完挥剑要砍,这个对手的魔导能力很奇特,月夕挺想在他身上试试最近设想出来的一种新招式,以本能来越过思考环节的‘直觉攻击法’他用布蒙上眼睛,示意对手进攻。 大口杰克被对手的狂妄给激怒了,居然敢这样侮辱他,抬起鹤杖便刺,月夕傻乎乎的站着,完全没有躲得意思,他被刺中了,一个瞬步,躲开,杰克有点吃惊,他原以为对手会有什么后手,不会真是个作秀的白痴吧,又一杖得手,虽让刘月夕每次都能即使闪躲,但是被刺中还是难免,场上局面变得异常的诡异。 刘月夕心中焦急,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躲闪没有意义,不闭合五感他也能做到这一点,他着急的大喊:“喂,你是娘们吗?攻击怎么温吞吞的,麻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再凶狠点行吗?” 这种要求闻所未闻,从没见过嫌自己被刺的不够狠的,一直有所保留的大口杰克不再留有情面,是你自己要求的,别怪我,提起鹤杖全力急刺对方咽喉,刹那间,刘月夕的心境就如一汪如镜的泉水,凭空落下一点小水滴,啪啪二声金属撞击,全场鸦雀无声,鹤杖断,大口杰克直接飞出擂台,没有人看清楚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月夕扯下布条,他赢了,不过让他满意的不是这个,那一丝明悟,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或许并不是那些圣人所说的那样,有意思,一个全新的领域向刘月夕漏出一点点的缝隙,最让他幸喜的是,他似乎一开始就掌握着开启这个领域的钥匙。 今天这场格外精彩的一层格斗结束了,刘月夕让医者替他擦了些药,换了身衣服,来到选手后台,一个中年男人躺在休息室的平台上,边上还守着一个小姑娘,医者为他简单的处理伤口后,就不再管他,当然这是一层格斗场的规矩,小女孩长得很矮小,但她倔强的拦在刘月夕跟前,“坏人,不许你再欺负我爸爸。”女孩瘦弱的脸蛋似乎有点问题,刘月夕蹲下来,一把猛的在她颈下一点,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皱起眉头。老杰克艰难的站起来,“大人,小女不懂事,无意冲撞了您,实在抱歉。” 月夕没有先理他,而是把已经昏过去的小姑娘轻轻的抱起来放在边上的台子上,“她得了萎缩综合症?” 杰克点点头,“怪不得你会这样怂,原来是有牵挂,这病其实能治,只是花费大些。” 杰克点点头,“我一直在给她用药,医生说只要在十八岁之前做先导手术,就能治好的,我一直在攒钱。” “那应该去更高级的格斗场啊。一层的奖金太低了。”月夕问。 杰克摇摇头,“这里只不过是贵族老爷们消遣的场所,越过三层,穷人选手和笼子里用来角斗的妖兽无异,我还想活着看到我女儿病好。” 刘月夕想了想,“天真,你以为你扮猪吃老虎,呆在一层别人没看出来吗?” 杰克是个聪明人,刚才刘月夕用剑身拍飞他,算是留了他一命,“请大人给我指条活路。” “离开这里,跟我干,你女儿的病我负责治好。” 杰克从台子上爬下来,“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刘月夕想了想,“就称呼我困狮吧,收拾一下,跟我走。” (本章完) 第三十二节合作 这几天,刘月夕晚上在格斗场厮杀,白天陪着姜晴阳风花雪月,戏院、舞会、沙龙派对、画廊、还有图书馆,晴阳惊喜的发现,刘月夕虽然是符文武士,但是在魔导和先导方面的知识也有所涉猎,“你已经把元素要领和星体运动学看完了,下面我建议你看一看圣光第一论和这本基因序列假说。” 刘月夕郑重的接过晴阳帮他挑的书,不无调皮的说了句,“谢谢姜老师。”晴阳托着下巴看着他,简直太完美了,一想到婚后甚至可以和他在学术方面有共同的爱好,二人一起交流学习,晴阳就感觉无比幸福,“月夕,听说你和严王都交过手,他和你到底谁更厉害些。” 刘月夕想了想,“拼命的情况除外,如果只是练习比赛分个胜负的话,有希望平局,多半是他赢,不过百招之内要赢我不可能。” 晴阳赞叹,“你真的好有天赋啊,将来一定能成为骑士的,不像我,苦学这么久,还要去西雅城再学二年才能堪堪做一名魔导士。” “不能这么说,骑士都要立剑道,这非常难的,所以老伯爵和法斯特导师都建议我多学一些圣光领域的知识,大道相通,希望能够侥幸悟得剑道吧。” 姜晴阳把头依在他肩上,“你肯定可以的,不然老伯爵不会把九鸦交给你,你真的胆子好大,老伯爵这么器重你,你都敢公然忤逆他。” 月夕叹了口气,“你不明白,看好是一回事,政治又是另一回事,老伯爵对我的好,只能从别的地方报答了。”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绕来绕去的弄点名堂出来,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就跟着你。”说完晴阳干脆半个身子依在月夕身上,刘月夕头疼无比,这戏要演到何时才好,看来得抓紧些。 ~~~~ 谷云作为刘月夕的代表全权负责和肃毅伯府的合作事项,这几天他几乎没合眼,合作条款的细则检查调整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大功告成。 “挺好的,我很满意,能争取到这样的条件,我们的损失应该不会太大。”刘月夕翻阅完合同细则,肯定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谷云的工作。 谷云松了口气,“领主,对方还是挺牛气的,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打探我们的底子,这个肃毅伯府外强中干的厉害,依我看就剩一个壳了,大人真的要娶他家长女为妻?怕是到时候他们一家都会靠在您身上吸您的血。” “哦,你有不同意见,说来听听。” 谷云大胆的提到:“照说我不该插嘴,不过从生意的角度来看司徒明更适合一些。” 刘月夕看着他,不露声色,谷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往后退了退,月夕笑了笑,“说说无妨,不过,谷云啊,你还没有恋爱吧,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婚姻不是生意,也不该是生意,除了生意,人生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值得追求,休息去吧,你也累坏了。” ~~~ 晚上,夜莺镇,七层角斗场豪华大包厢里,刘月夕不解的问道:“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个角斗之王,这个叫张亁的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严王笑笑,“兄弟,这个格斗场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就别问了,水深着呢,我不得不小心应对,你和所有的势力都没有太深的渊源,但是你又得到老伯爵的认可,所以你最合适,就勉为其难当这个冠军,算是帮帮哥哥。” 刘月夕还是担心,“你到是说清楚一点,到底哪里水深,我怕哪天淹死了。” 严王脸一扳,“说了别问,我信我吗?你私自拉走一层的大口杰克,还毫无理由的把侯爷家的侄子打成重伤,我也没问你为什么吧,因为我们是兄弟,都是奔牛,不问缘由。” 被他捉了短处,月夕也只得作罢,“行,我不问。” 严王动情的说道:“这就对了,你应该没事的,就是真要淹死你,哥哥我跳了下来陪你就是。哦对了,你让查的事我查清楚了,这等陈年秘闻,不是我,你还真别想,你不知道我托了多少认识的贵女才从野道打听出来,蓝花儿就是肃毅伯夫人年轻时闺阁用的私名,知道这个名字的极少。” 确认了这条消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心中大定,“恩,看来确实是颇费周折啊,怪不得连我这冠军奖金的二万多星辰珠子你都要拿去周转。” 被说到痛处,严王也是一囧,最近风流债实在有些泛滥,花钱海了些,家里老严震怒,封了他的用度,苦的向来阔卓的严王最近到处举债,“你刚才打张亁的那招是什么,我都没 看明白,你最近用剑风格变的好不一样啊,和打敖胜的时候又有了许多的变化。难道这就是老伯爵认同你的东西?” 月夕摇摇头,“我可能此生骑士无望了,至于打张亁的那招,是我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小把戏,偏门招数,不值一提,老伯爵说你还是大有希望的。” “真的啊,老伯爵这么说我,真是太好了。”严王知道刘月夕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去问了。角斗场的事情告一段落,刘月夕一路过关斩将,成了这一届的角斗之王,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这事有多玄乎。 深夜,肃毅伯府,伯爵夫人还没有休息,女儿这几天被刘月夕迷得神魂颠倒,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的不行,又不好明说,这会儿女儿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说多了女儿起了逆反心态只会让局面更复杂。若这个混蛋有些歹念,她可怜单纯的女儿可怎么办哦。这几天她没闲着,四处打听四处想办法,坏消息很多,但是办法一个都没有,屋漏逢雨,她一个女人面对样子的局面几乎毫无办法,对着梳妆镜将梳子一扔,一个人影冒出,“谁。”伯爵夫人警觉的站起来。 她的房间里居然有陌生人闯进来。 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姜夫人,请你不要太大声,我没有恶意。” (本章完) 第三十三节往事 伯爵夫人眉头一皱,“刘月夕,你太无礼了,偷偷跑到我的卧室来,你想干嘛?” 刘月夕像没事人一样找了个地坐下,“请您放心,我并无恶意。” 姜夫人冷笑,“没有恶意,领主大人你敢说你是真心要娶我女儿吗?” 刘月夕反问:“那夫人敢说肃毅伯府愿意下嫁嫡女完全是出于对儿女终身幸福的考虑吗?” 这话把姜夫人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她一直单方面的想着刘月夕对女儿是别有用心,却忘了肃毅伯府从一开始就是出于家族的私利而嫁女,不管是侯爷家还是刘月夕。她却一厢情愿的想要对方真心付出。 “刘领主,你到底想如何,你若是对小女完全没有意思,请你放过她吧。”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当然对晴阳小姐是有诚意的,红云需要魔导士,而且必须是一个能够信得过的。” 姜夫人听刘月夕这么一说,心中一凉,完了这个家伙果然不是真心对晴阳,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还真的期望过是一见钟情,原来这家伙是抱着这个目的,“难道你要让我家晴阳给你作小妾,这绝无可能。” 月夕挺惊讶的,她怎么知道他原来的打算,“夫人怎么会这么想。” “哼,你到底不是贵族,不知道这里头的讲究,没有哪个封爵会让嫡女做妾的,据我了解,你在望京最大的依靠是司徒明,司徒家一心想要当新贵族,司徒雪梨也绝无可能做妾,那我女儿,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刘月夕赞叹:“有这么精明的女主人,肃毅伯府居然败的这么快,看来问题都是出在伯爵身上咯,我想他今晚不会到您这来吧。”姜夫人心中哀叹,自己的丈夫这会儿还不知道睡在哪个姨娘的温柔乡里呢,“刘领主这话何意?” 话题似乎有点扯远了,刘月夕取出一封信,交给姜夫人,“请你看一下,据我调查,蓝花儿是您早年的闺阁私名,我从格列夫那里只得到这封信,他也仅仅只是知道我父亲后来发生的变故,过程细节他不了解,我今天冒险闯进来,就是希望夫人能帮我解开当年的这个谜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夫人看着信中熟悉的笔迹,许多不再提起的陈年旧事全都浮现在脑海中,“你是刘西甲的儿子?”月夕点点头,“你不会是来报仇的吧?”月夕又摇摇头,“您想错了,信中提到的蓝花儿这个名字,我今天刚刚知道答案,我不可能是报仇,何况按照信中所记,您和我父亲当年应该关系亲密。” 姜夫人笑了笑,“可惜西甲当年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最后的结果让人意想不到,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西甲为什么这么傻。”因为这些旧事的牵扯,二人的关系有些缓和。“姜夫人,能否告之晚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月夕站起来,恭敬诚恳。 姜夫人叹了口气,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后来他们找过我,我也提供了一点帮助,再后来的事和格列夫描述的一致,我后来也是草草的嫁到肃毅伯家,现在想来,当年我们几个都太荒唐了。” 刘月夕听完,大部分谜题都揭开了,他没想到母亲口中的好丈夫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她的天就塌了,决不能让这事发生,他要早点把这一切安排的干干净净的。 刘月夕真想着,姜夫人想要问话,又没好意思说出口。刘月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谢您,您是好人,我看得出,肃毅伯府上下,能真心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晴阳好的就剩您了,我想说一些心里话,姜夫人,我们可以相互信任吗?” 姜夫人点点头,“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都是缘分,原来你是故人之子,你可以信任我,就像你父亲当年信任我一样,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保守秘密还是能做到的。” 刘月夕坦白,“其实早在舞会之前,我就瞄上晴阳了,请别误会,主要是为了搞清楚我父亲的事情,请相信我无意伤害晴阳,这几天的接触我都没有主动的碰过她。” 姜夫人叹了口气,“舞会的这个主意是我提的,怪我,太一厢情愿了,刘月夕既然你不喜欢我家晴阳,能不能麻烦你和她说真话,她要面对的现实很残酷,起码别让她摔得太高了好吗?”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哀求,刘月夕问道:“其实我此次来不是来伤害晴阳的,只是先前在老家已经娶有一妻一妾,那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晴阳。” 姜夫人不解,“你没有正妻啊。” “目前还是滕妻,不过在我心里她就是正妻。”这个实话月夕和谁都没说。 姜夫人愣了一会儿,笑了,“你和你父亲一样,对女孩子都好,但对感情又极认真,这样会很辛苦的。” 李月夕抓抓脑袋,“若是我娶晴阳做妾,对肃毅伯府我依然提供资金支持,她去学校念书的费用我来提供,夫人看这样可行吗?我愿意提供帮助。” 姜夫人想了想,摇头,“没可能的,你不懂贵族,他们把一些规矩面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在这个问题上,无论你条件多优厚,我丈夫都断然不会同意的。” “您肯定吗?”姜夫人确信是这样。 刘月夕拿出一打文件,“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一个另类的办法,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胆量配合我了。”刘月夕将文件合同以及信都交给姜夫人。 姜夫人看得仔细,刚开始眉头紧锁,但是越看到后头越舒展,“刘月夕,你图谋我们肃毅伯府多久了,这可不像是个临时的谋划。” 月夕回道:“巧合,正好碰到一起了,这几天我和晴阳聊了很多,她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姑娘,她并不愿意过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我的这个提议她会同意的,只不过伯爵这里需要您去施压,甚至是威胁,您可能会落一个不好的结果,这是肃毅伯府家事,我再有能耐,也管不得。” 姜夫人想了想,“有个问题,你怎么保证你来提亲被拒后,侯爷家或者别家不会再来提亲呢,你太大看晴阳在我丈夫眼里的地位了,他不过把她当成一个谋利工具而已,到时候再差的贵族家庭,他都会同意的。” 月夕保证道:“这点您尽可放心,老侯爷摊床上已经不能说话了,至于他那个有想法的侄子刚被我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他绝对不敢再以侯府的名义来提亲的,至于别的小贵族,我最近通过一些手段放出一些我和晴阳的消息,那些没什么势力的小贵族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识相。” 姜母没想到刘月夕年纪轻轻,已经有了此等权势力量,若是女儿早点遇见他该多好啊,“可以,我答应你,全力配合,只要我女儿有个好一些的前程,我做什么都愿意,大不了我先回娘家去,再到修道院了此残生。” 月夕摇摇头,“不会的,如果能成,您不觉得是一种新的开始吗?” 二日后,刘月夕和肃毅伯府在生意上的合作谈判收尾,双方都很满意,刘月夕招来一位德高望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戴胜伯为媒人,正式上门来提亲,所有的礼节都按照高门大家的规矩来办,虽然这都是事先知道的事情,肃毅伯还是特别高兴,刘月夕真是他的福星,这回面子里子都赚了,以后有了刘女婿这颗大树撑腰,看谁还敢笑话他。接过聘书,过过场面的念了念,眉开眼笑的,可是看到聘书最后几行字,肃毅伯勃然大怒,一巴掌把聘书拍在桌子上,“刘月夕,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娶我女儿做妾,做梦去吧。” 在一傍的戴胜伯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这太不和规矩了,自己本来是看在刘月夕送来的贵重礼物的份上才答应此事,没想到这个乡下土包子胆子也太大了,忙撇清关系,“肃毅伯,这事老朽实在不知道,莫不是搞错了吧。” 坐在一旁的月夕悠闲的喝了口茶,“没有搞错啊,戴胜伯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聘文可是您亲自捉刀,说没问题的,润笔您都收了,怎么这会儿就成误会了呢?” 戴胜伯拿人的手短,这会儿是黄泥粘裤裆,大叹一声,“刘月夕,算你狠,肃毅伯,老朽眼拙蒙愚,着了人的道,您这事我不参合了,告辞,告辞。”说完拂袖而去,还狠狠瞪了刘月夕一眼。 肃毅伯这会儿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活像一颗剥了壳的皮蛋,他到底是老贵族,涵养功夫还是有的,命手下人全部退下,堂上只留二人,“刘领主,前几日不是谈的好好的嘛,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月夕一本正经的说,“世伯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是说要娶你家晴阳啊。我这也是带足诚意来的,你看聘礼我足足拖来三车。” “哪有封爵家嫡女给人做小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刘月夕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就难办了,我母亲说我今天犯天门,不宜娶妻,只能納个妾冲冲喜,我娘年龄大了,我又是个孝子,要不您就委屈一下,或者这事先订个亲,过二年再说。” 肃毅伯知道刘月夕是在耍他,正色道:“刘月夕,你不要太过分,我肃毅伯家的女儿有的是人来抢,我在天耀岛的生意也是独一份的,我完全可以另找他人。” 月夕掐掐手指,“要毁约啊,也行,把违约金赔了吧。不多也就十几万星辰珠子,对您来说就是小意思,至于您的女儿,我只能说没这缘分了。” “你。”十几万珠子肃毅伯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的,不过脸面他是要的,“刘月夕,算你狠,你等着,我一定给我女儿找一个高门贵胄,你就后悔去吧,送客。” (本章完) 第三十四节混蛋 肃毅伯府经历了一番如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如果有一定是有人挖的坑,肃毅伯这二天跑遍了望京半个贵族圈子,想给女儿求取一门亲事,说来也怪,看到他都像中了邪似的纷纷躲开,本来很有兴趣的老侯爷家也来了回复,说万不敢再提提亲之事,就连一位肃毅伯往日里特别看不上的子爵家的小儿子,都说无意与之联姻。自己似乎给孤立了一样,气的肃毅伯直跺脚。 姜晴阳的闺房里,她一个人躲在床上,已经二日没有下床了,昏暗的房间,凌乱的摆设,泪已经流干,命运再一次戏耍了她,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希望,她愤恨,绝望,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刘月夕,你这个混蛋,恶魔,你毁了我。 “不是说了嘛,让我一个人呆着,玛丽,出去,都出去。”晴阳头也不抬,西斯底里的吼道。来人并没有走,而是坐到窗前,“可怜的孩子,你不能这样下去,振作起来。” 是母亲的声音,晴阳依旧打不起精神,姜夫人又说:“起来,穿好衣服,打扮一下,我有重要的话要说。”此刻晴阳完全没有勇气爬起来,在母亲强行要求下,她勉强照做了。 姜夫人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台上,还有一封信,“女儿,生活会不断打击你,但是你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被击倒,起码还是有人关心你的。”晴阳不解的抬起头,“这是刘月夕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别撕,他说你看了就都明白了。” 晴阳亟不可待的拆开蜡封 亲爱的姜晴阳小姐,混蛋恶棍该死的刘月夕参上: 我想你在看到我这封信时,已经在心中将我咒骂了千回,是我该骂,不过无论如何,请你看完我下面的内容。 我要坦白,丽花舞会那次是我故意接近你的,你的大胆让我吃了一惊,但从中我也知道你一定是遇到大麻烦,请相信我绝无伤害你的意思,有太多事情情非得已,我想这一点上我们同命相连。和你在一起的这一个星期是美妙的,我们在许多方面谈的来,言语中我了解到你是一个有新思想的女性,你并不甘于老一辈的那种生活方式,我非常欣赏这一点。当你扑到我怀里时,我明白,你已将自己托付给我,我不能继续欺骗你,我已有至爱之人,曾今我以为自己可以兼 (本章未完,请翻页) 顾,但那是错误的,抱歉,没法给你你所想要的。但我依旧愿意帮助你,还有你的母亲,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愿意自己掌控命运,请翻看那些文件,你的母亲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一个不算太坏的人。 晴阳翻看了文件,吃惊的问道:“母亲,真的可以这样吗?” 姜夫人点点头,“这二天我可没闲着,就是在替你办这件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如刘月夕所说,你愿不愿意跨出这一步,这路没人走过,我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不过起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真的很吸引人,我希望你能试一试。” “可是,我若做了,母亲你怎么办?” 姜夫人抱住女儿,“我的孩子,我只有你了,只要你好,我才有希望,这个家迟早完蛋,你救不了的,不如重新开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晴阳点点头,姜夫人满脸慈爱,“那就签了这份合同,去尖冒学院好好读书,刘月夕安排的还不错,玛丽会陪着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老爷,就说是我母家王氏愿意出资资助你读书,你父亲同意最好,不同意我自有决断,你不用管。” 二人来到伯爵的书房,肃毅伯正焦头烂额着,见着母女二人前来,假惺惺的关心了一句,“晴阳你看上去精神好些了,没事的,为父再为你物色一门亲事,麦格特勋爵家的儿子还未娶亲,对方也有这意向,你看如何?” 姜夫人冷笑:“勋爵,天啊,老爷怎么当日不直接答应刘月夕让我们晴阳做妾呢,一个勋爵,花钱买来的还是混资历得来的,肃毅伯府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伯爵没想到夫人会当着孩子的面这么不给他面子,“你这是何意。” 姜夫人定定神,“我的女儿谁也不嫁,我娘家愿意出资资助晴阳去尖冒学院读书,我想让她去。晴阳能考上不太容易,该给这个孩子一次机会。” “胡闹,我不同意,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那我就带晴阳回娘家,她本就是要继承我舅父的名位,改姓王也不算不合规矩。” 伯爵没想到夫人今天给他来这一出,“你,反了,反了。” “别喊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劳你亲自动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这就带晴阳会娘家,等她去了尖帽学院,我自去圣光戒律院领罚,反正这个家我也待够了,要离婚还是僵着随你,晴阳走,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说完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伯爵一人呆若木鸡。 几日后,尘埃落定,虽然肃毅伯极力阻扰,但是王蓝儿也就是原来的姜夫人态度非常坚决,加上刘月夕暗中支持,肃毅伯还是屈服了,和王蓝儿正式离婚,姜晴阳也改回母家姓氏,现在叫王晴阳。 到了离别的时候,望京符文列车站,母亲和刘月夕都来给她送行,母女俩含泪惜别,“母亲,我去了,您要保重身体。”母亲宽慰,“没事的,没事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常给我写信。” 刘月夕站在较远的地方看着母女俩,王晴阳突然瞪着他,月夕心中一紧,“你过来,刘领主。”月夕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晴阳穿着一身简练的格子套裙,很有学院气质, “你得逞了。” 这劈头劈脑的一句,也不好回答。 “你在信里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叫什么。” 刘月夕异常老实的回答:“紫悦。” “没了?” “还有一个叫薛凝。” 晴阳笑了,似乎有所释怀,“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心里装的下这么多,我们女人果然比不上。不过,刘领主,不,应该称呼你为老板,问你借的学费我会尽早还你的,你放心,二年,我一定来红云镇报到,走了。” “路上小心。” 晴阳登上列车,突然又扭过头来,“刘月夕,我会回来的,别想甩开我,你闹着玩我可是当真的,我跟定你了。”说完走进车厢,列车发动,月夕揉了揉额头,自己似乎又欠下一笔风流债。 (本章完) 第三十五节胆肥了 望京事毕,刘月夕基本达成此行的目的,他临走时不忘拜访司徒明,可是叔叔不在,是司徒夫人接待的他,不同于以前的不温不火,司徒夫人现在对这个准女婿上心的不得了,搞的刘月夕反倒有些不适应,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刘月夕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势力的女人接触,虽然对她的手段已经领教过几次,但是这明面上的客套,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让不知底细的外人看在眼里,还以为司徒夫人对他刘月夕有多好呢,真是大户人家贵妇人的手段,不服不行,司徒雪梨的事情终究是个大麻烦,欠了一屁股感情债的刘月夕现在对这事很注意,教训是惨痛的,风流债要不得,但是司徒叔叔的情面又不好驳,难啊,看来只能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机会解决此事。 刘月夕回到翡翠镇,一切安好,紫悦也不再神情恍惚了,只是经常要梅尼陪着才能入睡,这让难得回来的刘月夕有点不乐意,不过只要紫悦能好些,也无妨,他在薛凝这过了一晚,便匆匆赶去飞地,时间不等人,自从知道自己骑士之路可能断绝以后,刘月夕变得愈加的着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着急什么,但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人有时候很奇怪,会追着一些莫名的东西跑,不问缘由。 红云飞地,现在应该叫镇,刘月夕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在城防战中被摧毁的城墙壕沟已经完全被修复改进,工程的进度不但没有拖慢,还加快了不少,得益于飞地四害的彻底清除,各项赚钱的业务全面铺开,倪少爷运用他过人的商业天赋把红云打造成一个连接十镇和大回廊区的枢纽,而且刘月夕最近和海港城洽谈的一个大的合作项目引起了各方注意,他想私人集资建造连通海港城的符文列车,起初谁都以为是这个年轻人在胡扯,但是最近从望京传回来许多小道消息,这个项目的批文官方似乎已经敲定了,一时间有远见有眼光的商家都在红云投资设点购置产业,这事能不能成是另一会儿事,但是谁都不愿意错过这样一个席位,连通迷雾海和银海是十镇商人们的梦想,如果成功将是一场盛宴,吸引人的梦想也是一种资源,如今的红叶镇连依托燃油发动机为动力源的大型工程设备都能租的起,工程进度已然不是问题。 刘月夕站在红云树上俯视四周,这是他的王国,阿勇走到他跟前,“月哥,秋坤闹着要见你,我实在有点顶不住,要不你还是去见见他吧,城防的符文设计都是他在做主,这要是出点问题可就是大事。” 月夕说:“走吧,是该见见这位。” 红云建设工程指挥中心,这里是红云几项大型的调度中心,里头几波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原因也很简单,符文列阵设计师秋坤撂挑子不干了,所有的活都需要他先确定一个规程,刘月夕走进里头,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了许多,“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阿勇请大家出去喝点茶,我想和秋坤先生好好聊聊。”刘月夕搬了一把椅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坐到秋坤边上,“秋坤先生,听说你要见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秋坤抬起头,“刘领主,我想辞工。” “为什么,秋坤先生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可以改进啊。” 秋坤委婉的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我离开的太久,家里催我回去。” 刘月夕笑了,“这样啊,那简单,把妻儿老小都接到红云不就好了,我这虽然条件目前还比较艰苦,但我我愿意为秋坤先生家提供最好的居所,不好意思,这里交通还是不便,我自作主张,已经把您的家人接来了,一会儿他们就到,您的小孙女真是可爱。” 秋坤知道事情败露了,惊慌失措的说:“刘月夕,你?” “哦,您的大孙子我已经托人送进橡果学院了,书读的真不错,像您,将来估计也会是一个优秀的符文大师,至于乔良商号的那些讨厌的家伙,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您一定是受他们蛊惑,不对,应该说是裹挟,真是太无耻了,怎么可以拿您的家人来要挟你呢,我想肯定是这样的。那秋坤先生还会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是吗?” 秋坤吓得手心直冒冷汗,他没想到刘月夕早就知道他背地里把红云的符文大阵复刻了一份图稿卖给乔良商社,自己低估了刘月夕,人家把事情彻底做绝了。 “原先的大阵在上一次的攻城战里表现不佳,我觉得应该是时间问题,太仓促了,秋坤大师完全可以改的更好一些,这也是您的作品,你说我说的对吗?” 秋坤点点头,刘月夕笑着站起来离开房间,阿勇在门口候着,“还是要盯紧他,若是再有二心,直接干掉。”刘月夕说完便走,他好忙的。 ~~~~ 南华被部分限制自由,她的居所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居所内,“南华小姐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这个把她害惨了的男人,南华羞恼的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的刘月夕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耍诡计的弱菜,现在就算是狄克斯也休想在正面攻击中讨得好。 不过南华还是放下曾经高傲的心,轻声谢道:“感谢你收留了这么多罪民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月夕摇摇头。“这你不用谢我,我救这些人另有用处。” “那你为何留我,血腥宫殿也被你抢去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难不成你想抓着我好让迪克斯有所顾及,你大看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月夕笑笑,“迪克斯已经被阿萨迈除名,现在黑白二道都有高额悬赏要杀他,何况他未必是我对手,我留你是因为你是个人才,我最近正在组建符甲近卫营,还要感谢你们上次送给我的这一大批符甲,不过我缺少有大规模符甲团战经验的人,你有,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符甲营,其实很多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没有根本性的矛盾,难不成你还觉得弥勒美和金斑能复辟王朝不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们太低了,好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这是南方省和新南的博弈,不是你们能去玩的,如果你愿意,甚至迪克斯我也愿意吸纳,我这里唯才是举,血腥宫殿正在做动力甲改造,如果你有能力,完全可以凭实力去把家传宝贝夺回来。” 刘月夕的提议很有吸引力,南华现在还是通缉犯,她其实没有地方可去。 月夕见她还是有些犹豫,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 “这你怎么知道的。”南华没想到刘月夕知道那么多前朝秘闻。 “信不信由你,选择权也由你。” “好,我加入,刘月夕,记住你的话。”月夕给她解下禁锢符文能力的手镯,“那就去符甲营二队报道,你需要换一个身份,叫刘贝叶,暂时先做二队副队长,外邦人的合击希望你尽快磨合出来。” ~~~ 几日后,刘月夕初次观看了符甲近卫营的演练,刘贝叶很给力,外邦人的合击技能军团之刺她没二天就倒腾出来了,刘月夕通过原内务部李上尉的关系,私下将乌鸦符甲上的精密通灵符文找人篆了十几套装在符甲营的每一具符甲上。这也是魏教官的意思,特种精锐部队,没有比实施通信更重要的。刘月夕这会正是兵强马壮,跃跃欲试,很想找一个硬茬怼一怼,机会来了,红云树有感应,有个地方似乎出事了。 红云镇东面一百公里处,有一座山谷,常年雾气缭绕,正是蛇发藤魔的巢穴,胖子的老师风歌曾经告诫刘月夕不要去招惹这只在在幼年期的准深渊,翡翠镇被混沌教攻击时的那头未成年羽蛇也让簪枭团的弟兄们领教了深渊的强大,仅仅一分多钟,簪枭卫就付出了阵亡四十人的惨痛代价,若不是老伯爵的卡奥及时出手,这个数字还会更大,战后经过老魏和阿杰等人的详细分析,这类怪物只能靠精锐符甲武士加上超弩级重力相位炮以压倒性数量的优势和预先设伏才能抗衡。 但是,今天,刘月夕就是要捻虎须,把主意打到了这头蛇发藤魔身上,倒不是乱来,一则蛇发藤魔的巢穴里,极有可能有一颗急需的虚空结晶,这是红云升级为世界树最关键最难弄的一物。二则,这头蛇发藤魔自己遇上麻烦了,仇家找上门来,本着趁你不备,盗你宝贝的宗旨,月夕准备大干一场。 ~~~ 山谷里不断传来巨兽的嘶吼,一头长得像娃娃鱼的怪物不知为何闯入蛇发藤魔的领地,双方一照面就大打出手,山崩地裂,附近的所有生物都逃的远远的,二头巨兽已经打了一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它们造成的破坏是惊人的,近四十米高的怪物争斗,技巧方式都已经不太重要,拼的主要就是纯力量和耐力,在远处观察的刘月夕看着这样惊心动魄的大战,触目惊心。若是哪天红云被更强的深渊巨兽攻击,他们能不能守住呢 。 (本章完) 第三十六节富贵险中求 在靠近蛇发藤魔老巢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胖子,怎么样,里面的情况如何。” 一阵类似熊咀嚼的声音,“月哥,这个洞头好深,到处都是藤蔓,藤蔓。” “你在嚼啥呢,别乱吃啊,搞不好有毒的。找发光的石头,找着就带出来,千万不要贪,我只要虚空结晶。”胖子化身月光熊以后获得一项叫月形的天赋能力,能够完美的将自身融入到自然背景中,正好派上大用场,他小心翼翼的深入洞穴深处,发光的石头,月哥你还真是很会描述啊,这个洞穴越往里越宽敞,里面可以说有三多,一是藤蔓多,二是各类的尸骨多,三就是各种发光的石头多,这可怎么找,他料想刘月夕也没有见过真的虚空结晶,想着这样的重宝,一定被蛇发藤魔藏在比较稳妥的地方,胖子决定还是继续往里头找。 外头的战斗终于要分出胜负,占有主场地利的蛇发藤魔渐渐取得优势,长得像娃娃鱼的外来户浑身是伤,蛇发藤魔的剧毒开始起作用,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刘月夕在边上干着急,怎么这么废,这点实力你跑来自不量力干嘛,胖子还在里头没出来,刘月夕没办法,“三队的纵火者都准备一下,帮帮这头娃娃鱼,远程攻击,但是不要引起蛇发藤魔的注意,拖时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拖时间,散开,开始进攻。” 纵火者符文甲装备有一具类似投掷手臂的远程掷弹工具,再配合火系符文和用燃木粉末制作的特殊弹药,纵火之名实至名归,藤魔属于木毒属性,这样的攻击正好克制它,不得说通灵符文虽然昂贵而且违规,但是真的很好用,没一会儿十几具纵火者便各自抵达自己的攻击位置,一轮齐射,又是一轮,从四面发放射出的燃烧弹砸在藤魔身上,它着火了。 这让此地的王者藤魔十分恼怒,哪里来的小爬虫,居然敢在她的地盘撒野,哗,只见她左手一捏抬起,以她的躯体为中心,无数粗壮的黑色藤蔓破土而出,张牙舞爪的飞快滑动,周遭一大片范围宛若荆棘地狱,月夕暗之庆幸,还好分散的远,联系周围的纵火者,带上受伤的队员迅速撤离,那只落入下风的娃娃鱼趁此难得的喘息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它的攻击偏向雷一系,背上的刺鳞竖起激射出去,带着紫色的雷芒,轻易的击穿蛇发藤魔的皮肤,蛇发的这招荆棘地狱发动时,本体不能移动,才让她吃了这样的大亏,这可恼人的爬虫,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强敌在侧她没法全力搜寻,只好先放下这些小爬虫先对付这只大的再说, 刘月夕这边,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伤员都安顿好,刘月夕又急切的催促,“胖子,你快一点,我们这里快顶不住了,抓紧找。”胖子在里头也紧张,藤魔的巢穴深处又大又深邃,还不是有蛇和藤蔓冒出来,活脱脱一个迷宫,他也知道若是不尽快找到,万一藤魔回巢他就完了。 外头,藤魔全身变成灰白色,这并不是说她的实力在变弱,而是更恐怖了,这就是藤魔的二阶段,她下半身的藤蔓不再张扬舞爪,头上的蛇发也不再口吐毒物,但是她所经过之处,万物凋零,就如秋风中的死神,散发着灰蒙的死气,无情的收割生机,娃娃鱼对这种死气非常警惕,远远的保持着距离,不敢接近,但藤魔完全没有给它机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上去,苍白的藤蔓看似柔弱,缺轻易的刺入娃娃鱼那黏韧无比的皮肤内,娃娃鱼没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一场持续一天多的大战便这么结束了,刘月夕判断,蛇发藤魔的二阶段应该对她自己的伤害也很大,不然一开始就用上,早没这么多事情。随着战斗的结束,娃娃鱼的生机似乎都被藤魔吸收了,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阵摇晃,从藤魔洞穴的深处传来凄厉的声响,“胖子,你里头怎么了,得手啦?” 通灵符文里传出胖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一块非常漂亮的石头,估计就是虚空结晶,我就取下来,里头的藤蔓和蛇都发疯一样的追着我跑,月哥救我啊。” 估计**不离十了,“胖子你快点跑出来,我们在洞口接应你。一队,二队按原定计划,三队刘贝叶,万一计划失败,你们必须给予藤魔有效的一击。各位请严格按照计划行事,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操作,哪怕你觉的很有把握,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后,我要求各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希望在红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城头能看到所有人的身影,祝你们好运,开始吧。” 胖子背着一块大结晶体从洞里面跑出来,大喊,“救我,救我,后面的蛇和藤蔓就要冲上来了。”对此刘月夕早有准备,几名纵火者麻利的朝洞里投放燃烧弹,砰砰砰,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洞口塌了。 宝石由穿着改良版飞行乌鸦的李上尉先带回云红,蛇发藤魔应该是发现自己的宝贝被盗,发出一声计刺耳的尖叫,直接从山谷上方的大口里跳出来,径直朝着李上尉飞走的方向追过去,果然不出所料,长时间的调查还是取得了进展的,蛇发藤魔就是守着这座山谷的伴生结晶建立了自己的巢穴,她和这块伴生结晶有着某种联系,现在看来,推断都是成立的。 刘月夕一声令下:“各小组注意,由力场师先构建力场,全力阻止她,缠住她。” 一时间,火球长矛各类符文武器从四面八方朝着藤魔招呼过去,被糊了一脸的藤魔气的不行,又来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刚要发动荆棘地狱,她发现这些个攻击她的小爬虫简直滑不溜手,一击得手就是跑,这会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刘月夕在来之前特意挑选过,像山熊这些机动性略差的一律不带,这一战打的就是机动性。蛇发藤魔知道小虫子们短时间内不好对付,估计正在后悔自己平日里会什么不收一些小弟,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李的乌鸦眼瞅着消失在地平线上,她也顾不得许多,冲着那个方向急速前进,而这,恰恰就是刘月夕想要她做的。 (本章完) 第三十七节新的方向 蛇发藤魔没冲几步,便被几根小绳索缠住,不过这样的小陷阱,难道这些小爬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藤魔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朝前冲。 “胖子,你看看她这路径走的对吗?”在远处观察的刘月夕有点担心。 胖子变回人的模样,一口灌下一瓶绿剂,“月哥放心,这绳子都是特别根据藤魔的身体构造专门打造的,她只要不断往前走,就会被越来越多的绳子缠住,那些连着绳子的不起眼重物一个二个没什么用,但是随着数量的积累,不说完全禁锢她,限制其超强的移动能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把这周围都布满了,她跳不出这个圈子。现在只要大伙都不动,蛇发藤魔那捉急的动态视觉是绝对发现不了我们的。” 这世上没有太多的奇思妙想,也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主角光环,面对远超出人力范畴的深渊级怪物,不可能去指望谁谁的小宇宙突然爆发,又不是电气骑士,正面刚不过就是刚不过,人类有人类的智慧,我们不是靠着拳头走上食物链顶端的。面对强敌,长期的观察总结,摸索规律习性,合理的针对性手段,良好的团队合作以及充分的预案估计才是致胜的法宝。 刘月夕想要拿这头蛇发藤魔开刀不是一天二天了,以胖子为首的一整个团队一直在琢磨如何应对,长久的准备才换来今天几乎零伤亡的成果,至于娃娃鱼怪,那不过是一个意外临门的机会罢了,而机会往往眷顾有准备的人。 一切都很顺利,没多久,蛇发藤魔身上就缠满了无数的绳子,牵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重物,活像一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这绳子上头有强力的胶,胖子他们专门针对藤魔实验过,短时间内想要去除非常难,彻底焦躁的蛇发藤魔用力扯下几根绳子,但是也连带这把本体的藤蔓给扯断了,疼的她乱叫,迟滞计划成功了,刘月夕命令符甲营迅速回红云镇待命,不过临走他还干了一件缺德事,让刘贝叶组织发动了一次全输出的军团之刺,难得有个现成的靶子,他也很想知道目前掌握的可迅速机动作战单位能输出的最强攻击到底能对这样的深渊怪物造成多大的伤害,蛇发藤魔被打的很憋屈,对手还是一击就跑,绝不恋战。 刘月夕远远的观察这这头深渊,她还是不死心,依旧托着笨重的身躯朝着红云的方向前进,虽然速度慢些,但是这样强大的存在是无法阻挡的。“真是闹不明白,她应该是具有一点智慧的,难道就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嘛,虚空结晶只对结界树有用,她这是要干啥呢,难不成藤魔也属于树一类?”胖子不解。 刘月夕想了想:“难说,或许她是觉得这片林子里没有什么是能阻止她的。走吧,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一个小时后,刘月夕站在红云树上,神色凝重,蛇发藤魔虽然速度很慢,但还是来了,刘月夕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近乎疯狂的执着,难道在这些深渊的眼里,他们就是如此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微不足道的存在嘛,“乌力,重力炮准备好了嘛?” 对于相位炮,乌力向来很有自信,“是的,大人,只要她进入预射击圈,保证她有来无回,大人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没有别的指示了,超弩级的弹药如果可以,劲量省一些。”刘月夕看着隐隐出现在视线中的蛇发藤魔,发出攻击指令。藤魔越过红云镇的第一道防御圈警戒线,前沿符文棱堡传来消息,乌力这边开始验算弹道,先是五门弩级重力相位炮发起预测攻击,五发二中,蛇发藤魔的身躯果然强壮,居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领主,目标已经进入预炮击位,是否要启用前沿棱堡的共鸣列阵?” “启用共鸣列阵。”此阵是符文棱堡防守中较为重要的一个整列,能够大幅加强重力炮的威力,减少地形变化对威力的损耗,随着刘月夕财力的不断提升,符文乃至复杂的符文列阵都渐渐开始运用,红云整体进入符文时代,当碰,低沉而独特的声响,即使几公里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刘月夕甚至能感受到相位炮发射位传来的剧烈震动,超弩级重力炮,十门齐射,这是刘月夕在红叶动乱中最大的一笔收获,也是他敢于挑战准深渊的最大王牌。 恐怖的威力,多重超重力场扭曲之下,蛇发藤魔被整个翻转着颠倒过来,先是整条脊椎骨被一折为二,她痛苦的惨叫着,然而大炮的低鸣声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大截藤肢被拍在地上,又是一截,眼见着数十米高的藤魔就剩下扭得像个麻花一样的躯干了,啪的一下,最后一截身体也被拍到地底下,蓝色的血溅的到处都是,曾经不可一世,被风歌告诫为绝对不能惹的存在,就这么解决了。 一番清理,这场战斗的打的不算太亏,蛇发藤魔剩下的半截躯干和娃娃鱼的尸体都有很高的回收价值,藤魔的洞穴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不过这些也就和重力炮的使用费也就是能相抵,超弩级炮厉害是厉害,但是维护保养实在是太过于昂贵,不到万不得已真是不舍得使用。 而且那块结晶经过坚定也并非是什么虚空水晶,而是一块纯度极高的火晶,蛇发藤魔应该是想利用这块火晶突破自己木属的局限性,晋升为深渊,才在山谷里守了这么久,可惜这都便宜了刘月夕,这玩样非常值钱,虽然不像虚空结晶一样完全觅不见踪迹,但若是放去拍卖行,也足以造成巨大的轰动,刘月夕决定留着这块宝物,如今他不缺钱,整个红云被他绑在一架高速运行的符文列车上,成则跨越命运鸿沟,再上一步,这样就离他想要的更近一些,若是输了,最好的情况也是负债累累吧,火晶石能拍出来的钱和他已经欠下和即将欠下的债相比,不值一提,不过这并不让刘月夕感到害怕,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虚空结晶必须弄到手,不然别说改变命运,能不能跟上命运车轮的轨迹都是个伪命题。 ~~~ 天耀岛,位于龙塞斯瓦利斯山北面,从红云经皮镇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雷瑟尔再穿过水露森林便能抵达,岛上建有连接大陆的桥,和潘神城一样,也属于共和国在南方的自由城邦之一,不过规模要比潘神城小的多,主要是海港,若是要去迷失大陆,从这里出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里,驾船出海远征探险是极浪漫的事,如果你是一个对生活迷茫但仍抱有一丝梦的男人,那就成为一名水手吧,踏上甲板,踏上一段未知的征程,去面对一段不知归期的旅程。迎着怒浪咆哮,和深海怪兽搏斗,如果你有幸活下来,你将会知道生命的答案。 贝尔窝在硬骨旅店他长期保住的房间里,他正在笔记上计算出海所需的装备人数,以及航海计划,他的好快风号已经快一年没有出海了,加上自己那几笔不该花费的支出,日子变的越来越难熬,遣散了许多手下好节约船上的开支,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和最得力的大副科尔挤在一间房间里睡觉,手里的笔速度越来越快,他必须抓紧点,等大嗓门科尔回来,那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没过多久,喝的醉熏熏的科尔推门进来,长的很高大,壮的就像个橄榄球运动员,酒精并没有摧垮他的身体,毕竟他还很年轻,一副洁白的牙齿揭示着他的健康,“贝尔船长,我回来了,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差了,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先按倒拉瑞那个小子再喝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海神酒吧的杜松子酒不掺水,不过劲有点大,上头。”说完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他倒头扑在床上,二只脚熟练的将鞋子飞在地上。 贝尔皱起眉头,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海盐脚臭和口臭的一股子鱼腥味从科尔打呼噜的嘴中不断吞吐出来,贝尔被恶心的不行,这见鬼的日子,拿着笔记跑到楼下的旅店的前台,“老麦罗,今天晚上的套餐是什么,给我来一份吧。”昏暗的前台为了节省成本就点了一盏灯,小店的位置有些偏,生意一直不好,但是每天提供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有饭有菜还有肉食,贝尔一边吃了晚餐,一边写写划划,这引起了麦罗的兴趣,“贝尔船长,你这是又要出海了?”老头本来是想嘲笑这位陷入困境的船长。 贝尔抬起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的和其争论,而是慢慢的将免费的套餐一口口的吃完,他将盘子递给老麦罗,“谁说不是呢,或许明天就会来一个好主顾,我得随时准备着。” 另一边,一大队人马在岛上最大的酒店紫樱花前停下,机灵的跑堂连忙迎上去,引着队伍的客人将陆鸟都安排好,他们在大堂的休息区坐下,大头陈走到前台,“你是当班经理?我们要住店.” 经理知道是大生意,怠慢不得,“请问你们需要几间房,住几天。” 大头陈往前台砸下一袋星辰珠子,“这店我们包了,我们老板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至于住多久,看情况吧。” (本章完) 第三十八节天耀岛 第二天,刘月夕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大头陈和古云回来了,他放下报纸,“情况怎么样。” 谷云摇摇头,“月夕哥,姜家的这个码头和货仓简直是,真得就如他们所说就剩个壳了,除了二个看守的老头,其他人早就跑光了,对不起,我事先知道他们的情况可能非常糟糕,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已经遭到这个份上,是我大意了,给您造成了损失。” 刘月夕摇摇头,“这不能怪你,肃毅伯的水平你是见识过得,能剩个壳已经不错了,看来这位天耀岛主确实是手段非凡啊,来岛上上任才四年,居然挤走了所有的竞争对手,不简单啊。老陈,你联系的那位长袖善舞的赵德先生怎么样了。” 大头陈的情况明显要比谷云这里好的多,“月哥,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就引荐我们去见岛主。” 刘月夕挺意外,“这位到是效率挺高的。” 下午,刘月夕穿着正装,和这位赵德先生先见了面,果然是一个很的人,说话八面玲珑,处处都能透过风去。刘月夕和他交谈了几句,赵德满口全都答应下来,保证没有问题。 一行人来到岛主府,三层台阶,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漂亮的穹顶,本来岛上的行政机构不在这里,但是岛主为了自己方便,就强令行政机构都搬到这里来,一度还被岛上的居民骂成生活作风奢侈,结果这位岛主非常恼怒,通告休息一个月,岛上事务也跟着瘫痪一周,大家没办法,只好把洛克克岛主请回来,由此,他也得了一个著名的外号‘豪华者’ 刘月夕等人走进里头,地板是双色大理石铺就,还铺着红毯,气派非凡,但是大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因为即将接待他们的根本不是岛主,甚至都不是一个高级别的官员,只是一位港务办公室的科长。这把大头陈气的不行,要知道论官职刘月夕和洛克克岛主平级,甚至更高一点,对方这样做,明显是不想给面子。 这把中间人赵德给坑苦了,先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刘月夕雇他来就是不想一见面就官方化,免得事情若是搞僵了连回旋余地都没有。现在岛主给他临时唱了这么一出,可把他吓坏了,预支的一半公关费他已经花了,这万一要是。还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他反倒和接待他的科长聊得挺热络,一点有的没的沾着的,二人居然还畔上了个同乡的关系,这位科长也算是个混迹官场之人,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权限请刘月夕他们在附近的小酒馆吃了一顿席,期间还聊了不少岛主的趣闻和岛上的事,算的上是相谈甚欢,送走有点微醺的科长,赵德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刘领主,今天这事是突然生的变故,您看,要不我再替您想想办法。” 刘月夕没说话,不拒绝,不肯定,只是笑笑,便领着人走了,留下赵德一个人在那里悬着一颗心不敢放下。 “月哥,太气人了,您可是紫袍大夫,他一个小岛主凭什么摆臭架子。”大头陈憋了一下午的火,到了客栈全都爆发出来了。谷云也觉得对方过于傲慢。 刘月夕给二人递上饮料消火,“洛可可是个商人,担心我们来抢他生意,这很正常,刚才的这位科长已经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没关系,只要不阻扰我们真正的计划,其他方面,都无所谓,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主子金羽对我的态度,我毕竟和老伯爵走的很近,即使刻意保持了红云的独立性,在十镇我们成了第三方势力,但是金羽到底什么态度,能不能容下我们,谁也拿不准。所以这个洛克克必须要稳住,既然是豪华者,那就投其所好吧。” 谷云说,“大人,我们到底要怎么做?难道贿赂他嘛?” “这到不必,让人小瞧了可不好,下马威还是要来一下的,开始就不平等,蜜月更没法过,你先看看岛上有什么大生意,我们可以做的,就木材类的吧,也要让洛克克知道我们的实力,最好是他能主动来见我们。” 谷云听完点头出去忙了,剩下刘月夕和大头陈,刘月夕对于这个新收的伙伴很欣赏,话少干活快,再考验几次就可以拉近核心群了。这次就他和大头陈和胖子三人来天耀岛,刀子在翡翠镇测试动力版本的血腥骑士,而且他身份特殊,现在不宜过多的抛投露面。阿勇小曲要守着红云镇,溜子叶子要坐镇翡翠镇,能信的过的弟兄真是越来越不够用,要是猴子还活着该多好啊,月夕感慨道:“老陈,胖子呢,又到哪去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啊,去找那个叫贝克的船长了。” “哦,那我们也去看看,这个贝克船长我也挺想见一面的。” 天耀岛闹市的剑鱼酒吧,是贝克和对方约定好的商谈地点,贝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带上科尔,虽然这个家伙灌点猫尿就满嘴跑火车,但是他是一个好水手,最棒的,贝尔心里没底,对方的要求很含糊,而他自己的状况挺遭的,好快风号没有一笔可观的修理费其实下不了水,而且船员的招募也要有先期投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把订金敲下来。 二人走进剑鱼酒吧,问了侍者,走进一处包厢雅座,里面一个胖胖的男子正坐着打瞌睡,看来人家找到了,哇,好浓密的睫毛,染得的吧。胖子似乎被二人吵醒了,一阵手忙脚乱,初次见面的三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啊呀,您就是贝尔船长吧,我叫王权贵,我们东家让我来和您洽谈出海的事情。”胖子不认生,很直接的做了自我介绍。 贝尔和科尔坐到他的对面:“您好,王先生,我是贝尔,这是我船上的大副,科尔。” 胖子打量了一下这个科尔,直接说道:“要不先喝点什么吧。” “一大杯金酒加马丁尼在加点柠檬,要大量的冰。”科尔脱口而出。 胖子笑了笑,“看来科尔先生是个行家,我也来一杯一样的吧。”科尔没有太大的心眼,又是酒中鬼,有人愿意请他喝酒,自然一百个开心,可怜的贝尔这会儿若不是碍着胖子在,都想一脚把他踢出去,开什么玩笑,对方明显是个老手,实在没办法,他点了一杯金酒加汤力水作陪。 果然,三杯下肚以后,科尔将不该说该说的都说了,胖子露出满意的神情,“招待,给我朋友再来一扎黑啤。贝尔先生,感谢你们的坦诚,情况我都了解了,要不我回去和东家说一下,明日再给你一个答复。” 贝尔很郁闷的点点头,这个猪队友,酒量这么差,让人知道了底牌,他也不得不点头同意,正要拉着科尔离去,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您就是贝尔先生吧。” (本章完) 第三十九节有钱爱怎么玩怎么玩 岛上最奢华的饭点,棕榈大酒店,四个客人加一个醉鬼,“贝尔先生,刚才不好意思,我兄弟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但他没有恶意,并不是故意灌醉科尔先生的,王权贵,过分了啊,怎么一上来就灌酒,看科尔先生醉的,快道歉。” 演接着演,贝尔知道落入对方的圈套,只得硬着头皮说:“不能怪王先生,是我兄弟酒量不行,在下实言相告,我的船确实出了点问题,如果不能支付一笔订金,我很难带你们出海。” 刘月夕轻轻摇晃葡萄酒杯,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贝尔船长过虑了,既然我们选择你,又怎么会如此随意呢,毕竟在凶险的银海上,所有人的命运都由你来掌握,我们知道你最近因为结婚花销了一大笔,卫星岛的房价不便宜,还有那几笔失败的投资,您的财物状况很糟糕,男人嘛,成家立业,给女人她们所想要的,这是丈夫的天职,我很欣赏你,特别是您是我唯一所知道去过鲸鱼海还活着回来的船长。” “您要干嘛?”贝尔警觉的脱口而出。 刘月夕定定神,“去迷失大陆的本土。” 贝尔摇摇头,“目前没有可能,风暴洋每四年才提供一次去那里的机会,而且最远只能抵达卢德兰岛,除了当地的赞族土著部落主动愿意交换商品,零散船队想要从那几个部落进本土是不可能的,从那里进本土有配额,赞族人讨厌大量外来者,配额也都掌握在岛主手里,就算这一切都可行,您也需要再等二年。” 月夕微笑这说:“二年,太长了,我可没想从哪里过,其实从地图上来说,从风暴洋走饶了大远路,而且登陆地点也不好,迷失大陆的南面都是山,族群很少,要走进大陆真正的腹地需要走一年。完全没有开发的价值,为什么不走北面登陆呢,那才是迷失大陆的核心地块。” 刘月夕不经意的几句话,贝尔震惊了,这人是何方神圣,居然对迷失大陆的情况如此了解,里面的好多信息连贝尔本人都不知道,难道他去过?“刘先生知道的真具体,不过还是没有可能,关键是海图的问题,去到极北岛以后,星辰钟就无法发挥作用,鲸海的可怕不单单在于那些巨大的不可思议的怪物,最致命的是方向迷失,指北针完全失灵,靠着惯导至多能撑三天,但越过鲸海需要起码六天的时间,最后的三天一旦误入无风带或者午夜区,一切就都完了。” 贝尔的回答让月夕很满意,“果然是去过鲸海深处,又安全返航的人。” 贝尔摇摇头,“那次是运气,我们遇到了独角鲸,去了八条船,回来才一条,这谈不上是安全返航。” 月夕取出一物,“你看看如果有这些,能不能增加几分可能。”贝尔接过刘月夕给的小本子,翻了翻,贝尔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进而是兴奋,“您从哪里得来的宝贝,这个区域的星图和海图我从未见过。” 刘月夕不愿意多磨叽,直接抛出想法,“这你不用管,如果贝尔船长愿意合作,我还有更多的惊喜给您,一艘好快风号怎么够,我们起码需要一只船队,三艘船吧,资金我来出,您负责招募人手就行,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的利润,我分你二成。迷失大陆有多少好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 贝尔还在犹豫,“岛主不会同意的,而且赞族可是很强大的。” “这你放心,如何让岛主同意,是我的事,登陆以后,您呆在船上等着数钱即可。” 贝尔还是很犹豫,刘月夕有些没耐心了,他还有好些事情要去解决,这个闯海的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胆子这么小,哦对了,他想起来一件事,啪取出一袋珠子,“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好好考虑,正好这几天您回家一次吧,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我可是知道的,南边海上的女人长得个个风情万种,还特别忠贞,是水手的良配,不过就有一个坏毛病,若是男人回家没带回钱来,是要睡地板的,这点是小意思,千万不要推辞,回去和家人团聚吧,然后好好想一想,我觉得您会同意的。” 酒宴结束,刘月夕特意差人送二人回去,自己也回紫樱花酒店去,大头陈问:“月哥,万一他还是不同意呢?” “我今天已经先礼不用兵了,若是不同意就绑了他的娘们逼他同意,看过我的图,哪里还有让他离开的道理,让他见见老婆也好,刚才忘提了,这里的女人不光长得美,而且都很坚强,很适合银海的环境啊,他会同意的,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 第二天,岛上最大的木材商行来了一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客人,他到处看看,也不问,也不打听,大半天的不走,这引起了掌柜的注意,边让几个伙计区域试试他,“这位客人,您看了大半天了,需要点什么,我们可以给您介绍啊,我们海象木业是岛主洛克克的产业,信誉绝对有保证,您需要什么样的木头,我们这都有。” 陌生人戴着眼镜,“当真都有?” “那是自然。” “好,我要十年生以上的海蛇木,刺心木也可。” 伙计一听要这种木头,立马请来掌柜的,掌柜的恭敬的问道:“敢问这位客官要这二种木头做什么。” 戴眼镜的很不耐烦,“当然是铺设符文暗轨,怎么你怕我私买啊,那,这是望京省府的购买许可配额书。”说完将一张文件摆在掌柜眼前,掌柜一看,哟,是真的,大主顾恭敬的说:“客人莫怪,这二种木头官方管制,我们也是小心行事,还不快给客人上茶,把店里的样货拿来,让客人过目,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东西呢。”几个伙计搬来二根样品,眼镜刘蹲下来,先仔细看了原木上的等级和径级,拨下一圈树皮揉搓了一番,又熟练的切下一小截查看纹理,“这海蛇木还不错,十二年生的,处理的也好,没有傻乎乎的去烘烤,是晒过以后用兽油把水分反渗出来的吧,还算考究,不错。这刺心木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收起来吧。” 掌柜一看知道是行家,海蛇木的处理加工和一般的木头完全不一样,费料费工,兽油也会根据顾客的要求做不同的调整,讲究的很,知道的人极少。便愈发恭敬的问:“不知道客人需要多少这样的海蛇木?” 眼镜刘一伸手,“五百?”“五千?”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眼镜刘都摇头,“五万根,不过我分批买,一次你们也拿不出这么多货,先二万根吧。不过这兽油要根据我们的配方来,不能有差池。” 掌柜激动的不行,“不知您准备怎么付款。” 眼镜刘也不客气,“头款用珠子,就按行价,四十珠子一根一等六寸径的,五寸的按三十三珠子算,至于尾款,我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带太多珠子,不过我想和贵商行以货伊货,不知可否。” 掌柜听到这心里有点不开心,闹了半天大头用货物换,这油水可就打折扣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不瞒客人,我们上头的商行经营范围很广,但是如果以货易货,您的物品在价格上我们会先压一成,除非您的货很抢手。” 眼镜刘笑笑,掏出二样东西,“您给掌掌眼,我用这东西易货,你们压多少。” 哟,好东西,掌柜看的眼都直了,“快,去叫大掌柜来,这事有点大了,我一个人不好做主,不过您放心,这玩样我们可稀罕,一分都不会压您,价格上保证让您满意。”掌柜摩挲着手里二只漂亮的玉螺壳,爱不释手,这个世界没有石油化工,玉螺质地轻且坚硬,而且在五百度的高温下会溶解,可再次成形,是塑性最好的材料,用途广泛,市场上的抢手货。 大掌柜没一会儿闻讯赶来,这样的好东西,谁也不敢怠慢,最后敲定,以一螺二珠子的价格达成交易,眼睛刘和对方签了合同,千叮万嘱的说要按他单子上的配方调配兽油,千万不能搞错了,还在合同上写明了这一点,掌柜的连连点头。眼镜刘取出一张银行本票付了八万珠子的订金,并再三嘱咐二位掌柜不要把兽油搞错了,直到二位掌柜都确认,才安心离去。 店里,铺子掌柜向大掌柜邀功,“这回这单大买卖要是做成了,您可得帮我举荐举荐。” 大掌柜也很高兴,“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快去办吧,那个兽油按照人家的要求调配,海蛇木我会调运各分部的货源,紧最好的给你。” 眼镜刘出门饶了好几圈,看没人跟踪他,一脚踏进紫樱花旅店,“月爷,事情都办妥了。” “恩,兽油的方子他们收了?” “恩,合同上写的一清二楚,若是除了差错,赔死他们。” “刘叔叔辛苦了,小侄先谢过叔叔。” “应该的,刘家本族事物,出力是应该的,木材生意,本就是我们刘家的老本行。” (本章完) 第四十节海边的女人 天耀岛是银流群岛最大的主岛,在它的周围还分布着许多其他的小岛,星星点点的宛若一串明珠镶嵌在主岛周围,鱼丽岛就是其中的一粒漂亮珍珠。岛上的原住民以下海捕鱼挖贝为生,当然也有去主岛混的好的回来衣锦还乡盖大房子光宗耀祖的,贝克船长就是其中一员,去年他风光回乡,娶妻造大屋,妥妥的人生赢家,只是风光的背后埋下了隐患,人的不切实际总会招至意想不到灾祸,连续几次的投资失败,原来合作的货主又倒闭不做了,这让贝尔船长一下子陷入困境中。 他已经小一年没敢回家了,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船长,到了,上岸吧。”老船夫的话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贝尔踩上连接岛上的木桥,吱嘎吱嘎的响,多么熟悉的声音,贝尔在小岛上很受尊敬,岛民见着他都会敬意的打招呼,孩子们围着他要糖果,热闹了好一整子,他回到家中,几颗高高的棕榈树,推开厚重的木门,没有太大的变化,几只芦花鸡在地上啄食,胖胖的大花猫依旧趴在房顶上的阴凉处眯着眼睛睡觉,人呢,贝尔有点紧张,一个老太太提着一篮要晒的干货走出屋,“贝尔回来了。” “啊,妈,我回来了,家里都好吗?”贝尔的声音露着怯。 母亲叹了口气,“都好,都念着你呢。” 男人鼓起勇气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妈,海岱去哪了?” “这几天正是母贝收获的季节,她和你妹妹去赶海了。”母亲的话让男人心中的大石头彻底放下,他放下行李,匆匆出门,“妈,我去接她们。” 岛上北侧不远处有一段湛蓝色的海床,生活着大量的珊瑚礁,水最深处超过二十米,是母贝的聚集地,不过母贝很难找,需要长时间的潜水才行,而在这里讨生活的海女所拥有的潜水装备少的可怜,这活很辛苦,而且对身体不利。海岱正潜入水下二十米处,她穿着特制的珍珠鱼皮泳衣,带着脚蹼,在绚烂的礁石间翻找,突然二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她欣喜的游过去,曼妙的身姿被鱼皮泳衣包的更显诱惑,她的大腿肌肉饱满而富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量,良好的水下平衡让她稳稳的悬在目标上方,用手轻轻翻找,得手了,二枚母贝,运气还不错,吐出几个泡泡,她慢悠悠的浮上水面,寻找自己的采贝船。 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她现是一惊,然后又笑了,任由这只大手的主人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回来了?”海岱依旧让男人抱着自己,不愿意下来。 贝尔叹了口气,“不是不让你们俩下水嘛,多危险啊。” 已经上来的妹妹替嫂嫂比划了一句,贝尔的妹妹是个哑巴,平日里一直粘着海岱,大概意思是说她让海岱陪她一起来的,家里也没什么活,闲着也是闲着。这几天母贝收成好,能捞一些也好补贴家用。 贝尔没有继续说下去,生活的不易,家里的情况三个人都清楚,谁也没有拆穿,“不错有五只,回去吧。” 海岱笑笑,从贝尔身上跳下来,又从自己的网笼里取出三只,晃晃小脑袋,然后转过身去,将头发挽到一边拧干,“帮我解开扣带,好久没穿鱼皮泳衣,好像有点勒住,我是不是变胖了呢。” 贝尔轻轻的解开扣带,“你已经够苗条了,应该是许久没穿,鱼皮衣有些缩水。” 贝尔划着采贝船,载着二人回家去了,晚上依旧是大家庭的晚宴,贝尔一年多么回来,大家自然都好奇,七姑八姨都来凑热闹,老套的岛上传统,贝尔聊了些天南海北,主岛见闻,喧嚣散去,贝尔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小屋,那是他和海岱的爱巢,二人唯一可以独处的地,换了一身轻薄裙衫的海岱正在抽水烟,那一头稀有的红色卷发在烟雾缭绕中更显韵味,这是她唯一的奢侈爱好,水烟壶是贝尔从主岛给她弄来的二十岁礼物,她很喜欢。二人打小就认识,属于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最重要的是很默契,贝尔不开口,海岱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依然是老规矩,贝尔将刘月夕给的珠子全数交给海岱,她欣喜的接过袋子数了数,然后妥善的放好,“还不少呢,看来又能撑一阵子了。”刚有些甜蜜的感觉,现实的无奈就将贝尔给拉回来,“我有事想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说。” 海岱吸完最后一口水烟,小心的将烟壶收好,“你说吧,我听着,应该是外头的事情吧,有什么好机会嘛?上次收到你捎回来的信,船的生意有转机了?” 贝尔将事情都告诉了海岱,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海岱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杯东西,让贝尔喝了,滑滑的有点腥。 女人突然跳到贝尔背后,用手搂住他,撒娇的说道:“听起来挺危险的,要不还是不去了吧,你把船卖了,回来守着我,到时候我们重操旧业,你开采贝船,我和你妹妹采贝,以你的航海技术,他们去不了的地方我们都能去,就像小时候一样。” 贝尔露出难得的微笑,“倒是不错,可这一大家子,你的家人我的家人该怎么办呢。” 女人一下子滑到正面,“你看,你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不就是想要我亲口支持你一下嘛,离开我你就没主意了吧。” 男人点点头,喉咙里的呼吸变得急促。 女人紧紧搂住他,用嘴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这么久没回来,憋坏了吧,今天的药酒我放了二个咕咕蛋,这几天我正是好日子,你多留几日,让我怀上我们的孩子,这样你就是在海上死了,我也会把我们的孩子带大的。”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压倒对方,要将完全属于他的美好全部揉捏在怀中,积蓄已久的爱欲和渴求此刻全部爆发。 ~~~~ 天耀岛上,海象木业的掌柜心里有些烦躁,是兽油的问题,其中有一种有钳鬼鳌他怎么也弄不到,去所有的店铺都说,鬼鳌很多,但是有钳子的真没听说过。 (本章完) 第四十一节你没见过说明你阅历不够 找了几日,掌柜的还是没有头绪,真着急了,交货的日期是有限制的,那个眼镜刘在合同条款里将违约责任写的很夸张,若是出了差池,掌柜担待不起,这会儿心里纵是有千般不愿意,也不得不去求大掌柜支招,结果跑过去一说,大掌柜也没招啊,这事太大了,没办法,只能一起去求见洛克克城主。城主是个热爱艺术的,正在和几位画师讨论自己的自画像和雕像的问题,被他们俩这么一搅和,坏了兴致。 “这么点小事也要来问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年底干完全给我卷铺盖走人。”洛克克正在气头上,说话带着怒气。站在一边的管事委婉的说了一句,“大人,他们虽然没用,但是这么大的生意,谨慎些还是好的,既然都来了,要不还是听一听吧。” 洛克克骂了二句,也没真生气,“说吧,怎么回事。”刚才着实把二位掌柜吓得不清,抖抖潺潺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并递上那张兽油的配方,洛克克拿过去一看,也觉得很棘手,再看看管事,“这味鬼鳌并不是兽油的主料,据我所之,各种鬼鳌的差距主要是玉螺汁液的含量有细微的差距,他们又不是拿去提炼海上升明月,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的出差别,再说谁都知道,鬼鳌不带钳子,这配方或许也是胡写的,不会有影响,你们拿其他鬼鳌代替一下。” 管事觉得不妥,又问:“这位眼镜刘可还能找到?” 二位掌柜也很憋屈,“不曾再出现过,若是能找到,我们也不至于来找岛主。” 管事更觉此事有蹊跷,洛克克有点不耐烦了,穿着猩红的袍子站起来:“行了,这样,派人去潘神城打听一下,若是没有这种鬼鳌就用替代的,就这样定了。”主人发话,管事再有想法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事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不了了之,最后潘神城方面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掌柜只好按着替代配方行事,一星期后,眼镜刘领着人带着玉螺上门来正式交接。 掌柜也按着合同的要求将一万根上好的海蛇木都准备好,眼镜刘很有自信,让对方先验货,掌柜找了几个鉴定玉螺的行家,人家的货色确实过硬,都是一等一的好料。 该轮到眼镜刘验货了,随着掌柜到了铺子后的成料仓库,堆满了一根根上好的海蛇木,眼镜刘看的直摸胡须,满心欢喜,看来自家侄子交代的任务要完成了,命人取出五根,当场勘验,起先都还好,到了最后一步,用树酚做检验时,几名手下拿着一张试纸跑到眼镜刘跟前,眼镜刘一看,大惊失色,自己亲自下手在试了一次,边上的掌柜也跟着紧张,“刘先生,怎么了?” 眼镜刘一拍大腿,一跺脚,“唉,你们没有照我的配方做兽油.” 掌柜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的,“我们都是按照您的配方严格调配的?能有什么问题。” “有钳鬼鳌,你们没有用有钳鬼鳌啊,全完了,全完了,这些海蛇木全都不能用了。” 掌柜彻底惊了,“刘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啊,这鬼鳌还是什么区别不成。” “我再三提醒,一定要按照配方行事,你们,这带钳鬼鳌非常不同,它是红血的,而一般的鬼鳌都是蓝血的,差的大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这木头是要拿去铺符文车轨的,必定要用到树酚,总所周知,一般的蓝色鬼鳌血对药物污染都很敏感,唯有这种带钳鬼鳌是个例外。你看这试纸,都变色了,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掌柜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扛不住,一边暗中派人去岛主那报信,一边拖延时间:“什么叫抵赖,我们海象木业向来信誉第一,分明是你故意设圈套,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带钳鬼鳌,你胡说。” 眼镜刘是老实商人,刘月夕为了逼真,其实并没有把所有真相告诉这位族中长辈,被人说是骗子,眼镜刘气的不清,“你说问我设圈套,自己没见过市面,居然就敢说这世上没有,好,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阿豆,回去取几只带钳的鬼鳌让这位掌柜的开开眼。” 没一会儿,阿豆拎着几只带钳的鬼鳌折回来,海象木业的掌柜彻底傻眼了,还真有啊,人家还当场砸死一只,果然是红色的血液。海象的掌柜哑口无言,这可如何是好。眼镜刘还是不解气,“看到了吧,谁设圈套了,合同上是怎么写的,如不按时保质履约,赔偿对方十倍合同金额,掌柜的,你是拿海蛇木呢还是陪钱。”掌柜吓的当场晕过去。 不过情况进一步升级,确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整个海象木业被彻底围起来,明显是岛主的人,大掌柜和管事都来了,眼镜刘看到这场面,有点慌,“你们想干什么?” 管事发话,“不想干什么,刘先生,和气生财,这个这买卖您只要肯收了木头,一切好说,我们再赔上一笔压惊费,您看。” 眼镜刘笑笑,“怎么,你们天耀岛的人准备不按合同,轮拳头咯。” 管事也很无奈,“所以,还是希望您收下这一万根海蛇木,我们并不想这么做。” 眼镜刘哈哈大笑,“想玩硬的,怎么,觉得我后头没人是吧,实话告诉你,我采购的这批木头是替红云镇的刘领主置办的,用于搭建海港城到红叶的符文暗轨,这可是省府批了定下来的大事,出了岔子,你们担待的起吗?” 管事听到刘月夕的名字,知道坏事了。 不远处,刘月夕他们几个着老远观望,“大头陈,你带符甲队冲过去,万一对方狗急跳墙伤了我叔,这事就不好周旋了,快去,唬住他们。” 大头陈戴上杜?盖的恶魔头盔,骑上狻猊,领着符甲队直奔海象木业的铺子外头,二伙人明显对峙上了,老陈隔着老远就喊,“刘叔,大头来了,别怕,你没事吧,他们没敢为难你吧。” 眼镜刘一听是大头陈的声音,也喊道:“大头啊,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管事有点蒙,这到底是谁的地头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全符文甲配备的精英军团,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大声问道:“我们是岛主府的卫队,阁下是何人,居然敢私自在天耀岛使用重型武装,你们是要造反吗?” 大头陈笑笑,取出一张公文,“造反?我等是红云镇刘领主下属近卫符文战团,行省和内务部赋予我们刘领主大回廊区监察权,专查乱党和混沌教,敢说我们造反,今天我们就是来查乱党的,我们怀疑这里有乱党邪教同谋,要进去搜查,闲杂人等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律让开,否则,杀无赦。”说完抽出长剑,二边对峙的紧张局势离引爆之差一个小火星子。 在另一个战场上,此刻天耀岛最强的二个人正在屋顶上远远的暗中较量,洛克克早就到了,他是一名高阶魂系魔导师,本来他是想用灵魂攻击的阴招弄死刘月夕,再收拾下面的局面,不过很可惜,他碰到的是刘月夕,论精神力强度,刘月夕虽然无法像魔导士那样随意的攻击,但是就防御来讲,他挺着让洛克克攻击,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事情,而且刘月夕直晃晃的在洛克克面前展现他绝强的剑术,一道道真空光轮飞出,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对方,别使用魔导力攻击他的属下,你洛克克敢暗中击杀我的人,我刘月夕就敢明着杀你的人,岛上无人是他的对手。 局面进入微妙的平衡中,双方谁也不敢来硬的,屋顶上,二位实力强大的老狐狸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同一时间,居然互相行了一个礼,然后都消失不见。 回到海象木业的对峙现场,洛克克领主大咧咧的走进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同一时间,刘月夕也出现在符甲战团的前方,“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都瞎呀,不知道这是岛主洛克克大人的产业嘛?哟,洛克克大人,您也在啊!” 洛克克听了,也说:“哟,您就是红云的刘领主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相貌堂堂,气势非凡啊。” “洛克克大人过奖了,一介武夫,怎么敢在您这样儒雅有艺术气息的魔导大师面前遑论相貌,羞杀在下了。”二人一唱一和你侬我侬,搞得像老熟人似的,把二头的兵都给弄傻了,什么情况,不是二位让我们对峙火并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洛克克又问,“怎么回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掌柜,你说。”吓的直哆嗦的掌柜将情况告之洛克克,这一听来,还是挺尴尬的,合同的问题洛克克明面上非常不利,若对方真闹着要赔钱,四百万珠子,不算太大,也绝对不是小数目,这种时候,只能说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关键时刻就是能屈能伸,能把黑厚臭不要脸运用到浑然天成的地步,他眼巴巴的看着刘月夕,略低下一点下巴,刘月夕心领神会,目的达成了,没有必要继续为难他,“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洛克克松了口气,“误会,绝对是误会。”气氛彻底缓和下来,二位大佬定下基调,双方和解妥善处理是必然的结果,至于怎么解决嘛,这从来不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事情。 (本章完) 第四十二节传奇英雄 岛主府最大的一间半开放式大厅,被城主洛克克称为豪华冥想室,大厅里有一个超宽敞的浴池,边上放着各色美食鲜果和美酒,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以各种形式醉倒了,连伺候的侍女也不例外,场面相当火爆香艳。靠近浴池边上的水泉边,二个高大的男人背靠着背,“我说刘兄,我是不是喝多了,我记得我们好像是晚上开的宴席,这会儿的耀光怎么这么刺眼。” 刘月夕艰难的睁开眼睛,好刺眼,“克克兄,你没喝多,应该就是早上了,啊哈哈哈哈。我们俩属于宿醉啊,为此,我们再干一杯吧。” 二人举起酒杯,又走了一个,“我说,克克兄,我想包下这次的鲸鱼海新航线出海权,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月兄,不是我不同意,你的事我一百个乐意帮忙,可是这次行省已经派了著名的探险家加里波第出海寻找新航线,这都是早就说好的事情,要不兄弟你等下半年再说,我对着酒杯保证,只要加里波第没成功,下次的机会一定是你的,若我有违此誓,以后一喝酒就醉。” 好毒的赌咒,刘月夕不得不信,“好,一言为定,那个加里波第要是不行,就让我去。那我先走了,今,不对,昨天喝的很尽兴,下次我继续,先走了。”说完站起来推推喝倒的大头陈谷云还有眼镜刘,相互搀扶着出门离去。 洛克克在浴池的水中照着自己的脸,又狠狠的甩了一把打碎了水中的倒影,管事没有洛克克的实力,他真的有些醉,“大人,真的让这个刘月夕出海嘛,这个人的野心可不小啊,万一真让他找到新航线,对我们非常不利。”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怎么办呢,论实力我和他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手下的这支有内务部背景的部队你打的过吗?生意上还让他抓住把柄,我不先缓一缓还能怎么办,快联系望京,让加里波第快点来,至于以后的事情,再说,不管了不管了,让金羽自己去解决,我不管了。”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喝了一天的酒,洛克克非常的别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这会儿他只想回去继续自己的艺术,至于刘月夕的事情,他尽力了,后头的事让金羽自己去头疼吧,他最讨厌这种一击打杀不死的怪胎。 另一边,刘月夕回到府里休息了一下,下午又开始忙碌起来,海蛇木这一波算是成功的,这种有钳鬼鳌是红云镇的特产,几乎都快绝种了,洛克克没见过当然不意外,为此他答应打一个八折来了解此事,一下子节约了八万珠子,让刘月夕很开心,惦记着是不是要把有钳鬼鳌保护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留个种,以后或许还能再用到。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顺利,贝尔回岛上后就答应了刘月夕的要求,这几天正在和谷云一起商量再买二条船和招募水手的事情。不得不说当时磨着格列夫拿下大回廊检察权简直太方便了,特务机构就是牛,连岛主都无法进到刘月夕在岛上的几处安全站,也就没法摸清他的底细,所以才如此忌惮他。 不过洛克克的实力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个人不害怕魂系魔导师,但是这些手下就不一样了,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攻击手段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比迪克斯那样的杀手都难缠得多,看来有机会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何防范魔导师的问题。 大头陈进来找月夕,“哥,翡翠镇溜子来电,说这个加里波第现在还在望京,是个厉害角色,著名探险家,同时具备高阶符文武士和巴德的双重身份,手底下有一只专业队伍,叫什么探索旅。” “哟,难道真是连环画里那个荒野骑士吗?溜子这有没有什么办法。” 大头陈摇摇头,“月哥,他肯定要从红云过皮镇走近道来天耀岛,要不我们半路上截了他。”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洛克克不简单,他背后的金羽我们暂时惹不起,而且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位金羽大人到底顾忌我什么,不能太鲁莽了,如果现在直接对加里波第下手肯定会引起无法预知的反应,不行不行,得另想个招,既让他去不了,又要自然些,不牵扯到我们头上。 查查看这个加里波第,有没有什么弱点,人嘛,总有弱点的。 后头的几天,刘月夕仗着表面上和洛克克的关系,到处与人结交撒钱,而且相当的肆无忌惮,几乎包下了所有的酒会舞场,岛上这几日就像过节一般热闹,人人都在喊着这位大善主的名字,刘月夕的名头甚至一时盖过洛克克,有人暗地里叫他“慷慨者”。 几天的努力,刘月夕在翡翠镇的情报中心没有让他失望,加里波第的个人生平爱好被迅速查清,以极其高昂的代价以电码的方式完整的发到天耀岛,足足半本书,光发电码就花了近一千珠子,在天耀岛的几个人连夜研读,试图找出这个人的弱点。 还真是奇了,月夕他们几个越看越觉的这个加里波第不简单,等看完所有的电文,谷云大头陈月夕三个人几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是个侠者,大英雄,比小时候看的连环画讲的更传奇,太完美了,少年天才,德武双备,淡泊名利,不噱与权贵为伍。以往的种种经历更是像纯金一样闪闪发光,刘月夕觉得自己若真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加害这样一个完人那简直猪狗不如,不能这么干,这是共和国的当代大侠,他的前半生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那只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刘月夕做了第一个决定:“大头,发电报,告之溜子,停止对加里波第先生的所有预计划,全部终止。” “可,月哥,他要真来了,我们出海就完全没戏了。” 刘月夕很坚决,“叫你去就去,别废话。”一边的谷云小心的问:“月哥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你有没有注意这一段。”谷云看了月夕指的地方,“您是说包法耶夫人吗?不过是个绯闻,再说这也不可能啊,她是柏军侯爷的夫人,就算和加里波第真的喜欢他,我们也不可能帮他把包法耶给绑了吧,柏军侯爷可是望京三巨头之一啊,南方省大半军队的实际掌控者,我们真的要去惹这样的大人物吗?” 月夕推了谷云一下,“好小子,越来越对我胃口了,居然直接想绑票侯爵夫人,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谷云也有点不好意思,自从那场命运般的邂逅他跟了刘月夕,心底里的狂放自由完全释放出来,自己居然脱口而出想绑票侯爵夫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月哥,难道我们真的要绑票伯爵夫人。”刘月夕一脑瓜子拍上去,“想什么呢,不想活了,人家柏军侯爷手里光动力甲你知道有多少吗?” (本章完) 第四十三节侯爷你就委屈绿一下吧 谷云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月夕想怎么干,月夕笑笑,这不是能力问题,不了解贵族圈子的谷云是不会知道里头的许多细节门窍的,耐心的解释道:“首先,加里波第一定深爱这位包法耶夫人,而且二人肯定暗中相互倾慕对方,你可能不懂,像加里波的这样的侠士唯一的弱点就是爱惜名声,他不否认和包法耶的绯闻,说明真有其事。而包法耶夫人也没有去阻止这样的绯闻传播,你知不知道,到了这个级别的大人物是可以控制报纸写什么不写什么的,这位夫人的做法也很有深意啊。” 谷云不解,刘月夕继续说:“包法耶的娘家很有权势,她和柏军就是政治婚姻,柏军出了名的好色,从金鱼缸里挑女人的主,二人好的时候育有二子一女,目前实际分居状态,从贵族的角度来说,包法耶夫人已经完满的尽了妻子的义务,你想一下,没有感情,义务尽了,娘家权势,一个四十岁的和丈夫分居女人遇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倾慕对象,恰好对方也有这么点意思,二人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呢。”说到激动处,刘月夕手舞足蹈,谷云一脸蒙逼。 刘月夕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现在他们俩就缺一样东西,合适的约会环境。” 谷云还是摇头。 “是这样的,我们这么干,包法耶夫人是出名的艺术出资人,她尤其喜欢费拉拉流派的青铜像,而我手里正好有一尊青铜帕尔修斯,潘神城一年一度的迷金拍卖会就在一个月以后,你说如果有消息一尊帕尔修斯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包法耶夫人会不会有兴趣呢?” 听到这里谷云也明白了,“月哥你是想把包法耶夫人的去向告诉加里波第对吧?” 月夕点点头,“可是加里波第先生不是答应要来出海寻找新航线了嘛?” “他就不想来,傻瓜,你看看他最近的行程,他的仰慕者加里波的旅团都还在北方没回来,就他一个人,还磨磨唧唧的,离出海的时间就剩三星期了,金羽不过是想借加里波第的名头草草出海一番,没想过真的找到新航线,其实有新航线对金羽应该是不利的。”刘月夕道出真相。 “这是为何啊,如果有新航线,不是能赚更多的钱嘛,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月夕摇摇头,“对,长期来看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是,短期内,如果找到新航线,会严重破坏金羽的既得利益,迷失大陆的几样特产是垄断经营的,价格高的离谱,就是因为金羽控制了唯一的货源,他怎么会让人真的找到新航线呢。” 谷云到底年轻,不明白政客谋私利的可怕性,“我也是看了加里波第的情报才想到的,金羽和洛克克的一系列举动不是针对我们的,他针对的是所有有能力找到新航线的人,我们都想错了,加里波第到现在还在望京逗留就完全说明了这一点,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想来白费功夫。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制造一个和情人相会的机会。” 谷云恍然大悟,“那具体我们该怎么做。” 刘月夕计定,说:“这样,你跑一次皮镇,去把青铜像运到潘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城去,要快,发电报让红云的先运出来,你到皮镇接应他们,务必在五天内赶到潘神城。望京的事情我来办。” ~~~~~ 望京城,司徒明府邸,今天府地的草坪上格外热闹,司徒夫人在家中举办了一场高级别的下午茶,请的都是望京最有权势的贵妇人,她自己也显得格外精神,穿着一身维多利亚风格的褶裙,戴着华丽的羽毛帽子,“包法耶夫人,您来了。”眼尖的司徒夫人看到包法耶下了马车便站在门口打招呼。 包法耶和司徒夫人是同学,有老交情,“梅叶妮,好久不见,你好吗?气色不错。” 老朋友相见,礼貌的拥抱一下后,司徒夫人说:“好,你看上去也不错,我们进去吧,人都到齐了。” “是吗?看来我来的还挺巧。” “谁说不是呢。” 二位贵妇并肩往里走,还没等先见见其他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聊起各家的儿女。 “雪梨怎么样了,听说去了橡树学院。” 梅叶妮点点头,“唉,是啊,还有二年,就要毕业了,还算勉强,有点符文列阵方面的专长,希望能有点成绩吧。” 包法耶拉住她的手,“女儿家的,学业上不要逼得太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这才是正事。” 梅叶妮很认同的点点头,还是同龄女人之间最能起共鸣,“谁说不是呢,我是操碎了心啊,我没你福气,二儿一女,都这么有出息,就一个不省心的,还老让我操心。” 包法耶笑笑,“你就别说我那二个小淘气了,阿大阿二自从成家以后,军务忙,也不常来看我,到是柏芸,虽然出嫁了,还知道经常回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真是女儿贴心的,男小孩都是白养的白养的,和他们的爹一样尽是让我伤心,不提也罢。不过我可提醒你,雪梨以后就算嫁了,也一定要在望京住,知道吗?千万别去外省,真的不好,到时候你会想的,离得太远真的不好。怎么样,雪梨有方向了吗?是不是那个蓝月啊。” 梅叶妮摇摇头,包法耶是极聪明的人,没有正面追问,“那就再看看,再挑挑,雪梨还小,长得这么漂亮,机会多的是,还有你给她把关,错不了的。” 梅叶妮挺想继续这个话题的,但是她今天有个小任务,不得不终止感兴趣的部分,“你的园厅别墅最近有什么新的艺术品吗?上次我去看的时候就觉的非常有格调,特别是那几座青铜雕像,是贝利尼的作品吧。” 这是包法耶感兴趣的话题,自从和丈夫分居后,收集投资费拉拉艺术是她最大的爱好,说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累,梅叶妮认真的听她滔滔不绝的介绍,见火候差不多了,不经意的抛出一具话,“我听说,这次的迷金拍卖会好像有一具青铜帕尔修斯要出拍,也是贝利尼的作品。” 包法耶来了兴致,“哦,真的吗?这倒是要去看看的。” “路上挺远的,而且混沌教的事情刚刚结束,红叶镇不太平呢。” 包法耶摇摇头,“没事的,我坐装甲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去,让柏军派一队人送我,你放心吧。” 司徒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有点妒忌,真是没法比拟的奢豪,让军队护送,这事也就柏家能做到,“那我就放心了。”二人又和其他太太们一起聊了些别的,末了司徒夫人门口亲自相送,下午茶会结束,包法耶夫人回到自己独居的园厅别墅,管家递上一封带着一支玫瑰的信件,说是有人送来的,包法耶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信件,这字迹有点熟悉,就一句话,潘神城见。包法耶拿起信件,又仔细看了看,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差不多同意时间,住在望京一家普通旅馆的加里波第也受到一份类似的信,他当晚就退了房,带着忠心的老仆坐符文列车直奔翡翠镇而去。旅馆外,大口杰克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他径直来到邮局,写了一句简单的电文,“发电报,翡翠镇刘府。” 电报员怕出错,又确认了一下,“先生,是不是货已上路,小心托运这几个字。” “对。” 天耀岛这边,刘月夕依旧天天挥金如土,出海的事情完全交给贝尔去管理,他似乎都懒得去参与,这天,贝尔直接上门来找他,一见面,劈头劈脑的问:“刘领主,您能不能过问一下,毕竟到时候您也在船上的,横穿鲸鱼海,可不是开玩笑,各项准备都必须细致,再细致,现在的情况可没您想的那么好,我列了一张单子,这些地方都需要解决,我们时间不多了,您能不能上点心啊。” 刘月夕随手接过贝尔的清单,略翻了翻,“啊,知道了,贝尔先生,都会解决的,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担心。一会儿有一场酒宴,要不要一起来。” 贝尔挺生气,但对方是老板,而且很阔绰,几乎答应了贝尔的所有要求,刘月夕的实力财力他算是见识了,但是这位老板真是没领教过大海的威力,贝尔是个认真负责,蒙头干活的人,也不敢真去得罪老板,没多说什么,自己想办法去了。 等他走后,刘月夕又拿出贝尔的清单,仔细看了好几遍,叫来大头陈,“这几样东西,悄悄的去置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贝尔。” 大头陈也没多问,月哥交代的事,照办就是,多问无意,随口说了句,“月哥你接下来干嘛啊。” 刘月夕正在试戴帽子,挑了好几顶都不满意:“当然是酒宴咯,这戏总得有人演吧。把乌力叫来,让她陪我一起去,胖子让他睡吧,昨天你没去,真没看见,这小姑娘,太能喝了,是把好手,真的。”大头陈应了一句,出门去了,自己的大哥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本章完) 第四十四节没得挑,试试吧 岛上自来了刘月夕这么一位大善主以后,奢靡腐化的生活气息日重,给岛上的日常的运作带来很大的困扰,许多商家都在抱怨,手下的伙计都不肯好好干活,但是又不好明说,人家在大大小小的酒吧提供免费啤酒是很得人心的,谁敢说个不字就是和人心所向对抗,所以即使有怨气的也不敢明说,只能暗地里巴望这位大善主好早日出海,商家们的诚心祈愿得到了上天的感应,好事真的来了。 一年一度的鲸鱼海探险征召活动快要接近尾声,这一次的参加情况却让人大跌眼镜,刘月夕雇的贝尔以很勉强的状态达成了出海探险的最低要求,一共三条船,装备有点寒酸,原来定下的加里波第领衔的探险队似乎出了些意外没有报名参加应选,所以虽然刘月夕的船队勉强达标,但作为唯一参加应征达标的船队,人家毫无疑问的胜出取得出海远征的资格。 为此,大善主刘月夕特意在岛上狂欢一日,所有酒店的酒水全部免单,所有的人都在庆祝狂欢,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位善主的不靠谱,有钱如此挥霍,却不知道在出海的装备上用点心,许多人担心他回不来,更多的只是喝着月夕提供的免费酒水把他当一个短暂的笑话来娱乐一番。 贝尔实在无法认同刘月夕的做法,太不靠谱了,有几样关键设备没有到位,这样贸然出海是要出事情的,他想了好久,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和东家说说此事,哪怕东家不高兴也要说。下定决心,贝尔毅然决然的走进刘月夕新买的府邸,府里的佣人见贝尔来了热情的引他往大屋里走,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贝尔跟着走进去, 别墅的外观很奢华,走进里面,贝尔惊呆了,工厂,这完全就是一个工厂,大批的符文战甲,最新型号的捕鲸叉,惯性定位仪,星分仪,甚至还有三台燃木辅助动力炉。这装备,太奢华了。 “贝尔啊,你来了。”只见刘月夕穿着工装和大家一起在干活,看到贝尔,他示意别人顶替他一下,脱下手套,把贝尔拉倒一边,“我根据你的清单搞得,应该差不多了,你看还行吗?” 突如起来的翻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让贝尔一时语塞,“好,比我清单上说的还要好。” 刘月夕严肃的摇摇头,“面对鲸鱼海,怎么样的准备都是不过分的,请随我来。”他领着贝尔进入一间密室,从柜子里取出一卷地图,在桌上展开,贝尔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您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刘月夕做了个手势:“小声点,这张图属于绝对机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这个屋子里,直到出海,都不要出去,饮食用度我会让人送进来,船的事我和科尔他们会弄好的。这张图虽然详细,但是它并不是航海图,更像一张鸟揽地图,暗世界的大海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需要你用你在鲸鱼海得来的经验来绘制一张更适合的航海图,三天,三天后我们出海,可以做到吗?” 贝尔点点头。“应该可以。” 刘月夕一改随意和善的面孔,极严肃的说道:“贝尔船长,等出了海,航行的事你说了算,岸上的事我说了算,但是这些海图包括你绘制的部分,全都属于我,请你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里,就是家人也不要告之,我不希望有任何变故,我也极讨厌内部出现问题,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贝尔说:“我明白,这是规矩,我懂得。” “那就好,不影响你了,请尽快开始吧,我也该去忙了。”说完走出密室,厚重的门紧紧的关上,贝尔看着这张详细的有些夸张的地图,简直不可思议,这位刘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原来他一直在对外打造另一种形象,眼前这东西不简单,不过贝尔更多的是兴奋,有了这张图,找到去迷失大陆的新航线将变得极其可能,如果成功,他贝尔船长将载入史册。 三天后,刘月夕的三条船好快风号、逍遥号、极星号都在港口准备就绪,淡水给养充足,船员完备,贝尔作为舰队长仍然在好快风号上,科尔去逍遥号当船长,可把他乐坏了,贝尔还介绍了一位很有经验的老船长邵毅做极星号的船长,谷云留守天耀岛周转调度,应付突发状况。月夕带着大头陈和胖子上船,整个舰队足有130 (本章未完,请翻页) 0人,算的上小有声势。 出发的那天,来送行的很多,连洛克克和管家也早早的等着,管家在洛克克耳边轻声问:“大人,真的让他去吗?” 洛克克不动声色,“还能怎么样,加里波第借故不来,已经拖了一周了,我还能怎么办,尽力了,真有事,金羽也怪不到我头上,反正看他这样子,说不定没二周就返航了,新航路这档子事折腾了这么多年,哪这么容易。” 刘月夕到了,拱手和岛上的商家豪绅一一道别,最后走到洛克克身边,二人对视,眼神当中都透露出复杂的意味,分属于不同势力的二人在利益上有严重冲突,但是人是复杂的,尤其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二人,很多事情很微妙,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二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却超出应有的范畴,刘月夕非常肯定洛克克奢华荒诞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而洛克克也早就猜出刘月夕的野心不小,他绝对是有意放水,不然以他面对的困局,出海这事不会这么顺利的。 英雄相惜,纵是战场上的死敌也会有,以至于刘月夕自己都没想到送别时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你该避嫌的,不用来送我,我心里明白你,送与不送与我无差,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异议,彼时若战场相见,我说不得该对你留情了。” 洛克克也是一愣,知音竟是一名对手,笑道:“虚虚实实,常见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阴,太阳,你可要小心哦,我变的可快。” 刘月夕拱手:“走了。” “一路顺风。” (本章完) 第四十五节 出海 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一切都很新鲜有趣,晕船的现象不算严重,刘月夕带上来的符文甲营加上辅助人员还不到二百人,还有圣光教团强行安排来的五名圣职。双神世界的帆动力船结构上和平底沙船类似,好快风号是三桅帆,但是船身上就有些显著的不同,为了对抗海上更加变幻莫测的重力差异,船二侧舫墙外围一根根弧形的引力桨叶将整条船包的的像一个鸟笼似得,这是远洋海船的核心,对抗海上高重力的法宝,符文科技的结晶,同时还能利用海上变化莫测的重力差来制造动力,当然控制一条船上的四十几根引力桨是个技术活,科尔和贝尔都是这方面的好手。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船甲板虽然摇晃的厉害,但是刘月夕已经渐渐掌握如何平稳行走的技巧,他走到贝尔身边,“船长,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极星岛。海上的风景还不错嘛,没有你说的这么危险,我看和度假差不多,如果可以,我都想在甲板上支个躺椅晒会日光浴。” 贝尔笑了,“去极星岛的航线非常成熟,大概还有二天就能抵达岛上,到时候我们作一下简单的补给,设下星辰钟便可以往银海的深处航行了,那里才叫凶险,这才哪到哪,东家要是愿意,晒晒太阳也行,反正没生意那段时间,有钱主顾包船出海的活我也接过好几单,无妨的。” 刘月夕只是玩笑话,了解情况后,便回自己的船舱修炼去了。二日后,三条船抵达极北岛,岛上的总管魏博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一行,还特意设宴款待,船在岛上补足必要的给养,只等星辰母钟校验完毕,便可出海。 就当大家都很高兴的在岛上休息一日后,幺蛾子来了,一大早起来,刚用过早点,刘月夕想要去和魏博辞行出发,却被告知不允许离港,只可原路折回。所有的接待人员都变了个态度,任由刘月夕等人如何询问,也没人给个明确的说法,魏博也是避而不见。 大伙挤在房间里商量对策,“要不我们再想办法找魏博问问。”胖子出了个主意。 刘月夕想了想,“这态度变得这么快,只有一种可能,天耀岛那里出了变故,如果真是如此,魏博绝对不敢私下里与我们达成协议。这样把,胖子,你试试看潜进去摸摸魏伯的底。” 胖子说罢便出去办。 刘月夕又问:“贝尔船长,我们来极星岛的主要是为了星辰母钟,如果魏博不配合,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比如我们强行出海。” 贝尔想了想,“东家,借一步说话。” 二人到僻静处商量,“东家,本来极星岛能提供五天的航程导航,若是没有,有几段航线比较危险,有您的那张航海图,过也能过,但是太危险了,我不建议这么干。” “好吧,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等胖子回来咱们再合计。” 晚上,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岛上的士兵甚至出动了好多守在刘月夕的住处周围,胖子成功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入魏博的住处,这个老小子果然收到天耀岛的星辰钟发报码,望京金羽强令加里波第五日内必到天耀岛,洛克克受到严厉斥责,金羽要求他想一切办法让刘月夕的船队返航,于是乎洛克克就将这副重担推到魏博头上。 这么强硬的措词,让刘月夕大感意外,这个金羽也太谨慎了,难道是自己哪个地方漏出了马脚,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返航绝无可能,迷失大陆对刘月夕的下一步计划很重要,据他了解,最近整个汉玉龙共和国出现过得三块虚空结晶都出自迷失大陆,他必须去搏一搏,而且赞族人那种神秘的体质也非常吸引他,当然还有无尽的财富。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说:“既然局面已经如此了,我们明早就强行离港,贝尔,海上的事情只能摆脱各位船长了,大家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另有答谢。” 这时,一只没说话的老船长邵毅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刘月夕恭敬的坐下听他讲,“刘领主,老朽比在座的个位都要多活些年岁,今天就倚老卖老,多说几句,领主想强行离港我觉得不妥,风险太大,我们跑船的有一句老话,在海上,可以没有食物没有水,但是不能迷失方向,如果迷失方向,一切风险都会无限制的放大,不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船长的话很有道理,刘月夕谦卑的问:“晚辈不懂航海,鲁莽之处让前辈看笑话了,您提点的对,若是您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邵毅顿了顿,说:“我的想法是,星辰钟需要结界之地才能定位,所以魏博不答应放行,我们肯定走不了,但是如果我们将星辰种放在一条船上,结界树的范围是圆的,岛可不是圆的,刘领主您手下这只强军岛上这些兵根本不是对手,老朽愿意留下支撑五天,为你们导航,说实话,我老了,也怕回不来,只要愿意付一半的酬劳,这事我来办,请大人借我几台符甲即可,五天后我自行返程,您看如何。” 这个计策可行,稳妥,刘月夕看看贝尔和科尔,二人都表示赞同,月夕想了想,“好,老船长果然思绪周密,就按您说的办,不过细节上我们还是要再润色润色。”说完交代手下连夜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刘月夕的手下整装待发,月夕带这符甲营的几名手下气势汹汹的直奔邵毅住处,卫兵们见状,立刻围过来,刘月夕面不改色,挥剑就是二道真空光轮,远处二块石柱应声粉碎,超强的战力让卫兵们不敢真的上来,刘月夕见状,大喊:“我不想伤害无辜,各位都是当兵吃粮的,让魏博出来见我,此事和各位都无关。”士兵们也不想这猛人真起冲突,很麻利的就去请来邵毅。 一直躲着的魏博见局面突然有变,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见着提着剑的刘月夕,马上反了一张脸,“刘领主,您这不是为难本官嘛,都是上头的意思,我也是没辙。” 刘月夕没有让他继续发挥,干净利落的说:“我不为难你,我这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星辰钟也会带走,但是,我的一些船员病了,不能出航,需要在岛上休息几日再回去。” 一听有人要留下,魏博一脸的不同意,刘月夕也猜到会这样,说:“不为难你,我的病号都会留在船上,你只要让极星号在岛上的锚地停留几日即可,若是这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我,那就为难在下了。” 魏博本不愿意管这摊子事,二边他都惹不起,想想这样也能交差,便勉强答应下来,并叮嘱刘月夕一定要早日回天耀岛才好。 计划的第一步成了,为免露出马脚,刘月夕一刻都没有停留,将三条船的人员做了重新配置,三条船本就有些余量,二条船也是够的,留下几骑符甲武士以防万一,自己领着另外二条船的人出发前往鲸鱼海。 极北岛之后的海况变得越来越凶恶,大自然撕下漂亮的伪装,露出狰狞的面容,暴风狂雷几乎没停过的雨,始终有些阴湿的衣服让人冷到骨头里,再加上着急的心态,五天之内,他们必须赶到鲸鱼海的第一个标志性区域,颠倒浮空海,不然就会有迷失方向的危险,贝尔小心翼翼的操控引力浆叶保持着船的平衡,急剧变化的重力加上颠簸的海浪,二条脆弱的船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下已经不是风雨飘摇,颠簸的问题,而是根本就在打转,整条船就像游乐场里的太空模拟器一样疯狂,还发出阵阵吱吱作响的呻吟。 所有的人都拽着可以固定的自己的安全绳,尽量将自己绑起来,刘月夕的胃里翻江倒海,能吐的不能吐的全吐了,最后就是干呕的酸水,喉咙里一股子胃液灼烧喉管的酸烫,太难受了,天旋地转,算的上心智坚定的刘月夕这会真有这么一点点想要往大海里跳寻求解脱的奇怪想法,水手长不间断的摇晃船铃的绳子,这大铜铃发出的清脆响声很有作用,能让人的心中保有一丝的清明冷静,渐渐的刘月夕摆脱了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他将目光聚焦在贝尔身上,这位船长正坐在特殊可固定的船长座椅,自从这场暴风雨开始,他就没下来过,二只手不断操作左右二边的复杂的操纵杆,眼睛盯着身前的仪表仓,眼睛布满了血丝,将船上所有的活都交给大副和水手长,无论船上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只是盯着仪表和前方,驾着他的船,而在刘月夕眼里,他就像一尊威严的雕像,一团发出不可靠近的光,一位主宰着船上所有人的性命的神。 (本章完) 第四十六节 海怪 熬了一整个晚上,刘月夕迷迷糊糊的睡着一会儿又醒过来,模糊的印象中好像自己还起来跟着水手一起修理过一根被打折的桅杆,记忆都是混乱的,雨停了,风浪也小了很多,但大海还是灰黑的一片,不断翻起白色的浪,突然,贝尔船长大喊一声:“到了,我们到了,蛇岛,通知科尔下锚停泊一下,我们休息一天。”说完他晕过去了,几个水手将他从座位上解下来,架着他回船长室休息。 蛇岛是银海深处唯一的一块锚地,少数能提供准确方向的存在,去鲸鱼海探险的船都会在这里停留,为惯定仪和航海钟做最后的校正,由于风暴的缘故,船比预计的时间提早到达目的地,第二天早上,星辰钟发来最后一串数码,他们成功完成自己的使命,准备返回天耀岛,指针发送数码非常艰难,能传来的消息很有限,只要一切顺利便好,贝尔经过天的修整,缓过来了,这会儿正和刘月夕一起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着蛇岛。 “船长,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种世上最毒的珊瑚蛇到底是怎么到这个深海中的孤岛上来的,它们又不会游泳。”刘月夕看着这座奇特的小岛,很是好奇,其实说它是一座半环礁更合适些,岛上长满了茂密的半海生植物,不时有飞鸟在树枝的末端警惕的停留,大多是贼鸥,四翅海燕,还有少数几只信天翁。岛上的毒蛇就是靠着捕食海鸟为生,海鸟又不得不在这里停留,这是大海上唯一的休息站。 贝尔也不知道答案,“谁知道呢,或许是哪只海鸟送过来的。” 二人开始计划下一步的打算,贝尔很严肃的说,先前的海只要是风浪大,再往后直到鲸鱼海,会是海怪出没的地区,听说东家有二骑力场控制师和元素使者,还有一些银鹰骑士,请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配合我的水手做好捕杀海怪的准备,务必不能让海怪破坏船体。 海上的事都听船长的是他们早就说好的约定,月夕没有问原因,只是说了一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其他的符甲骑士要不要也待命,我的符甲团里还有外邦人、大地龙甲、山熊、纵火者、扈特人、杜?盖、灰翼,你知道的,力场师和元素师很精贵,能操作的人也很少见,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他们呢,这你没意见吧。” 贝尔想了想,“近程的就算了,如果真让海怪冲上船来,我们就完了。灰翼和山熊让他们待命吧,这个通灵符文通讯确实好用,万一混乱的时候,充当二条船的联络非常不错。” 一切都遵照贝尔的指示执行,好快风号和逍遥号收起船锚,再度起航。正好东南风,水手们拉起白色的巨帆,被风吹的鼓鼓的,船身二侧舫墙下的引力桨叶缓慢的上下摆动,风吹在脸颊上带来新鲜的空气,一只贼鸥飞跃过船首的海神雕像,一道大浪排过,它灵巧的滑飞而上,向着远方的目的地进发。 又是一天的航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贝尔依旧很紧张,不断的修正路线,希望不要遇到什么意外才好,海上的事情刘月夕也帮不上太多忙,他的在场对贝尔的权威也是一种伤害,已经对海上风景失去新鲜感的刘月夕干脆躲到自己的船舱里修炼看书打发时间。 甲板上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登上甲板,天色已经暗下来,许多水手都倚着舫墙在看,了刘月夕也凑上去,哇,一道道彩色的光在海面上以飞快的速度划过,这是什么东西,“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瞭望手,注意警戒。”是贝尔的声音,刚还熙熙攘攘的水手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几个身手矫健视力好的瞭望员爬上桅杆顶上的瞭望台不断观察四周。 刘月夕走到神色紧张的贝尔跟前,小声的问道:“怎么了,船长,这光有问题吗?” 贝尔摇摇头,“这光是彩虹鱼发出来的,彩虹鱼的速度很快,成群结队的就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彩虹鱼本身不要紧,我担心它们的天敌巨型塔里会出现,那玩样太恐怖了,操纵重力的魔鬼。”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被这么一说,刘月夕也很吃惊:“原来海上也有塔里怪物啊?” 贝尔点点头,“对,您见过这种怪物?是的,海上也有,而且体型要比陆地上的大的多,往往会有二十几米长,操纵重力的能力诡异莫测,而且这家伙的习性很难捉摸,有时根本不理会海上的船只,有时又极具攻击性,如果被他卯上,不能在短时间内干掉它,它能轻易用重力把船捏的粉碎。” 刘月夕咋舌,红云镇那次也捕杀过不少塔里怪物,但给人的影响主要是狡猾,没想到这怪物海里也有,还是更恐怖的怪物,“那有没有办法规避啊,我们能不能离开彩虹鱼的活动范围。” 事实上,贝尔船长已经这么做了,但是彩虹鱼群的范围很广,短时间内要完全脱离很难,贝尔也不敢过份使用引力桨叶,大范围的引力操作最易造成塔里怪物的攻击。但愿能平安躲过去吧。 二条船呈雁形编队前行,丁丁丁,一阵古怪的声音,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刘月夕最先听到这种很有特质的声响,紧接着瞭望台上的水手报告前方彩虹鱼群有异常举动,贝尔立刻通知科尔,停止使用引力桨,放下所有风帆,二条船采取静默航行的办法,希望不要引起注意。 塔里怪物应该已经到了,没一会儿,前方的黑色海面上几道彩色的光慌乱的聚在一起,彩虹鱼群似乎被什么东西驱赶着,丁丁丁,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条巨大的塔里怪物浮出水面,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海面上特别显眼,身体二侧排列着一对对发光的重力发生器,身上的鳞片泛着和彩虹鱼类似的光彩,长长的身躯看着好粗,它发出瘆人的低频鸣叫,海面下的彩色光带吓的乱了阵型,丁丁丁,突然,离船很近的海水翻腾,如喷泉一般涌出海面,空中出现几个彩虹鱼团,它们被精细的包裹成二个发光的鱼肉 团,不远处,二双红色的眼睛,转而消失不见,紧接着,鱼肉 团也不见了,诡异的进食方式。 (本章完) 第四十七节你死我活 金耀夫完全偏折了原来的轨迹,海面上漆黑一片,还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除了船上的鲸鱼油灯,舫墙外的一切都看不清楚,“我去瞭望台盯着吧,万一有情况我立刻告诉你。”刘月夕自告奋勇,已经是花环武士的他目力之强几乎到了白天也能看到一些星星的地步。只见他蹭蹭蹭灵活的似一只猴子一般穿到最高的桅杆上,目力所以,西北方向几点彩色异光闪过, “船长,往东偏一些。”在刘月夕的感知能力下,一晚上,有惊无险,正当大家都要松一口气,意外还是发生了,问题出在科尔身上,雾色过浓,为了跟上好快风号,科尔的无忧号靠的有点近,一晚上的航行,偏差还是发生了,等发现二船有相撞的危险时,一切为时已晚。 刘月夕有些自责,其实他是发觉了二条船的距离有些近的,只是不懂航海驾船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的致命性,“贝尔船长,我们该怎么办。” 贝尔观察着二条船的距离,麻的一晚上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使用通灵符文通讯器和科尔取得联系:“我数三下,然后我们一起调动引力桨叶,三、二、一,开始启动。”船侧的桨叶缓缓抬起,船身因为巨大的力作用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心里默默祈求声音可以再轻些,不要惊扰到塔里怪物,或者怪物已经跑远了,一番惊险的操作,无忧号的船首最终扭转了反向,二条船躲过一劫,不会相撞了。 没有人放松警惕,相反都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四周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船体滑过海水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儿,丁丁丁,一阵撕鸣,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贝尔船长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大喊:“科尔,打开燃木发动机,引力桨全开,全速前进,我们尽快冲出这片薄雾区,在这里战斗对我们太不利。” 二台燃木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音,好快风号忽然提速。 贝尔又喊到,“投射鱼叉就位,无差别攻击。东家,请您的力场师随时准备释放反力场中和塔里的重力攻击,塔里弱雷,可以的话请‘元素使’为所有远程武器攻击者附魔雷电符文,只要看到塔里就攻击,千万不要让它接近我们的船,我们的船抗不住几次的。” 刘月夕点点头,银鹰骑士持符文弩机守在船的二侧,船上的二具符文投射捕鲸叉被元素使附上金色的雷电,滋滋作响,富有经验的捕鲸手视线不断搜索海面,那个狡猾的恶魔始终没有露出水面,但是丁丁丁的声响不绝于耳,它在试探,在恐吓,狡猾的家伙。 贝尔可不管这么多,他熟悉塔里的伎俩,一个劲的驾驶他的船不顾一切的要冲出迷雾,塔里见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妙,终于耐不住性子,冲出海面,就在船的左侧,“刘正,左边。”刘月夕大喊,穿着力场符文甲的高级战士刘正是月夕的本家,连忙跑过来,说实话他的符甲和塔里还真是有些像,背后也布满了一个个重力发生器,只见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盯着塔里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动反重力场。这二具力场师符甲其实就是刘月夕狩猎塔里时利用收集来的重力发生器官经由特殊制作而成的特种符甲,极其精贵,刘月夕宝贝的不得了。 飘在海上的塔里似乎感应到了这种挑拨,身躯飞快的扭动,趴在地上的立场师大叫:“月哥,快闪开,我顶不住了。”话音刚落,只见力场师周围的甲板突然塌陷下去一大块,刘正痛苦的大叫,怕的一声,他被活活压死,甲板上到处都是他的鲜血。 “刘正。”月夕大喊,好兄弟惨死当场,刘月夕的怒意到了极点,“鱼叉手,银鹰骑士,给我把这杂碎射下来。”数只硬弩剑和捕鲸叉齐齐射过去,可惜都没有射中,塔里在空中翻滚,炫耀自己的强大,刘月夕被彻底激怒,随手抄起二块木板朝海里一扔,提着九鸦飞身跳下船去,用力将扈特人的长枪刺在船身上,然后脚尖亲亲一点,整个人弹射出去,速度惊人,刘月夕借着扔入水中的一块浮木再借一把力,电光火石之间,已到塔里跟前,这把刚还得意洋洋的塔里吓坏了,正要偷跑,刘月夕又怎么会给它机会呢,刷,无数渡鸦飞出,幻鸦发动,塔里的动作僵住了一下,然而就是这短暂的一秒要了他的命,它的对手可是刘月夕,一记真空光轮飞过,发出刺耳的噪音,塔里的头直接被砍下来,巨大的尸体飘在海上,应该是塔里的反重力器官还在发生作用,刘月夕大喊:“鱼叉手,投鱼叉,把这个杂碎的尸体拖回去。” 飘在海上的固定目标对捕鲸手完全没有难度,巨大的尸体被顺利拖回船上,贝尔很吃惊,没想到刘领主这么猛,而且这打法不要命啊,要知道可还有一头塔里没出来,落在水里对抗塔里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刘月夕踩在尸体身上,一手提剑,一手领着血淋淋的塔里头,脚一踩直接跳上甲板,身上都是塔里的血,样子狰狞可怕,月夕直接将塔里的头插在船首的海神枪上,反身下来,说:“把这杂碎的尸体切开放血,都倒到海里去。” 贝尔大喊:“你疯了,东家,这会激怒另外一头塔里的。” 刘月夕擦擦脸上的血,“抱歉了,贝尔船长,我要坏一次规矩,就怕它不来,它要是敢来我们就再杀一头,大伙说对不对。”刘月夕的勇猛无谓赢得了船员的尊重,船员们士气大涨,贝尔想要阻止刘月夕的疯狂行为,被大头陈拦住了,“这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候不要去违逆我大哥,刘正是月哥的本家兄弟,跟着月哥十几年了,月夕现在很可怕的,绝对比塔里怪物可怕。” 贝尔知道是这样,也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向来理性的他不能理解这种疯狂,但是人家是东家,而且确实击杀了一头塔里,贝尔也不好多说,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驾船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 说来也怪,或许刘月夕的疯狂做法是正解,;另一头巨型塔里始终没有出现,生性狡猾的它们没有规则可循,以凶狠来压制它反而得到奇效。船又航行了一天,塔里始终没有出现,刘月夕亲自收敛了刘正的遗骸,尸骨被拍了个粉碎,立场师符甲也压坏的无法使用,月夕将尸骨尽可能拼接好,让人缝合起来,打理干净,尸体被包裹在干净的白布里,在海上尸体带不回去,只能进行海葬。 一切都准备妥当,大头陈和胖子走进刘月夕的船舱里,“月哥,刘正兄弟的海葬仪式要开始了。” 刘月夕没有马上起身,“阿正是好样的,上进,会读书,要不是他和阿平,我们这二具力场师可能就要让外人来操作了。” 大头陈也感慨,“是啊,阿正打小就用功,要不是天赋不够,或许就是继猴子之后又一个魔导士。”胖子拉拉大头陈的手,这种时候提猴子实在不合时宜,大头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嘴。 月夕也不多说:“走吧,去送刘正兄弟最后一程。” 海葬的仪式很简单,刘正连同被波及的二名水手的尸体都被白布裹住,布袋的上系着铁球,被安放在卸货的翘板上,刘月夕走上去,见了兄弟最后一面,刘正的尸体被清理干净,依稀可以看清楚是他的脸,“阿正兄弟,放心去吧,你的家里人我都会照顾好的,安息吧,大海知道回家的路,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翘板缓缓放下,刘正的尸体滑入海中,浮起一串泡沫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 第四十八节颠倒浮空海 海上航行的第十天,海上的风并不大,但是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贝尔和水手们都在忙着固定船上的物品,刘月夕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贝尔只是笑笑不做回答,只说会很刺激,到时候就知道了,过了没多久,在瞭望台上的水手报告:“船长,我们到了。” 贝尔带上早就准备好的护脖,向船上的全体船员发布指令:“所有人带上护脖,收起风帆,各自抓好自己的固定索,我们要进大漩涡了。” 刘月夕听贝尔这么一说,吓得脸色都变了,“船长,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吧,我们事先说好的航线可是绕着大漩涡走。往大漩涡里冲,你我都还年轻,犯不着这样寻死吧?” 贝尔一边帮刘月夕检查护脖,一边说:“我改主意了,您说过,海上的事情都听我的。” 刘月夕很无语,被人反摆了一道,海上的事情他也不懂,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生闷气,贝尔忙完自己的事情,解释道:“刘东家放心,我也是受您击杀塔里而来的启发,简单的和您说一下吧,这片大漩涡就是颠倒浮空海的入口,我有幸来过几次,前几次探险中我和我所在的船队都是绕着颠倒海航行,似乎觉得那样未可知的诡异状态总要比凶险但可以预知的状态来的更危险些,其实这都是人思维惯性上的漏洞,昨天您击杀塔里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哦,我还给你启示了。”月夕说道。 “是的,我们以往也是这样对付塔里怪物,劲量不去招惹他,其实鱼叉从未起过作用,说来可笑,我们惯性的把鱼叉当成一种心理安慰工具,却没有真正像您一样真的想去击杀塔里。” 刘月夕娆娆头,他也时因为刘正死了,一时激动才这么鲁莽的。 贝尔摇摇头,“不,不能这么说,我想了好久,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以往的探险总是不能成功,一来是没有详尽的海图,二来就是我们总是传统的认为比较不反常识的危险看似较小的才是正确的,这恰恰是错的,大量的可能性堆积在一起,总有意外会发生,包括这一次的撞船,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意外,可以说意外总是在发生,它们似乎必然会发生,所以我认为,要想走出一条可行的新航路,穿过翻转颠倒海是唯一的出路,绕行之路看着可行,其实是绝路,面对鲸鱼海的庞然大物,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先前的经验不断地告诉我们,或许置之死地而能后生,您说呢。” 刘月夕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吧,自己种下的因果,这货学的还是真快,没得法子,只好照做,固定好自己的绳索,静静的等着刺激的一刻,海流变得越来越喘急,好快风号就像一片树叶不由自主的被卷入其中,大漩涡的深处就像一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巨大的风眼,目力强如刘月夕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巨大的未知和极致的压迫感让人脑袋空空的,刘月夕紧紧抓住绳索,刚要张开嘴,风不住的王里头灌,连说话都很困难,“贝尔船长,大漩涡的下头是什么,我们下去以后会怎么样。” 嘴皮子被风吹的有些搞笑的贝尔艰难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听老一辈的说下面堆着数以兆计的巨型麟角菊石,不过从来没有人真的下去过,所有都只是猜测。” “那我们如果下去不是死定了嘛?” 贝尔又说,“不不,先生,我们不是要下去,而是上去。” “什么意思,刘月夕完全没有明白。” 贝尔哈哈大笑,“看来您完全不知道,你给我的那副地图是鸟揽图吧,真是不懂,您到底是乘坐怎样的生物才能飞翔在颠倒海的上空。要开始了,请抓紧绳索。” 刘月夕抓住绳索,靠着一根结实的木栏杆,这会儿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就是这船没有轨道,不知去向何方,恐惧到了极致,反而不这么害怕,刘月夕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船在剧烈的颠簸,似乎要翻了,哇,真的要翻了,他好奇的睁开眼睛,妈呀,一下子又闭上,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怎么大漩涡离船身越来越远,身体略腾起的感觉告诉自己,他应该是腾到了高空中,不会的,肯定都是假象。 刘月夕又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边上坐着的贝尔,这个家伙神情自若,脸上说不出的淡定, “怎么样,刘东家,感觉还不错吧。” 这货是故意挑拨,刘月夕非常肯定这一点,可不能让人看扁咯,他睁大眼睛,宣誓自己其实并不害怕,贝尔戏谑的看着他,“东家,最刺激的要来了,难得一见哦,你最好看前面,会很精彩的,真的。” 刘月夕照着他的说法看向前方,天啊,要死了,他失控一般的大喊道:“贝尔船长,快停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道翻天巨浪涌起,好快风号真的被拱到风口浪尖上,一点都不夸张,贝尔大笑一声,一把拉开所有的引力桨操纵杆,燃木发动机也在不断轰鸣咆哮,誓要爆发出他所有的威力。 刘月夕完全吓傻了,目力所及,前方就是浪的尽头,是万丈悬崖,是无底深渊,“快减速。” 他扯着嗓子吼叫道。 然而,贝尔全然没有将东家的话当回事,他拉下最后一根操纵杆,船快的几乎要离开海面,腾的,好快风好飞了起来,贝尔再次拉动操作杆,整个船身向右侧完全倾覆,刘月夕感觉脖子像被人重击了一下,完了,要死了,啪,巨大的浪花溅起,刘月夕闭着眼睛不敢看, “好了,东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暂时没事了,睁开眼睛吧,我们都还活着。”是贝尔在和他说话。 刘月夕睁开双眼,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按着他的脑袋和肩膀,脖子特别的酸,碧绿的海水清澈透明,波光粼粼的刺得人不敢直视,诶,好亮啊。 换过来一会儿,刘月夕渐渐有些适应了,正要解开固定自己的绳索,贝尔阻止了他的举动,“您是第一次,最好再适应一下。” 刘月夕身体素质极佳,早早的缓过来,“我没事啊。” 贝尔冲他神秘的微笑,指指天,说:“请您拉住绳子,拉紧了哦。” “恩恩,拉紧了,然后呢。” 贝尔扭过头去,没看他,“然后朝天上看,动作要慢一些,再慢一些。” 切这有什么,刚才这么失控的云霄海盗船老子都挺过来了,我能害怕看个天?直接抬起脑袋,妈呀,刘月夕吓得尖叫,直接低下脑袋拽住绳子,卷缩的像一只猴子,周围类似的尖叫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刘月夕眯缝着眼睛观察周围,扭过头去的贝尔也在偷笑,他肯定是故意的,刘月夕不甘心被人嘲笑胆子小,硬着头皮再看了一眼天空,一个巨大的黑色风洞就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上,这片碧蓝的海面尽头笼罩在黑色雷云之中,不断的有风呼呼的从黑色风动里吹,就还像要把你吹出去一样。 贝尔站起来,走了两步,还用力跳了跳,意思是在告诉刘月夕现在没事了,不过战胜恐惧需要时间,虽然有贝尔的示范,但还是过了好一会儿刘月夕才敢放下绳子,渐渐适应这种恐怖的环境。 过了半个小时,所有人几乎都适应了这种环境,刘月夕不由感慨自然造物之神奇,简直是鬼斧神工。 贝尔纠正了刘月夕的说法:“不,刘东家,这个不是自然造物,这是巨型麟角菊石螺在和鲲鲸百万年对抗生存中慢慢造就的奇景,传说这个黑色风洞的深处堆满了大量的菊螺骸骨,麟角菊螺是最好的反重力材料,经过漫长岁月的堆积才有了今日所见的奇观,这个风洞就是麟角菊螺不可侵犯的家园。” ” (本章完) 第四十九节迷失 刘月夕不可置信的问:“花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造这么个家?” 贝尔很确定这一点,“是的,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如果没有这个反重力的深渊,麟角菊螺一定被鲲鲸吃到绝种的。” 说完,他命令所有瞭望台的瞭望手注意观察海情,船的二侧舫墙也被他安排了不少水手负责警戒海面下的异常情况,贝尔还让科尔的逍遥号劲量和自己分的开些,突然有瞭望台的水手报告,左边海域有情况,贝尔连忙右满舵迅速规避,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的阴影迅速逼近海面,幸好船已经离开了,不然光这阴影的面积刘月夕就能推断出这巨大的生物能轻松的将好快风号撞个粉碎,是一头巨大的鲸鱼直挺挺的浮出水面,纺锤形的身躯,头部是突起的覆甲,蓝色的皮肤,标志性的鲸鱼尾巴就比好快快风好大一倍,若是拍下来,非粉身碎骨不可。 这就是鲲鲸,海洋的霸主,只见它一跃出海面,将身躯拉的笔直,朝着黑色风洞的方向冲进去,没有一会儿,巨大的身躯也给弹回来,重重的落入海中,溅起的浪花将船拍的左右摇晃,但是眼尖的刘月夕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细节,鲲鲸的嘴里叼着一只巨大的麟角菊石,没过多久,一只超长的菊石螺壳冲出水面,没一会儿便没入海中。 好多钱啊,刘月夕看的二眼放光,这要是能回收一根,那可就发大了,这玩样可是巨型浮空战舰的主材料,随便一根的价值都是以亿来计算的。不过这显然属于白日做梦,目测这根菊石螺壳就比好快风号还要长,又怎么可能捕获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全离开这片海域,贝尔说的没错,这样的庞然大物浮出水面,若是预警不及时,哪怕只有一次,几乎是必死无疑,抱有侥幸心态不可取,只有在这样透亮超高可见度的海水环境下,预警鲲鲸的出没才是可行的。 船一路航行,有惊无险,终于到了出口处,贝尔命令所有人固定好自己,他们要下去了,有过先前的一次经验,刘月夕没有那么害怕了,船又剧烈的颠簸了好一阵子,啪的又落入水中,他们下来了,逍遥号紧随其后,也落入水中。成功了,他们成功穿过颠倒浮空海,刘月夕解下绳索,走到船长贝尔跟前,贝尔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各项数据,然后有看看天上金耀夫的轨迹,拿出笔记不停的计算,最后他拿着惯定仪器,大笑不止。 刘月夕不解的问,贝尔回答:“东家,我们有希望抵达迷失大陆了,真的有希望,我们将创造历史。” 刘月夕还是不能理解,贝尔指着惯性定位仪器上的数据,“你看,惯定仪指的的方向,我算过了,没有太大的偏差,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摇摇头,“是方向,这片海域是抵达迷失大陆的最后一道难关,又被称为轮回海,由于我们以前都是绕着颠倒浮空海探险,即使上去,也早早的就下来,所以就是那次最接近近成功的探险,我们也只是抵达这里,便完全失去了方向,我记得那个时候惯定仪已经完全错乱了,绕路时间上又拖得实在太长,我的老师只能带着我们返航,而其他冒险突进轮回海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话让刘月夕也很兴奋,“我们不是还有海图吗?会不会也有帮助。” “这是自然,东家,我是个谨慎的悲观主意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一句,我们离迷失大陆仅仅一步之遥,抓紧时间,我们起航吧。” “好。” 贝尔兴奋的喊道,“甲板上的水手主意了,拉满帆,东南风,我们起航。” 船航行了二日,都不是很太平,这片海域非常的不友善,各类海怪不断的攻击刘月夕的船,弄到最后只能是船上的符甲营轮岗做战斗值班,击杀海怪,不过好处是海鲜供应几乎管够,而且越是凶猛的海怪肉质越是鲜美,其中有一种能爬上来船的龙虾就极具攻击性,刘月夕楞砍了三剑才将它砍死,不过烤龙虾的味道确实不错。 杀海怪吃海鲜的日子还在持续,但是船长贝尔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这可不是好兆头,担心引起船员不必要的恐慌,刘月夕私底下趁着贝尔在船长室的时候去拜访他,“贝尔船长,虽然船上的事情你说了算,但是我不得不问一句,最近怎么了,我看的出,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找没了几天前的兴奋感,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请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贝尔沉默了半天,在桌上摊出那张他绘制的详实海图,“抱歉,刘东家,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整航向,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似乎迷路了。” “这怎么可能,从颠倒浮空海出来,才第四天,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惯性定位仪器加上海图,还有你夜间观测天象的能力,就是要迷路也没这么快啊。” 贝尔让刘月夕先坐下,解释道:“您先不要激动,让人听见就不好了,我也觉得很奇怪,照说方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几天我试了好几个方向,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在朝着无风带靠近。” 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无风带,我们不是应该越来越靠近迷失大陆,怎么遇见无风带,这样方向岂不是反了嘛?这怎么可能。” 贝尔也不解,“我也觉得奇怪,不应该这样的,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不管走哪个方向,我们都遇上了进入无风带才有的迹象,无风带太可怕了,绝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能冒然进入,那地方连引力桨叶都没法使用,我们会困在里面的。” 又是一个大难题,刘月夕想了半天,问:“会不会是仪表出了问题。” 贝尔摇摇头,说:“不可能,我悄悄和科尔取得联系,问过了,仪表指的方向是一致的,观星的结果也类似,问题应该不是仪表,但是按照地图,就不对了。” 刘月夕有点纳闷了,这张图是他根据宏演的结果印在只是水晶里的,和地球上的卫星地图差不多,就是有偏差,也不至于到南辕北辙的地步,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样,贝尔船长,我们再试着其他的路线走走看,再试试,还有,告诉科尔,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知道吗?” 又过了三天,情况依然没有改善的迹象,船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消息终于还是走漏了,船上水手的不安情绪开始蔓延,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那日,刘月夕正在甲板上执勤防止海鲜登上甲板,大头陈跑过来告诉他,船上出问题了,有许多水手知道无风带的事情,不想继续航行,他们要回家。“月哥,这可怎么办,要不来硬的,压下去再说。” 刘月夕摇摇头,“不行,不能这样,水手的人数远多于我们,而且在船上拚个你死我活的,探险就不要继续了,不能来硬的,这样吧,你把贝尔科尔都请来,好快风号上,让弟兄们注意戒备那些水手,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大头陈点点头,刘月夕又说:“对了,把圣光教会的那位牧师也请来,他叫什么来着。” 大头陈提醒他:“维尔曼。” “好的,让他也来,这会儿我们或许需要一点信仰的力量。”刘月夕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教宗出个面。 (本章完) 第五十节多数者强权 好快风号贝尔船长室,科尔和维尔曼都在,维尔曼穿一身黑色教袍,老先生气色还不错,坚毅的眼神,一看就是宗教狂热分子。这样的人麻烦,但是或许有用。 刘月夕坐定,直接开门见山:“人都到齐了,我们长话短说,情况不太好,大体是这样的。”月夕将遇到的困境和三人合计了一下,其实主要是说给维尔曼听得,当然他也想看看二位船长的反应,毕竟这种敏感时期,上头管事的几个不能乱。 “情况就是这样,大家都议一议,该怎么办。”东家发话,二名船长当然知无不言,还好,停下来科尔贝尔以及船上的高级船员对于航行没有失去信心,想返航的大多是低级船员,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态度都很犹豫,他们大多抱着发财梦上的船,现在回去几乎是空手而归,其实也就是为表达不满在抗议施压罢了。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刘月夕看看一只没有发话的维尔曼,问道:“维神父,您怎么看。” 维尔曼抬起头,意味声长的说了一句:“那要看刘大人需要我怎么看了。” 聪明人,刘月夕知道这个场合不方便问,又问:“贝尔,这几天我也想了一下,如果说仪器和星像都没有问题,那有没有可能这条去迷失大陆的方向它就是有一段无风带的呢。” 刘月夕的这个问题二位船长都想过,在海上航行有的时候真的需要相信仪表而不是自己的常识,但是人是主观性的,并不是机器人。 贝尔不无担心的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王无风带里闯,是极其冒风险的,而且这事瞒不过哪些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如果他们不愿意,我怕生出变故。现在据我和科尔了解下来,想要返航的水手不在少数,大家都很害怕。”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无风带所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近在眼前的绝对危险总是让人盲目恐惧的。 刘月夕想了想,对贝尔说:“船长,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再试试看找找出路,如果实在不行,晚上我们将二条船连通,大家在一起,我们把实际情况都和大伙说一下,免得大家乱想,是去是留让大家自己决定。”三人都同意这个办法,有时候直说可能更好些。 大事敲定了,刘月夕也不打扰二名船长叙旧,和维尔曼一起走出船长室,走到甲板上, 刘月夕叫住维尔曼:“神父,我听说像您这样亲近神的神职人员有些时候能和神沟通来得到一些启示,不知道能不能帮我预测一下,我们此行能不能抵达迷失大陆?” 维尔曼问:“刘领主是想询求神的旨意,不知道领主大人是否信奉光之神诺京,愿意接受光之神的指引呢。” 这话让刘月夕很尴尬,在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父面前直接撒谎不好,他怎么可能信神呢,他就是被诺京给坑来的,脑子里还住着一堆圣者,记忆深处还羁押着一名低阶神使。 正要回答,威尔曼又说道:“刘领主多虑了,探索新大陆是受到光之神的启示的,您的这次航行已经无比接近目的地,迷失大陆本就是光之神应许我们的土地,您不应该怀疑神的启示、我们必将得胜,神的章典、律令一定能在迷失大陆传扬开来,我们不应该怀疑,这是神的旨意,我们只能遵从。” 天啊,这个神父真的好会洗脑,这么多谎话他是怎么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刘月夕应和了一句:“对,这都是神的旨意,我们不可违背。” 威尔曼见月夕开窍了,又说:“那些水手只是一时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盲目的抓着好似拥有的选择权不放,其实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没有资格选择,返航还是继续前行,不应该由迷途者来决定,你懂我的意思吗?” 刘月夕皱皱眉头,维尔曼继续说:“您是受神眷顾的宠儿,应当明白,对弱者的宽容和严厉有些时候是不冲突的。您说呢,我会帮助您指引那些迷途的羔羊。一切在您。”说完维尔曼礼貌退下,只留刘月夕一人站在甲板上,宽容和严厉不冲突,这话是何意,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正好胖子跑上来:“月夕哥,不好了,强仔和几个水手起了冲突,好像是因为分在海上得来的战利品不公,打起来了。” 对啊,有了,被胖子这么一说,刘月夕有了一个主意,:“胖子,你和我们自己的弟兄交代一下这件事,就是这样。”刘月夕想到一个好主意,既能安抚水手,也不至于让船队分崩离析,只是需要一些配合。 第二天,贝尔还是没有找到新航线,晚上,二条船被连接在一起,除了少数执勤的人手,几乎都坐在甲板上听几个头头说话 船长们们简单的说了几句维持纪录的话,贝尔和科尔忙了一晚上,忙着给那些意志薄弱的水手灌输想法,维尔曼也没少下功夫,在他和他手下的牧师的劝诱下,想要返航的人少了不少,不过这还远远的不够。 刘月夕站在甲板上的高处,想着大伙挥挥手:“大家晚上好,我叫刘月夕,是这趟迷失大陆探索计划的出资人,在好快风号的上的应该都认识我,逍遥号上的可能不熟,我觉得还是需要自我介绍一下的,毕竟大老远的从翡翠镇跑过来,花这么冤枉钱来找块陆地的傻子还是少见的。”刘月夕的开场白将气氛弄的比较轻松,一时间人群里笑声,嘲弄声不断,刘月夕没有阻止,而是静静的倾听了好一会儿,才让大头陈他帮着维持秩序,让大家安静下来。 刘月夕又说道:“本来,我准备了一套说辞,写的非常好,差点我自己就信了。”场下又响起细细碎碎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声响,刘月夕提高嗓门,大喊道:“但是,我不想欺骗大家,我们的航行遇上了麻烦,经过贝尔船长反复确认,迷失大陆就在前方,我们的方向肯定没有错,但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阻隔挡在我们面前,一片无风带,我确信迷失大陆就在无风带的后面,我相信贝尔船长的判断,就如同我相信各位都是最勇敢的水手一样,我们是来发财的,迷失大陆近在咫尺,是继续前行还是返航,我愿意尊重大家的意见,投票吧,一人一票,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贝尔摇摇头,暗暗朝着刘月夕使眼色,他觉得一人一票的做法太有风险,会让船队分裂,但是刘月夕笑着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等投票结果。 通过一人一签明投票的方式,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六比四,愿意前行的还是多一些,但是想要返航的也不少,贝尔小声说道:“东家,您不该采取这样的办法,这样只会激化矛盾,船队会分裂的。” 刘月夕只是微笑,他登上甲板高处,先向大家鞠一躬,说道:“我很欣慰,我们中的一大半选择相信我,相信你们的船长,我一定会带着你们抵达迷失大陆的。你们都是最勇敢的人,圣光章典说,凡有的还要给他叫他多余,我们都将在迷失大陆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 刘月夕顿顿了,又说:“至于想要返航的,这样吧,我们目前有二条船,好快风号是最大的旗舰,逍遥号相对小些,不想去想要返航的人数也比绍少,所以,我会分配食物水以及足够你们返航所需的一切,你们就乘坐逍遥号返航,可好?” 这个说法好的出乎所料,想要返航的水手都没想到刘月夕居然如此尊重他们的选择,纷纷向他表示感谢,接下来,船队分解的序幕拉开,船上的人被分成二批,大家都在相应的挪窝,刘月夕陪着贝尔科尔还是一批骨干力量回到好快风号上的大舱室里,贝尔着急了,说道:“东家,真的让他们把逍遥号开走,他们这样是回不去的,这很荒唐,不是吗?没有科尔和一批高级船员的支持,逍遥号没有可能回家的。” 刘月夕摇摇头,“贝尔船长,别把你手下的水手想的太笨了,他们会自己找出路的,有些时候人只是需要选择一下,哪怕是荒唐的,但是这是他们的权利,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贝尔不明白刘月夕到底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大家都呆在船舱里不发声。 果然不出所料,外头开始争吵起来,大头陈进来报信,他轻声对刘月夕说外头发生的事情, 刘月夕微微一笑,“别让事情失控,让兄弟们注意火候,再让他们争一会儿吧。” 事情有变化,贝尔凑上来询问,刘月夕只是让他别着急,一切尽在掌控中,自己闭上眼睛,民主,一人一票,好笑。 (本章完) 第五十一节委屈各位了 船舱外头,火药味极浓,水手和船员大致分成了三方,刘月夕自己带上船的的手下不怎么说话,只是有序的往好快风号上搬运行李符甲等等,他们人数只有二百人,但都是军人,纪律严明,战力强大,应该是刘月夕事先有交代,话不多,不去招惹别人,也无人敢惹他们。 剩下的水手分成二派,要回去的和要跟着刘月夕去闯无风带的,最吵吵嚷嚷的是要回去的,简直乱成一锅粥,几个当时带头起哄要回家的头头再也无力安抚手下的不安情绪,刘月夕真给了他们一条船,但是就这些基层水手,根本不具备独立返航的能力,人是贪婪的,不配无偿的爱,盲目的私利得到满足后,不会有感恩,只会有再度的贪婪索取,这或许是刻印在基因里的生存本能,我们暂时不去讨论此行为的对错。 就眼下来看,想要回去的这一派,他们又看上了另一条船好快风号上的东西,想要分得船上的精密导航设备,一些人的小动作将这种矛盾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准备跟着刘月夕闯无风带的水手发现有人在偷窃船上的好东西,不干了,双方争吵起来,不过仅限于争吵,因为大头陈和胖子一直站在甲板上虎视眈眈,还有几具符甲武士在那里站着,没人真敢明目张胆的抢设备冒刺。 争吵被限于嘴皮子的程度,二方各说各理,谁也说不过谁,争的面红耳赤,有人提出还是要请刘月夕出面调停,大头陈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答应此事。 底下大仓内,刘月夕正坐着闭目养神,大头陈跑下来,“月哥,又出新问题了,他们让你上去给他们评理。”月夕睁开眼睛,“哦,不愿意跟着我刘月夕的水手我就不去关心了,若还有事,那他们可有派出自己的代表来见我。” 大头陈点点头,“冒刺的几个都很清楚了。” 刘月夕正正衣衫,对周围的几个说:“呵呵,这样啊,走,上去会会他们。贝尔船长,科尔船长,维尔曼神父,劳烦再陪我走一次吧。” 甲板上,刘月夕坐的高高的,正在听取各方的说辞,要返航回家的派出五名代表上来和刘月夕交涉,他们提了自己的要求,说的过程中,刘月夕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对方领头的一个是叫安生的还有一个姓罗,提出的要求很多,他们想要分配导航设备,甚至想要科尔留下来驾船,还有人提出是不是可以留下几具符文甲保证逍遥号的安全,总之要求千奇百怪,说到最后,连几个头头脑脑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多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 “刘领主,绝非我们故意刁难,只是海上航行所需甚多。”最后叫安生的还假惺惺的客气了一句。 刘月夕等他们完全说完,抬起头,盯着安生的眼睛,“要求都提完了?还有吗?”安生被他盯着看的心里发毛,摇摇头。 刘月夕站起来,态度不再和蔼,语气也不再温柔,大声说道:“各位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欲壑难填。我给了你们一条逍遥号,给你们回家所需要的给养,各位还不满足,还想要我的符文战甲,导航设备,有没有搞错,包括这条逍遥号在内,你脚下踩着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刘某人的私产,怎么着各位,是要将我的慷慨大度当冤大头不成。当初上船探险,都是签了合同的,我这已经告知了出海的危险,怎么现在我感觉,各位更像是来旅游的呢。” 安生还要解释,“刘领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是您自己答应我们自由选择走还是留的,这会儿怎么你自己翻脸了。” “放肆。”刘月夕这边的一名老水手塔拉冲上去,一把掌把安生扇在地上,恶恶狠狠的说:“刘领主,我实在看不下去,请允许我说几句。” 刘月夕点头让他自便,塔拉转过身恶狠狠到说:“安生还有姓罗的,你们二个坏种,就是你们,整天没事挑唆大伙起来闹事,还没完没了,我们是水手,好快风号也不是幼稚园,出海探险本就生死各安天命,刘领主大度,才容你们到现在,我没有刘领主的度量,今天这恶人我来做,要回去的怂包都给我听好了,论资历我塔拉在这船上是最老的,说白了大家这次出来都是要去新大陆发财的,别挡着爷们发财。上船之前各位就很清楚这一点,这活有风险,不是我塔拉看不起你们这些人,要技术没技术,要本事没本事,就凭你们想返航那是痴人做梦,别扯后腿,都拿出点勇气来,还想发财的,站到我身后,站到领主这边来。” 想回家的这方彻底乱了,他们中很多本来就是被怂恿的,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就有点后悔,返航依旧充满变数,他们是水手,海上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就是回去了又能如何,等钱花完了,不还是要上船去赌命吗?几个胆大的先走过来,然后越来越多,到最后,想要回去的就剩安生他们五个人还在犹豫。 安生他们这会儿彻底乱了阵脚,刚想要说话,刘月夕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给大头陈使了个眼色,五个人直接被绑起来,塔拉不屑的看着他们几个,说:“刘领主,依我看,他们几个冥顽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灵,既然这么想回家,给他们一条救生艇,让这几个坏种滚蛋。” 安生听了这话,吓得瘫软在地上,刘月夕摇摇头,这会儿,他没心情理会这几粒老鼠屎,风波过去了,这几个挑事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让大头陈将几人先押到底仓禁闭室再说。 刘月夕再一次站在甲板的告诉,大声说道:“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既然都同意继续探险,往无风带进发,那我希望大家能精诚协作,忘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我们一定会到达迷失大陆的海滩,都干活去吧。”所有人有序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贝尔看着刘月夕,不得不佩服他的政治手腕和个人魅力。这下,他手下的水手几乎都被刘月夕的威信所折服,连科尔都有些慢慢倾向听从刘月夕的命令,船上权利的天平开始倾斜,这支航海远征队已经彻底姓刘。 ~~~ 茂密的原始森林,地上横着几颗倒下的枯木,凌乱的碎石和枯木上布满了绿色的苔藓,空气里有一股子清新湿滑的味道,透过高耸雨林折射的光给森林平添几分诡谲的色彩,一只叫不出名字的猴子尖叫着从树上跳过,又消失不见,紧跟着是怪异的鸟儿发出渗人而悠长的鸣叫声,迷失大陆到处都是这样的原始森林,极易使人迷失方向,不过,赞族人除外,雨林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生活所需的一切都可以从雨林获得,神明和祖先也会庇佑他们寻得正确的方向。 嗖,一只竹弩箭飞过,正中一只雨林蛙的头部,“诶,爸爸,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多洛米欢快的蹦的老高,这是他第一次和父亲一起出来狩猎,雨蛙浑身是宝,可入药,是警觉性很高的小动物,需要很高的技巧才能捕杀。能成功捕捉雨蛙是一种很具象征性的证明,老贝加很欣慰,他是老来得子,自己已经四十九岁,小儿子能早早的成为一名猎手,甚至是部落的武士,是他全部的希望。 (本章完) 第五十二节全知 多洛米熟练的抽出最宝贝的铜制小刀将雨蛙剥皮拆骨取肉,将它的子宫单独取出放进竹罐里,一对眼睛和舌头被单独包起来收藏,雨蛙的皮肤反向卷起,回去好让妈妈来处理,老贝加很满意,儿子不再需要他的指导,下一次应该可以和年轻的伙伴们独立出来狩猎了。 多洛米处理完一切,将蛙肉撕成二半递给父亲,一口生吞下去,用牙慢慢的咀嚼咽下去。正好不远处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多洛米兴奋的缠着父亲朝着风吹来的方向奔跑,越过一颗颗高耸的雨林,多洛米一脚蹬地,喉咙里发出撸撸的声音,身体蹭的越出最后一颗大树,前面豁然开朗,是蓝色的大海,多洛米逼上眼睛,享受细沙载着他滑下沙坡带来的愉悦,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虽然雨林才是他的家,但是每次看到大海,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憧憬,“父亲,海的对面有什么?”他问了一个所有男孩都会问的问题。 父亲走到他身边坐下,“不知道,听老酋长说,洞穴中曾有关于外界的记录,不过那些文字没有人看得懂,或许海的对面也有一片巨大的雨林。” “父亲,有人去过海的对面吗?” 小孩的问题是问不完的,父亲耐心的回答:“我们这没有,听说东面的大部落似乎有,不过东面太遥远了,很少有人能去,而且部落之间并不都是友好关系。”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简单直接,有时似乎又很说明事情的真相,“太好了,我要成为部落的武士,我要参加勇者大会,这样不就可以去东部的圣地了嘛。” 老贝加摸摸小儿子的脑袋,夸赞他有志气,并不失时机的提出,成为武士需要强壮的身体,晚上要多吃几个尕布果才好,听到这话,想到那臊气难吃的味道,多洛米小嘴翘的老高,他不爱吃那玩样,儿子的天真可爱让老贝加笑的很开怀,突然,多洛米大叫:“父亲,你看,海浪里好像有东西。”老贝加警惕的压下身子,一手拽住多洛米压低身子,“先别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海浪不停击拍这沙滩,一个闪闪发亮的圆形物体显露来,还有些看不真切。多洛米指着那,“父亲,你看,他在动,是个活人诶。”小家伙不由分说的挣脱开父亲的手,义无反顾的冲过去救人,海浪激起白色的泡沫冲刷在发亮的金属铠甲之上,是扈特人符文甲,穿甲之人已经昏迷过去,手里还紧紧捏着一把黑色长剑。 老贝加跟着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跑过来,这是什么怪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金属铠甲和如此锋利的武器,“父亲,我们快把他拖上来一点,这样下去,他会窒息的。” 二人合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铠甲男人拖上岸,接下来该怎么办,老贝加有点犯难,是将这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运回部落,还是做别的处理,多洛米看着这名符甲战士满脸的兴奋,“父亲,我们快呼叫周围的伙伴吧,把他抬回村子靠我们二个人明显不行。” 去死吧,刘月夕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是个梦,“你醒了,刘月夕。”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刘月夕警惕的朝四周看看,原来是在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内,绿色的风、绿色的树枝、陌生女人站着、月夕认识她、绿色的藤枝缠在腰间,她站在树上、绿色的皮肤、绿色的头发、还有银子般清亮的眼睛。 “是碧吗?”刘月夕抬头问道。 女子从树上下来,走到他跟前:“是我,好久不见,刘月夕。” “是啊,自从上次滔滔的事情以后,我们便无法相见,你这基因藤树空间的规则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月夕你知道具体有些什么变化吗?” 刘月夕随口问道:“哦,原来连碧你都无法掌握这片空间的法则啊,我本来还想问你呢,真是可惜了,原来连你都不知道,对了,碧,既然不能掌握空间法则,你是怎么出来的。” 碧被他问的一囧,这个小青椒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戒心了,“这只是我的一道投影,我正在尝试破解这个空间的秘密。” 对方没有说真话,起码碧的话有所保留,自从小金人和刘月夕说了那些秘密之后,刘月夕对这群圣者的目的便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即使一直愿意帮助他的碧也需要提防,刘月夕回想起以前种种,不管怎么说,都是刘月夕害了这群圣者失去真身,二方是有仇的,碧的无偿帮忙一定有着某种目的,必须小心应对。 相比于刘月夕内心充满算计的小九九,碧就要坦然的多,“你已经在迷失大陆,这里的语言和地球的语言很相似,你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当地语言了,还有,你的大脑受到一些损伤,短时间内可能会造成一些不便,包括部分的记忆和感知,不过只是暂时的。” 感知受损,这是什么鬼啊,刘月夕还想再问问情况,但是又欲言又止,要小心这些圣者,依赖他们可不是好事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不得哪天就。 “谢谢你,碧。”刘月夕淡淡的说了一句。 绿色女神对他报报以微笑,“投影无法维持了,保重刘月夕。” 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刘月夕一人,他整理一下思绪,好快风号后头发生什么了,好像约定了一个什么地点,有点记不起来了,管他呢,先出去看看身体的状况吧,他脱离滕树空间。 刘月夕睁开眼睛,好奇怪啊,他本以为碧的意思是他会暂时失去视觉听觉,或者什么别的,但事实确是相反的,刘月夕看到了一个更为详细的世界,一个复杂的世界,一个混乱的世界,他适应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行,所能看到的信息太多太多了,能辨识的,不能辨识的,能看懂的,不能看懂的,都堆积在一起。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现在他所能看到的真实,远超过通常所知的六种感知,在目前的状态下,他非常肯定能看到时间的具象,事物在他眼里的状态是叠加的,具有各种不知含义的属性和状态,以刘月夕的所知的方法 论,他起码就能分辨出一种事物的三十种以上的属性和状态,虽然不知道这些属性有什么用,但是目前的状态确确实实给他一种很真实的刺激。 这难道就是全知吗?太可怕了,和瞎了聋了,不,应该说和失去六感没有太大分别,过量的信息就像在一张纸上画了三十副画,你反而什么都看不见,刘月夕的世界混沌了。 他试着往外走,要摔倒了,他能感觉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无力阻止,有一连串杂乱的声音响起,听得见但听不懂,一切都是靠猜,应该是救他的人吧,刘月夕向着一个应该正确的方向鞠躬,以表示答谢,对方好像又说了点什么,这是什么,手中被塞入一样东西,好熟悉的感觉,刘月夕摸索了好一会儿,突然将它拉开,一块块华丽的符文列阵就像3D图像一样详细的呈现在刘月夕眼前,应该是九鸦,这种状态太玄妙了,在符文上毫无造诣的刘月夕这会儿将九鸦看的真切透彻,复杂的高级符文在他看来是那样的清晰纯粹。他甚至能说出九鸦该如何改进的方案,这可是高级符文,要知道他根本就没系统学过符文列阵,连基础的符文都一知半解,但是这会儿看九鸦所刻印的高级符文,就像看四则运算一样理所当然。 (本章完) 第五十三节黑羽先知 这段时间,老贝拉一直有点疑惑,看着儿子多洛米扶着救上来的这个落水者,真是个超级古怪的人,不会说话,看不见,听不见,甚至没有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废人,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废人,几乎快成了部落的先知,他那超乎寻常的预知能力,还有他手里那把可以幻化渡鸦羽毛的剑,总是能将一些要发生的事情以形象的预兆告之大家,准确度极高。 贝拉的妻子西雅问道:“贝拉,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贝拉缓过神来,“西雅,黑羽一直住在我们家里好像不太合适啊。” 西雅没有听明白丈夫的意思,说道:“恩,是不太合适,他现在是部落最为重要的存在,连虎爪酋长都很仰仗他,给他安排了老巫师的居所,老巫师去世这么多年,也没个后继者,我觉得他住在里面应该很合适,但是你看,黑羽很喜欢我们的多洛米,总是让多洛米扶着他,也不愿意离开我们家,这不是挺好的嘛,他还肯教多洛米石板技术,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啊。” 贝拉还是担心,“西雅,你看他那双金色竖瞳,这是传说中库库坎真神才拥有的异瞳,库库坎会招来厄运和灾祸。” 西雅正在做饭,一勺子敲在自己丈夫头上,“小声点,黑羽可神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老古板,都是神话里的事情,你还真信,你也别欺负我不懂,库库坎的神话里可不止这些,他也带来希望和变革。快去叫多洛米回来吃饭。”贝拉是个少见的妻管严,只得把心底的疑惑。 这边,黑羽也就是刘月夕,因为他没法说话,或者说说的话没人听得懂,所以他干脆都用九鸦剑的幻鸦来表达想要说的内容,刚开始有点难,但是任何事情时间一长都仅仅是一个熟练度的问题,刘月夕停下来没有继续走,他捏着九鸦幻化了一个形状,多洛米看了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直接拉着黑羽回家去吃饭,吃完饭后,多洛米拉着刘月夕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小心的将月夕搀扶到石板阵的中央,黑羽捏动九鸦,又幻化了一个形状,多洛米取了一块石板,欢快的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刘月夕一人,只见他手一挥,地上的石板幻化出复杂的符文列阵,似乎在运算着什么,如果有共和国炼金大师在场,一定会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主阵,中枢,南北桥,子列阵,嵌阵,环阵,刘月夕这几个月来倒持出来的符文大阵已经高明的可以和古龙皮卷相媲美,而刘月夕对符文阵的认识程度和运用已经远远超越汉玉龙共和国所有的炼金符文大师。 当然,刘月夕本人没有功夫考虑这些,他很苦恼,虽然让多洛米在周围布下了许多胖子他们一定能认出来的独有暗号,但是一个月下来,远征船队还是毫无音讯,这让刘月夕很担心,穿越无风带后的记忆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又完全没有办法去找他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出来。 合计了好久,依据自身目前对符文列阵的超强领悟运用能力,他把目标定在符文石板上,也就是满屋子的石片,这种石片是迷失大陆最为重要的特产,一直由金羽把持着,市面上非常受欢迎,埋设式样的大型符文列阵占地巨大,除非是城防符文或者特别重要的大型符文,一般没法使用,美特罗金属昂贵,而且刻印在其上的符文种类有限制,多为用于战争的,而且对金属的形状和连接方式有苛刻的要求,只有这种符文石板,体积小,用途广泛,是达官贵人家中用于提高生活品质的功能性符文最佳的载具。而且,这种石片在迷失大陆并不算太少见,用心找,还是有很多的,其中还有不少本身就带有天然符文的存在。 刘月夕布下的这套超大符文列阵就是依据九鸦、老巫师身前所留下的石板、自己穿的扈特人符甲以及天然符文拼改出来的,至于作用,就更是能让炼金大师们喷几口老血出来,一个大型修正计算器,他想要给自己做一个屏蔽装置,摆脱目前全知对自己的束缚,不过目前只有一个雏形,离完成还差的好远好远,需要的高级材料太多了,刘月夕现在所处的这个小部落更本不可能提供这样的支持,得再想办法。 没一会儿,多洛米又跑进来,拿着刘月夕让他拿的石板在比划,他还没说完,刘月夕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全知下的事物都是叠加态的,这在当一个符文老师方面有绝对超强的优势,你的学生哪里不会,预计能学会什么,会遗漏什么,对刘月夕来说是一个一目了然的问题, 所以,多洛米在仅仅学了半个月的时间后,便能帮助部落修理反重力结界石板了,刘月夕无意之间在符文教育方面无疑创造了一个奇迹,刘月夕在石板上略作修改,多洛米恍然大悟,本也是聪慧的孩子,加上刘月夕这个超级老师,他终于开始学习复合符文了。 看着兴冲冲跑出去的多洛米,刘月夕还是觉得速度太慢了,一个学生是不够的,要想让这样一个小部落有参加荣冠争战的资格,必须对这个小部落进行全面升级,刘月夕想了一个冒进的方法。 第二天,他出乎意料的让多洛米扶着自己去老巫师的居所,并让他把部落酋长虎爪招来,二个人在老巫师的居所呆了好久,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只是出来以后,虎爪立即召开部落全体会议,宣布了二件事情,第一、黑羽正式成为部落的新任大巫师,成立夕子学院,由黑羽亲自传授符文石板技术,招收年轻学员十二名,当然如何选择黑羽也就是刘月夕说了算。这个消息让这个小部落的居民都很很兴奋,符文石板技术在这样的小地方已经失传了,现在有人愿意教真是太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过,本来大家都很眼红多洛米的特殊待遇,现在家家的小孩都有机会,自然皆大欢喜。第二、虎爪宣布部落将进入备战状态,他宣称黑羽受到战争之神特力的感召,并做出惊人的预言,提卡部落将征服整个洪都拉海湾地区,势不可挡。 后半夜,刘月夕在老巫师的房间里坐着,他睡着了,在做梦,自从进入这种全知状态后,刘月夕的梦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梦的场景始终是森林,他在梦中化身为一头鹿欢快的奔跑,梦中的森林静怡安宁,无边无际,没有威胁,没有打扰,一切都是平和的,难得会有其他动物的幻影出现,不过往往是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刘月夕猜测这大概就是绿德所说的绿梦世界,听说绿世界妙用无穷,但是刘月夕并没有这样的感受,除了呆的时间长了睡眠质量好之外真没别的鸟用,刘月夕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胖子,但是绿世界太大了,根本没有头绪,刘月夕也不知道如何使用绿世界的方法,所以结果总是无功而返。 在洪都拉海湾的另一边,好快风号和逍遥号停泊在一处避风的浅海边,沙滩上的一处高地,星星点点透着几处亮光,高高的木栅被围成一个圈,不远处的几具死尸告诉我们,胖子大头陈这边遇到了大麻烦。 营地的大帐中,摆着简易的沙盘,大头陈正在苦思破敌之策,不同与刘月夕遇见的提卡部落,他所面对的这只部落嗜血好战,战斗方式诡异,大头陈甚至怀疑他们在登陆前遇到的怪物就是这个部落搞得鬼,“乌力,刘贝叶,今天的遭遇战情况如何,还是不行吗?” 刘贝叶摇摇头,“他们的血铠甲太诡异了,好像专门克制符文武器一样,不怕火不怕雷,连生物相位炮都不起作用,我们奈何不了他们。”乌力也点点头,对方的血战士实在太难缠,能和符文近卫营打成平手,战力可想而知,而且对方在人数上远胜大头陈这一方,真是非常被动的局面,大头陈很担心他月哥,为了拯救船队,刘月夕不惜只身犯险与怪物搏斗,被海浪冲走,必须尽快干掉这个会用血妖法的部落,不然他的人都被困在这片海滩,无法展开对刘月夕的搜索,可是几个月的对峙却毫无进展,见刘月夕不在,群龙无首,船上的水手心思又开始活分起来,幸好大头陈及时弹压,加上维尔曼和贝尔他们的管束,但是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个事情,但愿胖子能找到破解血妖法的方法吧。 (本章完) 第五十四节黑羽首徒 提卡部落这边,形势一片大好,经过黑羽改进的俄血武器威力大增,只是可惜迷失大陆上的赞族人冶炼水平十分落后,只能用电气石勉强熔炼铜,大多数的武器都是这种叫俄血的黑色石头和木棍制成,足足落后汉玉龙二个时代,若不是银海阻隔,赞族能不能守住这片大陆都很难说,不过还好,俄血具有很强的符文亲和力,刘月夕一口气给提卡部落所有的俄血都刻上符文属性,威力大增,配合他神奇的预知能力,周边大小十几个部落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都归附与提卡部落,提卡在短时间内一跃成为洪都拉海湾最强的几个部落之一。 刘月夕并没有完全付诸于武力,在了解赞族文化背景后,他努力营造自己创造神特洛克在人间代言人的形象,释神迹救助病者,无偿教授各部族年轻人石板技术,再加上他本人古怪的行为和身体状况,让人不由得相信了他特洛克先知的身份。 刘月夕的大屋里,到处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板,各种复杂的符文不断运作着,多洛米从外头走进来,如今作为黑羽的首徒,他的地位特殊,刘月夕的大屋他是唯一能不经允许就进入的。 已经在符文领域小有造诣的多洛米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先知老师到底在用这些复杂的石板符文做什么,“先知,您将奇普印记和联锁齿轮堆集成这么庞大的列阵规模难道是要用它来作计数运算吗?” 刘月夕有些吃惊,虽然最近教授的学生不少,但是就符文天赋而言,还是这个当初救了自己的小家伙最为出众,不,应该说是出类拔萃,刘月夕因为自身陷入全知状态的缘故,才有这么强的符文造诣,而多洛米确是唯一能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看待复杂符文的学生,这不关乎符文知识的积累,而是一种看待事物的高度问题,能够宏演入微,常和圣者交流的刘月夕知道这个孩子将来必然不简单,他的叠加状态也变得越来越看不清楚,刘月夕决定赌一把,说道:“是的,我准备计算一下电气石该如何设计构形才能产生足以融化米特罗金属的电弧。” 多洛米大叫:“先知,您可以说话了?” 刘月夕做了个手势让他轻一些,“是的,这几天刚刚可以听说,全知状态还是过于复杂,我也仅仅能做到一对一的谈话,而且需要借助石板的力量,不过这是一个秘密,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多洛米点点头,对于黑羽先知,他是无比崇拜的。 刘月夕又问:“关于统一场列阵,你学的如何了,能演示给我看看吗?” 多洛米将统一场所需的石板依次排列好,然后开启统一场,刘月夕仔细看了看,基本没有问题,“那好,你试着将奇普印记堆叠到统一场中,为了证明它是有效的,我会把我设计的电气石熔渣炉的所有数据都通过统一场转移到你的奇普印记中。”你试试看能不能存储下来,然后画一个大概的样子给我。 这个非常有难度,统一场符文列阵是迈向高级符文刻印的重要门槛,多洛米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走到这一步,应该说绝大多数是刘月夕的功劳,但是再往上走,连刘月夕也没法一板一眼的教授了,所以他要考考这个得意的学生,看看多洛米是不是能够承受刘月夕的期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多洛米认真的纠正刘月夕指出的几点错误,修正了自己的统一场,然后说道:“先知老师,请开始吧。”刘月夕大手一挥,传输开始,奇普印记飞快的变化,该轮到多洛米了,这可不是电脑,没有显示器,传入奇普印记的数据能否读出全看符文造诣和天赋。 多洛米在地上写写画画好久,还摆了一个纳皮尔算筹符文验算自己的结果,刘月夕没有打扰他,在一旁默默的看,过了好久,地上被多洛米写的满满的,他兴奋的说:“先知老师,我画好了。” 月夕点点头,“是对的,你很好。这个电气熔渣炉的制作就交给你了,能完成吗?” 多洛米很兴奋,先知居然如此信任他,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由他来做,他很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刘月夕很满意,又说:“以后救我们俩独处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月夕老师,我的真名叫刘月夕。” 多洛米问“好,老师,您是不是从海的那一面过来的。” “是啊。” “海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的,也有这样的村子吗?” 知道刘月夕的真实身份后,多洛米很激动的问了好多,月夕一一作了解答。小家伙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月夕楸准他的心态,问:“如果有一天我能带你去银海的那一边,你愿不愿意。” 多洛米连犹豫都没犹豫,脱口而出,“愿意,我一直就想去海的那边看看,您真的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先把炉子做出来,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我需要研究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能不能带你去海的那一边看看,就看这东西我能不能做出来了。” 多洛米也没听懂刘月夕的话,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取走自己所需的石板忙着做炉子去了。 大头陈这一边,冲突再起,临时搭建的木栅外,符甲近卫营和血战士的战斗进行的十分激烈,“刘贝叶,让你的外邦人顶住正面,不要释放军团之刺,还没到时候,等我从侧翼冲进去。该死,弟兄们,跟我冲进去,冲散他们。”大头陈穿着黑色的杜?盖,骑着陆鸟带着十几名高速机动的符甲战士冲入血战士的侧翼,如一阵过境旋风,将血战士的阵型打乱。 “刘贝叶,快,军团之刺。”外邦人的终极大招发动,不好,大头陈大叫一声:“都撤,都快撤,我们中计了,他们要血之狂暴了,快撤。” 只见对面的血战士一个个身形膨胀了足有一倍,连军团之刺这样的强力单体技能对分散的狂暴化血战士所能造成的伤害有限,他们又疯狂的朝着外邦人的方向冲过来,这可把刘贝叶吓坏了,外邦人的速度不快,根本跑不过狂暴化的血战士,如果对方冲进本阵,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声熊的嚎叫,“都别慌,让山熊挡在前面,其余的交给我。” 是胖子,变成月光幽眠熊的他双掌震地,大地都被他震裂了,只见几只绿色的怪物从裂缝里爬出来,飞快的穿过血战士,有效果了,所有的血战士都开始捂脑袋四处乱串,对外邦人主力的威胁一下子解除了,刘贝叶让六具山熊‖型挡在最前头抵挡混乱的血战士,然后大部队有序的朝后移动,尽可能的和血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士保持距离。没有一会儿,大部分血战士倒在地上,血之狂暴虽然霸道,但是副作用确是以生命为代价,大部分血战士慢慢缩回原来的大小,然后倒在地上再也没站起来,只留下几名施法的巫师还活着,本想抓几个活口带回去,但是那些巫师没有给大头陈机会,一个个抹脖子自杀了,脖子上那夸张的切口,还有自杀时瘆人的笑,他们简直就是在拥抱死亡,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大头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月哥不在,他必须扛住,不过还好胖子回来了,而且个人实力有了显著的提升。 战斗结束,打扫完战场,符甲营回到临时营地,大头陈问胖子,刚才那招是什么,胖子回答:“是我新练成的技能,叫噩梦。” “效果确实不错,下次血战士再来,就靠你了。”大头陈很疲惫,急着想让胖子分担一些压力,胖子解释道:“噩梦不是万能的,只对狂暴的血战士才有这么好的效果,若是平常状态,也就能让对方意志松动,别开玩笑了好伐。” 大头陈很沮丧,“那怎么办,没完没了的血战士,我们已经折了好几个弟兄了,再这样下去,月哥没找到,符甲营到是全折在这了,到时候我怎么和月哥交代。” 面对自家兄弟,大头陈也不来虚的,实话实说,就差没哭出来,胖子安慰道:“大头你别着急,情况没你想的这么坏,我这段时间在森林里也观察到好多新的迹象,攻击我们的血战士都是碎骨部落的,他们崇拜邪神闽东,邪神虽然强大,但是却受到森林的厌弃,我们只要固守城寨,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再也没有能力进攻我们了。” 大头陈不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信你等等看嘛,战争是双方面的煎熬,我们不好受,对方也不好受,你看他们今天的打法,不觉的孤注一掷的成分很高嘛?”胖子不想多解释,他作为月光幽眠熊在修炼一途上几乎不必花太多的努力,只要多睡觉,绿世界自然而然会将各种机缘送到他嘴边,他要做的只是去理解绿梦的含义,这即是最难的,如同刘月夕也能进入绿梦但是一无所获,也是最简单的,就像胖子,做了几场梦就学会了难度极高的噩梦,还连带得到许多的只有他能理解的暗示,胖子知道这事没法解释给大头听,又说:“大头,我在绿梦里见着月哥了,他肯定就在不远的什么地方。” “那你怎么不联系他。”大头陈激动了。 胖子笑着说:“兄弟,那是绿梦诶,哪这么容易,能进去的就极少,不过我到是挺好奇,月哥是怎么进去的。” 大头不以为然,自信的说道:“那是月哥,当然能进去,天底下就没有月夕哥去不了的地方。” (本章完) 第五十五节联系 经过一个月的拆解研究,反复试验,刘月夕终于将他想要的设计图纸做好了,存入奇普印记中,没有人打扰,月夕对符文的研究更上一层,有了许多新的想法,这里要是有一颗结界树就更好了,他甚至设想着将结界树和石板结合起来运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召来多洛米问了问炉子的情况,小家伙这个月来也没偷懒,电弧熔渣炉的已经制作完成,多洛米还命人用燃木烧制了一批最优质的焦炭以供炼制使用,刘月夕对进度很满意,并在符文方面指点了一二。 他又找到虎爪酋长,商谈兼并周围部落的情况,月夕没有瞒他,将自己能够一对一说话的情况告之虎爪,本就将刘月夕敬为神人的虎爪惊叹不已,不同于多洛米与生俱来的理性精神,虎爪顽固的认为这是创造神特洛克的神迹,刘月夕也不愿意多辩驳。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很多时候,和普通部落居民交流,用具有宗教符号化的图像很多时候比费力的让多洛米用语言去传达要有效的多,个体之间所看所听所想真的非常不一样,赞族人的自然信仰虽然落后,但是却能够在部族之间形成一种想象化的共识,形成一种纽带式的无形联系,非常的深入人心,而且传播效率极高,有一次刘月夕想让部族的居民在高山上建一座高塔,连他自己都没明白要让他们做成什么样子,只是胡乱用部落神话说了一段启示故事,结果村民们居然把高塔建成了,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塔高十五米,非常像神话中雨神珞珈摧毁的观星柱,这些部落村民没有学过建筑学,能建成这样的高塔,只能说是信仰的力量。 这种有趣的现象给刘月夕下一步以外来者的身份征服这片土地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他本想着等联系上探险队后,让维尔曼和胖子在这里大力宣扬圣光教义和德鲁伊文化,现在看来,需要慎重,对于当地的原始文化、宗教信仰,还是要妥善对待。 虎爪对于部落的进一步扩张有点疑虑,最近兼并的十几个部落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文化风俗上和提卡部落类似,实力也都较弱,平时受到另外二个大的部落清洗,如今提卡以强大之姿全方位为他们提供支持,他们这样的征服者是受到弱小部落欢迎的,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洪都拉海湾区剩下的二大势力碎骨和红鸟部落,势力都十分强大,其中碎骨部落信奉邪神闽东,有上千血战士以及血巫师,非常恐怖,另一个红鸟部落是迷雾大陆大势力卡拉部落的附庸,特斯卡拉部落是能和阿兹克特帝国、印加帝国抗衡的存在,都不是好惹的。 刘月夕问:“照你的说法,碎骨部落如此好战,为何我们这么大的动作,他们却迟迟没有反应,这不合理啊。” 虎爪也纳闷,不明白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碎骨部落这么安静,“这样吧,你派人去他们的中比较小的村落打听打听,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准呢?”虎爪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便准备召集手下去办。 刘月夕摇摇头,这个虎爪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他自身的局限性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来,今后的兼并战争只会越来越激烈,这样的军事统帅显然是不行的。 几日后,电弧熔渣炉终于做出第一炉米特罗金属钢汁,通红的钢汁被浇如磨具中定型冷却回火再淬火,终于刘月夕需要的金属片做成了,虽然纯度、物性都有些勉强,但是基本可以使用,刘月夕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符文列阵篆刻于米特罗金属片之上,后几日又做了几炉钢水,月夕所需的米特罗金属片终于凑够了数,刘月夕将符文阵全数篆刻完毕,他让多洛米找人将金属片安置到山上的高塔之上,并用银质细丝绞成绳子连接到刘月夕自己的大屋里,一切都准备就绪,启动特质的符文列阵,刘月夕喊了一声:“我是刘月夕,我在洪都拉海湾西端骷髅山以南,收到消息速来与我会和。”原来他是用符文列阵做了一个通灵符文的信号放大器,刘月夕希望通过这样的办法找到失散的伙伴。 洪都拉海湾最东端,符甲营的高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级干部都激动了,月爷用不知名的方法向通灵符文发出广播,这说明他还活着,没有失踪,而且活的很好,大头陈抱着胖子哭了,这几个月他压力非常大,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既然知道刘月夕的所在,大头陈果断的放弃好不容易建成的防御城寨,让所有人上船,沿着海岸线一路向西,循着通灵广播的方位与刘月夕会和。 又过了几日,多洛米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先知月夕,说:“老师,不好了,海岸线上出现二条巨大的怪物,上面有人划着小船登陆了,我们该怎么办。” 刘月夕大笑,让他扶着自己直接朝海岸线那里去,刘月夕很着急,几名学生抬着简易的娇子带着他来到怪船登陆的海滩,月夕让多洛米扶着自己,多洛米谨慎的问道:“老师,我们要不要再看看,这样冒然过去不好吧。” 月夕摇摇头,“别害怕,他们是我的伙伴,不会伤害我们的。” 沙滩上,大头陈让第一批上岸的队员搭了个简单的集合地,还设下警戒线,几名哨兵看到远处密林里一名赞族青年扶着一位拄着剑的怪异男子走过来,再定睛一看,这不是领主大人吗?大喊着,欢呼着,胖子和大头陈闻声赶过来,激动的冲过来一把将刘月夕扑倒在地,“月哥,总算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大头陈嚎啕大哭起来。 刘月夕不断安慰他:“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月哥,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见了?”大头陈注意到刘月夕怪异的举动。 月夕摇摇头,“没事的,我现在的状态有些复杂,不能说看不见,而是能看见太多了,胖子,又提升了嘛,不错不错。” (本章完) 第五十六节不简单 胖子大惊,月哥怎么知道他实力提升了,他还没开口说话呢,刘月夕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你真是福源深厚的家伙,看来这里的绿世界非常适合你修行,我也进去过,不过什么都没找到,绿世界讲求机缘果然不是吹得,你小子好好睡,争取早点爬到猎人协会的高层。” 胖子绕绕头,月哥果然还是月哥,越来越高深莫测。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走来,好耀眼,刘月夕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到底是什么,虽然全知下所见到的人会是叠加态,但是像这样发光的还是第一个,“领主大人,我是乌力。”一双柔柔的小手拉住月夕,原来是她,看来也并不简单啊,刘月夕没有点破,笑着说:“乌力还是这么瘦,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过我呀。” “有,睡不着的时候一直念叨领主大人,这下子好了,我又可以睡安稳觉了。” 乌力的天真可爱引得旁人大笑,多洛米在一旁惊的说不出话,刘月夕这才想到他,于是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多洛米,是我新收的赞族学生,在符文方面很有天赋。” 胖子不解:“月哥,你啥时候起懂符文列阵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把符甲营的弟兄都叫上,好快风号损坏的好严重啊,让贝尔也来,我有个大的计划。一会儿进了村子不许乱来,我会安排的,让其他水手先在船上呆着,等安排妥当了再上岸,免得惊扰到村民。” 一个月后,整个提卡村完全变了样子,海滩边修起了专门的木质浮桥和简易的船屋,刘月夕以相对和平的手法逼着虎爪退位,扶了另一名老者做部落的酋长,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提卡部落的村民到是没有太大的反弹,毕竟刘月夕的先知神迹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且他带来的这支全身穿戴符甲的部队战斗力强悍,真要打也肯定干不过。 维尔曼也帮了不少忙,这家伙传教确实有一套,到了部落没多久就搞明白了赞族整套的神话体系,利用其中漏洞编了一段新的神话,圣光教被他描述为海外来的光之白教,而且提卡以前长期受到其他强大部落的欺压,被抓走村民去活祭是常有的事情,现在来了一个这么有人情味的新宗教,改投圣光信仰的人非常多。这种水磨的细活刘月夕做不了,他只是告诫维尔曼不要强来,其他他也懒得管理。 有了胖子和大头陈这双左膀右臂,对外用兵的事情,刘月夕也不用太操心,对碎骨部落的征讨非常顺利,提卡部落这么大的动作,碎骨没有反应的主要原因找到了,是传染病天花和疟疾,向来崇拜邪神闽东的碎骨部落需要大量使用鲜血,又不讲卫生,这极大加快的天花的传播,幸好刘月夕船队上的随船医生懂得配置牛痘疫苗的方法,传染病才没有恶化成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疫, 不过碎骨部落所在村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迷失大陆上本没有天花,赞族对天花的免疫力极差,只要传染开,几乎是一个村一个村的大面积死亡,大头陈带着手下最近几乎成了传染病救治部队,碎骨部落所属的村落大多被天花击败,已经不需要他们再动用武力,还活着的村民大多选择接受大头陈的医治,加上维尔曼将天花渲染成神对嗜血邪教的愤怒而降下的灾,这种具有煽动力的语言大大加快了碎骨部落的分崩离析,除了碎骨的大本营柯柯湖还在继续顽抗,其他地区碎骨的附庸村落要么归附要么在天花中消亡。 刘月夕把对付碎骨部落的事情全都交予二人,自己和多洛米还有乌利一起潜心研究符文列阵,有了乌利这个数学演算方面的天才相助,刘月夕如虎添翼,关于该如何解决全知的问题有了一个明确的方案,不过这个方法有一个特别苛刻的条件,需要一个参照对象来做实验,这个要求真的可以说有点过分,能具有全知能力的要么是低位神祇,要么就是深渊之中的最强者近神的存在,或者真龙,他们哪一个都不是刘月夕能拉出来随便做实验的。这可真有些难办,想不出办法还好,现在办法有了条件却无法达成,这让人很沮丧。 “领主大人,您不要难过,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要不我们再试试别的符文阵列。”乌力想要安慰刘月夕。刘月夕摇摇头,有得必有失,全知带来的好处很多,再说自己也可以慢慢的适应这种状态,便笑着对乌力说道:“石板的数量终究有限,眼下这个超级符文大阵的作用也不光是为我做屏蔽器,还有别的作用,磨了重新来过我可不舍得,我还想着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把这套石板带回红云镇作为红云树的主脑实验一些好玩的事情呢。” 乌力砸吧砸吧眼睛,她不明白刘月夕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什么超级主脑,梦境反馈器,还有那个复杂的一塌糊涂却一点用处都没的全均衡模型,真不知道月夕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是个实力领主,不想着怎么提升武力,搞这些有什么用,她无法理解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她跟着这个刘月夕,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撬动大陆均势?起码乌力完全没有信心。 正当此时,胖子和大头陈跑进来,“月哥,抓到活口了,我勒哥去,我就说我不信这个邪,只要是人总有怕死的,血巫师,断了一条手臂,总算是逮着了,太不容易了,柯柯湖那边的赞族简直就是疯子,我们过无风带遇见的大鱿鱼很可能就是他们搞得鬼,柯柯湖里也有类似的怪物,不会有错的。” 这话让刘月夕来了兴致,这么一说来这个碎骨部落所信奉的邪神闽东很符合碧以前和他提过的一种旧神的特征,有意思,不过光靠他一个人玩不转这一点,自己脑袋里这帮各怀鬼胎的圣者可能真需要放他们出来,没有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们的帮助,还是不行。 怎么又陷入到这个死循环中了呢。刘月夕不觉想笑,差点自己就被本我吞噬了才得来这个不易的契机可以将这几个圣者锁在意识深处,从碧的表现来看圣者们确实无法在刘月夕那个特殊法则构架下的基因空间内为所欲为,如果告之碧新空间的一些基本法则,刘月夕非常担心凭着着他们的智慧,没有多久就能完全掌握所有秘密,这样一来月夕等于又落入他们手中,好不容易摆脱现在又要自投罗网,不甘心啊,可是对付一个低级神,哪怕只是一位受人唾弃的旧神,刘月夕没有信心能对付的了,通过胖子给他讲述那段缺失的记忆,刚过无风带所遇到那只大鱿鱼非常强大,只身面对鱿鱼怪的刘月夕似乎用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打死了那怪物,目前全知的状态也很有可能是借用这种力量的后果,但是他完全想不起来这一段,天知道自己又在危急情况下和某个不知名的存在做了什么交易。 月夕梳理了一下自己打过交道的强大存在,创世神诺京和他的神船十四,碧骨玄元道法自在等若干名圣者,原来的刘月夕现在可以肯定也不简单,身体很可能是一具真龙的一部分,还有那个小金人,还有哪些目前还不知道的,他们每一个都抱有不可知的目的接近刘月夕,像碧和小金人还都主动帮助过月夕,但是刘月夕越来越不敢接受这样的帮助,因为一旦达成某种条件,这些个神们就会收走一切,纠正体那次,本我反噬那次,都是如此,给予的慷慨,索取的彻底。和神打交道需要慎重,最好不打交道,但是这事绕来绕去又回到的原点,一股冥冥的力量又把他推到了这个方向。 碎骨部落的这位邪神应该很虚弱,如果能得到这样一具神尸,或者从他那看出点什么,这样的收获或许比原先计划好的迷失大陆之行的所有成果都要来的更有价值,毕竟刘月夕在人间争夺权力是为了能够有资格去破解这个世界的秘密、放弃碎骨的这位闽东简直有本末倒置的嫌疑,可是该如何去和碧这样的圣者打交道,刘月夕心里没谱,讲权谋、讲情感、讲道理都行不通,碧这样的存在就像一个完美的母亲一样知道刘月夕这个稚童的一切,该怎么样才能和她平等的去做一些什么,刘月夕完全没有方向,不行,不能放他们出来,起码现在不能,月夕权衡许久,还是决定自己先冒险试试去会会这个闽东,“带我去见见这个血巫师吧。”刘月夕让胖子牵着自己去见见这个少有的怕死鬼。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的巫师大屋总是传来人的惨叫声,那声音似求死不能的凄凉,血巫师应该已经为自己的胆小后悔了吧,面对刘月夕全知状态下试图窥视旧神奥秘的强烈好奇心,实验体的命运想不惨都难,叫声持续了五天,血巫师得到了解脱,刘月夕夜得到了他想要的一些答案。 (本章完) 第五十七节柯柯湖 柯柯湖位于洪都拉海湾东部一处少见的平原区,碎骨部落最大的城镇就建立在湖上,名叫色矛斯,城镇建在湖中的孤岛上,有八条土堤式长桥连接周边陆地,水路也十分发达,可以说是洪都拉海湾地理位置最好的城镇,城市占地一千八百万平方米,城内有一座较小的金字塔,市政广场、中央金色大道、以及最为重要的鲜血冥神闽东的神殿恰好占据了城市的中轴线。 本来热闹的城镇最近显得很冷清,取而代之的是鲜血冥神殿不断飘来的死尸腥臭的味道,提卡部落的强势崛起使得原来的强弱关系发生的转换,曾经不可一世的掠食者沦为食物,本来可以随意掠劫的提卡等弱小部落一下子强大起来,几乎普及到低等士兵的符文俄血武器,让鲜血武士有些招架不住,本来的活祭狩猎只需要一二名血战士带队就可横扫周边,现在派出整队都是有去无回,更要命的是血神曾经亲自降临要求阻止的那只异大陆船队也加入提卡部落,不出一个月的时间,柯柯湖周边的十几个附庸村落失守大半,色矛斯大有被三面合围的苗头。 部落大神官黑矛很后悔,一切肯定都是支该死的外来舰队搞的鬼,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就应该完全听从血神闽东的旨意施行三千魂血祭,召唤足够强大的血鱿鱼把他们打沉在海上,当时的不舍惹下了大祸,大神官想要补救,甚至只是为了沟通闽东就施行千魂血祭,这在平时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作为闽东的首席大神官,黑矛和闽东的沟通根本不需要外物,但是即使如此,这回闽东神给出的回应也是鸡肋的很,只是在柯柯湖中投放了几头爪牙守卫便再无回应。 这样的反常举动让黑矛彻底慌了神,大神官不能和神交流,那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不然部落的军事贵族和大酋长都不会放过他的,不过神官的沟通尝试需要时间,可悲的是大神官没有,提卡的几只小队已经出现在柯柯湖周围,局面在迅速恶化,大酋长碎颅者要求他三天内必须沟通血神闽东,为自己的部落选中更多血战士,甚至是血虎战士,三天,黑矛甚至做梦都能梦见自己的头被大酋长割下来,然后敲碎了踢下金字塔祭坛的惨状,他从梦中惊醒,吓得一身冷汗,边上美丽的妻子替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了,当家的,又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嘛。” 黑矛缓过神来,看着自己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丽的妻子,这天生尤物,若是自己死了,大酋长一定会急不可待的将她占为己有,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野蛮的剥去妻子的衣物,为自己的怯懦找回一点男性的勇气,“大晚上的,你真是讨厌。”妻子很无奈,但是赞族的女子地位低下,她只能无条件忍受。 黑矛发泄完,躺在一边,问到:“亚丽安娜已经十八岁了吧。” 妻子心中一紧,没敢接话,黑矛又自顾自的说道:“明天给她准备一下,她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天天这么胡闹,太给我丢人,也该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和我一起去神庙吧。” 妻子的心完全凉了,狠心的丈夫果然打起了女儿的主意,她不舍得这个叛逆的女儿,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即使现在去求丈夫也是无济于事,这个男人有多狠心她深有体会,我可怜的女儿,为娘该怎么救你呢。 话说亚丽安娜是个有些微胖的姑娘,出身在大祭司这样的权贵人家让她从小衣食物无忧,这姑娘非常叛逆,喜欢和男孩子玩在一起,男孩子们也喜欢她,小小年纪已经有无数情人,像什么将军的儿子,图书馆馆长之子等等,不胜枚举,让大祭司丢尽了颜面,又不好明说,一直想找个倒霉蛋将这个祸害嫁出去,不过安娜这个疯丫头却无所顾忌,周围人对自己放荡生活的评论一概不管不顾,除了偶尔和母亲说二句话,旁的基本不理睬。 这日她一大早又准备兴匆匆的出门野疯,却被母亲叫住不许出门,亚丽安娜唯一不敢忤逆的便是这个真心疼爱她的母亲,母亲一直希望她成为一名温柔贤淑的高贵女子,让母亲失望是她心底最大的痛,可又能怎么样呢,命运早已注定,一切都是无法反抗的,个人如此,色矛斯这座城也是如此,她还是恭敬的走进母亲的房间,;露出久违的甜美笑容:“母亲大人,您找我?” 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母亲脸上明显挂着焦虑二字,出事情了,能让母亲这么六神无主,应该是父亲,那个伪善的家伙,难道又要逼着自己嫁人,“老东西又要逼我嫁人。”亚丽安娜脱口而出,对于父亲,她完全没有感情可言。 母亲纠正了她的话,“别这么说你父亲,你毕竟是他女儿。” “可他有把我当成女儿吗?”这话戳痛了母亲的内心,是啊,自己的丈夫居然这么狠心,就算局面紧张,也不能拿自己的亲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女儿作血祭来取悦神啊。 母亲下定决心,说:“这里有一些细软财物,安娜你现在就走,离开色矛斯,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我帮你准备好小船了。” 亚丽安娜愣住了,天资聪颖的她很快就推算出是怎么回事,虽然对于那个混蛋父亲自己从来没有报过什么希望,这个混蛋,他怎么不想想偏偏就是他能够无障碍的能和闽东沟通,可笑又可悲的家伙,既然你怎么想要和闽东交流,那我就成全你,献祭吧,疯狂吧,通通都毁灭吧!小姑娘并不害怕死亡,她承受着比死亡更残酷的现实,这一点连自己最亲近的母亲她都只字未提,只是我可怜的母亲,多么好的一个女人,留下来注定是毁灭,要不然和自己一起走,恐怕只会更 惨,女孩很痛苦,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母亲,她非常清楚母亲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她上去紧紧拥抱自己的母亲,“我走了,你怎么办,他不会放过你的。” 母亲忍不住落下眼泪,“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毁灭,不要太疯了,以后我再也不能照顾你,要好好的,找个隐秘一些的部落嫁个老实人安分的过日子,知道吗?” 亚丽安娜不忍母亲伤心,点头应下,说了一些难以琢磨的话:“母亲,珍重,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我们真活在这个世上吗?并没有,再贵重的器皿也有损坏的时候,不会永远存于世上,即使特洛克的羽毛也不例外,不会永远活着,只是短暂的停留。” 母亲没有明白她的话,亚丽安娜笑着最后一次欣赏自己的母亲的绝世容颜,“母亲你真的好美,若来生再见,我定要化身男子,成为最勇敢的金鹰战士,击败所有的追求者,将您珍爱在手心,来报答这一世的养育之恩。”说完,她不客气的拎起母亲的给她准备的细软,换了身便装,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提卡部落这边,战局变得很微妙,刘月夕不敢轻易用兵,北边的红鸟部落联盟突然发难,频频骚扰双方边界的村落,红鸟并不强,但是刘月夕目前还不想和红鸟背后的庞然大物特斯卡拉部落起冲突,目前不是时候,为了维持边境的安宁,他不得不抽回派去围堵色矛斯的大量战士,这让碎骨部落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双方的战争进入停滞状态。 (本章完) 第五十八节必然的相遇 色矛斯城上流贵族所居住的雨神区,维斯卡将军府内有一幢别致的小楼,是将军给自己的宠子瑟奈造的别居,里面应有仅有,奢华的令人咂舌,别居房间的地面都是用兽牙编制而成的席子铺就,再配以各类功能性石板,舒适宜居,房内一男一女正翻云覆雨好不快活,男的问:“安娜,真的要离开吗?就不能不走。” 女的真是亚丽安娜,她并没有按照母亲的安排离开色矛斯,一来她不想过份牵连母亲,二来她很清楚母亲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极低,城外已经军事封锁了,想要出城没有官方许可被抓的概率太高,而且就算真的逃出去,真找个隐蔽的部落躲起来,别开玩笑了,过惯贵族生活的亚丽安娜去做一个终日劳作的猎户之妻,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安娜在瑟奈额头上亲吻一下,“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只是父亲想让我嫁人,我才不要呢,不得不跑路。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瑟奈跳起来,“当然愿意帮你,你求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二人的关系挺复杂,并不简单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是一种富二代之间才会有的那种共鸣吧,或者说是惺惺相惜,亚丽安娜的叛逆在这些富家公子哥的圈子里很受欢迎和推崇,这些贵族少爷没有多少自由,安娜的抗争甚至可以说代表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希望安娜一直保持这样,近乎狂热的支持她,甚至将能否帮助安娜达成目标视为一种能力的象征,而这种力量有时甚至是不可思议的。 瑟奈取出一枚特殊的印章交给安娜,“这是父亲给我的特别通行证,船我也给你准备好了,都是军队的老船夫,绝对不会触发湖里的机关。” 安娜接过印章,又亲了瑟奈一下,“就知道你最搞得定。” 瑟奈非常得意,传奇的最后一次疯狂将会是他促成的,他赢了,不无嘚瑟的回了一句,“那是,我可比拉比可靠的多,你没有去找他帮忙吧,这家伙口风向来不紧。” 安娜穿上衣服,表示自己怎么会去找拉比帮忙呢,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和旧情人做了最后的吻别,瑟奈最忠诚的仆人引着她去湖边早就准备好的军用快速舟准备离开色矛斯,军队的船就是不一样,湖上有不少暗哨和陷阱,还有血神闽东的爪牙,幸好没有真上母亲准备的小船,不然拖累母亲不说,自己也肯定出不了柯柯湖。 军中快速小舟成功抵达岸边,负责护送的军官将亚丽安娜将她抱上岸边,以免弄湿了她的鞋子,“非常感谢你们,就送到这把,回去后代我向瑟奈致以我最诚挚的感谢。” 安娜正要离去,可是那几个士兵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的心一紧,转身说道:“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不会逃跑的,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财物还是我本人。” 为首的军官终于开口了,“少爷会喜欢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确实不是偶然,不过可惜,我们是老爷的人,交出拉比给你的城防地图,我们或许可以好好的乐一乐。”对方露出贪婪的目光,就像要把安娜吞食了一般,终究还是不那么美好,安娜闭上眼睛,“谢谢你告诉我这是维斯卡将军的意思,不过可惜了,我从来没信过瑟奈不出卖我,所以我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 军官不解,“你说什么。” 安娜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几个人,“没什么,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突然几只鱿鱼触手从他们的胸口透出,几个人的心脏被活活掏出来,几名士兵在惨叫中痛苦的死去,绝望的乞求安娜饶恕他们,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安娜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戏谑的在欣赏人死亡时所特有的一种美感,没一会儿,几个勇武的战士都不在动弹,安娜大喝一声,“回去。”几只断了的触手掉在地上,湖边的水面上,一只猩红的脑袋没入水中,士兵的尸体化作一摊血水渗入泥土中,本应浮在湖上的快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娜紧了紧身上背的行李,该去哪里呢,她提起开山刀,劈开茂密的植物,往密林深处进发。 战事进行的有些微妙,红鸟部落不断在提卡的边境处搞摩擦,这让刘月夕不得不派大量的土著去边界巡逻,了解敌情,想要进一步扩大在碎骨方向优势的刘月夕不得不暂停了包围圈计划,改为以小股部队袭扰刺探色矛斯的情况,以攻代守,色矛斯在柯柯湖中的位置极佳,是天然的险要,加上怪物的存在,除了包围战术,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要刘月夕不想二面受敌,就不能轻举妄动,前前后后抓来的几个血巫师也得不到太多有价值的情报,对洪都拉海湾区的开发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月夕离开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但是现在就回去,他又害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局面毁于一旦,正发愁,大头陈喜气洋洋的走进来,“月哥,好事好事。” 刘月夕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开心,大头陈拿出一卷封装的很精美的地图,“这不会就是色矛斯的详细城防图吧。”月夕努力辩识了半天,不是很肯定的问。 大头陈点点头,“是的,月哥,我们详细核对过了,完全复合柯柯湖周边的地貌特征,就是建城时留下的工程图。” “你们从哪搞来的?”意外之喜从天而降,让刘月夕有点不敢置信,生怕其中有诈。 大头陈解释道:“月哥,你放心吧,我们无意间抓到一名从色矛斯城逃出来的少女,这图就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这家伙应该是个贵族,带着好多贵重的财物,愣头愣脑的用金锭和部落的村民换食物,把人家吓个半死。她还称自己是大祭司黑矛的女儿。” 哦,这引起了刘月夕浓厚的兴趣,大祭司,那不就是血神闽东的代言人吗?真是瞌睡遇见枕头,他很想见见这个小姑娘,“把她带来,对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谁抓到她的,我要重赏。” 没费多少功夫,亚丽安娜和抓到他的武士小队得到了刘月夕的召见,几个武士很兴奋,刘月夕现在在提卡部落是半神一般的存在,能得到他的召见是一种荣耀,刘月夕在乌力的搀扶下见到了安娜等人,只不过刚还很高兴的刘月夕突然变了脸色,立即将大头陈召上来,月夕小声和他说了几句,大头陈的脸色也变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出大屋,房间里的氛围有些尴尬,几名武士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月夕笑着告诉几位武士,他们做的非常好,月夕准备每人赏赐一套新试制的雨林战士符甲,几名武士兴奋的叩谢后离开大屋,月夕将乌力也支走,房间里只剩下刘月夕和亚丽安娜,刘月夕走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弄疼我了。”安娜又开始使用她天生的武器,她就是如此,在任何状况下都可以玩世不恭。 不过她搞错了对象,刘月夕可不吃这一套,“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不是很懂,但是亚丽安娜小姐,能和闽东沟通的恐怕不是你身为大祭司的父亲,而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呢,你到底是谁?”听到这话安娜变得严肃起来 刘月夕摇摇头,“这可是你主动找上门来的,说说吧,闽东到底有什么计划,或者说他到底让你干了点什么,详细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别白费力气,你的那些手段对付我的那些武士或许能起些作用,对我不可能有用,不信你可以试试。” 安娜更吃惊了,“难道你可以看到那些东西。” 刘月夕点点头。 亚丽安娜没有继续反抗,而是彻底屈服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坦白了一切:“抱歉,您的几位武士我都动了手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剥夺神志,成为闽东的爪牙,你最好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然到时候生不如死。” 刘月夕将她安置在石板阵列当中,开始分析她,“人我已经彻底隔离了,有没有可逆的方法挽救他们几个。” 安娜摇摇头,“闽东的诅咒从来不可逆,一切注定要发生,我改变不了。” “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能终结你的苦难。” 这注定是个悲伤的故事,安娜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这些,而今天,她却像这个素未谋面之人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秘密,从她无意间打开邪神闽东的封印开始,一个一个的细节,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刘月夕听得认真,除了偶尔提出一些问题,几乎没有打断质疑过她,二个人一直说道天亮。 (本章完) 第五十九节倾城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应该没有遗漏了。”说了一晚上,安娜都十分平静,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闽东对她对色矛斯城施用的手段简直丧心病狂,安娜即是受害者也是帮凶,从她的言谈中可以觉察到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整个谈话过程中,让刘月夕最为震惊的就是这个,安娜能将许多邪神对她施加的恶行说的理所当然。 刘月夕将她带到一个特殊的房间里,“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头,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当然不包括自由。”安娜没有说什么,很认命的样子。 其实他们两人的处境还真的有很多相同之处,但是不同于刘月夕的积极抗争,亚丽安娜只是被动的接受了被旧神操控的命运,甚至助其作恶,那是一种对人性对善恶的淡漠态度。 刘月夕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一点,他始终相信人最初被塑造出来不是为了给神做实验用的,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对这事乐此不疲,那就让我来对你们也试一试相同的办法。他要捕捉这头穷途陌路的旧神,这个邪神和那座被诅咒的城市彻底激怒了刘月夕。 有了亚丽安娜提供的情报,一切似乎又变得有可能了。从刘月夕多方得到的信息来看,关于旧神的几个重要推断基本可以确定。 旧神不具有完满的神格,已经失去神位,如果他强行通过信仰的力量壮大自身,就会受到诅咒,使其无法再次晋级完满神格,但是如果不依靠信仰的力量,闽东又会变得十分弱小,甚至被人类杀死,或者囚禁。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诅咒是可以消除的,闽东的办法很简单,他选择了自我陨落,将自己分裂成若干部分,藏匿于他诱惑的信徒之中,人类是承受诅咒的最佳载体,又容易被强大的力量所吸引,十分的贪婪,闽东恰恰利用了这一点,他那受诅咒的身躯在人群中利用生育等手段不断转移,分散,聚合,如今诅咒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他将再次聚合成一个新的完满神格,虽然那时的他会非常的虚弱,但是只要通过几百年的时间里布下的各种后手,血祭大量的人魂,他将再次强大起来,以一个新神的形象重现人间。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刘月夕的探险队打乱了所有的布置,闽东是算到这一点的,但是成也贪婪,败也贪婪,他利用碎骨部落群体的贪婪成功达成了自己转化所需的大多数目的,但是这种贪婪也在关键时候反噬了他,正是大祭司的贪婪让闽东无法召唤足够强大的血鱿将刘月夕的船队击沉在登陆之前。而且从安娜的交代中可以知道,神的强大,毋庸置疑,即使一个旧神也绝非人类可比,但是神直接使用力量也需要谨慎,若是失败,其自身会受到极大的反噬,所以高位神从不主动降临人间施展神迹,而是通过在人间的代言人来完成这些,闽东这样的旧神没有这种条件,加上碰到刘月夕这个怪胎直接斩杀了血鱿,闽东应该是受到了强烈的反噬,即使能够部分预知未来的征兆,但是还是被命运耍弄了,正是他自己鲁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干涉行为反噬了自己。闽东受伤这个情报太重要了,色矛斯的血战士失去了神的庇护,必然不敢轻易反攻,刘月夕有了一个和红鸟部落周旋的窗口期。 他要先解决和红鸟的边界冲突,然后缓过手来一举消灭色矛斯,而在迷失大陆上停止边界纠纷部落最好的办法就是荣冠战争,几日后,刘月夕向红鸟的七个大的部落首领发起荣冠邀请,他要以最光明正大的方式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对方答应了,双方选择的地点是边界的尤乌妮天空之镜,刘月夕亲自带队前往,荣冠战争的打法十分特别,很像军事演习,双方在天空之镜铺开浩浩荡荡的军阵,大头陈领着符甲营要上,刘月夕告诫他,一定要多抓俘虏,绝对不许杀人,这场荣冠战争是诛心之战。 红鸟也选出百名最强壮的高级武士,身上穿着艳丽的服饰,看着有点滑稽,不过在刘月夕的眼中,这些武士中很大一部分得到了神的庇佑,有着类似血战士的作用。不过还是没用,经过一段时间的打交道,符甲营已经积累了一整套对付神眷战士的方法,符文甲和武器的差距固然明显,但是理念上的差距才是迷失大陆土著军队不堪一击的根源,他们太遵循传统而不愿意改变,与之相反的是刘月夕的部队,他们愿意学习一切有利于战斗的知识,在红鸟开始大规模袭扰双方边界之后,刘月夕并没有一味的去防守,而是将符甲营打散了派驻到各个小部落去各自主动出击,坐落在海边的提卡大本营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已经可以制造中型船只出远海捕鱼,米特罗锻造场也能制造成规模的符文武器和铠甲,食物和军火都很充沛, 刘月夕不在乎那些落后的村子被毁掉,他甚至希望这些村子被毁了,失去家园的村民更容易接受圣光教会或者德鲁伊的文化,也能更好的在提卡定居开始全新的生活,这虽然很阴谋,但是深知文化冲突复杂性的刘月夕没有时间去磨合二种文化,他利用了部落间的战争,以一个调停者的身份不断掠夺着原赞族的人口,想要强行把他们迅速变成汉玉龙共和国的一员。 这点成不成功先不提,但是符甲营被拆散后经验大涨,红鸟各部落的神眷战士有什么优缺点都被他们呢摸得门清,什么龙血战士的罩门,风战士的战斗间歇,环战士的巫术的释放特点,几次在大本营的集结合计之后,相应的针对性战术被不断提出,再实战,再改进,而他们的对手却依旧守着祖先的荣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战斗结果出来了,符甲营全胜,抓到俘虏七十个,对面的部落酋长们脸上都有挂不住,叽叽哇哇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没一会儿,负责交涉的使者回报,对方要求赎回他们的战士,刘月夕同意了,只是象征性的收了点赎金,在知道对方还是不服气的情况下,刘月夕主动提出,他要像远古的赞族战神托拉斯维卡一样,进行无限轮生死战。 胖子干忙拦住刘月夕,“哥,你疯了,他们可以不断派战士上场轮你的,何况你目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状况,怎么打啊。” 刘月夕安慰他,“没事的,想要迅速压倒这些蛮子就要用压倒性的力量,连符甲营打的这么一边倒的结果他们都要不服气,看来也就只能是我去超越金星战神这个传奇才能使他们服气,一会儿你将这几块符文石板安放在擂台的四周。我自有办法,不用担心,他们打不过我的。” 红鸟的酋长们没想到刘月夕会如此激进,这是一种无可争议的挑拨,完美的利用了赞族对金星战神的崇拜,他这是要站在战神的肩膀上压服他们,不能让他得逞,轮也要轮死他。 七大部落都派出了自己最精干的战士,准备依次挑战刘月夕,通过消耗刘月夕的体力,慢慢磨死他。 临时建的擂台上,刘月夕做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他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手里握着九鸦,站在擂台当中,太嚣张了,红鸟的武士们被激怒,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名风战士,全身穿出无数风穴的的他得到了风神的眷顾,速度快的肉眼都很难捕捉,他提着双头尖矛,不断在擂台上寻找接近刘月夕的机会,月夕似乎有点不适应,不断的变换脚步和方向,二人几次短兵相接,刘月夕接的都有点狼狈,胖子和大头陈在一边捏了把冷汗,心里想着月哥要是实在败下阵来,就是撕破脸也要把他救下来。 擂台上,刘月夕大喊一声,“烦死了,不试了。”说完随手挥出二道真空光轮朝着二个方向飞去,那恐怖的飞轮发出刺耳的噪声,左边,风战士被直接切成二半,全场雅雀无声,紧接着是欢呼声,这才是无限轮生死战,赞族不畏惧死亡,他们认为死亡是永恒的,生命只是短暂,一名武士能够死在荣冠战场上是荣耀的,第二名武士紧跟这上场,是一名高大的龙血战士,他就没有风战士这么幸运了,直接正面一剑,巨大的斩龙石斧被切成二段,还有他的头颅,七名部落酋长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强了,他们一直以为刘月夕是一名智将,能将石板玩的这么溜的他从来没有亲自上过战场,现在看来,人家是懒得上。 相信七个酋长现在都有点被算计的感觉,只是无限轮回生死战,他们没得反悔的余地,刘月夕这一手明里暗里都玩得很硬。 (本章完) 第六十节酋长的女儿 轮回生死战还在继续,三十一名神眷战士倒下了,刘月夕已经超越了传奇,传说中金星战神是在第二十九名战士手里体力不支倒下的。而眼前这个刘月夕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体力问题,全是一刀秒,似乎所有的神灵都不愿意与之对抗,这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事情难办了,在这么杀下去,红鸟部落的精华都会被他给屠戮殆尽的。 几名酋长开始商议对策,有人提议要么和解,可是受到激烈的反对,但是不和解又能怎么办,大栖部落的酋长提议干脆换个荣冠争夺模式,可是这样和认输没有区别,谁也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就在这时,一名美丽的女性站了出来,她是巨石部落酋长的女儿阿娜,“父亲,让我去试试吧。”所有人的酋长都以为她疯了,巨石拦住她,说:“我的女儿,不要胡闹,这么多神眷武士都死在他手里,你去有什么用,恐怕对方吹一口气就可以将你吹倒。” 阿娜反驳道:“父亲放心,我可没想着蛮干,既然男性武士不行,不如试试我的办法,金星战神再强大,不也还有朝露女神管着他吗?” 其他几个酋长都戏谑的看着巨石,说风凉话的大有人在,巨石见女儿如此坚决,想着向来聪明有主见的女儿不会蛮干,便勉强答应她上台比试。 无限轮回战又开始了,刘月夕打了个哈气,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擂台上上来一个人,他让胖子放的石板就是一个符文报警装置,在刘月夕目前全知的状态下,只是符文的运转路径是最清晰的,所有刘月夕利用这一点制造了这个擂台之眼,不过这次上来的这个武士似乎个子好矮小啊,再听听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对,这个武士有问题,刘月夕问道:“你是谁。” “我叫阿娜,是巨石部落的。”一个动听的声音在月夕耳边响起。 女人,刘月夕有点吃惊,胡闹,红鸟部落想干什么,打不过想玩阴的,以为我不敢对女人动手。 阿娜似乎看出刘月夕的不噱,“怎么,黑羽先知觉得我没有资格上台吗?” 被女人这么一问,刘月夕有点支支吾吾。 阿娜继续说道:“我没有带武器,今天流的血够多了,黑羽先生敢不敢换一种比赛方式,只要你敢接受二样东西,就算我输。如果不敢,这场无限轮战就此结束,如何。” 这个女人似乎话里有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有些不置可否,“黑羽先知不会是害怕我吧?” 这个女人成功拿捏刘月夕的软肋,他上套了,答应了阿娜的要求,阿娜大胆的走到刘月夕跟前,她没有做别的,只是取下自己戴着的花环,踮起脚戴在刘月夕脖子上,刘月夕正纳闷这个女人想干嘛,阿娜又拿出半个玉玦双手奉上,刘月夕不解这是何意,在他的感官中,阿娜此刻的状态有些怪异,“黑羽先知,难道你不敢收下吗?”刘月夕取过玉玦,在一旁观战的巨石酋长看到阿娜交给刘月夕的玉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女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刘月夕并不懂赞族的风俗,也不知道这二样东西意味着什么,随手收下玉玦。阿娜得逞了,她轻轻说道:“谢谢你愿意娶我。”说完硬拉起刘月夕拿着玉玦的手举得高高的,红鸟部落的人见到这场景,都不禁欢呼起来,刘月夕一脸蒙圈,“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算计我。” 阿娜贴着他的身躯,凑到他的耳边,“不要生气吗?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你不觉得这样才是这场荣冠战争的最好结果吗?难道真要杀个血流成河,双方你死我活,你才满意,我想这不是你的本意吧,这些部落酋长都很愚昧,他们是过去式了,我想和你一起创造未来。” 这女人的的观察好敏锐,轻而易举的洞悉的刘月夕的意图,也好,有阿娜这样的存在,红鸟部落的边境纠纷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刘月夕默认了阿娜赌徒般的举动,一场荣冠战争以戏剧性的结尾收场,毕竟七大酋长不愿意继续打下去,刘月夕此行的目的也达成,双发各取所需,刘月夕还多了巨石部落这样一个盟友,他名义上成了巨石部落的准女婿。 和碎骨部落的战事迫在眉睫,刘月夕一刻都不敢耽搁,挥师直接东进,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色矛斯城周边所有附庸于碎骨部落的村落消灭干净,不同于以往的怀柔政策,刘月夕一反常态的施用雷霆手段,碎骨的附庸部落如果不投降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即使是主动投降的部落,也会受到严格的盘查,所有的人刘月夕都会亲自审核一遍。不出一个月,色矛斯成了一座孤城,柯柯湖上所有连接陆地的堤桥都被刘月夕摧毁了,他要彻底封锁这座城市。 城内,大多数居民还不知道城市已经被封锁的消息,只有高层的军事贵族们知道大难临头了,血神闽东还是不见回应,大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司黑矛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癫狂状态,就在昨天,他亲手献祭了自己的亲儿子,那颗他亲手掏出来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残忍刺穿在尖利石台上流出的肠子,还有独子的哀嚎声不断在他耳边回荡,黑矛已经彻底疯狂了,一定是祭品还不够,一定是的,今天他又疯狂的向闽东献上大量的活祭,其中甚至包括他最喜爱的妻子。手握祭刀的他面容憔悴,深深陷下去的眼窝看着比骷髅好不了多少,好几天没有睡觉的他显得很虚弱,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米娜,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私自将亚丽安娜放走的吧。” 米娜看着已经疯狂的丈夫,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她突然响起安娜临走时对她说的话,不会长久的活着,只是短暂的停留。 祭台下的燃木被点燃,黑矛使用了最为残忍的活祭,熊熊的烈火燃烧着,被活祭的人都在哭嚎,黑矛得意的看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妻子米娜没有惨叫,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烈火的映照下发出锐利的光芒,黑矛害怕了,一个趔趄正好跌倒在火堆里,身上华丽的服饰烧起来了,他疼痛的四处奔跑翻滚,祭坛上一片混乱,手下的祭祀想要帮他扑灭火苗,可是无济于事,这火泛着邪性,一场神圣的祭祀活动被玷污,突然一个高大的羽冠男人出现在黑矛面前,抽出铜质佩刀,一刀砍下去,梦中的预言成真了,黑矛的脑袋从金字塔祭台上滚落下去,一直滚到台阶的底下,他颈部的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祭台的台阶,瞬间,血色的邪云笼罩整座金字塔祭台,一团团红色的雾气似有灵性的在色矛斯城里寻找适合者,血祭终于有效果了,闽东回应了大祭司的请求,一大批血战士将会续写这座城市最后的惨烈华章。 (本章完) 第六十一节反信仰 刘月夕将大本营设在离柯柯湖不远的一处土丘之上,他甚至将精心设计的石板阵列整体搬运过来,从城外也能看到色矛斯城的异象,不过这红色的烟云在刘月夕眼里确是另一番景象,通过最近抓到的大量血战士和血巫师取样实验,利用刘月夕的石板列阵分析数据,血神闽东的许多秘密已经被破解,万事万物都有原理,旧神也不例外,有乌力和多洛米二位天才小助手帮忙,刘月夕也省心不少,效率大增,已经开始研究湖中这种名为爪牙的血鱿鱼。 突然,边上营帐里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是亚丽安娜,刘月夕连忙赶过去,这的营帐现在大本营里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三层禁锢,二道石板符文阵,还有戴在亚丽安娜身上的镣铐,这道镣铐倒不是为了禁锢安娜,而是保护她不让她伤害自己,这女人最近的状态越来越诡异,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没有人敢接近她,只有刘月夕还敢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说上几句。 营帐里面,亚丽安娜正在哭泣,这倒是头一回,她到底还是有七情六欲的,也会为了什么事情哭泣,刘月夕凑到她身前,问:“你怎么哭了,什么事这么伤心。” 亚丽安娜抬起头,刘月夕看到她的样子惊得往后直退,好扭曲的怪物,好强大的威压,月夕定定神,再看刚才的异象又消失不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安娜不再哭泣,又恢复了一惯无所谓的表情,“找我有什么事情,该说的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刘月夕将刚才城内金字塔祭坛上空发生的异象告诉安娜,想询问她是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城内发动了大规模的生血祭得到了闽东神的回应,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鲜血盛宴,哈哈哈,闽东肯定是穷途末路了,他的分身一定会趁乱逃走。” 刘月夕不解,“趁乱?” “按照你提供的图纸,连旧城址的几处秘密通道都让我封堵切断了,他的分身怎么趁乱逃出去。” 亚丽安娜笑笑说,“今晚城里会很疯狂,明天吧,你将会见识到闽东的真正力量,一位旧神的孤注一掷,我劝你不要小瞧,做怎么样的准备都不过分,明天他们肯定会主动出击,我再给你提个醒,到了明天,别再把城里出来的任何生物当成人来看,通通消灭,一个不留,闽东的分身可能在任何一个活物上出现,只有杀死所有的寄主,你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神尸。” 亚丽安娜的提醒非常重要,刘月夕又关心了一句,“刚才你怎么哭了。” “就在刚才,我的母亲被我的父亲活祭了。”安娜的话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刘月夕很愤怒,“这个畜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这该死的活祭制度,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你狠你父亲,狠闽东吗?” 安娜摇摇头,“一切都是必然的,这都是神的安排,反抗只会让我陷入更大的痛苦,生于此长于此,我无法改变这一切的命运,刘月夕,你是外来者,或许真的可能杀死闽东,但是终有一天,这个世界也是一个更大的牢笼,你也会面对自己的命运,到时候你就明白了,那是无法挣脱的枷锁,与生俱来的原罪。” 刘月夕大声争辩到:“不是这样的,我们人的命运由我们自己掌控,没有什么是生来注定的,你看我不是正在捕捉闽东吗?” 安娜大笑:“刘月夕,你真的是有些天真的可爱,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是你能够杀死闽东亲自召唤出来的深海血鱿鱼,还有你那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你敢说你和一些强大的存在没有关系吗?我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曾经的我也可以在色矛斯城暗中操控一切,过着我想要的生活,闽东的给予是慷慨的,但是条件一成熟,他就会收回所有,我根本无力反抗,都是徒劳老的,刘月夕,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都是徒劳的。神的意志不可逆。” 刘月夕被她怼的说不出话,直接扭头走出营帐,他不愿意相信亚丽·安娜的话,但是丽达的遭遇,还有自己所面对的种种,被神暗中算计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刘月夕思前想后,怎么也摆脱不了安娜说的话,他暴躁的发泄着,一蹬跳到老远,一拳将一颗大树打折在地,黑羽先知在发火,没有人敢去接近他,没一会儿,一只毛茸茸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月夕一把拉住要用力,“月哥,是我胖子,疼疼,你快松开。” 刘月夕听是胖子,松开手,胖子忙缩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嘴里嘀咕着刘月夕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月夕不想多解释,让胖子扶着自己回去,“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能沟通上了吗?” 胖子得意的说:“都妥了,我已经在几处重要的地点都埋下了树种,闽东这样的邪恶旧神受到森林女神的强烈排斥,我在绿世界得到许多新的启示,起码在森林和法术的层面上,色矛斯别想讨到一丁点便宜,月夕放心。” 刘月夕又提醒了一句,“行吧,这事就交给你和大头陈,好好准备,再把壕沟挖的深一些,明天我们将面对一城怪物的进攻。” “怪物?就那些血战士并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们已经装备了三百具雨林战士,加上符甲营,在整个洪都拉湾区都是碾压一般的存在,月哥你不要太过于相信安娜那个女人的话了,闽东也不过如此,迷失大陆在技术水平上差了我们好几档,不会有事的。” 胖子的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无道理,刘月夕最近确实过于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了,二人类似的命运让刘月夕产生了过于强烈的共情感,他非常希望能够拯救这个女人,虽然刘月夕深知没有这个可能性,安娜越是告诉他一切都无可挽回,刘月夕就想要去拉她,哪怕在全知之下,这个女人的灵魂已经被污染扭曲的不成人形,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刚才,让刘月夕没有征兆的发怒了,向来冷静的他不至于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如此,事有古怪。 色矛斯城中,刚还陷入狂喜的贵族们没开心多久就陷入另一场更严重的危机,闽东神释放的红色烟团要比往常多的多,这意味着能得到的血战士也要比往常多的多,但是这回被烟团选中战士们却不再听命于血巫师,而是在城里展开疯狂的杀戮,大酋长猝不及防,只能带着不多的手下防守闽东神庙,“维斯卡他人呢?”大酋长挥舞着手中巨斧,吼道。 一名虎战士回答道:“不知道,将军今天并没有来。” 维斯卡府上,本来洁白整洁的府邸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和尸体,维斯卡将军倒在自家的床上,魁梧的身躯被戳了无数个血窟窿,老将军泪流满面,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这个禽兽真是自己的儿子嘛吗?一头浑身长满鳞片的怪物正在疯狂的啃咬一名夫人的身躯,那名夫人还活着,喉咙里好像发出点什么声音,但是无法辨别说的是什么,头上的金色配饰显示她高贵的身份,维斯卡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怪物啃噬,发出绝望的声音,“不,儿子,这不是真的。” 入夜,城内灯火通明,还有一股子烧焦的臭腥味传出,城内就像沸腾了一般,哭喊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刘月夕的部队在城外不敢有任何懈怠,一级戒备状态,大家都好奇城内到底怎么了,也十分恐惧城内明天到底会出来什么怪物,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城里才渐渐安静下来,城墙上的守卫不见了,几股黑色的烟冒出来,里头安静的吓人,到了大中午,还是没有动静,大头陈有点着急了,向刘月夕请示要不要直接攻进去,月夕答应了,攻城车撞开西面一道城门,里面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大头陈壮着胆子,拉着胖子和几个心腹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想看看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第六十二节死城 大头陈和胖子带着人穿过二个街区,街道上什么人都没有,路面上到处都有被打砸过的痕迹,但是出了奇的安静,没一会他们就走到中央朝神大道,街边的树木石尖碑各种雕塑全都碎的的一地,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影哪怕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繁华的色矛斯就像变成了一座空城一样。大头陈他们继续朝着闽东神庙的方向进发,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位于三层高台之上。 位于第二层高台之上有一座较小的前殿,殿前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一头样子怪怪的血色凶兽正在来回走动,总算是见着活物了,众人这会儿居然有些亲切感,亮出武器上前招呼,凶兽虽然挺猛的,但是架不住大头陈他们几个好手的夹击,不一会儿就一命呜呼,打了个活的怪,刚刚还有点压抑的心情略舒畅些,几个人朝着前殿走进去,里边的电气石没有点亮,黑乎乎的,大头陈让人把挂墙上的电气石点亮,还是有些昏暗,前头好像有一个什么池子,大伙慢慢摸进去,“诶哟,你干嘛绊我啊。”胖子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地上,正在抱怨大头陈。 大头陈也冤枉,“我没有啊。”说着点燃一根燃木照亮前路,火把的光照在地上,所有人吓了一跳,满地都是鞋子,小小的,是儿童的鞋子,密密麻麻的,地上到处都是,看的人头皮发麻。 里面就是前殿,黑乎乎的,传来阵阵血腥味,没有人再敢往前进一步,没办法,大头陈只能将哪根点燃的火把往里头扔进去看看情况,火光给前殿带来一些光,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木头柱子,再往上,天啊。。。。大头陈尖叫着往后跑出来,所有看到那恐怖一幕的人都跟着跑出来,一直跑出前殿,跑到耀光底下,众人开始呕吐不止,直到酸水都吐出来,太血腥了,这座城一定是被诅咒了,这座城不该存在。 刘月夕的大部队陆续进入城中,他们并没有带什么武器,而是穿着厚厚的防护衣服,仔细的收敛城中的每一具尸体,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城里的人全都死了,应该是发了疯的血战士杀光了城里的贵族和老弱妇孺,然后将他们都活祭在闽东的祭坛上,一根根的人棍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树插满了整座巨大的血神祭坛和神殿,就连许多当地见惯活祭的赞族人都没有见过如此触目惊心的血祭。 刘月夕在乌力等人的搀扶下来到色矛斯的尽头,也就是闽东神庙的主室前,在刘月夕看到,这里到处都有着和亚丽安娜身上相似的黑色气息,主室里头的大门紧闭着,大头陈未敢擅自开启,刘月夕到这里的时候,主室外已经被清理干净,大量血战士的尸体都堆积在这里,应该都是自杀殉祭,除了血战士,还有不少爪牙的尸体也堆积在这里,怪不得刘月夕他们撞城时,湖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整座城都被搜了一遍,再也没有什么活物,除了闽东的主室,他的本体应该就在里头,针对血神闽东的石板阵被摆放在主室外围,胖子也布置了一个高等级的驱魔法阵,符甲营全员待命,早早架在主室外的符文加农炮对准主室的大门。 刘月夕点点头,乌力发动大炮,轰的一下,门很坚固,又是一下,大门被轰开了。胖子急忙操作去魔法阵,种在室外的二十颗桃金娘齐齐发威,禁锢法术的黑荆棘一点点往主室里头延伸,只听一声尖利的吼声,是闽东的真身,几只巨大的红色触手从主室里冒出来,不过这都是徒劳的,正如安娜所说,闽东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反噬,加上其弱点被刘月夕分析的十分透彻,针对性的符文石板禁锢,纵火者的烈焰,还有驱魔仪式,闽东的血鱿触须被一根根慢慢切下来,旧神不不愧是旧神,即使虚弱也需要刘月夕团队通力合作全力以赴才能对付得了,水磨的功夫,闽东终究败下阵来。 闽东主室内,刘月夕看着已经死去的闽东本体,那繁复的叠加状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眩晕,精妙的天然符文让六月夕领悟颇多,研究解除全知状态的几处关键问题相信通过研究这具神尸一定能够得到答案,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诅咒之痕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暗似要吞噬一切,这就是旧神的秘密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月夕说不太上来。 大头陈正在清点城内的财物,大量的符文石板、黄金还有各类名贵的药剂和烟草,价值不可估量,只要运回去,红云的开发的资金问题就能解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决大半,“大哥,这座城怎么说。” 刘月夕沉默片刻,“把城门全都封堵起来,把尸体全部就地掩埋,这个城市被诅咒了,等多洛米提取完闽东的尸体样本,就将这座城彻底封印起来,胖子,我听说你们德鲁伊有一种很厉害的吞噬草,能在这座城里使用吗,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任何人进入这座受到诅咒的城市。” 胖子点点头,马上着手月夕交代的事情,一直弄到晚上,大部队才将城里的尸体都处理完毕准备要撤离此地,刘月夕也回到自己的大帐,想要休息一下,乌力跑进来,“领主大人,不好了,亚丽·安娜不见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多层的禁锢,她怎么逃脱得了。”刘月夕听完大惊失色,马上和乌力一起来到事发现场,一只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为了逃脱,她居然舍弃了自己的一只手。亚丽安娜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告诉自己,事情麻烦了。 与此同时,柯柯湖西面一处山谷里,一个女人正捏着自己的右手腕在走,虽然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血还是不停的渗出来,安娜忍着痛艰难的穿过极难行走的道路,到处都是野生的藤枝,地上湿滑的苔藓极易摔跤,还有恼人的蚊虫,真是有些狼狈,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尊年代久远的人形雕像,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安娜欣喜的拧动人像上的机关,一道隐秘的石门巧巧打开,她终于找到了,不枉自己一番辛苦,走下阶梯,里面是一座完好的地宫,尘封已久的鲸鱼油再次被点燃,这里也是一处隐秘的血神闽东祭祀场所,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亚丽安娜欣喜的看到祭台上那颗大大的红色血珠子,有了它,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几个星期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还要假意帮助刘月夕这个坏她好事的仇敌,等着吧,等我恢复了,我将一一讨还,突然她的肚子剧烈的疼痛,该死,这个孽种,怎么这个时候要出生了,真不是时候,不过也好,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把这个孽种生下来,自己正好圆满。安娜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脱下裤子,她要生产了。 (本章完) 第六十三节旧神 神殿内传出女人阵痛哀嚎的声音,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诡异的是最后却没有传来婴孩的哭声,难道安娜没能产下闽东的诅咒之子,神殿里,她无力的躺着,大口喘气,大腿下一摊湿滑,一个怪异的小孩正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小小的个子,还不到手掌大,长着一个洋葱头状的大头,身体却十分的瘦小,皱巴巴的皮肤,一双黄色的像血鱿鱼一般突出的眼睛,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整个一鬼婴,亚丽安娜不无嫌弃的看着他,总算是完成了这最后一步,费了她好些功夫,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吸收了血珠子的魂魄精华,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重回巅峰,甚至摆脱旧神的束缚,重列神位。 那个该死的刘月夕,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让你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个祸害一般的变数,自从他登上洪都拉海湾,就没有安生过,为了躲过此劫,安娜不得不假意逃离色矛斯,还假装受害者,企图蒙混过关,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没有去理会洋葱小孩,站起来径直走到祭坛的位置,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抢先一步将血珠子抢走,“月哥到手了。” 麻烦了,又是那个刘月夕,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的,亚丽安娜愤恨的盯着胖子,露出狰狞的面容,不过下一秒,她又恢复平静,刘月夕真站在她的背面,“安娜,真巧啊,我想你一定是在猜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的。”说完,刘月夕掏出一个一块带眼睛的白色木块,“胖子很早就对你起了疑心,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们还是在你身上留了白杨信标涂剂,没想到还真用到了,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亚丽安娜哭诉道:“一切都是我的孩子,这就是闽东的分身,不管你信不信,我要救他,他是我的孩子。” 刘月夕看看那个依旧在那摇摇晃晃的小洋葱头,天啊,那么充盈的黑色雾气,简直就是诅咒的化身,“你是说他就是闽东的化身?” 安娜点点头,“那这颗血珠子又是怎么回事呢,不会是巧合吧。”刘月夕笑盈盈的问道。 安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月夕接着说:“胖子,这血珠子是色矛斯几万冤魂的血祭之集,污秽的很,好好准备一场驱魔仪式,我想森林女神一定会乐意净化它的。” 这话彻底刺激到了亚丽安娜,她发狂的朝着胖子冲过来,想要夺取血珠子,一把爆出黑色羽毛的利剑挡住了她,“胖子,你先出去,这里由我来对付。” 神殿里,就剩下刘月夕和亚丽安娜二人,严格来说,安娜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她的身上冒出许多血鱿触手,连声音都变了,“刘月夕,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只要你愿意把血珠子还给我,我甚至可以让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东帮助你达成一些愿望,一名旧神的帮助会起多大的效果,你应该明白。” 刘月夕挥动手中的九鸦,“恩,确实不错,亚丽安娜,不,我想应该称呼你为血神闽东本尊,更为合适吧。” 安娜那张扭曲的脸阴冷的滴的出水,“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仔细想想,你的漏洞还是挺多的,不过最明显的还是这个孩子,他几乎就是诅咒的化身,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嘛,如果看到他我还明白,岂不是太傻了。” 闽东不再掩饰,“原来你连这个都能看到,真是稀奇,到底是谁给你这样的能力?” “这你不用知道,怎么样,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来帮帮你。”此刻刘月夕很是自信。闽东狂笑,“哈哈,不自量力的家伙,我是神,你真以为你伤的了我的本体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呢。”说完二道风刃飞过,直接开干。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闽东居然落入下风,他怒吼道:“你手里这把是什么剑,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刘月夕看着手中长剑,不无得意,“一把骑士剑而已,不过确实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从它对你的伤害来看,我又证实了一些以前的猜想,看来龙确实就是专门针对你们的存在,你降为旧神,应该也和龙有关系吧。” 闽东似乎被戳到痛处,“那些该死的家伙,不过他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原来你是龙族余孽,那你真该死。” 刘月夕其实是诳他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上次自己昏迷就隐约还记得变成了一条龙和滔滔对战,那龙用火重新淬炼过九鸦,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刘月夕记得一部分的,但是不解其意,没想到从闽东口中还真得到一些答案,都有些不舍得杀他了。“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再说说吗?” 闽东被九鸦切下好几根触须,刘月夕的眼睛肯定有问题,他很忌惮,想着和解,说:“刘月夕,原来你对这些感兴趣,只要你今天肯放我一码,莫说是龙族的秘密,连正位天神的秘辛我也能告诉你。” 哈哈哈,刘月夕大笑,对方怂了,他居然真的做到了,捕捉一名男旧神,就在今日,“放过你,你是在和我谈交易吗?” 闽东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嘛,站在你我这样的高度,做一笔交易又有何不可。” 刘月夕听了闽东这话,心中暗爽,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和一个旧神平起平坐,“那色矛斯的事情怎么说。” 闽东见有戏,又提道:“只要你能将那颗血珠子给我,我保准助你夺取整个洪都拉湾区,不,整个迷失大陆,这里的在位神不多,你我联手一定可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后你就可以继续血祭活人,填补神格,再次成为迷失大陆的在位神?” “是的,只要我成为在位神”闽东刚要接着说下去,看到刘月夕明显冷漠的脸色,心知不妙。 “我一直不能明白,从我对你残肢分析了解来看,你有更高效的能量获取方式,为什么要以人魂为食,我们人类需要食物来获取能量,你又是为了什么?精神需求,好玩?血祭活人真这么好玩吗?”刘月夕质问道。 闽东没由来的暴怒,“你懂什么,这事本来就是这样的,一直就是这样的,你怎么敢质疑,那些蝼蚁一样的存在,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福祉,你居然敢用他们可笑的规则来约束我,他们不过是生命长河的短暂过客,我们神才是永恒的居民。” 闽东的异常反应让刘月夕陷入沉思,从人的角度来讲,闽东献祭这么多活人,简直罪大恶极,是恶,是邪神,从森林女神提供的帮助来看,他也确实受到在位神的厌弃,但是自从在全知状态适应了一段时间以后,刘月夕真正接触到了神的领域,这种状态下的玄妙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清楚,全知状态下一切都是叠加的,现在过去将来揉为一体,时间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没有先后,也就没有因果,没有了逻辑推理,不存在例证法,人类构建的一切思维方式在全知之下都是可笑的,也就没有道德,闽东会反应的这么激烈,刘月夕到是能理解一二。或许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刘月夕一直想要和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圣交流,和闽东的争论让他突然觉得,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在思维方式上就是错的,又怎么可能有交集点。自己应该要换一种神的方式来和他们交流。 “时间对你们来说毫无意义,起码到了全知全能的状态,一定是如此的古怪,既然不能用善恶定义你们,那所谓的强弱又有何意呢,你们到底在追求什么?”刘月夕问道。 闽东大笑,“刘月夕,你终究只是一个可怜的人类,你知道你们人类最可悲的地方在哪里吗?明明像瞎子聋子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却整天嚷嚷着要探索真理,你们不过是被玩弄的对象,就连作为神的食粮都很勉强,不过是一群活在自我幻梦中的爬虫。”面对闵东的侃侃而论,刘月夕又一次陷入沉默。 (本章完) 六十四节新思路 刘月夕被彻底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怎么样的关系呢,难道真如闵东所言,人类不过是一群渺小的实验体,就连所谓的思考求索这种刘月夕向来认为是人类神性的那一面都被闵东毫不留情的否定我自我的幻想。他动摇了,他特殊的身份导致他知道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闵东的说法是对的,符文科技根本就来源于龙的秘密,圣堂科技就更明显了,人类一直不过是在抄袭神的东西,人类确实非常愚蠢,经常造成社会文化的急速倒退。 刘月夕又一次动摇了,这是最根本的问题,他努力至今的所有动力皆来源于此,难道都是错的,人和普通的动物没有本质区别?就如碧所说,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神殿内,闽东见刘月夕迟迟不说话,便问:“怎么样,刘月夕,是不是你也同意我说的话,你有大机缘,超越了常人,有着非比寻常的见识,和我一起干吧,你会体验从未体验过感受,那是另一片天地。” 刘月夕回过神来,“我想和你赌一局,我把血珠子还给你,但是你要和我打一局,如果你输了,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如果我输了,你就做你认为对的吧。” 闽东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月夕,这家伙要么是太狂妄,要么就是脑子坏了,“你把血珠子还给我,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是神,你能击败我,只是因为我受到了反噬,若是让我吸收了血珠子的魂魄之力,你更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是你这样太无谋了。” 刘月夕微笑着说:“你刚才的话对我很有触动,但是我不认为你说的是真理,所以我想赌一局,如果真如你说,人类是卑微的生物,毫无价值,那你就吸纳色矛斯这一城的冤魂,我觉得他们不会让你用他们的力量来对付我,我要赌一下运气,也要再次证一下我的道?” 闽东还是大笑,但是刘月夕那金色的龙瞳不容质疑,闽东答应了,以旧神之名起誓。 胖子极不情愿的将血珠子交给闽东,他不能理解刘月夕的疯狂举动,“月哥,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刘月夕让胖子放宽心,“放心吧,我有完全准备,你先退出去,一会儿动静会比较大。” 神殿里,闽东贪婪的吸收着血珠子所蕴含的数万冤魂之力,刘月夕这么静静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结束了,血珠子碎成粉末,闽东精神大振,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整个神庙都在颤动,这才是血神闽东。 “啊哈哈哈哈哈,恢复力量的感觉真好,刘月夕,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跟从我,我会让你拥有前所未有的感觉。”闽东正得意,刘月夕冷冷的说道,“在客观世界打动静太大了,我听说你们神都有神之领域,去那里打吧。” 闽东再次发笑,“那是我的主场,刘月夕,没见过像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么作死的。” 刘月夕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怕我窥视你的秘密吗?” 恢复实力的闽东不再露出狰狞的血鱿触须,化身一名英俊的赞族祭祀向刘月夕行了一个优雅的礼,“如你所愿,欢迎来到我的领域,朝圣者之巅。” 以闽东为中心一个圈迅速展开,周围的场景都变化了,原来的神庙消失不见,一座宏伟的金字塔祭坛出现在眼前,比色矛斯城的那座高大数倍,雄伟壮观,塔顶一团血色雾气被拱卫在正中,塔基处,无数朝圣者或虔诚跪拜,或不顾一切的往金字塔上爬,可这金字塔上充满了锐利的结晶簇,只要走上几步,鲜血就会流出来,没一会儿有几个人便失血过多,从金字塔上滚落,朝圣者发出阵阵的欢呼,这样的场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刘月夕站在金字塔下,仰头望向顶端,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这里的规则很简单,如果你能走上巅峰,你就赢了,如果你走不上来,抱歉,你的灵魂将会属于我。” 刘月夕看看在这条路,有点意思,“看来我是没得选咯。” “这是我的地盘,规则当然我定。随便你,从哪里爬上来都可以,你可以挑没有水晶簇的地方走。”闽东很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刘月夕挑了最难走也是最明确的那条阶梯路,开始攀登,闽东心里一咯噔,这家伙,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一步又一步,刘月夕毫不犹豫的往上攀登,起先只是几道血丝,而后变成了切口,血不断的渗出,而且重力也在不断的加强,越往上走越难,好疼,刘月夕走的很慢,不过他已经走过第一层台阶,为了缓解疼痛,他努力这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想到和紫悦的初次相遇,想到薛凝,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真正从阴影中走出来,还有紫菱,那个可怜的孩子,她是那么的相信月夕,依赖月夕,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天人王国过得如何。强烈的**疼痛和精神搅扰起了反效果,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了,月夕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金字塔顶的闽东得意的嘲弄,“刘月夕,就算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不过就这么个流血状态,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放弃吧。我能让你拥有一切,你又何必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人道。” 刘月夕继续慢慢的走,并不理会他,越来越高的重力让他直不起腰来,他弓着身子继续前行,没一会儿手不由自主的撑在台阶上,这一下不得了,手掌就像被切开一样,刘月夕疼的直接往回缩,但紧跟着一个踉跄,膝盖直接跪倒在地,啊,他疼的直接叫出声来。 顶端的闽东发出恣意的狂笑,他以为刘月夕快不行了。 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上台阶,刘月夕又开始慢悠悠的爬行,“嘿,我找到窍门了,躺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爬虽然样子难看点,但是真是减少不少负担。” 这话把闽东气的,一窍生烟,这个该死的家伙,再这样下去,还真会爬到顶端,不行,必须改变一下策略,重力再一次加大,刘月夕被直接压瘫在台阶上,闽东用力过猛,刘月夕当场昏过去了,糟了。 等刘月夕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窗外海风轻轻吹拂床纱,还有海鸟的叫声,刘月夕想要爬起来,不过身上的伤没有好,浑身都和很痛,“你又不老实了,躺下,不然伤口又要崩开了。”多么熟悉的声音,是紫悦,刘月夕魂牵梦绕之人,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想要让紫悦再近点,“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说完亲亲吻了月夕一下,刘月夕闭上眼睛,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月夕哥哥,你终于醒拉,快点起来陪我玩。” 刘月夕泪流满面,“真的是你吗?紫菱,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紫菱笑嘻嘻的跳到床上,“当然不是做梦,我在天人王国读书可用心啦,他们特意许我放了假,我才能下来的。紫菱厉不厉害。” 刘月夕不住的点头,他亏欠这个小家伙的,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这真的不是在梦里吗?紫悦将紫菱领出去,刘月夕需要休息,那晚,紫悦一直在身边守着他。刘月夕睡得很香,很甜,他梦到了许多美好的事物,枕边,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一觉醒来,他睁开眼睛,“还真是美梦一场,这样的真实,这样的有质感,血神闽东善编织梦境,果然不是虚言。” “刘月夕,我知道此法骗不了你,也没打算骗你,给你编织这样一个梦,我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可以让你梦想成真,你所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我可以让你的那个兄弟猴子活过来。” “你真的可以做到?”刘月夕心动了,一本正经的凑上去问, 闽东大怒,因为色胚子刘月夕正在撩拨闽东本体幻化而成的紫悦的大腿。 “哼哼,别得意,刘月夕,这才刚开始,虚虚实实,等你的**精神都到了极限,我再玩二手有意思的,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分的清何为真何为假。”闽东不着急,自己的神之领域绝非这么简单,摧毁人的意志是他的最爱,无非多花一点时间而已,没事。 (本章完) 六十五节就是求一个答案 漫天风雪,依旧是那座高耸的金字塔,除了无处不在的水晶簇,光滑的台阶极易让人滑下去,刘月夕小心翼翼的往上爬行,冰冷的空气冻僵了他的双手,动作变得僵硬,稍有不慎,好不容易爬上五级台阶,又滑下去了,刘月夕没忍住,疼的直叫唤,嘴里喷出的热气中居然带着血色的冰渣子。闽东在一傍大笑,“刘月夕,你再这么爬,只会越来越往下,前面的血都白流了,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刘月夕依旧我行我素,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受虐的感觉,又想出个古怪的办法,既然手冻僵了,那就拢起来用胳膊肘来试试,诶,还真灵,被寒风冻硬的袖子挪动起来果然不滑了,而且水晶簇也不容易伤着他,他还不无调侃的对闽东说:“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匍匐前进,你看还能这样,这样,有意思吧。” 闽东的脸差点没气歪了,“哼,看你能撑多久。”他心中焦急,这个死硬的家伙,精神力居然如此的强,闽东想要将刘月夕收入麾下绝无诚意,他更多是觊觎刘月夕那双全知的龙瞳,但是这种层级的能力,如果不是当事人心甘情愿,更本不可能强取。但是这样的牛皮糖还是很少见的,闽东渐渐有些失去耐心。他决定再给刘月夕加点料。 朝圣者之巅的场景又一次转换,刘月夕趴着的金字塔不见了,转而变成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几组影像显现,都是刘月夕熟识的人,有阿杰,有紫悦,有薛凝等等,各种影像都在展现个人不同的命运,只见阿杰站在一处高台上,纵身一跃,那边薛凝怀孕了,但是孩子活下来了,她却死了,还有紫悦,变成一个白发女人,见着刘月夕就跑,不知是什么原因,紫悦不愿意面对刘月夕,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趴在玻璃上的刘月夕大声吼道,“这不是真的,闽东,你个混蛋,你们这些卑鄙的神,玩弄人心很有意思吗?偷窥狂,你休想拿这些来骗我,这不过又是你编制出来的一场梦而已。” 闽东以祭祀的模样出现在刘月夕身边,怜悯的看着他,“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怜的人类啊,被无用的情感冲昏了理智,拥有全知能力的你,应该体验过那种玄妙的状态,虽然你没有力量去使用这种能力,但是你总能感觉到吧,叠加的状态,事物命运的终极形态,时间在那里没有先后,更高的维度,这就是真相,那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真实的世界,我们所处的世界不过是被安排成这样的而已,难道看到这样的叠加状态,你还认为命运是可以把握的吗?” 刘月夕很好奇:“难道你也拥有全知的能力?” “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能力,那是主神才能拥有的,当然还包括他那些该死的爪牙。我只能略微掠出水面看到一点点的真实,但是刘月夕,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看到的那些确实是我用梦境编制出来的,但是他们是真实的。”闽东的话让刘月夕很顾忌,该死,难道他所看到的真的会发生嘛,叠加状态到底意味着什么以现在的他来说无法理解。 “你说的爪牙指的是龙吧?”刘月夕猜测到。 闽东被说到痛处,不愿意和刘月夕多谈这个话题,“小子,你的话太多了。怎么样,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刘月夕摇摇头,“赌局还没结束呢,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实在没招,闽东也不好随便打破他自己定下的赌局,“刘月夕,你自找的。” 这一回,刘月夕爬到了金字塔的最后一段路途,整座塔都如炼狱般在燃烧,台阶变得滚烫,刘月夕的皮肤被烧的剥离在台阶上,撕心裂肺的痛,满脑子都是消极的想要闭上眼睛一死了之的念头,刘月夕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虽然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但是如果意志被摧垮了,还是会死的,他必须坚持下去,身边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刘月夕快要撑不下去,因为他自己也已经不似人形,这样的求索到底有没有意义,他不知道,一切都建立在一个飘渺的想法上,此刻的修罗路虽然是闽东故意为难刘月夕,但又处处映照出了刘月夕的真实生活,明明可以过得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让周围的人过得也衣食无忧,但是刘月夕却选了一条挑战终极真相的路,冒险来迷失大陆,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图谋和天人的联系,甚至捕捉一头旧神,他一直将自己逼到找死的境地,而且拉着所有亲近的人和他一起冒险,这样到底对不对,他没有答案,知道了真相会如何,他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随着他的越来越强,他所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超乎想象,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不过就是被神摆布,对方毕竟是神,是创造者,这本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其实凭他的几项作弊的能力,也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活的非常滋润,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所谓的真相? 金字塔的顶端,闽东焦急的等待着,此刻他已经不能在施加任何的阻碍,规则始终存在,即使是神,也有需要遵守的规则,一只血淋淋的手探上最后一格台阶,刘月夕最终还是爬上来了,他赢了。 闽东皱着眉头,既然输了,就要遵守赌约,他是以神之名起过誓的,不能不遵守,幻化出二把椅子,刘月夕被他送到椅子上坐下,已经被烫的不成人形的刘月夕躺在椅子上舒服的喘着气,“你赢了,我会遵守约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这又有何意义,你知道了又如何,等你问完,我会把你囚禁起来,然后用我所知的所有办法让你屈服,主动的献出全知龙瞳,你会生不如死,你周围的人也会如此,现在问吧。” 刘月夕微笑着看看闽东,得胜的感觉太棒了,无法言喻,不计得失,他有好多问题要询问闽东,为此他琢磨过很久,现在真的可以问了,倒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整理一下思路,平复情绪,他开始提问,由浅入深,闽东一一做了回答,他不愧是旧神,所掌握的知识就连这世上最渊博的学者在他面前也如稚童一般,而且能把极深奥的问题讲的深入浅出,刘月夕就像一个学生认真听着老师的讲解,二人说了好久,好久。 闽东回答的很认真,他最后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所知道的都已经都告诉你了,有一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命运之丝的缠结方式和定子的位置以及算法建模才是最关键的。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 刘月夕点点头,“差不多完了,再多我也吸收不,谢谢你,闽东。” 闽东冷笑,“呵呵,马上你就会诅咒我的,不过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你结束了。” 刘月夕笑笑,“是啊,都结束,真可惜,确实都结束了。” (本章完) 第六十六节一个局 闽东遵守了他和刘月夕的赌约,他开始施展旧神的威能,神之领域被收回,一人一神又回到了原来的地下神庙,“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差不多了,或者你可以直接献出你的全知龙瞳,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闽东的话语是那样的有威严,不容质疑。 坐在地上的刘月夕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确实是差不多了,我想他们怎么着也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你说什么。”还没等闽东说完,几根金色的链子凭空出现,将他绑的像个粽子一样,只要闽东有挣扎的意思,锁链就会绑的更紧,神庙里不断传出闵东的惨叫声,胖子和乌力跑下来,“月哥,你没事吧。”二个人都很担心刘月夕。 月夕白了他们俩一眼,“怎么算了这么久,你们知道和旧神周旋有多难吗?我差点就挂了。” 胖子很抱歉,“月哥,光是铺下这么大的石板阵和净化法阵就花了不少时间,而且要完全解算一位旧神,你设计的石板算法并不完善,我们算的稳妥一点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量嘛。”胖子的说的在理,乌力在边上不住的点头。 刘月夕没好气的说:“还是我错了咯,下回改你来个冰火二重烤试试。” 闽东怒号道:“你算计我,刘月夕。”啪一个耳光打上去,又是一个,还不是很解气,道:“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这叫捕捉,不叫算计。”刘月夕要宣泄一下,刚才被这混蛋虐的实在有点惨,胖子和乌力惊恐的看着刘月夕把一位神给揍了一顿。宣泄完毕,刘月夕让胖子叫多洛米下来,在神庙里布置了一个能操作外头石板大阵的子阵,多洛米很兴奋,“先知,我们成功了,没想到真的可以把神解算出来,您真是太厉害了。” 刘月夕笑道:“这才刚刚开始,离实用化还远着呢,若不是这个家伙过于自信贪婪,我们不会成功的,没有神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最后的步骤由我独立完成,记住,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要和任何人提及,都出去吧。” 胖子他们三个都知道这事太大了,不敢逗留,只留刘月夕一个人在神庙了,“月哥,这个洋葱头怎么办?”闽东诞下的那个诅咒之子还在到处走动,刘月夕谈了口气,“先送出去,严加看管,至于怎么处理,以后再说吧。” 就剩下刘月夕和闽东,双方的位置颠倒过来,闽东害怕了,他不知道刘月夕到底要对他干什么,“刘月夕,你不要乱来,你到底想对我干嘛。” 刘月夕正在看实验数据,还行,有几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次花了这么多时间,主要是应为逻辑运算符文石板的整合老是因为错误中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是时钟脉冲的问题,凭借人力想要解决大时钟的核心问题还是勉强了,不过现在好了,有了闽东这个现成的时钟,这个问题基本得到解决,刘月夕虽然不懂得其中原理,但是在神船上就隐约听过诺京提起过此事,大时钟是跨越维度的关键,是基准值,是坐标,诺京本尊就是最好的坐标,或许一切都是因为以他的本体提供了坐标而产生的后果。谁也说不准,但是神体可以作为大时钟的根基是毋庸置疑的。 刘月夕捕捉血神闽东的本意就是想解决全知的问题,但是随着问题的深入,又引发了许多新的问题,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尤其是赢得赌局和闽东请教过一些问题后,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全知能力来源于这具龙躯所幻化的身体,船队突入洪杜都拉海湾击杀血鱿鱼应该也是龙躯发挥的作用,闽东的描述充分证实了刘月夕的猜测,主神和他的爪牙也就是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真龙全都消失了?从原来的刘月夕那里继承而来的这具龙躯又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小金人。事情越来越复杂。他急需探秘工具,所以本来只想杀死闽东获取神尸的计划变成了获取一头活着的旧神,套取他所有的秘密。然后将它作为刘月夕设计的这个解算器的中枢,创造一台以量子叠加运算为核心的脑。而且他还要赋予这台脑一种全新的能力。 刘月夕站在闽东面前,“你会被抹去所有的神识,但是还是要感谢你,毫无保留的告之我一切,所以在抹除你的神识之前,我准备先将全知龙瞳赠与你,说来也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知识,要将全知龙瞳从我身上分离可能还要费一番波折。下面我要开始了。” 通过闽东传授的知识,刘月夕改良了自己原来的分离计划,模拟验算结果很理想,突然他想到一个事情, 说:“这个符文石板组成的解算器是我模仿我故乡的一种计算器制作出来的,在我们那里叫电脑,由你来作为它的中枢以后它将拥有量子级别的运算解算能力,算是名副其实的超级电脑,在我们那里,这样的电脑都是有名字的,我准备叫他鲜血盛宴,你看如何。” 闽东听到刘月夕的说明,再看看他不悲不喜的面容,“原来你是穿越者,怪不得能有这样的机缘,你的言谈举止越来越像吾辈的样子,来吧,让吾最后体验一回全知到底是什么样子。败者不多言,开始吧。” 刘月夕开启解算器,大量的数据从周围升起,石板开始解算龙瞳,有点眩晕,不过还好可以克服,没过多久解算结束,通过特制的静电剥离符文,全知龙瞳被一点点的从刘月夕体内剥离,龙瞳只是一个称呼,它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器官,更像是以一整套深奥的符文阵,刘月夕又能看见原来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已经习惯了的感官世界,在他眼前,是一副繁复的符文列阵,其中精妙已经超越了刘月夕的认识范围,“快把它给我。”闽东疯狂的吼道。 刘月夕开始反向解算,全知龙瞳被植入闽东体内,成功了,闽东大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得到,“刘月夕,你真的应该亲眼来看一看,真的是不一样的世界啊。” “能不能看看我的状态。”刘月夕问闽东,闽东看看他,打量了好久,摇摇头,“原来是这样,我输得不冤。” 刘月夕着急了,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闽东还是摇摇头,“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这不可言,你自己也体验过全知龙瞳,你所见所不能理解的便是真相,我能告诉你的永远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说了反而会让你误解,你还要我告诉你吗?” 刘月夕明白过来,“好吧,那我要开始下一步了,剥离你的神识。”闽东没有说话,似乎无可避免会发生的事情,即使再不可接受,他们神都会认同,这一点和人类常被所谓情感所左右完全不一样。 对闽东的数字化分析解算足足进行了一个月,远超过预期的时间,刘月夕估摸着是因为闽东结合全知龙瞳的关系,这样长时间的验算需要刘月夕一直盯着,身体素质强如他也有些吃不消,等完全结束的时候,刘月夕从神庙里艰难的走出来,手里托着一个圆形的盒子,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眼睛,胖子大头陈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刘月夕,顾不得身体虚弱,月夕让他们取来十几块大的星辰结晶,原来他取了个巧,将解算闽东分离出来的朝圣者之巅转化成一个独立空间,这盒子就是用闽东的神尸所做成的媒介,捏碎所有的星辰结晶,大量精纯的本源能量被盒子吸收,它突然自动开启,将铺设在神庙周围的石板列阵全数吸收进去。 胖子拿起这个硬邦邦的盒子,非常结实,完全没法打开,“月哥,这玩样有啥用啊?费老鼻子劲了。” 刘月夕收回盒子,不再让任何人摸它,神神道道的说:“他叫鲜血盛宴,别小看他,现在应该只能用到它的一小部分功能,最主要的功能还是没法用,但是终有一日,它或许可以为我们人类指明一条方向也难说。” 刘月夕说完困倦的睡着了,别人也不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已经完全习惯听从刘月夕的意志,跟着月哥从来不会有错,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二个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刘月夕回到营帐里,只剩乌力一个人照顾他。 乌力看着刘月夕怀里的鲜血盛宴,眼中冒出异样的光华。她依偎在刘月夕身旁,也沉沉的睡去。 (本章完) 第六十七节回家 翡翠镇,刘府,刘月夕已经出海大半年未归,不过在翡翠镇和红云的各项产业并未停滞发展,反而愈加的欣欣向荣,整个刘府的面积扩张了不少,银潢南面的所有核心地带都划到刘府门下,连刘月夕以前爱吃的一家小面馆也被一个想要讨好刘月夕的有心人悄悄的买下送于刘府,老板娘和伙计被召回来重新开张,由于刘府是戒严的,所以面馆没法对外做生意,人家也确实牛气,按面馆以往最高营业额的状态给老板娘结账,平日里除了接待一些刘府的下人管事来吃饭,旁的随意,就一个要求,保持那个味道和环境,若哪天刘老爷想起,有兴致吃上一口,能想起当年的旧人旧事老味道,就行,人有钱则矫情,人有权则通天,此话一点不假。 刘府内有一座自在庵,老太太笃信佛,在家中供有观自在大士,随着年龄的上涨,刘府的事情她愈加交给紫悦去打理,自己潜心诵经吃斋为儿子祈福,她是一个好婆婆,紫悦早些年里能在刘家撑下去,这个识大体,见过世面,懂规矩,守规矩的婆婆居功至伟,婆媳关系自然也是极好的,老太太如今唯一的心结就是紫悦能生养几个,好让她也人生完整,享受一下儿孙绕膝之福。 庵内,一素衣女子虔心跪拜,上香,将今日抄的五遍经文供于香案之上,“妈,我这样做对吗?”女子小心翼翼的询问。 刘母点点头,“可以了,薛凝,你还是在担心你的好姐妹莫小姐吧。” 薛凝低头不语,前几日她请莫小英和老余一同来府上相聚,结果莫小英来了,老余却借故未至,老余自从跟随外交使团回国后,一直未受到重用,这次出使东瀛铩羽而归让他很受打击,还好白里安教授惜才,给他安排了个赋闲的差事养着,但是老余这脾气,自然是处处碰钉子,工作极其不顺利,这不打紧,刘月夕向来看重老余,薛凝求着紫悦想给好姐妹的丈夫谋一份好差事,事好不容易办成了,人却没来,而且从莫小英躲闪的言辞中,敏感的薛凝看出一些端倪,他们夫妻之间肯定出问题了,凭着薛凝怎么的问,莫小英都不愿说,本来要多住几日再走的,结果第二日莫小英就回望京去了,薛凝急坏了,她就这么一个朋友,她希望她好好的,一辈子,乱了方寸的薛凝甚至求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紫悦能不能从溜子那里着手,查查看他们两夫妻到底怎么了,被紫悦拒绝,刘府的谍报系统查人家小夫妻的私人感情状况,说出去让人笑话,也不尊重莫小英和老余,紫悦让薛凝放宽些,这事外人插手只会填堵,薛凝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便想着能不能向内求。 “你能有这样的善心是极好的,莫小英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她,也会高兴的,他们俩我都见过,是正派人,读书人,和我们刘家也有渊源,不会有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大士会保佑他们的,阿弥陀佛。”刘母一番安慰,对薛凝的新媳妇的态度也有所改观,她是真的潜心念佛,并不是刻意来讨好自己,以往的种种经历确实让她放下不少,刘母对她放心了。 望京,大阳律师事务所,莫小英抓紧做完手头的工作,她今天想早些回去,给老余做一些好吃的,二个人冷战了好些日子,莫小英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不过碍于知识分子的面子,不愿意先低头,那根死木头,就是不懂得妥协,若不是,算了算了,还是自己气量大些,只要他到时候肯服个软,本小姐就原谅他了,莫小英上次去刘府其实蛮受刺激的,向来只有她照顾薛凝,没想到这回去反过来被薛凝说了一通,正堵着一口气,她要快些和老余和好,找个机会再去刘府一次,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面子都挣回来,这不是说她和薛凝感情不好,姐妹归姐妹,有一些微妙的还是不能乱的,女人间的友谊真的很难捉摸。 她想的真开心,门口助理敲门走进来,莫律师有位老先生要见您,说是早就约好大的。 莫小英皱皱眉头,好像今天没有预约过谁啊,“请他进来吧。”想着反正还有时间,打发一下便好了,进来一个白发老者,戴着帽子,他将帽子脱下,冲着莫小英微笑着说道:“小英,好久不见啊。。。。” 老余家中,余木木今天烧了一桌子菜,他还难得的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一对布契拉提的雏菊耳环,这个牌子非常昂贵,老余是个穷书生,这样的奢侈品几乎花了他大半个月的薪水,不过为了自己的太太,一切都是值得的,准备就绪,就等着莫小英回家,天色渐晚,菜已经凉透,小英迟迟未归,难道是工作上又有什么事耽误了,老余趴在桌上继续等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直到很晚,人已经困倦的睡着了,莫小英还是未归。。。。。 洪都拉海湾,好快风号和逍遥号再度起航,经过刘月夕精心改造的二条船,增设了许多的符文列阵,速度,承载量,防御性,都有长足的进步,二条船准备返航,刘月夕在提卡留守了一部分人,维尔曼为了传教也想留下,刘月夕答应了。他们找到一颗野生的结界树,将它移植到提卡,一台星辰钟被留在这里好为下一次指明方向。 大量的石板,上好的烟叶,药材还是精炼过得米特罗金属,还有色矛斯的各种奇珍异宝都被整箱整箱的搬运上船,除了财物,刘月夕还优中选优的挑了一批愿意去汉玉龙的赞族战士一起回去,赞族对暗环境的适应能力天生高处很多,他们的聚落没有结界树,只靠低效率的信仰图腾就能正常生活,而且有些赞族拥有一些特质的能力,相互之间可以通过先祖的灵魂进行沟通,是最好的斥候。 多洛米和父母告别后登上好快风号,他本想将父母一起接走,刘月夕答应在红云给他安个新家,他太喜欢符文列阵了,也有天赋,这几天听了刘月夕的几个新的想法,更是兴奋无比,他一定要去红云,那里才有他的理想,可惜父母年龄大了,不愿意离开故土,多洛米很伤心,他不舍爹娘,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刘月夕上来安慰他,多洛米哭了,“老师,我这样走了按照您上次的说法,是不是很不孝啊,您说过,父母在,不远游。” 刘月夕愣住了,这小家伙,他随口说的一个典故,记得这么牢,该怎么圆过去呢,“啊,多洛米啊,这不能说你不孝,我说给你听的这句话还有下半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多洛米不解,刘月夕解释道:“就是说,如果你有明确远大的理想要出游,和父母明确的说清楚,这不违反孝道,懂了吗?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为他们争气,等下一次船队回来你可以写信,往家里捎东西,告之父母你在外平安就好。” 多洛米点点头,收起船锚,好快风号迎着季风出海离去,不过天耀岛那边,等待他们的将又是一场风波。 (本章完) 第六十八节不要脸的三巨头 天耀岛,洛克克的日子不太好过,想要和稀泥的他被金羽强行召到望京狠狠教训了一顿,面对当年的老恩师,他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他怀念当年和老师在学院的那段岁月,一切都是那样的纯碎,可是现在,都是肮脏的利益,老师对于权力的痴迷,曾经那个忧国忧民抱负远大的金羽已经变成了一个利益熏心,不择手段的政客,他不喜欢这样,但是又身不由己,金羽从望京抽掉调了一支拥有动力甲的精锐驻扎在天耀岛,准备随时堵截刘月夕的船队回归,不管是交出航海图或者全盘接受极度不平等的合作,刘月夕都将没有选择,除非他没有找到新航线,此刻洛克克到是挺希望如此的,他和刘月夕立场不同,但是很有共鸣,不希望刘月夕和他一样成为金羽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好快风号和逍遥号的返航很顺利,有了洪都拉海湾灯塔的指引,航行不存在迷失方向的风险,他们顺利的通过无风带,再次经历颠倒浮空海,过迷雾区,抵达蛇岛,经过改进的二条船加上熟悉的航线,船队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船在蛇岛附近休整一夜,刘月夕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贝尔走到他跟前,“东家在想什么呢?” 刘月夕回过神来,“在想家里人。” “您结婚了。” “恩,二位夫人。” “真是有福气的人。”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复杂着呢,这回赚大了,大家的分红都会比预期的多上不少,以后有什么打算。”刘月夕问道。 贝尔其实没有什么打算,突然有了好多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刘月夕替他除了个主意,“你啊,我来告诉你吧,把钱都交给你老婆,然后帮我再召集人手,下回再出海,我们起码要凑十条船。这点钱只是开始。” 贝尔点点头,他不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更愿意跟随一个刘月夕这样的老板做个技术骨干,刘月夕的说法很对他的胃口,不过刘月夕想的可真不是这些,离开了迷失大陆,马上就要回到政治纷乱的大回廊区,金羽还有严家和白家,他现在要直面的是望京三巨头这样的重量级角色。 尤其是金羽,不会这么简单的让他开通新航线,夺人生计如同杀人父母,刘月夕这回开发成功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该怎么脱身,刘月夕心里没有底。 船回到了极北岛,魏博一反常态,隆重的接待了刘月夕一行人,特意设宴款待,刘月夕他们被整迷糊了,他们算得上是私自出海探险,那规矩要受到处罚的,如今不仅不处罚还隆重款待,难不成金羽改主意了?也不是没有可能,邵毅反复强调,洛克克来电说一切都是误会,让邵毅见着刘月夕务必代他表示歉意,并请刘月夕务必回天耀岛。 酒宴过后,刘月夕回到自己的客房久思不解,洛克克这话怎么这么怪,不像是他的风格啊,这家伙就算真是误会,也不会服软道歉的。 第二天,二条船起航准备回天耀岛去,航行的路上,刘月夕越想越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觉得不对,金羽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一定有问题,回天耀岛的航路非常的平静,再有一天就能到达,情况变得不寻常,刘月夕突然将贝尔找来,询问了一点问题,贝尔直呼不可能,“东家,您的想法太激进了,简直就是妄想迫害,我们毕竟是在公开场合合理获取远航探险资格的,如今回来了,金羽大人就是有心刁难,也不会如此的名目张胆,但是如果我们直接去潘神城入港,未经过允许,擅自在中立港口停泊,且不说潘神城是否会允许我们入港,就是真的进去了,那后果的严重会超越想象,好快风号是汉玉龙船籍,说你投敌可能有点过,但是如果金羽到时候咬定你走私,那我们就完了。” 刘月夕也向贝尔说出实情,他一直提防着金羽和洛克克,所以设了几道保险,在天耀岛的秘密住所给谷云留有一台可以联系船上的星辰钟,并约定好以特殊的方式传递信息,船队就快接近天耀岛了,但是昨天晚上,月夕的手下无论如何都无法联系上天耀岛的钟,这让刘月夕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贝尔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谷云无法联系上,说明岛上的情况一定出大问题了。” 贝尔争辩道:“万一他一时疏忽了呢?冒然去潘神城,这事我以前遇上过,您小看那个地方了,说的好听点叫中立港口,难听点就是销赃之所,为了一个猜测,就冒然前往,如果不是您想的那样怎么办。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去因为走私的罪名去当海盗。” 刘月夕耸耸肩,笑着说道,“其实您挺有海盗船长的样子的。” 贝尔被气的不行,不过刘月夕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便不由别人改变决定,他相信谷云肯定会在潘神城替他想好办法的,船队改变航向,向着更西面的潘神城驶去,不得不说刘月夕对局势的判断是准确的,金羽的霸道和权柄超乎想象,刘月夕离开一个多月,他就搞定的各方的反对声音,强行令刘月夕在岛上的留守人员离开天耀岛,连内务部都不敢庇护之,只能保证谷云等人安全离开天耀岛。谷云也确实和刘月夕想到一块去了,他确实去了潘神城,联系了倪少爷还有溜子,到望京向严家白家求助。 不过这些刘月夕并不知道,一切行动都是基于他的猜测,他现在很慌,也害怕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船开到潘神城的外海,终于,星辰钟联系上了,是谷云,他让刘月夕等着他,没多久,一条船出现在好快风号边上,是独自返航的极星号,谷云正在船上冲刘月夕大挥手。 谷云迫不及待的登上好快风好,“月夕哥,您总算回来了。” 刘月夕问道:“恩,家里情况怎么样。” “哦,翡翠镇和红云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您临行前嘱咐的事情,实在对不起,我们没办好,对方提的条件很苛刻。” 刘月夕皱皱眉头,“怎么说。” 谷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知刘月夕,月夕听了,直摇头,自己小看几位大人物了,望京三巨头不愧是三巨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本想趋虎吞狼,假意投靠严家对付金羽,实在不行再捎带上白家,太天真了,他忘了政治上的上下位掠食关系,人家才是顶级掠食者,他在三巨头面前不过是次一级的食物而已,三家早暗中将此事敲定,不管刘月夕投靠哪家,结果都差不多,交出此行的所获,交出航海图,日后全力配合,当个马仔,吃点剩骨头,唯一的区别是金羽的要价更高一九分账,严家要些脸三七分帐,白家不管这次的事,今后他要从中抽三成。 刘月夕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真是苦笑不得的结果,就这都是溜子的情报工作得力,倪少爷多次谈判争取来的,若是换了别人,通吃了他刘月夕都不算过的。 谷云问道:“月哥,怎么办,您得拿主意啊。” 月夕谈了口气,一屁股躺在甲板上,“到都到了,不想再跑了,就在潘神城卸货吧,哦对了,胖子,去把提卡的那个子针拿来,这个不能交出去。” 谷云提醒到:“月哥,严家虽然愿意多分一层,那全是因为严家更本不涉足海上贸易,只是挂个名,如果我们下一次要去迷失大陆,还是要和金羽大人周旋,这其中的成本其实更高。”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还去啊,给人家打工吗?我才不干来,回红云做我的山大王去,谁爱去谁去,三成也不少,贝尔啊,这样吧,一会儿呢我们先去潘神城进港卸货,你让手下都包好自己的私人物品,这个他们应该不会染指,我会让谷云去把你在岛上的家人接来,咱们的合同还没结束,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和你的家人还有科尔去红云镇待一阵子吧。还有海图一会儿给人家,反正暂时也用不上。” 旁人不理解不明白刘月夕的用意,这么大费周章的强行绑走二名船长是要干嘛,养二个船长有什么用,金羽麾下有大型远洋船队,只要有海图,他们也能抵达迷失大陆,到时候严家和金羽勾结在一起,刘月夕连这一成的利也吃不到。这不是瞎忙活一场吗?听说这次探险牺牲了不少人,刘月夕消极的心态让谷云有点失望,就这些条件,还是他们费了半天劲谈来的,刘月夕说放弃就放弃了,不过人家是老板,谷云只好照做,老老实实的让邵毅船长开船去贝尔家的小岛接人。 一路上,谷云还向老船长邵毅抱怨刘月夕的消极心态,邵毅知道的不多,只是微笑着告诉谷云,“你也莫要着急,刘领主的做法我觉得可能有别的意思,海上新航路,可不简单诶,变数很多的,我老了,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你家领主绝对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他可能在以退为进吧。” 谷云不解,“你是说领主大人另有所谋。” 邵毅摇摇头,“暂时看不出,不过,年轻人,干大事吧,能耐住性子龟缩起来等待机会,是很重要的,再等等看吧,不着急。” (本章完) 第六十九节大采购 潘神城这边,其实刘月夕哪里有邵毅船长说的那么牛,他确实有自己的算计,但是更多的就是在赌气,本着我用不了你们也别想用的原则,这次航海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对航行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要比其他上位者了解的多,所以才早早的埋下几处伏笔,至于能不能起作用,管他呢。 他现在正忙着买买买,潘神城果然是个冒险家的乐园,来自四方的货物都聚集于此,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特别是潘神城的几场拍卖会,都特别有名,比如艺术品专场的迷金拍卖会,还有漩涡拍卖会,据说什么都敢拍。刘月夕今晚就是想去漩涡拍卖会看看,说不定还能拍到点好东西。 和严家来的人交接以后,分得船上的货品三成利润,足有三百万星辰珠子,都足够买下一颗虚空结晶了,当然要市面上有货,总之他现在很有钱,穿着奢华的服饰,后头跟着一大票兄弟,大摇大摆的走进拍卖场的VIP包厢。 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刘月夕就很喜欢,是三剂符文阶高级觉醒药剂,这玩样是有配额的,没想到潘神城居然有现 货,实属难得,二十万星辰珠子起拍,刘月夕看看周围的几个弟兄,嚷嚷了几句,“要不要拍下来啊,大头陈。” 大头口水都流出来了,“要要,月哥,这个以后肯定用的上。” 刘月夕大力的拍拍他,“努力一点,知道不,可别让个娘们抢在前面先用了,就三剂,这玩样的配额难搞的要死。” 大头连连点头,刘月夕随口喊了个二十五万,主持人很激动,询问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冒出来一个三十万的声音,“四十万。”刘月夕都懒得看对方一眼,跟着他的弟兄们都被他的豪气所折服。 对方也是个不服气的,叫价四十五,“六十万。”全场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了花环阶药剂的价值,那位想买下药剂的老者急的跺脚,再高他出不去了,便差人来商量能否匀一剂给他,家中孙儿要进阶花环,正是急需。 刘月夕看看他,说:“他孙儿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进阶,我兄弟也要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多,三剂我都嫌少,没法匀给他。” 对方还是不死心,表示愿意出三十万买一剂下来,刘月夕直接回绝,说不差钱,气的老者直接离场而去。 一场小风波后,月夕有拍了几个稀罕物,其中有二具适合女眷乘坐的暗区安全箱车是为紫悦她们准备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不过刘月夕最想要的虚空结晶没有出现,这让刘月夕很是失望,这东西看来只能慢慢等机会。 拍卖场接近尾声,一件古怪的动力符甲被搬上场,极其的丑陋,红色的,四条腿,像一个花坛,周围稀稀疏疏的都是笑声,刘月夕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动力甲是绝对的军控物品,外头没人敢卖,也就潘神城这独一份,刘月夕来了兴致,想着现在就刀子一台重型动力甲,不够,不管丑不丑,先拍拍看再说,希望价格不要太离谱了。 拍卖师上台,对这台动力甲做了简单的介绍,这甲名叫花妖,制作者不详,各项数据还不错,最难得的是燃油动力炉也要比改装后的血腥宫殿高上不少,是一台非标的超重型动力符文甲,刘月夕十分满意,好东西,心中默念这价格不要炒的太高了才好。 拍卖师介绍完以后,喊出了起拍价,四十万,这么便宜,刘月夕本以为怎么着也得五十万,超重型动力甲,非常稀有。想都没想就喊了个四十万。 正等着有人加价,结果全场雅雀无声,到是有不少人在笑,刘月夕有点恼怒,到底怎么回事,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二次,四十万三次,一锤定音,好,让我们用掌声再次恭喜这位大金主刘月夕先生拍得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激动的宣布拍卖结果。刘月夕还是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要笑。 他突然听到席间有人说“估计是个暴发户,拍药剂的时候就穷凶极恶的,这回把花妖拍回去,看他怎么使用。” 这花妖看来有问题,刘月夕冲上台,一把捏住拍卖师的衣领子,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这台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甲到底有什么问题,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拍卖师支支吾吾的,“客人您放心,这台甲质量上绝对没有问题,我们拍卖行保养的也非常好,只是它流拍过几次。” “为什么流拍,说.” “它需要二名驾驶员,这个有点困难,您知道的,花环武士并不多见,而且还有配对的要求,需要一定的契合度,所以驾驶它的条件有些苛刻,这是它几次流拍的原因。” 刘月夕松开拍卖师,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质量有问题就好,至于其他的,总能解决的。 高高兴兴的付了钱,拍卖行见这个烫手货出手了,主动表示愿意免费送货上门,生怕刘月夕反悔似得。刘月夕不以为意,他觉得驾驶员的问题不难解决,不过几天后,他就为自己的幼稚观点后悔了。 这台花妖实在是太难驾驭了,超重型动力甲需要二名驾驶员的也是有的,但是往往是各司其职,这台则不然,它要的驾驶员哪里是什么有一定的契合度而已,简直就是要二个连体婴儿,连四条腿都是由二名驾驶员分别操纵二条腿行进,刘月夕和所有中级以上的武士都去试过,没谁可以安稳的走利索,速度一起来就乱套,这甲废了,折腾了三天,谁都不愿意再试试,刘月夕也失去兴趣,又不能退货,但想着有具动力甲,说出去吓吓人也是好的,也就没去管它,想送到红云先封存起来再说。 该准备回家了,谷云已经将贝尔的家人都接来,刘月夕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潘神城,一切准备妥当,给家里人备的礼物都备齐了,刘月夕立即动身回家,他很想念紫悦,还有母亲和薛凝。 (本章完) 第一节一堆事 回去的路很顺利,阿勇早早的派人到龙谷镇接应刘月夕的大部队,如今红云的势力范围已经遍布龙塞斯瓦利斯地区,几乎所有的集聚点都有红云的银行,货栈,旅店,情报点等等。翻过伊涅斯塔山经过雷塞尔,刘月夕照例拜访了皮尼翁庄园的庄园主,现在掌管庄园的是第二代皮尼翁,刘月夕对这个庄园还是心存敬意的,当年皮尼翁家族响应国家号召,在大回廊区的这块荒蛮之地上硬是开发出一块有用的土地,当时汉玉龙共和国建国不久,还没有掌握天耀岛,在潘普洛那的影响力也几乎没有,正是皮尼翁这一代的先遣者们在山区扎下根来,才有了共和国设立皮镇,在天耀岛建设海港的壮举,没有这些中转站,共和国在翡翠镇的人员物资要想渗透到龙塞瓦利斯地区,几乎不可想象,连爱德华伯爵都夸赞过皮尼翁家。 刘月夕这次回来专程拜访了老皮尼翁,老庄主特别的激动,这样的荒蛮之地,他一直经营的举步维艰,处处小心,但自从刘月夕的驻军在皮镇常驻后,连向来胡作非为的半兽人都收敛了不少,老皮尼翁是个爱国者,每次见着刘月夕就像见着组织了一样,搞得刘月夕特别的不好意思,但是也从他身上看到山区汉玉龙人民的一种向心力,对共和国在龙塞斯山区力量投送的一种极度渴望和拥护,有了他们,刘月夕的设想完全可以提前实现。刘月夕专门给老皮尼翁准备了一些补品。希望老庄主能硬硬朗朗的看到整个大回廊区彻底划入汉玉龙的版图,刘月夕因为行程问题,不能多留,老庄主亲自出门相迎,站在门口不愿意离去,直到刘月夕的大部队再也看不见。 离开皮尼翁庄园,刘月夕又在皮镇带了一晚,皮镇的保民官是望京委派的,不是刘月夕自己的人,不过他完全被架空,就是个吉祥物,真正管理皮镇的是刘家宗族的一位叔叔,很是得力,将皮镇经营的有声有色,刘月夕很满意,交待了一些紧要的,便往红云赶,最重要最让刘月夕牵挂的还是红云镇,那里是他的根基。 大部队的行进速度很快,贝尔有点不适应,一路上一直躲在马车上没怎么下来,到是他的太太海岱是个活泼好动之人,身体素质也好,好奇心特别的强,这一路普通人都熬得难受,唯独她到处的玩,各种逛,简直是来旅游的。 刘月夕骑在陆鸟上,皱起眉头,“胖子,去把大头陈叫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胖子点点头,没一会儿,大头陈跟上来,“月哥,找我啥事啊。” 刘月夕先没说话,拉着他和大部队保持了一点距离,四下看看,见没别人了,冷冷的说道:“那个海岱是贝尔的老婆,你换一个行不行。” 大头陈一下子脸红了,“哥,我就是尽一下地主之宜,真没你想的那种意思。” 刘月夕懒得拆穿他,他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特别烦这些事,阿杰有例在先,他不希望再出一个类似的例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头,我们现在发达了,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没事的,你现在就是想天天从金鱼缸里挑女人哥也支持你,但是有些禁忌不要去触碰,对自己不好的,阿杰和林晚秋的事情,还有我自己的事,你多少知道一点,想成家就规规矩矩找个好的,有的是,想玩也行,你随便挑,多的是。但是贝尔船长,我押在红云到底是什么意图,你跟着一起出过海的,不会不明白吧。别给自己惹事,别给我惹事,感情的事情,不要开玩笑。找年轻貌美单身的,ok。” 大头陈连连点头,刘月夕又说了点阿勇和叶子的事,想要扯开话题,听说他们俩打的火热,看来是要好事将近了,这样的组合刘月夕还是满意的,都是最得力的自己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他希望大头也能这样。 转眼红云就快到了,又长高了不少,镇子的棱堡群已经完全修造起来,有模有样,看来孔塔库和秋坤没有偷懒,刘月夕现在也是符文大师,正好在外围看了看符文大阵的摆放情况,这次带回来不少石板,刘月夕也想和秋坤重新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做些改进。 走到主堡附近,阿勇和叶子在城门口迎接,场面搞得极其隆重,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都在向刘月夕问好,应该都是看好红云钱途的商人吧,估计还有不少是密探,镇里变得繁华了不少,阿勇一路作陪,介绍刘月夕不在的这段时间,红云的变化和情况,刘月夕一边走一边听,一圈兜下来,阿勇也介绍了许多,但是月夕始终一言不发,“月哥,我干的怎么样,你到是给个话啊。” 刘月夕在想别的事情,被阿勇打断,打量了他二眼,又看看小曲,点点头,“恩,还算是郎豺女豹,般配,啥时候办事啊。” 本来是说公事的正经氛围,被月夕这么一搅合,其他人都有点不明白刘月夕的意图,就剩几个核心像胖子这样的真的跟着瞎起哄,一些明白人终于猜到刘月夕的意思,人家这是在客气的轰外人呢,纷纷告辞,识趣的走开了。 剩下的都是核心成员,叶子脸羞的通红,正在抱怨月哥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都是自己人,刘月夕也没有什么顾忌,小曲越是这么说他就也来劲,装着可怜的样子说红云镇女主人生气了,不让他说真话,要阿勇替他做主,总之事情越描越黑,小曲最后羞得通红跑了,她到底脸皮没这些糙爷们厚,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还是要说的,月夕一把勾住阿勇拉到一边,直接一通训。 “临走我还提醒你,干的啥事,我说过棱堡区域内不要让那些商人入驻,这会严重影响防御设施的使用和规划,商业区都让他们建在外城,真打仗我们全部放弃,就是不听。” 阿勇抓抓头,解释道:“人家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条件太优厚了,我这不是也想着减轻一点债务压力嘛,哥你不知道,孔塔库现在花钱那是绝对的放飞自我,什么都要精益求精。” 刘月夕一脑瓜子下去,“那就对了,还不如一个外人,我们红云是备战堡垒,到时候守不住,一切都是空谈,明白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些商业设施,全给我搬离棱堡区,翡翠镇的错误绝对不允许在红云发生,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勇点点头,“还有,你和叶子怎么说啊,杜家二小姐的事情她知道吗?” 阿勇摇摇头,刘月夕叹了口气,这个杜家挺有分量的,是红云建立初期的主要盟友,以后刘月夕有好些事情还要仰仗杜家这样的老交情帮忙,这类关系都是需要血脉联姻加强纽带维系的,本来杜家想给刘月夕送个做小的,但是那时候薛凝的事情闹得很大,也就作罢,人家姿态也低,愿意嫁出家里的二小姐给阿勇做妾,虽然现在刘月夕势大,但是早就定下的事情不好过分的改,伤了老关系的心就麻烦了,阿勇家里一直在张罗这事,谁也没想到一场守城战,小曲和他发展的这么快,小曲的性子很刚烈,能不能容下杜家二小姐谁也说不准,这事还是紫悦提醒的月夕,旁敲侧击过几次小曲的态度,还真有点玄,刘月夕本想着让阿勇自己和小曲明说,真要是杜家小姐进门被小曲轰出门,来个全武行,那就好玩了。 刘月夕手下核心大将,大头陈的风流名声实在太差,也不愿意老实结婚,阿杰在军校进修,而且林晚秋的事情他受了刺激,几次来信都明确表示不愿意结婚,刀子目前要维系和伯爵府的关系,也不能办,溜子结婚早,家里那位是个醋坛子,而且溜子不掌握军权,情报方面的万一泄漏了刘月夕也触,就剩胖子和阿勇,胖子着迷于淮南的孙女埃拉,说这辈子一定要娶她为妻,别的都不去想,这一个个有情怀有故事的,不就剩阿勇这么独一个大好青年了,有嫁女意愿的老关系非常多,刘月夕少说推掉了十几个,唯独这个早早定下的刘月夕实在不好意思退了,真是伤脑筋。 阿勇让刘月夕别着急,这事他一定会搞定的。刘月夕点点头,让他多盯着点红云的事情,便忙自己的去了。 (本章完) 第二节汝与吾辈 红云是整个红云镇的中心,随着星型棱堡的彻底竣工,红云树周围一百米范围内都变成了禁区,能进到星型棱堡的人少之又少,刘月夕让多洛米等人将棱堡内完全腾空,他要将血色盛宴和红云相连接,用红云的能源来为血色盛宴提供电力。 圆桌大厅里,刘月夕将红色原盒放在桌上,周围有十几块星辰结晶,他操作的很小心,空间类存储器都很不成熟,限制非常多,代价巨大,而血色盛宴可以说是刘月夕所拥有的最昂贵的玩具之一,要和另一个心头好红云树连接在一起,任是有着穿越者心态对身外物都不太重视的刘月夕都有点紧张,可不能出事啊,星辰结晶被一块块的捏碎,小红盒子慢慢打开,漫天霞光,重宝出世,大厅里到处都投影这各种繁复的符文列阵,按照事先的计划,刘月夕开始摆放石板阵,这阵是他自行设计的,所以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并不是难事。 “刘月夕,你这样干这个阵列就报废了。”一个声音响起。 刘月夕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碧,我不会告诉你们新的藤树空间到底是怎样的法则,休想。” 碧没想到刘月夕会直接将二人一直保持着的一种默契的虚假直接给拆穿了。藤树空间中,二道投影,正是碧和工匠老者,工匠老者很不客气,直接质问道:“刘月夕,这么好的发条,若是照你的做法,就完了,把他交给我。” “打住,你哪位啊,我跟你不熟,说来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也就跑了的骨天尊和我对胃口,能说上几句,挺有仙人的范,至于你们几个,一个个的都在算计我,特别是那个丹君,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把我当小白鼠做实验,差点死他手上,告诉你们,别想,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最好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别耍什么花招,不然闽东就是下场,跟你们的协议也作废,我不会再分润灵魂给你们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出世入世的问题,也不关我事。”刘月夕一直对这几位住在他脑袋里的圣人保持着礼节上的客气,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双方的这就彻底撕破脸皮了。 玄匠的投影大怒,“刘月夕,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们的始祖,是。”碧及时打断了玄匠即将泄露出来的更多信息。 刘月夕也针锋相对的说道:“哟,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始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哪个始祖啊,你到是说呀。” 碧听不下去了,说:“刘月夕,真的要继续闹下去吗?” 虽然碧和他们是一伙的,但毕竟是唯一以女性形象出现的圣者,而且也帮过刘月夕一些小忙,刘月夕在她的面前还不至于过份放肆,不过既然今天他们俩突然投影到藤树空间,就说明圣者们还是能以某些刘月夕不知道的手段监视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也是他今天突然邪火上脑,突然摊牌的原因,“碧,不是我故意和你们过不去,但是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且我怀疑你们一直在监视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无法和你们合作,请你理解我的立场,这事没得商量。” 碧沉默了,刘月夕能捕捉到闽东的**,这大大出乎所有圣者的预计,有时候连碧都很疑惑,当年的那场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月夕身上承载这太多的谜团,甚至,连江慕白这个偶发因素都有可能是刻意选择的。刘月夕如今误打误撞的拥有了一个’发条’,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事情会发展到碧无力干涉的地步,刘月夕不甘心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历经万千劫难成就圣者的碧又怎会甘心呢。不能再一味求稳的 “刘月夕,你有了和吾辈对等的资格,愿不愿意和吾等签订契约,吾等愿意和你合作,平等的,有过全知体验的你,能捕捉旧神的你有资格和吾等同列。” 和圣者合作,这是从未从圣者口中说出过得词句,他们一向只是回应刘月夕的要求,从来就是以上位者自居的圣者愿意和自己合作,这应该是一笔不错的买卖,“那先你告诉我你们的目的,还有发条到底是指的什么意思。” 碧也坦诚:“我们的目的无法告知,吾等行为的意义和汝之理解有巨大差异。” 刘月夕没有说话。 碧又说:“目的一词无法解释吾等所要做的,人类的逻辑性推理不符合吾等的知识,请你超脱人的局限来看待吾等,吾等没有目的,或者说吾等无法理解所谓目的,吾等的行为高于追求目的这个所谓的人类看待事物的终点,真实世界的物性不存在确定的状态,既没有终点,也就没有所谓目的。” 这弯弯绕的,刘月夕问了一句,“碧,你们也有全知的能力吗?” 碧大笑,“汝还是没有没跑出人的这个狭隘观点,用这样的方式,汝永远无法理解全知到底意味着什么,若不能高于人的角度去看待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全知,汝所见皆为灰色,为混沌。” 碧的话有些道理,刘月夕拥有全知龙瞳的那段时间,他对龙瞳下所能看到的事物状态虽然很复杂,超越了普通人,。但是刘月夕还是用人的思维方式去认识全知龙瞳,所以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就再也无法更进一步的去理解龙瞳状态下事物的物性到底为何,还是自己狭隘了。 “那么,发条到底是什么。” 玄匠解释到:“一种完全独立的能量来源,有自己独特的频率” “有什么用?” “你居然问我有什么用,你见识过诺京船上的大时钟,那通天彻地的能力,难道你半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知道那玩样可以穿越维度,可以验算原灭,但是,那些事情,不说我,你们也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吧。咱们说点实际的,何况纠正体已经出现过一次,做的太招摇了,引来更可怕的,岂不是更糟,现在的我连南方省三巨头这样的货色都对付不了,请你不要过份为难我。”刘月夕的话很务实,他想要的只是摆脱被神做实验品的命运,并没有玄匠想的那么高远。 碧妥协了一步,“刘月夕,这一点汝不用害怕,玄圣的想法和汝并没有本质的冲突,这样吧,玄圣,还是按刘月夕原来的意思来,吾等辅助一下,可好。” 玄匠摇摇头,但还是同意了,血色盛宴在玄匠的帮助下顺利和红云连接在一起,石板阵围绕着红云树,有了向阳树为红云提供电能,血色盛宴的验算速度比在迷失大陆要快上不少,迷失大陆对圣光科技的研究实在太弱了,刘月夕手舞足蹈,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玄匠的水平要比他高处很多,很多细节刘月夕都没有想到。 藤树空间里,玄匠询问碧,“碧圣,真的由着这个小子这么乱搞吗?” 碧摇摇头,“再看看吧,刘月夕在迷失大陆对付闽东的时候,一直很乱来,结果怎样都看到了,再看看,命运丝束的变化还需要观察” (本章完) 第三节乌力的新想法 血色盛宴安排妥当,刘月夕招来多洛米,让他立刻着手研究刘月夕在迷失大陆设想的几种武器还有就是闽东吸取环境能源的方式,多洛米很痴迷这些,也有天赋,在这里他除了刘月夕,谁都不认识,是最可信任的研究员,刘月夕放心的将他安排在核心区,让他搞他最在行的。 累了一天,自己也要去休息一下,当一声响,好像有什么动静,在这种地方,月夕很好奇是谁,便走过去一看,当,又是一下,花妖巨大的身躯摔在地上,是谁在驾驶他?阿勇吗? 还有一位是谁呢。这时,从驾驶舱里爬出来一个姑娘,是乌力。 刘月夕上去把她抱下来,小姑娘明显有点脱力,已经没法从驾驶仓里自己出来,“胡闹,这机器二个人开都费劲不得法,而且需要花环武士才行,你一个高级觉醒者怎么可能驾驭的了。” 乌力眨巴着眼睛,被刘月夕这样抱在怀里到是挺舒服的,说:“乌力没有胡闹,乌力研究了一下,这台动力甲的制作人应该想成为电气骑士制作者,所以在符甲的设计上融入了很多电气骑士同步操控的做法,但是他没有经验,做的不得法,乌力想做一套控制验算法来模拟花妖的四足行进,彻底解决协调问题,已经有些眉目了,乌力刚才独立操控花妖走了一分钟才倒下的。” 刘月夕听明白了,她这是要给花妖配双稳,装行走控制,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花妖和坦克平台区别不大的,这在地球上是很普遍的做法,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但是就算你能设计出程式,没有大型验算机,也没法算啊,我们也不可能给它安上石板阵。”刘月夕觉得还是不可行。 乌力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能算啊,我打算将公瑾上面的验算机拆下来装在花妖上,符文磁光旗也可以插在花妖身上,反正他够大,动力也强,领主大人不想要一台能控场的重型旗舰动力甲吗?” 这个想法很让人心动,刘月夕设想了一下,自己和乌力开着红色的花妖冲在前头,高高的磁光旗随风摇曳,身后指挥着百战之师,拉风,绝对拉风,这个可以有。 “你这想法不错,明天让多洛米用血色盛宴帮你一起先把花妖的双稳和四足行进控制算出来,人力太勉强了,用它来算更快,更准确。闽东的一种特有符文阵很适合记录算法,不过还在研究。现在你需要休息,不要想了,先睡一觉再说。”说完不由乌力争辩,抱着她直接朝着休息区跑,乌力闭上眼睛,这个刘领主挺有啥意思的,这样被抱着好温暖呢,要是一直能这样,也不错。 第二天,花妖被直接搬到星型棱堡里进行详细的分析,其他的研究暂且放一放,花妖暂时被安排到第一优先级。乌力和刘月夕一起配合着操作花妖勉强的完成各种指定动作,各项数据参数都被详实的记录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盛宴按照刘月夕的设计,最强的就解构物质结构和分析运动形态能力,不过玄圣对此嗤之以鼻,帮助刘月夕完成连接的时候,心痛的就像把自己的儿女送到智障学校去读书了一样,刘月夕也知道自己的眼界水平和人类始祖级别的玄匠没得比,但他还是不愿意玄匠过份插手他的宝贝,说不得就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管你人的劣根性也好也坏,不管玄匠如何软磨硬泡,利诱威逼,刘月夕就是不为所动,花好稻好不如是自己的崽好,若是那天一觉醒来,眼前的宝贝都跟别人姓了,那才是刘月夕最大的噩梦。 不过事情总有二面性,今个就要求到玄匠了,刘月夕想向他求教一些火控和全权限自动化管理系统的理论性问题,老家伙死活不肯出来,最后还是碧求得情,老家伙不情不愿的上传了一段数据到红云的知识结晶里,多洛米和乌力翻看了一上午,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思路,开始用血色盛宴做各项验算,准备做一个符文化的回路系统,刘月夕反而有点帮不上忙,失去了全知龙瞳的他,对符文的超常理解能力也随之失去,这事有乌力和多洛米就足够了, 他也应该适时退出,到是多洛米经过乌力这么一启发,思如泉涌,对新的武器装备有了很多新想法,很多理念刘月夕也搞不太明白,他琢磨着把魏教官找来和小家伙具体谈一谈,然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聚一聚,看看能不能在大的军事理念和装备总体设计规划二个方面达成共识,定一个大方向出来。 刘月夕这次是真的要回翡翠镇了,实际上是被轰回去的,多洛米的研究需要大量的知识结晶,乌力的全自动系统也需要精密度极高的米特罗金属板,包括普通的验算机,这都是最高级的军需物资,和超弩级相位大炮属于一个级别,该到哪里去弄来这些东西,就成了刘领主不可推卸的任务,又要去求人了,刘月夕哀叹自己的命运,似乎高大上的事情,总是和他无缘。 在红云镇停留了三天,刘月夕再次出发,胖子先他一步离开,协会召唤,他不得不去,月夕带着剩下的人会翡翠镇,几日后,大部队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翡翠镇,刚从西谷口返回,就看到镇上从巴拉克保民官起,所有有头有脸的乡绅都来迎接他,场面隆重的不得了,自己的家也是大变样,规模扩大了好多,大门连刘月夕自己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回到家里,见着了一年未见的母亲,薛凝扶着她,母亲老了不少,见着刘月夕就哭,月夕也鼻子一酸,是啊,他自从挣下这份基业以后,摊子越铺越大,和家里人见面的机会却越来越少,想到后头的事,呆不了几天,他又得走,对母亲对家人的愧疚涌上心头,抽着空拉着薛凝的手说了点悄悄话,薛凝成熟不少,和母亲一起吃斋念经以后许多执念也放下了,就是人瘦的让人心疼,不过这憔悴的样子更惹人疼惜,若不是人多,刘月夕恨不得一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抱起来好好疼惜一番。不过没事,反正回来了,晚上总有机会。 一直未看到紫悦的身影,刘月夕心里着急,在薛凝面前,也不方便问,还是薛凝通透,猜出刘月夕的心思,说:“今晚有一场大的家宴,姐姐怕出纰漏,亲自过问,这会儿应该在后头盯着呢,你快去看看姐姐吧。” 刘月夕很感动,这二个女人终于可以和平想处了,还不错,虽然事情没有那么的圆满,但是总是很好的一步,他拉着薛凝的手,“不着急,这么久没见,我也想多陪陪你,你越来越瘦了,这样不好,听说你和母亲一起吃斋,还是要适量的补一补的,我从那边带来不少好的补品,都交给伺候你的丫头了,记得早晚要吃一些。” 薛凝心中一暖,她却有很多话要和月夕说,但是现在不行,抑制内心的激动,不是当年了,她已经渐渐学会控制自己对刘月夕的情感,平淡的才能长久,“你快去吧,姐姐很辛苦,你去帮帮她也好,母亲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刘府大院的后厨,上百人真忙活着,今晚的家宴足有一百二十桌,需要准备的食材,座次的安排,餐具,等等都要精心准备,紫悦为了今晚已经忙了三天了,真想有个人来帮帮她,好累,什么事都要亲自过问亲自看,不然你都不知道这帮人会帮你整出什么幺蛾子,今晚回来的都是重要的客人,月夕一年没回家了,今晚无论如何,她这个女主人不能给丈夫丢脸。 突然,一双贱贱的贼手从后头突然搂住她的腰,紫悦惊叫一声,没好气的打了一下,“又胡闹。”还能是谁,偌大的刘府,有此等胆量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紫悦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一刻,刘月夕的举动虽然胡闹,但是这样的肆无忌惮却给紫悦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你快把我松开,好多人看着呢。” 刘月夕玩闹过以后,也满足了,一本正经的站在紫悦身边,开始瞎起哄,一会看看晚上的菜单指点二句,一会儿说餐盘有点问题,手下的佣人被他搞得不知所措,这些安排都是太太早早定下来,现在要改恐怕很难,但是刘月夕是一家之主,下人们不敢忤逆他,直到紫悦听不下去把他轰走,一切才又恢复正常。 “亲爱的,我就是想帮帮忙,没想搞事情。” “你去前头和家里的族老叙叙旧去,就算是帮我了。” 月夕又被嫌弃了,只好悻悻的离开,晚宴前的一个有趣的小插曲。 (本章完) 第四节不消停的 刘府大宅,刘月夕和紫悦正在房里起腻,二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私人时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今晚的家宴很成功,不过刘月夕还是让紫悦以后不必搞这么夸张的宴席,一来如今的刘月夕已经不在需要巴结翡翠镇的权贵,这些事情完全可以降一个层面,由手下联络感情即可,再由女主人亲自出面,显得过分殷勤跌份。二来他也怕累着紫悦,可能是个人地位的提升,月夕变得越来越有领地意识,他不再愿意让外人能接触到他的家人,连看到他都讨厌。 今晚的宴席上还是有一些让人在意的小插曲,海岱的惊艳表现让刘月夕略有些不悦,“海边的女人实在是,已经嫁为人妇,还这么招摇,真的是。” 宴席上海岱自来熟一般的与众人饮酒,还亲自上台跳了一段颇具风情的南方热舞,引得满堂彩,刘月夕看到酒席间男人们都能喷得出火的热情目光,特别是大头陈的,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个贝尔也是,就任由自己的妻子胡来,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紫悦的看法不同,她挺喜欢这个奔放的海岱,可能同样擅长跳舞的缘故,今天海岱在台上舞动的那一曲让紫悦很是向往,自己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冲动,要是也能表演一下,应该很不错呢,不过若真是这么干了,就不知道丈夫会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来,刘月夕个人权势的提升,也明显增强了他的占有欲,他现在越来越容不得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眼神交集,特别是胡姬楼马老板的结局让紫悦唏嘘不已,紫悦虽然讨厌马老板这个女人,但是毕竟紫悦当年落难时马帮过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虽然并非刘月夕直接授意,但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刘月夕是会把一些事情做得很绝的,紫悦很后怕,她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小心翼翼,要替自己的丈夫积一些德,不能干太多横事。 心里想要替海岱辩护的话又咽回去,若说了只会起反效果,她便变了个法子说:“海岱这样子做,或许只是想引起关注,好保住贝尔一家的性命。” 刘月夕完全不能认同这样的说法,他绝对没想过要贝尔的性命,“我就是不想泄密而已,撑死了贝尔算是我和金羽谈判的一个筹码,谈不上要贝尔的命,没这个必要,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紫悦笑笑,“那是刘老爷您的想法,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么远的地方,你把他押到翡翠镇,说是软禁起来不为过吧,人家求条活路也是正常的.在翡翠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介绍一下自己和贝尔的事情,出了名,偌大一个活人您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好意思都处理了吧。” 这话要是别人说那绝对没这胆,也就紫悦能提二句,刘月夕听了有点有些心虚,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真的不好乱表示点什么态度,真的会死人的,权利是可怕的暴力工具,不过在紫悦面前不愿意认错,“我真没这意思,我就是担心大头陈,他家伙好像喜欢海岱。阿杰的事情有先例了,我真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紫悦明白了刘月夕的担心,自告奋勇的提出愿意帮忙:“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海岱还是有分寸的,你看她喝酒都是让贝尔扶着,人家不是没有底线的人,反正住在府上,我会帮你盯住的。” 紫悦愿意帮忙,刘月夕很放心。 说完公事,该谈谈小家庭的个人问题了,紫悦问道:“这回在家里住几天啊。” 刘月夕面露难色,还真待不了几天,又要上下的跑,紫悦见刘月夕支支吾吾的,很失望,扭过身去闹小情绪,月夕凑上去哄:“红云真有几桩急事要去办。” 紫悦可不管红云不红云的,“你就知道红云,我怎么办,我现在就像个小寡妇,一年到头的就一个人在府里瞎忙活,也不知道图点啥。没意思。” 刘月夕自知理亏,又哄道:“真是几桩大事,我不亲自去不行的,要不等我回来,我好好陪陪你。” 紫悦依旧不依不饶,“骗子,答应带我出去旅行的,还天耀岛呢,我现在连翡翠镇都没出去过,人都快发霉了,不理你了。” 刘月夕被她弄的没招了,只好答应,“我可没骗你,这次在潘普罗那拍卖行,我还买了二个大号的安全仓,就是为了带你出去玩用的。” 这话来劲,紫悦翻过来,“好,啥时候出发。”这娘们,怎么一听到出去玩就这么没原则,刘月夕是完全没招了,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她去都挺合适的,“后天出发,先宜春,再去海港城,然后去望京,最后我们去一次鞍城。” 一听要去鞍城,紫悦开心的不得了,又能见到林晚秋了,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林晚秋的近况,二人一直有很紧密的联系,也好,米特罗金属板的事情欧阳泽或许能帮上忙,而且几款新武器设计出来以后,如果能在鞍城大规模试制那是最合适的。紫悦能和林晚秋成为好闺蜜无疑帮了大忙。 听紫悦介绍,林晚秋怀孕了. “这么快,不会是阿杰的吧?”刘月夕惊叹道。 紫悦拍了他一下,“念人家一点好行不,算算日子,应该没有可能性。” “我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担心吗?没别的意思,我也希望他们俩能好好的,这样阿杰的事情也能画一个句号。” 紫悦不依不饶,“你就想着你兄弟,晚秋多可怜啊,也是阿杰自己不珍惜,怨不得别人。” 刘月夕不愿意多说,岔开话题,“那我们不能空手去,还要求欧阳大师办事呢,得送一份贴心的大礼,你看送什么合适。” 这事紫悦上心,想了好一会儿,送珠宝之类的没什么意思,人家家里也不缺吃喝,便问道:“月夕,上次晚秋来信提到过,鞍城的天气实在不好,空气质量差,而且很干,她正怀着身孕,最近反应的很厉害,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呢。” 这要是能解决,确实是一份大礼,刘月夕想了想,有了,“这样,我带回来的石板,分一批成色好的出来,有一种符文石板阵叫叆叇,‘朝云叆叇,行露未晞’,能在一个小庭院的范围能净化空气提高湿度,还能香薰一些药物,是北方达官贵人的最爱,正好非常适合林晚秋,我再请张子和夫妇调配一些适合孕妇用的香薰,人家应该会中意的,药材让老顾去准备,都用最好的,你看如何。” 刘月夕办事还是很漂亮的,紫悦很满意,想着到时候见着闺蜜,这样的礼物送出手,心里喜滋滋的,亲了刘月夕一口,又有些不放心,便催促刘月夕抓紧把叆叇符文阵早些准备好。 刘月夕又好气又好像,“我的小姑奶奶,这是高级符文阵,我要让多洛米停下所有的进度才有可能赶出来的,整个望京未必有一套,你当是简单物件啊。要等到望京之行结束差不多才能完工。有一些明天我会做好的。” “那你现在就去做。”女人的思维方式和男人不同,紫悦的话有些扎心,这么美好的大晚上,抛下一年未见的娇妻去干活,这事婶答应叔叔还不答应呢,刘月夕死活不肯在那里哀怨的看着紫悦,紫悦被他弄烦了。“这几天身上不爽利呢,过几天再说,你要真是着急,到薛凝那屋去。” “我不,我今晚要陪着我媳妇。” “她也是你媳妇,去吧,薛凝的心结其实没有打开,你确实应该去陪陪她。”紫悦说的很认真。刘月夕犹豫了,紫悦又不断的推他下床,刘家男主人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被赶出去了。 (本章完) 第五节带着媳妇出门 刘月夕一走,紫悦翻起被子,看着天花板,一滴眼泪掉下来,她今天确实不方便,但是,这个负心的家伙,说让他走就真的走了。 被赶出门的刘月夕有点尴尬,看到府里的下人和他打招呼他居然有一丝不好意思,罢了罢了,他决定去薛凝屋里避避风头。薛凝的院子离得不远,刘月夕飞檐走壁的,没几下功夫就到了,轻轻敲门而入,薛凝还在抄经,见月夕来了,一边抄写一别笑着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刘月夕闲着无事,走过去饶有兴致的看看薛凝正在抄什么。 《一切众生业差别,随其因感种种殊,世间如是佛皆现,寂静光天能悟入》 见薛凝已经抄完,刘月夕问道:“你抄的是华严经啊。” “恩,月夕你也懂得此道。”薛凝点点头。 刘月夕摇摇头,“母亲喜欢,我多少耳濡目染一些,你还年轻,莫要过分执念,你我的日子还长着呢。” 薛凝点点头,将抄经的绢本轻轻的放入盒中,让月夕坐下,然后自己靠在月夕身上,那一刻,月夕新生清明,正所谓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世界,一土一如来,薛凝抄经的心态非常符合佛家所讲求的那种消三障诸烦恼,得智慧真名的意境,让人与之接近都能得自在心。 刘月夕拉着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用过大刑留有痕迹的指甲,“那帮子缺心肝的杂碎,早晚弄死他们,还疼吗?” 薛凝摇摇头,有靠在月夕身上,“有你在我身边,不疼的,求你,别为了过去的事情再造杀孽,就当是为我积德好吗?我真的不在意,个人有个人的福报。” 刘月夕点点头,心中那股戾气消退。 二人又说了会体己话,薛凝提及了莫小英和老余的事情,当然只是淡淡的提了几句,不过刘月夕已经心知肚明她的意思,一年没回来,家里的二个女人都长进不少,薛凝这会儿的感觉,都让刘月夕觉得要是此刻扑倒她,自己就是在犯罪,不行不行,这经不能让她一直念下去,要不,也带出去一起到处走走,散散心。便问道:“我与紫悦说了,过几日我去公干,带上她一起到处游玩一番,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 薛凝摇摇头,“不了,正式场合姐姐是正室,见人都方便,和你去正好,我在家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照顾母亲吧。” 刘月夕又问:“你不去吗?难得机会?” 薛凝还是坚持,月夕只得作罢,又和她聊了一会儿,夜深了,该就寝了,薛凝没有留他,刘月夕也没有留,只说今日应该在姐姐哪里,刘月夕也未做停留,看着薛凝睡下后,便又回去了。 紫悦房里,刘月夕轻手轻脚的摸上床,见紫悦侧躺着,便凑上去依着要睡。 “怎么回来了。”其实紫悦根本没睡着。 刘月夕随口应了句:“薛凝晚上要抄经。” “不要随便打妄语,她睡得很早的。” “回到家里,不在你这,我睡不安稳,不许再轰我走,我要睡了。”说完大咧咧的用手搭着紫悦。 黑暗中,紫悦背着脸,心里却在笑,这霸道无赖的德行,是自己男人,也往后靠了靠,一年的分别,二人又依偎在一起,相拥而眠。 二日后,一切准备妥当,刘月夕第一次带着紫悦出门访友去了,第一站是伊春,张达喜自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夫妇,二人如今生意往来日趋紧密,相位炮和符甲不管是配额的还是私底下的,张达喜都在想办法帮刘月夕弄,简直成了刘月夕的军火商。紫悦也趁这个机会结交张达喜的夫人,女人们聊女人的,二个老爷们聊聊生意上的事情,基本很顺利,刘月夕想要的军用级别验算器有些困难,不过张达喜拍拍胸脯说,一定帮忙想办法,月夕呆了一天又匆匆北上海港城。 海港城月夕也是第一次来,海港城的结界树很特别,是二棵纠缠在一起的海椰子树,正好在进入北海的口子上形成一个天然良港。是仅次于望京的繁华之地,也是麻烦之地,不过港口的风景不错,交通也方便,刘月夕亲自来,主要是和当地政府敲定符文列车的最后一些细节,经过近二年的努力,暗轨的铺设已经快要竣工,从海港城通往红云的符文列车即将成为现实。红云往大回廊这一线的的道路,由于刘月夕强势的屯兵政策,直通天耀岛的商路彻底打通,只要符文列车一通,一条远优于潘普罗那转港海港城的路上通路将使得海港城向来薄弱的陆运交通得到长足的发展提高,这虽然动了一些人的奶酪,但是在大好前景和刘月夕提前运作下,符文列车的开发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如今是收获商业果实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时刻,但是卓有远见的刘领主又出了怪招,照道理应该囤货居奇的车皮配额被刘月夕大方的公开拍卖套现,这将损失一大笔钱,但是刘月夕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联合方都替他惋惜,觉得刘月夕肯定是资金链出了问题。但是打脸的动作马上就来,刘月夕在海红线正式开通的招商会上,无意间透露,要建设通往翡翠镇的符文列车线,在场的商人们再一次被他的举动惊呆,他到底要干嘛,哪来这么多的钱,要知道光一条海红线近千万的投资,仅仅刘月夕一家就贷款五百万星辰珠子。如今海红线还没有开始赚钱,他又亟不可待的想再上一个大项目,这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天才。 刘月夕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办完所有的事项,陪着紫悦去海港那边吹海风劈情操,留下一大堆精明的商人琢磨他随口说的那些话。 ~~~ 海港城的入开海口有一座漂亮的灯塔,风景极好,周边也很热闹,月夕领着紫悦到处玩,好不开心,抛开家人,抛开一切,二人甜蜜的过着二人世界。 “紫悦,我们好像没有度过蜜月哦。”刘月夕随口一说。 紫悦不解,“什么是蜜月。” 刘月夕这才想到,双神世界的夫妻结婚了好像是没有蜜月这个概念的。“啊,我随口说的,迷失大陆有些地方有这样的传统,夫妻刚结婚,要一起出去蜜月旅行,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像是度蜜月的。” “恩,这个挺有意思,对,蜜月,你要陪我度蜜月,一个月,一天都不能少。”女人耍起小性子来,刘月夕毫无办法只得依从。就在这时,一道不易察觉的身影闪过,刘月夕皱了皱眉头,对紫悦说:“紫悦,外面风大了,你先去酒店里面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紫悦被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没事吧。” 月夕微微一笑,他可不想为了这些小插曲去破坏和紫悦的二人世界,“没什么的,我很快就来,一个老朋友而已。”紫悦由护卫陪同着回酒店里去,刘月夕做了个手势,周围的暗哨出现,“大人,有何吩咐。” “保护好夫人,我去会个朋友。” “可是,大人,您一个人去?” “保护好夫人,若是来人连我都应付不了,你们去了也是送死,不要跟来。” (本章完) 第六节不懂不要乱搞 港口的露天囤货场,刘月夕提着九鸦站在一处空旷的场所,“出来吧,都跟了我一路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一个黑色身影从货厢后走出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刘月夕。” “真当我的情报系统是吃干饭的,你在我的名单里排位还是挺高的,何况阿萨迈也在通缉你,偷了他们的夜神符甲,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刘月夕摆摆手。 黑衣人听到这话似乎明白自己上当了,“你利用我,逼的我无路可走,连去组织私自取用夜神符甲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刘月夕微微一笑,“打住,这话可不能乱讲,夜神符甲可是你偷的,和我没有关系,这种事情不好乱说的,我现在可是阿萨迈的VIP客户,充了好多钱的,真的感觉安全了不少诶。” 迪克斯很失落,才几年的功夫,眼前这小子已经成长为需要他仰视的对象,不论个人实力还是权柄,迪克斯都远远的不如,还有自己的女人也,这个混蛋。 刘月夕不知道迪克斯的想法,他正得意着呢,客气的说道:“你的情况我大体摸清楚了,和南华一样,我欣赏你是个人才,我们没有根本性的矛盾,跟个我干吧,我在红云为前朝遗民做了什么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而且南华也在,你们还能团聚,你犯的所有事情,我替你摆平,如何?” 刘月夕的条件很诱人,这段时间,迪克斯过得很糟糕,应该说就像一条野狗,本想护送阮允安全返回的,结果没想到阮知青居然当众斩杀阮允,幸好迪克斯跑的快,不然也成了新南此次重大失利的替罪羔羊,一次次的栽在刘月夕手里,让原本信任他的金斑也渐渐不再重用他,但是刘月夕高估了自己的开价,低估了迪克斯对他的恨。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不是南华,你这套对我没用。” 能不能招募迪克斯,对刘月夕来说,不算太大的事情,他此刻乐得玩一下,“哦,是吗,你还是想要打一场,说实话,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呢。” 迪克斯抽出双刀,“别太张狂了,你还不是骑士,我足矣做你的对手。” “呵呵,那就来吧。” 十几个回合后,迪克斯气喘吁吁的提刀招架,刘月夕太强了,这非比常人的身体素质,刚猛到极致,而且不可思议的快,他的出招似乎比别人要少一个环节,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若不是仗着七音剑的变化和卸力的长处,迪克斯早就招架不住。 弯刀已经有了几处蹦口,身体素质,武器,速度,耐力,全方位落败,迪克斯非常不甘心,身为天才的他,从来都以扼杀天才为乐,现在轮到自己了,这滋味不好受,嘿嘿,不过,刘月夕,马上你也能体会到和我一样的痛苦了。 刘月夕轻松的甩甩九鸦,“真没意思,难道你认为这样拖下去你就有机会了。和我比耐力是没有机会的。”不对,刘月夕突然意识到这里边有问题。“混蛋,你们不会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救药的家伙,卑鄙。”说完就着急着要去找紫悦。 迪克斯大笑,拦住他的去路,“说到使诈,卑鄙的伎俩,谁比的过你。” 刘月夕不愿意和他多费口舌,怒道:“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你想要从我这过去,恐怕得花点时间。”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月夕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只一拳,重重的击中他的腹部,迪克斯口吐白沫,晕过去了。月夕拎起死狗一样的迪克斯,飞速返回酒店,到处都是尸体,好多是月夕的暗哨,死状诡异无比,不知是何人所为,刘月夕心一紧,直往里跑。越来越多的尸体,他发慌了,紫悦,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跑到套房的门口,那惨状让月夕愈发的绝望,保护紫悦的看守全都死在门口,刘月夕的愤怒到了极点,他拖着迪克斯,推开套房的门,里头,一个穿着金色袍子的男人正在喝茶,紫悦躺在床上,就像睡去了一样。 男人见着刘月夕,鼓起掌来,“厉害厉害,我手下最厉害的狗,居然都被你轻松制服了,刘月夕,你果然厉害,骑士之下无敌手,决非虚言。” 刘月夕完全没有理会他,一个瞬步跑到紫悦身边,查看紫悦的情况,紫悦的呼吸很均匀,但是这种情况下睡的这么沉,绝对不正常。” “金斑,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下毒?”刘月夕狠狠的问道。 金斑摇摇头,“下毒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我可是大炼金师,你的太太身体需要调养,我就给她调了一剂沉睡药剂,至于她睡多久,那就要看刘领主了。” 刘月夕冷冷的盯着他,“你想要什么,直说。” 金斑喜欢刘月夕爽快的性子,“我想要和刘领主合作,共谋大业。” “可以,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合作。”刘月夕想都没想,伸出手讨要解药。 金斑哈哈大笑,“刘领主的处事做派,我从迪克斯那里,已经了解过了,请你不要信口开河,我还没说合作的条件呢。” “任何条件都可以,解药。”刘月夕没有兴趣听他罗梭,继续逼要解药。 这样不按套路的说话方式,让金斑极度不舒服,“如果我要你去提来爱德华伯爵的脑袋呢?刘领主能不能做到。” “可以,把解药交出来。”刘月夕还是这句话。 金斑被刘月夕的恣意态度惹怒了,“刘领主,我诚意与你合作,你这样一个态度,令在下很难做.” “你到底有没有解药,或者说修普诺斯药剂的配方你到底懂多少?”刘月夕此刻的态度冰冷到极致。金斑心中一惊,这个家伙怎么会知道的,蒙到他没有解药还有可能,这第二条,无论如何不像是蒙的,“我当然有解药。” 刘月夕已经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语,金斑和弥勒美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而弥勒美是丽达的女儿,受到诅咒的王族,根据丽达提供的一些情报,前朝罗梭帝国时期最负盛名的几种神级药剂,其实都是针对王族的诅咒而进行的开发的副产品。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族的诅咒涉及神的领域,所以针对破解诅咒的开发几乎毫无进展,但是从王族血液中获取的部分诅咒之力所研制的几种药剂却很成功,包括斯提亚的烛心,修普诺斯,忒弥斯之序,墨提斯的提示,羽蛇毛鳞药剂,瑟芬妮之泪。连丽达也不明白,神为何要将他们一族长久的保留在人间,但是丽达陷入沉睡后石棺里透出的那一丝修普诺斯的味道,刘月夕还是熟悉的,和紫悦身上的味道完全一致,而这几种药剂的通病就是都不可逆,刚才他故意挑衅金斑,就是为了框出真相,该死的金斑,不懂你乱玩什么,难道真的要紫悦也沉睡百年不成。 金斑还没意识到刘月夕完全识破了他,对他起了杀心,他此行合作是假,想要控制刘月夕是真,不过,好奇怪,为什么完全不起作用。 刘月夕抽出九鸦,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这样好好的站在这和你对话是吧?” 金斑心中感觉意思不妙,这小子不简单。刘月夕又说道:“故老相传的守则,王朝的首席供奉都会被赐予三神祝福剂,成为肆力者,不过你这资质,算是白瞎了这种稀有的药剂,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通,怪不得弥勒美,不对,应该说是涅斯特拉会在局势大好的情况下成为前朝灭国之君。” “够了,女皇陛下没有错,只是那些贱民们太短视了。”金斑被戳到心中痛处,歇斯底里的喊叫道。全然忘了刘月夕怎么会知道这些密辛。 刘月夕可不想给他机会,这个危险人物今天必须留下,不然自己永无宁日,随手挥出一道真空光轮,眼见就要将金斑拦腰切成二半,只见他的金色袍子突然翘起来,突然变成极硬的金属盾牌,居然挡住了真空光轮的攻击,是炼化能力,不能留,死在门口的好几个护卫身上都有一些细微的伤口,刘月夕始终没有辨认出来,到底是何种武器所为,现在看来就是这件袍子在搞鬼,一招不成,月夕揉身引上,身后分出四道残影,攻击金斑的不同方位,金斑大喝一声,手指在空中虚点,身形急速向后退。 “刘月夕,任你是强力武士又能如何,就算骑士也不过是先导和炼化技术的成果而已,拥有感星预言能力的我能够完美的预判你的动作,你是杀不了我的。” 刘月夕没有受他的影响,依旧飞快的攻击,虽然金斑的袍子防御效果非常好,但是也禁不住刘月夕快而猛烈的进攻,他有点招架不住了,什么怪物,刚才几次使用魂系魔导力攻击他,他居然躲都不躲,魂系攻击也如泥牛入海,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难道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圣者的程度。 (本章完) 第七节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刘月夕不知疲倦的疯狂劈砍仍在继续,金斑要撑不住了,趁你病要你命,死了这么多手下,月夕今天没任何放过金斑的理由,连抓住他问出弥勒美的下落这个本有的打算也放弃了。 活捉一个肆力者,刘月夕还没有这么膨胀。啪一记暴刺,几根黑色翎羽飘落空中,形成剧烈的爆炸,在这招继承自滔滔能力的元素刺击下,正面的一堵墙被彻底轰穿,金斑的袍子被击的粉碎,但是,尸体呢? 环顾四周,这家伙居然还会金蝉脱壳,一个赤条条的狼狈身影出现在门的后方,空间闪现术,金斑所学真的是非常的杂,几乎什么都会,不过这闪现,让刘月夕想起了捕杀虚空棘皮兽时的那场事故,“刘月夕,你不要逼人太甚。”金斑无谋的叫嚣着。 又是一道真空光轮朝着声音的方向招呼过去,金斑急速后退几乎翻滚在地上,才侃侃躲过一劫,一股绿色的气体冒出,糟糕,是羽蛇药剂,月夕双手持剑,用尽全力打出一道飓风斩以阻隔剧毒,抱起紫悦就要往窗外跑,他看到还昏迷的迪克斯,不忍心将他留在这里等死,操起一脚将他踢飞出窗外,自己也紧跟着跳出去。 海港城巡署的人闻讯赶来,很可惜还是让金斑跑了,整个酒店被封锁,这次一共死伤三百多人,整个南方省上下哗然,剿灭混沌教的事情再一次成为全民关注的问题,几乎是人人自危,连刘月夕这样的层层安保都被金斑搞成这样,旁人更是不要想了,望京高层表态,在全省范围内进一步扩大清剿范围,一定要将所有的混沌教余孽消灭干净。 望京,巡署黑牢,迪克斯被关押在看守最为严密的甲字间,这是死牢,他的背脊被刘月夕那一脚踢的有些驼了,不过也是刘月夕救了他的命,若是陷在纯度这么高的羽蛇药剂里,必死无疑。 这时,牢房的看守将牢门打开,一位身着军装的女人走进来,“刘上尉,这位是混沌教的重犯,请不要理他太紧,他有着花环武士级别的力量。” 刘贝叶牢房看守点点头,“谢谢提醒,不过我奉刘领主之命要来问他一些问题,老板交代的任务,我不得不办,还望能行个方便。”说完塞给牢头一个袋子,牢头心领神会,“都是有苦衷的人,职责在身身不由己,我懂,那我在外头等着,你好了叫我。” 牢房里就剩下刘贝叶和迪克斯二个人,“刘贝叶,这个名字到是不错,刘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夕确实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你都结成花环了,恭喜你啊,南华。” “为什么要这么做,金斑已经疯狂了,为什么要帮着他做到这般地步呢。”南华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迪克斯沉默了,男性的尊严女人永远无法理解,即使知道刘月夕顶着巨大的压力替前朝罪民所做的一切,即使南华通过一些渠道一直在找寻他,即使他也很想和南华在一起,可笑的自尊心作祟,让事情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南华半跪在地上,“刘领主答应我会善待弥勒美女皇,而且他还收了梅尼为养女,一切都在向着我们小时候的梦想的方向靠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紫悦夫人还在睡眠中,刘月夕有容人之量,但是不代表没有底线,紫悦是他少数不能触碰的逆鳞,能不杀迪克斯已经是看在南华的面子上。 迪克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听过的那个野草的故事吗?或许我就是那根野草,只配在那样的环境里,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 “不,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们一起跑吧,跑的远远的。”向来高冷的南华终于露出真情,想要拆下迪克斯身上的锁链。 迪克斯摇摇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南华,不要这样,你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你忘了你的梦想了吗?你组建佣兵团就是想以你的方式给那些弱小的亲人们营造一个家,如今刘月夕替你完成了这个梦想,你应该去是守护住他们,梅尼,还有所有的人,他们都很弱小,需要你这样的强者去庇护他们,替他们发声,路还长着呢,光靠着刘月夕一时的善意,我怕维持不了多久,你必须留下。” 南华不停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道理你懂得最多,小时候读书也是你读的最好,但是到头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南华的情绪很激动,迪克斯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高声喊到:“刘贝叶,该问的你都问完了,可以滚了,别碍着老子清净。”看守听到这声音正要打开外头的牢门走进来,南华还是有点激动,迪克斯骂的更凶了,话很难听,牢头走进来,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巴掌,人老实了。 “刘贝叶小姐,您没事吧,死囚临死之前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出格表现,很正常的,他没有吓着你吧,若是问完了,请随我一起出去吧。”牢头做了一个请的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势。 “快滚。” “你给我老实点,嚣张什么。” 事不可为,南华直起身来,最后看了迪克斯一眼,迪克斯背过身去,不在看她,这就是最后的诀别了,死牢的大门重重地关上,迪克斯靠墙躺着,他的身体微微的抽泣,可惜,自己若是能放下些,那他和南华。。。 二个月以后,望京先导学院,几乎所有知名的炼金师先导医师都被刘月夕请来替紫悦看病,连猎人协会的淮南甚至圣者金羽本人都来过问过,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金斑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居然真给紫悦下了正牌的修普诺斯药剂,这种原版的神级药剂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调配,是稀有的前朝遗物。 “法斯特导师,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月夕看着躺在生化仓里的紫悦,他已经快要急疯了,本来没想到问题居然会这么严重,这药剂连向来自负的丹君都说没有现成的解药。 法斯特也一直在苦思解决之道,这即是一个巨大的难题,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说过,一种新的理论,任何药剂都是有对应的分子结构的,只要能掌握它的结构原理,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刘月夕追问道。 法斯特还是摇摇头,“我们上一次的入微太走马观花了,只能借助部分建木的运算分析能力,研究这样的神级药剂,需要定点观察,没有这样的条件。” “那我去求金羽大人,不管花多大的代价,借来建木的使用权。” 法斯特极严肃的回绝了刘月夕的这种想法,“建木是金羽的根本,且不说他绝对不会借给你,你只要露出一丁点你能入微的迹象,相信我,金羽绝对会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能入微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能力,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你我都保不住性命,你若出事了,谁去救紫悦,冷静。” (本章完) 第八节我要定了 刘月夕焦躁的走来走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冷静。红云可以吗?我的红云树现在有一套很强的解算符文阵,我相信就运算解析能力不会弱于建木的,或者银潢呢?我保证可以调用银潢的全部权限,爱德华伯爵那我熟。” 刘月夕的说辞几乎惊着了法斯特,这一年多的时间他都干了点什么呀,一颗在运算能力上不弱于建木的结界树,还能随意的使用银潢,天啊,刘月夕的成长再次刷新的法斯特的眼界,太恐怖了,“银潢不行,那棵树虽然是世界树,但是上一代伯爵对它进行过强化,那是一颗为战争而生的世界树,不具有解算先导基因的运算能力,红云也不行,解算能力再强,不是世界树,都是白搭。” 刘月夕不解,“为什么,只要入微运算不就好了,是不是世界树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我们试过的侵入梦境,将紫悦拉出来的办法吗?” 刘月夕点点头,这方法是淮南想出来的,想要以绿教秘法侵入紫悦的梦境,将他唤醒,结果他的他的三名得意弟子一起协作施法,虽然成功侵入梦境,但是修普诺斯药剂太强力了,不同于一般的化学合成药剂,从文献的记载来看,这种药剂的结构蕴含的符文阵列的奥秘,可以直接作用于精神领域。淮南和三名弟子差一点也沉眠于紫悦的梦境中。 法斯特继续解释道:“你明白了吗?超强的结算能力,入微,世界树,缺一不可,因为只有世界树才能让我们人以位面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其中也包括微观世界和精神世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受修普诺斯的影响在紫悦的梦境中研究这种药剂。” 刘月夕常舒一口气,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说,只要红云晋升世界树,你就有办法是吗?” “是的,只要有一颗世界树,我就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等一下,晋升世界树很难得,要看机缘。” 刘月夕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没什么难的,就差一颗虚空结晶了,紫悦这个状态,对她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吧。” 法斯特保证道:“这你放心,修普诺斯药剂在前朝就是用来给王室成员长眠用的,效果经过验证,不光无害,还有不少好处。再说有这样的生化仓,不会有事的,只是要委屈你的紫悦呆在先导学院了。” 刘月夕摇摇头,“不用,紫悦当然要回家去,我从西雅城订了一套最新的生化仓,已经在路上了,等到货了麻烦老师帮我调试一下,我要带紫悦回家。” 法斯特彻底傻了,最新的生化仓,近三十万星辰珠子一套,土豪,真是土豪。 ~~~~ 所有的计划因为紫悦的变故全部打乱,刘府上下忙作一团,内院除外,巨大的生化仓被安置在专门准备的房间内,由专业人员二十四小时看护,梅尼很懂事,每天都守着她的养母紫悦。刘月夕站在她身边,梅尼抬起头,问道:“父亲,妈妈怎么了。” 刘月夕摸摸她的头,“没事的,你母亲就是睡着了,安眠药的剂量有点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那妈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 刘月夕蹲下来,“爸爸要出一次远门,去找一些可以帮妈妈苏醒过来的道具,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守着妈妈好吗?” 梅尼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之南走到近前,“老爷,外宅的人来话,说人都到齐了,请您过去。” 刘月夕看了看生化仓里的紫悦,“好生照顾好夫人。”便走了。 议事厅,刘府的核心全部到齐,刘月夕进来,坐定,“都坐吧,关于红云未来的发展计划,我有一个新的变化。” 他先看看瞎子李,“李先生,翡翠镇到红云的暗轨铺设的如何了。进度上还要加快,我希望等红云变成世界树的时候,我的夫人紫悦可以坐着符文列车去红云镇,有什么你尽管现在就讲,我来解决。” 瞎子李心中一惊,这要比预期计划的快上不少,不过多年打交道下来,他已经摸清楚刘月夕的脾气秉性,这种时候,说困难只会让月夕对你失去信任,“没有问题,工期是有些紧,但是一年内,我们可以完工的。” “好,溜子,混沌教的事情怎么样了。” “月哥,其他地方的剿灭工作没有问题,但是潘普罗那,我们的手还有点够不到。” 刘月夕指了指地图,“潘神城先放一放,保持存在即可,但是从海港城到翡翠镇到红云以及整个龙塞瓦里斯地区,我不希望再听到有混沌教的存在。倪少爷,融资的事情靠你了,我知道你有压力,但是没办法,都是被逼的。” 倪少爷点点头,“月哥放心,资金上的事情就交给我,没有问题。” 刘月夕很满意这个答案,“好,闲话不多说了,都忙去吧,溜子、阿勇、刀子、大头陈、谷云留下。” 谷云开始报告最近和金羽以及严家交涉的具体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发现新航路的事情,非常不顺利,这不是有一张海图就可以找到的地,他们还是需要和刘月夕合作。 “具体的开价如何。” 谷云摇摇头,“都是老狐狸,严家明面上支持我们,但是只要触及金羽的利益,他们就不做声,几乎将我们直接放在和金羽正面的位置,就是个坐收渔利的主。” 刘月夕没关心这些,“其他都好说,都答应,就一条,如有虚空结晶,我找到了归我,别人找到了折成珠子归我,四条大船归我们自己掌控,这是底线,你就按这个谈,尽快促成此事。” 谷云知道刘月夕着急,未做停留,立即着手去办理此事。议事厅里留下的都是老班底,阿勇先开口,“哥,不行啊,若是你真得了虚空水晶,金羽这个老东西一定会不要脸的抢夺,什么协议都没用,这个老东西,我算是看明白了,死要钱,而且是全要。咱们必须有二手准备。” 果然是能尿到一个壶里的,拼命赌身家还是要靠这些老伙计。 “敢抢我就和他给他上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硬菜。” 这话带劲,刀子说:“月哥,你要直接在天耀岛上和金羽的人对干?”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说:“先前一直有所顾忌,也是我自己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们嫂子的事情让我痛定思痛,不管那么多了,我们不是没有靠山,我决定放弃在望京争取一席之地的想法,全面投向爱德华伯爵,大的战争一定会到来,我们有机会的,实在不行,就学老伯爵,割据一方,把整个大回廊还有迷失大陆都吃下来,我们玩自己的。” 刘月夕看看众人,几个好兄弟先是吃惊,而后是兴奋,大头陈一拍桌子,“太好了,月哥,你说要怎么干。” 刘月夕让他轻点,接下来要说的全是绝密,“暂时我们不能摊牌,阿勇,我和张达喜联系过了,在天耀岛屯兵是没有可能的,金羽不会容许我们这么作,但是张达喜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荒岛,具体的他的人会联系你,我要你在上面囤积一支符甲重兵,随时准备支援我们在天耀岛的行动,这个岛必须要隐秘。起码这一年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上面的情况。” 阿勇点点头,月夕接着说:“那好,皮镇的军事管辖权也划给你,记住,隐秘,上岛的战士必须是我们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身份不明的一律不许去。” 大头陈凑上来,“月哥,那我干啥。” 刘月夕拍拍他,“你当然还是跟我一起去,这次我们带整团的簪枭卫出海,我还要在迷失大陆建立我们的第一座城镇。到时候有你忙的。” “刀子,这次你还是不要去了,留在翡翠镇,留在老伯爵身边,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成为骑士,奥卓必须是你来继承,你必须是骑士,能行吗?只有你成为骑士,红云进化为世界树,我们才有和金羽他们叫板的能力。”刘月夕郑重的说道。 刀子点点头,“好,这里有一个锦囊,如果天耀岛有事,你就打开锦囊,照着上面说的行事,不要随便打开,这也涉及到一个大秘密。” 交代完所有该交代的,刘月夕让众人散去,只留下溜子一人,“我已经让李上尉带着他的人离开符甲近卫营,你去和他交接一下,以后我们情报和执行分开,从迪克斯那里截下来的夜神甲也交给他处置,今后就由李来干那些脏活,我都和他交代了。溜子我还是那句话,今天台面上说的每一句都是机密,我们内部不能出问题,这事我只能拜托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事你帮衬着我母亲和薛凝。” 溜子知道责任重大,让月夕放心,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为了紫悦,刘月夕不得不干一些违心的事情,他看着庭院里的流水,顾不得太多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本章完) 第九节新的征程 老余和莫小英应刘月夕的邀请再次来到翡翠镇,本来六月西是准备去望京拜访老余的,出了这样的变故,一切都只能作罢,好在老余还是来了,当然这当中有着刘月夕暗中运作的成分,他需要老余,也想让薛凝满意。莫小英还是一惯的冷淡,不管刘月夕的地位如何变化,在她的眼里依旧是那个偷奸耍滑,三心二意的不靠谱,刘月夕见着她也始终有点背脊发凉。 这里面最开心的当要出薛凝,好闺蜜来访喜不自胜,极难得的换下素服,穿上月夕给她准备的华美服饰,二人还是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抛下二个男的不管不顾。 刘月夕和老余坐下谈了些出使东瀛的故事,其间老余特别的激动,然而不懂外交的刘月夕却听出其中蹊跷玩味之处,这个白里安也不是是什么好东西,他出使三国的安排根本就是有意为之,二边都是弃子,只有他自己带队的吉普罗斯之行才是重头戏,可怜的老余,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自己让老师利用了,或许是他的高尚品格让他想不到这样龌龊之事吧。 不能让老余这样被埋没了,刘月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很直接的说道:“老余,帮我个忙把,有个大事,只有你行,别人没这个能力,就是有我也信不过,你答应帮我好吗?” 老余愣住了,笑了笑:“你到是先说啊。” “你先答应,我保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肯定可以做到的。”刘月夕开始耍无赖。 老余没得办法,他在生活上不是一个很有招的人,“你先说吧。” 刘月夕见机会来了,摊开地图,“这是大回廊龙塞斯瓦利斯地区大大小小所有的异族部落分布图,这个地方宗教,经济,发展水平,文化、部族都非常的复杂,我想要整合这个地区,光靠目前的驻军镇压是不够的,我要一个长久的民族同融的政策,需要一位大师,我觉的你在这方面最懂行,我想请你作我在大回廊的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别顾问,就负责实地考察当地的情况,整理起来,给我一个详细的结论就行,干二年如何?” 老余看看地图,眼睛发光,这事前有古人,共和国成立之处,确实想要做,但是效果很不好,有了几个立足点,但是民族种族整合是失败的。刘月夕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是个大展宏图的,施展自己报复的好机会,他很想去做,眼下自己赋闲般的工作,说是莫小英养着都不为过,女人养男人,这有着天然的社会压力,何况是老余这样的知识分子,他和莫小英最近处的也,唉。 刘月夕关心道:“是不是担心离家远了,你家小英不同意啊?放心吧,薛凝正站在帮你做她的思想工作,没有问题的,如果担心你现在的工作问题,我出面去办,停薪留职,你放心,我这的待遇,绝对让你满意。” 老余摇摇头,他不是一个可以追求物质的人,“老余,想去就去吧,这也是一个机会,你不要有包袱。”是莫小英的声音,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一旁的薛凝也很莫名的和刘月夕对望了一眼。 老余没有看莫小英,想了想,对着刘月夕说:“好,我答应你,到你这干二年。” 事成了,刘月夕挺高兴的,但是她看到莫小英耳朵上带着的耳环,心里又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晚上,刘月夕躺在薛凝的房里,薛凝正在梳头,嘴里哼着以前爱唱的小调,心情非常不错,月夕也高兴,薛凝一直吃在念经,他很担心的,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都说闺蜜是一辈子的,老公是可以换的,这话看来不假。” 薛凝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因为这玩笑话而坏了好心情,刘月夕又说:“若是你真的喜欢,要不让莫小英当我们刘府的法律顾问得了,干脆搬到翡翠镇来,你们天天能见面,不是更好。” 薛凝扎起长发,“月夕你现在真是说话太豪气了,小英已经不做律师了,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现在在一家咨询机构做顾问,好像都是涉外事项,反正她说的我没听懂,和白里安教授的外务局还有些合作关系呢。” 这点刘月夕到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啊,我倒是没去问过,不过她跳槽的这家机构薪水很高吧。” 薛凝躺在月夕身边,“没有,比原来还差些呢,你以为都像你,就知道赚的越多越好,人家是知识分子,有理想的。” 刘月夕皱起眉头,难道自己看错了,不会啊,那别致的款式,明明是风暴海湾,这样的珠宝,刘月夕要买也会考虑一下的,拿薪水的人应该不舍得吧。管他呢,别人家的事情,刘月夕无心去多想,或许有什么别的情况,他抱住薛凝,“过几天我就要去天耀岛了,紫悦这个情况,家里的事你要挑起重担,好吗?” 薛凝叹了口气,说:“要是我听你的话,跟这一起去,紫悦姐姐或许就。” “说什么傻话呢,你没去是万幸,金斑有多厉害你是没见识到,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他面前有什么用,一整队暗哨全部被他杀光,我也要尽全力才能对付他,要是你们俩都出事了,我怎么办,家里怎么办。以后不许胡说,你们都要给我好好活着,我不在的时候劲量少出门,刘府的守卫我又加强了,家里有石板法阵,能防止魔导士的魂系攻击,一定要替我好好看住这个家,照顾好母亲,紫悦还有梅尼。”刘月夕说的挺严肃,带着点家长的味道。 薛凝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样子,紧紧的抱住刘月夕,“我都听你的,我不出去,就守在家里等着你回来,若是出了岔子,我就。。” 刘月夕封住她的嘴,低声轻语,“你要陪着我好好的,一辈子。”二人的眼睛离得是那样的近,好久没有在一起的激情再一次激烈碰撞,难以抑制的**,一个深长的吻,就如窗外圆月,褪却朦胧的纱,皎洁而柔和,如水乳 交融,如糖如粘蜜。 (本章完) 第十节福源深厚 经过谷云几天的努力,和金羽就新航线的谈判有了结果,利益还是二八分,但是虚空结晶,以及此行中的调度执行权,谷云一步未让,为刘月夕争取了非常有利的态势。不过坏消息还是有的,本来要去北方的加里波第先生还是被金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请来了,他的探索者旅也跟着一起过来,金羽这次下了大本钱,还有一名高阶花环武士和一名魔导师都将随行前往,这态势,对刘月夕大大的不利啊,光一个加里波第就够刘月夕难办的了,刘月夕手下没有像样的魔导师,刘贝叶只是新晋花环,大头陈这里还没影呢,注定要有一场恶斗的二方,刘月夕在账面实力上已落下风,该怎么办呢。 只好把这个家伙召回来,希望他不会怪自己,望京西面有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这里是德鲁伊教派在南方省最大的一处试炼秘境,有一位探索过拉格朗大迷宫的德鲁伊大能在此处设下高等时空法术,这个森林内的时空是固定的平行的堆叠而成的,寻常人只要进去必定出不来,只有德鲁伊才能运用一些高阶秘法获得一些启示,从中找到方位,这片森林也叫做万花筒森林,是协会高阶猎人寻找机缘的不二场所,风歌老师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笨徒弟,可不要死在里面啊,银鬃·贪月自从收到刘月夕发来的一封信以后,就魂不守舍,天天缠着风歌问有何可以短期内提升实力的办法,风歌被他问烦了,就想用万花筒森林这个对于胖子来说过早的试炼之地来吓阻他,没想到银鬃·贪月当真了,居然被他取得了进入万花筒森林的资格,一定是刘月夕在背后捣的鬼,这个该死的家伙,只有他才有这样通天的手段,这么明显的利用,这笨徒弟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呢,万花筒森林出事故的概率极高。 这不,又抬出来一明绿德,人已经疯癫了。风歌的心一紧,这名巴德她认识,实力还是不错的,没想到也着了道,今年的试炼要比往年更为凶险,笨徒弟,保住性命重要,空谷蜂蜜和回音螺固然是好东西,但是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一定要活着安全回来啊。 万花筒森林的深处的一片泥泽地里,胖子正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清除沼泽地里的怪物,精灵火和喷火术对这些泥浆里的怪物很有作用,不过这数量上,简直是没完了,越往沼泽的深处行进,胖子就越是后悔,明明梦里提示风之回音就在这附近,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泥浆怪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不断偷袭胖子,它们的攻击力不强,但是一旦把你跩到沼泽里很非常麻烦,银鬃越来越着急,这些怪东西梦境法术完全无效,或许它们不会做梦吧,完了完了,是自己托大了,不该冒冒失失的独自跑进来的,有几只泥浆怪已经爬到他跟前,胖子机警的跳上一颗矮树,眼见下面的泥浆怪越聚越多,他害怕了,死死拽住那颗矮树,泥浆怪慢慢叠起来往上爬,矮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发出快要折断的声音,胖子完全怂了,没人可以帮他,该怎么办才好,啪的一声,矮树终究撑不住折断了,可怜的胖子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样掉进黑乎乎的泥沼里,一点点的沉下去,没有一丁点的声响,泥浆怪也渐渐散去,沼泽地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布鲁布鲁,就在胖子沉下去的地方,几个泡泡冒出来,这家伙没死,他又在装死,还成功了,一只月光熊从泥浆地里翻出来,爪子上捧着一根青色的发光物,“哈哈哈,找到了,找打了,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风之回音居然会在泥巴底下。”可能是声音太响的缘故,泥巴怪又被引出来不少,不过胖子不再紧张,而是举起风之回音,嘴里念念有词,大喝一声,’风来’,一股强烈的气流凭空出现,越来越强烈,直到将胖子拖起来,他飞了,“哟吼,这风之回音,确实不错,走咯,送我出去。”可能是没有控制好的缘故,突然狂风大作,一头熊在空子翻滚着,嘴里不断发出尖叫的声音,在森林深处回荡。 森林入口处,此次试炼就快要结束了,万花筒森林并不是一直能进入的,打开它的空间封印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若是在约定的时间里没能出来,那就当时失踪论处了,没有人能在里头呆上一年的。就快要结束了,胖子还是没出来,风歌着急的等着,她很后悔,自己应该强行把胖子按住,不让他参加的,这个笨徒弟傻憨傻憨的,但是相处的时间常了,风歌却觉得他越来越有可爱的一面,银鬃有一颗单纯透亮的心,对事物的追求也是那样的纯粹,风歌越来越喜欢这个笨徒弟,几名维持解封的德鲁伊法师上来告诉她,“风歌,已经尽力了,不能再维持下去了,我们要关闭入口,请你理解。” 风歌请求道:“奈亚,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好吗?我的弟子一定会出来的。” 奈亚法师摇摇头,已经拖延了不少时间,一般都是提早回来的,没有谁卡着点出森林,要么就是已经死在里头了,风歌难得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她此刻的心情奈亚能理解,但是。。。。 “啊,啊,救命啊,我恐高的,晕死我了,怎么这么难掌握,都让开,让开,这玩样太难控制了。”是笨徒弟的声音,啪,一道青色的光穿过结界入口,直挺挺的撞在一颗大树上,胖子的肚子被撞个正着,二眼发白的掉在地上,腔调还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风歌捂住脸,罢了罢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其他人也啧啧称奇,卡着最后一会出来的很少见的,出来的方式这么风骚的就更少见了。 风歌走到他跟前,见胖子没有大碍,以老师的身份教育道:“这回知道轻重了吧,你这个等级去万花筒森林就是找死,里面的怪物不好对付吧。” 胖子点点头。“是啊,老师,泥巴怪的数量太多了,怎么打都打不完。” 风歌听了大惊,“你,你去大沼干什么,那是连德鲁伊都要忌惮的凶险之地,空谷蜂蜜和回音螺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我不都告诉你了吗?” 胖子裂开嘴,看看周围,示意风歌蹲下,然后偷偷的从屁股底下摸出一根青色的发光物,“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师,你看这是什么。” “风之回音。”风歌梦寐以求的宝物,她是夜枭,如果有分之回音,那进化到下一阶段的风暴渡鸦就有了很高的把握,这样她就离成为野性派的下一位德鲁伊长老不远了。 “你不会是没去找空谷蜂蜜和回音螺吧?”这笨徒弟,大沼很大,风歌自己进去过一次,运气不佳,最后无功而返。 胖子又逃出二个物件,“没有,老师,这二样我很早就都找到了。时间还很充裕,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一找风之回音,没想到真的让我给找到了,泥巴怪确实可怕,下次我再也不敢进去了。” 很快就找到了,风歌一头黑线,这家伙的福缘也实在是太,难道月光熊的种族天赋就是运气好不成。“知道不胡来就好,这风之回音是好东西,你好好留着,以后可以和别的猎人换取想要的东西。” 胖子将风之回音递给风歌,“老师,这是给你的,不然我才不去大沼呢。” 风歌愣住了,他是为了我才进去的,这,“我不能收。” 胖子急了,“别啊,风歌老师,若不是听您说进化急需此物,我才不会去呢?” “可是,这么贵重的宝物,你拼着性命才得来的,我不能收。” 胖子抓抓头,“这我也用不上,再说我们的教派经典不是讲了吗?大地是我们的母亲,森林是我们的归宿,敞开心灵感受一切事物的心音,正视内心的**,因为大地母亲会回应我们所有的欲求,在橡木,在兽骨,在梦,给我们相应的启示和运气,老师,我一直在梦中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指引我,能取得风之回音也是那个声音的召唤,我只是随着我的本心去取来此物,这是合理的,不存在谁为谁冒险,您需要它,而我为您取来,一切都是运气,一切也是必然。” 胖子的话很符合教派的某种思想,人类自从犯了几次罪以后,已经受到大地的厌弃,在早先的德鲁伊经卷中,远古大能能直接和大地沟通,予取予求,创造无数难以解释的奇迹,让人难以想象。德鲁伊教派的创派宗旨就是希望能消除人和森林的沟通障碍,重回远古那个白银时代,说来可能没人信,教派二千年的研究成果,无数大能的努力,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反常识的事实,那就是远古的大能们或许只是因为运气极佳而能创造那样的神迹。 风歌接过风之回音,“你要去天耀岛了?” “是啊,月哥帮我车票都订好了,得抓紧去了,他说情况听挺棘手的,没我不行。”看着胖子发光的双眼,风歌有好些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或许像他这样才是快乐的,取出二颗种子塞在胖子手里,“保住性命,早点回来,笨徒弟。” ” (本章完) 第十一节传奇人物 天耀岛,再一次来到这里的刘月夕已经不再是岛上的焦点人物,不管是豪华者洛克克还是慷慨者刘月夕的风头都被另一名传奇盖过,那就是加里波第先生。 洛克克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刘月夕提着酒杯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大英雄就是大英雄,名人效益真的是模仿不来,自己出钱就为看一眼这个老头,你们岛上的人是不是都疯了。” 洛克克喝了口闷酒,“他们说假如能见加里波第先生一面,自己浑浑噩噩的生命就有了意义,生活就有了方向,活见鬼,难道我这六年都是浑浑噩噩的吗?” 刘月夕听出来洛克克心中有气,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刘月夕的脑海里冒出,虽然连他自己都觉着这个想法有点荒唐,“脸怎么了,金羽干的?” “还用说,精神鞭挞呗,整个南方省也就他,别人敢这样,我弄死他全家。”洛克克没有避讳话题,照实说了。 刘月夕若无其事的看着远处的海面,“给我交个实底,这次的远征,你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洛克克饮完杯中的葡萄酒,“我被架空了,具体他们准备怎么对付你,我也不知道,加里波第应该只是碍于一些别的原因,最要小心的是那位花环阶段的上校魏童,他可是带着一骑福尔库斯水陆二栖动力甲,还有那个神秘的魔导士,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挺年轻的,也来头不小。” 刘月夕见着有人来了,抓紧塞过一张纸条说道:“若是真有需要,去潘神城找这个地方,能够得到帮助。” 一位侍者恭敬的请刘月夕过去,说魏童和加里波第找刘月夕有要事相商,洛克克自顾自的走开,他不想参合到这件事情里去。 刘月夕随着侍者来到宴会大厅,聚集着最多人的地方的那个焦点应该就是加里波第吧,酒红色的衬衫背带裤,一顶花边小帽子,还有长长的山羊胡子,和望京城骑着高头大马的雕像有些不符,但是更有亲和力。站在他边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高大武士想必就是魏童了吧。不好对付,不过刘月夕还是大步走过去,魏童见刘月夕过来,大声打招呼道:“你就是刘领主吧。” “你是魏童?”对方不怎么客气,刘月夕也不示弱,生硬的问道。 魏童挺起宽厚的胸膛,“正是在下,南方军第二师三团上校团长。”刘月夕心中暗笑,好狂的家伙,是什么底牌让他有此勇气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与自己叫板的,难道金羽又找了一个夸夸其谈的废物来对付自己不成。月夕并未发作,暂时还不知道水深水浅,堆出一张笑脸:“幸会,果然是职业军人,说话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 这时加里波第走上来,和刘月夕握手,“您好,刘领主,在望京就听说你的名号,上次我有事抽不开身,未能在天耀岛见着阁下,尤为可惜,这次能和你一起去迷失大陆开拓新航线,我个人十分期待和你合作。” 都是客套话,刘月夕也没有当真,加里波第是大英雄不假,但是若真的要坏刘月夕的好事,触碰他的底线,月夕也不会手软,别看他这会儿看着客客气气的,其实心里憋着火,虚空结晶他志在必得,但是金羽不会这么简单的让他如意。 魏童插进话来,“正好都在,我作为这次远征船队的总指挥,和二位正好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离出航没几天了,要不就现在吧,请二位移步会议室,有些话我想还是要说一下为好。” 这夯货,一看就没憋着好屁,刘月夕招来大头陈和谷云径直走进会议室里,魏童坐在上首,加里波第坐在左侧,还有几名手下和各船的船长,蒙着脸的灰袍引起了刘月夕的注意,这应该就是那名魔导师了,看身材模样好年轻啊。 魏童很得意,作为在这次远征的总指挥,一上来就说了很多金羽大人面授训示之言,官套话一通通的,基本说三句不离金羽的名号,仿佛金羽是他爹一般,“刘领主,关于领航的问题,我想请你通融一下,可否让贝尔先生到我的特里同号上来担任领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员。” 刘月夕看着这个白痴,也太明目张胆了,一口否决,“不行,好快风好很关键,贝尔不能离开,好多事情只有他能做到,我相信他,别人我信不过。” 魏童不死心,好言说不行那就威逼,“刘领主,领航之事关系重大,详细的海图只有我的特里同号上有,若是能有贝尔船长和海图,此次航行的把握会增加不少,不能因为你个人的私利损害我们这么多条船的利益吧。” 这不要脸的,这张海图不就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吗?既然你要撕开,我陪你,刘月夕点头笑道:“魏上校说的在理,不能因为个人的私力影响二十条船的公众利益,我这里恰好备了二十张海图,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让贝尔在修改原来的那张海图,我觉得改进过的这张更好些,不藏私,各位船长每人一张,我想魏童上校不会觉得这样不好吧。”说完,月夕让贝尔将海图分发给各位船长,这可是宝贝,没有人拒绝,都摊开图仔细研究,在海上,海图的精确与否和性命相关,刘月夕这招让魏吃了哑巴亏,明里告诉你手里的海图我做了手脚,你又能奈我何,被我耍了吧。 刘月夕的举动大得人心,魏看看加里波第,对方闭着眼睛,本想给刘月夕的头一枪哑火了,还是可闷亏,只得自找台阶下,“刘领主真是慷慨,这样贵重的地图就这么无私的发给大家,佩服。” 刘月夕应和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团体的利益重要嘛?不能藏私,我这是听从魏上校和金羽大人的教诲。您说呢。” 魏童知道今天治不了他,说:“那好吧,我们后日出发,刘领主抓紧准备了,还是好快风号领航。” (本章完) 第十二节再次出海 出发前的最后几日,刘月夕邀请所有的船长来相聚,这次名义上归宿与他这一方的十条船,真正核心的只有四条,好快风号、极星号、逍遥号还有刘月夕自己新建的一条希望号,其他的船都是雇来的,跟着发财是真,真要有点什么事情,估计都是骑墙的主。 科尔孑然一身,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邵毅老船长给人一种很稳妥的感觉,这二人刘月夕都能准确拿捏,至于希望号的新船长是刘家的一名外戚,可靠自不必说,就是航海的水平实在是的新手。贝尔,还是贝尔,最让刘月夕不放心的还是贝尔船长,他的技术和经验是刘月夕非常需要依仗的,但是有家室又优柔寡断的男人不让他放心,这次去迷失大陆肯定要动真格的,簪枭卫和符甲营全数带走,小半副身家都在船上。 正在发愁,好巧不巧,让刘月夕看到不争气的一幕,是大头陈,正在和海岱有说有笑的,这个夯货,色迷心窍了,刘月夕朝着边上几名妙龄的陪酒女郎使了使眼色,几个美女心领神会,扭动这身姿走过去将大头陈支开,大头陈不好拒绝,被几名美女给架走了,刘月夕走到贝尔跟前,喝了一口酒,假借着酒劲说了一句,“你们南方海边的女人真的是非常的热情啊,我手下有好多弟兄都说,以后一定要娶一个南方女子为妻。不像我们那边的女人,什么都不敢。” 贝尔听出刘月夕话里有话,没有支声。 “就要出海了,家里人怎么安排的?都妥当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其实住到潘神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刘月夕直接把话说明了,贝尔不好借故推脱,摆了明的是要将他的家人作为人质,刘月夕对他还是不信任。 海岱走过来替她的丈夫解围,这女人已经有点喝醉了,微红的脸颊,古铜色肌肤,细长颈子,还有起伏不定的胸口,十足的祸害,刘月夕稍稍避开一点视线,海岱看了一下自己,笑着说:“我没有喝醉,刘领主,请不要责怪我的丈夫,是我想住在天耀岛上的,这里是我的家,其他地方不习惯的,请不要怪他,都是我的主意。” 说完海岱吐了,这场面实在是,刘月夕面对这个女人也没招,在翡翠镇刘府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住了没多久府上女人们的心思都被她带活分不少,还有那个宝货大头陈,告诫过好几次,就是贼心不改,刘月夕很头痛,罢了,就这样吧,毕竟只是自己的一种猜测,贝尔反水的可能性极低,等这次完事了,天耀岛这块的事情,刘月夕也不愿意多参合,他现在特别触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 回到自己的住处,几名刘月夕请来让陪着大头陈的女人都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神色有些狼狈,月夕上前询问原因,那几个女人说:“那个人真的好野蛮,嘴里叫着奇怪的名字,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说完就都跑了。 刘月夕走进去看到醉倒在地的大头陈,不忍心再用话去刺他,大头陈见着刘月夕,仰面朝着他,脸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通红,满嘴的酒气,“哥,喝一个。” 刘月夕坐下,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别喝太多了,伤身的。” 大头陈大笑,“大哥,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报应,猴子以前一直劝我不要太花心,其实他比我还花,我还为这事和他干过一架,现在想想他的话是对的,要是猴子还活着就好了,这会儿我们俩可以抱一起喝个小酒,月哥,我想猴子了,他一定有主意。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该死的脑子里他就是抹不掉。” 刘月夕知道这种感受,似乎这种较为畸形的爱特别青睐他的几个兄弟,猴子是如此,阿杰也深陷其中,胖子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是大头陈,这一个个的为情所伤,“时间会淡化一切的,再找找,总有好的,不着急的。”二人坐在天台里,直到天明。 船队终于要起航了,二十条大船同时离港是天耀岛能承载的极限,船头翻涌而起的白色浪花,好快风号航行在最前头,在它的边上一艘船头装有金色海鸥的快船紧紧跟着,是加里波第先生的金色海鸥号,船上,加里波第先生依旧带着他的小圆帽,他看到同在甲板上的刘月夕然后挥手致意,刘月夕也向他挥挥手。这是个如同耀光一般闪亮的人,如果可以,刘月夕不愿意和这样的男人起冲突。 到极星岛的航行依旧很顺利,在岛上稍作停留,船队再次出发,极北岛之后的海况变得极其恶劣,这次他们的运气不好,还遇见了不太常见的凶恶海怪,也该这头海怪的命不好,直接出现在特立同号附近,魏童亲自驾驶福尔库斯动力甲下海还迎战海怪,那凶猛的战斗场景,天地为之变色,以燃油为驱动力的动力甲绝非普通符文甲可比,简直是坦克和装甲吉普的区别。 以燃油动力驱动符甲的高阶符文消除了传统符甲受操作者个人极限承载力的桎梏,可以使用更高一级别的符文列阵,其机械手臂随手一挥就将海怪近半米粗的触须轻松的切下,和海怪的战斗更像是屠杀,刘月夕在不远的地方观看了整场的杀戮表演,心痒痒的很,可惜乌力对花妖的调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刘月夕也只得收了心思,反正呵呵。 福尔库斯,确实是个麻烦,人都天生忌惮强大的力量,经过海怪一役,所有的船长都见识到了动力甲的威力,天平有所倾斜,不过好在航海的时间还长,刘月夕还有时间去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 船队经过一段艰难的航行终于来到了蛇岛附近,经历了一次猛烈的海上风暴,沉了二条小船,尽管已经做了周全的安排,这样的意外还是无法避免,在没有海上天气预报的情况下,人类在大海面前是弱小的。 船长和重要的带队者都聚集到好快风号上来,他们争论的很激烈,有一名船长大声说道:“从颠倒翻转海过去,那就是着死,贝尔,你开什么玩笑。我跑船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经验,送死的活老子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干。”这样的声音很多,船队对于如何通过下一片海区有着不同的看法。 船长们争吵不休,刘月夕在一边乐的清闲,本来还觉得挺难办的,没想到他们自乱阵脚了,在一旁呆着静静的看,魏童急坏了,对他来说,船队要是分散开来绝对不是好事,若是刘月夕带着自己的船上了颠倒浮空海,那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就恨的牙痒痒,都是凭着海图,这帮废物船长找不到新航线也就罢了,在能找到新航线的贝尔面前还要卖弄老资格。简直是混蛋加废物。 争吵还在继续,贝尔起先是想解释他的想法和经验,但是没去过的船长里有好些人根本就不让他说,甚至还有人直接开始人身攻击。气的贝尔干脆不说了,任由他们叫骂。 魏童实在没招了,跑来和刘月夕还有加里波第商量,刘月夕暗笑,这场面他太喜欢了,就怕不够热闹,不过大体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说:“魏童上校,这事有些难办,海上的事情吧,船长的话就是命令,如果他们的意见没法统一的话,真的不好办,咱也不能把每条船都拴起来你说是吧,要不这样吧,我这的四条船肯定没问题,其他的几条我们去想办法说通,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别让他们聚一起了,咱们分开这些人各各击破。您说呢。” 刘月夕这个办法不错,这些人聚在一起确实没法说,船长们都被要求回到自己的船上,船队在蛇岛滞留了一天。最后刘月夕这边除了损失的那一艘小船,其他四条雇佣来的船都同意从颠倒浮空海过去,而魏童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除了加里波第凭借自身威望去游说的二条船答应从颠倒浮空海通过,魏童去做思想工作的二条不光没同意这个方案,可能他话太冲,直接把人家气的跑了。这让魏童很丢面子,但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还特意跑来向刘月夕取经,月夕忍着没笑一本正经的安慰了一番,简直就是个蛮力蠢货,在海上碰到这种事情,就一个法子,用钱拍到他肯干为止,刘月夕给手下的船长许下无数的好处,反正也不用他来兑现,饼画的大了自然人的胆子也就上来了,在海上讨生活的没有不想一夜暴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魏童怎么就不懂呢,刘月夕想来想去,可能魏童是贵族出身不知道底层生活的哲学吧。 痛心疾首的失去二艘船后,船队再次精神奕奕的踏上征程,到颠倒海的航程依然是迷雾重重,不过好在没有再次遇见巨型塔里怪物,加之刘月夕对船上符文列阵的改良,穿越迷雾海变得不那么困难,有刘月夕的船在前面指明方向,航行不再让人畏惧,好快风号如灯塔般指引着众船,不知何时起,洋流的速度变快,所有的船都被不同程度的往右带偏,船长们都开始紧张起来,将自己固定在操作台的座椅上,大声喊道,“所有的人注意,绑好安全绳,检查仔细,要上颠倒海拉!” (本章完) 第十三节刻托鲸鱼 船跃上倾斜的海浪,森冷的狂风吹劲一切敢于靠近之物,连这数以亿吨计的海水都不得不在这种特殊的麟角菊螺面前妥协,因为是第三次看到这个地方,刘月夕不再紧张,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他想好好观察一下菊螺的巢穴,金耀夫被铺天的海水遮去耀眼的光,整个巢穴黑洞洞的,而且风速很高,眼睛很难朝着这个方向睁开,刘月夕带上特质的护目镜,这地方第一次来的时候光顾着尖叫害怕了,抹过不怎么愉快的记忆,刘月夕还是惦记上了这个宝地,若是能顺几个麟角菊石螺回去,那可就发了,听说成年的麟角菊石螺有二十米长,是做浮空飞船最好的壳体材料,整个汉玉龙都没有几条这样的船,但是刘月夕百思不解到底是怎么弄到的,查了官方资料也毫无收获,但月夕不是一个轻易死心之人,返航那一次他仔细观察了整个巢穴,回去后便做出了这副带符文效果的护目镜,可怜的菊螺,连海洋的霸主鲸鱼们都无法染指的存在,让人给惦记上了,真是可怜。 刘月西目力极强,在护目镜的帮助下,菊螺巢穴入口的情况一览无余,果然菊螺会自发光,利用热成像原理制成的眼睛丰富了巢穴内的景象,一根根由无数菊螺壳堆积而成的尖塔看的刘月夕二眼放光,不过有些奇怪啊,为什么这些菊螺自身不受反重力的影响呢,看着一条条发光的菊螺在浮空海里游来游去,刘月夕无法理解这种现象,而且这尖塔的温度也有些低啊,众所周知,不管是生物型还是符文阵型反重力装置,都需要吸收能量来维持反重力,可为什么菊螺尖塔要比周围游动的菊螺来的颜色上更偏蓝呢?难道连他们连反重力的原理都是不一致的? 突然,一条巨大的红色怪物出现在护目镜中,刘月夕的眼前一片的红色,好高的热量,完全没法在观察,眼睛嗡嗡的生疼,做工还是有些问题,忙摘下来,闪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刘月夕再一次观察洞穴,已经晚了,那条巨大的鲸鱼嘴里咬着一只菊螺弹回海中,没一会儿,一只巨大的螺壳从海面飞出,“天啊,这么大,足有十米长的螺壳。”所有人都兴奋了,若是能捞到这根东西,一世的荣华富贵都是其次的,荫蔽后代世袭一个爵位都不是没可能。 刘月夕问贝尔,“船长,我们要不要也去试试运气。” 贝尔摇头,“东家,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命比什么都重要。” 月夕想想也是,“那就听你的,通知其他的船,别轻举妄动。” 贝尔通过通灵符文联络了周围的几条船,不过还是有条船擅自离开了船队,贪婪是人类的本性,即使明知道颠倒海有多危险,还是有人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是安妮号,船长的技术不错,引力桨操纵的极其熟练,只见他左突右冲的闯过重重险关,那根麟角菊螺已经不远了,所有的人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汉,就快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成功了,抓钩套索都已经放下,通灵符文里,安妮号的船长笑着大声喊道:“哈哈哈,发财了,等到了迷失大陆,酒水我老八包了,就当是我擅离职守给各位的赔罪。” 可他没这个机会了,碰的一声巨响,安妮号被撞成碎块,谁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冲天水柱涌起,船队在它的边上都显得好渺小,好巨大的鲸鱼,她终于露出真身,通体灰色,皱巴巴的,头顶有二根尖角,那嘴长得好奇怪啊,没等刘月夕看清楚,鲸鱼就跳入菊螺巢穴深处,贝尔大叫一声不好,“所有的船长,提速,我们要尽快离开颠倒海,是刻托鲸鱼。” 那是什么玩样,刘月夕对鲸鱼的了解并不多,便问道:“怎么了,贝尔船长,按照你先前的说法,在颠倒海里航行,保持队形,看清预兆才是正确的选择,为何要冒险提速,难道这条鲸鱼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贝尔紧紧盯着前方,断断续续的说:“您有所不知,这种双角鲸鱼很不一般,他叫刻托鲸鱼,是超大体型的种类,身体能有数千米长,是最恐怖的存在。” 刘月夕听了他的描述也跟着紧张起来,“你是说那样的庞然大物会直接攻击我们吗?” “这倒不会,在刻托鲸鱼眼里,我们就和尘埃差不多吧,他不会对我们产生兴趣的。” “那不就好了,我们小心避开就是了。” “刻托鲸鱼不可怕,但是寄宿在她身上的寄生型怪物非常可怕,它们被称为刻托之子,有好几种,比如会飞的塞壬、三头女妖戈尔工、百眼毒龙、斯库拉和最恐怖的赫斯铂里得斯。” 这么多种类,简直像天灾一样,刘月夕听得头皮发麻,会飞的寄生虫,“它们不是寄生嘛,好端端的跑来找我们麻烦干嘛。” “一般情况下寄生虫是不肯下来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 一道大浪派过来,船开的很激进,没有躲开,刘月夕瞬间全身浇了通透,“什么样的例外?”有一个大浪拍过来。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刻托鲸鱼深入菊螺巢穴,巨大的反重力和她下落时的冲击力都会让这些寄生虫掉落下来,这对寄生虫来说是灾难,对我们更是灾难,但愿数量不要太多,天神保佑,不要让我们遇到赫斯铂里得斯里的黄昏女神。” 十几秒钟以后,刻托鲸鱼巨大的身躯落入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几个小黑点从她身上掉落下来,仅仅是以她的体型来说,黑点并没有落入水中,它们飞起来了,正朝着船队的方向急速过来,是塞壬鸟,一对满是破洞的膜翼,四只环钩状的爪子,还有那好似长在肚脐眼上的嘴,发出瘆人的鸣叫,数量不少,有近百只。 “怎么办,贝尔,要不要解下安全绳,把它们射下来。” “千万不要,塞壬很难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杀死,他们擅长把人吊起来扔到海里,来解决猎物,虽然绑着也会受到他们的攻击,但是对付他们近身战要比远程攻击死亡率来的更低,我们抓紧下颠倒海,这些家伙不会追上来的。” 刘月夕想了想,觉得贝尔的说法不合常理,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贝尔的经验,没有解开绳子,同样的话,贝尔通过通灵符文传达给别的船长,该如何判断,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塞壬群飞到船队上空,密密麻麻的,没一会儿一名倒霉水手被抓起投入海中,然后又衔起,再丢入水中,周而复始,最后十几只塞壬鸟一涌而下,已经奄奄一息的水手被撕扯成好几块吞下,血腥残暴的一幕有了第一次得手,便再也控制不住,塞壬鸟不再小心翼翼的试探,然是疯狂的抓捕船上被安全绳束缚的水手,由于不能动,水手的伤亡数量不断上升。有几条船顶不住,开始反击,水手们纷纷解下安全绳开始反击,但是就如贝尔所说,远程战不适合对付塞壬,双神世界的常识中畏惧能飞行的动物是有原因的,由于暗能量暗物质的影响,物质的弹性和摩擦力变的极其的不稳定,所有弓箭在这个世界里极其少见,投掷长矛成了最为普遍的远程武器武器,再往上就是昂贵的符文弩,往往需要全套符文具装铠甲的支持才能使用,银鹰骑士就是典型,除了能使用符文弩,其他方面的加成几乎感人。 二只塞壬朝着贝尔的方向袭来,一道真空光轮飞过直接断成二段,贝尔朝着刘月夕点头致意,不过旁人就没这么幸运能有刘月夕这样的保镖护佑,伤亡仍在增加,几乎每分钟都有人被塞壬鸟吊起来淹死、撕扯、吃掉。 贝尔大喊一声,“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要下颠倒翻转海了。”好快风号的引力桨被催动到极致,船在洋流和自身动力的作用下快的几乎要跃出水面,腾的跃起,然后是高高溅起的白色浪花,他们下来了,该死的塞壬鸟没有继续追击,有几只在船上还在和水手纠缠的塞壬急忙飞起来,可是刚扑腾几下翅膀,就掉进大海里,原来它们只有在那片颠倒海那样不正常的气流下,才能飞行,真是奇葩的生物。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舔舐伤口,贝尔又大喊道“所有的船,注意了,保持队形,刻托之子可不止一种塞壬而已。” (本章完) 第十四节百眼毒龙和斯库拉 刘月夕迅速解下安全绳,开始周密的布防,贝尔嘴里不断念叨着那句奇怪的话语,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黄昏。刘月夕没去细问这句话的意思,他不相信运气,更相信符甲团的实力,舫墙二侧都是适合海上作战的符甲战士,不过也仅限于刘月夕的四条主力舰船才有这样的待遇,魏童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雇来碰运气的船可没有这么好的装备,所以贝尔要求船队保持队形,以保护防护能力较弱的船,这是明智的做法。 船队航行了一段时间,海面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就是平静的有些瘆人,“贝尔,刻托的子嗣们不会追这么远吧。” 贝尔小心的驾驶这船,“但愿吧,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黄昏。”他依旧重复这那句话。 船队驶入一团诡异的浓雾中,彼此之间都看不到对方,不一会儿,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从其他的船上传来水手哭喊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紧张起来,“贝尔,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刻托鲸鱼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塞壬的事情是一位老船长告诉我的,至于其他几种怪物,只有大概的描述,他也没见过,只是传下那么一句话,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黄昏。”正当二人交谈的时候,船上的一名水手突然自己掉到海里去了,只听得一声尖叫,便再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没多久,又有一名水手发出了相同的惨剧,“所有人,不要靠近舫墙,瞭望手,注意观察周围的异常情况。” 死了二个人,谁也不敢大意,这该死的航路,总是充满了各种莫名奇妙的危险,刘月夕机警的盯着四周的情况,雾渐渐淡去,什么味道,好腥臭,但是顺着味道的方向似乎什么都没有,刘月夕提着剑慢慢走过去,肯定有什么,高阶武士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前面一定有什么,但是,甲板上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这么腥臭呢,月夕小心翼翼的探查,怎么黏黏的,他往地上一看,一大滩的粘液在地上显现出一个明显的轨迹,有古怪,他迅速朝着粘液的方向追踪,不过已经晚了,一个离舫墙较近的水手突然被什么东西制住了手脚,他大声求救,但是整个人还是被不断的拉向舫墙,他周围的的人都害怕的躲到一边,刘月夕一步冲过去,对准他的后背后空处就是一刺,一声凄厉的尖叫,终于找到怪物了,有点像虚空棘皮怪,有六只眼睛,十根触须,具有完美的融入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景色的能力,若不是被刘月夕刺中,恐怕它就要得逞了,被救的水手拼命的将缠在自己身上的触须扔开,他的身上都沾着这种怪物的粘液,他疯狂的脱去脱去所有的衣物,然后卷缩在船中间的角落里,任谁和他说话都不出来,只是颤动着用力喘气,那呼吸的幅度,仿佛他的肺里有一个塞子塞住了一样,他吓破胆了。 贝尔过来看了看怪物的尸体,“从大概的形状来看,应该是斯库拉,善于伪装者。” 该怎么办才好呢,刘月夕不可能盯着一整条船,而且这样的浓雾,非常有利于斯库拉的偷袭,一定要想办法,不然甲板上的死伤会非常惨重的,慌乱下刘月夕一时也没招,便大吼一声,“谁有办法让这种怪物现形,我重重有赏。” 还别说,真有人出主意,其中一个老水手的办法刘月夕觉得可行,立刻被采纳,往甲板上撒木屑,真的是个简单的好办法,话不多说,说干就干,没一会儿,好几头斯库拉的踪迹被发现,这些个家伙主要的手段就是偷袭落单的,正面对干,四五个水手就能轻松解决,其中有一只倒霉的还是直接被一名水手将木屑撒在身上,双方都吓了一跳,一通砍杀,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斯库拉的危机暂告一段落,众人松了一口气。 点亮鲸鱼灯电气石,继续航行,大副和水手长开始清点船上的人数,从翻转颠倒海到迷雾区,一直没来的及做这件事,没多久,数字统计出来了,好快风号上上船1208人,先实报1155人,阵亡53人,伤54人,这还仅仅是刘月夕这一条船上,其他船上也陆续开始进行清理工作,最后的统计数据,光刘月夕这边九条船一共死亡830余人,伤者八百。 惨烈的代价,仅仅是一条鲸鱼身上的寄生虫造成的,而且刘月夕有一种预感,危机还是没有结束,还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们的船队。 一日后,终于出得这个迷雾海区,天空灰蒙蒙的,远处的天际还有几道雷电闪耀,接着是滚滚的沉雷,海水是黑色的,不规则的浪打在船身上,甲板摇晃的让人恶心欲吐。都说潘神城的繁华是冒险者的鲜血铸就的,刘月夕现在完全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是勿庸置疑的,走过一次的成熟航路还是造成了这么高的死亡率,带着鲜血的舶来品。 船缓缓的航行,不敢挂起风帆,天气太恶劣了,下起了暴雨,一道闪电恰好击中了邻近一条船的桅杆,桅杆一折为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重砸在甲板上,着火了,几名没来的及跑开的水手身上烧起来了,他们惨叫着直接往海里跳,身上的火确实灭了,但是命也丢了,这样的海况,只身跳入海中,生还的可能性为零。着火的船上一片混乱,别的船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并帮不上什么忙,他们正在想办法将这个熊熊燃烧的桅杆给扔到海里去,就这这时,另一个灾难突然降临,应该是一条绿色的海蛇吧,月夕猜测,它忽的冒出水面,朝着烧起来的海船喷出一口绿色的毒雾,巨大的身躯扭动着撞翻另一根桅杆,桅杆很结实,没有折断,但是本严重损伤的海船被它撞得摇摇晃晃,几名水手掉入海中,一击不成,海怪狡猾的没入水中,不见踪影。 一时间警铃大作,邻近的船只都戒备起来,谁也不敢保证这海怪不会突然又从哪里冒出来,烧着的船是安魂号,船长正通过通灵符文向别的友船求救,好多水手死于毒雾,安魂号上乱作一团,甲板的前半部分都烧起来了,但是没有哪条船出手相救,就连刘月夕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观察一下这绿色怪物的攻击方式再做打算,海怪从海面下探出巨大的脑袋,漂浮在水面上的水手成了他腹中的美餐,这怪物喜食人肉。 海面上哭嚎求救声不绝于耳,贝尔问道:“东家,要不要下去救人啊。” 这是个挺二难的问题,这时候下去救人风险极大,不救吧道义上又讲不过去,就在同时,一艘漂亮的战舰朝着安魂号的方向驶来,是金色海鸥号,加里波第先生的船。 通灵符文里响起他的声音,“各位船长,金色海鸥号将展开营救行动,我要诛杀这恶兽,请高阶觉醒以上的强者助在下一臂之力,朱塞佩感谢之至。” 金色海鸥号的船头,一台古朴的黑色中型动力甲站在船头,没有华丽的纹饰,中规中矩的米兰式造型,装甲接缝处漏出普兰色粗灰呢布料,整具铠甲甚至显得有点破旧,但刘月夕却看得如痴如醉,和儿时在故事绘本中画着的一模一样,不,更漂亮,太完美了,匀称的美,古朴的美,协调的美,加里波第先生就是穿着这套名为荒野骑士的动力甲完成了一次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创造了一个又有一个传奇,刘月夕小时候曾在看故事绘本时无数次憧憬能,今日得缘一见,不由热血沸腾,能和心中偶像一起战斗,这怎么好错过呢。 (本章完) 第十五节强者们 刘月夕问手下,“乌力呢,问问她,花妖能不能启动。” 答复让人失望,花妖的调试还在继续,有些可惜了,不过财力雄厚的刘月夕也绝非没有后备计划,他通过张达喜的渠道弄得一套轻型动力甲‘武安侯’。迅速穿上符甲,通过通灵符文,刘月夕联系上胖子,“胖子一会儿你用魔法辅助我。大头陈,你刚结成花环,太勉强了,还是让刘贝叶穿‘无冕君主’吧,刘贝叶,一会儿找准机会,看看能不能释展新的军团之威,这样的大家伙,得把它当深渊来对待。”刘月夕这边四条船上的实力担当都已经准备好。 这样的盛况,魏童自然不会错过,他的重型福尔库斯就单论数据实力,绝对是所有强者中最强的存在,一直蒙着面的神秘魔导士也出现在特里同号的甲板上,戏已搭台,就缺斩魔剧的反派主角白百眼毒龙登场。 它正在水底下慢慢游动,落水的人肉吃的差不多了,这味道真是鲜美无比,不过数量还是少了些,不过毒龙不着急,不同于准深渊蛇发藤魔的目空一切,百眼毒龙不光自身实力强劲,而且极其的狡猾,擅长使用战术欺骗敌人。它悄悄有游到安魂号右舷,用正上方的眼睛观察船上的情况,火势没有得到控制,它喜欢看这些不怎么擅长水性的动物在木板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还饶有兴趣的用眼睛追踪不同的水手暗暗观察这一切,时机成熟了,它再一次越出水面,准备饱餐一顿。 不过,啊哟,是哪个大胆的混蛋,居然敢偷袭我,百眼毒龙刚要扑上去享用美餐,后脑勺让人给攻击了,还挺疼,浑身是眼的它恶狠狠的瞪着偷袭者,它的好心情被这个不速之客搅和了,猛的喷出一口毒液,对方抬起左手,一道淡蓝色结晶挡住了毒液,右手宝蓝色长剑一挥,一道紫色波光划过一道弧线再次击中百眼毒龙。龙被激怒了,正要冲过去解决了这个敢于冒犯它的符甲武士,左侧一根金色长矛高速旋转飞来,这矛很特殊,尾部挂着一截重物,突然分成三瓣掉落下去,矛加速了,刺破百眼毒龙的护身障壁,扎入它鳞甲的接缝处,流血了,百眼疼的嘶叫一声,扭曲着身体没入海中消失不见。 加里波第朝着刘月夕点头致意,刚才那根长矛正是刘月夕所掷,金色海鸥号上数十名巴德开始咏唱,加里波第举起蓝色大剑,剑技凝练一点紫色光晕,蹭的扩散开,如一块紫色天幕慢慢包覆在海面上,这应该就是森林女神的祝福,结晶的奇迹之一‘月亮胎膜’ “这怪物还会再来的,海上作战对我们不利,这是我施展的一些小手段,现在站在海上应该是无碍的,请大家快点下来适应场地。”通灵符文里是加里波第的说明。真厉害,还有那把漂亮的月光大剑‘狄安娜的猎刃’,共和国仅有的二把传世名刃之一。 魏童率先开着福尔库斯下来,此刻海面上就如笼着一层薄纱,星星点点的闪烁着蓝色结晶,福尔库斯巨大的身躯在上面滑动,魏童果然是老牌花环,没一会儿就掌握平衡,四腿六臂,近四米高,持着不同的武器,其中还有一门简化的弩级符文重力炮,火力猛的不行。 刘月夕和南华也跳下月光胎膜,好滑,南华操作无冕君王时日尚短,即使是轻型动力甲对于她这样靠着刘月夕从拍卖行买来的昂贵药剂一路保驾上来的新进花环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太勉强了,一只金属大手扶住了她,是刘月夕, “别紧张,平衡是小脑控制的,它还同时控制肌肉的收缩,无谓的紧张只会让你更不稳定,到了花环阶段都能内识自己的身体,找到你的重心,用腿部力量迫使重心下沉一点就好,别的不要去想,动力甲本来就有动平衡的。”被刘月夕这么一提点,南华没一会儿也掌握了平衡,“一会儿你不要冲太前面,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测试军团之怒到底能对这样的准深渊会有什么效果,二十四台外邦人都在船上,别太招摇。” 南华知道轻重,点头称是,要说外邦人确实是一种很适合军团化的符文甲,只要有无冕君王这样的主将甲,就可以任意调用所有外邦人的符文阵来为自己的王杖提供力量释放军团之威,而且随着外邦人数量的提升,军团之威的力量也会相应提升,这一点深深吸引了刘月夕,他正打算在红云镇打造一个专属的符文甲制造工厂,大规模投产符甲,具体要定哪几种符甲来生产是一件大事,外邦人也是备选之一,这次带出一整队的外邦人就是要测试其对高阶敌人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有效,这也是魏教官和刘月夕共同商量后定下的计划。 吃了大亏百眼毒龙再次冲出海面,它的脑袋鼓得扁扁的,上百只眼睛全部睁开,它发怒了,比船帆还要高的身形,直到此刻,人家才意识到,要面对的是=一头准深渊。 忽的它又吐出一口毒雾,只不过这一次的毒雾形成一道龙卷风飞过来,加里波第抬手祭起结晶之壁,不过这一次结晶障壁好像扛不住,“大家分散开攻击它。”魏童大喊,福尔库斯巨大的身躯迅速机动到右侧,刘月夕提剑往左侧,结晶之壁在毒龙卷的摧残下发出碎裂的声音,它碎了,加里波第迅速闪身避开毒龙卷的进攻,紧接着,刘月夕打出二道真空光轮外加一个翎羽暴击的猛烈攻击,魏童也不含糊,重力炮重型投掷矛还有以动力甲支撑符文阵加成的真空冲击波也跟着招呼上去,加里波第曽着缝隙,斩出二道月光飞刃,这样猛烈的攻击,就是蛇发藤魔在场也讨不得好,大家都以为百眼毒龙栽了。 一声扬天长鸣,连天上的云都有了感应,忽的几道落雷打下,不停的攻击在场的强者,这家伙居然毫发未伤,而且它不光会用毒,还能召唤天雷攻击,准深渊就是准深渊,哪怕只是寄生虫也不是好对付的,幸好下场的三人都是强手,刘月夕和加里波第灵巧的躲过落雷攻击,魏童没有躲,他举起手中巨盾顶在头上,落雷打在上头居然没有反应,好东西,应该是高阶符文篆刻而成的障壁巨盾,金羽果然有钱。 扛过攻击,魏童大喊,“二位火力支援我,我要冲上去近身试试看。”说完扛着大盾顶着落雷和毒龙卷硬冲过去,刘月夕没含糊,起手二道真空光轮,一个加速跑跃起,空中出现六道身影,十二道风刃朝着毒龙招呼过去,加里波第默念咒语,几团结晶在百眼毒龙周围出现,越来越大,他冲过去手里扔出点什么,没一会儿几颗黑荆棘藤蔓就迅速长出来,试图缠住那龙,“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也上去帮忙。”是胖子,大战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边上干着急, 除了一些月光疗愈类的魔法,他几乎帮不上什么忙,精灵火球对于这样的巨兽没有作用,准深渊也不吃‘噩梦’,在加里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没有用这特殊的办法种下魔法树之前,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月哥,手里唯一的底牌大概就是风歌给的二根冬青长矛,加里波第先生的手段一出,胖子乐坏了,也巧巧跳下月光胎膜,转入隐形状态,各种花楸木,紫曼陀,寄生树,一股脑儿都种下去。 场上的局面很胶着,魏童的压力最大,近身攻击确实吸引了毒龙足够的注意力,但是百眼毒龙的毒龙卷和落雷似乎无穷无尽,而且几乎没有施法间隔,它镇定的应付魏童的攻击,还能兼顾周围的二人,反倒显得最轻松。 反观刘月夕和加里波第,一边跑位躲避,一边还要攻击它真的很难,周围实力弱的又根本不敢加入战圈,这样打下去,若是动力甲的燃油耗完了,他们就败了。 “加里波第先生,这样下去不行,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对方太狡猾了,它在故意消耗我们。”刘月夕问道。 “暂时也没有办法,这落雷太讨厌了,我的结晶奇迹都弱雷,没法给各位提供保护。”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又不得不继续这种徒劳的进攻时,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魔导师站上船头,他大声咏唱魔法,天空中出现巨型魔法阵,停,只见他大喝一声,他的圣光魔法应该释放完毕了,落雷消失了,原来是极其少见的‘减数静力场’魔导师,有救了,有救了。 场上只剩下混乱的毒龙卷,刘月夕大喝一声,“加里波第先生,给我们几个附上结晶的奇迹,我们冲上去帮魏童一起牵制这怪物,刘贝叶,找准时机,施展军团之威。” 说话间,加里波第已经为四人附上结晶,这玩样果然可以抵挡几下毒风暴的攻击,有了这个,三位强者不在有所顾忌,都猛冲上去,用最猛烈的攻击力死死缠住毒龙,南华终于逮到机会,双手举起手中王杖,身后船上的二十四外邦人同她一起齐齐发动,一道不算太夸张的由光凝练的‘刃’打向毒龙七寸的位置,无声无息,只听轰的一声,毒龙巨大的身躯被狠狠的拍倒在月光胎膜上,到处都是血,打中了,军团之威果然不是盖得,不过释放一次以后,南华也跟着昏过去了,以她的实力还是勉强了些,胖子现身将她救起。脱离战场。 (本章完) 第十六节怪物 众人都松了口气,突然刘月夕发现,百眼毒龙的尸体不见了,“大家散开,注意警戒。这家伙可能还没死。”加里波第通过通灵符文提醒所有的人,所有的船都开始注意警戒周围水下有没有毒龙的影子,人力终有穷尽,安魂号周围的海水发生异变,开始不停的旋转,高频率的震动溅的到处都是水花,安魂号被慢慢抬起,倾斜,折断成二半,一条满头都是触须眼睛的怪物君临此地,是百眼毒龙,它发动二阶段了。 没有恐怖的鸣叫,没有诡异的毒雾,通体发出紫色光晕的百眼毒龙有着不容争辩的威仪,“所有船只都散开。”刘月夕吼道,这家伙,仅仅是抬起身子就毁了一条安魂号,看来实力又强了不少,在场的三名强者都有些犹豫,魏童问道:“明,减数静力场对这个家伙还有效吗?” 原来这名魔导师叫明,也可能是化名。他说道:“有效,静力场一旦开启,直到对手终结都会有效。” “那就好,我们上吧,总要试一试的,二位。” 经过上一场的合作攻击,三人有了一些默契,还是魏童顶前面,刘月夕输出伤害,加里波第辅助控场,这样豪华的配置,放眼整个南方省,都很难找出第二个,魏童双手挺起一根屠龙枪冲过去,刘月夕起双分身左右皆攻,脚踩着湮灭旋风快速接近毒龙,不时的用明王剑打出小型冲击波,前面的战斗中刘月夕大量使用最强力的真空光轮,但是毒龙似乎有很好的防御手段可以让强力的攻击完全无效化,所以刘月夕改变策略,以简单省事的明王剑提高攻击频率袭扰对方的眼睛触手,而不是靠真空光轮硬杠。他们二人身上突然结起一层厚厚的结晶,“快离开,快。”是加里波第的声音。 百眼毒龙嘴里喷出紫色魔焰,范围极广,这诡异火焰正在急速消耗结晶奇迹的防护作用, 二人急速后退,没这么简单,毒龙的二只触须眼睛突然射出二道耀眼的白光,横扫紫色火焰区,砰砰砰,剧烈的爆炸,刘月夕发动先手加一闪侃侃逃过爆炸的冲击波,魏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他手里扔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然后扛着障壁大盾急速后退,硬生生被拖后十米才稳住身形,这攻击方式,还有那全方位覆盖的眼睛,几乎找不到缺陷。 “怎么办,这个家伙我们更本没有办法近它的身,远程攻击彻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无效。”刘月夕问道。 就连一路硬桥硬马的魏童见着着准深渊也犯怵,“没有重型重力相位炮,怕是很难打得动它,要不我们分散 撤离吧。”果然是军人,他绝对不是要临阵脱逃,看的出是惯于沙场之人,有时候丢下伙伴选择逃命是需要勇气的。 “不行,不能四散逃跑,它从一开始就是希望能够各个击破我们,如果我们现在撤离,只会被它各个击破,然后全部吃掉。船的速度远没它快,必须干掉它。”加里波第的态度很坚决。 “具体怎么做呢,军团之威已经没法使用了,先前大家也看到,没有超强力的攻击,都不足以击破它的防御壁,它的恢复力惊人,不是我们能消耗的。魏童,你扛着的重力手炮还能再来一发吗?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藏私了。”刘月夕问的很直接。 魏童不服气,“这是最后的手段好伐,如果使用了,几乎会耗尽所有的燃油,到时候福尔库斯就基本没法再使用,你让我怎么用。” 关键时候还是加里波第发话,“二位不要争吵了,我们在这里多说一句话,这怪物就会残杀更多的无辜者,你们看,又有一条船要沉了。” 不远处,另一条船上燃起熊熊紫色异火,到处都是呼喊救命的声音,这条船完蛋了。 “这家伙是混沌种,这是最典型的混沌火焰,只要是混沌种,我的结晶奇迹就一定能让它半死而且抽取它一半的力量,我有个方案,不过需要二位的支持。”事态严重,加里波第长话短说,魏童和刘月夕听了他的计划觉得可行。 不过有一点,魏童不放心,“先生,你说不分散攻击,而是击中于一点,我有些担心,这样做有违战术常识。” “兵无常势,这怪物百眼,最擅长的就是应付分散的攻击,我们反其道而行,就攻击一个方向,或许会有奇效,这只是我作为德鲁伊战士常年积累的一种战斗直觉。” 魏童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他是个军人,有着严格的执行惯性,“好吧,听你的,正面攻击。刘领主,要一起上了,希望我们暂时放下不同的立场,通力合作一把可好。” 刘月夕点点头,和加里波第说了一声,“胖子快过来,他手里有二根战争长矛,到时候一切听您安排,加里波第先生。” 胖子迅速到位。 “好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就让我先把那个杂种吸引过来,要开始立刻,今天我们要加倍再加倍,刘月夕,我要上了。”说完,魏童的一只手臂举起那根屠龙长枪猛的直射百眼毒龙。 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被挡下来,那怪物虽没有受伤,但恼怒的扑过来,它本想最后再解决这三个硬茬,没想到他们自己先来寻死,飞快的朝着魏童游过来,魏童大喝一声一手持巨盾,一手持链锤无谋的冲将过去,百眼口吐一排紫色火焰,眼见着魏童就要烧着了,他大喝一声将大盾踩在地上,“刘月夕。” 一道飓风升起,是刘月夕,打的非常之准,障壁盾牌腾的升起,笨重的夏尔福特跟着弹到半空高,魏童借势猛地一击,百眼毒龙的防护壁发动,又是一击,还是没用的,这怪物的防护壁和它的火焰一样无解,间歇时间特别的短。 就在这时,二根木质长矛飞过来,没有炫目的效果,只有必然的命中,由东青木制成,籍猎人之手掷出,带着女神狄安娜的意志,收割混乱种的生命重归于秩序,百眼毒龙如临大敌,正面无数道小防护壁浮现,它想要挡住这二根致命的长矛。 (本章完) 第十七节罪与赎 可它遗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刘月夕站在火焰前方,右脚跨出一步,将大剑扛在肩上,极致的催动武安侯所有的力量,他要全力打出老伯爵的成名招数,‘真空磨盘’,双腿猛的收直,一道巨大的气浪从他身后涌起,直接打在毒龙身上,同时应付二根战争长矛还是让他露出了一点点的破绽,也就这这么一丁点的破绽足矣致命。刘月夕的攻击就像一只巨大的锯轮不断切割怪物的鳞甲,毒龙疼痛难忍,本能的想启动防护壁保护被击中的受伤部位,试图抵挡真空磨盘的持续伤害。 可他没想到还在后手,空中出现一个个蓝色结晶花,一道黑色身影遁着结晶的轨迹一直跳到百眼毒龙的头部,一道异常锋利的蓝色剑刃闪过,它的一条触须眼睛被当场切下,狄安娜的猎刃果然名不虚传,这是一整套的连环攻击,目的就是为了让加里波第能够顺利得手,他踩在怪物头上,捏住流血的切口,塞进去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开始咏唱咒语,怪物大惊狂叫,那声音刺的耳膜都要震碎,真空磨盘处的防护壁越来越密集,饶是如此强力的骑士大招也到了强弩之末,不过够了。 一道道结晶护甲出现在众人身上,“好了,快退,这家伙肯定要疯狂了。”三人迅速脱出战斗,百眼毒龙鸣叫一声,再次喷吐出大量的紫色火焰,所有的触手眼睛都射出白色的光,剧烈的爆炸宛如人间火狱,没有谁敢去靠近它,这是它最后的疯狂,刘月夕感慨到,确实是非常的强,和幼生阶段的蛇发藤魔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静力场法师明削去了它使用落雷的能力,这一场还要难打。 “加里波第先生,这怪物真的完蛋了吗?”刘月夕不置可否。 加里波第点点头,“除非它不是混乱种,马上就会有结果的,刘领主莫要着急,再等一下,一会儿少不得还要再出把力。” 啪啪啪,只听一连串结冰的声音,从百眼腾蛇的身体里长出许多蓝色的结晶,“就现在,全力攻击它,将它打碎。”加里波第大声喊道。 怪物这会儿就像一尊雕塑,魏童的重力手炮终于启用,闷闷的声音,毒龙的身躯开始碎裂,刘月夕也挥出二道真空光轮,有效,真的开始碎了,在场能远程攻击的都开始朝着这怪物输出火力。还是有些慢,结晶净化的奇迹是加里波第的看家绝活,有多少效果他非常清楚,抽取一半力量的毒龙他们未必打得过,没办法了,不能在冒风险,他依然提起月光大剑,正前方闪烁出几颗结晶,哗哗哗,蓝色光华频现。谁也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刘月夕都没看出具体细节,最后一道蓝色光华闪过,百眼蛇魔的身躯碎成好几段,没入海中,他死了。 魏童从福尔库斯中跳出来,这动力甲已经没有多少燃油支持战斗了,当然刘月夕和加里波第的动力甲情况也差不多,刘月夕看看周围的海面,“加里波第先生,这怪物不会再活过来吧。” 可能是过度使用技能的缘故,老英雄的也有点有气无力,“我想应该不会吧,都碎成这样了。” “是啊,都碎成这样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百眼毒龙再次浮出水面,它应该真的死透了,一场生死大战终于结束,月光胎膜也将要失效,几具动力甲被带回到各自的船上,船队暂时无法航行了,有二条船在这场战斗中沉没,太多的伤者需要救治,战斗成员也都疲惫不堪。 刘月夕回到好快风号上,卸下武安侯就直接坐在角落里低下头,如此高强度的战斗,饶是身体强横如他也吃不消,身上好几处严重拉伤,喝下一剂昂贵的恢复剂,他要抓紧时间恢复过来,以备不测,这里是海上,大自然可不会怜悯你,给你喘息的机会,你只能尽量多的保持良好状态去应付各种突发的状态,但愿这倒霉的刻托鲸鱼身上没有掉下什么别的寄生虫,反正刘月夕是真的怕了。 迷迷糊糊的,刘月夕睡着了一会儿,他梦到了紫悦,和他在一个帐篷里,外面都是炮火的声音,挺香艳的场景,“刘领主,东家,快醒醒,出事了?” 好梦正做到关键时刻的刘月夕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是贝尔船长,“贝尔啊,我睡过去了啊,怎么了,有出什么事情吗。难道那怪物真的活过来了。” 贝尔神色慌张,忙把刘月夕拉起来,“东家快来看,真的是非常的不妙,是赫斯铂里得斯。” 听到这恐怖的名字,刘月夕一激灵,人彻底清醒过来,“我记得你说过,最恐怖的就是这种是吧。” 看的出贝尔很沮丧,这趟的航行他们运气实在太差了,几十年里少有人遇见的刻托鲸鱼让他们给碰上,还有这种可怕的赫斯铂里得斯,几乎神话一般的存在,按照民间传说的描述,这怪物已经不是人所能抗衡的存在,就算金羽加上雅飞也不行。 刘月夕没有贝尔这么绝望,经历了这么多怪物以后,他反倒都看淡了些,“没事的,带我去看看,按照你一直说的那一句,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黄昏的**,我们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会悲剧,我觉得我们干过百眼毒龙这一场,该是时来运转的时候。” 来到船头的舫墙边,刘月夕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是的,美景,一条条彩色的飞鱼穿出海面,它们的尾巴长长的,如彩虹一般美丽,天啊,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脸吧,从脖颈开始包覆的彩色鳞片告诉所有人,它们并不是人类。 刘月夕赞叹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寄生虫。” 贝尔告诉他,赫斯铂里得斯并不是刻托身上的寄生生物,只是有刻托鲸的地方往往会有它们的存在罢了,它们非常的神奇,极其少见,代表着神秘力量,所有能以文本形式对她们的描述非常少,只知道她们有三种形态,黎明、红霞、黄昏、民间传说也只留下那段民谣,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黄昏。至于具体什么意思,贝尔也不清楚。 刘月夕又通过通灵符文询问了加里波第先生,得到的答复也是类似的,汉玉龙共和国对于深渊区乃至午夜区的开发成果少的可怜,对很多未知生物的认识还停留在传说的阶段。 “好吧,加里波第先生,既然您也不知道,那我们就静静的等待结果吧,反正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这些家伙的速度,也不是船队可以脱离的,祝我们都好运吧。”通讯结束。 看到刘月夕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反常,贝尔不淡定了,“东家,就不想想办法吗?” 刘月夕靠着甲板坐下,“贝尔,到这会儿,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有些事情不可为不如干脆放下,祈祷吧,或许是个好的结果呢,你看,她们多美丽啊,说实话我现在一点点别的念头都没有,光辉的埃、红霞的提亚、黄昏的赫斯铂,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好让人期待啊。” 贝尔无语,只得坐在刘月夕边上,那名为赫斯铂里得斯的美人飞鱼越来越多,她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也不像有些海妖能魅惑水手,没有任何的异常,连海上的风浪都变得平静许多,天空一片朝红,海面上蒸腾起一片薄薄的膜,就像神话中曙光女神豢养的那只不死蝉的蝉翼,有变化了,所有的美人飞鱼聚集在一起,她们欢快的跃出水面,似在水中舞蹈一样,有二条美人鱼突然缠绕在一起,她们漂亮的尾巴挥洒出七彩的光粉,不一会儿便如泡沫一般融入薄薄的膜中,更多的美人鱼重复着这种奇怪的举动,彩色的膜高高的升起,就飘在船队的上空,直到最后一对美人鱼也化作泡沫融入其中,刹那间,一道红光激荡,照亮了所有,让人睁不开眼,一切都被浇灌的红彤彤,飘起的薄膜不见了,风起云卷,天上的云忽然都向着海平面的一个红点聚集,这感觉有点怪异,一切都活了,刘月夕揉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看错了,定神再看,红云被胡乱揉碎了融入那个点,一道强烈的金光闪耀,一颗彩云索绕的红丸跳出海平面。 刘月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不对啊,他又看看天空,金耀夫依旧闪耀着光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地。”有瞭望手兴奋的大喊,他们居然到,这不正常,起码还有二天的路程,更多的瞭望手确认了这个消息,刘月夕也看到了,确实是洪都拉海湾,这红丸到底是什么呢?黎明还是红霞?这奇怪的生物到底是要昭示什么呢?一切都无从得知,很可惜刘月夕此刻已失去了全知龙瞳,若是这会儿能以全知龙瞳看一眼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刚才那一幕有太多的疑问他还没有注意到。 (本章完) 第十八节变回要提防的敌人 一场莫名的奇迹,船队抵达目的地,寻得一个避风的海湾停泊好后,大部队开始登陆,这里是洪都拉海湾的东面,是大头陈他们初次登陆的地方,刘月夕领着大部队来到先前建造的那个临时的营地,这里离柯柯湖也就是色矛斯旧城的遗址非常的近,魏童和他带来的一整个符甲旅都下了船,刘月夕暗中观察了这只部队的成色,非常的强,以刘月夕带来的力量目前无法与之抗衡。但是虚空结晶他志在必得,金羽不会让他得逞的,必须另想计策。 几日后,二方势力的摩擦愈演愈烈,在海上共同抗击怪物积累的友谊荡然无存,大海是浪漫短暂的梦,陆地的坚稳让人回归现实的名利追逐,终归有着不同的立场,刘月夕也是爽快,道不同不相谋,将通向印加帝国核心也就是金羽把控的那条传统航路所在腹地的路线图交给了加里波第,他没有再去见魏童,魏童也刻意避开了他,不得说这已经是魏童作为一起路上的战友给予刘月夕最大的善意,他是一名军人,服从长官的命令是必须的,刘月夕曾想过去撬动他,但是几次尝试都失败了,他渐渐都有些喜欢这个古板的军人,但是又不得不开始布局对付他。 该死的金羽,还妄称圣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十镇溃烂成这个样子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回廊区混乱的现实也有着他影子,共和国不缺乏有志之士,魏童、老余、加里波第、甚至是格列夫叔叔这样的人,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坚持这自己的职责,但是顶层的上位者歪了,这些人的努力也变得毫无意义,甚至有助纣为虐的嫌疑。十镇还是会掀起一场大战,随着刘月夕权柄的提升以及对十镇局势不断的深入了解,他所看出的那场不可避免的大战从很大的意义上来说就是**。 又过了几日,对周边的开拓全部结束,大部队将向着迷失大陆的深处进发,以魏童加里波第为首的一队人将向着印加帝国进发,而刘月夕则准备朝着特斯卡拉部族联盟的方向碰运气,去寻找另一个神秘的强大帝国‘阿兹克特’。 魏童所代表的官方探险团还是吸引了大部分的雇佣冒险者,连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本来刘月夕这一方雇来的几条私人船上也有不少人倒戈去了魏童那一队,毕竟官方背景加上鼎鼎大名的印加帝国,已经由大量的舶来品在民众心里有了固有的印象,跟着刘月夕去探索一条未知的道路并不是一个明确的做法,九死一生的抵达迷失大陆,谁都想要发财,面对严重的人员流失,刘月夕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他只是静静的等着魏童的大部队开拔。 色矛斯旧城遗址的祭祀金字塔上出现一个人影,全城的居民在一天之内遭到闽东活祭,即使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但还是阴森森的瘆人,刘月夕站在最高处俯瞰全城,金色大道战士广场还有这金字塔以及闽东神庙,这样的城市结构可以看的出这个城市是一个政治中心,迷失大陆的部族大体如此,已经发展到了文明的高级阶段,有专门的武士阶级,祭祀垄断了与神明沟通的权利,荣冠战争制度的施行说明他们有很完善的对外联系方式,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发展起来呢,这个问题一直让刘月夕很费解,就目前从当地人的描述来看,这样的文明形式在迷失大陆已经有了数千年的传承,但文明特别是科技的发展却止步不前,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石板符文的入门门槛可要比圣光科技简单太多了。到底是什么力量阻碍了他们的发展。 这里的文明形式和汉玉龙之前的米英蜡王朝很相似,也是传承久远的王国,是盛产药剂的国度,几种神级药剂都是在米英蜡时期有了基本的雏形,但是到了罗梭帝国时期,圣光和符文科技强势传入共和国,连万世一统的丽达也只好让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女皇换汤不换药的改朝换代以顺应时代的发展,可以说符文科技是突然间的从北方流传进米英蜡王朝,硬生生的破坏了汉玉龙原先的文化传承,这里面一定也有问题。 突然有一道人影闪过,“什么人,快点现身,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刘月夕警觉的抽出九鸦,朝着人影的方向飞身而去。“让你发现了,小友,是我,朱塞佩。” 原来是加里波第先生,刘月夕松了一口气,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要?不觉又握紧了九鸦,月光之剑与单人厮杀是极其厉害的,难道这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家伙受金羽之命要来杀他不成。 加里波第先生摊开双手,他并没有拔出月光圣剑,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普通冒险者的服饰,依旧带着他招牌式的小圆帽。“刘小友不必惊慌,我与金羽合作实属无奈之举,潘神城之事于公于私我都要谢你。” 这话说的,刘月夕有些尴尬,天耀岛那场局怎么说也是他设计了二人,其实挺恶劣的,也谈不上感谢。 加里波第又说:“我代小椰一起谢过,没有你,我们可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 这里头有故事,一定有故事,小椰,叫的这么肉麻,看来他和包法椰夫人的故事一定要比坊间传闻更刺激,刘月夕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急切的希翼着加里波第吐露二人更为隐秘的第一手资料。 加里波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另一点,“包法耶夫人让我提醒你,小友的手段我们体验过了,不过希望下次不要如此,柏军的情报系统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若不是小椰对柏军的了解,及早做了预防,若是真让柏军知道你干了这样的事情,我和小椰自然少不得麻烦,而你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刘月夕点点头,虚心接受了前辈善意的提醒,当时这事确实有些莽撞,别看他现在的情报系统铺的到处都是挺顺溜,也还是在内务部的庇护之下,和老牌的军队情报系统相比,差距还是明显的,说简单点,刘月夕目前还不具有和三巨头这样的很角色同台对抗的能力。 (本章完) 第十九节无可奈何 刘月夕和加里波第聊了很多,包括他当年那些英雄事迹,能和儿时的偶像聊聊当年困惑的问题,听一听老英雄讲讲以前的故事,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刘月夕听得很痴迷,满脸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加里波第问道:“看来老伯爵确实把衣钵传给你,那真空磨盘是不传之秘,我一直在观察南方省的后起之秀,你绝对算得上异军突起的那一个,而且在政治谋略上也很老道,你一直未公开你和老伯爵的关系,甚至明面上故意和老伯爵这一系拉开距离,说实话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挺失望也挺能理解你的,南方省的政治让那几位搞得有些过了,不过打百眼毒龙这一场你显露出这样的底牌,明眼人看着可就露馅了,我没想到你已经和爱德华伯爵的关系如此之好,是想好自己以后的方向了吗?”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何况这位前辈在汉玉龙的政坛是个异类的存在,能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没什么事,一定有过人之处,仅仅凭借刘月夕无意间漏出来的一些细节,就能推断出他决意倒向老伯爵这一方,刘月夕决定说实话。 他说道:“加里波第先生,用不了多久,我们南方省和新南在十镇必有一场惊天大战,世道要乱了,上次红叶之围想必您也听说过,十镇暴露出来的问题太多了,翡翠镇是我的故土,红云镇是我的根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陷入火海中,我投奔老伯爵也是想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为何不等你有把握成为骑士再明确态度呢?老伯爵确实是十镇砥柱,但是他太老了,你这个时候投奔他,说实话有些不智,除非你真的能得到缇丝红的认可,而且一定能成为骑士,还要能驾驭那台卡奥。这三件桩桩件件都极难,而且金羽柏军严嵩这三巨头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你继承老伯爵的衣钵。”加里波第的话不无道理,仅仅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性,金羽就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去阻止刘月夕得到虚空水晶,若是真让他们知道刘月夕的真实意图,三家放下平日的间隙一致吞了他刘月夕不是没有可能,说来可恶,南方省最大的问题就坏在这三巨头上。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说出心中疑惑,“我知道这做法激进不智,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前辈是传奇英雄,为何要受金羽这样的家伙差遣,迷失大陆的新航线迟迟开不出来到底是为何,我想您比我更清楚,这次魏童如此兴师动众的要打通印加帝国的通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暂时不清楚,但是和风暴洋的旧航路肯定脱不了干系。那位大人的许多做法我都无法认同。如果和新南的战争由着他来把控,共和国危矣。” 加里波第先是一愣,而后大笑,敢这么说金羽圣者,这小子有种,“照你这意思,和新南的战争如果交给你就可保万无一失咯?” 刘月夕想了想,点点头,“是的,我一直在做这样的努力,只要再给我一二年的时间,达成几项必要的条件,莫说是守住疆土,趁这个机会改变大回廊去的格局,彻底改变南方省和新南国以及外族的不利态势,让南方省成为整个共和国最能向北方输血的大后方,将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是一个梦想。” 加里波第很吃惊,他原以为这小子不过是一个骑士的苗子,有些小野心的地方实力派,谁能想到他胸怀天下,“能具体讲讲你的设想吗?” 刘月夕也不藏私,在地上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讲了自己大概的计划,加里波第听完,久久不语,最后说道,“惭愧惭愧,后生可畏,你的这个想法格局很大,而且看的出不是空谈,你已经做了这个计划的很大一部分,确实如你所说,能成功南方省不仅能扫除新南这个疥癣之疾,还能成为共和国很好的后方基地,这样对防止吉普罗斯在北方对我国不断袭扰的威胁是一个很好的加分项。” “吉普罗斯,不是盟国吗?虽然条约丧权辱国了一些,但是,难道他们还真的一直在。。”听到这里,刘月夕不由得捏紧拳头,紫菱的帐是他翻不过去的坎。 加里波第点点头,“所谓新南,包括雪岩城方向,还有西面的一些小规模袭扰,这说到底都是吉普罗斯在背后搞得鬼,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大国出现在他的南方,所以一直在边境不断小规模袭扰我们,共和国所有的精锐力量全都驻扎在北方的苦寒之地,他们是想要以他们强大的实力耗死我们,而且国内有不少心思活络之辈,这才是我国的心腹大患。” 刘月夕咋把眼睛,“您是说,南方省高层有汉奸存在?” 加里波第笑而不语,刘月夕压低嗓子,“不会就是那位大人物吧。” 对方摇摇头,“绝无可能,你小看金羽大人了,他和严嵩还有柏军年轻的时候发生过许多的事情,说他们是内贼我怎么都不信,只是在官场这个大水潭里历练的久了,人的想法会变化,金羽未必不是以他的方式在作着努力,年轻人,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眼光和看人的角度还要再宽广一些,有时候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未必是国家的敌人,真正可怕的其实另有其人。” 这一番话就有些高深莫测了,刘月夕听得云里雾里,加里波第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表示等迷失大陆的事情了结,金羽答应资助他的探索旅去北方,加里波第很欣慰和刘月夕有这样的相遇,有了刘月夕这样的好后生,加里波第能够放心南方省的未来,“小友放心,若是寻得虚空水晶,魏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太妙了,没想到加里波第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件事情,有了他的这个承诺刘月夕心定了大半,呵呵,就魏童那个一根筋的缺货,武夫而已,还不是他的对手。 “明天我就要随魏童北上去寻找印加帝国的王都,临别之前,想与小友过几招,切磋一番,老伯爵的无双剑技我一直敬仰的很,小友可有兴趣。” “好啊,能和月光骑士打一场,荣幸之至,就在这吗?” “有何不可,不过我这把可是名刃,要是弄坏了老伯爵的心头好,我可赔不起哦。” 刘月夕兴奋的用手擦拭了一下手中宝剑,“我的九鸦没有这么脆弱。” 古老的祭神场上,刘月夕抽出九鸦,一群黑色渡鸦飞向天空中的那轮红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九鸦的剑身黯淡如墨,在夜色的照耀下反射出寒光,加里波第扛着‘狄安娜的猎刃’,在夜色下名刃更显通透,如华美宝玉般无暇。 二人同时动了,消失在原地,只剩二道异色剑光在空中飞舞,铮铮的剑鸣如蛟龙之声,天地为之惊,震开此地郁积的森罗鬼气,新老强者的对弈,似乎昭示着些什么呢。 魏童的大部队走了,留下来跟着刘月夕的不到六千人,不过剩下的未必是坏的,刘月夕带着自己的四条船还有二名愿意跟着自己的船长一共六条船悄悄离开舰队停泊地,去往西面提卡部落的所在,船上的士气低落,尤其是哪二条不知根底的雇佣船,连‘阿兹克特帝国’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能不能交好运发财更是遥遥无期的事。 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船队抵达了提卡的港口,以刘月夕名字命名的月港, 尽管通过星辰钟,刘月夕早就知道提卡经过建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发生了一些变故,会有一场隆重的迎接仪式,但是真的到了月港,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高达十五米的巨型雕塑,是刘月夕穿着大巫师法袍的形象,边上还跟着几个年轻的孩子,脚下踩着代表碎骨部落的骷髅头,手里举着提卡族的图腾,顶上巧妙的设计成了一个灯塔,天啊,这是要神化刘月夕啊。 月港也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不再是简单的临时停泊地,而是一个大型的港口,不远处刘月夕还看到一个修船邬。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出色,刘月夕走的时候确实留下一批人,不过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在让人惊叹,这需要很高的管理能力,他留下的这些人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人才,难道是维尔曼吗? 刘月夕走下好快风号的甲板,一顶华丽的娇子和一整支仪仗队停在他面前,几名仆人跪着请刘月夕上缴,刘月夕有些受宠若惊,相熟的像胖子和大头陈他们几个都在一边看笑话起哄,没法子,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不了解情况的水手们对这位领主有了全新的认识,搞了半天刘领主才是藏得最深的,已经在迷失大陆有这么深厚的根基,简直就是个土皇帝,一时间,羡慕者、嫉妒者、冷眼旁观的、起了想法的都有,刘月夕本人和胖子他们吩咐了几句,迅速坐着娇子离开了,一路上,只要看到仪仗队,路边的赞族居民便纷纷跪下行礼。 娇子在一处豪华的宫殿,对暂且就叫它宫殿前停下,刘月夕询问带他到这里的佣人到底是谁安排的,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先知大人进去了自会明白的。 (本章完) 第二十节米娜 魏童的大部队走了,留下来跟着刘月夕的不到六千人,不过剩下的未必是坏的,刘月夕带着自己的四条船还有二名愿意跟着自己的船长一共六条船悄悄离开舰队停泊地,去往西面提卡部落的所在,船上的士气低落,尤其是哪二条不知根底的雇佣船,连‘阿兹克特帝国’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能不能交好运发财更是遥遥无期的事。 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船队抵达了提卡的港口,以刘月夕名字命名的月港, 尽管通过星辰钟,刘月夕早就知道提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发生了一些变故,会有一场隆重的迎接仪式,但是真的到了月港,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高达十五米的巨型雕塑,是刘月夕穿着大巫师法袍的形象,边上还跟着几个年轻的孩子,脚下踩着代表碎骨部落的骷髅头,手里举着提卡族的图腾,顶上巧妙的设计成了一个灯塔,天啊,这是要神化刘月夕啊。 月港也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不再是简单的临时停泊地,而是一个大型的港口,不远处刘月夕还看到一个修船邬。到是是谁,干的这么出色,刘月夕走的时候确实留下一批人,不过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在让人惊叹,这需要很高的管理能力,他留下的这些人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人才,难道是维尔曼吗? 刘月夕走下好快风号的甲板,一顶华丽的娇子和一整支仪仗队停在他面前,几名仆人跪着请刘月夕上缴,刘月夕有些受宠若惊,相熟的像胖子和大头陈他们几个都在一边看笑话起哄,没法子,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不了解情况的水手们对这位领主有了全新的认识,搞了半天刘领主才是藏得最深的,已经在迷失大陆有这么深厚的根基,简直就是个土皇帝,一时间,羡慕者、嫉妒者、冷眼旁观的、起了想法的也有,刘月夕本人和胖子他们吩咐了几句,迅速坐着娇子离开了,一路上,只要看到仪仗队,路边的赞族居民便纷纷跪下行李。 娇子在一处豪华的宫殿,对暂且就叫它宫殿前停下,刘月夕询问带他到这里的佣人到底是谁安排的,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先知大人进去了自会明白的。 刘月夕走进里面,先是一座巨大的庭院立着十几根高耸的石柱子,植物花鸟和水泉景观围绕这这些构建成一个完美的立体景观群,非常漂亮。再往前是房子的主要部分,有点像金字塔的基座,不过只有七层高用红蓝绿三种不同眼色的石头分成三组台阶,很有美感,刘月夕走上高台,依旧是高大的石柱和方形石建筑,二位站在门口的佣人向他行礼,月夕走进里头,脱下鞋,地上铺着驼绒编制的毯子,从里面也能看的出是石质的房屋结构,但是在运用大量矿石颜料,羽毛装饰物,黄金还有各类木质雕塑品的来点缀,屋子的内部空间在这些装饰物的修饰下给人一种暖色调的温馨感,又不失迷失大陆特有的神秘气息。 长廊很深,走过一路的奇珍异宝,刘月夕终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见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卧床上,一串彩色的珠帘子挡住了他和她。 “进来啊,我的黑羽大人。”很柔和的声音,有些熟悉,米娜! 刘月夕轻轻掀开帘子,是她,此刻米娜穿着一件薄透的纱裙,用黄金和绿松石制成的珠宝遮住了一些重要部位,她从卧床上下来,然后款款走来,那身姿曼妙柔绵,小麦色的肌肤透出野性诱惑,好香的味道,美人的一双手抬起,薄纱滑落露出芊芊玉臂,朱唇轻启搂着黑羽的脖子问道,“我的主人,我的全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所做的一切您可还满意。” 谜题揭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干的,仅仅只是无限乱战上的一场意外,刘月夕搞不明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订婚,她是怎么说服提卡部落的众多长老让她代行黑羽的权利的。 米娜拉着刘月夕坐下,二人仅仅见过一次,但刘月夕现在绝对有一种,在外面有了个野家的感觉,一种负罪感上升,紫悦还昏迷着,这会儿绝对不能这样,他是来办正事的,“米娜小姐,无限轮战那场只是意外,如果有什么误会还请你体谅,感谢你这段时间为提卡所做的一切,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帮了我二次,我会报答你的。” “你想对我不负责任?”米娜突然转作小女儿样,大眼睛溜溜的打转,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不带这么一招鲜的,刘月夕硬起心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那场比赛谁也不希望继续下去,毕竟已经死了很多优秀的战士,您以女儿之身做出那样的义举,拯救了很对人的性命,也为红鸟和提卡部落结盟做出了卓绝的贡献,这一点我不会忘记的。” 米娜凑上来盘腿坐下,盯着刘月夕看,“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已经被红鸟七大部落联名推举为青草公主,也将会是你的妻,为红鸟和提卡部落的永世修好的见证,这些都是我为了我的主人,我的全部,也就是你,黑羽所应该做的。” 刘月夕见软磨没用,就上硬的,“米娜小姐,我不可能娶你的,我在家里已经有二位妻子了,而且你我之间只是存在误会。” “没关系的,我去过印加帝国,学习过一些你们那里的知识,像您这样有才识的一定是位贵族,贵族可以娶很多老婆,我是知道的。” 刘月夕有点恼怒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胡闹要有尺度,有些事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请你离开这里,回你的巨石部落去。” 被彻底拒绝了,米娜很沮丧,“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嘛,好吧,你可以取消婚约,我这就走,你再也看不见我了,永别了黑羽。” “怎么就永别了呢?我答应和红鸟结盟不是假的。”刘月夕辩解到。 米娜哭了,“你根本不了解这里,迷失大陆和你来的地方不一样的,在这里部族的女人就是商品,哪怕是贵族,哪怕如我是酋长的女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是如此的,价格高低而已,我原本以为跟了你能改变这样的命运,但我错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取消婚约,父亲就会将我像商品一样远嫁给更强大的部落酋长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没想到迷失大陆的腹地,女性的地位居然这么低下,“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 米娜见刘月夕有松口的迹象,突然冲上来死死抱住他,“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从海那边来的男人不会这样对待女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刘月夕叹了口气,又沾上一个,这个米娜看起来是躲不开了,米娜很聪明,她知道刘月夕在顾忌什么,说:“黑羽大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海的那一边,也不需要你对我负什么责任,我只恳求你的庇护,我很有用的,如果你想征服阿兹克特,我会是你最好的参谋和向导,那里的情况没人比我更熟悉,该如何对付他们我也比你更有经验。” 这女人肯定是有准备而来,她似乎已经打听出刘月夕是要殖民此地的意图,而且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对这边土地上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妥妥的代理人,不过这正是刘月夕眼下所需要的,他只想要尽快结束迷失大陆的行程,早点找到虚空结晶,至于这个女人有什么野心,没关系,满足就是了。 刘月夕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征服了阿兹克特帝国,你想要得到什么呢。” 米娜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是对权利的极度渴求的目光,但她没敢说出来。 刘月夕看破了这一点,“你想不想成为阿兹克特的女王。” 一语中的,女人渴求的眼神表明了一切,但她还是没说。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片土地上停留太久,而我需要一个可靠能干的代理人替我收割此地的利益,既然是我的代理人,那一个女王的头衔不算太过分的要求,我略查过你们的历史,真的很奇怪,确如你所说女性在这里地位低下,但是你们这里却出过很多女王。真是让人费解。” 米娜半跪着依偎在刘月夕的身边,“我的主人,我的全部,我愿意成为女王,替你管理这片土地,当然,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在内。你是我的金星战神,而我是你的朝露。” 又来,能不能不要这么主动,刘月夕脸有些红,“那个你这样穿会不会着凉啊,今天风有点大,还是应该多穿一点,你干的不错,我正好去米特罗金属工厂看看,要不你休息吧。就这样。”说完,刘月夕落荒而逃。 连重要的九鸦都拉在米娜这里,米娜捧起宝剑,再看看已经溜得没人影的黑羽,噗嗤笑了,真是个可爱的人,居然还会害羞,有意思,她重新躺到卧床上,将九鸦剑捂在怀里,“黑羽,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你还是个男人,就休想逃开,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本章完) 第二十一节有一个能干的女人 刘月夕是从米娜的宫殿里逃出来的,这事瞒不住,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对提卡的其他人来说那可能就是关乎女主人是否能正名这样一桩大事的重要的信号,许多人都在注意这件事情,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大头陈和胖子,小团体相互取笑的传统没有更改,二缺货正在拿这事情开涮刘月夕,直到刘月夕忍无可忍,咆哮道:“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能不能正经点,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正事,月哥,这个绝对是正事,胖子我发现大哥现在特别擅长办正事,你看新嫂子这办事效率,说她替夫分忧,持家有道不为过吧。” “不为过,把应该月哥自己办的事情都给办了,哦,我知道了,是怕月哥累着了影响晚上发挥,南方的女人听说都是这样的,真的羡慕不来哦,埃拉一定没这么好。” 刘月夕气的直 想拔刀,啊呀,我的剑呢,完了,这事洗不清了,二贱货放浪的狂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地不宜留。刘月夕不与他们多说,一个人跑到提卡城里到处了解新情况。 不得不说米娜这个女人手腕铁血,刘月夕在提卡的时候还是非常注意和当地人搞好关系,劲量不去过份干涉他们的生活,他主要是想将提卡建立成一个信仰自由,自愿往来的新兴实验区,任何已归附部落居民,只要愿意放弃传统雨林生活,改为信仰圣光教、德鲁伊教义甚至是佛教,都可以在提卡找到一份工作,定居下来,这样自愿的吸纳人口固然有长久的好处,但是效率实在低下,而刘月夕的米特罗金属冶炼厂,符甲工厂,石板打磨中心,燃油工厂、造船坞仓等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靠以前的办法招的人远远不够。 而米娜直接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抓壮丁,以强硬手段让赞族原住民改变原来的信仰,为了避免过份的反弹,她又利用黑羽在提卡的一系列预言和在无限轮回战中的超凡表现包装成神话,让几个她信任的巫师编了一套合乎逻辑的说辞,巧妙的将黑羽神话成特洛克的使者,金星战神的兄长光神托南辛的化身,而她也将自己打造成朝露女神的女儿青草女神。就这样黑羽在天命上成了提卡的当然领袖,而在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在的时候,他的伴侣青草女神米娜就成了唯一合法的统治者,这一切都非常符合当地的传统。 而刘月夕带来的新技术确实极大的提高了部落居民的生活水平,即使是强行抓来的,也要比原先的日子过得更好,强制执行带来的高效,物质上有满足,精神上有依托,法统上说得过去,一切围绕着这个编造出来的神话大义,再加上维尔曼圣光教那套完善的理论说辞,整个提卡的人口扩张了三十倍,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拥有四万人口的大城,工厂每个月能够制造一百具简单的丛林战士符甲,还能提炼十几桶燃油,石板无数,其中的细节操作并没有说的这么简单,但是米娜做到了,仅仅依靠一个悬乎的订婚名分,假借着黑羽的名义给自己置办了一份刘月夕难以拒绝的‘嫁妆’,下一步结盟特斯卡拉刘月夕有了底气。 走进符甲工厂,乌力正在做花妖的最后调试工作,样子实在是有些丑,像极了一个摔坏的花盆,还是带腿的那种,和同为重型动力甲的福尔库斯简直没法比,一点都不威武,更别提荒野骑士那种艺术品那样的美感了。就是和无冕君主、武安侯这样的轻型甲相比,也显得寒碜。 刘月夕一百个不愿意坐在一个花盆上进行战斗,他的符甲梦想始终坎坎坷坷的,“乌力,样子就不能弄得好看点嘛,你看福尔库斯样子多威风。” 乌力从驾驶舱里跳下来,“为了美观改原设计是很犯忌的事情,而且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花妖可强了,尤其是作为领队动力甲,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刘月夕很不甘心,“呀,我的武安侯呢?被哪个王八蛋顺走了?”他突然发现动力甲少了一具。 “是大头陈,他刚才来把武安侯拉走了,说是要抓紧时间训练,早点适应动力甲的操作。”乌力告诉他去向。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月夕瘫坐在地上,十分的沮丧。 乌力将他拉起来,“婆婆说的一点没错,男人啊不管多大年龄心里都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种轻型甲一点都没有意思,大人,所谓符文甲的本意到底是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吧。” 这刘月夕当然知道,符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科技是对暗能量的运用,人的**承受暗能很有限,刻印符甲和具装甲上大面积使用复合符文大大提升了暗能的使用范围和强度,但是还是要基于人体来作为沟通暗能的中枢,这也成了符文甲最大的短板,使用门槛极高,而且一次能使用时间有限,如何将驾驶员从暗能沟通中枢的位置上解放出来,这一难题一直困扰着历代的设计者。燃油动力炉的横空出世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难题,为中型甚至重型动力甲使用繁复的符文列阵甚至是中枢型子母阵提供了可能,驾驶员不用在累心于暗能中枢的问题,可以将主要精力使用在高阶符文操作和暗能反噬的对抗上。 自从有了动力甲,可以说只要燃油足够的话,理论上符甲一直能使用。 乌力又说:“夏尔福特真的不是一具很成功的重型动力甲,能力太均衡,什么都有,这么好的大型铱级动力炉却拆分成这么多条符文主回路,我仔细观察过魏童的战斗,六只手臂一共分成四条主回路,论单臂的暗能堆积数值也就只比武安侯好上一丢丢,可武安侯是轻型动力甲啊,障壁大盾单独一路,远程屠龙矛还要一路,相位重力跑一路,明显不相容的四种符文阵被设计者硬堆在一起,导致他的重力相位炮二发就会耗尽那一路符文阵的所有暗能输出,可悲的是威力还是个迷你版的。使用障壁大盾的时候,其他手臂的暗能堆积数值急剧减少,这就直观的造成了即使魏童凭着过人的技巧冲到百眼毒龙近身区,也无法有效的输出伤害,攻击效果远不如着轻型动力甲的大人您。” ” (本章完) 第二十二节花妖 被乌力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福尔库斯作为二栖动力甲功能上太贪全了,确实都不强。 “那你觉得荒野骑士如何?”刘月夕问道。 乌力想了想,“很完美,几乎做到极致的一具中型动力甲,是动力甲设计教科书式的典范,非常有参考价值。” 刘月夕很感兴趣了,乌力懂得真多,他也想知道的详细些。 “有了动力炉最大的好处就是解决了暗能中枢问题,所以动力甲大多有共鸣符文来联合其他符甲的能力,你看加里波第的荒野骑士既能够释放通用性极好的结晶奇迹来控场,自身又能集中最大限度的符文列阵来增幅月光大剑的威力,就一主一辅二回路,只要有身后的符甲和德鲁伊团队支持,近战控场皆强大,特别是他攻击百眼毒龙的那一瞬,那一记月光剑的暗能输出值绝对是整场战斗的第二名,就比无冕的军团之威差了一档。” “什么,那一击这么强?你肯定吗?”刘月夕很吃惊。 乌力点点头,“我的‘公瑾’有精密的能量输出分析仪,这不会有错。这又要说到夏尔福特的败笔,能布置中枢性符文的重型甲居然连个共鸣符文都没有,拆分主炉动力,不能借用其他符甲的能力,整个一单干的笨野猪,或许如您所说,是一头漂亮的野猪。” 乌力把夏尔福特贬的一无是处,魏童要是在场绝对气的吐血,这到让刘月夕对眼前这台丑陋的花妖多了几分期待。 “乌力,那我们的花妖可以开始模拟调试了吗?” “恩,今天就能弄好,我们明天开始调试吧。” “好。”刘月夕站在边上看着乌力做最后的修正。乌力被他看的有点别扭,“领主大人,你站在这里影响我干活,难道你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吗?” 刘月夕心中一囧,这小蹄子,说话实在毒,自己却有难言之隐,只好客气的说道:“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当是熟悉一下吧,我很有用的,要是有重的东西,我来搬。” 乌力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她虽然对刘月夕很客气,但是并不把刘月夕真的当成领主这样的大人物,心想有个干力气活的也挺好,就答应了刘月夕留下帮忙。就这样,刘月夕被乌力驱使着忙了一下午,终于活都干完了,要收工回去了,乌力见刘月夕还是跟着她,便问道:“大人,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求我吧。” 月夕有点不好意思,陪着笑说:“是有点小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乌力你愿不愿意呀。” 刘月夕忙活了一下午,有些苦功劳,乌力乐的做个顺水人情,“什么事,说吧。” “能不能请你最近住到我那里去。” 乌力恍然大悟,米娜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不去,你和你的女人之间的纠葛太复杂,我参合进去不好。” “怎么能叫参合呢,我这是找你救命呢,你要是在,那个女人也不敢乱来,你说是吧。” 乌力还是摇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又没什么实力,你还打不过她吗?” “这哪跟哪啊,我打她干嘛,乌力,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心腹,就帮我一回忙好吗?” 翻到旧账,乌力心中有气的,“还心腹,上次是哪个凶巴巴的说不信任我,还有赶我走的。” 小丫头还挺记仇,刘月夕好一番哄,“我错了,乌力是最可靠的心腹,上次我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以后再也不敢说那样的混账话,乌力就是最可靠的心腹。” 小丫头很满意心腹这个说法,“好吧,看你这么可怜,为了主母和二娘守身如玉,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不过说好了,床我要睡大头,你只能占五分之一。” “放心吧,那张床超级大,都归你,我睡那张椅子就行。” “成交。” 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一想到昨晚米娜穿着性感的睡衣摸进主卧室突然撞见同样穿着可爱兔子睡衣的乌力时那张张的老夸张的嘴,他就想笑,有个小姑娘在你总不好意思了吧,哼哼,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嫰点,对感情,老子是专一滴。 这二个女人算是彻底卯上了,四目交汇就带火星,但乌力的身份实在太特殊,纵是手段高明如米娜也没有办法,只能像个怨妇一般哀怨的离开,那晚刘月夕睡得不错,还梦见了紫悦和紫菱。 第二天,花妖的整机实验运行开始,比福尔库斯都要大不少的机体,驾驶舱很宽敞,不过主要是给乌力的执旗系统操作预留的空间,就像一个小型的指挥中心,自然需要的空间少不了,留给刘月夕的依旧不多,不过怎么样都要比蒙在符甲里强太多。 重型动力甲已经有了电气骑士的雏形,所以驾驶方式也很不一样,不再需要费事的肢体力回馈操作,而是用特种的铌合金和幽束花纤维制成的生物电反馈系统,能精确感受驾驶员的肌肉细微动作,当然其实是对驾驶员的要求更高了,越是厉害的花环对身体肌肉和机能的控制能力越是精准到巅毫。 乌力熟练的操作着驾驶舱内的仪表,“大人,要启动了,请试着站起来活动一下,我想知道动平衡系统是否还需要针对你做一次微调。” 刘月夕微微发力腿部肌肉,花妖真的动了,不过还是有点摇摇晃晃的,“请慢一些,刚开始普遍存在用力过度或者系统完全感知不到驾驶员的肌肉生物电信号,我正在给您调整,请试着站起来走,不用担心,虽然花妖是四足,但是在重心的位置和您是差不多的,作为高级武士,控制重心应该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就请您以那样的状态来控制花妖的行进,至于四足协调的问题,花妖自身的控制系统会自行运算解决的。” 刘月夕又试了几次,渐渐有些适应,乌力和多洛米的改进成功了,这样看来,以不到百万的价格买下这台重型动力甲怎么说都是一笔值当的买卖。 又过了几日,提卡附近的居民都会看到一只巨大的红色 (本章未完,请翻页) 花盆在到处的游走,各种地形,各种形式,或跳,或快,活旋转,或冲刺,总之刚开始还有些笨重的花盆渐渐变得灵巧起来。 “乌力,我觉得行进的问题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个科目验收了。”刘月夕这几天驾驶花妖开的很起劲,全然忘了这玩样是用昂贵的燃油驱动。 乌力在刘月夕练习走路的几天里没有闲着,执旗系统的测试基本完成,重型符文甲带来的符文回路容积之高,不是原来的公瑾符文甲可以比拟的,花妖有更强的战场感知能力,乌力可以在操作室里同时完成前线士兵的调度指引,甚至有一个更大的多通路通灵符文中枢方便她联系各个营的指挥,还能同时验算相位跑的弹道,典型的锋线神器。 见刘月夕确实已经掌握的花妖的行进问题,乌力耐心的讲解道:“大人,这里我要先解释一下花妖的战斗体系,它本来就非常特殊,所以我针对您的战斗特点和所擅长剑技对花妖原来的攻击方式进行了极大的改进。” 这倒是真不错,算得上私人订制,喜欢,刘月夕很满意这样的高规格待遇,让乌力接着说下去。 乌力顿了顿,说,“我下面要说的话,请您先听完再发表意见,不要过于激动。” 过于激动,月夕咽了口口水,花妖这个项目是乌力力主要负责的,本来刘月夕并不上心,后来她和多洛米做出了一点成绩,月夕也乐的放手让二个小家伙去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刘月夕一直奉行的处事之道。不过这事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这俩小家伙别看年纪都不大,但是都已经是刘月夕核心团队的成员,所拥有的权限和调动资金的能力都非常高。他们俩要是疯起来那代价,月夕这会儿极有去查账的冲动。 乌力接着说道:“整个花妖的符文列阵我一共分了二条路,一主一辅助,花妖采用的是动力炉属于铱级动力炉,我解释一下,动力炉一共五级,铼锇铱铂金五个等级,花妖的暗能动力范畴我直观的解释一下就是,和红云镇的超弩级相位炮同等,只不过大炮的炉子更讲求瞬时输出,动力甲的炉子要求持续稳定的输出,所以更复杂一些。” 这么强,超弩级重力相位炮在刘月夕心中的地位很高,有了那十门炮,蛇发藤魔那样的准深渊都跟玩似的被他弄死,除了移动很不方便外,绝对是刘月夕心中最中意的武器,花妖的功率和超弩级炮同级,这将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呢。 刘月夕满怀期待的问:“乌力,花妖都配备了哪些武器,有几门相位炮,都是什么级别的?” 乌力看着仪表盘,一边若无其事的操作设备,一边淡淡的说:“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花妖原生主符文列阵的效果,我和多洛米一致同意,去除了花妖的相位炮。” “什么,没有炮。”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花妖没有直接的攻击武器。” “开什么玩笑!!!!!” (本章完) 第二十三节执着的主角 刘月夕炸毛了,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红十字会的,没武器搞得毛啊,难道真把自己装扮成一朵大红花然后用爱去感化敌人吗?他没有说话,扭头朝上冷冷的看着乌力,眼神肃然.“乌力,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乌力到底是个小姑娘,此刻刘月夕像极了被人弄坏心爱宝甲的凶恶骑士,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想刘月夕一定会惩罚她,甚至赶她走的,她很想哭,很想念自己的姐姐,要是婆婆在就好了,月夕一直很听婆婆的话,自己改造花妖用了很多不该使用的技术,乌力也是一时手痒,玩的有些过火,该怎么解释呢,花妖的攻击方式毕竟是从那个家伙身上借鉴的思路,自己是不是太大看这位刘月夕了,万一他真的是个草包玩不转这玩样,那可真就糟了。不过管他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紫悦姐姐是怎么哄他的,我想想啊。 “领主大人,请你不要着急,我只是说花妖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武器,并不代表它没有武器,只是使用方式上有点特别罢了。” 刘月夕冷冷的问:“花妖的改装费用花了多少钱?” 他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精明,乌力心一囧,“大约不到一百万吧。” “到底花了多少。”月夕接着追问。 “一百三十万星辰珠子。”小乌力老实招了。 天啊,刘月夕捂住自己的脸,大意了,大意了,到底只是二个孩子,也就是说在花妖身上他已经花了近二百万珠子,武安侯加无冕君王一起加走私的运费才四十多万。这个价绝对可以买一具十分像样的重型动力甲,而不是眼前这个连武器都没有的实验体,等回去了好好查帐,要审计,自己大手大脚太相信手下这帮子人,二百万,又不是大风刮来了,想想创业初期为了几千个珠子,刘月夕和那班老兄弟不知道拼了多少次命,现在二百万珠子就让这个破小孩随便拿来搭了个没有武器的大玩具。 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此刻刘月夕想买二粒尝尝,木已成舟,星辰珠子已然水过鸭背,月夕只能接受现实,“那你所谓的非传统意义的武器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乌力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花妖的主体符文列阵大有来头,是失传多时的风系最强符文列阵之一,叫‘伐由双旗五风阵’,我只在古书典籍上见到过,但是实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甚至我推测,花妖的制作者应该是无意得到了此风阵的制作方法,他做这具重型甲可能只是想保留这副符文列阵。” 最强风系列阵,这个说法到是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乌力见有戏,又说道:“大人,要想发挥花环武士的真实实力,风系的运用才是关键,强力剑技的正统都是走风这一系,其他几系都是辅助或者偏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月夕赞同的点点头。 “我详细研究过您的战斗方式,自从成为花环武士以后,您最擅长也最爱使用的剑技其实就一招,‘真空光轮’,您说我说的对吗。” “恩,继续。” “所以,我是这么打算的,即使只是武安侯这种百搭的增幅符文,穿在您身上,您也能将真空光轮的暗能调用强度提高二倍,说到底符文武士强不强看二点,控制的精确度和暗能的调用等级,如果以花妖这样的铱级动力炉加上伐由双旗五风阵的双加成,您能打出何种强度的动力甲级别真空光轮,我已经无法用验算机来测算了。” 不得不说乌力在刘月夕身边呆了这么久,有点近墨者黑,拍起马屁来也是一波一波的,刘月夕的内心已经放飞,嘴角漏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扬起。 “但是,这样的攻击手段太单一了。” 乌力直接推翻了刘月夕这种贪大求全的要不得思想,“攻击手段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够强才是硬道理,任你千变万变,我自一招真空光轮破之,而且真空光轮是最佳的远近程通吃,攻守兼备的剑招,实属杀人越货,冲锋陷阵之不二佳品。” 刘月夕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小乌力这话没错,因为花环的关系,自己确实特别擅长真空光轮这一骑士技,而且左右手皆可释放,二道真空光轮的起手式常让对手狼狈不堪,还未真正和他对上就已经落入下风,甚至弱一点的,直接落败的都不在少数。一招鲜,吃遍天说的就是他。 刘月夕其实已经被说服:“真空光轮虽然强,但是有些妖兽或者特殊的符文甲物理攻击无效的怎么办?” “这点我已经考虑到了,所以花妖改装最大的一笔花销就是这个,为了使花妖有层次更丰富的攻击,我将您上次打蛇发藤魔得来的那块火精石切下一小块,又采购了一小块雷晶石,以嵌阵的方式在伐由双旗五风阵里植入二个属性转换子阵,代价虽然高一点,但是有二块晶石做辅助,风阵的所能暗能都能高效的转换属性,变成雷系或者火系真空光轮。”乌力露出狡猾的笑容,刘月夕彻底上钩了。 属性真空光轮,只要不打出去就是盾牌,不错真的不错,“怎么操作,肯定有难度吧,你说的那个什么新概念武器,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刘月夕催促道。 啊哈,领主大人不会怪我咯,乌力笑嘻嘻的说道:“您先听我解释,花妖的武器极其特殊,是八根所谓‘花蕾’组成的暗能操纵棒,我做了重大调整,采用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米特罗合金和记忆体金属,让这些操纵棒可以五轴高精度模拟操纵,这样它们在拓扑性上和您的双手是一致的,真空光轮是依靠符文辅以手指、手腕、手肘、大臂、腰轴的高技巧变换实现的,有着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越花环实力的您一定可以通过某种办法在花妖上模拟出真空光轮,我深信这一点,您完全可以做到。” 刘月夕有点受宠若惊,“乌力,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乌力点点头,“别人或许很难,您,我觉得完全可以,这是我拟定的八万种模拟方式,都是经过‘鲜血盛宴’验算得来的,您可以逐一尝试,当然也可以使用您自己超凡的肌肉反应和显化基因去自行体悟该如何做。”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刘月夕一头扎进了乌力给他安排的小白鼠实验世界,是那样的决绝和充满勇气,看他充满斗志的样子,小乌力有点于心不忍,找了个借口留下刘月夕一个人研究这道难题,而作为不负责任的设计者,乌力仅仅只是基于某种理论猜想后推论出的一种这样可能性,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 ~~~~ 胖子坐在符文工厂的室外实验区,一边啃苹果一边看远处那个危险的‘傻花盆’练习所谓的绝技,这已经是第六万次实验失败了。 初步完成武安侯磨合的大头陈也跑来关心自己的大哥,“月哥这都好几天了吧。” 胖子若有所思的说:“恩,十天了,一直在不断的实验那些花蕾的使用方法。” “他还没放弃呢,要不逼着乌力来和他讲一下实情吧,那个方案本来就是二个小破孩乱想出来的,月哥咋就这么相信呢?” “乌力已经去说过了,可以月夕哥认准的事情,你啥时候见他回过头的,就让他去试试吧,或许真的可以试出来呢。”胖子回答道。 大头陈不无担心,“试不要紧,我是怕月哥的身体受不了,动力甲操纵符文列阵时间长了还是会暗能反噬的,虽然月哥身体素质好,但是也经不起这么拼命。我真的担心会出问题。” 关键时刻,会心疼刘月夕的还是这班老兄弟,胖子神情刚觉,“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大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一直盯着呢,大头,你也去好好练习吧,武安侯虽然是轻型动力甲,但是毕竟比符文甲跨了一档,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你不是月哥和刀子那样的天才,得努力知道吗?月夕哥并不完全放心那个刘贝叶掌握符甲营,你可要扛起来。” 大头陈点点头,他们几个弟兄之间说真话都很直接,没人会为了这个生气“那我去了,我会让人按时给你们送饭来的,让月哥注意休息。” 胖子变成月光熊,跳到一个树上,“这你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殷勤着呢,一日五餐伺候着,月夕哥不会饿着的,放心吧。” 大头陈也是一笑,不觉莞尔,朝着月光熊挥挥手,忙自己的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十四节老办法新办法 刘月夕还是无法用花蕾模拟出真空光轮,这十几天里他一直在尝试各种各样的方法,从纯理论的角度,乌力确实说的没错,四条花蕾足够模拟刘月夕释放真空光轮时手部的所有动作细节,而且伐由双旗五风大阵所能提供的风属性暗能要比他刘月夕基因花环得来的强的多,但是,乌力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生理问题,刘月夕不是八爪鱼,他没有体验过类似有这么多触手一般的生活,虽然刘月夕的花环有三朵和真空光轮有关的武技花,但是这样超高技巧的绝顶剑技不是随便怎么来都能玩的转的,相传红团的笔头骑士连脚丫子也能施展真空斩,苦苦不得正解的刘月夕这会儿挺想去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十多天的努力,成果还是有一些的,如今他已经可以熟练的操作八根花蕾输出风系暗能量,八道风刃杠杠的猛,实验场的靶子换了一拨又一波,以至于后来工作人员都不愿意给刘月夕换靶子了。 经过无数次尝试,刘月夕始终止步于这个阶段,不得寸进,不管怎么尝试都没用,明明很清楚真空光轮的生成条件,但是就是不行,拆解动作细节,一个个的练习,然后组合起来,就是不行,刘月夕试过下驾驶室空手模拟真空光轮的学习过程,想从中寻找窍门,但是就是那一步,顺理成章的那一步,一到花妖这里,怎么着都过不去,不可能一直试下去,提卡和周边的战争动员已经开始,这事一旦开始没法停下来,总不能因为主帅的动力甲有问题,就让整支探险队和部落都等他一个人,留给刘月夕的时间不多了。 这日的中午,米娜又送来丰盛的食物,还是在试验场的边上布置了桌椅,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乌力如期而至,这小姑娘在怼米娜的道路上绝对是认真的,没有给米娜任何可以和刘月夕独处的机会,赶着饭点就来,吃完了便走,妥妥的小克星,米娜并不知道月夕和乌力的真正关系,有刘月夕在,乌力这个每天‘陪床’的丫头,她不敢真的对她胡来。 刘月夕也从不点透这层关系,克星,绝对的克星,米娜即使恨的牙根痒痒,也只得每天翻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别看刘月夕高高的个子,其实胃口并不大,吃的也简单,对于过于繁复的食物无甚兴趣,但小个子的乌力那就是是个美食家、大胃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合体,米娜始终无法理解这么小的肚子是怎么撑得下这多海量的食物,而且这小丫头还很擅长提要求,对食物的色香味做出极其专业的点评,每次她无耻的要求米娜对某某菜品进行改良的时候,米娜都有抽她丫的冲动,但是刘月夕总会坐在一旁慢悠悠的看着乌力吃完每一盆菜,比自己吃都要开心的样子,最后还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乌力正在长身体,确实需要多补充营养,米娜辛苦你给我们俩做饭,真是太感谢了。” 这是米娜极少能得到的正面赞赏,为了征服刘月夕的心,刘月夕的胃,刘月夕的暖床妹,这女人很拼,很用心。路很长,心与心的距离可以拉近,她相信这一天会到来的。 饭后稍事休息,刘月夕又开始他那无望的研究,依旧毫无进展,“月哥,你下来。”一头月光熊出现的驾驶舱的全景视镜里。刘月夕跳下花妖,“怎么了,胖子,有事找我吗?” “嘿嘿,月哥,我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试试看。” 有人支招,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行啊,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胖子变回人的模样,故作神秘的说道:“去绿梦世界试试,在那里你可以变成一朵花,或者别的什么动物,来真切的感受生命的不同意义,兴许能寻得你想要的答案。” 原来是这个办法,刘月夕早就想到过,也试着做过,花妖只是模拟花的形状,并不是真的花,刘月夕这次来,带了一具生化仓过来,他甚至在生化仓里模拟过自己和花妖融为一体的方式,但是这毕竟有着差别,涉及肌肉记忆,神经突触的微妙变化,在精神世界里模拟训练充其量可以增强实验训练效率,和实际上机练习相差甚大,而且也没有成功过,问题不在这。 “我试过了,精神世界只能减少训练的时间消耗,并没有本质的改变,目前的情况是方法有问题,做再多的训练也是没用的,而且精确的模拟花妖,太难了,这里没有条件,乌力说血腥盛宴的解算能力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光就一个花妖行走的动平衡模拟就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要解算重构高难度的真空光轮,需要的时间就海了,主脑要干的正经事情很多,为了一台花妖,不值得。”个人的努力或许很重要,但是刘月夕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刀子,他要兼顾的东西很多,他得领着大伙向前不停的走,为了团体的利益,有时候需要他毫不犹豫的放下自己的执着。 胖子拉住刘月夕,别这样啊,月哥我知道你肯定去过绿梦世界对吧,上次我们在洪都拉海湾失散后,我就在绿梦世界感受到过你的气息,月夕点点头,并不否认,全知龙瞳妙用无穷,只可惜刘月夕目前没有资格去运用它,只得将它和闽东的神格一起封在血腥盛宴里,待日后有机会再作打算。 我已经学会如何自由的在绿梦世界里学习,月哥你既然去过,不妨再试一次,或许有奇效呢。 刘月夕叹了口气,“当时能进去是因为情况特殊,我并不是德鲁伊,现在的我无法进入绿梦世界,而且我上次在那里待了好久的,也就是能变成一头鹿,到处乱跑,舒服确实是挺舒服的,很放松,但是其他的真没什么用。” “那可不是一头鹿,那就是你,月哥,绿梦世界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那是整个翠房星的梦境世界,而且它可以连接所有有资格进入其中者的梦境,你的梦和梦境世界相互影响,你即是她的一小个组成部分,又仅仅只是一个片段,凡事有资格进入梦境世界的人、动物、甚至深渊、神灵都会在因为一些原因在其中留下某种痕迹,所谓的绿梦机缘指的就是这些,我们不会毫无理由的进入梦境世界,她看似随意,其实大有玄机,是这世上所有问题的答案和谜底。” 这话太德鲁伊,太玄乎,刘月夕不太相信,入一行信一行,胖子会把绿梦世界拔的这么高,他能理解,“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是和我眼前需要解决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 “有,当然有关系,就看月哥舍不舍得赌一次了。” “说说看” “我手里有最好的石楠花蜂皇蜜和石楠花制成的通灵药剂,我可以作为你的信标使者结伴陪着你一起进入绿梦世界。” “那有什么用,我知道你能看到那些征兆和痕迹,但是胖子,那真的是你作为月光熊特有的能力,对于你来说,进入绿梦世界巡迹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是真不是谁都可以的,就像你没有花环,无论怎努力也是练不出真空斩这样的花环武技的。” (本章完) 第二十五节生命的感受 “用抉择之木,在服用石楠花蜂王蜜的同时使用抉择之木,我说过绿梦世界和每一个进入者都是息息相关的,抉择之木能够强行的给使用者一个答案,一定会在绿梦世界里给你显现一种征兆,我也会从旁帮助你的。”胖子很自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鬼扯,我就是想琢磨一下该如何使用花妖,好让它能施展真空光轮,有你说的这么悬乎吗?抉择之木就这么一丁点,烧一段少一段,万一吸下去什么都没有显现,或者显现一点莫名其妙的征兆,那可就亏大了,这玩样不是钱能买的来的,青苹果树短时间里绝对不会给我第二段木头,还是算了吧。” “月哥,难道困惑你的仅仅只是花妖能不能使用真空光轮吗?没这么简单吧,我想困惑你的一定是很大的问题,上次在绿梦世界感应到你,我看到了一些说不清的征兆,虽然无法解读,但是,月哥你肯定遇到了很大的难题,梦境世界不会无缘无故留下痕迹。我总感觉月哥你背负了好多的秘密,但是你又不说,兄弟们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这话胖子憋在心里有些时日了,终于借这个机会提出来。 刘月夕沉默了,但是心里挺高兴的,他很喜欢这种和身边人有羁绊有牵挂的感觉,这可能是作为一名穿越者所特别缺失的东西。 他确实一直在努力挣破无法进阶为骑士的命运,和使用花妖的情况完全一致,没有老师可以教他,只能自己探索,路在何方不知道,某种方法是不是有效也不知道,甚至是不是真的有路也不知道,但从根本上来说,刘月夕并不担心这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然主角,背负着沉重命运的他不会过分的在乎这些一时得失。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现在是领头的,个人武力不必太强,有太多的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解决,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电气骑士就能解决的问题,长期执着于此,毫无价值,而且可能会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诱惑一直有,圣者、神、还有龙,鬼知道他们一个个是不是正等着刘月夕开出条件,付出足够的代价,然后让刘月夕万劫不复,他必须十分的小心,敌人不光在外面,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但是心中有一个说不出的问题一直索饶着他,困扰着他,究竟来这个世界要干嘛?没有意义的感觉总是不断袭来。这让他盲目,不甘心、或者说潜意识里的总会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在地下格斗场忽然产生的冒着生命危险试着遮蔽五感,以第六感和本能来提升出招速度就是明证。 明明理性的自己一再告诫他不要去追求再度重拾剑道的骑士之路,但是总有一些莫名的瞬间,他会不自觉的去想这个问题,甚至有意无意的脑袋里跳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在自动的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对,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不光是真空光轮的问题,刘月夕确实想要一个答案,在探寻这个世界的同时,他个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将走向何方,这个问题值得用一截抉择之木。“胖子,听你的,我们试试吧。” ·· 正值金火季节,这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在广袤的绿色草原上,母鹿们开始陆续生产幼仔,一头小鹿顺利诞生,他的母亲咬断脐带,浑身湿漉漉的它感觉好冷,慢慢的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滑腻之物不停的舔舐它的背脊,‘妈妈’一个名词从他还什么都不懂的小脑袋里冒出来,母鹿不停的舔舐,动作越来越快,小家伙原先还湿漉漉的挂着胎衣的身躯渐渐干爽,绒毛竖起来了,“咯咯,好痒,不要舔俺的屁股,妈妈。”小鹿很受用,但又有些怕痒痒,突然妈妈用头部的硬角顶住小鹿的屁股,动作有点粗暴,刚还很欢乐的小鹿有点弄不明白,妈妈是怎么了,但它发现,别的母鹿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催促这它们不得不如此,倔强的小鹿很不喜欢这样,它要站起来,四条细长的小蹄子还不是很有劲,它半跪着想要保持平衡,母亲在一旁盯着它,不时的抬头张望四周,小鹿拼命绷紧它脆弱的四肢,哗又宰了个跟头,它的母亲十分的焦急,因为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几只灰色的不速之客贼贼的探出脑袋,它们竖起大大的耳朵,尖尖的嘴嗅闻到空气中飘来的一股诱人的奶香味道,蠢蠢欲动,鹿群里的几头雄鹿抬起头,警觉的看着灌木丛,狡猾的家伙们若无其事的在远处来回走动,眼睛时不时的盯着鹿群里的目标,好时节,好机会,好多容易下手的嫩口,小鹿依旧还在努力要站起来,边上已经有许多小鹿抢先站起来了,他们马上就能走,能跑、能四蹄绷紧,欢快的跳。但是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周围越来越多的初生能够站起,有些已经随着母亲四处走动,但是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它被狡猾的家伙们盯上了,毛茸茸的坏家伙竖起耳朵盯着它,尖尖的嘴巴微微咧开露出猩红的舌头还有森白的尖牙,每年都会如此,生命就如这宽广的草原,不断的逝去蛰伏重生,由嫩绿变黄然后枯萎,没入泥土中,然后白雪覆盖大地,又是一个雷雨季,嫩芽会再次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周而复始,植物如此,动物也如此,不能站起来的小鹿,迎接它的将只会有一种命运。 狡猾的家伙们开始行动,他们不断的游走在鹿群的周围,发出瘆人的低吼,起初有几只雄鹿会用他们威武的大鹿角驱赶坏家伙,但是坏家伙们很狡猾,他们很灵活,巧妙的避开了这些雄鹿,不断的发出低吼声,鹿群被惊吓了,陷入恐慌,领头的雄鹿知道不能继续久留,他抬起头,抬起它那如树冠般繁茂的鹿角,幼生的小鹿大多已经可以站立,不能再等,鹿群必须离开这里。 但是,我们可怜的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它无助的看着周围,奋力的想要站起来,不行,它再一次跌倒在地,鹿群对它失去了耐心,成年的雄鹿踏着蹄子,开始奔跑,接着是母鹿,还有小鹿也跟上去。它们汇聚成一股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动的洪流,扬起尘土,绕着周围的草奔跑以寻找方向,坏家伙们的机会来了,它们都盯上了这只站不起来的小鹿,正轻快的朝这边汇聚,小鹿惊恐的看着它们,心脏急速跳动,二只后蹄拼命翻动着,仍只能在原地打转,它始终站不起来,坏家伙们慢慢靠近,看着这一幕,它们是天生的猎杀者,狡猾残忍极富耐心,仿佛弱小者的悲剧在它们的眼中是最愉悦的享受,观察这死亡前的恐惧能给它们带来最大的快乐,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只是团团的将小鹿围起来。 小鹿惊恐的看着这些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强烈的恐惧几乎要吓晕过去,它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声,可又什么用呢,狡猾的家伙们再也等不及,龇着牙准备扑上去,小鹿绝望了,它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它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心底里只有恐惧,无边的恐惧,对死亡的无边恐惧。 啊呜,呜呜呜,突然坏家伙们发生呜呜的声音,怎么回事,小鹿睁开眼睛,一朵美丽的小花就开在它的鼻子前边,白色的花瓣,弱弱的迎风摇曳,是那样的脆弱,就像此刻的小鹿,呜呜呜,又是低沉的呜呜声,坏家伙们没有扑上来,都躲得远远的,小鹿转过小脑袋,是妈妈,妈妈保护了它,伟大的母爱让这头母鹿脱离鹿群,回来保护她的幼崽,她低下头,抵着脑袋对着那群坏家伙,可惜,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是雄鹿,这种情况,即是雄鹿也没有办法的,坏家伙们这方面很有经验,此刻他们正琢磨着怎么扑倒这只大的。 几个回合下来,母鹿的体力被消耗的很厉害,她喘着粗气,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继续和坏家伙对抗,只会都成为它们的口中肉,母鹿不甘心,也只得退后,坏家伙们一拥而上,再次将小鹿团团围住,一只急眼的坏家伙最先扑上来,有一只,发生恶狠狠的声音,它们开始争抢食物,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一只灰色的坏家伙一口咬住小鹿脖颈上的皮毛,一阵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腾,它猛地跳了一下,灰色坏家伙吓了一跳,小鹿奇迹般的站起来了,坏家伙们停止了争抢,都恶狠狠的盯着小鹿,可惜,这些畜生没有看出来,此刻的小鹿眼神中早就没有一丝恐惧,他灵巧的朝后跳了一步,灰色坏家伙扑上来想要咬住它的脖子,但是被小鹿灵巧的避开,又一只,还有一只,坏家伙们接二连三的扑上来要捕杀它,但是总能被小鹿灵巧的躲开,那细细高高的四蹄充满了力量和技巧,腾挪兜转于方寸间,坏家伙们怎么也碰不到他,就差了这么一点点,甚至有几只坏家伙还自己撞到一起,小鹿踩着节奏明快的舞步,戏谑的看着可悲的坏家伙,灵动尔挑拨,仿佛在说,“来啊。” 一声鹿的鸣叫提醒了他,是妈妈在呼唤他,小鹿高高跳起,腾的一个旋转,一溜烟的跑到母亲身边,这步伐,那速度,早已超越了一只鹿的范畴。 (本章完) 第二十六节生命的本意 和其他的幼生鹿一样,小鹿也会想喝母亲的乳汁,整天粘着母亲,形影不离,母亲会教他怎么饮水,怎么识别能吃的草,如何躲避毒蛇毒虫,避开有毒的蘑菇,甚至是如何去除身上恼人的寄生虫。小鹿学的很快,渐渐的他长大了,身上的斑纹越来越漂亮,胸前有一片漂亮的白色,我们姑且称它为白鹿。 白鹿很健壮,渐渐的,他的头部开始发痒,总想要在树干上用力磨蹭自己的头部,终有一天,白鹿习惯性的还要去吃母亲的乳汁,但是母亲拒绝了他,甚至开始赶他走,白鹿委屈极了,一直疼爱他的母亲突然之间不要他了,没有理由,没有商量,顷刻间母子便形同陌路,白鹿无法理解,他不断的讨好母亲,但是一天二天,一月二月,完全没有效果,母亲和他成了陌生的,甚至是不友善的关系。 白鹿很苦恼,他开始思索到底是为了什么,母亲不再愿意给他吃奶,直到有一天,白鹿站到一个大水潭边喝水,他看到水中的自己,高大健壮,二只犄角雄健威武,他这才明白,母亲为何疏远自己。 白鹿变得越来越特立独行,他常常脱离鹿群,独自去看一些奇怪的事物,就是在危险的巅峰密林的夜晚,它也喜欢独自在树下睡觉,说来也奇怪,从未有什么猛兽去攻击落单的他,他从不与别的鹿打斗,尽管他力量体型都极其出众,而且那炫目的如舞步般的奔跑方式,让他宛若风中精灵般迅捷灵活,有猛兽袭击鹿群的时候,他总会挺身而出,引开坏家伙们,而坏家伙们也害怕白鹿,他总是戏耍他们,没有谁能追上白鹿,如果能追上那白鹿一定是在戏弄你,甚至是想杀你,死在白鹿蹄下的猛兽不在少数,而且白鹿从不用鹿角进行攻击。 又是一个金季,母鹿们开始发情,鹿群里散发着激素的浓烈气味,雄鹿们躁动起来,它们变得暴躁易怒,时不时的就要打斗一番,而且今年的打斗特别的激烈,原因无他,鹿王已经老了,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的年轻雄鹿们看到了机会,它们要挑战鹿王,而老鹿王在已经力不从心,渐渐管束不住这帮精力旺盛的家伙们,终于有一天,王位争夺开始了,鹿王被从鹿群隔离开,所有健壮的雄鹿都围着他,战斗在所难免,雄鹿间的角力极其残酷,纯粹的力量展示,老鹿王不可能不战而退,等待它的只能是从王座跌落,但是还有更凄惨的,老鹿王的倔强和尊严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后果,他的一只鹿角断了,鲜血直接从脑门上喷洒出来,一切都结束了,新的鹿王诞生,老鹿王被逐出鹿群,失去了一半鹿角的他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孤零零的走在荒野上,没有谁会在意他曾经的辉煌,只有白鹿一直悄悄跟着他,白鹿在观察鹿王,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生存,更多的交 配权?其实在鹿群里生活许久的白鹿就像一个旁观者观察这一切,鹿王确实有优先交 配权,但是说实话,他毕竟只是一头雄鹿,所能传播的子嗣并不比其他雄鹿多出多少,发情期的母鹿总是在无所不及其的和其他雄鹿交 配,争鹿王的代价很大,往往只能称王二三年,但是所得其实很有限,白鹿无法理解雄鹿们的行为,也无法理解母鹿们**的行为,要知道观察鹿王打斗,母鹿们都极其的上心,母鹿是有择偶标准的,可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这二者存在严重的冲突,鹿能够轻易的通过气味闻出自己子嗣的味道,但是鹿王即使知道许多幼生根本不是它的子嗣,但还是默认了这种行为,同样奇怪的选择,要知道鹿王在鹿群里有着绝对的地位,在位期间,做任何事情,别的鹿都会无条件服从。 白鹿跟着老鹿王脱离队伍,走了很远很远,老鹿王的状态越来越遭,几乎行走都变得困难,白鹿应该是他的子嗣,但是鹿王完全不接受白鹿的任何帮助,只是漫步目的的独自离开,直到最后一天的夜晚,一群坏家伙们出现,结束了老鹿王的生命,曾经老鹿王不噱于看一眼的坏家伙们正在分食他的尸体,肠子被撦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处都是,鹿王死的没有尊严,白鹿曾想过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不要那样做,没有意义,这一切早已注定,终究会发生的,就让鹿王的灵魂安宁吧。” 白鹿无法理解,明明没有太大区别,明明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何还要争当这个王,毫无意义,他想不明白,白鹿开始往回走,去寻找他的鹿群,他晚上依旧睡在树下面,他开始大量的做各种奇怪的梦。有的梦里他会变成一只渡鸦,飞翔在天空,那是自由的灵魂,在风和鸟类特殊的瞳孔作用下,能让他感受到大地的呼吸,他从空中俯视一切,黑暗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还能看到无数的死亡。 有时他会梦到自己变成一只海狮,遨游在大海的深处,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由,突破极限的畅快是海狮所追求的,他们擅长在逆境中坚持在冰冷海水的强大压力下寻找乐子,从不迷惘,从不慌乱,只有坚定的信念。 白鹿回到自己的族群,又开始普通的生活,像一头鹿的生活,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母亲身上,几年过去了,母亲又生了好几拨的弟弟妹妹。白鹿一直暗中帮助母亲,但劲量不让母亲发现,为了让母亲能更健康的活下去,后头几年里,白鹿略施了些手段,不让其他雄鹿接近母亲,每年生育子嗣对于已经年迈的母亲是一种生命透支行为,白鹿不希望母亲早早的透支。他固执的用着自己的办法改变这一切,尽管一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告诫他不要这么做,但白鹿依旧以他的方式照顾着母亲。 季节更替,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要这么做,你的母亲已经完全不认得你了,你们只是鹿,成年后的鹿和母亲不再有血缘维系,她已经完全不认得你了,白鹿,放弃吧,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白鹿依旧无视那个声音的说法,他依旧在一旁默默照顾自己的母亲,哪怕母亲从不领情。 (本章完) 第二十七节生命的含义 寒暑交替,五季循环,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二个年头,白鹿的母亲早就垂垂老矣,她已经太老了,老的让周围的鹿害怕,一般一头鹿能活十几年,而她已经二十五岁,鹿群开始疏远她,没有鹿愿意和她一起吃草,甚至最后将她赶出鹿群,母鹿只身孤零零的游荡,当然她并不孤独,白鹿依旧陪着她,白鹿不怎么见老,那漂亮的毛色,健壮的四肢,威武神秘的犄角,母鹿疑惑的打量着他,很熟悉的气味,血脉相连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点什么,子嗣,是的,白鹿应该是她的最初的子嗣,他依然活着,母鹿的许多子嗣都先她而去,虽然以鹿的智力,能记得的并不多,但是总还残留这一丝丝的痛苦和哀伤,母鹿没有多想,独自前行,她不再抗拒白鹿跟着她,二只鹿默默的作伴前行,漫无目的。 森林的深处时常能看到母子的身影,没有哪只愚蠢的肉食动物敢于去接近他们,那母鹿已经老的不行,但是白鹿,已然是这里的王者,再强大的猛兽都不扛不住他一蹄的威力,白鹿的华丽舞步,在这二十几年中越来越纯熟,他甚至已经可以逼着眼睛靠着蹄子踩击物体的声响和震动来判断地形方位,他奔跑的时候连风都索绕着他的四蹄,这给他带来不可思议的威力,漫步森林的白色王者,风的精灵。 但是再强大的个体也终有抗争不过的时候,时间,正残酷的一点点的剥离母鹿的生命,让她变得一再衰弱,白鹿寻来的奇果仙草已经没用了,母亲倒下了,不停的喘着气,呼吸变得费力起来,白鹿走上去嗅嗅她的,圆溜溜的眼睛饱含热泪,白鹿哭了,为她的母亲而哭,母鹿抽搐着脖子歪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白鹿将一串奇果衔在嘴里,要给母鹿吃下去,母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是越来越微弱,直到气若游丝,她死了,身躯不再起伏,趴伏在绿色的双婆娑树下,渐渐与这自然融为一体。 白鹿一直没有离开,母亲死后,他便一动不动的守着母亲的尸体,不管刮风下雨打雷下雪,就这样守着母亲的尸体,不吃不喝,森林里的一切死物腐化的都很快,渐渐的母鹿的身躯开始生长各种腐生的虫子和细菌,最后她被吃的只剩下一张皮和一付枯骨,白鹿的情况很糟,他变得极度的虚弱,暗淡的毛皮,瘦骨嶙峋的早就不复往日白色王者的英姿,唯有那对漂亮的鹿角还能昭示几分往日的威严。 森林里的野兽们蠢蠢欲动,杀死白鹿,是他们心底里共同的夙愿,草食者篡位成王激起了他们心中最底层的野性,白鹿不吃不喝虚弱了有一段时日,趁你病要你命,弱肉强食是不变的丛林法则,即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使曾经的王者白鹿也不例外,野兽们早早的就想结果了虚弱白鹿的性命,但是一股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一直保护着他不受任何生物的侵犯,直到有一天,森林里所有的野兽都接收到一个声音,‘去杀死白鹿’,猛兽们开始聚集,果然白鹿的周围不再有神秘力量的保护,贪婪的坏家伙们不怀好意的一拥而上,白鹿感觉到周围躁动的气息,原来是那些手下败将们,他挺想站起来教训这些家伙们,但是自身的虚弱不容许了,罢了,就如母亲,一切终会发生的,早晚而已,毫无意义,他放弃抗争了,抬起的鹿角再次撘拉下来,坏家伙们不再有一丝犹豫,正要扑上来。 就在这时,白鹿突然发现母亲的尸体边上,长出许多白色的野花,幼嫩的白色花瓣,和当年初生时遇险见着的野花一模一样,一阵风吹起,白色野花摇曳着,白鹿突然抬起头,他站起来,看着四周冲上来的坏家伙们,露出睥睨的藐视,前蹄用力一踏,一阵旋风从他周围挂起,越来越猛烈,坏家伙们无法靠近,没一会风停了,白鹿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只渡鸦自由的翱翔于天际,“月哥,恭喜你,终于在绿梦世界里学会变形,这一步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协会的猎人,你虽然花了些功夫,但是还是通过了考验,看来这抉择之木果然在表里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妙用,且相互印证。” 渡鸦就是刘月夕所幻化的,白鹿也是,不过在渡鸦之前,刘月夕在绿梦世界的形态转换并不是自由的,这个非常难,有许多绿巴德甚至穷尽一生都无法学会变形,如胖子这般狗屎运的实在是特例,刘月夕也是死了四次以后才悟得变形的道理,“胖子,我想再试一次,到更深的地方去看看。” 作为刘月夕在梦世界的信标向导,呈现灵魂状态的月光熊听到月夕的要求,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别介的,月哥,我们已经深入绿梦世界的深处,你已经死过四次了,这就是梦世界很深的地方,在往下,你可能真的会迷失的。” “没关系,实在不行,不是有你这个信标向导可以拉我上去嘛。” 胖子心虚了,他有点吃不准,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刘月夕,可能是抉择之木的效用实在太强烈,不同于一般的入梦药剂,抉择之木似乎和使用者的意志有着极其强烈的联系,照道理,在绿梦世界死去,意识会醒来的,强效的入梦剂确实可以延缓醒来,但是接连发生四次,几无可能,更具胖子的猜测,抉择之木可能和刘月夕当下的执念有关,只要执念没有解开,刘月夕就不会醒来,绿梦的越深处越是会有不可思议的真相,但是也极易迷失,若是再让刘月夕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层。胖子觉得他这个保驾护航的信标使者都未必能把刘月夕拉出梦境世界,搞不好自己也会迷失其中。 思索再三,胖子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月哥,你已经得了不少机缘了,梦中世界的生死轮回,还有这么多的征兆,这都会在真实世界慢慢得到反馈的,这截抉择之木用的不亏,就算花妖的真空光轮没悟出来也不打紧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对付魏童的福尔库斯,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渡鸦飞到茫茫的大海上方,雷电交加,怒浪翻滚,一股强烈的气流朝着远处聚集,远远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但肯定是很凶险的所在,“胖子,我还是想要再深入一次,就像你所说的,我觉得答案可能就在那个深处。” “深处,月哥,莫要开玩笑啊,你说的那个深处莫不是指那个深处吧。月哥不要乱来啊,那地方是世界的奇迹,是黑洞一般的奇点,即使神也不敢随便接触的领域,在绿梦世界也同样是如此的,不能去啊,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胖子尖叫到。 刘月夕不以为然,“但是我觉得答案就在那里,指引一直是这么暗示我的,再让我试一次,应该可以的,我觉是可以的。” 还未等胖子阻止,渡鸦急速俯冲,一头载入冰冷的海水,他再一次陷入死亡,没一会儿,渡鸦的尸体化作一串泡影,一只北帝海狮浮在海面上,他晃着大大的脑袋看看四周,不断的调整呼吸尽可能的排出肺里的废气,积存血液和肺部的氧含量,他要再度挑战最大深度,“月哥,别乱来啊,咱们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我就是拼着自己永远沉沦绿世界,也会把你推出去的,千万不要闯麟角菊螺的老巢,那是奇点,和你要的答案没有关系。” 北帝海狮一头扎进海洋深处,他本就是深潜能手,和鲲鲸相比都毫不逊色,但是这回刘月夕要挑战的深度早就远远的超越了极限,八千米,这个恐怖的深度,连鲲鲸都畏惧的深度,想要进入菊螺巢穴深处一探究竟,只有这么一条路,深潜,然后从底部突进去。北地海狮特殊的生理结构使得下潜对他来说极其简单的事情,没多久,他就沉到了4千米的深度,这里已经是一般北帝海狮捕食范围的极限,但他仍在继续深入,六千米,这已经是鲲鲸的极限,胖子的一旁哀嚎,“月哥,我们上去吧,兄弟求你了。” 刘月夕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前鳍一拍,将身上的印记抹去,“胖子,你先回去吧。”刘月夕切断了自己和信标向导的联系。 “不。”胖子吼道,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猛的从梦中醒来。。。。 (本章完) 第二十八节梦境窥探 提卡城的黑羽的宫殿内,乱作一团,黑羽和胖子吃过饭后毫无征兆的陷入沉睡急坏了所有的人,特别是米娜,她简直急疯了,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与黑羽,包括她努力打造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是黑羽名义上的伴侣这一条上,如果黑羽出点什么意外,或者再也醒不过来,她将失去一切,不,只会比这个更惨,先前她为了迅速获取权利对赞族旧部落所使用的高压手段绝不会是没有副作用的,如果没了黑羽的庇护,她就完了,而且,最要命的一点是,黑羽周围的这帮子兄弟,别看黑羽好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很能开玩笑,但是真到了刘月夕昏迷不信的时候,反应绝对迅速,手段也绝对的果决。 为首的叫大头陈的第一时间将宫殿设为禁区,由符文甲近卫营负责日夜守护,封锁所有关于黑羽昏迷的消息,提卡目前已经处于半宵禁状态,连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想要见黑羽一面,都要经过大头陈的同意,果然手握兵权就是不一样,米娜即使再有抱怨,也不敢做什么。 胖子从梦中醒来,他第一时间叫来大头陈。 “月哥怎么了,胖子,你和月哥干什么危险的事情去了。”大头陈急冲冲的走进来,见着还翻着白眼在沉睡巅峰刘月夕,还有醒过来的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 胖子也着急,把大概的经过告诉了大头陈,“都怪我,要是早些强行带月哥出来就好了。都怪我。” 大头陈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愿大哥吉人有天相,能过了此关。” 胖子说:“那我守着月哥,也好护他周全。” 大头陈摇摇头,“这倒不必了,我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手段,外面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但是我有点担心米娜这个女人,月哥一直不太信任她,而且这个女人很有手段,得防她一防,这样吧,你也方便,胖子你就暗中探查米娜的举动,别让她乱来,月夕哥就让乌力来照顾,她也比较熟悉。” 胖子点点头,是这个理,当下变成月光熊,隐去身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绿梦世界里,刘月夕还在不断的深入大海的深处,周围变的漆黑一片,温度越来越低,超高的水压挤压的骨头咯吱的响,已经深入水下八千多米,还是不够深入,化身北帝海狮的刘月夕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无法接近菊螺的巢穴,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只是一种猜测,如果不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彻底深入最深处的海床,他还是无法穿越麟角菊螺巢穴超强的反重力区,进入巢穴一窥究竟,但是这里的海底深达万米,如果真的潜入哪里,别的危险不说,氧气将不再够用,几次突如巢穴的尝试耗费了太多的氧气。即使是北帝海狮这样的特殊存在,能在海中闭气的时间也没法超过300分钟,反复试过几次后,刘月夕很肯定这一点,他此刻的状态已经属于非正常。 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自从强行让胖子离开后,月夕突然感受到了时间的飞快流逝,他所化身的北帝海狮正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变老,这意味着他没得选择了,他未必还有机会浮上海面调整呼吸再来一次。要么现在浮上去,远远的躲开这个危险的奇点,静静的等死,时间的超常流动也会带来抉择之木的效用消失,他就能从梦中世界醒来。 还有一种选择,不顾一切的潜下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潜入菊螺的巢穴,去寻找那个呼唤他许久的答案,但是这个做法充满未知,如果里面没有答案,如果刘月夕死在奇点里,如果即使有了答案抉择之木没有生效让月夕马上醒来,都有可能。 刘月夕静静悬浮在原地,此刻生命总开关全面开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发让他莫名的就会了几种先前根本不懂的技能,体温变得更低了,甚至能以皮肤吸收海水中的少量的氧气以维持生命的正常运作,以鼻子内早就退化的器官敏锐感受周围水流的变化,本就拥有的次声收发器官更是发挥到极致,为他描绘出一副别样的海底世界。 他想到了先前在梦中经历的种种,特别是变成鹿的那一段,生命的意义到底在哪里,生命到底由何而来,是神创造的?还是另有缘由,为何要活着?又为何一定会死去?到底在追寻什么,世界到底是不是客观存在的?人又能不能看到客观的世界,还是如闽东所说,人只是能够看到自己所认为的那个世界,像自己这样穿越过来的变数又是为何?母鹿终究还是死了,即使白鹿如此的与众不同,依旧阻挡不了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没有意义,变的与众不同没有意义,拥有超越平凡的能力没有意义,逃不出那个冥冥中的注定,死亡是唯一的结局,就如宏演时所看到的这片星空最大的天体物理规则一样,光和物质由暗君引出,又将归于暗君。虚无才是所有事物的归宿和本质,包括那不可思议的金耀夫也是如此。 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为何而来? 对,我,是我,这个独立的意识在寻求答案,不是别的什么,一直都是我,在寻求答案的从来是我,虽然这个我的物理属性,甚至精神内涵都在不断的变化,但是寻求答案的从来是我,不是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江慕白,不是诺京,不是圣者们,不是小金人,也不是龙,更不是死去的刘月夕,就是我,寻求答案的即是我,对,这一点不存在什么阴谋,也不存在刻意的灌输,那些个问题不是关键,寻求答案的我才是。 北帝海狮义无反顾的冲向大海的深处,毫无畏惧,他到了,就是这里,这絮乱的海流,一定是这里,他遁着次声探得的方位一头钻进去,强力的海流将他冲开,海狮没有放弃,血液中的含氧量已经不高,脑袋变得不再清醒,他只是遁着本能不断的往前游啊,游啊,突然一切都漂浮了起来,好浓稠的海水,好亮,北帝海狮睁开眼睛,光变幻着颜色,这色彩斑斓环境让他无法适应,周围竖立着一根根看不到顶的巨型柱子,很舒服的感觉,一个声音响起,“你,在寻找什么?” “你是谁?” “这要看,汝看到的为何?” “光?” “那吾是你要寻得的吗?” “你知道我要寻找什么?一直在召唤我的是你吗?” “吾未曾召唤你,吾是旧时代的虚影,是片段。” “那到底是谁一直在呼唤我?” “吾不知晓。” “这里是麟角菊螺的巢穴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会被他们称为奇点?你到底是谁?” “汝已经看到了,何须此问。” 谈话中止了,周围的光突就如被拉起的窗帘的房间不断缩小,直至成为一条线,光缩成一个亮点汇聚到海狮的眼前,从海狮的大眼睛里映射出那个光点,光点忽明忽暗,若火苗般熄灭,一切归于黑暗寂静。 刘月夕所幻化的那头北帝海狮漂浮在漆黑的海水中,不再有任何的呼吸,没有生命特征,他应该是死了,但是好像又不是,没有了意识,海狮的双眼紧闭,如果他此刻能够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失去意识的绿梦世界居然还是有一些东西存在的,这绝非是他人梦境的侵入,一朵巨大的白色夜光花朵将海狮慢慢托起,就如月夕幻化城白鹿时所见到的那朵野花一样。 (本章完) 第二十九节醒来 乌力正用毛巾帮刘月夕擦拭身体,刘月夕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乌力的手站起来,乌力吓了一跳,然后又恢复平静,所有的人都担心刘月夕会出事,但是小乌力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刘月夕经常这样,乌力都习惯了。 “乌力,我睡过去几天了?” “二十一天,胖子哥比你先醒过来,就在三天前。”乌力告之情况。 刘月夕点点头,“好的,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情吧,辛苦你们几个了。” “大人,辛不辛苦是其次的,你没有穿衣服倒是真的。” 刚醒来还有些断片的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光着身子和乌力‘裸’聊,拉起床单说:“乌力,你要不先出去一下吧,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早就都看过了,现在害羞,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喂,大人你怎么说也是花环武士,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我是姑娘我都没介意,你能不能不要搞得像吃了什么亏一样,又不是大姑娘。” 小乌力说完将衣服朝着刘月夕丢过来,这姑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过很难得大头陈和胖子都很相信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排斥她,这其实很不寻常,别看刘月夕周围的核心圈子松松散散的,但是本质上很排斥外人,莫说是别人,就是薛凝、刘贝叶、谷云也并未完全得到六人组的全员认可,但是这个非官方的重要认同却不声不响让乌力小丫头给达成了,胖子和大头陈能让她单独看护自己就说明了信任,刀子有点怕她,溜子从来将她视为第一嫌疑排除对象,阿勇就更加不提了,刘月夕穿好衣服,不由觉得挺有趣的,要是让另一个女人知道了,会不会醋意大发呢,糟了,米娜呢。 “她啊,不知道,好像说是跑去祭祀什么什么神啊。”乌力并不太关心这个,而是想问刘月夕是否在梦境中有所启示,是否悟得操纵花妖施展真空光轮的方法。 “不用了,那个我肯定没问题的,花妖暂且就这样吧,有时间你研究一下先前试做的那几个简易符文甲样品,抓紧调试一下,还有那个新款的山炮,我很期待这种炮,如果能成功,将会是一种全新的模式,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开拔了。” 刘月夕草草交代一下便匆匆离去。 乌力不明白他这么着急干嘛,“大人你到哪里去啊。” 月夕叹了口气,“去阻止某个傻女人做傻事。” 提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卡部落的特洛克神殿里,这里是赞族最神圣的地方,古老的仪式正在进行中,一只头生的驼羊被献祭给主神,巫师们跳着巫祭的舞蹈,一名女子虔诚的跪拜在祭坛前,是米娜,她在为黑羽祈福,祭坛上,一大盆人血是献祭给主神特洛克的。不得不说,迷失大陆的宗教还属于最原始的萨满自然崇拜,相当的血腥,血祭牲祭是很普遍的现象,即使是提卡城这样开化的区域,能接受圣光教义的地方,这些古老的传统还是没有断绝,到了关键时刻,赞族人还是会想到老传统。 跨进神殿内,看到那些牲祭,尤其是那盆人血,刘月夕脸色极其难看,巫师们看到黑羽安好的出现在面前,都匍匐在地,赞颂特洛克的名,说这是特洛克显灵了,折腾了好一会才结束,黑羽让众人散去,整个神殿里就留下他和米娜二个人。 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有这么的愚昧,上位神是不会回应凡人的诉求的,在位神只关心他们所关心的,献祭不会带来任何好处,闽东和色矛斯的例子还不够引起教训吗?向低阶邪神们献祭只会带来灾祸,人类和神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他们要么对我们不管不顾,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为了这样的家伙去献祭活人,我无法容忍。 米娜没有站起来,她的脸色很苍白,“我知道那些神不可靠,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一直身体很虚弱,我一直向神祈求能让我母亲健康的长久一些,但是神没有回应我,在我十二岁的那年,他们就将唯一真正疼爱我的母亲给夺走了,我不信神,真的。” 刘月夕更无法理解了,“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献祭这么多活人的血,我很讨厌这种血腥而无聊的仪式,况且这还是为了我而举行的仪式。” 米娜明白刘月夕为何生气了,她看了看祭坛上的血盆,微笑着说:“原谅我,黑羽大人,您可能不能理解我对您的感情,您是我的全部,从我一看到您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比的确信这一点,我发誓我要追随您的,哪怕是一名奴仆,您会给这片土地带来不一样的宗教和生活方式,我实在害怕失去您,虽然我也知道献祭是徒劳的,但是我想帮您,又不知道该如何帮您,是凡人总会如此,我们太容易变得软弱无助,总会不自觉的向着那些强大的神秘的存在寻求庇护和回应,哪怕是虚无的也义无反顾,请您放心,这不是俘虏的鲜血,您在提卡颁布的法律我很喜欢,在圣光的名义下,人生而自由,享有生命权、财产权和寻求幸福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权利。说的非常好,我特别的赞同。” 刘月夕惊讶的看着米娜,难道。 米娜点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为您祈福,仪式总需要牺牲,所以这是我的血。”说完她瘫软在地上,刘月夕赶紧将她抱起,“你,太乱来了,为何要做到这样呢,会有生命危险的。” 米娜已经十分虚弱,“不管怎么说,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还是将您还给了我,不是嘛,代价是值得的。”刚说完米娜就昏过去了。 刘月夕抱着她,飞快的往宫殿跑,“傻姑娘,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 晚上,宫殿的主卧内,米娜真舒服的躺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人的精神很好,笑盈盈的,因为刘月夕正在一勺勺的喂鱼汤给她吃,“慢一点,还有些烫的。” “真好吃。” “你喜欢,就让厨房天天做给你吃。” “不是说过几天就要集结军队去往特斯卡拉了吗?”米娜依旧很关心征讨阿兹克特帝国的事情。 刘月夕接着给她喂鱼汤,“无妨的,拖二日等你身体好些的再出发也不迟,我们和特斯卡拉该如何结盟,还需要你这个土生土长的漂亮谋士替我出谋划策呢。” 这话暖暖的,就像鲜美的鱼汤,沁人心脾,“我都想好了,我觉得应该先从。” 刘月夕轻轻捂住她的嘴唇,摇摇头,然后又喂了一口鱼汤,“先养病,旁的都是其次的,连闽东都被我给收拾了,难不成阿兹克特帝国还真能召唤个邪神出来不成。” 就在刘月夕准备进发前往特斯卡拉的同时,潘普罗那也就是潘神城这边出现了一件和刘月夕有些关系的事情,是关于暮色·极光的,本已经和刘月夕和在紫悦没有往来的他在潘神城过得还不错,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潘神城此地的风水对他特别有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曾是赌徒的他在这块的赌场居然开始赢钱了,还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甚至成了口袋银行的vip客户,在赌场混的风生水起的他已经在潘神城置业,有了个年轻貌美的情人,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试试把紫菱接过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即使像暮色·极光这样的混蛋,也会在发达后开始追求自己的家庭圆满,又会想着去寻求那曾经被他弃之如敝屐的女儿接回来,不幸有千万种,但是幸福的模式真的差不多,而人总是在失去后苦苦追寻曾经拥有的。 (本章完) 第三十节大陆那边的故事 但是,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终究没有逃过命运的捉弄,他被几个小混混给杀了,过于卖弄摆阔,又常出入赌场,让他被人订上,就在去口袋银行的路上让人劫财害了性命,直接割的喉咙,其实极光身上没带多少钱,那天去银行只是顺便溜一圈,没想到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害了性命。 本来他的死不会惊动谁,但是好巧不巧,让布袋银行的一位经理撞见了此事,毕竟是死在银行附近,还是银行的VIP客户,就查了一下,这一查就查出了渊源,刘月夕的岳父,外人是不知道刘府的不堪往事的,这事直接上报至口袋银行背后的势力,也就是杀手组织阿萨迈,组织的一名长老罗伊正是与刘府合作的负责人,他知道此事棘手,就将暮色·极光的遗体悄悄保存起来,并将此事告知了溜子,并未对外声张。 溜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薛凝也觉得很为难,最后还是刘母发的话,暮色·极光毕竟是紫悦的父亲,无论先前如何起码应该将尸体运回葬在故里,这也是给紫悦做人,免得外人揪着此事说刘府的短。溜子和薛凝都觉得紫悦昏迷着,老太太的处理方式还是得当的,便去办了。 刘母还叮嘱溜子,“这位罗伊长老是个办事周到之人,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老太太的交代,溜子自不敢怠慢,何况罗伊长老本就是重要的合作伙伴。 说来也巧,也就在这几日里,阿萨迈突然召开最高长老会议,罗伊也被允许旁听该会议,这让他十分的开心,看来自己最近和刘家的合作得到了最高长老会的认可,离在最高长老会有一席之地的梦想不远了。 但是最高长老会的闭门会议部分并未让他参加,他只旁听了会议的结果,也就是个传声筒的角色,这多少让罗伊有点失望。 正在他漫不经心的时候,突然大长老向他询问:“罗伊,有一个叫迪克斯的金牌杀手是不是你们分部的?” 罗伊回答:“尊贵的萨辛大长老,迪克斯曾经确实是我分部的一名杀手,不过他已经。”向来谨慎小心的罗伊突然发现大长老的脸色有变化,不对,是不寻常,一名金牌杀手而已,还入不得最高长老会的眼,但是大长老明显的神情变化让他放不下心来,他没敢说迪克斯和刘府和金斑混沌教的事情,而是避重就轻的说,迪克斯因为任务失败,丢失了重要的夜神符甲,现在人已经关押在望京死牢,不日就将处以死刑。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长老会的长老们都沉默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议厅里安静的可怕,没一会儿,几位最高大长老相互说了几句,还是由萨辛长老传达最高长老会的意思,“罗伊,紫色最高等级任务,允许调动别的分部力量,全力将迪克斯从死牢里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罗伊忙点头遵命,心里却是如金涛骇浪一般,夜神甲的事情是他故意漏出来的,一般杀手丢失组织至宝夜神甲都会被组织严厉惩罚,但是刚才最高长老们根本就没把夜神甲当回事,他们似乎更关心迪克斯这个人,这不正常,迪克斯的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有推一把的嫌疑,这事不能不谨慎,罗伊决定冒险问一问。 他跟着萨辛大长老一起出来,硬着头皮问道:“大长老,能否告知在下,这个迪克斯到底怎么回事,他勾结混沌教,给我们分部在十镇的经营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而且公然劫黑牢是会惹怒望京上层的,我们真的要这么作吗?为了一个金牌杀手值得吗?” 萨辛大长老看着他,久久不说话,让人看不透的眼神,罗伊越看心里越是没底,难道自己不该问. “罗伊,就在刚才的会议上,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的小心谨慎救了你的命,别再去打任何小九九,全力救出迪克斯,不然谁都讨不得好。去好好办妥此事吧。” 罗伊吓得汗都出来了,连连点头,大长老在离去时还是点拨了他一句,“知道黑骑士罗修吗?” 罗伊点点头。 萨辛长老又说:“从总部得到的消息,就在最近,黑骑士有开始活动的迹象。” “神甲,难道!”罗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萨辛看着他,转过身离开。留下瘫软在地的罗伊长老。 ~~ 望京内务部副局长办公室,新升任的副局长格列夫大校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的喜悦,他今早在办公室的桌上意外收到一封‘友好’匿名信,那醒目的滴血骷髅标志,说明对方连基本的顾忌都没有,简直太不把内务部放在眼里了。不过实用主义至上的格列夫并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而是冷静的读完信上的内容,迪克斯,他想了好久才记起这个小角色,真是巧了,和刘月夕有关系,一名有些分量的杀手,和混沌教的金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阿萨迈撕破脸也要救这个小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冲动的将这件事传出去,而是以内务部的名义向望京巡署的上层发了一封有些争议的涵件,大体意思是内务部要再次提审迪克斯,关于混沌教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斑的案子还是有很大的疑点。 望京巡署总部,巡署厅的几位重要的头头都在,“简直欺人太甚,内务部这帮子毒蛇简直是疯了,都定下的案子,他们想干嘛?挑衅吗?真当我们巡署是好欺负的。” “局长,您的意思是我们不交人吗?”一名官职低一些的问道。 局长一拍台子,“不交,当然不交,若是今天把这个人交了,我们巡署以后还怎么办事,难道要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黑牢特权拱手让给这帮毒蛇吗?” 局长的下属连连点头,领导都拍板了,他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乎,第二天,一封巡署驳回提审的涵件被有意的放在内务部局长的办公桌上的红盒里,文件放的位置还是有些讲究的,倒数第三封,恰巧前面几份文件都是极其让人恼火的无解之事,看了一上午文件非常疲劳还蔽着一肚子火的戈夫局长看到巡署驳回的文件简直肺都要气爆了,什么东西,连你们这些臭汗脚都敢到我这撒野。 他叫来自己的第一秘书,指着这份文件劈头劈脑的骂了一通,第一秘书被局长骂得特别委屈,也一肚子的火,哪个不死活的居然敢触这个霉头,当天下午就直接派人堵了巡署的门。事情闹大了,巡署和内务部全面掐起来,巡署局长果然也不是吃素的,楞就是按着迪克斯死活不放行。 内务部局长办公室里,戈夫正在发火,“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居然闹的这么大。”办公桌前几名副局长和实权大处长都站着听局长训话,没人敢吱声,戈夫骂了一会儿让人都散去。办公室里就剩下他自己和第一秘书,“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做的局把我当枪使。” “大人,基本确定了,就是新升任的副局长格列夫,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迪克斯的事情一直是他过的手,而且据属下打探,迪克斯这档子事情和阿萨迈脱不开关系。” 戈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这个老狐狸,着了他的道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知道了也没法处理他,阿萨迈一般是不会主动挑事的,就算真抓到了他们组织的黑金杀手,也不至于如此,既然选择出手,就不惜任何代价。戈夫不愿意去招惹这个庞然大物。 “罢了,暂时就这样吧,将这件事提交金羽省长定夺吧,还有我的文案秘书,处理掉。”戈夫心里挺烦的,第一常务秘书按照他的指示迅速的去了结此事。 (本章完) 第三十一节向死而生 这几天,望京城出了一件大事,巡署局长遭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一场针对巡署的全方位的打击开始有计划的慢慢铺开,收赌场黑钱的巡署队长死在情人的床上,某巡署大佬放到基层去历练的后辈侄子死于打黑械斗中,总之各种莫名其妙的死法,都是意外,查不出一点纰漏,巡署的高层终于被弄得痛了,放下面子,上上下下打点,终于明白自己是碰到硬钉子,阿萨迈的事情,巡署虽然没有联系,但是他们的厉害,总还是知道一二的,事情总算弄清楚,巡署受重伤的局长捶胸顿足,知道自己让内务部的人给耍了,早知道是这样,他何必这么不痛快的,把人交出去,自己还乐得看好戏,不过他也并非酒囊饭单,虽然迪克斯交予内务部,但是却将整件事情的卷宗全都呈到金羽那里,本来就要简单了结的事情又变得复杂。 一家隐秘的下酒店里,二个老男人乔装在这里见面,其中一个穿着风衣的将自己裹得很严实,他见另一人脱下大衣,连忙阻止道:“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万一有人进来光顾,不要漏了相,免得惹麻烦。” 已经摘下帽子的另一老者笑道:“格列夫大校,你的谨慎做派,我非常欣赏,但是这样还不够,放心吧,整个酒馆里都是我的人,包括顾客,不会有陌生人进来的,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二人没有功夫闲扯,直接入正题,“格列夫大校,你让阿萨迈帮你办的事情,我们都做到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高明,不过该到你履行自己的承诺了,怎么人都押到你这,为何还是不见你有动静。怎么,莫不是格列夫先生以为这一场你还能一石三鸟不成。” 格列夫暗暗叫苦,他绝对无此胆量,只是事情出了变数,让金羽记住了迪克斯这件事情,随便放人就特别不好办,罗伊可不管这么多,“你是在向我诉苦吗?格列夫先生。” “不不,在下绝对无此意,罗伊长老,金羽大人是圣者,在这个望京城,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绝对能够调查的一清二楚,我们南方省够的上数的情报部门有三个,柏家依托军部的‘蛹虫’在对新南的情报上很有优势,我们内务部对各个方面都了解,但是多少有些短板,还有就是金羽大人的‘树根’,虽然规模小,但是在望京绝对厉害。” 罗伊长老依旧不以为然,“不还是在推脱嘛,还有,你少说了一个,十镇刘月夕手里的那个情报链最近势头很不错的。” “他啊,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依靠着我们内务部,”格列夫对刘月夕始终抱有敌意,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坑他一把,即使刘月夕和他是合作关系,此刻正身在在另一片大陆上也不例外。这不,他又将一个烫手的山芋惦记到刘府头上。 “罗伊长老,你看这样成吗?我将人交由刘府的人押解,就说是去南边的孤岛苦劳营,到时候人一定会从红云镇走,到时再让刘府的人配合,你们里应外合,将人劫走,山高皇帝远的,还涉及老伯爵,金羽大人也不会追究此事。” 莫伊想了片刻,这老狐狸,真是毒啊,真是不知道他这样随意的将人出卖到底图点什么,早晚会万劫不复,这不是让刘府和金羽直接硬杠上嘛?不过迪克斯的事情,大长老都这么说了,不能出任何差错,顾不得担心刘月夕,莫伊还是同意了这个办法。 “那好,我这就联系刘府的人,尽快让此事成行。” 莫伊带上帽子,“越快越好,还有,迪克斯不能有半点差池,别给我整幺蛾子,我要个健全活蹦的。” “放心吧,不会有差池的。” ~~~~ 翡翠镇刘府,溜子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事实在太棘手,他只得来刘府向二位女主人请示,刘月夕这会儿肯定联系不上,紫悦又昏迷不醒,刘府能拿主意的便只剩下地位最高的老太太和暂时管着刘府内府事物的薛宁,可是溜子要说的事情涉及实在复杂,老太太这方面从不过问,那个薛宁溜子并不信任,麻烦,实在没法子,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不请示,他硬着头皮还是找到了二位女主人。 刘母听了溜子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一时没有主意,她毕竟没有经验,只知道这个事情处理的不好可能影响会很严重,但是到底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懂,“溜子啊,月夕不在,要不这事还是你拿主意吧,必经这方面一直是你在经手,比较熟悉情况。” 溜子也没有推脱,向来求稳的他说:“我想还是人出了皮镇再让阿萨迈的人动手,这样我们也好脱了干系,金羽和阿萨迈二边都不得罪。” “不可能,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以格列夫的为人,他一定会将我们最大程度的卖的干净,万一他们有坏心,半路截人,出了皮镇我们就没法完全保证迪克斯的安全,若是真随了他们的心意,很可能金羽和阿萨迈二边我们都会得罪,而且受益的很可能又是格列夫。”说话的是薛宁。 溜子虽然不同意她这么夸张的说法,但还是沉住气没有反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驳,而是看看老太太。 刘母者可为难了,这事她真的不懂,不好随便表态的,薛宁又说道:“溜子哥对我个人有所保留,这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涉及我丈夫的大事,我不得不管,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帮月夕做黑活的,这事我多少懂一些,而且格列夫我领教过,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请溜子哥指正,毕竟都是为月夕的大事着想,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对吗?” 溜子点点头,这女人说的没错,她对刘月夕确实没有二心。 薛宁又说道:“接下来我说一下我的理由,一、阿萨迈是跨国杀手组织,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惹他们,而且照着月夕走前的意思,还要尽量的拉拢,二、金羽早就将月夕视为竞争对手,虽然不是明面上,但是暗地里交锋已经很多次了,迪克斯这事只要我们沾上丁点关系,他都会往我们这想,月夕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对抗混沌教的牌子若是被他们一点点搞没了,月夕回来我们肯定不好交待,还不如主动下手,果断止损,不让这件事情的负面性持续发酵。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溜子哥,我知道你担心月夕好不容易维持的二不相靠的基本策略失衡,但是月夕临走前明确和我说,他对金羽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已经决定要投向老伯爵,甚至是自己单干。虽然具体的我不懂,但是,我想,我们都应该相信和支持月夕的决定,你说呢。” 溜子嘴张的老大,不简单啊,月哥就是月哥,找的女人个个厉害,一个紫悦已经很让人意外了,现在看来这个薛宁更是厉害。 被她这么一分析,确实不需要犹豫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讨好阿萨迈,不让金羽捉到把柄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想个办法将人交给阿萨迈是吧。” “是的,而且不能是皮镇,最好就在翡翠镇或者红云镇这一段,把这事明办了。毕竟这一块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可以让刀子和阿勇全力协助此事,只是具体的做法要找些好的漏洞,最好能明面上让金羽无话可说的办法,让公众都不至于怀疑月夕和混沌教有什么关系的办法。” 这有点为难溜子了,造一场意外,弄个事故巧合,他在行,但是说到道义上,公众舆论,和程序正义,他完全是个抓瞎。 薛宁没有为难溜子,只是让他先拖几日,自己要去望京找找好闺蜜莫小英,看看有什么合理的建议,这类事情,她懂得多,见识也广。 (本章完) 第三十二节一些细微的变化 望京一家最顶级的餐厅里,二名穿着考究的美丽女士正相谈甚欢,其中一位干练的美女拿起手中葡萄酒杯透过杯壁打量着对面这位,“不一样了,滋润了,原来那股子精气神也回来点了,当家作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是不是该改口称刘夫人啦。” 薛宁没好气的回道:“你就爱拿我开玩笑,只是代紫悦姐姐管一段时日,等姐姐醒过来,我还是我。” “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二说呢!” “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月夕一定能让姐姐醒过来。”薛宁有些激动了。 莫小英知道不该那样说,“我这就是玩笑话,莫当真啊。” 薛宁饮了一口酒,也没有责怪莫小英的意思。 莫小英见机又说道:“就真没想过替你的刘月夕扛起那个家,我是说如果,必经是神级药剂,谁也说不准的。” 薛宁不在那么激动,淡淡的说:“那我就替姐姐管着,等月夕找到合适的人,我再退出。”这话透着无尽的忧伤,让莫小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就是为你好,那些富贵人家妻妾成群的,说是姐妹相称,其实哪有真的好的,说到底,没有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我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可是我不能生育了,月夕现在越做越大,刘府以后必须要开枝散叶,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就算月夕愿意,我也没这脸皮去当。” 这倒真是薛宁最大的硬伤,莫小英走过来,坐到薛宁那一边,二人倚靠在一起,“不想那么多了,过一天算一天,你看你现在多好,标准的贵族范,出门马车家保镖,还有这串项链,温斯莱特的吧。”说完,莫小英开始比划薛宁那串宝石项链,薛宁干脆摘下来让莫小英随意玩。 珠宝对所有女人都有吸引力,莫小英有些羡慕,暴发户还是有爆发户的好处,薛宁是个细心敏感的人,她可不想伤了好友的自尊,转开话题,“你这枚胸针真漂亮,潘神城的舶来品,老余寄来的?” “他哪里,”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莫小英笑着说道:“是啊,老余前几天寄来的,还成吧,好几个月了,总算知道寄点东西回来。” “你别这么说,我可羡慕你们两了,要是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像你和老余这样的婚姻。” 莫小英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哪有你想的真么好。 “你说什么,小英。”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什么,对了我下午还有工作,今天不能在陪你了,你说的那个问题我的意见反正能说的都说了,希望可以帮到你。” 薛宁有些舍不得,“就不能再陪陪我嘛。” 莫小英站起来,捏捏薛宁的脸,“我说,刘夫人,我们这些给老板打工的可比不上您这样的阔太太,指着薪水吃饭呢,得拼命上班的。”但是看到薛宁失望的眼神,她还是补了一句,“今天真有事,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去翡翠镇看你,到时候我多住几日可好。” “说定了。不许反悔哦。” “不骗你的,回见了,拜拜。”薛宁也起身离去,她也要早点回去安排好迪克斯的事情,她们两都在各自的轨迹上奔忙,只是相见的机会或许真的不太多了。 莫小英匆匆回到工作的地方,一位年轻女职员哭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着莫小英就像见着救星一样,“小英姐,白教授又在发脾气了,你快去看看吧。”莫小英摇摇头,让年轻的姑娘先走开,自己走进白里安的办公室,里头到处都是各种资料和文件,以一种奇妙的模式堆垒在不同的地方,插着不同颜色的标签。 白里安恼怒的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再进来了嘛,你们只会给我添乱,我早上刚整理好的关于吉普罗斯的文件,又让你把顺序全给弄乱了。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一点都不能给我减轻工作量。” 莫小英蹲下身子开始整理备注标签如天书般晦涩难懂的的文件,“是不是按照大公的头字母还有纯血家族的年代大事件来整理。” “是的,是小英啊,你总算来了,正好帮我一起整理,这帮年轻的毕业生,在学校都不知道学点什么了,连这么点简单的历史常识都没有,你看看,把我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资料,全给弄乱了,这还怎么干活,怎么搞点研究。”白里安见着这个舒心的便开始抱怨手下的不得力。 莫小英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替几个实习的打圆场,“这个年纪的小年轻都是这样的,难道老师忘了,我当年上您的课也常挨您的骂,您老是说我的文字规整功底不行,为了这个我还哭过好几次呢。” 白里安略带着掩饰的坐在椅子上,“我当年有这么苛刻嘛,余桦一直觉得我对他的学业管的太少,过于宽松了呢。” 莫小英摇摇头,“原来是这样啊,师哥他和您真的很相似,您交待的超难的作业到他手里就和玩似的,不怕老师笑话,后头我的好些作业都是师哥帮着完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呢,现在看来当年不憋屈他,是他闹出来的事,就该他负责解决。” 莫小英的话将白里安逗乐了,“正好说到你师哥,你来看看,这是他最新寄来的资料。” 莫小英接过那摞厚厚的文稿,粗略翻了翻,是关于大回廊区的一些政治、风土人情、宗教、种族矛盾的分析报告,还有一些大胆的建议。“老师,您觉得如何,师哥分析的似乎挺好的。” 白里安看了她一眼,很肯定的说了一句,“何止是挺好,你丈夫这份文稿绝对可以作为指导大回廊地区我国所有种族民族政策的指导性文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事实,绝对的好文章。” 莫小英很欣喜,但是白里安又叹息道:“明明有这么好的才能,为什么就在最关键的问题上这么轴呢,我国的外交,就是对基普罗斯帝国的外交,旁的分析的再好,有什么用,怎么就。。。哎。”说着白里安将眼镜扔在办公桌上,人往后一躺。莫小英适时的站到他身后替他揉捏金耀穴,这适中的指法很让人受用,白里安失望的情绪略有缓解,莫小英说道:“老师莫要担心,等过一段时间师哥从大回廊回来了,我再和他说道说道,定让他改变心意,不惹老师生气。” 白里安枯老的手轻触到莫小英的手指,小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终究没有,笑着问道:“老师,是我按的不舒服吗?” 白里安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最后说道:“小英啊,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已经太多次了,余桦的才能我一向是看重的,但是,不能一次次的这样,我对他真的很失望,这篇稿子就是战书,他还在向我展示他那个‘独立自主,不拘一格,的可笑主张,简直是幼稚,吉普罗斯的强大,这么多纯血家族,那么多电气骑士团,是我国能够轻易去触碰的吗?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说完,他又转过身去,示意小英接着给他按摩。 莫小英没有说话,只是卖力的替老师缓解疲劳,好一会儿,白里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说道:“刚才我的话重了,他毕竟是你的丈夫,虽然不能委以重任,但是做个研究员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也不希望他太埋没了自己。你觉得如何,小英。 就是委屈你了点,我会从别地地方补偿你的。” 莫小英温柔的回道:“我都听老师您的安排。” (本章完) 第三十三节火中取栗 一路的颠簸,迪克斯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在巡署的黑牢呆了这么久,身体素质强如他也撑不住,营养不良加上要人命的拷问,早将他折磨成一个废人,最要命的是迪克斯自己也没了求生的意志,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他活着只会给南华,给梅妮添麻烦,说来可笑,给这二个他最看重的女人以庇护的正是他最大的对头,刘月夕。不管从实力,肚量还是形势上,迪克斯输的都很彻底。刘月夕收梅妮为自己的养女,重用南华,还改了个和自己同姓的名字刘贝叶,动用权利冒着风险在红云镇庇护上一次的劫难中存活下来的罪民,还能说什么呢?这些他迪克斯一样都给不了,帮不了,让一个曾经强大的男人最郁闷的莫过于此吧。 一直罩在他头上的蒙布突然被取下来,刺眼的光亮,好不适应,迪克斯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见着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并不是熟悉的那几个巡署的人,“你们是?算了,知道也没什么用,这是要送我上路嘛?也对,我杀过的人太多了,虽然大多不是出于本意。” 对方为首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取出一瓶药剂,不由分说的强行灌进他的嘴里,“我们是刘月夕刘领主的人。” 迪克斯笑了笑,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倒也合理,只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吧,用毒药岂不是便宜我了,可以的话替我向刘月夕道个歉,他夫人的事情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活该,请他不要迁怒于别人,我愿意用命抵我的罪。” 对方瞪着他,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说道:“该死的不识抬举的杂种,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不会死,起码今天不会死,记住,是我们家月爷把你不计前嫌把你救了,若是能活下来,记住你说过的话。” 说完解开绑着迪克斯的手铐和镣铐,迪克斯不解其意,难道刚才那瓶不是毒药?身体突然有了些反应,是恢复药剂,“你们要放我走?” 对方又说:“想多了,看到了吗?阿萨迈的人来接你了,你或许交好运了,阿萨迈想要一个活的你,据说和什么试炼有关系,抓紧吸收药剂恢复吧,我可知道阿萨迈的试炼没一个是好糊弄的,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希望别白瞎了这瓶高级恢复药剂。” 迪克斯盘膝坐下,还是向对方到了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阿萨迈的人正式来交接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迪克斯被带走,事情总算顺利,一名手下问溜子,“大人,内务部那边要不要通过气。” 溜子摇头,“不用,撕都撕开了,下面一切看实力,去说了反而以后不好演戏。” ~~~ 将视线再次转回迷失大陆,特斯卡拉部落大酋长若开山最近的心情有些冰火二重天,和老对手阿兹克特的一场小型战役打了一个全胜的结果,这本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战场上出现的异大陆金属符文甲还有那种新式的大炮让他心生警惕,打败阿兹克特帝国固然重要,但是维护部落的传统文化和宗教也是大事,若开山不是完全没有见识之人,最东面属于印加帝国的地方就有和异邦人交易的渠道,虽然数量很少,但是一些舶来品,他还是见识过的,这些东西会摧毁部落原先的生活方式,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若开山的想法得到了部落大部分长老的支持,于是,红鸟部落所带来的那支奇怪佣兵被客气的请出特斯卡拉的地盘。当然若开山也没想去招惹他们,毕竟那种恐怖的军事力量还是很让人心有余悸的。 红鸟和红鸟所请来的这只佣兵团倒也是识相的,二话没说连那场战役的战利品都没有索要,便老老实实的离开,若开山一颗准备了好多备案的心就这么放下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幺蛾子还是来了,特斯卡拉的一个重要的据点被阿兹克特帝国轻松的攻陷,这个据点从来没有被攻破过,从来没有,哪怕是最不利的状态下也没有,在和阿兹克特帝国的战斗上长期处于下风的特斯卡拉吃了个大亏,事后他们发现,阿兹克特人之所以能够攻下这个重要的据点,是应为一种特殊的大炮。而这种炮和红鸟佣兵团所带来的那种炮及其对的相似。 果然没这么容易的事,对方这一手二边投注用的实在高明,若开山虽然守旧,但却是一个务实的人,想通了这一点,他立刻以最高规格的礼遇将红鸟部落的人请回来,这时的红鸟部落已经被米娜和刘月夕给整合干净,原先的七大部落强行整合成一个,原先的酋长们退隐的退隐,归附的归附,极个别不安分的也被妥善的处理干净。如今明面上原来碎石部落酋长之女米娜掌握实权。 若开山也没办法,就算是个小姑娘他也得硬着头皮去见,米娜表面上倒是挺客气,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名保镖和若开山来谈,若开山本想从这个原先的附属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落购买一些先进的武器,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个小姑娘狮子大开口,想要买她的武器,要附带很多苛刻的附加条件,有好几条完全没法然人接受。如开放特斯卡地区的八个自由贸易点,官方许可圣光教和德鲁伊在此地合法的传教活动,允许红鸟的人在特斯卡拉地区派驻几只探险队搞科学研究。 开什么玩笑,若开山憋着一肚子火和米娜‘和气’的谈了好几轮,经过细致的磋商,最后勉强达成一致,米娜向若开山出售万具丛林战士简易符甲,若开山答应开放二个贸易点,并允许探险队在此地搞科学研究,至于传教的问题被坚决的拒绝了。 协议达成,米娜便回去了,毕竟谈的不顺利,具体的执行还是会有难度,问题会很多的,一直跟在他边上的保镖说道:“米娜,你们赞族这个不尊重女性的传统实在是太粗俗了,几次谈判,这个若开山都好像要对你毛手毛脚的,怎么也是二方谈判诶,作为东道主,一点点外交礼仪都不讲。” 米娜笑着说道:“我的大人,这里一惯是这样的,再说不还有您保护我吗?不过谈判的不太顺利,让大人失望了。” “哪有的事,你的这个方针真的很适合,我们二头把钱赚了,明面上不做侵略者,等他们斗得二百俱伤我们再收渔翁之利。阿兹克特的那个什么皇帝也是个有趣的人,我到是觉得事情会比我预计的更加顺利的。” 米娜还是有些担心,“大人,给他们这么多丛林战士会不会养虎为患,到时候不好控制啊。” “这你放心,早就想淘汰这种简陋的第一代产品了,正好把储备的库存材料用完,我们好生产第二代的狂战士。我手里的新东西多的是,到时候反复二边倒手卖就是了。” “那时间长了,他们要是发现我们二边都卖新武器,会不会采取别的对策。”米娜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 黑羽想了想,说:“这倒是个问题,明的应该不会,这种世仇加军备竞赛,就是知道也只能继续,再说我要的主要是虚空结晶,并不是这二大势力的地盘,一口吃掉会引起太大的反弹,只能慢慢等他们烂了,衰弱了,这需要你花时间去徐徐图之,最近你就呆在你部落的那个圣地不要出来,我会派一队符甲营的人保护你,明的不敢,暗的我有些担心。” (本章完) 第三十四节战争商人 米娜贴在黑羽身上,“主人能关心我的安危,真的让我好高兴。”刘月夕没有再拒绝这个女人,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代理人为他在迷失大陆谋取利益,说来残酷,这个二边下注的策略虽然是米娜根据双方的形式和历史做出的有效分析,同时也是刘月夕模仿阿托尔天人王国在整个翠房星搞的大国均势所采用的阴毒手段,自从紫菱去了天人王国,收集天人王国的资料一直是刘月夕心中最重要的几件事情之一,他是很记仇的人。现在刘月夕所代表的外来势力就像迷失大陆的天人,不断玩弄着该地区的二个大国,让他们不断的流血,已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如果你想要战胜一些强大的存在,首先你必须了解他们,而后模仿他们,而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你也在慢慢的变成他们。 事情的发展确实朝着黑羽的预计,得到万具雨林战士的特斯卡拉一时间兵强马壮,再一次将阿兹克特帝国打的片甲不留。不过好景不长,在下面的战役中阿兹克特帝国也投入了一种更强大的狂战士符甲扭转战局,二方在此地区的霸权斗争随着武器的升级不断的变的血腥模糊起来,红鸟带来的异邦人黑羽在二头倒卖 军火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二方都发现了,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当鲜血浸染了人的心智,理智的洞察总是最悲哀的看客,不断的升级和报复依旧循环往复不可阻止,即使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有过和谈的努力,甚至双方暗地里一起对付过黑羽。但是黑羽的符甲营战斗力之强不是这些土著可以比拟的,再加上黑羽个人实力极强,暗杀行动从未成功过,明着打不过,暗地里又不行,那二方对于黑羽就剩下拉拢。 一直到第二年的雨泽季节过后,双方的大战再次打响,已经投入符文炮的两方都具有了毁灭性的毁伤能力,但是黑羽提供的符文炮体积巨大,笨重无比,不适合移动,黑羽在供应武器上的有意为之,使得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绞杀血肉的堑壕战阶段,依旧是交界初的那个叫图瓦的据点,经过多轮战争的洗礼,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一道道的歪歪扭扭的沟壑让大地变得满目疮痍,到处能看到死尸,刘月夕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做法到底正不正确,不过没想多久,大头陈跑过来向他抱怨,“我说,月哥,胖子最近死哪去了,大家正忙着,需要他的能力,怎么连的熊影子都没了,他不会是跑到哪里去躲清闲了吧。” 刘月夕摇摇头,没有正面答复这个问 (本章未完,请翻页) 题,胖子表面上不说,但是他反感刘月夕这种制造战争升级战争从战争中牟利的做法,独自躲到林子里研究他的德鲁伊奇迹算是胖子的一种无声抗争,刘月夕也明白这一点,他也不想,但是这已经是最稳妥的最温和的方式,文明的进程就是如此残酷,不打烂这些旧有的,新兴的文化和宗教很难在这片土地上真正的生根发芽,可能谁都不会想到,刘月夕的这个策略的大框架会是那个木讷的老实人余法官最先向他提出的,而刘月夕只是照着老余的策略实施而已。 “大头,石头堡的情况如何,石板迫击炮的效果如何。”刘月夕询问起最新的武器实验情况,虽然一直坚守着不直接参与战争的底线,不让战争的矛头直接指向自己,但是各位实验和小动作一直没有停过,刘月夕的部队需要实战来检验各种战法和武器的其实效果,也要从战争中具体的了解赞族战士所特有的几项能力到底能在未来的大战中发挥什么样的效用。 “完全没问题,月哥,我花钱买通了几个当地人做向导,找了一处隐秘的小道绕道石头堡的后方,劫了他们的供给,石头堡虽然地势险峻,连大型的符文甲都运不上去,但是对于阿兹克特的防守方也是一样的,果然断了补给,守堡的士兵你就乱了,我再将石板迫击炮安到对面的山头,炸了他们的水渠,一断水对方就彻底丧失的对抗的意志,结果盲目的出城突围,让我的人一锅端了,可笑的是若开山那个家伙还将石头堡的胜利视为神灵的眷顾,他不知道神灵爷爷就在这里。” 大头陈不像胖子,他喜欢战争,更喜欢他的动力甲‘武安侯’,这种利用先进侦查手段探查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的关键战争节点,然后利用高一层次的武器暗中打破双方平衡,操控战争进程的活让大头陈欲罢不能,他和阿勇一样,就是天生的前线指挥官。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和训练,刘月夕发现大头对于战争进程节奏的把控和对战争迷雾的理解和利用都有很上佳的表现,不同与阿勇的善于依托城镇打防守反击,大头陈是野战大纵深打法的天才,二大势力在他的捣乱下不断朝着失衡的方向越陷越深。 刘月夕听完大头陈的汇报,还是叮嘱他他不要打的得意忘形,忘了他们的根本目的。他深知拥有跨代军事力量后正面战争的巨大优势和占领敌区的进行治安战有着截然不同的难度系数,所以即使遭到几次暗杀的他依旧保持中立,任然可以笑着去和昨天暗杀他的人谈生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种强大的克制给他的极大的好处,可以尽情的收割战争带来的好处,而不必承担战争的后果。 这不,阿兹特克皇帝在丢失石头堡之后又派了使者送来大量的财宝,奴隶和石板,这回这位皇帝给的价码极其的高,甚至直接送来一名亲生女儿,也就是公主敖吉娜,而且是不要任何名分,可以任由刘月夕处理的那种,想想一个帝国的公主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当成高级奴隶给送出来,刘月夕唏嘘不已。 大头陈询问月夕这位敖吉娜公主怎么处置,刘月夕不是很感兴趣,看看大头,突然说道,“要不就给你吧,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应该不错的,你娶了得了。” “月哥,这怎么使得,人家可是点名送你的。”大头陈推辞道。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任我处置嘛,难不成长得不美,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这倒不是,长到漂亮极了,简直像个天仙一样。而且会说我们的话,挺有意思的。” “那不就得了,要不要吧,你就说一句,不要我给别人了。反正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光棍。” “要要要,那月哥我就收下了哦。”看着大头陈挺美的样子,刘月夕还是挺开心的,也好,若是这个公主真能拴住大头陈的心,别让他去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也是一桩美事。 阿兹克特帝国的财富大量流入黑羽的腰包,特斯卡拉没有这样的财力,便在其他方面不断的让步,二个地区的庞然大物不断的失血,战争的持续还给提卡城带来大量流离失所的原住民和奴隶,提卡正好需要这样没有太多主张的劳动力,这进一步提升了黑羽的实力。 不过最可惜的是,虚空结晶始终没有出现,不管是对特斯卡拉所在地区的全面探索,还是阿兹克特帝国送来的交换武器的各类宝石、黄金和石板,都不见虚空结晶的踪影,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刘月夕无比的焦急,紫悦还在昏迷,不可避免的大战随时可能爆发,他非常需要虚空结晶。 不过没多久好运气马上就眷顾了他,是魏童那里来的消息,他们遇到大麻烦了,刘月夕一收到消息,没顾得上别的,便撤回大部分参与战争的精锐力量,准备赶去支援,可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有多铁,而是有消息传来,魏童的一名手下,在攻破印加都城后抢下了他们的太阳之星。 (本章完) 第三十五节小插曲 迷失大陆呈心形结构,提卡城在最下边的洪都拉湾区,左边是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的地盘,而隔着浓密原始森林的深渊区的另一边,是另一个强盛的帝国印加,本来金羽掌控的风暴洋的那条航路就是和印加帝国的分支进行贸易,由于那条路线道路难行,还有种种限制,贸易规模一直很小,而且印加对于外来者很排斥,贸易的利润一年不如一年,有了这条新航路,魏童带着大量的军队此次就是希望从背后袭击印加帝国都城,让他们腹背受敌,好签下城下之盟,以便在以后的贸易谈判中赚取巨大的优势。 没想到是,也不知道是魏童带去的兵太强了,还是印加帝国武力上实在太废,腹背几乎无防御的印加都城达雅居然被这帮当兵的给占领了,事情顺利过头,最关键的是这颗太阳之星是印加帝国的国宝,在潘神城有可信的传闻说,太阳之星当中的巨大宝石就是一颗规格超高的虚空结晶,如此强大的印加帝国居然被魏童等人灭了国,实在出乎刘月夕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因为印加的灭国造成的混乱,已经不是魏童所能掌控的,问题出现在内部,大量的印加财富让士兵们的眼睛都红了,没有人再有遵守什么纪律,失控的抢劫和杀人行为,带来了当地各部族的集体反抗,二个因素加在一起,曾经创造奇迹的魏童再一次刷新了奇迹,他的军队在抢劫的归途上被当地土著偷袭在洛斯湖上袭击,抢劫财物的小船几乎都沉了,死了三千多士兵,局势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魏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派人来向刘月夕求救,自己退守达雅城。 原红鸟圣地,现在是刘月夕等人的隐蔽居所,胖子不无兴奋的说道:“月哥,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啊,只要把这个太阳之星搞到手,虚空结晶的问题就能解决,嫂子的病就有救了。” “是啊,希望传闻是真的,灭了二个帝国若是还不能找到虚空结晶,那真是白瞎了虚空结晶之乡的名号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月夕也是特别的高兴,虽然金羽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得到虚空结晶,但是魏童主动求救总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开端。 “对了,胖子,大头陈呢,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见人影,明天部队就要开拔了,他是主将啊。”刘月夕到处张望,没没看到大头陈的影子。 胖子嗤之以鼻,“大头啊,这回估计正在过他的阿兹克特帝皇之梦呢。” 另一处的宅居内,一名全身戴着各色黄金珠宝配饰的壮汉正在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群当地女子饮酒作乐,好不香艳,坐在他身旁的正是阿兹克特皇帝蒙特苏马的亲生女儿敖吉娜公主,她本来身份尊贵,没曾想实事逼人,帝国风雨飘摇之际,她也只能接受父亲的重托,委身下嫁黑羽,成为一名安插在刘月夕身边的间谍,可是没想到刘月夕一再的拒绝,完全没有将同阿兹克特的联姻当一回事,最后不得已,只能没名没分的被硬塞了过来,谁曾想,这个刘月夕是个不攒荤腥的主,居然将自己送给了得力的手下,公主此刻可说是万念俱灰。 大头陈满嘴的酒气,他推开伺候他的庸脂俗粉,将脸凑到公主的跟前,很不争气的又打了个酒嗝,公主嫌弃的捂住嘴,大头陈笑着说道:“让公主见笑了,你能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吧。” 敖吉娜点点头。 大头陈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敖吉娜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挣脱开,可是他哪里是大头陈的对手,“别挣了,这对你没有好处,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你想和我大哥在一起,其实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我就是想让我大哥安心,你那个皇帝父亲已经把你彻底卖给我了,起码明面上,你我要做一对恩爱夫妻,你看如如何,当然我不强逼你,你也可以去尝试勾引我大哥,决定权在你?” 说话的大头陈哪里有什么醉意,周围的女奴和侍女都被打发走,就剩他们两人,敖吉娜被眼前这个面带笑容,却藏抑不住一身兵者杀气的男人吓住了,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男人给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公主甚至有一种明确的直觉,若是她不顺从这个男人,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二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敖吉娜公主还是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将军您想多了,能成为将军的女人对于如此处境的我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了,我没有不愿意啊。” 大头陈更大胆的揉捏公主的娇躯,“你果然是蒙特苏马的好女儿,和你父亲真的很像,也是个识时务的,能看清形式,好了,现在就我们二个,别装的像个公主似得,把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会庇护你,甚至会给你透露一点你想要的消息。” 敖吉娜脸憋得通红,作为公主他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不过她还是强忍着顺从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女人的妥协退让令大头陈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那粗暴的动作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公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大头陈可不理会她的感受,说道:“以后,就我们俩的时候,我会叫你海岱,这是一个秘密,知道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吗?” 天啊,原来自己居然还是一个替代品,公主流着眼泪答应了下来,任由大头陈粗暴的对待自己,只是用手将连脸捂住,好不让对方知晓自己在哭泣,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其实正趴在她背后的男人早就泪流满面,嘴里还喊着海岱的名字。 红鸟圣地的中心有一汪清泉形成的一个小水潭,相传是雨神在这片林地里小事歇息时留下的,是红鸟部族最神圣的地方,相传能与神沟通,只有部落的大酋长才能进来。 刘月夕和手底下的兄弟们宴饮了一晚,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当然也没人敢去拦他,看到这汪清泉,也没什么不同嘛,可能是酒喝多了,突然有了点尿意,也来不及找别的地方,见没人,就大大方方的在边上的花丛里小解,突然一个女人嗤笑的声音传来,“您还真是什么都不顾忌呢,这里怎么说也是雨神的圣地,主人这样不太好吧。” 刘月夕现实吓了一跳,然后又当没事人一样的提上裤子,走到水池边上坐下,赤着脚放入水中,真舒服,这水不凉,滑滑的甚是缓解疲劳,月夕倒头躺下,哗啦啦的水滴声,一朵出水芙蓉从池子里游过来,她穿的十分透,用毛巾擦了擦后,也躺在刘月夕边上,二人都看着天上的星河。 还是米娜先说的话,“我小的时候,常喜欢跑到这里来玩,没少挨父亲的训斥。” 刘月夕饶有兴趣的问:“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敬畏神灵的。” 米娜笑了笑,“原先我也这样认为,我母亲走的早,父亲一直没有续弦。我一直觉得父亲是个好男人,但是后来我发现真相不是那样子的,父亲经常和另一个部落酋长的妻子再此地幽会,是怕我撞见他们的好事,才不让我来这里的。” 这话有些沉重了,刘月夕半开玩笑的说道:“你父亲挺会调地方的,这里确实是幽会的好地方。保准谁都想不到。” 米娜说回正题“您要去印加帝国那一边了是吧。” 刘月夕点点头“是啊,这里的战争已经差不多收尾,现在二大势力都虚弱不堪,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慢慢的把他们都磨干净。凭提卡现在的实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找到那颗虚空结晶,你就回海的另一边,再也不回来了。” (本章完) 第三十六节解围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刘月夕没想骗她,他们这对露水鸳鸯算是快要走到头了。 米娜突然骑到他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下来,正好遮住了刘月夕的脸,“就不能留下吗?当迷失大陆的神。” 刘月夕搂着她的腰肢,“你能跟我去海的对面吗?” 听到这话,女人开心极了,这是刘月夕第一次提出带她走,她终于走进月夕的内心,但是海的那一边,摇摇头,她很想跟去,但是离开这里,她对刘月夕就没了任何价值,她不敢。 刘月夕看着米娜,好一会才轻声说道:“该安排的,走之前我都会替你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米娜解开月夕的衣服,贪婪的索取,刘月夕叹了口气,“可能性不高的,我是高级花环,让你受孕的几率很低。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一定会是这片土地的女王。到时候你想要如何都没人管你。” 女人不断亲吻他的身体,“总要再试试,狠心的主人,不许这样埋汰我,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的,你是最后一个。” 这女人莫不是动真情了,刘月夕闭上眼睛,一个有趣的女人,不同于先前遇到的所有,她绝谈不上有多爱刘月夕,二个人之间有太多的不纯粹, 曾经的刘月夕以为这样肮脏的政治情爱不会有多少值得记忆的东西,但是真正相处下来,依旧是复杂的,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总有着让人着迷的那部分。 浓密的原始森林深处,一队装备精良的符文甲小队正在行进中,刚下了一场大雨,本就不清晰的道路完全寻不得踪迹,湿热的空气和挠人的蚊虫,隔着厚重的符甲也能把你咬个奇痒无比,几个不知轻重的年轻士兵想要卸下符甲,被老兵严厉的斥责了一番,其中一个年轻人大口喘着气,说:“叔,实在太热了,这鬼地方,都离得这么远了,那些绿鬼不会再跟来的,咱们在这么闷着不中暑也会得疟疾的。” 那名老兵拍了他一巴掌,“要命的都给我戴好了,绿鬼的毒箭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名年轻士兵笑着,脱下自己的头盔,“叔,你太紧张了,哪有什么敌人?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忽然树丛里稀稀落落的一阵响动,所有的人都戒备着抽出武器,吼吼,一只灰毛的灌从树丛里爬出来,看到这么多拿着武器的士兵,吓的屁滚尿流,嘶叫着朝着另一片密林飞似的穿过去,士兵们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所有的人都被刚才滑稽的景象给逗笑了。 “叔,你看,我说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吧。”青年人笑嘻嘻的说道,老兵也不再坚持,这鬼地方,长期行军,确实是太熬人的苦差事,一小队人马又往前进发,在它们的后面,也就是灰灌逃出来的地方,一位浑身突着绿色油彩的赞族战士从树丛里跳出来,三下二下的他又爬上一颗较高的树,一声声模仿鸟儿鸣叫的暗哨将小分队的情况准确无误的告知同伴,没一会儿,前面传来惨叫声,似乎有人掉进陷阱里了,然后居然还有相位大炮的声响传出,这只符甲小队完蛋了。 绿鬼是魏童手下士兵对印加赞族反抗者的蔑称,和刘月夕的策略不同,魏童对印加地区的开发就二个字‘劫掠’。为了加快部队行进的效率,他几乎默认了手下抢劫部落村民的行为,还大量焚毁当地的神庙和图腾,强行要求当地人信仰圣光教以及按照德鲁伊绿典法则献祭。印加帝国说到底还是部族社会,达雅都城更像是众多部落的共主,失去了达雅王城王族的牵制,这些个分散的部落其实更为灵活了,自从洛斯湖惨败后,他们化整为零,在原始密林里靠着先祖灵魂之间那奇妙的沟通方式占据极其有利的优势,对魏童的军队进行游击战,切断魏童分散在各处劫掠部队之间的联系,将他们分割在一个个‘孤岛’上,意图慢慢困死他们呢。 在离开雅加城二百公里处的一座小村庄里,村民知道魏童的匪兵要来早就跑光了,三名饥饿的士兵翻篇整个村子,都没找到几个像样的食物,便将没来的及逃跑的一对赞族夫妇绑起来泄愤。 “说,粮食都藏到那里去了,还有村里的人呢,都躲到哪里去了?”一名士兵举着鞭子开始抽打村民。 另一名饿着肚子的士兵懒洋洋的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又听不懂。” 士兵要接着抽打那村民,突然发现手中的鞭子不见了,一头巨大的月光熊站在他面前,嘴里咬着那根鞭子。 另一名士兵刚要拿起武器去射那只熊,他惊恐的发现一整队的穿着类似赞族服饰元素的符甲战士将他团团围住。看他们身上制作精良的符甲,无论工艺还是技术水平都要超过他身上穿的这套。 “你们是谁?”士兵惊恐的问道。 “别害怕,我是魏童请来的援兵,我叫刘月夕,在船上你应该见过我。” 刘月夕走过来,将士兵围起来的赞族战士们都恭敬的让到一边。 那名士兵其实是一名上尉,确实见过刘月夕,知道是友军便站起来想刘月夕行了军礼,报了自己所属部队的番号和大致情况。 刘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夕看到被绑起来的二个村民,问:“史特威上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二位村民绑起来。” “他们不肯交出食物。”那名先前在鞭打村民的上等兵脱口而出。 史特魏上尉心中暗知不妙,刘月夕的脸色有些阴沉,周围的赞族士兵更是面有怒色。 “你是说村民没有给你们提供食物就要被绑起来鞭打,是这个意思吧。”刘月夕轻轻的确认了一下。 那名士兵有点心虚,随口胡诌道:“他们还,他们还窝藏叛军。” “哦,是吗?叛军啊。”刘月夕使了个眼色,一名翻译上前想二位村民询问情况,然后告诉刘月夕。 “你刚才说他们窝藏叛军,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跑光了,而且这是个闭塞的村子,根本不属于印加帝国的管辖范围,何来叛军一说呢。” 史特魏上尉上前说道:“刘大人,我们遇到了麻烦,部队分割打散了,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补给也出了问题,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这是魏童长官默许的。” “魏童答应,不代表我答应你们可以这样做,这叫抢劫,这和兵痞有何区别,这种做法我这里通不过,把人解开,以后绝对不允许这么做了。”史特魏点头遵命。 二名被放开的村民依旧很害怕,刘月夕命人给他们取来食物,有吃的果腹后,赞族村民的情绪放松不少,再者刘月夕的手下,有好多是赞族的战士,还有当地的翻译官,语言上没有障碍,刘月夕很快从他们俩身上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那几名士兵也吃饱了,突然刘月夕叫刚才鞭打村民的士兵,几名赞族士兵将他绑了起来。史特魏上尉上前询问:“刘大人,这是何意。” “执行军法啊,无故殴打普通村民,扰乱军纪,按照汉玉龙律法,应该施以鞭刑吧。”刘月夕回答道。 “大人,他下次再也不敢了,就是几个赞族土著,有这个必要嘛。” “当然有,他下次当然不敢了,不过这一次肯定是要罚的,怎么,史特威上尉对我的做法有意见?” 史特威识趣的退后,鞭刑,就当着二位村民的面,那名士兵被刘月夕的赞族手下打了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刘月夕通过翻译告诉村民,让村里的人都回来吧,还让他们想办法告诉周围的村子,他的部队不抢劫,若是还有士兵抢劫村庄,下场会和他一样,并且送了一些粮食和小礼物给二名村民,接着刘月夕的大部队就离开此地。 (本章完) 第三十七节再次相遇 经过几场丛林遭遇战,刘月夕的大部队终于抵达一个较大的镇子,他没有继续冒险深入密林的更深处,去解救魏童,而是选择了步步为营,过于漫长的供给线路,即使雇佣了大量当地赞族了刘月夕也感到到吃力。他决定试着和当地土著谈判,而不是直接进军雅达城。 不过魏童先前的做法实在不得人心,想要短时间嫩个寻求和解很难,但是有一点细节还是让刘月夕深深的顾忌,这几场遭遇战下来,他对赞族反叛者的武装成色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强,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何魏童会在洛斯湖上败的这么惨,这事情一定不像魏童说的那么简单,是一场意外。 而且这几天魏童一直派传令官一再催促刘月夕驰援达雅城,若是真的形式危急,为何能一**的放出传令兵,达雅那地形若是真被叛军封锁了,要突出来是很难的,最让刘月夕怀疑的一点是,加里波第先生一直没有音讯,这很不正常,一定有问题,刘月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将胖子叫来吩咐了一番,又将几名来传令的士兵招来,再次询问了情况。几名传令兵的说法都极其的相似。不对,肯定有问题,刘月夕决定先派遣一只先遣队去摸摸底,当然几名传令兵也随行跟着回去,几名刚逃出来的传令兵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 刘月夕不断的尝试和周遭的村落形成和解,不过这是水磨的功夫,太需要时间,效果不是很好,刘月夕有改变了策略,针对部落居民缺医少药,又喜欢镜子的特点,刘月夕让一些志愿者带着一些简单的药品和小镜子之类的工艺品到各个村庄去低价推销产品,来缓和和各部落之间的关系,也确实有了一些成效,印加帝国的血祭文化十公繁盛,大量的人祭都是从各部族抓来的,这等天怒人怨的行为自然也没有招来什么好名声,所以月夕在碎骨部落时候就开始使用的部族包围王城的做法依旧有效。 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可是先遣队始终没有回来,到是又来了一波的传令兵催促刘月夕尽快发兵达雅,但是他们对于先遣队的事情一无所知,事情有些棘手了,达雅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不是魏童说的那样简单,刘月夕想了好久,决定先把传令兵扣起来,等胖子回来再说。 果然没几日,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回来了,还受了极严重的伤,刘月夕立刻封锁了消息,替胖子治伤,然后想再次找来那名传令官问话,没想到那名传令官自杀了,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还好胖子这家伙皮硬血厚善于逃跑,伤的虽然重但是刘月夕这里的医疗设施够健全,侃侃捡回一条命。只是刚回来时因为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昏迷那段实在让人揪心,胖子一边烧迷糊着还一边大喊:“月哥,不能去达雅,有危险。” 几日以后,胖子醒过来了,第一时间让人找刘月夕去见他。 刘月夕直奔胖子的病房,看到胖胖的他正在和大头打牌,嘴里还叼着个苹果,这才放下心来。 劈头劈脑的责问道:“没事了吧,不是跟你说了见机行事,有任何麻烦就撒腿跑嘛,怎么还是弄成这副德行。” 回忆起遇险的种种,胖子还是有点惊魂未定,“月哥,先遣队全体阵亡了,我本是想去救援的,但是。。” “什么,不是说让他们见机不妙就撤退的吗?”刘月夕着急了。 “更本没有可能,洛斯湖绝对有古怪,我一直巧巧跟着先遣队,那几个传令官绝对有问题,一到湖边就往湖里跳,然后湖里冒出许多魏童的符甲精锐战士。” 刘月夕确认了一下,“你是说,魏童的符甲精锐从湖里冒出来,然后击杀了全部的先遣队成员?” 胖子很肯定的点点头,“他们就像僵尸一样,几乎不能被杀死。像是被诅咒了。暂时我也没有搞清楚。” 刘月夕又问:“那你是怎么受的伤,既然是巧巧跟着,以你隐匿的能力,不可能被他们发现啊。” 胖子摇摇头,“是一双眼睛,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即使我躲入绿梦世界都没有用,那双眼睛一直能看见我,然后那些从湖里冒出来的符甲战士都发疯一样的朝着我进攻。” 原来是这样,听胖子的描述,刘月夕大概猜到一些,应该是又和什么当地的神明扯上关系了,那个魏童估计是凶多吉少,也是他自己找死,在海上时,刘月夕便提醒过他,迷失大陆这片土地是一片神灵还会直接干涉人类的土地,对付当你的土著一定要小心。 “那我们这就回去,不救了,有一个闽东体验过一次就可以了,我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想和什么旧神再搭上关系。”刘月夕当即做了决定。 胖子急忙说道:“别啊,哥,那我这伤就白受了,我这次去还是有些发现的。” 大头陈也在一旁帮腔,这二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神是好拿捏的,上回闽东那绝对是一场意外,差一点点就着道了,刘月夕一直没有完全告诉他们真相,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一直一个人默默扛着。 “什么不得了的发现,让你觉得非去不可。” “是这样的,我在湖边感受到了空间波动,那个太阳之星应该是被沉到湖底去了,可能肯定上面的大宝石就是虚空结晶。还有,我能在绿梦世界里感应到加里波第先生微弱的求救信号,他应该还活着,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说出的消息让刘月夕不得不再次考虑是不是要放弃救援。见了鬼的虚空结晶,还真就是那个什么太阳之星,刘月夕简直想要诅咒它。加里波第先生还是要救的,共和国的精神之柱,如果因为他的见死不救而陨落了,这个罪过他刘月夕不敢背。 他大爷,绕来绕去,又要和什么神打交道了,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说:“这样吧,大头你去通知周围的几个部族,和他们谈判,任何条件都可以,我要打通去洛斯湖的通道,要么空加瓜这一路,要么尤耶亚这一路,总之既然要进军达雅,后勤保障这一块就绝对不能出现纰漏。还有,通知在提卡的米娜,我需要大量的符文石板,劳工,羊驼,还有大量的当地赞族战士,对了还有部族的大巫师们,越多越好,都给我请来。” 胖子心里一惊,月夕哥这是要动大阵仗啊,“哥,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不,你说的这些都非常需要时间的,我怕担心时间长了城里头会有变数,你还记得当时的色矛斯城吗?” 刘月夕摇摇头,“既然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涉及旧神,那怎么样的准备都是不过份的,你最近好好沟通一下森林女神,看看能不能从狄安娜女神这里获得什么启示,我们需要调动所有的有利条件。我这就去找乌力,看看怎么铺设一个对亡灵也有效的石板阵出来。” (本章完) 第三十八节湖中亡魂 刘月夕经营多时的提卡城,其战争潜力被彻底的激活,米娜收到刘月夕的消息后,迅速从特斯卡拉和阿兹克特帝国胶着的战争中摆脱出来,全力支持刘月夕庞大的后勤需求,整个提卡地区都被动员起来,各种人员资源都被源源不断的装船送到东面的色矛斯旧址处的临时海港,既然是一场大战,刘月夕也彻底撕下了最后的伪装,停留在海上看管海船的船员被全部管控起来,本来分成二部的人员被整合到一起,刘月夕准备独自吃下这一单,他对救出魏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至于返航后怎么和金羽交代,等拿下达雅城知道了实际情况再说吧。 又要和神交手,这一点刘月夕心里没有底,在大头陈的强势武力威胁加上丰厚的利益回报双管齐下后,周边部落都同意让出通路,从空加瓜山和尤耶亚二条通往洛斯湖的通路都打通了,补给不成问题,就剩下最后一个大问题,如何对付所谓的湖中亡者军团,目前没有人能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没得挑,只能是最笨的办法,诱捕几个出来试试。 刘月夕的大军将洛斯湖周边的所有隘口关隘全部封锁,说来也怪,达雅城最近的情况和当年的色矛斯还真有点像,外表看上去特别平静,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湖面波澜不惊,诡异的很。 刘月夕请来的各部族巫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施的法,到是胖子利用风歌教的一些德鲁伊秘术,再次确认加里波第确实在城内还活着,其他的便无从知晓。刘月夕试着使用四翅鸽子看看能不能从空中飞入达雅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真如胖子所言,驱使四翅鸽的刘月夕看到了那双眼睛,淡淡的就挂在天空中,犹如被电击了一下,四翅鸽和刘月夕的联系被强行切断了,鸽子疯狂的飞离洛斯湖的上空,就像着了魔似得,刘月夕不敢再去尝试,那电击应该是某种精神攻击,连他本人都晕乎了好一会儿,一般的易形者恐怕直接就死了,而且能通灵的鸟类太稀有了,刘月夕也不舍得。 见实在没招,刘月夕只能让刘贝叶带了一整队的符甲精锐去湖边摸摸底,专门搞了条船,在上面弄了几只野鹿想把水里的亡灵引出来,小船慢慢漂浮在湖面上,突然从湖里露出几具具装关中卒符甲,只是穿着符甲的士兵早就成了一具具的枯骨,他们飞快的将船掀翻,几只野鹿跟着沉入湖底,该死,这些亡魂显然就是魏童手下葬身湖底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刘贝叶着急了,直接穿着无眠君王想要下水抓一个上来,哗的湖水翻滚起来,一大群关中卒和北府兵突然从湖里冒出来,将刘贝叶围在中间,不好,是个埋伏,刘月夕操纵花妖急速前冲跳入湖中,“刘贝叶,快跳到我身上来。”刘贝叶纵身一跃,幸好,若是在晚一会儿,他很有可能就要被这些亡灵士兵拖入水中,亡灵士兵们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何不了体型巨大的花妖,只能由着他带着刘贝叶回到岸上,他们还保留了身前的战斗记忆,狡猾的不得了,不好对付啊。 突然,这群亡灵齐刷刷的从湖里登陆,数量相当惊人,在后面埋伏着的大头陈立刻联系刘月夕。“哥你快回来,亡灵的数量太多了,我要用相位炮轰死他们。” “刘月夕,刘领主,将军等你多时了。”一个沙哑破漏的声音响起。 一名亡灵符甲士兵走到最前面,居然开口直接点了刘月夕的名。 “大头,等一下。” 花妖巨大的身躯转过来,“你是?怎么认识我。” 骷髅的喉骨深处发出恐怖的呢喃,“百眼毒龙那一战,我有幸一堵大人的风采,我是魏童将军的副手,那日我在场。”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继续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魏童怎么了,加里波第先生呢,达雅城里到底怎么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亡灵骷髅说道:“不切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人心的贪婪啊。”就当他还要再说下去时,天空突然变暗,那双眼睛又出现了,骷髅就像被控制了一样,他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明早八时,亡者大道,吾等静候阁下到来。” 说完亡灵大军突然失控的朝着花妖冲过来,刘月夕急速后退,“乌力,相位炮,快。” 乌力面露难色,“大人,相位炮无法使用,这个地方很诡异。”偏偏是这个时候,亡灵大军涌向花妖,眼见着就要把花妖吞没,驾驶舱里的刘月夕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暴露底牌的,现在看来没办法了。”他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花妖笨重的身体突然凭空消失,一道飓风将周围所有的亡灵打的七零八落的,就连一直挂在天空中的眼睛也闭上消失不见。 乌力疑惑的问道:“大人,您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太快了,花妖的机体有些损伤。” 大头陈和胖子简直惊掉下巴,他们本想拼命上去把刘月夕救出来,结果没想到大哥又变强了,而且还没和他们讲,“胖子,你说实话,月哥在绿梦世界到底寻得什么机缘了,我能不能去啊。” 胖子也蒙逼:“我哪知道,月哥就是变成动物体验了一番,怎么就变得这么强了。” “这是我在绿梦世界里了悟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机甲武技,我管它叫‘鹿打’。真空光轮模拟起来太麻烦了,实在不适合花妖。我想了想还是鹿打这样的招式比较简单好用一些。你在抓紧根据我刚才的输出数据调整一下机体,明天花妖要派大用处。”刘月夕说的很随意,就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一样,他直接跳下机体,刘贝叶也从无眠君王上下来,她吐了,看来刚才鹿击的旋转不好消受。 刘月夕上去拍拍她,“没事吧,刚才你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冲动了,跟着我干,还得再练练。” 胖子和大头陈也跟过来,刘月夕说道:“明早八点,我们直接从亡灵大道也就是达雅城的正门突进去。” 大头陈惊异的看着刘月夕,莫不是疯了吧,“月哥,正面的达雅城可真的不好攻啊。” 刘月夕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说:“你们只管去准备,我觉得明天他们会自己开城门的。”这话愣是谁都没听懂,刘月夕也没有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回自己的营房。留下几个不明所以的在哪里胡猜。 ~~~~~ “碧,你能确定是纠正体吗?”刘月夕的藤树空间里,圣者碧再次以投影的形式出现,还是以那个绿色的女性形象。 “刘月夕,这一点吾等非常肯定,和上一次骨天尊助你降服的纠正体极其的类似。”碧痕确定这一点。 刘月夕不是很乐意,“上次那只纠正体不就被你们弄走了,本来我还想用鲜血盛宴好好研究一番的,说吧,这回儿你们又想让我冒风险抓一只纠正体是想干嘛?” 刘月夕变得不那么好唬弄了,碧耐着性子,说:“吾等能投影汝之精神世界的时间有限,这纠正体对吾等极其重要,若能扑捉成功,吾等愿意无条件帮助汝一次,如何,虚空结晶和加里波第等人的性命也是汝想要的,按照汝的思维这是双赢,你看如何。” 刘月夕想了一会,碧始终没有说他们捕捉纠正体到底为了什么了,显然不想告诉刘月夕,不过肯无条件帮助刘月夕一次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不太明白,这回的纠正体是冲我来的,还是怎么回事。”对于纠正体本身,刘月夕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感兴趣的是纠正体找上门的机制。猴子的事情是刘月夕心中的痛,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是不想招来这些麻烦。 碧解释道:“纠正体的出现代表该区域出现大规模的‘乱流’,他们是为解决乱流而出现的,比如刚占据刘月夕身体控制权的你就吸引到一头纠正体,但是从汝的精神世界法则发生变化后,再也没有引来纠正体就可以证实这一点。” 刘月夕还是觉得不对,“为什么这个魏童一定要我来救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呢?” “这应该和魏童身前的执念有关,就如上一次猴子被纠正体控制,纠正体要寄宿在凡人身上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对等代价,比如帮助猴子完成内心深处的心愿就是如此,这次应该是类似的,当然这些都是吾等的推测,若是能了解到魏童一定让你来救援的真实意图,捕捉纠正体的把握会大不少。毕竟他们是精神体,无法直接降临这个世界太久,完成寄宿体的愿望似乎是中止寄生的一个关键。” (本章完) 第三十九节纠正体 一个坑啊,这帮家伙们,刘月夕算是完全把他们看透了,就是一个坑,都是推测,还是想让他刘月夕去做小白鼠,“有没有搞错啊,各位,情况这么不明朗,你让我这么多手下真的进城去和一个纠正体对干,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啊,不干。” 碧也不生气,接着说到:“刘月夕,风险当然存在,但是吾等料想汝也不愿意放弃那虚空结晶,以洛斯湖目前的情况,更本没有打捞的可能,而且加里波第汝真的可以见死不救吗?以你所知所图,其存在还是很重要的吧。” 又被碧捏住了软肋,作为圣者中唯一的女性,碧的讲话方式和形象总是让刘月夕很吃她的那一套,尽管刘月夕知道碧可能是最不简单的那一个,但是还是倾向于和她沟通,不知不觉的总是会受到她的影响,“碧圣,那些亡灵不太好对付,数量上不少,若我真的带队进城了,岂不是瓮中之鳖,不开玩笑,有整队覆灭的危险。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不能拿这么多人的命去冒险,总也要一个说服他们的理由吧。” 碧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亡灵惧怕雷属暗能,吾等会给汝一副玄匠设计的装置,不算复杂,汝连夜赶制几个,应该有办法做到克制亡灵,至于那个纠正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真的需要汝进城去一探究竟,我能给你的提示是进了城,想办法先找到加里波第,他应该能帮助你解开疑问。还有,骨天尊送于汝的锁神牢笼也归还给汝,可敢一试。” 这回,圣者们的慷慨到是出乎意料,看来这个纠正体对他们很重要,反正早晚也是要面对的,刘月夕还是决定试一试。 一切准备都按照最坏的打算在做,对外,刘月夕宣称的理由是魏童是本次远征的总指挥,主帅求援,若是不去相救,对外没法交代,这个说法还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尤其是原先魏童手下被打散在各地的部分散兵都很支持这种做法,但是也有人不同意的,特别是跟着刘月夕去西面已经发了财的,大多不愿意再冒险,一个利字,还是能把人分的挺透彻,和刘月夕先前预计的差不多,承诺了一笔可观的奖赏,愿意和刘月夕冒险进城的占了大多数,刘月夕还让大头他们照着玄匠的图纸连夜赶制了一批用于附魔的雷属性暗能的装置,这玩样又小巧又简单,依靠燃油来实现附魔,是相当好用的工具,刘月夕算是赚得一个大便宜。有了此物,众人对于克制亡灵军团添了几分信心。 第二天天没亮,刘月夕就起来了,凌晨四点,金耀夫的光芒还未照射大地,准备进城的大部队在达雅城的正门集结,刘月夕站在花妖上远远看着刻有双蛇金耀图案的城门。 “月哥,还是让我进城去吧,你在外头守着,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你也好攻进来救我。”大头陈驾驶着‘武安侯’走到月夕跟前。 刘月夕笑笑,“人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衣装马靠鞍,这具动力甲确实合适你,讨了老婆果然懂点事了,魏童点名让我去,你去了反而不好,还是我和胖子进去,你帮我稳住外头,真有不测你再冲进来救我不迟。” 刘月夕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有改的,大头陈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照办就是,刘月夕从花妖上跳下来,直接走到刘贝叶跟前,符甲营的士兵见着领主都恭敬的往后回避,刘贝叶哼了一声,“领主大人找我何事啊。” 刘月夕没由来的关心了一句,“一会儿就要进城了,怕不怕。” 刘贝叶被问的莫名其妙,“您贵为领主都不怕,我这一介小佣兵的,何惧之有。” “你还是在为迪克斯的事情耿耿于怀,抱歉,那事我只能做到那一步了,没办法。” 刘贝叶盖上头盔的面甲,“您没有错,都是命,该做的您都做了,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那就好,一会儿不要使用军团之威,如果事有不测,我们还需要依仗你这杀手锏突出来。”刘月夕还是不放心,所以来叮嘱一番。 刘贝叶点头服从月夕的命令,二人还是没有太多话好讲,刘月夕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位日显重要的手下加深感情,便准备离开看看别人的准备情况。 “昨天,谢谢你救了我。”刘贝叶还是魏昨天的事情道了谢。 刘月夕耸耸肩,没说什么。 天亮了,达雅的城门果真按照昨天所说的时间,巨大的齿轮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二扇厚重的城门打开,里头的瓮城空无一人,紧接着瓮城的城门也打开了,对方很有诚意,似乎是知道刘月夕担心可能有诈,干脆将二道城门都打开,胖子问道:“月哥,我们怎么做。” 刘月夕跳上花妖的驾驶室:“当然是进城咯,人家这么热情,我们也不能让人小瞧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哦。乌力,我们走,进城。” 花妖走在最前头,刘月夕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城去了。等大部队全部进入里城后,大门慢慢的关上,大头陈站在城门前,一颗心揪着咚咚咚的乱跳—月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要说这迷失大陆的城市,那是一座比一座来的奇葩,先前的色矛斯刘月夕刚要准备攻城,结果全城被闽东血祭殉葬了。这座达雅王城呢,就更另类了,全城的老百姓在王者大道上对刘月夕部队的到来夹道欢迎,道路的二边亡灵符甲战士努力维持着秩序,民众们穿着节日才有的华丽服饰欢呼雀跃,就像迎接凯旋而归的勇士,符甲亡灵手拉着手不让民众冲入王者大道,画面是那样的没有违和感。见了鬼了,这个纠正体是不是脑子坏了,刘月夕的花妖大步向前,一直来到赛鲁广场上,一顶超豪华的由彩色鸟羽装饰而成的花娇子,上面坐着一个头戴印加王冠的男人,不是魏童又是谁,只见他直接从娇子上下来,冲着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大招手,大喊:“是刘领主吗?兄弟想死你了。” 兄弟,不光刘月夕,连乌力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月夕兄弟,快下来,快下来。”什么时候成了兄弟,刘月夕百思不得其解,依照猴子上次的例子,纠正体降临人间,需要附身,而附身之人潜意识里那个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而纠正体的降临和这个**的达成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个魏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月夕从花妖上下来,冷冷的问道:“魏童,到底怎么回事,加里波第先生呢,那位魔导士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刘月夕并不愿意撘腔,魏童也收敛了满脸的笑,“谁知道呢,或许就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或许已经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去。” 刘月夕接着又问:“那些亡灵士兵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都淹死在湖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指挥官,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大家,回去你怎么向金羽大人交代。” 哈哈哈,魏童放声大笑,“刘月夕,别装了,你真的关心那些士兵的死活?不妨告诉你,不管此行回去,不论结果如何,金羽都在天耀岛设了局,要取你性命的。” 刘月夕脸色大变,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加里波第有没有参与其中?” 魏童玩味的看着刘月夕,“我为何要告诉你,刘月夕,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刘月夕这才冷静下来,刚才太激动了,险些被这家伙框住,“那得看你要什么了,纠正体。” “你居然知道吾等的存在,看来果然不假,你身上有吾等同伴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交予吾。”魏童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化。 刘月夕也是早有准备的,说道:“我为何要给你。” “人类,吾等的强大不是汝可以抗衡的,交予吾等是汝唯一的选择。”终于摊牌了,刘月夕反倒觉得轻松,不就是个纠正体,又不是没捉过,“别想威胁我,我确实接触过你的同伴,但是我能站在这里,必然有能克制你们的后手。” 魏童没有动,接着说:“你是在诳我,狡诈的人类。” 月夕也不多言,这一手他玩的熟练,“那你试试现出真身不就知道了嘛。” 纠正体被唬住了,对方看来真的很了解他们,若是真的有什么后手,就麻烦了,“刘月夕,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交出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放你和你的人出城去,并且可以把虚空结晶也给你。”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好好在我城市里慢慢的走走,看看,祝你好运咯。”说完,魏童消失不见,周围突然泛起滚滚的迷雾,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除了花妖和乌力,刘月夕周围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 第四十节大型游戏 达雅城的东面集市今天开市,热闹非凡,三纵三横的商业区里人头攒动,卖什么的都有,街上有一家品种齐全的香料店,一道光透过这家香料铺子的遮阳蓬照在地上,摊位上五颜六色的香料被齐整的堆放成一个个的香料小山丘,特别的好看,让人有购买欲,“老板,这种绿色的胡椒怎么卖?” “客人真是懂行之人,这可是本店的上品货,你要多少,我可以给您打折。” 刘月夕呼的吹了一口气,这绿色的胡椒粉被喷的到处都是,店长提起一根棍子刚要打,刘月夕利用瞬步突然离开店铺的范围,然后再次急速站到老板跟前,“老板,这种绿色的胡椒怎么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店铺周围一定的范围内突然变得像卡带了一样,散落在地上的胡椒粉如倒带一般又变成了一个个香料小丘坡,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店主又热情的问:“客人真是懂行之人。。。。。” 刘月夕强行打断了他,“不要。”店主很失落,总觉得有些话没说完。 “看到了吧,典型的剧情推动时间流动机制,玩的再高明,还是有漏洞。”刘月夕手里捏着一团线束,头也不回,拉着乌力就往前走。 乌力很崇拜的看着刘月夕,就在不久前,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惊慌失措的乌力找着了刘月夕,身处这样一个明显有问题的空间里,乌力就如鸟儿落入笼中,惊慌失措的失去方寸,但是刘月夕似乎全然不畏惧,还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饶有兴趣的到处寻找这个空间的Bug。 “大人,那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呢?”乌力问道。 刘月夕正在琢磨一串绳结,随口说道:“这个纠正体很可能经营这个地方已经非常久了,而且他构建游戏空间的方式挺特别的。” 乌力不是很懂,“怎么特别了?” 刘月夕很得意的说出自己对这个空间的见解,“一般的游戏都是由虚拟朝着真实构建,就像撘房子,但是这个纠正体的做法确是反其道而行,他拆解真实的达雅城,嵌入大量的虚幻,很有想法,让人有一种是在寻求真实的清晰错觉。即使你知道这是个游戏,还是愿意走下去,不由自主的去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寻那些仅剩的真实。” 乌力摇摇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她不喜欢游戏,她更关心能不能找到别的同伴快点离开这里。 刘月夕异常耐心的解释道:“这是一个超大型历史模拟场景类的游戏,我们的这个主线剧情我已经大体摸清楚了,是一个类似英雄从嫉妒、背叛、堕落到救赎的英雄之旅式的体验剧情,有二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如果我们完成该剧情,游戏的时间就会向前进二格。” “那我们抓紧完成游戏吧?” 刘月夕制止了她,“不要着急,这么高明的玩法,对方明显是个老鸟,稍稍高明一些的设计者,往往会设计一些循环往复的剧情,让你陷入无尽的不可救赎,我猜他十有**也会这么干。这样做就等于认同了纠正体的理念,那我们就输了。” “那怎么办,若是如此,不是说我们永远出不去了嘛?” “你别着急啊,设计者一定有一个核心的理念,而且这样的游戏,必然是平行空间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其他人已经在努力破解这个世界的秘密。而我们俩的任务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月夕拉住乌力的手,将一长串绳索交给乌力。 “这不就是奇普结绳叙事嘛。”刘月夕在设计鲜血盛宴的雏形时,在石板的记忆模块中,曾经大量的使用奇普印记符文,这种迷失大陆的古老计数法则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一种叙事方式,虽然起初的编织极其麻烦,但是奇普绳结有几个书面文字全然没有的优点,连续型,几乎天然的连续型,甚至不连起来就无法去理解绳结的含义,而且摆脱了线性叙事的单一性,奇普可以是碎片化向心的,也可以是发散的,可以是首饰型多分支的,也可以是立体结构的,虽然在真实世界里将奇普这样展开很费事,但是在精神世界或者干脆就是特制空间里,这成了一种难能可贵的优点。 刘月夕将已经收集到不同形状不同色彩的奇普绳结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的空中,就像一个漂亮的丝线城市,乌力惊讶的问道:“大人,你从哪里搞到这么多奇普丝线的。” 刘月夕笑了笑:“这还要感谢胖子,这个空间和绿梦世界天然相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胖子现在就像一个闯入纠正体所创造空间后台的黑客,正在连接每一个平行世界的伙伴,将大家所得到的奇普绳索汇聚到我这里。我可以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大多数的玩家也就是我们的伙伴都玩的很开心啊,你说纠正体分不分雌雄啊?” 乌力是女生,不能理解男人的孩童心理,“你就不怕那个纠正体阻碍你破解他的秘密吗?他毕竟是这个空间的主宰。” “不会的,这个绝对不会发生。”刘月夕是这样的自信,自信到乌力无法理解他的依据是什么。这只有身为穿越者,每天都在思索自己是否身处真实的主角才会有的特殊直觉。 刘月夕坚信这个纠正体不会干预他完成解密,他甚至能猜到一些原因,为何对方要用奇普绳索来作为这个空间不变的标记。只是这个纠正体花费大量的精力这么做的原因,刘月夕还没有线索。 “月哥,奇普线束收集完整了,有三百名同伴为了收集最后的结局线束陷入无尽的游戏轮回,我想办法去救他们,纠正体就交给你了。”是胖子发来的讯息,刘月夕心领神会,手中又多了几条线束,将它们一一连接完毕,一整副立体的奇普绳索展现在眼前,那不就是整个达雅城吗?经过大量玩家的共同努力,绳索凑齐了,原来杂乱无章的剧情有了先后顺序,这个纠正体若不是一个天才就是一个疯子,他完美的利用绳索在拆建虚化达雅城的同时,将整段的印加文明历程融入其中,这家伙想要重构一个已经流逝的世界,这样做有何意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吾真的喜悦,汝没有让我失望,汝集齐了所有的丝线,请选择真正的结局吧。”正是纠正体魏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没有干涉,只是旁观。 (本章完) 第四十一节结局一 轮回,篡位,毁灭,刘月夕并没有去理会纠正体的话语,而是专心致志的研究完整版本的奇普印记。这个空间的一切秘密皆在其中,这样的类精神空间,理解原理即代表着掌控该空间的权限,这方面刘月夕经验老道。 “乌力,你说我们先选哪种结局试试。没事的,就是错了也可以拨回时钟重来的。”刘月夕懒得去选择,干脆将这个难题丢给乌力。 乌力大眼睛砸吧半天,这个选择责任太大了,“轮回看着就像要永远迷失在这里,明显不对,要不还是选毁灭吧,这个带劲,全砸了。” 刘月夕瞧瞧这个小不点,人长的不高,心倒是挺野的,“好,就听你的,” “选好了,刘月夕,还改吗?”那声音再次响起。 “废什么话,开始吧。” “如你所愿。” 刘月夕的面前凭空出现一道迷雾构成的巨大的门,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后,他翻身跳上身后的动力甲,和乌力二个人驾驶着花妖进入迷雾大门。 福尔库斯,再次见到这具威武非凡的重型符甲,曾经并肩的战友,它被改装过,周身镶上了金色的配饰,更显气势。“刘月夕,这一场我等了很久了。”是魏童的声音。 刘月夕笑笑说:“不会吧,这结局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原来你内心深处这么怕我啊,魏童。” “多说无意,开始吧。”福尔库斯启动,六只巨大的手臂拿着不同的武器,看着就唬人。 乌力有些害怕,“大人,我们真的要和福尔库斯正面对抗吗?” 刘月夕白了她一眼,“喂喂,当时是谁把福尔库斯贬的一钱不值的。难道都是说大话不成.”乌力一漏怯,刘月夕来劲了,一副你要负责的嘴脸。 乌力也不甘示弱,“大人您去绿梦世界这么久,也没有领悟真空光轮的操作,以花妖目前的状态,要想对付福耳库斯这样单对单能力超强的动力甲,获胜的希望渺茫。而且你看,这具福耳库斯做了改进,鸡肋的相位炮拆除了,换了二根很可疑的图腾柱,我严重怀疑他的用途。” “说实话,你的分析方式和缇丝红女神真的很像诶。”刘月夕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花妖站上竞技场,乌力没有多说什么,全力辅助刘月夕迎战福耳库斯。 福耳库斯双臂持二把锯齿战刀一个猛烈的冲击就冲到花妖近前,啪啪二刀,花妖虽然身形笨重圆厚,但是在刘月夕的操作下居然有一些鹿的轻盈之感,快速致命的二刀被他躲开,驾驶舱里,警报声响起,“左侧外装甲又轻微伤痕,部分装甲脱落。”乌力报告了损伤情况。 夏尔福特趁胜追击,紧紧咬住刘月夕的花妖不放,场上形势一边倒,刘月夕凭借轻盈的身法躲过了大多数攻击,但是这样一味的躲避总不是一个办法,二把锯齿大刀在花妖身上留下好几道口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乌力忍不住问了句:“大人,难道您这个所谓的鹿击是一个脱出技能不成?” 刘月夕没有被小蹄子的挑拨干扰,仍然全神贯注的闪避对手的进攻,“这家伙的输出怎么这么狂暴,按照你的说法,它的动力炉分了太多的回路,不应该啊。” 这一点小乌力也很纳闷,怎么回事,不应如此的,难道眼前这台福耳库斯是虚拟的。“大人,这个纠正体是不是在作弊,如果使用虚幻的动力甲,那一切都可能是假象。” “不太可能,我刚才一直在躲闪就是在测算他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 “有结果了吗?” 刘月夕很肯定的说:“他很可能是这城里为数不多的真实存在了。” 乌力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你在扮猪吃老虎呀,怪不得一直不施展攻击技能,大人,您的鬼主意真多。论耍心眼我觉得天人都要完败给您。” 这表扬方式还是真绝了,刘月夕没工夫去和她拌嘴皮子,眼下这个福尔库着实让人头疼。刘月夕唯一的优势就是机动速度和瞬时爆发力,但是福尔库斯的正面太无解了,攻守皆强,除非是像百眼毒龙那样的准深渊,若是同体型的下的正面对抗,福的二把看似笨重的锯刀其实是最合适的,可以和手臂上的重甲完美契合,就如二块大盾牌,防御性极佳,一旦对手无可奈何时,锯刀又摇身一变成了凶戾的杀人利器,饶是刘月夕在机动性上全面占优,也在正面对抗中吃了几次亏,简直就是一只装甲螃蟹,不好下口。 “唉,大人要是能如我预期的那样能使用真空光轮就好了,这家伙远程攻击能力不行,我们可以慢慢耗死他。”乌力不无感慨。 突然,刘月夕一个扭身,利用超强的瞬间输出移至福尔库斯的背面,好机会,花妖的八根花蕾如毒蛇的信子一样发出不规律的震动,吱呀二声,二道气旋飞出,直击福尔库斯背面的薄弱部分。“大人,原来你已经学会如何施展真空光轮了,怎么不早说,那此战我们赢定了。”乌力兴奋的说道。 碰的一声巨响,“这可未必,对方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福尔库斯持盾的第二只左手扭转到后方,二道真空光轮都被障壁大盾挡住了。 这盾牌实在给力,连刘月夕都眼馋着想要弄一块。 急速操纵花妖远离福尔库斯,他问道:“乌力,计算一下,刚才二道真空光轮给他的大盾造成的伤害,看看能不能破防。” 乌力摇摇头,“从障壁大盾的表面痕迹分析,没有可能。倒是他的正面手臂护甲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话不多说,刘月夕一个闪身直面福尔库斯,对方也不示弱,一个直线冲锋就到花妖跟前,把他着实吓了一跳,福尔库斯哗哗就是二刀,刘月夕连鹿击都险些来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及,对方针对刘月夕的机动打发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这种特化过的正面冲锋肯定是机体刻意优化出来的性能,几乎能在正面和刘月夕有相同的速度,和乌力的**有出入,福尔库斯的设计者绝对不是庸碌之辈,这动力甲的优点非常的突出,而且。。。 “和打百眼毒龙一样,我们高速侧移,大人请您多使用‘先手’发动攻击,我们打他的后二组手臂。”乌力有些不服气,她可不想输给这个被她贬得一文不值的笨重家伙,竟然命令刘月夕照着她的战术执行。 刘月夕心中暗笑,这小姑娘真是,不过在他周围不缺这样的人,刘月夕也多少习惯了,便照着小乌力的游击打法依仗远程的真空光轮不断袭扰对手,效果还不错,福尔库斯好几处受损。 对方也改变策略,他将障壁大盾挡在身前,丢弃二把锯刀,将一根金色长矛组装起来,置于右手中。 “大人,请全力躲避,这矛对手就一根,只要闪过就好。”乌力提醒道。 “这还用你说。”刘月夕此刻正催谷所有可用的显化基因全神贯注的盯着这根长矛。还不至于此,对方一直没有使用的二根图腾柱开始发挥作用,从图腾柱的顶端散发出一道道红白光晕,金色长矛发出兹兹的响声,手臂急速一挥,长矛掷出,刘月夕凭着惊人的基因天赋和直觉判断出矛的落点,花妖一个急速的横移,闪开了。 乌力很激动,“大人,就趁现在,绕到他背面进攻。”刘月夕没多想,花妖移动至福尔库斯的背后。八根花蕾有规律的震动,‘真空光轮’。 “糟了。”就在此时,刘月夕大喝一声,全力操纵花妖,花妖的戈由双旗五风符文阵被催谷到极致,再加上雷晶的转化,二道真空光轮像二面旋转的圆盾被刘月夕打向空中,数道落雷从天而降,正好和雷光轮撞在一起,发出叭叭的剧烈响声,最后落雷还是直击地面,轰的一片焦黑。好悬,幸好刘月夕反应灵敏,若是被落雷正中,就是不死花妖多半也要报废。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技能,这不科学,大人,对方一定作弊了,福尔库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能量输出的,绝对不可能。”刚逃过一劫,小乌力的第一反应却是不服气。 刘月夕又放出二道真空光轮,一边袭扰对手一边说:“现在不是考虑公不公平的时候,快想想有什么办法解决吧。” 福尔库斯的这种远程攻击法挺无解的,他依旧利用了动力甲的优点,掷出长矛,你必会躲闪,但是落雷的发动地点可以和投掷位置完全不一致,然后魏童利用冲锋去回收长矛,周而复始,刘月夕光是躲这样的攻击就狼狈不堪,更别提进攻了。 (本章完) 第四十二节差一点 这样打下去要输的,魏童张狂的喊道:“怎么,刘月夕,你就这么点本事。” 轰的一声,又是一阵的落雷,刘月夕小心的躲开,花妖上冒出好几个被落雷击中的窟窿,“你不是也只会投你的破矛吗?有本事你不用矛试试。” 这拙劣的激将法引得魏童大笑。 “乌力,快想想办法,动力在下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他慢慢磨死的。”刘月夕很着急。 “请给我争取一点时间,我正在验算落雷的规律。大人你再坚持一会儿吧。” 乌力盯着仪表盘,坚持一会儿,说得轻巧,这会儿坚持一秒钟都很困难,图腾式的进攻对动力炉的消耗很小,这样拼消耗,即使不被落雷打死,刘月夕的动力炉也会先于福尔库斯之前消耗殆尽。 “乌力,想出办法了吗?这雷怎么躲?” “躲不了,我验算过了,这落雷的落点对方肯定可以随意操控,没有什么死角。”乌力得出结论。 “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刘月夕躲的艰难,这样的回答无法令他满意。 乌力手指翻飞,不知在计算什么,“大人,能不能移动到长矛的那个落点上去一下,我想测一下,它深入地面的具体侵入长度。” 刘月夕大喊:“乌力,这里除了这二具动力甲和你我之外,其他的都很有可能是虚拟的。” “但是我觉得,既然你说这个纠正体是个高明的游戏设计大师,他应该会利用达雅城原来的大地,没有必要去虚化大地吧。”乌力也只是猜测,刘月夕觉得挺有道理,便冒着风险移动到长矛落点的位置。啪又被落雷击中一下。“乌力你快点,花妖的动力和符文一直在被破坏,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动力去给福尔库斯造成足够的伤害。”的确,时不我待,魏童经验老道,对各种敌人都有不同针对性的打法,这在打百眼巨龙时就有显现,看似莽撞,其实在混乱中很有章法,抛开二人分属不同的阵营不谈,就魏童的才能而言刘月夕是十分欣赏的。 “大人,有结果了,花妖能够抗住长矛穿刺,不过需要一些技巧的配合。” 刘月夕躲的越来越费劲,“什么样的技巧,你说说看。” 乌力手指翻飞,飞快的计算着:“动作有些复杂,我把图像传给你,这样直观一些。”新型的驾驶舱在信息处理和展示上都很方便,没一会儿,刘月夕看到了乌力模拟出来的大体动作示意图和相应的要求。 “老天啊,你当我是骑士吗?这也太难了,同一时点,二个点的精度要求这么变态,还要无缝衔接的后续,乌力,你到底验算过没有,不管怎么说,就算花妖正面抗下长矛攻击,但是以我们目前的状况,要无缝的冲到福耳库斯的正面,有点难度。那面障壁大盾是能够防住真空光轮的,而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没法再次施展真空光轮的。”乌力的计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划很有针对性,但是要求奇高,有一点点失误他们俩就交代在这里了。 刘月夕没有直接采用这个激进的办法,还是希望通过稳妥的远程攻击来获取胜利,但是对手又岂是易于之辈,在二个图腾柱的作用下,魏童越战越勇,没有机会,即使刘月夕利用鹿击将闪避围场反击的打法运用到极致,还是不行,被动就是被动,再华丽也是受制于对方的攻击节奏,只要福尔库斯在耐力上没有太大问题,刘月夕依旧没有赢的机会。 “大人,动力下降到85%,再这样下去,花妖就无法同时发出二道真空光轮了。”乌力报告了动力甲的使用情况。 到了最危急的情况,刘月夕不得不破釜沉舟,搏一把。“乌力,调整姿态,让我的驾驶舱位置始终正对福尔库斯的投掷位,后肢上浮15度角,这样会更好一些。” 乌力听这话急了,“大人,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这种疯狂的做法。” 刘月夕紧紧盯着衍射屏上的福尔库斯,“执行乌力,这是命令,我才是驾驶员。” 座位在刘月夕后上方的乌力已经哭出声了,“小傻瓜,我不会这么无谋的,你的方案看似稳妥,但是容不得一点偏差,拼命不是这么个拼法。执行,我没这么容易死的。” 远处福尔库斯即将再次投掷长矛,花妖不再躲闪,而是正面迎着敌人。 刘月夕大喊:“乌力,解除动力炉临界阀,我需要更高的动力,看看能不能使出那一招来。” 对面,魏童持着长矛得意的看着冲过来的花妖,突然花妖一闪,变成二具残影朝着他冲过来。 “刘月夕,我承认你的天赋确实不错,但是这么远的距离,以动力甲发动残像,你又能坚持多久呢,一秒还是二秒。”手中长矛上流动着银白色的电流,魏童镇定的等待着对手漏出破绽,好,就是现在,长矛再次被掷出,就在同时,花妖也放缓速度,依靠惯性前行,八根花蕾不规则的高频震动,二股强劲气旋凝而不发,眼见着长矛即将直接贯穿花妖,其中一道气旋在极近的距离上和长矛先撞到一起,可福尔库斯经过图腾加成的雷电长矛还是强了些,穿透气旋,啪啪啪直接扎入花妖的身躯里,扎得极深。花妖一下子不再动弹了,动力炉的声音也越变越轻,魏童捡起一把锯刀冲锋上去,虽然是个不错的对手,但是再过瘾的战斗也有终结的时候,魏童要享受这最后的快乐。 福尔库斯如那狩猎得胜的巨兽,扑向他可怜的猎物——已经奄奄一息的花妖,忽的,花妖似有不甘,用身上最坚硬的冲角撞向障壁大盾,“刘月夕,你败了,不甘心也没有用,最终还是我赢了你。”锯刀高高举起,花妖通体的戈由双旗五风大阵全力运行,一道高温烈焰喷向上方,锯刀瞬间化成铁汁,这招式到是独特,连魏童也没想到。“哈哈,刘月夕,难道你认为这样就能保住性命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舱室里传出刘月夕的声音,他应该是受伤了,还在咳嗽:“你以为这仅仅只是保命吗?乌力后足下沉。要来了。” 魏童有一丝异样感,“什么。”只听身后,刺耳的旋风声越来越想,魏童回头要看,刷的一声,地面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勾痕迹,不再有什么声音,仿佛一切都静止了,连动力炉都异常的安静,啪,福尔库斯手持的二根图腾柱断成二截,切口齐整光滑,接着是福尔库斯巨大的躯体从胸口以一个横切面朝着花妖的方向滑过来,他被生生切成二半,眼见着就要撞上来,乌力急忙操纵花妖后退一步,“月夕,大人,你怎么样,你说话啊。” 乌力从自己的舱室里爬出来,用劲打开刘月夕的舱室,一根已经折断的粗大的金属杆贯穿了整个舱室,上面还溅着鲜血,“刘月夕,大人。”乌力大声的喊,可是没有回应,被金属杆挡住了,她下不去,只能大声的疾呼刘月夕的名字,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赢了,一个有节奏的声音传来,乌力仔细听,是刘月夕,他正在用手敲击舱室的金属,顾不得许多,她一头扎下去,要看个究竟,娇小的身躯勉强钻进去一半,“啊,你不要乱动。”一声撕心裂肺的杀猪惨叫。 “大人,您没事吧。”驾驶舱里,一正一反二个脑袋撞在一起,刘月夕面无血色,有气无力,“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死不了,但是长矛扎着大腿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把它抽出来。” 刘月夕立刻否定了这个鲁莽的想法,“你去把电弧切割机和急救箱都拿来,帮我把它切成二段,至于伤口我自己处理。” “哦。”乌力乖巧的爬出去照着刘月夕的法子解救他。 总算可以松口气,这一场打的真的很悬乎,幸好没有太把真空气旋的防御能力太当回事,被魏童的长矛轻易的就扎穿了,这样的气旋防御只适合大面积的拒止敌人,不适合硬碰硬的防守,而且花妖的装甲还是要加厚,现在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刘月夕自己也是命大,还好长矛扎透装甲的时候断了,不然就不是扎到大腿这么简单。 一番折腾,刘月夕被乌力成功解救出来,左大腿的贯穿伤很深,但是没有伤及动脉。幸好花妖上的急救设备齐全,药剂也充足,加上刘月夕超强的体质,经过处理,已经可以慢慢的走路。 刘月夕稍缓过来一些,就站起来,看着被切成二半的福尔库斯,心里想着的却是万幸它的障壁大盾和动力炉都没有损坏,拆下来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收益,这一场打的不算太亏。 正如先前所猜测的,这里的场景大多已经被拆解成虚假的梦境一般,魏童的尸体消失不见,原本还华丽无比的大竞技场马上变成一片残垣断壁,只剩福尔库斯真实的瘫在地上,“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本章完) 第四十三节历史观察者 又回到了原来的场景,还有二个选择,篡位或者毁灭。乌力在一旁搀扶刘月夕,此刻她完全听从刘月夕的意思,事实证明月夕的猜想大多是正确的,刘月夕让乌力呆在原地,他要自己进入下一个选择,“不,让我陪着你吧,大人,您受伤了,我很厉害的,大人。” 刘月夕摸摸她的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篡位这个选择我一定会遇到纠正体的本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我进去为妙,到时候我未必护得住你,好吗?” 乌力点点头,答应留下来看着花妖,刘月夕提着九鸦,身体消失在第二片迷雾之中。 场景再一次转换,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副本,应该是久远之前的达雅古城,看城里的标记应该是大地震撼者尤攀吉皇帝的时代,突然,远处高耸祭台上的青铜大钟被敲响,听到这久久不息的钟声,城里的无论百姓、奴隶、还是武士都朝着一个方向跪拜,并不时有哭声,这应该是皇帝离世的钟声,然而时间似乎又停止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就这样跪着,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刘月夕凭着感觉走上高台,没有人阻拦他,他顺利的来到皇宫,白色帷幕将皇帝的陵寝围起来,大殿外头,帝国最高权位的皇族权贵们都在,有的聚集在大皇子瓦斯卡尔的周围,还有一名身穿华丽皇族服饰的年轻皇子站在另一边,他应该就是二皇子曼科,周围也有不少人,不过角落里孤零零的站着一位年轻人引起了刘月夕的注意,因为他是全场唯一还在为先王哭泣的年轻人。 “汝真是很特别的存在,对观察者的视角运用的如此纯熟之人类,汝是唯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刘月夕找了个位置坐下,“腿受伤了,站着不舒服,你不介意吧,一直称呼你纠正体不太礼貌,有否名字?” “让汝失望了,吾等没有所谓名字,为了沟通方便,可以用R3来称呼。”这个纠正体的态度相比先前那个无知无畏的要来的谨慎许多,他似乎将刘月夕视为可以沟通的对象,让刘月夕很是受用。 刘月夕头往后一仰,悠哉游哉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着精心渲染过的天空,“熵变不可逆,于是你就以拆解真实的方法变相回溯,确实很高明,有点四两千金的味道,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我想你肯定是印加历史的亲历者,甚至有一部分都是你暗中推动的,要想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呢,你又不是什么强大的深渊妖兽,还能从中悟道什么的。” 纠正体R3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汝觉得三位皇子谁能最后登基呢?” 刘月夕不屑于这种最无聊的棋盘权谋,“运气不太差的话应该是那个在哭的。” “哦,何以见得,汝了解印加历史?” 刘月夕摇摇头,“不了解,这个小皇子的名字我都忘了,主要是凭感觉猜得。” “汝可知他现在最势单力孤,吾拉高一下角度,汝便明白了。”纠正体很耐心的展示着他所制作的空间。 刘月夕仔细看了一下,说:“我还是认为就是他,他配着剑,而且那双手,那个身姿,应该是常在军中之人,想必大地撼动者一直带着他随军打仗吧,还是外族母妃,血统不纯,动机也清晰。” “汝的推断吾不敢恭维,这位小皇子没有人支持的,何以登位。” “谁说没有的,整个异邦都是他最强的后盾,而且又在军队中历练过,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你看他的眼神,真的很特别,在别人贪婪的寻求权利时,他在思考更深远的东西,他的内心有敬畏和恐惧。”刘月夕评论了几句。 纠正体R3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时间的进程,一切结果大体汝刘月夕所料,但是小皇子成了残暴的君主,最终杀害了几乎所有的皇族,屠戮无数城池,以最血腥的手段登顶宝座。 “刘月夕,汝有观察者之眼光,旁人都认为汝为强武之枭,绝非如此简单。”纠正体继续说了一段不痛不痒的。 刘月夕不想继续和他耗下去,问:“你设计的空间,规则就是规则,开始吧,这一局怎么玩?” “汝勿急,已经开始了。”纠正体的声音消失,场景再度变 (本章未完,请翻页) 化,刘月夕又回到了先皇大地撼动者过世的那天,切,到底要干什么也不说清楚,老是搞这些神神秘秘的有意思吗?不过刘月夕还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特别是小皇子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和他母亲的谈话,还有他和几位兄长之间的接触,越看越让人来精神,刘月夕越来越入戏。 胖子的讯息打断了刘月夕的小游戏,“月哥,不部分迷失的人我都拉回来了,但是加里波第他们还是没有音讯,我哪里都找不到他们,这个空间正在发生变化,禁锢越来越多,我能够自由漫步的领域已经越来越少,月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刘月夕想了想,“胖子你辛苦了,不要继续冒险深入,你就呆在乌力所在的空间层,若事不可为,你就打破那一层的空间壁垒,回归现实,应该没有问题吧。” 月光熊一族在绿梦之类的精神领域有着超强的天赋,这事难不倒胖子,“月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现在越来越在意你先前提到的那条暗示,既然其他地方都找不到,那加里波第先生一定就在最后的这二个结局里,我会找到他们的,放心吧。” 事已至此,有些事情胖子也无能为力,接触到精神领域以后,刘月夕开始慢慢的和胖子分享一些超世俗领域的秘密,这让本来对自己能遨游绿梦世界很沾沾自喜的胖子着实震惊了一把,原来他大哥和这个世界另一个层面的存在一直有来往,自己不过是一只刚跳出井底的青蛙,看到了更大的世界而已,刘月夕一直默默支撑着这样凶险的局面,让胖子很是愧疚,他这样上心的帮助刘月夕,即使二人理念不同,也愿意暂时放下自己的服从刘月夕的安排,也是出于对未知层面的敬畏使然。 刘月夕摆摆手,“胖子,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体谅,快去吧。” 若幽灵一般的胖子轻盈的飘在半空中,“那我走了,月哥,若事不可为月哥你也早点脱身,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本章完) 第四十四节纠正体的目的 偌大的印加皇宫里,小皇子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台子上有一个食盒,一杯酒,一把錾刀。小皇子坐在那里,犹豫了好久好久,一道艰难的选择题,食盒是大皇子送来的,錾刀是先皇给母亲的,那杯酒似乎和二皇子有些关系。 对方做了个明局,食盒有毒,但是母亲能活,錾刀能助他逃出生天,那母亲就没有任何庇护了,至于那杯酒,二皇子的人没有明示。小皇子流泪了,他还十分年轻,寝殿外到处都是各方的眼线,他想到了自己可怜的母亲,但是身边连一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皇权斗争是残酷的,而先皇遗诏是让他登位,随父亲远征多年,父子感情极好,小皇子深知父亲还有好多宏伟的计划没有完成,但是正值壮年的先皇没有给这位寄予厚望的小皇子留下任何的依仗。 他刚要做选择,就在这时,一名祭祀出现在他眼前,“殿下,您的母亲让我来带殿下去见她。”小皇子愣住了,“外面都是大哥二哥的人,我去不了的。” 祭祀谦卑的躬身说道:“殿下有赴死的决心,为何不敢走出这个寝殿,还有什么值得殿下害怕的,请随我来。” 说完,祭祀拉着小皇子的手,走出门外,皇宫里的魑魅魍魉骚动了,没有想到小皇子会如此大胆,但是奇怪的是也无人出手制止小皇子外出,所有的‘鬼’都默契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紧紧盯着对手们的一举一动。 走出大殿来到花园,小皇子简直不可思的,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如此顺利,祭祀在皇子的手心里放了一样小物件,说道:“我不能陪殿下前去了,往前一直走,就能见到殿下的母亲,去吧,殿下。” 祭祀看着远去的小皇子,又变回了刘月夕的模样,就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刘月夕,还是不对,结果没有变化的,依旧是尸山血海,这一关,你过不去的。”是纠正体R3的声音。 “没有变化?是你在期待你所想要的变化,还是没有变化?”刘月夕反问。 纠正体说:“这一局名为篡位。”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以你的作为纠正体的使命,随意的去改变命运丝线的轨迹真的好吗?” “此地皆为虚幻,规则就是规则,汝可认输。”纠正体R3没想继续绕下去。 “那就运行一下,看看结果嘛。” 纠正体道:“如你所愿。”时光又开始飞速流转,“这,汝是如何做到的?不对,汝给了皇子什么?” 刘月夕同样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这一局又是我赢了,照规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应该可以揭秘一部分的真相?对吗。” 纠正体默认了这一点. “在魏童的远征军到来之前,印加达雅其实已经灭亡了,只是你用惊天手段维持着这里的轮回,对吗?” 纠正体点头,“能猜出这一点不难,你心思缜密,印加帝国的武力如此差,汝等在风暴海那边不得寸进,皆为我所为?” “难道金羽也知道你的存在。” “吾不识得汝所说之人,吾之手段非汝等可揣测之。” 刘月夕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那就试试最后一个结局吧。 “如汝所愿。”场景再一次转换,印加帝国的末期,达雅城的末日,异族来攻,当年的小皇子已经是一个捶捶老者,正枯坐在宝座上,一切终究还是不可挽回,他拯救不了帝国被毁的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破灭。他深深感到无力,这时,当年的那名祭祀再次出现他的眼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小皇子知道这祭祀不是普通人,便虔诚询问,祭祀什么都没说,还是在他手心里放了一样小物件,然后又离开了。异族攻破城池,达雅城覆灭在即,老王亲自点燃了皇宫,与这座城市一同毁灭。 游戏结局达成,纠正体R3再次出现,“刘月夕,你又赢了,这回你想要知道什么。” 刘月夕好像突然相同了一样,说:“加里波第先生他们在哪里?能带我去见他们吗?” 纠正体居然爽快的答应了,“刘月夕,吾带你去见他们,不要着急,尔等马上就会相遇的。”这话带着股邪乎劲,刘月夕意识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还不来得及细想,周围的场景开始破碎崩塌,到处是残垣断壁,一座大殿的石柱上,绑着一些人,有加里波第先生,还有他手下和那名魔导士,都已经昏过去了,刘月夕也被绑着,一只巨大的老鼠模样的蓝色怪物正在摆弄一口铜钟,这钟刘月夕见过,似乎刚才所有经历过得场景里都有这口钟。 “喂,R3,你这就不对了,我赢了游戏,你不放我出去,可是破坏了你自己的规则哦。”刘月夕被绑着依旧不消停,大声的喊道。 R3厌恶的说道:“再过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主神一定会奖赏我的功绩,你这个逃跑的实验体,你身上有主神的味道。” 刘月夕笑笑,一切都清楚了,这纠正体执意要抓刘月夕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你准备怎么联系主神呢,我想你已经太久没有收到主神的讯息反馈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一介人类而已,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纠正体被刘月夕的话激怒,突然咆哮起来。 “若是能联系,像我这样的你直接汇报不就得了,那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这可能只是我的猜测,你们这些纠正体是不是已经被遗弃了呀.”刘月夕大胆的猜想,彻底激怒了纠正体,他刚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一道蓝色的光将刘月夕和周围的人都包裹在一个罩子里,又有一个纠正体出现。 “刘月夕,人都找着了,不要玩了,后面就让吾等来对付吧。”是碧的声音,他们果然炼化了上次捕捉到的纠正体,将其炼制成一具傀儡。 纠正体R3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原来刘月夕也给自己下了饵,他本想利用加里波第为饵引诱刘月夕来救他们,没想到刘月夕底牌这么多,这个防护罩子不简单,刘月夕背后的隐藏之人也绝对不简单,纠正体自有意识起第一次有了恐惧感。 只见刘月夕身后那头纠正体激发出无数根触手,将R3死死缠住,实力立分高下,“先等一下,碧圣。” 刘月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解开了绳索,走出蓝色保护罩之外。问道:“作为这一局的胜利者,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你费尽心机的到底为了什么,即使你手段高明,但是这样拆解物理世界,不断轮回往复的演绎过去种种,会对暗能平衡产生极大的不利影响,这对你们的伤害是首当其冲的吧。”和圣者合作解构了捕获的那头纠正体,虽然明面上圣者们占了便宜,但是刘月夕也绝非一无所获,他也掌握了纠正体精神构造的第一手资料。“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要如此。” 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纠正体R3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刘月夕,这座城已经被我拆解的不剩什么了,你看,还剩下一点什么呢。” 刘月夕环顾四周,纠正体所创造的世界正在急速的崩塌,剩下的都是残垣断壁,不对,那口钟还在,那口一只出现的铜钟,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有了答案,唯独这个纠正体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刘月夕始终猜不透。 他最先受到吸引是因为刘月夕身上有诺京或者也可能是神船十四的味道,然后故意以加里波第和魏童的求救为饵引刘月夕到来,明面上是想要获取刘月夕捕获的那头纠正体,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个。 “刘月夕,你看,这个城市曾经多么美丽,吾以观察者的身份伴随其数千年的兴衰,但是,不再有任何的反馈,不再有。”纠正体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去。 (本章完) 第四十五节无望的值守 刘月夕皱起眉头,“所以你就放弃了你作为纠正体作为观察者的职责,开始介入凡人的历史,是这样的吗?你那三个所谓的游戏结局是不是就想证明即使没有你的介入,人类的历史也是血腥无比,你在为你的自己的渎职行为找补是吧。” 纠正体激动的否定道:“吾没有,汝亲历三个结局,凡人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必然的。” “那为何还要观察,那为何还会存在变数,小皇子的结局不是改变了吗?” “那是你的介入造成的,历史追踪会抚平这样的杂波,都是注定的。” 刘月夕笑笑,“我想你所谓的介入,说的是我放在小皇子手上的东西吧,如果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放,只是故意让你看到这个动作,你会怎么想。” “这不可能。” “你创造的空间,你自己可以回顾,我有必要骗你吗?”谜底渐渐解开,刘月夕坦然的回答。“碧圣,这个问题我也想求教一下你,为何R3纠正体自行创造的虚幻空间,以其经历的客观历史为模板所建立,却受到他本体的主观意识的影响,难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和绿梦世界极其类似吗?” 这个问题于普通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像刘月夕和圣者这样的存在,那就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若这里不同与地球文明,只是一场幻梦,那刘月夕时至今日的努力就毫无意义了。 碧思索许久:“刘月夕,你做的这个尝试很有意思,但是纠正体所拆解的那个真实世界的虚化是一个很特殊的例子,我们并不清楚造物主给纠正体们设置的终极任务到底是什么,所以一切都只是猜测。” 刘月夕不死心,他又问纠正体R3,“说说看,如果让你得逞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钟到底是和意图。” “吾等已经久远未曾接收讯息,吾等迷失了,吾等希望能重新接收主神讯息。”纠正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刘月夕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想要通过提高这一空间的熵到达一个极值,再将我作为信标尝试能否引起你那所谓主神的注意,是这个意思吗?原来你费劲心力要抓我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保险啊,好计策,你比人都像人,典型的疯子赌徒,若是这里的熵增到极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归零,那你很可能就没了,不害怕吗?” 纠正体R3没想到刘月夕居然能一下子猜出他的计划,只有长期琢磨过这些事情才会有这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感受,“没有新的讯息,吾等的存在矣无意义,为博一个变数,何惧之有。” 刘月夕大笑,“好,我可以陪你一试,若是不管结果如何,麻烦把虚空结晶交给我。” 碧连忙阻止,“刘月夕,我们先前说好的。为何要破坏协议,去冒这么大的风险,若是神船或者诺京亲自降临,这样的变数谁都讨不得好。” 刘月夕摇摇头,“碧,协议就是协议,我没有召唤你们出来帮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可是你们自己要出来的,算不得我破坏协议吧,容我一试吧,若是我胜了,这个R3能剩下的都归你们。我相信我的判断,诺京不会来,十四也不会来,若是这都能输,我的那些谋划就可笑了。” 说完一挥手,只见加里波第一行人都消失不见,可见其一切都在掌握的言语绝非虚言。 碧不再多言,连带着她操控的那头纠正体也跟着消失不见,R3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个刘月夕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这么大的胆量,这么的不漏声色,“汝真的愿意让我一试?” 刘月夕找了个地方坐下,腿还是有些疼,“这个实化虚的办法真的很有创意,给了我不少启示,和你们这样的存在不能谈人的情感,我多少懂一点,将虚实结合的这么好的空间环境,你比那邪神闽东做的都要好。虚空结晶在你这里吧,这么大型的空间环境,没有这玩样是做不到的。” “汝的要求我答应了,能让吾一试,吾心愿了矣,吾会遵守约定的。” 令刘月夕没想到的是,连已经崩坏的无以复加的达雅废墟依旧还是幻境,幸好刚才没有硬来,这虚虚实实的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周围的场景切裂成一块块方形碎片,剥落下来,飘扬的到处都是,整个空间变成了灰色,一切归于虚无,空荡荡的就剩下纠正体和刘月夕,强烈的孤独空寂感袭来,这或许就是纠正体一直以来的感受吧,一道光照在刘月夕的身上,钟声响起,宛若开天之处,当当当的不绝于耳,但是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回应,空间慢慢变亮,又是那片废墟,纠正体R3不在漂浮在空中,而是站立的大地之上。 刘月夕问道:“R3,这里是哪里?” R3回答:“你的世界,吾久远未曾踏入的世界,站在大地上坚实的感觉真好,汝等人类绝非全是不幸的,起码汝等生来被大地拥抱。吾之心愿了矣,拿去吧,尽可都拿去吧。” 说完,纠正体R3卷缩成一个球,一颗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的宝石掉落在地上,刘月夕惊喜的将其捡起,是虚空结晶,错不了,那扭曲的空间,使得宝石直接悬浮在刘月夕的手里,刘月夕还想再问问纠正体一些别的问题,抬头一看,不得了,这个蓝色的家伙他已经玉化了,还缩小了好多,刘月夕上去摸了摸,很硬,敲击声非常的清脆。应该是好宝贝吧。 刘月夕这货,说话间被拉进藤树空间,一道投影照下,是碧,“刘月夕,你确实很有能耐,运气也非常好,这回你又赌赢了。” 得了便宜要卖乖,刘月夕堆着笑问道:“实属侥幸,还望碧圣能告之,这个玉化了的纠正体有何妙用。” 碧眼眸轻动,一双银亮的眼睛看着刘月夕,弄的他浑身不自在,这才想到:“当然,我只是想长长见识,此物当然属于各位圣者。” “刘月夕,得了大便宜要记着我等的人情,此物虽然稀罕,但毕竟已经完全属于物质世界,我等也拿不走,你好好收藏,不要让人看见了,或许会惹来麻烦。它叫无暇玉,是和这个世界没有因果的物质,以后若是能,在单子领域,总之先留着吧。”说完碧消失不见,依旧这样的冷漠。 刘月夕也没多留,回到物质世界,找了块布将无暇玉抱起来,将虚空结晶端在手上,去寻找自己的手下,他呆的地方应该是达雅城废墟的核心区,没一会儿,刘月夕看见胖子和大头陈,“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大腿受了点伤,你别拽着我,这是虚空结晶,去把那个特质的盒子拿来,还有找几个自己人,再弄点大的布来,里头有个东西要悄悄藏起来。” 胖子好奇是啥东西,刘月夕没说,直问外头情况如何,知道乌力和加里波第先生他们都没事,月夕便放心了。 大头陈说:“月哥,有个不得了的事情,还记得那个减数静力场魔导士伐。” “怎么,有什么问题。” “是个女的。” “这也正常啊,女魔导士还是有的,王晴阳就是啊。” 大头陈一脸八卦的样子,“这个不一样,大有来头,咱们后头的麻烦有救了。”被大头陈这么神秘兮兮的一说,刘月夕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虚空结晶和无暇玉是最要紧的,直到胖子几个自家兄弟招来后将玉秘密的抬走,刘月夕才放心去见加里波第他们。 (本章完) 第四十六节最合格的肉票 加里波第一行人大多受了不同程度的精神伤害,好在大多数是猎人和魔导师,所以只需要调养一段时日就好,趁此间隙,刘月夕强势出手,将魏童剩下的残兵集中到了一起,美其名曰统一管理,并且解除了他们的武装,纠正体R3的手段确实非凡,这达雅城早在一百年前就灭亡了,不知道金羽知道自己一直在和一群旧日亡魂做生意,不知会作何感想。 加里波第先生最先醒来,知道刘月夕救了他们,亲自跑来致谢,二人谈论了此行的经过,老英雄羞愧不已,刘月夕宽慰之,遇到纠正体这样非人的存在,除了月夕这个奇葩之外,谁也落不着好,当然其中秘辛刘月夕自是一句不会多说了,他向加里波第了解了一些细节,二人还深入探讨了一下魏童的死所造成的负面影响,的确魏童一死,迷失大陆就是他刘月夕一人的天下,想怎么玩都行,但是毕竟是要回去的,金羽本就不会放过自己,加上魏童死了,好多事情说不清楚的。 加里波第说道:“这次得亏小友相助,我实在羞愧,探索旅记下小友恩情了。” “您是我儿时的偶像,能和您一起共事是我的光荣,这次魏童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的,既然已经这样了,要不我划一部分此次远征所得给您,您去北方是正经事,不能因为一点点小肚鸡肠的插曲坏了您的大事,您看可好。” 加里波第拱手相谢,“小友自己还面对这么大的问题,还能想到我,真是让我辈汗颜,我们这一代果然老了。” 这话让刘月夕受宠若惊,“不敢当的,金羽大人的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不就峰回路转了嘛。”刘月夕得意的笑了笑,眼神飘忽想远方。 加里波第何等聪明,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友莫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吧,不可,不可,一来这样的做法有损小友的名声,二来金羽大人是老到的政治家,心肠硬着呢,莫要玩火,小友三思啊。” 刘月夕摆摆手,“先生多虑了,我刘月夕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加里波第点点头,“这样最好。”他看出刘月夕此刻一定在动鬼脑筋,这个小家伙加里波第很喜欢,又有些不喜欢,可能他身上有一些地痞特质让加里波第不是很适应,但是反过来想想,共和国目前的状况,或许只有这样有些邪气的人才能活下来,壮大起来,成为一股新兴的力量吧,作为老一辈的中坚力量,加里波第愿意陪护这样的年轻人,但愿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要做的太出格吧。 清晨,金耀的光照进一间华丽的寝殿,金明玉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是很疼,过度使用魔导力的后遗症,伊,其他人呢?加里波第先生呢?还有那个恐怖的蓝色梦魇,这里是哪里,有一股子安神香的味道,“您醒过来了,感觉如何?”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金明玉下意识把被子裹在胸前,天啊,自己怎么穿着一身睡衣,联想一下前前后后,不由脸羞的通红,“无耻,流氓。”一道精神鞭挞激出,可她现在哪里还能使用魔导力,人一下子瘫软下来,正好扑在那男人的怀里。 受了精神鞭挞的男人忍着痛温柔的解释道,“我不是坏人,我是刘月夕,你的衣服是我手下的女兵帮你换的,这里是提卡港,你已经安全了,加里波第先生他们也已经安全了。” 说完刘月夕将金明玉轻轻的安放在床上,轻柔的说道:“你乖乖的躺着,不要在胡乱使用精神力了,等饭点我再来。” 身份被识穿,金明玉对刘月夕可没半点好感,他是受父亲之命来监控刘月夕的,魏童在明,她在暗,现在局势变成这样,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不客气的问道:“魏童上校呢。” 刘月夕很惋惜的说道:“非常抱歉,等我赶来支援之时,魏童大人已经牺牲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还好,您和加里波第先生没事,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自己在人家手里,他刘月夕想怎么说都行,金明玉又问道:“你想对我如何,刘月夕。” 刘月夕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姑娘误会了,我对您的父亲金羽圣者那是仰慕已久,您是她的掌上明珠,我自当照顾好您,放心,这里一应俱全,应有尽有,有什么需要侍女们会帮您准备好,我也会常来看您,您还没有恢复,请好好休息吧。” 说完,刘月夕起身恭敬的走出去。金明玉到底还是个不谙人事的年轻少女,被老手刘月夕这么一糊弄,一时也真的有点懵,加上安神稥的作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寝殿门口,米娜一直在外头观望,见着刘月夕出来一边摇头,一边鼓掌。“我的大人,看来我对您的了解还是浅了些,金明玉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在您这样的老手面前,我想用不了几个回合吧。” 被戳穿的刘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米娜你就不要埋汰我了,都有难言之隐,这位小祖宗我得伺候好啊,魏童一死,我还指着这位小公主可以在他父亲面前替我美言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句。” 米娜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那就抓紧拿下,收到你自己房里,成了一家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帮忙的。” 刘月夕听了米娜的建议,一头冷汗,他若是真敢对金羽家的二小姐动手,金羽会直接将他绑起来用魔导烈焰烤熟了献祭吧。哈哈哈,太疯狂了。他挽着米娜的手,“怎么,你吃醋了?” “倒也不是,只是看到您对个女孩子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对方还热脸冷迎的,为您觉得不值。”米娜近来在刘月夕面前说话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刘月夕并不恼,“那一会儿我也好好伺候一下迷失大陆的女王,青草女神阁下。”没说完手就不老实起来,米娜怕痒,讨饶的说道:“好了,在外头呢。” “米娜,我要离开迷失大陆了。”短暂的欢愉戈然而止,米娜的脸上失去了笑容,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尽管她早就知道,尽管做了无数的准备和后手,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心里依旧空落落的。“还能留多久。” 刘月夕估算了一下,“大约半个月吧,船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迷失大陆之行的目的都已经达成,印加这一块也算的上意外之喜,只是以后要辛苦你了,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帝国,不过你放心,我会不定期的找人来帮衬你,符甲团也会留一只精锐分队长期驻守此地保护你的安全。” 米娜这会儿无心这些事情,一直谋求权柄的她突然之间在这个男人的帮助下登顶大陆的权利巅峰,她却发现自己的心还是空落落的,“答应我,剩下的时间,每天都陪着我。” 刘月夕点点头,不管多精彩的大戏,都有落幕的一刻,相处久了的二人总会生出依恋的情愫,但是他们双方都知道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好好把握这即将失去的美梦吧。 说道这一次远征的收获可要比上一次丰厚太多,刘月夕大体估计了一下,有上亿的收入,实在太多了,金羽不会太太平平的和自己分享这笔财富,而且如何消化这笔财富也是一个大问题,上一次近千万物资在潘神城消化就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若不是消息突然,加上严家强势,很可能出问题,如今刘月夕名声在外,上亿的舶来品是财富也是灾祸,处理的不好,他很可能成为几方势力角逐之下的牺牲品,需要认真对待。 “刘月夕,你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呢。”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不似先前的冷漠,刘月夕堆起一张笑脸,一声轻柔的问候。 (本章完) 第四十七节回归 啪一声,好无征兆的一记精神鞭挞,刘月夕啊的一声惨叫,应声倒下,后头又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刘月夕,你就不要装啦,偶是有分寸的,只使了七分力。” “我的明玉小公主,您就饶了在下吧,烧傻了谁给您鞍前马后伺候着。” 刘月夕暗暗叫苦,这种足矣将普通人烧成白痴的灵魂类魔导技,是金羽独创的,他的宝贝女儿当然也会,虽然刘月夕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如同被强烈电流刺痛神经的感觉还是相当不好受,这小丫头的癖好真是古怪,以欺负刘月夕为乐,而且乐此不疲。二人的关系也发展的迅速,这姑娘除了魔导方面,其他真如米娜说的没什么经验,刘月夕上上下下的打招呼,谁都不许忤逆她,她被宠的像个公主似的,也就愿意和刘月夕多说几句,不过还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不过这不打紧,这正是刘月夕所需要的。 晚上,米娜的寝宫里,操劳了一天的刘月夕正在批阅最后几张文件,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即使是最简单的能跨海的商船也需要时间,看来还需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米娜不动声色的看着月夕正在批阅的文件,心中欢喜万分,造不出来才好呢。 “你别太操心了,我们这里的水平终究不如海对面的,海上航行有大风险,还是稳妥些把问题都解决了才好。” 刘月夕点点头,放下文件,抬头冲米娜笑笑,“我听大头陈说,敖吉娜公主准备放弃我提供的原皇室优待,以大头陈妻子的身份跟着大头陈一起走,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邪了,大头陈出了名的花心,而且他心里有人,我挺为公主担心的,一个人孤身海外的,这女人胆子真大。” 米娜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我们女人其实挺可怜的,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所吸引,被征服,便会献出所有,无怨无悔。到了那边,能不能多多关照她一下。” 这话引起了米娜的共鸣,刘月夕认真的答应米娜,一定照顾敖吉娜公主,“其实我们翡翠大陆的银沙海湾也有很多漂亮的小岛,若是你。。”刘月夕没把话说下去,米娜也没有接话,“我的大人,您饿了吧,今天有捕鱼人捉到一条眉苏,鲜美极了,我去让厨房蒸上让您尝尝可好。” 刘月夕明白对方的心意,不想继续为难她,“好,听你安排,你是最知我口味的。” 一个甜蜜的吻,“你真是一个小可爱,我马上就好,等一会儿哦。”说完轻快的走出寝殿去安排,米娜走出殿外,一个人迎着风,她的眼睛有些湿润,见着的侍女们跪下问候:“女王殿下。” 米娜揉了揉眼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睛,装作没事人一样,“起来吧,去后厨看看。” 一个月以后,一批能渡海的货船终于建造完毕,金明玉也被刘月夕洗脑的差不多了,该做的准备都将已经做完,将大量的当地财富装箱运上船,刘月夕要返航了,因为提卡的繁荣,一部分船员水手和月夕刻意留下来保护女王的士兵会长期驻扎在提卡港。 船队离港那日,女王以青草女神的的姿容亲自到港口相送,华丽繁复的服饰让刘月夕几乎没法太过于接近她,“我走了,我的女王。” “不会再回来了吗?” “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我都安排妥当了。”刘月夕还是多提了一句。 米娜高高的仰起头,“不用你操心,迷失大陆是我的,我能应付一切的。” 刘月夕欲言又止,他怕伤了这个高傲女人的自尊心,“对当地人好一些,不会再有外族入侵了,不用这么激进,我不在你好好保重,可以多听听维尔曼神父的意思,他在这方面很有手段的。” “这不用你操心,神父早就被我掌控。”女人依旧高傲的仰着头。 刘月夕笑笑,刚才自己似乎忘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她的政治手腕残酷而高明,“我走了,忘了我吧,女王。” 这伤人心的话淡淡的却充满破坏力,女王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深藏的情感,“留个名字给我。”这一个月刘月夕没少买力,但是始终不见动静,希望是很渺茫的,但是他不忍,“若是男孩叫米勒,若是女孩叫缇娜。”说完转身离去。 侍女们拖着女王华丽的裙装,米娜再也没有办法追上刘月夕,一切终成定局,许多年以后,刘月夕回想去迷失大陆的这一段,总觉得惋惜,若是自己当时坚决一点,或许结局不会那样伤感,谁又曾想,那一别,竟是永远。 好快风号上,大头陈站到刘月夕边上,“月哥,都几天啦,别说人了,迷失大陆都早看不见了,就别想了,哥,回去还有二位嫂子等你呢。” 呵呵,到是轮到他来教训自己了,不过这家伙现在确实有这个资格,大头陈正经的納了公主,还是很让月夕高兴的事情,“学会猴子那一套毒舌了,嘴上还是要积点德,听说你最近改了习性,和敖吉娜称的上是相敬如宾,是真的吗?” “那是,这不是听了哥的劝,想要改邪归正嘛?”大头陈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刘月夕拿他没办法,“是该好好的,这样真的挺好,我为你高兴,有了家会不一样的。” “诶,我知道了,哥。不和你说了,那祖宗来了,哥你自己保重,我先溜了。”大头陈见着金明玉朝这边走过来,识趣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开,有刘月夕的全绿灯,这个估计在金府被管教的很严的小丫头彻底放飞自我,在刘月夕无原则的纵容下成了众人眼中的小魔王,好些人吃过她的苦头,不是谁都有刘月夕这样的精神力,大家看到金明玉都是恭恭敬敬的,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惹了这位小祖宗。 刘月夕主动迎上去,热情的问候道:“我的明玉小公主,怎么了,船上呆着太无聊了,还是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 明玉点点头,还是刘月夕最懂她,先前来的时候因为父亲的交代一直蒙着面,不能显露身份,最近这段自己玩的过份的疯,真要回去了,她有些害怕父亲会责骂她,这可怜的姑娘其实除了加里波第先生之外,和谁都不熟,这事又不像是可以和加里波第倾诉的,这不只好将自己的困扰告诉了自己的好闺蜜,“我不管啊,你说过的,让我开心,可以为我解决任何问题。” 刘月夕靠着船的舫墙,说:“这是自然的,我当然会帮我的公主解决所有的难题,这是我的荣幸。” 金明玉很满意刘月夕的回答,将自己的顾虑原原本本的告诉刘月夕,刘月夕听完,平静的回答:“暴露身份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魏童已死,你作为金羽大人最信得过的人,当然的就成了我们远征队的指挥官,哪有指挥官蒙着面的道理。事急从权,我们这次返航如此顺利,离不开您的临危受命和英明指挥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恩。月夕,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金明玉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是她第一次叫月夕这样的称呼,鱼儿上钩了,刘月夕开始实施自己保卫成果的第一步计划,“当然,这里面也离不开我的一点小小的贡献。”刘月夕一副讨好模样看着金明玉,小姑娘对这位朋友的厚脸皮有点不屑,但是这么乖巧的朋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刘月夕也顺着金明玉的话将自己关于如何消化这次获得的物质说了自己的担忧和见解。金明玉的小脑瓜子搞搞魔导还行,和刘月夕这样的老江湖玩心机,那就差的太远太远了。 (本章完) 第四十八节一个父亲的震怒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混账东西,你去一次天耀岛,把这个不争气的给我弄回来。” 一儒雅男生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父亲,这些小报的新闻不足为信,小妹绝不会如此。” 在发火的正是金羽本人,手里跩着几份他平时不太看的小报,那气势简直是要炸了,“做了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还在天耀岛和那个刘月夕呆在一起鬼混,不嫌丢人啊。去,给我把人带回来,禁足,没我的话,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金夫人见老爷如此生气,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儒雅男子向父母行过礼便退下去了,金夫人看了看金羽手中的小报,也很担心的问道:“老爷,这个刘月夕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女儿不会真的被她。” 金羽叹了口气,“夫人莫要担心,这倒是没有的,晾那个小子也不敢,他这是把我架起来有所顾忌,给自己打点底气。” 金夫人不理解,小报上这些有的没的分明就是在坏她们女儿的名节。 金羽解释道:“这些小报肯定是刘月夕有意为之,从头到底就是在说他刘月夕救了我们女儿,至于二个人在一起的故事都是有旁人在场,你是既脱不了干系,又不好说他出格。他这手玩的很转,用我们女儿要挟我,我还要谢他。” 听到这,金夫人也生气了,这个未出嫁的小女儿她最宝贝了,若不是金羽这次强行要让她出去历练,金夫人才不舍得呢,没想到历练历练出事情了。 “老爷,那可怎么办啊,我们女儿以后还要嫁人的,名声要紧啊。” 金羽重重叹了口气,宽慰道:“眼下先让阿大将人先接回来,免得事情继续发酵,至于那个刘月夕,他既然奔着目的来,一定也有后手,等具体找我谈了再说吧。” “那就不能传个信给洛克克,让他想办法阻止刘月夕啊。”金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 金羽冷哼一声,“以后,休要再提这个人了。” 与此同时,在天耀岛上,金明玉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手里也拽着几份报纸,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月夕,怎么办啊,这些小报怎么可以乱讲的啊。若是让我父亲知道了,就坏事了。” 刘月夕站在一边,神色也很紧张,说:“确实太坏了,把事实断章取义,居然在报纸上乱讲,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去找他们评理去。” 金明玉连忙拉住他,“你就不要添乱了,这时候再去讲,我们俩的事情就更加说不清楚了,他们多能写,你又不是不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刘月夕顺从这坐下,弱弱的问了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烦死人了。”小姑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急的直跺脚。 刘月夕立马站出来说:“要不咱们先缓缓,说不定过几天风头过了,他们就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了,你放心,真要是你父亲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可怜的小姑娘这会儿居然将月夕的话当真,完全没有看出眼前这头大尾巴狼一手策划了一出好戏把她卖的真真的,二个人的友谊还因为这次的危难升华了不少。 刘月夕又宽慰了一番,便离开金明玉的临时府邸,回自己的住处去了,大头陈跑来向他汇报情况,“月哥,我太佩服你了,这小报新闻拿捏的,金羽估计这会儿已经气死了吧。” 刘月夕表情严肃,“胖子安全抵达了吗?” “恩,第一批已经到了,我们自己的船队已经抵达那里了,有点匆忙,卸货遇到点麻烦,不过你放心,物资都会慢慢运回红云,胖子已经来消息说虚空结晶已经到红云镇了,大家正在抓紧准备红云树立根扩界的事项,月哥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九鸦一定要还回伯爵府,对外就说是老伯爵要收回,但是这个消息暂时不要公布,等时机到了再说。” 大头陈不是很明白,“月哥,这是何意啊,难道我们要和伯爵府决裂。” 刘月夕的这个计划很激进,他怕吓着大头陈,没有劝说给他听,“其他你不用管,盯好岛上的事情,特别是要我们运回来的财物,这么多钱,足矣让人发动一场大的战争了。” 大头陈担心刘月夕的个人安危,“那月哥要不你先回红云镇吧,岛上有我,潘神城谷云在,阿勇也在秘密岛上,没事的。” 刘月夕摇摇头,“岛上的事当然只能靠你们了,但是我不能回红云,不然这出戏就演的不像了,不出所料的话,金羽马上就会派人来接金明玉,我得跟着一起回望京啊,不然怎么向我的好岳父负荆请罪啊。” 大头陈听了很吃惊,“哥,金羽可阴险了,万一他在路上暗害你怎么办。” 刘月夕大笑,“能杀你哥的,整个望京没几个,再说我会让加里波第先生陪着我一起回的,明着金羽不敢冒这这不为,为了小报上几条花边新闻,杀了救她女儿性命的红云镇领主,发现新航线的英雄,除非他疯了。再说我这么好的女婿,整个望京都不多见。” 刘月夕说的轻松,但是跟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大头陈深知其中凶险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条装甲舰船正停靠在潘普罗那,对天耀岛虎视眈眈,名义上的合作伙伴严家态度暧昧,洛克克不见踪迹,形式非常微妙,明面上保守估计都价值九位数的财富就攥在刘月夕手里,虚空结晶的事情也瞒不住,刘月夕还大胆的将福耳库斯残存的铱级动力炉和障壁大盾据为己有,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前路未卜,大头陈不止一次鼓动刘月夕直接逃回红云镇去,刘月夕都没答应。 刘月夕握住大头陈的后颈,“大头,接下来咋们要干的是一件很大的事,咋们兄弟能不能在南方省真正的活下去就看这一步,岛上将要发生的事都是脏活累活狠活,你的担子是最重的,若是我真有不测,该怎么收拾残局也靠你们几个,我信你能做好,能让我放心去望京吗?” 大头陈点点头,“哥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果然,没二天,望京金家来人了,是金明玉的大哥金耀羽,金家的子嗣都十分争气,一男二女,这位金耀羽是少年成名的魔导师,和他小妹一样。 金明玉的临时府邸,加里波第先生、刘月夕和金明玉都在,小丫头和这位大哥看来平时关系很好,见是大哥来接她,以为父亲没有怪罪,欢喜的像只小喜鹊一样,搂着哥哥撒娇。 有外人在,金耀羽还是一本正经的说:“小妹,你这次的事情做的太欠考虑,父亲已经全都知道了,回去免不得父亲要责罚,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金明玉的嘴噘得老高,刘月夕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权贵之家就是二样,他这里几乎有堵上性命的觉悟,在人家这里不过是一场小孩子的家庭责罚。 不过现在不是愤愤不平的时候,刘月夕主动上前一步,恭敬的向金耀羽行礼,说道:“在望京就听闻金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实在抱歉,您的妹妹金明玉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绯闻,实在是出海的水手人太多嘴太杂,是我管理不得力,请金公子不要怪罪您的妹妹。此次远征成功您妹妹的功劳居功至伟。” 金耀羽看了刘月夕一眼,那眼神淡淡的,仿佛刘月夕都无法映入他的眼帘。 “你就是刘月夕。” 月夕不敢再对视,低头称是,金耀羽略想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还有点不知所谓,明明没有什么背景,居然敢在父亲嘴边夺食,明明没有那样的力量,却要和三巨头扳手腕,还想妄图勾引自己的妹妹来保全自己,简直厌恶至极。 (本章完) 第四十九节望京之行 还是加里波第先生主动提刘月夕说明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以自己的名义替刘月夕担保,刘月夕听了很感动,虽然没什么用,这事也是刘月夕主动为之,但是受人之恩要记下,加里波第这个时候帮着他,有很大的风险,而且会得罪金羽,刘月夕在南方省接触了这么多人,能不单纯的讲利益,帮助他的,就出现过二个,想到这他又不免头疼,这一出必然要闹出很大的动静,又不好明说,希望司徒叔叔和雪梨能明白他的苦衷吧。 有加里波第先生作保,加上刘月夕本就是此次航行的合作伙伴,这么一大批的货物都是人家拉回来的,现在都原封不动的放在仓库等着金家来处置,现在就撕破脸是不切实际的,便答应刘月夕一同回望京向金羽和望京镇府汇报情况。 而且金耀羽此行,还有一个麻烦的任务等着他。 天耀岛豪华者洛克克府邸,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岛主洛克克正一个人在喝闷酒,“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已经先把府里的佣人们都遣散了,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吗?” 洛克克和来者相熟,便又倒了一杯葡萄酒,举杯递给对方,啪的一声,葡萄酒杯碎了,对方明显很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忤逆我父亲,聪明如你,不会真不知道结果吧,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 听到这话,洛克克冷笑一声,“忍到何时,金师哥,我终究不还是你们家的一条狗吗?” 金耀羽依旧不甘心,“那个刘月夕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帮他。你本是有机会的。” 洛克克喝干杯中的酒,说:“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其实我根本不是在帮刘月夕,只是腻了,恰好那个家伙的想法又很对我胃口,真是挺有意思的人。” 金耀羽怒不可遏,“站起来,我不杀无反击之力的脓包。” 总是要做过一场的,就当是个了结吧,洛克克突然飞身站起来,一道道精神刺击打向对方,金公子连避都没有避开,随手一挥,所有的精神刺便溃不成军, 但是洛克克也消失不见,金耀羽笑着在大厅里来回走动,“闪回游廊练的不错嘛。不过元素系可是我的专长,试试我的静电力场。” 啪,一声惨叫,洛克克就像一只高速飞行的苍蝇一头撞在墙壁上,相当狼狈,二个人的实力有着明显的差距,洛克克双手挥舞,一道道的云雾凭空爆破,整个大殿什么都看不见,这是洛克克的有一个保命逃跑技能。不过可惜,他碰到的是克星金耀羽,“你以为刚才的静电力场只有这么点功能吗?探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精神鞭挞。” 一道似已有形质的雷鞭朝着云雾的一个方向抽打过去,啊的一声,洛克克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他败了,败的彻底,洛克克闭上眼睛,不再做任何反抗。 金耀羽走到他更前,“还有什么遗言。”洛克克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师兄,摇摇头,一道致命的雷芒在金公子的右手上翻滚,“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刚要拍向洛克克的胸口,一个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金公子警觉的一个闪现拉开距离,那名男子带着金属面具,浑身包的严实,还穿着防护雷暗能的米特洛轻甲,手里提着一把弯刀,还在滴血。 金公子皱起眉头,他带来候在外面的护卫不是庸碌之辈,这个蒙面人居然悄无声息的把他们都杀了,实力绝对不俗,“你是谁,莫不是刘月夕吧?” 蒙面男子没有说话,直接一道真空斩招呼过去,金公子轻松的避开了,大笑说道:“这岛上能有这样手段的强者并不多,你就不怕漏相了。” 男子不说话,强元素魔导师果然不好对付,自己这边的掣肘也多,得抓紧近他身才行,于是提起长刀,刷刷刷的不断变化轨迹想要接近金耀羽,对方不缺实战经验,不断用闪烁拉开距离,随手释放静电力场,没一会儿,整个大殿里几乎都是静电力场的范围,蒙面人着急了,这样下去可不妙,万一露馅了可不好,得想个招。 于是用力劈下弯刀,一道气浪爆射出来,他踩着气浪猛地冲将过去,速度极快,不过金公子的闪现没有什么限制,依旧能够轻松的躲开,蒙面男子的想通过提速近身的招数没起作用,而且远程的风系剑技对高阶的魔导师来说还是可以应付的,蒙面男子一计不成,明显着急了,莽撞的分出十二道残影,发出二十道风刃攻击,只是这样低等级的招式在金公子面前完全不够看,轻松击破之,手一挥从气浪中突出,糟了,好阴险的对手,之间铺天盖地的手榴弹顺着风刃的轨迹投送过来,啪啪啪啪,好一通精彩的闪光,这才是对方的真正意图,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和金耀羽硬碰硬,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金公子,等浓烟散去,躺在地上的洛克克早就消失不见,蒙面男子也失去了踪迹。 中了对方奸计的金耀羽心情不太好,不过刘月夕漏出狐狸尾巴也是意外之喜,他连忙往回赶,要去揭穿刘月夕。 天耀岛的一处沙滩上,洛克克坐在地上,蒙面男子给他灌了一瓶恢复药剂,洛克克略缓过来些,不过头还是很疼,精神鞭挞的伤不好治的,他看着蒙面男子说到:“救我你不就露馅了嘛,我又不是没有后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瞎操心。” 都这个时候了洛克克还是改不了嘴硬的毛病,蒙面人摇摇头,“有可以去的安全地方吗?” 洛克克沉默了,然后摇摇头,蒙面男子又说,“那就听我安排吧,先躲起来养好伤再说。暂时要委屈你一段时间。船就在那里,他们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谢谢,不过我这伤不太容易好,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对你没什么价值。”直到此刻洛克克才真正低下头。 蒙面男子没有时间和他多说:“我欣赏的是你的艺术天赋,最讨厌魂系魔导师,去吧,旁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也要回去应付后事。” 说完洛克克起身要走,突然转过身来,“千万不要去和金羽正面对抗,他和金耀羽完全是二回事,除非你是骑士,不然不要向圣者拔剑。” “记住了。”蒙面男子点点头,小船在海浪的掩护下一会儿就没了踪影,蒙面男子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金耀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府邸,忙招来府中的护卫,“点齐人马,随我去刘月夕的府邸,我要拿人。” 但是守卫的校官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怎么回事,有话就说。” “禀告大人,刘月夕刘领主就在府上,一直未曾离开过,我们要去他府上拿人是不是需要?”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蒙面男子不是刘月夕,不对不对,岛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如此强力的花环武士,一定有问题,“他在哪里?” 校官回答道:“在加里波第先生的住处。” “你亲眼看到他进去的,一直没有出来。” “很多人看到刘月夕进了加里波第的住处,而且,而且。” 金耀羽不耐烦了,“而且什么。” “二小姐后来也去了加里波第先生的住处。” “什么,立刻带我去。”“是,大人。” 一行人火速赶往加里波第的住处,野蛮的推开探索旅的人,直接冲进加里波第先生的所在的别墅。 一进门,地上的蓝色结晶将整个房间变成月亮女神的主场,金明玉小姐站在当中口中默念咒语,加里波第手持狄波拉猎刃小心维持着月亮胎膜的运转,房间的最后头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结晶,像一个风洞,又像一个祭台,应该是结晶奇迹和魔导力的高度结合体,而且里面好像有一个人,‘魔法献祭’,同样身为魔导师的金耀羽自然知道妹妹正在关键时候,让手下的护卫全部退出别墅,亲自设下一道防护结界,以避免妹妹受到打扰。 (本章完) 第五十节我又来了 过了好久好久,咏唱终于结束,一道月光奇迹般的洒在金明玉身上,成功了,她成功沟通月亮女神,以后的路将更加宽广,只是房间最后头的巨大结晶碎了一地,一个人影从里面掉下来,是刘月夕本人,没错。 金明玉成功沟通后,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自己的哥哥,高兴的喊道:“大哥,你看到了嘛,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以后可以修习结晶奇迹了。” 一旁的加里波第将虚弱的刘月夕扶起来,金明玉这才想起来刚才刘月夕为了她能沟通月亮女神,甘愿冒风险做灵媒供其驱使,都有些感动,整个施法过程,金耀羽闯进来的那一段是险些失控的,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不由的有些责怪哥哥的鲁莽行为,“哥哥,你怎么可以随意闯进来呢,你也是魔导师,难道这么基本的道理都忘了嘛。” 说完不再理采金耀羽,而是走到刘月夕面前,关心的问道:“月夕,你没事吧,真的好谢谢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一直就想学习结晶奇迹,是你让我达成心愿了,还有加里波第叔叔,谢谢您的引导。” 加里波第客气了句,“明玉丫头过奖了,我只是帮了些小忙,刘月夕小友才是大凶险,如此强壮又受女神青睐的花环骑士甘愿为你做灵媒,这是有很大风险的,而且过程不应该受到任何影响,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人家。”说完看了金耀羽一眼,扭头转过去,不再说话。 金耀羽险些成了恶人,不过作为魔导师的他深知魔导修炼过程之凶险,也为刘月夕的胆量所惊叹,活人做灵媒需要完全的自愿以及和施法者之间的默契,难道迷失大陆之行,这小子真的爱上自己的妹妹了,事情的真相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还是让父亲来定夺吧。 想到这,他走到刘月夕跟前,说,“不好意思,刘领主,多谢你愿意为我妹妹做到这样的程度,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请赎罪,这里有一瓶精神恢复药剂,还请。” “这还差不多。”金明玉一把抢过药剂,小心的将刘月夕扶到沙发上坐下,慢慢喂他服下,还时不时瞪哥哥一眼,小嘴鼓成一个包,气呼呼的,向来宠溺小妹的哥哥知道这会儿自己就是个多余,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金明玉照顾了一会儿刘月夕,月夕也略有恢复,便让金明玉快些回去,也好快点开始结晶奇迹的研究,并说自己有加里波第先生的照顾,不会有大碍的。这话说到小姑娘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坎里,她确实亟不可待的要去研究结晶奇迹。小丫头和加里波第先生道了晚安,欢快的离去。 房间里就剩下刘月夕和加里波第先生,加里波第先开的口,“月夕小友,你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秘密,若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真想将月亮结晶奇迹倾囊传授给你。” 刘月夕其实没什么大碍,通过加里波第先生的配合,从结晶的甬道里回到房间,完美的制造了在场证明,“我有多少魔法天赋我自己知道的,先生过誉了,也就学了点基础,不过我对符文倒是略有些研究。” 加里波第直接点出重点,“你真以为如此长距离的结晶甬道传送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吗?就是我手下多年的老巴德也未必如你这般轻松,还有刚才的灵媒,那金明玉根本就不受女神的青睐,我都感觉几乎是你和女神求情,才勉强沟通成功的,她就不是这块料,受女神如此青睐,我平生未见。请你不要推辞了,这里是我修习结晶奇迹这么多年的新的体会,你可以仔细参详,多加练习,结晶奇迹妙用无穷,而且随着年龄的增涨会越来越强,小友如此天赋,希望不要推辞了。”说完他递给刘月夕一块知识水晶和一本小册子。 这礼物太贵重了,加里波第先生对他和对金明玉的态度差别之大,让刘月夕倍加感动,不好推辞了,“我一定好好研究,争取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对了,为了我的事,金羽大人不会为难您吧。” 加里波第是跟着刘月夕一路过来的,出行前的协议他也看过,刘月夕在岛上一让再让的姿态他也很清楚,金羽贪婪丑恶的嘴脸让他恶心,“放心,他还不至于敢对我下手,我此去望京会帮小友周旋一二再去北方的。” 刘月夕想到一桩事情,低声说道:“先生,这次探险您的那一笔物资我已经想办法帮您运到望京,如何消化只能靠您自己,这次的物资太多,我这实在解决不了。还望能凑够您北进所需费用。” 这一笔意外之资是刘月夕冒着风险从自己经营的土地上扣下来的财富,月夕的具体操作手法加里波第也略知一二,难得这个年轻人肯为共和国的事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和金羽相比,云泥之别,若不是这些被权利熏瞎眼睛的人,他何至于连北上抗击吉普罗斯的费用都凑不齐,还要如此低三下四的受他们利用。不过这一路能结识刘月夕,让加里波第很欣慰,世界不都是糟糕的,起码还有希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当你觉得这个世界冷漠的时候请你不要放弃希望,请不要放弃,哪怕是心脏的跳动,一口温暖的呼吸,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些许温暖甚至光,而光明总是相伴而来的。 第二日,刘月夕和加里波第随着金耀羽的高速海兽‘兔嘴龙’一同返回海港城再转符文列车去望京,这海兽也是德鲁伊教派培养出来的运载生物,虽然不及泰坦蜈蚣,但是耐力好,速度也不慢,二天就能抵达到海港城,能容纳百人,在舒适度和空间上要比泰坦蜈蚣强上不少,加里波第趁着这段时间倾力教授刘月夕结晶奇迹的运用,说来也怪,刘月夕出于不能说的一些原因并不是特别想学,只是碍于加里波第先生的热情不得不学,单就是这教者有心学者无意的奇怪环境,不出一天,刘月夕已经可以初步的让月亮结晶可以在剑上附魔一点点的月光之力,把一直很努力的金明玉气的不要不要的,加里波第是聪明人看出刘月夕在结晶上过于不凡的天赋和那种不情愿,也没有继续在教刘月夕,而是违着自己的本意耐心教授金明玉,也算是给刘月夕解了围。 将视线移到望京,司徒明府邸,难得司徒雪梨也在家中,不过这回儿是回来向她的父母哭诉的,“父亲母亲,刘月夕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金家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 的确,刘月夕和金明玉在天耀岛发现新大陆新航线是大事,各大报纸竞相报道,探险和财富总是最吸引眼球的话题,其中的细节被不断的挖深再挖深,于是刘月夕去达雅救人这段就被有意无意的刻画成了英雄救美啊,寝殿喂药生情愫,共同迎战百眼毒龙互生好感等等等,写的有鼻子有眼的,至于小报花边,那就更是夸张了。 雪梨起先是不信的,但是小报越描越黑,大众也非常愿意去相信这样的平民奋斗觅得贵族佳偶的浪漫故事,这事情已经在橡木学院里传开了。 雪梨的母亲梅叶妮不断安慰自己的女儿,“这个刘月夕也真是的,看着挺老实靠谱的样子,没想到原来是个如此花心之人,老爷,是不是我们看错他了。” 司徒明皱着眉头,他知道的讯息比梅叶妮母女来的全面,事情不简单的,光是那价值起码上亿的财富,就足以使三巨头挪动身子,露出狰狞的一面,他非常为自己的这个侄儿的安危担心。 (本章完) 第五十一节患难见真情 梅叶妮主要是关心自己的女儿,“雪梨,一会儿就回学校去,不要露出声色,刘月夕只是你父亲好友的儿子,千万不要表态,要自然一些。”安慰了一通女儿后,她还是提醒女儿不要陷进这个漩涡里,她虽然不像司徒明知道哪些内幕,但是金家长女和严王的故事还是让人印象深刻,当年那场争婿之战的惨烈,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二位贵女为此殒命,其中一名还是伯爵家的嫡女,残酷啊,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为了刘月夕的事情扯到这样的危险里去。 年轻的雪梨可不会去考虑这些,她正伤心着呢,蓝月这二年愈加的不思进取,简直就是个废柴加纨绔,雪梨对他已经从失望变成了漠不关心,二人现在形同路人,而她现在倾慕的月哥哥确是扶摇直上,不光个人实力和权势,现在连名望都上升到南方省皆知的地步,寻得新航路的大英雄,可是出现一个坏女人要抢走他的月哥哥,这事哪个姑娘会甘心。 遇到如此强大的竞争对手,女儿只得向自己的父亲求助,拉着父亲的手哭诉道:“父亲,月夕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吗?” 司徒明想了好一会儿,说:“你母亲说的对,一会儿就回学校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父亲的言语让女儿失望了,她无助的哭泣,梅叶妮心疼的骂道:“这个刘月夕真是人心不足,这山望那山,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帮他的了,真以为金家的门槛是这么好迈的不成。” “你少说二句,月夕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他很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司徒明阻止了夫人的胡乱猜测。 “老爷,这事都摆在眼前了,您还替他。。雪梨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司徒明叹了口气,不愿意和夫人多做争执,认真的对女儿说:“雪梨啊,你要相信你月夕哥哥是有苦衷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在办的事情非常的大,连爹都不太能帮他说上话,所以现在很可能是他最难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的女儿不管在家有多大的委屈多任性,在必要的场合下总是能够恰如其分的表现得体,你月夕哥哥需要你这时候别去令他为难,雪梨你能做到忍耐嘛?” 被父亲夸赞的雪梨认真的点点头,好像一下子被激励了一样,擦干净眼泪,又恢复了那张甜美微笑的脸庞,向父母行了礼,便回橡木学院去了。 梅叶妮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不放心,“老爷,这个刘月夕真的有什么苦衷嘛?” 司徒明看着远方,“夫人,不管有没有苦衷,雪梨能在这件事情上耐住性子,你不觉得都是最好的选择吗?”梅叶妮思考许久,司徒明说的很有道理,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不去扯刘月夕的后腿,是最佳的选择,还是丈夫想的周到,再也不能范上次的错误了,若是再让准女婿误会自己,就太不值当了。 望京世界树建木之上,这里是望京城的最高处,也是南方省权利的顶峰,一件木质的古雅书房里,金耀羽正在向父亲金羽汇到此行的情况,“这么说,洛克克受了重伤跑了咯。” “是的父亲,儿子办事不力,请父亲责罚。” 金羽摇摇头,并未把洛克克逃跑当回事,“这么说天耀岛出现一个和他刘月夕实力相当的花环武士把半废的洛克克救走了。” 金耀羽点点头,“是的,刘月夕当时一直在为妹妹做灵媒,很多人在场,他有不在场证据。” 金羽摇摇头,这个刘月夕到是让他倍感意外,本来这个敢于反抗甚至和他谈条件的小子,他是极度不喜欢的,但是今天得知的几件事情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肯为了明玉做人肉灵媒,这事开不得玩笑的,看来这小子真的喜欢自家丫头,金羽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家里几个子女都争气,儿子自不必说,大女儿嫁给严王,如果小女儿能够将刘月夕俘获,那南方省后辈中最有希望的几个就尽归他手,柏家不足为惧,就是那个老不死的爱德华伯爵,这个锈钉子,都绝户了还硬挺着,一点点要死的迹象都没有,再想到刘月夕和爱德华的关系,金羽的心又冷了下来。 管家敲门进来,给金羽递了一张纸条,是蜡封的,秘级很高,金羽拆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父亲,何事让您如此开心。”金羽递过密函,“你也看看吧。” 金耀羽扫了一眼密函上的内容,天,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父亲,这样太巧合了吧,这个时候爱德华收回九鸦,不就是和刘月夕决裂嘛?” 金羽摇摇头,更显得意,真是天助他,“这消息是费了大功夫得来的,没人知道,而且翡翠镇到红云镇的暗轨铺设真的因为某种原因停工了,从刘月夕以往的记录来看,他一直在寻求一个靠山,最早是司徒明,后来司徒明渐渐不够分量了,他就转投爱德华,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这小子心眼不少,估计和严王接触的多了,望京高层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点,所以爱德华这里的事情没有做绝,是个滑头的,不过也说明他是个可以收拢的人才。” 金耀羽不喜欢刘月夕,“可是父亲,此人过于狡诈,谁对他有利就投谁,只讲利益不讲原则,不可靠。” 金羽哼了一声,“可靠,狗都是调教出来的,你不是他,从底层爬上来,哪有这么容易,若是像你说的,他根本爬不到这样的高度。人还在下面吧,一会儿我要亲自见他,你去准备一下。还有柏家那个不靠谱的计划,我们口头上支持一下就可以,希望不大,柏军那家伙应该也没有这样的魄力。” 刘月夕站在金家府邸,金明玉让她坐下,他没敢坐,一直站在金明玉边上,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年轻人在等待老板的最后审判一样。突然一直在笑话刘月夕的金明玉突然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是金羽圣者,他穿着金色的长袍,从二楼一闪而下,坐在主位上,好高明的闪现,“父亲。”金明玉躬身行礼,刘月夕也跟着行礼,“金羽大人。” 金羽就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直看着刘月夕,看得月夕心里直发憷,很讲意气的金明玉没忍住向前一步向自己的父亲说明:“父亲,请您不要责怪月夕,那些小报都是乱写的,根本是没有影子的事情,女儿愿意为他证明。” 这话简直是,刘月夕都想捂脸了,姑娘啊,你叫的这么亲热干嘛,本来说的清的事情都变的说不清了。 “月夕,看来传闻不假,这个人明玉你不讨厌哦。”金羽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证实了刘月夕的担心,金家二小姐金明玉传闻是个冰美人,对男人尤其如此,她还想解释,看到刘月夕几乎哀求的眼神,便没继续说下去。 金羽说道:“去看看你的母亲吧,一走一年多,你母亲想你了。”小姑娘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可怜的刘月夕,不舍的走了。 金羽坐在高处,刘月夕咱爱原地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突然一阵强烈的精神波动袭来,月夕觉得真格脑袋都嗡嗡的,金羽正在强行击破他的藤树空间的外壁,如此的粗暴直接,刘月夕想过见到金羽后的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夸张,这等于是要闯进他的内心世界,直接交底啊。圣者的手段果然非凡。刘月夕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扑通一声无力的跪倒在地面上,再也站不起来。 (本章完) 第五十二节屈辱的交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障壁,这是终极的**,但是如金羽这样的魔导圣者可以以惊天手段强行突入个人的精神障壁,进入他们藤树空间,当然这种行为算得上极致野蛮,比直接扒了人家的衣服都要来的过份许多倍。 刘月夕的藤树空间内,金羽饶有兴趣的观赏刘月夕的基因藤树,如同真实世界,刘月夕的精神体也受了严重到伤,正坐在地上,完全无力反抗。 “这花环结的还真是不错,只是可惜还没有悟出自己的剑道,你学的挺杂啊,先导的底子也不错,哟,结晶奇迹,看来加里波第确实很欣赏你啊,这等不传之秘都告诉你了。” 强盗,刘月夕此刻的愤怒到达了极致,他真的很想一发狠付出代价将这个傲慢目中无人的王八蛋打的神魂俱灭,但是他知道不能,得忍着,现在不是时候,为了他也不值得。 金羽慢慢的走过来,“知道我为什么强行闯入你的藤树空间吗?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刘月夕下意识的往后拖了一步,直摇头。 “上一次,有人善自借用我的建木来夯实自己武道之基,那个人就是你吧。” 听到这话,刘月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都知道了吧,法斯特导师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宏演和入微的事情他不会也知道了吧。 “你不必掩饰,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有些红线不能碰,知道了吗?” 刘月夕点点头。 “当然,你也不用害怕,我不会惩罚你的,因为有人已经替你接受了惩罚,记住了,做有些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月夕心中一紧,这混蛋到底对法斯特导师做了什么,老师的提醒没有错,金羽视建木为禁脔,自己太大意太不当回事。幸好金羽并不太看的起刘月夕,充其量当他是个有点杂学的武夫,所以没有进一步的深入窥探,这让刘月夕为自己也为他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真实世界,刘月夕依旧跪倒在地,金羽接着问道:“爱德华把九鸦收回去了?” 刘月夕很惊讶,这事知道的人极少,居然已经泄漏了,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那你有何打算啊,刘领主。”金羽总算问到这个关键问题。 刘月夕强撑着笑脸说道:“我对大人您一直敬仰的紧,放眼整个南方行省,严家已经有了严王这么个出息的儿子,必容不下我的,柏家主刚愎自用,更不可能,老伯爵实在太老了,唯有您才是我南方省的晴天抵柱。” “哦,原来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你心里这么有分量,那为何远征迷雾大陆前拒绝与我合作,那种泼皮一般的谈判就是你对是我表达的敬重不成,虚空结晶呢,爱德华为什么这个时候放弃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原因吗?”金羽依旧嘟嘟逼人,每一个问题都不好回答,刘月夕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金羽继续说道:“莫要觉得自己有多能耐,成不了骑士,你不过就是一介武夫,纵是能像加里波第那样又如何呢?在我等圣者眼中,非骑士的武夫,和凡人没有差别,充其量是跑的快一些的虫子罢了,莫要怪老伯爵狠心,他是深知这一点,才放弃你的。” 刘月夕忙磕了个头,求饶道:“大人,小子年轻不知天高,多有冒犯,望大人不计小人的过失,给我指一条生路,我想活。” 刘月夕恭顺的表现金羽是满意的,不过这样的老江湖,老政客疑心病都很重,做事总要思虑再三,要获取他的信任并不容易,金羽又是出了名的狡诈,连老伯爵当年都在他手里栽过跟头,“今天先说道这里,回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怎么改,好好想一想。我随时会召你来的。” 刘月夕慢慢站起来,深深鞠躬行礼,慢慢的退出房间。 金羽来到金夫人处,问“明玉她人呢。” 金夫人回答道:“已经睡下了,她也累了,老爷您就莫要再去责怪她。” 金羽难得露出慈父的一面,“我只是恼怒报纸上那天风言风语,明玉这一次其实做的很好,这次出海的任务她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家族的利益也没有受损。” 金夫人见金羽没有生女儿的气,便提起另一桩事情,“老爷,这事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明玉是我女儿,我这当娘的想为女儿打算打算,老爷不反对吧。” “但说无妨。” “不知道老爷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刘月夕啊。明玉刚才和我提起迷失大陆的事情,几乎就没离开过这个人,连带着我也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老爷如何看待此人。”金夫人问的小心翼翼。 金羽想了一会儿,“难得明玉不讨厌这个男人,而且他也能抗的住明玉的那种打招呼方式,也算是个难得的人吧。” 金夫人一听有戏,便说,“那老爷的意思是。” 金羽摇摇头,“你们妇道人家真是,他刘月夕到底安了一颗什么样的心总还的考验考验吧,这小子不简单啊,我还得考虑一下严家和柏家的反应如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金夫人提醒的目的已经达成,乐的顺着金羽的话说:“那就全听老爷的安排。” 这事并没有真正的过去,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大新闻却让金羽不得不重新对待这个本想随意舍弃的刘月夕,加里波第先生罕见的接受了西雅城几家重要媒体的采访,将迷失大陆发生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刘月夕作为迷失大陆新航线的主要发现者这一事实,经过他的背书将再也没有人可以否定,而且加里波第还通过自己在西雅城的关系为刘月夕争取了一枚金色勋章,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居然直接提请西雅城德鲁伊教团总会,让渡‘月之子’的称号给刘月夕,这个称号是加里波第早年间获得的,没有实质的权利,但是在德鲁伊教派内部却有很高的地位,刘月夕有了这个称号,就成了德鲁伊教派的一号人物,不是随便可以生杀予夺的了。 金羽看完这则消息,立刻召来自己的儿子金耀羽,“怎么回事,这个月之子是怎么回事,让你盯着加里波第你是怎么干事的,还有谁替刘月夕申请的月之子,这个名号是需要长老联名的。” 金耀羽被父亲骂的很冤枉,德鲁伊教派地位超然,几位长老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啊,不过还是详细的回答说:“是司徒明和新进的野性派长老灰爪·风歌,其他几名长老也表示同意,最奇怪的是西雅城总会那里居然同意了加里波第的推荐,刘月夕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德鲁伊信徒啊。” 金羽不愿意去想其中细节,他正在飞速的计算自己的得失,要将刘月夕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 当晚,金羽家的饭桌上,用完晚餐的小歇时间,金羽问道:“明玉,刘月夕要成为月之子的消息你知道了吗?” 金明玉点点头,“在报纸上看到了,挺好的,以后月夕就可以作为练习结晶奇迹的伙伴了。”小丫头完全和他父亲不在一个频道里。 金夫人明白金羽这话里的意思,说了一句,“明玉乖女儿,若是让你的月夕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陪着你如何。” “好。”就一个字,干脆利落。 金羽和夫人都笑了,这个在个人问题上缺根筋的孩子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坐在一边的金耀羽也没想到妹妹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她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吧。只是父母已经有了这样的意向,即使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好当面明说,想着找个机会再问问妹妹。 (本章完) 第五十三节跟你说实话 家里的宝贝女儿点了头,获得女婿准入资格的刘月夕自然得到了金羽的召见,只见一年轻人飞檐走壁,调动全身潜能,只为在五分钟内从住处赶到建木之下,这个距离,即使刘月夕也跑的气喘吁吁,金羽见着大喘气的他眼中漏出一丝满意,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要早做准备,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说完手里有意无意的晃了晃当天的报纸,刘月夕背脊发凉,扑通跪倒在地,喊冤道:“大人,报上都是乱写的,真的是没有的事情,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今天的一份小报居然直接刊登了刘月夕和金明玉之间暧昧纠缠的故事,这已经完全是胡编了,“放心吧,这份报纸已经不能在办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还是昨天的问题,想过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又来,上一次也是如此,老子何错之有,还不都是让你给逼的,可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答案,这话怎么说都是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金羽,白色的眉毛下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刘月夕吓得又低下脑袋,本能的回答道:“不瞒大人,从昨日起便头疼欲裂,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任凭大人处置。” “呵呵,任我处置,是不是觉得得了月之子的名号我就对你没有办法了。” 依旧是老套的诛心手段。 刘月夕伏在地上,“绝无此意,我明日就去德鲁伊教会,主动辞了这个推荐。” 金羽对刘月夕的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的,“倒也不必,若是以后要跟着我历练,这个名号还是有些作用的。” “全听大人吩咐。”刘月夕乐的卖乖。 气氛稍稍轻松一些,“起来吧,怎么说也是二镇独裁官,这样跪着像什么样子,坐吧。” “欸。”刘月夕慢慢站起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听从金羽的教诲。 “这次牺牲了一个魏童实在是可惜,跨洋贸易虽说获利颇丰,但是风险也是巨大的,上头有上头的难处,哪都似你们这般野路子的,一刀穷富,阵亡了这么多在籍士兵那都是需要发抚恤的,还有严家和柏家,哪能都像你这般不管不顾的,只知道给自己某好处,不知谋政艰难。” 刘月夕又跪下,说:“大人说的是,小子记住了,以前一直谋着自己的那点私利,不知天高地厚,哪里知道大人苦心经营南方省的难处,太幼稚了。” 金羽长舒了一口气:“你能想到这一点实属难得。你现在也是经略一方的人物,也多少该知道一些人事艰难,不易啊,共和国内忧外患,哪里都需要钱,我这是为南方省谋福。” 月夕心领神会,“大人大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次远征探险收获颇丰,现在粗略估算下来大约值一亿一千万星辰珠子,我已经全部装箱封存在天耀岛,严家和柏家的人我一律没有让他们染指,全凭大人处置。”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么多钱,老狐狸还是满意的,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刘月夕又跪舔了一句,“印加帝国基本完蛋了,不过小子在提卡附近建立了一个小港口,完全可以作为今后获取迷失大陆财富的通道,我已经在命人绘制从提卡到天耀岛的安全航线,等绘制成功便献于大人。” “你的做法很对,迷失大陆确实是一笔源源不断的财富,这对我们南方省很重要,一定要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至于细节的部分,你和耀羽对接吧。” “是,大人,只是眼下有个难处,这批物质要全部送去潘普罗那出售,小子担心生出变故,潘神城是出了名的海盗窝点。”刘月夕借这个机会将销赃的问题推给金羽。 金羽想了一会儿,觉得刘月夕的顾虑很有道理,这事需要和几家大户再商量一下,便没有为难刘月夕。 刘月夕见成功转移话题,便开始打自己的小九九,说:“大人,魏童的福尔库斯已经损毁,只剩下那副铱级动力炉和障壁大盾,东西已经在运往红云镇的路上,是否需要。。。” 月夕摆出一副贱贱的脸,金羽哪会不明白其中意思,就是养条狗还要丢块骨头呢,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反正是军械损耗,账面会算在柏军头上,便说:“不必这么麻烦了,这么笨重的物件运到望京费时费力,听说你在组建动力甲营,看看能不能找一具旧甲组装起来,应该是不错的战力。” 刘月夕一听千恩万谢,金羽又问:“听说此去寻得一块虚空结晶,东西是不是已经也被你运到红云镇去了啊?” 终究说到刘月夕最担心的问题,他最怕的就是金羽问这个,其他都好说,这虚空结晶无论如何不能商量,想了想下定决定说到:“小子糊涂,红云树是我的根基,机缘巧合红云凑齐了晋升世界树的条件,如今就差一颗虚空结晶,还望大人成全,给我一个机会。” 刘月夕说完这话,金羽久久不语,客厅里安静的吓人,金羽的脸色不好看,不过转而又笑着说:“本来就约定好的事情嘛,这虚空结晶该是你的,红云若是能成功晋升世界史,对我南方省的实力提升多有助益。” 心中松了一口气,这老狐狸没有在这一点上过于强硬,别的都好说,刘月夕只是万分感激,屡表忠心。 最关键的话题说开了,刘月夕没了最大的顾虑。可金羽突然又发难,“你小子啊,我看出来,都是预谋好的吧,步步为营,把我的宝贝女儿都骗走了。” 刘月夕一囧,“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金羽笑道:“你的红云树一直没有当值魔导师,就算你小子运气,可以沟通红云,但是毕竟没有受过系统的魔导学习,如果红云真的成为世界树,就你这半吊子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运作的了那样复杂的世界树,到时候还不得我女儿明玉去帮你,这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来,明玉必定要长住在红云镇。我说你早有预谋,不算冤枉你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把刘月夕吓了一跳,“小子这点小伎俩,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金羽微笑着说:“难得你有心,肯冒这样大的风险为明玉做灵媒,看得出你对我女儿是真心的,往后要好好对我女儿,不可三心二意。明白吗?” 刘月夕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个临时岳父实在有点恐怖。 聊得差不多了,金羽便打发刘月夕回去,说:“这段时日你就留在望京,正好和严王他们几个年轻的也认识一下,以后要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多陪陪明玉,下去吧。” 总算过关了,刘月夕恭敬的行礼,退出房间。 等刘月夕走后,金夫人从后面出来,刚才的对话她一直在听,女儿的终身幸福做母亲的自然上心,“老爷,这个刘月夕您觉得如何。” “夫人都听见了,你觉得怎么样。” “就是出身差了些,能力到是挺出众的,人品如何还要再看看。” 金羽摇摇头,哼了一声,“没这么简单,别看他刚才卑躬屈膝,谦卑到了极致,其实都是算计过得,我和他谈的这几条根本和他的预期无差,还远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他心里藏着人和事,而且分量都不清。” 金夫人对政治权谋不感兴趣,追问到:“老爷说他心里藏着人,是谁,他还没有娶亲啊,这个做不得假的。” 金羽提醒道:“没娶亲是不假。不过你记不记得上一次海港城刺杀案的事情。当时金斑用修普诺斯药剂药迷了一个女人,正是刘月夕在乡下娶的妾。” 金夫人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真正有钱的公子哥儿从小就有陪同侍女,这都很正常的,“这不说明什么吧,如他这般的,若是在翡翠镇那边没个女人,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我们女儿一定正妻名分,到时那些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女人不足为虑的。” 金羽还是摇头,“你没见着刘月夕看那女人的眼神,几乎把半个望京城可能解此药剂的能人都请来了,我也去看过,这女人在刘月夕心里的份量极重。” 这话还了得,金夫人彻底放不下了,“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这种事情最难说了,咱们女儿这性子,可吃不得这样的亏,要不还是算了吧。” “夫人这话,只能说是天定的姻缘,修普诺斯药剂哪里是这么好解开的,到时候我再逼他一下,让他自己乖乖的交出这个女人,正好可以用作研究,也不枉这剂昂贵的药剂。”这话歹毒至极,从金羽嘴里说出来似乎完全没有道德包袱,他心里轻视刘月夕,更不可能把紫悦当人看,一切阻挡他和他女儿的障碍,只能被清除。 (本章完) 第五十四节连襟 刘月夕在望京的日子很难过,得到了金羽的正式许可,他几乎天天陪着金家二小姐金明玉,这丫头还是依旧的疯狂,每天就是不停的欺负刘月夕,做各种各样的结晶魔法实验,明明在结晶法术上没有什么天赋吧,非要往这里面钻,各种失败,刘月夕被各种的虐,苦不堪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二个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谈着一场另类的恋爱,只是这次,刘月夕突然特别的怀念当时和晴阳在图书馆的那一段,同样是喜欢魔导法术的女生,处事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过还好,今晚有一场高规格的宴会,金明玉也被勒令一定要参加,一百个不愿意的她只得穿上礼服和刘月夕一起赴宴,还别说,穿上华丽的衣装这妮子颇有些姿色,刘月夕饶有兴趣的欣赏金明玉,却被对方一个精神鞭挞抽回现实,“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车厢里只有他和金明玉,他难得色胆包天一回,忍着痛继续盯着金明玉耀眼之处饱眼福。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我算是看错你了,原来以为你不一样,也是一路货色。”金明玉的语气很冷,这话不像是开玩笑。 刘月夕马上收敛自己,还身处险境呢,金明玉是自己最关键的挡箭牌,不管怎么样都要稳住这个女人,在望京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自己和贵族小姐们总是会有着非凡的际遇。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金明玉对自己并非是男女之爱,或许她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古怪想法,这一点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刘月夕也刚刚才明白过来,不过也好,本就是演戏,若真发生什么到最后双方都痛苦,他和金家到最后,想想可能的结局刘月夕的眼神又回复到金明玉习惯的那一种淡然。 一场车厢小插曲后,二人抵达宴会现场,一通寒暄,不管是已经惯于此道的刘月夕还是厌恶此道的金明玉准备在舞会上各找玩伴,一个声音叫住他们俩,“二弟啊。” 刘月夕回头一瞧,一脸嫌弃:“大哥啊。” 那人结结实实的勾住刘月夕,月夕居然挣脱不开,“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贵族。” 对方也不示弱,“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贵族了,真的,真是没想到,咱们俩居然有成为连襟的一天,真是不服不行,快点从实招来,怎么搞定这个结晶公主的?” “结晶公主,怎么会有这么怪的绰号?” “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就敢去泡?兄弟,你想要出人头地的心思哥哥完全明白,不容易,你摊上事了。”严王一脸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死定了眼神,怜悯的看着刘月夕。 刘月夕不愿意理他,“不过说真的,今晚有个派对,很刺激的哪种,你来不来,我可通知你了哦,奔牛社集体活动。” “我当然来。”严王没想到刘月夕这回会去,很吃惊,不过转而又笑了,“行,那一会儿自己找理由单飞啊。” 二人合计着,又一个女人站到他们面前,“严,你在干嘛呢。”刘月夕转身看到二位女士手挽着手,正是金明玉和。。。 “啊,我正在和月夕商量一些。。。。”怪事,向来能说的严王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词穷了,这个女人一定有来头。 “正在讨论如何领悟剑道的问题,严大哥说他最近很有心得,我们正商量是不是找个机会切磋一下,是吧,大哥。”刘月夕随口撤了个慌。 严王还是恩恩啊啊,显得很不自然,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还是金明玉揭开谜底,“刘月夕,这是我姐姐,金曦月。” “您好,一直听我丈夫说起您,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世间之事真是奇妙,听到您和我妹妹的事情以后,我丈夫一宿兴奋,看来以后二位可以多多来往。” 和传闻好像不太一样啊,金曦月看上去听平易近人,并不似传闻中所说,不过不管是严王还是金明玉,看到曦月都恭顺的异常,明月被提到自己和刘月夕的成亲的事情居然一句都没有反驳,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上减数静力场小鞭子伺候着,还有那个狂到没有边的严王,看那眼神更像是小狗在讨好主人,狗脸的很,“曦月,今天难得月夕也在,能不能晚点。” 金曦月依旧保持温和的语气,“应该的,你们二位以后要多联络,这样才能增进感情,不过不要太晚了,妹妹你看,大哥也来了,我们兄妹三个难得聚齐,快点过去吧,不好意思哦,刘先生,我拉我妹妹搞个家庭聚会。” 目送二美离去,严王长长的舒了口气,刘月夕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被人看到这样无奈的场面,严王也好尴尬的,“没想到啊,我原来觉得我已经够惨的,原来你这日子,过得并不比我好多少,金曦月看着不像是魔导师啊,你到底怕她什么啊。” 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严王想着身体就不由的哆嗦一下,“真正的恐怖来自于内心,你还不懂,行了,咱们俩以后就是难兄难弟了,苦日子要一起熬,相互要扶持,不要相互损对方,这方面咱们结盟如何?” 这话从严王嘴里吐出来怎么就这么的不真实,“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party什么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候开始,我今天真的很有想放松一下。” 严王异样的看着刘月夕,好好先生秒变野兽,看来金明玉把刘月夕调整的非常到位,“二弟都提要求了,再困难也要克服,现在就开始,走,大哥带你去体验一场心灵慰藉之旅,你那个狮子面具带了伐。” “当然,我一直带着。” “切,那你以前装什么,闷骚。” 在宴会的另一边,一间豪华的私人包厢里,金家三兄妹正相谈甚欢,金耀羽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问道:“明玉,真的想好嫁给刘月夕?” 金明玉嘻嘻哈哈的,家里她最小,只有在哥哥姐姐面前,她才会显得天真任性,当然在刘月夕面前也是如此,只是要把可爱二字去掉。 “小妹,这个刘月夕眼神闪烁,他心里藏着事情,对你未必是真心的。”金曦月果然看人很准,这才刚接触,便被她说个**不离十。 直到这会儿,金明玉才敢透露一点自己的想法,她不讨厌刘月夕确实不假,但是若说喜欢那似乎还缺了一点,刘月夕的身边不缺女人,这一点她比谁都知道的多,在提卡城最后的那段时日,米娜甚至直接以情敌的方式向她挑衅过,米娜和刘月夕最后的那一段金明玉一清二楚,答应父母提亲的说法更多是想救刘月夕,毕竟这一路而来,刘月夕对她的关照无微不至,而且明玉明知道他有别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贪恋她这个人,却要装着很好色喜欢她的德行让金明玉心动,而且能有这样小强般精神力的男人绝对不多,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一直对别人冷冰冰的,其实更多是想要保护别人,知道自己古怪的金明玉也渴望温暖,而刘月夕给了她一点点的可能性。“姐姐,哪有这么多真心,我觉得合适就好啦,有父亲在,不怕他不真心。” 哥哥姐姐对小妹这样的回答都很满意,身上留着金家的血,果然有金家的风范。金耀羽说道:“曦月,这个刘月夕也未必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起码他替小妹做人体灵媒我是亲眼所见。这个假不得。” “生下来就在泥巴里的,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狠,甚至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他们并不把自己当回事,你也不必把他们当回事。”这话傲慢冰冷的让人窒息,金曦月温柔随和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一张脸,难怪连她的丈夫严王也惧怕她。 就在这时,金曦月手下敲门进来,在金曦月耳边说了几句,金曦月的眉头紧皱,嘴里暗暗发出一声,“这个贱人。” (本章完) 第五十五节不会这么巧吧 阿嚏,一处昏暗的地下场所,到处弥漫着激素和药的味道,一名戴着狮子面具肌肉线条极好的男子没由来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他边上带着马面具的男人狂笑不止,“怎么,有人想你啊,来了就认真点,你看你这一起一伏的动作这么大,吓着人家蝴蝶小姐了。” “哦,是吗,蝴蝶小姐,别害怕,只是偶尔发挥失常,我保证这只是一个小意外。”揉揉鼻子,刘月夕纯熟的应付过去。 带着蝴蝶面具的贵女娇嗔道:“刚才其实蛮有意思的,小哥哥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狮子面具来了兴致,“我可是这里的常客,蝴蝶小姐怎么说我是新人呢。” 啪的轻拍了一下这个没皮脸的,带着蝴蝶面具的女人不再多言,入门放纵,出门缄默,是这里的铁律,谁都不能例外。 “我听说柏家在红叶镇要有大行动,这是你知道多少。” “这老家伙这次是真的要疯,也不知道儒尔当给他灌了什么**药,居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 “真的要打,他莫不是疯了吧,红叶再往前深入就是新南和兽人的地盘,有把握吗?看着活了一把年纪,不会真的这么冲动吧。” “柏老鳖优柔寡断了一辈子,这回可能是想找补回来一点吧,反正是真的要打。” “那你觉的结果会怎么样,你们家不会也想参与吧。” “诶,这话说的,难道你投的这家有意参与此事不成。” 二个面具男人说了些关于打仗的云里雾里,弄得蝴蝶女人有些不悦,有些话也实在不适合在这里讲,便在纸条上写了一句相互传阅,二人看了都放声大笑,蝴蝶贵女们被他们的笑声吸引,也好奇二张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便大胆的伸手要去抢,可这顾前不顾后的举动又曾能得逞,被二个男人一通戏耍,纸条没看着,还好一番尖叫。 狂欢接近尾声,‘蝴蝶们’纷纷尽兴离去,男人也大多离场,刘月夕和严王二人换了身干净行头,驱散身上不雅的味道,躺着喝了碗养生汤来回复体力,突然门外有人喧哗,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严王一听脸色大变,急忙往外头走,看到这一细节的刘月夕也饶有兴趣的跟出去,俱乐部的大门口,二名保安正拦着一个女人,不让她进来,保安的动作很收敛,显然是认识这个姑娘的,“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严哥哥。”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又是严王的风流遗种,这是刘月夕最初的判断。 严王走上去,二名保安退后,他拉着那个女人就往外走,刘月夕也跟上去,只听严王说道:“泰芬妮,你疯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你来见我有多危险,金曦月那个女人的手段有多狠你不清楚嘛?快回去,听话。” 叫泰芬妮的女孩哭着说道:“你为何不来找我,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快活不下去了。” 严王露出温柔的一面,抱住那姑娘说道:“不早了,快些回去吧,在这里久留只会给你带来风险。” “泰芬妮,难道她就是女伯爵乔亚娜唯一的女儿?”刘月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严王装过身来,脸色很不好看,“刘月夕,这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别给自己找麻烦。” 刘月夕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谁说没关系的,金曦月正在往这里走,你还是快点去应付你老婆吧,泰芬妮的安全我来负责。” 刘月夕这事唱的哪一出,严王给彻底整懵了,既然知道女伯爵乔亚娜的名号,就应该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事情,刘月夕从来不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他,今天这个举动很反常,不过严王没工夫去细想,金曦月确实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同样身为高阶花环的他也能感受到那女人的气息,没工夫耽搁了,“我的车就在后头,送她回去,保她安全,行吗?” 刘月夕生硬的拉住泰芬妮的手,说:“这不用你教我,拖住你老婆,我带她走。” 严王本来没有什么办法,和金曦月摊牌,那他父亲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突然冒出个刘月夕似乎是都要趟这浑水,而且态度比他都要坚决,真是怪事年年有,和刘月夕在一起特别多。 “你知道泰芬妮住在哪里吗?” “知道。”人已经走远了,严王长吸一口气,径直朝着金曦月来的方向迎上去。 泰芬妮坐在严王的马车车厢里,看着对面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她并不认识他,但是在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在救她,这一点假不了,也没有必要装。 “先生,请问您。。。” 对方没有回答,刘月夕正在摆弄手上的一个精巧的仪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别问,暂时我没法告诉你原因,泰芬妮,你只要知道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就行,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其中缘由。” 马车车夫应该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严王的心腹,军中出身警觉性奇高,他突然停下马车,朝后头说道:“先生,前面有埋伏。” 刘月夕也已经感知, “往右边开,快。”车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来,刘月夕让车夫继续往前行进,自己带着泰芬妮往一条民巷的深处跑,他带上了金属面具,拉着一个女人前进严重拖慢刘月夕的速度,从月夕敏锐的感知中,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慢慢的收拢,对方很专业,避开了宴会主场的周边,应该是故意放马车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的,也一点不着急,应该是在试探刘月夕的底细。 事情挺麻烦的,关键是带着个女人,刘月夕拉着泰芬妮不断变换方向,但是总有影子在后头跟着,怎么都摆脱不了。刘月夕不时的在地上用剑花了几个记号,也不出声,只是拉着她不断的寻找出路,双方就这样猫鼠戏般的对峙了好久,出状况了,泰芬妮走不动了,“对不起,先生,我实在没法走了,您不用再管我了。” 跟在身后的影子全都停在原地,二面的街巷,房顶上,桥上还有街边站着的,全都是一伙人,刘月夕掏出在马车上一直在摆弄的金属仪器,看了一会儿,又放好,蹲下身子,替泰芬妮脱下鞋子,姑娘的脚已经肿起来,刘月夕宽慰道:“别害怕,一切有我,等一会儿你抱着你走。” 周围的影子终于抽出屠刀现身了,为首一人说道:“阁下何人,今日我等只为此女而来,若阁下肯自行离去,我等绝不为难。” 泰芬妮惊恐的看着这些凶恶的鬼魅,躲在刘月夕身后,戴着金属面具的刘月夕以假声说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背后的主子实在是个畜生。” 看来谈判没得希望,必定要做过一场,最先袭击的是刘月夕背后的二名黑衣人,用的是暗器,刘月夕笑笑,随意的让后踩了一脚,一道风璧挡住了所有的暗器,二名发射暗器的黑衣人大惊失色,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机会,刘月夕刷刷甩出二刀,道道气浪如狂风劲吹,啪啪啪啪,街巷里的路灯全都被打灭了,四周一片漆黑,为首的黑衣人知道不妙,急忙奔上去,可是刘月夕和泰芬妮早就没影了,地上只留下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怎么办,大哥,金主交代过得,今天必须要结果了这个女人。” 为首的说道:“追,抱着个女人,他跑不远的。” (本章完) 第五十六节灰羽枭 泰芬妮被刘月夕抱着不断往前快速移动,后头的追兵咬得很死,还不时有暗器之类的朝着刘月夕的方向打过来,对方这是要大开杀戒,刘月夕依旧风情云淡,被他抱着的泰芬妮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死死勾住刘月夕的脖子不肯松开,“他们追不上我们的,你不用太紧张,一会儿就好了。”被勒的有些窒息的刘月夕宽慰道。 好有安全感的人,泰芬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自从母亲过世,家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她不得不来求助一直庇护她的严王,但是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今天的举动出乎意料,他到底是谁呢。 黑衣人们惯于追踪捕杀,已经在刘月夕的身后形成一个抓捕网,还是那名为首的头目对这个‘铁面具的男人’还是十分的忌惮,抱着个女人任然有这样的身手,而且从他躲避暗器的步态来看,对方完全在自己的节奏里,没有半点慌乱,做这行营生十年的首领深知围捕中打乱对手节奏的重要性,不管是多强大的对手,只要节奏乱了,漏出破绽是早晚的事情,而眼前这个蒙面人在这场追捕中的角色让他有错乱感,向来谨慎的首领决定还是不要贸然出手,他想在和这个神秘人谈谈,一名手下不理解,“他就一个人,还要保护泰芬妮,我的目标要比他简单的多,大不了杀了泰芬妮我们就撤。” 首领还是觉得不妥,在一个街巷的路灯下截住刘月夕,“道上的朋友,我等无意为难阁下,若是阁下愿意放下这个女人,我等愿意奉上一笔酬金,如何。” 刘月夕暗笑,倒是个谨慎的人,只是可惜了,边上的手下可没有首领这样的耐心,“大哥,别和他废话,撑死是个花环,我们一起上,花环又如何。” 简直是找死,刘月夕飞起一脚,一道气弧快的让人只能感觉一阵凉,那个不知死活的手下站在原地,胸前的黑衣炸裂开来,血一下子就喷出来,眼见活不了了。 高手,绝顶高手,首领后悔极了,真不该趟这浑水,今天这场必将不死不休,再看路灯下,面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箭已离弦,没有后悔的道理,“所有人注意,上家伙,一切手段,杀无赦。”黑衣人里也有懂德鲁伊秘术能使用风系暗能克星荆豆花的特殊人才,对付一个落单的花环武士,并非没有胜算。 不似先前的徐徐图之,黑衣人不再隐藏似那狡猾的狐狸,此刻他们像倾巢出动的行军蚁,势要将敢于阻挡他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目标的刘月夕撕个粉碎。 刘月夕这边的压力陡增,符文弩,电磁枪,甚至荆豆花的种子频频向他袭来,对方是要拼命啊,由于他速度太快,被他抱着的泰芬妮已经昏过去,也好,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省去不少麻烦。前面就是望京西区旧车站,刘月夕腿一蹬大步流星的赶过去,将泰芬妮放在车站的座椅上,这个点车站里一个人都没有,地方也空旷,追兵已至,刘月夕不再逃,抽出长剑护在女孩身前。 黑衣人朝着他的方向聚拢过来,“妈的,终于不跑了,你这算是给自己选好坟地了是吧,你和这个女人今晚都得死。”又一名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被刘月夕折腾了这一路,大家都很气氛。 首领也赶上来,他不解,戴面具的男人正在看一个精巧的物件,还是那个样子,仿佛眼前这些人跟他没有关系似得。首领忍不住问了一句,“阁下杀了我的手下,难道阁下认为你一个人能对付我们所有的人吗?” 这会儿,摆弄完精巧物件的面具男子终于开口说话,“谁说我是一个人的。”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但是空旷的车站里确实没人,连值班的房间灯都是灭的, “阁下这一路虚虚实实的玩的够转,但是。” “大哥,不好了,四组五组三组都失去联系。”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首领意识到不妙,拽起那名手下的衣服,“什么叫联系不上了,说清楚。”手下急的哭出声来,“大哥,就是说除了我们这里几个,其他人都联系不上了。” 五雷轰顶般的消息,黑衣人首领万万没想到,自己步步为营想要作局拿人,却让对手反过来将他的人反包了一个口袋,“阁下就不怕我现在拼命一搏吗?” 刘月夕扯开身上的灰袍子,漏出里面的一副轻型符甲,天啊‘光明宮’,顶级武士护身甲,价格昂贵的令人发指,能避开一切不利于武士的魔法和奇迹咒术,保命神器,能拥有这样的甲,首领彻底明白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告诉我到底是谁雇得你,留你全尸,祸不及家人。”刘月夕冷冷的开出条件。或许是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向来冷静的首领不再谨慎,他拒绝了刘月夕的条件,抽出弯刀一搏,也是一名花环,弯刀眼见着就要砍伤刘月夕,刘月夕站在原地并没有躲,甚至连出剑的意思都没有,这些个活在阴暗里的杀手不配让他出手,弯刀刀势被阻,首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和刘月夕之间突然出现一个拿着鹤嘴杖的男人,“大人,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于此同时在黑衣人的身后又出现了几具类似‘乌鸦’的符甲战士,不过他们有一个新的名字叫‘灰羽枭’。 刘月夕收回长剑,“全部弄干净,我先走了。”说完又抱起泰芬妮离去。 看见渐渐远离的面具男子,黑衣人首领心里一千个想不通,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豪门铲除异己的简单工作,为何会引出这么大的一条恶龙。 不过他没资格去想这些了,持鹤嘴杖的是一名魔武双休剑士,水准在他之上,没几个回合首领便落入下风,而他仅剩下的手下正在被灰夜枭慢慢的收割,惨叫声还未及发出便个然而止,他们是最高效最安静的生命收割者,慢慢的,黑衣人首领身上出现一个血洞,又是一个,再一个,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最后一个机会,是不是金家大小姐雇的你。”大口杰克站在他的面前,首领一口血萃在他脸上,杰克手中鹤杖一点,首领额头多出来一个洞,他死了。 “你这样做,会给清扫组留下大麻烦的。”为首的灰夜枭走上来教育杰克,若有熟人能看到这张脸,应该能认出这便是内务部已经英勇阵亡的原乌鸦李上尉。 杰克擦了擦脸上的血:“那是他们该干的,我只对困狮大人的指令负责,这次你太慢了,这种成色的对手居然还惊动了‘夜神’,好好练练,别拖后腿。”说完戴上帽子走了。 李上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口杰克,自从刘月夕的情报执行部门独立出来改组成灰羽枭,李上尉便接手了暗杀部队的组建工作,不过刘月夕对这只部队的设置很有意思,既有李上尉组建的机动部队在各地活动,也有常驻某地的处刑人,比如刚才的大口杰克,他们直接向刘月夕或者溜爷汇报工作,明里是协助,实则是后手和监督,这样的组织结构设计很有创意,成本低效率高安全性好,而且今晚的一些失误还惊动了先前不知道的另一个后手,‘夜神甲’出现帮李解决了纰漏,困狮大人的第三重保险,防意外,也是防他的人。 没一会,一辆殡仪馆的马车停在路边,下来几个人,李交给为首的一张清单,便带着手下离去,殡仪馆的人熟练的将尸体打包装车,擦干净地上的血剂,收拾妥当,安静的离去,就像这个车站当晚什么事都么有发生一样。 (本章完) 第五十七节泰芬妮的家 经过一番波折,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被跟踪,刘月夕终于将泰芬妮送回自己家的别墅,房子非常的老旧,显得破败,泰芬妮已经醒过来,被面具人抱了一路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到家了,自己进去没有问题吧。” 女孩点点头,她本想邀请面具男子进去,但是家里的情况,还有男人本身似乎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没有提出。“你先进去吧,过一段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刘月夕面对泰芬妮内心也挺矛盾的,该怎么处理这个小妹妹呢?暂时先不想这些,明天合计一下再说吧,说完他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泰芬妮推门进到别墅里面,房间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值钱的家具都被卖的差不多了,壁炉里还生着微弱的火,是忠诚的老仆塔西还在等她回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见着严大人。” 泰芬妮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塔西是女伯爵乔亚娜时期就在伯爵府的老人,也是最忠诚的一个,伯爵失踪后,府里的情况便是每况愈下,如今剩下的仆人就剩二个。“没事的,没事的,你肯定已经尽力了,去换身衣服吧,累了一天了。” 得到老仆安慰的泰芬妮点点头,解下耳朵上的首饰,说:“塔西奶奶,这串耳环去当了吧,我以后用不上了。” 塔西接过耳环,“可这是伯爵留给你最后几样首饰。” 泰芬妮突然笑着转过身来,“不,妈妈一直在我心里,今天晚上我遇见许多事情,塔西我想过了,不就是面子嘛,不要了,我们把这个别墅卖了搬离望京,去一个小一点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好吗?我想妈妈要是还在的话也会同意我的这个想法,你说呢.” 小丫头不再执着与和严王的那段没有未来的恋情,塔西高兴极了,夫人走了以后,她一直担心小姐会过得不好,今天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开端。 “我去换衣服咯。”泰芬妮提着裙子回自己的卧室。塔西笑着准备去给小姐准备洗浴的热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子窜过去,“谁在哪里。”塔西大喊道。 影子回过头来,“塔西,你还没睡啊。” “东福啊,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小姐要洗澡的,快去烧热水。”是府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佣人东福,有些懒,塔西不喜欢她,但是也没得选择。 “哦,我知道了。”咣当一声,东福一转身,一个精巧的灯台从她厚厚的衣服里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来,正好被塔西看到,“你,这是小姐房间里的东西,你要拿去哪里?给我。”伯爵家的情况已然不妙,还出了这么个家贼,塔西很愤怒,这个懒散的东福。 被人捉了个现行,东福跪在地上,“塔西夫人,饶过我这次吧,家里妹妹生病了,我真的需要钱。”塔西拿起烛台,擦了擦,心软了。回头要问,可真是恶从胆边生,东福操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碗猛地砸在塔西头上,顷刻血如泉涌,塔西倒在地上,眼见着便没出气了,东福慌了,自己只想砸晕她的,并没真想杀人,怎么办,她合计了一下,从储藏室里拿出家里最后的一些可燃蜡烛,将这个木质结构的屋子点着了,没过一会儿,火烧起来了,她想隐藏自己杀人的事实,甚至还要烧死泰芬妮以绝后患,好巧不巧,换了身衣服的泰芬妮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她闻到房子烧起来的烟味,正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着倒在血泊里的塔西,小姑娘哭着扑上去使劲的摇晃已经冰凉的塔西,已经杀了一人的东福此刻如恶魔附体,她的眼里不再有什么小姐下人的尊卑之别,杀了,一定要杀了,拿起偷来的烛台要行凶,突然胸口一阵的疼,一把利剑穿胸而过。东福想要回头看,但是那把剑的主人迅速抽出长剑,她死了,干净利落。 泰芬妮哭的泪眼朦胧,四周的火开始蔓延,老仆死了,家也没了,刘月夕二话没说,直接抱着她先出了别墅,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对泰芬妮说道:“这房子救不了了,一会儿我要进去处理一下,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取出来吗?” 泰芬妮神色黯然,“面具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把卧室里那个蓝色的小皮箱还有一个首饰盒帮我拿出来,里面有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一点东西和照片。” 刘月夕飞身穿进二楼的卧室找到泰芬妮说的二样东西,又回到一楼,已经死了的东福身形和泰芬妮差的不多,也好,应该是个不错的掩护,便动手又操作了一番,临出屋前,他不由感慨,乔亚娜女伯爵为了汉玉龙共和国付出这么多,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唏嘘不已,他挥动长剑,大厅的房梁应声斩落,火越烧越旺,刘月夕拉着泰芬妮的手,问道:“你还有可以去的地方吗?”姑娘摇摇头,“那就听我安排吧。”乔亚娜大的别墅火光冲天,惊扰了周围的邻居,不过没人看到一男一女正朝着房子后头的小树林走去,没一会儿,便融入那无边的黑暗。 圣光戒律院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面的凯瑟琳院是女修士的住处,共和国的上层圈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家里的女人忤逆丈夫,有了第三者等等不忠行为,可以向圣光自领责罚,在戒律院禁足苦修以赎罪过,一种变相的囚禁,但是大多是贵族女子,所以这种比较体面的监牢很受推崇,所以戒律院是的清净超然的地方。 王蓝儿也就是原肃毅伯府的姜夫人做完晚课的读经,正准备就寝,这里的生活很清净,只有一名佣人照顾,大多事情需要自己来做,吃的也很清淡,不过王蓝儿反而觉得内心是充实的,不像过去,还能经常念一念女儿王晴阳寄来的信。 日子过的很开心,脱下毛披肩正准备上床的她吓了一大跳,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从阳台里翻进来,“你是谁。”王蓝儿将披肩拽在手里提防的说道。 “不要害怕,姜夫人,是我,刘月夕。” 王蓝儿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老是不走正门,想吓死我啊。” 刘月夕卸下面具,面带歉意,“实在不好意思,遇到一桩麻烦事情,我在望京朋友不多,只能想到求您帮忙。” 王蓝儿叹了口气,说:“遇到什么事情了,我能帮你什么。” 刘月夕将泰芬妮从阳台上抱进来,这一路赶得急,又饿又累的,小姑娘睡着了。“我说你这又是骗了哪家的姑娘啊,居然带到我这里了。” 刘月夕被说的挺不好意思,王蓝儿没有多问,带着她走到边上的客房,铺了床让小姑娘睡下再说,放下小皮箱,刘月夕和王蓝儿回到原来的卧室。气氛有些尴尬,刘月夕先开口,“那个,晴阳还好吧?” 这话听着就来气,“刘大人这么忙,还有工夫管我家晴阳,听说现在你和金家二小姐混到一块去了,这位金明玉我可是认识的,你够可以啊,连她你都搞定了,看来以后红云树不再需要我们家晴阳了,是不是要反悔啊。” 刘月夕忙摆摆手,“夫人不要再说了,羞杀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晴阳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反悔的意思,您放心,一切照旧。” 蓝花儿是聪明人,看今天的阵仗就知道刘月夕这里有难言之隐,便问:“这姑娘是谁,看着有点眼生,但是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她就是泰芬妮。” “什么,娜娜的孩子???”蓝花儿一下子站起来。 (本章完) 第五十八节一切照旧 刘月夕也不瞒她,“是的,是乔亚娜唯一的孩子。” “那不就是。” “对。” 刘月夕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告诉她,蓝花儿叹了口气,都是孽缘啊,当年种种,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我会照顾她的,不过这里的日子比较清苦,这姑娘受得了吗?” “她已经没有去处了,我要先搞清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再替她想出路吧。” 蓝花儿说道:“好的,对外我就说是我远房的一位侄女,暂时问题不大,不过你最好还是抓紧想办法。” “我会的,感谢你。”说完刘月夕从阳台上飞身而下。 第二天,乔亚娜府上被烧毁一事还是上了报纸的头条,乔亚娜的身份很特殊,连共和国几名颇有威望的元老都来过问此事,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乔家里的一名佣人偷盗财物被发现才杀人灭口的。只是这个叫东福的女佣下落不明,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怜乔亚娜伯爵唯一的子嗣被大火烧死,一代女杰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唏嘘,巡署正展开全面的调查。 金曦月看到报纸上的文章,说道:“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是被烧死的,我记得你和泰芬妮是认识的吧,老公。” 严王正在用早餐,敷衍了一句,“是认识,不过是老一辈的交情,几面之缘,哦,挺可惜的,这么年轻就死了。” 呵呵,金曦月没有去拆穿自己的丈夫,这个女人既然死了,那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只是雇佣的那些人也实在是有些怪,居然把乔亚娜家的房子都烧了,连酬金都没来取,不会是事情做的过火了,到外头避风头去了,随便吧,反正无非是钱的问题,对结果满意的严夫人心情还不错。 严王用完早餐着急的出门,“哦,夫人,今天我可能会晚些回来,军中有要事,柏家的部队就快要开拔了,很多事情需要准备的。” “行,那你办完了早些回来。” “知道了。” 奔牛社秘密集会场所,严王将刘月夕高高拽起,“泰芬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好你会保护好她的吗?”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同样强壮的刘月夕捏住严王的手臂,“松开。现在知道关心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能对她负责吗?你知不知道,她之所以处境艰难,一大半的愿意就是因为你太太做的好事。” 严王松开手,刘月夕说的对,他确实没法照顾泰芬妮,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你们,都给我出去。”奔牛社里人多,刘月夕不愿意说出真相,将旁人都轰走了。 “她还活着,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房间里就剩下严王和他。 严王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现在在哪里,她好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说了你能照顾她吗?”听到这话,刘月夕一股无名烟火穿升,一把将严王按到在椅子上,奇怪的是严王也没有反抗,“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狂放如他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刘月夕松开他,“还是那句话,不能保护她就不要再去见她。” 严王低下头,“刘月夕,虽然不知道为何你对泰芬妮的事情这么上心,但还是要谢谢你。” 刘月夕没有太客气,直接问道:“把你知道的关于金家和乔亚娜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我必须知道金家到底在当年的事情里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严王挺吃惊了,刘月夕居然提到了乔亚娜,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陈年旧事还感兴趣的也极少,大多年龄都很大了,刘月夕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好像非常感兴趣。 “刘月夕,乔亚娜伯爵所涉及的事情后头的水 很深,告诉你就是害你,你真的要趟这个浑水吗?若果只是为了保护泰芬妮,真的没有必要,她什么都不知道。” 刘月夕冷哼一声,“不知道,你老婆还下这么狠的手,一整队的黑衣人,望京出了名的密探组织,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要么你老婆嫉妒心已经病态,要么就是金羽想抹干净当年的事情。” 严王没想到昨天晚上居然有这样一个杀局,“黑衣人,这不可能,金羽没有必要这么做,当年的事情他有愧于乔亚娜的,不至于如此,不至于。” 刘月夕再次确认道:“尸体还在我这里,要不要看一眼,金曦月城府这么深,连你都怕她,这样的人是不会乱来的,一定是得到他父亲的某种许可,你说呢。” “这个混蛋。”严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说吧,都告诉我,我有资格知道,我父亲是刘西甲,就是当年乔亚娜伯爵的护卫队长。” “什么。”严王大惊失色,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太巧合了,经过这么多年,当年的因果又再度重新聚合到一起。“好吧,我把我父亲告诉我的都告诉你,当年的事情父亲是亲历者,他也为乔亚娜伯爵的死表达过惋惜之情。” 听完严王的叙述,刘月夕离当年父亲突然死亡的真相又进了一步,事情真的是一波三折,原以为父亲是个好人,后来查到父亲在外头还有一个相好,刘月夕极力想掩盖这样一个事实,这会让母亲奔溃的。如今所谓的第三者已经作古,但是今天从严王这里听得的讯息,又再度推翻了先前的论断,父亲出轨不假,但是父亲认识乔亚娜很可能是在认识母亲之前,许多新的线索显示,父亲或许是为了某个高尚的目的而死的,而且这个背后涉及的事情非常的大,毕竟乔亚娜伯爵被抓去吉普罗斯二年后失踪,最后才宣告死亡,又是这个吉普罗斯,北方的大敌,力量还是不够啊,现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刘月夕根本没有去探寻进一步真相的实力,那样强大的帝国不是他可以染指的,他连一个小小的金羽都对付不了。 听完严王的讲述,刘月夕有了一个大概的方案,金家是不会放过泰芬妮的,所以这次他无意间制造了一个泰芬妮假死的做法是正确的,如今的问题有二个,一、是不是和泰芬妮说明真相。二、将她安置在何处。 “严王,泰芬妮没死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更多人知道,请你以骑士之姿宣誓保守秘密。”刘月夕的要求简单直接,严王也没有反对,只是求着刘月夕能不能再见泰芬妮一面,被刘月夕拒绝了。 “见了又如何,你不能给她什么,也保护不了她,徒增烦恼,忘了她,对你对她都是解脱,你是要做大事业的人,不要扭扭捏捏的,这不是我认识的严王。” 严王沉默片刻,说道:“有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做什么金家的女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金家二小姐。金羽这个人心胸狭窄,他信不过你的,他想将你作为投石问路的弃子使用。”听严王这话的意思的真心诚意的提醒,刘月夕接着问道:“怎么个弃子,愿闻其详。” “你的名字出现在儒尔当远征大军的名单里,随军监军,这活不论胜败都不好干,搞得不好会有杀身之祸,他金羽根本没有将你当准女婿看,居然连最基本的价码都没谈就将你抛出做筹码。” 这话听着让刘月夕寒心,如果连自己这样的后辈他都容不下,那南方省的大多数贫寒才俊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这人必须除掉,金大人,既然你这么喜欢通杀全吃,那我就让你一个子都吃不到,等着瞧吧。 “你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要动身前往红叶前线?” 严王摇摇头,这倒不必,军事会议上有个大人物为你据理力争,你暂时不用去做什么监军。 “哦,还有这样的好人,谁啊。” (本章完) 第五十九节是你逼我的 “是雅飞大人,他说你的红云镇扼守大回廊区,战事一开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大回廊区的主将不能轻易调动,所以力保你不参加远征,而是让你继续监督红云至翡翠镇暗轨的铺设情况,不过这事被金羽否决了,总之今天的军事会议向来不怎么参与的雅飞大人宁可得罪金羽也要硬帮你,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哪来的洪福,有这么多贵人要帮你。” 严王将父亲严嵩的高级军事会议上的见闻告诉刘月夕,这个太重要了,刘月夕从未见过雅飞,更谈不上有交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都是后话,金羽一定会对自己摊牌到是真的,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连铺设暗轨这样的大好事都要阻扰,实在不行,刘月夕已经在考虑最糟糕的情况了。 严王经过这段时间和刘月夕的接触,今天借这个机会他决定代表严家正式招揽刘月夕,而且严王开出的条件不是幕僚手下甚至一条狗,而是想将刘月夕纳为严家的合作伙伴——结盟。 三家中严家最弱,若不是严王横空出世,不管军队还是圣光魔导方面都不行,严家强于的是代表旧贵族的利益。所以当时即使答应帮助刘月夕,依旧拿不出过硬的实力庇护他,刘月夕思索再三,还是觉得暂时不要结盟为好,但是话并没有说绝,而且他愿意从另一个方面表了个态,这让严王非常的满意,确实刘月夕的做法也是当下最佳的做法。 “和我打一场,要打伤我,最好是重伤的那种。”二人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刘月夕在望京的这出戏便不再瞒着他。 一直很傲慢的严王听到这样的要求到是有点缩手缩脚的,和刘月夕打过好几场的他,有点越打越怕的味道,刘月夕不是个不要命的人,但是和他放对总是很疯,“把你打伤了可不好吧,我最近没钱,赔不起汤药费。” 刘月夕狂放的说道:“我最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放心吧,别以为没了九鸦我就打不过你,你那剑道也就有个雏形,离成还早呢,我到怕我失手把你打伤了,最近力道越来越大,不太好控制,万一真伤了你可别怪我。” 一场顶尖花环之间的大战就在当天下午开始,严王和刘月夕都刻意招来不少行家名宿见证,非常的精彩,真刀真剑,见真章,二位高手各自展示了自己成体系的剑技,刘月夕以刚猛的真空一系强攻不息,看的人大呼过瘾,又心惊胆战,他这种一个呼吸间出四招以上的打法旁人真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得,几乎摈弃了所有的战术,就是一味的猛刚疾,依仗过硬的身体素质,即使身上多处受伤都不见刘月夕攻击强度变弱的,至刚至阳,比赛后刘月夕多了很多崇拜者和粉丝,他的这一打法也被称为爆风流。 反观以往向来刚猛的严王剑技打法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借助驭波者那超快的身法和局部细节的精准把控克制刘月夕的爆风流,打的守势但得便宜,和刘月夕的全攻势以伤换伤相比,更得到老一辈剑术大家的认可,几位名家老者一致认为严王的剑离大圆满,离剑道开元不远矣。 这场对决进行了三个小时,打坏十几把真剑,最后还是雅飞大人亲自来将二人叫停拉开。平局,结束的时候刘月夕全身是伤,而严王体力上已经快蹦了,这样有趣的打斗结果把雅飞都逗乐了,好有趣的二个后生,他拽住二人的手,严王是他半个弟子,今天能打成这样雅飞很满意,但是这个刘月夕就有些吃不准了,照道理既然无望剑道的他不该越来越强的,但是今天的结果来看,刘月夕伤的狼狈,但是没有致命伤,再打下去,结果肯定是严王体力不支而输啊,不合理,真是个怪胎,怪不得静对他感兴趣。 给二位都做了高度的评价以后,这场突然出现的爆炸性新闻震动整个望京城,赛后刘月夕称要养伤闭门不出,而严王也被雅飞召去亲自教导。一时坊间传闻无数,而高光的二人却都躲了起来。 “混账,他这是故意躲我。”建木之上,金羽大发雷霆。 “父亲息怒,二个武疯子向来不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儿子觉得也没什么。”金耀羽回答道。 金羽的气没消,“你懂什么,刘月夕这是故意在躲我。严王一定是将军事会议上柏军让刘月夕去做监军我没有阻拦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刘月夕听了,这下子他明着不敢抱怨,便想出装病这个法子来避开我,一个高阶花环,这么点伤二三天就全好了,何至于要这么久。” 金耀羽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刘月夕这是可恶,“父亲想抬举他,这个刘月夕非但半点不领情,还有反水的意思,他不会改投严家吧,父亲,这人不能留。” 老谋深算的金羽可不会这么冲动,“暂时不能动他,天耀岛的物质兑换还需要时间,你派几个信得过得过去,务必抓紧把这笔物质消化了。” 金耀羽对于父亲是盲目崇拜的,“父亲,我这就去办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是那个刘月夕他和小妹之间。” “无妨的,这是我会处理,明玉毕竟是我金家的人,你看,她这几天一直没有去见过刘月夕,你们几个都是好样的,记住,任何个人的得失都不能影响金家的整体利益。” “我知道了,父亲。” 另一边,刘月夕在望京购置的豪宅里,他正在啃苹果,身上的绷带稀稀拉拉的,反正也没外人来,他看着窗外,有些失望,金明玉始终没来看过他,刘月夕的伤早就好了,为了能在明玉面前装上一装才带到现在,扯下身上所有的绷带,刘月夕决定放下,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也好,金家和自己,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罢了。 小乌力走进房间,奇怪的问道:“大人,你怎么把绷带都取下来了。” 刘月夕看着窗外,“不再需要了,找我什么事情。” “是溜爷来望京了。” 溜子来了月夕特高兴,“还通知什么,快让他进来啊。” 溜子穿着西装走进来,“月哥,快二年没见了,想死兄弟了。”二人拥抱在一起,“好,你这身穿着挺精神的,挺好的,家里都好吗?” “都好,就是都挂念你。” “紫悦的情况如何?” “月哥放心,生命体征都很稳定,陪护的医生说,嫂子的身体正在自己慢慢的修复,非常的神奇。”刘月夕点点头,不错,这就是修普诺斯药剂的主要功用,在漫长的沉眠中修复基因损伤。 二个人谈了很久,溜子将刘月夕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具体运作的情况一一汇报,刘月夕听完说道:“辛苦你了,也辛苦薛凝了,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些事情就是要干脆利落,不给居心叵测之人留任何可乘之机,至于我现在接近金家的举动,是权宜之计,回去告诉薛凝,让她照自己的意思做,放手做,联系伯爵府,做大我们自己的地盘,拥有二条通路的翡翠镇和红云镇绝对能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争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溜子知道刘月夕已经有了打算,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那我这就回去,岛那边已经都按照月哥你的意思在操办,放心月哥,金羽绝对没想到我们想干的事情。” “我其实挺期待他知道消息的那一天的。”刘月夕躺在沙发上,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 (本章完) 第六十节良好的开端 汉玉龙334年金季节,由儒尔当挂帅,率领红叶原本部人马加上柏军的二个师以及各地募兵,其中还有翡翠镇的一个旅团,共计八万战斗人员、一百四十门重炮,中重型动力甲符文甲近八百具,其余轻重符甲武器若干,在红叶集结,朝着新南和红叶的缓冲地带维多利亚盆地进发,这个地方名义上是中立地带,生活着大量异族兽人,平时经常联合新南袭扰我红叶边境。 这场战争是以一座修道院的归属纷争为导火索引发的,战争一开始,儒尔当不愧名帅之名,兵锋所指不论兽人还是新南的零散部队皆被他打的没有招架之力,部队一路高歌猛进,兵分二路,一路向北直取兽人老巢图里亚斯自治区的门户米曲雷,逼得希洪的兽人不得不坐下来和儒尔当和谈。 另一路主力朝着塔梅加河进发,先是布拉干萨被儒尔当以很小的代价智取,紧接着到了334年火季之时,扼守塔梅加河的布拉拉居然也被他打下来了。这可不得了,双神世界的战争,夺取这些有结界树的重要城镇是关键中的关键,特别是这种扼守大河天险的布拉拉,更是由为重要,这样一来,新南的后方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儒尔当可以直逼新南最富庶的波尔多区,也可以南下新南的首都,大捷,绝对的大捷,按照现在的形势,儒尔当再花些时间熬到明年,攻下整个新南都不是做梦。 在望京的柏军已经欢喜若狂,命令他没有随军出征的另一个儿子直接带着预备队长驱直入,去支援儒尔当,战线拉的实在太长,必须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稳固重镇布拉拉的局面,这颗钉入新南的楔子绝对不容有失。 到了334年火季之末,战争进入胶着状态,一方面儒尔当已经完全深入新南腹地,那里生活的都是真正的新南人,抗争意识强烈,不像前头那些地方动不动就投降,二来,国家危亡,上一次准备袭击红叶失败获罪的阮知青被重新启用,二人棋逢对手,在新南的土地上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在望京的刘月夕没有闲着,每天都在认真分析前方送来的战报,摆沙盘,仔细分析,刚巧,这一天狮子城的战报送来,儒尔当这一场打输了,虽然只是小输,但是刘月夕看了战报却拍案叫来所有的人,“就这现在,天耀岛的行动可以开始了。” 溜子不解,“大哥,儒尔当将军已经深入新南腹地,只要能打下波尔多,熬过泽季,明年直取新南首都南风城是可以预期的,这个时候我们去高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太明智啊。” “哼,儒尔当打不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他已经被深深陷入阮知青给他设计的战争泥潭,六次小规模战役的交换比都输的很彻底,这就说明正面对兵线对方有明显的优势,儒尔当不是阮知青的对手,这种时候,只要给阮知青抓住一个机会来一场大会战,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的。”刘月夕得意的分析着自己对战况的理解。 乌力插了一句嘴,“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只要儒尔当及时撤回布拉拉拒险而守,等到了明年,战役上的不利是可以改观的。” “永远不要低估一名战争谋略家的决心和狠心,我都怀疑先前的这一切都是阮知青做的局,这么多年都是儒尔当被动防守,固然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但是阮知青在野战上强于儒尔当是肯定的事实,儒太冒进了,他应该步步为营的,现在的战场拉的太长太长,而且,兽人这段时间安静的让我感觉恐惧,这是余桦送来的对兽人治理问题的意见稿,这个老余啊,还是低估他了,都说书生笔刻江山,我觉此言不虚,关于兽人和赞族,就照他说的做,不,溜子你亲自去一次,不管用什么办法,绑也要把他绑下来,这个政策只有他亲自监督才能执行,大回廊区的兽人能不能太平点就看他的了,这个书生有着我们都没有的力量,动用我们在大回廊所有的资源,全力辅助他尽快在皮镇和皮尼翁庄园先设二个兽人安置示范点,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天耀岛这一边,岛主洛可可无故失踪,金羽临时委派暂代岛主之位的是他调来的符甲师的师长,这人叫拉杰,是个贪得无厌的人,金羽的远亲,花环武士,实力上和魏童没得比,他唯一擅长的就是惹是非,搞得岛上天怒人怨,原本安全十分有保障的天耀岛,居然出现零星海盗,而且有海盗换装上岛和拉杰交易从迷失大陆运来的货物,酒馆里天天有人闹事,治安混乱逼得许多居民离开天耀岛去别处,或暂时避难,或者永久搬离。 在岛上的一处大宅子里,大头陈雇来的裁缝正在给他新做的晚装做最后的调整,“陈先生穿上这身料子真的是绝了,派头十足。” 被裁缝夸赞的他心花怒放,“哦,你到是说说看,这身衣服哪里好,不会是王婆卖瓜吧。” 裁缝陪着笑呵,又说:“您刚从异域归来,而这块料子是用迷失大陆特有矿物颜料织燃而成,您穿上就像迷失大陆回来的大酋长,能不威风,不气派吗?” “说的好。”大头陈随手丢下二个珠子打赏了裁缝。“好了,我这里可以了,你去帮我太太再看一下她的那身礼服,我这里就不必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 裁缝恭敬的退出房间,去给敖吉娜公主的礼服做最后的修整,他们这是要去参加拉杰举办的大型宴会,拉杰喜欢大排场,大头陈坐镇天耀岛,明面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巴结好这位岛上的最高长官,乖乖的将库房里的物质一箱箱的让其出手换成财富。 当年晚上,大头陈陪着夫人赴宴,岛上头头脸脸的都来了,这让拉杰面子有光,特别的高兴,在宴会上就宣布了一个计划,要出海消灭海盗,还天耀岛和周边一个太平,赢得满堂彩。 不过豪言壮语谁都会讲,真要剿灭海盗是另一回事,银沙海的情况错综复杂,洛克克确实是有能力的强人,才保得天耀岛周边航线海盗不敢入侵,拉杰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样的意愿去做这件事,结果他自己带来的符甲部队出动的很少,大多是让岛上的商会船东出钱出人去剿灭海盗,效果自然是悲剧性的,不光海盗没打成,己方还损失了不少人,同时还引起海盗的疯狂报复,岛上的日子更加没法过了,更多的居民离开海岛。 大头陈的宅邸里,几个重要的头目正在商量下一步的对策,胖子、谷云都来了。“月哥来信了,说让我们抓紧实施那个计划。” 阿勇一拍大腿就叫好,“早等这一天了,他妈的拉杰的密探天天盯着想要找到我们周转物质小岛所在的位置,老这么躲躲藏藏的,我都腻烦了。” 胖子比较谨慎:“阿勇,月哥带回来的另一支船队上所有的物质都运回红云镇了吗?” “放心吧,这几个月我可没耽误工夫,月哥冒这么大风险卡下来的战备物质全都运回去了,昨晚是最后一船装箱,现在已经到皮尼翁庄园了。” 谷云插了一句,“我在潘神城这里已经快控制不住,那些个商人似乎都是海盗出身,自从消息放出去之后,天耀岛的这块肥肉就成了他们的觊觎对象,我觉得真不能再等下去,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袭击天耀岛。” 大头陈摇摇头,“暂时不会,海盗们不傻,精着呢,只要我们没有大动作,他们是不会冒然来攻击天耀岛的,岛上的铁甲炮舰和符甲师团不是闹着玩的。月哥这招棋既高明也危险,若是事情出了纰漏,让金羽找住把柄,月哥很难从望京脱身,大伙再合计一下吧,每一个环节,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几个人认真合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分头离去,要开始了,这一把投下去,相信整个大回廊的这潭死水都会搅和的泥沙具现。 (本章完) 第六十一节男人为何而战 还是天耀岛,府里的管家突然推门而入,胖子和大头陈正在商量计划的细节,被管家的举动下了一大跳,“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陈先生,出大事了,海盗又袭击了周边的岛屿,杀了好些人,而且这次没有走的迹象,船队已经快要到天堂岛了,他们这是要进攻本岛啊。” 大头陈没当回事,问:“这事拉杰大人自然会处理,你慌什么。” “陈先生,拉杰大人和贝尔去潘神城办事未归,岛上的事情无人做主。” 胖子皱起眉头,让这个当地的管家先出去,“这个贝尔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反心,自从我们和金羽正式合作后,就一再对拉杰示好,交地图也就罢了,这是月哥答应对方的条件,天天跟着拉杰鞍前马后,是怕我们不知道吗?” 大头陈心里很清楚,贝尔除了航海之外,其他方面都是一个敬小慎微的人,他那是害怕,他不想得罪任何人,一个可怜的家伙,等等,“管家刚才是不是说天堂岛。” 胖子点点头,“对啊。” “糟了。” “什么糟了。” “海岱,海岱现在应该就在天堂岛,不行,我要去救她。”大头陈突然想起这一点。 胖子拦住他,“你疯了,大头,清醒点,如果现在显露我们暗藏在岛上的实力,拉杰会起疑心的,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你至于吗?不许去,我绝对不允许你为了这种事情,破坏月哥的计划。”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我就带我的亲卫去救人,不会暴露我们在岛上的力量,让我去吧,如果能把海岱救回来,贝尔反水的可能性也会下降不是吗?他的重要性你也清楚,若是真反水了,有多麻烦。” 大头陈的这个理由有些道理,但是同时胖子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让科尔的船带你去,记住,上岛救了人就回来,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凡事要以月哥的大事为先,别想那些不该想的,知道吗?” 天堂岛受到海盗袭击,原来静谧的岛上生活被打破,浮桥被彻底摧毁,坐小船上岛的海盗们到处烧杀掠夺,岛上居民乱作一团,有的渔民往海上逃跑,更多的则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串,贝尔家里也乱作一团,这种时候,都各顾各的逃命去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贝尔的母亲、海岱还有不会说话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小姨子。贝尔的母亲没了主意,慌乱的说道:“海岱,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坐踩珠船逃跑吧。” 已经怀了六个月身孕海岱挺着大肚子想了一会儿,“妈,我们不去海边,他们是海盗,采珠船的速度没有他们的海盗船快,我们往林子里跑,快,岛上就属咱们家的屋子最大,什么都不要带了,快走吧。”说完三个女人朝着岛上密林的深处逃跑。海岱的做法是正确的,往海边逃跑的居民都被海盗们抓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有一群海盗闯进贝尔家的大屋,抢走了物质里所有的值钱物品,到了晚上,海盗们还是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个岛上的财物实在太少了,远远不够分的,失望的海盗们将岛民都绑了起来,指望他们说出岛上大屋的主人到底是谁,面对凶恶的海盗,岛民们屈服了,说出贝尔的名号,这一下还得了,迷失大陆新航线的主要发现者贝尔的家人居然在这座岛上,若是将她们绑了,贝尔一定会付一大笔酬金的。凶恶的海盗们开始逼问海岱三人的下落和样貌,人性自私的一面显露无遗,一名嫉妒贝尔家的岛民向海盗透露了贝尔家所有的底细。 海盗船长发话,“她们一定还在岛上,弟兄们,给我把这个岛掀翻了搜一遍,一定要把贝尔的老婆给我搜出来。找到人的,我重重有赏。” 海岱他们三个女人躲在密林里又冷又饿,还有蚊虫叮咬,林子外头不时的传来喧闹声,海盗们没有走,她们害怕极了,海岱心中默念,“贝尔啊,在哪里啊。” 我们的贝尔先生这会儿已经回到天耀岛上,知道天堂岛遇袭的事情简直急疯了,他先跑到刘月夕的府邸求助,但是赶巧胖子和大头陈都不在,连科尔也不见踪影,没得办法的他只得到拉杰处求助,当时的情况混乱,海盗不止袭击了一处外岛,连正常的通讯都受到极大的影响,刚从潘神城回来的拉杰自己还焦头烂额呢,哪里有空顾及贝尔的请求,“大人,就请您让我带一只小队去天堂岛吧,我只需要一只符甲小分队,天堂岛上的海盗只是一小股毛贼,不会耽误大人的。” 拉杰说道:“贝尔先生,您的处境我很理解,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船出海会有风险,而且海盗们一般都是袭扰抢劫,并不会做停留,抢完就走的,我们现在赶过去也是徒劳,还是明日吧,明日我一定派船去岛上,您的家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贝尔扑通跪下来求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杰,“大人,求您了,我来开船,没有问题的,只要一只符甲小队,出动您部队的费用我来承担,真的,求您了,等到明天,一切就都晚了。” 拉杰终于没了耐心,“贝尔先生,我的职责是保护天耀岛上的物资,这里有价值上亿的物资,若是没有我的符甲师团保护,海盗们趁机攻击本岛,出了岔子,责任你承担的起嘛?休要多言,一切等明天再说。” 说完他推开贝尔,头也不回的走了,贝尔无力的摊到在地上,掩面而泣。 天堂岛上,翻遍整座村落都没找着海岱他们的海盗开始朝别的方向搜索,林子外的骚动越来越频繁,他们终于开始搜索密林了,怎么办,三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断的往后退,但是这片密林的范围很有限,海盗们早晚都会找到她们三个的。危机时刻,海岱用哑语比划道:“萨尼,妈妈年龄大了,你扶着妈妈朝着到后面的盐碱地跑,咱们分头走。” 母亲不同意,“海岱,你还怀着身孕呢,你一个人怎么行。” “妈,现在不是争的时候,跑一个算一个,分头走或许还有希望,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了,肯定不行的,我有我的办法。快,萨尼,扶着你妈快走。” 萨尼听从海岱的吩咐扶着母亲朝着盐碱地跑去,没走多久,海岱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海盗们的方向扔过去,然后自己躲到一个事先找好的树洞里,用烂泥将脸和头部都覆盖起来试图隐藏自己。她的计策成功了,海盗们果然朝着扔石子的方向聚拢,萨尼和母亲应该是逃脱了,过了好一会儿,海岱都没听见母女二被抓的声响,松了口气,不过她自己任然没有脱离危险,海盗们就在她的周围搜索,不过她的伪装很成功,有好几个海盗路过她所在的树洞没有发现树洞里覆着的不是泥浆,而是一个活人。海岱的机敏让她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就在这时,有一名海盗发现了地上一件女人的外套,糟了,为首的海盗立刻召集所有的人,“将这个地方再翻一遍,这女人一定就在附近。给我搜。” 还是没有找到,为首的海盗不甘心,“点亮电气灯,把树都给我砍了,把她给我逼出来。”这下真糟糕了,眼见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应声倒地,海岱知道自己绝无幸免的可能,谈了口气,大喊一声:“别砍了,我在这里,我自己出来。” (本章完) 第六十二节来救她的不是她男人 一个浑身污泥的女人从树洞里爬出来,刚才搜寻过这片的几个海盗杀了眼,这女人还真擅长躲,既然已经被发现,海岱也不再害怕,淡然的说道:“我是贝尔的妻子,我丈夫会替我出赎金的。”凶恶的海盗是不讲道理的,一个耳刮子打上去,“就你一个吗?贝尔的其他家人都到哪里去了?” 海岱捂着脸没有哭,“我不知道,逃命的时候走散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撒谎。”又是一个耳光,为首的海盗明显不懂怜香惜玉。 海岱护住自己的肚子,说到:“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要伤害我,我怀了身孕,若是我出了岔子,你们也拿不到赎金不是。”为首的海盗被这话激了,还要出手,但是被别的海盗给拦下来,“三哥,暂时先不要动她,这女人说的对,我们是求财的,三哥你火气不要太大了,坏了大哥的事,你也不好交代是吧。”替海岱说话的这名海盗还算有些脑子,那个叫三哥的哼了一声,便走开了。 讲理的海盗用绳子将海岱的手绑了个节,“贝尔夫人,我等只是求财,无意伤害你,请你不要想着逃跑,好吗?” 海岱点点头,搜寻活动结束,海盗们拉着战利品准备回去交差,可就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出了幺蛾子。 “别碰我,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些混蛋。”是海岱的叫声。 讲理的海盗知道出事了,急忙跑到队伍的中间,几个没出息的海盗见海岱颇有姿色,便要动手动脚,“你们要干什么,她是个孕妇。” 一名资历较老的海盗一把将他推开,“我说老六,你管的也太宽了,哥几个就是想乐乐,又没伤她性命,你着急个啥。” “你们。”这个讲理的老六是这群人里的异类,是被逼当了海盗,所以良知未泯,调戏孕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但是海盗就是海盗,你不能把他们当好人看,他们就是恶魔,早就丧失了人性,哗的一阵劲风吹过,“是谁在那里,出来?”那名为首的海盗抽出刀子大声喊道,可没等他喊出第二声,又一阵风吹过,这次不一样,为首海盗的脑袋不见了。 其他海盗们楞在当场,紧跟着便乱作一团,又是几道风,一个个海盗如秋天落叶般被无情收割,眼瞅着快到被杀光,一名吓破胆的海盗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抽出匕首架在海岱的脖子上,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他的手不停的发抖,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推倒在地的聪明海盗见到满地的死尸,苦笑着摇摇头,报应终究来了,他站起来,慢慢走到架着海岱的那人身后,突然一把捏住架在海岱脖子上的匕首,二人撕扯起来,就在这时,一道高大身影从正面急速穿过,二名海盗不再撕扯,而是站在原地,嘴里吐出鲜血,一把巨大的长剑直接穿过二人的心口,当场毙命。 看到这一幕的海岱愣了一下,惊叫一声,动力甲的主人翻开面甲,喊道:“海岱,不要害怕,是我大头陈,我来救你了。” 海岱躺在巨大的金属臂弯中,看到大头陈关切的脸,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苏醒过来,自己正躺在一块用宿草铺就的临时床铺上,身上还裹着一件军用大衣,帮她盖衣服的男人可能是怕她受凉,将衣服裹得非常严实,很温暖。 “你醒啦,海岱。”大头陈正在用电气石加热锅里的汤。 海岱刚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海盗呢?” 大头陈盛了一碗汤递给她,示意她先喝一点补充体力,然后坐下来慢慢说道:“搜捕你的海盗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你刚才可能看到了现场有些害怕,没事的,他们是罪无可恕之人,死有余辜,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和你没有关系的,该处理的我都会处理妥当,你的公婆和小姨子我已经派人去找,相信过一会儿就会有消息。我的部队正在肃清岛上的海盗,当然还有一些岛民也参与其中,甄别需要时间,暂时只能委屈你呆着这里,毕竟这里有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海岱的脸有些微红,可能是热汤的作用,身子也温暖起来,连肚子里那个受到惊吓一直在躁动的宝宝这回也安静下来,不再胡乱 顶着海岱的胃,整个人舒服了。“丽鱼旗。”她突然看到营地的边上插着一面岛上特有的棋子,如丽鱼形状的旗帜随风飘扬,鱼眼处镶着一块小小的电气石,发出微弱的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这是岛上居民用来求救盒保平安所用的旗帜。 “你怎么知道这个。”这旗帜很有亲切感,再次拉近二人的距离。 大头陈绕绕头,笑道:“最近一直驻扎在这里,我月哥交代过,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要驻守这一块,所以我一直在了解你们当地的风土人情,觉得这个旗子挺有意思的,就挂了几面,真别说,岛上的居民看到这个旗帜,都纷纷集中过来,比别的招都管用。” “你们好像都很听这位刘大哥的话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次去翡翠镇住了一段时间,真的好热闹,妥妥的大家庭,刘先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有大家长的威严,能把你们这么多能人聚在一起,真的很厉害呢!贝尔也很喜欢大家庭,他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大哥就好了。” “我月夕哥一直很器重贝尔船长,不止一次的在我们面前夸赞他的航海能力。” 海岱低下头,轻声说:“刘先生对迷失大陆的兴趣主要还是那里的财富和人,而贝尔他掌握了太多的。”海岱没再继续说下去,贝尔的处境很尴尬,现在他既得不到刘月夕的完全信任,也还要不断的和拉吉这样贪得无厌的军官周旋,想抽身不得。 大头陈虽然不可能完全从贝尔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是也多少知道他的难处,也没再接着说下去。 海岱喝完热汤,站起来饶有兴趣的绕着大头陈的动力甲四下打量,这玩样很少能近距离看到,向来有些假小子的海岱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到处摸摸碰碰,看到不明白的还会问大头陈,对方也一一做了解答,这样的女人另类,但若是真喜欢上了,也确实让人难以放下。 突然从远处传来尖利的警报声,大头陈急忙用动力甲的通灵符文联系外头的情况,眉头一皱,用符文下达了几个命令便开始迅速收拾临时营地里的物件。 海岱知道出事了,问:“大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大头一边收拾一边告诉她:“你的小姨子和公婆我的人都找到了,已经上了科尔的船,但是有个坏消息,我们要放弃这个小岛,有大量海盗船只朝着天堂岛过来,我带来的部队人手不足,正面对抗很可能要吃亏,我们准备撤离岛民回天耀岛去。” 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快,大头陈坐上武安侯,动力炉发出轰鸣声,武安候原地站起,外表酷似带甲骑士,它慢慢伏下身躯,伸出左臂绕着海岱,大头陈喊道:“驾驶仓坐不了二个人,海岱,你把那块垫子放在我的手臂上,然后慢慢坐上来,我扛着你上船。” 海岱照着大头陈的意思做,武安侯慢慢站起来,手轻轻扶着臂弯上的海岱,“要走咯,我会很稳的,你不用害怕。” 说完武安侯朝着逍遥号的方向飞奔而去,速度极快,但是动力甲的全向稳定系统让海岱连一点点的颠簸都没感受到,这样高高的被举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她闭上眼睛大胆的张开双臂迎接风的洗礼,咯咯的笑,那声音实在让人神魂颠倒。 (本章完) 第六十三节天耀岛危局 第二天,贝尔在港口焦急的等待,拉杰总算是晃晃悠悠的来了,一见着贝尔就神色哀伤的拍拍他说:“贝尔先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昨晚的最新情报,有十二条海盗船在天堂岛附近海域集结,你的家人很可能已经,请节哀顺变。”贝尔听到这个消息悲痛欲绝,一个人坐在地上蒙着不发声,眼泪不住的滴落在地上。 “大人,你看,有条大船返航了,好像是刘领主的逍遥号。”一名港口的瞭望手向拉杰少将汇报,贝尔猛地抬起头,朝着海港边跑去,真的是逍遥号,没错,他兴奋的擦了擦眼泪,不住的朝着船挥舞手臂,大声的呼喊,没一会儿船离得近了,能看到船头站着的人,是妹妹,还有母亲,他喜极而泣,沙哑的呼喊到,对面也不停的朝着他挥手,太好了,家人都还在,船靠了岸,妹妹萨尼飞扑下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哥哥,然后是母亲,三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妈,海岱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儿子提到这个媳妇,老太太脸上有一点不乐意,“你媳妇没事,就属她面子大,在舱室里呆着呢,说是有身孕受不了海上的风,听说那个叫什么陈的,就是专程为了她才冒险到天堂岛救人的。” 原来是大头陈,怪不得能这么顺利,贝尔的内心有些复杂,就在她们说话的这会儿,甲板上,大头陈弓着身子扶着挺着大肚子的海岱慢慢走下逍遥号,“你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啊,你这个媳妇啊,都怀着孩子了,心思还这么活分。” “妈,你不要这么说,让海岱听到不好,这次你们能活着回来还多亏了人家陈先生的,一会儿我们一起向人家致谢。”贝尔的话说的在理,人家怎么说都是救命恩人,海岱看到贝尔,高兴的打招呼,贝尔也笑盈盈的走上来,大头陈立马缩回手,和海岱保持一定的距离。 贝尔拉着海岱的手,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一起向大头陈生鞠一躬,“陈先生,感谢你救我一家老小,大恩大德,我贝尔没齿难忘。” 大头陈打了个哈哈,“都是应该的,贝尔先生客气了,谈不上什么大恩,去迷失大陆的这几次,若是没有贝尔船长你,我想我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真是恭喜贝尔船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少校啊,你们昨天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这么点人就敢去天堂岛救人,看来刘领主门下无弱旅之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说话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正是拉吉少将。 大头陈马上反应过来,向军衔更高的拉杰行军礼,“拉杰少将,昨日情况实在紧急,属下不得不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出海救人,请拉杰少将责罚。” 船上得救的天堂岛居民大多下了船,听到大头陈这个话,都纷纷替救命恩人求情,拉杰本也没想在这个时候为难大头陈,笑着说道:“多虑了,陈少校,能将这么多岛民救回来,你功大于过,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岛民纷纷鼓掌,赞颂拉杰少将的仁慈,拉杰也趁着这个机会宣布,海盗施虐,盘踞在天堂岛一带,今天他要亲自率领铁甲炮舰秋河号去彻底歼灭海盗,这赢得了所有岛民的呼声,当日大头陈也随着拉杰的秋河号一起开赴天堂岛海域对付海盗。 谁也没想到,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天便结束了,十二条海盗船全灭,铁甲炮舰太厉害了,打没有重力炮的一般船只就跟玩似的,大头陈在逍遥号上看得心惊肉跳,尽管早早就知道铁甲舰的厉害,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强,三门超弩级相位炮,太强了,他们在秘密岛屿上的准备真的可以打的过这样的金属怪物吗?这个拉杰,哪里是让他来打下手,分明就是在炫耀武力,在示威。 这一场剿灭海盗的重大胜利扑灭了先前的种种不利,没有人再质疑拉杰少将的能力,潘神城方向的海盗一下子收敛了许多,天耀岛附近不再有海盗出没,又回复到往日的平静,岛上个各种营生和贸易渐渐恢复,又有了当初洛克克时期的样子,照理说这是好事,但是并不是对所有人来说的。 依然是刘月夕在岛上的府邸,刘月夕手下的重要干部们再次集中开会,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愁容满面。 谷云感叹道:“都说重力相位炮需要勾连大地才能使用,这铂级动力炉子实在是太强大了,居然可以直接在铁甲舰上用符文阵将大地之源给模拟出来给重力炮提供能源,三门超弩级炮,我是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对付,不管是海上、岛上还是登陆点,有这样的重力火炮做火力压制,我们绝对打不过拉杰的符甲师。” 谷云的话说的有道理,拉杰这次让在大头陈面前炫耀武力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们现在都知道铁甲炮舰的厉害。 胖子问道:“大头陈,就你见过铁甲战舰的海战,和我们大家说说看,海盗船攻击铁甲舰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弱点。” 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头陈摇摇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这船太恐怖了,海盗船上的弩机和燃油符文加农炮根本打不穿铁甲舰的防护,通体的米特罗金属防御大阵,防御等级和城防大阵差不多,那甲片比障壁大盾都要厚上不少,除非谁能从天上飞过去给它来一炮狠的。不然就逃吧,不过它的速度好快,全速超过二十五节,我们最快的好快风号满帆不过二十二节。” 众人都低下头,又快又硬火力还空前的猛,根本就是无解,怎么办,谷云又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潘神城那边来了消息,几个商家快顶不住了,他们要开始大量的吸收我们在天耀岛上的物资,要是让金羽把这些全换成钱落进他的腰包,那我们就全功尽弃。” 胖子说道:“最近大家都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拉杰发现我们的秘密岛屿,铁甲舰的事我让溜子传话给月哥吧,月哥见多识广,或许他有什么办法和后手也不一定。” 众人表示赞同,商议完毕便各自离去,正所谓屋漏又逢阴雨天,就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偏偏又出幺蛾子了。 原洛克克的府邸,现在是拉杰少将住着,一位侍女正在给他为水果,拉杰瞧着腿,黑色的军靴擦的锃亮,在他面前,贝尔船长正恭恭敬敬的站着。 拉杰咬了一口葡萄,拍拍侍女的屁股,让她先下去,“贝尔船长,知道我为什么今晚叫你来吗?” 贝尔咽了口口水,“拉杰将军,小人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拉杰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不,你做的很好,但是,我觉得还可以更好。” 贝尔心里没底,他最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将军,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的更好。” 突然拉杰话锋一转,“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贝尔先生,你是一个很好的航海家,一个人才,我的长官金羽大人最爱护人才了,金羽大人是南方省省长,他老人家看的起你,你可莫要自毁前程哦。” 贝尔吓得直接扑倒在地,“将军,小人只是一名船长,担不得大人如此抬爱,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大人尽管吩咐。” 拉杰站起来,来回走动,靴子的声音来大厅里回荡,他站定转身,“刘月夕在迷失大陆是不是有一个成熟的港口,他是不是隐瞒了许多物资,我的线报告诉我,回到天耀岛的可不止十条船啊。” (本章完) 第六十四节新南前方的战局 贝尔心中一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让拉杰知道了,该怎么办。 “小人只是受刘领主的雇佣帮他开船绘图,至于他在迷失大陆的具体谋划,小人实在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贝尔先生,金羽大人看重你,这即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你的老婆快要生了吧,要当父亲了哦,贝尔船长,该承担起什么样的责任,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谁才是南方省的天,你应该好好想想…” 天耀岛暗流涌动,而新南的前方却传来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儒尔当败了,在大流盆地会战中,彻底的败给了阮知青,二方在会战前的炮火和符甲动力甲实力大致相当的情况下,阮知青以更为激进的方式以二列横队投掷方阵来对付儒尔当传统的三列阵,从而以每分列多八根投掷矛的横队优势彻底击垮了儒尔当的步兵阵,尽管儒尔当的符文甲机动团拼命想挽回颓势,但是二方投入近十八万总兵力的大会战,步兵方阵的奔溃意味的战局的天平倒向,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一场惨烈的溃败,最后儒尔当只带着残存的不到三分之一的士兵逃回梅塔河上的布拉拉要塞,此战之后他失去了所有超弩级重力炮,南方省在这场大战中由积极进攻的战略变成主动防御。 “大人,金羽大人今天又召您去开军事会议。” 刘月夕钻进被窝里,“不去,就说我伤还没好,什么人都不见。” 乌力没走开,而是将前方的战报放在床边,并且说,“溜子哥来信,说天耀岛那边出了些状况,那艘铁甲舰他们对付不了。” 刘月夕一咕噜爬起来,手里抓起战报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还在自己房里的沙盘上不断捣鼓,嘴里自言自语道:“要是雅飞大人的电气骑士可以出动就好了,如果能把大流盆地后方的河外城到力昂的暗轨破坏了,战局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乌力不解,“雅飞大人的电气骑士是不可以越出国境线的,我国和吉普罗斯有协议在先,南方诸国皆受其保护,如果雅飞大人这个时候深入新南去做这样的事情,吉普罗斯就有理由调动一支骑士分团来南边驻扎,我们斗不过的。” 可恶,又是这个吉普罗斯,在北方让我汉玉龙失血还不够,还要在南方,若不是他们的存在,南方所有的领土早就是汉玉龙的囊中之物。 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叹息道:“大敌在北方,老余虽然和他老师白里安有冲突,但是这一点共识还是一致的,红叶危矣。” 乌力看着沙盘,不是很认同这种说法,“虽然儒尔当元帅败了,但是他已经收拾残军退守布拉拉,以儒尔当元帅天下闻名的防守能力,熬过这个雨泽季节,待到明年雷季之后再重整旗鼓,不是没可能啊,为何大人说红叶危矣。” 刘月夕还是摇头,“从最近这一段的战报来看,布拉干几乎没有抵抗就放弃了,这还可以理解,但是连布拉拉都如此轻易的举城投降,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啊,守城的将军虽然不是什么有名之辈,但是也是阮氏嫡系,不至于,我总觉得阮知青这个时候脱罪出来挂帅,是有意而为之的。” “就算如此,哪怕布拉拉守不住,儒尔当元帅只要回撤红叶,虽然面子上会难看些,守住自己老的基本盘有什么问题?” “你忘了兽人?没这么简单,但愿是我估计错了,若我是对的,那不光是大回廊连十镇都会乱,乌力,世道要乱了,让红云还有翡翠镇都做好准备吧,还有倪少爷,都可以开始了。”刘月夕的判断很悲观。 “大人您既然有这么多自己的见解,为何不去参加军事会议,是怕金羽会为难你吗?” 刘月夕苦笑,怕金羽会为难自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南方省的军政大权完全被三巨头把控,金家和严家老一辈里都缺乏懂军事的人才,柏军倒是军人世家,但是柏军此人极其顽固,守着三十年前的一套,魏老头没少调侃他,唯一例外的是雅飞大人和老伯爵,但是这二人一个超然物外一个有心无力,都好多年不参与其中了,所以即使自己去军事会议上提这个说法,也会被驳回,莫说是自己了,就是被寄予厚望的严王在那样的会议上都没资格说什么,为此严王没有少在刘月夕面前抱怨,没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格局谁都休想改变。 “乌力,这样吧,我走不了,你替我去翡翠镇伯爵府一次,把这个交给老伯爵,他会帮助大头陈他们的。”天耀岛那边也不能不管,刘月夕现在走不开,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决定让乌力去伯爵府走一趟。 视线再次回到天耀岛,自从剿灭了海盗,拉杰对岛上施行了宵禁政策,岛上的各项管理都越来越军事化,大头陈和胖子的压力越来越大,拉杰以新南战事紧张为由,要求他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尽快拍卖积压在岛上的物质,局面越来越朝着拉杰有利的方向偏移,若是等岛上的物质都拍卖完了,别的不说,拉杰一定会把他们从天耀岛上赶走,那秘密岛屿这个迷失大陆的物质中转站就一定会暴露。 “那些潘神城的大主顾们难道都怕了不成。”大头陈在办公室里对胖子说道。 “没法子,铁甲炮舰的威慑效果太大了,这钱虽好,但是也得有命花才行,现在答应的几家都不敢做,除非铁甲炮舰离开天耀岛。”胖子擅长隐秘,最近和潘神城还有秘密岛屿的联络都由他亲自来做。 “这个该死的铁甲舰,实在不行老子抱一个燃油高爆弹上去炸了它。”大头陈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说说气话,刘月夕在信里说铁甲舰的事情他会想办法解决,并将前方战事的情况详细告之,让大头陈他们抓紧时间执行天耀岛这边的计划,但是具体能不能弄成,谁心里都没底,月哥那里金羽逼得很紧,相信刘月夕只要一病愈,金羽就会逼他摊牌,如果天耀岛的计划没有成功,刘月夕的这个大计划就全泡汤了。 就在二个人商量如何应付眼前困局的时候,一名手下急冲冲的跑进来,“陈哥,胖哥,不好了,我们放在海上的信标浮塔被拉杰的人发现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些浮塔知道的都是我们自己人,位置这么偏,他是怎么找着的?”胖子几乎跳起来,这太严重了,这些浮塔是用来给从迷失大陆过来的船队指引方向的,由于秘密岛屿的位置太偏了,船队要想抵达岛屿必须远远的绕开天耀岛的传统航线,目前只能用浮标塔这种最老套的办法来给船队引路,拉杰发现了浮塔,那几乎等于找到了秘密岛屿,很可能出了内奸,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大头陈急忙问道:“消息准确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手下回答,“消息绝对靠谱,是我们手下的兄弟用命换回来的,就在一个小时前,死了三个。”说完哭了,死的应该是他的好兄弟。 大头陈当机立断,“他们三个不会白死的,他们是英雄,给我们争取了时间,胖子,来不及了,你马上去潘神城一次,让那些大户们马上行动,岛上所有的财物都归他们,我们全不要了,必须将拉杰留在在岛上的部队消灭干净,港口必须销毁,结界树必须连根拔了。” (本章完) 第六十五节决定命运的一战 “你疯了吗?难道你要去硬抗拉杰的铁甲战船和符文甲师团。太乱来了。”胖子不同意这个做法。 大头陈果然有大将之风,这时候他显得最有决断,“大哥的计划,我们能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最起码,天耀岛不能存在,若是能将铁甲战船和符甲师给毁了,那大回廊就是我们兄弟的天下,一个自给自足的独立王国,值得冒险,我们不是一直在做准备,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一条铁疙瘩而已,准深渊我们都干掉二个了,放心吧,没时间了,胖子,快去吧,别让那三个弟兄白死了,去潘神城,快。” 胖子看看大头陈,危急关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那你也小心,我去了。” 大头陈让手下将科尔和贝尔召来,在岛上的部队必须马上撤走,再不走,若是让拉杰发现了秘密岛屿,就来不及了,“大人,贝尔这几天一直和拉杰在一起。” 难道是他出卖了我们,大头陈这时候顾不得许多,招来科尔悄悄的将岛上剩下的符甲营运上逍遥号,擅自离港跑了,当晚他们就到了秘密岛屿,岛上也驻扎着簪枭卫的主力,还有数条最好的战船,大伙见团长来了都很高兴。 “陈哥,是要开干吗?” “是啊,弟兄们都憋了太久了,什么时候灭了金羽的符甲师。” 大头陈看看大伙,说道:“弟兄们,拉杰的大军还有铁甲炮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到这里来,我们被叛徒出卖了,这个岛已经暴露,和南方军团嫡系的符甲王牌师干一场,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群情激愤,经过这几年的锻炼,簪枭卫已经有了接近一个师的规模,和阿勇的奥兹团旗鼓相当,但其实论野战能力,簪枭卫要更加强一些。 “好,那接下来大家准备抽签,抽到的留下在岛上守岛,没抽到的坐运输船随我去岸上。” 手下的军官不理解,“团长,我们岛上有相位炮防守,阵地严密,为什么要把大部分部队撤走啊。” “你不懂,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执行命令,都去抽签吧。”要吃掉拉杰的符甲师团,在岛上注定是完成不成的,岛上有八座弩级符文炮台,虽然威力不及铁甲战舰的三门超弩级大炮,而且炮击角度极其有限,但是贵在射程类似,拉杰的铁甲战舰想要迅速吃掉这些炮台占领秘密岛屿几乎不可能,而且大头陈的计划其实是想将他们往大陆引过去,他给拉杰下了一个比秘密岛屿还要大的诱饵。 (本章未完,请翻页) 簪枭卫的大部都上了简易的运输船,陆续离开海岛,岛上就剩下守军和十条战船,大头陈将科尔召来,说:“好兄弟,今天咱们要玩一场大的了,你要是后悔,现在说还来得及。” 科尔和贝尔不一样,他的做人哲学是看酒品,他喜欢刘月夕和他手下的这帮兄弟,喜欢和他们一起喝酒,“陈哥,都这时候了,你要信我。” “好兄弟,等打完这一场,你我还有胖子我们喝他三天三夜,把月哥也叫来。” “好。” “战船就都交给你了,铁甲舰你也见过,依托我们的岛上的大炮袭扰拉杰的船队,但是保持距离,三海里,千万不要贪功,就是岛让他们登陆了,你也不要去救,记住,你只要存在,就是立功了。” 科尔点点头,“我明白,那条燃油快船留给你,你欠我一顿酒,别忘了。” 一切准备就绪,岛上关闭了所有多余的光亮,不过拉杰的铁甲战舰舰队还是找到了秘密岛屿,他船上的瞭望手向他报告情况,“将军,这里就是匪首刘月夕的秘密岛屿,岛的周围有十艘地方舰船在活动,我们的船侦查到,一队简易平底船正向大陆的一片海岸线进发。” 拉杰摊开海图,有点意思,这个岛的位置实在是有点意思,金羽大人推测的没错,这个刘月夕瞒着他做了许多的事情。 “把贝尔叫来。” 手下军官回答道:“将军,贝尔船长好像没有登船。” “哼,这个废物,回去再收拾他。舵手听令,右满舵,准备攻击这个岛,半个小时,我要拿下这个小岛。”铁甲船迅速转向,天耀岛海域的这场南方省内部大火拼正式拉开帷幕。 大头陈让平底船先走,放下燃油快艇,故意让侦查他的船可以跟上自己,没多久,他的船便来到了一片平缓的海岸,海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港口,眼见着要被追上,碰的一炮袭来,直接打在大头陈身后的侦察船边上,溅起不小的浪花,又是弩级重力炮,侦查船又惊又喜,惊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多大炮,这个刘月夕到底要干什么,喜的是居然发现了他的秘密港口,回去告诉拉杰将军,自己一定会得到封赏的。 神秘岛屿那边,拉杰将军有些着急,半个小时登岛的目标落空了,岛上的守军异常顽强,弩级大炮不好对付,还有科尔烦人的袭扰,有些毒蛇遇上刺猬无从下口的意思,就在这时,侦查船回来,向拉杰报告发现港口的情况。拉杰一听眼睛一亮,连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拿出海图让报告的人标上海港的具体位置,仔细端详半天,皮镇、红云,海岛,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提卡港,他顿时明白过来,哈哈哈,刘月夕,拉杰不得不承认他所谋确实惊人,这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功劳,只要能将这一切都稳住,金羽大人一定会。 “所有船只听我命令,放弃攻击海岛,我们向海岸线进发,准备登陆。” 消潮港,也就是拉杰想要登陆的地方,阿勇和大头陈终于见面了,刘月夕手下最精锐的部队,除了守卫红云的近卫团,几乎都集结在这里,他们一直计划着吃掉拉杰的符甲师团,不过,“阿勇,月哥说对付铁甲战舰有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 大头陈问了,阿勇将他拉到一边,“你轻点,这是绝对机密,我也不知道,月哥没说,千万别说出去,会打击士气的.” 大头陈想了想,说:“万一,我说万一,实在不行,我带着云爆弹去炸了它,你到时候掩护我。” “说什么傻话,要去也是我去,轮不到你。” “你还要结婚呢。” “你他妈已经结婚了好伐。” 大头陈大笑,“我那个不作数的,你要是死了,叶子守活寡还不知道要闹出怎么样的幺蛾子,那丫头属于绝对的投错女胎,也就你能降住他,还是我去,我比你机灵。”恶战在即二个人还能争论这个。 过了子夜,拉杰的铁甲舰队抵达消潮港,这回看的更加真切,拉杰站在船头大笑:“哈哈哈,结界树,刘月夕啊刘月夕,金羽大人对你有所顾忌,看来没有错,但我们都小看了你,你所图太大了,吃的下吗?” 不过马上,海港猛烈的弩级炮群朝着船队发起猛烈的攻击,拉杰的船队调转船头,在远离大炮射程的海岸边停泊,大头陈站在高处观察对方,“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这边,船上的军官告诉拉杰,天耀岛遭受大量海盗的袭击,岛上守军撑不住了,请求支援,而且远程通讯受到严重干扰,皮镇、潘神城皆无法联系。 “这一定是对面搞得鬼,潘神城那帮虫子,我早晚会收拾他们。让二艘登陆船在前面的海岸登陆,我们先在这里站稳脚根,这样的强干扰持续不了几天的,天耀岛先不去管它,只要拿下这个港口,不,只要守住这里,我们就能踩着刘月夕的尸体平步青云,弟兄们,都卖力起来,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 (本章完) 第六十六节硬碰硬 阿勇和大头陈组织了几次冲锋想要阻止拉杰的登陆船顺利登陆,毕竟起家的时候是个草台班子,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成长到这副模样已经是刘月夕和他手下的这帮人都是奇人异士,但是跟南方省真正的王牌符甲师团比起来,专业性上欠缺的太多太多,及比如反登陆的问题,消潮港附近的防御工作早就开始,各种相位炮阵地建了不少,但是反登陆的专业工事比如拒马、空心三角锥、地雷都没有这个概念,连铁丝网、鹿砦都非常的少,让拉杰的登陆部队如享受度假沙滩一般轻松登陆。 反倒是苦了冲上去堵截的部队,距离太近,己方的炮群没法火力支援,几乎是硬碰硬的滩头对抗,几个波次冲下来,双方互有伤亡,但是对方利用登陆舰中搬运出来的一种特殊金属板以很短的时间内在重力炮火力无法覆盖之地建了一座颇具规模的钢铁堡垒,比刘月夕当年在苦泉河谷用装甲板和铁蹄牛弄出来的蹩脚货强一万倍,有专门的防御符文加成,连符文加农炮都打不穿,依托这个堡垒加上海上那艘无敌的铁甲炮舰提供的超弩级火力支援,攻守易形了,大头陈他们急的直跺脚,若是不能吃掉拉杰的符甲师,让他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金羽,那刘月夕将面临叛国罪。 “阿勇,不能再等了,这条船必须干掉,花再大的代价也要干掉它,抽签上敢死队,把所有的云爆弹都拿出来,我带队上,后面的事情就靠你了,一定要干掉拉杰。”大头陈义无反顾的穿上武安侯,准备带着敢死队上,一直站在边上没插话的刘贝叶说道:“我的外邦人已经有九十骑,能打出威力巨大的军团之威,毕竟我的是远程攻击,还是让我去试试吧。” 大头陈摇摇头,“不合适,你的军团之威虽然强,但是外邦人不能离你太远,目标太大了,肯定躲不过秋河号的大炮,还是让我的敢死队上吧,分散着才有可能成功,贝叶,你的军团之威留着一会儿攻破他们的铁乌龟用,重力炮运不上来,只能靠你来充当大炮。” 敢死队员纷纷上小艇驶向外海,试图攻击秋河号,拉杰少将这边受到秋河号船长的旗语,“哼,虫子就是虫子,想玩这手,通知另外二艘战船,全力阻止那些小艇,不要让他们接近秋河号,他们很可能有自杀性武器。 二十几艘小艇从不同方向奔着秋河号而去,小艇对大船,注定是很无望的,没一会儿半数的敢死队被消灭,其中一名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弟拼死撞上其中一艘护卫战船,云爆弹成功爆炸,将船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没一会儿就沉没了,但是另一艘,大头陈此时额头上青筋暴起,还有一条护卫船,很难办啊,就在为难之际,刘家族内自己培养的船长刘能驾驶希望号义无反顾的从秘密岛屿的海战中脱出,前来支援大头陈。这种摆明了会死的支援现在也只有本家兄弟才会来,有了希望号的加入,炸沉秋河号又有了可能性。 岸上,阿勇为了扰乱秋河号的超弩级炮,也向拉杰的堡垒发动了一次全面进攻,刘贝叶的无冕君王也跟着冲上去,不过能当上将军的拉杰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个酒囊饭袋呢?他那个从来没有出动过的重型动力甲终于露面了,令人绝望的存在,比魏童的福尔库斯都要强,‘圣甲虫凯布里’,最强的防守型动力甲,没有之一,它的强大不仅仅是自身,而是它周围的从甲,和无冕君王的模式有些类似,只是一个是进攻,另一个是绝对防御,大面积的障壁防御阵轻松挡下刘贝叶全力打出的军团之威,强弱立现。 海上的情况也不妙,仅仅是一个回合的周旋,希望号为掩护小艇,被秋河号生生轰成二段,另一艘护卫战船也被敢死队炸沉,但是剩下的小船只有二艘了,炸沉秋河号的希望十分的渺茫。 胜负已定,拉杰张狂的大笑,疯狂的叫嚣道:“尔等鼠辈还不速速投降,想要跟着刘月夕那个叛国者一起殉葬吗?若是现在你们愿意投降,我可以向金羽大人求情,对你们网开一面如何。” 奥兹团和簪枭卫面临成军以来最大的考验,阿勇捏紧拳头,跳上动力甲‘百夫长’,大声喊道:“弟兄们,今天这一战没有退路了,我们身后就是万丈悬崖,退无可退,干掉拉杰,我们才有生路,所有穿符甲的,听我命令,全军突击,杀、杀、杀。” 拉杰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为了刘月夕甘愿来送死,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只好联系旗语官,让秋河号上的大炮立刻攻击阿勇他们的进攻路线,铁甲战舰的三门主炮旋转方位,朝着如潮水般进攻的符甲大军,大炮充能的声音兹兹作响,瘆人的很,眼见着惨烈的牺牲无法避免,大头陈急的目龇欲裂,不要命的开着小艇要冲上去,天空中一声鸟儿的清亮鸣叫声响起,一根蓝色翎羽飘落在秋河号的正上方,慢悠悠的,毫无威胁可言,突然一道蓝色闪电从天而降,击中翎羽,碰一声巨响,大头陈的小艇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险些被掀翻,秋河号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若一颗被掰开的卷心菜,就这么直晃晃的断成二截沉入海底,谁都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刻整个海岸为之寂静,最大的威胁就这么没了。 拉杰少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幻觉一定是幻觉,就在刚才还是形势大好的他,一下子就如堕入地狱,完了,这要如何跟金羽大人交代呢,南方省最大的铁甲战舰,金羽大人的王牌之一秋河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沉了,这不是真的吧。 阿勇这边士气大振,没了铁甲炮舰的威胁,数量上本就占优势的他们如潮水般涌入敌阵,拉杰的手下们节节败退,纷纷退入铁龟壳里,吃下拉杰的符甲师团变成了一个代价问题,只是那个圣甲虫凯布里很难对付,他的队伍里没有重型动力甲,而重型动力甲的优势不是靠数量可以弥补的,而且阿勇此刻想的已经是如何减少损失的问题,这一仗能上阵的都是刘月夕手下军队的精华,拚光了月夕要怪他的。 拉杰的圣甲虫守在符文堡垒外,手下人问该怎么办,急转直下的战局让他措手不及,他还没有从秋河号沉没的噩梦中缓过来,直到下属提出问题他才回过神来,“这样,把所有的斥候都放出去,这里离雷萨尔很近,想办法从那里穿过隆塞斯瓦利斯山区,去埃里松多,那里有联络点,把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金羽大人,让大人为我们报仇。” “可是将军您怎么办。” “我来拖住他们,吸引注意力,你们找机会突出去,就这样,这是命令,立即执行。”拉杰的脸就像一具雕塑,此刻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军人的觉悟。 铁乌龟的正面,已经被团团包围的堡垒前,拉杰驾驶圣甲虫扛着符甲师团的军旗插在空地上,大声喊道:“缩头乌龟们,可敢于爷爷决斗,这里都是汉玉龙的子民,没有人愿意自相残杀,你们谁敢出来和我一战,军旗对决,一局定输赢。” 不得不说,拉杰这一超高明,戳到了刘月夕这次计划的短处,虽然金羽不是个好人,但是刘月夕的计划更多表现出的是家族私力,不具有什么正义性,拉杰抓住了这一点,要求动力甲军旗决斗,符合二边军队大多数人的利益。阴险的家伙,仗着有重型动力甲玩这手,卑鄙。 阿勇只能干着急,时间拖得越久越是易生变数,该怎么办呢。 (本章完) 第六十七节深红处刑者 场上无人是其对手,阿勇和大头陈驾驶的都是轻型动力甲,拉杰得意的叫嚣着即使二台对他一台,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果然是一帮缩头乌龟,还敢做出这等叛逆之事,简直可笑。”拉杰不断的叫嚣。 “我来会会你的圣甲虫。”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包围圈的后头响起,是一台高大的人形动力甲,夸张的手脚结构,细长的有些像马戏团的小丑,通体红色,三根细长的尾巴拖在身后,可以看的动力甲的关节都十分的灵活,高达七米左右,从动力炉的轰鸣声大致可以判断,是铱级动力炉,重型动力甲。 “大头,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说他是不是就是月哥说的那个办法啊。” “有可能。” 围在一边的符文甲战士都自觉的让开一条宽敞的路,红色动力甲慢慢走进中心,它腰间围着的那圈裙甲和脚根处极细的触地面积让人看了都会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摔在地上,那步伐和仪态,宛若一名提着双剑的裙装贵妇。 驾驶舱里,和刘月夕的花妖相似,也是二人驾驶,只不过辅助驾驶驾驶仓的复杂程度要高出许多,密集的有些恐怖的数据反馈线路如头发一般被精细的梳理在座舱的后方,驾驶舱里的男子有些拘谨,这台动力甲使用了太多电气骑士的技术,已经超过了他能操控的范围,他轻声说道:“红,非常抱歉,我的水平还是太差了,要麻烦你这么远跑一次来帮我。” 坐在副驾驶仓的缇丝红面色红润,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我很高兴呢,大人,能和您一起驾驶这孩子进行战斗,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机体状态的维持就请放心交给我,圣甲虫的相关讯息立即给您上传,请专注与战斗吧,我的大人。” 拉杰坐在驾驶舱里看到这个古怪的对手,资料库里没有相关的讯息,好怪异的动力甲,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来,“阁下是谁,可否报上姓名。” “月,额,我的名字并不重要,也不方便告知,这台机甲名为深红处刑者,开始吧,请全力与我一战,你可以使用仆虫甲,这也是圣甲虫的一部分,不算不公平。”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拥有仆虫的圣甲虫防御力之变态已经超越了准深渊,这个处刑者的驾驶员是不是有些托大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军旗决斗是神圣的,一旦开始不死不休。 拉杰也不客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十二台仆虫甲拱卫着他,形成一个蟹形战阵,朝着处刑者的方向冲过来,圣甲虫的攻击方式比刘月夕的花妖更加激进,既然防御力强,干脆连进攻武器都不要了,攻击就靠一个字,撞。 面对这样一群金属球的耿直攻击,深红处刑者选择闪避,他以不可思议的身姿几乎下腰到快要着地的幅度躲过第一波攻击,然后左手短剑刺入地面,整个机体腾空旋转一周,还未等完全站直,对方二只仆虫甲突然折返过来,啪啪右手长剑格挡住二道虚影,巨大的身躯也随着冲击力朝后退了三步。 好强,这仆虫的攻击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杀机,若是被正面撞着,处刑者很可能失去战斗力。“红,右手手腕刚才不太灵活,是不是在刚才的攻击中有损伤。” 缇丝红调阅数据,回答:“没有损伤,只是这孩子才刚调试完不久,就被拉上战场,有些不适应,我马上调整力回馈,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 对面的拉杰很得意,起先大家都以为他是个酒囊饭单,他也乐的装成这样一个形象,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魏童大校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说是他的学生也不为过,学生都这么厉害,老师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要不是出身不好,让拉杰没能冲击骑士,他其实本身有着和严王类似的天赋。 “怎么样,我的虫群攻击滋味不错吧,若是各个击破,你或许是有机会的哦,只不过你能不能撑到那一步就不知道了。” 好嚣张,大头陈恨不得一炮轰死他,不过这会儿其实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小队斥候正从堡垒的后面悄悄朝着暗区的密林突围。 圣甲虫的虫群进攻无往不利,处刑者只能依靠同样高超的身法躲避对手的攻击,仆虫的防御和圣甲虫本体一样的硬,处刑者几次想要尝试斩杀单只的仆虫都以失败告终,而且好几次都险些落入对手的圈套,难缠的对手。 “红,测试结果有了吗?” 缇丝红提议道:“马上就好,不过大人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不是很理解,按照过往的战斗数据显示,对付圣甲虫还是应该以攻击他二侧下方装甲的薄弱点最为有效。打击仆虫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驾驶员只是继续这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的进攻,对面的拉杰叫嚣道:“就这么点能耐,这么新颖的符甲,莫不是唬人的吧.” 围在周围的符甲战士都为处刑者捏了把汗, 突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咔嚓一下就如同鸡蛋被菜刀切碎一般,一头仆虫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切成二半,全场都傻眼了,那华丽的切口,一直让人误认为力量不行的红色处刑者早先一直在干什么呢,看他一路打得这么有惊有险,所有的围观群众都捏了一把汗,他要是都不行,也就没人是圣甲虫的对手了,这么多人,把弩级重力炮搬出来轰死要求军旗决斗的对手总是不好的,而且把大炮拉过来也需要时间。 处刑者的驾驶舱里,驾驶员很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红,实在对不起,刚才那一剑我输出全力了,右手手腕调整好了吗?刚才实在躲不过去,我一紧张就本能的砍了一刀,手腕没事吧。” 缇丝红先是错愕,然后微微一笑,这个未来的新主人真是可爱死了,这么年轻就强大的让人心悸,本已心如死灰要跟随老伯爵一起腐朽的缇丝红实在太满意上天对她的再次眷顾。“实在抱歉,大人,手腕早就调整好了,请随心使用,我会全力配合您的。” 拉杰看着全息图像里被斩成二半的仆虫,依然不可置信,如此坚硬且附有障壁防护的仆虫外壳,他是怎么做到的?刚还得意的拉杰收敛了许多,他收回所有的仆虫,收缩到一块,这样障壁防护符文的防御力会更强一些。 处刑者的驾驶员自言自语道:“这就不动了吗?刚才这样进攻还觉得有些威胁,若是不动就太不好玩了,还是早些砍了算了。” 说完,处刑者提着双剑向前猛跨三步一跃而起,这可是重型动力甲,看来制作者完全将动力炉主要的能源用于提升处刑者的四肢动力输出,应该是非常信任驾驶员的剑技才会做出这样激进的设计调整,从处刑者周身的符文阵也可以看出,几乎没有什么属性或者特质能力方面的专有符文,完全依托驾驶员的剑技来克制对手,应该是通过使用不同的武器来施展特质属性攻击,这是对花环武者最苛刻的动力甲,同时也是对驾驶者能力最大的认同肯定。 空中的处刑者挥动双剑,二道真空斩打向圣甲虫,拉杰如临大敌,防护障壁全力抵挡,可惜他错了,处刑者如鬼魅般化作二道身影,‘剑刃风暴’不应该说是大量的剑刃风暴从二个侧面源源不断的攻击对手的薄弱点,如此猛烈的攻击,就是见惯刘月夕双真空光轮起手式的大头陈等人也惊掉下巴,太猛烈了,驾驶舱里到底是谁啊,不会是老伯爵本尊吧。 (本章完) 第六十八节败 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又有四只仆虫殒命当场,被切成碎片,拉杰须发散乱,一口发狠的恶气在胸中燃烧,他想要发泄出来,但是又实在无力,对手太快身法太诡异,有如一个牵线木偶一般,地心引力在处刑者身上好像不发挥作用一样,就在圣甲虫的面前,处刑者右手一剑击穿二只仆虫,一挥砸在圣甲虫身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又绕道侧面切开一只,圣甲虫的前部装备的二副真空电弧锯刀刚要攻击,处刑者一个侧身甲下腰,不可思议的规避到另一边,又切开二个,噩梦还在继续, 处刑者左手短刃直接插入侧面障壁防护的薄弱点,一个720度的大翻身直接跳到另一侧,一脚踩住一只仆虫的要害,长剑随手切开另一只,脚下这最后一只也好不到哪里去,圣甲虫转身要攻击处刑者,二把电弧锯刀刚好击中被脚踩着的最后一只仆虫,处刑者踩在它的背上一个华丽的后空翻,直接跳到安全地带。 此刻拉杰心如死灰,“你到底是什么人?” 处刑者的驾驶舱里,“那个,照道理作为决斗的对手,我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但是月夕哥在锦囊里写着,我的身份暂时需要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缇丝红姐姐,我这样不违反骑士守则吧?” 缇丝红和在底下的大头陈一样一脸黑线,这也叫保密吗?这个新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根筋的思路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讲完这些无聊的,处刑者再次走到圣甲虫的正前方,“可有什么遗言,现在说?” “你就真么自信你一定能胜过我。”说这话的拉杰已经完全没了先前的底气,不过他还在死撑着,希望能替斥候队争取一些时间,甚至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能够逃跑。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处刑者已经突进到他的面前,好快的速度,拉杰也不是吃素的,困兽之斗最为凶险,因为锁定不了对方,拉杰干脆不再锁定,放开所有限位器,将动力炉能源使用到极致,整个圣甲虫就像一只致命的死亡陀螺飞快旋转,电弧锯刀的形成一个恐怖的电弧,他这是要鱼死网破啊,眼见着就要碰到处刑者,对方不慌不乱,挪动一小步,右手极致向后拉伸,长剑做出一个刺击的动作,怕的一声响,处刑者三步并作二步,飞快向后离开危险区域,飞快旋转的陀螺速度慢慢降下来,直到完全停下来,围观这们才发现,圣甲虫巨大的身躯上插着一把长剑,刺的非常的深,圣甲虫不再动弹,大头陈跑过去一看,天啊,刺的精准无比,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正好贯穿整个驾驶舱,拉杰眼见着是活不了了,大头陈偷偷瞄了一眼边上红色的大家伙,几年不见,这个家伙真是是越来越变态了。 处刑者走到圣甲虫跟前,抽出长剑,甩了一下上面的血迹,然后拔起符甲师团的军旗,朝着堡垒挥舞,堡垒里的士兵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主帅被对方毫无悬念的杀死,纷纷出城缴械投降。 然而大头陈没有放松下来,战斗一结束,就开始清点俘虏的人数,避免有偷跑的,这一场战斗不能让望京的金羽知道,或者说起码不能让人发现把柄。 处刑者的驾驶员见没他什么事情,便过来和大头陈打招呼,“那个,你是大头陈少校吧,我是刘月夕领主派来协助你们的,我的身份不方便透露,还请你替我保密,我走了。” 大头陈硬憋着没戳破这个装不认识的蹩脚演员,很客气的说道:“感谢你的协助,回翡翠镇一路顺风。” 说完,处刑者走进茂密的森林,滔滔已经等的不耐烦,这苦差事若不是刘月夕硬要求她做,她才不会来呢,还要托着这个大家伙回去,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滔滔好难啊,一声谁都没有注意的鸟鸣,滔滔驮着处刑者很快消失在天际。 负责清点俘虏人数的几名军官前来汇报,大头陈皱起眉头,斥候队,拉杰的符甲师团所有的斥候都消失不见了,这实在是个糟糕的问题,若是让他们折回去报信,在望京的月哥可能会有大麻烦。 “你,派我们所有的乌鸦和高速符甲战士去追击那些斥候,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大头正在命令下属,就在这时一头幽影月光熊从林子里跑出来,扔下几只头颅,“不用了,大头,我已经让赞族丛林追击者去捕猎那些斥候。”说完胖子默念咒语,几只灵体模样的动物飞快的没入林子里,然后他接着说:“这叫远古之灵,在暗界的森林里,有我的远古之灵和赞族战士,没有人能逃脱的,放心吧。” 原来这事刘月夕早就预料到,嘱咐胖子留了后手,天耀岛那边没了铁甲舰的威胁,潘神城的几个大主顾自然就该带着空前的海盗船队袭击岛屿,岛上防守空虚,又有内应接头,自然打的顺风顺水,从迷失大陆带来的巨额财富也被洗劫一空,岛上的港口设施被摧毁殆尽,天耀岛完了,金羽苦心经营多年的一条重要财源被彻底切断,不过他要面对的噩耗可远远不知这一些。 大头陈关心道:“潘神城那些家伙没有为难岛上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平民吧?” 胖子知道他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损失总是有的,不过贝尔和他的家人已经跑了,我正派人去追他们回来,贝尔是不是背叛了月哥?秘密岛屿浮标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大头陈,你照实说。” 大头陈支支吾吾的,还是他手下的一名军官说道:“胖爷,是的,就是这个贝尔背叛了我们,千真万确。” 胖子又看了一眼大头陈,对方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收尾的事情很多,胖子也不愿意为了这个有些软弱的小角色多细究什么,好快风号在袭击中沉没了,贝尔不像科尔彻底的站队也是事实,“我知道了,既然是叛徒,那就照规矩吧。” 阿勇清点完俘虏,足有二千人,而且大多数都是精锐符甲武士和技术军官,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尤其是面对后面即将要发生的战争,这样军队人才很难找到,但是目前又不好曝光,阿勇他们三人仔细合计一番,正好,皮镇附近新建的兽人训练营地方大,也不缺这二千人,正好先关起来等以后再说。 天耀岛这边的战事结束,但是围绕大回廊的纷争才刚刚开始,特别是远在布拉拉的前线战况更是牵动了南方省巨头们的心,同样这一战也将决定不少人未来的命运,有巨头将陨落,有人将要战死,也有人将成为英雄,更有一股新生力量将在南方省迅速壮大崛起。 塔梅拉河边上的布拉拉要塞,是新南的重要屏障,相较于南方省来说,就如翡翠镇那般的地位,连红叶都要稍逊一筹,儒尔当的残军回到此地休整,儒尔当看着巍峨的城墙,不由感慨到,他此战最大的功绩就是攻下了这座要塞,任何人都知道布拉拉的重要性,但是元帅现在却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打这样一场国运之战呢、 就在这时,一名外表俊朗的军官走进来,“儒尔当元帅,您还没有休息啊,这是今天收到的物质清单,后方的补给已经运到,我想熬过这个雨泽季节,明年我们一定可以卷土重来的。” 儒尔当苦笑,“柏扬,辛苦你了,你真是柏帅的好儿子,如果你没有即使赶到支援,稳住阵脚,真不知道情况会变得糟糕到什么地步。” 柏扬是柏军的小儿子,他很崇拜儒尔当,被自己的偶像夸赞,自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是个年轻又有憧憬的好孩子,贵族圈子里这样的年轻后辈已经不多了。 (本章完) 第六十九节急转直下 柏扬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向儒尔当禀报,“元帅,阮春这几天一直找我喝酒,他好像情绪不太稳定,有点沮丧,属下要不要。” 儒尔当皱起眉头,“这个阮春很重要,如果不是他放弃抵抗,布拉拉的攻城战没有这么简单,一定要稳住他,才能稳住那些投降的新南军人,他的家里人被阮知青杀光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你去吧,留意他的口风,有什么情况,及时想我汇报。” “是,元帅。”柏扬行了一个军礼,便退出房间执行命令去了。 走过几个回廊,下了二层楼,便来到了前新南守卫将军阮春的居所,和阮春的对接一直是柏扬在做的,二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十分熟稔,柏扬还没到门口,阮春就大声喊道:“扬老弟,今天怎么这么晚,快进陪我喝一杯。” 柏扬客气的解释道:“刚才元帅召见,我不得不去,所以耽误了。” “有什么大事比喝酒更重要,泽季马上就要到了,新南的军队不会攻过来的,我们这里高城坚垒,又有大河天堑,他们就是想攻,也没这么容易。” 柏扬笑着应和,连连称是。 “莫不是儒尔当元帅还在怀疑我阮春的忠诚吧,我可是主动开城投降,而且我的家人老母,都让阮知青那个畜生给斩首了,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伤心处,阮春不自觉的哭起来,柏扬好一通安慰,自罚了好几杯阮春的情绪才渐有所好转。 酒过五旬,阮春开始胡言乱语,尽是一些不着调的话,柏扬几番试探他的口风,可是这个酒量不咋地的叛将越喝疯话越多,癫狂的话语说的多了也会让人无从判断,一瓶又一瓶,饶是酒量不错的柏扬也晕乎乎的趴在酒桌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柏扬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应该是阮春和他的手下,不对,听着说话的语调,阮春怎么一点都没有醉,不好,难到他一直在伪装? 柏扬不动声色,继续听他们说的内容,也没听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说的很零碎。 没一会儿,阮春和手下走出房间,见屋里没人,柏扬立马抬起头,必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元帅,阮春有问题。 正当他要走出房间离开此处,门外一群叛将士兵将他包围,柏扬心知不妙,想要逃跑,被人从后头一闷棍子打晕,“留着这个公子哥儿,或许还有点用,甲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召集所有的弟兄们,任务完成了,我们准备撤。”阮春这会儿哪有半点醉意,一改往日颓废的形象,若说诱导儒尔当大军深入最完美的就要数他这一步,为了让儒尔当能上当,阮春不光自己装的被权利层排挤到边关很颓废的样子,还和阮知青联手演了一场鲜血大戏,几乎所有的家人都被斩杀,这等血海深仇,让人不由得不信,柏扬醒过来,后脑勺剧烈的疼,自己被绑这坐在椅子上,糟了,怎么样才能把消息告诉元帅呢?“放开我,你们以为抓了我你们就有出路了吗?” 看守的士兵说道:“柏少爷,请你安静一些,我们都是斯文人,不想和你动粗,不要为难我好吗?” 柏扬安分不少,“我要上厕所。”看守的士兵也不好为难这个护身符,将他带出门外,“柏少爷,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柏扬高傲的说道:“快些,要憋不住了,帮我解开啊,你们这么多人,害怕我跑了不成。”士兵们想想也是,便松开他的绳子,万万没想到,这个柏少爷是个烈性子,这些基层士兵也没想到,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随身都会有一些保命手段,比如柏扬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由少量神级药剂瑟芬妮为引调配出来的袖珍型致幻剂,效果惊人,可以让人在十秒之内无法做出任何正确的判断,柏扬成功逃脱,他第一时间找到最近的报警铃,按响了警报,碰一枪,柏扬中弹倒地,碰碰,又是二枪,柏扬彻底倒下,是豌豆电枪,警报大作,阮春的手下问:“大人,我们快撤吧,事情败露了。” “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 “大人,就算没了这个护身符,属下也一定护送大人逃出生天,大人走吧。” 阮春摇摇头,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噩梦,心里的不安愧疚已经把他折磨的油尽灯枯,就在刚才杀死柏扬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解脱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快走,这是命令,走,告诉阮知青,一定要赢,杀光南方的汉玉龙人,新南万岁。。。。” 儒尔当看着柏扬的尸体,心如死灰,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阮春,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再做一次叛将吗?你觉得新南国还会再度信任你吗?” 一边被绑着的阮春被绑起来打的皮开肉绽,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看了一眼远处的结界树常青藤,然后笑着说道:“呵呵,回去,你觉得我还会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回去吗?可怜,儒尔当,斗了这么多年,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在什么地方吗?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你充其量也就比我高明一点点,但是打野战遭遇战,你根本不是我那个侄子的对手,我们新南老将愿意为了这样的年轻后生甘做垫脚石,而你们呢,居然让你这个垂垂老矣的二流将军为帅,柏军瞎了眼,汉玉龙危矣。” 儒尔当被气的不清,对方说的是事实,他自己稍稍复盘,也发现这很可能就是一个圈套,“你既然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哈哈哈哈哈,阮春狂笑,只是看着嵌在城墙上的常青藤,儒尔当随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大惊失色,常青藤正在枯萎,“混蛋,阮春,你干了什么,你毁了结界树的根脉,你们疯了,没了这颗百年结界树,布拉拉就完了,你们拿什么守住塔梅拉河。” 听到这话,阮春笑的更加张狂了,“待我新南大军拿下红叶,直取德光要塞,我们还要布拉拉干什么,翡翠镇会是更好的边界重镇,你不觉的吗?” 儒尔当此刻的心情跌落谷底,阮春的话,他的脑袋飞快思考这一切,“你不会在城墙下埋了炸药吧。疯子,拉响警报,全体注意,撤离布拉拉,立刻撤离。” 一时间警报大作,要塞里刚修整没二天的士兵们有惊慌失措的朝着城外逃窜,嘭嘭嘭,随着要塞地下通道里早就埋设好的炸药易燃物被引爆的连环爆炸,布拉拉要塞顷刻间变成一片火海,儒尔当领着残部侥幸逃脱,不过此刻小小的幸运已经帮不了他,因为在梅塔河对岸的一处高低上,十万新南大军集结,阮知青拿着望远镜看到熊熊燃烧的布拉拉要塞,二行热泪不住的往下流,叔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全军听我命令,目标儒尔当残部,过河。” 接下来的战事朝着奔溃的方向迅速发展,面对如潮水般涌来且早有准备的新南大军,儒尔当再也顾不上别的,丢下所有辎重,拼命朝着红叶镇回防,可是真等到他回到红叶,当他看到城头插着的头颅,认出是柏军派来驻守红叶的大儿子柏威。儒尔当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跨了,是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的兽人,希洪一战向来无脑的兽人一定是和新南达成了某种协议,果然他们趁着儒尔当大军深入南下,生生将一座百年古堡要塞给拆毁了,没了依仗的儒尔当部被阮知青大军包围,儒尔当自杀身亡,远征军覆灭,汉玉龙南方边界全线告急。 (本章完) 第七十节必须参加的军事会议 望京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圆形大厅里坐满了位高权重之辈,除了少数在前方的缺席者,大人物们都来了,不过中间的主座没人坐,连雅飞和金羽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侧面,他们都在等一个人,西雅的介甫公,半山圣者。 没一会儿,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一名长须老者走进大厅,金羽等人都站起来,“元泽公别来无恙。”说话的是介甫公。 金羽拱手回礼道:“惭愧惭愧,只怪我南方省出了这样的事,您这么忙,还要劳烦您从西雅跑一趟。” 所有人入座,情况紧急,寒蝉客套能免就免了,介甫公和雅飞等人打了招呼,便依次坐下,会议开始,参谋指着桌上的全息地图,开始介绍目前的局面,红叶大溃败之后,阮知青大军东进,萨铁镇失守,守将王殿战死,紧跟着兽人在乌珠河二岸偷袭桥堡镇,阮知青没费什么力气就破了这座河上堡垒,同样的打法,二星期不到的时间,攻守易形了。失去了乌珠河天堑,新南大军势如破竹,分三路,上路包围圣光要塞,兵发伊春张达喜处。中路跨过贝拉特山口,汇同当地兽人异族强占伊鲁里塔和埃里松多,有斥候报告部分小股新南军队已经出现在马亚山口。 最下面一路,兰斯被占领,潘普罗納宣布变回中立城市,新南的大军就囤积在潘神城周围,这样一来,潘神城边上的要塞索劳伦成了摆设,苏维塔、林佐、比斯莱卡纷纷投向新南,这样一来,龙谷镇也保不住,整个龙塞斯瓦利斯山区全部暴露在新南下路军面前,连天耀岛都有危险。 局势变得如此不可收拾,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个阮知青实在狠厉,就在所有人认为泽雨季快到,大战要等到明年的时候,他在二个星期的时间内已经切了十镇大半外部防御,如果马塘河也跟着失守的话,那翡翠镇就真的要再一次变成前线了,共和国北方风雨飘摇,南方省不能出事了,因为没有太多的增援,南方省只能靠自己自救。 介甫公看着全息地图,脸上那一丝客套的笑容彻底消失,战局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他最先问的是电气骑士,“雅飞,能辛苦你出动一次,切了桥堡镇的结界树,起码先稳住上中二路的局面。” 雅飞摇摇头,“半山圣者,非我不愿,就在刚才,我们的情报部门得到非常确切的消息,吉普罗斯帝国空投了三骑赛连,目前就在波尔多,新南这事,背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肯定有吉普罗斯的影子,若我出动,就给了他们出动的理由,三对二,就算老伯爵的奥卓还能使用,也无胜算,我不动对方还有顾忌,若是动了,反而对我方极其不利。” 雅飞说的有道理,电气骑士是跨维兵器,任何非电气骑士见着他们,只能是被消灭这一唯一命运,而且电气骑士对结界树能造成伤害,动不得,雅飞只能作为威慑存在。 刚提到了爱德华伯爵,这种危难时刻,介甫不自觉的想到了年轻时的爱德华,若是,唉,“老伯爵没有来?是身体有问题吗?” 代老伯爵来开会的皮克顿将军回答道:“半山大人,我家主人已经去往德光要塞督战,我十镇力保德光不失。” “好。”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介甫大加赞赏一番,又开始看地图,固若金汤的十镇其实分成三部分,红叶是第一道锁,现在已经成了敌方的进攻大本营,圣光要塞有些尴尬,虽然城防坚固,又建在绝壁之上,但是位置太偏了,面朝大海固守是没问题的,但是对方只要在要塞前头筑几道隔离网,圣光要塞就是一座可有可无的孤城,除非有大量机动兵力,与人前后配合,不然没什么用,而守将富瓦手里只有五百人。至于伊春的这位张达喜,不提也罢。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里,既然新南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桥堡镇到伊春的大道,那向下穿过马亚山山口的通路有十几处,对方可以以埃里松多为基地从龙塞斯瓦利斯和马亚山中间的谷地横穿过来,绕过乌珠河,直接威胁翡翠镇后头富庶的索梅三镇,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下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守。 唉,介甫谈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是个天然的漏洞啊,要是谷地的口子上有个据点就好了。” 参谋轻声的说道:“半山大人,这里是有一个新的城镇的,叫红叶。” “哦,元泽公有先见之明啊,居然早早就在这里建了据点,不错,这样我们就不至于太被动了,不知道是哪位守将啊。” 金羽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底下的参谋小声说道:“大人,这个新镇子不是军事要塞,是一个民居开发型城镇,没有我们的正规军驻守,不过那里有通往海港城的符文列车。” 刚还有些失望的介甫马上兴奋起来,居然连符文列车都有了,一定是个商人交了好运才得了此地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小镇叫什么,领主是谁。” 参谋如实回答:“领主叫刘月夕,小镇叫红云。” “这名字倒是不错,他人呢?” 底下来开会的长官都在叹气,这个刘月夕最近借伤不出席所有军事会议的事情已经闹得非常出名,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怕死,不想卷入战争,这样好的花环天赋,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只会私下里斗殴,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和机遇,还有他所拥有的地盘。 望京各部现在手里都兵力空虚,也就严家手里还掌握四万像样的私军,至于新南的正规主力,已经和儒尔当一起烟消云散了,介甫看着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病恹恹只剩半条命的柏军,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斥责的话又咽下去了,二个亲儿子战死,新南军团主力丧失殆尽,这个老兵已经不需要他去动手了。 局面再困难也还是要应付的,大不了先半死不活的僵着,“那个刘领主人在望京吗?” “在的,他一直在望京。” “那就好,把人请来,共和国危难之际,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想想能做些什么,这个刘领主还是不错的,有符文列车就好,抽调一支工兵部队过去,抢在阮知青之前,在红云给我修一座堡垒出来,来人,他不是伤了吗?只要没死,就去给我抬来,共和国现在需要个人做出牺牲,他的红云镇既然没有武装,那我要暂时军事接管了。”显然,通过刚才的介绍,介甫对这个刘月夕领主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坐席上,个人都在打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有人准备看刘月夕出丑的好戏,有人满不在乎,也有人正在为他担心。来参会的司徒明替刘月夕捏了一把汗,贤侄啊,你可千万不要在半山圣者面前耍浑,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真想什么来什么来什么,还未等去抬,这活宝自己居然来了,还在门口大声嚷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耽误了十镇大回廊的防守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军情十万火急,饶是介甫大人涵养不错,但是这个当口碰到这样一个不识相的夯货,他终是没忍住,“何人何事在外头喧哗,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重要军情吗?你去,制止他,按照军法处置。” 小参谋走到一看,傻了,又折回来,说:“大人,来人正是刘月夕领主。” (本章完) 第七十一节我很重要 介甫笑了笑,寒意分明,“哦,到是省事了,也好,请他进来吧。” 参谋过去将刘月夕请进来,月夕一副牛哄哄的样子瞟了门卫一眼,然后走进会议室,见着这么些大人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这个坐主桌的是。 还是介甫先发话,“你就是红云的领主,刘月夕吗?” 月夕瞄了一眼对方胸前的标绳,红金蓝三道绳,又是一个圣者,看来是大人物,恭敬的说道:“正是小人。” “听说你是巡狩飞地得来的红云,经营的也不错是吗?”介甫试探道。 刘月夕傻呵呵的笑道:“是啊,大人您也知道,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看着眼生啊。” “我从西雅城来的特使,叫我介甫就可以了。” 刘月夕恭敬的弯腰作揖,“介甫圣者好,小人刘月夕,领红云皮镇二镇独裁官,早先听加里波第先生说过半山大人的名号,今日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他居然认识加里波第,介甫对这个人有点改观;“哦,你认识加里波第先生。” 刘月夕如实回答:“和加里波第先生一起从天耀岛出海寻找迷失大陆的新航线,相处了二年,应该算是我的师长和朋友吧。” 介甫更加震惊了,原来发现迷失大陆的就是这个小子,不简单啊,介甫是成名久已的魔导大师,眼光还是有的,刘月夕这一身扎实的花环功底,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听说你不愿意参加军事会议,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半山大人我冤枉啊,都是那几个混蛋不让我进来,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们欺负我是新来的。”刘月夕这话说的委屈,掷地有声,好多人都捂脸听不下去,大哥啊,要点脸行不,你怕金羽大人听不到是吧,在这装什么葱头啊。 介甫不愿意在这样的小事上与他计较,说:“现在新南入侵我南方省,局势对我方十分不利,刘领主看来也是爱国之士,可否为我汉玉龙抵御外敌出一份力。” “愿意,我太愿意了,我一直在为此做准备,都好几年了,就等着像大人您这样领军者一声令下,我的私军和地方民兵就可以开赴前线,干他娘的。”介甫没料到刘月夕会这么说,肚里编排好的措词全都没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个畏战的懦夫,还是另有隐情啊。 介甫决定继续求证:“听说你花了大力气在海港城和红云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镇之间铺设了暗轨,已经通了符文列车。” 说道这里,刘月夕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拉了把椅子做到介甫边上,绝对旁若无人,更奇怪的是介甫一点也没介意,还让手下给他倒了杯水,成了,一场个人表演秀正式开始。 “半山大人,我早就谋划好了,何止是海港到红云,现在连翡翠镇到红云到皮镇皮尼翁庄园的符文列车我也已经抢通了。”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天大的消息,世人都认为刘月夕没有算账的概念,胡乱投资,可谁有想到这装傻充愣的背后有着这样惊人的谋划,放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二条符文列车线路意味这什么,具有何等的战略意义,所有人都非常清楚。 介甫已经震惊了,“刘领主,你没开老夫玩笑吧。” 刘月夕拉了拉椅子,好坐的更近些,“大人,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若是大人有时间,我们现在就从望京到皮尼翁庄园走一遭如何,叫我月夕就可以了。” 边上几个擅长谄媚的也捂住脸,真会套近乎。 “月夕小友啊,你好,很好,非常好,守得住了,一定能守住,严嵩大人,元泽兄,我们都要谢谢这位后 进的小兄弟啊,南方省有救了。” 金羽和严嵩这会儿拿这个活宝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连连点头称是,还对刘月夕大大的褒奖了一番。 事情有了转机,介甫心情大好,很难得的想刘月夕交立刻底牌,“月夕小友,老哥哥我涨你些岁数,这次你真的立了大功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你征用这二条符文列车线路,还有红云镇,我需要在那里布防。” 介甫位高权重,说话从来是命令式的,这样与人商量不多见,但是刘月夕的回答斩钉截铁,“不行。” 被人当众驳了面子,介甫有些不快,耐着性子问道:“月夕小友可是有什么顾虑。” 司徒明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担心死了,这个侄子到底年轻,不知这里面深浅,这半山圣者是好惹好忤逆的吗? 刘月夕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坦然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我懂,您是想在依托我的二条符文路线,在乌珠河一线建立防线,拖他新南几年,待北方缓过来再说是吧。” 介甫点点头,他是这个意图,看来刘月夕的军事素养不错。“大人,这样的防御说白了就是用空间换时间,虽然有效,但防御纵深之内都生活着几百万我汉玉龙的子民,要被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三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于心不忍,我堂堂汉玉龙,神权时代就建立起自己的文化和国度,如今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鼻屎小国给欺负到这样的程度,丢人,以后没法混的。” 刘月夕满满江湖气的话这会儿却振聋发聩,就在刚才,所有人讨论的都是守不守的住的问题,唯独这个刘月夕,他想到了当地的百姓。 “那你有何不同的见解?” “可以说吗?半山大人,当年红叶镇受到袭击我去救援之时就深感十镇防御出了大纰漏,对于兽人,对于前朝罪民和那些异族,对与红叶镇之外新南与我方的态势,我们的上层判断是很模糊的,我曾多次建言,但是都石沉大海。不知道我今日说了,会不会是同样的结果。”刘月夕把话摊的很明,严嵩和金羽都不知道这小子是耍的什么疯。难道他认为半山圣者能够庇护他吗? 介甫认真的说道:“但说无妨,只要是可行的,我都会认真考虑,相信在坐的也是这么想的。” 时机成熟,不必再做任何掩饰,刘月夕开始讲自己的概念,他先从十镇的历史说起,然后是周遭的地理情况,说的时候语速相当快,好多专门的地理名词他都了熟于心,四年多的苦功不是白瞎的,就连桌上这副全系地图,刘月夕也是出了大力的。最后他对儒尔当守城的优点,野战的缺点都一一详细讲解,最后抛出如何对付阮知青的办法,甚至还分析了这个年轻元帅的成长经历和过往战历。 他的说法赢得了在场很多将领的认同,但也有人有不同意见。 刘月夕差不多说完了,严嵩插了一句,“刘领主的高论看来是下了功夫的,但是我不得不泼点冷水,以攻代收,诱敌深入,拒敌以马亚山区之外,说起来确实是不错的,但是这需要大量能野战的士兵啊,对方目前有十万,这还不算后续和无组织的兽人,我们拿什么去和阮知青打野外战,运动战,消耗他们,灭亡他们,说的太轻巧了。” 刘月夕直接回怼,“严大人手下有严大公子这样一员猛将,还有数量可观的私军,都是可以一战的雄师,怎么可以说我们没兵呢。” “哈哈,原来是惦记到我这块了,行啊,大敌当前,我也不藏私,我手里确实有一支私军,这是我的老本,不多三万人,金羽大人有一只符甲师在天耀岛,若是能回来,算5000精锐吧,一半不到,怎么打。” (本章完) 第七十二节等的就是这句话 终于等来这句话,刘月夕一颗心重重落下,这么多私军,老贼,你终于承认你有私军了,南方省是军团行省,不同于议会行省,大多有戍边的重责,汉玉龙通法规定,军团行省的保民官独裁官甚至地方大员,拥有规格不一的私人武装权利,但是数量严格受控,比如严嵩这样的就能拥有四个团八千士兵的正规编制,刘月夕可以有二个团,但是往往这些实际的军事独裁者们手里的私军都会超过规定数量,刘月夕也是,但是放在以前他不敢说,他是小人物,这种事可大可小,搞得好为国分忧,搞得不好忤逆大罪,如今大敌当前,严嵩漏口了,京城来的介甫没有表态,千载难逢的机会,刘月夕也适时摊了自己的一张大牌。 “足够了,大人有3万,我也有不到二万的精锐可以侃用,加上爱德华伯爵手头的,我们依托这些堡垒和天时地利上的优势,绝对可以一战的。” 金羽大呼,“刘月夕,你莫要开玩笑,普通民兵和能大正规作战的野战军是二回事。” 介甫一直没有说话,异常沉默的看着所有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带着一点不可名状的深邃。 刘月夕此刻什么都不怕了,大胆回驳道:“我的部队装备绝不输于正规军,全军配备投掷手臂,符文甲一千具,动力甲二十具,弩级以上符文重力炮百门。我想不算寒酸吧,至于实际战力,我的部队不是没打过,小规模接触每战皆胜,在迷失大陆更是所向披靡。” 金羽真想一个精神鞭挞拍死这个王八蛋,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原来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底子,这怎么可能,莫不是自己大意了,还是爱德华在这小子身上下了注,金羽突然有些担心驻扎在天耀岛的符甲师团。 沉默良久的介甫圣者突然开口,“月夕,如果让你自己独立守住马亚谷地,不让任何一个新南士兵越过红云镇,你能做到吗?” 刘月夕激动的都快掉眼泪,他终于得到正式认同,“没有问题,不光是红云,皮镇,整个龙塞斯瓦利斯从龙谷镇起,只要新南杂碎敢来,我就杀光他们,如果大人可以给予我潘普洛納的管辖权,二年我保证他不敢倒向新南,四年之内,我国最难方边境大城将会是潘神城。” 狂,十足的狂,多少天才纵其一生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刘月夕敢夸这样的海口,简直是。 但是介甫醒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要依据,您凭什么说你能守住红云镇,凭什么控制大半大回廊区。” 刘月夕示意门口门卫让他的手下副官乌力进来,小乌力今天穿了一身军装特别显眼,她将带来的几个文件夹交予介甫大人和金羽等人,是刘月夕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具体的材料。 介甫翻看了几页,饶是他也震惊不已,这小子莫不是早就知道这里要打仗了,红云镇哪里还是什么开发城镇,根本就是一个枢纽型的军事要塞,从照片上看,这规模就是和翡翠镇的双皇冠大十字棱堡群相比也不算逊色。 金羽质问道:“刘月夕,难道你的红云树已经成长为世界树不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向望京报告,拥有世界树是大事,怎么可以隐瞒不报。” 刘月夕小心应对道:“事出突然,情况紧急,我本想向省府申请结界树特别看顾,但是批文一直没有下来,只好自己慢慢摸索所需的条件,幸好得到德鲁伊教团的支持,在此万分感谢司徒先生的大力支持和德鲁伊教团,愿女神的光辉照耀大地,侥幸中的侥幸,误打误撞的成了,立根扩界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还未来得及向省府报备。” 他这话将金羽的脸打的没出找补,连介甫大人都朝着金羽看了一眼,每一颗世界树都是共和国的瑰宝,战略级资源,树圣车骑任何一样,只要有机会达成共和国上下都应该全力支持,介甫心中哀叹,国势衰弱,这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刘月夕居然已经拥有其二,以他对金羽的了解,其中艰辛怕是不易的,这样一想来,刘月夕今天估计闯军事会议,也就有据可循了,这个装的有些脱线的年轻人不容易,共和国需要这样的年轻后辈。 “新南入侵,危难之际,一些小的过失就不要提了,当前的一切都以组织防守,减少损失,尽快将侵略者赶出我共和国的领土为重,这也是最高议会的决定。” 介甫代表西雅城,代表中央传达了最高意志,也间接替刘月夕多年以来的冒险准备做了合法的背书。 刘月夕此刻很想欢呼,他成功了,不必再偷偷摸摸,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整个南方省已经成了他可以大展拳脚的舞台,而他已经直接站到了舞台的最中央处。 大方向已经定下,接下来就是实权军人的天下,关索代表爱德华伯爵、严家、柏军的残部、金羽、刘月夕、还有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位超然的雅飞和德鲁伊教团成了台面上的真正玩家。 会议确定了以下几点,桥堡镇失守,十镇防御前段坍塌,但是圣光要塞还在,虽然不能堵截阮知青的上路大军,但是袭扰他的补给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决定由柏军的铁甲舰队和陆战队前去支援,圣光要塞的防务也由柏军接手,原守将富瓦将军为副,现实真是残酷,原来的三巨头,已经沦为配角成了替人打下手的存在,对此柏军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儿子都死了,手底下的精锐都没了,只留他一个老人已无心再去计较什么。 接下来是重头戏,阮知青的上中二路攻势其实为一体,上路得手中路就能打通,上中呼应德光要塞和翡翠镇都会暴露在软知青的打击范围内,他可以灵活的选择目标,防守方就是兵力相当也很难对付,何况目前的兵力上汉玉龙明显弱势。 不过有刘月夕的符文列车,一切就都二样了,上路的防守任务还是就爱德华伯爵负责,严家的精锐负责在伊春和马亚山区二地择机堵截打击阮知青的部队,而中下路的重点红云镇以及龙塞斯瓦利斯地区,全权交予刘月夕负责防守,并且还要策应严王的上路军,找机会夺回马亚谷地已经丢失的埃里松多和伊鲁里塔,至于偏远的下路,则完全交给金羽大人的符甲师团和刘月夕来震慑潘神城以及周边蠢蠢欲动的异族,下路偏远而道路难行,从阮知青分兵进击的布局也能看出下路他的重点是打的潘神城的主意,重点还是上中路,上路守不住一切皆休,而上路要想守住甚至收复失地,其实要看中路,而中路最大最关键的问题,就目前而言是红云镇能不能守住。 一切回归到这一点上,参会的众人都认识到了刘月夕的眼光,这小子早早的就在布局啊,只要能守住,那南方省的新巨头就要诞生了。 政治是残酷的,军事会议之后,柏军直接离场,什么都没说,金羽也沉这脸走了,严嵩这个老狐狸主动和刘月夕热络了一番,并称自己老了,上中二路军事行动的具体联络协调就让严王和刘月夕直接对接。 介甫圣者还是不太放心刘月夕这个愣头青,说让刘月夕准备准备,过几日他要坐符文列车亲自到翡翠镇皮镇这一线好好督查一番,这种事情刘月夕自然是欢喜的,满口应承下来,要亲自陪着介甫大人视察大回廊区。 (本章完) 第七十三节打点行装回家 奔牛社秘密集会地,今天是一场狂欢,也算是上前线之前的一场劳军吧,贵族小姐们今晚都非常的卖力,荒唐的欢愉之后,刘月夕扯下面具和严王二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小歇一番,好恢复恢复体力。 “兄弟啊,望京的好日子要结束了,明天部队开拔,接下来的行军打仗就没这么惬意的享受了哦。”严王打开话匣子,说了些不着调的。 刘月夕不爱理他,“那是你,我可不一样,我在红云的堡垒里搞了几处像样的房子,打归打,生活归生活,不影响啊。” 瞧这一脸嘚瑟的,严王居然看着并不讨厌,笑着说:“我要是路过来歇脚,你可得给我留个大套房哦,不过说真的,守得住吗你,要帮忙说,阮知青可是很厉害的,儒尔当绝对不是庸才。” 刘月夕哪会不知,他一直在分析前方的战报,“放心吧,他们敢来红云,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你还是担心你的上路吧,不好打的,边境摩擦二十年,十镇的底子,对方估计摸得很熟。还有个小事,若是遇到伊春张达喜,没事就放他一码,他帮过我,伊春你只要能守住,里面的家当全归你。” “好,我答应你,不追究他的军事责任,打的真他嘛稀烂,才八天,偌大的伊春已经被打残了,我要是再不赶去,马亚山口能不能过得去都成问题。”张达喜经商做人一流,但是打仗实在操蛋,账面上不俗的战力没几天就被阮知青几个迂回打光了,现在伊春被围,他一直向爱德华向望京求援呢。 “若是事不可为,红云去马亚也是可行的,你可以借道从我这里走,就是绕点路。今年会很被动,别死了,我们都要熬过这个水泽季。” 难得交心的话,严王和刘月夕这二个后起之秀里最闪亮的明星终于要合作在舞台的中心唱一处大戏,他们的对手也是新南的璀璨新星,谁能冉冉升起,谁将成为对方升起的垫脚石,现在一切都为未可知。 望京圣光学院,法斯特导师忙碌了一天,正准备就寝,他一直住在学院,不太回那个贵族子爵的家里,他是赘婿,和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有。 “导师是我,我不能多待,长话短说,红云已经立根扩界,现在是世界树了,我想请您去红云镇主持唤醒我太太紫悦的心灵手术,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成为红云的首席先导大师,您为了我的事情受牵连,受到金羽责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很抱歉,同时我知道您在望京过得并不顺遂,先前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有了,去红云,您想要研究的一切我都支持您,并为您提供所有必须,都准备好了,只等您点头。”刘月夕终于可以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法斯特导师眼睛一亮,然后又叹了口气,“对不起,刘月夕,我是答应过你,但是,抱歉了,我去不了,你再找别人吧。” “是不是担心艾琳子爵会以那件事情威胁你?” “你怎么知道的。” 刘月夕解释道:“我没有恶意,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年母亲提起过一件往事,没想到真的是您,看来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么多年,您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担子和骂名,我很佩服您。” 人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法斯特也不理外,当年艾琳子爵家设计杀害了他的原配夫人和孩子强逼他娶了艾琳子爵的女儿,法斯特同意了,被人骂成程世美这么多年,法斯特一直默默承受着,直到大家都淡忘了此事,但是法斯特一直这样忍着入赘艾琳家是有不好说的原因的,他的儿子被撞成了植物人,保他儿子不死是他和艾琳子爵达成的协议。 刘月夕来请法斯特也有自己的私心,随着权力的提升,他的处事方式也越来越霸道。“请导师放行,您的儿子已经在去红云镇的符文列车上了,艾琳子爵我找人小小惩戒了一番,相信他们不敢再为难你。” “你是说我的儿子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 “是的,不仅如此,若是能成功将紫悦救醒,从她身上若分离出修普诺斯药剂,我们可以尝试在你儿子身上使用一部分,这种神级药剂修复效果强力,虽然作用于哪里有点中奖的性质,但是或许真的可以让您的儿子醒过来,这也是您的主要研究课题。”该做的保证,能提供的优厚条件都说了,接下来就看法斯特有没有这个决心。 法斯特点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到了红云我要一个单间,最好能离我儿子的生化仓近点的,还有新南那帮子暴发户不会攻破红云镇吧。” 刘月夕掏出那个小巧的仪器,按了一连串按键,“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您,您跟他走就行,什么都别带走。” “好。”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眼睛出现在建木的上空,它并不是现实有具象的眼睛,而是存在于某种意识界内,“导师,能感觉到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吗?比如一只眼睛。” 法斯特脸色大变,“糟了,是金羽大人的魔导追踪法-监察之眼,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难道事情败露了,不可能,这事做的非常机密,他几乎都是通过密码机来和灰羽枭取得联系,直到今天才敢来和法斯特见面联系,若是这样金羽都能查到那就太厉害了,应该是别的什么事情,“我们分头走,你往南门,我往东面,金羽应该是针对我。” 没有时间解释,刘月夕裹上斗篷,飞身跳出法斯特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圣光学院,“刘月夕,你跑不了的,你最好自己乖乖的来我这里,若是让我找到你,有你受的。”确实是金玉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的神谕,让人避无可避,刘月夕试着回应,“大人何事这么着急要找小人前来,可不可以等明天再说。” “立刻来建木见我,不要耍花招刘月夕刘领主,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完了,别跟我耍花样。”果然是金羽,也却如刘月夕所料,是找自己。 看来金羽已经知道银沙海那边出了大事,只是不知道金羽知道多少细节,从他恼怒的撕破脸皮的样子来看,符甲师团覆灭和天耀岛被毁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月夕丢掉所有侥幸心理,一边朝着建木跑,一边心里合计着该怎么说。 没多久,他就到了建木树底下,金耀羽在门口等他,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家族叛徒,只是开门让他自己进去,什么都没说,刘月夕本想和这个大舅子套套近乎,看到对方的脸,还是没敢真开口,进到里面,金羽在一张长沙发上做着,披散着雪白的头发,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似得。 见刘月夕来了劈头劈脑就问:“你作何解释。” 刘月夕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金羽问的到底是什么。 “别演戏了,前几天的军事会议,阁下的无双演技,在坐的所有人都已经领教过,你还要在老夫面前演到什么时候,天耀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回廊半个主人的你会不知道。” 刘月夕躬身问道:“金羽大人,我人一直在望京,对天耀岛发生的事情实在不知,还请大人告知在下,我的兄弟们都在岛上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羽见刘月夕还是要装,“就在军事会议那日,银沙湾几乎所有的海盗集中在一起,攻击了天耀岛。” (本章完) 第七十四节我真的不知道 刘月夕大吃一惊,“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些海贼太猖狂了,我的兄弟们还都在岛上呢,他们没事吧,哦,不对,岛上有大人您的符甲师团,还有铁甲炮舰,海盗再多也是乌合之众。” “联系不上,全都联系不上,拉杰已经三天没有向望京发来电讯,刘月夕,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你是不是觉得搭上介甫大人这根线,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也是圣者,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你勾结海盗。”说完一股无形威压不约而至,将刘月夕硬生生压在地板上没法动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人,天大的冤枉啊,你的铁甲炮舰和符甲营在南方威名赫赫,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啊,请大人三思。” 不过这回任刘月夕巧舌如簧,金羽不再相信他,他是真的动怒了,刘月夕已经动弹不得,这就进一步验证了刘月夕先前装不知道的做法是正确的,绝对不能让金羽知道自己和这事有关联。 刘月夕咬定自己和此事无关,“属下真的不知道,如果大人实在不相信,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动身去红云,一定到天耀岛那里将事情搞清楚,这些海盗着实可恶。” “还在装,放你回去,那不就龙归大海了,我还怎么找到你,看来不给你上一点手段,你是不愿意说的是吗?”金羽终于没了耐性,只见他咏唱咒语,似乎是要施展什么法术。 刘月夕非常着急,他没想到金羽会不管不顾到这样的地步,整个南方省都危亡在即,这个当口上他仅仅以自己的猜测就要伤害中下路守军的主力,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就能守住中下路了?先前刘月夕还对自己谋划打残了金羽的军队和炮舰隐隐感到一些不安,现在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若是金羽手里有兵有船,说不得心思一活氛又想出什么阴损招式来对付他,甚至是老伯爵,这人就是南方省最大的祸害,只要他掌权一天,南方省的未来就没有出路,不过目前还是。。 咏唱完毕,依旧是神魂法术,金羽再次闯入刘月夕的藤树空间,只是这一次,刘月夕的魂体不再摊倒在地,而是站在金羽的正面。 看到这一幕的金羽很是惊讶,律令摄魂,而且是在建木的控制范围内,莫说是一介武夫,就是他儿子金耀羽这样的高阶魔导师也绝对领受不住,天生魂抗高是有的,但是高到这样的程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月夕,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刘月夕没有说话,他觉得眼前这个上位者的思维方式真的很好笑,自己肆意妄为到这种程度,难道他还觉得别人都是真心臣服于他的。 “金羽大人,自你我打交道以来,您就一直未曾信任过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如何示好都没有用,在您看来,我就是个外人,及使我和您女儿有意结合,即使您确实有意招揽我,这种猜疑从来没有改变过,天耀岛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请您仔细想想,以我在天耀岛上的那点微末力量,真的能撼动精锐的符甲师团吗?至于和海盗勾结,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您拿走了,我多少有口汤喝,海盗拿走了财物,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话纯粹从利益层出发,有些道理,加上刘月夕目前的状况,让金羽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刘月夕见金羽不说话,又讲道:“虽然大人不信任我,但是我还是愿意为大人效命,既然是海盗袭击了天耀岛,那潘神城绝对脱不了干系,待新南战事稍有缓和,我就着手对付这个滑不留手的城主,而且据我得到的情报,金斑就在潘普罗那,得到了这位城主的某种支持,给我一些时间,大人在天耀岛上损失的物资甚至是整个潘神城,到时候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情况危机,刘月夕给出的筹码绝对不低,金羽心动了,一座潘神城,以及彻底剿灭前朝余孽。“你拿什么保证,刘月夕,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红云树,请您委派一个信得过的魔导师去主持红云树,这是我最重要的底牌,拥有建木的您应该会比我更了解这意味这什么。” 的确让金家的人执掌红云树等于削去刘月夕半幅身家,诚意不可谓不足,饶是老谋深算的金羽也不好再怀疑刘月夕的诚意,笑着说道:“哈哈哈,刘月夕啊刘月夕,你真是贼精贼精,割肉都不忘给自己弄点好处,派去主持红云树的魔导师你可有人选。” “这。” “呵呵,出去再说吧。” 金羽撤出刘月夕的藤树空间,转而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不对,怎么周围的场景都变化了,难道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只见金羽手一挥,边上凭空冒出几个人来,是金夫人还有金家兄妹二人。好厉害的幻术,刘月夕没想到从他进入建木之后,金羽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幻术,连强行进入他的藤树空间都是,月夕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动用什么不该使用的力量,一边感叹金羽高明的幻术,他也算是见过市面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是邪神闽东和R3都未能做到这一点,当然这其中更多是刘月夕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完全没往这个方面去想。 金羽见刘月夕有些恍惚,解释道:“你也莫要怪我不信任你,只是天耀岛那边出了这档子事情,一整支符甲师团杳无音讯,让我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去想,考验一下你,摸一摸你真实的想法也是为你着想。” 刘月夕心中暗笑,连忙说道:“不知金羽大人准备派何人前去主持红云树的运作。” 金羽朝着金夫人说道:“这小子滑的很啊,明知故问,也就是你和玉儿看得上他,若是以后不着调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哦。” 场面变得有些搞怪,刚才还是兴师问罪的一下子成了丈母娘看女婿,刘月夕也没明白金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金夫人说道:“刘月夕啊,我家老爷信得过你,才将明玉托付给你,让明玉去主持红云树的运作确实是把你的家底都抖了出来,但也何尝不是把我女儿的一生托付给你,一位魔导师一生只能和一颗世界树立契,我们金家并不图你什么,先前也不知道红云已经成长为世界树,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女儿,知道吗?” 刘月夕连忙点头,“伯母说的对,我一定不辜负金明玉。”说完这话,刘月夕忽然觉得脸上**辣的。 金羽又说道:“现在海港城那次被金斑下药的那位是你什么人啊?” 刘月夕心里一个咯噔,他不会是惦记上紫悦了吧,“只是以前在翡翠镇納取的妾室,我母亲一直急着想抱孙子,可惜一直没有怀上,叫紫悦,没有见过市面,只是命苦了些,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事果然不出所料,金夫人朝着金羽点点头,金羽笑着说道:“你都已经是高阶花环了,延续子嗣确实是大事,等你和我的玉儿结婚以后,我会送一批丰饶药剂的配额给你们,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子嗣的问题。” 刘月夕倒吸一口凉气,丰饶药剂是神药剂‘墨提斯的提示’的延伸品,有强效的溶血效果,不过制作艰难,材料昂贵极不易获得,属于进贡吉普罗斯的贡品,这种能让高阶武士高阶圣光大幅提升获得子嗣几率的神物就是战略物质,大量的进贡意味着吉普罗斯会越来越强大,而原产地汉玉龙自己能获得的量却很少,大多数都不知道有此物存在,如刘月夕这般的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没想到金羽手里居然有配额。 (本章完) 第七十五节让人为难的问题 刘月夕知道此物贵重,“那我先谢过金羽大人。” 金羽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笑这说:“还大人呢,都快是一家人了。” 刘月夕只好在一旁干笑。 “不过,那个叫紫悦的居然昏迷了这么久,那金斑给她用的很可能是已经失传的修普诺斯原药,唤醒她的可能性极小,如果你同意,我想将她送到西雅城的圣光学院去,若是能从她身上抽取出修普诺斯的原液,也不失是了利国利民的大贡献,你觉得呢。”金羽提了一个恶毒的要求,从头到位都没有提及救治紫悦,他把紫悦当什么了,药人吗?混蛋,十足的混蛋,修普诺斯若是真的落入你们这些人手里,也绝不会有什么好。 刘月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绝对不行,如果连紫悦都保护不了,那他的存在有何意义,紫菱那次是最后一次,刘月夕曾暗暗发过誓,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死也不能突破这条底线,他不会再亲手交出一个家人,绝不,想到这,刘月夕抬起头,不再是那副献媚的脸,神情肃穆的说:“大人。。” “这事万万不可。”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是金明玉,还有介甫圣者。 见介甫圣者来了,金羽从座上站起来,“半山兄,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是不是小女又去打扰你了。” 介甫拱拱手:“元泽公,来望京多日,登门拜访是应该的,真羡慕你啊,三个儿女都这么有出息,不似我。” “半山兄缪赞,明玉啊,不可一直去打扰介甫叔叔,知道吗?” 金明玉点点头,刘月夕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原来他们这么熟,看来介甫去视察的时候还得多留个心眼,官官相护这话是一点不假。 一番寒暄后,金母又旧事重提,她倒不像金羽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希望女儿今后的生活没有竞争对手。 最关键的时刻还是金明玉帮了刘月夕一把,“母亲,不能这样做,若是我嫁过去,让人知道月夕原来的小妾这样的下场,会说我容不下别人的,人言可畏,反正她一直睡着,也挺好玩的啊。” 一个小插曲,既然女儿都这么说了,金夫人不再坚持,介甫大人在,金羽也不愿意多提这些,反倒是刘月夕松了一大口气。 “父亲母亲,介甫叔叔,我想和月夕单独谈谈,可以吗?” 二人的事情既然已经敲定,那二口子想说些悄悄话也变得顺理成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向来难应付的金明玉今天帮了她大忙,二人出了建木,刘月夕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望京短时间内他是再也不想来了,拥有建木的金羽有着神一般的实力,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金明玉心情挺不错,扬起下巴,反身站在刘月夕面前,问道:“喂,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啊。” “你说,我做。”刘月夕也干脆。 大丫头高兴了,“那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去了红云,那颗什么树你再找个魔导师管着,我就名义上代理一下,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被一颗树套牢。” “没问题。”这个刘月夕求之不得,他已经暗中派人将王晴阳请回来,这个傻丫头提的这个要求简直帮了他大忙,根本就是在帮着他挖金羽的墙角。 “第二,我可不嫁你,就是演给我父母看的,我可不想像我大姐这样天天想着法子要拴住严王的心,多没意思,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时间长了就会变心,我才不要呢,我要研究我喜欢的结晶魔法,到时候你要给我打掩护,不许影响我。”刘月夕苦笑,这丫头是上天派来的天使,还是不懂世事艰难的小姐啊,追求自由,若是没有你父亲,你就会明白你所看不上的一切有多么不容易了。 “好的,我们是朋友嘛,我都答应你,刚才谢谢你。”刘月夕郑重的承诺后,便与之分别离去,他不愿意在这个城市多呆一会儿,连夜坐符文列车回翡翠镇去了。 建木之上,介甫圣者已经走了,就剩下金羽父子,“父亲,真就这么便宜了刘月夕吗?天耀岛的事情他脱不开干系的。” 老狐狸金羽怎么会不知道,“我岂会不知,输了就是输了,暂时我们得低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南方都会是严王和这个小子的天下,没办法阻止的,就由着他们得意一段吧。” “父亲就不怕他们做大?” 金羽反问道:“难道你还能阻止不成,这次是我们自己大意了,潘神城那帮王八蛋,还是小看他们了,居然能把我的铁甲炮舰给弄没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没了符甲师和这艘炮舰,下面的防守战我们拿什么去和别人叫板。” 金羽对形式看的到是十分清楚,他当年能排挤老伯爵去翡翠镇,挤开柏军和严家独掌建木的控制权,以金家没落贵族的身份一跃成为南方省执牛耳者,政治手段和眼光都是独到的。 “那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反到是自己的这个儿子魔导天赋不错,但是在政治上过于幼稚,简单,这方面她的妹妹金曦月要显的更有天赋一些,已经可以在很多场合帮到金羽,连如此桀骜不驯的严王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考考你,目前的局面,你觉得战争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金耀羽想了想,“当然是立足十镇有力的城防,将新南人尽快驱逐出我国的领土,军事会议上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嘛?” 金羽真是怎么都教不会这个儿子,“蠢材,动动脑子啊,若是真的这么简单,新南就不会大举进攻我国了,若是短时间里就能解决,刘月夕绝对不会冒险和我摊牌,更不可能去和潘神城的人勾结来对付我。” 金耀羽还是不明白. “白里安的课你以后要多去听,吉普罗斯啊,关键在吉普罗斯,不然新南这么点大的国家敢对我汉玉龙动手?这么多年的边境摩擦可都是对方占优啊,你真以为十镇防务糜烂是爱德华伯爵治军无方吗?一切都是做给吉普罗斯看的。” 金耀羽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他更喜欢纯粹的魔法,在对待望京的权贵上,他更喜欢旧贵族以势压人的那一套。 “父亲是说严王和刘月夕都会将战争拖到明年?” “是的,严王还好说,这个刘月夕,我总觉得他非常喜欢这场战争,甚至是期待,这一点让我很不安,他肯定有什么秘密的谋划没有说出来。” 金耀羽不解,“既然父亲觉得他有这么多疑点,为何还要将小妹嫁给他?” “难道曦月和严王就有真感情?你给我记住,身在我们金家,一切都要为金家的利益服务,个人的那点所谓的幸福和金家相比,只能是让位,包括你,甚至包括我,都要牢记这一点,既然知道对手另有图谋,那我们更应该去接近他了解他,只有了解对手才能战胜对手,甚至操控对手,如今你的二个妹妹都在南方省最有军事权利的二个男人那里,她们是为我们金家做出了牺牲,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能做什么。” 金耀羽一时语塞,父亲原来都明白,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小妹,要和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过一辈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无力阻止。 金羽说累了,便招呼儿子离开。“有时间多和明玉说说,她还是比较听你的话,等去了红云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有个谱。” (本章完) 第七十六节短暂的回家 符文列车在那颗熟悉的迎客松前平稳的停下,车站上站满了来迎接他的亲人,刘月夕一下车看到这一张张熟悉而又热切的脸,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薛宁、溜子站在最前头。 最激动的就要数薛宁,看到她热切而又不得不克制的样子,刘月夕几乎能听到她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恨不得一把将她揉在怀里,分开二年了,“谢谢大家来车站接我,新南入侵,我作为云红领主,在这了和大家表个态,我将和望京方面和爱德华伯爵一起守卫十镇护卫红云和翡翠镇,新南人绝对不会踏过红云镇,也绝对不会出现在翡翠镇,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大家的平静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在此郑重作出承诺。” 没有华丽的词藻,在此刻刘月夕的话却如这世上最动听的蜜语,这是所有人此刻最迫切想要的一句话,刘月夕顺应民意,给了大家这样的承诺。 回到自己家中,母亲看上去又老了不少,刘月夕跪在地上给母亲磕头,刘母哭了,以前盼着儿子有出息,如今她更加希望刘月夕能在家里多呆几日,哪怕只是呆着也是好的。 刘月夕站在紫悦的生化仓前,妻子略有些发胖了,不过可能是药水的作用,皮肤显的非常滑腻,有些不真实,询问看护的医生,他表示,修普诺斯药剂的效果他也无法理解,但是它确实正在慢慢的修复紫悦的身体缺陷和基因缺陷却是事实,这一点连月夕的好友先导者孙医师都来翡翠镇确认过,紫悦的各项生理数据现在就是最宝贵的实验数据,若不是刘月夕位高权重,这位不知死活的主治医生都想把紫悦作为最重要的研究课题来研究,他都忘了刘月夕高价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幸好他的助手看出刘领主脸上那一丝微妙而不可察觉的异样,及时阻止了他的导师,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夫人在生化仓里的二年身体素质变好了,而且基因都得到了修复,甚至可能会出现显化基因的可能是吧。” “正是如此,修普诺斯实在太神奇了,它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上的物质,居然能有这样的奇效。刘大人,若是能让我继续相关研究,我绝对可以尝试提取出修普诺斯的有效成分。”这个医者已经有些偏执,他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谁,而生化仓里的人又是谁。 刘月夕笑了笑,说:“医生,您今天太累了,还是回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在一旁的助手早就吓死了,忙借着托词拉着导师离开。 月夕将溜子招来详细询问这名医生这二年来的所作所为,花了点时间,查了相关的档案,越线的实验还真是不少,看来他真的忘了刘月夕请他来的目的。“大哥,是我的疏忽,这个家伙,让我来处理吧。” 刘月夕摇摇头,“不要不要,这不能怪你,谁也没想到一个医生会这么的执着,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今后我们这搞科研的人才会越来越多,方方面面的,现在看来这些知识分子要是心里的**没有摆正,也是会出问题的,而且很难监管,过段时间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新课题啊,明天我就带紫悦去红云镇,再派一队人沿路查探一番,我总觉得金羽没这么简单要多加提防。” 溜子听完,正要走,刘月夕又说:“这个医生就不要跟着去红云了,他的助手还不错,也了解情况,你和他联系一下,若是愿意去那边给法斯特导师做一个助手,条件随便开。别吓唬那个医生,好好打发了就是,知识分子我们还是要尊重的。”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临走前,刘月夕还去银璜想见见老伯爵,可惜伯爵正在德光要塞督战没有回来,只有刀子和缇斯红女神在,刀子因为保密的缘故不能轻易露面,向来好斗的他知道自己要错过一场战争,十分沮丧,连女神都没法哄她开心,这事还得是刘月夕亲自来。 “怎么了我的骑士大人,怎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二年没见了,就不想我,我可都是想到你的,还给你带来了礼物哦。”说着掏出一个小礼物。 迷失大陆有一种很特别的蝴蝶,体型非常的大,能遮住人的脸,而且这种蝴蝶也经常会这样对待林间旅行者,常把人吓得半死,所以得了个弑脸蝶的绰号,不过这种蝴蝶其实无害,而且它结茧包的丝比蜘蛛丝的拉伸强度更好,是非常好的防护材料,刘月夕知道刀子不喜欢笨重的护具,特意给他用蝴蝶丝做了一副精巧的护手,剑士保护双手是头等大事,刚还郁闷不理人的刀子抢过手套戴上比划了好一番,看来是喜欢的。 “我照着我的手做的,咱们二的手差不多大,你更修长一些,我做了调整,看来还行。”刘月夕亲自过问制作手套的事情,自然尺寸上没有问题,见刀子开口说话了,他接着说道:“再忍耐一下,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缇丝红女神好好的练习如何成为电气骑士驾驶员,这真是天大的运气,我们都羡慕死了。你还差的好远,上一场你独战拉杰圣甲虫的视频我都看了,主要还是女神帮了大忙,那种体平衡,真的是另一个世界,我也涨了不少见识。你是我最后的底牌,这场仗要打很久,也根本不可能出动奥津,就让我们这些花环和凡人去解决低级战斗,等一切尘埃落定,到那时整个南方省的大格局就得重新分配,如果到了那一天,你能和女神一起驾驶奥津出来亮个相,我想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费劲心机谋划好的计划都会在你面前烟消云散,你是为最强而生的,我一直这样认为,不要让我、伯爵还有魏失望,好吗?” 刀子点点头,刘月夕始终是懂他又无条件相信他会是最强的那个人,刀子也同样无条件信任刘月夕,最忠实的执行刘月夕的每一条指令,也正是这样近乎习惯性的信任,让二人在以后的好几次重大危机中得以相互保全。给老伯爵留了一封长信让刀子代为转交后,刘月夕便和他告别,临走他还不忘去拜访滔滔戏耍他一番,滔滔看到他依旧像看到瘟神一般,幸而刘月夕从迷失大陆带来的奇珍异果还是让他迫为心动,虽然自己大伤本源的始作俑者就是刘月夕,但是能弄来这些能恢复它本源的果子如今也只能依靠刘月夕这样的大人物。 滔滔一口吞下一颗黄儿果,说道:“上次助你击沉那艘铁甲舰可费了我最后一根本命翎羽,这样的活再也干不了哦,你以后可不要强鸟所难,我太难了,靠这样的果子恢复实力,没个七八十年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刘月夕惬意的躺在滔滔的鸟巢里,嘴里衔着一更结草,“滔滔跟你打听个事情可以伐?” 滔滔一听,脑袋后一撮蓝色的毛都竖起来了,真不想理这个恐怖的家伙,不过还是,“你说吧,只要不违背良知,不违背道德,不违背契约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的红云已经成功升级为世界树。。。”刘月夕话还没说完,滔滔直接跳到另一边,用翅膀捂住脑袋,“不听不听,这种出卖同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刘月夕,你不要逼鸟太甚,逼急了,我,我,我死给你看。”说完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活像一个价码没谈拢的投机商人。 (本章完) 第七十七节去红云 刘月夕认识的深渊生物中,要数‘滔滔’最为另类,不管是建木的凤凰,混沌教的羽蛇、狡诈的百眼毒龙、还有准深渊蛇发藤魔,他们虽然实力也很强,但是都没有灵性,不像滔滔,虽然具体的方法有待商榷,但是这头傻鸟想成为人是可以肯定的,拥有了世界树,就该琢磨如何获取一头好的守护灵兽,这个问题刘月夕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找一头和滔滔类似的幼生灵兽,“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帮我我也帮你,大家相互帮助,人人都讲爱,这个世界才能变得更美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走开。”滔滔实在不像理这个无耻之徒。 刘月夕也不恼,厚着脸皮继续追问:“我就是想,以后我肯定会去拉格朗大迷宫,到那时候,你给我指个方向告诉我你的故乡在哪里,然后该怎么获取幼生,有什么注意事项也告诉我那是更好。” 滔滔无情的揭穿了刘月夕的遮羞布“刘月夕,你就干脆直说让我出卖祖宗,出卖族群算了。” 这话没法说下去嘛,这鸟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讲原则性了,看来得使用杀手锏。“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滔滔硬气的扭过头去,其实心里谎成一批。 刘月夕慢慢站起来,一跃跳出巢穴,慢悠悠的说道:“那就可惜咯,本来我打听到金斑的手里有一剂‘瑟芬妮的眼泪’,难得的前朝原剂,可惜咯,可惜咯。” “后悔药!!!”滔滔一下子跳起来,巨大的鸟喙凑到刘月夕跟前,这绝对是滔滔最需要的东西,有了这种神剂,滔滔就可以直接回复到先前最佳的状态,不用再等个七八十年都未必能好。 这回轮到刘月夕搭架子了,“你不是讲原则嘛。” “原则算个屁。” “那背叛种族,出卖祖宗总是不好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诶。” “我不带你去,别人也会带你去,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你们人类偷窃我等深渊之物的行为已经有千年历史,相信以后还会继续,我又何必过份执着呢。” 它到是想的挺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在滔滔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人一鸟达成协议,药剂换节操,绝不反悔。 第二天,薛凝早早的为刘月夕准备出行红云所需之物,反倒是刘月夕起的很晚,难得回家,他在望京一直绷紧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又要分别,倍感不舍,但是有太多的事情推着他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得不继续向前,还是身不由己,突然刘月夕想到此去红云,还是应该要带上一个人,他不去,月夕心里不太放心,便让符文列车晚开半小时,自己亲自去找那人来。 熟悉的街巷,依旧是那间武馆,里面传来高亢而自带节奏感的音乐,刘月夕直接跳到房梁上观察情况,这老头子,依旧是色心不该,都做了总教官了,还是不务正业的来教老太太们打拳操,只不过这一次已经贵为独裁官的刘月夕无论如何不敢下去让大妈们看到自己,这太可怕了,但是台上台下又非常的热闹,一时半会的不像有停下来的意思,刘月夕实在着急,总不能让运送军队的符文列车为了这种事情耽搁太久吧,他灵机一动,用风刃打碎一块玻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后以高超的身法,一溜烟,等大妈们再回过头来,偌大的领操台上早就没了魏老头的踪影。 疾驰的符文列车上,主包厢里,一个老头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个臭袜子,他正朝着一名负责卫戍的士兵使眼色,想要解救他。那名新兵此刻脑子里矛盾的一塌糊涂,魏教官作为军团总教头,刘月夕手下所有的新兵全都认识他,照道理是必须要救的,但是绑他的人似乎好像就是独裁官本人,这,太难办了,新兵思想斗争了好几秒钟,最后还是礼貌的关上包厢的门,出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魏老头动的更加激烈。 刘月夕没办法,只说:“你怎么说也是总教官,不叫唤我就松开你。” 对方点头同意,刘月夕刚拔去袜子,对方大喊:“刘月夕你个不要脸的,休假时间,你把我绑上去红云的列车干嘛,我不喜欢打仗,我不想去前线,那就是送死。” 刘月夕恶狠狠的扬起袜子,示意这老头要是再敢大声说废话动摇军心,就一直给他塞上袜子,对方在刘月夕的淫威下,老实了。月夕坐到他身边直摇头,要是让手底下的士兵知道平日里慷慨激昂,满口国家民族,大义热血的魏教官居然是个在北方犯了错误,被军队开除的老兵,刘月夕是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喂喂,刘月夕,你不会是想卸磨杀驴,杀人灭口吧。”这老头又开始不着调了。 刘月夕耐着想打人的性子,客气的说道:“教头,阿杰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回归,新南的大军已经在马亚山区突破好几个口子,眼看着红云镇就要成为战场,我心里没底,你就再帮我一段时间,我保证,这次的事情完了,就批准你退休的申请。” “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退休金按原来九折算?”这老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刘月夕捂着脸劲量不让自己去记住这副嘴脸,他自己的痞气有很大一部分其实也是从魏这里潜移默化而来的,“行,等到战争结束,都依你。” “说话算数?” “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大人物吧,有必要和你为了这么点事情耍赖吧。” “那帮我解开。”刘月夕乖乖照做,魏老头松活松活筋骨,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说吧,什么地方想不明白,我给你解惑。” 刘月夕绝对有一巴掌拍死他的想法,找魏来主要是这样的大战他没有打过,心里不是很有底,想找人帮忙一起分担一些。 魏可不管刘月夕怎么像,抽出一旁最新的军事地图,看了看,又标注了一番,说:“这不挺简单的嘛,你这多简单的活,依仗红云的高城坚垒守着别让阮知青攻破就是了,有红云在,给阮知青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从中路打过去啊,压力都在上路,你怕什么。” 刘月夕也知道这些,但是望京的军事会议上可不是这么谈妥的,他答应严王策应他在马亚山口的行动,红云的防守他并不触,这四年来的准备,加上有阿勇这个善守的猛将,他并不怎么担心,但是去马亚山口支援严王,大规模军团野战,他从来没打过,心里没底。 魏老头听了刘月夕的担忧,给了个很干脆也很有效的法子,“不去马亚山口,放严王鸽子。” 这方面刘月夕毕竟是个雏,行军作战,正儿八经在军事会议上承诺的事情也好反悔的吗? “还是年轻啊,你就是个地方割据势力知道不,这年头,有兵就是草头王,你以为金羽啊,介甫啊,雅飞啊都看上你什么,你有炮有城有兵有符文列车,懂吗?不然他们早把你生吞活剥了,真当是因为你是爱国青年啊?傻,幼稚。”魏老头这一通骂,又一次奇妙的将刘月夕从天真时代里带出来,说的真没错,就是话实在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那我怎么向严王交代啊?总得有个说辞吧。”月夕接着求教。 魏老头完全不屑一顾,“交代个屁,你保证红云到海港城的符文列车别断线,他天天做梦都会感谢你,这种时候,多考虑自己怎么活下去,不要考虑别人的死活,你又不是大元帅,操这心干嘛。” 全新的‘军事生存哲学’,再一次刷新刘月夕的三观。 (本章完) 第七十八节兵痞是怎样练成的 包厢里的场景再次变化,高阶花环的刘月夕正在给魏老头端茶倒水,他已经完全成了这个老兵油子的信徒,“魏老师,咱们这样做,严家会不会说咱们不道义啊,万一他告到金羽介甫大人那里去,我怎么办。” 魏老头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还是没有掌握精髓,拖,懂伐,前方战事紧张,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想增援无奈敌人太强,找个理由还不容易,你放心,这里面就你是个雏,严家,柏军,老伯爵,若要说真实想法,保准和我想的差不多,新南入侵,明面上是新南和我国,更深层次那就是吉普罗斯的态度,没有停在波尔图的那三骑赛莲,他新南敢动一个试试,先熬过这个雨泽季,小打小闹,等明年风向定了再说。” 这老魏还真是刘月夕的福星,要是刘月夕今早没有强行把他拉来,说不定不出多少时日还真会做出一些不智的举动,他和他手底下的年轻人历练还是少,看来是需要适当的补充一些有经验的老人进自己的决策层,不然还真不懂这套弯弯绕。 魏老头说的有道理,不能先当这个出头鸟,“那魏师傅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重点干点什么。” “下路,把下路整体盘活,你有去皮镇的符文列车,争取在这个雨泽季节,把龙塞斯瓦利斯地区收入囊中,别和我说你没做过这样的准备哦。”这老头真神了,下路改造兽人等一系列事情,刘月夕作的很隐秘很低调,魏是怎么想到的呢。 魏老头晃晃悠悠的,可不管刘月夕是怎么想的,他接着说:“别猜了,我对你们这些小家伙私底下干的那些勾当完全没有兴趣,我是根据爱德华伯爵当年的想做没做成的旧事来估计你们而已,大的方向路都是固定的,谁来都差不多,只不过先后顺序,细节上,会有一些变化,没什么了不起,也不算未卜先知,真正厉害的谋略家最要紧的是要看清外在的形式精准的判断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跟着这个世界的风来操舵,懂吗?” 刘月夕点点头,“依您的看法,要想收复大回廊区,需要什么条件。” 魏老头哼了一声,“一钱,二钱,三还是钱。” 这也太直接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魏师傅突然认真起来,“你让余桦给你做的关于兽人的报告我也看过了,余桦是个人才,你一定不要放走,不过从他的计划里可以看出不切实际的书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意气还是很浓,兽人劳改营的想法是不错,但是这么多的工作你怎么安置?起码路得通吧,那么偏僻的山区要种这么多结界树铺暗轨,就是烧钱,还要长期驻军震慑不听话的,你想要长期的占据大回廊的前半段,大量工作岗位,驻军,十棵结界树,还有符文列车,一样都不能少,凭现在的你,我觉得很难,若说打,当年老伯爵打偏南方无敌手,里斯本都曾经在他奥津脚底下颤抖,但是有什么用呢,打的再好,守不住就是负资产,你啊,还是想的天真了。” 刘月夕二个大拇指迅速翻转,“如果我说南方靠近皮镇附近出现大量就业机会,而且你说的那些我都能做到的话,老师你觉得什么时候全面铺开结界树和暗轨的建设比较好,今年还是等明年?” 什么,魏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这些少说一个亿,难道他还真抢了天耀岛上的物质,“你疯了,刘月夕,这么多的财物你也敢独吞,只要漏到市面上去销赃,这么大的现金流,稍微查一查就会找到你,你真以为金羽会轻易放过你,莫说是个女婿,你是他亲爹也没用。” 刘月夕连忙解释,“魏师傅你误会了,天耀岛真是让潘神城的商家们集体抢劫了,这个我敢保证,一箱我都没留。”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 魏老头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他要在红云呆到战争结束,刘月夕干脆告诉他关于消潮港,还有迷失大陆新航线的事情,以及倪少爷准备要做的一些事情也透了个底给魏师傅,听完个大概,魏老头沉默了,久久不语,“有戏,有戏,真的有戏。” “魏师傅,你说什么呢。” “我小看你了,原以为你把红云营造成世界树,已经耗尽了你的财力,我没想到你这么擅长钱滚钱,你拉着倪少爷谋划这档子事情,哈,去迷失大陆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这个想法确实没人用过,老伯爵当年要是有你这想法,有个懂生意的帮手,或许南方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也不至于最后拖到让吉普罗斯趁机介入,全力扶持了这么个新南国出来恶心我们汉玉龙。”刘月夕完全没明白魏说的是什么。 魏解释道说这些都是当年的往事,当年老伯爵还年轻时,汉玉龙共和国还没有成立,新南还类似大回廊区,只是几个自治领,但是经常发生叛乱,老伯爵当年想为国荡平整个南方的隐患,所以发发兵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最鼎盛时,兵锋直指拉格朗大迷宫,但是后来弥勒美女皇被推翻,共和国建立,汉玉龙的外部环境发生重大的变化,吉普罗斯不再承认罗梭帝国时期签订的条约,在北方施压,在南方扶持新南独立建国,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老伯爵凭一己之力打通大回廊区通往拉格朗大迷宫的所有关隘,但是该死的金羽,借着建木要提升为世界树的由头,大规模抽用供给南方军团的资源,老伯爵那里战线拉的太长太长了,最后不得已,只好退回来,承认大回廊区像潘神城这样有自治地位的一系列存在来稳定这个地区,自己守着十镇以保南方富庶区不失,但是祸根也是那时候种下的,你看地图就会明白,建木这颗世界树,真的非常没有价值。 原来还有这等秘辛,为不说这事刘月夕还真不知道,看来下一次遇到老伯爵还要再详细了解一下,原来刘月夕想做的事情,老伯爵年轻时也想过要做。 “刘月夕,若是你真的具备那些条件,那就立刻开始办,没有时间了,越快越好。”魏说的很肯定。 月夕问了句,“有这么着急吗?马上就是雨泽季节了。” 魏再一次肯定的说:“越快越好,因为不管新南入侵十镇的结局如何,吉普罗斯一定会彻底介入南方潘神城以南的大片土地,他们对拉格朗大迷宫的野心一直就有,罗刹人吃相难看着呢,如果二三年内你不能控制龙塞斯瓦利斯地区,那到时候潘神城一定会全面倒向新南或者说吉普罗斯,那索劳伦堡被从地图上抹去只是时间问题,这样老伯爵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真到那一步,以后我国想要进入拉格朗大迷宫就需要吉普罗斯施舍给我们机会,敌人会越来越强,而我们会越来越弱,明白吗?” 听到这里,刘月夕更加对金羽的做法不齿,他似乎一直在将风暴洋那边迷失大陆的所获用于建木,但是也搞不清他到底在捣鼓什么,整个大回廊区经过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天耀岛,明显就是金羽的不作为,怪不得老伯爵会心灰意冷呢。 “那若是他们出动电气骑士我们该怎么办?”刘月夕很顾忌在波尔多的三骑赛莲。 “不会的,电气骑士的使用受到天人王国的监控,各大国都不会做的太过火,吉普罗斯也不例外,再说了,在南方地区,我方和吉普罗斯在电气骑士的数量上是势均力敌的。” (本章完) 第七十九节溃军 不对啊,雅飞大人一骑,老伯爵也算一骑,怎么也是二比三,何来的均势一说。 魏老头大笑,“你忘了红团的天位骑士,他是大回廊地区出身,经常会在大回廊区出没,谁敢忽视一名天位骑士的存在啊。”魏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骄傲,天位骑,操偶师沙亚斯塔·毕东大人,共和国真正的中流砥柱。 二人越说越来劲,刘月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问道:“那魏教官你就勉为其难先当一段时间的总指挥,等阿杰回来了,您给他当个顾问,帮我盯着这个小子,薪水我按先前的双倍给你发,如何。” 这个条件还不错,再说人都已经让他绑过来的,自己想不干也很难,“好,但是我事先声明,我帮你保住基本盘,马亚山区的遭遇战你就不要指望我了。” “别这样啊,魏师傅,你太谦虚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不帮严王打通山区通路,但是起码的存在还是要保持的,阿杰他们都是你的徒弟,不用你亲自上阵,指挥阿勇他们做具体的,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就成。”刘月夕依旧不死心,仗不能打的太龟缩了,不然面子上太难看。 魏老头这次态度非常坚决,“不行,此事休提,阿勇还嫩些,而且不适合,若是换成大头陈倒是可以一试,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事太大了,要流血死人的,开不得玩笑,我太老了,没有这个精力去应付这样的战争,运筹帷幄灰飞湮灭,那都是戏文里的故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需要指挥官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做出最及时最精准的判断,这不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可以应付的,耽误了你的大事就麻烦了,龟缩着吧,难看点但是能保住命,而且刘月夕,红云现在面临一个不小的麻烦到是值得注意,儒尔当这一战必有大量逃兵朝着马亚山,朝着红云镇涌过来,这里面说不得还有新南的奸细混在其中,溃兵收容的问题要慎重,处理不当是要出大事的.” 魏老头如此坚持,刘月夕也不再强求,一切都等阿杰回归了再说,“好吧,魏师傅,那你就帮衬着阿勇守住红云。”说完他转身离开包厢。 “刘月夕,你把别人都安排了,你自己干什么去啊。” “我去看看紫悦。” 在马亚山区,有一片名叫埃雷克特的丘陵区,星星点点的有几个小村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里盛产几种药剂的原料,离兽人出没的地区还很远,有属于伊春的覆盖范围,所以有藤脉的几个小村子日子本来过得还算可以,但是他们的平静在不久前被彻底打破,先是和伊春结界树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看着雨泽季就要来了,没有结界树力量的庇护,红鬼来了会非常的危险,本来大部分村民准备暂时搬到附近的大城镇去,但是路途遥远,而且村子里本来的日子就过得拮据,大规模的迁移所需的路费,他们是拿不出来的,冒险呆在村里靠着坞堡寄希望能熬过这个雨泽季,是这些穷困村民唯一的选择,但是事与愿违。。。。 “当家的,他们走了没。”一个脸上抹着锅灰的女人从地板下的密道里悄悄探出头来,一名采药夫朝着屋子的门缝张望了好久,确定人都走远了才敢让自家媳妇和孩子们都出来。 “总算是走了,这帮子兵痞子,打新南兵不行,逃的跟个兔子似得,祸害我们算什么本事,当家的这次又让他们抢去多少,再这样下去,莫说是红鬼来了,我们自己就先饿死在坞堡里,二个孩子可怎么办哦。”溃兵们刚离开村子,抢了一些粮食,见没什么可图的,便离开了,这妇人身后拖着二个孩子,一男一女,都黑瘦的紧,浮肿的脸,苍白干裂的嘴唇,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干枯头发,无不显示这二孩子长期营养不良。 不是天灾是**,战乱一起,底层的老百姓往往是最先受到波及,他们抵御灾祸的办法往往只有一个‘敖’字,熬过去了接着活着,熬不过去,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这户的当家汉子看着自己的二个孩子心窝窝不由得疼,“孩子他娘,别说了,趁着黑曜石还热着,抓紧给二个孩子热个饼吃吃,我去外头布的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只野兔什么的,给二个孩子改善改善。” “爹,你早些回来。”稍大的姐姐要比还在啃咬手指的弟弟懂事一些,兵荒马乱,邻近雨泽季,外头凶险的很,小姑娘不愿意父亲去冒这个险,但是又无可奈何。 夫人收拾了一下被溃兵弄乱的家,也说:“早去早回,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 诶,朴实憨厚的采药农虚掩上房门,出去了,他绕道村子后方的小河湾去他设下的几个陷阱处摸了摸,结果一无所获,兵荒马乱,连野生动物们都离开了原先的领地,变得更加难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捕捉,采药农汉子不甘心,他想到家里的二个孩子,不行的,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靠着他们家存的那些过季干粮,至多够二个大人加一个孩子,熬过雨泽季,那另一个孩子,难道要让他们夫妻亲自选择活一个死一个吗?不,不,采药农蹲在地上,他宁可自己饿死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犹豫了许久,被这世道逼上绝路的他准备冒险一搏,从行囊里取出进林子采药的简单装备穿戴上,尽管这个季节进暗区非常的危险,但是他要去碰碰运气, 一切准备就绪,汉子迅速没入黑乎乎的暗界林区。 咕咕,几声诡异的狐蝠惊叫着滑越过林间,二头幽黯座狼在一颗大树下面徘徊许久,终于离去,树干上有明显的血剂,还是新鲜的,另一处的一个树洞里,爬出一个人影,就是那个采药农,他手臂受伤了,不过总算摆脱了二头幽黯座狼,常年累月的采药经验救了他的命,不过除了几颗野生黄连,这次冒险没有像样的收获,迅速包扎好伤口,掩藏血气的味道后,采药农又开始寻觅他要找的东西,不应该啊,这个季节虽然危险,但是野生的血苁蓉也只有这会儿才能采摘到,要是能弄到一簇,他就可以带着一家子到翡翠镇去躲过这场兵荒马乱。 再找找,凭着坚毅的耐性,他又往林子的更深处摸寻,突然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惊吓到他,采药农马上躲到一颗树的背面,然后他慢慢的探出脑袋一看,天啊,是变异狐熊,这家伙是采药农们最怕遇见的暗界生物,他会爬树,嗅觉灵敏,一旦被惊扰就是不死不休,农户们都会避而远之,真是倒霉,采药汉子决定立刻离开,但是他又停住了脚步,好巧不巧的,一串诱人的红色植物正垂落在他的面前,不是血苁蓉又是什么,品相好的没话说,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救命物,汉子激动的难以自抑,都忘了还有一个危险的存在就在附近,你想要的狐熊同样喜欢,顾不得太多,采药农抽出猎刀,飞快的跑向目标,以最快的速度砍下整簇的血苁蓉,塞进药盒里,一边跑一边将药盒裹在身上,紧紧的。 嗅着气味而来的变异狐熊看到空荡荡的枝头,勃然大怒,有人截了它的异果,异常失望的狐熊发出暴怒的吼叫,它要撕碎这个小偷,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残余的味道,一双琥珀色兽瞳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怒目而视。 (本章完) 第八十节一点点希望 采药农在林间拼命的奔跑,惯于林间行走的他有着类似专业跑酷的身手,只见他上跳下滑娴熟轻灵避开障碍物,但是和后头的野兽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眼看就要被追上,心蹦蹦蹦的狂跳,不甘心失败的他脑子飞快的运转,该怎么脱身呢,跑是肯定不行的,这里也没有河,掩盖气味已然来不及,上树那就是找死,只有一个办法,采药农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狂奔而去,哪里是座狼的林地,他故意弄出响动,势要惊动座狼,变异狐熊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眼见着前头没路了,采药农靠在一颗大树前,狐熊盯着眼跟前的贼,嘴里呼出几口热气,誓要将对方撕碎。 就在这时几双幽绿色的眼睛出现在黑暗的草丛堆里,是幽黯座狼,它们发现了二个闯入者,发出不友善的低吼声,示意变异狐熊这里是它们的林地,但是体型巨大的狐熊这会儿全然不给座狼面子,发出挑衅的吼叫,争斗一触即发,二只座狼说话间从背后扑了上去,狐熊用力扭动身躯,一下只就正对二头座狼,一把掌拍飞一头,然而,更多的座狼涌上来,一场混战。 采药农趁乱爬上身后那颗大树,观望下面的情况,没一会儿,狐熊就赢得上风,体型小上二圈的座狼即使数量众多,也不是一头成年狐熊的对手,败下阵来的座狼在死一伤三后很没面子的退出了争斗,任由狐熊在自己的领地里为所欲为,又只剩下擦采药农和变异狐熊二,麻烦了,采药农朝着较细的枝头移动,寄希望狐熊能放弃对自己的追击,但是今天这头狐熊似乎异常的执着,它爬上大树,紧紧跟在采药农的身后,细细的枝干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物,摇晃着发出快要折断的呻吟,采药农死命的抓住细枝,敢才差一点他就掉下去了,怎么办,掉下去是死,前头是狐熊。 野兽也发觉了采药农的窘境,拼命摇晃树枝,采药农完全掌握不了平衡,眼见着就要掉下去,看着前头恣意摇晃树枝的狐熊,他并没有绝望,拼了,采药农调整重心随着狐熊的晃动摆动自己的身躯,细枝的晃动幅度变的更大,突然他放开双手,身体极其舒展的向外一跃,树枝应声折断,狐熊也掉了下去,啪啪啪砸中好几根树枝才掉落到地上,被砸的晕头转向的狐熊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怪物呢,野兽本能的畏惧让他顾不得其他,撒腿就跑。 另一边,采药农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命拽住一根挂在邻近树枝上的藤蔓,他的左手撞到树干,骨折了,刚才那一跳简直就是奇迹,二颗树相聚六米左右,居然让他跳过来了,大难不死,这一定是上天对他的眷顾,慢慢爬到树上,寻了根树枝将骨折的左手固定好,采药农解下包裹,打开药盒看了看那簇血苁蓉,咧开嘴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灿烂,他赌赢了,有了这东西,他和老婆孩子们就可以在大城镇里熬过这场战争,这盒子就是他和他一家生活的全部希望,修整一番,仔细包上药盒背好,采药农辨识了一下方位,朝着村子的方向回去,他要将这个喜讯告诉家里人,他们有救了。 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暗淡,自家的房屋里亮着灯,一股子香味从屋子里穿出来,这败家娘们,莫不是将过季干粮烤了吧,向来节俭过日的汉子随口骂了一句,不过都没关系了,孩子们早就饿的不行,吃就吃吧,不填饱肚子,去翡翠镇的路也没法走,他走进院子,信步推开家中房门,“老婆,做啥好吃的呢,你猜我今天采到了什么药材。” “哦,好药材,是什么,让我也看看。”一个陌生的声音,绝对不是他的媳妇,一名穿符甲的士兵扭过头来,嘴里叼着采药农家过季用的干粮,他的周围还围着四个士兵,中间围着的黑曜石上拷过的干粮发出兹兹的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而他的妻子正抱着二个孩子站在墙角边瑟瑟发抖。 为首的符甲士兵咬下一块干粮,嚼了嚼,然后站起来递过一块给采药农,“你也一定饿了吧,吃吧,你还真别说,烤过的干粮真的挺香,比我们那个行军粮都香。” 采药农慌了,仿佛眼前的士官比那狐熊都要可怕似得,他哆哆嗦嗦的求饶道:“军爷,放过我们吧,这些都是过季用的救命干粮,您来的时候我藏起来了,确实是我不应该,军爷您尽管吃,放开了吃。” 为首的士官看看这个受了伤的采药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拉到士兵当中,一边大声说道:“哥几个都听到了啊,敞开吃,别客气。” 采药农不住的点头,“看到了吧,这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其实他们什么都有,但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拿出来,要让他们乖乖的配合,必须要上些手段,逼一逼,你看又变出来这么多好吃的。” 士官也不急,他招呼来采药农的儿子,小家伙饿坏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诱人的香味此刻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挣脱开母亲的手臂,跑过去夺下士官手里的干粮,不停的啃咬,他饿极了,成功玩弄人心弱点的士官肆意的狂笑,采药农的女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拉回自己的弟弟,一把夺过弟弟手里的干粮,朝着士官身上扔过去,嘴里喊道:“你们这些坏人,吃了我们家过季的粮食,我们可怎么熬过这个水泽季啊。” 房间里雅雀无声,小姑娘说的是实情,这些士兵也是贫苦出生,怎么会不知农户生活不易,一股愧疚感索然不去,甚至有士兵放下了手里的干粮,这时为首的士官说了句:“你们要活,我们就不要活了,把我们饿死了,新南人来了,你们去守卫国土吗?莫不是想当叛徒?” 这话一下子给他们的做恶行为找到了冠冕堂皇的正义之名,士兵们的负罪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士官见状,给二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二名士兵立即心领神会,熟练的将采药农按倒在地,药盒被翻找出来,士兵递给士官,他打开一看,哈哈大笑,“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使用一些手段,好东西就会不断的挤出来,这就是农民。”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采药农的妻子完全明白了,完了丈夫用命博来的希望,全都完了,她嚎啕大哭。 已经得手的士官将剩下的干粮和药盒全部收走,一脚踹开还有些余热的黑曜石,吃饱了还有意外之喜,他们要离开了,看到像个可怜虫一样趴在地上的采药农,士官抽出一张白条,蹲下身子,慢慢放在他的眼前,轻声说道:“老乡,不白要你的,这是白条,等战争结束了,可以来南方军本部要账的。” 说完他扬长而去,一贫如洗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家四口,采药农趴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慢慢爬起来,抽出猎刀,推开房门,大声喊道:“把我的东西留下,不借给你们。” 还未走出院子的士兵们停住了脚步,士官头都没有回,笑着高声说道:“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农户鼓起勇气,又一次大声说道:“把我的东西留下,不借给你们。” 士官摇摇头,他都懒得看农户一眼,“我要是不给呢。” 采药农的心一紧,紧紧捏住手里的猎刀,他用力过大,手控制不知的发抖,突然大喊一声:“还给我。” (本章完) 第八十一节兵与痞 彭的一脚,采药农被踢飞出去,他又怎么可能是符甲士兵的对手,伴随的放浪的笑声,采药农一次次的站起来,倒下,那些士兵们有些不忍,问那名士官该如何,士官叹了口气,回身一矛扎在再次冲过来采药农的胸口,“持械妨碍军务,冥顽不灵,那我就送你上路。”采药农满嘴的鲜血,手紧紧抓着长矛,嘴里还在说着,“还给我。” 他的妻子看到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完了,这个家完了,士官用力抽出长矛,采药农翻滚了一圈倒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他的女儿看到爸爸死了,双手提起柴刀,朝着士官的方向走过去,瘦弱矮小的她根本无力举起柴刀,她只能拖着刀向前,可她的眼神中却充满决然的杀意,已经杀了一个的士官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注定要有个了断,他手握长枪朝着小女孩的方向,亮晃晃的矛尖闪出摄魂的凶光,今晚注定是一场惨剧,兽性一旦占据了上风,那嗜血从来就是主题。 士官闭上眼睛,矛尖朝前一捅,应该是刺进去了,他睁开眼睛,一尊通体黑色的符文甲士隔在他和小女孩中间。矛尖被符文武士夹在腋下,已经弯曲,恶魔耳朵一般的全覆式头盔,还有手里那把宽大的出奇的符文战刀——杜·盖克兰甲。 同时,在这群士兵的身后,几头猛兽发出虎啸般的声音,几名士兵回头一看,吓得瘫软在地上,一整队的狻猊兽上都是杜·盖克兰符甲武士,绝对的精英部队。 挡住士官长矛的符甲战士掀开面罩,“你是哪部分的。”士官不敢不尊,对方的军衔比他高出不少,“南方军团第四师符甲团三营二连中尉分队长麦高,长官。” 符甲武士并不理他,而是护着身后的小姑娘,让她站到母亲哪里去,然后冷冷的说道:“从伊春溃退下来的?路上我见过你们的部队,建制都被打残了,怎么不去德光要塞或者红云镇重新集结,我想命令已经下达到溃散部队的各个连队。” 士官见对方完全没有追究他杀平民的事情,松了口气,开始大谈部队一路溃逃的苦经,好似他们有多么的忍辱负重,阿勇将狻猊兽的缰绳拴在木桩上,也不理会他,伊春失守,他奉刘月夕的密令来马亚山口接应逃出来的张达喜一行人,这会儿人就在后头的箱车内坐着呢,‘上万的军队,坚固的城防’,不到一周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间,彻底完了,用钱堆起来的军队果然不可靠,可怜张达喜苦心经营大半辈子,又是事先布局,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败的这么快,这么彻底,阮知青的上路军兵分三路,毫不顾忌什么兵家大忌,同时攻击圣光德光还有伊春,结果不到十天的时间,圣光要塞外围的酒桶堡失守,德光要塞西岸的桥头堡也被打下来,不同与伊春,这二处重要要塞得到了增援,严王在三日前登陆圣光要塞的海岸线,节制了阮知青的进攻。德光要塞,伯爵手下大将皮克顿将军急速增援要塞防务,以最铁血的手段整顿军务,加上老伯爵亲临马塘河前线,军心大盛,也侃侃稳住东岸的主堡。 可怜的张城主,平日里八面玲珑,关键时刻,除了刘月夕出手相助了一把,旁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大难临头,才知道谁是亲儿子,谁是小娘生,坐在箱车内的张达喜一下子老了好多,过往的人情名利之心被现实无情的浇灭,都是虚幻泡影,一戳就破,张达喜痛苦的闭上眼睛,左手边暖暖的,是他的老妻,这几日陪着他四处逃命,张达喜原来的一班老部下死的死叛的叛,而他的女人们全都散了,跑了,更有甚者还捎带着卷跑了他的不少财物和子嗣,只有这个原配夫人,一路跟着自己,可能是车队突然停下惊醒了妻子,已经半白头发的妻醒过来问道:“老爷,怎么了,为何叹气啊,莫不是心中恼怒,是我对不起老爷,同样的亲家,没想到严家这会儿就是死活不肯帮老爷一把,圣光要塞的富瓦之妻不过是他严家支系叔叔家的孩子,真算不得什么亲缘,白瞎了我娘家十几年来对严家的孝敬,老爷一身心血都在伊春,如今什么都没了,我有愧于老爷。” 这话羞的张达喜不知如何自处,紧紧拉着夫人的手,深情的说:“夫人这话羞得张某无地自容,大梦初醒方知人间何处,现在看来我张某人这大半辈子一上一下作对了二件事,上一件就是天赐的运气娶了夫人为妻,患难见真情,只是可惜我们俩没个子嗣,等去了南方小岛,我愿与夫人一起了此余生,不离不弃。” 张达喜的夫人的望京贵族庶女出身,一生下来就被家里人教导的要小心翼翼,是旧帝国传统下的那种妇女,相夫教子是她们共同的人生追求,在这场大难中活下来,又能得个这样的结果,也算老天不负这妇人恪守己道。 “那老爷这下一件做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是什么呢?” “恪守我酒色名利的底线,这一生从未越过自己给自己划下的红线。”张达喜越想越后怕,和刘月夕后期的军火往来,刘月夕有很多把柄都抓在他手里,不是没有人感兴趣,幸得自己恪守了那条看似荒唐的酒品论的底线,没有出卖刘月夕,不然,自己恐怕到不得此地。 包厢的门开了,是尉迟勇大校,阿勇复姓尉迟,张达喜面对这个救命恩人,客气的问道:“尉迟大人可是有事找我?” 阿勇点点头,“张城主,我履历军中时日尚短,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一番。” “不知道大人想问的是哪一方面,我知无不言。” 阿勇想了想,“是关于军队纪律方面的。” 溃兵不止抢劫了村里草药农这一户人家,也不止这几名士兵,所有的村民和溃兵都被召集到采药农家门口,杀人凶手士官和几名士兵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一旁是采药农的尸体,放在一副担架上,溃兵们低拉这脑袋。边上站着也大多是和他们一只部队的同僚,军衔最高的是一名上尉,他有些尴尬,一路奔逃,他对手下的士兵早就失去控制,只是浑浑噩噩的,在红叶和布拉拉的那二场大溃败中,这些溃兵早就吓破了胆,他们不是没有收到集结令,而是不愿意再上战场。 “虐杀平民我难道还不能宰了他吗?”阿勇纷纷不平。 张达喜显得很平静,任由阿勇发泄,这事他见得多了,“大人的愤怒我完全理解,大人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来找老朽商量,这是非常正确的做法,兵荒马乱的,采药农又持刀行凶在先,那士官固然可恶,但是目前这个状况,就是硬判他个谋杀平民罪,也是终身监禁,在战时情况,这样的人会被送上前线。所以,请您一定不要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只能用违背军事命令这一条来置他于死地。” 阿勇有些想不通,曾经崇拜军人,也想保家卫国的他在看到从伊春回归红云的路上看到太多这样的例子,在路上曾有过往逃难的村民骂他们连新南人都不如,溃兵打劫本国农户成了集体犯罪行为,没有人在意没有人重视,阿勇很心痛,直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对士兵仇视的眼神彻底搅扰了他的内心,阿勇告诉自己今天必须做些什么,不然前方的路他将再无寸进的可能。 (本章完) 八十二节世界树红云 那名士官虽然被绑着,但是还是很会蛊惑人心,他大声喊道:“人是我杀的,我承担全部责任,放了我的弟兄们。” 阿勇和张达喜站在士官跟前,还有那名为首的上尉面露难色,一脚将士官踹翻在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然后又恶狠狠的骂了一通,转身对阿勇说道:“尉迟大校,我的人犯了事确实该死,是我管束不严,让他上前线,去陷阵营,那种地方他活不过一星期。” 这话明是骂暗示帮,张达喜看看阿勇,心里有些没底,希望他不要太冲动。 阿勇戴上头盔,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说:“上尉,我想你似乎是搞错了,我的人在这名士兵的口袋里搜到了去红云集结的命令,可他却没有转交给上级,也就是你,更没有带着自己的下属迅速赶往红云镇,而是在这个地方烤干粮吃,延误军情,我想我说的应该是事实吧。” 上尉一听,心里一个咯噔,这种事情要是认真算是可以当逃兵论处的,自己绝对不能沾上一星半点,“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来人,准备绞架,范中尉瞒报军情,按照军法当处以绞刑。” 可怜的士官机关算尽,还是被自己的长官给彻底抛弃,切割的很利索,不带一丝犹豫,他被吊死在一个树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凶手的死没有给采药农的女儿带来任何报仇的快意,他们孤儿寡母任将面临残酷的命运,阿勇将那个药盒还有剩下的干粮还给她,小女孩将药盒紧紧抱在怀里,阿勇俯下身轻轻的说:“杀你父亲的已经就地正法,东西你收好,跟着你的家人去红云镇吧,这个村子不能留了,我们要坚壁清野,你们的损失等到了红云会得到应有的赔偿。” 小女孩的眼睛红红的,“我才不会信你呢,就是你们这些当兵的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当兵的没一个是好人。” 她的母亲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向阿勇磕头道歉,至亲之仇不共戴天,又怎是如此容易化解的,这种记忆和成见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就像诅咒,会烙印在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心里。阿勇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无奈转身离去。 没走出几步,他又折回来,朝着小女孩大声说道:“当兵的不都是这样,我就不是,我大哥和我也都不是抱着欺负普通百姓的目的才努力到今天的,起码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们红云镇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去看看。”说完硬塞了三管绿剂在小女孩手里。 “活下去,要忍耐,谁都有不得已,总会有希望的,我相信是这样的。”小女孩还愣在原地,阿勇已经走远了。 远处的张达喜看到这一幕,笑着摇摇头,踩上箱车,夫人问道:“老爷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叶子上遗落的露水,不过只要有光照着,确实很美。。。” 符文列车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有好多熟悉的地方,刘月夕想到当年巡狩飞地的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一样,事情变化的真是太快太快了,也就是五年前,他和他的兄弟们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暗界闯荡,苦苦寻找红云的所在,还要提防各种妖兽和危险,而现在,只需要稍稍休息一会儿,不用半日功夫就能抵达。 心里突然莫名多了一份羁绊,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联系他,刘月夕定定神,直接冥想进入自己的藤树空间,原来是红云树,此刻红云正发出一种只有刘月夕能理解的‘情绪’,它非常的高兴,应该还讲了些别的什么,但是那一部分刘月无法理解,作为红云最早的沟通者,红云会视刘月夕为某种意义上的父亲。这种以情绪形式勾通的语言在红云还是结界树的时期就断断续续的存在,现在红云升级为世界树,所表达的情绪变得更加丰富和频繁。刘月夕一直想搞明白这个,但是这种事情的层级实在太高了,是魔道大师的顶级学问,没有哪本书会教你,知道用法的都是掌握世界树的大魔导师圣者等。 世界树是人类世界立足翠房星的根本,但相关技术确是一门玄学,就如金羽和建木一样,拥有建木的金羽有着邪神闽东那般的超凡的幻境能力,同样刘月夕应该也可以,目前他知道在红云的一定范围内,刘月夕可以让红云树替他承受一部分他自己受到的伤害,这还只是世界树最基本的用途,在望京图书馆里唯一找到的一条文献记载的就是这个。 翡翠镇的银潢因为城防和一些别的原因,被剥离自我意识,刘月夕没法向魏宁讨教相关交流心得,他又不敢去问金羽,所以暂时只好自己去思索该如何使用这颗世界树。有重宝在手却找不到人讨教使用心得也是一件让人捉急的事情,不过好在王晴阳快要来了,等她成了红云的驻守魔导师,应该就可以知道该如何使用红云树了,而且现在有了金明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玉这档子事情,刘月夕就更加急切的希望晴阳能快些来。 符文列车在车站停下,所有下车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远处的红云树,太美了,长成结界树的红云高度超过一百三十米,比银潢都不差多少,可见那块虚空结晶品质确实不错。 每一棵世界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奇迹,望京的建木属于生长的奇迹,高达三百米,茂盛的树冠覆盖望京这样大城市的四分之一,银潢的奇迹在根须,整个十镇如此广大的地区都不同程度受到其庇护,早就超越了一般世界树的影响范围。 而红云的奇迹是空间,属于大树杜鹃原种的红云由十六根粗壮的分支组成主干,在立根扩界的那一天,这些主干重新生长,如榕树一般将整座用来保护它的星型棱堡包覆起来,还不断的抬升,在远处看就好似一颗爬到棱堡上顽皮生长的大树,十六根主干有序的在棱堡的上方缠结出一个中空的空间,具多洛米他们来信说,里面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稳定的空间,其范围比整个棱堡群都要大好几倍。 他们就等这刘月夕来进一步开发这个空间,红云对别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排斥,还有自己的脾气和意识,它主动将青苹果树传送进自己的空间内保护起来,将刘月夕本来藏在树洞里的宝贝也藏好,却排斥多洛米进入其中研究鲜血盛宴,搞得多洛米现在只能每天按红云的脾气‘敲卡’进去,更可怜的要数奥兹,小家伙现在回青苹果的家去睡觉也要经得红云同意,这牛哄哄的性格和刘月夕却有几分相似,真是什么人种什么树。 当别人都在赞叹这世界的奇迹时,刘月夕看着远处的大树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红云此刻正在等在和他闹情绪呢,如此有个性的世界树也是绝了,真不知道金羽平日里是不是也有着相同的烦恼。 就如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刘月夕也是一通的哄,各种正面情绪安抚了好久,别说还是有效的,红云一高兴,直接将刘月夕和紫悦的生化舱室传送到空间里,把随行的意识医师们吓坏了。 还是刘月夕向大家解释了原因,又是经过卓绝的‘谈判’,多洛米等人终于被允许自由进入该空间,里头真的非常巨大,而且和外面一样,也有光,有白昼黑夜。刘月夕本来还担心树会被金明玉抢去,现在看来是实属多余的担心,这个新祖宗别把金明玉给伤了就是谢天谢地。 (本章完) 八十三节新型装备 经过几天的研究,刘月夕初步摸准了这颗树的脾气,也初步掌握了这个空间的一些奥秘,这个贪心的小家伙把多洛米费劲心思埋设在它周围的符文石板全部纳入空间里原样摆放,他也知道血腥盛宴的奥妙,甚至可以自主使用部分血腥盛宴的功能来给自己找乐子,极其的有个性,而且这个空间可以由红云自行分割使用,方便的很。 好说歹说红云总算接受了可以让人进入他空间来工作的这一说法,又是一个重量级的工程,刘月夕和孔塔库等人合计了一下后,决定在这个空间里建设一些核心的设施和房屋,这样以后不论是安全性保密性,都要比建在外头好很多。 法斯特导师也来了,他看到红云树里的空间,还有那台超级计算机血腥盛宴,惊的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如此夸张的实验设备,是任何一个先导者都梦寐以求的。这回就是赶他走都不走,不客气的问刘月夕讨要了这个空间的第一批贵宾套房后,他就着手投入紫悦复苏的前期准备工作,老头子一谈到工作就特别认真,“前期准备少说三个月,等万无一失了,你一定要在场,最好你的那个什么月光熊的巴德也要在,去中了修普诺斯药剂患者的精神世界,怎么样的准备和保险都是不为过的,现在不要烦我,忙你的去,。你的太太我会精心照料,不会出任何纰漏的。”简单几句话他就把刘月夕轰走了。 刘月夕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叮嘱了一番便去另一处找多洛米。 腾腾腾,几根明显短于常规投掷矛的矛头打在不远处的靶标上,刘月夕看了看还是摇头,这射程这精度这动量破甲能力,还是勉强了一些。魏老头和阿勇还有胖子也站在一旁,小乌力给月夕递上‘猿臂甲’的一阶段验证数据,很不理想的结果。 阿勇作为刘月夕手下军团的代表,直接拒绝接受这样垃圾的武器,“多洛米,我无意指责你个人,但是这样的东西,要是大规模装备我的部队,那是要出大事情的,我的兵要上方前线和新南军队正面对抗忙的,正面兵线对抗不是闹着玩的,射程短一点也就罢了,破甲能力差一点我也能忍,因为你说新制式的矛尖会更重,我全信你的,但是这破玩样的射击偏差也太夸张了,都不需要用MOA来表示了,五十米随机偏差五个身位,我看都不用瞄准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没有说话,魏老头也眉头紧锁,尽管事前做了大量的论证,甚至在小规模的战场上做的相关实验也不少,依据未来军团武器发展的方向,月夕他们从大量的备选方案中挑取了三种制式武器作为未来主要研发对象,其中魏老头力主得到所有人支持的是放弃对传统符文套甲的研究,认为符文甲已经发展到瓶颈,而是以蝎虎座动力甲和山熊符文甲为设计原型,同时依托刘月夕从圣者玄匠手里搞来的一款改良过的高效燃油动力炉设计方案为基础,发展一款廉价能够大规模装备部队的中型动力甲,这个方案没有人怀疑反对,但是研发周期长,需要的工厂和设备甚至零件的配套要求都很高,急不来,或许要到这场战争的末期才能小规模投入使用,属于典型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种已经成功的是在迷失大陆上被误打误撞研发出来的石板阵迫击炮,效果很好,各相参数都完爆小型生物相位炮,也可以由陆鸟背负运输,甚至可以靠肩挑人扛将炮安置到意向不到的地方打击敌人,非常的好用,一经装备就受到各支部队的热捧,不管奥兹师团还是簪枭师团都抢着接受这种新装备,生物相位炮反而无人问津,大多被淘汰到乙类部队去。但是石板炮有个致命的问题,石板的供应量有限,血腥盛宴要提高运算能力需要超大量的符文石板,这一块刘月夕定了性的,绝对第一优先,让这个超级计算机抹去大头后剩下的石板就显得捉襟见肘,实在是太紧俏了,哪哪都对石板都有需求,但迷失大陆能运过来的量毕竟还是有限的,而且新航线目前处于保密状态,消潮港那里金羽的师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天耀岛被海盗们打残,这一桩一件的都需要刘月夕亲自去收尾,所以短期内石板供应量上不去,没有一定的数量堆积,石板迫击炮就没法成为一种改变战场态势的武器。 阮知青能在正面战场把儒尔当打残,是这场战争转折的关键,固然有儒尔当固步自封,不愿意采用新阵法,固守传统的原因,但是新南军队装备的新型投掷手臂确实在精度射程上都要优于汉玉龙军的装备是不争的事实,刘月夕特意缴获了十几只样品拿来分析模拟过,阿勇也承认,正面遇到大规模的军团兵线对抗,他也不能比儒尔当打的更好些。 这样的结果让人心惊,但是不得不面对,照这个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式,新型的‘猿臂甲’绝对算的上跨代产品,不同于传统的投掷手臂只是一个辅助装备,它是类似与符文套甲一样的设计,但是使用门槛低,经过绿剂淬炼的普通士兵就可以使用,采用背负式穿戴,用一套特别的符文来驱动击发矛头完成远距离进攻,不管射速,单兵携带矛头的数量,都要远胜于传统的投掷手臂,就是这样的能够改变战场形态的致胜武器,却在研发中遇到了难以逾越的瓶颈——精度。 乌力在武器研发上和多洛米意见一致,她据理力争道:“领主大人对猿臂甲的成本控制要求如此苛刻,不能超过一千珠子,想要短时间里用缩了水的米特罗金属来制作猿臂甲,多洛米能把精度搞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你凭什么拒收。” 阿勇也憋着邪火,据理力争道:“敢情不用你上前线,我的人是去打仗的,正面兵线对抗,士兵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里的长矛,你是要让我告诉他们,他们,他们拿的都是水货不成?” 二边吵起来了,刘月夕是一个头二个大,双方都有理,都不肯让步,“多洛米,要是需要提高精度要一个身位,需要加多少钱,或者说还要花多久,这个精度问题才能解决。” 多洛米想了想,说:“要提高精度,就需要整套甲都上米特罗金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少量用金属,大面积用镀层,镀层工艺要改良,短期来看是不能指望的,若是全用米特罗金属,那整套甲的成本不会低于四千珠子。” 啊,这么贵,饶是刘月夕现在是个土豪也不敢这么奢华,阿勇听到报价后,直接建议还是大量采购三三制装备,“月哥,不是我不肯接收新装备,但是这样的东西,我的兵打不过新南军队,还是关中卒金鳞卫投掷手臂组合吧,一套的成本也就四千出头一点,只要有大量的三九编队,我能和对方打个平手的,不信月哥可以现场去看,我可以马上做实战演示。” 刘月夕很为难,作为穿越者,见识过更加高级的战争形式,他知道猿臂甲一定是未来,但是现实不会等他去解决工艺问题,但是大量采购老装备一定会挤压新装备的经费,这是走历史的倒车,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该如何是好,他思前想后,还是将目光转到魏的身上,老教官在边上一直一言未发。 (本章完) 八十四节定调 魏老头看了看猿臂甲具体的参数,简短的和刘月夕沟通了一下,二人又将阿勇拉到一边沟通了一番,魏直接跟阿勇明说,当着别人的面不好拆穿他,但是三三制在正面兵线对抗上没有太大优势,更适合散兵作战和丛林战,由这个战术的发起者和阿勇摊牌,阿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是事实。 最后刘月夕决定小批量采购三三制装备,而且减少金鳞卫的采购量,猿臂甲加成本,先试制五百套,装备一个营。 这个结果研发方和军方都是不满意的,但是依靠刘月夕和魏老头的威望还是都压下来了。 阿勇抱怨道:“大哥,你想二头都不得罪的,别到时候二头都不落好,三三制就给我二个营的配额,根本不管用的,若是遇到新南正规军,我撤走部队,你可千万别怪我怂。” 哟,学会和大哥抬杠了,果然升了官一个个的脾气都见长,越来越不把刘月夕当回事了,被二头拉扯正无处宣泄的刘月夕直接一巴掌打下去,“怂,就你怂,你听好了,在我没从南边回来之前,你就给我保持怂龟的样子,守住红云,听魏师傅的话,马亚山全让新南占了,你也不要管,我让你怂的,知道了吧。” 这招还是管用的,阿勇就算有再大的不服气,也只好忍着,一边压下去了,刘月夕一把将搞事情的乌力跩到身后,让她别说话,然后对多洛米说:“我相信这些问题最终你都能解决的,但是眼下的困难你也看到了,太贵了,我们采购不起太多,大战将至,米特罗金属的价格只会一路上涨,而且金羽一定会克扣大回廊这一线的供给,所以还是要靠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镀层的问题,先试着做一些,或许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有新的发现呢。” 多洛米是个老实孩子,他心里依旧当刘月夕是黑羽先知,先知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反对。总算都按下去,刘月夕松了口气。 这会儿叶子跑过来,给刘月夕递了一张纸条,刘月夕看了看,叹了口气,南面又出问题了,他在红云呆不长,得抓紧动身去解决这些问题。叶子看到大哥不高兴的脸,也跟着有些沮丧,以为是自己工作没做好。 刘月夕回过神来,看到一张张因为刚才的争执而苦大仇深的脸,不由笑了,“来来,都高兴点,咱们有坚固的城防,有稳固的大后方,这仗打他个三年五载的,别人害怕,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们又不怕,我们只会越打越强,都高兴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对了叶子啊,你和阿勇什么时候办事啊,我这喜酒也等的时间太长了吧。” 被当众提及自己的婚事,叶子非常不好意思,随口回到:“谁嫁他啊,追我的人多了,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反正是玩笑话,刘月夕也乐得活跃一下气氛,“那你当心了哦,说媒的已经把我家的门槛都要踩破了,现在当家的不是你紫悦嫂子,薛凝可挡不住这么多糖衣炮弹,万一真替阿勇答应了几房婚事,你可别怪哥哥没事先提醒哦。” “我才不怕呢,他就一大老粗,要不是我,谁要他。”小丫头嘴里不饶人,但是身体是诚实的,一边说一边死死揪住阿勇的胳膊,生怕他真的跑了。 刘月夕的话虽然开玩笑的意思居多,但多少也有试探的成分,阿勇和杜家二小姐结亲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杜家很够意思,说自家嫁女是做小的,阿勇和叶子没有成婚之前,杜家可以等,这让刘月夕是非常不好意思,杜家是一直以来支持刘家的,是上一辈积累下来的人情世交,绝对不能出幺蛾子,但是阿勇到现在都不敢和叶子提这事,叶子包括叶子家里对于二人的婚事也是强势的不得了,都是随刘月夕一路鸡犬升天,发达起来的翡翠镇旧部,如今一个个的都是牛哄哄的,叶家怕自己女儿吃亏,把婚嫁要求提的非常高,已经弄的尉迟家也就是阿勇家的母亲非常不乐意了,可惜紫悦不在,薛凝在这方面到底没有紫悦那样得到亲眷家属的认同,这事她也是有心无力,没法子,刘月夕今天借这个机会最后摸了摸底,知道叶子心里根本就是另一种想法的,他决定还是让阿勇先悄悄回翡翠镇一次,和杜家二小姐先完婚,秘密的了了此事再说。 不过另一桩好事还是让阿勇高兴不已,使用迷失大陆带回来的福尔库斯残件,刘月夕花了大代价重新换来一套新的重型动力甲‘武悼天王’,阿勇已经成功提升为花环武士,大头陈有了武安候这回不好意思再抢,刘贝叶主动退出,而且有了拉杰的圣甲虫留下的那具铱级动力炉,刘月夕也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一名制作者来将无冕君王这个符甲系统再一次升级成更强的重型动力甲,所以这回阿勇这个初阶花环武士直接有了重型动力甲,‘武悼天王’和福尔库斯类似,没有二栖能力,但是单兵攻防具强,火力上要比 (本章未完,请翻页) 福尔库斯更加突出,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甲乌力已经调试完毕,虽然敢才争吵过,小家伙一脸不情愿,但是看在刘月夕的面子上,还有阿勇那张见甲堆笑的狗脸,再加上叶子也在一边替自家男人求情,小姑娘挨不过情面,只好把驾驶仓钥匙给了叶子,自然手下的人会去陪着阿勇磨合新甲的操作。 刘月夕重重的拍了拍阿勇的肩膀:“二百万,还不算别的费用,就算是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好好的啊,给我守住红云,千万别犯浑,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给我办稳妥了,听到没。” 在一旁听着的叶子不知道二男人到底在动什么坏脑经,又不好发作,只得另借了一个话题,大声嚷嚷道:“月哥你偏心啊,这礼物是给他的,我可不想要,不能算是给我的结婚礼物,哥你这是耍赖。” “都要嫁人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知道吗?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份早就再准备了,从望京给你请了最有名的婚纱设计师,你们两人以后的新家你娘和阿勇娘已经在布置,嫁妆你放心,都按最好的来,生活类石板阵该准备的都帮你备下了,除了叆叇法阵我弄不出第二套,望京世面上能有的货紧你第一份。”不得不说刘月夕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嘴上不说,但是自己人这个概念根深蒂固的强,只要是在他心里那个小圈子里的人,他都尽心尽力。 这么豪气的嫁妆没有女人挑的出毛病,刘月夕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叶子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让你娘稍微消停点,阿勇的娘身体并不好,他是你婆婆,要懂点事,凡事不要过头,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叶子老实的点点头,至于刘月夕的苦口婆心有没有真的进到心里就另说了,人活于世,熙熙攘攘,谁也想不到今天的不经意在将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深远影响,或许是无法忘却的遗憾,或许是搅扰你一生的不甘心,也或许是一种重生的可能,谁又说的清楚呢。 红云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该安排的都按排好了,新南中路军在马亚上一带的进攻受阻,加之道路难行,少量的安全区也被刘月夕和严王的山地部队给事先清除了,大量山区居民被转移到后方,战争的推进速度在这一年的雨泽季到来之前缓慢下来,基本可以判断这年不会有太大的攻势,双方进入了一个试探相持的新阶段。 (本章完) 八十五经略银沙海 面对银沙海湾的这颗还未正式申报的结界树,张达喜的嘴张的老大,对刘月夕隐藏的底牌你只能是高估再高估,最合适海港的树种——紫青花风铃树,极其稀有的品种,也不知道刘月夕从什么渠道搞来这么个宝贝,不同于一般的结界树,紫青花风铃在整个生长周期都需要用星辰珠来滋养,用钱堆出来的神物,刘月夕光是在这颗树上撒下去的钱已经超过百万,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青紫紫飘飞落,风铃摇摆自顾闲,这树所能提供的星辰钟报时定位范围远超一般品种,消潮港的位置离皮镇极近,所以刘月夕可以轻易的将符文暗轨道铺设到这里,但是出海的位置就有些偏,离天耀岛太远太远,海上的定位就成了大问题,现在金羽已经派人进驻天耀岛调查铁甲炮舰和整支符甲师团失踪的事情,秘密岛屿离天耀岛还是太近了些,为防万一,岛上所有的设施房屋全部拆毁,不留一点痕迹,所以这树的存在保证了刘月夕的秘密船队可以不依托天耀岛甚至极北岛而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刘月夕搞掉的是金羽的心头好,这事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一场大清洗在所难免,但是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生了一件意外,让人措手不及,贝尔死了,而且根据昨天叶子送来小纸条上的信息,极有可能是被大头陈的手下给逼死的,事情复杂了,而且闹得非常大,贝尔的摇摆不定其实更多是为了天耀岛本地的船长和船员谋取安生立命之基,他现在在船队的声望和影响力极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本岛船员的反弹和不满已经快压不住,现在领头的科尔到底声望不够,邵毅船长老了,若是船队内部出现什么问题,漏出去一点消息让金羽派来的人知道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必须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当年大头陈喜欢海岱,刘月夕就隐隐觉得不妥,后来大头陈和敖吉纳公主成婚,海岱怀孕生子,月夕一度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事,他心中对大头陈,对贝尓、对海岱这个祸害都有气,为何就不能在自己的轨迹上好好的呢,气归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头陈没有隐瞒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全部事实,溜子和谷云已经赶去处理此事,应该不至于继续恶化。 刘月夕和张达喜夫妇聊了一会,听了听张的一些想法和安排,觉得可行,便托出自己对他的安排,“本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是想让老哥哥和老嫂子去岛上颐养天年的,但是兄弟我这实在是缺人手,哥哥早先提供给我的秘密岛屿已经不能使用,所以我个人私心啊,老哥哥觉得这个消潮港如何,实话,千万不要来虚的。” 刘月夕说的分清云淡,但张达喜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这分明就是要让他二度回春,委以重任的意思啊,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说:“兄弟这消潮港是一个奇迹,老哥哥佩服,你真的是一个每每总让人惊诧之人。” 刘月夕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张达喜又说到:“若说是这港口的问题,那就是外紧内也紧,太严厉了,南方是多族群集聚地,这里有赞族人、兽族人还有哒哒水手等,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自有一套和异族相处的生活方式,你把他们严格的区分开,本意是想方便管理,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族群效益显著,越是容易生隔阂,不利于产生认同感,若是兄弟有心将来让此港有争锋潘神城的能力,那就打破这个樊笼,让这些人混居起来,他们应该也只应该认同自己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汉玉龙共和国消潮港的市民这一唯一身份,只有这样,辅以相应政策教化,认同感才会慢慢上升,而且兄弟的港口太干净了,水清无鱼的道理你应该懂,舶来品的生意利润丰厚同时海上航行满是风险,那是无数冒险者的枯骨堆就的繁华,不合理但是是事实,循规守矩者干不了这活,本本分分也造就不了海港的繁华,若是想要让这城成为你经略南方省的输血地,那容许一些阴暗面的存在的鱼龙之地是必须的,管制并不只有一条办法,老朽认为联系理解顺应利用才是更好的策略。” 这话见解极高,正是刘月夕所想,但是知易行难,要想做到那样的效果可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刘月夕在消潮港已经换了好几任的管理者,但是所有人都只能维持一个基本的运营,目前消潮港唯一的作用就是接受从迷失大陆源源不断运来的舶来品,但这样的量和消潮港的规模是完全不相称的,刘月夕在这里的海量投资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每每和倪少爷联系账目盈亏的事,只要说到消潮港,刘月夕便落荒而逃。 和潘神城那样和外藩外邦广泛的建立贸易往来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一次抢劫天耀岛,金羽已经明确知道是潘神城的几个大主顾干的,事实如此,证据也有,但是丰富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销赃渠道,还有错综复杂的海外关系,让金羽明知道如此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反观刘月夕的处境就要艰难的多,目前根本就不敢对望京公布消潮港的存在,只有迷失大陆这条单一的航线一定会让金羽生疑的,单是这样的秘密不可能永远保守下去,融入跨国贸易这个大池子来藏秘自己是最可行的办法,所以刘月夕力排众议,否了刘家宗族几位叔叔辈想要接管消潮港的念头,要让张达喜这个外姓来执掌消潮港之牛耳,现在听来,刘月夕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也不弯弯绕,既然对方有意,那刘月夕便强请,站起来朝着张达喜深鞠一躬,“老哥哥勿怪我这个做弟弟的处事霸道,这消潮港的城主必得由您来支持大局,再此,我诚恳的请您包羞忍耻,卷土重来,请勿要推辞。今后消潮港的一切事物由老哥哥做主,除了保卫涉密事项之外,我绝对不插手。” 对方用人不疑,诚恳的霸道,如一阵扑面狂风,生生将张达喜心里这炉已经扑灭的死灰复又吹燃了,张达喜打仗不行,但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正正衣衫,郑重其事的朝着刘月夕一拜,“刘领主如此信任在下,老朽不好再推辞,老朽愿意以此残躯为领主经营此港,不敢奢求功业千秋,唯殚精竭虑报答领主的托付。” 这事成了,二人相互扶持,相识一笑,可把张夫人急坏了,她还想着和张达喜共度余生呢,这刘月夕实在是个坏事之人,“老爷,您这身体还行吗?” 刘月夕抢过话去,“老嫂子这话可就不懂我张大哥了,我大哥内敛藏精,只是缺少一个施展的舞台,如今到了此地,我觉得真的就如那龙归大海,正是大展宏图的契机,加上有老姐姐一路帮扶,我真的觉得还有大把的前程。” 张夫人是真正内慧之人,太知道大体,可说不可说,自家丈夫已经应承下来,而且如今仰人鼻息,,没有不低头的道理,也只得顺着刘月夕的话说了二句。 消潮港的事情有了着落,刘月夕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轻松不少,便准备继续南下去和大头陈他们会和,临走前,他问了张达喜一个问题,“如果牧羊犬犯了错误,把羊弄死了,该怎么处理。” 张达喜听完刘月夕的问题,知道这只是一个比喻,说了一个让刘月夕特别吃惊的回答。 (本章完) 八十六节欲望的代价 如今的天耀岛,早就没了早先的繁华,这次大规模的海盗劫掠,将本就有些冷清的海岛彻底荒废,酒馆里不再喧闹,昔日的海港也不再能停泊大型商船,连洛克克那乳白色的居所无忧宮,也被海盗们洗劫的不像样子,岛上曾经繁茂无比的结界树‘归来’败落的有些凄凉,海盗的进攻它受到的伤害极大,潘神城一直视天耀岛为竞争对手,如今有了机会破坏,自然不会放弃,大树的三根主要树脉有二根被严重破坏。 岛上现在由金羽派来的一小支驻军管理,他们没有能力修补结界树的损伤,只能维持它自生自灭的样子,岛上现在是最底层穷困者、流浪汉、投机商和恶徒们的天下,若说岛上现在哪里还有一块安全的地方,那就要数刘月夕的行馆,大头陈的一只符甲营驻扎在这里维持秩序,行馆每天二次会布施舍粥一次,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头陈为何要长时期的留在岛上,那只有刘月夕和极少数核心知道,岛上的人只以为是刘月夕乐善好施。 月夕和乌力等一小队人轻装简行,悄悄进了行馆府邸,溜子和大头陈都在, 大头陈见着刘月夕羞愧的低下头,刘月夕懒得先理他,把他晾在一边自己凉快,自顾自和溜子交谈当下的状况,“溜子,辛苦你了,你现在都快成救火队长了,这一趟你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次,山里的路难行,你这身体不似我们这般,暗界走多了还是不行的,这样吧,这回还是让我们自己的船送你回消潮港走陆路坐符文列车回去。” 最靠谱的还是溜子,只是碍于天赋不够,溜子到现在还只是中级觉醒状态,光这样还是靠药剂堆出来的,但溜子确是刘月夕最依仗最信任的兄弟。 “月哥,金羽派来的人盯我们盯的很紧,我是明面上让他们挂了号的人,太显眼了,我还是走龙塞斯瓦利斯山,慢慢回去吧。不打紧的,我现在也练出来了,”听听这话,和某个杰出人物相比,简直是,刘月夕往边上瞄了一眼,哼了一声,他既然来了,溜子就可以歇一歇,早些回红云镇去。 安排好溜子回去的行程,刘月夕还是将大头陈晾在一边不予理睬,自己带着乌力去拜会岛上金羽派来的驻军首领,还送了一位慰问品过去,对方级别不高,只是一名少校,见着刘月夕特别的巴结,可能他也知道如他这般身份地位的就带了这么点人,是不能和大回廊如今最有权势的刘领主叫板的,老老实实保住小命,等待召唤回归,什么事都别干,回去落个失职查办的罪名是他最好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结局,所有刘月夕送来的好处他照单全收,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和刘月夕合作的意思。 从驻军基地出来,乌力一蹦一跳的问:“大人,这个少校看着挺和善的,不像魏童和拉杰那样强硬,看来金羽大人是真把您当女婿看咯。” 刘月夕笑笑,哪这么简单,这个少校明显是明面上的摆设,真来查真相的指不定是谁呢,若是金耀羽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刘月夕一点都不会感到吃惊的。 必须尽快解决贝尔自杀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种时候,起码他的内部一定不能乱。 回到行馆,大头陈依然在等刘月夕回来,从早上开始滴水粒米未进,一直就在那里站在,跟着的工作人员也只好陪着他挨饿,大家都巴望着刘月夕,刘月夕进来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招呼乌力去让大家吃饭,自己拽着大头陈进了休息室。 房间里,刘月夕坐着,大头陈站在,正好台子上有一副水烟的器具,刘月夕试着点燃吸了几口,挺香的,他朝后一躺,悠悠然的说道:“这玩样还是上次看到海岱抽我才知道怎么玩,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来事很会玩,后来紫悦也嚷着要我给她也买一副水烟玩玩,要不是后来形势变得快,她回天堂岛去了,我还真不敢让她在刘府多待,太能折腾,不过确实对男人有吸引力。” 大头陈不明白刘月夕这会儿怎么开始回忆过去,也只得点头应和。 “说说吧,我的大英雄,那次你单枪匹马的去岛上救她,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大头陈急忙辩解道:“没有,真的没有,月哥你相信我,当时海岱已经怀着身孕,我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 刘月夕一反常态,幽幽的轻声低语:“那前面呢,就没发生点什么嘛,你这么棒,她那么野,而且我看得出,海岱不讨厌你,而贝尔在女人的方面是我见过最怂最没自信的,真是不明白他,让别的男人对自己老婆眉来眼去,用那样热欲的眼神看海岱的屁股,换成我早拔刀子了。” 大头陈完全不明白,大哥这是怎么了,要罚就罚,这样旁敲侧击的是要干啥。 他普通跪地上,“个我错了,你怎么发我都成,就是别再玩我了。” “玩你,哈。”刘月夕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绕了一圈,“你看我像是有这个心思的吗?你是不是想说,那天去岛上救人只是你单纯的一个念头,其实你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你的手下正好想在你面前邀功,看出你喜欢海岱,就故意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些贝尔通敌的罪名坐实。其实更本是他们私底下的行为,你并不想害死贝尔,是这个意思吗?”这些基本就是大头陈供述的事实,刘月夕也相信,确实如此。 大头陈见月哥并不是不知道实情,刚还有些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点,但是刘月夕马上就话锋一转,“人都死咯额,真相又有什么用呢,你和海岱眉来眼去是真的,你去救海岱也是真的,当然贝尔的态度一直左右摇摆这也是真的。你真以为那些船长会听你讲述你的故事,贝尔的母亲和妹妹难道会体谅你?他们只会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你逼死了老好人贝尔,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头陈突然哭了,“大哥,你打我吧,是我不应该,这个当口上给你惹麻烦了。” “还知道是麻烦啊,我早就告诉你,对女人要干脆一点,喜欢不喜欢,能碰的不能碰的,一定要分清楚,可你呢,在我面前装一套,还学会掩藏自己的感情了,让敖吉娜一直在床上扮演海岱是你的意思吧。别多想,敖吉娜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你做的太过了,你府上的侍女们都知道这个桥段,大概就你不知道别人知道这一点吧。”刘月夕的话如一道霹雳正中大头陈,是自己自作聪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个人沉默了好久,刘月夕又问:“现在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大头陈哪里会有主意。 “我想了想,也让溜子去和几名船长沟通了一下,了解了他们的意思,有二条路,一生一死,你选哪条?” 大头陈听了,抬头巴望这刘月夕,敢情他还想有个选择权,想先听刘月夕说说二个方案。气的刘月夕一巴掌抽上去,“你以为这个时候你还真有得选啊,金羽的探子这会儿磨刀霍霍,正满银沙湾的找我与符甲师团覆灭有关的证据,他恨不得抽我筋啖我骨,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我能让这事情慢慢的淡化吗?我来告诉你死路是什么样的,我会宰了海岱,还有贝尔的家人,然后将他们夫妻出卖我投靠金羽的证据坐实让那些船长看,如果他们看了以后乖乖的给我撤离天耀岛,去消潮港,那是最好,如若不然,我就杀光他们,如果有必要,我也会杀光这岛上剩下的人,如果还有必要,我会毫不犹豫的杀光关起来的那些符甲师的士兵。抱歉,我没法拿红云那些兄弟和跟着我信我刘月夕能给他们一个好的将来的乡亲们的性命来赌这个万一,这就是如今的我所要把握的事情,你明白吗?” (本章完) 八十七节上位者的觉悟 大头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没想到刘月夕是这么想的,这么决绝,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扛下一切的,在他的看来,这种事情还停留在当年和刘月夕一起混江湖讲义气的阶段,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由刘月夕掌舵的这条大船已非航行在翡翠镇那个小池塘里,很多事情都变了。 刘月夕也坐在地上,“听说海岱就快要生了,她的婆婆听说已经把她逐出家门,说她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狐狸精。” 大头陈点点头:“我怕那些人伤害她,我把海岱留在行馆了?” 刘月夕一把拽住他,大声吼道:“混蛋白痴,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你懂不懂,这样只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所有人,我现在宁可你是当年那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白痴,你这样会毁了你的一生的,你要一辈子活在负罪感和诅咒里吗?你明不明白这样你什么都得不到,只会得到痛苦。” 大头陈扭过头去,不敢看刘月夕的眼睛,月夕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带我去见她。”说完就往外走,谁知大头陈突然跳起来,拦在刘月夕跟前,似有拼命的意思。 刘月夕双手一摊,“怎么,要对我动手?” 大头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哀求:“大哥,你放过她吧,都是我的错,我替她顶罪。” “你。”已经非常生气的刘月夕看着眼前这个所谓情种,“给我站起来。” 大头陈依旧倔强的跪着,刘月夕没法拖动他,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好好,想让我成全你是吧,行,那海岱能活,我给她和贝尔的家人一条活路。” “大哥真的可以吗?” 月夕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别觉得她活着就能好受,你和她还有敖吉纳,包括那个孩子,你们一生都将活在虚假和负罪感中,反正我看不到什么希望,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大头陈依旧不知道刘月夕要干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 “好,这话既然是你说的,那我成全你,别后悔,你知不知道在南方银沙海湾,人们是怎么处理失节妇女的吗?知不知道‘乞食婆’这个说法。” 这,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希望,对南方文化已经有些了解的大头陈知道这种说法,“大哥,就不能。” 他还没说出口,刘月夕就否决了他,“不可能,我会亲自和敖吉纳谈,她会同意的,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你和海岱自己犯下的错,你们两自然要承担后果,海岱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和你生下的这个孩子,将会由敖吉纳抚养长大,认敖吉纳为自己的母亲,而海岱会被剥夺再次生育的能力,她将成为你的乞食婆,比没名分的贱妾地位都要低下,和佣人差不多,敖吉纳可以随意驱使她做任何事。” 大头陈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刘月夕想的是这一招将计就计,将一场逼死贝尔的阴谋彻底变成被戴绿帽子想不开自杀的纠纷。 “你还是可以后悔,如果你选择和这个女人没有瓜葛,她未必一定死的,如何?”刘月夕依旧希望大头陈能甩下这个包袱,轻装前行。 结果还是否定,人总是会怀揣侥幸,走向深渊。 刘月夕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坚持,那就这么办,不过我警告你,我会动用宗族的力量去支持敖吉纳公主,现在是薛宁,以后等紫悦醒了是紫悦来管,敖吉纳是你的妻,这一点至死不变。” 大头陈没多想,抱着月夕的大腿,说:“谢谢大哥。” 另一个房间里,海岱挺着大肚子,刘月夕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对面,“还有多久就要生了?” 海岱很害怕,事情一下子变的太快,丈夫死了,自己被认定为逼死丈夫的凶手,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在海上的时候,贝尔一直提到你,迷失大陆的诱惑是很多的,但是贝尔一直保持的很克制。真是一个难得的老实男人。” 海岱哭了,她是爱贝尔的,也知道贝尔爱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有钱有地位了,明明可以过的更好的。 “但是我一直觉得他在面对你的时候缺乏一些底气,我一直不理解到底是为何,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反抗,即使你老是越线,他也装作没看见似的。”刘月夕一直不明白这一点,或许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准。 海岱擦擦眼泪,摸着自己的肚子,沉浸在对贝尔的追思中。 刘月夕进入正题,“其实去了迷失大陆以后,还有一个家伙的变化也很大,大头陈以前很风流,只从我发达以后,他几乎是天天离不开女人,但是就是这样的家伙,在迷失大陆却很少沾女人,为了骗我,还老老实实和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公主结婚了,男女之情的威力实在不好小看,现在想来,你也喜欢他,你显得放纵不会是要压抑你对大头陈有好感吧?你喜欢强壮的,能驾驭你的男人,但是你又不敢背叛贝尔。” 迷失在乱情中的女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往往都是被动的接受,直到刘月夕点破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点,海岱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月夕所关心的,关心也没有意义,贝尔太脆弱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刘月夕来,但是没有,或许他并不相信刘月夕会帮他,或许二人之间的认知有很大的区别,“我把方案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看一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只有接受的权利。” 海岱接过纸,看了一遍,眼泪不住的流,也许是她罪有因得吧,“我答应,能不能请大人您不要为难母亲和我小姑,他们是无辜的。” “她们现在恨你入骨,你也不必去考虑她们了,我会考虑的,于公于私,都会给贝尔的家人一个妥善的安排。倒是你,这纸上写的每一条都会得到最严格的执行,这孩子就是你和大头陈的私生子,我会做实这一点,敖吉纳会养大这孩子,这孩子只认敖吉纳为母亲,你最好照着做。就这样吧,希望我不要再听到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想这样才是最好的。”刘月夕其实很懊恼,他早就看出不妥,即使贝尔没有这档子事情,他对他也另有安排,现在一切都晚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刘月夕坐镇天耀岛,本来有些失控的局面得到有效的抑制,他们之所以还留在岛上,就是要将分散在周边小岛上的相关的船员和家属们分批运走,舍粥只是一个幌子,贝尔的事情经过一番操作,有了定论,刘月夕的这个处理符合当地的风俗,大多数船员都接受了这一说法,即使有少数别有用心的,也被刘月夕强势弹压,杀了几个有反心的,船员和家属们被分批分次的慢慢运到大陆,再转运到消潮港,港口需要大量的水手,同样也是让这些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的参与者保守秘密的最佳场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耀岛上刘月夕的行馆空无一人,金羽始终没有找到刘月夕和符甲师团失踪有关的哪怕一丁点证据,根据刘月夕的情报网得知,他在潘神城的行动也都碰壁,迷宫之城、梦幻之都、**和自由的销金窟,秩序女神厌弃之地果非虚言。 此间事了,刘月夕怕大头陈在消潮港又弄出事端,就准备让他带着精锐部队去龙赛斯瓦里斯的最前端龙谷镇驻守,那里正好和倒向新南的比斯卡莱接壤,月夕需要一员大将去和异族和新南人周旋,这正好就是大头陈最擅长的小规模精英团作战,有他在,后头瞎子李的暗轨才好顺利铺设。 (本章完) 八十八节新的开始 海岱生下一个男孩,生下三天后就被敖吉纳抱走,除了吃奶公主不让海岱见孩子,大头陈多次向敖吉纳求情,希望她能多让海岱看看孩子,但是都被敖吉纳拒绝了,有刘月夕给她撑腰,加之本来就是公主出生,现在的她绝对是陈家的绝对权威者,她给孩子取名叫陈庆之,这女人或许是让大头陈折磨的过头了,现在每天精心照顾这个孩子,还称自己为海岱妈妈,并命令海岱改名叫达梅辛,也是个疯狂的女人。 那日大头陈正准备出发去往龙谷镇,敖吉纳公主抱着宝宝在他面前来回晃悠,“唔给妈妈笑一个,嗯,真好,来,看看,小庆之,这是你爸爸,叫爸爸。” 大头陈很尴尬,轻声说道:“吉纳,我明天就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 敖吉纳一边开心的哄着孩子,一边说:“哦,知道了,还有以后在孩子面前,叫我海岱妈妈,不然孩子会搞不清的。” 大头陈很痛苦,“吉纳你这又是何必,这件事里你没有错,你没必要折磨自己。” “不不不,亲爱的,你完全错了,刚开始你让我扮演海岱我确实不习惯,但是有了这个孩子以后,我突然就喜欢这个名字了,你我宝宝,一家人多好啊。” 大头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亲爱的,你看宝宝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饿了,要不这样吧,你把他抱到达梅辛这里去让她给孩子喂奶。” 说完将孩子放到大头陈怀里,“去啊,愣着干嘛,去吧,我不会吃醋的,她也是你的女人嘛,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吧。” 看着公主笑吟吟的脸,大头陈不由心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他跑着孩子去了海岱那里,海岱见到孩子,无比开心得接过手去,坐下解开衣衫就要喂,她下意识的回避了大头陈,大头陈也识趣的转过头去,孩子贪婪的吸取母亲的乳汁,没一会儿吃了个饱打了隔便睡着了,海岱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似有歉意的说道:“老爷,对不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下次不会了。” “没什么,海岱,我应该回避的,那个,敖吉纳说,今晚就让孩子跟你睡。” 这消息让海岱喜上眉梢,难得的赏赐啊,不过转眼脸上那一次笑意又转而不见,“老爷请你以后叫我达梅辛好吗?这是夫人给我取的新名字,若是您不这么叫,夫人会不高兴的。” “好。”二个人尴尬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站在一起,达梅辛找了个话题避免尴尬:“听说老爷明天就要去前线了。” “对啊,明天一早就出发,可能要等那边的局面都稳定了,我才能回来,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大头陈想尽量和达梅辛多说说话。 “都挺好的,夫人对我很好,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大头陈突然想到达梅辛先前的爱好,“你,你还抽水烟吗?我这里有上好的烟丝,别人送的,要不我替你去拿去。” 达梅辛拦住大头陈:“真的不用,我戒了,孩子不能闻烟的味道。” “这样啊,也对,挺可惜的。”实在找不到话题,还是达梅辛开口,“老爷明天要走了,今晚要不要在我这里住?容我准备一下吧,刚给孩子喂过奶,我身上有些脏。” 突然的情绪失控,大头陈拉住海岱的手,“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都是我害了你,别这样好吗?今晚你和孩子呆在里面,请允许我守在外面,好吗?” 相视无言,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简陋的房间外,魁梧的大头陈裹着长袍坐在门口,若一尊门神,若是仔细听,房间里有一婴儿酣睡,还有一位母亲低声吟唱入梦的童谣。 穿过龙谷镇,就只有一条去往潘神城的路,这里是大回廊的下半段,真正的多族混居地,无法之地,也是走私商们最喜欢走的一条路,它有一个别名,叫剃刀小道,正是正午时分,耀光毒辣辣的照着,一冷一热的让行人极不舒服,但是这也是赶路的最好时候,就快要雨泽季节了,不趁着这样的好天气抓紧赶路,待到下去大雨就走不了了,若是被困在没有结界树庇护的荒郊野岭,遇上红鬼爆发,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在剃刀小道上赶路的这只商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前前后后,二十来人,为首的是一名强壮的大汉,一名娇小女子骑在陆鸟上抱怨,“大人,还有多远的路呀,这日头太毒了,您看,我都晒黑了。” 大汉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笑骂道:“整个商队,就你最矫情,别人都不坐陆鸟,唯独你搞特殊,又不是不能走,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现在又吃不得这一点点的苦了。” 少女嘴撅的老高,耀光照在她白暂的手臂上,泛出一层松融的光泽,她赶忙裹紧遮阳的斗篷,一口气吹的那恼人的蚊虫四仰八叉,不再能袭扰她,到不是适应不了这艰苦的环境,只是实在有些无聊,若是路上能有些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乐子就好了。 碰的一声,前面小山坡上一棵树倒了,为首的汉子警觉的皱起眉头,少女立刻跳下陆鸟,跑到大汉跟前,“怎么了怎么了,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呀?” 为首的汉子看着前头倒下的树,有点疑惑,这树倒的邪性,肯定是人为砍断的,但若是劫道的,似乎应该拦住小道好不让商队的陆鸟通过啊,这倒在路边上算什么套路呢?正当他百思不解其意时,解释这个奇怪现象的合适人选登场了,一窝衣衫不整穿戴破旧拼搭锁子甲的山贼从道路的二边窜出来,围住了商队,少女看的二眼放光,这是她第一次见着山贼,这一路实在太无聊了,前期的安排过于周密,从龙谷镇一路走来除了蚊子什么都没遇到,太无聊了,“大人,你一会儿对他们客气一点,千万不要先吓着他们哦。” 为首的汉子白了她一眼,怎么感觉自己倒成了恶人,先不与之计较,而是客气的朝这伙山贼躬身说道:“好汉,不知小人该如何称呼。” “啊哈哈哈哈,我就说了他们一定害怕大爷我的,没错吧。”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强壮山贼朝着身后的小喽啰炫耀自己,引得一阵应和,这都什么鬼,这货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的味也太豪爽了。 浓烈气味的山贼将一把巨锤单手提起,架在肩膀上做了一个耍帅的姿势:“本大爷叫索伦。” “原来是山上来的山主啊,您是雷东血裔吧。”这是对兽族的一种尊称,雷东是兽族英雄,兽人都喜欢冒充他的后裔,这么说一般都比较讨巧。 “啊哈哈哈,你很有学问嘛,还知道索伦这词的含义,不错我的母亲是一名兽族战舞者,我有一半的兽血统。” 怪不得,那把锤子少说八佰斤,也只有半兽血统的天才才能如此轻易的举起来,这个半兽人有点意思。“小人是过路的商人,做些小本买卖,都不是什么值当的物件,今年光景不好,生意做的差,这里有一点小心意,还望索伦大人笑纳。”说完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单子,索伦打开一看,哟,还不少,十个珠子,这份量不多不少,索伦打量了对方一番,应该只是个普通商客,不像是什么强手,手里垫着钱袋子,“喂,你这后面的大车里装的都是什么。” 商队的其他伙计一下子停下来,齐齐的看着索伦,弄的他极不自在,大声嚷嚷道:“怎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要搜查。” (本章完) 八十九节山贼进城 索伦看到这些不善的眼神突然有些紧张,壮着胆子大声吼道:“咋地,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不成你们是人贩子。” 此话一出,二边都剑拔弩张起来,刘月夕带来的这几十个手下人数不多,但都是近卫团里的精锐,个个心高气傲,这群不知死活的毛贼居然敢打起刘月夕商队的主意,只要刘月夕一声令下,他们分分钟就能把这群山贼给端了。 刘月夕笑着示弱之,双手扶着索伦已经伦起来的巨锤,“大王息怒息怒,手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大人。我们是正经商人,做木料生意的,这些大箱子里有事先浸过兽油的海蛇木,不可见强光,还请大王照拂一二,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说完又掏出5颗珠子送与索伦。 拿人的手短,这索伦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最关键的是刘月夕刚才扶着他的巨锤时得神态,索伦见不费什么力气就得了一笔不错的过路费,也有心放他们过去,不过猪队友的手下喽啰们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作死机会呢。他们盯上了队伍里唯一的那名女性,好几个轻浮的山匪围着乌力的陆鸟,说了些不堪入耳的昏话,手上上不干不净的开始扯弄乌力的袍子,奇怪的是商队里刚才海剑拔弩张的伙计们见到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没一个人上来阻止,反而都离得远远的,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被调戏的姑娘掀开斗篷,漏出俊气精致的容颜,她一点都不惊慌,反而笑着扭过细长的颈子,说:“大人,我现在可以随便玩了吧?”刘月夕苦笑,按住笨重的石锤,“大王,做首领的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下呀,不然是要出大事情的。” 那一边,少女轻灵的用脚尖抵住陆鸟的鸟蹬,一个幅度极大的跨步,她踩在一名正要调戏她的山贼脸上,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居然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短刀,可怜二个离得最近的山贼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左肩这里啪啪都是二道交叉的斩痕,锁甲应声炸裂。好凌厉的近身无走剑技,这种剑需要使用者有很强的力量和极高的踩压对手攻击点后摇的能力,剩下的山贼见着同伴的惨状,操起家伙一起朝着少女的方向砍来,乌力又是脚尖点地整个人缩成一个球,正好躲过二道致命的攻击,她的小身板猛的一跃起,如一只猞狸跳过致命的屠刀,山贼的背面完全暴露出来,同样的方式,从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又是二名山贼死亡。 和刘月夕站在一起的索伦看的心惊,到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剑技吓到他,而是眼前的刘月夕,被他只手轻按的重锤索罗无论怎么使劲都提不起半分,那人刚才还显得很弱的身体气息完全变化,凌厉的就像一道道的气剑,绝对的强者,顶级花环,自己碰到不该惹的了,便宜同伴的死去让他心焦,“别主动进攻,注意她脚尖落地的节奏,那才是她的攻击前奏。” 刘月夕异样的看了他一眼,不光力气大,在攻击点判定上也很有天赋嘛,不像是受过系统训练的练家子,应该是勉强中级觉醒的样子,挺不错的胚子,可惜做了山贼。 乌力那边很快就全解决了,月夕的手下熟练的将尸体堆到路边隐蔽处,处理干净,手法娴熟,索罗放下巨锤,哆哆嗦嗦的将刘月夕先前给的星辰珠子如数奉还,“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饶小的一命吧。”还是个怕死要命的,刘月夕有些喜欢这个识时务的山贼头子了。“可还有其他同伴,是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的?还是得到什么消息特意到此处劫我?老实交代,或饶你性命。” “小的是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兽人杂居村落灰骨村人氏,平日里结识一些伙伴转在此处打劫过往商客,就是讹些钱粮度日,并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求大爷饶命,小的觉绝无半句虚言。” 灰骨村,地图上倒是真有这么个村子,不像是说的假话,这货贼人的武器上没有血腥味,而是一股子金属锈蚀的味道,他们的营生在潘神城这一带是很普遍的,刘月夕夜不愿意大动干戈,做山贼固然该死,但是乌力的举动也略有些过火,刘月夕刚想放他走,乌力擦拭完手里的剑,走过来截住他,“你就是你,别跑,说清楚,什么叫脚尖落地就是攻击前奏。” 玩的不怎么过瘾的乌力又盯上了索伦,索伦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小姑娘是个小心眼,最讨厌别人说破她的缺点,这是要不依不饶啊。 “乌力可以了,别再玩了,我们还要赶到潘神城的。”刘月夕想要阻止乌力接着胡闹,耽搁了进城的时间就麻烦了。 索伦听他们是要去潘神城,如获救命稻草,“大人,您是要去潘神城啊,小的熟悉这一带所有的地形,小的愿意给您带路,保准您和您的商队顺利抵达潘神城。” “这倒不必,这潘神城我走过几次,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路还是熟的,不劳你费心。”刘月夕乔装扮成商队去潘神城是要办一件大事,这一路的多处城镇村落都早有部署,明面上只有一小队人其实不止。 索伦接着又说道:“大人可能不知道,最近的情况有些变化,这新南人自从破了红叶镇一路南下,已经拿下了潘神城前后所有的城镇,只剩中立城市潘神城和边上的索劳伦要塞苦苦支撑,阮大帅碍于潘神城的特殊地位才没有进攻,但是他在周边设立了许多哨卡,专门检查过路的商队,若是汉玉龙的商队,他们就会把货物扣下,你听您的口音也是汉玉龙人氏,就提醒您一下,若是不知道没有哨卡的路,您是要吃大亏的。” “哦”刘月夕看看边上一名手下,他面露难色,这人是负责这一块联络工作的接头人,若索伦说的是真的,这就属于大疏忽了,刘月夕车队里装的东西可不简单,见接头人的样子,刘月夕又问:“这里有一张地图,你能不能在图上帮我指出哨卡的位置,若如你所说,我必有重谢。” 索伦爽快的答应下来,麻利的在地图上标出哨卡的位置,刘月夕拿着地图,眉头紧皱,这正是他要走的路,立刻召来三名手下交代一番,三人接到刘月夕的指令,立刻回去打开一辆大车的货柜,是三具改良版的‘滑翔乌鸦’,说话间三具乌鸦飞快的没入林间去探查前方虚实,没过多久三人都回来,情况和索伦说的完全一样。 刘月夕神情严肃,又问:“索伦,这些哨卡是什么时候有的。” “大概一个月之前吧。” “这样啊,把他抓起来。”索伦听了下了一跳,自己没说假话啊,都是实情,为何这个领头的要自己抓起来,吓得直接爬到地上喊饶命,诶,没动静,他再一看,刚才那名负责接头的人被刘月夕的手下死死按在地上。 刘月夕走过去:“说,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有没有同伙。” 那人见事情败露,漏出狰狞的笑,“东家,潘神城内有人花了大价钱要我给你设的局,您就不感兴趣到底是谁做的吗?只要保我性命,再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全部告诉您,如何?” 卡擦一下,刘月夕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那人转眼就没气了。 索伦看傻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本章完) 九十节刘月夕的果决 处理完内部问题,刘月夕笑着讲索伦扶起来,“小哥莫怕,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重重谢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 索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肚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饿了咕咕的叫,刘月夕不着急,叫乌力给他拿来一些好吃的,还有甜酒,“先吃点东西,慢慢想,不着急。” 索伦抓起来就啃,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似的,是个苦孩子出生,这让刘月夕想到了自己当年的境遇。乘着他在吃饭,刘月夕召集干部在一边合计对策。 “大哥,怎么办,这人是我们在剃刀小道上最主要的联络官。”一名亲卫担心道。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先找来二名乌鸦,“你们两现在就回龙谷镇找大头陈和谷云,就说我们到潘神城所有的‘口岸’已经暴露,全部弃用,相关人员若是能回收全部进审查流程,一年内不得复用。还有你们两不要和别人接触,拿着我的戒指,只找他们两,明白吗?联络完了就在苏维塔潜藏起来,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二人得到命令后立即穿上乌鸦行动。 乌力问:“大人,要不要切断和潘神城‘千丝线’的联络啊。” 刘月夕想了想,挺为难的,“切,更改所有联络码,你现在就作,一会儿让人传回总部。” 乌力又说:“大人,切了千丝线固然我们没了暴露行踪的风险,但是也就成了聋子和瞎子,我们该怎么在城里完成我们的计划呢。” 刘月夕看看还在吃饭的索伦,戴上狮子面具,和乌力说:“现在起,都叫我困狮,潘神城也有灰羽枭的‘处刑人’,而且为了预防万一我早就发出指令让‘夜神’也潜入潘神城,这事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明面上的力量,我们这些人应该够了,再说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那我们怎么进城呢,总得有个落脚点吧。”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向导吗?你不要对他太凶了,去换身暴露一点的衣服,要露一点,一会儿我们拆散了进城。” 乌力小嘴撅起,有点不乐意,但是又没办法,潘神城就是这样的地方,奇装异服不为怪,若是过于正常了,反而显得突兀。 困狮走到索伦跟前,那家伙已经基本吃饱了,看到刘月夕的面具,大呼:“原来您也是刘领主的崇拜者啊。”刘月夕一愣,又想起自己是望京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角斗之王,暴风流的创立者,自然很出名,“是啊。” 索伦一听来劲,“我也是,困狮大人实在太厉害了,那种打法,简单直接凶猛,我喜欢。” “可是他们都说刘月夕可能终身无望骑士的。” “胡说,都是胡说,严王都招架不住困狮大人的进攻,这样自成一体的华丽打法要是不算剑道的话,哪个才算,困狮大人一定能成为骑士的。”刘月夕暗自发笑,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能再度重拾剑道,没想到在剃刀小道上遇到个半兽人居然如此坚信自己能成,“你倒是挺关心汉玉龙发生的事情,这里这么偏远,应该不容易得到那边的消息吧。” 索伦突然站起来,向着南方行了一个汉玉龙人才会行了古老理解动作,然后大声说道:“我是汉玉龙人。” 这话有些突然,也有些怪,一个半兽人口口声声号称自己是汉玉龙人。 “是听我母亲说的,我的父亲是一名出生翡翠镇的地质学家,很厉害的,他当年在剃刀小道逗留的时候,认识了我的母亲,就有了我,所以我是汉玉龙人,起码一半是。”说完抓抓脑袋,傻呵呵的乐。 “那我们是同乡咯,我也是翡翠镇出生。”这话突然让人倍感亲切。 “真的啊,太好了,能给我说说吗?我只知道那里有一颗这么大的世界树,叫叫什么来着的。” “银璜。” “对。”二人聊了好些关于翡翠镇的事情,刘月夕对索伦的父亲挺感兴趣的,地质学家,这让他不由想起故乡的一些事,一些人。 “为何会当山贼啊,我觉得你不像坏人啊。还有那些死了的是你的小弟吗?”刘月夕直接的问道关键问题。 “不是,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的,有一些我都不认识。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没有什么正经营生可以做,人类的城镇又不喜欢我这样的兽人。没办法,要生活,要吃饭,只好和人出来抢劫,其实主要还是吓唬吓唬,不敢真来狠的,我没杀过人。” 和老余分析的半点不差,大回廊的兽人过的很苦,普遍没什么文化,他们也想过安生日子,但是又无法完全融入人类社会,所以只好到处抢劫作恶为生。“想好要什么了吗?” 刘月夕觉得差不多了,便问道。 索伦想了想,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您能不能收下我,我想和您一起学点真本事。” 倒是个挺有意思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索伦是兽族王者之称,你不可能真的叫这个名字,告诉我你的真名。 索伦扰扰头,对方对兽人的了解真的很深,连这个都知道,“其实我有个汉玉龙人的名字,是我哪个父亲给我取的,叫江悦盛,平时怕受人欺负,要装的凶一点,就乱用了索伦之名。” 刘月夕取出一瓶药剂,递给悦盛,“既然想跟着我,那你这点本事就有些不够看了,用的土办法激活的中级觉醒吧,几岁了?” 索伦小心翼翼的接过药剂,是带稳定剂的上品货,这个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他天赋极佳但是苦于没有钱去购买药剂,已经快十八岁到了骨龄极限,刘月夕给的这个个药剂无疑是及时的救命稻草,“过了这个雨泽季节,我大概就十八岁了。” 刘月夕很疑惑,“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你的母亲呢?” “死了,我大概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悦盛有些忧伤,十二岁独自出来混,能保持这个样子已是不易,混江湖的刘月夕年轻时见过太多太多幻灭于俗世的年轻人,若不是母亲和一些长辈的帮衬,自己拉不起那样一帮人,穿越过来已经过去好多年,和原主的记忆完全的融合,那些本来不太在意的亲情旧事变得愈加的强烈,此刻月夕突然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回过神来看到江悦盛捧着手里的中级觉醒药剂不知道该怎么用,刘月夕拆开药剂,“先把稳定剂喝下去,这里没有生化仓,没法做更好的保护,不过我有一种新的石板阵也可以起到辅助觉醒的作用,你天赋不错,只可惜觉醒的实在太晚了,不能再耽误,好在你有些底子,身体素质和我很类似,很适合我的剑招打法,我是一名高阶花环,愿不愿意跟我学点剑招。会灵能观想不?” 江悦盛点点头,嘴张着就没合拢,高级花环愿意教自己剑招,那不就是收徒弟嘛,“弟子江悦盛愿意跟随师傅学习剑术,请收弟子一拜。” 刘月夕笑笑,倒是无心成事,扶他起来说:“我的真实名字暂时不好说,等进了城我会一直以狮子面具示人,你就叫我困狮大人就可以了。还有暂时你还是用索伦这个名字,我准备讲商队打散了进城,这样目标可以小一些,就以你为头,如何。” 索伦是个聪明学生,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一名高级花环带着一支精锐部队不会是去潘神城做生意的,师傅对自己还有所保留,连忙点头说一切听从困狮大人的安排。 (本章完) 九十一节山贼进城 困狮叫来乌力,她很不情愿,可能是讨厌索伦身上的味道,也可能是对他拆穿自己剑技缺点的耿耿于怀,小心眼的丫头,“乌力,去把我们新开发的‘倚云栽’石板阵铺好,我要助江悦盛打通中级觉醒的瓶颈。” 随行的近卫团骨干都羡慕不已,刘月夕的剑技经过多年磨练,又得魏老头爱德华伯爵指点,加上一众强者的磨练和自己逆天的作弊技能多次宏演夯实,成不成得骑士另说,但是自成一体,为南方省少有的大家是肯定的,而且在先导和符文方面的造诣也非凡,有不少人想向他求教剑技,拜他为师都被他婉拒了,今天却是这么认真的要提点一个连中级觉醒都半吊子的山贼,让人大跌眼镜,又羡慕不已。 “乌力,快一些,索伦的药剂就快生效了。”刘月夕让乌力将倚云栽石板阵放置在二人的周围,直接进入基因藤树空间,选择了合适的武技花卉,并且教授了索伦一些实用的剑技和自己多年来对剑的体悟,索伦获益良多,刘月夕并未将自己的那一套剑技硬搬到索伦身上,索伦的显性基因里没有先手、山猫之灵、瞬步、洞察、这样善于先手压制攻击的基因,他的显化基因更趋向于力量和韧性,武技花也是中规中矩的‘非凡战士’的苗子,澎拜之心和非凡之力,远远不如刘月夕那近乎作弊的武技,光是一朵‘肾素’就要比强者之力三者之和都要实用许多,硬搬自己的打法给索伦,只会害他,刘月夕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教他体动冲击加仁王剑的打法,并将运锋六式中凝散二式拆解成索伦可以使用的模样耐心教授他,索伦花了些时间才侃侃学会凝散二式的运用,至于体动冲击和仁王剑目前他还使用不了,但是索伦惯用钝器类武器是很适合这种打法的,从来没有得到过系统教授的索伦欣喜若狂,自己的老师简直是个天才,能将武器接触面的暗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凝视或者分散,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经过刘月夕的教授自己居然初步学会了这样的打法,还有完整的非凡之力,索伦此刻真的很想找一个人打一架,他觉得自己厉害了好多。 不过小心眼的乌力很快将他打回残酷的真实世界,女人不好惹,小心眼又会使剑的女人更是不好惹。 潘神城不实行宵禁,甚至只要你有钱,晚上进城都是可以的,东门的守备官很开心,一小队不知道从哪来的凯子大晚上的嚷嚷着要进城,一出手就是一百颗珠子,是个自称索伦的大爷,守备拿了钱自是客气的给他开门,心里暗笑,就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缺心眼随意露财的性格,在这座销金窟能戴得了几天。 一行人住进城里一家相当不错的叫蓝夜的旅馆,索伦杯安排在最显眼的套房里,他有些不安,困狮大人宽慰他:“不用担心,你白天带着这几个保镖到处逛逛玩玩就是,不必理会我们,我们现在明面上都是你的手下,要显得像纨绔子弟一点。” 脸有些肿起来的索伦忙点头,“困狮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吗?潘神城里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困狮摇摇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的手下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的,你照做就是,空下来的时间你抓紧磨练剑技,希望半年以后你可以夯实中级觉醒的基础,我会尽快安排你提升到高级。” 索伦嘴张得老大,高级,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境界,“困狮大人,高级觉醒很昂贵的,我真的可以吗?” 困狮笑笑,“你已经有所耽误了,在我这钱和药剂不是问题,我需要的是天赋和努力,明白吗?抓紧吧,我出一次门。” 困狮和乌力装扮成一对来游玩的有钱情侣走在潘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个子高大的男人的戴着狮子面具一身灰色罩衫,身材娇小的女人蒙着面纱,穿着一条粉色长裙,“大人,我们不是要找金斑吗,现在城里先前布置的情报点全都切断联系,就靠我们二个人海茫茫的怎么找啊。” 困狮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也不对着乌力,“说话的声音略轻一些,潘神城卧虎藏龙,你这样讲话,我隔着老远就能听的非常清楚。以后为了方便在外面玩的时候就叫你小桃花如何?” “好厌俗的名字,能不能换一个。”乌力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两装扮成给老板采买东西的监理和侍女,我觉得小桃花这个名字挺好的,在侍女里属于比较高档的,比什么春花、秋香要好多了。被刘月夕一通忽悠,乌力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小桃花这个名字好听着。“困狮大人,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金斑呢?” “潘神城有三绝,一是什么都敢卖,二是花钱如流水,三是不论你是什么人有钱就能保你平安。”乌力还是没有明白怎么这和抓住金斑有什么关系。 困狮接着解释道:“根据先前的情报,潘神城的黑市上漏出一则瑟芬妮的眼泪神剂的消息,经过我们的人多方调查,这个消息是真的,而这等药剂只有金斑才有,他创立混沌教一来是为了恢复前朝统治,二来肯定是为了弥乐美女皇的私人用度,女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本人出了名的爱花费,现在各地的混沌教都被我们打压的死死的,经费很难凑措,他肯定是没钱了,不然不会出手这样的药剂,所以只要能和他进行交易,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踪迹。” 乌力想了半天,“那我们去拍卖行或者市集找不就好了。” “傻姑娘,金斑现在是惊弓之鸟,他怎么可能会从正规渠道出手,我甚至怀疑这次剃刀小道上的问题就是混沌教搞得鬼,旁人没有这个动机和能耐,我们必须打进黑市里才有机会找到药剂的讯息。” “不是什么都敢卖吗?我们找几家大的情报机构买来情报不就得了,反正大人你有钱。” 刘月夕简直哭笑不得,“呵呵,你真以为情报是用钱买的呀?用钱买情报的代价高昂,动不动就会有杀身之祸,而且极其容易被人反过来出卖,大多数长久的情报交易都是用情报换情报,这样相互有牵制,钱往往是个彩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钱不是万能的,在这里你也要懂得花钱的窍门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桃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困狮拉着他说:“走,你会赌钱吗?” “不会。” “摇骰子会不会?” “也不会。” 刘月夕取出密码机,接受了一条讯息,有结果了,“一会儿我教你,很简单的,咱们找家赌场,玩一玩。” “这时候去玩,不好吧。” “索伦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们也抓紧去。” 被困狮拉着快步前行的小桃花不明白,“去赌钱着什么急啊。” 困狮回头正色说道:“怎么会不着急,要赢一家赌场回来可是很需要时间的,你当玩一把就行的吗?” 说回红云镇的故事,马亚山口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严王的部队和阮知青在宜春附近反反复复打了几场小规模的战役,阮的主力主要集结在德光要塞附近准备强攻,但是后勤运输线拉的过长,严王抓住机会专门堵截阮的辎重运输队,阮不胜其扰,只好展缓德光要塞的攻势,先彻底解决宜春的问题,这座外围城墙被打残了的军事重镇几经易手,现在由阮知青掌握,几场小战役他都将严王压着打,野战实力却实高出汉玉龙部队一大截,不过严王的袭扰也不是全无作用,德光的总攻今年无论如何打不成了,新南的部队必须开始考虑如何在汉玉龙熬过雨泽季的问题。 (本章完) 九十二节树与人 翻过马亚山就是地势较为平缓的山间谷地,这里是十镇和大回廊的中间地带,人烟稀少的未开发地区,常有野兽甚至妖兽出没,除了进山区采药捕猎的猎户药农,很难能见着人,但是今天山谷里的情况有些特殊,几百只陆鸟被拴在树干上有些躁动,它们是天性不喜欢拘束的高智慧动物,被强行军赶路到这里,吃着有些浸湿发霉的谷饲料,非常的不满意,正用自己巨大强壮的缘摩擦树干发泄不满,树皮被这些家伙磨的精光,树干上到处都是鸟喙的咬痕,风吹的树干吱呀吱呀的响,就像树的呻吟。 这是新南中路军的一只前锋部队,300人,为首的是一名上尉叫黎季月,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岁,新南和汉玉龙的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双方都在为熬过水泽季做准备,他就是奉中路军长官之命到山谷区找寻可以落脚的据点,不过阿勇对整个马亚山区南麓实行了很彻底的坚壁清野政策,几乎所有的居民集聚点都被强行拆迁,共鸣藤脉能移走的移走,能转入休眠状态的换入休眠状态,给新南中路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部队只能在野外扎营,而且星辰子针的状态也非常不好,其实黎的部队处于迷失方向的危险处境,这事除了少数军官,其他的士兵并不知情。 一名斥候来黎季月的营帐报告侦查情况,“黎长官,前方2公里处有一条小溪,可以解决饮水问题,但是这里的植被很茂密,没有找到可以分辨方位的天然地理标识。” “好的,幸苦了,晚上再试试辨别方向,下去休息吧。”黎苦苦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虽然迷失了方位,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正离红云镇的范围越来越近,听上头的情报显示,红云镇并非居民性城镇,很可能有完备的武装力量,若是目前这个状况下正面和红云的地方武装力量正面遭遇,孤立无援的他们会很危险,必须要小心一些,要么找到一个可以辨识方位的据点要么能和其他的前锋部队会合,年轻的军官心里没底,茫茫暗区森林谷底,没有方向的指引,但是转而想到若是能找到红云镇的具体方位,黎心里又兴奋的不得了,大战会有死伤,也会带来难得的机遇,这是年轻军官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想到这里,他叫来副手,收拾营帐,部队半小时后出发继续深入林区探索。 彩虹四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冷杉林区,这是红云镇最外围的经济林区,林场的负责人有些左右为难,就在刚才,有林业工人报告说在林场的周围发现陆行鸟的粪便,很可能是新南的侦查兵留下的,虽然红云总部已经明确在会上说明过遇敌等紧急状态林场负责人可以放弃林场以保证林场工人为第一优先,但是他有些不甘心,如果现在就下撤退令,休眠林场场站的藤蔓已经来不及,在这里工作三年,他和这根藤蔓有很深厚的感情,红云周边的村落工作场站都有共鸣藤蔓,随着红云树升级成世界树,一些重要的资源地比如‘海上生明月’主原料玉螺的产区,甚至有计划种下从属结界树的,在暗区,藤蔓是长期驻守的必须品,它们可以连接主结界树定位方向和有限的通讯能力,这些植物就像红云的子女,每一颗都有着自己的个性,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像养宠物一样会和林场负责人产生伙伴式的感情,林场负责人勒金看着场站中心的这棵绿油油的小藤蔓,他还时不时的卷动叶子和茎须,手里紧握着枯叶剂,他下不了手。 门外,林场的副主管跑过来问:“勒场长,你还不打包行李,又有几名从西面逃回来的工人报告说他们亲眼看到新南的斥候,差点就被抓住逃不回来。下撤退令吧,再不走就晚了。” 勒金有了决断,“张副,你清点一下人数,不要拉下任何一个,撤离吧。” “您是要我带队送他们回去,那您怎么办,难道您要独自留下来?您会被新南的军队抓住的,我不会让您一个人留下的。” 勒金很坚决的命令道:“一旦遇见新南军队活动就撤离是上一次会议上主任定下的,我们必须执行,三十九个林场工人你一定要替我安全送到,知道吗?这是命令。” “您是为了这根共鸣藤蔓吧,主任说了,应为撤退的损失您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场长您带着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知道的,您不在我会露怯的。” 副场长是经过勒金推荐来的红云镇,也一直受到他的照顾,二人是同乡,“我留下,和‘悠悠’呆到一起,若是事不可为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情况不明,万一新南的人没有找到我们的场站,悠悠就能活,这种时候我不能放弃他,你可以的,该教的我都教会了你,若是我真有不测,等这片林区重建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新场长,去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偌大的林区,就剩下勒金和他的‘悠悠’,勒金取出存了多年的一瓶好酒,拔出软木塞,坐在悠悠边上,小家伙似有灵性的给这个‘浇水的’腾出个好位置,勒金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瓶酒是我结婚的时候一个有钱的朋友送的,木桶山庄的干邑,真正的好酒,有二瓶,当时喝了一瓶,还有一瓶我没舍得,就留了下来。” 悠悠的一支细藤就像顽皮孩子的手,一片小嫩叶淘气的伸到勒金面前,“嘿嘿,你也想尝一尝啊,好啊,就一滴哦,你还太小。”说完勒金在小嫩叶上滴了一滴美酒,悠悠第一次尝到这样美味的汁水,那滴酒珠在他的藤枝上不断滚动,最后没入土壤中,看的勒金暗暗称奇,笑着说:“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共鸣藤蔓啊,听我接着讲我的故事吧,也怪我,不该留下这瓶酒的,我的这个姓费的朋友啊,他别有用心,这瓶酒就一直放在我家的橱窗里,日复一日的沉淀,日复一日的发酵,日子还要接着过,后来我和我太太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也叫悠悠,和你一样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但是有那么一天,我太太突然跟我提出要离婚,家里的一切她都不要,只要带走孩子,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外头有人了,就是那个姓费的,有了孩子以后没多久他们就慢慢有来往,但是他们两觉得对不起我,就一直悄悄的,直到孩子要上学了,我太太实在熬不下去,跟我摊牌了,我的孩子很有天赋的,你猜猜我最后同意她把孩子带走了吗?” 悠悠到底只是一颗共鸣藤蔓,不是红云树的本体,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 “我同意了,是不是很没用啊,我就是个小花匠,育林师,能有什么能力和财力去培养我的儿子呢,我太太带着儿子跟了姓费的,就能衣食无忧,就能有一个更加不一样的前景,跟着我能有什么前途呢,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们,还沾沾自喜的将酒放在家里,简直可笑,可笑啊。”说完他猛的将酒一口饮去大半,悠悠能感受到‘浇水的’极度负面低落的情绪,他很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所能做的只是和红云分享他所感受到的一切,此刻他正拼命的将他所理解的感情波动同过树脉通过植物信息素向周围传递,以寻求连接和帮助。 (本章完) 九十三节没人说这个星球是动物的 “后来,我和我太太离婚了,孩子也归她抚养,那个姓费的还不错,对他们母子都不错,还给我儿子弄来了贵族的头衔,我的儿子也很争气。听说后来考进了什么五绳学院,很厉害的学校,出过好几个五标绳的传奇人物,我那时好高兴的,虽然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但是后来王朝颠覆,费家选择坚定的保皇,结果等到共和国成立,费家遭到严酷的清洗,直系亲族被杀了一大批,其中自然也包括姓费的和我的前妻,他们绞刑的那一天我也去了,我前妻看到我的那一刹那,那眼神我终身难忘,她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这个人,这辈子都白活了,我太懦弱了,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那是我的妻子,可当年我连最起码的争取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连最卑微的生物都会为保护自己所拥有而拼命,而我却什么都没做,还在那里给自己找理由,还觉得这是为他们好,其实最后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救不了我的前妻,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勇气和资格去探寻我那可怜儿子的下落。”一个令人哀伤无奈的故事,勒金说完饮完剩下的酒,将瓶子扔到外面。 他摸了摸悠悠,长吸一口气说道:“这次不会了,我守着你直到最后一刻,若是新南人真的来了,我就把枯叶剂浇在你的根上,用斧头砍断你的主脉,不能给敌人留下找到我们红云镇的一丝可能,但是你放心,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留在世上,你就是我的孩子,父亲陪着你,生死不离。” 今看摇落,凄凄往事,人何以堪?树若有情时,不会青青如此,那一刻,悠悠似乎明悟什么,他的枝叶不停的抖动,然后又归于平静。一人一树相守,只是这一次勒金不在退缩,不再畏惧。 红云镇那边,王晴阳已经开始坐镇世界树红云,虽然刘月夕在潘神城来不及回来正式确认交接,但是也和红云事先打了招呼,红云树和刘月夕心意相通,所以月夕喜欢看重的人红云树也不会太讨厌,所以晴阳初步接受主持世界树的工作很顺利,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抢在金明玉到红云镇之前就搞定了王晴阳免于最终考试,提前从尖帽学院毕业的问题,为此他花了不少钱,使用了不少非正规手法,晴阳的母亲还有泰芬妮也被刘月夕秘密安排着接到红云镇居住,晴阳和原家族已经基本脱离关系,现在她学成归来,能力算不得出众,操纵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世界树挺勉强,还需要她加倍努力,加上她唯一的嫡亲人现在红云镇,可以说是最让刘月夕能放心的红云守护魔导师。 红云树的内部空间里,穿着白色袍子王晴阳额头上都是汗,就在刚才,整个红云镇进入橙色二级警戒状态,但是她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阿勇叶子急冲冲的赶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晴阳和她们的手下查了半天,检查了所有可以检查的地方,最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是‘红云’自己启动了橙色二级警戒,“红云就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至于已经有了独立意识吧,王魔导师,你的这个说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王晴阳反驳道:“不管是结界树还是世界树,哪怕只是暗界里最普通的一颗小树苗,根据我在魔导学院的导师的说法,她们都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只是植物的沟通方式非常的特别,目前这个领域我们人类还知之甚少,对绿梦世界的最底层构架和所有伟大的圣光科技其实都来源于一代代优秀的圣光和德鲁伊大师们对世界树不断的摸索和解读。” 这么玄乎高深的魔导课题阿勇一介武夫怎么可能懂,“那怎么办,难道任由它胡来吗?你是守护魔导师,这种事情,你想办法。” 王晴阳气的不得了,这帮家伙自己搞了一套这么不靠谱的主系统,凭什么让她来搞定,刘月夕为了省事,现在血腥盛宴作为整个红云镇最主要的中枢计算系统直接和红云相连,这样能最大限度的省事,城防系统、各个科研子系统、城市综合水电系统、符文列车调度等等都需要通过血腥盛宴来调配,可以说掌握血腥盛宴就掌握了红云镇,这个最高的权限本来是刘月夕才有的,但是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明红云也拥有了同等于刘月夕的最高权限。 王晴阳找来目前红云科研机构权利最大的二位负责人武器开发主管多洛米和首席先导大师法斯特,她将情况和二人也讲了一下,到底都是文化人,考虑问题不像阿勇那样一根筋。 三个人合计了好久,最终决定验证一下王晴阳的猜测,那就是强行关闭所有支持血腥盛宴的庞大石板列阵,看一看如果这样做能不能停止目前红云不受人控制的状态。 法斯特说:“目前也只能是这样,刘月夕不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虽然会有些损失,但是这么严重的问题总要解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若是红云真的拥有最高权限,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操控血腥盛宴,那这个重要的系统必须重新设计。” 这个意见得到在场所有高级主管的支持,正当大家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他们突然都被传送到了红云的主控制室,阿勇抽出佩剑,王晴阳手里的魔导法杖祭起红色火光,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现在可以肯定一切都是红云树所为,它到底想要干什么,众人虽然都祭起武器,但是谁心里都没底,在拥有空间奇迹的红云树的主场,若红云真有什么想法,谁都不是它的对手,就在大家都没主意的时候,主控制室的全息屏幕上冒出一段字符,很怪,阿勇连一个都字都看不懂,“如尼文。”法斯特惊叹到。 王晴阳这会儿背脊直冒冷汗,她的身体在发抖,因为血腥盛宴正在全速运算,它在,它在解算这些如尼文字,已经译出一部分,如尼文是神的文字,它不同于一般的文字,并没有确定的含义和固定的词句,目前的发现量都是极少的,只能逐篇的针对翻译理解,但是每一篇被找到和翻译过来的如尼文句,都是人类最宝贵的知识,是圣光科技的源泉。 但是就在眼前,这颗红云树居然直接在用如尼文字试图和他们交流,经过翻译的文字还是生涩难懂,法斯特认得其中几个,“刘月夕、我、伙伴、危险,借。”法斯特认出其中几个字的含义,但是还是不解其意。 王晴阳说:“他的伙伴有危险,连接受到伤害,作为世界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暂时借用红云权限,各位配合,事后一切恢复原样,红云自向父亲交代。” 这,简直就是刘月夕家的太子爷嘛,王晴阳在尖帽学院师从的导师就是如尼文方面的权威,所以王晴阳可以看懂一部分,红云树表达的大体就是这个意思,该怎么办呢,这时候还是阿勇拍了板,“他妈的,等月哥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治他。” “那现在怎么办。”王晴阳问。 阿勇虎着脸,“还能怎么办,照他说的做啊,他现在是头,不听他的,我们还能怎么办。” 仿佛是理解了阿勇的态度,整颗红云都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的人又重新被送回原来的位置,一场彪炳史册的奇怪战役拉开戏剧性的剧幕。 (本章完) 九十四节另一场对峙 黎季月很兴奋,他带着的小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片人工冷杉林区,这肯定是红云镇周围的较偏远的林场,只要能找到场站,成功夺取共鸣藤蔓的控制权,就能找到红云镇的具体方位,还能在如此荒凉的马亚山区拥有一个立足点,非常有吸引力的军功就在眼前,不光是他包括他的手下也开始蠢蠢欲动,本来有些低落的士气再一次高涨起来,已经吃完所有备用行军粮的他们正不知疲倦的寻找着林场场站的踪迹。 “黎长官,我的人在前方发现了一群跳山羊。”一名派出去侦查情况的士官回来报告情况。好,非常好,跳山羊不可能是野生的,一定是林场的人私下里养着的,应该是林场的人跑的快,拉下来了,听到这样的大好消息,黎兴奋的命令部队集合,他准备充分利用这些跳山羊找到场站,一切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那些可怜的跳山羊被新南士兵驱赶着四散奔逃,有好几头还被饥饿的士兵捕杀了打了牙祭,吃饱肥美的跳山羊肉,黎上尉不再捕捉剩下的跳山羊,而是不断的惊吓驱赶它们,想利用它们回巢的习性找到场站所在的位置,驱赶了好久,这群跳山羊总算开始走动了,不过慢慢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啃食地上的嫩草,起先跳山羊们走的有些散乱,呈现无规则的样子,黎上尉很担心这些食物会不会走错道了,不过没一会儿,跳山羊的行径路线变得有规律起来,呈一纵列秩序向着一个方向前行,虽然还是会不断的啃食地上的‘惊喜’。 行进的路线越来越茂密,灰色的夜枭发出瘆人的叫声,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它们,树好像在动,地上的草也不对劲,树上的藤蔓看着就有砍断的冲动,连不时穿出来的几只山兔都会朝着他的队伍望上一眼,弄的黎季月浑身不自在,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要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能慌,黎上尉不断安慰着自己,但是跳山羊们越跳越快,越来越快,林子也变得越来越稠密,已经没法骑着高大的陆鸟在林间穿梭。他们只好步行牵着陆鸟前行,渐渐的有些跟不上跳山羊,前方突然出现一大片茂盛的芦苇荡,路泥泞不好走,跳山羊们一跳一跳的没入其中,再也不见踪迹,想要去寻找的黎上尉怎么也没法在这个泥沼里行进的像跳山羊一样迅速,只得眼睁睁看着它们一跳一跳的消失了。 黎的心境犹如从天堂跌落人间,惆怅至极,他怎么都没想到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己带着的精锐部队居然在行军速度上输给了一群跳山羊,这可怎么办才好,被这群食物带出了冷杉林区,眼瞅着他们又迷路了,就在这时,一道耀光照过,一扫林子里幽暗积淤之气,一名手下大声喊道,“长官,你快看,东面有一颗大树,好高啊,红色的。” 红云镇红云空间之内,几个主管一脸懵逼的样子,谁都不知道红云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是阿勇先问:“他让04、09、34号位的弩级相位炮做好准备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方位上并没有敌情啊。” 王晴阳也不能理解红云的一系列古怪操作,但是整个红云镇正在全力储能,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试着交流也没有得到答案,但愿他不要玩的太过火,总之等红云这一次玩完,血腥盛宴一定要关闭一次,所有的石板安全关口都要重新做一遍,这一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再让红云玩一次,谁的心脏都受不。 阿勇坐不住了,说:“要不我还是派出几只侦查小队在周边摸一摸情况,这样让他一个人瞎搞万一真有敌情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麻烦大了。” 王晴阳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主控制大厅的全息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如尼文,就几个字,经过翻译,王晴阳说道:“别搞乱,马上好。”还是那么的嚣张。 黎季月那边,所有人都看到远处的那颗高的的结界树,一定是红云,从外形特征上来说简直太像了,都忘了芦苇荡的泥泞,拼命朝着树的方向前行,甚至连拽在手里的陆鸟都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不断的向前走着,就像着了魔一样,居然让它们走出了泥泞的芦苇荡,前面地势一片开阔,那颗红色的树更加清晰可见,“就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黎上尉此刻根本就没有去想他的行为有多鲁莽,在他眼里,此刻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只要能抵达那颗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开阔的平地上奔跑,嚎呼着。 红云那边,中央主控室警报大作,04、09、34号弩级相位炮全部进入发射准备状态,但是主控室的全息屏幕上却看不到任何敌人的信息,但是各项射击诸元都有详细的表示,几名炮长全都发了讯息询问要不要执行系统的命令,阿勇无奈的回复严格执行系统命令,炮长们按照命令调整大炮,三门炮朝着预定的发向即将发色,大炮发出吱吱的电流声,突然整个红云树的光亮全部暗淡下来,就好像耗尽了所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能源,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红云的电容量极高,莫说三门弩级大炮,就是整个红云镇包括超弩级大炮在内的近百门炮齐射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红云树到底干了什么。没有听到声响,只是红云的内部空间轻微的膨胀收缩了一下,阿勇询问三名炮长也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打出一发炮,都报告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过多久,主控室全息屏幕上显示了一个数字形式的坐标,红云树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放弃对血腥盛宴的控制,转而归于平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突然,在外围工作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勇带着一队人马跑去那个坐标点,离开红云足有十公里远,到了现场阿勇惊呆了,满地的尸体,足有几百具,还没死的几个都被藤蔓缠绕绑了起来,明显都惊吓过度,正在胡言乱语,阿勇看到地上的三个坑,不可置信的查了一下相位炮当时的射击诸元,不对啊,弩级大炮没有这么远的射程,要达到这样的精准度,射程不可能超过二公里,此地相距炮位差不多十公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这么远的距离有敌人出现,红云居然能精准的感知到,而且公式化的消灭之,太强大太离奇了,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名手下来报:“尉迟大人,前面不远就是最靠近马亚山口的六道林场,这队新南先遣部队应该就是发现了六道林场循着共鸣藤蔓的指引找到了红云的正确方位。”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经交代下去,最前端的场站一旦发现确认新南敌军出现,就组织人员迅速撤离,毁掉共鸣藤蔓,这是严重的渎职,是哪一位林场负责人,给我查,一经确认,军法处置。”阿勇怒气冲冲,红云的具体位置越晚被敌人发现越是好,最好能熬过这个水泽季,红云需要准备时间来应对新南的中路大军,而这一次差一点就让一个不负责任的场长给毁了。 阿勇带着手下的一队士兵直接赶到林场,却看到另一幕,林场里空无一人,共鸣藤蔓所在的场站核心区,场长勒金坐在藤枝下,手里还紧紧握着枯叶剂和斧子,他见到阿勇时,二人都无比激动,应为本因是共鸣藤蔓的藤枝居然进化成了结界树级别的常青藤,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 (本章完) 九十五节赌场小插曲 话说回潘神城,困狮和小桃花这一对组合已经在城里的各大赌坊积累了一定的名望,其中男的擅长骰子,而女的擅长波斯纸牌,一对雌雄双煞最近搞得大大小小十几个赌场都特别的头疼,赌技高超,男的不论掷骰子还是听骰子都是绝对的顶尖,而且肯定是花环阶的实力,好几个下绊子断筋的硬手都折在他手里,女的算牌的能力简直就像计算器,而且他们两极懂得赌场的门道规矩,赢钱不越界,明面上属于一个叫索伦的暴发户的手下,据推测其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替他们两撑腰,目前不清楚到底是谁。 潘神城赌博行业圈里的都在谈论他们两,来赢钱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只是目的到底是想在这潘神城立足开一家赌场还是另有所求,目前还不清楚,总之他们已经被城里的大人物们给盯上了。 小桃花一蹦一跳的挺开心,她现在就是每天算算牌,赢赢钱、吃吃玩玩,做做指甲、生活过的特别充实,正叼着一个甜甜圈的她看到路边二个陌生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躲到困狮身后,“大人,那二个人鬼鬼祟祟的,小桃花好害怕哦。” 困狮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没事的,看样子也不像是魔导士什么的,以你的身手,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们二个。你对江悦盛下手稍微轻一点,人家才中级觉醒,你这个隐藏花环老是欺负他不太好,心里会留下阴影的。” 小桃花嘴一撅,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真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女人,江悦盛被她训练的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仅仅就是当面戳破了她剑招的一个小瑕疵而已。困狮也很无奈,不好多说,说多了起反作用,江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困狮还是想帮他一把。 “好了,先不说这些,今天我们去海岸,你有没有把握,不能再拖了,毕竟对方已经起了对付我们的意思,必须摊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今晚你是关键,行吗?” 小桃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全场的荷官我都打过照面了,会发生什么我很清楚,就照着原计划来就是。” 二人走进华丽的赌场大厅,接待的美女看到这对组合,恭谨的收下困狮的VIP卡,朝另外一个使了使眼色,不过小桃花可不管这些,径直朝着里面跑进去,美女刚想拦住她,就被困狮阻止,“怎么,你不是该先领我去包厢区吗?” 接待的美女有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懵,不是一直只玩骰子的嘛,今天怎么跑到VIP包厢去了,他要干嘛呀,也没得办法,只能领着他去了包厢,没过一会儿,一名最资深的荷官走进来,彬彬有礼的问道:“尊贵的困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提供服务的,您今天想玩点什么,是老样子玩骰子还是。” 困狮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不玩骰子,我想翻翻花样,小桃花一直说我玩的都是不动脑子的,老被她说的我有些烦了,今天玩点有意思的,就二十一点吧。”被请来稳住场面的这位荷官是海岸赌场镇场面的人物,他本想引着困狮区大厅玩骰子,这样他就好抽身应付困狮和小桃红二个人,没想到困狮居然来了这一出。 “如您所愿,我们这就开始,筹码给您拿多少?”首席荷官站到拍桌前,请困狮坐在。 困狮脱下外套,“就先拿一百万筹码吧。”什么,居然玩的这么大,首席有些发虚,他这是要坏规矩吗?以往几次来虽然也赢钱,但都还在赌场的规矩之内,今天这个数字,加上外面这位,若是真出了事,海岸赌场很可能要改东家的,首席依旧保持镇定,礼貌的行礼到门口召来服务生,没一会儿一堆筹码就放在困狮的面前,还有美女服务生推来一车子酒品饮料供困狮挑选。 困狮手里把玩着一个筹码,笑着说:“也不是特别会玩,先了解了一下规则,要不就开始吧。”首席一边洗牌,心里却恨透了这个困狮,莫不是玩我吧,今天他肯定是要搞事情的。 赌场大厅里,小桃花如一阵旋风般席卷各个赌桌台,她其实倒是没怎么赢,但是跟着她的赌客们都在不正常的赢钱,而究其原因,就是小桃花干的好事,赌场大厅里的人群已经汇聚成一股洪流,小桃花就是领头的,什么全家乐、幸运十三、波斯纸牌,她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在赢钱,荷官们欲哭无泪,大厅的主管和保安主管见着情况朝着崩溃的方向发展,这对雌雄双煞今天完全不讲规矩,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快点去VIP包厢请首席出来,这里出大事了。” 刚从VIP包厢出来的服务生说道:“主管,首席正在对付困狮呢,我刚才拿进去一百万的筹码。” “什么,这么多,他们在vip包厢里玩什么呢?” “21点。” “那家伙根本就不会骰子之外的东西,去找个荷官把首席换出来。”主管很着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服务生只能听话照办,“态度还是要委婉一些,知道吗?” “知道了。” VIP包厢里,首席已经完全傻眼了,这个困狮根本不会玩21点,他就是在拖时间,但是困狮的策略又让他很没招,牌面不好就放弃,牌面绝对能赢才下注,每一注都严格执行这个策略,本钱又大,双方的胜负停留在五点五比四点五之间,而且由于牌运的问题,风向正朝着困狮那边倾斜,就在首席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名漂亮的服务生走进来,先向困狮行了礼,然后走到首席跟前小声说了二句,还未等首席要离开,困狮丢过几个大筹码,不紧不慢的说:“怎么,要换荷官,我这里玩的正高兴呢,是不是嫌我玩的小了,那就加大一点筹码,再去取一百万来。”说完拿出一张口袋银行的黑金卡,海岸赌场vip大主顾在赌场里享有极高的特权,只要不出老千,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困狮不想换荷官,首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可是外头的局面已经闹翻天,只有首席能勉强应对小桃花,若是再不出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海岸赌场就要成为散财童子,成为整个潘普洛纳的笑话。 “困狮先生真是好兴致啊,首席今天外面有些事情要处理,小妹陪你玩一局如何?” 是莲花夫人,这家赌场真正的主人,三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条黑色镂空蕾丝长裙,风骚的很,连困狮都大体有些把持不住,忙拉过服务生揽在自己大腿上压一压惊。 莲花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多少看出今天困狮和小桃花一里一外这点猫腻,她笑着走上牌桌,不动声色的先将首席换下去。 首席朝着困狮打了声招呼,便出门离去,莲花夫人见困狮搂着服务生,这个行为其实挺挑拨的,她也一点不生气,反而笑着自怜道:“老咯,以后这台面上应接各位贵客的活计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我看过几日我还是把家里这生意交给更年轻的后辈才好。” “夫人这哪里话,您可一点不老,说是风姿绰约那一点不为过,只不过平日里不太见的着你人而已。” 莲花夫人笑了,接着说:“谢困狮先生夸赞,赏拙荆一口饭吃,这位红梅是我这里新招来的服务生,蒙困狮大人不弃,若是您今天真有兴致,不如一会儿我派人送予府上何如?” (本章完) 九十六我的目的 困狮识趣的放开那名服务生,小姑娘毕竟缺少历练,吓得直接躲得老远,刘月夕为了缓解尴尬随手准备赏她的一个小筹码,小姑娘可能是懵了,还是莲花夫人提醒:“难得困狮大人有这个兴致,是你的福气,莫要不识抬举,还不快谢过困狮大人。” 小姑娘吓得直接跪在困狮脚跟前,困狮无意为难她,刚才不过是本能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莲花夫人,所以有点做的过头,其实和这个小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没事,拿着吧,乖,这里有莲花夫人在就可以了,你出去侯着吧。”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莲花夫人,对方骂道:“贱匹子,看着我干嘛,还不听困狮先生的,到门口候着。”小姑娘如获大赦,逃出门去。 莲花夫人开始洗牌,保养的极好的手臂和指甲,看她的洗牌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这种细节上的精致才最彰显一个略上年纪女人的富贵,困狮喝了一口酒压了压,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脸上居然露出不该有的表情,对方肯定已经看破自己,连他自己都知道有点慌乱,没想到莲花夫人会亲自下场,早先拟定的计划还是出了意外,难不成要强来,不行,自己是要融入这个圈子,若是来硬的出现变数且不说,万一打草惊蛇就太麻烦了,想定主意,他决定先探一探对方的口风,思绪既已理清,便不再慌乱,既然已经让对方看破底牌,明面一张K,底牌一张J,分了牌还是如此,这一局不该继续投注的,庄家手里的牌要好过自己太多,应该要放弃的一局,莲花夫人也不着急,淡淡的问:“困狮先生,这一局还加不加注。” 困狮有点犹豫,“夫人觉得我应不应该加注呢,这一局我听你的?” 这倒是意料之外,“真的听我的,我可是女人,这又是我自家唯一的生意,我无赖的很,若是让先生全押上这二百万,先生可愿意,可能做的了主。” 困狮往沙发上一躺,盯着莲花夫人的眼睛,自信的说:“当然做的了主,当然愿意。” 这话几乎挑明了所有的关系,索伦果然就是托,困狮才是主事之人,这样一来,莲花夫人基本知道对方的用意,干脆就直截了当的问:“先生绝非我道中人,那位小桃红小姐也不是,二位突然琢磨我这小店,到底是图谋什么,可否告知在下,若是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先生,还望放过我们海岸赌场,在潘神城,我们这样的赌场很多,先生何必为难我这一介女流。”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要为难你,选择海岸赌场只是因为你们最符合要求,大小合适,在下绝无恶意。”困狮也坦言相。 “不大不小,真有意思,那阁下所图到底是什么,涉足赌彩业,求利,求情报,还是希望能打入潘神城内部。” 困狮都摇摇头,莲花夫人掩着嘴笑的花枝乱串,“先生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困狮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本道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惜了,我很笨,就请先生直言吧。” 果然是经过大风浪的女人,这话把困狮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和这半老的女人扯上关系,“是这样的,夫人知不知道瑟芬妮药剂?” “当然知道,前一段时间在暗市里传的很疯,何况那位大人物就在潘神城,这事没有人不知道的。”莲花夫人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说的太多了,他莫不是想要。。。。 “阁下想要此药剂?” “正是。” “那容易,我在潘神城多少有些人脉,城主大人我也是认识的,我可以代为联系,只要对方愿意出手,我可以帮您完成交易,价格上一定帮您争取最合适的,您看如何。”原来是冲着神级药剂而来,这倒也不奇怪,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困狮摇摇头,“神药剂我想要,但是我对卖家也很有兴趣,我想亲自和卖家接触,必须如此。” “你要见那个人?”莲花夫人很惊讶,转而冷冷的说:“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我就是个开小赌场的,您要找的我绝对惹不起,刚才的谈话就当我什么都没听到,阁下今天可以将台上的筹码全部换走,这局不作数,外头的损失算我赌场学艺不精,还请二位走吧。” 困狮没想到他提出要见金斑对方这么大反应,看来城主和这个金斑确实有不浅的关系,不然莲花夫人不至于害怕如此。 “若是我真愿意押上这二百万珠子,堵上这一局赢面极小的牌,夫人可愿意合作,我的要求不高,暂借贵赌场三个月的绝对经营权和内城的那些个资格,事成后我愿意注资助你扩大经营,大的几家都想吃掉你,我知道你一直苦苦撑着,其实也已经。”选择海岸赌场是经过周密的调查,绝对不是乱挑的。 莲花夫人有一点点被说动了,但她还是害怕,“您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您不知道金斑大人的可怕,也不知道城主的恐怖,这事无论如何不行的。” “事在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当下是大变大争之世,潘神城表面的风平浪静还能持续多久,你比谁都清楚,是等着命运大浪到来被动的去想办法,还是主动的为自己在将来的不确定里寻一个有利的位置,难道您不觉得着值得赌一赌吗?” 莲花夫人犹豫了,困狮说的很对,海岸赌场这样不大不小的,在这样的大变局下是最尴尬的,不甘心又没能力,若不改变被吃掉其实是早晚的事,而且结局可能更糟。 困狮取下面具,“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月夕,红云皮镇二镇独裁官、汉玉龙共和国特派潘普洛纳全权特使,大回廊战区总指挥刘月夕。我来的目的是活捉金斑,找到前朝女皇弥勒美本人。” 莲花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自己面对的居然是个大人物,猜到可能是汉玉龙方面派来的,可没想到居然会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新星。赶紧朝着刘月夕作揖赔不是。 刘月夕站起来,说道:“本来不想暴露身份,但是莲花夫人您顾虑重重,我没有时间再去寻觅一个合作伙伴,这件事固然有风险,但是我也准备许久,金斑必须抓住,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如今混沌教改了个形式又在大回廊兴风作浪,居然妄图勾结外国势力裂土分疆,国家危亡之际,如此行径令人不齿,莲花夫人,若我没有调查错误,祖上和皮尼翁家族一样,也是响应国家号召,来荒芜的大回廊区扎根,皮尼翁家族选择建立庄园,而你所在的北泉赫氏一支则选择在当时还叫潘镇的潘神城扎根,早先积极为帝国和后来的共和国服务的资料档案我在内务部见过一次,后来和皮尼翁家的老家主谈及此事老家主也多有感慨,说赫家更不容易,据说他小时候还抱过你,你们二家颇有渊源啊。” 种种往事忆起,拉近了刘月夕和莲花夫人彼此的关系,知道是自己人,莲花夫人不在伪装自己,如实告知她所面临困境和不能帮助刘月夕的难处,刘月夕没有解释,而是笑着说,“先解决目前的困境吧,让刚才的服务生把这张纸条递给小桃花,再让她这么疯下去,你们赌场真的会输光的。” 莲花夫人即刻照做,过了没多久,小桃花简单了弄错了几局,外头的情况立刻出现反转,大量赌客开始大额的输钱,很多赌客开始不相信小桃花,赢了钱激起心底无尽贪欲,等到开始输钱,赌徒们又怎能甘心,大把的追加赌资继续赌,那输就是必然的,经历一场有惊无险,海岸赌场又恢复老样子。 (本章完) 九十七前方战事 VIP包厢里,首席和小桃花互不对付,谁也看不上谁,今天大厅里这一局双方玩的都有些过火,首席为了挽救外头赌场里的颓势对乌力使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手段,偏偏这个小丫头是个小心眼,她可以欺负别人,但是绝对不容许别的什么男人对她上手段,这会儿正在刘月夕这边告状,弄的刘月夕一脸黑线,也不分分场合。 “大人,刚才那一局他绝对使诈,那牌绝对换过了。”小丫头不依不饶。 刘月夕没得办法,只好向莲花夫人求救,对方倒是挺喜欢这个有些任性的小姑娘的,打圆场道:“王叔,人家是姑娘,你不能用那些江湖手段去对付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不还是向姑娘道个歉吧。” 首席是赫家老臣,识大体,纵有不愿意,还是道了歉,莲花夫人轻柔的说道:“乌力小姐,刚才多有得罪,情非得已,怎么样能让给你开心,只要小店办的到的,你尽管说。” 小乌力见对方到了歉,气消了一半,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说要出去和首席再赌一局小的公平分一个胜负,对方悻然答应,处理完外头的小麻烦。 刘月夕和莲花夫人开始谈正题,“刘大人,我们赫家当然愿意帮助政府,只是我这海岸赌场在潘神城只能算二流角色,并不能直接和城主说得上话,当代城主雷东是个厉害角色,能守着拉格朗大迷宫入口的‘钥匙’,周游在各大国大势力之间,足以说明问题,这么多年了,雷城主到底实力如何,没有人知道,包括他个人是符文系武士还是圣光系的也没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十分忌惮金斑和他身后的弥勒美,这里面有太多谜,您要引金斑出来,甚至抓住金斑,势必牵动城主府,不是我赫家舍不得这基业,而是就算全搭上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到时候坏了大人的大事,我吃罪不起。” 刘月夕摇摇头,“夫人您过虑了,我无意为难海岸赌场,借贵赌场的名义只是要弄一张进入潘神城暗市的邀请函,别的我不需要夫人帮什么忙,后头的我自己能搞定。” 莲花夫人答道:“您可能并不了解暗市,不具备一些必要的基本条件,您即使再有钱,在暗市里也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知道灰羽枭吗?” “知道,最近在潘神城新冒出来的组织,很有一套,而且组织方式很新 (本章未完,请翻页) 颖,莫非。。”莲花夫人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刘月夕为何要提起这个,刘月夕朝他笑笑,又说:“我在口袋银行有暗包账户,而且我此次并非一人前来,先前的行动出了一些纰漏耽误了些时间,不过我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一个香饵和一个合适的领路人告诉我该去哪里钓这条大鱼,我和金斑交过手,所以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能明白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了吧。” 莲花夫人听完刘月夕的提示,有了些底气,刘月夕所求她是能够办到的,对方展现的实力和底气也让她信服,明显是有准备而来,但是自己若做了明面上的引路人,若是到时候金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反咬她一口,他刘月夕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她该怎么办。 刘月夕知道对方在犹豫,若不是剃刀小道的纰漏逼的他不得不放弃原先的壳子,他没必要费功夫来联系海岸赌场赫家,赫家在潘神城能维持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小慎微,虽然心向着共和国,但赫家绝非忠烈之士,甚至为了保全自己做过一些不堪的事情,必须给他们安一颗忠胆。 “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有风险,不让你白干,我一直有一个宏伟的计划,只是碍于战事突起,没法铺开干,我想将迷失大陆到银沙湾经红云海港城的贸易路线打通,全部通符文列车,不知道你们赫家有没有兴趣呢?” 这,莲花夫人说不出话来,刘月夕接着说道:“若是愿意,赫家可以派一名家中有分量的后辈去我的红云镇投一个生意,我一定全力支持,如何?” 莲花夫人心动了,刘月夕提供的是赫家一条非常有前景的新路,同时也是在警告她,刘对赫家并不放心。 “今天我们聊的挺晚了,要不就到这吧,夫人可以和家中族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我可以等几日的,今天打扰了,先行告辞。”说完不等莲花夫人有反应,刘月夕已经走到门口出去找那个还在玩的乌力,莲花夫人和首席一众道门口送行,刘月夕重新戴上面具,拉着玩性十足的小桃花要走,小丫头还有些不愿意,困狮好像也对她没什么办法,莲花夫人看的啧啧称奇,这个刘月夕绝对算的上南方省这几年冒出来的最耀眼的新星,杀伐果决之辈,但是他在这个任性的小姑娘身边又显露出温柔的一面,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许是女人的好奇心作祟,莲花夫人在送行时使了个小坏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红梅,困狮先生要走了,还不送送先生。” 叫红梅的服务生这会儿已经披上斗篷,看这架势时真要跟着困狮回家去,这可把困狮吓了一跳,打了个哈哈,拉着小桃红落荒而逃,样子甚是滑稽,正当所有人都不明觉厉,叫红梅的服务生跪在地上求莲花夫人责罚时,莲花夫人却笑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不是你的错,起来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休业一天,王叔,后头的事拜托你了,我先回去。” 首席王叔恭谨的行礼,“夫人慢走。。。。。。” 十镇方向,上路,阮知青亲自率领的上路军和严王的人马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围绕宜春展开数场争夺,宜春城已然成了废墟,双方在旧城的遗址上都重新建了自己的壁垒,一座原先东西向的城池硬生生变成南北对峙的状态,除了结界树阮之青没敢去碰,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一点不像是雨泽季节到来之前的样子,阮知青在兵力和单兵实力上均沾优势,锋芒无比,而严王也展现出非凡的韧性,仗打得难看,但是损失很小,而且整体态势上并不被动,和老伯爵坐镇的德光要塞用血肉堆砌出来的固守不同,若说爱德华伯爵占一个硬字,那严王就占一个巧字,至于其他几只军队,都是不堪一击之辈,还未真正开始战场厮杀,就溃逃的也不在少数,战争固然残酷,却也是洗练真金的不二场所,南方省承平时期叫的响的人物很多,手里有点实力的也不在少数,但是真到打起来,能扛的住新南大军进攻的,也就是严王、老伯爵、还有活的最滋润的红云镇方向刘月夕的部队,其他的大部分已经迅速被战争所淘汰。 宜春严王的部队所在壁垒区前哨司令部,严王正在仔细核对数据,一遍遍的查看城防的数据,今天最晚明天,必然要有一场大战,但是严王手里的兵力有些感人,才800人,对方少说有三千,海上的增援的兵力又赶不过来,分散在马亚山的各支部队也不好撤回,圣光要塞方向被围得像个铁桶似的,也指望不上,这样不利的战局让他手下的副官也就是当年在圣光学院和刘月夕碰过照面的阿兵急的跳脚,狠狠的骂道:“这个刘月夕还有他手下那个叫阿勇的简直就是泥鳅,滑不溜手,不讲规矩,说好的策应我们在马亚山口的行动,却迟迟不来,大人,我们应该将此事告到望京总指挥部,这是渎职。” (本章完) 九十八传甲 严王正饶有兴趣在摆弄刘月夕送给他的密码通讯器,“这东西真不错,只要布上特殊的石板阵,通讯真的很方便,连结界树都不需要,就是数量实在少了点,我这个兄弟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精,老是想占我便宜,你看等过一段时间,市面上这种新型通讯装置一定会成为紧俏货,看来还是要让我爹去处理这个事情,一定要在先让我的部队全都配备这样的装置,这样联系起分散在各地的侦查兵实在太方便了。” 阿兵不解严王为何一点都不生刘月夕的气,若是刘月夕在红云镇方面的力量能够配合严家的行动,分散在马亚山区的几只部队不至于局面如此的被动,宜春的压力也可以减轻不少。 严王摇摇头,“阿兵,这是战争,你太理想化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阮知青来势汹汹,他的步兵阵,目前谁都打不过,父亲那里正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西洲渚国弄到更强的投掷手臂,但是这样最快也是明年,马亚山口来再多的帮手也是添油,没有太大的意义,很可能增加无谓的伤亡。” 阿兵还是不服气,阮知青的战阵确实要强于共和国的部队,他自己亲自领一队人马和对方正面较量过,深知这个差距目前补不上。“可是,他们现在在马亚山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连起码的情报共享都中断好久了。” 这一点,严王也有点纳闷,不知道刘月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支援也就算了,情报共享为何要中断,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不过作为上路军总指挥,他不能露出不满的情绪,刘月夕再不作为,中路红云固若金汤,到现在对方中路军都没找到红云镇确切的方位,还折损了不少部队,有确切的消息表明,阮知青手下大将黎英已经轻率一万部队前去埃利松多坐镇,撤换了作战不利的原中路军主帅,而下路,自从刘月夕手下一员陈姓将军坐镇龙谷镇,周边的本来蠢蠢欲动的异族部落镇子都变的老实起来。 刘月夕手下有二员特别会打仗的大将啊,严王都有些羡慕他的开局,到底谁才是豪门贵胄,真的越来越分不清楚。 正当他想着这事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进来报告,“严将军,不好了,我们修筑在南面最前沿的阵地被新南那边突破了好几个口子。” 严王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那道壁垒我亲自督修,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是严家军这一方的疏忽,对方利用晚上偷偷的挖了好几道隧道,用燃油高爆弹在壁垒上炸了二个大洞,新南的军队像潮水一样冲进来,前面实在抵挡不住,已经退守到旧城街区一段废墟这里。 “所有人员,包括文职,都给我顶上去,必须要守住,不然我们根本就跑不了。”情况十分危急了,严王和阿兵立即跑去穿上符文动力甲赶到前线,零星的交火不绝于耳,小型重力相位炮沉闷的轰鸣不绝于耳,战斗已经打响了,严王驾驶的是严家家传的中型动力甲‘苍白执剑人’,已经有不少新南的士兵和符文甲战士冲过第一道防线跨过一片空旷的的街区突进严王所在部布防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只有一面矮墙,只是重力相位炮的盲点射击就轰瘫了好几个点,敌人就是从那几个口子突进来,场面很失控,守军节节败退,完全乱了章法,严王抽出一把及其朴实的长剑,大喊一身:“符甲营全员听令,消灭矮墙内所有敌人,退缩不前者杀。” 他忽的冲向前方一台中型动力甲,应该是蝎虎座的一种改型,苍白执剑者和荒野骑士有些类似,体型更加修长些,如果说荒野骑士属于米兰甲的代表,接缝处漏出来蓝色天鹅绒布条是其标志性特色,那苍白执剑者更加哥特一些,尤其是他超长的盔缨几乎要垂落到地面上,过于消瘦的体形和对面的蝎虎座形成过于明显的差别,对方二只巨大的臂钳想要夹住苍白执剑者,然后给予其最致命的攻击,眼见着就要得手,双方体型上的差距让人觉得严王冲上去是很无谋的做法,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长剑和臂钳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能非常明显的看出长剑在剧烈的抖动,若是就这么断了也不会让人吃惊,一击未能得手,苍白执剑者又是正面再一次的劈砍,结果可想而知,还是被打飞,也不知道严王到底为什么要用如此无谋的打法,完全看不出赢面,就这样几个回合的交锋,蝎虎座身上出现了好几道剑痕,苍白执剑者也落不得好,诶,奇怪了,明明被打飞出去好几次,但是为何他一点点的伤痕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突然,严王冲到蝎虎座身前,这回连剑都没架起来,对方的臂钳想要抓住他,真抓住了,但是怎么是白色的盔缨呢,刷的一声,蝎虎座抓着盔缨的臂钳掉落在地上,盔缨以极快的速度从断裂的臂钳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滑出,又是刷的一声,快的让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蝎虎座最为厉害的尾钩被切断,直到这会儿,众人才看清楚,这都是看似弱不惊风的苍白执剑者和他手里那把看似不起眼的长剑干的,已经丧失战斗能力的蝎虎座大半身躯暴露在外,但是苍白执剑者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双手提剑就是二道纵砍,蝎虎座就像一个被切下一块的生日蛋糕,他的动力炉从身躯里滚落下来,严王大喊一声趴下,然后一剑刺穿洞里炉子,这玩样可是这世上最硬的东西之一,居然就,动力炉子发出滋滋的声响,被严王抛到空旷的平地上,然后他自己也趴在地上,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光,如刀刃般锋利的冲击波将动力炉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切成碎片,一个大大的坑,到处都是新南士兵的残肢断甲,连坚固的矮墙也破损了好几处,爆炸在双方之间造就了一个隔离带,严王的守军反应过来,抓住这个机会将冲上矮墙的敌军残部消灭干净,敌人吃了大亏,死伤无数,阵地暂时守住了。 阿兵走到严王跟前,仔细看了看严王手里的那把剑,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判断,连一个崩口都没有,刚才一连串的攻击都是硬碰硬,还有那个动力炉的外壳,“大人,您的这把剑,难道就是和这具甲配对的苍白圣剑?” “小声点,父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觅得的,这是我的秘密武器,不显山露水的,真的非常好用,现在部队被打的太乱,军中难免有对方的奸细存在,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让人家知道这把剑的底细就麻烦了,圣剑的触发条件很苛刻的,快去让人把豌豆电机枪都调过来,所有人准备长矛,一会炮停了,敌人就该冲上来了。” 不错,吃了大亏的新南军又怎么会罢休,相位重力跑猛烈的轰击,幸好矮墙这里有大量壕沟和对抗重力炮的符文阵,加之对手隔着残破的第一道壁垒无法精确的定位,所以大多数炮击都没有发挥什么效果,只是在地上炸出一个个的深坑。 但是阿兵依旧很担心,因为就在刚才,城外的侦查兵传来消息,阮知青的帅旗亲至,因该是他本人也亲自来宜春督战,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且敌人的数量将远远不止,阮知青直接从德光要塞处调来一万部队,严王这边不足千人,双方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本章完) 九十九苍白的战争 严王想了一会儿,招来整备士赶紧调整苍白执剑者的状态,他又命令通讯官抓紧时间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德光要塞和红云镇,但是却没有具体的要求。 阿兵不是很理解这样的做法,但是严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抓紧准备火炮和豌豆电机枪。又一波冲上来的敌人居然被轻而易举的打退了,这让阿兵都大跌眼镜,严王却一点不觉得意外,好像早就在他的预料中一样,他解释到,你看对面的这个壁垒是建在原先的城墙基础之上的,虽然让对方打出好几个缺口,但是离地落差3米,说高不高,但是一般的步兵要跳下来必然行动不便,迟滞一会儿是肯定的,它们还免费帮我们轰了这么多的坑,简直是在帮我们,我们只要安静的躲到矮墙后面精确的收割就可以了。 “快趴下,炮击要来了。”还没说完,严王按住阿兵的头往下躲到坑道里,漫天的尘土飞扬,将二个人埋在坑道里,甩甩脑袋,抠去耳朵里的尘土,二个灰头土脸的家伙相互拍打对方的灰,还是很脏,不过活着,不禁大笑起来。 宜春南方新南中军帅帐里,一个瘦弱的男子披着军装正在闭目养神,前面是德光要塞‘绞肉机’一般残酷的攻城战,这一边在宜春又遇到严王部顽强的抵抗,还有圣光要塞和该死的刘月夕,阮知青想到其中种种便皱起眉头,自反转战局以来顺风顺水的好运气似乎用完了,要赶在今年雨季之前攻破德光要塞几乎没有可能,谁也没想到马亚山口下面原先最薄弱的中路居然多出红云这么个奇葩城镇,所有前去侦查的先锋部队都是有去无回,它就像一个吃人的口袋慢慢消耗着中路军的生命力,阮知青冒着风险抽调黎英去中路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但愿黎英可以稳住中路的局势,他不指望黎英在中路有什么建树,只要守住埃利松多别让那个冒出来的叫尉迟勇的红云守将再翻出什么变数就好,新南十五万大军深入汉玉龙共和国境内,对汉玉龙固然是切肤之痛,但对新南来说又何尝不是国运之战,他们假借吉普罗斯的授意,其实早就裹挟了北方超级大国的意图,想要吃下南方省半壁江山,打赢了还好说,若是打输了,让对方反扑过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简直不敢想,年轻的元帅肩上的担子很重。 营帐外的副官来报,“什么,二波进攻都被打退回来?这怎么可能,难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对面造了个红叶堡垒群出来吗?让吴仇来见我,立刻,跑步过来。”阮知青很生气,即使在德光前线副官都没见过阮知青发这么大的火,赶紧去把负责进攻的吴仇喊来,吴仇灰头土脸的进来见阮帅,他低着头,没敢看阮知青的眼睛。 “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区区千八百的守军,你居然没办法拿下,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把你撤了换一个人来。”阮知青没有任何废话,上来就是最直接的问责。 吴仇知道这种时候解释只会给自己减分,很干脆的请求阮帅再给他一次机会,“大帅,刚才对方的严王亲自上阵,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红蝎居然被他干掉了,而且还引爆了红蝎的动力炉,引起了很大的混乱,他这具动力甲有古怪,是我估计不足,再让我带人上去冲一次。” 阮知青喜欢这样不拖泥带水的,“好,我亲自给你压阵,副官,让近卫营的‘枭阳’和‘斑龙’做好战斗准备,对面的动力甲要是敢上阵,就干掉他。” 残破的壁垒上,一面面红蓝五角星的新南战旗竖起,又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这一波的攻城要开始了,攻城战从清晨打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严王依旧不知疲倦的到处查看城防的情况,再坚持,一定要坚持,这个时候,他的积极表现就是士兵们顽强抵抗的基石。 吴仇穿着一套山熊III型符文甲,抬着厚重的盾牌摸上阵地,当他自己抵达壁垒缺口处,总算明白先前二次进攻为什么会无功而返,这些个笨蛋,死了都是白死,手下这些个军官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关键的问题打了二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将情况告诉他,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退下去是不可能的,他这会儿要是敢撤走,阮知青一定第一个宰了他祭旗,他可不属于阮的这个派系,得抓紧时间想办法,这样跳下去,这么开阔,肯定会被对方打成筛子,现在做木梯子肯定来不及了,对了,“所有人听我命令,每个人拿二麻袋,就地给我装二袋沙土,快。”他的命令得到有效的执行,没一会儿四千个沙袋都被装起来,被有效的从各个缺口扔了下来,基座到街区的落差一下子减小了不少。 对面严王看了,心知不妙,他大声命令所有豌豆射手做好战斗准备,自己走上苍白执剑者,阿兵见了有很不好的预感,忙问道:“大人,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要干什么,您有任何差池我怎么向家主交代,您不可以去,大不了我们放弃宜春,从海上直接撤离,只要您在,宜春我们可以夺回来的。” 严王看着他,笑笑说:“不行的,阿兵,这一场无论如何要守住,只要能守住这一场,相信红云和德光方面会抓住这个机会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太太平平的度过这个雨泽季节,若是让阮知青现在就完全控制了宜春,明年德光要塞的压力太大了,真让新南攻陷德光,渡过马塘河,深入我南方省富庶区,这样的代价谁都付不起。我必须亲自上阵,让炮兵将坐标指引器拿来,一会儿我亲自下去为他们校准坐标,务必歼敌于半道。” 阿兵拦在他面前,“您疯了,这么近的距离,相位炮会波及到您的,我不能让您去,要去我和你一起去,我挡在您身前。” 有家臣如此是让人开心的事情,“若是有二套苍白执剑者,阿兵我一定让你去,但是没有,你的武安侯只是一般的轻型动力甲,根本扛不住重力炮的轰击,我绝非无谋之人,传甲都有奇迹,苍白力场会让我逢凶化吉的。去做准备吧。” 沙袋扔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大量的敌人从沙袋堆上跳下来,严王驾驶苍白执剑者直接从矮墙上跳下来,以一骑面对近二千敌军,但是他毫无畏惧,依托街区里残留的建筑物,他成功接近敌人沙袋堆放处,这里也是敌军罪密集的地方,依托这些沙袋,豌豆射手发挥不出先前的威力,但是就在这时,最不能的事情发生了,严王这一方的重力炮开始齐齐轰鸣,大炮隔着老远,本来只能盲涉,不会有太好的精度,但是在苍白执剑者的指引下,大炮就像长了眼睛,打的奇准无比,新南军损失惨重,吴仇躲在缺口后面赶着急,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见了鬼了,这炮怎么回事,明明离得这么近,居然没有一发炮波及到苍白执剑者,这怎么可能,吴仇不知道严王这具传甲的跟脚,更不明白传甲奇迹的威能,‘苍白力场’可以使持有者的苍白圣剑不会破损,坚韧性提升二,穿戴传甲者不受波及伤害,流片伤害击中概率下降九成,战场乱战神器,虽然不似荒野骑士的结晶奇迹那般壮美华丽,但是这不显山露水,病恹瘦长,随时随地都要倒下来极具欺骗性的样子,真的非常贴切其苍白之凶名。 (本章完) 一百节退敌 整个街区战场都是苍白执剑者的主场,他那长长的盔缨四处飘舞着,身影所到之处,重力炮轰鸣,苍白色的骑士,战场的灰色死神,精准无情的收割生命,重力炮所到之处,都是惨叫声和血肉横飞,一些鲜血沾染在苍白执剑者的符甲上,让他显得更加诡异恐怖,新南士兵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有些人不顾命令慌乱的往回跑,试图爬上基座,这正好暴露在豌豆电 击枪的射界之内,又死了不少。 吴仇此刻目眦尽裂,这一批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亲兵,再这么死伤下去,他哪里还有脸回家,吴仇鼓起勇气,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他决定以山熊甲去抵抗严王的传甲,正当他要无谋的冲下去送死,阮知青的传令官叫住他,暂时停止进攻。 吴仇垂头丧气的来到阮知青面前,一见到阮就单膝跪地,“大帅,是我无能,居然让对方一骑动力甲给生生挡住了攻势,还死伤这么多弟兄,请让我再冲一次吧。” 这回阮知青没有发火,而是客气的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严王这具传甲大有来头,没想到居然真让他找到了苍白圣剑,还得到了认同,实在不容易,这一场责任不在你,是对方的强大超出了我的预计,一会儿你不需要再硬冲,只要把苍白执剑者吸引过来就好,剩下的交给枭阳和斑龙来对付,传甲,我们也有的,正好看看,谁的传甲厉害。” 斑龙是传说中的新南国的圣兽,力量强大,而且身上有特殊的符文斑环,有大神通,这斑龙动力甲也是新南的传国甲,其特殊能力‘天年斑环’是和苍白类似的暗能力场类奇迹,天年斑环可以极大提高受此奇迹影响者的运气和防御力,并且可以全面提升其速度力量等基础属性,不同于苍白执剑者的苍白力场只能自己使用,斑龙的力场可以给辅甲使用,而枭阳就是斑龙最为合适的辅甲,猿型动力甲,擅长近身战,本不是很强,但是有了斑龙的加持,枭阳所有数据全部提升二档,化身顶级中型动力甲,非常难缠的对手。 被炸的极其残缺的街区里,二骑动力甲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缺口处,动力甲的机动速度太快,加上天年斑环的加持,相位炮攻击对他们难以产生效果,动力甲还是需要动力甲去对抗,可是已经出动二次的严王,刚从阵地上下来没多久,这就要再一次上阵,阿兵如论如何不能答应,这次他一定要出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否则近卫营的颜面何在,擦了擦汗又跳上动力甲的严王命令符甲近卫营全体不允许出动,“大哥,让我们上吧,对方的大炮都停了,我们是您的近卫营,没有您上去拼命我们看戏的道理,若是再这样,您不如把近卫营解散了吧。” “谁让你们在后头看戏的,想的美,都给我上机子干活,”他把阿兵拉过来面授机要,然后自己驾驶苍白执剑者跳进满是重力塌陷坑的街区内,传甲对传甲,一场重量级博弈拉开序幕。 严王小心翼翼提着剑往前搜索对方的踪迹,突然他头顶正上方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他想都没想,凭着良好的本能反应双手向上扬起长剑,腿半屈膝着猛的向后一跳,蜻蜓点水似的远离那个区域,他刚离开,地上就凭空出现一道抓痕,好险,就差一点点,一股浓雾从脚边慢慢升起,这雾没过苍白执剑者的膝盖直至全部,驾驶舱里,动力甲的各种传感器都变得混乱不堪,全都失灵了。这应该是斑龙的技能,严王先前听说过斑雾柔猿的名号,确实是很棘手的对手。 大雾笼罩着整个的街区,伸手不见五指,严王只能凭借过人的感知来防守,不光要提防周围,威胁也来之空中,到现在他都没见着对面的真面目, 不好,严王再一次闪避开来之空中的攻击,只是这一次要狼狈许多,几乎是翻滚着躲开致命一击,依旧无迹可寻,严王甚至不知道枭阳是如何离开的,他的攻击方式完全超出常理,通常花环武士之间的技艺对上这个怪家伙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样下去要输的,不行,严王背靠着一栋旧房间,琢磨怎么办。 就当他稍稍喘口气时,碰的一声,从墙的另一面穿过来一只满是毛发的手臂,正好抓住他手部的薄弱部位,是枭阳,手腕关节发出滋滋的声音,对手的手腕动力输出一定特化过,这双力大无穷的手就是枭阳的武器,徒手战斗的方式在千奇百怪的动力甲中也属于绝对的另类。 严王想要挣脱,但是完全没有一丝机会,眼见着整堵墙都要塌下来,若是让枭阳挂到自己身上,柔猿上身,他果决的顺手就是一剑,斩下自己的左腕部位,枭阳一个后空翻离开,又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苍白执剑者的左手腕被切下大半,已然无法使用,严王干脆关掉了左半边的电力供应。 对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这迷雾能强力扰乱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声光磁场,照说他的传感器无法使用,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为何每每总能找到自己,枭阳这种攻击方式需要很精确的位置信息,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细节,严王有了一些猜测,他要证实一下。 随手斩出一道气浪,又是一道,又是一道,花环技名御波者的他,对于飓风旋风斩的使用是宗师级别的,一道道气浪不断从苍白执剑者周围激发出去,他自己就像一个震动的铜铃告诉对手我就在这里,这么巨大的声响,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发现他,但是奇怪的是对手停止了攻击,呵呵,果然不出所料,枭阳的感知方式很特别,因该是依靠隔绝其他的感官,全力提升驾驶员和整个机体对震动的感知来精确的寻找对手方位,所以即使严王极其小心的藏匿自己,还是轻松的被对方发现,你永远无法隐匿动力炉轻微的震动声。 远处的浓雾中现出一头黑色的身影,就像一只高大的猿猴,他开口说话了;“苍白执剑者严王,果然名不虚传,能用这种办法逼的我没法进攻,你确实很强,但是这样持续的打出气浪你又能维持多久呢。” 既然已经找到了对手的特点,严王顿觉轻松,谁说我不能维持的,说完停止挥舞手中长剑,朝着黑色影子的方向走过去,气浪停止了,但是对手依旧没有攻击,而是恶狠狠的骂了句混蛋,然后又失去踪迹。 这倒是让人啧啧称奇,其实原理很简单,既然知道对手隔绝了大多感官,依靠细微的震动来辨识方位,那严王干脆利用这一点,故意放大动力炉震动,带动全身符文甲片之间轻微而杂乱的碰撞给枭阳演奏了一场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大型交响乐,御波者的本质就是对震动的极致掌握,这会儿,别人可能都不明白,但是枭阳的驾驶员应该是极其痛苦的,场上局面翻转,枭阳不见踪迹,苍白执剑者到处走来走去,有事没事的砍上几剑,试图在某个角落里找出对方的踪迹。 对方想利用传甲斑龙特有的斑雾来压倒苍白执剑者的图谋破产了,周围的浓雾不在增加,一阵风吹来,覆盖整个街区的雾散了,双方终于面对面的看到对手,左边苍白执剑者断了一只手腕,右边的枭阳长的像一只蓝色的长臂猿猴,他也不好过,背脊上明显有一道伤痕,估计刚才运气不好,让严王随机的砍到一下。 (本章完) 一百零一近身巅峰对决 严王审视这个有点另类的对手,能用动力甲打出这样的近身技,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在下望京严家长子严王。”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康。”对方也报上自己的名号,果然是他,新南新进很出名的花环武士,蒙眼康王,以体术见长,不使用剑之类的武器,一般与敌对抗,仅凭一双拳头就能获胜,具体的武器未知。 严王听完很兴奋,他就三个爱好,女人美酒和超强的对手,能在战场上和新南少有的高手对决,还有比这更让人生快意的吗? 话不多说,他提着剑起一个礼剑式,刷的冲上去就是一个直刺,对手双臂相交,侧过身躯用手臂夹住苍白圣剑,双手一个扭转反向柔身用背顶住严王的身躯,好家伙,差一点严王手里的剑就脱手,居然敢赤手空拳接下锋锐无比有苍白力场加成的圣剑,这等技巧,太美妙了,严王右手一绞,对手双臂被他强行弹开,他并没有借势后退,而是模仿对手的招式也翻身用后背撞了对手一下,康一愣,他没想到对手在这种生死战的时刻都有心情开玩笑,这样的对手他从未遇见过。 二个都是近身战的高手,而后的几个回合也打的难分难解,一时分不出输赢,大炮再一次响起,是阮知青那一方,他倒也是狠戾,自己的二骑动力甲还在场上,居然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严王一边规避相位重力炮,一边不忘挑唆对手,“喂,你的这个上司做人有点不地道哦,根本就不管你们的死活,一场公平的对决就被他搅黄了,可惜哦。” 康不屑于这样的挑拨离间,大帅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轮不到他这样的小人物质疑,就是真的要牺牲他们两来兑子严王,康也无怨无悔,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光荣,他本就是阮家的奴仆。 另一边,战斗频道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她很有歉意的说道:“哥,刚才的炮击太猛烈了,我没有来得及闪开,斑龙被重力炮波及,暂时无法使用天年斑环,请等一下,我抓紧调整好,哥哥你撑住,先不要进攻,我马上就好。” 说话的是康的妹妹铭,这对兄妹无父无母,但是身负特别的显化基因,正好和新南的这二具传国甲很契合,哥哥康驾驶枭阳主攻,妹妹铭驾驶斑龙辅助,配合无间。 康温和说道:“铭你自己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斑龙的传感器比较敏感,我没有事的,你注意隐藏好自己,别让对手发现,这个人很强。” 铭很担心哥哥的安危,没有天年斑环加持,枭阳的能力将大打折扣,“哥你小心点,我马上就调整好,很快的。”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个通讯频道里,他是强行突入的,还要感谢刘月夕送严王的这套通讯设备,从异世界穿越来的刘月夕非常重视通讯电磁权,他和诸圣的交易主要都是获取这方面的技术,这套可调频数字式发射接收机就是他送给严王的,非常的好用,随着斑龙迷雾的消散,拥有这套设备的严王在治电磁权上有着绝对的优势,虽然这种优势在目前的战争中所体现出来的作用还不大,但是将来必将大放异彩。 “哟,原来是兄妹啊,这位美女怎么称呼,我叫严王,你好,还是第一次看到女驾驶员,真的好高兴,可否现身一见。”这个登徒子,都这种时候了,还有这种心情,铭平日里一直被她哥哥小心保护着,并没怎么接触过男人,突然间遇到个这样的,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居然很有家教的回复了一句:“我叫铭,你好。” 碰的一声巨响,枭阳跳将过来,照面就是一套凌厉不讲理的连招,打的严王只有招架之力,来自哥哥的怒意不可阻挡,严王且挡且逃,拳剑相交,枭阳居然漏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那把很少示人的拳刃招招对准苍白执剑者的符甲接缝处,拳刃上闪着异色暗火,紫色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让人看着就不想沾染半分。 “我就是打个招呼,你至于嘛,你现在的输出力量远远不如刚才,我等着你妹妹回复过来再开始,你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这是个有趣的对手,有股子骑士精神,严家是老牌贵族,但是这股子不要脸的痞气是从哪里来的,完全不符合老牌贵族的气质,康大吼一声:“别打我妹妹的主意,我才是你的对手。”说完柔身又要继续打斗,但是这会儿他确实不是严王的对手,苍白圣剑随手一挥,三道飓风击出,枭阳连续几个后空翻好不容易才劈开,可是攻击才刚刚开始,严王踩着飓风大步划过,一记极其舒展的横扫攻击,枭阳拼尽全力才侃侃躲过。没了斑龙加持,枭阳的各项数据全面落后于苍白执剑者,动力甲之间的争斗处于一面倒的状态,严王一剑压制枭阳,对方苦苦支撑,但是严王一点不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气,撩起一脚将枭阳踢飞。 “哥哥,你这个混蛋,不许你欺负我哥哥。”通讯频道里,妹妹铭着急的尖叫着,一连串金色星屑朝着严王的方向飞来,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数量不少,严王一个翻滚想要躲闪,但是那些星屑好像会跟踪一样,紧盯着他不放,有几颗星屑掉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烧焦的声音,一个个极深的小洞,妈呀,绝对不能让这玩样沾上,不然老命不保,严王顾不得腔调风度直接一个横滚躲开攻击,最后几颗实在没办法,狼狈的他只得提剑去挡,星屑居然在苍白圣剑上留下二道印子,这可是有奇迹苍白力场加成,号称永不磨损的圣剑,居然也变成这样,驾驶舱里,严王有点冒冷汗,全息屏幕里,他终于见到了斑龙的真身,样子有些古怪,上半身类似一位长发披甲少女,而她的下半生有点像一只鳖,体型很大,只见斑龙的紫色‘长发’飘扬起来,那该死的星屑又从她的指尖冒出,严王急急后退,旋风飓风其上,试图扰乱对手,眼见着道道飓风就要打着她,斑龙凭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不远的地方,难道是魔导士?不可能,能驾驭中型动力甲,起码得有高级觉醒以上的身体素质,不然光是暗能量侵蚀就能让人受不,难道是身具魔导力的花环? 就在严王猜测斑龙的驾驶者铭的跟脚时,枭阳再一次站到跟前,那气势,天年光环应该是恢复了,他护在斑龙身前,挡住严王的去路,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若是这个组合一起攻击苍白执剑者,严王自付赢面很小,甚至可能死在这。 正当双方对峙的时候,在后方坐镇一直没有说话的阮知青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为何斑龙现身了,那个枭阳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用处吗?立刻传讯给他,迅速结果了对手,若是斑龙有所闪失,军法从事。” 驾驶舱里,康收到来之大帅的命令,没办法了,本来还是想一对一公平决斗,打败对方的,但是阮帅的命令不容不执行,他通过通讯器联系斑龙,“铭,一会儿你远程攻击他,我伺机用‘灯草心’取他性命,开始吧,这是阮帅的命令,不容许我们再拖延。” 对面,严王也早早预料到对手会如此,若是让斑龙远程锁定,必然限制他的行进路线,枭阳的攻击方式又这么诡异,二个一起上,够呛。 (本章完) 一百零二卑鄙的战术辉煌的胜利 正当康要对严王痛下杀手之时,自己的后方却传来不祥的躁动,怎么回事,这声音同样惊动了阮知青,“怎么回事,你去看一下后面到底怎么了,为何吵吵嚷嚷的。”吴仇领命前去查探情况,没一会他就回来了,脸色很差,一时没敢吭气。 阮知青命令道:“到底怎么了,说。” “阮帅,是宜春结界树扎在我们这一边的那根根系,被人给切断了,所有的寄生藤叶全部被对方破坏,我们失去结界树的庇护。”吴仇支支吾吾的还是说出真相。 这太糟糕了,就连阮知青听了这样的情况也觉得情况非常严重,“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对方摸到我们自己的阵地,哨兵呢,难道都在睡觉吗?成树三十年的结界树主根系要弄断,还有这么多的寄生藤,要全部破坏了,这得有多大的动静,就是一头猪,也被吵醒了?难道你的哨兵都是聋子吗?” 吴仇也不明白,怎么会让一队符文甲小队给如此轻易的摸到对面,还成功侵入他营房的核心区域,捣毁了所有的寄生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巨大的响声,应该能听的见呀。 还是阮知青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对方很熟悉宜春的地形和这颗结界树,刚才的炮击,对就是这个炮击,对方应该就是利用这个相位炮炮击的声响来掩盖住他们摧毁藤根的声音,怪不得刚才他们启动相位炮轰击严王的时候,他们的炮也在攻击,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看来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没了寄生藤,攻下宜春无从谈起,阮知青让斑龙和枭阳迅速脱出,这样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就是干掉了苍白执剑者又能如何呢,圣光宜春德光三颗结界树连成一线,要想击破,今年明显不可能了。 吴仇慌张的问道:“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阮知青正在写几道手令,好让副官迅速将他的命令电告德光前线的指挥官,他的命令是在德光前线的四万攻城部队全部撤离,迅速向宜春方向集结,然后一起撤到圣光要塞附近,依托酒桶堡垒,然后全部缩回红叶萨铁桥堡三镇修整,待来年再卷土重来。 吴仇听到这折命令,如五雷轰顶,这太意外了,仅仅是一场小小的失败,阮帅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全线收缩吧,他自告奋勇的提议道:“阮帅,宜春的胜负未定,对面只有八百人,只要再多一些相位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炮,我一定可以攻下宜春镇的。” 阮知青这会儿对吴仇的态度反而客气了不少,“吴将军的勇气可嘉,但是,这一仗我们确实输了,从头到尾,严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切断结界树的根脉,让我们在宜春失去立足之地,有结界树庇护,弩级相位炮的射程不亚于超弩级相位炮,对方拥有海上优势,目前查明他们的后方已经可以用符文列车来运送兵力,机动性上全超过我们,这回撤退能不能将攻城的那几门超弩级炮也撤回来,现在都要看天意,若是真让对方把我们的大部队困在宜春附近,那我军主力部队都有被吃掉的危险,” 吴仇不相信,怎么一下子局面就变得这么坏了呢,阮知青说道:“也不能说是你的错,是我太冒进了,总对今年就打下德光抱有一丝希望,若是能集中所有兵力优先打下宜春应该不难的,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吴仇继续说道:“大人,情况没有您想象的这么糟,我宜春还有5000部队,加上德光撤回来的4万人,对方这点兵力,就是加上德光守军和马亚山的全部游击部队,不过3万多人,怎么可能对我们形成威胁。” “你忘了红云镇,还有严家会从海上支援严王,到时候这三方如果依托这几个据点齐齐发难,我们再想走就难了。” 吴仇有点动摇,“红云镇方向要经过马亚山口赶过来起嘛要二天,我们早就撤到圣光要塞了吧。” 阮知青摇摇头,“我有明确的情报表明从红云到翡翠镇到德光的符文列车已经被他们修通了,过来德光要塞,只需要三个小时足矣,估计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原以为这次主持大局的是爱德华伯爵,没想到不是,而是我们对面的这个严王。” 真是可恶,吴仇拽紧拳头,他恨不得将对面这个年轻人给生吞活剥了,但是阮知青给他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让他不断佯攻宜春,直到阮的大部队安全撤离为止。 吴仇这个和阮分属不同派系的军人被彻底放弃了,留下坚守意味着必然的被包围,但是没法子,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即使深知自己被放弃,但吴仇还是执行了阮的命令。 后面二天上路十镇的战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果然阮所料不差,魏师傅留守红云,尉迟勇率领三万精锐坐符文列车和老伯爵的二万守军精锐汇合,直接渡河追击已经撤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的阮攻城部队,分散在马亚山区的严王以及其他几股力量也一改颓势,集中朝着宜春方向进发,加上严家从海上给严王运来的五千人,天时地利人和,幸得阮知青跑的快,赶在三路大军切割合围之前率领大部队赶到圣光要塞附近,且战且退,最终在桥堡镇同兽人二路大酋长的军力汇合,侃侃稳住局面。 共和国方面夺回宜春的控制权,还解了圣光要塞之围,这是自儒尔当大溃败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场大胜,被称为宜春大捷,严王也在此战后一举成名,正是他在宜春以八百人坚守了二天,并成功切断结界树根脉,让对手无立锥之地,才让后来的一切如连锁反应一般迅速发生。经此一役,战争的进程被成功拖延到第二年的金季之后,汉玉龙共和国得到难的的喘息机会,可以重新调整准备应付明年的挑战, 而在南面下路的潘神城,另一场烈度较低,但是重要性并不弱的赌局,正在海岸赌场上演,只是这一次,困狮和小桃花成了庄家,而他们请来的弗里尔大人,成了今天的关键。 大腹便便的弗里尔坐在赌桌前,肥硕的屁股塞满整个转椅,他全身贯注的一点点翻看自己的底牌,做荷官的首席笑着说道,“弗里尔大人,您今天的赌运实在是太好了,若是再赢二把,恐怕我们海岸赌场又要换新东家了,这把您的牌面最大,按规矩还是由您来叫,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全押上吗?” 弗里尔看看自己的牌面,又看看边上二个的,小桃花和困狮也参加了这场赌局,但是二人的牌面明显要小于弗里尔,为何还是没有弃牌呢?弗里尔非常的疑惑,海岸赌场换了新东家,今天这二人已经输了四百万珠子给自己,若是这一把再加上,翻一翻,海岸赌场可就真的是自己的了,莫不是在做梦吧,肥硕的脖颈儿上一褶褶的都是汗,这把要不要压呢,会不会是咋我,他看看小桃花,这小模样还真是,有些输急眼的她脸色发红,更显一种特有的气质,就像一颗娇艳水润的鲜果,看的弗里尔心湖摇曳,若是今晚真的赢下这赌场,自己或许可以施一点小恩惠小手段,给小桃花指一条生路,不知道这么鲜嫩的果子尝起来是什么滋味,正胡思乱想着达到人生巅峰,还是首席打断了他:“大人,想好了吗?这一局。” 弗里尔一咬牙,将所有的筹码往前一推,“全押” (本章完) 一百零三摊底牌 今天在一旁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不断在输钱的困狮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弗利尔大人,您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不过我总觉得人的运气会在最巅峰的时候下落,所以这一局,我还是跟你,全押上。”他站起来,也将台上的筹码朝当中一推。 咯噔,不知道为什么,弗利尔的心突然飞快的跳动了一下,但是又,还没完,刚才还面红耳赤有些输的不甘心的小桃花这会儿喜笑颜开的,“全押我喜欢,我也来,大人若是输了,一会儿你在借我点筹码哦。”说完她也站起来,小小的个子双手一推将大堆筹码往中间一推,首席荷官微笑着发出最后一张牌,先是弗利尔,然后是困狮小桃花,还有庄家自己。 弗利尔的手有些发颤,他劲量用左手捏住右手,不至让旁人看出自己很紧张,赌徒心态真是要不得,等最后一张牌发出,他才突然想到,这一局要是真输了,他不光要全赔上今天赢来的钱,最坏的情况下自己要赔多少来着,都怪今天太顺利了,一直全押一直赢,最后一局居然也鬼使神差的全押上,全押一时爽,一直全押一直爽,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吸一口气,慢慢翻起牌的一角,眼睛一亮,果然幸运女神今晚一直眷顾他,四条四,哈哈,我,可还未等他翻开,对面,小桃花先翻开一张红桃,“没想到真是同花顺子,耶。” 什么,弗利尔的脑袋一片空白,不过还没有结束,困狮也翻出底牌,加上那张公牌,四条八,比他的四大。 看到这里,弗利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庄家也摊出底牌,居然是鬼对,按照波斯纸牌的规则,弗利尔在输给那二位的同时,还要输给庄家相同数额的一半,一共是六百万星辰珠子,撇去今天赢的,只一把他就输了四百万,这可如何是好,看到庄家将所有的筹码收走,然后二位外表俊俏的服务生站到弗利尔的左右,很客气的说道:“弗利尔大人,您一共欠下本店四百万珠子,是刷卡还是记账。” 这肯定是个套,他们三个肯定是早早的一起合谋算计他,弗利尔大声嚷嚷道:“诈我,你们肯定是一起合谋诈我,说,到底对我有什么图谋。” 小桃花和困狮这局也输了钱,困狮先离场,小桃花抛出一句没劲,也走了,只留下首席荷官和弗利尔,首席极其客气的说道:“弗利尔大人,记账还是拉卡,或者先赊账我们继续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海岸赌场的监控室里,莲花夫人和刘月夕站在一起,刘月夕问:“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他有别的想法怎么办。” 莲花夫人看着屏幕上的弗利尔,极其肯定的说道:“领主大人,在潘普罗那,有二条铁则和一个规矩,永远记住钱只能解决钱能解决的,永远不要相信欠了钱的赌徒,城主不需要钱。您所想要达到的目的,钱既不能解决,还涉及城主,所以用欠账来威胁这个赌徒做交易注定会失败。” “那夫人这样放他走了,不怕他赖账吗?” 莲花夫人掩嘴笑道:“我的大人,我们开赌场的怎么会怕人欠债呢?请耐心等几日吧,他会露出马脚的。” 刘月夕毕竟不是潘神城的居民,并不真正了解这个神秘的城市,既然莲花夫人夸下海口,自己也乐得清闲,正巧,口袋里的密码通讯机震动了,有新消息,是他来了,也好,正好去接个头,潘神城这一局需要他,刘月夕用密码机给对方也发了一段简短的讯息后,便和莲花夫人告辞离去,刚走出门口没多久,乌力拦住他的去路,小丫头今天配合着莲花夫人的安排,几乎每一局派都按照事先的精心安排出的筹码,连表情都是练习过好几次的,可把天性活泼的乌力给憋坏了。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玩啊,能不能也带上我呀。”小丫头自从来了潘神城,越来越心思活分,还沾染了不良嗜好,喝酒赌博水烟暴饮暴食,她居然都学会了,就差一个,唉,不说了。 刘月夕正色道:“我出去办点正事,你不要跟着,我很快回来,很晚了,街上坏人多,你回去吧。” “办正事?您朝着走的这个方向是香水街,那里能办什么正事,就会骗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小蹄子。 刘月夕挺好气的,说:“我们俩到底谁是大人,谁是下属啊,难不成我出去办事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 乌力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知轻重,硬的不成,改为用软的,“大人,今天陪着那个色老头赌了半天,他赌技又差还总是色眯眯的看着我,为了完成任务我一直忍着,人家这么尽责,你就奖励奖励人家,带人家一起去嘛.” 说完拽着刘月夕的手死活不松开。 刘月夕是一点都无法理解这个活祖宗,非常的能干,能力非凡,尽管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前的身份有很大的疑点,但是呆在刘月夕身边接触了这么多核心机密,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误,从未泄漏过机密。虽然撒起娇来肆无忌惮,但是干活的时候也是极配合极认真,周围的人都不明白乌力和刘月夕到底什么关系,说是丫鬟秘书吧,好像关系又密切点,毕竟能随便躺刘月夕床上的女人不多,能让刘月夕求着她办事的更少,但若真说是刘月夕的女人,其实他们真什么都没发生过,有的时候刘月夕自己也觉得有趣,乌力并不主动亲近他,甚至有的时候刘月夕一个人寂寞了来点小兴奋,也会被这小丫头用非常极端的手段给制止,但是小丫头总是明里暗里劲量不和他分开,总是想尽办法呆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到底图点啥,以刘月夕目前的情报能力,对她过去的调查也毫无进展,过分平庸的人生履历,无父无母的孤儿出生,不像,这姑娘完全不像是从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更像一位被万千宠爱在蜜罐里泡大的公主。 今晚要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刘月夕好说歹说,答应带乌力爱吃的宵夜回来,对方才罢休,百无聊赖的她决定回去修理索伦来解闷。 刘月夕几乎能想象索伦的惨叫声,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徒弟死活,刘月夕换了一身便装,匆匆赶到接头的酒吧,酒吧叫夜前线,成人色彩浓厚,刘月夕坐在里面点了一杯酒,等待接头,酒桌上**的女郎尽情表演,为了不显得突兀,刘月夕也像其他客人一样在女郎的高跟鞋上系了一个星辰珠子,更加卖力火爆的表演,另一个人突然出现,坐到他身边,“哥,我来了。” 刘月夕本以为这次他请出夜神,来坐镇的会是洛克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他。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没事不要出来乱跑吗?” 对方有些歉意,但是又说道:“我也是夜神备选的一员。这次夜神的属性变化正好适合我的显化基因,所以我就来了,哥,夜神的轮值规矩是你亲自订下的,我可没有坏规矩。” 的确,这具刘月夕花了大价钱让阿萨迈默认了他以非正规手段从迪克斯手里获得的夜神甲,在使用上有极其特殊的一套办法。首先甲的拥有者无法使用夜神,但是可以任意开启关闭夜神那套极其复杂的符文系统,其次夜神甲自身会针对不同的使用地点产生不同的变化。 (本章完) 一百零四通道中人 主要和使用地的暗能属性浓度还有结界树等因素有关.它需要被事先部署,在特定的地点产生特定的变化,具有特定的增幅效果,所以夜神在不同的地点都有针对性的特定使用者来使用. 虽然夜神甲的使用条件苛刻,对操作者的要求也很高,但是一旦条件全部达成,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十分惊人,比如上一次在望京营救泰芬妮的零点行动中就是,当时刘月夕匆忙联系灰羽枭去反向堵截黑衣人,其实出了很多纰漏,并不似那伙黑衣人当时所感受到的神秘精细强大,大多是望京的处刑官大嘴杰克和那次的‘夜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尤其是夜神甲,开挂一般的特化能力,就如其名‘夜幕支配者’一般监视一切,掌控一切,给刘月夕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这一次面对藏在暗处的金斑还有那个不知深浅连见面都难的雷城主,刘月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让夜神甲早早的进城驻守,好早些产生变化,没想到这一次夜神的变化和刀子的花环极其配对,刀子又是夜神的候选使用者之一,正好闷得慌的他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 刘月夕给他点了一杯白兰地,二人小酌了一口,刘月夕酸酸的说了句:“你啊,真是个有福不会享的,老伯爵去德光督战,偌大的银潢,魏就是个老古板,就剩你和女神,神仙一般的日子不过,别人一辈子都没戏,你倒好,变着法子跑出来。” 刀子委婉的说道:“月哥,你不要老是这么说,其实处的时间长了,芭碧罗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刘月夕歪着脑袋,及其不善的眼神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一脸我会信你?的表情,“做为男人,要知足,永久的美丽,服从,还有随之而来的强大力量,而且不像一般女人有这么多糟心事,你他妈还要如何,不要求太多了。” “缇丝红姐姐确实对我很好,但是真的不是男女情爱的那一种,月哥,你真的可能是误会了。”刀子还要继续辩解。 刘月夕哪里会信,他心里确实很羡慕,尤其是知道自己成为骑士没有太大希望以后就更是如此,“你少来,我最近可常读书,芭碧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门清,她们是完美的化身,是缪斯,在认主后,会无条件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任何命令都行,别当我不懂。” 刘月夕一副牛哄哄的样子,一脸我早就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根本不容刀子辩解,刀子是直脾气,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要争辩,但是刘月夕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地捏住他的手腕,一口饮下杯中的剩酒,然后笑着走出门外,刀子也喝了杯里的酒,很自然的跟了出去。 夜前线的后门,酒吧红色的电气石招牌照亮了垃圾桶旁的一个角落,一位中年大叔披着风衣快速前行,他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朝身后看了看,黑洞洞的街道,好像没有人跟踪自己,但中年人还是不放心,快步走出这个街区,一阵凉风吹过,应该没有人了,中年男人松了口气,朝着街边一条小巷子里走过去,刚才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应该没有被发现,自己是无心的,对方不至于这么警觉。 他掏出一个小酒瓶喝了口小酒压压惊,或许是自己吓自己了,今晚难得清闲出来忙里偷闲,机会难得,要不再找个酒吧喝点,他盖上瓶盖,拉了拉风衣,正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这位先生请留步,若是想喝酒的话,我这里也有。”巷子一角的一个露天的座椅上正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把剑。另一个将一瓶酒放在地上。 中年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尽显醉态,踩着混乱的脚步,开始说胡话,大声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刘月夕不由得有些想捂脸,这浮夸的演技,这下子想不怀疑他都难,刚才在酒吧间里和刀子的谈话,刘月夕是压低嗓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和刀子在交流,到了花环高阶的武士,在二个方面和一般的觉醒武士拉开很大的差距,一是对暗能的运用能力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二就是对全身肌肉最细微的控制,像刘月夕和刀子这样的,已经可以通过对下颌和耳骨肌肉的精妙控制让声音朝着特定的方向传播,莫说是别人,就是站在他们桌上跳舞的女郎都休想听到他们谈话的半个字,但是被这个当时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给听到了,尤其是当他们俩谈论到芭碧罗的那一段,这个老头子在发笑。 刘月夕亲自作镇潘神城这件事情现在还属于绝对机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刘月夕跟着这个可疑的男人一直到这里,该怎么 处理他呢。没一会儿,刀子从附近的房梁上跳下来,“哥,周围没有尾巴,就他一个人。” 刘月夕还是决定先文后武,问道:“阁下为何跟踪偷听我等谈话。” “啊,什么谈话,我什么都没听到,你在说什么啊,我都不认识你们。”对方还是继续装疯卖傻。 刀子是个急脾气,看对方演技拙劣,滑不留手,便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手逼他漏出真相,一个瞬闪出现在中年男人面前,对方被吓了一条,瘫倒在地上,吓得直接往后爬,这个反应,不会真是个普通人吧。 刘月夕和刀子都有些尴尬,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不会是真的搞错了吧。 月夕上前将他扶起来,骨不重,肌肉也不够结实,再用些力呢,对方疼的哇哇乱叫,刘月夕这才松手,难道真的搞错了。 二个顶级花环武士在小巷子里欺负一个中年醉鬼,这事若是传出去,会是一辈子的人生污点的,刘月夕连忙将中年人扶起来坐下,“不好意思啊,大概是我们认错人了,这瓶酒就送给您。”说完,二个人落荒而逃。 中年男子拧开瓶子,闻了闻,是好酒,二个小崽子,看在这瓶好酒的份上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吧,他开心的灌了一大口,从边上的黑色阴影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超修长的身材,即使裹着斗篷都无法遮掩的曲线,她戴着白瓷面具,见着中年男人满嘴酒气的样子,摇摇头,但是全无责怪的意思,“主人,手腕怎么了,出手真重,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们俩。” 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麦福娜,这二个小子可杀不得,南方省年轻后辈里,有机会能成为骑士的屈指可数,他们俩都极有希望。” 麦福娜知道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当真,对方也没有做的过火,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那个中年男人喝完剩下的酒问道:“事情安排的顺利吗?那瓶瑟芬妮的眼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拍卖,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麦福娜回答,“请主人不要着急,还需要耐心等待,暗市集的拍卖会明天还是会如期举行,金斑虽然谨慎,但是为了那件事他还是不得不出手那支药剂。” “潜在买家的信息都弄清楚了吗?还有清单上的东西。” “恩,我做了详细的分类对比,还是那几个外国背景的买家想要和我们争夺这个药剂,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有一家叫海岸赌场的中型赌场也付了手续费押金,他们也会参加最后的珍品拍卖,而且海岸赌场的东家换人了,原来的当家人莲花夫人,成了赌场的总经理,真正的幕后老板暂时还没查清楚,据传说是一个前山贼,不过这个消息还要继续证实才好。” 中年男人点点头,很满意对方的工作,“好,那我们也回去准备准备,这么昂贵的东西,早晚是要出事的,是时候收网了。” (本章完) 一百零五正式入局 经过这个小波折,刘月夕和刀子回到在潘神城的临时住处,安顿好刀子,刘月夕收到消息,莲花夫人那里,弗里尔欠下巨额债务的事情有了眉目,是好消息,刘月夕赶忙跑去海岸赌场。 本来弗里尔以为海岸赌场设了局引他入瓮是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目的,身为潘神城城主雷东得力的手下,帮着城主管理暗市生意,他权力巨大,而且这个位置是绝对的肥差,不过再肥的差也不可能让他还的起四百万珠子的债务,他正等着对方说出目的,好下套黑吃黑,反正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屡见不鲜,只要对方一露马脚,就算你让城主知道自己乱赌输了这么多钱也没关系,打着如意算盘等着对方出手的弗里尔足足等了一个星期,对方依然没有提及还钱之外的任何要求,利息算的也合理,弗里尔真的慌了,在这个城里,欠债还钱是比杀人偿命更加天经地义的事情,眼见着利息一天天的翻上去,若是拖过三个月,对方把自己的债务打包成债权给转手了,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那就只能是铤而走险,失了方寸的他将手伸到天耀岛那笔巨额赃款的身上,而这恰好是一个很不错的拿捏。 “他准备怎么抽取出那笔赃款中的好处呢。”刘月夕问。 莲花夫人详细的解释道:“东家听我慢慢说,我们这潘神城是整个南方区最大的暗市,所涉及生意范围之广绝对超过您的想象,上到基普罗斯帝国,下到最南端的威玛国,和潘神城都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通过各种拍卖会还有暗市销赃,然后通过城里大大小小的银行将钱转移到独立性保密性极高的哈马群岛和西边的斯韦思中立国,在这个过程中城内的娱乐福利彩业也会参与分一杯羹。有一个形象的说法,一个合格的私人财务管理专家一年中只干四件事,在潘神城玩一圈牌,去斯韦思滑一场雪,去哈马群岛潜个水,然后回去交一张财务表格给自己的东家,告诉他他还是一个有钱人,就可以了。” 真是一个万恶之地,所以也受到方方面面的保护,“那这一次弗里尔到底漏出了什么马脚,让你觉得我们一定可以制住他?” 莲花夫人显得很镇静,“我们得到非常确切的情报,他从惠达银行支出一大笔钱,这笔钱肯定是他的私人客户的,要参加几天后的一场暗市交易。” 刘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夕想了想,“虽然他去参加有点违规,但是也算不得太大的问题,要从这上面捏住他的把柄挺难的。” “但是他想要倒卖的是结界树的幼树,还有已经浸过兽油的海蛇木。” 刘月夕会心一笑,“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巧,看来这位大人是想从我身上狠赚一笔,那我真的要好好应对一番。乌力,查一下最近我们一共收了多少的海蛇木,明天晚上的暗市是我们索伦大爷第一次以同道者身份参加,第一次去不能太寒酸了。” 乌力查了一下,告诉刘月夕;“一共三十万棵,其中实物货二十二万,一会儿派人去暗市上栏,这样就可以参加明天的拍卖。” 刘月夕略算了一下,还差不多,放这么一个饵食出来应该可以引弗里尔上钩,他和莲花夫人确认了一下,“莲花夫人,结界树的幼苗一直都是抢手货,到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先用他挪出来的这笔钱买下所有能买的结界树。万一有别人要,或者他不在暗市交易的时候换取海蛇木,换点其他东西,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条件都已经具备,莲花夫人说出她的全盘计划,“弗里尔平日里仗着自己受城主信任,对我们作威作福,其实他并不懂得暗市运作的规律和关键,暗市是不接受现金采取以货易货的方式来交易的,他想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排挤所有的潜在买家压低价格收购所有的结界树幼树,然后在暗市大量换成海蛇木来谋取暴利,这一手进一手出,二笔利润颇丰,但是他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二种物资之所以这么热门,存粹是因为您在大量买进,但是他连最基本的市场行情调查都没去做,兵荒马乱的,大陆上除了您根本不会有人有这心思去种植结界树和铺设暗轨道,现在是资金避险的高峰时期,应该大量运作普通生活必须品或者军需品的生意。” 莲花夫人所属的北泉赫氏经过二代人努力才打入潘神城最上层的大玩家圈子,其中下的功夫和努力自然不是弗里尔这样的庸才可以比拟,看来从他身上打开找到金斑下落的门路应该是走通了。 事情既然已经商定,接下来就是严格的执行,所有相关人员都忙碌起来,刘月夕要求所有人保证务必要让弗里尔在暗市上顺利的换得他所想要的海蛇木。 时间很快就到了暗市开市的那一天,按照规矩,城主府的使者送来参加暗市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交易所必须的二样东西,指引虫和钥匙圈,潘神城分内外城,外城只要有钱,谁都能住,自由度高,各种信仰和种族混居在一起,但是内城就不同了,那是一个迷宫,由潘神城特有的这世上唯一的一颗花型结界树血月红莲为基础构建而成的迷宫,任何辨别方向的工具在内城都没有作用,内城的常住居民要么是城主雷东的亲随,要么是受城主庇护的贵客,刘月夕怀疑金斑和弥勒美就居住在内城,所以才想尽办法想把他们引出来,实在是内城根本没办法下手。 暗市也在内城举办,任你城里有头有脸的银行家,还是赌场大老板,或者某个拍卖行的大老板,如果没有指引虫,就休想去内城找到暗市的所在,没有钥匙圈,你根本没法设立合约进行交易,无论你在外城多风光,如果不能经常参加暗市交易,那你就会被真正圈子里的人排斥,成为这座城的边缘人物,潘神城真正有利润能拍卖的好东西也必先在暗市走一圈,这样的东西一定受到个大拍卖行的青睐。这也是城主雷东控制这座城的方法,外城的事情城主从来不过问,几乎也不出现在外城,如果有什么事情,都是内城的特使向外城固定的商家大业主发一封建议书,你没听错,建议书,措辞也非常的客气,但是收到建议书的外城大业主绝对不会把它真的当建议,不光要仔细读每一个字,而且还要请有经验的老资格来帮忙看看城主是不是有什么隐晦的表达没看出来的,这些建议书都会得到最切实的执行,所以潘神城的运作向来和谐高效,即使新南军队兵临城下,索劳伦向内城求援,城主也仅仅是发了三封建议书就将潘神城附近的局面都给控制住了,不得不佩服他高深莫测的手段。 每一位被选中的‘同道者’都可以带八名随从入内城,这回索伦作为名义上的东家,刘月夕和乌力自然要去,莲花夫人还有她的一名手下亲信也跟着一起去,刘月夕又挑选了四名有特殊技艺的手下跟着一起去,队伍选定,一切准备妥当,带上面具,索伦一行人坐着城主府派来的车到了内城的城门口。 说来也奇怪,检查十分的松,除了和卫兵呆在一起的大甲虫有些古怪,其余的几乎就是走一个形式,好似你只要不带一门相位炮进去,卫兵门都懒得管你,而且卫兵还提醒所有人在内城不得脱下面具,不然在里面会被当成异类的。 (本章完) 一百零六千面内城 刘月夕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带一点特殊装备进内城试试,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回去取了,一行人进了内城,果然很不一样,内城的天空有穹顶,怪不得刘月夕用宏演开地图的时候,潘神城这块如论如何都看不真切,原来奥妙在这个地方。 并没有形象中的异常奢华喧闹,都是纵横交错的街廊,没有什么特别的标示,看材质都是上品货,地面都是由华美的几何形状大理石铺就,非常的干净,不时能看到巨大的血莲藤脉透过穹顶直入天空,简直不像一个真实世界的城市街道,更像是一处梦境,内城没有什么人,少数几个也是打扫卫生的,问了几次,都没有人回答索伦他们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清扫着,不关心旁的任何事情。 困狮问道:“莲花夫人,接下来该怎么走呢?” 莲花夫人也戴着一个漂亮的贵妇面具,今天她穿的格外暴露,“大人,内城里请不要直呼姓名,正面相对,面具对面具,说话即可,这是这里的习惯,只要适应了,其实蛮方便的。” “哦,还有这样的讲究,真是无处不学问,受教了。”刘月夕也是现学现卖,立马站到莲花夫人面前,面具对面具。 莲花夫人走到索伦面前说到:“一会儿接引的侍女来了,你将装指引虫的盒子取出,放在地上,用你的手指沾一些唾液,然后涂在指引虫的背部就好。记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没一会儿接引的侍女果然来了,索伦老老实实照着做,指引虫个头不小,有点蜘蛛和甲虫合体的味道,彩色的,非常漂亮,索伦将唾液涂在它的背上,小虫子好像被激活了一样,背部形成一个特殊的纹理,顺着大理石地面爬行,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够你快步跟上,没有一会儿,一行人都弯弯绕绕的带进一出巷子里,虫子抵达了这个地方以后,就不再走动,它身上的光泽也变得暗淡了不少,来接引的人让索伦将虫子重新放回盒子里,待回去是还要继续使用。 走进房间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地上铺着天鹅绒的毯子,整体的大理石装饰,配以黄金壁画和各种奇异的奢侈品,极尽的奢华,所有的接待人员都很年轻,而且不论男女,统一的特点是,除了面具,其他部位基本都能看清楚,这个雷东城主的个人品味真的很奇葩。 一名身材标准的接待小姐拖着一个盘子款款走来,走到索伦面前,直接跪下,双手高举托盘,上面是一本花名册,赫然有索伦的名字,莲花夫人示意索伦用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匙圈上那个粗大的印章在上面盖个章,然后接待的侍女站起来,领着索伦一行人去到下一个地点,然后礼貌的离开了。 这里是一处类似会客休息室的地方,但是在房间最显眼初有一个巨大的保险箱,索伦用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有三样东西,一本厚厚的资料,一只蜡封的信函,还有五块小牌子,一金一红三蓝。 莲花夫人看了松了口气,刘月夕不解问她这玩样到底有什么用,莲花夫人解释道:“资料是今晚索交易的物品,信函里是我们交上去准备在暗市上交易的物资中被确认上栏的部分,也就是这次交易,我们的本钱。” 困狮连忙揭开麻蜡封,仔细看了看,果然海蛇木和从次大陆带来的几种珍惜石板全都入栏,但是红云产的药剂和金属设备却统统被筛除了,这个暗市对交易物资的挑剔程度确实很高。 前二件搞清楚了,刘月夕掂量着五块牌子,质感说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这东西是干嘛的。” “是交易的喊话道具,我刚才说过,暗市的交易由城主府为中介,他们负责接收鉴定准备上栏物资,也负责交易成功后的物资交接,还会提供信用担保,保证物资的真实性,以确保交易的顺利完成。这些牌子大有讲究,是城主府根据你提供物资的情况,还有整场交易活动的实际物资数量成色来针对性发放的,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交易高效、公平、安静、最大利益。” 困狮对莲花夫人的解释很好奇,“具体怎么使用呢。” 莲花夫人指了指牌子:“蓝色是最基础的牌子,叫对话牌,通过名录我们可以知道这次交易的所有货品,交易的市场也有特殊的符号告诉买卖双方,需要站到什么位置去寻求自己想要的,在交易现场是不可以随意说话的,但是你找到有货的人,然后面具对面,这时允许简单说一句话来确认交易意愿,然后一方就可以举蓝盘开始交易,这个蓝牌就是对话牌,一旦举起,你可以就你的交易和对方随意的谈,周围的人绝对不会责怪你,大家都会认真的听,直至你完成交易,大人你看,蓝牌上有号码,若是号码在前的和在后的同时需要交易,号码在前的优先,所以号码小的很容易引导某种交易物资的市场走向,形成定价标准,往往第一个完成单类物品交易的会说的很精彩,到时候您可以多听听他们的说辞。还有一种黄牌,也可以对话,但是不管交易达不达成,一旦和人交谈后就会收走,这也从侧面说明你提供的货物城主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看重。别人也会疯压价。” 刘月夕问道:“既然是以货易货,那交易完成,但是双方物资价值有差距,怎么办呢。” 莲花夫人说道:“可以欠,那封信函上对敲章,也可以做备注,比如甲用三石板换乙一花环药剂,欠一个什么设备,只要不超过总价五分之一,城主都会允许。” “这多麻烦,万一人家事后赖账呢。” 莲花夫人摆摆手,“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交易过有差价的契约在潘神城是比星辰珠子都强的硬通货,它可以无限背书,大家都抢着要,从来没有哪份契约是失效的,它代表城主的信用。有实力的商家手里都有很多这样的契约,这也是保证自己能不断参加暗市的一种保障,不,应该说是唯一的你可以去争取的保障,有此物在手,暗市交易你必受邀请。” 原来是这样,这规则听听简单,但是要实行是很难的,若真如莲花夫人所说,雷东倒是真让物资交换变成了以需求为导向的田园纯真时代,很厉害。 “那其他二中牌子呢?” “红牌又叫喊话牌,你可以大声在市场上说出你的需求和你所要希望换的东西,效率更高。至于金牌,托您的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应该叫它‘专有牌’与此牌在手,说明某一被需求物资您手里的持有量占总数额的80%以上,您可以站在相应的位置上独家卖售该产品,别人就是有也要看你的态度,你不让交易或者说你的货没卖完前,同类物资,别人无权出售。” 这倒是牛逼的,刘月夕想想觉得应该是海蛇木,这样也好,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他没搞明白,“若是我实在没有找到中意的东西呢,能不使用这些牌子吗?” “可以,但是最好现在就申请注销,雷城主设立这样的机制是为了提高交易效率,他最恨商家在暗市玩弄商业手段,在这里只谈需求,只谈有无,暗市有这市面上最难得到的物资,也有最高品质的大宗物资,交换也最为公平,若是你真的在交易结束时,没有使用完发放的交易牌,会严重影响你下一次交易的情况,具体来说,下一次交易牌会减少,所以在这里做生意不要耍小聪明,就是冲着需求尽量完成交易,一切根据手里的交易牌行事,有金牌自然可以赚,只有黄牌自然要受点欺负被压价,而且城主府发的这些牌子也是事先运筹过的。” 听莲花夫人说完,刘月夕有些跃跃欲试,有趣,真的挺有趣的。 (本章完) 一零七暗市 这天的暗市交易终于开始,还是由接待的美女领着索伦一行人去往真正的交易大厅,大厅有非常多柱子,多的出奇,每一根柱子都有一个特殊的符号,只要认真看过提供的那份资料,理解起来还是不难的。 走进交易内场,人头攒动,但是一点都不嘈杂,只有手里举着牌子的同道者才会和面对面的对家进行具体的商谈,只要有心,你甚至可以将他们的交易过程中的细节听的很全,这居然是一个交易信息完全公开的市场,刘月夕啧啧称奇。 他决定先拿一块蓝牌试一下,除了海蛇木的大单,刘月夕在暗市上想要交易的主要是中型以上动力甲以及铱级以上的动力路炉,还有大型反重力载具,现在兵荒马乱的,军备用品变得特别吃香,金羽对红云这一路物资供应克扣的厉害,严王在上路虽然打的艰难,但是有南方省雄厚的财源支持,可以说是越打越强,但是对下路就是能克扣就克扣,虽然事先就有准备,但是如今宜春已经不受张达喜控制,先前的军火交易完全断了联系,刘月夕在高端装备上一下子失去了货源,所以这一次他不得不忍痛割爱,从石板中选择了四套最紧俏的石板阵拿出来参与交易,效果也确实不错,尽管大量普通石板已经充斥了整个市场,但是真正的精品成阵列的石板还是太少,说到底这种玩样要么就是从迷失大陆大城市里拆出来的,要么就是刘月夕带来的一批赞族石板工匠打造,而且这其中有许多特有的石板阵是在当时刘月夕有全知龙瞳时搞出来的,现在刘月夕忙的一塌糊涂,多洛米也有更重要的事情,石板的开发完全停滞,能维持可怜的产量已经是请来的赞族工匠工作努力的成果。 刘月夕让索伦找了一个出售动力炉子的同道者谈成了第一笔生意,完全没有事先想象的那样复杂,对方在整个交易过程中显示出的那种真诚都让人感动,最后索伦以一套很简单的通讯阵换取了一台铱级炉子。二人在各自的契约上盖上对方的章,然后签名备注,并由城主府的监督人做了相关的记录,所有的实物交割都会在事后顺利进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刘月夕又让索伦谈了几笔生意,还试着举红牌喊了一次自己需求大型反重力载具,石板阵确实吃香,有好几笔生意是别人主动提出交易的,刘月夕均换得了自己满意的物资。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因为弗里尔出现了,那肥硕的身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人群中还是很具有代表性的,莲花夫人问刘月夕要不要直接用金牌,刘月夕摇摇头,示意她暂时不需要。 弗里尔用客户的钱收购了市面上所有的结界树幼苗,所以他手里也有一面金牌,本来莲花夫人以为刘月夕会先动用金牌来垄断这场的海蛇木交易,毕竟展金牌做垄断生意的在交易中会有很大的收益,但是刘月夕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等着弗里尔从容的举金牌垄断了结界树的生意。 莲花夫人再次提醒道:“大人,若是我们现在去和对方谈海蛇木交易会吃很大的亏。” 刘月夕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事先的判断,这块金牌我想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 弗里尔举出金牌后,果然所有的客商都被吸引到这一边,但是看热闹的多,真的买的或者说手里有大宗弗里尔想要货源的却没有出现,吆喝了半天,也就二个人完成二笔小额交易,买走的还是二棵易活没利润的常青藤,这可把弗里尔给急坏了,按照名录今天应该有大批海蛇木没有出手交易,但是为何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来交易,难道他想要烂一块金牌在自己手上。 果然没有一会儿,索伦站在海蛇木的柱子底下,举金牌叫卖,但索伦却申请了唯一需求,那就是瑟芬妮药剂,愿意用二十万根海蛇木换取一瓶神剂,这种方法有些类似全屏幕广告,不过是极其浪费的一种做法,不过刘月夕选择这么做的目的倒是挺清楚的,一来告诉所有人他对瑟芬妮药剂感兴趣,二来也是告诉弗里尔,海蛇木就在我手里。 最终,这场拍卖会的二个大头海蛇木和结界树基本都没有完成交易,二块金牌被无端的使用掉,这在暗市交易上还是很少见的。 弗里尔看了看索伦这边,有些何苦相互为难的哀愁,没有成功换成海蛇木,他想赚差价的第一步计划泡汤了,按照规矩,由于没有达成交易的上栏物资,城主会要求缴纳一小笔罚款,今天唯一换出的二棵结界树所赚的差价也就够他交个罚款,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对方为何不愿意交易,以往碰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往往双方协商一致,先将物资交换了,事后再相互赎回,避免缴纳罚款,对方这种杀敌一千自伤一千二的做法实在让人不理解,弗里尔有点冒汗,私自抽调点这笔钱是要及时还回去的,若是赚不到差价,不光不能还赌债,自己还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困境,这场赌局就像一个被揭开的伤疤,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扯越大,到了失控的状态。 但是,弗里尔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一次,趁着对方还在内城,自己又有些实权,既然对方不愿意,他要帮帮对方一把。 暗市一结束,侍女又领着索伦一行人回到先前休息的地方,照着莲花夫人的说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放他们回去, 但是,这一次,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人来说明,眼见着天黑了下来,内城安静的有些恐怖,连先前引着他们回来的侍女也不见踪迹,这种情况莲花夫人也没有遇见过,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月夕决定冒险让带来的那个在追踪方面身怀绝技的手下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但是人出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很可能是迷路了。 “他们也不说一声,就这样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太过分了。”乌力一屁股坐在大躺椅上,开始吃桌上的水果,嘴里还是低嘀嘀咕咕的。 刘月夕本想让索伦把引路虫放出来,但是被莲花夫人制止了,她觉得晚上在内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黑灯瞎火的万一让指引虫跑没了,真有可能出不去,还是等一晚,凡事明天再说吧。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索伦突然发现,他放指引虫的盒子不见了。。。。 内城的另一边,弗里尔点头哈腰的正在向另一名漂亮美女道谢,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个女人就是指引索伦他们去暗市的美女。 “弗里尔哥哥,你让我做的这个事情,我可是要担风险的哦,万一这些客人们真的不安分,在内城闹将起来,这罪责我可承担不起。说吧,这事你如何谢我。”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二人私交不错,可能还有些故事。 弗里尔也是极尽的讨好,“晚霜妹妹哪里话,我们两什么交情,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自要好好谢你,你看这是什么。”说完掏出一只精巧的盒子,递给叫晚霜的女人。 女人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珠宝,问是什么,弗里尔双手放到背后,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美女欣喜的打开盒子,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一个精巧的机关,一股子黑雾直接喷在她脸上,只见她的脸一会红一会儿青,额头的血管暴起青筋,然后变成黑色,人一下子倒在地上,转眼就没气了,非常猛烈的毒药,可怜的霜月到死都不知道她的好哥哥为何要这么对她。 (本章完) 一百零八内城风云 弗里尔见霜月完全死了,取出那只接引虫,放在她的脖子处,然后猛的点了一下接引虫的背部,那虫子就如受了刺激,喷出一口黑雾,直接灌入尸体脖颈儿处,没一会儿,霜月的脖子完全发黑,那只指引虫子钻进霜月的身体里。 弗里尔用一大块布将霜月包裹起来,然后一把扛起来,谁都没想到外表废物的他居然有这样的力气,他自言自语道:“霜月啊,莫要怪哥哥狠心,你替哥哥坏了内城的规矩,不管我能不能过了此关,你都逃不出一个死,当年你犯了错是我救了你性命,现在就当你还我吧,生活在这样的世道里,人命就是这么贱,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莫要再沦落到这样的地方吧,我会好好利用你的,你就安心吧,” 刘月夕这里也是乱做一团,接引虫掉了,什么时候掉了,是有人偷走了,还是怎么回事,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索伦坐在地上用力打自己的脑袋,他这回没有帮上师傅的忙,反而坏了大事,刚才暗市交易上光顾着看热闹,完全忘了接引虫的事情,连什么时候没得他都浑然不觉,自己真是一个废物。 刘月夕派出去探路的赞族丛林勇士还是没有回来,事情要比想象中麻烦,出又出不去,叫人也没人答应,完全二眼一抹黑,莲花夫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也从未在内城过过夜。 乌力憋在屋里难受,她想出去寻找那名赞族勇士,但是被刘月夕制止了,既然根据莲花夫人的经验,内城不能随意走动,那就不要再去乱跑,他现在都有些后悔,刚才让赞族勇士出去探路的举动是不是太鲁莽了。 正当他担心的时候,那名赞族勇士还真的在寻路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他被一圈虫子围住了,按照刘月夕的命令,本来就想在周围转转摸摸底的他,迷失了方向,本来并不至于如此,但是天一下子黑下来以后,城里原先还标示的街巷就完全分辨不出了,这名善于侦查的赞助勇士按照一般的套路,直接跳到房屋的屋顶上试图换一个角度找到出路,坏就坏在这一步,这种常规的探查模式恰好触动了内城的防御机制,这种血月红莲结界树所特有的毒虫子是非常好的护卫,由红莲结界树花的汁液所育养,奇毒无比,但是完全听命于血月红莲的主人,所以既能被培育成接引虫,也能用来看家护院,内城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么太平,这虫子起了很大的作用,赞族勇士抽出一把直刃,想要驱赶这些虫子,但是事与愿违,几支虫子迅速沿着直刀爬过来,吓得赞族勇士直接把刀仍在地上,这一下,大量的虫子一拥而上,没一会儿赞族勇士就抽搐着倒在地上,死状和晚霜像极了。 一夜无事,一直到天亮,金耀夫再次调整方位,光明重回大地,那名赞助勇士还是没有回来。刘月夕意识到他可能是真出事了。、 大家的肚子都有点饿,房间里该吃的东西都吃完了,就这么一点点心水果哪里够,乌力嚷嚷着肚子饿了,就当此时,昨晚后来就不见踪影的侍者们又都出现了,见着刘月夕他们一夜未走,都很吃惊,索伦让她们把管事的请来,要责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管事的来了,正是弗里尔,见着这一组同道者都没有走,他装出很吃惊的样子、关心起昨天的情况,有没有人外出。 莲花夫人一一做了回复,弗里尔并没有刻意的要辨别他们一行人到底是谁,而是很专业的问了昨天的情况。 刘月夕一行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他们确实是有一人失踪了,虽然有特殊情况,但是先前的规矩讲的很清楚,在没有内城侍者带路的情况下,不允许同道者随意在内城走动,确实是他们犯了规矩,而且丢了指引虫这种这么坑的事情,真有些不好开口。 虽然戴着面具,对方未必认得出自己是谁,但是前段时间这里的好多人还一起合谋赢了对方四百多万的赌债,话到嘴边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这个尴尬的当口上,到是作为内城管事的弗里尔显得更加通融,“内城的规矩严,或许我与各位在外城也认识,但是内城有内城的规矩,戴上面具,只有同道者,外头的交情恩怨在这里一律不论,内城就是内城,各位昨天就该回去的,可能是接引你们的工作人员出了纰漏,如果有什么问题,请现在就说,若是等我出了这个门再有变故,那就很麻烦了。” 弗里尔都这么说了,刘月夕是场面上混熟的人,见四下没有外人,便请弗里尔到侧面的房间,二人摊明了讲,“大人,昨天暗市集会结束以后,一直接引我们的那位美女就再也没有出现,后来负责接待的侍者门也都不见了,我们一行人被困在这里一个晚上,而且我的老板所带来的的指引虫的盒子也被偷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了。不瞒您说,我们是从别人手里接下的盘子,今天第一次参加暗市交易,也是第一次进内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怕的不得了。还望这位大人替我们想想办法,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点小意思。”说完塞了一个袋子给弗里尔。 弗里尔老道的瞄了一眼,都是品相上乘的星辰结晶,收入自己的袖口中,慢慢说道:“先生客气了,一定是我那位负责接引你们的手下失误了,年轻女人,不是很有责任感,还望几位海涵,我这就去查,先把人找出来,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您的那位昨晚跑出去的伙伴,若是只是迷路还好,钥匙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内城机关陷阱众多,你能里解吗?” 刘月夕连忙点头,没过多久,弗里尔的手下来报,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尸体被带回来,刘月夕见着赞族勇士的尸体,他是被剧毒毒死的。 弗里尔很平静,“很遗憾,我的人是在房顶上发现的,他应该是从房顶上寻路,触动了房顶上的机关,被月亮虫毒死的,这虫子是内城结界树血月红莲上所特有的品种,剧毒无比,但是也是唯一不受血月红莲影响,可以在内城辨识方向的存在,它们在内城广泛繁殖,即充当守卫防止外来者进入内城,也能被培育成接引虫。你同伴的死我们表示抱歉,而且根据内城的规矩,被月亮虫毒死的人尸体有尸毒,尸体需要特殊的处理,所以我不能让你把尸体带出去,还望先生可以理解。” 原来这就是月光虫,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道,关于月光虫的事情以前曾听丽达说起过,也是和前朝有关的东西。刘月夕者也是吃了哑巴亏,是他太莽撞了,白白害了手下的性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早些离开这个诡异的内城为好,“那管事先生,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弗里尔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毕竟昨天是我们除了纰漏,这就送你们出城,不过在此之前,还请稍作等待,按照规矩还是应该由先前接引你们的人送你们出城,不然到了门口会有我们会有麻烦,还请您稍作等待,我已经命人送来了早膳,人已经去找了,用过早膳,我陪着各位出城。” 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月夕也不好回绝,便回到先前屋子。 (本章完) 一百零九急转直下 没一会儿就有人送来简单而不失 精巧的早饭,恰好众人也饿了,吃过早饭,弗里尔如约而至,只是这一次,他怒气冲冲的,绝不像刚才那样客气。 “各位好凶残,好手段。我的手下确实有办事不周之处,但是你们也不必下这样的狠手吧。为何要伤害我内城接引使者。” 被劈头劈脑套上一个杀人的罪名,所有人都一愣,他们没有杀人啊,莲花夫人问道:“这位大人是何意思,刚才还好好的,为何现在要突然诬陷我等杀人,我等没有做过,也和那名接引使者没有仇怨。” 弗里尔不依不饶,厉声质问:“还想抵赖,就是你们那名死了的手下见色起歹心,想要强行和接引使者晚霜发生关系,被对方拒绝就起了杀心,这事你们要如何交代。”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的手下杀了你们的人,昨晚除了我的手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出这个房间,现在我的手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想说什么就是咯。”索伦作为名义上的老大,自然要顶一句。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天网恢恢,也亏的你的这名手下不认得内城的路,晚霜命大,受了重伤,但是没有死,把人抬进来。”弗里尔的几个手下将接引者抬进来,人躺在担架床上,奄奄一息,浑身都是伤,看那伤口的痕迹,确实是刘月夕那名手下所特有的武器所伤,最可怕的是,她怎么活了,若是刘月夕知道昨晚弗里尔对晚霜做的事情,现在一定吓死,晚霜说话很困难,声音变的很沙哑很怪,但是还是将昨晚的事情讲了出来,有人证在,而刘月夕的手下已经死了,这事还真的有些讲不清楚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突如而来的局面,任谁都没了主意,刘月夕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霜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自己的这名赞族手下很得力,在迷失大陆就屡建功业,是个难得比较开化的赞族人,而且已经娶妻生子,家里人也都跟着过来了,照道理一个理智的成年男人在这么陌生的环里不会做这么不智的事情,事情有些不符合逻辑,这事情肯定有蹊跷。 刘月夕想定,让周围的人不要慌张,也不要争辩,又将弗里尔大人客气的拉到边上的小屋,“大人,是我的属下莽撞了,男人嘛,看到这么漂亮的美女有些把持不住,不知道晚霜小姐伤的如何,伤的严重吗?看着让人心疼啊。” “挺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好几处骨折,关键是还破了相。女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 刘月夕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嘛,“好说好说,晚霜小姐的所有治疗费用都由我东家来支付,另外我再赔偿一笔压惊费,您看,我的人已经死了,再要追究责任也有点说不过去,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如何。” 弗里尔心中暗喜,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好骗,也好,在赌桌上骗走他这么多钱,现在找补回这些也是应该的,没这么简单,困狮,敢讹本大爷的钱,我会让你付出翻倍的代价,“啊哈,看来先生才是你们一行人中的真正管事的,本不该说破的,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想还是应该要坦诚些。” 刘月夕也知道弗里尔并不是泛泛之辈,默认了这一点,二人商议,由刘月夕赔偿共计二十万了结此事,由弗里尔出面去说服晚霜,当然弗里尔也提出自己的要求,希望刘月夕帮他一个小忙,他知道刘月夕就是海蛇木金牌持有者,并且谎称结界树金牌持有者是他的一个朋友,希望刘月夕行个方便,明面上线完成交易,双方可以在契约上备注,这笔交易可以协商无效,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城主雷东的罚款,者也对双方都有利。 刘月夕笑笑,满口答应下来。 后面的事情,基本很顺利,弗里尔费了些功夫说服了晚霜,对方依旧很激动,但是弗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软硬皆施,最终晚霜还是屈服了。 弗里尔那边一切妥当,弗里尔变找来结界树供货商,和刘月夕双方完成了这笔交易,弗里尔拿着契约,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 刘月夕礼貌的问道:“管事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我这就送你们出去。” 刘月夕又插了一句,“按照内城的规矩,接引使者要送我们出门,可是晚霜小姐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送我们出城呢。” 弗里尔摆摆手,“没事的,我让人抬她过去,这一点你放心,在内城,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一会儿城门口的卫兵由我来应付,各位千万不要多说话,也不要提及指引虫丢失的事情。” 刘月夕笑笑,乖乖跟着弗里尔走,由于没了指引虫,这一次,是由弗里尔自己拿出一只接引虫来领着大家出去,一路上刘月夕一直走的离晚霜的担架很近说了不少道歉的话,晚霜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象征性的回答了几句,但是态度很生硬,走在最前头的弗里尔似乎不太喜欢刘月夕接近晚霜,说了几句后刘月夕识趣的离开了。 没一会儿,到了城门口,终于出来了,弗里尔收回指引虫,和守门的将官交涉了好久,对方非常讲原则,依旧要求索伦归还指引虫,一点都不给弗里尔面子,刘月夕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这位将军,我等时初次来内城,不慎将接引虫弄丢了,所以您要的我们实在拿不出。” 弗里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会有这么傻的人,他差不多已经要交涉成功了,这个白痴这会说这个,简直是前功尽弃。 看守城门的将军听完,如临大敌,守城的军官全都拿起武器,警铃大作,弗里尔心知完蛋了,本来以为事情很顺利的人他,突然之间被这个多嘴的白痴给彻底坑了,若是城主府的人真来了,他的那些小九九一定会被看穿的,这可如何是好。 没一会儿,三个戴着兔面具穿着绣有血莲图案纹饰外袍的人站到城门前,不光是内城,连外城的守军也在城门口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兔面人开口讯问弗里尔到底发生了什么,“弗里尔大谈苦经,将索伦一行人丢失指引虫,伤害晚霜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刘月夕就在边上,能转变的这么快,说那么不要脸的话,刘月夕听的也是醉了。 等他说完,特使又问索伦,事情是不是和弗里尔说明的一样,索伦刚想辩解,被刘月夕一把拉住,刘月夕转身问道:“各位就是城主雷东的特使吧,这位弗里尔管事滥用职权,草菅人命,我是故意引你们来的。” 弗里尔听这话急了,“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哦。我胡说八道是吧,那就拿点证据给你看。”话还没说完,刘月夕如一阵旋风出现在晚霜的担架边上,抬着担架的二个人被他直接踢飞,担架重重的落在地上,刘月夕抽出长剑,往晚霜的脖颈处就是一剑,血马上流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这是要干嘛啊,城主雷东的来使也质问道:“这位先生,你这是何意,当众杀人,你莫不是要挑衅城主吧。” 刘月夕将剑轻轻一挑,然后大声说:“索伦,那个盒子过来。”索伦连忙照做,当他走近前看到刘月夕剑上的东西时,也惊的嘴长的老大,怎么会这样。 (本章完) 一百十尴尬的反转 弗里尔当场傻眼,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对月亮虫的跟脚如此了解,完了完了,他杀害晚霜本想要要挟对方的,若是真相被查出来,让城主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雷东抽经剥皮不成。 戴兔面具的使者有些犹豫,内城死了人是大事,接引使者被杀居然还被接引虫操控成了偶人,必须要向城主汇报情况,他看了弗里尔一眼,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他搞的鬼,再看到晚霜的尸体,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小声向刘月夕询问情况,月亮虫被生生挖了出来,晚霜的尸体不再能活动,然后皮肤迅速的发青发灰,极其快速的**。 刘月夕之所以能觉察她的异常,一来是对月亮虫的了解,二来就是尸体上那股微弱的尸臭味,他不断站在晚霜周围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 弗里尔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脱身,就在这时,那名兔面具特使问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为何月亮虫就跑去杀害了晚霜小姐,它是自己跑出去的,阁下,你的这种猜测,我实在没有办法认同,我们内城的接引虫确实是月亮虫的变种进一步炼化而成,我对于阁下的博文广见表示钦佩,但是月亮虫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必然引起其他同道者的恐慌,我们会继续调查,直至有确切的结果,在此之前,此事还请阁下保守秘密,不要到处乱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弗里尔,这事你实在太武断,情况没有调查清楚怎么可以随便定性,这事明显有蹊跷,事关月亮虫,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应该如何处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不成,你让我很失望啊。”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弗里尔完全弄不明白了,本以为对方是想揭发他的,但是并没有,事情向着极其神秘的方向发展,他完全不明白刘月夕到底和这位内城兔面使者说了什么,让事情变的如此扑所迷离,刚才不还是要告发自己陷害他们,怎么没几句话就变成一场意外事故了呢。 兔面具特使可不管弗里尔到底是怎么想得,他的级别要比弗里尔高出许多,不太出内城的他是城主雷东的真正亲信,像弗里尔这样只是初步接触内城情况的蛀虫干的好多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并不想管,毕竟这个位置,换成是谁都会变的像弗里尔一样贪婪,但是让人恼怒的是,这夯货居然这么不小心的漏出了内城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底子,还让眼前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给利用了,留不得,带此事结束了。必须要清理了,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他感兴趣的是这个知道月亮虫跟脚之人,要好好查一下此人,肯定不简单。 弗里尔见兔面特使都这么说了,连忙说是自己武断了,一个劲的向刘月夕道歉。场面氛围变得极其诡异,周围的人虽然也都觉得奇怪,但是也没人敢去插嘴,最后兔面使者很礼貌的送刘月夕一行人出城,还送了刘月夕一份特殊的礼物,内城传讯牌,可以随时联系上他,这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莲花夫人苦心经营海岸赌场这么久,也就认识一个弗里尔,在重大庆典上见过城主雷东几次,若说是随时联系内城高级特使,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出了内城,又是繁华世界,弗里尔并没有走,而是跟着刘月夕一行人,刘月夕也知道他很疑惑,不过现在没有功夫招呼他,便和弗里尔约了个时间继续谈契约书上生意的后续。 一众人悄悄回到府邸,撤下装扮,憋着一肚子问题的众人开始询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刘月夕如此了解月亮虫,这诡异的虫子到底是什么,居然可以让尸体行动如常人,而且还能说话。 刘月夕并没有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而是吩咐所有人先将眼下这笔海蛇木和结界树的生意完成。 莲花夫人不解:“大人,我们事先不是说好的,这二桩大宗物资交易能吃下的就只有我们,海蛇木若是现在就和弗里尔去谈,价格上就要按市价,我们会损失不少钱的,虽然不至于亏,但是这样我们就再也无法在钱的问题上拿捏这个弗里尔,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通过他来找到金斑呢。” 刘月夕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内城之行让我有了新的想法,先前还是将内城之事像简单了,这月亮虫是炼化产物,离不开炼金大师的,尽快和弗里尔完成交易,全部挑明身份,我们拿出诚意,那四百万的赌债不要了,只要能将海蛇木重新平价买回来交割就好。” 乌力不解,忙活了一大圈才让弗里尔上的当,这就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刘月夕摇摇头,似有些同情的说,“抓紧完成交易,让他拿着钱去平他抽出来的窟窿,这样我们也能少些麻烦,结界树和海蛇木我们本来就需要的,现在能以这样的价格换来这么多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界树幼苗,我已经很满意了,派人抓紧时间交割实物,运回我们的大后方去,他弗里尔还能活多久,我真的很担心。” 乌力又问,“大人,那我们不找金斑了嘛。” 回来路上又掳过思路的刘月夕苦笑,“不用找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凭雷城主的能力,要找出我等的真实身份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弗里尔必死无疑,莲花夫人,情况有变,让你们北泉赫氏的人都分批撤出潘神城吧,我们惹上大麻烦了,就这几天,再晚未必走的了。抱歉了,我是真的没想道内城居然是这么回事。” 依旧是云里雾里,莲花夫人也知道这会儿她已经上了刘月夕的贼船,不听也的听,只好立刻去办撤离的事项。 众人依旧觉得是刘月夕大惊小怪了,事情没有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吧,但是刘月夕可不管他们几个怎么想,拿出自己独裁官的红袍换上,又在外面包裹了一件灰色的袍子,“你们几个都准备一下,随我出城去,我要正式面见索劳伦要塞的守将关山,都穿上正式的军装。” 潘神城外城东南面五六公里路的地上,树立着一座高耸的灰色要塞,名索劳伦,是当年爱德华伯爵兵势最强,打到潘神城周围时花巨资建立的,是用来监视制衡潘神城的,这么多年,不管老伯爵怎么收缩,但是始终没有放弃驻防索劳伦,这座要塞本身也比较特别,并不需要太多的守军,或者说大多数守军并不是人,而且它的主要作用不是防守,而是威慑潘神城,要塞内有老伯爵留下的秘密武器可以对潘普洛纳造成巨大伤害,有些自杀式威胁的意思,也亏得老伯爵想的出,有了这座要塞的存在,不管外面局势如何,潘神城都不至于反过来对付共和国,即使是现在战事吃紧的样子,也仅仅是保持中立,还强势的维护索劳伦要塞周边的太平,设立不设防地带,不允许新南的军队过分靠近要塞, 刘月夕现在作为大回廊区总指挥,索劳伦要塞自然归其管理,他此行也是想要确认一下,关山还是不是可靠,索劳伦要塞对潘神城的威慑是不是还可靠,毕竟离开老伯爵布局潘神城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一切都在变化,但愿索劳伦不要像先前的十镇变得那样的糜烂不堪,骑着陆鸟,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要塞高耸的围墙前。 (本章完) 一百十一古怪的守军 索劳伦城的城外全是各位的障碍物铁丝网壕沟,还有各种石制鹿岩,道路极其的难行,就不像一个人能呆的地方,最奇葩的一点是,城墙下居然连个门都没有,老伯爵当年是怀着怎样的糟糕的心情和觉悟来建这座要塞的,已经不难想象。取出爱德华伯爵给的信物,刘月夕照着关索将军教的方式联络要塞的哨塔,没一会有了回应,一阵锁链抽动的声响,一座小型升降台慢慢降下来,一众人上得要塞,风好大,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瘸子,还有些聋,让这样的人当哨兵,还真是绝了。 那瘸子查验过刘月夕的信物后,领着众人要去见关山中校,他们先来到一个空房间,里面有不少储物柜,然后瘸子说:“把会燃烧的符文武器都拿出来放在这里的储物柜里,要塞里严禁火器,一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要乱碰乱摸,索劳伦是机械要塞,没有什么人,如果不小心触动了禁制不要怪我没提醒过。” 乌力很不喜欢这瘸子的态度,明明就是个少尉,居然这么嚣张,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军衔都要高出他好多的,正要与之理论,刘月夕拦住她,说:“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少尉。” 瘸子并不很卖刘月夕的账,很不情愿的朝刘月夕敬了个军礼,“刘大人,我姓尤,具体的名字已经忘了,关少校和大伙称呼我尤巴,您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刘月夕笑着说道:“尤巴少尉,我这就叫我的人把易燃的火器都放在这里,请稍等。” 说完,他朝众人使使眼色,一干手下麻利的解除所有易燃装备,轻装跟着瘸子前行,一众高级军官都听从了尤巴的安排,这让他心情舒畅,一路上刘月夕随口问了一些这里的情况,尤巴都一一做了回答,不过可以听的出来,尤巴的话还是有所保留的。 要塞的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工厂,一路走过去都没见着几个人,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怪怪的,和尤巴多少有点类似,好像都是懂机械的工程师,见着刘月夕一干人很冷淡,只是看一眼就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终于来到关山将军的所在,尤巴送众人到门口,拦住了所有人,说:“请各位留步,关山长官不愿意接待太多人,就请刘大人自己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 这可把刘月夕的手下们气的不轻,能跟着来的,都是刘月夕的亲信,军衔最低的都是少校,这么个边缘角落的芝麻边关守将,居然敢对他们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么大的谱。 刘月夕心里也有一点不舒服,和关索的描述完全不一样,关山是关索的表兄弟,关山当年犯过一些错误,是他主动要求留在索劳伦镇守的,这一晃就是二十五年,原先还有士兵来索劳伦换防,越到后头,愿意到索劳伦要塞换防的士兵就越来越少,索劳伦成了流放的代名词,刘月夕查过,最近一次的换防是发生在六年前,一名开了小差的士兵为了赎罪顶替了索劳伦一名老死的工程兵被派往索劳伦,而从未离开过索劳伦的关山少校也有一个特别的绰号,叫不归山,其中缘由关索不肯说,这次来,前方战事很紧,但是关索将军还是亲自跑了一次红云镇,求着刘月夕将一个包裹和一封厚厚的家书交给关山,还说了不少好话,向来以脾气粗暴,连老伯爵都敢顶撞的他能如此柔软的求人,可见这个表兄弟在关索心里份量不轻。 刘月夕独自带着关索交代的包裹走进里门里头,很浓重的水烟味道,不是不让有明火吗?有很多的机械零件,好多旧的钟,还有一些古怪的仪器,到处堆的乱七八糟,但是没有见着关山本人,刘月夕四处张望一番,这里的机械零件实在太多了,发出各种各样频率的声音,感知敏感的刘月夕很不适应,只好强行调用肌肉震动来中和高频谱的杂乱声响,他喊道:“关山少校,在下刘月夕,你在房间里吗?” 叮铃咚隆,一连串刺耳的响声,好多零件掉落在地上,刘月夕抬头,好高,顶上好像挂着一条船,一个戴着高倍眼镜的灰发老头子从船里探出脑蛋正要骂骂咧咧,看到刘月夕一身红袍标绳,没敢真骂出口,他拉动一根绳索,那船从上面晃晃悠悠的降下来,老头从船里面跳出来,好矮,和高大魁梧的关索相比,他们真的是兄弟吗? 关山脱去身上的工作服,擦了擦手,兴冲冲的走过来双手握紧刘月夕,“真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你好,独裁官大人,我是关山。” 尽管关山的手已经擦过,但是还是弄的刘月夕满手机油的味道,气氛有些尴尬。刘月夕直接将关索交代的包裹递给关山,“这是你兄长关索托我带来交给你的,还有一封家书。” 关山听了很高兴,没有管那封厚厚的信,而是直接扯开包裹翻找东西,就当着刘月夕的面,里面大多是一些日常的用度,可以看的出是用心准备过的,但是关山对那些都没什么兴趣,一直将整个包裹翻个底朝天,好像还是没有找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再也不管那些被的翻的乱七八糟的。 这个古怪的举动引起刘月夕的兴趣,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他说道:“关山少校,你大哥的信。” 正自顾自失望的关山这才反应过来,客气的接过刘月夕手里厚厚的信件,朝台子上一放,他对信里的内容不感兴趣?然后让刘月夕稍稍等他一下。 关山换了一声干净的军服外套,说:“刘大人,不好意思,这么老远的还要麻烦您替我捎东西,家里人惦记,真麻烦,不过还是谢谢您,请坐。” 刘月夕坐在他的对面,凝视他好一会儿,关山被刘月夕看的有些不自然,问道:“现在局势有些紧张,新南的人一直在周边蠢蠢欲动,大人这个时候来视察我们索劳伦要塞,应该不光是给我送东西这么简单吧。您有何问题,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刘月夕也不想绕太大的圈子,先问了要塞目前的人员武器配备,还有一些专业性的问题。 “这么说你们现在的供给主要依靠潘神城咯?”问道最后,刘月夕有些吃惊。 关山笑笑说:“原则上,每半年,会有一次军需补给,但是已经断了十几年了,若是不依靠潘神城,恐怕我们早就饿死了。” 情况果然如刘月夕预料的一样糟糕,他最担心的就是索劳伦过分依赖潘神城,索劳伦是用乌尔班大炮来威慑潘神城的致命存在,本是不该有接触的二方如果形成了共生关系,索劳伦的守军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候真的用乌尔班大炮去打击对方呢? 关山应该没有觉察到刘月夕的担心,眉飞色舞的说道:“其实军需补给路途遥远,不管是从皮镇还是天耀岛,都非常的麻烦,其实像我这样用吓唬雷东的方法逼着潘神城给我们送给养的方法还是很好用的。您别看索劳伦地方偏,但是潘普洛纳有钱啊,我只要稍稍的调整一下乌尔班大炮的炮口,发出一些声响,就可以让城里人心惶惶,雷东那家伙拿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好吃好喝供着我们,所以老爵爷那边确实有困难,军需物资过不来就算了,没事的,我们自己可以解决,自力更生嘛。”说完关山哈哈大笑。 可刘月夕一点都笑不出来,这个家伙,就是直接送军事法庭也绝对没问题,但是,话说回来,这么艰苦的条件,在这个不是人呆的地方苦守,换个人估计早疯了。 (本章完) 一百十二定规矩 共和国有愧于他们在先,不能全怪他们,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刘月夕了解到情况是这样以后,真的有点头大,雷东这么深藏不露的人,赚他的便宜又哪里是容易的,恐怕这一次次的送给养早就出了变故,刘月夕甚至怀疑这要塞里雷东已经布下了什么后手或者已经策反了什么人。 他想了想,取出一份委任状,站起来念道:“关山少校,多年来坚守索劳伦要塞,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现经南方军总部最高长官介甫大人批准,提升你的军衔至上校,这是军衔晋升证书,战争时期,没有办法给你正式开一个授衔仪式,一切从简,就由我来宣布,这是你的新肩章,快换上吧。” 不用说都知道这次的晋升是怎么回事,其实关山早就该晋升,熬资历,他早就熬到了,刘月夕这份迟到的补偿多少算是安慰,关山到底是军人,对于荣誉军衔之类的依旧可以触动到他,刘月夕替他换肩章的时候关山站的一动不动,神情肃穆,总算有一些军人的样子。、 赏完了甜枣,该打板子了,刘月夕先是严肃的说道:“关山上校,先前因为种种原因,索劳伦从潘神城接受补给,确实事出有因,但是,从今天起,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我以大回廊战区总指挥的名义向你下达指令,今后只允许接受我从龙谷镇方向给你送来的给养,具体的数字过一会儿你汇报给我,不管花多大的代价,索劳伦的军需给养由我红云方面军全权负责提供,有问题吗?” 刚还挺客气,这就一下子给了个下马威,刘月夕现在是关山的顶头上司,他的话关山不敢不听,“坚决执行刘长官的命令。” “好,让要塞全体成员集合,所有人,我要一一面见。”刘月夕马上又说出第二条。 关山有点为难,但是还是执行了刘月夕的命令。 没一会儿,索劳伦要塞的所有的士兵和军官全都到了,总算是都穿上了军装,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简直不忍直视,这些居然都是军人,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说是某家福利工厂的退休老工人,刘月夕绝对信,这些人浑浊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是不是可靠就更加无从谈起,只有一个年轻的看着还像点样子,这应该就是六年前那个顶替的士兵,刘月夕朝他看了一眼,小伙子立马挺起胸膛站的笔直,见了鬼了,这是什么样的部队,刘月夕在这支部队里能找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像点样子的士兵居然是个开过小差犯过错的下士。 实在没法放心把这样重要的要塞交给这群家伙,刘月夕讲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宣布将会留下三名军官和索劳伦原先的士兵们一起。 底下的士兵居然有点细细嗦嗦的反对声,还好关山即时呵斥这些老兵油子,对刘月夕说:“长官,您要留下些人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们这里条件实在有限,万一。” 刘月夕大声说道:“我留下来的人一方面是要整顿一下这里的纪律,另一方面也是替你分忧,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军官,也懂得机械操作方面的专业,一定能帮上你的,我希望你们双方可以通力合作。” 关山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刘月夕又说,“早就听闻乌尔班大炮威力无匹,不过潘神城城防严密,地域也十分的广阔,内城结界树是血月红莲,藤花种都出了名了耐打,索劳伦就二门大炮,怎么打得动潘神城呢。” 关山解释道:“攻城上主力的相位炮是重力型的,但是我方不可能在潘神城边上布下足以摧毁对方的重力相位炮,这几乎就是要养一座城,所以爱德华伯爵当年想了一个更省事的办法,用乌尔班大炮,这炮是符文加农炮的变种,加农炮的缺点是受到炮管工艺和符文回路技术的限制,没法做大威力的,但是符文臼炮就没问题了,可以把口径做的极大,而且还可以打出特种炮弹,缺点就是没法移动,而且射程近,索劳伦的这二门乌尔班大炮口径1800,是这世上最大口径的炮,用专门的枯叶剂炮弹,可以在三炮之内让潘神城内城的血月红莲彻底枯死,目前我们这存有这样的炮弹十五枚,所以请大人放心,索劳伦绝对可以威慑潘神城。” 从进要塞道现在,关山总算是让刘月夕吃了第一颗定心丸,刘月夕夜知道再多说别的也没意思了,再三叮嘱留下的三名军官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准备离去,城里还有更头大的事情等着他呢,临走前,刘月夕突然想到一个计策,便让关山试着演习了一次单门乌尔班大炮的临界发射,巨大的乌尔班大炮缓缓的露出其狰狞的面目,即使不实际发射炮弹,只是试着转动炮口所发出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整座索劳伦要塞都在抖动,那子呀子呀的扭动声就像深渊恶兽的低吼,若不是怕过分刺激了雷东,刘月夕还真有心打一炮玩玩。 伴随着大炮的预演习,刘月夕一行人已经下了原先那座升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降梯,陆行鸟在空旷的平原上蹦跑,远方的潘神城警铃大作,不安的气氛笼罩全城,各方势力开始躁动。 乌力的陆鸟跑在刘月夕边上,问:“大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目标太大了,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刘月夕笑到:“我这就是要他们惊一惊,潘神城这坛子水太安静了,照着他们的规矩我们可能永远都接触不到我们想要的,刚才我也想通了一点,雷东的城市,我去顾及什么,我们就是来搞破坏的,只有这样对方才会漏出马脚来,走,都戴上面具,进城。” 刘月夕自己可能不知道,他今天这出试发射,搅动了多大的波澜。 还是原先和刀子碰面的夜前线酒吧,那位不起眼的老者还是躲在角落里喝酒,观察周遭形形色色的人,听到乌尔班大炮的声音,老者朝窗外看了看,自说自话道:“真是沉不住气的家伙,不过这样也好,这破地方真有些待腻了。” 另一边在潘神城外十里新南下路军驻留处,一个超豪华的营帐里,一名金发男子正在饮酒,帐篷里整在表演歌舞的艺妓班子是下路军总指挥阮莞从潘神城话大价钱请来的,金发男子边上坐在一位瘦小的女子,戴着白瓷般的面具,也是金色的头发,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如一尊大理石雕塑一般完美无暇,美艳绝伦的艺妓在她的面前都显得极其庸俗,瘦小女子平静的呼吸着,仅仅是呼吸而已,就让周围不少见惯美女的卖艺人心旌摇曳,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女子。 阮莞恭敬的走到金发男子跟前,哈着腰,满脸堆笑,“尊贵的布鲁略大人,您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 布鲁诺扭过头去,看着白瓷女子,扶起她的手臂细细摩挲,“一堆庸脂俗粉,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把我可爱的帕拉夏都给熏臭了,让他们都给我滚,还有别来烦我,我来这里,是因为碧大人的要求,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会干什么,也休想我会帮你什么,收起你所有的小九九,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你拙劣到令人呕吐的手段,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烦我,现在给我趴着滚出去。” 阮莞不敢有丝毫不满,一边爬一边退出营帐外,布鲁诺笑道:“帕拉夏,你看啊,他倒是挺有演小狗的天赋的。你说是不是。”说完他放声大笑,白瓷女子点头回应,发出一声认同的笑,也只有她的主人赛连骑士布鲁诺说的话才会引起女神的注意。 (本章完) 一百十三五大银行 潘神城金银街,也是潘神城主要银行聚集之所,城里最大的惠达银行,今天盛况空前,这里有头有脸的银行家们齐聚一堂,口袋银行、城星商业银行、海洋投资银行、查尔马信业银行、五大行经理今天全来出席这个紧急会议,参会的还有城里最大的赌场光怪宫的管事人托尼和航海协会的会长萨姆,会议的议题也很简单,刘月夕。 一个胖胖的蓄着二撇胡子的矮个老头敲了一下桌子,“这个刘月夕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威胁我们五大行,罗伊长老,要不我们四家出点钱,给这小子来点教训,也让他知道他要挟的到底是什么人。反了天了。” 罗伊并没想说穿他和刘月夕的身份,迪克斯的事情刘家帮了大忙,罗伊虽然没有升任,但是也攀上了萨辛大长老,他现在和刘家的私交极好,“那可要让高老失望了,刘家在我们阿萨迈是投了全额保的,动不得,毕竟阿萨迈的规矩不能改。” 这几家银行里,阿萨迈的口袋银行规模最小,但是地位却很特殊,说简单些,这些银行暗地里作的生意没一个干净的,好几个都是海盗出身,漂了白的,对阿萨迈这样世界性杀手组织都很忌惮,海洋银行的高老头没继续说下去。 还是会议的发起人惠达的经理戴尔·焦孔多先生先具体说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挺突然,最近在红云镇一带突然兴起的一家大银行红云西夕这几天提出要入驻潘普洛纳,这家银行的经理叫达八西尔·倪加奥,和红云独裁官刘月夕有着很深的交情,有很多传言说,他的外号是‘小掌柜’实际就是刘月夕的钱袋子。 本来战争时期,所有的资本都会有避险的需求,但是红云西夕最近大反其道,在翡翠镇这一带因为资本逃离的区域大量收购优质资产。如今这家银行的胃口越来越大,将触手伸到了潘神城,看来他刘月夕是对海外贸易这一块感兴趣了。 “绝对不能让他进来,战争时期,大家的生意本来就很难做,要是让这个毛头小子就这么胡乱的闯进来,我们怎么熬的过去。”说话的是查尔马银行的小查尔马,他代替他的父亲来的,查尔马银行在天耀岛有大笔的投资,而且在这次的海岛群体抢劫分赃的盛宴里,查尔马也被刻意的排挤,所有怨言很深。 “我说查尔马,你自己蚀了本,亏了几笔大买卖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别把我们大家都往海里拖啊,说好一起对付金羽的,结果就你小子最她吗不讲规矩,差点漏了陷,要不是你惹了人家刘月夕的人,我们至于被人家揭短威胁,那笔钱在坐的谁都有份,莫要说我没提醒,钱来龙去脉到底是如何谁心里都是明镜似的,怎么吃完抹干了就想装没事走人,人家为何要把这么肥的鱼全都让给我们,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没点新花样,他刘月夕有必要冒着么大的险到我们这里来趟浑水,也不动动脑子,我倒觉得可以商量啊,潘神城是商业之城,和迷失大陆的发现者谈谈海上贸易,有搞头的。”反驳查尔马的是最后一家城星银行的行长李德利,他应该是对刘月夕抱邮好感的。 会场一下子陷入沉寂,还是惠达银行的焦孔多开的口,“红云西夕在这次的交涉函件里有的没得写了不少天耀岛的事情,我看了一下,虽然大多数都是胡说,但是有几笔细节都是真的,对方看来是早有准备,或许咱们真有把柄抓在人家手里,刘月夕如今又是金羽的准女婿,万一他一时糊涂,将天耀岛的事情抖漏出去,确实很麻烦,这位独裁官不简单啊。” 高老头应和道:“要不还是让雷东城主来决定这件事情,向来大主意都是城主说了算,这次要不我们还是问一问城主。” 焦孔多否定了这种说法,“昨天内城出了点事情,大家也都知道雷城主最近为了那桩事情,劳心劳力的很,我们就不要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 焦孔多的说辞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他又转声问了另外二个,“托尼大老板、萨姆会长,二位一直都不说话,也谈谈想法嘛。” 光怪宫的托尼长的像个笑面佛,乐呵呵的推辞道:“当着焦孔多先生,还有这么多大银行家的面,我怎么敢称什么老板,在各位这里,我就是个打杂的,各位要是有肉吃,匀口汤给我就行,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穷出生不挑食,但凡觉得有为难的不好弄的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各位弄的妥帖。” 几位银行大鳄都笑了,托尼还算识趣,焦孔多还是礼敬一番,说:“你是光怪宫的大老板,在潘神城谁不知道你的威名,城里的事情没有逃的过你的眼睛的,好好说,少拍马屁。” 托尼站起来,向焦孔多鞠躬,又朝着别的几位依样做了一遍,“这红云西夕的事情在下是真的不懂,真不好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我全听各位大人的,不过最近发生一件小事情,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联。” 几位银行家来了兴趣。 托尼又说:“最近海岸赌场发生变故,似乎换了新东家,他们还参加了内城最近一季的同道交易会,这很不寻常。” 高老头笑道:“哈哈,托尼,你对小莲花还是贼心不死啊,是不是别人截了你的胡不开心了,我听说新东家是个叫索伦的山贼,年轻强壮,莲花这个年龄的女人,就是喜欢这样的,可惜咯可惜咯。” 被高老头这么埋汰,托尼一点都不恼,在坐的谁都不傻,都精着呢,在潘神城想要活着过得好,有二点,一城主的认同二消息要灵通,尽管刘月夕已经非常刻意的隐密行踪,但他收购海岸赌场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各方的主意,要不是索伦真是个没跟脚的局外人,若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或许早就让这些人给识破了,只能说他和索伦的这场相遇是个冥冥中注定的巧合。 焦孔多摇摇头,“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据我所知,赫氏正在撤离潘神城,返回汉玉龙境内,听说要去皮尼翁庄园,他们二家是世交,再说这海岸赌场已经被托尼你压的快撑不下去,莲花夫人一介女流想要撤盘子走人也属情理之中,而且同道者交易事关内城,不能随便查。”这一句话就把托尼的小九九彻底的打碎了,他心里很不爽,莲花夫人他已经垂涎很久了,也等了很久,就在快要下口的时候,冒出来这么档子事情,实在是狠啊,想到没法将莲花柔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心里就说不出的烈火中烧,看来今晚城里又有姑娘要倒大霉了。 这事先搁下后,焦孔多又询问了最后一个人,那就是航海协会的萨姆会长,和托尼不同,萨姆虽然也不是银行中人,但是态度就要嚣张多很,一身健硕的肌肉,四十几岁的年纪却保养的很好,听这呼吸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花环级别,银沙湾最出名的船长,曾经在翻转颠倒海捕获一根八米长麟角菊螺壳的男人,“不能让刘月夕把手伸到我们潘神城来,这个家伙到哪里都会带来灾难,一定要阻止他。”态度很明确,他很讨厌这个刘月夕,不过原因也十分的简单,他是贝尔的师傅,当年就是他带着贝尔闯荡外域恶海,贝尔才会有这么丰富的经验,萨姆非常喜欢这个弟子的。 (本章完) 一百十四城主雷东 焦孔多对萨姆的态度就要礼敬很多,一番安抚,说明了最近不能和刘月夕明面上冲突的理由,显得非常客气。 小查尔马查了一句,“明面上不行,要么我们借用新南的力量试试,这二家现在正处在战争状态,随便一点火星就能让他们着了,到时候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是二全齐美。” 焦孔多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可,刘月夕是个会打仗的,他手下那个叫陈怀先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阮莞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近几次的小规模精英战斗全都输了,只能龟缩在先前投诚新南的几个城镇里,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现在我们潘神城倒成了他拒止陈怀先的屏障,阮莞这个废物不行的,而且城主反复交代,我们潘神城是中立城邦,绝对不站队,绝对不参与二边的实际战斗,沾了血一切都麻烦。不可。” 见左右都为难,萨姆说:“戴尔·焦孔多大人,我说个事情。” 焦孔多立刻停下来听萨姆说话。 “是这样的,天耀岛彻底完了,本来,我们的计划是要接收天耀岛先前所有的航运生意,接收岛上那些优秀的哒哒水手,还有金羽也将风暴洋哪一块的生意都交由我们来运作,但是天耀岛上的水手都失踪了,几乎一个都没来潘神城,风暴洋那边不知道怎么搞的,对面迷失大陆似乎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从风暴洋那边获取石板等物资变得极其困难,当地人要价极高,而且时常和我们船队的人发生冲突,本来就是高成本的航线,这样以来,莫说是赚钱,就是维持去迷失大陆这条航线都很难。而且我得到消息,南边几个岛国的商船已经好几个月没来我们潘神城卸货坐买卖,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交易的,这里面肯定有古怪?”萨姆说的事情非常关键,潘神城靠四通八达的海路吃饭,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生意都是依靠这样一个前提,没有发达的海路,谁会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这个刘月夕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现在龙谷镇以北的大片区域全都落入其手中,以往可以随意渗透的地方现在都去不了,大回廊的上半段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连向来让人头疼的兽人和雅灵都被刘月夕不知用什么方法搞的服服帖帖的。潘神城在雷城主的手里繁荣了几十年,大风大浪也都是见过的,但是这一次,他手下这些银行家这些站在潘神城外城顶峰的大人物们,对这个刘月夕是一点办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法都没有,他的横空出世让他们想到了另一个传奇,乔治·爱德华伯爵。 会议开到最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5大行内部意见有分歧,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手段,只好是施一个拖字诀,红云西夕进驻的事情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看来他们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城主来解决。 几天以后,弗里尔独自走在路上,他有些恍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界树都出手了,债也还了,海岸赌场的几人也很客气的说,只要结界树的交易能完成,弗里尔欠下的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最后弗里尔还小赚了几万珠子,不再需要为债务发愁,他反倒有些空落落的,要是再来点什么动静就好了,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二个穿着内城血莲纹服饰的面具人站到他身后,“弗里尔,城主特令,要你回去交代一些事情,请跟我们走。”说话取出一副手铐,要戴在弗里尔的身上。 弗里尔本能的想要抗拒,但是对方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这样我们很为难,这只是例行公事,若是你觉得有什么冤屈,仅可以到城主那里去说,现在可以戴上和我们走了吗?” 弗里尔不再反抗,任由他们两给他戴上手铐,慢慢走向内城的进口。 内城血月红莲的栽种处,到处都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只有一所独立的房子没有虫子出没,那就是城主雷东的居所,上次面见刘月夕的兔面使者正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他的前面,背对着他好像在忙些什么园艺的活,还一边平静的听兔面使者讲述接引使者霜月死亡的详细报告。 使者念了好久,将近一万字,好一会儿才念完的,刚想喘口气,那老人问了一句,“这么说是霜月坏了规矩,没有及时的送那些个同道者回去,而且还被接引虫毒死了。” “是的,大人,而且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弗里尔,他从惠达银行取了一千二百万珠子的客户资金,擅自利用职权倒卖结界树和海蛇木谋取暴利偿还赌债,应该就是他利用月亮虫杀害了晚霜,杀人灭口。” 老人转过头来,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他戴上一个金色人脸面具,说:“我没有问这个,暗市交易会上发出二道金牌,一道就是结界树的,可以肯定是弗里尔干的好事,另一道海蛇木呢,究竟是谁居然手里有这么多的实物货,要么他是个骗子敢在我潘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城行骗,要么他是刘月夕本尊。” 时间仓促,兔面具使者还没有查到这么细节的问题,“关于另一面金牌的事情还在确认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城主雷东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索劳伦城前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动他那二门怪东西,到底想干什么?派去送给养的有回复了吗?” 兔面使者有些尴尬,“大人,索劳伦要塞拒绝了我们的给养运送,说今后都不需要了,而且还轰走了前去送给养的几名美女,说是以后不允许她们靠近索劳伦。” “这么强硬,看来我们的刘大人是看出索劳伦有问题,行,暂时就不要去了。你下去吧,把弗里尔给我带来,哦算了,还是不想见了,既然坏了内城的规矩,就一切按照规矩来办,虫邢。” 兔面特使一听,心一惊,弗里尔虽然在内城地位并不高但是城主很喜欢他,没想到关键时候依旧没用,城主这会儿连见都懒得见他,想想就不由得脊梁骨发凉,虫邢,那可真是比死都不如啊。 雷东又想到了什么,嘱咐道:“这样,暂时我们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刘月夕现在是大回廊区最高长官,和他直接冲突就是和南方省和汉玉龙做对,以我们的立场不值当,我们和刘月夕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关系,都是求财,如果他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可以合作嘛,让下面人都不要太拘谨了,战争时期,什么生意都不好做,还是要想想新的出路。” 雷东大人这是要和刘月夕交好不成,兔面使者一时间有点摸不准方向。 雷东又说,“都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好事情,这么招摇干嘛,尽给我添麻烦,去,把刘月夕可能就在海岸赌场的事情告诉金斑,他惹出来的事情,让他自己弄干净。” 兔面具特使只得点头答应,但是雷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去说吧,你们最近是越来越不让我省心了,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危险嘛,稍有不慎我这城主就别当了,告诉手底下的人,最近不管是在内城还是外城都消停点,平日里一个个都牛哄哄的也就罢了,这段别给我惹事,低调赚钱,小心做人,都他妈是奴才,别真当自己是什么大爷,若是还知道收敛,弗里尔就是下场。下去吧。”兔面使者唯唯诺诺的退下,他从没见过城主发这么大的火, (本章完) 一百十五外城内幕 内城一间清静的庭院里,一名穿着白色薄纱衣服的男子正在玩几只月亮虫,蓝色的虫子在他的手上爬动,听话的就像一只宠物,那男子舒心的长嘘一声,身上爬着的几只月亮虫突然卷缩成球状,然后从男子身上剥离,腾空而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最后化作一道道蓝色光芒,缠绕在指尖。 雷东正好撞见这一幕,停住脚步没有继续上前,金斑装作没看见雷东,得意的在潘神城主面前卖弄他用毒的手段,随手一挥,他手上的蓝光化作一团火焰掷向远处一颗小树,那颗小树蓬的居然燃烧起蓝色火焰,然后整颗树的绿色迅速消失,化作银白色,最后火焰熄灭了,那颗灰白的树居然自己动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树根从地上连根拔起,不断挥舞它的枝干,还有一些榴状物从它的根部突出来,样子甚是让人有强烈的排斥感。 雷东终于忍无可忍,“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样滥用诅咒之炎是会被大地厌弃的,为什么总是不知道收敛一些呢,总是这样,难道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金斑本来堆笑的脸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厌弃,我的老兄长,似我这等被国家丢弃之人还会担心什么大地的厌弃吗?我等前朝遗民早就没有植根之地,那又何来的大地厌弃呢。” 雷东自知说的多了,又补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皇陛下还好吗?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金斑笑笑,“这是你的地方,你自己不会去看吗?女皇又从来没有禁止你进入,她一直很怀念当年的,怎么,你不敢去见女皇吗?” “我没有,我只是,罢了,海岸赌场换了新的东家,我怀疑是刘月夕的人。”雷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金斑不信:“不可能,刘月夕先前安插在潘神城的人已经被我渗透了,这小子向来谨慎,他发现安插的人里面有内鬼,就收缩了包括剃刀大道上所有的眼线,虽然眼下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是他想要短时间里重新安排新的人手进来也是没有可能的。” 雷东和金斑居然是兄弟,这个秘密外人不清楚,“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去不去查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在外城动手,不允许大面积使用月亮虫,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金斑双手一摊,可以讲脖子伸长,作出一副引颈待斩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雷东,雷东见了哼了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声,拂袖而去。 他走以后没多久,弥勒美女皇从后院走过来,依旧是那样的贵气脱俗,眉宇间确实有几分丽达王妃的影子,只是那宝蓝色的眸子要显得更加冰冷些,高傲些。 “你的这个便宜哥哥到底是什么态度,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只是这样拖着,真的让人有些看不懂呢,他不会对我们另有所图吧,亲爱的。” 金斑跪倒在她的女王面前,“我这个哥哥出生优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但是人是极其聪明的,就是患得患失,犹豫不决一点,说他有多大的坏心对付我们,我是不信的,若说他想要对付我们,出卖我们,我也是不信的,放心吧,等那件东西成了我就找那位大人谈判,到时候有他们支持,在南方重新划一块疆域给我们重建罗梭帝国,只要我们争取到拉格朗大迷宫的部分入场机会,慢慢积累,定能再次聚集人才和力量,重新恢复帝国荣光。” 弥勒美低垂下来的眸子为之一亮,她俯下身子抱住金斑,“孤最忠诚的特雷波,我的眼睛,没有你,孤的世界一片黑暗,真的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那些不理解孤,执意要戕害孤的,你一定要替孤翦除之,不然孤夜不能寐,知道吗?” 金斑深情的亲吻女皇,然后深吸一口气,“请我的女王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既然刘月夕又敢派人来城里,那就消灭这些虫子。” “他可不太好对付,不知道为什么,几次和他交手,孤总觉得他对我们非常的了解,很多旧事都是罗梭帝国最高等级机密,知道的人差不多都老掉死掉了,为何他会如此的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年龄很大的旧臣投靠了他,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弥勒美不是很放心刘月夕,已经坏了她们几次的事情,混沌真理教、羽蛇、翡翠镇老伯爵那次、还有望京城和红叶镇的布置,都是极其古老和机密的,却都被刘月夕轻松的一锅端,如今在南方省北部区域,女皇的势力已经微乎其微,本来在旧贵族中的联系也被内务部彻底切断,该审查的审查,该抓的抓,这个刘月夕简直是天降的克星,几乎打乱了她和特雷波苦心蛰伏近三十年才准备好的所有计划和准备,不杀此人,女皇难解胸中仇怨,简直太可恶了。 这回特雷波很有把握的样子,“请女王放心,这潘神城是我的主场,我用魔导月亮虫的本事在血月红莲的加持下,会变得更强,刘月夕一介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夫,他不来也罢,若是真敢来潘神城,我定让他葬身此地。” 与此同时,在潘神城外的海港上,一条金色超豪华引力帆船停泊在港口一处不显眼的位置,通体贴附米特洛金属片,大量符文列阵和动力炉的高端运用,是一艘集技术和奢华于一身的宝船,即使在潘神城这样的大港口里,也只有二条,它不光奢华,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安全,受到潘神城航海协会的保护,没有哪条海盗船敢于对金色风帆号动手,当然也绝对追不上金色风帆号号,航速高达50节,没有船追的上。租金也是极其乍舌的,一天八万星辰珠子,离谱的贵。 这会儿在用小叶紫檀装饰出来的船舱里,身穿西装的李德利正在热情的和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年轻人热络的交谈,惠达银行开会的内容被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年轻人始终保持微笑,不住的点头,还要称赞李德利为红云西夕入驻潘神城所做出的卓绝努力,一场李德利据理力争,四大行恶意刁难的精彩大戏让李德利说的是虎虎生风,他实在是一个让银行家耽误了的脱口秀表演者,口才确实是好,若不是倪加奥有其他渠道,还真就全信了他的说辞,这段慷慨激昂的措辞以寡不敌众,拖延再议的真实结尾收场,倪加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真怕对方说的太嗨了,把结果都给篡改,他还真不好配合。 “还是要万分的感谢德利先生对我行的支持,我代表刘大人向您表达他的谢意,城星银行希望在大回廊拓展业务的事情,我一定帮忙,您希望和达巴西尔家族合作的事情我也一定转告我的父亲,不过这以后的事情,还是要劳烦李先生继续鼎力支持,我是后辈,今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向您学习。” 李德利很满意倪加奥的说辞,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这回主要是戴尔·焦孔多这个老家伙要阻扰你,不过你放心,其他几家未必和他一条心,再过些日子,红云西夕入驻潘神城的事情一定会有眉目的。”李德利保证的信誓旦旦,倪加奥连连点头,站起来送他出门,二人边说边走,一直到舱室的门口,倪加奥为他取下挂在衣架上的斗篷,李德利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临出门还不忘提醒一句,“此番见面,都是机密,贤侄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上岸去才好,这城里可不安全,也不隐蔽。” (本章完) 一百十六激战之前 一番相送,打发走李德利,倪加奥关上门长舒一口气,突然他办公桌后的大班椅转了过来,上面赫然坐着一个人。 倪加奥快步跑过去,惊呼:“月哥,总算见面了,我们有二年没见了吧,想死我了。上次你回翡翠镇,就差了一天,错过了。” 是啊,从刘月夕抢得飞地红云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五年多,但是他当年带着的这群小伙伴们一个个的都已经令人吃惊的成长为大人物,刘月夕自不必说,倪少爷的生意在大回廊和老伯爵所在的传统区域已经是一个巨人,连他父亲在西雅城的达巴西尔真正宗家都已经开始注意这个年轻的家族后辈。 尉迟勇和陈怀先都成了将军,刘慧也就是溜子现在是刘月夕的内务大总管,谁都要给面子,刀子和刘杰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注定要璀璨升起的二颗巨星。 感慨了一番,刘月夕问道:“黛黛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要盯住一点啊,你这个小妾现在心思活分的很,风言风语的已经不少了,虽然没出什么事情,但是你多少也管管,有时间你们就要个孩子,也让她收收心,不能因为你们家规矩严就彻底放弃了,万一呢,女人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出来容易闯祸。”刘月夕这话说的很刺,也显得很守旧,但是倪加奥听了却觉得是最真诚的关心,先后阿杰和陈怀先都在女人的问题上栽过大跟头,其他几个也不怎么省心,包括刘月夕自己,所以现在只要是他周围的人,只要一提到家里的女眷,他都要提醒一番,弄的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倪加奥让刘月夕放宽心,他和黛黛有共同的理想,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戴戴知道分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反倒宽慰起刘月夕,刘月夕摇摇头,还是告诫一番,“怎么样,你觉得潘神城内的这些个大人物们如何,最早是你出的主意,说说吧。” 倪加奥依旧紧守着他的那条底线,“月哥,我还是要先听你的第一判断,是取而代之,还是共谋发展,这个还是因该由你来定,我相信你的判断。” 刘月夕回答,“只要雷东和金斑可以切割,我还是主张和他共谋发展。” 倪加奥眼睛一亮,“月哥你能说一下你判断的依据吗?” 刘月夕感慨道:“是那个暗市交易,给我的印象深刻,能做到这一步,这个雷东不仅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一个有执行力的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那样的交易太贴近交易的本质,不存在什么其他非交易因素,存粹的需求指导,我本人非常欣赏。能想到并作出这么一个创举的,不会是个差到哪里之人。” 倪加奥深以为意,“我赞同月哥的说法,李德利这个人太不可靠,随时都有可能返水,高老头和查尔马是墙头草,风往哪边,他们也往哪边,焦孔多应该是城主的亲信,口袋银行保持中立,到是这个光怪宫的托尼,不显山不漏水的,一个开赌场的能让银行家找来一起开会,这很厉害啊。月哥你一定要注意这个人。其余的只要是商业层面上的事情我都已经准备妥当,等雨泽季一过,不管他们同不同意,红云西夕都会屹立在潘神城,” “好好,这方面的事情全交给你,我就看个结果,还是老规矩,你管赚,我管花,打架杀人我上,玩资本你来,踩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无路可走。”二人哈哈大笑。 说点闲的,倪加奥埋怨起刘月夕,“哥,这金色风帆号租金也太昂贵了,其实从龙谷镇过来或者坐普通的船,我也可以的,绿剂我一只在用,离初级觉醒已经不远了。真没必要话这么多冤枉钱,来回一次,都够得上装备一个连的符文甲了。” 刘月夕不认同他的说法:“这钱必须花,龙谷镇过来毕竟不安全,海上就更加难说,你的体质只不过是普通人,不是我们这些武夫,经不起暗界这样恶劣的状况,何况你的安全必须要保证,做大生意必要的排场还是要讲的,你住在金色风帆号上,李德利就会高看你一眼,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我们红云西夕银行不差钱,这种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你是在给我长脸,所以这钱必须花。等这里的事情办好了,你就抓紧回去,昨天索劳伦这一折腾,我想雷东城主该坐不住了,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是我干的。所以你抓紧离开。” 倪加奥点点头,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完全帮不上忙,说让刘月夕自己小心些,刘月夕裹上斗篷下了船,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以后,便回海岸赌场去。 这会儿的海岸赌场虽然依旧在营业,但是大量赫氏核心的人员已经不见踪影,这段时间忙,莲花夫人已经让北泉赫氏的人分批出发去往皮倪翁庄园,她自己作为家族的掌舵人留守到最后,这样最不容易引起怀疑,这也是她作为家主的责任和觉悟。 海岸赌场的后院现在就像一个军营,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类符文甲摆的满满当当的,刘月夕蚂蚁搬家式的搬来一个营的符甲战力,看的赫氏的人心惊肉跳,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金钱权谋美色交易,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不值得一提。 刘月夕找到莲花夫人,她不在穿着诱惑的旗袍,这会儿一袭灰色粗布便装,一头秀丽的长发也用头巾包了起来,就像一个。。刘月夕刚像走近些和她交谈,一个小男孩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许你欺负我妈妈。”男孩大声喊到。 莲花夫人的儿子?这倒是新鲜,莲花夫人并未结过婚,这事,有意思了。莲花夫人急忙将儿子拉到身后,赫光,这是刘月夕叔叔,是妈妈的东家,他没有欺负妈妈,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你先去找你王爷爷,妈妈和叔叔说会儿话。 小男孩又狠狠的瞪了刘月夕一眼,刘月夕童心未泯,装作害怕的样子摆摆手,故意向小男孩示弱。 小男孩很听妈妈的话,独自找首席去,莲花夫人朝着刘月夕弯弯腰,“这是我儿子赫光,他还小,并不是有意的,请大人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刘月夕乐的不行,“你儿子不错,这么小就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妈妈,我一直觉得懂得照顾女人的男人大体上错不了,他的父亲呢,我记得你好像没有。” 莲花夫人看出刘月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他没有父亲,就是我的孩子,族里已经承认他赫姓的身份,也入了族谱,请大人不要再追问下去。” 刘月夕为之一震,莲花夫人的底细他是深入调查过的,年轻时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但是在赫家属于地位很低的庶出,受到百般打压,但是她还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考进了普通人的最高工科类学府,西雅理工大学,还是物理系,但是在读博士之前,突然休学回来主持家族生意,福彩绝对不是她所喜欢的,刘月夕一直不明白,一个这么有头脑的女人明明已经摆脱了家族的束缚,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回来,这里面原来有着这样不得已的苦衷。他没有继续为难莲花夫人。 “这孩子是你活下去的动力吧。” 莲花夫人点点头。 “那为何不让他随着家族的大部队一起走,要留到现在,你应该清楚的,最后一批走最危险。”刘月夕有点疑惑她的做法,完全没有必要让孩子冒风险。 (本章完) 一百十七莲花夫人的梦想 莲花夫人似乎不太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大家族内部的蝇营狗苟,外人又怎么知道:“我得为赫家卖命到我儿子完全能自立才行,在此之前,我要是死了,我儿子一定会被他们逼死,他毕竟不怎么名正言顺,而且我现在主持家族事务,眼红但是水平不够的大有人在,站在家族权力顶峰却没有相对应的血统身份,在旧式大家族里,会非常的惨,所以我宁愿儿子一直跟着我,也不要分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守着一天我们母子就过一天,这一点赫光他知道的,他是个好孩子,特别懂事,从来不让我操心。”说到情深处,莲花夫人强忍着没哭出声,刘月夕睇过手绢,莲花夫人很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 “谢谢您,刘大人,我只是一时有点没控制住。” 刘月夕安慰她,“没关系,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很不容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大人听着怪生氛得。” 莲花夫人一下子笑出声来,“我加赫莓,草莓的莓,听说是我母亲怀我的时候特别爱吃这个,父亲就给随便取的,莲花夫人是个家族名号,并不是我的名字。” 二人的认识算是深了一步,刘月夕问道:“这回你们赫家算是让我裹挟的要彻底退出潘神城,后不后悔当初和我合作?” 赫莓漏出她特有的一种带着一丝狡猾的笑说道:“我早就预料到会如此,从那局波斯纸牌上我就看出来,你是做大事的,注定要把这潘神城搅得翻天覆地,这么大的变局,像赫氏这样本就苟延残喘的小角色,能全身而退就是祖坟冒青烟,只不过家里那些好高骛远,全无能力的梦想家们还活在自己的梦里吧。” 北泉赫氏不算大族,但是出了不少才能出众之辈,花环武士,先导者都曾经有过,但是到了莲花夫人这一辈,人才凋敝的厉害,能叫的响的似乎只有莲花夫人一人,而且她所从事的也绝非她擅长的。 “那去了红云城,准备做点什么生意,红云城是不能开赌场的。”最近随着红云升级为世界树,红云镇升格为城市的批文也就顺理成章的批下来了。 赫莓叹了口气,“赫氏其实本来是做辅助药剂的,家传的一种绿剂的辅助药剂对于翦除绿剂的排异性和毒副作用非常有效,而且我们的研究方向使用的都是最常用的原料,不存在资源瓶颈问题,只是这是苦生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投入极高,产出的可能性极小,利润微薄,赚惯了快钱的赫家已经看不上祖上传下来的瑰宝,几位家中长老还是想做来钱快的贸易生意和异族人口买卖。” 短视,一群没格局没眼光的家伙,红云城的所谓贸易,现阶段不就是迷失大陆的丰厚物资嘛,虽然依据协议,短时间里刘月夕确实会漏一些生意给他们赫家,但是时间长了谁还会理他赫家呢,这种大肥肉谁都眼馋,刘月夕现在不是一个人,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利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关系户多如牛毛,哪个都比赫家有分量,到时候自然要向这些功臣家族倾斜资源,等到那个时候赫家又该如何自处。 至于兽人奴隶贸易,虽然现阶段还是合法的,但是随着刘月夕在皮镇的兽人改造营运作的情况,终将是要取消这样的非人贸易。 倒是他们都不感兴趣的绿剂辅药,刘月夕有浓厚的兴趣,在双神世界,人类要生存,最核心最核心的就是在暗界的适应问题,人类目前不过是在树的庇佑下这一个个安全岛上苟延残喘,还要相互残杀争夺这一个个的生存点,其实到了刘月夕这个阶段,在暗界生活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去深渊区也是可以过一段时间的,那里才是最广袤的存在,有着无数的资源和数不清的宝藏。 但是结界树的数量太有限,而且生长周期极长,就算是成年的结界树也就能提供几万人口生存的土地,能连接的共鸣藤脉更是有诸多限制,至于世界树,整个共和国的数量板着手指头就能数清楚,太少太少了,生存艰难,这种模式还强化了贵族把控所有有价值资源的恶性循环,共和制在实行过程中遇到的麻烦大多都是无解的,到最后还是要和贵族们妥协。 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最根本需要发展的不是什么动力炉啊电气骑士等高大上,就是绿剂,如果共和国所有的公民都能用大量用绿剂改造身体机能,达到初步基因觉醒之前的状态,那汉玉龙共和国所能爆发出来的潜力就太可怕了,但是这很难,莫说是像刘月夕金羽这样顶尖的圣光符文天才,就是初步基因觉醒在普通人口里占到的比例也不超过半成,太少太少了,所以即使有着少量天才的存在也被大多数的普通人拖垮了前进探索未知的步伐,要知道电气骑士最初被开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探索午夜区,可不是为了战争杀戮而造。 这样看来,让所有人大量用绿剂就提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了基本国策的高度,摆在刘月夕这样的决策者面前的就有二个问题,一是绿剂的产量。二是绿剂的耐受性。第一个问题还好说,只要集中资源大量开发暗界林区种冷杉林,就能做到,这也一直是世界上最主要的生意之一,无数人在为之努力。第二个问题就麻烦了,耐受性,对,绿剂虽然好用,但是它本身对人体是有毒性的,所以不能无限制的使用,普通人一年不超过十剂量,能在二剂之内身体机能产生立竿见影效果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多数人喝下去也就能适应暗界生活一二天,喝多了会死,喝了能有能提升身体机能的又太少。若说喝了毒副作用小的也是有的,但是价格昂贵,往往都是从外国进口,或者需要一些昂贵的原料才能配成,溜子和倪少爷用的就是这样的药,但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承担的起。 如果赫家研制的辅助药剂可以提升绿剂的使用量,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效果,刘月夕都愿意全力支持,巨额投资。 他说道:“如果我支持你研发绿剂辅助药,你愿意豁出去干嘛?” 赫莓没想到刘月夕感兴趣,“大人您没有开玩笑吧,我也就是说说,这个项目非常烧钱,试几百次都未必有成功的可能,我也试着找过投资人,但是听我说了具体的情况都觉得太不靠谱了。” 刘月夕正色道:“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设想之一,但是我找不到相关的人来做这事,连摸着路的人都没有,没想到居然你们赫家先祖早就开始这方面的研究,这样,等到了红云你把相关的资料整理一下,到时候让法斯特导师他们几个专家看一下,若是可行,哪怕只是一种可能,我就投钱让你们研究,赫家那边能从事这种研究的还有多少,你列个人名清单,我派人去找来,都归你管。” 莲花夫人听着很激动,她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此,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成全她的居然是刘月夕,世事难料啊。 “我这就去准备。”她兴奋的说道。 刘月夕笑笑,“不用这么着急,等今晚安全出城再说吧,不过你不是学物理的吗?这也能研究药剂?” 刘月夕明显不懂,莲花夫人解释道:“我天赋有限,学的是实验物理,做药剂需要使用大量的精密仪器,这其实和物理工程类的关系更大一些。” (本章完) 一百十八激战开始 说到专业的刘月夕又不懂,他让赫莓母子早些准备妥当,今晚就和最后一批人员一起,离开潘神城,结界树和海蛇木已经分批出城,剩下的人都是为了金斑的事情而来的战斗人员,刘月夕既然已经去过索劳伦,那就要随时面对意想不到敌人,这一把敲山震虎玩的有点大,金斑是个恐怖的人,刘月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撤离所有非战斗人员,就在今夜,但愿能顺利。 到了撤离的时间,按照预定的计划准备从晓南门走,那里的守军长官多次接触过,相熟,也比较好说话,从未为难过刘月夕,所以还是决定从这个门走,车队慢慢前行,尽量保持低调,一路无事,车队到了晓南门,守城的长官见是熟人,很客气的打招呼,“哟,财神爷这是要连夜卷逃啊。” 刘月夕哈哈大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方爷说笑了,一些见不得人的阿杂生意,白天不敢出城,怕被人看见笑话,只好冒点分险晚上走,还望方爷行方便。”说完塞了一大袋珠子给对方。 姓方的军爷收了珠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往后抛给自己的一个随从,大喊:“弟兄们,困狮大爷请大家的喝酒钱,还不谢过爷。” 一帮子小兵喽喽杂七杂八的吵闹声此起彼伏,刘月夕朝着几个躬躬手,客气的说道:“应当的,要不方爷现在就开个门让我的车队出去,很晚了,我的抓紧赶到龙谷镇。” 姓方的一把拉住刘月夕要坐下,嚷嚷着要和刘月夕喝一碗,刘月夕执拗不过,只好陪着他喝了一碗酒,“爷,时候真不早了,再不走真有些来不及了,要不这酒等我回来再痛快的喝。”就当这时,姓方的守将手底下一个小兵笑了笑,嘴里还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 方守将委婉的说道:“狮爷,不是小弟为难,只是新近规矩改了,出了点事,城主要求的,晚上超过十车出城要上报走个流程,怕出事,所以爷您再等一等,等回复的人回来,我就给你开门。” 刘月夕变了态度,冷冷的说道:“恐怕不止一个回复的回来吧,” 方守将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刘月夕刷的移到刚才发笑的小兵面前,一把掐住他,凶恶的问道:“说,是不是有埋伏。” 那小兵被突如其来的刘月夕唬到了,支支吾吾的指着守将说:“不管我的事,都是他要害你。” 这下好,全清楚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咔嚓一下,这小兵没气了,方守将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变故来的太快,他被要求拖住刘月夕,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激烈反应,刚想说点什么,被刘月夕抢了先,刘月夕大声说道:“动手。” 嗖嗖嗖几根银色箭矢飞向在高处的几名守卫,呼的几骑大地龙甲的战士冲在最前头,电光火石之间,守卫大门最关键的二处弩机的士兵便身首异处,方守将吓得想要逃跑,但是砰砰二声三面巨大的盾牌拦住他的去路,是山熊甲,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队骑着狻猊兽的高大骑士,大量的杜盖克兰辅以一些扈特人,乌泱泱的一片,都盯着姓方的,他倒在地上,直接吓尿了。四羽乌鸦飞向高处的城墙上,又是几声惨叫,躲起来的几名士兵被扔下城墙,直接摔死。战斗在二十秒之内结束,刘月夕以压倒性的兵力完全碾压姓方的,他自己也穿上一身杜·盖克兰,翻开头盔,对方说:“早放我出去多好,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呢。” 方实在没想到刘月夕敢这么乱来,这里可是潘神城,敢在这么杀城主的守军,这人是不是疯了。 莲花夫人从车上下来,焦急的问道:“大人,我们还走不走。” 刘月夕让人叫来乌力和索伦,命令所有的符文甲战士将城门打开,将所有的障碍物朝着城里设防:“你们两带着剩下的非战斗员立刻出发龙谷镇,我已经发出讯息,大头陈会来接应你们的。” 乌力不乐意了,“让索伦带点人送就行了,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 刘月夕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小祖宗,这会儿是要让人看他笑话不成,不过还是要哄一下的说:“你跟着一起去,索伦没有经验,我怕他不行,我带带他,还有,去把我们的花妖开来,万一真要用我们一起上。” 小丫头还是挺好骗的,一说就通,痛痛快快的带着人走了。 赫莓在车厢上坐着,这会儿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赫光探出小脑袋,看着这个很可能欺负过母亲的男人,小家伙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叔叔穿上符文甲真的好帅啊,刘月夕走到他跟前,“赫光,一会要走暗界夜路,听说你的体格已经初步完成绿剂淬炼,你母亲身体弱,能不能照顾好你母亲?” 赫光似有使命感,一个劲点点头,刘月夕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交予他,然后转声上狻猊,大喊一声,“拔剑,准备战斗。”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啦啦的金属音在空中回转碰撞,一队骑士齐整的扬手抽出长剑,向着这个罪恶的城市宣誓着古老的传统。 空荡荡的城门口,就剩下刘月夕这队豪华的有点辣眼睛的近卫营,最差的符文甲也是大金陵卫一共四组一百二十人,杜盖加扈特人三十骑,正好一个骑兵方队,四台山熊III型防御甲,五骑大地龙甲,十五位银鹰射手,还有一些特殊的辅助甲,没一会儿几条简易的防御壕沟就挖好了,这样的整容本来是保护刘月夕的安全的,不过在潘神城外城这个特殊的地方,却也绝对可以大闹一番,或许是连雷东都没想到刘月夕会这么做,来追杀他们的人迟迟未到,不应该说是到了但是没敢冲过来。 他们是混沌真理教的残余势力,雷东很谨慎,玩的是借刀杀人,就没想用自己的人去动刘月夕,没想到刘月夕这么激进,这会儿居然把方守将剥了个精光绑在一块门板上架在最显眼处,还写了几个大字叫‘自由万岁’,金斑手下的混沌教虽然来了二百多人,但是装备就差太多了,这要是冲上去,还不够人家喝一壶的。为首的思量再三,觉得还是等带头的金斑大人来了再说。 四周的房屋都翻了一遍,果然都没人,看来是早早预谋好的,刘月夕也干脆,将一些阻碍防守的房屋给彻底拆成障碍物,他这是要长期驻守的意思啊,真是奇怪的冲突,夺了人家的城门的反过来守城门,恐怖分子躲起来反而不敢见人。 刘月夕等的有点不耐烦,既然混沌教的叛乱分子不敢出来,他就自己去抓,只见他领着杜盖骑兵队冲进一个隐蔽的所在,一片惨叫声后,刘月夕骑士枪尖上挂着颗人头,满意的回到自己的阵地中。 吃了大亏的混沌教一干人等吓得退的老远,整个晓南门好大一片区域被刘月夕给占领了。这样的局面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有了改观,他就是金斑, 集结混沌教的余孽花了他一些时间,等近千人的最后的顽固分子全都抵达目的地晓南门的时候,先前还埋伏在前头的先锋部队已经退到老远,人数上也只剩下十几人,刘月夕太厉害了,一会儿出动一次,一会儿出动一次,二百人的先头被他一点点耐心的消耗到只剩几十人,而且都是刘月夕有意留下的,真正能向金斑说明情况的军官全都让刘月夕给做了,他就是想通过这些残兵来散播一种恐怖的绝对差距。 (本章完) 一百十九激战金斑的决心 金斑来了,看到晓南城门外的惨象,气的说不出话,刘月夕依旧出乎他的意料,亲自进城来搅了个天翻地覆,还在城门口摆了这么一出,嚣张的无以复加,而且这招看似险棋,其实很有讲究,潘神城的外城有很多规矩,但是是可以杀人的,只要你够有钱,杀城门守将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无故拖延他们出城,说的较真点守将有错。所以他刘月夕并未完全与雷东彻底交恶。金斑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本以为能彻底剪除刘月夕在潘神城的全部势力,没想到踢到了铁板,雷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明显的坐山观虎斗,看来女皇对他不放心是对的。 金斑懊恼不已,被人当刀使的感觉很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今天这一场必须要打,不然以后也休想有安宁日子,他命令二百多名青皮狂徒喝下狂躁药剂,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狂徒的个人力量不弱,而且二百多狂徒里还夹杂着不少远程魔法类狂徒,气势汹汹的排成一队,列阵蓄势。 刘月夕见了,也不慌张,命百来名大金陵卫组成四个冲击型小方阵,山熊和大地龙插在四个方阵的接缝位置。骑兵伺机待命,论人数对方确实占优,但是刘月夕这边却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场地也限制了双方的有效兵力部署,绝对有的打, 狂徒们喝下焦躁药剂都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金斑站到阵前,大喊一声,“刘月夕,出来相见。” 一骑杜盖克兰缓缓走到对垒的最前方,“怎么想通了要投降是吗?” 金斑被激怒,“我所做的事情与阁下没有关系,真的一定要不死不休吗?” 这样的场合刘月夕想不大义凛然都很难,“我作为共和国大回廊区最高长官,剿灭前朝乱党,是职责所在,何来私怨一说,若是阁下愿意悬崖勒马,让你手下这些前朝遗民束手就擒,交出弥勒美女王,我或许可以替你求情,金斑大人,你看我这个建议如何。” 金斑脸色铁青,耍滑之辈,这种时候了还要装,这话哪里是说给他听的,根本就是说给雷东听的,好让他更有所顾及,不至于轻举妄动。 “你们残酷 迫害我们,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这里都是罗梭帝国最忠诚的子民,没有一个会受你蛊惑。” 叫阵结束,刘月夕和金斑都回到自己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军阵中,刘月夕命令到,“近卫营听命,今天注定是不止一场恶战,这第一场我要求,打出我们近卫营的气势来,你们都知道我喜欢碾压,喜欢欺负弱小,都听明白了吗?” 四组大金陵卫都是嫡系精锐,众人齐声用最高亢的口号回应了他们的统帅,与此同时,对面的青皮狂徒们药效完全发作,不住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一边是秩序的团体之威,一边是混乱的野兽之力,震耳欲聋的吼声,青金二股洪流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如冰雹一般,青皮狂徒们一个个不要命似得绕过尖细的长矛,不断冲撞大金陵卫盾牌方阵,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四个冲角阵若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似乎要被青色洪流摧垮了一样。 不过冲角阵里的几名百夫长们此时毫无畏惧,上前一把稳住整形,四个人齐齐喊道:“第二排上短武器向前一步,预备,前进。”只见金色盾牌的接缝处刺出一把把锋利的长剑,非常的齐整,仅仅就是一刺,挡在最前面的青皮狂徒就死伤了一大片,不过没有这么简单,仅仅是一个开始,一百二十名大金陵卫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喊着特有的浑厚口号,一步一步有节奏的向前推进,长矛,半开刃长剑,还有短剑在金色盾牌墙前面形成一个立体富有层次的利刃杀阵,不管来敌怎么不要命的突,结果都只能换来满身的血窟窿,有几个药磕的过猛的青皮狂徒即使肚子被长矛给刺穿了也依旧向前冲击,他们已经没有了痛觉,脑子里只有冲锋这一个概念,他们是最好的跳荡者,也是最悲哀的,即使如此,大量的失血还是飞快的减损这些青皮的力量,他们粗壮的手臂再也挥舞不起手中的武器,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无法再驱动血液给他们带来新的力量,只是稍稍的一松劲,就被大金陵卫方阵切成碎片,四个冲角阵时而聚拢时而分散,极高效的收割狂徒,眼见着倒下一大片,方阵陆续推进了十五米,直到盾牌阵再也推不动地上的死尸,百夫长们命令方阵停止前进,收回长短武器,大声喊道:“带面罩,撒。”齐齐的,一把把白色粉末撒在地上,金斑见了吐血的心都有,那是石灰粉,完了,青皮狂徒最强的并不是战斗能力,而是死后能通过魔导青皮法师用羽蛇之火引起尸体的连锁爆炸反应,不仅有直接伤害,而且爆炸升腾而起的毒雾若果没有防护,会让人产生异变,到时候就会有源源不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变异怪物让整个战场变得混乱从而赢得战争。 刘月夕和混沌教是老交情老对手,自然深知这一点,看着一个个戴上猪鼻面罩的有序后退的金色冲角阵,金斑很无力,不知道第一场该怎么继续,但是几个药性发作的青皮狂徒魔导士按耐不住,还是催动的诅咒之火,诡绿的火焰在成堆的尸体上燃烧起来,看到这活,刘月夕微微的扬起嘴角,让旗手举令旗发旗语,几名百夫长大声喊着只有他手下人才能听得懂的奇怪口令,所有的大金陵卫们排成一个奇怪的队形,所有人抽出短剑,开始敲击左肩,发出高亢齐整的音响,大金陵卫的左肩和金陵卫有很明显的区别,这声音越来越齐整,越来越统一,就像一个人敲击出来的一样,似暗藏着一些玄妙的节奏,如凿石刻壁一般一下一下敲震所有人的心灵,在场无不为这声音所感染,仿佛是这个世界本源的发聩。 不好,金斑大叫道,“快退,快往后退,他到底见多识广,看出这军阵之声的跟脚。” 大金陵卫们齐齐向前跨了一步,只听瓮的一声,那声响彻云霄,那声穿云击石,熊熊燃烧的诅咒之炎朝着反方向呼呼吹扫过去,被这火扫过的几名魔导狂徒还不及惨叫就化作一团白骨,眼见着就要烧到混沌教本阵,这时候一片慌乱,金斑咬咬牙,实在没办法了,只要使用看家本事,几只小小的蓝色光球精准的打在剩下的青皮狂徒身上,转眼他们身上就烧起蓝色火焰,金斑大喝一声‘破’,所有的魔导狂徒全部化作蓝色火焰,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侃侃挡住绿火的去路,绿火居然被中和了。 刘月夕见状,急忙让大金陵卫们退回来,金斑刚才的手段让他非常忌惮,大金陵卫刚才的声音其实是一种团体符文阵,本来金陵卫夸张的左肩上装着的是一次性的暗能武器‘金鳞爆刺’,但是刘月夕嫌这玩样太碍眼,在实际使用中非常影响金陵卫的动作,在改造的大金陵卫上舍弃了这一设计,将金鳞减少数量移至背后,这样虽然发射‘金鳞爆刺’变得麻烦威力也减弱不少,但是金陵卫的左肩不在脆弱,可以硬扛在兵线上,刘月夕还别处心裁的在左肩原先有符文阵的位置装了简单的‘叱咤’阵列,虽然单个没有威力,但是数量一多,就可以发送群体技能叱咤金刚吼,这也是第一次才实战中使用,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本章完) 一百二十激战月亮虫 刘月夕看出金斑使用的是月亮虫,而且不是一般的凡品,这个该死的雷东,和金斑的交情果然关系非比寻常。刘月夕马上命银鹰骑士和夺来的二台城防弩机开始远程射击逼退敌人,好拉开二方的距离。 然后大声喊道,“快把三防的矮墙给我铺下去,快。” 混沌教的绿色火焰是一中自然之炎,来源于对羽蛇神剂的研究,在共和国广泛被运用,当然方式各有不同,但是起码刘月夕对这种药剂的效用是知根知底的,也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是月亮虫就不一样了,这种潘神城独有的虫子刘月夕只是从丽达那里听说是原米英蜡王朝时期的宫廷宝物,从未流传到外面,包括血月红莲花也是,雷东的内城居然真有一颗,还专门养着各种月亮虫,这使得刘月夕不得不警惕,他想在外城引出所有大人物出场,而不是在内城也是顾及这一点。 几名百夫长杀的还不过瘾,纷纷请战,但是都被刘月夕直接泼了凉水,这支部队是刘月夕的心头好,除了十门超弩级相位炮和动力甲营以外,刘月夕最看重的就是近卫营,而且这里面还有个人感情的因素,这一队人马几乎都是翡翠镇跟着刘月夕五年以上的老人,死一个他都不舍得,若不是潘神城之战不能铺开了打,不然真不舍得动用他们。 “都给我消停,月亮虫有剧毒,沾着一点就甩不掉,而且能操控死尸,邪门的很,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胡乱冲上去,军法处置。”给刘月夕这么一定调,没有再敢扎刺,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月亮虫的诡异。 刘月夕穿着杜盖克兰甲,站在三防临时城墙上看着对面,远远的,金斑并没有进攻,而是在调整队列,不过混沌教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并不像刘月夕这一边的符甲营有着很惊细的专业分工,虽说拿的武器穿戴的防具要比红叶那一次好上许多,但是和刘月夕这一边的武装到牙齿是没法比的,几个人换来换去的又没用,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近千名危险的狂徒冲上来,靠四个冲角阵肯定顶不住,矮墙只能迟滞对方的行动,想要完全守住还是挺难的,若是真让对方冲进来,万一金斑在有些后手,那代价就太大了。 “所有人,三三小集团防守阵,所有杜盖骑士下马,也参与战斗,这一场看来用不上骑兵,银鹰骑士, (本章未完,请翻页) 负责打对方的魔导型狂徒,至于其他特种符文甲在后方待命,力场师和元素使者我需要你们处于待命状态,还有把我们带来的二台附魔装置也准备好,一会儿可能需要使用。” 一切准备就绪,金斑的手下嚎呼着,似乎要冲过来,刘月夕这一边,矮墙上松散的站着几队不同符甲战士组成的小集团,这是由三三阵转变出来的一种比较灵活的防守阵,组的小集团卫一个整体,相互之间经过长期配合早就默契无间,再加上有大地龙甲穿插其中支持,即使混战也可以保持整个队形散而不乱,只是这种打法必须长期训练,暂时还没法推广,只能在刘月夕的精英部队里使用。 第一批狂徒要冲上来,所有的符文甲战士都投出手中投掷矛,精准度非常高,死了一百多,不过狂徒们并不畏惧死亡,而是踩着阵亡者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三三阵的个个小团体一点都不慌张,依托矮墙,以逸待劳,不断杀死敢于冲上来的敌人,场上的形势依旧队刘月夕有利,金斑虽然调整过人员,但是这种近乎无脑的进攻,对上精英部队完全就是送菜,远处的敌人被银鹰骑士击杀不少,没一会儿狂徒就死去近一半,看着满地的尸体,刘月夕有点疑惑,这一回冲上来的狂徒没有服用过焦躁药剂,所以也没法炸尸来产生什么效果,不过刘月夕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士兵们撒了些石灰在尸体上以防万一。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凭金斑手里剩下的人,在数量上已经不比刘月夕的部队多多少,在这样下去,金斑就成了光杆司令了,他不像是这么无谋的人,刘月夕看着远处的金斑,眉头紧皱。 经过这一波惨烈的冲锋,金斑手底下剩下的部队不多了,他停止了这种疯狂的行为,刘月夕心里变得特别不踏实,他手下的士兵们正在清理矮墙内的尸体,战斗打到这会儿,大家都很疲劳很累,还要戴着笨重的猪鼻面具,让人呼吸极其不畅,好几个胆子大的干脆将面罩揭下来继续干活,被刘月夕严厉训斥,都只好老老实实的戴回去。 对面终于发生了变化,剩下的都是混沌教最疯狂最忠诚的信徒,他们齐齐跪下,以金斑为中心不停的匍匐跪拜,口中念着邪神库尔坎?娜迦的颂词,刘月夕站在高处仔细辨识,发现信徒们跪拜的布局很有讲究,层层叠叠,有些像一个四角星,天空变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愈加深蓝,而周围的空气却隐隐带来一丝凉意,金斑站在中间双手高举,左右手都拿着不知名的器具,隔的太远刘月夕看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刘月夕从银鹰骑士手里接过一把符文弓弩,朝着金斑的位置就是一箭,箭飞掠到一半,扒的一声掉在地上,见了鬼,居然是个结界,不对不对,金斑的这个阵形他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刘月夕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对面来者不善,他还是没想起在哪里看见过这个法阵。 正当他好无头绪的时候,对面的结界里发生了变化,最外围的信徒们突然抽出匕首集体自杀了,毫无征兆,献血留的到处都是,靠近金斑的地方一群穿着特殊红色袍子的信徒们站起来手连手组成一个五芒星的图案,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加寒冷,转而又有一批信徒拔出刀子自杀,这一波的数量足有几百人,金斑的阵列里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但是他依旧在不停的咏唱,地上的鲜血也似活了一般有规律的形成特殊的图案。 糟了,直到这一刻,刘月夕才看出这鬼东西的跟脚,他在召唤加索尔之星,那是罗梭帝国的守宫星,是大量召唤异界生物的必须之条件。 只恨现在手里没有大炮,用加索尔之星召唤出来的任何生物或者灵界之物都恐怖的强,刘月夕让手下人停止清理尸体,全部严阵以待,注定有很不好的大事件要发生,但是这会儿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或者撤离。 金斑冗长的念咒停止了,他手里的二个器具被他一下子打开,二道蓝色的光落入地面迅速向四周扩张,没一会儿,那些已经死去的信徒们又站了起来,他们复活了,就像弗里尔操作晚霜一样,只不过金斑的水平要高上不少,这些眼睛泛着蓝光的活尸在样子上和磕了药的狂徒无二,但是行动变得不再那样狂躁,更具有策略性了,也更听从金斑的指挥,金斑的手里捧着一个蓝色的发光物,不断向前走,所有的活尸秩序的排成一字阵列,拱卫在他面前,金斑大声叫嚣道:“刘月夕,是你逼我的,不过在我的‘幽邃月仆’面前,你的符甲营将变得不堪一击。现在逃跑还来得及。”说完他发出瘆人的奸笑声。 刘月夕手下的精锐被这样的挑拨给激怒了,纷纷请战。 (本章完) 一百二十一激战尸偶军团 对面的亡者大军开始进攻,他们不似先前暴乱不序,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刘月夕手下远程的银鹰骑士开始攻击,但是这一回,银色弩箭不再无往不利,打在亡灵身上的大多数位置都没有效果,甚至亡灵队伍里有一些魔导类法师直接施展冰封之壁等暗能量魔法抵挡弩箭的攻击,麻烦了,必是一场恶战,刘月夕大喊,“所有人抓紧附魔,保护好力场师和元素使,银鹰骑士,试试看用雷属性弩箭。” 嗖嗖嗖,又有几十只箭飞出去,亡灵果然弱雷,因为第一波的失误,这一次的远程攻击没有造成对方整体性的溃散,没一会儿,亡灵大军就冲到矮墙之下,所有的大金陵卫全部硬顶上去阻止亡灵的突入,这是双方面对面的力量博弈,虽然大金陵卫有符甲的加持,但是毕竟是血肉之驱,没法和亡灵比拼耐力,渐渐的,刘月夕这边出现了伤亡,矮墙这边快要顶不下去了,若是这里突破了,那一定会有更大的伤亡,没有办法,刘月夕不得不动用杀手锏,二名力场师联手调整力场,力量朝着有利于大金鳞卫的一边倾斜。 在双神世界,力场师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存在,这是一个到处暗能量充裕的世界,文明也依托着对暗能的运用不断发展起来,对暗能量的运用是人类文明最重要的科技分支,力场师并不能提供反重力,但是他周身的符文阵列和冥想水晶可以非常好的调动一定区域的暗能量浓度和运作模式,而这就是符文科技最根本的东西,通过对暗能量的控制来得到各种各样不同的效果,比如刘月夕的二名力场师就可以让一部分施加在大金鳞卫身上的重力转嫁到亡灵身上,相当的好用,亡灵们一下子都没了先前的力气,都被盾牌推下矮墙,刘月夕见机会成熟,大声喊道:“放下盾牌,俯身,元素使,全军雷属性,金鳞爆刺。” 顿时间,矮墙就像一道电网,大量亡灵被击杀,这一波似乎挡住了,刘月夕不敢有任何放松,连忙让二名山熊甲护着力场师元素使让后面撤,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虽然好用,但是防御力几乎为零,又必须站到前线,特别容易被优先击杀。而且又能高级觉醒同时还具有比较高等级灵能观想的人才实在太少见,这二种特殊的符文甲也非常的昂贵,自从上次在海上为了抗击巨形塔里怪物刘正被怪物拍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就落下了心理阴影,他决计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若不是情势危急,他真不愿意动用这样的王牌。 对面,金斑见着进攻被抵挡住,一点都不着急,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道:“刘月夕,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呢。”说着他轻轻拨动捧在手心里的蓝色光团,是一只体型特别大的月亮虫,它的翅膀被金斑拨弄了一下,开始飞速震动,发出普通人听不到的超高频率。 没一会儿,刚才死在矮墙下的尸体堆里钻出无数蓝色虫子,是月亮虫,他们飞快的往矮墙上爬,速度惊人,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战士看到这样的虫潮也头皮发麻,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这一下阵形彻底散乱,出现好几处缺口,大量月亮虫从缺口飞快爬过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尸体堆里,完了,坏事了,星星点点点蓝光不断涌现出来,第一波被杀死的青皮狂徒复活了好多,这月亮虫太难缠了,大金鳞卫们只好转过身来硬扛,但是更不妙的事情接踵而至,矮墙那边已经死了的狂徒们也复活了不少,二面夹击,场面十分混乱,尽管杜盖克兰也加入战斗,但是人数毕竟有限,亡灵的数量是符甲营的一倍以上,每一刻都有大金鳞卫受伤甚至牺牲,刘月夕看的发指眦裂,他一个鹿击踢飞二个正在啃咬伤兵的亡灵,冲入乱战场中,又一刀结果二个亡灵,这个时候全凭一股气势,没有什么战术可言,就是不能趴下,在刘月夕的引领下,符甲营没有松劲,形式很危急。但是现在可以明确二点,金斑的这种月亮虫是在尸体里繁殖,而且速度极快,能够反复的操控尸体,除非大卸八块的,刘月夕这边打的很吃力,往往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又站起来,而且站起来的很可能是已经牺牲的大金陵卫,到后面,连杜盖都有一人牺牲,这样下去,会无休无止的。 擒贼擒王,刘月夕让手下顶住,自己翻过矮墙,然后大喊银鹰骑士进行火力掩护,他要一个人冲进敌阵营解决金斑,很疯狂的举动,有几名杜盖骑士想要跟上去保护他,但是他们不是刘月夕,也不懂得鹿击的运用,更没有顶阶花环的实力,很快又被围上来的亡灵拦住去路。 前面,金斑见着刘月夕一个人冲过来,很不解,虽然刘月夕个人实力极强,但是护卫在金斑身前的还是有不下百名亡灵狂徒,加上金斑本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不是弱手,他不能理解刘月夕作为指挥官为何要做如此冒失不智的举动,由于刘月夕穿的是杜·盖,纯属性提升,不似大地龙可以强化速度和分身能力,也不是动力甲,它的符文只有很中规中矩的力量防御增幅,没有一丁点华丽的效果,只见刘月夕一人杀入敌阵,锐不可当,一把宽厚大剑舞的虎虎生风,所有靠近他的亡灵都被切成肉泥,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人,在杀了二十几只亡灵以后速度也变慢了下来。、 金斑见状大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累呢,原来也是血肉之驱,真想看看你被月亮虫侵蚀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是最强的亡灵战士。” 刘月夕笑笑,大声吼道:“够种你下来啊,我们单挑,怕了吧,怂包,你不敢吧,啊呸,你就是弥勒美胯下的一条狗,还是阉狗,听说这么多年了,你也就摸过女王的小手,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啊,阉狗。” 刘月夕是要故意激怒他,他如意了,金斑没想到刘月夕对他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深,连这些细节都知道,虽然各种原因复杂,但是一个男人被别人骂不行,是不可忍的。 “王八蛋,逞口舌之快,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说完他左手单手捧着月亮虫,腾出右手要施法,作为半吊子肆力者,金斑什么都会,现是炼化,靠近刘月夕的三只亡灵身上长出炼化铠甲,刘月夕的大剑愣是没有砍碎,只好绕到背面去打,相当麻烦,他一处于下风,更多的亡灵拥上来,刘月夕身上多了好几处伤,情况很危险,金斑依旧不罢休,以前二人就捉对打过一场,他知道精神攻击对这家伙没用,所以想到一个更恶毒的,有血月红莲花树在,他的魔导力得到很大的加成,右手上爬出十几只月亮虫,慢慢飘浮到空中,化作一道道蓝色的光团,刘月夕和亡灵们打的正酣,哪里还顾得上管金斑,金斑发出命令让所有亡灵不惜一切代价将刘月夕挤压在有限的空间里不能闪避,他这是要用存粹的幽邃暗能量杀死刘月夕。 亡灵忠实的执行金斑的命令,不顾死活的冲向刘月夕,刘月夕个人实力再强,也还是被压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金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时机成熟了,他扬起手里的幽邃暗能量团,打向刘月夕,碰一声,正中目标。 (本章完) 一百二十二主角死了 一团蓝色的火焰就在刘月夕所在的位置燃烧,周围的亡灵全都烧成灰色化作地上的一团粉末,金斑这一击诅咒之炎显然下了血本,主帅被害,刘月夕手下的近卫营悲痛的号呼着,几近疯狂。 金斑看着眼前这团蓝火,很是满意,虽然几乎付出了所有混沌信徒的代价,但是总算拔了这颗眼中钉,火焰渐渐没有先前烧的那么旺,一具发焦的符文甲显露出来,就是刘月夕所穿的杜·盖克兰,符甲营里跟着刘月夕一路打拼过来的老兄弟们看大大哥被烧没了,大声嚎呼,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 发黑的杜盖一动不动的站着,保持着他生前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样子,厚重的符甲并没有被爆烈的诅咒之炎所融坏,但这毕竟不是动力甲,并不能为穿戴者提供火焰防护,符甲的头盔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刘月夕显然是活不了了,金斑让少数活着的高级祭祀上去看看刘月夕到底如何了,几名祭祀不敢违抗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围绕着刘月夕周围有很多的尸体,中心处就烧剩下一圈白色的骨灰,场面甚是唬人,几个人慢慢靠近符甲,呼一阵风吹来,吹的符甲呼呼的响,就像人发出的嘶吼声,吓得几个祭祀直往后退,但是金斑不善的眼神又让他们止住了脚下的步伐,一个已经烧死的花环武士而已,总不会比金斑的月亮虫更可怕,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上去想要揭下刘月夕的面甲,碰的一声,他吓得瘫倒在地上,定睛一看,是盾牌带落在地上,一些黑色的灰从铠甲里被抖出来,都是自己吓自己,连个化成灰的死人都害怕,几名祭祀站在符文甲边上,说道:“金斑大人,刘月夕已经烧成灰了。” 金斑这才心定,说:“好,把他的头盔给我取下来,挂在我们的战旗上,这样敌人的心理防线就彻底瓦解了。” “是大人。” 杜盖的高度大约有二米,祭祀们够不到,笨重的符文甲他们又没法退倒,没法子,只好一个人爬到另一个人的肩膀上抬高了去取,底下的祭祀艰难的站起来,骑在上头的终于够到杜盖的头盔处,黑洞洞的头盔,正面对着他,祭祀很不适应这样的情况,他伸手想要摘下那个笨重的人头盔,怎么拧不下来,一定是哪里烧结起来了,祭祀不再害怕,而是更用力的想把头盔扭下来,但是不知道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么着,就是不行,他有点着急了,干脆靠的更近,直接用胳膊拧住头盔想要将它弄下来,这一块应该没有连接结构的,怎么会这样的,不可思议。 “那个,你拧错方向了,这样拧,头盔正好卡进卡扣里。”是一个男人的身音。 祭祀吓的大声尖叫,底下的人不名情况,只知道上头晃的厉害,他控制不住,一下子摔了个大跟头,正好撞在杜盖身上,杜盖一下子被他撞碎了,甲片一块块掉落下俩,轰然塌了。 扬起大量的白色骨灰,什么都看不见,金斑恼怒自己手下的无能,但是手上拿着月亮母虫的他没办法上去亲自来,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名祭祀突然跪在他面前,双手托举着母虫的饲养盒,真是一个很懂得金斑心思的手下,金斑很满意,顺手将母虫放入饲养盒中,那名祭祀小心翼翼的捧着饲养盒,不敢乱动,金斑说:“你很好,小心照看母虫,千万不要影响它发出讯号。” “原来真的是它。”灰烬已然散去,几名祭祀都倒在地上再也没站起来,一个浑身都是粉末穿着光明宫的男人咧着嘴冲着金斑笑,不好,金斑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回头一看,母虫不见了,盒子也不见了,那名祭祀跑的好远,刚要闪现过去追,刘月夕已经一跃跳将到他面前,手里握着老伯爵传给他的九鸦,哗哗哗,一片黑色扑面而来,是幻觉,金斑闭上眼睛,运用炼化之力在身前化出一堵金属墙。 他不想和刘月夕缠斗,母虫十分重要,弄丢了就麻烦了,但是活过来的刘月夕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三两下功夫,炼化之壁就被刘月夕拆的差不多了。 金斑一个短距离的闪现,“大喊道,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刘月夕。”剩下的祭祀和亡灵还是听从他的命令,一拥而上,这给金斑追踪那名‘祭祀’留出了足够的空间,高阶魔导师都会闪现,想要在他们手里逃跑,其实挺难的,但是这一回,金斑绝望了,他连追都没去追,应为根本就没有办法追,到处都是拿着盒子的祭祀的身影,到处都是,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金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分身术。 他恼怒无比,誓要把气出在刘月夕的头上,“混蛋,你怎么会没有死,连诅咒之炎都烧不死你这个英魂不散的家伙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这会儿很轻松,没了杜盖的束缚,他施展剑技身法更为顺畅,刚才是临时起意给金斑下的套,刘月夕这会儿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他们兄弟几个论打仗,阿杰最擅长统领全局,尉迟勇善守,陈怀先擅长小军团野外作战,而刘月夕最擅长的却是临场随机应变,这一路走来,莫说是普通敌人,就是邪神圣者也被他成功下过几次套,在他手里着道的人数不胜数,战场上的演技派,战术欺骗大师,刘月夕早早就注意到金斑手上这团蓝光,根据丽达王妃的描述,月亮虫的母虫就是瑟芬妮药剂最重要的原料之一,非常稀少,刘月夕此战本来是要引出幕后的大人物出来,没想到金斑这个送财童子居然拿出这么好的宝贝,这让刘月夕不得不在他面前精心演了一场生死大戏,而且还有一个意外之喜,穿着光明宫的他本就有防火的效果,但是刚才被诅咒之炎灼烧的过程虽然依旧很烫,但是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这副‘龙躯’被淬炼的更加强大了,自从在剥啄山涛涛的桃花源得到这副躯体后,刘月夕的身体素质就变的异于常人,但是也带来了相应地烦恼,那就是没有办法更进步,高阶花环通向骑士的道路极其难行,但是只要不断努力提升,身体素质会不断上升,除非进入衰老期,但是刘月夕不行,龙躯初期极强,但是不管怎么锻炼,都不再有任何的进步,进阶骑士机会渺茫的刘月夕连一向强于其他强者的**素质都在不断被人赶超,这不得不让他泄气,但是,就在刚才,他的身体对于诅咒之炎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亲和力,这月亮虫或许就是刘月夕打破桎梏的新钥匙。 金斑恼羞成怒,火系雷电系魔导法术频频向刘月夕身上招呼,但是且不说月夕穿着光明宫,仅是他惊人的速度身法,想要避开这些,轻而易举,他还故意绕着金斑仅存下来的手下跑,气的金斑哇哇乱叫。 矮墙那边,所有的亡灵尸偶一下字都不动了,那些控制尸体的新生月亮虫失去了母虫的讯号,变得慌乱,大量的虫子从尸体里爬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爬,被刘月夕的士兵踩死不少,金斑最后的信徒彻底完蛋,刘月夕这里也差不多的情况,金斑的手下全部死亡,只剩下金斑和少数几名祭祀还在,刘月夕漏出森白的牙齿,“让了你这么久,也该我主动出击一回。” (本章完) 一百二十三雷东出手 金斑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刘月夕给磨光了最后的精锐,论战场谋略,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上,金斑更适合幕后策划,煽动信徒,而不是正面对抗,他一再的布局失败,一败再败,就是对自己的弱点没有清醒的认识,几番接触,刘月夕便发现这个人虽然神出鬼没,手段残忍,也擅长蛊惑人心,但是对大方向的把控很差,弥勒美选择他做自己的首席供奉,哪里还有不败的道理,每一次都把事情搞得很大,但是又无力控制。 白瞎了一瓶四神药剂。 金斑二次闪现想要逃跑,但是都被刘月夕追上穷追猛打,正是山穷水尽时,忽的一名武士挡住了刘月夕的去路,刘月夕看了一眼,大吃一惊,不就是牺牲的那名赞族勇士吗?此刻赞族勇士双眼冒着蓝光,应该也是被做成了偶人。他提着一把直刃和刘月夕正面对抗。喉咙里冒出低沉的吼声,刘月夕很愤怒,“是谁,站出来。”没有人回应,刘月夕猛的一发力,强硬的弹开对手的直刃,飞速绕道他身后,反手就是一剑刺在赞族勇士的脖颈儿上,一股蓝色的汁液从剑尖上流下来,赞族战士倒在地上,不在动弹。 “刘大人好手段。”戴着金色面具的雷东终于出现,金斑躲到他身后,刘月夕甩了甩剑身,收回九鸦,也不敢示弱,劈头就是一句,“你就是雷东城主吧,怎么,想要包庇混沌邪教的逃犯,和共和国公然对抗不成。” “放肆,刘月夕,居然敢这么和城主大人说话,你站着的地方可是潘神城。”一名兔面使者受不了刘月夕的言语,正在替他的主子鸣不平。 刘月夕面不改色,“放肆,我是半山大人亲封的大回廊战区总指挥,潘神城全权特使,有紧急裁决权,我和你家主子说话,轮的到你插嘴。怎么难道你们潘神城想公然对抗共和国的意志?” 兔面使者不以为然:“对抗又如何?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话刚说到一半,他被雷东制止了,雷东笑着说:“刘大人,我的手下刚才说的都是胡话,当不得真,我们潘普洛纳绝对没有对抗中央政府的意思。” 虽然潘神城地位特殊,属于中立方,但毕竟是汉玉龙的领土,城内的主要居民在政治和民族向心力上也偏汉玉龙居多,城主不敢冒这个大不为。雷东明显是幕后的大人物派来收拾残局的,而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就是要逼出幕后之人,又怎么会让雷东舒服。 “雷东大人这话讲的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将金斑交予在下,他身上有太多秘密。”一说到动真格的,雷东变了个口吻,“不好意思,大人您这就有点为难在下了,内城有内城的规矩,凡是在内城居住的贵客,不论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只要住在内城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他,潘神城虽是共和国的领地,但在法律上是实打实的中立地带,我和我的父辈苦心经营多年,保持内城的绝对中立,还望大人体恤,这些法律规则也是受到共和国承认的。不巧金斑在内城有居住权,等他出了内城,他是杀是抓,悉听尊便,我潘神城绝对不阻拦。” 潘普洛纳确实有此特权,不过刘月夕也不是全无准备,为了搅合这场大戏,他可是向专业人士仔细的询问过相关法律和国际外交惯例等方面的问题。他手下的符甲近卫营打扫完战场,也跟了过来,给刘月夕撑场面,这场景让刘月夕想起了当年在一字街抢地盘的过往,真是岁月如梭,他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快六年了,当初的江慕白完全成了刘月夕,那些破碎的记忆,已经悄悄的重新融入他的脑中,成为他的生命中的一部分。 刘月夕接过手下递上的毛巾衣物,一番收拾打理,和人谈判,腔调气势不能输,刘月夕的手下提来一个皮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整本有点厚的文件,扬在手里,“既然阁下谈到法律规则,那我们就说道说道,这是翡翠条约的全本,是二十五年前,你的父亲亲自到翡翠镇和爱德华伯爵签署的关于今后潘普洛纳地位权益的文件,非常详细,双方都签了字的,你可还认得。” 雷东没想到刘月夕居然能拿得出这份文件,虽然相关的副本在西雅城、望京、包括潘普洛纳都有保存,但是父亲签过字的原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是家族的耻辱,雷东所在的家族是前朝罗梭帝国最显赫的三个家族之一,和现在的共和国守护者奥良公爵所在的家族齐名,那个时候爱德华家族还名不经传,一个小小的伯爵,居然将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家族逼到偏安一隅,甚至兵锋直指潘普洛纳外城,若不是当时大环境有变化,加上父亲和爱德华达成妥协,才有了雷家苟延残喘的立锥之地,这份条约就是雷家的耻辱柱,雷东恨不得冲上去夺过来撕个粉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刘月夕这个小混蛋这时候拿出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玩样就是要激他,他不能中他的圈套,只能耐着性子听刘月夕表演。 “根据条约第三条规定,潘普洛纳享受部分自制权,但是不得对外用兵,也不能发展龙炎武器和生化武器,不得与任何组织结盟,不得严重危害共和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若有违反,汉玉龙共和国可行使一切有效手段阻止以上所述行为的发生。不知道这一条我念的对不对。”刘月夕笑着看着雷东。 雷东往前走一步,说:“刘大人今天搬出这条想要干什么,我潘普洛纳在此风雨飘渺之际,坚定的站在汉玉龙共和国这一边,力保索劳伦不受到新南大军的威胁,作为中立城市,要平衡各方利益关系,每一步都很艰难,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为此,我不得不作出一些妥协来换取各方势力的一种平衡,难道这也要受到大人您的诟病,如果应为我庇护金斑,您就要撕毁条约,干涉潘神城历来中立自由的规则,破坏此地的繁荣兴盛,我不会答应,相信潘神城所有的子民也不会答应。” 刘月夕不停的鼓掌,“真是精彩的说辞,城主好口才,庇护杀人不眨眼的混沌恶首,被你说成是维护潘城的中立自由,你知道有多少无辜死在你身后这个恶徒手里,恐怕你护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这话一出,雷东着急了,“刘月夕,你不要胡说八道,金斑什么时候成我的弟弟了,根本就是你瞎猜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刘月夕摆摆手,“不承认?可敢一验,只有雷家血脉可以控制月亮虫的母虫,刚才金斑控制偶尸大军进攻我的本阵,没有月亮母虫根本就没有可能。怎么,当年雷家显赫,控虫之术无人能出其右,深得弥勒美女王的信任,你是嫡子必须继承家业,金斑或者着叫雷奥,舍弃家族名分,入皇宫成为御用供奉。这事虽然是成年旧事,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我说的对吗,雷东大人。” 雷东实在没想到刘月夕对他们两居然如此了解,更没想到这些都是刘月夕诳他胡乱推测的,潘神城一直是混沌教的重要的据点,这一点是半公开的,雷东也从来不掩饰,潘神城的特色就是如此,什么样的组织在这里都能生存,但是世人不知道雷东和金斑居然有这层关系,让刘月夕胡乱蒙对了。 (本章完) 一百二十四 跑和追 城里有一种很有市场的说法,金斑手里捏着雷东城主的把柄,所以雷东一直对金斑及其的瘾忍,直到刘月夕演了刚才那一出给刀子创造机会设计盗走月亮母虫才彻底确认了这一点,金斑就是雷东父亲的私生子,雷奥。 雷东朝金斑做了个手势,后者默默退走,“刘大人的故事真的很精彩,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金斑不过是一名付了钱的贵宾,何来其他这些莫须有的。你的荒唐说辞真的惹怒我了。请你离开我的城。” 刘月夕也并非要在这种场合和雷东辨什么道理,这样拖着是另有目的。 另一边,在内城,刀子穿着夜神甲,手里捧着刚才从金斑手里骗来的装有母虫的盒子,按照刘月夕教授他的方法,利用母虫寻找金斑的藏身之处,这才是刘月夕真正的目的,他对金斑并无兴趣,引开所有人注意,找到弥勒美女王,寻到瑟芬妮药剂还有金斑掩藏起来的其他前朝旧物才是刘月夕最想要做的。 按照母虫的指引,刀子到了一处小院落,里面没什么人,刀子悄悄摸进去,到处搜寻神药的下落,虽然夜神长于隐密,但是要在不被人发现,又不熟悉的情况下,找到那些好东西,实在是太难了,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刀子琢磨着能不能换个办法。 就在这时,金斑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子里,他唤来院里女仆,询问女王在哪里,“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女王一直没有离开过密室。” 金斑这才松口气,“好,你去请女王出来,情况有变,我们要抓紧离开此地。” 女佣连忙点头转身前去密室,金斑自己却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刀子看在眼里,直脑子的他想了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应该也能达成刘月夕交代他的任务。 外城,刘月夕和雷东的人依旧紧张的对峙着,潘神城是中立城市,对外号称没有进攻性武装力量,城里都是防御性质的武装,现在看来,全是糊弄人的,雷东手下不仅有大量的符甲部队,连动力甲,反重力战车都有,还有那些在内城城门口见过的巨大甲虫应该也是特殊的武器。论账面实力,刘月夕完全处于劣势。 被刘月夕澈底撕去假中立的面具,雷东反而不再顾及许多,“刘月夕,今天都是你逼我的,阁下若是现在带着你的人撤出潘神城,还来得急,若是赖着不走,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哟,雷城主这是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轰人走啊,说好的自由城市,不同的理念,不同的声音,同一个城市,你这样真的好吗?” 雷东不再理会刘月夕,他手下的部队开始在晓南门展开队形,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打的你走的架势,刘月夕不动声色,他在观察雷东部队的成色,人数上大约最近五千,但是并不是统一指挥,真正是雷东手底下的蒙面军团数量很少,大多是城里的各大势力的私军还有雇佣兵,有些就是海盗直接上岸,估计是城主临时征召,有些连服装都没有更换,稍稍辨识一下,就知道是抢劫天耀岛的那伙人,这种军队看着唬人,其实不强。 刘月夕往后退回本阵,手下小声说道:“大哥,我们怎么办?再干他娘的。”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干,也不看看对面什么情况,这种时候要是冲过去硬拼,你不是逼着对面团结一致对付外敌吗?白跟我这么多年了,快去,先把伤员和牺牲的兄弟们送到城外去,联系上大头了吗?叫他快点,半天了,怎么还是没有赶来,是只乌龟也该爬到了。” 手下心领神会,连忙让人抬着伤员出城去。 前面一场恶战伤员不少,还死了十几个,刘月夕甚是心疼,好在没有伤经动骨,刘月夕大声喊道,“雷东城主,我这里有伤员,给我一点时间。” 雷东也不想真的和刘月夕刀兵相见,便问到,“我给你半个小时,让你的人撤离。” “好。”晓南门这边开始忙活起来,雷东这一松口不打紧,他请来的那些个帮手有好些不满意了,其中二个领头的上来巡问:“雷城主,刘月夕侮辱晓南门的守将,就这么放他走了,那我们潘神城的颜面何在。城主这样纵容他是何道理。” 雷东看看这名武将,哼了一声,“潘神城是中立之地,不实行宵禁,晓南门的守将与混沌教的狂徒勾结,无故扣压刘月夕的队伍,造成如此严重的冲突,我潘神城怎么说也是汉玉龙共和国的属地,怎么,难道你要我现在无故和大回廊区最高军事长官公然的武装对抗不成?是何居心,阮莞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名武将是个雇佣军,被阮莞买通,这时候他跳出来煽动雷东用心险恶,不过他没想到雷东虽然说不过刘月夕,但是ko他这么个武憨憨还是绰绰有余。 雷东也不客气,“来人,将这个新南奸细给我绑了。”那武将直呼自己冤枉,甚至骂骂咧咧,但是没有人替他求情,直到他被拖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雷东在潘神城的威信依旧。但是雷东心里其实很慌,金斑这个便宜弟弟老是自作聪明给他闯祸,明明交代他在外城要收敛,但他就是不听,这种一照面知道打不过就可以溜之大吉的战斗,居然让他搞成拼光了所有的家底,还漏出了月亮母虫的跟脚,或许刘月夕是故意的,或许只是为了证明二人的血缘关系才道出月亮母虫的真相,但是雷东这会儿很担心,月亮母虫和瑟芬尼药剂的渊源并非雷家独享的秘密,雷家能掌控潘神城就是因为他手里有许多的秘密,这里人多嘴杂,耳目众多,要是让知情的幕后大佬知道母虫的事情,雷东会极其被动,他硬顶着场子哪里是要驱赶刘月夕,根本就是在给金斑撤离争取时间,但愿这个弟弟这一回不要再让他失望,能尽快撤走,若真让哪个大人物截住,雷东未必能保住他。 但是事情又哪里会如他所愿呢,城外新南军大营,阮莞恭谨的站在布鲁略的豪华大帐之外,他要见布鲁略,但是对方根本不想见他,将他拒之门外,阮莞作为新南下路军总指挥,最近这段时间被这个脾气古怪至极的骑士反复羞辱,但是却一点不生气,布鲁略不愿意见他,他就跪在人家的营帐前,请求接见,这里是军营,士兵们看到自己的长官被一个吉普罗斯来的傲慢家伙如此羞辱,都气愤的不行,渐渐的营帐外聚集了很多的人,都笔挺挺的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瞪着那顶豪华营帐的入口,如果目光有杀伤力,那营帐一定被点燃了。 阮莞的坚持终于得到了里头的回应,“阮莞,你实力不强,带兵也不行,但是死缠烂打的劲头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对我有用,我已经烦透你的无聊把戏,如果这一次你说的话依然是废话,我不介意杀了你。” 阮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谦卑的说道:“感谢大人的宽厚,这段时间小子照顾不周,大人也未有杀了在下,足以证明大人的品格之高贵。” 布鲁略实在有些忍不下去这个家伙,“快说。” 阮莞低头说道:“刚才得到的消息,潘神城外城,金斑要设局劫杀刘月夕,被对方反杀全灭了。” 布鲁略不耐烦道:“如果只是这点消息,你可以去死了。” “当然不止,金斑此战动用了雷家独有的月亮母虫,消息可靠。” 营帐里头沉默了,传处一个声音,“你,进来。” (本章完) 一百二十五阮莞至 可能是魏老头这个师傅从根子上就不太正,鬼点子教的太多,所以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的都完全不把信用当回事,阿勇大头陈刘月夕阿杰这一个个的都是这么个德行,说好的半小时撤出伤员,结果拖了二个小时,这会儿,雷东正瞪着晓南城的大门,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有些激动,他的手在微微的颤动,刘月夕这个小瘪三,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居然在晓南城上竖起了红云城的祥云旗,他的人不仅没有撤走,还有所加强,不过到了这会儿,雷东就是再生气,对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应为刘月夕的援军赶到了,就在城外,陈怀先的先锋部队已至,清一色的符文甲重装部队,乌压压的一片,如金鳞蔽日,黑云压城。 陈怀先驾驶武安侯站在最前方,雷东手下那些刚还跃跃欲试,想要和刘月夕打一场的雇佣军们这会儿是一点声音都没了,自从大头陈到了龙谷镇,下路不利于共和国的局面立刻得到改观,阮莞被他打的完全找不到方向,大头陈不似阿勇,他走的一直是精兵政策,所以明明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陈每一场都能赢,他对骑兵的机动运用实在太厉害了,总是能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在你的侧面,然后轻易的冲垮你,击溃你,而且大头陈这个人杀伐果断,攻寨子不投降的杀,公然反叛的杀,真叫雨季将至,不然阮莞能不能在下路大回廊区站稳,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雷东的手下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雷东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站着,自言自语道:“该来的躲不过,守着吧,守着吧。”他的手下听了城主这话也算是命令还是别的啥,也不敢轻举妄动。 城外,刘月夕站在花妖上头,心情愉悦,当收到刀子的讯息,已经摸到金斑的老巢,这会儿正跟着金斑准备伺机下手,金斑手里果然有个好东西,还让刘月夕派人去接应他,刀子不愧是刀子,办事效率杠杠的,先前刘月夕假装被诅咒之炎烧死吸引注意力,刀子依托夜神甲的能力变成祭祀模样轻松骗得金斑的月亮母虫,时机拿捏得相当好,早一步晚一步都有可能让金斑识破穿帮,这让刘月夕都没想到,剑道煌煌的刀子在偷袭取巧一道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刘月夕一想到能得了金斑的二样好东西,还能抓到弥勒美心里就美的很,正高兴着,大头陈上来询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问,“月哥,从龙谷镇过来赶的急,我没带相位炮,只有十几门石板迫击炮,攻城我看够呛。” 刘月夕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没想着要攻城,咱们就是来搅和的,一会儿都机灵点,真要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们立刻脚底抹油,开溜,按照老伯爵的说话,西雅城方面对潘普洛纳是有布局有后手的,并不需要我等去硬拼,这老家伙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全,就是不肯告诉我所谓的后手到底是什么,反正咱们不当冤大头,该捅的捅了,天真要塌,自有高个子顶着,你派几个人,现在就去索劳伦盯着,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这张底牌一定不能有问题。” 刘月夕刚说完,变故发生了,城外不远处,新南大军赶到,看阵仗,是倾巢而出,也列阵在晓南门外,并不进攻。潘神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刘月夕阮莞雷东明面三方皆至,雷东手里捏了一把汗,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在潘神城决一胜负。雷东这会儿感到后悔和无力,自己或许该亲自出手来对付这个刘月夕。 作为陈怀先的手下败将,阮莞这个时候全军出动让人有些摸不清路路数,难道他觉得在潘神城外城就能打赢大头陈,这简直就是笑话,莫不说还有刘月夕在,仅仅是一个小乌力所能提升的执旗能力,就能让大头陈的穿插冲击战术如虎添翼,况且还有重型动力甲花妖的存在,乌力最近对花妖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改进。 反观阮莞这一边,兵员虽然多过陈怀先不少,但是符甲的质量差了一个档次,动力甲方面更是无从谈起,下路有潘神城的存在,加上山区地理,本来阮知青就没报什么希望,更多的就是牵制刘月夕的力量而已。 但是阮莞这颗闲子却不是这么想的,阮知青算的不错,他打仗确实不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野心,阮莞受到他所在下路军的绝对拥护,而且即使打了这么多场败仗,这种拥护也没有分毫的减损,反而有所加强,很多人都以为士兵会拥护会打仗的将军,其实真不是这样,战争打的久了,拖的长了,其实像阮莞这样的战术门外汉才更受青睐,士兵们喜欢他这样的将军,能够毫无顾忌,及其理所当然的向上级讨要各种好装备给养,能够无耻的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客观条件,能够平底起丘陵,给部队弄出宏大的目标,给长官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画一个巨大的饼,这三点,阮莞都完美的做到了。 阮莞和陈怀先隔着老远打招呼,陈叫阵的话说的很不客气,“阮将军啊,咱们又见面了,您真是太客气了,输六回还不过瘾,这次干脆全体送上门来,好让我一锅端,做人真该向您学,厚道啊,你这是省了我多少功夫,牺牲自己来成全我,太无私了,我好感动。” 阮莞还是那副样子,“陈将军的话让再下无地自容,前几次的对阵让再下学得不少,获益匪浅,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定改一改打法,争取怎么着也赢你一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若是陈将军愿意现在退兵龙谷镇,我保证今年不再袭扰你的地盘,您看如何。” 哦,对方看着不像是说大话的,不过到底凭什么呢。“阮将军莫不是给自己壮胆吧。” 阮莞不愿意多与之争口舌之利,上万的部队摆开阵势,还是投掷手方阵为主,对付一般的部队或许可以,但是碰到陈怀先这样拥有高机动性的精英部队,没戏,陈根本不会给对方正面对兵线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阮的部队真的有变化,几台巨大的反重力战车出现在视线中,好巨大,花妖的体型已经很夸张,但是和这些浮动巨兽比起来,显得很幼小,这是基普罗斯帝国的战争巨兽,特梅斯战车,该死,毫无征兆,刘月夕和陈怀先合计了一下,觉得这种战车应该是大型相位炮的载具,和他们想要开发的蝎虎座通用型属于类似的产品,重力相位炮发射缓慢,生物型炮面对符文甲威力太小,加农炮明显看起来没有,刘月夕的部队强于机动性,只要别让对方锁定,应该能够对付。 一直坐在花妖座舱里的乌力打断了他们两,“大人,这东西没这么简单,它是基普罗斯违逆天意,私自制造出来的被大地厌弃之物,它的上面不存在相位炮,相位炮的基座必须接触大地才能发射,但它是浮空的。” 原来乌力知道这怪物的跟脚,刘月夕便又问:“没有相位炮,那它靠什么杀伤敌人,看着浑身光溜溜的,也不像是有什么近战利器的样子。” 乌力的回答也是出乎所料,“特梅斯战车没有武器,它只有一个作用,在它所处范围的周边,所有依靠符文暗能武器全部失效,只有这一个功能。” (本章完) 一百二十六悬乎的战斗 刘月夕沉默片刻,能够强行切断符文甲为周遭环境暗能量的运用,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是符文甲的克星,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对面的真实目的,阮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借来了基普罗斯的战车,这玩样若真如乌力所说可以广域范围无效化符文运用的话,要想歼灭刘月夕的精锐部队依旧没有可能,有了乌力的提醒,想要玩一波突然袭击的可能性都没了,对面既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仅仅是想赢陈怀先一局这么简单。 战局的推进容不得刘月夕细想,眼见着对面展开队形,大头陈焦急的询问:“大哥,是打是撤,或者我们谨慎接触一下,不行就跑如何。” 大头陈的话提醒了刘月夕,他意思到阮莞的危险想法,立刻命令到:“让晓南门的人关上城门据守,所有人上坐骑。” 大头陈惊呼:“月哥,不可啊,城门关上了再要打开极其花时间,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在城门口守着的几百名弟兄很难脱身,雷东还在里面虎视眈眈,若是到时候二头夹击,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刘月夕说道:“我知道,但是阮莞就是这么想的,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驻潘普洛纳,只有现在,雷东会屈服,若是真变成那样的局面,有了潘普洛纳这样超大型的水陆补给基地,那明年,本来可有可无的下路会变成主战场的,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明年我们会死更多的人。” 刘月夕的话让大头陈也是一惊,不是没有可能,“大哥,要不我带一队人去城门口守着。” “不用,城门口刘飞在,就是死剩他一个人,他也会守着的,这样,你再派一队人去索劳伦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回音,我们必须让雷东继续保持中立,不行就用大炮逼着他中立。” 今天不太顺利,已经派了一堆人去索劳伦,但是依旧没有传回让刘月夕安心的讯息。 大头陈干脆说:“月哥,我亲自跑一次,不算远,等我好消息。” “好,速去速回,如果索劳伦有人不识相,你知道该怎么办。” 大头陈点点头,戴着一队人直奔索劳伦而去,刘月夕也不磨蹭,跳进花妖的驾驶舱,开始指挥簪枭卫的精锐,“乌力,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大家伙,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虽然厉害,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是只有三台,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吗?” 乌力没有闲着,她一直窝在座舱里分析这几个大家伙,但是数据结晶里缺乏特梅斯战车的基本参数,没有办法作出有效的分析,连最基本的推演也做不了,乌力极其沮丧,向来信奉数据分析的她第一次有了这么无力的感觉,即使刘月夕面对邪神,面对深渊,也从未如此过,“大人,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小乌力没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的大家伙,没有一丁点数据可以分析,我想不出办法,我们逃吧,不然都会死在这里的,我没法分析,我救不了任何人,我们都会死的。” 刘月夕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切断所有通讯,乌力心态崩溃,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只是有些不是时候,刘月夕将头探到乌力的舱室,小姑娘正卷缩成一团在哭,刘月夕柔身翻下去,说:“这不怪你,还要感谢你的提醒,要是你不说,我们可能会吃很大的亏,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谁都有局限性,连神圣们都是如此,何况我们这些凡人,我没想到你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小心思这么重,这是战争,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不然就不会死人了,我们这些人从最普通的士兵到我都是抱着一定的觉悟来的,能活下去是运气,死了亦怪不得谁,振作起来,我现在非常需要你,整个簪枭卫都需要你的执旗能力。” 乌力一个劲的摇头,有些钻进死胡同的家伙。 刘月夕着急了,什么节骨眼,外头都喊起来了,他一把端起乌力的脸蛋,大声说道:“害怕也好,无能卫为力也好,对自己失望也罢,起码现在,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听从的我命令,好吗?” 乌力泪汪汪的看着刘月夕,点点头,终于说通了。 经过短暂的混乱,刘月夕这一方的通讯频道再一次恢复,“乌力,既然符文甲肯定没有效果,那就把我们的部队尽量拆散,动力甲以动力炉来模拟天地勾连,虽然在特梅斯的力场范围能威力会减少,但是毕竟可以一试,要不就以几台动力甲为最优先试探一下对手吧。数据也可以慢慢试出来嘛。” 乌力点点头,同意刘月夕的做法,簪枭卫以乌力的通讯频道数量为极限,被分成三十二队,较笨重的重型动力甲全部脱出战斗,等待和后续运送相位炮的炮兵部队集合,而刘月夕这边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部轻装简行, 动力甲毕竟昂贵,除了花妖和二台蝎虎座,剩下五台都是相对廉价的百夫长轻型甲,对面开始有所动作,阮莞的部队分成三股,跟在三台特梅斯战车的后面,朝着晓南城门的方向慢慢移动,特梅斯战车悬浮在空中,但是速度并不是很快,光溜溜的外表也没有展露出什么武器,一台百夫长动力甲慢慢朝着它方向,想要伺机接近特梅斯战车,可是刚进入它周围接近五十米范围,百夫长动力甲上面的各类报警器就乱响,天地间丰度极高的暗能量仿佛一下子被抽干,平日里百夫长全身布满的可以调用暗能量的各种符文阵列开始疯狂的抽用动力甲炉子的能源,百夫长眼见着就瘫痪了,再也无法移动,他的驾驶员开始通过作战频道向他的队员们求救,另几名百夫长刚要上去救他,便被刘月夕喝止住,敌人情况不明,这个时候冲上去救援,很可能会带来更惨痛的代价。 果然不出所料,一台特梅斯战车突然加快速度,朝着被‘捕获’的百夫长这一边冲过来,刘月夕在频道里大喊,让那名百夫长驾驶员切断所有符文阵的能源供应,但是为时已晚,特梅斯战车已经冲上来,速度很快,它一直慢吞吞的只是假象,那台百夫长听从刘月夕的命令切断了能源供应刚能走,一只捕兽网从特梅斯战车里弹射出来,将百夫长死死套住,啪啪啪的一连串强电击,那名百夫长眼见着便活不了了,处理完这台轻型动力甲,特梅斯战车抛下尸体,扬长而去。 刘月夕愣住了,这也太残酷了,平日里一台百夫长有多强大的威力谁都清楚,可以轻松顶住十几台符文甲的进攻,若是能有百夫长顶在兵线上指挥方阵那会爆发更强大的威力,但是在特梅斯战车跟前,轻型动力甲显得那样脆弱可笑,就如一只爬虫被它无情的消灭。 五十米范围,米特洛符文列阵全面无效,但是燃油动力炉可以使用,电气类武器可以使用,这就是百夫长动力甲用生命换来的准确数据。 时不我待,阮莞的部队一步步接近晓南门,若是真让它靠近城门,刘飞那边仅仅几百人的守军根本不可能顶的住过万新南军进攻,晓南门若是真失手,阮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潘神城不走。不能让他得逞,刘月夕让剩下的百夫长撤退,自己领着二台蝎虎座中型甲要上去再试一试。 (本章完) 一百二十七不要命的试 花妖的驾驶舱里,刘月夕命令道:“乌力,切断伐由双旗五风阵的的能源供应,二个属性辅助阵列的也切断,优先保证运行动力的输出。我们上去近身和这几个怪物打个招呼。” 乌力点点头,“已经切断供应,以我们这台花妖铱级动力炉的动力输出,就算动力丧失百分之六十也不会影响行动能力,大人,我会一直盯着动力炉的各项数据。” 乌力从未如此听话过,搞得刘月夕都有点不适应,以往二人都是在争论中完成的战斗,小丫头鬼主意特别多,而且到最后往往都还是刘月夕屈从她的意见,这一点搞的刘月夕特别不舒服,乌力今天第一次受到人生挫折,反而变得乖巧服从起来,也不知道这算事好事还是坏事,三台刘月夕这边最好的动力甲朝着一台特梅斯战车冲过去,八十米,七十米,突然一台特梅斯战车原地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冲过来,一下子三台动力甲全部进入它的力场范围,警示音大作,动力炉的运转全速上升至峰值,紧跟着,动力输出极速下降,连驾驶舱里的仪表全息显示屏都因为电力供应不稳变的一跳一跳的。 乌力喊道:“大人,动力下降的很厉害,不过花妖的行动能力不受影响,但是所有武器均无法使用。” 刘月夕盯着全息屏上的特梅斯战车,通过通讯频道和蝎虎座的驾驶员说道:“你们两和战车保持一定距离,如果动力跟不上就及时脱出,我们尝试一下所有能用的手段,看看这个大家伙的装甲到底是什么成色。” 二台蝎虎座是中型甲,跟在花妖后面动力已经有枯竭的趋势,头发了话,他们连忙后退,各自利用蝎虎座的尾臂朝特梅斯战车投掷了二种武器,一个是一根穿甲长矛,还有一个投掷了一枚高当量的燃油高爆弹,随后蝎虎座的动力到了零界点,只得脱出战斗。二种武器的效果平平,高爆弹在一台特梅斯战车身上炸出了一个坑,但是并没有破损,穿甲长矛干脆就没有扎进去,看来特梅斯战车有着非同一般的主动防护手段,没有符文列阵,想要击穿它们,很难。 花妖通过几次精确的规避,躲开了躲在后头的新南军进攻,不过越是靠近战车,动力下降的越是厉害,饶是铱级动力炉,也经不起这样的‘泄漏’,乌力那边快要顶不住了,她不断提醒刘月夕炉子的情况。 也不知道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夕搞的这么近要干什么,突然他大喊一声,“乌力,打开辅助回路的动力输出,5秒钟,我只需要五秒钟。” 乌力并不知道刘月夕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这五秒的动力输出无疑会给花妖造成极度的威胁,若是动力炉超过零界点发生问题,花妖很可能就瘫在原地了,但是乌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忠实的执行了刘月夕的要求,那一刻,她选择完全相信刘月夕,虽然很危险,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心里面背负的那个沉重的包袱一下子没了,这是不是就是姐姐说的那种最好的状态呢。乌力娴熟的操作着仪表面板,心无挂碍,甚至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的笑。 刘月夕窜到三台特梅斯的中间位置,这里离新南军非常近,幸好不能使用符文武器对新南军的投掷手同样有效,不然花妖早就被扎成筛子不可。 位置很合适,就是现在,刘月夕大喊:“乌力,五秒的动力,快。” 铱级动力炉的运转直接超过零界点,同时也给刘月夕使用辅助回路创造了可能,刘月夕双手摊开,处于一个极其放松的状态,然后奇迹发生了,月亮女神的结晶奇迹,大量蓝色结晶突然出现在特梅斯战车的底部,啪啪啪,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刘月夕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又喊道:“乌力,切断辅助回路,我们要溜了。” 还好,动力炉的质量很过硬,接近五秒的零界点运作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在刘月夕匪夷所思的操作下,花妖绕了二个圈子,以最快的速度,脱出战场,三台特梅斯战车的底盘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切割,反重力发生器掉下来不少,战车歪歪扭扭的失去平衡,没法继续前进。 簪枭卫的战士弹冠相庆,刘月夕从花妖上下来,远处的特梅斯战车上,门终于打开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新南军的人大喊,新南军的人将三台战车团团围住,刘月夕踩在高处看得真切,似乎是要修理战车的样子,这怎么能让他们太平呢,连忙招呼手下擅长投掷的能手组成袭扰小队,刘月夕故意大声喊道:“刚才这些外国战车搞的我们很没办法,现在终于都抛锚了,那些外国人要修好他们,咱们答不答应啊。” “不答应。”底下的声音很齐整。 刘月夕很满意,“多余的我就不多说了,别让他们消停,注意保持距离,搞起来。” 这群憋着火的士兵们立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马扑向对面,开始袭扰对方让对手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局面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刘月夕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终究会修好,刚才的战术也绝对不可能使用第二次,还是要从雷东那里找突破口,只是折腾了这么大一圈,大头陈居然还是没有从索劳伦回来,难道那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刘月夕命通讯连的人立刻和大头陈取得联系,过了一会儿得到答案,传回来的讯息很简单,并没有详细的说明问题,但是索劳伦是真的出过事情了,但是局面已经得到控制,大头陈那边正在抢修一些设备。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夕这会儿也不愿意去管这些破事,回电命令大头陈尽快完成,不要拖延时间,每拖一分钟局面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他要在三十分钟之内听到索劳伦二台巨型臼炮运转的声音。 大头陈回复说一定完成任务,刘月夕穿上一套光明宫,召来几个管事的军官叮嘱可一番,让他们的骑兵一定要保证新南的军队没法突入到晓南门下,刚要走,乌力拦着他要一起去,“现在进城很危险的,你去又没什么用,呆在这里安全,再说花妖的维护你在场更好些。” 乌力拽住刘月夕的衣服,不似以往的乱嚷嚷,一句话都没说,转了性似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吧吧的看着刘月夕,啊,这比先前更有杀伤力了,刘月夕实在没办法,叫人又拿来一套光明宫,递给乌力,“快点,找个地方换上,事先说明啊,一会儿不可能有人开门,我们要爬城墙上去的,可别叫苦。” 乌力捧着光明宫轻便甲,喜滋滋的到营帐里去穿上,二人骑着陆鸟,悄悄摸到晓南门边上,周围,簪枭卫的人马和新南军队不断爆发小规模战斗,簪枭卫有机动性优势,新南军大多以步兵为主,对骑兵这种打了就跑散了就冲的袭扰战术很没有办法。 城门上放下根绳子,刘月夕和乌力不费什么力气,借助绳子嗖嗖上了城墙,在城墙上迎接他们的正是刘飞,小伙子满脸熏的焦黑,就一副牙还是白的,冲着乌力在笑,衣服上沾着不少血,看来城内的防守也很吃力,雷东是要直接赶他们走。 刘月夕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刘飞,没事吧,情况如何,还挺的住吗。” 刘飞掏了掏耳朵里的土,“啊,月哥,刚才你说啥呀。” (本章完) 一百二十八忠臣 这夯货原来前面一直在傻乐呵,根本就没有听到刘月夕说什么,那热切的眼神看得乌力有些害怕,直接躲到刘月夕的身后。 刘月夕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什么人都敢看上,不过战争时期,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刘月夕把他拉到一边,免得乌力害怕,刘飞详细汇报了刚才城里的战况,他说话的声音很响,因该是让相位炮给震的,雷东果然着急了,城里不允许使用相位炮是雷东自己订下的死规矩,如今他自己破了规矩说明他已经乱了方寸,这或许是一个和他谈判的好时机,只是因该谈到什么样的程度,要不要透底,刘月夕心里没有想好。 刘月夕再一次向刘飞确认,“你是说,对方各种办法都在试,但是打的很不坚决。” “对,几乎攻一次换一波人,还有一次就要打上来了,又撤了回去,雷东肯定在犹豫,如若不然,我凭着这么点人也守不住晓南门,您说是吧月哥。” 刘月夕看看城内空旷的场地,战斗的痕迹不算激烈,但是确实打过好几场,地上没有死尸,说明伤员都让人给抬回去了,这样的战斗实在谈不上激烈,刘月夕心中方略初定,他在等大头陈那边的消息。 说到索劳伦,确实是出了事情,潘神城里动静一闹大,潜藏在城堡里的叛徒闹出了一个很大的动静,把核心动力室的几个传动齿轮给弄坏了,他还想把敌人引到城堡里来,伺机占领城堡,不过没有得逞,让人意想不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叛徒为何人,并不是那些看着歪瓜劣枣的老人,就是那名主动要来赎罪的逃兵,更奇葩的一点是他居然是个双面间谍,先是和雷东的人搭上关系,实际上居然是为新南国的人卖命,这样的结果若是让雷东知道,肯定气的吐血,自己幸苦费了好大的劲在索劳伦埋下的暗子,居然是替别人做嫁衣。 更不可思议的是,识破并粉碎这名逃兵计划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接刘月夕他们上城堡的哨兵,独眼的尤巴。老头子一个人杀了四个摸上城堡的新南特工,还摇响了警铃,立下大功,等到大头陈赶到,关山已经带着人在修理传动齿轮,不到半个小时,齿轮终于抢修完毕,大头陈命令关山立刻启动二门超级臼炮对准潘普洛纳,自己也要赶回城外的前线策应刘月夕,臼炮传动发出的声响就是信号,刘月夕拿起传声筒,朝着对面喊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雷东城主,我是刘月夕,可否见面一谈。” 对方答应了,也不得不答应,二人各带一名手下,就在城里一处还未被打烂的房子里面谈,刘月夕带着乌力,雷东带着一名兔面使者,刚见面,雷东看了看刘月夕边上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刘大人真是好雅兴,打仗都带着个姑娘,谈判还带女秘书。在下佩服,学不来也学不像,说实在,你没来我潘神城之前我虽然听说过你的事迹,但是我一直觉得言过其实,但是这段时间打交道后,我真的错了,阁下实在太会搞事情,能把我这乱世的避难所潘普洛纳搞的如此天翻地覆,阁下的手段我实在佩服,居然用臼炮来威胁我,你成功了。只是,这会儿你准备如何收场呢。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招,愿听高见。” 对方的话随意中带着认真,自嘲里透着对刘月夕的指责,刘月夕却不管这些,“其实也没什么难,你我一起出城,把新南军队还有那些基普罗斯的杂种赶走,潘神城不就回复太平了吗?” 雷东大笑:“刘大人你莫不是开玩笑吧,我潘神城是中立城邦,出了城就没有用兵的权利,你的任意妄为引来了新南大军,还把基普罗斯的人也引来了,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到了这会儿,你还想利用我。” 刘月夕心里暗笑,要不是你自己藏着这么多鬼心眼,又所托非人,局面至于搞的这么被动嘛,不过现在不是惹毛雷东的时候,他平心静气的说道:“城主你攻击晓南门是不是觉得夺回了晓南门的控制权,新南的大军就没有进城介入的理由了?” 雷城主大体就是真么想的。 “天真啊,基普罗斯人什么秉性,让他们出动一次肯定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阮莞是个有野心的人,基普罗斯在波尔多有驻军是很早的事情,若是早早的就能请动,阮莞早就请了,何必等到现在。” 雷东想了想,觉得刘月夕说的有道理。 刘月夕接着说道:“你好好想想新南军是何时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赶来的,这之前发生过什么,这就不难猜出打动基普罗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瑟芬妮药剂和月亮母虫,到时候不知道城主愿不愿意献出自己的心头好呢。我可听说月亮母虫极难培养,而且和你能控制血月红莲有很大的关系吧,血月红莲的重要性你很清楚。” 雷东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月夕摇摇头,“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从长远来讲,我们不是敌人,甚至会是朋友,雷家是高贵古老的家族,从米英蜡皇朝时期就存在,拉格朗大迷宫的守门人之名,我想还没有失效吧。” 雷东对手下的戴兔脸面具的亲信说了一句,亲信独自离开房间,乌力也跟着走出去。 只剩下雷东和刘月夕二个人,雷东又问道:“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么多的只有前王室。雷家在翠厅发过誓言,只要还有一个雷家后辈活着,拉格朗大迷宫守门人的职责就一定会守住,只是这么多年,罗梭帝国都亡了,女王又是这么一个迷失的状态,还能有什么指望,能不能放我弟弟一码,他只是误入歧途,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做了不切实际的梦,终究会是一场空,这个梦无数惊才绝艳之人做过,但最终都成了坟冢枯骨,唯一不变的只有女王,那五种神级药剂根本就是深藏在至暗之处的强大存在留给这个新世界的诅咒,凡人不该去触碰的。” 刘月夕越听越迷糊,这里面似乎有些矛盾啊,一切都绕回了拉格朗大迷宫,雷家是迷宫的守护者,那爱德华伯爵当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兵临城下呢?这些丽达王妃也没有说清楚,或许她也不知道,弥勒美女王的迷失状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刘月夕愈发的好奇。 他说道:“你对我有误会,尽管金斑几次要害我,我的夫人因为他的缘故,到现在都沉眠不醒,但是我并没有要刻意对付金斑的意思,我的目的是女王,我对金斑没兴趣,说实话他不够份量,而且挺胡闹的,我只是受一个母亲的托付,来寻找她失散的孩子。” 说完,刘月夕取出王妃的项链,展示给雷东。雷东见了项链,跪倒在地,匍匐不起,他居然哭了,“王室项链,弗雷西加曼,终于等到这一天,雷家当代守门人雷东拜见上使。” 刘月夕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当年的知情人他是不愿意展示出来的,而且丽达也提醒过他,知情的旧家族还有影响力的已经很少,而且其中很多参与了当年的叛乱,是不是还遵守古老誓约这要刘月夕自行判断,若不是情势危急,刘月夕真不愿意走这样的险棋,毕竟丽达王妃的事情牵扯太大了。 (本章完) 一百二十九远走高飞 刘月夕连忙将雷东拉起来,雷东不好意思再以面具示人,他揭下自己的面具,右边脸眼睑处一道触目惊心得刀疤,刘月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雷东用头发略遮挡了一下,“当年叛乱,不对,应该说是革命爆发的时候,家里乱的很,逃亡的时候让人砍到一下。” 刘月夕不解,“为何不去整了,以你的财力,请个先导医师帮你治疗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雷东摇摇头,“不行的,伤我之人不是普通人,这道疤是没法去除的,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能时不时的警示自己,敌人从未真正消失过。” 对方不愿意细说,刘月夕不好强问,还是说正事要紧。 “眼下,必须将阮莞的兵赶走,没想到他会抓准这个机会来挑事,这样吧,明面上内城还是要继续和我对抗,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基普罗斯在内城还有什么潜藏势力的存在,我怀疑不止这三辆战车,还有别的后手。” 雷东道出真相,“惠达银行背后最大的金主就是基普罗斯,戴尔·焦孔多实际上就是帝国的代理人,其他几家银行多少也有一些背景,我手下的雇佣兵想要攻击晓南门应该也是他们煽动的。” 原来是这样子,刘月夕盘算了一下,新南并不可怕,基普罗斯才是大患,放在他们面前的有二条路,要么把药剂母虫直接给基普罗斯的人,要么谁都得不到。 “你这个弟弟吧,其实挺能把事情闹大的,这次他要是再跑了,会去哪里呢?” 对于金斑这个便宜弟弟,雷东很矛盾,“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是个想法跳脱之人,会去哪里还真说不清,或许是南方诸国吧,毕竟那些地方都是罗梭帝国的前属国,他在那里应该有些布置。” “好,我答应你,放他走,但是女王如果有机会,我会从他手里抢下来,如何。” 雷东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和他心里盘算的狠类似,只要弟弟还活着,其他的他早就选择放弃。 “好,你本来是怎么计划放他走的,现在外城到处都是密探,他只要一露头就会被盯上,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放他走后才暴露他的行踪呢。” “内城有密道,直通海港,我在海港准备了一条快船,只要起航了,没有人能追上他,只是金斑一定会戴着前王室的重宝一起离开,弥勒美女王也会跟着他一起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对我很了解,如何截下宝物和女王,只能靠大人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要出手一定会被金斑发现的。” 金斑交了底,刘月夕自有后手,“我写一封信,你想办法按照这个方式传递给我在内城的内应。” 雷东和你吃惊,“你在内城有人,内城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触动机关,要不要我派人引路。而且我弟弟个人实力并不弱的。” 刘月夕简单写了几笔,插在一个特质的信笺里交于雷东,“刚才金斑手里那只月亮母虫就是我的内应从他手里偷出来的,我这内应的实力强过我,我在信笺里主要是提醒他不要杀了金斑,其他放心。一会儿我们还是要演一出谈判破裂,我以索劳伦臼炮威胁你的戏。” 雷东挺吃惊的,比刘月夕还强,那是什么样的怪物,简直不可置信,不过刘月夕也不可能将这等秘密告诉他。 二人略商议了一下相互配合的细节,便装着谈判破裂的样子各自出门而去,临走雷东还冒出一句岂有此理,兔面使者询问到底谈的怎么样,雷东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并不说话,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刘月夕和乌力返回晓南城城门之上,见着外有大头陈已经回来,他知道索劳伦没事了。 刘飞跑上来询问谈判的事情,刘月夕没有告诉他任何情况,只说了一句严阵以待,切勿升级冲突,便和乌力下了城门回到自己部队的扎营地。 这一边,低烈度的局部袭扰战一直在继续,不过吉普罗斯人也是傲慢的出奇,几个金发碧眼的罗斯人居然让新南军将三辆战车团团围住,形成一个人肉保护网来保证他们修理时的安全,在特梅斯战车附近又没法办法使用符文武器,新南的士兵叫苦不已,只能扛着大盾替罗斯人苦苦挡着,这样不能反抗的目标你不打是要遭天谴的,陈怀先领着骑兵一圈圈绕着战车不断寻找机会,相位炮拉上来还需要时间,能拖他们一刻是一刻,能杀一个是一个。 另一边,内城金斑弥勒美所在的院落,几名兔面使者拦着金斑不让他出去,金斑已经准备带着弥勒美远走高飞,但是本来帮他打掩护的哥哥这会儿全变卦不让他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外城出了大事,金斑显得激动。 几名兔面使者都是高手,他一个人也奈何不了,只能嚷着要见他的哥哥,没一会儿,终于跑来一个人,和兔面使者交耳说了几句,兔面使者点头领会,然后对金斑说:“请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金大人不要着急,一切也都为了你和女王的安全着想,现在有很多人盯上二位。” 金斑已经这副窘境了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为我着想,恐怕是怕我拖累你们城主吧。” 兔面使者不愿意和他逞口舌之快,客气的说道:“刚才确实出了纰漏,不过一切已经都解决了,外城没法走,请随我从内城密道去码头,快船已经准备好了,南方诸国任意地点,您随意挑选。” 金斑不同意,他并不想去南方的岛屿,他要去北方,但是雷东挑明了不让他去,正要理论,一直没有说话的弥勒美拦住了他,笑着摇摇头,“去南方,也不错,正好度个假,给孤准备的船舒适吗?孤身子弱,经不起颠簸。” 兔面使者躬身向弥勒美行礼,“尊贵的女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最好的船,金色风帆的姐妹船幻色贻贝号,绝对舒适快速。” 还是女王知道今日雷东是铁了心要轰这个弟弟走,他是要甩掉这个大麻烦,哪里还容得金斑去和他理论,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硬气不得,退一步先去南方诸国未必不是一个折中的好选择。 女王做出了选择,金斑不好额外生枝,只能让手下的佣人抬上珠宝首饰等贵重行礼,他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背上一个看起来挺奇怪的箱子。没一会而,一行人就通过密道到了港口,果然幻色贻贝号已经准备出航,非常漂亮的船,弥勒美看了一眼就特别的满意,拉着金斑的手的使劲的摇了一下,见女王快活,金斑也漏出难得的笑。 几名兔面特使已经完成任务,和金斑说道:“金大人,我等只能送您到这,后面请您自行判断,船会送你去任意海岛,不会有任何问题,您也不会遇到任何阻碍,不过还是希望您不要向外人透漏这些是雷东城主为您提供的才好,我们走了,请珍重。” 说完,二名兔面使者快速离开,佣人们开始将行李装船,金斑回头看了看潘普罗那,这也是他的家,雷东大哥毕竟还是念着血脉情分,庇护了他,现在自己要走了,却留了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大哥,金斑心里有一丝的难受和不忍,或许以后不再相见了,对雷家对雷东才是最好的,自己终是那个不成器的,他有转过身来,看到蔚蓝色的大海,即将起航白色的帆船,还有他最美丽的女王,一切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本章完) 一百三十毋庸置疑的霸道 城外的战斗还在继续,阮莞被打的很憋屈,他让出这么大的利益给基普罗斯,才求来这三台特梅斯战车,居然让刘月夕给弄的抛锚了,急于攻下晓南门的他现在被这三台战车给拖住了,他想要集结兵力强行攻城,但是罗斯人怕死的很,硬要让他抽掉大量部队保护三台战车的安全,他的士兵在无谓的损耗,城里的内应也没个消息,若是真生了变数,这一场的损失该如何上报才好。 就在这时,港口那边传来一声爆炸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出了什么事情。”阮莞恼怒的问道。 手下掌管情报的军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城里传消息出来需要一些时间。 阮莞咆哮道:“那就快去给我查。” 刘月夕这一边,通过符文收发器,刘月夕知道刀子那里得手了,正在撤离,大事已定,他叫来大头陈,“刀子那里完事了,咱们也不能落后,逞着幕后的大主顾还没有现身,打新南一个措手不及,我们避开避开三台战车,来一波正面冲锋。” 大头城驾驶武安侯站在花妖边上,动力甲为先,骑兵在后,插着磁光符文旗的红色花妖身先士卒,醒目的红色让人看了精神一振,只见它巨大的身躯直接冲进阮莞部最薄弱的所在,二道真空光轮在新南阵地里施虐,对方的阵型一下子就给冲散了,敌兵开始四散而逃,各自为政,这正好是骑兵最后喜欢的打法,大量的敌人倒下,这一波进攻成效非常好,阮莞对这样的野蛮攻击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式,只能发泄式的投出长矛。 但是更不好的消息传回来,港口那边得来确切的消息,金斑坐船跑了,爆炸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道,等各方眼线赶到海港现场时,船已经开走了,地上一片狼藉,只能推测金斑走的很匆忙。 阮莞很失态的怒吼道:“为什么不去追,你们就眼睁睁看着金斑逃跑吗?” 手下支支吾吾的说:“将军,追不上啊,金斑的船是高速引力帆型的,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海平面上了.那应该是潘神城最快的船. 该死,肯定是雷东搞得鬼,阮莞心知不妙,若是金斑出逃的消息让基普罗斯人知道了,罗斯人很有可能撂挑子的,必须加快速度,攻下晓南门,既成事实. 就在这时,来了个难得的好消息,三台特梅斯战车修好了,阮莞激动的站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通知下去,五分钟,全军突击,不惜一切代价,就是用人肉堆,也要给我把晓南门拿下来。 阮莞的部队迅速调整成攻城梯队,死死护着三台战车,这回不论陈怀先的部队如何袭扰,新南军都不为所动,刘月夕先前花妖的月亮结晶奇迹战术没法使用。 不能让他们冲过去,必须干掉这三个大家伙,“大头,给我弄几个燃油高爆弹来,我试着突进去炸了它们。” 陈怀先拦着刘月夕,“大哥,花妖的目标太大了,你要是冲上去,对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你,还是让我组织敢死队上吧,这种时候,除了拼命没有别的办法。” 刘月夕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你不能去,突上去你们连符文甲都不能穿,突上去炸了你们肯定死,突不上去你们肯定给扎死。”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我去,乌力,快做准备。 陈怀先朝着周围几个壮汉使了使眼色,“大哥,哪有主将第一个冲上去送死的,这次必须我去,要是没法活着回来,替我照顾我的,算了你知道的。” 刘月夕还想争辩,七八个大汉将他死死按住,绑了敲晕,大头陈似得胜的样子,大声对乌力说:“靓女,照顾好我哥。” 大头陈招来陷陈营的队员,一群光着膀子的亡命之徒,他大声喊道:“都把符文甲脱了,一会儿也用不上,除了原牛盾和炸弹,什么都不能带,阿力,我知道你肚子上纹了朵花,不用遮着,其实蛮好看的,没人笑话你。” 大伙都乐了,大头陈严肃的问道:“弟兄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沉默了片刻,有人说:“陈哥,是不是很可能会死。” “不是可能,肯定会死。咱们就是去送死的,但是我们一定要死的有价值,如果让新南那帮杂种占了晓南门,雷东那个软蛋肯定会把外城拱手让给阮莞,那明年会死更多弟兄,所以在相位炮到位之前,我们一定不能让阮莞得逞,都听明白了吗?有怂包要软蛋的趁现在,我保证只笑话你,不杀你。”大头陈打仗以凶悍著称,他手下的陷陈士个个都是疯子,没有人会退缩,也没人怕死。 “都是好样的,一会儿二个掩护一个,只管冲,突到战车底下,抱着炸弹滚下去,拉响,死翘完事。我亲自督战,我就在你们身后,临阵退缩者斩,消极避战者斩,延误战机者斩,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剑只认炸成碎片的兄弟,不认惜命苟活的软蛋。上鸟,给我冲。” 远处,新南的兵士看到一大队陆鸟冲将过来,气势汹汹,连忙向阮莞汇报,阮莞一见这一帮子赤条条不要命的家伙,就知道是死士,不好惹,大喊:“快给我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接近战车,快。” 无数投掷矛如雨点一般扑打过去,大头陈举起手里巨大的原牛盾牌顶在脑袋上,大喊:“散。” 原本紧凑的攻击阵顷刻间拉成二条线,避开大部的攻击,就如一轮新月冲向敌阵,对方投矛的密度很大,还是有几名死士被击中,矛头贯穿了其中一人的腹部,刺穿了脏器,血不住的从伤口流出,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嘴里一下子喷出大口的鲜血,摸着腰间那颗烈性燃油高爆弹,他咧开嘴对自己的陆鸟说道:“老伙计,到最后还是你陪我呀,可惜没能去坐一次符文列车,陈哥答应过让你也上车,一直是人骑你,我也想让你享受一回,可惜我要死了,到站了,兄弟。” 碰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浪掀翻新南军阵,漏出一个很大的缺口,又一声,接二连三的爆炸,阮莞的部队有溃散的迹象,阮莞看的着急,竟然亲自冲上去指挥,不巧的是刚好一颗自杀性爆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爆炸,逼人的气浪一下子就将阮莞掀飞震晕在地,几名忠诚的护卫连忙护住他撤离战场,这一下,彻底乱了,更可悲的是三俩战车上的罗斯人看到新南军这么废柴,他们也不想真的去碰触自杀性燃油高爆弹,干脆调转车头准备撤离,这一下子,新南军彻底奔溃,兵线上乱的不成样子,刘月夕见状,急忙喊道:“乌力,快,让大头回来,全军所有百夫长听我命令,攻击敌阵,追。” 红色花妖身先士卒,巨大的身躯上符文磁光旗不断在空中投射出进攻的标记,簪枭卫全军出动,他们低吼着扬鞭催动胯下的坐骑,铁蹄隆隆,战鼓瑟瑟,大地在他们脚下颤动,新南人失魂的逃窜,天空中满是铁块乱哄哄的声音,花妖化作最致命的一抹红,他和身后的骑兵汇聚成不可抵挡的暗色洪流,义无反顾的冲入那乱糟糟的溃军阵营,惨叫声,哭喊声,陆鸟的鸣叫,狻猊的嘶吼混杂在一起,收割,收割生命,收割胜利,收割他们所应得的。 结束了,阮莞的下路军彻底崩溃,死的死,逃得逃,刘月夕又赢得了一场彻底的胜利。 (本章完) 一百三十一哈尔少校 晓南门前一片萧瑟残破,到处是新南人的尸体,一些士兵还在认真的打扫战场,晓南门再一次被打开,只是这一次,刘月夕不必再有什么害怕,城内的反抗彻底平静下来,都不需要雷东再去做什么,刘月夕在城门口的这一战赢得所有人的敬畏,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也没有这个机会,相位炮营终于赶到,就在城外不远处布置了炮击阵地,就算吉普罗斯的特梅斯战车折返回来也不会有什么用。 刘月夕和大头陈站在城头,雷东也站在边上,“你和我现在靠的这么近,会不会穿帮啊。” 雷东笑笑,“这里是名利场,罪恶之地,强者为尊的,你打赢了新南军,比什么都有说服力,我作为城主只是来和胜利者谈一谈接下来的交易,不会有任何人质疑的,这是我作为城主的职责。你接下准备怎么做。” 刘月夕想了想,今天这场虽然是大胜,但是毕竟和吉普罗斯起了冲突,虽然打的时候顾不得许多,但是事后想想,刘月夕还是有些后怕的,若是真把那三台特梅斯战车给炸飞了,估计会是严重的外交事故,金羽甚至半山圣者都会责怪于他,还好吉普罗斯的人怕死溜了,目前不过就是一场小冲突,就算被骂最差也是将功抵过,“我想趁这个机会扫清潘普罗那周围的新南残余势力,把比斯莱卡也吃下来。” 雷东一笑,“你这是想明年过了雨泽季节把林恩和苏维塔也夺下来,彻底让新南下路军没有立锥之地啊。” 大头陈抢话道:“当然,月哥,要是可以明年能不能把留守在皮镇的簪枭卫调过来,我一定把苏维塔夺回来,我想试一试走通哀劳山的那条古道,这样我们下路的兵锋就可以直接威胁到新南首都里斯本。这样阿勇和老伯爵他们的压力会减轻不少。” 刘月夕倒是有些刮目相看,陈怀先越来越有战略头脑,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前线的将军了,“你也太着急了,明年到底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今年本来就已经是攻势之末,我们先前溃败的太离谱,才让阮知青有了可以今年攻下德光要塞的错觉。先前的战报很明显,阮的各项准备都很不扎实,中路几乎是仓促赶到,连地方都没找准,下路的阮莞是个光有野心的庸将,上路战线拉的太长才让严王以这么少的兵力打出了机动战的水准,但是软知青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根据最新的情报他在桥堡镇集结了十几万人,用心经营,严王试着袭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几次,则损的很厉害,没有什么效果,中路埃立松多镇黎英也在做准备,明年才是重头戏,上面的压力会非常大,莫说是给你增兵,我还要从你手里抽调走一只精锐。” 啊,陈怀先失望的很,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计划,没想到让刘月夕无情的打击他,还要釜底抽薪,真是空有壮志不得报,他喊了一句老大偏心,就悻悻的跑了,完全不顾还有雷东这个外人在场。 “你的手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雷东挺有兴趣,在战场上如此杀伐决断之人,私底下居然有可爱的一面。 刘月夕很尴尬,“让你见笑了,我这帮兄弟,没什么规矩,当年混江湖留下的臭毛病,改不了了,不过陈他打仗还是靠谱的,明年龙谷镇方向的补给我想从你这走,从皮镇过来太不方便。你看可行吗?” 雷东想了想,“可以,不过你留在潘普罗那的守军最好穿便装,不要暴露军人的身份,这里是中立地,我让你的人进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让别的几个管事的知道这里有汉玉龙驻军,会引起很强的反弹,希望你理解我的处境。” 刘月夕当然明白,雷东苦心经营这些年,非常不易,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我其实直到和你谈判之前,心里都没有底,直到我发现你其实更本不害怕那二门臼炮,我才大体确定你还是忠于雷家古老职责的,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索劳伦的那二门炮吗?” 雷东摇摇头,小声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可能和上一代的恩怨有关,潘普罗那是建立在古代遗迹之上的城市,是拉格朗大迷宫的入口之一,我的家族主要职责是守护钥匙,这一点甚至受到天人的确认,所以各方大势力才对我雷家有所顾忌,内城没有你像的那么简单,说实话连我都没有完全搞清楚内城的秘密,它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真正有价值的,在地底下,而且血月红莲是先祖到了此地才栽下的,这种花树并不怎么害怕枯叶剂,而且血月红莲是异种树,结界的范围出了名的小,但是你也看到潘普罗那的规模了,这座城作为安全岛靠的并不是结界树,血月红莲也并不是作为结界树被种下的,更多应该是压制某些存在,月亮虫也是,每年我都会按照父亲身前的交代培育无数月亮虫深入内城地下,这虫子有多厉害你也清楚,但是每年能爬回来的月亮虫都少之甚少,甚至一只都没有的年份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存在,内城底下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刘月夕非常感兴趣,拉格朗大迷宫是他下一步的目标,他是一定要去的,如今有了雷东这个助力,到是意外之喜。 正当刘月夕要向雷东讨教月亮虫和诅咒之炎的问题时,一名兔面使者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雷东似有不悦的问到:“什么事情,怎么慌慌张张的,难道新南人有打回来了不成。” 兔面使者回答:“大人,是吉普罗斯的使者来了,人已经进了内城,这会儿正和戴尔·焦孔多在惠达银行商议什么,说让您马上去见他。” 听了这么嚣张不尊重人的话,雷东也没有表示什么,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使者是哪一位,我们认识吗?” 兔面答:“认识,是维力奇哈尔少校。” 居然是他,听到这个名字刘月夕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当年就是这个混蛋带着人来他家里要抢走紫菱,才逼得他不得不把紫菱送到阿托尔天人王国,自己的骑士剑道也是在那个时候断绝的,没想到这个王八蛋今天又撞见了,真是哪里都有他来坏事。 “他来干什么?” 雷东摇摇头,“以往维力奇哈尔也会来潘神城,但是一般都是直接见我,戴尔是他的代理人,这是半公开的秘密,但是大家都不曾撕破脸皮,形式上还是会尊重我这个当城主的,今天他来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故意先去见戴尔,这就是给我的下马威。” “太嚣张了,这里不是吉普罗斯吗,一个小小的少校,居然敢让你这个城主亲自去见他,简直是无法无天。”刘月夕很愤怒,他对吉普罗斯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时,兔面使者神补刀了一句,“那个,刘大人,维力奇哈尔少校也指名让你去见他,说是你必须到。” “什么?我宰了他。”这一下子,刘月夕完全跳起来。 雷东连忙拉住刘月夕,“不可,万万不可,维力奇哈尔不过是个小角色,他仗着吉普罗斯的淫威才敢如此嚣张,他就是要故意激怒你我,你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小不忍乱大谋,吉普罗斯在我国有多嚣张你也应该知道,忍着吧,谁叫我们弱小呢,无非是出让利益,一会儿你和我一起进去,但凡他说任何不可接受的话,你都不要直接去顶撞他。” (本章完) 一百三十二浮出水面 去惠达银行的路上,刘月夕想了很多,自己一定要冷静,吉普罗斯的事情绝非一二天,或者一二年可以解决的,目前还是需要忍耐,只要维力奇哈尔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就好。 没一会儿,车到了惠达银行,哈尔少校就站在银行大厅里欣赏大厅天花板上带有罗斯风格的雕塑,雷东一进门就脱下面具,满脸堆笑,朝着哈尔的方向走去。 “哈尔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事您知应一声就好,没有必要亲自跑一次嘛。” 哈尔转过身,瞟了他一眼,“我敢不来吗?潘普洛纳,堂堂中立城市,神选之地,居然发生了战争,居然还把晓南门都给占领了,多野蛮的行径,懂不懂中立城市的规矩。” 这话就是在影射刘月夕,刘月夕站在一旁不动声色。 雷东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是我平日里疏于管理,外城的城门官猫尿喝多了,居然拦着刘大人的商队不让走,这才发生的冲突,我已经撤了那名城门官的职,刘大人的士兵也已经从晓南门撤离,一场虚惊而已。” 哈尔今天是来搞事情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雷东和刘月夕,“那城外的那场战争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索劳伦的臼炮要对准潘普洛纳。” 一个外国人,心心念念的管着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搞的自己像上级视察一样,这话让刘月夕很不爽,他抓住这个点说道:“哈尔少校,这个问题我想我来回答比较合适,毕竟我汉玉龙军队和新南在潘普洛纳城外发生的战斗和雷城主没什么关系,他在潘普洛纳城外也没有用兵的权利不是。” 刘月夕这话没错,哈尔只好自下台阶,“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月夕双手一摊,“你这样的居然能当武官,真是有意思,这是常识,我汉玉龙和新南军现在处于战争状态,和敌军相遇,不知道哈尔少校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干掉他们咯。难不成一起坐下来喝啤酒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哈尔一直被人恭维骄纵惯了,很少有人像刘月夕这样不给他面子,以前还打过他一顿,那次痛苦的记忆,记忆犹新,但就他个人而言,他是有些害怕刘月夕的。 “好,不说这个,你打新南是你们双方的事情,我基普罗斯管不了,但是你为何要攻击我国的战车,居然还想用燃油高爆弹炸毁它们,刘领主,你莫不是想代表汉玉龙向我大吉普罗斯帝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国宣战吧。” 刘月夕张大嘴,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什么,那三条怪东西是贵国的战车,这我真不知道啊,你早说呢,战车上挂上国旗也好啊,真是的,早知道是贵国的战车,我就不让我的敢死队员去攻击它们了。还好还好,最后三台战车都溜了,没有人员伤亡吧。” 哈尔没想到刘月夕这么能说,每每能占上峰,他作为大国驻外武官的尊严受到刘月夕严重的践踏,软的不行他决定来硬的。 “刘月夕,你少来这一套,既然你自己承认确实攻击了我吉普罗斯帝国的战车,那就照价赔钱。一百万珠子。” 好大的狮子口,刘月夕态度也很坚持,“没钱,都花完了,不过我可以帮忙修理,我手下的工程维修队技术还不错,哈尔大人要不要?” “你简直就是无赖,休想接近帝国的战略武器。休想。”哈尔很激动。 刘月夕摆摆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哈尔在刘月夕手里吃过大亏,不敢直接和他来硬的,直接对雷东发难,“雷城主,金斑和弥勒美女王是我基普罗斯的贵客,前些日子承蒙城主招待,现在我要接走我国的二位贵客,不知道雷城主方不方便。” 雷东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看来先前他为了妥协城内错综复杂的关系,肯定和基普罗斯达成了某种交易。 雷东看了一眼刘月夕,刘月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便心领神会,挤出一张笑脸对着哈尔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城主大人,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们和哈尔少校单独商量的,潘普洛纳的规矩,内城贵客都由您亲自负责接待安排,现在金斑人跑了,去向不明,交易无法完成,这是坏规矩的事情,我等先前和少校商量好的事情该怎么办?若是误了公爵大人的大事,这个罪责我想谁都担当不起吧。”戴尔·焦孔多从幕后走出来,后面高老头和小查尔马二个跟班也在,雷东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转过身去,双手放在背后说:“怎么,戴尔,你想这个时候来对我进行问责吗?” “不敢不敢,只是雷城主,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这也是潘普洛纳历来的规矩,您说我说的对吗?”焦孔多这时候也一改唯雷东马首是瞻的习惯,穷追猛打。 雷东笑着哼了一声,“戴尔,这么些年,你一直这么隐忍,居然没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憋坏了,这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觉得这样你就可以取代我成为潘神城的城主吗?” 焦孔多的眼睛是那样的炙热,那是对权力的热切之欲,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有何不可,潘神城之主本来就是长老会共同推举出来的,你能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雷东大笑:“长老会,哈哈哈哈,你真的认为内城城主是一个什么长老会可以决定的吗?” “你这个疤脸怪物,把开启迷宫大门的钥匙交出来。”焦孔多这时已经被自己的贪欲拨弄的陷入疯魔中。 雷东转过身来,重新戴上金色面具,“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钥匙?何来的钥匙?又何来的门,内城地下到底有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也不配知道。” 戴尔·焦孔多已经顾不上风度吃相,隐忍了十多年,也觊觎了十多年,面容狰狞的他狂妄的说道:“雷东,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把迷宫的钥匙交出来,你犯了内城的规矩,你自己订立的规矩,你已经不适合做内城城主,如果你现在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退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双手击掌三下,大队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冲进房间,连雷东手下几名最得力的兔面使者也被押解进来,跪在地上。 如此变故,出乎雷东所料之外,“你们,怎么回事。” 兔面使者扑倒在地,“城主大人,对不起,是属下无能,内城已经让戴尔的人攻占了。” “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雷东怒骂道。 戴尔·焦孔多得意洋洋,终于他控制整座城市的局面,雷东终于被他绊倒,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 “各位怎么,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月夕突然发声,挡在雷东身前,全无惧意。 焦孔多并不是全无准备,“刘月夕,我知道你很强,不过我这几个也都是实打实的花环武士,这是我潘普洛纳内部的问题,识相的让开,莫要插手。” 刘月夕大量了一会儿几个花环武士,切,一般货色,“我要是不识相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把他们绑了。”说完几名花环冲向刘月夕,三个方向上中下三路封得死死的,眼瞅着刘月夕避无可避,但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几个,只是脚尖一点,鹿惊~~瞬间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 一百三十三剿灭内乱 刘月夕一把抓住哈尔少校,把九鸦架在他的脖子上,“把雷东和他的手下都给放了,不然我就宰了哈尔。” 焦孔多的护卫一开始都护着雇主,谁都没想到刘月夕会这么野,直接拿基普罗斯的人来要挟焦孔多。 “刘月夕你疯了,少校是基普罗斯派驻汉玉龙南方的武官,你动他就是动吉普罗斯,这个责任你担的起吗?”罗斯人很少见,但是在汉玉龙他们是享有特权的存在,这几乎已经是一种习惯性思维,不这么想的很少,不过恰巧刘月夕就是一个。 九鸦慢慢侵入哈尔的皮肤,刘月夕凑的很近,轻声耳语道:“他们说我不敢,大人,你觉得我敢不敢呢。” 自己的小命拽在仇人手里,哈尔领教过刘月夕的拳头,他不想这么年轻就为帝国捐躯,连忙喊道:“你们放下武器,都干什么呢,快放下,有话好说。” 焦孔多的人依旧在逼近,哈尔急了,“干什么,戴尔,快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怎么你想害死我啊。” 焦孔多没法子,上头派来的他一个都惹不起,只好命手下的人放下手中武器,刘月夕一脚将哈尔踢飞,少校朝着焦孔多所在的方向飞扑过去,守卫们连忙要去保护,就当这场面极其混乱的一刻,刘月夕大喊一声:“动手。” 他自己包括雷东和他的手下齐齐发难,刘月夕的二道分身同时出现在最厉害的二名花环身侧,身法快的如同光影变化,二名武士大惊,想要捡起地上的的武器,刘月夕随手一剑,二人习惯性的抱臂后退,没想到刘月夕这一招根本是虚招,但是二名武士已经失去机会,一道凌厉无比的横斩,二人被切成二段,干净利落,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惨叫声,焦孔多请来的雇佣兵团长见情况不妙,连忙护着焦孔多等几个银行家往后退,哈尔也想跟着一起逃跑,但是刘月夕的攻势太凌厉了,三二下功夫,房间里一半的佣兵命丧他手,雇佣兵头子看的血都吐的出,这一单折了,先前就听说过刘月夕的名号,知道他的厉害,但是佣兵团长也是高手,手底下有三名花环级武士,本想着二对一,甚至三对一就算打不赢也不至于差这么多,方才明白差距之大,同样是花环武士,有望骑士的刘月夕和他们这些简直云泥之别,盲目的自信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此刻他就想着力保这几个银行家安全离开,等事了了,无论如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讹他们几个一笔大的,这一次损失太大太大了。 焦孔多他们跑了,刘月夕没有去追,雷东命令几名手下尽快恢复外城的秩序,刘月夕问:“焦孔多他们应该逃去内城了,你不去制止他们吗?” 雷东平静的说道:“那地方就是个噩梦,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真的挺想和金斑换个位置,守门人不好当,也不是谁都能当,让他去吧,戴尔执着此事已经很多年了,他马上就会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雷东一点点都不担心,这愈发增加了刘月夕对内城的兴趣,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不是这个,哈尔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装死,刘月夕站在他脑袋边上,九鸦一剑插入地板,离他的鼻尖只有一毫米,吓得哈尔连动都不敢动。 “下面我问你答,可以就点点头。” 哈尔乌烟着点头,“除了焦孔多他们还有人参加了这次的密谋吗?” 哈尔不敢有所隐瞒,说了一长串的名字,都被刘月夕记录下来,不过这些人有些事被威逼的,有些只是知晓情况,而有一些就比较有意思了。。。 “你们密谋的事情和阮莞有关系吗?” 哈尔一个劲的摇头,“这个计划焦孔多已经酝酿了很多年了,只是这一次事出突然,他才临时起意要夺了城主的位置。” 这就奇怪了,“那基普罗斯的三台特梅斯战车你知道事怎么回事吗?” 哈尔实在是个好叛徒,不费什么劲道,就什么都招了,阮莞请来的帮手和他真有关系,刚才的话并不是诳刘月夕的。一个小小的驻外武官居然有这样的权利,特梅斯战车很可能和驻扎在里斯本的基普罗斯青团有关系,这可不得了,青团带来了三骑赛莲,连向来无所顾及的刘月夕也感到后怕,莫不是真惹了青团的什么大人物吧。 雷东处理完外城的事情,便走来感谢刘月夕刚才的帮忙,自己手底下的人离心离德到这个程度,他却没有防备反而被算计,“刚才真的感谢你,若不是你在,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相互帮助嘛,以后还要多多合作,既然焦孔多已经和你摊牌了,那惠达查尔马海洋三家银行你就必须处理,会不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雷东摇摇头,“影响肯定有,惠达留不得了,但是另外二家还是不能动,若是全拔了会把吉普罗斯和另外几家给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急了的。” 听到这里刘月夕才体会到雷东这个城主不好当,明明知道那些人要害他,还是要虚以委蛇玩平衡。 “红云西夕马上就会进驻潘神城,倪加奥是我兄弟,他来了也能平衡一下几方的关系。你看如何?” 雷东不无感慨,“这自然最好,不过从长远来看,还是希望你能早点把新南人赶出去,再有二年,不很可能不到二年,拉格朗大迷宫又会再次开启,那才是国运轮转之地,我汉玉龙共和国从建国起的数次迷宫探险收获都是诸强国里最差劲的,我希望到时候你能进去试一试。” 刘月夕一笑,“我连骑士都不是,你对我居然有这么高的期望。” 金斑也笑了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务必帮我保密,我有一定的观星天赋,当年观星阁来遴选,我故意隐藏了天赋没有去,不然四神药剂绝对轮不到金斑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虽然暂时还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我守在这里或许就是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到来。观星神乎其神,玄而又玄,可以说是我们人类现有的唯一成功掌握的一种可以观测午夜区的办法。连你当年发家的那块飞地也是观星阁预测出的大致结果。” 刘月夕听惯饿这种神神叨叨的话,到也不是不信,他也不能告诉雷东,他所图谋的终极目标有多大,拉格朗大迷宫,那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二人讨论了不少高深的事物,刘月夕还想邀请雷东去红云一次,他能宏演,若是能有一个观星使一起,或许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二人聊的正欢,陈怀义跑上来说:“月哥,你快来听听,基普罗斯在全频道搜索我们,要求和我们通话,而且我的斥候刚才回报,苏维塔方向有超高暗能量波动,连我们最先进的暗能探测仪器也爆表了。” 这有些大条,暗能探测器是刘月夕新近弄到的好东西,在暗区搜索高价值目标及其有用,所有利用符文的武器都需要将暗能转化,这个过程会释放能量,这种仪器就是基于这个原理来发现目标,特别是有动力炉的高价值单位,暗能探测器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对他们进行定位。 刘月夕跟着大头陈一边走,一边说:“难道基普罗斯还有什么秘密武器?他们是要干什么啊,马仔打不过,难不成他们罗斯人要亲自下场不成。” (本章完) 一百三十四几乎放弃 刘月夕来到通讯指挥处,频道里播放的都是罗斯语,一名负责翻译的士兵向他解释道对方要求和军队长官刘月夕还有城主雷东通话。 “可以追索到目标的位置吗?” 几名管通讯的军官都摇头,干扰太强烈了,对方在通讯电磁压制的能力上完胜己方,莫说是反追踪,连现有的正常通讯也基本处于瘫痪中,现在所有的斥候通讯官都放出去依靠人力联络,可以说还未和对方接触,刘月夕方面已经输了大半,没有电磁权就是聋子瞎子,战争组织效率也会下降许多。 “接通吧,你负责翻译。” 对方唧唧哇哇的说了一通,翻译官解释了几句,刘月夕和雷东听了都眉头紧锁,说道最后那名翻译官不敢继续说下去。 刘月夕问:“他还说了什么,后面还有好长一段呢。” “他说现在是警告,若是长官你不滚出潘普洛纳,并且答应前面的要求,就血洗簪枭卫。” 刘月夕怒到极点,“太嚣张了,要我们交出瑟芬妮药剂,还要月亮母虫,居然还要代为保管迷宫的钥匙,让阮莞那个败军之将入驻潘普洛纳,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在一旁的雷东倒是没他那么激动,“这个骄傲布鲁诺的应该就是青团的电气骑士,若是谈判破裂,你的人真的能和电器骑士对抗吗?” 刘月夕在气头上,“话不是这么说,他的要求太过分了,没有一条是能接受的,这不是把潘神城拱手让给他吗?” “或许罗斯人等不及了,或许他们想要独吞整个拉格朗大迷宫此处入口的所有进入名额。” “那就更不能让他得逞。我倒要看看电器骑士有多厉害。” “可是我们真的可能打不过。” “总要试试,我还真没和电气骑士对战过,翻译官,告诉他,他的要求我们恕难从命。” 远处一辆巨大的反重力整备车上,布鲁诺正躺在椅子上嘴里衔着一根缬草,她的搭档帕拉夏走过来笑着说:“一切都如主人所料,对方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布鲁诺听完一翻身跳起来,“好久没有活动经骨了,正好拿这些猴子练练手,帕拉夏让整备士们都准备好,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出动。” 帕拉夏有些担心:“我的主人,碧大人要求我们不要过分介入新南和汉玉龙二国的战争,我们会是最终的调停者,这样才符合帝国的最大利益,请主人慎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是要教我怎么做吗?人偶。”布鲁诺扑倒她身前,拎着她的衣襟,白瓷面具脱落下来,漏出美妙真容。 帕拉夏的脸有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人,只是。” 布鲁诺的手用力揉捏着只属于他的玩偶,“只是什么。”帕拉夏被弄疼了惊叫一声。 骑士凑到她的耳边,“人偶就做好人偶的工作,在旁人看来你们是女神,在我这你不过是我的偶,你只要专心辅助好身为骑士的我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去操心。”说完开始撕扯帕拉夏的衣服。 帕拉夏护住前胸,“我都听您的,我的主人,只是马上就要出战了,这个时候,不合适吧。” 骑士大人来了兴致,可不管其他的,“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二十分钟差不多够了。” 帕拉夏羞红了脸,“可是那孩子的射界修正还没有完成,请主人忍耐一下,等晚上吧,一会儿那孩子还要出战呢?这是他被改装为V型后的第一次,他会紧张的。” 布鲁诺手指一点,身体很奇妙的放直了,“好,让整备士们好好干,若是射界还有问题,我会处罚他们,若是还是验算问题,那帕拉夏你也要接受处罚,跳艳舞给整备士看。” 反观潘普洛纳这一边,刘月夕有点头脑发热,他想要和电器骑士干一架,雷东和陈怀先都在劝阻他,“大哥,魏师傅提醒过很多次的,遇见电器骑士就跑,这的不丢人的。” 雷东也劝到:“刘月夕你不要冲动,瑟芬尼药剂在我手里,这玩样的研究价值大于实际价值,其他几件我们可以先答应他,内城的事情基普罗斯在东方的负责人北方大公阁下肯定很清楚,布鲁诺只是在漫天要价。你执意和电器骑士对抗,只是去送死,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有,雷东,这世上有些事情比命重要,我经常做噩梦,若是当年我再强硬一些,紫菱就不用被送去那么远的地方,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这件事情一直缠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过气,它就像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得我无力前行,我们不能老是默许吉普罗斯在我国境内为所欲为,一退再退,退了又退,又如何呢,他们敢闯到老伯爵的银潢树下要人,他们敢公然掳走我汉玉龙的骄傲,乔亚娜女侯爵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这三十多年,从罗梭王朝到共和国,多少次的血洗政变混乱,哪一次没有基普罗斯的影子,我国被他切割的已经奄奄一息了,还不站起来反抗,那只能是慢慢死亡,今天是新南,明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又会是谁,不能老是用忠义之士的鲜血为共和国续命吧。” 雷东沉默了,他也是亲历者,刘月夕的话让他动容,当年女王想改革,摆脱吉普罗斯对罗梭王国的控制,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父亲最后郁郁而终。刘月夕说的没错,一味的隐忍只会让你的敌人更加贪婪,三十年了,除了眼睁睁看着国家一天天的衰落,没有希望,还有什么呢。 刘月夕喊道:“乌力,把花妖准备好,深渊打击者小队全员待命,其余不相干人等撤离。” “遵命大人,随时可以启动。”乌力这会儿异常的冷静,完全听从刘月夕的意见,就好像刘月夕是他的。。。 大头陈保住刘月夕,“大哥,我去吧,我死了就死了,你不能去,你要是没了我们以后怎么办,听谁的。” 刘月夕将他拽起来,“你大哥我是这么容易死的吗?你带着主力撤离,把猎杀深渊的那套班底给我留下。” “月哥。” “还认我这个大哥就执行命令,若是真有意外,今后该怎么办就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来,执行命令。雷东你也回城吧,如果我确实战死了,你可以按照你的做法求自保,我绝对不会责怪你。都走。” 二人知道刘月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多说无益,只好遵从刘月夕的话,雷东回头说道:“我在内城藏了一瓶上好酒月华凝露,用诅咒之炎酵练而成,非常适合你,我会在内城摆好酒席等你来,不管多晚我都等。” 这一次,又是晓南城外,空旷的原野上只剩下刘月夕麾下最精锐的部队,最好的装备,由参加过多次重要战役的,打过准深渊,和邪神闽东较量过,在纠正体R3的迷廊游戏中存活下来的老兵组成的深渊打击者小队。 这是刘月夕为长远考虑刻意编练组织的特殊实验性质部队,平时这些人就是各自精英部队的骨干,到了特殊需要的时直接抽调出来参与最特殊的战斗,比如对抗无解的电气骑士。 确是热血当头,但是刘月夕绝非完全无谋,打击电气骑士这个问题从见识过老伯爵的奥津起,他就开始琢磨,从老伯爵哪里获取了一些电气骑士的基本数据,也想了一些针对性的办法,虽然对手确实强大,要比普通的深渊巨兽都强大,但是深渊打击者们对‘他’并非一无所知。 (本章完) 一百三十五想干敢干 刘月夕开始在通讯频道里布置作战计划,“阿光蝎子,虽然你们驾驶的是蝎虎座,战斗力很强,但是按照老伯爵的说法,只有几种高级别打击方式才有些许可能对电气骑士产生打击效果,所以你们俩的任务只有一个,游走战场,用暗能量搜索器尽可能的为全场其他队员广播电气骑士的可能位置。” 二名准花环不太满意自己的任务,抱怨道:“大哥,我们俩是惯于打硬仗的,这端着个仪器跑来跑去,有点丢人啊。能不能。” 被刘月夕直接驳回,“深渊打击者的信条是什么,背一遍。” “你是渺小卑微无知的存在,不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这里只有冰冷的数字,无条件执行命令,哪怕是荒谬可笑,客观、冷酷、忘我、是吾等漫步深渊的依仗。” 深渊打击者针对的都是最强大最未知的敌人,经过数次经验的磨合总结,刘月夕和他的团队提出了一整套的应对守则,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相信个人判断,整个打击小队必须是整体,每一个成员都应该清楚自己的职责,依据已有数据,在接触中采集数据,尝试建立解算模型解构对手,才是这支小队的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暗能量探测器需要非常平稳的使用环境,而且有效距离很有限,所以才要利用二台蝎虎座最灵活的武器蝎尾作为平台,通过开双稳为其提供能游走战场的平稳环境,根据爱德华伯爵那里得来的情报,这很可能是唯一可以发现对手的方式,电气骑士是暗能的宠儿,在光的世界里不可见,也不可接触。 阿光和蝎子老老实实的执行命令,刘月夕有在频道里喊道:“相位炮分散,都到预定位置了吗?” 散乱在四周二公里范围的三十门自走羽级相位炮全部就位隐蔽,“各个小队,根据乌力的磁光标记来进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要质疑乌力的标记。”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对方入局,花妖的驾驶舱里,刘月夕问道:“乌力,赛莲可要比特梅斯战车强的多,你害怕吗?” 乌力反而显得镇定甚至是兴奋,她说了一段奇怪的话,“大人,我一直在为此做准备,吾即是为对抗而生,这是吾的宿命也是吾的姐妹之愿望,终结她们悲惨的命运,死亡并非终点,只是新的开始。” 又开始神神叨叨,刘月夕也已经习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全力以赴吧。” 空旷的战场,除了卷风时不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扬起地上的沙尘,不再有别的声音,只有当你走到很近的地方,才能听到一台红色巨兽发出嗡嗡的低鸣声,乌力喊道:“大人,发现超髙等级暗能耀变,赛莲出现了,位置未知。” 刘月夕睁开眼睛,“好,开始战术移动吧,按照水分阵游走,侦查打击各小队,不要停下来,开始吧。” 另一边,布鲁诺漫不经心的坐在赛莲的驾驶舱里,打着哈气,相对的帕拉夏就要认真许多,和所有的芭碧罗一样,她正在分析战场形势,“主人,对方有些奇怪。” “怎么了,爬虫们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难不成学会飞了。” 帕拉夏回答:“好像是的,东面和西面一直有二只四翅鸽在飞行,这不可能是野生四翅鸽。” 布鲁诺略来了点精神,“吼吼,想要全方位观测战场,看来他们里面有易形者啊,有点意思,让我看看,那只鸽子在什么位置,看到了,帕拉夏提供具体射击参数,咱们把它们打下来,烤了,电磁轨道枪准备,给你五秒。” 帕拉夏一惊,“主人,距离5780米,偏差会。。” “3秒” “3点方向半速度风,温度16,相对湿度87,海拔高度0,5762米,时速280,3厘修正,5784米,时速320,2厘修正。” 佟佟二枪,刘月夕看到天空中划过二道波纹,二只四翅鸽从空中掉落,天啊,这个距离,这样快的飞行物居然也能打下来,“所有人注意伪装,快速移动,炮兵们注意乌力的标记。” 乌力正在抓紧验算,刚才电气骑士射击的那二下,赛莲果如预计露出真身,通过事先设计的围网试错算法,她正在编制一个炮击程序,看看能不能炸到对方。 刘月夕内心谎成一逼,豪言状语说起来挺容易,真要面对生死还是害怕的,看刚才的轨迹,距离非常远,电器骑士的战场感知能力强大无比,刘月夕感觉自己的脑壳有点凉凉的,一会儿炮击完了对方肯定会知道就是自己驾驶的花妖在指挥炮击,活靶子啊,还是红色的,悔不当初,应该漆一个低调一点的颜色,刘月夕看看周围一个个伪装的挺到位的深渊打击队员,就想起一首老歌唱的‘送死你去,背锅我来,从来如此,从来如此。’ 乌力演算完毕,手指翻飞,没一会儿,红橙黄兰绿紫方圆三角等不同形状颜色的磁光标记出现在远处的特定点位上,她从容的在通讯频道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喊道:“从四号炮开始,依次发射,放。” 丁当丁当,重力相位炮特有的声响在远处不断炸响,动静搞的很大,振的赛莲都晃动了一下,布鲁诺恼怒的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攻击了吗?被发现了。”说完他迅速移开脱离相位炮射击区域,但是刘月夕有三十门炮,而且按照特点标记射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是足够恼人烦。 直到帕拉夏察觉自己的赛莲正在被对手用特殊算法预测位置,她才使用反演算脱离重力炮的袭扰。 帕拉夏认真的说道:“主人,汉玉龙方有战场演算方面的执旗手,非常厉害,不可小看。” 布鲁诺也意识到这一点,“原来有一只厉害的爬虫,那就先干掉他,应该就是那坨红的吧,背上的磁光旗挺明显的,既然擅长演算,那就用那他最擅长的领域碾压他,帕拉夏,设计一个诱敌路线,让我看看打哪个角度比较帅。” 帕拉夏尊从主人的命令,开始演算路线,芭碧萝是最好的演算大师,要想在演算方面胜过她,除非是另一个更强的芭碧萝,仅仅5秒钟,帕拉夏演算完毕, 布鲁诺拉高赛莲的输出电量,原本空无一物的原野上显露出一具高大的人形机甲,只有一个轮廓,就像蓝色背景下的一副铅笔虚稿,这是电器骑士最可怕的一点,天生对暗能量暗物质有亲和力,一旦开启真空炉后,就会处于暗状态,无法观察,甚至都无法触碰,存粹的暗物质和这个世界的实体物质不具有任何物理性关联,所以寻常武器根本对他无效,也只有电器骑士主动拉高出力攻击时,生物电能外溢,你才能看到他的轮毂,也就是他不想让你看到,它就可以是不存在的。 刘月夕看到赛莲飞速朝着他的方向移动,那个行进规矩,不好,顶级花环异常优秀的感知能力让他嗅到危险的气味,花妖全力后退,蓝色结晶包覆全身,八根花 芯不停的扰动,蓄势待发,他要摆脱被锁定的命运。 赛莲驾驶舱,布鲁诺兴奋的说道:“bgo,锁定你了哦,厉害爬虫,再见。”赛莲飞速扭身,一道虚影闪过,啪啪,二道电磁炮击出,正中目标,花妖被打的侧翻过来。 布鲁诺很满意自己的射击,“好了,帕拉夏,接着干原先计划好的活,先给那个什么索劳伦来一记吧,准备电磁长剑。” (本章完) 一百三十六打不过 电气骑士太强大了,连重型动力甲都完全经不住他一击之威,完全就是单方面的虐杀,失去了花妖,深渊打击者小队处于半瘫痪状态,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都没想到他们心目中最强力的存在居然败得那么快。 远处,索劳伦要塞,赛莲再一次现形,这一次,能量输出更大,他显现的样子更加清晰,蓝色的米特洛符文甲满是花纹,和奥津同源的骨架结构,只见赛莲一个跨步向前挥出手中长剑,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是最简单的骑士技——真空斩,索劳伦要塞的一个角就被他削掉一块。巨大的石块混凝土掉落在地上,撞击声惊天动地。 赛莲又不见踪影,只是在地上留下几个尖细的脚印,不论是站在潘普洛纳城头的雷东,还是躲在远处丛林里的陈怀先,都被这种莫名强大的力量震的说不出话,尽管事先已经知道电器骑士,但是亲眼目睹他的战斗,还是远远超过凡人的想象,强大的让你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这一边,花妖的驾驶仓里,刘月夕被撞的晕头转向,不过好在没有大碍,“乌力,乌力,你没事吧。”他大声呼叫。 “大人,我没事,我们是不是被击中了。”乌力醒过来回答刘月夕。 “没事就好,检查一下吧,真是太厉害了,刚才的躲避我可是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领,不过侃侃能接住他随性一击。看来伯爵大人平日里对我等都还是留情了的。”刘月夕感慨到。 乌力检查完毕,“大人,花妖没有大碍,没有损伤。我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难得的宝贵数据,不多收集一些,以后怎么对付他们。”被这么结结实实的来了一记,刘月夕反而不害怕了,他决定继续对抗。 另一边,帕拉夏惊奇的发现,花妖居然完好如初,“主人,您刚才是不是射偏了,对方没死。” 这话布鲁诺受不了。“不可能,我怎么会射偏,我是不会射偏的,查记录,查,到底是什么问题。” 帕拉夏翻找先前射击的数据细节,“咦,怎么会这样,修正值偏差这么大,这怎么可能。” “那那,修正值,是你的问题,演算使你负责的部分,这我可管不了,是你的责任,” 布鲁诺听到这个结果,欢快的像个孩子,全然不去细想到底偏差是如何造成的。 帕拉夏百思不解,自己明明没有算错啊,对方到底是怎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规避的,不可能啊,难道是那位厉害的执旗手把她的攻击预判给解算了,开玩笑吧,这得多强的演算能力,就算对手也是芭碧萝都没有可能。 帕拉夏有点不甘心,她非常想知道刚才这个意外的真相,“主人,要不我们再打一发看看。” 布鲁诺笑到:“还说我是疯子,依我看你们巴碧萝一个个才是真疯子,为了获取数据什么都干的出来,我若是再对汉玉龙军队出手,无异于宣战,碧大人交代过,我国不可以直接介入战争中去,先前的行为可以说是自卫和警告,若再主动攻击,杀了刘月夕的主力部队,我会被碧大人责罚的,才不要呢。” 帕拉夏不敢多言,布鲁诺说:“打开通讯频道,将我们的要求再通知一下对方,这回他们应该会同意了。” 刘月夕这边也在等待对手的进一步动作,“大人,对方又把先前的要求发过来,一个字没改。我们怎么回应。” 刘月夕姆指翻飞,笑了笑,“就说条件太苛刻,可否商议协调。” 乌力照做,没一会儿来了回复,人家断然拒绝任何商量,态度非常强硬。 刘月夕听了大笑,“有搞头,原来他还是有所忌惮的,打肯定打不过他,不过周旋一下我觉得倒是可以,乌力告诉他,不协商我们是不会退缩的,但是说话要委婉。” 对方是个牛皮糖,这一点让布鲁诺有点伤脑经,是个吓不住的家伙,“帕拉夏,查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没一会儿信息库里有了反馈,红色花妖,潘普洛纳鎏金拍卖行出品,原为库伯鲁坎公国一名公爵所有,几经转手,流落潘神城,最新一次拍卖的卖家就是刘月夕领主。 帕拉夏将结果告知主人,“这么说,花妖里头就是鼎鼎大名号称有成为骑士潜质的刘月夕,这真是一个可悲的国家,这样人才在我国都会有相应的保护人,居然舍得将这样的好苗子放在野外自生自灭,还是一颗幼苗一阵强风便足以摧垮他,汉玉龙哪有兴旺之理。”布鲁诺感慨一番,每一个骑士都是少年天才,布鲁诺出身贵族,从赞美声中成长起来的无暇天才,成为骑士之前更是得到众多前辈的呵护,自有着贵族那种与生俱来的怜悯气质,看到刘月夕这样的‘苦孩子’免不得起了些侧影之心。 帕拉夏询问他下一步怎么做,布鲁诺回过神来,“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我来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说吧。” 帕拉夏照着布鲁诺的说法和刘月夕取得了联系,这一次的谈话改变了他的命运,有好的有不好的,很多年以后,已经是青团团长的布鲁诺也会时不时想起那次谈话,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和刘月夕说话,若死一剑劈死刘月夕,或许很多事情都会变的不太一样。 乌力连通了刘月夕和布鲁诺谈话的频道,布鲁诺刚想说点什么劝劝这个后辈知难而退,来日方长,便被对方抢过话去,“您就是青团的骑士布鲁诺大人吧,久闻大名,今天得以相见,能够遇见您真是太荣幸了,时局艰难,新南突然对我国发难,战火绵延十镇地区,甚至大回廊的大部分区域也深受其害,民众苦不堪言,奈何我国多次派人协商,都无果而终,对方一意孤行,我汉玉龙为保卫家园不得不奋起抗击,战争无情,多好家庭流离失所,幸得贵国政府相助,从中斡旋调停,更是派出青团三骑赛莲坐镇里斯本,我国与新南战事才稍稍得以平息。” 帕拉夏听完觉得刘月夕实在太能鬼扯了,这都哪跟哪啊,明明刚才还在较量的对手,这会儿怎么说的像是仰慕已久的粉丝,扯得也太离谱了,这样的人注定没有憋着什么好,应该劝劝主人不要和他说太多。 布鲁诺回复:“你就是汉玉龙新进的新星刘月夕,我在战报上见过你的介绍,你很好,难得你有这样的认识,我青团骑士是泛大陆秩序的维护者,自然会秉承公义,不让事态继续恶化,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帕拉夏完全听傻了,自己的主人怎么回事,莫不是被对方灌了迷药,难道有魂一系的魔导师在作祟,她不明白,刘月夕利用的恰好就是布鲁诺那种贵公子的弱点,这些话放在别人身上没人会信,唯独布鲁诺这样的可能是例外,倒不是刘月夕瞎编的,不过是将吉普罗斯出兵里斯本在各大媒体报纸上刊登的一些外交辞令稍作修改再重复说了一遍,名义上就是这么回事,外交词藻和实际情况向来相差甚远,这是正常的,也很少有人真的注意这些侃侃而谈,但是一类人除外,贵族,他们从小接受这样虚假而华丽的演说训练,对政治正确的敏感度高,贵族们正是用这一套说词来愚弄普通人,也用这一套来教育子女,这样的能力需要从小培养,但是副作用就是时间长了,这一套理论背后的观念就真的深化进贵族年轻子弟的内心,让他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本章完) 一百三十七真就栽了 刘月夕笑着说道:“不知道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刚才我在内城遇到了贵国驻汉玉龙武官维力奇·哈尔少校,他居然勾结戴尔·焦孔多等多位银行家密谋颠覆雷东城主,潘普洛纳是中立城市,各国早有协议,不得干涉中立城市的政治自由,我想哈尔少校这等行径定是他个人为私利所为,并不代表基普罗斯帝国的意志。” 布鲁诺只是一个骑士,并不通政治,这等简单的外交辞令弄的不知情的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小声说道:“帕拉夏,你知道哈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帕拉夏也不知情,二者并非一个系统,部门之间的沟通很少,相互之间在同一个地方执行不同任务相互不知情的事时有发生。 不过刘月夕不会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他追问:“我想布鲁诺大人对此事一定不知情,此等不尊重翠芳公约的行径我想绝对不可能是基普罗斯帝国的授意。” 布鲁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着急忙慌的应和道:“是的,我基普罗斯绝对没有干涉潘普洛纳内政的意图,帝国只是以调停者的身份希望新南国和汉玉龙共和国能够停止无意义的战争,双方本着协商的友好态度处理二国的历史遗留问题。” 布鲁诺说完,刘月夕不停的赞扬他的发言,夸的像一朵花似的。帕拉夏一手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主人这是怎么了,这种时候说这些外交套话显得非常不合适,万一。。。 很可惜,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万一,多的只是人心私利刻意为之,刘月夕一番繁花似景的措辞,然后收了尾,最后对乌力说:“都录下来吗?效果如何。” “音质相当好,已经传给雷东,让他的外城的广播里不断播放这一段,再加点料,那些个记者都就位了吗?” 乌力点点头,“嗯嗯,早就到了,照片拍了不少,用不了多久,个大媒体的政治版头条就会刊登布鲁诺骑士的这一则声明,我想青团电气骑士的发言应该不好随便勘误的,大人,论耍心机恶心人的招数,您真的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 外城,雷东收到刘月夕传回的音频,差点没笑出来,别的不好说,但是潘普洛纳的问题短时间吉普罗斯再难插手,起吗明面上不好再过多为难,刘月夕啊刘月夕,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几乎连雷东都相信了,这才多少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夫,又开始耍阴的,小混混手段,被他愣是用到了外交层面,只是若那布鲁诺知道真相,会不会真的一剑宰了刘月夕呢,不好说啊。 他手下的兔面使者上来询问该怎么处置维力奇·哈尔少校,雷东想了想,“先软禁一会儿,顺便拍一些带料的照片,你亲自去弄,务必照着即将发出的新闻把这个人给我做实了。” 兔面使者躬身离去,今天发生了太多让雷东失望的事情,他几乎可以肯定城主对他们这几个亲信已经失去了能力上的认同,必须要办几件像样的事情,重新博取城主的信任。 雷东 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焦孔多他们应该已经在内城了吧,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兔面使者恢复了一丝自信,淡然的说:“请城主放心,内城的一切竟在掌控,他们已经被引到圆场大厅,焦孔多也拿到了‘钥匙’,他一定会去尝试着开门。” 雷东发笑,说道:“也好,免得我们的人亲自冒险去试,还省了不少事情,查出到底是谁把钥匙给了焦孔多的吗?” 兔面使者呈上一份名单,上面勾划了不少,也还留有一些名字,他说:“时间有些仓促,还未来的及全部甄别,已经划去没有嫌疑的,剩下的这几个请城主大人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必定揪出真凶。” 雷东看了肯剩下几个的名字,“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全部处理了,不用甄别,居然连内城都被人渗透,不重重的敲打敲打,他们还真当我这个城主是泥捏的脾气。”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一名中年老者看到城内城外精彩的大戏,有些跃跃欲试,“真没想到这个小混混居然有些手段,这么一个局居然让他闹成这样,” 麦福娜抱怨,“他还欺负过主人您呢,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身上连一点点骑士基本的品格都没有。” 中年人倒是并没有在意,他挺喜欢刘月夕上次给的那瓶威士忌,年份不错的好酒,“亲爱的,看看能不能帮帮这小子,一会儿新闻出来了,布鲁诺估计会很生气,万一宰了这小子就可惜了。挺有趣的小家伙,成长起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麦福娜女神不喜欢刘月夕,她对自己的主人仰慕的紧,“不行,我们不能出手,我们此行的目的和此没有关系,中立城市,若是暴露了科夫那孩子的行踪,我们的麻烦不会比布鲁诺私自出动青团赛莲来的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想办法嘛,你总是有办法的,帮帮这孩子,布鲁诺有一点没说错,我们对年轻天才的保护,呵呵说来可笑,哪里有什么保护,光是派系贵族之间的内斗就扼杀了不少,能成长起来的屈指可数,像刘月夕和另一个小家伙那样能成长的和严王类似的,实在太难得了,无论如何,我们要帮他渡过这一关,不能让一个外国人看笑话了。” 城外,刘月夕可不知道有人还在关心他的安慰,他正在继续秀他的演技,“布鲁诺大人,刚才我的小队探测到一股极为异常的高数值暗能量波动,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深渊巨兽要攻击潘普洛纳,所以才尝试锁定想用相位炮驱离,莫不会是大人您的赛莲吧。实在是抱歉,我等实在不知道。”说完他不动声色,让深渊打击小队的队员先撤离。只留下跑的快的能够收集赛莲数据的几名队员留下撑场面。 布鲁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欺负一个年轻后辈,这不符合骑士之道,幸好对方不知道真相,不然还真是,正要说些什么,帕拉夏给他传来一段讯息,布鲁诺看完,气的脸色铁青,好你个刘月夕,原来什么都知道,刚才是在耍我,居然放出这样的新闻,‘新南军驻苏维塔总指挥阮莞勾结吉普罗斯驻汉玉龙武官维力奇·哈尔少校,意图占领中立城市潘普洛纳,幸得汉玉龙大回廊区总指挥刘月夕和基普罗斯帝国青团骑士冯·布鲁诺先生及时援护,潘神城万幸得保全。’可恶,太可恶了,奸诈的家伙。 “混蛋。”一道真空斩劈过来,刘月夕早有预计,躲的老远老远,所有人都龟缩在晓南门附近,那里有结界树,周遭的暗能浓度不足以提供电气骑士浸润在暗能量之中,所以无法完美的消失在光的世界里。 刘月夕已然得逞,他向新闻媒介爆出这样的猛料,注定会引起各方震动,这种时候布鲁诺做什么都无法补救,他再发疯咬杀了刘月夕只会把事情闹的更大,若是在潘神城的城墙外杀了刘月夕,让那些已经在城墙上等了好久的记者拍到,那将又会是一则更加劲爆无比的新闻。但是这会儿的布鲁诺连帕拉夏的话都听不进,他执意要杀了刘月夕。 得了大便宜的刘月夕继续不着调,“布鲁诺大人,别介啊,怎么就一下子这样了,莫不是新闻里那些话讲的不妥,没事,我可以帮您去澄清的。” (本章完) 一百三十八打不过 布鲁诺完全气疯了,这下该如何和碧大人交代,这个该死的小子,自己只是一时怜悯他,居然敢对骑士大人玩弄心机,必须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通讯频道里,“刘月夕,莫要觉得你使些小聪明我就真怕了你,交出瑟芬妮药剂,你受我一剑,此间事了,不然,我应该很明白惹怒一个骑士的下场。反正错也犯了,一个是犯,二个也是。” 刘月夕不敢再托大,不好糊弄了,他联系雷东,雷东知道情况以后,连忙表示自己愿意拿出瑟芬妮药剂,刘月夕刚才的计谋已经救了潘普洛纳,布鲁诺此刻的条件放低了不少,他本就没想把瑟芬妮药剂留在自己手上,“刘月夕,药剂马上就到,千万不要想着去接布鲁诺一剑,不可能接的住的。你可以利用药剂和他谈,就说药剂是你的,不管怎么样,把命保住。” 刘月夕笑着说:“雷东,在骑士大人面前摇尾乞怜肯定没用的,还是要向死而生,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没有任何顾忌,我必须正面面对,不然他会杀光我的人,在电器骑士面前,普通人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没一会儿,瑟芬妮药剂送到外城,刘月夕说道:“布鲁诺大人,刚才确实是小子有所冒犯,你我分属不同阵营,各为其主,我有太多不得已,是我冒犯了您,你我恩怨,可否就在你我之间解决,一对一,您定一个地方,我来,如何。” 布鲁诺问:“莫不是耍什么心眼吧。” “绝对没有,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再说地方您定。”刘月夕倒是诚恳,径直从花妖上下来,手里托着装有瑟芬妮药剂的盒子,不像是耍花招的样子,刘月夕的话很对布鲁诺的胃口,骑士之间的矛盾,往往用对决的办法来解决。 “好,前面不远处的深林里有一个镜湖水潭,很安静,地方也够大,就在那里吧,一刻钟,若是等不到你,或者你逃了不来,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说完,通讯频道里不再有他的声音,二台暗能量探测器也无法定位赛莲,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潘神城保住了,但是刘月夕个人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一个正值壮年的骑士交锋,能活下来的几率不高,虽然刘月夕实力接近骑士水平,但那只是接近,离真正达到还差的好远,而且青团是世界五大骑士团之一,团里的骑士就在在骑士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也是佼佼者。 刘月夕和爱德华伯爵打过几次,但是那都是伯爵在陪他练,一次认真的都没有,自己能在布鲁诺手里走过几招,老实说他一点底都没有,还是乌力和他二个人骑着陆行鸟去了镜湖的边上,果然,布鲁诺已经守在那里,穿一身传统罗斯军人普兰色的军服,黑色长发,蓄胡子,在他边上站着的是他的芭碧萝帕拉夏。 查验过瑟芬妮药剂,也不多磨叽,比试开始,布鲁诺提着剑:“我定规矩,先让你三招,若是你能顶住我二招,你能活,如何。” 刘月夕点点头,“好,那就开始,三招之内我绝对不会主动攻击的,放马过来吧。”布鲁诺抽出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动都不动,就像一颗老树,站在那里。 刘月夕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绕着布鲁诺打量对手,好几圈的对峙,刘月夕额头上全是汗却迟迟不敢上手,但是布鲁诺依旧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不是没有破绽,而是漏洞很多,对方就像故意漏出许多可以攻击的点来诱使刘月夕进攻一样,越是如此,刘月夕越是不敢攻击他。一定是错觉,一名正牌骑士,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弱点,肯定是陷阱。 刘月夕开始琢磨怎么用远程进攻来试探对手,布鲁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气息平顺安静的可怕,刘月夕突然发难,依旧二道真空光轮为起手势,残影、分身、侧面出现十几个虚影,打出各式各样的远程攻击,不断尝试和对手拉进距离,布鲁诺的应对没有太惊艳的地方,都是很中规中矩的接招,也确实没有反击,显得并不如预期那样精彩,甚至有些平庸,面对这样的状况,刘月夕大胆抓住机会,忽然从左侧切入一个攻击死角,他算准对手就是能接住也没法反击,自己在那个角度进可攻退可守,珰珰二下,一实一虚二道剑影以一个很不错的夹角近身攻击到对手,非常的刁钻,这个位置换做别人,刘月夕肯定得手了,但是他今天的对手是骑士,注定不可能,布鲁诺终于睁开眼睛,倒不是刘月夕这一招他难以应付,而是三招已到,有些变扭的二个挡剑招式衔接着接下刘月夕一实一虚二下进攻,然后轻轻一挥剑,对,就是轻轻一挥,不是什么厉害的骑士斩杀技,就是一个范围很有限的扫剑反击。 但是刘月夕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他意识到了这一剑的危险,瞳孔紧缩,肾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山猫之灵、瞬动、鹿惊、平生所学的绝技和拿捏的最完美的显化基因在这一刻自己调动起来,都不需要刘月夕思考什么,一个向后急速退却的动作已经作出后脑子里才蹦出一个词—逃。 一招过后,拉开十多米距离的二人再一次目光相交,布鲁诺依旧气定神闲,刘月夕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后退他消耗不少,而且,而且他的腹部在流血,一个不算太深的伤口。 他顾不得伤口,而是用拟态感知抓紧复盘刚才那一击,没有错啊,自己的攻击没有问题,这么密集的远程,他怎么防住的,怎么反击的,为什么动作能一步比一步快,明明已经是很极限的速度,为什么明显还是他快,刘月夕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腹部的伤口还是让他不得不自我否认一遍,对手的第三招肯定快过自己,伤口摆在哪里,不信也得信。 布鲁诺朝前走了一步,说:“不错的反应,不错的进攻,连逃跑的那一下也值得夸赞,以花环之姿,能从我手里走过第一招,你很值得夸赞,我一点都没留手,你不用怀疑,不过你最好再厉害一些,不然下一招,你会死的。” 刘月夕的心一惊,刚才一直坚守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会死的,会死的,脑子里都是对方的这句话,挥之不去,没法不去想,就像受到对方控制一下,不住的思考着能不能从对方的下一招手里躲过去,但是答案都是否定的,脑子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死循环,背脊发凉,手开始抖。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要相信自己,论速度力量剑技甚至是显化基因,对方并不比自己强,不能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这样肯定会输,我要赢,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显化基因全部处于激活状态,要主动攻击,刘月夕不断告诉自己这一点,他的剑最擅长的就是主动攻击,这一点从来没错,压低身体,双腿绷住蓄集惊人的力量,谋划着进攻的路线。刚要, 布鲁诺已经走过来,是的,就是走过来,速度不快不慢,一共十二步,他手中长剑随着步伐不断作出调整,刘月夕下意识的跟着作出调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二剑相交,是力量的比拼,谁都没有落入下峰,旋即剑身交错,又一招,第二招,接二连三,刘月夕越来越没有底气,每接一招,他就会比对手慢上一点,不多,但是每一招都慢一点,就很可怕了。 (本章完) 一百三十九活下来 刘月夕想跑,但是一股强大的‘惯性’让他不得不遵从对方的思路继续接招,都是很普通的招式,不存在什么变化,你只能这样应对,没有第二种接招方式,看着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刘月夕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狼慢慢追上的鹿,狼随时都会扑上来,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快哪怕一丁点。 完了,要死了,一定会被他杀了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止住颓势,但是刘月夕毫无办法,僵硬的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莫说是运用技巧逃跑,这会儿他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是机械的应付着对手的招数,慢慢陷入死亡是恐怖的,刘月夕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就是布鲁诺的剑道‘惯性’,能让弱于自己的对手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节奏所掌控,布鲁诺喜欢称之为死亡控制,但是,他今天运气不太好,遇到了刘月夕这个怪胎,在绿梦世界体验过一头鹿完整一生的他在无意识间对布鲁诺的剑产生了很强的反应,休的一下,刘月夕突兀的用脚蹬地,右手剑和左手同时挡住布鲁诺的剑,顷刻左手上胸口都是血,布鲁诺愣住了,这是什么怪招,一迟疑,也就是这个迟疑的瞬间,刘月夕消失在原地,一个‘鹿惊’,他逃出升天。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迟迟没有缓过来,布鲁诺啧啧称奇,能这样逃出他的控制,倒是第一个,这是怪家伙,无意识之间都能想着完美的逃跑,能活到今天不是没理由的。 布鲁诺叹了口气,因为二招已至,对手都接住了,没有继续打的必要。“你很好,能接住我二招,按照事先的承诺,留下瑟芬妮药剂,滚吧。” 乌力听到连忙上来扶住刘月夕,正要背着他离开,另一个女人说道:“不许走,这事还没完。” 乌力大惊,对方难道要耍赖,“怎么,骑士大人说过的话也要不算数了吗?” 布鲁诺也有些为难,小声问帕拉夏到底怎么了,帕拉夏告诉他,“刚收道的讯息,是碧大人传来了,务必让您结果了这个刘月夕,不得有误。” 布鲁诺没想到碧大人这么快就有了应对,但是这会儿对刘月夕下黑手,有违骑士之道,但是这个命令是碧大人发出的,又实在让他为难。 帕拉夏再一次怂恿道:“主人,我们先前就让这小子耍了,不必和他讲什么道义,否则碧大人那里您不好交代的,杀了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布鲁诺还是犹豫,他的骑士之道让他很为难,帕拉夏抢过他手中长剑,“主人是骑士,不好有违骑士之道,那就让我来吧。” 乌力挡在刘月夕身前,大声喊道:“你要不要脸,你家主人都没说不杀我家大人,你瞎起什么哄。” 帕拉夏不与之争辩,冷冷的说道:“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宰了。” “我不让开,你们讲话不算数,不配称为骑士,简直就是骑士的耻辱。” 小丫头的话激怒了帕拉夏,“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一只血淋淋的大手拉住乌力,“不要,乌力,不要,谢谢你,可以了,你为我做的够多了,不必如此,退后吧,要杀我就来吧,和乌力没有关系,布鲁诺,毕竟我输了,来吧。” 帕拉夏为了提着剑往前,布鲁诺叹了口气,一切似乎没发挽回,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站在刘月夕的身后,他笑着说道:“一对骑士搭档欺负一个后生,真是让人有些看不下。” 这个老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帕拉夏不及细想,人已经随剑冲出,她作为芭碧萝,自身剑术虽然不及骑士,但是也绝对不弱,杀眼前这三个,绰绰有余,对面老者双手环抱,突然,十几道他的虚影出现在空中地上,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虚影姿态各有不同,什么嘛,残像攻击嘛?也太小看帕拉夏了,她轻松识破对手,朝着正确的方向直冲而去,布鲁诺看出对方跟脚,喊已经来不及了,飞身追上去,想要抢先一步攻击那个老者,刚还双手环抱的老者残像出现在帕拉夏面前,手掌在她颈部轻轻一拍,帕拉夏便昏死过去。 接着是布鲁诺,他这会儿不似有和刘月夕交战的气定神闲,三道分身踩着三道飓风之刃飞快冲向老者,三个攻击点,个个致命,但是老者依旧双手环抱,冲着布鲁诺微笑,布鲁诺大惊,化三为一,骺下腰强行改变自己的攻击点,一个漂亮的弧线想要绕过老者,但是二道残影出现在他的二侧,布鲁诺放弃进攻,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扭过身姿挡住二道虚影的攻击,后背着地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他机敏的爬起来,飞身扑过去护住帕拉夏,然后盯着老者,“阁下何许人,此等手段,难道是。” 老人终于松开双手,笑着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你不能杀,快抱着你的芭碧萝走吧,她没事,只是昏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了,趁我对你还没有起杀心。” 布鲁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抱起帕拉夏直接离开,就剩老者乌力刘月夕三人,老者突然拿起瑟芬妮药剂的盒子,自言自语道:“还不错,总算完成任务了,喂,小鬼,我救了你的性命,这瓶瑟芬妮药剂我要匀走大半你不介意吧。” 对方确实救了自己,讨要酬劳也是应当应分,再说刘月夕就算想拦他也拦不住啊,连布鲁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何方圣神,“先生自取便是,小的还要谢过先生救命大恩。”说完跪在地上给对方叩头。 老人取完药剂,满意的将其包裹好,“小事小事,举手之劳,再说我也得了大好处,不算欠人情的,就是对外,别说见过我就成哦。” 刘月夕点点头,对方见完事了,就要走,临走前,他又看了刘月夕一眼,随口说了一句,“不要拘泥于过往得失,做能做的,有些东西到了那个位置,自然会回来,丢不了。” 说完,老者就消失了,刘月夕细细评味老者刚才的话,还是有点不理解,但是又有点懂,这个地方比较危险,乌力给他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刘月夕和她骑着陆鸟和外头的大部队汇合,着急的陈怀先看到刘月夕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惊呼着欢喜的大声叫唤,熬过去了,下路经过这番波折局势已经基本稳定,阮莞去了大半条命,潘神城实际倒向刘月夕这一方,就算到了明年,阮莞也别想玩出什么花样,只要时机到了,完全可以一举将其赶出大回廊区。 回到潘普洛纳,做了伤口处理,雷东为刘月夕的人举行了超高规格的欢迎酒宴,还真的拿出了那瓶由诅咒之炎酵练而成的特殊美酒,这玩意一般人还真喝不了,只有刘月夕这个对诅咒之炎又特殊亲和力的敢于一试,饮完醉酒那种烈焰焚身的感觉实在难受,饶是刘月夕意志坚定,也差点心魂失守,不过自己的身体确实再一次出现‘缝隙和变化‘,这意味着**的进一步强大有了可能,雷东将剩下的整坛酒全部送与刘月夕,这玩样出自内城地底,产量极低,但是雷东会全部替刘月夕留着。 潘普洛纳的事件暂告一个段落,剩下的刘月夕全部交给陈怀先还有谷云他们来处理,自己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便要走,法斯特导师来信,妻子紫悦的唤醒可以实施了,刘月夕必须回红云镇去。 (本章完) 一百四十节拜师傅 刘月夕在潘神城修正了几日,趁这个机会也见了不少潘城各方面的大人物,涨了不少见识,这座城市的底下比刘月夕先前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南海诸国、吉普罗斯,新南、东赢还有遥远西面的诸多强国也都和潘普洛纳有关系,有了雷东的引荐,刘月夕意外解决了一个困扰他的大问题,武器,动力甲、相位炮、单兵装备、只要以主权国家名义,就可以订购,有钱什么都能卖得到。刘月夕看到那本厚厚的堆满一整张台子的可订购清单,二眼放光,好多问题都能解决了,他要买买买,又要开始愁钱的问题,舶来品都好贵的,但是真的有很多刘月夕需要的好东西。 心情大好的刘月夕拉着刀子二人换了便装出门逍遥,也巧二人走到了上次那家夜前线酒吧,刀子这次立下大功,将金斑手里一个重要的装置给抢了过来,据说这个装置来头很大,金斑冒着危险出售瑟芬妮药剂就是为了在暗市上交换一个他特别想要的东西来修理这个装置,用神剂才能换取该装备的一个部件,这东西的价值可想而知。 刘月夕饮完一大杯啤酒,说到:“你就不会在金斑放下装置后,把人和箱子都给我抢回来嘛。干嘛真把弥勒美交给他,他们这一去南海,也不知道会逃到哪个国家,弥勒美女王很重要的,太可惜了。” 听到刘月夕在抱怨自己,刀子回击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只好用弥勒美来威胁金斑,若是再去节外生枝,很有可能多生变数,金斑毕竟是肆力者,若是西瓜芝麻都丢了,你不更是责怪我,再说了,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老不死,金斑抬上船的行李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的奢侈品和衣服。月哥,紫悦嫂子还没醒,你就消停几天吧。” 刘月夕被他兑的一囧,这都哪跟哪啊,丽达的事情也不好告诉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刀子说的眉飞色舞,这次出来他挺开心的,刚想接着说,手又一次被刘月夕按住,老样子,二人喝完酒一前一后,默契的出门离去。 同样的偏僻民巷,刘月夕依旧在座椅上等着那位老者,只是这一次,对方先发话:“诶,我可真没听你们两说话,真没听哦,不许动粗的,我可是长辈。” 刘月夕朝着中年男人深深鞠躬,刀子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也只好跟着鞠躬,“前辈大恩,小的无以为报,看来前辈喜欢酒,这瓶酒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 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刘月夕认出者男人就是在布鲁诺手底下救下刘月夕的强者,虽然易了容,但是心脏的跳动,呼吸的一些规律还是漏出破绽。 中年男人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行了,刘月夕,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举手之劳,我总不能看着南方省少有的几根好苗子就这么被对方毁了。” 刘月夕大胆的问道:“前辈是红团的骑士吧?” 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拧开刘月夕送给他的那瓶好酒,闻了闻,然后说:“是的,我的名字叫沙亚斯塔?毕东,你们叫我毕东就行。” 二个年轻小伙子听了都激动不易,红团笔头骑士,拥有天位的毕东大人,共和国最受年轻人追捧的大英雄,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自己居然捏过他的手,毕东大人还从敌国骑士手里救下他,幸福来的太突然,刀子也很兴奋,除了爱德华伯爵,他没有见过其他的骑士。 刘月夕说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毕东大人,我和刀子都在努力成为一名骑士,能不能。” 毕东 突然漏出酒鬼本色,“诶,事先说好,看好归看好,我不收徒弟的,太麻烦。” 刘月夕话还没出口,就让对方嗟了回来,好不失望,他一直有很多疑惑,苦于找不到境界更高的大师询问,这回终于有了机会,对方却完全不愿意。 看出刘月夕的失望,毕东说道:“当师傅肯定不行,我还会在这里留几日,若是有什么疑问之处,竟可以说,我知无不言,就算我不懂的,可以相互探讨嘛?” 刘月夕说出自己的际遇,以及爱德华伯爵对自己的评价和剑道反噬的问题,毕东听的认真,然后站起来捏捏刘月夕的骨头:“身体素质已经打磨的很不错,不过还不够,还需要加强,要有磨骨拨筋的决心,不要担心留下什么暗伤,如果你觉得你注定能成为骑士,那就不要担心这些,玩命的练,怎么苦怎么虐怎么来,成为骑士之后都会经历‘新生’这一过程,只要四肢健全,其他的伤都会在新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新生的好坏最关键的却是看你先前的基础。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有点特殊,要触碰到新生那一档可能需要比一般花环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且需要借助一点外物,比如潘神城的诅咒之炎就是很好的辅助,只是月亮虫稀有,雷东未必肯给你太多,而且用法也是雷家的秘传。” 刘月夕听完欣喜的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头,将雷东给他的秘制月亮烈酒之事告诉雷东,“那是最好,总之淬炼体魄这件事情,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至于剑道反噬,哈哈哈,小娃娃,你才多大啊,不可能的,若是这么点挫折就能让你剑道反噬,那骑士岂不是都得做孤家寡人了吗?没这么玄乎,我且问你,何为剑道。你们两都说说看。” 刀子先说自己的理解,“我所理解的剑道是一种极致,一种强,一种不求与外物,没有彼岸的求索。”毕东没说话,看着刘月夕,刘月夕和刀子的看法不太一样,“我认为剑道是我所具有的那些花环和显化基因的一种有效聚集,它可能和个人的性格有关,是一种个人提升到某一阶段的独有特质。” 毕东没有正面回答二个人的话是对还是错,“你们,不要用剑,随意攻击我,能碰到我就算你们赢,二个一起来,开始吧。” 刀子放下剑,脱了上衣,刘月夕夜准备了一下,毕东依旧拿着酒瓶,坐在椅子上,二个人一左一右,最传统的踏步循声,开始估计对手的速度,毕东毫不在意,任由着二人根据他无意思作出的反应来判断快慢,刘月夕先出手,以肾动催动的碎步绕着蛇形路线不断游走在毕东侧面,也不接近,也不后退,他想要逼的对方有所行动,但是毕东完全看穿了他的诡计,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刀子才是主攻,三道分身从三个不同位置想要扑上抱住对方,但是全都扑了个空,毕东消失了,大感奇怪的刘月夕居然一点都看出毕东是什么时候逃出包围圈,又如何选择了一条盲区的逃跑路线。他速度比二人都快可以理解,但是快一拍是有可能的,像这样二人都扑空居然练影子都没摸着,就让人不可思议了。 毕东出现在二人背后,“你们两配合的不错,也已经意识到攻击点和攻击时机拿捏的重要性,相信老伯爵一直有给你们强化过这一点吧。知道为何输的这么彻底嘛?说实话我在存粹速度上能比你们快二步,最多了,但是你们输的可不止二步之遥。问题在哪?” 刘月夕回答:“我第一步过来没有攻击意图,被您看穿了,所以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我,刀子的攻击点完全被您看破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但是我不明白为何连您的逃跑路线我都没能发觉呢?” (本章完) 一百四十一节学剑 毕东点点头,“是啊,看穿了,但是我就快二步,你以逸待劳,为何连我的逃跑路线都没有发现。” 刘月夕夜不解,就算刀子让他全看破了,要避让起嘛一步,然后一步之内找到视觉盲点,这也太变态了,没有可能的,若是有这样的技巧,他一定要学会。 刀子说:“看破攻击点,闪躲,规避,不可能发现不了行踪的。” 毕东笑笑,“没错,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视觉盲点,要迷惑一个骑士的眼睛,少说走四步,那我是怎么做到的,要么刘月夕开小差了,要么我是魔导骑士。” 不太像,刚才刘月夕既是围捕战术的第一步,也是第三部,他们两合作多年,配合无间早就料到刀子必然扑空,刘月夕才是杀招,为此,刘月夕甚至用心灵拟态动态视觉,预估过毕东逃跑的路线,不对,几乎所可能的路线他都拟态过,不至于连身影都没看见,除非,从一开始,所有的判断都是错的。 刘月夕想到一个细思极怖的问题,刚开始他自以为毕东没有动,“毕东大人,是不是一开始您就没在那个点上。” 毕东微笑,“儒子可教,攻击点判断,说到底是一种主观预测,主观的东西难免被欺骗,就像刚才,你以为我没有动,其实我一直在二个点位上高速移动,你们算计我的同时,我也在算计你们,只不过我高速移动的一个点就是座位上,让你们误以为我没有动,我就成功了,至于后面,第一个点判断错了,以这个错误推论下去,你就是动态视觉再好拟态做得再完美又怎么样呢,不可能找到我。”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问道:“那要如何才能避免被欺骗呢?” 毕东没有回答,让二人拿起武器,和他对抗,刘月夕担心伤到毕东,对方大笑,尽情的砍杀,怎么厉害的怎么玩。 刀子是个直肠子,很听话,提着剑上去就是一通干,什么十二残像的剑刃风暴,大风车绞盘,三段式攻击一股脑儿招呼上去,弄的毕东大人都不得不认真对待,颇有些鸡飞狗跳的味道,刘月夕不觉想捂脸,他这兄弟,老伯爵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刀子的攻击虽然凶猛,却依旧没有摸到毕东的边,他总是能够轻松的预判刀子的攻击,或者成功欺骗刀子诱使其作出错误的判断,这让刘月夕想起了和布鲁诺的战斗,布鲁诺的剑招朴实无华,但是只要落入他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节奏里,他就危险了,他会一点点的积攒优势,然后你会被动的一点点被他耗死。但是布鲁诺是怎么做到的,刘月夕始终没弄明白,现在毕东展示的似乎是很类似的手法。难道骑士的剑道相互之间还有很多同质性不成,想着实在没有答案,刘月夕也加入战团,也不客气,传统的真空光轮起手式限制对手迂回空间,和刀子一前一后拉开时间差,想以截然不同的二种剑术打乱对手,刀子更趋于老伯爵传授的古典银流,招式华丽,主张贴身攻击,守护式很有特点。刘月夕虽然被人戏称自创流派,其实还是植根于铁古流,讲求大力突中线,进攻求凶猛迅捷,退守走直线,对身体素质的要求苛刻。 也奇怪,一般人遇到这二种截然不同的剑术轮番攻击,早就乱了,但是刘月夕和刀子打的气喘吁吁的,毕东却气定神闲,接招的预判就如事先看过节目单,都是最轻松的方式来应对,十几分钟的轮番狂击,刀子最先撑不住,扔下手中长剑,直接趴在地上,刘月夕也有点虚脱,拄着九鸦想要缓一缓。 毕东一改刚才柔和的教学方式,骂道:“都在干嘛呢?接着来,战场之上,哪里有歇的时候,刘月夕若是布鲁诺在你面前,你还能拄着你的破剑在哪里娇 喘的像个娘们吗?还有你,刀子是吧,爱德华亲自教的吧,废物果然只能教出另一个废物,你让你那个废物师傅以后千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刀子一把握住长剑,怒吼道:“不许这么说我的老师。月哥掩护我,我要给他一点厉害的瞧瞧。”一根筋打出真火了,刘月夕没办法,揉身顶上,一记纵劈试探紧跟着变化架势双手持剑挑刺。被毕东一剑拍的剑身哀鸣,虎口发麻。 刘月夕一个人硬杠着毕东,被虐的滋味不好受,稍不留神,腹部被毕东一脚踹飞,那叫一个钻心疼,喝的酒全部吐出来,“刀子,你好了没有啊。”刘月夕无力的大喊道。 只见刀子一下子站起来,身形有点诡异,就像一个扯线木偶,终于好了,嘿嘿,毕东大人,这回让你也看看自己的绝学被人模仿是什么感受,刀子的头突然抬起,手一动,身躯以一种极诡异的方式滑行,快的惊人,从一个极其不寻常的角度逆向起剑,这就是刀子的花环技‘人偶’,非常的强,非常的怪,刀子不用人偶,和刘月夕拆招,一般刘月夕赢,但是开了‘人偶’刘月夕从未走过十招的,非常变扭的出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完全不像正常人的动作,会让人极其的不适应,然后落败。 毕东看到刀子的样子也是一惊,人偶技很少见,成名于他本人,眼前不愣登的蹦出来一个,怎么会不让人惊讶呢,“刘月夕你先不要过来,小子,你的人偶技觉醒多久了。” 没想到毕东别的没关心,一边接招一边问这个,“一年多,刀子的花环进阶的晚,老伯爵希望他底子打扎实,就一直压着花环武技的觉醒,不过到去年实在压不住了。”刀子这会儿说话很困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斗上,所有刘月夕替他回答。 毕东一手捏住刀子的手腕,查看一番,摇摇头,刀子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扭身刺出一剑,又被毕东抓住另一只手,看了,还是摇头,还叹了口气,暗暗骂道:“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么小心眼,又没人和你抢徒弟,这么好的苗子,居然不告诉我,差点就毁了。” 刘月夕听的云里雾里,但是毕东说刀子的人偶练的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人偶师毕东的名号不是白给的,得信。 毕东一脚踹飞刀子手中的剑,握住他二只手,“喂,你们平时怎么叫醒他的。” “五分钟以后自己会好,或者浇凉水都行。”刘月夕回答。 “那还不快啊。” 刘月夕跌跌撞撞的找来凉水,直接浇在刀子头上,一根筋一个激灵回复正常状态,“月哥,怎么了,咋们打赢了?” 刘月夕关系他的前途,“大人,我兄弟的人偶还有救吗?” 毕东眉头紧皱,琢磨了半天,问:“老家伙什么时候开始教你银流剑的?” 老家伙,刀子和刘月夕听的都面面相觑,爱德华伯爵居然被他这么称呼,怎么说也是老前辈,应该尊重吧,“教了二年不到,说是银流适合贴身打法,比较符合人偶的特点。” “狗屁,误人子弟,小心眼的老家伙,银流太激进了,加上人偶技,时间长了身体绝对受不了的,除非你有你边上这个怪胎的体魄。”毕东这会儿一点不顾自己大宗师的形象,骂的如街头贩夫走卒一般难听。 刘月夕听了也很郁闷,怪胎,原来在人家大师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个评价,心有些痛,他一个人默默退到边上舔舐心灵的创伤,不再言语。 (本章完) 一百四十二放下 不得不说,刀子在人生际遇上要比刘月夕好太多,幼时有魏老头带着,底子打的好,大一些刘月夕又发家了,一路对他也是呵护备至,凡事有好的紧着他来,等到爱德华伯爵这里就更是不说了,最后还能得到最合适的明师沙亚斯塔·毕东来纠正他的最后一步,这样的待遇,就是豪门贵族家的天才子弟也未必有,一路镀金的骑士之路,他要不成,天理难容。 毕东根具他的情况,结合自己的经验,精挑细选,找了一门最适合刀子的东方古剑术,擅养气的清平水舞流,并且亲自教授刀子,拉了一张超奢华的药剂单子,还指明要了一个最贵的生化仓让刘月夕去置办,刘月夕没办法,只能联系雷东迅速凑齐所有所需,并在内城给毕东刀子找了个僻静的所在以供他们练剑之用,这一呆就是近一个月,雷东得知人偶师毕东亲自教授徒弟,也是吃惊的不得了,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最可气的是,刘月夕偷偷找机会去偷师的时候,发现刀子还有点抗拒,愣是硬逼着沙亚斯塔·毕东收回对爱德华伯爵不敬的话,更可气的是毕东为了讨好他,居然真道歉了,让刘月夕嫉妒的不行,这货到底是什么投胎,居然人人要把他当儿子养。 相比之下,刘月夕的待遇就差了太多,毕东基本就是简单说了几句,就跑去照顾他的宝贝‘儿子’,剩下的全是他的芭碧萝麦福娜来代为传授,这位女神不知怎么回事特别不喜欢刘月夕,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没给刘月夕好脸色看,刘月夕也没见着脸,女神一直戴着白瓷面具,除了在剑术上虐待刘月夕就是训斥,刘月夕夜始终没有掌握毕东教授的那个很飘的关于“剑势场”的问题。 和往常一样,麦福娜又在无情的训斥刘月夕:“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悟性真差,你老是一击就跑有什么用,要在进攻中学会摆脱我的势,不对不对,真是笨,教你练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重新来,还是不对,笨死了,力量用的这么猛 干嘛,你是傻山熊嘛,白瞎了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一点灵气都没有,我家主人三天就熟练掌握了,你看你,一个月了,一丁点进步都没有。” 刘月夕就是这么被女神骂着训了一个月,期间他每天都用月亮酒淬炼自己的躯体,身体强度又提升了不少,但是无论怎么提升,对于剑势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始终没有半分感知。而刀子已经可以感受到,巨大的落差来源于比较,刚刚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再一次被无情浇灭,刘月夕的心就像那火堆里湿透的灰烬,再也燃不起半分光亮。 他不停的努力,他的努力不比刀子少半分,用月亮酒淬炼身体那种千虫噬咬的感觉足以让一般人发疯,但是这对刘月夕来说都不算什么,他唯一害怕的只是那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瓶颈,得到失去重燃希望再次失望,自己的骑士道路为何如此坎坷,他不甘心,既使麦福娜不停的刺激羞辱潮弄他,他都混不觉,直到手中练习剑突然断裂,担心伤到麦福娜的他只能选择让自己失去平衡,跌落在地,突如其来的意外也吓了女神一跳,她走过去轻声问道:“你,刘月夕,你没事吧。” 刘月夕没有站起来,只是傻傻看着手里折断的练习剑,喃喃自语,“断了,断了。” 麦福娜一时觉得不知说什么好,莫不是这段时间自己太苛刻了,他受刺激过头,不会一下子想不开吧,“没事的,换一把练习剑我们继续。” 刘月夕摇摇头,放下断剑剑柄,他站起来正一正衣衫,向麦福娜深鞠一躬,“不用了,这段时间,承蒙您的指点,不甚感激,实在是在下资质有限,愚顽鲁钝,不堪器用,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我深感抱歉,练习就暂告一个段落吧,万分感激。” 说完刘月夕头也不回,悻悻的走了。麦福娜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是转而一想也是他自己要放弃,正好乐的清闲,这样可以去找自己的主人复命。 内城城墙上,一个男人在喝闷酒,雷东关照过,谁也不许去打扰他,刘月夕的心情超级不好,他需要静一静,一直喝到半晚,刘月夕把雷东送来的酒全喝了,还是不解滋味,如他这般强如骑士的体魄,想要喝醉非常的难,普通人不敢用滥用的战斗药,刘月夕就是像糖豆一样吃也无所谓,这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此刻的他特别想醉一场,好忘却所有的烦恼,一个人从背后向他走过来,刘月夕懒得回头去辨认到底是谁,能上到这的无非这么几个,“要是来劝我的就不必了,我是成年人,知道分寸,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做领导的,成不了骑士也没关系,反正我会的多,结晶奇迹、符文方面的造诣都是不错的,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当个科学家,啊哈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哈哈。” 面对刘月夕的自嘲,那个男人也坐下,是沙亚斯塔·毕东,他带了一瓶好酒,“我训过麦福娜了,她先前对你有点误会,别放在心上,女人都有点小心眼,女神也不例外的。” 刘月夕笑笑:“没事的,其实她骂着我反而安心,没人骂或许我早就放弃了。” 毕东皱了皱眉头,认真的说道:“若是换做别人,我完全可以再勉励一番,但是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觉得还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你为好。” 刘月夕听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请直言。” “很可能我小看了你的奇怪身体状态,老伯爵可能没有说错,你极大概率无望骑士。” 这话从毕东嘴里说出,字字诛心,刘月夕仅存的最后一点点侥幸被敲的粉碎,太残酷了,二位宗师都给自己下了同样的判断,就如二审终裁的死刑一般。 刘月夕苦饮下毕东递给他的酒,闷声不语,毕东知道他很难过,但有些话不忍心也要说“你的身体强壮的有些怪,这应该是好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始终一丁点都无法感知到剑势场,这很奇怪,只要是人多少都会受到暗能量的侵染,但是你的身体似乎天生能抵抗暗能,这是好事,但是对于感悟剑势场,却是致命的问题,势场的感悟可以累积可以循序渐进,但是你却一点都没有进步,天赋如你这般不应该如此的,我并非不教你,只是势场是剑道的前提,你能悟出那样强的剑道,却过不了剑势场这一关,也是我平生未见。” 刘月夕插了一句,“也就是说我不可能再悟出剑道了是吧。” 毕东摇摇头,“你的吾家吾剑其实从未丢失,只是你的本能将它掩盖起来,免得伤害到你的本心,这是一种心理防卫机制,只要心结解开,或者时间长了淡化了,就会恢复,但是我还是告诫你,不要认为有剑道就能成为骑士,剑势场是前提,没有的话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危险,这对所有的骑士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但是你却没有,有的骑士剑道缺失,或者是很尴尬的剑道,比如布鲁诺就是,他的剑道‘惯性’几乎就是剑势场的加强版,聊胜于无,你的吾家吾剑能不讲理的看破对方攻击点,是最强的剑道之一,但是如果你不会剑势场,即使你成为骑士,布鲁诺也能轻松杀了你。” (本章完) 一百四十三四死心了 沙亚斯塔道出的真相很残酷,皆为最顶阶的天赋剑道身体素质,却缺失了一环不太会缺失的东西,骑士对决瞬息万变,能抓住一个机会咬住敌人的破绽非常难,既是有逆天剑道也是如此,但是若连最常规的剑势场都没有,那你会被对手轻松的带入他的主场,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的,即使中间再努力扳回,也是徒劳,毕东的告诫是为刘月夕着想,若是不知轻重硬要成为一名骑士,那只会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我这样提醒是希望你能尽快想通,换一条路走走,剑你可以接着练,或许哪天就悟出剑势场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别太执念,只是风景不同罢了,以你如今的大好形势,一个小小的骑士并不足以满足你吧,去追求更高远的吧,无非没有芭碧萝,其实女神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毕东看看周围,小声说道。 刘月夕莞尔一笑,他和刀子还真是像,得了便宜卖乖,他说道:“大人您要走了?” 毕东点点头,“是啊,这里的事情了了,北方局面吃紧的很,红团的压力很大,我得回去坐镇,再不回去,布素里要塞那边要骂娘的,还是要谢谢你,刘月夕,以一人之力解决了潘神城的危机,一定要守住这座城,那几张‘门票’是共和国未来的希望,就交给你来守护,有你在,以你的智慧,十镇的危机一定能解的,把新南人都赶出去,你一定行。”前辈的殷切期许让刘月夕重燃壮志,先前阴郁一扫而空。 “大人您自己也保重。” 毕东起身,城墙下麦福娜向刘月夕行了一个礼,刘月夕也回了一个,“刀子没问题的,该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行,那我走了。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刀子真名叫什么。” 刘月夕也不知道,只知道刀子是魏老头领养的,听说是友人之子,但是大家都传是他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然后人家把孩子丢给他自己跑了,自作自受,总之刀子并没有名字。 “是这样啊,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谢谢,走了。”说完毕东别了刘月夕,跳下城墙,跟上麦福娜,“主人,刘月夕没事吧。” “怎么,现在知道自己先前骂得过火了。” 麦福娜反驳道:“才不是呢,教徒弟就该严格,哪像您,从来吊儿郎当的,一个都不肯教,不过这次好奇怪,对那个刀子,您怎么这么上心啊。” 沙亚斯塔绕绕头,“这个,那个难得有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花环一致的嘛。机缘,机缘。” 麦福娜跟了他多年,可不信这一套,“有问题,听刘月夕说刀子23岁,我记得二十几年前您确实在潘普洛纳待过一阵子,哈,莫不是在外面和什么野女人私下生的孩子吧,好啊,回去我告诉夫人去。” 沙亚斯塔马上捂住她的嘴,“越来越没大没小,这种事情可以随便乱说的吗?我当年是来工作的,也没待多久,哪里来得及。你可不能在夫人面前瞎说哦。” “一整套斯缇福喵瑞拉的礼服。”麦福娜就地起价。 沙亚斯塔咂舌,“你怎么不去抢,一整套,那得多少珠子啊,我哪来这么多钱,钱都在夫人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您藏得私房钱的二个地方我数过,差不多有十万的,正好够。” 沙亚斯塔哀叹,芭碧萝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好,真的,“行行,买,但是不许告诉夫人哦。” “知道啦。。。。。。。” 明面上由于沙亚斯塔的强势出现,布鲁诺逃跑,潘神城这一局,好像是刘月夕和毕东他们大获全胜,但是二国巨大的实力差距,又怎么可能容忍国力羸弱的汉玉龙在重要地缘外交上获取如此巨大的胜利呢,凡是都是有代价的,只不过谁来扛的问题。 里斯本,特别行政院的大楼被彻底清空,不为别的,只为一人的喜好,行政院二楼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一个眼眶凹陷的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抽着烟斗,底下,布鲁诺站在他面前,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男人抽了一口,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这么说你确实没有完成任务,让刘月夕给跑了,瑟芬妮药水也让毕东抢走,雷东彻底倒向刘月夕这一边,是这样吗?” 布鲁诺觉得背脊发凉,想好的解释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出口,他把头死死埋在低下,“”碧大人,我没有做好,请责罚我吧。” 碧放下烟斗,站起来走到布鲁诺跟前,手按住布鲁诺的后脑勺,“你刚才若是解释,就人头落地,起来吧。” 布鲁诺的衣衫全是湿的,他依旧在不停的冒汗,面对克里斯丁·V·碧,他只有惶恐和服从。“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碧又走回书桌前,“下一步,你跑一次,把那个叫什么维力奇·哈尔的从潘普洛纳找回来,他现在流落潘神城街头,相当潦倒,他是帝国武官,丢的是帝国的脸。” 布鲁诺立马 (本章未完,请翻页) 点头,“属下这就去办,这等丢净帝国脸面的败类,绝不能让他存活于世。” “谁让你杀了他的,我是让你把他好好的给我接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他还有用。” 布鲁诺不解,“这个被所有报道毁的不成人形的家伙,还能有什么用。” 碧躺在椅子上,又抽了一口烟斗,“布鲁诺,我吉普罗斯是整个中州大陆的霸主,现在刘月夕他们以为用媒体和国际舆论的力量就可以迫使我国屈服,这是对帝国的严重挑拨,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感兴趣,药剂是不是追的回来也无关紧要,但是他们敢于反抗帝国的那一点点想法必须扼杀,把维力奇·哈尔接回来,我要把他打造成维护帝国荣誉的英雄,那些敢于报道不实新闻的媒体,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布鲁诺这才明白碧大人的想法,“那刘月夕雷东他们怎么办。” 碧摇摇头,“小角色,暂时没有必要去动他们,还得看看,既然毕东都出现了,或许刘月夕他们只是一个饵,汉玉龙的人都擅长耍心机,等解决了毕东再说吧。” 布鲁诺诚惶诚恐,“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沙亚斯塔·毕东是太天位有望之人,天人会密切关注他的行动,大人若是贸然对付他,恐怕对我们不利。” 碧笑了笑,“布鲁诺,说一句真话,你和他交过手,觉得他的武艺如何。” “平生未见,原以为他只是人偶术厉害,没想到这一次他根本没有使用人偶术,北派大十字残像运用的炉火纯青,我连他出手都没看清楚就输了。” “人偶师毕东,你还没资格让他用人偶术,说说看,若是我对上他,能有几分胜算。” 布鲁诺犹豫了,他不敢说真话,“单说无妨。” “恐怕一成都没有。”他鼓足勇气说了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对方狂笑,“布鲁诺啊,布鲁诺,在我青团后 进 小辈之中,论天资你完全不如希克尼,论勤奋当属梅耶夫人,但是知道为何我却独独钟情于你吗?” 布鲁诺不敢乱说,“我对大人忠心不二。” “不是不是,我等骑士追求的是极致的力量,忠心不算重要,你最大的优点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判断很客观,看似疯癫,其实是个很理智的人,而且股子里有贵族的骄傲,这正是成为骑士团长所需的品质。” (本章完) 一百四十四兽人改造计划 布鲁诺再次感谢碧的栽培。 碧大人继续说道:“成为骑士的都是天才,自命不凡惯,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往往天资血统机缘才是进一步提升的要素,这可遇不可求,偏偏大多数骑士认识不得这一点,个人如何无所谓,但是作为骑士团长,不知道团队的极限在什么地方,那是非常危险的,毕东自有人去对付,不需要你我劳心,他拿不得太天位的。” 布鲁诺眼睛一亮,“您是说女皇陛下会亲自动手?扼杀汉玉龙的天才骑士。” 碧没有说太多内情,“天才,在慧茄女皇面前,除了那个失踪的人,没有人可以被称为天才,去吧,把哈尔接回来,这次不要有任何差错。” 大回廊那边,刘月夕终于要走了,因为毕东的缘故,意外又停留了一个月,红云那边发来十几条催促他去的讯息,紫悦的事情必须要开始。交代完所有,和雷东告别,他便离开潘神城,赶在雨季来临之末先赶回皮镇,他要顺道看一下兽人劳改营的情况还要做一下某人的思想工作。 到了皮镇,刘家一位族老暂时负责打理此地事物,倒不是说他多有能力,纯是可靠,刘月夕在这个劳改营地里关押的都是当时金羽那支符甲部队的技术骨干和高阶战士,都是非常难得的人才,刘月夕不舍得杀了他们,但是又绝不敢暴露他们,这若是让金羽知道了,那就是二方开战,金羽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刘月夕的监视,所以这个劳改营地的一切都是最高度机密,待遇食宿不错,但是守卫和囚犯之间不允许有私下的语言交流,看守也都是最信的过的,刘月夕视察的很仔细,大部分囚徒知道能活下来已属不易,所以都很配合,只是时间久了,有些有家眷的很想念自己的亲人,这个实在没办法,刘月夕目前没有和金羽摊牌的实力,他们只得忍耐,刘月夕反复交代刘家亲信一定不能有差池,几番嘱咐,这才离去。 又去了几个关押兽人的劳改营,余桦果然很有一套,将大回廊的兽人研究的很细,兽人听着吓人,其实和人类的差别非常小,男性兽人皮肤更粗糙,个头大一些,犬牙退化的不是很彻底,但是并不夸张,仅此而已,女性兽人就更是和人类及其相似,他们被人类厌弃的主要问题是生活方式和语言,纯粹的原教旨主义萨满非常血腥,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且男女关系也非常混乱,虽然以母亲和孩子作为家庭的主要基础,但是一个女人同时有多个男人,为多个男人抚养孩子的情况非常普遍,很有母系氏族的味道。 余桦针对这一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正好刘月夕加工石板,熬榨冷衫树枝,金属粗加工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兽人男性不服管教没关系,女人可以,她们大多是孩子的母亲,需要顾忌很多,所以余桦将大量工作分配给兽人母亲,派人去教授她们基本的技能,在工厂干活,就可以拿到比在劳改营无所事事更好的食物待遇,这样一段时间以后,女兽人的地位得到空前的提高,以前那些经常打骂她们的雄性兽人有时为了食物不得不讨好自己的相好。 时机成熟后,余桦开始做第二部,让表现好的女兽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工厂附近的居住点独立居住,这一下子炸了锅,女工们的工作情绪被点燃,能在居住点居住,有非常多的福利,漂亮的独立房间,托儿所,较德鲁伊化的萨满宗教活动,更自由的食物供应,甚至还有必要的医疗和避孕设备和药物提供,他们还可以每周带着孩子去劳改营见他们的父亲,这种显著的差别严重刺激了雄性兽人的自尊心,时间一长,他们觉得自己成了无用的兽人,这种情绪不断的爆发,暴力反抗时有发生,但是余桦估计到了这一点,强力镇压,毫不留情面,甚至杀了不少带头的,暴力反抗严重的阶段减少放风时间,禁止言论。 雄性兽人明面上不敢反抗,但是怒火压积在心里,劳改营成了火药桶,就在这个当口,余桦觉得时机成熟了,渐渐的,一种传言在雄性兽人里传开,大多是女兽人探监时传出来的,有少数雄性兽人能够自由的出入居住区,并且得到了工作,大多是金属冶炼厂和伐木的活,但是他们自由了,而且余桦翻找大量德鲁伊的萨满经卷,找到了远古一种神圣的萨满婚姻方式,有些类似走婚,雄性兽人可以选择一名甚至数名女兽人结婚,但是他的大部分工钱要归属那名女性兽人所在家庭所有,只要你有能力,赚到够多,娶几个都无所谓,但是钱要均分给每个家庭,他可以和多名妻子协商居住方式,而且也允许了女兽人可以有多名丈夫,余桦花重金请来德鲁伊和萨满大师来细化兽人生活的细节,这里就不一一列举,总之少量雄性兽人因为更高强度的工作获得比女性更好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收入,而得到许多女兽人的青睐,这让还在劳改营里的雄性兽人群情激愤怒,但是反抗又没戏,只能是妥协,渐渐的有少量的雄性兽人老老实实去工厂上班,从事重体力劳动,但是还是有大量雄性兽人不愿意,这是他们的天性,兽人多山贼打劫也是天性使然,很难改变,但是这种局面在一件特别多事情发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兽人战士出现了,二名经过层层筛选,通过各项试炼成为奥瓦德的兽人战士正式编入刘月夕的军队,而且是作为高级战士出任的,工资待遇极高,而且会得到萨满巫师的认同被尊为萨满勇士,这是极高的荣誉,有了这个带头作用的,雄性兽人最后的一点抵触情绪也消失了,有能力的少量成为奥瓦德,还有一些幸运儿成功完成意识转换,成为凶悍的萨满兽战士,大多数选择去工厂工作,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近五千兽人全部被有组织的安排在皮镇附近劳动生活,形成一个小的有组织的群落,兽人犯罪的概率急速下降,甚至有人类愿意去兽人居住点工作。 余桦的女秘书替他汇报完工作,便恭敬的出门离去,“真有你的啊,老余,管犯人绝对一套套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刘月夕很兴奋,但是余桦似乎心思不在这,“我只不过详尽的分析了兽人原来的生活状态,在此基础上规范了他们的生活模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要说改变,那就是收入的来源成了工厂劳动和战功。仅此而已。” 刘月夕笑嘻嘻的说:“真有你的啊,没看出来啊,内心狂野啊,读书人要是坏起来,我们这些武夫大老粗拍马比不上。这么激情的婚姻模式你怎么想出来的,太刺激了。” 余桦被他说的脸红了,“兽人长期的生活形态就是如此混乱,他们的基础社会结构就这样,要改造不是一蹴而就,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我还是希望能在兽人儿童这一块推进免费技能教育,只有这样他们的下一代才会改变生活模式,当然避孕措施和工厂高强度的生活,也会逐渐使得他们归于一夫一妻状态,这都需要时间,族群社会问题,需要大量的实验观察,并不是理论能推出来的,得慢慢来。” 刘月夕已经很满意了,“没事,都听你的。” 余桦摇摇头,“我答应你干二年,我做到了,这次你来正好,我要请辞。” (本章完) 一百四十五朋友、背叛、挽留 刘月夕一把拉住他:“别介啊,砸了,谁不听你指挥了?待遇上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余桦只是一个劲摇头,在刘月夕这里工作他其实很满意。 “兄弟啊,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很不好,现在是战争时期,我敢说,南方省就官员待遇,我这里绝对是最好的,你现在的薪水比镇长都要高,我没亏待你啊,干嘛一定要走,我还有好多大事等着你和我一起去干呢。” 余桦憋了半天,终于说出真相,“我想回望京和小英团聚。” 刘月夕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我当什么事呢,一起接来不就好了,我正好缺法务,请小英来,法的事情全她负责,到时候你们两一个法律一个外交文化,把我全管上了。” “我试过了,小英不肯来。而且,最近她对我越来越冷淡。” 余桦说出自己的担心,刘月夕觉得不对劲,轻声问道:“你们夫妻多久没见了,书信联系有吗?” “有,但是大半年没见了,而且我二次回望京,她都不在,她现在的工作很忙,很忙,这样下去不行,我还是想回望京,我的老师也替我做了安排。”余桦说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刘月夕心中隐隐不安,“你是说的白里安教授给你安排的研究员的工作吧。” 余桦点点头,果然不出刘月夕所料,今时不同往日,刘月夕如今在南方省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别看他对余桦很客气,那是真的当他是朋友,而且刘月夕爱才,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就是另一回事情,白里安这个人以他目前掌握的情报,并不简单,他非常可能在出卖汉玉龙共和国的利益,这类高智商智囊的走偏对共和国的伤害极大,最主的就体现在外交上,白里安是极力主张共和国全面依附吉普罗斯的政策支持者,几次和吉普罗斯的外交周旋也都是他谈成的,但是汉玉龙这样的大国,注定做不了附庸,和周边国家搞好关系一直是汉玉龙的外交希望的突破点,但是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有意为之,只要白里安在,这种努力从未成功,余桦出访东赢,全面失败,现在查出来发现有人把他们事先商议的国事谈判机密文件预先透给了东赢。这文件栏阅过的人极少,让人不得不怀疑白里安的居心。 刘月夕不动声色,沉稳的说道:“我最后说几句,觉得有道理,你就听我的,没道理,你再走如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余桦点点头。 “我主张你不要走,回去干嘛,做研究员,你想在文件堆里拿着放大镜了此残生吗?那是赋闲的工作,犯了错误的快退休的才去干这个。你的才华会埋没的,你的老师已经放弃你了,因为你和他在外交上的核心看法不一致,这件事官场圈子都知道,就你闷在鼓里,不会再重用你的。你写的几篇外交著作我看了,非常有见地,我准备找机会,托人送到西雅城的高层手里去,你回去了,干那样一份窝囊的工作,莫小英就能看得起你?没看错的话,她是当年仰慕你这个师哥才跟你结婚的吧,如果你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你觉的时间久了,会变成怎么个样子,你是那块做家庭妇男的材料吗?你注定是干大事的,听我的,既然她对你冷淡,那你回去也没用,薛宁和她关系好是要好的闺蜜,过年的时候,我就是强抢也把人请到我在翡翠镇的家里,到时候,我准备一个精致的别居,你们二夫妻在那好好过个年,把什么都说通了,你说我的这个主意如何?是不是比你单枪匹马回去靠谱多了。” 余桦不住的点头,他其实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执念着回去和妻子相聚,老油子刘月夕的办法比他高明的多,感情方面很迟钝的他其实非常爱莫小英,只不过不表达出来罢了,莫小英对他冷淡,早就慌了神的他做了许多不智的举动,但是都没有效果,这个傻子的无用功没有引起莫小英的热情,却早早引起了刘月夕手底下情报部门的注意。 是日晚,刘月夕的房间里,站着一个女人,正是余桦的秘书,刘月夕不带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全无白日里那种和风细雨,机械的扫阅她的履历,你叫赵虹樱,溜爷对你进行了三次独立审查,我想可靠性应该没有问题,加入灰羽枭已经二年,是溜爷秘密出资培养,毕业于望京高等师范大学少数民族语言系研究生,毕业后就报考政府公务员,不过落选,到红云镇谋求机会,新组建的民族改革发展委员会正好需要一个懂外语的文秘,你从众多候选者中脱颖而出,被余桦看中,非常合理的履历,溜爷办事就是让人放心,你也不错,能及时发现老余和他的夫人莫小英婚姻出现问题,非常的细心。 赵虹樱谢过刘月夕的肯定。 “问个题外话,能不能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告诉我,余桦和莫小英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刘月夕随口问了句。 赵虹樱顿了顿,“大体是二地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居造成的,属下未见过莫小英女士本人,所有的信息都是资料里提供,不好胡乱猜测,但是余老师确实很爱莫女士,只是表达方式上有点生涩,未必讨女孩子欢心。莫女士或许长期一个人工作生活无人倾诉,二人感情疏离了吧。”说完她的眼神飘向门外。 刘月夕看在眼里,“你从头至尾都称呼老余的太太为莫女士,称呼老余为老师,看来你对莫女士有些敌意啊,到是很钦佩你的上司,是这样吗?” 她没想到刘月夕的观察这么细致,“属下对莫女士绝无敌意,余老师非常厉害,这段时间我跟着他学了很多有用的,长了很多见识。” 刘月夕站起来,绕着赵虹英走了一圈,“人啊,逃不出自己的那点范围,你和莫小英真的颇有几分相似。看来老余就是喜欢这般模样的。你也喜欢你的余老师吧。” 赵虹樱跪地不起,灰羽枭是秘密谍报组织,这里面可从未有什么玩笑话,自己漏出了不该漏的。 刘月夕背对着她:“你不要紧张,我留你在他身边的本意是一颗闲子,只不过是希望有一个信的过的人照顾照顾老余,顺便核查一下他的举动,保证他的安全,没想到你还是个心细的,看出端倪,你可能不知道,你给组织上报的信息为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以说你的任务完成了。” 赵虹樱如释重负,但也有点失落,刘月夕这么说表明她的任务完成了,在灰羽枭,完成任务的特工就该离开,“那属下什么时候回总部复命。”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从今天起,你再也不用传递任何情报,你的个人资料会从灰羽枭的档案中剔除。你不再是灰羽枭的一员。” 赵虹樱听完,自己居然被除名了,如丧考妣,如果失去这份薪水极高的工作,自己的家人怎么办,母亲的病怎么办。 刘月夕扶她起来,“今后你的薪水会从特殊账号给你再发一份,有问题直接向溜爷汇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余桦不要太痛苦,莫小英很可能已经背叛余桦,但是还没有证据,所以我希望如果情况恶化,你能走进老余心里,在适当的时候去安慰他,不要让他做出不该做得事情,你愿意吗?组织也会为你提供便利。” 女人想都没想,便点了头,她喜欢老余,人果然是会相互吸引的动物。 (本章完) 一百四十六雅灵 安排好皮镇的一切,刘月夕重新北上,他先去了一个新建的定居点,离红云不远,但是很偏僻,没什么人,这里是一个魔道研究机构,研究的主要课题保密,而这里的负责人正是天耀岛前岛主,豪华者洛可可。 一见到刘月夕,他就开始抱怨,“你可说好给我复制一个像无忧宫的办公室给我,你说你这也太没诚意了,这破地方和无忧宫有半毛钱关系。” “战争时期,很多好的材料根本运不上来,你再克服一下,雅灵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进展?”这是刘月夕最关心的。 一说到这个曾经十分鼎盛的种族,就不免让人唏嘘,雅灵在千万年前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的文明一下子衰亡了,原因不明。 雅灵个体以人类的审美标准来说也称得上俊美,白发红瞳重耳,还有额头天生的感应结晶,普遍能力很强,即使人族称雄,他们作为前一个文明世界的遗落者依旧顽强的生存在一些暗区的角落里,但是数量已经极少,不过雅灵天生都是魔导士,即使极少数不具备魔导力的雅灵也往往有符文武士的天赋,这一点上和弱小的人类相比,简直逆天的强。 不过这个种族有二个致命的问题,一是生育率低下,夭折的还多。二是疯病。成年后的雅灵几乎都会发疯,毫无征兆,几乎不可避免,有专家考证雅灵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疯病而文明衰落的。 刘月夕的人在大回廊清理兽人的过程中,无意间在一片暗区的时空谜廊找到一处雅灵的定居点,发现的时候,简直乐坏了,那就是一大群魔导师啊。经过一场牺牲不小的战斗,他们俘虏了村里大多数雅灵,很奇怪的种族,没有太多反抗,也不怎么交流,他们似乎是直接脑波交流,但是也能说话,刘月夕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啧啧称奇,这样的种族,到底是怎么衰败的呢,若是不疯,人类必然是他们的奴隶。 “和雅灵的交流有进展吗?花楸木对延迟他们的疯病有好处吗?他们的疯病用那种新药能不能有效缓解?”刘月夕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雅灵的境遇很悲情,他们被视作一种资源,连翠房公约都有明确的规定,雅灵一经捕获,便是一种财产,不是人,连奴隶都不是,刘月夕可以随意给兽人公民身份,但是绝对不能承认雅灵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人权,他们往往被捕获作为武器或者实验品,各大国中对雅灵研究最为疯狂的就是吉普罗斯,号称有上万雅灵组成的魔导军队,非常恐怖的战斗力,吉普罗斯可以在短短二百年里迅速崛起,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掌握的精神控制术和洗脑术,乔亚娜女侯爵在精神控制领域方面的造诣非常高,甚至一度有望成为全球组织圣音会的会首,这个位置长期由吉普罗斯人把持,乔亚娜女侯爵出访北方帝国离奇遇害,这里面的事情一自是个谜团。 刘月夕目前在南方省的三股大势力中居于末位,最大的短板就是圣光领域这一块,人才实在太少太少了,叫的响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法斯特、洛克克、晴阳、刘月夕恨不得把金明玉都拉来,无他,平民圈子里这样的人才太少了,旧贵族自有他们的一套圈子,既使战争时期,很多圣光方面的人才找不到像样的营生,也还是会聚集在金羽或者严家周围,刘月夕开出再丰厚的条件,依旧响应者寥寥,肯脱离原来圈子的太少太少,而刘月夕早就定下的脱离原有贵族圈子自搞一套的方针实行起来很困难,除了德鲁伊协会比较支持刘月夕以外,倒是只有远在西雅城的紫菱的老师,朝华学院的范导师提供了不少基础资料上的帮助,但是依然不够,符文为表,圣光各脉络的知识技艺才是这个世界的智慧宝库,刘月夕若想做大,必须补充大量魔导师,他们才是社会进步的基石。 所以刘月夕把脑子用到捕获的这群雅灵头上,他们是天生魔导,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魔导知识会越来越渊博,一个活过五十岁的雅灵必然是高阶魔导大师,六十岁必是圣者,炼化观星方面的人才也非常多,最垃圾的都是符文武士。 洛可可摇摇头,“种下这么多花楸木,发疯的数量在减少,药品的效果不是特别好。只要发了疯,几无逆转。” 刘月夕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看看大师。” 二人小心翼翼走近一个橡木树屋,里面一名削瘦的中年雅灵正在以意念给几名平民学生描述深奥的全空间同调关系和同伦论。这几名学生是平民出生具有魔导天赋的好苗子,都已经可以很好的和雅灵导师进行意识沟通,这也是学习魔导术的入门基础,不是贵族进不了正规的魔导学院学习,刘月夕没办法,只能让这位年近四十的雅灵导师来教授他们。刘月夕和洛克克没有打扰他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而是默默的进入意识空间跟着一起听课。 这名叫塞尔的雅灵正在意识空间里用最直观的方式讲述同伦映射,“大家看,从红色拓扑空间到蓝色拓扑空间的连续映射,大家看出什么了吗?”大师演示的非常细致。 一名学生回答:“他们是一致的。” 塞尔很高兴,“在这里我们不称他们一致,而是同胚,满足条件的连续形变的结果就是同伦,这在魔导学中被称为暗能等效转换,这个非常重要,是很多高级魔导术的入门基础,大家一定要深入的去体会,反复做练习,务求彻底理解,好,今天的课上到这里,休息吧。” 学生们依次推出意识空间,刘月夕他们也乖乖的跟着出来,月夕恭敬的捧着一个大盒子递给塞尔大师,他是唯一一名成年的愿意且能够和人类以语言沟通的雅灵魔导大师, “塞尔大师,您要的知识水晶我都带来了,一共八枚,都是纯度9999的上乘货,只是可惜您不能使用结界树,若是您能和红云沟通,使用血腥盛宴,我实在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盛况。” 塞尔冷淡的说:“刘月夕,如果不想我发疯,就不要老是想歪点子,这些孩子都很有天赋,我会用心教授,顷我所有,但是请你不要过度要求,包括这位洛可可大人,不要再给我的族人实验什么新药了,没用的,疯病如诅咒和那些莫名其妙就传进脑子里的魔导知识一起增长,懂得越多,诅咒就越深,除了无欲无求,无我无相,外物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我的族人都是可怜之灵,让他们在静怡中慢慢疯狂慢慢死去直到我族的终抑的那一刻,我们雅灵会按照协议献出族人供你随意驱使的。” 所谓的新药来头不小,刘月夕可不愿意放弃,也绝不会放弃,又想多说一些,但是塞尔已经离开回到自己的居所去。不再理会刘月夕他们,周围有许多类似的树屋木屋,大量雅灵居住在其中,他们通过共同的意识感知全都知道刘月夕来了,但是大多数雅灵选择切断联系,只有极少数雅灵和刘月夕以意识打了招呼,便也切断联系。 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明明有超好的网络交流方式,却选择了自我封闭,刘月夕走进塞尔的居所,他正在问候自己的伴侣,瑟罗妮,瑟又一次感孕,看肚子应该快要生了,雅灵没有人那样的器官,他们的受孕方式极其特殊。 (本章完) 一百四十七回红云 被称之为感召,女性雅灵成年后,会在某些契机下接收特定男性雅灵的精神波,这种波的来源可以是一个,可以是几个,可以是主观的,也可以是无意识的,甚至可能是某种更高等生物的意识魂念,当这种精神波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naki,即受孕,她们绝对不会生下多胞胎,而且若是孩子的父亲是明确的,那名男性雅灵必然会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 刘月夕不敢贸然向前,瑟罗妮很排斥人类,从未和刘月夕或者洛可可说过话,他们刚要询问,便被塞尔逐客:“请离开,瑟罗妮不喜欢人类,她快要生了。” 二人识趣的道歉,转身就走,以雅灵的脾气,这么说话就是非常生气的意思,刘月夕手里唯一一名知识渊博的魔导大师,可不敢得罪,二人迅速离开雅灵的村子。 通过警戒树和守卫二道关卡,刘月夕正要离开,一个小女孩突然扑到刘月夕,大胆的跳起来骑到他头上,周围的守卫忍不住发笑,刘月夕假装有点疼,“露西,好痛。” 叫露西的雅灵小女孩双腿死死夹住月夕的脖子,咯咯咯的笑:“月夕叔叔,好不容易逮住你,才不放你走呢。” 刘月夕好一阵讨饶,小姑娘这才放过他,因为紫悦的事情,刘月夕必须要走,他非常耐心的和露西解释自己不得不走的原因,小姑娘立刻不开心起来,嘴噘的老高,几个相熟的守卫也过来哄她开心,雅灵极少和人类语言交流,但是露西是个例外,她已经十岁了,如果不是雅灵特质化的外表,绝对就是一个活泼的人类小女孩,她非常喜欢说话,喜欢唱歌,一丁点都不像雅灵,她也是这些守卫们枯燥工作的唯一慰藉,刘月夕安排在这里的守卫都是精锐,但是长期暴露在暗区生活,就算是中高级觉醒的战士也会受不了,普通人会因为高重力等产生厌世情绪, 刘月夕取出一只很别致的头盔,“露西不要生气嘛,叔叔好害怕,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非常珍贵的,遮蔽帽,吉普罗斯特供,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一个,戴上它,露西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玩了,就是有点沉。” 露西抢过去戴在头上,略有点大,“月夕叔叔,谢谢你,那我以后可以出去玩了吗?” 刘月夕想了想,“只要塞尔同意,就可以。” “塞尔一定会同意的,他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塞尔和妈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最好,你也好。”小丫头不失机灵的加了句。 刘月夕蹲下身子,慢慢说道:“不过露西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你要跑去哪里玩,一定要带上守卫队的人,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一个人会被伤害的,好吗?” 刘月夕又向守卫们说:“务必保护好露西,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遵命,其实这一点不用刘月夕提醒,守卫们非常喜欢露西,必然会力保他的安全。 “露西,那我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露西取下遮蔽帽,认真的说:“月夕叔叔,你会碰到一个问题、一个意外、还有一个抉择。” 刘月夕默默记下她的话,小丫头天生是观星使,无师自通,已经能够预言一些征兆,虽然还不能解释她所感受的,但是已经可以说出一些词,准确率很高。 别了露西,刘月夕又嘱咐洛可可,对待雅灵一定要慎之又慎,洛可可非常喜欢这个工作,他是魂导师,雅灵师最好的研究对象,自然卖力。 刘月夕抱怨,“新药先停用,我再想办去搞新的药方。望京夜神甲的驾驶员要慎重,实在不行你亲自去顶。还有学生太少了,塞尔能撑到哪天说不清,再加点人,这样的好老师就是西雅城望京也找不到,要好好加以利用,缺人啊,现在到处都缺人才,不懂圣光学,不能灵能观想,稍稍带点高技术含量的工作就只能停下来,你要帮我,我太难了,知道伐。” 洛可可也不客气,“哪这么容易,发现有魔导天赋的孩子是个非常大的系统形项目,你建议的那个办法虽然有效,但是花钱,而且基层组织构架的推广需要时间,我们现在通过免费给儿童验血种痘来甄别天赋型人才的办法虽然很有效,但是完全铺开来需要钱和时间,上面给的资金也太少了,你能不能去望京撒个泼啥的,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去讨要一点经费来,没钱难倒美男子,钱,还是钱,无忧办公室不造可以,但是经费你要给我弄来。” 刘月夕唉声叹气的,“这个敏感时期,我要是再敢去望京,金羽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钱我会想办法的,哪都需要钱,优先军费是肯定的,你再想想办法,好吗?” 洛可可没有继续为难刘月夕,问了个旁的问题,“那个药方你从哪里弄来的,很牛逼的药,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主意,这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药对雅灵没用,但是普通人效果极好,能强效治疗失眠,神经衰弱,对头疼也很有效,要是能大批量生产,保证赚钱。” 刘月夕一口拒绝他,从丹君手里搞来的东西一定要慎之又慎,所有的圣者里,他的别有用心挑的最明显,给雅灵们一试那叫死吗当活马医治,普通人他不是很放心,万一丹君没有憋着什么好屁,那是要遗祸子孙的。 洛可可双手一摊,“那我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要不我做点小生意,你看成不。” 刘月夕彻底投降,手底下但凡能干的都是一群活宝,“你消停一点吧,我们现在是新媳妇刚进门,里里外外都盯着,严王可以乱搞,我们没这么好的爹,只能当乖孩子,千万别惹事,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少点就少点吧,细水长流,慢慢来。” 离开秘密研究所,刘月夕快马加鞭迅速返回红云,还没见着紫悦,人就先被拉进办公室,如山如海的文件,需要他签字,幸好溜子也就是刘正给刘月夕配了一群秘书,以最简单扼要的话语为他逐条讲述文件的内容,足足半天,终于都签完了,刘月夕很有虚脱的感觉,比来一场剑术比试都累,但是又怎么会放过他,下面一场研讨会,才是真正的惊心动魄。 宽大的议事会议厅里,刘月夕被架在中间,他面前的台子上是他从潘普洛纳拿回来的可以采购物资的清单,非常厚,然后所有能到了高层全都坐在二边,乌力、法斯特、尉迟勇、王晴阳,刘正、多洛米、还有几个大家族的长老都坐着,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份清单。 先是乌力,他和多洛米一起提案,交了一份挺详细的说明给刘月夕,方便刘月夕了解是否有必要,他们想买的是一整套金属镀层加工中心,这能解决困扰猿臂甲的米特洛金属镀层工艺问题,如果加工中心能成功落户红云符文甲制造厂,将会解决大问题。 有了上次的经验,代表军队的尉迟勇也不甘示弱,刘月夕还没看完乌力的报告,他就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一把塞到刘月夕面前,好辣眼睛的画风,比小孩涂鸦强不了多少,看笔记陈怀先阿勇溜子刀子应该都写过,没有说明,没有数量,没有验证,只有一个个武器的型号,幸好型号都没有写错,乌力见机,抢过刘月夕拿着的纸,鄙夷的嘲笑“哟哟哟,这也算采购申请啊,阿勇,莫不是谁家的娃娃随意涂鸦出来的吧。” (本章完) 一百四十八紫悦 阿勇这回学精怪了,不和乌力正面冲突,专业的也确实说不过她,他决定避开不利因素,走亲情路线,“月哥,你还记得瓜子脸吗?” 刘月夕点点头,苦泉河谷战斗时就在的老人,刘月夕清楚记着瓜子脸当时扛着塔盾就护在刘月夕边上,特别的勇敢,好几次挡住了百万佣兵团的长矛。“他还好吗?” 阿勇说道:“右腿残了,整个截断,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还家养老。” “怎么就这样了呢,我记得他已经是百夫长了。最近有什么高强度对抗吗?” 阿勇摇摇头,“是意外,瓜子脸率领一名骑兵去侦察,正好遇到对方小股部队,结果瓜子脸为了掩护队友撤退,右腿被击伤感染坏死,就这样了。” 刘月夕大感惋惜,“怎么会这样,太可惜了,你去看过他吗?” 阿勇动情的说:“去了,他现在住在荣军院里,见了我还是很亢奋,一个劲的问我什么时候能回部队。”说道伤感处,“我们的装备差对方太多了,要是能有这种魔山帝国生产的速射炮台的话,情况会大有改观。” 刘月夕脱口而出,“这样的速射炮你需要多少。” 阿勇,“一百门就足够了。” 刘月夕询问了一下溜子大概的价格,非常昂贵,几乎要挤占所有经费的三分之一,这样的话,镀层加工中心铁定没戏。乌力一下子跳起来, “大人,这种速射炮只在小范围战争中有效,需要使用的符文子弹也是进口的,每一分钟的消耗超过六千珠子,而且会过热,对暗区环境要求苛刻,这样娇贵的武器试验性质居多,魔山帝国自己都没有大规模列装,只是小规模试用,肯定有问题。” 阿勇跟着站起来,“你懂什么,你们的那个什么猿臂甲就不是试验武器啦,哈,上次那个符文矛头往反方向击发的事故你怎么不和月哥说道说道,等你们试制造完了,我们还要用,要是东西不好,人死了你们还要接着改进,我说的没错吧。” 刘月夕没想到这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简直水火不容,这样下去可不好,刘月夕能有今天,就胜在团结,如今他最依仗的这些干部们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而且这里面刘月夕嗅到了一丝利益的味道,他们在拉帮结派。 争吵仍然在继续,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每个部门都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自己争取利益,这样的场景让刘月夕有些心烦,他不喜欢这样,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办法,该怎么样才能让大家一团和气呢,他怀念当年的那只小团队,一切都为了团体利益,没有私心,外部压力确实大,但是内部其乐融融,一去不复返了,再难找到当年的感觉。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依旧没有结论,几方争吵的人儿突然发现,刘月夕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哪躲清净。 红云树的独立空间里,刘月夕正在和树儿子交流,这次给他带来不少他喜欢的结界树,红云非常开心,在全系地图上不断指点江山,看这些仆树该种在什么位置,看着小家伙摆弄自己的‘小江山’刘月夕有一丝欣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要去叫醒我太太,你慢慢玩,若是有结果了,把该如何种植这些结界树告诉我手下的人。” 红云很乖巧,一下子就把刘月夕传送到紫悦所在的房间,她依旧静静躺在生化仓里,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那么的美,那么的温暖,就如当年在小屋门口初见到她那样,刘月夕深情的看着她,轻声说道:“紫悦吾妻,我来了。” 法斯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甚至胖子在刘月夕不在的时候,冒风险自己浅浅的尝试了一番,为刘月夕深入紫悦潜意识做积累工作。 刘月夕挺欣慰,还是有人在默默奉献,“胖子他人呢。” 法斯特回答:“前几天离开了,最近红云这里乌烟瘴气的,各方为了利益争的很厉害,他不想得罪谁,就去德鲁伊试炼了。” 原来如此胖子自从成了巴德,变得越来越脱俗,“法斯特导师,紫悦苏醒的事情,有把握吗?” 法斯特解释道:“没事,可以一直尝试,红云树在精神领域的容度超乎想象,我们可以反复尝试把紫悦拉出来,一次不行,就二次,你是他老公,没问题的。” 刘月夕听了挺放心的,紫悦能醒过来就好。 “不过也不是没有问题。”可恶的法斯特话说了一半,他看到刘月夕面露不善,连忙解释道:“不是紫悦的问题,而是深入潜意识的话,你可能会有些受不了。” 月夕不解,“受不了,受不了什么?难不成还会深陷意识深处不能自拔吗?” 法斯特摇摇头,“如果是别人倒是没什么事,但是你是她丈夫,这就不得不提醒一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见法斯特支支吾吾的,问:“导师,你向来有话直说的,能不能一次说完,没事,只要紫悦能醒,我什么都能接受。” 法斯特详细告诉刘月夕,原来是这样的,人的潜意识不受大脑审查机制的掌控,一些生活中不经意闪过的疯狂念头会沉入潜意识深处,不断的积累,而神剂修普诺斯可以让人长期沉眠于潜意识,这样对大脑的伤害最小,但是问题来了,紫悦的理性意识完全处于离线状态,她的脑袋就是被潜意识里的那些怪想法掌控的,这个人格会完全不像紫悦,她会通过性冲动和攻击冲动不断编织故事来满足自己未曾满足的**,而且是极度混乱的,夹杂着防御机制和大量的谎言,她就藏身其中,她是梦的主宰,你既不可以惊扰她,也不可以对抗她,你要让她浑然不觉得你并非她想象出来的。把她找出来,带回来。“但是这样的事情有过先例,确实找回来了,但是丈夫却慢慢变得不再相信妻子是爱他的,潜意识极其擅长在人心深处种下一个念头,这玩样会不断发酵,慢慢成为真实的想法,所以我要和你说明,里面的紫悦不是真的,她可能很疯狂,会处心积虑的想杀你,背叛你,什么都有可能,你不能太当真。” 刘月夕笑笑,原来是真么回事,“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明天早上吧,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你有一个心里准备。。。。。。。 翡翠镇,刘月夕正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今天说好要和胡姬楼的李末末一起去处理一桩麻烦差事,李沫沫搞的挺神秘,只让刘月夕一个人去,不让他带弟兄,刘月夕倒是无所谓,正好看看楼里来了什么新姑娘,吃过早饭,他一个人来到约定的烧饼摊位前,李沫沫来了,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没有化妆,谁都不曾认出这就是胡姬楼的头牌姑娘。 “你今天这身打扮,真的太夸张了,连我都差点没认出你,若是让你的那些客人看到这副尊容,怕是要退花酒钱哦。”李沫沫一粉拳打在刘月夕身上,对方也不躲,“你就知道欺负人家,我心里想些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去惹这样的事情,还不快走。” 刘月夕跟在她身后,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巷,是一户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面住着母子二人,母亲瘦的眼窝深陷,较大的女孩也是如此。 (本章完) 一百四十九梦的解析 小女孩饿了,李沫沫取出一个白馒头给她,瘦弱的母亲一把抓过馒头不让小女孩吃,“你早饭不是刚吃过吗?又不干重活,”小女孩听了母亲的话,非常委屈。 李沫沫不想管别人家的事情,问:“都想好了。” 瘦妇女说:“想好了,我卖。” “那就在这上面画个押,我可事先说好,不能后悔,照例需要你男人来按这个手印,但是你上次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担着风险,所以我压了你的价,可不是我占你便宜,若是将来闹将起来,我可不认帐。” 瘦妇女连连点头:“不会闹不会闹,您是活菩萨,救我性命之人,何来的闹,只管坐一会儿,我去里面拿点东西。” 说完她进里屋取出一个破旧不堪的包袱扎在小女孩肩膀上,说“去了这位姐姐那,要听话,那里吃的好喝的好,而且还有漂亮衣服穿,比跟着我强,你爹是个赌鬼,当年买下你就是为了过几年你长大了卖个好价钱,我这个做后妈的也没办法,一家人要活,只能牺牲你,与其几年后再把你卖了,倒不如现在交予这位姐姐,学些才艺,给自己谋一口吃饭营生,可好。” 小女孩点点头,非常听话的跟着李沫沫走了。 场景突然飞快转换,还是这户人家,门口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从矮墙上都能看到院子里面,她垫脚张望,里面赌徒和老婆孩子正在享受难得的大餐,是一个更小的小女孩,这饭菜是卖去胡姬楼的姐姐给家里送来的“爹爹,我要吃鸡腿。” 那男人夹了一个鸡腿给小女孩,小女孩非常开心,“都是你姐姐赚来的钱,一会儿她回来了,你要对你姐姐好一些。” 肯定就是紫悦,刘月夕觉得这一会儿自己应该没猜错,大胆的走上去问:“紫悦,你知道去银璜的路怎么走。”话音刚落,那女孩消失不见,周围的梦境迅速崩解,刘月夕百思不得其解,这么简单的逻辑,紫悦居然没有扮演那个大女孩,刘月夕先前猜测这是对她幼年生活的一种补完,但是紫悦到底在何处呢,不由他细想。。 一个漂亮的花园里,一名美貌少女正在荡秋千,她穿着一双蓝色的丝绒舞鞋,妈妈不在,管家也不在,教她舞蹈的老师有事离开了,少女得到难得闲暇的时间,高强度的舞蹈练习让她的脚趾隐隐生疼,她喜欢腾在空中的感觉,脚趾会非常的放松。 突然,“”怎么不练了,老师呢。” 少女一下子跳下秋千,“老师有事出去了。” 母亲很心疼的说:“慢一些,崴了脚就没法练了,离庆典已经不远,娘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望你再努力一些。” 少女点点头,接着练习,开着紫苑花的漂亮花园,一名红衣少女翩翩起舞,如画如诗。 场景再一次转换,依旧是那名少女,她被二个凶恶的大汉按倒在地上,面前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妖艳女人,少女大喊:“我要回家,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们是什么人,我娘呢?” 妖艳女子回答:“回去,呵呵,小丫头,你家败了,你的父母已经下了死牢,尊贵的小姐,这里是胡姬楼,来,送这位小姐回房间洗漱一下,今晚金大牙点名要个新姑娘,给双倍花红,小姐,你可有福气了。”说完妖艳女子大笑。 这一回刘月夕没有像上次一样不着恒痕迹的融入某个角色,他看到猴子和这可怜的姑娘擦肩而过,姑娘被送进红秀楼,等待她的将是梦的破碎和残酷的现实,刘月夕愣住了,金大牙,他努力的回想,对当年的翡翠镇确实有这么号人物,后来好像搬走了,还有猴子,当年的事情莫不是另有隐情,那花园是现在刘府的一部分, 胡姬楼虽然有些模糊,但基本和真实的出入不大,这让刘月夕起疑心,当年种种毕竟只有刘月夕一人的记忆,猴子和紫悦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真清楚,一个死了,一个不好问,那个妖艳女子指向的应该就是威胁过紫悦被刘月夕做掉的胡姬楼官老板。 紫悦和猴子到底有没有私情?她是不是真的一出牌就被刘月夕赎回?官老板到底又拿捏了紫悦什么把柄?一些胡乱的猜想在刘月夕的脑子里乱撞,刘月夕想停止这种思考,但是一旦开始想,就很难停下,而且这个梦既是紫悦的自我开示,也同样困扰着刘月夕,当你全心全意开始爱一个人,你会想了解她的所有,然后无理的排斥所有不属于你的,只留下彼此。 法斯特事先的提醒成真了,但是刘月夕是个有想法的人,他要试试他的办法,解救紫悦也彻底解救自己,这是卡在他们二夫妻之间的一道划痕,起初看着微小,但看着看着便不舒服了。 官老板走进关着紫悦的红绣楼,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倒更像个同命相连的苦情姐妹,紫悦应该在哭,她被强拧着化了红妆,官老板走到她边上,搬了把椅子坐下,“好妹妹别哭了,妆要化了,我们女人都是苦命的,没了庇护流落到红尘。” 紫悦依旧在哭,不停的哭,什么都不说。 官老板耐心的安慰她:“要不你逃吧,我支开其他人,你逃吧。” 紫悦无法理解,这个刚才还要把自己推进火坑的女人到底怎么了,为何要救她,但是已经顾不上许多,她要跑,二人达成一致,逃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计划立刻展开 一阵手忙脚乱,卸下头上的配饰,穿的这么红艳出门太招摇了,馆老板从衣橱里挑了一件素色的衣裙让紫悦抓紧换上,小声说:“一会儿,我去支开守卫,你找机会溜出去,出了门朝东面,不要跑,会引起注意,在人群里走,去一字街刘家商铺,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会庇护你。” 紫悦半信半疑,馆老板走出门,如她所说的那般,守卫们果然让她给支走了,从房间到楼下一个人没有,换好便装的紫悦偷偷观望了几下,确定没人,才敢出房间,飞快的下楼,踏出胡姬楼的大门,飞快的走上街头,没入人群中。 馆老板站在不远处,笑着目送她,紧跟着从原地消失不见,紫悦一路询问到了一字街刘家商铺,她走进店铺里,伙计们见有生人进来,还是个女的,有些疑惑,便上去询问:“姑娘请问有什么需要?” 紫悦直到这时才想起来,馆老板放他走的同时,并没有说清楚到了以后怎么办,她朝着店员鞠躬,大胆的说了句,“我被坏人要挟,一个好人让我来找你们,能收留我吗?” 伙计找来店里的管事的,正是猴子,他看见紫悦,眼睛一亮:“进来吧,姑娘,若是愿意就先在我们店里住下,等东家回来了,再作定夺如何。” 后头发生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东家刘月夕出现,然后对紫悦一见钟情,后来二人准备要结婚,猴子离开了刘月夕的店铺。事情朝着一条刻意的路径发生。 一个本不该有的声音在刘月夕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呢,快停下来,出来。” 一道金色绳索凭空出现在刘月夕面前,刘月夕抓住绳索,呼的一下飞上天际,消失的无影无踪。 紫悦的生化仓边上,刘月夕被强行唤醒,长时间潜入一个人的梦里是令人疲惫的,但是法斯特顾不上许多,劈头劈脑的质问:“我说刘大人,你在执着什么呢,确认是紫悦,将她带出来,至于里面发生的一切,那都是虚构的,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去想。” (本章完) 一百五十如梦如真 刚醒过来的刘月夕脑袋有些疼,以魂体进入他们的潜意识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一般人进去一会儿就可能精神力抽干或者完全失去自我被意识主融化,连法斯特这样的先导大师都要小心意义,刘月夕能够自由出入其中,是其第四朵基因武技之花 ‘持票者’赋予的的特有功效,若是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圣者知道自己苦熬一辈子才拥有的能力让刘月夕一不小心就拥有了还不务正业的拿来给自己的老婆作心理治疗,一定都活活气死。 法斯特表情严肃,长叹了一口气,“早早提醒你,潜意识里的东西不靠谱,你媳妇沉睡了快二年,还有这么清晰的梦,足以证明她是个很本分的人,谁还没点过去,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正常的,等到了一定年龄成熟了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能不能也显得专业一点,也算半个先导者,不要老是纠结于别人不想面对的过去,像个小男人,格局啊,做大事要有大格局。” 被法斯特一轮训,刘月夕盯着他的眼睛,“看来导师对于别人家的闺玮趣文兴致也是不小,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和我老婆的事,大师刚才偷窥的好仔细啊,这么点蛛丝马迹都让你推测出来了,啊,你可以啊!” “我,我这就是怕你出事嘛?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把你媳妇拉出来,刚才为什么不拉,刚才的紫悦肯定是她的本意识啊。不要再闹了,有什么事等她醒了你们慢慢沟通,在潜意识里沟通,红云树耗费是极大的,你潜入的这一段,红云树独自空间内所有的项目全都没法运作,你的树儿子再一次抢走了血腥盛宴的控制权,把所有人都轰出了独立空间,外面已经完全乱套了,都不知道红云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领头的不要太胡闹。” 刘月夕大笑,“到底是我儿子,干的好,还算有一个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总比勾心斗角来的好,乱就乱吧,也好让那帮家伙清醒一下,发个通知,红云树的情况一切正常,让那些将军大人们等着吧。” 法斯特惊讶的说:“刘月夕,你还要接着潜入啊?” 刘月夕笑笑,“这是自然,我也有我的秘密,这不光是我和我夫人之间的私事,也涉及一个困扰我很久的大问题,这个问题牵涉的很多,意义深远,导师你认为人所拥有的完整记忆认同是否就是他自我存在的全部呢?” 法斯特顿了顿,“是的,记忆是人存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痕迹,如果没有那些记忆,或者全忘了,那就和行尸走肉差不多。” “那融合记忆共享记忆的高阶魔导术,还有观星学的禁忌之术印星之法又怎么说呢?这些都是在记忆上下文章,而且都已经超越了从别人记忆中获取信息的阶段,您刚才说了记忆是存在的证明,如果记忆被剥夺,被修改分享成为别人的一部分会怎么样呢,观星漫游其他物种进行意识体验,甚至高阶德鲁伊游历绿梦世界也是如此。在获取了这么多不同的记忆融为己用之后,到底哪个我是谁?是本来的我?还是新的我?这些记忆会不会严重影响他的判断。” 法斯特被他问的垭口无言,记忆是司空见惯的东西,正因为太普通了,没有人去思考他到底为何,为何会忘记,会怀念,会错乱,会自我欺骗和隐藏,没有了记忆人到底算什么?这些只有到了圣者阶段才会接触的问题,没想打刘月夕现在就在考虑。、 刘月夕见法斯特答不上来,也不逼他,只是说:“一会儿我要潜入紫悦潜意识的最深层,我要寻找一个答案,放心,紫悦有任何过往我都能包容,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会钻牛角尖的。” 法斯特惊呼:“最深处,那里是最混乱的地方,你的意识如果死在哪里,我也没本事把你拉回来,刘月夕,你不要这么疯狂好吗?” 刘月夕执意要去,作为穿越者,循规蹈矩注定不适合他,对一般人来说,他所看到撑死了不过是妻子的婚前的不堪,但是在刘月夕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江慕白穿越过来以后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成功融合了刘月夕的生前记忆,成为了另一个刘月夕,而且他也确实非常肯定原来的刘月夕已经神魂皆灭,但是他作为江慕白的记忆为何却越来越淡了,从和丽达的交流中他得知一个人的记忆完全可以篡改,若是刘月夕的记忆是被别有用心的修饰过,自己作为江慕白的记忆又消失了,那现在的他岂不是有可能被人有意塑造甚至操控吗?细思极恐的问题,刘月夕如论如何要搞明白,紫悦昏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合理。 经过一些准备,这一次法斯特加大剂量,刘月夕直接沉入紫悦潜意识世界的最深处,那里的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区别非常明显,紫悦已经不再轻易的现身,她无处不在,到处都她最真实想法念头的体现,比如剪成二半的照片,超大的兔子装饰物,不停高速旋转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旋转盘子,扭曲的连一条出路都没有得死路迷宫刘府,要找到紫悦变得极其困难,最困难的是周围的各种生物变得非常有攻击性,刘月夕走的小心翼翼,不能玩的太过引起紫悦的注意,也不能真输给什么古怪生物意识被吞噬,总之处境非常困难,险象环生。 女生思想里的怪物长的都挺萌,但是决不好对付,刘月夕刚从一只弹簧兔子的魔爪中逃出来,就陷入一堆绒毛怪物的围攻,一个个小熊大象布偶看着萌萌的,实则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打不死,群萌战月夕,最终刘月夕寡不敌众,被揍的鼻青眼肿,让二只猴子布偶拖到一间挺特别的房间,地板是黑白格子大理石,柱子确是木头的典型汉玉龙风格,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几乎没有任何家具,一只跳舞的木偶站在中间最显眼处,木偶作的非常精致,穿着华丽的舞服,她在不停的跳舞旋转,刘月夕被押上来,所有的布偶玩具都静静地看着这个木偶跳舞,安静的房间里除了舞曲的声音,不停旋转的木偶,就是木偶们被光照的透亮的眼珠,曲终,刘月夕下意识的鼓掌,可他突然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鼓掌,所有的布偶都扭过头来盯着他,场面瘆人,木偶舞者停止转动,二个积木士兵给她搬来一张王座,舞者坐下,二名士兵站在其身后,原来她是这里的女王,“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印象,要知道在这里,就算是我的敌人,我也了如执掌。” 刘月夕想了想:“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有个谁把我扔到这里,然后我就到了你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偶舞者眨眨眼睛,“一个没有名字的外来者,有意思?你愿意为我效劳吗?” 刘月夕走到女王面前,单膝跪地,“愿意,当然愿意,我的女王。”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都愿意,二名积木士兵站到女王身前,抽出手中军刀,刘月夕也不客气,他高喊道:“若这是女王要验证我的实力和勇气,请赐我王者的宝剑,我定将挥舞它,为您斩杀所有敢于阻挡你的敌人。” 说完,刘月夕手中果然出现一把长剑,是西洋刺击长剑,刘月夕往后退了二步,两名积木士兵挥舞军刀,向刘月夕袭来,刘月夕横剑护身,借着对方的力量向后一倒,积木士兵失去重心,随着挥舞的军刀向前倾仰。 (本章完) 一百五十一门后的回廊 刘月夕凭借高超的剑术,扭身到侧面,凭借西洋剑优异的弹性,支撑他的身体倒竖,又是手腕一绞,积木士兵手中的军刀再也无法对其造成威胁,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转身,二棵积木脑袋应声落地,非常漂亮的一击,布偶们的眼珠子闪着惊异的光,刘月夕将剑收回剑鞘中,依旧单膝跪地,将剑双手奉上,“我的女王,这样可否认可在下的实力。” 木偶舞者很满意:“我非常满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新任的贴身护卫,这把剑就送给你,收着吧。” 刘月夕站起来,站到王座身后,又有一群积木士兵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见着跳舞王者,大声说道:“女王,不好了,南方女王带着她的大军侵犯我国的领土,生灵涂炭,万物凋敝,女王快想想办法吧。” 顿时,所有的布偶们都骚动起来,跳舞王者说:“各位可有良策对付我这个妹妹,她的军队都是残酷冰冷的野兽,未曾开化,我的王国危在旦夕。” 有人提议讲和,被女王绞死,有人想用计策毒杀这些野兽,女王也没有同意,但是敌人来势汹汹,必须要有个办法,一只站在女王身后的刘月夕问道:“我的女王,南方女王是你的妹妹?” 女王忧伤的回答到:“是的,我可怜的妹妹,被父亲流放到遥远的南方,我们一直无法相聚,不能好好聊聊,如今却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你能为我分忧吗?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我可怜的妹妹。” 好矛盾的要求,好矛盾的姐妹,刘月夕无奈,只得应下此事,但是女王的手底下只有一群没有太强战斗力的积木士兵,哪里是那些南方野兽的对手。 刘月夕灵机一动,单膝跪地大喊:“伟大的女王,请您赐予我王国最强大的铠甲,它坚硬的外壳能是我免受野兽的伤害。” 果然又应验了,刘月夕已经变成了一个全身披挂的骑士,他骑上马领着一大队积木士兵浩浩荡荡的出城,军号嘹亮,积木士兵齐整的整形看着便平添几分战斗力,而他的女王站在城墙的最高处,看着她的骑士,挥舞手中手绢。 战场的另一面的地平线上,南方女王到了,她骑在一头高达的白猿头上,在她的身后,无数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野兽正变得越来越多的,眼看着在数量上就明显超过积木士兵。 这一仗正面对抗铁定输,的想其他办法。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南方女王见到自己的姐姐,大声喊道:“姐姐,别来无恙,王城的守卫依然这么废柴,你以为这些没用的积木士兵会是我野兽军团的对手?” 女王带着怜惜的口吻说:“妹妹。我可怜的妹妹,不要和姐姐开战好吗?你这样毫无意义,姐姐一直很想念你,不要伤了姐姐的心好吗?” 南方女王大笑:“呵呵,你们的心都不能伤,所以我就该死要被流放到这么遥远的地方,你知道枯守在南方那座城堡里有多难受。多痛苦,我要你十倍偿还。” 女王的口吻也冷淡下来:“我可怜的妹妹,所以你一定要将复仇的利剑扎在你亲姐姐的心口上是吗?” 南方女王迟疑了片刻,“是的,让你痛苦,就是我的目的。” 谈判以失败告终,刘月夕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任何野兽都无法伤害到他,他就如一只银色尖头插入野兽阵型,对方损伤惨重,但是数量和战斗力上的双输让这场战役的悬念没有得到继续,积木士兵溃不成军,没一会儿就被凶恶的野兽撕扯成一堆零部件,不过刘月夕的目的已经达到,积木士兵的牺牲为他换来了突围的机会,刘月夕骑着积木战马死死追着白猿不放,白猿肩头骑着南方女王非常不方便,被刘月夕逼的恨了,凶兽嘶吼一声,将女王放下,要和刘月夕恶斗一场,刘月夕单手挑着骑士枪大喊:“你要与我一战?” 白猿的眼神中带着惊惧,眼前这个对手十分可怕,先前好几头野兽都不是他一招之敌,白猿自付不是他的对手,它不想就这样害了性命,但是它若是跑了,女王陛下必然落入他的魔爪,权衡再三,白猿拼命拍打自己的胸脯,嘶吼一声,跑了,刘月夕骑着积木马走到手无寸铁的南方女王面前,是一个十分矮小的胖女人,完全没有跳舞木偶那样的美丽,刘月夕觉得挺奇怪,走的再紧些,真的好丑陋,粗糙臃肿充满褶皱确是雪白的颜色,刘月夕的长枪无意间勾到了南方女王的衣服,女王尖叫道:“放开我,你这个轻薄的家伙,快放开我,我是女王。” 刘月夕觉得好笑,有些恶作剧的冲动,轻轻用长枪将女王挑在半空中,所有的南方野兽看到自己的女王都生擒,一下子失去的抗争的意志,被打的零散在地的积木士兵再一次组合再一起,组成新的积木大军,女王和刘月夕获得最终的胜利,刘月夕就这样挑着南方女王回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女王的城堡,所有的积木骑兵向他行礼,他就是凯旋的骑士,刘月夕的积木马走到王宫的门前,他跃下马,不巧用力过大,南方女王挂在枪尖上的皮发出撕裂声,她的里面还有东西?刘月夕正有疑虑,城堡上的女王惊声尖叫,那声音刺耳的,所有的积木士兵全部分解成一块块的,布偶们都躲藏了起来,只剩下女王、刘月夕和南方女王。 “我最忠诚的骑士,把我的妹妹带上来交给我。”女王发出指令。 刘月夕手里提着南方女王去面见自己的女王。 进入那间王座大厅,刘月夕放下南方女王,按在地上,单膝跪地,“亲爱的女王,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快给我。”舞者女皇发出命令式的口吻,转而又语气温和下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着我亲爱的妹妹,快让我抱抱她。” 舞者女王一步跨过台阶,走到刘月夕面前,一把将南方女王抱在怀中,如此丑陋矮胖的怪物让一个高大窈窕的美女木偶搂在怀中,场景的反差是如此的强烈,女王怀抱着她的妹妹,脸贴着脸,她棕红色的头发半披在南方女王的身上,嘴里轻轻哼唱着一首悠扬的童谣,王座大厅里的布偶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它们眼珠子的光愈加发亮。 女王和妹妹温存了好一会儿,女王抬起头,说:“今天都辛苦了,我会记住你们那付出和功绩,现在都退下吧。”所有的布偶听从女王的命令,笨拙的退出大厅,女王也抱着她的妹妹离开,没有谁再理会刘月夕,也没有人管他到底做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站在原地,一会儿大厅空无一人,他看着女王离开的那扇房间,还是决定跟进去一探究竟,四下无人,刘月夕蹑手蹑脚的摸进那间房间,一下子变得好昏暗,一股凉风从底下吹上来,一座深不见底的旋转楼梯,还能听到女王的叮咚叮咚的脚步声传来,月夕真要考虑要不要下去,脚步声戛然而止,女王已经离开,顾不得许多,刘月夕飞快的下楼,那楼梯越到下面越恐怖,边上没有围墙,完全中空的悬在那里,四周是无比那无际的黑暗,时不时发出一些古怪的风声,还有一闪而逝的火光,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低语,似在诱惑你踏入那无尽的黑暗。 饶是刘月夕身手非凡,下这样的楼梯还是险象环生,好不容易走到一底部,送了口气,“你怎么下来的?”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毫无征兆。 (本章完) 一百五十二女王 刘月夕回过头来,真的是舞者女王,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女王大人,我。” 女王看看他,径直往前走,“你是不是迷路了,跟我来,正好我需要一个帮手。” 刘月夕刚想扯谎蒙混过关,可没想到女王如此善解人意,主动替他解了围,刘月夕跟着女王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面具和化妆用品,刘月夕不明白一个木偶女王要这些干嘛。 “你过来,躺在这张椅子上。”女王喊他过去。 那张椅子有一点像牙医的手术台,刘月夕犹豫了一下,“怎么回事,怎么磨磨叽叽的,快点坐上去。” “女王这是要干什么啊?” 女王拿起一些化妆用的颜料底粉,刘月夕没法子硬着头皮坐下去,女王化妆的手法十分饿娴熟,一边替刘月夕化妆一边说:“今天还是老样子,你装扮成那边人的样子,去刺探那个贱人的情报,最好能把那样东西给我拿回来,知道了吗?” 刘月夕完全蒙圈状态,女王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却是一句话都不懂,刺探什么?妆画完了,刘月夕站起来照照镜子,天啊,这化妆技艺,简直比巅峰时期的薛宁都要高明不少,刘月夕完全被装扮成一个侍女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他已经被换上侍女的衣服。 刘月夕忐忑的站在那里,女王也没有说什么,给他指了一条路便离开消失不见,刘月夕只能照着她指的路不断往前走,道路很黑,歪歪扭扭的特别不好走,刘月夕提着一盏电器灯加快脚步前行,只有她一个人一盏灯,如此黑暗的环境,怪瘆人的,不时有奇怪动物发出的声音,催着刘月夕不断加快自己的脚步,扑通一脚踩空,他因为慌张没有看前面的路,一下子滚下一个长长的斜坡,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电气灯,他护住自己的脑道想要停止滚落,伊,自己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小,怎么回事,碰一声,刘月夕撞到一块大石头,额头上都死血,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二个侍女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还喊着一个名字,“映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刘月夕从剧痛中醒过来,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刘月夕一想糟了,这样自己易容化妆的事情不就彻底穿帮了嘛,赶紧跳起来,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法从床上哪怕时站起来,自己是怎么了,“映红妹妹,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你的伤还没全好呢。” 另一名侍女发现刘月夕要坐起来,便上去帮她,“啊,”一声女人的尖叫,“映红你怎么了,医生已经帮你看过了,额头上不会有疤的,你放心吧,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吗?”另一个侍女以为刘月夕是担心自己的额头上的伤势。 刘月夕不顾一切的爬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不停的撕扯摆弄就像疯了一样,一旁的小姐妹完全不明白映红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月夕不断检查自己的身体,这哪里是什么化妆,根本就是变性,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虽然这里是潜意识空间,但是这样的改变也是极其不寻常的,刚才的女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精神世界改变一个人的性别会不会对真实世界产生影响,这谁都不知道,刘月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相当于自己的神魂让人给修改过了一样。 照顾她的侍女见映红惊慌失措的样子,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的,便去外面叫人来帮忙,没多久,大夫来了,好多姐妹也来看望她,还都带着礼物和点心,看来这个叫映红的平时人缘极好,经过大夫的诊断,映红只不过是一时应激反应,并没有什么大碍,众姐妹这才安心,又是安慰又是宽心的,一众女儿家关心,让刘月夕有了些渐入角色的状态,神魂世界里他是老手,经验丰富,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有走一步看一部。 几天的修养,刘月夕的伤基本都好了,一直照顾她的叫芍药,他们两都是府里内院的丫头,在丫鬟里的地位也是比较高的,甚至有专门伺候自己的丫鬟。而她们两是一个是负责照顾老太太的,还有一个是专门伺候夫人的,二人正在房里聊天,一名侍女走进来轻声说道:“映红姐姐,夫人让你过去,说是有事情找你,芍药姐姐老夫人那里也在喊你呢。” 芍药立刻站起来,“那我这就去,老夫人最近为了老爷要回来的事情,都有些着急上火的。妹妹,你也快点去吧,你昏迷的那几天里,夫人一只挂念你,还亲自来看过你几回,一定记着谢过夫人哦。”刘月夕机械的应了一声,最近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芍药这个姐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 随着那名侍女来到夫人的院落,似曾相识的感觉,刘月夕到处张望,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映红是你吗?快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让我看看你的伤是不是好了。”刘月夕转过头来,终于见着夫人本尊,不是紫悦,又是哪个,穿着那身熟悉的蓝色袍子,刘月夕真想冲上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但是不能,另一名侍女正冷冷盯着她们两,是之南,刘月夕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问题,连忙走过去说:“夫人,映红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你看额头上完全看不出。” 说着半蹲在紫悦跟前,仰起头让紫悦查看她的伤势,紫悦摸摸她的额头,说:“啊呀,谢天谢地,却是没有留下什么伤疤,这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之南冷冷的说道:“既然伤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早些回来伺候夫人,你的活总不能老让别人盯着,还有不要老是往府外跑,外面有恶鬼,管家都交代过女眷不得随意出内院,就是最不守规矩,老是要往外跑,这次是撞了额头,若是下一次让恶鬼叼了去丢了性命又该如何。” 这个之南有些跋扈,当着夫人的面敢这样说应该不简单,应为刘月夕看出紫悦有些忌惮她,还有她说的那个管家到底是谁?似乎在刘府内院权利极高,而且刘府内院确实是禁止丫鬟们出去的,而且外院外面的总是有一层浓雾包裹着,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刘月夕使了个心眼,保住紫悦的腿撒娇道:“夫人,之南又吓唬我,还要让恶鬼来吃我。” 紫悦笑着伏下身来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之南也是为你好,既然好了就回我身边做事,却是不能随便往外边乱跑了,我和之南还要去看看一应准备工作都如何了,你到我房间去整理一下梳妆台上的首饰,尤其是那条祖母绿的项链,过几日我想带着出席宴席的。” 说者有心,听着有意,刘月夕站起来直点头,之南走上来催促紫悦快些和她一起离去,这架势真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佣人。 等二人走后,刘月夕一人走进紫悦的房间,完全就是现实中紫悦和他房间的再现,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亲切,刘月夕扑倒在紫悦的床榻之上,手里拿起紫悦的的衣服用力嗅了嗅,久违的感觉,这一切比真实的还要更真一些,让人难以分辨何为梦何为真。 过了一会儿,刘月夕一股咯爬起来,开始翻找那条祖母绿项链,那是刘月夕送给紫悦的,他当年记得样式,可是梳妆台上哪哪都没有,诶,不应该啊。 (本章完) 一百五十三紫悦夫人 紫悦故意提到这条项链,应该是某种暗示,映红是她的贴身丫鬟,对她最为了解,应该不会找不到项链的,莫不是在暗格里,紫悦的首饰盒里有一处暗格,知道的人非常少,但是刘月夕很清楚,正是他命巧匠为紫悦设计了这样一处暗格,他走过去打开一看,果然项链就在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12点到我房间。’ 不出所料,紫悦在刘府的情况没有表面上看着的真么简单,那些迷雾应该是紫悦的一种自我封闭的方式,人会通过不断以某种方式循环往复自己在意的一些事情来克服心中害怕的恐惧的愧疚的过往,紫悦将自己封闭在刘府里应该也是类似的意思,当然一些细节就不好太去当真, 另一个跳舞王者应该也是紫悦某种心绪的写照,但是刘月夕暂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这二者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关联,谜团还是有很多,而且刘月夕也不清楚紫悦到底此刻在扮演谁,该如何带她出去,一切还需要对这个梦进行更深入的观察。 迅速整理好紫悦的房间,将祖母绿项链摆放整齐,刘月夕在门口等着紫悦回来,果然没一会儿她和之南一起回来了,宴席的事情很顺利,紫悦见映红找到了项链,欣喜的夸奖了一番,之南在一旁默默不语,就像一个监视者盯着紫悦的一举一动,到了中午,管家终于出现,是猴子,之南大胆的迎上去和猴子汇报府里的情况,猴子在这个梦里扮演管家依旧对紫悦贼性不死,大胆的搭讪紫悦,甚至有些轻浮,但是都被紫悦严词拒绝了。 一旁的刘月夕看着暗自叹息,看来当年自己冤枉紫悦和猴子的事情,紫悦并未真正放下,等她醒了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开解一番。 到了晚上12点,她依约悄悄摸进紫悦的房间,紫悦果然在等她,只是这一次,紫悦神情严肃,直接问道:“那个女王是不是已经拿到她想要的一样东西。” 刘月夕的脑子一下子有点不够用,到底哪跟哪啊,怎么都是这样,跟猜谜似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是的,女王已经拿到她想要的,她战胜了南方女王,并俘虏了她。” 紫悦恶狠狠的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动作这么快,一定要搞清楚她到底在刘府寻找什么,知道吗?” 刘月夕有点没头绪,“属下明白,只是属下该如何到女王那边去?” 紫悦 (本章未完,请翻页) 站起来说:“自然薛宁会送你过去,不过之南比较麻烦,现在她和猴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对我的监视在不断的增强,这样你不要轻举妄动,明天宴席刘月夕回来的那一天,过了中午12点,一切都会重新来过,你找准机会,就在那个点去薛宁的佛堂,她自会带你过去。” 刘月夕有些不解:“夫人,您的意思是老爷明天会回来吗?” 紫悦异样的看着她:“怎么可能,老爷永远不会回来,我们永远等不到老爷回来,这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刘月夕不敢再问,怕漏出马脚,悄悄离开紫悦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他便不停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宴会便是新的循环往复的开始,若是理解为紫悦心中抱怨刘月夕老是和她聚少离多倒是合理,但是这个紫悦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只是将那个时间点视为一个让映红脱离监视的机会而已,好奇怪的执念,有些地方说不通啊。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宴席府邸里都极其的忙碌,家主刘月夕一年回来不了几次,所以每一次回来刘府都十分的热闹,一切准备就绪,主桌上除了老太太紫悦薛宁,空空的,刚开始还热闹的气氛马上变得冷清起来,刚开有说有笑的客人都不再发声,宴会厅安静异常,过了好一会儿,管家猴子走进来宣布:“刘老爷临时有事回不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宴席暂时取消,改日该补上。” 宴会厅里一下热闹起来,客人们起身离去,有的还相互打招呼,还有人和猴子管家打了招呼才离去,紫悦薛宁还有母亲也如早有所料一般离开,紫悦朝着映红使了个眼色,刘月夕不动声色的跟着薛宁一起离去,猴子管家上来要拦住她,恰好紫悦温柔的说了一句:“猴子,正好你在,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能过来一下吗?” 猴子想了想,转过身来:“夫人,现在就要说吗?” 紫悦点点头,猴子笑着走过去,刘月夕疾步跟在薛宁身后,一直来到她常待的佛堂,母亲已经在里面念经,刘月夕想要上去看看,但是母亲眼睛紧闭,口中不停念着,完全不理会刘月夕,想想这毕竟是紫悦的梦,刘月夕只得作罢,走进佛堂里面一间小屋,这是薛宁平日里抄写经文的地方。 刘月夕站在那里,薛宁先自顾自坐下来抄经,刘月夕静静看着她,虽然从外表容貌上看无差,但是作为刘月夕的妻子,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些细微的东西还是漏出了马脚,这毕竟只是紫悦脑海中的薛宁,假的终究真不了,薛宁开口问:“是大姐让你来找我的。” 刘月夕点点头,薛宁又问:“那件事情办的如何了,她们一直想要府里的一件重要的物件,也不知道找到没有,你有没有查出眉目。” 原来薛宁知道一点真相,刘月夕一直在二边忽悠,但是他并未搞清楚二边到底想要什么,他这个双面间谍做的稀里糊涂的,“奴婢有一事不明,还望夫人能为我解惑,那女王处心积虑的俘获她的妹妹,又让我来府邸找寻一件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女王如此在意,如果让她得到这样东西,对我们会有什么样影响。” 薛宁说:“大姐和女王之间早先有个协议,保护我们刘府的迷雾应该就是女王提供的,本来我们二方相安无事,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女王那一边出了问题,后来和紫悦姐姐就崩了,二边的往来几乎切断,女王到底要什么我们不知道,可能和迷雾有关吧,如果没有这层迷雾,女王可以随意进来,但是她和姐姐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契约。具体的姐姐也不愿意说。” 刘月夕听的半明白半懂,总比原先完全瞎蒙的来得好,薛宁走到书案前,翻动了密室的机关,一处暗门被打开,薛宁没有继续说别的,径直走下去,刘月夕紧跟其后。 密室不大,也有一张手术躺椅,薛宁让刘月夕躺在手术台上,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木盒,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精致的面具,赫然是刘月夕本来的面目,“躺下,一会儿就好,你就当是放松一下好了。” 刘月夕感觉昏昏沉沉的,等再一次醒来,薛宁已经替他易完妆容,刘月夕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被人易容成自己的样子,也是挺另类的经验,还是老样子,只要妆容变化了,服装也会自动的改变,薛宁打开密室的一间门,里面一片漆黑,刘月夕不敢过去,正犹豫,一条白色阶梯凭空出现,就如悬在空中,又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的终点有一个发光的入口。 “过去吧,只有你能过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阻止女王,阻止女王。”薛宁说完这几句便不再说话。 刘月夕只能一个人往白色阶梯上走,每走一步,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越走越轻松,很快便越过那道闪耀的白光。。。。。。。。。 (本章完) 一百五十四女王之迷 旌旗闪烁,鼓角相连,刚从刘府出来的刘月夕,从那个发光的出口一出来,便下坠到这片战场上,还是女王赠予的那套铠甲,骑着玩具马,而且月夕感觉自己的力量再一次回归,长啸一声,一扫这几日的憋屈,一名积木士兵上前询问,“将军,前面就是穿刺公爵的领地。” 穿刺公爵,刘月夕并不认识这个人,反正这里是梦境,也不去计较这么多,看到身后浩浩荡荡的积木士兵大军,有重装有轻骑,还有战车,除了女王没有亲临,其他的该有都有了,派出二组侦查兵刺探对方的虚实,穿刺公爵所在的城堡居于一片沙漠之中,这位公爵以残酷的刑罚手段出名,其中用特制的十字长矛穿过囚犯的腹部把人挑在空中放在烈阳下烤干的死刑最为痛苦出名,也是穿刺公爵这一名号的由来。 他城堡前的大道上林立着这样的干肉标枪,挺唬人的,但是在女王占有绝对优势的大军面前,这种吓阻显得有些可笑,刘月夕身后的积木大军已经将整座沙漠城堡团团围住,大量攻城炮准备就绪,只等刘月夕一声令下。 刘月夕看到穿刺公爵站在城墙上,便策马上前,大声呵呼道:“穿刺公爵,还不快快开城头像,你忤逆了伟大的女王,自当受到应有的惩罚,城内的百姓是无辜的,莫要为了你个人增加无谓的牺牲。” 穿刺公爵夜大声喊道:“你是何人,我是舞者女王的父亲,天底下哪有女儿抓捕自己父亲的道理,你休要猖狂,我劝你速速退兵,免得伤了性命。” 交涉无果,刘月夕回到阵中,积木士兵询问下一步行动,刘月夕看着城堡,说:“所有大炮朝着城墙西北角无差别攻击。” 积木士兵忠实的执行刘月夕的命令,炮身隆隆,但是城堡的城墙相当的厚实,炮击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刘月夕突然走到前方,抽出手中西洋剑,大声喊道:“伟大的女王,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我带着您的怒火和惩戒,持着您的宝剑指向您的敌人,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希望。”这神神叨叨的话还真就有效果,刚才还固若金汤的城墙如沙堆一样被轰出一个角,积木大军如溃堤之河涌入城中,城内的战斗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穿刺公爵就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刘月夕面前,他也是一个木偶人,刘月夕有些奇怪,为何父女都是木偶,但是妹妹却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好奇怪,按照女王先前的安排,公爵被装进一辆特殊的囚车,积木军团浩浩荡荡的回到女王王城。 舞者女王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见到自己父亲,她漏出一丝诡异的笑,“父亲,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女儿甚是想念您老人家呢。”女王笑吟吟的走到穿刺公爵面前,穿刺公爵的体形要大她许多,但是他在女王面前显得非常忌惮,刘月夕琢磨着这一回,女王无论如何都没法抱着穿刺公爵下到那个神秘的旋廊了吧。果然女王一挥手,所有的积木士兵全都退下,散落成一个个零件成为王城的一部分,大厅里剩下刘月夕穿刺公爵和女王,女王胜出她的手,对刘月夕说:“我最忠诚的骑士,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把我的父亲带回来了,只是我交代给你的另一项任务有没有完成呢。” 刘月夕心里一激灵,连忙单膝跪地,轻吻女王的手,“为您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但是女王说的那件东西目前还是没有眉目,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女王扭过头来,看着刘月夕,然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最忠实的骑士,那么就请你帮我一个忙,背上我的父亲,他太大了,我没法带着他下到旋梯之下,你不是也一直想知道旋梯底下到底有什么吗?” 刘月夕连忙否认,“女王陛下,我觉无半分窥窃之意。” 女王笑着用手指绕过他的肩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何非常有亲近感,这并不是对你的试探,不要害怕,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秘密,走吧。” 说完她对着穿刺公爵的脸一挥手,穿刺公爵立马失去知觉,刘月夕将他背在身后,跟着女王一步步走下旋梯,依旧一片漆黑,但是女王好像和这里的背景非常的融合,走在楼梯上的她似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快乐,木制的躯体就像活了一样,三人终于走下最后一个阶梯,女王用鞋跟轻轻敲击地面三下,一辆飞驰的由兔子拉着的车停在她们面前,“上来。” 刘月夕将穿刺公爵抱上车,自己也坐上去,女王坐在她的对面,漏出一副笑脸,兔子车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他们依旧在一片漆黑中狂奔,刘月夕此刻心中惊骇异常,照着实际的路程,早就超越了自己上一次步行所能达到的极限距离,那上一次碰到的女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诡异的房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的空间被做过手脚? 兔子车在一个怪异的别墅前停下,几个熊布偶给女王开了门,这次不需要刘月夕,穿刺公爵由几个布偶带去别墅的地下室,女王突然拉住刘月夕的手,高兴的说:“我亲爱的骑士,你是这间房子的第一个活人访客,我真的好开心,今晚就不要走了,再这里陪我可好?” 女王的命令不可违抗,刘月夕点点头,女王高兴的像一只燕子,带着他到处参观,最后把刘月夕请到会客室,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我需要去换一件衣服,一会儿陪你一起共进晚餐,你呆在这里等我好吗?” 刘月夕乖巧的点点头,女王再一次提醒到:“别墅的外围是无尽的黑暗混沌,不是熟识者会迷路的,千万不要出去,还有这个房间的东西你可以随意使用,但是别的房间的东西不要乱动,还有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好奇的去打听,知道吗?” 刘月夕乖乖坐在沙发上,女王离开了,空间里就剩下刘月夕一个,布偶准备了精致的茶点,刘月夕吃了一点,味道非常的好,他又翻看了房间里的书,不过没一会儿,也无聊了,心思活分的他又怎么耐得住寂寞,女王迟迟没有出现,刘月夕决定打破禁忌,去外面看看,悄悄摸出房间,很好外面没有人,也没有布偶,刘月夕下了楼,房间里除了装饰精美,风格略有点黑暗之外,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他决定出去看看,因为二个布偶是把穿刺公爵带到了类似地下室的地方,但是刘月夕找遍了屋子的内部,也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入口,除了别墅的三楼,他几乎都巡了个遍。 花园里也空无一人,刘月夕小心翼翼的寻找,但是很奇怪,明明看到二个布偶往这个方向下去的,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真是太奇怪了,刘月夕翻找的仔细,一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月夕赶忙躲起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慌慌张张的朝着这里走过来,她拧动一个石台上的一个机关,果然去地下室的门开了,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布偶一下就消失了,但是几个布偶正好在追她,眼看着她就要被发现,一截不细的树枝横飞过去,吸引所有布偶的注意,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和穿风衣的女人一起消失不见,地下室机关的大门再一次紧紧关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本章完) 一百五十五真相 机关的大门重重的的闭上,偷偷闯进来的二个人全都松了口气,还好地下室里面有灯,并不是一片漆黑,刘月夕背对着穿风衣的女人,似有几分熟悉,那女人是个爱干净的,拍拍膝盖上的土,转过身来说:“你弄疼我了。” 刘月夕见着风衣女子的真容,一下子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把抱住她,女人不解到底怎么回事,要挣扎开男人的拥抱,直到刘月夕喊出她的名字:“紫悦我可找着你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好几次我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你。”刘月夕不断抚摸她的脸手臂以确认是不是他的妻。 紫悦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紧紧将她抱住,“刘月夕你个大混蛋,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你知道这二年我呆在这里有多害怕,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女人哭泣着不断捶打男人的胸口,撕咬他的脖颈,男人紧紧将她护在怀中。二人依偎在一起,仿佛什么都不能把她们分开,刘月夕能感受到紫悦砰砰砰的心跳,在那种节奏的带动下,四目交视,久未撕黏在一起的双唇拥吻在一起,越来越激烈,**之火燃烧起来,他们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连片刻的等待都不行,迫不及待的要得到,要相互占有,直到水乳 交融。 幽闭的地下密室,一男一女依着墙相拥在一起,男人温柔的用风衣裹住女人美妙的酮体,习惯性的拨弄她的头发。 刘月夕玩笑似得说道:“你刚才有够疯的,潜意识里果然没有任何禁忌。” 紫悦一巴掌推开登徒子的脸:“没皮脸的家伙,在意识世界里都要欺负我。” “夫人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努力尝试着让您满意而已。” 这没皮没脸的话紫悦始终说不过他,她开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快起来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对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救我。” 刘月夕便将金斑对她用了修普诺斯神剂,以及望京所有先导者皆无能为力,只能等到刘月夕从迷失大陆取得虚空结晶回来,成功讲红云结界树升级为世界树,才敢闯进紫悦的意识世界来解救她的经过大致告诉紫悦。 紫悦听了唏嘘不已,不过更多的是感动,刘月夕为了救醒她可以说是用出了上天揽月的能耐都不为过。她又重重亲了丈夫一口,刘月夕忍不住将她抱起来,说:“老婆,我们回家吧,家里不能没有你,都乱了套了,现在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跟我回去吧。” 紫悦摇摇头,“这里是潜意识的最深层,我被困在这里二年,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我被困在这里。” 刘月夕说:“不会的,我就是来接你出去的,我下来就是找到真正的你,然后法斯特就能带我们出去。”说完不由分说,抱起紫悦,手朝上一举,一根金色的绳子掉落下来,刘月夕一把拽住,对紫悦说:“要上去了哦,抓紧。” 紫悦先是惊惧,然后又一笑,什么都没说,刘月夕用力一扯,幺蛾子出现了,金色绳索直接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法斯特将他从意识世界拉出来的办法第一次失效了,刘月夕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紫悦从他怀里跳下来,笑着说:“不行的,跟你说了不行的,先导的牵引法有一个最基本的前提,那就被施术者意识空间内的上下物理法则不能有变,不然就没法起作用弄醒沉眠者,而女王所在这片区域的空间其实已经完全扭曲,所以在这里,我们不可能逃的出去。” “那怎么办。”刘月夕听了有些闹情绪,难道二个人要终身困守在意识长廊里吗? 紫悦最清楚自己丈夫的秉性,耐着性子说道:“这二年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尝试,其实我已经找到从这里出去的办法。” 刘月夕问“是什么办法。” 紫悦回答道:“砸,把这个本来就是由我想象出来的空间砸毁了,自然就能通到较浅的意识区,到时候都不用到导师来拉,或许我们自己就可以苏醒过来,而且我已经找到这片空间的薄弱点,并且和其他我的意识一起做了一个在这个空间里最强大的战斗傀儡,我让映红过来即是想找到这个战斗傀儡。” 刘月夕不解,“其他自我意识是什么?” 紫悦说:“在潜意识里戴的久了,我发现我的意识可以分割成好多部分,而且每一个部分在潜意识世界里都有着不同的能力,凭我一个人是造不出梦中世界里最强大的战斗傀儡,但是大量我的意识分身可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断分裂我的意识,使之更加效率化,但是时间长了这样做的副作用便渐渐显现,有一部分意识不再听从我的召唤,回归到主意识,而是慢慢形成一个超高智慧的人偶,也就是跳舞的王者,虽然分离了,但是起初我和她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甚至她还愿意帮助我。但是后来一切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都变了。” 刘月夕听完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情,“那南方女王和穿刺公爵是怎么回事,还有舞者女王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为什要袭击你呢?” 紫悦咬着牙齿说道:“那个南方女王和穿刺公爵应该是我潜意识中的某种执念,借助修普诺斯的力量不断吞噬我潜藏在潜意识里的恶念沉寂而成,舞者女王自形成起就有强烈的分离意识,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我留存在潜意识中的执念变得感兴趣起来,吸收了许多执念以后,女王变得越来越有攻击性,甚至产生了吞噬我的念头,她也想摆脱潜意识的束缚,这个计划被我发现了,但是等我察觉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量去对抗她,所以我只好躲在自己的空间里再想办法。” 刘月夕握住双拳。“我去杀了她。” 紫悦按住刘月夕的手,是那样的温柔,只有紫悦才能按住这个男人的怒火,“别去伤害她,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些恶念头,你来了就好,只要能将战斗傀儡夺回来,到时候只要将她锁在潜意识的深处就可以了。” 刘月夕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紫悦你还是这样的善良,但是傀儡在什么地方呢?” 紫悦指了指前方,我肯定就在这里,女王戒备心很强,这个地方我也是巡了好几次才巡到的,刘月夕没去多问,“那我们下去看看吧,你跟在我后面,若是有危险你先跑,我来处理。”紫悦拉着刘月夕衣服的衣角,跟在他身后慢慢往前,地下室根本没有人,他们沿着台阶不断往下,地下的空间非常之巨大,越往下越有工厂的味道,大量机器在自动运转,紫悦激动的说道:“就是这里,我有印象,这里就是战斗傀儡的制造工厂,居然让女王搬到了这个地方,真不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 紫悦非常熟悉这里,她拉着刘月夕穿过几个车间,来到一个中空的大厂房里,紫悦打开厂房的灯光,一台巨大的战斗傀儡就耸立在他们面前,蓝色的铠甲,如魔王的头发一般夸张的头盔高高竖起,还有宽厚异常的胸口,它没有下半身,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刘月夕走到战魁附近,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盯着他,刘月夕看看这台甲的做工,这接缝,简直无懈可击,很难想象这是紫悦在梦里钩织出来的战斗兵器,“他看着就好厉害,不过该怎么启动它呢?” 紫悦摇摇头,“战偶还没有完成。” (本章完) 一百五十六救我 刘月夕不解,难道这个是未完成的状态?紫悦点点头,她跳上战斗傀儡的驾驶舱,熟练的打开舱门,刘月夕看到里面的景象,大吃一惊,是南方女王,她的脸挂在驾驶舱的顶端,和驾驶舱融为一体,这个驾驶室的底下也有一个类似的人形嵌槽,不知道是派什么用的,很吊诡的玩样,难怪女王处心积虑想要抓获南方女王,原来诀窍在这里。 刘月夕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紫悦,难道他抓捕穿刺公爵也是为了完成这个战斗傀儡吗?” 紫悦点点头,刘月夕很担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王岂不是已经完成了。不行,必须毁了他。按照你的说法,这玩样可以打破你潜意识的薄弱点,既然拥有击碎梦中空间的能力,那刘府外围的那层空间结界也不在话下,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有危险。” 紫悦摇摇头,“放心吧,不会这样的,这台傀儡是我根据自己的想象来量身设计的,除了我,谁都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驾驶这台机器。” 刘月夕想想觉得不对,“如果只有你可以驾驶,那女王为什么要制造这台机器呢?这不是为你做嫁衣吗?” “她并不知道这一条,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我无法完成这台傀儡,女王可以,但是女王无法驾驶这台傀儡,只有我可以,只要到时候女王发现她没法驾驶这台机器,必然要来询问我,到时候只要略施一点手段,这台这方空间最强大的战斗傀儡就是属于我的了。”说完紫悦恣意的大笑。 她看到刘月夕正在看自己,便收敛了些,说:“我在这里能够呆的时间十分有限,一会儿就会被传回去,月夕,你想办法搞清楚,女王到底想在我刘府拿到什么东西,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我只有依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她消失不见,空荡荡的车间里,就剩下刘月夕一个人,再一次探查一番驾驶舱和整台机器,刘月夕依旧惊叹不已,就算是梦,这个设计也是非常的合理而契合电气骑士的某些制作原则,问题是紫悦怎么可能懂得这些,这是制作者才会触及的领域啊。他很疑惑,但是容不得他细想,厂房里有人来了,月夕飞快的躲到一个遮挡物后,还好没有被发现,他一路折返,打开密道的门,重新回到花园,还好,花园里没有人,他快速回到别墅刚才的房间,没想到女王已经在那里等他。 “你到哪里去了,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为何不听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话。”面对女王的高声质问,刘月夕只能谎称说自己呆在房间里实在是闷得慌,女王又迟迟不下来,他见别墅里没人,就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到处走走看看,没出去过。 女王又一次压低嗓音,说:“也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等了这么久,不让你出去真的是为你好,来吧,晚餐都准备好了,你也饿了吧。” 刘月夕随着女王来到餐厅,二人相对而坐,女王拿起一只熏有香料的酒杯,深深闻了一口,陶醉的闭上眼睛,她是木偶不必也不能吃东西,“你是从外面来的吧,真好,我们这里以前也有很多类似于你这样的血肉活人,但是她们都躲了起来,不过她们躲不了太久了。” 刘月夕刚想接话,布偶佣人给他端上一盆极其精致的餐前点,是水果和奶油的组合,摆盘做的非常漂亮。 女王看着刘月夕,问“怎么样,喜欢吗?我照着原先的样子做的,尝尝看。” 一群从不吃东西的偶做出来的食物能不能吃,刘月夕有点犹豫,但是看到女王热切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试了试。“啊哟。” 女王又问:“怎么了,是不是做的不对。” “不不不,太好吃了,我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刘月夕又吃了一口,然后菜品一道道的上来,有鲜嫩的羊肉,不知名的鱼,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蘑菇汤,都做的非常好吃,刘月夕胃口大开,大快朵颐,但是看到女王就这样看着她,觉得还是应该要文雅一些。 女王拿着她的熏香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没关系的,我很喜欢看人吃饭,已经好久没有看人吃饭吃的这么香了,真羡慕你们,好像成为人类,也可以吃饭,上厕所,睡觉。” 刘月夕没敢接她的话,女王接着说道:“你吃完了吗?” 他点点头,女王一拍手,布偶们开始收拾盘子,女王示意刘月夕出来,和她一起上到三楼,站在三楼的楼梯上,月夕有些迟疑的问:“女王,真的要我也上去吗?” 女王转过身来,“怎么,你不愿意,怕我吃了你不成。” 刘月夕只得跟着她上楼,楼上的装修风格和楼下完全不一样,女王直接大胆的带着刘月夕进入自己的卧室,刘月夕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里面有许多照片,大多是紫悦的,也有一些是刘月夕的。 月夕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尊敬的女王,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她的照片呢?” 女王坐下,说道:“我也不记得了,只是从我拥有记忆以来,这个房间就已经是这样的,我只是知道这个女人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我找遍整个王国也没有找到她,好像总是缺失了一块什么记忆。” 这话说的刘月夕心中起疑,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一点点都不知道紫悦的事情吗?这怎么可能,那上一次帮他易容送他去刘府的又是谁? 想到这里,刘月夕大胆的问道:“照片里这个男人跟我长的好像哦。” 女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非常的有亲切感,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如此信任你这个外来者。” 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刘月夕面对这个木偶女王也会有亲近的感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的时钟开始击响报时,当当当十二下,女王听到钟声,径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时间到了,我要休息,你能就这样守着我吗?” 刘月夕点点头,女王闭上眼睛,双手端放在胸前,纹丝不动,刘月夕在她床前坐下,看着这个美丽的人偶,陷入沉思,刘府的紫悦,女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心行不明白其中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夜渐渐深了,在这样安静翁暖的房间里,非常容易使人犯困,刘月夕的眼皮耷拉下来,他终于熬不住闭上眼睛趴在女王的边上睡着了。 咚咚咚,刘月夕从梦中惊醒,是机器运转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在女王的寝室里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他揉揉眼睛,周围有大量积木人和布偶正在工作,女王换了一身紧身的裤装,站在工作廊上看着高大的战斗傀儡,这应该是最后的组装调试,刘月夕看到有几个积木人拿着明显是穿刺公爵的木质零件安装到战偶身上,果然不出所料。 女王转过身来,她涂了口红,画了个非常艳丽的妆容,显得非常成熟,“你醒了,战争傀儡终于完成了,居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了他,我就能冲破这片世界的束缚,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前往。” 刘月夕没有说话,一名布偶上来向女王报告,战偶已经全部安装完毕,不过有个小问题,它没有办法驾驶。 女王大怒,“怎么会这样。” (本章完) 一百五十七抉择 女王走到驾驶舱前查看,驾驶舱的舱门无法打开,她愤怒的尖叫道:“将这个该死的仓门给我砸开。” 她手下的布偶连忙劝阻道:“女王陛下,万万不可,这驾驶仓是战争傀儡的核心,若是强行将其打开,恐怕会损伤傀儡的中枢核心。” 女王听了压抑自己的怒火,命人取来一件东西,正是紫悦的那件祖母绿首饰,见了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王恶狠狠的咒骂道:“一定是那个贱人捣的鬼,她自以为躲在那里笼子里我就奈何不得她,呵呵呵,传我命令,集结所有的军队,带上战争傀儡,我们直接出发,去往迷雾之地。” 布偶和积木工人开始拼命忙碌,女王也不理会刘月夕,径直离开地下工厂,地表上,别墅被从二边分开,一尊巨大的战争傀儡被工人们运出地下工厂,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是在黑暗中,有大量的积木士兵不断从黑暗中集中到别墅的周围,数量越来越多,比刘月夕上一次出征穿刺公爵的时候还要多,而且质量上也有很大的提升,出现了许多带有名字的穿金属铠甲骑士。 这种战士是战友会非常可靠,是敌人会让人非常头疼,武技都极其的厉害,即使刘月夕想要一对一打倒他们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几名骑士将女王扶上一辆非常巨大战车上,战车后面就是那台战争傀儡,积木士兵提着大量的电气灯,将无边的黑暗彻底照亮,大军开始行进,刘月夕也骑上积木马跟上大部队。 行进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大军在一片迷雾面前停下,这里应该就是紫悦居所的所在,这迷雾是一种有效的结界,许出不许进,这玩样你就算再强也没有办法,女王跳下战车,手里提着手下人给她的祖母绿项链,走到迷雾结界之前,迷雾自动退散,积木军团发出胜利的欢呼,刘府最重要的屏障已经完全失效,积木士兵开始攻击刘府外院,说是攻击其实和拆解差不多,积木士兵的打法非常的笨拙,根本不理会府内家丁的攻击,就是不断的挖墙脚,根本不顾及积木士兵的伤亡,外府的一大段城墙轰然倒地,无数积木士兵涌向内城。女王在战车上得意的看着这一幕,战局朝着一边倒的方向发展,内府破城只是时间问题,猴子领着众多家丁在门口死守,但是积木士兵一改在外城的做法,开始使用人海战术,不断朝着薄弱点拼命进攻,猴子狂吼着施展火焰魔法,但是结果依然是被海量的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木士兵给淹没,即使在梦中世界,他的命运依旧没有改变,内府的抵抗以彻底失败告终,紫悦一行女眷被积木士兵押解着从内府出来,紫悦看到女王手里拿着祖母绿项链,满脸哀怨的看着刘月夕,“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刘月夕想要解释,女王站到他身边,“没错,就是月夕把项链亲自交给我的,若不是他拿来献给我,我自己还未必知道钥匙就是这项链呢,是不是啊,我最忠诚的骑士。” 刘月夕百口莫辩,女王得意的说道:“紫悦,把战争傀儡的秘密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紫悦扭过头去,“我才不会告诉你呢,反正都是死。” 女王笑笑,“是吗,如果这样呢。” 手下的积木士兵开始一个个屠杀内府女眷,紫悦呼喊着想要阻止,但是女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薛宁和母亲也倒在血泊里,即使知道是在潜意识的梦里,但是刘月夕依旧无法抑制自己心里的那种忧伤,他大声疾呼道:“不要。” 女王和紫悦都朝着他看,女王停下了手中的屠刀,紫悦包含着泪水,说:“好吧,我会把战斗傀儡的秘密告诉刘月夕,我已经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他,即使他背叛了我,但是我还是会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他,让他去作出抉择,女王您赢了前面的所有,但是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到底他会选择谁?你敢吗?女王。” 女王被将了一军,她的高傲不容侵犯,“有何不敢,我的骑士才不会背叛我,去让她说出战争傀儡的秘密。” 刘月夕麻木的走到紫悦跟前,伏下身子,愧疚的说不出话,“我没有背叛你,那个项链不是我给女王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紫悦笑了笑她直接将秘密告诉刘月夕,没有一点保留:“我知道不是你,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你我终没有逃出自身性格弱点所造就的命运,以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只有我知道,从骨子里你是个胆小鬼,会衡量会算计会放弃,所以你一定会背叛我,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话刚说完,她突然站起来,扑向积木士兵手里的长矛,她自杀了,却是没有给刘月夕一丁点机会,他愣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幕,一片空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于剧烈的变化让他猝不及防,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来营救紫悦的,但是怎么了,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 女王走过来,看到紫悦已经彻底没了气息,老对头死了,也未见女王有多得意,她说:“那个家伙,居然选择了这么激烈的方式,实在是出乎本女王的意料。” 刘月夕站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女王的亲卫游荡骑士们围上前来,刘月夕看了一眼。“让开。”游荡骑士们却越逼越紧,刘月夕的心情非常不好,既然找死就怪不得他了,飞快抽出长剑,一剑刺穿一名骑士,回手又是一剑,招招凌厉狠辣,三二下功夫,那些所谓的游荡骑士便全部身手异处,不过又有大量的积木士兵涌上来。 刘月夕冷冷的问了一句:“女王陛下,看来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是这样的吗?” 随即在地上用剑把战争傀儡的使用秘密全部刻出来,“这就是战偶的全部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不是想敲碎这方空间吗?你可以去了。” 女王追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你不是从外边的世界来的吗?和我一起出去吧。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有我和你是不同的,和我一起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刘月夕摇摇头,将紫悦的尸体慢慢抱起,清理干净,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不再说话。 无论女王如何请求他,都不为所动,终于女王放弃了,“好好,你要留在这就留下吧,我会收走这里的一切,除了这具尸体,这里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你可不要后悔。”刘月夕依旧没有回答她。 女王气急败坏的挥动手臂,顷刻之间所有的积木士兵和布偶们都化作一团碎片不断吸入女王的体内,女王最后一次看了刘月夕一眼,然后跳上战争傀儡,紫悦没有骗刘月夕,刘月夕也没有骗女王,方法是正确的,驾驶仓果然打开了,能够打破这片天地的桎梏,是女王最大的梦想,如今就要实现了,战争傀儡启动,它睁开猩红的眼睛,君临这片天地,这战偶是这片梦中世界所能有的最强,是极限的终极状态,它的周边出现大量空间裂痕,仿佛这片天地都无法容纳它,驾驶她的女王感到无比的惬意,此刻的她对周遭事物洞若观火,随性所欲,只要她想做的,在这片空间里,战争傀儡都能做到。 (本章完) 一百五十八 老传统 女王看到地上如蝼蚁一般渺小的刘月夕,心中怒骂这小子的不开眼,居然要成为这片无望世界的陪葬品,简直可笑至极,女王抬头望天,极目所在,那个空间最薄弱的点就在那里,她心念移动,战争傀儡瞬间移动到附近。 往日里连看都看不见的薄弱点,现在竟然触手可及,这傀儡实在是太厉害了,女王心中默想,一长串可以使用的武器自行出现在意识中,每一种都强大的无以复加,她选择了二种最适合撕裂空间的武器,‘破障之手’和‘虫道’。 顷刻间,战斗傀儡双手周围的空间开始断裂扭曲,它一把插进薄弱点,用力撕扯开来,啪啪啪啪,仿佛是整片空间的哀鸣声,空间似有自己的意识,不想让战傀撕开他,女王不甘心,集中意念手用力一撕,啪一声巨响,女王成功了,天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口子,裂缝处,空间的法则不断破坏又重新组合再次破坏,这是最危险的地方,女王连忙驾驶战争傀儡往后退,第一步好了,还剩下一步,打入虫道,女王没有犹豫,傀儡的嘴张开,射 出一道光,正好打在裂缝处,起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亮,突然大量的气朝着这边压缩过来,连此刻坐在地上的刘月夕都能感受到这股向上的气流,空中战争傀儡不受这风的影响,女王盯着裂缝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化,“成了。”她欣喜的大笑道:“终于可以脱离这片世界了,我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虫道渐渐稳定,和外世界的连接已经完成,女王迫不及待的想要驾驶战争傀儡离开这里,她心念一动,正要离开,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真是辛苦你了女王偶,为了让我能够离开这潜意识世界,耗尽了你所有的能量,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呢。” 女王大喊:“你是谁,是不是紫悦,你这个贱人,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依旧是紫悦的声音,“我就在月夕身边啊,我并没有躲起来哦,我一直在啊。” 女王转身俯视地面,紫悦活过来了,正朝着她招手,女王怒了,她要消灭这个戏耍她的女人,可是自己却在不受控制的下坠,她极力想要控制,但是根本不能,越是用劲,下坠的越是更快,她能明显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流逝,她不甘心,但是没有用,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入驾驶舱的侧面,她也像南方女王一样,为了战争傀儡耗尽了自己的所有,成为傀儡的一部分,战争傀儡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落在地上。 活过来的紫悦拉着刘月夕的手朝着战争傀儡跑过去,她兴奋的跳上傀儡的驾驶舱,打开舱门,果然舱门的顶上和侧面各有一个人脸,南方女王和舞者女王。 紫悦说道:“怎么样啊,女王,最终还是我赢了吧。执念就是执念,又怎么会是本体的对手,哈哈哈哈。”南方女王也睁开眼睛,开始嘲讽自己的姐姐舞者女王。 紫悦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傍的刘月夕却觉得这个紫悦好陌生,紫悦发觉刘月夕一言不发,扑过去卷缩在刘月夕的怀里,“你不为我们高兴吗?终于可以脱离潜意识牢笼,我们可以出去了,老公你不会是觉得我对她们俩太狠了吧?” 刘月夕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只是没想到老婆你这招连环苦情计这么高明。” 紫悦得意的回到:“这是自然,为了对付女王,我谋划了好久,不过你刚才也演的不错,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死的呢。” 刘月夕笑笑,“这是常识,哪有意识的主体被自己的潜意识杀死的,潜意识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意识主体,它的存在就是保护主意识的。” 紫悦亲了她一下,“还是你懂的多,这次真是睡的太久太久了,等回到现实世界,我要好好的到处走一走,玩一玩,你要陪我去哦。” 刘月夕点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耗尽能量是怎么回事?” 紫悦指着女王的脑袋,“在我最初设计这个战争傀儡的时候,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能源的问题,我巡遍整个世界的所有角落,希望得到最强大的能源,但是最后我发现要想获取能够撕裂空间薄弱点的力量,这能量必然要是最原始最本源的才行,只有最根本的能量才能破坏由它所形成的空间,最后我发现我的执念和强烈情感就是潜意识世界的根本能源,所以我故意分离身体中的执念部分,让他们相互吸收,最后形成了四个最强大的能源体,就是南方女王代表的我的过去,舞者女王代表我的**,还有穿刺公爵是我压抑的强烈情感集合体,他们形成了战争傀儡的基础动力炉和高效动力炉还有武器库。” 原来是这样,好精巧的设计,刘月夕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老婆可以想出来的牛逼兵器,人在潜意识里的可能性简直是无穷大。 他又问:“那最后一个能源体是谁。” “是小人偶,就在舞者女王城堡的房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把她取来,我们就可以获得最后的一个炉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而且月夕,根据我的猜测,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这具战争傀儡很可能以某种形式出现在真实世界,想象一下,这样强大的战斗兵器,如果出现在双神世界中,它将是最强大的存在,连龙在它的面前都要颤抖,电气骑士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将,不我们将统治世界。”紫悦的兴奋的毫不掩饰。 刘月夕点点头,“我知道女王的别墅该怎么走。” 紫悦手指轻轻一扬,战争傀儡立刻恢复平衡,漂浮在空中,“现在它只能维持最基础的行动方式,去到别墅可能需要花些时间,不过没关系,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相当漫长的漂浮前进,二人终于来到女王的别墅,随着女王的离开,这里变得破败不堪,花园里的植物全都枯萎了,这可能和女王力量的消失有关联,刘月夕和紫悦快步来到别墅三楼,依旧还是那间房间,月夕推开门,人偶女王依旧躺在床上,双手交叉于胸口,一切都清楚了,这个小人偶是被舞者女王软禁在这里的,他现在遇到的为他化妆的是舞者女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紫悦催促刘月夕快点将小人偶搬上驾驶舱,刘月夕轻轻抱着木偶人,她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非常的轻,月夕将她慢慢的抱下楼,紫悦急忙上去打开舱门,掀开底下的一块金属面板,赫然是一个人形的凹槽,“把她塞下去。”紫悦命令道。 刘月夕抱着小人偶,说:“你先出来吧,这样有些挤。” 紫悦笑笑,也对,是自己太着急了,等了太久太久,让她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照着刘月夕的意思从驾驶舱里出来,刘月夕抱着小人偶走进驾驶舱,正对方向,慢慢放下,看着那张精致无比的脸,“快点啊,月夕你在等什么呢。” 刘月夕抬头,“紫悦,你看后面是什么。” “什么。”紫悦回头要看,可是下一秒,她的头掉落在地上,身体也被切成二半,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她大声呼喊刘月夕的名字,但是她的头却从战争傀儡上滚落下来。 ‘紫悦’的脑袋掉落到地上,她的眼睛依旧睁着,刘月夕突然蹲在她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本章完) 一百五十九抓神我是专业的 ‘紫悦’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怒,柔声说道:“月夕你干什么呀,不要胡闹。” 刘月夕看看自己的手,饶有兴趣的说,“你刚才说,在自己的潜意识世界里,你是杀不死的,当时我就在想,那我这个外来者能不能对你造成伤害呢。” 紫悦没好气的说:“那你试出结果了吗?现在能不能把我的身体和头拼回去,真是太胡闹了。” 刘月夕摇摇头,并没有动手,“你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好,若是换成我老婆,早就慌得不知所措,洋相百出。” 紫悦楞了一下,依旧微笑着说:“月夕,别再闹了,我就是紫悦啊,是你的妻。” 刘月夕站起来,“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可以非常的肯定,你根本不是紫悦,连紫悦的执念甚至是恶念都不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米英蜡皇家所传承的黄金石板上记载的那些个堕落罪神之一,梦神修普诺斯。” 紫被揭穿了,‘紫悦’不再掩饰自己,“居然让你识破了,小子看来你早就看穿了我,说说我什么时候露出马脚被你看穿的。” 月夕想了想,“也不能全说是你漏出来的,只不过我本来在这方面就特别的敏感,从金斑那个傻货对我的夫人使用修普诺斯的原剂开始,我就隐隐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要用紫悦威胁我方法多的是,金斑在背地里搞了几十年的见不得人勾当,怎么可能会搞得如此不专业,一瓶原液能卖出什么价,他比谁都清楚。” 梦神笑笑,“也对,自从金斑和你接触过以后,我就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你和米英蜡皇室有何关系?” 刘月夕看着梦神的头颅,“喂喂,不要搞错了状况,现在可是我在问话,你处于劣势呢。” 从没见过如此大胆,敢于在神面前耍宝的凡人,梦神的这丝意志投影被困与药剂中万年,此刻正是无聊,也懒得与这个小辈计较,“就算你有疑问,但是那毕竟是你夫人的潜意识,你就不怕你搞错了,若是真的误杀了你夫人的本体意识,那是连神都救不回来的。” 刘月夕看看驾驶舱里静静躺着的小人偶,说:“当然是反复确认过的,我太太的安危我比谁都上心,即使你早就漏出明显的破绽我都没敢动手,直到我看到房间里躺着的小人偶我才无比确定,你不是紫悦。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哦,你到说说看,我露出哪些马脚了。” 刘月夕盯着紫悦的身体,说:“第一,在工厂那会儿就非常明显,如果是我的老婆,在潜意识空间里呆二年,绝对说不出你那样专业的话,什么意识分离,还能制造这么强大的战争傀儡,不可能,让我来告诉你,如果真是紫悦,她只会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才来,然后让我想办法,没了。” 梦神听完没有说话,刘月夕接着说:“后头你漏出来的马脚就更夸张了,既然在战争傀儡上做了这么明显的手脚,那就根本不需要绕着么大的圈子,直接让我把女王劫持了强行装上驾驶仓不就完了,这里根本没有人打得过我,连去刘府都要封印我的力量,显然你根本不相信我,紫悦根本不会这样,你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提防我。” 梦神已经完全相信刘月夕早就识破了他,“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因为我也看不出哪个才是紫悦的真正本体意识,既然是紫悦的潜意识,如果她的本体意识真的被你消灭或者耗用了,必然会造成这片空间的彻底崩塌,你一定会把真的紫悦放到最后处理,我就在等着这一刻呢。” 哈哈哈哈,‘紫悦’的脑袋突然漂浮到空中,刘月夕觉得不对劲,飞身一剑斩去,但是为时已晚,那颗头颅消失了,冒牌紫悦的身躯也没入地下。 “刘月夕, 本神尊小看你了,你果然有些手段,愿不愿加入本神尊的大计划中,成为本尊最忠诚的奴仆,如何。”原来梦神对刘月夕青眼相看,想要召为己用。 刘月夕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你想多了吧,还神尊,狂妄的可以,一个被贬的邪神,有什么资格,你最好滚回你的药剂里,别再这妨碍我救紫悦出去。” 梦神地位尊贵,从里没有被人无视过,这个刘月夕胆子也太大了。她蛰伏万年,从来只有凡人对他恭恭敬敬的,不过还是说:“刘月夕,我很欣赏你,不愿意与你为敌,看的出你也在做的某种抗争,我们并非是敌人,和我一起。” “吵死了,一个失败者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怪不得会落入此等下场,真是连个邪神都不如,多么可悲的封印方式,也不害臊,我绝对不会让你寄宿在紫悦的意识中的,你想都别想,这事没商量。”刘月夕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梦神没想到对方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只是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态度实在让人难以仍受,“刘月夕。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神尊是有底线的,一个凡人女子而已,只要让我出去,要多少多少,你为了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放弃一尊神,你觉得值得吗?” 刘月夕正在想办法弄醒小人偶,但是还是没有效果,他冷冷的说道:“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的多了,不稀奇,你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邪神,没资格和紫悦比,乖乖变成一瓶药剂是你最好的归宿。” 刘月夕的话把梦神彻底惹怒了,“太过分了,刘月夕,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如此与本神说话,你和你的那个紫悦都要死,我会把你们做成一对人偶,让你们永世受此煎熬。” 说完,天地色变,一位浑身包覆神甲的神祇出现在天空中,他的周围,空间也发生了微弱的撕裂,梦神现身了,小人偶也醒了过来,她看到刘月夕,什么都想了起来,“月夕,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一切都明朗了,刘月夕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是我,是我紫悦,没有事的,我们在梦里,我马上就带你出去,你就当是一场梦,马上就好。” 天空中,神祇发出威严的声音:“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离开,刘月夕你莫不是想和一尊神对抗吧。” 刘月夕摆摆手,“诶,我可没有这么自不量力,在梦的世界里和梦之神动手,莫不是嫌自己命长了,自有能对付你的,我说的对不对,丹君。” “刘月夕,放心,只要能收了这个梦神,本尊自然解救你们二人出去,这次绝对不食言。” 说话间,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仙风道骨,就像看一个稀世珍宝一样品味眼前这位神祇,“这个设计,确实超出我的理解范畴,看来诺京之能在我等之上。” 梦神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刚才刘月夕故意言语相激,莫不是就是要引出他的本体不成,这个白衣男子让他非常忌惮,有一种遇到天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家伙。 手一挥,天空中凭空出现无数梦蝠,白衣男子护住刘月夕和紫悦,说:“不要让这玩样沾上,碰到一点就会陷入沉眠,休想再醒过来。” 刘月夕不买账,“喂喂,搞什么呢,抓紧收了他,你和我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那些你能耐呢?赶紧使出来啊,莫不是像这个半吊子梦神一样,也是个水货吧。”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不可太贪 刘月夕的毒舌连丹君也有点受不了,不过协议就是协议,还是先了却眼前这个麻烦,大呵一声,一口巨大的丹炉出现在他面前,这炉子应该是青铜铸成的,造型古朴,上面用篆体写着,“大火”炉,刘月夕试着念出来。 丹君实在不能忍了。“是伏火炉,这么简单的篆字你都不认识吗?” 刘月夕打个哈哈,“不好意思,念错了。” 他们两完全忘了还有一位梦神就在面前虎视眈眈,被一再无视的梦神催动所有的梦蝠一齐攻击,丹君看都没看他一眼,也随手一挥,伏火炉的神室大开,所有的梦蝠全都被吸进去,被丹炉内的火焰烧去表质,只留下一点点微末的本源,丹君掐指算了算,“原来是这样,世间变化无不有规律,不过如此,收。”神室内的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朝着梦神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梦神大惊,想要与之对抗,但是他的手段对火龙毫无作用,这是丹君专门针对他而做的,没一会,火龙便将梦神团团束缚,抓到伏火炉前。 梦神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在梦的世界里落败,虽然金斑给紫悦使用的修普诺斯中只封印了他的一点点残片,但是这里是梦的世界啊,他可是梦神,居然败的如此轻易如此彻底。 刘月夕解释道:“早早的就算计上你了,他是丹道圣人,只要是药,他都有办法,很可惜你虽然是梦神,但是却被封印在修普诺斯药剂里,丹君不过是把你还原成药剂而已。” 原来如此,但是梦神依旧有些不甘心,“刘月夕,为何不愿意和我合作,这战争傀儡是我倾尽全力之作,它有多强大的威力你也领教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双神世界里,它也会有相同的威力,甚至可能更强,有了它,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既然和米英蜡的皇室有关系,就多少知道一些秘密,难道你甘心这样被蒙蔽着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吗?” 刘月夕摇摇头,“你还知道什么吗?关于那些秘密,那些不能说的存在,我见过丽达王妃,关于你的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你还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说到这,梦神非常的激动,可是他刚要开口,一道闷雷般的声音隆隆的响起,梦神发了疯一样的摇晃,然后就不不动了,刘月夕大惊,连他们在紫悦的潜意识世界里,都不能说这些不可说的存在吗?真是太可怕了,梦 (本章未完,请翻页) 神的碎片不再言语,他已经没有意识了,紫悦和丹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听到雷声,刘月夕明白,那雷声是一种警告,对方的强大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不要再多生枝节,“丹君,把他还原成修普诺斯药剂吧,其他的不要问。” 丹君哼了一声,但还是照做,没一会,一副药剂从伏火炉里被复原出来,刘月夕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丹君给的盒子里。“这样就可以现实投影吗?” “信不信由你,我送二位出去,走吧。” 这次这个丹君倒是老实的让刘月夕有些不适应“你真的只要了解梦神的构成就可以了,别的你都不要吗?” 丹君不屑一顾,“我可是圣人,我只对事物的微妙变化感兴趣,能了解这些就足够了,快些吧,我可不想再这个世界多待,哦对了,梦神有一点没有说错,这个战争傀儡真的可以带到真实世界去,就你目前而言,这兵器是非常厉害的,比电器骑士强太多了。” 刘月夕苦笑,他何尝不想,但是又怎么有此胆量,敢把此等能利用世界本源能量的恐怖兵器带到现实中,恐怕他刚一踏出,就会被冥冥中的存在给彻底抹消吧,那样的存在太可怕了,他们不在乎你做任何事,只要不逾越他们的规矩,可以说事事完全放任的,一旦你越线,哪怕是神是圣都能将你彻底抹消改变,面对这样的绝对力量,你只有敬畏,不应该有任何一丝侥幸,但是这么强大的武器,刘月夕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衡量再三,他对紫悦小人偶说道:“紫悦,你试试看把它拆了吧,不要让它留在哪怕是意识世界,这里是你的主场,应该可以的,试试吧。” 紫悦照做月夕的要求,果然可以,战争傀儡被不断分解成细碎的小零件,直到全部融入这片潜意识世界消失不见。丹君见了,也是无奈,抛下一句胆小鬼,就将他们两由虫道送出潜意识的深层。 往上就是紫悦的梦境法斯特一直在那里守候,见到刘月夕将紫悦成功救出,他连忙将二人拉回现实世界,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星期,刘月夕终于醒过来,边上生化仓里的生化液开始抽干,刘月夕迫不及待的打开舱门,将紫悦抱起,她还没醒,法斯特说:“用力拍她的背脊,把生化液吐出来就好了。” 刘月夕一手扶着紫悦,一手拍打,果然紫悦有了呕吐反应,没一会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把生化液吐干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急急的又是一口,总算缓过来了,湿漉漉的头发,二个样子狼狈的人相拥在一起,“月夕,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好多,有紫菱,有你还有好多奇奇怪怪得,我这是怎么了。” 刘月夕将她扶起,为她裹上干净的毛巾,“不要去想,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你已经醒来,这里是红云城,是我们以后的家,等你恢复过来,我就带你回翡翠镇。” 说完把她擦拭头发,无比的温柔。 法斯特不方便打扰人家夫妻团聚,识趣的走出去。 过了好久,安顿好紫悦,刘月夕来先导试验室找法斯特,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二瓶药剂,“这是瑟芬妮的眼泪纯度应该很高,不过没有达到原剂的程度,而这一瓶就是修普诺斯,是原剂,都交给导师您,请谨慎研究,小心使用。” 法斯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先讲药剂小心的放入实验室的冷藏柜,然后说:“照理我应该非常激动的,不过是你给的,我反而觉得挺正常,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这玩样在我国有着最广泛的研究,但是其实没有什么进展,倒是带来不少厄运,根据传言,只有得到前王室成员的帮助,六种神药剂的研究才能进行,但是前王室成员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会想办法提取其中的有效成分做成稀释药剂,希望对你能有帮助,但是后悔药啊,基因修复剂啊,我可做不出。” 刘月夕对法斯特是放心的,让他尽管去做,“导师,我上次带回来的那个从金斑手里抢来的装置,你查出来他到底有什么用吗?” 法斯特摇摇头,“抱歉,那个设备太复杂了,我只知道它的一些功能,但是实在看不出把这么多昂贵的实验设备集中到一个这么小的机器里要干什么,能有什么用,我也悄悄写信向我的同行打听,但是也没有头绪,它是一个精度极高的光谱分析仪,也是一个分子筛,更是一个显微镜,但是到底是什么不清楚,而且就如你所说,它是一个未完成品,或许你应该去问问金斑本人,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刘月夕笑笑,反正此事并不着急,他现在也不想想太多,就想快点离开这里,就要过年了,他要带着紫悦,回家过一段清闲的日子,撇下世间的纷纷扰扰。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一双双还家 一天后,紫悦完全恢复,树儿子对自己的这个母亲是非常的喜欢,还尝试着和紫悦交流陪紫悦开心,弄来好些暗界林区特有的礼物送给自己的‘母亲’,弄的紫悦怪不好意思的,这个便宜儿子有些贴心。 红云树禁止一切人进入的状态解除,红云又恢复了秩序,关于采购的事情暂时压下去,很多老人来看望紫悦,向她道喜,紫悦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也主动替刘月夕分忧,她作为家中最有威望的女主人,各种复杂家族之间的亲缘人情关系要比刘月夕熟念的多,在女眷里的地位超然,自然有些刘月夕不好去说的话不好打听的消息,紫悦能去帮着解决一二,旁人不至于完全不向紫悦全部透露真实想法,也会借着和紫悦交流的机会向刘月夕表露自己的难处。 总之紫悦一恢复就开始帮刘月夕忙里忙外的协调各方关系,加上遛子跟着她一唱一和,好些细节上的分歧引刃而解,除了多洛米乌力为代表的军工厂和尉迟勇大头他们为代表的军队在采购武器还是镀层加工中心上有着根本性的分歧之外,其实的基本得到不错的解决,至于最难的这个问题,刘月夕决定等听了一个人的建议以后再做决定,刘杰,刘杰从弗堡军官学院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回来了,人已经到了翡翠镇,自从林婉秋的事情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松松垮垮,在军官学院的表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生活上也过的像个苦修派德鲁伊一般,以前的不良嗜好全给改了,除了学习就是提高自己心灵感应的能力,听说他深受弗堡著名的军事理论专家穰苴的喜爱,老先生八十高龄仍经常教导这个关门弟子,所以阿杰一出院校就得到各方关注,吓的刘月夕赶忙派人把他接回来,自己这里就是缺少学院派,可不能让人拐跑了。 雨季已经临近尾声,随着一次红鬼潮的结束,刘月夕和紫悦趁着这个难得的可以使用符文车的档口返回翡翠镇。紫悦安然无恙,男女主人一起回到刘府是天大的喜事,上上下下都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月夕的母亲,见着紫悦很激动,好长时间家里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她和紫悦作为婆媳处的时间最长也最融洽,也最聊得来,和薛宁毕竟隔着一层加上薛宁现在那个孤僻的性子,当然紫悦回来薛宁也非常的高兴,她终于可以卸下管家的大任好好轻松一下。还有养女梅尼,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从紫悦回来以后几乎就成了她的小跟班一刻不分离。紫悦开始张罗过年家宴的事情,今年战事吃紧一切从简,但是会来的人却要多出以往很多倍,战争时期,为了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刘月夕需要尽量多的去拉拢可以拉拢的。这就要苦了女主人,拉来一整只会算账的女团谋划酒宴和各种接待活动,刘府这台社交机器开始全速运转。 回到家中的刘月夕反显得清闲,除了似个吉祥物一样到处出席各家的活动和大家联络感情,就是研究研究石板符文阵,日子过得相当清闲舒心,这日他去薛宁那里,薛宁并未像往日那样抄经颂佛,而是在房里搭配衣服,刘月夕坐下来饶有兴趣的指点:“这件好,这双鞋子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好,对对,你现在好瘦啊。” 薛宁没好气的说:“啊呀,你不要闹了好吗?我都搞不清到底该怎么选了,找我什么事情,忙着呢。” 又被嫌弃,“那个莫小英什么时候到,她和你订下了吧。” “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事情,都说好了,本来今天就该到,但是白里安那里好像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会晚一些到。” 刘月夕听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把薛宁吓了一跳,“怎么了,月夕,没什么事情吧。” 刘月夕摇摇头,他不敢告诉薛宁真相,查到莫小英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调查白里安而衍生出来的,虽然很不希望是这样,但是莫小英和白里安确实走的太近了,跟踪他们的特工好几次发现莫小英和白里安整晚在办公室工作,加上余桦的担忧,让刘月夕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上去想。从个人私心上讲他喜欢老余不想老朋友受到伤害,但是他能做得依旧非常有限,感情的事情依靠权力来强行安排有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他还是希望莫小英能悬崖勒马,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清这个女人,一个近70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和正值壮年的老余,这个完全不用挑嘛,难不成她是个什么贵族,就这么看不上刘月夕这一亩三分地,也真是撞了邪了。 “没什么,就是听老余说的,说小英最近挺冷淡,可能他们二地分居的太久了,感情有些问题。” 薛宁突然站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刘月夕,“不会的,小英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又不图余什么,她是追求真感情的,你一年到头不着几次家,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也这样过来了。” 这话,刘月夕不好再接下去,搞成他和薛宁吵起来就不好了,连忙道歉:“是我不好,没有常回来陪你,紫悦也不在,让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一家子,难为你了。” 薛宁是一时激动说话过火了,她只是对莫小英非常上心,一时间无法接受月夕对莫小英的猜疑,“对不起月夕,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 刘月夕保住她,不让她接着解释,“都是我不好,你最要好的朋友来了,这样高兴的事情,我居然说这些,只是这次来,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说服莫小英辞了白里安那里的工作,到我这来来,我隆礼待她,条件随她开,只要能留下。” 这话说到薛宁的心坎里,若是莫小英能留下来,她就多了好多机会可以见到这个闺蜜,现在刘月夕和金羽交恶,连带着她也不能去望京探望闺蜜,“好的,我会劲量帮你争取,也会帮老余多多说些好话,不过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还是要靠他自己解决。” 这一点刘月夕自然明白,正要聊点别的,紫悦又派人来喊他去,薛宁正好把刘月夕打发走。 到了紫悦那里,俨然一个超级办公室,一帮子女人忙的热火朝天,各种文件单据摞的到处都是,也没人理会刘月夕,带他来的小丫头也被一个强势的大丫头给拉去分拣文件,刘月夕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到处寻觅紫悦的踪迹,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紫悦被一群女人围着问着问那,手里的笔就没停过签字。 刘月夕心疼自己的太太,想要上去拉她出来休息一会儿,被个不知分寸的女的吼了一句,谁啊,怎么还插队,要夫人签字得排队,这话把刘月夕惹火了,“我也要排队吗?”那姑娘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男人,吓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能在内府随意出没的男人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家主,没有第二个人。 小丫头看到刘月夕的眼睛瞪的老大,终于有点后怕,低着头在那里不敢说话,办公室里也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里,没有人说话,还是紫悦抬起头,缓解尴尬,“你来了,正找你呢,我们出去说吧。”然后又对她手底下得人安抚道:“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忙,我一会儿就回来,要再细致一些,客人的名单,住宿的安排,一定要审核,不能出差错。” (本章完) 一百六十二要出事 刘府的后花园里,巨大的人工瀑布发出隆隆的流水声,一座观水凉亭前,紫悦靠着刘月夕,她闭着眼睛享受这属于她的难得时光,最近实在忙坏了,刚回来没二天,薛宁就急不可待的将一大摞活和家里的账本财权印信一股脑儿全部交出来,还将女主人的办公室打扫的一干二净,然后笑吟吟的将紫悦请来,往‘后座’上一按,说了些自不如唯姐姐马首是瞻的话,一溜烟躲清闲去了,弄的紫悦相当头大,先前没进府那会儿,琢磨着怎么防着她夺权,等相处久了却发现其实需要拉着她一起来管,薛宁那万事不关心万事不争的性子,实在是很难激发她的雄心来帮到自己,只能是紫悦一个人撑着。 刘月夕心疼的搂着老婆,说:“你叫我来,不会就是想我把你救出来休息一下的吧。” 紫悦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怎么,刘大人不愿意吗?” 刘月夕笑笑,紫悦接着说,“主要是有个棘手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什么事情。” 紫悦耐心的说道:“是这样的,邓集韵怀上了。” “啊,阿勇这小子,还真有他的,赶在花环之前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办了,好好,争气,紫悦这是好事啊。”刘月夕先是吃惊,然后是羡慕。 紫悦也知道是好事:“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叶小曲今年也回来了,今年的年夜饭搞的这么大,叶家的人不可能不来的,到时候看到邓集韵怀着身孕,叶子万一发飙可怎么办,这个要是处理的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紫悦想的周到,这个问题确实是大问题,叶家现在仗着是功勋家族相当跋扈,阿勇这个左右摇摆的家伙即怕叶子,又不愿意真的去维护邓集韵,到现在还没有和叶小曲完婚,小妾到已经怀上了,只怕叶家和叶小曲没有容人之量哦。 刘月夕想了想,“要不把邓集韵换到别的桌去,免得二只叫驴一个槽吃料,你看行吧。” 紫悦摇摇头,“这怎么行,人家现在是阿勇的妾,还怀着阿勇的孩子,花环武士的子嗣都是在要在户籍上登记的,连官方都非常重视,一个还没有名分的能坐,让一个怀着孩子的远离他的丈夫,你觉得邓家能咽得下这口气,人家费力讨好你,这样委曲求全的嫁出家中二小姐图什么啊。” 也对,这方面还是紫悦考虑的细致,“那阿勇他本人什么态度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紫悦哼了一声,“说是求着我帮着想办法,他的意思是二头都不想得罪。” 刘月夕也一笑,“他倒是聪明,知道这种事情夫人自有高见,” “你们就知道为难我。”刘月夕嬉皮笑脸的也算事一种投降,她接着又说:“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让邓集韵坐主桌,让母亲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作干孙子,先保下她们母子再说,别的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不该管,也管不了。” 刘月夕觉得紫悦这个主意不错,既笼络了邓家,叶家也不好说什么。 “好就依照夫人的意思去办,不过事先还是保密的好,尽量不要去 刺激叶小曲,这丫头自从跟着阿勇一起打仗,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得了个毒刺的名号,我是真的有点怕她别把一手好牌打烂了,叶老太太这么聪明的人,也不知道管管她女儿。” 紫悦很认同刘月夕的说法,“尽人事知天命吧,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不要去想太多,母亲那里会不会不同意啊。” 刘月夕觉得没有问题,“我去说吧,母亲最喜欢孩子了,邓集韵是个乖巧懂事的,母亲不会拒绝的,若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她更希望你的肚子可以隆起来。” 紫悦眉毛一扬,“这事能怪我一个人吗?刘大爷你也有份。” 刘月夕来了兴致,“那今晚?” 紫悦立刻站起来,“我得去忙了,还有好些事情呢,今晚可能会很晚,你早些睡吧,若是实在等不及,可以去薛宁那里,不用管我哦。”说完她偏偏离去,刘月夕摇摇头,准备去找母亲把剩下的事情确认了。 到了年夜饭的前一天晚上,刘月夕正在阿杰的别院里和他聊天,阿杰穿着一身军装,瘦了好多,头上戴着按照他要求设计的意念放大器,有了这个东西,阿杰可以轻松指挥一个师,直接将命令下放到每一个百夫长这一级别,非常的厉害。 刘月夕和他讨论了一天,正巧上午魏老头也在,阿杰确实不一样了,不光是军事战略眼光,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内敛,分析新南和汉玉龙的当下战争形式,头头是道,他说了很多不同的见解,最关键的是魏老头几乎没有插过话,听了一上午便走了,临走的时候拉刘月夕出来小声说了一句,阿杰可以了,他好安心退休的话。 “月哥,大体就是这样的,我和我的老师穰苴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战局,穰老师觉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哥你打的守成有余,但是布局不够仙手,我们都认为潘普洛纳这一局您干的实在太漂亮了,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彻底稳定了下路。” 刘月夕明白他这哪里是在夸他,一个上午明里暗里说落他放着红云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居然没有把中路的问题彻底解决,魏老头也是实在听不下去才借口走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这些我也不懂,以后就都交给你了,你是参谋长,阿勇和大头陈都听你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的那个短横队战术我觉得挺激进的,要不要和阿勇他们商量一下,这种打法对部队的要求太高了,需要士兵果敢英勇无畏高速穿插到敌人未经准备的纵队周围,而且没有第二排,这样就没有后援,说实话除了近卫团的骨干,别人部队未必能做到,万一在进攻前就散了,那可就全完了。” 阿杰摇摇头,“兵力上不占优势,武器射程杀伤力不占优势,正面对兵线我们毫无优势,除了发挥魏老师早先在三三制里打下的底子,利用那些对战场判断敏感的老兵带着小横队去搞突然袭击,不然我看不到赢的希望,严家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中路的对抗必须如此,明年雷季一过,对方就会打到红云城下,一场城防战在所难免,这个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战争大概率是长期的,不能一直让新南人在红云周围,这会严重影响红云城的经济生产,我们不会得到南方省太多的支持,只能靠自己,要想在这场战争中撑下去,就必须有持续的造血能力,所以我们必须能够有效的对付黎英的野战部队,月哥放心,后天我就去红云镇抓紧练兵,争取尽早完成,还有你刚才说的购买武器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去做勇哥的思想工作。” 刘月夕惊讶于阿杰的成熟,不可同日而语啊,魏老头也这么说了,他没有什么好不放心,开始关心阿杰的私人问题:“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中意的姑娘?你一直戴着这个脑子脖子不疼吗?” 阿杰淡然的说:“大哥,那是军校,女学生本来就极少,再说我和穰苴老师学习,哪里有这个时间。” 这家伙,还是没有从林婉秋的故事里走出来,哎,本想点破这一点的刘月夕想想还是觉得算了,莫提伤心前事,“行都交给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个意念训练也要适度,老带着帽子对身体不好。”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三家宴风波 家宴当日,刘府热闹非凡,连向来不出门的爱德华伯爵都来府上喝了杯茶水,刘月夕和他聊了些明年战争上的想法和意见,双方达成一些协议和共识,爱德华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酒宴没有参加,只留刀子回来,芭碧萝提斯红小姐因为翠芳公约的要求,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于凡人饮酒作乐,所以也跟着爱德华一起回去了。 年夜饭正式开始,举行了一些传统的年俗,大家全部入座就绪,紫悦事先安排的非常好,基本没有出乱子,刘月夕坐在主桌,看着怀有身孕的邓集韵,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安,母亲确实挺习惯这个乖巧的女子,和邓家早年就有旧,老太太直接送了一个很昂贵的手镯给邓,这让旁桌的女眷们羡慕不已,再看看领桌坐在阿勇边上大大咧咧的叶小曲,就有点想捂脸的感觉,都是折腾什么呢,还不早点和阿勇把证领了。 管不了许多,他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薛宁正在和她的好闺蜜莫小英‘眉目传情’,老余坐在莫小英边上显得特别的主动在显殷勤,莫小英叶都没有拒绝,也看不出二人有什么问题,或许真如赵虹樱所说,二个人就是时间久了未在一起所以有些生分,只要在一起了就没事,但愿如此。 大头陈边上坐着熬吉娜公主还是他们的孩子陈庆之,陈怀先闷闷不乐的在喝酒,阿杰也没有说话,阿勇忙着应付叶小曲,溜子贪杯已经喝醉了,胖子没有回来,本来应该是最热闹的一桌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显得有点冷清。还是刘月夕端着酒杯过去给几个过命的兄弟敬酒才有了些年的气氛。 爆竹声响起,孩子们欢闹起来,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这段年夜饭办的相当成功,最后是作为男主人的刘月夕在紫悦的陪同下和各桌敬酒,这个环节完了,酒宴就算圆满成功,但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刘月夕正在末席敬酒,突然前面吵吵闹闹起来,他连忙赶过去看,是叶小曲,老太太乏了先一步离席,主桌就剩下邓集韵一个人,别的人都忙自己的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的问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巧不巧让叶小曲听见了,反应激烈,就差掀桌子,任谁都有点拉不住,冲过去就要找邓集韵理论,骂得挺难听的,而且谁上去劝骂谁,阿勇说什么她都不依不饶的,还大骂邓是狐狸精,可怜的邓吓得护着自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肚子在那里哭。 一旁还有一些叶家的人在瞎起哄,还好刘月夕及时阻止,强行驱散了叶家的人,但是叶小曲要闹没人能劝的了,紫悦上去护着邓集韵,她的父母在边上也非常的着急,一场不错的家宴成了叶小曲撒泼的菜市场,她如受得天大的委屈,仿佛全世界都骗了她,阿勇被他骂成负心汉,连紫悦都被说成是袒护小狐狸精的,把紫悦气的不轻,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她计较,还是轻轻说了句:“叶子,大家都是怕你受到刺激才这么做的,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听我慢慢和你说。” 失控的叶子哭号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个傻子,就瞒我一人,连孽种都有了,就我蒙在鼓里。” 邓的母亲听不下去了,她要维护自己女儿的名誉,“叶姑娘你这话太过分了,我女儿和尉迟姑爷的婚事是早早就定下的,这事刘大爷也知道,都点了头的,明媒正娶,在民政局登过记的,你一口一个孽种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叶小曲彻底崩溃了,极其痛苦的看着刘月夕,原来这事最疼她的刘哥全部知情,她愈加觉得都在欺骗她。刘月夕叹了口气直摇头,要来的终是要来躲不掉,他耐着性子,“叶子啊,这事不是大哥要故意瞒你,实在是你和阿勇这婚事拖的太久太久了,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也不止一次的说过阿勇,早点办了,你看现在这事闹的,先前说好的邓家二丫头集韵等你和阿勇完婚后再过门,以你为尊,但是你拖了足足二年,总不能让大家一直等着你吧,阿勇现在的状况就娶你一个?你觉得有可能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推掉多少了?” 叶小曲抽抽着说:“我,我,我没不想嫁,不是,不是,起码因该先告诉我,难道不是应该经过我同意的吗?” 刘月夕长叹一声:“我的傻妹妹,你还没过门呢,凭什么经过你同意,邓集韵和阿勇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和阿勇那就是个订婚的状态,人家有什么义务经过你同意,就是希望不要刺激到你才没告诉你,听哥的话,过几天早点和阿勇把婚事办了,拖的太久了,好好过日子,和邓家的好好相处,行吗?” 双方一下子都不说话,刘月夕想息事宁人,但是叶家和尉迟家的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叶子太任性固然是表因,但是二家背后巨大的利益链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才是驱动这一切的真正推手,再加一个邓家,这哪里是什么争风吃醋争大小的家庭纠纷,就是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叶子知道邓集韵的事情明显是有人窜梭的,她恶狠狠的说:“要容她可以,这个孽种不能留,有她没我。”这话如晴天霹雳,刘月夕没想到他当妹子看的叶小曲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叶子这话一出,连翻转的余地都没有。 “叶姑娘好大的威风啊,这是我尉迟家的儿媳,小邓肚子里怀的是我儿子的骨血,谁敢动她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是阿勇的母亲,阿勇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娘,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站在紫悦边上,护住邓集韵,“闹成这个样,我不来行吗?都是你惹的祸,自己处理去,简直就是丢人,集韵啊,不哭,你现在不能太激动,会影响小的,放心有我在,就是他们都不认你,娘认你,走跟我回家。”说完拉着邓要走,邓家的父母也跟在后面,叶小曲没想到自己泄愤的话好巧不巧让阿勇的母亲正面撞上,她有点后悔,但是话都说出口了,不好收回的。 叶家的母亲听了几个被刘月夕轰出去的叶家后背的穿梭也赶过来,刘月夕连忙去迎了迎,“叶大娘,您怎么也来了。” 叶大娘朝着刘月夕先深鞠一躬,“他哥儿啊,给你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是老太婆教子无方,让你为难,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命苦的,叶儿二个哥哥先后全战死,我膝下就剩这一个姑娘,平日里确实骄纵了些,跋扈了些,一直蒙哥儿不弃,谋了份差事,她办事还是兢兢业业的,老太婆在这谢过你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刘月夕连忙把叶老夫人扶起来,这事搞大了。刘月夕一路起家,叶家是最初的支持者,何止是叶小曲的二个哥哥,有名有姓的死了十几口,可以说是叶家用自家子弟的血肉扶着刘月夕一步步起来的,叶老太太这么一开口,不论她要做什么,最起码刘月夕都不好反对。 叶老太太又对叶小曲说:“说你傻直愣就不是在夸你,缺心眼到这个地步也是少有少见的,这个不顺遂,那个不满意的,好好的婚期拖了这么久,自家男人和别人有了孩子,你说说你,这事如何是好。” 小曲见着她娘总算是老实了,低头不再言语。 (本章完) 一百六十四摊牌 最后老太太朝着阿勇说道:“勇哥儿,我是看着你们两长大的,打小你就照顾小曲,和她二个哥哥也是穿一条裤子玩到大的,说实话我本不希望你们走到一起,想给我姑娘物色个安稳的,但是男女之事不由得我这老太婆说了算,丫头就是死认一个你,你也中意于她,这话没错吧。” 一直在逃避的阿勇这会儿无论如何不好回避问题,他说:“叶妈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心要娶小曲的,但是集韵怀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弃之不顾,您放心,只要小曲过了门,他是正妻,家里大小都听她的。” 叶太太太接着说道:“呵呵,都听叶子的,呵呵呵,以邓家这手段心机,怕是我家小曲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邓家也是我翡翠镇传统富户,居然肯将二小姐嫁给你尉迟勇做小妾,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我方才知晓,你已经将她的提为滕妻,没说错吧。” 听到这里,刘月夕彻底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三家各家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都不简单啊,自己和紫悦变着法子想要把这事糊弄过去,根本就是天真的,人家早就瞅着这个机会要把这件事情给挑明,现在看,邓家已经成功得到尉迟家的支持,起码阿勇的母亲已经完全倒向邓家,这样一来叶家想要把阿勇招揽为自家实际上门女婿的计划就完全落空了,这件事坏就坏在,阿勇是尉迟家的独苗,叶家主脉就剩下一个叶小曲,谋划的都是零和博弈,哪里容得下第三方,邓家不简单,月夕本来以为是叶家人先闹起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邓家悄悄干的,自己还好心好意的请母亲出面认下邓集韵所生的这个干孙子,几乎就是在帮人数钱,从翡翠镇起家的这些老人啊,都已经不再单纯了,以后必须换思维方式。 阿勇很为难,他的想法其实和刘月夕有些相似,还以为都念着旧情,男人有了一定的实力以后,总盲目的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到更多,庇护更多,拥有更多,但是不论你多强大,其实你还是一个人,“叶妈妈,那您的意思是。” 叶老太太顿了顿,说:“若你娶了叶子,要再纳几个妾都行,但是邓家这位小姐,你必须休了。” “什么,这不可能。”阿勇脱口而出。 叶小曲也震惊的看着她母亲,喊道:“妈。” 被叶大娘狠狠怼回去,“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别说话。” 她看着阿勇,许久慢慢的说道:“你当真是离不开邓家这位。” 阿勇还要争辩:“不是,叶妈妈没必要这样吧,我保证。” 叶大娘也让他接着说下去,“勇哥儿,大娘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是将军了,是个真正的男人,男人不要胡乱保证,你只能选一个,要么我家叶子,要么放弃叶子。” 阿勇一下子愣住了,她的母亲叶愣了愣,没想到叶大娘会如此的干脆,这时候倒是刘月夕有些佩服叶大娘的判断力,当断则断,知彼也知己,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经营一个小生意慢慢做大,跟着刘月夕一路成长为翡翠镇的大家族。这个老妇人的眼光是独到的,她看出自家女儿斗不过邓家这位,索性来了一招破釜沉舟,要么彻底剔除隐患,要么抽身离去,只是不知道叶小曲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叶小曲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哭着说:“娘,我不要。” 叶大娘厉声说道:“还当我是你娘就别说话,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们叶家的人从不委曲求全,你大哥没有,你二哥没有,你也不可以。” 阿勇支支吾吾的,他没想到叶大娘会来这一出,他看看他母亲看看刘月夕又热切的看看叶小曲,谁也没有给她答案。 一众人就僵在那里,阿勇的母亲估计也看出一点门道,但是事情已经如此了,她也回天无力,只能拉着邓集韵的手匆匆离开,邓家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场,态度非常明确了,尉迟家不会放弃这个有了娃的滕妻。 阿勇依旧没有说话,叶大娘叹了口气,“既然你母亲已经是这样一个态度,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和叶子的婚事就退了吧,从今天起,你们两再无关系。” 叶小曲听完彻底崩溃,阿勇闷闷的说:“叶妈妈,您为何要如此,我真心喜欢叶子的。” 叶大娘摇摇头,“若哥儿没有做大,你们只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这都不是事情,如今不一样了,我不想哪天看到我们二家反目成仇,就这样吧,叶子走了,别在这里丢人。刘哥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女儿回去。” 好好的一场年夜饭,到了最后还是不欢而散,阿勇愣愣的坐在桌子边上,刘月夕上来安慰他:“行了,别傻坐在这里了,回去看看邓集韵吧,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 阿勇还是没有想通:“大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叶大娘为何要这样绝情,我能给叶子幸福的,我可以的,邓集韵那不就是为了笼络邓家吗?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早就不需要这样做了。” 刘月夕坐到他身边,“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想的问题,利益啊,我们成长的太快太快了,现在随便几句话所能触发的利益变化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若再像以前一样凡事谈感情照着自己的性子随便乱来,我们注定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阿勇想要争辩,刘月夕伸手阻止,“你仔细想想邓家的事情,也想想最近关于军火装备的争论,有多少是你自己的真实意思,有多少是受了别人的影响,我不是在逼问你,你自己想一想,要换一换思路,海港城那里的事情缺一个主事的人,我会把叶子掉过去协调那里的工作,阿杰以后统领簪枭卫和奥兹团,你和大头都要听他的,关于如何练战法和采购什么样的武器,完全听他的,这也是我和魏老师一起讨论以后决定的,我要你百分之一百的执行,没有问题吧。” 阿勇点点头,临走之前突然朝着刘月夕大声说:“哥,我决定了,这辈子我不娶正妻,这个位置就给叶子留着,不管叶家答不答应,反正我就准备这么干。” 刘月夕笑笑,送走阿勇,宴席也散了,府里的佣人开始收拾残局,紫悦走到刘月夕面前不无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把问题想简单了,反而把事情弄僵,还给你添了一个隐患。” 刘月夕笑笑:“这事情不能怪你,谁也没想到他们二家的利益纠纷这么大,正好让邓家钻了空子,不过有一点要当心,邓集韵以后很可能利用她这个孩子来亲近我母亲,要注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家人家不简单的。” 紫悦点点头,“记下了,一定会注意的,不早了,要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紫悦难得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刘月夕非常高兴,但是转念一想说:“你先回去,我到薛宁那里去问个事情,一会儿就来,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倒是把先前的事情给忘了,也不知道薛宁有没有说动莫小英。” 紫悦点点头,先回去,刘月夕奔到老余呵呵莫小英在外府的别院,没想到他们二夫妻已经睡下了,这倒是好事,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刘月夕没有打扰他们大别胜新婚,直奔内院薛宁处询问是不是有好消息。 (本章完) 一百六十五新的征程 到了薛宁的屋,她还没有睡下,又换了一身素衣,开始抄经,见刘月夕来了,知道所为何事,说:“他们两夫妻没事,我就说小英不是这样的人,至于到我们这当法务的事情,她说她会考虑的,但是最起码要等这次白里安出访吉普罗斯之后才行。” 刘月夕哦了一声,难不成他们真的是在忙工作,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但愿是如此,连忙谢过薛宁,“你是我丈夫,替你分忧谈不上谢不谢的。” 刘月夕抱着她说:“紫悦虽然回来了,但是家里的事情你还是要帮着她管一管,不要有什么顾忌,都是一家人,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你许多地方阅历比她丰富,可以的,这也是紫悦的意思。” 薛宁点点头,“快到姐姐那去吧,母亲盼着你们能她添个孙子呢,只可惜我是个不能生的,去吧,莫让姐姐等久了,我还要抄经呢。” 这话让刘月夕又想起了过往种种,谁也不会想到薛宁现在会变成这样一个性子,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薛宁反而不以为意,“能和你过一辈子,我已经很知足了,现在的我挺幸福的,真的,心里特别的安宁儿不受搅扰,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挺好的,谢谢你给我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不骗你,紫悦姐姐如果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沾沾孩子的光,真没事的。” 雷动风行惊蛰户,雷季的第一场狂雷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短暂的假期要结束了,莫小英在六月小住了一个星期,今天就要回望京去,薛宁正在房里和她聊天。 “我说刘夫人,你现在真的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不要这样好吗?以前那个有野心的薛宁哪去了?” 薛宁笑到:“倒是你,越来越不安分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可不许糊弄我,等白教授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就到我这里来,好吗?” “知道了,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妈妈,怎么又怀上了。” “好啊,你敢取笑我。” “不敢不敢,我以后老板的夫人,可不敢得罪,不然以后就没饭吃的。”莫小英现在的玩笑话越来越多,倒是薛宁变得越来越淡泊一切,可能本来二个人就是不同的性格,只是环境不允许没有发挥出来。 “那老余还跟你一起走吗?”刘月夕交代的问题薛宁适时问了句,莫小英看向窗外,“这里的雪景真美,不过比不得我的家乡的雪,在我的家乡,过年时的大雪大如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起来非常急,啪啪啪的砸在到处都发出响声,那声音很细密,却一点不吓人,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听这样的声音,有一种被包覆保护起来的感觉,等声音停了再睁开眼睛,外面一定到处都是白色,如被涂抹过了不再有一丁点的脏,等这雪退了,就是新的开始。。。” 薛宁第一次听莫小英谈起自己的家乡,“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你家在北方是吧,是不是想家了。” 莫小英回过神来。“只是看到雪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我已经和老余都说好了,他会继续留下来帮你丈夫的,放心吧。” 薛宁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纠结了半天,终还是八卦了一句,“小英,你和老余这几天,你们之间,有没有。” 莫小英凑到薛宁面前,几乎脸贴着脸,“刘夫人要问什么呀,我不是听的很明白哦,你指的是什么呀?” 薛宁扭过头去,低声说:“不说算了,本也不想管你的事。” 莫小英搂住她,“怎么能不管呢,你看你安排的这么好,那个别院我超级喜欢的,花了不少心思吧,比那个榆木嘎达懂得多,若不是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前天就走了,那个疙瘩,你知不知道,就给我买了一个礼物,说了不超过十句的软乎话,这已经是我这个师哥温柔的极限了,哎,真的是没你好,要不我和你过得了,和他真的有些累。” 薛宁故意挪开身子,“口不对心的家伙,才不会信你呢,我又不是瞎子,这几天你都主动和余桦到处游玩,你自己是没有看见你揽着你家余木头时那一脸的幸福,傻子都能看得出你有多喜欢他,你们两啊,一个外木内暖,一个口硬心软,菩萨配好的。” 莫小英没再继续争辩,“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一会儿我就搭列车回望京去,老师那里还有好多事情,出访之间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 “那我去车站送你。” “不用了吧,有老余送我就好,你就别去了。” “哟,怕我打扰你们两个二人世界呀。”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就在这里送送就行了,那个我家老余就拜托你家刘大人照拂一二。”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让我去转这个话。” “死丫头,没良心,若不是为了你当年我有必要去训斥嘲讽人家刘大人吗?搞得现在我不好意思向他开口,他见着我客气的全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套话。” “我知你的好,都记着呢,是我不好,放心把,我家月夕对老余是极欣赏极上心的,不会亏待他,请你来,老余的因素占了绝大多数。” “好啊,原来请我就是个安慰品啊,还以为他真的重视法务呢,扎心了,不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莫小英捂着耳朵薛宁的嘴:“开玩笑逗你呢,即使真是这样也没什么,我早就看穿了,不论我再努力也就是如此吧,总还是男性的附庸,不管是老余还是白教授,我能做的工作其实谁都能做,而他们能做的却不可或缺,真羡慕他们啊,能真正干一番大事业,我怎么努力也只能给他们打打下手。” 莫小英突然宿命论起来,把薛宁吓了一条,“小英你没事吧,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有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嗯,我会的,那我走了,你也是,我见你一直在抄经,别太压抑自己,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再压抑他也是存在的,我以前一直说刘月夕不好,现在看来或许是我错了, 他这样有野心够包容的男人才能让你幸福,告诉你一个我新近悟出来的道理,你就在他给你画的小圈子里尽情闹腾,别怕,男人不怕麻烦,只要他爱你,就会不断的包容你,乐得你给他找小些小麻烦,他们且高兴着呢。” 薛宁听着觉得怪怪,莫小英真的没有让她送,而是让余桦陪着去了车站,在外人看来,老余对莫小英依旧挺冷淡的,他就是这么个性子,表达情感的方式如挤牙膏一般,车站上,老余替薛宁拎着包,憋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吉普罗斯非常寒冷,你胃不好,不要吃凉的东西。” 莫小英接过他手里的包,“你也是,别老是用浓茶熬夜,适量的吃一些干果,我带来的榛子记得吃,补脑。” “嗯,记下了。” 又是久久的无声,相视无言,符文列车要进站了,老余下意识把莫小英往边上拉了拉,但是莫小英抗拒了,老余迟疑的看着她,莫小英有些不自然,“我无心的,一向不喜欢别人拉我。” 老余说道:“你还是相信老师的看法,觉得我的提法不值得多说是吗?” 莫小英沉默了,正好这个时候列车在她身旁停下来,她该上车了,临上车前,她回头说了一句:“等我从吉普罗斯回来,一切的答案就都清楚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本章完) 一百六十六一系列后续 莫小英和老余不似普通情侣那样依依惜别,只是隔着车窗相互看着对方,车启动了,老余突然跟着车跑起来,嘴里大喊:“给我寄明信片。”莫小英也站起来冲着他挥手,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你是对的,师哥,你是对的。” 列车的另一端,刘月夕也在,刚把叶小曲送上车,叶子不能再搞通讯处的工作,经过邓家这件事,刘月夕痛定思痛,要想办法将自己几个关键的机构部门拆分成不同的组,不能让任何一个跟他有关系的家族独自掌控一整条环节,海港城的军需供给这一块就是一个开始,本来是交给邓家去做的,以往邓家能够垄断从海港到皮镇这一块的供应链条,现在刘月夕借了这么个机会敲掉供应链的源头,而将兽人工厂的一部分经营权放给邓家,这生意和陈怀先那里的关系更密切一些,邓家明面上得了好处,但是和尉迟家强强联手一加一等于二的可能性却变小了很多。而海港城的所有生意来往全部交给叶小曲去处理。 刘月夕看到在远处失魂落魄的余桦,不由叹了口气,现实总是这么的不美好,虽然莫小英瞒着薛宁没有告诉她自己要随白里安的使团一起出访吉普罗斯,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刘月夕,莫小英和白里安一定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和老余在根本的观念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事情朝着更严重的方向,刘月夕都有些不忍心查下去,本来只是令人心痛的婚外情还能设法挽救,若是莫小英在政见上完全倒向白里安,那就不是他们小二口的事情,白里安此去吉普罗斯的目的现在基本已经查明,他就是在出卖国家利益给吉普罗斯,刘月夕已经和严家联系通过他们的关系摸一摸白里安的底,莫小英若是和这事沾上,那谁都救不了她。 刘月夕边上站着一个人,“记住,你是探亲借宿路过此地,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过一段日子我会委派他全权负责和兽人的问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忘了莫小英,取代她。” 赵红英问了一句:“大人,余老师的夫人真的背叛余老师了吗?” 刘月夕看了她一眼,“这你不用关心,她不太可能再出现了,想办法成为老余的女人,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战争形势不容乐观,按照老伯爵的说法,他只能在阮知青分兵的情况下守住德光要塞,若是十几万新南军真的集中攻击德光,他顶不住,到时候只能退守翡翠镇,这个消息爱德华亲口说出绝对假不了,绝对不能让阮知青突破德光,若是德光失手,让对方成功渡过马塘河,那十镇最富庶的区域包括红云周边的经济开发区都将暴露在对方的兵锋之下,真到了这一步,刘月夕就丢失了战争中的主动权,哪怕真打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候莫说是整合老伯爵留下的旧部力量,恐怕连红云的地盘也会被权贵们慢慢侵吞,他走的路不能回头,要么成王,要么消亡,战争带来机会,也带来威胁。半山圣者为了赢得和新南的战争几乎放弃了对南方省的所有控制,连敏感的私军都全部开放,给了正式的编制,可想而知北方给共和国带来了多大的压力,让上头分不出一点兵力来对付南方的祸乱,只能通过放权来提高地方上的对抗敌人的积极性,这样做好处很多,但是隐患也很大,等对抗新南成功,那些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实力贵族一定会要求进一步的独立,那刘月夕这个平民出生的到时候若是没有实力,必然第一个被他们挤压的没有活路。 话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来新南势大,只有小三万军队的刘月夕没有独自对抗的资格,他要找一个实力够强的盟友来一起对付阮知青,除了严王没有第二个人选,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超级红人,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去年刘月夕在马亚山的问题上其实坑了他,也不知道严王会不会记仇,风水轮流转,贪小便宜一时爽,但遗祸无穷,下一班的列车他也要走,也是去望京的,但是他会在夜莺镇下车,有金羽在,望京绝对去不得,符文铁甲舰和符文甲师金羽始终耿耿于怀,他这样多疑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重大嫌疑人刘月夕, 夜莺镇水中月大酒店,这里离望京不远,但是金羽依托建木那无所不能的监控能力在这没有效果。金羽最近愈加疯狂的使用监控能力,整个望京人人自危,连一直隐藏的很好的奔牛社总部也搬离望京,退到水中月大酒店,边上就是地下大竞技场,也方便。 今天的第七层竞技场座无虚席,这一场是王位赛,但是参赛选手份量太重太耀眼,一名是在位的格斗场之王‘困狮’,而另一名是最近连扫三十名好手一路杀到七层竞技场的新晋强者白鹜,在比赛开赛之前大家就期待白鹭会乘胜追击,直接挑战困狮的王者地位,要知道困狮称王之后很少出现,唯一的一次王位赛还是临时举行的,只一个回合就把挑战者打的倒地不起,那份绝强碾压的势力破除了所有质疑他不遵守格斗场规矩耍大牌不参赛的声音,地下格斗场,只相信实力。 困狮今天没有拿惯常的双手剑,而是一把巨大的铁锤,看着非常笨重的样子。但是向来以速战速决著称的白鹭这一回没有主动进攻,而是主动的防守,仍由困狮看似疯狂无脑的进攻,巨锤在他手里不断旋转扭曲着方位,白鹭不停的躲藏,始终没有进攻,周围的看不懂门道的观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困狮挥舞铁锤的方式非常的怪异而具有观赏性,一名铁古流的大师惊呼这是失传久远的一套铁古仗法,困狮将其融入到最没有观赏性的锤类攻击中,经过这位大师的讲解,大家似懂非懂的开始为困狮欢呼,而白鹭始终没有进攻,他只是在躲,最后连坚信白鹭会反击的死忠也放弃了,这场比赛呈一边倒的样子发展,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谁也没有注意到,白鹭接招几乎次次都是用双手剑正面硬接,若非对困狮每一次的攻击点都有极其精准的预判,早早作出对策,他的手腕必然废了,未等比赛结束,这场比赛的真正的观众们已经看出输赢,几名‘考官’陆续离场,困狮突然双手一滑,把锤子掉在地上,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样低级的失误,这样拙劣的演技,明显就是作假,比赛在一片抗议退票的浪潮中收场。 过了没多久,水中月酒店,二个疲惫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享受久违的待遇,其中一个戴着狮子面具的咬了一块‘小猫咪’送到嘴边的水果,清甜可口,“大公鸡,说好的话可不能抵赖哦,我配合你比赛,马亚山的事情咋们一笔勾销。”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扭过头来抱怨道:“你最后这个也太假了,现在那边还在闹着说我这个新的格斗之王是个水货,很麻烦的你知道吗?体面的输不会吗?” 刘月夕激动了,“说话可要有良心,为了配合你的这场期终测验,我可拿出了我新近研究出来的绝活,怎么样,帅不帅,是不是非常的郁闷啊。” 严王不屑一顾,“切,整个就是一个疯魔仗法,铁古流的那位是不是你请来的托,如实招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认真的问道:“刚才你有没有找到攻击机会,说真话。” 严王回忆了一下,很肯定的说:“真是一次没有,不过你干嘛要打的这么激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激进无脑了,就是仗着你变态一样的身体素质硬杠,早晚会吃不消的,明明很擅长看穿别人的攻击点,为何不发挥这么好的花环优势,这一点连雅飞大人都夸赞过你。” “哦。看来雅飞大人一直在教导你咯?” 严王怕刘月夕嫉妒,说道:“嘿嘿,就是传授指点过几招,算不得教导,毕竟我现在是苍白执剑者,其实雅飞大人挺欣赏你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让他指点你一二,老是这样自己乱来,你会把自己给耽误的。” 刘月夕苦笑,又不能和他说他的骑士之路已经让二名有威望的骑士给判了死刑,其中一位还是天位的沙亚斯塔·毕东大人,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剑势场,只能依靠这种纯进攻的方式来大幅减少对手对自己的影响。 “还是算了,骑士大人很忙的,再说这段时间我去不了望京。” 说到这个严王来精神,“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你岳父大人最近诸事不顺,他的宝贝铁甲舰彻底失踪了,连符文甲师也不知去向,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这些宝贝是金羽弄了好久,才凑出来压箱底的家当,他现在看谁都像嫌疑犯,还有,听说红云树现在是姜晴阳管着,真有你的,前脚刚答应金羽,后脚就翻脸不认人,说你是怎么搞定她和她的母亲死心塌地跟着你卖命,彻底断绝了和贵族家族之间的关系。” 这个涉及太多机密,刘月夕可不会告诉他,“是王晴阳,她现在随母姓了,那个金明玉怎么样,她还好吗?” “哟哟,怎么忘不了她了,是要假戏真做不成?” 刘月夕不愿意多解释,“只是随口一问,不说算了。” “听曦月说,她妹妹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在那里研究结晶奇迹,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她也知道你对她其实是假的,说来也奇怪,若是她早就看出来了,为何要帮你对抗她的父亲呢,还真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严王说了一点从他夫人那得来的消息还加了一点自己的推测。 刘月夕听了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对方比他更放的开,也罢也罢,能就此不纠缠对双方都是好事,“你刚才说你不准备争夺南方省的控制权,真的假的。” 严王骄傲的回答道:“南方省这个池子太小了,容不得我这条大鱼,今天的测试已过,我已经被红团认可,成为骑士候补,我要去北方,那里才是我施展的大天地,总有一天我要像沙亚斯塔大人那样,站在雁山之上,俯览整片中洲大地。南方省就留给你和金羽去斗吧。我可不想像柏老鳖那样,龟缩一辈子,窝囊一辈子,弄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柏军后来的遭遇让人唏嘘,当年柏军也是候补骑士之资,只是碍于天资和家族牵挂没有再进一步,如今他二哥儿子战死,手里没有亲兵牙将,南方军总司令这个职位挂在他头上变得特别刺眼,妥妥的一个橡皮图章,现在刘月夕自己组建的武装都可以随便到南方军讨要完整的部队建制和番号,可以完全无视这个光棍司令,柏军身后的家族也跟着土蹦瓦解,为了柏家最后的颜面,这个垂垂老矣的将军甚至甘愿做金羽身边的一条狗,昔日的南方省三巨头,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七狗友 刘月夕又问:“那明年的仗不由你指挥咯,你父亲准备派谁来顶替你啊。” “我当然要打这一场,父亲从山巅国高价弄来一批运兵登陆船,新南几乎没有像样的海军,我准备在北部湾的川流岛设立基地,以圣光要塞和宜春为据点,打一场水陆一体的阻击战,让阮知青打哪都不顺。” 刘月夕听完严王对上路的计划,其实挺有道理,严王手里也就四万人,和阮知青的兵力差距很大,这样利用海运调度的灵活打法,会更加有效。 “你就不怕他围城强攻吗?宜春还好,圣光要塞要是失手,阮知青就可以再吃下宜春然后步步为营,直逼德光要塞。” 严王回答:“就怕他不围城,我这办法打的就是他的补给和后方,只要他敢集中兵力围城,我就敢去切他的大后方,到时候我四个点联动,打敌进我退,你攻我袭的运动战,我看他怎么办。” 刘月夕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只不过他这办法对守城部队的要求实在高了些,以少量兵力长期硬守,严王并不会直接去解救他们,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最惨烈的城防站,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敌我兵力相差悬殊,不用此法,刘月夕夜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大爷的,这样中路不就压力很大了吗?刘月夕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严王这个打法德光要塞的压力会减小,阮知青一定会加强中路的突破,这要是十几万大军扑向中路,刘月夕哭的心都有,严王安慰道:“放心,都帮你算过,中路道路要比上路远一倍不止,而且阮知青掌握的二个落脚点埃利松多和伊鲁里塔都是小聚落,能容纳的军队不会超过五万,主要压力还是在上路。中路你想办法把那二个定居点给彻底拆了,黎英拿你没办法,再说不还有下路,潘普洛纳都在你手上,围魏救赵的把戏还不会吗?保持点存在就好。” 不管怎么说,刘月夕依旧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战争,谁也不会照顾谁,个按本事是常理。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吉普罗斯的事怎么说,上头准备怎么对付白里安。” 严王示意刘月夕小声一点,“你上次给我看的证据,没有交给别人,或者从其他渠道交给西雅城方面的什么人吧?” “当然没有,我就是因为不知道白里安的深浅才来问你的,不然这么有价值的情报,我为什么要白送给你。” 严王难得认真,脱下面具,“小声点,亏得你聪明,第一时间将情报给了我,以后别再查白里安的任何**,他背后的能量超乎想象,你所谓的那些他出卖国家的证据很可能是西雅城方面最高层的意志,或许是一种策略,或者双簧,也有可能上面一直都知道白里安一直在出卖国家利益,但是为了不和吉普罗斯撕破脸,一直养着这颗子,总之那不是我们能管的。” 刘月夕这才明白,为何白里安如此明显的卖国证据,南方省着么多情报部门,都像瞎了一样,一个都没注意到,原来背后是有原因的。 “吉普罗斯,该死,真的是我国大患。” 严王还是让刘月夕小声一些。 刘月夕愤愤不平,“那我们和新南的战争是不是还要让着他们打呀?” 反倒严王坦然接受现实,“已经定调了,只要在我汉玉龙境内发生的战争,吉普罗斯绝对不会出手,所以将新南人赶出国境线,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你放心。” 刘月夕冷笑:“打个仗还划分范围的,也是奇闻,你刚不还让我偷袭下路吗?翻过哀牢山就是新南境内,出国界了。” 严王笑笑说:“你也别纷纷不平,事实已经这样了,只能接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再求改变,做我们能做的,人不能让现实给框死,共和国的士兵不能出国界,可没说过别的什么不行啊,动动脑子。” 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说的是不是兽人?” 严王漂了他一眼,“在我面前还装,你刘月夕的名号现在在各大兽人酋长的传闻里可是响亮的很,大回廊那边的红哨部落整个归附你刘月夕的麾下,威风啊,说说有什么秘密法宝。” 刘月夕扭过头去,不想让这只狐狸看到他窃喜的面部表情,也惊叹于严家的情报能力,这事情最近刚刚说成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彼此彼此,双角峡谷那边那个码头地理位置不错,我有一颗海椰树品种的结界树,若是种在双角峡谷,你就可以在那里设港口了。” 这是一份贴心的礼物,严王有点不好意思:“你真有?多少钱,报个价我要了。” “谈钱多伤感情,白送你,树就在海港城,你只要去接货就成。”刘月夕反倒爽快,直接将树送给严王。 严王有点怀疑刘月夕的用心,“说,到底想从我这里挖什么好处,事先说好,不能有违我做人的道理,也不能违背良心。” 刘月夕听了直接站起来要走,被严王死活拖著,说:“别别别,有话好说。” “图里亚斯地区所有兽人酋长的详细情报,抄一份给我。”刘月夕不动声色的说。 “啊,你还说你对兽人没有想法,都惦记到这一块了。我就知道没这么好吃的蛋糕,还是让我猜到了,行没问题,抄一份给你就抄一份,不过事先说好,怎么笼络打压离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负责。” 刘月夕很满意今天的收获,能和严王达成这样的协议已经非常不错,至于中路的问题本来就应该他自己想办法。“突然感觉状态又回来了,今天是猫咪主题派对是伐?” “是啊,还都是挺野的猫。” “那还不快叫进来,我就喜欢野的。。。。。。” 红云镇这一边,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所有关于资金使用的纷争全部终结。不是矛盾没有了,而是矛盾的双方都遇见了可怕的天敌-刘杰。被刘月夕任命为大回廊战区参谋长之后,刘杰便开始按照自己的理念大刀阔斧,他没有先对采购武器还是加工中心的事情下推论,而是给阿勇下了一个死命令,要求他在二哥星期之内,务必训练出三千名可以打小横队突进战术的部队,而他本人负责亲自监督,虽然阿勇手下三三队的老人不在少数,但是指挥横队突进去和三三制区别很大,三三制灵活性非常大,但是小横队还是需要十名士兵组成快速突进到敌方纵队侧面五十米处投掷长矛,这个要求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士兵几乎需要在奔跑中完成投掷,而且队形非常不好控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陷入敌阵,而且这样只能投出一只长矛,长矛的数量少了些对方很容易扛住,然后组织反击。 刘杰根本不关心阿勇所想,每天盯着三千勇士没命的疯跑,还让孔塔库根据刘杰的想法对红云外围的防御设施进行调整。 阿勇这一边还没结速,刘月夕也给多洛米说了一道难题,在二星期的时间内将猿臂甲的射速再提高半成,并且手臂需要再减重, 多洛米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着二个星期即快要过去,多洛米不甘心就这么输了,他从红云独立空间里出来,想要到处走走散散心,红云后面的商业区已经非常漂亮,他自己从中心城区走出来,让保护他的侍卫不要跟的太近,多洛米来红云这么久一直忙于研究,都没有来得及游览过他所居住的地方,既然猿臂甲的事情暂时无解,他决定试试乌力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办法,出来走走换换思路,只是可惜乌力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一起出游,让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年有些失望,多洛米穿的是传统赞族服饰,这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路人的目光让他觉得很不自然,他脱下自己有些招摇的赞族羽毛帽子,朝着人少的街巷走,好少些关注的目光,他看到一个金匠铺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皿,其中摆放在显眼处的几个彩色瓶子,甚是好看,他想买一个送给乌力。 “这位客人,您是要买花瓶吗?”铺子里的老金匠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要向多洛米介绍他的花瓶。 多洛米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拿起,仔细看了看,花瓶的细节时一块块被金属丝分割的区域填涂的燃料,是森林女神的形象,非常精美。眼尖的多洛米看出老金匠使用的金属分割丝居然是米特罗金属,老金匠看出他是个识货之人,也乐得介绍一番。 “客人好眼光,这花瓶内胎是铜铁合金,外表以掐丝焊的手法先绘制成图案底稿,然后再用纯正的矿石燃料上色加温烧结而成。” 多洛米仔细看了一下,说:“老师傅,这蓝色不简单,应该是青金石加上某种碱性物质覆着在铜胎表面一起高温反应才练成的底色,而且这蓝不止一层,看来您上过好几次颜色,而且每一次烧结的温度都不一样,不简单如此明快的蓝,不简单。” 老金匠非常惊讶,他不是本地人,是应为战乱从大回廊区逃过来避难的番邦客,他的彩色绘瓶制作工艺极其复杂,费工费时,但是识货者寥寥,卖价极贵,他自己也不敢多做,多是弄一些简单的无色金属器具作为主要营生。 多洛米又说:“红色是朱砂,上面这星星点点的应该是红珊瑚吧,您怎么烧上去的,这玩样超过二百度就发白了。” 老金匠很得意,知音难求:“客人莫不是干这行的吧,连这都知道。我做此营生有些年,没见过如此懂行之人,货卖识家,客人尽管出个价,只要您开口,老汉我今天绝不还价,买一个与你。” 多洛米估算了一下,“若按成本,就算矿料昂贵,但是蓝色你用的少,应该不超过十个珠子,金属料不超过二个珠子,加上基本的人工,我想三十个珠子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老金匠嘴角不自觉的抽抽,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子,这个猴精的小家伙,莫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个价格,若是卖了传扬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斩那些不懂行的豪客,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没错,但是多洛米的估价极其精准,放了很宽的量,这花瓶就成本而言差不多就是如此,既然自己话都说出口了,没有反悔的道理,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份不简单,从他进店开始,这店周围就变得静悄悄的。 多洛米放下花瓶,又笑着说:“老师傅莫要误会,我并非想买下这个花瓶。” 老金匠心里拔凉,这小子莫不是戏耍老汉不成,不买你闹个什么劲,多洛米接着说道:“老先生可否让在下看一看您是如何将米特罗金属焊在铜胎合金上的技艺。” 老金匠听了很吃惊,这是他独门的技艺,从来秘不示人,这个冒失的小伙子提出的要求简直强人所难。 多洛米心里正在盘算其他的,见老金匠在那里犹豫,笑着说道:“老师傅莫要误会了,我是非常有诚意的,只是欣赏您的技艺,而且报酬一定会让您满意,这五个彩绘花瓶我全要了,我付您1500个星辰珠子,请随我一起去一次红叶科研所,我是刘月夕领主下属红叶科研所军工厂首席技术专家多洛米,您的技艺对我的武器改良可能非常有用。” (本章完) 一百六十八新武器新局面 红云城红叶军工厂,好些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注意车间里一老一少这对组合,老得那个拿着个怪异的焊接工具正在摆弄一副猿臂甲,而小的的那个再给他打下手,大家都挺纳闷,多洛米作为工厂的首席技术官,这个老师傅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居然能让他来给之打下手,正当大家无限畅想时,老头放下手机里的焊具,将猿臂甲交给多洛米,多洛米直接在上面以石板拓映之法在局部刻了一小段符文阵,然后空板机连打了三十发,摸了摸猿臂甲的温度,老头也很紧张,问到:“多先生,怎么样,成吗?” 多洛米又摆弄了几下,细细回想一番,然后说:“钟师傅,您的掐丝焊和侵染法能够使用在符文列阵上,我们成功了。” 三天以后,红云城奥兹团驻地,棘皮怪奥兹漂浮在阿勇的边上,他的个头长大了不少,如今他已经可以轻松的同时擂响四面战鼓,有的时候还能参加一些特殊的战斗场面,是军团长尉迟勇手下的一员悍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阿勇的魔鬼训练法实在让他不能理解,毕竟虚空棘皮怪的幼年期很长,他的小脑瓜不能明白阿勇为何要让手底下这些大头兵练习变速跑和集体冲撞,勇哥到底要干嘛。 刘杰来了,阿勇见着他没有说别的,而是冷冷的说了二个数字“二公里,带甲4分钟内完成。” 刘杰听完,也没有多说什么,“那就列阵开始吧。” 阿勇示意奥兹擂响集结的战鼓,三千奥兹团精锐集结待命,假想敌也列阵,模拟进攻开始,3公里平原地形方阵战,阿勇的人突然跑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对面的假想敌开始慢慢的由行进纵队转换为攻击横队,这是新南在正面对抗中最犀利无解的一部分,穿刺四型投掷臂加上新南研发的一种新型号穿甲长矛,正面兵线铺开对抗,百米内汉玉龙从无胜纪,奥兹团的精锐们跑的越来越快,对面以逸待劳有序展开方正并且根据地形护住薄弱的侧翼,无懈可击,只等展开横队屠杀对方,但是奥兹团的速度极快,而且完全没有展开横队的意图,这么快的速度,莫说是展开横队,连保持基本的队形都很困难,没办法,任何常规的方阵步伐在速度上都不能满足阿杰的变态要求,阿勇没法子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快步走不行,那就干脆跑,而且是冲撞着跑,只有这种野蛮的有点不讲理的方式才能让纵队在如此高速行军中不失基本队形,奥兹团的战士就如一条巨蛇突然朝着对面方阵的左侧迂回,还未等对方有所反应,奥兹团分散了,每一位百夫长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大部队,而后汇聚成一个个小点在假想敌的方阵阵周围不断炸现又迅速脱离,模拟战不用兵器,直到模拟结速,双方也没有谁知道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阿杰倒是频频点头,还不住的夸赞阿勇,“勇哥就是勇哥,就算心里不服气,还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坚定不移的完成这个不可能的设想,说实话,你做的比我设想的都要好。” 阿勇被夸赞了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有什么用,花里胡哨的,战场不是模拟,这样的打法风险太大了,而且对时机和战场都很挑剔,会严重压缩我们的战术主动性,而且只要出点差错,或者对方侧翼没有如预期一般奔溃,那我的人就只有逃命的份,阿杰你这个战法真的靠谱吗?” 阿杰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去了多洛米那里,恰好乌力也在,阿勇现在和乌力关系闹的有点僵,但是又不敢真的得罪乌力,乌力和刘月夕的关系是个谜团,而且阿勇的武悼天王最复杂的调试工作只有乌力才会,不好发作的阿勇问:“阿杰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如果是看那个什么猿臂甲就免了,我可以不要速射炮台,哪怕只用原来的投掷手臂,我也不会使用这么不靠谱的武器,这也是奥兹团簪枭卫所有士兵的心声,请某些人不要拿士兵的生命来开玩笑。” 这明显就是含沙射影,但是一反常态的是乌力居然没有怼回去,阿杰说道:“再看一次,就一次,好吗。” 一名实验操作者带着最新赶制出来的猿臂甲开始打靶,四十米靶位,攻击实验开始,五发连击,准星依旧感人,但是刚还漫不经心的阿勇看着看着直接站起来,最后干脆冲到实验手的边上,亲自摸了摸新型猿臂甲。 阿杰笑着说道:“怎么样。” 阿勇自己带上猿臂甲,试了试份量,然后也打了个三连击,最后问道:“多洛米,这击发矛一组多重。” 多洛米说:“不到10斤。” 阿勇试着自己安装上替换击发组,多洛米又说:“经过测试,如果站在原地,更换只需要五秒钟,如果练习一下,慢速跑动中也可以更换,连续三十击之内不会有过热现象,只是现在穿甲威力还是有限,这和出膛速度有关。” 阿勇转过身来问阿杰:“你小子,莫不是自作主张,已经把镀层中心给他们买来了吧。” 阿杰微笑着摇摇头,阿勇奇怪了,“那是怎么解决的,这玩样已经堪用了。” 在场所有的研究人员欢呼雀跃,自己生产的装备终于得到军队大佬的认同,这是红叶军工厂自研武器里程碑式的一步,乌力也笑了说:“能从你勇哥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真是太不容易了,被你埋汰了一年多,今天红叶总算打了翻身仗,怎么样输的服气吗?到底是采购加工中心还是速射炮台啊?” 这猿臂甲的连发性能和弹药携带量都具有革命性,虽然威力射程准度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没有好的米特罗金属镀层就能做到如此,如果有了镀层中心,再加以改良,那将是一种划时代的新武器。 阿勇本人并不喜欢计较利益,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将军,只要这武器能堪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是愿意支持的,速射炮台有问题他也很清楚,但是面对新南压倒性的穿刺投掷手,他没有选择,不过如今好了:“多洛米,你真是一个天才,我要向你道歉,先前是我和我的人对你失礼了,还有乌力小姐,请不要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般计较,那个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收到成品。” 多洛米说:“尉迟将军不用在意,我也是无意间解决了这个过热问题,说道感谢,我们都应该谢谢钟师傅,是他的掐丝焊和侵染法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目前这批试做品数量很有限,不过请放心,镀层加工中心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等货一到我们红叶工厂就抓紧调试,最晚三个月,我红叶就能做出第一批三千件成品猿臂甲,有镀层中心,我保证三连穿甲矛一定可以在四十米的距离内击穿新南的普通护甲。” 武器的事情算是有了明确的说法,阿杰将阿勇拉到一边,“眼下黎英的部队已经在集结,根据探子回报,保守估计已经有五万人,而且还在增加。” 阿勇大吃一惊,“难道他们准备主攻中路不成。” 阿杰摇摇头:“不,这次新南倾举国之力,发动近十五万大军,加上兽人号称有二十万。上路阮知青轻率十万大军已经攻击圣光要塞二次,酒桶堡垒再次失守,宜春也几度被突破二道城墙,德光要塞更是惨烈无比,雨季结速不到一个月,大小二十场战役我方已经付出近万人伤亡的代价,这还是严王海陆一体新打法下讨了不少便宜的。” 阿勇不知道上路已经打的如此惨烈,“那我们怎么办,固守吗?应该没问题我的人加上簪枭卫和其他零零碎碎能有三万人。守红云没有问题,哪怕他黎英再多些人也没关系。” 阿杰摇摇头。“月哥从翡翠镇发来消息,要我们必须派人到马亚山口策应严王和爱德华伯爵打击对方补给线的战术,我想把簪枭卫大部和近卫团的一部分混编成暂三师,由刘贝叶也就是南华统领,她的无眠君王已经成功改造成重型动力甲‘蛛后’,骑兵团战威力更上一层,上路我们能增援的就只要这些高速符文甲精英军团,旁的去了就是血肉绞盘,毫无用处,你觉得呢。” 刘贝叶原先是阿勇的手下,但是她的个人实力强过阿勇,而且有丰富的团战经验,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由于刀子不在,刘贝叶暂代近卫团团长之职,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符文动力甲,去马亚山口打阻击她都很合适,“听你的,刘贝叶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就让她去吧,大头陈那套骑兵战术,说来还是从南华这里学了个大概,自己再慢慢摸索出来的,从根上讲,南华才是祖师爷,就她吧。” 阿杰点点头,“她去了上路压力会小,但是我们的压力就大了,只有二万人,少了极富机动性的簪枭卫,按照黎英的能耐,我们可能非常难。” (本章完) 一百六十九战争初露端倪 阿勇心里默默合计了一下,确实有点艰难,“小二万,就算没有快速机动部队叶没关系,依托红云我能守住。” 阿杰摇摇头,“事情恐怕没你想象的这么美好,我的这个守城要求是极高的,上路严王可以把三个点当作楔子,那是他能从海陆运兵,不怕围堵,而且可以用十镇漫长的线路用空间换时间,打短期兵力优势,我们不行,不说地理条件不允许,严王敢玩焦土政策,我们红云不可能,这里是我们的根基,除了已经放弃的,我们退无可退,红叶军工厂就在后方,我们要守的是一整片区域,说的简单点,月哥对我的要求是依托红云坚壁,消灭敌有生力量,让他彻底丧失进攻能力。” 这个要求有点变态,二万对五万,守住就不容易,还要正面对抗,这怎么可能。 “阿杰,要不把大头掉过来吧,游击战我不擅长,我只会防守反击,步步为营。”阿勇自认不行,主动让贤。 刘杰很高兴,作为一个将军能认清自己很重要,“我把阿勇的亲兵都调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红云防守战非你莫属,我和红云树商量过了,他同意了我的要求,渭河烬渠还有决心谷等几处险要的几颗年前新值下的结界树他愿意放弃,我已经派人去切断他们和世界树的联系,让这几颗树变成化身树,不就是围点打援吗?没有条件我们创造条件。” 阿勇这才想起这一出,没想到刘杰这么有想法,化身树,有点意思,是个办法。 同年金季节末,十镇上路发生一场大战,就在德光要塞附近,阮知青突然集结十万重兵同时围攻宜春和德光二处要塞,与此同时兽人大酋长血嚎也连同几个部落一起攻击圣光要塞,十镇全线告急,守城将士浴血拼杀,苦苦支撑了四天,严王按照往常的惯例,在第五天的时候准备伏击新南攻击德光要塞的补给部队,但是万万没想到,阮知青攻城是真的,下饵诱捕严王主力也是真的,照说经过四天的鏖战,阮知青的攻城部队便丧失了暗区长距离行军的能力,一方面高强度攻城士兵服用的绿剂和战斗药毒性积累肯定到了极限,二来没有结界树的保护,各种暗区反应已经普遍开始在军中爆发,同往常一样严王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以五千精锐部队偷袭攻击部队,可没想到这支补给部队火力强劲,连中型动力甲都有,一交火便死死咬住严王的部队不放,更要命的是周边攻击德光和宜春的阮知青部迅速集结四万人马企图对严王实施包围,情况非常危急。 宜春北面的远离大道的小路上,一只符文甲程度很高的部队正在急行军,他们看着有些狼狈,所有的辎重全部被丢弃,严王穿着苍白执剑者,他受伤了,左边肩膀绑着绷带,刚才一场阻击战,他险些被十几台中型哈维尔和马克三型给包围,幸好苍白圣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场给力,所有的外场袭击都没能击中他,他以伤换伤,斩了二骑哈维尔,在阿兵的接应下才艰难的突出来。 “呼,刚才真的好险,还好斑龙和枭阳不在,要是天年班环力场之下,这些个笨家伙全都力量翻倍,那我们真有可能挂了,哈哈哈哈,不过从侧面也印证了斑龙的雾是不分敌我的,也只有枭阳因为特殊的机制可以在雾场里自由无碍的行动,怪不得需要练习感知震动这种这么变态的方式,哈哈哈哈,阿兵,来这么一场知道对手的虚实,也不错。” 阿兵替他主人换上纱布,摊上这么个不怕死的另类贵族主人,也是一种奇妙的人生经历,“大人,前面设了好几道路障,我们抓紧去海滩集结吧,船快到了。” 严王让仆兵重新给他穿好符文甲,“不,没受伤的全部去阻击追兵,要让敌人搞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年扶摇那组刚才撤退的时候走散了,他们应该是去另外一个登陆点撤退,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设路障阻击敌人,若是让敌人发现了,他们的麻烦会很大,我们尽量吸引敌人吧。” 阿兵争辩到:“姓年的自己好好大喜功,仗着是伯苓侯的儿子到处出风头,大人为何要替他挡灾。” 严王摇摇头,“伯苓侯老爷子是个真正的能人,会办事的那种,他就一个独子,也送上战场,能保就保吧,阿兵,心胸要开阔一点,不要计较太多,这样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怎么纵观全局。” 阿兵不服气,但是还是跟在严王身边,消灭了一小股来犯的新南人,打了没一会儿战斗以新南人全灭收场,阿兵跟着严王赶紧离开战场,避免被敌人发现包围。 他们一边跑,严王突然说道:“从马亚山口过来增援的那组应该是月夕的手下吧。” 阿兵回答道:“是的,有这么强的装备,居然先前一直躲着不出现,非要到最后时刻才出手,不过她的那台动力甲是什么来头,好厉害,居然可以调动这么多从甲,防御力和圣甲虫一样变态,群体攻击方式也很特别,好像在哪见过,叫什么来着的。” “无冕君王的军团之怒,我看到她的队伍里有大量的外邦人,还有一种很怪异的纯防御型从甲,和圣甲虫真的太相似了,刘月夕这小子,胆子真够肥的。她进入的那个时机把握的非常好,而且那个军团之威释放的也很是时候,硬是干掉了新南一骑屠象者,全符文甲战团最重要的是对队伍的攻击节奏把握要好,能算准每个波次的暗能输出,把控全局,这个既要有天赋,后天也要多加练习,这个女人估计是个” 阿兵没明白严王的意思,“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这个女人挺面生的,也不知道刘月夕从哪里搞来这么厉害的动力甲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挥官,估计刘贝叶这个名字是后面起的,有机会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严王粗略的分析一番。 阿兵回问:“大人对这个人感兴趣?” 严王摇摇头,“不不,不要轻举妄动,刘月夕现在和金羽的关系就如坐在火山口上,千万别去碰不该碰的,他们两个现在是征讨新南的二股最重要的力量,这个时候要是内斗起来,对我汉玉龙大大的不利,金羽是个气量极小之人,这事要谨慎,今个回去这次的战报我亲自审阅,关于刘贝叶出现在马亚山口的事情不许写半个字,把我的命令传下去,就说是事关军事调动绝密,所有人不得对外泄漏今天阻击战的半个字。” 海边一条巨大的登陆船缓缓停泊在浅摊,严王的部队有序的撤离,最后严王看了看天边的红霞,跳上登陆船返回川流岛大本营。 桥堡镇,参与这次大型攻城战的所有将军都站在屋子里,静若寒蝉,没有人敢支声,因为阮知青就坐在办公桌前用刀削一个树根,这是阮知青唯一的一点小爱好,他手里的树根不断的变细再变细,最后啪的一声,断了,阮手里的雕刀也断成二截,他放下根雕,将断刃直接插在桌子上上,问:“这么说,你们没有抓到严王,让他跑了,我还损失了一万多生力军,还有一台重型动力甲,谁能告诉我,这么板上钉钉,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是怎么成功的把他给我浪费了的,说,每个人都给我说。黎英从你开始,为什么中路六万大军,他刘月夕居然能如此堂而皇之像模像样的从马亚山口冒出来一整支成建制的符文甲部队,而且特么的根据你们的描述,他居然有一个师的规模,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羽的符文甲师没有失踪呢。” 黎英身材高大,英气十足,他没有回避问题,说:“阮帅,是我估计不足,我没想到刘月夕会这么狠,居然敢把所有的机动力量放到马亚山口去救援严王,如果没有这只突然冒出来的部队,严王一定会被捉住,是我的责任,低估了中路的这个对手,请大帅责罚。” 阮知青压下心里那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打压手下人意义不大:“你今天就赶回去,搞清楚中路这个刘月夕到底是什么路数,哪哪都有他,强攻红云城,我不希望再看到马亚山口出现大量刘月夕的部队。” 黎英替所有人挡了雷,其余的将军们幸运的免过一场严厉的责罚,不过事情的余波并未了结速。 从马亚山口撤离的刘贝叶面有愁容,她手底下的人见将军闷闷不乐,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边上去询问,刘贝叶想来想去,还是问了句:“我是不是打的太保守了,不应该使用蛛后的所有能力,这样可能会给刘大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愿没有人看出破绽吧。” (本章完) 一百七十金羽的疑心病 刘贝叶的是刘月夕手下唯一一个非嫡系的将军,阿勇和大头陈是刘月夕的过命的兄弟,但是南华是降将,居然可以爬到这个位置,各个大的家族没有人支声这件事,足以说明南华的领军天赋,三位将军里阿勇善守大头陈善功而南华攻守皆强,她的打仗风格中规中矩,战绩不华丽,但是却是三人中毫无疑问的最强,刘月夕非常仰仗她。 刘贝叶的手下问道:“将军刚才若是不出手,那严王怕是逃不出那个包围圈,形势所逼没有办法。” “可是我们打的太招摇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把今天的战报详细拟一份出来,你亲自跑一次,交到翡翠镇的溜大爷那里,这事一定要让刘大人知道。” 话说回刘月夕,他最近在山南省的鞍城,那里是全国最大的军工企业集散地,也是大刀匠欧阳泽的家,刘月夕为了解决金羽长期克扣军火供应的问题,不得不亲自上阵,托了各种各样的关系,找了门路,希望能跨过金羽的钳制,直接从鞍城的渠道进购军火,目前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还是亏了欧阳泽大师的帮忙,刘月夕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运气为什么会这么好,欧阳泽对刘月夕的帮助已经超出了二人的交情,刘月夕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为了军火供应的事情,连西雅城都跑过一次,半山圣者明面上说会帮忙,其实还是划水,说白了人家不愿意为了刘月夕去得罪另一个圣者金羽,月夕跑断了腿得到的答案还是一个生硬无比的‘服从统筹安排,军需物资会统一调度。’把刘月夕气的不行,具他所知,金羽为了卡他的军需,很多物资他都发给了驻扎在北面的预备队或者非作战部队,很可笑的一点是刘月夕还能从一些渠道将一部分这样的军火买回来,前几天望京查出一起反腐的案子,一名南方军团管后勤保障的中校被抓然后被军事法庭判了死刑,但是很奇怪的是这名军需官到死都没有‘供出’他将军火卖给了刘月夕,由此可见金羽想通过这个办法封杀刘月夕的决心有多强烈,本来已经感觉无望的刘月夕在返回翡翠镇的途中路经鞍城,出于礼貌他拜访了欧阳泽夫妇,还以紫悦的名义给林晚秋送了一份礼物,欧阳夫妇的孩子生下来已经快二岁,时间过的太快,当年那件事还历历在目,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阿杰也从哭天抢地长不大变成现在性情冷淡的样子,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刘月夕无意说到这事,欧阳泽只是随便托人捎了几句话,本无解的事情就有了转机,找对门路果然重要。刘月夕和大师相谈甚欢,虽然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是最基础的几样物资刘月夕不用再担心,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夜已经很深。 灰羽枭的人在门口恭敬的等他回来,递上溜子要求亲手交给刘月夕的文件,刘月夕拿回房里拆看看了看,大笑。来送信的人还等着他的回复好回去复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说道:“恰好,我还收到军部的战报,战报里说严王在这次反阻击战中一句未曾提起刘贝叶的事情。把你们的二份情报加在一起真是莫大的讽刺,若昂公爵真应该给他金羽发个勋章,为了他个人的私利,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把我的话传给刘贝叶,让她放心甩开手干,今后无论金羽怎么克扣我们都不用太害怕,她手里的那些符文甲我都有采购渠道的证明,金羽查不出任何问题的,大胆的用。” 同年风季,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的新南军发动新一轮攻势,中路的黎英开始大举进攻,埃利松多和伊鲁里塔的新南军大规模集结出动,和阿勇的守军在渭河烬渠还有决心谷打了三场防守战,阿勇连败三场,一直退守到红云城附近。黎英携胜勇之势,率五万大军直攻红云城,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好些谣传说红云可能会受不住,幸好阿杰及时弹压,封锁谣言的传播,红云也进入宵禁的状态,在城里普通老百姓看来,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在所难免,而在红云内城结界树独立空间里,阿勇刘杰正在发愁怎么吸引黎英的主力,不至于被红云的城防火力给吓跑。 “这几场打下来看,我觉得新南缺乏有效的攻城武器,他们的相位炮就射程而言,不及我们的超弩级大炮,他们想要攻城,最好的不办法还是围而不打,然后不断挖断红云的根脉网络,让我们被孤立。”阿勇说了眼下的状况。 刘杰一边绘制地图,一边说:“我不担心他黎英来攻击红云,新南只是个二流国家,没有电气骑士,也没有像样的圣者,凭他们手里这个层次的武器,是没有办法攻击红云这样的世界树,他们从一开始的侵略行为就不是盯着这些,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他们是想吃下翡翠镇以下所有属于我汉玉龙的领土,然后逼着我们在翡翠镇签下城下之盟,好不断壮大自己。” 阿勇点点头,新南的野心不小。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红云居然已经是世界树,而且我们是照着双皇冠大十字堡的样式建造的红云城坊,我连输三场黎英应该已经轻敌了。” 阿杰不放心,“你说的这些即是我们的优点,也是缺点,红云是世界树的秘密只能使用一次,红云背后没有什么天险可以依托,如果这一仗不能重创敌人,将敌我差距拉到相同水平,万一他黎英化整为零攻击我们的大后方,到时候我们只能疲于奔命的去防守。” 阿勇不解阿杰到底是什么意思:“红云虽然是世界树,但它毕竟不会移动,我们手里的兵力有限,阿杰我怎么听来听去,你要打一场歼灭战啊,你可别想太多了,我手里全是步兵,不可能长途奔袭,若是同对方在野外作战,这要是被包了饺子,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阿杰摇摇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我在想怎么才能将对手限制在红云附近,然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慢慢的消耗他们。” 阿勇觉得更荒唐,“这怎么可能,黎英不是什么庸碌无能之辈,打不过他会跑的,难不成还跟着红云这一边死耗着,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先守住红云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是不是敢绕过我们直接偷袭翡翠镇腹地,那都是后话,我觉得黎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孤军深入。” 阿杰笑笑,“我这也就是个设想,或许我以己之心踹度他们了,好吧,先回归现实,红云这一场要打的漂亮些,起码也要给黎英当头一棒。哦对了,勇哥,谷云这几天在抱怨,说红云西夕银行最近有大量客户在抽离资金,这个我事先就没有接触过,该怎么办。” 阿勇说:“这个月哥早就预料到了,和倪加奥少爷早就商议过对策,一方面战争时期,所有银行都限制大额资金支取,我们红云西夕已经是最晚执行的,所以没有问题,至于其他方面的倪加奥会有应对,让我们无需操心,实在不行就军事管制,谁敢乱来,按叛国通敌扰乱民心论处,这一点还是要说月哥有先见之名,当年就把这些商家轰出内城,他们现在有钱有势的早回望京避战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留下来看住产业的代理人而已,谁都不舍得真跑了,毕竟当年谁都没想到红云会成为要塞城市,也不曾想它会成为战略重地。这你不用担心,该怎么做怎么做,若是有问题或者谁出来扎刺的和我说,我都认识,我来对付。” 阿杰放心了,解决完非战争因素,二个人又开始合计防守的问题。 在望京那一边,建木之上,金耀羽看到父亲来回踱步,看来心中烦躁不已,便问:“父亲,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 金羽将一份战报丢在桌上,“你看看刘月夕关于马亚山口不增援严王写的理由,这话明着看是在给他不出兵找借口,暗地里就是说我不给他提供弹药军需,这个混账。” 金耀羽不敢随便接这个话,确实克扣了不少本该属于刘月夕的给养,但是无奈金羽新进想要培植的几只原二线部队普遍都不行,他们拿着甲类作战部队的装备,但是真拉上战场,在上路的各条战线上发挥都欠佳,不得说战争是最佳的炼金炉,严王领着的部队就是能打能跑,而金羽的部队不是被新南人一击即散,就是根本不敢正面对抗,他们大多是南方省北面富裕地区的子弟,养尊处优惯了,有好多大炮响了还会趴下哭的,根本就不堪用,最近还惹出了偷偷倒卖军需给刘月夕的事,幸好强行按下来,若是真让别人查出是刘月夕在买本该属于自己的军火,那就不是一个玩笑的问题。手下人的酒囊饭单让金羽恼怒不已,自己强行克扣刘月夕的军需看似没有人说,但西雅城的这些大佬都是盯着的,金羽不想成为别人的笑话。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一金羽的内应 金羽反复斟酌,最后说:“这样,我听闻一个小道消息,这次严王可以脱身,是因为马亚山口出现一支增援部队。” 金耀羽回:“这在战报里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而且严王还非常严厉的斥责刘月夕不去增援的行径,父亲您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传闻还是真的。” 金羽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若是符甲师团还在该有多好,最起码前方战局的第一手资料我们全都能掌控,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动等着严王和刘月夕爱德华他们提交的战报,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唉。” 父亲又提及这件事情,让金耀羽很为难,铁甲舰和符甲师团的失踪几乎成了父亲的心病,利用建木大搞监视已经弄的望京民怨沸腾,刘月夕根本就不愿意再踏足望京半步,和小妹明玉的婚事也实质告吹,父亲再执着于此已经没什么意义,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就是知道是他刘月夕干的,又能如何呢? “父亲有何打算?” 金羽看看儿子。问道:“明玉最近在忙着什么,也不见她人。” “她一直在研究结晶奇迹。” 金羽哼了一声,“这个丫头,尽搞些不着调的东西,有什么用,一颗世界树就这么让另一个女人接受手了,她作为一个魔导师就一点不觉得可惜吗?结晶奇迹有什么用,她是魔导师又不是德鲁伊,撑死了成为第二个加里波第,她又没有花环那样的天赋,真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姐姐。” 金耀羽有点担心,父亲这是打起小妹的主意,刘月夕说好由金明玉掌控红云树,虽然二家现在势同水火,但是明面上并没有撕破脸,按照刘月夕一贯的风格,也不会生硬的拒绝金明玉,父亲很可能想让小妹去做内应。 “父亲,小妹的性格倔强,她不喜欢的事情强扭着她去做效果未必好,而且刘月夕诡计多端,小妹若是去了那里,如羊入虎口,万一出了些状况我们不好照应。” 金羽听了有点生气,“什么叫强扭,因为这场战争,金家有被架空的可能,她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搞些稀奇古怪的,到底有何意义,她是金家的一员,是这个家成就了她,同样的为了这个家,她也应该义无反顾,你安排一下,就这几日,给刘月夕发函,他不提此事,我们主动提,把扣压的那批军火也一起送去,看他怎么个反应。” 金耀羽深知父亲固执霸道,他认准的事情,没有缓转的余地,小妹对刘月夕根本谈不上男女之情,她和刘月夕之间很可能是某种友谊,或许小妹只是在感谢刘月夕在迷失大陆的救命之恩,若是真送去争夺红云的主导权,以小妹的性子和刘月夕的枭雄性格,若是妹妹不去,刘月夕还能念着一些旧情,或许等到某个契机妹妹就可以成为化解二家矛盾的中间人,如父亲这般强来,刘月夕必然强力反弹,妹妹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刘月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就是个人质,会发生怎么样的结果几乎可以预期,父亲莫不是让怒气冲昏头脑了。 金曦月嫁给严王二人还能达成某种默契,小妹和刘月夕,绝无一丝好结局的可能性,金耀羽很矛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疼爱的妹妹,理智告诉他应该阻止父亲的不智行为,但是现实却向着完全相反的深渊不断滑落,他终没敢忤逆自己的父亲,长久以来家族家长制的镣铐让他习惯服从,哪怕这种服从会深深伤害到他的至亲之人也在所不辞。 刘月夕收到金明玉要履行协议到红云的消息后火速赶回翡翠镇,这事很棘手,不让来不现实,这是早先就答应金羽的,金羽可以耍无赖对付他,刘月夕不行,他和手下的智囊们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将金明玉接到翡翠镇来,先拖着再说,不过让金明玉住在哪里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爱德华伯爵直接拒绝金家的人上银璜树,他和金羽的仇怨很深,何况刀子一直住在银璜树上,这个秘密需要保守。 有这样的难题,刘月夕自然想到紫悦,同样是女性,还是让紫悦去接待最为合适,也体现重视,而且紫悦去也能隐晦的和金家表明自己无意与金明玉联姻,话不多说,刘月夕这就赶去找自己的贤内助,进了内院的门,哪哪都找不到紫悦,最后还是在母亲哪里找到家里的几个女人,老太太还有紫悦薛宁和族内一位有些岁数的中年妇女正在打麻将,这牌是刘月夕凭着印象做出来的,本是给母亲的生日寿礼,刘月夕教会她们几个简单的规则后,老太太和紫悦她们很快就上手了,甚至渐渐成了府里一种非常流行的娱乐工具,连来串门的太太们都喜欢上这种益智游戏,薛宁见刘月夕回来了,正好拉他下场,替下自己,薛宁不是很喜欢这些,正好刘月夕不喜欢梅尼也跟着大人一起看打麻将,找了个借口说带梅尼去玩就溜走了,剩下刘月夕面对三个虎视眈眈的女人,他心不在焉的输了好几圈,薛宁抽屉里的筹码没一会儿就见了底,可是想和紫悦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刘月夕看看赢得正高兴的母亲,十圈麻将打下来,刘月夕输光了,母亲还是不过瘾,赌性大盛的母亲说要借筹码给儿子接着来,紫悦这个好儿媳也在边上不停的翘边,弄的母亲龙心大悦,又是十来圈,天色已黑,母亲总算是困了,被刘月夕以身体要紧为由劝回去睡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劝服了老的去休息,回来一看,紫悦又在哄梅尼入睡,今天这几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刘月夕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紫悦。好一会儿,紫悦才从里面出来,刘月夕连忙迎上去,说:“梅尼睡着了?” “也是你女儿,怎么不自己进去看看,梅尼在里面就看见你了,说爸爸怎么不进来,这孩子其实最依靠的还是你,既然想好要做人父亲,就该负点责任。” 刘月夕连忙点头,悄悄进屋看了看,梅尼已经睡着,刘月夕帮她盖好被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个乖巧的漂亮女孩,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月夕心中泛起一丝喜悦,他轻柔的摸了摸梅尼的头发,然后掩上房门。 紫悦见着刘月夕温柔的一面,她的心也随之柔软,主动挽着他的手一起回二人的爱巢,房间天台,二人静静坐在一起,紫悦的头依着月夕的胸膛,户外很安静,不算冷,没有什么风,皎洁的月光似将漆黑的夜柔化在一层轻纱帐下,朦朦胧胧的能看见一些白天美好的影子,还有小池塘里传来的悦耳水声,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偶相伴,本欲说话的刘月夕有些不忍打破此刻的温存,就再享受一会儿吧。 紫悦扭过身来问:“前方战事这么紧张,我听说死了不少人,你这个时候回来,合适吗?手下人不会有意见吧。” 刘月夕摇摇头,“无妨,如今前方战事有阿勇阿杰他们去搞,我在不在作用不大。” 紫悦挺高兴,“既然如此,那就别走了,好好在家待着,我给你做好吃的,母亲也不必为你担惊受怕,薛宁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略开朗些,梅尼经常在梦里叫你的名字,家里需要你,别走了。” 刘月夕不知如何回答,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可是不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越是想多陪陪紫悦和家人,外头的事情就越是将他不断往前推。 “逗你玩呢,你能回来陪大家玩一天,其实都挺开心的,没看出来吧,今天的牌局你让我们给绕进去了,母亲很高兴的,说吧,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情,看你一下午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为难的事情。” 面对紫悦,刘月夕没有半分隐瞒,说:“是金羽的事情,他向我正式发函,要求尽快履行当时的约定,让金明玉常驻红云树,并且成为红云树的守护使。” “不是王晴阳吗?你上次说过的,你资助王晴阳成为魔导师就是为了红云树。” 刘月夕将当年在迷失大陆以及后来在望京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紫悦听过后,紫悦大体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这个金羽大人实在是个狠角色啊,明明已经把二方的关系搞的这么僵,他还敢将亲生女儿送来,对自己骨肉都能这么狠,月夕你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夫人说的是,我会小心的,只是如今局面,还不是和金羽撕破脸的时候,几次接触下来,我也觉得金明玉和他父亲并不是一路人,我们可以从她身上下功夫,争取她的支持,不说改变吧,起码拖延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紫悦问了个无关的问题,“说实话,你喜欢她吗?” 刘月夕连忙摇头,紫悦又问:“那她喜欢你吗?” 刘月夕皱了皱眉头,还是摇摇头。 “这就怪了,照你前面的说法,金明玉明显忤逆了自己父亲的意愿,尽了她最大的可能帮你,这不像是无意的,更像是有意为之,不合理。” (本章完) 一百七十二问题大小姐 刘月夕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解释道:“她是个很有趣的人,不像一般的贵族,或者说她对平民的看法没有什么偏见,倒是对结晶奇迹非常痴迷,但是她在结晶方面非常没有天赋,似乎不太受森林女神狄安娜的眷顾,她是很少见的减数场魔导师,却对减数魔导一点不感兴趣,若是她能好好学习减数魔导,能够和世界树完美沟通,那所能调用的暗能产生的减数力场讲会是一个新的奇迹。” 紫悦听出刘月夕爱才的心意,这到绝非男女之情,她想帮到自己的丈夫,“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刘月夕绕绕头,说:“能不能让金明月到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其他我都安排好了,就是希望夫人能帮我劝说她一二,让她能够转变想法。” 紫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漏出个古怪的表情,“你太高看我了,那金明玉我并不认识,而且金家是贵族,贵族和我等平民之间存在不少隔阂,莫说是鼓动她了,就是说上二句都狠困难,你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我很难办到。” 刘月夕抱住她解释:“不是,不是,请你出马自有我的原因,在迷失大陆的时候我就和她谈起过我们两的事情,她对你很好奇,她从未见过从修普诺斯睡梦原剂中苏醒过来的人,她很想知道你在梦中都经历了什么。” “看来刘大人在迷失大陆过的挺滋润啊,既有米娜女王辅佐成就征服大陆的霸业,还有金明玉这样的贵族小姐红颜相伴。”被紫悦嘲弄了一番,刘月夕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不语,把紫悦吓坏了,她就是使个小性子开个玩笑,“逗你呢,我知道,你和金明玉没什么的。” 刘月夕看着远处失神:“米娜她死了。” 紫悦直起身子,“什么,她死了,怎么会这样。” 刘月夕也是最近刚得到的确切消息,是从迷失大陆回来的船队传来的消息,刘月夕走后,米娜没有怀孕,她变得偏执多疑,对胆敢对抗她的部族进行残酷镇压,迷失大陆的整体面貌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总有一些部族是这场变革的负收益者。 米娜依靠刘月夕留下的武装力量强势镇压,再加上其他手段利益一起,部族明面上不堪一击,但是暗地里滋生的复仇种子终还是要了她的性命,米娜死于一名年轻的‘入帐之宾’手里,一名非常漂亮的年轻男子,据说是小部族的酋长之子,亲人部族都死于米娜的征缴大军,他以身喂毒和米娜缠绵一个多月,最后二人都毒发身亡,刘月夕派去迷失大陆的人厚葬了女王,以青草女神的规格,但是也仅限于如此,怪不得谁,仇人也死了,剩下的部族依然愿意服从刘月夕所派驻军的管制,根据刘月夕传达的意思,大片区域被分成实力差不多的三十二个区,由当地酋长管理,刘月夕在内陆深处只派驻收税官、行政长官、勘探队等机构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持迷失大陆的物资运送,还是依托海岸的几处港口来维持原先的统治,米娜的死勾起了许多的回忆,她更像他最亲近的政治盟友,若是当时自己强行要求她过来这边,米娜就不会死,但是来了又能如何,眷养起来吗?米娜是很有政治抱负的女人,刘月夕也不可能委屈紫悦成全她,若是深闺锁佳人,米娜便如同死了。刘月夕感慨道:“紫悦,你说相见是缘,执手为情,无缘我不会与米娜相识,无缘我无法庇护她的人生,一切都因缘际会,缘生缘灭,我们凡人到底应该惜缘、了缘还是随缘,为何总是感到无力,感到失落,我是不是不该扶她去作那个女王。” 紫悦抱住刘月夕,“个人有个人的福报,你向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别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对米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借着你的帮助,能摆脱父亲家族的对女人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一回,在这一点上我是羡慕她的,人总有一死,关键不在于活多久,在于是否合乎本心的活过一回,哪怕很短,别多想了,人已经走了,米娜也没有怪你,你要学着原谅自己。” 刘月夕突然想紧紧抱住紫悦,但又怕弄伤她,紫悦的身体素质在初级觉醒的门槛处徘徊,刘月夕的身体素质相较于紫悦就是超人,他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紫悦,所以需要小心翼翼,“我不要短,我要和你白头到老,一辈子。” 紫悦宽慰他:“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让金明玉来吧,我会想办法让她认同我们的,放心吧。” 过了一日,金明玉的符文列车到了,不似预期般有很大的排场,她只带了几名侍女就来了,见着在在车站迎接的刘月夕便毫无顾忌的扑上来,“终于自由了,谢谢你啊,答应了我父亲的无理要求,不过说好了,我去当了红云树的守护使者,还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能阻碍我,父亲那里,你替我打掩护。” 刘月夕听了,一头的黑线,这个丫头果然没出乎意料之外,她就当是来玩的,金羽和刘月夕之间的矛盾是半公开的话题,这次金明玉来翡翠镇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小道消息传出金明玉是来接管红云树的,现在望京各种谣言已经传的满天飞,或许金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子女的,处在风暴中心的金明玉却像和这些事情绝缘一样,好似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也把刘月夕搞的又点迷糊,她是真的这方面没概念,还是装的,于是月夕决定试一试,“你父亲让你来管理红云,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监视你和你的军队的一举一动,然后向父亲汇报。”刘月夕听完绝望了,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阳谋阴谋在她这里通通无效。 “我们可是朋友,你就忍心这么对付朋友吗?” 金明玉态度坚定,“一码归一码,我父亲是你的顶头上司,领导要求掌握下属的动向,这无可厚非,咱们虽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朋友,但是我也要讲原则,我觉得我父亲的要求是合理的。” 刘月夕听了差点没岔过气去,不知人性险恶的稚嫩花朵,你父亲的行为有多资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为了打压政敌,克扣爱德华伯爵和他的军需供给,还想让刘月夕放弃一些大回廊区的土地来换取和平,其实际目的就是要打压老伯爵,让自己成为南方省说一不二的权利巅峰,一个被权利金钱蒙蔽了眼睛的老家伙,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和权利干什么,具刘月夕所知,金羽并不是一个喜欢奢华享受之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去扭没有意义,便称说:“红云城现在是前线,马上就会有一场大的城防战,我也要和剩下的近卫团赶到前线去,晴阳比你接手红云树要来的早很多,世界树更换守护使非常麻烦,你没有接手过,还是等这场城防战结速以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治安不比从前,你待着我家里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金明玉混不觉刘月夕态度的转变,依旧那副样子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前线,我可是减数静力场魔导师,比那个资质平平的王晴阳强多了,打仗可好玩了,我要去。” 这话将刘月夕惹毛了,一口回绝:“你以为打仗是在闹着玩吗?我们守在前线的战士浴血拼杀,你们住在北面的贵族才能安枕无忧,继续享受你们的生活。不许去,这是军命,既然你要去红云前线,那就从服从命令开始,我是大回廊战区的总指挥,对于大回廊区的军事征调有毋庸置疑的管辖权,这一点你父亲也管不了,在我家里呆着,不要整出什么事端,一切等红云城防战结速再说。” 刘月夕从未对金明玉这么凶过,金明玉没有坑声,也没有继续反对,一言不发的跟着刘月夕去了刘府,见了紫悦,金明玉依旧没什么话,明显在生刚才的气,刘月夕有点担心,但是军情紧急,前方来报,黎英随时可能攻击红云城,南华去马亚山口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骑兵机动力量,刘月夕手头的近卫团是剩下不多的可以当骑兵机动使用的部队,而且花妖只有他和乌力可以驾驶,面对黎英的五万大军,谁都不能打包票,刘月夕必须马上赶去红云城,万一战事真的开启,符文列车无法正常运作,想要再赶过去,就需要四天的行程。 他只能将一切都托付给紫悦,并提醒紫悦金明玉是魔导师,尽量不要离开府邸结界阵的范围,紫悦笑着送他出门:“放心啦,我看金明玉小姐不像坏人,你就安心去吧,我会按你说的去做。” 刘月夕反复提醒,“不可大意,金羽是他父亲,昨天说的事情你试试即可,不用刻意为之,凡事小心为妙。” 紫悦笑着点点头,二人相拥告别,在远处装着若无其事的金明玉没来由的啐了一口,“就这么不信任我,刘月夕你这个大笨蛋。”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三夜袭 刘月夕赶着当晚的符文列车到了红云外城,刚下车就被人叫住,“月哥,你总算来了。” 多么热情的呼唤,多么熟悉的声影,令人心头一暖,“阿勇,阿杰,战事这么忙,你们不用亲自来接我嘛,自家兄弟,就这么点路,没必要这么麻烦。” 阿勇满脸堆笑,“应该的,迎接大哥是我们这些做小弟应当应分的事情,大哥路上没花多长时间吧,饿不饿,近卫团的弟兄们都跟着一起来了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变扭,这二货似乎并不是诚意来接他这个人的,月夕依旧热情的说道:“嗯,除了守卫翡翠镇的,近卫团剩下的一个营我都带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有个棘手的问题,我们遇到一点小麻烦。”阿勇想要说完,让阿杰一把拉到身后,阿杰继而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月哥能去跑一次,具体的乌力都知道,大哥,黎英最近的军事调动非常密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发动攻击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哥这事只能靠你,我们在内城等你,乌力和大哥好好说一下。”说完阿勇亮出乌力,这二货脚底抹油溜了。 剩下刘月夕一个孤寂的心哇凉,一阵冷风吹过脖颈,都说塑料姐妹情,现在男人之间也基本如此,这二货肯定有什么为难的不得了的任务。战事吃紧,他现在没心情教育这二个,只好向乌力询问具体情况,自从镀层加工中心落地调试,她和阿勇的矛盾明显缓和,阿勇知错就改的诚意很强,既然改进版本的猿臂甲堪用,阿勇乐得支持多洛米和乌力,由他出面去压服家族内部错综复杂的蝇营狗苟,比乌力亲自去怼要省事很多,小丫头解释的话里明里暗里帮着那二个货,把刘月夕气的不行,冷冷的说:“乌力,我一直觉得你孤身一人,没有复杂的家族背景,是我最可靠的心腹,怎么现在也。。” 小乌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江湖经验浅薄,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了,果然没有猜错,那二货玩脱了,红云夹在马亚山和下路的龙塞瓦里斯山区中间,是二段山脉东面出口最大的集聚地,也是水源必经之路,想要从这里大规模进军翡翠镇的侧翼,就必须打下红云,或者毁灭红云,然后不断小股力量往暗区探路,所以只要红云城存在,从战略上讲,黎英没有可能真正威胁到翡翠镇。 但是这是总体的战略,从细节上讲,刘月夕根本不可能允许黎英在红云附近保持存在。问题就来了,这很麻烦,据城防守想要限制对方的活动范围很难,防守方本来兵力上就弱势,还没有机动性,想要在空间上限制别人是大难题,阿杰让阿勇连输三场,诱导黎英在渭河烬渠决心谷驻扎了大量的士兵,等黎英发现三颗结界树是化身树为时已晚,但是对方也是狠角色,直接毁了三颗结界树,宁可让部队暴露在暗界高重力环境下,也绝对不让这三颗树来扰乱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辰钟让他迷失方向,暗界才是大部分,人类的聚集地不过是一座座孤岛,暗区的道路若非像十镇那样经营几十年,就只有依靠途经的结界树和共鸣藤蔓才能最高效的指明方向,其他方法费时费力,要花的时间和精力长的多,阿勇选的这三个地方很有讲究,从地图上来看就是三个‘捣蛋鬼’,几乎切断了黎英利用星辰罗盘技术寻觅别的通路的可能,红云世界树强大的吸引力会影响所有的罗盘指向他的所在地,黎英将不得不将他所有的兵力投入到红云战场。 “这不是挺好的嘛,他们的这个想法挺靠谱的,三颗结界树换这样一个结果,这买卖值当,有什么问题吗?”刘月夕听完乌力的描述,不解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乌力继续说;“阿勇他们想扩大战果,派出袭扰部队去北面清剿黎英的侦查兵,可能有点仓促,有一队人违反规定,为了省事带了子针出去搜索,逾期一天仍未归队,我们严重怀疑这队人已经成为对方的俘虏,而且很可能已经上交我们的子针给黎英的人。” 刘月夕不喜欢叛徒,“孬种,简直是耻辱,不过这也至多给黎英指明了红云树的方向,他早晚会来,抓紧布防就是,需要我干什么。” 乌力摇摇头,“大人,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带错指针了,那个指针不是指向红云的专用指针。” “什么,附近的三处不都让你们弄成化身树了吗?哪里还有什么结界树。” 乌力努努嘴,“大人你有所不知,是有的,离决心谷不远就是彩虹四号冷衫林区。” “对我知道,那里的场站场长叫勒金,是个种冷衫林的好手,我和他聊过几句,不对啊,那里只有一颗感应藤蔓,撑死了可以将黎英的人引到红云来。” “那颗藤蔓异化了,现在是结界藤,” “天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刘月夕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放平时这是好事,但是现在就未必了,彩虹四号区域离马亚山口已经不远,若是有了这么颗结界树,对方有很大概率能找到南华在马亚山口的聚集地,这就出大事了。 刘月夕立刻质问:“为什么不砍了那颗结界树,既然是结界树,那就可以联络,难道驻守在场站的人叛变了不成。” 乌力又说:“勒金站长现在将那颗结界藤当儿子一样看,而且红云树对于砍伐这颗结界树也非常的排斥,他说彩虹四的结界藤是他的兄弟,不能砍。” 这都什么啊,真当是玩呢,从彩虹四号区到马亚山口的路程极近,这可开不得玩笑,就当刘月夕想要去和树儿子商量这事时,乌力拦住他说:“大人,其实这未必是坏事,若是能保留这颗结界树,不用几个月,红云的树网范围就可以延伸到马亚山区,到时候南华的机动部队就可以上下策应,我们缺乏机动性的问题就解决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 “所以,你们希望我带队,依托我可以和红云沟通的优势,乘夜赶到彩虹四号区域,捣毁缴获我方指针的部队,是不是这个意思。” 乌力微笑道:“大人英明。。。” 当天晚上,暗区新南某侦查小队,阿杰阿勇的三颗化身树害惨了新南士兵,他们从伊鲁里塔方向过来,已经在暗区活动二周,长期暴露在暗环境下,即使绿觉醒以上的士兵也会感受到很大的压力,黎英将军执意要求进攻红云城不说,还要侦查兵们四处寻找别的路,这样的环境下,这个命令简直要人命,长期迷失方向极易让人产生焦躁不安的情绪,这支侦察兵的领队正在考虑是否要找个借口回去复命,这会儿,跟着大部队去攻城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听说红云树已经是一颗世界树,那里没有折磨人的恶劣环境。 一名来轮岗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气,他踢了一脚睡着的守夜士兵,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家伙,你在干什么,守夜也敢睡觉,疯了不成,快给我站起来,我要去告诉队长,要是敌人摸上来,我们全都得完蛋。” 那名昏昏欲睡的士兵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武器交给来换他值夜的,恶狠狠的说:“嚷什么嚷拿着,我得先睡一觉,大惊小怪,这鬼地方连个野兽都躲着我们,能有什么敌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将这事告诉队长,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瞪着他,眼球里净是发红的血丝,换岗士兵其实和这名打瞌睡的状况差不多,糟透了的环境耗干了所有的体力和热情,只有无尽的困倦和浑身发疼的骨头反复折磨着他们,算了算了,他不想和自己的战友继续争辩,毫无意义,做了个妥协的手势,回过身去忠于自己的职责。 过了一会儿,他烦躁的转过身来,“你什么意思,我不告诉队长,还想怎么样,没完了是吧。”可他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战友,一席恐怖黑色要将他淹没,还有猩红的眼瞳,士兵吓得没敢发出声,他低头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地上,瞳孔放的老大老大,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强行扭到一边,颈部骨骼轻易的被折断。。。。。 刘月夕站在这处营地的军官帐篷里,翻阅这名侦查队长的行军日记,这名军官的文化水平不错,会使用汉语书写,新南国曾是汉玉龙的属国,虽然有自己的文字,但是官方书写的主流还是汉字。 乌力坐在边上帮着刘月夕一起查阅,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手下的乌鸦进来报告:“大人,都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子针,这是一只新南侦查小队,刚才的战斗中他们的队长反抗很激烈,被我们当场击杀,和他一起死亡的新南士兵有三十五人,俘虏三人,盘问过了,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低级军官,没什么价值,大人还要不要继续搜查。” (本章完) 一百七十四截杀 刘月夕放下笔记,“不用再搜了,这个侦查小队长的笔记标明了所有他去过的地方,他们没有遭遇过我们的人,也没有收到上一级的任何情报,只是可惜星辰子针让他给毁了。把周围的宿营物全都拆毁,把尸体掩埋,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踪迹,快去。” 月夕的手下领命正要离去,又转身问道:“大人,那三名俘虏怎么处理。” 这是个有点尴尬的问题,这种情况不可能带着俘虏走,但是乌力在边上,“我刚才在笔记里看到这个侦查队在后头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处异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找二个人领着他们去后面树林里找找,明白吗?” 手下人皱了皱眉头,“遵命。” 乌力眨巴眨巴眼睛,奇怪,异宝,她怎么没有看见呢,刘月夕又随口补了一句:“快一点。” 刘月夕突然改变计划,尽管晚上能在暗区行动已经是独特的优势,但是刘月夕还是嫌速度太慢,晚上还好说,等天一亮,这种优势便大打折扣,他决定分二批走最近的的道路进发去往彩虹四号林区,不管怎么样,先控制那颗异变结界藤蔓是最首要的,怎么处理都是后话。 刘月夕将队伍分成二组,一组由深渊打击小队的成员组成的K小队,只有三十几个人,剩下的一组,由资深百夫长薛之鳞带队,薛之鳞不放心刘月夕就带这么点人,刘月夕摇摇头,“我带这组会直奔彩虹四,我此去的目的是探查情况,毕竟夜里急行军,只有我通过沟通红云可以做到,人不能再多了,再多乌力也没法保证急行军队员不掉队,所以你带着其他人慢慢走,我们争取明天中午在彩虹四号林区回合,若有情况我们及时联系。” 说完他带着K小队很快出发,花妖的驾驶舱内,乌力做着自己的工作,一言不发,刘月夕问道:“再想什么呢?” 乌力回答:“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刘月夕顿了顿,“你说什么,乌力,我们不是在战场上吗?干好自己本分,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 乌力没有继续说下去,花妖的衍射显示器上有反应,刘月夕传讯所有人隐蔽起来,派了一名赞族丛林游荡者去侦查敌情,有些有天赋的赞族勇士天生有很好的方向感,若是还能与同伴沟通且身体素质觉醒就能成为丛林游荡者,在暗区,他们不穿符文甲就单论侦查能力比乌鸦甲都强,只是可惜针对他们的专用符甲迟迟做不出来,只能使用从迷失大陆带回来的较为原始的彩翼鸟甲来行走暗区,赞族战士在军队中受到重用,引起不少非议,特别是象征荣誉的深渊打击小队也让赞族参与,引起了本地人的不瞒,他们不喜欢来自异大陆的赞族,即使除去服饰,赞族就连肤色和本土汉玉龙人都很像,刘月夕的意志强压着,他们不好明着来,但是给彩翼鸟们取绰号刘月夕也没法阻止,‘杂毛’,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向刘月夕报告:“杂毛刚刚传讯过来,是一小支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侦察兵,二十人,他们迷失方向了,杂毛正在侦查周围有没有有别的新南人。” 丛林游荡者的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儿便确认周围没有其他敌人,并请示自己下一步应该留在哪里观察还是回来,刘月夕想了想说:“让昆季回来,这么小规模的部队又迷了路肯定不是缴获子针的部队,我们要寻找的部队要么直奔彩虹四号林场,要么回黎英处。” 刘月夕继续赶路,已经凌晨时分,天微微透出亮光,必须快一点,等金耀夫照射 下来,结界树的灯塔范围会比晚上大上许多,暴露的危险性就大大提升,但愿能让刘月夕早点找到那只部队,不然就只能砍了那颗结界藤蔓。 果然在天亮之前,让他们找到了一只新南部队,只是规模有些大,丛林游荡者数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有三千人,近乎一个团的建制,从野战相位炮到中型蝎虎座动力甲,一应俱全,观察他们的行军动向,刘月夕得出结论,他们是往彩虹四号区域进发,但是该怎么阻止他们呢,凭他手里这点人,肯定啃不动,就算薛之鳞的几百人到了,也很困难,必须联系红云,让阿杰调援兵过来才行,但是这都需要时间,而且对方也会调集援兵,该怎么办才好。 刘月夕想了一会儿,让手下二名乌鸦以飞行模式立刻赶到彩虹四号林场联系阿杰。 剩下的人围在一起等待刘月夕的命令。 他们一个一个眼神发光,没有一丝惧意,这是身为深渊打击小队所具有的基本品质,不畏惧任何事物。 刘月夕一屁股坐下,示意所有人也跟着坐下,然后说道:“根据深渊打击小队的传统,对于没有经验的未知目标,要充分发挥民主,大家各抒己见,看看这一杖怎么打,我们平时都是打什么邪神啊深渊啊电气骑士什么的,这么正常的对手倒是头一次,都说说。” 刘月夕的话深得大伙的心意,K小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么杂兵真不放在眼里,蝎虎座的驾驶员阿光抢先喊道:“月哥,照我说不用议,你和我开动力甲直接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顿干,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队员都在笑话他,但是刘月夕没有说话,另一名队员建议用石板炮和羽级相位炮造成大部队攻城的样子,还有人建议干扰星辰罗盘和暗能探测器。 刘月夕听不住的点点头,说:“大家都很有想法,我决定了,这次我们面对的是普通敌人,但是数量众多,我们的目的是有效阻击敌人。各位个个身怀绝技,都有一手,干脆这样,我们三十个人,就是三十个作战单位,全部分散,用你们的看家本领,目标只有一个,让这只新南部队以为这里到处都有我们的人,能做到吗?” K小队齐声回答可以做到,刘月夕补充一句,“完全自由作战,如有需要可以切断和我的联系,就地解散。” 没一会儿,原地已不剩几个,这帮家伙个个都是各领域的好手,平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碍于军令要服从团体要求,始终不得发挥,这次刘月夕让他们单独作战,简直狩猎一般。阿光喜滋滋的琢磨怎么玩,被刘月夕叫住,“阿光,你留一下。” 阿光是个爱出风头的,怕刘月夕反悔,抢先说道:“月哥,自由作战,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就不给大哥你打配合了。”明显上一次对付布鲁诺,让他和蝎子带着二台暗能探测器满场逃窜的阴影还在。 刘月夕按住他,笑嘻嘻的说:“我还是很依仗你的,帮我个忙,做一件事,完事了你想怎么玩都行。” 阿光并不很信服这样的保证,“哥,说好的,你怎么又耍赖啊。” 刘月夕勾着他,“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这个正面硬杠的想法不错,就你和我,一红一黑杀入敌军阵营,杀他个胆寒,刺激,就这么干吧。” “啊,真来啊,不好吧月哥。”阿光哀嚎道,他刚才是随便说说的,不用这么疯狂吧,月夕大哥,蝎虎座不是花妖,真不能硬冲的。 于此同时,在翡翠镇,金明玉起了个早,她带来的侍女正在帮她梳洗打扮,紫悦比她起的更早,已经站在金明玉所住秀水阁前,紫悦是刘府女主人,经过昨天的不愉快,金明玉有点迁怒紫悦的意思,但是女主人来拜访,不让人家进来显然不合适,只好压着昨天的委屈让紫悦进来,一照面,紫悦就笑着说:“金小姐起的真早。” “我是魔导师,早起感应金耀夫的变化是必修的早课。” “是这样啊,金小姐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魔导师,我听说魔导师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以前总想象应该是个白胡子老爷爷的样子,呵呵,没想到。” “魔导师经常使用心感力量,稍有不慎很容易抽干自身精神力,我确实显老,皮肤干瘪的大有人在,我已经习惯了。” 紫悦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金小姐我觉悟此意,你看上去非常年轻,肤色也。” 金明玉已经没有耐心,直截了当的问:“紫悦夫人找我究竟何事。” “我过来就是像问一下,金小姐是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呢,还是给你送过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忌口。” 金明玉稍稍抬起头,说:“我不吃辛辣油腻的东西,请帮我送一些清淡的食物就可,我不忌口,紫悦夫人看着办就行,还有我一日吃四顿,但是晚餐我是不吃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帮我安排,具体的我的侍女会告诉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面对金明玉的盛气凌人,紫悦依然笑着回答说:“没有了,我这就吩咐人帮你弄。” 金明玉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还补了一句:“哦,实在不好意思,还有一点,我研习魔导术需要安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打扰我。” (本章完) 一百七十五弱点 作为女主人,紫悦被礼貌的逐客,心中暗暗不爽,到底谁是刘府的主人家,太嚣张,太高冷了,这个干瘦的小丫头必须治一治,不过该怎么对付,还需要从长计议,反正月夕在前方打仗,这事可以慢慢磨,紫悦在刘月夕的发迹史中不显山流水,看似没起什么作用,其实不然,就单论耐心水磨的功夫,紫悦极其厉害,时间久了,她就能慢慢的在你心里占据很重的位置,而且会越来越重要,具体是什么,刘月夕也说不清,而且和刘月夕呆的时间久了,紫悦也变得很不服输,她认准的事情,也必定会去做到,刘月夕靠的的是坚韧如竹,而紫悦更像是水银泻地。 话说回红云战事,正在靠近彩虹四号区域的这只由黎宏指挥的新南部队遇到了大麻烦,不,应该说遇到了‘鬼’,意外从一具死尸上缴获的子针,调试以后发现这只指针在稳定状态下的指向非常特殊,自从黎英将军发现攻占的三处是化身树以后,便当即立断毁了三个祸害,新辰罗盘虽然侃侃可以使用,但是大多是都指向一个方向,也不知道汉玉龙那边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初步判断那就是红云城的位置,黎英在准备冒险攻城的同时也不忘突破马亚山口的通路,若是这条未知路线能打通,对上路的阮帅的战局将大有帮助。 黎宏是职业军人,这只不同寻常的子针让他立刻嗅到其中的机会,这一定是某一颗结界树的专用子针,虽然不清楚是去到哪里的,但是不管是往下路靠银沙海方向,还是上路马亚山口方向,只要能占领那颗结界树,都将是最大的功劳,黎宏很兴奋,他没有联系黎英,也联系不上,这一片区域的环境出奇的干扰巨大。 他只能凭着缴获的子针不断寻位置,渐渐的已经出现大量冷杉林区,没有林区工人,但是有人逗留过的痕迹,目标应该不远,而且这个地区没有汉玉龙的士兵出现,一路过来都是如此,这很可能是一处没有驻军的聚集地,正当黎宏准备休整一下,等到天亮再进发,幺蛾子现征兆,先是有负责警戒巡逻的骑兵队发现不明身份人物出没的迹象,紧跟着有侧面的营地被不知名的炮弹袭击,派出去搜寻的骑兵莫名失踪,整个营地陷入恐慌中,不停有炮击,而且还不是一种一个地方,好像哪里都有,时不时有营地里的士兵被莫名的黑色怪物杀死,惊恐的士兵报告说能听到林子里有大量怪兽的声响,仿佛哪里都有敌人,更有人叫喊他们可能被包围了,最后二台巨大动力甲将这种来自黑暗的未知恐惧推到极致,他们从正面高速袭击了营地,横冲直撞,没有造成太大人员伤害,但是也没人看清楚,说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知的敌人最可怕,也最容易被夸大,军帐里,黎宏紧皱眉头,一筹莫展,各种迹象显示他们遇到了一只装备成色非常精锐的部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配备了大量重火力,黎宏急于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派出去侦查的骑兵全都有去无回,还时不时有死去的侦察兵尸体被故意的遗弃在显著位置,黎宏不明白对方到底什么路数,像是袭扰,又像是一个未成形的包围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死的天还是没有亮,他很羡慕对方部队的装备,居然可以在夜间环境下作战。手下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士兵继续说道:“是磁力激光旗,到处都是,黎将军您自己来看。”黎英赶忙走出营帐,果然,远处的山林里到处都是不同颜色形状的磁光信号,看规模起码是师一级的,黎宏的手下吓坏了。黎宏看着远处不断变幻的磁光旗,大声呵斥道:“都别慌,对方是在故弄玄虚,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所有人取消休息时间,全营戒备,等天亮我们再行定夺。 就在黎宏看到磁光信号的地方,刘月夕驾驶花妖正在到处乱串,磁光信号的范围有限,要想营造到处都是他的人样子就必须不断机动,通讯频道里,阿亮喊道:“月哥,你这戏演的过了,打出去的磁光旗足有一个师的规模,若真的如此,我们早就打过去了,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对方的布营看着不像是庸才,肯定看出我们的虚实。” 刘月夕在频道里破口骂道:“你懂个屁,我这叫虚虚实实,就是要他搞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他要是现在就进攻或者撤离了对我们都不利,都给我卖力点,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黎宏的部队一直固守在原地没有动,到早上七点,薛之麟的部队终于赶到附近,刘月夕赶过去与之汇合,但是人数还是太少了,只有五百人,打三千多配有重火力的新南正规军有点困难,晚上K小队的优势很大,而且刚才天气很帮忙,浓雾一直没有散去,也给新南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天亮了,而且在起风,眼看着二种有利因素全部消失,但是阿杰的援军起码要下午才能到,该怎么拖住这只部队呢。 有人提议还是接着打袭扰,但是被否决了,白天敌我分明,再打袭扰战就是挑了名了告诉对手,我方人员有限,不能这么做,刘月夕琢磨了好久问乌力:“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敌人无法侦测我方相位炮的方位吗?” 乌力想了想,摇摇头,“大人,我们带来的相位炮都是羽级的射程上没有优势,就算不被发现,时间一长,对方就会看出我们没有重型火力的问题。” 刘月夕依旧不死心,“你上次不是说你可以用数门小口径炮,模拟出大口径炮吗?试试看。” “可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驾驶花妖了。” 刘月夕笑笑:“没事,我一个操控它虽说不方便,但是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可以的,把所有的相位炮全部交给乌力,乌力我要你向对方阵地猛烈攻击,要打出一个炮营的感觉,相位炮打废了算我的。” 他刚说完,昆季来报说对方的部队正在集合,刘月夕立刻命令道:“所有动力甲随我冲击正面,符文甲营的兄弟们从左侧包抄,乌鸦银鹰带上石板跑,迅速机动道敌人后方,相位炮的炮声停了,我们就冲锋,务必打乱敌人士气。” 另一边黎宏看到天亮了,便早早开始集结部队,准备脱离这个不利的位置,转移到视线更开阔的地方,一晚上被矇着打,非常憋屈,他刚要开拔,丁当丁当,相位炮特有的声音接踵而至,听声音规模还不小,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朝着掩体里躲藏,相位炮响了好久,到处都是浅坑,死伤无数,黎宏还没明白时怎么回事,只听动力甲的轰鸣声,一堆金属巨兽从正面冲过来,为首的是一台红色重型动力甲,它背上插着高高的磁力激光旗,黎宏惊呼:“糟了,这是刘月夕的红色花妖。” 手下许多人都听见这句话,对方最高主帅亲至,一定是主力亲临,就他们三千号人哪里是刘月夕的对手,正当军心动摇的时候,左侧侧翼一阵骚动,一整队符文甲营从高处冲下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整队黑色杜·盖克兰铁骑,狻猊在嘶吼,冲锋的符甲营挟排山倒海之势,黎宏的部队吓傻了,连有效的远程阻击都没有做。 黎宏万分焦急,但是手下人好像在那个时刻失去了行动能力,更糟的情况发生,队伍的后方,也传来大炮的声音,前中后,队伍混乱了,慌乱中,黎宏顾不得别的,他仅有的几台中型动力甲去抵抗正面的花妖,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所面对的是花妖,是刘月夕,是强的不讲道理的顶级花环,是受狄安娜女生眷顾的结晶奇迹之人,没有任何招式技巧,就是在正面覆着一层结晶奇迹,花妖以自己超重的躯体将一台敢于正面对抗它的蝎虎座撞的支离破碎,黎宏的队伍崩了,这还只是开始,杜·盖的符文甲能冲锋有很强的群体加成,五十骑杜盖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新南军仓促结成的军阵,三千人就被五百精锐硬生生切割成二部分,收割,尽情的收割,黎宏的部队彻底奔溃,本来实力悬殊的对抗没想到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新南的士兵完全失去控制,他们开始逃跑,甚至相互踩踏,黎宏的指挥变的毫无意义。 这样的战果是出乎意料的,刘月夕没想到乌力的相位炮攻击打击士气的效果这么好,步兵在大范围杀伤力武器覆盖之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让刘月夕的人毫发无伤的冲击了150米,就如魏老头所说的,等相位炮解决了转运移动的问题,目前这种排队冲锋的兵线作战方式必然迅速过时,这都是后话,刘月夕现在反而担心黎宏乘乱逃跑。 (本章完) 一百七十六 大后方翡翠镇 刘月夕在通讯频道里让所有人注意捕杀对方的军官,活捉黎宏的官升一级,赏星辰珠子一万,等阿勇带着援军赶到,战争已经结速,刘月夕的人正在指挥俘虏掩埋尸体打扫战场,五百对三千,按照平常兵线对抗几乎零伤亡,这是不可思议的胜利,但是就是达成了,可能运气站在刘月夕这一边,从新南通讯官尸体身上搜到了那枚子针,彩虹四号区域不用放弃,变异结界藤保住了。刘月夕留下一只工兵部队帮助林场的工人修筑工事,那颗共鸣结界藤确实神奇,才刚长成结界树,已经可以和红云树远距离感应沟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马亚山口的南华联系上,这样从马亚山口到彩虹四号区就有了明确的道路,南华大约一天就能赶到,上中路意外打通 ,机动兵力不足的问题不久就能解决,不过这都是以后的问题,怎么搞定那五万攻城主力,才是眼下的大问题。 刘月夕不敢有一丝懈怠,赶紧带部队迅速回红云城,准备那场决定中路态势的大战。 翡翠镇这边,紫悦今天请来镇里几个相熟的太太开茶花会,最近为了犒劳前线的战事,各家的妇女都忙坏了,很少能有这样的聚会。女性能上战场的不多见,大多在后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因为战争缺少劳动力,很多工厂开始大量招收女工 ,女性的地位也得到提升,不过女人们今天的主题只有一个,吐槽那个干瘦的金明玉,大嗓门的杨妈妈先发话,“暮色会长,这个姓金的丫头实在太厉害了,她居然能和有自闭症的孤儿交流。” 张家一位德高望重的婶婶也说:“而且面子极大,镇府办公厅向来抠门,目前这个物资短缺的时期就更是如此,镇上的老人需要一些救命的药品,其中一种药品是军需品,我们跑了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连保民官都无能为力,她去随便一说就搞来一批药,就是太高傲了,咱们这个小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在她的视线里,和她说话我就看到她的下巴,诶呦欧,太厉害了。”主妇们七嘴八舌的吐槽一番,几乎都是相似的看法,所有明里暗里想让金明玉难堪的手段都让她势力碾压过去,人家不论个人实力家族底蕴都完胜紫悦,而且极其高傲,不过这很可能是家庭教育造成的,人家就是一贯的高傲,习惯性的高傲,并不一定针对谁,就像与生俱来,怪不得明知道是竞争对手的女儿,自家丈夫还要这般客客气气的接待,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够稍稍拉拢金明玉,为其所用。 紫悦明白刘月夕的苦心,月夕这一派太缺乏这样高端的魔导师,刘月夕实在没办法,连敌人都想拉过来产生价值,还是要另想办法,承认自己弱小而后去巴结别人是一种违逆人性的行为,客客气气好生招待她没用,下绊子为难人家反倒拉高对方的实力形象,真是个伤脑经的对手,月夕心里肯定喜欢金明玉,只不过金明玉有意无意流露出的高傲同样也刺伤了他罢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金明玉是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刘月夕和金羽是政治上的对手,如今的乱局之下,谁也说不清明天谁又是谁的敌人,保不齐过几天二家关系又好了,又该如何? 周围的主妇们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但紫悦就像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都没听到一样,她很焦虑,不同于薛宁,不同于雪梨,金明玉是一个她不能正面对抗的对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无能为力的感觉好糟糕。 又过了一日,紫悦正在紫藤轩画画,没想到把金明玉吸引来了。对方好奇的问道,“你画的似乎什么啊?” 紫悦自顾自拿着工程绘制工具在那里瞎弄,自从她从二年的睡梦中醒来,就有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新嗜好,起先是随手绘制,而后变得越来越专业,为此她弄来全套绘图工具,画出来的图纸越来越复杂,也没有人看得懂到底画的是什么,连紫悦自己都说不清楚。 金明玉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随便翻阅紫悦的画稿,数量很多,有抽象的彩绘,也有大量复杂的线形图,“你画的是什么呀,刘夫人。” 紫悦乎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我梦里经历过的事情吧,就是随便画画,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就是画出来整个人都会变得很高兴。”紫悦拿起刚画完的一张类似人形的图案稿,仔细端详,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金明玉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紫悦画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紫悦画的彩色画从某种意义上完全符合双空间拓扑映射同胚原理,而且这里面有一张甚至符合三空间映射同胚,拓扑映射同胚是调用暗能最基础的能量守恒法则,三空间同胚对于金明玉这样的专业魔导师来说都是不可思?如果可行,甚至可以将结晶奇迹和减数静立场法术结合在一起。 金明玉看到紫悦有点冷淡,稍稍拿出一点热情说道:“对不起,没打招呼就就来了,没有打扰到你吧,刘夫人。” 紫悦笑笑,“没事没事,金小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是随便画画,也没什么用,前方战事吃紧,月夕他们在前方流血流汗保卫家园,像我这样的普通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很羡慕金小姐呢,听闻减数静力场魔导师在战场上作用巨大,只可惜我这样的普通女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月夕。” 紫悦有意无意的朝着刘月夕这个话题上挪,金明玉并不想谈论这些,她并非全无关心,只是出生于金家这样显赫的大家族中,最难求的往往是自由二字,夹在父亲和刘月夕之间的她只能选择装傻,对二个男人都装傻,她知道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有好结果,她选择了逃避,不去做选择,父亲已经派人来催促过她去红云前线,她推脱说去红云的符文列车暂时中断,还把刘月夕的理由也抛出来,暂时糊弄过去,可是这又能拖延多久呢,“刘夫人,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陷入梦境的那段记忆。” 紫悦请她坐下,“那个梦很长,很混乱,非常的零碎,你对什么感兴趣,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金明玉想了想,“就说说这些画吧,是不是和你梦中的经历有关。” 紫悦回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难说,梦里的我按照月夕的说法,陷入了潜意识的深渊,那里就像一个独立的世界,很特别的世界。” 金明玉问道:“怎么个特别?告诉我。” 紫悦梦中的记忆零碎混乱,听多了极其枯燥,这个话题本来很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拜访紫悦的都会问,但是谁也没听出什么有趣的部分,时间一长,便没人在问了,难得金明玉这样的魔导师感兴趣,紫悦倒是乐意说。 “我也很难形容,应该是就是物化,我所知的不可物化的事物全都物质化了。” 金明玉没听明白紫悦的意思,“能不能详细一些,对此我非常感兴趣,修普诺斯药剂是六神剂之一,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所以技术的来源,也是这个国家一切祸端的开始,从罗梭帝国,甚至更早的米英拉王朝,这六种药剂就已经存在,还有永生王室,这方面的信息很少,不过关于药剂的研究尖帽学院有大量的文献,但是关于原剂的文献资料非常的少,一方面原剂不多见,我们甚至到今天都没有研究出原剂到底从何而来,像你这样被注射了原剂又苏醒过来的案例几乎没有,所以我非常想知道梦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刘月夕并没有和紫悦说明他是如何在梦里解救她的,和神明扯上关系的事情刘月夕向来谨慎,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紫悦害怕。 难得有一个人愿意认真的听紫悦讲述自己那个离奇的梦,还是一个很有学问之人,紫悦当然愿意说,她将自己还记得的部分都告诉了金明玉,对方还专门做了笔记,将紫悦叙述的繁琐凌乱的片段归纳成若干个点,去除一些混淆的部分,引导紫悦更好的叙述,有了这样专业的聆听者,紫悦越说越多,越说越开心,足足二年的梦,哪里是一天里就能说完的,从那次起,只要紫悦一有空金明玉就会过来听她讲述梦里的经历,二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多起来,本来生分的关系也热络不少。 “这么说,只要是强烈的情感就会化成另一个你,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一天,金明玉正又在询问。 紫悦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要,怎么说好呢,需要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行,并不是单纯的强烈情感情感,潜意识世界里,时间生命这类不可直接描述的事物变得轻易可以描述,我可以轻松做一个控制时间的钟出来,然后随意的调整它们。”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七 不同 金明玉听完,惊讶的说:“也就是说,在那个所谓的潜意识的世界里,你是几乎无所不能的,你制造了一台机器,然后按照刘月夕的说法,他潜入潜意识通过那台机器将你救出。” 紫悦点点头,这一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差一点就出不来了呢,听月夕说我潜意识里的负面情绪特别厉害,要不是他来了,真的很危险。” 金明玉心里全是问号,怎么可能,陷入潜意识深处迷失是有的,但是自己的潜意识攻击自己,这怎么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紫悦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说刘月夕有所隐瞒,“紫悦,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一点。” 紫悦歉意的回道:“今天不行。 “为什么,” 紫悦解释道:“今天我要去看望一位光荣的母亲,她的独子在战争中牺牲了,我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金明玉很吃惊:“这不应该是部队后勤方的工作吗?还需要你做这个?” 紫悦摇摇头:“一般是不需要的,不过碰到翡翠镇本地比较特殊的阵亡家属,还是我去,我相对来说熟悉一些,也更好沟通一些。” 是正事,不好阻拦,金明玉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便提议紫悦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一看,紫悦答应了,带着金明玉一起。 翡翠镇东边的一个街区,离镇子的中心比较远,紫悦穿着朴素的素布褂子带着几个干事的随从驱车很快到了那里,一群有些脏的孩子见有人来了便围上来,金明玉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一个刚玩过泥巴小男孩正试图用他黑黑的小手触碰金明玉的魔导袍子,金明玉很嫌弃,但是又有些躲不开,紫悦看出她的囧迫,上去替她解围,她随手从带来的包里抓出一把糖交给小男孩,和气的说道:“这位姐姐是魔导师,很厉害的那一种,她穿的袍子有魔法,要是弄脏了,魔法就不灵了,姐姐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这些糖分给大家好吗?” 顿时,小男孩用几乎是崇拜的眼神看着金明玉,别的孩子上来争抢糖果,他俨然像一个大人般,让所有孩子排好队,一人发一粒糖,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是魔导师姐姐给的,让所有拿了糖果的孩子向金明玉道谢,还是列队的那一种,金明玉见过大世面,但是一群孩子列队向她表示感谢还是头一次,她有些不自然,那个小男孩挺着胸膛看着他,金明玉不敢直视这个小男孩,跟着紫悦快步走了。离得好远才问道:“紫悦,你好有经验啊,谢谢你替我解围。” 紫悦说:“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不过那些孩子都很崇拜你,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着魔导师,请不要责怪他们,他们是很尊敬你的。” “他们为何要尊敬我?我并没有帮助过他们啊。”金明玉无法理解。 紫悦看看她,“你可能不能明白你的出现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人类是生活在结界树的庇护下,而魔导师是能和结界树沟通并加以利用的人,你们是这个世界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庇护者,这些生存在结界边缘范围的人们最能感受结界树给生活带来的影响,这些孩子们把你当英雄来崇拜。” 金明玉低下头,一行人来到阵亡家属的家中,一个破旧的小院,一人高的竹篱笆,隐约可以看见一名老妇在里面整理晒好的黑曜石,紫悦轻轻叩响有点漏风的门,门开了,是一个背有些驼的老婆婆。紫悦问道:“您是李存希的母亲吗?” 老人听了一怔,朝紫悦点点头:“这位太太看着眼生,不知道从哪里来,李存希是我儿子,在部队当兵,你找他什么事情啊?” 紫悦又说:“李妈妈你好,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将几人请进屋子,屋里没有什么摆设,也很昏暗,就一张桌子,几把凳子,紫悦和金明玉都坐下,将一份礼物放在桌上,李母端来一壶茶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么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请喝点水吧。” 紫悦请李母也坐下,李母见金明玉一身魔导师的装扮,再看看紫悦,知道都不简单,便问:“二位是我儿子部队上的长官?” 紫悦说道:“您儿子李存希是驻扎在红云城第一师三团骑兵营侦查连的中尉侦查队长。” “这孩子,终于作上队长了,上次来的信里就说过这事,说是过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要提一级,没想到真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紫悦又说:“是的,您儿子在部队上非常努力,也很照顾别的战友,根据档案来看他是被破格提升的。” 李母问:“谢谢,不知道这位太太怎么称呼?还有。” 紫悦自我介绍:“啊,我叫暮色·闪闪,是红云城独裁官刘月夕的妻子,这位是金小姐是望京派来的魔导师。” 李母一听,连忙站起来向二位行礼,被紫悦扶住又坐下,她没想到部队长官会派自己的夫人还有一位魔导师来看她这么个普通妇人,开始一个劲的念叨自己的儿子,紫悦几次想要说话都没成,老太太一个劲的说着她的儿子,一直没有停。就这样说了好一会儿,紫悦才站起来,“李妈妈,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您。” 李母一下子沉默了,她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地上,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紫悦将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双手端到到她面前,李母抬起头,眼里已经满是泪水,轻轻接过紫悦递上的包裹,抱在怀里,紫悦说:“对不起,李妈妈,我带来的是个坏消息,您的儿子在一次巡逻任务中遭遇敌人袭击,牺牲了,他是好样的,我们把他的部分遗物和骨灰给您带回来,后续的事情会有人上门来和您联系,请节哀。” 本来预料李母会情绪失控着大哭,但是她没有,连声音都没有,她翻开包袱一件件查看儿子的遗物,然后轻轻的摆放在桌上。 紫悦轻声说道:“李妈妈,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也无法安慰您,但是还是请您一定要坚强,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果想哭就哭出来吧。” 李母摇摇头,诺诺的说:“从你们一进门,我这心就扑腾扑腾的乱跳,二位的身份这么高,我儿子一定出事了,不然你们不会来,我一个劲的说我儿子的事,希望你们可以晚点说出来,居然以为这样我儿子就不会死了,是不是很傻。” 看到这样一个无助的母亲,连金明玉都想说二句安慰人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什么都不合适,紫悦站在李妈妈面前,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静静地安慰她。。。。。 二人离开李存希的家,金明玉突然问紫悦:“我们就不能做点别的什么吗?被她一些补助,或者。。。” 紫悦认真的说道:“我保证牺牲士兵的相关抚恤会按照相关的规则按季度发放,相关的待遇一定属于他的母亲,但是额外的,我不能给,这样的事情很多,随着战事的升级只会越来越多,他们每一个都很可怜。” 金明玉欲言又止,这样的场景她第一次见着,她没想到李母能如此平静,不吵不闹,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就这样死了,到底图什么,生于富贵之家的她无法理解这种卑微的平静,李母的事让她无法平静。 紫悦见金明玉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关爱之家看看。” 金明玉抬起头问:“关爱之家,是什么地方?” “是给在镇上那些在暗区死了亲人又没有人照顾的老人和孩子居住生活的地方,是月夕提的想法,我后来试着做了几个样板,效果还不错。” 金明玉很坚决的说:“我要一起去看看。” 紫悦笑了笑,没想到金明玉居然被触动了,她带着她去参观了二处关爱之家,金明玉一改往日里漠不关心的样子,还给关爱之家的老人和孩子们表演了一场挺有意思的魔导法术,大伙看了都很开心。 一直到晚上,二人在关爱之家陪着老人和孩子们吃过晚饭才回来,路上马车车厢里,金明玉问:“紫悦,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我父亲在望京也想招兵,论条件待遇比你们这好不少,北面富庶人口也多,为何招兵却很难,而且就是招来的士兵,战斗意志也极其薄弱,在战场上稍稍遇到一些危险,就很容易溃散,逃兵的概率好高,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看过不少战报,虽然正面对抗刘月夕的部队也不占优势,但是部队溃散的概率要比我父亲的低好多。” 原来金明玉一直在装傻,紫悦大方的解释道:“恕我直言,您的父亲金羽圣者的招兵,更像是招募雇佣兵,北面环境也好,那里的居民远离战争太多年,没有我们南方人这样的感受,我丈夫招募兵勇是举着保卫家乡的旗帜,给出的承诺更多是将来在红云城大回廊的权益,你是聪明人,有什么比保卫亲人更能让一个男人坚强,又有什么比一个人内心的期望更加美好。” (本章完) 一百七十八我一定要去 听完紫悦的理由,金明玉完全信服了,是父亲输了,并非权谋,也非出身,而是根本的出发点,刘月夕将自己摆在积极进取的那一边,他是个带头者,引着众人探索暗区,拓展更广阔的世界,而父亲追随的是往日的余灰,固执的朝着无法触及的梦想不断前行。 金明玉问道:“刘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留在此地无所事事特别的不务正业。” 紫悦客气一番,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月夕请来的贵客,照顾好你是月夕临走时刻意嘱咐的,一切等攻城战结速再说,你不用有任何顾虑,踏踏实实的住着就好,如果真的有时间,希望你可以教授一下镇上一些有天赋的孩子魔导基础,城里的贵族学院我们平民子弟上不了,那些孩子们都很有天分,就是苦于没有老师。” 金明玉苦笑,紫悦并不懂得圣光魔导学的残酷性,其淘汰率之恐怖,所谓有天赋和真正能够登堂入室之间的差距有多巨大,她不想去讲诉这个真相给紫悦听,金明玉偷偷去过一次刘月夕开办的迷你圣光小学,但是真正有机会成为魔导师的几乎连一个都没有。 “我想去红云城,我想去前线,在那里,我能帮上很大的忙,红云作为世界树,如果能够和我的减数静力场相结合,能给刘月夕的部队带来倾斜天平的优势。” 紫悦不置可否,金明玉今天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这话,应该是下了决心的,但是她没法判断金明玉要去的真实目的,如果是为了金羽,那自己绝对要拦住她,若是真能帮忙,也不失为是一桩好事。 “金小姐怎么突然想去前线了,你这么决定我很为难,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在我丈夫那里不好交代。” 金明玉眨眨眼睛,凑到紫悦耳朵跟前。说:“呵呵,刘夫人你真的很会,刘月夕钟情于你不是没道理,既然这么担心,那就和我一起去前线,没人说过你不能去啊,他周围一直就不缺女人,你就不担心吗?我这里有西雅城的调令,你肯定是拦不住我的。” 紫悦咬咬牙,肯定又是贵族的什么特权,这个不省事的小蹄子居然当场戳她的底,哼,去就去,谁怕谁,一股不甘示弱的劲道上来,用力说道:“你突然这么着急想去红云到底有什么目的。” 金明玉没有正面回答:“你猜猜看啊,刘夫人。” 紫悦:“观察的这么仔细,外界都说你和我丈夫之间没什么,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金明玉还是巧妙的绕过,说:“与其猜忌,不如你自己过去陪着刘月夕,岂不更保险,莫不是暗界的环境你没法适应吧。” “我已经初级觉醒了,在暗区呆几天还是能做到的。既然你有西雅城的调令,那我也没法阻止你,”紫悦的回答出乎意料,金明玉没有继续挑拨,而是等着紫悦拿主意。 被挑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紫悦做了一个激进的决定,她要带着金明玉去前线看望刘月夕,“好,去就去,总要有人看着你,红云是很特别的存在,你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经,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红云城那边,出乎阿杰的预料,黎英并没有按照预期急于攻城,他干了一件让双方都觉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轮战制,他的部队始终保持对红云的压力,以十天为一个标准将他接受增援后接近六万的部队分成三队不断袭扰红云的周边地区,迫使刘月夕不得不忍痛捣毁一个又一个定居点,他的这个办法脱胎于暗界最传统的探索方式,以二颗有明确共鸣的结界树为基线,不断探索周边未知暗区,虽然慢,对后勤要求很高,但是稳扎稳打,既然想依靠周边的结界树来确定红云城周围的具体情况已经不可行,那干脆就一个点一个点的摸清楚,黎英的小心谨慎让刘月夕阿杰他们伤透了脑筋,红云周边大量的定居定都是他们的造血机器,再让黎英一点点摸索,他们的损失会非常大。 但是打又真有些打不过,刘月夕手里只有一万五千人,比黎英的任何一组都要弱小不少,上万人的战斗,小规模骑兵精锐能发挥的作用很有限,还要分兵守护各个关键节点以及红云城,刘月夕敢出城野战的不足八千,而对方完全就没有这样的顾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黎英误打误撞的摸到了刘月夕的命门,这是刘月夕最不喜欢,也最不希望出现的打法,他几乎没有后方,除了将黎英拖进攻城的死胡同,别的方式对月夕均不利。 这一天,应该是风季季末,天空已经不再泛起金色霞光,刘月夕带着近卫团回到红云城,和黎英的轮战主力交过手,在林子里绕了四天四夜,依靠着对路径的熟悉,战士们的奋不顾身,总算将黎英的主力绕离了一处重要定居点,折损了不少好兄弟,刘月夕自己也负了伤,回到红云的他脸色很不好,一下来就直奔红云树的独立空间,找到刘杰,刚要破口大骂,看到对方摇摇欲坠的身躯还有满布血丝的眼睛,想骂的话又咽回去,并不是他一个人在承受压力,边上的参谋悄悄告诉刘月夕,他出征了五天,阿杰也不眠不休的跟进了五天,若是没有阿杰过人的心灵感应术,刘月夕以二千人对上黎英二万人,被吃掉是大概率事件,正在推演战局,试图寻找突破口的阿杰察觉刘月夕站在他面前,歉意的说道:“月哥,你负伤了,要紧吗?是我的责任,黎英是个谨慎狡猾的对手,我低估他的决心了,不过月哥你放心,我会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还没说完,小伙子呼咯一下,一头栽倒在地,刘月夕连忙叫来法斯特导师帮忙救治,幸好没有大碍,就是过度使用精神力,法斯特导师用先导力暂时屏蔽了阿杰的天赋显化基因,阿杰沉沉的睡过去。 刘月夕关切的问:“导师,阿杰他没事吧。” 法斯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战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艰难,但是我反复告诫过你们,显化基因天赋从来就是双刃剑,不可以依赖,更不可以滥用,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我强烈建议在阿杰的感应放大器里加限制开关,不能再这样使用了,就是血腥盛宴这样的机器,也需要休息,何况是人呢。” 刘月夕点点头,是自己疏忽了,阿杰的脑子若是烧坏了,是无法弥补的,“全听导师安排。” “行了,后面的我来操作吧,他就是睡着了,一会儿醒了便没事,不过,你一定要告诫他,不能滥用,知道吗?” 刘月夕连连点头,正好尉迟勇去艾利松多附近侦查敌情刚回来,“月哥,阿杰要紧吗?” 刘月夕怕吵着阿杰,将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说话,“阿杰没事,导师来看过了,就是使用精神力过度,休息一下就好。艾利松多那是什么情况。” 阿勇详细说了自己的侦查结果,他不光调查了艾利松多这个黎英最大的驻军流转地,还去了伊鲁里塔,情况不容乐观,以目前这二处的城防坚固程度,想要奇袭破坏之,很难,黎英以损耗二颗近百年结界树发展潜力的代价让其往有利于城防的方向发展,而且城内驻军长期保持在二万左右,就算南华率军和刘月夕等部汇合,也就是略占优势的兵力,这个比例想要攻城太勉强了,刘月夕曾经想过以神药剂瑟芬妮的眼泪为代价,让滔滔出马毁了其中一颗结界树,但是让滔滔严词拒绝,攻击结界树不同于偷袭铁甲战舰,汉玉龙和新南对抗了这么些年,老伯爵并不是没有使用过滔滔,新南是了解守护兽滔滔的。世界树守护兽在自己的结界范围内几乎无敌,但是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有成年结界树的所在,以结界树暗能催动的电磁强弩足以杀死滔滔,所以除非是防守虚弱的空城,不然滔滔死都不愿意帮忙。 刘月夕权衡再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黎英轮战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刘月夕这一方疲于奔命,他的部队没有办法 他妈轮休,再这么熬下去,先拖垮的肯定是刘月夕,反复衡量,就算再不舍的,他还是决定对红云周围的定居点进行总撤离,他要坚壁清野,逼着黎英在红云城决战。 “阿勇,就这样吧,你去办,让大家都撤回城里,能移回来的就运回来,不行的全都毁了,不能让黎英得到一分一毫的补给。”刘月夕刚说完,阿勇急的快要掉眼泪了,“大哥,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都毁了,那是半副身家,是弟兄们用命换来了,你说过,我们要闷头发财,在战争中壮大自己,都毁了我们拿什么壮大自己。” 刘月夕也不忍心这样,但是没有办法,最重要的是人,是这些部队的骨干,地可以重新建设,人要是耗完了,就什么都完了,这个时候必须取舍。 “月哥,还,还没到这一步,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是阿杰,他听到刘月夕和阿勇的谈话,从病床上爬起来。 (本章完) 一百七十九兄弟们 刘月夕连忙过去扶他,“月哥,我没事,月哥,不能坚壁清野,我们难受,黎英也未见的好受,仅仅依靠二个大定居点维持着么多军队,他的后勤压力非常大,才持续了五十天,黎英三个轮战团的攻击间隔已经由原来的不到二天变成六天,综合我派出去调查的侦察兵传回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基本可以肯定黎英的后勤很有压力” 刘月夕夜知道这一点,“这一点我们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部队已经非常疲惫,我们的人都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可能和他去拼消耗,如果拼下去,先倒下的是我们。” 阿杰争辩道:“不,月哥,我们还是要逼着黎英拿回主动权,只不过这一次要换一个思路。” 这到是个有趣的说法,他们先前想着依托红云强大的防御能力打一场消耗战,把黎英的部队拖死在红云城外,让他丧失在进攻中路的能力,但是黎英始终不上钩,宁可花费巨大的力气去探寻新路也不攻击红云城。 刘月夕想了想:“你是想要突袭艾里松多,截了黎英的后路?阿勇已经说过了可行性很低,若你说的是野外决战,我们毫无优势可言,猿臂甲要想大规模使用起码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阿杰解释道:“大哥,你说的都对,突袭或者野外决战都没有可能,但是你忘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是暗区,黎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不该强行消耗二棵百年结界树的潜力来为他博取优势,这直接触犯了猎人协会的禁令,我们作为绿色联盟的成员组织之一,现在完全可以向协会提请绿色裁决,相信有很大概率德鲁伊教派会支持我们。而且能帮忙的不止有胖子。” 刘月夕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忘了这一出,对啊,他的老靠山,司徒明叔叔,还有胖子灰爪风歌老师,怎么就忘了这股势力,猎人协会地位超然,超越国界,一般不会介入国家之间的战争,但是若是有国家在战争中严重触犯绿典,协会就有理由介入,德鲁伊最忌讳人类伤害结界树,所以一般国家战争都尽量避免破坏节结界树,这是所有大国都会遵守的规则,破坏规则的当然有,要么偷偷干,要么干脆砍了结界树让你找不到证据,像黎英这样留着二个这么明显的证据让人来抓把柄的傻憨憨很少见,只能说新南作为一个国家,底蕴还是严重不足。 不过刘月夕还是觉得没用,“就算如此,协会能提供的帮助有限,他们也不能强行闯入艾利松多,将新南人都赶出来吧,至于事后的问责,那都是后话,不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 “不,有办法的,我已经联系胖子,他再一次从万花筒深林试炼归来,正带着他的人马往这里赶?” 刘月夕不解,“人马?胖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一直忙于战事没有去关心过胖子近况的月夕只知道他又去协会深造,具体的并不清楚。和胖子要好的阿勇说:“月哥,胖子现在是猎人协会的红人,尤其是野性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派,将他捧上天,野性派因为所擅长领域比较物理化,所以在德鲁伊三大教派中地位最低,在我们这一片牧域,只有二名德鲁伊,连大德鲁伊都没有,更妄论鹿者羽者,胖子这个福缘深厚,又兼具幽眠熊特殊血脉,现在野性派将他当成宝,指望他能有所突破,将教派的地位提一提。所以一听闻他要来,将协会最精锐的冷溪队派来保护他,其实也算间接帮助刘月夕,冷溪队是极其优秀的林间机动部队。” 哈哈,还有这样的事,最让刘月夕羡慕的就是胖子的人生际遇,踩着福缘潇洒自在,“他什么时候过来,也怪我,居然这么久都没去关心他,我们有难处胖子第一时间就赶到。” 阿勇告诉他,胖子很可能今天就会到,而且来帮忙的还不止他一个。 刘月夕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笑骂道:“你们把刀子都找来了?他那里没剩多少人,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战局的。阿杰,你这是要干嘛呀。” “月哥你可别冤枉我,都是勇哥的主意。” “嘿,你这家伙,就会赖上我,月哥不光刀子来了,大头陈也带着一队人马从下路赶过来。” 刘月夕听完,脸马上变了,“胡闹,快点让他回去,下路簪枭卫的兵都被我们抽干了,这种情况,他还拉部队到我们这来,那下路岂不是完全空虚,阮莞还在呢,下路出事了他负得起责任吗?” 阿杰解释道:“月哥,你先别怪大头陈,他没有抽掉留守龙谷镇还有潘普洛纳的守军,这段时间大头陈没有闲着,他和雷东合作,招募了一千雇佣兵,虽然是拿钱打仗,但是实力不俗,会对我们接下来的对抗有帮助。” 原来是这样,最让刘月夕高兴的还是一帮老兄弟就要再一次聚首了,从刘月夕做大以后,好像他们就没有再像这样聚过,这一次又遇上了难以对付的强敌,好兄弟再次聚首给刘月夕平添不少信心。一定能挺过去,“走,我们去接他们。” 在伊鲁里塔那边,黎英也承受着同样的压力,轮战对绿剂的消耗量是恐怖的,阮知青顶着压力优先供给中路已经有二个月了。上路阮帅打的很幸苦,圣光要塞虽然被攻陷大半,但是始终拿不下来,宜春已经成了血肉绞杀场,双方的部队在这里反复争夺,除了结界树没人敢去下手,整座宜春镇已经完全变成废墟,阮知青想把严王的人完全赶出去,但是,不能,就是不能,那些完全破碎的街区里,总有人在抵抗。 还有 从流川岛登陆的严家主力,依旧令人防不胜防,有了这二处的掣肘,再加上马亚山那个谨慎从不犯错的刘贝叶老是在关键时候给他攻击爱德华的部队腹背一击,令阮知青完全没有办法集中兵力去进攻德光要塞,超弩级相位炮不敢往前线运,上路的局面没发打开,阮帅非常希望黎英可以改观中路的局面,不管是去牵制马亚山口的刘贝叶,还是绕过红云城袭击翡翠镇腹地,都能让阮帅的压力减轻不少,他就能能腾出手来对付这些麻烦。 但是刘月夕的个人实力还有坚韧超出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象,领着几千人的机动部队就敢于在野外和他周旋,还有那个胆大的尉迟勇,经常带着很少的人马出没在艾利松多附近,实在不明白这样荒凉的未开发区域,他们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落单的巡逻队只要遭遇他们就一定完蛋,以至于刘月夕的花妖,阿勇的武悼天王成了新南士兵挥之不去的噩梦。这些恼人的难缠鬼完全打乱了他想绕开红云城北上探索道路的计划。 和刘月夕一样,黎英也很着急,一定要想办法把刘月夕的部队都锁在红云城,自己才能安心北上探路。 不过,于此同时,刘月夕也同样在算计黎英,红云树独立空间,一群男人正在喝酒,阿勇笑的很大声,大头陈在表演滑稽的动作,连阿杰都露出难得的笑容,胖子沉稳不少,正在和刀子聊天,刘月夕举起酒杯,“今天太高兴了,你们都能来,我特别高兴,让我想到了早先苦泉河谷那一战,那个时候,我们好弱啊,当时我心里也没底,后来听魏师傅说,我们的打法就是瞎胡扯,哈哈哈,结果我们还是把百万佣兵团给干挺了。” 阿勇感慨道:“月哥,只要我们这帮兄弟在一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大家说对伐。” 热络过兄弟情谊后,阿杰让胖子详细说了说猎人协会的态度,和刘月夕估计的差不多,德鲁伊们一致支持汉玉龙这一方,对黎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只要条件允许,协会愿意帮助刘月夕夺回这二棵结界树的控制权,或者让这二棵结界树进入休眠状态,但是这都需要进入二个镇子里才能做到。胖子很有愧意的说道:“对不起,月哥,协会并不是军事组织,不愿意参与到战争中,我能把冷溪队带来已经是司徒明大德鲁伊的鼎力支持。” 本就在预料中,刘月夕不觉得失望,“没事,你能来就是一份力量。阿杰,再想想法子,看看有什么办法。” 阿杰说:“普通士兵我们完全不如黎英,不过现在说道顶尖动力甲,我们占有绝对优势,黎英手里重型动力甲目前已知的只有二台屠象者,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先想办法干掉黎英的重装机动部队,让他在野外失去强突破的能力,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大家,如果遭遇二台屠象者,能不能快速干掉他们,需要多少时间,” 刀子放下酒杯,呆在银璜上天天练习人都要呆住病了,他向刘月夕询问了屠象者的大致情况,刘月夕的花妖和屠象者交过手,还是很有威力的重型动力甲,往往出现在新南兵线的重要节点上起中流砥柱的作用,甲极厚, 可以变换成攻击模式和防御模式,装备一门独特的符文投射弩炮,威力奇大,听完刘月夕的介绍,刀子点点头说:“只要月哥的花妖帮我做掩护,让我不受影响的近到他二十米处,我可以秒杀它。” (本章完) 一百八十难兄难弟 在座的全是花环以上的高手,若是换作别人说这话,大家一定会笑话他说瞎话,但是说这话的是刀子,那就另当别论,刘月夕站起来和刀子阿勇他们几个一起比划了一下大概可能的出现的攻击场景,一番讨论以后,刀子愈加肯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阿勇直呼看不懂,“差距怎么就越拉越大了呢,秒杀屠象者,刀子,老伯爵到底教你什么了。” 刀子有一说一,“自从听了毕东老师的建议,改练清平水舞流以后,我的剑威力下降了不少,并没有比以前强,屠象者的防御力不如圣甲虫,所以我可以秒杀一台屠象者,二台就很有难度。” “什么,毕东,哪个毕东?不会是天位的那位毕东吧?大哥你太偏心了啊,请沙亚斯塔·毕东来教刀子,让哥几个也沾沾光呢,过分了,扎心,就算我们天赋不行,在边上瞻仰一下毕东大人的光辉形象也是好的嘛?太寒心了。”阿勇借机卖萌,大有赖地上耍赖的意思。 刘月夕臭骂道:“是在潘神城巧遇的,并没有刻意去请,我也没这能耐请的动沙亚斯塔·毕东老师,就是人家看到刀子天赋,愿意教刀子,个人机缘,我也在,人家就没教我,说惨的话我更惨。行了,阿杰,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利用这个优势。我们现在太被动了,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转。” 阿杰说道:“猿臂甲的产量还是太低,目前能拿出来用的不足一千具,打一场大仗肯定没戏,但是打一打他的机动部队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还是可以的。” 对,阿杰的这个说法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加大头陈刀子胖子他们几个带来的好手,刘月夕手里能够高速机动的兵力有二千多,而且高端战力占绝对优势,打阵地战不行,但是野外的遭遇战刘月夕这一边更具威力,而且他们还有地理感知方面的主场优势。 大头陈苦于手里没兵,在下路只能看着阮莞精心营造一个个铁乌龟壳,整个人都要憋出病来了,拉着阿杰:“军师啊,怎么打,他们下一波攻击什么时候开始。” 阿杰摇摇头:“不,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来,我们完全可以主动进攻。。。。。” 艾里松多,黎英看到城外的刘月夕站在花妖上朝着他叫阵就火大,追吧追不上,不追吧这群土匪就到处抢劫来往运送给养的运输队,二千多的高端精锐兵力,一般的运输部队绝对不是其对手,搞得他苦不堪言,这不今早派了五千士兵出城二十公里去迎接运送绿剂的运输队,才安全将这批要紧的物资运回来。黎英手底下的军官们纷纷请战,但是黎英不同意:“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这只部队里有不少是雇佣军,并不是马亚山口方向过来的,肯定不是他们的主力,我甚至觉得刘月夕是故意拉着这只部队来误导我们,传我军令,原计划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变,明天我们出城继续北上探索新的区域,不要受他们影响,如果受到袭击就原地待援,任何人不允许贸然追击对方的袭扰部队,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北上的通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无论刘月夕如何挑拨,黎英的军队仍是坚定的北上寻找新的道路,为了避免刘月夕的袭扰,黎英带上足够十几天的军粮供给,连运输部队都不要了,横下一条心就是要北上,非常的危险,这一次差一点点就让他们感应到八独镇的位置,爱德华伯爵连忙派人去八独镇撤离居民,让八独镇的结界树陷入休眠状态,并来电严厉斥责刘月夕没有守好后方门户,要求他必须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刘月夕本想解释,但是亲眼见过德光前线的惨烈,让他不忍心去找任何理由,死亡在现今的德光要塞只是一个数字,爱德华代表着十镇老一辈最后的荣光,他们在用鲜血和生命为墙抵御新南人的攻击,同时也为刘月夕这样的年轻后辈崛起让路,不应该也不能再去向这些传奇提出任何的要求。 熬过了这一次的轮战,黎英暂时回到 艾利松多,刘月夕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回到红云后,他第一时间向坐镇中枢的阿杰询问了一件事情,能不能够集中手里所有的兵力,找出黎英下一次的行进路线,打一场伏击战。 阿杰的回答很肯定,黎英的行进路线基本可以预测,但是要想打一场伏击战,就必须倾巢出动所有主力才有可能对抗对手,但是驻防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步兵,没有高速机动的能力,万一让对方在北面拖住无法返回,空虚的红云城就会彻底暴露在黎英眼前,万一他调派留守艾利松多的四万大军强攻,则红云危矣。 真的是非常麻烦而难缠的对手,耐心和毅力都惊人的好,刘月夕目前只能依靠阿勇大头陈刀子 轮番的去袭扰黎英来延缓他的轮战频率,但是治标不治本,双方的战争进入相持消耗刘月夕被动防守的不利境地,为了解决眼下中路这个无解的难题,刘月夕在听取阿杰的一个新设想后,带着少量随从经过马亚山口然后几番曲折去到迷雾海上的川流岛,他要和上路军的指挥官严王好好谈一场合作。 简陋的临时住所,刘月夕正在空等,他的几个手下有点耐不住性子,“月哥,这位严大人也太托大了,等了这么久还不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刘月夕趁着这会功夫闭目养神,他不着急,严王是在谌着他,都是‘同命鸳鸯’何苦为难,在了解过严王眼下的处境后,刘月夕咬死他绝对不敢怠慢自己,何况自己带来的这个计划对改善严王的处境是很有益处的。 果然,没过多久,严王大步推门进来:“老弟,想死哥哥了,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我肯定给你搞个欢迎宴会。” 刘月夕站起来礼貌的和他相拥表示慰问,“我去马亚山口看刘贝叶的情况,反正离你这也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算太远,干脆就过来看看你,在上路顶着阮知青的十几万大军,日子不好过吧。” 严王立马反驳,硬气的说道:“难过,哪里难过了,要说难过也是他阮知青难过,在我海陆一体战下,到处疲于奔命,我日常就打劫打劫他的后勤运输队,小日子过的还行。” 刘月夕笑了笑:“严大哥就是大哥,以不到四万人对付阮知青十几万兵马,仍旧游刃有余,小弟佩服佩服,本来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能不能我们二家合谋干一票大的,缓解眼下的不利局面,看来是我找错人了,不瞒你说,我在中路被黎英弄的很被动,苦无对策,既然大哥这里没什么问题,我想把马亚山口的部队拉走,我现在真的太缺机动力量了。” 严王傻了,自己就是吹个牛耍个帅,实际上哪里有他说的这么轻松,老伯爵那点人死守着德光,整个上路就是他一人在对抗阮知青,对方是新南第一帅才,不说用兵如神,也是侵略如火,其势如风。随着阮知青对严王战法的深入了解,便做出了有针对性的打法,一方面加强对宜春、圣光要塞的重点进攻,逼着严王打最不愿意打的消耗战,另一方面对图里亚斯的几个最大的酋长威逼利诱,硬生生弄死了双角峡地区唯一支持严王的兽人酋长,扶持了一个对汉玉龙不友善的酋长上位,幸好严王脑子活络,早早的挖走了刘月夕送的那颗还没有完全扎根的海椰子结界树,对树的伤害有点大,但是严王也失去了在乌珠河以西唯一的一个可以支持大规模登陆的口岸,对阮知青补给线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阮知青的后方太平不少,严王在前方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严王身边的阿兵很不客气的说道:“马亚山的部队你不能拉走,我们在上路顶着阮知青十几万人,这里是最关键的战场,中路你只要守住红云,坚壁清野能有什么难的。” 坚壁清野,听到这几个词,刘月夕面有不善,冷冷的并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严王看出刘月夕的心思,大体知道刘月夕的底线,骂道:“怎么和刘大人说话的,没大没小,人家是你的长官,下属可以顶撞长官吗?立刻道歉,滚出去。”阿兵一时语快,只好老老实实向刘月夕道歉退出房间。 严王又说:“兄弟,有话好说,马亚山口这只部队不能拉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刘月夕可不买帐,他今天要和严王谈的是交付性命的大合作,双方必须坦诚,交底:“给句实话,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严王还想稍稍掩饰,但是看到刘月夕看的透透的眼神,也只能老实交底:“熬不住了,能不能撑到今年雨季到来很难说。” 就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刘月夕也交了个底:“我的情况也很糟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对红云周边坚壁清野的,那就是断我的大腿。” (本章完) 一百八十一家里来人了 房间里就剩下严王和刘月夕二个人,一场决定新南入侵战争走势的谋划就在这个临时小屋里谈成了。 “特马的,搞了半天你也熬不住了,早知道我就再硬气一会儿。”严王的心理战上总是输刘月夕一筹。 不过得了便宜的刘月夕也半讨好的说了一句,“你一个准骑士和我这么个注定无望骑士之人计较什么,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你来说不过是生命中精彩的章节,而对我来说很可能是全部的意义。” 刘月夕这话说的中肯舒服,也把自己放到一个低严王一头的位置上,严王很受用这样的地位,开心的说道:“说吧,想到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我做什么。” 刘月夕在桌上展示了一张地图,将阿杰的计划和盘托出,说的很详细,但是严王却坐到刘月夕这一边,有意无意的将地图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刘月夕没好气的说:“没出息,别弄了,这张图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严王闻之大悦,“这地图谁绘制的,好精准好详细啊。” 刘月夕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谎称是从废弃的遗迹里找到的前朝旧物,得了此物的严王也不做细究。 “觉得怎么样,我的计划可行吗?” 严王想了想,“其他都没问题,但是又二点我觉得有疑问,一你何以保证一定能将黎英引到马亚山口,又一定能甩掉他,且不让他发现通往马亚山的通路,二爱德华伯爵固守德光雷打不动已经一年有余,半山圣者都出面去说过希望他能和我配合,适时的出城作战。可他就是不愿意,你凭什么说你就一定能说动他。” 刘月夕自然有准备而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暂时抽走马亚山口机动部队的原因,只有和那只部队合流,我才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引起黎英的注意力,陷阱和香饵我都有准备,我会制造大量巧合让他一步一步朝着马亚山口靠近,但是又无功而返。至于一直以来老伯爵不愿意出城迎战a的问题,存粹是他不喜欢你的战术打法,来之前我已经得到保证,只要计划能执行到德光那一步,他一定会出城痛击敌军,老伯爵确实年龄大了,但是当年何等威风,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 严王又想了想,“刘月夕,这个计划固然是不错,不过这么大规模的军团级别部队调动使用,到时候要如何协调三方的兵力调动,毕竟我们三家从来没有一起协同作战过,万一到时候指挥混乱,命令无法及时传达,不能发挥1加1加1大于3的效果该如何。” 刘月夕笑笑:“嗯,这也是我最担心,必须要亲自跑来和你确认的原因,我手下有能够进行军团级操作的心灵感应能力者,是个军校毕业的优等生,我打过的大半战役都是由他指挥的,所以到时候你我包括爱德华伯爵都必须听从他的统一指挥调度,我的人肯定没问题,老伯爵很欣赏他,也没问题。但是你手下的人能不能也听从他的指挥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严王挺吃惊,刘月夕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可以指挥如此大规模的大域军团机动,这样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非常少见,“可以,不过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只要你能在预定的时间大部队到位,我会亲率我所有的机动部队到场,服从统一调度。不过这么大的感应天线,你准备怎么带过来啊。” “为什么要带感应天线,德光要塞的结界树就是最好的天线,阿杰会在要塞里指挥全局的。” 严王哼了一声,“你小子,当初还敢和我装,老伯爵要是没有意思传衣钵给你,会对你这么好,不过我提醒你,装归装,骑士的传承还是需要得到官方认同的,别玩脱了,哦对了,这么大的行动,总该有个名字,既然是你发起,就由你来取这个名字。” 刘月夕点点头,既然是在火季之末的大行动,就叫暗火行动吧。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细节,时间很紧,将一切敲定后,刘月夕经过海路绕道德光要塞,又和爱德华伯爵敲定好暗火行动的关键环节,便回到红云城前线,正巧,也不知道为何,黎英居然对红云城外围发动了一波试探性攻势,被阿勇轻松击退,看来对方也在改变策略,必须抓紧时间,刘月夕开始慢慢将周围的民兵调进红云城,将大量的主力部队辎重给养调到马亚山口方向。除了阿勇和少量精锐留守红云,其他机动部队分成若干组埋伏在预设道路附近,静候黎英的轮战部队到来。 一日刘月夕的部队正好在红云附近驻扎,正巧撞见一队新南侦查部队,对方人数上占有优势,刘月夕经过一番苦战才解决了对手,连日的操劳让人极度疲惫,回到营地里自己的军帐中,正要休息,发现有一名骠骑兵军官在自己的帐篷里坐着整理月夕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护卫放他进来的,不过刘月夕这会儿有点头疼就想休息,不愿意与之计较,严肃军纪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轻声说道:“是侦查兵连的吧,如果是有什么军情请找乌力或者百夫长汇报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还有,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的私人物品。” 那军官依旧没走,也不出声,仍旧自顾自的整理衣物,手法还挺熟练的,刘月夕有点恼怒,不过头确实有点疼,便在躺椅上坐下,喘了口气,他斜眼看看那名军官,偏灰的普兰色军装极其干净,镀金的简章还有立领章闪闪发光,金黄色的纽扣绶带条理分明,还有收束的腰带,一尘不染马臀皮军靴,笔挺的裤线,这身段,这仪容,能在暗区里把自己打理的这么精神的,很少见,这一点都值得表扬一番,刘月夕问道:“你这身军装打理的真不错,说句开玩笑的话,你这身材比女人都好,我要休息了,下次不要随便进我的军帐。” 那军官扭过头,摘下狼皮帽子,温柔的说:“连我也不能随便进来吗?” 刘月夕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头也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疼了,从躺椅上蹦起来,快步走上去,“紫悦,你怎么来了。。。。。” 军帐外,二名卫兵极其尽责的在站岗,乌力正好有事要来找刘月夕商量,被卫兵拦住去路,乌力骂道:“我说华子,你拦着我干嘛,我找大人有事,快让开。” 叫华子的卫兵抬着头,严肃的回答:“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啊?大人在里面干嘛呢。” 华子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总之你现在不能进去。” 乌力又好气又好笑,莫说是刘月夕的军帐,就是闯到刘月夕的床上将他拽下来干活的事她都干过,“华子,姐姐平日里小看你了,长本事了,敢拦我的路,好好。” 华子又点为难,但是月夕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便说:“乌力姐姐,大人帐篷里有重要客人,其他我就不好说了,您不要为难我好吗?这会儿别去打扰大人。” 重要客人,谁啊?乌力正纳闷,军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里面好像有动静,华子你听到没有。” 华子拿着武器,挡在乌力面前,“我什么都没听到,或许是风的声音吧。。。” 军帐里,紫悦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刘月夕的大脑袋,正在替他按摩,刘月夕逼着眼睛,享受的不得了,“你也不知道慢一点,我这身军装好不容易才打理干净的,又让你给弄乱了。” 得了便宜的刘月夕开玩笑道:“随便闯进长官的营帐,我那叫执行军法。” 紫悦捂住他的脸。“不要脸。” “有你在我要脸干嘛。” 紫悦又说:“不和你闹了,说正事。” 刘月夕一双手不老实的到处摆弄:“我是在办正事啊。” 紫悦推开他的爪子:“真的有正事,我这次来,一是。” “想我了” “是是,还有一点,金明玉也来了。” 刘月夕翻过身子,“她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住她,让她呆在翡翠镇吗?” 紫悦安抚道:“你别急,也是没有办法,她手里有西雅城的调令,上头任命她做红云树的守护使。我再不让她来就是公然违抗西雅城的意志,我觉得这样不好,会对你不利,还是将她带过来了,而且她是减数静力场魔导师,对你守卫红云城有很大的帮助。” 刘月夕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紫悦,也是自己先前答应金羽的事,只不过以他现在和金羽的状况,金明玉的存在,非常的尴尬,论能力,十个王晴阳都不如一个金明玉,王晴阳只能维持红云树基本的运作,能够调用的暗能数量有限,方式也很单一,至于红云的空间奇迹,几乎都是树儿子自己在操作,若是换作金明玉作守护使,能发挥的效果十倍不止,而且场域级别的减数静力场,简直就是作弊般的存在。 (本章完) 一百八十二尴尬的坦诚 刘月夕说:“我何尝不知道她的厉害,但是她是金家的人,红云太关键了,绝对不能落到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手里,王晴阳虽说能力差些,但是可靠,金明玉我心里没底。” 紫悦微笑着说:“我也知道你担心这一点,她和她父亲在想法上并不一样,而且她这次主动要求来,是真心愿意帮忙,既然西雅城的命令你不好明面上反对,不如让她去做这个守护使,我了解过,像红云这样的世界树并非只能有一名守护使,红云也不会甘愿受她控制,你作为红云树的第一沟通者,给她设权限就好,这一点,金明玉本人也是同意的。” 刘月夕想了想,点点头,也只能使如此,“她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红云城。” 该来的还是跑不了,或许是注定的,也可能是个机遇,刘月夕决定先把紫悦送回红云城,他要亲自会一会这个金明玉。 红云树独立空间内,王晴阳刘月夕紫悦都站在边上观看,金明玉太厉害了,王晴阳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和红云彻底衔接上,而她只花了半日的功夫。世界树是红云城的核心,整套城防系统的能源供应,暗能的调用,都直接影响到符文大阵和城防武器的使用威力。 金明玉只是小试一番,就是紫悦这样的外行,也知道她做的比王晴阳好上许多。 刘月夕神情严肃,他看看王晴阳,对方摇摇头,普通魔导师和魔导天才之间的差距不是用努力就能补回来的。 刘月夕走上去,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玉,走,我们聊聊。” 二人绕着红云树的一根枝干朝着顶端慢慢的走,刘月夕问:“谢谢你,听说你在翡翠镇做了不少事情。” 金明玉心情不错,“你办的那个魔导学校挺有意思的,没看出来你的野心挺大,想把圣光魔导学引入平民阶层,真有你的。”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这里这方面的人才实在太少了,贵族们大多又看不上我这里,所以只好用一点土办法,希望能在民间发现一些人才,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被问起这个,刘月夕其实挺得意的,这个方法借鉴了许多地球上的现代政府模式,未来的潜力不可估量。 金明玉毕竟是贵族,自然向着那一方,“你啊,就是一味的仇视贵族,其实有很多年轻贵族是愿意为国家做一点事情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待遇太差,只是乡下地方太苦,只是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苦哈哈为伍。”刘月夕突然犀利起来。 金明玉不能认同这一点,她有她的看法:“刘月夕,你一味的仇视贵族是没用的,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对抗不了大局,贵族之所以是贵族,是有其原因和依据的,那是血统基因上的优势,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贵族子弟里出现圣光系的人才比普通人要高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个数量级以上,我不是要打击你,但是就你开办的那个所谓的学校里,那些所谓的学生,能够侃侃入门的魔导学的很可能一个都没有,你的方法注定失败。” 刘月夕争锋相对的说道:“那些孩子很可能是被耽误的,我现在的普查范围还是太小也太晚了,无非是个概率问题,血统,哈,你们的所谓高贵血统维持了三百多年,不还是无可避免的走向衰亡了嘛,贵族的血脉被稀释到今天这个地步,出现圣光魔导人才的概率一直都在直线下降,西雅城天官院都要在各地派驻学校和老师以发现观星方面的人才,不就是因为在贵族里已经找不到足够多的人才,而你们这些贵族也不愿意为了国家民族去损耗寿元观星吗?” 刘月夕长期在收集借阅各类藏书,慢慢的,双神世界贵族的秘密,甚至是天人雅灵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多少了解了一些。 金明玉很生气,“是你骨子里就看不上贵族,支撑着这个国家,如果没有我们运作世界树结界树,炼化各种药剂和优质的材料无私的交给无法生存于暗界的普通人,甚至开发出先导术来改良基因,人类根本就没法在这个恶劣的世界里生存繁衍壮大。难道帮助过你的法斯特导师,司徒明大德鲁伊,包括我的父亲在你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吗?” 二个人在根本的观念上相差的太远,谁也说服不了谁,争论下去只能相互伤害,刘月夕又问道:“真是好高尚啊,美其名曰帮助普通人,不就是拿我们普通人当牲畜在使用吗,先导学在地上世界早就没落了,唯一还发扬光大的一支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用我明说吧,普通人就是有天赋也极少能正规学习魔导术的,自己练极易早夭,我有个兄弟就是如此,你们给我们这些普通人开的口子就是花环这条路径,说白了连普世的德鲁伊不都还分成三个教派嘛,在你们这些贵族眼里,我们这些花环武士和野性德跟工具有什么区别,私下里你们称我们叫什么,可怜的幺子,哈,真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而你的父亲,如果不是他。” 刘月夕说的兴起,但是看到雪梨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正瞪着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他是你父亲,我不该在你的面前说这些让你为难的,我向你道歉。” 雪梨扭过头去,背对着刘月夕,看着天边的一抹红霞是那样的柔和静怡,但是她的心绪却无法平抚。这个曾经在迷失大陆古怪神灵手中救下她的人,这个受到狄安娜女神深厚眷顾的结晶奇迹天才,这个唯一走进她内心却不自知的男人,却注定站在家族的对立面。 雪梨很痛苦,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刘月夕,我父亲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请你相信他是出于公心的,贵族确实**蛮横,垄断了太多东西,但这也是这个世界逼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难道克扣我的军用物资也是这个世界逼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雪梨回驳道:“是你违背诺言在先,怎么能全怪我父亲。” 刘月夕冷笑道:“哈,无缘无故,将我扣押在建木之下,以势压人,我和我的兄弟们用命从迷失大陆换来的巨额物资,被你们金家卡去八成,随便一句话就要控制我一手打造的红云城,这世上哪来这种强盗逻辑。” “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应付我的父亲,你压根就没想过让我来作红云树的守护使,是不是,回答我。” 金明玉一直装着无所谓,就是在回避这个真相,但是此刻她又逼着于刘月夕亲口告诉她这个真相,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刘月夕很吃惊,他没想到金明玉的心思这么重,比她姐姐金曦月都不遑多让。她并不是不在意他,也不是对他没感觉,只是这个姑娘早早就看到了刘月夕和金家注定站不到一块去,理性的声音二个人都有,但是人又岂是理性的生物,金明玉不是,刘月夕更不是,“我,我” 金明玉擦了擦眼睛,“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听紫悦说,你要抽掉主力部队北上,是这样吗?” “是的,我和严王还有老伯爵相约,要在上路打一场大的会战,不过目前这个还是军事机密。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金明玉笑笑:“连我父亲也不能说是吗?” 刘月夕无奈的点点头。 “好了。我明白了,暂时我不会告诉我的父亲,但是等这一场打完,请你整理一份完整真实的报告,上呈我父亲,他毕竟是你的上司,这段时间我会留下来守护红云树,当然以王晴阳为主,我辅助之,具体的让你的守城将军和我沟通吧。” 这就是刘月夕目前想要的,金明玉几乎都答应了。“我保证,事后一定向金羽圣者汇报此战的全部经过,还有,谢谢你能留下来帮我,谢谢。” “别误会,我是看在紫悦的份上。”说完,金明玉扭头就走,一个闪耀术离的老远老远。 金明玉能留下来守城,即使红云兵力空虚,短时间里也很难攻破,这给刘月夕北上谋划大动作添了不少信心和底气,绝对的雪中送炭,又欠了金明玉一个人情,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这样的聪明女人肯定很清楚这样做,事后她的父亲会是什么态度,但金明玉还是选择了帮忙,刘月夕有些惭愧,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和她的这段关系,难办啊,太难办了。 不过大战在即,一切都要靠后,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去准备,金明玉的事情只能暂且放一放。 红云城内各项准备工作正在有序进行,上路也传来了该来的信号,严王在圣光要塞和宜春都吃了败仗,宜春差点完全失手,圣光要塞外城的部分区域被阮知青的新南军占领,上路全线告急,而黎英在这一次的轮战探路中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变化。 (本章完) 一百八十三上钩 “大人,今天我们又发现刘寇部团级单位宿营的迹象,虽然他们尽力想要掩饰痕迹,但是属下还是通过他们废弃的宿营地的痕迹推断出,这只队伍足有五千人,而且以步兵为主,这就已经是第三次发现刘寇想要北上的证据,黎将军,上路阮帅打了二场大胜仗,那个姓严的肯定撑不住了,所以逼着姓刘的北上增援,刘月夕根基浅薄,顶不住压力,必然被逼着北上增援,将军,千载难逢的机会,红云现在必然空虚,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攻下红云城大有可能。” 黎英没有接这名军官的话,先前试探性攻击红云好几次,那个城防火力之恐怖,比传闻中翡翠镇的大十字双皇冠堡垒都相差无几,黎英心里没有底,有情报传言红云树已经是世界树,这让他心动,如果能拿下一颗世界树,他将在新南国的国史上留下名字,这功绩比阮帅兵临翡翠都不遑多让,但是凭着他手里的这点人马,想要攻下一颗世界树,即使是比较年轻的幼生期世界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阮帅经天纬地之才,其最终目的不过是将新南的势力扩张到八独镇附近,逼着爱德华签城下之盟,从未想过要攻下翡翠镇。 “李束,你率你部兵马在左侧铺开警戒,要注意刘月夕的几只机动部队,不要冒进。” 李束接得将令,非常兴奋,黎英心动了,铺开侧翼,不就是要变相的扩大搜索范围,黎英生性谨慎,不是绝对明确的事情他是不会冒险的,刘月夕和他对峙了这么久双方都没有过分明显的破绽,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刘月夕率主力北上,若是能一举歼灭其主力,那红云便是妥妥的囊中之物,李束很兴奋,相互煎熬了半年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然而上天就是这么眷顾他,前锋部队展开了没多久,便遭遇一只小股部队,双方实力悬殊,对方几乎是一击即溃,丢下辎重仓皇北逃,可能是过于仓皇,对方居然遗失了一枚破损的星辰子针,幸运的是,这枚子针被李束的技术员修好了,并不指向红云,经过几次测试,排除了红云城和艾利松多的几个已知方向,这枚被修复的指针有很大可能是指向马亚山口的。 黎英看着台子上这枚不停晃动方向的子针,手轻轻的敲击桌子,“将军,肯定是真的,一定是指向马亚山口的,如果能打掉刘月夕按在马亚山口的那只机动部队,阮帅一定会嘉奖我们,黎大人,不要犹豫了,实在不放心,可以从伊鲁里塔抽掉轮休的部队过来。” 黎英还是认为不可,“刘月夕诡计多端,谁也保证不了这枚子针不是一个陷阱,马亚山的地形复杂,不熟悉具体情况极容易被他们的人甩掉,到时候我们就是找到马亚山又能如何,派一支侦查队带着子针去探路吧,阮帅在上路此刻士气正强,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找到通往翡翠镇的路线才是我等最重要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目的。” 李束心有不甘,“可是将军,此地离开翡翠镇三百公里不止,以常规手段找到通路何其艰难,这是个好机会,属下愿意引本部人马先行出击,为将军探明虚实,机不可失,将军难道就不想消灭刘月夕的有生力量,夺下红云城,建立不世之功。” 黎英摇摇头:“执行命令吧,派出侦查队,带着子针,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照原计划继续巡路。”李束空有雄心,也只能是唉声叹气,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另一边,刘月夕和胖子的冷溪队站在一起,手里是那个子针,“月哥,黎英只派了一队侦查兵,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了,不过他们的主力并没有上当,我们的咒束桦树还要继续布置吗?月光蝶的休眠期很有限,就是我等德鲁伊也抑制不了太久,这些都是禁忌之物,若是弄的不巧会留下很大的隐患,你看。” 刘月夕也猜到以黎英的谨慎,不可能找到一个子针就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能够短暂的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按照自己所预期的方向行进就算达成预期目标,“还要感谢青衣队长的鼎力支持,咒术桦树帮了我们不少忙,连我方自有的指针都全部被引偏了方向,在暗区不能招惹德鲁伊绝对不是虚言。” 冷溪队队长青衣大笑:“刘领主客气了,我受协会之命全力帮助你,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可惜新南人没有进入我们布置的陷阱,不然定让他们知道月光蝶的厉害,来多少杀多少。” 刘月夕一头冷汗,还好冷溪队不是敌人,还好新南并没有这样的猎人协会力量,不然大部队落入月光蝶的撒粉区,来多少都是白搭。 按照预定计划,刘月夕的步兵部队已经成功穿过马亚山,严王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再过半日,军队集结完毕就可以发动袭击,刘月夕对胖子说道:“好了胖子能帮的你都帮了,我也要出发去前线,你跟着青衣队长回去吧,好好历练,争取早日成为德鲁伊,甚至是大德鲁伊,也算是给哥几个争光。” 胖子不乐意,“月哥你不要轰我走,我肯定要跟着你去干这一架的,上阵亲兄弟,都去了凭什么拉下一个我,不可能,我一定要去。” 刘月夕有些为难,怒风老师捎来的信里言辞犀利,几乎就是警告,若是她的宝贝徒弟有个三长二短,她必会上门宰了刘月夕,不好办啊。 青衣队长说道:“刘领主不必为难,我们冷溪队大多是南方省人士,碍着猎人协会中立的原则不好参加战争,如今护卫银鬃·贪月来你这里,能够多杀一些新南人,将他们赶出国境,也是我们冷溪队的愿望,我们自会保护好贪月,领主大可放心。” 刘月夕向青衣队长行礼,有他们守护,胖子自然性命无碍,也好,全都去了他刘月夕心里安心。 上路,阮知青亲自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德光督战,马塘河作为德光的自然天险很难逾越,想要攻破德光要塞,关键是几处可以行船的渡口的争夺战,双方在这里反反复复的争夺,由于渡口地形限制,阮知青无法集中优势兵力集中攻势,而且后方总是不太平,不过这回好了,严王最近接连犯下严重错误,丢了圣光要塞的外城,这样他在圣光海岸便再也无法大规模登陆,而宜春也几乎落入他阮知青的手里。一切都朝着胜利的方向,离今年的雨季已经不远,他非常希望能拿下德光要塞,在今年完成所有的战略目标。 为了稳住大好局面,阮知青亲临前线,目前德光方向尚有六万人的部队,但是都不是攻城的主力,他抽掉了大量攻城主力去往宜春扫清严王留在城内最后的负隅顽抗者,还专门派了二万精锐扼守在从马亚山出来的必经之处,一切都等待宜春战事的结速,他就好将超弩级相位炮运到马塘河岸,对德光要塞正面强攻。 而负责扼守马亚山必经之路的将军名叫阮鸿,是阮知青的同族兄弟,阮非常器重他,这位阮鸿行军作战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稳字。在接下阮知青命令负责扼守路口后,他不敢有半点怠慢,深挖隔离壕沟,马桩篱笆,大有和刘贝叶长期对抗的架势,只是这一日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刘贝叶居然主动出现试图攻击他的本部,这太出乎阮鸿的意料之外,刘贝叶的骑兵数量从未超过四千,正面对抗他的二万精锐毫无优势,最大的难题是机动性好,往往能够避实就虚,打击他们的软肋,得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马亚山口不远处一块被称为沃野荒丘的地块,二军遥遥相望,阮鸿完全不明白对面这个熟悉的对手到底要干什么,正面对攻?刘贝叶莫不是疯了,新南的投掷矛以涉程和破家能力著称,正面突袭新南兵线就是找死。 但是看看对面这架势,绝对有这意思,刘贝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阮鸿都替她着急,他手下的传令兵问道:“大人,要推进吗?” 阮鸿回答:“推进,命令中路二五六三个总队呈二列攻击队形半速前进,左侧七纵队沿着河谷全速前进,右侧二个纵队沿着东北方向全速推进。骑兵和符文战团随我前进。” 他的对面,刘贝叶看到阮鸿的部队有所行动,微笑着对边上的刘月夕说道:“大人,他上钩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刘月夕笑笑:“好,都说新南的投掷矛天下第一,不知道和我们的特色圆牛盾相比到底谁更厉害些,传我命令,奥兹军团全体,结龟甲阵,正面朝西半速前进。” 刘贝叶摆下的骑兵阵突然全都撤离到侧翼,一整支全体手持黑白超大塔盾的步兵方阵朝着阮鸿的方向缓缓前进,阮鸿大吃一惊,这只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本章完) 一百八十四开战 军阵一旦开始行进,调整队形是很危险的事情,阮鸿坐在一台反重力战车之上,远远的观察着这只陌生而又怪异的步兵大方阵,这么大的盾牌阵,看着白花花的一片,行进速度快不了,最可怕的是非常齐整,以往的战例表明,新南早早的教会汉玉龙各大军团要对新南的正面兵锋心生惧意,无数次大小实战案例反复证明汉玉龙在正面对抗中武器训练军阵都处于完全的劣势。所以往往兵线稀松,很难形成有效的团体攻击,一击即溃,或者在对抗之前,汉玉龙一方的队伍就自乱阵脚。 但是眼前这支队伍完全没有漏出丝毫恐惧的气息,难道是一只新军?更近些了,阮鸿站在战车上看的分明,什么鬼,怎么全都是山熊甲,想要干什么?铁乌龟?不对,这只部队太古怪了,人数上呈三排,三个方阵六千多人还是很好数的,不过这只部队似乎放弃进攻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刘贝叶想完全从侧翼集中机动兵力进攻。他连忙命令左边的第七和右边的二个纵队注意刘贝叶的行踪,果然不出所料,骑兵传回消息,刘贝叶的符文甲机动团出现在右侧二哥纵队的方向,经过这段时间构筑的壕沟壁垒,沃野荒丘原本适合陆鸟机动的地形变得越来越限制重重,左侧靠近河谷区已经完全无法施展,和预期的一样,刘贝叶只能走右侧,这正合阮鸿的意图,他忙命令左侧沿河谷的部队朝着中间方向慢慢聚拢,又命令右侧二纵队展开密集队形,进一步限制刘贝叶的活动空间,阮鸿的机动部队也朝着右侧的方向挺进,四千骑兵对四千,加上有右侧步兵钳制对方地形,并非不可一战,就是正面的铁乌龟有点讨厌。 双方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百米,而刘贝叶在右侧伺机随时要攻过来,阮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他突然下令,中间 二五六三个纵队全速推进二百米,然后,在前方百夫长的怒吼声中,新南军所向无敌的投掷矛齐齐发起攻击,从二侧向中间聚拢,投掷矛汇聚成一股洪流扎向汉玉龙军阵之中,一轮又是一轮,几轮齐射之后,汉玉龙军阵不在动弹,就像一只被野兽惊吓蜷缩进龟壳的大乌龟,附在那里一动不动,古怪的盾牌上扎满了投掷矛,看不出伤亡,但是确实是窝在原地不动弹,就象假死了一般。 这时候,从左侧赶过来的纵队也行进至攻击范围内,又是一轮的齐整的攻击,对面的铁乌龟阵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原地,远远看着就如一座长矛坟地。 阮鸿很满意,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古怪部队没有翻起什么浪花就被他强势压下去,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心腹大患刘贝叶,被侧翼的步兵方阵和机动部队从二个方向上钳制住,刘贝叶部的活动空间进一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缩小,向来以机动灵活著称的她今天的表现病恹恹的,如野兽被困住了四足,这对刘贝叶部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但对阮鸿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够歼灭刘贝叶部的好机会,阮鸿心动了,他要吃掉刘贝叶部,命令左侧部队原地待命继续监视对面铁乌龟的情况,阮鸿命令中路二个纵队全体侧转迅速向右侧集结,一张围捕刘贝叶部的大网正在慢慢合拢,为了防止刘贝叶部跑了,阮莞命令自己的机动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咬住刘贝叶部,甚至允许机动部队将宝贵的动力甲顶到前锋线上与刘贝叶的蛛后周旋,一骑重型屠象者加三台蝎虎座,配以一些轻型动力甲,长期的交手,让这些动力甲驾驶员完全摸清了蛛后的攻击方式和范围,以屠象者为原点三骑蝎虎座侧应,双方你来我往,向来在符文甲团战中占有优势的刘贝叶居然找不出一个切口。 一切朝着有利阮鸿的方向发展,站在战车上的阮鸿非常兴奋,他尽力扶着围栏不让自己显露出任何一点情绪,好样的,机动部队都是好样的,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等他的纵队展开攻击队形,任她刘贝叶再强在上万投掷手面前也只能是一盆菜。 中路从左侧侧翼赶来监视铁乌龟的军官见着阮鸿在另一边和刘贝叶打得好不热闹,他有些莫名的羡慕,远处的铁乌龟也不像是全被扎死了,怎么就不反抗一下呢,动二下让他也品尝一下胜利的滋味也是好的,无处发泄的他命令部队再一次向齐掷长矛,没有反应,对面依旧死气沉沉,看来这一仗他是抢不到什么功劳,只能看着别人建功立业,刚要哀叹,从河谷方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台红色重型动力甲居然翻过左侧的小河直接朝着侧翼冲过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只能依稀看到河面上似有一层蓝色光带,分明是一整队的符文甲部队,大多是杜盖克兰,还有一些扈特人,不过撑死了就八百多的样子,想要冲破他五千军阵,这也太不给他这个七纵队的指挥官面子,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当机立断,先是命令后方的相位炮部队阻击从河岸边冲过来的骑兵,然后左侧四列人马有序转向随时准备投射攻击,扎死敢于来犯的敌人,部队刚开始调整,变数出现,一直没有动静的铁乌龟阵一下子活过来了,它朝着中间不断聚拢,然后慢慢的前行,七纵的军官不以为意,想和他玩这点小伎俩,侧翼击破吗?就这么点人,太少了,又是一轮的齐攻,终于乌龟阵在距本阵百米的地方停止前进的步伐,七纵军官很兴奋,这正好是己方相位炮的射程范围,连忙让后方炮兵迅速调整攻击参数,在这个距离也敢停下来,岂不是找死吗?既然这么没有常识,那就莫怪他狠心拍死,但是又一个变故突生,铁乌龟阵中间发生变化,大量山熊甲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依次从阵线里突出来,山熊的符甲技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产生超强的区域防御能力,就这样二台连着二台接力着朝前冲击,一条山熊通道又硬生生推进五十米,尽管对方不断攻击山熊,但是在那一小段时间里,并无法击破山熊的防护,真正致命的变数也在那一刻产生,山熊甲延伸的顶端,突然打过来大量的针状物,应该是投掷矛,不过要比新南的同类矛短小好多,但是数量巨大,而且攻击频率惊人,就在那个点上,如针雨一般打向七纵的兵线,瞬间七纵队中间漏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这个缺口还在不断的向二端辐射,大量的死伤,七纵的士兵开始有所动摇,谁也没有见过攻击速度这么快的武器,更可怕的是这种武器好像无穷无尽一般,针雨不断打入本阵,精度极差,但正是这种极差的精度带来了更大的恐慌,于此同时,侧翼的骑兵队在红色动力甲的引领下也冲将过来,他巧妙的躲过相位炮的轰击,身体躯壳上覆着着一层蓝色结晶,还有一层不知名的旋风顶在正前方,新南的投掷矛打在他的装甲上效果很差,侧翼的士兵被这个红色怪物给唬住,慌乱中居然停止了进攻,七纵的军官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眼看着自己的部队有溃败的迹象,他连忙命令还没有调整好参数的相位炮立刻开始攻击,但是铁乌龟早就不是铁乌龟,一个个持着巨大盾牌的战士不要命的朝着他们的阵营猛冲过来,七纵队想要还击,但是中间的针雨就没有停歇过,这种准头极差的攻击扰乱了所有人的心绪,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组织有效的还击,终于,终于溃败的征兆先从侧翼显现,因为红色动力甲成功闯入侧翼军政,就如一台锋利的切割机肆意的收割士兵的生命,呼号惨叫声从侧翼传过来,影响了整支部队,有士兵转身开始逃命,紧接着就是可怕的连锁反应,军官失去了对七纵队的控制,他的部队完蛋了,本来手持巨大盾牌的汉玉龙军队干脆扔下盾牌,拼命追杀溃逃的新南人,场面极其血腥,而得手的刘月夕并没有放松,他将溃兵和后方的相位炮阵地交由奥兹团去处理。他自己领着符文甲骑兵队冲向右翼,战争没有结速,这里只是侧翼,只有斩杀了黎鸿才能说胜利,此刻黎宏包围刘贝叶部的大网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只剩下中间阮鸿自己的机动部队撤离,就可以合围对方。 阮鸿不愧是阮知青调教出来的将军,临战指挥一点都不慌乱,即使左侧翼溃散,自己本阵的炮兵都有被敌军消灭的危险,他仍旧选择继续吃掉刘贝叶部,因为他很清楚,中间的铁乌龟已经不可能再对他造成新的威胁,但是刘贝叶这边的机动部队若是逃出生天,跑到开阔处重新把速度拉起来,那这一场战役很可能就输了。 (本章完) 一百八十五最宝贵的财富 阮鸿重鼓士气,命令机动部队迅速脱离战斗,不再与刘贝叶纠缠,不过这又怎么可能呢,刘月夕带来的不光有正面的这只铁乌龟阵和杜盖骑兵队,更隐藏了一队阮鸿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战力。 此刻的刘月夕顾不得刚才高强度的精神力消耗,驾驶着花妖急速冲向阮宏的后方,即使身后的杜·盖克兰骑兵队被自己远远的拉开都在所不惜,乌力提醒到:“大人,我们现在冲进敌阵就是孤军深入,阿勇他们能不能按照预定计划完成任务还是未知数,你这样太冒险了,等一等后面的杜盖骑兵吧。” 刘月夕拉动操纵杆将花妖的行进速度拉到极致,“我相信刀子他们一定能做到的,如果因为我的晚到场让阮鸿跑了,会被他们笑话的,乌力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咱们冲进去,,大杀特杀,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这才是我喜欢的方式。” 红色花妖巨大的身躯直冲阮鸿军阵的背面,巨大的轰鸣声伴着滚滚尘土飞扬,依稀可以看见一队骑兵跟在后面不远处,不时传来狻猊兽的撕鸣。 阮鸿的副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没有怎么经历过战争,颤颤巍巍的询问:“大人,后面有追兵,我们被包抄了。” 阮鸿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货,慌什么,警卫营,全体向后,不惜一切代价堵住这队骑兵,还有你也去,我这里不需要没有胆量的副官。” 那名倒霉的副官只能跟着警卫营一起顶上去,处理完这个恼人的小插曲,阮鸿继续指挥他的主力部队誓要完成合围刘贝叶军的壮举,刘贝叶的符甲机动团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拼命往前压,连向来不充当前锋的外邦人都全部压上,但是防御模式下的屠象者如江中砥柱,即使是加强版本的军团之威都无法破开他的障壁大盾,眼看着阮鸿的机动团且战且退,一点点慢慢脱离包围圈,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那一刻,刘月夕率先发难,一对花须急速催动,伐由大阵最高程度的调动暗能,下一秒二道无比巨大的真空光轮飞出,直接轰向阮鸿警卫营处,警卫营的符甲武士不敢有丝毫怠慢,齐齐发动最强的防御技能,警卫营里山熊甲不在少数,二声巨大的轰响后,警卫营的死伤不少,那位倒霉的副官当场毙命,不过刘月夕也成了强弩之末,短时间内再难有强力输出,但驾驶舱里,刘月夕却得意的说道:“乌力,给你半分钟,调整一下花妖的状态,真正的大戏开场了,阮鸿,我会让你知道动力甲才是战争的未来模式。” 花妖顺势一扭,一个大迂回扭身离去,正当大多数人都被他分心之时,刘贝叶的符甲团里突生变故,一台巨大的重型动力甲从队伍的最后方以以龙车之势高速前冲,四足人马型动力甲,手中挥舞巨大战戟,身后还有一条机械臂挂着一根巨大的炮管,正是阿勇的武悼天王,屠象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者的驾驶员一惊,先前怎么没有见着这个大家伙,不过这名驾驶员也是一位新南成名多年的花环武士,对抗重型动力甲,不正是他的主要职责吗,胸中战意大盛,这么近的距离,刘贝叶的蛛后无法发挥合击的威力,正是他屠象者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大笑着放下厚重的障壁大盾,整个身躯已经转换成攻击模式,提起二根粗大的狼牙刺就冲将上去,巨大的身躯展现出极其不相称的敏捷性,他属于变异种猿型机甲,同为重型甲,在一对一的近身战中人马型要吃些亏,不过尉迟勇一点都不着急,悠闲的看着全息屏幕里的屠象者,自言自语道:“真要是干架到是这种最好,回头有机会让月哥再给我搞一个,打群架用武悼天王,单挑用屠象者,妙。不过大头陈肯定会来抢吧。这家伙,说要搞一个帅一点的出场,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搞砸了吧。” 说谁谁到,二头狻猊兽拉着一辆简易的战车,战车上,武安侯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架着长枪长驱直入,银灰色的盔缨在他脑后飞舞,说不尽的沧华,装不完的逼格,新南人都看傻了,这也太把战争当儿戏了吧,这二台动力甲要是早点出来,新南的符甲机动团未必占的了好,现在才来不觉得晚些吗。 通讯频道里,“还在飞驰的陈怀先得意洋洋大的说道,阿勇,我今天这个出场帅不帅,是不是很复古啊。” “切,打起来你这假把式有半毛钱用处,都是花架子,快点用心干活,我上了,一人一个,看谁快。” 屠象者看到二台动力甲向他袭来,全无惧意,想以多胜少,他也不是好欺负的,身后二台蝎虎座一左一右护住他,蝎虎座是中型甲中的大路货,不过中型甲就是中型甲,蝎尾上的安装的投掷型相位炮若是被正面砸中,就是重型动力甲也够喝一壶的,三对二,双方看不出谁更有优势,陈怀先喊了一声我先上,松开战车的缰绳,借着战车的高速一跃而起,那高度几乎笼罩在金耀夫的光芒中,让人无法直视他,想从空中的盲区进攻,屠象者冷笑一声,估算了武安侯甲大概的落点径直冲上去,这样的空中攻击更本无法改变落点,除了耍帅一无是处,在高级别花环武士的对决中这样做就是摊开胸膛让人扎的愚蠢行为,屠象者只要事先踩一个好一点的预攻击点就可以轻松击破之,阿勇也着急,只能硬着头皮也冲上去先架开屠象者保住陈怀先的性命再说,经验老到的屠象者又怎么会看不出,“你们俩,顶住这台大的,我解决天上的傻子。” 二台蝎虎座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眼看着陈怀先的武安侯甲就要惨遭屠戮,阿勇奋力攻击,想要冲过去,但是二台蝎虎座又岂是易于,他冲不过去。 屠象者站在最佳攻击点,手中狼牙棒相击,发出瘆人的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很想笑,可惜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把巨长长剑直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甲胄的薄弱点,屠象者被直接贯穿,怎么会这样,失去动力无法行动的屠象者都没有看到这把致命大剑的主人,空中,武安侯一个华丽的翻转,居然神奇的改变方位,他的长矛直接刺进屠象者的驾驶舱,那名花环当场毙命,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谁都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台重型屠象者就这么交代了,他一死,新南的符甲机动团大乱,武悼天王、武安侯、刀子的血腥审判者,还有蛛后齐齐发力,没几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三台蝎虎座,没有这些压场面的,剩下的符文甲几乎丧失大半战力,在凶恶的动力甲淫威之下,沦为只只待宰羔羊,刘贝叶把握时机,趁着阮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大范围合击攻击拉开活捉阮鸿的序幕,恰好刘月夕的杜盖铁骑也及时赶到,这才反应过来的阮鸿听到到处都是活捉他的呐喊声,慌乱了,他的亲兵连忙调转反重力战车的车头,带着少量近卫想要逃走,这下可好,本要合围刘贝叶的四个纵队全乱了,他们大多想要跟上主帅一起逃跑,输已经成了定局,经验老道的刘月夕也重返战场,以他为首的众人伺机斩杀少量敢于反击的新南溃兵,这样一来一去,近一万五千新南军彻底乱了军心,慌乱中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刘月夕们且战且追,慢慢分割包围收割再包围,可怜阮鸿多年培养的亲兵,几乎伤亡殆尽,依旧在战车上的阮鸿捶胸顿足,他好不后悔,自己怎么就如此大意,没有看出刘贝叶是故意藏拙,引他上钩,只能说对方完全利用了他想要胜她一把的功利心态,好计谋,输的无话可说,想要收拾残兵逃回德光前线求援,但是面对刘月夕这边清一色的高速机动部队,还有埋伏在暗处的深渊打击小队的远程好手,他又怎么可能成功,他最后的部队也被刘月夕们分割吃掉,沃野荒丘上到处都是新南人的尸体,即使还活着的士兵也大多没有组织,成了刘月夕们的猎物,这是一场猎杀的盛宴,一场大胜,嗖嗖嗖,七八支特质的弩箭涉过来,阮鸿的战车一侧的反重力装置失去作用,战车突然倾侧,车上的人全都摔在地上,阮鸿的帽子掉了,披头散发的他在亲兵的搀扶下,还妄图逃跑,这会儿,还跟着他的士兵已经不足二百,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跟着亲兵往前奔跑,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终于进入密林中,刘月夕的重装部队进不来,他已经发疯似的往前跑,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不断的消失,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只剩下二名最忠实的亲兵还跟着他,阮鸿扶着一个大树喘着粗气,问:“我们这是到哪了。” “阮大人,你没有跑多远,其实我刚才就想提醒你,在丛林里逃跑不能顺着树走,会跑偏的。”回答他的居然是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 阮鸿不敢回头,突然一把刀夹在他的脖子上,冰冰凉,他呀的大声惨叫,尖利的声音连林子外都能听见。 (本章完) 一百八十六 收拾一下 刘月夕看到那个被绑起来的阮鸿,心情有些复杂,成王败寇,阮鸿是阮知青的亲族胞弟,很有分量的将军,如今落得个失心疯,要用木棍咬住他牙齿避免他伤害自己的下场,也是可悲的,刘月夕叹了口气,昆季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大人,我按照您的命令解决了他的手下,没想到刚要抓他,他居然受刺激就疯了。没法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 这事怪不得昆季,只能说比较可惜,刘月夕命人将阮鸿关起来妥善照顾,刚才一场大战的消耗有点大,连续服用战斗药加暗能的侵蚀,身体强壮如他也受不了,坐着休息片刻,阿勇跑过来,他这一仗打的轻松,而刀子和陈怀先居然在吵架,真是服了这二夯货,什么时候,真是的,赶紧让阿勇将那二人拉过来,免的让别的士兵看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被拉过来的陈怀先愤愤不平,“月哥,你给评评理,刀子说话太过分,这一场我和阿勇甘愿做绿叶,给他创造机会击杀屠象者,这家伙不领情还说我添乱,气死我了,我容易吗?” 当时的情况刘月夕也不在场,便让大头陈复述了一遍,添油加醋的罗罗一通,大头的气也消了,关键是刘月夕听得很认真,最后还变相的关心了他一句:“哟,这个太凶险了,从空中攻击老牌花环,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刀子,你要好好谢谢大头啊,大头是在用性命替你吸引注意力。” 这话正是刀子要抱怨的,事先商量好,由阿勇和大头牵制二台蝎虎座,刀子自会想办法击杀屠象者,这是最中规中矩的办法,但是偏要出风头的大头陈选择了直接吸引屠象者来攻,其实在团战中这样做很不智,既将阿勇推进危局,二打一怎么说都危险,又束缚了刀子的手脚,血腥审判者的这种不讲理的技能杀力极强,还有个名头的,正是这套甲最为核心的符文阵所具有的效果,名字也很霸道,叫‘五步不留活’,可以短时间内抽空周遭暗能提升全物理属性至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步,但是控制起来极难,一旦发动不好收回,就算对动力甲的掌控强如刀子,使用这一招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陈怀先临时起意,改变既定打法,刀子险些伤到他,自然心有不满,若是换做刘月夕来打配合,必定会老老实实的二道光轮缠住二台蝎虎座,为刀子创造最稳妥的机会。 见二人都没有发作,刘月夕又说道:“不过大头,下一次不许这么冒险,万一你出事,大家都会担心的,刀子也是担心你,没有的别的意思。” 陈怀先嘴里小哼哼了二下,还是有点小不服气,刘月夕接着说:“刚才乌力说,那台屠象者的动力炉似乎没有太大的损坏,大部分配件也是好的,等过一阵子,我把他运到鞍城请大刀匠帮你看看,能不能修复改装一下,做成新的动力甲。” 有了这等好事,陈怀先自然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天喜地,哪里还顾得上先前的不愉快,乐得买个乖,屁颠屁颠的帮着去清理战场。 他人刚走,刀子说:“月哥,你就是太惯着他。” 刘月夕笑笑,“怎么办呢,大头就是爱出风头,改不了的,由着他吧,只是辛苦你了,下一次还是我来替你打掩护,你抓紧时间,去修复舱里躺一会儿,半小时后我们出发。” 高阶武士的高强度出战都极其损耗,所以需要及时放生化仓修复机体,这一场刀子和刘月夕的消耗都很大,“月哥还是你去吧,我看你状态很不好,我没事。” 刘月夕瞪了他一眼,“走了个不着调的,这会儿你接上?这事能看玩笑吗?强行改变五步不留活的进程,你的身体肯定有伤了,万一留下暗伤怎么办,快去,你要像爱惜珍宝一样爱惜自己的身体,骑士之路一步根一步半分不能有差池。” “可是大哥这次我们就带了一台生化仓,你怎么办?” 刘月夕往身上洒了二瓶上品药剂,“我无所谓了,而且我的身体素质比你好,时间来不及了,快去吧,不要啰嗦。”说完半按着刀子,将他请进生化仓。 缓了一会儿,刘月夕好了许多,不过脑袋还是很疼,以一人之力发动结晶奇迹,还有不太用的大地胎膜,以及最后那个超大号的真空光轮,换做普通花环武士早趴下了,花环受损都有可能,不过刘月夕不在乎,眼下他最大的本钱就是身体素质,反正骑士无望,尽情的挥霍吧。 没多久,阿勇拿着一张粗略的清单交给刘月夕,刘月夕瞄了几眼,不愿意多看,“你就挑重点说吧。” “大哥你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刘月夕揉揉额头,这会儿他真的很希望紫悦能在身旁就好:“能不能不要太调皮,阮鸿部队这边有什么好的缴获,严王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还有洒在德光周围的探子可有什么新情报。” 阿勇不敢再耍宝,老老实实的说:“严大人那边已经联系上,一切正常,阿杰已经抵达德光要塞,作镇中枢,伯爵那边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刚才缴获了阮鸿的相位炮部队,得了一大批燃油,都是四号牌价以上的,比我们的动力甲先前用的燃油更好。” 这算一个不错的消息,燃油分品级牌价,超过三号牌价的燃油汉玉龙的提纯能力很有限,加上刘月夕的部队是后娘生的不受待见,自然用不上这么好的油,他们一般都是用三号,动力炉的一直没法发挥百分百的效率,得了这些四号标牌的燃油,下一场大战他手里的动力甲各方面都能加强不少。 好消息听完了,该说坏消息,阿勇告诉刘月夕,刚才一战奥兹团兵行行险招,让最优秀的百夫长们顶在战阵中,全团放弃远程兵器携带超大号塔盾才侃侃顶住新南军恐怖的投掷矛攻击,但是带来结果是虽然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兹团精锐阵亡的很少,但是伤者很多,部队失去再战的能力,急需修整。 刘月夕点点头,“留一队骑兵做警卫,让奥兹团的伤员先回马亚山修整。告诉弟兄们,他们都是好样的,这一战我给他们记首功。” 阿勇作为军团长自然很欣慰,但是又不无担忧:“大哥,奥兹团撤离了,我们就没有像样的步兵方阵,纯是骑兵而且数量不过八千,要打阮知青的八万攻城部队,很勉强啊。” 刘月夕比阿勇要乐观不少,“我们有多少人,阮知青并不清楚,那些逃回德光的溃兵为了推卸责任肯定会把我们描述的非常强。阮知青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谨慎的人,二万精锐嫡系被灭杀,同族胞弟被俘获,我们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奇军在他心里会造成不小的震荡,他不会低估我们,只会高估,二军对阵,打的是谋略准备,更是攻心,相信阿杰的判断吧,而且不还有新型猿臂甲吗?都还能使用吧?刚才一战,效果不错啊。” 阿勇还是有点担心,“攻击速度确实惊人,像下雨一样,但是这个射程和精度就太让人捉急了,没有奥兹的骨干们替他们冲到敌军阵前五六十米,很难发挥效果。” 刘月夕摇摇头:“你啊,还是老观念,阿杰就根本和你想的不一样,他给我演示过他新的战法,其实根本不用奥兹团冒这个险,正好,一会儿你好好看看阿杰会怎么运用这种新型兵器,要不断学习,按照他的说法,老的步兵方阵兵线作战一定会因为我们这种武器的广泛使用而被渐渐淘汰。通知全体抓紧时间休整准备,让整备班快些调整动力甲,时间不等人,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与此同时,在德光要塞前线,马塘河前线,几处原先争夺的非常激烈的渡口今天都特别安静,本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可能出于某种默契,都没有派出步兵和泅渡船去做点什么,战场异常的安静,安静的都有些不正常。 远处攻城部队所在的中军大帐,阮知青正在听几名从沃野荒丘跑回来的军官讲述惨败的全过程,他们说的很精彩,阮帅听得很认真,几名军官觉得再无什么可说的时候,只好都停下来看看阮帅,对方低着头,也不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一个为首的问道:“阮帅,我们,我们讲完了。” 阮知青抬起头,“哦,故事讲完了。” 早就丢了魂的军官们听了这话,心一沉,阮帅这话是何意,难道听出他们是胡编的不成,阮知青笑了笑,露出没关系的表情:“坐坐,都站着干嘛,副官,给他们弄点吃的,跑这么远一定又饿又累,坐坐。” 主帅的话就是命令,几个狼狈的小军官狼狈的坐下,战战兢兢,直到副官给他们端上热腾腾的汤食,几个人一路跑回来早就虚脱了,也顾不得许多开始狼吞虎咽。 (本章完) 一百八十七阮知青 阮知青慢慢看着他们吃完自己的晚餐,然后悠悠的说道:“按照各位刚才的说法,是刘月夕集结了数倍于你们的大军从马亚山口突然出现,打了阮鸿一个措手不及,刘月夕手下还有非常厉害的动力甲,只一招就消灭的一台屠象者,还有二台蝎虎座,他们的投掷矛快的像剑雨一样。” 大帐里还有其他的军官,听到这样的描述都很吃惊,但是大多数表示不信,逃兵有自己的私心,而且人对于自己不能对抗的事物往往会选择夸大其词,这很正常,这几个逃出来的军官真的是很没有求生欲,阮鸿是唯一一个在军中担任高级职务的阮家亲族,阮大帅很看重这个胞弟,如今阮鸿兵败,这帮不要命的逃兵居然还敢把责任推到阮鸿头上,没有求生欲啊。 其中一名脑子比较活络的军官擦了擦嘴说:“阮鸿将军已经奋力抵抗,奈何敌人太多太强也太突然,他们就是一群怪物,我们和将军走散了,实在找不到,只好回来复命,将情况报告大帅您。” 阮知青点点头,“是阮鸿让你们回来报信的?他人呢。” 那军官装着哭腔又说:“阮将军身陷敌阵,我等实在无法救援,最后走散了。” 阮鸿看了看这名军官,“那阮鸿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咯。” “没有,没有,阮鸿将军十分英勇,我等也是奋力还击,但是刘月夕太厉害了。” 阮知青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恩,很好,主将没有下达撤退命令,你们却私自逃跑,按我新南军法,该怎么判啊。” 阮知青的副官回答:“临阵脱逃,按军律当诛。” “是这样的啊,来人,将这些家伙押到渡口,给他们一条船,看看能不能顺利到河对岸去,既然能在这么恐怖的怪物军队手底下逃出来,运气一定不错,让他们去试试。” 军官们被卫兵拖出去,没一会儿就听不到哭喊求饶的声音,大帐里静的出奇,所有的人都在看阮知青,而他正在看墙上的军事地图,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点什么,没人敢去打搅他,等了好久,他最信任巅峰副将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要不要我们派人去堵截,或许还有机会救出阮鸿。” 阮知青看着地图说道:“圣光要塞目前只有富瓦的人苦苦守着内城,伊春的情况也差不多,根据我们的估计,不会多于五千人,严王的主力去向不明,这边刘月夕的主力疑似出现在马亚山,能消灭阮鸿部,那起码在规模上和阮鸿不会相差的太大,德光这边关索皮克顿都显得异常老实。有点意思,你说说看,他们想干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副将听了阮知青的分析,说:“大帅,他们莫不是想攻击我军本阵吧。” “意思不大,严王和刘月夕最厉害的都是机动部队,德光附近的地形并不利于机动部队发挥优势,太平坦,相位炮投掷矛都可能轻易发现攻击目标,一直以来不管是刘贝叶还是严王都以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扰抢劫我军粮草为目标,刘月夕不像是一个蠢货,他能下这么大的注,一定有大的图谋,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是没有想明白。” 副将听了很担心,喊道:“大帅。” 阮知青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黎音,既然刘月夕敢倾巢出动,那就去摸一摸他的老巢,言辞要严厉一些,他打的太谨慎了。” 副将得到命令连忙去办,阮鸿转身站到沙盘前,“传我命令,各营停止进攻德光的各个渡口,后撤三里,进入我们预设的阵地,将防马渠挖的再深些。” 原来阮知青一直在防备偷袭的到来,刘月夕这一场难打了。 到了当天下午,刘月夕部第一个来到德光附近的一座小山,互望山,刘月夕站在高处远远望去,阮知青的营盘布置的很有章法,进不失德光前线,退守,凭借他已经修筑的防御工事和障碍物,刘月夕的机动部队绝对落不得好。 他询问了和阮知青有过几次短接触,打过几场小规模战斗的刘贝叶如何评价阮知青的战法。 刘贝叶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如跗骨之蛆,一旦咬上,穷追猛打,至死方休。 刘月夕倒吸一口凉气,打法这么凶狠,还没完,刘贝叶还加了一句:“阮知青很可能和阿杰一样,是有高阶心灵感应的特殊性人才。所以他指挥的步兵方阵,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能够在行进中临时的更换命令而不乱,和他对抗很容易被他的假战术所迷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刘月夕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只敢劫他的后勤,不敢与之正面对抗。好了,按照计划执行,将我军的战旗插满整座对望山,动静要搞得大一点,把花妖擦擦干净,一会儿就该轮到我们表演,希望阿杰的判断没有错。” 过了一会儿,对面营地里的阮知青看到满山的汉玉龙旗帜,眉头紧皱,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呀。然而没过多久,另一座定山上也出现不小的动静,是严王所部的大旗,这是要干什么,对峙吗?照理对方不至于这么蠢,阮知青的兵力占有明显优势,若是围住任何一座小山,对方就完蛋了。正准备要试试,德光要塞那边传来动静,久未露面的皮克顿驾驶动力甲带着一路骑兵也出门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几乎所有的主角都已登场。 阮知青的副官上来请战:“属下请求出战,我只带本部人马,定能将刘月夕部歼灭,为阮鸿将军报仇。” 阮知青摇摇头,“再看看,不着急,刘月夕到底在对望山中藏了多少士兵现在很难说,这种时候不要冒然进攻,时间在我们这一边,他们跑不了的。派出侦察兵,给我仔细侦查。” 对望山上,刘月夕跳在一棵树上张望,然后用特制的通讯器和在德光的刘杰联系,“阿杰,阮知青真的会上当吗?我觉得你这个策略有点激进啊,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正作为通讯节点的阿杰忙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亦乐乎,信心满满的说:“月哥,应该没问题的。我的预计没有错,阮知青已经上当了,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你可以上去挑衅一下他,反正弄出点动静,吓唬吓唬他,这个你不是最在行吗?我去搞宜春那一块的事情,那边的距离比较远,我得集中精力,你先撑着。” 说完不再理会刘月夕,乌力站在一旁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做。” 刘月夕长叹一口气,“让他们把旗子都摇起来,使点劲,多流汗少流血。乌力把花妖准备一下,让阿光和蝎子他们也做个准备,我们去叫个阵。” 另一边,正在军帐里和几名副将商量战术的阮知青被告知,刘月夕派了一名来一名使者。 “哦,他人在何处。” 手下卫兵回答:“就在营门前候着呢。” 阮知青并未与刘月夕真正面对面接触过,不过刘月夕几次坏了阮知青的好事,阮对他影响很深,能见一见刘的使者,也能从侧面了解一下刘月夕这个人。 “好,把我的披风拿来。”几名亲卫忙活一阵,阮帅穿着正式大步跨出营房,走到营寨门口一看,都傻了眼,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汉子蹲在营帐的栏杆处,正在啃一个饼,胡须上全是饼渣子,看到阮帅,他连忙站起来,将吃剩下的饼放进腰囊里,拍拍身上的饼屑,然后嘴一抹,整套 动作自然顺畅,旁若无人。 他朝着阮知青行了个礼,说道:“您就是阮大帅吧?” 阮知青回答:“正是。” 然后又说:“我家刘大人让我递交一份书信,请大帅过目。”说完递上文书。 阮知青的亲随过去接过文书,阮看了看,说:“不知道来使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又行了个礼,“大人,我叫古拉,是刘大人手下近卫团的上尉连长。” 阮知青说道:“二国交兵,来使代表一国之形象,就你这穿着打扮,与叫花子无疑,看来贵国果然外忧内患,曾经的利益之邦,上善之国,居然沦落到这样地步,连基本的礼仪都不要了,可悲可叹。” 古拉说道:“我汉玉龙共和国有自己的礼治,不同的的人有不同的待遇规格,若是大贤巨能,外邦之英豪,我国自有钟鼓之音,谦谦风雅之士隆礼待之,不过是面见阮大帅这般的,想我这样犯过错的庄稼兵足矣。不过是送一封书信,够啦够啦。” “你敢侮辱我家大帅。”阮知青周围的亲随看不下去,抽出腰间长剑,抵在古拉的脖颈处,誓要杀了他替阮知青解气。 古拉一点都不害怕,“我家刘大人临行前就交代了,他在信里说了不少阮帅你的坏话,基本都是你在我国境内的恶行,你看了很可能会发怒,杀了我。” 阮知青问道:“既然知道你很有可能死,为何你还是来了。” (本章完) 一百八十八个有手段 古拉嘿嘿一笑,“二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一个犯了错的老兵头,刘大人就是嫌我没什么用,才派我来送信,大帅犯不上和我置气不痛快,我这条贱命哪里比得上阮鸿将军那万金之躯,大人说的对,我很怕死的,不过我家刘大人临行前交代了我一句,说是能保住我的性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阮知青看了古拉一眼,“但说无妨。” 古拉得寸进尺,“大人可否过来一下,这话告诉别人不好。” 阮知青的亲随忍不了这个胆大妄为的邋遢鬼,怒骂道:“你个腌臜污秽之人也配,脏了大帅的耳朵,快说,不说我打到你说。”还没说完一脚踢上去,完全不顾及古拉是刘月夕派来的使者。 也怪,古拉好像就如他所说的一般,真的是一个犯了错的低级军官,被阮的亲随一脚就踢翻在地,毫无招架之力,在地上打滚,大骂新南人不懂规矩, 对他这个来使无礼,不停的被打,他就不停的骂,说来也怪,阮知青的亲随高级觉醒的水平,下手挺重的,但是古拉虽然被大的很惨,可依旧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很可能经常被打,非常有经验,阮知青叫停了随从,走到古拉跟前,稍稍俯下身子,古拉的头埋在地上,满脸是血还混着泥沙,相当狼狈,他咧开嘴,漏出一口白牙,说:“刘大人让我告诉你。。。。。。。” 阮知青听完,一皱眉头,然后站起来,“果然是个小流氓出身。”说完转身走回去,让亲随将这个古拉关起来。阮知青手底下的将军有些不明白,都跟上去询问,阮知青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块难啃的石头,又臭又硬,通知伊春的张忠,让他务必注意警戒,很可能有人会偷袭他,让他随时向我汇报伊春的情况。” 伊春战场,已经化作焦土的伊春镇,除了在原先处于城镇中心的玉化桦树还挺立在原地,周遭所有的地方全都变成了废墟,阮知青的四万多部队仍在尽力攻占这座城市,阮知青所有的超弩级相位炮都集中在此地,不断轰击废墟的每一个角落,不过由于重力炮的使用更适合大范围的平原或者明确的建筑物,对于这样已经是废墟的城市效果很不好,伊春自开战之日起打了快二年,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始终也没有哪方能拿下整座城的控制权,玉化桦树已经变成了无主之木而奄奄一息,它无法提供反重力等普通结界树都具备的能力,只剩下维系子针这个基本功能,若是战争再持续几年,它必然会枯死,这样超过百年的结界树是人类在暗界生存的必需品,每一颗都极其宝贵,没有他们的存在人类在暗区就不会有始终正确的方向,所以谁也不敢攻击这颗树。 到是伊春这座城市,因为战争,因为重力炮的持续攻击变了模样,伊春立体化了,正确的说伊春的废墟底下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空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由于伊春特殊的土质,在弩级弩级相位炮的持续作用下,地下土层出现一个个的腔室,而且由于玉化桦树的衰败,原先结界树分布在地底下的粗壮根脉全部枯萎腐烂,这正好成全了严王,他充分利用这些根脉将新形成的腔室连接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所以就算阮知青能在地面上打败他,只要转到地下,那些四通八达的腔室有很多能够直接连接地面,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攻击,令新南军防不胜防,往往刚打下几个街巷,把物资放在后方安全区想要继续前进,结果发现严王的部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来,将物资抢走了或者销毁了,甚至利用背后的盲区前后夹击消灭新南攻城部队,战场的时空规则在这里变得没有意义,敌人可能出现在任何角落里。 仗打的久了以后,阮知青也发现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寻找甚至主动挖洞来摧毁这样的地下网络,严王的人呢就会找机会修理这样被破坏的腔室,由于严家掌握了玉化桦树近百年的生长情况记录,所以自然对地下迷宫的认识程度要高上许多,在地底争夺战中屡屡占便宜。 而后阮知青又想出了新的办法,调来所有的超弩级大炮,不分昼夜的攻击伊春城,他细致的将整个伊春城的地表划成五百多个地块,每一块都相当于一门超弩级相位炮的攻击范围,然后一块一块逐个街区的争夺,只要严王的部队敢在地上冒头,就呼叫相位炮攻击,有时候甚至不惜波及己方部队,这样狠厉的模块化炮兵战术,打的严王相当的痛,他的目的就是在拖延,这一点和刘月夕完全一致,汉玉龙是曾经的帝国,光是南方省北部富庶区就足以支撑这场战争的消耗还能同时供应北方前线所需的税金,战争只要能拖下去,就会对严王越来越有利,但是士兵是个麻烦的问题。 严家是老牌贵族的领头羊,现在在十镇战场上能打仗的只有二类人,一是刘月夕所带起来的新兴暗区开发者,他们都是刘月夕的拥戴,拥有刘月夕给予的承诺,随着刘月夕的壮大,他们在未来就可以在红云城甚至更下面的地区获得自己的土地,所以很卖力,暂且称之为红云系,还有一派就是严家为代表的没落贵族子弟,他们对汉玉龙这个和前朝有些接续性的国家有着天然的联系和认同,可以说这些个贵族才是真正认同汉玉龙这个国家的人,是真正的公民,老伯爵手下的老兵很大程度也属于这一派,他们受到共和国的关照还有些小特权,但是和早先的荣光回忆或者说祖上显赫家族历史比起来,绝对是没落了。 在新政府中失去了原先的权利,但是又受到一些小礼遇,所以急于恢复原来的贵族地位是他们普遍的追求,这些人受过好的教育,品格高贵,勇敢自信有原则追求荣誉,是军中非常坚定的中坚力量,放在前朝起码都是军官,只要再拖上一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等北面的雇佣兵略侃用些,就可以以这些没落贵族子弟为骨干,让雇佣兵们去充当炮灰来赢得战争的胜利。 新南举全国之力,只能发动不到二十万大军来攻城,而南方省不缺财力,有四方势力在扯皮,都能随便供养十几万军队,只不过能打仗的实在太少,金羽练的好几万新兵拉上来更本没用,需要时间去练兵,这有一个过程。 严王现在最痛苦的问题就是贵族子弟死伤的太严重了,这些人死了就真死了,不会再有新的补充,不是雇佣军,不是城市闲汉流氓,更不是庄家汉,无可复制,是严家最宝贵的财富,而现在只能拉到最前线去和阮知青硬拼,严王不想这样但是有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若彻底丢了伊春圣光要塞又被孤立,那阮知青的超弩级相位炮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运到马塘河岸边,他的部队也休想有效的骚扰阮知青的补给部队,那样的话,德光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刘月夕就是不去川流岛,严王也会主动去找到他的,他们俩一个想要保住红云城周边的基业,一个想要少死些骨干少打硬仗,注定会一拍即合,合作干这一票。 地下,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而前方一个巨大的腔室内有亮光,是一队新南人正拿着电气灯在四下侦查这个腔室,他们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的,在一轮相位炮之后,这个地方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很大的空洞,正好和这个腔室连接在一起,这队新南小队听倒霉的,被拉来在城区作战本就很炮灰了,再中个头彩被强迫拉下来探洞,真是倒霉透顶,严王的部队经常出没于此地,居然会在这么边缘的地块出现这样的腔室。几个士兵提着电气灯不断朝前摸索,腔室很大,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们的影子反射在腔室的顶部,显得好大好大,看着特别的瘆人,一名胆子小的士兵突然回过头骂道“别推我,特 码再敢推我老子揍死你。” 其实走在他后面的士兵就是有点害怕想要搭住他的肩膀,这种时候谁都极度紧张,他们就想快一些查清楚这个腔室到底有多大,有没有连接别处的通道,有没有汉玉龙的军队在这里,但愿都没没有,他们好早些上去交差,早点离开这么个鬼地方。 走前面的士兵又一次把头扭过来,二只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看着后面的士兵,“我没有推你啊。” 可是这一回,前面的士兵没有骂他,而是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二只电气灯掉在地上,被压住的士兵拼命叫着前者的名字,要他起来,但是对方就是不理他,士兵只好不断的摸索着电气石,也顾不得烫,拿在手里照亮身前,压着他的人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珠子几乎要崩出来一般,那士兵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拿灯照亮着,突然他没由来的怪叫。。。。。。 (本章完) 一百八十九闹鬼 那名士兵着了魔一般往回跑,嘴里喊着:“鬼、鬼、有鬼、闹鬼了。”其他几个不知情况的也跟着一起喊起来,他们发疯一样朝着塌陷的洞口跑,也不管上头长官的训斥,这种怪异的迹象引来别人的注意,几名军官过来询问情况,那名最先发疯的士兵已经语无伦次,大声喊着地下有鬼,有鬼,军官们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其他跑上来的士兵也近乎一致的描述了相同的超自然现象,又不由得让人多思量几分,虽然大多数军官还是认为士兵们为了逃避责任在造谣,但是没有人敢真下去证实这个闹鬼谣言,加之发疯的那名士兵就算被威胁上军事法庭也不愿意改口,这事便成了一个僵局。 就当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地底下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像是某种怪兽在底下发出的嘶吼,新南的军官们连忙派人运来大木板压在坍陷的洞口上,填土封住洞口,然后将上述情况汇报给更高一级的军官在作定夺。 而在地底下,二个脏兮兮的人从泥堆里爬起啦,其中一个将掉在地上的电气石捡起来,然后拿起已经死了的新南士兵身上一块干净的布擦擦脸,说:“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随便动手,万一对方真下来探洞,就凭我们两个能挡的住吗?” 另一个语气很坚定,“难道让他继续往前摸到腔室的出口吗?不能让几个杂兵坏了大事,若是出了岔子,你我性命事小,坏了严大人的正事,你吃罪的起吗?” 陈怀先哼了一声,竟有点说不过这个铁憨憨,要不是他装着怪物的声音来这一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下不是跟这个叫阿兵的吵架的时候,丢了一把铲子给他。 阿兵问:“干嘛啊?” 陈怀先很鄙夷的看着他说:“把通道堵起来啊,还能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挖?” 陈怀先走过去托起那个脖子被扭断的新南士兵,说:“我要把他拖到通道口当填土,这样我们可以少挖点土,要不你来!” 二人麻利的将通道堵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便顺着复杂的通道找到这次行动最重要的‘地下工程’施工所在地,阿兵看到施工现场也不由得赞叹一番,这个刘月夕实在太有能耐了连这么邪门的工程队都有。 如果有德鲁伊看到这个施工现场,一定会非常震惊,一条小号死亡蠕虫正在挖隧道,一群泥精灵正在忙着加固蠕虫挖空的隧道,而指挥他们作业的正是一名泥精灵王族。 阿兵站在一边问道:“你们有这样的施工队,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哪怕是借给我们也好,要是早点有它们在,伊春就不用是这么多人。” 这话引来所有泥精灵的注意,尤其是那名王族,陈怀先没有接阿兵的话,反而走上去挡在那名泥精灵王族身前,瞪着它,一脚踹翻,毫无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兆的将这名王族踩在地上,那王族一阵叽叽哇哇,所有的泥精灵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惊惧的看着这一边,陈怀先放了王族,王族哇哇咧咧说了些听不懂的,然后又命令所有的泥精灵开始工作。 陈怀先回到阿兵边上,自从他来到伊春负责内城地下施工接头工作以后给阿兵的影响就是个有点跳脱的人,但是这会儿陈怀先的眼神很冷,让人看了感觉凉凉的,陈说:“地下工程的施工由我方全权负责,我让你来这里是要求你管束好你的手下,不允许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这些家伙,它们并不存在与现实中,一会儿等挖完了,它们会自己回到来时的那个箱子里去,我会亲自上锁封装。你让你的人把它们都原样拉回流川岛,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将它们运走的,别的你不要管,也不要问,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我哥和严大人事先订下的规矩,请你严格执行,不能出一点岔子。” 阿兵点点头,陈怀先的话有些不容质疑的气势,只不过这条死亡蠕虫要怎么装进箱子里,来时的那个大箱柜就这么点大,阿兵有点疑惑,但是看到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的陈怀先,他把疑问吞下肚里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那条死亡蠕虫不再动弹,就这样堵在将要挖通的隧道里,本来在干活的泥精灵们不再老老实实,它们变得兴奋起来。 阿兵没有忍住,问:“陈怀先,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除了什么状况吧。” 陈怀先回答他,“你知道泥精灵的事情吗?了解多少。” 阿兵不明白他的意思,泥精灵是暗区常见的种族,分部很广,只不过王族稀少,擅长挖洞和寻找米特罗金属,并不是很强的种族,但是受到大地的厌弃,尤其是森林女神狄安娜,特别的厌恶这种生物,誓要将它们斩尽杀绝,刘月夕是尤巴德组织成员,红云城是绿色联盟组织,若是让外界知道他居然藏着这样一整支泥精灵队伍,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不过最让阿兵好奇的是,刘月夕是怎么控制这名泥精灵王族的,并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去利用泥精灵,它们挖洞探矿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但是所有想去和它们做交易的商人或者冒险家无有不失败的,要么根本找不到王族,要么就让狡诈凶残的王族给切成了碎肉,它们就是完全的混乱,没有任何章法可循,它们仇视其它活着的生物,甚至是它们自己。 陈怀先说:“很快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场面有点恶心甲血腥,我建议你别看,不然心里会有阴影的。” 阿兵跟着严王多年,这几年打仗也一直跟着,什么场面没见过,残缺的肢体内脏,烧焦的尸体,早就见怪不怪了,还有什么能把他恶心到。 陈怀先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戴上一个口罩,并递给阿兵一个让他也戴上。“要开始了,它们管这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叫共食,我觉得还是听贴切的。” 不信邪的阿兵继续看下去,泥精灵突然开始自相残杀,没一会儿功夫就有几头较弱的泥精灵被活活敲死,剩下的泥精灵不再打斗,而是将被打死的泥精灵放在死亡蠕虫的身后,这几句尸体都被特殊的处理过,被取出了身体里的一截针状的骨头,其中一名泥精灵将骨头恭敬的递交给王族,那王族看了看几根骨头,又摸了摸,好一番摆弄,终于选择了一根骨头,走到死亡蠕虫的尾部,猛的将针骨插入蠕虫的肉囊中,只听吼的一声怪叫,蠕虫开始急速的收缩,它从隧道里扭啊扭的抽身而出,巨大的口器里不断掉落出石子泥沙,它突然闻到血腥味,顺着味道死亡蠕虫发现了它的美餐,毫不客气的吞下去,一阵瘆人的搅拌式进食,泥精灵们发出前所唯有的欢呼,它们开始跳舞,对应该是一种舞蹈,死亡蠕虫也随着泥精灵晃动自己独大的身躯,然而没一会儿它碰一声掉在地上,死了,它身上的肉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烂,本来坚韧的皮囊犹如薄蜡遇火般破碎开,大块的血肉掉落在地上,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是泥精灵们却狂欢般的冲上去争抢这些血肉,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大快朵颐,仿佛这腐烂的肉块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场面恶心的无以复加,阿兵吐了,见惯大场面的他也从未看见过这么恶心的进餐方式。 有一些泥精灵吃下腐烂肉块后也和死亡蠕虫一般融化成了一摊汁水,但是大多数泥精灵都没事,过了好一会儿,共食结束了,哪里还找的到死亡蠕虫的身影,连泥精灵也一个个的卷缩的极小,它们的身体开始分泌出一层皮膜,将它们包裹起来,地上有一摊汁水,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其中游泳,然后慢慢的往泥精灵俑上爬,然后一下子钻了进去,再也不出来,等再过了一会儿,地上的汁水都挥发不见,连恶臭难闻的气味都挥发的不再闻的出,现场除了阿宾和陈怀先,就剩下泥精灵王族,她将一个个的俑提在手上,这玩样似乎很轻,她一拽就是一大把,往来时的那个大箱柜里扔,渐渐的箱柜就被填满了,泥精灵王族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陈怀先走上去,递给她一瓶药剂,王族很厌恶这东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喝下药剂,然后就倒在地上,陈怀先将她也塞进一个特殊的皮囊里,放进那个柜箱,将门锁上封好。 “阿兵先生,你可以让你的人进来吧箱子抬出去了,它们的工作已经完成,我的工作也完成了,我会送这柜子上船,需不需要我回来和你们一起战斗?” 刚吐得很失态的阿兵回绝了他:“不用了,你的动力甲在地底下没法使用,后面的突袭工作还是由我们来解决,我们外面见吧。” (本章完) 一百九十里应外不合 临走前,陈怀先问:“你怎么看这些泥精灵。” 这让阿兵回想起刚才很不愉快的记忆,胃又有些翻滚起来,“它们就如德鲁伊教派所说,是一群被诅咒的混乱生物,毫无存在的必要。” 陈怀先笑笑:“毫无必要?真的吗?你难道不感兴趣,它们那种不可理解的共食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兵摇摇头,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陈怀先说道:“在我接手这个任务时和你的想法相似,不过看的久了以后,我觉的真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泥精灵很凶恶,但是它们从不改变现状,共食就是如此,淘汰退化的也消灭进化的,保持那个样子直到某一天的到来。或许真如我大哥所说的,这个世界被加覆了好几层光华无比的薄纱,它们掩盖了这世上几乎所有的丑恶,但是若有什么想要透出这些薄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那将会是什么样子?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境遇。” 阿兵不明白陈怀先到底想说什么。 陈怀先解释道:“裹在面纱内的你看待丑恶总是带有天然的批判,但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我大哥刘月夕干的好多事不干净,你家严大人也是如此,但他们都是有着远大目标的也能够实现这些目标的人,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一定要避免将他们过早的透出这些薄纱,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会杀了你。” 阿兵紧握腰间佩剑,但是陈怀先并没有动,甚至背对着他,四周突然冒出好几个黑影,陈怀先说道:“五对一,你没戏的,而且这个事情吧,严王完全不知情,他并不知道地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阿兵一下子蒙了,难道,他简直不敢往下想脑子里一片混乱。 陈怀先做了个手势,周围的影子全都消失不见,他又说:“别乱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你可以让严大人的特殊部队穿过隧道去做该做的事情,我们在地上见。” 说完他也走了,阿兵的手在颤抖,刚才自己是不是差点就死了,难不成自己一直敬仰的严大哥把自己卖给了刘月夕?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大哥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阿兵的后背全都湿了,直到严王的特殊部队自行赶到问他是否可以开始,他才缓过来。。。 伊春外围十公里外某处隐秘的营地,可以看到大量的符文甲和动力甲,严王挂在吊床上休息,边上刘贝叶阿勇还有严家的一众高级军官正在讨论作战计划,刘贝叶出众的的谋划和最为可行的方案最终获得所有军官的认可,严王手下的军官虽然不服,但是也拿不出更好到方案,只能听刘贝叶的,躺着一直没有参与的严王时不时的看看刘贝叶的背影,这身材确实没话说,就是黑色的头发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不过真有些羡慕刘月夕呢,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得力,哪像他,能真正理解严王良苦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用心的几乎一个没有,他不由得长叹一声,翻过身来,问道:“嘿,你叫刘贝叶是吗?跟我干吧,刘月夕给你多少,我翻倍,来给我做副将,我保你一年内能成为将军。” 这么公开的挖角,实在**裸了些,尉迟勇挡在她前头,说:“严大人,你我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大战在即,就这么公然的挖角合作方的高级军官,您的做法恐怕不妥吧?” 严王翻身站起来,准骑士的天然威势让阿勇不得不强撑以应对,但是二者的差距是巨大的,立马矮了几分。 刘月夕和严王终究不是一路人,二人的合作并非毫无嫌隙,可以说是相互利用更多一些,但是这一次刘月夕似乎更多利用了他,虽然歼灭了阮知青的二万精锐减缓了他不少压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伊春之围也能得到解决,但是这些好处都是爱德华的,是刘月夕的,伊春的预期目标若能实现,德光要塞的压力大减,那马亚山口的机动出击压力也会变小,阮知青就不得不退守到圣光要塞一线强攻这座要塞再图进攻,那岂不是让严家来顶住阮知青的所有兵力,让爱德华和刘月夕缩在后头闷声发育吗?这么亏本的买卖他严王有些不想干,更何况刘月夕在此次行动中所漏出的底牌已经完全超出严家的预计,太强了。若是任由刘月夕发展壮大,将来必成大患,金羽挡不住他,严王不喜欢这么强的竞争对手,说不在乎南方省的权利那是哄三岁小孩的,他不会信,刘月夕更不会信,可能只有阿兵这样的才会信吧,那个铁憨憨,也不知道刘月夕会把他怎么样了,其实有他在身边伺候着,也是挺好的,可惜了,就是太理想主义,把有些不该当真的当真了。 突然翻了脸的他说道:“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就是刘月夕亲至,也不行,现在是你们求我,反正伊春的事情凭我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做个**不离十。至于后续的计划,为了你们红云城的安稳,让我等贵族流血,抱歉,我就算同意,我的手下也没法同意。” 尉迟勇没想到严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水,严王手下的军官们都站到严王身边,这边的任务由严王主导,刘月夕派来的只是一小部分的辅助部队,双方的力量对比差距很大,吃眼前亏是不要划算的,阿勇顺着严王的话说道:“既然严大人胸有成竹,我想也不需要我等帮忙,刘大人那边还缺人手,我等这就告退。” 严王不说话,他手下军官里一名姓贾的站出来说:“且慢,你们不能走,都是汉玉龙的军队,国难当头,军人都该服从命令,严大人是此次征讨大军的总指挥,照规矩就是刘月夕也该听从严大人的统一指挥调度,你们这只动力甲机动团建制完整,战力不俗,眼下正是你等报效国家之时。” 这话说的就很不要脸了,抢人被拒,干脆直接抢一整支符甲部队,当众撕毁双方事先商量好的协议,不过,刘贝叶走上去,笑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严大人希望我等留下,是对我等实力的认可,能得到三路军总指挥的认同,是我们作为军人的荣誉,只要刘大人同意,我等随时愿意到严大人帐下服役,只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不合适吧。” 还是那个姓贾的参谋,估计这个馊主意就是他给严王出的,跳梁小丑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一副已经得逞的嘴脸,“有什么不合适的,那刘月夕此刻又不在此地,估计阮知青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出不来了吧,大乱之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等是跟着那个生死未知的刘月夕还是严大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说完,周遭的不少严家全副武装的符文甲战士涌上来,阿勇他们陷入很被动的局面,该怎么办才好,阿勇心里在盘算,启动动力甲肯定来不及了,全员逃出去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个南华到底愿不愿意,他心里并不能完全肯定,该死的严王,这个时候来玩这一出,要是大头陈在就好了,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最能信的过,刘贝叶总是隔着一层的。 就当阿勇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台猩红色动力甲出现在他的后方,高大的身躯,是刀子的血腥宫殿,还有刘月夕的红色花妖,刘月夕及时赶到,从驾驶舱里跳出来的他,若无其事的走到最前面,随口喊道:“哟,这么热闹,干嘛呢。” 躲在后头的严王眉头紧皱,严家的人早早的从德光附近的定山上撤离,照理说阮知青就应该发现其中猫腻,包围互望山上的刘月夕部,但是他到目前还是没有收到定山部队的任何消息,但是刘月夕却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严王的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 贾参谋强装镇定,问:“刘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照先前的计划,你不是该在德光前线吗?” 刘月夕很是抱歉的说:“情况有变,不好意思啊严大人,我的侦察兵看到定山附近的你的人在撤离,然后阮知青的部队也跟着追了上来,我见实在没有办法,友军有难不得不支援,就率领机动部队策应过来,不过你的人走的太慢了,我留了一副通讯器给他们,要不你自己和你的人联系一下。” 怎么会这样,严王只好亲自走上来,取过刘月夕的精贵物件,这玩样是严王最稀罕的神器,可以在暗区长距离语音通讯,不过只有刘月夕能制作这样逆天的通讯器,而且产量极低,连严王都没能搞到一套,接通特定的线路,严王听到通讯器里负责定山部队的将军求援的声音,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的部队被阮知青的大军咬住了,就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很可能是刘月夕的机动部队将阮知青的大军引来的。 “来,说完了就给我,这玩样通一次话可贵了。”刘月夕抢过严王手里的通讯器小心的放好。 (本章完) 一百九十一友谊天长地久 严王知道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父亲派来的人真是成事不足啊,严家的主力部队被阮知青的人死死咬住,不过刘月夕在复望山的步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严王的人没跑成,他刘月夕的步兵就跑了不成? “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严王满脸堆笑。 刘月夕扭了个怪脸,“那,你后面这些?” 严王摆摆手,“误会误会,都干嘛呢,还不快退下。”说完拉着刘月夕到一边私下商量。 “阮知青兵多将广,你在复望山的部队是怎么逃出去的?”严王说出心中疑惑。 刘月夕躺倒在严王先前睡的吊床上,悠闲的说:“啊,那个我也是没有办法,红云城告急,可能是阮知青判断出我所有的主力都北上,红云城此刻空虚,强令黎英急速前往红云攻城,事出突然,红云是我的老巢,我不得不派兵赶回去救啊,就和老伯爵打了个招呼,正好阮知青的攻城部队都后撤了,趁着这个机会,我把所有的步兵部队全都撤回去,从德光回翡翠镇,再回红云。” 严王听完,开什么玩笑:“从翡翠镇去红云少说要走三天,黎英的先头部队一天内必然到,你开什么玩笑?就是用符文列车也,不可能,列车运力有限,一次满打满算运个六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加辎重就很不错了,你能有几条列车的运力啊。你就装吧,红云城就是你的命,为今之计,只能是你我通力合作, 先把阮知青引开,让我的步兵军团南下和你的人汇合从马亚山口走,这样赶过去救援只比黎英的人慢半天左右,你看如何,快让你的人掉头过河往马亚山口走。” 刘月夕摇摇头:“来不及咯,我的先头部队已经快到翡翠镇了,我确实缺少符文列车,不过海港城和大回廊区也有不少啊,我把这几条线路的车全都借来了,我算过,只要一天就能把轻装的士兵先运回红云,红云城我囤了不少战备物资,只要人到了,拿上武器就能守城,放心大哥,红云城不会有事的。” “什么,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早就算到会变成这样。” “不不,严大哥多心了,红云城太重要了,我不得不做二手准备,你要理解我嘛。”刘月夕连忙否认这事事先就算计着严王。 这下严王怂了,这样算,刘月夕先前和他商量的目标涉及刘的部分基本全部完成,只差解决这边的超弩级相位炮,然而,只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伊春方向传来巨大的地震冲击波,不会吧,难道阿兵已经提前动手了,可是他的特殊部队应该还没有出发啊。 急于知道情况的严王也顾不上刘月夕,自去了解情况,自己的特殊部队果然还没有出动,但是伊春新南军张忠的营地确实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没过多久,刘月夕的编码通讯器收到了确切的消息,经侦查核实,张忠营地发生大面积塌陷,死伤无数,最关键的是超弩级相位炮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全部陷进地层里被埋入地下完蛋了。 刘月夕感慨道:“你这个副手阿兵确实是个尽责尽心的,我这边的事情都了了,没有这三十门超弩级炮,阮知青要攻下德光几无可能,严大哥辛苦了,小弟我也该带部队回红云去,你说的对,骑兵走马亚山口是近路,我带的都是机动符甲部队,应该能和黎英的人一前一后到红云。” 说完刘月夕从吊床上爬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带来的人不多,就不多留了,严哥你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吧。”说完就要走。 严王拉住他的手,刘月夕要挣脱,严王干脆抱住他,威胁道:“这会儿你可不能走,帮我想想办法吧。” 刘月夕想要挣脱,“你让你的人抓紧突围啊,拉着我干嘛,我手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万五千,现在冲过去,阮知青亲自挂帅诶,我们刚刚端了他的炮兵阵地,还歼灭了阮鸿的王牌军,这会儿他吃了我的心都有,兵书上说,不可与怒兵争锋,我现在要避其锋芒,他和你没什么仇,你和他这一年来互有胜负,正所谓英雄相惜,严大哥只要慢慢与之周旋,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我先走了。” 严王被他说的实在没办法了,这会儿刘月夕要是真走了,他的三万精兵必然被阮知青一路追击,各个击破,然后分割,吃掉。“兄弟,这个时候,你若是走了,我就完了,帮我一把,无论如何帮我一把,条件你随便开,你可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不要脸的都做的出。”说完严王几乎要给刘月夕跪下。 刘月夕连忙将他扶起,“大哥你这可使不得,你是我汉玉龙南方省征讨军总指挥,不可不可,有话您说。” 严王居然哭了,“兄弟,先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你也知道的,望京那边就是一帮子外战外行,内斗内行的夯货,除了斗来斗去,他们不会别的,我父亲年龄大了,一定是听了那些小人的谗言,才会做出这些个令你不愉快的举动,是我不对,我猪油闷了心,居然忘了我们兄弟之间血的情谊,这一次若是挺过去,回到望京,我定和金羽大人据理力争,明年,大回廊区的军政包括外事大权全由兄弟你独揽,至于十镇这一块,我也一定尽力,一定,来人啊,把贾幺这个败类给我绑了,坏我兄弟情谊,该杀,带下去,让我父亲发落。” 严王这一通操作,让刘月夕不得不佩服,让刘月夕揭穿了自己的阴谋诡计,还能自说自话的圆过去,大体不伤和气,也不伤自己的面子,黑厚学果然要胜过刘月夕一筹,想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定力不够,要是再晚些答应就好了,严王答应的都是空头支票,大回廊区本就是他刘月夕说了算,不是也是,但是十镇和符文列车的权益分配,就涉及的很广了,这种含含糊糊的答应比没说也就好一丢丢,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不要脸些才行,贵族那套,有很多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刘月夕点点头,“既然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哥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留下一同抗击新南人,就是不仁不义,不过我事先说好,解救你那三万望京子弟自然有办法,但是接下来的战斗都要听我家阿杰的指挥,包括你我,先前他的预测全部准确,他自然有办法解现在的困局,必须听他的,不然我现在就带人走。” 严王连忙点头,刘月夕也不客气,交代了一下说所有人十分钟后召开军事会议。 没过多久,营帐就就聚满了一大群将军,有严王和他的手下,还有德光来的皮克顿将军,刘月夕和他所有的兄弟,刘杰站在当中,台子上铺着全幅的军用地图,“各位,我叫刘杰,是刘大人手下的参谋,受刘大人,严大人还有爱德华伯爵的的授权,由我来全权指挥这一次营救新南第二师团的作战,各位可有异议。” 刘月夕拉着严王做到边上,给阿杰腾空间,说道:“阿杰,这里的人全都听你指挥,我还有老伯爵和严大哥都是这个意思,大哥你说是吗?” 严王连连点头。 阿杰开始详细讲述他的作战计划,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伊春还有近五万新南军,由张忠指挥,虽然刚才伊春的塌陷毁了炮兵阵地,但是张忠的主力几乎没有损失,阮知青在知晓德光要塞前的骗局后恼羞成怒,他追不上刘月夕早早越过马塘河的奥兹团,只好回过身来去追击从定山撤离的严家第二师团,目前死死咬着第二军团不放,第二军团的将军劳静思且战且退,已经进入斐迷走廊地区,试图利用那里古怪的地形来摆脱追兵,不过阮知青不愧是名将,这段时间他看似攻城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对于从圣光要塞到德光的几条最明确的通路,他都有很好的侦查勘验,应该是想要建立一条安全的通路,将超弩级相位炮运到德光前线,所以,劳静思就算冒风险躲进斐迷走廊,还是被阮知青分三路成功堵截,再不去救,等阮知青三路合围,若是张忠也赶来,那三万望京旧贵族子弟们就彻底完蛋了。 阿杰说道:“眼下有二个问题,一是不能让张忠从我们背后去增援阮知青,最起码也要大幅度迟滞这种增援,第二就是我们要想办法在阮知青彻底合围第二军团之前引一只机动部队抄小路去斐迷走廊靠近东面的灰谷,那里必然不会有大量新南军,只要我们能消灭那里的敌人,以那个喇叭状地形,让第二军团突围去海岸边分散 撤离,并不是难事。” 听到这里,有些老资格的将军们开始不以为然,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在阮知青的重重合围中抄小路去他已经追过来的后方,这几乎等同于和阮知青的大军逆向而行,但是不正面相接,简直如痴人说梦一般。 但是这几个不服气的看到刘月夕还有严王那不容质疑的眼神,还是收起了反驳的心思。 (本章完) 一百九十二军事鬼才 阿杰接着说道:“刘贝叶,我要求你率领簪枭卫全员策应城内的守军,牵制住赵忠的人,还有,严大人,内城还有多少守军。” 严王算了一下,“不足一千人,目前由阿兵带队。” “不够,我计算过,伊春现在属于坑道战的状态,根据先前提供给我的数据,我测算了一下,想要打一场防守反击,把赵忠控制的几个关键区夺回来,六条地下轴线,起码再投进去三千人。” 严王听了阿杰的估算,心里一惊,这小子好厉害啊,严王他们经过一年多血与火的交战经历,几乎是拿人命填才建立了现在这个立体的伊春城防,这小子只是略微知道一点伊春地下洞穴的分部情况,居然就能说的出这个洞穴有六条中轴线,厉害啊。 严王手下的一名军官按捺不住,“你可知道去伊春守城意味着什么吗?” 阿杰回答:“平均每天单次30%的死亡率,若是要夺回失守的阵地,这个数字还会增加,我算过,要想拖住赵忠的四万大军不敢轻动,最保守的估计你们得死一千人。” “你,”令人意向不到的冷酷,但又是无法反驳的事实,那名军官无话可说。 刘杰说出这些话时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抱歉,我方人员包括德光皮克顿将军的人都不会参加伊春的城防战,刘贝叶上校的机动力量只会在外围保持一个对张忠的战术压力,我查了以往的战例,这种点到即止的接触战没有人比她更擅长,甚至可以说只有她会。她和她的部队并不会真正帮助伊春守军,简单的说你们负责死她们负责看着你们死,就是如此,我们三方是第一次合作,在坐的都是职业军人,我的目标是解救三万共和国的精华,先前的种种不合作是造成第二军团被围的主因,好了我还需要三千有觉悟有地下战经验敢于承担责任的勇士,谁愿意带人去。” 严王脸色不好看,刘月夕也面无表情认真听着阿杰的叙述,还能说什么呢,确实是严家自己动了小心思,若是如同先前计划里所安排的,从德光正面打一场迂回式的袭击,然后也借道德光要塞翻过马塘河,现在就可以开开心心等着登陆船回川流岛修整,刘杰这个小子话说的冲,却也无懈可击。 严王手下一名老将站出来,“我带人去,姓刘的,记住你的话,救出第二军团,我儿子也在里面服役,记住你的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杰在地图上摆了三面小旗子,“斐迷走廊有三条路,第二军团走的是靠近北面这一条,真的是非常不明智,上面这条路最窄,只能容纳二路人并行,能够展开阻击的地点不多,根据侦察兵传回来的交战情况,第二军团在三叉头和麋鹿滩都遭到阮知青绕行的高速机动团有效的阻击,我根据这二次阻击的时间还有大体的行军速度判断,他们已经到了腐朽水潭附近,我方侦察兵的伤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亡很大,阮知青非常注意袭杀侦查兵,所以第二军团是否在腐朽水潭遭遇袭击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阮知青分了二队主力一队绕过斐迷走廊还有一路从下路包抄,他们一定会在斐迷的出口大湾峡处合围堵截第二军团。” 有名军官不服气,直接插话:“阮知青为何不直接从上路追击,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这正是阮知青高明的地方,不管从下路还是从外围绕行,想要先行赶到大湾峡并且展开他的部队,都需要时间,如果在尾部死死咬着第二军团,那劳静思一定会奋力反击,会不顾一切的加速行军,我说过上路地形狭窄,根本不适合部队展开作战,追击效果甚微,但是却会给第二军团很大的压力加速逃离。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阮知青不会做,先前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阿杰对阮知青有过很深入的研究,自然对他的打法很了解。 又有军官问:“那我们何不在大湾峡集中兵力,阮知青只有八万人,加上我方的告诉机动兵力和第二军团,足有五万,打赢不可能,逃出去突围应该没有问题的。” 阿杰听了觉得好气好笑,这点水平也敢来当高级军官,当个百夫长都不行,“你以为一路逃回来的第二军团从斐迷走廊里出来,还能有战斗力?阮知青巴望着你这么做,损失了这么多超弩级相位炮,他现在一定想着怎么消灭我方的有价值部队,如果这个时候去硬顶他的正面,用宝贵的机动兵力去打阵地战,岂不正如他意,到时候他稳住军阵,堵住出口,慢慢消耗我们,试问正面我们谁敢说打的过新南人?” 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了,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汇总一起冷静客观的分析,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刘月夕插了一句:“阿杰,时间有限,抓紧说你的作战计划。” “好,我的计划是所有主力走中路快速赶往灰谷,请严大人派一队强军走上路堵住劳静思,说服他折返,这个人必须有威望,我很担心劳静思现在可能会不听命令执意要从上路突围。” 阿杰的考虑有道理,严王想了想写了份手谕给了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将,让他火速前往,务必让第二军团掉头回去。 刘月夕有些担心,“阿杰,中路这条路不好走,就算有冷溪队的专业猎人带路,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行军要不被发现很难,万一阮知青的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围上来,那我们的麻烦不会比第二军团小。” 刘杰又说道:“我先前选择定山这台路就是设计好的,中路平坦,但是多有午夜区和时空乱流,没有专业的猎人团队,大部队不好前进,而且很容易被下路的敌军发现行踪,但是天不绝我等,邻近雨季,已经开始下雨了,斐迷走廊中下路只要到了下雨天就会变成沼泽地,就是发现我们的行踪,他们也不敢冒然将下路追击力量择道中路来搜寻,何况有我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亲自带队去,我的心灵感应通讯器会发到每一个百夫长手里,我会把整支部队化整为零,然后装扮成小股部队通过中路。没有问题的。” 严王很吃惊,“你的心灵感应已经可以同时联系百人了吗?” 这个刘月夕替阿杰回答:“是的,我带来了大功率天线,还给阿杰做了反重力指挥车,有这些设备,阿杰可以同时联络近百名百夫长,不过双向通讯有限制,但是单向发布命令,他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厉害,在场所有人都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阿杰,人才啊,严王的眼神都发光了,不过这一次刘月夕不会让他有半点念想,他让阿勇带着队重装动力甲部队专门负责保护阿杰的安全,还让胖子也跟着一起去,一来不想为难冷溪队的青衣队长,二来胖子的能力常于幻术,最利于迷惑敌人和伪装,他去中路有百利。 看着一对人自顾自走了,严王有些着急,剩下的人干嘛还没交代呢? 刘月夕拉住他:“我来说吧,剩下的都是能开动力甲的好手,我们和新南对抗最拿的出手的就是动力甲,这方面新南人底子薄。严王你有对付天年斑环的经验,再给大家讲一下,我们分三队去堵截阮知青可能会派出的的动力甲部队,总之不能让动力甲部队破坏我们的布局,不论哪一队找到这只特殊部队,都要狠狠的堵截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兴风作浪。” 严王觉得很有道理,动力甲是不一样的存在,这里没有大规模会战的可能,但是阮知青确实有很大的可能集中他手里的动力甲部队去出其不意的打出奇效。 他将天年斑环还有枭阳的相关特点都详细说了一遍,三组动力甲部队就要各自出发。上路由刘月夕和陈怀先带一队去,下路由严王带队去,中路由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领着皮克顿老将一路。 严王看到皮克顿一伙,就悄悄问了刘月夕一句:“老伯爵很厉害,不过他手下这帮子可都快奔六了,也像你我这样做一路?行吗?” 刘月夕笑笑:“那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看到那个蒙面的吗?老伯爵新招揽的强者?厉害着呢,三路里就数他最强,我最弱,走吧,别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我们灰谷见。” 严王不敢置信,这个蒙面的刘月夕居然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什么时候望京冒出个这么个厉害的巅峰强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会一会,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说罢,几路人开始行动起来,临走前,刘月夕特意拉住刘贝叶交代一番,“先前你都打的不错,这一次也是这样,牵制住张忠就行,等这边事了,我还需要你南下马亚山,陈怀先已经和我闹了好几次了,我把他拉到我身边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等此战结束,我准备把近卫团扩编成第三个军团,由你指挥,别让我失望。” (本章完) 一百九十三 动力甲战争 刘月夕这是要重用南华,组建第三支军团的军团长,早就被各大家族挤破头的肥差,却让刘月夕硬生生交给一个完全没有根基的外人,这里面有刘月夕对未来的规划,也有他对南华的信任,不过那个女人还是一脸的淡然,好像有什么别的要问,但是没有说出口。 刘月夕摇摇头:“迪克斯没有新的消失,关于黑骑士的事情在阿萨迈内部都是绝密,罗伊长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没有消息就说明迪克斯没有死,不过黑骑士的选拔是十死无生的淘汰赛,阿萨迈在世界各地的好手都会参加,天才里头挑天才,就迪克斯的资质,未必能活着出来,你要有思想准备,就当他死了把,该做的你都为他做了。” 南华点点头:“谢谢大人,我会尽全力的,伊春外围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大人你自己也小心,天年斑环并不好对付,严王有传甲,花妖可不是。” 刘月夕笑笑,“还知道关心别人了,好事,以后做了军团长确实需要学习一些这方面的能力,手下人跟着你拼命,不能全是规矩道理,也得有些柔性的东西,好吧,等此间事了,我们马亚山口见。” 战争已经在伊春内城开始,阿兵一个人坐在己方的洞穴 里发呆,蓬头垢脸的他心如死灰,他让陈怀先给耍了,居然连自家的特殊部队都没分辨出来,让陈怀先装扮的特殊部队引爆了埋设好的地雷,现在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严大人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前来增援的老将黄信忠看到阿兵傻愣愣的坐着,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呢,魂丢了,还是让刚才的地雷把你给炸傻了,这里是战场,人命不如狗的地方,如果有地狱这里就是,你给我清醒一点,满脑子理想主义的愣头青,我先前还高看你一眼,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击倒了?你来伊春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讨好严王?这就是你的理想,严王不看重你了你的生活就完蛋了?你比个娘们都差劲。” 黄信忠的话点醒了阿兵,他之所以崇拜严王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所追求的美好信念,这么多年,看到严家做了这么多背地里的勾当,也看到了严王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曾经的理想信念早就被击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对严王的愚忠,如今连这一点都已经失去。 黄信忠又说:“起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身处地狱,活着就是胜利,起码此刻你还是伊春城防战的负责人,第二军团里也有你的朋友吧,他们现在需要帮助,我们得牵制赵忠的人,不能让他们去堵截斐迷走廊,如果那样就全完了,做你能做的,伊春中心广场那条通道在刚才的地震中塌了,对方有动力甲参战,这里只有你能驾驶动力甲武安侯。” 老军人的殷切眼神让阿兵重燃信心,他振奋精神,说:“那里就交给我,我会择机把那条路也炸了,这样赵忠就没有办法攻击中心玉化结界树的区域,放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弃二条主要通路,换取防守的主动权,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个很大胆的计划,其实一直有人提出,但是风险太大,不到非常时期,没有人愿意担这个风险,黄信忠很满意,他挺喜欢这个提议,“刚才的军事会议你不在,你是没有看到刘月夕还有那个叫刘杰的嘴脸,说是刘贝叶的机动团会在外围牵制赵忠,那些个杂牌军,居然敢小看我们望京直属军团,一年前他们连正式的番号都没有,我去加固边上几个通道,广场那二路就拜托你了,炸个大的泥山出来,莫让刘贝叶那个娘们小看了。” 于此同时,从上路包抄的新南主力正在急行军,一辆受到重重保护的反重力装甲车上,阮知青突然醒过来,翻开地图看了又看,眉头不由的紧皱,嘴里念叨着:“有问题。” 他询问身边的亲兵有没有赵忠那边传来的消息,得到的答案是没有,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暗能波动特别的大,和伊春的联系战士中断,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你,去把康和铭叫来,让动力甲营准备一下,还有那二台新型的屠象者也带上。” 亲兵确认了一句:“大人,您是说法相金刚吗?” “是的,都叫来。” 没一会儿,新南最精锐的动力甲部队的骨干都站到阮知青面前,为首的是一个略消瘦的汉子是枭阳的驾驶员康,二个高大的壮汉是新型屠象者法相和金刚的驾驶员,还有唯一的一名女性铭,在一群高阶花环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小巧,不像一个战士,康护着她,被阮知青看在眼里,皱起眉头,阮使了个眼神,铭就极其顺从的站到阮知青身边,替他倒了杯茶,然后站在阮知青身边低下头,康的眼眼睛微微眯起,他突然发现阮知青正盯着他,便顺势说道:“大帅,召唤吾等,有何要事。” 阮知青拉着茗的手,“就是突然觉得我可能低估了刘月夕,绕了个这么大的圈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消灭阮鸿的那二万人,刘月夕不像是个做小买卖的人,他撘了这么大的台,爱德华严王三家都被他调动起来,所图不会小。” 康不懂军事谋略,直接问道:“大帅希望我等做些什么。” 阮知青站起来,“好,康我就欣赏你的这种简单,正好法相金刚二台动力甲也在,我希望你带队直插斐迷走廊出口的大湾峡区,一直听说斐迷走廊的中线也有一条路,你带上几个箭猪战士,如果寻到大部队前行的踪迹,务必将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如遇到小股部队,你可以便已行事。” 康行了个军礼:“大帅,法相和金刚也要一同前往吗?” “这是自然,斑龙的鳌雾是我们最依仗的利器,但是一直以来,只有你的枭阳可以自由的在鳌雾里自由活动,天年斑环的加成效果也最高,但是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在使用总是不行的,我们新南的底子薄,重型甲只有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象者这一种,吉普罗斯人对于自己的先进技术控制的非常严格,他们最新型的阿库拉和苔原虎连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法相和金刚是我们新南集全国之力特化的动力甲,我已经在斑龙上安装了光源接收器,法相和金刚有着完美的同调和双子感知能力,通过三角测位法,它们也可以在鳌雾里有效的战斗,虽然天年斑环的加成不如你,但是毕竟是屠象者的骨骼,就算力量翻七成也是极其可怕的,这样的话,我一直期待的钻石战斗构形就成功了,我新南在动力甲上的短板也将被补齐,汉玉龙在我新南大军面前将不再有任何优势。” 这二年来,新南在陆军的个个方面上都要强过汉玉龙一头,但是有三项是绝对的劣势,一是电气骑士,这个没办法,只能依靠吉普罗斯的威慑,但是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阮知青在德光迟迟没有建树,和顾忌老伯爵的态度有很大关系,万一老头子一发狠就是出动卡奥,那什么都拦不住他。 第二是海军的铁甲舰,别看新南也是临海国家,但是并没有符文铁甲舰的相关技术,严王可以以这么羸弱的兵力在上路打的阮知青头疼,靠的就是这些神出鬼没的登陆艇,甚至金羽最近还将一艘小型铁甲舰开到里斯本附近海域,若不是吉普罗斯强力施压,金羽的船对首都里斯本来一炮那就动静大了。 第三就是动力甲,不论数量种类还是质量,汉玉龙完全占优,这玩样就和一战的坦克差不多,而且还是高速机动部队,还有不少自带不讲理功能的,比如圣甲虫,有一次严王几乎被包围,就是一台圣甲虫充当肉盾,十门弩级相位炮硬生生就是没有轰穿圣甲虫的主甲,一损失几台仆虫甲的代价,愣是让已经是翁中鳖的严王给跑了,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严王能屡屡在极其不利的战局下翻盘,靠的就是动力甲的绝对优势。 所以金刚法相一调试完成,他就亟不可待的让斑龙与之做配对实验,如果能形成斑龙枭阳双屠象者的钻石战阵,严家出什么动力甲,他都不会害怕。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观点,康就是反对者,他说道:“大帅,光感应器是可以被追踪的,为了给金刚法相确定位置,斑龙就无法遁地隐藏,这样的话茗会有危险的,斑龙最强的一点是隐秘性好,如果强行加入不成熟的技术,我只怕敌人会改变策略第一个攻击斑龙,这样整个战斗体系就会被动。” 阮知青哪里听得进:“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康,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但是你给了我什么样的答卷呢,和苍白执剑者的三次交锋均无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说法,不管你承不承认,枭阳的初始性能参数都太差了,即使有天年斑环加持,也斗不过严王,我要的是能获取胜利的战争武器,不是博物馆里的古董。” (本章完) 一百九十四中肯的个人评价 阮知青的话相当严厉,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是阮知青的说法并不能说服他,阮毕竟不是花环,康和铭配合多年,不是说私心,他们这对组合最强的依仗便是隐秘性,能够在战场上造就一个敌人不敢进入的雾区,隔绝敌人是其最大的作用,法相金刚的加入虽然能够加强战力,但是这对重型甲配对同步是有条件的,而且会暴露斑龙的位置,斑龙必须跟着他们走才行,这样的话,斑龙暴露的概率极大,整个组合既失去了超强的远程手段‘星屑’,机动性也会下降,失去了本来的真意。 法相和金刚的驾驶员走到康面转过身来,阮知青说道:“我介绍一下,拉卡福卡,今后就由他们负责和斑龙组成基础战阵,康你的枭阳可以更加自由的作为游击战士,岂不是更好吗?” 康还想反驳,但是铭抢先说道:“大帅的安排我们完全认同,请大帅放心,枭龙组合在法相金刚二位加入后一定能够克制苍白执剑者。” 阮知青大悦:“好,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拉卡福卡,你们毕竟是新人,要多多听从康队长的安排。” 那二名壮汉朝着阮知青恭敬的行军礼,但是面对身材矮小的康就有点不屑了,一个奴隶武士,居然敢做他们的队长,简直。。。。 康又问了一句:“大帅,如果遇到敌主力部队,我要如何联系您。” 阮知青看看铭,“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铭打了精神烙印,这么点距离,我完全可以感应到她的。” 什么,该死,阮知青还是对铭下手了,康拽紧拳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过是一介奴隶,一个高阶的奴隶罢了。 靠近上路的一片密林,正是刘月夕带队的动力甲团所在的方位,陈怀先穿着武安侯坐在特制的狻猊战车上好不威风,这一队以刘月夕为首,K小队的动力甲成员基本都到了,花妖、武安侯六台蝎虎座还有一些百夫长和蜿龙炮台,一水的动力甲,几乎集结了刘月夕大半的主力,陈怀先挺高兴,终于可以大干一场,这么强的战力,刘月夕依靠这样的战力连赛莲都周旋过,莫说是什么斑龙。 “月哥,月哥,你怎么不说话,咱们好久都没见面了,你刚才没有看到我戏弄阿兵那段,他被我骗的团团转。”通讯频道里传来陈怀先恼人的细碎声。 刘月夕和乌力正在合计怎么对付枭龙组合,设想了好几种办法都不行,心情不太好,回答道:“大头你安静一会儿好吗?我们在研究怎么对付枭龙组合呢。”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严王能打的过,刀子带着一队老兵也敢走一路,月哥你怕什么,我们兵强马壮,再说还有我在,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月夕不喜欢这种盲目的轻敌:“你倒说说看,遇到斑雾该怎么办,那天年斑环能够提升暗力场内所有动力甲的物理属性,若是加强了屠象者又当如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陈怀先没细想过,有刘月夕在的时候,他懒得动脑子,反正大哥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月哥,连赛莲你都可以周旋一二,一个斑龙你就害怕了?” “话不是这么说,枭阳能够在鳌雾里自由行动,极其擅长偷袭,一台中型甲在天年斑环加持之下三倍的输出,几乎和花妖等同,你有信心一对一杠住他吗?”被刘月夕这么一说,陈怀先有些不淡定。 他问道:“那刀子那一组准备怎么对付,皮克顿的动力甲都是上个世纪的爷爷甲,要比我们弱的多。” 刘月夕很严肃的说:“临走时我和刀子合计过,根据严王的说法,苍白执剑者能对付枭阳纯是因为他的暗力场正好克天年斑环,几乎免疫所有附带性伤害,偷袭被动规避加成极大,再加上苍白圣剑,也只是侃侃打个平手,怎么你觉得你比严王都强了,人家准骑士,刀子也是,他的应对很简单,让那些爷爷甲围成一圈警戒线,枭阳敢攻击任何一台他就直接‘七步必杀’,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德光的老兵们杀伐果决,不到二万人能守到今天,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大头陈彻底焉了,这么说来,这个枭阳确实有点厉害,最好别碰到为妙。 “大哥,你想想办法,你总是有办法的。” 其实刘月夕没有太好的办法,深渊打击小队若是全员都在还能有点办法,但是全动力甲的合成部队反而有些没招,花妖擅长兵线对抗,或者是笨重的重型甲,枭阳这样的反而不好对付,实在不行,只能使用结晶奇迹,不过他真的不太想用,自从上次使用过大地胎膜后,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试图寻找他,他不敢回应,也不想回应,能够如加里波第那般使用月亮奇迹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人家经历多少试炼,多少年的磨练,这里面肯定没好事。 “大头,万一碰上了枭龙组合,你可千万不要出头。” 大头陈一紧张,“大哥,你出了名的乌鸦嘴,别说了。”还真邪门,驾驶舱里警报响起,检测到大量暗能波动,大体方位可以确定,应该是新南人的动力甲,让刘月夕说中了,陈怀先哀叹一声,怕什么来什么。 刘月夕让蝎虎座和蜿龙炮台殿后,陈怀先在最前,他自己和十几台百夫长为中坚,展开战斗队形,没过一会儿,前方泛起浓浓白雾,是鳌雾,枭龙组合来了。 没有一会儿,大雾便将刘月夕的部队全部吞没,所有的传感器都失灵了,只有刘月夕和阿勇这样高阶的花环可以凭借过人的感知能力探查有限的范围,刘月夕干脆打开花妖的舱门,以更好的感受周围环境,通讯也失灵了,只能靠吼,“乌力,打信号弹,看看能不能叫来增援,大头,别太前面,回来一点,我都看不见你了。” 百夫长们绕着花妖警戒,突然有一台百夫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刘月夕也不手软,一道真空光轮打过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是毕竟没有刀子那么快,上前检查,那名百夫长甲的战士已经死了,头从肩膀二侧的装甲接缝处被生生撕扯下来,好可怕的攻击方式,这应该就是严王提到过得‘灯草芯’,“全员环形布局,保持一定的距离,蝎虎座和蜿龙炮台按照编号顺序,依次朝前放炮探路,侧翼交给我。” 说完刘月夕又打出二道较小的真空光轮如回旋镖式的在二侧守护,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么浓浓的雾,传感器探测器又全都失效,这有一下没一下的只是聊胜于无。 没一会儿,又有一台百夫长甲遭到攻击,死状和刚才一模一样,可见真空光轮这个办法对枭阳的效果并不好。“乌力,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乌力也很着急,“对不起大人,所有的探测设备都失灵了。”还没等乌力说完,刘月夕朝右侧打出一道真空光轮,但是听声音应该什么都没打中,这样下去会很糟糕的。 浓雾的另一侧,康驾驶枭阳回到斑龙边上,铭问道:“康哥,如何。” “不好对付,让我干掉二台轻型的,对方还有十五台动力甲,其中有一台大的很厉害,居然能同时打出二道这么强力的风刃攻击,剑技级别很高,很像情报里关于刘月夕花妖的描述。” 福卡按耐不住,“康队长,让我等出战吧,既然对方是中路的指挥,就不能让他跑了,花妖这样的重型动力甲还是交给我们兄弟比较合适,毕竟体型放在那里,重型对重型,你说呢。” 康很反感这二个大汉,“等我再摸一下情况再说吧。” 福卡很骄横,“队长这是何意,大帅让我等四人磨合新战阵,那刘月夕被困在斑雾里,若是能生擒他或者杀了他,对于打击汉玉龙的气势会有很大的帮助,你一味阻挠我们兄弟出战,恐怕不妥吧,功劳还是康队长的,请不要为难我们兄弟,大帅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你们。”康很愤怒,这二人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过还是铭劝阻了他:“康哥,福卡说的对,此次是我们第一次四台机甲组队出战,既然对面有重型动力甲,那还是让拉卡福卡一起上吧,也有个照应。” “可是这样你就暴露了,对面有蝎虎座有蜿龙炮台,都是可以远程攻击的,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康依旧担心铭的安慰,斑龙是新南的唯一的传甲,铭是唯一的魔导武士,不容有任何差池。 碰的一声,高大威武的法相和金刚将二面障壁大盾朝地上一敲,“康队长过滤了,有我兄弟二人攻防一体,同步同调,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鳌雾在,铭小姐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尽管放心,出了问题我们承担在责任。” 康没得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参加这场不合适的实验性战斗。 (本章完) 一百九十五乌鸦嘴 大头陈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根据严王的说法,鳌雾里所有的传感器全部失灵,那枭阳通过特化的振动感知来确定敌人的方位,他们虽然做不到像严王一般精准的发出高频振动来扰乱枭阳,敲个盾牌,发出点噪音干扰干扰,还是没问题的。 一行动力甲敲敲打打,在浓雾里乱串,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陈怀先突然停住脚步,示意所有人不要敲击了,前方白雾深处,传来隆隆的脚步声。陈怀先猫着腰极力想要分辨声音的方向,突然他大叫一声不好,飞身一个后空翻,一条巨大的锁链插在地上,溅起地上的泥块直接砸到花妖厚重的前部装甲上。 好大的冲击力,来者不善,刘月夕反应很快,朝着大概的方向就是二道真空光轮,蜿龙炮台紧跟着也打出二发相位炮。蝎虎座扬起高高的蝎尾,霰弹炮随时准备。 陈怀先喊道:“月哥,看样子有点像屠象者的镰炮,那么笨重的重型甲也可以在斑雾里活动? 刘月夕也觉得奇怪,乌力提醒他关上舱门,但是刘月夕没有这么做,这样固然危险,但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更好的了解外界的情况。相位炮轮番轰击把浓雾吹散,一个高大的黑影显现,不过还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话不多说,刘月夕驾驶花妖一个前突,朝着黑影打出一道火属性光轮,碰的一声巨响,光轮被挡住了,玛德,是障壁大盾,果然是屠象者,乌力大喊:“小心大人。”只听左侧传来链条的声响,刘月夕惊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侧身拉了个急速,一把粗大的铅色大镰插在泥里,原先那个黑影也打出一发炮镰,狠狠砸在花妖的右侧,糟了,有二台屠象者,而且斑雾对他们似乎影响不大,刘月夕侃侃躲过,很是凶险,陈怀先提着长枪大喊月哥。 “不要过来,留神枭阳偷袭,护住蜿龙炮台,这二台交给我。”刘月夕大声回应,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乱,一定要稳住阵脚。 陈怀先开启武安侯特有的乱舞模式护住蜿龙炮台的一侧,另一边六台蝎虎座不间歇的轮番轰炸,以最大限度的克制枭阳偷袭。 刘月夕面对二台屠象者情势并不秒,何况还有,哗啦啦,镰炮的锁链又开始晃动,突然就缠住了花妖,锁链急速往回拉扯收束,连花妖这样超重体型的动力甲都被它改变了方向,本想绕出去逃跑的刘月夕一时间失去控制,他大喊道:“乌力,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打转?” “大人,屠象者想要捕获你,如果花妖的身躯让镰炮扎住,我们很难逃跑,目前我只能依靠反向扭转来阻止。”原来是这样,乌力已经算反应快的,但是她的办法只能救急,并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同为重型动力甲,炉子是同等级功率的,二台对一台,花妖在这场脚力中渐落下风,眼见浓雾里已经可以看到二把镰炮的身影,花妖却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弹不得,远处的蜿龙炮台朝着花妖的前方轰击,震的锁链哗啦啦的响,但是二台屠象者不为所动,他们提着障壁大盾硬盯着相位炮,誓要活捉刘月夕,就在这个万分危难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远处的雾里闪出一个个的小亮光,是斑龙的星屑,这玩样可沾不得,就是障壁大盾碰上了也会留下痕迹,莫说是一般的护甲,最麻烦是是慢悠悠的还会跟踪目标。 乌力很着急,她已经尝试过好几种方式想要摆脱这些锁链,但是双方的力量对比有点悬殊,怎么办怎么办,近有屠象者远有斑龙的远程突袭,还有那个不知道躲在暗处神出鬼没的枭阳,绝境之下,我们的刘月夕倒是看出点门道,这么站位,有点意思,他接过花妖的动力控制权,说:“乌力抓紧了,接下来速度会很快。” 拉动操纵杆,开启的舱门正好可以看到一台屠象者,花妖的四足正极力抵抗屠象者铁链的拉扯,刘月夕微微一笑,想要拉我过去,那就如你所愿,他闭上眼睛,瞬间花妖的四足下泛起结晶,阻力一下子没了,左边那台屠象者金刚一下子失去重心,拽着的铁链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都拦不住,可没结束呢,花妖借势往前急速冲锋,前部装甲上结成一根尖锐的结晶冲角,如一头红色公牛冲将过去,他的身后大量星屑跟着追踪过来,金刚的驾驶员拉卡大呼上当,但是这会儿要逃跑已然来不及,只能硬碰硬,立马切断镰炮的铁链,双手架起障壁大盾,大吼一声。 他们一个携万钧雷霆之势,一个不动如山,眼看着就要正面相撞,那根结晶冲角一撞到障壁大盾,应声便碎裂开,居然是个水货,刘月夕裂开嘴,急速操纵花妖一个扭身从侧面撞开屠象者,他原来不是想正面对抗,刚才的疯狂举动把乌力吓个半死,花妖的装甲虽然不错,不过和正面全力应对的障壁大盾根本没法比,上了当的拉卡恼羞成怒,想要追上去,可惜,刘月夕的奸计又怎么会如此简单, 他下的是个连环套,原来跟踪花妖的大量星屑不再跟踪刘月夕,而是和障壁大盾较上劲,一颗颗冲着盾牌撞过去,这玩样可不好受,可怜的福卡只能硬顶着星屑攻击,眼睁睁看着刘月夕逃出升天,等攻击结束,他手里的障壁大盾几乎毁了,失去重要依仗的他抽出二把锯刀就要上去砍,不过缓过来的刘月夕岂是他一台屠象者能对付的。 花妖再一次原地旋转,敢才缠在他身上的锁链一点点解开,通,粗重的链炮飞将出去,正好是法相拉卡的位置,拉卡眼瞅着自己的兵器飞过来,不得不用锯刀去挡,好机会,花妖祭出二轮雷属性真空光轮,不断蓄力,看架势是要趁火打劫,没了障壁大盾又被自己的镰炮攻击的法相成了待宰羔羊,真空光轮毫无悬念的朝着他飞过来,拉卡觉得完了,花妖曾经切过一台屠象者,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被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断是什么感觉,碰碰二下,自己是不是死了。诶,再一次睁开眼睛,拉卡发现自己没有死,是福卡的金刚及时赶到,挡住了二下致命的攻击,万幸。 “福卡大哥。” 福卡上前一步,看到驾驶舱敞开的刘月夕,他也打开舱门,喊道:“阁下好手段,不过下一回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战场之上,我兄弟二人以二打一,虽不光明磊落,但是军令在身,得罪了。” 刘月夕回答:“切,我可没想和你们二个铁憨憨斗,你太高看自己了,蠢货。” 福卡这才意识到不妙,他们又上当了,刘月夕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们,而是斑龙。“拉卡,快,拦住他,不能让他接近铭小姐,快。” 不过这个时候,后面的陈怀先还有其他一众动力甲也不再顾忌枭阳,拼命压上来,一阵猛烈的轰击,法相金刚被死死缠住。武安侯更是直接刺中法相的右臂。凭借数量优势,他们并不好对付。 接下来就轮到刘月夕的个人表演,他恣意往着斑龙大概的方向冲过去,不断打出不蓄力的真空光轮,嘴里还大声的喊:“斑龙的驾驶员,你是不是叫铭啊,我不是坏人,快点收了斑雾束手就擒,我们汉玉龙是尊重女性,优待俘虏滴。” 真空光轮和空气摩擦的声音还有刘月夕猥琐至极的招降语交相辉映,在浓雾中不断回响,刘月夕这种拨草寻蛇的粗野方式连乌力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没办法,这是战争,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突然一声细微的擦响,让刘月夕听到,嘿嘿,他又大声喊道:“铭小姐,我是不是不小心打到你了,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要你收了斑雾,我保证停止攻击,如何。” 刘月夕一边说,一边还无耻的继续疯狂向四周打着光轮和风刃,他刻意提高频率降低威力,不想弄死铭,斑龙诶,新南传国甲,说暴发户刘月夕没有惦记上,鬼才信。 不过铭还是非常理智的,她应该是受伤了,但是并没有如刘月夕预料的那般用星屑反攻,她和康搭档多年,深知枭龙组合的使用原则,隐秘才是第一位的。 “休要猖狂,有种冲我来。”一台如猿猴一般的动力甲从天而降,把刘月夕吓了一大跳,赶紧躲避,他刚挪开,地上出现一个坑,花妖的装甲破了一块,吃了亏的刘月夕也不客气,二道真空光轮朝着预判断的二个点飞过去,对付枭龙这样的,只能是大力出奇迹,乱打出奇效。 康已经悄悄离开,他来到斑龙的身边,“铭,没受伤吧。” 铭说:“我没事,就是左手的龙爪被刘月夕打到了,一会儿只能单手施展星屑。” 康温柔的说到:“没关系,你马上遁地休息一下,其他的让我们来吧。” (本章完) 一百九十六棋逢对手 铭不同意这种做法,“这怎么行,我一但遁地,鳌雾就会消散,你们都会暴露的,不行。” “小傻瓜,怎么会呢,我怀疑刘月夕已经看透法相金刚能够在鳌雾里自由行动的秘密,我观察了一下,光连接器虽然做的已经很隐秘,但是有鳌雾的存在,还是会发出微弱发亮的气溶胶,一般人看不见,但是像刘月夕这样的顶级花环绝不会看不见,刚才他对付法相的那几招就像他完成能看透法相的动作一样,应该是看透了三角定位法的把戏,才能把法相和金刚都算计进去,诱导他们离开应该守护你的最佳位置,满脑子个人英雄主意的家伙。”康作为斑龙的最佳搭档,隐秘在浓雾中感知观察对手是其专长,他对刘月夕的判断是极其准确的。 铭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也不能撤销斑雾,我们会更被动的。” “不对,我们的任务并不是干掉刘月夕,而是探查中路的情况,不管是巧合还是确如阮帅所预计的,我们都必须赶去中路,有鳌雾只能我们四人上,没有的话机甲团全员都可以上,有二台屠象者加上全员在天年斑环的加持下,正面拖住刘月夕没有问题,你抓紧时间修复一下,等一会儿你抓个机会,想办法用斑雾掩护我们撤离。”康将全盘的计划交代完,便冲到前头。 浓雾渐渐散去,通讯和感知设备全部恢复正常,陈怀先终于见到二台屠象者的真容,是改进版本的,他们的身后有一台长相像猿猴的古怪动力甲,好长的手臂,还有数量众多的轻型甲‘野火’,刘月夕的花妖也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斑龙不知去向。 拉卡和福卡识趣的站到康的身后,“康队长,是福卡失职,没有保护好铭小姐,此战结束,我一定如实禀明大帅,此事和康队长没有关系。”他虽然很有野心,但确实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是拉卡的错,中了刘月夕的奸计。” 康对这二人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鳌雾没了,但是天年斑环的加成还在,听我指挥,我们和刘月夕打一场正面对抗,对方相位炮有优势,我们分散攻击,你们二人各领一组,不要深入敌阵,我们的目标是侦查中路的虚实,佯攻,是佯攻,等鳌雾再起,所有人撤进鳌雾里,不得有误。” “遵命。”康队长此刻再一次确立了在团队中核心的位置,应该没有人再会不服从他的命令。 刘月夕身后的蜿龙炮台开始狂轰乱炸,但是康机敏的分散了他的动力甲部队,加上重力相位炮对高速机动的动力甲本就效果欠佳,没一会儿二军正面接上,蜿龙炮台没法发挥威力,有天年斑环支持的野火各项参数居然比百夫长甲都要胜出一筹,再加上二台锋线利器法相金刚配合无间,一时打的刘月夕这边有点招架不住。 花妖不断游走,伺机攻击金刚,但是有障壁大盾在手,真空光轮对对方不起效果,刘月夕每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要去偷袭没有障壁大盾的法相,都被金刚巧妙的化解,二台机甲之间有着某种方式的联系,非常默契,陈怀先驾驶武安侯与法相苦苦周旋,但是差了一个层级,就算陈怀先很厉害,双方在动力输出上也过于悬殊,法相一手就能架住他的长枪,另一手的锯刀还能轻松砍翻百夫长,短短三分钟,又有三台百夫长丧命,一台蝎虎座重伤失去战斗力,退出战圈。 死的都是过命的好兄弟,刘月夕渐打出真火,混蛋,二道雷属性光轮砍翻二台野火,但是他自己也暴露出致命的发招空隙,一傍的金刚正伺机等着刘月夕犯错误,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可以放过,身后的镰炮如毒蛇吐信般飞掷出去,驾驶蝎虎座的鞋子和阿光见状,蝎尾的霰弹炮齐发,想要阻止金刚的进一步攻击,花妖脚下一滑,兹溜朝侧面滑过,依托结晶奇迹,他侥幸躲过一截,但是他身后那台蜿龙炮台就没他这么好运,被镰炮命中,砸碎了半边身躯,驾驶员生死未卜。 刘月夕十分懊恼,自己的花妖要是有像刀子那样超强力的绝杀技就好了,双真空光轮固然好用,但是往往建立在以强欺弱的基础上,一旦对方也有防御利器,真空光轮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似乎自己当时的选择有问题,乌力的设计虽然不错,但是瑕疵也非常明显,不适合打攻坚战。 幸得剩下五台蝎虎座苦苦支撑,刘月夕才缓过劲来,继续和金刚周旋,还要提防神出鬼没的枭阳,可不能小看他,中型甲的体型,却拥有不差于重型甲的威力,刘月夕重新冷静下来,接过所有的战斗控制,让乌力继续开启所有的传感器盯着各个方向,对枭阳严防死守。 双方陷入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陈怀先这边有点撑不住,刘月夕在通讯频道里大喊:“阿光蝎子,去帮大头,我这里不用你们帮忙,快去。” 另一边金刚的驾驶舱里,福卡打的顺风顺水,自然有些飘,见枭阳迟迟不动手,他没有耐心的毛病又犯了,想要扩大战果。 他切换到私人频道:“拉卡,能听到我说话吗?” “怎么说,大哥。” “和我拉近距离,我拖住刘月夕,你想办法暂时摆脱那台武安侯。” “大哥你莫不是想用那一招吧,康队长说过的,只是佯攻,不要过份激进”拉卡不是很放心。 福卡骂道:“你傻啊,这次铭小姐受了伤,是我等保护不利,若是没有挣得半分功劳,回去少不得责罚,这天年斑环实在给力,机会难得,若是能杀了刘月夕,哪怕是重创他,不就好将功抵过了嘛。” 拉卡向来没什么主意,都是听福卡的,听了他的教唆,把康的告诫丢之脑后,整条攻击线开始冒进。 一直躲在暗处伺机偷袭的康大呼坏事,想要联络福卡拉卡,也不知道是双方不在一个通讯频道上还是故意 静默,他联系不上他们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康一直没有出手自有他的道理,他在等待一个机会,若说杀了刘月夕这样的大功,康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动力甲团战不能搞个人主意,就如刚才刘月夕全力施为,自然可以强行干掉二骑野火,但是对整个团队所造成的不确定性是巨大的,要不得,动力甲团战更需要康或者刘贝叶这样冷静有大局观的指挥官,和刀子这样不冒头但致命的尖刀。 康想要刺杀的目标不是刘月夕而是武安侯,他早早看出只要武安侯一死,右侧便塌了,战局天平会顷刻朝着有利于他这一方倾斜,但是他总是感受到无时无刻被监视的感觉,到了他样子的顶级花环水准,不说场势,攻击意识和第六感都极其敏锐,他有这样的感觉,必然是有人在监视他,不能随意出手,还不是时候,福卡那个冒失鬼,可千万不要冒进啊。 花妖的驾驶舱里,乌力担心刘月夕,“大人要不要我给你提供攻击弹道验算。” 刘月夕一口回绝,“不用,你盯着传感器,枭阳没有露面 才是最可怕的,我随时准备一发雷属真空光轮候着他。” “但是这样的话,大人你无法使出伐由双旗五风阵的全部威能,会很被动的。” 刘月夕这会儿反而冷静的很,“要有耐心,刚才就是着急了,急不得,急不得,你看康,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大头的破绽漏出好几次了,我都能看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盯着传感器,大头陈的性命就拽在你手上,别大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花妖在和屠象者的对抗中显落下风,还需要一台蝎虎座的辅助才能堪堪维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耗尽了耐力,突然福卡大喊,就是现在拉卡,‘闪回’。 “好” 一条蓝绿色暗能通路突然出现,恰好将花妖笼罩在其中,是雷属性暗能,花妖一下子动弹不得,乌力很害怕,衍射显示器上,金刚挥舞着锯刀飞速冲过来,但是她却毫无办法,控制不住的发抖,身体有如下坠一般不听使唤,她大声喊着刘月夕的名字,想要寻求帮助,但是那一瞬间,刘月夕没有回应,好奇怪,自己居然已经如此习惯于信赖这个家伙,也好,就都交给他吧,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不再那样害怕。 花妖依旧没有动弹,也不知道刘月夕在干什么,陈怀先见刘月夕有难,拼命追上去想要截住法相,但是武安侯只是中型甲,和屠象者差距太大了,他怒吼着让蝎虎座拼命攻击对方,自己也投出一根长矛,法相依仗厚重的装甲,根本不去理会这些攻击,他们此刻眼里只有花妖。 金刚先一步发起攻击,右手据刀一下子砍断花妖背上的磁光旗,下一秒法相也至,可怜的刘月夕如砧板上的肉,似乎再难逃被戕害的命运。 (本章完) 一百九十七戏精们 金刚和法相一拥而上,一顿猛切,相当凶残,花妖惨被分尸,陈怀先哭喊着大叫刘月夕的名字,所有的相位炮霰弹炮一拥而上,叮叮当当的,刘月夕又被砍死了? 康终于联系上福卡,大喊:“快点退后,全员退后。”还沉浸在立大功喜悦中的福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他看到陈怀先一伙人都默契的躲的老远,心知不妙,再看看眼皮子底下,哪里还有什么花妖,地上这个圆圆的是什么东西。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小型蘑菇云升起,是燃油云爆弹,刘月夕使用了胖子给他的德鲁伊重宝‘替身树杈’,用幻术成功迷惑了拉卡福卡,自己借由当年唬弄金耀羽而使用的月亮奇迹之一‘结晶的甬道’成功脱身,虽然他一直很排斥使用高级月光结晶奇迹,但是为了赢下眼前的战斗,也顾不得许多,但是刘月夕目前这个状况,肯定是不正常的,乌力问道:“大人,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会飘起来,花妖很重的,这里可是暗区。” 刘月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他有限的结晶奇迹知识和与之完全不相称的结晶奇迹运用能力,他完全无法解释此刻的状态,应该是卡在结晶甬道的过度空间里了吧。 乌力照常打开显示屏和各类传感器,突然尖叫一声,哭起来,大喊眼睛痛死了,什么都看不见,刘月夕连忙爬上她的舱室,乌力捂着自己的眼睛哇哇乱叫,刘月夕抱住她安慰她,查看乌力眼睛的状况,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再看看屏幕,糟了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全知龙瞳’才能看到的吗? “终于找到你了,有特殊气味的小家伙。” 刘月夕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谁?” “吾?汝可以称吾为,女神。。。。。。” 外头,刘月夕扔下的燃油高爆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法相和金刚靠着厚实的身板和那块障壁大盾狼狈的挡住了云爆弹的冲击波攻击,整支动力甲部队溃不成军。 陈怀先觉得是机会,恰好刘月夕又不在,他临时接过指挥权,率领众人冲上去准备收割战果,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雾再一次泛起,眼见着就要将法相和金刚二台屠象者包裹进去,陈怀先一马当先,想要蹭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冲上去收割战果。 但是他太冒进了,危险也随之降临,一直躲着不出来的枭阳露面,快的不可思议,几乎瞬间就到武安侯的身侧,直到这会儿大头陈才真的意识到先前刘月夕的提醒是正确的,刀子毕竟是特例中的特例,加上处刑者的原型是血腥宫殿,电气骑士制作者早年的作品,顶级加顶级,才特化出了七步必杀这种超强技艺。 可能是看刀子击杀重型甲太容易了些,其他几个高阶花环武士包括刘月夕看到敌对重型甲,都有想要击杀的冲动。 这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种很危险的心理暗示,对大多数动力甲尤其是重型甲来说,对战往往是消耗型的,同级对抗很难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劲量避免正面对抗,在对抗中不犯错误,如刘贝叶和康这般才是合格的动力甲军团指挥官。 只是可惜大头陈醒悟的有些晚,自己要死了,不知道敖吉娜会不会为自己伤心,还有海岱,死亡从未如此逼近他,来不及害怕,脑中闪现出最重要的二个女人,自己心底里居然是这么排的,若是能好好的和敖吉娜谈一谈,或许。。,只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了,死了也好,罢了罢了,只是对不起月哥。 他闭上眼睛,枭阳一个标准的‘死亡拥抱’,这是他的招牌杀招之一,武安侯居然碰的一声碎裂成一堆碎片,这怎么可能,机敏如康知道不妙,连翻十几个跟头想要撤离,但是一道蓝色光轮朝他打过来,速度不算快,就是攻击轨迹有点诡异,和铭的星屑有点像,难道有魔导师?康费劲心力,但还是躲不开,眼看就要被击中,铭尖叫一声,从浓雾中打出一道超超亮的光流,将蓝色光轮击碎,康飞快的退入浓雾中。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陈怀先回身寻找是谁救了自己,还能有谁,自然是刘月夕的花妖,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他后方,还打出了匪夷所思的一击,月哥的真空光环不是只能转换成火属和雷属吗?刚才那一招,让陈怀先想起了当年在鲸鱼海上,加里波第先生的月光大剑,难道月哥一直在暗中练习月亮结晶奇迹? 这一场遭遇战结束,介于自己这一组严重的伤亡情况,加上令人忌惮的鳌雾,刘月夕没有继续追击,反正目的已经达成,刀子和严王都看到了刘月夕发出的信号弹,并做出了回应,康他们也没占什么便宜,若是在遇到另外二组,必然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迅速搭建医疗帐篷,清点人数,死了五个高级觉醒武士,蜿龙炮台的那一位断了一条手臂,需要急送回望京或者红云城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但是这路途有点远啊,以后能不能上战场很难说,除了担任警戒任务的,刘月夕要求所有人都使用药剂雾化发生器来抓紧修复机体损失,乌力是女生被安排单独一个帐篷,刘月夕帮她处理妥当,准备留她一人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乌力喊住他:“大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刘月夕这会看乌力的眼神有点小变化,终还是碰到了不得了的存在,也意外得知了一些关于这个小丫头的秘密,有喜有忧,心情再一次复杂起来,原来她也有着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刘月夕到没有疑心乌力的动机,换做是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呆在刘月夕身边,还是不要揭穿这个秘密了,等到机会合适让她自己说出来的好,“其实就是,也没什么,我可能特别受到女神狄安娜的眷顾,所以,刚才那些都是月光结晶奇迹,你懂的,只要受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眷顾,奇迹类的技能甚至不需要信仰就能使用,刚好,我就是这么个幸运儿。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加了一点安神的药剂,你睡一会儿。” 乌力点点头,乖巧的哦了一声,药剂发挥作用,她睡过去了。 刘月夕拉上帐篷的帘子,转身走进大头陈那间,大头已经在雾化器里享受,看到刘月夕进来,喊道:“哥哥,来,一块一块,这玩样真不错,哪弄来的。” 刘月夕脱了外衣,也坐进雾气发生器,“是从严王那里搞来的,望京的高级军需供应,该死的金羽,居然一个都不发给我们使用,简直就是犯罪。” 的确,大型的生化仓不便于携带,刘月夕花了重金才从潘普罗那购得那台可移动的生化仓,一般也是给最需要的人使用,这种体积小重量轻便于携带的雾化发生器非常方便,甚至需要相应的专门药剂,但是有了它们,动力甲团的武士们就能大幅度提高出勤频率,不用轮换,刘月夕先前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即使有数量上绝对优势的动力甲,也只能轮换着使用,因为合格的驾驶员太少了,暗能侵蚀是要死人的,高级武士也不例外。 暗能虽然使用起来很方便,但是副作用实在太大了,对普通人是如此,对高级武士也是,能够例外的,听说只有天人,相传他们能够真正无害的使用暗能,也不知道是什么跨阶高级技术。 刘月夕和大头陈复盘了刚才的战斗,大头陈还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他是个优点缺点都突出的人,战场上对机会的嗅觉和把控绝对一流,但是个人英雄主义又常让他盲目冒进,将自己陷于危局中,如今他是簪枭卫军团的军团长,个人冒进可绝对要不得。 “月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再小心些,这次要不是你直接冒出来救我,我就挂了。”死里逃生的他还是有点让刘月夕不放心,该怎么对付这个刺头呢,训教育肯定没用,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再下一剂药,“等过一会儿要去灰谷集合,真正的大军团作战,我们有动力甲优势,阿杰也和我说会在侧翼做文章,你是突击高手,说说你的惯常打发。” 陈怀先听了绝对来精神,看来是有好玩的要让他参与,于是长篇大论了一番,刘月夕听了点点头,确实很有见地,同是战场上滚过来的,一听就明白大头陈确实很有一套,不过,“一会儿你把几个伤员带到海边,路上可能会遇到小股新南人,有你在我放心,严王在那里还有登陆船,坐标一会儿通讯兵会告诉你的,你可以去川流岛,然后到海港城做符文列车转望京,特别是重伤的那位,一定要照顾好,尽最大可能再生他的右手,你可以找孙医师帮忙,不过低调一点,不要让金家的人惦记上。” 啊!!! (本章完) 一百九十八背负的压力 大头陈听了失望至极,刚还一番大论,以为可以大干一场,这马上一桶冰水浇上来,月哥莫不是要耍自己吧,刚要闹腾,一抬头,看到刘月夕正盯着他看,要吐出口的言语还是咽下去没说。沉默了好一会儿,刘月夕开口说道:“差点就死了一回,知道啥时候不该说啥话,好事,我就是要挠的你心痒痒,不是从前了,我一直在在强调这一点,作为军团的指挥官,不能一有事就血上头,要冷静,要能克制自己建功立业的**,你随便一个决定,现在都能决定万千士兵的生死。” 这会儿陈怀先老实不少,连连点头,刘月夕接着说:“腕龙炮台的驾驶员姓方,叫方正,算起来他到是贵族,虽然只是子爵家的庶子,但是不得不说,干活卖力,我很喜欢这样的,这次让你去望京,务必想办法给他治疗,他的手军医看过了,目前的条件要接续很难,不过已经放到专门的冰柜里保存起来,你要在三天内把他送到望京,找孙医生,这样的伤只有先导医者才有办法,还有他的家里人也要好好安抚,懂我的意思嘛!” 陈怀先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刘月夕说的是什么意思,红云城是新兴势力,是比翡翠镇还要偏远的乡野地方,比大回廊那样的蛮荒之地好不到哪里去,不管刘月夕和倪少爷怎么努力,将这个新兴城市建的多么现代化,实行多优厚的吸引人才计划,都很难撬动望京旧贵族的心,刘月夕需要懂圣光技术和符文技术的大量人才,而这些短时间内,只能在旧贵族圈子里挖,但是效果很不好,这个方正已经属于异数,也是因为和家里闹掰了,一气之下答应来簪枭卫军团,这里面还有李大校的牵线搭桥,和刘月夕当年一同授绳的二人如今都很有出息,三人也一直保持低调的友谊关系,上一次刘月夕去夜莺镇,还把二个老伙计找来好好happy了一把,但是光这些还不够,刘月夕回想了一下在地球上那些搞软实力外交的做法,又安排了一些新举措,其实如严家金家对于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士兵们还是很苛刻的,不公平待遇的情况很多,甚至基层军官都得不到太好的治疗。 这次刘月夕让陈怀先这个军团长直接带着重伤员去望京接受先导治疗,是非常扇耳光的行为,这种手术非常昂贵,红云的法斯特导师能做,望京当然也可以,不过普通下层军官是没戏的。 陈怀先点点头,“还是月哥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看看方正。” 刘月夕也起身,“走一起。” 方正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天塌了,命是保住了,但是断手?唉,去红云城短期内不可能,所有的符文列车都被刘大人征用去运兵了,可是军医说,自己的手要想完美接续,必须在三天内送到先导医师那里,而且就算能去,那费用实在是贵的惊人,自己这一年来挣下的钱全贴上去不知道够不够付手术费,要是花环之路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堵,甚至变成一个废人,以后可怎么办,母亲和弟弟妹妹还指望着他这个当哥哥的,真太倒霉了,方正心里莫名生出一口恶气,大吼道,该死,为什么不是别人。 正巧刘月夕和陈怀先走进来,和伤员们打招呼慰问,方正不敢再乱嚷嚷,老老实实等着刘月夕礼节性的慰问,他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要不先问二位大人借钱?不过当众这样是不是有点冒犯长官啊,正犹豫着,刘月夕已经走到跟前,拉住方正的手“好兄弟,吃大苦头了,疼吗?现在感觉稳定些吗?你可能还要再忍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方正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月夕又说:“我和你的军团长合计了一下,送红云城让法斯特导师替你治疗是最佳的选择,但是目前的条件不允许,所以,我们想还是让陈带队,送你去川流岛派快艇送到海港城,这样的话,一天半就能到望京,手应该可以接上,我们都想好了,让望京有名的孙吉礼来替你做修复手术,成功率没有问题,到时候还你是我们最棒的蜿龙炮手。”他拍了一下大头陈。 陈怀先接着说:“刘大人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方正兄弟路上可能有点颠,但是我保证安全,哦,费用你不用担心,从我们簪枭卫的军官互助金里支出大头,你不要有压力,安心恢复,既然你选择了簪枭卫,我这个军团长就会负责照顾好你们。” 陈怀先的话说的挺粗糙,也没有什么感染力,但是在方正听来却字字珠玑,宛若天籁,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么抱着陈怀先的大腿哇哇的哭起来,搞得气氛相当煽情,周围的伤员们也纷纷投来安慰的话语,这种事情,是没有先例的。 好一会儿,刘月夕才说:“好了,方正,大老爷,这么哭不像话,时间不等人,军医也一同前往,都准备一下,到了望京,别忘了安抚方正的家人,陈,工作要往细里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妥善办好,我在红云等着你们健康的回来。” 方正呜咽着一个劲的给刘月夕给陈怀先作揖,激动的没法自抑。。。。 斐迷走廊的上路,阮知青脸色铁青,一直在急行军的上路大军停止前进,原因无他,康带着动力甲团的残部回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铭抢先想要解释,但是康拦住了她,“对不起,大人,我们遭遇了刘月夕的机甲队,打了一场,双方互有损失,为了不影响侦查中路的主要任务,我们便设计摆脱了他们,但是又遭遇了一队动力甲部队,为首的一台红色机甲实在太厉害,仅仅一招就直接击杀了福卡。” 这怎么可能,“你是说有一台从未出现过的重型动力甲在我方占优势的鳌雾里一招取了福卡的性命,而拉卡也身受重伤。”阮知青质问。 铭想要维护康大哥,“是这样的,大帅,那台红色动力甲利用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卡攻击他们的轻型百夫长的机会来锁定目标,仅仅一招就击穿了金刚的厚甲,福卡当场殒命。” 阮知青很愤怒,“铭我没有问你,康队长,此次是侦查任务,谁让你去正面对抗对方的重型动力甲,福卡死亡,拉卡重伤,你作为队长,要怎么解释?” 铭争辩道:“大帅,不是康哥的错,是拉卡和福卡擅自攻击,想要击杀刘月夕,才导致我们整体暴露,康哥没有办法,才让我撤了鳌雾,佯攻以待机会再次撤离,谁想到福卡再一次擅做主张,想要击杀刘月夕的花妖,让我方陷入危局。” 在一旁重伤躺着拉卡这会儿连说话都很费力,福卡死了,而且是在鳌雾中被秒杀,那恐怖的一幕想想就让人害怕,一定是个怪物,拉卡都没看清对方的模样,福卡的驾驶舱就被长剑贯穿,一切来得那样突然,福卡连喊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这样死了,后来浓雾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法相莫名其妙的被削去一块装甲板,然后他就昏死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躺在担架上,康救了他,不过自己也受了轻伤。 现在阮大帅摆明了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康的头上,这个时候自己落井下石不好吧,康是救命恩人,但是,福卡大哥死了,自己也身受重伤,需要好的治疗才行,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阮知青态度稍显温和的问:“拉卡,对于你大哥福卡的死,我很遗憾,还请你节哀,不过事实是不能扭曲的,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告诉大家,不用怕,我给你做主,不过我要实情,你的哥哥是个英雄,莫要辱没了他,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铭还想争辩,但是康让她不要再说话,而是看了拉卡一眼,就闭上眼睛等待属于他的命运。 拉卡没有犹豫太久,想了一下说辞,便回答:“大帅,是康队长命令我兄弟二人伺机击杀刘月夕,不过他确实说过不要冒近,但是动力甲对阵,很多时候没法把握尺度。” 阮知青非常满意这个回答:“好,你下去休息吧,我会派人送你回我们的大后方,你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我期待你康复回归的那一天,你是好样的,你兄弟福卡也是,我会将此事禀明陛下,让他为你兄弟追授紫藤勋章。” 听到这里,康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极悲惨的命运,他是奴隶武士,他的家族和铭的家族都是阮家的家奴,他靠着军功就快要摆脱奴隶武士的身份,但是他忘了阮知青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不会放弃对铭的控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康摆脱奴隶身份,是自己天真了,阮知青外表儒俊,但康深深明白他是个凶厉乖张,多疑猜忌之人,能够在诡谲云涌,政治氛围及其恶劣的新南政坛屹立不倒,手段高明着呢,正真让阮知青惧怕的可能只有公爵本人吧。 (本章完) 一百九十九决战的预演 康识趣的跪在地上,阮知青如同得胜一般,扬起高高的头颅,宣判道:“康,此次失礼所照成的重大损失,几乎摧毁了我一直寄予厚望的钻石阵型,你作为队长难辞其咎,军法无情,现命你卸去动力甲中队队长之之职,削去所有积累军功,交出枭阳的动力舱钥匙,去勤务营做一名苦役,你可有不服。” 康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结局,铭听完崩溃的落泪,“怎么会这样,阮哥,我不要这样。” 这是只有私下里阮知青才会允许铭这样喊他,“卫兵,把铭上校带下去进生化仓休息,她太累了,需要机体修复,不得延误,灰谷的大战还需要斑龙的加持。” “什么,你?”康听到这一句几乎要爆发,全然没有先前的那种卑微的顺从,阮知青对于康的这种反抗倒是没有一丁点不悦,反而显露出一种微妙的得意,“铭是阮家的人,是新南传国甲的唯一适合者,她有她应承担的责任,而你却辜负了你的职责,历代枭阳驾驶者几乎都是出自阮家,你的三位前任都为保护斑龙牺牲了自己,这是我们阮家的荣光,而你玷污了这种荣誉。” 铭听到这里也低下头,这或许就是她的宿命,康并不是他的第一个搭档,最早是铭的爷爷,可惜年龄大了,后来是她的父亲,为保护她阵亡,而后才是这个表哥,他们都是寄生在阮家之下的一个被称为‘去姓寿者’的家族,都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这个可悲家族的由来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所有的枭龙适合者和驾驶员都是出自这个家族,可以说是阮家最重要的依仗之一。 二个人都等到铭被送出去,阮知青的大帐里不再有旁人,康突然站起来,“刚才那场大战铭受伤了,天年斑环到底是以什么为代价,你比我更清楚,短时间里根本不可能,法相金刚一死一残,你何必多此一举,你恨我可以理解,但是铭是无辜的,何况她是你的。。” “不要说,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你个贱奴,你有什么资格。”和康相比不具什么武力的阮知青疯狂的用脚踹康,将他重新踢翻在地,康没有还手,任由对方发泄,打了好一会,康被打了很狼狈,阮知青也应该是打累了,大口喘着气,并站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仪容,说到:“谁说过斑龙只有这么一个用法的,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灰谷这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主力部队需要天年加成,这样更有胜算。” 碰一声,动静还挺大的,营帐外的卫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不敢私自进去,营帐里传出阮大帅的声音,没事不要进来,简单直接让卫兵很安心,不用进去就好,前几天有一个不识相的卫兵闯进阮的营帐,被直接处决,卫兵们提着的心放下了。 营帐里面,康跩着阮知青的衣领,阮的书案被他一掌拍碎,但是阮知青一点都不害怕,戏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看着这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怎么想要对主人动手了嘛,恶血就是恶血,你的母亲也是。” 康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圆,提起拳头,可是他终究不敢,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求到:“大帅,大范围的天年斑环会折损铭的寿命,铭的母亲死的那样痛苦,求你不要这样好吗?她是无辜的。” “滚开。”阮知青一脚将他踢翻,“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我肩上担着怎么样的担子又岂是你这个贱血的奴隶能明白的,新南需要赢下这场战争,不然就是万劫不复,不管是你、铭还是我甚至若岭少主,为了最终的胜利都是可以牺牲的,你信不信,我绝对不需要逼迫铭去这么做。” 康窝囊的将头埋在阮知青的脚尖上,双手捧着再次哀求道:“弟弟,你是最厉害的元帅,儒尔当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有办法的,看在父亲的份上,求求你。” 阮知青疯狂的想要挣脱脚下这个卑微至极的奴隶,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这个,“不许你这么称呼我,你不配,那个老不死更不配,你们都是阮家的耻辱,你们都是垃圾,你们不配,你们只会玷污阮家高贵的血统,那是传承自米英蜡皇家,滚开,你这个卑贱的奴隶,你只会让我恶心,怎么,你对铭动了真情了?还想继续你传之爷爷辈的肮脏恶习,你莫不是把她想象成什么圣洁的女神,或者纯洁的妹妹什么的吧,做梦吧,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昂贵的可消耗的器皿,有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消遣一下的东西,本质上和你没有什么区别。” 康没有反驳,不论阮知青怎么诋毁他,他都没有反抗,尽管只需要稍稍用点力,新南的大帅就会死在他手里,他苦苦哀求,“大范围的天年斑环斑龙不能遁地,谁去保护她。” 阮知青皱了皱眉头,“你现在已经是一个苦役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求你了,让我来保护铭,最后一次,求你了,我能胜任的,大战混乱,铭一定会是敌人第一优先攻击的对象,让我参加战斗吧。” 阮知青也觉得刚才的决定有点不妥,铭确实会成为被主要攻击的对象,放着一个顶级花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好,不过枭阳肯定不能再让你使用,就拉卡那台法相吧,虽然损坏了不少,但是扛着障壁大盾保护铭,还是没有问题的,以奴隶的身份出战,不许让任何人看到驾驶法相的是你,包括铭。” 康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滚出去。”阮知青再难有好耐心,铭居然为了康忤逆自己,等过了此战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卫兵进来把拍碎的书桌换了,阮知青又开始研究下一战的打法,下路传来讯息,没有遇到敌人大股部队,上路同样没有,先头部队的侦查队已经到了大湾区,那里居然也没有大股部队。第二军团连先头部队都没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路冒头,加上康遭遇二波动力甲部队袭击,一切都不言而喻,第二军团折返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阮知青这般优秀有大局观的指挥官,没一会儿就看出其中端倪,汉玉龙这一方面有高人在布局,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他们要折返回去,有点出乎意料,从定山到裴谜走廊这条路线选择的很有讲究,和复望山呈东西犄角之势,对于兵力匮乏的汉玉龙来说,这是二个非常好的屯兵选择,而且还能和德光要塞形成联动,刚发现汉玉龙军队布置的时候,阮知青其实有点慌,那时部队的展开态势非常不好,若是那会儿在定山和复望山的汉玉龙军强攻阮知青后方的阵地还未展开的部队,威胁到炮兵,那阮知青的炮兵就只能撤离,对方再趁着这个机会强行将阮知青的大军逼到马塘河边,深筑壕沟对峙,配合上德光的要塞炮,阮的八万人甚至有覆灭的危险,当时阮知青正在为自己草率撤军懊恼不已,不过事无绝对,这不汉玉龙马上送来了猪队友,定山的第二军团撤离了,阮知青当时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定山的严王主力部队会主动撤离,甚至他当时都想不明白,能谋划如此高明战局妙招,陷他于危局之中的高手,居然会在最关键的那一步出此大昏招,意外扳回一局的阮知青连忙抓住机会追咬上去,连在复望山的刘月夕小股部队都没顾上,其实他也懒得去追击刘月夕的人,一来没什么用他早早看出刘月夕是小股部队,二来对方要溜很容易,他的目标只有第二军团,只要消灭了这支生力军,严王将再也不是威胁,那些个高素质的豪门子弟兵,根本无可复制,也能彻底打疼望京贵族们。 但是,这会儿,这个高手又回来了,或者说回复正常了,若是第二军团真的从峡谷大湾区出来,他们一定会被阮知青部歼灭或者困在裴谜走廊的上路,阮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管第二军团从上路哪个口子出来,都是死路,阮知青布置的是一个外松内紧的口袋,但是对方掉头回去了,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发生,让一支在狭窄道路里逃亡的军队后军掉前军原路返回去,这是非常困难的任务,但是对方做到了,灰谷定山一线,一定是那个地方,对方到底要如何保住这三万精锐,阮知青暂时判断不出,据险而守?汉玉龙哪里还有生力军,刘月夕的部队歼灭了二万精锐,自然打不了第二场硬仗,说他们会用动力甲部队搞突袭倒是可能,但是要迟滞他的主力追击的能力?这有点异想天开啊?要不要让赵忠抽调派驻宜春的部队,灰谷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判断不出,就在刚才赵忠派了人来传消息,宜春内城的抵抗非常激烈,外城还有刘贝叶的符文甲机动团一直在不停的袭扰赵忠的部队,让他的炮兵阵地不得安宁,赵不得不派驻大量部队去保护炮兵的二个侧翼,不得不说,刘贝叶真的是一员良将。 (本章完) 二百 挖挖挖 灰谷,裴迷走廊的东部入口,地势相对开阔,它的下部是大片错落分布的毒沼泽,只有几条小路可以通行,而上路有时空漩涡和深渊区的存在,不过倒是有明确的线路可以走虽然有点绕路,阮知青就是完全掌握了上路的地理情况,才敢绕远路追击,这会儿他的上下二路追兵正在抓紧往回赶,而第二军团用不了多久也会逃到这边,这里将决定很多人的命运,灰谷注定是要在汉玉龙军事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世称为‘灰谷青空’之战,它几乎改变了以往战争的样式,同时也见证了传奇一代在正式舞台上的首秀。 “挖挖挖,到底是哪个瓜娃子想出来的,挖这么多壕沟,他想要干嘛,开槽引渠吗?”一名严王所属第一军团的老兵正在抱怨,从裴密走廊中路急行军赶了一路,那个新来的指挥官简直把他们当牲口使,自己优哉游哉坐在反重力战车上看看风景,前呼后拥,让他们跑的像个狗似的,这还不算,都是傲娇的老兵,不就是跑嘛,大伙憋着一股子邪火,愣是提前个把小时赶到灰谷,可还没等休息几分钟,新的坑爹任务又来了,挖坑道,大量的挖坑道,还是三层有纵向支援线的坑道,三小时内必须完成,第一军团里的老兵们直接炸锅,开什么玩笑,若说是防护相位炮攻击挖一些避难用还可以理解,这挖的横七竖八的,几乎把灰谷最好的开阔地给挖废了,在有经验的老兵看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指挥官就是在瞎胡闹,严王不在,留在这里的军官对于刘杰另类的做法也很有意见,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很有预见性,由他带来的骑着狻猊一路轻松行军而至的一大批百夫长们充当起了监工的角色,专治,各种不服,士兵们敢怒不敢不挖,原因简单,打不过身强体壮的百夫长。 “老李,你小声点,那个新来的长官邪门的狠,看到这些百夫长伐,足足有一百多人,好像都可以和他直接联系的,老实挖吧,当官的都是这样,特别是这种年轻又科班出身的,就会使唤人。” 二个人一边嘀咕一边挖土,如果从空中看,灰谷的地面就像铺着一张渔网一般,静静等待它的猎物出现。 在灰谷的另一边,第一个抵达目的地的严王已经在整备动力甲以迎接下一场大战,刘月夕比他晚到一些,德光皮克顿将军那一组最后赶到,刀子已经被安置在生化仓里,刘月夕亲自去安排,让皮克顿一刻都不要耽误,直接走马塘河下游,那里有船接应,会载着刀子他们过河回德光,刘月夕和老将皮克顿亲切握手,“老将军辛苦了,‘前锋鞭’之名果然非虚,我那队和枭龙交过手,损失惨重啊,还是老将军厉害,刚才听说直接斩杀了金刚,法相也是重伤,实在厉害。” 皮克顿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刘大人过誉了,这都是刀子的功劳,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的七步必杀威力惊人,那二台特化的屠象者都是他击杀的,我等不过是做了些辅助工作而已。” 刘月夕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皮克顿这些老将干的是脏活累活,用命顶着当诱饵,不然刀子不可能在鳌雾里击杀的如此顺利,“老将军谦虚了,别人不明白,我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刀子在德光要塞秘密历练,一直是老将军做护剑人,刀子常和我说起您,老一辈的作风品格让人肃然起劲,我这个做大哥的,带刀子谢过皮克顿将军。”说完刘月夕向皮克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刘月夕的谦逊让皮克顿很满意,说的也都是老军人爱听的话,马屁只要拍对了,总是讨人喜欢的,二人的关系也拉近了几分,老人想要和刘月夕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十镇这一系是跟着爱德华伯爵的,老伯爵是翡翠镇的擎天柱,但是擎天柱老了,总有不在的一天,最糟的是爱德华家族后继无人。 而皮克顿这样的老将又都是拖家带口的,自然要为子孙谋一个光明的出路,但是本来挺清楚的事情,后来戏剧性的变化了,变就变吧,没想到这个变数却迟迟不肯担起十镇这份重担,现在军情紧急,不是谈这种问题的时候,但是涉及十镇一众遗老家族的未来,老伯爵又闭口不谈此事,刘月夕可不是一直能见到的,皮克顿衡量再三,还是决定求证一番,“我有一事想向刘领主求证,不知道方便吗?” 刘月夕大概也猜到他想问什么,说:“将军的困惑我明白一二,但是在我看来,十镇是伯爵大人的十镇,他在就容不得任何人去觊觎,他老人家没有开口,我不好去做任何事情的。” 皮克顿也明白这一点,对刘月夕在政治上的谨慎非常认同,愈发敬重起来,“领主大人思虑的比我等武夫要深要远,不怕您笑话,我们十镇遗老们凋敝的差不多了,老伯爵是我等的轴心骨,就是他老人家现在命令我去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但是,您为何执意要放弃伯爵大人的剑术传承呢,哪怕收下九鸦剑也。” 刘月夕摇摇头,“不成的,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是我的骑士之路和伯爵大人的注定不同,这个有严格的规则,不行就是不行,做不得半分假,我将九鸦归还伯爵大人,自然有我的不得已。”原来他们还是想要刘月夕来继承老伯爵的名号和地盘。但是这一点他和爱德华谈过,伯爵大人更倾向刀子,想要收他为养子。这都是他和老伯爵已经敲定的事情,还没有公开,但是这会儿不好说出去的。 “皮克顿将军放心,我的想法并不止步于大回廊或者十镇,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和大把的可能,我也是翡翠镇出身的,自然不会忘本。”刘月夕说了点含糊的,皮克顿眼前一亮,这小子莫不是要和金羽严王争一争南方的权 (本章未完,请翻页) 柄,胃口不小啊,嘿,别人说这话必然要被皮克顿骂回去,刘月夕不一样,在他身上有太多的奇迹,而且他的目光总是看着远方,这让皮克顿欣慰,孙子那一辈里还是有几个站的起来的,他已经暗暗决定,要让那些还还看的上眼的后背跟着刘月夕。 “有领主大人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护送刀子回德光,伯爵大人还等着呢,告辞。”二人告别后,皮克顿领着德光要塞出来的一批精锐悄悄离开营地,直到一行人走远了,他才转头冷脸说道:“严大人,您可是大贵族,窃人私语的勾当不合您的身份。” 严王从树丛里站起来,做害羞状,直接窜到刘月夕面前,“兄弟误会我了,这不是想要见一见击杀法相金刚的大英雄嘛,一时技痒,你知道我就好结交厉害角色,也不给我引荐一下,藏得这么好干嘛,我又不和你抢。” 刘月夕立马和他保持距离,装着糊涂,“诶,那可不是我的人,你讲话要负责任,那是老伯爵的爱徒,我就是代为照顾一下。” 严王嗤之以鼻,“切,懒得拆穿你,他的那台处刑者可藏不住,一看就知道是血腥宫殿的跟脚,血腥宫殿是贵族家族的旧物,存世量稀有,费优优大师的早期杰作,有几台,在谁的手里,流出去几个,都是很清楚的,最近一次露头,我记得应该是混沌真理教那次吧,好像是那个叫南华的佣兵队长对吧,那个女人和盛远公家有着不少的牵连,看那些花纹,应该没错。” 这些贵族旧物刘月夕自然比不得严王有见识,严王这也算是提醒来着,依旧亦敌亦友的样子,严王的个性举动总是让刘月夕既欣赏又提防,也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坏心思,若是让有心人看出破绽,拽着这根线朔源往上查,真能查出刘月夕不少破事。 “大哥,做人要厚道,若是有机会,你来翡翠镇做客,我帮你引荐,那里我地头熟,认识的人多,都给我面子,去银潢上喝个小酒,见一见伯爵大人,再引荐一下那位花环武士让你们英雄见英雄,切磋一番,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严王听了很满意,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龌龊的伪君子,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好,一言为定,走吧,你家那个叫阿杰的让我们去开会,所有动力甲驾驶员都要到,你我也不例外。” 刘月夕笑笑:“那得听领导的,走走,开会不能迟到。”二个人突然默契的手拉手一起快乐的哼着小调开会去了。 灰谷临时作战会议已经开始,阿杰站在正中央听取几个挖战壕的汇报工程进度,第一军团虽说不情不愿,但在监工的监督下还是按时完成了挖坑任务。胖子和冷溪队的人正在战壕前的开阔地用德鲁伊秘法种植大量的黑荆棘。 (本章完) 二百零一 不亏本 也不知道阿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新南的投掷矛可以在正面八十米的距离上精确击杀,攻击范围超过一百二十米,刘杰在第一道战壕前的布置这么多黑荆棘有什么用,没有人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级军官们都很疑惑刘杰的做法,中路行军时阿杰展示出来的组织管控能力让人信服,部队遭遇过小股袭扰,都处理的非常完美,但是到了灰谷以后,他的种种举动却都让人觉得他在胡闹,所有的做法都不符合兵线作战的基本套路,能够较早的进入预定战场排兵布阵是兵线战争的一大优势,灰谷的地形不适合阮知青大部队展开,兵力上绝对劣势的汉玉龙方最先占据灰谷可以说开了一个很好的头,但是。 一名上校询问:“刘长官,我们在什么地方列阵,距离标识记号也没有画,时间来不及了,请明示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其他人,众人看看依旧不肯说出具体安排的刘杰,又看看躲在后头的位子上扯闲话的二个大佬,心中那叫一个慌,这仗可怎么打啊,他们不约而同的又将希望重新寄托于站着的这个年轻人脑子,希望他脑子能重新灵光起来。 刘杰很有耐心,他都没有想先和这些迷茫的军官们先解释问题,而是和胖子阿勇几个自家兄弟先安排其他的活,胖子很配合,阿勇也明白自己要干什么,需要具体准备的二人和刘月夕严王打了招呼,径直出了营帐,忙自己的去了。 刘杰这才开始正式话题,“我知道各位都很蒙圈,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寻求各位的帮助,毕竟第二军团,各位比较熟悉。” 一直姿态高傲的刘杰突然寻求帮助,将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他接着又说:“是这样的,我们派去接应第二军团的人已经回来,半小时后大队人马就会到,根据接应人的报告,第二军团士气极差,我本来指望他们能有一部分留下来阻击敌人,现在看这个估计还是过于乐观了,他们目前的情况,能全员通过德光要塞的大桥翻过马塘河就是万幸的事情。” 刘杰的这个判断是准确的,军队打的就是士气,第二军团被阮知青一路追杀,围追堵截,早就吓破了胆,这会儿人困马乏,军心涣散,毫无组织纪律可言,莫说是阻击敌人,恐怕见着阮知青的部队就会直接溃散。 刘杰接着说:“但是我们已经抽不出太多兵力去监督他们抵达德光要塞,这一路上还是会遭遇阮的小股骑兵袭扰,我很担心劳静思连这样的袭扰都可能扛不住,各位都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提升他们的士气,让第二军团安全抵达德光,而且要快。” 这种踩人尾巴的小事并不是没有办法,激起第二军团的自尊心即可,军官们踊跃发言,没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由一名资历较老的将军去执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二军团都是年轻人,大体没有什么问题。 气氛活跃完,该动真格的,怎么才能牵制住阮知青追击的部队,第二军团想要安全的扫清沿途阻碍渡过马塘河,少说需要四个小时,但是阮知青不会给他们这么久,要在灰谷顶住阮知青几个小时,凭目前这么点人,谈何容易。 “刘参谋,你准备让我们怎么对付阮知青呢,就靠那些壕沟吗?”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 刘杰指了指沙盘说道:“我知道各位再想什么,但是在我说出我的对策之前,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灰谷的地形开阔处只有A区,二百八十米,正好容纳二个营团铺开兵线,再多也没有意义,谁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把部队交给他,他一定能够在阮知青面前撑住一个回合的,现在就告诉我。” 这可难为了所有人,阮的兵线控制出神入化,谁都不是对手,早先儒尔当刚刚战败的时候,很多人拿他的失败做反例,以吹嘘假如自己带兵会做的怎么怎么好,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正面对抗能勉强不落太下风的,恰恰只有儒尔当,所有人都不吱声。 刘杰严肃的说道:“作为一个军人,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现实,这么多战例,这么多士兵用鲜血写就的数据,应该得到尊重,正面兵线对抗,我们连一丁点可能都没有,战场上没有就是没有,不应该在事先的谋划时就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不要强调我们的侧翼有多厉害,阮知青和我一样具有心灵感应能力,他可以轻松的指挥他的步兵兵线快速整体的倾斜三十度甚至是四十五度,面对这样灵活的兵线,就算是重型动力甲也扛不住新南的重型穿甲长矛。我不喜欢打肯定会输的败仗,也不愿意拿士兵的生命去赌根本连想象都无法描述的侥幸,再合理的侥幸也不会有胜利,我想要疯狂一些,用一些新办法,全新的打法,全新的武器。” 然后他就开始讲述他的新战术,非常的详细,还顺便对新型武器进行了的推荐,有数据,有论证,像模像样,但是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疯了,连向来很能接受新事物的严王都不置可否,没人这么干过,那么不成熟的新型武器,那么被动的打发,要是,岂不是彻底放弃主动权,打不退阮知青便是彻底的被包围,那些预想埋好的坑道就会成为他们的坟墓,严王直摇头,太不靠谱了。 刘月夕显得很轻松,也只有他能这么自信的认同阿杰的做法,谁让他是穿越者,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是历史,阿杰的想法地球上早就有过,随着武器的变化,他设想的这种新战术新打法早就淘汰了N代,在刘月夕看来是作古的东西。 “大哥,我觉得我兄弟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新开发的猿臂甲所描述的参数绝对是真实的,精度射程确实不行,但是攻击频率非常高,按照阿杰的设想,给阮大帅一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惊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订点货。” 面对刘月夕的盛情,严王有些为难,他让他手下的军官都出去等着,然后说“才三十几米的攻击距离,而且精度这么差,要不我还是等你有了改良版本再说,如何。” 刘月夕指指他,“大哥还是大哥,还是这么的精明,好吧,以后再说。阿杰快点把任务布置一下吧,我们的人扛硬活吧,严大哥在上路来日方长,还是替我们做一做辅助,这次上中二路合作,效果非常好,不论是否阻击成功,一会儿我们都需要精诚合作,才能成功撤离。” 严王听了这话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刘月夕这是在提醒他,不管阿杰的方案他严王有多不信服,都必须全力配合,先前定山严家军私自撤离的事情,刘月夕没有忘记,现在要救的是严家的三万精锐,不是别人的。 “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说我做。” 刘月夕朝刘杰使了个眼神,阿杰心领神会,“是这样的,下路的堵截比较简单,请严大人分十几支轻快动力甲部队,做好防护,将地雷埋在毒沼泽区,发现新南人就引爆地雷,即可阻止下路军增援。” 严王想了想,下路的地形特殊,这个方法可行,也符合实际情况,爽快的答应下来,“那上路需要我的人做什么呢。” 刘杰指出二点,“请严大人将所有的野战相位炮全部交由我们的人接管,撤离需要他们,控制阵地也需要他们。” 严王有些为难,这些野战相位炮重量轻,每一门都配有六头狻猊兽,可以快速部署快速移动,是严王的宝贝疙瘩心头好,这会儿要是全部交给刘月夕,岂不是羊入虎口,他要是把这些大炮都吞了或者借走,战争时期,可没地说理去,抬头猛的看到刘月夕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个叫阿杰的也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兄弟,商量一下吧,这些炮,我保证,我保证我的炮兵指挥官一定服从你的指挥,半分不会含糊。” 刘月夕把他按在座位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严哥,不是兄弟我不通融,你我是信的过得,但是定山那个事情,影响太坏了,消息封锁不了,就先前还有人跑来和我说,第二军团都是望京的人,凭什么让我们红云城的部队给他们垫后,情绪都大的很,这不打了几场胜仗,全都骄横的不得了,我当场驳斥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都是为国抵御外敌,怎么可以分你的我的,我们全都是汉玉龙的军人,是同袍弟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了手下人的思想工作,阿杰,是不是这么回事。” “啊,是啊是啊,月哥说的对,就是这样的,实在没办法,严大人,野战相位炮太重要了,阵地能不能控制的住,阻击结束了能不能成功撤离,都要指望这些大炮。” (本章完) 二百零二白疼你了 严王看明白了,原来这二个坏家伙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他上钩,他再看看刘月夕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不会有什么商量余地,这些炮一定肉包子打狗了,不过他要怎么运走呢,从德光走?刘月夕没这么傻,老老实实的还给他。罢了罢了,保住第二军团才是眼下的关键,大炮再精贵也是可以重新购置的。 他打定主意不再去细想野战炮的事情,口气硬了许多,“好,野战炮兵营归你的人全权指挥,不过这场战斗结束还请归还与我。” 刘月夕满口答应,一再感谢,这愈发让严王觉得大炮肯定要不回来了。 “行了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协调去准备,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人来做,就直接和我说吧。” 刘杰说了第二条关键,“灰谷的地形复杂,狭窄的小通路还有许多,我希望严大人可以增派您的部队去各个通路堵截敌人,不用正面对抗,但也不要一击即溃,有节奏的撤退就好,需要防守的点我都在地图上标记好了,请严大人严格按照地图标记执行即可。” 严王看了看,内行的他马上就看出刘杰的用意,“你这是要把阮知青引到开阔地来,就凭你们那二三千人,顶得住吗?” 阿杰笑笑:“既然是我制定的战术,就不会完全无谋,我自己也会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严王看看这个有些过分年轻的参谋,关于阿杰的履历,他略知道些,少见的心灵感应能力者,在混沌教袭击翡翠镇爱德华出动奥戈那一场展露头角,随后又去了弗堡军事学院,以极其优异的成绩毕业, 是大师襄苴的关门弟子,现在看,刘月夕也非常的信任他,“那侧翼需不要我也参加战斗。” “不用了,灰谷可以供动力甲高速迂回攻击的路线非常有限,我们红云自己的动力甲完成可以胜任这一场,还是希望严大人可以严格监督各节点的防御任务,不要过早的退下来。” 严王辞过刘月夕,自去准备。刚还很热闹的作战会议营帐,只剩下刘月夕和阿杰,单独面对大哥,阿杰不再强撑着,“月哥,我很害怕,这种打法从来没有人使用过,行不行我心里没有底。” 刘月夕反倒一点都不害怕,“猿臂甲已经按照你的方法测试过,完全可行,为保万无一失,阿勇所有的速射炮台全部给你搬来了,该怎么调整相位炮和速射炮台的位置,具体怎么打,大伙都听你的,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靠谱,只要严王能认真执行防守任务,阮知青在我们的战壕前就讨不得好,说吧,动力甲部队你准备怎么布置,是我和阿勇都上,组织目前最强的动力甲组合去袭扰阮知青的军阵,还是怎么说。你拿主意,我执行。” 阿杰显得有点为难,委婉的说道:“勇哥还是不用上了。月哥,你带一些轻型动力甲加上杜盖去侧翼伺机行动即可,不用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刻意攻击阮知青,他的长矛攻击范围极其远,特别擅长给骑兵部队下套,你要小心。” 刘月夕听了有点意外,不过细想了一下,勾住阿杰的脖子,“你小子,变相看不上我们动力甲小队的战斗力啊。” 被识破的阿杰只得求饶,“大哥,我们的动力甲太少了,能够形成的有效火力实在太有限,正面战场效果有限,震慑的作用更大些,等新型蝎虎座全面投产上量或许会有所好转。” 刘月夕作为他们里面第一个拥有动力甲的,战斗经验丰富,花妖的旗帜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它更多的价值是体现在乌力的执旗能力上。“那你准备让阿勇他干什么。” 阿杰更为难了,“月哥,这事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你能不能帮我去和勇哥说啊。” “切,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到底想让他干什么,说。” “我想让勇哥去看着野战相位炮,毕竟是严王的炮兵,一来可能不卖力,二来我需要随时改变炮位阵地,有武悼天王这样的重型甲,相位炮的移动会更加方便快捷。” “啊,你小子,这种主意也敢出,你勇哥这么心高气傲,你让他开着武悼天王去扛大炮,这话你去说去,我可不敢说出口,他多要面子的人,堂堂军团长,去帮你做苦力,这事要是传到大头陈或者刘贝叶耳朵里,你勇哥还做人吗?”刘月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疯,阿杰本是他们里面最小也最受照顾的,有刘月夕的支持,加上阿勇他们的情谊,刘杰这个事实上的元帅才能在二个军团里令行禁止,行使权利,这都要归功于阿勇大头陈让着他,特别是阿勇,一直都非常支持刘杰的各种做法。 刘月夕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行不行,这话怎么说都不合适,你勇哥是要面子的,其他都好说,失了面子的事情一定不行,不然有你小子受的,这样吧,让阿勇顶替我去侧翼指挥动力甲团,我去炮营。” 阿杰觉得不行,“月哥,花妖速度快,武悼天王太笨重了,根本跑不快,花妖也不合适去扛相位炮,再说了让乌力知道我让她干这种活,乌力姐姐非宰了我不可。” “乌力你知道怕,你勇哥就好随便欺负拉,真是谁心疼欺负谁,你自己说去,这事我帮不了你。”刘月夕没好气的回驳阿杰的任性妄为,不过。。。。 灰谷的战壕后方,传来阿勇狂怒的咆哮,“我要宰了这小子,太过分了,月哥你不要拦着我,白疼他了,月哥你评评理,他一个人跑到红云上任,一个光棍参谋部,我有没有支持他,整个奥兹军团全听他调遣,替补的民兵团不停他指挥,我派人去弹压,这桩桩件件,现在居然好意思让我去干这个,刘贝叶领着近卫营去牵制赵忠,现在连严王都知道她的厉害,大头虽然不能直接参加后面的战斗,但是以军团长的身份去望京慰问伤病,也是很风光的事情,我倒好,开武悼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去干这个,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们奥兹团在都干了点什么,我是不是要和人家说我搞后勤去啦。不干,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刘月夕也没法子,阿杰这种打发,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压制对方的炮兵,不然阵地在对方的相位炮压制之下,猿臂甲发挥不出威力,并非自家的炮兵,若不是阿勇这样有分量的,还真有可能出事,活看着不风光,但是却是重要的。 “阿勇,不要生气,我已经骂过那小子了,他也是知道为难,但是这个事情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岔子,阿杰说啦,别人他信不过,就信勇哥你,说你驾驶武悼天王的样子帅极了,陈怀先就是有了重型动力甲也肯定不能和你比。” 刘月夕胡扯了一通,“他真是这么说的。” 事情有转机,刘月夕又加了把料,“是啊,他就是不好意思自己来,才叫我来和你说,本来我想替你干这个活的,但是这个臭小子对我居然不放心,说我治军太仁厚,别人看到我都不怕,还是勇哥你不怒自威,武悼天王只要站在那里,严王的炮兵保证乖乖的听话。” 刘杰的话阿勇向来很认同,这么一来这活倒也不算太埋汰,监督干活的事情阿勇确实擅长,不过自己的面子还是要挣回来的,形式要讲一讲,不然以后都爬到他头上去了还得了,“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说,他开口求我,我就去帮他,说好了哦,我这个是帮兄弟,走中路我还给他做保镖,我容易吗?” 刘月夕用肩膀推了推他,“那阿杰还叫你勇哥来,哥是这么好当的嘛?行了,我去叫他来,你等着。” 阵地上的事情经过一点小波折都变得顺利,通过得天独厚的通讯便利,刘月夕从南华那里得到消息,伊春的战况出奇的好,伊春城内的守军在阿兵和那名老将的带领下,异常神勇,他们轰塌了一条地下主干道,直接断了赵忠清剿地下洞穴的可能,南华死死咬住他的外围部队,让赵忠始终不敢将炮兵阵地铺开,整个伊春就演变成了一对一的遭遇战,打的异常惨烈,到处都是爆炸声,虽然在地下看不清具体的战果,但是看赵忠的行动就能知道,他遇上了大麻烦,没有阮知青的强制性命令,赵忠绝对不会分出兵力去增援灰谷,一个威胁解除。 没过多久,第二军团的人马陆陆续续先从上路出来,严王手下那名老资历的将军走在队伍最前头,还有劳静思也在,也不知道那位老将用了什么办法刺激这些年轻的士兵,一个个眼神里都憋着火,队伍的状态不算好,但是好在那股子劲还在,不至于溃散,早早做好准备的接应人员将他们引到安全地带,队伍不停,一边走一边分发必要的给养绿剂和水,准备直接奔朝德光要塞方向前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为他们考虑了这么多,若是三万人连沿途这点散兵都不能快速消灭,那也不值得刘月夕去营救。 (本章完) 二百零三灰谷青空上 阮知青的心情有点糟糕,严王在伊春的守军像打了鸡血一样,再加上向来难缠的刘贝叶,赵忠这里短时间内不可能增援他,这还不是最要紧的,真正让他揪心的下路那些个废柴,居然上了当,被严王引爆的大量燃油高爆弹堵在毒沼泽区里,要么等毒雾散了,要么绕路,不然出不来。 不过鉴于下路指挥先前精彩的表演,阮知青实在担心不怎么认路的蠢货会不会把部队带进时空乱流或者深渊区里,那乐子就大了,本来万无一失的围剿计划接二连三的出现幺蛾子,探子回报,第二军团已经离开斐迷走廊,直奔德光要塞而去,虽然定山复望山附近还有小规模的守军,但是决计挡不住三万人,若是如同刘月夕那般也渡过马塘河,那今年的战果将非常的不好看,几乎和去年没有什么区别,若昂公爵那里他很难交代。 叫来勤务兵,“传令下去,不等增援了,直接突进,遇到小股敌人各个团可直接攻击,务必在四点之前赶到灰谷出口,贻误者军法 论处。” 阮大帅下的死命令,只剩二个小时,连奔袭加攻击,时间上很不宽裕,但是各团团长都不敢有丝毫抱怨,形势谁都清楚,这种时候还敢叫苦,那是找死,都拼命的往前顶,但是斐迷靠近灰谷这一段,地形太复杂,好几个团都遭遇了严王小股精锐部队袭击,他分布的非常散,但是每一个阻击点你都得去打,虱子多了也能吃大象,这样一个个的夺取阵地很费时间,照理是不太可能的,分散的士兵面对重重包围特别容易溃散甚至投降,但是这会儿严王手底下的老兵们都像吃了枪药一样,展现出非凡的意志,有好几个小阵地都出现少量据守士兵利用地形让大部队无法前进的情况,最离谱的是32号阵地,只有十几个人,却拖了一个团将近半个小时,而且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各团团长们实在没办法,强攻32号阵地严重超过时间的那位倒霉的团长只好硬着头皮去请示阮知青,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逼得阮大帅亲临前线查看虚实,当他看到已经打下阵地里的那少的可怜的尸体,不由得眼皮子跳了二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对方是有步骤的要拖住他,这是死士才会有的行为,严王肯定花了大量的买命钱,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责罚那名团长,直接杀了,自己亲自领着那个团进攻,大帅亲自领兵督战,还有什么好说的,新南这一边的攻击效率一下子提升不少,严王在这里布置的守军总数不超过一千人,渐渐顶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势,终于撤离了。 阮知青的大部队如预期在下午四点赶到灰谷出口,当阮站在高处看到对面灰谷唯一的开阔点挖的像乡下篱笆道的怪异战壕,心里一千匹草泥马狂奔,这都是怎么回事,稀稀拉拉的就这么点人,居然挖了这么多战壕,怕死也有个限度,难道躲在战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躲避相位炮就能万事大吉了,谁还能躲在战壕里投掷长矛不成。 而且好像还不止有一层,挖法也和常规的非常不一样,阮让二个团在正面铺开,又布置了一个团准备从侧面绕过去,最后一个团走河谷,他的部队不止这么点,但是整个灰谷区只能放下这么多部队,连相位炮阵地的位置选择余地也很小,命人搬来一把椅子,阮也带上感应头盔,和阿杰的那顶有点相似。 “让炮团先攻击一轮,那些个怕死的小丑,既然挖了这么多的战壕,那就让我们看看成色到底如何。”猛烈的炮火攻击,地上到处都是土坑,由于重力相位炮的攻击原理,如果是有横断面的土地重力压迫效果会瞬间降低,但是架不住阮知青的炮群数量多,第一层壕沟被轰塌了不少口子,阮知青站到最前沿细看,还有纵向突出的观察哨,有专门用来躲避相位炮的防空洞穴,但是对面布置的士兵非常少,被相位炮拍死的更少,诶,这后头黑乎乎一片片的都是什么东西,看不太真切,但是透过几个缺口,阮还是能看到后面有东西,难道不止一层? 正想着,从侧翼攻击的那个团传来消息,他们遭遇刘月夕的动力甲主力,死伤惨重,阮知青听了大吼:“什么主力,把那个团长给我叫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遭遇主力,刘月夕的主要机动部队都在伊春附近,这里只有很小规模的动力甲部队,怎么可能是成建制营团的对手。 那团长灰头土脸的回来复命,说的不假,他的部队朝侧面没有行进多远,就遭遇到猛烈的营一级别炮击,部队大乱,那个刘月夕驾驶花妖神出鬼没,狠狠偷袭了一把。 成建制的相位炮?阮知青让那团长描述了一下攻击的大体情况,不是弩级炮,也不是铁石级,阮知青按着地图推测可能的炮击位置,心中大喜,这样规模的炮击,应该是对方的全部家当,但是地图上推测出的炮兵阵地已经离本阵很远,攻击范围照顾不到这一边,没有炮火支援没有优势兵力,有什么用。 阮知青当即下达命令,“命令第一团准备进攻,装折矛,做白刃战准备。相位炮再攻击一轮,以相位炮第十二发攻击为号开始冲锋,第二团做预备队,随时顶上。” 又是一轮猛烈轰击,对面没有什么反应,稀稀拉拉的只能看到战壕里似乎有一些侦查哨兵在移动,第一团的进攻军鼓响起,新南的执旗手朝着天空中打出攻击标志,第一营的战士们排成四个二列方阵,随着鼓点的节奏前进,阮知青通过心灵感应操控他的部队,他就像高明的棋手,而灰谷就是他的棋盘,一切都在他视线范围内,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没一会儿第一团就走到投掷矛的攻击范围,突然,对面的战壕里有了变化,来了好多士兵,大量的旗帜在战壕上方晃动,按照旗帜的数量,人还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少,第一团的军官请求攻击许可,以探虚实。 投掷矛并不适合攻击壕沟,但是这也没办法,如刘月夕这般将部队都藏在壕沟里据守的从来没有过,新南所拥有的投掷矛种类已经算多的,这种折矛会自行折断,然后像玻璃一样断成数截,有自锐效果,已经是阮能找到的最好的选择。 “准许,开始攻击。” 训练有素的第一团朝着对方阵地投出一轮长矛,呼的乌压压一片,好家伙,还相当的精准,有相当一部分扎进对面的战壕里,用耳朵都能听到大量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混着认人的惨叫声,对方有伤亡,还竖着的旗帜变得凌乱,前方的锋线尉官敏锐的觉察到敌人在撤离,他干赶紧将这一好消息汇报给阮知青,阮知青带着感应帽子就如第一团的大脑,能够直接汇总几名锋线尉官的信息,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敌人在撤离,此时不追更待何时,“第一团一列,放下投掷手臂,上盾牌,长矛,准备白刃战,前进。” 军鼓再一次响起,第一列的士兵们扛着盾牌,手提长矛向前冲击,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这时,对面汉玉龙这一边的相位炮奇迹般的响起,原来已经不堪一击的第一排战壕前出现一个个土坑,阮知青大呼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士兵们已经快冲到战壕前,想要撤回来来不及,阮凭着过人的战场观察预判,指挥其中二名先锋尉官稍稍偏离方向,以躲避相位炮的攻击,虽有死伤,但是不算严重,冲到战壕前的士兵们一手提着盾,一手握着长矛,想要朝下扎死战壕里想要逃跑的敌人,可朝下一看,傻眼了,哪里有什么敌人,战壕里空空如也,除了折断的折矛,什么都没有,全是假的,但是相位炮再一次响起,这会儿不似先前的预攻击,都极有准头的打在战壕外侧,大量新南士兵被拍死,面对这样的情况,阮知青命令所有的士兵将计就计,直接跳到战壕里。 躲在远处的阿杰收到前方传来的消息,会心的笑了,自言自语道:“阮知青,你上当了。” 边上的通讯官不明白怎么回事,阿杰直接命令道:“第二纵百夫长听命,上符文甲,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守住连接第一第二防线的增援通道,不得有误。” 阮知青的人被迫跳进战壕后傻了,这些战壕间距很窄,正好不适合大号塔盾行进,长矛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法使用,没一会儿,有人找到了所谓的纵向增援通道,想要攻过去,看看后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里的地形不太适合他们发挥实力,什么都没法用,对面守着几个符文甲战士,他们就很难突过去,正面的兵线对抗一下子变成了几乎一对一的符甲战士对抗,双方打的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但是新南这一边始终无法朝前推进哪怕十米,阮知青着急了。 (本章完) 二百零四灰谷青空中 在战壕的增援通道内来回拉锯了好几次,阮知青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确定,对方这条战壕分了好几层,第一层就是个幌子,成功诱骗了阮知青的第一波攻击,只是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多相位炮。 河谷地区的地形不好,很不适合进攻,汉玉龙这边稍作布置,阮手下负责河谷的那个营团很难在今天通过河谷,侧面那条路比较狭窄,加上对方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相位炮,也不好打,只剩从正面硬攻这一个选择。 但是目前的情况阮知青很难硬攻,几次强行命令落入战壕的先锋部队突破对方的防守都以失败告终,伤亡很大,对方卯准了阮会投鼠忌器,一点点慢慢消耗对手,低烈度的通道对抗加炮火覆盖,挑了明的在拖时间。 即使阮知青冒险将己方的重型炮推到战线前方来攻击,效果也不好,阮在自己的反重力战车上干着急,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定山那边的守军居然顶住了汉玉龙第二军团,这个好消息大大提振低迷的士气,阮终于下了决心,“命令先锋营在十分钟内撤回来,立刻执行。” “大帅?”传令官破天荒违逆了一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强行从战壕里爬出来撤回,就会成为对方相位炮的活靶子,死伤会非常的高,但是这就是战争,那人命当数字的游戏。 阮知青一手遮着脸,很少见的没有责罚这名传令官,“执行把,让后备团准备,把从吉普罗斯弄来的架桥机械都顶上去,准备强行翻过对方的第一道战壕。” 新南的战鼓再一次擂响,又是一个团,只是这一次,军阵里多了十几台古怪的设备,十分钟已到,阮知青这边的重炮开始不分敌我的攻击第一道战壕,给军阵开路,撤回来的第一批先锋营可以说是十死无还,相当的惨烈。阮的做法固然残酷,但是有效,阿杰这边见状不得不让还顶在通道的符文甲士兵们将通道都毁去,他知道第一层守不住了,月哥那边的动力甲团遭遇对方强攻,勇哥已经扛着大部分野战炮强行转移阵地去炮火支援,他这边的相位炮数量很可怜,他不敢再用,精明如阮知青是绝不会辨别不出他有多少相位炮的,和这样的高手较量不能犯一丁点错误,不能让对方坐实自己手里没有相位炮的事实,必须用新武器堵赌上一把。 二个基数的相位炮攻击后,战壕里不再有人活动的迹象,阮知青的第二波攻击随之展开,十几台冒着黑烟的丑陋机器缓缓前行,在战壕边停下,发出金属扭转的刺耳声音,一个个金属固件被直接填进战壕内,没一会儿功夫就形成一个宽约一百米的通道,第一道战壕不再是什么阻碍,第二次冲锋正式开始,这个后备团的先锋尉官吸取了教训,要比最先攻击的那个团谨慎许多,他见对方的相位炮没有动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干脆没有用投掷矛,让第一排的战士全部卸下投掷手臂,换上老式的爆火铳,虽然是老掉牙的装备,攻击距离只有二步,但是针对战壕非常的有效,他们不断往前行进,足足有五十米,突然,前面有大响动,但是看不到人,处在第一排的士兵都将手中盾牌握紧挡在身前,慢慢前进,难道对方要从战壕里投长矛?不太可可能吧,他们夹着盾牌小心谨慎,突然,一排齐整的发光物出现在前方,亮晃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照的人有点睁不开眼睛,经验老道的先锋指挥官命令所有人用盾牌护住头部盲走,只要能冲进对方的第二道战壕,就赢定了。 不过他把汉玉龙这边的谋划想简单了,把刘杰想简单了,下面的这波攻击是惊世骇俗的,是前所未有的,是改变战争模式的一击,注定载入史册,而他们只是这段辉煌的牺牲品。 哒哒哒哒,无数光点从光亮处袭来,一名先锋尉官还未及趴下就被扎成血刺猬,盾牌也护不住士兵,攻击实在太频繁太猛烈了,若要形容,就是针林弹雨,托不住手中盾牌的士兵,顷刻被扎成血人,而且这种怪异的攻击几乎是平行于地面打过来,一点点弧度都没有,兵线的几个点迅速被打穿,而后全线奔溃,这攻击太密集也太快,一个团三千多人顷刻就死亡大半,剩下的士兵看到前面死状狰狞的尸体,都发了疯似得的往回逃跑,即使在最后头监督的宪兵杀了好几个临阵脱逃的也不能迟滞这种溃败,这个团完蛋了。 相较于进攻方的惨败,防守的这一方都非常的惊讶,这二千持有猿臂甲的士兵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手里这种一直被视为不靠谱的新武器在集火攻击时居然有这样强大的威力,太凶残了,连边上的速射炮台都没有使用,就获得这么大的战果,他们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对面扎得像刺猬一般的大量尸体,开始欢呼狂叫着胜利。 刘杰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成功了,他的战术成功了,全新的打法,猿臂甲攻击距离不行,精度差,但是攻击频率无与伦比,而且在试用中发现,比起高弹道的抛物线攻击,猿臂甲更长于平行攻击,攻击范围依旧超过三十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穿透威力还有很明显的增加,成了,今后该怎么打仗都会是一个全新的问题,他的成功几乎宣告兵线互怼战术的过时。 手下副官问:“大人,我们肯定能守住。” “别大意,阮知青并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所有百夫长注意,重新装弹,用发的水给猿臂甲降温,快,阮知青一会又会冲上来的。”就在刚在,他通过心灵感应得知一个坏消息,第二军团在定山遇到顽强阻击,短时间内翻不过去,刘杰这边要比预计的防守更长的时间才行,而刘月夕勇哥那一边短时间内也结束不了,他起码还得再多顶一场才行,眼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天快要黑下来,阮知青一定会趁着天没暗不顾一切的进攻,接下来能不能复制刚才的奇迹很难说。 阮知青这一边,他决定亲自上阵,但是被部下劝阻,他不能出事,他若是有个三长二短,这个仗还怎么打,“都不许拦着我,定山的将士们不惜命的守着,他们是在用命在给我们争取时间,我不能安安心心躲在安全的后方,这个时候,任何无意义的等待都是对定山将士们的犯罪,不要说了,我意已决,第二团随我进攻,阮莲,如果我出事,你顶上继续强攻。” 听到这里,阮知青手下的高级军官们哭嚎着拖住他们的元帅,就像自己的亲爹要上战场送死一样,阮知青用手里的马鞭都抽不走,妥妥的苦情戏啊。 第一军团军团长黎勇见到这么个阵仗,心中悲凉,刚才因为贻误战机被阮知青临阵斩杀的团长是黎家的旧部,从裴谜走廊过来,延误时间的可不止黎家旧部一人,但是阮知青单单斩杀了这一个,让第二团做预备队,第三团被派去冲击侧面,这不是摆了明的要让他黎勇成为光棍司令嘛,如果第二团也失去战斗力,那他这个第一军团军团长就是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肉。 今年的战争进度不顺利,作为老将的他非常明白,追上汉玉龙的第二军团并且消灭他们的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今年三条战线皆是颗粒无收的局面,依着若昂公爵的铁血性格,等雨季收兵,杀一批将官问责是在所难免的,这是新南的铁血传统,功成当簠簋而食,身败则五牛车裂,阮知青估计在阮鸿的二万精锐被刘月夕歼灭那会儿起就早早的在谋算今日这个局,不然他不会如此强烈的反对黎英从中路带队强突马亚山口增援的建议,而是让黎扩大搜索范围,白白延误了大好战机,现在黎英处于很尴尬的境地,这会儿再不听帅令强突马亚山,成不成另说,功劳不会有半分,但是一个违抗军令的大帽子肯定逃不掉,不强突黎英在中路即使扩大搜索范围也没有找到刘月夕所部的半点踪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黎英已经朝红云城进发,但愿能有所斩获吧,但是已经六十五岁的老将黎勇不敢奢望这些虚无缥缈的,棋差一着,什么叫名将,只会打顺风仗叫不得名将,能在逆风局里有效的保存自己嫡系的势力,甚至借用逆风局打压政治对手,你能说这不是名将之资吗? 阮知青能够比他更早的预见到这样的糟糕局面,就是人家厉害,这个不得不服气,黎勇心中哀叹,最起码得保住自己的小儿子黎英,小子,不就是想要权力想要老夫的命吗?给你就是。 “大帅,您是三军主心骨,主帅不可亲动,我黎勇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于情于理都该我上,请大帅成全我这个老兵,让我和我的弟兄们最后再冲杀一次,此战若不成功,我绝不回来见大帅。” (本章完) 二百零五灰谷青空下 在场的军官都是黎勇的后辈,老将军这是抱着必死之心,对方恐怖的战壕攻击虚实不明,这个时候再带兵冲上去,和寻死无异。 阮知青很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耗光第一军团的有生力量,再将此次失败的缘由明里暗里推卸给黎英,至于下路那个废物阮莞,根本不用去管他,这样一来,若昂公爵就是想要责罚他,也得掂量掂量明年还有没有人能替他上前线。 阮知青这一手算盘打的啪啪响,什么都被他算计进去了,少年成名,少年得志,少年的他就过早背负家族的双面重担,这一切都压得这个年轻的元帅已经不再相信所有美好的事物,什么信仰、忠诚、牺牲、奉献甚至情感在他的脑子里,都是可以随意利用算计的,一切皆可谋划,皆可计算才是他的人生信条,在场的这些有感情有血有肉的将军和士兵们,又有哪个会是他的对手呢,唯心不够狠,不足以成不世之功。 不过如阮知青这般算无遗策,也有想不到的地方,就如,“黎老将军且慢,您的勇气我很钦佩,但是无谋的冲锋除了送死不会有任何意义,您是将军,生谋国,死有节,但是您考虑过第一军团广大将士们此刻的心情吗?为了成全您的忠勇,却要徒劳的牺牲他们的性命,您的忠勇之名实在是让我无法认同。” 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对一个知死求死的老将军说这样的话,这是极大的侮辱,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众人惊愕。。。 “康哥,你的伤好些了吗?我这里有修复剂,给你。”这是一顶简陋的帐篷,还有好几处是破的,外面到处都是等待修理调整的符文动力甲。就是新南的低级尉官使用的帐篷也比这个好些,环境比这里更安静些,但是就是这么个地方,正坐在里面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是前新南动力甲第一人。 铭把药剂塞在他手里,康装着不情愿的样子接过药剂,心里是欢喜的,老老实实的喝下药剂,铭替他包扎背后的伤,刚才和刘月夕的战斗,最后那几下,刘月夕的状态非常诡异,一下子变得十分厉害,那样的结晶奇迹,要是早点使出来,就算是鳌雾里的枭阳也决计讨不得半点好,他为什么不早点使用,或许是有什么限制的吧,康没有想这么多,有铭帮他包扎伤口,他很知足,这点微末的温情足够撑起他全部的世界,他半开玩笑的说道:“铭,我最初就是想做屠象者的驾驶员,顶在锋线上充当整支团队的核心,没有比这更让人快意的,枭阳终究要躲在暗处,差了这么点意思,不过能保护你,我不后悔。” 这个没心没肺的,康和铭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觉醒,甚至在差不多的时期一起成为花环取代老一代的枭龙组合,相互之间是最懂对方的那个人,康爱着铭,能够毫不犹豫付出生命的那种,铭也是,但是二个人都背负着‘无名寿者’这个令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无奈的名号,该如何面对,二个人有些不同。 “康哥,你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 “你是说枭阳吗?没事的,大帅物色花环的眼光不会有问题,你不用担心,你怎么想到要穿祭祀的服装,不过青色果然最适合你。” “是吗,谢谢,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办。” “我吗?我无所谓啊,我哦,我没关系的,你看大帅还允许我继续使用那台法相,我又能保护你了。”康顾左右而言它。 一向表现的性子软弱的铭却朝着他大声说道:“康哥,你这样是在埋汰你自己,他会不断拿捏你,你要耗光自己的生命吗?” 康愕然,向来柔弱的铭是怎么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说:“怎么会呢,我这样爱干活又不用给工钱的花环武士,哪里找去,大帅还需要我。” “他要的不止于此,叔叔姨娘都过世了,你为什么不离开,你可以走的,以你的身手,到哪里还怕活不下去吗?你继续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甚至生不如死,他容不下你的。”康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一直照顾的那个小妹妹铭吗?居然让他走,这不就是叛逃嘛? “你怎么会这么想,家里人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办,谁来保护你。” 铭苦笑,家里人,家里哪里还有什么‘人’,他们哪里还是什么家,不过是一群没有自我意识,没有痛觉,被阮知青暗中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罢了。 她很早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从见着生母最后一面起,母亲临死时枯槁的让人触目惊心的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从那时起她就萌生了逃离家族的强烈想法,但是阮知青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在她十六岁那年便强行占有了她,她痛恨阮知青,但是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阮知青做这一切不光是为了占有她,还借此死死的拿捏住康,康是铭唯一真正爱着的,但是相较于阮知青的强势粗暴,康的软弱盲从更让铭心痛。 身为斑龙驾驶员的她有好几次机会能够远走高飞,但是她舍不得撇下康,康是个画地为牢的人。或许恶毒如阮知青早就看出这一点,他每次亲近她都故意让康看见或者听见,脱奴籍,甚至慷慨的运作了一个青神神庙祭祀的身份给铭,这个身份在新南相当尊贵,但同时又刻意限制打压康,百般阻扰他脱离奴籍,以康所积累的军功换一大家子脱离奴籍都不是难事。阮成功在她和康之间制造了一种无法解释的误会,一种强烈的落差,一道连环的枷锁。 早先阮知青一直竭力维护他们三个之间微妙的关系,对康和铭还算不错,直到他的心灵感应突破到新的层面,铭被强制打上精神烙印标记,她再也无法逃脱,再也没有能力去维护康,阮知青也如预料那般漏出贪婪凶恶的真面目,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自己已经无所谓,但是康怎么办,削去所有军功,然后变成不得露脸的影子武士,然后洗去意识,阮知青想要做什么,几乎都不用去猜,钻石阵型根本不成熟,阮强行上马就是要破坏这个若昂公爵亲自授意的计划,好给他的‘孽子’计划让路。 “我不需要你保护,康哥,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我不需要,我一点点都不害怕死亡,反而觉得那样是解脱,康哥,逃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去他的无名寿者,我要你活下去,你待在这里只会生不如死,逃吧,去什么地方都好,代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吗?”铭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她必须说,这是康最后的机会,阮知青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但是康依旧执拗,“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你不在,我活着也不会快乐的。” 铭哭了,二人的羁绊注定将他们俩牢牢捆在一起慢慢拖入深渊,可悲的是,他们两谁都不舍得放下黑暗人生中唯一一丝亮光,康摸摸铭的脑袋,无比怜惜,“我的傻妹妹,我都知道,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就让我一直保护你吧,我不怨大帅,他也活得很苦,或许是我欠他的,他将来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怨他,就算我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保护你这一条不会忘记的,让我一直陪着你,走到终点吧。” 铭改变不了康的心意,她紧紧抱住康,“康哥,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好好的,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这回该我来保护你,你休息一会儿吧。” 被她抱着的康已经昏睡过去,她在药剂里做过手脚,铭将康抱起小心的放在行军床上,盖上铺盖,别了,康哥,要好好活下去,铭下了决心,毅然决然离开营帐,朝着阮知青的大帐走过去。 ???黎勇耐着性子压着火没有发作,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传国甲斑龙的唯一适合者,也是斯提亚神庙的女祭司,地位崇高,他冷冷说道:“铭小姐的意思是想说老夫连慷慨赴死都不配吗?” 铭笑着摇摇头,“黎老将军误会了,您当然应该上,我们新南没有退缩不前的孬种,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英雄,但是你们不能白白送死,伟大的青神斯提亚不会允许,天年斑环愿意庇佑神的战士,我会跟老将军一同上战场,这也是大帅的授意,我说的对吗?大帅。”说完,她扭过头看着先前还十分得意的阮知青。 突如其来的变故,阮知青脸色相当难看,被摆了一道,铭这会儿戴着青神神庙祭祀才会穿戴的专属服饰,她的话又迎合了所有人的心思,如此大义,谁都不好反驳,最关键还是他自己说过得话,没想到铭居然利用这一点,她想要干什么,对一整团战士加持天年斑环,这需要极大的代价。不,这个女人是要换命,她要,不,必须阻止她,否者孽子计划就完蛋了。 (本章完) 二百零六灰谷青空续 对于广大军官士兵来说,神的意志不啻是个重大的利好消息,这场无望的战斗又有希望了,特别是这话是从青神神庙祭祀铭小姐口中说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必胜,必胜,”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喊,军官们热血澎湃,不约而同齐刷刷看着他们的阮大帅,热切的目光,言语的期盼,即使贵为三军大统帅也不好在这个当口说一个不字,他被狂热祈求胜利的军官们围在中心不得出。 铭见机转过去朝着黎勇微微点了一下头,悄悄走出热闹的议事大军帐,黎勇和手下吩咐了一声,也跟着一起出去。他追上铭,刚要开口,铭对他摇摇头,拉着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吃下一颗药丸,随后铭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痛苦,过了一会儿她缓过来了,解释道:“这是能够暂时压制精神烙印的药物,效果立竿见影,不过就是药效刚起来那会儿,钻心的疼。” 黎勇还是有些提防,莫不是阮知青给他下得套吧,铭是阮知青的禁脔,这个众所周知,而铭刚才的言语明显是在和阮大帅作对。 铭开门见山,“黎老将军现在肯定满腹狐疑,不过不用担心,我也不会保证什么,一会儿我在战场上的举动自能证明我的诚意。” 黎勇想了一下问:“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说实话,我能给你的阮知青都可以,但他能给的我未必给的了,黎家这几年被打压的厉害,不管是军中还是朝堂,影响力都不及当年鼎盛之时,铭姑娘,你我虽不相熟,但是你突然这么做,我觉得你一定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 铭点点头,“早就听闻黎老将军是豪爽痛快之人,果然不假,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此战没有我相助你必败,有我倾力相助,老将军有很大的概率赢下此战,大家都明白,灰谷这一场是今年的收官之战,打赢了就算是阮知青也没法贪了您的功劳,而黎家需要这场胜利,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黎勇已经做好此战最坏的打算,突然冒出来个重大利好,还有个小姑娘直接告诉他他能赢,这真的不是一个圈套吗?“铭小姐准备怎么帮我,据我所知,这么大的军阵对垒,你最有效的鳌雾是完全没法使用的,康的事情我听说了,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也没法保证你的安全,战场上能释放场域的动力甲肯定是众矢之的,天年斑环对普通士兵的加成效果撑死不超过五成,对面的攻击能力超乎想象的强,你凭什么说一定能帮我赢下这场战斗。” “以将军的资历,我想应该知道,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青庙女祭司可以使用青之神斯提亚的奇迹来将天年斑环的提升到第二档‘天年回流’。” 这,铭看着十分柔弱,黎勇都差一点忘了她是正儿八经的花环武士,是什么让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她说的没有错,斑龙不是一般的传甲,他和青之神的奇迹有着直接的关联,和当年的罗梭帝国更有着脱不开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关系,斯提亚的烛芯就是六神剂之一。当年若昂公爵能够创造奇迹成功让新南独立,斑龙功不可没,当年的驾驶员使出天年回流的时候,他也是亲历者,若是能够再现当年的奇迹,黎勇一定可以打赢这一场,不过使用天年回流的代价,这姑娘不要命了。 “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 铭低下头,做出恳求的姿态,“我一定能施展天年回流,助老将军功成此战,但是请您救救我的康哥,我可以死,他不能死。求求您,帮帮我,救救他。” 铭含着泪说了自己和康还有阮知青的一些秘密,女人的眼泪最能打动男人的心,纵是黎勇这样的沙场老将面对如此真挚感人的爱情也为之动容,同时对阮知青的人面兽心咬牙切齿,“实在没想到,阮家已经荒唐到这样的地步,铭姑娘,康的事情我应下了,只要此战我能活着回来,必保他性命无恙。” 铭擦了擦眼泪,看着黎勇欲言又止。 黎勇马上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我以军人的荣誉发誓,有违此言,天诛地灭,你也不用太勉强自己,我观对方的神秘武器虽然厉害,但是攻击距离一定有问题,不超多五十米的距离,只要十秒的天年回流就够了,我知道这奇迹是以透支人的生命力为代价,铭姑娘请尽量保护好自己,我也会让最好的护卫护住你,只要我的人能靠近第二道战壕,你就快些收了天年回流,说实话,一帮老爷们,战死沙场是理所应当的事,让你这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小姑娘耗费生命来助我们赢得战斗,第一军团全体将士欠姑娘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话很真诚,不管怎么说,黎勇是个值得信赖的忠勇之人,铭放心了,不过天年回流可没有这么美好,哪里是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向神明索求奇迹,定然要付出对应的代价,给神的祭品怎么可能讨价还价。 “那一切就摆脱黎老将军,康哥在动力甲整备地,我用了些药,他只是昏过去了。我这就去准备出战。” 黎勇点点头,“姑娘放心,康的事情我会妥善安排。” 刘杰这一边,战壕边的战士们已经重新装填好猿臂甲的连击短矛机匝,所有人的人都窝在战壕里反复检查擦拭准备,突前的侦查哨里,侦察兵们冒着生命危险爬出战壕探查敌情,阮知青的相位炮又往前推进了不少,这是明着欺负刘杰手里没有相位炮,几轮炮轰,侦查兵死了不少,虽然打退了几波小规模试探性进攻,但是刘杰的心里越来越没底,意外还是发生了,坑爹的第二军团还是没有攻下定山,新南那点可怜守军的顽强大大超出他的预期,他从没像此刻一般期待天快些黑下来,如果阮知青调整方式或者动用什么王牌再来一波猛攻,刘杰也不知道守不守的住,月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刘杰心里特别着急。 “啊哟,打的不错啊,我的参谋长,这一波,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估摸怎么也有一个整团,必须拍几张照让望京那些官老爷看一看,谁说阮知青正面对抗天下无敌的,我家阿杰就能打他个全灭。”阿吉听到这个声音又惊有戏,回头看,果然刘月夕回来了,凭着花环武士惊人的目力,正在观赏刘杰上一场的惊人战果。 “哥,侧翼怎么样了?” “还用你问,有我和你炮哥,不对不对,是勇哥,拉么占优势的地形,还能让新南人冲过来?放心吧,被我们的相位炮彻底打怕了,短时间里组织不起像样的攻击,你是没看到,我甩手二个真空光轮就能打退一波攻击,那个地形实在太完美了。还有河谷那边你也不用担心,让阮知青的那个团绕路吧,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他们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晚上行军肯定会误入深渊区的。” 刘月夕和阿勇负责的二道都圆满完成任务,从刘杰接收到的情报,严王在下路也干的很好,这会儿他已经赶去定山收拾残局,有他亲自出马,定山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你联系一下刘贝叶,问问她那里怎么个情况,差不多可以撤了,伊春都成了土拨鼠窝,我们不用再去理会赵忠的行动,他就算现在赶来,黄花菜都凉了,让刘贝叶火速赶往马亚山,不,她的部队速度快,直接翻过马亚山,我要求她,后天上午先头部队必须出现在红云城的侧翼以协助守城,红云城是我们的老巢,不能出一丁点岔子。” 刘月夕觉得大局已定,这会儿他就在想怎么全身而退,还有红云城的问题,老婆可在城里,就算黎英攻破城市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呢。 “我已经联系过贝叶姐,伊春城里那个叫阿兵的还有那个增援的老将打的异常勇猛,所以她这场只是牵制,几乎没有正面接触过赵忠的部队,宜春战局已定,贝叶姐这会儿带着部队在翻马亚山呢,只是可惜那名增援的老将不幸战死了,叫什么来着,啊呀,没记住名字。”原来刘杰利用心灵感应能力已经做了合理安排。 刘月夕说:“那名老将叫黄信忠,他儿子就在第二军团服役,老子救儿子,唉,可怜,说话挺冲的老头,不过是条汉子,好了不说这些,我们这边这怎么样,打了大胜仗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阿杰很担心,“月哥,阮知青那边在准备一场大的进攻呢,他们还会再上来的。” 刘月夕觉得没什么,“来就来,不长记性就再打回去呗,怎么猿臂甲都出故障了?你怕什么,你勇哥又把野战相位炮给拉回来了,真别说他唬人真的很有一套,严王手下那点炮兵估计在自家领导手底下干活都没这么卖力过,有速射炮台有相位炮有猿臂甲,我觉得我们从未如此强大过,阿杰,你从弗堡回来这个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以前那个敢想敢干的阿杰哪去了,不怕不怕,战场哪里有不出意外的,你别太有压力。” (本章完) 二百零七灰谷青空终 面对刘月夕不着四六的宽慰,阿杰没有接着说什么,他只是隐约觉得有问题,猿臂甲有个致命的硬伤,攻击距离太短,而这是一个充满魔法奇迹的世界,四十米的距离,一切都有可能,想重复刚才的惊人战果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可能演变成一场灾难,就怕对方有准备,阿杰很想这会儿就直接把部队撤离。 但是不行,早在灰谷之战前,从引诱黎英北上误入迷局到后来的马亚山口歼灭战再到定山宜春一线,刘杰的整个计划不论在谋划和执行上都堪称完美,甚至连严王可能单方面撤离这一点都被他算到了,但是只要是谋划就一定要有一个具体明确的目标,阿杰锚定的是严王绝对不会放弃第二军团,事实也证明他抓的这个点是完全正确的,为刘月夕争取了在客场作战的主动权,从严王亲自赶往定山作战足可以证明他绝对不会放弃第二军团,但是定山守军的顽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定山拿不下来,困住的不光是第二军团,而是所有步兵部队,想要从裴谜走廊出去,不管哪个方向,都不可能绕过定山。这场仗打到这个阶段,已经不可能依靠谋划来规避这个风险,定山这个大大的意外让阿杰心中着实不安。 观察哨的弟兄们用性命传回来的消息表明,下一波攻击马上就要开始,对面的架势,是要把动力甲也顶到兵线上来使用,还有那个让人不安的班龙也未有露面,刘杰小声对刘月夕说了一句:“月哥,要是这一场我们没顶住,你和勇哥不用管我,带着人往马亚山口撤离,我劲量顶住阮知青给你们争取时间。” 可怜刘杰担心的要死,在一旁的刘月夕却在琢磨另一件更头疼更麻烦的事情,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什么傻话呢,肯定没问题的,你哥我像是不留后手的人吗?他阮知青有王牌未动,我也有,不怕不怕,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来,扛过这场,咋们趁着天黑就开溜,严王是个死要面子的,定山肯定会攻破的,我有个新的想法,你有空琢磨一下,咱们把严王的这批野战相位炮抢回去,不对是借回去,然后打黎英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有战略眼光。” 阿杰摇摇头,或许自己过分担心了,或许月哥才是对的,既然暂时无法撤离,那就全力准备吧。 随着一阵猛烈的炮击声,阵地上突然安静下来,除了一堆堆的尸体,一点点动静都没有,这是进攻的征兆,敌人要上来了,早就等在战壕里的士兵们架好猿臂甲,松开保险,一切都准备就绪,所有人都盯着目光的尽头,刘月夕坐在花妖上,乌力接手了为部队执旗的任务,彩色的磁光在她的上空盘旋,随时准备标记敌人。 阿杰收到前方侦察兵的几串方位数字通过心灵感应告知乌力,“放心,交给我。”后方阿勇的相位炮一通齐发,空气里传来土地轰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闷响,不知道有没有打准,阿杰想要验证,但是侦察兵传来不太好的消息,起雾了,什么都看不见。 刘月夕听了很吃惊,“是什么样子的雾,是不是像棉絮一样。”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是斑龙的鳌雾,斑龙是战史传奇,当年那场吉普罗斯暗中参与的新南独立事件是罗梭帝国的耻辱,她莫不是要对整团的战士施用此法吧,“乌力验算一下大概的位置,用相位炮给我轰。所有银鹰骑士待命,只要斑龙一冒头,最优先击杀。”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浓雾里,黎勇驾驶一台老式屠象者跟着铭的斑龙,他说道:“铭小姐,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法,这几束光会不会让你暴露啊。” 很少在战斗中露面的铭以行进姿态走在军阵的最中间,斑龙的完整态体型非常巨大,它很像神话中的龙龟,有着如同花妖一般庞大的下半身,而上半身是一位女神的形态,青衣藤冠还有细长如龙形的双手,“黎将军,请和我保持五步的距离,接下来我要施展天年回流了。” “铭小姐,有这鳌雾,我的人完全可以以极小的代价冲进敌阵的,你不用如此。” 铭笑着说:“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受到您的真切关心,我很欣慰,很高兴我最后选定把康哥托付给您的,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敌方相位炮的攻击范围,我已经开启动天年回流,请务必要胜利。” 黎勇心生敬畏,这姑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斑龙周身突然青色光芒大盛,笼罩整支军团的浓雾都似活了一般朝着她的方向涌来,在斑龙上方汇聚成一团云柱,本已经有些暗淡的天空忽的发亮发青,那云柱起了变化,越拉越长,直冲天际,哗一道紫电打在云上,云柱裹着紫雷飞速旋转,然后就这么一下子扑进斑龙的身躯里,再也不见踪迹,神迹。 战场变得格外清晰,呈现出一种神性的青,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敌我都停下手中的活,出奇的安静,阿杰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让相位炮开始攻击敌人军阵。 铭的龙爪上泛起大量青色的光,她轻轻一挥手,这光便出现在新南兵阵之中,星星点点的,阿勇的野战相位炮如期而至,有乌力做指引打的非常准,黎勇咬紧牙关,怒吼着,不许退后,前进,他要顶过这波相位炮攻击,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该随之出现的重力塌陷没有发生,阿勇的相位炮集体失灵。 怎么会这样,阿杰的心如被重锤,自己的预感难道要应验了不成,不对,肯定是那斑龙做的好事,新南的兵线距离第二道战壕已经不足三百米,斑龙进入速射炮台的攻击范围,六挺速射炮朝着斑龙集火攻击,黎勇哪里能依他,一边让所有能够提供点防护的动力甲符文甲都聚集到斑龙身边保护斑龙不受攻击,另一边他加快锋线部队的行进速度,没一会儿,二边的距离只剩下二百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情况非常危急,战壕里的猿臂甲已经做好准备,若是连他们都挡不住,那就败了。 而且就在这个要命的紧要关头,还有二台速射炮台出现故障无法使用,本就捉襟见肘的火力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银鹰骑士们冒着生命危险跳出战壕攻击斑龙,但是都不见效,斑龙的那双龙爪上再一次泛起青色光芒,她的双手在空中缓缓聚拢,青色光芒汇聚在一起,就如一颗青色太阳,升腾上去,整个天空的背景都变成青色,那一刻连金耀夫都躲藏起来不见踪迹,这就是‘天年回流’,黎勇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十岁,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他兴奋的喊道:“冲锋,冲锋,冲锋。” 有天年回流的加持,新南人勇猛的无以复加,连普通士兵的速度都提升到极致,二军相距不足百米,刘月夕叹了口气,神迹只能用神迹来对抗,他跳出花妖的驾驶舱,朝着天上大喊:“还不现身,再不出来什么都晚了。” 一声高亢的鸣叫,阵地后方旋起一阵风,刘月夕消失了,只有一根蓝色火羽晃晃悠悠的飘落到他先前站的位置。 “怎么回事,晚了这么久,说好的时间可不是这个点。” “这还不是怨你,我那一身的精华全让那个混。。给送你泡了澡,我的力量大不如前,飞的慢些是很正常的,能赶来你就知足吧,现在就是爱德华伯爵亲自来叫我我都懒得理,你就知足吧。” 切,还不是为了瑟芬妮的眼泪,不然你会怎么卖力,踩在涛涛的背脊上,刘月夕腹诽几句,客气的说道:“咋们两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对吧,朋友之间就应该要相互帮助的。” 鸾鸟涛涛盘旋在高空,“行吧,刘月夕,不多说了,要我干什么,抓紧,我能出来活动的时间有限,让魏宁发现了不好,那个老头子现在年龄大了,越来越啰嗦。” 眼下确实紧迫,刘月夕一边恭维她一边说:“能不能请威风凛凛最英气涛涛小姐帮个小忙,上一次消潮港那一击天雷地火让人影响深刻,这次我也希望你能再展神技,一台班龙而已,我想对你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是吧。” “不行。” “啥!!”开什么玩笑,这是闹情绪的时候吗?刘月夕真着急了,女人,不对,怎么连头母鸟都这么麻烦,“涛涛小姐,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说好给你三滴瑟芬妮的眼泪,你可是强大的深渊守护兽,坐地起价的事情不好吧。” 涛涛扭过鸟头,“这回真的不行,不管是我等守护兽还是深渊巨兽,甚至一般的电气骑士,其本质都是以自身本源的符文阵列调动天地暗能逞威,但是能够调用暗能的可不止这一个方法,而且符文阵调用暗能的优先级是很低的,比我等更强的有很多,比如世界树,比如在位神的奇迹。” (本章完) 二百零八神迹对神罚 刘月夕瞅着下方已经缩的如蚂蚁般大小的士兵,新南的兵线缓缓移动离第二道战壕仅有一指的距离,“你是说这个斑龙的天年斑环和月亮女神的高阶结晶奇迹是一个等级是吗?” “是的,刘月夕你知道斯提亚信仰吗?” 刘月夕回忆了一下,在汉玉龙共和国内没有这样的宗教,或许是不受认可的小教派,不过听丽达王妃说过,青之神的名讳就是斯提亚,在米英蜡皇朝时期是被供奉在神殿内的七位主神之一,但是那都是年代久远的事情,在位神往往有大量的信众,是主流信仰,如月亮女神狄安娜的德鲁伊教,难不成这么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宗教也有一位在位神,这也太牛了。 “刘月夕,青教有些特殊,越是如我这般高阶符文暗能使用者,越是受到奇迹的影响,在这个区域里我没法调用暗能攻击斑龙,你还是另作打算吧。” 滔滔的态度很坚决,不像是开玩笑,刘月夕再看看下方的局势,心里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上,“那你能飞的近些吗,最好能在十五米内,我来攻击她。” 滔滔很不屑的回答:“飞的近些没问题,不过,刘月夕,我承认在花环武士里你算厉害的,但是想要凭着血肉之躯击杀斑龙,你托大了,这个级别的神迹都有专属结界保护的,你就算驾驶花妖全力施为,也不可能打穿她的结界。” “如果是这个呢。” 滔滔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尖叫道:“你那把东西离我远一点。” 刘月夕右手凝出一根结晶长矛,色彩斑斓,泛着金色的电光,连身为深渊巨兽的滔滔都非常忌惮,“看来这矛有戏,快点带我下去,我来攻击。” 真是个怪胎,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吃过大亏的滔滔变得特别老实,立刻降低高度,给刘月夕创造攻击机会,还一边谨慎的打探:“刘月夕,你这长矛是结晶奇迹吧?” 刘月夕正在用心灵拟态估算最佳的攻击点,随便恩了一声,滔滔又说:“那个,我知道一个比较古老的传说,你对六神剂这么感兴趣,应该知道神剂的原液制作方法特殊,这个斑龙很可能和制作斯提亚的烛芯有很大的关系,你真的要杀了她吗?” 六神剂刘月夕自然很想得到,想要探寻自己穿越的真相,解救丽达是他唯一知晓的一块问路石,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他连不该使用的高阶结晶奇迹都用了,更顾不上药剂的事情,先赢了这场再说。“再飞的近些,保持稳定,这玩样我只能使用一发。” 底下,阿杰意识到情况不妙,月哥又在这个时候失踪,他单独联系了勇哥和乌力:“勇哥,我怕是顶不住了,你在后方,带着能跑的跑吧,不要管我们了。乌力姐姐,你一个人也可以驾驶花妖离开吧,走吧,后面的我来指挥殿后给你们争取时间。” “说什么混账话,我马上冲上来,小屁孩,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以为你上了几年军校就不是我弟拉,老子马上过来,顶着。”说话的是阿勇,关键时候,阿勇怎么会放下兄弟,自己逃跑。 乌力的回答也类似,“我是大人的搭档,大人离开自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我不会离开的。” 阿杰在心中大喊:“你们快走啊,再不走没机会了。” 但是后方传来隆隆的脚步,是阿勇的武悼天王,“我马上到,阿杰,别说昏话,生死小事,最重要的是我们兄弟同进退,相信月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让猿臂甲准备开火,干他娘的。” 黎勇军团的锋线已经清晰可见,阿杰闭上眼睛专注于心灵感应,“第一梯队所有百夫长听我命令,准备攻击。”阵地里,百夫长们一遍遍重复阿杰的命令,士兵们并不清楚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坚信他们的百夫长,他们手里的利器。 敌人进入攻击范围,全部顶着塔盾,和上一回并没有区别,但是不论气势速度都很不同,“大人,要进攻吗?”一名百夫长通过感应通讯器询问,阿杰的心灵感应能够共享前方侦察兵的视野,“再等等,等等,好,就现在,开火。” 打、打、打战壕里百夫长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根根短矛飞向敌阵,撞在对方的塔盾上,金石交响,银壶炸裂,一千副猿臂甲同时发力,从空中可以看到,这些飞掠的短矛交织在一起,在战场上形成一道四十米长二百米宽的火力带,如一匹银色绸缎,闪烁着致命的光华,即使有天年回流加持,新南的普通士兵面对这猛烈异常的集火攻击,行进速度也慢下来,每一块盾牌上都如同马蜂窝一般,力有不逮的士兵接连倒下,但是马上就有人顶上阵亡者的空位,这是矛和盾的极致较量,是纯粹的力量比拼,只剩下二十五米的距离,“第二梯队,攻击,第一梯队,跟换弹匣,冷却。” 阿杰通过心灵感应向百夫长们精确的发出指令,战壕上的攻击没有停歇,打完第一波的战士们暂时撤下来,拆下笨重的短矛弹夹,卸下已经烧得通红的猿臂甲,水壶里还有水的直接浇在发射管上,没有水的就直接用尿浇,由于来不及等它完全冷却,有很多士兵顾不得滚烫的发射管强行换上第二个弹匣,再一次戴上猿臂甲,战壕里蒸腾起一股雾气,混着鲜血尿液的臭味弥漫的到处都是,很多人的手被直接烫掉一层皮,但是没有人抱怨,没有人哼哼,只能听到猿臂甲的响动,不需要百夫长们催促,全都拼命爬上战壕开始下一轮攻击,心中默念神的名讳,只有一个诉求,猿臂甲不要出任何故障就好。 不同于上一次的一击即溃摧枯拉朽,常规情况下几乎无法顶住的猛烈攻击,却被黎勇的兵线顶住了,战壕里所有的人不论第一梯队还是第二梯队,这会儿也不管什么射击规则,全都扑上战壕发起攻击,新南的塔盾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短矛头,变得越来越沉重,只剩下二十几米的距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黎勇看到胜利的希望,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宛若神明的斑龙,是时候了,他举着盾牌高深嚎呼:“掷弹手,突阵。” 三十几个被遴选出来最勇敢的战士一手架着盾牌,一手紧握子母铁雷,不顾一切的朝前突进了三步,然后毅然放下手中盾牌,几十个黑乎乎的铁球抛向空中,啪啪啪一阵爆炸,阿杰惨加一声,强行取下感应头盔,前突的侦查哨全体阵亡,共享视线的阿杰受到波及,十几个共享者齐齐被炸死,他受到的精神冲击可想而知,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手下的卫兵连忙扶住他,大声喊军医过来。 不过立刻被刘杰制止,“小声点,别乱叫,我没事,给我戴上头盔,快。” “可是,大人您都这样了。” “没有什么可是,快。”卫兵遵从他的命令,再一次将感应头盔给他戴上,“所有银鹰骑士,前突的是掷弹手,优先击杀,重复一遍,前途的是掷弹手,优先击杀。” 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黎勇的兵线上不断有战士倒下,又不断有人顶上去,阵亡人数不断飙升,但是对垒的战壕所剩距离无几,若是冲过去,黎勇就胜利了,猿臂甲在怒吼,但是弹匣里的短矛是有限的,已经快要见底,到底谁能撑到最后。 就在这时,一道彩色光华飞掠而过,朝着斑龙的方向,黎勇大惊失色,“拦住它,保护斑龙。”四名穿着山熊符文甲的战士一步挡在斑龙前头,施展符文防御技能‘大地之盾’,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盾牌,很可惜彩色光华瞬间穿透盾牌,没有一丁点迟滞,直击斑龙正面,斑龙周身的青色暗能突然狂暴起来,在彩色光华的尖端,空间被扭曲出道道裂缝,天空中,隐约浮现一轮巨大的素月,青色的天空被染成忧郁的深蓝色调,连周围的空气也突然变得冷冽,这彩色光华就是刘月夕投出的结晶长矛,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破缚神罚’,是月亮女神狄安娜在人间能够显现的最高奇迹之一,连被称为月之骑的加里波第先生都无法使用这一招,不知道手里长矛名字的刘月夕却可以施展,其中缘由自不可知。 破缚神罚的矛锋逼近斑龙的胸口,这样的顶级神迹不会是简单的物理攻击,它已经开始伤害斑龙,此刻在驾驶舱里的铭因为献祭大量生命力的缘故,面容枯槁的如同百岁老妪,她耗尽了所有生机,再也没有力气对抗这样的神迹攻击,连抬抬手都做不到。 都结束了,康哥,妹妹我尽力了,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铭闭上眼睛,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 咚,一滴水珠滴在刘月夕的心湖中,泛起层层涟漪,“汝真的很会胡闹。” “什么人。”刘月夕紧张的回顾四周,惊讶的发现,涛涛停在空中一动不动,地面上所有的人也都保持原先的姿势,时间被强行停止。 (本章完) 二百零九月亮神域 刘月夕感觉自己被不断托举上升,滔滔离他越来越远,而原先若隐若现的素月却变得越来越大,自己莫不是正在飞向月亮表面吧,肯定是自己的行为惹怒了女神,一个滥用月亮结晶奇迹这么多次的‘罔恩者’,这才被抓到,刘月夕突然觉得自己不算太冤,或许狄安娜女神是个好说话的在位神,只是可惜,不知道破缚神罚有没有成功,他很担心乌力阿杰他们几个,但愿他们都平安,神啊,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惩罚我一个就够了。 身体轻飘飘的越飞越高,身后的事物都在急速变小,很有些宏演的感觉,刘月夕这方面经验丰富,身处常人无法理解的境地,他显得很平静,脑子里正在琢磨要和女神如何解释,要不找碧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对策,他试图进入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但是他发现进不去,应该是月亮女神下了某种限制,没诸圣可以商量,自然有些发慌,不过也好,碧他们几个也绝非和他一条心,只不过是出于某种原因的合作而已。 暮的,整个人像失重了一样,他脱离了翠房星的引力,又如同被什么抓住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拉扯进素月的引力圈,下坠,穿过浓厚的云层的急速下坠,眼见就要落到素月的地表,会不会摔死啊,正担心着,一股电流在脑海中闪过,有危险,刘月夕如炸了毛的猫儿,觉醒的显化基因山猫之灵救了他的命,一个扭身在空中翻了二圈,一支金色箭矢从他鼻尖飞过,好险,四肢着地的他机敏的观察四周状况,超然感官、警觉、野兽感知齐齐发动,一跃躲进一团灌木中,将自己的气息身形伪装起来,融入周围的环境,不着一丝痕迹。 没一会儿,一支狩猎队追至刘月夕先前着陆的地方,一名浓眉俊朗的公子哥儿,有着一头瀑布般的银发,他捡起地上的金色箭矢交给一位骑着白鹿的少女,“可惜了,望舒,距离实在太远,你的猎物跑了。” 那个叫望舒的少女接过金色箭矢,小心翼翼的插进挂她的箭囊,“不可能,一定是苏普哥哥你搞错了,这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突然飞下来一只大鸟,肯定是你的翡翠之镜使用不纯熟,弄错了。” 被称作苏普的哥哥是个温柔的人,他也不与望舒争辩,直说是自己错了,过了一会儿,苏普说道:“望舒妹妹,母亲召唤我去相羊宮,不能陪你接着玩了,抱歉拉。” 望舒听到苏普要走,失望的不得了,小嘴噘得老高老高,她拉着苏普的手使劲的摇,苏普任由她胡来,只是微笑着抱歉,望舒闹了一会儿,松开苏普的手,母亲召唤,必是大事,她只是喜欢闹点小性子,并不是不识大体,“那下次你要补偿我。” 苏普点点头,“好的,下一次,我带你去咸水猎金乌鸦,会很有意思的。” “好啊好啊,答应咯,不好反悔哦。” 苏普点点头,张开双臂,忽的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一头红白巨兽,直冲天际,朝着西方飞去,没一会就消失在天际线上。 躲在树丛里的刘月夕震惊了,光是眼前这支私人狩猎队的整容就豪华的有点过分,有些见识的他分辨出望舒的几个随从里最差的都是巴德,绝大多数是德鲁伊,野性德居多,还有几个实力太强,连刘月夕也看不出跟脚,最可怕的是那位银发公子,他所幻化的不是别的,正是大陆上已经消失的最强生物-真龙 神的领域果然卧虎藏龙,月夕屏住气息,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心中不断埋怨自己不该这么不知轻重的使用月亮结晶奇迹,只身一人来到这么个地方,该怎么脱身才好。 苏普走了,望舒便觉得无聊,打猎也没了兴致,她伸了个懒腰,跟随她一起来的一名穿蒙面圣职白袍的女性上前问道:“小姐,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望舒似乎很不喜欢他们跟着,很不耐烦的打发道:“不玩了不玩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 “这怎么可以,保护您是我等的职责。”一名野性德直言以对。 望舒不开心了,“怎么,我说的话不作数了是吧,这里是月神领域,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我的实力有这么差吗?” 那名野性德还想争辩,被那名蒙面女圣职制止,她向望舒行礼:“既然小姐执意想一个人呆一会,那我等先行告退,请早些回白鹭殿,这里虽然是月神领,但是最近并不太平,异色灵入侵的事件有一定的发生概率,若有事,请摇铃召唤我等前来。” 望舒恩恩了一声,“知道了,去吧去吧。” 随从们都走了,望舒一个人牵着她的白鹿,百无聊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在刘月夕藏身的树丛边上徘徊,最讨厌的还是她的那头白鹿,有事没事低下头啃二口叶子,吓得刘月夕一动不敢动,这么刁蛮的大小姐,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快走,当心蚊虫吸你的血,刘月夕心中不断碎碎念,望舒无聊了,牵着白鹿朝着远处,不一会儿她骑上白鹿,飞驰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见完全没有动静,刘月夕狼狈的从树丛里翻出来,拍去身上的树叶和灰,他又试着联系藤树空间里的诸圣,还是不行,这个所谓的月神领域可以隔绝他和诸圣者的联系。 该怎么办才好呢,刘月夕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一把短刀,一些行军紧急物质,连把像样武器都没有。先找到这个地方的城镇再说吧。 正要出发前去寻找,嗖一支箭矢飞来,吓得刘月夕连忙躲闪,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躲过去,又是一箭,再一箭,饶是刘月夕身手敏捷,爆发力好,也已经灰头土脸,一边逃一边求饶:“望舒小姐对吧,我不是什么异灵,我是好人,别再打我了好吗?” 远处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望舒的声音:“总算让我逮到了,偷听我说话,还说没有歹意,一看你就不像好人,再吃我一箭。”望舒当然知道刘月夕不是什么异色灵入侵,哪里有这么弱的异色灵,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挺好玩的,就当逗个乐子吧。 求生欲极强的刘月夕连忙朝树林密集的地方逃跑,他一边跑一边讨饶,但是对方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要刘月夕稍稍慢一点就嗖的来一箭,真是一只有趣的猎物。 刘月夕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小姑娘,她的身体好轻盈,跑起来就如同在风中飞行,一点都不费劲,反观刘月夕早就满头大汗,软的不行来硬的,月夕改变策略,恶狠狠的说道:“不要逼人太甚,再追我就还手了。” 他故意说的挺凶恶,但是对方咯咯笑了,又是一箭回应他,你倒是凶一个我看看呀,被逼急的刘月夕跳到一根树干上,突然脚一滑,一个倒钩转向翻到另一颗树上,望舒居然找不到刘月夕的踪影,她环顾四周,突然一股真空冲击波朝着她飞过来,紧跟着在她背后刘月夕空手打出三道风刃,三分身直接扑来,望舒大吃一惊,连手里的宝弓都倒在地上,刘月夕心中得意,到底是小姑娘,速度不错,但是实战经验不足,这么简单的战斗套路就把她搞定了,对方明显身份尊贵,刘月夕并不敢伤害她,只是想要缴了她的械,好从她这里问出一点情况。 他扑向望舒,想要扑倒她,好限制她的行动,马上就能得手,望舒傻傻的呆在原地,整个人已经被唬的不会动弹了,刘月夕身体一侧想要劲量轻柔一些,刚绕到她正面一看,怪叫一声,翻转身子卸去力量然后急速要逃开,碰的一声,呆在原地的望舒炸开了,几道碎裂的结晶直刺刘月夕后背,距离太近,已经没法躲避,山穷水尽的他心中燃起一团怒火,凭什么都欺负我,他大吼一声,一双眼瞳瞬间化成金色,直接伸手捏住就要击中他的结晶,瞬间捏爆。 一场追逐游戏变的有些过火,望舒被刘月夕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刚才那一下他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这结晶傀儡是月神送给她的防身之物,月亮女神的攻击无视任何防御结界,莫说是凡人,就是凶恶的异色灵也休想讨得便宜,而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徒手接住了,“还说你是好人,你到底是谁。”已经收了玩耍心思的望舒认真询问。 恢复原样的刘月夕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望舒听完,更吃惊了,居然真是翠房星上的凡人,她原先以为是哪个天人呢,“你没有骗我吧。” 刘月夕熟练的举起右手发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我叫刘月夕,望舒小姐,初次见面,不打不相识,请多多关照。” (本章完) 二百十 望舒小姐姐 望舒毕竟没有什么和凡人人交往的经验,除了苏普哥哥和几位长辈,她能接触的就只有月神殿复仇之剑的成员,一个个恪守戒律,好生无趣的家伙,倒是眼前这个凡人有点意思,如此戏弄也不生气,身上有秘密,还挺有礼貌的样子,就是有点老实巴交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刘月夕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的兄弟们正在对抗强敌,我使用了月亮结晶奇迹的最强招式破缚神罚,然后时间停止了,我就到了这个地方。” 望舒鄙夷的看着他,破缚神罚?不就是老套的投掷技巧嘛?最强招式?奇迹?算了算了,凡人嘛,可能会这个的确实已经很厉害,不能告诉他真相,听说凡人都很容易伤自尊的,暂时先稳住他,把他骗到姐姐那里去,对对,要是让母亲知道一个凡人闯进神域,那可大大的不妙,到时候哪里还轮得到她来玩耍。 “哦,原来是这样,我觉得很可能是暗能回溯引发了时空潮汐。” 刘月夕不是很理解,“暗能回溯是什么?” “这个,这个解释起来有点费劲,说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不过我有一个搞研究的姐姐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带你去找她,她能帮你。”望舒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居然撒谎了,不过撒谎好有趣,好能派遣无聊,真有意思,反正这类奇奇怪怪的事情姐姐最擅长处理,也不算真的骗他吧。 刘月夕听了很高兴,痴痴的问:“真的吗?谢谢你,望舒小姐姐,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上钩了,“当然可以,别看我们这里是月神领域,其实规矩并不大的,别乱砍树木就好。” 刘月夕老老实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望舒正得意,真好骗,“那就跟我走吧。” “诶,望舒小姐姐,对了,你那把厉害的弓刚才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没有啊?” 望舒扭头想要确认一下,嗖的一声,正弓着腰的刘月夕猛的拽住望舒的长弓,抓着就跑,蹭蹭没几步便没入林间,比那兔子还要狡猾,哪里是什么老实人,望舒蒙圈了,原以为第一次成功骗人,可没想到对方是将计就计,要反思,要总结,凡人果然不简单,下一次绝对不能这样,不过这一次嘛。 “刘月夕,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老娘的五指山,抢什么不好,抢我的‘温迪妮’,看你能跑到哪里。” 已经逃到林子深处的刘月夕靠在一颗大树后头大喘气,所有能够提高速度的技巧全让他给用上了,这几分钟自己少说跑出二三公里的范围,应该不可能追上吧。不过这是什么鬼地方,四周的树木高大异常,浓密的树冠几乎将光完全遮去,湿漉漉的青苔上泛着淡淡的薄雾,褐色的树干在少量透过树冠的光照下泛起一层青色,很是诡异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怖,饶是刘月夕都打了个哆嗦,不会有鬼吧? 他下意识攥紧手中宝弓,刚抢过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看,这会儿他蹲在树后头可以仔细鉴赏,木质复合弓,以白色和红色为主基调,但是是什么木头他也看不出来,不过这通体的花纹也过于花哨华丽了些吧,还有这弓弦,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韧性居然这么好,刘月夕试着拉了几下测试其强度,根本扯不动。 好东西啊,不过终归是普通弓箭,至多算有钱人家的奢侈品,难得来一次神域,刚脱离危险的刘月夕老毛病又犯了,开始琢磨是不是能顺点神域的好东西一起带回去,不对,这花纹有点意思,有点像符文阵列啊,不过这么细小的物件,加上又是木头的,怎么可能,符文阵技术在双神世界是显学,虽然不及圣光学门类繁多博大精深,也没有德鲁伊教派的信仰绿梦世界来的历史悠久,但是门槛低,使用范围广,普及度高,唯一的问题就是符文的媒介,除了少量特种金属石材之外,比如米特罗金属和迷失大陆出产的石板,几乎没有什么材质可以承受符文驱动暗能所带来的侵浊,这块木头太不寻常了,不知道上头刻得到底是什么符文,很有些符文造诣的刘月夕揣摩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到底是什么。 一阵风吹来,月夕警觉的看看四周,没有人,这地方实在有些瘆人,还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才好,将宝弓背在身上,看了看方位,朝着有光亮的地方离开,可他刚走没多久,一团红色如烂泥的液体从他刚休息的树干上滴落下来,一坨又一坨,直到变成一大滩,红色的似活了一般不断扭曲变形,没有多久,到处都是这样的红色烂泥。 走出密林的刘月夕发现一条小河,河水非常的清澈,但是河岸二边很诡异,到处都是腐烂的木头,看那残缺不堪的形状很可是人为的,沿河生长了所多胞菌类生物,模样长得都挺让人没食欲的,但是这溪水实在太清澈了,泛着钻石一般的光泽,流水潺潺的声音让人愉悦,刘月夕找了一处没有胞菌生物的空地,用手洼了一涴清泉,添了一下,好甜的水,他喝了一大口,真是沁人心脾,先前的疲劳一扫而空,这水太棒了,似乎有某种效果。 “刘月夕,看你还能往哪里跑。”背后传来望舒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女人怎么追上自己的,明明十分小心,连身上的气息都刻意隐匿过,拔腿翻过小溪,刘月夕刚想用力蹬腿,突然身上一下子犹如千斤重担压来,怎么用力都迈不开腿。 望舒得意洋洋的跳到他跟前,“还想跑,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你这个偷东西的小贼。” 机灵的月夕马上意识到是背着的这把弓有问题,自己的本意是不想逃跑的时候被弓箭攻击,至于后来,那都是,唉不该这么贪心的,立马变脸哀求道:“望舒小姐姐饶命,绕了我吧,一介凡人没有见过市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面,猪油蒙了心,我把弓还给你,请不要伤害我。”他想解下自己背上的宝弓,但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望舒也不客气,继续操纵温迪妮压制刘月夕,这个重力效果是弓身上自带符文的反转运用,本来是用来减轻箭矢份量的,反过来使用正好可以加重弓身周围的重力,当然此等操作也只有望舒这样的神族才能玩得转。 然而望舒对于刘月夕的无耻举动却展现出出乎意料之外的宽容态度,一把取回温迪妮,“知道老实了吧,还乱跑,这里离那个被遗弃的多兰古雷要塞非常近,是月神领域里少有的危险之地,你还真会跑,要是真的误入那个地方,可不得了。” 重获自由的月夕这回老实了,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因为他意识到在眼前这个神族少女望舒面前,自己就如婴儿一般弱小,望舒看他,更像对待一只有趣的小宠物,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本以为被月神召来会是直接责罚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到目前为止,到底是什么一个状况,完全没有方向,在位神的想法果然难以捉摸啊。 望舒此刻化身最耐心的邻家小姐姐,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走吧,明明跑的不快还要拼命跑,我认真跟你说啊,你是个凡人,按规矩不能呆在神域的,叫是遇见了我,若是别的什么神卫或者复仇之剑的成员看到了,你就麻烦了,听话,乖乖的别跑,我带你去见我姐姐,到时候想办法送你回去啊。” 刘月夕连连点头,或许自己真的遇到了好心的女神小姐姐,并不是要戏弄自己,老老实实跟在望舒身后,刚走没几步,望舒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自言自语道:“不会这么巧吧。”她取出一只漂亮的银色铃铛,摇了好几下,然后解下身上背着的宝弓,抽出一根金色箭矢搭上,说:“刘月夕,我们中彩了,还真遇到异色灵入侵月亮神域,你快朝南面跑,到一个像一座大门的山附近等我,我解决了这些难缠的,自然会去找你。” 刘月夕觉得听挂不住的,“我能帮上忙的,你应该是擅长远程攻击的吧,我留下帮你打打下手也好啊,我还算会点武艺。” 望舒不屑的摇摇头,“你懂什么,这里是神域,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神域里随便什么低等级生物都能把你打趴下,更别说是异色灵了,那些家伙是流窜于各个主神领域的强盗恶魔寻仇者,如果他们降临在翠房星上,那就是堪比大灾难的世界性 事件,你恐怕连一刀都接不住,好了,快跑吧,记住,不要接近我说的那个要塞,那里面的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莫要有好奇心,快走,他们来了,你在,我还要分神保护你。”说完望舒跳到白鹿身上,白鹿很有灵性,跃起前蹄鸣叫一声,四蹄一张一收,再一张,蹄下冒出点点金色火星,以不可思议的步伐频率消失不见,快到好似光一般。 (本章完) 二百十一 咕噜 第一次被人如此彻底的保护,也是第一次被人彻底否定了打架的资格,刘月夕不知道是该开心呢,还是开心呢,算了,这回就听望舒小姐姐的吧,刚才的追逐还有望舒轻松提起翁蒂尼已经彻底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在一个层面上。 刘月夕朝着南面快步离去,翻过低矮的灌木丛,突然看到许多立着的木架子,可以肯定都是人工制作的,大多腐烂不堪,有几个上面还挂在一些动物的骨头,到底是什么邪门的玩样,他没敢多停留,继续朝南面跑,忽然一阵钟声响起。。。。 当当当,和大教堂的礼拜钟声极为相似,钟声循着一定的规律不停的响,似有一种魔力,不管刘月夕跑到哪个方位,这钟声都能清晰的传到他耳朵里,仿佛只是为了召唤他而特意响起的, 不能去不能去,刘月夕使劲晃晃脑袋,不让自己被这魔性的钟声所吸引,但是实在太有吸引力了,他往前跑了没几步,穿过森林,一条蜿蜒的大河挡在他的去路,近十米宽的河道清澄见底,宝蓝色的河水从远处朦胧的古堡要塞中流出,那应该就是多兰古雷要塞吧,刘月夕目力极强,正南面果然有一座像山一般高大的石门,该怎么办呢,他站在河边上,这河水的气味太有吸引力了,月夕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好甜美的感觉,这水从喉咙里绵软的流入胃中,明明是凉水,但是胃里却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虽然进不了基因藤树空间,但是月夕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各种显性基因在欢腾,好神奇的水,若不是望舒告诫他,真想在河里洗个澡,对呀,刘月夕立刻解下上衣,脱了鞋,洗澡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清洗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看对面那个石门撑死不超过七八公里远,以他的速度来说,分分钟就能到,刚才跑了好远的距离,身上全是臭汗,他一头扎进水了,爽,这水实在太舒服了,喝洗二相宜,越洗越舒服的刘月夕干脆跳入河中游起泳来全无顾忌,河底是整块的石头,整洁的就像一个泳池子,很可惜没有鱼,潜入水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的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他准备返回岸边,BOLO,“来。” 一个十分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可是水里,怎么可能有人的声音,鬼啊,被吓着的刘月夕脚一蹬直接跳上岸,卷起衣服就跑。离河岸边老远,他没有看见,就在他上岸的水面上一张巨大的人脸浮现出来,转而又消失不见。 穿上衣服,刘月夕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到对岸找到石门再说,找了几根还算平整的木头用力往河上一扔,借着几个浮点轻松跨过河水,到了对岸他不再停留,直奔石门而去,没一会儿就到了门所在的附近,这门是依着一处的山势而建,这山被直接挖中空了,门和整座山融为一体,有数百米高,二侧刻有女神狄安娜的巨型浮雕,一尊持弓边上停着一头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 鹿,还有一尊女神坐在狮子身上,伸手揽天上星辰,巨型石雕用不同颜色的石头还有宝石镶嵌而成,二尊雕像鲜活而威仪,无不彰显月亮女神静怡威仪之态,再走的近些,好壮观好气派,不亏是月眠之地的大门。 刘月夕停住脚步,不敢继续前进,而是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后头紧张的张望石门后面的情况。 原来石门的后面是一座巨型的陆桥,桥面宽的离谱,更可怕的是桥上有巨型守卫,类似于符文动力甲,不过要巨大许多,和老伯爵的奥戈差不多,估摸着有二十几米高吧,不过即使如此,他们站在陆桥上依旧显得渺小,当然这并不是刘月夕止步的原因,更可怕的是这些卫兵正在战斗,一些泛着红色光芒穿着古典铠甲的怪物们正在攻击卫兵,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刘月夕看的心惊肉跳,这应该就是望舒所说的红灵入侵吧,怪不得她说刘月夕绝对帮不上忙,只能添乱,如果红灵都像眼前这些怪物一样强,那这就绝对不是自己能介入的战斗,守门的卫兵非常厉害,但是红灵似乎永远打不死打不完,这就像一场无尽的战斗,直到这一刻,刘月夕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里是神域而非人间,作为一个凡人他太渺小了。 他看了好久一直到天黑,实在困得不行,猫着身子蜷缩在石头后面睡着了,一夜过去,刘月夕醒了,是被饿醒的,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是真的饿了,揉揉眼睛再看女神大门处,还在打,这些家伙简直是不眠不休啊,看腻味了的刘月夕决定还是想办法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府,反正这大门也不是他能过得去的,他按照德鲁伊传讯手法在几个显眼的地方堆了石头做为标记,如果望舒来了必然知道这些是他留下的记号。 想来想去,也只有路过的森林更像人间一些,来的时候走的急,但是确实有野生动物出没的迹象,刘月夕决定去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捕捉点野物打牙祭,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猎到一头狍子,和凡界的狍子差不多,也是傻乎乎的,别的野物都跑的快,就它最傻,还绕回来看热闹,让刘月夕逮了个正着,要不是刘月夕带着的小匕首实在不给力,他不会处理一头小狍子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剥了皮取了内脏放了血,找了一处大河的支流边上堆了个小炉子捡了一些枯枝用身上带的应急燃油浇了一点点在上头引燃了炉火,终于可以烤肉了,燃烧的树枝啪啪的响,狍子肉发出兹兹的迷人音调,香气四溢,可以开动了,饿坏了的刘月夕先咬了一小口,好脆好香还很多 汁,不错不错,在神界的第一顿狍子肉,肉质口感都是最佳的,神域烤肉嗯,有档次,要是有点盐巴会更好,一口气吃了大半只狍子的刘月夕很满意的恬恬肚子,收拾一下,将剩下的肉用大树叶抱起来放好,处理了火炉,他背上小行囊,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行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找望舒?不好不好,这样只会给对方添麻烦,红灵不是他能对付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到石门边上继续观战,红灵怪物源源不断的出现,卫兵不知疲倦的与之交手击杀再交手再击杀,看多了以后刘月夕甚至觉得这不会是个游戏吧,望舒始终没有出现,变得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活分的刘月夕将周围所有可以探索的地方都搜了个遍,除了找到几株不错的药草,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发现,他甚至冒险往大门处探索,但是离得最近的那一次,有一个正在和卫兵战斗的红灵怪物突然扭头瞪着他,那双猩红发光的眼睛,吓得刘月夕连忙逃跑,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太吓人了,幸好没有追上来,二天后,石门周围到处都是刘月夕留下的标记,但是望舒一点点消息都没有,天亮了第三次,依旧没有消息的刘月夕甚至回到原先二人分开的地方去寻找,但是毫无头绪,莫不是望舒把他给忘了,或者红灵太厉害,她拖不得身,刘月夕有些担心望舒的安危,可惜自己实在太弱了,而且也没有武器。 日子一天天过去,混吃等人的刘月夕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拽着根硬木棍到处摔几下,看有没有什么惊喜。 突然,他跳上一颗树,有发现,一头类人生物居然在河边喝水,这让刘月夕兴奋不已,这几天除了林子里的傻狍子和野蘑菇,几乎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无聊坏的他看到这个肯定不是人的类人形怪物,居然生出一丝亲切感,这怪物的手脚都很细长,身躯的主要部分都裹着纺织物,脸被完全遮住,丑陋的头发一直披到后背,他有一个如同龟壳般隆起的背脊,被衣服包着,里面不知道塞着什么东西,有些恶心邋遢,不过应该是智慧种族吧,因为他的腰间挂着一把短弯刀,还拖着一台非常怪异的独轮车,再仔细一看,刘月夕大喜,好东西啊。 小心翼翼的接近这怪物,刘月夕异常谨慎,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但肯定是有灵智的,那家伙跪在河边喝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和刘月夕一样,他也很喜欢河里的水,喝了几口以后开始往外拍水,水珠子溅在他身上,他发出咕咕的声音,应该是笑吧。 好长的手和脚,虽然不像是什么神族,但是神域的生物个个不凡,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刘月夕对这怪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只是他拖着的那辆别致的独轮车让他很是心动,好多废旧武器呀,难道这怪物是个捡破烂的?不过其中有一把长剑引起他的注意,看这通透的质地,肯定是米特罗金属,而且是纯度极高经过淬炼的顶级货色,光材质的话,要比加里波第手里的月光大剑都好上不少,在月亮神域这样的好东西居然是把破烂,不能埋汰了这样的好东西,要好好利用之。 (本章完) 二百十二多兰古雷要塞 向来是个行动派的刘月夕猫着腰琢磨怎么下手,强抢?不文明,再说对方是强是弱还很难说。要不文明点,来个声东击西,一块小石子飞向河岸,咕噜怪立马抬起头,周围很安静,什么都没有,但飞过来的小石子在水面子弹起,漂了一下又一下,足足弹了二十几漂才没入水中,咕噜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象,乐的手舞足蹈,又发出咕咕的笑,他很喜欢这个小把戏。 紧接着又是一枚石子飞向河岸,这次咕噜追着石子,又兴奋的手舞足蹈,冲着河岸大吼大叫,可他没有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废旧武器居然少了一把。。。 林子里,刘月夕手里拽着那把到手的长剑正在傻乐呵,稍稍擦拭,剑身透亮的就像蓝色水晶一般,刘月夕贪婪的抚摸剑身,绝对是米特罗金属,纯度极高,整体都能透光,肯定淬炼过,这工艺汉玉龙境内根本没有,好宝贝,年头久远导致大剑剑柄上的护木全部腐烂,剑身上的符文阵也残破不堪,但是只要带回去修一修,对请欧阳泽大师出手,那绝对是汉玉龙第四把传国神剑。吼吼吼吼,老子有传国神剑了,小样,到时候再让你拿苍白正义在我面前嘚瑟。一想到能让严王吃瘪,刘月夕心里就美滋滋的,喜不自胜。 有了神兵,自然要试一试,正好河边长着一丛适合测试击剑精准度的野草,刘月夕挥剑热身,弓步拉筋,进行了几次最基础的六斩击剑,然后飞速刺击无名野草,以一剑横劈收尾,野草的花被击打的到处飞舞,月夕很满意测试结果,剑身的形很准,重心恰到好处,重量上也很趁手。 神域就是神域,连把破烂都这么惊世骇俗,可是,正高兴着的刘月夕抬起头,乐极生悲了,咕噜怪站在他的正前方,死死瞪着他,细长的右手上握着着骨质弯刀,灰色枯槁的乱发下有一张苍白的人脸,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那种野兽的低吼。 刘月夕慢慢站起来,手里捏着长剑,他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速度,这是惯常技巧,好快,不过咕噜怪似乎一点点都不懂得花环武士的战斗套路,不会是如毕东大人那般的高手吧,就这模样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大师啊。这里是神域,望舒的话犹在耳边,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刘月夕将剑架在肩膀上,这是最适合逃跑的剑式之一,不过他发现这个咕噜怪好像没有把他当一会儿事,它肯定没在看他。 你大爷,神域居民就了不起啊,小看我,让你好看,被激怒的刘月夕甩了一下大剑,不知道什么缘由,咕噜勃然大怒,挥舞着弯刀直接就冲过来,这么无谋?好傻的攻击方式,面对高级花环武士,自己拿的又是短武器,不是应该通过不断切换位置和攻击角度力图近身或者干扰剑手长剑的攻击轨迹吗? 这个咕噜倒好,完全不按套路来,他选择硬杠,哼,刘月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毫不迟疑,压低重心弓步出剑,长点势强剑,极其标准的动作,有先手这一作弊基因的他,总是能够先敌出招,这一点除了几位骑士老爷,从未失灵过,咕噜这个傻憨憨自然也不例外,势在必得的一剑,刘月夕甚至心生不忍,自己偷偷顺了他的东西,还去打人家,似乎是自己有错在先。 有些分神的他突然全身肌肉紧绷,咕噜胡乱挥舞的弯刀正中大剑剑身,刘月夕一个踉跄,险些失去重心,硬逼着自己往前踩了一脚才堪堪稳住身形,突然陷入不利局面的他飞速脱离咕噜的攻击范围,咕噜没有乘胜追击,站在刘月夕原先练剑的地方,举起双手冲着他吼叫示威。 被打的狼狈的刘月夕跑出十步往外转又继续观察对手,脑子里不断复盘刚才不可思议的失误,这不可能,就算是运气好,时机捏的极准,但是剑术练到他这个程度,出招七分的规则已经深入肌肉记忆里,何况刚才的攻击他根本就没有出杀招,试探击退对方的意思更多一些,手腕捏的很松,随时都在准备收势。咕噜能改变剑锋可以理解,但是咕噜居然硬生生打散了他的重心,而且是身体的重心,非常彻底,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是那把弯刀的符文技能?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武器技巧,有点意思,好像知道原理,刘月夕来回打量嘟噜,沸血肾动齐开,速度一下子提升,一时间,围绕着咕噜,到处都是刘月夕的残影和分身虚像,咕噜想要跟踪他的行进轨迹,但是刘月夕太快了,跟不上节奏的咕噜哇哇乱叫,他此刻在刘月夕看来就是个漏洞百出的剑筛子,只要刘月夕愿意,几道真空斩就能结果了他。 但是这不是刘月夕的目的,他要搞清楚对方打乱重心的秘密。没有选择远程攻击,更没有使用结晶奇迹,依旧是近身攻击,三道分身封住着咕噜的一侧,志在必得,咕噜怪叫着在原地转了一圈,急速挥舞弯刀,又打在刘月夕的剑身上,一个趔趄。见你个鬼,处于绝对攻击优势的刘月夕一下子陷入被动,差点又稳不住身形,急步后退,这也能打散重心?靠。 不好对付,不好对付,咕噜虽然哇哇乱叫,但是他似乎没有攻击刘月夕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实在打不过他,刘月夕将剑插在地上,想要和对方交流,但是一个讲人言,一个吐喉音,完全说不到一块,没法交流。 刘月夕干脆将大剑插在地上,表明自己不愿意和他再打,咕噜似有明白,冲着刘月夕吼了几声,重新将弯刀装进腰间的皮质刀套中,他弯下腰,将刘月夕砍落的野花聚拢到一起,又将那株已经让刘月夕砍得根系都翻出来的野草重新种好,将花儿撒在溪流中随着水流走。 原来他是要保护这颗野草,并不是要攻击刘月夕,他难道一点不在乎刘月夕手里那把剑?有此疑问的刘提起剑努力尝试着比划一番,咕噜一挥手,又发出一点奇奇怪怪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拖着他的独轮车就走。 丢人了,顺了个人家不要的‘垃圾’自己还开心的不得了,更丢人的是自己不要脸还觉得别人也跟自己一个思维,多么大气而热爱自然的咕噜,自己真是太龌龊了,正在自我反省的刘月夕发现咕噜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理会他,连忙跟了上去,他小心翼翼的和好咕噜保持一定距离,生怕惹毛了对方。 不过咕噜很大气,一点都不计较月夕先前卑鄙的行为,自惭形秽的刘月夕想要套近乎,但是言语交流不行,自己又没有戴什么好东西可以作为礼物赔罪,灵机一动,他从地上捡了一块不错的石头朝河里一扔,TTT,十几个水漂,咕噜非常喜欢这个,手舞足蹈,他从地上捡起一堆石头塞给刘月夕,头朝着小河孥了孥,意思很明白,这也太多了,没法子,月夕只能一颗一颗扔给咕噜看,这招不灵的把戏在咕噜这里却非常管用,咕噜欢快极了,他自己也想试一试,但是可能是关节的缘故,怎么玩都不行,急的直叫唤。 小孩子吗?刘月夕有这样的猜测,这个咕噜到目前的所有行为都像极了一个年轻小男孩,他决定试一试,从行囊里取出刚才没吃完的狍子肉,递给咕噜,咕噜闻了闻,连想都没想,大口啃咬起来,一丁点戒心都没有,应该是他们这个种族的小娃娃。 一起打过架,一切玩过耍,还分过食物,一人一咕噜有了成为朋友的基础,二人通过比划加说话来沟通,刘月夕居然发现,他特有的能力,通常只对特定守序生物才能有的心灵交流,在咕噜这里也是行得通的,虽然只能听到简单的词,但是已经足够他和咕噜交流。 通过比划加特殊能力,刘月夕得知咕噜是附近一个村落的居民,这个刘月夕非常想去,和望舒失去联系,能够找到神域当地人问明情况是最好的,但是同样刘月夕也很犯愁,这个村落就在多兰古雷要塞的边上。 到底该不该去呢?咕噜明白刘月夕有去他村里做客的打算,非常的高兴,为了不让刘月夕反悔,他甚至盛情翻开独轮车上的废旧品让刘月夕随便挑,可能他觉得刘月夕会喜欢吧。 考虑再三,刘月夕决定还是等一等望舒,既然小姐姐明确告诫他不能去,刘月夕也确实答应了,他还是想遵守约定的,虽然不舍得,但是他还是对咕噜摇摇头。 刚还兴奋的咕噜有些失望,低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刘月夕实在没辙,哄小孩子该怎么才好呢,突然想到有个东西或许可以,连忙从行囊里取出惯性定位仪,这是个精巧的物件,小男生大多会喜欢,果然咕噜也不例外,他将惯定仪托在手里,刘月夕用简单的单词加动作,演示了几次如何使用,这玩样对指明方向和行进路径的记录都很有帮助,咕噜很聪明,没一会儿就学会使用这个精密仪器。 (本章完) 213 帅一把 刘月夕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认真的说:“很想和你去你的村子,但是我已经答应一个小姐姐要在石门山等她回来,男人说话要算数,尤其是对女人说的话,所以抱歉拉,也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你一直咕噜咕噜的,我就叫你咕噜,希望不算冒犯你,我叫刘月夕。” 咕噜小心收藏好月夕给的惯定仪,他努力试着发出正确的声音,“噜噜噜”但是无论如何努力,他都只能发出比较平的声音,刘月夕哈哈哈大笑,指着自己学着他的声音模仿道:“噜噜噜,”然后指着咕噜说道:“咕噜” 咕噜很喜欢刘月夕给他的称呼,也喜欢刘月夕的称呼。噜噜噜,咕噜,噜噜噜,咕噜。 二人挥手在小溪前分别,一个朝着多兰古雷要塞的方向,一个准备原路折返回石门看看。刘月夕提着大剑,咕噜应该一直会出来收集废旧武器,希望以后还能遇见他,“嗷呜,嗷呜。”西面传来可怕的狼嚎声,刘月夕跳上一颗大树,就是咕噜走的方向,突然远处一颗大树轰然倒地,紧跟着又是第二棵,咕噜有难,刘月夕提剑狂奔而去。 西面林间是一大块湿地,生长着状怪异的水生植物和孢菌,还有大量咕噜喜欢的带花野草,光照在水塘上泛起有迷人的光晕,各种鲜亮的颜色无规则的堆彻,恰成一幅极有冲击力的水彩画卷。咕噜的独轮车翻倒在地,回收物零落的到处都是,但是咕噜本人不见踪影,又是一声渗人的吼叫,一头狼?正确的说是一头绑在十字架上的狼人,将视线延伸到狼人的对面,阿,是咕噜,双方保持着相当的距离,都很忌惮的样子。 仔细看,这狼人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而且肯定受过刺络之刑,干瘪的四肢足可以证明这一猜测,但是它的左肩部却鼓出一大块隆起物,咕噜一手弯刀,另一手提着一块木质小圆盾,冲着狼人大吼,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咕噜并不想对狼人动手,但是狼人的身躯突然发狂的扭曲,左肩的不明隆起鼓涨的巨大,如石油般浓稠的黑色物质破体而出,厚实的木质十字架被轻松撑断,黑色物质迅速将干瘪的狼人包裹起来,狼人体型不断增长,居然露出一个张人脸,狼头耷拉在脖颈处,一直在扭曲变形的黑色物质硬化出一层灰色铠甲,关节接缝处,可以看见黑色物质在涌动,人形的头部也包裹的很严实,只漏出一双猩红发亮的瞳孔。 咕噜哀伤的叫了一声,冲上去要砍,灰色怪物左手为盾,它的右手,冒出一股黑色物质化成一把重锤,一击拍飞咕噜,幸好咕噜用小木盾挡了一下,很奇妙,这么猛烈的进攻,小木盾居然没有被击碎,这木头的材质很不一般。 咕噜爬起来再一次冲上去,怪物比他足足大半个身位,但是咕噜很勇敢,趁着怪物挥舞重锤的间隙一个旋转绕到它胸前,怪们门户大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胸甲部分完全暴露在咕噜的弯刀之下,但是,他没有直接攻击正面,而是猛的跃起,用木盾拍飞怪物裸露的狼头,然后一跃踩在怪物肩部,双脚用力缠住怪物的头盔用力一扭,完美的马加摔技,怪物一头栽在地上,咕噜踩在他的后背,举起弯刀狠狠扎进盔甲接缝处,他嘴里咕噜咕噜念着点什么,扎进接缝的弯刀泛起金色光芒,怪物没有反抗,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咕噜对他处刑,弯刀在怪物体内扭转了一圈再划开又是一圈,咕噜双手提刀,踩着怪物的背脊猛的一发力,大量浓稠物质喷涌而出。 怪物惨叫着疯狂搅动身躯,四肢趴在地上就如野兽一般,猛的扑向得手的咕噜,咕噜早就跳开,他准备绕过一颗大树暂时躲避怪物的锋芒,zizi一声,一条闪着电光的藤缠住他的右脚,咕噜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忍痛斩断那根雷藤,这根雷藤的主人是一只满头花苞的鳄鱼朝咕噜张开大嘴,金色雷芒在它嘴中凝聚,后有兽化的狼人怪物,前有雷属性狂鳄,咕噜的处境相当不妙,被缠住的那条腿暂时失去知觉,只能拖着一条腿走路,没法跑更没法跳,这是致命的,很可能不止狼人这一个失控的枯者,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村里的长老。绝望的他挥舞骨刃弯刀大呼嚎叫,可是这里离村子非常的远,碰到要塞肃清小队的概率极低,村里的猎魔结晶长者更不可能出现。 咕噜并没有后退,鳄鱼嘴里的雷芒满溢欲出,这么近的距离,他觉得自己肯定逃不了,但他是这片林子的回收人,死亡是最好的归宿,应该笑迎死亡才对,或许自己冲过去引爆这头雷葵鳄所造成的响动能吸引村里的人过来解决麻烦,他下定决心,拖着麻痹的右腿冲向雷葵鳄,碰的一声闷响,只见鳄鱼的嘴里在冒烟,好像还插着什么,吃痛的它扭头就跑。 突生的变故,咕噜也蒙圈,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兽化狼人已经绕过大树冲过来。 “快跑,我掩护你。”一声大喝,是刘月夕及时赶到,他颂念德鲁伊律令,地面上突现一层光亮的膜,这膜有神奇的效果,咕噜拖着残腿一步滑的老远,明明冲向咕噜的兽化狼人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滑倒,这是‘大地胎膜’的一种高级运用,刘月夕所施展的这种能够精细改变胎膜范围内的摩擦力,果然是月亮神域,使用结晶奇迹不论强度还是费效都比都在翠房星好许多,当年加里波第在海上结成增强浮力的月亮胎膜,那是十几位巴德穿戴专用符甲在后面支持才办到的,刘月夕驾驶花妖也使用过一次,一分钟不到就差点让铱级动力炉当机过载。而在这里,比产生浮力更复杂的大地胎膜,刘月夕一个人就能轻松办到,还不带喘气的。 咕噜暂时和兽化狼人拉开距离,刘月夕冷笑,举起长剑,十二道残影,二十四道风刃斩的猛烈攻击直接招呼过去,还没完,他滑行至 (本章未完,请翻页) 狼人的正面,用剑抵着它的大脑袋,好丑陋的家伙,居然敢欺负我的朋友,要你好看,先斩了这恶心的狼头再说,有大地胎膜加持,刘月夕的速度快了三成以上,闲庭信步之间,被打的极其狼狈的兽化狼人浑身都是破损的伤口,黑色的浓稠之物从里头滴下来,极其恶心,这大概是这怪物的鲜血吧,刘月夕也不含糊,使出他所能做到的极致,五个分身从不同角度一齐攻击,兽化狼人的上方落下一个超大号真空光轮,那冲击力那威压,狼人支撑不住,直接压摊在地面,此刻的真空光轮速度越来越快,变成一个真空光球,狼人的灰色铠甲寸寸碎裂,大量黑色物质溅的到处都是,哪里还有什么兽化狼人,只有碎块,只有烂泥,只有黑乎乎的浓稠之物。 一个帅气的收剑动作,甩去剑身上的污垢,刘月夕跑过去扶住咕噜,危机已经解除,但是咕噜却面色慌张,对着刘月夕大喊大叫,拉着他就要跑,心情很舒畅的刘月夕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断断续续能听懂咕噜说的几个词,“逃,红灵,脓涝,温床。” 可能这事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咕噜是当地人,自然比刘月夕更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月夕连忙扶着咕噜往西面村子的方向跑,但是有些来不及了,刚才还亮着的天说变就变,天上的云朵突然变得僵冷,一种强烈的末世孤独感涌上心头,好不祥的感觉,天空开始落下灰色的尘土,一点征兆都没有,不一会儿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大地一片死寂,连不明情况的刘月夕都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他此刻反而开始为望舒小姐姐担心起来,千万要平安啊。 巨大山门后,红灵和钢铁巨偶的战争还在继续,仿佛永无休止,沿着大陆桥再往前不知道多少远,有一座城,那是月亮女神狄安娜的居所,月眠地‘亚蒂米’。城内最巍峨的主神殿内,大德鲁伊、复仇之剑的高级成员还有女神的首席侍奉宁芙们正在商量对策,如此大规模的红灵入侵前所未有,在神殿的高台之上,有一辆金色战车,几只金角鹿慵懒的趴在它们的主人身边,静怡纯洁、飒爽自由的化身,处子女神狄安娜就躺在她最喜欢的雄鹿身上,脚上的猎靴是那样的闪耀,她抬起右手,手指微动,停在她手上的猎鹰飞走了,“你们有没有商量出对策。” 这是女神的言语,是敕命,是最明确的意志,是不可逃避的质问? 狄安娜的首席芙宁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光辉的女儿,我的女神,我的主,请容许您的奴仆如实禀报。” 这位芙宁深得女神信任,狄安娜挥挥手,芙宁又说到:“这一次的红灵入侵非常棘手,月之祭祀团和我等皆认为不可与之纠缠。” “哦,那要如何?” “抬升!” (本章完) 214 红灵入侵 抬升,这个回答连狄安娜都有些意外。 “反对,这等于放弃整个月亮神域。”是苏普,他并非月亮神域的神民。 芙宁回驳:“难道要吾等光辉神族与那些恶灵纠缠不清,吾等的介入会带来什么结果,汝很清楚,同样的惨剧再发生一次,有何意义。” 苏普心中的最不愿意揭开的疮疤被芙宁提及,“抬升并不能解决入侵的问题,城外的域民们怎么办?” 芙宁很得意,“吾等自然留有后手,月亮神域对于异色灵入侵的研究一直走在各大神族之前,‘他们’会忠实履行职责的。” “可是望舒还没有找到。” 狄安娜抬起头,“保护望舒的复仇之剑何在。” 芙宁顿了一下,回答:“我的主,我的女神,还在寻找,她们还没有回来。” 狄安娜笑了,女神的微笑,高高在上的神台闪烁着神性光辉,芙宁跪倒匍匐在地,不敢直视,狄安娜取下手腕上带着的华丽手镯,将它箍在一头雄鹿的腿上,这头金角雄鹿极具灵性,一跃而起,它在神殿里欢腾的跳跃了几圈,径直蹦出神殿,消失在彩云之间。 “半个小时后,抬升,去寻找望舒的复仇之剑如果还找不到望舒,那便不用回来了,削去神籍,永不得入亚蒂米。”女神的话语在这神域就是法旨,是律令,是不可违抗的意志。 匍匐在地的芙宁眉头紧皱,难道女神有所觉察,首席芙宁在亚蒂米城地位尊崇,她们最初只是替女神清理猎靴的普通侍女,而现在,芙宁所代表的月光圣女已经迅速崛起,是月眠地的重要力量,和复仇之剑、德鲁伊同盟同一量级,这其中首席芙宁圣女功不可没。 狄安娜女神突然站起来,舒展她慵懒的腰肢,在她的眼前出现一副城外红灵入侵的实景,女神非常厌恶这些不速之客,指间凝聚一枝金色箭矢,飞入投影中,一瞬间,大量红灵灰飞烟灭,但是女神却直摇头,叹了口气,就这样吧,神台上,彩色帷幕降下,女神不愿意多言,她要去休息了。。。。 刘月夕和咕噜被包围,十几头失控的枯者狼人堵住去路,其中还有一名通体泛着暗红色的光的无头骑士,刘月夕扶着咕噜,该死,这些浓稠的黑色液体有极强的侵灼性,大地胎膜无法使用,纯粹风属暗能运用的剑技对于这些怪物几乎不起作用,怪不得这把极品大剑被咕噜当成废品。 只有破缚神罚和结晶大剑有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二种奇迹变得越来越难以施展,刘月夕能清楚的感受到月亮女神的力量正在远离他。强敌环伺,自己的力量在衰退,还要照顾伤员,他陷入绝境,咕噜推推他,刘月夕笑笑:“你是让我自己走?” “咕噜” 刘月夕摇摇头,“我不算什么好人,不过有一个原则我一直遵守,那就是不能丢下我的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友自己逃命。放心吧,我不会走的,不过情况大大的不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他们上来了,把你的骨刀给我,杀二个够本,杀三个咋们赚一个是一个。” 一头狼人冲上来,刘月夕照着咕噜的办法,绕道它的背后,从背脊处刺入,然后旋转着一挑,连同一截背脊一起拔出弯刀,绑在十字架上的所谓枯者一下子就不动弹了,这是咕噜说的技巧,刘月夕好费劲才听明白具体的操作步骤,不过一旦掌握了这种特别的处理技巧,刘月夕比咕噜做得更好更有价值,但是枯者太多了,根本处理不完,饶是体格强壮如刘月夕,渐渐也有些吃不消,这种处理技巧非常难以拿捏,而且很消耗体力,更糟的是,所谓脓性失控的狼人枯者开始集体爆发,肯定是那个该死的无头红灵捣的鬼,但是他的周围有太多的枯者,所有的远程攻击都没有效果,刘月夕没有能力突过去攻击他,大量黑色的浓稠侵染大地,草木触之皆迅速枯萎,刘月夕和咕噜被逼近一个很小的范围,脓性如黑色潮水,凶猛的拍打最后的‘孤岛’,誓要将最后二人彻底淹没其中。咕噜单手挥舞着小木盾大声吼叫,月夕虽然有弯刀在手,但是这么密集的包围圈,他也没法再使用处理枯者的技巧。 绝境,穿越者刘月夕又一次面临绝境,从前的冒险他也遇到过危险的情况,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诸圣的帮助,没有兄弟伙伴的支持,没有妻子爱人的期盼,孤身一人。 他破天荒第一次向神虔诚祈祷,按照德鲁伊教的规则,右手按住心口,左手反掌俯触大地,#伟大的月亮女神狄安娜,绿梦之主,森林狩猎抚育丰收之神,您曾经的宠儿,罔恩者刘月夕再次诚心祈求,您的神域遭受荼毒,您的神民惨遭戕害,您最卑微的奴仆再一次渴求您的眷顾,您的神恩,让他如野熊在信仰中获取力量,如海狮在挫折中能够坚持,如猎豹在形势中紧住机会,如渡鸦在灵魂中获取自由,如雄鹿在月光下成就奇迹,我们的心联系大地,联系自然,联系月亮女神,请回应,请回应,请回应。。 一道淡蓝色的光照亮他们俩,柔和静怡却又充满神秘力量,黑色脓潮依然汹涌,但是却无法接近蓝色光芒半步,脓性似被激怒, 变的更加汹涌澎湃,获得一丝生机的刘月夕连忙放下行囊,取出胖子给他的金雀花种子,淘开一把土埋入地下,果然在蓝色光芒的之下,金雀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根发芽,没一会儿就枝繁叶茂,它开出朵朵金色雀儿花,随着微风飞舞,不断向四周播撒种子,没一会儿一簇金雀花成形,围绕着刘月夕,月光的力量在扩张,黑色潮水节节后退,金雀花如匍匐前进的士兵不断扩张月光的领域,净化周围的环境。 刘月夕大喜,他的结晶奇迹又可以使用了,连忙凝出一支‘破缚神罚’,一头失控的狼人被击中,瞬间化作巨大结晶,转又碎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濒临绝境者蒙受神恩,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奇迹。刘月夕乘胜追击,再一次凝聚破缚神罚如法炮制一番,又成功了,赞美女神,赞美月亮,德鲁伊信仰万世流传,辛西娅之光普照人间。 刘月夕感受到结晶奇迹的力量在恢复,只要金雀儿花能照着目前的局势继续扩张,他就可以使用更高等级的月亮奇迹,比如结晶甬道,到时候带着咕噜逃出生天,一定可以的,刘月夕坚定自己可以做到。 但是脓性暴发这个连神明都不愿意触碰的棘手问题,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对付呢,那名一直旁观的无头红灵动了,是重甲骑士的形象,他的身上有好几个黑色的洞,全身泛着红光,左手提着把大剑,右手拎着一个不知名的兽头,一头狼人枯者挡住了他的去路,被他一剑砍成二段,难道红灵和枯者并不是一伙的,又斩了一个,红灵距离刘月夕越来越近,原来如此,也好,先解决这个最麻烦的,正信心满满的刘月夕再一次凝聚‘破缚神罚’,猛地朝着红灵掷去,结晶长矛顺利扎进红灵的胸膛,长矛周围开始结晶,但是与先前不同,结晶很艰难的在他身上发散铺开,但是又有另一股力量反向侵蚀结晶,二种力量势成水火,在红灵身上交锋,月亮的力量和这不知名的邪恶力量不断碰撞,结晶碎裂,再结晶,在碎裂,直到。。。 “汝真的很擅长胡闹,不要在妄用吾之力量,吾受到侵害对汝之使命没有任何帮助。”是那个声音,在灰谷之战的时候就听过一次的声音,现在刘月夕可以肯定。这就是狄安娜女神的声音。 一道蓝色的光撒在刘月夕身上,周围的时间再一次停止,不过这一次,他不敢不敬女神,虔诚的跪倒在地,说:“我的女神,绿梦之主,感激您的仁慈和不弃。” “这回老实些了,好,不过在此遗弃之地,汝不可再使用结晶奇迹,找到望舒,帮扶她,引导她,她是关键,是希望,是未来。” 月亮女神给他派任务了,这当然要谨遵法旨,不过还未等刘月夕问下一步该怎么办,那道篮光便离他而去,头猛的一晃悠,再一次睁开眼睛,不好,周围的金雀花开始衰败,果如女神所说,月亮之力不在显现,营救望舒这么艰巨的任务,女神啊女神,您交代这么大任务,也多少给点提示呢,起码现在怎么逃出去应该告诉我吧。 周围的狼人再一次向他俩聚拢,不能使用结晶奇迹,刘月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咬牙,干脆架着嘟噜逃吧,但愿能够顺利逃出去。 正当他准备扛起咕噜择路而逃时,那头红灵却转过身去,目光所向,又来了一名披甲战士,锁甲盾肩高盔帽还有红色斗篷,他左手提一把极长的剑,另一只手握着把短刀,但是他的眼睛也是猩红色的,刘月夕心一紧,不会是这个红灵的搭档吧,一个已经对付不了,还再来一个。 (本章完) 215无头vs红袍 咕噜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冲着刘月夕嚷嚷,刘月夕只听懂几个词,大概意思是,这个新冒出来的骑士他认识?刘月夕很疑惑,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金雀花枯萎的速度非常的快,眼见着枯者狼人就要冲进来,这个咕噜认识的骑士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看着挺厉害的样子,希望不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加油啊,骑士大人。 红袍骑士剑指无头红灵,下一秒便漂移至他近前,好快的速度,好精妙的身法,比以速度灵巧见常的水舞流都快,怎么做到的,剑术遇到瓶颈的刘月夕在月亮神域发现了新的机遇,不管是外行的咕噜还是眼前这个骑士的独特剑术都让他惊讶而怀有期待。 红袍骑士一个优雅的旋转,绕至红灵背后,他的长剑正好缠住无头的巨剑,一个致命的缝隙,右手短剑直插后背,无头红灵疯狂的扭曲,一下子力气暴增,提着的兽头喷出深红色烈焰,这火很特别,沾着什么都能烧着,不是一般的火,红袍骑士双脚一弹,急速撤走,无头红灵的周围全都在燃烧,宛若红莲地狱,他身上的一个个黑洞流出岩浆一般的物质,连他手里的大剑也开始燃烧。 红袍骑士改变策略,拖着长的有点夸张的剑,他绕着无头红灵飞快的奔跑,剑锋在地上划出一个个饱满的圆,受困的刘月夕看的真切,这些圆的轨迹和他的长剑,有些讲究,无头红灵可不管这许多,率先发难,兽头的红莲业火喷涌而出,红袍骑士灵巧的躲闪开,只一击便刺中无头的右手,兽头掉落在地上,这行为激怒了对方,火焰大剑疯狂挥舞,不论力量还是杀伤力都是顶级的,刘月夕观之自觉无法近身对付这样的对手,但是红袍却可以,他一边绕着无头跑,一边快速刺剑,动作行云流水,看似随意,实则招招见血。特别是那夸张的剑花,如鹤舞,如鱼游,速度和精准度比刀子的七步必杀都要胜出一筹。 刘月夕看的如此如醉,此等技艺自己若能学会,比刀子更快的出招,那自己没有剑势场的致命环节就可以跳过去了,压着对手打,一直压着对手打,让对手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强势,不讲道理,好喜欢,咕噜认识他,要不一会儿让咕噜引荐引荐。 刘月夕正想着莫名其妙的,战斗局面却生变故,无头红灵不是易于之辈,他的回复能力极其变态,就如咕噜所说的,不特殊处理,失控的脓性会反复爆发,红袍骑士的攻击虽然有效但是始终无法然他毙命,长时间的近身攻击,再高明的剑术也会漏出破绽,无头抓住机会,反手一刀砍中红袍,紧跟着一击横斩,凶猛的五连招,红袍被直接击飞出去,身上沾染了红色业火,翻滚了好几下才扑灭火焰,他右侧肋部明显受伤,口子很深,刘月夕心一紧,他要是输了,那还有谁能救他们两。 一旁的咕噜真是个缺心眼,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难临头,他却还在给红袍骑士加油,挥舞他的破圆盾,喊着:“枭、枭、枭。” 难道这个红袍骑士叫枭?正当刘月夕在琢磨咕噜的言语时,红袍骑士再次站起来,有些不同,他将自己的手一把滑过长剑,鲜血和长剑一经接触,呼的燃烧起来,紫色异火?最纯正的月亮之力?这在德鲁伊教派典藏的许多远古奇迹中多有记载,远古大德鲁伊施用月光圣火,创造诸多不可思议之奇迹,胖子特别喜欢这样的故事,这也是他的梦想。 不对不对,天生对月光之力有超强感知和亲和力的刘月夕看着红袍骑士大剑上的火焰,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不是月光之力,绝对不是。 红袍骑士提剑翻身旋转一击,无头骑士提起特大剑要挡,居然被打的直接半跪在地上,可以想象红袍那一剑有多大的力道,速度敏捷,连力量都提升到恐怖的程度,他的攻击方式发生变化,不再通过绕圈围场寻求最佳攻击角度,而是直接中线硬切,以力破敌,长剑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似有发黑但又十分耀眼,每每打在无头骑士的护甲上都发出刺耳的响声,就如沉沉的鼓点声,碰碰碰碰,无头骑士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刘月夕终于看清楚发黑的是什么,结晶化,长剑上的火焰其实是纯白色的,这属于最纯粹的无属性暗能,而所谓的黑色是一种结晶,绝非月亮女神的力量,到底代表着什么?刘月夕从未见过此等属性之暗能,不过确实很强,没一会儿功夫,黑色结晶便封住了无头骑士身上所有的黑洞,熔岩状物质不再流出,他也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结果被红袍骑士一套连击,硬生生切成无数碎块。 就这样赢了?随着无头红灵的死亡,失控的狼人枯者不再围攻刘月夕他们,变成漫无目的的样子,脓性失控的枯者狼人也回复原样,它们就这样背负着十字架到处走来走去,有些干脆就站着或者倒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刘月夕居然能在它们身上感受到一种静怡安详的气息,这是只有森林中少有的守序生物才会有的气息,刘月夕彻底错乱了,被穿刺扎在十字架上的半狼半人生物,污秽扭曲到极致的形象,怎么看也和守序神圣什么的搭不上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反常识。 咕噜的右腿略有恢复,正好金雀花也枯萎的差不多,他兴奋的跑出去,冲着红袍骑士打招呼,“枭,咕噜。” 现在彻底肯定,这名骑士和咕噜是认识的,他叫枭,枭将长剑指向咕噜,然后做了一个挺冷门的持剑骑士礼,然后收回长剑,他始终和咕噜保持这相当的距离,突然枭的瞳孔红光大盛,怪叫一声,喉咙里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吼,他半跪在地,用手捂住嘴,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咕噜想上去帮他,但是被枭制止了。 刘月夕的身后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一阵铜铃铛的响声,枭抬起头,不再做任何停留,快速离去,他并没有和咕噜打招呼,而咕噜也仿佛明白枭必须离开,刘月夕第一次从咕噜脸上看到惆怅忧伤的表情。 铜铃的源头,是一整队专业猎魔战士,他们是和咕噜同村的专业战士,职业猎魔人,有二十几个人组成,他们的种族各不相同,有一些是标准的人类,有一些和咕噜长的类似,还有一些长得像雅灵的,为首的那个是个巨人,身高三米左右,手提战斧,穿着一套颇有维京风格的板甲,咕噜和猎魔小队的人介绍了刘月夕,他们都接受了,打了招呼,但是对刘月夕他们并不热情,都自顾自开始处理善后事项,失控过的暴走狼人被从十字架上解下来,还能走动狼人被猎魔队的成员按住,使用一种开有血槽的锥刺扎入它们的躯干,处理留存的黑色物质,手法相当之熟练,没花多少功夫,这些狼人全都干瘪了,非常复合枯者的字面意思。它们被通通塞进猎魔小队带来的铁笼子里,由几名壮汉背着运走。 一切都处理妥当,咕噜和刘月夕做了简单的交谈,就跑去和猎魔队长交谈。这一回,不管如何,刘月夕都不得不违反望舒小姐姐对他的告诫,去往咕噜所在的村落,受月亮女神托付,他要找到并保护望舒,人生地不熟的他需要可靠的消息来源,甚至可能需要招募伙伴。 去当地的村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咕噜的村子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罗德斯治愈圣院村,罗德斯是玫瑰的常见品种,以鲜花为名的治愈所,有些疗养院的意思。 正在和猎魔队那名三米高巨人交流的咕噜,突然言语激烈,刘月夕听不太完整他们的对话,大概是不太想让刘月夕去村里,但是咕噜很坚持,巨人也没有坚持反对,他看看刘月夕,眼神中只有冷漠,召集处理完状况的队员,猎魔小队往罗德斯小村的方向前行,咕噜前去收拾他的独轮车,刘月夕也上去帮忙,二个人一人拉,一人扶着推车,也跟上队伍。 这个村落肯定不简单,这么多种族杂居,加上枯者这个有点邪门的玩样,感情先前刘月夕都在和一群干尸战斗,红灵入侵,狄安娜女神的托付,还有那个被为望舒反复告诫不能去的多兰古雷要塞,一切都是谜团,刘月夕扶着独轮车,即紧张又期待,不知道他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亚蒂米城,如果刘月夕还呆在石门山,看到此刻的情形,一定会惊呆下巴,一整块大陆发出碎裂的声音,大陆桥的另一端,紧固大桥的巨大锁链剧烈的抖动,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崩裂开去,一群巨人从地缝里爬出来,他们动动缓慢,但是巨大无比,仍然在桥上战斗的钢铁巨偶像和他们相比是那样的渺小,这座大的离谱的大陆桥仿佛是为这些巨人准备的。 (本章完) 216罗德斯治愈村 每一位巨人拽动一根大陆桥的铁链,然后一齐拉,大桥和陆地的接口处明显分离,巨人们一个个站到大陆的分离处,双手把住巨石,亚蒂米城所在的整块陆地彻底被抬升起来,巨人们用肩膀撑起抬起的巨石,他们嘶吼着,喘息着,耗尽全身的力量将大地举过头顶,亚蒂米城一下子摆脱了重力的束缚,它漂浮到半空中变成一座超大浮岛,越来越高,这是一个信号,月亮神域发生重大变故的而信号。 刘月夕一行人正走着,这样的变故他们都听见了,但是看到天边突然飘起来的浮岛,刘月夕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浮起来的就是月眠之地吧,惊叹于月神惊天的手段,同时又前所未有的担心下一步该怎么办,狄安娜女生让自己不要再使用月亮结晶奇迹的原因难道就是这个?浮空岛越来越高,直上天穹,它渐渐变成一个点,然后一道碎裂的彩光,天穹就像蛋壳碎开了一个小孔,浮空岛不见了,天穹的裂痕迅速恢复。这般能力,和紫悦梦中那台战争傀儡打破空间障壁的能力极其类似,果然是神明的手段 月亮神域的所有人的智慧神灵应该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他们的反应就很值得商榷,猎魔小队的成员看到抬升飞走的月眠地,只是看了几眼,便又开始赶路,咕噜跪在地上,按照德鲁伊教的礼仪朝着亚蒂米城跪拜,嘴里不知道颂念了一点什么,然后又起身赶路,刘月夕好疑惑,自己来的到底是不是素月?这里可是月亮女神的直属神域,为什么作为神域的居民,他们对于女神的远离,毫不在意?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 刘月夕想要向咕噜询问,但是咕噜不太愿意说这个问题,加上他的话刘月夕本来就不太能够理解,只好作罢。 众人回到罗德斯,好繁华的村子,说是一个城镇也绝对不为过,罗德斯建在山脚下设有坚固的城墙,它身后的高山上就是巍峨的要塞城市多兰古雷,被浓雾缭绕,看不太真切,只是森林里那异常干净河流的源头就是这里,河水从山上曲折的流下,经过罗德斯通过城墙上建造的一台巨型水车。流出城外。一个村子的居然居然不比翡翠镇小多少。 守城的卫兵没有过多的盘查,这里很明显也没有遭受红灵入侵的情况,刘月夕进到村子里,猎魔小队的人要去东面,那里是叫什么净化小教会的所在,枯者狼人只有在那里才可以处理。所以进城门后和队长和咕噜告别,他们依旧没有理会刘月夕。 刘月夕也不管这许多,他跟着咕噜,拖着沉重的独轮小推车一路看着村落风光,这根本就是欧式城镇的格局,进城墙的大门后有东西二条路,一条是猎魔小队走的东面,建筑都比较高大,更像公权机构,教堂神庙什么的,西侧是商业街和民巷,大多是三层水泥石砖结构的房屋,前店后院格局的非常多,有街道,有路灯,还有漂亮的街边花园,村子?刘月夕始终觉得要么就是自己误解了咕噜的话,要么是月亮神域的城镇就是村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街道上人不多,有一些店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个古怪的像祭坛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咕噜推着他的独轮车,先进了一家铺子,是一家出售饰品的店铺,咕噜将自己的收获递给店铺的老板,老板是个雅灵,他很不待见咕噜,将咕噜赶出店铺,自己在里面挑选咕噜给他准备出售的东西,咕噜一点不生气,蹲在店铺门口,他和老板应该是老生意,所以非常信任老板,一点不怕他吞了自己的货,没过多久,饰品店的老板走出店铺,他要了咕噜的二件物品,其他的全都还给咕噜,然后是收购价格的问题,刘月夕没有听懂,交易的货币不是金属,也不像是星辰结晶,最后他们达成协议,老板取出一个很小的袋子,朝左手倾倒,他的手掌上冒出一堆沙子,是蓝色的,非常漂亮,待这些沙子稳定下来后,一朵发光的蓝色花儿显现,咕噜点点头,双手伸过去要接,雅灵店主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把蓝色粉末倒给咕噜,咕噜捧在手心里呵呵傻乐,然后也取出一只小袋子,将灰装入其中,很有意思的货币,交易完成,刘月夕跟着咕噜,推着独轮车继续往前走,那名长得像大的雅灵老板注意到刘月夕,刘月夕也意味深长的看看他,各怀心思的二人眼神交集,一闪而过。 街上上店铺不少,咕噜又去了药剂店和符文套具店,刘月夕大开眼界,在森林里获取的几株有价值的草药也让咕噜拿去换成了灰,聪明的刘月夕看过几次交易便明白,那个小袋子不是普通物件,这些灰有不同的属性,在药剂店换得的灰是粉红色的,上头有一条鱼的形象,咕噜再一次将灰放入布袋中,完全不和常理的体积,这个袋子应该是储存灰的特殊袋子。 符文套具店是咕噜交易的重点,独轮车上所有的防具武器都卖给了店老板,一个高大的兽人,这家店铺的实力让刘月夕明白为何背着的大剑会被咕噜当废品回收,符文套具店的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符文制作工坊,里面坐着几十名老人,他们正在拆解废旧符文套具,将上头的符文阵剥离再合并甚至叠层镶嵌到不同的材料上做成新的符文套装,对于残破的符文,几个老人用篆刀随意补几笔就修好了,这,这太夸张了,在这里的每一名工匠,放到汉玉龙,那起码都是二标绳以上的国宝级炼化符文大师,而在这居然就是个·普通工匠,一个老太太正在将净化法阵刻画镶嵌到一个木环上,手法极其熟练,这种法阵在汉玉龙制作艰难,不,都不会有哪名大师会去劳心制作这个,因为它们难度繁复不次于叆叇法阵,但是效果差不多就是洗澡加洗衣服的功用,唯一的优点是你基本可以不脱衣服就完成上述二件事,看着老太太专注的样子,刘月夕的内心在流血在呐喊,若是把这一房间的人带回去替自己干活,自己逼着眼睛都能成为世界首富。 正恍惚着没法消化眼前过于刺激景象的刘月夕被咕噜拉到老板身边,咕噜示意他取下大剑交给老板,刘月夕照做了,老板看看刘月夕,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你是外域来的吧。” 这家伙居然能说兽人语,总算有个能够无障碍交流又肯交流之人,“是的,不知道老板如何称呼,我叫刘月夕,从翠房星来。” 老板很惊讶,从翠房星来,很少见的,你是从门过来的吧,我叫安德烈,是个刀匠。” 门是什么东西,刘月夕刚想问,咕噜抢先开口,冲着店主安德烈叽叽哇哇一通,安德烈马上带着刘月夕和咕噜来到自己的另一间制作间,DDD,震耳欲聋的金属锻造声音,安德烈接着说道:“谢特家的说你喜欢金属剑,唉,这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太建议你这么选,但是,如果是喜欢或者习惯那也没办法。纯粹的金属剑对我来说没有难度,米特罗金属,太沉了,除了漂亮抗腐蚀,真的不如骨质武器,不过既然你喜欢,谢特家的也已经帮你把款子付了,我一定会帮你做好的,纯度不够好,符文也垃圾,太重,来试一下力量,我量一下你的身高臂长,这么大的剑太不方便。” 谢特家?安德烈自说自话,用一台不知名的机器给刘月夕测试力量,然后量了尺寸,“剑身我准备用炉子重新淬炼一下,二个面加中空,能添加的符文实在太少了,要不这样中间抛开,做叠层套剑,我记得有一把没人用的原属性剑,你花环都是什么属性的,有没有改变属性的特制基因。” 听到这些,看到房间里的设备,刘月夕已经疯了,高级气体保护符文电渣重融炉,可以提纯米特罗金属的存在,只有吉普罗斯、西方诸国才有的顶级炼制炉,这个小破店居然就有一个,而且眼前这个奸商是个大刀匠,不说叠层套剑这种听都没听过的神技,光是淬炼已经如此高纯度的米特罗金属这一条,整个汉玉龙就一个都没有。 “原来你基本没有转变暗能属性的基因,这就比较麻烦了,这样吧,里头的剑芯我让人剥几层龙骨的天然符文阵,加强你的原属性攻击输出,至于外头的剑套,就全部刻化放大转化属性攻击的符文阵,这个不光我麻烦些,你也麻烦,雷脂松香啊,火玛瑙,各种兽油,圣水都要自己常备,不然对付枯者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安德烈基本替刘月夕说了量身定做的剑大体该是怎么样的,侧重点又是什么。刘月夕一个劲的点头,有一种幸福和期待的感觉。最后商定了剑身的长度,定制大剑就可以了,过几天来取货,刘月夕想问咕噜花了多少灰,咕噜不肯说,拉着刘月夕去了他想买东西的地方。 ” (本章完) 217交易 咕噜的独轮车完全空了,他带着刘月夕绕过街上一个大型水泉,朝着另一个方向拐了个弯,那个水泉有些意思,上头有好几尊雕像,最高处的是提着水瓶的月亮女神,雕像上是丰收神格的姿态,鹿熊枭野猪围绕在她的身边,这很正常,汉玉龙也有类似的雕像,但是下首四面的圣者像就大有问题了,一般女神雕像下会刻有大德鲁伊、圣者甚至本国英雄的形象,但是古怪的是,这个喷泉虽然也有类似的,但是都是女性的形象,这很少见,不过还算合乎逻辑,或许月亮神域女性更强势。 但是其中一面刻着的形象,却是绝对不应该和女神出现在一起的邪物,‘蛇人祭祀’,月亮女神的死敌之一,混乱邪恶阵营的代表,又被称为低语者,许多邪教的背后都有他们的存在或者影子,这里可是月亮神域,将和女神势不两立的蛇人祭祀和月亮女神放在一起,就在女神眼皮底下,女神居然容忍了,这太奇怪了。 咕噜带着刘月夕来到一幢有点独特的圆形房屋前,他在房子门口站了一会儿,反复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圆形大厅,没有柜台,更没有制作工坊,只有一个中年人类男性站在中间,他穿着极有象征性的白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咕噜对这名店老板十分忌惮,但是刘月夕却从他的装束上看出一些跟脚来,他不是人类,而是。 那人说话:“谢特家的了,又来了,这会儿凑齐了?离约定的期限已经没有多久,哦,我看看,真巧,便是今晚十二点为期限。” 咕噜回答了几句,刘月夕没有全部听懂,只有几个关键的词意他听出来了,这个店主叫希尔顿,而咕噜想从他这里买走一团火焰,但是货款他仍旧没有凑齐。 希尔顿听完咕噜的话,笑了笑,他走到侧面一个柜子前,一面柜门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玻璃器皿展示给咕噜,是一团火焰,咕噜看的如此如醉。 刘月夕极度吃惊,这个村子一而再的给他带来不可思议的东西,这火是暗能已知的最高凝聚形态。 双神世界是一个充斥暗能的世界,而暗能在自然界是无形的,比空气都要虚无飘渺的存在,符文能够简单的调用周遭暗能,符文阵列可以筛分不同属性的暗能然后加以更复杂的提纯和运用,而圣光魔导一系更为厉害,他们可以改变暗能的性质,使之雾化甚至液态化,所以圣光魔导系先天要比符文来的厉害,不过已是显学的符文科技也没有坐以待毙,无数天资卓绝之辈不断努力,暗能干涉同调原理被不断完善,更高效的凝练方式,一扫符文系先前颓势,弩级以上的相位炮,动力炉广泛被使用,还有各类天地造化之物的辅助,符甲战士看到魔导师只能靠速度逃跑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但这也只是让符文科仪能够独立成为一支。 庇护人类世界的还是那些古老的世界树,能够利用世界树的高阶魔导圣者和大德鲁伊们能偶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易的将暗能凝聚到固态化,更强的力量更为优先的调用权,符文科技再一次败下阵来,任何使用暗能干涉同调原理的炉子,哪怕是金级的炉子,在成形的世界树面前都只能退避三舍。 贵族们把持圣光科技把持世界树,尽管残酷无耻,但是很有效的主因也是这个,直到电气骑士的横空出世,打破了藩篱禁锢,他们的来源很神秘,有人说和天人有关系,也有人说是大贤突入午夜区窥得深渊巨兽和真龙的秘密才得以制造出来,他们是符文科技的顶端造物,也是龙研究的结晶,其中最重要的成果‘真空炉’的使用一举让圣光魔导大师们跌落神坛,电气骑士用力量证明他们和世界树在暗能的运用层面上属于同一层级,符文科技不再是次生品,贵族们数千年的的统治基石也轰然坍塌,革命在各处蔓延,汉玉龙就是很好的例子,吉普罗斯其实也是。 而这个所谓的真空炉其实就是一个近乎永恒的容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存储‘火’这一已知的最高暗能凝聚形态,超越世界树的存在,火具体的来源刘月夕不知道,汉玉龙也没有制作真空炉的能力,维护保养都是要拆下来送到天人那去完成,这已经是刘月夕从爱德华伯爵这里能打听到的全部消息。 而现在,火就在刘月夕眼前,不大,是一团嫩黄色的火焰,就浮在玻璃器皿中,不用去验证,那就是真的,大量暗能正在朝它聚拢,这个做不得假。刘月夕身上穿着的光明宮完全失去效用,这就是优先级差距的最好体现。 希尔顿一把将火收回去,再一次放进柜子里,不让咕噜继续馋它。“穷鬼,你筹够了吗,如果没有,那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过了今晚你我的约定失效,这火很抢手,要的客人会很多。” 咕噜一听着急了,他取出小布袋子,将所有的灰取出来放在希尔顿面前,还真的挺丰富,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有小鱼有花朵还有插着把剑的不过希尔顿都不屑一眼,刘月夕眼尖,发现他只看重其中一堆摊着一只手的灰。原来各种灰的价值是有差别的。 但是希尔顿又说:“不够,完全不够,差了三分之一,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么点你今晚之前是凑不齐的。” 咕噜听了发急了,他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包括骨质弯刀和那块小圆盾,但是希尔顿已经不耐烦了,“我又不是安德烈,专门收破烂的,再说这也不够啊。” 咕噜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仿佛在哀求希尔顿,好一副资本家奸商的嘴脸,在一旁的刘月夕看着气的肺都要炸了,他最见不得这样的,这个该死的家伙,突然一个小物件引起希尔顿的注意,“这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你在哪里找到的?净化森林里吗?” 他拿起的正是刘月夕送给咕噜的惯定仪,这不是此地产物,甚至可以说不是双神世界的产物,纯粹的精密机械仪器,不依赖符文驱动,刘月夕嫌弃原先用符文阵来定位的惯定仪,受暗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影响太大,他想到地球上也有惯性定位仪,就求着玄圣帮他设计了图纸,利用地球上的静电陀螺为核心以符文暗能驱动既减少了体积也增强了对抗环境暗能变化带来的误差。 物以稀为贵,双神世界不缺高技术,但是纯机械的路子几乎没人走,所以刘月夕这个就是孤品,对方感兴趣,他自然要帮咕噜一个忙,“这东西是我们从大石门附近找到的,很可能是神域抬升遗留下来的东西,非常好用,不受暗能浓度影响,和地图一起使用可以记录六十个小时以上的行进路线,精准度极高,好东西,希尔顿先生好有眼光啊。” 希尔顿抬头打量刘月夕,从没见过他啊,不过他是个生意人,咕噜带谁来不管他的事,只是这个好东西他确实挺像要的,“恩,确实不错,要不这样吧,谢特家的,我知道你有孝心,把你的骨质弯刀留下,还有这个小玩样,虽然还是差了一点,不过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这火就卖给你吧。” 说完希尔顿就亟不可待的想将惯定仪收入自己囊中,“且慢,希尔顿先生。” 刘月夕拦着了他,抢先一步,笑眯眯的把机器放进自己口袋里,“实在不好意思,这东西是我的,并不是咕噜的,对吗?咕噜。” 刘月夕朝着咕噜砸吧眼睛,咕噜楞了一下,看看刘月夕,再看看希尔顿,脑子有点不够用。 刘月夕接着说:“这火是不错,不过价格太贵了,我并不需要,打扰了,希尔顿先生,咕噜,把灰都收起来,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要早些回去吗?” 咕噜蒙了,这东西不是送给他了吗?怎么回事,他很需要这个火,适合的火并不多见,有一点希尔顿没有说错,过了明天,很可能被别的卖家买走的。但是刘月夕的态度很坚决,微微的摇头,整张脸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听我的。 希尔顿是老资格,老奸商,他怎么会不懂刘月夕的套路,坐地起价掀盘子走人,老子是祖宗,跟我玩这手,老实巴交的咕噜这几年没有少被他占便宜。“这位客人有些陌生,不过本店的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公平买卖的基本节操 鄙人还是有的。” 但是这次不同,咕噜真的开始收拾桌上的灰,希尔顿的心咯噔一下,惯定仪是好东西,能在暗区不迷失方向的都是好东西,没一会儿咕噜收拾完,他看着刘月夕,刘月夕拉着他便往门口走,有一次将惯定仪举起来,小声对他说:“咕噜,别担心,我早说过了,安德烈先生开的开的价格是合理的,我们再去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以抵当的方式把东西押在他哪里,这样买火的灰就凑够了。” 咕噜迷茫的看着刘月夕,安德烈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刘月夕紧紧拽在他往外走,他要钓的可不是咕噜,而是 “且慢。” 鱼上钩了。 (本章完) 218神域首秀 刘月夕笑着回过头,说:“还有什么事情吗?希尔顿先生。” 希尔顿说:“这位刘月夕先生,本店也可以提供抵押服务,这么特别的物件,若是让那个不识货的安德烈给收了去,那便是糟蹋了此物,我个人并不需要这东西,只是觉得它很有研究的价值,实在于心不忍有研究价值的物件被糟蹋,恰好我在上院有个朋友对此类研究特别着迷,就是想弄来给他研究一番,若是能搞清楚原理,制作更多这样的物件出来,这对所有的人都有利。” 刘月夕不住的点头,“没想到希尔顿先生还有这样的为科学奉献的情怀,真的让人敬佩,不知道您愿意出多少来抵当此物,或者是买下。” 希尔顿愣住一会儿,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应该各让一步的嘛,他怎么就还往前跨了一步呢。但是这个东西罗耿一定会喜欢的,无论如何。一咬牙,一皱眉,“这样吧,我和谢特家是多年的老关系,就刚才那些,骨质弯刀和弹返圆盾不要了,你看如何。” 刘月夕微微一笑,哈,你个老蝴蝶,这么想要惯性定位仪,还装,怎么可能放过你,平时一定没有少欺负咕噜,于是他拉着咕噜,“唉,咕噜,我们还是去安德烈先生那里看看吧,或许能有个更好的价格,希尔顿先生只是想送别人一个人情,奉献科学这种事情太高大上了,不适合我们,不过能理解希尔顿先生不会出太高的价格。” “刘月夕先生,我是很有诚意的,好吧,要不你开个价,只要,不,我绝对不还价。”老蝴蝶有点乱了方寸,说话都结巴了。 “这可是您说的,希尔顿先生,那我就大胆的提咯。”刘月夕扭过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走出魂店,刘月夕已经被咕噜惊为天人,这生意做的,简直就是华丽丽的抢,捧着装有火的瓶子,咕噜看边上这位,眼神中满是憧憬,太厉害了,一个小玩样居然换来这么多东西。 在他边上,刘月夕捧着一个很大的袋子,正在摆弄从希尔顿手里搞来的好东西,“咕噜,你在看看,这个魂袋子确实挺好看的,不过这几个元素瓶真是上品货?老蝴蝶没有骗我吧。” 咕噜点点头,转又摇摇头,说了几句听不懂的,但是刘月夕要的答案已经很清楚,通过不断的交流,咕噜的话他已经能够听懂大半。 “这个多功能的野外帐篷真的不错,不愧是神域,符文科技比我们那里讲究太多,连驱虫避水这样的冷门功能都有,关键还很轻又结实,最让人喜欢的是居然这么的小巧,我原来的行囊就能塞下这个。希尔顿先生真是个大好人。” 在所有拐来的东西里,最让刘月夕长见识的要数能够承载奇迹的纸,绝对的刷新三观,在汉玉龙,能够接触到的奇迹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月亮女神的结晶奇迹,至于旁的大多是邪教的一些阴损勾当,真假都很难分辨,刘月夕一度以为在双神世界只有狄安娜这一位在位神,但是看了老蝴蝶给的符纸,他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 刘月夕取出希尔顿给的一沓印有特殊图案的纸,“咕噜,你会施展奇迹吗,就这玩样可以直接施展各类奇迹?知不知道怎么弄。” 咕噜点点头,从那沓纸里抽出一张上面绘制有一团光的符纸,他要演示给刘月夕看,他高高举起那张符文纸,朝着光,抽出上头的一根线,嘴里念念有词,这纸突然融化成一团光,就在他脚下,花纹繁复的法阵运转,一名浑身发光的蒙面女子从地底下升起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铃铛,一阵悦耳的铃声,光芒笼罩着刘月夕,感觉暖暖的,“不曾倒下一人,赞美女神,赞美光之王。”刘月夕的脑子里莫名串进来一些词句和一些画面,原来是这样,这是关于诺京的治疗类的奇迹的故事。 咕噜只是演示了一下,从未系统学习奇迹,一知半解的刘月夕居然就理解了这些纸的用法,按照他唯一接触过的月亮结晶奇迹的说法,奇迹是在位神自身的故事或者神在人间曾经施展过的神恩。 想要施展奇迹的条件具体说起来,要比入门魔导学来得容易,但是想要精深非常非常很难,有人嘲笑德鲁伊都是成绩差混不下去的魔导师转行,但是真实情况绝非如此,异于常人的智慧和精神类显化基因固然少见,但是魔导学是成体系的学问,只要先天资质加后天的资源和刻苦努力,一个有志向的人能够走到哪一步是可以预期的。 德鲁伊就不同了,到了巴德以后,明确的路便断了,信仰是说不清的,各种暗示更是捉摸不透,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连需要什么宝物都是因人而异的。你的导师能够教授你的非常有限,甚至勤勉的教导对你是有害的,比如风歌老师和胖子这对师徒,风歌教授胖子的只是一些基本常识和能够给予的是师徒名分,最多能帮助胖子规避一些风险提供一点资助,但是具体的她教不了胖子,从目前的来看,风歌止步巴德这么多年,是认了胖子这个学生才打破瓶颈,成为野性德鲁伊的,谁成就谁,真的很难说。 刘月夕学习月光结晶奇迹也是如此,比如结晶甬道,这是一个很长的神话故事中的某一个奇迹,该神话的版本很多,故事极其晦涩难懂,只能靠自己理解,就是成功学会的导师,比如加里波第先生,就曾经极其认真的将自己的心得体会传授给金明玉,但是金明玉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出这个关于奇迹的故事到底是何意思,抓不住关键点。反而一点根基没有的刘月夕只不过跟在边上听了个一知半解,应该说比这个更过分,期间因为故事太长太无聊他还睡了一会儿,但是事后为了骗金明玉的哥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结晶甬道说能施展就能施展,这一切只能解释为女神眷顾,更为气人的是,月亮女神的戒律刘月夕从不遵守,所以在滥用结晶奇迹遭到女神亲临阻拦后,吓得半死,才会以罔恩者自罚。 刘月夕将这些符纸全都分类收起来,将其中咕噜能施展的都交给咕噜。最后又掏出二样好东西,二枚符文戒指,一枚看着是木质的,还有一枚嵌有四种颜色的宝石,刘月夕不知道这玩样具体有什么作用,可能刚才砍价砍得太狠了些,最后希尔顿看刘月夕的眼神都带有杀气了,若不是他戴着的蝴蝶面具有所遮挡,他当时的脸色肯定铁青铁青的,自然不会告诉他戒指的用处,咕噜也不清楚首饰的作用,这玩样在这里属于是奢侈品,这个从饰品店和安德烈的铺子的装修就能看的出。 刘月夕将二枚戒指摊在咕噜跟前,“那,一人一个,你先挑。” 咕噜很疑惑,摆摆手不敢收,刘月夕凑上去,“咕噜,我们是兄弟,客气什么,以后还少不得麻烦你,我保证,以后有我一份的也有你一份,我刘月夕从不亏待自家兄弟。” 咕噜一看就是个苦孩子,就这么成了他的小弟。不过刘月夕的手段确实让他钦佩,刘月夕的大方让他认同,这么好的大哥,值。 咕噜不停的点头,刘月夕又说:“看起来是这枚带宝石的好一些,那这个就给你吧,那个木头的归我。”咕噜没推辞,但是也没有戴上它,而是塞进他背后的龟壳里,这个龟壳就是咕噜驼背的原因,具体作用不明,咕噜也不说,但在刘月夕看来,更像是一个多功能的行囊。 将战利品放到独轮车上,二人再一次上路,该回咕噜的住所,再一次经过那个水泉,咕噜叫住刘月夕,取来从希尔顿哪里搞来的留个元素瓶,在水泉里取了水,又取出魂袋里一堆白色的灰,放了一小撮在每个瓶子里,然后又交给刘月夕。 原来是这么使用的,这个魂袋里的灰很像星辰结晶,但是比星辰结晶用处更大。是这里的硬通货,它和特殊的水结合放入元素瓶中经过一段时间的催化,就能变成元素汤,功效非常多,恢复精力,剔除体内暗能的侵蚀,甚至补充施展奇迹和魔导术所需精神力,只可惜这玩样翠房星没有,如果能带回去,每一个圣者想必都会来刘月夕这讨要一个吧。 天色渐晚,咕噜急着要赶回去,刘月夕也不再到处乱逛,反正这里的事情不是一天二天能解决的,便跟着咕噜抓紧赶路,但是他们越走,刘月夕越发觉得荒凉,感情城门口是最热闹的地方,越到后头,俞发的没有人烟,甚至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到处都是被废弃的样子,同时也显示这个地方真的很大,咕噜的家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刘月夕猜不出来,只能跟着他去揭晓这个答案。 (本章完) 219咕噜的家 终于,他们到了,咕噜兴奋的吼了几声,指了指前面,罗德斯治愈圣院村,原来这里才是咕噜的村子,是个城中村,刘月夕先前搞错了,看着村口这块歪斜的牌子,贫民窟啊,往里看,房子的结构都好夸张,地基是石质的,但是往上就是纯木质结构,而且上头的建筑要远远大于下面的地基,所有的房子都像一个个冰激凌错落杂乱的插在地面上,一条架空的木质道路将房屋连接,果然,自己想多了,看咕噜这苦哈哈就应该知道,怎么可能会住什么好地方呢。 咕噜热情的拉着刘月夕往上走,木质的道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走在上头还有点晃晃悠悠的,如果往下看,房子的地基下面沉积着大量黑色物质,和枯者的脓性物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样子很恶心,还不时的在蠕动,整体看应该是深蓝色的,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气。 走了没多远,咕噜的家到了,三层结构除了一层的石质结构看上起挺结实的,上头二层那简直就是木头防水油布的胡乱堆撤,刘月夕真的很担心这玩样会不会立马摊倒下来,但是近前一看,又很吃惊,整幢房子的木质结构上都篆有符文列阵,非常复杂精细,有些刘月夕认识,有些刘月夕完全不认得,整栋房子都篆有符文大阵,这是什么概念,对于月亮神域的穷富划分,刘月夕已经完全茫然了。 咕噜用力敲门,门开了,是一个驮着龟背的老妇人,精瘦精瘦的,也是灰色的头发,不过要比咕噜干净清洁许多。谢特?? 咕噜看到她很兴奋,直接将从希尔顿处买得的火交给老妇,原来咕噜费这么大功夫是给家人买的礼物,刘月夕挺欣慰的,咕噜是个孝顺的孩子,而他向来对孝子有好感。 但是老妇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欢喜的样子,而是直接注意到咕噜身后站着的刘月夕,咕噜介绍了一番,语速极快,刘月夕一句没听懂,老妇开口了:“你好贵客,你叫刘月夕是吧,谢谢你帮了他,你可以住在这里,和他一起,请进来吧。” 二人跟着老妇走进里面,咕噜将独轮车推进来,进门的这一层很低矮,随着老妇人上楼,上一层完全是不同的样式,餐桌厨房储藏室还有沙发,应有尽有,还相当的豪华,有许多便利生活的符文阵列器具,没想到外头看上去这么简陋的房子,内部却这么气派。 咕噜招呼拉了把餐桌的椅子招呼刘月夕坐下,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将咕噜送她的火安置在一个架子上,便走去厨房给他们俩准备晚餐,没一会儿就好了,是热汤还有粗皮面包,谈不上好吃难吃,只是可吃,但是刘月夕非常的疑惑,这个厨房是开放式的,里面的食物应有尽有,咕噜的母亲为什么只给咕噜和他吃这样的东西,不像是来不及做的样子,哪怕剪个鸡蛋,切二片咸肉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可以的,刘月夕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母亲,若是他回家,母亲必然会摆下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咕噜好可怜。 但是咕噜没啃声,也完全不挑剔,蒙头吃了个饱,刘月夕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个客人,人家家里的事情不好参与的,人生地不熟,有口吃的就该知足。 通过观察月夕发现,咕噜对此习以为常,他关心的是那团火,不停的在偷瞄老妇人,但是老妇人始终没有再去看那团火,这让刘月夕大为不解,这火即使在神域这里也是精贵物件,咕噜攒了好久的灰也没凑齐买它的钱,如今好不容易买下来送给老妇人,为何她一点点都不感兴趣,甚至有些不领情的冷漠。真的好奇怪,这个老女人究竟是不是咕噜的母亲。 二人都吃完了,老妇人开始收拾盘子,刘月夕礼貌的夸赞了一下她的手艺,老妇人礼节性的回应了一下,咕噜憋了好一会儿,问了几句刘月夕听不懂的,老妇人不想和咕噜多说话,呵斥道:“一会儿客人就要回来了,还不快去下面清洁一下,真是忘了本分的家伙。” 咕噜异常的委屈,呜咽着都快哭出来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敢违抗老妇人的命令,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下楼去了。 咕噜一走,就剩下刘月夕和老妇人,很尴尬的场面,月夕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老妇人比较直接,她知道刘月夕满腹狐疑,直接说到:“远方的贵客,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您会和谢特家这个不成器的走到一起,但是既然来了,谢特家的家事还望您不要过问,想来您是带着特殊的使命来的,如果可以,会给您提供帮助的,如果有什么疑问,您可以问,关于这里的事情粗略的都可以告知您。” 刘月夕有点琢磨不透,特殊的使命?尊贵的客人?到底什么意思,她这是挑了明让他不要管咕噜和她之间的事情,但是好像她又知道刘月夕的身份,这个就很悬乎了,难道月亮女神狄安娜的托付还有其他暗线不成。 兹事体大,思绪再三,刘月夕决定迂回的问一些问题,“我可能要叨扰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咕噜也不肯说他的名字,一直这么叫我觉得挺失礼的。” 那老妇人发出干咳的笑,“刘先生真是懂礼数之人,不过血脉禁忌者,无有姓名也不配拥有,过往的一切都该遗忘,不可被提及,在此地苟延残喘没有发疯已是神的慈悲,不敢生出不该有之奢求,您愿意叫咕噜随您的意,罗德斯治愈村的每一座治疗屋都有其名字,这一间叫谢特家,所以墙街的人一般称呼老太婆和不成气的为谢特家的,您也可以这么称呼。” 血脉禁忌者?莫不会是那什么,这个称呼翠房星也有,但是一般都是涉及早先纯血贵族血统传承的肮脏勾当,一旦被认定为禁忌者,便要放弃姓名,守口如瓶,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秘密,若有不遵守,会受拔舌之刑法,过往贵族为保显化基因血脉之纯正,这种事情没少干,听到这里,刘月夕愈发的同情咕噜的可怜身世。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那谢特家的,我来自翠房星,这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回去的办法。” 谢特家的听刘月夕这么称呼,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觉得刘月夕是个可以交流之人,说:“有办法的,刘先生,墙街主要的营生就是招待时空维管漩涡中出现的客人,月亮神域也是少数‘印记地’之一,自然可以通过维管漩涡将您送至翠房星,当然这需要上院的导师们同意才能做到,虽然有些难,但是这里就是干这个的,能来到这里的都绝非泛泛之辈,您也一定是这样,所以请安心先住下再说。” 刘月夕还想再问,谢特家的猜到她要问什么:“不同位面的时空流速是不同的,月亮神域的时间流速要比翠房星快许多,大约一百比一的样子,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就算在这里待上几年,回去也就是几十天的样子。” 刘月夕想要问的就是这个,这个谢特家的老太太肯定不简单,是个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之人,不然不会有这么成熟的处事逻辑,而且咕噜费尽心机买了火送给她,说明她能使用,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二人谈的正兴,突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啊,是客人回来了,失礼了,刘先生,在谢特家住客是最尊贵的,失礼了,有机会再和您聊。”说完谢特家的老妇走下楼梯去迎接客人,刘月夕也站到一边,上来三个人,应该说是二人一个怪物,二个人像是一对夫妻,男的裹着厚实的斗篷,是个病唠,不停的在咳嗽,离得老远,刘月夕都能闻到一股衰老腐臭和肥皂水混合在一起的怪味,那男人抬起头正好看到刘月夕,那脸简直就是一具干尸,去拍恐怖片连妆都不用化。 那女的截然相反,年轻,美的让人窒息,银灰色长发及肩,有着白瓷般完美的下巴,她的眼眸遮着一层发亮的黑纱,和耳垂上挂着的首饰交相辉映,穿着厚实的深蓝色高级裙装,锁骨胸部小腹被恰到好处的遮掩起来,这种微微隆起的感觉能搅翻所有男人的内心,有这么一刻,月夕深深嫉妒她扶着的病唠。 不过马上他又回复警觉,将目光移开,因为最后那一个怪物正在盯着他看,一只人脸大蝈蝈,还穿着燕尾服,非常的滑稽可怖,他身后的翅膀震颤了几下,发出常人听不见的声响,但是刘月夕听到了,这是在挑拨吗? 谢特家的先开口:“老爷夫人辛苦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切还顺利嘛?” 那女人没有说话,从进来到现在就她一直关注自己的丈夫,先将病唠扶着坐下,然后轻声说:“老爷身体虚弱,你准备晚餐吧。” (本章完) 220这里的规矩 谢特家的连连点头,立马去厨房忙活,没多少功夫,一顿相当有规格的晚餐摆上桌,非常丰盛,明显是事先准备过得。 刘月夕为免尴尬,恰好房间的客厅里有个书架,便假装过去翻阅书架上的书籍,整个过程,那对夫妇都没看他一眼,到是那个怪物蝈蝈时不时偷瞄刘月夕。全部准备完毕,夫妻俩开始用餐,蝈蝈应该是他们的佣人,在一旁和谢特家的一起伺候着主人用餐,病唠男主吃的极少,不停的在咳嗽,在几人合力帮助下,才勉强吃了几口,至于女主人也几乎没有吃什么,只喝了一点酒,整个用餐过程她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男主人,看来她非常爱男主人。 但是病唠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即使有如此让人艳羡的绝世美人在一旁照顾,他也没能多吃几口,过了一会儿,显得体力不支又很烦躁的男主低吼了一声,“上楼去,我要休息。” 美丽的女主立刻站起来,扶着他上楼,刘月夕一边看书一边偷瞄着二人直到看不见为止,他猛然警觉到,那个怪物蝈蝈正在盯着他看,受到威胁的刘月夕也不客气,直视对方,蝈蝈怪示弱了,冲着刘月夕笑了笑,便不再看他。 谢特家的站在一傍,问道:“羌普管家,餐桌可以收拾了吗?” 原来他真的是管家,主人不在,恶仆自凶厉,先前一直摆着一张笑脸的蝈蝈怪面露狰狞,推开谢特家的,解下领结,脱了外套,开始大口啖食桌上的美味佳肴,他的嘴长得老大,粗壮的后肢用力向前蹬,头几乎要扑进餐盘里,好丑陋的吃相,肥硕的虫屁股翘向天花板,还不断的臌胀着消化食物,恶心到了极点。没一会儿一桌子菜被它吃个干净,刘月夕实在看不下去,正巧他随手抽出来的是一本讲述王国历史的故事,挺有趣的,便干脆做到沙发上不再看蝈蝈管家。 餐桌上满是狼藉,吃的心满意足的羌普管家又回复了先前的模样,用餐布擦擦嘴,重新打上领结,施施然上楼去,连一句辛苦了谢谢都没有说,好没教养,这对夫妇怎么看都是富贵之人,为何要选择这么个另类的怪物做管家,好奇怪。 谢特家的开始收拾残局,刘月夕也站起来,厨房有专用的清洗符文,这个刘月夕认识,有个非常华丽的名字叫‘浊扬涤垢玲珑小水法’,妥妥的奢侈品,刘月夕以前是在司徒明家中见过此物,比洗碗机都方便,没想到这精贵玩样在月亮神域就是个普通标配,光符文科技这一块,月亮神域领先翠房星太多太多。 谢特家的洗完碗,刘月夕拿着书走到她面前,“请问谢特家的,这书架上的书我可以借阅吗?咕噜住在楼下面对吧?” 她有点累了,显得疲倦,说:“可以,只要不和住客产生冲突,您一切随意,这书不错的,是这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古国历史,翻一番对于您了解本地风俗人情很有帮助。咕噜住在下一层,楼梯下去左拐就是了。” 既然可以借阅,刘月夕很满意,想着再取几本晚上看看,他要快速了解这里的情况,寻找望舒下落的事情必须尽快开展,月亮女神虽然只是简单的交代,但是和基因空间里的诸圣还有邪神、纠正体打过多次交道的刘月夕非常懂得神明的处事作风,让你做的就一定要去做,言出法随,因果自生,若是敢阳奉阴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神明们不是凡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得罪一个在位神,刘月夕万万不敢的。所以选择先通过看书来快速了解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非常感谢,那我先下去找咕噜了,晚安。” 谢特家的又叫住刘月夕,委婉的说:“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希望您不要介意,一日三餐的简单食物我会准备,简单的夜宵也可以有,但是住客吃的绝对不可动,还有这一次是例外,以后吃饭还请在下层吃,我会送下来。实在喜欢,墙街有最好的馆子,不管什么样的饮食要求都可以满足您的.若是和不成气的一起外出,必要的干粮也会准备。” 刘月夕愣了愣,点头允诺一定会遵守,但心里啧啧称奇,真是个冷酷的母亲。谢特家的也不在言语,她真的累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要去休息,当她关上她所在房间的门,刘月夕再一次震惊了,这个女人,不光对咕噜很不好,对自己同样如此,难道是祖传的自虐一族?她住的哪里是什么房间,就是三楼楼梯下的隔间,和哈利波特寄住的那种一模一样,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刘月夕实在难以理解。 罢了罢了,又从书架上抽了几本树,《地理通志》《失传的三角帽》《常见符文修理大全》,差不多了,估计几天也看不完。 捧着选好的书,刘月夕不再逗留,人家都委婉的说吃饭都不要到这里来,自然不会欢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捧着书走下楼梯,想到咕噜刚才下去的时候挺伤心的样子,这苦命的娃,要好好安慰安慰才是,左转走进咕噜的房间,哈,刘月夕一屁股坐下,真是个缺心眼的,刚还想象着咕噜可能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落泪舔伤口,无助可怜的小模样,实际画面是这家伙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睡得相当香甜,唉,也对,这么凄惨的家,或许能像他这样缺心眼乐天派一些是好事,刘月夕帮咕噜盖上被子,咕噜使用过清洁法阵,身后的龟背就放在床边,果然是个百宝箱,里面有好多古古怪怪的东西,包括刘月夕送给他的戒指奇迹符纸都在里头。为什么要背这么个笨重玩样,显得非常丑陋,也并不比行囊方便,仔细看的话,清洁干净的咕噜挺帅气的,消瘦苍白的脸,但是五五官生的很标准,给人一种禁欲系贵公子的错觉,都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呢,刘月夕用力晃晃脑袋,还贵公子,八竿子和这家伙也打不着啊。 先不去管他,忙活了一天,刘月夕自己也累了。这个房间很低矮,高个子的刘月夕站在这里很压抑,不过房间里必要的设施都有,洁净法阵,符文马桶,台盆,一应俱全,咕噜帮刘月夕铺了床,是一种和榻榻米很像的草垫子,看起来挺松软的,脱了靴子,刘月夕先站到清洁法阵上,启动法阵,一阵微风从脚底螺旋上升,一下子,从皮肤到穿着的衣服都有一种在透风的感觉,身体一下子舒服了,手不自觉得的被抬高,这股带来清洁的风索绕刘月夕全身,风系暗能的高阶运用果然不是盖得,等整套法阵运转结束,刘月夕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都洁净的像洗过一样,舒服极了。取了个杯子在台盆边用水漱口后,他躺到自己的草垫子上试了试,很有弹性,松软度也适中,不错不错,来到神域后第一次睡床,非常的满意,站起来将自己的行囊还有一应器具全都整理一便,他拿起那本地理通志倒床上开始看书。 是一本地图集加一些著名地标的介绍,有些像旅游导引,不过挺详细的,月亮神域非常的大,刘月夕所走过的只是很小一片区域,包括初遇望舒小姐姐的绮异森林以及遇到咕噜的放逐之森这二块几乎就是他所走过的所有区域,这二片森林的西面是大沼区,上头就是多兰古雷要塞,但是很奇怪,月眠地在上头没有标注,石门也没有,这么雄伟的建筑,不至于不是标示性建筑吧,这地图的详尽程度非常高,有些很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介绍,好奇怪,居然没有标注,那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的通,刘月夕猜测这里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月亮神域。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个地方没有所谓暗区,深渊区和午夜区的分别,都是一样的,刘月夕以自身的感受大体觉得这里的暗能浓度介于深渊区和普通暗区之间,丰度极高,但是均匀不狂暴,只要身体素质能和他类似,哪怕是比他差一些,在这里行动并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怪不得他们看到月眠地亚蒂米城被抬升上去一丁点感觉都没有,感情很可能和刘月夕看到的不是一个景象,等咕噜醒了一定要好好问问抬升的事情。 被望舒视为禁忌的多兰古雷要塞没有过多的介绍,只知道多兰古雷是久远的古国——飞龙的故乡,不过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这个以古国名字命名的要塞到底是怎么回事书上没说,墙街到是有介绍,如谢特家所说,这里确实有一个维管漩涡,各个位面世界的巡礼者以及寻求治愈之人都会选择墙街附近歇脚,按照书上的说法,叫做汇流沉淀,什么意思,好奇怪,巡礼和治愈都好理解,瞻仰月神嘛。但是汇流沉淀是什么意思,实在搞不明白。 (本章完) 221入夜 墙街内分部着好多村落,罗德斯治愈圣院村只是其中之一,它们都是建立在多兰古雷都城沉降后的遗址之上的小聚落,而这片土地现今的管理者是圣壁之国,一个巫者为尊由骑士咒术师拱卫的国家,当代的统治者叫爱莲娜,又被称为结晶的末裔,咒术女王。 咒术?这个名词引起刘月夕极大的兴趣,这在汉玉龙是绝对的禁忌,在整个翠房星都是禁忌,翠房公约有明确的记载,和咒术有关的一切事物和人都应被无情抹杀,任何国家团体组织个人都不得研究收藏关于咒术的一切,相关条约受到天人的认可,也由天人来执行监督,其施行效果非常的好,任何关于咒术的一星半点记录都找不到,普通人包括像刘月夕这样的甚至都不知道咒术到底是什么。 北方巨人基普罗斯敢于大规模研究同样属于禁忌的雅灵族裔,利用洗脑术大量奴役雅灵,壮大自身军事力量,这种极端精神控制研究既不人道还副作用巨大,但是吉普罗斯就是不为所动,甚至成立臭名昭著的七钥秘术会将其半公开化。杀手组织阿萨迈手眼通天,甚至敢于暗杀国家要员,无法无天到神甲级的电气骑‘黑骑士’都敢于收入囊中,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国家和组织也没有胆量去研究咒术。 被天人视为绝对禁忌的咒术,在圣壁国之国居然是主流,最高统治者是咒术女王的国家,刘月夕非常的期待,当年紫菱被无奈送走的事情任历历在目,这个心结刘月夕必然要去解开的,把紫菱接回来的强烈愿望也是他不断的爬到更高的位置获得更强的力量动力之一,这便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天人交手,天人的信息太少了,现在的他无从入手,更不用说谋划,但是刘月夕明白一个简单道理,对手最忌惮的便是他的弱点他的突破口,神域,咒术,哼哼,果然不虚此行。 好困啊,还未到十二点,躺着看地理书兴趣正浓,一股无法抗拒的浓浓睡意扑面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怎么回事,不算太累啊,莫不是在野外睡了好些天一下子有床了犯困不成,实在撑不下去,书滑落到床边,刘月夕睡着了。 “咕噜,咕噜,呜呜,咕噜。” “必须去解决,没有办法。” “咕噜” “快去” “呜呜呜。” 好像有人被打打骂的哭了,朦朦胧胧的也看不真切,不会是咕噜吧,真的好困,床太舒服了,半梦半醒的刘月夕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但是睡意太浓的他实在睁不开眼睛,这会儿枕头就是亲娘,管他呢,或许自己就是在做梦,一翻身,他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屋子的门ziiya一声,碰的又关上,刘月夕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他醒了?意识一下之清晰起来,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不警觉,有古怪,成就花环多年,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山猫之灵和警觉这二种显化基因的他居然对刚才屋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睡得这么死,难道自己被下药了? 房间的电气石灯不知道何时被关上,昏暗的房间,刘月夕环顾四周,自己的行囊都在,咕噜呢?他的床铺是掀开的,刘月夕翻身起来走过去确认,真的不在,这么晚了他到哪里去了,急忙点上电气石灯,找遍整个底层,刘月夕都没发现咕噜,到是房间的底板底下传来下水道的动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动,感官敏锐的刘月夕嗅到屋外有危险的气息。他打开屋子的门朝外头张望,一骨子凉风呼的吹进来,冷的直打激灵,一轮猩红圆月半悬天空,血月?在翠房星上很少能见到血月,血月带来灾厄,尤其是在暗区里,血月出现的雨季,也是红鬼大量出现的时节,这个时节暗区几乎无法通行,连汉玉龙和新南的战争都会因为每年的雨泽季短暂停火。刘月夕本能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外头没有人,至于屋子地基处的下水道,太黑了,实在看不见。 关上门,刘月夕再次确认,独轮车还在,咕噜是背着他大龟壳离开的,没有留下什么口信,看床铺凌乱的样子他走的匆忙,他的骨质弯刀和弹翻小圆盾都在,这个不省心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哪去了,刘月夕很担心,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一时拿不出具体的办法。回到房间,他想起先前那个梦,隐隐约约还有点记得,好像是被谁赶出去办事了,有这个可能,轻轻的爬到楼梯上,慢慢推开二楼的房门,门没有锁,灯光也是暗的,没有人,楼梯下谢特家的小隔间也没什么动静,突然三楼传来女人的声音,她在哭泣,还有男人的叫骂声,该死,这个病唠居然还有虐待妻子的恶习,回想起晚餐时那女人给人的美妙印象,不知怎么的,刘月夕居然不管不顾径直朝着三楼的方向走。 “尊贵的客人,请您不要再上前了,提醒过的,在谢特家治疗小屋,住客是不可叨扰的,鲁道斯老爷在这里住了小半年,而他的太太和管家是为了照顾他陪同前来的,请不要做过线的事情。” 原来男主人叫鲁道斯,刘月夕也是一时冲动,三楼的事情毕竟和他没什么关系,对了咕噜晚上离开家出门,和谢特家的肯定脱不开关系。 走到楼梯下,隔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没有灯,这女人不简单,以刘月夕的身手,大晚上的想要不被人发现,并不难,要么这老太太是个高手,要么她根本就没有睡,直截了当,刘月夕一点不迂回,质问道:“我睡醒后发现咕噜不在,大晚上的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把他支出去办事了。” “他去哪里了您应该最清楚?他和您一个屋子,今晚除了您没有谁去过咕噜的屋子。” 刘月夕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毕竟只是半梦半醒的听到一些言语,谁叫自己睡得这么死的。“我只是很担心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谢特家的并不以为意,“咕噜向来不守规矩,喜欢野疯,晚上出去也是发生过得事情,至于他去哪里了,不清楚。” 好冷淡啊,刘月夕忍不住追问:“他不是你的儿子吗?我刚才到门口张望过,有血月,我感觉外头非常危险,我要去找他回来。” 隔间里谢特家的沉默了一会儿,谢特家的没有正面回答:“您说的对,今晚确实很危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咕噜不该出门的,但是建议您也不要出去,尤其是墙街,不要去,现在这个时候,那里很危险,非常危险。” 刘月夕皱起眉头,墙街,咕噜不会去那里了吧,“有提灯吗?我要去墙街看看,咕噜真的会去哪里了吗?” “刘先生,看来您也是个不听劝的,今晚真的不是好日子,今晚是渴望之夜,墙街的夜是极度危险的,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要一时冲动,误了性命不说,您身负的重要使命又该如何。先前说过的,血脉禁忌之辈,无有姓名,无有过去,能活着就是奢望,若死了也不值得怜悯,由他去吧,他成年了,知道该干什么,会有什么后果,或许明天早上,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谢特家的越是这么说,刘月夕反而觉得她是在鼓动自己去,这老女人一定在隐瞒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说我身负使命,你到底知道什么。” 谢特家的笑了,“请您不要生气,做治疗屋这行时间长了,和您说的很多都是套话,和其他客人也说类似的,客人们都挺喜欢这套说辞,请不要太在意。” 刘月夕明白从她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但他还是要去找咕噜,“有电气提灯吗?” 老太太明白刘月夕心意已决,“您真是有活力的人啊,总是执着于莫名其妙的,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好吧,咕噜的独轮车边上有个放工具的柜子,里面有您需要的。” “谢谢,我会把咕噜找回来的。”刘月夕不再多言,转身要走。 谢特家的又说:“提醒您,工具柜里的香料最好带上,如果有武器也请带上,试试去墙街找门口熏有香料亮着灯的屋子碰碰运气吧,或许会有好心人的,祝您好运,哦对了,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请不要犹豫,渴望之夜,一切都是被允许的,那里现在固然被黑暗和疯狂所笼罩,但也蕴含着某种契机,也有过客专程为寻求刺激而来。” 隔间的门再一次关上,这个老女人,分明是在引诱他去墙街,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下了楼,刘月夕从柜子里找到出门必须的电气石灯,还有谢特家所说的那种香料,形状挺特别的,琢磨了一会儿,发现电气石灯上有个小的凹槽和这香料的形状一模一样,刘月夕将它卡上去,微微热的电气石加热了香料块,好浓烈的香味,赶紧关上灯。 (本章完) 222墙街 柜子里还有点别的东西,攀墙的绳索,几只火把,还有一把长得像旧式修胡刀的大锯,提在手里挺轻的,和咕噜的骨质弯刀很像,仔细看上头也有符文,碰的一下,工具柜一分为二,轰碎在地。 锯刀的木柄上有机关,不小心触碰到后,它弹了出来,正好擦着工具柜,只是擦着一点,工具柜居然就碎了,这把锯刀,刘月夕小心拿起端详半天,又试了试,最后的结论是,这把锯刀的材质或者说它所篆有的符文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属性暗能,而这种未知属性暗能极具崩解物质分子结构的特性,但是对于由原子组成的金属,它就没有这种奇效,这是一把专职猎杀活物的凶器,而且可以任意弹出收回锯刀,切换长短武器结构。 咕噜出走,渴望之夜,猎杀锯刃,总感觉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有人在暗中操控的样子,但是给予刘月夕的选择余地并不多,去找或者不去。 穿上衣服,取了所有能带的装备,刘月夕出门了,将电气灯挂在肩膀上,关上房门,刚走出几步,木质的走道发出吱呀吱呀的响,这声音引来底下一阵骚动,下水道里有动静,刘月夕提着电气灯往下照,一个黑影避开灯光,底下的污水被它踩得PPP作响,哼,他猛的提起锯刀朝后方一甩,一道灰色的雾飞向目标,啪,后面一所房子的屋角发出一声爆响,一个大家伙直接从屋角上被轰击下来,掉进下水道,这回刘月夕终于看到它的肥硕的身形,就在电气石的光快要追踪到它的时候,它恢复行动能力,跑了,躲到小水道的一个角落里,一双发红的眼睛依然在窥视刘月夕。 距离太远,此刻刘月夕也没工夫去下水道找这怪物的麻烦,反正逃得了和的尚逃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这锯刃的威力很是令人满意,快速离开村子,一路上都没有撞见生人,还好去墙街只有一条大路,而且零星有几盏亮着到的路灯,黑夜里的废墟更加阴森恐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里面是有活物的,或许是香料的作用也可能是刘月夕看着不好惹,没有什么不长眼的跑到大路上来找不自在,很快刘月夕便接近墙街的所在区域。 有人,刘月夕迅速趴到路边观察,是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高瘦老者,应该是这里的巡夜人,他正在给一盏路灯换电气石,动作非常的缓慢,不像是带武器的样子,刘月夕慢慢站起来,让巡夜人能注意到自己,但是那家伙依旧无动于衷,再近一些,甚至发出一点声响,就算是深度近视加夜盲也该看到了吧,偏不。 “喂”刘月夕站到他跟前,直接打断了他的工作,可刚伸出的手一下子缩回来,他是个瞎子,被刘月夕抢去手中工具的他抬起头,刘月夕下意识退后半步,这家伙的上下眼皮是粘连在一块的,瞎子?天生无眼球者?想要询问情况的刘月夕也顾不得许多,将路灯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护工具还给瞎子,问道:“墙街现在怎么样,渴望之夜是什么意思。” 老头完全没有理会刘月夕,自顾自慢慢往前走向下一个路灯,“站住,问你话呢。”刘月夕不喜欢被无视,他大声叫住巡夜人,但是情况没有改变,“你给我站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业火,刘月夕上去一把将他提起来,他向来不是凶恶无礼之人,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被他拽住衣领提在空中不停的在挣扎,嘴里出发AaAa的声音,刘月夕才明白为何巡夜人完全不理他的原因,他是个聋子,而且他的舌头被拔掉了,无法说话。 好可怜,刘月夕将他放下,老头立刻缩到路灯下,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工具,刘月夕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出格行为伤害到这个可怜人,他想要补救,但是似乎不可能,没法道歉,也不可能施舍点什么给他,这老头和他完全就是二条平行线,能看到,但是不可能有交集,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巡夜的老者又开始往前走,仿佛刚才发生的都和他没有关系。 好邪门的夜,刘月夕不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继续沿着大路走,可以看到墙街了,有光亮,墙街的的高大建筑都是类哥特风格,到了晚上,稀疏的灯光,灰色的尖塔一根根刺向天空,加上那一轮盈满的血月,让人非常的压抑。 小心的走到入口处,入口被大铁门锁起来了,里头没有人,路灯都亮着,刘月夕想要推开,但是发现根本没有可能,这大门有专门的符文阵保护,寻常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绳索也不行,抛上去就滑落下来,刘月夕试着攀爬上去,但是一爬过二米,一股巨大的重力就将他压趴下,好邪门,符文科技发达也有发达的坏处,换作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是墙,不管多高,都不可能拦住他的。 挺有挫败感的刘月夕开始动别的脑筋,什么邪门的渴望之夜,全部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开始琢磨怎么进去,尝试着在周围找其他的通路,结果折腾了好一圈任是一无所获,没办法进不去的刘月夕只能坐在门外一尊雕像之上往里头张望,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顺着水车的方向观望远处的高山上的多兰古雷要塞,那里也有亮光,也许要塞有可以进入墙街的办法,正在胡思乱想的刘月夕突然躲到雕像后头,收敛自身的气息,连气都不敢喘。 有钟声,而且门口有大动静,大量点着火把的人群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有穿着礼服的,有带着面具的,还有驮着龟背的,但是他们走路的样子都有点不正常,咚咚咚,如地震般的脚步声,几名如猎魔队长般高大的巨人出现在门里头,人群举着火把走到大门口便不再前行,都站在原地不动,钟声一直在响,所有人都在等,十六下,钟声戛然而止,人群兴奋了,火把不断的挥舞着,铁门里头的巨人转动门的传动锁链,门被慢慢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打开了一条缝,举着火把的人群狂呼着吼叫着争先恐后的往里挤。 门拉开一条缝隙,巨人便不再继续,而是任由他们混乱着往墙街里挤,场面混乱,这些人绝对不正常,但是这种场面,刘月夕不敢冒然冲过去。 为了争抢进去的先后次序,有几个已经打起来,身手颇为不俗,正在暗中观察的刘月夕突然喊出声来,幸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是咕噜,没错是咕噜,他就在人群里,要抢着进去,顾不得许多,刘月夕干脆大声喊到,“咕噜,快过来,别进去。” 人太多了,刘月夕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人潮中,咕噜没有听见,反倒是引起了另一组人的兴趣,三个落在后头的转过身来,刘月夕被发现了,该死,直接从雕像坐基上跳下来,他又高喊咕噜,但是咕噜已经随着人流进去了,不想和这三个不速之客纠缠,月夕不断往后退,绕到街沿的上行,诶,这里有一个折角石头台阶可以上去,刚才怎么没发现。 迅速占据有利位置,那三人已经追上来,没办法了,占据有利位置的刘月夕弹开锯刃从高处与他们对峙,为首的是个戴着高帽子的,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拐杖,后头二个一个举着火把牵着二条恶犬,还有一个拿着一把大戟。 刘月夕瞪着为首的,但是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路上的朋友,我没有恶意,也不想参合你们的狂欢,我只是来找我的兄弟,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很明显没有效果,牵着的二条细犬狂吠着往上冲,碰一团灰色的雾在台阶上炸开,呜呜呜,二条狗被直接震飞下去,这种未知属性的暗能很实用,虽然相比风系那种多变的招式显得相对单一些,但是狂暴单纯且对有机生物的破坏力惊人,仅仅只是被震到,二条恶犬半边的皮毛全都炸裂开,重新逃回它们的主人身边。 三人见刘月夕不好对付,并没有贸然的上来,他们堵在台阶下不走了,这麻烦了,再拖下去咕噜就走远了,台阶后头有一座廊桥,后面好像有路,没多想,刘月夕转身想去碰碰运气,刚走二步,身体不自主的朝前一冲,被什么东西绊到。 “噢,噢”野兽般的狂叫,地上爬起来一个人,挥舞着大砍刀朝着刘月夕冲过来,砍刀所及之处,木箱子竹筐围栏全都炸裂的碎开,这大砍刀不简单,看来今晚是不文明的玩耍了,刘月夕一个闪身避开砍刀,随即解下挂在后背的锯刀,瞅准机会绕到那家伙的侧面,呼的一下,那人看都没看就把砍刀朝后面扔,直接扔武器的打法把刘月夕吓了一跳,差点就被砸中,砍刀飞出廊桥外,掉入水中,刘月夕一点不客气,反手架住他的一条胳膊锁死,右手锯刃挂在他腰间,圪垯一下,那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躯体被轻易的切成二段。 (本章完) 223无可避免的杀戮 那人眼见着活不了,这锯刀好邪门,刘月夕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杀的这么得心应手,地上怎么没有血?未来得及反应,几声犬的吠叫,那二只恶狗又冲上来了,一前一后,一头扑咬他的后背,还有一头冲他正面,肩膀一阵剧痛,光明宮符甲被这畜生轻易咬穿,好痛,一个翻滚摆脱疯狗的追击,但是一根大戟扎在他腰间,险些刺中他,又是一个横滚,那三人好像都上来了,跑,刘月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三人二条狗,他还受了伤,正面硬抗是很不智的行为,最令人忌惮的是刚才那个被刘月夕截成二段的,这么近的距离刘月夕起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气息,照理连他心跳的声音都该觉察到的,多年养成的战斗习惯在这么很多行不通。 拼命朝着廊桥的另一面奔跑,更心细的留神周遭的情况,到底是专业战士的月夕又有些新发现,得手的恶犬再一次扑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刘月夕飞身跳到半空中,一个勾手挂住廊桥顶棚的架子,身体轻盈的翻转过来,恶狗直接扑了个空,但是另一头速度慢一些的就倒霉了,锯刃从天而降,一个挥甩,狗头被从锯刃直接拍碎,血呼啦扎的溅了一地,刘月夕翻身落地,廊桥对面拿大戟的不敢冲上来,确定这一点,转身堵住廊桥的另一头,就你,敢咬我,弄死你,狗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即使眼前这头恶犬也不例外,外露的犬牙,崩裂的皮毛,细看它的尊容,刘月夕不由得担心肩膀上的咬伤,那狗撑开四肢,嘴里呼呼的虚张声势,不过尾巴是诚实的,它害怕了。 单是刘月夕怎么会放过它,一下又是一下,那狗在哀嚎,但是毫无还牙之机,弹开的锯刃攻击距离远,对手又是刘月夕,恶狗那几招简单的扑咬套路早让他看透,一顿狂虐,恶犬在哀嚎中被结果了性命。 又变回了对峙的状况,对面三人依旧站着不敢通过廊桥,不过刘月夕这回不再客气,确认过起码廊桥下面没有新的敌人,他发起主动攻击,没了狗的那位抽出一把短剑和一块小圆盾,戴着高帽子的发出低吼声命令二人上前进攻,拿戟的和拿盾的没办法,只能朝廊桥上冲,刘月夕比他们都快一步先行冲到中间,一道灰雾打向那个持盾的,果然和咕噜的弹反小盾差不多,看着寒酸的小木盾挡住了攻击,不过刘月夕的目的不在于此,持戟的那人已经冲到攻击范围内,趁着刘月夕发招间隙猛的刺向他,侧身绕开攻击,锯刀在他大腿一侧划过,一道大口子,此时拿盾的也赶上来支援,但是刘月夕一个翻手从侧面跃上廊桥的顶棚,下面二人很紧张,背对背端着武器朝着顶棚紧张的看,DDDD 又是是DDDD,顶棚上响起混乱的脚步声,这边那边好像哪里都有,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拿大戟的朝着顶棚一通乱扎,好巧不巧,大戟被卡住他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致命的,刘月夕突然倒钩着腿翻下来,锯刃顺势弹开,拿戟的胸口绷开一道大口子,倒地不起,死的不能再死,拿盾的狂吼着给自己壮胆,但是刘月夕又消失不见了。 这一回廊桥的顶棚变得很安静,一点声音都不再有,拿盾的往回看了看戴高帽子的,那是他的主家,意思很清楚,不允许后退,拿盾的很绝望,碰的一声,后背被重重一击,他直接扑倒在地,刘月夕双膝死死踩住他的后心背,对方动弹不得,锯刃一滑,人头落地,再一次站起来的刘月夕提着锯刀,径直走到高帽子跟前,那男人脸色苍白,不过胡子修得很漂亮,“你的实力好强,我这二个仆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还要感谢你替我解决了这二个没用的家伙,我只有二张入场劵,正好你替我解决了麻烦,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墙街碰碰运气,你也是为了得到血而来的吧?” 血?入场券?谢特家的完全没有提及这些,渴望之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眼前这个是知道的,“哦,原来阁下是会说话的,我还以为这里的人到了晚上都变成了野兽呢,我杀了你的二个仆人你真的不在意?” “怎么会,渴望之夜,一切都是被允许的,犹豫才是最大的错误,你是外域来的尊贵客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谢特家的也这么称呼他,看来通过维管漩涡到神域来是的都是极有身份的人物,“我刚到这里,不了解情况,你的这二个手下到底是什么怪物,他们身上没有血,到底怎么回事。” 戴高帽子的发出干涩的笑声,“自然是诅咒,若不是身陷无法解除的恶咒,谁又会舍了命大晚上跑到墙街来碰运气,就算是我这二个半路捡的无脑仆人也不至于这么蠢笨。” 诅咒?细细看这二具尸体,不论肌肉还是内脏都出现严重的纤维化现象,怪不得这二人走路的样子特别古怪,连血都几乎没有,不过也不像放逐之森里那些失控的狼人,身上有黑色的脓性物质。 “你说去墙街碰运气?碰什么运气?”刘月夕又问。 戴高帽子的不耐烦了,“自然是爱莲娜女王的御医雅楠大人之垂青,在渴望之夜,只要能够被雅楠大人看上,获得贵重的血,就可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外域来的客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莫要戏耍我。”刚说到激动处,高帽子的突然开始怀疑刘月夕的真实身份。 再问下去只会穿帮,刘月夕不再继续询问,他转移话题,说:“只是确认一下,出门在外凡事小心确认一下,总是没有错的,你说你有入场券,可否拿出来让我确认一下,既然想要我这样强力的打手,阁下自然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高帽子回答的很爽气,“这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我签订誓约,我自然会将入场券分你,前面就有一个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阳祭坛,你我同去,以战神之名订下互助之约,我马上将券给你。”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这个地方的比想象中有意思的多,和德鲁伊的绿色联盟有些相像,“可以,不过请你将武器放下。” “你说什么,什么武器,我是个绅士,从不需要我亲自使用武器,不然我为何需要花费这么高昂的代价邀请你一起去墙街呢?入场券可是极其难搞到的。”高帽子开始辩解,但是老江湖的刘月夕早早的就将他识破,三个人里头就数他最正常,刘月夕观察过他走路的姿态,脊椎大龙和大腿骨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骨姿非常的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需要拐杖,剩下无非二种可能,装饰品或者是暗藏的武器,既然是渴望之夜,闯无法之地碰运气,带个装饰品实在过份装逼了,他不像是这么找死之人,那只剩下第二中可能。 刘月夕也不戳穿他,只是站在原地,将锯刃放到地上以示诚意,高帽子的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有些尴尬,他脱下帽子朝着刘月夕行了个绅士之礼,重新戴上帽子,也将那根华贵的拐杖放到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二张金色票券。 刘月夕双手摊开,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好,那我们去订约吧,在什么地方。” 高帽子慢慢走过来,“就在你身后的转角处,走下去就是。” “好。”话音刚落,高帽子突然开始拼命的挣扎,他背上冒出来一团黑影,一个矮小的女人,高帽子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那女人双腿挂在高帽子脖子上,沙沙沙,极其细微的声音不断的响,高帽子发出凄惨至极的叫声,那小女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没过多久,高帽子一头栽倒在地,小姑娘也站起来,高帽子死了,脖子上全是血,流的到处都是,女人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洁白的衬衫染成了红色,她擦的很仔细,一点都不留痕迹。 掰开高帽子的手,取下二张入场券,女人发觉,刘月夕已经站到她跟前,一个很适合攻击的距离,手里提着锯刃。 她有些惊恐,但是转身就漏出天使般的笑容,将入场券双手奉上,“大哥哥,你的入场券。” 刘月夕看看眼前的小姑娘,一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女孩是刚才翻到廊桥屋顶上时就发现的,吓了他一跳,女孩当时正缩在在角落处,仅仅是眼神交流加上很专业的行动手势,她就知道刘月夕希望她帮忙,非常的聪明,聪明的有些过火了。廊桥上的声响就是她搞出来的动静,效果很好,帮了刘月夕很大的忙。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自作主张的把高帽子男人杀了,这么高超的伪装和隐秘踪迹的能力,还有下手杀人时的果决,不可能是天生的,一定经过特殊训练。 她肯定是个职业杀手. (本章完) 224意外 已经神魂俱灭的原刘月夕早先就是这样训练薛凝的,只不过手段效果完全不及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老师来的高明。 “我只要一张。”刘月夕伸手取走入场券。 小姑娘又笑了,朝刘月夕鞠了个躬,“谢谢你,大哥哥,我叫素纱,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墙街,我一个人好害怕,里面有很多坏人的。” 刘月夕很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坏人不是让你杀死了嘛?你很厉害啊。” “大哥哥。”被揭穿真面目的素纱欲言又止。 既然知晓对方的真面目,这里是战场,刘月夕不是个容易被外貌冲昏头脑的,“立刻离开这里,感谢你刚才的合作,不过仅到此为止,我不可能和你同行,拿着你的入场券,我们各走各的。” 刘月夕的直截了当让素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可是我只是想要救我的朋友,我自己并不需要血,大哥哥一看就是好人,和我合作吧。” Pa。。。锯刃弹开表明了刘月夕的态度,素纱收起所有的伪装,站起来,“实在是个无趣的男人,那就日后好相见吧。”说完她掉头蹭的捡起地上的拐杖,撒腿就跑,追都来不及,这拐杖上镶有宝石,一看就是好东西,果然早就算计着,刘月夕追到转角口,外头不远处还有人在游荡,估计是没有入场券的人。 不想再做无谓的交锋,刘月夕折返回去,老规矩先搜尸体,二个小喽喽都很穷。连个魂袋子都没有,只有一些附魔属性的雷脂和风腻子,高帽子的果然是个有钱人,魂袋里灰很是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和人形态相关的样子,他手上还有一枚戒指,镶这一块蓝色的宝石,不知道是何用处,而他的腰间隐藏着一根非常漂亮的附魔腰带,各种高级附属性 材料一应俱全,还说从不亲自动手,老骗子,活该被个小姑娘锉死,这人绝对是个高手,看骨骼和肌肉的状况,起码也是花环一级,只可惜被素纱偷袭得手,脖子上血肉模糊,一个个比指甲盖都要细小的刃口密密麻麻扎了一圈,高帽子死前肯定非常痛苦,好狠毒的女人,刘月夕不由背脊发凉,再遇见一定要离得远些才好。 诶,他的身上怎么硬邦邦的,扯开染血的衬衣,里面还穿着一件乌亮的软甲,上头没有符文,不过材质很特别,刘月夕用手试了试,强度相当不错,三下五除二,便将软甲从他身上剥下来,可怜的高帽子,裸的光溜溜的,全无活着时绅士的派头,此刻和那二个穿着寒酸的小喽喽毫无二致。 素纱选择了没有防护的脖子作为攻击目标,这么好的软甲,可惜了,也不知道素纱是早就察觉对方穿了软甲还是一贯的动手习惯,设身处地,如果换成自己,若是不知情的状态下交手,会吃大亏的。 刘月夕卸下老是失灵的光明宮,光明宮是依托金石系暗能符文来提高自身防御力的,以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几次都很有效,但是来了月亮神域就完全失灵了,撇开不知名属性暗能不说,现在连条破狗都能咬穿光明宮的装甲层,再不舍得,月夕也只好放弃它。 搜刮完尸体,没有着急着穿上软甲,而是翻身跃上廊桥的上头,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就是素纱先前呆着的地方,有一尊刻着狄安娜女神形象的水盆建在角落里,是女神持宝瓶往水盆里倒水的形象,边上还雕着一头小鹿,懂得德鲁伊文化的刘月夕立刻认出此物,这是丰收神格的狄安娜,而这水盆里的流水很可能是一种变相的月亮井。 至于是不是如他所猜测,一试便知,解下上衣,月夕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咬痕,伤口不算深,不过很痛,战斗中怕怪犬犬牙有毒,一直封闭着肩膀这一部分的血液流动,这会儿看还是很有必要的,伤口上有一小部分已经发黑了,该死,先用急救包里的消毒剂处理一下,取出干净的小刀,一咬牙剜去伤口处的一小块肉,血一下子喷出来,真他娘舒爽,痛死老子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月亮奇迹的时刻,刘月夕嘴里默念女神的颂词,然后用水晶小杯子将水盆内的水浇在伤口上,一杯又一杯,诶,血不再流,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肩膀传到全身,刚还因为剜肉痛的直抽抽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一个个肉芽从伤口里长出,不断填补缺口,没一会儿就长满了那道口子,颜色也从鲜红色不断变淡,最后透明的组织液漏出来,伤口变成粉嫩的红色,然后一层真皮组织也生长出来,基本是好了,果然有效。 最常见的月亮奇迹‘月疗’,是一个讲述虔诚的旅行者在森林里受伤迷路,被女神眷顾,伤愈后寻得出路的老套故事,是最容易理解的月亮女神奇迹,早先刘月夕在战场上受伤,胖子正好带着月亮水晶瓶,月夕连这个故事都没听过就能够接受女神的治愈,说他是女神眷族绝对不为过。 处理好伤口,他迅速穿上软甲,提上所有装备,先朝着廊桥里头走,他要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太阳祭坛,双神世界的是双星体系,金耀夫和暗君二者,二种不同的超大黑洞相互作用形成的世界,这里怎么会冒出一个太阳战神,一定要去看看。 怀着期待的心情,转过拐角,是一道废弃的城墙,有一只皮毛溃烂的大狗在那里游荡,这种恶心玩样好像在这里很盛行,确定没有别的敌人,瞅准机会的刘月夕一刀结果了它,翻过城墙的缺口,有一具干尸摊坐在那里,不知什么原理一道光从他头顶上打下来,尸体前有一块石板,上面刻有十字太阳纹路,还有一行小字,安贫、互助、荣耀己身,赞美太阳。 好古怪的信条,有点二缺的意思,从干尸上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刘月夕按照咕噜说过的办法,取出一小把灰放在干尸前面,所谓遇庙烧香,遇神拜神,虽然这个有些寒酸的神明刘月夕并不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意,他过来看看更多在意太阳这个词,是寻着一份对地球故乡的怀念,并没有抱太多期望。 但是基本的恭敬还是该有的,自从滥用月亮奇迹被狄安娜女神亲自叫停后,刘月夕多了一份敬神之心,不可太胡来了,都是诸圣不好,和他们相处久了,刘月夕对神鬼的态度和普通人非常不一样。 罢了罢了,古语说的好,进庙烧香假恭敬,总不会有错的。没一会儿放上去的那团灰消失不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刘月夕照着石板的原话喊了一句赞美太阳,便离开。 所谓的太阳祭坛后头还有一条下去的台阶,那里有一处独立房子亮着灯,刘月夕决定去看一看,走下楼梯,没有人也没有怪物,房子门口也熏着香料,但是门窗紧闭,还有符文阵加固,刘月夕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回应,他只好绕到后头去碰碰运气,刚走到房子的后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是一处悬崖,更确切的说这里是一大块沉降地的边缘所形成的悬崖,朝下看,极深处居然塌陷着一座城市,没有光亮,乌压压的好一大片,一直延伸到天际线,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城市,它就像一头蛰伏的深渊巨兽,散发着最深沉凌厉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所有的全部吞没。 “你是什么人,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今晚是渴望之夜吗?”房子二楼的窗户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月夕转身朝着二楼说道:“打扰了,非常抱歉,我是从外域来的,能让我进来吗?我想询问一些这里的情况。” “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渴望之夜,没有哪户人家会给你开门的。”屋子主人的声音变得不耐烦。 “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告诉我所谓的渴望之夜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外域来的,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莫要骗人了,不过这也不管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过听完了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给我带来麻烦。” 刘月夕满口答应。 屋子的主人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是一场跨越时空的**,一切都要源于我们对死亡的恐惧,对永生的追求,所带来的可怕后果,凡人掌握了凝聚‘火’的方法,拥有了本不该拥有的力量,但是仍不满足,又妄图追求神的永生,进一步窥视神的秘密,于是开始用火的力量打破这片空间的藩篱,但是双神世界的空间本就是扭曲的,终于无知的人触及绝不该触碰的禁忌。可笑可悲的自取灭亡啊。” 原来是这样,听着像是极其久远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屋子的主人居然知道,他活了多久,算了算了,神域的神民,本来就不该以常理来理解,还是接着问吧。 “请问所谓的血的诅咒和血疗到底是什么?” (本章完) 225夜幕墙街 “血液的第九种力量,最初被发现的时候,那些发现者曾经被捧为新的神,如火如荼的造神运动,只可惜如今大多被剿灭,少数活下来的或躲藏在世界的尽头再也不见踪影,或是彻底变成另一种存在,哈哈哈,最可笑的莫过于那些变化形态的神了吧。贪求不死所带来的诅咒,已经蔓延开来侵润了整片的土地,连大地都开始厌弃我等。野心家们依旧前赴后继,人最大的教训莫过于从不吸取教训,你若不是那些有权势的异域病人也是好事,听我一句,不要去墙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雅楠的血疗法存在很大的问题,不过是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如果你并没有被诅咒,就想办法去上院获得离开这里机会,走吧,远远的躲开,回到你来时的地方,静静等待我们本不该挣脱的命运,能够平静的死去是神对我等凡人最大的善意,看看那些异域来的大人物,不正是最大的讽刺吗?” 刘月夕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血的第九种力量,血疗法?信息量好大。“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叫刘月夕,我进城并不是为了获得血,我的朋友咕噜因为某些原因进城了,我只是想去找他。” “休要多言,该说的我全部告诉你了,快快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屋子的主人急切的想要赶走他,刘月夕抓紧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悬崖下面的城市是怎么回事。” “那是下城,曾经的神之都市,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废弃好久了,现在那里是活死人和脓性失控者的盘踞地,不过听说一些见不得光的放逐者也苟活在那里,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 刘月夕点头致谢:“感谢您的帮助,不知道阁下可否留下姓名,来日我也好表达谢意 。” “吾乃苟延残喘之辈,守着即将消失的过往,勿要再来打扰。” 说完,屋子的主人不再多言,房间的灯也熄灭了,刘月夕只好选择离开,从廊桥上折返回去,暗暗观察,门口只有很少的人还在游荡,大铁门的里面有许多的尸体,应该是没有入场券想要混进去的赌徒,几名开门的巨人依旧站在门口,手握巨斧,上面还粘着大量的血和肉屑,门口游荡着的个个眼睛发红准备伺机偷袭有券的人,反复权衡,刘月夕决定正大光明慢慢走进去,他跳下台阶,朝着大门口一步又一步,起先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是随着他越来越接近大门,无票的赌徒们开始蠢蠢欲动,刘月夕也不慌张,不再掩藏身为顶级花环的逼人气势,一些有眼力劲的感受到他是个狠角色,不敢继续前行,倒是有几个实力弱的不知死活想要凑上来,刘月夕猛的一转身,针锋相对,终究没人敢冲上来,一步跨入大铁门内,几名巨人都有所行动,扬起手中巨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动作很快,刘月夕急忙将入场券扬在手里,看到入场券巨人们又安静下来,直到刘月夕走上一个坡道,入场券消失了,他进来了。 夜晚的墙街和白天大有不同,好像多出了几条街道,也可能是刘月夕记错了,但是很奇怪,也没有雾,街上的路灯都是亮着的,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又看不真切,好几次他忍不住想要上去摸摸所看到的东西,总感觉只要手摸上去那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会像虚影一样被戳破,但是冰冷的触感又一次次触及他的大脑,这都是真实的,真实的,不要再去多想,作为一名高阶战士,分不清周遭环境的虚实是极危险的信号。 有想过退回去,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返回的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按照先前就想好的,他要去找白天咕噜卖东西的那家首饰店,那位店主是个雅灵,而且是超过百岁的雅灵大师,秘密基地的塞尔大师才不到五十岁,这位超过百岁的雅灵能拥有什么样的智慧,实在让人期待,雅灵之间都有联系,甚至可以说相互认识,除了疯病,他们是完美的种族,而悬崖屋子的主人所说的诅咒恰好能够从一个侧面解释雅灵的疯病,或许雅灵们也是触及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才会得了疯病,白天是第一次相见,刘月夕虽然憋着没问,但是早就想好了找机会要来拜访,希望他的屋子灯是亮着的。 墙街的大喷泉广场,一处被封锁的道路尽头,冲天的篝火被点燃,天空中传来由大提琴演奏的让人压抑的音乐,癫狂的入场者们在兽叫,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地面击打着意为进攻的节奏,地上墙上到处喷吐着红色的符号7,牵着的怪犬发出可怖的狼啸,火堆边围着一圈木质十字架,每一个上头都钉着一个扭曲的不成人形的怪物,如蛆如蛹,干瘪又鼓胀的像一根根化肥浇灌出来的大号人参,大量的触须直接延伸到天空,隐约还能分辨出的头部全都仰望着天空,他们的眼窝和嘴都是空的,流出黑色脓性物质,仿佛在朝天空祈求着什么,篝火边为首的几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些舌头和眼球,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这些器官被投入篝火中,人群狂欢了,那些绑在十字架上的蛆人也随之白化缩水。 砰砰砰,路的尽头,一扇被锁上的大门被撞的蹭蹭的响,随时都有被撞破的可能,嗷呜,一头怪犬想要从背后偷袭,刘月夕翻手将锯刃一挡,正好撞在怪犬的肚子上,血内脏哗啦全都流出来,溅着月夕身上到处都是,非常的腥臭,不过他对此已经麻木了,这个地方是自由杀戮和恶心怪物的集合地,到处都危机四伏,冷不丁从哪个街巷里就能扑出一条怪犬,房顶上也时不时会有放冷箭的,还有不知敌友的黑衣猎杀者。 刘月夕躲在一个暂时安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房屋天井里,这个区没有亮灯的屋子,到是有几户人家门前熏着香料,不过不管怎么敲门都不会有回应,也没法进去。不停的在杀戮,刘月夕已经记不清自己宰了多少条怪犬杀了多少狂客,这是他临时给入场者起的名称,狂客在这个封闭的街区所干的事情刘月夕总算搞明白了,街上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一些原先看不到的东西,杀戮献祭灵视。 通过不断的杀戮,刘月夕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拥有了所谓的灵视能力,他看到了渴望之夜的真相。魂袋子里所谓的灰是什么也搞清楚了,就是骨灰,只要将杀死的蛆人用火把点燃,等烧成灰烬后,就有一定的几率得到所谓带有人体象征的灰,月夕猜测这可能是某种抽取灵魂的秘术,至于这些灰到底有什么作用,也有答案了,拥有灵视的他现在再去看大喷泉,哪里还有什么大喷泉,只剩下满是碎石的残骸,一颗巨大的燃烧着的白桦树耸立在上面,树干上吊着一个个烧着的蛆人,黑色脓性物质流的到处都是,不过一遇到火焰便烧成纯白色,整颗白桦树如同洒了一层光亮的银粉,不断有发光的魂灰落下来,只要落到黑色脓性物上,马上变成最清冽的泉水汇流到河道里流向远处的大水车。 自己白天还大量喝过河里的水,看到这水是如何产生了,刘月夕不由一阵反胃,碰一声巨响,尽头的门被硬生生撞开,三头体型超大的穿着厚重铠甲的骑士冲出来,手里挥舞着长长的战戟,一扫就打死好几个狂徒,他们的身后有一对迷你的小翅膀,肯定不能飞,但是佩上他们圆滚滚的身躯却有几分俏皮,他们的目标是要破坏篝火堆,但是狂徒的数量众多,领头的几个往后退了退,几百个狂徒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上去,双拳难敌,狂徒的数量太多了,天使骑士的铠甲上渐渐插满了各类武器,他们的攻势不再凌厉,直到一支粗大的弩箭直接穿透其中一头天使骑士的胸甲,他发出类似鸟儿一般的哀鸣声,硕大的身躯被白光浸没,耀眼的无法直视,如一团蓬松的棉花,嘭的一声,漫天的白色羽毛纷纷扬扬,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就如圣经中所描述的天使。 狂徒们可不管这些,见杀死了一个天使骑士,愈加的兴奋嗜血,他们不顾一切的扑向另外二个,然而致命的反扑也悄悄降临,白羽铺满地面,突然化作一道道审判之光反射天空,被击中的狂徒们顷刻化作一团团血雾,死伤大半,在远处观望的刘月夕非常的吃惊,好纯粹的原质暗能,狂徒中不乏各中强者,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有几个非常擅长使用月亮结晶奇迹,但是在白色的审判之光下,都如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能够如此轻易的对抗奇迹,必然是另一种奇迹,月亮神域还存在第二位强势的在位神? (本章完) 226超越奇迹的新力量 墙街好凶险,向来对个人武力挺有信心的刘月夕暗之庆幸自己先前的小心敬慎,这个地方,他敢横着走就是找死。 为首的几个华服男子显然很有经验,大半手下炸成血雾完全没有影响他们,二个高瘦的穿着银色全套甲的战士走到他们跟前,从华服男子手里接过什么东西,然后一口吞下,好像是个药丸,高瘦的战士好像药效发作,浑身颤抖发出癫狂的声音,嗷一声,二具铠甲居然开始冒烟,没一会儿一层黑色的的浓烟裹绕在铠甲之外,二名带甲战士在燃烧,可以清晰的看到装甲接缝处的身躯如同薪碳皴裂,布满丝丝红色火纹,好邪门的药丸,烧成这样不就等于火化了吗?这还能有什么用。 噢哦~~~,从未听过如此凄凉的哀鸣,仿佛是来自于末日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心生共鸣,刘月夕不觉的摸了一下脸颊,他居然落泪了,为了二个烧成薪碳的狂徒? 烧着的战士无谋的冲上前,天使骑士拿着大戟轻易刺中了他,直接贯穿了战士的前胸,大戟从后面穿透背脊而出,这战士死定了,然而他右手一把抓住大戟,死死的拽住,力量极大,天使战士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他发出高亢的鸣唱,一道纯白色原质暗能冲击波从他嘴里吐出,直接命中烧炭战士。 至纯的原质暗能虽然没有属性效果,确是至刚至强的,薪火战士的盔甲正面被轻易的撕成碎片,周围的几个被离的狂徒只是被波及到一点便直接炸成一摊烂泥,但是下一秒,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天使战士的头不见了,大量白色羽毛从他头部喷涌出来,依旧是审判之光,不过因为施展技能者的死亡,该技能失控了,刺眼的白光让人无法直视,紧接着轰的一声,整道大门都被轰碎的大半,连大地都在震颤。 无头的天使战士和薪火战士同归于尽,不不,他站起来了,轰塌的大门下,一道身影从碎砖堆里爬起来,手里提着的正是那个天使战士的头颅,他将头颅扔到为首的几个华服者脚下,居然赢了,这个家伙,拥有着比奇迹更为强悍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如斯恐怖,躲在暗处观察的刘月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咕噜为何要大晚上的跑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超越奇迹的力量已经完全脱离了刘月夕的理解范畴,自己是不是要继续下去。 只剩下最后一个天使战士,不过他的命运已经是注定的,二名烧炭战士将他堵在城门的缺口处,退无可退,手中大戟被其中一名烧炭战士轻易折断,没有什么高明的招式,只是简单的纯粹的狂暴的压倒性力量,他完全不是二个薪火战士的对手,被生生推在地上撕扯成一块块的肉,血灵灵的翅膀,还有拧下来的头颅,场面实在太血腥了,还站着的狂徒都静静的看着二头薪火战士,不敢惊扰到他们,地上出现大量发光的灰堆,单方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面的屠杀终于结束,薪火战士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扑通,他们的头盔掉在地上漏出里头的灰,那是被火焰烧灼的烧无可烧的余烬,最后连他们身穿的盔甲都化成了灰,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被一阵风吹进门的里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提琴的声音渐轻,远处钟楼上钟声响起,所有的狂徒都在认真的听这钟声,一共四下,钟停了,很奇怪,先前还聚集在一起共同抗击敌人的狂徒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都刻意开始保持距离,即使有部分狂徒站的过于接近的,也会被人踢开,管风琴的声音从门里头飘荡出来,变了个调,不同与大提琴的低沉朦胧,管风琴声显得压抑而宿命,开门加上音乐的变化,好似这场渴望盛宴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狂徒们开始有序的通过已经轰塌的大门,这回不再有人争先恐后,一个个都提防着别人,过了好一会儿,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刘月夕从暗处跳了下来,刚才薪火战士的战斗显然刺激到他,虽然想要救咕噜出来,不过也要自己能先活着再说啊,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他发现门里头有灯光,那不就是首饰店的那条路吗?一百岁的雅灵,还是进去看看吧,反正门都砸了,大不了跑出来,打不过我还不能遛吗,就这样自我壮了壮胆,刘月夕绕开尸体准备进门。 “救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头的街巷里传来,听声音离得不远,刘月夕也没多想,转身就往那里跑,女士有难,定然要去搭救滴。 转过一个小巷子,啪一大块石头径直朝着刘月夕迎面飞来,不及躲闪的他被撞个正着,凭着卸力的技巧他艰难的偏移石块的方向,成功了,不过自己也很狼狈的,在地上翻了好几圈才将力卸掉,定神一看,啊呀妈呀,好想逃跑,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一头人形攻城兽,超过三米的宽胖体型,正堵在一个比它的身躯宽不了多少的狭长小道里,四手双足,除了没有装甲,就是一头人肉武悼天王,巨兽非常没有礼貌,正用屁股对着自己,不过如此无礼的行为刘月夕一点都不介意,刚才那块石头应该是个误伤,人家肯定不是故意的,打架哪顾得上这么多呢,算了原谅你了,您慢慢打,我就不凑热闹了。 他慢慢爬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转身要溜,“好人大哥哥!” 依~~~~~~抽一口凉气,刘月夕大气不敢喘一个,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此刻他心跳加速,手脚冰凉,额头上滚落一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怎么又是她,刚才居然没有听出来,我就是个白痴,听到女人的声音就犯贱,要改,一定要改。 刘月夕内心戏正丰富,攻城兽扭过头来,四只铜铃般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大哥哥你是帮我一起来打怪兽的吗?” 依~~~~一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匹草泥马在胸怀的沃野上踏过,帮你个鬼,你这个粘手糯米饭,素纱见着刘月夕格外的兴奋,大哥哥果然是极富正义感的,而且打起架来相当不要脸,这偷袭的速度和反应简直绝了,难道他也是隆道尔的‘姐妹’吗?不好,他好像很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大哥哥小心,不要攻击这个怪物的硬皮,会反弹的,千万不要提摄内在之力。” 碰的一声,素纱话刚说完,刘月夕像一颗炮弹一样飞出去,直接撞在街对面的墙上,巨大的惯性,直接把墙震碎一大片,血从嘴里不自觉的留下来,“素纱,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我并无仇怨吧,就算我不愿意和你同行。你也不必如此害我吧。” “人家不是故意不说的。” 方才情况紧急,攻城兽四只眼珠都看到刘月夕在它身后鬼鬼祟祟的,相比正面这个娇小的小贼,先解决身后这个肉要多一些的,再说是刘月夕先偷袭它的,肉多即力量,犯贱就该先砍。攻城兽智力不高,思维模式单一,但是它所选择的攻击顺序应该是对的,巨大的身躯原地反转过来,周围的建筑和墙被撞的东倒西歪,它过来了,真的过来了,顾不得身上的伤,刘月夕强行跳起来,拔腿就跑,但是攻城兽的冲击速度好快啊,而且这个街巷,刚才太慌张了,自己选的好像是一条死胡同。 “素纱,你从后面吸引它的注意力,这家伙的前胸上好像有一块地方是没有厚皮的,我要试试看,他一直攻击我,我没法还击,帮我争取一点点时间。”这会儿也没有办法,不合作也得合作,刘月夕开口求助,希望素纱可以如同廊桥一战那样,帮忙辅助一下。 素纱的回答很肯定,“嗯,好的,我马上来,大哥哥你的战斗天赋真好,你肯定受过专业训练吧,连攻城兽的弱点都知道,没有错,就是那个地方。” “你大爷。”正在风筝攻城兽的刘月夕看到素纱的所作所为,怒骂了一句,这小家伙嘴上说的好听,这会儿她正拿着一个特质的瓶子蹲在一具尸体前,尸体的身上有一堆灰,不过这堆灰有点特别,它的上头烧着一团紫红色火焰。素纱小心翼翼的将火套进特质的瓶子里,和魂店里咕噜买的那团火真的很相似。 刘月夕这里都火上房了,她还有这心思,没办法,谁叫自己耳朵根子软的,“你快一点,来帮忙。” “嗯,我好了,大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刘月夕。”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月夕吼了一声,然后,他看到确是令人绝望的一幕,这个小女人,她自个揣着瓶子溜了。 太不讲意气了,刘月夕的内心在呐喊,娘们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来不及在心里骂上几句,攻城兽再一次冲上来,已经退无可退了。 (本章完) 227第二乐章 被逼进绝路的刘月夕只得独自对付怪物。绝境并非全是不好的,起码能够逼出人全部的潜能,退无可退的刘月夕干脆认真起来,既然能弹反,不如干脆,那一瞬,动态视觉和心灵拟态如本能般运作,刘月夕的大脑就像一台高效的火控计算机,嘭的一下,锯刃打在攻城兽身上,一股弹反的力量立刻传导回来,刘月夕又飞出去了。 不过这一次,刘月夕不是无谋的,攻城兽全身布满硬皮,虽然不知道它能够强制弹反的原理,也没明白素纱所说的提引内在之力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这种看似无解的防御对进攻方并非全无好处,和预计的差不多,只要锯刀的攻击角度切得好,被弹反的方向是可控的,这样就成了免费的脱离机制,刘月夕被弹到半空高,利用手中骨刃,他轻松调整身体重心,翻身一跃就上了房顶,攻城兽大怒,朝着房子的墙就撞过来,月夕一个没站稳,差点没摔下去,真是一头记仇的铁憨憨,偷你宝物的又不是我,至于嘛,等我把素纱那个小混蛋找回来,让你也一块出出气。 刘月夕跳到另一个房顶,攻城兽也一路撞过来,这些房子实在不够结实,幸好里面没有什么人,这么难打的家伙,他才不想与之过多纠缠,就这么从房顶上跳到大门口,应该没有问题,底下的攻城兽不依不饶,刘月夕跳了一路,它撞了一路,快要接近已经坍塌的大门,从高处看,依稀可见看见白天陪咕噜出售货品的那条街,应该就是那里,但愿攻城兽不要追过门的另一边,从屋顶纵身跳下,哟,这里的重力异常的高,怎么回事,脚似乎有些崴到,月夕蹲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攻城兽快要撞上来,邪门了,背上一下子让汗浸得湿透,但是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无论如何站不起来,就算脚受了伤也不至于如此吧,身后的屋子的墙在剧烈抖动,攻城兽近在咫尺,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的刘月夕连哭都哭不出来,“快把入场券撕碎。”是素纱在说话,她就在门的里头,刘月夕连忙取出入场券,慌乱间他居然平着在扯,可怎么都扯不断,墙被整片撞塌,刘月夕危在旦夕。 “真没用,你撕啊。”在门外等着的素纱已经冲过来,直接撕了刘月夕的入场券,一把拽起刘月夕,诶,他一下子站起来了,不过似乎有些晚,攻城兽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比刘月夕的身体都要粗壮的利爪挥舞起来,要将他们俩一起撕碎。 素纱非常害怕,自己干嘛要冲过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来自己对于老师所教导的修行贯彻的还不够,“被你害惨了,又要重新来过。” 什么意思,刘月夕没听明白,不过这不是关键,一下子摆脱束缚的他,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的他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他突然悟了,咕噜先前演示给他看过的技巧原来这么简单。 只见他一手护住素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有一只手用锯刃的木柄在攻城兽的大腿上轻轻敲了一下,攻城兽居然朝着左边直接摔倒在地上,素纱都没有反应过来,刘月夕瞬的一下移到攻城兽的胸前,与此同时,锯刀完美的弹开,精准的插进他二片胸甲中间那个唯一的缺口,时间拿捏的非常准,有内在之力加成的锯刃扎得极深,再用一把力,刘月夕的手臂也几乎没进去,攻城兽体内的脏器被狂暴的灰色暗能搅得天翻地覆,可怜这么大个的巨兽,这会儿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最后刘月夕手臂一扭,攻城兽的心脏被直接震碎,它死了,一动不动,巨大的尸体就像一座小山。 浑身血淋淋的刘月夕样子挺唬人,素纱往后退了一步,“喂,我刚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就算前面有什么误会,我救了你,救命之恩等同再造,我们扯平了哦。” Pu,刘月夕一用力抽出锯刃,血哗的全都喷出来。 “啊,不要杀我,我把拐杖还给你就是了,上面的舍身宝石我还没有使用,还给你。”素纱以为刘月夕要对她下手,吓的直接把拐杖丢出来,刘月夕愣了一下,但是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的样子,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刚才戏弄我二次,这会儿轮到我了。 他故意瞪着眼睛,装作很凶的样子,然后找了块布慢慢擦拭手上身上的血迹,最后恶狠狠的说:“光是把拐棍还了就完啦?刚才你可把我坑的好苦啊。” 素纱听了伤心的哭了,诺诺道:“我身上没有别的宝物了,魂火不能给你,那是给家姐救命用的。” 原来那带火的灰叫魂火,或者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情报,素纱见刘月夕不说话,以为他在动什么坏脑筋,她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她自隆道尔出道以来最重要也最精彩的决定,“求求你,魂火真的不能给你,家姐的性命全系于此,大哥哥你若实在喜欢,我,我可以把身体献给你,不过我还小,可不可以等我一年,我快成年了。” 咦!!!!这小蹄子到底接受的什么教育,这也太直接了,仔细看这小姑娘不光身材矮小,而且确实没有成年,本该天真烂漫的年龄,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冰冷又令人无奈的言语,“魂火我可以不要,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素纱听完大喜,“知无不言,大哥哥果然是好人,你问吧。” “你刚才说的替身宝石到底是什么作用,还有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是第一次参与渴望之夜,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莫名其妙的大提琴声,还有数字7,还有刚才浑身烧着的可怕骑士和天使到底都是什么。”刘月夕今晚看到了最血腥的场面,太多未知的恐怖力量,还有谜一般的墙街,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 素纱轻声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渴望之夜,我是来找家姐的。”说完她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掰下拐杖上的蓝色宝石,递给刘月夕又说:“这就是替身宝石,是非常贵重的魂器,可以保证持有者在渴望之夜即使出现意外,也不会失去记忆。刘月夕大哥哥你带在身上就好,这把拐杖其实是一把细剑,用深渊皇蝮的毒液淬炼过,使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毒属性武器。这倒是稀罕东西,怪不得高帽子一直不愿意出手,毒属性符文武器炼制极其麻烦,而且使用的时候需要格外的小心,在汉玉龙也见过类似的武器,不过由于非常容易先伤害到持有者,而且保存不易,加之用毒的名声都不好,出名的刀匠符文大师都不愿意做这种武器,所以很少见,即使有也是一次性的居多。 “这拐杖剑我也不想要,你最好也别用,很容易伤到自己的,再说说渴望之夜吧,那些画着的数字是什么意思,还有大提琴是谁在拉,点的这个香是何用处?” 素纱摇摇头,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他就敢来闯墙街,不是傻就是蠢。 “大哥哥,看来你是从外域来的客人,事情要从我们这里这个圣壁之国说起,咒术女王爱莲娜在圣壁之穴内看守罪龙的秘密,日夜保护用来禁锢罪龙的障壁,不让罪龙跑出来,但是长期与龙为伍,爱莲娜女王的身心皆受到其毒害,出现狂化的迹象,女王的安危关系到圣壁之国的存亡,全国上下张榜请名医来给女王治病均已失败告终,就在圣壁国上下恐慌之时,号称‘最后血疗大师’雅楠大人来到圣壁之国,就是他奇迹般逆转了女王的狂化,不仅如此,治疗的相关副产品‘血’对几乎所有狂化疯化病人均有效果,相传雅楠大师制造血的方法正是利用了罪龙的血和咒术之火,当然这只是坊间传言,消息传开后,本就为治疗之乡的圣壁之国变得越来越热闹,异域的贵客络绎不绝,但是血的数量是很有限的,而人的**无限。 异域贵客皆是位高权重者,对血的使用权的争夺也变得越来越激烈,高价竞拍、比武决斗、暗杀、各种名争暗抢,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异域大**事干涉的地步,爱莲娜女王深感不安,不得已,只得请求神域二大联盟势力灰羽和狩者联合调停,双方争吵了许多年,皆死伤无数,又谁也奈何不得谁。最终决定由第三方势力也就是无名太阳所属的太阳兄弟会出面斡旋,由兄弟会和圣壁之国王家医学会一同执行,按照神域最古老的仲裁法则,在墙街定期举办渴望之夜,以此来决定血的归属。” 原来是这么回事,结合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刘月夕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那个无名太阳战神也是来头不小的,很可能是神域的第三位在位神。 刘月夕指了指电气灯上的香料,又问:“这些香料到底有何作用?” (本章完) 228着了小女人的道 素纱看了看,“大哥哥好奢侈,这东西可不易得的,那里面含有基因层级的信息抑制素,是顶尖的先导产物。渴望之夜在墙街游荡的二大联盟之人都会很疯狂,而这类信息素可以极大限度的抑制这种疯狂,让狂徒和疯者最大程度的无视有熏香的地方。那些墙街的居民熏了香只要呆在家里不要开门不要出去,便不会受到威胁。” 原来是这么贵重的物品,这就奇怪了,怎么看谢特家都不像是什么大富之家, 但是这个香料可是从某个已经碎了的修理柜里拿出来的,若是真的很贵重就非常说不通了。 “你刚才说提引内在力量指的是什么?” 刘月夕问完,素纱非常不解的看着他,很疑惑的样子。 “月夕哥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看来我是看错你了,你莫不是姐姐说的那种装不懂套小姑娘话的渣男吧,素纱好失望。” 刘月夕一头黑线,这都哪跟哪啊,但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内在之力。 “素纱妹妹,我真的不知道,不然刚才也不会被那个攻城兽震的这么惨。” 素纱如看一个傻子般看着刘月夕,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大哥哥你手里的锯刃是兽类魂器,是最适合提摄内在之力的武器。而且看你刚才的战斗,你一直在非常熟练的使用内在之力,都能够将内在之力以剑招的形式来远程攻击,这是流形以上的境界才能做到的,你说你不懂提摄内在之力,素纱真的要怀疑大哥哥你的意图哦。” 刘月夕听闻自己照着真空斩的架势打出的灰色雾就是内在之力,又心喜又羞愧,俺果然是集气运山河女神眷顾于一身啊,哈哈哈哈 不过尴尬的来了,还是要求教素纱一个小问题,“素纱妹妹,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使用所谓的内在之力。” 素纱彻底抓狂了,显摆,绝对的显摆,提摄内在之力非常难,只有提不出来的,没听说过受不住的,姐姐说的没错,男人果然都喜欢臭显摆自己的实力,来欺骗无知少女,我才不会上当呢。 刘月夕见素纱不回答,可能是自己问的问题实在太傻,便换了一个说:“那刚才那个天使骑士和烧炭战士又是怎么回事,是咒术吗? “刚才那个是瑰洱?阿伯汉的羽翼天使骑士,至于另一个你一定要说是骑士也勉强可以,不过它们更接近咒术血疗的衍生范畴,那是吃了煌虫药丸的薪火人,要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和我一起到大门口来看一下吧,那里还有一些残骸,现场说起来会比较容易一些。”素纱挺有一些小老师的样子,准备和刘月夕搞一个现场教学,刘月夕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原来这位擅长原质暗能奇迹的在位神叫瑰尔?阿伯汉,羽翼骑士,还有那个煌虫药丸,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神奇啊。 刘月夕跟着素纱到案发现场,满地狼藉,到处是羽翼骑士的血肉碎块,先前散落在地上的骨灰堆都让人拾走了,刘月夕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一根羽毛,原来是真的,刚才还以为这些只是原质暗能的具象化。 “月夕哥哥,能不能麻烦你把这块大石头下面的那截翅膀取出来呀!” 刘月夕想都没想,习惯性的哦了一声,撸起袖子用手抬,好沉啊,不过应该拉的起来,“给我起,啊,你干嘛扎我屁股!”一阵剧痛从股间传来,啊,这个小骗子,怎么又着她道了,该死,她手里拿的不正是那把深渊皇蝮淬练过的细剑吗? 完了,摊上事了,我中剧毒了。 深渊级的毒物都异常凶猛,那个恶毒的丫头把剑扎的又深,连封闭局部的血管组织都来不及,皇蝮的毒素转移速度飞快,血管传来阵阵电流般的刺痛,先是麻痒,然后开始抽搐,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刘月夕下半身完全站不起来,腿部的肌肉开始抽搐,玛德,神经性毒素,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心脏也痉挛的话,不出一分钟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死,毒眼看着就要蔓延到手臂,他艰难的想要取出行囊里的急救药剂,但是该死手指已经有些没有知觉了,行囊就在面前,刘月夕努力着将它打开,但是药剂却怎么都取不出来,只要能拿出来就好,这类军中急救药剂使用都非常的方便,对着胸口压下去就好,刘月夕努力着用最后二个能动的手指夹住药剂,手不住的发抖,眼泪都流出来了,千万不要掉下来啊。 但是毒药太凶猛了,手臂肌肉在抽搐,即使花环武士般的肌肉控制力,此可也无能为力,手肘再也没法弯曲,只能依靠大臂关节移动,啊,该死,手臂被行囊的背带缠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不管刘月夕怎么用力都不行,毒素侵入心脏,绞心得疼,嘴里喷出一口血,意识开始模糊了,不过这些刘月夕都不关心,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拼劲全力想要移动手臂,终于一股莫名的凶意刺痛他的大脑,都去死!!!手臂动了,但是可惜,幅度太大,药剂从手指间滑飞出去,连带着行囊也一起飞出去,里面的东西全都掉落出来,他收藏的那摞奇迹符纸从空中飘落下来,撒的到处都是。 “完了,这回真的要死了,居然死在一个小姑娘手里,是自己太大意了。”刘月夕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大脑没了氧气供应,意识变得模糊,半边的脸完全埋在地上,还睁着的眼睛看到素纱就在自己跟前,这个恶毒的小姑娘,该死,该死,该死???? 沙沙沙,沙沙沙,这里是哪里?我死了吗?对应该是死了,见鬼,原来真的有地狱啊,不知道有没有判官?像我这样的穿越者死了会怎么判呢。此刻的刘月夕半赤着上身,正被一个青色皮肤长着六只眼睛的怪物拽着一只脚在拖行,好痛啊,怎么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都会这么痛,死了不是因该没有感觉的吗?刘月夕一直认为人的知觉痛觉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是本能求生**下的产物,如果你都死了,又何来的求生欲,大脑又何必给你一个痛的感觉。 除非,没有死?这恶心的泥巴,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划过耳朵,细小的杂草经络抓绕着脸颊,还有胸口的焦黑伤疤,所有的感官都这样的真实。诶!!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好痒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不会吧,我的脸怎么这么大,二个手一起确认,好像真的变大了,他的行为引起了拖着他的六眼怪物的注意,怪物刚扭头要看,刘月夕立马开始装死,幸好对方没有怀疑,好险。 拖离恶心的泥巴地,六眼怪物走上一处台阶,好香,上面似乎种了大量的玫瑰。脑壳掳过台阶的感觉非常不好受,特别是还要装成一具尸体那般没有感觉,刘月夕强忍着脑震荡一般的颠簸,一声不吭,六眼怪物将他扔上一辆大车,上面全是尸体。正所谓?风高月正红,骸车魂无踪,尸臭熏天处,主角戏正浓。瞅着自己的鼻子顶着一具干尸,还有那颗已经掉出来的眼珠子,闻着作呕的尸臭,还不敢动,可想而知刘月夕当时有多糟罪。 大车缓缓移动,颠簸的很厉害,而且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总算可以透一口气,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刘月夕开始观察周遭的情况,天还是灰蒙蒙的,猩红血月当空,前面确实是一个玫瑰园,但是他们要去的那幢建筑好像是个地窖,如狮子口一般的大门,车径直往里开,是个斜坡,有光亮,不过都是什么味道,这么的刺鼻,照理都已经埋在尸体堆里了,不该再能闻到更难闻的味道,还有点铁锈的气息。 一路上都是各种吓人的刑具,还有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子,放着很多坛坛罐罐的,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几乎没有别的怪物,除了有限的光亮,便是一片死寂,大车继续行驶,穿过一个门,豁然开朗,整排整排的铁笼子,每一个里头都关着一具尸体,蔚为壮观,莫不是这个大厅里,自己也将会分到半个平米的容身所?没户口就分房子,还是免了吧。 刘月夕脑子飞快的转,偷袭这个六眼怪物?还是算了,且不说根本不知道这个六眼怪物的深浅,他刚才将刘月夕扔上车的那一下力气极大,刘月夕自己的状况就很糟糕,身体像被虫啃过一样,有一种千疮百孔的赶脚,身体被挖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个方案不行。 得抓紧,幸好这个六眼非常实诚,从头到尾都没有往后头看过,不过一堆尸体也确实没有看的必要,您且行且珍惜。刘月夕变得胆子大起来,慢慢的在车上摸索,突然他发现,运尸体的车是二层结构,底下还有一层,都是各种杂七杂八的物品,应该都是车上尸体的吧,我呸,是受害者的。 (本章完) 229非凡的囚友 刘月夕眼珠子贼溜溜的一扫,有了。 锯刃在下面,不过太大了,没法藏,一把精巧的骨质匕首引起他的注意,好东西,伸手要取,车突然一颠簸,吓了他一跳,翻过身来看,幸好,六眼怪物没有转身,胆子渐渐变大的他干脆用腿勾着车架翻身下去将匕首先藏在裤袋里,只可惜另一个裤袋破的太厉害,没法藏第二样,拿什么好呢,有了,就这个把,随手就是一抄,得手。 如先前预料的刘月夕果真被六眼巨人放进他的小单间,牢笼被关上,还上了一个很特别的锁,直接用高温的融铁浇筑,可见就没打算放谁出来,六眼就像一个无期徒刑监狱的狱卒,一个一个的将尸体放进铁笼里,关上封死。 刘月夕躺在铁笼里眯着眼睛观察四周,太壮观了,铁笼不止一层,上面和下面也全都是,全都悬在空中,由很粗的锁链挂着,其实刘月夕根本不用装死,其中好几个铁笼子里的人都还还能动,甚至发出瘆人的嘶吼。但是六眼肯本不关心,一直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仿佛其他的都与他无关,终于,六眼把所有的尸体都装进了铁笼里,将车架上的行李武器往边上一倒,走了。 真是活见鬼,万一有人越狱怎么办,刘月夕心里窃喜,这么个破笼子居然想要关住老子,做梦,摸出口袋里的匕首正想要试一试,能不能隔开笼子,突然,拴着铁笼子的粗壮锁链开始上提,笼子摇摇晃晃的,刘月夕差点把匕首弄丢,双手撑住笼子二侧才侃侃稳住身形,“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站到笼子中间,用一个脚趾踩住中间那块木质的底座,我数到三就金鸡独立。”是边上一个笼子里的囚友,他也没死。 刘月夕将匕首咬在嘴里,双手张开,一个脚趾撑地,“想死啊,手缩回去,三、二、一。” Zizizi,一道电流穿透粗壮的铁链,好悬好险,“可以了,歇会吧。” 再一次劫后余生,感觉身体彻底被挖空,瘫坐在笼子里,“谢谢你啊,我叫刘月夕,你怎么称呼。” 救命恩人也躺在笼子里说:“名字吗?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叫雅楠。” 什么,没记错的话,素纱说的那个救了爱莲娜女王的血疗大师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您不会就是那位厉害的血疗大师吧。” 细细看,边上囚室的囚友也**上身,瘦到触目惊心,皮肤下得血管清晰可见,尤其是汇集到心脏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就像一颗老树的树根,盘根错节。 “算是吧,不过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现在恐怕没有人记得了吧.” 这话就有些让人听不懂,和素纱的说法完全不符,他们中有人在说谎,刘月夕一下子警觉起来,今天被小姑娘害的太惨,他现在看谁都像是坏人。 算了算了,先不管他,想办法先把门打开才是王道,他凑到铁门前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始琢磨怎么撬开这个门,不过这铁笼子似乎很结实。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这融铁不是凡物,除非你提摄内在之力达到‘流形’那一级。” 啪的一声,融铁上砸出一个很大的缺口,刘月夕被反震的摊在笼子里。 雅楠见状很吃惊,这猪头居然这么厉害,倒不是没有可能,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也是时候离开这个时域了。 刘月夕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好累好虚脱,刚才拼尽全力才敲开这么一点,看来要逃出去需要一些时间。 “我说猪头朋友,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别再胡乱提引内在之力了,会油尽灯枯的。”雅楠善意的提醒一句。 “我叫刘月夕,不叫猪头。” “不好意思啊,年龄大了,记性不好,刘月夕,啊我记住了,不过你的脸确实已经肿的像个猪头,没看错的话,是深渊皇蝮的毒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哦,原来是电击刺激法,你挺聪明的,我以前搞急救研究的时候就想用雷法做尝试,不过没有病人家属敢让我试,你小子倒是胆大,皇蝮蛇毒毒性最强的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说实话你运气不错,这毒药虽说能要人性命,但是能挺过去的话其实是有些好处的,不过你的脸最好处理一下,这些有毒的积液不会要你命,但是足以毁你容。脸毁了就没女人要了,你还年轻,正是能折腾的年纪,莫要不当回事。” 雅楠大师的话说的在理,刘月夕连连点头,开始向其询问解决的办法。 “放血,在下巴二侧割开,只要毒脓都流出来了就好,这个位置也不容易留疤。” 人家是血疗大师,说得又有道理,刘月夕照着他的吩咐开始做,果然,轻轻的在下巴二侧切开二道小口子,脓血一下子全都流出来,黑的红的黄的绿的湿的粘的流的到处都是,刘月夕含含糊糊的说道:“雅楠大师,是不是这样弄啊,要不要挤一挤。” 雅楠以医生的眼光审视一番,给了一个很中肯的意见,“最好不要挤,等脓毒慢慢流出来就好,只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治疗药剂,你身体本来就虚,这样流失组织液,我怕你撑不住,不过我有一种可以止。。。” 依~~啊,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有准备,刘月夕掏出裤裆里刚才顺出来的军用恢复剂,打在自己的左大臂上,一管子下去,舒服极了,一股子冰凉的感觉运走全身,刘月夕趴着让下巴继续放脓水,“雅楠大师,我打了全价营养剂你觉得可以伐。” “嗯,可以,小伙子你准备果然很充分。”这小子,有些滑头啊,不过想要从不死灵庙出去,没有老夫的帮忙,你是万万不可能的,求我吧,我会帮你的,啊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下巴的伤口基本不再流脓,稍稍处理,刘月夕又开始琢磨怎么把锁撬了,才砸了几下,身体又有些吃不消,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么回事,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虚,要不问一问雅楠大师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刚才在素纱这里吃的大亏还历历在目,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雏,还是休息一下,慢慢搞吧,就这样二个各怀心思的囚友默默的呆了二个多小时,期间刘月夕费劲的敲了几次,所谓先说输一半,雅楠输了,他实在憋不下去,没想到刘月夕这小子这么能憋。 “喂,刘月夕是吧,你这样准备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只要功夫深,我总能把这把锁撬开来的,放心吧,大师,你看,已经一半了。”刘月夕很有耐心,封死的锁确实已经让他砸开一大半。 雅楠不死心,接着忽悠道:“你就不怕先前的六眼殉道者再来吗?” 原来那怪物叫这个名字,“大师莫要开玩笑了,此地并不是监狱,我观察了好久,似乎除了你我,这里的铁笼子关押着的全是尸体,少数几个能够行动的也表现出一种无意识的状态,虽然不明白这里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这里绝对不像是常有人来巡视的样子,你看前面那些堆放的物品,灰都积成这个样子了,恐怕几年都没有人清理过。” 雅楠顿了顿,这小子不好唬弄啊,“这个不死灵庙一旦进来,就绝对出不去,不过我倒是有些办法能够帮助小友,不知道小友愿不愿意合作一下。” 刘月夕很直接的否定了雅楠的建议,“说句实话,当然我无意冒犯,但是老先生您的身份我非常的怀疑,这个地方全是死人,也不像是有人会来送吃的样子,但是您却依然还活着,这一点本身就很让我震撼,我无意窥探您的秘密,但是先前被个小姑娘整的实在太惨了,我不得不提防您。” 刘月夕说的很实诚,这也都是心里话,打着自己小九九的雅楠有些语塞,要不还是坦诚一些漏点真相给这个小子吧,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害怕,我真的叫雅楠,也确实为爱莲娜女王治聊过狂化症,听小友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来自没有活死人诅咒的异域,所以不是很了解血液的第九种力量?” 刘月夕点点头,接着费劲的尝试敲击封融的锁,耳朵却竖的尖尖的。 还是不相信我,算你谨慎,雅楠为了获取刘月夕的信任,接着说:“小友不用害怕,我是游魂之国隆道尔出身,游魂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为了对抗活死人诅咒,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就会慢慢开始游魂化,就像我这样,你看我的心脏已经完全萎缩了,取而代之的是‘核心’来驱动,当然里面封有火的力量,火焰是暗能凝聚的最高形态,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所以就算不吃不喝,只要火还在继续吸收周遭暗能为我的躯体提供能量,我就不会死,当然大量的失液让我丧失了行动能力,需要靠血来驱动的力量我完全无法使用。” (本章完) 230诅咒的源头 哇塞,原来是这样,那么他身上这个‘核心’不就是一个迷你版本的真空炉吗?和电气骑士同一等级的能量提供方式,好奢侈,好想拆出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刘月夕停下手里的活,这会儿身体实在太虚,而这个锁非常的结实,如果不提摄内在之力,根本砸不动,刘月夕这会儿才明白素纱当时为什么像看骗子一样看他,可能是身体太虚的缘故,提引内在之力非常的困难,要歇好一会儿才能敲几下。趁着休息,他随口问:“我从翠房星来,我们那里确实没有您这样的人,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您是依靠火焰的力量维生的,魂店里出售的火焰和您说的火焰是不是一回事,这和咒术有什么关系吗?何为血液的第九种力量。” 雅楠干咳了一下,“小友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都敢到神域闯荡,勇气可嘉,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闯劲,反正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我就一个个告诉你,是的,为了对抗活死人诅咒,各方势力都在研究自己的出路,比如隆道尔的游魂化技术就是将地下城的咒术火焰和画中世界传回来的古树魔法相结合的产物,依靠游魂化,我们隆道尔能够在不丧失核心记忆的前提下顺利活过五百岁,且随着核心内咒火的暗淡,有九成概率即使火焰熄灭个体也不至于活尸化,这个技术刚成功的时候,受到多方势力的追捧,不过强烈的副作用还是让那些大人物们放弃了。就算不会丧失记忆,但是慢慢干化的身躯会让人渐渐的对所有事物全都失去兴趣,活的像一颗植物可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起码大人物们都不喜欢,就算成功率高达90%,但是他们还是倾向于障壁之国的玫瑰刑血疗法。**享受才是人最大的原罪,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神域的居民都在追求不死,而且依托第九种力量,他们成功了,但是出现了不死人诅咒,这样说的话谢特家的客人大概率也是来治疗活死人诅咒的,“在翠房星,暗能只能依靠魔导或者符文的力量来驱动,但是这里似乎咒术非常普遍,您知道天人王国阿托尔吗?咒术到底是什么力量,为何阿托尔天人将咒术视为绝对禁忌。” “阿托尔,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让我想想,似乎是狩者哪一系的某个分支吧,记不清了,活的年岁久了就是这一点不好,好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点都回忆不起来。咒术即是运用人内在潜力的技术,是我们生来就有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太古时期发生了什么,我们遗忘了使用这种能力的方法。直到大探索时代开启,人才慢慢找回这种能力,双神世界充斥暗能,在最初的太古期是一个时空叠加不适合生命生存的混沌世界,但是根据许多跨域远征队的考证,在一些残存的太古领域内发现了曾经有过完全不同于我们的太古生命体繁盛过,正是那些发现加速了血液第九种力量的正式使用,也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切灾厄的发端。你知道血的前八种力量吗?”雅楠突然问了个问题。 刘月夕摇摇头. “这样啊,那解释起来就比较长,不过没关系,正如先前说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太古中诞生了古树,古树的庇护下,一部分生活在阴暗中的弱小的太古生命体演化成人的祖先,后来人学会了和古树共存,借用古树的力量为自己营造能够生存的稳定领域,也就是世界树技术,也被外域的人称为先导力,包括后来的魔导观星炼化符文等等都是由此演化出来的派生,但是人是不满足寄宿在古树的阴影下的,他们开始寻求更强大的力量,研究古树肯定是死路,模仿是不可能超越的,终于先导术的突破让人看到了希望,首先有人弄明白了血的八种力量,即生长、抑制、有限、自杀机制、免疫力、摄取、标定、显化,注意最后这一种力量,显化,那是人能够自由的近乎无限的增强自身能力的基础。我们不断改进进化我们所需的显化基因,变得愈发的强大,甚至可以摆脱世界树的庇护独立生存,但是依旧无法摆脱死亡的必然命运,人会死,但**是无止境的,古树不死,太古生命体也是不死的,人们开始不断研究他们,希望找到不死的秘密。” 刘月夕听得起劲,“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有找到,结果是这样的,古树和太古生物之所以不死,是因为他们不具有血的八种力量,他们只有四种,所以除了缓慢的膨胀积累,他们是不变的,那样的不死对人来说,没有意义,谁也不想成为类似植物那样的存在。” “那为什么说找到了呢。” 雅楠回答:“人是聪明的,古树和太古生命体只有四种力量,不存在相互牵制挤压,也不存在突变,不会衰败,所以不存在死亡,而血的八种力量相互作用必然导致力量的相互平衡是短暂的,终会被打破的,既然如此,那就再衍生出一种新的力量来维持这个平衡不就好了,找到方向的人类开始艰苦卓绝的寻找,终于在古龙身上,找到了这种力量,并且成功的利用先导技术将古龙的力量复制到人身上,那是一场大规模涉及几乎全部人类种族的基因大改造工程,经过千年的努力,成功了,效果非常完美,一小撮人类永生了。” 这样啊,听着就觉得必然有坑,“是不是因为第九种力量出现偏差,所以出现了活死人。” “不是,第九种力量非常完美,有了它,前八种力量可以一直维持平衡,人真的可以不死甚至不衰老,而且变得如同神一般强大睿智,那个时期被称为造神时代,也是最辉煌的时代,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其实都来源于造神时代那些封神的卓绝之辈所创造的非凡成就,而且我们仅仅继承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如尼文字是无法理解的,或者说不可思议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脱口而出:“那岂不是很爽,人都能成神了,还能有什么烦恼。” “呵呵,是啊,但是凡事都有代价,问题出在谁都没想到的记忆,尤其是核心记忆,集体失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没有记录,但是大量的永生者开始集体性的丢失核心记忆。” “这也不要紧啊,不是有记忆结晶吗?放在记忆结晶里,有需要了翻翻看一下不就都想起来了。” “不,前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记忆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人的记忆非常重要,几乎是你存在的依仗,说它就是灵魂的一部分也不为过,生命短暂,转瞬即逝,本来是没有问题的。然而随着永生者大量涌现,到底哪一段记忆才能证明你是你,能够证明你来自何方的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你能懂吗?打个比方,我们都有父母,你是父母的孩子,这很天经地义,但是如果跨越数千年,你觉得你和你父母的这层关系还成立吗?” 刘月夕绕绕头,“我想不管过了多久,这条都是成立的吧。” “很可惜,结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事实证明不成立,永生者开始迷失,他们先是开始丧失记忆,即使用记忆结晶帮助其恢复也没有用,曾经的亲人在他们看来变得没有意义,慢慢的他们已经无法认识到自己是谁,他们中的很多变得如同野兽一般不断寻求自身存在的证明,可怕的狂化和疯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你能想象吗?一群拥有神一般能力的永生者疯狂的霍乱世界,是非常可怕,比如吞噬拥有类似基因的整群同族。那场空前的暴乱被称为在大灾变时代,耗费巨大的代价人类付出损失三分之一的人口才将发了疯的永生者尽数剿灭封印流放,但是第九种力量已经彻底植根在人的血脉中,活死人的诅咒后发效应慢慢显现。而且是愈强大的人类种族愈容易得此病,比如雅灵,比如羽翼一族,还有神族都是如此。” 怪不得,刘月夕一直对雅灵很好奇,在他看来如此完美的种族怎么会得疯病呢,雅灵大多清心寡欲,反倒是像刘月夕这样的,满脑子都是**,如果**是诅咒的话,也应该先咒死贪欲的人类才对。还有这样的秘辛,刘月夕明白狂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那就不能想办法治疗吗?” “想,自然想,这也是第二个错误的发端,最初得到第九种力量的人皆是完美的,成神的,是他们辉煌了造神时代,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和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连他们自己都治不好的病,普通人自然更不行,但是出路还是有的,通过研究永生者未大面积发疯前的研究记录,人们发现了火的秘密.” 原来火焰是永生者发明的技术啊。 (本章完) 231一种假设 雅楠接着解释:“最高形态的暗能凝聚方式,也是打破时空桎梏的钥匙,学会利用火之后不久,不同时空层域内旅行的技术被发明出来,注意是时空,也就是能够在一定程度内回到过去,反复的开始,大量人类迁移到不同的时空层域,开始不断尝试如何消除第九种力量带来的副作用。不断的回到不同的时点,甚至放慢或者加快特定时空里时间的流转速度,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也就是所谓的大迁移时代,是人类最后的辉煌时代。” 听到这,刘月夕不得不赞叹前人的智慧,太牛了,这方法好,躲藏在不同的时空层域内不断做尝试,总会找到有效办法的,这后悔药,可比瑟芬妮的眼泪好用多了,不过有个问题,“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月神领域是人为扭转过的吗?” 雅楠微笑道:“不是,就是最初的时间线。” 刘月夕一脸我才不信,雅楠补充到:“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你知道星辰钟吧,翠房星上有吗?” “有。” “那就好,不需要我再解释星辰钟,火的技术导致时域混乱,但是不管你穿越到哪个时域,星辰钟都会显示不同的时钟频率,这个做不得假,只要你手里拥有一台精度超过千年级的星辰钟,就能很方便的辩识所在时域,非常的方便,墙街的书店有相关频率的校准表。” 千年级的星辰钟,听雅楠的口吻,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东西,但是据刘月夕所知,整个汉玉龙共和国,或许只有观星院有一台千年级别的吧,还是别说这个了,感觉好丢人,扯远了,刘月夕又问:“按照这个说法,虽然难以理解,但是也算是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对于应对结果不确定的未知,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雅楠沉默了一会儿,异常严肃的说道:“小友,有探索精神是人的优点,但是对于火应该心存敬畏,那是必须的,正是对这种理论上取之不尽的力量肆意的滥用,人类才招致第二个更大的灾祸,异色灵入侵。” 又是异色灵入侵,那是连望舒都畏惧的存在,“什么是异色灵,为什么连月眠地的亚蒂米城都会被红灵入侵。” “你见过阖闾天门?” “你是说刻有狄安娜女神像的,和山一样高的大门是吧?” 雅楠喏喏低语,“自然是,原来你真的见过,我们隆道尔千年的谋划不会。”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说回异色灵入侵的事情,异色灵是各个不同时空层域相互干扰下的产物,火的力量是受内在之力控制的,内在之力来源于人本身,受人性影响,而人性太不稳定了,极易错乱,我们受意念想法控制去达成某件事,就会影响人性,进而影响不同的时空层域,当大量个案累积在一起,不同的层域意念和想法相冲突时,异色灵便出现,会莫名的干涉你达成谋事,完全无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寻,几次各种族之间达成稀释第九种力量的重大决定,请记住都是卓而有效的决定,都被异色灵入侵无情的抹去所有的努力,每一次都是这样,整个双神世界各大上位种族全都束手无策,连神明都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呢,照你的说法,所有的上位种族都想要解决活死人诅咒的问题,就算开辟了太多的时空层域,有解决之道的分歧,也不至于南辕北辙到这样的地步吧,难道有哪个时空层域放弃解决活死人诅咒不成?故意阻碍?” “是的,正是如此,而且这种情况正在蔓延,人类正在走向衰亡,你恐怕不能想象,仅仅是三百年前,在主时空层域的记录中,还存有九个上位种族,上百个能够跨越时空的国家势力,而到了今天,上位种族已经快要灭绝了,能够完全掌握跨越时空层域技术的国家也寥寥无几,能够创造新的时空层域的国家无一幸免,全都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火的力量近乎无限,反正不断回到过去去试不就好了吗?又能调整时光流速,还能在不同的层域之间穿梭,这简直是逆天的实验环境,怎么会灭绝呢。”刘月夕不解。 “你一定听过‘汇流沉淀’吧。” “听过。” “所有的努力全都指向一个结果,毁灭,主时空层域出现大量塌陷的情况,许多不同时空层域却又相同的建筑莫名其妙的汇流到塌陷地,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一个答案,那就是?世界最终会消亡。很可能是无数的尝试都指向这个结果导致了那些强盛一时的王国和势力放弃了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的努力,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们被时空层域锁死了,汇流沉淀渐渐成为所有人都要接受的事实,连曾经的神明教义都相应做出修改,整个神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朝着宿命不断前移的完全没有希望的地方,所有人都不再妄图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而是想办法拖延、逃离、或者维持现有的状况,狩者神族末裔如此,灰羽宜是如此,你所说的阿托尔天人也是如此,血疗、龙化、游魂化、羽化盛行,更可悲的是,主时空层域的时间受到影响变得不再流动,不知道小友看过这里的星辰钟否,它们是不会动的,光阴长河不再流逝,我们这些最后的遗世之民被彻底锁死了。” 雅楠说的很玄,而且信息量巨大,一个没有未来的神域?那翠房星也是这样吗?“那你们就没有想办法再找出路啊,难道真如创世神话所说的,一切终将归于暗君,汇流沉淀是自然的选择,不可逆的。” “绝对不是。”雅楠突然显得很激动,“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的,血疗只是苟延残喘的技术,古龙自身都命运堪忧,用他们的血造就的血疗术不会带来希望,还有创世神话是骗人的,我们隆道尔的观星师通过宏演已经证明,这个世界的暗能提供,主要就是来源于暗君,绝非金耀夫,暗能才是这个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界一切动力的源泉,是暗君带来热和能量,维持着星群稳定的力量正是来源于暗君。” 宏演,原来上位种族的观星也都是可以宏演的,刘月夕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可以随意的宏演,“看来你们隆道尔已经找到出路。” 听刘月夕这么说,雅楠很自信,又说:“出路不敢说,但是我们已经证实汇流沉淀是**而非天灾,有不知道的存在篡改了最终的结局。” “**,怎么说?” “小友有否留意我先前的话,火的技术来源于何处?” 刘月夕回答:“最初的永生者,成为神明的人。” “问题来了,从他们留下的资料可以看出,对于火的研究,包括穿梭时空层域的技术,他们早就掌握了,而我等普通人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理解了他们遗留下来的手稿,连我们都能想到的解决办法,你认为那些神会想不到吗?若汇流沉淀必然会出现,若他们早就穿梭时空层域,想办法挽救自己狂化疯病的命运呢?”雅楠将自己的猜测合盘托出。 不是没有可能,既然最初的成神者们已经研究出时空穿梭技术,想要改变自身命运是理所当然的。 “这都是我的猜测,但是你想一下,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他们居然被我等凡人消灭了,这本身就极其不合理,而且他们的名字都莫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太阳战神一样,没有任何记录,也没人知道太阳战神的名字,你信奉狄安娜女神吧,但是有没有想过,女神从何而来,她又是不是当初的成神者,我们所处世界少数的几位在位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你不绝得可疑吗?他们的存在过于理所当然了。” 这个问题是个盲区,刘月夕没有细想过,这会儿再想,女神不就是本来就存在的嘛?对啊,好天经地义的事,为何要去想呢?本来就是如此。 “别去想这个了,隆道尔花费千年都没有弄明白,我也试过,没用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猜测,这个世界被严重的动过手脚了,包括你我最基础的认识都是。远在已经灭绝的所谓上位种族跨越时空层域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相关的计划,只有这样想,上位种族无端放弃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的努力,整个人类种族变得不思进取,异色灵入侵的破坏,汇流沉淀走向灭亡的问题才能说的通。” 刘月夕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雅楠又解释道:“不可思议的事实也是事实,我们必须先接受事实才能进一步判断问题,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点,有一股强大的幕后力量不希望我们人类放弃血的第九种力量,为此他们甚至故意引导我等的技术发展走向死胡同,将我们锁死在有限的时空层域内,在此,我大胆的假设一下,这股幕后力量就是被消灭的永生者,而保持血脉的第九种力量很可能是他们解决迷失的前提。” (本章完) 232咒术老师 雅楠的假设似乎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如果他的假设是真实的,那整个双神星系的生灵很可能都在陪着这些幕后的永生神灵们玩一场超大的实验,但刘月夕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些,他是误上了诺京的神船才会穿越的,包括留在他精神世界里的诸圣,还有那场失败的飞升,一切也都指向一场阴谋,包括诺京对十四说的那段话,双神星系的成败关系到原灭。 自从来到神域,好多先前不明白的事情有了答案,但是又带来了更多新的疑问,在位诸神和永生者到底什么关系,真龙是怎么回事,先前苦于没有头绪,现在来了一大堆头绪,反而更乱了。 “那我能问一个个人的问题吗?雅楠大师,既然你都说了,血疗是权宜之计,为何你还要跑到圣壁之国来发展血疗之法呢?” 雅楠叹了口气,说:“我的目的绝非血疗,我是为了罪龙而来的,古龙已经很少见了,他们是研究第九种力量的第一手资料,而圣壁之国仅仅只是想拿他来赚取利益,一群短视的家伙,如果注定没有未来,赚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刘月夕应和道:“您果然志向高远,那到底是谁把您害成这样的呢,不会是爱莲娜女王恩将仇报吧。” “不不,女王是开明的君主,老王离奇失踪,她以一己之力支撑起当时危机重重的国家,和云雾海国彼海姆休战,并且巧妙的借用第三方势力成功的调停了灰羽和狩者二方为了争夺血而一触即发的战争,女王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君主之一,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能够为她治疗,是我的荣幸。” 看来雅楠非常欣赏女王,“那到底是谁将您关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的,莫不是您想来体验一把吧。” “是我的徒弟威廉。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把血疗的具体方法教授给他吧,谁知道呢,那个傻小子,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啊。不过算了吧,都是些无聊的事情。” 好老套的戏码,雅楠似乎并没有责怪憎恨叛徒威廉的意思。不过刘月夕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不管素纱还是雅楠对爱莲娜女王的评价都很高,但是熟络官场权力斗争的刘月夕并不这么认为,能够游刃有余的在二大势力的夹缝中立于不败,没有被吃掉,甚至还分到一杯羹,这样高明的政治手腕不像是个品德高洁的人能做的好的事,加上雅楠提到的老王失踪,嘿嘿,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不过这都不关刘月夕什么事,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些,继续用匕首敲击锁芯,砸了好几下,胜利在望了。 “不着急,年亲人,我告诉你一个小诀窍,内在之力是人各种**的合集,和体力差不多,你现在大量失液,正是虚的时候,万万不可过猛的使用内在之力,年轻的时候要注意,不然老了是要吃苦头的。” 刘月夕不服气,“雅楠大师,咱们就不要相互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笑了,你怎么看也是咒术方面的专家,说到干瘦失液,我怎么都不是您的对手,您都不怕我怕什么。” “嘿,年轻人~~~过来人的话要多听听,你我能一样吗?且不说我内核有一团上品咒火,光是我独门的咒术法门就可以大幅度减提少提摄内在之力的副作用。”雅楠开始倚老卖老。 “那教教我吧,大师。” 这小子,没想到刘月夕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要脸的如此自然,很像当年的我啊!不过能够在灵庙这么个地方相遇,也算是缘分,还指着这小子背自己出去呢,这么会钻营,抓了这么个机会提这样的要求。也好,时间不多了,也只好是你,反正最后也该有个徒弟,这样老师的心愿起码可以传承下去,便宜你小子了 “也不是不可以,诶,你小子,我收徒弟很谨慎的。”雅楠考虑了好几个方面,最后决定要收他为徒。 “算你运气好,一般情况我收徒弟规矩很严格的,说说看,提摄内在之力你练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到‘流形’的地步。” 刘月夕扰扰头,总不能告诉他先前从来没有学过提摄内在之力吧,但是雅楠作为血疗大师,又是出身隆道尔,在咒术方面绝对是大师中的大师,“别藏着掖着了,一看就是运气好上天误打误撞自己就会的吧,狗屎幸运儿,就是能够用魂器比如你手上这把,将暗能打出远程攻击的,大多是黑色,有些是灰的,当然其他颜色的也有。” 刘月夕激动的点点头,“对,我能打出灰色的雾,和我以前知道的属性暗能攻击完全不同,不过破坏力惊人。” “崩解之力,我大概解释一下,先前说过,咒术来源与我们人体自身的力量,是人性的外溢,建立在对知识的崇拜和敬畏,同时也是对暗能的渴望,所以和先导调用天地暗能完全不同,和奇迹的再次印证神之力也不同,是最直接最深层的力量。 你的灵魂先天强大而且充满人性,所以没有学过就能使用,这不是坏事,咒术就是这样,非常看重先天的天赋。它分二个阶段,又有二种使用方式,一是印法,二为炎法。”说完他撩开自己的双手,一团紫红色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手上,状若莲花,好美,然后靠近曲池天井穴的位置,有醒目的纹理显现,“站起来,双手像我一样摊开,不要害怕,没有危险的。”雅楠一挥手,那团火焰直扑刘月夕,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诶,那火消失了。 刘月夕问:“雅楠大师,你这是何意。” 雅楠看了看他,眼睛在发光,嘴角翘起,“转过来让我看看。” 刘月夕只好照做。 “果然,天生五印齐全,若是让卡斯看到你,一定会强逼着要收你为徒的。” 刘月夕不明白,他看了看自己,啊呀,只见心口、右肩,还有双手都浮现出特别的纹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是魂印,你天生就有,不过它们是没有实体的,和暗能一样。我刚才用咒火把它们都激活了,所以全都投影到实体世界。当然也可以靠不断努力运用提摄内在之力来增加自身魂印数量,不过前提是起码得有一个,加上后心背,你一共有五个,是极限了,魂印的多寡决定了提摄内在之力的量,这就是所谓的印法,你能使用流形的力量,纯粹是五个魂印大力出奇迹,野猪一般的攻击方式,太粗糙了,不可取,你不会想做没有前途的符甲骑士吧。” 又是一个鄙夷体力派的,体力派怎么了,咱们凭力气吃饭,劳动人民最光荣,碍着谁了,刘月夕也只敢腹诽,并没有真说。 雅楠接着说道:“真正将咒术推向高峰的是炎法,那才是咒术超越奇迹之力,成就最强的原因,对火的运用才是王道,你的魔导基础如何,拓扑空间的连续映射懂不懂,同伦论掌握多少,对同胚有了解吗?” 刘月夕点点头,他自学过一些,塞尔大师也教授过一些。算是半个脚入门了。 “那就好,我可不想从头教一个新人,那样太费时间。和魔导学一样,还是拓扑映射连续的问题,内在之力不过是换一个驱动源头,其他的在原理上完全一致,但是比较特殊的是从内集全域扩大到更大更延伸的外集,会产生严重的不连续性,各家学派都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主要还是依靠咒火或者魂印的环化来解决,环印和咒火完全不同,我这里只讲利用咒火的方法,传统的通过偏序来构建泛超滤子G太慢了,速度是咒术师的生命,任何不讲求速度的咒术,都是杀人犯,慢悠悠的咏唱那是德鲁伊魔导师们的特权,那些受到重重保护,或者动不动就闪现的胆小鬼,我们咒术师所面临的战斗环境决定了我们需要经常只身犯险,绝无可能等着你咏唱,要快,要快,更快一些才行。 所以我的方法是将外集泛化,不通过偏序,通过力迫关系直接形成稳定的超滤子,我把这种我独创的方法称为力迫法,不过这样说太学术了,你也可以称之为奔流法。”看的出雅楠对自己的独门办法很是得意。不过后半段刘月夕一句没听懂,只能傻傻的看着雅楠大师。 然后他异常严肃的说:“咒术师的传承是师徒制的,和德鲁伊一样,甚至更加严格,一位师傅同时只能有一个徒弟,我先前的徒弟威廉背叛了我,所以我已经和他解除了师徒关系,当然我和他都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知道我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吗?” 刘月夕摇摇头,德鲁伊师徒解除师徒关系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有一方必然会被逐出德鲁伊教,不过也就如此了吧,雅楠大师都已经这样了,想必不会在意这些俗事。 雅楠没有说话,他慢慢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膝盖骨,“小友可识得这个?” (本章完) 233飞跃灵庙 刘月夕看了极其的愤怒说:“他们挖了你的髌骨?太卑鄙了。” “倒也不是,只是取了一小块骨头,韧带毁了,以后都没有办法长距离的走路。” 刘月夕非常讨厌对人用这类酷刑,认为那是野蛮未开化的象征,杀人不过头点地,滥用奇刑取乐不成,野兽才干这样的事情,做出这样事情的都是野蛮人。突生怜悯之心的他脱口而出:“没事的,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了,我给您找一个好的修复仓,并非不能修复。” 雅楠笑笑,这个年轻人倒是个热心善良之辈,“没有用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不过还是谢谢你能为我愤不平,一辈子不能奔跑了,不过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并没有人逼我,想要继续使用咒火,就得付出代价,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听到这里,刘月夕反而有些触,咒术他自然非常想学,但是师徒关系居然这么严格,他终是要离开的,万一到时候牵扯太多,挖膝盖骨这种事情可万万不想尝试。 见他扭扭捏捏的,雅楠猜出个大概,这小子,倒是你不愿意了,“小友不用担心,你我结缘,不拘于师徒礼,不定契约,我只将我的一部分火分给你,并非传火,你我皆不受限制,当然属于我隆道尔独门的秘技自然不会在这部分传承中,不过我想也足够应付眼下的危机了,小友可以考虑一下,若是愿意,我们马上开始。” 刘月夕想了想,条件很诱惑,甚至可以说是大赚好处,不答应都有些对不起自己,“这样吧,一会儿我撬开门,就去把我的锯刃取来,我背您出去,离开这个地方,最开始您救了我的命,这样我们就算二清了。” 雅楠听了刘月夕一番话,颇有些刮目相看,作为隆道尔少数的几位传道大宗师之一,他所掌握的咒术技术是非常全面的,即使不能传授秘术,也绝能将刘月夕的个人实力提升到恐怖的层次,多少人求着雅楠能够指点一二都难,这位到不愿意,不知道是傻还是真的不愿意瞎占便宜。 啪的一声,锁终于让他敲开了,挣脱樊笼让月夕精神为之一振,一脚踹开铁笼子,跳将出去,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自由的感觉真好,“雅楠大师,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话还没说完,刘月夕就冲着那堆废品跑过去,干他最喜欢的活,捡装备。 雅楠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软甲、腰带、外套、锯刃、元素瓶还有奇迹符纸,都在,再翻翻,里面大多数东西都已经残缺了,像是经历过高强度的战斗,而且以武器居多,剩下的很多他都不认识,找了半天有价值的也只有一些药剂和小工具,若大的行囊还能放不少东西,喝过一瓶元素剂,刘月夕想到雅楠大师还在笼子里头水深火热,便带着东西过去,咔嚓一下,锯刀就是猛,锁直接打开了,“大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先喝点元素剂恢复一下体力吧,这件法术长袍虽然破了,不过料子不错,月光纱织成的,您将就一下,还有这根小木杖,您看能用吗?” 雅楠被刘月夕的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端起瓶子一口气喝完一整瓶元素药剂,真是久违的感觉,甘甜的元素剂滋润心脾,仿佛再世为人的感觉,人就是人,终免不得俗,长嘘一口气,“谢谢,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这法袍很合适,魔杖也能用。” “得嘞,大师,我背您出去,这地方不好久留的。”刘月夕伸手要背他出来,雅楠摆摆手,说:“暂时不要动我,太久没有喝过元素剂,我的身体需要适应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好,有个小事想问一下,那里有一堆物件,堆在那积灰也是怪可惜的,我不是很懂,大师口否告知那些比较有。。嘿嘿。” 雅楠一笑,“挑你不认识的小物件,觉得古怪的都要,这个地方最值钱的我想莫过于魂器了,不会有错的。” 刘月夕恍然大悟,一大堆宝贝啊,“原来是这样子的呀,受教受教,我这就去。”一溜烟,人屁颠屁颠的找宝贝去了。 月夕的举动把雅楠吓了一大跳,压低声音说:“你小声些。”可惜苦哈哈出身的男主角这会儿已经蹲在杂物堆里开始愉快的分拣工作,这个小人像看着挺特别的,收着,这是什么?龙爪,不管,要了,这是什么,“诶,大师你别闹,我正在挑宝贝呢,马上就好,很快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的刘月夕扭过头去,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再转过来,雅楠大师正冲着他笑,刘月夕也漏出笑容,“大师你自己跑出来了?腿脚不方便就别多走了,一会儿我背你出去,放心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沉,我力气还是挺大的。” “快跑!!!!!” 从他背后传来雅楠大师的叫喊声,用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大师还在笼子呢!!那眼前这个是什么鬼东西,“快跑!那是吸魂鬼。” 蹲着的那人依旧冲着刘月夕微笑,只是这笑容越看越诡异,越看越惊悚,雅楠大师还在喊,但是刘月夕却不敢动,大师啊,你说的容易,万一我动弹对方也动了该怎么办,细看的话,对面这个鬼东西和雅楠大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的嘴怎么回事,怎么咧的这么大,天啊,连眼眶也开始变大,整个脸完全扩张成一个空洞,突然拽住刘月夕的手,空洞的脸直接凑上来,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刘月夕失去意志了。 雅楠大师从笼子里跳出来,该死,这里怎么会有吸魂鬼,难道我的行踪被发现了不成,卡斯还有我的好徒弟你们还真阴魂不散啊。怎么救刘月夕才好呢。 吸魂鬼是隆道尔原厅的直属王牌部队,非常难缠,这样下去,他的灵魂会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全部吸走的,虽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只能是对不住你了,手中再次凝出那团紫红色火焰,只不过这一次雅楠将整团火都打了过去,正在吸收刘月夕魂魄的吸魂鬼见状大惊,也顾不得刘月夕,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紫色火焰正中刘月夕的身躯,他烧起来了,发出痛苦的嚎叫,雅楠的咒火品级极高,火焰发威的状态霸道无比,靠的近些的几个铁笼子全都烧融了,里头的干尸一触碰到火焰便化作灰烬,刘月夕站的区域成了生命禁区,好一会儿,火灭了,刘月夕还站在原地。 “成功了吗?烧的这么厉害,真是好强大的灵魂,可惜了,可惜了,如果能够慢慢教你的话,你会是最出色的咒术师,只不过现在,放心吧,我不会像其他人偶师一样操控你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人,可以的话,把你带到画中世界去吧,那里可能是你最好的归宿。” 雅楠正自言自语,这边刘月夕发出一声狂吼,冒起蒸腾的烟,身上就似披着一层极淡的紫色炎烟长袍,加上飞扬飘舞的火焰头发,让人看了宛若盖世君王加冕皇冠,身披王袍,有一种不容冒犯的威仪,他缓缓站起,高高在上,以睥睨之姿藐视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一切事物,吸魂鬼恢复了人脸的样子,抽出双刀戒备,不敢有一丝懈怠,不断移动位置,它居然要逃跑,它害怕了。 火焰状态下的刘月夕不会给他机会,以惊人的速度冲到吸魂鬼跟前,吸魂鬼提刀要挡,擦擦擦,数十次超高速位移带来的虚影让人眼花缭乱,数不清的幻影,数量之恐怖,连毕东大人,不就是被誉为史上攻击方式最华丽的百花剑圣慧加女皇也望尘莫及,吸魂鬼双刀极速飞舞,上面还闪烁着黑焱,不断飞溅到刘月夕身上,这种内在之力提引的特殊暗能不光破坏力惊人,而且自带重量,这也是吸魂鬼最难缠的一点,本就神鬼莫测的正宗七音流剑术加上隆道尔特制的小夜双刀,威力惊人自不必说,持久战的话,这些飞溅的黑炎火星子溅在对手身上会越粘越多,这玩样极重,打不了几个回合,再强壮的骑士都得趴下,和吸魂鬼周旋就是找死,当然如果你敢贴身硬攻的话,人家不会介意直接抽干你的魂魄,神域最恐怖的杀戮机器,实力绝对排在神域前三的强力骑士。 不过今天,它遇到了状态异常的刘月夕,那些黑炎洒在他身上就像补药一般,黑炎渗入月夕身周的火焰,那紫火似有壮大的气势,越打越快,越打越惊心,因为刘月夕根本没有拿武器,他也不需要武器,仅仅单手二指轻点,就能轻松化解吸魂鬼的剑招,对方最强的几个特点在刘月夕这边就是笑话,黑炎—成了补药,吸魂-不想烧死就试试,出剑速度那更是输光底 裤,完全落入下风的吸魂鬼没招了,二把小夜刀上黑炎大盛。 (本章完) 234威廉 “诶呀。”雅楠垂头顿足,是自己害了刘月夕,若是不遇见他,刘月夕是决计不会撞上吸魂鬼这样可怕的存在,本来还能半活半死的刘月夕这会儿肯定死透了,没人可以从黑炎大寒冰狱中存活下来,从来没有,隆道尔的终极杀人兵器,从无失守的记录,雅楠看着这座还在泛着黑炎的冰晶地狱,心情非常复杂,正好刘月夕的锯刃丢在一边,雅楠将其捡起,直接插在冰晶上,然后跪下,伤痛的说道:“月夕小友,你我相识一场,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很可惜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没法替你报仇,不过放心吧,你的仇家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走在错误道路上的失败者,他们的结局一定比你惨,安息吧,愿秘法女神庇佑你。” “喂,大师你怎么了,跪着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背你走,你自己出来干嘛?”雅楠一振,那不是月夕小友的声音吗?怎么会。 刘月夕也不多说,将锯刃拔出来,折好挂在腰间,找了一个小木头架子迅速扎上绳子,“大师,快点上来,刚才的吸魂鬼真是太可怕了,还好素纱没有把替身宝石拿走,它一直就在行囊里,真的是救命的好宝贝,这次多亏了它。” 替身宝石?那不是用在渴望之夜的吗?还有这样的功效,闻所未闻。“小友可否说的详细一些,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刚才我给吸魂鬼抓住,然后动都动不了,它离的我好近,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原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真的想素纱说的那样,这宝石是被动生效的,然后我就被隔绝到一个不能动的空间里,还以为出不来了,结果这个吸魂鬼和我的替身同归于尽以后,我就一下子站到你身后了。”刘月夕将刚才的情形交代了一遍。 替身宝石还有这个作用?居然能做出这么活灵活现的替身,而且那样强大的灵魂,活见鬼了,怎么可能这样,智商极高的雅楠大师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小友可否将那块替身宝石让我看看。” 刘月夕将替身宝石掏出来递给雅楠,“那,宝石已经碎裂了,应该只能用一次的。大师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来我背你。”说完蹲下让雅楠侧在没有锯刃的那一边坐下固定好。 “大师你还真轻,比我媳妇都轻不少,你这样的我能一口气背十个不带喘的。” 雅楠则专注的看着宝石,问道,“小友有没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吗?” 刘月夕听了慢下脚步,这种事情咱们可还没熟到这个地步,“没有啊,大师怎么了,刚才大师好厉害啊,那个你把我的替身是不是变成薪火人了,原来大师手里也有煌虫药丸啊,真的好厉害,吸魂鬼这么强大,在薪火人面前就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不堪一击。” 雅楠被说的挺尴尬,看来刘月夕知道薪火人,连忙解释道:“小友误会了,刚才情非得已,实言相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刚才我所施展的是隆道尔的咒火秘术‘薪火传承’,能够短时间内激荡灵魂之力,最大程度发挥潜能,你刚才已经被吸魂鬼摄魂,没有别的办法能救你,当然副作用是你的神魂很可能被烧的残缺,大概率丧失人性,所以我想过万一失败了就带你去画中世界,那里是一个无火的世界,也只有那里可以治疗火焰造成的伤害。” 对方这话不像是骗人,刘月夕权且相信了,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相互合作逃出生天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他在这方面绝对不傻,背着雅楠是绝对有利的,循着先前进来的记忆,刘月夕终于找到出口,没错,就是这边,“大师,你看我们找到出路了,这条路应该就是我进来时的那条。” 雅楠也点点头,但愿威廉和卡斯没有过分关注自己,派一个吸魂鬼来杀他已经算的上非常谨慎,不过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有刘月夕这么个大变数吧。 砰砰砰,从外头进来的大门一道道落下来,眼见着已经冲不出去,刘月夕只得往回跑,总算没有被隔绝在二道门里头,但是自己也被重新赶回了铁笼大厅,到底怎么回事,周围的电气灯忽明忽暗,气氛变得诡异凝重。 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吾师雅楠,好久不见,弟子真是分外想念,居然让你想到躲在灵庙这么个绝妙的地方,师傅果然是师傅。” 雅楠听出他是谁,冷笑道:“孽徒,不还是让你找到这里了吗?和卡斯合谋害我,心思细腻的令人佩服。” “哪里哪里,我对老师也是敬仰的紧,只要老师愿意交出那件东西,我真的可以放老师一码,先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雅楠大笑,“乖徒儿,你觉得我会信你吗?被强行抽走咒火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夜夜钻心的疼,不知道你养的那些个小妾能不能够在每个伤心的黑夜里抚慰你的核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雅楠笑的很张狂,怪不得一点都不责怪徒弟背叛了他,原来是已经报仇了,不过大师啊,这会儿激怒对方是不是有些不智啊,一声不吭的刘月夕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各位大爷,误会啊误会啊,我和这事没关系的。 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干咳一声,“既然老师你这么喜欢玩,那做弟子的必然要成全,能杀死一名吸魂鬼确实出乎意料,不过老师我给你准备的可远不止这些,请慢慢享用吧。”说完黑暗中的声音也笑了,不过转而又开始咳嗽, 声音渐行渐远,刘月夕本能的感觉到大难临头,“大师啊,刚才和您说话的想必就是威廉吧,他人怎么样,随和不随和啊。” 已经有所觉悟的雅楠全不在意,说:“刘月夕,上头的路堵住了,接下来我们只能往下层跑,这个不死灵庙是圣壁之国的皇家陵园,历史悠久,一共九层,相传最下面一层停放了圣壁历代先王的灵柩,还有一条逃生通道,要去到那里必须我们二个人达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致,下面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管多么不合情理,你都必须执行,可以吗?” 大门都堵了,我还有的选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碰到这么多不省心的,“都听您的,大师,我们往哪里走啊,这里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妙啊。” “看到最前那个持剑的石像了吗?就往那里走,那里有通向下一层的电梯,快。”刘月夕撒腿就跑,不敢有半点耽搁,因为就在刚才,原本安静的铁笼子开始躁动起来,先前还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干尸居然有不少站起来了,有些开始拼命的摇晃笼子,有些疯狂的绕着笼子乱爬,还有一些干脆就就在啃咬笼子的铁阑珊,发出kazikazi的声音,丫的这玩样又不是干脆面,你咬的这么起劲干嘛,牙齿会崩掉的,别咬了,等叔叔到了电梯口给你弄肉肉吃,刘月夕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整个大厅超过三分之一的活尸开始活氛起来,更要命的是它们一致都盯着刘月夕逃跑的方向,妈妈呀,太可怕了,都看着我干啥呢,又不是美女,我不香的,很有些压不住的刘月夕说:“大师,它们不会从笼子里跑出来吧。” 雅楠一个脑瓜崩,“乌鸦嘴,还嫌不够乱是吧,刚才为了救你,我是强行催动咒火,这会儿我没法使用咒术,快跑,别说不着边的。” 祖传乌鸦嘴再一次应验,有一个笼子被撑破了,是人脓爆发,直接将笼子挤压的扭曲,一头干尸跳将出来挡住去路,右肩处一坨蛇形黑浓张开大口,势要将刘月夕一口吞下,碰的一下人脓飞快游走一圈,直击月夕侧面,刘月夕一个急停正好躲过攻击,滑步肾动催谷闪现至活尸正面,只一刀,锯刃深深嵌进活尸胸腔,大量体液顺着刃口流下来,干尸一下子就歇菜了,人性之脓无力的倾倒在地上,“再补一刀,血没有放干净,威廉心思缜密,明显早就发现我在这里,这批的干尸很可能全是活尸,干掉它我们快些走。” 刘月夕将锯刃直接插进活尸腰部,猛的往回一抽,锯刃斩断它的腰椎,大量的血流出来,处理结束,活尸彻底失水,短时间里没法恢复。 可是先前跑过的地方,更多的活尸破笼而出,朝着刘月夕的方向涌过来,刘月夕顾不得身上的血迹,拼命的跑,但是四面八方的活尸全都聚集到一块,刘月夕纵然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十手。 “别慌,有我在呢,基本恢复了,你还真是个骑士流的,这可不行啊,有没有合适的兵器,在这里行不通的,我把火的传承交给你,下面不要乱动,能接受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啪的将一小团火焰打在刘月夕的天灵盖上,海量的信息一下子涌进来,是大量的关于咒术的知识,“别分心,这些活尸和你没有关系,我来对付,你好好领悟火的知识库,能看多少算多少,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本章完) 235咒火 起初,是一片雾蒙蒙的深沉,隐约可以看到一道道黑影,再凑的近些,拨开浓雾,好像是大树,又好像不是,轰隆隆轰隆隆,什么东西在接近,看不清楚,只知道如铅般难以拨开的深沉被它煽动的翻滚起来,渐渐有了浊和清,不过一切还是昏沉沉的,分不太清什么是什么,但是重的都沉下去,轻的全都浮上来,一切看着了无生趣,去下面看看吧,急速往下,再往下,抵达及深处,有一个洞,里面好像有光,好奇心的驱使让他钻进洞里,往下再往下的及深处,有一团红色的火苗,一些长像古怪的小人正在火焰周围跳舞,不好有人被推到火焰中,最初的恶意,他烧起来了,化作一团灰,所有的人朝着他跪拜,然后第一道白光在灰中升起,嫩嫩的,光洁的像一个卵,任谁都想触碰一下,最初的诱惑,随之带来了第一场争执,有实力者皆上前,谁也不肯谦让,白色的卵被他们拼命的撕扯,终于??破了,第一次各种颜色被分离出来,竟然将那些原本暗淡的小人染上了不同的色彩,金的、蓝的、紫的、红的、褐的、青的、还有结晶的,这些被赋予颜色的小人非常高兴,他们不再满足于洞底,而是朝着外头的世界进发,全都走了,只剩下一个,唯一的一个,非常瘦小,她没有参与争执,而是跪在那个最先被烧成灰的小人跟前,捧起那堆不起眼的灰,将它们搓成一个球,第一滴眼泪落在灰上,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灰仿佛活过来似的,直接钻进小人的肚子里,第一位母亲诞生了,她生下孩子,哇哇哇,这世上最初的啼哭,母亲抱住孩子,久久的久久的,直到孩子独立挣脱她,也离开了地底,头也不回,他不知道身后的母亲已经死了,世上最初的死者,除了那分出去的一小部分,又化成最深沉的黑没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月夕猛的醒过来,“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学到什么了,快告诉我,初次从咒火中学得的知识非常重要。” 雅楠正坐在刘月夕给他临时制作的木架子上,右手抬起,只伸出二根手指,一道道蓝色小剑打向活尸,非常的精准高效快速,几乎是一下一个,手势娴熟,当大量活尸一起冲上来的时候,雅楠大师五指一番,一道道散射的篮光将它们一网打尽,咒术师的战斗相对于刘月夕这样的铁憨憨确实要优雅华丽的多,怪不得被说成是野猪一般的莽。 活尸基本被清理干净,雅楠又催促,“看见什么了,快说啊,这个真的很重要的。” 刘月夕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起初是混沌的,然后有了清和浊,然后有个洞,一个小人被。” 雅楠听的不耐烦了,“对对,这是初章创世,每个人都会看到的,混沌生火焰,有纷争化七彩,成就七神,然后离开树洞,开始创世。是不是这样啊,对的,对的,所有咒术学徒都能看见这个初章,完全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模一样的,关键是后头,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的和雅楠说的不太一样,起码后半段很不同,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学的非常差,没有什么资质,月夕情绪低落:“我看到有个人跑出去,还有人死了。” 雅楠大惊,“你不会看完创世就直接醒过来了吧,这资质也太那个啥了,老夫不算太优秀,但是也看到第九章。” 刘月夕低下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输在起跑线上了呀。 周围的活尸都被清理干净,资质这种事情因人而异,除了接受别无他法,雅楠到底是大师,马上反应过来安慰刘月夕,“其实也没有关系,或许你更适合走环印的路子也说不定,去把前面那二根插着的木头楔子拔了,这样传送电梯就能再一次启动,灵魂箭只能暂时让活尸失活,过不了多久它们又会再度爆发,我们抓紧时间。” 刘月夕连忙照做,拔去木楔子,搬动拉杆,整套传动装置开始运作,稍稍放心一些,“大师,这样对不对。” 雅楠点点头,感觉他很累的样子,“大师,要不要再来一点元素剂,我这里还有很多。” “不用了,我是咒火师,喝太多元素剂并没有什么好处,精神力的补充比较麻烦,这个你暂时不用管,我先教你一些管用的小技巧吧,对付活尸的话,雷法见效还是最快的,身上有雷脂吗?拿出来。” 刘月夕从腰间掏出雷脂,雅楠涂了一些在自己手上,然后左手运起咒火,“集中注意力,凝神聚气这种基础我就不讲了,暗能的操作都是都是相同的,把咒火就当做你手持的锯刃,就是理所当然的,它能够加热雷脂凝聚周遭雷属性暗能,然后通常的做法是不断加热雷脂,使雷属性暗能凝聚到最佳状态,最后在武器上附魔。” 月夕点点头,没错惯常做法就是如此。 “以后不要这样做,这样的话你只不过将咒火当作一个加热工具,想加热物质你们体技一派方法多的事,回想一下我先前说的,咒火是什么,它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光和热吗?都不是吧,但是它的缺点很明显,效用短暂,像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一会儿就熄灭了,必须是高等级的真空炉才能长久的保持火的存续。” 刘月夕回答:“是最高形式的暗能凝聚。” “没错,本质是凝聚,而非自身的威力,用咒火去加热是无聊的,用咒火去攻击是低效的,所以正确的办法是倒置,转换思路,雷脂可以吸收雷属性暗能,那我们就将雷脂融成油状气体和咒火融合,改变咒火的属性,让它直接吸收雷属暗能,就像这样。”说完雅楠双手结印,雷脂化成油雾的那一刻,利用同胚守恒原理,二种不同的物质合二为一,火焰变成了金色。”雅楠看到刘月夕惊诧的目光知道他看到了,欣慰的点点头。 “还不算太差,能看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火焰颜色的变化,猜猜看,我用了什么办法。”这里解释一下,咒火,包括暗能的色泽,普通人都是看不见的,魔导咒术一门艰难精深的原因就在这里,无资质的初学者不可观不可闻不可听也无法描述,除了少数天才之外,很少有人能够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了解暗能的运用,更别提理解本质。 当然刘月夕不属于这个范畴,这是顶层圈子的鄙视链,“是不是统一场印记?这不是符文刻印学的技术吗?” 雅楠一把将咒火附魔到锯刃之上,哇撒,不得了,就如一把喷涂雷电的超大号萤火棒一样,这效果,好夸张啊,拿在手里的刘月夕都不敢凑得太近,要知道普通的附魔大约就是武器上会有几丝若隐若现的雷电而已。 有了大杀器,雅楠抬抬手,“传送电梯还需要一点时间,附魔大约能维持一分钟吧,快点开始吧,好几头活尸都复苏了。” 有这样的大杀器,杀几头活尸还不是信手捏来,刘月夕正要冲上去,雅楠按住他,“别靠的太近,威廉生性谨慎,我怀疑还有一头吸魂鬼就混在这里头,吸魂鬼是能够易容的,你不想再被它近身一次吧!” 刘月夕不敢上了,这玩样太要命,可不敢再来. “不用害怕,用你会的流形之法,远程攻击,不近身,打的准一些,开始吧。” 这也可以啊?半信半疑的刘月夕弹开锯刃,用力一挥,一小屡金色电光打到一头活尸身上,这威力特喵的有点感人啊,着急忙慌的又是一下,还是这个德行,不行啊,是不是自己方法有问题,眼瞅着好几个活尸要冲上来了,刘月夕又挥舞了好几下,没什么变化,打出去八下,只干掉一头活尸,还是那种没有脓失控的,雅楠大师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刘月夕表演,“大师,我是不是没有掌握动作要领啊,不行啊,怪物冲上来了,怎么办啊。要不我还是冲上去近身解决吧。” “不可,你再用流形之法打一下,快。” 这不都试了好几次没用的吗? “快。” 刘月夕只好照做,依旧没有变化,大量活尸冲上来,但是雅楠不允许刘月夕冲过去,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刘月夕半信半疑的。 雅楠默默说了句,“差不多了,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轰~~~无数金色落雷一下子砸落,月夕的正前方顷刻间变成雷浆地狱,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太壮观了,太有气势了,这哪里是人力所为,这是天罚,看的目瞪口呆的刘月夕不敢相信眼前的光景,真的是他手里这把锯刃的攻击威力吗?不会是别的什么。 雅楠看着满地发焦的尸体,说:“果然在里面,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大师,这真的是我打出来的吗?”刘月夕想要确认一下。 (本章完) 236不死灵庙的试验场 雅楠给予肯定的回答:“当然是你,还能是谁,咒火能够吸收的雷属暗能有这个量是正常的,阳光之枪的奇迹也有类似的效果,你是初次使用,还不熟练,应该还可以更进一步,下一次试着自己来揉和咒火。高阶的咒术使用很难教会你,但是只要能学会雷罚这样强力的附魔,足矣自保,不过下一次记住,雷罚附魔后至多只能使用四下流形,不能再多了。” “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啊?” 雅楠尴笑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这样,你把我传你的咒火祭出来试试。凝神聚火投影,这应该不难。” 刘月夕闭上眼睛,他的基因藤树空间内,一小团火苗正漂浮在藤树周围,该怎么操控它呢,具体的办法每个人都不同,这一点雅楠之前告诉月夕一些基本的办法,先试试看吧,伸出手,几根已经切断的细丝从手指延伸出去,这是当初基因觉醒选择显化基因时残余的,是精神世界里最接近暗能本质的那一部分,按照大师的说法,尝试着用丝的末端去靠近火,果然有反应,那些丝自行结成一个个网结,将火拱托在中间,成了,非常的顺利。 刘月夕的手心也凝聚出一小簇紫色烟火,“大师我成功了。” “恩,没想到你这么顺利,这样,朝自己胸口有魂印的位置把火用力拍进去。” 刘月夕吸了口气,也没多想,啪的一下一拍,火焰消失了,不过除了胸口被拍的有点疼,其他的没有什么效果,“大师,这有什么用?” “会出汗,大量出汗,先喝一瓶元素剂下去。” “啊” 雅楠拍拍刘月夕,“抱歉啊,刚才我没有拦住你,你先前打出九下雷罚,过猛了,一会儿暗能反噬会非常凶猛的,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暗能反噬?刚才那个场面的暗能攻击全都要反噬到自个头上,大师啊,你咋就不拦住我呢,消极怠工这种事情我是很乐意的呀,刘月夕干咽下一口口水,“再喝一瓶能不能缓解啊,大师。” 雅楠没有继续,说:“电梯来了,咱们进去把,离开这一层再说,起码暂时把吸魂鬼留在这里。” 吸魂鬼,又有一头吸魂鬼?“大师,你看到吸魂鬼了?” “是的,就潜伏在活尸堆里,可惜这么猛烈的攻击也只不过将其击伤而已,记住,以后万一遇到吸魂鬼,能跑多远跑多远,先前和你替身同归于尽的是个意外。除了高阶环印骑士可以克制它,旁的都够呛。”二人走进电梯,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一个很大的操作台,这么复杂的电梯刘月夕是第一次看到,扶着雅楠坐到操作台前,雅楠朝着一个陷下去的小孔按住,咒火将之点燃激活,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圆形盘面,许多不同形状的雕像摆满一圈,上半圈白色,下半圈黑色。 “这传送电梯是我设计的,用我的咒 (本章未完,请翻页) 火可以全权限使用这台机器,操作并不难,外圈是地点,内圈是时间线,为了实验方便,不死灵庙利用叠层技术,将灵庙的几个区域划分到不同的时间线,以模拟所需要的实验环境。” 碰的一下,刘月夕摊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身上全是汗,非常的难受。 “反噬开始了,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恶心的想吐?” 太痛苦了,暗能侵蚀对于花环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么夸张的侵蚀刘月夕还是第一次,在双神星的时候,依靠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刘月夕几乎不用顾忌暗能侵蚀,别人高强度战斗需要睡生化仓,他喝药水就好,就是少数几次深渊区边缘地带的探索,也没有不适感。但这回,刘月夕却痛苦的直接躺倒在地几乎爬不起来,内脏全都痉挛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骨头里钻,躺着也疼,他艰难的靠着墙爬起来,更疼了,“保持平稳呼吸,等大量开始出汗症状就会有所缓解的,别担心,你的身体异于常人,一般人早死了,还能站起来说明你没事。忍着点吧,正好传送需要时间,我给你讲一下这里的事情。” 雅楠的话很具有安慰作用,身体也确实开始大量出汗,有意思的是这个真的可以缓解暗能侵蚀的症状,不顾身体变得很虚弱,刘月夕只好坐下听雅楠讲。 “我们刚才说到,高等文明的二大悲剧一是血液的第九种力量,二是汇流沉淀,很不幸,你我所身处的时间线都处在末世之前的这个阶段,当然这是从自然演化的角度来看的,以千年计,前面说能够创造时间线,也就是制作维管漩涡的国家文明几乎全灭了,剩下我们这些可怜的末裔在最后的几块印记地苟延残喘,但是你记住不论多糟糕的时代,总不乏不甘于命运之人,就算卑微,他们也在循着前人的脚步,总结前人失败的原因,不断的摸索,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尺度都会很大,会突破底线,但是作为我的半个弟子,我总觉得应该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凭着直觉做事,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没关系。” 刘月夕连想都没想便点头接受,只要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的,他都要听。 雅楠将操纵台上的一只巨人雕像拿在手里,突然周围的场景变得超空旷,电梯消失了,刘月夕和雅楠坐在一片苔藓地上,这是一片薄暮云海,一个个高大无比的巨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完全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这里是彼海姆最初的样子,我手里的这个是一种魂器钥匙,库兰的巅峰之作,能够标记特定时空层域,当然这个层域是模拟的,爱莲娜女王本是老王的王后,老王在位时,受其弟弟怂恿,举全国之力进攻巨人的故乡彼海姆,你无法想象吧,只有风暴才能摧毁的大树居然让老王斩断了,他们带回了巨人王的灵魂还有大量的巨人**,那里面包含了巨人所有的基因秘密,这个第二层的就是依此建立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 刘月夕惊呼,“你是说,这些巨人都是**实验对象?” “是的,巨人是太古生命遗种,想要了解太古种永生的秘密,就必须研究他们,不断的改变这一层的环境,让这些巨人去适应环境,抽取血样,寻找他们永生的秘密?” 刘月夕有疑问:“不是说永生的秘密已经破解了吗,为何还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去重新了解,**实验毕竟不人道,而且这里怎么维持运作呢?” “不需要维持,全是自动的,会不断的在一个时间环内不停的做实验,看到那里的高塔吗?那里就是观察哨所,血样和巨人的观测记录都在那里,只要凭着这把魂器钥匙,就可以自由出入那里获取资料,当然拥有这样钥匙这样电梯的不止不死神庙这一处。” 被雅楠彻底说糊涂了,“大师,这地方是您建造的吗?” “不是,我何德何能,这是一个本就有的试验场,老王的弟弟只是凑巧找到了这样一个空间,将它利用起来而已,它所在的时间线和我们的并不一致,据估算是在造神时代到探索时代之间。具体的已经说不清了,有入侵这种不确定的模式存在,加上汇流沉淀,没有人搞得清到底自己旅行经过的时空层域有没有被动过手脚,所以如何确定实验结果是正确的非常难。” 刘月夕略有些明白,还是在怀疑那些永生者可能在搞鬼,利用人家开发的技术办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师,既然无法证明你所看到的实验结果没有被动过手脚,又如何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问的好,目前没有办法证明你所在的时间点没有被动过手脚,毕竟在这些时空层域内,入侵的异色灵都有可能是某个时点改变了观点的你自己,连本人都不能信,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得出绝对正确的结论,但是有不知名的前人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那就是开放性的循环实验,然后让参与者自行的随机的做记录,凭着自己的记忆判断结果,凭着千年级星辰钟来确定具体时间,慢慢积累,得出自己的结论。毕竟就算你自己入侵了,也无法在某一个时点上篡改出二份让人难以分辨真假的记忆,就算真有多做几次便穿帮了。” 这个方法太绝妙了,以人在某个时点的记忆和星辰钟来做定标,开放性实验,每个参与者都会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结论。不过雅楠为何要把这些告诉刘月夕呢。 “不好,有入侵,我们离开这里。”说完雅楠启动魂器钥匙,二人赶在入侵到来之前,又一次回到电梯空间。 雅楠神色凝重,直摇头,接着又说:“来,你试着用咒火来操纵一下试试,随意选择上半圈的钥匙。记住我传你的咒火是这电梯唯一可以穿梭到试验场的钥匙,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威廉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个。” (本章完) 237罪业之都 刘月夕总觉的大师好像很着急要将所有的一切交代给刘月夕一样,不过他还是照着大师的意思去做了,将咒火运起投入凹槽激活,电梯再度运作,这回他们到达的是。。。 小环城,二人被传送到一座三层结构房子顶层天台上,雅楠挺意外刘月夕选择了这个地方,“也好,头一个就选择了这里,好吧,这里被称为小环城,是比较特殊的试验场,更确切的说是个见证之地。先前我说过,所有的努力都指向一个结果,灭亡,这里就是见证,真正的环印城在何处已经无从考证,我想是被刻意的隐藏在某个时空层域里了,不过有厉害的前辈大能将环印城局部投影到这里,能够局部的投影出城内的一些情况。” 突然,几道虚影从头上略过,刘月夕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但是虚影透身而过。“是投影,那是多翼飞龙,你可以看看街上,有很多类似的虚影,相传环印城是最终之地,幸存者最终都会在这里聚集,你看那是洛斯里克贵族末裔的骑士,高大修长的身材是其特色,应该是一对情侣,那女的头上挂的是王族才能拥有的云仙面纱了吗?那女子地位更高一些。洛骑天生强雷,攻击力变态,遇之不可硬拼。还有那个,是钢铁战偶,古龙骨架为内核,几乎打不死。” 刘月夕感兴趣的不是这个,“大师,你说这些都是投影,那为何这些建筑物的质感如此真实,而这些人都是虚影?做这样一个小环城有何意义?” 雅楠若有所思,“这正是高明之处,环印城是最终地,也是最容易迷惑人的,是人心汇聚之地,各种假象一层层的将其原来的样貌遮盖起来,与其观察结果,不如反其道而行,观察偏差,这个有些复杂,等你深入了解真相后再慢慢找答案吧。好了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雅楠带着刘月夕来到一处昏暗的所在,这把钥匙不同于先前,是钥匙圆盘下圈取出的,形如三个捧着咒火的女子,这次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生改变,依旧在电梯里,门打开了,外头不像是灵庙一层,有点像墙街的喷泉广场,只不过没有喷泉,而是耸立着一个大火盆,也是由三名石像女子托举着。 “这是罪业之都,咒火就是在这里被研究和实验出来的,和你的交谈中我感觉你对咒火非常感兴趣,这个地方是最理想的研究地。”雅楠的说法很有吸引力,刘月夕终究要回去,对抗天人是逃不开的,那掌握天人惧怕的咒火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正要往前走,被雅楠硬生生拦住。 “疯了,千万不能出去,电梯是唯一安全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实验场,这里是一处时空避难所,罪都的统治层惧怕毁灭,将整座城市都移到这个时空层域,这里不是试验场,这里是绝对真实的,但是这个城对外来者的戒备程度很高,要么获取荣誉市民身份,要么和我一样在城内找一个线人。” 说完雅楠取出一个铃铛,摇了摇,嘀铃铃嘀铃铃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非常清脆悦耳,一个小精灵从地上冒出来,飞舞着没入城中消失不见,等了好久好久,雅楠和刘月夕说了不少有关罪都的事情,一辆由一头怪羊拉着的三轮箱车慢慢朝着电梯的方向行驶过来。这怪兽长的像一头羊,但是四蹄却像人的手掌,速度不慢,长长的脖子抬起来,天啊,那是一张人的脸,但是眼睛却长的像羊一样滚圆,闪烁着火一般的光芒,“别去看它,那是人羊兽,‘斩脊包衣’的一种,为了对抗脓性爆发,自愿在罪都成为奴隶,可别小看它们,之前很可能是什么地方的大人物,为了活下去,这样不堪的事情很多的,但是要小心些,不要被它们盯上,这些个家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思恶毒着呢。” 三轮车稳稳停下,人羊兽爬到身后的车厢里,一扇小门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臃肿的老者,身躯肥硕的匪夷所思,怎么比划都觉得那个可怜的小车厢容不下他的身躯,一脚踩在人羊兽的背部,背脊被踩变了形,人羊兽忍着没有叫唤,肯定非常疼吧。 胖子手里还拿着一根杖,又踩一脚,整个身躯的重量将人羊兽踩趴在地上,人羊兽惊恐的赔礼道歉:“波顿大人,抱歉,没有撑住。” 人羊兽被压趴在地,就像一块羊毛毯子,或许波顿是故意的,他拄着拐杖在人羊兽的身上撑了一下,这回人羊兽没有忍住,叫出声来,但是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波顿非常享受这种虐待奴仆的快乐,“下次小心点,你让我误点了。” 雅楠对刘月夕说:“一会儿我会和波顿先生进行交易,内容你不必懂,事后我会将你引荐给他,波顿先生在罪业之都很有面子,交易讲原则,也比较随和,这个召唤铃铛就给你了,以后你可以拿着它来召唤波顿先生,具体怎么做一会儿看我交易,你就明白了。” 波顿先生用杖在地上敲击了三下,一层金色的膜将周围包裹起来,然而膜又看不见,“雅楠大师,别来无恙,出来吧,今天我来的可还算及时,没有让您多等太长时间吧.” 雅楠也很客气:“波顿大人是老朋友了,多年未见,又见发福,等您来那是应当应分的。” “这位是谁,看着眼生啊,你那个叫威廉的徒弟呢?”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死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兼职的情报贩子,会不知道威廉的事情,不过算了吧,“啊,我介绍一下,波顿先生,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刘月夕,以后就是他来和你交易了,还希望波顿先生多多指点。” 这回轮到波顿大惊失色了,隆道尔三导师之一的雅楠居然又收徒弟了,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这是大事件啊,这小子谁啊,居然能让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一生只失过半次手的雅楠认可,必须好好查一查。 “哈哈,可喜可贺,隆道尔又添一员悍将,我是要给大师道喜咯。” “不,我这徒弟不是隆道尔的人,不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贺礼嘛,确实可以有,你我多年交情,你是大方之人,我就不客气了。” 波顿本来是想戳戳雅楠,故意提及威廉的事情,没想到被雅楠反将了一军,好吧好吧,反正从来也没赢过,“你叫刘月夕是吧,好运的小子,我叫波顿,是罪业之都的线人,今后如果有交易可以找我,这里有一份交易清单,需要什么可以自己挑,看一下背出来,你我的第一次交易,我不收任何手续费,大师,这份礼如何呀。” 雅楠点点头,“月夕啊,波顿先生是个可靠的线人,和他交易不会出问题,不过要严格按照清单上的要求来执行,这些东西,别的渠道弄不到的。快背吧,背完了清单处理掉。” 波顿很得意,“大师啊,那件东西你真的带来了?我可听说这些年你被威廉弄的挺狼狈,他满世界找你都没下文,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雅楠将其拉到一边,“自然带来了,倒是你,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老关系了,别人我不敢说,你提的东西,再难我也要想办法啊,看看,对不对。”说完他手里多出一只瓶子,和魂店的那个很像,里面也有一团火,只是这火的品质注定不凡,连不懂的刘月夕都知道一定很特别,如果说咕噜买的咒火是一盏放在瓶子里的小灯的话,那波顿的这团火就如同将一个太阳给塞了进去,那光亮的就好像要破瓶而出一般。 雅楠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用力掰断自己左手无名指,“这是你要的情报和消息,都在里面,怎么打开看不用我教你吧。” 波顿满脸堆笑,收下还在滴血的手指,“会会,这都是基本功,大师就是大师,居然会这么藏,高明,威廉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出啊。” 掰了手指的雅楠漏出痛苦的表情,转而又如释重负,叹息一声,“行了,这玩样我拿走了,交易完成,要按血契给你做证明吗?” 波顿将手指小心收好,连忙摆摆手,“您的信用不用了,信得过,要不要订新的单子?” 雅楠摇摇头,“月夕背完了吗?” “好了。” “那就当着波顿先生的面烧了。” 刘月夕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聚起咒火,将清单焚毁,波顿看在眼里,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戴上帽子,“罪都规矩严,这屏障时间长了也未必稳妥,我就先走了,大师还有生意一定急的找我,你的弟子我必然会照顾的,放心吧。” 雅楠捧着手里的瓶子,“好的,保重了,波顿老友。” 波顿愣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又扭过去边走边讲:“这还用你说。”拖着胖硕的身躯走到三轮箱车边,人羊兽匍匐在地,好让他踩着上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法,金波那硕大的身躯就一溜的进去了,然后人羊兽拉着车迅速消失,不敢有一丝迟滞。 (本章完) 238故乡大沼 雅楠收好瓶子,“我们也回吧,这隔绝障壁并不是绝对保险的,波顿看着奸诈刻薄,其实很可靠,而且他可是高阶魔导圣师哦,只是生在末世,唉,不说了,我们走吧,去最后一个地方。” 最后一个地方?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灵庙的底层找出路吗?” “呵呵,是啊,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一会儿你还要在帮我个忙,老是让你背着不好,下面我们去大沼,也就是灵树之国,是魔法的故乡,混沌温床之所在。”雅楠打了个哈哈,想要掩饰什么。 电梯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又是一处时空避难所,只不过这一次雅楠直接拉着刘月夕走到电梯外头,是一片超大的沼泽地,不过很奇怪,这地方水草繁茂,但是树木却都长得不好,很多枯死的树木,而且感觉上都是失水而枯死的,还有一种白色的古怪树木,长得有些像白桦,但是刘月夕怎么看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雅楠让刘月夕放他下来,“就这里吧,再远很危险了,记住,在大沼有个三不靠原则,一不靠近水潭,有雷属性鳄鱼。二不靠白脸树,除非你想做肥料。三不靠近过路的巡礼者,除非你想失去生活的意义。就把我放在这个笼子里吧。你躲到后头那课大树上,一会儿六眼殉道者来了,你帮我吸引注意力,不用太长时间,我很快的。” 说完,雅楠自己爬进横在地上的铁笼子里,“这是遗忘囚笼,不死灵庙的铁笼就是模仿它制造的,一会儿会有六眼殉道者路过,我会装死,他必然会将我背走,等他把我背起来你再动手,别太晚也别太早,绕着跑,别走直线,明白吗?多用残像和分身术,千万不要近身。” 刘月夕点点头,但是不明白雅楠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没过多久,真的来了一名六眼殉道者,除了服饰略有些不同,其他的完全一样,殉道者似乎只对遗忘囚笼感兴趣,至于里面躺着的是不是尸体,他完全不在乎,看都没看就将铁笼背起来。 碰碰碰,刘月夕强行用手施展真空弹,虽然没什么威力,但是胜在数量,引起注意足够了,六眼猛的一回头,三对眼睛一齐锁定敢于偷袭他的苍蝇,没有一丁点迟疑,双手凝聚二团超大号火云,刘月夕见了,吓得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跑,原来是魔导法师啊,还是火法,“大师,这火球厉害吗?” 刘月夕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雅楠正在全神贯注的运转手上的咒火,哪有功夫理会他,“坚持住,这是混沌属性的火焰,比较难缠,但是威力是比较弱的那一种。” 咔嚓一声,刘月夕先前躲藏的那颗大树被飞过来的火球拦腰击断,这还叫威力不大,刘月夕撒腿就跑,但是混沌火球出了名的难缠,六眼施展的这种叫豪火云,是远程追击型攻击法球,像浮游炮一样,加上六眼殉道者三对招子对刘月夕全方位的锁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要逃出豪火云的攻击非常难。 碰的一下,大火云吐出二颗火球,一前一后封住刘月夕的去路,居然还预判了他的行进方向,险些就被命中,“分身啊,笨啊,跑啊,难道你不会吗?这么远的距离。” 刘月夕不及想,三道分身本能祭出,朝不同方向逃跑,六眼的三对招子可不是白长的,急速控制二团火云朝着不同方向攻击,刘月夕的二道分身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混沌火球轰的报销了。 如二头嗅到猎物气味的猎犬,火云再一次跟上来,又想故技重施的刘月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弄不出分身,动作乱了。 糟糕,要被烤成火鸡,集中生智,分身不行,残影或许可以,迅速改变步法的节奏,十几道残像同时奔跑,很是壮观,还真有些真假难辨。 啊,刘月夕摸着自己的屁股,不停的拍,他被击中了。 “雅楠老师,你好了没有,我撑不住了。” “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用,顶住,想办法,这会儿我也帮不上你。” 刘月夕没招了,好在这一轮的豪火球经过一番猛烈攻击,终于消耗殆尽,侃侃躲过一截,但是六眼能够完全锁死他的一举一动,谁叫人家有三对招子,想要依靠逃跑消耗时间是不现实的,还是换一个方法吧。 你大爷,刚缓过来的刘月夕顾不得屁股火辣的疼,撒丫子就是跑,六眼殉道者手上又祭出二团豪火云,动作迅速,连个念咒时间都没有,就算刘月夕速度了得,但怎么也跑不过飘在半空中的火云,用分身太消耗体力,而且分身被攻击后,真身会漏出极大的破绽,再这么玩就是自寻死路,急中生智,大吼道:“老师,什么奇迹可以克制混沌之火的。” 正忙的焦头烂额的雅楠随口回答:“自然是纯白的太阳之光,难不成你还会这样的阳光奇迹,这个可是高等太阳祭祀也未必掌握的高阶奇迹。” “是不是这个。”刘月夕从行囊里将那沓奇迹符纸拿出来。 “是的,但是你会吗?” 刘月夕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总要试试,分身肯定不行,我相信只要虔诚祈祷,神会回应我的,老师你快点。” 二团豪火云无情的施虐,刘月夕被轰的像个小碳娃,神啊,帮帮我吧,虽然不知道您的名讳,但是此刻弱小的我实在无助,诚心祈求您的帮助,如能得救,我必。。 一道光,一道温暖的光洒在刘月夕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好温暖就像在母亲怀里,地上法阵运转,四名女性从法阵中升起,持铃持镜持瓶持剑,将刘月夕团团围住,属于混沌之力的豪火球一触碰到光便消融了,刘月夕心中大定,让你再烧我,感谢神,赞美神,不过:“老师啊,太阳之光的主祭之神是何名讳。” 雅楠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新收的这个弟子真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个奇葩,自己亲自传承咒火,居然只看了一个初章,资质差的掉渣,但是连神祇名讳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获得感应,使用太阳之光这样高等级奇迹,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罢了罢了,也管不得许多,这样也好,将老师遗志托付给他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阳光女神的名字是艾薇雅。” “哦,赞美艾薇雅女神,赞美太阳。”太阳之光更盛,这家伙难不成是神明私生子? 有奇迹傍身的刘月夕虔诚颂赞一番,“老师,要不要我再攻击六眼殉道者啊。” “不用了,魅惑术成功了,他已经被我完全控制,正好是个很不错的移动工具,也免得辛苦你来背我,可以了,我们回电梯吧,是时候离开了。”一场意外艰难的战斗又以意外的方式结束,月夕看着变得傻愣愣的六眼有些恍然。 好在太阳之光有很好的疗愈效果,刘月夕变得精神抖擞,先前暗能侵蚀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雅楠安坐在笼子里,取出装有咒火的瓶子,被魅惑的六道完全听从他的指示,不过这些家伙本来就很老实,“你先进去,我试着让六眼缩小一些,不然电梯可能会被他撞坏的。” 刘月夕惊叹,“老师,还可以缩小啊,这是什么咒术。” 雅楠平静的看着刘月夕道:“咒术,你不知道的多了,这哪里是咒术,那是魔术!小子,你我虽然是名义上的师徒,我也没法教你,不过该传给你的一样不会缺,我是隆道尔三大导师之一,除了我还有擅长环印的‘黑暗卡斯’以及‘巡星者夫拉姆特’,我先前的弟子威廉就是受他挑唆背叛的我,不过如果有机会去隆道尔,环印方面的学问你可以向他赐教,不要有任何疑虑,也不需要你为我报什么仇,我们隆道尔就是如此特殊,理念不同可以杀同僚,但是传授知识决不允许作假,有违者隆道尔会派出吸魂鬼追杀你至天涯海角,既然末世不可逆,那就学着适应,我们隆道尔相信,如果真有一天至暗降临,到那时还能照亮人类的必然是知识的光芒。” 好奇怪的国家,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刘月夕很喜欢这个国家对于科学的态度。 “隆道尔就在大沼,翻过安息山,穿过绝望海就能抵达。” 刘月夕笑着说:“不用告诉我,到时候老师带我去不就好了。” “恩,也对,不过去那里需要一些特殊的印记,正好有时间,我帮你弄一下,把上衣脱了。” 刘月夕连忙脱去上衣,雅楠祭起火焰,又碰的打向刘月夕,有过一次经历便不再害怕,刘月夕坦然接受,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对劲,这团火怎么这么炙热。再看看雅楠,他的手上早就没有火焰,身体一下子衰枯,只见他右手用力插进心脏的位置。 “老师,你这是为何?”月夕惊恐的问。 (本章完) 239老师走了 “不用担心,我只是将我的咒火尽数传给你,哈哈,先前还是骗了你,哪有不受约束的师徒关系,从你接受我咒火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是师徒,会形成不可思议的羁绊,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骗你,这种师徒关系的羁绊并非无解,咒火全都你就行了,我这团火名‘青莲’,我平生所学的知识以及获取的讯息全都封存在其中,随着你对咒术认识的不断提升,会解封相应的知识库,要说的话都在里头。”被强行传火的刘月夕跪在地上无法动弹,雅楠老师死了些小手段,大量的汗透体而出,青莲火霸道无比,但是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 “咒火的容纳分三种,身融、核心融还有就是神融,我已经将青莲部分封印,你集中精力用先前的办法将之捕捉到自身藤树周围,神融短时间内实力提升有限,但是日后妙用无穷。” 刘月夕一下子明白雅楠的用意,“老师,你要到哪里去,不跟我一起离开灵庙了吗?” 雅楠没有回答,而是将波顿给他的火倒在核心上,核心瞬间融化,可见此火威力之霸道,不过融化了核心的火也变了形状,像一颗燃烧的古树,核心等同于雅楠老师的心脏,刘月夕有限的咒术知识已经无法描述老师的状态。 身体发生剧烈变化的雅楠连声音都变化了,很费劲的说:“主时间线有我无我已经不重要,我想要去火焰的国度探寻新的答案,这是罪业之都的不息火焰,经过大量研究,可以肯定它的源头就是火之国度弗兰,那是血肉生灵无法到达的地方,我要去看一看能不能寻得其他答案。”说完雅楠将不息火焰重新装进自己的胸膛,蓬一下,他整个人烧起来了。 刚有了便宜师傅马上又要失去,刘月夕止不住流下眼泪,不想独自一人,但是又无力阻止,“老师,我怕我会辜负你的期望,我并不会咒术啊,你能不能留下来教我一段时间。” 雅楠驱使六眼殉道者离开电梯,“不必担心,我既收你为徒,自然有我的判断。青莲咒火是我师克拉娜所传,我也是半路出家,我的老师是大沼太古至尊魔女一系传人,是她收留了当时还是孤儿的我,老师待我极好,和我相处的时间也很短,她老人家的遗志我来不及完成了,你我能相遇我觉得是因缘聚汇,我本以为老师交代的事业无人为之继,不过遇见你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这就算是我身为咒术师的直觉吧,希望你能够继承至尊魔女的意志,为人类世界再续生机,至于隆道尔的事情,抱歉了,能留的后手我都记录在火焰中,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事情总是不能十全十美的,我要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会陷入昏迷,不过不会对身体有伤害,正好消化咒火的第一层知识,电梯会将你送到灵庙的最终层。” 刘月夕心情复杂,他一直很渴望有一个授业恩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很可惜不管是魏老头、加里波第先生或是毕东大人,都只是教过刘月夕,他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老师,求之不得,无可奈何,谁料到认识仅有一天的雅楠却将为人师该做的事情在一天内全给予他了,而这会儿老师又要离他而去,什么都做不了的刘月夕只能跪在地上给老师行弟子礼。“老师,才和您相处一天就要分别,弟子实在不舍得。” 雅楠越走越远,不息火焰已经连带他和六眼殉道者一起燃烧,“吾徒,不要难过,我想总有一天,你我会在某个恰当的时空再一次相聚的,我坚信会有这一天,走了,吾徒,随着你自己的心意去探索吧。” 说完地上冒出滚滚岩浆,将雅楠整个拉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电梯的门再一次关上,而刘月夕也陷入沉睡中。 一片淹没在水泽中的遗迹,到处都是倒塌的雕像,曾经巍峨的宫殿只剩残垣断壁,不过这里绝非一片死寂,一个光溜溜的人从水里浮出,他四下看了看爬到一块裸露的石台上,他的嘴里叼着一条怪鱼,收缩的背脊还有高高竖起的鱼鳍,没有什么危险,他大口啖食鱼身上最肥美的部分,当当当,钟声响起,那人听闻,顾不得吃,将怪鱼丢入水中,径直朝着一处倒塌的城门遗迹狂奔,速度非常快,几乎是踩着水过去的。 门的深处别有洞天,内里,大量类人怪物正匍匐在地,形态各异,大多长得像饿鬼道的厉鬼,全都伸出双手在祈求什么,没过多久,数十名蒙面女性走到会场中心,在她们的身后,走着一位高大的盔甲武士,头戴荆棘王冠,浑身散发暗能之威,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大量火的烙印,穿斗篷的女性走到大厅中央的王座跟前,皆半跪在地,荆棘王冠者大步上前,转身坐于王座之上,地下的怪物们开始躁动,“蕾亚,过来服侍。” 其中一名蒙面女子惊恐的发抖,“不,不,不要。” “别让她做出如此失态的举动,服侍火王是汝等碳新娘的荣誉,隆道尔需要火,躁动的游魂们需要安抚,快去蕾亚,不要违抗你职责,这是你的使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暗中走来,是一个蛇人。 蒙面女子跪倒在地,“不,不,卡斯大人,我有功绩,是我说服白成为火王的,我不要和他一起烧,那比死都要痛苦千百倍,不要。” 卡斯不为所动,“白是火王,火王的意志不可逆,快去,成为他的碳新娘。” “混蛋,都是骗我的,你们不要逼我。”叫蕾亚的女子突然站起来,抽出刀子。 卡斯很不屑的看着她,“放下那玩样,蕾亚,不然就不是做碳新娘这么简单了,这里是隆道尔火王祭台,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做的。” 蕾亚举着刀子的手在发抖,她知道这样做是无用的,她哭了,“都是骗人的,骗人的,你们,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你们。”她西斯底里的狂叫,但是无济于事,没有人回应,没有人会去帮助她,这个卑鄙而又悲剧的女人又将希望寄托到被她迷惑不得不成为火王的白,“白,求求你,收回成命,现在只有你可以救我。” 坐在王座上的白没有搭理她,这是头一次他拒绝蕾亚,从小到大白都很宠蒻她,直到知道这个女人的真相。这一回看着自己正在慢慢燃烧的右手,“蕾亚,我本以为神魂燃烧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过还是比不上心里的那种痛,来吧,做我的碳新娘,和我一起升华,这也是你以前答应过我的,我依然爱你。” 蕾亚彻底绝望,“我才不要,你这个白痴,傻瓜,我才不要呢,卡斯,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哦不对,你根本不是人,你这个成不了龙的怪物,我不会落到你们手里的。” 卡斯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站着,已陷疯癫的蕾亚哈哈哈大笑,“不会落在你们手里的,不会的,不会的。”说完刀子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切下去,血喷了一地,这还没完,这女人像疯了一样,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匕首插在胸口,倒在地上。 “啧啧,这又是何必呢,蕾亚,碳新娘可是会有记录的,你这样只会给家族蒙羞。尊贵的火王,蕾亚已经没法履行碳新娘的职责,请阁下尽快再选一位吧。来人,将这女人的尸体拖下去处理,趁着没死透,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补救,她所在的家庭降一级。”一切还是在卡斯的掌控中。 王座上的白已经快被烧光自我意识,他最后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蕾亚被人拖走,这个曾经他深爱过的女人,不择手段利用他的女人已经死了,没这么容易,在隆道尔,死亡从来不是终点,等待她的会是凄惨的命运,报仇了,但是仅剩的那颗心为什么还是在痛呢,他扫视周围的候选者,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有几个目光中还有对火极强烈的渴求,咳,白举起的手放下了,他没有选择碳新娘,他的身体完全燃烧起来,就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整个大厅,游魂们欢呼着,膜拜着,贪婪的渴求着。 黑暗卡斯明显不满意白的选择,骂道:“这个优柔寡断的家伙,焚身咒火都烧不完他那无用的同情心,废物,这样的话只够烧半年,尤利娅,还有几个备选。”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名女子,白发紧身衣,还有特制的斗篷,她的手上绑满了绷带,里头还能隐约看到血迹,“卡斯大人,还有三名候选者,不过还都没有开环。” 遴选火王候补是隆道尔的大事,也是最让人伤脑筋的部分,能经过重重试炼的总是少之又少,就算三导师中最精明强干的卡斯也为此伤脑筋,“哪哪都要新鲜血液,还真有些怀念雅楠了,他若是在,能缓解不少啊。” (本章完) 240隆道尔 尤利娅低声回应:“卡斯导师,说到雅楠导师,今天确实有一则消息,具体的还不清楚,这事一直是寻星者这一系负责,听说这会儿的圆厅会议夫拉姆特正在提一件大事。” 卡斯的脑袋扭过一百八十度,“寻星者一脉规矩严,有拔舌者的说法,连水网的成员都搞不来他们的情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尤利娅沉着应对,“导师知道我出自约瑟家,我们约瑟家的成员散落在各处,寻星者内部也有约瑟家的人。” 卡斯微微一笑,“倒是忘了你是那个善于开枝散叶的约瑟家的孩子,走吧,去看看,自从雅楠走了以后,圆厅已经好久没有什么意思了,死气沉沉的一点都让人抬不起兴致,夫拉姆特这个缩头蛇居然背着我要宣布消息,有意思,我们去看看吧。” 隆道尔的最高统治者称为火王,不过真正的权利结构是大圆桌制度,三导师三拇指外加大树库管理员是顶层核心,平时各司其职,有重要事项由七人共同商议,不同的事情各家有不同的投票权,具体执行由三圣女负责,尤利娅就是当下三圣女之一,不过经过一场纷乱的变故,雅楠导师带着自己的徒弟威廉离开隆道尔去往圣壁之国,三拇指也窝在自己的地盘不出,大书库的罗根还有夫拉姆特都是那种不太愿意抛头露面的性子,近年来圆桌的事物基本被卡斯把持,特别是雅楠在圣壁之国失踪后,卡斯更是手眼通天,他的意志在隆道尔得到彻底的贯彻。 尤利娅跟在卡斯身后,蛇人行走的方式很奇特,呈s形,虽然他们有脚,但是走路的方式还是保持这这种被诅咒永远贴行地面的劣性。 走到圆厅,二名守卫看到见是卡斯连忙开门,连按规程的检查都不要了,卡斯很满意自己的特殊待遇,“恩,怎么有这么多吸魂鬼在此待命?” 守卫回答:“是里头几位大人的意思,具体原因小的不知。” 卡斯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圆厅会议找吸魂鬼部队来守卫也是惯例之中的事,想不明白原因,便先进去再说吧。 走到里面,气氛有些不对劲,三拇指夫拉姆特甚至罗根都已经在坐,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情况不妙的卡斯想要退出圆厅,但是一双缠着布条的手顶住了他,“导师,开会了,您向来守时,进去吧。” 这一刻卡斯确定今天这个局是针对他的,跑不了,不过没想到连尤利娅也参与进去,这个女人,难道是记恨那件事情吗?卡斯自知逃不掉,便施施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来齐了,小指,发生什么大事件了吗?” 小指有点尴尬,他负责联络各国还有监视时空层域的稳定性,可以说是隆道尔的外交机构负责人,胆小怕事,向来跟着卡斯后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卡斯问话,他居然没有答复。 “卡斯,知道今天的会议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你吗?”坐在卡斯对面的是另一个蛇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夫拉姆特‘巡星者’,是观星学方面的天才,尤其擅长宏演一道,在隆道尔地位崇高。 卡斯反倒不怎么害怕,“我想想啊,不会是这一任火王的事情吧,这样的小事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你支会一声就好了。” 夫拉姆特回应:“白的事情你做的很过分,火王的前提就是自愿,你用下三滥的手段让原鲸头鹳骑士团团长接受开环,给我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为了排除异己,你已经丧心病狂,你的私欲严重影响了隆道尔的正常运行。” 卡斯不以为然,双手一摊,“传火总要继续,白是适选者,又开环成功,他成为火王,完全符合程序,这也是我最本职的工作,奈何血脉枯竭,雅楠那家伙也不愿意回来履行职责,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脸说,就在今天,探王者雅楠导师的魂灯熄灭了。” 卡斯震惊,威廉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疯了不成,“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那家伙九头蛇一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会不会是发现哪个异空间就私自跑去探索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人,把雅楠导师的魂灯展示给大家看。”一名寻星者的成员推着一个架子上来,把遮着的围布掀开,里面有一个半个头盖骨做成的灯台,上头盖着一整块圆形罩子,上品魂器,委托库兰加工制造,数量极其稀少,本该不灭的魂灯真的熄灭了。 卡斯朝后一靠,今天看来是过不去了,“真的好遗憾,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卡斯的态度激怒了夫拉姆特,“惺惺作态,我隆道尔的导师是这么容易死掉的吗?就是你,排挤同僚,威逼利诱威廉背叛他的老师,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私自派出二名吸魂鬼去追杀雅楠,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量。” 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卡斯的眼珠子溜溜的转,“夫拉姆特,你莫不是星星看多了,脑子烧坏了吧,栽赃可要有证据。” “你要证据,自然有,伪造拇指的印签调动吸魂鬼部队,是你吧?”夫拉姆特将证据拍在台子上,负责暗杀的拇指也站起来,算是一种背书,没想到不愿意理事的拇指居然留了这么一手,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都不鞥小看啊。 他接着狡辩“我确实调动了吸魂鬼部队,不过这和雅楠的死有什么关系。” “知你会如此,不过没关系,今天一定让你心服口服,老罗,把东西给他看。” 大帽子罗根取出一副卷轴,在卡斯面前铺开,“卡斯,这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故意支走雅楠,还利用圣壁国的关系禁锢雅楠,咒火传书总假不了吧,你不会说这传书是我写的吧。” 卡斯看完卷轴,知道赖不掉,妈的,雅楠这个混蛋到底要干嘛,临死了还要咬我一口,这咒火传书是导师才能学的不传秘技,本用来记录最为重要的关于未来的信息,一名导师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用了往往代表导师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牺牲了,卷轴上自然还提到一些雅楠的发现,但是对于卡斯如何利用威廉陷害雅楠,写的清清楚楚,一个已死导师的证词,不容争辩的。 卡斯正在琢磨对策,但是夫拉姆特紧咬着不再松口,“你这会儿应该是在想着怎么把一切都推到威廉身上吧。别白费心机了,食指的戒律僧已经在圣壁之国,威廉什么都说了,证词和雅楠大师所写基本无差,你要不要看一眼。” 众叛亲离的卡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笑,突然狂吼道:“想我聪明一世,反倒被你们算计了,你们懂什么,一群天真的理想主义者,雅楠巡的路是走不通的,老家伙,你夜夜观星,都看到什么了,希望?只有无尽的黑暗吧,连星星都在远离这个被诅咒的世界,我们必须拥抱黑暗,环印和咒火的融合才是存续之道。” “你疯了,拥抱黑暗,你忘了我隆道尔立国的初衷了吗?混蛋,你也是元老之一,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你研究魂印,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了解黑暗,而不是堕入黑暗,你堕落了,卡斯。”夫拉姆特异常激动。 哈哈哈哈哈,卡斯狂笑,“黑暗之卡斯,我本就是研究这个的,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义凌然,你还有你罗根,说一句公道话,你们谁敢否认这个世界的本源就是黑暗。” 罗根是大书库的馆长,是隆道尔知识的守护者,听了卡斯的狂言,他并没有做声,而是站到夫拉姆特身后,三指头也站起来,形式分明,向来低调的夫拉姆特获取了所有长老的支持,他说:“疯了,你简直是疯了,以你目前的状况,已经完全不适合肩负导师的重担,自行卸职,给自己留一个体面的收场。” 卡斯依旧坐在原地,“夫拉姆特,你还是这样道貌岸然,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光靠外面那些吸魂鬼吗?哈哈哈,我可是黑暗的卡斯。” 夫拉姆特如审判者:“我提起紧急议案,卡斯戕害同僚,自堕黑暗,违例研究禁忌,严重践踏隆道尔法令,革去导师头衔,听候发落。各位投票吧。” “同意”“同意”“同意” 三指头全都同意,最后罗根也点头,“卡斯,圆桌全体通过,束手就擒吧。” 十几名侍卫冲进圆厅,将夫拉姆特等护在身后,这些侍卫都是好手,其中几个朝着卡斯的方向走过去,“导师,请把。” 卡斯看看那名侍卫,随手一捏,那名靠近的侍卫应声倒地,“夫拉姆特,你莫不是开玩笑吧,派几个纯粹的环印来对付我!!” “你自找的,动手。” 十几名侍卫从不同方向冲上去,卡斯依旧坐着,手指轻轻划了个圈,一道黑暗之环在他周围展开,可怜那些环印战士根本不是卡斯的对手,手中精良武器全部震碎,身着的盔甲被拧巴成团,如漏气了一般,大量黑色气体从铠甲里透出,被卡斯的黑环尽数吸纳。 (本章完) 241尤利娅 如饱餐一顿的卡斯站起来,笑着说道:“热身结束,夫拉姆特,你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我可就走了哦。” “开七环,而且都已经深挖过潜能,卡斯你对自己够狠,脓性涌动的滋味不亚于被烧,一般的环战士肯本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真的有自信打赢在场的所有人吗?” 卡斯只不过故作镇定,心里谎成一批,援兵怎么还没到,怎么回事,“夫拉姆特,有本事你和我一对一啊,输了随你处置。” 哼~夫拉姆特使了个眼色,三指头冲上去,拇指双手各燃起一团咒火,一红一青,二相一扭,整个圆桌大厅都变换了颜色,卡斯想脱离都来不及,几条颜色各异的鲤鱼缠绕在他身上,环印的力量立马受到限制,拇指的青红世界果然厉害,拇指一得手,擅长近身的食指也跟着冲过来,卡斯手指虚点,二道黑色魂环护在身前,这玩样危险的很,可惜对食指不起作用,生生用手扯开魂环,一套凌厉无比的近身攻击,卡斯险些招架不住,指头三人当年曾是隆道尔一个极其厉害的攻击组合,再加上小指出神入化的龙星群咒术攻击,卡斯不死也去半条命,但是可以看出指头们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并没有一上来就下死手。而且还出了小意外,本该施展龙星群的小指没有施咒,卡斯抓住机会,手指虚点,黑色魂环在手,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将魂环扣在地上,顷刻间,大量黑色脓性物质流出,化身成三名战士,夫拉姆特大呼:“不好,吸魂鬼何在,让它们进来。” 罗根阻止了他,“导师,这里是圆桌大厅,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让污秽的吸魂鬼进来玷污了这里,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敲了一下手中法杖,大声呵斥道:“卡斯,难道真要陷自己于不义的境地吗?收手吧,你难道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正操纵三头龙头脓性傀儡和指头们打的难分难解的卡斯戏谑道:“一个已经变了味的地方,拆掉正好,我们隆道尔不就是建立在废墟遗迹之上的吗?” “混蛋。”卡斯的话将向来态度温和的罗根也激怒了,罗根身前凝结出一朵结晶石花,朝着卡斯的方向飞过去,卡斯怒挥双手,结晶石花碎了,又分成更小的飞向卡斯,直到黏在他身上,罗根的流踪结晶花,难缠的很,最麻烦的是仿佛无穷无尽,把你磨得全无脾气,没一会儿功夫,卡斯身上便沾满了结晶,“放弃抵抗,束手就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夫拉姆特给出最后的警告。 可惜如果会屈服那就不是黑暗卡斯,他狰狞的说道:“就这么点能耐,杀又不敢杀,一群胆小鬼,和地下城的那些虫子有什么区别,我们隆道尔是怎么建国的,各位恐怕都忘了,那我就帮各位回忆一下,来吧,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夫拉姆特,你也一起上吧。” 罗根再敲法杖,大量结晶在卡斯周围扎出一个藩篱,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斯怒吼一声,一直裹着的长袍震的粉碎,连罗根的结晶也脱落不少,他的手上也燃起一团咒火,那颜色黑的发亮,夫拉姆特大惊失色;“卡斯你疯了,阻止他阻止他。” 卡斯笑笑,将火直接朝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去,除了和刘月夕一样的五处环印,他的腿上还浮现出二个,更恐怖的是他的嘴越张越大,几乎要将鼻子眼睛遮去。 “罗根,这难道就是王化?”罗根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照例是不可能的,但是三导师中对魂环研究最深入最疯狂的就是卡斯,他在环上的造诣一般人已经无法理解。“你们都退,不能让他成功,我要使用冰魂地狱,快。” 夫拉姆特不具备通常意义的战斗力,已经脱离战斗的指头们扶着他出去,冰魂地狱是顶级魂类场域魔导法术,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施展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让卡斯继续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罗根开始咏唱,一道青色光华照亮整个圆桌大厅,地上瞬间凝出一大片霜,仅仅是魔导术的前兆就威力如斯,卡斯的情况已经失控,罗根不敢再犹豫,就算毁了圆桌大厅也必须阻止他,“馆长大人,请再等一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卡斯背后传来,卡斯一下子不动弹了,一把长剑直透过他的左肋而出。 卡斯的头扭过一百八十度,“居然把你忘了,尤利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罩门的,这个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即使刺伤了卡斯,尤利娅依旧对他态度恭顺,极温柔的低语道:“导师,您又忘了,我出自擅长开枝散叶的约瑟家,常伺候您起居的侍女全是我的姐妹,有些秘密,时间长了,自然全都不再是秘密,何况里头有几个姐妹还有幸上过您的床帏呢。” 卡斯先是震惊,而后是欣慰的笑笑:“倒是小看你了,当年你的姐姐就有些可惜,多么好的璞玉啊,不过我看走眼了,你的天资不及芙丽雅,但是心性上就要好的多,该收你做徒的,可惜咯。” 卡斯提到芙丽雅,一直很从容的尤利娅脸色微变,“卡斯大人,你也该歇歇了吧。”说完猛的将长剑抽出,卡斯瘫倒在地,昏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事关隆道尔声誉的危机居然让尤利娅这个刚刚扶正的圣女给轻易破解了,罗根收回法术,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尤利娅,刚才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怎么做到的。 夫拉姆特在众人簇拥下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卡斯,很是吃惊,不过他作为主事人立刻反应过来,“用龙头石封住他所有的魂印,关进隆德之塔,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和他说半句话。”手下连忙照做。 一切收拾妥当,圆厅恢复原来的样子,尤利娅跪在地上,“属下刚才擅自行动,未经批准,实属大罪,请导师责罚。” 夫拉姆特此刻没有心情去细想尤利娅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你的姐姐是芙丽雅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吧,让人印象深刻的圣女,肩负了很多,做了很多,也留下了很多,只是可惜,只能怪命运吧,她是个倔强的孩子,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尤利娅回答:“大人还能记着家姐,我代她向您致谢,家姐的性子谁也拗不过,说是自己去寻找新的生活,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属下也不甚清楚。” 夫拉姆特有些失望,不过现在不是考虑旧人的时候,他又说:“你一直在卡斯身边工作,在关键时候能够认清形势,做出正确的选择,这很好,我很欣赏你,这样吧,关于火王传承的事情,就由你代为接手,你觉得怎么样,你肩上的担子不轻,需不需要考虑一下。” 一旁的罗根很吃惊,火王传承的事项繁多,权利巨大,等同于再造一个卡斯,而尤利娅这个女人,不过罗根没有当面发声,他选择相信尊重夫拉姆特。 “大人信任属下是属下的荣幸,我必不辱使命,尽心尽力办好差事。”尤利娅亟不可待的答应下来,夫拉姆特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刚才我看到了你的心机还有果决,现在我看到了你的野心**。” 尤利娅瞳孔一缩,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优点都是坐卡斯那个位置所必须的品质,隆道尔风雨飘摇,正是用人之时,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为国效命,我们需要稳定的大环境,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白的事情不要再有发生,火王传承的重要性不需要我给你赘述,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明白了吗?” 尤利娅低下头,“属下明白。” “那就退下吧。” 尤利娅大气不敢喘一下,倒退着走出房间,关上圆桌大厅的门。 大厅里只剩下夫拉姆特和罗根,“导师,这个尤利娅有些问题啊,明显她是看卡斯失势了,当场出卖了卡斯换取自己的利益,这样出卖主子的女人真的好吗?” “罗根兄谋虑的是,只是这些年你我都不管国内俗事,才让卡斯做大,火王传承搞得乌烟瘴气的,连雅楠都被他气走了,我是不得不出手啊,你知道的,我的大限已至,老罗你又不愿意主事,最后隆道尔能依靠的还是雅楠和卡斯他们年轻的一辈,所以暂且就让这个小小野心家发挥一下吧,我暗中观察过,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相较于卡斯更擅长权衡得失,应该是个不错的过渡性人物。有的时候真的很希望卡斯能够再内敛一些,这个家伙就是过于的恃才傲物。” 罗根惊讶的问:“导师,雅楠不是不在了吗?如果你也不在的话,谁还能制衡卡斯。” 夫拉姆特摇摇头,指了指推车上的魂灯,“雅楠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人一筹啊,你看。” 罗根不可置信的看着魂灯,明明???? (本章完) 242王之右手 夫拉姆特舒心的笑,“他总是能够走到所有人的最前头,探王之人,哈哈,不知道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讯息,真的让人期待,连我这样的老家伙都想多活几年了呢。” 夫拉姆特是资历最老的前辈,几乎可以追溯至隆道尔开国时期,他的眼光胸怀就如同这个国家一样,隆道尔能够坚定不移的执行建国时就定下的国策,上下求索人的出路,他功不可没,就算卡斯能够掀起腥风血雨,只要夫拉姆特一出手,便也只能是一场云烟一场梦。 “就让她先干着吧,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只是关于雅楠的事情我有些不放心,卡斯在位多年,还有那个神经质的威廉,希望大书库能够出面暗中监视一下圣壁之国的事情,现在的隆道尔,我只能信任大书库。” 事情已经这么严重的程度,罗根又问:“连寻星者都出问题了吗?”夫拉姆特没有回答, 罗根说:“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 夫拉姆特摇头,“派个信的过的大书库管理员去吧,爱莲娜那个女人野心不小,长袖善舞,我怕你去了会授人以柄,她现在正红着,还是小心一些,指头和尤利娅这里我会压制的,你的人只要暗中观察情况就好,我想雅楠一定给自己留了后手的。。。。” ~~~一个很长的梦,刘月夕终于醒来,好凉爽的赶脚,咿呀!!怎么又光不溜秋的,莫不是被打劫了?慢慢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房间里,有门有窗,后头还有一个过廊,天花板好高啊,靠,这个男人是谁,居然在翻我的东西,玛德怎么被绑起来了,不是应该在电梯里吗?这是哪里,算了算了,他好像翻的挺认真的,我先溜出去再从长计议,由于手脚都被绑住,刘月夕只能像一条毛毛虫似得拱着身子往外蠕动,这样速度不够快,但是胜在安静,对方好像翻找的很开心,刘月夕俯在地上观察门外,前面不远处的花坛上有一块形状不错的石头,我爬我挪我快快走。。。。 “你在干什么呀?”刘月夕如丧考妣闻声大悲,为什么总是走背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将脸埋到土里稍稍冷静一下,漏出一张灰头土脸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说:“这位大哥,你难道看不出我在做运动吗?” 蹲着看刘月夕表演的是个胡子大汉,穿着一身秘银锁子甲,不过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你不会想要逃跑吧。” “没。没有啊?” “那就好,我想也不至于。”说完大汉单手提起刘月夕回到屋子,这力量让人绝望,被妥善的安放在地,大汉问道:“喂,你不会再乱发疯咬人了吧?” “咬人?” “是啊,难得电梯里出来个人,我看你昏迷了就把你从里头扛出来,没想到你小子发疯了一样要咬我,好家伙力气还不小,没办法只能把你给绑了,你不会是乱想了别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奇奇怪怪的吧。”原来是这样,刘月夕松了一口气,还当又遇见了坏人,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啊,刚才我在梦里接收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有点难以接受,就像一个噩梦,所以请见谅。” 大汉是个随和的人,“没关系,没关系,你从哪里来,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圣壁之国的人。” “我叫刘月夕,是从异域来的,大哥您怎么称呼,可不可帮我松绑。” 大汉连忙帮刘月夕松开绳子,刘月夕活洛活洛筋骨,笑着说:“谢谢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汉自我介绍:“我叫李煜,王国右手,这里嘛自然是不死灵庙的最后一层,我在此守护老王的灵柩。” 看来自己没有到什么莫名奇妙的地方,“您好,李大人,我的朋友咕噜参加渴望之夜,我去墙街追他不巧也误入不死灵庙。” 恩,这样啊,不可能的,理论上说墙街和不死灵庙不属于同一个时空层域,圣壁之国为了抵御彼海姆巨人的战争,将整个国家分成好几块放进不同的层域,由电梯来连接,这样等同于把鸡蛋放在苏哥蓝子里,不过不死灵庙是和王都同等的秘密存在,加上老王和王妃的约定,他一个异域客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李煜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那你是怎么使用电梯的呢,先前你说你不是我国之人,这电梯可不是谁都能够使用的,钥匙是谁给你的。” 这~~刘月夕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他全说了呢,还是,“是这样的,我在墙街遇到一些波折,等我醒的时候就被六眼殉道者拉到不死灵庙,关在遗忘囚笼里。” 李煜站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王国右手,这个圣壁国,我不知道的秘密极少,就是老王和王妃的床帏之事,我也是略。。。啊,不说这个,好久没有人下来了,话有点多,你不要介意啊,实话实说,不要藏着掖着,或许我还能帮你,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国骑士,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对方的坦诚让刘月夕很没招,只好将遇到雅楠的事情还有后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李煜,对方听完神情严肃,久久不语,还来来回回的踱步,最后骂道:“这个老不死的,没想到他居然先走了这么一步,当年输的不冤啊!” 刘月夕听了神经蹭一下绷紧,这个所谓的王国右手和老师有仇?他试探性的问道:“李大人,有点凉快,我能不能把衣服穿起来。” “啊啊,你去你去,没事,我刚才就是闲的无聊随便翻翻,你穿,我不看。” 刘月夕如蒙恩赦,连忙将衣服乌甲一股脑全都套好,把李煜翻出来的东西全部塞进行囊里,刚要伸手去拿锯刃,伸出去的手还是缩了回来。 “大人,已经打扰你这么久,我就不再叨扰,我看您也挺忙的,要不我先行告辞。”刘月夕低声弱弱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试探,不过怎么可能放过他,剧情还走不走了。 “不要着急嘛,有的是时间,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小兄弟你刚吸纳咒火,还不稳固,一看你就是新手,正巧你和我一样是神融的,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一下心得。”李煜的话说的很轻飘,月夕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真诚,还是逃跑吧。 “不用劳烦李大人,我自己可以的,真的不用,给您添麻烦了。”一边说一边想要挣脱这个男人的粗胳膊,不过李煜的实力似乎在骑士之上,刘月夕有些绝望,神域果然不好玩,个个都能欺负我。 “你是雅楠的弟子吧,青莲火的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种贼头贼脑的气息,老家伙把火都传给你了?他对你真不错啊,要是让威廉知道了,肯定嫉妒死,那个死老头,专门出馊主意,王妃就是让他给带坏的,要不是他,我王哪至于落到那样的境地,不过又如何呢,嘿嘿,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聪明一世,没想到最后栽在徒弟手上,按照你的说法他敢于舍弃肉身去往火焰的国度,这一点是值得佩服的,老混蛋敬你,至于你小伙子,不要和我装傻,我混江湖的时候你娘还没找男人呢,知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啊?你既然传承了雅楠的火焰,自然也要代他还过去的债,这个很公平,你觉得呢。” 刘月夕一头的冷汗,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李煜不光是老师的仇人而且非常了解老师,这样的仇人让人恐惧而绝望。 “李大人,家师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虽然我不知道家师和您过往有何种仇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身处末世,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师已经原谅威廉师兄了,他和我提起老王的时候,也是好一番赞叹敬仰惋惜。家师人已经走了,您看您能不能,不是有句话叫放下便是实处吗?”刘月夕极尽修辞之能事,想要忽悠李煜,感觉上对方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有戏有戏,这种时候等他开口,看他说什么。 李煜突然开口,“雅楠有没有提起过我?比如和我赛词赋的那些事情。” 刘月夕惊的背脊发凉,是机会也是危急,一定要接上这话,玛德,老师从头到尾就没提过这个人,倒是说了不少爱莲娜女王的事情,老师不会是喜欢女王吧,吼吼,好刺激的故事,不不不,快想想,第一层火之记忆好像有这么一段的,让我好好捋捋。 “老师对您的词那是赞赏有加,说您的词是传花间派之精髓,采众家之长,语言明快、形象生动、用情真挚,风格鲜明,题材广阔,含义深刻。”刘月夕凭着雅楠在火焰第一层所教授的内容自己又添油加醋修饰一番。 只要拍对地方,马屁永远是让人受用的,李煜饶有兴趣,“说说看,他点评过我写得哪首词?” 宾狗~~~ (本章完) 243词人剑客 见有戏,刘月夕连忙拍马道:“啊,对对,那首长相思·一重山老师就大加赞赏过,传我力迫之法的时候还吟给我听,确实朗朗上口,意境犹在。” 李煜心情大悦,“真的,你吟来我听。” 刘月夕接机挣脱地方强壮的臂弯,故作颂雅,“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哈哈哈,小子,你从什么地方来得,这溜须拍马的本事确实一绝,没猜错的话雅楠传你青莲火是封印之法,会跟着你实力的增长慢慢解封,你应该只解开第一层吧,略知道一些我的他之间的事情,就胡乱添油加醋,小子,我刚才就说过,做人真实一点好,雅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的词,又怎么可能会赞赏,没说我的词有亡国之召已经是客气的,他喜欢的始终是王之左手晏殊的词。” 刘月夕听得心拔凉,糟糕,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怎么办。先低下头别说话吧,李煜见刘月夕服软老实了,话锋一转,“小朋友也无需害怕,我与雅楠之间的恩怨绝非你想象的那样,可以说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争,小友是想要从这不死神庙的最后一层离开此地吧。” “这你也知道?” “那是自然,并不难猜,若不是神庙的第一层出现了什么变故,雅楠绝无可能带你到这个地方来,危险不说,还肯定会遇上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对方的常识性推断让人信服,“不知道李大人可否告知在下该如何离开这里。” “那,看到往里面的玄廊了吗?往里走,不停的走,大概二三里地的路,就会看到一个出口,从那里出去,就可以到主时空域了。” 真的!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了,“那李大人,我就走了啊!” 李煜已经躺在躺椅上,舒服的挥挥手,“恩恩,去吧,路上小心些,有些黑。” “那我真的走了哦。” “去吧。” “谢谢您!”刘月夕走进里头的深廊,点亮肩膀上的电气灯,真的很黑,不过应该可以把,没过多久,黑暗就将他肩膀上的微弱灯光完全吞没,已经看不见刘月夕的身影。 坐在躺椅上的李煜嘴里衔着一根麦草,瞄了一眼刘月夕离开的方位,冷哼道:“这小子,这么黑的路你也敢走,正当自己是亚尔特留斯啊,那是深渊,连陛下都无可奈何的终极恐惧,年纪轻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相信人,雅楠将青莲交给了你,那可是一副寻常人无法承担的责任,老东西,又不知道在布什么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捉摸,这小子,看你能呆多久。”李煜掏出一只精巧的怀表,打开放在小桌凳上,伸出一根手指遥向天空,沉吟道: 庭空客散夜厌厌,新仇往狠何曾穷,金刀力困起还庸,君不归来我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忧。 ~~墙街,管风琴的声音将整条街道肃杀血腥的氛围烘托到极致,到处都是死尸,就连先前开门时为首的几个狂徒也有一个已经身首异处,脑袋从下巴处被切开,脑浆涂的一地,他的对面躺着好几具羽翼战士还有一头身首异处的大蝴蝶,绿色的翅膀被切成好几段,一大滩绿色的体液漏在地上,这液体就像活物一般流的到处都是,只要一碰到鲜血,便迅速幻化成一头掺杂着鲜血的绿色的怪物,它的基因序列极其不稳定,外观特征在不断的变化。 素纱的手受伤了,小姑娘坚强的包扎好自己,提起拐剑准备越过街道,她在犹豫,第二阶段都是强手,惯常的伎俩很难骗到这些个老江湖,自己的实力主要还是欺骗加上偷袭,不然很难击败对手,倒是有些怀念那个刘月夕,要是有那头大憨牛在,或许真的可以组成一个不错的组合,也不知道大憨牛有没有安全的退出墙街。 正想着,一头绿色怪物发现她躲藏的位置,疯狂的冲过来,素纱抽出细剑,那怪物突然变形,一下子伸出三个脑袋,三张满是牙齿的嘴一齐扑过来,把素纱吓了一条,连忙提剑直刺,刷刷刷三剑,三缕皇蝮蛇毒打进怪物的头部,怪物的脑袋剧烈的晃动,居然又分裂成六个新的脑袋,样子狰狞的在怪物中也属少见,突然啪的一声,怪物的脑袋炸裂了,素纱舒了口气,总算毒剑没有让她失望,不过拐杖剑只适合偷袭,并不利于久战,剑身上已经出现细微的蹦口,这剑撑不了几下了,该如何是好呢,连姐姐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去往第三阶段的关键物品也没有到手,自己真是太弱了,要是让姐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免不了还要替自己分心,明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来帮助姐姐的,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素纱很想哭,但是她没有这个机会,很不幸又有二头怪物盯住了她,一前一后,非常糟糕的情形,简单的做出判断,素纱选择攻击靠的较近的那头,想先留出撤退的空间再说,刷刷刷又是三剑,眼看就要得手,咔嚓一下,拐杖剑断了,完了完了,二头怪物冲上来就要吞了素纱,体力已经到极限又失去武器的素纱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哭着喊:“姐姐,我好害怕。” PoPoP,一道道黑色火焰打将过来,顷刻形成火雨,说来巧妙,这些火雨就像听从教练指挥的小运动员,一个个只往怪物身上沾,没有一朵碰到素纱的,显然施术者的咒术水平非常高明,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死的素纱惊奇的抬起头,摸摸自己的身体,自己没有被吃掉,那二头怪物被大量黑炎给活活压死了。 “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是我救了你,过来吧,到我这里来,那里不安全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素纱找到救命恩人,正是开门时的另一个主事者,一名高阶幽邃咒术师,不过他的脊椎骨似乎断了,一条大腿也不知道被谁给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 素纱怯生生的答谢:“老爷爷,谢谢您救了素纱,您真是一个好人呢!” 老人的状态很不好,连笑都能咳出一点血渣子来,不过他依旧温柔的说:“不用谢,都是应该的,小姑娘,渴望之夜竞争残酷,哪是你一个小姑娘可以玩得转的,灰羽那帮家伙真是疯了,连巡礼蛾子这种不该制造出来的战争怪物都使用了,以前在团里的时候,和杂毛们干架,最头疼的就是这玩样,战争真是能把人逼疯的邪门艺术。” 这种场合,素纱不愿意和他说太多,第三章节的终章就快开始了,得抓紧找到入场的证明。 老人揣摩出素纱的小心思,很大方的从口袋你掏出一样东西,一块鲜红的结晶,“你是在找这个吧,进入终章的凭证。” 素纱看到这么大的血沉淀物,激动的直接就要伸手去取,不过立刻警觉的缩回来。 老人很有耐心,也不介意素纱的敌意,笑着说:“我快死了,说来可笑,刺伤我的并不是灰羽那些难缠的家伙,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的仆从,人的**真的是非常可怕,这个仆人已经伺候我很多年了,没想到关键时候他居然出卖了我。” 素纱天真的问:“老爷爷您真可怜,那您的那个坏手下呢,素纱帮你去报仇。” 咒术师大笑:“你真的好可爱,长的也像我早夭的孙女,要是她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背叛主子的仆人我有怎么会留,看到那堆黑炎了吗?我想他已经被压成肉饼。” “这样啊,”一时有些无话可接的素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眼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血沉淀物。她的贪婪自然逃不过老咒术师的眼睛,“小姑娘,这块血沉淀物我可以送给你,如何。” 素纱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好人老爷爷,这么贵重的东西,素纱不能收,最终章节还没有开始,素纱想再去碰碰运气,老爷爷刚才谢谢你,素纱走了。” 老咒术师没想到素纱这就要走,连忙叫住她,“小姑娘,你先等等,外头很危险的,你看你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莫说是从剩下的狂徒手里抢下血沉淀物,就是巡礼蛾子的血增殖怪你也对付不了啊,这样把,你看这把短剑你喜不喜欢,爷爷送给你。” 说完取出一把银色短刃,形制上有些像吸魂鬼的小夜刀,不过剑身的装饰物要更加豪华一些,绝对的贵族佩剑,素纱喜滋滋的跑过去伸手取下好人爷爷手里的短刃,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然后朝着老爷爷鞠躬道:“太谢谢您了,老爷爷果然是好人。” 咒术老者心情大好,“想我戎马半生,获取了数不尽的名利财富,却冷落了家里人,连小孙女的葬礼我都没能去参加,自从得了这个狂症,你知道最让我害怕的是什么,小姑娘你是自己需要血还是为家里人。” (本章完) 244人心险恶 素纱乖巧的说:“为我姐姐。” “真是好孩子啊,狂症最可怕的并不是表象的疯狂,而是记忆的不断缺损,我真的好怕,你知道吗?狂症的诅咒发展到最后,病人会完全丧失自我意志,变得只追求一种事情的怪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人的灵魂?” 咒术老者谈了口气:“对也不全对,其实是往昔的记忆,是曾经身为人的存在。” 说到自己的家人,素纱不由得对其多了几份亲近的感觉,姐姐也是开环失败,脓性失控,虽然凭借隆道尔的秘术,暂时得到压制,但是并非治本之法,也只好说家姐的运气实在不好,偏偏发病的那个阶段,血疗大师雅楠早已经离开隆道尔去往别的地方,多方寻医求药未果后,家姐只得辞去圣女之职,远走他乡寻找解除诅咒的良方,素纱那时候还小,直到今年才得知有人在隆道尔见着家姐,素纱缠着二姐好久都没有效果,直到三姐远游归来,才得到允许,小丫头独自一人坐船离开隆道尔寻觅家姐踪影,这才有了渴望之夜的事情。 老人接着说:“我来自弗罗扎,就是那个盛产佣兵的国家,你听说过吗?” 素纱点点头:“当然听过,伯尼斯骑兵的故乡无人不知吧,能够对抗大规模异色灵入侵的顶尖佣兵,连神都亚诺儿都常驻一整团伯尼斯。好人爷爷是伯尼斯的驻团咒术师?” 一提当年勇,老人不由得回忆起过往峥嵘岁月,“小姑娘非常了解嘛,那你知道伯尼斯有几个分团?” “钒铁、黑铁、锻铁、生铁还有最为神秘的锈铁。”素纱在读书的时候就对这些超级势力非常感兴趣,自能如数家珍。 “小姑娘确实是行家,老夫服气,我是黑铁团前团长,至于名讳就不方便透露了。” 素纱二眼放光,“好人爷爷原来这么厉害,可您是咒术师诶。” 老人目光如炬,右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动了几百下,远处几声惨叫传来,是二个蛆人法师要偷袭他们,幸好被老人发现. 素纱看的二眼放光,直拍手,“好人爷爷好厉害啊,这是连弹冲击波吧!骑士技,您是幽邃骑士呀,真的太厉害的,和家姐一样的强。” 老人很吃惊,他露这一手是有目的的,但是素纱的回答让他很意外,作为前黑铁团长,咒武双修的他即使在神都亚诺儿都罕逢敌手,现在这个小姑娘说她有个和自己一样强的姐姐,为了壮胆吹牛也不能离谱啊。 素纱又说:“我来自隆道尔,家姐是前圣女,有一头灰色的长发,惯于双持武器,不知道好人爷爷在先前的乱战中有没有看到家姐,家姐应该是从灰羽那边进场的。” 什么原来是那个战场丧星,老人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那么娴熟的双火运用,除了隆道尔前圣女芙丽德之外,还能有谁,自己应该想到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若不是遇见她,也不会落得这样一副田地,要不是那道关键的致命伤,就算侍卫反水,也休想放倒他,灰羽在先前的渴望之夜上吃过大亏,这次请来这样的强者,肯定是花了大代价,原来双焰修女也已经脓性失控,呵呵,也好。一个很恶毒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不好意思,没有见到,刚才的战斗太混乱了,我没有看到灰色头发的女士,既然你的姐姐这么厉害,应该会平安无事的吧。” 这一点素纱很自信,“那是,我姐姐是最强的骑士。” “呵呵,小姑娘你很崇拜你姐姐呀。” 素纱这才回过神,老爷爷这个样子怕是命不久矣,又关心的问道:“好人爷爷,我要走了,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真的好怕,我并不是怕死,我怕我失控了会不会发狂的跑去祸害我的子孙后代,我好害怕,能不能帮帮我,像我这样的,死了必然成为活死人,我好怕到那个时候,失去人性的我会跑去追寻我的家人,小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老者哀求道。 素纱显得很冷静,“好人爷爷,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我就可以给你处刑,放血,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活尸化风险。” 老者摇摇头,“普通人可以,像我这样的必然不行,就算把我烧成灰烬,我也会以另一种形态入侵这个世界,到时候我的家人必然是最先遭殃的,这也是我为何拼命要得到血的原因。” “好人爷爷到底要我如何帮你呢?” 老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掏出那块血沉淀物,直接塞到素纱手里,然后说:“小姑娘,这是去往终章的必要凭证,不过我想你大概并不了解如何得到血吧?” 素纱摇摇头, 老人接着说:“最后一层的试炼会有四名幸运儿获得血,一般是由威廉大师亲自选择试炼地和试炼方式,每一个狂徒所要面临的试炼都不一样,说实话我不觉得你有能力脱颖而出独自获得血,能够到撑到第二章的这个阶段,已经是你运气极好。” 老者说的是实情,素纱毕竟太年轻,莫说是她就是刘月夕,在渴望之夜的第二章也是不够看的,“愿不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我保证你可以顺利的拿到血。” “什么办法,你说说看。”鱼上钩了,素纱到底江湖经验浅薄。 老人摸出一只很小的壶,又在地上摊了一张奇怪的纸张,然后咬破手指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很可能是如尼文字,老人写了好久,然后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最后将那个古怪的壶放在纸张上,问道:“小姑娘可知道这是何物?” 素纱摇摇头,老人解释道:“这是克配转生壶,我也不瞒你,我想和你定一个契,我会用泪神夸特的秘法将我一身血魂全都融到这个壶里,你只要用你手中的血沉淀物为媒,我就可以施秘术,让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拥有一个类似太阳战灵那样的血灵,实力有我全盛时期的八成左右,看你的战斗方式,属于擅长偷袭刺杀的,有我所化血灵相助,相信你在最终章获取血会易如反掌,灰羽那边的二份血你不用去抢,我可以将这次参加渴望之夜所有可能进入下一章的强者,包括他们的名字、战斗特点、弱点、性格全都告诉你,如何?” 天上掉下大馅饼了,素纱正愁着怎么办才好,这个好人爷爷居然凭空给了一个保送名额,莫不是在做梦吧,“好人爷爷,你对我这么好是另有所图吧?那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没有,只需要你将我的血灵一直带在身边,你既然是隆道尔的,自然有办法处理我这样的血灵,只求你在利用完老夫以后,可以用你们隆道尔的方法让我安眠,并且将我的尸体交给玫瑰大教堂,让他们最大程度将我干化。”老人的要求很基础,给予的却极为丰厚。 素纱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好的,好人爷爷,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老人笑了笑,抽出自己的长剑,一只脚站起来,倒伏在那张纸上,说:“那我们就开始啊,时间紧张,我会刺破我身上所有的易出血点,你将血沉淀物也放在纸上,然后滴一滴血在上头就好。整个过程会持续一段时间,有点血腥,不过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只是希望素纱小姑娘能够遵守和我的约定,我提醒你泪神秘仪虽然不像太阳契约那样强力,但也不能随意打破哦。” 素纱这回显得格外乖巧,“素纱记住了。”说完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上头,不过她并没有照着老人的说法将手按在纸上,老人看出素纱还有疑虑,便痛快的划破手上二处大动脉将剑刺向心口,大量的血呼呼的流出来,很快就将那纸染成红色,他艰难的说道:“素纱,我都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变数的,快把血沉淀物放下来,不然仪式就要进行不下去了。” 素纱心里其实很怕,她没有把握。总觉得好人爷爷过份的好了,但是目前的大好机会她没得选,老人给出的方案是最优解,这样就能帮到姐姐,一个伯尼斯骑士团长级别的强力血灵,光是想像就让人期待,福贵险中求,都失血成这样,老东西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吧,于是也将手也按下去。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意外还就发生了,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死死的,都无法挣脱,面漏狰狞的说:“小东西,总算让你上钩了,若不是你姐姐突然出现,今晚的渴望之夜我志在必得,我承认论个人实力确实逊色你姐姐一筹,不过没关系,等我夺舍了你的身躯,自然会去找你的芙丽德姐姐,有她相助,想要获取血也没有太大的难处,哈哈哈,虽然会变成个小姑娘,不过换一个身份也是一段有趣的人生经历嘛,而且还能接近双焱修女,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哈哈哈。” (本章完) 245深渊 素纱这才知道老东西一直在算计他,大声喊道:“你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别挣扎了,你我实力天上地下,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是吗,好人爷爷,你看看你的手哦。” 老人一愣,捏着素纱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狂颤,原本控制住的几处要害又开始止不住的流血,他惊恐的问:“小东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素纱站起来,扯下一副手套,扔在地上,“不知道好人爷爷认不认识此物呀。” 老人惊呼,“羽薄手套!你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 素纱和他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悻悻的说:“你们这些大人啊,总是自认为比我聪明更有江湖阅历,按照老师的说法,就算一时能够警觉,但是时间一长,我是小孩子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马上又会占据上峰,好人爷爷,你也不想想,终章马上就要开始,我这会儿为什么要和你聊这么多,甚至告诉你家姐的情况呢?” “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我的?” “从进入渴望之夜起,我就没有打算信任任何人,我一直在试探你,而好人爷爷你也非常配合的漏洞百出,你的伤就是我姐姐弄的吧,如锯齿般切碎的伤口,但是又光滑的满是结焦,除了姐姐的黑炎罚炎重打之外,我想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你却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姐姐。” 老头不甘心失败仍然想要抓住素纱,但是身体变的不听使唤,而且全身血液的流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好人爷爷,不要在挣扎了,羽薄手套上我涂了皇蝮蛇毒,它会加速血液的流速,让你产生幻觉,虽然你欺骗了我,但是我还是会按照你的说法帮你的,就当是完成你的遗愿吧。” 老头还想动手,但是力量随着血液一起迅速流逝,终于他支撑不住一头栽在自己画的那张纸上,枭雄一世的他死了。 素纱四下张望,没有人,将最重要的血沉淀块放好,走到老人尸体后头,提起他的长剑,朝着腰间那块名为枷锁的脊椎骨刺去,然后踩住老人的背用尽力气往上一抬,处刑勉强成了,这样一来起码短时间内他不会成为活死人。素纱开始搜刮老头子身上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咬霜戒指、宠爱戒指、替身宝石、还有这把魔导火铳,虽然得不到老家伙所幻化的血灵,不过知道下一章对手的详细资料也是好的,实在不行就拼命跑去找姐姐,把这些情报都告诉她。 素纱打点好行装,对这老者双手合十,默默念叨:“老先生,还不知道您的名讳,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欺骗我,真的,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不要责怪你的对手,这个毫无意义,要学会了解对手,用对手的方式来思考问题。说起来好人爷爷真是可怜之人,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如果我能活着出来,我一定会找个收尸人将你好好干化安葬的,放心吧。” 嗖嗖嗖,怎么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响,四下查探,也没有人啊,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在那时,钟声再一次响起,是终章的序幕,管风琴的声音朝着远方飘散的再也听不见,转而响起几个女人魅影般魔性的歌声,必须马上赶到大教堂,不然就来不及了。素纱朝着老人的尸体鞠躬,然后飞快的奔向大教堂。 可她没有注意到,先前被染红的纸又变回原来的颜色,血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人的克配转生炉啪的一下碎成二半,一道红色人影闪过,捡起地上的长剑,也朝着素纱离去的方向休的一下子飞速离去,原地留下一道虚影慢慢淡去,这个速度,已经快到惊人。 ~~神庙底层那条深幽的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廊上,刘月夕还在不停的往前赶,所幸的是肩上的电气灯还一直亮着,这条路异常邪门,时而经过的是个幽深的隧道,时而又像在穿越空旷的天坑,有一小段刘月夕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过了一片森林,并没有出现什么攻击他的生物,只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有风、有水滴的声音、还有螺丝拧紧的那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他,起先还回头看,到了后头,刘月夕已经不太敢往回看,生怕看到什么,整个人变得神经质起来,电气灯明明是亮的,也没有故障,但是照亮的范围却在不断的减小,仿佛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这微弱的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就如被一大片阴翳所玩弄着飞快的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搞不清方向,只是顺着路不断的本能的跑。 体验过血邪神闽东的朝圣者之巅,那也是打击人精神防御线的利器,但是这条无尽的黑暗路采用了截然相反的方式,它在诱发人最本能最古老的情绪—恐惧。 汹涌的思潮充斥刘月夕的大脑,各种知识阐述还有想法几不受限制的在脑中乱撞,但是不论他想到什么,都会被迅速的极富逻辑的否定掉,思想被挤压的就想要宣泄,想要和这片黑暗宣战,止不住的大声吼叫,然而又变了,仿佛打开了从未有过的广阔视野,一个有智慧的声音发出阵阵低语,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秘密,那是全知的,甚至是有情绪的,狂暴、怜悯、虚荣、蒙愚、冷酷全都夹杂在一块,如一股气吹在身上,没有办法判断这气的方向,不在上面,不在下面,也不在前面或者是后面,又或是已知的任何一个方向,身体在冒汗,背脊却感受到刺骨的凉,心中的想法全都幻灭,只剩下渺小的卑微。 紧接着汹涌的思潮消失了,刘月夕突然停下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被自己丢弃在让人恐惧敬畏的黑暗和死寂中,只有四周广袤无垠的虚空,肩上的电气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灭了,但是刘月夕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终结,那个声音的主人还在,就在某个地方,一条不存在的路将他和那个存在完全隔开,近在咫尺又无法触及,身为人的情感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包括恐惧,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飘忽不定的念头,他要找到那个智慧的存在,或许那个存在能够告诉他所有一切的原因,他要找到那个存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但是没有路没有方向,连自我都失去的刘月夕居然在这一刻睁开双眼,那是一双琥珀色龙瞳,黑暗在一瞬间变得富有色彩,路出现了,以一种物理世界不该有的方位出现的,不是前方,不是上面,也不是侧面,但是又和前面上面侧面都形成直角,那是空间的第四维度,刘月夕踩上去,他真的踩出了一步,说来奇妙,走在第四维空间的他竟有些难以抉择,该继续吗?怎么继续,这个维度太奇妙了,它没有前后,也便不存在继续走的可能,从未遇见过的状况,匪夷所思,超越认识,由于第二只脚无论如何都踩不下去,刘月夕干脆放松身体,心里连那个念头,那个执都消失了,他开始游,那个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前所未有的清晰,“汝为何来,献祭或是探寻亦或是盗臣。” 龙瞳中呈现一个由复杂线条构建的身影,已经很难描述,若实在要以人的认识来说的话,好魁梧好高大,头上肩膀上膝盖上长满了角,明显不是人类,但却有着父亲般的威仪和气息,好想到那里去,“你是谁?”刘月夕问。 “吾名马努斯,深渊之主。。。。。。。” “啊!” ~~~好刺眼的光,刘月夕用手遮挡在头的上方,挪动脑袋想要避开那束光,但是他的努力失败了,真是扰人清梦的太阳。 “你终于醒过来了。”这声音不是李煜又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谁把我弄回来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还在责怪救他的人,把李煜气的,直接一巴掌把他拍回人间,“说话有点良心好伐,老子把你扛回来的,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你小子居然不领情,你小命差点交代在深渊回廊知道吗?居然深入那样的地方,若是再深入一些,连我都不敢下去救你,不过你有点实力啊,算的上意志坚强。” 回过神来的刘月夕伸伸懒腰,他反倒不愿意,冷冷的说:“我可没让你救我,你也别说的好像安了什么好心,我进去的时候李大人没有给我做任何提示吧。” “这,”没想到刘月夕这小子不光在深渊里精神上没有受刺激,好像脑袋还灵光不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的,谁也没想到你小子头这么铁,一般人看到这么黑的路决计是不敢走的,你小子倒好,不光走,还一条道走到黑,是个带种的,比当年漫步深渊的大冲头,不对大英雄亚尔特留斯也不遑多让,说说在里头看到什么了,有没有看到什么臆像,或者什么大恐怖。” (本章完) 246合力抗敌 李煜半夸半推卸责任,想要忽悠刘月夕。 “亚尔特留斯?那不就是多兰古雷要塞的前身法兰要塞第一任骑士团长,神都四骑士?”刘月夕很感兴趣,咕噜非常了解多兰古雷要塞,而刘月夕对法兰骑士的剑技非常在意,特别是看过多兰要塞的枭攻击异色灵的技艺以后。 李煜又说:“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多兰古雷要塞的?” “这不就在墙街后头的山上吗?这么显眼,谁还能看不见?” 李煜纳闷了,开什么玩笑,那是禁忌之地,寻常人根本看到那个存在,“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异域客。” “翠房星汉玉龙共和国,不知道李大人听说过没有。” “哦,原来是那个地方啊,哦哦。”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没听过就说你没听过,装什么装,我知道我们那种小地方入不得你们神域的法眼,不过可是你自己说的,做人要实诚些,不能装,很伤人自尊的。” 李煜绕绕头,让着小子反将一军,刘月夕又问:“求教一下,你知道阿托尔天人还有雅灵的事情吗?” “天人?阿托尔不就是乌拉席露的罪民吗?什么时候成天人了?” 李煜的话信息量好大,刘月夕还想追问,却被他打断,李煜一改随性的模样,手中紧握佩刀,小声说道:“你先出屋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懂我的意思?” 先前还没觉察的刘月夕也觉察到那一丝异样,点点头,照着李煜的意思,慢慢站起来走到屋外,各种显化基因齐齐调动起来,战术洞察大幅提升他的广域视野,超然感官让他短时间拥有近乎第六感一般的直觉,还有野兽之心使得刘月夕能分辨出空气中带有敌意的气味。但是没有什么发现,对方隐匿气息的能力远胜于自己,从一般的常识,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远超过自己。刘月夕紧张了,他试图往回看看李煜在干什么,王国右手骑士,实力应该可以的吧,“大爷,李煜你个混蛋,你以为你一个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无耻。” 房间的大门已经被鸡贼的李煜彻底关上锁死,听这动静,里头莫不是在搬东西顶大门吧,刘月夕怒不可遏,也管不得潜在威胁,径直冲回去一脚揣在门上头,碰的一下弹回来,帅不过三秒的李煜漏出痞子本性,还神叨叨的在里头喊:“年轻人你不要激动嘛,我这样做是要保证远程输出的安全性,不要踢门,我会在后头支持你的,放心大胆的干吧,我都准备好了。” “#你十八代#,你这样也配做骑士!怪不得被发配到这里来守灵。”刘月夕这会儿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 李煜晓之以情,耐心宽慰:“诶诶,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骂我的母亲非常不好,她是一个伟大的女性,还有我可不是被发配到这的哦。” “操##老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开门你个混蛋。”已经有些失控的刘月夕仿佛要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不停的撞击大门,但是危险已经降临到他的头上,一道虚影的出现在他身后,毫无征兆,刷刷二道剑芒直取刘月夕后背要害,眼见着小命要玩完,刘月夕本能的把锯刀往身后一锹护住后心背,身体顺势扑在地上,一个狗嘴泥翻滚到一边,极其高效的逃命手法,就是腔调实在糟心了点,即使这样他依旧受了伤,背后的肌肉被切开好几道口子,一下子竟爬不起来,大吼道:“动手啊,再不动手老子就翘了。” 更出乎意料,整块大门轰然倒下,将偷袭刘月夕的敌人压在下面,李煜以一个帅气的燕子抄手将刘月夕拖起来,迅速离开,跑了老远一直到一片竹林中的才将刘月夕放下,帮他查看伤势,“小兄弟你的伤口有些深,一时半会很难治的好,要不你就。。。” 一道金色光辉伴随着清脆的铃声,是艾薇雅女神的阳光疗愈奇迹,刘月夕也非凡人,刚才的那场心照不宣,他是完全心领神会的,既然敌人藏匿手法高明,实力上远高于自己,深渊回廊所在的入口又不适合固守,二个老江湖就想了个起内讧的损招来勾引敌人上套,不过刘月夕作为鱼饵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当然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对策,他不是无谋之人。 “是吸魂鬼,李大人,您是王国右手,能对付的了这样的强敌吗?”通过阳光疗愈,又喝了一瓶元素剂的刘月夕基本缓过来,李煜也抢过一瓶,说:“若是当年,我一个能打二。” 月夕冷静的问:“大人,生死攸关,你不会觉得靠门上那些千斤坠的法阵就能宰了吸魂鬼吧,雅楠老师说过,除了少数几个例外,比如大环印骑士,一对一没人是吸魂鬼的对手,我是新人,您和老师都是行家,这个事后请不要乱吹牛,这会影响你再我心里的地位。” 见刘月夕挺认真,也很客观,李煜说道:“这个吸魂鬼应该是以入侵的方式到达这一层的,说实话你和雅楠真的很会给我找麻烦,你说的对,目前的我打不过吸魂鬼,你有没有和吸魂鬼战斗的经验。” “这些吸魂鬼是威廉派来刺杀老师的,遇到雅楠老师的时候撞见过一头,被我们解决掉了,这一头应该是老师所说的藏在活尸堆里的那一个。”刘月夕随口一说。 李煜推了他一下,“小子,狂也要有个限度,雅楠是咒术大师,又是隆道尔的导师,他能对付吸魂鬼自不在话下,至于你能不添乱就不错了,吸魂鬼的战力非常可怕,我们必须配合的非常好,才能博得一线机会。” 刘月夕没有反驳,他总不能告诉李煜自己薪化后硬生生宰了一头吸魂鬼,“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做。” 李煜想了想,将一把稀有的弩机递给刘月夕,说:“他应该马上就会追上来,吸魂鬼有很强的追踪气息能力,这片竹林我设有很多机关,这样我来引开他,近身吸引他的注意力,这里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陷阱我熟悉,争取让他落入我的陷阱,你试着远程攻击他,只要他落入我的陷阱,咱们应该可以搞死他。这弩附有雷属性,用起来很简单,是少数对吸魂鬼有效果的远程攻击武器,当然要是你能高阶雷附魔的话效果更好。” 刚说完,吸魂鬼到了,站在竹林的外头,穿着一身黑色锁子软甲,从腰间抽出二把小夜刃,直冲二人而来。 这一回李煜没有退缩,提着那口金色大弯刀,直接冲上去硬抗,全无惧意,仅是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就走了五招,吸魂鬼双刃极重,燃着熊熊黑炎,李煜的金刀也不弱,能够在吸魂鬼的双刀下保持适中的距离,不被吸魂也不被溅散的黑焱沾到太多,足矣证明李煜的剑术了得,只不过就如雅楠老师所说,吸魂鬼太难缠,七音剑本就强,贴得太近会被吸取灵魂,远了又容易被黑焱的碎星子沾染而渐渐失去暗能的调用量,这样打下去李煜会输的,更麻烦的是刘月夕好不容易射准的那一箭居然被吸魂鬼吸入体内消失不见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想要帮上忙的他燃起咒火和雷脂柔和在一起,给我融,着急忙慌的居然让他弄成了。往箭矢上一抹,金色雷莽滋滋作响,嗖的一箭打出去,吸魂鬼照例将箭矢吸收,在前头扛着的李煜着急的吼着,“大哥,附魔啊,吸魂鬼,无属性攻击是没有用的,你都已经到达流形的境界,没有雷咒哪怕提摄一点崩解之力也是好的嘛?” 刘月夕不管他,手里再一次燃起咒火,着手做第二枚雷属性箭矢,心里默默数了十下,“李大人,快跑。” “啥。”李煜不解其意,但是马上又明白了,一道道雷柱从天而降,击穿吸魂鬼的身躯,它受伤了,相传开天之雷可击碎旧日之愚蒙,破世间万物,论攻击的侵透性,雷属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被雷罚波及的李煜灰头土脸,不过眼睛炯亮炯亮,“你小子,原来会这么强力的雷法,也不早说,再搞一些,我顶着,你争取弄死他。” 刘月夕慢慢悠悠的附魔,“着什么急,这雷箭矢附魔很麻烦,我需要时间,而且暗能的反噬会很夸张,你的陷阱呢,用啊。” 李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砍断地上的一根不起眼的绿藤,呼的一下一根大树干从地上弹起来朝着吸魂鬼撞过去,可怜受了伤的吸魂鬼被撞飞出去,还没完,就在他的落点处,一张张竹剑床翻起来,将吸魂鬼死死的钉在里头,紧跟着地上泛起一圈圈法阵,老家伙,李煜早有准备,这么大阵仗的布局,他是要对付谁啊。 李煜口中默念咒文,以很奇怪的姿态扭动身姿,最后大喝一声:“神傩——烈竹轰雷。”吸魂鬼的身周出现道道青翠高大竹影,绝不是人间凡物,风动云涌似有神影留形,一声闷闷的轰鸣,一道紫雷降下,还未及看清楚,就消失不见,只留一地的狼藉,所有的东西全都被那雷给炸的粉碎。 (本章完) 247祖传乌鸦嘴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刘月夕也跟着凑过来,二人都喝了瓶元素药剂压压惊,李煜先开的口,“这么猛烈的攻击我想应该活不了吧。” 刘月夕看看现场一片狼藉,点点头:“应该是,不过先前老师在的时候,那场雷罚之下,这个吸魂鬼是逃跑了的,不知道这一次。” 哑!极其凄凉的嘶叫!李煜无奈的看看刘月夕:“你这嘴,够丧的唷。” 这个邪门的吸魂鬼依然活着,如一道黑影高速袭来,李煜横刀就挡,刘月夕弹开锯刃也是一劈,吸魂鬼没有正面杠,以一个很精妙的角度卸去李煜的部分力道,然后用力朝边上一扭,李煜扑了个空,失去重心的他漏出大半边破绽,这可是极其致命的,背部被扎了一剑,幸好刘月夕的攻击紧跟着接上,他才不至于被吸魂鬼击杀,但是更麻烦的是刘月夕危险了,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上便是见真章,仅一个回合,刘月夕深刻领教什么是近攻之王的七音剑,小夜刀看着短小,却极其的重,每一次撞击都震的虎口疼,知道是一回事,领教过是另一回事,没几下刘月夕就彻底落入下风,一种要被杀死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他,整个人变得束手束脚的,越是这样便越是被动,懂得弈剑之道的他明白这样下去就完了,陷入绝境的他不再有任何顾忌,脚一点往后退了好几步,留出空隙燃起咒火朝着自己胸口拍进去,激发潜能,完整的青莲之火拍进身体里可不是开玩笑的,顷刻间大汗淋漓,不过一股子狠劲透出来,亢奋的都快瞪出眼珠子的刘月夕把锯刃挥舞的像一台大风车,连吸魂鬼都好生没办法,说来也怪,刘月夕的莽给他带来完全不同的效果,连本该溅射在身上的黑炎火星子都几乎没有,吸魂鬼被他生生打的后退了几步。 “你退后,快停下,这样你会死的,快点解除激发潜能的状态,这是老手用的,你个小屁孩不想要命了。”缓过来的李煜顶上刘月夕的位置。 “可我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状态。” “我天啊,你怎么活到今天的,连这个都不知道,禁用你所有的显化基因,等心跳慢下来便好了。”李煜一边攻击吸魂鬼,一边还要教刘月夕这些基础的东西,很快又陷入被动,但是他依旧攻的非常积极,即使受伤也在所不惜。 渐渐冷静下来的刘月夕有些看不下去,但是真要自己冲上去又不太敢,就好像刚从一个快速旋转的绞盘里逃出来,你怎么都不敢再进去吧,“李大人,我能控制电梯,要不我们去别的层面躲开这个难缠的家伙吧。” “不行,没用的,既然他能够入侵,那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何况这是杀死他的唯一机会,我们刚才的雷电攻击是有效的,快点附魔,你左边我右边,我们轮流攻击,快,我要顶不住了。”李煜异常认真,刘月夕只得照做,给锯刃附上雷芒,便从左边小心翼翼的攻击吸魂鬼,非常的谨慎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李煜急了,“必须打乱他的攻击,拿出你刚才的勇气来,你没有发现他的左手受伤了吗,而且黑炎已经无法使用,这是我们的机会,攻,不惜一切代价,猛攻他,打乱他的招式,不然我们永无宁日。” 好像是这样的,被提示鼓舞的刘月夕重拾信心,以快打快,一口气就是五连击,紧跟着李煜无缝衔接,也是一通狂风骤雨,就这样二人轮番变着法子的进攻,吸魂鬼招架不住了,果如李煜所说,他受伤了,而且无往不利的黑炎确实无法使用,碰的一下,他的头被李煜的弯刀挑中,掉下一块东西,吸魂鬼就如丢了魂似的捂住自己的脸,夺路而逃,还不停的惨叫,这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连二把小夜刀都不要了,刘月夕和李煜赶紧追上去,那个吸魂鬼消失在原地,地上留下一串项链。 “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早就脱虚的李煜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煜显得有气无力,说:“没事了,这个吸魂鬼的入侵失败,这个项链就是贡品,不过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我有些疑问,你去把那二把小夜刀还有那个面具都拿来我看,我爬不起来了。” 这一战二个人都拼尽全力,刘月夕递过一瓶元素剂,自去取来小夜刀还有那个古怪的面具交给李煜,李煜看了好一会儿,说:“这小夜刀没有问题,但是面具就不太对了,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自愿成为吸魂鬼的隆道尔战士都是没有面具的,有相应的手术可以将他们的眼鼻口耳改造成另一种意义上的魂环,这也是他们可以摄取他们人性还有擅长消耗战的原因。” 刘月夕点点头,“那李大人看看这个逃跑的吸魂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按照雅楠老师的说法,吸魂鬼一旦接受命令,即使同归于尽也会去完成,她可不太像啊。” “他不是吸魂鬼。”李说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结论,“吸魂鬼带面具不光影响魂环使用,而且是多此一举的事情,都没有脸要什么面具,而且逃跑的家伙好像不会使用吸魂鬼招牌战技黑炎熏烟,如果她会我们俩现在已经躺下了。” 这倒是奇了,来攻击他们的吸魂鬼是个假冒的,这事透着蹊跷。 李煜接着分析,“还有这串项链,没看错的话,这是隆道尔圣女或者是见习圣女才有资格佩戴的,你看看项链上的这个珍珠,那是隆道尔隆德遗迹特有的一种珠子,产量稀少,能够大副降低光明系攻击的效果,我想她能够几次躲过这么强的雷攻击,靠的就是这玩样。” 好东西好宝贝,刘月夕连忙接过看了又看,不过就这样收缴了不好吧,刚才二人还并肩作战呢,李煜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战利品我都不要,全归你,杀人械斗什么的我最不喜欢了。” 刘月夕收起项链,连连称谢,打了这么久他也累了,从行囊里取出一点肉干,撕了一半给李煜,二个筋疲力尽的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就这么相互靠着,不知不觉已经晚上, 来兴致的李煜一边嚼着肉干,嘴里念叨了几句—肉铺暖吾胃,烦劳殊清闲。惊涛千万里,无乃见月怜~~~~ 第二天,刘月夕一觉醒来,李煜不在屋子里,拍地上的大门已然修好,这个动静不会小,看来自己睡的很死,一咕噜爬起来,桌上摆着一些吃食,简单的饼和粥,没看出这个李煜还有心细的一面,刘月夕简单洗漱一下坐下吃了些饼,等他将桌上收拾完,还是不见李煜回来,没什么事情好做的刘月夕开始参观这个大的有些离谱不怎么像屋子的屋子,除了最里面的深渊回廊不敢再进去,其他的地方倒是可以走一走,李煜住的地方更像是这间大厅的门房,里头的正厅三十尺见方上有穹顶,绘制了精美的描金画,穹顶的三个方位有琉璃小窗,不同颜色的光从小窗里透进来交汇在一起,给大厅营造出一种很奇妙的氛围,大厅的正中间有一尊雕像,乳白色的大理石整体雕刻而成,周围的四根柱子上有四位骑士的雕像,正中雕像的西面,有一副描绘女子样貌的浮雕,天穹顶上的彩色光芒恰好正照在上头,把那名本就十分美艳的女子衬托的像女神一般。 “中间的雕像就是我王,名凡?克拉德,老王非常向往神都四骑的故事,不过可惜到了也只招到二人,浮雕上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李煜回来了,站在刘月夕身后,看着这些雕像,若有所思。 刘月夕仔细观赏那副精美的浮雕:“这是爱莲娜女王,不对,应该说是王妃吧?” “是的,当年我王意气风发,组建圣壁之歌,正是怀远志负壮情,意气风发,听闻一美艳绝伦女子从西海过来,要寻觅那可得王道之人托付终身,然后就有了后来的故事,真是天底下最登对的一对啊?”李煜感慨道。 刘月夕没有他那种美好回忆,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个,“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老王为何要主动退位,爱莲娜女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阵苦涩上心头,李煜皱起眉头,摇摇头,“我王是有苦衷的,和彼海姆的巨人开战后,战局一直非常胶着,为了彻底的赢得战争。” “我有一个问题,听老师讲,当时是需要大量巨人作为实验题,不过真的有必要为此发动和巨人的全面战争吗?巨人王的灵魂和尸体到底有什么秘密。” 听到这里,李煜警惕的问:“小子,你为何对我圣壁之国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说出你的意图?” 刘月夕也光明磊落,“我是异域客,肩负非常重要的使命,具体的事情还不能告诉你,和异色灵有很大的关系,我要找到一个人,这事先前和雅楠老师也交流过,他建议我在圣壁之国谋一个有权柄的位置,这样不管是完成使命还是将来回我的世界都有极大的帮助。” (本章完) 248乐呵呵的工具人 李煜听了沉默了好久,直到刘月夕等的有些不自然,他才开口道:“巧了,这事我能帮你,而且直接能够让你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小朋友,当圣壁国王之右手可有兴趣?” 刘月夕愕然,这也太那个啥了吧,狄安娜女神交代的事情于公于私都必须去完成,按照雅楠老师的说法,望舒很可能被异色灵给关押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想要营救她,靠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他需要一只军队才行,而这种国家级别的力量,不是靠个人努力可以获得的,本想前王国右手可以多少给出一点建议,没想到人家上手就是一个大礼包。 “李大人,你这话我不是很明白,难不成王国右手还是可以世代相传的?” 李煜摇摇头,手摆在身后,一副要吟诗作对的样子,悠悠然道:“你听我慢慢说,是这样的,当年老王和王妃想尽办法想要结束和巨人的战争,不管是军事手段还是和谈,所有的努力通通失败了,最后王和王妃在解决问题的理念上产生分歧,而且裂痕越来越大,闹到最后二人分宮而居,我作为王国右手同时也是国内最强军事力量圣壁之歌战团的大团长自然跟着一起打天下的老王,晏殊还有当时还是雅楠弟子的威廉所代表的上院和教廷支持王妃。” 刘月夕大体听明白了,“照你的说法圣壁之歌应该是国家最强的军事力量,为何最后你们落败了呢。” “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肮脏的权力斗争,王和王妃依然深爱彼此,只是理念产生了分歧,我和晏殊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后来王让我担任圣歌大团长掌握军事力量,而他作为青教大礼拜堂第一任教堂之枪成为我国最高的圣职守护。” “那我的老师在这件事情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李煜笑笑:“小兄弟不用担心,你的老师雅楠是个奇人,他是以巡礼者的身份流浪到圣壁国的,然后被罪龙和不死神庙的实验项目所吸引,他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探索者,虽然有些刻薄古怪不讲情理。你不知道,当时我得知他是隆道尔三导师之中的探王者有多惊讶,你的老师从来没有介入过权力斗争,倒是他的徒弟威廉,是个想法很危险的人,性格乖张,有很强的权欲,我曾经提醒过你的老师要小心提防他,唉,一切都是宿命,若不是这个威廉,后来绝不会惹来神都亚诺儿的关注,也不会引来那个野心家沙力万的注意,事情就会是另一个结局。” “沙力万是谁?” “不知道雅楠有没有和你提过,我们这个世界正处在末世的前页,从某种意义上说时光长河已如一滩死水,早先的掌握高等级文明的上位种族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我等末世遗民的国度都是建立在前人的废墟之上,比如隆道尔就是建立在小隆德被淹没的王都上,墙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街下的下城区就是一大片汇流沉淀的远古遗迹堆积,我们这些神域凡民组建的国家不过是在不断找寻探求上位种族的遗迹,寻找一条无望的出路罢了,但是神都亚诺儿隆德是个例外,他们是幸存的上位种族,被称为神明,甚至有这某种传闻阳光女神艾薇雅和他的丈夫火神弗兰就居住在神都,那是拥有飞龙的国度,是掌握整套时空层域技术,能够制造维管的地方,也是神域当然的盟主,超然的存在,沙丽万是雅诺尔青教法王,拥有对宗教的绝对裁决权,一个真正的野心家,正是他的介入才让老王不得不退位,正是他圣壁之歌大战团才会被几乎肢解的只好就地解散,正是他女王才不得不独自承担起守护圣壁抵挡罪龙出世的职责,他才是一切灾厄的根源。”说到这里李煜脸色发青,几乎咬牙切齿,不用问都知道当年他经历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待李煜脸色稍好些,刘月夕又问:“那威廉和李煜又是怎么回事。”刘月夕心里其实很疑惑,包括雅楠老师还有这个李煜都对女王表露出赞赏的意思,但是作为实际的篡位者,不管出于任何理由,刘月夕实在不敢相信她会是一个善良的人,要么她是个傀儡,要么她另有一张不为人知的面孔。 “威廉是个疯子,但是这件事里他只是个小角色,不值得一提。至于晏殊,我和他选择了忠诚于不同的主子,当年在太阳战神的见证下,我和他之间有一场赌约,当年我输了,他留下照顾女王,而我交出部分力量,追随吾王流放到这个不死神庙的最底层,吾王不甘心失败,同时也是担心女王安危,便冒险打起深渊的主意,相传王先祖的灵柩就在这个深入深渊回廊的深处,那里面藏有大秘密,但是已经过去很久,王让我守着入口等他归来,以十年为期,后来我想明白了,王是知道这事无望的,对抗深渊那是连亚尔特留斯都未能做到的事情,他担心我会跟着他一起去,才给我下达了那样的指令,我简直太蠢了。”说完李煜低下头,非常的沮丧。 刘月夕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对一个曾经意气风发,有执行力的骑士来说,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坚守的宝贵事物消逝,却无能为力更让人心焦的,他将自己装扮的玩世不恭,枯守十年,或许只是为了能够苟延着活下去而已。 “那李大人先前所说的成为王之右手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呢?” 见刘月夕松口,李煜兴奋的说:“你答应了?那太好了,等这一天好久了,那个老不死的当年居然阴我,老子玩死你,是这样的,当年晏殊为了赢我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我怎么会输给他,我和他有一个十年期的赌约,我可以和他再比一场。” “不干,我连你都打不过,你刚才说你交出了部分的力量,当年你全盛时期都输给晏殊,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会儿让我去送死吗,大哥,理性一点好吗?你不会想和我说人家老了不中用了吧。”刘月夕分析的很到位。 李煜按住他,“你不要着急嘛,山人自有妙计,我没有想让你去硬杠他,我和他之间的赌约并非简单的比武决斗,再说了我会一直在后头给你支招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有一种又要被坑的感觉,同样的错误不想一而再的犯,自从到了月亮神域他就一直点背,还是算了自己想办法吧。“李大人,感谢你的招待,先前和你并肩作战非常愉快,不给你填麻烦了,我坐电梯返回一层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吧。” 难得跑下来一个可造之才,李煜哪里肯放过,“别这样啊,小兄弟,你还这么年轻,要有年轻人的冲劲嘛,那个老家伙和我差不多岁数,实力估计已经在衰退了,你现在回一层万一威廉那家伙还有后手你怎么办,那可是个鸡贼的人。” 不过刘月夕很坚决,就算一层会遇到威廉,但是吸魂鬼都不在了,那些活尸他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他有的是时间,总能想到出去的办法。所以坚决还是要走。 李煜没招了,只能喊道:“你是不是卡在骑士的瓶颈,有过不去的坎啊。” 刘月夕停住脚步,“说说说看,我卡在哪里?” 见有戏,李煜双手叉腰,好好打量了一番,说:“先前看你的战斗,你的身体素质,包括花环的开花程度都很夯实,早就超过了普通骑士的范畴,精神力也异常的强大,先天五魂环的好胚子,但是你完全不会使用这么好的条件,对付吸魂鬼只能使用一些处刑者的简单伎俩,加上狼剑中粗浅的伏打技巧,没错,你不会感受暗能势场的变化,对绝对没错,诶诶诶,你抱着我大腿干嘛,哭什么,怎么流眼泪了,松开我,喂,我不喜欢男人的,滚开。” 正是日高庭院杨花转,苦尽甘来别样种,闲淡春风,昨夜匆匆,刘月夕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能够成为一名骑士,被毕东大人判了死刑以后一度意志消沉,说不在乎,那都是假的,这回在此地又闻希望,他又曾再舍得松手。 过了好一会儿,李煜领着刘月夕到了大厅里一处空旷地,李煜说:“你无法观势也就是你们那里说的剑势场原因很简单,你的身体素质过好了,或者可以说作弊了,差不多等同于成为骑士后重构所能加强的程度被你先一步练成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个有利有弊,要观暗能的势,首先你的身体必须感受暗能,也就是普通人最痛苦的被暗能侵蚀,而你,先天五魂环,你十岁之前又没有一个好的老师让你先一步体会暗能的势,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铁憨憨的德行。” 刘月夕近乎虔诚的求教道:“李大人,可有破解之道啊。” (本章完) 249练剑 “有是有,不过非常的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 刘月夕挺起胸膛,“请李大人教我破解之道,只要能习得观剑势场的方法,再大的苦我也能吃的,再难的路我也能走得,但求一条明路,请大人成全在下。” 李煜挺得意,“照一般来说,像我这样的身价,一般是不教的。” “非常不好意思,我已经认雅楠为师,老师说过,咒术师传承非常严格,没有老师的同意,我不能随意拜您为师,希望李大人体谅。” 虽然被刘月夕当场否决了可能性,李煜反倒很认同他的坚持,“没关系,我闲散惯了,师徒关系这种事情很受拘束的,不适合我,而且这件事情我们是相互合作,互惠互利,谈不上谁听谁的。” 刘月夕点点头,这样也好。 “你的这种情况我以前在圣壁之歌当大团长的时候就遇见过,那小子是个苦出身小时候没有受过系统训练,和你一样,先天天赋很好,但是等到我们团的时候,身体早就定型了,不过他没有放弃,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办法,也成就了一番事业,后来他成了圣壁之歌绿翠的分团长。” 刘月夕听了很兴奋,简直是自己的翻版嘛,“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做到的。” “他叫枭,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个办法很冷门,试过的人非常少,毕竟在我们这里,因为没有被甄别出而废掉的天才不多见,而且最后枭并没有成功。” “什么?枭,不会是法兰要塞的那个枭吧?”刘月夕问道,没这么巧吧,正好就是咕噜认识的人,将自己和咕噜以及枭相遇的情况和李煜说了一下,李煜唏嘘不已:“没想到他去了那里,真是个倔强的人,是我这个做团长的没有照顾好他们啊。” 往事只堪哀,李煜不愿意再多谈,又说回正题:“具体的方法是这样的,像你和枭这样的想要通过正常情况观势已经很难,但是枭想出了一个偏门而大胆的方法,后来我根据他的想法融合了一些别的东西捏合了一整套的办法,那就是逆转魂环,主动让天地间的暗能融入你的身体,形成共鸣,再通过特殊的方法,在自己的身体里形成小天地,以这种方式做到最另类的观势。” 刘月夕属于能吃苦的,但是听到这个近乎疯狂的想法,还是胆寒了,这不得疼死啊,而且真的可能会死的。 “嘿,代价当然非常大,但是收效也是很好的,因为整个过程痛感都会非常强烈,所以普通骑士需要刻意的观势,而你练成了的话,仅仅只需要本能的去感知就可以了,不论反应速度还是抗欺骗性都是顶尖的,如何?” 想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好处,刘月夕问:“那要如何才能逆转魂环呢。” “这个嘛,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先教你些基础的吧,不然你铁定死半路上.” “你说什么,李大人。” “哈哈,没什么,你会简单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伏打,说明对于法兰狼剑术有些悟性,我教你半套狼剑如何。” “好啊。”刘月夕听了开心死了,不再怀疑他先前的话。 李煜扛着小夜刃,领着刘月夕到外头的一处小池塘,“就这里吧,认不认识这个草。”那不是放逐之森里咕噜当宝贝的那个草吗。 “这叫狼剑草,是练习狼剑的关键,相传当年神都四骑士之一的阿尔特留斯受神王之命来到二生山深渊地负责监视深渊,偶遇当时的法兰老狼,和其结下友谊,监视深渊是枯燥而又磨人心智的苦活,就算神族也不例外,那个阶段里只有法兰老狼陪着他,亚尔特留斯便教授老狼银骑士的屠龙剑术,没想到通灵性的老狼衔着法兰大剑学会了屠龙剑术,还创造出了截然不同的变化,法兰狼剑就是阿尔特留斯据此演化出的全新剑术,杀力极强,法兰不死队能够成为神域最强的骑士团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这种剑术,它分成伏打、针打、周衍、金肢技四个部分,针打和周衍是不外传的,除非你立誓成为不死队员,我现在教你伏打和金肢技的关键,拿一瓶元素剂出来。” “啊,你干嘛?”刘月夕捂住手臂。 “大男人,割破点皮算什么,需要一点你的血,不然这草不起作用。”说完李煜将几滴刘月夕的血混入元素药剂中,然后倒在狼剑草的根系上,迅速撤离,邪性了,吸了血的狼剑草整株变得发红迅速胀大到半人高,草叶如剑一般张牙舞爪,模样甚是唬人。 李煜拿起小夜刃,“不可以使用锯刃,不要附魔,也不允许使用流形咒火等远程攻击法,就近身攻击狼剑草,我示范一遍。” 只见李煜提着剑慢慢接近狼剑草,忽的身体一斜,冲到狼剑草跟前,贴的极近,攻击方向由左如不倒翁般高速移至右边,和枭的手法如出一辙,狼剑草的叶剑很多,就算攻击方向判断错误,还是有好几根草剑腾出位置攻击李煜,李煜全无惊慌,啪啪啪三下,三根剑草一下子都变软了,然后李煜一个绚丽的翻身,避开另一个方向剑草的攻击,刷的回旋一剑,斩落一朵狼剑草的小花,那草瞬间老实不少。 “看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刘月夕说:“每一击都是伏打,重心偏移是怎么做到的我没弄明白,这剑术好怪,更像是刀法,全是旋转的劈砍,没有刺击。” 李煜笑笑:“这是一头狼琢磨出来的招式,它嘴里咬着大剑,还要求人家刺击就太难为一头狼了,不过狼剑是有刺击的,针打就是,不过这不是我今天的教学范畴,你来试试,实践是最好的学习,用你以前学过的所有招数,只要能砍下一朵花就算你成功,开始吧。” 刘月夕也提着小夜刃上去,本想学着李煜的样子也来个声东击西,还是那句话,看人做是一回事,自己做是另一回事,不及撤退,狼剑草就在他腿上拉开一小道口子,刘月夕急速后退撤离战斗,检查了一下,伤口不深,但是火辣辣的疼。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事的,它略微带一些毒,死不了,再来,就这么点手段吗?那你有的好练了抓紧。” 刘月夕也是要面子的,老子还杠不过一颗小草吗?大不了以伤换伤。 不过残酷的现实马上让他清醒过来。 “你在搞笑吗?这草会伏打的,快点滚出来啊,被激活的狼剑草可是非常嗜血的,再想想其他招。” 又一次,刘月夕被打的只好滚出来脱离战斗。 “我就闹不明白了,它就是颗草,你冲它发什么浪,还二十四残影三分身,它又看不懂,怎么可能被你迷惑呢。” 刘月夕不甘心,又试了一种方法。 “这个有点意思,三头魔像是吧,但是有什么用呢,身体失去重心了,你还怎么攻击它,最可笑的是你还想刺那朵花,唉,给自己加难度是好的,但是自不量力就不好了,你休息吧,差不多能试的办法都试了吧,总得让你死心,让你试一下是为了明确告诉你忘了以前学的所有东西,狼剑是完全不同的,必须从一头狼的角度去分析问题,我再演示一遍,这次注意看我持剑的手还有身体旋转的方式。” 很不甘心的刘月夕坐在地上,将小夜刀狠狠的插进土里,李煜又演示了一次,还是那样的行云流水,不过这回刘月夕看出门道了。 “你的剑一直保持不变的重心?” 李煜点点头,“还算有救,没错,法兰老狼是咬着大剑攻击的,伏打是老狼多年和狼剑草对抗形成的本能,而金肢技就是最值得称道的地方,保持原有重心如舞蹈般旋转躲闪寻找机会,只要对方一露出破绽便能立刻发动攻击,快半拍,只要能学会,下三路无敌,就算打不过也能从容撤离,慢慢练吧,天黑之前不要停,我休息去了。哦,对了,注意节奏,这草见了血会非常的亢奋的,万一太疯了就缓一缓。” 李煜溜了,只剩下刘月夕一个人,还有一朵极其嚣张的草,看李煜说说很容易,演示起来也轻松,但是换成刘月夕自己干就千难万难,莫说别的,就是迎着狼剑草跳舞就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光有勇气还不够,这草会伏打还嗜血,稍有不慎就是满地找牙,狼剑草还会趁机咬你几口,几次弄下来,刘月夕身上伤痕累累,都不深,但是又疼又痒相当恼人,实在受不了的刘月夕只能停下练习,看着被自己的血肉滋养的愈发旺盛的狼剑草,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不先从基本的开始练吧,回想李煜演示时候的每一个动作细节,利用拟态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这是高阶花环所拥有的好处,可以如扫描般精准的分析他们的动作,并在自己的脑海中模拟出来,然后根据自己的肌肉状况再一次修正偏差,状态稍好一些的刘月夕开始空手练习金肢技,这动作其实算不上太难,可以说是高周目旋体加侧翻还有单臂回环的组合。 (本章完) 250修炼生活 刘月夕利用花环的能力对身体的柔韧性和力量做了相对的取舍,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好一番折腾,数次的试炼加上上百次的练习,他的动作越来越有李煜的风范,觉得自己火候差不多了,刘月夕决定再试一试。 这狼剑草果然是依托他的血才能激活攻击状态,练习了四个多小时,从刘月夕这抠去的血也基本耗干了,这会儿正低迷着,刘月夕慢慢摸到它跟前,狼草没有什么反应,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感知自己的,气味、风、信息素抑或是振动,刘月夕收敛气息,决定搞清楚这个问题。 用脚尖着地慢慢的向前移,很好,狼草完全没有反应,他很可能是凭着风或者振动来判断对手的,刘月夕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狼草,直到只差二个身位,或许他是感应杀气的呢,一直收敛着的刘月夕瞄着狼草上的一朵小花,突然蓄势出手,一记势大力沉的旋斩,带着一下午的怨气,誓要发泄先前的窝囊,砰砰砰。 “笨蛋,你这样是在作死,趴下。” 一直躺在躺椅上休息的李煜突然跳起来,操起二块石头丢向狼剑草,小夜刀一下子掉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刘月夕又一次狼狈的翻滚出来。 “别耍小聪明,这草天生能伏打,伏打就是模仿它的剑招,你这么无谋的砍下去,十几根草叶同时伏打扰乱重心,武器脱手还是小事,弄得不巧正好反向攻击到你会死人的,别瞎研究了,它略有一些震动的感知能力,主要还是伏打,练习,多练习,照着笨办法多练,既然你已经会伏打,金肢技也有些模样,就想办法把二种技术融合到一起,仔细观察狼剑草,用对手的办法打倒对手就是你要做的,好了你慢慢练习,这个躺椅归你,今晚就在这边睡吧,多看看狼剑草,尤其是晚上,培养一下感情,吃的我会给你送来的。”说完李煜起身离去。 原来他一直在盯着呢,并不是真的在睡大觉,作为一个老师还是很合格的,这让刘月夕想到了魏老头,当年也是差不多的教学方法,只讲最基础的要领,鼓励自由发挥,鼓励尝试,但是如果他们几个小的在练习中出现绝对的错误,魏老头一定会第一时间指出,用最严酷的方式让你改正,绝不姑息。所以虽然老头子体术功夫都一般,却能将他们几个孩子都教的很不错,不管刀子阿勇还是大头,生在底层的穷苦家庭,能够打下那样的底子,在刘月夕发达以后,原来的这帮子略有天赋的兄弟基本都踏进花环阶,魏师傅是首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想到这,刘月夕开始思念家里人,不知道部队有没有顺利的撤回红云城,和斑龙交战使用破缚神罚的最后一刻,借用了大量狄安娜女神力量后,似乎打破了某种禁忌,有那么一小会儿,刘月夕就如神明一般,连以前知都不知道的神之奇迹全都了然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胸,最后那一刻,他施展大范围的结晶甬道将整支部队送到马塘河对岸的德光要塞,也可能是这种过于异常的力量使用才招来了女神的注意,将他一直传送到月神领域。 不过好在神域的时间和翠房星流速不一样,根据亚楠老师的测算大约是一百比一,所以就算刘月夕在这里呆上个几年,回去也就过了几个月。 还是先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刘月夕老老实实的试了几次,不过都以失败告终,等到李煜将吃的给他送来的时候,这小子干脆在空手练习,李煜放下吃的,看了他一眼,说:“恩,这是对的,先空手练,有进步了再加上武器,提示你一下,关键的关键还是重心的把握问题,天不早了,晚上不允许练,好好休息,多看看狼剑草,你会和它相处一段时间的,多交流交流,有好处。”有腔调了一便的李煜潇洒的走了,留下刘月夕一脸蒙逼,和一颗草交流,李这个家伙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过他还是按照李煜的说法,没有继续练习,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吃了点东西将躺椅放在一个离狼剑草不远的地方,躺下看着狼剑草,尝试培养感情,狼剑草根本不解风情,依旧对刘月夕张牙舞爪的,很不爽的刘月夕扔了几颗石头过去戏弄它,所有的石头都被狼剑草击落,这个细节引起了刘月夕极大的兴趣,石头落点都很怪,照常理被剑草打飞的石头应该是弹出去的,但是刘月夕打出去的石头全都齐齐的掉在地上,很多都是几乎垂直的掉落,这草太神奇了,连对这样的石头都可以使用伏打,这么匪夷所思的控制重心能力,诶对了,这样的话不就可以观察它伏打的轨迹了嘛?李煜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嘿嘿。 鸡贼的刘月夕找来一大堆的小石子,然后开始了他野心勃勃的实验,从不同的角度不断攻击狼草,以观察落点,还专门住了笔记,可怜的狼草被刘月夕逗弄的死去活来,苍天何曾绕过谁,吃的早晚吐出来,辛苦从刘月夕身上搜刮的所有的血都消耗完了,狼剑草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不再理会刘月夕的攻击。 有所收获的刘月夕将记录的数据做了规整,他先前对伏打还是一知半解,除了咕噜近乎比划般的讲解,真正能自己使用完全是因为在墙街的时候被逼急了误打误撞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想要赢过狼剑草,必须比狼剑草更加了解伏打的本质,还需要更多的数据,不过今晚肯定不行了。 睡在露天有些冷,虽然以刘月夕的身体素质并无大碍,但还是促使他裹上仅有的单薄被子,侧躺着看着恢复正常的狼剑草,霜白色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多姿,倒是显得有些俏皮可爱,好一会儿,刘月夕困了,裹在身上单薄被子变得柔软贴合,在微凉的夜里带来唯一的暖意,促人安然睡去。周围都安静下来,池塘的水没有一丝 (本章未完,请翻页) 涟漪,静的如一面镜子,映出天上翠绿色的月亮,那是月夕的家翠房星,忽的吹来一缕劲风,还带来了好多发光的花儿,细细碎碎飘进池子里,如珍珠一样闪闪发光,已经睡着的刘月夕完全没有被这异象惊扰到,睡的很沉,就在池塘边的狼剑草也发生变化,意外的开出无数纯白色花朵,那花长的快谢的也快,花瓣迅速掉落下来自行揉成一个球状,它飞了,划过静怡的夜,如小精灵般索绕在刘月夕的周围,没有一一丁点声音。 远处,李煜坐在大厅的穹顶上看着池塘的这一幕,他一直在关注这里,又怎么可能真的漫不经心,因为一些原因,自己没有办法彻底的离开灵庙第九层,老王已经不在了,那个计划必须要完成,刘月夕啊刘月夕,希望你就是那个应选之人。。。 第二天,睡的很好的刘月夕起了个早,但是还是比李煜晚了,做好的早餐已经放在那里,还有一些供换洗的旧衣服,没想到他是个挺细心的人,这次的早餐很丰盛,居然有鸡蛋,也不知道李煜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吃过早餐,刘月夕准备照着李煜昨天的办法再次激活狼剑草,刚要划手指,便被李煜叫住:“吃完啦?” 月夕点点头,“吃完了,谢谢你的早餐,非常美味。” 李煜可不管这些客套的,攥着他就走,月夕不解的问:“李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不是让我每天都练习嘛?” “啊,是这样的,吃的东西有点紧张了,得去林子里弄一点回来,现在二个人吃饭,这不得多弄点吗?正好你搭把手。” “那训练怎么办?” “下午再继续,来吧来吧,林子里打猎很有趣的,不差这么点功夫,走吧走吧,而且过了今天再等下一次就比较麻烦了。”李煜的神神叨叨刘月夕已经有些习惯了。见怪不怪,其实自己也挺想去,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李煜一个人生活在灵庙九层,到底是怎么生活的,确实是个让人感兴趣的迷。 去的路上他问了很多的问题,李煜都一一做了回答,二人一路上采集了不少的林间食材,有蘑菇,有野菌,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一种李煜都能说出门道来,最后刘月夕总结出,这片林子简直就是为李煜准备的天然食材场,几乎应有尽有,居然还有能生长大米的树,都怀疑是不是哪个大能刻意而为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肉食,更没有鸡蛋,李煜早上的鸡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呢? “停下,我先去看看,你不要走开。”李煜卸下一直背着的箩筐,示意刘月夕留在原地等他,然后自行离去,也没有说为什么.虽然有些莫名的担心,但是刘月夕只得照做,放下满满的一筐山珍,靠在一颗大树边上等李煜. (本章完) 251大兄弟好神骏 林子里的空气非常新鲜,不过有些湿漉漉的,过了好一会儿,李煜还是没有回来,刘月夕想去找他,但是这样盲目的离开似乎不太好,又过了一会儿,李煜依旧没有回来,刘月夕着急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开始琢磨对策,将那二筐山珍放到一颗高高的树上,找了些树叶掩藏起来,然后爬到树顶想要观察周围的情况,到处都是高大的树冠,也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李煜还不是不回来,他不得不做好去寻人的准备,刘月夕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李煜的音讯,他决定循着大概的方向去找找,在这样的密林里很容易迷路,不过对于刘月夕这样的高级武士,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每过一段距离,他就斩断二颗相领的树,让其成一个直角,凭着这个方法短时间里方向可以辨认。 这片林子之中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刘月夕的,就算能感受到周围有生物存在,也都躲的老远,全都非常的警惕,刘月夕不断呼喊李煜的名字,到处标记显眼的记号,但是依旧没有收获,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哪去了,不会是迷路了吧,想想也不太可能,这林子李煜明显很熟悉,已经走出老远,再往下走直角标示法也会出现偏差的,要不还是原地返回吧,万一二个人找来找去总不是个事情,这片林子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能威胁到李煜的。 HOHU,HOHU,什么声音,正准备返回的刘月夕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方向再仔细听,是真的,有些像鸡的鸣叫,想到早上吃的鸡蛋,不由得浮想连连,莫不是在,月夕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赶过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动静还不小,不会是一只大公鸡 吧,再走近些,刘月夕跳到一颗树上,看到真相的那一幕,傻眼了。 真的是一只大公鸡,神俊的有些骚包的大公鸡,怒冠如火,长颈似鹤,身躯雪白肥泽,蜡黄的爪好像踩着什么,一双凤目金光四射,咿呀,这家伙的鸟喙上怎么架着一副墨镜,成精拉?妖怪啊!!! 突然,一条大蜈蚣窜到大公鸡跟前,暗红色湿漉漉的前颚,不用说都知道带剧毒,体型比那只大公鸡要大的多,不过这个大个子明显遇到麻烦了,它身上的好几对腹足都让大公鸡给扯下来,鸡爪子底下就踩着一只蜈蚣脚,大蜈蚣扬起身子,身上的鳞甲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听着瘆人,不过大公鸡完全没有将这毒物当回事,外加上那副架在鸟喙上的太阳眼镜,活脱脱一当铺掌柜的刻薄嘴脸,不过这么大的蜈蚣也不是吃素的,它发怒了,身上泛起幽紫色的花纹,不好,这是毒属性暗能,这毒物不一般啊。刘月夕为大公鸡捏了把汗。 果然,毒蜈蚣沙沙的游窜到公鸡左边,大公鸡扬起翅膀,发出有质感的煽动声,飞沙走石之间,猛的朝蜈蚣身上一啄,大蜈蚣本能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收缩,公鸡着地后迅速跳起就是一啄,蹭的一下之,他的喙在蜈蚣身上划过一道火星,蜈蚣吃痛迅速逃离了,大公鸡胜,不过蜈蚣也非是无谋的,它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黄色雾状物,连大公鸡都很忌惮的躲开了。 蜈蚣身上流出蓝色的血,不过这只让它更加疯狂,如一列串轨的火车四处乱撞,红色的前颚还覆着一层不容易看见的冰凌,大公鸡左扑右闪,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落脚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通过改变战场环境,毒蜈蚣获取很大主动优势,本来空旷的战场变成一片毒泽地狱,大公鸡乎煽着翅膀半飞半躲,很是狼狈,终于蜈蚣发起进攻,它将身躯挺得笔直,扬起脑袋,蹭的弹出去,大公鸡见状没命的往上飞,还好躲过了,但是好多白色羽毛落在地上,不对啊,明明离得这么远,怎么会攻击到的呢?刘月夕不解,干脆再往近前挪了挪想要看个真切,邪门了,这蜈蚣很狡猾,他能够使用冰属性暗能,而且所凝结的冰锥很难分辨,必须不断变换视线角度才能稍稍看到光照下的一点点反射。战局对大公鸡很不利啊。一次没有得逞,毒蜈蚣又来一次,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大公鸡被它逼得不得不持续飞在半空中,最后落到一块很高的石头上,刘月夕暗暗替他着急,这么不利的战场环境,你换个场地不就好了,干嘛要死磕在这里呢。 大公鸡当然没有听见刘月夕的腹诽,不过人家绝对是有苦衷的,非不愿实不能啊,但是得势的毒蜈蚣可不会放过他,痛下杀手,被逼的实在没办法的大公鸡迫于无奈只得离开他坚守多时的地盘,古谚有之曰:家中无猎人,那豺狼就该到来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大公鸡一直坚守的地方,相似一个洞穴,刘月夕眼前一亮,大喊:“李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啊,你要干嘛呢。” 被撞个正着的李煜有些尴尬,他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戴着个类似猪鼻子的面罩,没想到穿成这样都让刘月夕认出来了。 找到人就好,刘月夕就是来找人的,他可没去多想这会儿李煜到底在干什么,热情的问:“要不要帮忙啊。” “啊,要啊。”就在倏忽间,大公鸡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毒蜈蚣紧随其后。 李煜见状,丢下一个东西连忙往洞里跑,还对刘月夕大喊了一声:“帮忙打怪,我很快就好。” “哦。”老实巴交的刘月夕应了一声,不过,李大人啊,可哪个才是怪呢?真是的,也不说清楚。 大公鸡匆忙间反扑忙中出错,也不知怎么滴他居然摔倒了。雪白的羽毛沾染了不少黄色毒雾,那毒雾有腐蚀性,没过多时,大公鸡的身上便萎败起来,毛色不再有光泽,连身形也变的迟钝几分,趁你病要你命,紧追其身后的毒蜈蚣顺势冲上来,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公鸡惨叫一声,紧跟着蜈蚣的前颚咬在他的脖子下方咬了一口。 “救我!!”刘月夕忽然听到一声人的求救声,不对啊,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吧,这儿没别人啊,声音也不像是李煜的口音。 大公鸡扑腾着坚持着飞出去,但是才飞没多远,就掉了下来,显然他中毒了,情况万分紧急,毒蜈蚣如鬼魅般绕着昏迷的大公鸡要下毒手,刘月夕还是在犹豫,但是那声救我在他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意味。 毒蜈蚣反复观察,确定这只天敌是昏死过去了的,便大胆的扑上去,Wee, 什么恼人的声音,啪的一下它的一根足节断了。吃了亏了毒蜈蚣警觉的扭过大脑袋,它看到偷袭它的家伙了,是个人类,不知死活的东西,小小人类也敢冒犯山上来的霸主,朝着刘月夕就是一口黄色毒雾,远程攻击?这家伙难对付啊,不过吃真空光轮就好办,隆道尔的小夜刀不是凡品,内在外在的暗能皆可以使用,终于可以使用原先剑技的刘月夕撒开腿就跑,哼,大爷最熟的就是打了就跑的风筝战术,玩不死你。 回复巅峰战力的刘月夕不慌不忙,专挑有障碍物的地方跑,只会爬的毒蜈蚣在追赶中非常吃亏,只要翻过某个障碍物,很可能就有一通猛烈的远程攻击等着它,虽说它的金皮鳞甲坚固并无大碍,但是前颚足节这些没有保护的地方可不行,对方非常的狡猾,攻击手段变幻无常,风系的真空光轮,飓风旋风风刃等多重组合着来,还有一种蓝色火焰爆炎也相当厉害,这些在神域很冷门的骑士技他几乎全会,虱子多了也咬人,大量威力有限的鸡肋剑招弄得毒蜈蚣一时间竟然落入下峰,啪的一下,又一条足节断了,这一回是内在的崩解之力,毒蜈蚣被彻底的惹怒了,它停下来盘缩成一团,刘月夕见状也折返回来,拿捏好距离不准备给毒蜈蚣一丝机会翻身,二十四道风刃加上二道真空光轮一正一反朝着蜈蚣身躯的一截杀过去,‘真空磨盘’刘月夕最强的剑招,而且这一回他还给这剑招加了点料,咔咔咔,一阵刺耳的噪音过后,月夕惊喜的发现,先前无坚不摧的鳞甲寸寸碎裂,好极了,不枉费这么大一番功夫,很有成就感的他准备再来一发结果了这只恶心的虫子,但是变数发生了,蜈蚣全身的鳞片开始寸寸碎裂,不太对劲,刘月夕这回打出的所有攻击都是集中在蜈蚣的一节上的,由于对方完全没有动,所以不可能出现偏差,怎么会全碎了呢,难不成这货的鳞甲是钢化玻璃? 正纳闷,一声似龙吟般的嘶吼声,震的人心神不稳,啪啪啪,一通碎裂的声音,从原先蜈蚣的头部冲出一对五彩斑斓的龙须,一只有些像野猪又有些像龙的脑袋探出来,不对不对,那不是龙须,那是这蜈蚣的前颚,它居然有第二段变身,难不成是深渊兽不成? (本章完) 252偷 早先月夕也遇到过不少深渊兽,虽然品类不同,但是共同的特点还是有的,那就是巨大。 这种只有超巨大的生物才有可能是深渊兽的观念已经完全植根在刘月夕脑子里,从战斗一开始,他就压根没有往这上头去想。这种固有思维是害人的,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撒腿就要跑,但是来不及了,二段变身的深渊兽能力皆出众,眼前这头也不例外。 一道五彩斑斓的光照在刘月夕的前头,转又消失不见,没有防备的刘月夕继续跑,碰的一声直接撞倒在地,头晕眼花的,怎么会这样,定睛再看,天啊,前头隐约有一面看不太清的墙,应该是这怪物的特殊能力,居然能够将光实物化,打不过打不过,正琢磨着要溜,蜈蚣一头扎下来,地上砸了一个很大的坑,不过它并没有砸到刘月夕头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夕小心翼翼的摸着看不太见的墙,快速往前想要脱离,不对,这墙的走势,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没有办法,双脚一蹬一个侧翻,还未及到半空中,右半边的身躯被割破无数道口子,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有阵阵的冰凉,风毫无阻碍的钻进身体里,右手右脚一阵麻后便完全失去知觉,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该死是个陷阱,大意了大意了,小看体型小的怪物真是太不应该。 几乎昏死过去的刘月夕完了,这毒蜈蚣不仅可以将光凝为实物,还能在身体周围爆出看不见的水晶冰刺,范围不小,刘月夕被它完美的诱杀,这会儿二根湿漉漉的大颚嗅嗅月夕身上的气味,好浓郁的暗能,富含美味的肉,不枉解封一次二段变身,毒蜈蚣张开口器,眼见着刘月夕就要被它下毒口,倏的一双凤目瞪着它,用自己的翅膀护住刘月夕,是大公鸡,他醒过来了,而且体型变得好大。。。刘月夕睁开眼睛,自己怎么还没有被吃掉呢,好暖和啊,好亮,那个圆圆的是什么,好漂亮的大光相,是菩萨显灵了吗? 刘月夕沐浴光芒中,身上的伤口迅速恢复,醒来的大公鸡脑袋后顶着一个大光相,就如一个超级加强版艾薇雅女神的祝福,被搅了好事的毒蜈蚣既恼怒又忌惮,它再次发动攻击,还是那个看不见的水晶冰刺,大公鸡一步不退,用翅膀护着刘月夕周全,那些冰刺一遇到大光相发出来的光,便消失了,果然是天敌克星,把毒蜈蚣制的死死的,那蜈蚣见不妙往后退了退。 大公鸡没有去追它,而是耐心的等待刘月夕恢复,女神祝福的效果非常好,刘月夕的伤没有大碍了,大公鸡猛的扑过去,朝着大蜈蚣的尾巴死命啄了一下,速度快的惊人,毒蜈蚣的尾巴断了半截,痛苦的几乎反翘起身体,它尖啸着逃走,周围所有的树木石块全都碎裂了,肯定是那个恐怖的水晶冰凌,醒过来的刘月夕看到大公鸡和毒蜈蚣的战斗,这是深渊层面的对抗,树倒石破,到处一片狼藉,担心波及到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己的刘月夕只好躲到李煜原先溜进去的山洞口,二头恶兽的争斗还在持续,毒蜈蚣的前颚长出二道很长的白光,就如二把超长的剑在飞舞,所经过的地方全都是水晶冰凌,看的刘月夕胆寒,还好有那只有大光相的公鸡,很可惜蜈蚣的水晶冰凌对大公鸡完全无效,大光相所照耀的地方冰凌全都消失了,大公鸡娴熟的躲闪这蜈蚣的白色光剑,显得游刃有余,还时不时啄对方一口,他在慢慢积累胜势,连刘月夕也看出来,这么打下去,毒蜈蚣必然是输的。他们的战斗动静实在太大,刘月夕不敢继续观战,只能往洞里躲,正好也可以去看看李煜到底在干什么,翻身往洞里走,里头有光亮,什么味啊? 走过一段洞穴通道,前面豁然开朗,好大的天然洞穴,居然还有大量电气灯和宝石镶嵌在洞顶照亮这里,哇,这么多母鸡。怪不得这味骚骚的,不过想想也算合情合理,毕竟是大公鸡的巢穴吗?对了,李大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刘月夕小心的绕开母鸡们的鸡窝,那些个母鸡看到刘月夕都发出咕咕的声音,不太欢迎他,都是很普通的母鸡,并不如外头那只大功鸡那样不凡,不过它们的窝里怎么都没有蛋啊,刘月夕喊了一声:“李煜李大人,你在哪里啊?” 没反应,扑一声,前面一只鸡窝的草丛堆里有动静,是李煜,被一群母鸡撵着逃出来,一脸的兴奋,手里还拽着二鸡蛋。 “嘿嘿,你也下来了,上面打的如何?” 先前的故事有些长,刘月夕还差点死掉一次,他很想把刚才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告诉了李煜,但是对方现在的兴趣主要在鸡蛋上,乐呵呵的给刘月夕展示自己搜刮的成果,“你看,足有十几个鸡蛋,这可是好东西啊,真正的鸿鹄凤凰遗种,大补的,而且味道也非常的好。我早上帮你煮的那个蛋如何,很难弄得。” 果然如此,那个蛋确实味道挺好的,但是冒着挑起二头深渊级野兽的斗争才能摸进来偷蛋,李大人啊李大人,你对吃也是够讲究的。 小心的将鸡蛋收好,李煜拉着刘月夕说:“咱们快出去吧,搜刮的差不多了,万一那只臭公鸡回来了就麻烦了。”被偷了自家未出生孩子的母鸡们群情激奋,全都冲上来拼命,不过被李煜三二下就给打发了。这些普通的母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随手扇出一道气浪,就将她们全都掀翻在地。 偷人孩子,打人老婆,刘月夕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不地道,虽然是一只鸡,不过报应马上就来了,一双瞪的如灯笼的眼睛出现在他们俩正后方,雪白的身体,还有鸡喙上架着的那副墨镜,“原来你也吃过我的蛋,人类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咿呀~~!它真的在说话,刘月夕拽拽李煜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李煜一动不动,突然手往后头丢出一个小包囊,大喊:“快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跑!!” 刘月夕听了撒腿就往外跑,碰的一声一道炫目的彩光炸裂,那只大公鸡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很怕强光,然后刘月夕听见他破口大骂道:“李煜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还我子孙,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不过刘月夕和李煜已经跑出洞口,外面到处都是毒蜈蚣的尸体碎片,可怜这不可一世的山中霸主,几乎是被肢解的。 刘月夕还想继续跑,被李煜抓住说:“你慢点,让我看一下。”说完取出一颗彩色宝石朝周围一照,还是李煜有经验,周围还有毒蜈蚣留下的光墙和水晶冰凌,要是盲目的冲过去,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循着一条安全的路径,二人安全离开危险区,到处都是撞断的树木,可想刚才的战斗有多激烈,李煜说:“敢才你有没有帮翡翠龙一把,这虫是不远处空桑山上的霸主,是臭公鸡的死对手,我每次需要鸡蛋的时候就从翡翠龙的巢穴 里引一条出来,不过这回这条怎么回事,居然之撑了这么一会儿,你有没有帮忙偷袭臭公鸡啊,都二段变身了,不至于这么快吧。” 刘月夕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实情,要是让李煜知道是自己帮了大公鸡,这乐子就大了,想想也不能怪自己,是李煜没有说清楚。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唬弄过去:“可能今天这头虫子不太行,刚我离开的时候它们还打的难解难分的。” 李煜一边跑一边说:“恩,也有可能,算了,这蜈蚣很少见,若是遇见了千万不要主动攻击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我们快走吧。”听李煜说完,刘月夕的嘴闭的更严实了,不能说不能说,就让往事如风飘散吧。 很可惜,事情的发展不能如人所愿,和他们有杀子之仇的大公鸡今个没准备放过他们,杀气腾腾的追上来,“把蛋放下,李煜你这个王八蛋。” 这只鸡认识李大人,刘月夕心中好多疑惑,“李大人,我们怎么办。” 李煜一边跑一边递给刘月夕一颗大铁坨子,说:“这颗是彩虹球,实在不行就按破丢出去,他怕彩色强光,这鸡是鸿鹄种,二段觉醒后极其厉害,能够无限制的使用女神艾薇雅的祝福,攻高防高回血快,不要试图去攻击他,没有用的,不过这个家伙绝非无敌,他的行进方式有漏洞,只能高速一小段,攻击后必须休息一下,所以我们分开走,我先找个机会诱使他攻击我,然后你照着我的样子做,往我的住处所在的方向引,到了哪里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看来真的认识,而且是有死仇的那一种,神域这个地方真的非常奇妙,各种人和事都会以非常不可思议的因果勾连在一起,大公鸡冲上来了,刘月夕和李煜默契的同时朝二个方向散开。 (本章完) 253实在运气不好 大公鸡毫无悬念选择去攻击李煜,他的身形变得很大,脑袋上的大光相晃眼的不得了,噗嗤着翅膀一下子就追了上来,李煜和他是老对手,用力踩住一段树枝,然后脚朝着后头轻轻一踢,被击中的大公鸡居然直接摔倒了,‘伏打’?天啊,原来伏打还可以远程通过器物来传导,这个李煜不简单啊。 被击落的大公鸡发狂的叫嚣着:“混蛋,就会这些卑鄙伎俩,今天你跑不了。” 刘月夕这一次完全确定,这只大公鸡会说人话,见大公鸡只攻击李煜一人,不按套路出牌,便问:“李大人,你要紧吗?” 被追的狼狈的李煜大喊道:“不要紧,我还能撑得住,你,你可以尝试这攻击他来吸引注意力啊。”他在强撑。 刘月夕刚想做,那双瞪的老大的凤眼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配上大光相,唉呀妈呀,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招惹一头强大的深渊,那是人该干的事情吗?再说这鸡宝相庄严,这是要我打菩萨呀,要不还是算了吧。 刘月夕不痛不痒的挥出几道风刃,不走心的朝着很偏的方向打过去,傻子都知道他在摸鱼怠工。 大公鸡依仗绝对的实力对李煜穷追猛打,就算李煜伏打再是精妙,金枝技的身法鬼魅,也经不起这么一次次的冲刺攻击,逼得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按下手里的彩虹丸,不过大公鸡早有准备,同样的错误人家不会犯第三次,这回一直架着的墨镜起作用了,李煜见状大惊,大公鸡抓住机会死命啄上去,李煜利用精妙身法绕到一颗大树后头,但是没有用,三人合抱的大树被大公鸡一下子啄穿掉,眼见着李煜就要不行了。 刘月夕大喊,“李大人,往前跳,我来助你。” 已经山穷水尽的李煜也吼道:“太高了,没有落脚点啊。” 刘月夕坚持,“你跳就是了,我自然有办法助你。” 李煜是不信的,但是这会儿由不得他,罢了,就信这小子一回,闭着眼睛朝前头跨出一步,诶,居然真的没有掉下去,刘月夕又喊:“大人,你快点绕开他啊。” 这才反应过来的李煜发现,原来刘月夕用剑在他脚下打出二道飓风,骑士技中飓风往往用来助推速度,由于在空中很容易被对方锁定行动轨迹,高阶骑士战士很忌讳跳到空中的,但是有些剑招又不得不真的跳起来,所以发展出飓风这样的可以让骑士在空中迅速改变方位身形的实用剑招,自己太慌乱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开了窍的李煜借助刘月夕打出的道道飓风迅速摆脱大公鸡的追杀。 但是与此同时,刘月夕被卯上了,大公鸡怒不可遏,“亏我先前还把你当好人,算我看走眼了,去死吧人类。” 一道碧蓝火球从大公鸡在嘴里吐出,刘月夕心跳加速,野兽感知本能的恐惧让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所有用的上的显化基因全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激活,全身力量催谷到极致,飞也似的逃离,轰的一声,如小型战术核武器爆炸,方圆百米之内的树木被爆炸的音波拦腰斩断,紧跟着可怖的碧蓝色烈焰,一朵蘑菇云腾空而起,太可怕了,超弩级相位炮都没有这样的威力,这是刘月夕见过的最强的单体攻击,就连蛇发滕魔当初的攻击也没有到这样的程度。 刘月夕以拉伤肌肉为代价,在短短四秒内跑出近百米,这救了他的命,李煜也不差,二个人都找了颗树躲到后头,迅速喝下一瓶元素药剂,刘月夕甚至又用了一张艾薇雅女神的奇迹卷轴来加速恢复身体状况的这个过程,这种时候身体回复能快一分,就不要选择慢,刘月夕对着李煜说道:“李大人,他这也太夸张了,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把他往家里引,万一把老巢炸了可就麻烦了。” 李煜正在用不知名的手段回复身体的伤,没一会儿功夫他也好了,脸上到是有些欣喜的意思,说:“可能不需要了,今天也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这只臭公鸡居然暗能暴走了,喂,你恢复的如何了?” 刘月夕试着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大体无碍:“基本没事了,李大人你呢。” 李煜也站起来,“我当然没事,走吧,咱们去看看。” 刘月夕惊恐,“看什么啊?” “自然是去现场抓鸡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村无店的。”李煜说的云里雾里,刘月夕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 “那只臭公鸡暗能暴走了,他是凤凰种,自然拥有凤凰炎,但是这个家伙是个异类,他背叛的凤凰一族,学了一个非常不适合他的太阳女神艾薇雅的战斗方式,结果就是这么不伦不类,刚才可能是被逼急了,所以使用了他原本的凤凰炎,但是只能怪这个叛徒命不好,这一次又暴走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听着怎么觉得李煜和这只大公鸡先前好像是伙伴或者战友什么的。“李大人,你和这只大公鸡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对他这么了解?”刘月夕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煜冷冷的说道:“他是老王曾经的战斗伙伴,老王为了他甚至不惜和凤凰一族交恶,但是这个该死的多多最后居然背叛了老王,不说了,抓住这只鸡,我和他有一笔账要算的,这事你别管,他有他该还的债。” 李煜的态度让刘月夕心一惊,这个家伙也是有谜题的人,看似风轻云淡,嬉皮笑脸,但是他内心肯定藏着什么事情,老王当年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甚至他这么热情的愿意教自己也没有这么简单。 “不说了,咱们分头找,多多这个家伙鸡贼的很,可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放心他现在的实力就和一只厉害点的大公鸡没有什么差别。我们开始吧。”说完二人分头寻找,刘月夕从左面绕进爆炸遗留下来的大坑,李煜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从右边。 爆炸坑里一片焦黑,没有生命存活的迹象,刘月夕提高自己的感观能力,一点点慢慢搜寻多多的踪迹,心里到是有些不希望多多被抓到,多多救过他的命,而且从李煜的言语中大概可以猜到,多多和大黑白姐红嘴他们一样,属于少数可以和刘月夕进行沟通的动物。 寻了老半天,没有发现,刘月夕既欣慰又失落,他很喜欢和动物沟通,但愿他已经跑了,二人找了半圈有碰面,都没有收获,李煜觉得不可思议,“邪门了,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莫不是自己把自己炸死了吧。” 刘月夕应和了句:“有可能,这么大的爆炸,一只普通的鸡没有幸免的可能,要不我们回去吧,二箩筐山珍就在前面不远处。” 李煜不甘心,又四下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没办法,回吧,好在鸡蛋都在,又让这只死公鸡逃过一劫。 刘月夕找到先前留下的记号,顺着路找到放箩筐的那颗树,还好,战斗没有波及到这边,爬到树上取下箩筐,一人背着一个正准备走,李煜突然停下脚步,将箩筐放下,示意刘月夕不要说话,自己悄悄往前头摸过去,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刘月夕也没搞明白他到底要干嘛,就当李煜的身影快要从视野里消失不见时,他突然跃起扑上去,一阵鸡飞狗跳,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煜回来了,得意洋洋的表情,肩上还扛着一根很粗的树枝,只听有个声音再喊,但是他全无理睬,更可能是听不懂,“放开我,李煜你这混蛋,乘人之危!” 很可惜,好巧不巧的大公鸡多多还是被抓住了,他逃跑的方向正好就是刘月夕放箩筐的方向一致,也该他倒霉,选了这么个方向,又恰好遇上李煜这个感知能力极其变态的家伙,先前的吸魂鬼是这样,现在离得这么远,他居然也能感知到大公鸡多多的存在,将他抓住,找个机会一定要问问李煜,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远的距离,这个能力非常有用。 连忙迎上去问:“李大人,在哪里捉到这个家伙的,好厉害啊。” 李煜得意洋洋的将多多展示给刘月夕看,可怜的多多完全不复先前威风凛凛的样子,体型回复到原来的大小,洁白的羽毛也都秃了,脚爪被用绳子扎起来,那对漂亮的翅膀也被完全绑住,别致的黑色墨镜不知去向,本来那双很有神的凤目紧紧闭上,扭过头漏出最后一丝小倔强,真真演绎了什么叫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好可怜哦。 还有更过分的,李煜抽出小刀,按住多多的翅膀,捏住他的脖子,在鸡胸的位置上划开一道小口子,将一颗黑溜溜药丸塞进去,那药丸一碰到大公鸡的血便活了似的融成一滩,最后在多多的胸口结成一个难看的黑色结痂,可以看到一根根黑色丝状物从外头直接扎进他身体里,还如血管一般微弱的跳动。 (本章完) 254多多 处理完所有,李煜说:“这是寄生药丸,实验用品,用来抑制强大生命体,防止其大规模调用暗能,本来是研究出来给用人来治疗脓性失控的,结果实验体全都死了,倒是像他这样的深渊兽可以使用,说起来这药还是你的老师雅楠从隆道尔带来的技术为蓝本制作出来的。” 刘月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说:“李大人,你也辛苦了,要不就我来扛着这只鸡 吧。”李煜不知道刘月夕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把这个重担交给刘月夕,“那小心点啊,可千万别让他跑了,不过他也跑不了了。” 多多依旧紧闭双眼,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刘月夕小心的将其扛起来,回去的路上他故意和李煜保持一定距离,然后悄悄的问道:“多多是吧,我叫刘月夕你好.” 多多依旧不理他,不管刘月夕怎么说都是不理不睬的样子,终于耐心耗完了的刘月夕毛了,故意甩着杆子,多多被恍的东倒西歪,实在不能忍,太欺负鸟:“人类,你什么意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要干什么。” “原来你真的能说话,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刘月夕欣喜的问。 落到这么个唠叨鬼手里,多多也很没有办法,给了他一个小眼神:“大惊小怪什么,是的,你和凡客拉德一样,都是能听到有灵万物心音的人。” 凡客拉德?那不就是老王的名字吗?原来自己并不是怪胎,有同类的,“多多,刚才谢谢你从翡翠龙手下救了我。” “哼,算我瞎了眼,早知道就不该救你的,你们人类都不是好东西,最坏的就是那个李煜,你以为你跟着他会有什么好果子,他是圣壁之歌的大团长,想想圣壁之歌的下场。” 多多几句话就爆出大量的信息,也不知是故意挑拨还是真有其事,“能不能和我说说,老王退位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多见刘月夕有求于他,说:“这有何难,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想办法找机会把你放了。如何?” 多多不满意,“我中了寄生药丸的毒,这类药丸往往只有施术者才能解,你就是把我放了,就我现在的状态在林子里也活不下去。” “那你要如何,说动李煜放了你?这种事情我可没有把握。” 多多来精神了,努力翻起身子,“不用,你先帮我把那个混蛋偷得蛋让我看一下就好,如何。” 看自己的蛋,这有什么用?该吃不还是吃吗?刘月夕完全不能理解,反正这个也不难,便答应了。 多多开口先数落了一通李煜的黑历史,好给自己出口恶气,“李煜这个人心眼可多了,而且很花心,为了达到目的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而且从表面上你还看不出,可长点心眼吧。” “哦,是吗?我觉得李大人还不错啊。” “你可长点心吧,他可是连王妃都敢染指的人。” 哦,这么狗血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剧情,多多一句话点爆全场亮点,“快告诉我,李煜和爱莲娜到底怎么回事。” “一对狗男女呗,都不是好东西,可怜凡客拉德王还这么爱她,最后还为了她。哎,不说了,都是辛酸的故事。”说到此处,多多表现的甚至有些伤心。 果然,这个和刘月夕的猜测是一致的,他一直觉得爱莲娜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可能是个傻白甜王妃,“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的说说。” 多多翻了翻白眼,“一个大男人,居然爱听八卦。”他说的没有错,不过他自己其实也是个多嘴鸡,唠起来就没完。二人的谈话终于把李煜吸引过来了。 “月夕,你一个个在啰啰什么呢,年轻人,不要一直自言自语,胡思乱想很很不好的。” 他有戒心了,刘月夕问了句:“这个多多老是咕咕咕的乱叫,我就是想让他老实一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要是能听懂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谁也听不懂鸟语,雅楠也不行,你可千万不要再这样哦,我跟着老王最后的那段时光,老王就是这个样子的,成天的自言自语,还手舞足蹈的。” 看来李煜真的听不懂多多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李煜疑惑的问:“你放心什么了?” “没什么,李大人,反正回去没什么事,有些问题想跟你求教,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圣壁国的历史,再给我讲讲好吗?” “没事,你问?”刘月夕扭过头朝着多多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刘月夕问:“李大人,当年发动和巨人王国彼海姆的战争总策划到底是谁。” 李答:“自然是我王,我王有雄心,征服月神领域的北部,将整个圣壁之国打造成为和卡利姆多、罪业之都、甚至林德这样的超级势力是王的夙愿。” ~~~咯咯,多多说:他撒谎,这个事情他最清楚了,那是个阴谋,就是王妃暗中挑唆的,我们根本没有攻占比海姆的必要性,就是那个女人将凡客拉德一步步拉进深渊的,李煜这个色迷心窍的也被那个贱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刘月夕又问:“那罪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大人你先前的说法,爱莲娜王妃是从海那边的异域过来的异乡人,守护圣壁这件事情不都是凡客拉德家族世代相传的使命吗?需要特殊的血脉才行,为何王妃却可以执行这项不外传的使命。” 李煜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之所以请雅楠这位血疗大师来做王国首席顾问,就是为了解决王妃和老王血脉排斥的问题,老王当年和王妃很恩爱,二人一直想有个孩子,但是始终怀不上,国内的先导大师全都束手无策,二人的显化基因血脉都过于强势纯粹,一个是顶尖的环印骑士,还有一个是咒术大师,受孕极其不容易,就算王妃受孕,受精卵也会在着床后不久便因为二种完全不同类型显化基因相互争夺控制权而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度消耗坏死,根本无法发育成胎儿。” 这回多多没有发声。 刘月夕接着问:“老师和我不是这样说的,说是为了治疗女王狂化病才请他来的。” 李煜大笑:“这个老家伙果然倾慕女王,自己都这样了,这会儿了还要偏袒王妃,是这样的,你的老师想要维护女王的面子,毕竟不能生养子嗣这种事情,在王家是很禁忌很丢人的事情,你想想,雅楠流浪到我隆道尔已经快二十年,直到老王退位安排一切后事的时候,才强行的拜托他做王国首席顾问,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也不能算骗你,只能说是隐瞒了部分的真相。” 多多阴阳怪气对方说了句,~~咯咯,还说别人,他自己就迷恋女王,还专门为女王写了不少酸麻的词。 果然几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肯定有问题。 刘月夕想了想,有个尖锐的问题还是绕不过去,再三考虑,决定问一下:“有个问题,你先前说,是迫于亚诺尔隆德法王沙力万的压力,据我所知沙力万并没有直接军事干预,只是派驻了几位青教祭祀前来,而且圣壁之国的居民向来反感亚诺尔隆德的控制,青教想要在基层煽动民意很难,军事力量由老王一手掌控再加上你的扶持,仅仅凭借上院那些个老学究,就算晏殊和威廉勾结,我真的很难想象没有实际军权的晏殊到底是凭借什么让女王上位的。” 多多这次没有说话,李煜意味深长的看看李月夕,这个问题问的很有些火药味,刘月夕明显是在质疑李煜先前的说法,这个小子,不好糊弄。 刘月夕很坦然的说:“李大人,绝非我怀疑你,只是你要我去做这个王国右手,那我必然在将来的某一天需要去面对女王,宫廷斗争的残酷性你作为前王国右手应该比我清楚的多,我不能**着上阵,你既然答应和我是合作,那就希望李大人可以坦诚一些。” 李煜点点头:“你放心,我希望和你合作是有诚意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们先回去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晚上我做一顿好的,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刘月夕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架着多多往回走,多多依旧叠叠不休的抱怨,他只是听着,并没有再与之交流。 回到住处,李煜将多多关在一个笼子里便去忙着做晚餐,并且嘱咐刘月夕要注意休息,今天就不要再强行练习了,刘月夕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代为看着多多。也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阻止。 “喂,刘月夕,我答应你的事情可都做了,我的蛋,我要看我的蛋!!”被放在风景秀丽的池塘边,多多全然不领情,一个劲的嚷嚷,把想要练剑的刘月夕闹得实在没有办法。 “行了,你别闹了,我去给你想办法,也真是怪癖,想来这些年也被李煜偷走不少的蛋,你这么壮,再让你的后宫团给你生几个不就好了。” (本章完) 255揭秘 刘月夕不能理解多多的执著。但还是信守承诺答应去取蛋 见他答应去取蛋,多多难得客气的说:“快去吧,我就看一眼就好,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刘月夕悄悄摸到大屋上头,准备从穹顶上摸进去,诶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个祭坛呢? 和墙街长廊那一次很相似,这个大屋的穹顶上也有一个类似的小型神坛,不过不是狄安娜女神,也不是太阳战神,是个裹袍妇女的形象,没有什么装饰物,用坚硬的灰色石头雕刻而成,神像前有一个长方形的供盒,二个熏香的小炉子,供盒是空的,还残留了一些淡淡的香味,这尊神像有人来祭拜过,但是他并不常来,会是谁呢?李煜吗?也不知道女神的名讳,刘月夕从彩色玻璃往下后看,李煜没在,厨房里确实摆着很多的食材,他并没有出门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也好,刘月夕看到李煜弄来的鸡蛋就在厨房里,便从那个透光的孔道摸下去,再一次看到老王的雕像,高案的身躯,富有棱角的威仪之像,他的目光望向爱莲娜女王的方向,浮雕画上的女王穿着象牙白的裙装,用贻贝壳在画上镶出女王所戴的首饰,加上用特质颜料调和的极其自然的白色肤质,所有女性应具有的美好集于其身,真的好像见见女王本人。不过应该快了。 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多多的蛋,找了个篮子小心放到里头,然后快速跑去给多多看看,多多见刘月夕回来,兴奋的煽动翅膀,“快拿来让我看看。” 刘月夕将篮子放在地上,“说好的,就看一看哦,你可不要犯浑。” “知道了。”略有期待的多多看了看自己的子嗣,每一个蛋都看了,然后一下子就泄气了,无精打采的将头缩进自己的翅膀里,真的和滔滔一个秉性,都喜欢玩鸵鸟政策。 “怎么了,看完了?”刘月夕问。 多多有气无力,“恩,谢谢,拿走吧。” 这回轮到刘月夕不甘心了,“你,怎么说也是你的子嗣,反正我并不爱吃鸡蛋,要不我帮你想办法保住这些蛋如何?” 多多依旧将脑袋缩在翅膀下面,“无所谓了,爱吃就吃吧,反正挺有营养。” 特喵的,涮老子呢,还以为这只通灵性的大公鸡是爱惜自己的子嗣,原来不是这么一回儿事。但是不管刘月夕怎么言语刺激他,多多都不再理会,刘月夕只好把鸡蛋放回去,大屋里李煜还是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刘月夕干脆到厨房帮助处理食材,过了好一会儿,深渊回廊里传来脚步声,刘月夕听了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拿着菜刀在回廊的门口张望,一个老巨大的身影,看着好可怕的样子,刘月夕扬起菜刀,转又放下,是李煜,他肩膀上扛着一头巨大的野兽回来了。 刘月夕连忙迎上去,“李大人,原来你去深渊回廊了啊?” 李煜脸上有血,将那头野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扔到地上,说:“是啊,既然答应给你做一顿像样的,自然少不得一个硬菜,这是鬼脸豚,别看长得丑,肉质非常鲜美多 汁,是这个深渊回廊里的一绝。” 没想到李煜这么热情,倒显得刘月夕不太好意思了,“大人,深渊回廊危机重重,吃一顿饭而已,没有这个必要吧。” “诶,此言差矣,有朋之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现在是伙伴是盟友也是朋友,招待朋友是应当应份的,若是过意不去,留下来给我搭把手把这头野兽处理了。” 刘月夕欣然答应:“好。” 李煜看了一眼厨房,“没看出来你也是个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的,呵呵,给多多看过他的鸡蛋了?” 被识破的刘月夕扰扰头,很不好意思,“抱歉,他求我给他看一眼他的蛋,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他了。” 李煜顿了顿,“无妨,若真有他所想的,其实我也会给他留下的,只是这事难于登天,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没想到你和我王一样,是能够听到万物心音的人,先前我就看出来了,你在路上一直在试探我。” 刘月夕没有做声。 李煜又说:“没关系,这很好,我让你去做王国右手,这事是有难度的,有些宫廷斗争经验是好事,坐在那个位置上,人的话要听,鬼的话也要听,一只鸡也不妨可以聊聊,只不过大主意还是要自己拿捏才好。” 刘月夕点点头,表示赞同李煜的这个说法,二人撘手宰猪烧水,好一番忙活,倒也其乐融融,忙活到晚上,李煜觉得在老王的雕像前胡吃海喝不好,干脆就在小池塘边上支了桌子,菜很丰盛,李煜手艺很好,一头鬼脸豚配以山珍,让他做了八道菜,也不知道是照顾多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煜没有用多多的蛋做菜。 “这坛酒还是老王和我一起到这里的时候埋下的,十年了,你小子有福,今天就让你尝尝这御酒的味道。”李煜敲开封泥,给自己和刘月夕都倒上一碗,确实好酒,色泽金黄,透明清凉,闻之浓郁细柔,喝了一口,绵软润甜,又喝了一口,滋味又有些变化,一股香气从鼻腔涌出。 李煜端起酒盏,“来,月夕兄弟,敬你一碗。”说完他一饮而尽,酒过三旬,都挺高兴的,李煜看看在笼子里的多多,也弄来点酒肉给他,说:“你我也算当年的并肩战友,当年种种非你所愿,这我很清楚,但是错就是错,我们都需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你需要,我需要,所有人都需要。正好刘月夕也能听的懂你说话,你和吾王一直有交流这事我早就知道,其实是晏殊先知道的,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向来喜欢反驳的多多这回没有说话,而是啄了一口酒,刘月夕愈发好奇,“李大人,和我说说吧,当年的圣壁之歌到底是怎么样的大骑士团。” 李煜喝了一碗酒,“全告诉你,我从头说起,不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好理解,这块土地若是上溯的话,可以追溯到造神时代,是神的子嗣分封的土地,在据考的文献中记载最早这里叫海德尔,是一个宗教国家,延续了千年统治,而后神族陨落,大动 乱时代海德尔被彻底毁坏,群雄并起,直到一个叫灰镜的强大骑士统一了整个圣壁地区,但是那已经到了大迁移时代的末期,这个强极一时的国家被没完没了的活尸化给搞得毁灭了。混乱了很久很久,直到铁王出现,他掌握了凡铁的技术,他麾下所有的军队皆是重装战士,活尸的问题迎刃而解,铁王也成了当然的霸主,我圣壁之歌的重装战偶就是沿袭这一技术发展而来的,但是汇流沉淀的问题是无解的,不管怎么努力,国家都会自然而然的朝着衰变毁灭的道路前行,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当然铁王和他手下的智囊们也不是没有想办法,他们找到了一个远古魔女时期遗留下来的深渊交化池,解释一下深渊交化池是时空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拥有深渊交化池,才能维持时空维管,产生各种时空奇迹,将自己的国度锁定在主时间线的特定时段是目前最有效的阻止汇流沉淀的方法,铁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想的太多了,他妄图独占深渊交化池的力量,在池子所在的熔岩之地建造了叹为观止的第一铁城,那是一座由凡铁浇筑出来的城市,是一座能够无限扩张升高自我增殖的城市。” 刘月夕惊叹,“那不就是一座有生命的城市吗?” 李煜点点头,“没错,一座有生命的城市,辉煌于此亦败于斯,深渊拥有着让人摆脱大树使用暗能的力量,同时也会让所有使用深渊之力的生物沉迷于此,人会发狂症,会脓性爆发,有生命的城市也会如此,不知何时起那座城开始吃人了。” 好惊悚的感觉,一个本该为人类提供庇护的场所开始吃人,想想都可怕。“后来怎么样了。” 李煜又说:“后来的事情,你问多多吧,他可算是亲历者,别看他长得像只大公鸡,那可是标准的凤凰种纯血深渊兽,已经一千岁了。” 肃然起劲的赶脚,和滔滔有的一拼啊,滔滔是青鸾,虽然不是凤凰,但也属于近亲,相传纯血凤凰都来自于火之国度,就是雅楠老师去的地方。 “多多,原来你来头这么大,给我讲讲吧,后来发生了什么。” 喝了酒的多多一副醉熏熏的样子,打了个酒嗝,干脆坐在笼子里,“他将的都是道听途说的传奇故事,人类啊,就是喜欢把历史的本源搞得自己都弄不清楚,添油加醋的一大堆,最后找出一堆所谓的英雄啊,奇迹啊,神明啊,” 这话是事实,但是有些打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多多又说:“铁王不过是火之国度在主世界的仆从之一,我们凤凰一族也在探寻原灭的秘密,火终有熄灭的一天。” (本章完) 256具体计划 旁人可能无法理解,刘月夕的内心此刻是无比激动的,原灭这个词是最初从诺京大神和十四的对话中得知的,他并不了解真正的含义,刘月夕穿越后遇见过许多的奇闻异事,但是关于诺京大神的星点消息都是不存在的,哪里都没有关于诺京崇拜的宗教,连佛道都有的光怪世界里,居然没有哪怕与之类似的宗教偶像,很可能是双神大世界缔造者的创世神居然没有在自己的道场内留下星点痕迹,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终于在多多这里听到了与之相关的词,怎么能不让刘月夕激动呢。 “原灭?在你们火之国度,有没有听说过诺京这个名讳。”刘月夕亟不可待的问道。 “诺京,没听说过,不像火民的名讳,是个人吗?没有,能够抵达火之世界的人类不多的,没有你说的这个人,他是你朋友?” 刘月夕摇摇头,“谈不上是朋友,就是随口一问,你接着说。” “凡铁的技术是铁王从火之国度获取的,建造第一铁城的技术也是,只是这个凡人终究没有跨过自己的野心和**,他最后众叛亲离,其实是被自己的**所吞没的,第一铁城的这个技术并不完美,我们火之居民反复和他强调过这一点,即使在出现食人的重大事故后,火之国任然没有放弃,甚至派出三名火民来帮助他,结果这个昏庸老迈的铁王居然相信一个女人的话,把主意打到派遣的三位火民身上,这一举动最终惹怒了火之国,强行召回火民,彻底众叛亲离的铁王慌了,人说欲灭亡先疯狂,铁王孤注一掷,召集第一铁城所有研究深渊的大师商量办法,最后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选择那个最不该选择的办法,导致第一铁城坠入深渊交化池,不过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而凡客拉德家族便是当时的铁之右手凡客拉德·雅纹所在的家族,也是少数对深渊研究有着不同看法的家族。” 多多讲到这里,刘月夕对于圣壁之国之前的历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原来是这样的,不过他好像没有讲他自己的来历,这个还是问李煜比较好,一直在蒙头喝酒一言不发的李煜,刘月夕上去和他喝了一杯,然后问:“那多多也算是火民吗?他和凡客拉德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几句李煜大笑,“呵呵,看来他把先前的故事都和你说了,他啊,呵呵,是被我王诱拐来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啊?多多。” 多多将头重新埋到自己的翅膀底下,不再与之交流,“火之国一直在神域有自己的代理人,相传亚诺尔的至尊大王,也就是女神艾薇雅的丈夫便是火神弗兰,不过并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总之你知道火之国度在这里有代理人就可以了,铁王之后,便是凡客拉德王,王能够建立国度个人的武力当然很重要,但是火之国度的帮助也起了毋庸置疑的作用,以凡铁技术延伸的钢铁巨偶就是我们圣壁之歌的绝对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拥有这样的力量,我们才能够在短时间里重新聚合圣壁地区,敢于去挑战彼海姆。多多就是当时火之国度派到吾王身边的,只不过这个家伙实在太过迷恋人间,居然违背禁忌化成实体,嚷着要成为吾王的伙伴,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在笼子里的多多吵吵起来,大吼道:“你才吃错药了,我和凡客拉德是兄弟关系,你懂个屁股。” 听不懂鸟语的李煜问刘月夕多多说什么,刘月夕照实重复了一遍。 李煜听了,脸一下子冷下来,“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你要出卖吾王,难道圣壁之歌里的伙伴不是你的战友吗?为何你当时不讲一丁点情面,若是你当时不那样,或许吾王不必走那一步。” 刘月夕听得云里雾里,到底什么跟什么啊,多多低下头,似乎是默认了李煜的说法,一场本来挺开心的酒局陷入僵局,李煜站起来,“月夕兄弟,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我继续教你练习伏打还有金枝技。” 说完,他瞄了一眼笼子里的多多,也没有交代什么,便回大屋去了。 一桌子残席,还有一个刚有些明白,然后又不太明白的刘月夕,你们倒是把故事讲完再走啊,这样我会睡不着的。 “多多,李煜会怎么处置你啊?” 多多也不愿意多说:“没你的事,凡人,我累了,别吵我。” 被怼了一脸的刘月夕哼了一声,切,好心关心你当我驴肝肺,我才不管呢,往躺椅上一躺,自去睡觉了。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将刘月夕弄醒,伸个懒腰,他发现多多的笼子不见了,到哪里去了呢,应该是李煜带走了,不会真就这么宰了吧,赶忙跑去大屋,看到李煜已经在里头忙活,有些心虚的刘月夕在门口装着若无其事的想要装一场偶遇,正在琢磨措辞,背着身的李煜说道:“别在门口晃悠了,进来搭把手,这玩样死重死重的。” 李煜正在大厅里移动一个很大的碗,刘月夕也赶过去帮忙,金色金属质感,很沉,刘月夕不来的话,李煜一个人是没法搬的,他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来找他啊。 “你倒是用点力气啊,年纪轻轻的不要惜力气,你这个年纪,力气越用越大。” “你说的轻巧,这破玩样怎么设计的,也不弄个把手,快二吨重了吧。”刘月夕死命的往上抬,但是真的不太好拿。 李煜反驳道:“破东西,这可是王盆,整个圣壁之国就一个,请以万分恭敬之心态捧着。”这么厉害,好像是很牛逼的东西。 “李大人,王盆是什么东西?” 二人先一起合力将王盆放好,实在太重了,坐下喘口气,李煜解释道:“小兄弟,这会让你开眼了,这可是很牛逼的东西,知道燃烧王座吗?” 刘月夕想了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师曾经说过,燃烧王座是最有效的镇国运神器,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活尸化,狂化还有异色灵入侵,很神奇的技术,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燃烧王座是火之国度传来的技术,没有人清楚原理,基座是林德出产的,王盆来之于亚诺尔,火的获取各家不都有不同的手段,你的老师之所以舍弃实体化形态,化身虚体去往火之国度,就是想要探寻火之国度的秘密吧。”李煜大体解释了一下。 原来还有个燃烧王座,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这和多多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煜终于合盘托出自己的计划,“虽然现在圣壁之国由女王和晏殊他们把控,但是老王当年退位这个事情还未下定论,王妃和吾王之间到底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无从得知,但最起码得是王妃并非彻底背叛老王,而晏殊是个审时度势的能臣,他的倒戈更多是为了整个王国利益不得已为之,所以我希望你替我去赴这个十年之约。” “为何是我?比我厉害的角色有的是,参加渴望之夜的就有不少好手,而且我是个异乡来客,我想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为何要选择我?” 李煜的回答也很直接,“二个理由,第一雅楠选择了你,你又继承了他的青莲,随着你力量的增长,你就能慢慢继承雅楠所留下的知识人脉资源,你可能无法想象,你的老师所拥有的力量不是任何个人实力可以比拟的。第二条原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是这些年来唯一抵达第九层的正常人,而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做?” “本来我想先提升你的个人实力,然后找晏殊赴那场十年之约,我会暗中想办法让你获胜,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国右手,不过你先前的话提醒了我,人事会变得,十年的时间,没有人可以保证女王还有晏殊没有变,还有威廉这根搅屎棍,加上阿诺尔隆德的法王沙力万的外部干预,我们确实该有个后手,所以我觉得要给你准备一个毋庸置疑的强大后援,一座燃烧王座,足以让你获得圣壁之国国民的支持,王国正统圣壁旧部大义都会集于你的麾下,有了它我们的胜算会很大。” “那王座在什么地方啊?这个大厅我全都看过,没见过什么王座啊?难道在深渊回廊里。” 李煜摇摇头,“我圣壁之国虽然没有现成的燃烧王座,但是依托空间叠层技术,将整个国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搬运到不同的时空域里,用数部电梯还有万年级别星辰钟来维系相互之间的联系,如此重要的燃烧王座所在地自然不在这里,这你不用着急,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在什么地方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让王盆重燃,这个需要一些条件,多多是鸿浩种,我可以从他身上提炼出最纯粹的虚空凤凰炎,作为王座的底 火足够强大。” (本章完) 257李煜不在 “他已经答应用这种办法赎他当年背叛老王犯下的罪,而你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够抓紧时间练习伏打和金枝技,这只是第一步,要让你能够另辟蹊径的能够如骑士一般观势,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好了小子,去练习吧,你的大方向没有错,剩下的只是需要练习,这段时间我也会很忙,我们各自抓紧努力,时间不等人的。” 刘月夕没有忍住,还是问题了句:“那多多在哪里?” “休要管你不了解的,你不欠他的,他也不欠你的,他有他的命运,暂时你见不着他,别去多想,这个事情和你无关,我只能说,都是早先欠下来的债,总是要还的,昨天的谈话已经很清楚,多多并没有否认我的说法,去练习吧,刘月夕,希望你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 刘月夕无奈,他很想再问下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所谓的关心又有何意,对多多的好感并没有达到要为他做出些什么的地步,假惺惺的去看看多多又有何意,随即便自去河边练剑。 取了血激活狼剑草,刘月夕又开始练习,可能是带有一些不甘心的怒气,刘月夕不在小心翼翼,劈头劈脑的就上,斩落第一根草剑,又是一根,再来,很神奇,这会儿自己的手速和判断好像快了不少,怎么回事啊,被一下子打蒙的狼剑草有些反应不过来,数十只狼剑化作利剑齐齐反击,刘月夕身子轻轻一跃,居然毫发无伤的躲开去。 好奇怪,为什么就能躲开了呢,脱离战斗的刘月夕不断复盘自己刚才的攻击,和先前没有什么二样啊,但是判断上确实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判断,好像能够预测狼剑草的动作了,没错,虽然刘月夕误打误撞学会了伏打,但是并不了解其精髓,要发动伏打需要攻击位置,力度包括自己的身位都处于一个限定的范围内才能使用,这是他打不过一颗草的关键所在,而刚才无意识的判断却让刘月夕重新夺回了属于他的半分先机。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诀窍为何,想不明白,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古语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继续练习吧,既然门被自己撞开一条若隐若现的缝隙,那就拼命练习彻底撞开它。 一直练习到晚上,刘月夕打了不下千回合,还是没有找到上午那一次的感觉,其间李煜给他端来过一次午餐,看他练习但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会儿又是饭点,李煜没有把饭菜端出来,而是叫刘月夕去大屋吃。 进到屋子里,好香的气味,李煜在桌上架了一个好大的砂锅,美味的食物带来好心情,刘月夕满怀期待,“大人,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真香。” 李煜显然忙了一天,说:“我发现你小子是个有吃福的主,自己打开看,小心烫。” 刘月夕揭开砂锅盖子,我的天啊,好大一锅蛇羹。 李煜介绍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道菜叫七蛇大会,做法考究,每一种毒蛇从剥杀到配料到做法以及七种蛇毒的保存全是不同的,最后·还要拿捏好火候炖煮二个小时,差一分就会失去效果,你知道这道菜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刘月夕做菜只有入门水准,平时在家里有紫悦照顾妥当,就是在外头征战乌力也会帮他安排好,他并不太懂烧菜之事。 “是食材,这七种大毒蛇可不好弄,金银环、猛如虎、皇蝮、百眼、三步、还算能捕捉的,但是白尾小青龙和深渊钩蛇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凑到一起是百年一遇的事情,快些动筷子,全吃了,莫要有一口浪费。” 刘月夕被他按在凳子上,“来来来,趁着热乎,我跟你说,调和七种毒液,这其中火候的拿捏真的很难的,差一分可就是有剧毒,你可别小看,哪一种都是深渊级凶兽,我费了好大的功夫的。” 有毒啊,吃过深渊皇蝮苦头的刘月夕没敢动筷子,一种已经够他受的了,七种,那还不,“没事的,我的料理手艺你还没有信心吗?放心吧我自己都试过的。吃吧吃吧,凉了就没用了,这锅羹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观势,快喝,听话。” 原来李煜煞费苦心,刘月夕有些感动,向舀了一碗,闻一闻真的好香,蛇肉炖的酥烂但是大体的形状没有变化,配以各类山珍干货,整碗汤羹就形质颜色便让人赏心悦目,尝了一小口,太鲜了,超强烈的口感刺激的舌尖发麻,然后是滚热的浓郁汤汁和蛇肉饱满于齿间,一咬,肉慢慢化开,说不出的满足感,咽入喉中,一股热流将胃温暖,太完美了。 “如何?”李煜笑嘻嘻的问。 嘴里还喝着的刘月夕又盛了一碗,所有的赞美都化为不住的点头。 李煜很满意,“这才好嘛,全吃了,一点都不要剩下。” 一大砂锅蛇羹,没多少功夫,就让刘月夕喝了个底朝天,腆着肚子的刘月夕有些不好意思。“李大人,我全都吃完了,不好意思啊,实在太好喝了,一点都没给你剩。” 李煜摆摆手,“没事的,这汤羹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人可不敢随便喝,你现在感觉如何呀。” 刘月夕突然觉得软绵绵的身子不住的有往下坠落的感觉,脑袋一冷一热,胸口好像有什么在游走,骨头发出炒黄豆一般的响声,“李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汤羹里有毒??” “这话说的,伤人心了,这是七条罕见的深渊大毒蛇做成的汤羹,无毒那才叫奇怪呢,不过你放心,我调配的绝对没有问题,你这样特殊的体质想要感悟各色属性的暗能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七条大毒蛇分属不同的暗能属性,在你身体里这么走一遭,应该能打下一个不错的底子,好好感悟吧。” 原来这就是李煜所谓的办法,“李大人,为什么你每次都不事先说一声呢,在下是吃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苦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有些准备不是更好吗?”虽是为自己好,但是刘月夕心中委屈,又让李煜摆了一道。 “这你就误会了,我倒不是怕你吃不起苦,只不过我做了一天的顶级羹汤,你要是不当做美食品尝,而是给我这么逼着眼睛咽下去,我这功夫就白花了,作为一个业余的厨子,喜欢看人狼吞虎咽的吃饭是个改不掉的习惯,睡一会儿吧,小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想你对暗能会有完全不同的认识。” 李煜刚说完,刘月夕就昏死过去,七种深渊蛇毒齐齐发作,爽到无法言语,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直到第二天,他才醒过来,人躺在大屋的床上,李煜依旧神神秘秘的不在,估摸着又是去了深渊回廊里,稍稍收拾一下自己,刘月夕想趁着李煜不在,看看多多在什么地方,找遍整个大屋也不见踪迹倒是王盆里有些变化,多了许多的尸骨,看样子是什么野兽身上的,刘月夕有些紧张,多多不会已经成骨头渣子了吧。 走出屋外,见也没人,直到找到小池塘边,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原来多多的笼子就在小池塘边,肯定是李煜干的,这个王国右手,还是这么的高深莫测,似乎刘月夕在想什么他都知道一样。 刘月夕凑到近前,多多卷缩在笼子里,脑袋埋在翅膀底下,他在睡觉,刘月夕轻轻的将他放到躺椅边上,以免练习打扰到他。再次激活狼剑草,刘月夕不再有任何畏惧,李煜说的没错,这七蛇大会虽然有毒,滋味极不好受,但是确实让他获益良多,昨晚的梦中,几乎就算是一场五光十色的暗能刺激感观大聚会,各种属性的暗能在他身体里游走,又保持了微妙的平衡,第一次刘月夕的身心充分感受到暗能侵蚀所带来的那种原始恐惧,由此而生的那种触感出现了,一直以来的那个判死刑的瓶颈松开了,刘月夕提起小夜刀轻巧的砍向狼剑草,一击二击三击绕再来,他终于可以真正开始伏打的正式练习。 找到正确门径的他兴奋不已,一直练习到中午,直到肚子饿了才停下,多多没有醒过来,李煜也没有回来,好在大屋里有吃的,草草吃了一些后,刘月夕又开始练习。 “伏打,这么入门的功夫,刘月夕,你无不无聊,过来,陪多爷说说话。” 多多醒了,声音听上去有些萎靡,但是态度依旧嚣张无比。 不过刘月夕全不介意,放下小夜刃,跑过去,“多多你醒过来拉,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呢。” 多多重新昂起大脑袋,不过呀的一声又低下鸟头,胸口的寄生药丸弄疼他了,看到那道难看的黑色疤痕,刘月夕就有些不忍,“多多,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你不要客气,我真的希望能帮上忙。” (本章完) 258对自己负责 “诶,你帮不了我的,李煜说的没错,是我欠凡客拉德的,我对不起老朋友,老子的债自己还,你也不用介怀,我当时救你纯粹是因为先前你帮了我,咱们俩谁都不欠谁的。”相比刘月夕,多多显得很坦然。 可他越是如此,刘月夕越是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又能做到的话,务必告诉我,好吗?” 多多迟疑的看看刘月夕,这个小子,真的假的,怎么和凡客拉德当年这么的像。 “行了,你继续练吧,你的伏打太操蛋了,一点都没有得李煜的真传,仅仅只能用武器伏打是完全不够的,李煜当年鼎盛的时候,有人夸张的说,连他的头发都能伏打,三尺王者之名,在整个神域都是明号的。” ‘三尺之王’?好奇怪的名字,有些搞笑,虽然说的夸张了些,但是见识过李煜断木伏打的刘月夕更多了几分期待,不断练习给他带来的新体验是,这个伏打加上金枝技虽然看不出强在什么地方,但是论到脱离战场的效率,绝对无出其右,好好练,一定要好好练,见多多并无大碍,刘月夕自去了练剑。 一直到晚上,李煜依旧没有回来,刘月夕自作了一些简单的晚餐,当然给多多也准备了些,睡了一天的多多到了晚上来精神了,吃人的嘴短,刘月夕好心招待让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说:“你做的东西挺好吃的,能吃真是一种福气,我幼生阶段是在火之国度过的,我们那里没有吃这个概念,一切都是意识化的,有因有果,全是必然的,没有意外,了无生趣。” “那原灭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火终将熄灭的意思,我火之国由火而生,当然会因火尔灭,这是必然的,但是无数大能之辈发现,这个过程正在不可逆的加快中,快到火民根本没有时间去完成自身维度的跨越,所以迟滞逆转火灭的过程变成了火民们的共识。但是大能前辈们发现,火灭的原因和火本身没有关系?” 刘月夕没有闹明白,不过有些猜测,“双神世界的根本是金耀夫和暗君二颗超大天体,但是他们给双神世界带来的最主要能源并不是光或者说火?是不是这个原理。” 多多对刘月夕另眼相看,“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观星的天赋,宏演过几次啊?” 刘月夕坦诚的告知多多真相,一点都没有防范,多多听了啧啧称奇,“少见,真的少见,这种事情你到外头可千万不要乱说,会被人当实验体抓起来的,别说你那个犄角旮旯的翠房星,就是整个月亮神域也少有像你这样的,观星者从来少,往往以生命为代价,能够想你这样无代价宏演的绝对是少数,原来你们那里还需要依靠世界树这种这么落后的方式才能宏演,看来雅楠收你为徒是有选择的,有机会去到隆道尔,相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黑暗的卡斯,我更建议你去见见观星者夫拉姆特,毕竟在这个末世,能够看清未来的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好好和他探讨一下你宏演的事情,我想夫拉姆特会感兴趣的,这对你很有好处。” 多多的建议很中肯,刘月夕点点头,一直到很晚,李煜还是没有回来,刘月夕没有心思再继续练习,还是多多开解道:“你不用担心那个家伙,他可厉害着呢,应该是出去寻觅各种厉害的野兽去了,王盆要想重新点燃,需要火,更需要强大的灵魂之力,而深渊兽就是很好的选择,这个需求的量会非常的大,李煜肯定是去忙这件事情了。” “那他会去哪里弄这些呢?深渊回廊吗?” 多多摇摇头,“不是很清楚,有可能吧,也许是别的层面,反正这个家伙可以随便坐电梯,不死灵庙就是一个大大的试验场,什么没有啊。” 刘月夕吃惊的问:“他能坐电梯?那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个协议,当年我们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凡客拉德退位,爱莲娜女王扶正,青教在圣壁的分支由亚诺儿隆德的主枢机长老会监督控制,解散圣壁之歌,圣壁之国成为不设防国家,但是凡客拉德王和李煜绝对不能再出现在圣壁之国了,他们就像被所有人假装遗忘了一样,圣壁之国可以有他们的过往,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他们存在,如果破坏这一条,我想沙力万一定会抓住这个借口兵临城下,当年就是因为干不过洛城龙骑兵团,圣壁之歌才不得不解算了,该死的洛里安,真是个强到没有边的家伙。” 多多说的咬牙切齿,看来这个洛里安真的非常的强,要记住这个角色,被多多开解,刘月夕乐得轻松,说:“要不我们回大屋睡吧,外面睡并不舒服。” 多多不愿意,“你去吧,我呆在这里挺好的,我有愧于凡客拉德,看到他的雕像我会睡不着的。”说完多多又将头埋进翅膀底下。 刘月夕莞尔,没办法,从大屋招来几条不错的毯子铺上舒服的睡着了,第二天李煜没有回来,第三天还是没有,刘月夕虽然着急但是按照多多的说法,神庙最底层时间过得极其慢,李煜或许只是去了某处几个小时,让他别着急。 过了五天,李煜还是没有回来,那日刘月夕依旧在练习,通过这些天的努力,他的伏打技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可以斩落狼剑草的花朵,不过纯熟度还是不够,但是这只是时间问题。 多多在池塘边,嘴里叼着一根草,他正在逗弄池塘里的一条小鱼,渐渐的玩的也没劲了,便跑到刘月夕身边看他练剑,不满的说:“行了,差不多得了,逃命招式而已,有什么好多练的。” 刘月夕停下来,多多的话有些伤他自尊心,怎么可以说是逃命技能呢,能够打断对手的攻击这是何等强大的战场优势。 多多漫不经心的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就算你能将伏打练到李煜那个程度,将金枝技练到蝉兑龙变的大宗师境界又如何呢,受限制的李煜遇到我这样强力的对手不还是只有逃命的份,在神域,想要看好场子摩擦对手,必须有强力的攻击技,一力破万法的那种,不然很难混,这个又要说道洛里安王子了,人家是神族后裔,会的神技环技那可多了去了,但是一般对敌就近身三招挥砍刺,远程一招原质斩击,加一个闪现,你猜怎么着,就是真无敌,打便整块大陆未曾有败绩。你抗不过一剑,扛过去了也抗不过第二剑,就算都扛过去了,人家一个闪现再来一遍,你怎么都受不了,想远程人家也不怕,原质斩击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快猛,还有那把强雷强火的传说由火神弗兰亲自打造的王子特大剑正面连恶魔都刚不过,懂了吗?花花肠子没用,你先前的战斗我看了,太花里胡哨,就那个二个真空圈圈的还勉强凑合,但是发动太慢了,你用这么多先手攻击来掩饰那个唯一有效的真空圈圈,遇到厉害的对手,早早让人看破了,这里的骑士,动不动都是能将观势练到‘八窗玲珑’这个境界的,千万别在人家面前玩小伎俩,不客气的直接冲上来要你小子的命,真正的骑士战都是几下就能定胜负的,非常快。” 多多说的很有道理,和翡翠龙的那场刘月夕依旧心有余悸,就算学会金枝技学会伏打,他还是打不过翡翠龙,人家的攻击力远胜于他,只要击中一下,不管先前积累多少的胜势都会化作乌有。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反正别来无事,多多想了想,说:“针打和周衍你肯定学不了,我想想啊,你会不会使用咒火。” 刚说完,刘月夕手掌上展示出一朵青色火焰,里头可以看到一朵小小的青莲。 这可把多多吓了一大跳,“哇塞,雅楠那个家伙居然把这个宝贝完全传给了你,他居然这么认可你,真是出鬼了,难道你很有咒术天赋,这也行,高阶的咒术攻击很强力的,而且速度也快,把你最强的咒术攻击技演示给我看,快。” 多多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刘月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其实他很想告诉多多,自己完全没有咒术天赋,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多多展示了一下融合了雷脂附魔的雷罚攻击,效果还不错,远处的一颗大树直接被劈成二半。刘月夕自己很满意,不过还是喝了一瓶元素药剂来抵消这招的副作用。 多多跑到大树那边看了看,又跑回来打量打量刘月夕,看得对方都发憷了,才补充一句,“多多,我这招如何,是雅楠老师教的,还可以叠加,不过超过四下身体会受不了,但是威力还是很不错的。” “狗屁威力不错,你敢用这种破招式去对敌就是找死,全是致命的缺点,雅楠到底怎么回事。”多多全都否定了。 (本章完) 259新认识 刘月夕不服气,“雅楠老师教我的时候正好在神庙一层遇到大量活尸,我用这招基本解决了所有的活尸,连吸魂鬼都受伤逃遁了。” 多多听了,又说:“我明白了,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很怀疑你刚才的话,这种程度的攻击,吸魂鬼的话绝对是会冲上来要你性命的,他要么是忌惮雅楠,要么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只老公鸡,还真是不能小看,刘月夕并没有说太多细节,居然都让他说中了,按照李煜的说法,后来入侵九层的那个吸魂鬼确实是个假冒的,至于他最早干掉的那个,他当时的状态连雅楠都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叫漏洞百出,请你指教。”刘月夕意识到多多是对了,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求教正确的人哪怕是大公鸡都不该有任何犹豫。 多多想了一下,总结道:“第一,你这种攻击的指向性不明确,你想要打的目标不是那颗树吧,这样不精准的攻击面对一大堆弱鸡的活尸自然没问题,但是一个冒牌的吸魂鬼也能轻松躲过去,设想一下如果面对一个甚至数名强敌,你觉得结局会如何?第二如此严重的反噬,而且还是叠层式的攻击,对手稍有些常识就能看穿你的伎俩,高手不会给你挥三下的机会,人家就冲上来了,最坑爹的是你这个雷罚还是个迟滞性攻击,居然随着叠加数的上升发动时间会变长,人家早跑了,你当你魔导师啊,第三点是我最不明白的一点,雅楠不懂环术剑术还可以理解,但是教你的这个招数连咒术的优点都一并没有就真的很昏招了。” 咒术的优点,刘月夕对咒术本就一知半解,只知道是由咒火为源头,以知识来构型的技术。 “咒术在威力上还是不及魔导,依靠咒火这个最高效的凝聚暗能的方法也只能在个人层面勉强追上魔导师,可别忘了魔导师往往是不屑于学习咒术,但是魔导和咒术融合在一起的技巧已经慢慢在流行了,人家只是不屑用火并非不会懂吗。所以咒术应该去追求的特质只有二个,快而准。通过咒火提引内在的力量,利用天然的追踪灵魂波动的属性,几乎不存在打偏的问题。但是看看你的这个结合附魔的咒术,真是二个优点一个不沾边,这么一来我说漏洞百出你服是不服。” 刘月夕点点头,“那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上钩了,多多来回渡着步子,“办法不是没有,我自然也可以教你,不过你是不是应该,你懂的。” 刘月夕自然通透,“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见对方爽气,多多大喜,“痛快人,我喜欢,这样吧,我教你有效的攻击技,你答应帮我做三件事,当然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如何。” “好。” ~~~“刘月夕啊刘月夕,我承认我低估了你的咒术天赋,见过感知差的,没见过差成你这样的,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楠真是晚节不保,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接班人,以后出去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这个是青莲火,雅楠导师一辈子的英明会毁在你手上的。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会教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咒术了,原来那是你唯一能学会的啊!” 自从刘月夕答应多多的条件,多多便开始训练他,日常的伏打还有金枝技还是照样练,多多还给他添了一门有效提升观势能力的方法,叫九宫惯神一气窥,非常针对刘月夕的特殊情况,利用多多凤凰一族擅长操控阴阳的独特能力,用火的精妙操作来模拟放大不同的暗能属性加之于身的感觉,先前通过李煜的那锅七蛇大会,刘月夕这个暗能感知的‘聋哑盲人’已经推开观势这座宝库大门的一丝缝隙,现在多多的九宫惯神一气窥给了刘月夕彻底推开大门的方法,虽然过程漫长,但是他的骑士之路重新接上了。 相对与这个好消息,刘月夕的咒术之路连多多都想投降,高阶的雷法试了好几个,但是刘这方面的悟性实在太差,要不是有那串罕见的隆道尔抗雷项链,很可能自己把自己电死了。 至于火属性,那就更是,依仗顶级的青莲火,加上多多的指导,变化出各种属性的火焰都是不难的,但是弄个易于操纵的混沌火焰吧,居然死活就是攻击刘月夕本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混沌的女儿什么,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更复杂的黑炎罪炎爆炎也通通用不了,多多没辙了,忙活了一下午,又是电烤又是火熏的,一人一鸟都有些狼狈,洗了个澡后多多甩干身上的毛,刘月夕不无歉意问道:“多大爷,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个资质实在平庸了一点,雅楠老师也是这么说我的,他说青莲传给我更多是希望我能用相关的知识去探寻真相。” “哈,这个老家伙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他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你可小心了,你的这个老师不是一般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算计过,他对你这么客气,我觉得里头有奸情。” 刘月夕咽了口口水,“没这么夸张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那个正题,单纯的咒术真的很不适合你,得想别的办法。” 刘月夕也知道这是为难多多,“要不试试崩解之力,我是天生五魂环,雅楠老师说我在魂环一道很有天赋。” “你拉倒,连简单的自然属性外在暗能你都控制不了,你还想驾驭凶险无比的内在之力,能流形是你的天赋,但是真正要想熟练掌握没有五六年的水磨功夫你想都别想,更别提去用咒火去凝聚它,你的老师雅楠教你的咒火和雷脂的融合就是你的极限,绝对不要尝试着将内在之力和咒火融合,你会死的。”多多一口否决,说的非常严肃。 刘月夕被他的话吓住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高效的攻击技便没了着落,“那我该怎么办呢?” 多多也着急,海口已经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去了,要是办不到丢的不是刘月夕的脸,砸的是他多大爷的招牌。“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接着练。” 刘月夕只得照做,躺在躺椅上,闲着也是闲着,有些想家的刘月夕问:“多多,你当年为什么要脱离凤凰一族,火民私自脱离是重罪,这里有这么大魅力吗?” 多多回答:“火之国度是很无聊的地方,老子腻了,正好有个差事就来到这里,然后遇到了凡客拉德,我和他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他也愿意罩着我,然后我们合谋找了个机会,利用了一次特别的契机,让我化虚为实,然后火之国方面虽然恼怒提出交涉,但是凡客拉德那个家伙顶住了压力,最后火之国度方面也只能不了了之,不过现在想想,凡客拉德和火之国度其实都是在半怂恿我这么做,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目的,当然我也有,想想真不该相互算计,就保持当年那种单纯的友谊傻乐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起码不用都痛苦,来了这么多年,有一点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你们人类是怎么能够将愧疚私欲奉献背叛这些从根本上就矛盾的灵魂波动揉捏的这么好的。” 被突然这么一问,刘月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啊,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统一体,集神性兽性以及软弱的人性于一身,每每会做出不理智的判断,有时候是那样的高尚,有的时候又是那样的丑恶。 “那他们到底图你什么?你又图什么呢?” 多多叹了口气,“凡客拉德是为了燃烧王座,这小子一直很有野心,他想要掌握全套燃烧王座的技术,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底薪,比罪业之都的不灭罪火都不遑多让的,罪火就是不灭,我们凤凰的火炎是可以反复重燃且不断壮大的。” “那后来呢,被你识破了?所以你不再帮他,甚至背叛他。” “不是,起码不全是,我背叛他是因为我觉得凡客拉德最后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完成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我才同意了晏殊的提法,在谈判的最后阶段,我让钢铁战偶驱动内核的凤凰炎失效,圣壁之歌彻底失去了叫板洛骑的能力,当然最后能够保住他和李煜的性命,也是因为我和晏殊有协议强调了这一条。”多多说的不带一丝情绪波动,无好无坏无善无恶,让刘月夕想起了许久不露面的碧圣玄匠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状况,自从来到神域,就和诸圣失去联系,少了可以商量的,也少了算计他的。 “那既然你觉得你自己做的是对的,为何现在又要赎罪呢,我想李煜说的从你身上提摄虚空凤凰炎对你的伤害会很大吧?” “哼,废话,被剥离火焰最好的情况也是我的精神体回归火之国度蛰伏万年,结果不好就难说了,我当然不愿意,但是一来我输了,寄生药丸我解不了,二来李煜给我看了一些当年的东西,原来小凡客拉德当年是有苦衷的。” (本章完) 260罪业女神 刘月夕来兴致了,他喜欢八卦,“怎么个苦衷。” 多多扇扇翅膀,“都要怪那个可恶的沙力万,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们所有人都让他给骗了,哼,早晚亚诺儿隆德会毁在他手里,以后你若遇到这个树人一定要小心提防他。” “树人?” “是的,恶魔种的二大分支,带角的兽恶魔,还有就是主要集中在画中世界的树人恶魔,你有没有见过背着龟壳的那种,那就是树人恶魔的一个主要分支。” 那岂不是说咕噜和他的母亲都是恶魔了吗?这事都好巧啊,雅楠老师曾经也提到过,万一咒火不幸把刘月夕变成火焰傀儡了,就带自己的去画中世界治疗咒火造成的伤害。 “能给我讲讲画中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吗?那里能够治疗火焰所造成的伤害?” “是的,画中世界本是一副从造神时代就有流传的巨幅壁画,相传这幅画的全貌需要二座高山作为支架才能撑起来。是由泪神夸特和她的一个女儿所共同创作的,有一种说法,泪神的这个女儿是禁忌之子,众神容不下她,泪神便施展大奇迹用火焰为画笔,以特有的神魂为颜料,绘制了画中世界,让画中世界成为禁忌女儿的庇护所,后来也变成了所有不容于世禁忌者的家园,说来也奇怪,由火绘就的画中世界极度的寒冷,存有有效治疗火焰伤害的独特法门。”多多的知识真的很全面,刘月夕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多多突然跳起来,“对了,画中世界,有点意思,魂环火焰如果用一点追踪的,加上一点艾薇雅女神的奇迹,有可能,有搞头。” “什么有搞头?”刘月夕凑过去,多多正在想方法,很嫌弃的说道:“睡觉去,大爷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别影响我,你的必杀技有戏了。” 听是好事,刘月夕不敢多言,满心期待的看着多多用脚爪在地上画画弄弄,是符文阵,还有一些高深的魔导方程,刘月夕岁看不懂但还是怀着谦卑的心在一旁膜拜,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吵到多多,越是紧张的不想睡,越是困倦,刘月夕不争气的睡着了。 第二天等他醒来,看到躺椅的周围,不由得惊呆了,到处都是看不明白的解算公式,多多单脚站在笼子的上头,将头埋进翅膀里睡觉,看样子他算了一个晚上,刘月夕不敢弄乱地上的痕迹,生怕坏了多多搞了一晚上的心血,找了仅有的一个空位踮着脚跳将出去。 一上午他都没去打扰多多,狼剑草正好在公式的海洋里,早上是练不成了,闲来无事的刘月夕在大屋里翻找出一香料烛,跳到大屋穹顶的那个隐秘小神坛处,还特意弄了点清水将神坛擦拭干净,点上香烛,也算是见神敬香了。说来也巧,点上香烛的神坛有了些许的变化,供案下的石板上漏出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碧曾经教授过的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种欧甘文字的变种,大体能够解读相关意思,‘罪业女神蓓尔嘉,来之遥远时代以魔女之身跻身神明之列,掌管着定罪和判罚,精通各种从古到今、连诸神都害怕之秘法,敢于逆神之辈皆会受其定罪惩罚,罪人终将得到惩罚,有罪人都可以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断断续续的刘月夕就能解读这些,起码知道了女神的名讳,而且从文字上看,这位女神的行事之法在诸神中绝对是个异类,如月神狄安娜、阳光女神艾薇雅甚至那位无名的太阳战神,皆是需要信徒通过学习各种考验,清规戒律等才能使用相应的奇迹,简单说是依托信仰,而蓓尔嘉则完全不同,照石板上所说的意思,只要上供灵魂骨灰就可以从她这里获得名为‘因果报应’的奇迹,你可以随意控诉你仇家的罪行,而罪人终将受到女神的审判,还有一个奇迹相对麻烦些,说是只要上供‘黑精’,就可以救赎你所犯下的所有的罪,并获取名为‘缄默’的奇迹,如果是真的简直是逆天的存在,不过刘月夕不太相信后面这一条,虽然他手里没有黑精也不知道黑精到底为何物,但是这种透着铜臭味的信仰买卖他很不喜欢,当然为了长见识,他还是从灵魂袋里淘出一小把魂灰放在供案上,很诡异的一幕发生,把刘月夕吓的直激灵,蓓尔嘉女神像的手居然动了,一把抓住灰,她的手上带着的一个戒指开始发光,灰消失不见,因为伸出手的缘故,一直裹得很严实的长袍漏出一道缝隙,哇,好像是一条兑了皮的蛇尾巴。感情这位女神是个蛇人啊,刘月夕离得老远,直到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张小纸条不知怎么地飘落下来,捡起来一看,救赎券,还真是童叟无欺啊,刚想随手扔了,突然发现有一双的眼睛瞪着自己,通红通红的,刘月夕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蓓尔嘉女神,小的我是诚心来为您清洁神坛上供的,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啊。” “刘月夕,你干嘛呢?” 啊,抬起头再看,是多多啊,“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我来给蓓尔嘉女神上供。” 多多不屑的瞟了一眼,“给她上供,你有病啊,这个最不灵了,神像大多数被毁了,这个很可能是实验场收集参数时错嵌进来的,真的假的都很难说,现在大概就卡利姆多还有一些她的牧师,不过都是一些靠卖赎罪券混日子的神棍,不灵的,走吧,下去,我想出该怎么给你规划必杀技了。” 这话带劲,刘月夕听从多多的话,将那张凭空出现的赎罪符随手一扔,便随着多多一起跳下穹顶离去,他们刚走不久,蓓尔嘉的神像没由来的动了一下,那条丑陋的如蛇蜕一般的尾巴再也看不见,一直被袍子遮着看不清楚的女神脸庞清晰可见,一名绝美的女子,哪里还是什么雕像,就如真的一般,她的目光看着远去的刘月夕,嘴角微微扬起,那张落在地上不起眼的赎罪券被一阵风扬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空中翻滚,竟自行折成一个小纸盒子,女神的手再次抬起,一道光投入其中,纸盒消失了,一切又回复到原先的样子。 多多趾高气昂,如一名载誉而归的科学家,站在铁笼子上头,“夸我,刘月夕,可劲的夸我。” 刘月夕先是一楞,马上又反应过来,忙极尽谄媚之能事,将多多一通夸的,英明赛神王,睿智比神巫。 “多大爷,具体的到底是怎么个操作,您给我讲讲啊。” 刘月夕的马屁是到位的,忙活了一晚上正急于向人展示自己天才成果的多多开口说道:“以你对符文对魔导学的理解程度,要想说清楚我的构思,很难,不过我可以大体的描述一下,比较专业的部分我劲量形象的,深入浅出的和你讲一讲,要认真的听,明白不。” 刘月夕头点的像拨浪鼓似得,“是是,多多大爷请讲。” “我这个设想是根据你现有招数的缺点来加以改良的,你的所有招式统一的问题是威力不行,或者启动速度太慢,只有叠加的雷罚还有改进余地,但是传统的办法都行不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和我说道的画中世界。” 月夕点点头。“那里有一种很奇怪的环技,叫复形和流形差不多,都是属于环技的外放招式,提摄内在暗能威力小,若是用传统的办法加以凝聚,会变得非常难以控制,我实在没有胆量让你实验,你练习环技的时日实在太短了,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先让你学会复形,既然你能自悟到内在之力流形这样的阶段,复形是不难的。” 紧接着,多多就开始教授刘月夕复形的办法,还真是不难,刘月夕没一会儿功夫就掌握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威力没有提升反而缩减了不少,原来复形的主要作用是利用同伦论,将提摄出体的属性暗能就是刘月夕的灰色崩解之力正向映射同胚使之稳定,而后分割成五部分来大幅度延长崩解之力的持续时间。 多多看着刘月夕身后的五颗灰扑扑的小球,非常的满意。 “喂,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刘月夕,你应该高兴啊,我原先还担心你没法练成复形,没想到你掌握的这么快,这么好。” 刘月夕看看身后五堆灰不溜秋的,一点都不帅,“多多,你先前说要增强我招式的威力,但是这个复形将我仅有的这些崩解之力一拆五,威力不是更小了吗,你看我演示。”说完小夜刀一挥,五团灰如臂使指,朝着一块石头精准的飞过去,啪啪啪五响,石头终于开裂了。 多多挥舞着大翅膀,大声喊到:“还不错诶,有点灵魂追踪的意思,来试试看,打那只虫子,看到了吗?就是那只。” 沮丧的刘月夕看着这个如悲剧一般的破坏力,重新凝出五团灰准备干掉那只小虫子。 (本章完) 261做有知识的战士 五个小灰堆如最忠诚的列兵,步调一致,前赴后继奔向目标,一只金线麟壳大天牛,卡塔一下,大天牛被小灰堆击碎了,一大滩虫汁遗留在树干上,多多连声叫好,刘月夕捂脸觉得太丢人,一只小破虫子居然直到第四个灰堆才将其崩开,说出去都不好意思讲这是崩解之力,复形拆分后对崩解之力的损耗已经不是五分这么简单了,大约估测连原来的二十分之一都没有。 “威力也太低了,还不及我的风系战技。”刘月夕抱怨的说。 “诶,你不要着急,这只是解决第一个问题,我们昨天说过,你的战技三个问题发动速度慢威力小准头差,你看用复形的方式模拟咒术中的灵魂追踪,准头的问题便彻底解决了,可以在战斗一开始就做准备发动速度慢的问题也解决了。还别说你在环印一道上还真的很有天赋,能够不经意的将自己的灵魂意志灌注在崩解之力上,而且能够精确的打这种灵魂波动很微弱的小虫子,有天赋啊。” 刘月夕收回小夜刀,“那下一步怎么提升它的威力呢?还不及原来呢。” “自然是用青莲火柔和雷脂之力来充分强化它。” 刘月夕不自觉的退后一步,“你疯了不成,将内在之力和外在之力调和,会爆炸的,我会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多大爷,你别欺负我不懂,这事我试过,根本行不通,内在提摄的暗能和外在自然属性的暗能是水火不容的二种力量,我试过附魔的时候直接使用内在之力,还没开始练习剑就直接寸断,差点伤到我,专业知识我不是很懂,但是暗能释放必须严格遵守同胚的这些基础的知识我还是知道的。” 多多看看刘月夕,显得有些意外,“你的天赋注定是个武夫,很少有走骑士道路的愿意认真系统的去学习符文和魔导知识,收效也确实很小,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保持这个习惯,对力量的本质理解绝对离不开对知识的认知,既然你略通此道,那我说起来回更简单些,听仔细了,我会一遍一遍给你讲解我的解决方案,我不嫌麻烦,你也要好好学。”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认真,刘月夕点点头,多多说:“你说的没错,外在自然暗能和内在之力就如正反二组涵子,想要让其同伦等价难于登天,所以我的想法是用映射理论来让其产生变化。” 这段刘月夕听懂了,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行的,映射变化是同步发生的,不可能单方面,还是没有办法同伦等价。” 多多不住的点头,“你有这样的认识很好,但是你忘了考虑映射变化的范围,在正负范畴内确实如此,但是如果在幺半范畴内呢?你想一想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刘月夕琢磨了半天,也在地上划了几个简单的公式帮助自己推算多多的说法,好像是有可能,不过具体的步骤他想不出来,多多划在地上的算式到这一步他已经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全看不懂了。 多多耐心的解释自己所想出方法的依据,“思维黑洞啊,刘月夕,我来告诉你吧,这里头的关键是要加入奇迹的力量,奇迹不同于普通的暗能,对外我们宣称那是借用神明的力量,但是实际上,从本质来说那是神明之力的一种映射再现,如果选择一种合适的奇迹按照特定的顺序,以咒火为媒形成三相态结合子,不就可以解决正反函子的问题了吗?” 有道理,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去呢,刘月夕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奇迹咒术环技都能使用,多多的这个办法恰好适合他,“具体要我怎么做。” 多多一点不着急,“你先听我把设想说完,复合后的迭代才是关键,到了这一步便没有经验可循,要想形成稳定的3态恒等函子需要大量的实验,这个是很不讨巧的苦活,你会很遭罪的,行不行啊?” “恩。我吃的起苦。” “好,我早就看出来你可以的,咱们这就开始,外在的自然首选雷电之力,能够和崩解之力形成很好的互补,但是这个奇迹就比较麻烦了,最好是能够缓解暗能反噬的,来吧,展示一下你会的奇迹,是艾薇雅女神的还是狄安娜女神的,开始吧。” 刘月夕有些犹豫,愣了半天没动。 多多觉得奇怪,“没事的,主要是作为媒介,没指望过你会什么强力的奇迹,开始吧展示一下。” 刘月夕依旧没有动,又愣了一会儿说:“啊,那个多多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把我所有会的奇迹都展示一遍啊。” “切,没错,是的,小子不要这么狂好伐,你能会几种,得到神眷是很难的事情。” 不过马上,多多就有打自己嘴巴子的冲动,一个没有咒术天赋依旧可以让雅楠传衣钵的环战士注定不是一个好的圣职。但是这不影响刘月夕的骚操作可以让多多惊掉下巴,刘月夕掏出一大堆奇迹符纸,然后挑选出有重复的一大堆来,一个个演示给多多看,多多越看越吃惊,见过神眷者,没见过如此受到诸神宠爱的神眷废物,所有的攻击防御性神迹刘月夕一律不会,但是辅助类的奇迹,他全都会,有些连诵读神迹故事都做不到的奇迹也被他触发了,奇葩,绝对的奇葩,点亮了完全不该被点亮的天赋树。 “行了,不用再试了,你是不是完全不会攻击类奇迹。”多多的话一针见血。 月夕点点头,多多摇摇头。“好吧,好吧,容我想想,容我仔细想想。” 多多让刘月夕继续练习伏打和金枝技,自去林子里的清净处想办法,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刘月夕做好了晚餐,给多多照例摆上,在思考问题的多多踩在椅子的靠背上,嘴里念叨着,“真的很难啊,复形所带来的威力缺失实在太大,不管哪一种辅助类奇迹都不足以补足这个威力的损失。要不刘月夕,我们想办法去学习一种攻击类奇迹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看如何?” 这个答案让人意外,“多多,这个你也能教?” “自然,我本身就是艾薇雅女神的绶带大圣职,我的阳光奇迹你想必也不想再领教一次了吧。”刘月夕想到了多多追杀李煜时的凶神恶煞,如那无能胜大明王一般骁勇无敌。 “好吧,我们去哪里学呢?” “这里就是最好的奇迹学习场所,你既然继承了雅楠的青莲咒火,自然可以使用电梯,我们去六层,那里有神域为数不多的造神时代的景象投影,去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神明的史诗之歌,沐浴在神的光辉下,怎么着,你也能领悟一二种攻击类奇迹吧。”多多出了主意。 刘月夕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李大人不在,我们这样跑出去好吗?他最后一次可是交代过我不要随便离开这里的。” 多多急了,“你到底还想不想练成厉害的必杀技了?” 被一只大公鸡一句话捏住软肋,然后多多又说:“莫不是担心我会不利于你吧?” 刘月夕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多多大爷,你不要多心,去,只是我不太熟悉电梯的使用方式。” 对方立刻变了脸似得,“我会啊,我教你,走,这地方我熟门熟路,当年和雅楠没有少玩,走吧。” 一人一鸟 穿过大屋庭院的后方,多多让刘月夕释放青莲火,然后领着他晃悠了没几下功夫,便找到入口,非常的娴熟,这个电梯非常的特殊,除了神庙一层是有明显入口的,其他几层都没有,开门的地方往往是一个大体的方位,可能是一棵大树也可能是一个山洞也可能真的是一扇门,最麻烦的是这个入口长时间不使用后会自行的伪装起来,形成一个类似迷宫的错觉空间,即使有青莲火指引找起来也相当的费事。上一次吸魂鬼入侵,起先就是刘月夕没能及时找到入口,才留下死扛,不然他早跑了。 丢人了,原来是有方法的,虚心的向行家求教,“多多,你是怎么找到入口的?这个有诀窍吗?” “当然有,这个不是很简单吗,五边形定位法呀,像这样这样然后这样,那看到不,四下之内它就肯定露馅了。”多多拉着刘月夕依照样子试了一次,果然是有诀窍的。 “这个电梯用处可多了,用于叠层空间的穿梭功能非常强大,以后如果遇到吉纳来的商人,一定要问问有没有营火出售,如果有务必要买下,和电梯结合起来使用真的是非常方便的工具,你就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时空研究者。” 吉纳,那不是老师提过的最富庶的商人国度吗?能够向外出售千年级星辰钟的富庶国家,跨过让人产生错觉的电梯入口,刘月夕再次用咒火激活电梯,费了些时间终于来到神庙六层空间,刚跨出门就是一个气势恢弘无比的原形大厅。 (本章完) 262造神时代 “这一层试验场比较特殊,被称作遗境大厅,是奇迹学习的圣地,看到那些门了吗,通过那些门可以通向罗德兰-诸神之地。” “能看见造神时代的诸神是吗?” “想多了,那都是旧时代的虚影,连虚影都谈不上,是扭曲错乱的神话,怎么说呢,就像那个时代的一个复刻本。奇迹之所以不断走向没落,就是因为该死的汇流沉淀在哪里都存在,而在位神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减少,后辈想要重温神的荣光已经变得的坚深无比,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多多跳上台阶,这个大厅大到没有边,到处都是风格不同的门,有大有小,每一扇都长得不太一样,“我们开始吧,选一下,我的建议是从在位神开始,月神、阳光诸神,夸特、菲娜还是火神,或者战神,挑一个吧,这些在位神的神迹大多还保持的比较好,比较容易理解,我也能对你有所指导。” 刘月夕想了想,“那就从艾薇雅女神的神迹开始吧。” “好嘞,明智的选择。”多多是阳光女神的绶带大圣职,刘月夕对艾薇雅的奇迹也使用的最多。 ~~~一座高城,一段被打开好几个缺口的圆台孤堡,一名全身披甲的猎魔骑士站在正中央,左手大盾右手持斧钺,这是王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个口子被突入,城便沦陷了,他必须撑下去等待援兵,但是已经顶过四波攻击的他依旧没有等到增援,和城防长官失去联系,猎魔兵的内心极其焦虑,他太需要增援了,敌人似乎无穷无尽,附有雷电效果的斧钺,曾经给他无比信心的武器已经不堪再用,骑士很担心他能不能撑住下一波攻击,元素药剂喝完了,捡起地上的元素瓶往嘴里使劲晃悠,只落下一滴,骑士失笑着将瓶子扔在地上,一头丧失理智的活尸爬上矮墙,又要开始了,骑士无所畏惧,挥舞斧钺,一头扎进怪物堆里。 “停停停,有没有搞错啊,刘月夕,你怎么这么轴啊,谁让你冲上去送死的,整个故事的脉络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这里你需要感受内心那种孤立无援的变化,是内心,不是让你傻乎乎的去砍活尸,活尸是看不完的,最后成功营救露露公主的也不是你,那是洛城飞龙骑兵的事情,你只要触发原质冲击这个奇迹也可以了,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多多很郁闷,刘月夕老是卡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所有的女神奇迹全试过了,艾薇雅女神的攻击类奇迹不多但是最为普遍易于共情,结果刘月夕一个都领悟不了,笨出天际。 从门里头被强行拽出来,多多一个人对着艾薇雅女神的雕像发呆,刘月夕倒是一点不客气,说:“要不我们再试试别的吧,这个挺好玩的,我很想看看深渊漫步的亚尔特留斯,是哪个?” 多多咆哮道:“阳光诸神的奇迹的你一个都领悟不了,还想去体悟菲娜的奇迹,那个出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名的生涩,能看懂的就极其少,就你这资质,歇着吧。” 刘月夕一点不恼,多多刚才领着他看了好多造神时代的神迹,就像经历一个个故事,虽然和历史的本来面目已经差距甚大,添加扭曲了太多神话元素,但是还是能够窥得一些真相。 “总要试试吧,不然怎么办呢,或许呢。” 多多拿他没办法,领着他到了较远的一处门口,“你喜欢的亚尔特留斯,这个只能一个人进去,而且只能以一个旁观路人的角度去参与,不行就快点出来,这个特别的难,别抱太大希望。”说完,刘月夕走进门的里头,直接来到庭院之森,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冠照着地上彩色的树叶,如一副鲜亮明快的画卷,林子里静的出奇,刘月夕踩着树叶铺就的小道,慢慢朝着林子的深处走,越过几处小坡,跨过一条小溪,刘月夕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蓝白色裙装,长得很高大,有一米九左右,那头扎的很漂亮的金色长发,神族,难道是,刘月夕故意发出一些声音,示意自己没有敌意,走到那女子近前。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跪在石碑前默默不语,许久才抬起头来说:“此地是夹缝之森,你能来到此处,想必身份非凡,不过此地的辉煌已经随着吾兄长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不再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请迅速离开此地吧。” 还未开口已知是个悲伤的结局,多多一遍遍向刘月夕说过亚尔特留斯和基亚兰的故事,还有那个让人惆怅不已的结局。想到眼前佳人最后的命运,心中泛起一丝不忍,改变他们的命运似乎没有可能,这个故事的结局起码在这一刻已经是注定的,月夕非常喜欢王下四骑的故事,在翠芳星也有他们的传说。心中纵有一万个理由不愿意阿尔特留斯最终的命运,还有被誉为王之先锋的基雅兰,这女人身上有着某种公主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要帮助她,如今见到真人,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我不是亚诺尔隆德的探子,也绝非大王的密探,希望基雅兰小姐能够信任我。” 对方疑惑的抬起头,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大王不信任她和阿尔特留斯,碍于太多秘密和名声而已,早已主动辞呈并得到许可的她离开了王城来到早先亚尔特留斯的故乡,兄长本是世间最潇洒的独行剑士,游走世间,侍奉菲娜女神,因阳光大王之邀去往王都,建功立业是每个有志男儿躲不过的毒药,结局似乎在他动身去往王都那一刻就注定了,基亚兰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心中悲鸣,强忍着说道:“外头来的旅人啊,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驻足,请快些离开吧。” 对方强下逐客令,刘月夕知道谈话无法继续,“我要去往多兰古雷要塞,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或许顺路呢?” 去兄长所在之处,哼,还说自己不是大王的手下,如今那个深渊交化池除了持有王的手谕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之人,还有谁能够前往,一个拙劣的骗子,被搅扰的有些恼怒,基雅兰作为前先锋,有黄蜂女的称号,脾气非常火爆,一言不和就开打,除了阿尔特留斯,无人敢在她面前找这个不自在,你这个卑鄙可怜的家伙,去死吧。 对方已经起了杀心,刘月夕反倒不慌不忙,正面打是绝对打不过传说神话黄蜂女的,不过谁叫咱们是背过版子的作弊客呢,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一道金色光晕从刘月夕脚底泛开去,应该是阳光女神的奇迹,只是这个范围,大的有些可怕了,数十位女神仆从从地上冒出来,刘月夕和基亚兰全都沐浴在阳光女神的光辉之中, “这是艾薇雅公主的无上奇迹,女神的拥抱,你怎么会这个,你是教堂之枪的成员吗?”基亚兰很激动的说。 刘月夕摇摇头,“非是教堂之枪,我来之艾薇雅大人直属嫡系部队,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一介男儿之身居然加入白金塔,莫要笑话在下。” 基亚兰听闻连忙向刘月夕行礼,“在下鲁莽了,原来您是艾薇雅公主的使者,我虽已卸去王下骑士的名头,但是依旧是大人的忠仆,艾薇雅大人有何吩咐。” 说完,基亚兰单膝跪地,向刘月夕行骑士礼。 玩笑开大了,本只是想要假借艾薇雅女神的名头来缓和气氛,结果,没料到基亚兰和当时还是公主的艾薇雅关系居然如此亲密,这一点不管是传闻正史还是雅楠老师所留下的资料中都没有记录的,吼吼,算得上重大发现吧,唬弄出变数了,刘月夕脑子急速的转,或许可以试试,在这个汇流沉淀的末世,试图在叠层时空里改变过往历史的尝试比比皆是,王下四骑是一个很热门的项目,但是从没有人成功过,青莲火的第一层记忆显示雅楠老师也做过相关的尝试,但是都失败了。 这事很难,最麻烦的是造神时代相关资料严重缺失,刘月夕所来到的这个时间点已是目前能够有效追溯的最早时刻,而这个时候只剩下首席的猎龙温斯坦还驻守王城,鹰眼戈夫被放逐,基亚兰辞行,阿尔特留斯又是那样的一个情况,若是想要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应该从哪个点开始着手呢,刘月夕快速回顾他所知道的四骑士的故事,对的,这些事情全都环环相扣,若想拯救四骑,或许应该从别的方向入手,重要的也许并不是拯救当事人,这个很多人试过了,或许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拯救自己也说不定,本是来尝试领悟菲娜女神奇迹的刘月夕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好玩,可以试试。 他一本正经的仰起头,“公主殿下口谕,小兰,吾之密友,王城一别多年,甚是想念,吾不日要去往洛城,与吾之夫婿会面,甚为不安,希望小兰能陪伴身侧,兄长和父亲对汝不公,吾心不忍汝兄之境遇,命特使前来,请念往日友谊,全力辅助之,小葛期待与汝再相遇,珍重。” (本章完) 263雪狩 基亚兰默不作声,她流泪了,刘月夕心中忐忑,莫不是编造的故事出了纰漏吧。 对方语气温和了许多,“既是公主特使,那需要在下做什么。” 她信了,刘月夕很庆幸,按捺住心中小窃喜,说:“我需要一件信物,一件阿尔特留斯大人一见到便足以信任在下的信物。” 基亚兰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饰物,然后说:“将此物交予兄长,唯念得吾兄,时看慰朝夕。平生兹已矣,此外尽非适,他便知道是我,不过兄长漫步深渊,心性必然受到极大影响,可能会。。。” “这一点请基亚兰小姐放心,在下自然有准备。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基亚兰小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月夕临时起意的大胆设想出乎意料的顺利。 “特使请说,公主殿下信任你,那我也无条件信任你。” 蒙对了,基亚兰和艾薇雅公主的关系真的非常好,刘月夕趁热打铁,“我希望你能回一次洛依德神庙将哈维尔大人请回王城,大王身边需要这样一个有分量能说真话的朋友。” 基亚兰一怔,这个问题到真是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敢于去想,但是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大王和太阳长子的分歧已经公开化,幺子又是那样一个状态,大王日益焦虑,猜忌心日重,连一直陪伴左右的几位女神都让他送去别处,除了敢说敢做又能够让大王无可奈何的哈维尔大人,还真是没有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特使的眼光独到,基亚兰越来越信服。 “好,我去,哈维尔叔叔的脾气很拧,但是我会尽力的。” 刘月夕将项链收藏好,“无妨,只要将大王的近况向哈维尔先生如实告知即可,他们是过命的朋友,我想自然哈维尔大人自然会以独特的方式去影响大王的。” “好。” 刘月夕向基亚兰行礼,“我不能再此处逗留过久,就此别过。” 基亚兰回礼,“深渊之地危机重重,还望万分小心为妙。” ~~~门外,在遗境大厅都等得不耐烦的多多来回走动,刘月夕已经进去二个多小时了,照理在里头已经过去三天,怎么还没出来,难不成他还真能学会菲娜女神的那个难度极高的奇迹‘寒衣针’。不太可能吧,莫不是在里头搞些别的什么名堂,这小子也不是个老老实实的主,算了算了,反正这事说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随他去吧,真是个怪人,明明自己的事情火烧眉毛,却还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去探寻别人家的秘密,难不成他是个观察者?算了算了,反正都是雅楠的事情,不关他的事,忙活了好一阵子的多多开始琢磨自己的谋划。 ~~~一头人形公牛朝着一颗大树猛冲过来,大树被他撞的乱晃悠,不过这恶魔的角也被折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树枝给缠住,怎么都挣脱不出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牛头恶魔全然不惧,二根粗壮的大角燃起红色烈焰,缠在上头的树干顷刻烧成灰烬,他挺起胸膛,如蚯蚓般的红色血管清晰可见,有力的涌动昭示它的力量,致命的犄角才翻搅二下,黑影灰飞烟灭,正得意的恶魔重重喘了口气,但是他再也喘不上第二口气,头朝下一看,魔核的位置炸成一个大窟窿,恶魔哀嚎着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刘月夕从最粗的树干后头跳下来,灰头土脸的,刚才牛头恶魔撞的那一下也波及到了他,幸好偷梁换柱的策略成功了,幸好这个强壮的家伙弱崩解之力,刘月夕靠偷袭搅碎了他的恶魔核心,真的差一点点,若是正面对抗,完全无法想象阿尔特留斯是如何独自面对这些的,差不多走到四季谷的尽头,稍适休息,提着十万分小心往前走,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会飞的树形恶魔,擅长诱捕的虫形恶魔,还有力量无匹的角恶魔,哪个都不好惹,还有最可怕的雪狩战士团,幸好刘月夕只是远远的觉察到他们,便溜之大吉,不然被那一群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战士盯上,刘月夕必然是会被生擒的。 走到四季谷冬谷的所在,刘月夕愈加的小心收敛自己的气息,这里是雪狩战士团的大本营,厚厚的积雪将一切裹上一层白,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按照多多的说法,找到透明的水晶树,会有天然的陷坑,那里就是深渊交化池的入口,但是这白茫茫的一片,真的很难分辨水晶树在什么地方,为了避免雪盲,刘月夕只得沿着树林的位置前行,这个地方太冷,身体素质强如他也有些撑不住,取出元素瓶燃起咒火,用熔炼之法将元素剂转化成炎属性,一口喝下去,四肢涌上一股暖流,舒服了的刘月夕靠在一颗大树后头想要缓一缓。 PaTa,不知道什么东西滴在身上,一大坨黄色液体,非常的粘,然后又是一坨,直接粘在月夕的靴子上,心知不妙的刘月夕想要站起来,发现不行了,自己遇到大麻烦,这是个陷阱,整颗树的下头全是黏糊的液体,刘月夕被整个黏住,这是颗异化了的妖奠柏,再一次抬头确认,独特的朝着一个方向弯曲的树枝还挂着的一个个的小球,这应该就是妖奠柏先前捕杀的猎物,在放逐之森咕噜就提醒过他要小心这种妖树,结果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它依然可以生长,动弹不得的刘月夕不知道该怎么办,大量粘稠的树脂几乎要将他包裹起来,善于伪装的妖奠柏漏出狰狞面目,树干上突起一个个如人脸般的瘤子,几根树藤慢慢降下来,那如脸的树瘤好像在冲他笑,刘月夕打了个冷颤,用力晃晃脑袋,幻觉这鬼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不由的他拒绝,那几个瘤子的形象就如钻进脑袋里似得在脑海中旋转着尖笑,这非常的打击人的精神。 不过妖树打错算盘踢到铁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论精神力的强度,刘月夕可是圣者那一级别的,这种摧毁别人精神的做法对别人或许有用,但是对刘月夕可无效,一时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可不好说,妖奠柏把他激怒了,刘月夕的精神世界里,几颗藤枝还有那些瘤子正要施虐彻底摧毁月夕的精神防线,突然一双眼眸从它们身后凭空睁开,散发着星点金光的琥珀色竖瞳,妖树那些微末伎俩在全知龙瞳面前本能的发抖,顷刻间化成飞灰。 妖奠柏就这么死了,妄图攻击刘月夕灵魂被直接反噬,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运气不好,刘月夕能感受到妖树迅速灰败的气息,但是这些讨厌的树脂真的非常不好去除,费了半天劲才将手从树脂中抽出来,不过身体要想拔出来靠他自己似乎没有可能,该怎么办才好呢,对或许火可以,刘月夕运起青莲咒火,急速凝聚周围的火属性暗能,不过这里的火属性暗能真的好稀薄。即使有咒火加成,效果依旧不理想,费了半天劲,刘月夕还是只解放了自己下半边的身子,这树脂软软的不管你用多大的力道去打击拉扯它都是白费劲,再这么耗下去万一来个敌人会很被动,这里可不是太平场所,必须尽快脱身,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想试着用小夜刃划开树脂的尝试也失败了,向来无往不利的小夜刃一划进去便拔不出来,受挫的刘月夕恼怒的轰出一拳,妖树被他震的乱晃,好几颗断肢掉落下来,正好砸在刘月夕的脑袋上。 特#¥$.无处使劲的刘月夕直骂娘,诶对啊,点个火把不就好了嘛,这里不是翠房星,没有世界树点火很容易,真笨,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连忙捡起一根最像样的树枝,涂了些燃油在上头,然后凝聚咒火将之点燃。 嘿嘿,只要方法正确,很多事其实并不难办,刘月夕将火把顺着自己被粘住的部位一点点的烘热,随着树脂变软,没费多少功夫身体就全都出来了,虽然身上还是沾着不少,不过总是能够处理的,刘月夕将树上挂着的几个圆形物斩落,全都是人的尸骨,看样子像是探险者,造孽啊,将尸骨堆到妖树地下,没有时间给这些可怜人挖坑埋葬,刘月夕不忍他们暴尸荒野,拿出燃油瓶倒了一些在上面,然后用火点燃了妖树,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体面,整颗变异妖奠柏极其易燃,火焰穿的老高,这一下可不好,招来了最不想看到的。有风笛的声音,不好,大意了,这火把雪狩战士团给招来了。 不一会儿,到处都是风笛的声音,刘月夕有一种强烈的被包围的感觉,能感知到十几处明显的气息呈现外松内收的态势,对方明显漏了二处破绽供刘月夕逃跑,这显然是陷阱,一群捕猎高手,一时间刘月夕不知该往何处逃跑,进退失据。 就往那边靠拢,他想要快速脱离雪狩战士团的追踪,这种被当成狐狸捕猎的感觉很不好。 (本章完) 264 A大 沙沙沙,已经能够听到雪狩战士的脚步声,东面有四个,西面有十几个,南面也不少,北面?诶北面有机会,隐约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应该不是陷阱,没有时间去细想,机不可失,不能坐以待毙,刘月夕往嘴里压了一口雪,弓身朝着北面飞奔,嗖一直长箭射 来,又是一只挡住他的去路,月夕上手按地借势一扭,急急转变方向,Poo,长箭爆炸,天啊是爆裂属性暗能,好家伙,好悬啊,对方已经锁定自己,隐匿气息意义不大,刘月夕干脆撒开腿往北面狂奔,大口的呼气,不再做任何掩饰,跑到一片开阔的雪原,刘月夕皱皱眉头,这个地方可不适合逃跑,尤其对方有远程的弩手,麻烦,还好前面有块地方有些大石头,正好可以做抵挡物,也不做多想,绕着蛇形步前行。 成功跑进乱石阵,由于视野开阔,雪狩的弩手愈加频繁的攻击刘月夕,身后的石块不断炸裂,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拥有爆裂暗能的弩手,转念一想这也正常,雪狩战士都是洛城贵族次子或者私生子组成,这些人在家族中没有地位但是从小受过良好的培训和教育,又极度渴望被接纳,‘皈依者狂热’现象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王将他们安排到苦寒地压制依赖混沌深渊存活的恶魔,并变相监视阿尔特留斯,简直是最完美的安排。 刘月夕被爆裂长箭炸的没有方向,到处逃窜,正好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好不容易喘口气,脑袋悄悄往外头张望,嘭的一箭打过来,炸碎的飞石扬起大量的灰将他糊成一个小灰人,飞灰还溅到他的眼睛里,想要用手去擦,但是看看自己那手掌黏糊糊脏兮兮的样子,不由恶从胆边生,躲在大石头后面又是往石头上抹又是抓地上雪搓的,但是怎么都弄不干净,心情差到极点。 “嘿,你也是新来的吗?”一个稚嫩的大男孩的声音,原来还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躲到石头后头,谁都没注意到谁,他误把刘月夕当自己人了。 刘月夕顺水推舟,干脆借机打探消息,套他的话,“是啊,偶新来的,今天怎么打的这么热闹,我都没搞明白就开始打,到底在追什么人啊。” 对方将头盔取下来,还真是个阳光大男孩,棕红色的头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清澈无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家队长告诉我林子里烧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入侵者干的好事,居然把林子点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会引来大量恶魔,应急小队正在灭火,搜捕队的各位队长全都在赶来,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冒失的家伙揪出来。” 事情搞大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死者安眠,你看冰天雪地的,万一变成冤魂活尸化了该怎么办啊。刘月夕心中忏悔。 那大男孩凑上来,“哇,佩剑,还有锯刃,你是行刑队的啊,这么厉害,新人就可以加入行刑队,太牛了,能让我看看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一头黑线,这货还真是缺心眼,不过按照阿尔特留斯所在的时代,隆道尔还没有建国,看看也无妨,便大方的把小夜刀递给大男孩套近乎,“他们怎么老是攻击这里,万一误伤自己人怎么办。” 摸了摸小夜刀就心满意足的大男孩主动拿出一面小旗子,然后用手里的长矛顶住,伸到外头挥了挥,果然有效,攻击停止了,刘月夕暂时松了口气,只听对面有人喊:“是塔夏吗?” 大男孩叫塔夏,他听出是自己队长的声音,兴奋的站起来,可劲的挥手,“队长,我在这里,是我是我,自己人。” 听声音对面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略带责怪的语气喊道:“快点过来,那里危险,哨兵塔上未必看得清楚,误伤了怎么办。” 塔夏热情的将刘月夕也拽起来,笑着说:“对不起,队长,我认错路了,这里还有一个行刑队的新人,他也走错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冷不丁被拽起来的刘月夕完全没有准备,叫什么名字好呢,但是塔夏的队长已经走过来,行刑队的?看他的装备倒是有可能,很严肃的问道:“行刑队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德烈。” “艾德烈,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你好面生啊。” 塔夏说道:“队长你别吓唬他,他和我一样是新来的,所以您不认识他很正常。” “新来的?你的队长叫什么名字。” 刘月夕不露声色,脑子飞快的转,“对啊,我的队长叫什么名字。”猛的撩起一脚,一个擒拿将塔夏背在肩上,拔腿就跑。 奥金队长大呼不好,紧追上去,手里的链刀飞出,差点削了刘月夕的腿,不过月夕非无谋,故意将塔夏硬挂在身后当挡箭牌,奥金队长投鼠忌器,只能收回链刀,跟这追上来。 塔夏到底年轻,这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还抱着一丝侥幸,几乎哭着说:“艾德烈,你不要紧张,快放我下来,你不要害怕,奥金队长人很好的。” 刘月夕叹了口气,摊牌道:“抱歉塔夏,先前骗了你,其实我是研究员,想要去往深渊交化池做一次科学调查,真无意冒犯各位,我烧的那颗是妖奠柏吃了好多人,我只是想要让死者安眠。抱歉,把你拖进来了,我绝非有意,只是想要活命。” 固然刘月夕是逼不得已,但是刘月夕这一把将塔夏推入深渊是无可辩驳的,“你放我下去,我要去和奥金队长解释。”塔夏沮丧至极,没想到作为新人第一次的巡逻就遇上这样的状况,他的内心是奔溃的。但是无论怎么挣脱,都完全拧不过刘月夕,二人的实力有明显的差距,但老是这么闹一边跑一边还要扛着他的刘月夕也受不了,恶狠狠的吓唬道:“别再乱动,如果再动我就将崩解之力打进你体内,让你生不如死,放心,只要我安全了,自然放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的话奏效了,塔夏乖乖的不再说话,刘月夕依仗着这个肉票和奥金队长周旋,居然安全的脱离了爆裂长剑的范围,还摆脱了追击。 水晶树,眼前一亮,找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的目的地这会儿居然自己蹦出来了,刘月夕兴奋的往前跑,按照多多的说法,雪狩战士团绝对不会踏入深渊交化池的范围,只要进到那个地方,自己的计划就能够实现大半,和法兰剑技的真正创始人交流一下,还有基亚兰这个红粉知己的背书,说不定人家大英雄一高兴,将针和周衍传授给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多多这次主动的想要帮助刘月夕改进战技其实有很大的疑问,为何要化简为繁将三种不同的力量柔和到一次来创造一种全新的战技,这个其实值得商榷。而且多多在地上画的好些公式和同伦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更像是符文阵列的推算,这些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不管是李煜还是多多甚至是雅楠老师,总让他觉得有所保留,常年和诸圣打交道,让刘月夕养成了凡事留个心眼留个后手的习惯,也让他渐渐能够经常从更高的的角度思考利益得失,以演绎法来看待问题,而非得失列举的零和博弈,这让他变得睿智,不狭隘,不随意给人下标签能够高于自身局限去处理问题,往往效果非常的好。 终于到了水晶树这边,高十米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刘月夕在水晶树周围不停的晃悠,想踩踩看天坑到底在什么位置,但是怎么都找不着,好不容易甩开敌人争取来的宝贵时间就这么浪费了,他心急如焚。 “喂,塔夏,你知不知道深渊交化池的入口在哪里?帮帮我你也好脱身,对大家都有利不是吗?我答应的一定做到,找到入口就放你下来,如何。” 塔夏很硬气,“你这个擅闯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别介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我可是阳光公主艾薇雅的特使,我来之白金塔。听说过吗?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阿尔特留斯大人,这关系到洛城乃至整个罗德兰的命运。”大骗子骗着骗着自己就入戏了,说的一板一眼的,没怎么经事世的塔夏有些动摇,关于太阳长子、大王还有公主的纠葛坊间多有流传,光辉的太阳诸神是主时空域的维护者,神族之下的眷族贵族乃至平民都很担心太阳神族发生大变故,所以刘月夕说的话对塔夏这样血气方刚的愣头青很有蛊惑力。 “你说的是真的?” 刘月夕很肯定的回答:“自然是真的,但是我没法证明,公主殿下就要远嫁火神,这是扭转神族矛盾的最后机会也是最好的时机,不然我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惹闻名天下的雪狩战士团不是。” 塔夏信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你可别骗我。” “骗你是小狗,给你叫三声。” (本章完) 265残酷的现实 “绕着水晶树三圈,然后观察树的光,朝着红色光芒的方位走四步。” 果然是有方法的,坑爹的多多,要不是有塔夏,凭他自己绝对没有可能琢磨出这个办法。 按照塔夏的方法绕了三圈一二三四,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天坑轰然塌陷,里头层层下落,还隐约有热气冒上来,没错是深渊交化池的入口。 刘月夕信守自己的承诺,将塔夏放下,“谢谢,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还是把你打晕吧,这样比较说的过去一点。” 少年心性的塔夏说:“也好,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请问大人怎么称呼。” “我叫刘月夕。” “刘大人见到A大一定要要告诉他,我们雪狩的战士有很多都崇拜他,只是王命难为,我们很希望能够和偶像一起抵抗深渊的。” 刘月夕点点头,“我会的,再见,你也小心。” 一切似乎朝着顺利的轨迹,然而这只是一厢情愿,一把巨大的链斧飞过来,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好汹涌的爆裂之力,是绝顶高手,这种程度的已经不是简单提摄内在之力,施技之人恐怕已经超越流形的阶段擎至更高的沧溟境界,做到将内在之力和外在暗能融合震荡。 “团长大人!!”塔夏喊了一声。 怪不得这么厉害,沧溟境界的强者,就算在各大强国骑士团也是顶端的存在,刘月夕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提正面攻击什么的,他偷偷瞄了一眼陷坑和自己的距离,估算自己需要几秒可以逃脱。这时,塔夏的队长奥金也赶到,塔夏站起来喊道:“队长我在这里,我没事。”但是对方没有回应。 奥金和这个塔夏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刘月夕都怀疑是不是父子,刚才他背着塔夏其实跑的不快,但是奥金因为忌惮逼急了刘月夕可能会对塔夏不利,所以一直保持着相对无害的距离,这才给了刘月夕机会甩开他的机会,但是这回奥金的神色非常的严肃,严肃的都有些紧张,他肯定不是在担心刘某人,塔夏,对,他的意思是想让塔夏不要说话。 怕什么来什么,塔夏从水晶树边上站起来,向二位长辈行了个军团礼,那位团长大人没有再继续攻击,他是个巨人族,非常的高大,“塔夏,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这个人可就是准备擅闯深渊交化池的嫌疑犯。” 他的声音威严的容不得任何质疑,塔夏努了努挺起胸膛说道:“回团长的话,是的。” 团长没有继续问,就这样沉默着,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奥金慢慢朝塔夏的方位移动,经验老到的刘月夕看出点意思,他对着团长说道:“您好,我叫刘月夕,身负特殊使命需要拜访阿尔特留斯大人,还请团长大人可以行个方便。” “可有大王的特许令,拿来我看。” 刘月夕笑笑,“我来之白金塔。” 团长顿了顿,转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又强硬的说道:“不行,深渊交化池极度危险,任何人不得擅入,我受王命守在此地,深渊中漏出来的恶魔必杀之,擅闯者必杀之。” 刘月夕慢慢朝后退了一步,“看来阁下是一点点都不卖白金塔的面子,艾薇雅公主在大王心中是什么地位,你应该很清楚,这么个节骨眼上让我秘密犯险到这么个地方来,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各位忠诚的雪狩战士真的想要背负那样的骂名在此地孤独终老不成。” 正所谓攻心为上,刘月夕知道绝对不能向这名顶级战士出手,他甚至没有把握在团长的攻击之前跳入陷坑之中,但是熟知阿尔特留斯落难历史也知道雪狩最后的命运就是他手头的王牌,阿尔特留斯是最受平民爱戴的英雄,虽然他惹怒了大王,但是出于方方面面的掣肘,不敢明着对亚尔特留斯下手,只好塞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去做,结果阿尔特留斯全都完成了,也就是世人熟知的四大功绩,A大之名在民间的威望到达顶峰,实在没有办法,大王出了个阴毒的招,让阿尔特留斯来驻守这个当时最大的深渊交化池。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能够慢慢磨死人的地方,深渊是比黑暗更深邃的存在,是脓性的发源,是咒术传承时那个序章中所描述的创世时期就产生的恐怖事物。 没有人哪怕是神族都不可能真正对抗深渊,大王却让阿尔特留斯去守卫深渊,就是明着要他身败名裂,而可悲的雪狩战士团就成了大王的替罪羊,在此地看守外围不让任何人出来,包括阿尔特留斯本人,所以坊间他们被传成迫害英雄的侩子手,奸佞的走狗也不足为奇。 本就是由名声不好的次子私生子组成的团体更加不受人待见,团员的招募变得越来越困难,很多有名望的贵族眷族甚至宁可不受王国征兆接受处罚,也不愿意让自家的子弟去加入雪狩这个本应该受人敬仰的组织,雪狩战士团的日子非常的难过,连正常的补给都受到很大的影响。塔夏这样的年轻后辈能够被刘月夕三言二语的说通,正是因为刘月夕的说法点住了他们的心声,哪怕是能够和A大一起共同抵御深渊为国捐躯,那也是无比荣耀的。 塔夏选择站出来,“团长大人,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大人,就让他去和阿尔特留斯大人见上一面又会如何呢,公主殿下仁慈,最得大王心意,或许是个转机呢,难道我们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就一定要被世人唾骂不成。” “住口,混账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快向团长大人道歉。”在一旁的奥金急了。 但是团长拦住了奥金,“老金,你让他说嘛?在这么个地方驻守,年轻队员有怨言,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记得我从银骑士预备役被贬到此地最初心情低落的时候还是你安慰的我,当时我可没少耍浑。”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团长是原银骑士候补,那是猎龙战争的中坚力量,活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传奇,每一个银骑士的成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怪不得,不过这一段正史一个字没提到过。气氛一下之缓和下来,都是熟人好说话,刘月夕也松了口气,塔夏更是高兴的跳过去要给团长好好说说自己的想法。 “快跑。”奥金大叔突然喊道,但是已经来不及,塔夏重重的往后飞出去,一直砸到水晶树上,没有一丝征兆,团长动手了,只是挥挥手指而已,沧溟境的可怕显露无疑。 奥金不顾一切的奔上来,“米拉团长,为什么,就不能给这孩子一次机会吗?哪怕处罚他也是可以的。” “抱歉,奥金,规矩就是规矩,不可更改,作为雪狩的战士私自放擅闯者进入深渊交化池,那是死罪,即使这是你的私生子也没有办法,我很抱歉。但是王的命令不可更改。”米拉团长说出残酷的真相,刚才他只不过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怪不得,但是因为丧子悲痛不已的奥金已经失去理智,他的链刀挥向不应该的地方,不过都是徒劳的,还未近到到米拉身前,链刀就被一层爆炸的冲击波给弹了回去,好厉害,居然能够将提摄出的内在爆炎的力量和外在雷电之力相结合的这么完美,米拉的招式攻防皆可称为完美。 不过奥金也不是范范之辈,他是戴鹿盔的德鲁伊,随手就打出二根冬青树制作的战争长矛,紧跟着花楸木为媒,很少见的金缕梅和荆豆花迅速在米拉周围成绿之领域,这都是能够专门克制骑士吸收伤害的德鲁伊战斗树种,常青藤和黑荆棘也迅速铺开,一道强大的德鲁伊法阵已然成形,这速度这手法刘月夕平身未见,就是司徒明叔叔的技艺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不少。 奥金对刘月夕吼道:“带塔夏离开,我困住这个家伙。” 一直愣着的刘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塔夏跟前,塔夏瘫在水晶树前,没有伤,月夕上去查看,还有气,但是他的情况很糟糕,米拉太强了,也太恶毒了,这孩子全身的骨骼被震碎,但是外表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很高超的技艺,但是米拉这样做更多只是能够让塔夏在死前吃更多的苦,对照顾过自己的于自己有恩的前辈之子下这样的狠手,这家伙不是虐待狂就是对王有着变态崇拜的笃信者。 刘月夕非常的愤怒,他对奥金说道:“我要施展阳光奇迹,不然他活不了。” 奥金已经和米拉已经干上,“快一些,我坚持不了太久。” 刘月夕施术,一道金光在水晶树下展开,是艾维娜女神的阳光奇迹——女神的拥抱,塔夏身上有反应,他的身体在复原。 奥金看到这一幕,更有信心,他的儿子有救了,一边战斗一边说道:“这是无上奇迹女神的拥抱,除了白金塔的人,不可能有旁人可以施展,假不了的,他是艾薇雅女神的特使,米拉,为什么不让他试试呢。” (本章完) 266柳暗花明是个坑 碰碰碰,米拉周身发生连锁爆炸反应,顷刻将奥金费心布置的德鲁伊绿之法阵全数破坏,变态的强,奥金也被弹飞出去,米拉刚才是留手的? “不用着急,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就算真是公主的特使又如何,我只听从大王的命令,那个你是叫刘月夕是吧,不用跑,就算你跑下去我也会追上你的,这里离深渊交化池还有很远的距离,我并非不能下去,事后我会自领处分的。”真是执拗到疯狂的家伙。 奥金爬起来,看了刘月夕一眼,掏出一只蛇果捏碎了塞进嘴里,“刘月夕你抓紧,带着我儿子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米拉恣意的狂笑,“先前我是为了还你早年照顾我的情分才让了你几招,吃蛇果,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别做梦了,你若是大德鲁伊我或许还惧你几分,只是可惜啊,你没有这个资格,坏了这里的规矩注定要和你的儿子一起死。” 刘月夕这才明白米兰的恶毒,他刚才是故意在用塔夏钓奥金,为何要如此对待于己有恩者,真的不理解这个米拉的想法。 蛇果就是橡木果实,是德鲁伊教的圣物,教派认为橡木是世界的起源,吃蛇果是对狄安娜女神的亵渎,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哪个德鲁伊会用这种方法,不过它能够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返祖,德鲁伊相信人的灵魂和**是各自独立的存在,我们以人的状态存活于世,只是生命的一个特定阶段,基于此,他们相信通过蛇果为媒,德鲁伊可以回溯至远古的某些强大存在。 奥金的身体正发生某种变化,带有神性意味的氤氲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开去,米拉是骄傲的,他没有去阻止奥金的变化,在一旁冷眼观察,刘月夕这边,塔夏在女神奇迹的作用下略有好转,但是他受的伤太严重了,没有高明的先导医师和专业生化仓很难能治的好。刘月夕皱褶眉头,取出接骨木,以从胖子那学得的德鲁伊急救法帮塔夏固定身上几处会致命的骨折点,如果不这样处理,他都不敢搬动塔夏,这可怜的孩子,是自己拖累了他啊。 奥金完成了返祖变化,长成一棵高大的橡木,大树的躯干上还依稀能够看到他的脸,不过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奥金作为人类的意志正在渐渐消失,他最后说道:“刘月夕,看来你与本教也有渊源,绿典之下皆为兄弟,肯求你救救这个孩子,他还年轻。” 刘月夕向他行礼,“以女神之名,我会尽我所能。”说完小心的将塔夏背起。米拉不再旁观,他不会容许刘月夕逃跑,手中凝出一道粗壮的雷枪,这是正牌的猎龙技艺,他果然是前银骑士,刘月夕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猎龙雷枪之下,逃跑是最无谋的做法,这是天底下最强的战技之一,专门用来对付飞行速度世间最快的古龙,除非你比古龙更快,不然逃跑只会让你死的更快,刘月夕的心脏跳到嗓子眼,这个实验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怎么就没个退出机制呢,这趟来之不易的体验课上的有些过分深动了。 奥金说道:“不用害怕,我来掩护,走,去往深渊交化池。” “好大的口气,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强咯。”米拉一把掷出猎龙雷枪,天地为之静,掷出的龙枪消失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开始,相传它发动以后会追着飞龙降下世间最猛烈的攻击,古老的德鲁伊咏唱响起,周围所有的树全都有了反应,月夕能感受到天空中的暗能给极速抽走,然后在自己头顶上形成一块彩色的云团,“还不快走!”奥金拼劲全力给他们俩换来的一线生机。落雷至,千道雷柱如倾盆之雨倾泻而下,直落在那片云之上,抗住了,居然真的抗住了,这无匹的攻击,“跑,就是现在。”奥金吼的声嘶力竭。 刘月夕抓住机会背着塔夏跳进陷坑里,米拉想要去追,但是一道无形的力量限制了他,返祖后的德鲁伊,尤其是橡木一系的皆强于天地暗能的调用,一般来说任何人都不愿意在森林里和德鲁伊为敌,他们可以联系周边所有的植物来调用暗能,返祖更是将这一能力推到极致,奥金调用的云连猎龙雷枪都硬抗住了就是这种力量的体现,可见其所调用天地暗能之强,“你的对手是我,奥金。” 已经彻底变成橡树的他已经完全掌控这片林子,米拉扭扭脖子,“倒是我小看你了,老头子,抽干周围十里之内所有的暗能,方才连猎龙雷枪奇迹都受到你的波及,翁思坦大人所言非虚,借来的力量终不稳妥,就让我以这五年来磨练出的环技来应对你,你足矣自傲,这可是我准备拿来对付阿尔特留斯的压箱底,请赐教。” 紧跟着米拉身上紫黑色光芒大盛,奥金大惊:“你果然堕入深渊,该死,怎么早没发现,以你的资质不可能这么快踏入沧溟的境界,大意了,留不得你。” 这里现在只有他和奥金,不再有任何顾忌的米拉狂笑,那笑声扭曲的让人战栗:“老家伙,你没知道的事情多了,大王经天纬地之才,是你等可以揣摩的吗?来体验深渊的力量,你真的无法想象这感觉有多么美妙,来吧,就让你来做我的第一块磨刀石,待我杀了亚尔特留斯,大王一定会重新重用我的。” 至暗的力量对抗自然之力的极致,一场登峰大战就在这荒僻的深渊交化池之外进行着。。。 ~~刘月夕背着塔夏不断往下跳,这地方越往下越有股子潮湿的味道,地上的石头也变得越来越滑,有塔夏这个重伤员在,刘月夕不敢有半分大意,稳住下盘,减慢速度,慢慢往下跳,越往下越黑,刘月夕打开肩头绑着的电气灯,见鬼这灯时暗时亮,吵着要退休的样子,关键时候不给力,刘月夕被它弄的好紧张,灯大爷您再撑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靠,灭了。 越是求越是死给你看,刘月夕骂了一句,一不小心,脚底一滑,这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得了,塔夏经不起摔的,刘月夕腰部肌肉巧妙的发力,宁可自己被扭伤也要翻过来让塔夏背朝天,他成功了,倒趴在一块如镜子般光滑的石壳之上,“塔夏,塔夏。”压在地上的刘月夕喊着。 好一会儿,塔夏艰难的回应道:“疼死我了,你就不能轻点。” 嘿,这小子,拍不死你,老子腰都扭到了,骑我背上你还这么不知足,要不是欠你的,我还真就,算了算了,老子欠你的,忍了。 “地上实在太滑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塔夏应该没到二十岁,心性未定的他哪里经过这样的变化,醒过来想起刚才的场景就哭着说道:“我父亲呢,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想我妈妈。” 额,照顾小男孩就是麻烦,刘月夕开始忽悠他,“我用太阳奇迹帮你处理了一下,没事的,一定可以救你的,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偶像A大,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塔夏听出刘月夕是在安慰他,“我父亲没事吧。” 刘月夕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说了句:“你有一个好父亲。” “是啊。” “塔夏,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刘月夕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有不敢太肯定。 “好像没有,有吗?我再听听。” 咔咔咔,这回都听到了,极度敏锐的刘月夕意识到很可能是底下这个石壳的问题,四肢趴开极力分散压力,但是周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大人,到底是怎么了,我害怕。” 刘月夕冷静的说:“没事,稳住,稳住,我在想办法,不要慌,不要慌。” 咔的一下,石壳如一个鸡蛋一般破碎,刘月夕应声掉落下去,完了完了,这么黑的地方也没个抓手,该怎么办,哗!扑通,他们俩掉入水中,这是一条地下暗河,还是个温泉,正好洗个澡。 底下暗河里水流喘急,一直绑着的绳子脱节了,刘月夕感觉背后没有分量,心惊的他刚要喊,一个小浪花拍进他嘴里,“噗,塔夏,塔夏你在哪里?”没有回应,又黑又快又混乱,尽管刘月夕竭力想要控制,但是暗河里一个个的小漩涡让他身不由己。 “塔夏,塔夏。”刘月夕不停的喊,突然一个大弯道,暗河犹如主题公园里最刺激的漂流游乐项目,刘月夕被不停的绕来绕去,这的地下暗河是个水道网络,他非常担心再也找不到塔夏,这孩子现在受了重伤,行动非常不便,真为他担心,但是刘月夕这会儿自己也身不由己,只能随波漂,这水有些甜味,应该是富含矿物质,所以浮力较大,倒是不担心会淹死。 渐渐的水流变缓和,刘月夕抬头一看,嘴张的老大这是哪里啊,好吊轨的异世界。 (本章完) 267啊英雄大人 他被冲到一个从来未见过的地方,天幕是暗红色的,西面极目所在一座活化状态的火山,峰口不断流出红色岩浆,一团黑云索饶峰口,蓝色闪电张牙舞爪,与之相对的是东面,一颗红色太阳当空,它在流血,一道暗红色的光直落大地,这就是最初的深渊交化池。 刘月夕挣扎着从水里爬到岸边,湖岸上有好多漂浮物,“塔夏,塔夏。”一边呼喊一边寻找,但是没有他的踪影,一阵风吹来,冷的直哆嗦,刘月夕不由自主的双臂紧抱,这个地方凉凉的,他继续找寻,不断呼喊,寄希望能找到,又担心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把整个湖岸都走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刘月夕不死心,头头转的来回找,一不小心被一根冲上岸的枯树枝绊倒,诶,湖面上飘着的是什么玩样,仔细的看,嘿,不是塔夏又是谁,这个呆头呆脑的笨家伙,傻人有傻福,几根漂浮的枯木恰好架到一块,就像一个病床将塔夏舒服的架在上头,这边刘月夕担心的要死,他到是优哉游哉,正是轻鸥下急流,愁看故人失,萧条天尤寒,他在水上悠。 刘月夕将行囊丢下,一头扎进水里,快速游过去,拉住塔夏的‘水床’,好家伙可能是在水里转悠的太厉害,小家伙睡着了,“嘿,还喘气就支棱一声。”刘月夕没好气的说了句。 塔夏这才睁开眼睛,“大人,我这是在哪,好大的火山,我们是不是都死了啊。” “我呸,你个乌鸦嘴,我活着你也活着,没人死,都活着。” “我又说傻话了,对不起啊,大人。” “没事,活着就好,不然我对不起你爹的嘱咐。” “大人,我怎么感觉肚子好饱啊。” “快抠出来,呛到水了。” “这水甜甜的,挺好喝的。” “胡扯,这水重金属严重超标,喝多了会傻的。”月夕顾不得许多,急忙将他推到岸边,按着他的肚子将水压出来。二个落汤鸡暂时脱离了危险,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湖岸边,生起一团篝火,周围插着的木架子上挂着要烘干的衣物,篝火上支着个军用饭盒,塔夏出神的看着营火,就差流点口水出来,“真香,大人你煮的这个到底是啥呀,比我来雪狩入团时欢迎会上厨师长做的汤还香。” 刘月夕正在用小刀挖一个木碗,从湖里飘上来的几块木头质地还不错,刘月夕便想着利用起来,锅里煮的是他从翠房星带来的军用口粮,是月夕亲自拟定配置的压缩饼干,干嚼也能吃,考虑到塔夏是伤员,做成汤羹更有益于他的伤势,不过这锅水可费了不少劲道才过滤出来,幸好这地方木炭不少,刘月夕过滤了好久才得到这些干净的水,湖里的水看着清澈呈蓝还带有甜味,其实严重金属超标,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这边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野兽出没于此。 “没见过世面,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军用口粮而已,这也叫好吃,那天底下难吃的食物就太少了。”饼干差不多煮好了,热热的流质还冒着油花,这里头富含蛋白质碳水和各种维生素还有优质的动物油脂,往木碗里头倒了一些,递过去,“慢慢喝,小心烫。” 塔夏双手接过碗,喝了一口,“真香,咸咸的,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米糊了。” 刘月夕头枕着临时做得木靠垫,看着远处的火山,别说看久了还真觉得有点惊心动魄的美,“你小子,就算你是私生子也是贵族老爷家的子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行了算你会拍马屁,我受用了。” 没几口塔夏就把饼干羹喝的底掉,刘月夕只好将自己的那碗也给他,“以前,妈妈还在世的时候确实给我做过很多好吃的,不过那时候我还太小,记不太清楚了,后来妈妈过世了,父亲被征调到了这个地方,我在家里的日子就变的不太好过,所以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不过也好,从小就过惯苦日子,到了这里也不感觉苦,新兵营里我是表现最好的,从来没有因为待遇不好哭过。” 刘月夕听了非常感慨,没想到塔夏的身世比刘月夕的还要苦,这无形间拉进了二人的距离,刘月夕坐起来,“那你父亲一定很为你骄傲吧。” 一说到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奥金队长,塔夏便很兴奋,但是转又担心父亲的安危,少年心性一切都写在脸上,开心的悲伤的骄傲的痛苦的,赤子之心啊,刘月夕不忍让他再伤心,他的父亲已经无法挽回了,塔夏有伤,这个时候不能去刺激他,“快吃,吃完了睡一觉,等明天衣服都干了,我们去找A大,他应该都会有办法。” 这方法奏效了,能见到自己的偶像让他暂时忘了烦恼,一口喝完木碗里的饼干羹,“我喝完了。”刘月夕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塔夏朝周围看看,并没有动静,压低声音紧张的问:“大人,怎么了。” “无妨,一群闻着味的大狗而已。你不要乱动,我自会处理。”既然到了这里,那自然少不了会遇见的,多多也事先提过必定会遇到法兰狼群,刘月夕从火堆里挑出一根点着的火炬,慢悠悠站起来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几个柴草堆点燃,燃起的火焰将中心的营火团团围住,然后背上锯刃,手里提着小夜刀,站在前头静静等待不速之客的到来,果然几声狼嚎传来,数十头灰白大狗窜出来,一时间到处都是发绿的眼睛,倒是给黑暗的夜添了几分背景色。 刘月夕冷笑道:“哼,和我玩虚张声势,你们还嫩点,真当自己是法兰老狼不成。”默念咒语一道金色守护奇迹在营火周围铺开,这种辅助奇迹效果一般,但是动静很大,看着特别高端大气有排场。 这还不够,刘月夕又燃起青莲咒火,下一刻周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柴草堆也跟着一起变成青色,甚至形成一个形质很特别的法阵,相当唬人,刘月夕摆开阵势,半分不示弱,效果非常好,数量众多的狼群没有一头敢再上前一步,畜生就是畜生,天生畏惧火焰和未见过的事物。 但凡事总有例外,一头胆子大一些的出头了,刘月夕不慌不忙,跟着他的节奏,它上前一步,月夕也走一步,凭借拟态和一头狼保持完美同步并不算难,出头狼不想再往前,它嗅到对方的气息中完全没有害怕和不安,却隐隐有强大凶兽的味道,对方的自信让它本能的忌惮。 不过狼群有狼群的法则,既然上前了就没有退后的道理,不然它会被同伴活撕了的。但还未来得及等它冲上来,一截小木块朝它飞过来,它跳起后肢要躲,但是来不及了,嗷的一声被丢人的撞了个翻圈滚,落荒而逃。狼群愤怒,呼着低沉的嘶吼,动静不小,但是并没有第二头不怕疼的。 对面刘月夕来劲了,刚才那一下发挥的不错啊,居然有些李煜大人那个高阶伏打的味道,被打翻的那头狼明显是失去重心才会跌的这么惨。打架技艺有进步的刘月夕决定再接再厉,主动招惹一下对手,他并非无谋的,这时候的亚尔特留斯还没有和法兰狼王希夫签订灵魂绑定契约。 所以这些狼只是一般的野兽,根本谈不上有多强,刘月夕敢于招惹他们不是没有理由的,法兰剑技天下闻名,是为数不多的剑道正宗之一。而按照一些雅楠在青莲火中的记载,法兰剑技的源头有二,一是阿尔特留斯的骑士高阶特大剑剑技,二就是深渊爪刃剑技,前者出自洛城,有正统源头是神都历代大师们心血凝结,但是很难练到止境。 而后者就有多的非常神秘说法,源头不从考证,但是有一条线索是公认的,那就是爪刃剑技的出处和法兰老狼以及这片深渊交化之地有着扯不断的联系。后世的许多研究者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探寻这边的秘密,想要解开深渊爪刃剑技的秘密也是一大驱使,毕竟针和周衍是法兰要塞的不传之谜,一名优秀的环战士若能够习得全套法兰剑技,那不论是个人武力还是对抗深渊都会获得长足的进步,刘月夕硬求着多多要到深渊交化地体验一遭,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体悟法兰剑技的精髓,甚至拜访阿尔特留斯本人。至于菲娜女神的奇迹‘寒衣针’他更多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他更喜欢自己磨练出来的技艺。 这一回刘月夕的盘算效果出奇的好,狼群不断的向后退,不时有狼崽子被飞来的木桩子撞翻在地,投技形态的伏打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练成了,他并没有宰杀狼群,只是想要让他们怕,这样不容易激起狼群的凶性,自己完全没有和法兰狼群 交恶的必要。而且根据记载,狼群的老巢是一个很值得去一下的地方。 (本章完) 268猫大人 没一会儿功夫,吃了大亏的狼崽子们通通领教了刘月夕的手段,被打的东倒西歪,无奈发出和解的嚎呼声,只是可惜里头没有如多多般有灵智的异种,无法交流,如同林间猛兽划分领地,刘月夕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温泉湖畔给自己划了一块领地。狼群没再敢靠近这里,这倒是野兽的好处,一旦信服你的力量,短时间里不会反水,不像人反复无常。 狼群开始撤离,这正是寻觅跟踪他们老巢的好机会,安顿好塔夏,施展有隐匿功能的奇迹。刘月夕循着踪迹跟上狼群,在五六里地的方向他终于跟上了狼群,很奇怪狼群并没有返回巢穴,而是躁动起来,数量上要比先前围攻他的时候更多一些,什么味道,焦焦的,还透着一股腐臭,刘月夕绕开它们,循着焦味去寻觅,晕了,这里怎么有一个大营地,难道是阿尔特留斯大人的,不可能啊,据记载他的随行人员不超过十人,而且这个时间点上,应该已经差不多都牺牲了,据守深渊可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差事。到底是谁会在这里建造这么大的营地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刘月夕朝着这个不应该存在的营地摸过去,狼群很躁动,它们对这个营地既痛狠又惧怕,这会儿全都聚集在营地外围很远的地方,营地的布局挺有讲究,那个位置正好是地势的高点,从周围很难探查到里头的情况,必须要进去。 刘月夕盘算了半天,正在思考要不要进去,一辆马车出现在营门口,马车本身很普通,但是车夫和马就很不寻常了,拉车的是一头离群恶魔,而车夫是个乌拉席露国的居民,对不会有错,肯定是乌拉席露的居民,这夸张的如同丑牌般的服饰,还有那苍白色的皮肤,除了传说的乌拉席露,没有第二个地方,但是这个国家不是早就灭亡了吗?小隆德四王早就已经死在银骑士的手里,尸首被投进初始火炉净化。那场惨烈的灭国战争连王下四骑都出动了三人,由于小隆德的居民已经被深渊污染,所以神都太阳众神不得不下达屠国令,具体是怎么做的无人知晓,但是整个乌拉席露确实如同消失了一般,而雪狩最初便是封堵乌拉席露时派驻部队的留守成员组建而成的。 回想到混进灵庙时候的办法,刘月夕悄悄跟上那辆马车,那车夫没有发现自己,很好,飞身一跃,如一片叶子般静静落在车身后头,很顺利,到了营地的门口,有二个岗哨,一直猫在车身后头的刘月夕翻到车底下,好在二名守卫也不太尽责,加上狼群的助攻,到处吵吵嚷嚷的,谁也没有在意车上有什么动静。车开到里头,刘月夕巴在车上观望四周,像一个小村庄,基本是木质结构,风格上比咕噜家的罗德斯治愈圣院村有的一拼,村子里没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警卫,马车继续往前,开到一个类似灵庙的地方,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么玩,这回刘月夕死活不肯下去了,同样的坑不能跳二次,毫不犹豫他跳车了,迟钝的车夫到这会儿都没发现他,倒是拉车的离群恶魔嗅到了刘月夕的气味,不过被实诚的车夫给制止了,这样都没有发现,刘月夕反而胆子大起来,正好路边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妇正在朝着一颗白色桦树跪拜,刘月夕慢慢走到她跟前,对方依旧无视自己,不是活尸胜似活尸。又走了几处,这样的场景很多,有在向树祈祷的,在打铁的,在晾晒干货的,但是都不说话,即使刘月夕上手干扰他们,也只会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刘月夕,好奇怪的营地,感觉到处都是病人。 饶了一大圈后刘月夕发现,除了门口有二个守卫,这个村子根本不设防,向来好奇心爆棚的他就在这个营地里瞎逛,整个村子都让他给逛了一遍,除了门口二个守卫他没去招惹,其他大的全都试过了,也不知道是早年游戏玩多了还是咋地,扒地图开荒的臭习惯就是不肯改,见外头没什么发现,他干脆胆子发肿往人家家里窜,终究还是触发了作死反应,所以说窥探别人**不会有好下场,只见一间破屋子里跑出来一名老夫,胖胖的,穿得衣服就像个塞万提斯,她手持树仗,一道道黑色沉淀物追踪刘月夕而至,刘月夕拔腿就跑,但是追踪物就如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掉,刘月夕跑出老远,先前无动于衷的村民也开始仇视他,很多人开始注意到他,更有人拿起武器想要动手,刘月夕绕了好几圈,才摆脱掉,玩脱了,现在基本的判断是这个营地有太多古国乌拉席露的痕迹,可能是一个遗落的村庄,不过上有雪狩这样的监督组织,下面还有亚尔特留斯本人,怎么会允许这些人的存在,要知道在这个时间轴里,阳光诸神还没有势微,发源于小人的深渊在这个时期还是绝对的禁忌,一经发现就是全族屠灭,绝对不会姑息,不管阿尔特留斯还是米拉都没有力场容许这样的乌拉席路余孽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存在,这是对大王的严重不敬,不应该是背叛。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但是这个村子本身找不到线索,刘月夕只好硬着头皮往马车下去的方向搜寻,那里没有村民,也没有守卫,从入口看像个陵墓,但是里头挺亮的,好多结晶化的电气灯挂在顶上,很亮堂,沿着墙的一边朝里,这个徽记,好像有些影响,对,是远古白者‘赤颈公爵’的印记。 真正的大人物,大王的贵戚,暗影太阳的叔叔,不过他不是常年都呆着大书库里十分的低调,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的徽章,难道这里是一处研究院?这倒是值得一探,话说这个‘赤颈公爵’无名无姓,从猎龙战争前就跟从大王,他的功绩不显,但是确是少有的以外戚身份在神都洛城封公爵之人,大王将神都大书库交由他,给予其研究所有禁忌的权利,这等信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隆宠之至。不过更奇妙的是这位上古白者却是在太阳长子被太阳诸神除名后便再无任何记录了,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和无名王者有关联,事后大王也从没有记录在案的明确诏令信息,这位远古白者就这样消失了,除了闻名天下的月亮女神结晶奇迹之外,什么档案文字都没有留下,这就太奇怪了,按照雅楠老师的手法,这些叠层空间的实验场是开放式的,不会没有厉害的研究者到过这里吧,怎么就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呢,这不可能。 正想要往里头走,一队戴着六眼面具穿着蓝色袍子的殉道者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就朝着刘月夕的方向,这个角度,躲无可躲,撤出去显然是来不及了,刘月夕只得硬着头皮朝前前面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冲。 他很幸运,没有被发现,也可能是很不幸,因为这个阴暗的角落里居然站着一个人一只猫。刘月夕盯着对方,奇怪,那男人靠着墙,发青的肤色清灰的长发,结实虬扎的手臂就这么插着,这个距离不至于看不到自己吧,难不成是个瞎子,对方闭着眼睛刘月夕也看不真切,还有一只白底花猫,蹲在一尊持剑骑士雕像之上,懒洋洋的趴着,斜着眼睛似看非看。那队六眼殉道者走过来了,刘月夕又往后头靠了靠,收敛气息,屏住呼吸,一边瞄着六眼殉道者,一边还要防着角落里的,相当紧张。 “这人是从外头来的吧,大个子。”咿呀!那只猫咪开口说话了,那男的没有回答他。 猫咪熟练的跳到骑士雕像的剑柄之上,朝着那男子喵了一声,那男子还是没有反应,他们俩不觉得什么,刘月夕被吓得不轻,小祖宗这种关键时候别瞎叫唤行不,把六眼招来了连个躲得地方都没处找,刘月夕的心提到嗓子眼,走廊里那队人已经很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五米,该死的小猫咪又叫了一声,把刘月夕吓得,好想一刀结果了这只小烦人。幸好六眼并没有鸟她,咻~躲过一劫,看到人已经走远,长舒一口气。 “大个子,这个人真有趣,胆子这么小,好奇心却这么重。”猫咪又冲着那男人自顾自说话,旁若无人的对刘月夕评论一通。 “喂,大个子,虽然你我属于不同阵营,但是说句话又能如何,天天这么等着你不腻味吗?格蓝达尔?其实我们并没有本质的分歧是吧。” 等等,这个名字,见鬼了,那不是隆道尔游魂教会的先驱黑暗潜行者,他怎么回出现在这里。叫格蓝道尔的依旧没有理会花猫咪,而是看着吃惊的刘月夕。花猫也扭过头来,“你看这个凡人干什么,他又。。” 突然花猫咪的尾巴翘起来,往后跳了一步,冲着刘月夕叫唤道:“凡人,傻叉,铲屎的,怂包!#¥%” (本章完) 269 契约 本就想要教训她的刘月夕气不打一处来,做人必须教她做人,太嚣张了,温良谦恭让这货一条都沾不上,完全没有白姐那种高冷有教养的气质,作为有灵智的能够和刘月夕交流的动物,必须有教养,刘月夕固执的这样认为。 先不动声色,玩了招欲擒故纵,故意转身无视她,花猫从雕像上跳下来,“喂,傻叉,诶呦,你放开本喵,疼疼疼。” 刘月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揪起花猫的脖颈上的肉,将她挂在空中,“臭母猫,忍你很久了,未谋面就出口伤人,老天真是瞎了眼,居然让你开了灵智可以口吐人言。” 花猫一愣,刘月夕说到点子上了,没想到这个凡人真的可以看到自己,果然是符合条件的应选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引荐来的。 猫咪都讨厌被吊在空中,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这么欺负她,爪子胡乱飞舞,不过刘月夕可是高阶武士,又怎么可能让一只猫咪伤到,反倒饶有兴趣的不断变换角度,抓不到刘月夕的花猫气的喵喵乱叫,把刘月夕乐的不行。 “夏拉尔,服个软吧!”格蓝道尔提了个建议。 “我才不呢,格蓝达尔。” 刘月夕大笑,“原来边上这位大叔叫格蓝达尔,您好,我叫刘月夕,初次见面。”说完还向他点头致意。 这回轮到猫咪夏拉尔和格蓝达尔都吃惊了,他们两守在囚徒堡是有特别的原因的,只有极特殊的人才能见着他们,特别是黑暗潜伏者格蓝达尔,能够看到他的实体需要超高的精神力,难道这个武夫是个罕见的魔武双修? 格蓝达尔试探性的问道:“请问,阁下来之何方,师承何处。” 刘月夕被他问的有些尴尬,又不熟,你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老子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最讨厌别人在言语上占俺便宜,恰好花猫还在手上折腾,便随口问:“二位在这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猫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你这个粗鲁的家伙,我可是夹缝森林的猫老大,我有三百手下,信不信我把他们全都叫出来,让你没好果子吃。” “诶呦,我好怕怕啊,原来你是社会姐啊,失敬失敬。”不过他还是拽着花猫不放手。 “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放我下来。” 刘月夕没有听她的,很突兀的抽出小夜刀,寒光四射。 猫咪夏拉尔怂了,“你,你想干嘛。” 刘月夕面色平静,“既然是做老大的,就当明白出来混的道理,有老大的觉悟,我小时候爹就死了,我拉着七八号兄弟到一字街打拼,江湖险恶啊,那时候太难了,你觉得做老大最重要的是什么,讲仁义,知进退?” 夏拉尔点点头,不敢再造次。 刘月夕冷冷的说:“狗屁,都是唬小孩的,做老大就是要狠,当断则断,打得过就砍死对手,抢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的地盘做大自己,打不过就虚与委蛇依附与他,然后趁机干掉他壮大自己,别人惹了你不要客气砍死他,你惹了别人不要犹豫砍死他,混江湖就他妈是一条不归路,要么走在最前头,要么被人踩在脚底下。” 夏拉尔今天撞着铁板了,千不该万不该,你咋能和刘月夕这个前流氓头子谈带小弟的故事呢,刘月夕早些年的发家史有多腥风血雨,即使只是这段记忆的继承者,也早就融合到他的行事作风中。 “你要对我干什么。” 刘月夕想了想:“恰巧我要去深渊交化池,夹缝森林是必经之路,让我想想用个什么法子才能找出你那些手下里忠于你的人,然后将他们通通干掉,我再想个法子接手你的团队,要不就说你被绑架了如何。以前我用过,有个借高利贷的,我欠了他太多的钱,实在还不上了,就卸了他一只手,然后他那个老婆看到自家男人的手,你不知道那个表情有多害怕。” 夏拉尔彻底蒙了,这个男人也太狠了吧,自己不就吓唬他几句,至于如此夸张吗?“刘大哥,我先前都是开玩笑的,我那些手下,就是几头狼崽子,几个小蘑菇,不值得您费这么大心思,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吗?” “哈哈哈哈,果然是蘑菇军团,抱歉抱歉,你是森林讨伐队的猫老大,我想怎么和资料里的这么像,果然没错,哦,不好意思,刚才太入戏了,抱歉抱歉,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不好意思啊,没吓着你吧。”说完他将花猫一翻托到手掌上,这态度也转的太快了些,夏拉尔恼怒不已,刘月夕的手指在她背脊一按一揉,再往下一拉,哇塞,整条脊椎大龙说不出的舒适,这个男人的指法真的太舒服了,“你刚才太无礼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名女士,我不会原谅你的。”夏拉尔扭过头去,不过身体是诚实的,刘月夕撸猫真的很有一手,将她伺候的太舒服了。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我能不能和你签订森林战士的契约呢。”刘月夕仿佛知道一切,其实也确实如此,雅楠留下的记忆对阿尔特留斯的生平故事有着非常详细的记录,在被派驻此地的最初十年里,他所带来的同行者全都遭到深渊恶魔的屠戮,能够坚持下来,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一支被称为森林战士的组织一直在在支持,这个组织很神秘,由一只猫做领袖,而且大多数成员不是人,还有许多人会以入侵或者以某些特殊魂器物的方式支援阿尔特留斯,英雄之名能够在大王的封堵下仍旧广为流传,正是因为不同时域的旅行者参与。 雅楠导师就曾经和阿尔特留斯大人一起并肩作战过,不过很可惜,即使有大量时空旅行者前赴后继的支援,在主时间层域,A大的命运终究没能改变,人们研究出多层时空维度就是希望反向利用‘汇流沉淀’无处不作用的特性,能够稍稍的推动甚至改变主时间轴的时间进程,但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各种尝试的结果皆收效甚微。 夏拉尔跳到一边,扔出一小块木牌子,“戴在身上,你自然能在森林里看见我们森林战士特有的标记,森林战士之间相互要提供帮助,多多击杀恶魔,就会有收益,到了夹缝森林你自然会懂得,好了不多说了,我也该走了,希望能够在夹缝森林里和你相见。” 这就要走,好神秘的猫咪,不过接近阿尔特留斯的敲门砖已经拿到,刘月夕便礼貌的和她告别,夏拉尔窜到走廊里,扭身又说:“刘月夕,下一次见面可不许对我如此无力。” 刘月夕再次抱歉,笑着和猫老大告别。 角落里就剩下刘月夕和格兰达尔,对方先开口说道:“看来你对这边非常熟悉啊。” 相对与夏拉尔,这个格兰道尔的身份就不得不让刘月夕警惕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月夕和他有些渊源,这个格兰道尔很可能是隆道尔创立人之一,当时还不是一个国家,但是三导师中的黑暗的卡斯和这位创始人有很大关联,这可是老师的死对头,刘月夕本能的不想与之接触。“家师来过此地,曾经和我讲过他游历此地的经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前乌拉席露的居民,我看到这里有上古白者的标记。” 话至此,格兰达尔也看出刘月夕对他是顾左右而言他,且提防着的,便说:“此地原是乌拉席露王城的一部分,当年乌拉席露人受黑暗怂恿,盗掘所谓禁忌引发大难,阳光大王以无上神力将整座乌拉席露埋入地下,但是深渊之力还是无可避免的泄露出来,才有了后来众所周知的事情,至于白龙西斯所掌控的大书库为何在此处有试验场,这和我并没有关系,阁下大可自行去探寻原因。” 刘月夕礼貌的点点头,也好相互都清楚彼此的态度,对方也完全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便客气的答谢,“感谢你的告知,格兰达尔先生,告辞。” 格兰达尔又叫住了他,“很少有来访者,也很少有人能够看到我,既然你可以,我相信并非没有原因,如果你对深渊有兴趣,欢迎加入黑暗潜行者,这里有最禁忌最前沿的关于深渊关于灵魂的研究技术。” 果然不出所料,他确实和黑暗的卡斯有直接关系,转念一想,在这里碰到卡斯的祖师爷,就这么走了似乎太便宜他了,反正是试,听听又如何,“我刚才和夏拉尔签订契约,不知道和你的黑暗潜行者契约有没有冲突。” 见刘月夕有兴趣,格兰达尔开始介绍,“没有,和一般的信仰契约不同,我们黑暗潜行者不侍奉任何神明,也自然不存在敌对阵营,所以和其他的契约没有任何冲突,这一点请放心。” 刘月夕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签订誓约后需要献祭什么,我又能获取什么。” 格兰达尔取出一枚硬币,上面刻有吞尾蛇的符号。 (本章完) 270谁来救救我 格蓝达尔解释道:“我们不需要任何献祭,黑暗潜行者只收取志同道合的应选之人,听从内心的那个声音即可,请收好这枚硬币,在一些城市的酒吧里你可以尝试着抛掷这枚硬币,会发出很特别的响声,拥有这样硬币的志同道合者自然会被吸引。这枚硬币的反面有记录星,目前上面有二个星点,一个是此处,一个是罪都,你我现在所处的这个角落是施展了障眼法的谬误空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到这个角落,但是刚才那些六眼殉道者是看不见此处的,在罪都也有这样一处所在,如果有机会你去往罪都,可以去找找那里的接头人,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当然罪都不是这么好进去的。” “需要代理人是吧。” 格蓝达尔见刘月夕知道罪都的情况,以为他有门路,愈发高看他一眼,“怎么样,我们黑暗潜行者的门槛是不是特别的低啊,还非常的自由。” 刘月夕笑笑,“那么你们这可以相关的物品和绝艺可以换取。” 格兰达尔,“自然有,不过皆在罪都,我这里只能提供一道我们黑暗潜行者特有的奇迹‘灵魂共鸣’。” “不收钱?” “不收。” “没有代价。” “门槛很低的,只要五魂环就可以学,保教保会,很快的。” “真的。” “信不信有你。”格兰达尔不再继续与之纠缠,刘月夕考虑再三,实在是挺有吸引力的,还是没能抵住好奇心的诱惑,选择了学习这个奇迹,选择了这个让他后悔了一辈子也庆幸了一辈子的奇迹。 “请问你的魂环在何处,只需要展示一处就可以了。”刘月夕伸出自己的手,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想要反悔,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大男人说出来的话现在反悔有点失面子,刘月夕伸出自己的手,格兰达尔在上头划了几下,手臂印出二道黑色,突然浮了起来,把刘月夕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用手弹掉这二个脏东西,但是就这么一下子,二条黑色物质一头扎进他的手臂里。 “这是什么鬼东西。”刘月夕惊叫道。 “都是正常的,这个符起到激活的作用,灵魂共鸣的用处非常广泛,而且随着你在黑暗潜伏者中的地位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刘月夕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怪恶心的感觉,昏昏沉沉的,“到底是什么用处,我怎么感觉很不好,想吐。” 格兰达尔重新靠到墙角处,说了一断奇奇怪怪的话,“只是一些黑暗的碎片,不必紧张,我们凡人本来就生于黑暗,死于火焰的力量,世人愚蒙不知真相,被欺骗自以为生来向往阳光,其实黑暗才是适于我们的生存环境,不要让那些自称神明的虚伪家伙给欺骗了,去探寻你心中所想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刘月夕被一阵剧 (本章未完,请翻页) 痛扎的险些站不住,更诡异的是才一低头的功夫,靠着墙的格兰达尔消失的无影无踪,见鬼,莫不是上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角落里只剩他一个人了,再次检查自己的手腕,二个黑点已经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身体也彻底恢复原来的状态,来的快去的快,他最后说的那段话什么意思,摸出那枚硬币,往空中一抛,这声音还真是很特别,想想反正都这样了,刘月夕不再纠结,看看外头,那队出门的六眼殉道者还是没有回来,正好里头的长廊上没有守卫,刘月夕便摸进去看了看,这个地方真的好亮堂,结晶级的电气石铺满的各处的天花板,这在望京可是绝对的奢侈品,向来仇富的他跳上去掰了几块下来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走廊里有很多器皿,像是一个生化实验室,大大小小都有,陈列这好多奇奇怪怪的生物标本,有长腿的蘑菇,有品种繁多的恶魔,还有头上长着触须的蘑菇,最多的是各类结晶生物,典型的大书库风格,白者一直在探索古龙的秘密,古龙是不死不灭的远古种,很多人研究过,但是只有赤颈公爵成功用狄安娜女神的结晶魔法模拟出了古龙龙鳞的特性,也即是只在绿典中有记载的‘生命结晶’,一种超越了奇迹魔导力量的产物,不过在翠房星已经退化的非常厉害,神域在奇迹魔导咒术等方方面面都要比翠房星来的高阶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彻底放弃的世界树的技术,这在翠房星是最大的显学。 刘月夕继续往里头深入,寄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点白者的研究记录,如果能找到那就赚大发了。不过,别做梦了,刚还坐着白日梦的刘月夕这会儿正仓皇的朝外头狂跑,又一队六眼殉道者从更深的地方走出来,幸好发现的早,开溜的速度够快。刘月夕迅速伏到外头一颗大树后头,这些个六眼殉道者扛着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些实验品,没一会儿来了一辆马车,六眼殉道者将这些试验品放到车上,这倒没什么奇怪的,最关键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从囚徒塔里头走出来。 见鬼了,怎么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米拉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和大书库和乌拉席路的人混在一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意味着奥金已经不在了吗? 米拉也跳上马车,刘月夕保持距离慢慢跟在后头,他们去往的方向正是那座活火山所在的方位,路上不时的有狼崽子想要偷袭马车,但是都不敢离的太近,米拉真的是个弑杀的人,一路上他时不时杀几只靠近的法兰狼来给自己解闷,真是丧心病狂,刘月夕不敢有半分大意,尽可能远的的跟着一路追踪,马车路过夹缝森林,听说最后跟随阿尔特留斯到达此处的战士牺牲后,遗骸全都埋在了这片森林的某处。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米拉从车上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然后他让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米拉却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始一步步往回走,他走的很慢,但是其强大气场即使五十步开外都能感受的非常清楚,该死,这个混蛋的实力真是强大到无解,连返祖状态的奥金都未能给他带来一丁点的伤害,真是苍天无言,让这么个恶人获得这样强大的力量。 刘月夕正躲在一颗树后头,怎么才好呢,再近就不好说了,初步掌握观势加上李煜的教导,刘月夕对骑士那一级别的战斗有了全新的认识,像米拉这样的顶尖高手,有很大的可能已经将观势练到了‘八窗玲珑’的境界。 这个级别对外界暗能变化的敏感程度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二十米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不被察觉,要不还是撤吧,但是这个距离要是动的话反而不美,正犹豫着,米拉大声呵斥道:“小虫子,跟踪我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刘月夕压低身子,被发现了?应该不至于吧,没事,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他这是在诈敌,不过面对拥有压倒性实力的对手,任何应对策略都是无解的。米拉戏谑的喊道:“真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没有办法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米拉朝前跨出一步,轰的一声将大斧插入大地,地面震动了一下,能感觉到地表之下有动静,但是闷闷的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躲在树后头的刘月夕手里全是汗,小夜刀已经出鞘,随时准备动手,但是真的要去和这样的强者硬碰硬吗?在脑中用拟态模拟了好几次,能不能撑过一招都很难说,骑士之间的战斗和普通武士相比有飞跃性的质变,不管老伯爵还是毕东大人,都强调过骑士战的残酷性,快,预判快,策略性的虚招要快,攻击性的招式必须能够一招定胜负,没有第二次机会,就连逃跑都是如此,以前听了也就听了,并没有特别当一会儿事,总觉得有这么多远程剑技总还是可以迂回一下的。但是自从入了观势的门槛之后,他深刻的信了,和李煜的多次对招都说明了这一点,明明都只差了一点点,但是只要被对手掐住机会,便毫不犹豫的对你出杀招,输赢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有很多事,入得门方知需敬畏。 刘月夕打定主意准备逃跑,刚一站起来,就觉着不对,地底下有动静,但是米拉还站在三十米开外呢,不至于这么远就能攻击吧,先前看过他的手段,攻击有效距离不超过十米。 没有多想,他拔腿就跑,还想着万一被锁定就施展飓风和金枝技加速逃跑,米拉这么大块头,应该不至于比他更灵活吧。可腿刚一蹬,他知道坏了,尽管已经充分预判了对手的强大,但还是估计错误,一条土龙毫无征兆的从不远处穿出来,朝着刘月夕狰狞的扑过来,月夕大惊,慌乱中挥出一道真空光轮,可真空光轮还未有成形就让土龙一口咬的崩碎,啪的一声如泡泡炸裂开,月夕惊了,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本章完) 271特使大人 刘月夕蒙了,真空光轮是他最为依赖剑技,威力强大,靠着变态的身体素质,他可以随意的施展此剑技,即使后来招式的威力越来越不够看,但是用来远程骚扰对手还是非常实用的,有事没事来一下,总能出奇效,但这次被土龙扼杀在形成阶段,非常打击他的信心,也顾得不得脸面,朝着一颗大树扑过去,扒着树干拼命的爬。 米拉走了过来,慢悠悠的只踏出二三步,居然就到大树底下了,刘月夕看的心惊肉跳,刚才可足有三十米,他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哈,果然是你,真是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在关口没有发现你,我还以为是守卫失职了,阁下到是熟门熟路,艺高人胆大,敢于从地下暗河过来,很有胆量啊,下来吧,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想可以好好谈一谈。”米拉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 刘月夕爬到更高处,信你个鬼,谁和你有误会,“奥金大叔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米拉放下手中战斧,摊开双手,“你看我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吗?” “大叔被你杀死了。” “哼,即使我不杀他,他也等于是死了。” “你。”刘月夕无话可说。 米拉恣意的笑着,或许他现在不杀刘月夕只是想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他而已,长期呆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些秘密又不可能去和雪狩的其他人说,急于找人炫耀自己的成果也是一种合理的心理机制,反正随时可以弄死的刘月夕自然不怕他逃走。 刘月夕琢磨着怎么自救,“你先前说不能破坏雪狩的规矩,结果你自己不也下来了吗?这里是夹缝森林,已经是深渊交化池的范围,不是说奉王命任何擅入者皆要死吗?你自己不就坏了规矩吗?而且你就不怕惹怒了阿尔特留斯大人或者公主本人,我可是白金塔的特使。” “请阁下不要激动,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刚才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从公主那里知道一些内幕,但是你并不知道所有的事,我雪狩战士团守在深渊地可不仅仅是做个保安这么简单,我是干脏活的,可不比得你们白金塔那样光鲜亮丽。大王自猎龙战争胜利之后,便开始为大迁移时代的落幕做准备,收集各种力量为罗德兰寻找出路。大王所思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摩的,只是可惜那个愚蠢的太阳长男完全无法理解大王的良苦用心,愚蠢之人居然拥有不输于大王的力量,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太阳长男被除名的事情知道细节的人很少,情况要比米拉说的复杂的多,但是从他敢于批判猎龙战神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大王的狂热崇拜,配合上那辆载着实验物质开往深渊交化池的马车,还有大书库的上古白者,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种可能,这些事情都是由大王授意的,细想一下还真是,没有旁的阳光神祇拥有这样的权利。 这里要说一下,阳光大王是光辉无比的存在,是太阳诸神之长,正是他牺牲自我投身初始火炉,让主时空域的时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近乎不再流动,这才极大程度的延缓了汇流沉淀的速度,主时空各种族提供数千年的喘息的机会,如今的神域燃烧王座和渴望王座大行其道,都是对阳光大王当初做法的效仿。这也是大王意志的继承者洛斯里克王族能够在道统上君临整个神域的依据,刘月夕从来不相信权利顶峰会有什么纯洁美好,果然如他所料,阳光大王那光辉万丈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要如何才能脱身,突然他想到自己置身夹缝森林啊,这是森林战士的地头,干嘛不寻求帮助呢,刘月夕掏出夏拉尔给的木牌,果然有反应,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事急从权,手一握将木牌捏的粉碎,一道绿色的光团飞向天空,但愿有人能来救他。 还是要先稳住这个家伙,便假装说道:“你先前用的是什么招式,这么厉害,大地暗能攻击范围大是必然,但是能够跟踪追击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米拉笑笑,“小技巧而已,等你到了‘沧溟’的境界就会发现,一旦突破瓶颈暗能的使用还有更广阔的领域。快点从树上下来,如果我要对阁下动手你早就没命了。” 刘月夕只好照做,他跳上另一颗树冠上然后跳下来和米拉拉开距离,米拉又开口,“你先前说的对,作为艾薇雅公主的特使,去往深渊交化池和亚尔特留斯见面,我确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能够将塔夏那小子交给我,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王的那个计划势在必行,若是大王不在了,整个神域必然大乱,权利真空带来的后果谁又能说的清楚,公主远嫁不正是为了此事吗?如果你能够说动亚尔特留斯那个榆木疙瘩做出妥协,我会少不少麻烦,公主和火神将来必然会是神域的共主,阁下做为白金塔的一员,我这样的苦哈哈完全没有必要对您不利吧。若是你办成了差事,还希望能够在公主面前能够为我美言几句。”米拉说完了,刘月夕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这个家伙居然是个政治投机客,怪不得不杀自己,原来他真的相信刘月夕是艾薇雅公主的人,一直守着这个无人地,居然知道这么多,一介武夫,看政治大势眼光毒辣,不过你还是嫰了点。 刘月夕将计就计,“你对你的手下好狠。” 急于和刘月夕拉近关系的米拉解释道:“王命难为,这一切并不是我能够做主的,谁又能想到对抗深渊的前锋,神域的阳光大王,背地里居然在积极的研究深渊,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人知晓呢,宁错杀不放过,我能做这个位置到今天,靠的就是小心谨慎,忠心耿耿。” 既然话说道这个份上,刘月夕乐的继续演,加大筹码,胡诌道:“阁下的手段心性让人佩服,不知道有否兴趣加入我们白金塔,女神大人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战士。” 米拉报以微笑,“多谢阁下的美意,碍于个人资质有限,我本突破无望,借着深渊的力量,我才能够突破到沧溟的境界,艾薇雅公主是阳光女神,圣洁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怎么可能容得下我这样的污秽之身,若阁下真有心,我到是很希望能够重回银骑士团或者烟熏骑士团。” 做你个春秋大头梦!怎么森林战士还是没有来,刘月夕有些编不下去了,但是夏拉尔的人还是没有到,难道那块木牌子是假的不成。心中万分紧张,嘴更没把门的,满口胡言乱语道,“小事小事,待我回去和公主说一声,分分钟帮你办了。” 米拉眉头一皱,刘月夕这个话托大了,但他还是主观的选择了相信,想要离开雪狩战士团的强烈意愿让他选择性的无视了刘月夕漏洞百出的假台词,“那就想谢过阁下了,能不能先带我去找到塔夏,这是我雪狩内部问题,我必须亲自解决。” “啊,塔夏已经死了。” “是吗?尸体在何处。” “啊,从地下暗河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可能是溺水而亡了,你知道的,他受了非常重的伤。” “阁下的意思是他的尸体找不到了是吧。那也容易,你只要带我去你出来的地方就可以,其他的不劳阁下费心可好。” 刘月夕摆摆手,又觉得不妥,“啊,这地方有些大,我,我走迷路了,忘记先前那个水潭在什么地方。” “原来是浊莽潭。谢过阁下,我这就去处理一下,穿过夹缝森林就是亚尔特留斯的驻地,阁下可以在那里找到他,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就此别过吧,如果阁下能够说服亚尔特留斯,可以到囚徒塔来找我,那里有较为安全的上升通道。通报我的名字就可以,六眼殉道者不会为难阁下的。” 糟了,原来那个水潭是有名字的,怎么办,塔夏还躺在水潭边上呢,那些障眼法可不指望能够骗过米拉。不行,得拦住他。 “米拉团长请稍等,是往这边走吗?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个路盲,能不能请你带我走一段。” 神都来的大人物就是麻烦,走个森林还要人带路,但是迫切想要借助刘月夕的门路离开此地的米拉还是答应了下来,如同接待上头派来检查的都城大员,米拉充分展示了一个急于升迁的地方官员所能表现的谄媚之能,对刘月夕提出的问题知无不言,连关于沧海境和八窗玲珑的许多秘密都详细的告诉了刘月夕,权利结构组织升迁这种事情真的是能让人不得不弯下腰来,连米拉这样的强者也不例外。 刘月夕一边跟着走,一边四处打量,怎么森林战士还是没有出现,急死人了,突然米拉停下脚步,示意刘月夕也不要再动,“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本章完) 272森林战士 米拉有些为难的说道:“有些不好意思,一些麻烦的家伙要来了。” 刘月夕大喜,应该就是森林战士,“我们怎么办。” “阁下要不还是回避一下吧,我和这些家伙有些过节,而他们是亚尔特留斯的盟友。” 刘月夕装着不明白,“那需要我做什么呢。” 米拉很是为难,“阁下还是不要在场的好,很可能亚尔特留斯会来,如果让他知道我和你有联系,不利于阁下说服他。” “那你自己想办法脱身,还有劲量不要伤害亚尔特留斯的人,这里面的关系不用我多解释吧。”刘月夕渐入佳境,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顺利的多,这傻子居然让他离开,真是天赐的良机,正好可以去将塔夏转移了,但愿时间来的及。 米拉点点头,“我尽量。” 刘月夕很快消失不见,没一会儿功夫,林子里出奇的安静,他们来了,米拉放下战斧,并不畏惧,森林战士是老对手了,他一直想要除掉这些家伙,但是一方面能够对抗深渊而不至于彻底狂化的战士实在太少,二来是那个麻烦的亚尔特留斯,若是能够消灭掉那只臭猫和她那些烦人的手下,实验室那边会进行的更加顺利,早些完成,他便更有希望调回神都,不过现在特使来了,米拉又动了其他的心思,如果能够得到艾薇雅公主的认可,甚至在新都亚诺儿隆德得到一个职位,那将是非常不错的,可怜的米拉想着就觉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自从冒险尝试禁忌之法强行突破‘沧溟’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高兴,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是痛苦的,米拉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么个破地方。 沙沙沙,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脚步声,一只猫咪出现在枝头上,“哟,这不是米拉大人,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些爪牙在哪呢。” 米拉抬头看看,有些无可奈何,夏拉尔的体质很特殊,若非精神力高绝的魔导大师,根本不可能伤到她,虽然她的本体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也是非常麻烦的存在,正是有这个肆无忌惮的总指挥存在,森林战士那帮子弱鸡才能屡屡给他造成麻烦,想着就头疼。 “夏拉尔,今天我没有兴致和你斗,车已经进山谷了,现在再去截货毫无意义,不如今天我们各退一步,也省得你手下那些食材遭我屠戮,如何。” 夏拉尔听了,气的一身毛全都炸裂开,“米拉你这个自甘堕落的混蛋,少在这里自鸣得意,我们今天可是有备而来,弟兄们上,不能让他小瞧了我们森林战士。” 没一会儿功夫,林子里到处都布满了森林战士的成员,大量的狼、蘑菇人还有水晶蜥蜴,包括一些长着马蹄子的生恶魔战士,虽然单体实力要远弱于米拉,但是贵在人多不是。 米拉不愿意和这些 (本章未完,请翻页) 牛皮糖多纠缠,万一时间长了把亚尔特留斯引来就不好了,“看来猫老大还是想要和在下做过一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还没说完,身形一闪,竟然直接跨出十米开外,一头水晶蜥蜴被他捏在手里,叽叽的乱叫,顷刻就被米拉捏爆。 夏拉尔一个闪身跟上去,“罗姆,布暗形蛛网,不要让他跑了。” ~~~几只硕大的彩色蜘蛛从树干上垂落下来,啪啪啪,它们居然在树木之间腾空着爬行,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米拉一看,知道事情大条难办了。 连蜘蛛罗姆都来了,这可是个难缠的对手,暗形蛛网极其难以察觉,韧性极强,而且会削弱魂环的力量,非常难缠,“哎呦。”米拉吃痛抱住自己的脚,这该死的水晶蜥蜴,正好撞在大脚趾上,生生的疼,别看这小不点个头小,威力也不大,但是它浑身都长满结晶,可以无视铠甲对你产生直接效果,就算威力不大但是稍不留神也能让米拉这样的强者大感头疼。 一道道如有形制的暗紫色暗能打出,结晶蜥蜴顷刻间炸成碎片,米拉动真格的了,他可绝对不是好惹的。 夏拉尔见不妙,马上命令法兰狼群补上,上百头法兰狼将米拉团团围住,这些连刘月夕都觉得不难对付的狼崽子居然敢于直面米拉,而且米拉似乎很忌惮它们,他不想对付狼群,但是几头法兰狼已经冲了上来,有一头居然咬住了米拉的右手,手本能的一挥,战斧直接将狼劈成二半,但是闻到同伴血腥味的法兰狼变得更加疯狂,又有十几头法兰狼扑上来,简直是不要命的存在,但是它们的进攻是那样的徒劳,米拉略施展技艺,内外二种截然不同属性的暗能混合炸裂,没几下工夫,十几头狼便殒命,米拉不愿意在纠缠,他径直朝着前头冲出去,但是很不幸,暗形蛛网将他黏住,想要逃跑还要在花费些时间,剩下的狼群又扑了上来。 “夏拉尔,你困住我又有何意,就靠这些蹩脚货色也想对付我,莫不是妄想吧。” 夏拉尔干脆直接飘到他的身边,“米拉,不要着急,这才刚刚开始。”只见大量蘑菇人跑到法兰狼的尸体边上,狼血侵染了蘑菇迅速变大,一个个长得和高大的米拉差不多高,冲着被困住的米拉而来,米拉一怒挣脱开,一斧砍向蘑菇,见鬼居然被挡住了,数十个发红的巨型蘑菇扑向米拉,这便是狼血的作用,法兰狼是弱小的种族,但是却最能够抵御深渊的侵蚀,而且他们的基因很特殊,能够记忆被施加的暗能伤害,并形成天然的对抗因子,那些弱小的蘑菇之所以能够抗住米拉的攻击,原因就在这里,巨大化的它们正用拳头教训米拉,米拉被打的节节败退。 看来今天的狼血转化的效果异常的好,很好只要不断进化下去,终有一天可以产生足以对抗米拉这样‘沧溟’境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强者,夏拉尔对此信心满满。 但是她还是太过乐观了,只见米拉身形一闪,刷刷刷,十几道残影在蘑菇巨人周身闪过,顷刻间蘑菇们碎成一地的食材,大量孢子被释放出来,这是蘑菇最后的手段,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它们的对手是米拉,他的周身产生一个巨大的真空圈,所有的带毒的孢子全被吹散出去,“够了,夏拉尔,你彻底惹怒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这些狼崽子今天都得死,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糟了,被米拉发现真实意图了,夏拉尔可没想过今天就能对付得了米拉,提升狼血的对抗因子才是目的,只要剩下这些舔舐过同伴血液的法兰狼可以再度繁育,早晚能够产生足矣对抗米拉的强大血液,到时候小A就不用那样辛苦了。 她大声喊道:“罗姆,快点重新结网,缠住他,给我争取时间。”同时她又命令剩下的狼全部撤退,几只离米拉较近的蜘蛛从树干上降下来,想要重新结网,但是这一回,米拉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多年的老对手,若不是顾忌特使的关系,早就痛下杀手了,夏拉尔的设想固然有可能,但是仅仅处于理论的层面,“怎么,想要逼我动硬手,那就不客气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米拉手中捏出一道雷霆闪电,朝着彩色蜘蛛的方位投掷过去,罗姆的子孙顷刻便一命呜呼,顺带着结网的那几颗大树也都被炸得东倒西歪,没几下功夫,米拉便将这些麻烦全都清除干净,他举起战斧朝地上一插,几条土龙从逃跑的狼群周围穿出地面,没几下功夫,剩下的狼就死伤过半,飘在空中的夏拉尔着急了,若是不能留下狼种,今天这一场将毫无意义,不管了,拼命了,她伸出爪子,身前浮出三块木牌子,和她给刘月夕的那种一模一样,三块牌子炸裂开,里面露出三团绿色的光,夏拉尔闪现到一直没有动手的生恶魔边上,引导三团绿光进入生恶魔的身体里,正在屠杀狼群的米拉见了,说:“还真是下血本啊,但是就凭你的那些契约者又有什么用,放弃吧,你终不会成功的。” “那也要做过一场再说。” 生恶魔是研究如何对抗深渊的副产品,他们是人类的后裔,但是又身居恶魔的某种特性,是最好的灵媒,可以让夏拉尔强行将和森林战士签订契约的那些最强者以白灵的形式召唤到现场,也算是夏拉尔的一项绝活,今次召唤三头全都成功了,三名白色入侵战士从天而降,从铠甲的形状来看,一名身材修长的是伯尼斯骑士,还有一名戴着黄金帽的像是一名咒术师,剩下的可能是来之林德的圣骑士。 法兰狼已经不剩几头,伯尼斯骑士最先冲上去,龙血长剑以迅疾的刺击闻名,相传最高超的伯尼斯骑士可以在一瞬间刺出几十击,纯以攻击频率击碎龙鳞。 (本章完) 273亚尔特留斯 米拉不敢大意,持斧挡住长剑刺击,这是硬碰硬的真功夫,纯粹的暗能攻击强度比拼,米拉赢了,反手就是一斧头,只一下入侵的伯尼斯骑士劈成二半脱离战斗。 XUXUXU,几道蓝色光团朝米拉这边打过来,是那名咒术师,米拉轻巧的闪过,正想一步踏过去结果了咒术师,但是林德的圣职骑士拦住了他的去路,剩下的二名入侵的战士相互之间是有配合的。 米拉全无顾忌,一步跨出七八米,这是他将猎龙雷枪的技法和内在之力结合成的一种小技巧,当然更多来之于对翁斯坦大人技艺的模仿,很有效的解决了他高大体型带来的不灵活的问题,米拉自傲的把它称之为‘动须弥’,不过这一次动须弥失效了,那名来自林德的圣骑士提着障壁大盾挡住了米拉的去路,战斧砸在盾上未能再进分毫。就在这时,圣骑士身后的咒术师双手燃起咒火,一道红色火柱从米拉脚下冲天而起,标准的大沼咒术,妥妥的远古魔女焚灭古树的范,这才叫火焰咒术。 圣骑士和这名咒术师是一同加入森林战士的搭档,常年配合自有默契,是夏拉尔手中少有的几张王牌,可惜那名伯尼斯骑士今天突的太前,若是能三人对抗米拉,应该会更好些,以生恶魔召唤白灵所需代价相当大,夏拉尔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实在可惜。也不知道是谁捏碎了召唤木牌,居然误打误撞成功合围了米拉,狼血提升的如此成功是少见的,连忙让剩下为数不多的法兰狼迅速撤离,不能白费了得来不易的白灵召唤。 另一边,冲天火柱散去,模仿自老魔女一系自猎龙战争时开发的高破坏性咒术威力惊人,而且施咒速度极快,米拉先前所站的位置只留下一个焦黑的大坑,直径足有四五米,米拉就算死不了,也够他喝一壶的。那名圣骑士护在咒术师身前,极为紧张,他无法感知到米拉的气息,或者说哪都是米拉的气息,这是前所未见的,嗖的一声一把战斧从左侧飞过来,圣骑士想要提盾去挡,但是最后放弃了,是一道幻影。 “不错,能够识破我的障眼法,你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不过可惜了,只是个白灵,若是本体或许能够让我伤些脑筋,就请见识一下我新近领悟的技艺,这手段是我自创的,叫‘风雨庭’希望不会二位失望。” 这声音不知道从哪边穿出来,米拉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圣骑士大惊,将盾插在地上施展铁神霍克的铁牢无坚奇迹,那名咒术师也跑到他身后,双手燃起咒火准备随时反攻。 一道战斧从正面袭来,圣骑士觉得他应该能够挡住,但是不对劲啊,周围的雷电之力被急速抽干,米拉到底要干什么,不及他多想,战斧袭来,打在障壁大盾上,有铁神奇迹加持,并未能破防,战斧弹飞出去,但是紧跟着从上空以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能的速度下落,咒术师大惊急忙祭起一道名为咒术‘粪土之墙’的外壳想要防御,但那战斧就如被操控一般急速向侧面避开可以污秽武器的咒术土墙,于此同时米拉的真身出现在另一侧,一道雷柱打在地上,将咒术土墙炸得粉碎,圣骑士刚想要反击,战刀还没有打出去,米拉就怪异的像被什么给扯了回去,极其的诡异,这还没完,战刀又从另一侧飞过来,一击,被米拉接住掷出又是一击,纵向一击,二击,圣骑士扛不住了,这样多角度的猛烈攻击任谁都扛不住,战斧在一个大十字范围内不停的翻飞十几个来回,地上到处都是二名白灵的尸体残块,入侵失败,至死也没搞清楚米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收起战斧,看看慢慢消失的白灵,米拉不无得意,朝着夏拉尔逃跑的方向赶上去,看来那几只狼崽子是逃不脱他的魔爪了。 夏拉尔让仅存的森林战士护着剩下几头狼往驻地跑,怎么回事,阿尔特留斯怎么还没有赶过来,想到A大,猫咪便悲伤不已,为了他们这些孤魂野鬼,不允许存活的遗民,阿尔特留斯不得不深入深渊深处,即使实力强如他,又有解咒戒指加持,但是被深渊侵染的痛苦每天都在磨耗这位前王下四骑的神志,那头漂亮的青丝早敖成灰白色,枯槁不堪,解咒泉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差,阿尔特留斯能够出来活动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若不是如此,哪里会坐等米拉这个混蛋一步步变强。 啊的一声惨叫,二头结晶蜥蜴凭空炸裂了,见了鬼居然只撑了这么一会儿,夏拉尔一咬牙,命令所有的结晶蜥蜴同化一头结晶龙挡住米拉,一定要把法兰狼送回驻地,不惜一切代价。眼见着驻地到了,夏拉尔松了口气,今天的牺牲都是值得的,还有四头法兰狼活着,太好了,只要有足够的狼血被继承下来,不用多久她就能培育出下一代更强大的法兰狼。 几根结晶毫无征兆的飞过来,正好击中四头法兰狼,几乎都扎在要害上,水晶上还附有深渊的力量,该死全完了,夏拉尔扭过头,不是米拉又是谁,这个狠戾大胆的家伙,居然已经敢踏进驻地杀戮,他的实力又有增长,今次算是彻底白费了。 夏拉尔恶狠狠的骂道:“混蛋,你居然敢闯进驻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得胜的米拉见阿尔特留斯并没有出现,胆子愈发的大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踏进森林战士的驻地,再往前就是那个著名的解咒泉,要是能够进入里面泡一下,或许真的可以解除深渊之力的副作用,“怎么,难道你还能拦住我不成,别以为你是精神体就拿你没有办法,洛城有的是高阶魔导圣师,早晚的事。你们这个驻地看着也没什么不同嘛?” 米拉自信的踏出一步,但是抬起来的脚再也没敢往前哪怕一点点,一名高瘦骑士出现的视线里,白色长缨、狼盔还有独一无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青衣索’宝甲,右手拖着骑士特大剑,左手拽着那面如宝镜般光滑的结界大盾,他看起来很虚弱,就像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但是没有人敢于质疑A大的强大,米拉将战斧提起,魂环的力量有如实质般流露出来,在他身上索绕成一层独特的花纹。 “你怎么才来。”作为阿尔特留斯的老友,夏拉尔一个闪现落到他肩头。 “抱歉,让你久等了,小夏,我是不是来的晚了些。”看看地上的法兰狼尸体,亚尔特留斯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拉尔不忍心责怪他,阿尔特留斯每次出动所要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只是默默点点头。 阿尔特留斯又说:“是我拖累了大家,小夏,快去救治还有机会的伙伴吧,剩下的交给我,马上就好。” 夏拉尔照着他的意思去做,这男人的话如有魔力,是那样的让人信服。 米拉没绷住,先开了口,“你不觉得你来晚了。” 阿尔特留斯微微抬起头,咳嗽了几声,狼盔下长长的眸子似看非看了一眼,“你越线了,出去。” 细若游丝的声音,但米拉听着却字字灼心,差点真的向后退了一步。 亚尔特留斯将骑士特大剑举起扛到肩上,左手绕了绕提拽结界大盾的绳子,“看来今天是很难善了咯,你打不过我的,能不能自己退回去,今天死了好多伙伴,这样的流血毫无意义,我的脾气不会太好。” 米拉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打不打得过,要试过才知道。”话还没说完,米拉瞳孔收缩,双手架起战斧全力抵挡,一道白色原质冲击波轰卷过来,疾风如刀,将米拉硬生生向后推出五十米才侃侃停下来,如沟壑般触目惊心的犁痕,发焦的鞋底,大汗淋漓的他不由得腿有些发抖,太强了,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正面突击,每一次面对这招式都是无解,阿尔特留斯成名于猎龙战争时期的骑乘战技,纯粹的原质暗能突击,没有任何花巧,大巧不工的极致,躲无可躲的起手式。 米拉是有野心的顶阶强者,击败前王下骑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无关乎大王的暗示,更多是身为武者的**,后 进强者想要登顶,必然要踩着一堆前人的尸体才行,如果能够击败亚尔特留斯,那将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内心的强烈**让他暂时忘了恐惧,一身实力催谷到极致,周身十米范围内雷电之力杂糅着紫黑色内在之力形成一道圆环,“出来,亚尔特留斯,我还能战。” 圆环突然急速膨胀开,四周的树木齐齐的被切断,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这样一来,亚尔特留斯那匪夷所思的身法应该就无从施展了吧,米拉是如是想的,这招清场战技效果确实不错。 (本章完) 274强中强 残枝断叶纷纷落地,一枚镜盾突兀的立在地上,它的周围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的几乎看不见,亚尔特留斯从镜盾后头伸出四肢,然后是大剑,这镜盾并不算太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亚尔特留斯居然能够完美的将身形躲藏其中,一道耀眼的红光折射过来。 米拉遮住自己的眼睛,最麻烦的就是这块破盾,由远古龙巢的至宝为底,火神弗兰魔法女神菲娜一同操刀打造的神器,能够形成一个几乎无视物理攻击的结界,同时对法术的防御力也极高,被作为奖品赠给亚尔特留斯,有菲娜女神的手段加持,外人碰到就会触发禁止,这个机制也被阿尔特留斯巧妙的利用起来对付敌人,相当令人头疼的手段,女神菲娜的禁止虽然不致命,但是被电一下也足够让你肌肉僵硬一会儿,最可恶的是,这道禁止触发是无视任何防御手段的。 阿尔特留斯摆弄着他的大圆盾,悠悠然无所谓的态度天生自带仇恨,长得帅也就罢了,长得帅还比你强,比你强也就罢了,比你强还装备比你好,你说气人不气人。 米拉调整位置,避开那道可恶的光,“亚尔特留斯,你少得意,我新进习得一门新技艺,正要请阁下赐教。” 阿尔特留斯打了个哈气,完全没有兴致,“没用的,你我的差距不是靠触碰禁忌或者死用功可以拉近的,趁着我现在还不想动手,快走吧,不然真不客气了,你毕竟是大王派来的人,要是杀了你会挺麻烦的,不过打个半死应该没有关系,以前斯摩犯浑一直被我揍,他可是大王最宠的伺臣,那傻子被我揍了十几次,大王不也捏着鼻子只好默认嘛,快走吧,快走吧,今天没心情陪你闹。” 米拉气的不行,被对方如此小看,太羞耻了,一上来就是狠招,“那就请阁下赐教了。” 战斧插进地面三条土龙应声破土而出,将阿尔特留斯团团围住,居然成功了,对方未有避开,三条土龙架着结界大盾,这就够了。米拉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风雨亭’发动,二道雷电组成十字形态纵横交错。 亚尔特留斯嗯了一声,战斧东西向以极快速度飞出,没能击穿结界,但是在大十字范围内游走的米拉速度极快,他接住战斧猛的一抡,战斧又在南北向飞速来回,每一次触碰的镜盾的结界都产生剧烈的爆炸。有机会,绝对有机会,米拉暗喜,和阿尔特留斯交过二次手,虽然都败的很惨,但是绝非毫无收获,他发现结界大盾也不是无懈可击,它也需要吸收周遭暗能,如果被高频率猛烈攻击是会出现极短暂的失效的,米拉自创风雨亭很大程度就是为了对付这面让他咬牙切齿的盾牌,功夫不负于心人,他成功了,战斧在雷电中穿梭,频率越来越快,结界大盾发出嗡嗡嗡的响,它撑不住了,先前还无动于衷的亚尔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留斯不得不挪动身体,脚尖轻点,一直没有动的特大剑横在身前精准的弹开战斧,借着战斧反冲的力量他飞到半空中,米拉见状强行移过去接过战斧,骑士战跳到空中可是大忌,手上雷电大盛,沧溟境的强者有沟通天地与之感应的功效,一道卷云搅着雷电落下,和那把战斧配合,从下到上将亚尔特留斯锁定的死死的,米拉全力施为的猎龙雷枪加内在之力的加强版本,已经是这个体型的战士能够承受的最强攻击。 在空中的阿尔特留斯有些尴尬,结界大盾什么都好,但是离开地面是无法正常打开结界的,难道一代传奇就要在这里折戟沉沙,米拉眼中精光大盛,今日本来没想过和阿尔特留斯大战一场,没想到无心之间就这么成了,正中自己全力一击,别说是亚尔特留斯,就是太阳长男也接不下,他的野心在那一刻膨胀到极限,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卷云化作九道落雷天罚,和战斧交汇到一处迸发出一颗巨大的球状雷团,吱呀的一声,响的什么都听不见,道道金色雷蛇狂舞百米之内瞬间变成雷电的世界,雷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狂躁甚至化作一片雷海。连施术者米拉本人都不得不往后退开老远来避其锋芒,这还只是刚才一击的副作用,米拉自己也纳闷,这威力有些过了吧,就算天地有感应,通常也是略有增幅,不可能加强的这样的地步。 事有蹊跷即是妖,贫寒出身的他还没有天真到会以为这种凭空大幅提升必杀技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一定是亚尔特留斯,见鬼他莫不是借助自己的攻击又一次突破了吧,该死该死,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转身就跑,没几步就是百米开外,不够不够回营地,返回上一层,短时间里不能再来这里了,可是实验室那边该怎么办,还有特使阁下,不管了,先逃过此劫再说吧。 深深的恐惧让他飞快的跑,已经完全看不见森林战士的驻地,叮~~~什么声音,不由的一紧张,这么远的距离,不至于吧,脚下不由得又快了几分,碰的一声毫无征兆,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他的去路上,米拉一惊,人失控的摔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才侃侃停下来,刚睁开眼睛,自己的战斧就插在地上,战斧的开刃正冲着自己的眼睛,米拉胡乱把自己往后推开,天啊,这还是自己的战斧吗?上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孔洞,他的这把战斧可绝非凡物,一个恐怖的词从脑海里跳出来‘寒衣针’菲娜女神的无上奇迹,也正是因为这个能够猎龙的奇迹,并不会使用雷电之力的亚尔特留斯才会被太阳大王看重,并委任为王下四骑,温斯坦的十字雷枪、戈夫的猎龙弓、基亚兰的金银气、亚尔特留斯的寒衣针都被称为那个时代的无上技。 后来亚尔特留斯被发落到深渊交化池,被深渊侵染,作为太阳大王众多妻子之一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菲娜因为牵扯太阳长男一事也早已被大王打发到别处冷落,女神对亚尔特留斯的宠爱不在,亚尔特留斯便失去了使用寒衣针的能力,如若不是这样,给米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挑战亚尔特留斯。 他居然恢复到全胜状态了,已经吓破胆的米拉不停朝后退,但是亚尔特留斯本人并没有尾随而至,这把战斧很可能是个严厉的警告,米拉不敢再做任何停留,重新站起来,朝着营地飞快离去,再也不敢回头。 不远处,亚尔特留斯站在一颗树冠顶上观望着一切,见米拉走了,他背起结界大盾,准备往回赶, 差不多已经是自己能够出来的极限,必须回解咒泉去。 夏拉尔闪现到他的肩膀上,“小A,为何要放他离开。” 阿尔特留斯苦笑,猫咪夏拉尔是黄金魔法国度乌拉席路的遗民,和神都对外公布的真相不同,乌拉席路并未被大王用无上神力埋入土中,大王用太阳之力凝结了光,将不断被深渊吞噬的乌拉席路嵌在深渊交化池的边缘处,其目的自然是保留这样一个实验地能够更好的研究深渊的本质,这也是阿尔特留斯到达此地深入深渊后才明白的事情,只是大王对于维持神族之荣耀过份痴迷了,有些事情根本是不可逆的,深渊禁忌又曾好随意触碰,米拉到底太年轻,他并不完全了解大王,甚至单相思的认为只要所谓的实验成功,大王就会将他召回神都,根本没有一丁点可能性,他不过是一步步被大王诱导着涉足深渊之力,默认他获取‘沧溟’的力量,这即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被大王当枪使也是要有实力的,但是获得力量的代价也只能是永远的守在这个无望的地方。 米拉明面上是安插在亚尔特留斯身边的盯梢,其实更多是预防自己万一被深渊吞噬来不及换人来的备胎。这人不能杀,自己说不准哪天就不在了,还有这么多乌拉席路的遗民未曾解救,真到了那个时候,能够勉强抑制深渊不外溢的只有米拉,这一点不得不提到大王,用心险恶的让人心生佩服,为了达成目的做好后手,连人性阴暗的那一面都算计到了,只是可怜的米拉完全不自知,不过没关系,真到了那一天,他自会因为**而自行去往深渊交化池守护,直至被深渊吞噬的那一刻。 亚尔特留斯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放弃了所有的,切断了和好友的联系,阻止所有还关心他的人,就是担心会有人来想办法营救他,大王的意志坚定如铁,当年的猎龙壮举曾经几次危难万分,众神皆生退意,想要和龙族讲和,是当时还未掌权的阳光大王力排众议,带领手下生生顶下来的,没有人可以阻挡大王,最宠信的几位女神不行,太阳战神不行,大公主也不行,亚尔特留斯非常的确定。 (本章完) 275森林战士的营地 只是森林战士的那些伙伴该怎么办才好呢,十年的陪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所救下的乌拉席露遗民那种敢于负罪前行的姿态让他动容,若是他不在了,夏拉尔他们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不由得忧心起来。 “怎么样,法兰狼有没有活下来的。” 夏拉尔耷拉下尾巴,“没有,死了,唯一活着的那头也被深渊之力严重污染。” 亚尔特留斯叹了口气,“还有机会的,回去吧。” 刘月夕正在营地里躺着,嘴里衔着根草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歌,脚尖上颠着一块小木桩,一下一下忽高忽低,就如他身体的组成部分一般听话,睡醒的塔夏见刘月夕这么高兴,定是遇到好事了,问道:“大人,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撞见什么好事,也让我高兴高兴吧。” 刘月夕笑眯眯的说:“是啊,找到一处可以离开此地的营地,而且森林战士的宿营地已经找到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应该可以见到阿尔特留斯大人。” “真的吗?太好了,对了大人你在干什么呀,那块木桩子。”塔夏很好奇。 刘月夕相当得意,这绝对是今天的意外之喜,伏打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提升到更高的阶段,且要多加练习巩固,“我这是在练功呢,伏打听说过吗?能够打乱对手重心的技艺,就是这么练的。” 塔夏一听觉得挺有趣,也伸手要了块木头,他的脚暂时没法动,但是手还是可以的,就这样拿着块木桩子在手上乱晃,样子非常滑稽。刘月夕也不想坏了他的好心情,这孩子的伤,也不知道森林战士那边有没有好的医师能够治疗。女神奇迹再施展已经没有作用了,但愿这小子能够继续保持地下暗河时的好运气,能够逢凶化吉。 突然刘月夕站起来,将小夜刃提在手里,示意塔夏不要动,有个不速之客正在接近这里,有浓烈的深渊的味道,看来来者不善,不速之客现身了,一瘸一拐的样子,是一头法兰狼,它的状态非常的不好,浑身是血,而且肚子这里扎着一块发黑的水晶,受伤的狼有严重的攻击倾向,刘月夕有些为难,这个部位应该是它的肝,估摸着肝已经扎爆了大半,照理是活不下去的,看它这么痛苦的样子,要不还是给它一个了断吧。 “大人,不要,能不能放过它。”塔夏喊着想要阻止刘月夕。 受伤的法兰狼见刘月夕有攻击它的意图,径直扑上来就要咬,月夕轻松的闪身躲过它的攻击,撩起一脚将它踢飞。“这畜生侵染了深渊,应该没治了,给它个痛快未必是不是好事。” 塔夏摇摇头,“我在雪狩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若是有同伴不幸感染深渊之力,就会被流放冬谷自生自灭,那里有奠柏有鬼蜘蛛,会将体力不支的感染者当成食物。” 原来是这么搞得,倒是长见识了,“那侵染了深渊之力的战士是不是都活不了了。” “不,不是的,父亲一直说深渊比我们想象的要来得复杂的多。当年黄金乡乌拉席露的贵族们受黑暗诱惑挖开禁地确实是受**的驱使,但是也绝非全无积极意义,根据我父亲的研究,深渊之力固然凶险万分,却很有可能是我们凡人最初就拥有的力量,创世神话中,人从树洞里走出来,拥抱光明数度创造光辉无比的文明,但是每一次文明都不可逆的衰退了,这便有了一种猜测,或许我们在强行的扭曲这个世界本来应该有的面目。”塔夏的父亲奥金的大德鲁伊,能够研究这些固然情理之中,而且他的这个说法似乎和刘月夕看到的那个咒火的特别的创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初章不谋而合。 “那照你的意思,这头狼还有救是吧。”刘月夕愿意相信塔夏的猜测,表示愿意试一试。 塔夏其实也只是听父亲说起过一些个设想,没有真干过,在雪狩有太多的规矩,也不可能真的让他试,好多感染的战士最后成为奠柏的食粮,这对他的刺激很大,鼓足勇气,说:“大人,我这方法未必有效哦!” 刘月夕操起几根木桩子,一个闪身几个来回,就将奄奄一息的法兰狼限制在木桩阵之中,“别墨迹了,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就说,随便试,反正死狼当活狼来医,不要有有任何的顾虑,哦对了,他们会不会出现脓性失控那样的情况啊。” 塔夏摇摇头,“不会,一般只会力竭而亡或者是发疯,请准备一瓶元素药剂,还有锯刀,需要给它放血,步骤很多,我讲一步大人你做一步吧。” 好,二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浊莽潭边,法兰狼在哀嚎,没一会儿连哀嚎的声音都已经无力发出,塔夏指导的这个手术场面相当血腥,折腾了好一会儿,刘月夕才侃侃完成个七**,说的人步骤不熟,做的人手法不精,可怜的法兰小狼如狗狗般哀怨看着这二个疯子,天啊,给本狼一个痛快吧,我想去投胎。 在潭水里洗刷了一下,刘月夕又问:“就一瓶元素药剂,行不行啊,它的失血状况可是非常严重的,要不我还是给他上一个阳光奇迹吧,不麻烦的。” 塔夏很肯定的否决了刘月夕的善意,“不行,绝对不可以,我赌的就是深渊之力是生命本源的力量,如果受到其他的干扰,深渊之力必然会狂化。” “那我们接下来还能做点什么吗?” “没有了,剩下的只能靠它自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等着吧。” 刘月夕走到法兰狼跟前,蹲下来,小狼崽子现在对刘月夕这个屠夫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嘴里发出FFF的声音. “希望你可以挺过去,要坚持住哦,也不枉我救助你一番,给你取个名字吧,你老是FFF的,就叫你希夫如何,好不好听,我取的名字还不错吧。”发完善心的他起身伸伸懒腰,确实有些困了,施施然准备回篝火边睡觉,希夫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种说不尽的的悲凉油然而生,希夫?真是让人讨厌的名字。 ~~第二天天亮,天幕上那颗似在流血的太阳消失不见,西面火山峰顶的雷云也不似晚上那样狂暴,刘月夕起了个早,塔夏还没有醒过来,到是法兰狼希夫活过来了,成功了,刘月夕想要去叫醒塔夏,但是小家伙没有反应,不该睡这么死吧。刘月夕上去查看,不好,这小子烧的厉害,可能是脏器破损造成的炎症,这个女神奇迹就无能为力了,他需要医生,二话没说,刘月夕赶紧收拾行装,将背塔夏的木架子重新安装好,将塔夏背起来,准备向森林战士营地的方向移动。应该没有问题,走之前,他看到希夫正在挣脱昨晚固定他的木桩子阵。一脚帮他踢开,希夫灵活的从里头跳跃出来,先是冲着刘月夕吱牙,但是转而又耷拉下耳朵,低下头。这是狼臣服的表现,刘月夕笑笑,“去吧,篝火边上有些剩下的肉干和水,归你了,我要送塔夏去治病,我们有缘再见吧。” 希夫是饿极了的,听了刘月夕的话直接朝篝火边上跑,刘月夕不觉莞尔,救塔夏要紧,寻着昨天的道路迅速向森林战士营地进发,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没有一会儿功夫,希夫追上来了,居然可以拉平刘月夕的速度,法兰狼在林间游走是非常灵活的,只见他冲到刘月夕前头,要给他带路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这样一头狼为伴也不错,很快他们就到了营地的所在,但是这里似乎并不欢迎他们。 “出去,离开这里外来者,这里不欢迎你们。”二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正拿着木质长矛怼着刘月夕,希夫吱着牙发出可怕的低吼声,那些村民非常的忌惮它,却敢于不知死活的用木头矛怼着刘月夕,全然不知他们所面对的是什么人。 刘月夕不想与他们有冲突,便说:“我是签订了契约的森林战士,我的伙伴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治疗,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医者。” 啪一块石头认了过来,打在刘月夕身上,刘月夕没有反抗,营地的人叫嚣道:“没有,这里没有你要的,快点走开,还有你带来的那只该死的狼。” 刘月夕着急了,不过还是压着火说道:“我认识夏拉尔,我的朋友真的需要治疗,请行个方便吧。” “滚出去。”又一块石头扔在刘月夕身上,这一次他不干了,一把接住,捏的粉碎,刚还嚣张的村民一下子没声音了,居然能把石头捏碎,顿时没了主意,人聚集了起来,都围在营地门口,指指点点的,有人提议去请长老出来,突然有人喊,“那衣服是雪狩的恶魔。”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叽叽喳喳的越来越乱。 “我再说一遍,我需要一个医生。”这声音他施了手段,所以特别的清晰,每个人都听到了。 (本章完) 276顺个宝贝 “贵客勿恼,我是这里的领头人。”一位撑着魔杖,带着乌拉席路咒术匠师帽的老婆婆慢慢走过来,围观的人迅速给她让开道路,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剑士,手里怀着一把弯刀,看装束有些东方风格。刘月夕打量一二,又转向那位老婆婆,“不好意思,我是和夏拉尔签订过契约的森林战士,按照她的说法,我可以在这里得到帮助,请问这里是不是森林战士的营地。”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对所有人宣布:“没有事了,这里我会处理的,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有序的散开,可见这个老太太在这里人望很高,“您好,我叫莎夏,这位是我的助手五十岚,刚才你说你见过夏拉尔,可有森林战士的证明桦木令?” 刘月夕有些尴尬,便将昨天遇到米拉而后为了逃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这朋友被雪狩团长米拉击伤了,是内脏受损,非常严重,还请莎夏长老本着人道精神,救救我这小兄弟。” 莎夏有些为难,五十岚站上来,示意刘月夕将塔夏放下来,稍稍做了检查,朝着莎夏点点头,莎夏说:“刘月夕先生,我们非常愿意相信你,但是森林战士有森林战士的规矩,没有桦木令,不得随意帮助外来者,这个规矩对外也对内,如有违反者,都将受到最严酷的处罚,非常抱歉,营地的医生没法帮你的朋友治疗。” 刘月夕有些毛了,但是还是压着火,“有没有折中的办法,我来自白金塔,代表公主殿下的意志,要和亚尔特留斯大人见一面,能否行个方便。”情急之下,刘月夕吹了个大发的牛,莎夏看看五十岚,然后说:“这,阁下可有凭证,您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刘月夕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作为特使是以秘密身份前来的,若非情况不允许,我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尔等可不要自误了。” 刘月夕唬人的水平越来越高,对方犹豫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掏出基亚兰小姐给的银项链,“这是基亚兰大人给我的,是面见亚尔特留斯大人的信物,这样够不够。” 莎夏说:“阁下的身份我等是不会怀疑的,但是,我等也有难处,要不这样吧,请阁下自去深渊交化池如何,我等没有资格和实力进入,但是阁下既然是白金塔的特使,自然可以的,夏拉尔大人和阿尔特留斯大人就在里头,你完全可以亲自去和他们见面,只要阁下能够见到二位,自然能说清楚的,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特喵的,这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真是比猴还精怪,“那我的朋友你们能不能先帮忙救治还有这条法兰狼。” “这是自然,只要您愿意去深渊交化池找寻二位大人给你做证明,我等自然可以借着这个理由让病号留下,请放心,我们乌拉席露有数一数二的先导医者,保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住这位小兄弟的性命,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 刘月夕想都没有想,救塔夏性命要紧,这孩子已经烧的昏迷过去了,他给法兰狼希芙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居然很通人性,立马领会刘月夕要让他做什么,径直护到塔夏身边,还真是不错的狗狗,“好,这就引我去,照顾好我的朋友,不许出任何岔子。” 莎夏满口答应,刘月夕怀着不安的心情跟着五十岚走到营地的后头,那是一个离火山脚下已经不远的地方,“深渊交化池在火山里头??”刘月夕问道。 五十岚笑笑,“确切的说这不是一座火山,这就是深渊交化池的出风口之一,只是看起来确实像一座火山,哦对了,还是要提醒一下阁下,这里头有很多危险的生物,而且时空紊乱,各种情况都会发生,还请万分小心。入口就在那里,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刘月夕看看那个出风口,黑乎乎的,从行囊里取出顺来的结晶电气石,装上肩头的探灯之上,深吸一口气,准备深入深渊一探。 刘月夕下去了,五十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莎夏走过来,“刚才真的好危险,那家伙进去了吗?” “是。” “白金塔是艾薇雅女神的直属力量,我们真的有必要去招惹他吗?” 五十岚开口说:“既然是和米拉团长交过手的人,那我们就没有放过他的理由,我刚才观察了好久,这个刘月夕的个人实力很强,实验室这边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若是他胡来,破坏了实验室,这就坏了大事,你我吃罪不起的,还是等米拉团长来了再说,暂时停止实验,张开结界吧,以免意外。” 莎夏不解,“有必要如此吗?这样会赶不上进度的,耽误了项目你我同样吃罪不起,就算他再强,也不可能出来吧,这个可是惊门。” “他身上有深渊的味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这个人会带来极大的不同,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他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怎么处置。” 五十岚转身往回走,“给他治,只要这小子活着,就是我们手里一张王牌。” ~~~~进到惊门里头的刘月夕全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这功夫管这事,从行囊里取出羊毛毯裹在身上,活见鬼了,这鬼地方居然又潮湿又寒冷,果然是个水货火山,五十岚没有骗他,但是尴尬的问题来了,忘了问对方该怎么找到亚尔特留斯大人,这地方可比想像中大太多,绕了一圈的他发现这里像一个溶洞,有不少毒蛇和毒蘑菇,虽然依靠敏锐的感知躲开了大部分的危险,但是怎么样才能找到亚尔特留斯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回去的路也有些记不清,怎么办才好啊,敢才冒失了,应该问问清楚的,不过那个莎夏和五十岚好像有问题,和描述中的森林战士不太一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算了,可能是警惕性比较高吧。只要找到夏拉尔这些误会都能说的清楚的,“这是什么?” 用肩头的电气探灯照了照,前方隐隐有反光的东西,往前一看哇塞是金纹蜜环菌,个头长得都好大啊,这品相绝对称得上是异宝,在潘普罗那的黑市上曾经看过一次,是只有深渊区才能少量采集的绝佳补药,据说是个头越大效果越好,刘月夕在黑市上见着的才手指这么粗,但是眼前这几颗,足有手掌这么大,这玩样有生肌活骨大补气血的功效,正是塔夏现在需要的,既然让自己撞见了没有不顺一把的道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刘月夕大胆的走上去,但是转又停下脚步。 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凡重宝必有恶兽守护,此言不差,这好东西可不光是有恶兽守护,简直就是恶兽的老巢呀,走的近了些才发觉这金纹蜜环菌下头是个毒蛇窝,猩红的鸡头冠,是鸡冠蛇无疑,算不得太厉害的毒蛇,刘月夕可是吃过‘七蛇大会’的男人,如今看到毒蛇莫说是没有半分害怕,还相当的挑剔,一般货色根本看不上,便也懒得去捕杀它们。也不知道咋回事,进了洞以后对所谓的深渊力量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先前还开着探灯为了避免吸引虫蛇干脆关了,在这个挺黑的环境里刘月夕没有感到不适应反而对周遭环境感知变得极其敏感,他这一路过来都基本做到避免和这类爬虫遭遇,不过这一次他要主动去端了这个鸡冠蛇的老巢。 怎么办才好呢,七八条大毒蛇加一窝小毒蛇看着是祖孙三代的样子,引蛇出洞?不太现实,这种毒蛇有一点很麻烦,全身都有毒,而且具有很强的腐蚀性,这个数量弄的不巧自己反而受伤。火烧蛇窝,万一把金纹蜜环菌给烤了就麻烦了,要不还是试试这招,刘月夕取出所有的结晶电气石,就地取材做了一些简易的小工具,先找了一条落单的鸡冠蛇试了一下,一道强光突然照到这条大毒蛇身上,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鸡冠蛇本能的缩成一团,成了,将自己制作的简易扣子往上这么一扣,鸡冠蛇被完全罩在其中,这蛇慌了,从罩子的缺口处拼命往外爬,正中刘月夕下怀,这可是个从小野外头长大的孩子,这类小把戏熟稔的很,爬不出来的鸡冠蛇发出滋滋的高频振动,这惊扰到了它的同伴们,更多的鸡冠蛇聚集到这里,见差不多了,刘月夕口中默念一段咒语,一道强光打下来,一个比较冷门的女神奇迹,效果很烂,但是非常的亮,正好刘月夕需要,一大坨鸡冠蛇全都畏光的盘成一团,就趁这个机会,刘月夕飞身至金纹蜜环菌前,几条刚出壳的小鸡冠蛇冲着他发出滋滋的声音,样子被成年蛇更狰狞,刘月夕一脸嫌弃,脚底生风,直接送这窝小魔鬼去见上帝。所有的障碍都被排除,小心翼翼的从根部将金纹蜜环菌采摘起来,端详了一下,用布包了起来,放进行囊里。 (本章完) 277深渊交化池 扑扑,前头的石壁突然塌下来了,漏出一个很大的空洞,一股热风从里头吹出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正是那个蛇窝撞在石壁上造成的,也真是碰了巧了。恰好女神的奇迹之光也熄灭了,被端了老窝的鸡冠蛇察觉是刘月夕搞得鬼,全都冲了过来,就坡下驴,刘月夕便从这个缺口探出身子溜之大吉,还好鸡冠蛇们没有冲出来,绕过几块超大的岩壁,便没了去路,不过抬头看的话岩壁的上头是空的,能够听到风的声音,这个高度不算低,刘月夕凭着了俩头蹬踢岩壁的蛮力想要翻上去,但是岩壁太滑了,踩了七八步后便再也借不出力道,直接滑落下来。几此尝试都不行,不过他发现岩壁上有一个缺口,正好可以利用来做个抓手。 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带来攀岩的装备,用什么好呢,这岩壁挺结实的,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击穿它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替代零件,没法子,只好将锯刃卸下来,锯刃是一节一节的结构,如果取下一节应该可以当成一个抓手来用,不过这样的话锯刃就破损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上去,这股风的气息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味道,用力掰下一片锯刃用布裹上,往岩壁上用力一插,果然还行,崩裂之力无物不损,应该可以,刘月夕故技重施,双腿交错着往上蹬,这回只需要攀到一半高,所以并不费力,找准空位用力这么一插,锯刃牢牢的嵌进石壁里,好了中途踩脚的抓手有了,虽然代价大了点,刘月夕的双手牢牢把住岩壁的顶端,他上来了,正好一阵暖风迎面吹来,他的嘴张得老大老大,这地方也太夸张了吧。 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岩壁,刘月夕立刻隐蔽到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还好没有被发现,这真是好大的一片湖,一眼望不到尽头,泛着金黄色的光泽。湖的边上有一片烧的发焦的浅滩,上面有数不尽的高阶混沌恶魔,它们的身形是那样的巨大,但是和那片金色的湖相比又是那样的渺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深渊的力量已经失控了,也不对啊,混沌恶魔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深渊的产物,那是更古老的故事,和老魔女的混沌温床关系密切,这事变得有些意思了,看来所谓的让亚尔特留斯独自镇守深渊交化池真的是一个弥天大谎,刘月夕一直是有怀疑的,当时和老师雅楠谈起此事老师也是讳莫如深,他就想亚尔特留斯固然厉害,但是真正的深渊恶魔体型堪比大型动力甲,就算再厉害体型上输这么多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镇守深渊也是没有可能的,原来奥秘在这里。 突然从湖中冒出一头紫色恶兽,如长了腿和手的鱼怪,吸引了好几头深渊恶魔,这一下可有热闹看了,那鱼怪见情况不妙,尖叫一声,一股凶涌的黑色浪尘蔓延开去,所经过之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二头体型较小的角恶魔直接化成一摊枯骨,最深黯的力量,刘月夕看的心跳加速,这就是恶魔之间的大型战争吗?真的难以想像,当年四骑士对抗古龙是怎么样的场景。 几头老练的带翼恶魔飞到空中躲开这致命的攻击,没有给鱼怪任何喘息的空间,一个斜角就这么笔直的冲下去,其实它的时机拿捏的非常之准,但是依旧没有使用翼恶魔最致命的扑咬攻击,而只是用后爪试探性的抓了一下怪鱼的手臂,这么大的体型,居然有这么精细的操作和策略,让人不由心生畏惧,并不是拥有绝对力量就会肆无忌惮的,愈强大愈强大,刘月夕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威胁,便接着往下看。 被二头翼恶魔轮番攻击,鱼怪吃了大亏,它也不是好惹的,黑色深谙力量如一层烟雾裹在它的身上,甚至化作一根长矛,鱼怪挥舞着它,这矛非同寻常,翼恶魔的脚爪被斩断二根,他惨叫着飞的老高,猛地吐出一口混沌火焰想要焚了鱼怪,熊熊烈焰之下鱼怪全然无惧,顶着火焰将手中长矛投掷向空中,翼恶魔连忙停止喷吐烈焰,双翼护住身躯急速向上空飞离,他没有躲而是想要拉开距离硬接下这矛,只见他全身火焰大盛,巨大的翼膜流出犹豫岩浆的液体顷刻化作青灰色还泛着银光,这是传说中第一铁城铸造的钒铁才有的特殊色泽,眼见着长矛撞击上去,旋转着欲要击穿恶魔之翼,尖矛和铁盾的强力碰撞,那声音响的数百米开外的刘月夕都不得不捂着耳朵,翼恶魔惨叫一声从空中落下,他败了,身躯被直接击穿,刚一落地专属于混沌恶魔的混沌烈焰便开始焚烧他的身躯,但是没一会儿紫黑色深谙浓烟占据了上风,混沌火焰居然硬生生熄灭了,翼恶魔庞大的身躯迅速化作一团枯骨,这就是深渊的真正力量,太可怕了,连混沌火焰都不是其对手,那可是老魔女为了仿照最初的光而研究出来的复制品,据说到了生翼这个级别的混沌恶魔只要本源混沌火焰不灭,只要不被肢解就能重生,这真是太震撼了。 不过他的牺牲也非无谋,另外几头翼恶魔开始轮番用火焰攻击鱼怪,鱼怪的烟雾铠甲 虽强,但是它的攻击方式和频率被对手摸透了,这一回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再也没有机会凝出下一根长矛,这样被动的防守输只是时间问题。果然,有一头体型巨大的恶魔从背后攻其不备,他手里拿着一根解咒树做成的戚,天啊,那是恶魔王子才能拥有的东西,只一下,鱼怪的脑袋被砸的稀烂,下一秒它的心核被硬生生掏出来,恶魔王子将鱼怪的心核高高举起,发出王者才有的吼声,惊天彻地。所有的混沌恶魔也跟着狂欢起来。 恶魔王子高举着心核朝着一处土堆靠拢,所有的混沌恶魔全都聚拢过来,一名持着一根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头咒术树根的混沌恶魔从恶魔王子手里接过怪鱼的心核,他看上去非常苍老,脚上的鳞片脱落了大半,背上的翼膜已经消退的只剩下一截残片,但是那根咒术仗太不同寻常了,咒术大树需要万千冤魂喂养才能成材,但是能够制作成恶魔族特有武器的千中无一,像这样双生通灵的咒术木杖要想成材其生成条件苛刻到难以想象,这样的神器已经达到了镇压全族气运的地步。这个老恶魔到底是何身份刘月夕有些感兴趣,只见他将心核投进一堆快要熄灭的灰里,所有在场的混沌恶魔都盯着那边,没有哪头发出一点点声音,格外的安静,都在期待着什么,许久许久,老恶魔将双头木杖端起,口中念念有词,这声音似那魔鬼的呓语,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刘月夕听了本能的感到恐惧,红色混沌烈焰升腾而起,紧跟着,湖边的许多坑洞烧了起来,整片滩涂活了,混沌恶魔们发出阵阵狂吼,他们亢奋了,仿佛打了药一般,成群的集结,他们开始冲着刘月夕这边的方向移动,大有要冲过来的意思,这可怎么办才好,一整团的恶魔军团,刘月夕已经在想着是不是原路返回,不过并不需要。 一阵号角声慢慢响起,混沌恶魔被困在这里可并不是不设防的,就在刘月夕的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巨大的齿轮在运转,刘月夕回头一看,一座巨大的弩机慢慢升起,有一名巨人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正用尽力气扭动弩机台的拉闸,他的身躯是那样的巨大,身上戴着镣铐,脸被彻底蒙起来,应该看不到自己吧,刘月夕抱着一丝侥幸和后怕,先前爬上来的岩壁彻底合拢了,那里不是什么天然的岩壁,是防范混沌恶魔外逃而人为制造的堡垒群,数十个这样的弩机缓缓的抬升、转向、装填巨型弓弩,整个过程只需要一名巨人操纵即可,自动化程度非常的高,縢~~巨大的弩箭齐齐发出,在混沌恶魔的锋线前形成一道弩箭弹幕,碰一道连锁反应式的爆发,是爆炎之力,恶魔前锋顷刻化作乌有,刚还气势汹汹的攻击群一下子歇菜了。 剩下的零星小股恶魔没有退缩,弩机的在再装填需要时间,数十头角恶魔冲杀上来,离刘月夕所在的位置不足百米,吓得他连忙往弩机的后方逃跑,看什么玩笑,这些庞然大物的战争哪里是他这个小不点能够参与的。 但是刚跑出去的他又急速折返回来,齐齐的脚步声,听声音是一整队什么人要过来,刘月夕极其努力的将自己藏到石头缝隙后头,尽力让冲上来的零散恶魔和那队未知的队伍都看不见他,来了,是一整队的玄甲骑士,头盔上二个高高的尖角,精美的v字形胸甲,关节处用锁甲接合,有拿长矛的,也有拿大战刀的,这个款式的符甲好熟悉啊,但是又有些不像的地方说不上来。 (本章完) 278阳光大王的意志 这队骑士一看就知道纪律严明,一从弩炮台填装器前的狭长小道出来,便迅速展开三三队形,面对体型要比他们自身高不少的角恶魔,他们进退有据,利用长矛和盾组成有效的防守阵,先前失控的要冲进去的恶魔们速度一下子慢下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躲在暗处的刘月夕心中惊呼这不可能,没有指挥官,没有发觉任何已知的指挥手段,可以推断这支队伍是自行组成的防守战阵,在混乱中硬生生维持住了秩序有效的迟滞了敌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得是什么样的默契程度,这样的部队是最可怕的,那些看似还在强势进攻的恶魔注定败了,果然没一会功夫,战场的局面如刘月夕所料,慢慢朝着熏黑骑士的一方倾斜,他们慢慢积累胜势,从零星的局部优势到薪火燎原,先前还不可一世的蹄恶魔尽数被他们杀死,就算有侥幸逃跑的也不再能构成任何威胁。 获得局部胜利的熏黑骑士们不做任何休息,在开阔处展开线性阵列,后方的弩机装填完毕,又是一波齐发,恶魔们豪无办法,节节败退,几个恶魔王子急了,升到空中发出嘶吼声,又有大量的蹄恶魔虫恶魔从先前燃烧的洞穴 里爬出来,看数量相当可观,若是再来一战,烟熏骑士们很可能会吃亏,毕竟烟熏骑士不足一百人,混沌恶魔的数量十倍与他,再精锐也挡不过人海战术,但是这些烟熏色的骑士们全无惧意,他们调整队形组成一个非常奇怪的战争,持矛的皆架起手中长矛,是雷电之力,连那片金色的深渊交化池都有所反应,变得不安分起来,持矛骑士这一边,刘月夕终于想起来雅楠的记忆中提到过,当年随大王亲征乌拉席路,银骑士一共出动三个团,第三第五和第九团,但是很奇怪的是待大王凯旋的时候第九团原地解散了,相关成员彻底失去踪迹,这也成了太阳诸神末期的一桩公案,现在看看,阳光大王是利用混沌恶魔和深渊同属的特性将当年战败臣服的恶魔尽数迁移到此地,然后他又安排前银骑士第九团就地解散改成暗部的烟熏骑士来镇守此处的混沌恶魔以及奴隶巨人一族,银骑士一般只有上位的眷族才能担任,常年生活在这种地方居然没有被深渊侵染,一定是用了什么非比寻常的手段,细思极恐的是还有阿尔特留斯也镇守此处,加上更外层的雪狩战士团,一环套一环,阳光大王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近百名烟熏骑士祭起的雷枪蔚为壮观,他们并没有直接打出猎龙奇迹,而是蓄势待发的样子,深渊交化池那边,持双头杖的老恶魔依旧站在那团烈焰边上,他就像一位垂暮的帝王,依旧不屈不饶的毫无退缩之意,若是这样下去,混沌恶魔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就在这时,一条银灰色长缨飘舞而至,落在一台弩机上,他右手持剑,左手拽着大盾,青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狼盔,是亚尔特留斯大人,果然是他。 “玛门德拉,不要再坚持了,你没有胜算的,做你该做的事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阿尔特留斯高声冲着对面喊话。 那老恶魔叫玛门德拉,没听说过,不过在混沌恶魔中有资格称为玛门的都是强者。显然他和阿尔特留斯不是第一次交手,老恶魔犹豫的一会儿,举起的双头杖还是放了下来,他不敢赌,将爪子伸进那团混沌烈火中用力拔出几个小火团,随手一挥,那火团朝着二名恶魔王子的方向飞过去,二名王子将之一口吞下,随即发出痛苦的嘶吼,承受混沌火焰的洗礼可不是好玩的,老恶魔王玛门德拉身边那团混沌火焰隐隐熄灭,他妥协了,亚尔特留斯站起来,吹响一颗哨子,所有的烟熏骑士解除击发猎龙奇迹的状态,收回手中武器,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三三二二的开始分散巡逻,可能是老恶魔王的放弃,手底下的低阶蹄恶魔虫恶魔再也不受控制,变得松松散散,有些和烟熏骑士巡逻队遭遇的二方还会打起来。 刘月夕这才想起来,对啊,自己就是来找A大的嘛,如今人就在眼前,还不赶紧追,但这事说起来容易,阿尔特留斯只关注老恶魔王的状况,见他放弃了,便如一阵一阵风似的飘走了,连刘月夕大声的呼喊都没有听见,眼巴巴看着人走了刘月夕却追不上,因为他被一头蹄额魔盯上了,该死,刚才看烟熏骑士和混沌恶魔之间的战争虽然觉得壮观,但是并不直观,这会儿被一头蹄恶魔追着捏一切便很真实了,那恶魔足有四米高,满头都挂着如骷髅一般的恶心玩样,手里抓着一把骨刃,行动起来像一头袋鼠,碰的一跳,骨刀砸将过来,刘月夕哪里还敢反击,只能全速逃跑,这样的大家伙,他更本不知道该怎么打,但是这一跑把坏事了,这个地方看似简单,其实道路曲曲折折的,加上要避开混沌恶魔,一惊一吓间刘月夕慌不择路很快就迷失了最先追踪阿尔特留斯的方向。这下可热闹了,他刚甩开最初追他的蹄恶魔,又不巧撞见了二名巡逻的烟熏骑士,好家伙根本不分敌我,上来就是一通砍,刘月夕吓的哭爹喊娘,烟熏骑士也有近四米的高度,这不是他能够对抗的,跑除了跑还是跑,幸好二名骑士在追击的过程中撞上一头蜘蛛恶魔,二方一照面就打起来,给了刘月夕逃走的机会,绕过好几个弯道,到处都是恶魔骑士,刘月夕就像闯进大人国的小可怜,慌得一匹,不能这样下去,这地方太危险了,他在一个弯道口停下来看看周围的状况,这该死的路,先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完全都是为了防御高烈度战争而修建的,从高处不觉得,真走进来和迷宫似的的,能够非常有效的迟滞大部队冲击的速度,冷静冷静,必须得找个高一些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方观察一下地形,重新找到亚尔特留斯大人离开的地方,但是该去哪里找这个制高点呢。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弩炮的基台,有一位巨人正在用力拉动杠杆,一头蹄恶魔冲了上去,他的个头要比巨人小不少,但是疯狂的恶魔直接将骨刀扎在巨人的大腿上,巨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但是他没有反击,而是继续忠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个举动让刘月夕动容,这些巨人肯定是当年跟随阳光大王参加猎龙战争时的巨人奴隶,相传当年猎龙战争最艰苦的时期,奴隶巨人坚定的不畏生死,坚守岗位才让阳光大王在几场关键的战役中获取胜利的,但是战争胜利后阳光大王因为畏惧巨人过于强大的力量,并没有按照先前的承诺解除他们的奴隶身份。闹到最后连立下汗马功劳的戈夫也被强行收回老鹰戒指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巨人一族闹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惋惜。 见一招没有杀死对方,那头蹄恶魔可不管廉耻礼仪,就要扑上去再补一刀,但是这回不巧他扑空了,正好撞在巨人要拉动的闸杆上,巨人怒了,他虽然没有武器,但是那双可以拉动巨型弩炮炮台的双手充满了力量,轻易的将蹄恶魔举起来扔了出去,地上一个老大的陷坑,恶魔被摔的不轻,但是巨人没有继续攻击,他试图修整被恶魔推弯的操纵杆,但是事与愿违,操纵杆折断了,巨人呆呆的摸着被扭断的那一截操纵杆,不知所措,就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一样,突然他大吼一声,该死,不依不饶的蹄恶魔冲上来跳将起来给他的后心背补上一刀,这一刀是非常致命的,巨人的心脏被直接刺穿,一股子血喷在弩炮的齿轮组上,巨人要死了,渐渐趴下,那蹄恶魔站起来得意的狂笑,但是他得意的太早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直拽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下来,然后另一只大手拧着他丑陋的脑袋,恶魔连叫唤都做不到,巨人拼劲最后的力气,嘶吼着用尽全力,恶魔的头颅被生生扭撤下来,滚的老远,正好到刘月夕跟前,被刘月系一脚踢飞,真他妈恶心。 然而巨人也死了,直至死亡他依然看着他的弩炮台。刘月夕走过去,为巨人闭上眼睛好让他安息,这个弩炮台就是最佳的制高点,顺着炮台的结构跳上去,上头果然视野极佳。刘月夕环顾四周终于再次确认亚尔特留斯大人离开的地方,不算太远,只是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记录一下去的道路,想想如何应对几处阻碍。 有了准备的刘月夕跳下弩炮台,按照自己既定的方式绕到阿尔特留斯离开的地方,过程虽然艰险,但是这回儿没有迷路,终于他摆脱了最后一头蹄恶魔的追击,一头扎进阿尔特留斯大人离去的洞口。 (本章完) 279搞错了 又是另一番场景,进去到这里后,恶魔们便不再追击,里头是一片巨形蘑菇和森林的世界,暖洋洋的,不时还有鸟儿在歌唱,刘月夕刚还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下来,但是阿尔特留斯大人到底跑哪儿去了呢,这鬼地方也没个路,看着一大堆繁茂的植物,刘月夕不由得犯难,这可怎么找才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 “谁。”刘月夕抽出小夜刀,环顾四周,但是并没有人。 “请您不要紧张,老生没有恶意。” 还是没见着人,但是这个声音是很明确的,刘月夕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找过去,依旧没找着声音的主人。 “这位大人,我在这里。”那声音听着像是一位老奶奶,不像是有恶意,不过还是没有找到对方。 刘月夕收起小夜刀,客气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可否出来相见。” “老生就这这里啊,这边,就是这边。” 刘月夕不无尴尬,绕了一大圈,头头转的找,这个慈祥的声音来源还真就在眼前,抬头仰望,一个巨大的蘑菇正盯着自己,那双突兀的圆圆的大眼睛,样子甚是搞笑,刘月夕冲她挥挥手:“您好,怎么称呼。” 大蘑菇说话了,“我是乌拉席路前王室专门照顾幽幽公主的奶妈,我叫华英,初次见面,没有惊吓到您吧。” 刘月夕摇摇头,今天看的的心惊肉跳的多了去了,她这个算是很柔和的,不过前王室奶妈居然是颗蘑菇,也没见老师说乌拉席路是多种族国家啊,倒是有些奇怪,“没有,我叫刘月夕,是艾薇雅公主的特使,我来自白金塔。” “原来是贵客,真是失敬失敬,特使大人能够到达此地,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倒是真的,刚才真的很凶险,“还好啦,不知道华英婆婆知不知道阿尔特留斯大人去往何处了,我刚见他往此处过来,但是到了这里便再也寻不得踪迹。” 华英奶妈很客气,“恩,看见了,阿尔特留斯大人自然去往生门的所在,那里是森林战士的营地呀,并不难找,老生可以给阁下指路的。” 啊,生门?森林战士的营地?不是就是他先前来的地方吗?刘月夕心慌了,那五十岚还有莎夏那里是怎么回事,到底哪个才是森林战士的营地。 “不好意思,我正是从营地过来的,请问森林战士在这里是不是有别的营地?” 华英否定了刘月夕的说法:“整个深渊交化池只有一个森林战士的营地,至于你说的第二个营地,老生斗胆问一句,那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的居民,穿的应该都是乌拉席路的传统服饰。” 刘月夕点点头,“是的是的,领头的二个一个叫莎夏还有一个叫五十岚。” “啊呀,这可就麻烦了,那里是深渊研究基地啊,并不是森林战士的营地,大人有所不知,我乌拉席路被深渊侵染,阳光大王以无上神力将整个国家的光给收走,虽然这很大程度缓解了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渊侵染我国的速度,但是剩下的居民还是不断被狂化,这等于是原地等死,后来我们在亚尔特留斯大人和夏拉尔大人的帮助下,部分居民选择了‘野性寄生’的方法来对抗深渊的侵染。” 原来是这一出,怪不得,难道夏拉尔是大德鲁伊?这野性寄生刘月夕明白,那是德鲁伊教的秘法,有些身姿残缺或者命不久远的教众会选择将灵魂寄宿到某些动植物身上,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失去意识的概率极高,不过倒是对抗深渊侵染的好办法,自然之力是深渊力量的克星。 华英奶妈又说:“所以,森林战士的营地里,只有二类人,一是如我这般寄生在动植物身上的原住民,还有就是通过异色灵入侵进入的战士或者探索者,没有其他的。” 刘月夕暗呼不妙,“那我见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可能是幻觉吧,我看的挺仔细的,确实穿的都是乌拉席路传统服饰。” “那些是堕落了的原住民,那个实验室有非常神秘的手段,可以让人暂时摆脱深渊的侵染,但是太邪恶了,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情,我实在无法说出口,总之他们做的事情天理不容。”说道这里,华英奶妈变得言语激动。 刘月夕慌了,塔夏可还在那里呢,还是他自己亲自送上门的,该怎么办才好的。“那个地方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吗?” “千真万确,老生没有欺骗您的意思。” 糟糕,刘月夕当下开始合计对策,现在就回去既不现实也很无谋,还是先找到亚尔特留斯大人再说吧,“实在不好意思,请你告诉我该怎么找到亚尔特留斯大人。” 华英奶妈给他指出道路,甚至散播出一些蘑菇胞菌给刘月夕指路,非常的神奇。刘月夕谢过她,“万分感谢,我想我们还会在度见面的。” 华英奶妈也很高兴,“既然你是森林战士的一员,那我们之间相互帮助就是理所应当的,请不要客气,看你的样子很着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老生我这个样子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你还是快些去找亚尔特留斯大人吧。”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老奶奶,公主由她照顾也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吧,“我的朋友被我误留在实验室了,我必须抓紧去救他。” “是这样啊,那真要抓紧了,快去吧,若是关于乌拉席路的事情,尽可以来问老生,我多少知道一些。” 刘月夕点头致谢,别过华英奶妈,顺着蘑菇孢子的方向飞快离去。 果真不算太远,刘月夕真就找到了森林战士的营地,这回儿绝对不会错,因为猫咪夏拉尔正在这里。 见着刘月夕,夏拉尔一个闪现到他跟前,“嘿,指法好的家伙,你终于过来了,不过你是怎么到这里的,这个方向是深渊交化池的所在,非常危险的。” 刘月夕一把拽住她,“帮我,我需要帮助,我的朋友有危险。” 夏拉尔被他吓了一跳,她是非常特殊的精神体,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够像刘月夕这样直接触碰到她的人非常少,“你先放开我。” 刘月夕意思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放开,“对不起。” 夏拉尔见他是关心则乱,也没有追究,说:“到底怎么回事,全部告诉我。” 刘月夕将和她分别后所遇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夏拉尔,夏拉尔听完后眉头紧锁,不停的摇头,“麻烦,非常的麻烦,原来昨天是你捏碎了桦木令,这还要感谢你,不然我们是没有办法围剿米拉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闯祸了,米拉太强大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相信我的那套说辞,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这事也只能说是米粒自己太贪,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你刚才说的法兰狼的事情是真的?你确定那头法兰狼身上扎了一块受深渊污染的水晶?而且经过你们的处理它活过来了?” 刘月夕点点头,“千真万确,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希芙,它现在就和塔夏在一起,夏拉尔,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们,阿尔特留斯大人能否出手干预一下,从名义上来说,他才是深渊交化池的最高长官。” 夏拉尔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机会很渺茫,还是要另想办法,那个实验室是阳光大王亲自命令设置的,米拉还好说,躲在他背后的五十岚到底是什么底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实验室那个地方很邪门,小A去不了那个地方,那里有阳光大王设下的禁止。” 刘月夕的期待浇灭了一大半,看来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夏拉尔叹了口气,“先去见小A的,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哦对了,基亚兰的事情你可以说,银项链你也可以交给他,甚至我可以帮你一起圆白金塔的那个谎,这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可以提,但是小A的答复十有**会让你失望的,请你不要过分的提要求,小A他有自己的苦衷。”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说了一半掩了一半,会帮忙又明确告诉你无望,挺有意思的,不过能见到传说中的英雄也很是让人期待。夏拉尔便领着刘月夕去见亚尔特留斯。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解咒泉?”刘月夕不可置信的问。 “是啊,估计没见过的人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解咒泉里一滴水都没有吧。” 刘月夕站在一块巨大的石潭之上,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天造地设之物过于鬼父神功了一些,所谓的解咒泉就在块巨大石台之上,这块石头的透气性极佳,大量烟雾从底下蒸腾上来,云雾绕缭的宛若仙境,但是完全没有潮湿的感觉,石台上方全都挂满了各色水晶,煞是好看。 “这水晶有什么作用。” “具体的原理还没有人搞得清楚,只知道是浓厚的深渊之力在这个特殊的条件下产生了极端的变化,这气反而有了治疗深渊侵染的作用,当然限制非常的多,走吧,小A就在前面,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本章完) 280和英雄的谈话 刘月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夏拉尔也似见怪不怪,宽慰了一句,“没有事情啊,小A是个非常随意的人,并不讲究礼数,何况这里又不是洛斯里克王城,不用太拘谨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走到亚尔特留斯居所的位置,有一个非常大的练剑场,看地上的图案,有十字花剑,还有影流的,真是好奇怪,他应该是专精骑士特大剑的吧,为何会有这样的精细小剑种练习场,这可能是大师的独门练习之法吧,记下来记下来,刘月夕此行最大的目的就在于希望能够从亚尔特留斯这里学的法兰剑技,但是说来也很奇妙,虽然知道这地方只是一个时空试验场,因为汇流沉淀的缘故,个人进入这些时空碎片大多是研究过去,想要通过改变这些时空碎片来影响主历史进程非常之难,限于时空碎片试验场自身规则限制,就算万一让你给改成了,稍有不慎很可能对时空旅行者自身造成很深远影响的, 在雅楠老师的记录中就有这样的例子,有人胡乱改变了时空碎片的历史进程,把自己的出生变成了一场时空谬误,被严重反噬空间乱流肢解的案例。 作为时空旅人你可以随意进入任何一个碎片,但是只要进入了就会开始以你为标准记录一个特定的副本,不可从来,这个副本内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哪怕是不死灵庙巨人试验场这种上帝模式的也是如此,不得不叹服利用时空维管创造这个试验场的设计者,将实验变成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随着实验的深入你作为时空旅人也会同时陷的越深,真正做到不可逆,每个参与者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加上入侵机制来拉平一些疯狂的旅人所做的时空行为,使得时空维管技术在主时空维度已经势微的今天,整个碎片试验场还大面积的可用,而且主时空维度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不利影响,当初的设计者实在是想的过于深远。 “小A你醒了吗,我带客人来了,快醒醒。”亚尔特留斯的床非常的奢华,是一块通透的美玉,四周胡乱扔着一副铠甲的组件,这不就是青衣索嘛,还有那块光亮无比的结界大盾,刘月夕看的二眼放光,好想上去摸摸看。 被夏拉尔罗梭了半天吵的不行的亚尔特留斯恼怒的摆摆手:“别闹,夏拉尔,我的头好痛,刚才地下深渊湖的混沌恶魔又暴动了,真是没完没了,有什么意义呢,都会死的,那个不死心的家伙,为什么玛门家族的一个个都这么的执着,出去了又如何,别吵我,痛死了,我真的好痛,女神大人,我的骨头在燃烧,好痛,让我解脱吧,别带生人来见我,我谁都是不想见,让这个陌生人出去吗,出去,你们全都出去!!。” 刘月夕一囧,第一次见面就让英雄大人给嫌弃了,不过他的小腹肌真的好白好漂亮,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洛城的眷族女子皆为之疯狂。 夏拉尔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闪身到刘月夕的肩膀上,示意刘月夕往回走,小声说道:“你不要介意,他并无恶意,只不过深渊侵染的威力实在太强大了,即使解咒泉也不能完全消除,我们森林战士想了好多的办法,最后有一位精通咒火术的契约者弄来了合适的咒火,模仿着燃烧王座的方式来最大程度的驱逐咒火,那位同伴已经是很高明的咒术大师,但是咒火的副作用还是弄的阿尔特留斯每日要受此煎熬,时间长了任谁都受不了。“他只是一时失态,我们出去说,给他一些时间就好。” 刘月夕点点头,二人不再打扰亚尔特留斯,走到解咒泉的外头,刘月夕问:“夏拉尔,有个问题我不明白,连亚尔特留斯大人都禁受不住深渊的侵染,为何深渊湖那边的烟熏骑士团可以呢,还有那些巨人。” 夏拉尔道出实情,“这都是阳光大王的大手笔,这里有些细节外人并不知道,镇守深渊交化池的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关系,第一层是深渊恶魔,他们的本源混沌之火正在不断的减弱,所以大王引诱他们来镇守深渊湖的第一层,但是混沌恶魔几乎是狂暴暴走的代名词,不好控制,比深渊好不了多少,这就有了第二层的烟熏骑士团,大多是原银骑士第九军团的成员,他们是最忠诚的战士,服从了阳光大王的意志,被施以密仪,洗去自我意识,只留下战斗本能,配合那些早就被彻底洗脑的巨人,成为防范混沌恶魔暴乱的第二层防御,而最外围的雪狩是第三层,来防止烟熏骑士出现大问题,并由他们的历任团长掌控那个见不得人的实验室,当然远古白者的爪牙们也参与其中。而小A只是名义上的深渊守护,并没有实质上的权利,而且阳光大王给他下达的真正任务并不是明面上的这些。”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会有传言雪狩是用来防范亚尔特留斯大人的呢?” 夏拉尔笑了笑,“这即是阳光大王的高明之处,小A作为前王下骑,服从阳光大王的所有安排都是符合情理的,即使大王的要求苛刻,民众或许会有怨言,但是并不会损害大王的威信,毕竟这都是为了洛斯里克之光能够长存,在此大义之下的瑕疵,大王根本不会在乎民众舆情的转向,毕竟大王就是靠铁腕治世,用钢铁般的意志成就伟业,有了这个好的借口,雪狩背地里协助大书库干的那些事情自然藏得严严实实的,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丑闻去掩盖另一个更大的丑闻,这不高明吗?” “那阳光大王到底想要研究什么呢?深渊之力不就是他最忌惮的东西。”即使千年后,罗德兰已经衰亡,但是阳光大王的意志仍旧通过亚诺儿隆德继续维持着对整片神域意识形态的绝对统治,好高明的政治手腕,只是在他的绝对意志之下,又不知有多少不甘的无名骸骨在哭泣流泪,从刘月夕所看到的未来,这一切是否值得,真的值得商榷,当然这又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另一个故事。 过了没多久,亚尔特留斯大人从解咒泉里出来了,穿上青衣索后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这才是英雄大人应该有的样子吧。 解咒泉的外头有一个小庭院,和基亚兰小姐所在的那个庭院非常的的像,亚尔特留斯大人坐着,他有近三米高,即使坐着也比刘月夕要来得高,刘月夕没敢坐下,站在边上毕恭毕敬的样子,可是脑子里却在想一些不着调的,基亚兰小姐是女性神族,身高方面比刘月夕略高一些,这在神族里属于比较正常的范畴,但是和三米的亚尔特留斯大人相比,真的合适吗,才一半不到这可不是靠掂脚或者弯腰能解决的问题,难不成基亚兰大人谈恋爱也带着祖传小板凳不成。 “基亚兰是个内向的人,别看她的战斗风格灵巧凶横,其实私底下是个非常不善与言辞的姑娘,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什么事情都憋着,实力有过于强大,除了我们几个王下骑敢于不知死活的去捉弄她,能够和她说说话聊聊天的只有太阳公主艾薇雅,不过一旦她认可,你会发觉她其实很好相处,小女孩喜欢的她也都喜欢,以前和我独处的时候都会坐在我肩上或者干脆让我抱着她,并不需要什么小板凳。” 刘月夕吓了一大跳,这这,他能听到自己心里那点胡思猜测,“对不起,亚尔特留斯大人,是我失礼了,对不起,请忘了那些吧,对不起。” 亚尔特留斯摆摆手,“是我失礼了,不该随意窥窃别人内心的秘密,你也是能够听到万物心音之人吧?” 刘月夕点点头,“我能听到一些有灵智的或者是记载于绿典的守序生物的声音,甚至可以和其中的一部分进行交流。” 亚尔特留斯挺高兴的,“还真巧,遇到同党了,很高兴认识你,你叫刘月夕是吧,来自白金塔,是公主艾薇雅的特使。。。。。”由于能够听得到月夕心中所想,亚尔特留斯干脆成人之美,直接帮刘月夕把这个弥天大谎给圆了,也免得刘月夕胡乱发挥。 他们俩说了不少,期间亚尔特留斯干脆还透了不少艾薇雅公主的私事和白金塔的一些事情给刘月夕知晓,刘月夕这个自封的白金塔特使真是被粉的越来越像真的了。 二人闲谈甚欢,刘月夕这才想起将基亚兰小姐的信物交予亚尔特留斯大人,说道:“这是基亚兰小姐让给您的,说是见到此物您一定会帮助我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太需要了,非常抱歉,我自作主张的让她去说服光之神罗伊德,非常抱歉。” 亚尔特留斯收下银项链,端详许久,最后直接戴在自己脖子上,又沉默片刻然后对刘月夕说:“也好,你做的或许是对的。” (本章完) 281骗 刘月夕松了口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一直守在皇家庭院总不是个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引来大王猜忌反生变故,或许你这看似鲁莽的做法确是唯一正确的,就算哈维尔大人不能说服大王,但是保证基亚兰人身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和艾薇雅公主一起去亚诺尔隆德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刘月夕有些不忍,基亚兰对亚尔特留斯的真情为后世传颂,但那是个凄美的故事,好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结果。“基亚兰小姐让我告诉你。。” 亚尔特留斯摆摆手,示意刘月夕不要说下去, “还要谢谢你,这银项链我就收下了,这是乌拉席露重宝,戴上它可以很好的抵御深渊力量,正是我所需要的,我也送一样东西给你吧,请务必收下。” 是一个金色铃铛,“这是艾薇雅公主给我的,有了它能够大幅度提升太阳奇迹的威力,很好用的道具,而且很多人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物件。” 刘月夕对阿尔特留斯除了佩服就是感激,这人也太好了,自己早先的这场谋划不说是个骗局,但起码动机不纯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想着能拉上基亚兰这条线和A大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学得法兰剑技。 对方的胸怀宽广,善解人意让刘月夕很是羞愧,推辞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大人我不能收,我只是替基亚兰小姐转交信物,能够一睹您的风采已经荣幸之至,这我万万不能收下。” 阿尔特留斯说:“真的不必太拘谨,和我相熟的都叫我A大,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这里不是王城,没有条条框框的。” 刘月夕执意不肯接受A大的馈赠,做人不能无耻的,何况这个铃铛大有来头,阿尔特留斯一直身处深渊最前线,按照他所处的时间,小隆德四王都还没有被剿灭,万一因为这个铃铛归属的改变影响到原进程走向,这就大大不妙了,“A大客气了,我本就非常擅长阳光辅助系奇迹,这个铃铛虽好,但是于我作用不大,万万收不得的,还请你收回。” 阿尔特留斯也没有强求,又询问了刘月夕误入实验基地的情况,说:“抱歉,那个地方我也去不了,那个结界是专门针对我的,而且我不能离开营地太久,帮不上你的忙,不过实验基地那个地方消息闭塞,加上米拉昨天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他这个人很谨慎,一时半会儿的是不敢下来的,所以实验基地目前并不存在你完全对付不了的压倒性力量,你可以尝试着去营救,夏拉尔能帮上你的忙,不过要小心五十岚还有那些个实验生物。” 就在这是,解咒泉里警铃大响,下面又出状况需要阿尔特留斯去解决,他不得不离开,留下夏拉尔和刘月夕独自离去。 “A大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倒也不是,他就像个救火的,深渊交化池出了状况他都必须去纠正那些错误,只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又有谁可以帮到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呢。” 知晓最终结局的刘月夕不免为英雄感到不值,最终阿尔特留斯也未能战胜深渊,甚至被深渊彻底侵染,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外来者最终结束了这一切,刘月夕非常怀疑这个不知名的外来者就是一位时空旅人,他应该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强行改变了原先的进程,也可能已经真的融入到这段进程中,这个时空碎片的实验真的是让人难以抉择,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身陷其中不得不面对每一个关键时刻的选择。 “夏拉尔,有没有去往实验基地的道路。” “有是有,不过你准备怎么做呢?” 刘月夕盘算了一下说:“A大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是白金塔的特使,五十岚他们是忌惮我才诱骗我从惊门进入深渊交化池,他们应该是想借深渊里的怪物之手来害死我,不对,他们是想拖延时间,等米拉来了再做打算,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所以我想好好的利用白金塔这张牌,再戏弄他们一番。” 夏拉尔非常关心那头活下来的法兰狼,自然对刘月夕的营救计划很上心,“昨天为了对付米拉,能够使用的强力白灵都耗尽了,短时间无法再度召唤,森林战士遭受重创,暂时提供不了支持。” 刘月夕摇摇头,“不不,我没想过强攻,还是将计就计,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就行,我觉得米拉不在,五十岚和莎夏没有胆量和我这个白金塔特使翻脸,如果现在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会有奇效。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到时候你在外面协助我就可以。” 一人一猫谋划了半天,夏拉尔觉得刘月夕的计划还是可行性的,这些个被安排的此处管理研究基地,知道内情之人大多和米拉的心态是一样的,都想要找机会调离此地,所以尽管刘月夕自称白金塔特使是那样的破绽百出,人精一般的米拉还是选择的相信他是真的特使,他被内心的私欲给蒙蔽丧失了警惕性,同样五十岚和莎夏也好不到哪去,如果米拉不在,信息闭塞的实验基地并非不可能被刘月夕忽悠,他的这个主意比强攻好的多。 “刘月夕,你还真是鸡贼的家伙,实验基地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刘月夕笑笑,“救人要紧,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实验基地外围,泛着一层淡淡的雾,将起完全裹藏其中,若不是有夏拉尔带路,刘月夕还真找到这里,“这就是实验基地的结界,我看也没什么嘛,不过是隐秘性好一些。” 夏拉尔蹲在刘月夕肩头,眼中似有怒火,“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个结界是远古秘仪之一,由蓓尔嘉女神亲自布下,针对沧溟以上的强者有奇效,你感觉不到它的威力是你还不够强,若不是这个结界,这个该死的地方早就被我端了。” 被怼的吃了瘪的刘月夕又说:“看来他们做了不少坏事啊。” 夏拉尔厌恶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道:“何止是坏事,那些败坏到极点的家伙,为了自己能够活命,竟然引诱同胞将他们拐到这里做人体实验,都是罪无可恕之辈。” 阳光大王这个收走光的无上神力真的匪夷所思,按照夏拉尔的说法,现在的乌拉席路被切成一块块时间完全被禁锢的碎片空间,禁锢在深渊深处,以夏拉尔为首的森林战士和实验基地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寻找这些碎片,希望把里面的居民弄出来,只不过二方的目的各有不同。 好了,我进去了,你在外头接应我就好,刘月夕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 夏拉尔担心的说:“小心一些,里头的实验生物非常难缠,万一事有不可,就放信号,我想办法接引你出来。” 刘月夕反而一点不紧张,“那就真的失败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没事的。” 说完,他装着恶狠狠的样子再一次跑到基地大门前,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客客气气,而是直接将营地大门撞开,大声喊道:“莎夏五十岚,你们给我出来,居然敢耍老子,出来。” 早先堵在门口不让刘月夕进来的居民们这回没敢再出手,刘月夕提着残破的锯刃,披头散发,甚是凶神恶煞的鬼样子,反倒没人敢接近,都拿着干活的农具离得远远的,不少人的手还在发抖,刘月夕暗暗发笑,果然不出所料,都是欺软怕硬的怂包,更加张狂的吼道:“莎夏呢,让她出来,不然我自己进去了。”人堆里有莎夏的眼线,他们几下一分工,便有人偷偷摸摸的跑去通风报信。 刘月夕假装没有看见,依旧站在原地吓唬人,但是他并没有朝着实验室所在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功夫,莎夏来了,见到刘月夕的时候,她依旧非常的震惊,这个家伙能够在结界内自由行动,说明并没有达到沧溟的境界,居然从惊门进入深渊交化池还能顺利出来,难不成那些深渊级的魔物都在睡大觉不成,太不可思议了。正不巧五十岚也不在,该怎么对付他才好呢。 “刘大人您回来了?” 刘月夕呵斥道:“怎么,你以为我会死在里面,米拉大人有没有来过。” 莎夏摇摇头。 把着脉了,米拉果然没来,估摸着五十岚也不在,刘月夕大胆的说道:“你们坏了米拉大人的正事知道吗?” 莎夏被弄糊涂了,本以为刘月夕会因为他们诱骗他入惊门送死而责怪她,但是对方似乎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又扯上米拉大人了呢。 “大人这话怎么讲,米拉大人昨日就该来得,但是直到今天都没见人影,护送实验装置的车倒是到了,我们也正担心着呢。” 上钩了,刘月夕朝四周看了一下,莎夏立刻明白,“大人请随我来。” 刘月夕收了锯刀,施施然跟着她走进实验室,外头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本章完) 282掌控全局 走进里头会客的地方,布置的挺简单的,毕竟是苦寒之地. 莎夏自端来一杯茶,刘月夕坐定喝了一口,没有一丁点的犹豫,莎夏心里愈加的没底了,这位刘大人看来真是白金塔来得特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刘月夕直截了当的说:“米拉受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你们俩自作聪明办的好事吗?在这个深渊交化池,能伤得了他的还能有谁。” “亚尔特留斯。” 刘月夕往椅背上一靠,算是默认莎夏的猜测。 莎夏现在完全相信刘月夕的身份,但是还是有疑问,“刘大人,为何您会遇见米拉大人,米拉大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深入深渊交化池的。” 刘月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将一直背着的一件东西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开到自己看。” 莎夏愣了愣看,拆开这个包布,赫然是米拉那把满是针眼的战斧残片,“这是怎么回事,这确实是米拉大人的武器,怎么会这样的。” 刘月夕又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寒衣针。” “这不可能,亚尔特留斯已经没有办法使用那个奇迹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怎么会这样。”莎夏瘫坐下,口中喃喃自语。 “早就听米拉说过这事,但是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能够将米拉的钒铁战斧毁成这个样子,除了寒衣针,我想没有第二种可能,亚尔特留斯已经回复巅峰状态,无人可以挫其锋芒。米拉短时间内不可能来实验基地的。”刘月夕再度将‘事实’确认一遍。 莎夏听到这,心里完全没了方略,“米拉大人若是不来,深入深渊探索碎片的计划还怎么进行,若是延误了计划,上头怪责下来,谁也吃罪不起啊。” 全漏出来了,刘月夕赶紧抓住和这个时机,占据主动权,“五十岚呢,他人在哪里。” “去做数据回收了。” 原来真的只剩老婆子一人,得知这边情况的刘月夕胆子愈发的大起来,“照理,若不是你们俩自作聪明提防着我,我是不愿意透露我此次来的真实目的,现在好了,米拉为了掩护我的身份不暴露,不得不受伤返回上层,你们坏了大事知道吗?” 莎夏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刘月夕又说:“据我所知,大王和公爵大人对这里的实验进度都是极其不满意的,甚至动了撤销你们这个实验室的念头,十多年了,也没出什么实质性的成果,还搭进去一位王下骑,听公主说,大王有一次揭幕一副关于猎龙战争的壁画还对当年阿尔特留斯的功绩大加赞赏了一番,这是什么信号啊,你明不明白。” 莎夏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怪不得老生啊,实验进度都是五十岚还有米拉大人管着的,我主要负责说服那些受深渊侵染的居民,刘大人老生我可一直是兢兢业业,从未出任何岔子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是乌拉席路人吧?” 这一句正切要害,作为乌拉席露叛臣,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同胞刨自家祖坟来向阳光大王表忠心,莎夏早就是恶贯满盈,这样的人其实处境往往是尴尬的,她回不去了,深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主人会第一个拿她来祭刀。 “米拉是前银骑士候补,五十岚身份特殊,若是这个实验室真的关了,莎夏你该何去何从啊。” 莎夏失控的哭诉道:“那个五十岚算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东国来的流浪汉,仗着运气好在卡利姆多学得了一些‘啮咬’的技术,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一个耍弄心机的小丑,要对付大人您也是他的主意,我早就和他说了您是白金塔的特使,我们不该怠慢的。” 吼吼,宾苟,唬人这种事情果然要往大里玩,刘月夕知道自己此行基本成功了,突然站起来,负手背对着莎夏:“是这样啊,一个惊门就想置我于死地,你们真是太不谨慎了。” 噗通一声,那个软骨头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跪在地上请求刘月夕的原谅,“大人,真的不管我的事情,都是五十岚的主意,我做不了主的。” “行了行了,你也别和我整这些个没用的,我来不是听你诉苦,我并不是大王的人,我此行代表的是公主殿下的意志,窝在这么个地方,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清楚,不过公主即将远嫁亚诺儿隆德,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莎夏如一个快要淹死的落水者,拼了命也要抓住刘月夕这根救命稻草,至于他说什么,是不是真的,还有考虑的资格吗,“知道,知道,不知刘大人此行所谓何事。” “弗兰殿下有个宏大的计划,叫‘渴望王座计划’能够比现有技术更好的连接初始之炉,并且能够将零散在各地的燃烧王座联系到一起,这项计划要是成功了,洛斯里克之光将照耀月亮神域万年。”刘月夕说的慷慨激昂,莎夏也跟着激动起来,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但是这样的话,便需要更强大的火焰,能够无限接近最初之火的烈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连夏拉尔都不知道由大书库牵头的这个实验项目到底在搞什么,但是作为时空旅行者的刘月夕是知道历史的大体走向的,自己估摸了一下,能入得了赤颈眼的前沿研究项目无非是关于火焰关于生命结晶的勾当。从正史的角度去分析,这个阶段赤颈公爵已经彻底躲在大书库里不再露面,他作为阳光大王唯一没有血脉联系的外戚,这个时候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他最大的依仗,也就是大王宠爱的 ‘羽织女神’缪拉以及她为大王所生的二位子嗣已经移至幻影宮幽居起来,这是公开的冷落。是阳光大王投身初火炉之前最后的权利布局,大王的态度如此明确,这个时候公爵再去研究禁忌的生命结晶,那和找死无疑。 他小心了一辈子,是少数没有被整死的猎龙功臣,不会在这个关键当口如此不智,果然刘月夕 (本章未完,请翻页) 蒙对了。 莎夏支支吾吾的说:“刘大人,深渊之力确实生生不息,比罪都的罪火都要来得特殊,但是它太难以琢磨了,五年前我们就成功抽取第一支‘灰玛’,但是实验卡在灰玛的承载容器上,灰玛太特殊了,已知的所有能够传火的容器全都无法承载。” 刘月夕疑惑的问道:“灰玛?你是说你们已经能够将幽邃提纯到类似火焰的程度了?” “是的,但不能说是火焰,那物质太特殊了,太美了,它就像,就像,对不起我无法形容,老生也只有缘见过一次,灰玛只能留存瞬间,但是它出现的时候,整个空间,不确切的说是时空都为之改变,听五十岚说,洛城甚至搞来过一名薪王,但是依旧无法承载灰玛的威能。它超越了已知的一切。” 灰玛这种从未听说过的物质给莎夏说的神乎其神,但是刘月夕并未听说过这种东西,也未曾听说对幽邃的提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根据雅楠老师的记录,咒火目前还是最高形式的暗能凝聚态。 刘月夕见莎夏已经完全相信自己,便说:“我上次带来的那个雪狩的叛徒呢,死了还是活着?” “刘大人,他活着,已经大体康复可以自行走动,我们这的先导医者将塔夏照顾的非常好,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一直有上心。” 刘月夕摆出上头来的大员特有的架势,“你做的很好,别小看他,这个人很重要,一会儿带我去见他,不放告诉你,我此行主要是为了阿尔特留斯而来,没法子,公主殿下就是信任他,想让他离开此地一同去往亚诺尔隆德,这其中的意思你能理解吗?” 莎夏摇摇头,她毕竟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哪里知晓上层的权力斗争,刘月夕这段话到并不是骗人,按照正史记载,大公主离开罗德兰不久,太阳长男便被阳光大王从诸神中永久除名驱离王都,大王本意是希望艾薇雅公主能够和火神弗兰在亚诺尔隆德以双王的方式继续君临月神领域,这就需要艾薇雅公主手中掌握足够多抗衡火神弗兰的军事力量,洛城不缺少可以跟从公主远嫁的军事团体,但是有足够声望实力和忠诚的统帅却很匮乏,猎龙功臣被清洗的不剩多少了,亚尔特留斯是少数几个可行的选择,刘月夕撒这个大慌也是依据这一条线索,让自己编的故事更具有合理性,米拉相信了,莎夏也相信了。 “大人,可否给小人指一条明路。” 刘月夕抛了个空心承诺出来,“路自然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亚诺尔隆德在虚空海的另一面,那里可没有人知道你们乌拉席露的那点破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并非没有可能哦。” 莎夏又跪了下来,“请刘大人给小人指一条明路,小人原以大公主马首是瞻。” 刘月夕笑笑:“好,我此次孤身前来正缺人手,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证,亚诺尔隆德的新王城必有你一席之地。” (本章完) 283演戏 希望总是无比美好的,特别是身处深渊交化池这种无望的苦寒地,莎夏异常热情的领着刘月夕去见塔夏,刘月夕不动声色,这是最后一关,希望一切顺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来到塔夏所在的病房,人正趴在床上休息,边上赫然是法兰狼希夫,好狗狗真的很通人性,当时刘月夕只不过使了个眼神,它便一直守护在塔夏身边。莎夏还未接近,希夫便闻到她的气味,发出低吼声不让他接近。 “刘大人,这狼野性难驯,这几日一直守着这个叛徒,给我们的救治病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莎夏不喜欢这头狼,估计在希夫手上吃过大亏。 刘月夕庆幸,幸好希夫尽责,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径直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希夫的下巴,大狼顺从的低下头,塔夏醒了,见是刘月夕,刚要喊。但是看到刘月夕看着他并不说话,便没有发出声来。 “既然你醒了,那你我之间的约定我的那部分便已经完成,希望你也可以如约履行你的那部分。”塔夏听了,就明白刘月夕在演戏,很识趣的点点头。 顺利过关,刘月夕转身对莎夏说:“他既然好了,那我要带他走,他还有些用处,我想这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没有,您尽可随意,不过不知道大人您要带他去哪里?” 刘月夕给她一个锐利的眼神,让她自去领会,“塔夏,换好衣服跟我走。” 莎夏没敢接着问,在一旁默不作声,刘月夕又说:“我要回上层的四季谷去,米拉的状况让我有些担心,我要确认一下他还能否继续担任雪狩战士团团长,伤势如何?对他的实力有多少影响,还能侃大任否?毕竟亚尔特留斯走了以后,这里需要一个善后之人。” 莎夏点点头,“米拉大人的实力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些年若不是米拉大人和亚尔特留斯周旋,实验室在深渊交化池的研究项目会更加的不顺利。” “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说亚尔特留斯大人这些年一直在阻扰你们是吧?” 塔夏连忙往后缩了缩,意思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连道歉。 “公主殿下和亚尔特留斯大人的深厚友谊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比拟吗?若是真去了亚诺儿隆德,莫说是你,就是我也免得巴结那位阁下,明白吗?” “属下清楚了,再不敢有半分胡言,只是这些年,我与亚尔特留斯大人并无交好,不过和大人起冲突的都是米拉和五十岚,我并未直接参与。” 刘月夕假装惋惜了一下,“米拉确实是可惜了,只是那个五十岚过于阴险,个人实力又不够,甚是麻烦。你不用太担心,你的事情自然有我去帮你斡旋。” 莎夏听刘月夕有除掉五十岚的意思,趁机煽风点火,告了五十岚一些小黑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刘月夕还是耐心的听完了,多了解一些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更有利于刘月夕下一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操作。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出发了,给我准备一辆马车,米拉不在,也没派人来,我正好要上去,便由我来做护送吧,有什么需要我带去的吗?” “大人您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正愁怎么把物质送上去,不过一路上会有森林战士,甚是麻烦。” “你怕我应付不来吗?” “不敢。” 刘月夕不愿意再和她多费口舌,说:“那就抓紧去办,还有关于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五十岚知道太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知道,大人放心,这些许小事,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事情异常的顺利,刘月夕坐在运送实验设备的大车上,塔夏和希夫坐在他边上,一名六眼殉道者驾驭着一头蹄恶魔,大车走在去关口的路上,刘月夕手里揣着从莎夏手里搞来的通讯腰牌,一切尽在掌控,他非常的得意,憋了一路的塔夏戳了戳刘月夕,示意自己能不能说话,刘月夕大声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实验室的医生水准在我预期之上,我看过了,你内脏的伤基本都好了。” 塔夏吓的半死,不停指着前头的六眼殉道者,示意刘月夕小声点,但是刘月夕全然不顾,又说:“怕什么,这些做交通员的六眼殉道者都给灌聋了耳朵,他们什么都听不见的。”说完他还在六眼殉道者的背后不停的演示。 塔夏埋怨道:“刘大人,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大人,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在,那些都是什么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像是什么好人,可把握吓死了。” 刘月夕将当时的情况大体告诉塔夏,塔夏听了连忙谢过刘月夕,“大人再造之恩让塔夏无以回报。” 刘月夕摇摇头,“也是我牵连了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你,雪狩你肯定回不去了,关于你父亲奥金,我很抱歉,他已经不在了。” 塔夏沉默了,虽然早有预感,但是从刘月夕这里得到确认还是让他伤心不已,见他不说话蒙着,刘月夕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事的,这不丢人,你父亲是为了掩护我们二个才会牺牲的,你放心,他的仇我来报。” “刘大人,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也想替父亲报仇。” “恩,这事不能硬来,而且我不想骗你,米拉杀不得,如果亚尔特留斯大人真的离开此地,需要一个能够压得住的人留守此地,除了米拉,这里没有第二个达到沧溟境界的强者,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会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 塔夏点点头,在雪狩呆的时间长了,人会变得坚毅,这个还半大的小男孩没有被悲伤压垮。 刘月夕看看周围,有特殊的响动,是夏拉尔的接应者准备好动手了,他自先上去一刀结果了六眼殉道者,蜘蛛罗姆的手下喷出的暗形蛛网将那头蹄恶 (本章未完,请翻页) 魔死死缠住,几头生恶魔和刘月夕一齐上,很快将拉车的蹄恶魔结果了性命。 “夏拉尔,我要到上层去会一会米拉,莎夏已经被我成功控制,我想办法然让米拉暂时不下来,给我们的行动争取时间。” 夏拉尔没想到刘月夕玩离间计这么得心应手,打了多年交道的死对头,居然就让刘月夕这个冒牌的白金塔特使给内部攻破了,“那我先带这小子回营地,你自己小心一些,对了这辆车怎么处理。” 刘月夕想了想,“就弄成半路遇袭的样子吧。” 塔夏见刘月夕一直对着空气在说话,关心的问道:“大人,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自言自语的。” 刘月夕笑笑:“不,现在坐在希夫头上的就是森林战士的大当家,猫咪夏拉尔,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看见她,这些生恶魔都是森林战士,你和希夫先跟着他们回营地,我到四季谷走一趟,很快就回来和你汇合。” 塔夏先朝着希夫头部的位置行了个礼,然后对刘月夕说:“好,刘大人你自己小心些。” 我晓得的,时间紧迫,怕日久生变,二波人朝着不同的方向个忙个的。 有莎夏的令牌,刘月夕通过关口营地的关口完全没有阻碍,这里有一部专门的升降电梯可以上去,足有数百米高,刘月夕扶着电梯围栏眺望四周,随着电梯的不断升高,整座深渊交化池变得一览无余,它处于一个巨大的天坑之中,按照护送他去上层的士兵介绍,这个天坑原先是乌拉席露王国的历代陵墓群,自从愚蠢的乌拉席露人挖开先祖的棺椁,触动禁忌,深渊之力开始外泄,整个地区开始不可逆的不断塌陷,曾经兴盛的黄金魔法之乡也愈加混乱,但是并未引起外界的关注,直到有一天,塌陷的压力超过了某一个阈值,深渊爆发了,那座火山在一夜之间升起,整个乌拉席露王城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深渊交化池就是在那个时候慢慢形成的。这还只是一些列灾难的发端,深渊物质无物不侵,在整个乌拉席露蔓延,比活尸脓性更可怕的狂化现象开始失控的蔓延,甚至急速散播到别的地区, 从那时起神域开始流传一个关于黑魂环的故事,这个故事很明显是有人刻意加工修饰过,通过各类流浪艺人传颂于世间各处,甚至透过时空维管散播到其他的地方,连翠房星都有类似的传说,这让阳光大王深深畏惧,从猎龙战争之前大王就忌惮本十分纤弱的人类,但又不似对付巨人族、混沌恶魔一般粗暴的压制,阳光大王对人族更像是慢慢的诛心之举,这暂且不详细说。 后来在洛城的阳光大王集结大军前往镇压,总算控制住了狂化失控的现象,但是深渊是从未有过的全新力量,神都顶层智库,所有最前沿的魔导学者,咒术大师,大圣职全都束手无策,万般无奈,阳光大王不得不对整个乌拉席露进行大 清洗。 (本章完) 284不得不离开 已经被污染的小隆德四王被迫躲进深渊深处,王下四骑士倾巢出动也未能在短时间里打进深渊深处,眼见着强攻不行,神都不可长时间的空虚,大王开始围堵整个地区,从外围一点点的压缩,同时在神域各处清除乌拉席露的影响,在大王的意志之下,各种大清洗活动被疯狂的执行着,本来非常发达受到各国推崇的乌拉席露文化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声觅迹,最后阳光大王以无上神力将整个深渊交化池的光全都夺走,对外宣称乌拉席露被整体埋藏进大地的深处,深渊的黝黯之力蔓延之势才被局限在目前的范围内,但是用一种外在的强压力去克制注定要流出的深渊必然带来反作用,这种反作用显现在此地便化作一道壮绝奇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送刘月夕去上层的士兵说:“大人您看,这就是被皱压在一起的乌拉席露遗 刘月夕朝着士兵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好壮观的场面,层层叠叠的建筑遗址被一层一层的挤压在一起,像一个千层派一样,就在它的侧面,有几注泉水从岩壁上流下来,刘月夕问是什么,士兵告诉他,“这岩壁内部暗藏着一个庞大复杂的地下河网,有想要碰运气的偷渡者会尝试从地下暗河去往进入深渊交化池,不过您也看见了,这非常的危险,这些河道水网没有明确的出入口,成功完全靠运气,稍有不慎就会从这几个出水口下去,这个高度的自由落体,除非是米拉大人那样的沧溟境高手,不然必死无疑。” 刘月夕正好问了句,“米拉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 那名士兵窃喜的告诉刘月夕,“您可别说是我讲的,米拉大人回来的时候把武器都弄丢了,伤看着到是没有大碍,但是人吓的不轻,估摸着是和阿尔特留斯大人动了手,而且吃了大亏,嘿嘿。” 刘月夕挺吃惊的,这名士兵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自己的长官,也半开玩笑的说:“你挺幽默的,就不怕我把话传给米拉大人,背地里揭自家长官的短,可是要被穿小鞋的。” 那士兵满不在乎的回答:“您一看就是敞亮人,不会为难我这样的,再说了咱也不怕,守在这么个无望的地方,生死我早就看开了,不瞒您说,我早些年也是触碰了禁忌才勉强达道流形的境界,那时候太冲动了,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您也看到了,我当年也是做过雪狩支队长的人,又如何呢,一旦过了巅峰,上头就把你发配到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来,不可能再让我离开的,上头又想要深渊的力量,又忌惮触碰深渊之人,根本不可能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去冒风险的,或许只有亚尔特留斯大人才有资格离开吧。” 他到是对自己的状况门清,刘月夕又问:“就没有什么牵挂的,老家还有亲人吗?” “我娘应该还健在,回不去了,虽然我在团里已经挂在阵亡名单上,但是团里每年会给我家里寄抚恤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到这来之前拜托一个相熟的老战友帮我每年给家里寄信,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做了没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那份牵挂,电梯开到中途有个节点需要乘另一座,士兵殷勤的给刘月夕引路,然后问:“大人,您看着眼生,是洛城来这里执行秘密任务的吧。” 刘月夕看他的眼睛,大体猜到他想干嘛,便善意的说:“是的,我从白金塔来,是艾薇雅公主的特使。” “哟哟,您还真是大人物啊,能不能告诉我现在的洛城怎么样了,大王和太阳战神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 刘月夕随口说了几句洛城的情况,士兵听得眉飞色舞,见他不好意思开口,刘月夕说:“你是洛城出身?” “是啊,大人。” “把你家的地址给我,这次回去我帮你想办法看望一下你的家人,不过不能一你的名义,那样就吓人了。” 那士兵听了非常高兴,去上层的路很慢,二人又聊了一些,士兵突然说道:“大人您是为了亚尔特留斯大人而来吗?” “你怎么知道的。” “嘿,在这里时间长了,来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多少能看出一二,米拉大人特意关照过您会来,您看着不像是大书库那些个怪人,我就猜到您大概的目的了。” 刘月夕笑笑,“你到是挺聪明的,在这里看电梯实在屈才。没错,我突然发现,你们都挺向着亚尔特留斯的。” “那是自然的,雪狩战士团有好些人是慕名而来,只不过没想到这里的实际情况会是这样的,抛弃了身家性命,堵上最后的一丝希望。谁还会想着在背负一身的骂名,然后含恨被这个世界所遗忘。大人,我们雪狩的人都希望能一天能够在亚尔特留斯大人的带领下,战胜深渊。” 刘月夕突然对雪狩的战士肃然起劲,先前的奥金和眼前的老兵,他们都多少知道这里的实际情况,大王的意志、英雄、普通士兵、不择手段的阴谋家、叛徒,隐忍的知情者、乌拉席路的遗民这个深渊交化池的芸芸众生们被几股不同的力量糅杂到一起,形成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就像一个微缩的世界。。。。。 刘月夕在上层见到了正在养伤的米拉,将事先设计过的故事将给米拉听,一切都很顺利,在阿尔特留斯这里得到背书的刘月夕所编造的故事天衣无缝,米拉完全没有怀疑,反而更加相信他。 但是刘月夕还是未作停留,直接折返回深渊交化池,往森林战士的营地赶,因为他在米拉这里也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到来的狄波拉会来视察雪狩战士团,而且带着大王的命令,他要抓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亚尔特留斯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阿尔特留斯大人,这个狄波拉你可相熟。”刘月夕还有夏拉尔正围在一起商讨对策,这个狄波拉是在历史上留有一笔的人物,不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是正是他的到来,招致了雪狩战士团的毁灭,作为时空旅行者,刘月夕已经判断不出这个时空碎片的走向还会不会按照主时空域的真实走向,历史是个抽象的概念,它往往只记录一些重要的结果,但是正如刘月夕目前所面对的问题,到底是自己的干预导致了狄波拉的到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已经很难说的清楚。 亚尔特留斯听了这个消息却一点都不意外,“认识的,二头蛇的人,也只能是他们,让他们来说明洛城已经已经乱了,大王现在已经不相信原来的近臣。不知道到底是由谁来继位,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大王早就已经下决心了。”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亚尔特留斯又说:“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了,二头蛇的狄波拉和死者尼特颇有渊源,这个时候派他来,只能说明一点,大王对实验的进度很不满意,他已经不再信任大书库,也没有耐心等待幽邃的研究出结果。派尼特的人来就是要结束这个实验项目,他是来收尾的,等他来了,我们深渊交化池的所有人都将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最终命运。” 刘月夕又问:“大人,何不离开此地,虽然我是冒牌的,但是艾薇雅公主这个时候确实非常需要您的加盟,去亚诺儿隆德重新开始吧,和基亚兰小姐一起。” 夏拉尔看看刘月夕,又看看小A,心情复杂,“小A,你为了我们这些罪民做的够多了,刘月夕说的对,这回是最后的机会,离开吧,去过新的生活。” 亚尔特留斯苦笑:“夏拉尔,别闹了,我不可能走的,也走不了,米拉才会做这样的梦,深渊就是诅咒,一旦沾染上,便是不可逆的,解咒泉也不行,不管你去到哪里都会跟着你,它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的,也终会让你在无尽的悔恨中失去自我,我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会走的,夏拉尔,深渊的深处不还有好几个碎片带点存在幸存者,我要把他们都救出来。” 夏拉尔不住的点头,她自然不希望亚尔特留斯真的离开。 “刘月夕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亚尔特留斯穿上青衣索,提着剑和大盾,指明让刘月夕跟着自己一起,这一回,他连夏拉尔都没让跟着。绕过几道门,穿过一个洞穴,二人来到一座山体之上,山的顶峰雷鸣交加,“漂亮吧,这里就是深渊交化池的能量眼。” 刘月夕不明白亚尔特留斯为何要带他来这里,对方突然问:“你是时空旅行者吧。” “大人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看来是的,别紧张,你并不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时空旅行者,虽然涉及到你们这样的特殊存在,记忆会变得很古怪,但多少我还是能看出一些破绽的。” (本章完) 285突生变故 刘月夕绕绕头,“对不起,又欺骗了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亚尔特留斯一笑:“能不能告诉我,在你所处的那个时空里,我是不是已经被深渊彻底侵染。” 刘月夕不敢再有隐瞒,将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亚尔特留斯。 “果然还是不行啊,就如我说的,深渊幽邃一般沾染,根本是不可逆的,你说的情报很有用,灰玛这样的邪恶之物一定不能让它存在于世,要想办法端掉这个实验室。” 刘月夕自告奋勇道:“大人,我能帮上忙吗?实验室的莎夏已经被我控制了。” 亚尔特留斯摇摇头,“刚说了你最好不要刻意参与,这种事情就让我这样的历史人物来解决就好,顺其自然吧。” 二人坐在地上阵阵发呆。 刘月夕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忍不住说:“大人,您既然知道我是时空旅行者,为何不试试其他的选项,离开这里,结局可能大不相同的,至于灰玛的事情,您不用太担心,在已知的将来,并没有这样的物质存于世间。” “怎么会没试过呢,虽然这样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用的,要改变汇流沉淀的结局几无可能,先前有比你更高明的旅行者与我合作过,但是都失败了,不过我从中也得到一些启示,你我所处的世界之所以走向毁灭很可能是因为被更高一层的存在篡改过。 反复的利用时空技术只能不断的让你痛苦。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滥用时空维管技术,它也是有副作用的,会让你的记忆变得缺失混乱而不自知,那些更高一层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滥用了时空技术才招致连曾经的存在都被抹杀,我王早就知晓时空维管的存在,但是疯狂如我王也没有选择这项技术作为火灭时代来临的出路,足矣证明时空维管技术的副作用大到不受控制。所以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妄图强行改变过往历史。” 原来亚尔特留斯什么都知道,刘月夕一时间竟不知该该怎么接话。 “好了,明天趁着狄波拉还没有来你赶紧离开吧,不要再来,剩下的事情全都让我来解决吧。作为一个时空旅行者,你该离开了。” 刘月夕点点头,确实如亚尔特留斯所说。 “那我走了。” 亚尔特留斯突然叫住他,“怎么,不想学一学法兰剑技了。” 晕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大人,后世流传法兰剑技的针打和周衍是不传外人的,您不是说不要随意改变历史吗?” 哈哈哈,亚尔特留斯狂笑,“没想到我这无心之举到是成功的改变了未来的走向,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时空旅行者,其实吧,真没什么不好外传的,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一个实验意外。这针打和周衍是我为了模仿奇迹‘寒衣针’随意想出来的,其实并不难,只不过需要一些条件罢了,来比划一下,看看你的金枝技有没有到蝉对龙变的境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界,还有伏打练的什么程度了,这些基本功要是不过关,我也帮不了你哦。” 幸福来的太快了,刘月夕没想到此行的目的就这样要达成了,连忙向亚尔特留斯展示了自己全部的技艺。 亚尔特留斯点点头,“还行还行,教你的人是个行家,针打和周衍吧,其实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神秘,也不是练习就能学会的,更多靠外力来激发,会了就是会了,至于能达到什么程度,要看个人的天赋,对,纯看个人天赋,来跟我往上走。” 刘月夕兴奋的跟在亚尔特留斯身后,连想都没去想他俩走的是什么地方,还天真的问:“大人,需要什么天赋。” “恩,怎么说呢,就是忍的住疼的天赋。”刚说完他一脚吧刘月夕往峰顶的雷区踢过去,然后将结界大盾朝空中一扔,一阵阵狂雷落下,石破天惊,刘月夕的惨叫声被淹没在其中,应该没有人听得见。。。 第二天,‘重获新生’的刘月夕正在给夏拉尔做最后一次的推拿按摩。 “刘月夕,说实话。你这一手绝活真的是舒服死本喵了,再往下一些,第四骨节,对对,用点力,再用点力,喵呀,舒服。” 塔夏见刘月夕对着空气这样揉捏已经不再惊诧了,“刘大人,就不能过几日再走吗?”希夫也荣誉一只小狗般不停用身体蹭刘月夕。 刘月夕默默他的下巴,一方面他在这个碎片空间待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也不知道多多在外头怎么样了,应该会很生气吧,不过他要是知道亚尔特留斯大人到底教会了刘月夕什么-技艺,应该会抓狂吧,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另一方面狄波拉就要来了,万一他这个特使的身份穿帮了,要想从这个碎片空间出去就变得非常麻烦。 “非常抱歉,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办,我不能久留,大人会怪罪的。” 亚尔特留斯走到边上替他解围,“刘大人有自己的使命,塔夏要坚强一些哦,你已经是一个战士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以后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哦。” “老师,早上好。”塔夏见是亚尔特留斯大人,立刻站的笔挺,按照刘月夕的请求,亚尔特留斯破格收下塔夏为徒,这傻小子现在完全沉浸在梦里。 刘月夕拍拍他:“跟着亚尔特留斯大人好好学,替我照顾好希夫,好吗?” 帮夏拉尔做完最后一次按摩,刘月夕背上行囊,这回他真要走了。 “大人,我还能在见到您吗?” 刘月夕朝着众人挥挥手,突有一股思绪涌上心头,说了一句:“会的,在时空的交汇处,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各位保重了。” 辞别众人,刘月夕朝着升降梯所在的位置赶路,大约一小时的行程以他的脚程半日就到了,但是升降梯这里却出了大状况。 “您就是白金塔的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使刘月夕先生吧,真是幸会,在下狄波拉。”刘月夕不无尴尬的和对方握手,看着一旁不敢多说半句的米拉,这也来的太快些,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身份穿帮了? 刘月夕想要制造机会和米拉单独说话,但是狄波拉一直将他拉在自己身边问东问西,弄得刘月夕全无机会,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问:“狄波拉大人刚从洛城过来吗?最近城里有什么情况吗?” “还能有什么情况,还是死气沉沉暗潮汹涌样子,不过战神大人已经领着三个团的银骑士以及他的直属亲随团离开洛城,去往林德,大王真是太仁慈了,这就是公然的背叛,居然就这样容许了,到底是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若是换做别人,我看大王早就。” 刘月夕心一惊,麻烦了,这是大事件的开端,是阳光神族衰弱的序章,但是这也太快了,连忙补了一句:“若是让早就献身初火的勒托女神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闹成这个样子,一定很伤心吧。” 狄波拉感慨:“是啊,要是勒托女神还在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我曾经有幸一睹女神风采,那真是一生一次的荣幸,太美了。” 后世世人皆知阳光大王在艾薇雅公主远嫁后,将权利和力量分发给剩下的阳光诸神,然后以身为容器,投入初火炉中,以自身强大王魂使得洛斯里克之光能够持续照世间千年,此等无私的气度让人叹服。 其实略知道一些内幕的人都明白,阳光大王没有这么伟大,他更多是逼不得已,在他之前,阳光诸神中已经有多位分量很高的大神全都被他逼去跳火坑了,最后连他的众多妻子中也有二名身融初火,洛斯里克之光照耀神域数千年的历史同样也是阳光诸神的血泪史。太阳长男的离去很大程度也是不愿意母亲的悲剧继续下去,他认为维持洛斯里克之光是一条邪路,既然深海时代注定到来,不如主动去研究何为深海,阳光神族又该如何努力的在深海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的想法是很积极的,却也触怒了以阳光大王为首的坚定传火派,阳光大王何曾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坐在权利顶峰,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大书库等王立研究机构的大量对于禁忌力量的研究项目都是在这个时期被强行叫停的,这已经说明大王背后的顽固派已经无法容忍传火之规再遭非议,他们要强行动手,甚至血祭了阳光诸神之长都在所不惜。狄波拉此行应该就是为了叫停乌拉席路的这个实验室。 “狄大人此行可是为了关闭深渊实验室?”刘月夕也顾不得许多,直截了当摊牌了。 狄波拉听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眼神冰冷的看着米拉,深渊实验室是绝对的机密,怎么可以告诉刘月夕这个外人,看来雪狩这个地方真是烂的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米拉被他看的一下子矮了一大截,本来高大威猛的形象这会儿看着倒是有些像那被奴役的巨人。 (本章完) 286了一个 刘月夕看在眼里,大致猜出半分实情,自己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白金塔的成员不是外人可以知晓的,而且公主殿下这个时候派特使来挖角亚尔特留斯绝对属于违规而合理的举动,相信就是阳光大王知道了也未必会怎么样,说不得还乐见其成,想到这刘月夕心一横,看来白金塔特使这个弥天大谎还得继续,不管怎么样,得搞清楚狄波拉到底要干什么,也好给夏拉尔他们提个醒,现在的他非常有自信和狄波拉周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正所谓有了屠龙技,身板就是硬。 “狄波拉先生不要误会,更不要怪罪米拉团长,他对你是忠诚的,关于实验室的事情,我是从亚尔特留斯大人哪里得知,我奉公主之命而来,便是要请亚尔特留斯大人和我一起回去,没想到正撞上这档子事情,有个事我不得不提,实验室怎么就和亚尔特留斯大人的关系搞的这么僵,实验室的任务和他没有这么大的冲突吧。” 刚还以为刘月夕是在替他说话的米拉拼命的摆手,刘大人您这不是害我吗? 狄波拉也不含糊,“都是为大王分忧,有些冲突也是难免,不过这次我来就是要关闭这个实验室。” 刘月夕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大吃一惊的问:“那以后谁留守深渊交化池呢。” 狄波拉将刘月夕拉到一边,还让米拉回避,然后小声说,“听米拉的意思,兄弟你已经说动了亚尔特留斯大人离开,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米拉会留下来处理善后,这是最好的结果,哈哈,说来我们二头蛇的人向来只追随大王,如今时局变化,离大王投身壮举已经不远了。现在的洛城人心惶惶的很,像我这样做黑活的自然也免不得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你放心,只要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老弟需要我如何配合,都是可以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米拉哭丧这一张脸,是这么一回事,事情正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刘月夕自荐道:“大人可否让在下一起同行,这几日和亚尔特留斯大人接触了几次,却有猎龙英雄之气度,但是这脑筋实在是轴了些,兄弟我这差事公主殿下是下了死命令的,还希望老哥能帮我一同前去说服他,您看如何。” 这话说到狄波拉心坎里,来这里结束实验室只是例行公事,二头蛇今后该何去何从他也不知道,现在上头的领导全都人心惶惶,忙着各找靠山,这才把他打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善后工作,狄波拉心里一千个不愿意,这活完全没有搞头,来的时候听米拉说有白金塔的人已经先到了,狄波拉连最起码的怀疑都没有,就忙着让米拉带着一些人陪他下来。没想到刘月夕这么识时务,他心中暗喜,不过客套话还是要来几句的,拉近乎的说:“老弟啊,这合适吗?毕竟咱们不属于同一个系统,这种事情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刘月夕满不在乎的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我在白金塔也是新人,冒险来这个地方博一把,大王将行壮举,说句大不敬的,就暗影太阳那个人不人龙不龙的怪胎,老哥您觉得若是他继承了大位,还有多少忠臣愿意跟从他,我看是没有多少了,洛城完蛋了。” 狄波拉深以为意,似找到了知音,“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暗影太阳整天躲在深宮中连近臣都见不得一面,到是他那个血亲的妹妹幽卡希尔颇有女神当年风采,也常替她那个哥哥做一些亲民之举,会在城内露面,只可惜羽织女神陨落的过早了些,未能亲自教导公主,可怜幽卡希尔公主个人实力实在弱了些,公爵大人又久不露面,暗影一系无人能扛起大旗,人心惶惶啊,让我等大王旧臣该如何是好,若实在不行,我都打算跟随大王投身初活炉,也算尽忠了。” 说着说着,狄波拉甚至有些哀怨,一个玩弄冥道的死亡圣职,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听着让人瘆的慌。 刘月夕胡诌的渐入佳境,“你们双头蛇就没想过跟随太阳战神去往林德,那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德是出了名的戒律之国,哪里容得我这样的死亡祭祀。” 刘月夕点点头,“这倒也是,小弟我有一想法,大公主殿下现在求贤若渴,即将远嫁的她需要能够和火神弗兰相抗衡的力量,据我所知,连名声狼藉的刽子手斯莫,公主殿下都派人接触过,可见殿下对力量之渴望,狄老哥有没有想过加盟吗?” 狄波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我往日里和大公主殿下这一系并无交集,恐怕有些难度吧。” 刘月夕拉住他的手,很明确的说:“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需要能够让逝者安眠的死亡圣职,阁下的实力出类拔萃,我愿作保,向艾薇雅公主引荐阁下,老哥意下如何。” 狄波拉欣喜的就差没跳起来了,“不管成与不成,我先谢过月夕老弟,不若我们现在就同行,不知道老弟可愿意陪为兄去深渊实验室收拾残局。” “这自然好,我也很好奇深渊幽邃的研究,想要去涨一涨见识。” 狄波拉很高兴,“那好,我稍作准备,你我一同前往。” 作为死亡圣职,狄波拉出行的排场还是相当讲究的,四名死灵战傀没一会儿功夫就搭建了一架颇有死灵风格的轿子,前前后后还有近十名各色死灵前呼后拥,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战力,每一个都有高阶骑士的实力,其中还不乏咒术师魔导师这样的存在,没有谁会愿意轻易的和死灵圣职为敌,他们太难缠了。 刘月夕跟着狄波拉后头,不动声色的朝着米拉的位置靠拢,以骑士特有的传声秘法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来的这么突然。” 米拉如丧家之犬,“刘大人我也不知道,狄波拉大人突然就到了,说是整个深渊实验室要即刻封闭,对实验室进行红色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洗。” 天啊,好狠辣,那得杀多少人,这个狄波拉不能留,刘月夕又一次捏碎了夏拉尔给刘月夕的森林战士桦木令,他需要支援,靠他一个人,解决不了。 “那米拉大人何去何从啊?”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刘月夕直截了当戳了米拉痛处,留下镇守深渊,那是比做雪狩战士团团长更悲剧的职业,何况还是狄波拉来收尾,他必然会将剩下的守卫全都化成不死亡灵。到时候米拉领着一群骷髅兵镇守深渊交化池,这画面太凄凉了。 “刘大人,救我,我不想守在这个鬼地方一辈子,这还不如杀了我。” “我自有安排,一会儿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是在这个地方窝囊到死,还是走出一条不一样的新路,全在你自己。”刘月夕说完就快步跟上去和狄波拉继续套近乎,他不想给米拉任何迂回的机会,这个沧溟境的高手必须要争取到他这一边来,只有这样,他才有信心击杀狄波拉,不至于让他逃跑。 一众人等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实验室所在的营地,五十岚和莎夏全都出来迎接,特别是那个五十岚,热情的就像一只哈巴狗,直到刘月夕出现在他跟前,“你,你怎么,没有死。” 刘月夕看了莎夏一眼,说:“怎么五十岚,你很希望我已经死了吗?” 并未被告知情况的五十岚朝着狄波拉告状,“大人,这人谎称自己是白金塔的特使,被我诱骗至深渊湖惊门,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 这就尴尬了,狄波拉有点纳闷的看看刘兄弟,又看看五十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刘月夕就这么微笑着站在原地,也不与之争辩,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的。 “狄波拉大人,五十岚他撒谎,明明是他和亚尔特留斯大人有过节,便想阻止刘大人和亚尔特留斯大人见面,这一点老生可以证明,米拉大人也是知情的。” 所有人都看着米拉,米拉看看刘月夕,慢慢说道:“是的,确实是如此,我本已经下令他们二人全力配合月夕大人,没想到五十岚你如此不顾大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五十岚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陷入这样的境地,“狄波拉大人,他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哦,你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在冤枉你是吧。”刘月夕开口了,径直走到五十岚跟前,骑士特有的杀气稍稍散发出一些。 此时的五十岚早就是惊弓之鸟,只是稍稍的暗示就足以使他跳进死亡陷阱里,他本能的抽出腰间佩剑,“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冒牌货。” 刘月夕微微一笑,这个白痴,稍稍使一些手段就敢冲自己拔剑,你这是自寻死路,狄波拉就是想帮你都未必好意思出手。不过还是要再加一些戏码,叮铃铃,几声清脆悦耳的铃铛,是女神的最高奇迹-艾薇雅的拥抱。 (本章完) 287 深渊实验室 狄波拉开口道:“五十岚,休要再胡言乱语,这奇迹绝对做不得假,除了白金塔的成员,不可能有人会使用女神的拥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话成了压倒五十岚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是冒牌的,冒牌的。” 刘月夕见时机成熟,没有任何犹豫,也不准备给狄波拉任何一丝反悔的机会,急速抽出小夜刀,身形一晃,剑刃已至对方胸前,惊的五十岚直往后退,将身后的斗篷一把撤下,朝刘月夕扔过来,这玩样不是凡物,一团黑色混沌之物从斗篷中喷涌出来,是死亡阴云,亡者一系常见的保命手段,他果然是二头蛇派驻深渊交化池的棋子。 这就更不能让他活了,刘月夕下了决心,紧跟着便是杀招,突然周围所有的暗能全都向小夜刃聚拢,连代表死亡的黑色阴云也不例外,五十岚的斗篷被轻易的击穿,然后是他的佩剑,所有人都还未及反应过来,“月夕老弟,手下留情”话没说完,刘月夕手中小夜刃已经深深扎进五十岚的胸膛。 狄波拉终究晚了一步,他毕竟不是骑士,刚才刘月夕那一剑太快也太利,他想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实在不好意思。”刘月夕借势抽出剑刃,不过手里是做了小动作的,以流形之法将崩解之力打进五十岚胸膛内,这还了得,五十岚当场殒命,死的不能再死,若是有医生能当场解刨的话,五十岚的五脏六腑这会儿已经让刘月夕搅得稀烂。 隐患已除,刘月夕随即甩了甩小夜刀,重新送进刀鞘,微笑着回头对狄波拉抱拳,“不好意思,这人几次三番要对我不利,我实在厌恶的紧,脾气上来了,一时没有收住,他应该是老哥的人吧,抱歉了,执行家规这种事情应该让老哥自己来的,我僭越了。” 人都死了,狄波拉再发作也没意思,何况一颗小棋子而且,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抓紧实验室的收尾工作,好快些跟着刘月夕一起去说服亚尔特留斯离开此地,这样他也好沾些功劳,撘上大公主这条大船。 “算了,反正是要清理的,不过一会儿实验室里还希望刘兄弟莫要再动手,那里污秽之物极多,脏了你的手就大大不妙了。”狄波拉说的客气,其实是一个警告,他已经开始怀疑刘月夕了,只不过不愿意深入的想一想罢了。 得手的刘月夕自然没有继续惹恼狄波拉的意图,跟在狄波拉身后,刚才动手的时候,狄波拉的几名死灵战士有明显的反应,这让他在意,再高明的骑士,出招后一身杀气无论如何是无法抑制的,观势就是依托这一基本原理产生的预判技巧,但是已经摸到‘八窗玲珑’门槛的刘月夕,刚才却无法感受到一丁点死灵战士身上的暗能波动,听闻高明的亡灵圣职可以将死者身前的战斗技艺有效的复刻在自己的脑中,在战斗时利用一些死灵圣职特有的法术让死灵战士拥有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那样的战斗技艺,而不仅仅依靠战斗本能,无法观势该怎么战斗,刘月夕心里有些没谱,走一步是一步,先静观其变吧。 与此同时,同行的米拉内心更是惊涛骇浪,刘月夕刚才不显山不漏水的一招外行看不明白,他却是懂的,这像极了亚尔特留斯的剑技,这么短的时间里,刘月夕的个人实力有了飞跃的增长,凭着刚才那一招,不敢说能够打败他,但是和自己正面交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米拉不由得捏紧拳头,自己辛辛苦苦不惜触碰深渊禁忌苦练十年才熬到‘沧溟’境成为绝顶高手,但是亚尔特留斯包括眼前的这位刘大人一个个随随便便就能提升实力,这让他有种不甘和恨,凭什么自己就是那个苦哈哈。 莎夏弓着身子,在前头领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众人进入实验室深处,刘月夕终于一窥实验室全貌,没有什么太新鲜的东西,除了丧心病狂的实验体和毫无人性的实验员,这个地方和传统意义的邪恶实验所无甚区别,狄波拉问塔夏:“关于灰玛的全部实验结果在什么地方。” 莎夏走到他跟前,跪在狄波拉跟前,不敢有半分不恭顺,多年的老对头也是老搭档五十岚就这么死了,让这个乌拉席路的叛徒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当然她已经无力去主观的想一些什么,“大人,就在昨日五十岚从深渊深处带来了新的实验样本容器,还未曾实验。” “哦,是吗,带我去看。”狄波拉听到这个消息,脸上表情飞扬起来,虽然灰玛不受控制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但是反正是最后一次,万一成功了,阳光大王完全可以不用投身初火炉,这样的天功,难怕只有一丝可能,也还是值得浪费一些时间的。 大步来到实验灰玛的场地之外,刘月夕朝里张望,但是又不敢太张扬,这时候再引起更多的怀疑不好,他说了一句:“狄波拉大人,这等机密,要不我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机密实验室的门打开了,狄波拉大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无妨的,月夕老弟,灰玛是深渊幽邃的结晶,是我等研究十数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的产物,只是可惜还是无法控制,不过那种从未发现过的全新力量形式,真的非常美,这可能是它最后一次呈现人间,老弟就真没有兴趣吗?” 刘月夕顺水推舟,也做了个请的手势,“比罪火更为不朽的存在,我自然有兴趣,只是担心犯了老哥您的忌讳。” “没事没事,这玩样复杂的很,整套实验流程是由公爵大人设计的,他老人家的智慧已经超越常人数倍,就是全给你看了也未必能理解一二,一同吧。” 狄波拉、米拉、莎夏还有狄波拉的死灵亲卫一同走进这个实验室的最高机密所在,里头是一个圆形穹顶,中间是一整块陷下去的实验区,边上有一整圈的围栏可供研究人员走动,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结构这里被建造的非常的厚实,最内层的内壁包裹着一层结晶,刘月夕摸了摸,这是白者的绝缘水晶,一种非常昂贵但十分有效的隔绝物质,看来对于灰玛的力量,公爵大人也是深深忌惮的,做了最有效的防护。莎夏领着一众人到实验操控台,几名研究员正在准备开启最后的实验。 在实验平台正下方的正中心有一摊难以形容的物质我们暂且称之为污泥,它的周边全部用绝缘水晶包裹起来,这物质显然非常的危险,狄波拉坐在正中央,几名实验研究员朝他恭敬的行礼,并递上实验记录和流程,狄扫了几眼,慢悠悠的说:“那就开始吧。” 穹顶上,一盏巨大的‘水晶灯’缓缓降落,狄波拉向刘月夕介绍道:“这玩样刘老弟应该没有见过吧,可知是何物?” 刘月夕仔细端详半天,这东西怎么和动力甲的炉子有些相似,不它要更复复杂一些,“莫不是真空炉吧。” 狄波拉鼓掌道:“不愧是白金塔的特使,见识广博,没有错,这个设备的是由二个组件合成的,上半部分就是一个完整的真空炉,能够轻易容纳激发状态咒火,甚至是大王雷电神力的能量容器。” 果然如此,又让刘月夕蒙对了,“我记得你先前说过,这灰玛最大的问题便是无法控制,无法存储,为何不尝试用真空炉来存储呢?” 狄波拉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老弟,该想过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何止是物理世界的最坚固容器,你看真空炉的下方,这是一根特制的探针,是制造时空维管的关键之物,公爵大人思维天人,他想到用时空技术来隔离灰玛,不过在这等手段之下,三次实验全部以失控暴走告终。” 这深渊之物居然如此厉害,连时空隔绝都无法有效阻止它的传播暴走。 一名实验员向狄波拉报告:“大人,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开始吗?” 狄波拉点点头,“将这次的实验材料拉上来吧。” 实验室下方,二头蹄恶魔将一个容器推到正中间,是一个超大的培养槽,里头浸泡着一位高大女子,她的头上戴着精神调拨器!对没错,还有那个培养槽是芭碧罗专用的。 刘月夕吃了一惊,看看周围,还好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诧异,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见鬼,芭碧罗的东西怎么这里也有,到底怎么回事,在翠房星的时候,刘月夕就一直在暗中调查阿托尔天人王国以及电气骑士的相关技术,眼前这个培养槽里的女人头上所戴之物就是精神调拨器无疑,这还属于第一代的产品,阿托尔天人将电气骑士技术分发到各大国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也是某种实验,难不能整个翠房星不过是他们的实验场,刘月夕不由联想到许多。 (本章完) 288 灰玛 实验室突然有状况,将他的思绪拉回来,穹顶上刻画的阳光大王雕像发出异样金光,这光照在实验场的正中央,将二头蹄恶魔和那个装着高大女人的培养槽照在里面。 狄波拉兴奋的说道:“这次的材料还真是不错,五十岚是用了心的,没看错的话,她是小隆德的前神族吧?” “是的,我们是在东方青檀城碎片空间找到的这个女人,她很可能是青檀王的王妃.”莎夏补充了一句。 “哈,还保持着眷族的样子,她难道没有狂化?” 莎夏回应:“不,她已经不是狂化这么简单了,这个女人虽然还保有人的形态,但那只是表象,它是深渊之力的集合体,是脓性劣根的聚合状,为了把她及时的运出来,折了十几波探索队,死了上百号人手。幸好她目前还属于沉睡的状态,这一次我们非常幸运,我们把这个的实验材料称之为‘黑暗的女儿’。” ‘黑暗的女儿’这个词到是有听说过,但是刘月夕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莎夏命令研究员立刻开始实验,那研究员向底下二头蹄恶魔发出强制性指令,没想到应该绝对服从的蹄恶魔似有反抗的迹象,他们不愿意打开那个培养槽,照理被精神控制的蹄恶魔是连自杀这样的命令都会坚决执行的,他们在害怕,嘴里发出撕鸣声。 “快用电击,让它们老实下来,这帮子畜生,关键时候,不能让它们坏事,这可是最后的机会。”狄波拉用他沙哑的声音发出命令式的嘶吼。 刘月夕心中叹息,作为一个外来者,加上独特的个人际遇,他对异种生命抱有超越常人的宽容,甚至是非常乐意和能够交流的异种生命交朋友,就如深渊交化池的那场大战,烟熏骑士团的执守固然让人心生敬意,但是那些极具灵智的恶魔更让人揪心,他们是被阳光大王诱骗到此地看守深渊的,他们是第一线是最前沿,如果没有混沌恶魔,深渊交化池的固守无从谈起,但那场暴乱在刘月夕看来,更像是混沌恶魔们想要抗争的自救之举,有太多事情,换一个角度,是非对错便换了模样。 “将光罩暂时关闭,不然根本无法使用电刑。”莎夏又命令实验员将光罩撤去,二道紫色电光闪过,二头蹄恶魔被电的哇哇惨叫,莎夏用传声筒命令道:“快将培养皿打开,给你们一分钟,光幕会再一次打开,要死要活全看你们自己。” 真是好手段,恩威并施,给予一些虚无飘渺的希望,在危机关头哄骗他们去送死,那二头蹄恶魔果然照做了,培养槽被小心的打开,里头的培养液哗的全都流出来,那个湿漉漉的女人正好滚落下来,长长的黑发遮住她大半个身子,好曼妙的身体曲线,精致的鼻子,还有那双湿滑的眼眸,除了个头有些大,绝对是出挑的美人。二头蹄恶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却像撞见邪祟一般不敢靠近她,“还不快些,想死啊,还有四十秒。”莎夏无情的命令道。 二头蹄恶魔没有办法,只好将那个**的女人扶起来,放到实验室的中心位置,先前那摊污泥似活了一般,在女人的身周形成一副靠垫将她托起包裹,她的手轻轻垂落,头发也跟着散落下来,漏出耀眼的部分,完成任务的蹄恶魔正想要逃离,但是来不及了,本应该十分牢固的绝缘结晶爆碎,那团泥沼中突生出无数小触手,顷刻间就爬满了恶魔的身躯,恶魔们不及惨叫就被污泥拖入地底消失不见。 刘月夕惊恐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研究员吓的直接趴到地上,失控的指着下面,“完了,完了,那个,那个黑暗的女儿,她醒了!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众人往下面看,果然那女人的双眸睁开了,她端坐在污泥之上,俨然宝座上的女王,她的双手抚住自己的腹部,大量的污泥向着那个方位汇聚。 “见鬼,怎么会这样,这个该死的实验材料怎么会知道使用这样的方法,快点做调整,快,不能让她完成那个时空节点。”正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狄波拉第一时间跑到操作台前,熟知实验细节的他看出端倪。 刘月夕也赶紧跟上去,“怎么回事,我能做些什么。” “不好意思了,月夕老弟,今次这个实验捅大篓子了,先前说过,我们是使用时空隔绝的技术来防治灰玛的暴走,但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对实验室的手段了解的一清二楚,看到她手里的那颗快要成形的蛋吗?我敢肯定那就是灰玛的实体,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所以的仪器都在指明一种现象,一个时空凝结点正在成形,能够强行凝结时空形成至黯深渊的存在,和大王无上神力一般的极致力量。” “就是局部的时空静止是吧,这个影响很大吗?现在撤离还来的及吗?” “没这么乐观,问题是我们已经在这周围布下时空障壁,二种时空力量的交杂足矣形成空间大爆炸,到时候整个实验室方圆百里之内全部被炸毁都算是轻的。” 刘月夕听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该怎么办,就不能关了时空发生器吗?” “我正在尝试,不过这很难,为了保证实验的安全性,这个系统被设计成不可逆的。最好是阻止那个女人。”刚说完,狄波拉命令手下的死灵战士一个个全都跳进深渊实验场的中心,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赌上所有,确是个果决之人,也说明情况确实不乐观。然而那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十几头深渊恶魔凭空从地底爬出来,和死灵战士打到一起,都是四角生翼的高阶存在,狄波拉的死灵战士虽强,但是面对这样的对手也没能占据优势。 (本章未完,请翻页) 狄波拉着急了,连忙取出一颗刻满符文的头盖骨,捏的粉碎,口中念念有词,“公正的最初之死者尼特,请回应您的奴仆,我以血和生魂向您献祭,安抚死亡,抹除光热,让一切重回灰色阒寂。米拉,月夕老弟,这时候不要在藏着掖着了,拿出看家本领,破坏那个即将成形的蛋,不然谁都活不了。” 米拉遵从狄波拉的命令从背后取下障壁大盾,握一把新的大戟,跳了下去,刘月夕咏唱了一段女神的拥抱给所有人做辅助加持,又给小夜刃附了一层雷电之力,也跳下试验场,地上湿乎乎的,先前只在中央的污泥现在到处都是,刘月夕一刀砍下一头深渊恶魔的右臂,一名持剑的死灵战士立刻占据上风,看他的架势,身前绝对是高手,至多就比米拉弱上一线,一剑捅出恶魔心核,一脚将那恶魔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踹过去,还未接近已经死了的深渊恶魔已经化成一摊污泥挡在对方的去路,死灵战士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扑上去想要击穿女人手里的蛋,那女人看了他一眼,仅仅是看了一眼,那死灵战士毫无征兆的碎成一大推零件散落在地上,好邪门的招数。 又有二头死灵战士宰杀完纠缠他们的深渊恶魔,从二个不同的角度冲杀上去,结果是一样的,这女人能够混乱稳定空间形成碎片,这在物理层面是无解的。就在一筹莫展之时,狄波拉的一名死灵法师行动了,几团污秽的土坷垃朝着那女人的方向投过去,在空中形成一道灰黄色气旋,啪的一声扭曲开来,脓性咒术,这是很冷门的咒法系列,不过对付眼前这个女人到是非常的有效果,脓性咒术无物不污,无空不补。只见那女人周围扭曲的时空被这些污秽之物全部嵌住填充饱满,脓性咒术师以一种恶心的方式封堵了空间碎裂的可能性,占了上风的死灵战士见是机会,也顾不得残余的深渊恶魔,齐齐冲上去,七七八八的从不同角度,刘月夕看了这阵势,自付是绝对躲不了的,先前还想过自己动手结果了狄波拉,幸好没有冲动,不然真的很难收场。不过狄波拉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些呢? 一直没有动手的女人,她的手动了,就这样缓缓的升起,一道耀眼的十字光束从她手上飞出,纵横交错间,十个百个十字光速增殖蔓延开。 “那是虚空十字,没法物理防御的,快些躲开。”在上头的狄波拉大声喊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这虚空十字迅速在整个实验场蔓延,狄波拉的死灵战士们如西瓜一般被齐齐的切成碎片,虚空十字还在蔓延,生死存亡之际,剩下的强者全都使出保命之技,米拉身形一闪,化成一道金色雷电转眼消失不见,刘月夕这边,他并没没有选择躲藏,手中小夜刀雷电大盛,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不同属性的力量正不断的在小夜刃上迅速转换。 (本章完) 289 狄波拉 这便是周衍的功效,只要还属于暗能,便可以天下同归而疏途,化而裁之为之变,利之自用。可千万要灵验啊,刘月夕朝着虚空十字挥出剑刃,金色雷电砸到白色十字光幕之上,雷电居然停下不动,那一刻连周围的时空也好似静止了一般,有效果,刘月夕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全力的互动剑刃,他成功了,空中的白色十字顷刻间全部消失,而他手中电芒大盛,那雷电所拥有的力量已然不是刘月夕可以控制的,一个扭身送回那个女人,一直神色淡定的女人眉头一皱,抽出一直托着蛋的双手,看来这时空电芒她也需认真对待,但是先前消失的米拉突然从她的侧面出现,大喊:“刘大人,快啊。” 刘月夕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提刀冲过去,二大高手一左一右,挥出手中利器。成功了吗?刘月夕回过头来,那女人的右手被他切下,而左手被米拉的大戟直接扎爆。女人痛苦的尖叫,震的人心神不稳,一个剧烈的冲击波将刘月夕和米拉尽数弹开。 那颗已经成形的所谓灰玛之卵滚落在地上,被一股灰败之气裹绕着,浮起,飞到狄波拉手上。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只有死亡才能平复深渊的狂暴,哈哈哈哈。” 是狄波拉,刚才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施展的是死灵法术,现在看来都想错了,这个老家伙在赌,而且是把所有家当所有人全都搭进去的豪赌,那根本不是什么死灵术,那是最纯粹的向死者尼特的献祭,尼特能够安抚世间的一切,向这位已经消亡的死神献祭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死者尼特的至高奇迹‘永眠’。 受到冲击伤害倒地的刘月夕心知不妙,抬起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狄波拉,赶忙恢复自己的实力。这老小子,怪不得那些高阶死灵战士都被他无谋的拿去送死,原来是献祭的贡品,真舍得下本,要知道死灵圣职获取一个拥有强大完整灵魂的高级战士非常困难,不说过程失败率极高,就是官方认可这一条便卡死大部分人,在神域,杀死一个人不算重罪,将人死后的灵魂拿来当货币交易也属于常态,但是操控灵魂转换生死之间确是禁忌,被各大国定义为邪术,这是死者尼特陨落后便订下的规矩,盛极一时的死灵法师也基本消亡,还幸存的全都是被官方认可的死灵圣职,必须要为国家卖命,还处处受到限制打压。 刘月夕喊道:“狄波拉大人,那个灰玛很危险,必须要销毁的。” “销毁,凭什么,你知道什么,无知的小子,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眷族平日里养尊处优,怎知我们下层的苦,这个实验项目已经足足十二年了,费劲我所有心血,赤颈那个老家伙老眼昏花,守着他的破水晶不敢再往前迈出半步,但是我们二头蛇看到了这个项目的价值半路接下这个项目,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它,我等死灵魔导师将重新站上巅峰,大王必会重新重用我们的。”狄波拉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语。 米拉撑着盾牌站起来,喊了一声狄波拉大人,可回应他的确是无情攻击,一道黑色匹练从上空落下,米拉未及反应便被炸的飞了出去,刘月夕轻轻一跳双腿撑住地面,身形如一只警觉的公猫,眼睛死死盯着狄波拉,“你想要干什么,狄波拉?” “干什么,自然是给我那个倒霉的徒孙报仇咯,你以为你说的那些鬼话我真就信你了?不过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又关我何事,反正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了,献出你们的灵魂,成为我的死灵战士,不过你们不用失落,等了结了你们,我就去会会那个亚尔特留斯,拥有一名王下骑士做死灵守卫,唧唧唧。”他疯了,实验室内惨叫声响起,是那几个研究员还有莎夏全都被灰色雾气缠在空中,他们发出瘆人的惨叫声,眼珠子反白,身体疯狂的颤抖着。 刘月夕吼了一声,“米拉,还能动就搭把手,要拼命了。” “唧唧唧唧,就你们二个武夫,还想和我拼命,哈哈哈。” 就在狄波拉说话间,女神拥抱再次降临,这和死者尼特的暗能属性天然相克,狄波拉一挥手将灰玛蛋藏进自己怀中,腾出手来,灰色雾气如被墨侵染,一时间阴风阵阵嚎叫,狄波拉身上戴着的骷髅配饰沙沙作响,风凄凄木萧萧,无数阴鬼森罗从他体内涌动出来,黑色虫瘴将他包裹,只漏出苍白色脸,他举起右手,一把致命镰刀凭空显现,镰刃薄如蝉翼,镰柄上满是骷髅在哀嚎。 米拉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他在发抖,三米高的壮汉漏出令人作呕的可悲模样,嘴里诺诺自语,“打不过的,打不过的。” 刘月夕怒气不争,就算是死也该抗争一番,就算被吞噬也要膈下他几口牙,“站起来,一个不入流的死灵魔导师而已,你的雄心壮志都哪去了,不是想要和公主殿下一同离去的吗。救你现在这个德行,你配吗?” 不管刘月夕何如刺激,米拉已经跪在原地,躲在障壁大盾后头,瑟瑟发抖,他已经废了,心态彻底崩了。只剩下刘月夕一人对抗获得灰玛之力的狄波拉。 “哈哈哈哈,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了,你的肉身要是打坏了受损的可是我的财产。”真是可气,这个家伙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件私有物了。 面对绝境,刘月夕全然无惧,“够胆你自己来取啊,老变态。” “哼哼,逞口舌之快,马上我就让你明白你我的差距不是靠气势就能弥补的。”刚说完,狄波拉死神镰一挥,刘月夕大呼一声,翻身脱离原地,又一下,一道黑色暮气凭空出现,当场炸裂开,这样的情况不断绕着刘月夕反复发生,刘月夕步法轻盈,侃侃躲开去。 “金枝技,已经练得相当有火候,你到底是什么人,银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手的技艺你怎么如此纯熟。”狄波拉终于看出刘月夕的跟脚。 刘月夕换了口气,“我要是说我昨天一晚上向亚尔特留斯大人请教剑术,人家教的好我学的快,你信不信啊。” 这怎么可能,一晚上学会这样高超的技艺,真当自己是天选之子吗,“事到如今你还要卖弄,有你哭的时候,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远不够看。” 死神镰刀高高举起,黑色虫疫裹着死亡瘴气飞扑过来,刘月夕心知不妙,挥出二道飓风想要加速逃跑,但是死亡瘴气如影形随,怎么都无法摆脱。 “没用的,这瘴气会一直追着你,直到将你的血肉吞噬干净,连古龙的身躯都经不住死亡瘴气的腐蚀,你小子就更别想了。” 拼命想要摆脱的刘月夕不断打出飓风,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那死亡瘴气发出虫群般嗡嗡嗡的声响,又好像虫子在噬咬什么一样,搅的人心神不稳,刘月夕手中小夜刀金色电光大盛,他要动手。 “哈哈哈,你当你是阳光大王还是太阳战神,这么点雷电之力的小把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你见过真正的雷罚吗?”狄波拉不屑一顾。 但刘月夕也没这么想,淡淡说了句:“说到底你这死亡瘴气还是没有脱离暗能的范畴吧。” “你什么意思。诶呦。”毫无征兆,狄波拉一屁股坐在地上,刘月夕冲着他扑过来,身后小夜刀上赫然缠着的正是死亡瘴气,还裹着雷电属性暗能,周衍—周天演变,万物皆可流转,天下同归而疏途,化而裁之为之变,利之己用,被刘月夕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再度加强过的死亡瘴气朝着它的主人扑过去,狄波拉大惊失色,一团死亡阴云在他身前挡住,这阵势要比五十岚的保命技强上百倍,但是没有用的,死亡虫瘴很快咬穿了那团黑云,“啊,刘月夕你这个混蛋。”只听狄波拉在惨叫,成功了?刘月夕不敢确定,但是狄波拉先前站立的位置成了一团黑色死亡禁区,什么都看不分明,也什么都感知不到。这时候,连一直在打酱油的米拉也站了起来,不可思议,莫不是死灵魔导师不擅长一对一的战斗?但是狄波拉刚才展露出的实力已经颇有死者尼特当年的风采,不至于这么轻易就死了吧。 刘月夕不敢有半分怠慢,灌了一瓶元素剂下去,刚才非常凶险,周衍的成功率是不高的,很容易反噬到自己身上,亚尔特留斯反复强调要谨慎使用,不过刘月夕这几次都很幸运,全都成功了。 死亡雾气渐渐散去,米拉走到近前,狄波拉站的位置哪里还有人影,死亡瘴气真是强横如匹。他就这么怔怔的站着,直到刘月夕走到他近前,米拉立刻俯下身子,低下脑袋,刘月夕摇摇头,突如其来的反复打击,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个雪狩队长的内心,他基本废了。 (本章完) 290 深渊的女儿 不过这会儿他还有用,便说道:“我已经暗中联系了森林战士,相信过不了多久夏拉尔还有亚尔特留斯大人都会赶到的,我们分头找找看吧,那颗灰玛的蛋还在不在,若是没了固然最好,要是在的话,一定要清除了,这种力量不该出现在人世。” 米拉老老实实照着刘月夕的指令行事,二人在实验室里搜寻,刘月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被他们斩了手臂的女人到哪里去了,哪都找不到她,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突然,一阵笑声,刘月夕如受惊的猫咪跳了起来,紧跟着一声惨叫,是米拉,他被一根黑色藤蔓抓住一条腿给倒挂起来,刘月夕下意识的朝下面看,见鬼,还有一根黑色藤蔓如毒蛇游信朝他冲过来,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也被倒吊了起来。二人都想要挣脱,一阵酥麻的电流险些将他们全都电晕,脑子充血,视线也开始模糊。 晕晕乎乎间,一名俊美男子走到他俩中间,华丽的黑色皮质感外套将他脖颈之下尽数包裹起来,刘月夕惊恐的问:“你是谁。” 那人开口了道,“刘月夕,这就不认识我啦,说来刚才还要感谢你,若是没有你那一击,我还真有些下不定决心将灰玛融入体内,你真的应该尝试一下,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妙状态,我从未感觉如此充满力量过。” 刘月夕挣扎了一下,“是你狄波拉?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 “一点点回溯时空的小伎俩而已。”狄波拉在那里自鸣得意。 已成困兽的刘月夕一点都不紧张,“你似乎很得意啊,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派你来结束深渊实验室的,是阳光大王的意志吧,这就说明大王对灰玛不抱有希望,或者忌惮灰玛的力量,连大王都不愿意触碰的东西,你觉得你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你是在怀疑大王的智慧吗?” 又一道强烈的电流袭来,刘月夕剧烈的抽搐,“够了,你的伶牙利嘴我已经领教过,等我把你的神魂剥离炼化,但愿到那个时候你还那么能说。”狄波拉伸出右手,一团黑气索饶在刘月夕身上,好难受,身体一下子如透了一般,感觉眼珠子要突破眼眶的限制弹出去。 “倒是难得,你的精神力相当的强大啊,居然甘心做一个武夫,浪费。” 刘月夕嘴角倒挂着一条鲜血,但是依旧不依不饶,“怎么,你怕了不成。” “还嘴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狄波拉显得气急败坏,他没想到刘月夕这么硬气,连一句讨饶的话都没有,和那个废了的米拉截然相反,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时,刘月夕突然不说话了,像看鬼一样看着狄波拉,狄波拉觉得奇怪,他又发现软弱的米拉也是同样的表情,怎么回事?自己身上长出花来了?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双纤长藕臂从他身后抱住他,狄波拉惊的一动不敢动,“还要感谢你呢,我的死灵魔导师大人,若没有你的帮助,我的孩子没有办法维持蛋的形态,更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获得一个合格的寄宿体,该怎么答谢你才好呢,不过很可惜,你马上就要不存在了,这是我的孩子出生所必须的条件,从人类的角度讲,你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吧,若是可以,请问孩子赐名如何!!” 是那个高大女人,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狄波拉身后,被砍掉的双手全都长了出来,**的身躯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她的长发垂落下来,红艳的唇在狄波拉耳边柔声细语,她的长腿不断摩挲着狄波拉的身躯,二人贴合的是那样的近,那样的紧,不知是无法挣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狄波拉就这样一动不动站着,任由那女人施为。他的死灵魔导术失效了,刘月夕和米拉皆从半空摔落下来,情急之下月夕想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小夜刀,那个女人看到刘月夕动作,柔声说道:“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出身了,请不要再使用武力好吗?” 刘月夕吓得手一缩,连忙向后退了一大步,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那女人笑了,笑的那样的魅。 刘月夕壮足胆子,问:“你到底是谁?” “我的身份吗?让我想一想啊,名字已经不再重要,我曾是青檀王最宠爱的王妃,过去是深渊的女儿,未来是即将出世的这个孩子的母亲,可能也会是你的朋友哦!!” 咿呀~~刘月夕打了个激灵,不认识啊,从来没见过这女人,他的审美观向来很稳定,喜欢小巧温柔的,想眼前这女人这般高大的根本就无法驾驭,“美女我们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 那女人噗嗤又笑了,刘月夕听了瘆得慌,小心脏噗噗乱跳,“会见面的。”说完她不在理会刘月夕,抱着狄波拉的双手更紧了,紧到直接没入对方的身体里,她在摸索,在狄波拉的身躯里摸索,而狄波拉却没有一丝反抗,眼神呆滞,邪门了,刘月夕这会儿就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连被月亮女神严厉告诫不允许使用的月亮结晶奇迹他都有使用的冲动。集美貌智慧和所有美德于一身的狄安娜女神啊,您的眷者面临重大危难,求您教吾等免于灾厄,不受试探,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尽归于您,直到永远,我的女神啊,请原谅我的吧! 突然他的身体也完全无法动弹,急的刘月夕哇哇乱叫,那女人轻声说道:“我的孩子就要出身了,请你小声些,还有,这里的时空碎片已经非常不稳定了,不要在使用空间类的奇迹哦。” 刘月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她将重新掏出来的灰玛之卵抱在在自己的腹部,然后慢慢坐下,右手轻抚,眼眸低垂下来,安详而圣洁,她开始歌唱,那声音清润甘甜绵绵暖暖的极有代入感,渐渐的刘月夕支撑不住,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音调有让人放弃抵抗的暗示效果,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女人怀中黑色异卵,KAKA~~有轻微开裂的声音,女人欣喜的弯下腰,半边脸颊轻柔的贴着黑色异卵的壳,漏出欣喜的笑容,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道若星星攒出的皎洁柔光从卵内透出,将那女人的头发照的泛起光晕,光越来越亮,但是刘月夕完全没有刺痛的感觉,他眼睛睁的老大,就似想要将这一切都看进眼睛里一样,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刘月夕失去意识。 当他再一次醒来,耳畔是海浪的声音,睁开眼睛,头顶上波光潋滟,照着人睁不开,脚底下水皆缥碧,千丈不见底。本能的恐惧让刘月夕拼命往上游,几颗气泡先于他浮上水面,刘月夕脚一蹬也跟着往上,但是出水的那一刻,天旋地转,他险些摔倒在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海洋,自己明明就在先前的位置,但是身上确实是湿透了。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不过米拉不见了,反而是那女人惊异的看着自己,“倒是出乎意料,你居然能从泯灭海中挣脱出来,看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 可能是淋湿了的关系,刘月夕一下子全都清醒了,扑到边上抓起小夜刃,朝着那女人一剑刺过去,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是幻像,那女人并不在那里,警觉的朝四周张望,还是没有什么发现,脑子活络的他想到干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玩了。反正是个时空碎片,这里头发生的一切早就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在主时空域,莫说是什么灰玛之子,光是深渊幽邃本身就足够恐怖,谁还会闲的蛋疼去合成什么灰玛。 想着自己尽力了,还是先溜为妙,可是当他从实验室的大门走出去后,发现自己马上又绕了回来,糟了,这是空间法术‘莫比乌斯游廊’。 “你给我出来,该死的女人,出来。”刘月夕大声喊道,但是没有人回应,偌大的实验室里除了尸体和残破的实验装置,什么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害怕,克制不住心中恐惧,一股无法控制的戾气急需宣泄,刘月夕开始疯狂的砸毁周围的东西,随即而来的是那个女人的疯笑声。 “你给我出来。”刘月夕咆哮道,但是女人并没有回应他,这是无比难受的,刘月夕不停的发泄胸中戾气,直到再也砸不了什么,他瘫坐在地上,那女人的嘲笑声再一次响起,但是根本没有办法追踪声音的来源。这或许是幻术,也可能是空间法术的一部分,谁又知道呢,刘月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发泄也发泄过了,再这样下去只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但是他对空间法术的了解十分有限,对空间拓扑的理解非常的粗浅,不足以凭自己的能力寻得出路。该怎么办呢? 完全冷静下来的刘月夕将小夜刀收起来,干脆取出一瓶元素剂喝了一口,那女人好奇得问道:“怎么,不想办法出去了?” (本章完) 291玩心机 刘月夕又喝了一口元素剂,很是享受的逼上眼睛沉吟片刻,并不去理会她。 “虚张声势!!哼” 喝完元素剂,刘月夕开始在地上打起草稿,写了好些方程式,还像模像样的测量了一番。时间久了,那女人忍不住戳破刘月夕的假模假式,“就你写的这些入门级别的公式,莫说是解构这莫比乌斯游廊,就是最初级的空间法术你也休想破解,你们男人还真是擅长假模假样啊。” 刘月夕抬起头,漏出洁白的牙,反讥道:“我那些门外汉般的学问自然比不过夫人您来的渊博,不过谁说我要破解空间法术的,我呀,或许是在琢磨你也说不定呢,刚才漏出来的大长腿还真是惊鸿一瞥啊,看不够看不够。” “登徒子贱胚子。” 刘月夕突然从嘴里喷出刚才喝下去的元素剂,哈哈大笑,“我这点三角猫的水平自然是不够看的,不过我可没想过能用这法子找你出来,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没办法基本理论学的不够扎实,还是要验证一下才好。” 那女人不明白刘月夕到底在捣什么鬼,“你还在故弄玄虚。” 刘月夕突然抽出小夜刀,绕着镶嵌绝缘水晶的房间不断的往前走,刀刃和水晶不断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我先前一直在想怎么找到你制造的这个循环空间的漏洞,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哪里是这块材料,不过以前学的时候还是读到过这样一条关于空间魔导术的关键信息,那就是施术者在创造特质空间的时候一定要呆在这个空间里,先前我还不敢确定,不过看到你能清楚的读出我在地上写的东西后,我就很肯定,因为某些原因你还在这个地方,而且你无法使用先前那些超强的空间法术,应该是你的那个孩子诞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吧,你有意躲藏起来应该是用了我无法识别的障眼法罢了。” 刘月夕的激将法起了反作用,幸好发觉的早机敏的朝后退了一步,他身前啪的空爆了一下,“美女你怎么这么说不起啊,想要弄死我啊。” “不是你说的我无法使用空间法术吗?那就展示给你看看咯。” “诶,慢着,不要再逼我哦,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手里这玩样你应该认识吧,再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空间大爆炸,大家一起玩完。”刘月夕右手掌上,久违了的紫色结晶,那是最精纯的月亮结晶奇迹。 那女人被唬住了,没有继续对刘月夕下黑手,“嘿嘿,这就对了吗?其实我们两并没有什么冤仇,什么事情不好坐下来谈谈呢,我对你们乌拉席露的遭遇那是深感同情的,事先说明啊,这个实验室我就是来参观一下,我可从来没有沾过手哦。” “那我先前的手到底是哪个狠心人砍下来的。” 刘月夕一囧,“这,误会误会嘛。” “少贫了,你说的没错,我的孩子马上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要诞生了,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呆着,或许我会觉得你挺有趣而留你一命的。” 刘月夕继续绕着实验室的绝缘水晶壁不断往前走,“我娘以前说过,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不知道灵不灵,那咱们就试试。”随即他猛的划下一刀,一团火星子在刀尖上一闪而过,先前剑刃所划之处隐隐有金色雷光闪过,雾起。 “你到底在干什么。”女人的声音显得焦急。 “自然是吧你揪出来咯。”说完刘月夕猛地跳起朝地上踏出一脚,砰砰砰,气爆如连锁反应一般在偌大的实验室里施虐,很有趣的是这爆炸并没有太大的威力,只是范围极大,而且连绵不绝,刘月夕就站在原地不断的观察爆炸产生的气旋,找到了!就在那里,连忙朝着那个方向打出二道真空光轮,咣咣咣,空无一物的所在如镜子般碎裂,漏出里头黑红的丑陋,紧跟着,整个实验室开始崩解碎裂,露出其真实的模样,一场爆炸早已经将整座实验室化为乌有,残垣断壁之下无数血肉尸块涂的到处都是,应该是实验室的研究员还有那些乌拉席路的难民们,离刘月夕不远的地方有一颗血红的巨型卵,神啊,应该说这个卵是从狄波拉的肚子里破体而出的,狄波拉的头和双腿被压在红色巨卵之下,该死,他还活着,脸上的皮褶皱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连瞳孔都涣散了,他的嘴还在动,以人的血肉为养料的邪物,刘月夕打心底里感到厌恶。 “看来我确实小看你了,你叫刘月夕是吧,我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等,如何?” 刘月夕冷冷的看着那个从巨卵后走出来的女人,原先白璧无瑕的身躯被无数血肉染成红黑色,原本秀丽的长发不见了,变成一根根红色血管状和那颗巨型卵相连。“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丑陋,比混沌恶魔都更像恶魔,你到底是谁?”刘月夕冷冷的问。 那女人将手搭在巨型卵之上,“丑陋,你怎知我这模样便是丑陋,人类的婴儿生产不也是如此的吗?只不过我的孩子和你所认识的那些不太一样而已,难道先入为主的就是圣洁的,从未见识过的便是邪恶,你又怎么知道人类最初到底是什么模样,相信你也看过创世的初章,我们都来自树洞底下那个黑不见光的洞 穴 里,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在没有火和光之前,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怎么能如此肯定你所确信的不是障眼法呢?” 被这女人这么一说,刘月夕静无言以对,但他还是争辩道:“你的孩子一出世就要死这么多人,这难道还不是邪恶吗?” 哈哈哈哈,女人大笑,“你知不知道当年勒托女神为诞下长公主艾薇雅女神献祭了多少巨人、混沌儿女还有眷族,你不会相信白教那套关于光和试炼的哄人说辞吧,说到牺牲,说到杀死生灵为己用,我的孩子绝对不及阳光神族之万一,谁是邪恶?谁又是圣洁?” 刘月夕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底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他感到迷惑的时候,那女人突然转过身去,咚咚咚,如战鼓一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亚尔特留斯从远处走来,他手里提着那面光洁如镜的结界大盾,每走一步都发出雷鸣声响,“刘月夕,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守住自己的心神,若是让这颗卵孵化出来,这个世界就完了。” 刘月夕猛的醒悟过来,喊道:“亚尔特留斯大人!” 对方笑笑,然后又对那个女人说:“我守在这里十年,就是为了防备你等的出现,大王所料非虚,黑暗中诞生的王者是真的存在的,是我等误解了大王,不过能够在没有被深渊彻底侵染前解决你,我也算无愧与大王了。” 那女人故作镇定,说道:“亚尔特留斯,若是全盛期的你,我倒真的畏惧三分,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菲娜的奇迹你还能不能施展啊,哈哈哈哈哈。” 亚尔特留斯将骑士特大剑扛在背上,拽着结界大盾,这是他的招牌动作,刘月夕也不甘落后,左手燃起咒火,手指将一团雷脂轻轻捏化,往小夜刀上一抹,一上手就是要动真格的样子,被前后夹击的女人意识到不妙,似有觉悟的她从后脑勺拔下二根连接红色巨卵的血管,那卵里居然发出婴儿般的嘤嘤啼哭声,他在抗议,女人稍作安抚,“想要在人数上欺负我,那也要看二位有这本事没有。”说完手一抬,二头深渊恶魔从地底爬出来,都是魔君级别的顶级存在,二头恶魔张开翼膜,径直朝着亚尔特留斯的方向飞过去,在另一边紧张了好一会儿刘月夕暗自松了口气,转一想有啐了一口,感情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威胁,同时力战二头魔君恶魔,就算是亚尔特留斯大人也略显吃力,他一边战斗一边喊:“刘月夕,二头恶魔我来对付,不管用什么办法,阻止那颗蛋的孵化。” 那女人大笑,“就凭他那些三脚猫功夫,连沧溟都没有达到的家伙,你真的认为他能威胁到我吗?” 刘月夕嘿嘿一笑,漏出一口白牙,手里战刀电光四射,隔着老远朝着那女人不停的挥舞,一下二下一直挥了七下才停止,谁都没搞明白他在干嘛?那女人也纳闷;“这就是你的攻击?” “是啊,我这招数吧,一般是不用的,不过今天这个场景,真的很合适呢?” 那女人也不知道刘月夕在说什么,随手挥出六颗黑色球体朝着刘月夕飞过来,灵魂追踪术,不好,刘月夕急速逃离,还不忘喝下一瓶元素剂,将一小团咒火按在自己胸前,身上马上开始大量出汗,嘿嘿一会儿有你受的,只不过希望这次副作用不要太大了些。 六颗黑色球体在女人的操控下,不停的跟踪刘月夕,不时打出骇人死光. 刘月夕被撵的相当狼狈,一边出汗一边骂:“臭娘们,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本章完) 292全炸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可是你在逃?” “那你看看顶上啊。” 女人抬起头,雷云密布,伴着滚滚闷雷轰响,不好中了这小子的奸计,但是有些晚了,第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随即数十道金雷落下,将女人和那颗卵完全笼罩在里头,对付这样的固定目标,刘月夕早先从雅楠这里学来的废技能终于大放异彩,源源不断的雷落下,将一切照的白亮,最中心的区域什么都看不见。 二头魔君级恶魔护主心切,无心恋战,正要往回去救援,其中一头被亚尔特留斯直接砍翻在地,另一头逃脱的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一头扎进刘月夕的雷罚中。 副作用显现已经瘫在地上的刘月夕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值了,看老子不轰死你。 不过好难受,感觉身体被掏空,想吐又吐不出来,连强行灌入口中的元素剂都吐了出来,想死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少挥几下就好了,这招雷罚的副作用实在是令人欲仙欲死,以后一定要时时谨记雅楠老师的教诲,男人不能超过七下,细水要长流。 “你没事吧。”亚尔特留斯走到刘月夕跟前,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如烂泥般瘫软在地的刘月夕一时半会明显爬不起来,只能尴尬的报以微笑。 “没事,你缓一缓吧,那女人和蛋应该都不在了,这么恐怖的攻击任谁都活不了的,我原以为你会冒险用‘针’来攻击,没想到你还藏着这样的杀手锏,很不错,很不错。” 和闻名天下的英雄大人一起并肩战斗杀死邪恶的大反派,还被英雄大人夸奖长得帅,啊不对打的好,这牛逼够刘月夕吹十年。 “真要感谢你,监视并且解决这个女人是我被派到此地最重要的使命之一,或许用不了二三年,深渊交化池的问题真的能够解决,到时候我就可以卸下担子,去过一些自己想要过得生活。”看来刘月夕这次误打误撞的,真了帮了亚尔特留斯一个大忙。 “那您会不会跨过虚空海,去亚诺尔隆德啊?基亚兰小姐真的非常重视您。”一直想说的话趁着这个机会终于脱口而出。 亚尔特留斯苦笑,关于他个人的一些不得已刘月夕并不清楚,这样悲伤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和外人细说,“你的招式威力虽大,但是缺点明显,并没有太大的实战价值,这次是碰巧了,这颗卵不能动,深渊的女儿顾忌那颗卵才让你得逞的。” 刘月夕点点头,完全认同亚尔特留斯的说法,“针的发动条件我还是没有完全的掌握,所以不敢贸然使用,怕误了大事。” 亚尔特留斯点点头,“嗯,这些剑技,奇迹说到底都是技巧,能借助固然是好的,但是最根本的还是个人实力,你要想办法尽快突破到沧溟的境界,最好在三十岁之前,这样的话你的前路会更加宽广,你是时空旅行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所以只能以精神烙印的方式将我的一些心得传给你,希望能对你武道进精有所帮助。” 亚尔特留斯大人那晚在深渊交化池能量眼上的教导让刘月夕印象深刻,粗暴中透着良苦用心,正所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英雄大人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剑道,约我以暗能本质,欲罢不能,虽欲从之,未由也已。 “真羡慕塔夏那个小子,可以败在您的门下学艺。”刘月夕不仅感慨,正当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能量眼的所在轰的一声爆发了,火山顶峰的那截山体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冲上高空,大地剧烈的震动,一道落雷打在地面上裂开一道黑漆漆的大地缝,实验室原先的建筑物如积木般陷进地缝里,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地在移动,亚尔特留斯大人连忙挂着刘月夕的手臂将他扶起来,“出大状况了,不好意思,又连累了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说完架着刘月夕往平缓的地方撤离。 刘月夕这会儿没想自己的事,反而担心的问:“夏拉尔他们要不要紧,森林战士的营地离深渊交华池非常近吧。” “夏拉尔很机灵的,她知道该去哪里避难,你就不要担心了,现在有危险的反而是我们两。抓紧恢复,那个女人很可能没有死,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亚尔特留斯架着刘月夕到处躲避地裂的危险,他非常警惕,刘月夕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气息也可能是某种暗能以很特定的方式凝聚在亚尔特留斯周围一个很大的范围内,就如一团火炬,而亚尔特留斯就像火炬的焰芯不断操控着这团火吹拂的方向。主动感知的方法?对方很专注,刘月夕不敢打扰只能自己胡乱猜测,或许是八窗玲珑之后的境界吧,真是让人期待的境界,以往就是再强,哪怕是毕东大人那样的天位骑士,也只能是被动的进行观剑势,说简单点就是等着别人先出招先漏出破绽,再行动,不管怎么厉害都只是后手攻击,若真是遇到像死灵战士等不用外在暗能的存在是很被动的,刘月夕先前一直想不出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亚尔特留斯大人正巧给了他答案,三十岁之前提升到沧溟的境界。 “大人,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了。”刘月夕这次恢复的要比上一次快很多,他不想成为累赘,身体一好转就要求独自步行,亚尔特留斯让他跟在身后,金枝技最重要的是步伐的走位,最初教他金枝技的李煜固然是师范一级别的强者,但是和初创者相比,那还是有差距滴,天塌地陷好翻身,刘月夕跟着亚尔特留斯亦步亦趋,每一次踩点都极其认真的去模仿和纠正自己,很有些心得,这要是再碰到李煜,不知道是不是要大大的炫耀一下。 身处险境的刘月夕全然没有半分紧张的意思,反倒有些沾沾自喜的贱样,这可能和他特殊的人生际遇有关,经常遇到不可思议的险境,久而久之麻木了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至有些小享受。 二人的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升降梯的所在,那地方离‘火山’已经相当远,地震造成的损害并不大,“刘月夕,快些离开这里吧,这个时空碎片一定出了大问题。” “那您怎么办?” “看来你对时空碎片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你们每个人进入时空碎片便会形成一个特殊的副本,对你们来说是唯一的对我却不是,趁着还能走,快些离开吧,真等严重影响到你自己,失去重要的记忆,就来不及了,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亚尔特留斯不断催促刘月夕离开。 他说的对,刘月夕朝他行了个礼,刚要走,只见架在岩壁上的电梯衍架发出剧烈的晃动声,一段段倒落下来,“把我的孩子弄成这样,你还想走,今天你们都要死,全都要死。” 哇~~~一道黑白气浪高速推进过来,如最汹涌的海浪让人避无可避,刘月夕刚想要跑,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他,一阵狂风吹过,周围的土壤被推得如大理石一般光洁,有好些沙土甚至出现了结成晶块的现象,好邪门的攻击,是亚尔特留斯大人的结界大盾救了自己的性命,朝前头探出脑袋,正是那个女人,依旧是那身如吸血蝙蝠般的肉膜外衣,她那如血管的头发全都断裂,只剩下一根连着身边站着一个大头挺肚的光溜娃娃,这娃娃有女人一半高,身上全是裂痕,肉眼可见的时空碎痕索绕全身,一个个触目惊醒的全觉醒魂环流出黑紫色幽邃,足有九个,我的天啊,这得有多强,要知道天生五魂环的刘月夕连一个魂环都未练到觉醒。 “戴上这个,躲在结界大盾后面,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是刘月夕转交的基亚兰的银项链,亚尔特留斯提着特大剑弓身跳了出去,还未及刘月夕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那女人身前,高高跃起,一人一剑没入那颗黯淡太阳之中消失不见,大人要使用那一招,那女人也不甘示弱,她身边的大头娃娃深吸了一口气,无数黑色深渊幽邃从地底下冒出,大地尽墨,幽邃物质朝大头娃娃汇聚过去,他一口将幽邃吸入体内,肚子鼓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头冲着黯淡的太阳蓄势待发,远处的火山似有感应再次喷涌,如同一锅出炉钢汁四溅,天上黯淡太阳也有了变化,它的下侧边缘慢慢燃起烈焰,漏出太阳本该有的耀眼光芒,原先暗红色的天幕泛起鱼肚白,天地在那一刻界限是如此的分明,终于黑白二道光柱冲撞在一起,碰的一声后便什么都听不见,这威能连时空都给撕裂了吧,刘月夕周围的幽邃之力已经凝结成黑浪在不停的翻滚,结界大盾的保护圈就像黑色汪洋中一叶孤萍摇摇欲坠,天幕越发刺眼灼人,躲在大盾后头的背对的刘月夕都不敢睁开眼睛。 (本章完) 293你醒啦 “亚尔特留斯大人!!”刘月夕突然蹦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到处是轰碎的残片滚落,还有很多的门,我这是在哪啊?一双斗鸡眼正从高处盯着他,很是凌厉。“你是妖怪吗?” 一翅膀拍刘月夕脑门上,“妖你个大头鬼,是不是炸傻了,连多大爷都不认识了。” “别打脸,疼疼。”一只雪白的大公鸡用翅膀不停的拍刘月夕的脑门,不是多多又是谁。 “让老子在外头呆了这么久,还把整个时空碎片都给搞炸了,你可以啊刘月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里头都干了点什么,怎么能弄的这么大动静,有没有见到亚尔特留斯本人,快说?”多多气势汹汹,刘月夕被这么一激,本来能想起来的也吓没了。 “多多,我记不起来了。”刘月夕回答了一句。 “还装死是吧,大爷我最擅长撞击刺激回忆**。”亢奋的多多又要打人。 刘月夕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再阻挡多多,很是严肃:“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快点告诉我。” 多多凑过来,盯着刘月夕脖子里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儿,说:“好东西,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试着回忆一下看看行不行,你先前去了罗德兰造神时代末期的深渊交化池,是深渊大爆发之前,你强烈要求去尝试学习亚尔特留斯的菲娜女神奇迹‘寒衣针’,还有基亚兰,一点影响都没有,好好回忆一下,慢慢的,不着急。” “基亚兰小姐,送银项链,亚尔特留斯大人,塔夏,米拉还有。。呀,我的头好疼。”正努力回忆的刘月夕头疼欲裂,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多多难得温柔的上去安慰他,“千万不要勉强,作为时空旅行者去往时空碎片探险,失去一些记忆是常有的事情,你回忆一下和时空探险不相关的事情,只要这些记忆没有损伤就好,你的精神力天赋异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以后有机会见到贪食魂虫,一定想办法搞一个,将时空碎片内的重要记录通过它们来保存是目前最保险的做法。” 不再去想里头发生的事情,脑袋也就不再疼痛,“这个门炸了要紧吗?” “你肯定再也去不了你的专属副本,至于有没有深远影响这很难说,时空旅行研究本就是高风险项目,顶级技术大拿的特权,你的老师雅楠那样的人才能涉足的事情,要不是看你小子精神力异于常人,谁敢让你这么试验,折腾了这么久,走吧走吧,回去了,再这里呆的实在太久了。”早就已经狂躁的多多推着刘月夕回到电梯里。 刘月夕很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啊,多多,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没有学会寒衣针,不过我好像学会了一些新的。” 多多急着回去,推着刘月夕朝电梯走,“没事没事,本就没指望你能学会,寒衣针,这个奇迹连见过的人都很少,莫说是学会了,菲娜女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消声灭迹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就算关于魔法的信仰还在,关于女神的神迹故事在这个主世界曾经留存的痕迹我想已经很模糊,魔法女神的奇迹本就生涩,学不会是正常的,学会了那才叫奇怪呢,别担心了,关于你的必杀技,正好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又想了想,还是有一些折中的方法的,等回去后我再完善一下,说帮你解决就一定帮你解决,多爷我说话是算数的,从不含糊。” 刘月夕欲言又止,虽然记忆缺失了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他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但是身体基因实力的提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肯定在深渊交化池那边遇到了大机缘,这一点可以非常的肯定,因为长期以来阻碍他的观势提升到 ‘八窗玲珑’境界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回到电梯十层,李煜还是没有回来,刘月夕和多多一起去森林里采集了一些山珍野味配上神庙陵寝里本就存有的食物做了一顿好吃的。多多挺高兴,吃完饭不久就开始研究如何给刘月夕简化先前的设想,做一个低配版本的必杀技,还欣然允许刘月夕帮忙打下手,这等于是在教授刘月夕深奥的学问,一人一鸡忙了足足二天,原先激进的方案经过这一次的改进变得中庸不少,多多放弃了三态恒等涵子的疯狂想法,一来刘月夕没有好的攻击类奇迹,二来这个设想本就太超前了,完全超过刘月夕的能力范围。二人商量加上刘月夕身体力行的实验,最终决定还是用保守的在正反态涵子来结合内在的崩解之力和外在的雷电之力,通过调整单次释放能量,复形的运用等小技巧,他们俩成功解决了内外暗能调和容易爆炸的难题,终于到了验证这个必杀技的时候,多多在空旷的小池塘前立了一块硬石。 刘月夕抽出小夜刃,用咒火揉融雷脂附上雷电之力,他没有挥剑,而是催动魂环让尽量多的崩裂之力流形离体,再复形,尽可能多的复形,不似上一次身后只有五团小灰球,这一次灰球的数量足足有上百颗,小到不认真看都看不见。 “开始,劲量撑的久一些再发动。”在一旁的多多高声喊道,刘月夕开始高速移动,不停变换步伐,“攻击。” 刷刷刷快速挥出七剑,叮叮叮,岩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啪一声正中间塌下去一小块,还冒出一点青烟。 “唉,好像又失败了,威力还是不够。”刘月夕有些泄气。多多走近岩石仔细观察,“你过来看,用拳头敲开它。” 哇,这是特别硬的花岗岩,会很疼的,不过刘月夕还是照做了,硬着头皮一拳打上去,诶,他怎么都没想到石头被他一拳打穿,里头层层叠叠的碎了好几层一直通到对面~~,成功了。哈哈哈哈,现是一愣的刘月夕高兴的大叫,将多多抱在怀里,高兴的不得了,将石头的内部打成这样,不是崩解之力又是什么,他们成功了。 “你快放我下来,二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不好。”刘月夕这才不好意思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将多多放下。 “对不起,我一时太激动了。” 多多中肯的点评道,“确实成功了,没想到你这一趟回来,控制内在之力的手法越来越精纯,再加以时日,就算不用这样的技巧,我看也可以柔和二种不相融的力量,说一下,给你设计的这个必杀技,根据雷脂以及复形魂球的保持时间,从起雷到发动不要超过二十秒,挥剑不要超过七次,我算过了,七次足够,再多威力也不会增加,四次最少。行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给这个招式起个名吧。” 刘月夕谦让道:“还是多爷您给取名吧,毕竟是你想出来的。” “哈,也不能这么说,你小子利用内在之力灵魂追索跟踪在速度上必然慢于雷电之力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我的这个招式设计能够成功实现很大程度得益于这个小技巧,你自己的招式还是你自己取名字吧。” 这回二人都谦虚起来,刘月夕很强硬的要求多多一定要取名,见拧不过,多多只好勉为其难,“我取名字没什么天赋的哦,这事你应该找李煜,难听了别怪我。” “没事,好听难听都依你的。” 多多想了想,说:“那就叫雷砧脆,你觉得如何?” “好名字,很符合这技能的形象,谢谢多大爷。”刘月夕收起小夜刀,朝着多多恭敬的鞠了一个躬。 多多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行了,就不要客气了,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提要求了。” 刘月夕连忙说:“说好的,帮你做一件事,你尽管说。” 见刘月夕很爽快,多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帮你达成。” 多多想了想,“我多提几个要求行不行。” “莫说是二个,十个都没问题,你先说吧。” “嘿嘿,够讲义气,有信用,我想回一次我原先的巢 穴看一看,可以吗?” 刘月夕恍然大悟,原来是想你的老婆们了,“早说呢,这有何难,现在就去吗?” “嗯。” 多多踩在刘月夕肩上,以他的脚程,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多多先前所在的巢穴,哇塞,几天不见,这里变了模样,一人一鸡全都傻眼了,多多那上百位健壮貌美的妻妾可能是久居深闺耐不住寂寞,全都从那个安全的巢穴 里出来活动,更关键的是,这里头混着不少个漂亮家伙,都是成年的健壮雄鸡,那鲜亮的羽毛,甚是能迷惑年轻雌鸡,这不有不少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羞羞的事情。 尴尬,刘月夕很是尴尬,多多这帽子绿的有些旺盛了些,“多多啊,娘们她就是这样的,不管教不行,你放心,今晚正好打牙祭,烤野鸡我很擅长的,你一句话我保证一只不放过,如何。” (本章完) 294多多的恢复 多多什么都没有说,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眼前的这片绿意旺盛的草原,他在茫茫鸡海中寻觅着什么,一些母鸡认出了多多,似有些畏惧的躲开,但是见到多多并不理会她们,或许是受到了侮辱,她们中有不少居然成群结队的想要扑啄多多,被寄生药丸限制了实力的多多有些抵挡不住的意思,刘月夕看到他狼狈不堪被‘原妻妾’轰撵的样子实在不能忍,一道旋风将那些不识抬举的全都吹开,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见刘月夕这个凶神恶煞的超级打手在场,便也就散了。 多多梳理了一下白色羽毛,向刘月夕道了声谢谢,刘月夕很是不忍,“要不我们走吧,多多。” “再等一会,我想去巢穴 里看一看,很快就好。”多多说的很轻很轻,刘月夕跟在他的后头一起进去,可怜本是一片世外桃源,现在满地狼藉,多多看到了他想要找的,急冲冲的走过去,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嚎哭声,刘月夕也走过去一看,地上有一只白色小母鸡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上的毛破败不堪,已经隐隐发出臭味,看样子死的有些时间了,从她身上的抓痕来看,她很可能是被其他母鸡群体暴力弄死的。 “完了,全完了,它们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克娜,我的好克娜,你怎么就没有听话好好的躲藏起来呢,她们就是嫉妒你和它们不一样,我的好克娜,你可是把我的心给疼死了哟。”多多站在克娜的尸体前伤心的不能自抑,他的身影是那样的憔悴,过了许久,刘月夕才敢凑上去安慰,“多多你节哀,我们还是将克娜好生安葬了吧。” “不,刘月夕帮我一个忙,将那几根石柱子尽数拆了,我要将这个地方变成克娜的安眠地,以后任谁都不能打扰到我的克娜!!!” 刘月夕尽数照着多多的意思做,这地方明显多多经营多时,有一整套完整的结界和符文阵,一切全都按照多多的意思完成,刘月夕和多多撤离了这片伤心地,站在远处的大树之上,看着巢穴 所在的地方彻底塌陷下去,原先在外头快活不已的野鸡们四散逃跑,不过它们可能不会知道,失去了多多结界的庇护,这些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凡种又怎么能够在充满恶兽的森林深处存活呢,等待它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刘月夕,我们回去吧,谢谢你。”多多站在刘月夕肩膀上全无精神,极度颓废,一路无言,到了神庙陵寝他还是不说话,刘月夕挺担心他想不开,就不时的去看一看他,一直到晚饭过后,多多才主动过来和刘月夕说话。 “多多,要不喝一点怎么样,我刚做菜的时候发现李煜还藏几坛不错的酒,封泥都没有打开,哈哈哈”刘月夕打着哈哈,只是希望多多能高兴一点。 多多点点头,刘月夕兴冲冲的将酒坛子取来,拍下封泥揭开封坛,果然是酒香四溢,他们俩再一次坐在小池塘边饮酒,聊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些无关紧要的,至于白天的事情,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敢提,就这么默契的唬弄过去,一直到酒坛子见底,聊无可聊,刘月夕见多多还是愁眉不展,说:“酒差不多喝完了,要不我把剩下的那坛也拿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可以了,谢谢你能这样用心的安慰我,我都记在心里。不过我其实没帮你什么,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 “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应该的应该的。” 多多愣了愣,“对我们是朋友,你放心,我没有这么脆弱,都会过去的。” 刘月夕知道李煜早晚会回来,按照多多的说法,李煜想要让刘月夕强行掺和进圣壁之国的这盘大棋,光有和晏殊那场十年之约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燃了火的王盆。一旦多多被抽离了本源的虚空凤凰炎,等待他的只有二种选择,一是回火之国度,二是彻底的死亡。 刘月夕突然说:“多多,先前听你的意思,当年你是厌极了火之国的生活才离开的,若是真的不想回去,你跑吧,我知道你一直在自己想办法凑齐材料解开寄生药丸的限制,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说完他又自顾自的饮下最后一碗酒。 多多呆住了,没想到自己隐秘的举动刘月夕居然都看明白了,只是没有说破,再看看对方的脸,就不是要与他计较的样子,人家是真当他朋友的,又说:“我若走了,王盆的火焰很难重燃的。” 刘月夕满不在乎,“我并非神域的居民,早晚也是要离开的,我的目的是找到某个我必须要找到的人,我和李煜的想法本就不同,我也并不欠他的,很多事情只不过是我不愿意去细细的想,他的目的也并不简单吧,我可不是一个喜欢被当成工具的人。该怎么回到我的世界我基本心里有数了,这根本不需要李煜帮忙。纯粹是他利用我,所以相比王盆的事情,甚至圣壁之国的事情我更关心你的感受,就算你是火民,对生死的理解和我等凡人不一样,但是我想这总是大事,你不用顾及王盆的事情,照你的心意就好,我会帮你的,再客气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多多不好再推辞,现在看来刘月夕是深谙政治阴谋的场面人,先前还提防着他实属不应该,“对不起啊,一直瞒着你,我确实找到了李煜的寄生药丸的配方。” 刘月夕大笑,“这就对上了,我想你那天晚上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跑到深渊回廊里,我还挺担心你的,悄悄的跟在你后面,李煜这个家伙也是鸡贼的很,居然把自己的研究室放在深渊回廊里。” 多多也笑了,“看来我们三个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哈哈哈哈,二人都乐了。 既然已经坦诚相见,多多干脆将自己做解药所缺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刘月夕,听完,还都是比较简单的材料,深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廊较安全的浅层区域就能够凑齐,刘月夕当即下到深渊里没花多少工夫材料就凑齐了。 刘月夕提了个大胆的建议,反正李煜在深渊回廊里的实验室空着也是空着,干脆利用起来合成寄生药丸的解药,有了刘月夕的帮助和建议,事半功倍,解药很快就做出来了。 一人一鸟瞪着桌子上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你确定这玩样就能一定行?” 多多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我是查了李煜实验室的记录才敢下的结论,不过这药是很讲究工序的,你是新手,可能制作过程中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失误,可能会影响药效吧。” 刘月夕站起来,“这怎么行,早说呢,再重做一颗,要么找只野鸡来给你先试试药。” 还没等刘月夕说完,多多往桌上一伸脖子,一口将那颗黑乎乎的药丸吞了下去。 “喂喂,你开什么玩笑,快点吐出来。”刘月夕着急了,一把抓起多多的鸡爪子,倒掉起来不停的往下甩,“你干嘛,会死人的,快点吐出来,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一定要谨慎。” 多多任由他甩,很满意的说:“刘月夕,我相信你,生死由命,何况我是火民,这世上哪里有和我这般的同类去试药呢,若真是上苍眷顾能让我遇见一个这样的同伴,那该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当年我也不至于对不住凡客拉德,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刘月夕,不管是你们人类、还是如我这般的火民,甚至是那些所谓的神明,当你活的足够久了以后,就会感受到孤独,这种孤独是会致命的,千万不要变成我这般,这是一个忠告?” 刘月夕愣了愣,多多的身上开始发生变化,解药开始发生作用,刘连忙将他放下不敢有任何惊扰,多多身上那多时不见的蓝色火焰再一次燃起,瞬间将他包裹起来,就像一颗蓝色的卵,刘月夕须臾不敢离开,在一边干等着,渐渐的在蓝色火焰中的多多又恢复了自己鸿浩凤凰种原来应该有的模样,一双凤瞳变得修长,红色的鸟喙微微弯曲,就如人的嘴角,变成最初形态的多多有了几分神鸟的风采,就这样一直守着,直到困倦睁不开眼睛睡着为止,等刘月夕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眼巴前哪里还有什么多多,只剩下地上一滩焦黑的炙烤痕迹。 一下子惊醒过来,腾的站起来环顾四周,多多不在,又去外头找,也不见踪迹,他就这么不辞而别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本就不求什么回报,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选择,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舒服自在。 “刘月夕,你醒了啊。”是多多,他还没有走,兴奋的转过头,又变回了原先雪白大公鸡的模样,只是他的头部还有翅膀的边缘,蓝色凤凰炎若隐若现。 “多多,你完全恢复过来了呀。” (本章完) 295冲突不断 多多挥动一下翅膀,顷刻闪现到刘月夕的身边,确实是不一样了,这仪态,这身姿,绝对是火民无疑,刘月夕都觉得有些生疏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多多先开口打破尴尬,“刘月夕,我还是我,只不过力量渐有恢复,不过离恢复巅峰状态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就好,看来解药没有出问题,太好了。”刘月夕很庆幸。 多多红着脸,“我想还是要和你告个别,就这样走了总觉得不太好。”、 “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哦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也没有关系的。” 多多听了连忙说:“我准备去极东面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听说咸水就在那个地方,那里从造神时代前就流传是太阳初生之地。” “你是想要去找金乌是吧。”刘月夕脱口而出。 多多点点头,“是的,刘月夕你的见识真广博,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的。” 刘月夕暗想,小爷我知道的可多了,要是告诉你我要去营救的望舒是月亮女神狄安娜亲自下达的神谕,还不吓死你,不行不行,这种事情不能乱嚼舌根子,遭天谴的。 “你准备从那里离开呢。从电梯走吗?要不要我送你。” 多多摇摇头,但是转又觉得拒绝刘月夕不太好。 “是我忘了,你可是火民,一团咒火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事情。”刘月夕扰扰头,又说了傻问题。 多多真的要走了,“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万一李煜回来了就麻烦了,再见了刘月夕。” 刘月夕不敢再耽误多多,送他至电梯入口,目送多多离开,就这样分别了,可能再无见面的机会。 若然惆怅的他老老实实回到陵寝等待李煜回归,闲来无事只能继续激活狼剑草磨练剑技,也不知道是心烦还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会冒出一个很顽固的执念,脑袋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他要苦练伏打和金枝技。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再次面对狼剑草,攻守易形了,就如顽童手里熟稔多时的玩具,狼剑草被刘月夕玩的欲 仙 欲 死,到最后连血液都无法激活其活性在与之战斗。看来不得不琢磨别的练习方法,要不去森林深处猎杀猛兽或者去往深渊游廊再探一次险,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来以后,他总有一种冲动想要以外力刺激自身实力的增长,对自身实力有一种说不清的迷之自信。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一个奇怪而危险的地方,遇到了许多的人还有一只有趣的猫咪,哦还有一只老跟着自己的狼崽子,可惜他一个都叫不出名字,但是非常的开心。 一阵推门而入的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爬起来看,久未归的李煜回来了,不过转即刘月夕的的眉头紧锁,径直爬起来,将放在床前的小夜刀拽在手里。 李煜见刘月夕这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模样,很是生气,他脸有烟尘色,一双靴子沾满血污,从背后解下一个行囊,里头有腥臭味,这一趟他跑的不容易。而他的身后放着一个笼子,里头关着的正是多多。“刘月夕,你果然是个不听劝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鸿鹄种当年所做之事情与你无关,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也不清楚,他欠我的,这件事你作为一个外人,少管为妙。” “把他放了。”刘月夕全然不领会李煜,径直说了这么一句,刘月夕的回答让李煜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怎么,我要是不放呢。” Zzzz抽出小夜刀,“最好不要这样。” 李煜蒙了,这人怎么回事,这刘月夕和多多撑死才认识几天啊,居然为了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便直接拔刀相向,“你不是开玩笑吧,刘月夕。” 刘月夕微笑着说:“如果你将多多关在笼子里是一个玩笑的话,那我向你拔剑也会是一个玩笑。” “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作对是吧?怎么觉得我没有你就成不了事情了。”李煜彻 底 火了。 刘月夕毫不相让,“不是吗?若我这颗棋子不重要,恐怕你早就舍弃了。” “几日不见口才有长进,但愿你的功夫和口才一样才好。”李煜的脸冷的滴的出水,突然他脚一抬,一颗石子朝着刘月夕飞过来,刘月夕身体一侧,石子从他裤管这里飞过去,将布料拧成一个节,不过同时力量也削弱了不少,他脚后跟一挑,石子跃到半身高,手臂这么一靠,再一次飞向李煜的靴子,李煜眼睛一亮,对飞过来的小石头不敢有半分大意,右腿往地上一璇,左脚脚背接住石子,一瞬间他的脚不听使唤的往后拉开一步,直到踩着地面才侃侃稳住。“刘月夕,你这几天去了哪里?这伏打居然已经练到了‘千钧’的境界,这不可能,没有十年苦功,觉无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刘月夕耸耸肩,“我要是告诉你,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你信吗?” “哼!这样又如何,伏打和金枝技只是法兰剑技的入门功夫,真正厉害的可绝对不是。”李煜刚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刘月夕手中小夜刀在不同属性暗能之间变换颜色,李煜彻底瘪了,“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刘月夕收起小夜刀:“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筹谋十年的李煜都觉得棘手,原先一切尽在掌控的态势荡然无存,他心一横,说:“阁下莫不是想要反水。” “放了多多,我不想再说一遍。”刘月夕也不想多言。 李煜往后退了一步,“绝无可能,重燃王盆需要虚空凤凰炎,他是重要的要素,我不可能再等十年的。” 刘月夕显得满不在乎,“那就换一个火,这世上奇火多的是,罪业之都的罪火就不错嘛。” “开什么玩笑,罪业之都的不熄业火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重看护,且不说这个,外人要进入罪都几无可能,光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做到的。” 嘀铃铃,刘月夕手里摇着一个小铃铛,笑而不语,李煜失声说道:“没想到连这个你都有。但是还是不行,风险太大了。” “喂,不要搞错了,你这个鲁蛇在神庙十层憋了这么多年,想要报仇,心态扭曲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不要搞错了,这一切关老子什么事,逼急了我就不参与你这档子破事,我看你怎么办。一句话,放了多多。” 被说破了真相,李煜恼羞成怒,“刘月夕,你不要欺人太甚,想要我放了多多,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碰的一声,神庙陵寝的门被撞飞,李煜被刘月夕逼到外头。。。。。。 隆道尔,一片有些发臭的水泽,十几个上古遗迹的尖堡漏出水面,这里是一处贫民窟,是隆道尔最底层数量也最多的鲛人栖息的地方,相传这一处遗迹原先是一个国家,由于倒行逆施触怒神明,被降下大洪水所淹没,大多数国民都被淹死了,只有少数受到诅咒的活了下来,成了今天鲛人的先祖,鲛人天生力大,但是有灵智的并不多,承担着隆道尔最繁重的劳动,挖掘水底下的地下遗迹,吃着水里发臭的怪鱼,死亡率极高,寿命普遍不长。 不过隆道尔曾经的大家族,约瑟家的总部就在鲛人的所在地,一名穿着隆道尔实习圣女服饰的女子急冲冲的来到这片水域,她轻轻踩着水面泛起一朵朵小水花,人就这么轻盈的飘到水面上的一处尖堡,然后是第二处,一直到最大的一个,有好几头鲛人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摘下斗篷,漏出银色的头发,还有精巧至极的半遮面具,几名鲛人虽然不服气,但还是给她让了路。 一条深且长的甬道,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一股酸臭腐浊之气,还是墙上恶心的绿色苔藓,女人很是厌恶这个地上,她是约瑟家的贵女,曾经那样显赫的家族,居然落到这幅田地,要呆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急冲冲往下走,一双银鞋子发出清脆的脚步声,穿过甬道便是豁然开朗,有微弱的火光,一些穿着麻布斗篷的孩子还有老人正在各自忙碌,见到实习圣女皆鞠躬行礼,转又忙自己的去。女子一句话没说,走到大厅的一处,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坐在一张长椅上,她已经非常的老,瞳孔内的晶状体浑浊的就像二粒鹅卵石,女子走到她跟前,半跪着拉着老婆婆的手,漏出唯一一次的笑容,说:“露西老祖母,您的莉莉安妮回来看您了,最近身体可还好些呀!” 老太太眼盲耳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沙哑的声音颤抖的说:“是莉莉啊,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的大姐有消息了吗?” 莉莉安妮报以微笑,但是什么都没说,露西祖母慈祥的摸着她的手,“祖母,二姐和素纱呢,怎么没有看见人,难道还没有回来吗?” (本章完) 296成年人的世界 说到素纱露西祖母开始埋怨起来,“这要怪你,太宠素纱那个疯丫头了,才几岁啊,就嚷着要跑去圣壁之国找她大姐,本事没学多少,口气到是不小,你也真是的,干嘛要帮她弄那张度海的船票呢。” 莉莉安妮笑着说:“素纱最是机灵,在外头不会被欺负的,她不欺负别人就好,再说我们约瑟家的孩子从小外出历练也是传统嘛!” 露西祖母恩了一声,说:“你总是最有理的,我老了,说不过你咯。” 莉莉安妮将额头放在老祖母的手上蹭了二下,说:“莉莉一身本领都是祖母所教授,莉莉不会忘记的。” 露西祖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四个丫头里,大丫头芙莉德天资最高,素纱最鬼机灵,你那二姐心最重,而你啊办事最为稳妥,也最潇洒。” 莉莉安妮起身道:“祖母,二姐人呢?” 露西祖母长叹一口气,莉莉安妮不用问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辞了祖母径直寻二姐而去。 约瑟家的这座水宅虽然破旧,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玫瑰圆厅’,除了中间的圆形大殿,周围还巧妙的开辟了六个带隔墙的独立空间,就如玫瑰花的花心被花瓣包裹起来。莉莉安妮走到东侧的独立空间,隔着一块帷幕能听见水的声音,再走的近些,空气里弥漫着激素的味道,她眉头一皱,掀开幕布,里头果然有个连同外面水域的小水塘,好些精装雄性鲛人正**着身子在水边休息,不得不说,除了这层发白的皮肤看着有些黏糊糊的恶心,光就体型身材而言,都算得俊美。 他们见莉莉安妮进来了,全都从水里爬上来,眼中似有占有的**,这些下贱的畜生,莉莉安妮厌极了这种冒犯,强压着火,左手掌心按着腰间佩剑剑柄,冷冷的问道:“尤利娅在哪里。”那些个畜生愈发大胆,甚至往莉莉安妮这边逼近。 嘶哑一声惨叫,其中一头畜生的关键部位被生生切了下来,血溅的到处都是,那些鲛人怒了,不过就算蒙愚如他们,也知道就算一起上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隆道尔崇尚实力和威望,那个倒霉蛋不得不吞下自己的苦果,衔着自己的宝贝跟着众多鲛人悻悻的退到水潭中消失不见。 隔层空间一下子清净不少,莉莉安妮大步往最里面走,还是有一层帘子,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掀开帘子走到里面,里头这间房间相对先前就要讲究不少,熏着龙涎香,地上是用整块的魔鬼鱼皮铺就的地毯,一张超大的圆形床榻上,几名精壮的鲛人全都累的东倒西歪,他们见着莉莉安妮都警觉起来,嘴里发出不该有的呜呜声,又是一剑,其中一头鲛人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剑的心口就戳出一个血窟窿,不过不同于外头的,这几头鲛人不论灵智还是实力都要高上不少,其中为首的一头说道:“莉莉安妮,这里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吗?” 啪一个空气耳光抽过去,那头最漂亮的鲛人被抽飞在地上,捂着脸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回来了,我的好妹妹,和它们生什么气,子都我的小乖乖,不要惹辛苦工作从外头赶回来的女人哦,先下去吧,今天你们的表现都很棒棒。”一个沉稳柔和的声音还有一条洁白玉手从香罗帐内探出,在名叫子都的鲛人胸口划了一下,那雄性鲛人如蒙恩宠,如沐春光,很识趣领着剩下几头鲛人将血污了的尸体清理干净,恭敬的退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二人,莉莉安妮拉了一把椅子径直坐下,将腰间的佩剑扔到幔帐之内,“你还是喜欢玩这手,和这些畜生能有什么意思,你这恶趣味被其他几个大家族诟病很久了,就不能收敛一些。” 红色幔帐衬印出一曼妙身姿,里头的人儿坐了起来,一双细足从里头伸出,她就这样走了出来,随手从衣架上勾起一件麻布披肩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莉莉安妮看到姐姐后心背那个触目惊心的褶子,关心道:“这么快就发作了吗?” 尤利娅笑了笑,穿上一件灰色的裙子,“我不是大姐,天资不够,想要觉醒魂环不走游魂化的道路还能如何呢,不过我已经觉醒三个了,没有实力不行啊,我们约瑟家的底子太薄了,现在我才知道,夫拉姆特这个老混蛋才是最坏的,让我顶上实质等同三导师的位置说是让我全权负责燃烧王座,看似权力巨大,但根本就是个坑,这活就是吊死绳,这个烂透了的国家,哪里还有合格的容器愿意自上王座呢。对了,白的事情,我很抱歉没能帮上忙,毕竟你们曾经有过这么一段,都是那个小妖精惹得祸,白本来可以保全的。我没想到心气高如你居然就这么放弃了,白现在是薪火王,趁着他记忆还没有完全烧干净,去见他一面吧,他时间不多了。” 莉莉安妮将腿翘起,“我听说那个贱人被白直接烧死了,活该,和我抢男人都不得好死,白也是个蠢货,不配做我的男人,不见也罢。” 二个女人都笑了,约瑟家的直系没有男丁,现在的家主还是流浪在外的大姐芙丽德,素纱是幺子还未成年,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二姐妹了,莉莉安妮柔声问道:“那个地方疼吗?” 尤利娅摇摇头,“若是能痛到还好些,当年雅楠老师还在的时候就劝我不要游魂化,他的建议是中肯的,自从核心取代心脏以后,身体的失液干枯倒还只是表象,没有了心跳,我越来越认不清自己还是不是个人类,是不是一个女人,不怕你笑话,只有和那些鲛人在一次的时候,在那种低级的原始冲撞之下,我才能感受到那一点点为人的味道。” 莉莉安妮低下头,久久不语,尤利娅站起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捏住美人的脸蛋,轻吻了一下,说:“父亲死的时候怎么说的,约瑟家没有男性子嗣,姑娘们要坚强,不许哭。你的雷抗项链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怎么只有暮暝,那把暗胧呢。” 莉莉安妮撅起嘴,“碰到个硬手,弄丢了。姐姐,我们上当了,那个威廉根本没有诚意帮助我们,借吸魂鬼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居然是想要击杀雅楠导师,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导师居然一直隐忍在不死灵庙不出。” 尤利娅面无一丝波澜,“吸魂鬼的事情你有没有处理干净,夫拉姆特和指头他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姐姐放心,我看出其中不妥就让吸魂鬼撤离了,可惜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执行命令,雅楠老师好像新收了一个徒弟,非常的厉害,连吸魂鬼都不是他一招之敌,连我也差点就折在他手里,幸好我谨慎,以入侵的方式冒充另一头吸魂鬼假装战斗,这是剩下那头吸魂鬼的控制骨片,姐姐收好了,今后或许用的上。” 说完递上一根很小的骨头给尤利娅,将控制骨片小心收好,尤利娅饶有兴趣的说:“雅楠导师还活着,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他新收徒弟这个消息你倒是独家的,情报可靠吗?” 想到当初受到的羞辱,莉莉安妮还是气鼓鼓的,“也不一定,那个登徒子贼头贼脑的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雅楠老师很可能只是要利用他而已。” 尤利娅笑了,能让整蛊专家著名流浪诗人莉莉安妮吃瘪,这个人很是厉害啊,“那项链和暗胧应该就在这个登徒子手里咯。” 莉莉安妮很不服气的说道:“在让我见到必定饶不了他,应该是的。二姐,素纱还没有回来吗?让她一个人在圣壁之国这样盲目的找大姐,我有些担心。”莉莉安妮心疼自家幺妹。 尤利娅取出一张小纸条,“这是昨天从圣壁传回来的消息,你也看看吧。” “这丫头居然,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圣壁的那个碧池还有她上上下下那些可一个个全都是阴谋家啊。” “应该不至于,我其实有派人暗中保护,小妹这个很可能是个人的机缘。”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不过大姐还是没有找着吗?上次不是有确切的消息她是在狩者那别谋了份差事吗?怎么还是没有找到吗?” “谁知道呢,没有消息,渴望之夜她都能够失踪,我有一种猜测,大姐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她想要逃避。” 莉莉安妮立刻反驳道:“二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为了这个家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当年的事情,我们约瑟家,不整个隆道尔都欠她的。” 尤利娅叹了口气,这个话题没法聊下去,她不想和妹妹争辩,又问:“罪都那边怎么说,有没有机会,还有卡利姆多。” 莉莉安妮摇头,“卡利姆多只不过是需要我等的力量,当枪使而已,我觉得没有太大作用,至于罪都,没有中间人实在是太难了,暂时打不进去他们内部。” (本章完) 297因缘聚汇 尤利娅并不着急,“有价值就好,能够参与到这样的大势力博弈中,我们就有机会,慢慢来,我要的从来不是现在的,而是将来,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养伤顺便休息一下,罪都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想别的办法,但是卡利姆多的那位还是要继续上心,好不容易搭上的线一定要坚持下去,除了明显带有隆道尔特征的力量你不要使用,其他的你尽可以去办,我相信你可以办好的。” 莉莉安妮点点头,自从大姐走了以后,这个家都是尤利娅说了算,她也习惯了做为家族核心外派成员奔波在外,约瑟家的家主不好当的,有太多烦心的事情,本就没什么权欲的她从小喜欢流浪艺人的游吟诗,喜欢与形形色色的人交流,常年在外不用理会家里的烦心事反而让她安心,以前是听大姐芙丽德的,现在是二姐。 事情都交待完,眼尖的她发觉几个箱子,“怎么你要出远门吗?” “是啊,我准备亲自跑一趟圣壁之国,一来将小妹接回来,二来也想想办法能不能解决燃烧王座的问题,窝在这里总是没有戏份的。” 莉莉安妮有些担心,“姐姐那这里的事情怎么办,我回家之前大约了解了一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其他二家的圣女正等着看笑话呢,这个时候离开,二姐你不怕她们下绊子使坏吗?” 尤利娅笑笑,“情况糟糕有情况糟糕的好处,连卡斯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换成那二个只会嚼舌根子的长舌碧池更没有希望,这个情况下她们想要使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总不见得对白下手吧,那夫拉姆特大人第一个不会放过她们,连卡斯都下狱了,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莉莉安妮也站了起来,“要去多久?” “这次时间会长一些,总之白还在燃烧王座上,我们就是安全的,但愿他能够撑到我找到合适的继任者吧。”尤利娅说的很平静。 “你真的是心好大,我要是压着这么多事情,早该睡不着了。” 尤利娅打趣道:“我不在的话,你不是更自由些,要是让上城区那些女人知道呼风唤雨的魅惑女神莉莉回来了,还不都把自家男人给看的死死的,你可别搞得太过了,我一直觉得我们约瑟家受打压,你要负三分之一的责任。” “这话就没劲了,我那叫独立意识,寻找真爱,怎么能将我和那些将男人当宝山来挖的庸粉相比。”说完她转身要走。 “现在就出门?快了些吧。” “我这是要去工作,看看白,希望能够激励一下他,让他多撑一些时间,二姐。” 约瑟家的姑娘向来口不和心齐,尤利娅很受感动。 莉莉安利走出帷幕,转又回来,“二姐,大姐为了这个家已经牺牲太多了,如果她是真的想要那样的话,就让她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个落魄的约瑟家而已,大不了我们移居其他地方自由自在,反正我是这个意思,素纱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尤利娅戴上象征圣女身份的辉光面罩,“我会考虑的。” ~~~隆德之塔,红字甲号监牢,这里是关押原导师卡斯的所在,里面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有足够大的空间,能看书,还有专门做的三餐供应,卡斯就算落难了,但是没有人真敢落井下石,夫拉姆特的意思从来难以琢磨。 “哈哈哈哈,现在知道我这个位置难做了吧,都是得罪人的活,那几个老东西不愿意去得罪人,就让我去背锅,事情败露了让我来顶罪,可惜他们还是需要我,说难听点,从雅楠离开起,这就是注定的,只要他不回来,我就死不了,不过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居然自己跳出来了,哈哈哈,怎么,走投无路了,还好意思回来求我帮忙?你捅我的那刀现在还疼着呢!”监牢的大门开着,守卫们恭敬的退出三道牢门外不敢打扰里头二位的谈话。 牢房里,卡斯趾高气昂,状态相当不错,大马金刀的坐着,脚边上低着头跪着的正是尤利娅,“卡斯大人教诲的是,是属下学艺不精,不够老练,没有考虑清楚就盲目动手了,下一次应该看的再准些再出卖大人,卖个更好的价钱。” 卡斯听了很吃惊,蛇人才有的长脖子探下脑袋:“你很懂我的心思嘛。”说完,那双枯长干瘪的手爪从尤利娅细嫩的下巴一直滑到脖根锁骨处,蛇人的手爪很锋利,尤利娅的脖子上赫然一道红印子,衣襟上的第一粒纽扣被故意划的脱落下来,漏出突起的锁骨。 尤利娅一动不动,顺从的将下巴扬起,闭上眼睛. 卡斯很满意这样的臣服,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单调了些,于是他凑到尤利娅的耳边,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你比你那个姐姐要更聪明些,由你来做圣女倒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自作聪明的女人太多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是假。”还没说完,他的手突然用力向下一划,所有的纽扣全都脱落下来,衣服被扯开。 尤利娅没有抗拒,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她解下自己的辉光面罩,“大人若是需要,属下自当尽心服侍,给大人排遣烦恼。” “哦,这么贴心,原先可从未见你如此主动。站起来,把衣服脱了。”卡斯往后头一靠,连他那双向来锐利的琥铂色蛇瞳都眯了起来,双爪抱在腹部,抖着脚尖,饶有兴趣的等待只属于他的好戏。尤利娅慢慢站起来,将手套脱下,而后是披肩,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在地上,直到。。 “见鬼。”突然尤利娅被卡斯粗暴的退倒在地上。 卡斯怒骂道:“疯女人,什么时候的事情,就你那破天资,还想觉醒五魂环,你当你是芙丽德吗?疯子,这么年轻就选择游魂化,你还没有生育过吧,真是个不孝的疯子,约瑟家的血脉就要断送在你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几个女人手里了。” 尤利娅面无表情,也不抗争,而是慢慢的将衣服穿好,重新戴上手套,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任由卡斯谩骂,隆道尔是游魂王国,上层人类的出生率极其低下,所以在隆道尔,所有的女性都被鼓励去生育,连不结婚的圣女都不例外,尤利娅的行为是相当叛逆的,若被外界知道,认真起来是足以革除圣女之职的罪状。 卡斯突然不骂了,他想到了什么,“你这个女人,告诉我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想向我表忠心吧,哈哈哈哈,真的是好有趣。” 尤利娅已经重新带好辉光面具,半蹲下身子,“伟大的黑暗卡斯大人,只有您能够让隆道尔再度辉煌,夫拉姆特他们垂垂老矣。这么些年,尤利娅已经习惯为大人效劳,今后也会是如此。” 卡斯站起来,“抬起头来。”他突然冲过去捏住她的脖子,“我能相信你吗?” 尤利娅近乎窒息,但还是没有反抗,尽力说道:“若大人不信,便杀了在下。”说完闭上眼睛,任其发落。 卡斯作为蛇人身材高大,尤利娅这样的人类女性在他面前显得弱小,但紧握的爪子还是松开了,卡斯需要一个代言人,就算知道夫拉姆特是有意敲打他,甚至可以说是在保护他,但是桀骜不驯的卡斯注定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蛇人。 “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哈,十有**是薪柴的问题吧?”卡斯一猜就准。 尤利娅再度跪下求教:“还请卡斯大人明示。” “这活吧,只能我去办,国内还能够有资格烧的全是那些大家族子弟,我去要人都落得如此结果,就你这单薄身子,恐怕还没开口就让人连肉带骨头给吞了,所料不错应该算你聪明,没有去提这档子事情,让夫拉姆特责罚了吧,老东西其实什么都知道,还要在那里装和事老,德高望重,哈哈哈,脏事都让别人做了,他当然德高望重。”卡斯说的苦涩。 尤利娅不作声。 “这个国家已经烂掉了,需要烧掉重来,懂吗?当然这都是后话,先要活下来,去圣壁之国想想办法吧,灰羽联盟和狩者在那里为了争夺血打的不可开交,这吸引了不少的已经堕落的野心家,这里头必然有适合的,抓几个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不过能够进到爱莲娜那个女人的局里玩家,都不是弱手,谁是猎物谁是猎人挺难说的。不过还有个办法,而且是个挺现成的办法,燃烧王座若是能有王魂来烧将能够持续五十年以上,而说道王魂,你们约瑟家就有个现成的啊。”卡斯一步步诱导尤利娅。 这一次尤利娅退却了,“不,不行,那是家姐,怎么可以,不行的。”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看的出来你有些嫉妒她啊,甚至是恨她吧!”卡斯绕到尤利娅背后。 “你胡说,约瑟家组训。。。” (本章完) 298提升实力 “骗我不要紧,骗自己就愚蠢了,刚才我可没说指的是芙丽德,是你自己脱口而出的,恐怕这个大胆的想法你心里早就有了吧,她仗着曾经的功劳擅自离开隆道尔,夫拉姆特他们对她没有办法,但是那个女人已经完全失控了,是隆道尔的笑话,一个掌握王魂却又不能为隆道尔所用之人,如果能够在燃烧王座上呆个五十年,我想所有人都会高兴的吧。” 尤利娅拼命的摇头,“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弄来足够的薪柴。” 卡斯很满意,尤利娅的失态让他满意,这个疯女人心里还是牵挂的,牵挂既是弱点,有弱点就可以驾驭,他用力掰下一节指甲,扔给尤利娅,“去圣壁之国,如果有需要可以用它来调动暗部的力量,你知道如何调动他们的吧。” 尤利娅点点头,“卡斯大人,属下。。。” “我可不管具体的事情,一切在你自己,走吧走吧,坏人兴致的家伙,少来找我。”谈完正事,卡斯不再愿意和尤利娅继续交流,要打发她走,尤利娅行礼离开。 “等一下,找几个正常的女人来陪我,要快些。”卡斯倒是很不客气。 尤利娅再度行礼,“遵命大人,会替您安排妥当的。” ~~~神庙十层这边,满地狼藉,二个男人都倒在地上,刘月夕鼻青眼肿,满嘴含糊的说:“喂,鹿煜,你老屎不行了就不要死撑着,这#亚没有棒勒,我不哈啊人知道。” 二人打的相当投入,武器在就已经都打飞了,最后发展成了肉搏,“连蛤大说不清,哇看你还是先他降吧。” 二人的斗争又从打架发展到了骂战,多多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刘月夕身后,“你们两还是不要打了,要不我还是留下吧,大不了回火之国去。” “不可能,你必须走。”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刘月夕一咕隆爬起来,这已经不是多多一个人的问题,这关系到男人的面子,“多多,你不用管,我没事,李煜今个我还还真就和你说了,想打虚空凤凰炎的主意没戏,要么你配合我去罪都搞来不灭业火,要么王盆的事情你自己搞,我不参与。” “混蛋,你不守信用。”李煜火冒三丈,没想到刘月夕这么流氓。 “诶诶,讲话怎么不带把门的,比放屁都臭,谁不讲信用了,我都答应你什么了,什么都没有,你个空手套白狼的大阴谋家,一点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让我去给你卖命,真当我傻啊。”刘月夕灌了一瓶元素剂下去,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女神奇迹,脸上的伤势略有好转嘴皮子自然利索。 李煜也是愚蒙,这个先前挺单纯的年轻人怎么一下子就化身市井那些满口仁义的流氓混混,难道他当过不成?不过也没什么法子,几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见二人的武力差距被莫名其妙的弥补上了,加上李煜本身实力受限,先前单方面的利用暗箱关系真就维持不下去了,李煜有一种被刘月夕拿捏住的感觉,但是王盆的事情已经不容许他继续拖延,雅楠在神庙露了脸,有心的大势力早晚会查到更多内幕,小不忍则乱大谋,且想让这个小子得意一阵,他生生咽下一口恶气,“那你说,需要我如何配合,你才能到从罪业之都弄来不灭业火。” 刘月夕得逞了,脑子里开始不停的回忆当时罪都的线人胖子波顿先生的那张清单,“你这有没有双头飞蛇的毛羽鳞片,还有千年咒的恶人魂骨,治疗血液。。。。嗯对了,情报也可以,圣壁国王宫内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刘月夕罗列了一条长长的清单,李煜听的心惊肉跳,咬牙切齿,这里头每一样在圣壁国都算的上价值巨大,这小子像菜场买菜一样毫不知廉耻的要这要那。 过了没多久,为了筹办刘月夕提的那些贵重资源,李煜又一次出门离开了。刘月夕和多多二个人躲在小池塘前开始数好东西,“哇,这可是和苍白之血齐名的好东西,还有这个袖珍的千年钟,你可别小看它,虽然准度要差一些,但是千万不要卖,作为时空旅行者,这个很有用的,关键时候能够救命。”多多一样一样将刘月夕从李煜这里抠出来的属于圣壁王室的财宝鉴别了一番。 李月夕躺在一边的躺椅上,嘴里咬着根草叶子,一脸得胜的小市民嘴脸,“多多啊,我说你也真是的,哪不能跑,偏要和李煜撞个正着,运气也是够差的,这样吧,你留着好好养伤,等好些了再走。” 多多非常难为情,又让刘月夕给救了。“要不我留下帮你吧。” “哇,还是算了吧,你就是一个大宝贝,你要是露面了,灰羽联盟和狩者的那些庞然大物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到时候谁都拦不住他们。” 刘月夕分析的很有道理,任何超级势力,面对王魂和不息属性的火焰都会不顾吃相的扑过来,他若呆在刘月夕身边,只会招来麻烦。“可是我实在欠你太多了。” 刘月夕摆摆手,“要是真觉得歉意的话,你帮我分析分析李煜的这个计划,我先前觉得挺明白的,就是个复仇计划,但刚才趁机逼着他说了一些先前没说的,我真的有点糊涂了,他这十年里居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而且很明显,他既然能答应弄来我说的那些东西,说明他是可以离开神庙十层的,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枯守在这里十年呢?他的那个计划太吓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篡权夺位呢?李煜是不是和老王有什么过节,或者和爱莲娜女王有什么其他的故事。他的目的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多多摇摇头,“起码十年前,被流放到这之前,他都是凡客拉德最忠诚的圣哥大战团骑士团长,没有之一,甚至老王自己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放弃了,李煜也没有放弃,不然他是有资格在新权力机构内谋一个安身立命的位置的。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照理凡客拉德不在了,李煜没有必要如此处心积虑,刘月夕你要小心些。” 这就奇怪了,刘月夕今天有心逼着李煜说了一些今后的打算计划,李煜也确实说了很多先前没说的,包括和晏殊那场十年之约的具体应对,召回圣壁之歌的旧部以及如何应对教宗沙丽万的策略等等,筹谋之细绝对到了处心积虑的地步。刘月夕总觉得这里头有些怪怪的不合理,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不去管了,自己的目的还是找回望舒,反正李煜现在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再有阴谋阳谋只要多多安全了,大不了他一走了之就是, “那你觉得我随口说的那些东西,李煜真的可以凑齐吗?”为了支开李煜,给多多争取时间,刘月夕胡乱将那些波顿所提供清单上罗列的物品,甚至还有一些刘月夕自己想要的全都说了,而李煜连争辩都没有,就又跑出去筹办物质,他那股势在必行的气势让人觉得后怕,“多多,上次听你说深渊游廊里那些魔物对你恢复大有裨益,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刘月夕真的不用,即使什么都没有,我也能自行恢复的。”多多不愿意再让刘月夕为自己犯险。刘月夕反而摇头,“倒也不是全为了你,和李煜打了一场我记起了一些在深渊交化池的记忆,狼剑草已经不足以磨练我的剑技,直觉告诉我只有更严酷的训练环境,更强的重压,我对暗能感知的敏锐程度才能提升到八窗玲珑的境界,这是很枯燥的事情,有个具体的目标会更好些。而且我也希望你能早些有自保的实力,李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等他再度回归,我就没有理由不去罪业之都,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早些恢复实力不会有什么坏处。”原来是要提升实力,多多见不好阻拦,也没有继续拦着,便爽快的答应。 话不多说,刘月夕便开始深入深渊回廊的修行,为多多捕杀其中有价值的魔物,起先还是比较低级的魔物,越到后来等级越高,刘月夕每次回来也开始有受伤的状况,多多很担心,深渊回廊那无处不在的魔气所蕴含的暗能浓度要比外界高上很多,会严重侵染人的机理,扰乱神魂,一般人惧怕的正是刘月夕想要的,别人避之不及他却甘之如饴,他的问题正好和别人相反,恰恰需要一个外来的刺激来让他迟钝的身体感受暗能侵浊,让他变得敏感起来,强大起来。 几天以后,刘月夕再一次从深渊回廊的深处捕猎回来,“啊,这头渊岚真的很难对付,果然会飞的都很强,不知道味道如何哈,多多赶紧的趁新鲜。”刘月夕半开玩笑将一头黑色大鸟扔在多多面前,身上不知道是这黑鸟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本章完) 299痞子的万全准备 多多燃起蓝色凤凰炎,将大鸟包裹起来,没一会儿渊岚就化成一团最精纯的能量被多多一口吞下,刘月夕看的啧啧称奇,“真是比不来啊,我们人类练死练活的也未必提升多少实力,你们这些火民只要吞噬能量就能不断提升,太让人嫉妒了。” 不过这一次吞噬后,多多和以往有些不同,他的身体再度被蓝色凤凰炎包裹,刘月夕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多多周身每一缕火焰的变化,它们如一个个振幅放大器不断改变周遭的暗能,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如同黑白到彩色世界的飞跃。 刘月夕不得不向后退,但不是凤凰火焰的灼热将他逼退,是一种声音,一种噪杂的声响,和全知龙瞳类似,海量的信息涌入刘月夕的耳朵,仿佛置身海边崖洞之上,海浪不断拍打洞中多孔的岩壁,浪褪去海水泛起的泡沫发出海的呼吸声,循环往复但又变化无穷,这不会就是‘八窗玲珑’之境吧,在不知不觉的捕杀中观势的能力突破了,成功了。 大体猜到变化原因的刘月夕不再慌张,而是和被火焰包裹的多多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不断感受新境界带来的全新感受,喜不自胜由心而生,干脆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内识神游灵开天,细微到每一个汗毛孔的暗能流动都清晰可见,不似那次在迷失大陆全知龙瞳失控那般的令人眩晕,这些个姑且称之为暗能颗粒的东西近乎无处不在,它们有些是金色的、红色的,还有一些灰扑扑的,如米粒一般聚集在刘月夕的皮肤血肉之中,而周围的空气中也漂浮着少量的暗能粒子,这个数量有些少,而不远处,多多的状态就要精彩太多,他身上哪里是火,,那是风,是一道将周遭暗能粒子汇聚的龙卷风,相同颜色的暗能粒子汇聚在一起,就如一根根彩线在飞舞,发出呼呼的响,大量不同颜色的暗能彩线不停的飞舞着,原来这就是巨大声响的来源,刘月夕渐渐有些了解所谓暗能是什么了。 “刘月夕,你没事吧。”多多站在他身前关切的问道。 刘月夕惊醒过来,诶,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一直看到多多并没有过来啊,这就有些奇怪了。“多多,你已经恢复七成的实力了是吧。” 多多听了啧啧称奇,“刘月夕,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突破了八窗玲珑之境。” “真的啊,怪不得,恭喜你,这对所有的武士来说都是一道重要的关口,从今天起你真正意义上登堂入室,成为我辈中人,就算是遇见眼高于顶的魔导师圣者也可以平等的与之对话了。”多多很替刘月夕高兴。 刘月夕将刚才的怪现象告诉多多,多多解释了其中原因给刘月夕听,“这个有些复杂,暗能虽然无处不在,但是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能够运用暗能的生物才能够感知到它们的存在,更高等级的暗能观测更是超越物理常识的高深学问,各家有各家的办法,你们武士称之为观势,我们火民称之为能量流逝。暗能的不确定性极高,你可以把你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粒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称为一种概率的集合,所以它们不是确定的,而是一种概率,能明白吗?”刘月夕摇摇头,什么鬼。 “就是说不是必然的,是一种可能性,暗能的运动和状态不是绝对的,就是一种可能性,就如刚才就你而言没有看到我走过来,但是就我而言我确实走过来了。” 刘月夕大概明白,“就是说二种不同的结果是吧?” 多多摇头,“不对不对,不是二种结果,都是结果,是一体的,不能一分为二的看,那样就大错特错了,是概率懂吗,概率让我站到了你的面前,概率让你看到了我在原地没有动,这个结果不符合逻辑,但是他确实真的发生了,明白不?” 刘月夕不明白,他物理向来学的不好,不过马不开面子,用他可怜的物理知识装道:“行了,我懂了,就和双缝干涉差不多是吧,过程中的相移不影响结果,我说的对不对。” “大错特错,刘月夕暗能不是光,你看到的颜色只不过是你的大脑习惯性的将所感受的暗能反应在你的视网膜上,那都是错觉,而且慢了好几拍的,暗能属于暗物质的范畴,不具有波粒二相的属性,和重力相似,你可千万别把看到的彩色光线当真,全都忘了,八窗玲珑之境以后,你们骑士就能通过观势来预测对手的动作,但绝对不是你以为的观察那些彩色的光线,知道吗?” 刘月夕先前就闹不明白,为何观测多多的暗能流向,反而就看不到多多走到自己面前,难道时间变慢了不成,“那具体应该怎么玩。” 多多很为难,这个真不好教的,“如果你是火民,我可以很详细的和你说,但你不是,我和你说的越多你理解的偏差越大,这个最稳妥的办法是在战斗中磨练,你最好找和你水准差不多的武士捉对练习,然后不断的寻找更强的对手提升自己,这样不断的体悟是最佳的办法。” 刘月夕谢过多多,“我知道了,那去深渊里捕杀更强的魔物有用吗?我上次下去的时候到更深的地方去看过,有一些体型相对较小的深渊兽,和它们捉对厮杀能不能有所提升呢。” 多多摇摇头,“有些用吧,不过意义不大,观势是一种博弈,就算是深渊野兽,战胜它们的关键还是看透它们的攻击模式找出弱点,这和对战同样能观势的对手是截然不同的。练多了有害无益,真正高等级的深渊领主捕杀都是团队战,而且我已经不需要更多的深渊兽来回复实力,再堆暗能浓度已经没有用,最后那三层不能用这个方法提升的。” 刘月夕笑笑,提升到八窗玲珑的喜悦不剩多少,又是一个新的烦恼,“那好,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对于一个火民来说,就算是七成实力自保是足够的,“刘月夕,还是谢谢你,这回儿我真的要走了,老给你添麻烦实在过意不去,不过这一次我真的不能留了,不光是李煜的问题,因为刚才的力量恢复,火之国很可能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多多是火民的叛徒,火之国在神域是如同阿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托尔天人王国在翠房星那般的存在,“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使用电梯了,再见了我的朋友。” 虽然想要再挽留多多一段时间,但是多多和刘月夕毕竟不是一样的生命体,这样勉强着没有多大意思,“这次可不要再被李煜给捉回来了哦。” “不会的,你放心吧。” “那,再见了,多多。”多多化身蓝色鸿鹄的样子,长鸣一声冲着远处天际飞去,然后他喷涂出一口火焰,一个虚空隧洞凭空出现,多多振翅飞入其中,再也消失不见。 刘月夕独自一人在神庙十层呆了几日,直到李煜带回来他所指明的材料,看了看李煜搞回来的东西,刘月夕都看傻眼了,没想到随口说的东西李煜还真就搞来了,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这些的,既然有这能耐干嘛不干脆离开这里,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块做苦行僧的材料。” 吃了刘月夕亏的李煜明显有堤防的意思,“我有我的想法,这些东西都是老王当年留下的,再具体的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刘月夕按照你的说法,东西都替你搞来了,希望你也可以兑现承诺,将不熄业火弄回来。” 刘月夕已经将李煜弄回来的好东西尽数塞进自己的行囊,满口答应道:“这你放心,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你也是个讲信用的人,我不会胡乱没了你的东西的,哦不对,是你们大王的东西。” 李煜也没有法子,只能任由刘月夕耍滑,“你需要多少时间能搞到不熄业火。” “这可说不好,那地方我可没去过,这么大的生意,总要看一看,听一听,考察一番,找到可靠的人,才好交易,你说是不是。”刘月夕接着耍滑。 李煜着急了,他这么急着不喜暴露底牌都要凑齐东西是因为时间上真的很着急了,若是搓个了这一次,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三天,最多三天,若是搞不定,那便不用再搞了,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三天内你搞不来不熄罪火,或者敢耍我,我李煜发誓,一定用最恶毒的方法对付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好可怕的样子,应该是和晏殊的十年之期就快要到了吧,“别这么凶嘛?我们还要长期合作呢,放心拉,啊,明天出发吧,李大人,今天的晚饭就你来做如何,我得休息一下,琢磨琢磨去了罪都该怎么办,三天实在是有点紧啊。” 李煜气的牙根痒痒,这个痞子,居然还敢让自己做饭给他吃。 (本章完) 300罪业之都来了贵客 但是转又一想,多多已经让这混蛋给放走了,这种时候除了指望刘月夕搞来不灭业火,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给他做好吃的去。 第二天,刘月夕背着行囊,用咒火激活电梯去往罪都的所在,等到了那里他学着雅楠的方法用女神的奇迹‘小女孩的魔法桌布’布了个障眼法,然后摇响了雅楠给他的的小铃铛,一道光飞入城市。 没一会儿,波顿的羊车来了,这回他没有迟到,还是那头被称为‘斩脊包衣’的人羊兽拉的车,波顿大人照例踩着它的腰从车上下来,这回他手里端着一根细长的烟嘴,见着刘月夕的障眼法,手一挥,有一道金色圆幕顶在周围展开,“是刘月夕小友吗?我是波顿,出来相见吧。” 刘月夕撤去禁止,朝波顿大人拱手行礼,“波顿大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打扰您了,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 波顿拦住他,“诶诶,年轻人,不要乱套近乎,就算你是雅楠的徒弟,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这里只谈交易。” 啊呀,看来白瞟是不行的,也不墨迹,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小物件,双手奉上,“是晚辈不懂礼数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波顿大人务必收下。” “哟,楔形圆盘石,好东西,好说好说,月夕啊,你这次来看着像是要谋什么大事啊,说吧,论起来我和你的老师差不多年纪,就是你的叔叔辈,只要是叔叔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助你。”波顿将刘月夕送的石头拽在手里,眼睛的余光还不时瞄着刘月夕的行囊,这个滑头的老东西,一开口就占人便宜。 刘月夕将背包重新背起来,想了一想放低姿态客气的说道:“是这样的波顿叔叔,小侄最近在圣壁国走了一趟,运气颇是不错,得了一批宝贝想要出手,但是我对古董魂器一道并不懂行,这不就想到叔叔您了。” 波顿大笑,“小侄做事谨慎,很有雅楠当年的风范,你的做法很正确,魂器古董之类的买卖交易选择好的卖家极其重要,外头那些杂七杂八的地方未必能吃的下你想要出手的,只有我们罪业之都,历史悠久,交易也规矩,不像外面那些惯于耍滑的奸商黑店,连东西都不能随意给他们看。” 刘月夕彻底折过身去护住自己的行囊,波顿完全没有办法看到行囊里东西,“波顿叔叔说的在理,但我想要从长计议,想在罪业之都待一段时间,自己看一看再做定夺。不知道叔叔能否帮小侄这个忙。” 听到刘月夕这话,波顿的脸一板,这个刘月夕还真敢狮子大开口,罪业之都的蓝卡,那是这么好弄的吗?小子,太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你能有多少物件脱得起这么大的牌面。 “月夕贤侄啊,照理不该拒绝你,你若是有东西要托付我交易,真二话没说,叔叔一定帮忙,佣金也可以劲量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个优惠,但是蓝卡太难弄了,若是贤侄出的起先前清单上的物件,成为罪业之都的市民,叔叔我倒是愿意帮忙想办法。” 刘月夕摇摇头,罪业之都是一个高度等级化社会,这么多斩脊骨包衣,莫说是这其中的内幕他并不是很清楚,就是罪都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相关卷宗也没有任何的记载,只知道是和脓性和神族的陨落有很大的关系,他们是一群成功逃避诅咒之人,但月夕坚信凡事都是有代价的,这个城里每一个市民都不简单,从深渊交化池回来,刘月夕缺失了去那里所经历的大多数记忆,这件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也问了多多相关的一些规则才知道,进入时空碎片所参照的就是时空探索者本人,每一段探索的经历是无法重置的,虽是实验但都会对自身造成不可逆的影响,特别是涉及灵魂脓性和重大历史改变的一定多加注意不要轻易涉足。而且他和一般的神域居民还有差别,他是被狄安娜女神强行拽到月亮神域的,可以说本来就是在一个不属于他的时空里,可以说是时空旅行者又做了时空旅行者,万一在这里玩的过火,再失去一些什么记忆,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月夕不想成为罪都的市民,但是获取不灭业火又需要自己深入罪都,他可不敢告诉波顿自己是来盗取不灭业火的。所以获取永久出入的蓝卡成了唯一可行的方法,当然刘月夕是有准备的,他取出一只包装精美的木盒子,“波顿叔叔,我知道这事难办,不过我想用我手里的这个物件,应该能够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吧。” “哦,什么好东西。”波顿来了兴致,刘月夕不急不慢打开盒子,波顿看了一眼,眼睛瞪的老大,连忙将手里的烟掐了,想要伸手去取看。刘月夕盖上盖子。 “叔叔,这盒子里是全套龙试炼用具,龙头石,龙形楔形石,龙辉石,四片龙鳞还有一截龙尾骨,最难得的是这一整套是出自一头古龙的身上,极其难得,其中意义我想叔叔应该比我更清楚。” 波顿全都明白了,刘月夕是有备而来,他手里这玩样几乎可以保证将一次成龙之路的存活率提高三成以上,有价无市的东西,“月夕贤侄真是大手笔,肯舍得这样的宝贝,说实话用它换取一张蓝卡,你吃亏的。” 刘月夕懂,“这次全仰仗叔叔帮忙,这物件我只换取蓝卡,但是要快。” 波顿思量片刻,“不知道贤侄所谓的快能给我多少时间去运作这件事情。” 刘月夕伸出一根手指,“今晚之前,最好不要拖到明天,我很急。” 波顿点点头,也不问任何理由,“贤侄稍等,我去去就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希望贤侄不要离开这个圈的范围,我的仆人纳兰信也会留下,若是真有事它会处理的。” 刘月夕点点头,波顿招来家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纳兰信,严厉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这位是我的侄儿,是贵客,务必照顾周全,不然有你好看的,还有不要乱说话。”说完他还在他背后狠狠踩了一脚。纳兰信呜呜的闷哼了一声,不敢有任何违抗。 波顿取出他的拐杖,朝着地上敲了三下,然后他整个人突然收缩成一根竿子,然后就这么一跳,消失不见了,看的刘月夕啧啧称奇。 纳兰信解释道:“这是波顿大人独门的移形术,非常独特的。” 按照波顿的交代刘月夕不该和这个包衣奴才说话,但是人家好心告诉他情况,连句回话都没有,似乎太过于没有礼数,这里只有他们俩,也会比较尴尬,“纳兰信先生,你好。” 刘月夕话刚一出,纳兰信连忙将头埋在地里,“刘大人,这可折杀死奴才了,若是让波顿大人听到您这么说,我少不得挨一顿毒打。”刘月夕也吓了一跳,他不太喜欢奴隶这种古老而落后的制度,不过还是没有继续为难这个可怜可悲之人,“你起来吧,纳兰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二人相视无言,纳兰信低着头,刘月夕看着他已经断掉的脊骨,也不知道这些原先的显贵之人都图什么,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又过了一会儿,波顿大人回来了,“贤侄啊,事帮你办成了。” “是吗?先谢过叔叔,给您添麻烦了。”说着刘月夕将盒子拿出来,交予波顿的手上,没有一丝迟疑,“不知道该怎么交易。” 波顿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冲他点点头,摸出一枚蓝色徽章戒指,直接戴在刘月夕的小手指上,一道光闪过,小手指微微疼了一下。 波顿说:“说来也巧,有位市政厅的大人物急需龙石,所以你的事情办的特别顺利,交易方觉得赚了你的便宜,本想要再补偿一些东西给你,但这位大人物真的很少开口求人,我想是难得的机缘,就做主放弃了补偿,让你和这位大善主蓄着一份机缘,日后可能会有大用处,也不知道贤侄会不会觉得我擅自做主鲁莽了些。” 刘月夕躬身道谢,“叔叔处理的妥当,能和罪业之都的大人物结下善缘,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波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很喜欢刘月夕的懂规矩,当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他又说:“相关的手续明天再补充,凭证先给你拿来了,这戒指就是出入罪都的凭证,放心只是自行取了一些你的血作为凭据,这戒指和蓝卡持有者是一一对应的,所以别人抢去也是无用之物,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罪业之都的座上贵客了。还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贤侄,你信任我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今后可不要随意将交易物交给对方,罪业之都有正规的大型交易场所,但是贤侄身上所携带宝贝不少,出入这鱼龙混杂之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本章完) 301花钱 刘月夕看看戒指,心里有一丝不悦,不过没有明说,“谢谢叔叔提醒。” 正事已经谈妥,波顿又开始套刘月夕的话,“哈,贤侄现在已经是我们罪业之都的贵客了,这样的蓝卡可是非常少见的,一年至多二三张,不知道下一步,贤侄有何打算。” 刘月夕笑着说:“先走一走看一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买卖。” 波顿暂时摸不清楚刘月夕的意思,但是刘月夕的行囊让他垂涎三尺,肯定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拿出来,不急不急,慢慢来,吃相不能太难看,“也好,是该先看看,贤侄是第一次进城,照例像你这样持有蓝卡的贵客,市政厅都要派出相应的向导全程陪同,让你能迅速熟悉城里的情况,一般都是服务周到的,不过就怕个万一,贤侄带着这么多宝贝,还是要小心一些。” 这话波顿反复的提了好几次,这就有些意思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裸的威胁,刘月夕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稳妥一些,于是说道:“叔叔可否带我去罪都的交易所看看,小侄想要长长见识,当然也把带来的东西出手一部分。” 波顿看看他,说:“可以,明日就有一场交易会,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中间人。” 刘月夕点点头,“叔叔为何不自己做我的中间人,我初来乍到,旁人未必可靠我更相信波顿叔叔,您在我会更安心一些。” 气氛有所缓和,波顿用力拍了拍刘月夕的背脊,心想这小子太会演戏了,明明不信任自己,也好也好,毕竟是雅楠的徒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放心吧,我在明面上和你接触不是很方便,也不利于我保护你,放心我会暗中帮你的,走吧,去城门处,你的专属向导也该来了。” 刘月夕这才想起来,他从电梯进入罪业之都属于偷渡,“我会对你使用魔法,别害怕,很快就好。”波顿再一次敲响拐杖,这一回,不光是他自己,连同刘月夕、纳兰信还有那辆车,全都开始收缩成纸张一般,嗖的一声,来到罪业之都的城门处,非常的古怪,没有城门,只有一卧一竖二个石质门框盘恆在城头,“叔叔,都说你们罪业之都是个生人勿进,世上安全程度最高的地方,就这形同虚设的城门,也没个守卫,若有人想要进来,怎么可能拦得住。” 波顿大人笑笑,“我们罪业之都的城防,虽然比那洛斯里克王城要弱一些,但在防范最严密城市中的排名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莫说是人,就是一只飞虫也休想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飞入罪业之都。” 刘月夕不敢置信,波顿踢了纳兰信一脚,“你,过去。”纳兰信楞了一下,波顿冷笑道:“怎么,你这个贱奴又想要违抗命令不成。” 纳兰信没办法,哭丧着脸只能爬过那扇古怪的门框,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纳兰信极度极度的慌张,他躲在一个石台的后头,觉得不行,转又躲到一根立柱后头,波顿看到他滑稽的举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乐的就差没有笑出来了。 轰轰轰,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紧跟着无数火球呼啸而至,从不同的角度飞向纳兰信,纳兰信惊慌失措,急速躲开火球进攻,没想到他跑的倒还挺快的。撕鸣了一声,他的手上居然幻化出一把蓝色大剑,将深红色火球砍飞,蓝色大剑大开大合,以纵横二道剑芒应对火球,竟然打的不落下风,可是更夸张的来了,又一波火球飞来,这一回的火球有些变化,并不攻击纳兰信,而是直接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功夫,便是一片火海炼狱,纳兰信在惨叫,“主人,求求您了,绕了我吧。” 看此场景,刘月夕也觉得心有不忍,又有些懵,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月光大剑,就成色而言要比加里波第先生的那把月光大剑强上许多,一个斩脊包衣,这还真是。算了算了这事与他无大关系,便也什么都没说,虐了纳兰信一顿,波顿敲了一下拐杖,一个小星星飞上天空,火焰顿时停下来了,只剩烤的有些羊 骚 味的纳兰信躺在那里苟延残喘。 波顿领着刘月夕走过去,仍然心有余悸的刘月夕迟疑了一下,波顿冲他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刘月夕也不怂,也跟上去,纳兰信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但是波顿没有半分迟疑,上去一脚踩住他的手爪,疼的纳兰信哇的一声差点喊出来,他用另一只爪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波顿将脚掌拧了拧,疼痛让已经严重受伤的纳兰信的身体不断的抽搐,刘月夕转过身去不再看,波顿也知道不能玩的太过,质问道:“贱奴,注意你的身份,我说过让你禁言的。” 刘月夕眉头一皱,纳兰信就和自己说了一句话,这个波顿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波顿大人我再也不敢了。”纳兰英苦苦哀求,刘月夕一直背对着自己完全无视波顿的行为,对方可能是觉得无趣,便没有再继续。 过了一会儿,几名高瘦带甲士兵跑了过来,大柄钩刀?这是卡萨斯的精锐战士,能够和法兰的骑士一较高下的存在,为首的一名战士向波顿行礼,“尊敬的波顿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没事没事,安溪队长,这位是我罪业之都新来的客人,蓝卡持有者,刘月夕,以后还请安溪队长照顾一二。” 一听刘月夕是蓝卡持有者,安溪队长肃然起敬,“您好,刘月夕先生。欢迎来到罪业之都。” 刘月夕连忙回礼,这人是绝顶高手啊,就气息而言,在他见过的强者里也是少见的。 他看刘月夕是一个人,并没有随行,就看着波顿,对方解释道:“批文匆忙,一切都很着急,估摸着这会儿来接应的人也快到了。” “那下官就不在讨饶了,巡查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偏差,还望二位海涵。”说完抬手行礼后便离开了。 波顿走过来,“现在知道我们罪业之都的城防体系有多厉害了吧,光是这第一层由千名火魔女执掌的火焰供击群就足矣消灭大多数入侵者,就算有少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侥幸的,上百名常年巡逻的卡萨斯战士也能把他们消灭干净,而且这样的防线还有三层,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 刘月夕点头应和,一名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从远处飞快赶来,看她的速度就像在漂移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波顿故意拉长口音说:“啊哈,你的向导来了。” 是一名清瘦女子,很可能是一名眷族后裔,长的要比刘月夕略高一些,一双神族才会穿着的花式长靴相当的显眼,刘月夕有些震惊,这个肯定出身不凡的女子在罪业之都居然只是一个向导,对方显得落落大方,向向波顿大人行礼,然后转过来,确认了刘月夕手上的戒指,说:“您好,刘月夕先生,我叫苏筱筱,是您在城里的向导,因为您是初次入城的蓝卡贵客,我将为您提供最周到的全程陪同服务。” 啊呀妈呀,专业陪玩啊,波顿一点不留情面,说道:“月夕贤侄,既然有这位苏筱筱小姐为你服务,那我就不便打扰了,今天你可以随便看看,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如何。” 刘月夕谢过波顿,纳兰信已经重新套上马车,波顿朝着刘月夕挥挥手,那不符合科学的硕大身躯再一次钻进窄小的马车箱内,临走还给了刘月夕一个奇怪的眼神。起先刘月夕不明觉厉,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 波顿还没有走远,苏筱筱的一双玉手就搭在刘月夕的肩膀上,“刘大人。” 刘月夕本能的闪避开,“那个,苏筱筱小姐,我们才刚认识,不合适吧。” 细看一眼,这女人穿的虽然素雅,但是妆容化的极其精致,浓妆素裹的反差带来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还有那双微微扬起的媚眼更是挠人心窝子,刘月夕咽了咽口水,苏筱筱见他木讷,干脆直接浪上,“刘大人有些害羞呢,这里是罪都,是这世上最繁华的销金窟,我既然被派来服侍您,那到明天中午之前,便是您的,您想要我如何,都是可以的。” 大庭广众,啊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这样很不好,刘月夕连忙又闪开,“苏筱筱小姐,我这是刚来,你容我适应一下,你看我们老站在这里不是太好,要不我们先进城如何。” 苏筱筱见刘月夕态度挺坚决的,便也不再用强,她领着刘月夕进到城中,这城市布局很古怪,是绕着一条被称为圣道的环形大路建成的,而城市的中心整体陷落下去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它的中心处有一座浮城,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它这样漂浮在那里。 苏筱筱娇声说道:“大人,别看了,那没什么好看的。” 刘月夕问:“那是什么地方。” (本章完) 302你对我真好 “就是不灭业火的所在地,本城的能源中枢,那地方除了古怪的拜火者和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羽天使就没什么了,还特别不好进去,有一次我求一位有门路的大人物带我去浮空岛看过一次,真的是好失望的参观,规矩还特别的严。” 刘月夕来了兴致,没想到眼巴前这个招蜂引蝶的主居然有这门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立马态度变得热情起来,“真的啊,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也不知道不灭业火到底长什么样子,要是能够看一眼,以后和朋友吹个牛就有了谈资。” 苏筱筱见刘月夕对这个感兴趣,一下子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二个人围绕这个话题聊的很深入,“刘大人,这样走好累哦。”突然苏筱筱靠在月夕身上,刘月夕连忙扶住,“确实是,这个地方其他都好,就是怎么没个马车什么的。” “当然有,就是价格有些昂贵。” 刘月夕不以为意,“这简单,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典当行之类的地方,来得匆忙并没有带太多的魂币,我需要典当一些东西换一些钱,你知道可靠的地方吗?。。。” 没过一会儿,苏筱筱便领教了刘月夕的财力,果然能火速那道蓝卡的贵客就是不一样,在魂器店随便出手几枚金币就换来大量魂币,而后刘月夕的花钱如流水的阔绰让这个见惯市面的苏筱筱都有些咋舌,太豪气了,她哪里知道刘月夕花的是圣壁之国历代先祖积攒下来的王室遗产,花别人的钱自然是一点不会心疼的。 最豪华的马车,最奢华的套房,还有那位已经晕头转向的苏筱筱,正柔弱无力的躺在刘月夕身边,摆弄刘月夕给她买的新手镯。 “大人,你对我太好了。” 刘月夕起身搭着她的肩膀,“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苏筱筱一头扎到刘月夕怀里,刘月夕双手一摊,也不知道怎么才好,这戏有些演的过了,但是这个女人暂时还有价值。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总觉得一切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总觉得大人你很快就会离我而去。”刘月夕心一惊吓,这女人是随口说说的还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计划。 “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是觉得你对人家太好了,我所有的姐妹里,从来没有初来的金主愿意在我这样苦命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的。” 刘月夕没有接她的风月之言,而是细究道:“筱筱,你是眷族出身吧。” 苏筱筱不无得意的翘起自己祖上传下来的花式长靴,镶嵌着宝石的银靴子负有古老神族才有资格篆刻的极光符文能让这双鞋即使历经千年也如初造时弥新。“我是月亮贵族后裔,至于家世请容许我保守最后的小秘密,沦落至此,实在无颜喊出祖上威名。” 李月夕坐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怪不得你对我出手的那几枚硬币如此了解,那个店老板本来是想糊弄我的,但是我的水平有限,明知道他想做局也只能干瞪眼,要不是你说出相关渊源,那个店主未必能按照公平价格收了那几枚金币。” 苏筱筱这贵族出身也不是白给的,刘月夕手里的金币出自古老的郄亚国之旧物,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未能见着一次,但是于她确是如数家珍一般的容易,“我小时候就对这些感兴趣,家中长辈也时常带我去长见识,时间长了自然全都认识。” 刘月夕很想一窥苏筱筱的身世,但是转又觉得不太好,便没有追问这个可能让人难堪的问题,再和这女的耗下去总不是个事,得想个脱身的法子,但是他又担心先前波顿说的话,万一这女人别有用心,或者是个眼线什么的,就麻烦了。 想来想去,刘月夕觉得与其猜忌不如试着大胆的试一试,又拿出一物,交予苏筱筱让她评鉴,苏筱筱接受手,“哇,天青明镜,这是圣壁的特产,能够永久记录一些记忆并回放的瓷画卷。” 刘月夕点点头,多多详细介绍过此物,真没想到这个看似花瓶的女人在王室古董方面的造诣这么深。“我想用它换一些能够留存记忆的器具,不知道筱筱你有没有信心帮我办成此事,当然必须是魂器。” 苏筱筱突然坐正,她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刚认识的贵客居然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他,“我,大人,我。” “其他方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新雇佣的那二名保镖自然会跟着你,全程保护你的安全,我也会给你授权书,准许你部分使用我这张蓝卡上所赋予的权利,你看如何。”刘月夕补充了一句。 苏筱筱又哭了,“这又是怎么了,当然不勉强哦,只是我的一个提议,若是为难了,便当我没说。” “不是,刘大人,我愿意的,非常愿意,我只是没有想到大人这样信任我,需要我什么时候去办。”苏筱筱抹干净眼泪,正经说道。 刘月夕对美女依旧态度客气,“最好现在就去。” “那大人您怎么办,这里您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些事情,我可担当不起。”听刘月夕的意思是要独处,苏筱筱急着想要否决,但是话说道一半,又有些后悔,这位刘大人正望着她,眼睛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人家想要的就是你离开,还算聪明懂事的苏筱筱立马改了口,“那大人我这就去了。” 刘月夕会心的笑了笑:“小心一些,明天一早见。。。。” 终于摆脱了这个有些烦人的小尾巴,刘月夕自由了,换了一身先前买的罪都服饰,他趁着天未黑,开始探寻他的目标,但是绕了好大一圈,搜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格兰达尔所说的那个位于罪业之都的谬误空间。一时有些沮丧,偷盗不熄业火的难度要比他想象的难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多得多,本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宝物就能够换到,幸好自己没有一来就和波顿提及此事,在苏筱筱的引领下自己逛了城内各类商店,根本没有不熄业火的买卖,这玩样在罪都是圣物,是禁忌,莫说是买一团回去,就是如何窃取,用什么容器都是无从知晓,而且波顿引以为傲的罪都监控防御圈的核心就是不灭罪火所在的浮空岛,上岛很困难,岛上的守备力量一无所知,去哪里招募敢于盗火的亡命徒也没有头绪,从正常途径根本没有可能,他必须找到暗影潜行者才能办的此事。 可这么大的城市该怎么办呢,他想到了格兰达尔免费教他的那个奇迹,或许有用,伸出右手激发魂印,一小团黑色物质从皮肤内渗出,如水银一般在手掌上游动,这就是所谓的灵魂伴生物,怎么会这么黑,看着好肮脏的样子,‘灵魂共鸣’听名字挺唬人,但是到底有什么用并不知道?刘月夕照着大概的理解,保持灵魂共鸣的状态走在大街上,突然心有如被揪了一下,手掌上的黑色物质有反应,变成更小但是数量更多的小球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刘月夕躲到一边细细观察,免得惹起路人注意,揣摩了半天,这小东西好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但是又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最糟糕的是由于深渊交化池那段的记忆有所缺失,他已经记不得该如何找到其他黑暗潜行者的方法。 失去记忆真的很麻烦,然而那团黑色物质又有了变化,变得更不稳定,甚至连刘月夕的内心世界也同样受到波及,就如被什么给触碰到了一样,这小东西一定是被周围的什么力量给吸引了,刘月夕开始绕着这个点四处搜寻,终于他走进一家名叫本色的酒吧。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酒吧的一名酒保询问刘月夕需要什么。 “啊,给我来一杯日出吧。” “马上就好。”刘月夕挑了一个侧面的角落入座随口要了一杯烈性鸡尾酒,环顾四周,这个酒吧相当豪华,进门的高级木质前台酒品展示柜,三个酒保后头的服务区较大,有一整排靠背沙发座还有几个圆桌,沙发居然都是马毛的,很快他点的酒来了。 酒吧生意还不错,照常理现在还不是一天里最好的时间,已经落座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圆桌是几个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在聚会,看着像是学生,居然点了马天尼之类的烈酒,但是脸上的青涩是掩饰不了的,看样子是头一次来,刘月夕的眼神和其中一位小女生恰巧对上,那姑娘不自觉的朝他多看了一眼,刘月夕嘴角微微一动也盯住她,小姑娘似有回避,含羞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一双不符合她年纪的蕾丝手套煞是好看,不过马上刘月夕便感受到了另一股更为炙热的目光,是姑娘边上的一位年轻男学生,好锐利的眼神,精神力已经能够做到外放的程度,像是个初学者的魔导士。 (本章完) 303酒吧艳遇 但是这男的太有攻击性了,刘月夕皱起眉头,对方连个缓和都没有便仗着自己有些能耐肆无忌惮的使用精神力尝试触碰刘月夕,这种将那姑娘视为己物的土财主吃相让刘月夕极度厌恶,在我面前装什么猪鼻子象。 若是照着以前的脾气,必然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教养的小屁孩,不过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人所吸引,就在那小姑娘身后的沙发桌上,有人在抛掷一枚硬币,只能看到他得手,本应细微的声音却无比清晰,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过,刘月夕努力回忆,最后摸出一枚吞尾蛇硬币,也抛向空中,ZenZZZZ。。。。。 那名漂亮女生轻声说道:“范闲,你要干嘛。不要随便生事,你忘了学校的规矩嘛。” 叫范闲的男生怒回:“那个混蛋,他在调戏你,我要教训他。” “你在胡说什么呀,你再胡闹我就不理你了。” 女孩着急了,放下酒杯,想要阻止她的这个鲁莽的同学兼仰慕者,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女生又没什么法子,急的直跺脚,祸不单行,吧台上那个男子也站了起来。。 古语有云,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时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可男人若是不斗便也不是男人了。那个霸道的学生见刘月夕走了过来,自然不服气,也站了起来,他这几日正是得意的时候,他的魔导学导师有意让他留下继续深造,贫寒子弟出身的范云特有些乌鸡变凤凰的味道,这不拉帮结派和心仪的女神确立关系就成他目前的刚需,边上几个男学生嘻嘻哈哈的还在起哄,一场属于年轻人的热血纷争似乎在所难免。 “哦,帅哥,坐下,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手指上的戒指啊。”谁都没看到这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双手搭在那个叫范闲的小男生肩膀上,一把按下来,范闲也注意到了刘月夕手上戴着的戒指,吓得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他是蓝卡持有者。” “正确答案,范闲同学,我给你的建议是乖乖的坐下,收起你那可笑的精神刺攻击”那男人在他耳边低语道。 小男生一下子蒙了,他并不是什么权贵,冒犯刘月夕也是想在姑娘和小弟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魔导精神力,彰显男子气概大哥风度,没想到踢在铁板上了,一名蓝卡持有者有多大的能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小家伙哭的心都有,对方不会杀了自己吧,不会找他父母寻仇吧。 小男生越想越没主意,可是这么多人在,他既害怕丢面子,又怕对方不放过自己,腿不自觉的在发软,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又让他一股恶念胆边生。 而刘月夕可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先前的精神刺探彻底惹恼了他,走到范闲跟前,附视着这条可怜虫,哼,这个可怜蛋,这个时候已经怯懦的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既然是个软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么小就不知道分寸长大了可不好。 他并没有理会范闲,而是径直走到那名对他有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感的的女学生面前,“hi,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月夕来自圣壁,不知道今晚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 与此同时,一旁刘月夕给自己弄的vip定制服务已经悄悄开始运作,除了这一桌的人,其他座位的客人都已经被礼貌的请出酒吧,当然没有人不高兴,三倍返还的酒水钱足以让他们再找一家店继续寻欢作乐。 这些学校未毕业的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市面,全都不说话了,刘月夕向那女学生行骑士礼,伸出手:“我不喜欢太闹腾,所以就包了这家店,希望你不要介意,还不知道小姐芳名。” “我叫严芯。” 刘月夕礼貌的让她走在前头,突然那个好事男子开口说了句突兀的:“撞钟击鼓饭千指,分坐岂无三尺楹,不知道今晚我能不能一起讨杯水酒喝喝。” 刘月夕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道:“何人堪作不请友,参谋行解俱圆明,朋友酒胆够大,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那人便不客气,又说了句:“刘兄有美相随,而我只影形单,不免凄凉,若也得一佳人相伴,今日岂不美哉。”说完二个老狐狸都望向严芯的女伴,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氛围下,不想被拉下的好胜心会让少女对陌生人的恐惧压缩到极致。不过这男人实在太直接了,就不怕吓着人家姑娘。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严芯的女伴极其爽快的答应了,“严芯,我陪你,喂大叔,你们两坐一边我们坐一边哦。”刘月夕愣了一愣,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大胆,看模样还没到二十吧。 严芯也希望女伴可以陪着她,二个姑娘在一起更安全些吧。可怜那四名男学生被酒吧经理礼貌的请出酒吧,就像落荒而逃的野狗,眼中尽是愤恨。 就这样四人就坐于VIP包厢,临时准备的香槟塔,百年坛的威士忌还有女士喜欢的红酒和巨大的金箔冰激凌一应俱全。 刘月夕确认了一下酒水清单,随手从魂袋里递出二个魂币当作小费,“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布置成这样,非常好。” 经理客气的说道:“这是应该的,客人您若还有需要可以随时提出,本店一定满足。” 刘月夕一抬手,一名侍者拧开一瓶上好的香槟,摇了摇,喷的一声,随着桃红色酒液从香槟塔上流下,悠扬的蓝调音乐奏起,令人舒缓放松的氛围一下子起来,刘月夕见二个小女生很是矜持,还有些放不开,便打趣的拿起勺子说道:“哇,我们这个样子真的很像相亲诶,好紧张的感觉哦。不好意思,我这人一紧张就想吃甜食,这么大的火山金箔冰激凌,我先开动了哦。”说完小勺子精准的插进冰激凌山的山脚下,他使了些小手段,铺满金箔的冰激凌山有了小惊喜,开始流出‘红色熔岩’,二个女生被刘月夕的天真之举逗乐了,也不甘示弱,这么大的金箔冰激凌,她们也是第一次见着。 “你们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吧。” “是啊。” “哇,好厉害的样子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散塔林的雕纹符咒还有三相态魔导研究都是最为顶尖的。” “是啊,是啊,你也是学这个的吗?” “只是初通一些相关的,毕竟我做得生意和这些有很大的关系。” “好厉害啊,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呀?” “这有些复杂,从何说起好呢。” 没几句话,二个小女生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就如二只小喜鹊一般惹人喜欢,刘月夕和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坐在他们对面一边饮用烈酒,一边看二个小姑娘消化那座金箔冰激凌山。 而他们的手上都握着一枚吞尾蛇硬币。 “原来灵魂共鸣就这么点破用处,搞秘密工作确实不错,不过你能肯定这样的谈话对面二位是完全听不见的嘛。” “那是自然的,不信我示范给你看,二头小母猪,再吃就胖的嫁不出去了。”二个小女生正吃的开心看,时不时看看刘月夕然后又神秘兮兮的掩面偷笑,看来确实是听不见。 刘月夕又问:“拉瑞,你真的是暗影潜行者在罪业之都的负责人,我怎么觉得不像呢,光是拉瑞你这个名字就特别像一个骗子,传说我们暗影潜行者都是可靠性很高能干大活得主,你看着不太像啊。” 拉瑞不以为然,“诶,名字是父母起的,你可不要随便诋毁,道友花这么大代价,不惜用整套龙祭品器具换来蓝卡,不知道到底想在罪都图谋什么。” 刘月夕说:“看来我来罪都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 “众人皆知倒是不至于,不过上面的圈子里已经爆了,你知道收下你龙石的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吗?” 刘月夕摇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是斑鸠大人。” “什么,斑鸠大人!那不是罪都市政议会的议长吗?” “诶,刘哥哥你原来认识斑鸠大人呀。”刘月夕的声音过于响,连灵魂共鸣都失去了作用,二个小女生一听到斑鸠的名讳都惊呼的尖叫一声。 “哈,有一面之缘罢了。” “哇,小哥哥你好厉害呀。斑鸠大人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听闻他一头金色长发,长的比女生还要美,快讲讲,斑鸠大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帅不帅。” 刘月夕刚才声音太响了,连灵魂共鸣都失去了作用,让二个小女孩听到了他和拉瑞的谈话,幸好只是只言片语,便打了个哈哈将二个小女孩唬弄过去,然后他又问:“先前你为何一定要留下这二个小女生。” “自然是为了任务,我正在办一件事情,正好需要想要接触她们的父母。” “哇靠,原来是花我的钱办你自己的事情,一会儿的账单你来结哦,” “我这人穷鬼一个,你榨不出油水的。还是说正事吧,道友这次来罪业之都所为何事,若是换取物品术法全然没有问题。” (本章完) 304意外 刘月夕想了想,这个口好像也只能和拉瑞开,“你这里能够换取什么物品?” “这里可是罪都,只要你敢开口,什么样的宝贝我都能弄到手。” “是吗?那采一小朵罪业之火不知道能不能弄到手。” 噗一口酒喷出来,刘月夕连忙拿餐巾给拉瑞擦拭,还替他解释道:“年龄大了就慢点喝,你看呛成这样多失礼,吓着二位姑娘,有损绅士风度的。” 二女学生噗嗤笑了,另一个叫琴韵的女学生似乎还挺上心拉瑞的样子,刘月夕又说:“我们要不玩点什么吧,猜骰子如何。” “好呀好呀。” 酒吧经理弄来筛盅,刘月夕的个人表演时间,作为手速远超常人的骑士,自然能够把筛子玩的酷炫无比,二个小女生看的直鼓掌。 “刘道友,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拉瑞先生,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拉瑞沉默片刻,说:“这很难。” 刘月夕一听,眼睛一亮,“在我看来只有办得到办不到的区别,代价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行还是不行。” 拉瑞想了想,“容我点时间,明天中午之前给你答复如何。” 刘月夕点点头,“我赶时间的,最好快一些。” “放心,我做事向来效率优先,正事说完了,咋们今晚好好玩一玩吧,道友玩的太素了,来酒吧就要真心换真心。” “明日还有大事,你这样好吗?”刘月夕隐隐觉得不妥。 但拉瑞执意要喝,“越是要办大事越是要喝顿大酒。” 刘月夕是有家室的男人,并不喜欢这类花花绿绿的场所,逢场作戏也很勉强,早先这类事情都是阿勇阿杰溜子他们操办,所以怎么玩比较嗨刘月夕自然是不懂得。 拉瑞突然站起来直接坐到琴韵身边,提议道:“骰子多无趣,让我们来点刺激的,船长的抉择吧,各位意下如何,不过这需要男女组对的哦。”说完一招手,经理在桌上摆了一长条的酒阵。 “喂,你这是要灌醉谁啊。”刘月夕不解,拉瑞突然搂住琴韵,见了鬼那姑娘居然完全没有反抗,反而主动配合,二人搂的更紧。刘月夕惊了,严芯也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瑞搂着怀中的姑娘,以灵魂共鸣沟通到:“嘿,别装的跟个青头似的,一看你就是过来人,这里可是糜烂的罪都,一人一个。” “那你这属于耍滑先挑啊。” “这没法子,琴韵早就是我的人了。” 噗一口酒喷出,这回轮到刘月夕,所有人都笑了,“老刘这是怯场了,要罚酒的。”得知真相的刘月夕只得认罚,看来拉瑞是早有预谋,在这里候着他的,不过没想的是琴韵这个学生妹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和拉瑞这样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都不简单啊。与此同时,严芯也被琴韵推到刘月夕身边,脸红的像一个小苹果,小女生努力半天,大胆的说道:“刘哥哥,我们一组好吗?” 刘月夕蓦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已经搞不清自己到底喝了什么,昏昏沉沉的刘月夕醉眼惺忪,艰难的睁开眼睛,桌上堆满了酒杯,发现拉瑞和琴韵不知去向,觉得事情不对的刘月夕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连忙四下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还好,没有缺掉什么,然后他发现严芯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陪在他身边,被自己突如其来这么一下给吓着了,刘月夕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啊,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没有吓着你吧。” 小丫头歪了歪脑袋,“没有,刘哥哥你没事吧。” “啊,还好,拉瑞和琴韵呢。” “刚才斗酒的最后阶段你和拉瑞先生都醉的厉害,后来我们见实在不行了,也没什么办法,然后你就先睡着了,拉瑞先生虽然满嘴胡言,但还能走,他们俩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刘月夕无语,这二个家伙,肯定是自去逍遥快活了,“那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姑娘脸更红了,“琴韵不让我跟着,说让我在这里陪你。” 这是二个多么不靠谱的家伙,刘月夕醒了醒酒,说:“天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姑娘略显得失望,她今天是偷偷跑出来和同学聚会的,内心深处本就寄希着能遇见些什么,而高大多金身份神秘的刘月夕完美的契合了这个小姑娘的想象,“那好吧。” 结了帐,向酒吧经理表达歉意,刘月夕依旧给出了一大笔的小费,酒店经理替刘月夕叫了马车,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到了,是二头人羊兽拉着的豪华版本,刘月夕挽着严芯的手上了车,这姑娘彻底晕了,车行驶的非常平稳,少女不住的往外头张望,特别是罪都几处繁华之处让她流连忘返。“看来你平时学业挺忙的,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出来是吧。” 严芯点点头,“告诉你个秘密,今晚是我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我知道那几个男生没安好心,不过没想到琴韵居然会和拉瑞先生这么走了,她真的是疯了。” 刘月夕暗自觉得好笑,那琴韵恐怕早就认识拉瑞,拉瑞今天只是误打误撞碰见刘月夕,按照他的说法,他接近这二个姑娘是有预谋的,如果今天刘月夕不出现,会发生什么,还真的很难说:“那你父母不知道你今天出来玩是吧。” 严芯今天很开心,女生开心了自然什么都愿意倾诉:“恩,我母亲只生了我和我的妹妹,父亲平时一直对我管教的很严,他希望我能好好学习三相态魔导,并且有所成,将来在火魔女中谋一个好职位,不要像他那样做个小官吏,不过真的好难。” “这需要天赋机缘,不得窥其门便只能止步,强求不得的。对了,还不知道令尊大人在哪里高就。” “家父是清司转运使。”严芯点点头,非常认同刘月夕的说法,魔导术一道,极其看重天赋,不似骑士之流,后天努力那都是对有天赋的人说的,若是没有这个天赋硬要强上,反害己身。 刘月夕笑了笑,官确实不大,不过这个职位有点意思,听她这么一说,拉瑞到底在琢磨什么渐渐有些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浮出水面了,“看来你有困扰啊,我早年也学过一些魔导学,不过没什么天赋,按照我老师的说法,光靠数学建模来理解魔导术是狭隘的,甚至是错误的,所以我后来就放弃了魔导术的学习。” “是这样啊,不过刘哥哥你的精神力非常不错的,敢才范闲用精神刺试探你,我还以为你会受伤呢。实在对不起,我为他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不过范闲在我们几个同学里算是天赋最好的,只是可惜他的家世差了些,而且我父亲说他那个人野心过于膨胀但是能力不足,在魔导一途所能有的成就也是有限。” 这小门户家的碧玉并非全无脑子,看着呆萌呆萌的,其实倒也算的上通透,突然刘月夕皱起眉头,“我们下车走走。”说完不等这车停下,踹开车门拉着严芯急速下车,这一手绝活是很讲求技巧的,严芯就这样跃下马车后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刘月夕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拼命跟着刘月夕的脚步,正好边上有一片小树林,没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心脏跳的很快,就如小鹿乱撞,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刘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快跑不动了。” 刘月夕警觉的环顾四周,“抱歉了,严芯,可能把你拉到了麻烦的事情中来,我们被人盯上了。”就在这时马车那边传来吵杂的声音,车子好像翻倒了。 严芯听了也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们罪业之都的上城区是极其安全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刘月夕也纳闷,情况比她想像的严重的多,少说有十几个带有敌意的气息一路跟着他们的马车,更糟糕的是,那枚拥有求救功能的戒指没有召来所谓的援兵,刘月夕不得不有所行动,可严芯已经彻底慌了,还没毕业的学生那见过这样的阵仗,马上就是要哭的样子,“都怪你,都怪你,别碰我,我要回家。” 刘月夕摇摇头,没法子,将她拉到一处隐蔽的所在,说:“严芯,确实是在下牵连了你,等事情过了我再向你道歉,但是,现在请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刘月夕严肃的时候神态威仪的不容争辩,严芯虽然害怕,但还是服从了刘月夕的指示。 他又说:“严芯你不要太紧张,更要大吵大闹,接下来我会施一个奇迹类障眼法,你呆里面不要出来不要发声,他们不像是冲着你的,所以我劲量引开他们,等完全没了风声,彻底安全了,你再出来,记住这个奇迹一旦你走出来就失效了,可以的话帮我报个案,一切照实说。”说完他施展女神奇迹‘女神的魔法桌布’将严芯藏匿起来。 (本章完) 305偶遇学霸 敌人已经离得不再远,没了这个小掣肘,刘月夕精心准备了一番,然后快速移动离开第一现场,对手可能有魔导师,想要打乱他们的包围需要花些功夫,以他的脚程没一会儿就和这伙人拉开了距离,同时跟踪他的这组人到底是什么成色,刘月夕已经基本摸清楚,。八窗玲珑的提升让他在环境感知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不至于惊慌失措,本就擅长反跟踪的他开始这场猫叔游戏,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对手情况已经被他彻底摸清楚,切,原来是他,真是不自量力的水货,刘月夕不由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身形一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要给自己寻一个有绝对优势的主场。 一群鬼鬼祟祟的家伙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全都蒙着面,其中有一个有些绷不住将面罩拉下来,气喘吁吁的说:“实在喘不过气了,人呢,怎么不见了。” “快点把面罩戴上。”为首的着急了,这些个乌合之众,实在不成事,万一暴露了身份,袭击一名蓝卡持有者,这个罪名范闲是绝技承担不起的,“范尼夫叔叔,能不能追踪到对方的下落?” 范闲没有理会临时拼凑的几名乌合之众,幸好自己请了善于追踪的专业人士,沾着点亲缘关系的职业深渊猎手,叫范尼夫,也是这组人里最让他放心的存在,范尼夫没有说话,趴在地上认真查探刘月夕留下的脚印,不由得眉头一皱,对方这些脚印是故意落下的,而且按照侄子范闲的说法,对方是二个人,但是范尼夫完全找不到另一名女生的脚印,作为职业猎人范尼夫开始回溯这位男子的逃跑路径,从他选择跳车的时机把握来看,应该是在上车后不久便发现了他们跟踪他,然后能够带着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女生高速跳车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可能是一名高阶骑士,更可怕的是那个女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便失踪了。不太对,一切都显得反常,对手不是一般的花花公子这么简单,这个不靠谱的范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没有说。 “范尼夫叔叔,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对方不会跑了吧,你可是保证过一定能抓到对方的,我付了保证金的。”就在这时,范尼这个愣头青跑上来继续作死,可范尼夫是杀伐果断的老江湖,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问:“说,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隐瞒了什么。” 范闲蒙了,支支吾吾道:“叔叔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拽的更紧了,甚至和范尼夫同行的一名手下亮出武器,人家可不和小朋友开玩笑的,“快说,不然宰了你。” 范闲怂了,“那人叫刘月夕,我没有骗你,就是一个有钱的酒吧客,他抢了我的女人。” 范尼夫恼了,朝手下使了个眼神,一口大刀直接架在范尼的一个小跟班脖子上,那个男学生吓的直哭,“别杀我,别杀我,我说,那个叫刘月夕的是个蓝卡贵客。”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听到这话,范尼夫惊呆了,蓝卡贵客,真的是让范闲这个小鬼头给害惨了,就为了一个女学生争锋吃醋之事,居然让自己陷入这么大的麻烦里,能够拿到蓝卡的外来者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怪不得在马车车厢里就能感知到他们在跟踪他,八窗玲珑之境的高手,绝对是,麻烦了,动了不该动的。 范闲见范尼夫的样子,想要缓和气氛,连忙说道:“叔叔,我就是想要教训一下他而已,我们都蒙着面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撤吧,他也未必知道是我们干的。” 碰一拳,范闲被直接打翻在地,满嘴是血,“糊涂,对方既然是蓝卡贵客,那就拥有临时调用城防军救援的资格,若是他真想求救,这会儿卡萨斯长刀恐怕已经架在你我的脖子上了。” 范闲倒在地上,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市面,更不知道蓝卡的精贵,“叔叔,那我们快跑吧,趁他没有发现我们。” “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范闲你果然是个怂包,怪不得严芯看不上你。” “什么人!”范尼夫大喝一声。 “我是谁,自然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咯。” 他们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全都拔出武器,不过除了范尼夫带来的几名硬手,其余的全是学校里的学生,让他们打打架欺负欺负弱小还行,对付已经被范尼夫渲染的十分神秘的刘月夕,靠这些人,完全没戏,啪啪,东面西面二颗二人合抱的大树突然发出断裂的声音,这还只是开始,一道几次刺耳的锯木声从林子里穿出来,只看到远处不断有树枝砸落,呼的一道道风呼啸而过,几个人躲闪不及,被吹翻在地,“快点闪开,是真空剑技。”范尼夫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虚影闪过,还未来的及反应,二名学生被掳走了,林子深处传来他们的惨叫声,范尼夫他们几个围作一团,相互依靠,“阁下何许人,我等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意和阁下过不去。” 对方完全不理会范尼夫的鬼话,没一会儿功夫,又有二名学生被掳走了,一直躲在中间的范闲谎成一批,他的手在发抖,连平日里导师教授的作为魔导师在战斗中应有的起手式都已经忘了个精光,起码应该开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场域,拿捏开启场域的时机是魔导师的基本功,就他这样的,现在就是想要闪现逃跑都来不及了,废物,若是赶在手下牺牲之前完成场域,月夕还会有几分顾忌,现在看来是自己谨慎过头了,严芯的眼光是正确的,这家伙确实没什么前途,只要这个半吊子魔导师不能起作用,剩下的全是低阶的武夫,刘月夕不再有任何顾忌,哪怕是那个所谓的猎人,江湖经验确实不错,但是就个人实力而言,完全不够看的。 范闲见刘月夕走了出来,怕的直接跌倒在地上用手让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散塔林学院大魔导师姜林的记名学生,你不能动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不以为然,扭扭脖子,松活松活颈骨,范尼夫想要说话,“阁下,确实是我等,冒犯了您。”可还没有等他说完,刘月夕已经出现在范闲身边,下一秒又拽着他又出现在远处,完全将他们当成空气,范尼夫的一名手下看不下去,都是江湖人,谁还没点血性,“大哥,这个人太不给面子了,要不我们。” “别说话。”范尼夫立刻制止了他那个荒唐的手下,对手具备碾压的实力,“阁下可否放过我这不懂事的侄儿,今天确实是我等做的不对,小孩子不懂事。” 啊的一声惨叫,范闲的手腕被直接扭折了,刘月夕就这样拽着范闲的手腕拖着向前,“小孩子?哪家的小孩子会因为酒吧里的纠纷弄翻人家的马车,不懂事,我看他很懂怎么闹事嘛” 可怜范闲这会儿只能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不停的在那里求饶。范尼夫也着急了,就算自家的后辈再不争气,毕竟是他们范家的人,虽然亲缘关系有些远。 “那阁下要如何,赔偿吗?” 刘月夕发笑,“哼,我一晚上喝顿酒就四百骨魂币,你们准备拿什么赔我。” 范尼夫这才想起来对方是蓝卡贵客,哪里是他这样的苦哈哈可以比较的,“那阁下到底要如何。” 刘月夕想了想,“报官?” 这,范尼夫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看着也像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怎么会这样,不过转又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又不是亲儿子,反正祸是这小子自己闯的,大不了到时候把钱还给他父母就是,自己在城中也算有些门路,犯这点事,把大侄子赎出来应该不难。“阁下既然执意如此,那边悉听尊便了,我们走。” 范闲傻了,自己最后的依仗也要开溜,哭喊着:“叔叔,叔叔你不能不管我啊。” 同时刘月夕也说道:“谁说你们可以走的,既然是报官,自然是参与此案的所有人。” “你不要太过分了,花花公子,老子和你拼了。”范尼夫的手下实在忍不下去,抽出刀子破口大骂。 还未等骂完,刘月夕一个闪形,晃悠到他身边,轻轻一掌拍在胸口,然后是一个巴掌抽飞,“嘴巴真不干净,没有教养的家伙。”范尼夫和他的另一个手下见状也一齐上来,上下二路想要封死刘月夕的去路,但是双方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了,刘月夕就如玩似得一闪身,数道残影闪现,攻击的二人双双落地,再也爬不起来,剩下一个范闲的同学见到这样的场景直接吓的晕过去了,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干脆将他们几个拖到一起给绑了,对了还有林子里那几个学生,应该还晕乎着呢,真麻烦,该怎么处理这些楞头青才好呢,刘月夕可没有兴趣真去报官。 (本章完) 306劫杀 正当刘月夕起身要去把他们扛过来,他突然停下脚步,猫着腰,抽出小夜刃,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那几个本应该昏迷的学生正晃晃悠悠的朝他这边走过来,这诡异的行走方式,不对劲。 突然,其中一名学生敖的一声以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冲上来,哪里还有先前弱鸡的味道,比那死灵战士都差不了多少,只见他膝盖猛的一用劲道,速度又快了二成,一击直拳打在刀身上,小夜刀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可是招式未老,那学生已经高高跳起,刘月夕提刀要挡,相当狼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刘月夕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这不可能是这个学生本身的力量,仔细观察对方,瞳孔没有明确的焦点,是散的,口中唾液流出,大腿肌肉已经明显拉伤皮肤有严重的出血症状,出重拳的右手就这么垂落下来,怪不得,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运用,很可能是被控制了,只是这个学生有些可惜了,再这样打下去,他的身体就废了,刘月夕有所顾忌,没有选择进攻,而是不断回避,希望能找出这个幕后控制者。 不像是死灵圣职,这学生还有明显的生命体征,精神控制也不太可能,一般来说精神控制都是会共享神经反射感受的,这样不惜命的打法,就算不顾及被操控者,剧烈的疼痛感也会让扰乱施术者的精神状态。无法有效的控制,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人偶师,但是刘月夕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牵线之类的东西,反倒是另外几个先前弄到林子里的学生也围了上来,差不多的状况,而且对方看出刘月夕不愿意对这些学生下狠手,所以驱使五个学生不要命的往上贴过来。 这样打下去很麻烦,但是就为了酒吧那点破事而杀了这些学生也有些过,正为难着,醒过来的范尼夫大声喊道:“快把我们放了,是三帖家族。” “什么。” 还未等刘月夕问清楚,变故突生,周围的土地全都变成绿色,天幕也如遮盖起一层罩子,是范闲,他打开了魔导师专有的场域,就规模而言,已经相当的像样,范尼夫拖着反绑起来的身体拼命朝刘月夕这边跑,但是来不及了,刘月夕先前想要防范的状况真的发生了,这个被控制的范闲显得非常专业,范尼夫到死都没能发出一丝响,倒在地上死了,最纯粹的精神攻击,也最为有效,不似咒术师傅那般快捷,魔导师的战斗需要事先的准备布置,所以往往是前呼后拥的,但是一旦他准备完毕,往往有着越阶对抗其他类型对手的实力。 大敌当前,刘月夕不再有任何犹豫,刷刷几刀,那几名可怜的学生立马身手异处。不过范闲的攻击接踵而至,没有征兆没有形,最纯粹的精神刺攻击,却十分有效,刘月夕凭着八窗玲珑的优秀感知才侃侃能够躲闪,但是精神刺的余波也将他震得耳鼻流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要想办法近身才行,但是对方很是老练,一直就使用精神刺攻击,连魔导师都会使用的闪现也不漏一个出来,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何种属性,便也不敢冒然上前近身。范闲的精神刺攻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不会死,但是脑仁疼是很要命的事情,就在这时,刘月夕突然看到一个小孩蹲在范尼夫的尸体前,他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喂,你从哪里来的,这么晚了不回家,这里很危险的。”、 “危险!!”那小孩转过身来,把刘月夕吓了一条,这脸简直比伊藤润二漫画里的恐怖主角还可怕,只见他将手里的一张贴帖黏在范尼夫的胸口,然后冲着刘月夕发出嘻嘻嘻的笑声,本该有眼球的眼眶就这么深陷下去,什么鬼!刘月夕不愿意再纠缠了,更没功夫去管这几个学生的死活,他要离开这里,随手挥出二道真空光轮探路,光轮飞向远处林子的方向,但是蒙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不对不对,这里有鬼,也不知道是范闲的场域有这效果,还是操纵他们的幕后黑手所拥有的手段,看来不击败这几个,自己是离不开的。 他大声说道:“我初来罪业之都,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可否出来相见。” 可回应他的居然是一把飞斧头,已经死了的范尼夫站了起来,手里耍着飞斧镰刀,情况相当的棘手啊,先前不堪一击的家伙们在这个幕后黑手的操控下都变成了厉害角色,刘月夕不得不认真应对,但是范闲和范尼夫一近一远相互配合,刘月夕始终找不到较好的机会,只能依托站位角度来防止范闲的精神刺,但是这总不是办法,他渐渐有些焦急了,没法子,看来只能使用多多教的绝招了,手中一小撮咒火燃起,一个漂亮的翻身踢起一块石子打在范尼夫身上然后急速退到他背后,对方一个列缺身形不稳,正好是三点一线,范闲在这个位置也没法直接攻击刘月夕,趁着机会刘月夕替小夜刀附上雷芒,而他的身后,无数金色小球闪烁,范尼夫重新站起来,左手里的飞斧不停甩动,而右手握着的镰刀寒光四射,暗能中最不华丽的钢属性,没有任何的附加效果,但是大多数暗能属性的远程攻击对他们的效果很有限,范尼这把飞斧镰刀相当适合他的暗能属性。 二人谁都没有动,一直呆里在原地如同炮台的范闲也没有发动攻击,他们似乎都在等对方出手,在等一个机会,还是范闲先发难,飞斧迅速击出,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放长锁链,而是跟着飞出的飞斧一同冲过来,很有策略,先前的飞斧攻击都被刘月夕用伏打轻松化解,范尼夫这回直接跟着斧头冲过来,就算刘月夕能够打断飞斧,他也可以迅速将斧头拉回来再一次攻击,这样就能逼着刘月夕与之近身缠斗,而知道范尼夫是被操纵的尸体,有过和死灵圣职对战经验的他是不愿意近战的,这回极其危险。 这样的话,便只剩下避开一途,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刘月夕若是躲开近身攻击,那先前依靠拿捏三人之间角度来躲避精神刺的策略便失效了,而且若是让他得逞,范尼夫和范闲绝对有后手的杀招等着他。 只见着飞斧就到眼跟前,刘月夕是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妈的,让这些不怕死的冲,自己躲在角落里来真是无耻,残影和分身这会儿也都没有用,刘月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飞斧就要斩到他的眼睛,高速飞行的斧刃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眼见着就要将刘月夕的脑袋一切二半,倏忽间,刘月夕以更快的速度往后这么一倒,他的身体就如失去重心一般,但是下落的速度要比自由落体快数倍,飞斧擦着他的鼻尖而过,躲过去了,但是跟着飞斧一齐冲过来的范尼夫左手用力一拽,已经在下落的飞斧折返回来,彻底的封死了刘月夕挺身起来的可能,而范尼夫本体右手镰刀正拿捏好角度,目标直指刘月夕心脏的位置,情况对刘月夕非常不利,就算他再厉害,躺着的情况下出招是非常困难的,不好发力,范尼夫面无表情,他现在不过是一具傀儡,遵守控制者的命令,镰刀已经举起,就算身上漏出破绽也在所不惜。似乎刘月夕的心脏被剜下来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是就在那一刹那,小夜刃雷光大作,卷起层层雷芒,当当当当,金石交鸣声不绝与耳,没人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范尼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Hala一声,锁链断成几截,而他的身躯从胸口下方开始整个掉落在地上。 “咿”的一声,远处的范闲不再有所保留,他的头发燃起冲天火光,该死,这个可恶的幕后操纵者,这等于是在杀死范闲,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短时间里提高范闲的魔导能力,范闲的魔导属性终于清楚了,居然是少见的土系,周围十几米范围内所有泥土石块就如活了一般,轰轰轰大地在蠕动,无数根石块组成的尖刺从土中刺出,在范闲周围形成一个石刃炼狱,然后石刃有如齿轮一般翻搅,范尼夫包括先前那些学生的尸体,全部被搅的血肉模糊,不过就算如此,也于事无补,刘月夕并不在那里。 “都结束了。”一道道金色雷芒嗖嗖嗖飞向范闲的脑门,他的头就像个西瓜一样炸开,“鬼鬼祟祟,还不出来。”刘月夕从空中一跃而下,踩在范闲无头的尸体上,环顾四周,恶狠狠的说道。 “嘻嘻嘻,刘月夕是吧,你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居然把我刚做的玩具全都弄坏了,不过没关系,就算这样又如何,你到现在都没找到我吧。”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阴气男人的声音。 刘月夕冷哼一声,“有句老话叫藏头漏尾,喜欢躲在阴暗里的家伙总以为自己躲藏的天衣无缝。那我就让你自己漏出破绽。”、 “少唬人了,你只是个骑士,不可能发现的了我们三帖家族的秘技,有本事你到是把我找出来啊。” (本章完) 307下城区 刘月夕甩了甩小夜刀上的血迹,“倒是被小看了,这周围的‘夜色幕布’恐怕是你布下的吧,三帖家族,难不成出来干坏事还要一家三口全出动,还真是个老鼠窝啊。” 对方明显被刘月夕的言语激怒,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真当我一直在躲避呢,和骑士战斗的过程就是暴露你缺点的过程,你怎么不看看你那幕布上又多了些什么呢。” “糟糕,弦音快跑!!” 原来其中一个叫弦音,起码有二人。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层所谓夜色天幕上,星光闪闪,甚至还带着微弱的雷芒,“雷罚”刘月夕喊了一声,无数道落雷绕着夜色幕布落下,精细布置的幻术被撕的粉碎。刘月夕这个一直受到诟病的招数再次奏效。 二十米开外,整整一圈都被雷轰焦了,那些个学生和范尼夫等人的尸体残块被轰成白色粉末。该死,对方使用的禁忌的死灵之术,不然雷罚绝计不会把尸体烧成这个颜色,不过所谓三帖家族已经逃离,看地上明显的脚印是一大一小二人,看脚印可知重心凌乱,绝不是什么身手很好之人。 他们应该是长于死灵控制和幻术的类似于圣职之类的组合,但是越升八窗玲珑的刘月夕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应该没有被对方触碰到,就算是高绝的幻术,灵媒总要有个传播的途径,还有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连蓝卡戒指的求救信号都能截杀,一定要抓住他们,刘月夕遁着脚印确定了大致方向追了过去。 另一边,严芯在林中藏匿的地点一动不动,听话的她遵照刘月夕的指令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刘月夕确实履行了承诺,将跟踪他们的人引的老远,‘女神的魔法桌布’很是神奇,几个跟踪的人从离她很近的地方跑过去都没有发现她,远处的那道惊天雷罚她也隐隐看见一些,很是为刘月夕担心,想想刚才自己还一个劲的责怪对方,实在是做的有失礼仪,刘哥哥不会讨厌自己了吧,失去依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兮兮的夜幕之中,为了让自己不害怕,她尽力去想些其他的事情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今天真是疯了,居然会答应琴韵和几个男生头跑出来泡酒吧,严芯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惴惴不安,若不是遇见刘哥哥,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琴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看着挺文静清纯的样子。居然和酒吧里的男人混的这么熟,那个拉瑞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先前琴韵和拉瑞喝酒时大胆的作风让严芯大跌眼镜,甚至有些轻贱这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还是父亲说的对,下城区的戏园子即是半个江湖,像琴韵家这样的戏子出身三虚四卖是常有的事,就算是考进了散塔灵学院,乐户那种劣根性还是改不了,看她那放浪的样子,不会已经献身那个拉瑞了吧,咿额,真恶心下贱。 不得不说想什么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林子里的好些老鼠趁着夜色跑到离她不远的地方觅食,一双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就毛骨悚然,其中有一只居然要往严芯的脚上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姑娘害怕极了,吓的直跳脚,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她的裙子,好凉的感觉,只看到一团白影扑向那只老鼠,唧唧唧唧,可怜的小老鼠发出阵阵惨叫,就被白影的利爪抓住飞向空中,整个过程安静的可怕,严芯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有血,啊的一声,小女生再也绷不住,所有的负面情感都化成了尖叫响彻天地。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后怕的想不会被什么人给发现了吧,不过周围能够回应她的只有黑暗和微弱的虫鸣声,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不过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不至于让声音太大,她想回家,想扑到母亲怀里。 “严芯,你在吗?刚才是你在哭吗?”一个黑影在移动,太暗了看不真切。 是谁,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刚想脱口而出,但又忍住了,刘哥哥说遇到任何人都不要出来,还是看看再说。那黑影走进了些,她手里提着一个电气石灯,是琴韵,没错真的是琴韵。 就这会,琴韵再一次呼唤道:“严芯你在吗?是我琴韵啊,别害怕,我来接你了?” 严芯哪里还忍得住,琴韵的到来就是黑暗中的火光,溺水者的稻草,“我在这里。”还没说完,她自己从刘月夕设置的禁止里走了出来。 琴韵转过身来,先是愣了楞,转而笑着走到严芯跟前,“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呀,刘月夕呢。” 严芯止不住哭泣道:“我们回去的路上遇到有人跟踪,马车翻了,刘哥哥让我呆在原地,他自己跑去把那些坏蛋引走了,对了,琴韵我们快去报案吧,刘哥哥有危险。”说完她拉着琴韵的手要走,但是怎么也拽不动,对方就如一块石头般,纹丝不动。“琴韵,我们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这里好黑。” “不会晚的,这么说来,这个刘月夕会使用奇迹是吧。” “是啊,我们快些走吧,这里真的好黑,我好害怕。” “黑暗有什么可怕的,黑暗是最好的伪装,我从小就喜欢黑暗,小时候母亲逼着我学艺,我不想学她就打我,后来我找到个办法,晚上偷偷离开家,哪里黑我就躲在哪里,这样母亲就找不着我了,等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也没法练习了,我就谎称自己迷了路,这样居然就能混过去,所以我特别喜欢黑暗,讨厌光亮。当一切都看的清楚后,便再无什么秘密可言,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更恐怖吗?” 说完她将电气灯塞到严芯手里,严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将灯往上一照,这是什么东西,看到恐怖一幕的严芯一下子晕厥过去。 刘月夕正在一个黑色管状通道前停下脚步,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呢,很是为难,三帖家族的足印在这里便消失不见,只有一种可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去了下城区,罪业之都分上下二个城区,和上城区安全富足干净繁华不同的是,下城区是所有罪恶的集中地,真正的无法之地,雅楠老师给的电梯入口就在下城区,从下城区想要去往上城区,要通过层层关卡,就算地位颇高的波顿大人利用魔法将他们几个传送到上层区至少也停留过二次接受检查,不过这个地方有一点好,上来困难,下去却很容易,上层区好些地方有这样的上升气流管道,从这里可以非常方便的下到下城区。 那个讨厌的三帖家族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刘月夕非常想知道,他不愿意断了这根线索,一咬牙,还是往下逃了进去,果然一阵气流吹过,自由落体的速度被减缓不少,不过还是快了些,看来所谓的方便也不是谁都可以,刘月夕脚尖点在墙壁上,来回翻飞,以减缓下落的速度,不过这个通风管道真的好深好深,终于刘月夕重重落在地上,还好没有受伤。 观察四周,是一片低矮的街区,没有什么灯,几个在露宿的流浪汉见着有生人,都朝着刘月夕的方向聚过来,是几个蛆人还有一个应该是鸦人,他们丑陋无比的外表配上污秽的装满**的眼神让刘月夕作呕,仗着人多势众,他们明显对刘月夕有了歹意,那个鸦人将一把还不错的匕首放在背后,几个离得远的蛆人也将手中木杖高高举起,刘月夕冷笑,今天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谁都把他当盆菜来看。 小夜刃一闪而过,几声惨叫后,战斗即可结束,“大爷饶命啊,我等先前不知道您是蓝卡贵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算是为首的鸦人被刘月夕切下二根手指,这回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几个蛆人也吓的将木杖插进自己的肥硕的虫躯里,以示自己没有威胁。 刘月夕找了个位置坐下,“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是是。” “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人下来。” “是的。” “是不是三帖家族的人。” “这,大人我们不敢说啊,三帖家族是下城陶土区有名的恶霸,杀人放火暗杀什么都做,得罪了他们,小的在这里活不了了。” 刘月夕不屑的说道:“吼吼,你还有心情考虑以后的事情,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解脱。”说完小夜刃在他眼把前一横。 那鸦人见骗不过,只好老实的指了指方向。 刘月夕又问:“所谓三帖家族,是不是有三个人组成,其中一个是不是叫弦音。” 鸦人跪地求饶,“三帖家族神出鬼没,小人只知道他们精通法术幻术,还能用二更帖控制尸体,而且根本就杀不死,出了名的难缠。” “那你们这个地方有没有官家管理机构,还有我去哪里能够找到三帖家族的情报。” (本章完) 308案查司 葛三爷,这伙人几乎异口同声了一个名字,刘月夕点点头,“看来这个葛三爷不是一般人,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那鸦人连忙说:“得月楼,在得月楼可以找到葛三爷。” 估摸着在这些人这里也不可能再问出更多有价值的,自己呆的时间够久的,周围引来不少蝇营狗苟之辈再暗处观望,看来想要让这些人保守自己来过问过些什么这样的的秘密是很难的,不过看他们卑贱模样底下掩藏的罪恶灵魂,刘月夕实在不屑于亲自下手,突然他冲着那个鸦人耳朵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大声说:“我只需要一个向导,谁能活谁要死这就看你的表现了。” 鸦人不明所以,一脸无辜,“大爷,您到底说什么啊,我完全没听明白。” 可刘月夕拍拍他的肩膀一个闪身到墙角下,玩味的看着这些贱奴,空气里弥漫着猜忌的阴云,一名蛆人最先发难,抽出插进肥硕虫躯的树杖,看着那个鸦人,面有不善,“刘大人到底说了什么。” 鸦人一脸无奈,“大人他什么都没有说啊。” 众人哪里信,只能活一个这个暗示已经植入他们内心深处,大人一定是让鸦人把他们杀了都灭口,肯定是这样的,眼神交换确认,所有人都抱着一样的疑虑,“你们要干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厮杀开始,鸦人不得不拔出匕首力战其他几人,他的实力确实是里头最强的,武器也要好上一些,不过底层混混间的械斗,刘月夕是见惯了的,没有任何规则,也不存在江湖义气之说,只有狗血的一地鸡毛,惨烈的争斗在你死我活下进行,二头蛆人被鸦人开膛破肚,失液过多他们身体不可逆的干瘪下去,最后化成一摊皮膜,最终还是鸦人惨胜。 刘月夕走到他身边,鸦人已经倒下,看伤势,他的心脏被击穿了,活不了的,刘月夕递上一瓶元素剂,对方是将死之人,也便不再客气,然而只是浅浅喝了一小口,他便喷出血渣子来,内脏的伤势太严重了,元素剂已然无用。蛆人属于灰羽那一派,招式不华丽,但是杀伤力向来以恐怖著称,他注定活不了,或许是就要死了的缘故,鸦人在他卑微人生的最后一刻,也是唯一的第一次向强者硬气了一回儿,将元素瓶子还给刘月夕,还朝他吐了口血沫子。“你是故意的,你这个恶魔,啐。” 刘月夕并未在意对方的无礼之举,“其实我没有骗你,你如果活下来真的会是我的向导,这是我用人的小原则,只是你的实力差了一些,而运气偏爱有实力的人,你们这地方还真不错,和我小时候混迹的一字街很是类似,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有的话我走了,抱歉,要怪就怪你命不够硬,混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结局是你该有的觉悟。” 还未等他说完,那鸦人已经死了,死不瞑目的那种,刘月夕闭上他的眼睛,看看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将鸦人的那把还算不错的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首扔向远处的黑暗中,倒上燃油加上咒火,冲天火焰,最起码让这个鸦人死的体面一些。 他离开了,一阵躁动,有人扑上去争抢这难得的遗物。其实这个鸦人并非死于实力不济,而是太过出众了,就像那把品相不错的匕首,在这样无望而没有法则的地方,想要生存,最关键的便是不能太起眼了,可惜这个鸦人并不懂这一点。 刘月夕扯下一块破麻布裹住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消失在破陋的街巷之中,他要好好想一想,今晚这一局到底是谁在针对他,而谁又参与了,该怎么破局。 与此同时,下城珍珠岩区得月楼,三层的中式包厢里,一名富态中年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玩着二颗狮子球,正对面一名妙龄女伶抱着琵琶轻哼慢唱《花好月圆》,中年男子也跟着女子清丽委婉的唱腔哼道,‘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好不自在。 突然一个不识相的手下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被一名大汉呵斥,中年男人瞅了瞅眉头,“阿德,侬声音轻滴,曼林小姐把侬奤着勒。” 那名大汉很懂规矩,连忙站到一边不再言语,中年男人看看闯进来的楞头青,态度和气的说:“小朋友,新来啊,到吾葛的要懂规矩额,进来先敲门。” 那小伙子不知所措,如无头苍蝇一般居然想要走出去重新来一遍,这把中年男人逗乐了,“下一次注意就好,有杀事体要讲。” 年轻人兴冲冲的走到中年男人边上,低头说了一句,中年男人眉头皱起,那小年轻见周围有人,不敢继续说下去。 弹唱的伶优曼林见状,起身向中年男人行礼,“三爷既然有事,那我改日再来为三爷献唱。” 葛三爷态度极其客气,“好吧,今天对不住了,阿德,送送曼林小姐。” 房间里就剩下葛三爷和那个小年轻,“你继续说,把你打听到的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小年轻见没有人,低头哈腰的看了葛三爷一眼,葛三爷笑了,“放心,只要消息可靠自然有赏。” 那年轻人见三爷发了话,便将自己无意之间撞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葛三爷就这么慢慢听着他讲,期间一句都没有问,直到那个叫阿德的回来。 “曼林小姐送走了?” “三爷都安排妥了,您放心。” 随后葛三爷回头看看那个小年轻,又冲他笑了一下, “让这个弟子出去领钱。” “诶,”阿德打开房门请年轻人出去。 小伙子乐坏了,连连道谢,葛三爷和蔼的挥挥手,等他出去以后,阿德问道:“三爷,怎么了。” “事情不太顺利,碰到结棍的啦,小地方来的,就是小地方来的,不可靠,碰到点事情就反过来威胁合作伙伴,这样还怎么做啊,怪不得生意做不大。”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 葛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三爷摇摇头,“暂时不用,对方到底有多大的来头还不清楚,不可以轻举妄动,这样把刚才那个小赤姥给我做掉,不要给别人拿捏到把柄,屎盆子就要扣到我们头上了,这种时候小心一些总不会错的。” 在葛三爷身边多年的阿德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他不忘问一句,“要不要我亲自去处理。” “恩,你去我放心,他领的赏钱交给他的家人,具体的你看着办。” “我知道了,三爷,那我这就去了。” 另一边,刘月夕来到下城区案查司所在,这地方绝了,有四块招牌,望火台、济民司、纠察处全都设在这里,权力够大,管理够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一股子臭味迎面扑来,好几个无业流民被绑在里头,有鸦人有蛆人也有斩脊兽,这些个肮脏的家伙被绑在一起,估摸着有些时间了,地上屎尿横流,臭气熏天,他们就如垃圾场里的臭肉,大量苍蝇在头顶上飞舞,而他们却安然自得, 刘月夕绕开他们往里头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高高的柜面,厚实的格栅,一扇小窗户紧闭着,也没个铃铛之类的东西,只能动手敲敲那扇小窗户,“请问有人在吗?” 没反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稍稍使些手段感知了一下,里头肯定有个人在,听这均匀的呼吸声,上班时间睡觉,决定戏弄他一番,先用手掌对准某个特殊的位置,突然大喊一声有人在吗,拳头同时发力,声音盖过拳头的响动,里头传来啊呀一声,一阵锅碗瓢盆的慌乱,刘月夕连忙站到一边,“谁啊,嚎什么嚎,大晚上的,死人啦。” 小窗户刷的一下被打开,值班的小年轻见到外头那张寒酸又脏兮兮的脸,更加火大了,值班本来就累,睡的好好的居然被打搅,还摔在地上,这个家伙,老子整死你!! 外头,刘月夕面带笑容的说道:“官爷您好,我想报案?” “报案?什么案子。”年轻人听的更不耐烦了,这里可是下城区,不可能有本地居民来报案的,那些贱民看到他们案查司的人就如见了活阎王,躲都来不及,这人肯定是外头来的,上面来的大人物?看着也不像啊,谁会没事跑到这种地方来,上城区的奢华享受它不香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偷渡客?绝对是了,嘿嘿,会不会是一头肥羊呢? 想到这,年轻差役心思活分起来,“你先等会儿,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区的。” 刘月夕想了想,“我叫张五,陶土区的,官爷我真的有要事相报。” “你站在门口不要动,我出来再说。”对方态度极其生硬,显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刘月夕没办法,只好等他,不一会儿,边上一扇小门有动静,能听到齿轮传动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好厚重的门。看来这里的治安非常的差,连案查司衙门都要如此防护。 (本章完) 309扮猪假狐 里头走出来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全套的防爆护甲,样子相当的臃肿,“就是你要报案。” “是的大人。” “好。” “哟哟,快看啊,居然有傻逼到案查司来报案,真是活腻味了。” “哈哈哈,太年轻,他肯定不知道这里是剥皮阎王殿。” 最外头几个被绑着的囚犯听到里面的动静,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穿着防护服的差役见状,提着手里的电击镣铐朝前走了几步,“你们这群烂肉,聒噪什么,全都给我安静,”手中电击镣铐一甩,一道电磁弧光一闪,那些家伙全都老实了。 刘月夕看在眼里,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处理完外头那些不识相的,差役转身回来问:“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渡到我罪业之都的,快说。”张狂惯了的差役一上手就给刘月夕一个下马威。 刘月夕连忙缩在角落里,很害怕的说道:“官爷,绕过小的吧,官爷,小的有重要案情向你报告,不然小的我也不敢到您这来啊!” 那差役想想觉得也是,恶狠狠的用电击镣铐支住刘月夕的脖子,“滑头,老子见得多了,偷渡我罪业之都你知道是何等重罪吗?居然敢诓骗本官。” “真的没有,小人确实走投无路,但小人确实有重要案情向大人汇报。” 那差役犹豫了一下,刘月夕抓住电击镣铐,又说:“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这里不太方便。” 那差役想想反正他也跑不了,便架着他到了边上一间简陋的审讯室,“现在可以说了吧,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绝对有你好受的。” 刘月夕笑着说:“绝对不会的,大人,小人今天从西面通风管附近路过,好巧不巧的撞见一场械斗,双方打的相当惨烈,死了好几个蛆人和鸦人,小人当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后来听他们说是三帖家族和一位上层来的贵客的争斗。” Zizzizi一股电流击出,刘月夕痛苦的倒在地上,“你还能再说一句话,如果我还是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你就完了。” 刘月夕从怀里掏出一件衣服的残片,双手呈上,加快语速:“这是小人捡到的衣服,那位上城区来的客人是一位蓝卡贵客,他应该已经被三帖家族的人给掳走了。” 差役打量着手里的衣服,确实是上品货色,不是下城区的居民所能拥有,但是仅仅凭借这些,还远远不够的,“我见过很多想要一步登天的偷渡者,不得不说你算是其中比较有想象力的,不过就凭着这件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来的破衣服,你想让我以这个为借口去端了三帖家族的老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呢?” “大人,一件衣服自然不足信,但是如果加上这个东西,我想应该足够可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吧。”刘月夕不紧不慢,掏出蓝卡的专属戒指,还有小夜刃一并上交给差役。 “这!!!!你等一下,等一下。” ~~~过了没多久,下城区西城案查司的最高长官外台提点邓迪大人到了他的官署,老远就闻到门里头的臭气,肯定是那些脏脏下贱的犯人,一想到这些他就心烦,自从办差出了岔子被下放到这个地方,邓迪就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心的,在这种地方自己的前程也会如同那些腐蛆烂肉一样慢慢堕落,更让人讨厌的是自己的手下居然这么晚了还强行扰他清梦,把他叫过来。走到大门口,指使几名手下将里头的那些乌漆墨哈的臭东西先给弄走并稍稍作了清理,这才走进自家衙门,那名差役见长官来了,早早准备着候在那里,“大人,您总算来了。” “柳毅,如果今天你说不出个四五六来,让我白白跑了这么一回儿,老子绝对让你守在西城望火台上一直到你后悔被你娘生出来为止。” 柳毅哈着腰陪着邓迪大人走到里头,邓大人坐下后,他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本有些漫不经心的邓大人看到那几样物件,特别是那枚戒指,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刘毅,你胆子太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疯了不成,这是持有蓝卡的贵客才能拥有的戒指,人在哪里,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我要亲自赔罪,混账东西。” 刘毅哈着腰说:“大人莫着急,小的就是有一千个胆也不敢得罪蓝卡贵客,是这样的,就在咱们西城区,今个出了桩事情,有人看见三帖家族的人和一位蓝卡贵客发生了冲突,那位蓝卡贵客不敌被掳走,这些应该是那位贵客故意留下来求救的。” 邓迪回复原形啊镇定的样子,“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邓大人,这些东西都是小人捡到的,事情也是小人亲眼所见。”一直只被允许蹲在角落里的刘月夕突然自己跑过来自我介绍了一番。 柳毅一阵头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背书道:“是的,大人,确实是这个人发现的戒指,他叫张五。” 邓迪心中不悦,但是又不好发作,案查司的内部从来都不让犯人进来的,柳毅居然连这个规矩都不懂,“你所说的都是实言?”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有半点虚言蒙骗大人。”刘月夕就这样蹲在地上,说的很诚恳。 柳毅在邓迪大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关于王五的情况,邓迪一听全都明白了,面带笑容的试探道:“张五啊,你为何不拿着这个戒指去卡哨领赏,而是折返回来,跑到我西城案查司来,要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给你换个身份换一身荣华富贵,足够了。” 刘月夕暗自笑笑,二条毒蛇,居然已经在打自己的主意,这会儿就想着卸磨杀驴,若是没有打听清楚想好,自己绝无必要遭这个罪来这破地方投案,去上层的卡哨有重兵把守,而且和上层的交流更加通畅,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自己的身份马上就会暴露,现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根本搞不清楚,刘月夕就是要借案查司的手来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劫持他,能够让本应支援他的卡萨斯小队迟迟未至的,不会是简单角色,他一定要弄清楚的。 “小人并非罪业之都人士,在圣壁实在活不下去了,所以想着到这里来搏一搏运气,弄一个能够在上层生活的身份。城里有明文规定,若是检举投案有大功,可以免除叛国之外的所有罪责,还能有赏赐,与其去卡哨与虎谋皮,我还不如走正常程序来的稳妥。”刘月夕干脆全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邓迪点点头,道理上是说的通的,这人倒还是有几分脑子,只可惜是个偷渡客,唉。 “柳毅,立刻召集所有弟兄,我们去陶土区拿人。” “大人万万不可,那三帖家族臭名昭著,蓝卡贵客是千金之体,相信有这枚戒指,上头早晚会追到下城区来,大人您现在明打明的去拿人,且不说恶徒狡猾,万一他们把人转移了如何,就是上头追查下来,说您一个知情不报,也是伤脑筋的。”刘月夕说的委婉,其实他主要是怕这几个夯包实力不够,从先前的战斗来看,三帖家族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和那混沌真理教差不多,刘月夕要借的是邓迪他们的官方身份查清问题,可不是他们的实力。 那二人都觉得刘月夕说的在理,三帖家族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是陶土区的土皇帝,黑暗中的毒蛇。 柳毅提议道:“要不大人我们再招些好手一起如何?” 邓迪思量一番,绝对不妥,这时刘月夕又送上一条未曾和柳毅提及过的重要消息,“小人有一条稳妥的完全之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具小人所知,这件事情葛三爷是知晓的,当然下城区的事情没有得月楼不知道的,大人您何不先去求证一番,葛三爷是场面上的人物,自然不会与官家作对,您和他通个气,一来就算上头追查下来,您可以说是兹事体大,要先求证一下,上头就是想要怪罪也挑不出大毛病,若是葛三爷确实知道此事,我想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到时候您有葛三爷相助,对付三帖家族,救出蓝卡贵客,您可还是头功。” 邓迪听的心花怒放,是个完全之策,对张五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吗,他决定拉他一把,“好,甚好,张五啊,你有些激灵气,会功夫吗?” “会会,小人从小练武,魂印已显现,勉强能达到流形的境界。”刘月夕连忙表现自己,一旁的柳毅狠的牙根痒痒,这个贼胚子,居然敢反客为主,本来是想等邓迪大人来了,直接下他的大牢,过几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自己就可以分润到更多的功劳,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留了一手。 “那好,你就做个临时的随从,跟着我一起去,事若成了,别的不敢说,你偷渡的事情,我保你没事。” (本章完) 310下城区的江湖 “那小的谢过邓大人,邓大人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给您磕头,小的给您作揖。”刘月夕见状立刻跪下讨好邓迪大人。、 对方心花怒放,想着是什么鸟叫了,居然大晚上的让自己撞见这等好事,在一旁的柳毅目光中快要喷出火星子来,几乎要把张五给活吞了似得。 不过刘月夕全当没看见,还添了一条更过份的,“大人,小人擅长崩解之力,先前献上的那把剑非常适合小人,不知道能不能暂借小人一用,这样小人也好多给大人出力不是。” 邓迪不是武夫,更看不出小夜刃的精贵,“柳毅,把剑给他。” “大人,这样不妥吧,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他不是我们的人。” 邓迪一听,胡子一吹,“怎么,柳毅,本官做事还要你来教的不成!!!” 离得月楼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幽静的院落,葛三爷刚和自家夫人聊了一会儿家里的事情,准备就寝,管家跑来在一旁耐心的候着,“长贵你进来,什么事情啊?” 长贵听葛三爷叫了才走进屋子里,“老爷夫人,那边有人来拜访。” 葛三爷皱起眉头,这个点还来不会是常规的拜访,难道那件事情暴露了?“是什么人?” “西城案查司的外台提点邓迪大人。” “他,这个人来干嘛,不过年过节的,这个点来讨要好处?吃相也太难看了。” 管家不愿意多言,“那老爷,我便让楼里的人找个借口支开他?” “慢,阿德办完事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老爷。” “那就好,还是去看一看吧,让阿德先过来,我问他一些事情。” ~~~等了好久好久,柳毅在候客厅里来回度步,忍不住说了句,“架子真大,等这么久都不出来,倒是像我们在求他,万一时间长了生出变数可如何是好,大人不能再等了。” 邓迪比柳毅要淡定不少,毕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急有用吗?陶土区那个地方,就凭着我们这些人,连封锁都极其困难,如果葛三爷能够帮忙出手,这件事情会容易不少的,等着吧,毕竟已经这么晚了,是我们失礼在先。” 刘月夕站在一旁,收敛着气息,这幢楼不简单,里头藏龙卧虎,和邓迪手下这群只知拿着官方招牌幌子的酒囊饭袋不可相比,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过他对这位葛三爷又多了几分兴趣。 没一会儿,葛三爷到了,“实在不好意思,邓大人,家里有些事,有些事,让您久等了。”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无妨的。” 双方坐定重新上茶,葛三爷放下茶碗,问道:“不知道邓大人这么急着来找我,所为何事。” 邓迪也放下茶碗,“是这样,今天西城区发现一件大事,不知道葛爷听说了没有。” “大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大事?” “葛爷说笑了,谁不知道您这得月楼的厉害,下城区但凡有些风吹草动的,还能逃过您的法眼。” 葛三爷摇摇头,“邓大人,那些传言都是道上的朋友们给面子,当不得真的,我哪里有这么神,不过是靠着早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混一口饭吃。” 见对方完全不愿意撘话,邓迪也着急了,蓝卡贵客这事不能久拖,万一出了岔子自己落不得好,还可能受牵连,可是这种一辈子难遇见的机遇又让他难以割舍。 “葛三爷这话就客气了,实言相告,就在今天晚上,我西城区出了桩人命案子,是一场械斗,死了不少人,这事和三帖家族的人拖不得关系。” “邓大人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西城出了人命案子,您找我干嘛,追查人命案子这不是案查司的职责所在吗?” 话聊到这里有些尴尬了,“看来葛爷是不愿意帮我案查司这个忙咯。” 葛三爷又喝了口茶,“大人这帽子扣得,逛个戏园子我倒是不用教,但是查案我真不会,又该如何帮忙呢。” 邓迪看看葛三爷,又看看柳毅,对方站起来,“葛三爷,实话说了吧,我们怀疑三帖家族劫持了一位上城区的蓝卡贵客,今晚发生的这起械斗就和这件事情有脱不开的关系,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一直站在葛爷身边的阿德站上来,“我叫阿德,是三爷的弟子,得月楼一层的事情全部由我负责,这位小朋友看着眼生啊,从哪里来的,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说话之前先报个家门。” 被人呛了一口,柳毅气恼,不过这得月楼确实是第一次来,“在下柳毅,是案查司保义郎。” “哈哈哈,我家葛爷可是世袭的勋官,从二品紫金光禄大夫,一个不入品的微末小吏居然敢在我得月楼口出狂野,也不怕闪了你的大舌头。” “你。”柳毅被怼的气急,但是看看一旁坐着的邓迪没有一丁点要为自己解围的意思,立马明白过来,马前卒啊,自己就是一颗被自家长官拱上去的小卒子。 一直缩在后头的刘月夕算是看出一些门道了,原来这位葛三爷是有官方背景的,这样的人他以前见得多了,就是上层下派到底层搞情报监视的非官方机构,因为个人人脉关系能够深得上层信任,但是对下面又伪装成商人一类的江湖角色,非常的好用而且不麻烦。这么看来想要对付他的人绝不可能单纯是求财,刘月夕在上城区故意很高调的将所有宝物存进了当地最大的拍卖行代管也是防着这一手,现在看来对方不太可能是求财,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绑了自己来敲诈勒索,很可能连一个支付赎金的人都没有,到时候刘月夕存在拍卖行的物品没有本人许可弄不出来,就会惊动最顶层,把一件绑票案弄到官方层面,他不觉的三帖家族有这么傻。 波顿叔叔想对自己使坏也没有这个必要,从先前的交流来看,波顿不是对刘月夕带来的财物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兴趣,但是他更多的是想主导刘月夕这次的拍卖出售,好从中抽取可观的佣金,就如雅楠老师先前托付的一般,波顿这个人很有原则,他要对自己不利也不太可能。 不是为了财产,那么只剩下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这事和斑鸠大人有关,有人想要对斑鸠大人不利,想要利用刘月夕火速获得蓝卡这件事大做文章,经过了解,刘月夕查的自己获得蓝卡极其不符合流程,可以说是斑鸠大人以自身议长的权利强行签发的,这个很犯忌讳,从过往关于斑鸠议长的种种报道来看,他不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人,相反是个非常善于调和各方关系,位高权重,家世渊源个人实力皆强的主,能够把罪业之都这潭暗流端的这么平稳,绝对是有水平的,这样的人做出吃相这么难看的事情,一定有理由,全套的龙石确实难得,但是不至于让这样的大人物如此,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刘月夕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确定了葛三爷的身份后,加上龙石的作用,刘月夕大体有了一个完整的猜想,可怕,人心真是可怕,自从来到月亮神域,所有遇见的大人物都会和他强调月亮神域处于末世之前,但是到过不少地方的刘月夕只看到繁华的城市,璀璨的文明,奢靡的享受,哪怕有脓性和狂病的存在,也基本被压制在底层,并未成为什么主流,这又谈何末世之说,直到他了解了燃烧王座和渴望王座的机制后,才慢慢体会所谓末世的真意。 回过神来,双方还在进行争辩,已经发展到说黑话的地步,刘月夕在一旁看戏,眼睛却瞄着北面的窗户,也应该开始了吧,难不成给的钱太少了?不至于吧。 “少把屎盆子忘我得月楼身上扣,想要栽赃你得拿出证据,我得月楼怎么会和三帖家族这样不三不四的组织有关系,你就是血口喷人。”双方的手下吵的不可开交,葛三爷和邓迪的脸色也不好看,突然有人在门外喊,“不好了,不好了,着火啦。” “什么情况,进来说话!”葛三爷呵斥道。 他的一名手下跑进来,“三爷,不好了,着火了,是陶土区的方向。” 听到这个消息,邓迪再也坐不住,北城区的望火台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连忙走到窗户边上观望火势,只见远处浓烟滚滚,有红色火光,看来火势不小,万一烧的失控影响到上层区,他就完蛋了.也顾不得三贴家族的事情,“葛三爷,看来今天要出大事,火情不容耽误,职责所在,就不叨扰三爷了。” 葛三爷知道事情轻重,也客气道:“看样子烧的很严重,邓大人,要不要我得月楼也出些人手帮着一起救火。” “那是最好,先谢过三爷,告辞了。” 说完邓迪拱手行礼,大步走出门外,急着救火去了,柳毅不甘心,跟上去,“大人,就这么放手了?” “还能如何,先把火势控制住是最紧要的,不然咱们整个案查司就连冷猪头肉都没得吃了。” (本章完) 311借刀抓人 坐在案查司的车子上,赶往火场,路很是颠簸,邓迪在发呆,但愿火情不要造成太大的不良后果,最起码不要影响到上城区的空气质量,离这里比较近的几处通风口他已经命人去全数封堵起来。邓迪突然觉得一切好像梦游一般,一场可期的富贵如浮光掠影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毅慌慌张张的靠上来,安迪这会儿有些不想见到他,不耐烦的问了句,“什么事。” “大人,那个张五不见了。” “什么,跑了?你怎么看的,没用的东西,快给我派人去找!”安迪听闻后大怒,将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这名倒霉的属下身上。 柳毅也没了主意,失魂落魄的去寻找了一通,哪里还有什么张五的影子,只能悻悻的回火场找邓迪大人拿主意。 “废物,养着你以后什么用,连个偷渡客都看不住,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负全责。”正在火场指挥救火的安迪听到这个坏消息,气不打一出来,劈头劈脑的有骂了一顿,可又有什么用呢,柳毅低着头一句不敢说话,邓迪骂了一通后,渐渐冷静下来,这事麻烦了,必须撇清关系,“这样,你拿着那枚蓝卡戒指去找哨所的人,就说在械斗现场找到,这件事情再与我案查司无关,知道吗?快去啊,愣着干嘛。” 柳毅支支吾吾的,“大人,那枚蓝卡戒指也不见了。” “什么!。。。” 得月楼这一边,葛三爷没有回去,而是在等着阿德回来向他通报陶土区的火情,这次他愿意出人帮忙救火是假,想要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才是真,过了没多久,阿德从火场匆匆赶回来,“三爷,我回来了,火势基本控制住了,烧的范围挺大,不过并不严重,好像很早就有居民在直发的救火,所以并没有酿成大的灾难。” 葛三爷很着急,“我不是问你这个,三帖家族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陶土区会着火,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疯了不成,万一惊扰了上城区的几位大人物,我们所有人都要玩完的。” 阿德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陶土区的这场火很邪性,不像是三帖家族的人干的,“三爷,这事情透着古怪,要不我们带点人手吧三帖家族的人全都圈起来,最起码那名蓝卡贵客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斑鸠大人若是追究起来,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葛三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事太大了,容我想一想,在想一想。” “依我看,葛三爷不用想了,你的手下说的对,若是这个时候再和三帖家的人有瓜葛,葛三爷您就是跳到澡堂里也洗不干净的,如果我没有查错的话,你的根基是富弼家的吧。” 一名戴着面具,身穿华富的男子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葛三爷的正对面,还搬了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案,翘着腿手里在翻看的是得月楼三楼珍藏的绝密情报。 葛三爷和阿德都直接傻了,会客厅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气氛变得极其的诡异,阿德护住葛三爷,眼神决绝。 面具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葛三爷,你这个手下确实不错,忠心的很,办事也牢靠,不过有一点可惜了,实力在你的这幢楼里有些排不上。” 阿德捏紧手中的刀柄,朝葛三爷看了一眼。 “别动什么坏脑筋了,楼上三个武士已经被我绑了,楼下那个咒术师也是,还有资料库的那名魔导师,葛三爷您手下精兵强将确实不少啊。”刘月夕干脆大步朝前走过来。 葛三爷不再有其他想法,他让阿德退后,“三爷,危险。” “行了,阿德你退下吧,这位大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们得月楼做了这么多事情,想要取我项上人头,那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你能拦得住?” 阿德这才退下,葛三爷朝面具男人拱手,“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刘月夕笑了笑,将蓝卡戒指拿在手里。 葛三爷立刻明白了,“原来阁下是混在邓迪的人里面进来的,如果没有猜错,刚才您就根本没有离开过是吗?” “葛三爷好眼力,那你在猜猜我到底是谁呢。” 葛三爷长吁出一口气,让阿德先出去后,说:“不用猜了,阁下就是这位戒指的,阁下是叫张五对吧。” 刘月夕会心一笑,葛三爷确实是个玲珑人,也不藏着掖着,,“葛三爷,您这样的人杰,我实在没有想到会办出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啊,您何许身份,居然和三帖家族这样的恐怖 分子为伍,我想斑鸠大人若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葛三爷一下瘫坐下来,“您果然是斑鸠大人的亲信,我早该猜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大人确实是我糊涂了,并不是小人有意要和斑鸠大人作对,都是三槐王氏还有柴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刘月夕突然站起来,“机会,什么机会,斑鸠大人为了罪业之都殚精竭虑的搞平衡,这样的末世,能够在这三十年里将罪都经营成这样,难道他老人家就只能得到你们这样的回报吗?” 葛三爷扑通跪在地上,“小人知错了,小人糊涂,请大人给我指一条生路。” 面具后头的刘月夕在偷笑,嘿嘿,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很清楚了,这假冒特使的戏份真是越演越熟稔,又忽悠瘸一个,“生路自然是有的,现在就是一个机会,陶土区这场火我觉得烧的特别的好,你不觉得现在就灭了好像还少点什么吗?” 葛三爷立马心领神会,对的,切割,这个时候必须要切割干净,三帖家族留不得,一个都不能留,“大人说的对,这把火确实烧的特别的好,确实还有一些该烧的没有烧干净,我得月楼所有的人马尽数听候您的调遣,您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还不知道大人您怎么称呼比较方便。” 刘月夕很满意葛三爷的懂事:“好,在下城区,你尽可以叫我张五,不过有一点,今晚袭击我的那组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必须归我处理,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这没有问题。” ~~~另一边,火势基本得到了控制,邓迪的脸熏得黑黑的,从手下那里得知,这场火很可能是几个混混故意点着的,但是他无意管这件事情,心累,他只后悔今天为什么要信了那个柳毅的话,躺在家里睡觉不好嘛,如今蓝卡戒指失踪了,那个该死的张五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偷渡客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自己居然还想怜悯他,如今这个烫手的山芋该怎么甩出去他心里没底,最信任的手下前来向他报告火情后续,他听完后命令案查司所有的人立刻撤离,那名亲近的手下提醒道:“大人,柳毅那小子还没有回来呢。” 邓迪皱起眉头,“火都灭了,他这又是跑哪去了。” “听弟兄们说是去三帖家族的方向。” 邓迪一想,这小子是猪油蒙心了,就凭他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只身闯龙潭救出蓝卡贵客,简直是做梦,对啊这样也好,正好,他立马吩咐道:“通知手下人,收队,还有解除戒严令,立刻。” 那名亲信觉得不妥,轻声问了句,“大人,这就解除戒严令,陶土区可不太平,没有戒严令的话,柳毅那小子会有危险的。” 邓迪瞪了他一眼,“让你去办你就去。” “哦,知道了。” “还有,记住,今晚是柳毅值守,这会儿他应该在案查司,他没有参与救火,明白吗?” 可怜的柳毅,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邓迪大人给彻底抛弃了,穿着防火服借着火情的缘由深入陶土区的深处,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敢这样的,但是想要摆脱命运的执念给了他无穷的动力,火灾并没有蔓延到陶土区的深处,这里几乎没有灯,唯一亮着的就是他肩膀上挂着的电气灯,让他变得分外突兀。 深暗的角落里不知潜藏着什么,时不时的有如神哭鬼嚎的低语,从窗户下门廊内发出,从深不见底的街巷内飘来。柳毅越走越害怕,后悔自己不该进来,他不断的给自己壮胆,没事的,有紧急戒严令在,那些恶徒都畏惧火魔女的惩戒,不敢动他的,不过更绝望的事情来了,一阵有规律的钟声响起,不不,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火,就算已经扑灭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解除戒严令的,但是,但是这钟声是真的,原本蛰伏在黑暗中的牛鬼蛇神们全都骚动着漏出狰狞的形,他们看刘毅的眼神分外不善,刘毅挥舞着手中电击镣铐,“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我是案查司的人,不要过来,啊,啊。”惨叫声在街巷里回荡,然后又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 阿德站在陶土区外一处小楼的窗前,他的身后有十几名穿着夜行衣的武士,“人都点齐了吗?可不可以确认三贴家的人全都在里面,没有遗漏。” (本章完) 312围捕 “德哥,都准备好了。”从他们的言行中可以看出这批手下全是训练有素之人,不过得月楼毕竟只是一个以情报为主的机构,轮到这类围捕执行的具体行动,毕竟是差了一些,坐在一边认真听取整个过程的刘月夕闭着眼睛,反复思量着其中的纰漏。 阿德听完手下的汇报,觉得大体可以了,便要开始行动。 “且慢,我觉得你们这个围捕计划有很大的问题。”众人刚要行动,刘月夕站了起来。 阿德一阵头痛,这个麻烦的家伙,他虽然不是心胸狭窄之辈,但是被人在自己的老板面前说实力不行,还是很恼火的,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气想要打一场漂亮的围捕战给这个张五看一看,所以他是故意一直将这个所谓的张五晾在一边,但是在葛三爷的交待中,今晚这场围猎张五有绝对的干预权利。 “张先生,我制定的围捕计划有什么问题?” 张五看看桌子上的模型,“围捕计划要外松内紧,德爷你这计划用力过猛了。” “哦,看来张先生很通此道咯。” 张五一点不客气,就坡上驴,“不才指挥过十几场歼灭战,经验还算丰富,我认为德哥你的这个计划有几个致命的问题,一、你对整个陶土区进行彻底的围堵这非常的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阁下希望抓捕三帖家族的所有同党,我不铺一张大网,万一漏了几个,你在到三爷面前说一顿,我这差事还办不办了。” “德哥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根据我刚才查阅楼里的资料,这个陶土区本来的领头人并不是三帖家族,他们是通过二场血腥的火拼取得陶土区的实际控制权,其中间隔不过一年,这么短的时间火并二次,只能说明三帖家族用的是高压政策,并不服众,我说的对吗?” 阿德表面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心里驱使惊涛骇浪,这人难道做过大哥?这种事情仅凭看一些资料就能推测的这么准确,“哪又如何,就算陶土区的几方势力各怀心思,这会儿要离间时间仓促了一些吧。” “利用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起码我们不该站在所有陶土区势力的对立面去。我们大张旗鼓胡的派人围捕整个陶土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要对整个陶土区的黑势力动手,这里面蝇营狗苟之辈怕是不少,谁还没点怕,万一玩咬一口,来个困兽犹斗,一场针对三帖家的行动演变成对抗整个陶土区的行动,得不偿失啊。” 阿德依旧不服气,“这我也知道,但是围捕行动就是这样的,三帖家族狡猾的很,若是不全面的封堵起来,根本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得月楼今晚精锐尽出,就是希望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五摇摇头,“想要一网打尽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那阁下有何高招。” “在几个关键出口设暗哨,将人马分成三组,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组直接从三帖家族的正门闯进去。” “阁下莫不是开玩笑,正面强攻,那岂不是打草惊蛇,那还怎么一网打尽。” 张五指着桌上的地图,“陶土区的地形十分特殊,按照地图所示,三帖家所在的位置,街巷非常的复杂,如果要包围他们,我们不得不在几十个道口都派人冲进去,这样危险太大了,三更帖异常凶险,没有魔导师的存在,一般的普通武士很容易中招,我建议把人分成三组也是考虑到你们只有三名低阶魔导士和一名魔导师。” 张五也就是刘月夕到底是战场上历练过的指挥官,自然不是阿德这样的流氓可以比拟,他说的话引起了阿德手下的兴趣。 阿德更加不爽了,“大张旗鼓的强攻正门,说的轻巧,陶土区出了名的四通八达,对方若是四散逃跑我们怎么追击。” 张五摇摇头,“陶土区确实四通八达,但是也是著名的贫民窟,贫民窟的样式都有一点统一性,那就是内部巷子里沟壑纵横,但是外通大大路极少,陶土区只有三条,而且因为救火的缘故,有一条通路被堵死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包围他们,只要大张旗鼓的端了他们的老巢,三帖家族的人自然要逃出来,无非二个通道,守株待兔或者四散追击,德哥你认为哪种胜算大,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阿德的几个手下开始点头。 张五接着说:“这样我们也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其他几家势力对我们的猜忌,有效的避免不必要的混乱,他们知道我们是要去剿灭三帖家,不说帮忙,紧闭自家门户是完全可以预期的,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守住二个出口,再让主力在巷子里集中搜捕,不怕三帖家不全落网。” 这回连阿德也无话可说了,但总要挽回一些面子,“那正门强攻需要的攻坚武器我们并不具备,还有若是三帖家有密道该怎么办呢。” 刘月夕笑了笑,“阿德哥见多识广,确实可能有密道,也确实可能会逃走,但是密道都是各家保命的手段,不到关键时候不会用的,这玩样都需要时间去打开,想要防止他们从密道逃走,最好最有效的办法是有内应,退而求其次的就是硬攻,快到让对方没有机会使用密道。” 阿德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反驳了,但还是说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次并没有带攻坚利器,三帖家族的正门一时半会可能撞不开。” 刘月夕漏出洁白的牙齿,“这就交给我吧。” ~~~~陶土区,三帖家族宅邸,算是这里最结实的建筑,夜已经很深了,但是三帖家的人都没有睡,府里上下忙的不可开交,今天在上城区的任务是少家主丝竹和妹妹弦音亲自执行,没想到意外的落了手,更离奇的是弦音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了回来想要再做计较的,没想到一场诡异的大火打破了陶土区的平静,案查司的人借着火情蠢蠢欲动,幸好那个胆小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邓迪最终并没有借着火情,借着戒严令的时机对他们动手,这不才刚送了口气,又有人从外头回来传回情报。 “丝竹大哥,我回来了。” “外头情况怎么样。” “火彻底灭了,邓迪的人全都走了,先前我们杀了的那个确实是案查司的人,不过对方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丝竹嘲弄道:“肯定是故意想要他死,不然不会在这种啥时候解除戒严令的,妈的,免费给他邓迪做了一回刀子,改日一定要上门讨要利息。火情查明了吗?到底是谁他妈放的火。” 那名手下照实回答:“是有人出了骨魂币的价码让一群乞丐放的火,转了好几个人的手,对方是老手,短时间里查不清源头。” 妈的,上城区大人物布置下来的任务不顺利,居然还撞见有人故意要烧他们的老巢,这都是怎么回事。丝竹今天憋着火,最让他在意的是弦音受了很严重的伤,短期内不能出任务了,那个蓝卡贵客,绝饶不了他。他们三帖家族能够崛起,非常依赖三帖这个组合,要是让陶土区其他几家知道弦音受伤的情况,免不得又是一场血腥的火拼。 那名手下又说:“丝竹大哥,还有一件事情,有条通路被封堵了,而且我们在外头布置的几处眼线也联系不上,照理这个点几处暗哨要传消息回来的,结果今晚都没有传回来。” “是不是先前火情的缘故。” 丝竹的手下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敢肯定,丝竹心中疑虑重重,是火情的缘故也就罢了,若是其他的原因,可该如何是好,“你先去查,我去向主母汇报情况。” 来到一间女子居住的大房间,里面正在忙碌,丝竹走进去,心怀愧疚,“娘,弦音怎么样了?” 一位化着浓艳粉妆的妇人正在替病床上的弦音包扎伤口,“命保住了,不过手臂的伤不好治,怎么会弄成这样,这么恐怖的雷法,不是说对方充其量是一名骑士吗?这雷法攻击都快赶上魔导师了。” 丝竹也纳闷,他在下城区扩张的过于激进,得罪了太多的人,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循着各种渠道走上层区的关系,希望有一天可以全家迁居到上层区,而且通过几位有声望的大人物介绍,他确实和著名的三槐王氏攀上了关系,主要就是替王家处理不愿意亲自出手的勾当,本来都很顺利,自己都拿到了可以多次出入上城区的特别通行证,王家的人也守信用,一直在上城区给三帖家族想办法,这个互惠互利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顺利,直到今天这个任务为至,按照事先提供的情报他以为只是简单的绑票,没想到对方不光手段硬,精神力之强也是平生所见,三帖家向来得意的幻术对他完全不起效用,一招强到不讲道理的反杀居然让弦音失去了战斗力,这样严重的情报错误,让丝竹不得不有所怀疑。 (本章完) 313家破人亡 遇到这样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丝竹虽然做了多年的家主,依然还是习惯性的向自己的亲娘求教,“娘,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不好说,但是这个任务我听闻的时候就觉得挺怪的,劫持一名新进的蓝卡贵客,又不求财,那王家到底图的什么,恐怕不简单,不该接下这单活的。” 丝竹苦笑,“娘,咱们就是给人做黑活的,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三帖家的主母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任务失败了,王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要不明天你去得月楼看看葛三爷是什么态度吧,这事我总觉得不对。” “那个老家伙,从来都是我们三帖家卖命去完成任务,他把自己撇的干净,分润的好处他要占大头。” “糊涂,葛三爷是我们可以得罪的吗?人家是什么根基,有他在就是一份保证,我们在陶土区竖敌太多了,现在弦音失去行动能力的秘密暴露只是早晚的事情,这种时候不巴结着点葛三爷,你还想怎么样,去,明天备一份重礼去,态度要谦卑,一定要压着你的性子,还有把你妹妹召回来。” 丝竹疑惑道:“娘,真有这个必要吗?” 主母非常担忧,“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本来你妹妹作为影子一直不参与家族行动,但是为娘要向你道歉,你妹妹其实一直在负责上城区的善后工作,这个我没有和你说。丝竹啊,我一直很担心你,你那个性子啊,太激进了,做起事情来太不顾后果,这几年家族的基业确实是你打下来的,但是为此我们三帖家竖敌太多了,你看看整个陶土区对我们三贴家的态度。” 丝竹依旧不以为然,“那些个跳梁小丑,怕他们作甚,大不了再火并一次,一群废物罢了,杀光了就好了。” 主母听了直摇头,“杀杀杀,你杀的完吗?顺风局的情况下,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我们家处于逆境,你又当如何,三帖家底蕴终究是差了些的,除了你们兄妹三人,我们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战力,一旦你们三个出了状况,家族又能依仗什么呢?” 丝竹作为三帖家族事实上的掌控者,又怎么可能否定自己所谓的成功经验,“娘,就算凭借我一人之力,在陶土区立足也是绰绰有余的。” 主母见完全说服不了,只能摇摇头。当然丝竹不愿意过份违逆自己的母亲,“明天我就去得月楼登门道歉,娘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了,这只是个小插曲,不会有事。” 轰的一声炸响,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有来不及的耳鼓顷刻间被刺破,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丝竹大怒,“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儿,外头有人进来回报,“大哥不好了,宅邸的大门被人轰碎了,有一大批人在攻击正门,弟兄们快守不住了。” “什么,是什么人,难道案查司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人又折返回来了?” 手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哥,外头特别的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第一层的院子快要被攻破了,你带着主母快跑吧,兄弟们想办法再坚持一会儿,不过要快一些,对方真的好厉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帖家的这位少壮派家主有些懵,就如突然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不过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娘,快,你带着弦音从密道走,我去顶住第二道门给你们争取时间。” “不。”三帖家的主母拽住了他的手,“不,来不及了。。。” 同样被惊呆的可不止三帖家的人,大门外,阿德也惊得嘴张得老大,看着在一旁休息的张五,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肯定是个魔导师,敢才那道落雷,太太太夸张了,本以为张五只是托大,先前他还死皮赖脸的要求得月楼的几名魔导士给他施展土系结界法阵,本以为是张五自知实力不够想让魔导师帮忙一起合力,结果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哪里是实力不够,是力量太强害怕反噬,才让二名魔导士施展土结界好最大程度的抵消这惊天雷法带来的反噬,至于张五这招特殊的雷法所造成的破坏效果,得月楼的首席也是唯一的一名魔导师的评价是,比他的导师全力施为还要强上几分,一扇足有四十公分厚的合金铜门被落雷直接轰融了一个超大的窟窿,周遭的墙体也轰碎了一大片,本来最可能出现重大伤亡的一个阶段完全没有伤亡就完成了,里头的事情,阿德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办好,自己先前对这位深藏不漏的张五哥是不是太不敬重了一些,人家说你不行自有人家的资本啊。 不过没想到还在休息的张五哥先一步主动搭讪,“阿德哥,我暂时没有办法行动,还请阿德哥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万万不要过份的激怒三帖家的人,事后如何暂且不说,只要对方愿意投降,收押了便是。” 阿德也觉得张五说的在理,“你放心,我这就进去拿人,务必不让他们从密道跑了,外头二个路口全都是得月楼的人,我保证万无一失。” 于此同时,三帖家二进宅院却是混乱一片,敌人已经成功攻破大门,相信很快就会打到这里,“娘,快走吧,儿子帮你顶着。”丝竹苦苦哀求。 但是三帖家的主母直接打了儿子一个巴掌,“糊涂,对方来势汹汹,就是想要快速强攻,开启密道需要时间,从密道逃脱更需要时间,根本就来不及的,更何况我们要是跑了,你手底下这些人,马上就会奔溃。” 丝竹也着急,“娘,那怎么办!” “将你的衣服换下来,带几个信得过的立刻从后门突出去,但愿还来的及。” 按照三帖家主母的说法,这已经是最危急的情况。 “不行,娘,那你怎么办,弦音怎么办。”听到娘的说法,丝竹简直要发疯了一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主母呵斥道:“小声点,你是三帖家的主心骨,外头还有你的妹妹在,只要有你们俩,我三帖家就亡不了,我和弦音也才能安然无恙。快,没时间了。” 丝竹脱下三帖家特有的服饰,“娘,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和弦音救出来的,一定要等着我。”说完他带着二个手下从后门小道突了出去。 三帖家的主母把府里的佣人手下全都打发到二进宅院口去抵挡,偌大的屋里只剩下她和重伤的弦音,主母不似先前那般决绝,而是温柔的替自己的女儿梳理仪容,“弦儿,娘敢才这样决定你不会埋怨为娘吧。” 已经醒过来的弦音笑着摇摇头,“娘做的对,只要大哥在,我们三帖家就在,再说不还有小妹吗?我这个样子是跑不出去的。娘,我全都明白,把药给我吧。” 三帖家的主母是个心肠很硬的女人,能够独自培养出家里的三个孩子让三帖家族再现辉煌就可看出,但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位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的母亲,已经哭的岂不成声,她开始回忆过往,“三个孩子里,你大哥丝竹最要强,天赋也最好,最像你们那个爹,小的那个吧最为逆反,没少让我操心,不过那个丫头鬼主意最多,也早早的离开独自逍遥去了,想来想去倒是你一直最为乖巧,我们三帖家的这门技艺必须是从小练起,练功又特别的苦,成年人都扛不住,更别说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子了,那二个孩子倒是知道怎么偷懒,唯独你最老实不过,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怕你熬不住,其实他们偷懒的事情我全是知道的,甚至有些时候我都冤你为什么也不聪明一些,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让我伤心,我的好弦儿。” 到了最后一刻能够得到母亲的认同和理解,弦音非常欢喜,连带着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不少,她娘又说:“我苦命的女儿,不是为娘狠心,若你是个男娃,我定不舍得让你这样去死,再憋屈也要让你活下去,只可惜你是女儿身,我们三帖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是姑娘家的名节到最后还是要守住的,我不希望你们最后落到贼人手里落个不堪的下场,你能明白嘛。” 弦音没有一丝犹豫,将装有毒药的瓶子一饮而尽,“娘,我懂的,娘你不要哭,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过我了,药我已经喝下去了,娘你要抱紧我好吗?一直一直的抱紧我。”就这样,弦音手中的瓶子滚落到地上,三帖家的主母失声大哭,揉着怀中女儿的尸体颤抖着喃喃自语,“弦儿,莫要怪娘,不要怪娘,只是过往我们家在外头结了太多的仇怨,手上的血债已经数不清了,娘真的怕,儿啊,娘马上就下来陪你。”可怜这一双碧人,就这么….瓷鸠瓶,一地冷,红颜香消天弄人,鬼府饮,泪沉沦,奈何桥头寻幽人,惟愿淬出无情药,黄泉路上伴香魂。 (本章完) 314可怜的一家子 三帖家族的大门外,刘月夕已经彻底恢复过来,有几名魔导师的全力护持,他才敢如此放肆的将‘雷砧脆’用到极致,威力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不过这副作用依旧让人头疼。 刘月夕见大门第一进以及该没什么动静,便急忙往里头冲进去,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中,甚至比他预计的还要顺利,战斗基本结束了,到处是三帖家的俘虏,只是有一点大大出乎其所料,“阿德,不是说了嘛,能不动手,就不要杀人,你为何要对二个女子动手。” 阿德冤枉,连忙摆摆手,“张先生,您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作,一进屋来她们母女就已经死了,看样子是服用了烈性的毒药。这个年轻的就是三帖家的弦音,这位老的就是三帖家主母。” 刘月夕看着已经毒发暴毙的母女心有很不是滋味,她们的死虽不是他直接造成,但是自己绝对逃不开干系。其实他并不仇视三帖家族,反而有些同情她们,这样的底层杀手组织早些年他自己也做过,就是别人手里的刀而已,他厌恶的是雇佣她们的躲在背地里的所谓大人物,本来只是想从她们嘴里确认一些事情,撬出一些情报,最终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阿德见张五不说话,宽慰道:“张先生,您已经尽力了,这绝对怪不得您的,她们母女俩应该是怕落到我们手里有被凌辱的风险才选择的自杀,毕竟三帖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激进了,就算葛三爷和您都放她们一码,但只要三帖家败了,那些往日的仇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您有菩萨心肠,那些人可不会有。” 刘月夕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务必将她们母女好生安葬,这个钱我来出,对了怎么只有一个弦音,三帖家族的主心骨不是应该有三个人的吗?” 阿德解释道:“张先生有所不知,这三帖家族颇有渊源,罪业之都还未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是当时罪都令人生畏的存在,三帖家祖上是演双簧戏的大家,还同时精通幻术,后来不知是什么机缘,一位叫箜篌的先祖天赋异禀,居然将暗能的运用融汇到表演中,弄出一幕名叫‘千柱净琉璃’的魔幻大戏,相传当时演出的时候,近二千人的大舞台全都被箜篌大师的幻术所征服,箜篌大师一人操控近百名演员揉和了七种古流派表演技艺运用近千种不同声调体态来进行表演,堪称巅峰之梦。” 阿德说的这些,就连得月楼三楼的信息档案里也没有记载,便又问:“既然是戏曲艺术世家,怎么做起了杀手的营生。” “说来可惜,那幕‘千柱净琉璃’只公开演出过一次,便成了绝唱,后来箜篌大师得罪的当时的权贵,被冤下狱,虽然后来多方施救把人从牢里救了出来,但是人彻底废了,心中有怨气,三帖家毕竟还要谋生,于是这位戏曲天才干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将自己悟得的无上技艺拆成了幻、帖、琉璃三种绝艺,这其中三更帖是最为出名的,幻大体推测是一种特殊幻术,而琉璃到底是什么完全没有人知道,估计可能早就失传了。三帖家族在蛰伏一代后,终成了黑暗世界里闻名的杀手家族,不过后来还是因为过于锋芒激进被扼杀过几次,也就渐渐式微了。” 刘月夕拱手相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阿德哥不愧是三爷最器重的手下,对下城区各个大小家族的渊源近况都能如数家珍,张某佩服。” 经过此战,阿德对张五的能力也是信服的,当然愿意和这样一位上城区来的高人结一个善缘,“这不敢当,只不过三更帖名声在外,而且作为三帖家族不传之秘密也很是吸引人,我个人便做了些小研究而已。不过张先生放心,三帖家的密道已经被我们找出来了,没有被使用过,那位丝竹家主绝对跑不了的。” 但愿如此,三帖家母女的死让刘月夕很不是滋味,他也希望能够抓住丝竹,只要能够问出幕后主使到底想要干什么,放他一码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事与愿违总还是常态,真就出乱子了,没有一会儿,封堵一处路口的手下来报,有三帖家的人强行突出去了,阿德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几十个人围不住他们几个。” 那名手下惊慌失措,“德哥,那人太猛了,仅仅带着二个随从就杀了我们十几号弟兄,魔导士也死了,他还控制了几名死去的好手。” 糟了,肯定是丝竹,这下麻烦大了,阿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月夕问了一句:“阿德哥,请实言相告,三槐王氏或者柴家是不是经常将一些棘手的事情交给三帖家来做,这里面你们得月楼是不是参与了。” 阿德面有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张先生请你相信,三爷他对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是全然不知情的,不然也不需要我去摸他们的底。三爷是最不喜欢这类勾当的,但是身在下城区,不管你是谁,都脱不开一个身不由己,不过三爷主要是做中间人起一个背书保证的作用,收取的佣金也主要用来打点各方,免得事情失控,下城区那些出苦力的他们都觉得三爷这钱好挣,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营生哪里挣钱,三爷每年不光一分钱捞不进口袋,还要贴补进去不少,上头几个大家族交代下来的事情又有哪件不是棘手无比,难以善后的。” “我们赶快回得月楼,三爷有危险,快,楼里还有高手吗?” 阿德一听慌了,“什么,他没这么快吧,我们这次行动还没有暴露过身份。” 刘月夕摇摇头,“对方没这么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三种选择,一躲起来静待事情变化再做打算,可按照档案记载,丝竹绝不是这样的人。二是去上城区找三槐王家理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过现在这个档口去上城区恐怕不现实,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听完刘月夕的分析,阿德彻底慌了,狠不得多生出二条腿来,飞回得月楼去,但是他的实力毕竟差了些,刘月夕嫌他们太慢,便说:“我脚程快,先赶回去,你们抓紧跟上。”说完施展金枝技,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飞到远处一幢高房子的屋顶,没几下便消失不见,看的阿德既安心了几分,又不得不苦笑,自己在下城区呆的久了,还真是变成了井底之蛙,三爷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的是完全正确的,上城区只是把他们当成嫌弃的废品处理,扔在下头,从未认真看待他们过,这随便下来一个厉害的,就有着把得月楼团灭的实力。 话说刘月夕返回得月楼,从外头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三帖家族那个不受八窗玲珑感知的邪门技巧让他有所顾忌,依着最谨慎的法子摸到得月楼一层附近,还是感知不到有什么变化,刘月夕没有直接去二层,而是留了个心眼去往三层,先前和邓迪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利用女神的魔法桌布潜到三楼,并在那里给自己留了一个日后可以进出的后门,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了,直接遁着后门摸进三楼,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对,守卫的那二个高手呢。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悄悄摸到葛三爷所在二楼会客厅的上方,慢慢揭下一块砖往下看,葛三爷依旧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得月楼剩下的几名高手都站在他身边,而他的侧面坐着个身上带伤的男人,那人端起葛三爷先前给刘月夕上的茶,一口饮了下去,“茶不错,就是凉了,三爷你这生意真是羡慕不来啊,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客人来拜访,这凉茶不像是为我准备的吧。” 葛三爷眯着眼睛,做的稳如泰山,只是一只手死死捏住太师椅的木把手,“丝竹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我这里,谁把你伤成这样。” 丝竹放声大笑,站起来地进一步,质问,“三爷,你不愧是台面上的人物,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能这么淡定,这份养气的功夫我可真学不来,还装呢,攻击我三帖家大宅的,不就是你得月楼的好手吗?怎么你觉得只有你们得月楼有情报,我就没有情报了。” 葛三爷看看周围几个手下,叹了口气,“丝竹啊,道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我这样的小喽喽可以说的算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三爷身不由已就端了我三帖家的大宅子,我娘和妹妹如今恐怕也在你手里了吧,放了我的家人,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葛三爷反问道:“丝竹,你第一天出来混啊,换你是我恐怕会干的更彻底吧。都是道上的人,到底是谁要对付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从开始走这条路,就该有着觉悟。” (本章完) 315葛三爷丝竹 丝竹听了更为生气,本应护卫葛三爷的那几名得月楼的高手全都将刀架在葛三爷肩上,果然是三更贴,丝竹这小子简直是疯了,太鲁莽了,太鲁莽了,若是杀了葛三爷,那三贴家就连最后那一丁点的回旋余地都没有了,真不是一块做家主的材料,刘月夕在天花板上都替他作急忙。 不过葛三爷全然没有一点怕的意思在里面,“哼哼,丝竹,三更帖的厉害我早有耳闻,不过今儿个倒是第一次领教它的真正威力,怎么准备杀了我?那就别犹豫了,最好动作利索点,我年龄大了,怕凉,动手快一些。”说完便闭上眼睛。 丝竹完全没了方向,他从陶土巷里突破封锁冲了出来,便认出攻击他们的是得月楼的好手,加上受伤的缘故,没有多想,他便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对准了葛三爷,他娘和妹妹用命给他换来的一丝喘息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给冲动的挥霍了。“你当我不敢杀你吗?三爷,让你的手下放了我的家人,不然一会儿我屠了你全家。” 葛三爷闭着眼睛全不搭理他,不再说话,丝竹自举起屠刀顶住葛三爷的咽喉,不过连他自己都已经装不下去了,“你不怕死吗?放了我娘还有我妹妹,这次的事情我一人承担,我去三槐王家谢罪,他们就是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葛三爷睁开眼睛,“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这会儿三槐王家恨不得和你撇清所有的关系,你居然还天真的认为他们会听你解释,你已经没用了,甚至你们三贴家的存在对于王家来说就是个大麻烦。少废话,要杀便杀,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丝竹的心理防线彻底倒塌了,他来是想获取一线生机的,“葛三爷,能不能帮帮我,我什么都愿意的,只要我的家人能留条命。” 葛三爷漏出一丝浅笑,用手将刀尖慢慢移开,“我这几个手下算不得高手,全让你用三更贴变成尸偶那是他们学艺不精,不过我很好奇,我这得月楼算不得龙潭虎穴,但是你能够骗过好几道暗哨的侦测摸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难道就是你们三贴家的不传之秘。” 听到这里,刘月夕也将耳朵竖的真真的,老东西,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丝竹隐匿气息的秘密他也感兴趣,刘月夕自己是先前做了后手,才能直接从房顶上不被察觉的摸下来的,丝竹明显不是,他很可能是直接从正门进入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刘月夕也非常想知道。 房间里头,丝竹往后退了一步,“这,三爷这是我三帖家的不传之谜。” “哦,不传之秘,我怎么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和三槐王氏的某位公子哥经常让人撞见有非常亲密的接触啊,是想联姻吧,三贴家的女子不外嫁只招赘,我猜这规矩是为了防止你们三贴家的绝艺外传,让三槐王氏家的人入赘我想你们还没这么疯,那么既然都想好将绝艺传给王家的人,为何就不能透一点给老夫呢。”葛三爷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老江湖,见对方有松口的可能性,立马抓住机会。 趴在天花板上偷听的刘月夕差点没摔下来,“三槐王氏?公子哥?不会这么巧合吧。” 丝竹这个外强中干的莽汉被葛三爷这么来回唬弄一圈,心理防线便彻底崩塌,刘月夕稳住身形,不断的摇头,真不是一块做家主的材料,只能是个锐利的前锋。 “你真能放过我娘和妹妹吗?” “我可以亲自去上城区向三槐王家求情的。”刘月夕听了大呼骗子,这个老家伙,现在三槐王家指不定有多恨他呢,还敢说这样的话,简直是不要脸。 但是丝竹他信了,就如一个落水者般盲目,“葛三爷,您在我下城区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话要算数的。” 葛三爷一句话没有说,笑眯眯的看着丝竹,“你走近些,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我并不会什么武功,纯是对三帖家族的秘密有些感兴趣而已。” 丝竹放下手中武器,低着头走到葛三爷跟前,“其实我们家的秘密主要是第三个绝艺‘琉璃’。” “哦,这倒是挺有趣的,那就让我看一看吧,”还没说完,葛三爷突然一把抓住丝竹的手,手臂里伸出几根红色触须急速扎进丝竹的手臂里,“葛三爷,你这个混蛋,伪君子。” “哈哈哈,是你自己幼稚,会些粗浅功夫就觉得自己有多不起了,你还太嫩了,和本座玩傀儡术,你够资格吗?”葛三爷一改先前和蔼可亲,声音也变得尖利的不像一个人,更可怕的是先前用刀对着他的那四名护卫全都围到丝竹身边,每人困住他一只手足,“对,就是这样,让我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啊哈哈哈,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完他的脸部分成四瓣,从里头伸出一对恐怖的触手,一下子罩住丝竹的眼睛。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天花板上的刘月夕捂住自己的嘴,天啊,这个葛三爷根本就不是人,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一种深渊怪物,好像叫吸髓怪。 怎么办怎么办,就这么冒然的冲下去有些不妥,现在看葛三爷很可能早就料到丝竹会来,他是故意布的这个局,怪不得先前这么好唬弄,答应的这么爽快。 该怎么办才好呢,眼下刘月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葛三爷得手,他突生一技,立刻遁着原路翻到得月楼的楼顶,正好看到阿德在赶回来,有了! “阿德哥,快啊,葛三爷有危险,我们快上去营救。”刘月夕喊得很大声,而且是在得月楼一层的大门口,这一喊本来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一层沸腾了,一下子全都乱了起来,救主心切的阿德第一个冲过来,“张先生,我家三爷怎么样了。” “丝竹把你家三爷给劫持了就在二楼,我可以感觉到。”刘月夕说的信誓旦旦。 阿德惊讶,“这你也能感觉的到。” “这不稀奇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等你到了八窗玲珑的境界自然也能感知到。” 阿德肃然起敬,“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阿尔法反恐小队的破窗策略?” “张先生你说什么?” 刘月夕绕绕头,“啊哈哈,说错了,这样二层一共三扇窗,一扇门,由我从门口主动,你挑最厉害的几个组成突击队,我来设个口令然后我们一起破窗进去,给丝竹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记住,以营救葛三爷为第一优先。” 阿德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营救计划,不过感觉挺有道理的样子,“好,所有人,听张先生的指挥。” 砰砰砰,几乎是同时,会客厅的门窗全部洞开,刘月夕还伺机扔了一块有暗能属性的屎块,效果还真不错,一股黄色臭雾辣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几声刀光剑影,整个房间臭雾缭绕,阿德用袖子捂住鼻子,朝着葛三爷的方位摸过去,叫着主人的名字,不过马上被呛的直咳嗽,雾渐渐散了,地上全是尸体,正是葛三爷的那四名护卫,而丝竹就站在尸体的前方,手里握着刀,浑身是血,腹部扎着二把长剑,已然死了。阿德大呼,“三爷,三爷!!”他扑到死人堆里去扒开尸体,“三爷,三爷你没事吧。” “啊,阿德啊,怎么这么臭,我没事我没事,幸好光仪他们拼死保护,快看看他们几个,叫医生来,看看还能不能救回来。”葛三爷还是葛三爷,如此危急时刻不忘演戏,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个人秀的刘月夕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四个人早就没了生命迹象,直到现在刘月夕还是不敢想象这样有牌面的葛三爷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吸髓怪,刚才的屎块是他故意放的,虽然他不希望葛三爷从丝竹脑袋里获取到三贴家的秘密,但掩护葛三爷维持住目前的合作状态还是他所需要的的,目前他不想戳破这层关系。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雅楠老师提醒过得话,罪业之都的下城区住的都是一些快不像人的可怜之辈,而罪业之都的上城区那些光鲜亮丽之辈可并非一定是人类。 很快,得月楼便恢复了平静,几具尸体被处理干净,大会客厅没法待,葛三爷便让人把里头的雅间整理出来,看上好茶,他和刘月夕面对面坐着,刘月夕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笑着说:“三爷您今天受惊了,也怪我,居然让丝竹给强行突了出来,还闯到得月楼来。不过有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葛三爷眯着眼睛,那张脸显得是那样的生动,完全看不出是个假的面具,真的要比薛宁做的面具都来的更好,刘月夕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让对方看出破绽。 葛三爷站起来,向刘月夕真诚的道谢: “张先生这话羞煞我也,这本是我得月楼自己的事情,还要劳您这样尊贵的客人亲自出手,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就是我得月楼的恩人。” (本章完) 316下城区的故事 刘月夕摆摆头,“举手之劳罢了,三爷不必在意。” 葛三爷的礼数是非常周到的,从开始讲话就一直躬着身子,“对你是举手之劳这我信,但于我们这些下城区的苦哈哈,那便是以后能不能立足的大恩情,我听阿德说了,若是没有你出手,要折损多少弟兄还是小事,让三贴家全员溜了的话,我实在无法向上头交代。往后你在下城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你的事就是得月楼的事。” 客套的谢过葛三爷,反正三贴家的秘密随着丝竹和弦音的死成为真正的谜案。他也实在不想和一头吸髓怪离得太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下城区的卡哨管的严,不想惹麻烦的刘月夕决定呆到早上再去上城区,葛三爷为他安排了下城区最好的客房,不过离天明只剩下几个小时。刘月夕并没有去住客房,而是在酒店一层通宵营业的酒廊沙发上坐着小歇,这地方有漂亮的落地大玻璃窗,是非常好的观景平台,刘月夕要了一杯甜酒,时不时看看窗外,盘算着明天的事情,也不知道交代苏悠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但愿她不要乱来,还有那位严芯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行离开,现在有没有安全到家。 刘月夕正想闭上双眼休息一会儿,忽然远处街角有二个人影子闪过,好熟悉的样子啊,刘月夕站了起来,想要再确认一番。 “先生,您的解酒汤。” 他转过头,说:“我没有点过啊。” 服务生礼貌的回答道:“您住本店最豪华的客房,这些都是包含在里面的服务项目。” 刘月夕表示感谢后,便让他把杯子放下,再看窗外,那二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琴韵,为什么要拉我来下城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被一路拽过来的严芯一路上反复在问着这个同样的问题,琴韵却一言不发,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整个人就如完全变了一个似得,那张阴沉的滴的出水的脸让人看了就害怕,像严芯这样未经过世事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平时相熟的同学一下之变成这样,心里害怕极了,问问题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 从没来过下城区的严芯害怕极了,这里是地狱,路上的丑陋家伙看到她的时展露出得那种贪婪的想要一口把她吞下的眼神,幸好琴韵在,也特别熟稔这里的规矩,她带着严芯去了好几个地方转又离开,最后在一家隐蔽的小店里和某人说过话以后,琴韵不在盲目的乱串,她似乎确定了一些事情。然后带着严芯到了一个巷子的后面,穿过幽深的走廊,打开二扇门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把将她拽进屋子里,可怜的严芯连站都没能站稳,一直往前冲出去好几步,还好一张松软的床铺将她承接住,干净漂亮带有可爱动物图案的床单,好香,这应该是一个女生的闺房。 一路的惊魂不定让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疲惫不堪,好想在这张床上躺一会儿,慢慢的严芯转身站起来,“琴韵,这里是你家吗?” 进来后就一直坐在窗沿上看着外头的琴韵还是一言不发,仿佛沉默成了她的座右铭,她就这样望着远方怔怔出了神,过了一会儿,一位佣人模样的老太太敲门走了进来,她先看到了陌生的严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挤出难看的笑容,但是老太太的眼睛却很有穿透力,仿佛能够看穿严芯的一切,严芯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目光,老妇人没有继续,而是又走到窗台前的琴韵这边小声的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环境的严芯凑上去小声问了一句,“琴韵,这是你家的佣人啊,看着挺不懂礼数的。” 琴韵看看她,乐了,然后点点头。 “琴韵,我想用卫生间。” 琴韵终于说话了,“衣橱后面那个小门就是。” 小姑娘憋了好一会儿,用完厕所人一下子轻松不少,也放下些许戒心,一直不停的和琴韵问东问西的。先前不说话的琴韵这会儿变得不厌其烦,很耐心的解答严芯的疑问,不过关于为什么将她带到下城区的原因还是只字未提。 直到一道微弱的光照在下城区的中心位置,琴韵有了她自己的决定,她打断了一直在提问的严芯,“严芯,那个刘月夕为什么没有留下来保护你,自己一个人跑了。” 严芯辩解:“不是的,刘哥哥担心我被歹人追击,所以自己引开他们,还给我设了隐蔽结界。”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琴韵脱口而出,不过紧跟着她又问:“你觉得你的刘哥哥会来下城区救你吗?” “琴韵,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是要救我,刘哥哥并不知道我来下城区了。”小丫头的反应还挺快。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刘哥哥卷进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里,很可惜把你也牵连进来了,你现在有大麻烦知道吗?暂时回不了上城区。而且我大致可以肯定他现在就在下城区。” 琴韵说到这里,把严芯又弄得激动了,“你胡说,刘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爸。” “呵呵,这里是下城区,没有法度的地方,我现在让你出去,你敢吗?”严芯畏惧了,下城区有多乱她自小在传闻中听过,先前由琴韵一路拉着都怕的不行,这会儿想想都觉得害怕,女生无助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求助她所认同的男性。 她态度柔和的恳求道:“琴韵,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求求你,帮帮我,送我回家吧,我爹爹一定会重谢你的。” 琴韵大笑:“你当你那个父亲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一个小小的清司转运使,不客气的说,一张去往上城区的通行证你的父亲都搞不定。”、 严芯已经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自古以来只有一个招数,哭 (本章未完,请翻页) 。琴韵被她给哭烦了,便说:“你有什么好伤心的,你有我伤心吗?你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吗?你不知道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严芯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琴韵,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刘哥哥,他应该应该会有办法救我的。” 哼!琴韵听的冷笑连连,“你以为那个男人是什么好东西,给你个忠告,酒吧里认识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真心的,他们只不过是想在你我这样的女生身上找找乐子罢了,正要他们负责了,跑的比谁都快。” 严芯哭的更伤心了,“你骗我,刘哥哥不会的,我要去找我爹娘,我要回家。” 琴韵甩开她的手,“行了,这样吧,我正好要去找他,不过只能我一个人去,我们打个赌,要是他愿意回来救你,我绝不拦着,怎么样?” 严芯眼中满是期望,这让琴韵厌恶至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拉瑞不是,你那个刘哥哥我看也是,在这里老实呆着,千万不要乱跑,我的佣人会给你送食物的,不要出去,出了这个房间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凌晨,刘月夕所在的旅店门口便戒严了,好些下城区的吃瓜群众都远远的朝这里观望,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旅店大堂里,大堂经理哆哆嗦嗦的给刘月夕换上新的饮品,安溪队长站在一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刘先生,昨天是我巡逻队的失职,您的求援信号一直到早上我们才定位成功,不过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负责调查清楚的,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一旁的还有葛三爷,这种场合他是一定会到的,做了个顺水人情说道:“本想我来是想送刘兄弟一程,既然安溪队长来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刘兄弟有空的话来我得月楼做客哦。” 刘月夕笑了笑,“那是一定的,不过在下城区,三爷还是称呼我为张五比较好。” “哦,对对,倒是我给忘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到门口还不忘来个温情的送别,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不认识刘月夕,但是得月楼的葛三爷还有卡萨斯弯刀队的服饰他们都是识得的,纷纷议论是什么大人物来下城区,还有人在聊侃葛三爷神乎其神的人脉。 热闹了好一会儿,和葛三爷告别后,刘月夕便随着安溪队长的车去往通向上城区的哨卡,一路无事,下城区通向上城区的通风管道有几十条,但是能够上去的电梯只有二台,所以下来容易上去极难,早早的就有很多人在排队,不过这种烦恼,刘月夕是不会有的,哨卡的负责人早早的候在门口相迎,还极其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也不管刘月夕感不感兴趣,如接待上级领导一般,向刘月夕详尽的介绍哨卡工作的全部流程还有工作中所遇到的难处,俨然一场年终工作总结。 (本章完) 317呼风唤雨 刘月夕又不好意思不听,只能面带微笑不住的点头,不过这个小领导对控制现场还是相当有一套的,专门开设了一条挺上规格的vip通道,既巧妙的避开了排队等待去上城区的乘客,也让刘月夕体会的不一样的待遇,他和安溪队长正要上电梯,排队的人群终于看到有人插队,开始骚动起来,不过局面马上被那名小领导给控制住,他呵斥了几声,原先有些群情激愤,誓要消灭不平等,这辈子都在不停愤怒的群众们立马收声,原因无他,卡哨的小领导若是真生气了,是有权让今天的第二班电梯下午才开的。 “刘哥哥,刘哥哥,是我呀!”一个银铃般娇滴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一个灵活的少女从人堆里挤出来,不停的冲着刘月夕喊,她非常的机灵,见刘月夕转身看着她,一猫腰从隔离带下面转过来,冲着所有的士兵笑着说:“那是我刘哥哥,认识的,认识的,你们辛苦啊。” 就这样,电梯里,一妙龄美女死死勾着刘月夕的手,冲着卡哨的小领导还有安溪队长傻笑,“刘先生,这位是。” 刘月夕也觉得好尴尬,不过别人都看着,想要不用蛮力挣脱眼前这个有些难。但是该怎么介绍好呢。 “我叫琴韵,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 哦学生!!另外二个男人都深以为意的哦了一声,这还得了,刘月夕更要解释一下了,“二位不要误会,只是在酒吧偶然遇见的,一面之缘。” “哦,酒吧认识的。”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还是那位善解人意的小领导解了围:“刘大人,时候不早了,既然是认识的,那便和刘大人一齐上去吧,这都是小事,大人不用介怀,欢迎下一次再来下城区。” 刘月夕尴尬的点点头,恼怒的看了一眼将他死死拽住的琴韵,对方全不在意,仿佛这绯闻做的越实越好。很快电梯就将三人送到上城区,马车早就准备好,安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说:“刘先生,马车会将您送到您下塌的旅店,请回去稍作休息,还有波顿先生也很挂念你,他让我转告你,今天拍卖的事情已经全都全都安排好了,让你务必准时出席。” 倒是忘了这个便宜叔叔,不过经过下城区这么一折腾,反倒对波顿叔叔的看法有些改观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波顿对自己的所有诉求全是阳谋,也并未参与到谋害刘月夕的事情里,这样看的清的真小人反倒让人安心,雅楠老师对他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 马车上,刘月夕和琴韵相视而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和拉瑞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下城区,拉瑞到底是什么人?” 刘月夕面色俊毅,容不得一点含糊,琴韵依旧装着委屈的样子,“那个负心汉,也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溜烟就失踪了,我本就是下城区的居民,在下城区不是很正常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城区的?这要考进散塔林就难如登天了,“你是下城区哪个大家族的子弟?” 琴韵眨眨眼睛,“我是贵生汤家的子弟。” “胡说八道要有底线,汤家当代家主一门四个儿子,根本没有女儿,难不成你是汤家家主的私生女不成。”在得月楼翻过不少档案的刘月夕对罪业之都的大世家都有了解。 被拆穿的琴韵没有一丁点的慌慌慌张,“你既然知道我在骗你还要问。” 刘月夕也不客气,他对这个女人是有一定猜测的,“拉瑞是三槐王家的人吧。” 琴韵一下子不说话了,二人就这样对视不语,只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她在盘算刘月夕到底知道多少。 刘月夕也不客气,他没有时间和这个女人周旋,直截了当的说:“根据我从得月楼获得的情报,三贴家有三位嫡系后辈,丝竹弦音,还有一位档案里没有详细资料,不过很巧的是你的名字和另外二个实在太类似了,又有可靠的消息显示三贴家族一直想要依附三槐王氏,好让整个家族整体搬迁到上城区,且已经有一位家族主要成员作为联络人。我想一切不会都这么巧吧。” 被刘月夕当面揭穿了,琴韵反而心安理得,一点都无所谓,显得特别自得,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这不禁让刘月夕心里发寒,全家都死了,仇人就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实在不可理解,不由得又发问:“我可是你的仇家,你的母亲和姐姐全都服毒自杀了,你的哥哥丝竹被葛三爷弄死了,难道你就不悲伤,不愤怒吗?” 琴韵反而觉得刘月夕小题大做,“这是早晚的事情,三贴家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我大哥那个脾气秉性,还有家族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被人当刀子使用,当然有被雪藏的一天,如果悲伤愤怒有用的话,我现在一定杀了你,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恨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不过随你怎么想吧,下城区待不下去了,家里的几处安全屋全都给得月楼的人端了,我想活,只能依靠你先逃到上城区再说。” 刘月夕恼怒,“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我一起做电梯上来,几乎就是告诉葛三爷我在帮你,你这是强行拉我下水。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不会把你交给葛三爷。” 琴韵想要坐过来,被刘月夕强行阻止,“刘哥哥总不愿意让我这样的弱女子孤身面对穷凶极恶的得月楼吧,不管怎么说三贴家覆灭你是有责任的,我看的出你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小丫头狡猾谄媚,一副吃定你的样子,这激怒了刘月夕,她的脖子被刘月夕一把抓住,“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想要活命这没问题,但是敢动其他脑筋我绝对让你三贴家绝户,一会儿到了酒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套房里,不许出来,听明白了吗?” 琴韵完全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害怕,艰难而造作的说:“原来刘哥哥喜欢玩窒息呀,要在马车车厢里吗?不过也好,这样很刺激。” 琴韵被一把推倒在座位上,动静大的马车都震动了一下,她笑道:“看不出来刘哥哥你外表斯斯文文的,暗地里也喜欢激烈刺激的。” “够了,不要再试探我,你已经激怒我了,看来要给你一些教训。”说完他左手燃起青莲咒火,从中分出一小簇,那火焰变成灰色,连一自嬉皮笑脸的琴韵也不再笑嘻嘻的,“刘月夕,你要干什么。” 一把将琴韵拽起来,“不干什么,你是三贴家的嫡系,自然也掌握着三贴家的秘密,不要小看我手里的这个小火星,它非常的敏感,只要稍稍感知到一些暗能的波动,它就会嘭的一声,我的内在之力属于灰色的崩解一系,若是在你身体里炸了,那是奇惨无比的,你也不想你的皮肤全都炸裂开吧。” “刘月夕,你这个混蛋,你敢这样对我。”琴韵拼命的想要抗争,但是又岂能如意,在刘月夕的绝对力量之下,她只能乖乖就范。 “你这个混蛋。” 一切都处理妥当,他说:“给我老实一点,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危险的杀手,留着你也纯粹是我的一个后手,不要消耗我对你最后的善意,一会儿我要去拍卖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套房里,我会找人看着你的,听明白了吗?” 琴韵气恼,但是面对如此强势的刘月夕,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她眼下确实需要刘月夕的庇护,那个该死的拉瑞一点都靠不住,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 回到入住的酒店,苏筱筱已经在门口恭候他多时,当见到从马车里下来的琴韵,苏筱筱原先满面春风的面色略微皱了皱,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依旧蹬着那双银靴子,说:“刘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办好了,那块天青瓷牌已经出手,我换了个。。”说到这里她看看在一边仰着头很不驯服的琴韵,“大人,方不方便说。” 刘月夕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位是琴韵,至于为什么带她回来,这事情有些复杂,暂时就住在这把,不,再给她开一个房间,找二个守卫守着,一步都不许她离开屋子,等我从拍卖行回来再说。” 苏筱筱听了很满意,她是个玲珑人,便笑着让几个雇来的保镖先把这个恼人的小丫头给带走了,然后取出一物,“刘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刘月夕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手,“柏拉图魔方,你用瓷片换来的!!!”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他用天青瓷片让苏筱筱去换可以存储记忆的魂器,只是想试试她的水准,没想到真是捡到宝了,柏拉图的魔方是最好的记忆存储魂器,没有之一。 “筱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的价值远远超过天青瓷片吧。” (本章完) 318拍卖会 苏筱筱很得意,“也是刘大人您有此运,正好让我撞见一位急于出手魔方的商家,其实他本并不想要天青瓷片,怕再转手麻烦,我看出他着急用钱,但是数量上并不多,加上东西难得,就和中介的商家商量,以大人的名义借了100魂币,加上这一笔差价对方才肯换给我的,不过我算过,我们还是占便宜的,大人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刘月夕将魔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你做的很好,筱筱。” “谢谢大人夸奖。” “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直接叫我刘月夕吧,这样也显得不生分。” 苏筱筱很开心的点点头,还不忘提醒别误了拍卖会。 “大人,哦月夕,您出席拍卖会的礼服已经做好了,我这就带您去试穿吧,我们要抓紧些了。” 刘月夕很高兴,突然想到:“那家店我记得女式礼服也是有的,你也换一件,和我一起参加拍卖会,正好帮我把把关。” 这太夸张了,罪都的拍卖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需要极高的身份,而苏筱筱对自己的地位有清醒的认识,“大人,我一个教坊的向导,去不合适吧。” 刘月夕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你放心,当然不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而是以我的私人助理的身份去,其他的我都会替你办妥的,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做我的助理。” 罪业之都白色圣灰拍卖行,聚集着奇装异服的顶层名流,这个拍卖行有点像剧院,分成包厢区和普通观众区,和一般的拍卖行不同的是,这里不光卖东西,也是顶层名流交换情报,聊八卦的好去处,拍卖会往往会允许提早进场一个小时。 不过今天这场拍卖会的核心焦点有二个人,一个还未到另一个已经被人指指点点,刘月夕穿着新作的礼服坐在租的包厢中,在他身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苏筱筱显得极其不自然,她小声的问:“大人,我坐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啊,要不还是做到您后面去吧。” 刘月夕拉着她的手,依旧朝着那些用各种小手段掩饰自己在议论刘月夕的贵妇们微笑,然后说:“你不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吗?别害怕,别看着我,他们都在谈论我们,你的听觉没有我这么灵敏,不过他们说的真的很有意思,我记得我第一次面对贵族的时候,也很紧张,后来我发现,你越是紧张,越是在他们面前显得突兀,但是如果你不害怕了,反而会很自然,那些个贵族有一个共同的特别,为了维护表面的面子,绝不会当众撕破脸,不要朝我看,显得你没有底气,对面那个胖胖的贵妇在看着你,快,朝着她微笑,你看她也把扇子遮起来了,是不是啊。” 苏筱筱照着刘月夕的方式做,果然好了很多,“大人您真有经验。” 刘月夕低下头看了苏筱筱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似笑非笑,好像憋着什么坏。 苏筱筱心中疑惑,“大人,你看什么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脱口而出,“确实挺白的。” 苏筱筱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最后她娇羞的锤了刘月夕一拳,“坏死了,你。” 刘月夕辩解道:“不是我,是那个胖贵妇,她夸你的颈子很白,我才看的。” 二人的‘打情骂俏’引来周遭老年男性的不满,有人低声说刘月夕有伤风化让一个教坊女子进入这样尊贵的场所,有人说应该撤销刘月夕的蓝卡资格,不过也有人说这场拍卖会几个重量级的拍品全是刘月夕提供的,让周围的人小声些。刘月夕听着享受着,就喜欢你们讨厌我又不能轰我走的纠结样子。 然而,一阵军乐响起,全场都安静下来,一整队仪仗开道,观众席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一名穿着青金色褂子的清瘦男人出现在二层正中的包厢里,他双手高举,以罪都特有的礼仪向在场所有人施光明祝福,所有人都起立低头接受恩泽,一齐喊出本城最最尊贵之人的明号,惠美鼎家的斑鸠大人。 一层隔音结界从刘月夕身后张开,“快低下头,贤侄。”波顿叔叔也在这个时候悄悄站到刘月夕身后阴暗处,“斑鸠大人正看着你呢,不要失礼了,你小子真能折腾,就一晚上的功夫,把个下城区闹得天翻地覆,动静大的连几个蛰伏多年的老家伙都惊动了,你小子可以啊,我可提醒你,蓝卡贵宾固然身份尊贵,不过你无意间招惹到的都是大人物,想过怎么收场吗?”波顿一来就吓唬刘月夕,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刘月夕早就想过这些,俏皮的说道:“这不还有叔叔您帮我吗?我是初来乍到,既然有机缘和议长大人结下善缘,那我自然要牢牢抱住这条大腿咯,叔叔你说我说的对吗?” 波顿是职业中间人,即使他有意偏向刘月夕,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态,甚至不会告诉刘月夕到底是哪几个大家族要和斑鸠议长过不去,“议长让我带个口信给你,等拍卖会结束了,他想见你,会有人在门口等候,到时候不要乱说话,一个人照着对方的意思做就行。” 刘月夕心领神会,“叔叔把结界撤了吧,关于拍卖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懂,我准备全都交给筱筱来负责,她挺懂这一行的,我就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出来,然后买买买就是了。” 波顿哼了一声,“你小子,这些个教坊女子可都是水性杨花的拜金主,就算她是前月亮贵族也就这么回事,三虚四卖是她们的营生,你就不怕她把你给卖了。” “叔叔,您这个说法我不认同,女人爱花钱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其实吧,我这人特别愿意在女人身上花钱的,我就喜欢看她们花钱,她们开心我也开心,怎么会有卖不卖的问题呢,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真实心意,真心换真心,我相信不会有背叛的。” 波顿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刘月夕的发挥,“行行行,你的野花我不管,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她原是属于教坊的,别觉得帮她赎了身就一定是好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不可能一直在罪业之都呆着,你要去圣壁大展拳脚的,不用惊讶,我们罪都的情报能力不弱,圣壁之国这样的热点不可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再说让那些大家族知道你在圣壁的分量有利于你今后的事,话说回来,若你回了圣壁,不带她走的话,到时候她可就惨了,像她这样有特殊过往的女人,一旦失去你这个靠山,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下场,这事我见多了,我知道你是一时好心,不过你救不了她的。” 这一点刘月夕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波顿叔叔既然能够提醒他,自然有解决之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叔叔见识广博,这事可有解决之道,小侄诚心求教。” 波顿见刘月夕态度不错,也看出他是诚心想要帮扶这个教坊女子,便出了个主意,“在罪都,像她这样的普通女子是绝不可能单独生存的,独立女性在这里行不通,所以她必须有个男人,哪怕是名义上的,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才行,先给她置办一副‘家身’吧,具体如何操作如果你信的过我,就由我来帮你办,正好也帮你考察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值得你下注。” 刘月夕点点头,波顿的这个主意考虑的很周详,刘月夕自然愿意交给他办,波顿和苏筱筱是他计划中罪都的二颗棋子。 说完苏筱筱的事情,波顿转回拍品这个正题,“今天有一点我事先说好,你也提醒那个小丫头,价格的事情我不管,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拍的越高我佣金越多,还不得罪人,甚至我也会帮着一起出主意,但是你手里的几样特定的好东西已经让我透给相熟的几个大主顾,基本都是说好了的,人家不在意钱,但是东西一定要出手,可不能出幺蛾子耍小聪明仗着物主的资格随意随意赎回不拍买。” 这一点刘月夕自然不敢乱来,波顿撤去禁止结界,刘月夕向苏筱筱交代了一些要紧的,然后也将苏筱筱介绍给波顿叔叔认识,能够结识罪都有名的中间人,苏筱筱自然知道其中轻重,对刘月夕感激更是多了一份。 拍卖会开始,开始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自然入不得刘月夕法眼,波顿见无事,干脆向他介绍起上头包厢里的重量级嘉宾,“你看,左边最大那个包厢里是专门属于美帝奇家族的当代家主巨人朱里奥所有,他是少见的彼海姆来的贵族,实力非常强大,更关键的是有钱,而且为人豪气,你一会儿可以尝试着结个善缘。” “那个蛇人是谁。”刘月夕看向另外一边。 “吼吼,你倒是眼尖的,他不是蛇人,是半龙人,也是你这次主要的死对头,三槐王家的当代家主,王有势,可不要小看他,是非常厉害的咒术师,在罪都名望很高,桃李满天下,斑鸠大人也要给他面子,即使知道是他在使绊子,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这样,蛇人真是讨厌,到哪都是角色。“那边上包厢那个高高瘦瘦的呢。” (本章完) 319得手 波顿瞄了一眼,说:“呵,你还是真是敏感,那是柴家的少东家,叫柴胡,一个喜欢装逼的花花公子,社交场的风云人物,到哪里都会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中古装饰甲,其实严格来说他都算不得是骑士,到是有些特殊的观星能力,这个非常少见,不过你最好不要惹他,他不厉害,他的姐姐非常厉害,本城第一骑士,授予极光征战骑士之名的柴桂,非常的厉害。” 哦,原来是纨绔子弟,“那个胖胖的贵妇是谁。”刘月夕指着先前评论过苏筱筱脖颈的女人,虽然有些微胖,但是长得很丰腴,挺耐看的,尤其是那双如羊脂玉的手。 “那个啊,她是丽莎?弗朗西斯,丝绸商人兼银行家戴尔?弗朗西斯的夫人,不过有个不可靠的传闻,她是巨人朱里奥的情妇。”波顿叔叔随口透出一则罪都上层绯闻。 刘月夕嘴张的老大,看看丽莎?弗拉西斯,又看看朱丽奥,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要这么夸张,很失礼的。”波顿及时提醒了一句,那朱里奥虽然不是什么纯粹的巨人,不过混血的他也有三米多高,而丽莎绝不会超过一米六,这也可以,贵圈好可怕。 拍卖进入到正题,第一件重头戏上来了,拍卖会的主持人隆重的介绍道:“各位尊贵的先生,尊敬的女士,下面要展示的这件藏品非常特殊,它来自圣壁,一具完整的虫噬眼罩,本拍卖行已经找专业人员测试过,出自多兰地,功能完整。好了,介绍到此结速,一万魂币起。” 这是刘月夕带来的宝物里比较贵重的一件,涉及渴望王座传承的战略物资,不过很奇怪的是竞拍者寥寥,拍卖师费了半天劲也才侃侃将价格抬到到一万五千。 正在翻看今天拍卖品目录的刘月夕很是不满意,他在藏品中见着不少有趣的东西,由于数量众多,而且后期的维护维持预期会很贵。已经很富裕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钱不够用了,他需要魂币,大量的魂币。“苏筱筱,我记得这玩样特别精贵,不可能就值这些吧。” 苏筱筱看了波顿一眼,这件藏品是已经有主顾预定的,她也不敢多嘴,刘月夕可不管这些,谁敢坏他赚钱的好事那就是神也不行,“你就说它值多少,别的不要管。估个价格。” 苏筱筱见波顿还是不说话,便轻声回答:“起码二万五千骨魂币,而且。。。” 刘月夕见她害怕的样子,干脆直接夺过12号举牌号码,“这里是执行258规则是吧。” “是的大人。” “好,12号买家,1万五千五。”险些要落槌的拍卖师兴奋的报出新出价。 1万六,1万六千五,叫价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不过原先场内平静的‘气’变的混乱,刘月夕突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八窗玲珑不光在战斗中有用,居然还能探查人心的波动,他的脑中居然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以描绘出一幅人心变化的实景图,就如一整块装满水晶的玻璃罐子,随着场内不同人的心跳在波动。不过好像只是限于普通人,像包厢里那些大人物就完全感受不到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刘月夕戏弄一下观众席里这个真正的大金主,他都没去问波顿叔叔定好的买家到底是谁,这样自己猜更有趣,不一会儿,在刘月夕不要脸的举牌之下,竞拍价已经突破三万大关,局面也逐渐明朗,真正的买家是48号举牌人,如果目光可以骂人,刘月夕已经体无完肤,不过这都是对方意念世界的事情,在真实世界的拍卖场,价格已经穿升到3万八千,这个价格已经离谱了,苏筱筱小声提醒了一句,“大人,我们手头只有一万多魂币,万一对方不跟价,我们付不出保金,就破坏了拍卖行的规矩,会被赶出去的。” “这么严重啊,好可怕。” “4万,12号买家出价四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听完筱筱的提醒,刘月夕吓得又举了一次牌。 观席里有些小声的骚动,苏筱筱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月夕,脸上漏出一丝慌张的神情,刘月夕抓住她的手,“不要看我,面带微笑,看着48号,心中默念出价二个字,没事的,玩而已,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苏筱筱心扑通扑通跳,脑子里全是一万八千的保证金,万一48号不出价就完了,她才刚刚起飞的人生,难道便要就此陨落吗?眼睛的余光不住的盯着48号,举牌,举牌啊!! 那老头看了刘月夕一眼,最终还是举起了手里的48号牌子,“4万五千,还有更高的出价吗?。。。。三二一,恭喜48号买家拍得这件珍贵的虫噬面具。” 一直沉默不语的波顿这才吐出一句话,“玩归玩,别过头,安利先生已经快70的人了,听心辨真这种事情,并不是每次都能拿捏准确的。” 刘月夕笑笑,后头的几样说定的拍品,他没有再瞎胡闹,拍卖行的上半段很快就结速了,到此刻刘月夕手里已经有了十五万魂币。 主持的拍卖师说:“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请稍作休息,也请一层观众席的客人按照我们工作人员的指示陆续退场,暗箱拍卖马上就要开始。” 很快一层的观众便清场,灯光暗淡下来,本来的座位席降落下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升上来一个更大的展示台。 灯光再一次亮起,VIP包厢里开始有人在低语,不过刘月夕也听不出到底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是故意施展了什么手段让你似听非听,都不是简单易于之辈。 波顿不再躲在包厢的阴影里,而是坐到前台,“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听过或者参加过这样的暗箱拍卖。” “是二次秘拍还是阶梯式样竞价。” 波顿一听就知道刘月夕是懂行的,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很有针对性,“是二次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拍,不过我们这个秘拍有些特殊,买家是不参与秘拍的具体过程的,只有我这样的中间人才被允许放置暗箱进行交易,而且骨魂币只能作为差价的添头来做为补充,主体还是物换物。我现在和你确认一下,那瓶冲荡之血和那根王者头骨是不是都准备出手,那个袖珍千年钟卖不卖,除了营火之外你还要什么。” 刘月夕想了一想,在波顿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波顿心领神会,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恩,你要的据我所知还真是有的,还是难得一见的稀罕配置,不过我提醒你,那些在我们罪都是不可能使用的,就算你买下了,那也只能在城外使用,那绝对进不了城的,若是要运到圣壁,运费需要你自己出,可不便宜的。” 刘月夕笑笑,“叔叔,我这人胆小,缺乏安全感,总之兵强马壮不嫌多,叔叔尽管放心大胆的干就是了。”波顿又和刘月夕小声交代了几句,二人商量好大致方针和对策后,波顿径直离开包厢,对于这类顶端的交易,苏筱筱已经完全插不上手,她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完全没有价值,“大人,要不我还是退场在外面等候吧,暗箱拍卖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懂。” 刘月夕摇摇头,“这不正好是个学习的机会吗?你好好看着,这也不光是为了拍卖,我不会在罪都久远的待下去,但是我想让你作为我的代理人全部负责我在罪都的生意,所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要让罪都的顶层圈子全都知道你我的关系,这样有利于你以后更好的在上层圈子里生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参与,这事是有风险的,现在就离开的话我绝对不会怪你,决定权在你,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做这个代理人,那在这场拍卖会结束之前就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底下,灯光再一次亮起。一些个蒙着眼睛披着深蓝色斗篷的缄默人一个个站在大圆台上,他们的边上有大大小小的八个箱子,有一个大的像个集装箱。 波顿还有另外几个中介人都在那里交头接耳,他们显然都是相熟的,而且可以看出波顿在里面地位很高,资历也最老,而其中有几个中间人很明显是经验不足的,交易开始后,在第一次出价未果的情况下,便不敢自己拿捏主意,还需要用手势和包厢里的主顾进行交流,不过这就落得下乘了,暗箱交易只有二次竞价机会,并非明面拍卖那种258之类的出价者高一定占优的规则。 物易物交易,一个优秀的中间人的出色博弈,往往能够为雇主以最合适的价格换来最中意的物品,当然这也需要雇主绝对的相信中间人,例如刘月夕就将自己几乎所有上半场拍得钱款都交由波顿,任由他处理,对二件暗箱宝物的调度权也几乎是放手的,这给了波顿极大的自由,此刻他就是暗箱拍卖的诸神,是巡海的鲨鱼在搜寻心仪的猎物,安静高效致命。 (本章完) 320斑鸠大人 马上就要开始第二轮竞价,波顿密切盯着每一个中间人的手势,拿着拐杖的手指不停的在敲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向刘月夕的方向看过一眼,终于他朝着三个暗箱递出第二次报价,不过有些奇怪,其中一个暗箱在第一次竞价中波顿并没有出价,他选了一个新的放弃了一个旧的,不过马上刘月夕就明白这就是波顿叔叔本场拍卖的神仙手,当波顿报完价后,有一名中间人立刻沮丧的用手拍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放弃第二次竞价,完全着了波顿的道。 苏筱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刘月夕却微笑着说:“厉害,叔叔得手了。” 苏筱筱不解,刘月夕也不多做解释,很快这场暗箱拍卖会便尘埃落定,成功5件,三件落拍,那位失败的中间人被他的主顾无情抛弃,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拍卖场,中间人赚取的佣金很高,但是竞争残酷,像这位这般的失败是不被允许的,“可惜了,太沉不住气,过于想要表现自己。”波顿已经回到包厢,对那个失败者点评了一番。 “你要的都帮你换来了,王者魂骨换了一整队的狮子,不过他们是进不了城的,你准备把他们运送到何处,只要提供路费他们会自行前往,至于忠诚度这个你放心,五年的租期内这队狮子会完全听命于你,弗罗扎的招牌还是很有保证的。 当然他们毕竟是雇佣兵,如果战斗的强度过高或者死伤过于大是要加钱的,你看着就像带过兵的,具体该怎么弄应该明白。怎么样,是让他们开拔直接去圣都外围候命还是怎么说。”说完波顿将结余的骨魂币全数交还给刘月夕,扣去波顿的佣金足足还有十五万多,这说明这场暗箱交易波顿叔叔不光没有贴什么钱进去,交易营火对方还贴了钱。这就厉害了,一整队的弗洛扎狮子骑士还好说,毕竟不是很抢手,但是营火就完全是个奇迹,圣壁出品的治疗血固然精贵,但是和营火比起来价值还是差了些。 “叔叔,暂时不急着让他们开拔,罪都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懂,暂时还是要劳烦叔叔帮我照顾一下,还有,可以的话我还想再雇佣一些佣兵,多多易善,比如大鹰骑士或者塔纳利斯的战士都行。” 波顿笑笑,“你小子,是要回去发动战争啊,一整队的狮子还不够你折腾,好的,我明白了,会尽量帮你物色,不过罪都最好的佣兵一定是拍卖行暗箱,质量有绝对的保证,市面上不会有太好的,而且都是在外城交易,滥竽充数的不在少数。要不还是让狮子团的队长帮你把把关如何?忘了告诉你了,狮子的队长叫艾伯特。” 刘点点头,交代完佣兵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营火,刘月夕也很好奇这团抄底价拍的营火到底长什么样,先前多多一直提提醒他务必搞一团营火,有了电梯如果再有营火会增加许多新的功能,有利于他以后的时空探索,而且可以非常肯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是,即使刘月夕有一天离开了月亮神域,营火也会以某种形式保存下来。 “叔叔,快带我去长长见识,还不知道所谓的营火是长的什么样子的。”刘月夕特别好奇,不过波顿有些尴尬,“月夕啊,营火本就少见,完整的更是少之又少,你看我帮你拍到的这个都已经这么便宜,自然是有一些瑕疵的。” 这老头子没憋着好屁,刘月夕的脸拉了下来,“叔叔,我拍下的营火难不成是个残次品吗?” “不不,这倒真不是,只是,怎么说好呢,你自己看吧。”说完波顿让人把箱子抬到外头,小心的打开后,营火非常的小,底座似乎是由大量上品骨魂币铸造而成的,上面是柴薪,传说是由远古世界树落下的断枝做成,它还在燃烧,不过很神奇这种燃烧完全不向往散发热量,但是会让人有忍不住摸一摸的冲动,不过这种燃烧非常的微弱,刘月夕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左手青莲火燃起,慢慢接近那团微弱燃烧的营火,问:“怎么会这么虚弱,虽然没有熄灭,不过恐怕维持不了营火的基本功能吧,螺旋剑呢,营火都是需要靠魂来供养的,没有螺旋剑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波顿有些为难,“正是那把螺旋剑的温养出了问题,原先的营火老妪离开了,现在谁也不敢将螺旋剑插进去,怕出问题。” “啊,什么情况,原来的卖家怎么回事,能拥有这样的宝物肯定非富即贵,怎么连守营火的老妪都能离开,那不是会随着营火终身的吗?” 波顿点点头,“是啊,就是出了状况了,不然也不会以这么低的价格成交,不过你放心,那位老妪并没有离开罪都,还是可以请回来的,原来的卖家可能是维持不起营火的消耗,所以他的整个营火祭祀场是全空的,可能什么都要你自己来重新配备。” “啊!!这也太坑了,叔叔啊,这玩样也太难了。不行不行,你得给我换一个。”刘月夕不干了,但是波顿可不依从他,拐杖点了三下,“啊,贤侄啊,营火可遇不可求,是你执意想要的哦,就勉强凑合凑合吧,这事叔叔是有办的不妥的地方,不过你放心,营火老妪的事情叔叔一定帮你办妥,叔叔这就去,别忘了斑鸠大人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整个人化成一道彩色的烟花,溜走了。 刘月夕看着箱子里这摊营火和那把谁都不敢插进去的螺旋剑,也是没了主意,只好叫来苏筱筱,让他派人护送,先回酒店再说。 他自己也走到拍卖行的门口,拍卖结束了,同为vip包厢的贵宾,相熟的那几位全都在门口打招呼送别,而刘月夕似乎是被他们故意的冷落在一边,月夕也并没有兴趣挤上去,一名高大的巨人从他侧面走过,当看到月夕的时候,巨人微微侧身点头,刘月夕也笑着回礼,是巨人朱里奥。 这时,一名穿白色火焰长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圣职走到刘月夕身边,“您就是刘月夕先生?” 刘月夕大量了她一眼,“是的,美丽的女士。” 对方一震,这个登徒子,搁着袍子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窥窃轻薄她,马上对这个新进的蓝卡贵客的影响糟到谷底,要不是实在不得已,这会儿真想好好教训这个敢冒犯她的家伙,特别是那对祸害人的眼珠子一定要抠出来,“想来你已经知道大体状况。” 不知死活的刘月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情况,美女能不能说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诶。” 对方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压着火说道:“请你小声一些,难道波顿没有和你说吗?斑鸠大人想要见你。” 刘月夕大声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你早说呢,波顿叔叔一进包厢就告诉我了,议长大人想要见我,说是要感谢我出售那套龙石的事情是吧,那我们走吧。” 魔邪听了真的好想把他按到地板上揍一顿再说,千叮咛万嘱咐,找刘月夕去见面的事务必不要声张,结果,现在全都知道了。 那些还未离开的达官贵人齐刷刷的看着刘月夕,刘月夕也礼貌的报以微笑,他们也不得不回之以微笑。 魔邪强按着心中想要用魔火轰焦这个不靠谱冲动,拽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以不息罪炎发誓,一定烧死你,现在跟我走。” “哦,我听话。筱筱,我去议长家做客,不会太久的,你先回去吧。” “你!” “对不起,你瞧我这多嘴多舌的,不过总要容我交代一下吧,我保证再也不说话了。”刘月夕捂住自己的嘴,故作惊恐状。 魔邪拿这个小混混做派的刘月夕是一点办法都就没有,又不能真的轰死他,只能一言不发拽在他往车上走,临了刘月夕还不忘向所有人挥手告别,搞得有多热络似的。 马车还未走远,三槐王家的家主王有权走到柴胡跟前,“下城区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利索,柴兄如何看这个刘月夕。” 柴胡心里没想着这事,他也懒得管这事情,“没接触过,不过看着像是个挺有趣的人,不知道斑鸠大人找他去到底所谓何事。” 王有权见柴胡不愿意接话,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而且让刘月夕这小子这么一通嚷嚷,不见点真章是不可能善了的,斑鸠可不是好惹的,本以为刘月夕只不过是个软柿子,就算三贴家族没能俘虏他起码也能够全身而退,就算有些后续凭他王家的势力也能压住,反正对付斑鸠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刘月夕居然反应这么快,只身单人独闯下城区,也不知道使得的什么手段,连得月楼都听从他的调遣。 (本章完) 321较量 在一个晚上将三贴家族尽数剿灭,让这件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眼下三贴家最后的幸存者还在刘月夕下榻的酒店里软禁着,别人不知道刘月夕的意思,可是王有权是猜出了一二的,他这是要宣战,作为一个外来者,还可能有着圣壁的背景,暗地里较量他没有优势,但是将斑鸠议长所代表的的惠美鼎家拉到明面上来的话,又或者是惠美鼎家刻意从外头找来的强援,一切就难说了,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他还真是圣壁派来涉足罪都事物之人,王有权对此深有忌惮。 王有权看看眼前这个柴家的贵公子,说:“明日我会去府上拜访你的姐姐。” 柴胡听了,直接推辞道:“家姐最几日有些忙,明日估计是不在的,王老您若是想要见我姐姐,恐怕要过几日才行,我还有事,我母亲最近一直睡的不太好,说是每日要见着我才能睡的着,我得快些回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告辞告辞。” 吃了闭门羹,王有权按捺着没有发作,不过一直想要巴结他的戴尔?弗朗西斯却跑上来套近乎,“这个柴胡真是不识趣,大人要不去我那边坐坐。” 王有权看看这个可怜的银行家,去你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让我也参合一脚?转又看看远处正在和朱里奥交谈的丽莎?弗朗西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戴尔顺着他的目光见着自己的老婆和巨人朱里奥正待在一起,连忙赶过去救火。。。。 马车上,刘月夕被强行遮上黑色头套,不过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还是不消停,一路上都在不断的猜测所经过到底是那些地方,魔邪终于按奈不住打断了他,“刘月夕先生,虽然您是蓝卡贵宾,您也已经清楚的展示了自己八窗玲珑的境界,不过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这里是罪业之都,藏龙卧虎,就你这点境界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不过就是个骑士而已,骑士在暗能的领域是个什么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怎么真当自己是剑圣了?” 闹了一路的刘月夕突然的消停下来,久久不语,魔邪还以为他被刺激到生气了,结果快到的时候,刘月夕突然冒出来一句,“朱玉塔应该到了吧,我可以把头套摘下来了吗?” 魔邪不置可否,刘月夕干脆主动摘下面罩,低着头一言不发,全无刚才跳脱的样子,弄的魔邪好不适应,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呢。 马车停下,刘月夕随着魔邪一起下车,周围全都光秃秃的,只有正前方有一座稍稍向左倾斜的红色尖塔,说来很奇怪,罪都所有的地方刘月夕都是逛过一遍的,但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场所,当马车走到金鹿大街右转以后,他的感知就变的不稳定,这地方很可能已经在另一个空间之内,时空防御技术在月亮神域属于国家战略层面的高端技术,但是连圣壁都能够将王国最宝贵的财产塞在不同的空间保护起来,作为顶尖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的罪业之都更不在话下。 反正来都来了,刘月夕跟着魔邪走到尖塔的内部,超长的走廊,极简约的风格,锐利而金属感强烈的装饰物,给人一种金属刺猬的感觉,刘月夕在猜测这位斑鸠大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找他来又所谓何事,在拍卖行的时候,他曾经尝试着沟通这位大人物,但是完全无效,斑鸠所在的包厢就如一个冰冷的洞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又让你控制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走到一扇刻有巨型浮雕的双开门,刻画的是罪都的不息罪火,层层叠叠的,看久了眼睛就像被吸进去一样。“别多看,这门上面是有符文阵的,若是乱了心魂有可能会出不来的。” 刘月夕依旧没有理会魔邪的咄咄逼人,对方拿他也一样没有办法,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房间更为空旷高挑,魔邪蹬着她那双高跟鞋引着刘月夕一同前去,门又再次关上。 大到让人觉得空旷的房间,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大的组合式写字台,“一会儿见到斑鸠大人希望你懂些礼数。”魔邪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走到办公桌附近,她说:“大人,刘月夕他来了。” “哦,好的,你先让他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张比人还高的大班椅正背对着他们俩,可以看到有一双手正在忙碌的整理一大堆文件。看来做罪都的议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坐在什么地方呢。答案马上就出来了,大理石地板下缓缓升起一张椅子,一副茶几,魔邪让刘月夕坐下,“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张高大无比的大班椅终于转了过来,正是在拍卖行露过脸的斑鸠大人,只是撤去了那身华丽到夸张的头饰和披肩,斑鸠本人显得更加瘦弱矮小。他依旧还在批阅文件,还带着一副老学究似的眼镜。刘月夕看着他饶有兴趣,左右晃动,一点都不尊重的样子,站在他一旁的魔邪斥责道:“刘先生,请你安分一些,议长大人从不轻易见客的。” 被斥责的刘月夕略老实一些,倒是坐着的斑鸠议长态度和蔼,他张口帮刘月夕解围:“没关系的,刘先生是随性之人,我罪都不是戒律森严的林德,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这次请刘先生来,主要就是想再次感谢刘先生愿意转手那套龙石,真的是非常的难得。” 一通客气的寒暄后,刘月夕暗自盘算这位议长叫自己来的真实意思,不可能真是为了感谢自己吧,这也太荒唐了,本就是一桩生意,这样的大人物操作的居然如此差劲,就算全套龙石可遇不可求,但是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刘月夕是斑鸠,想要搞到手,方法手段一百种有,绝不会弄得如此一地鸡毛,被搞到底下的大世家如三槐王家之流居然敢于以这件小事意图搬倒惠美鼎家的当代家主之地步。要知道就算放眼整个神域,还能保留鼎号的眷族世家已经不到一手之数,其血统地位的尊贵程度绝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亚于洛斯里克那最后的太阳神族。但是通过在拍卖会上的观察,刘月夕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包括三槐王家在内的几个大贵族世家对斑鸠大人有多恭敬,甚至在施展光明祝福时,包厢里有几个贵妇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斑鸠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大体聊的都是圣壁的事情,刘月夕有了自己的判断,突然发难,“既然斑鸠大人不愿意见我,那我便不叨扰了,请二位代我向斑鸠大人转达我的敬意,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太放肆了,刘月夕,给我站住。” 坐着的冒牌斑鸠大人没有发作,一直站在一旁的魔邪终于发飙了,起手就是一道手刀打出的旋风斩,刘月夕猝不及防,双臂环胸护住胸口要害以免自己被打蒙掉,一阵剧烈的疼痛,双脚不停往后点地后移,通过复杂的卸劲过程,刘月夕护住了心脏肺等关键部位没有受到巨大伤害,行动能力是保住了,不过皮肉之伤搞得他相当狼狈,眼见着魔邪又要冲过来,他一咬牙扔出仅剩的一块屎块,顷刻整个房间腾起黄色辣眼浓雾,奇臭无比。 魔邪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招式,捂着嘴鼻破口大骂:“刘月夕,你这个卑鄙小人,耍阴招,算什么男子汉。” 浓雾里似有圣洁光芒闪烁,躲在暗处的刘月夕一边磕着原素瓶,一边修整,阳光疗愈正在以可见的速度修复他的外伤,这看似不起眼的屎块真是好东西,虽然奇臭无比,但是效果立竿见影,能极大的混乱感观不说,而且对所有以暗能为基础的感知手段皆有效,下次再见到拉瑞,一定要再弄几块,简直是保命神器。 “哈,你个娘们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是谁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暗算我的,说到卑鄙谁比得过你这个女人,你个易装怪咖,怪不得三槐王家不服你,活该。”正在恢复的刘月夕不忘损一下自己的对手。 这戳到了麟麟邪的逆鳞,“混蛋,你这是找死。” 她周身气场大盛,几个高级符文环印从她脚下不断向外扩展,能明显感受到暗能在向这个小丫头的周身聚拢,见鬼了,这丫头居然是个肆力者,同时身具魔导和骑士血脉,这么好的天赋连刘月夕都羡慕,不过现在可不是羡慕的时候,万一让她完成自己的魔导场域,那是大大的不妙,不过好在这丫头没什么战斗经验,没有保护也敢乱开场域,真当他刘月夕是个泥捏的。小夜刀虽然进来之前就上交了,但是作为骑士,他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武器,手上祭起青莲咒火,那火转成金色雷芒,刘月夕以极快的手速朝地上打出道道风刃,很快地上就如附着了一层静电一般,而他自己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而是不断绕着那个疯女人打转。 ” (本章完) 322谁先动的手 麟麟邪见刘月夕并没有攻击他,冷笑道:“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这样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了,刘月夕已经站到那张大办公桌的后面,假冒的斑鸠大人已经被他架在怀里。 麟麟邪一下子失了方寸,“你快点放开魔邪,不然我发誓你绝对走不出罪业之都。” 她在威胁刘月夕,不过面对这样的老手,这个一直被自家哥哥庇护着,关爱备至的女生已经明显的漏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刘月夕全无顾忌,使劲捏住魔邪的脖颈,“原来她是魔邪,你又是谁呢,斑鸠大人肯定是男的吧。” 魔邪有难,麟麟邪心存忌惮,不敢再任性妄为,“你快放了她,斑鸠是我哥哥。” 刘月夕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见麟麟邪口惠而实不至,他也没有松手,不过冒充斑鸠的魔邪也不是好相与,这女人趁着刘月夕不注意,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朝着边上一根立柱就要撞过去,我靠!有必要这么烈吗?刘月夕赶紧追上去想要阻止这个娘们,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地,这个魔邪是真的很决绝,情急之下刘月夕连忙想法子要补救,若是这女人真死了,今天这场决不好收拾,冲上去一把死命抓住她的衣领,也不知道是衣服不结实还是刘月夕用力过猛,魔邪的上衣几乎给整片的撕扯下来,惯性让她前冲的更快,这颗糟了,刘月夕一把托住那女人的腰部,自个猛的一扭,二人翻了个个,刘月夕硬生生撞在立柱上,碰的一声,立柱撞出一道裂缝,背好痛,腰也好痛,不过一个白溜溜的美女直接撞在他怀里,已经昏过去了。 “混蛋,李月夕,把你的脏手挪开。我要杀了你” 看来这个魔邪也不是一般人,麟麟邪异常的关切已经让他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刘月夕沉声大喝,“她没事,脖子也没受伤。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今天请我来的目的识相杀我不成。” 嗖的一下脖子上凉凉的,一把短剑无情的抵住刘月夕的脖子,不过她并没有刺下去。 见有所缓和,刘月夕辩解道:“喂喂,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可是为了救她诶,要不是我用自己的肉身做垫子,恐怕你的魔邪已经殉情了,小百合。” “少恶心人,你才百合,魔邪是我唯一的家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和你没完。” 刘月夕刚想要挪开她的断刃,这小蹄子再一次被言语激怒,真是倔强的家伙,一步不肯退让,挥剑就要刺。 刘月夕连滚带爬的躲开, 他也毛了,先前被这个麟麟邪不知轻重的出招伤的不轻,正火大着呢,见刘月夕逃开了。麟麟邪连忙上去看魔邪的情况,对方呼吸均匀,并无大碍。 但是看到魔邪光溜溜的身子,又一次怒目瞪着刘月夕,二人僵持着,麟麟邪心中暗想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先前可不是为了杀他而找他来的,气的都有点忘了,都是这个家伙自己嘴贱,明明是想要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和罪都有什么不清楚的联系,结果倒被他给反将一军,气死人了,不管了砍了再说。 刘月夕呵斥道:“喂,不要这么冲动好伐,你还没完没了啦,再打我可不让着你!” 麟麟邪越想越气,不过更幺蛾子的事情来了,刘月夕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麟麟邪反手就是一刀,不带一丝犹豫。 “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一边。”衣服被划破的刘月夕怪叫着往后退,麟麟邪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揉身而上,“你果然没安好心。” 刘月夕是谋划好反制路线的,照理凭麟麟邪的水平绝不可能看穿他,事出反常既有妖,一定是她手里的这把短剑有蹊跷,二人再次陷入混战,面对麟麟邪的无脑攻击,手无寸铁的刘月夕只有躲闪的份,这把短刃太不简单了,似乎能够识破所有的障眼法,而且本身锋利无比,只是沾到一点点,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宝甲就如纸一般被划碎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必须想个法子治治她,但是对方逼得实在太紧,而且同为骑士,就算麟麟邪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但是空手的刘月夕想要制服她,从她手里夺下那把单刃还是很有难度的。 要想象别的路数,刘月夕将视线再一次移到昏过去的魔邪身上,麟麟邪一见刘月夕不安分的眼神,火气就上来,攻击的频率更加猛烈,不过她的心乱了,这是个机会,骑士对战,节奏的而把握很重要,看出对方破绽的刘月夕故意做出想要接近魔邪的意图,麟麟邪果然中计,一心想要护住对方,岂不知关心则乱,刘月夕的真正目标不是躺着的魔邪而是她,终于,他一把抓住麟麟邪持刀的手,“疯女人,你给我把剑放下。” 麟麟邪哪里肯放手,二人扭打在一起,都想争夺她手里的那把短刃,谁也不肯让谁,他们翻滚着不停的肉搏,二个人的身高相仿,麟麟邪的摔跤技术更好些,而刘月夕的力气更大一些,一时竟不分伯仲,一边刘月夕用手死命撑住她的下巴,“你快放开,不然我捏碎你的下巴。” 麟麟邪双手将刘月夕的一条大腿死死锁住,嘴缝里崩出字来:“有种你就试试,你敢捏,我就拧下你的大腿下酒。”二人以一种绝妙的平衡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 直到他们的打斗终于将迟迟未到的守卫给吸引来,一群女官将大门推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金色战甲的女骑士,她看到大厅里满地狼藉,被弄塌的办公桌,还有昏迷了躺在地上衣服被撕的只剩一半的魔邪,加上正和不明男子缠绵的麟麟邪。 什么都懂了,很有经验的她第一时间把手下全都退出门外,以保全惠美鼎家的名声,关上门然后极其无奈的说道:“小姐,斑鸠大人虽然不在,但是请您稍稍自重一些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里是朱玉塔,惠美鼎家最神圣的地方,属下知道您最近压力很大,需要宣泄,这我可以理解,不过随便找个野男人在这里玩实在是不妥。” “谁是野男人!!” “雅昂你误会了!!” 滚地上的二人默契的同时解释,那个叫雅昂的女骑士可不想听这些,更不想看这些,转身就要出去,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着,“属下先出去了,你们最好快一点,唉,怎么和你哥哥一个德行,女孩子这样真的好吗?哦对了,小姐我提醒一下,你们二都是骑士自然没问题,魔邪身体弱,可经不起你们这样的玩法,会死人的。” 麟麟邪欲哭无泪,刘月夕趁机挣脱开她,躲得老远,不过这回这个难缠的女人没有再追上来,一直坐在原地发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刘月夕重新站起来,“喂,麟麟邪小姐,你没事吧。” 对方依旧还是没有反应,干脆再走近一些,刘月夕发现她在哭泣,来硬的他向来不怕,不过女人流眼泪刘月夕是很没办法的,“你哭什么,我们又没发生什么,要不我帮你去解释,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刘月夕上前讨好对方,麟麟邪抹去眼泪,“就是你的错,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哥不在,欺负我是个女人。” 刘月夕也是哑巴亏,“麟麟邪大人,你这事就冤枉在下了,我哪里有欺负你的意思,我这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故意的挑明我和惠美鼎家的关系,若是不这样做,他们很可能现在就会冲进我在酒店的套房,三帖家最后一个活口可还住在我的套房里,我这可是再明确不过的站队了,您太不识好人心,试探我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上来开打。” 麟麟邪没有太多政治经验,当然她要是有政治经验也不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得让三槐王家抓住把柄,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找刘月夕来试试运气,一来从波顿口中得知刘月夕是雅楠的弟子,二来刘月夕初来罪业之都仅一天单人匹马就能把个下城区搞得服服帖帖,这份手段让麟麟邪看到希望。 “那你说归说,干嘛要言语轻薄于我。”她又问。 刘月夕更冤枉了,“苍天可见,波顿叔叔口风严的很,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坐在我对面的是个女的,我只不过是想给王家他们几个制造一点假象,利用我从圣都来这个他们一时半会摸不清底子的机会,制造一点罪都议长有意联合外部势力的样子罢了。要是我早知道是你,我怎么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那你还往魔邪那边看,快点转过去。”麟麟邪呵斥道,刘月夕连忙转过身去,过了好一会儿,麟麟邪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让刘月夕转过身来,这个房间真的应有尽有,功能齐全到夸张,待刘月夕被允许再次转过身来,地上已经升起一张华丽的床。 (本章完) 323设局 魔邪正躺在床上,麟麟邪坐在床边,这会儿她恢复了一位眷族贵女该有的模样,“刘月夕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请坐吧。” 刘月夕连忙坐下,二人开始正常的交谈。 对方是个政治经验不足的小姑娘,这一点刘月夕已经确认过,他本希望真能见到斑鸠本人,这个妹妹实在差了些意思,不过,不懂政治有不懂的好处,或许有另一种可能,“麟麟邪大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有二件事情我想求证一下,一、阁下为何如此急切的甚至不惜坏了罪都的规矩也要得到我的那套龙石。二、您的哥哥斑鸠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麟麟邪回应道:“其实那套龙石与我没有什么用,我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凭借此物走完化龙天梯,那都是哥哥离家出走之前,留给我的书信里所交代的事情,让我一定想办法搞一套龙石,说是可以依靠此物来震慑其他家族。” 刘月夕不是很明白这话的含义,“为什么你哥哥会说实在不行了就凑一套龙石来震慑城里的大家族。还有你为什么要相信我这个外来者。” 麟麟邪叹了口气,“我选择找你是因为雅楠老师的关系,雅楠老师和哥哥是老友,从波顿那里知道你是他的徒弟,我只是包着一些能够联系上雅楠老师的希望罢了,至于龙石的作用,你知不知道渴望王座的事情,不同于燃烧王座需要薪火王,渴望王座皆可以超越时空维度联通初始火炉,只要符合一定的条件不断的提供灵魂就可以维持燃烧,方便很多,也人道很多。” 原来渴望王座是这样的,刘月夕先前只知道其名,并不知道渴望王座的具体作用,“恐怕这个条件非常苛刻吧。” “那是自然,定期补充大量高品质灵魂、一名具有王魂的强者、还有不息属性的火焰缺一不可。”麟麟邪说的无比自豪。 是这样,刘月夕大体有了一个猜测,“所谓强大王魂者,肯定是你哥哥咯,我知道了,他是想让你是用龙石来警告所有人,斑鸠大人随时可以走化龙天梯永远的离开罪都,到时候谁都没法阻止一个成龙者,除非想和古龙顶的太阳遗族对抗,是不是这个意思?” 麟麟邪点点头,“算你聪明,兄长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 刘月夕更加不理解了,“既然你们惠美鼎家对罪都来说如此重要,那为何王家还要蠢蠢欲动,你坏规矩给我发蓝卡固然有问题,但是不至于能够拿着这个小问题来绊倒惠美鼎家吧,他就不怕你哥真的撂挑子吗?” “是的,这事是不可能绊倒我们家,但是哥哥突然离开,也没有说明一个归期,这给了王家一个机会。其实这也没关系,本来就算哥哥不在,我仪仗他所留下的东西以及惠美鼎家在罪都多年的经营,维持一段时间等哥哥回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就在最近,罪都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 “我们罪都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了一个有资格拥有王魂的强者!有人想要拥力新的王魂强者,所以王家柴家才会蠢蠢欲动,他们已经在做准备想要绊倒我惠美鼎家,第一步就是要在议会里架空惠美鼎家的权利,关于新的王魂拥有者我也是昨天才刚刚确认的,加上哥哥不在,我根本找不到一个人来商量对策,所以一听说你有意出手全套龙石,我就不惜代价将它收入囊中,我也知道手续不和规矩,但是我没想到王家会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就连我用龙石作为筹码相要挟他都选择继续对抗,最近的几次在会议上他王家都显得咄咄逼人,我怀疑那位他们想要拥立的王魂强者这件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刘月夕不解,“王家知不知道你哥哥不在的事情。你哥哥到底去哪了?” “王家不可能知道我哥哥不在的事情,而且就算他知道也意义不大,哥哥经常会外出云游,就算哥哥在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管罪都的日常事务,我代表哥哥参加各种会议主持日常工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刘月夕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那麟麟邪想让他干什么呢,去刺杀那个新的王魂拥有者,好手多的是,没必要找他。这小丫头到底想要干嘛,一时间有些难以琢磨也难以开口。 麟麟邪见刘月夕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找刘月夕来主要是因为雅楠的关系,雅楠老师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很有办法的人,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刘月夕一个外乡客,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罪都的大世家,若是雅楠本人在的话或许还能有些办法,“不知道你的老师雅楠先生近来如何?上次他来罪都还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刘月夕也不藏着掖着,“老师已经去往火之国探索更深远的奥秘,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这样啊,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呢,雅楠老师和我兄长非常投缘,他们都是超越世俗低趣味的杰出人物,真正有资格带领族群探索未知的先知,虽然不知道哥哥这次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也是在为我们这个末世寻找一条出路吧。说来可笑,自家哥哥做着那样崇高伟大的事情,惠美鼎家不成气的我却连几个老阴谋家都对付不了。说出去让人笑话的。” 麟麟邪听到雅楠去了火之国,便绝了再找刘月夕帮忙的想法,感慨了一番,让刘月夕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然后人家又说:“先前是我失礼了,向您道歉,本是想要感谢您的,居然弄成这个样子,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全套龙石,改日有机会,我再设宴款待您如何。” 人家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刘月夕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机会,鼓起勇气问道:“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谢我吧,是希望我能够帮你铲除在议会对你不利的几个大世家是不是。” 恢复冷静的麟麟邪报以标准的微笑,“先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想来确实是难为您了,是我考虑不周,还望刘月夕先生不要介意。” 刘月夕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服气了,“那我们起码在目的上是一致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对付三槐王家呢?” 麟麟邪眉毛一扬,“刘先生有办法?” “暂时没有,不过这不代表一直没有办法,有没有详细的资料,我需要深入的了解那几个大世家的情况,才能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这倒是意外,不过也不妨试一下,既然是雅楠老师能够认可的关门弟子,而且也确实展示出了不一样的手段,那就权且一试吧,麟麟邪想了想说:“相关的资料朱玉塔就有,不过我听波顿说,您很急着要离开我罪都,不然也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获取稀有的蓝卡贵客资格。” 刘月夕全不在意,“先前确实挺着急,不过既然有这么有挑战的事情,那圣都那边的琐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我会在这里多呆些日子的。” “好,一会儿我让雅昂领你去朱玉塔的资料库,她是我的侍卫长,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刘月夕也不客气,“哦,有个事,我暂时不回去,能不能派一队人去我住的酒店,我担心出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资料库的资料你随意翻取。” 刘月夕也不客气,“我可能会讨饶很久,请帮我准备一日三餐,谢谢。” “这没有问题。” 巨大的朱塔资料库,各种资料应该说是情报浩如烟海,刘月夕就如找到宝贝似的遨游其中,不得不说罪都的情报系统太发达了,里头高人备出,光是看着一个个架子的情报规整分类就可以看出统筹者的思路清晰,办事效率极高,是个懂情报真谛的主,刘月夕大喜,暗中做了笔记,这个很值得学习,等哪天回翠房星一定要让溜子他们好好学一下,到时候也给他整一个类似的资料库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刘月夕在资料馆里四处乱逛,什么都看,尤其是圣壁的历史以及他所感兴趣的部分,翻得尤为仔细,一直到天亮困得在资料库里睡着都是如此,这可把资料库的管理员着急坏了,她请来雅昂大人,“大人,真的就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随意翻取如此重要的资料库吗?一宿的时间这个家伙可全都在翻取别国的资料,他不会是个间谍吧。” 雅昂也头大,她也没想明白麟麟邪干嘛要如此器重他,难道真是。。诶算了算了,她只是朱玉塔的护卫队长,主家的命令轮不到她去思量反对。 “让他翻,小姐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不过你机灵一点,极密室的记忆水晶绝对不能让他染指。” 管理员很为难,“若他执意要翻阅呢,我怎么拦住他?” (本章完) 324审讯 雅昂皱皱眉头,“他并不知道极密室的存在,对,就不要让他接近极秘室,若是他真要进去就说里面坏了在维修。还有一会儿等他醒了,把早餐给他端过去,客气一些,试着诱导他去看罪都那几个大世家的档案,就说是小姐催促的,出了事算我的。” 那管理员连连点头,还是雅昂大人思虑的周详,过了没多久,刘月夕醒了,管理员殷勤的送上早餐,并真的依照雅昂的办法忽悠了一通,刘月夕是个知趣的,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有些过分,便听从了对方的意见开始认真翻阅各个世家包括下城区的详细档案,不在瞎胡闹。 这里罪都各个世家的档案非常全面,从族谱到私生子,从个人性格到怪癖,应有尽有,其中有一个人的档案引起了刘月夕极大的兴趣,他翻看了好久,又对照了一下,甚至招来资料管理员确认过一些疑问,探案叫道:“好的,真是送上门来的突破口,怪不得呢。” “刘大人,您说什么呢?什么太好了?” “阿哈,没什么,讨饶了一日,麻烦你了,能不能帮我通告一下,我想见麟麟邪小姐。”刘月夕不可能和管理员细说自己的发现。 过了一会儿他,他就见到了麟麟邪,魔邪已经苏醒过来,不过看到刘月夕依旧有些害怕的样子,一直躲在麟麟邪身后,二人的羁绊很深,“刘先生,有办法了。” 刘月夕点点头,“恩,可以说是有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盗取不息业火在罪业之都到底算不算罪大恶极。” “那是自然的,不息业火是罪都的根基,任何人胆敢触碰,都是死罪,绝无例外。” “可是根据资料显示,在罪都的记录中,不息业火有一次被取走的记录哦,而且这一次的结局还挺有趣的,虽然这事最后被封锁了消息。。。。” 华银路,这里是罪都上城区的跳蚤街,也是少有的鱼龙混杂之地,许多见不得的交易和门路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裹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和一名路商交流,他非常警觉,不时的往视线的死角张望,已经万分小心的他还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和那路商说了没几句,拉了拉衣领忽的朝边上一条小巷子一闪。 他的直觉没有错,几个便衣也跟了上去,男子不断变换方向,但是甩不开对方,他越走越着急,后头的尾巴怎么都甩不掉,他急切的用手推拉经过的每一扇房门,但是所有的门都紧紧锁着,跟踪的人离他越来越近,男人焦急到了顶点,拼命的拉动房门,咔塌,一扇门奇迹般的被拉开,男人马上冲进去,超长的黑暗走廊以及尽头的光亮不容他有任何思索疑虑,拼命往那头跑,后面有声音传来,他就如被惊吓到,不在有任何顾忌拼命的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穿过多少个弯角,突然眼前似有一片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阔,左右张望二边的过道似乎都是死路,男人慌慌张张的已经全没了方向感,一咬牙朝着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跑,刺眼的光亮将他完全暴露出来,他下意识的遮住眼睛“拉瑞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终于收网了,刘月夕领着一票好手正好在此地将拉瑞围住,“给我绑了!” “月夕兄,月夕兄弟,不要这样,我并没有参与啊,真的我没有参与。”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法动弹的拉瑞为自己申辩到。 “那你偷偷的联系偷渡干嘛,这是要去哪啊,我看看哦,花庭国,嗯好地方,足够远,听说哪里的姑娘都很奔放,你还真的是很会给自己挑地方啊,不过要走之前是不是该把隐瞒我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怎么样,是自己开口呢,还是让我来硬的,一起喝过花酒的兄弟,我就不和你玩什么虚的,明说吧大体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有什么隐瞒,王瑞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拉瑞咽了一口口水,看来刘月夕确实知道不少,“兄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我在王家就是个受排挤的边缘角色,家族有什么重要的决定绝对不会事先知会我的。” 嗯,他这个说法倒是挺中肯的,刘月夕险些就信了,“来人,既然拉瑞先生不想说,那就帮帮他。”刘月夕从麟麟邪这临时借来的这队人中有很擅长刑讯的专业人才,一个简单的水桶,几次阴阳之间,拉瑞本就松垮的意志有些崩了。 在一旁看的饶有兴趣的刘月夕问道:“水刑我以前也见过,不过我一直没明白,不就是憋二口气的事情,为什么就能让人受不了呢,拉瑞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凭着他的肺活量不至于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吧。” 刑讯专家拽着拉瑞的脑袋不断教他做人,并简单的解释道:“大人,您知不知道生命总开关啊,当人的脸彻底浸没到水中,生命总开关就会自动开启,只要掌握好频率,就会给人一种不断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错觉,而且这种错觉会越来越强烈,如果操作得当,被施用水刑者即使没有被浸在水里,都会变得无法自主的呼吸。” 刘月夕点点头,很满意这个解释,“哦,原来是这个诀窍,嗯,好了,让他起来吧,兄弟啊,是准备把你对付琴韵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呢,还是说一下实情,我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才,如果接下来的谈话,我还是不能感受到你的坦诚,那么我就会按照我的说法,帮你这张俊美的脸做一些些的改动,听明白了吗?” 眼前之人的冷酷让拉瑞后怕,他不住的点头,刘月夕让手下的人出去,然后说:“现在我问你答,我们开始?” 拉瑞点点头,“让下城区的三帖家伏击绑架我,除了你们王家,还有谁参与了。” “柴家应该也参与了。孙家还有狂士接家都是唯我王家马首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瞻的。” “那安茹家有没有参与?”刘月夕追问道,拉瑞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别藏着了,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拉瑞先生,你的命运比我想象的要来的可怜,没有人帮你的话,你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还不清楚吗?不过是王家的一颗棋子而已,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过,再去愚忠那就是蠢了。” “我真的不知道,安茹家的都不是人类,大家都害怕他们,他们也甚少与外界接触。” 刘月夕将椅子拉近,“哦,真的没有接触吗?让我想想,你在王家的绰号叫什么来者,‘小喇叭’,我说的对不对。” 拉瑞愕然,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说,得月楼到底有没有涉足你们的事情,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三帖家让嫡传子弟给你做情妇,可谓表足忠心了,但是为何你们向下城区输送利益全都让得月楼过手,说,得月楼到底掺和了多少。”刚说完,刘月夕将刀子直接抵在拉瑞的脸皮上。 “真的没有,或者说就算有,也从没经过我的手,家里给我的任务就是劲量拉拢三帖家给我们卖命。具体的利益输送为何要经得月楼的手,我真的不知道。” 刘月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刀划下去,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要骗我,你们王家在下城区的触手本来就是下城区的霸主得月楼,王家本来根本不认识三帖家,更不提作为自己的工具人,或者说利用三帖家根本是你个人的主观行动,你无意间知道三帖家想要来上城区,就利用这一点,用你王家子嗣的身份凭空给出无数承诺,好让三帖家为你卖命,恐怕连不传之秘都告诉你了吧,可悲他们居然相信了你的鬼话,三帖家一次次的帮你出色的完成你干不了的棘手任务,终于让你这个废物在王家有了些许的地位,然后你又利用这个机会让王家上层同意分润一些利益给三帖家,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玩的真溜,王家,得月楼,三帖家全都给你玩的头头转,若不是我对得月楼和三帖家都有所了解,我都被你蒙进了。” 拉瑞见自己的底被人摸得一清二楚,连忙求饶道:“刘兄弟,不不,刘大人,我不是故意要设局害你的,饶了我吧。” 刘月夕在他身上有扎了一刀,拉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说,得月楼到底知不知道设局埋伏我的事情。” 拉瑞捂着伤口,“他们真的不知道,得月楼要价太高,给三帖家的实在太少,三帖家早就新生怨恨,想要脱出来单干,我又不敢让他们真的闹起来,这样我就穿帮了,绑架你的任务是我主动揽下直接发布给三帖家的,得月楼完全不知情。” 刘月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怪不得伏击他的事做的这么草率,在了解过得月楼的实力以后,刘月夕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完) 325不堪的真相 为什么那场伏击做的如此差劲,非常仓促、对他实力的估计严重错误、几乎没有后手、连撤退计划都几乎是没有,但是对时间的拿捏却准确无比,这不是得月楼该有的水准,在某些方面也超出了得月楼该有的能力范围。谜题解开了,原来是拉瑞这小子私心作怪,不过这也间接救了刘月夕的命,若是真的让得月楼来办这件事,刘月夕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为王家诋毁惠美鼎家的牺牲品。 真是造化弄人,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花花公子,什么都不会,居然让那个另类无比的暗影潜行者给看中,做了罪都的接头人,“说你是怎么加入暗影潜行者的,是不是利用三帖家之后得来的。” “不是,是他们主动找到我的,他们说我有某方面的潜质,我就是个接头人,负责按照规矩出售商品,联络其他同道。” 哦,这倒是有趣了,直接从拉瑞的衣服里搜出吞尾蛇硬币,“是不是有了你的硬币,我就成为罪都的接头人了,或者说需要杀了你才行。” 拉瑞有着满满的求生欲,“不不不,这硬币是可以解除契约关系的,只要是无主硬币就可以随意使用,它还是很有用的。” 拉瑞主动将接过硬币,没想到这玩样的后盖是可以打开的上面有一根可折叠的尖刺,他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按了一个手印在硬币的背面,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血有如灵魂出窍升腾到空中化成另一个拉瑞的样子,然后就这样死死盯着拉瑞,它突然张开大嘴嚎叫着冲着拉瑞的脸撞上去,然后又消失不见,邪门,太特喵邪门。 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刘月夕楞了好一会儿不说话,“解除契约是不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像是的,会从你的灵魂里抽出一些东西,如果你是魔导师,你的魔导力会下降,其他职业也是同理,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反而不受影响,啊,干嘛打我,我说的屙屎实话啊!!” 刘月夕反复思量,当时在实验室答应格蓝达尔签订暗影潜行者的契约是不是过于草率了,这个组织好邪门,一旁的拉瑞为了讨好刘月夕将罪都的谬误空间所在的位置以及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刘月夕。 “刘大人,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放过我吧。” “诶,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关于你设局害我的事情吧,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反正我也没有被绑票,不过关于盗取业火的事情我还是要继续向你讨教,那天那顿酒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拉瑞面露难色,转而笑着说:“刘大人,您当真了,我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是,是骗您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就我这样的水平,忽悠忽悠下城区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三贴家还行,至于盗火这种事情,那是连想都不要想的。” 刘月夕凑上去,突然用手指按住他刚才被扎的伤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口,“你主动接近清运司的人,连浮岛上灰羽骑士的数量和分布都能说的如此详细,怎么看都不像是瞎编的,你这人啊,真是一个渣男 ,从你嘴里就没有一句老实的话,如果不是看过朱玉塔里的档案,你这鬼话还真的很难看破,不过很可惜,我看过王家所有的档案。” 拉瑞一激灵,刘月夕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估计不会留他活口了。他拼命求饶道:“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刘月夕大笑拉瑞的的滑稽,然后又问:“你这反应倒是快,放心,暂时不会杀你,到底是谁家有了一个有资格成就王魂的强者,当然这个可能你不会知道,但是你不可能是事先知道我想要不息业火,恐怕你们王家一直想要获取一小团业火,也只有想要成就王魂才会需要这种不息属性的业火,不然王家觉悟可能去敢这样的事。而更巧的是你这个新进变得有用一些的人恰好也被允许参加的这个家族核心的项目中来,我猜的应该没错吧。” 拉瑞不得不点头,他再也不敢对刘月夕有半分欺瞒,“我只知道一些不怎么核心的内容,具体的盗火事项我并不清楚。” “这就好办了,你想不想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琴韵现在就在我的住处,只要她出来稍稍指证一下你二头骗好处的行为,我想不管你们王家还是得月楼背后的安茹家族,恐怕都不会放过你的,又或者我把你偷偷联系偷渡客的事情漏一点出去恐怕就够你喝一壶了吧。” 拉瑞怂了,“刘大人,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绕我一命。” “可以啊,我要不息业火,一小撮就行。” “大人,这我一个人事做不到的。” “没有啊,我自然知道你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王家还有柴家甚至包括美第奇家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做到,我想这样的谋划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我们应该要让它继续才好啊。” 拉瑞脑子飞快的转,“刘大人,你是想让我当你的内应,然后等他们成功盗得不息业火后您再坐收渔利。” “嗯嗯,我差不多是这么想的,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刘月夕这是要利用盗火之事将王家柴家等一网打尽,不过这对拉瑞来说不失是一条高风险的生路,拉瑞自然是想活的,不过他转又担心道:“可是只要琴韵还活着,我叔叔就会觉得我办事不利,莫说是让我继续参与盗火的流程,能留我一条性命就算不错了,而且失去了三帖家这个助力,我在叔叔那里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刘月夕自然也是有准备的,“让琴韵死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至于利用价值,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当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是选择帮我,还是。” “自然是帮您,我要活,我要活。” 刘月夕笑着点点头,“好好,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成了你不光能活,还能在罪都活的相当滋润,不必再偷偷摸摸的左右逢源,我会为你安排一个体面的闲职,怎么样,让你出卖你的宗家你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吧。” 拉瑞摇摇头,“他们一直就没有把我当王家人来看,我娘出身不好,到死都被他们羞辱,从小我在王家就受到欺凌,我恨透王家的每一个人,刘大人放心,我一定把您交代的差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好,来人,把他带下去。”进来的人再次将他蒙住。 “刘大人,我是诚心和您合作,为何不放了我。” 刘月夕安抚道:“不要着急,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的,我是为你的安全做考量,等我都安排好,先忍一忍。” 拉瑞被带下去后,刘月夕没有离开,他静静坐在椅子上,将刚才说的话又捋了一遍,“刚才拉瑞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一个女人从一块隔板后面出来,“是的,刘先生,我全都听到了,您开个条件,只要能让我杀了这个拉瑞,我什么都愿意。我要为娘还有哥哥姐姐报仇,他们死的太不值了。”是琴韵,她脸上有泪痕,这个女人先前说的满不在乎,实际上她还是在乎她的家人的,尤其是在得知三帖家是被拉瑞给戏耍之后,这种愤恨愈加强烈,家族付出多大的代价,包括她本人也将自己最宝贵的全都献给了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你当然可以杀了他,不过不是现在,我希望你冷静一些,让你听到我和他之间的谈话是希望你清楚这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们三帖家只是正好运气不佳撞在枪口上了,杀一个拉瑞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相信我,杀了他,甚至你把得月楼给端了,你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快乐,改变自己连知情权都不曾拥有的命运才是你真正要去做的事情,明白吗?” 琴韵听了刘月夕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初她也狠这个刘月夕,还以为刘月夕和得月楼的是一伙的,她在哨点如此大胆的搭刘月夕的顺风车上来是有陷害刘月夕的意图在里头的,甚至为此她还将严芯扣在了下城区作为自己的护身符,结果刘月夕社呢么都没说就救了她,也不知道现在严芯怎么样了。“刘大人说的对,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刘月夕笑笑,“琉璃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们三帖家是如何隐秘自己的身形的,居然连我都发觉不了。” 琴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刘月夕,如今三帖家就剩她一人,再守着原先的规矩变得毫无意义,刘月夕的话有一点非常吸引她,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是的,大人猜的没错,我大哥之所以厉害很主要的一点便是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位掌握琉璃之秘的人,不过这琉璃极其难练,更多的需要个人基因天赋。” (本章完) 326在罪都的产业 果然是需要特殊的天赋,这一点刘月夕早有猜测,三帖家的个人实力家族底蕴都是不够看的,这类家族不传之谜往往和某种特质的显化基因有关,只是可惜丝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刘月夕倒并没有奢望过练成这样的技巧,他只是想要了解其特点,万一碰到类似的对手,也好有个应对。 琴韵又说:“我和姐姐就始终没有练成过,所以我并不知道怎么练成大哥那种藏匿身形的技法,连大哥自己都说不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琉璃的破绽在什么地方。” 这正是刘月夕想要知道了,听琴韵稍稍一解释,他微微一笑,恍然大悟,真是江湖把戏一点就穿,怪不得要保守这个不传之秘,难练易破。“谢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不过暂时你就呆在这里,记住你已经死了,这会儿酒店那里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我找了专业的人,他们会给你易容并安排新的身份,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我召唤你,千万不要出去。明白吗?”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刘月夕换了一身装束,去了他租住的酒店,果然着了一场大火,现场乱作一团,只是可惜了这楼,不过苏筱筱已经先一步撤离了,不得不佩服惠美鼎家的底蕴,这样复杂的现场营造麟麟邪随口一句话招来的团队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他也没有在现场多待,免得让人看出破绽,而是饶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尾巴才去了拉瑞所说的那个谬误空间,果然和拉瑞说的差不多,那地方就如一个小仓库,暗影潜行者能够交易的商品非常少,除了最初的那个奇迹之外,也确实没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习。按照拉瑞的说法,他们有专门的交通员会定期的来补充货物,但是看看货架上少到寒酸的东西,又让人觉得挺有趣,一个能够随意的出入罪都的实力组织,却只有这么少的商品,成员也极少,按照拉瑞的说法,整个罪都他接触过的成员不超过5人,而且好几个也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换取物资而已,谜一样的组织,似乎就只是蛰伏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而已。 刘月夕也不愿意过分的参合进这个组织,拿了足够的屎块便离开了,谬误空间离先前他和拉瑞喝酒的酒吧非常的近,故地重游,他饶有兴趣的往那里转了一圈,还是那间酒吧的门口,这不是上次那几个学生吗?他们怎么又来了,还有一个老人,刘月夕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他们在争执。 “严叔叔,我们真的不知道严芯去了哪里,那天她确实是和我们一起去喝酒了,但是后来严芯还有琴韵和酒吧里认识的二个男人走了,这一点酒吧的经理可以作证的。” 老人显得非常激动,“你们胡说,我女儿已经二天没回家了,你们到底把她骗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再骗我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那个在刘月夕手上吃过亏的范闲有些不耐烦了,“范叔叔,你老是这么纠缠着我们又有什么意思,你女儿后头去了什么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情,酒吧也陪你来过了,酒吧的酒保也说过了,确实见过你的女儿和那二个人,你还要怎么样。” 这人应该就是严芯的父亲,清运司的小官,看着年纪像是快60了,老来得子,格外心急,“什么我要怎么样,你们还不肯说实话,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我就和你们拼命。” 几个寻求刺激的小男生懂什么,又哪里知道轻重,“严叔,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我们走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严父死死拉住其中一个,“你们知不知道,琴韵已经死了,就在今天,上城区发生了一场爆炸,她死了。” 什么!戏虐的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连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酒吧经理都神情严肃,严父见这几个学生这里问不出什么,转而求助酒吧的经理,“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女儿二天没有回家了,求您了,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女儿是个好孩子。” 酒吧经理不愿意惹上麻烦,也顺着那几个学生的思路糊弄了几句,基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学生见酒吧经理保持沉默就更为嚣张了,双方的争执渐渐演变成冲突,有了肢体推搡,严父的不依不饶终于将几个毛头小子的彻底惹毛,其中一个一把将严父一把推倒在地,严父依旧在骂,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子火气也上头,眼见着就要上去打老人,一直在暗中的刘月夕出手了。 酒吧门前吹起一道道怪风,一股剧烈的恶臭,所有人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道人形旋风一闪而过,啪啪啪啪啪,那个几个学生因声倒地,全都捂住自己的脸颊,那酒吧经理也大惊,待狂风过后,严父不见了,只剩下一地被抽了耳光的学生。 严父睁开眼睛,自己正座在街边的椅子上,有人站在他身后,“阁下是谁?” “您是严芯的父亲对吧,严芯是不是一直没有回家。”刘月夕按着他的肩膀只管问问题,最后说了句:“首先我要表示抱歉,您的女儿可能陷入到一场很大的麻烦中,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请你平抚情绪,回家去,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问,等着你的女儿回家就好,还有我善意的提醒您一句,最近罪都会发生一件大事情,真心的希望您不要参与其中。” 严芯的父亲刚想转身,刘月夕已经不见了,老人坐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月夕回到他在罪都的新住所,是波顿给安排的,现在可以肯定波顿是忠于惠美鼎家的,只不过出于中间人的身份他不会去参与到具体的斗争中,当然也有他与世无争性格有关。 苏筱筱穿着一身蓝色华丽裙装,原本美丽的她此刻更添了一份贵气,她看刘月夕的眼神少了一分先前的轻浮,多了一份矜持克制,那种矛盾的感觉让人更加着谜,若不是波顿叔叔就在一旁,刘月夕这会儿忍不住就想将她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来。 “大人,您回来了。” “嗯,这身衣服非常适合你,只是这样你的银靴子显露不出来有些可惜。很不错,非常好,我和波顿叔叔要说些事情。” 苏筱筱知道自己的地位,连忙识趣的告退离去,不过临走的时候都她不忘稍稍提起一些裙摆,故意漏出那双银靴子,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真是个饶人心的尤物。 波顿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看不下去刘月夕色迷心窍的样子。 刘月夕稍稍打量这所房子,“叔叔,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女人的行头。” “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风,我给她置办了这所房子,还买下了一位没落的嘉德伯爵所拥有的全部产业,一共花了5000骨魂币,当然这些产业没有办法过继到苏筱筱的头上,她是女人,在罪业之都,这样普通的女性是无法继承别人的财产的,不过你放心,我换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位嘉德伯爵正好还在世,所以我买通了这个嘉德伯爵的亲属,让他迎娶苏筱筱,这样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伯爵夫人,不过你放心,那老头子已经病入膏肓,躺床上靠插管续命,绝对不可能染指你的小野花,当然你最好玩的小心一些,万一弄出的私生子会非常麻烦,谁都知道这个嘉德伯爵已经不能行人事了。” 刘月夕开玩笑道:“那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整洁烈女吗?” 波顿笑了:“也不至于此,总之小心些,到时候我找个养子过继到苏筱筱名下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出一笔学费见几次面就好,绝对不会来和你争夺继承权,也有利于你更好的控制苏筱筱,记住,对于这种教坊女子,一定要让她安于你提供的生活轨迹,绝了不该有的念头。这非常重要的,我这样说似乎很冷酷很权谋,但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千万别动什么真情。” 波顿这一席话既让刘月夕体验到贵族生活的无所不能,也隐隐感受到其中的规矩,是啊,人类总是向往无拘无束,但是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安生立命的法则却是抑制自由意志去遵循古板的规则,它们就如硬币的二面,可以不停的旋转,但总有落定的一刻。 说完这些刘月夕提到最要紧的,“叔叔,营火的事情怎么说啊,守火老妪找到了没。” 这下轮到波顿变得支支吾吾的,他顾左右而言他和刘月夕聊起雇佣兵的后续进展。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可是大事,万一那老妪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别的什么,要再找一个非常麻烦。“叔叔先别说别的事,营火老妪,这可是大事。” “啊,贤侄啊,人其实是找到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叔叔你太厉害了。”刘月夕听完大喜,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她跑到下城区去了。” (本章完) 327女人的任性 ????刘月夕也着急,“这样啊,那也没关系,我多带些人,下去把她请上来,她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吧,条件随便她开,只要她肯回来。” 可事情没有刘月夕想象的那么简单,波顿又说:“我从营火原来的主人那里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打听清楚了,并不是原来的主人没有去维持营火的基本运作,问题就出在这个营火老妪身上,就是她几乎说走了在营火寄宿场谋生的所有人,弄的原主顾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这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营火。” 刘月夕很想骂娘,就知道者便宜不会有好货,“能退货吗?我要退货叔叔,你让他把跌荡之血还我,我不要这个垃圾营火了。” 波顿着急了,这是要砸他中间人的招牌呀,“贤侄莫急,事情并非没有转机会,那些个被他说走的人我已经找回来好几个,只要我们能够解决营火老妪的问题,我敢打包票的说,一旦修复,营火寄宿场的基础功能全都可以立刻使用。” 这是打一板子,又给一颗甜枣,“叔叔,这个老妪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听说营火祭祀场的老妪都是苦行圣职出生,一般只有心如座钟,没有什么**的人才能通过成为苦行圣职的考验,怎么还还会出一个煽动职员离职的营火老妪,这也太邪门了。” 波顿也觉得这件事很棘手,“这个营火老妪叫艾格尼丝?刚查,她似乎自己创造了一个叫博济会的组织,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她这次离开似乎就是为了发展她的这个组织。” 晕了,真是不想要什么来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好对付,“叔叔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下城区的话,看来只能依托得月楼的势力了,叔叔可认识安茹家的人,若是要借助得月楼的势力,免不了要去会会这个安茹家,根据我从得月楼翻阅的资料来看,他们还是持中立态度的,二方的势力都有接触,以生意为主,还算守规矩,也并没有偏袒哪一方。” 波顿摇摇头,“贤侄啊,在找艾格尼丝?刚查这件事情上,得月楼恐怕帮不上忙的。” 这又是为何? “她人是在下城区,不过那个地方得月楼的人是不会去的,那是我们罪都最乱最恶最肮脏的所在地,彩色宝石洞窟。”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应该还不错吧。” “是整个罪都最大的垃圾场,因为整个洞窟下方连通无尽海,所以成了最方便的垃圾倾倒地,至于为什么叫彩色宝石洞窟,大人去了便知道。”是琴韵,她突然跑了进来。 刘月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看看波顿叔叔,“那个是我让她来的,琴韵知道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带上她,去那个地方需要穿特制的防护服,不然会受到污染的,那玩样一时间非常难弄,我只帮你搞到了十套,所以你最好让她跟着你一起去,那个地方一个熟悉情况的人非常重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对这个三贴家的遗孤刮目相看,连这样的地方她都熟悉倒是少见,不过自己无论如何不想放弃营火,一定要想办法把刚查给弄上来。 “好,你和我一起去,再带八个厉害的雇佣兵。” 波顿补充道:“这样,把我的家奴纳兰信也带去,他体质特殊,不怕那些有害废弃物的污染,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一切都准备妥当,刘月夕又摆脱了波顿一件事情,希望他能暗中帮他查一查严芯的下落,他的花心劣迹立即被波顿一顿数落,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这才来几天,就霍霍了二个,嚷嚷着不愿意再帮忙,刘月夕软磨硬泡,加上一通还算深刻的自我批评,口硬心软的波顿最终答应会帮刘月夕去查询此事。一下子所有人都又有了要忙的事情,波顿将此间事情托付给刘月夕后便离开了,剩下刘月夕和琴韵他们开始准备去彩色宝石洞窟所需的物资。 到了第二天,队伍准备完毕,苏筱筱留下坐镇,刘月夕领着一行十一人先去往下城区,整个下午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琴韵突然开口道:“刘大人,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可以,什么问题?” “您结婚了吗?” “啊,这个,其实我。。这事怎么说呢。。” “算了,那是您的**,不方便说就不说吧,不过我很好奇,不管是苏筱筱还是严芯,恐怕和您接触的时间都很短,为什么您要为她们做这么多?” “男生要照顾女生,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刘月夕脱口而出。 琴韵沉默了,应该的,是啊照顾女生却是应该的,这话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一次,只是她后来的际遇,为什么没有早早的让她也撞见这样的男人,真是有些嫉妒严芯的好运气。 刘月夕见她不说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严芯说:“我现在照例已经死了,那得月楼还会对我们三贴家继续追杀下去吗?” “不会了,得月楼属于安茹家,他们追杀你更多是给王家一个交代,现在我强势插进这件事情里,表明了我是惠美鼎家的人,并且你被炸死的消息已经让我刻意的透到下城区,相信葛三爷听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肯定如释重负,就算他有怀疑,想要斩草除根,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花力气找你,说到底,他并不怕你去报仇的。” 这话挺让人不服气,但是三贴家几乎就剩她一人,想要报仇那是天方夜谭,刘月夕答应给她新的身份,如果能帮助刘绊倒王家,那也算是最大程度上帮家里人报仇了。 “大人,去彩色宝石洞窟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去一个地方。” “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不是,其实我先前对你有隐瞒,对不起,严芯在我这。” “啊,你把她带到下城区来了!!!!天啊。” 一行人火速赶往琴韵在下城区最后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安全屋子,一路上琴韵都在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并保证严芯不会有事的,很快他们到了地方,还好那里并没有被葛三爷的人发现,琴韵先找到一直留在此地照顾她的老婆子,那女人见到琴韵的那一刻非常的惊讶,“小姐,您没事啊。” 这老婆子是三贴家的老人,照顾琴韵已经十多年了,非常的受信任,平时琴韵也不和她说家里的事情,她只管如一普通人一般在这个巷子里生活,彻底融入当地,所以就算得月楼全城搜寻三贴家的据点,也没有搜到这里,“乌玛,我回来了,上次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学生还好吗?” “啊,她挺好的,特别好,能吃能睡,” “她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吗?” “是啊,一直呆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太好了,大人我说的吧,不会有事的,乌玛,我先上去,你放心,事情都解决了,等我安顿好,就想办法把你接走,好吗?” 乌玛听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十多年的照料,她早就将琴韵视作事自己的孩子,三贴家遭此大难,她也隐约听说了不少事情,现在小姐回来了,还带来一些陌生人,她大概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刘月夕缺隐隐觉得不妥,“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上去,这里挺难找的。”知道自己的任性没有铸成什么错误的琴韵领着刘月夕去见严芯,打开房门,“严芯,你快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呀!” 可是,没有人回应,再往里面走,依旧没有回应,刘月夕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赶紧跑进闺房里搜了一通,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间整理的好好的,但是严芯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夕冷冷的问。 琴韵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时乌玛老婆子爬上楼梯。 琴韵质问:“乌玛,严芯人呢?” 乌玛装着很惊愕,“她没有在屋子里吗?哦,有可能是太闷了,出去溜达了,上城区的小姐娇气的很。” “可你刚才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屋子。”正在检查房间的刘月夕问道,以他的感觉这里有严芯身上的味道,不过已经很淡了。 被二人同时质问的乌玛双手拍着大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刚才,刚才是什么时候。”刘月夕越来越觉得乌玛这个人很可疑。恰好他的手下也跟了上来,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刘月夕突然觉的事情不对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脖子,“你们几个去外面警戒,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状况。” 见到刘月夕的反应,琴韵也意识到刘月夕所想的,她求情道:“大人,乌玛不会出卖我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刘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得月楼对琴韵的追杀才刚刚解除,万一这个老太婆真的出卖了琴韵,这会儿刘月夕很可能会和得月楼起正面冲突. (本章完) 328忠诚 这不是他所想的,对于安茹家,目前最好的策略是提防着不去招惹。 “说,到底隐瞒了什么,严芯离开这个屋子少说半日以上,而且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不会想和我说是严芯整理好屋子然后离开的吧。” 刘月夕这三二句分析连琴韵也听出乌玛的话漏洞百出,这老太婆可以说是琴韵最后的亲人,她拦在刘月夕跟前,哀求道:“大人,您听我说,一定是误会误会。” 刘月夕松开拽着的手,这会儿不是询问乌玛的时候,他往窗外观察,八窗玲珑运用到极致就如领域一样展开,还好没有埋伏,最起码这个乌玛并没有背叛琴韵。出去侦查情况的手下也进来回复说外头没有异常情况,刘月夕让四个人继续在外面盯着,转而要审问乌玛。 “说吧,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刚刚还在的!”乌玛继续狡辩道。 刘月夕看看琴韵,摇摇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严芯离开这里不是一会儿半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如实相告,看在琴韵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但是如果严芯因为你的隐瞒拖延而有什么不测,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乌玛抓着琴韵的手,哭着说:“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那位小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我真的不知道严芯小姐去了哪里。”说完老太太掩面而哭,很是自责,琴韵俯下身安慰她,然后抬起头对刘月夕说:“大人请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吗?乌玛不会背叛我的,严芯没有吃过什么苦,在房间里待的时间长了,腻味了自己跑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老太婆也开始编造另一个谎言,也是,谎言只能通过另一个谎言来掩饰,刘月夕走到窗前仔细打量这栋幽静的别居,通过观察已经了解这个巷子的全部结构,严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恐怕从没有来过下城区,这么陌生恐怖的地方,你让她一个人溜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他也不想强来,便招来一个手下,“去,搜查一下乌玛的房间,看看有什么?” 老太婆一听刘月夕要搜她的屋子一下子着急了,不过她根本阻止不了,只能摊在地上不住的自我开解,卑微而又可悲的人类,刘月夕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要等一下,过了没一会儿,几个手下就从老婆子屋里搜出有价值的证据,手脚很麻利,几人把可疑的东西全都堆放在台子上,是一些女人的首饰还有一些钱财,居然有五枚骨魂币,这已经完全超出一个帮琴韵做家佣的老婆子该能拥有的财产上限。 刘月夕指指台子上的东西,“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都是我挣来的,我积攒了多年,总有些积蓄吧。” 刘月夕冷哼一声,“5个骨魂币,琴韵你对她还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出手阔绰呢,看来大婶你的工钱相当的高啊。”刘月夕不得不往最糟糕也最符合逻辑的方向去想,连琴韵也意识到乌玛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乌玛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刘月夕平抚一下自己,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乌玛,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你现在就说,莫要等到事情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那个姑娘她是无辜的。” 乌玛犹豫了,加上琴韵的催促,低着头,吐出几个字,“我,我,小姐,自从你走以后,风声变得特别的紧,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也没个主意,加上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老是吵着要这要那的,我怕让邻居看见漏出马脚,实在没有办法,我就。。。。” “就怎么了!乌玛你倒是说啊。”连琴韵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想三贴家没了,小姐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不是,小姐啊,那个放魂币的箱子您是见过的,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头,我没有私心的,我真的都是为了小姐今后的生活做打算。”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哭出声来。 刘月夕听不下去了,呵斥道:“说重点,你到底把严芯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昨晚把她交给黒五爷了?” “什么,是璞玉院的那个黑五爷!!!!”琴韵大惊。 “黑五爷是谁。” 琴韵荒神了,“刘大人,快,快,我们要抓紧去璞玉院,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月夕拉住她,“说清楚,黑五爷是谁,璞玉院又是什么地方。” 琴韵依旧没有缓过来,失了方寸的她只是焦急的喊道:“乌玛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那黑五爷是干什么营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 刘月夕干脆的问道:“璞玉院是不是那种地方。” “都是我的错,大人我们快点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你是不知道下城区的恶徒们有多凶残变态,再晚一些严芯就完了。” “你给我冷静,容我想一想,想一想。”刘月夕觉得琴韵的主意有问题,又问乌玛,“你,老老实实的将你和黑五爷的交易细节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能漏。” 已经说出了想要掩饰的秘密,人的罪恶感压过掩饰的冲动,乌玛老实讲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刘月夕听。 “不行,不能直接去救人。”刘月夕听完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为什么,那个璞玉院不过豢养着一群地痞恶霸而已,凭你的势力,摆平他们绰绰有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你根本不懂,我们是要去救人,不是去杀人,这璞玉院虽然是做这样的买卖,但在你们这下城区那都是合法的生意,做这类营生的多少都有些手段的,如果我们贸然去救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很可能连人都找不着,到时候你怎么办,见人就杀吗?” 还是刘月夕考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周详,琴韵也是着急,“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刘月夕听了这话有些恼怒,“还不是你,非要把严芯牵扯进来,她不到下城区能出这档子事情,她若真有个好歹,我看你到时候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做人不能太恶,这样混蛋的事情,你该好好反省。” 琴韵一时被刘月夕怼的说不出话,刘月夕心中合计对策,事情紧急,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像这种事情最好就是求助当地势力,“你把面具戴上带着几个人先去洞窟入口等我,我带几个人跑一次得月楼,现在也只能求助葛三爷他们了,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你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带上能识别出身份的东西,不能让得月楼的人顺着这根线找到你,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我和你一起去救严芯吧?” “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若不是你了解彩色宝石洞窟的情况,我根本不会带你下来,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处理你这个乌玛的事情吧,一旦我去求助得月楼,难保这件事情不会查到她头上,我很讨厌泄密。” 琴韵突然意识到刘月夕之所以带着自己是应为她还有价值,而自己却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家已经是客气的,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让她自己处置自己的人,这次若是再选错了,她在刘月夕心里的份量很可能会跌落一大截,可是她对乌玛实在是下不了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让乌玛一个人离开,难保得月楼不会找到她,该怎么办才好呢,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她抱住乌玛,“乌玛,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哭了好久的乌玛也意识到她闯了大祸,其实做过社会哥的刘月夕很明白这样的人,从她的角度来说,她的行为只能说是自利,甚至可以说是忠诚,她是下城区的人,不能用此地不存在的伦理道德区评价她,她自己也过的不像人,自然不会把一个陌生的女学生当人来看待,若不是为了保密,刘月夕都懒得杀她。 但是蝼蚁也有蝼蚁的智慧,乌玛对着她的小姐柔情的说道:“小姐,你真美,让乌玛再看一眼小姐,我伺候你十六年了,你就像我的孩子,放心吧,事是乌玛做的,乌玛不敢让小姐为难,乌玛不识字,只要我什么都没法说,那就和死没什么二样,我自己来,绝不让小姐为难。” 说完她一把推开琴韵,突然冲到柜子那边掏出一瓶药剂就让眼睛和喉咙里灌,然后发出凄惨的叫声。 琴韵都来不及反应,“乌玛,你这是干什么。” 刘月夕叹了口气,这药有毒而且腐蚀性极强,眼前的乌玛面容尽毁,聋了也瞎了更说不出话,确实和死人一样可以保守秘密,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他再想追究也于心不忍。 (本章完) 329小草不是任人欺 琴韵本想带着乌玛,但是让老太太拒绝了,她将所有人都轰走,一个人呆在曾经服侍琴韵长大的闺房内,再也不愿意见任何人。斯人不见,此地空余,哀哀凄凄,孤无所依。 因为这个临时的变故,刘月夕不得不让琴韵领着下洞窟的人先去洞口做准备,自己领着二个带来准备接严芯回上城区的手下去往得月楼。 不得不说,刘月夕今晚的运气很是不错,等他到了得月楼,葛三爷正好有事不在,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若真见着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幸好阿德在,阿德作为葛三爷的手下并不了解上层的事情,见着刘月夕还格外的热情,刘月夕也不客套,赶紧将事情润色一下告诉阿德,“阿德哥,你看这事能不能帮帮忙,多少钱都没问题,我就想快点把人赎出来,人家姑娘是上城区的良民,若是晚了就毁了。” 阿德赶紧拉着刘月夕坐马车往璞玉楼的方向赶,这事一分钟都耽搁不得,车上他说:“哎,你若是昨天就来,我敢打包票肯定没事,有些晚了,今天真就难说了,璞玉楼这种小地方极少会去培养新来的姑娘,很可能已经在将严芯挂衣卖给熟客了。。。。” 张武莱今个意气风发,今天也不知道是来的巧了还是怎么着,居然遇上新来的姑娘,还愣是没有什么人和他竞争让他轻易得了头牌,把张武莱乐的不行,一高兴把今天外场客人的酒钱全给包圆了。 酒过七旬,张武莱辞过那几个好事的酒客,自个进了花烛楼关上房门,嘿嘿的傻笑,他要开始享用今天只属于他的珍馐,不过这新来的姑娘似乎性子有些烈啊,不太配合,哈,爷就喜欢不从的,你越是挣扎爷越是兴奋,我让你不从,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有撕扯衣服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又过了一会儿,阿德领着刘月夕见到了黑五爷还有璞玉楼的妈妈桑柳婆,一个粗诳脸上有颗大黑痣的正在傻笑的大汉和一个脸上刷了几道粉的中年妖艳女子,那女子抽旱烟的样子倒是挺有几分腔调,阿德先开的口:“黑爷,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帮帮忙。” 黑五爷其实只是个黑道小混混,放在平时,莫说是阿德哥,就是得月楼随便哪个掌桌阿哥都不会正眼瞧他一下,阿德哥带着人来求他办事,那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阿德哥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家的姑娘,你说一声我这就帮你去办。” 黑五爷也想巴结,在一旁的妖艳女子不愿意了,她嗯哼了一声,黑五爷立马不敢发声,靠着那女人的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靠,这对狗男女居然开的是夫妻店,刘月夕虽然着急,但是既然拜托了阿德哥就要相信别人,这种时候不好插嘴的。 阿德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知道这会儿该和谁求情,客气的问道:“黑五爷,这位是。” 黑五爷显然是个惧内的,那女人扭着腰肢倒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一点不怯场,“阿德哥是不可能认识奴家的,奴家是这璞玉楼的掌柜,奴家出身不好,没个爹娘,也不知道姓氏,阿德哥就叫我粉黛吧。” 阿德放低姿态谦和的说:“粉黛老板,我这朋友有个相好的姑娘在你的楼里,可否行个方便。” “阿德哥这话奴家就有些听不懂了,说的好像我们璞玉楼做了强夺良家的勾当,我们璞玉楼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官家的税银还有各种月例钱从未少交过。” 阿德觉得好笑,一个操皮肉生意的老鸨子居然和他谈起合不合法的问题,真是好笑,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粉黛老板误会了,璞玉楼做得当然是合法的生意,我们就是想要将那个叫严芯的姑娘赎出来,还望您行个方便,我得月楼。。” 阿德想要再说下去,没想到这个粉黛是个顺杆爬的主,“严芯?我们这可没有叫严芯的姑娘,阿德哥莫不是外行,进了我们这的姑娘哪有用真名的,叫红苕的叫春香的那都是花花草草的艺名,您这要求可着实为难奴家了,总不能让我楼里的姑娘客人全都出来让二位爷一个个相认吧。” 被直接驳了面子,阿德的脸色不好看,刘月夕更是阴沉的吓人,黑五爷是个练家子,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刘月夕身上强烈的气息,再仔细打量这位阿德哥带来的客人,能有如此面子,又有这样的气势,莫不是沧溟境界的强者吧。可怜的黑五爷吓得半死,他的相好粉黛只是寻常人,反倒是无知无畏,黑五爷连忙拉住粉黛的手,“德爷难得来一次,你看我的面子上,就帮帮忙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女人如冰水入油锅,炸了,“老娘还要给你脸面,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还要玩我的,怎么老娘再不赚点钱你个夯货喝西北风去,这倒好,遇见事情胳膊朝外拐,若是他们得罪了我这的客人,坏了生意,你负责啊。”说完揪住黑五爷的耳朵,对方一个大汉居然就只能任由这娘们摆步,真是经济实力决定家庭地位。 刘月夕看的直摇头,时间来不及了,他没有功夫看这场闹剧,沉声说道:“昨个有个姑娘经黑五爷的手转到了贵院,黑五爷出了五个骨魂币,这买卖不算讹人,那女人是我心头好,我出30个魂币赎人可否。” 一听刘月夕要爽快的谈生意,那女人更来劲了,“客人您这是要强买啊,可我们璞玉楼有自己的规矩。” “100个骨魂币。”刘月夕又爆了一个价。 对方傻眼了,这个价哪里还是买姑娘啊,刘月夕见对方不说话,“自然是破了老板您的规矩,不过我相信什么样的价位享受什么样的服务,规矩是为了更好的赚钱,您开门迎客,不会和钱过不去,我说的可对,这样吧,二百个骨魂币,我付现钱,老板可否破一破店里的规矩。” 话说到这里,连一只骂骂咧咧的粉黛都知道若是再不答应,人家是准备砸店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价根本就是买店的钱,“这位爷怎么称呼,肯为了一个女人花这样的心思,老娘我服气,请随我来吧。” 在一旁的阿德也为刘月夕的豪掷千金所折服,二百个魂币,足够在下城区为所欲为,而这位谜一样的张五哥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很想劝说他不必花这么多钱,一个女人而已,何至于此,几个人来到所谓的花烛楼,门外伺候着的小厮见老板来了,连忙迎上去,而粉黛却面有难色,直接问:“客人进去多久了。” 那仆役见老板娘这个阵仗,猜到事情不大妙,低声说道:“客人喝了很多的酒,还吃了不少壮阳之物,已经进去个把小时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个把小时,天啊,这足够一头发了情的野兽把那个可怜的姑娘给活活吞了,刘月夕后悔万分,这个畜生,这可如何是好,整件事情里最不该牵扯进来的就是严芯,想到这些令人愤怒的,一股恶意冲胸而出,一把就要推开房门。 老板娘粉黛连忙求情道:“这位客人,打归打,可千万不要害了里头客人的性命,不然我这店就别想开了。” 刘月夕怒目而视,不再有任何克制,杀气有如实质般,压的粉黛连气都透不上来,她惊恐的开始抽搐,就如老鼠被一只大猫给按在脚掌下,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要直接破胆而亡,“张五兄弟,先救人吧。”一旁的阿德说了一句。 刘月夕这才收敛气场,丢出一句,“钱不会少你的,莫管我的事。”说完他推门就入。 粉黛摊在地上,后背已然湿透,还是老相好黑五爷府下身安慰她,女人哇的一声哭出来,拼命摔打他的胳膊甚至咬了下去,连血都咬出来了,但是黑五爷全不觉得疼,此刻他全部的主意力都在进去的刘月夕身上,房门只是虚掩着,但是他死活不敢朝里头张望,他害怕,一场寻常的买卖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尊瘟神,不由的口干舌燥,但愿那个嫖客不要做的过火,但愿自己可以平安逃过这一劫。 过了许久许久,黑五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里头却迟迟没有动静,外头的人由最先的紧张转为疑惑到最后只剩好奇,真是活久见,这里头到底发生什么了,照理男人该动手,女人该大哭了呀。 只听房间里传来声音,“都进来吧。” 众人疑虑,还是阿德不怕,先一步进去,其他几个也跟了进去,绕过屏风,只见一桌子好菜还没有动,再看看里头,不由得都傻了眼,这都是唱的哪一出。 刘月夕坐在床边上,严芯死死的抱住他,不过很奇怪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再看看另一位,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又不太好解释了。那个张武莱这会儿正赤身**,手里扬着皮带,他和衣架上的衣服彻底杠上了,眼睛发红,肥硕白腻的肚子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应该是皮鞭打在架子上反弹回来造成的。 (本章完) 330 注定错过 他打的非常兴奋,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众人面面相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这位张武莱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刘月夕不断的安慰着严芯,“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嘛,不怕不怕,他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严芯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你怎么才来救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完了呢。” 众人就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刘月夕作出解释,“严芯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自然会一些魔导之术,这人是中了她的魔导幻术,以为衣架上绑着的是严芯,可能是他喝了太多酒神智不清的缘故,所以幻觉的效果特别的好,不过最好还是让他停下来,都快二个小时了,他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再不停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过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让这位爷停下来呢,众人不敢上手,刘月夕耐心的安慰严芯,“没事了,你可不可以把幻术给撤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但是严芯也没有办法,她在魔导方面的天赋极差,若不是求生本能加上一些些的运气,根本就不可能让对方中招,这种近乎是运气的魔导幻术莫说是解除了就是再让她施展一次都不可能,还是要刘月夕自个想办法,他拿起床边的帷幔的木头装饰,朝那个**的胖子后脑勺一打,正中对方风戽穴,张武莱一下子昏过去了。 黑五爷结结巴巴的说:“大人,您把他打死了。” “放屁,会说话吗?我兄弟那是在救人,他只是昏过去了,这是最通用的脱离幻境的方法,还不快找几个人来把他抬出去,放在这里丢人现眼不成。”阿德上去探查一番,那人气息均匀显然没事。 黑五爷吐吐舌头,自罚了二个耳光赔罪,连忙让人把这赤条胖子抬出去,刘月夕不想在这里久留,免生麻烦,“严芯,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突想到还有些事情,起身从灵魂袋里掏出说好的二百骨魂币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这是答应你们的,数一数,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传扬出去,懂我的意思吗?” 受了惊吓的粉黛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魂币,眼睛都放光了,虽然过程惊悚但是这位大人物还是很守信用的,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恐怕以后都不用努力了。 刘月夕也不理她,用一条薄被子将严芯完全包裹起来,免得出去的时候被闲杂人等撞见了,阿德在前头开道,不一会儿,几人就上了早就在外头候着的马车之上。 黑五爷一直送到门口,马车走了他都不停的鞠躬挥手,满脸堆笑,粉黛捧着那些个骨魂币,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今天这个冤家的表现还是相当搞得住的,她故意上去推搡了一把,“诶,别再鞠了,人都走远了,你看看这么多的钱,你说我们该怎么花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 黑五爷依旧在鞠躬,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他转过身来,看看粉黛捧在怀里的钱,冷冷的说:“不要命了你就去花,这钱我可不敢碰。” 粉黛不解,“嘿,吃枪药拉,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干甚,是不是刚才太给你脸面了。” 黑五爷也不反驳,“你看看这骨魂币都是什么骨头,仔细看。” 粉黛疑惑,她到底是个妇人家的没有见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黑五爷拿起其中一根,“这东西我只见过一次,看着颜色和长度,绝错不了,这是上城区浮岛上清修的高阶火魔女焚身后留下的遗骨制成,那是只有我们罪都最有权势的惠美鼎家才会分发赏赐之物,你觉着你敢用吗?” 粉黛突然觉得手里的钱有千斤份量,“你怎么不早说,那位客人岂不是上城区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今天可是把他给得罪透了。”粉黛不由得后怕,居然还从那位大人物手里讹了这么多骨魂币,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刚刚看出来,他不拿出此物我还当他只是得月楼的主顾,哎,把钱收起来吧,就这几日,如论如何请阿德哥来喝一次酒,只有他能帮我们化解这个误会,你就庆幸吧,幸好人家姑娘没事,若是真出了事,你我都得完蛋。。。。。” 阿德很热情,执意要直接送刘月夕去上城区,应为严芯的缘故,也出于不想让阿德知道刘月夕来下城区的真实意图,刘月夕只好一路陪着严芯,姑娘一路就死死拽着刘月夕不肯撒手,看的坐在对面的阿德不停的在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我懂的’之光芒。 到了去上城区的哨所,一番打点,都是熟人,一切都很顺利,和阿德告别后,刘月夕和严芯很快坐上了去上城区的电梯,随着电梯的抬升,严芯一扫先前的不愉快,最关键的是刘月夕来救他了,一切就如一场精彩刺激的梦一般,在梦里,她就是遭友人陷害,身陷囹圄的公主,而刘月夕就是他的白马王子,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姑娘想要抓住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抬起头喵了一眼自己的情郎,刘月夕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面色沉稳凝重,讨厌!!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居然不在自己身上,不过他专注的样子真的好迷人,是不是应该带他让爹娘看看呢,少女想到那些不由得羞红了脸,自己主动说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不过今年她就要毕业了,嫁人的话应该可以的,不过该怎么开这个口呢,琢磨了好久严芯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措辞,刘月夕突然回过神来,“严芯,一会儿先送你回去,你家住在海棠院对吧。” 他居然连她家的地址都打听清楚了,严芯欢喜的不行,故作镇定的说:“是啊,月夕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我好像没说过呀。” “啊,是琴。。。,我刚好在酒吧街遇见了你父亲与你的同学争执,才知道你一直没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家,这才想办法打听你的下落找你,你父亲都急坏了,是他把地址告诉我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严芯的心绪又转移到别处,她确实应该先和父母告平安才好。 刘月夕又说:“一会儿我的二个手下会派车送你回去,他们很可靠的,你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不亲自送我吗?”严芯脱口而出,心中失望极了。 刘月夕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实在不好送你,主要是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寻你的,让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是我不好。再次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一定要原谅我。”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琴韵不好。”严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就怕失去和情郎相处的甜蜜。 但是刘月夕不想过多的纠缠,这也是为她好,“那个,据我所知,琴韵在上城区被炸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严芯捂住嘴惊呼道。 “嗯,这事涉及面很大,不过与你毫无关联,万一有人问起,你也不要多说什么,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实在不行,全都推到我头上,他们自然会来找我的,最近这段时间呆在家里不要出门,等过几日这风波过了,自然就好了。” “月夕哥哥,我不会出卖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琴韵盲目的表达自己的忠贞,但这不是刘月夕所需要的的,他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做,一旦有事,你就照实说,全部推倒我头上,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当时在酒吧,我只是被你的同学激的一时兴起,不过我绝对无意伤害你,好吗?” 严芯低下头,就如被霜打了一样,电梯很快就到了,刘月夕命二个手下领着严芯离去,严芯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月夕,她还是不死心,鼓足最后的勇气问了句,“月夕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少女的直觉很准,她在电梯上想了好多,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思乱想,一个能够随意拿出二百骨魂币的人绝对不一般,这数字比她父亲一辈子能赚的钱都多的多,二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从二人相遇的时候刘月夕就站的太高太高了,她注定只能远远的仰望。 刘月夕朝她笑笑,“忘了我吧,就当是一个意外。”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过了一会儿,刘月夕通过另一条上升气流管道再一次来到下城区,这回没有任何的耽误,稍作遮掩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彩色宝石洞窟的入口,琴韵一行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一个个都穿着特质的防护服,“找到严芯了吗?她没事吧?” “还算好,有些波折,不过没有出事,我已经把她送回上城区去了,怎么样,能下去了吗?按照你先前的说法,这洞窟一天内只有三个机会可以下去,我们有没有错过。” (本章完) 331 烛台 “大人,您来的正是时候,这一波的潮涌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快些穿上防护服,我们好抓紧乘着这波潮涌下到‘烛台’的所在。”说话的是波顿的斩脊包衣纳兰信,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要去彩虹宝石洞窟让他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连斩断的脊骨好像都稍稍挺拔了许多。 不管是唯唯诺诺还是现在的样子,刘月夕看这个纳兰信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斩脊包衣的样子实在丑陋,刘月夕又带有成见的缘故,总觉得不能信任他。 转身看看琴韵,她也有些厌恶这个纳兰信,但是并有有质疑对方的说法,看来纳兰信说的并无出入,刘月夕赶紧穿上防护服,彩色宝石洞窟地处偏远,严格来说和罪都都不在一个时空范畴内,不过当洞底下的黑浪翻涌上来,那惊人的恶臭即使隔着防护服的过滤器也能闻到。 琴韵让人用特质兽皮做了一张大的皮筏子,刘月夕看看洞窟的周围,还有几组人也在做着类似的准备,不过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看他们的样子很是提防彼此,刘月夕不解这是为何,“琴韵,这洞穴内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下去。” 琴韵摇头,“大人是做惯大生意的,自然不知道底下讨生活的不易,这彩色宝石洞窟虽然毒雾恶臭,但也是拾遗的好地方,不乏有几样宝物,若是能够找到,其价值足以让人换取一个去上城区生活的机会,虽然死亡率很高,但是总有人愿意搏一搏运气的。而且洞窟是不法之地,完全依托一种纯粹的原始自然的模式在维持着,和罪都的上下城区都不一样,有人称之为绝对自由之地,总有些另类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去那里探寻他们想要的真理,所以除却危险性,洞窟其实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 刘月夕眉头一皱,这下麻烦了,这个营火老妪能去这种地方,不会是为了钱,看样子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主,他最讨厌不愿意谈钱的人,生存艰难,活着都不易,加上在这个世界你还要关心狂化和脓性的问题,可以说是连死都可能不安生,还有人刻意跑到这种地方来玩理想,真是太扯了。 黑色潮水泛起白色泡沫,洞口的边缘泛起一层白里透着粉色的沫子,就如那猪油一般,厚厚的一层凝结成块,又迅速被冲下去,那种油腻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怪不得要穿上防护服,刘月夕这会儿竭尽全力关闭所有显化基因,这种环境下感知太敏感简直就是受刑。 琴韵见黑潮已经涌上来,大喊,“将筏子放下去,拉住绳子,大家跳上船,都跳的准一些,抓的稳一些,四脚着地,这要是掉下去,决计上不来的。” 她刚说完,纳兰信第一个跳上筏子,他的平衡性相当的好,四足行走的他能更好的抓住筏子不至于掉下去,“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来啊,我拉住你们。”几个雇佣兵有一点点的迟疑,还是琴韵先一步跳上去,他们见女人都跳了,也不好意再留在岸上,很快所有人都上去了,只剩下刘月夕,“大人,您上来啊,我拉住您。”纳兰信走到筏子的尾端,伸出手来,刘月夕觉得变扭,凭着他的伸手,这个距离,就算有所晃动,也难不倒他的,他不喜欢纳兰信,“你让开些,我自己过来就好。” 他腿一蹬,就飘到筏子的上方,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很是装逼。可是突然,黑潮动了,它在急速下落,筏子也跟着下落的黑潮呈抛物状下沉,这下糟糕,这逼装大发了,眼见着就要落入黑色潮水中,刘月夕一激,本能的打出一道锥形飓风妄图在海浪上打出一个激浪能够借着反弹的力量再度跳到筏子上,不过他想的太美好了,风系的暗能打在海浪上没有激起哪怕一点点的反应,这海吞噬了他的暗能,刘月夕害怕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完了完了,脚跟沾到海浪的那一刻,他竟一点都使不上力气,就这么沉下去,一直惨白的手拽住他,“刘大人,踩着我的手,快上来啊。” 刘月夕反应过来,也用力一拽,猛的一把跳到筏子上,力道太大了,舍命救他的纳兰信差点没有被刘月夕踩下筏子,刘月夕赶忙拉住他的尾巴又又他拽上来,半个身体落入海中的他这才折了回来。“谢谢刘大人,这海真是太可怕了。”头上沾染了黑色潮水的纳兰信正冲着刘月夕笑,散发出一股恶臭,见周围人的异样,他也不好意思的躲到一边,用布使劲的擦,不再说话。手下佣兵和琴韵都在关心刘月夕,没有人管纳兰信的死活,不过刘月夕此刻却不想要这么多的关心,丢人丢大了,不该装逼的,若是沉到黑潮里淹死臭死,恐怕他会成为全罪都最大的笑话吧。 去往烛台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刘月夕凑到琴韵边上,对方发出细微的笑声。 “你就笑吧。” “不,大人,我可没有笑话您,这怒潮海变化多端,每年死在这里的人数不胜数,” “行了,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我知道刚才是我托大了,到了洞窟,我会小心的。” 琴韵见刘月夕自己都说出来了,毕竟人家是老板,也不好继续挖苦,便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异样,“怒潮海是极其特殊的所在,和土属性中最污秽的屎块及其类似,会削弱属性暗能的效果,所以大人您刚才才会有使不出力量的感觉,彩色宝石洞窟也是如此,建议你在那里尽量使用内在之力,这样效果会好一些,不过能够不动手的最好不要动手,那个地方全没有底线,总之到了那里您尽量听我的建议就好。” 说话间就要到了,距离并不算远,刘月夕走到纳兰信边上,他缩在筏子的边上非常的老实,“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纳兰信听到刘月夕向自己道谢,连忙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倒在地上,“大人您折煞我,这都是奴才我该做的,波顿老爷临走时交代我要听从您的吩咐,您现在就是奴才的主子,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就算回去也活不成,所以您千万不要对奴才我有任何愧疚,可劲的使唤奴才就好。” 看到纳兰信及其卑微的样子,刘月夕心里怪怪的,既为他悲哀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又觉得若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忠顺的奴仆倒也不错,见鬼,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这是腐化,太不应该了,恰好‘烛台’所在也到了,刘月夕走到船头琴韵的位置,一个超巨大的长方形石台,从筏子上看不到石台的顶端,不过边角有光,将石台的边缝照亮,周围的一圈全都雕刻着各色阳光神明还有天使和圣人像,数量非常的多,有好些雕像刘月夕也叫不出名字,不过这石台好香啊,上面挂着的那一层层白色半融液体是什么,刘月夕想到先前黑潮所泛起的猪油,一股反胃的感觉。 “那是香料蜡烛滴落下来的蜡滴,这石台是青教的一处大的神庙,你看它的顶上四边这一圈,常年都有大量三业苦行僧终年点着香料蜡烛守在那里以免这里的污秽玷污了神庙,所以一会儿我们进去了千万不要对青教的僧侣不敬,每个人带十根供奉用的香料蜡烛即可从神庙进入宝石洞窟。”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连这里都有青教势力的存在,所谓神都洛斯里克的国教,他的影响范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筏子靠岸,一众人全都安全上了岸,这会儿不再有什么幺蛾子,将这个特质的筏子拖上来卸掉气重新收拾好,这里还不错可以寄放筏子,不用扛着带走。 一行人绕着‘烛台的石梯走到神庙里面,除了满地黏糊糊的蜡,气味倒真的还行,再往里就是青教的万神殿,青教由白教会发展而来,为了适应末世各大国不同的信仰,原先古板的白教将光主洛伊德弱化,模糊了这个极具排他性的原掌教神,更加具有包容性,实行敕封制度,只要得到官方认可的神明信仰即可在万神殿有一席之地,刘月夕在这里就看到了冷门的罪业女神雕像。 一名三业僧侣走到他们面前,他的面容枯槁,头上顶着个招牌的三业火烛台灯,手里持护教法剑,穿着传统的青色僧袍子,琴韵最先恭敬的献上十根香料蜡烛,紧跟着别的人也交上蜡烛,很奇怪的是纳兰信不用交蜡烛,那僧侣也什么都没有说,如飘荡一般离开了。 “这就完了?”刘月夕问。 “是啊,大人,完了,很顺利,难道您还想在这里出点什么幺蛾子不成,成群的三业僧侣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刘月夕赶忙闭上嘴,一众人走出神庙,这里是一大片的海岸线,不过海岸边这闪闪发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琴韵介绍道:“这就是彩色宝石洞窟名称的由来。” (本章完) 332路斯得 刘月夕走到近前干脆直接踩在上头,咔咔咔,是玻璃,是各种五颜六色的玻璃,哗一道黑浪卷着白色泡沫拍打的岸边,不少罪业之都倾倒的污秽垃圾被冲上岸。 “这里是垃圾倾倒所泄漏的东西,这边的海岸线常年累月受到黑潮冲刷,能够留存下来的就是这些结构最稳定的碎玻璃垃圾,不过都被磨去了棱角,像宝石一样铺的到处都是,洞窟也由此得名。” 原来如此,“看来罪都利用怒潮海来处理垃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琴韵冷哼了一声,“黑潮确实可以溶解消化大部分的垃圾,不过它并不是万能的,总也有连这怒潮海都无法容纳的存在,我说这洞窟是最恶之地是有原因的,我总觉的,上城区再不节制的所有污秽全都排放到怒潮海,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刘月夕也知道这样不好,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是找到艾格尼丝·刚查,其他的事情他暂时没有兴趣。 刘月夕又问:“琴韵,这个地方改怎么找人呢,当地有没有类似得月楼一样的组织?” “没有,不过这个地方完全不需要这样的组织,或者说这样的组织在这里没有生存的可能,彩色宝石洞窟里几乎所有人的都在干寻找的活计,有的找宝物,有的找人,有的甚至找尸体或者一些别的奇奇怪怪的,这里就是寻找遗宝的所在。” 刘月夕点点头,倒是忘了这里的特殊性,不过没一会儿更精彩的事情便发生了,神庙的外头就是很大的类似集市的地方,琴韵说,“纳兰信,你走在最前头开道。” 纳兰信听了很是不爽,狠狠的回应:“女人,我只听从刘大人的命令,你没有资格对我胡三喝四。”然后又极其谦卑的向刘月夕询问:“我的主人,这里非常危险,请多加小心,奴才给您在前头开路吧。” 刘月夕点点头,纳兰信得意洋洋的爬在队伍的最前头,趾高气昂,冲着过往的行人客商就发出恶狠狠的低吼,还别说效果是非常好的,可能是担心防护服被撕扯,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个恶仆。 一行人渐渐深入集市的深处,有几个雇佣兵看到行脚商在售卖的东西非常的便宜,忍不住看了一眼,被琴韵当场呵斥,“不要去看,绝对不要去和不相干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众人都是刘月夕雇佣来的,对琴韵本就不服气,这小丫头说话的方式又特别直接,这句话终于把佣兵的头头给激怒了,“他只是看一眼也是为了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更好的保护大人,有这么夸张吗?更危险的任务我们兄弟也执行过,但是像你这么会来事的小姐倒是第一次见着。”一众佣兵哄笑。 琴韵气的直跺脚,她转而想求助刘月夕的权威,但是这会儿刘月夕停下了脚步,朝着一处在张望,一句主持公道的话都没有,众人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个在和行脚商讲价的落单外来者被人围住了,天啊,他的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背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还是一刀,围着的二个人迅速将他架住,他们也看到了刘月夕一行,不过完全没有作案被人发现的觉悟,还狠狠的瞪了刘月夕他们一眼,二个人迅速将尸体架走,满地的血污,这是有预谋的神仙套,不过直接杀人取财的神仙套刘月夕也是第一次看到,更加惊悚的是周围的人就如同习惯了一样,仿佛刚才他们宰了的只是一头猪一般习以为常,刚才还取笑琴韵的雇佣兵再也笑不出来。没一会儿,那个杀人团伙中的二人拿着一些财物分赃,一个行脚商,一个下黑手的加上二个处理尸体的,效率极其高,也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会怎么样,反正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刘月夕回过头来,对雇佣兵的头头说:“这一路大家辛苦了,这地方特殊,毕竟你我都没有来过,谁都有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还是都听有经验的为好,我们只是来找人的,我希望这趟走的顺利,大家忍耐一下,不要惹事,事情若成了,回去我给大家都包红包,但是,现在都要听从琴韵的。” 佣兵头子连连点头,“大人说的对。” 琴韵的权威被巩固,她不客气的宣布:“所有的交涉全由我来处理,不要落单,不要乱看,更不要乱问问题,随时保持警惕。” 队伍恢复了原来的秩序,琴韵领着大家找到一个相熟的向导,说了艾格尼丝·刚查的大致情况并给那人看了她的照片,那名向导还没听完就指出了营火老妪可能在的地方。 路斯得,刘月夕并不知道那个地方,但是琴韵和纳兰信都皱起眉头,“怎么了,那个地方非常危险吗?” 琴韵摇摇头,“怎么说好呢,那个地方很麻烦,危险倒是其次的,路斯得是异端的流放地,有着最狂热的异端信奉者,还有发了疯的火魔女,非常的,非常的。” “狂热而不可理喻。”纳兰信补充了一个词,很难得这一回琴韵没有反对,刘月夕爷不管这许多的弯弯绕,“就说能去不能去吧。” 琴韵解释道:“大人您不要着急,我说那个地方很棘手是有原因的,我先前说了,这里到处都可以找到帮忙寻找的人力,但是路斯得是个例外,那里聚集着不被青教万神殿所承认的各路邪神,那个艾格尼丝·刚查去往那里也是合理的,不被承认的宗教神祇去那里传道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机会。但是那个地方过于敏感,任何一个向导不会愿意去那里帮你寻人,因为在路斯得报人名讳是极其忌讳的事情。” 刘月夕很头疼,麻烦的人麻烦的地方,这岂不是意味着需要他们将整个路斯得都翻一遍,这鬼地方全都是带着各色防毒面具的家伙,要找一个只有一张照片的老太太,又不能报名字,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人,您怎么了。”琴韵见刘月夕不说话,上来关心,“啊,没事,反正小心些吧,总是要去找的。” 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行人出发了,他们绕过堆满被压缩金属块的废铁区,还有到处是冒着泡泡的化学废弃物处理池子,走了小半天,终于来到了路斯得,这里就是一座微缩的小城,正门口树立着一尊叫不出名字的八臂魔神。 “这魔神是谁,怎么长得这幅尊容,还是个合欢状。”刘月夕问。 “大人您小声些,这可不是什么魔神,是军荼利尸明王,和邪雷神是这里拥有最多信众的神明,可千万不要给他的信徒听到您对明王不敬的言辞。” 刘月夕不敢造次,跟着琴韵进到城里,一路上都是各类垃圾的处理站,见着的全是破败、污秽、枯燥的样子,这路斯得反倒显得干净整洁许多,而且刘月夕观察,这里的行脚商人要比烛台神庙前的正规不少,更没有人直接杀人,应该说是个有秩序的地方,很是不解,便想琴韵询问缘由。 “那是因为那些存在的缘故,正好二名手持火焰三叉戟的火魔女走了过来,很奇怪她们并没有穿戴任何防毒设备,但所有见着她们的人全都毕恭毕敬的。” 刘月夕小声问道:“这是罪都刻意派下来的?” “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火魔女是上层区扔到这里的垃圾。” 琴韵这话简直离经叛道,不管怎么说,能够借助不熄业火力量的火魔女在罪夜之都有崇高的地位,罪都的治安维护和城防她们都是中坚力量,居然敢将这样代表罪业之都形象的势力成员称之为垃圾,这丫头说话很是不着调啊。 琴韵又说:“就算是能够借用业火力量的火魔女,也逃不脱被脓化的威胁。” 刘月夕大吃一惊,“啊,你是说连火魔女都被脓性吞噬理智成为活尸的?不对不对,她们是活尸?不像啊,完全不像,这么干,脓性爆发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是业火的作用,这些脓性爆发的火魔女都被特殊处理过才被送到这里来,由于业火的存在,体内溢出的脓性液体全部被烧干了,所以看不出脓性失控的样子,但是业火的作用也止步于此,火并不能逆转脓性失控,她们就是行走的干尸,凭着生前的执念行走于此地,也维持着此地的基本秩序,有传说干尸化的火魔女及其疯狂,行为举止没有规律可言,操火的能力确是倍增,由于她们生前就是秩序的维护者,即使意识已经消亡,依旧会按照生前的习惯维持秩序,而且绝无可能被任何异端邪说所蛊惑,变成了这里最合适的执法者,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们上城区议会老爷们的智慧,用行为不受控制的疯子来管控精神不受控制的疯子,由于谁都不知道火魔女到底会干什么,也可能是一种经验论,这里的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保持路斯得明面上不要混乱,以免招惹到火魔女发飙屠城,那个不能在城里说人名讳的规矩据说也是因为火魔女生前对姓名较敏感而定下的规矩。” (本章完) 333刘月夕的困惑 刘月夕感慨,人类作为一个群体有时候真的很残酷,如果将整个罪业之都作为一个整体,它的运作是高效的,每一个人在这个立体而等级分明社会里都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又无情的被压榨,不管是下城区的贱民,还是被称为城市守护者的火魔女,甚至显赫的惠美鼎家,全都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操 弄着一齐推动罪业之都这台巨大的战车走向末世而耗尽自己的所有,甚至连死后都不放过你,依旧要吃干榨净你的每一分价值。 幸好这个地方有很多被称为荫庇剧院的室内场所供各种异端邪说传播自家的主张,也好笨办法,刘月夕一行一个一个的找剧院去听讲,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他们找到了目标,是艾格尼丝?刚查,她在一个很破旧的荫庇剧院传播她的主张,但是刘月夕看了大半天,发现她所宣扬的这个神,不还不能说是神,只是一个粗浅的概念,在此地毫无市场,除了刘月夕一行,陆陆续续只有十来个人听了她的布道,还有不少中途离去,到最后甚至不剩几人。 那佣兵头子很是兴奋,很是不平的对刘月夕说:“大人,您看,这老婆子边上的是什么。” 刘月夕也看到了,怪不得自己的那团营火会是那样一个状态,原来是让她给拆动了手脚,这老婆子不是一般人,她身边燃着一小团火焰,看那形状,说让人不怀疑是她偷了营火的组件,鬼都不会信。 “大人,要不要我们来点硬的,这可是盗取贵重财物,死罪??” 刘月夕有些投鼠忌器,不过他也觉得不能放过这个上了年纪的老贼,“纳兰信,你带几个人去门口守着,从现在开始许进不许出,明白吗?” 纳兰夕深度鞠一躬,领着人就出去了,刘月夕让几个佣兵把几个出口守住,观察了好一会儿,他选择动手,为了不要引起过激反应,刘月夕还是先让琴韵先上去试探。 “请问,你是艾格尼丝?刚查吗?” 那老妪见台下没人,也早就注意到刘月夕这一伙人绝非来听她传道,她也不害怕,也不逃,而是很仔细的擦拭她所信奉的这个所谓‘牧主’的神台。琴韵说了好几遍都得不到回应,也火了,拦住老妪的去路,“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老不理人啊!” 老妪很谦卑,并不绕开,也没有前进,她慢慢的抬起头,沙哑的声音,“真是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呢,在这样的地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年轻美丽的小姐了,您一定是牧主最美的造物,是听到了牧主对你的召唤而来到这里的吗?” 琴韵没听明白她的话,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什么召唤,我是在问你的名字是不是艾格尼丝?刚查。” “哦,那真是遗憾呢,原来你没有听到牧主的召唤,那你我便是陌路之人,没有必要彼此认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路斯得的规矩,不问彼此姓名。”说完这些,老太太转身折返回去,不再理会琴韵。 嘿,还真是,第一次交涉失败,那名急于表现的佣兵支了个新招,这名老妪还是有二名更随者的,也基本可以判断她盗取营火组件的目的是为了她传道营造某些神迹,这也是早期宗教都会经过的阶段,为了让信众相信神明保佑所惯用的伎俩,预言、治疗、不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莫不如此。“要不大人我们把她的二个信众绑了,逼着她交出营火组件,这她硬气不起来,必然就范。” 招数是损招,不过好像很有针对性,刘月夕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佣兵头子说干就干,手脚麻利的手下将那少的可怜的信众绑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喂。老太婆,这是营火的组件,不想你的信徒死,就把组件交出来。” 那老妪没做任何反抗,“拿去吧,勿要伤了牧主的羔羊,尽数拿去吧,愿你心中没有半分负罪感。” 那几个佣兵听傻了,这个算是什么套路,完全放弃抵抗,还反过来劝他们不要有负罪感,不带这么玩的。刘月夕知道麻烦了,这老妪似乎完全不在乎这营火。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看来只能讲道理了,刘月夕让人都退下,将绑了的信徒安置在一边,站到艾格尼丝?刚查,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月夕,来自上城区,我从弗莱家族手里接手了一团状态不完全的营火,我看了你宣讲的内容,你信奉的牧主是要求信众诚实不可行骗的吧。” 艾格尼丝?刚查点点头,“是的,我就是您要找的人。” “既然这样就好,作为营火老妪,我想这是一份终生的职责,为何要半路放弃,丢下你承诺终身的职责,要知道每一团营火都代表着一组最前沿的探索力量,那都是解决末世之危的中坚,每一份都非常的宝贵,难道这不是一份有意义的事业吗?”刘月夕看了墙上这位老妪书写的内容,这位所谓‘牧主’和早期的基督形象很有些相似,如牧羊手杖一般的特殊十字架,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牧主似乎还没有为人的罪而献身,也没有具体的名讳。对天国的描述也过于粗浅不吸引人,但是这反而符合早期基督的原教旨,很存粹,但是不吸引人,不过相对于路斯得那些动不动索要野蛮献祭、搞交易,拜偶像的邪神,甚至是万神殿里那些所谓的阳光诸神,已经要进步不少,不过刘月夕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宗教出现的本身所说明的问题。 他是一个穿越者,而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唯物质的世界,它更加的唯心一些,个人的意志是真的能改变自身状态实力样貌,有强大者甚至能够以自身意志篡改这个世界的本源面貌,所谓造神时代指的可能就是这个。初学咒术时那段创世就是如此,每个学习咒术学生都有可能看到不同的创世初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在别人看来司空见惯的问题,刘月夕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创世的故事会被篡改他能够理解,但是不管怎么样真相不该只有一个吗?而这里的情况,根据他所了解的情况可能真的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不同的创世神话,甚至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又彼此联系,并心安理得的一同生活在这个末世,全然没有觉察到其中的逻辑谬误。 这也让刘月夕想到亚楠老师所说的那句一切的根源就是汇流沉淀,他也就这个问题问过许多人,得到的验证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汇流沉淀这个词,也理所当然的知道相应的一些事情,比如古代建筑的堆叠等等,原先刘月夕以为只要顺着这些线索去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就会慢慢的清楚起来,但是他完全错了,不合理的甚至是相互冲突的事一而再再二三的出现,让他害怕,他尝试着和不同的人诉说其中的问题,但是别人都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能自觉的去理解他们能理解的,屏蔽不理解的,然后自洽出一套真实,即使刘月夕大声的举例说明其中明显矛盾的地方,对方也还是浑不觉。 反过来说,这在个世界唯独摸不清状况的是刘月夕这个一直在刻意收集各种信息之人,他陷入了一个自我怪圈,仿佛知道了解的越多,真相愈加的遥不可及。作为穿越者,先是翠房星,而后是月亮神域,以及依靠时空维管可以穿越的更加光怪陆离的世界,刘月夕一直猜测这就是诺京给他自己创造的一场大型游戏,他在双神世界不断的建立不同的副本,玩腻了又建一个新的,牛逼的一点是老的副本他全都保留着让它们独立运营又相互连接而不失去平衡,最初刘月夕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也是如此坚信这一点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来到月亮神域之后,他愈加的发现在翠房星上就发觉的一些些小的异样是真的,他周围的一切都在以他为中心变化着,比如他母亲所笃信的佛道,这和地球上的已经非常相似,他和碧圣讨论过相关的问题,碧圣的解答是宗教在类似的土壤上也会以类似的形式发展出来,刘月夕对佛道本就有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在翠房星上有类似的事物,越看越像也正常,凡胎肉眼的他自然不会觉察到其中不同,而她作为圣者就能看到二者的巨大差别。在翠房星,所有的疑问和矛盾到这一步就突然自动的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来到神域后,一切都变了,亚楠老师极其清晰的告诉他,时空可以叠加,甚至有相关的技术可以让你去刷早期已经成为历史的时空副本,你可以勇敢的去影响所有的一切,这等同于说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又是相同的,可以改变的,又不可改变的。他原本以为的只是因为个人主观感受差别所带来的谬误是错误,甚至这种想法本身是怎么回事也是不确定的。 (本章完) 334那就试一下 这已经不是唯心唯物的问题,如果连人都可以应为刘月夕个人的意志凭空出现,那这个世界第一真实的又到底是什么,艾格尼丝?刚查,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刘月夕就觉得不对劲,这是地球上某位圣者的名讳,刚好他知道而已,包括母亲所信奉的佛菩萨,全都是刘月夕所认知的存在,不可能什么都是巧合,唯一的推论就是,他所接触到的世界正在被他所影响而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他所理解的世界。 艾格尼丝?刚查向刘月夕道歉,“非常的对不起您,我取了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但我绝非出于私心,我蒙受牧主的召唤,听到了那个声音,来到此地要聚拢牧主的信众。” 刘月夕又问:“你的行为是何种性质你清楚吗?难道你不觉得作为一名营火老妪,是更为高尚的职责吗?” 艾格尼丝?刚查摇摇头,“我原先也是坚定的苦行圣职,热心于侍奉阳光诸神,认为那就是我人生中唯一正确的事情,直到听到牧主的召唤,但那时的我任然相信阳光诸神的意志能够引领我们走出末世,直到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我知道我错了,他们不是真神,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挣扎在无望深渊中的羔羊。” 刘月夕打断了她,“所以你就鼓动营火祭祀场的人尽数离开吗?你有你的信仰,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极端的否定先前你所为之努力的一切,这样真的对吗?” 艾格尼丝?刚查态度决绝,“先生,您来的意图我非常清楚,我不会回去的。如果只是营火的组件,您尽可拿去,对此给您造成的麻烦,我只能表达歉意,当然您可以惩罚我,甚至杀了我,我想这都是我侍奉牧主所应当承受的,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应为牧主当作有损,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我以认识我主牧主为唯一至宝。” 谈判破裂,刘月夕还未能提条件,就让艾格尼丝刚查给全部否决了,不过这反倒激起了刘月夕的斗志,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吗?不同于这世上的其他热,穿越者刘月夕所关注的点从来是不一样的,他没有继续和她谈论营火的事情,而是让几个佣兵帮着她收拾整理整个荫庇剧院。 “说实话,你这传道真的不咋样,才三个信众,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你家牧主的救赎之光普照大地啊?” 这个说到了艾格尼丝?刚查的软肋,她正为这件事情犯愁,但是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她的信仰很坚定,但是传道光靠信仰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些的天赋。刘月夕抢着说,“一路过来我见了不少借着神祇之名的招摇撞骗的,只要稍稍做些配合,施展一些神迹,搞一批信徒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有营火组件,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幅光景。” 艾格尼丝?刚查完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能同意刘月夕的说法,这是对牧主的亵渎,“这样有何意义,我并不追求人间财富,也没有兴趣聚拢一批别有用心之人。应为欺骗而来者终会因为欺骗而离开,应为财富而聚拢的所谓信众终会因为财散而离去。” 刘月夕不同意她这个过于理想的说法,“我看了一下你在宣传公告上写的,你的这位牧主将世上所有人视为他的羔羊,换句话说他爱所有的人,不管何人何时何地,只要愿意信奉牧主,潜心皈依,行牧主的戒律,就能在死后 进入牧主的九天原得享永生。我说的对不对。” “你很有悟性,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愚弄牧主,信仰是发自内心的,是存粹的不带有功力的。”艾格尼丝?刚查越说越激动,她不喜欢刘月夕的圆滑世故,更讨厌人亵渎她施为圭臬的经文。 刘月夕反问了一句:“既然信,你又为何要想那许多,信仰就是信仰,不存在有目的的信,纯洁的信,只要愿意跪拜祈求我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区别,你自己写的,那应该都是神假你之手写的神谕吧,起码牧主可没有做过这样的区分,没有设过这样的门槛,你有执念啊,自认为是牧主在人间的代言,你渴求世人尊牧主的名为圣,要让牧主的旨意行在人间,甚至让主的国度降临,但是你却愚蠢的将自身的执念强加于牧主的意志之上,为了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有损牧主在人间事业的推行,不知道你这算是什么行为啊。” 旁人听了都知道这是刘月夕的诡辩,但是艾格尼丝刚查不这么认为,她虔诚的在刘月夕面前单膝跪下,“你说的对?难道你就是我主所说的那位先知?” 刘月夕接着故作高深莫测,“来开解你的不会是我,但是如你这般行事,牧主的光辉要洒满人间这要等到何时。” “那依照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做,我是艾格尼丝?刚查。”对方信服了。 刘月夕心中暗喜,不就是传道嘛,放在别处可能不行,但是在这里,实在太容易了些,也正好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神的真理需要包装,你实在是什么都不懂啊,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让路斯得成为信奉牧主的地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去营火祭祀场当你的营火老妪,直到我找到新的合适人选,怎么样。”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没有人是不能被攻破的,如果不能只说明你没有找对钥匙。艾格尼丝?刚查答应了,刘月夕开始琢磨怎么样搞一场可能因他而起的宗教实践,做一次别样的神棍。。。。。。 “特妮莎修女要开始布道了?你知道吗?”一天后,路斯得传开一个消息,有一个叫特妮莎的修女,号称可以救赎所有人,不需要固定的供奉,只要接受她的洗礼就可治愈百病,死后可以升入天堂,不受脓性狂化之苦,得享永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传出来的只是片段化的事情,就在路斯得最大的隐蔽剧场,特蕾莎修女要开始她的第一场布道,所有听到消息之人全都赶去了那里想要一探究竟。 艾格尼丝?刚查很是紧张,她问刘月夕,“我真的只要布道就好吗?” 刘月夕信心满满,“按照我先前给你的台词说就好,但是不要提及牧主的真实名讳,保持神秘感就好,我们这样做是会触犯到城里其他宗教势力的利益的,所以暂时要保持神秘,不能让对手过早的知道我们的底细。” 琴韵也正好忙完刘月夕交代的事情过来,“大人,水池子已经准备好了,整个剧院的空气负压循环也已经到位,可以保证来参加集会的人在布道的过程中不用戴呼吸面罩,不过大人,这玩样真心超级贵,还有水池的净化也是,都是以骨魂币计价的,您觉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预算我都是事先做过的,不会超过200个骨魂币,你就放心吧,和营火相比,这都是值得的,你不懂,有些事情,就是要过犹不及,去吧,你心思细,帮我去盯着那几个大老粗,让他们主意我先前讲的细节,千万要记住,他们现在不是佣兵,是牧主的信众,要谦和,要平易近人,来听特蕾莎修女讲道的全都是兄弟姐妹,一定要怀有一个博爱的心,我们不是在搞什么商业活动,我希望这是一场充满爱和温情的家庭式样的聚会,能理解吗?”刘月夕说的东西其实很前卫,这个世界的宗教推广在层次上没有突破中世纪的水平,所以他很有信心,没多久这场热闹空前的集会就开始了,能容纳数百人的剧场座无虚席,当然也不可能有,刘月夕为此是花了大价钱的。 进场的每一位听众都可以领到一个精巧的救赎袋,每一个里头都装有一瓶干净的圣水,一只代表牧主的精巧羊杖十字架,还有一小本图文并茂的宣传册子,由于时间紧张,在刘月夕看来做的仓促,但是在路斯得这个从未有过这种传教模式的小地方,刘月夕的用心已经显得足够诚意,被招来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职业看客,他们是各种宗教信仰传播活动的常客,但是刘月夕这种套路他们从未经历过,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真的想要了解一下这位特尼莎。 见众人都进了,刘月夕让手下关上门,压气机开始全功率运作,没一会儿,刘月夕第一个解下呼吸面罩,琴韵她们也跟着解下呼吸面罩,众人不解刘月夕的举动,刘月夕大大方方的走到宣讲台上,“各位姊妹兄弟,主内平安,请大家不要害怕,这里是牧主的殿堂,此刻我们的父已经降临在此,给我们带来喜乐安康,请不要害怕,摘下面罩,自由的呼吸,让我们沐浴牧主的恩赐吧!!” (本章完) 335传教 他刚说完,聚会的人群中就有人真的摘下面罩,果然是可以自由呼吸的,一点不呛人,众人见没事,也都摘下呼吸面罩,彩色宝石洞窟的生存条件比下城区都糟糕许多,不带呼吸面罩,不用半天你的肺就要完蛋,所以能够提供自由呼吸的场所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种奢侈的奇迹。 肃穆的宗教音乐,主祭祀台上那道打在牧者十字上的光,还有熏香的蜡烛,包括讲台边上那个不知是何用意的大水池,浓厚的宗教氛围一下子就烘托上来。 紧跟着就是特尼莎修女的出场,刘月夕让四名佣兵穿着华丽的袍子充作仪仗在前头开路,然后特尼莎修女站到宣讲台前,她先转身跪在牧主十字前轻声忏悔,而后又转过身来,双手一伸,“主内平安!” 这话语再简单不过,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何意思,也没有人觉得有何异样,便都机械的跟着学了一句,“主内平安。” 特尼莎修女开始她的宣讲:“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一切劳碌,就是在这毒雾之下的劳碌,又有什么益处,一批人来,一批人去,地却永远长存,日出日落,急归所出之地,风向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返回原来的道路,江河往海汇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任归还何处,万事令人厌烦,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光照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说是新事,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可还有人纪念?将来的世代,或已无人纪念。我是传道者特尼莎,我专心用智慧寻求天下所做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历练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日光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捉影,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迷途的羔羊啊,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罪!向所有人的父亲悔罪,向牧主悔罪,只有悔罪,全能的牧主才能救你们出这末世,去往他的国。” 众人被她的言语震惊,有人回应:“你说我们终日劳作是虚无的,那我们又当如何,难道坐等着,饼和鱼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美酒就会自己流出来不成,得了病的明天就会自己治愈吗?” 特妮莎修女又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看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爬虫,也不种也不收更不会积蓄什么在自己的仓,你们的牧主尚且养活他们,你不觉着你比它们要宝贵的多吗?你们哪一个用思虑可以增加寿命的?有哪个用忧虑可以代替呼吸面具的?野地的百合花怎么长出来,它不劳作不苦功,你这小信的人啊,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到炉子里,牧主还给他这样的装饰,何况你们,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喝什么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那都是有罪之人求的,你们所求的,你们所需的一切东西,你们的牧主都知道,你们要求他的国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的,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应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那人听了不再言语,又有人不怀好意的说,“你说的如灌了蜜一样,但是我们全不见牧主到底于我们有什么好处。”说完,几个有预谋的人用一条破毯子抬着一个病人上来,放在特妮莎修女身前,他的胸口已经发黑,是严重的肺病,也是这里最常见的病,特妮莎有些紧张,说来挺有意思,她虽然盗取了刘月夕贵重的营火组件,但是仅仅取了其中最基础的一部分功能,那就是小范围的空间隔绝,好让她能够在不带呼吸面罩的情况下进行布道,真是个实诚的家伙,这营火的妙用可是无穷的,刘月夕早就料到会有信奉别的神明的信众前来为难他们,这都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早早的便做了准备,波顿叔叔先前奔波已经将特妮莎说走的营火一众全都请了回来,刘月夕借着她的这团小营火很顺利的就和他们联系上,营火的部分功能已经能够使用,营火一众里有高明的先导医者,只要有足够的骨魂币,就可以依托营火的力量,随意借用那名先导医者的能力。 刘月夕朝她点点头,示意可以,特妮莎双手燃起一团柔和的火,“便知道不是亲眼所见,你们是不信的,牧主无所不能,那我便治好这人。”说完营火在病人胸口上方漂浮着,一团黑色的污秽之物从他胸口的皮肤中透出,他痛苦的哀嚎着,但是随着黑色污秽远离他的身体,他好了,就如那最健康的人,他虔诚跪拜在特妮莎跟前,诚心称颂牧主的神迹,原先暗中使坏的人不再言语,众人见特妮莎真能显神迹,他们其中有不少人也受到疾病的困扰,纷纷求特妮莎救治,特妮莎没有拒绝,牧主的神迹被一次又一次的施展,不过这其中少不了刘月夕做的手脚,几个不太显眼的女神奇迹被他不间断的施展着,若是让阳光女神知道自己的奇迹被人用来传播不相关的神道,真不知作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有人问:“你的牧主却有手段,我们能有吃穿,有健康,但是那又有什么用的,无望的生活还在继续,天国到底在何方,我们这样下城区的贱民,要如何做,才能过上上城区的生活啊?” 特妮莎微笑:“在我看来上城区的富人们要进入牧主的国度,那才是极难的,比赤身漂浮在怒潮海上不沉下去还要难,祈祷,你们要不断的祈祷,诚心实意的祈祷,你们祈求,神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开门,你们中间谁有儿子求饼的,反而给他石头,求鱼的,给毒蛇的?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最好的东西给你们的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牧主,岂不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求他们的人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所以,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么待你,你也怎么待人,应为这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 那人不死心又问:“可是上城区的富人才能享用不息业火,才能拥有逃离末世的资格,我们该怎么办?” 特妮莎嗤之以鼻,“可笑的说法,你怎知道他们走的是正确的路,而不是自取灭亡,你们要进窄门,应为引到灭亡的,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的,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的人也是少的。” 那人又问:“可我见他们过的日子好,我自己过的日子实在糟糕,何时才能是个头呢。” 特妮莎想了想,“凡事都有定期,万事万物都有定期,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栽种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矜有时,跳舞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狠恶有时,征战有时,和好有时。” 又有一个披着厚重斗篷的瘸子站了起来,不客气的嘲弄道:“这样看来,做事的人在他的劳作上有什么益处呢?你的神居然叫世人劳苦认命,这是什么神,喂,我来问你,你能的神能医治好我的残疾吗?” 刘月夕在一旁看的清楚,出来挑事提问的就是这么几个人,便悄悄的让手下不动声色的盯在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周围,那些人是有组织的,应该是信奉军荼利尸明王那边的人,他的这个问法很刻薄,他肯定是个假瘸子,若回答能治恐怕他马上会说自己不是瘸子而嘲笑特妮莎不分真假,若不能治那便更加好说了。 不好办,刘月夕给特妮莎的讲稿里并没有这样的应急方案,刘月夕觉得不妙,最起码不能让这个家伙有帮手起哄造势,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把其他几个不怀好意的打昏送出隐蔽剧场,那人见自己的人几乎都要被刘月夕给赶出去,着急了,突然大喊,“这老太婆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他靠鬼来驱赶鬼,是邪术,她所吹捧的牧主是个鬼王。” 特妮莎听了大怒,“不可亵渎牧主,在所有的罪里,唯一不可饶恕的便是亵渎牧主,人一切的罪都可得到赦免,亵渎牧主,不可赦免,你这恶鬼,还不现身。”这话如天宪,那人浑身发抖,连拄着的拐杖都握不住,突然跪倒在地上看,裹着的厚布落了下来,漏出跟脚,还真是魔鬼的爪牙,他果真不是瘸子,是个流脓的堕落者,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疮疤,这是信奉邪教胡乱使用力量做了极其恶劣的事才会受到的诅咒,所有人都用厌恶的目光盯着他,有人大喊,“恶鬼,滚出这神圣的殿堂,免得污了神明的地方,滚出去。” (本章完) 336信仰 那人害怕至极,连忙朝着门口冲出去,连那件遮羞的斗篷都来不及捡起来。众人哄笑着,仿佛得胜了一般。 经过这个波折,有人诚心跪拜到特尼莎的脚尖处,“你一定是先知,我愿意信奉我主,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请您指引我等正确的道路。” 有生了大疮的人跪在特尼莎跟前,“先知,像我这样污秽之人,也能进天国吗?” 特尼莎半蹲下来,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说:“牧主不放弃每一个愿意皈依的孩子,只要诚心悔过,接受牧主的洗礼,就能进入主的国度。我们本来就是牧主迷途的孩子呀!!” “洗礼!!我愿意接受洗礼,那个生了大疮之人心生向往,特尼莎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刘月夕见状再度施展奇迹,原先就准备好的那个大水池子便开始运作起来,特尼莎让大疮之人脱去外衣,她慢慢的将他拆扶着进入满是清水的大池里,那人身上不干净,所以有些不知所措,特妮莎对他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会污了这水,要亲近牧主这是必然的一步。” 然后按着他的头全部浸没入水中,“天上的牧主啊,我从心里承认你是独一的真神,你爱人类,即使我们在地上行了那样多的恶,你仍愿意救赎我们,让我们脱离罪和不死的诅咒。我相信牧主是人类唯一的救主,是道路、真理、生命,只有藉著他,人类才可以回到九天原那里,认识真理,得著永生。我明白以往我因为不认识真神,我的人生方向和路线都错了。我决定从今以后回头,不再走自己的路,一生跟随牧主,遵行你的旨意。求你帮助我明白真理,使我信心坚定。奉牧主的名祷告,就这样吧。” 然后一道光从上头照下来,大水池没有由来的腾起小水花,那人沉入水底好久好久,特然站了起来,神清气爽,肩膀上那个宛若婴儿拳头一般的疮口消失不见了,他洁净了宛如新生。 特尼莎将他从水池里扶出来,那人兴奋的拉着特尼莎的手,转头向所有人宣告:“都是真的,我听到了牧主的声音,我活了,她是天使,她是先知。”然后跪拜在特尼莎的脚下,亲吻她的脚面。 刘月夕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见了鬼了,这不科学啊,那道阳光奇迹撑死了能让人感受到一点点温暖,那个水池也就是加装了一个过滤器而已,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但是见证了牧主伟大神迹的人们却沸腾了,那一天,参加这场集会的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牧主的洗礼,成为教徒。 集会后,特尼莎要找刘月夕单独谈一谈,正好刘月夕也想找她谈一谈,二人都觉察到今天不可思议的部分。 “那水池是怎么回事?”二个人同时都问。 “不是我,我不知道啊!”二个人又同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答。 特尼莎特然显得很高兴,“看来刘先生真是和牧主有缘之人,先前您还矢口否认。”刘月夕也觉奇妙,只是他想的和特尼莎所想绝非一件事情。 特尼莎又说:“请您放心,只要牧主的光辉能够在路斯得城传播开,我决不食言,只是希望等您找到合适的新人选之后,可以让我重归教派,做一名牧主的传道者了此残生。” 信仰是虚无的,但是信众是狂热的,不到二天的功夫,牧主的事迹,牧主的信仰,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个新兴的宗教,那样鹤立鸡群的教义,浅显易懂的经文,很快就传播开来,路斯得里大量的居民都希望瞻仰这位特妮莎修女并接受她的洗礼。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起码有一个地方肯定不是,路斯得城中的最高处有二个建筑,一是火魔女塔,二是军荼利尸明王的血明王殿,里面阴深深的到处都是形象狰狞的魔兵恶鬼之像,最里面的大殿里,供奉着军荼利尸明王的千手真身像,刘月夕进城的时候说这是魔神一点没错,但他们倒不是弄虚作假的,真是个远古没落的神明,极其的噬血凶残,光是这一个主殿的祭台上就有十几个活人祭的物品,一名穿着血色法医的大神官站起来,他手里举着一个牧主十字,然后扔在地上,“今天把众位护法召集起来,就是要议一下这个事情,牧主教,明王 震怒,神像的手千眼已经开始流血,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台下其中一位带着狮子头的护法说:“大神官,不过一个兴起没几天的新教派,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们全都召集起来吗?我看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的。” “你们弗罗扎的糙汉除了会砍会杀还会点别的吗?”说话的是另一个身材高瘦脖子上悬着一条白纹毒蛇的家伙,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特妮莎写的牧主行记,还赞不绝口,“讲的真好,大神官,她的这套说辞很有说服力啊,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试着学一学。” 蛇护法的言语激怒了狮子护法,“你是什么意思,赖皮蛇,大神官找我等来是商议对策,你居然长他们威风灭自己气势,到底是何居心。” 蛇护法懒得理会这个一根筋,小声嘀咕了一句:“傻憨憨,都不去了解自己的对手,除了莽,你个长虱子的长毛头还能有什么用?” “你!!”二人眼见着就要打起来,另一名一直没有说话的护法起身,他裹着斗篷,身后有一对古怪的翅膀,“麦克唐纳大人也注意到了此事,他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解决这个新冒头的麻烦,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给麦克唐纳大人再添新的麻烦了。” 听着那个名字,向来不和的蛇狮二护法也不再争吵,狮子护法说:“要不我们还是老办法,直接打上门去,趁着这个什么牧主还没有发展起来,扼杀在摇篮里。” 蛇护法完全不同意这种无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做法,不过他还是耐心的以理服人,“这个叫特妮莎的修女本身并不可怕,但是她背后的这股不明势力非常的可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完成这样规模的造势,宣传,还有那个救赎袋,包括租用城里最大的隐蔽剧场,还有维持秩序,而且还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绝对不简单。我们绝对不能直接找上门去,最起码不能是我们亲自动手。” 蛇护法向来是他们中鬼点子最多的,大神官也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那你有何高招,快点说来听听。” 得到神官的肯定,蛇护法得意的瞅了狮护法一眼,“以我看,双管齐下,上门试探也要做,但是最好找几个马仔,我听说狮护法新近收服了那个摩尼教的残党,不如就让他们去试一试牧主教的成色如何。” “你!”狮护法气的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收服的一批好手,就怎么被死赖皮蛇拿去做撞门砖,心中自然是不舍得的。“你怎么不让你的人去,混蛋。” 大神官发话了,“狮子,这事白蛇说的对,摩尼教的残党不知深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他们是不是真心皈依我教,这事具体的操作让白蛇来做,你就配合一下。” 连老大都发话了,狮护法知道这个亏他是必须咽下去的,便淬了一口,应承下来转生离开了,蛇护法看着傻狮子离去又看看大神官,眼中闪过一丝不容易发觉的失望之色,大神官又问:“试探以后,我们又当如何呢。” 白蛇很有自信,说:“我看了他们的教义,是个一神教,还是全知全能的主,既然如此,那咋们就不来什么虚头巴脑的,按照路斯得城的规矩,开遮天斗法,正大光明的比试一场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除了邪雷神的人,在这个地方,斗法,又有谁是我教的对手呢。” 大神官拍案说好,连一直站在不言语的乌鸦护法也没有其他的意见,这就算是同意了,当然具体的操作全部由蛇护法来完成,这也是惯例。 来到洞窟的第三天,刘月夕有些心烦,人怕出名猪怕壮,随着特尼莎修女的声名鹊起,烦恼随之也来了,不断的有不怀好意者上门闹事,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刘月夕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的,有人要针对他们,刘月夕只是外来客,带来的人手也非常有限,很多事情都是雇佣别人做的,时间长了极容易穿帮,若是让不怀好意的看穿了底细,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针对性 事情发生,那便大大的不妙了,刘月夕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动过于招摇了,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愿事情不要来的太大。 果不其然,真正的麻烦上门了,有人在荫庇剧场门口抬着几具尸体扬言要特尼莎出来解释,出了人命案,刘月夕便也不好继续躲在幕后,只得出门应对。 (本章完) 337冲突 刘月夕没办法,只能出去查看情况,琴韵也跟着一起出去,这二人看着像是得了严重的肺病而亡,但是这种事情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明显是上门挑事,琴韵悄悄的问,“大人,我们怎么办。” 刘月夕叹了口气,先看看再说吧,对方肯定会有个说法。 将尸体拖来之人开始大声嚷嚷,“大家都来看啊,这个叫什么牧主教的把人给弄死了,二个大活人啊,昨天还好好的,就这么让他们给活活医死了。” 琴韵反唇相讥,“你血口喷人,这二个人根本不是我派信徒,大白天的你把二具尸体放到我派门前是何意思。” 那人眼尖,一眼看出琴韵是个女人,这还了得,立马来了精神头,上来言语轻薄道:“哟哟哟,这么樽的美人,原来入了你们教派还有这样的福利,那真是做鬼花下死,要不让我也加入一个快活快活。” 周围的人都粗俗的浪笑,弄的琴韵非常尴尬,他们就是来胡搅蛮缠的,哪里是要讲道理的样子,刘月夕将琴韵拉到身后护住。 那人见状,又怪叫道:“哟,拿来的大蜡烛,莫不是这娘们的相好吧??” “相好,这可难说,莫不是才快活完刚出来的吧,这会儿估摸着还腿软着。”刘月夕也不气恼,更不与之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他俯下身来查验二具尸体,二具尸体的情况大致相当,胸口处的溃烂都十分的厉害,看尸体的保存状态,死亡时间不会太长,不对啊,他们才没来几天,怎么会这样。 那人见刘月夕验的仔细,有些发慌,“喂,你看什么呢,人都让你们给弄死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刘月夕不管他怎么说,细细想来,他们满打满算才大张旗鼓的传了三天的教,这其中确实搞过几次治愈之类的活动,但是数量极少,几乎每个被治愈的信徒他都见过,不至于漏了这二个,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治愈的有问题,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但是这二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天,这就怪了,不对,这是什么味道,刘月夕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为了分辨的更精确一些,他干脆将呼吸面罩都摘了下来,果然有搞鬼,他趁来闹事者不注意,急速将那二具尸体翻了过去,来闹事的人见状大惊,“你要干什么,毁尸灭迹不成。” 刘月夕用剑从一具尸体背后挑下一块红色发光的东西,“叶蜡石,我就想这尸体明明已经有发绿斑的征兆,为何却一点不腐烂,果然是这毒物。”刘月夕赶紧戴上防毒面具,这个成色的叶蜡石那是有剧毒的,因为同时具有很强的挥发性杀菌效果,所以也被用来尸体防腐,闹事的二人见被揭穿了,拔腿就跑,琴韵想要去追,被刘月夕拦住了,“快把这二具带毒的尸体弄走,免得污了我们的地方。” 另一边暗处的街巷里,先前二个闹事的正跪在地上,蛇护法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远处观察了刘月夕先前所有的举动,“这女人身材真的不错,不知道脸长的如何。” 那二人害怕事情办砸了被蛇护法责罚,说:“护法大人,小的无能。” “嗯,你们却是挺废物的,怪不得摩尼教会这么快败在你们手里,前后送了三波人头,愣是连那个叫特妮莎的都没露面,傻狮子真是瞎了眼,将你们这样的废物收入我明王殿麾下。” 那二人听到连连磕头,“护法大人息怒,不是我等不努力,实在是这个对手过分棘手了一些,打又打不过,又特别的有钱,以往都是新教派收信众的供养,这个牧主教倒好,一分不收还反过来给信众提供帮助,我等是实在找不到突破口。” 蛇护法笑了笑,“哦,你的意识是不是想说这个牧主教很强大,我明王殿不该招惹他们呀!二个废物,刺探虚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一点点价值都没有,我明王殿养着你们何用。” 那二人赶紧磕头,“蛇护法饶命啊,我们是狮护法招来的人,您看在狮护法的面子上,就绕过我们这一次吧!” 可怜不知蛇护法与那狮护法关系不对付的二人说了要自己性命的求饶话,本就在气头上的蛇护法又怎么可能容他们,“来人,摘了这二人的面罩,送到苦劳营里去,若是三日后还活着,那便送回老狮子那里,若是扛不住死了,那也怨不得谁。” 莫说是三天,宝石洞窟的环境,裸露在空气中半日肺就得坏死,二人哀嚎着,可是军荼利尸明王殿杀伐果决的蛇护法又怎么可能有半点仁慈之心呢。 摩尼教全军覆没,蛇护法的手下人人自危,生怕谁让蛇护法看上去充当那个替罪羊,蛇护法看看这些手下,又看看远处的刘月夕一众,冷哼着说了一句:“真没出息,怕有用吗?若是有用我第一个缩地上发抖,也不想想为什么出头的事大神官从不亲自来,连那个蠢狮子都从来不冒这个头,更不要提那只腹黑的乌鸦了,咱们就是个半路来的,永远不会受到信任的,真要有事,第一个被送出去的就是我,不过你们也一个都跑不掉,我死绝对拉着你们所有人进深渊。” 蛇护法不似其他几个,原不是明王殿的人,所以他说的也全都是真的,狮护法的莽是装的,而他的特立独行是逼出来的,有一名较忠心的属下问:“护法大人,大神官交待的事是有期限的,我们该怎么办。” 蛇护法看看远处,“还能怎么办,硬来呗,摩尼教那几个废物也不是全无用处,起码我现在知道这伙人里真正主事的是谁了,走,全都过去,明王殿要主持公道了,既然早就想好要斗法,那就光明正大。” 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围了过去,琴韵刚让人处理完毒尸体,这又来了一波,很是有心无力,干脆躲到刘月夕身后,刘月夕见着蛇护法一行人,大致看出跟脚,是祸躲不过,便主动迎上去,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气的问:“不知道几位是什么地方的,到我这小地方有何事。” 蛇护法停了下来,他的一个手下站到刘月夕跟前,极其嚣张的说:“瞎了你的狗眼,连明王殿的人都不认识,还敢在路斯得的地界混,还不干净给我卷铺盖走人。” 刘月夕将手放在背后,“原来是明王殿的啊?同行咯,失敬失敬。” 那人见刘月夕客气,叫嚣道:“看来你就是这里管事的,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你们牧主教诋毁其他教派,招摇行骗,已经在路斯得引起公愤,这里不欢迎你们,给你们一个小时,赶紧给我滚出城去。” 刘月夕听了问:“这就引起公愤了啊,不知道这所谓的公愤是哪家的王法定的,火魔女塔?让我教离开路斯得,不知道你可有官方公文让我看看。” “这。。。”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干脆骂道:“放你 娘的屁,在路斯得,我明王殿就是王法,我明王殿就是。。。”可他还没说完,手就让刘月夕拗成了骨折,刘月夕随手拍了一掌,在那人的屁股上,砰砰砰三下,那人如失控的火箭在地上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拖行,伴随着惨烈的叫声和沼气的味道他捂着自己的腚在地上哀嚎。 刘月夕狠狠的说:“说归说,带上我母亲算什么意思,没教养的东西,既然吃饭的嘴能放屁,那另一个不要了也罢。” 见刘月夕动手,蛇护法的手下也都不是好相与,平日里只有明王殿欺凌他人,从来没有人敢动明王殿的,这哪里能忍,纷纷操起家伙,刘月夕手下的佣兵见状也操起兵刃围上来,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刘月夕,自然这会儿也不能示弱。一场械斗一触即发,但是蛇护法叫停了他的手下,反而给刘月夕鼓起掌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刘月夕打量了一番,也懒得多搭理,“在下张五,你是?”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王殿的首坛护法,白蛇。你刚才那一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是崩解之力的高级运用吧,能将崩解之力控制的这么恰到好处,既不炸蹦我着废柴手下的肛门,又还能恰到好处的将他肠子内的气体催到足够的爆炸力度,好手段,你足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刘月夕都懒得正眼看他,一个撑死刚流形的家伙,身体素质也很一般,看那把细剑可能是来之米兰的人,或许和风帽骑士有些关系,脖子上那条大毒蛇明显是一种邪门伎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已经半个脚踏进天位境界的刘月夕根本就不屑于和这种靠街头打杀出道,手段杂乱,绝艺不精的人比划,这只会拉低他的眼界,因为过于容易而对对手产生一种习惯性的错觉,他现在越来越明白当年为什么老伯爵和毕东大人不愿意正式的和他对战一场了,倒不是看不起刘月夕,而是这种比试对顶尖好手有害无益。 (本章完) 338令人意外的变化 但是对手不是这样想的,蛇护法朝着刘月夕递出一只彩色飞鸟的脚爪,这是路斯得解决宗教争端的土办法,叫遮天斗法,听名字好像挺唬人,其实就是害怕在城内打斗引来火魔女的无名怒火,所以路斯得城的不同教派间凡是有冲突就要到城外一处废弃的竞技场里斗法,只要有一方提出另一方绝对不可以不应战,若是不应战就是怯懦是自动认输,会被赶出路斯得城,当然具体斗法的过程可以由双方轮流决定,有比讲经的,也有比谁家的神明奇迹更为有效的,当然也有直接比武的,更有比信众数量的,千奇百怪。比赛输赢也很有趣,实行无限制比赛,只要一方不服气,不论前面的斗法比分多么悬殊,都可以要求继续,直到有一方坚持不住了,才算结束,当然也有特例,双方若实在是实力伯仲之间,又不愿意玩的过于狗血,遮天斗法还有一个变种的玩法叫掀天竞,那个更为刺激。 蛇护法说:“怎么样,应战还是不应战,若是不应战就赶紧卷铺盖滚蛋。” 刘月夕接过那只鸟腿,“好,我们应战,什么时候怎么开始。” 蛇护法没有想到刘月夕狂的如此平淡,笑着说道:“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这样吧,免得说我们明王殿欺生,比三场,武力、奇迹、神道如何?” 神道是什么鬼?刘月夕想着反正输赢他都不吃亏,他只不过是想让艾格尼丝·刚查回去老老实实的给他做营火老妪,若是输了遮天斗法,她没处传道岂不是正好,自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总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吧,想到这便更无所谓了,“好,就比这三样。” 刘月夕回答的爽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蛇护法更加吃惊,“好,那就明天城外竞技场见。”说完扬长而去。 琴韵走上来,小声的问:“大人,您有把握吗?那个神道到底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 “啊,你不知道神道是什么就敢答应啊?” 刘月夕绕绕头,“诶,那个不是气势上不能输嘛。。。。” 琴韵听了直翻白眼。 到了晚上,事情查清楚了,所谓神道是何意思,和盘踞路斯得多年,信众上万的明王殿比所谓神道,简直是自找没趣,神道是一种颇为幽玄的存在,几乎涵盖了一种宗教的所有属性,本应是虚无缥缈的,但是在这个唯心的世界里,它是确实存在的,可以看作是一种另类的奇迹,放大版本的奇迹,没有具体的说法,也没有定式,倒是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据手下人查到,明王殿曾经和某个教派进行过一场遮天斗法,比试过神道,结果当场生祭活人十二,数千信众同时祈求魔主降世显威,军荼利尸明王十二臂真身降世显威,直接将对台的教派的所有存在给抹去了。 “抹去!!”刘月夕听的心惊肉跳,比个武玩个奇迹什么的他是完全不惧的,但是这个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他听着觉得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军荼利尸明王再次降世,这可没法收场。 琴韵和一众佣兵都很着急,该如何应对才好,刘月夕想了半天,“要不我们还是溜吧,这个实在不好对付。”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理是这个理,但是直接开溜的话不太好吧,面子不要啦? 在一旁的纳兰信说道:“大人说的在理,保住性命最为重要,旁的都是其次的,可以从长计议,待回了上城区再想办法就是。” 琴韵说:“艾格尼丝·刚查会同意吗?她不愿意,那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佣兵队长急了,“开什么玩笑,在这里的谁都知道所谓的牧主不过是大人花钱玩的一场把戏,哪里有什么牧主,到时候若真是比试神道,怎么办,大人,绝对不能去啊,这是送死,这活我和我的人不参与,您若执意要去,那,得加钱。” 这尿性,简直是钻在钱眼里了,刘月夕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来你们都不相信我主存在的真实性啊,刘先生,这场遮天斗法我们必须要参加,我绝对不会走的。” 佣兵头子急了,“喂,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你自己想死不要拉着我们所有人,你会什么呀,莫说是神道了,就是比武奇迹,不还是要我等和大人亲自下场替你厮杀,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外头那些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明白吗?刘大人已经给足了诚意,帮了你天大的忙,我当佣兵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雇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有本事你一个人去参加遮天斗法。” 艾格尼丝·刚查没有直接反驳,“我没有您这样的强壮的身躯和精湛的武艺,也没有刘大人那种神乎其技的调用女神奇迹的能力,但是我有无比坚定的信仰,牧主就是这世上的唯一的救主,只有他能让我们脱离这末世之苦。” 佣兵头子这几天已经听烦了艾格尼丝·刚查的传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说你的牧主是救主,你倒是叫他出来显个灵啊,连个最起码的治愈都是借助营火来完成的,见过高明的骗子,我真没见过如你这般心安理得骗自己的。” 艾格尼丝·刚查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来他,便对刘月夕说:“大人,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刘月夕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毕竟刘月夕这一趟就是为她而来,她若是不肯走就没有意思了,可若是再玩下去,为了她的所谓牧主和明王殿斗法,万一丢了性命可就太不值当了。 刘月夕和她到侧面的小房间说话,关上门,艾格尼丝·刚查直接开门见山,“大人,明天的遮天斗法我必须去,而且你一定要帮我完成武斗和奇迹的比试。” 刘月夕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的执着,“这斗法的规则很怪,赢了前面的完全没用,对方有神道这个保底的杀手锏在,我们没有赢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完全能理解你对信仰的执着,也无意冒犯你的那位牧主,我也认同你说的信仰应该由心而生而非这些外物的感官刺激,但是对方若真的召唤出军荼利尸明王的真身,我们是没有办法应对的,我也不认同那就是所谓的神明,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们还不完全理解的强大存在,但是人必须要面对现实不是,肯定赢不了的斗法又何须参加。” 艾格尼丝·刚查在笑,“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你真的非常特别,在这个满是伪神,奇迹随处可见的世界,你能有这样的见解殊为难得,但是牧主真的是这世界唯一的救主,他是存在的,主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是牧主让我一定要接受这场斗法的,我必须要去。” 又绕回来了,刘月夕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可总得先活着吧。”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样吧,其实关于营火的事情,并非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还有另个方式。”说完她捧起自己的双手,一团营火从她的手掌上燃起,那火有了变化,刘月夕看的啧啧称奇,“你,你居然可以做到分魂的地步,你到底是什么人。”刘月夕看了非常吃惊,这不是一般的苦行圣职可以做到的,这是神。。。。 阿格妮丝·刚查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找我回去就是为了这营火,现在我如你所愿,只要有了我的这个分魂,营火就可以正常使用了,我问一下,真正的营火组件是不是已经组装好放在上城区某个安全的地方了。” 刘月夕点点头,老妪将一直裹着的斗篷摘下,“请你站着不要动,我想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你直接召进营火祭祀场,这样解释起来方便一些。”她手里的火苗不停的跳跃着,她的手被灼伤而起了好些水泡,刘月夕被这团带有灵魂的火焰吸引,他的眼睛完全无法离开它,他的脚下形成一道法阵,一道螺旋的光带上升,似将他拽下去,刘月夕和艾格尼丝·刚查消失了。 圆形的石台向中心的火堆凹陷,刘月夕被传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营火祭祀场。”一名妙龄少女走到他跟前。 “你是。” “艾格尼丝·刚查,当然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营火祭祀场的时空规则特殊,我想作为这里的主人,您或许比较愿意看到这样的我吧!” 这不是废话嘛,算你懂事,环顾四周,有几个高大的石制座椅,“这是什么。” “渴望王座啊,当然这上头没有薪王,不过理论上是可以有的,你应该知道营火祭祀场可以收纳各种有特殊能力的契约者进入其中为你效力,自然也可以是薪王,不过你也不用抱太大期望,拥有薪王的条件苛刻,让渴望王座连通初始火炉的难度是国家级的,光一个王盆就绝非个人能够办到,所以看看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本章完) 339营火 刘月夕不停的四处张望,这就是迄今为止他买的最昂贵的一种魂器,而且很可能是将来能够带离月亮神域的东西,他看到渴望王座后头绕着一圈的回廊,兴奋的走上去,除了一个个隔空的房间,墙上还有一幅幅的空基座和画框,“这是用来干嘛的?” 艾格尼丝?刚查摇摇头,“这具营火非常的古老,据说可以追溯到上古造神时代,这个营火祭祀场包含了很多当时才有的技术,不过大多已经损坏不能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刘月夕又往里头的房间看了看,有一个明显是锻造用的房间,“怎么没有人。” “暂时确实没有,弗莱家没落多时,能够留住的契约之人如今包括我只剩下四个,等回了上城区,你按照我教你的办法用反回骨片自然可以让他们归位,请随我来,先将我的分魂放到营火老妪的位置上吧,这不能耽搁太久的。” 刘月夕赶紧跟着艾格尼丝刚查前往,是营火祭祀场的一处角落,有一个高高的座椅,还有一个老旧的铜壁炉,“刘大人,作为营火的新主人,请你取十个骨币投入这炉子里,然后将我的分魂放置在座位上就好。” 刘月夕照着她的意思做,铜炉内升起微弱的火苗,一股气流从四面八方流进营火祭祀场,这地方就如活了一般,艾格尼丝?刚查就座在那把高椅之上,她向刘月夕解释起所谓营火的基本情况:“我的分魂虽然没有独立的思想,但是作为整个祭祀场最基础的执守者,其实要更为合适,她会一直驻守在这里,直到您将螺旋剑再次拔出的那一刻,目前这里还只是一个不完整的景象,等炉子的火再烧的旺一些,营火最基本的传送功能就可以使用,只要等你回到上城区将那把螺旋剑插进营火中就可以彻底的将整个营火祭祀场重新运作起来,目前您所拥有的四位契约者除了你已经了解的葛洪是先导医者以外,其他三位的身份都是宿营客,他们都是时空旅行的好手,会根据各自的爱好四处游荡,并找到适合安置篝火的所在,当然你也可以对他们提出要求,指派一些特定的工作给他们,不过所谓的营火契约限制很少,这里的关系更像是互帮互助,你虽然是此地的主人,但是更多的不是权利,而是责任,我包括葛洪还有那三个宿营客只是你的员工和伙伴,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要关心他们,指导他们,甚至可能要去营救他们,这个营火祭祀场过于古老,所以外围非常不安全,你要不断招募新的人才,去不断的拓展周围的空间,这会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但是随着你招募人手的变多,他们之间又会产生不一样的联系,你要明白他们很可能是来自不同时空的人或者非人,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矛盾,这里可能会变得非常热闹,但是请记住,契约者虽然会给营火祭祀场带来新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并非一直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如你所愿的受你控制。” 刘月夕很兴奋,这地方他太喜欢了,简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转念又想:“你现在就把营火还给我,就不怕我反悔了不去帮你参加明天的遮天斗法吗?” 艾格尼丝?刚查笑了,“刘月夕先生,你不是一般的人,你身上有天大的秘密,虽然只是一种猜测,说不上多准确,但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你既不贪财,也不迷恋权势,对个人实力的提升也保持着难得的理智态度,甚至对所谓不死的秘密也兴趣寥寥,你有着与众不同的目的和强烈的好奇心,又像是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像我这样一个能够分魂的营火老妪,你是一定有兴趣知道我的秘密的,甚至我有一种感觉,你来帮我绝非为了营火这么简单。” 刘月夕笑笑,“这也是你那个所谓的牧主告诉你的吗?” 对方摇摇头,刘月夕又说:“明天的武斗和奇迹我会帮你的,不过神道的话我和我的手下都不会参加。” “这是自然,琴韵他们可以在武斗之后就离开,至于您,作为营火的主人,随时可以返回营火祭祀场,若是神道比试中我确实输了,我的分魂不灭,于营火无碍,若是我赢了,我会遵守协议,全力执守营火,到时候我自然会将我的秘密于你分享。” 刘月夕点点头,一个能够分魂的苦行圣职,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个老妪的身份背景一定被改动过,莫说是一般圣职,恐怕连洛斯里克的教宗都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灵魂,那是只有神族才有资格操作的技艺,也不可能,艾格尼丝?刚查确实什么力量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神族的样子,再说了谁敢让稀少的神族成员去做营火老妪,疯了不成。 “我们快些出去吧,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外边会怀疑的。” 返回到路斯得的那个小房间里,刘月夕还是那个刘月夕,但是艾格尼丝?刚查却倒在地上,她大口的在喘气,显得非常吃力,刘月夕连忙将她扶到座位上,“你没事吧,是不是分魂造成的。” “有没有元素瓶,我想要一个。”艾格尼丝?刚查破天荒的提了一个个人的要求。 刘月夕连忙掏出一瓶,“是这个吗?” 老妪点点头,抬起头来慢慢将里头的元素剂倒入口中,她喝的很慢,也很有仪式感,渐渐的她的呼吸平稳了,将瓶子还给刘月夕后,艾格尼丝?刚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真是罪过,自从侍奉牧主,我就再也没有喝过元素药剂,以至于力量跌落到这样的地步,果然还是生魂最能补充人的精神力啊,可是我主说这是邪道,我便没有再喝过,虽然这会让我失去原先的力量,但是却让我离牧主更近了些,原以为我已经彻底摆脱了过去,但是似乎并没有,明知道是过分贪婪的享受之物,但是当元素剂滑入喉中,那种甜美的满足依然是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的清晰,牧主啊,请你鞭策你的奴仆,她的意志还是不够坚定。” 说着说着,艾格尼丝?刚察虔诚的跪拜在牧主十字之前忏悔,一旁的刘月夕震惊不已,这是何等的精神强度,在精神领域相当有自信的刘月夕这会儿都能感受到对方强大的精神威压,而且是完全无意识的散发,感情是一直饿着自己硬生生的将力量给饿没了,这还只是分魂以后的强度,这要是全盛时期,那是怎么样的存在啊。 刘月夕心中惊愕,但同时也对明天的遮天斗法有了多一份的期待,什么狗屁军荼利尸明王,恐怕是要踢到钢板上了吧。 第二天,路斯得城外竞技场,人声鼎沸,几乎半个城的人来看热闹,没了火魔女的管制,所有人都肆无忌惮的享受这难得的狂欢,路斯得是彩色宝石洞窟难得的可以居住的所在,但是规矩极严,晚上还要宵禁,可把这些亡命徒给憋坏了,难得有个机会出来耍,自然是有多出格多出格,最难得的是这回斗法的一方是明王殿,大神官亲临,有他加持,整个废弃的竞技场都被传道领域覆盖,军荼利尸明王法力无边,将终日不散的污秽浊气全都驱离到场外,加上上千信众的赶来助阵,气势自然盖过全场,整个竞技场可说是魔气滔天。另一边,特妮莎修女的阵容就要寒酸许多,加上新进的信徒,不过二百多人,他们中很多还都是摇摆不停之辈,来观战更多是想要确认牧主教是不是真的厉害,这样摇移不定的家伙对于神道加持毫无作用,不过特妮莎很淡定,喝了元素剂精神力有所恢复的她从出城起头顶上就投下一道光,即便营火组件已经让那个刘月夕拆走,这会儿她的传道领域范围也十丈有余,即使在明王殿的主场,那份性质截然不同的气场也相当的醒目。 大神官招来狮护法,“第一场武斗你可有把握。” 狮子护法信心满满,“神官大人放心,属下必不辱命,必定给我教赚个开门红回来。” “听白蛇说对方那个叫张五的是个厉害角色,莫要轻敌了,这会儿我们选择的是团战,只是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若是事不可为就早些收了,保存实力不必硬拼。” “属下明白。”说完狮护法领着人准备下场。在不远处邪恶蛇护法听了全不是滋味,大神官对所谓自己人的偏袒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若是第二场他上不知道大神官会怎么说。 这一边,刘月夕并没有亲自下场,而是作为后备力量以防万一,他带来的八个佣兵皆是好手,而且还有纳兰信这头恶兽,团体战他是全然不惧的,稍稍将八窗玲珑的范围覆盖到对方阵营里,那个所谓的狮护法的底细便是一览无余,连流形都未有达到的家伙,也就只能在这种让人遗忘的小地方作威作福。 (本章完) 340斗法 刘月夕将那佣兵头子招来面授机义,“怎么样,看得出对手的跟脚吗?” 可能是说到他的老本行了,也可能是刘月夕答应给了二倍工钱,佣兵头子很高兴,刘月夕雇来的这群人水平也确实不错,“其他的都是虾兵蟹将不足为惧,为首的带狮子头的是弗罗扎出身,他用这么怪的斧刃状双刀估摸着就是想要掩饰自己的路数,不过弗罗扎双刀以灵活见常,他这二把大家伙,恐怕是要失了神韵的。” 刘月夕点点头,大致差不多,都是懂行的那自然不需要太多提醒,“要注意他戴着的那个狮子头,这么热的东西,看着挺有份量,我怀疑不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了。” 武斗正式要开始,圆形大竞技场,十二对十二的比赛,对方是满员,刘月夕这边加上纳兰信一共上了九个,人数是有劣势,不过他的这组佣兵常年合作,久经战阵,所以除了纳兰信这个超级外场游走,佣兵头目拒绝了刘月夕找人充数的想法,连琴韵这个会幻术懂操作三更帖的强援他也没要,还说女人不适合上战场,把琴韵气的不行,直接吵到刘月夕跟前说理,考虑到毕竟是以佣兵为主的战斗,默契和团结更为重要,刘月夕便邃了佣兵的意,见着佣兵头子得意的样子,小性子的琴韵不干了,刘月夕好一番解释说对手可能会使用阴招,有琴韵这位大师在一旁看着或许比真正上场效果更好一些,小丫头刚听完还挺满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察刘月夕话中有话,闹腾的更加厉害,刘月夕也只好认自我错说自己一时失言,躲开清净。 战斗就这样开始了,狮子护法这一边,仗着人多势众,块头也大,他们一股脑儿的就冲到竞技场中央占据有利位置,狮子朝着全场怒吼数声,但凡明王殿的信众全都站起来为他们呐喊助威,杀声震天,刘月夕这一边,佣兵头目九人持八面盾牌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他们训练有数,就如二个捏成团的手掌,组成传统的冲击阵形,长矛短剑利斧组成有层次的杀阵,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无从入手的感觉,望而生却。 狮子见对方如此金铁之姿,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硬碰硬,这种有组织的线形阵也有弱点,就怕阵形散乱或者腹背偷袭,狮子让手下的人彻底散开,试图让佣兵队长首尾难顾,不过他们低估了他的对手,他想到的他的对手怎么会没想到呢,一名乘机溜到冲击战阵腹背要偷袭的明王殿信徒以为自己要得手了,正要行不义之事,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被一阴影叼了起来甩出去,是纳兰信,好家伙,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长得像一头羊,可到了关键的时候,被那猎豹还要凶猛迅捷,只一下,想偷袭的家伙被砸到竞技场的墙角下昏死过去,纳兰信如凶恶的捕食者,没有一丝犹豫,对着那人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只听到咀嚼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纳兰信满嘴是血,他抬头看看四周,然后快速离开,地上那人的脖子被咬的稀烂,脑袋差不多要从肩膀上掉下来,脖子的骨头应该是被咬碎了。 佣兵头目恰好是利用了这个所谓的破绽给对方吓了个套,没有人再敢轻视这个斩脊包衣,佣兵头子见对方偷袭受挫,正是慌乱的时候,抓住机会大吼一声,阵形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他们喊着齐整的号子,八面盾墙即使在运行中也纹丝和缝,二个不巧被包裹进攻击圈的明王殿战士不知所措,落入绝境的他们发出绝望的嘶吼,但二根长矛无情的扎过去,其中一个被刺中,另一个想要去救同伴,又被一把飞斧拦住了去路,眼见着自己的同伴身上扎了一下又一下,血窟窿迅速占据了他身躯的主要部分,幸存的战士看到这一幕疯了,啊的一声惨叫,他扔下武器想要逃跑,一根长矛投出,直接刺穿他的喉咙。 局部的胜利,佣兵们没有松懈,调整队形,再一次和狮护法的大部队对峙,从攻到防的转换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破绽,不过经过刚才的接触,人数上明王殿已经不占优,而且他们没有替补,而这边刘月夕和琴韵可还都没有上。 眼见着狮子护法要惨败,大神官看的直皱眉头,直接招来白蛇,“怎么回事,对方这组佣兵的水准也太高了些吧,这就算在罪业之都上城区,也是绝对顶尖的存在,这样重要的情报,蛇护法你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调查清楚,你向来是办事稳健的,怎么这次也让人不放心了呢,实在不应该啊。” 白蛇想要辩解,大神官这话实在诛心,他昨天回去后写的报告里不止一次提到要小心提防张五带来的这些外来班底,现在大神官见蠢狮子失利就说出这样的话,这明显是在给狮子的失败找推脱的理由。憋屈,实在太憋屈,恐怕这回自己又要做替罪羊,就因为晚来一年,这差别待遇实在让白蛇寒心,一次次的出色完成任务换来的只是更繁重的任务,大神官始终不曾将他视为心腹,白蛇的内心疯狂的扭曲着,既然怎么都不可能得到信任,那就来点疯狂的吧。 “大神官,是属下办事不利,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明王殿绝对不能输?” 大神官不解白蛇为何要这么说,在他看来反正有神道保底,前面的输赢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就行,当然具体的话不能对着这么多教众真这么说:“哦,对对,你说的有理确实不能输。” 白蛇指了指竞技场。“大神官你看,你看着竞技场里观众的呼喊,他们在叫什么,他们在为牧主教的人叫好。”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路斯得是法外之地,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一切看实力,一切看利益,给此战打的更精彩的牧主教喝彩也属正常,事后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洗一番自然没事。” 白蛇摇摇头,“不,神官大人,我说的不是现在,这是一种认知上的动摇,我们明王殿能够在路斯得独大,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我们毋庸置疑的强大,但这次不同,我们从来没有败的如此彻底过,如果真让对手如此干净利落的赢下武斗,来看过比赛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明王殿是可以被打败的,这种想法若是传扬开去,我明王殿今后该如何使人害怕我们呢,若是真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要不了多少年,我明王殿在路斯得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 白蛇的说法也不无道理,明王殿以绝对实力的恐怖来威压信众,若是失了这个根本,后果确实严重,大神官一下变的犹豫不决,“那你说该如何,就现在的情况,就算让狮护法去硬冲我们也毫无胜算可言。” “自然不是如此,单纯的比武我们没有胜算了,哪怕让狮子护法前行天王变也不行,但是我们可以让比赛以另一种形式继续下去。” “你是说强行开始第二场比试,做无限制斗法是吗?”大神官问。 “是的,将第二场奇迹的对决提前开始,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让神道的比试也提前开始,这符合竞技场的传统,有过先例,最重要的是让观众看到我明王殿必胜的决心。” 神官有些犹豫,白蛇的这个说法倒是可行,他也不舍得让狮护法天王变。但是强行无限制斗法的赌注有些大,几乎等于将明王殿和牧主教放在同一个棋盘上做黑白执,而且明王殿绝对输不得。 虽然有神道比试在大概率不会输,但若万一有个变数,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真出了意外他无法向麦克唐纳大主教交代。大神官正犹豫,这个白蛇护法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做的特别出格,他没有经过神官任何授意的情况下已经穿上战甲准备下场,而且周围信众的的情绪全都被他煽动起来,狂热的信徒大声吼叫着军荼利尸明王的真言,似乎大神官这个时候若是让狮护法撤下来就是懦弱,是对明王的亵渎,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到关键时候就这么的不听话,果然不是可以信任之人。不过现场的气氛已经让蛇护法调动起来,即使是大神官也只能捏着鼻子先顺应信众的狂热默许了白蛇的疯狂做法。 刘月夕面色凝重,对方的狂热超乎他的想象,比武斗比奇迹并不可怕,但是他手里的返回骨片数量有限,不足以将所有人都传送走,若是神道比拼也参合进来,一切都不好说。 在他边上,艾格尼丝?刚查信心满满,“大人,一切都有定数,今天这里注定要成就牧主的辉煌,你我包括所有人,都将是这一伟大时刻的见证者,难道这都不值得你留下来,而是要选择逃避吗?” (本章完) 341遮天斗法 刘月夕看了看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塞了二瓶元素剂给她,“希望你的牧主有你说的这么灵验。” 转身他也下场应战,将仅剩的二枚骨片塞给琴韵和佣兵头目后,没有任何交代,彻底没有限制的战斗开始了,大神官当场活祭三人,手舞足蹈开始作法,一阵黑风吹起,居然在狮子护法这边形成朵朵黑云,那黑云幻化着变成一个个狰狞修罗,是军荼利尸明王可召唤下界的乌傀儡,然而这还不是全部,为了获取胜利,白蛇居然雇佣了邪雷神的祭祀,眼见着对方一把吧武器上吱吱的电流,刘月夕的脸拉的老长,孙子诶,连这都可以玩,那就别怪哥哥我不客气。 他心中暗暗有了自己的打算。对手如此他也全无顾忌,直接上手就是阳光女神的最高奇迹‘女神的拥抱’,紧跟着是羽织女神的‘金石之盟约’,这二种辅助类奇迹对于团战的帮助极大的,女神的拥抱自不必说,那金石盟可以最大幅度的减少团战中单体收到伤害的概率。 另一边,白蛇护法自己也上场了,他的座驾倒是非常少见的单轮战车,也由一头人羊兽拉着,白色的战车,白盔甲,白盔缨,还有脖子上那条白蛇,倒是很有些装逼的而感觉,挑着白色长枪,战车后头飘着一根长长的幡子,一看就不简单,见着李月夕一下场就施展女神奇迹,讥笑道:“张先生还真是一个会开玩笑之人,你们牧主教不是信奉唯一真神的吗?和着这女神奇迹是怎么回事啊。” 刘月夕毫不客气,手中燃起青莲火,给小夜刃也附上雷电,“来而不往罢了,你这一把把武器滋滋的响,难不成我看错了是邪雷神的队伍?” “哼,阁下的嘴挺硬,希望也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刘月夕心中暗笑,眼睛不断瞄着大神官所在的位置暗暗比划,这个所谓的白蛇护法可入不得他的眼,杀他易如反掌,但是破今天的局很难。 战斗再一次开始,最先冲上来的是乌傀儡,他们没有实质,碰到尖利之物就碎成一团墨云又在别处凝聚,但是真放任不管吧,它们的攻击又是有实质的,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有人受了伤,这可是在金石盟的加持之下,佣兵头目心中焦急,对方的数量突然翻翻,且一般的物理攻击没有效用,他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破局,好在纳兰信依旧积极的在高速游走,方阵的腹背暂时无碍,不过对手数量占优,纳兰信的打法对付落单的很强,但是数量一多,他不抗打击的弱点马上就会暴露出来,佣兵头目又看了正在和白蛇护法周旋的刘月夕,这个有钱的东家打的漫不经心,只是依仗过人的身法不断躲避,完全没有要主动进攻的意思,佣兵头目眼尖,一路过来,他早就知道雇主实力非凡,但是为何不愿意攻击呢,凭他的身手,杀了这二护法应是手到擒来,真是急死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过人家是金主,他受人雇佣怎么都不好意思喊出让东家去冲锋陷阵的话,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尽量想办法让那些个乌傀儡靠的再近一些,我要尝试着控制一头试试看,既然是傀儡,而且还是这样的形态,精神力操控是逃不掉的,一定能找到中枢的位置,给我创造机会,快。” 跟着刘月夕一同下场,被保护在阵型中心的琴韵说话了,佣兵头目这才想起琴韵精通幻术和傀儡术,干紧命令手下不要再攻击靠近的乌傀儡,战斗变成一边倒的局面,刚还获得短暂优势的牧主教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明王殿的支持者沸腾了,他们狂热的叫嚣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此刻刘月夕却似不在状态一般,他始终在牵制二名护法,不断的游走观察,利用远程的风系攻击打打停停,蛇护法的战车对他穷追不舍,但是刘月夕提不起半点与之敌对的兴趣,刘月夕更关心的是大神官和艾格尼丝?刚查的对峙,也可以说是军荼利尸明王和牧主的对峙,这才是本场的胜负手,其实在竞技场的上空,一种挺玄妙的争斗已经开始,刘月夕能感受到二种强大力量在相互试探脚力,其中一种滚滚而来如云密布,另一种似光照大地圣神无比。 正是应为感受到了这种对抗,刘月夕才迟迟不动手,竞技场里的争斗是次要的,就算他一刀砍了蛇护法又能如何,对手已经耍赖到直接将奇迹之战接续到武斗中,如果再度落入下风,直接开始神道之间的较量是大概率事件,本想一击砍了大神官了事,但是他权衡了很久,还是没有试图对大神官使用‘雷砧脆’,一来距离太远,二来大神官被重重保护,他没有把握一击必杀,这个世界的所谓神明都过于诡异,万一一击不死惹怒了明王反而不美,还是再看看吧,反正此行的目标已经基本达成,说到底现在他是在帮艾格尼丝?刚查达成心愿,只不过没想到对手会这么耍赖,他本想让佣兵们打完第一场便撤离此地去烛台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女人,你到底行不行,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佣兵头目焦头烂额,数量占优的乌傀儡不好防守,他的手下已经有人出现减员性质的负伤,若不是刘月夕的女神拥抱加持,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眼见着一个个都不顶事,他着急的不行。 “再坚持一下,不要打散乌傀儡,就快完成了,怎么这么没用,你看看大人,多游刃有余啊,一个对付二个明王殿护法,连汗都不带出的,学着点。” “你,我。。”佣兵头目被怼的没法反驳,气的直吹胡子。 另一边,刘月夕很是轻松,但是不停被他袭扰的蛇狮二名护法已经非常愤怒了,蛇护法见实在追不上刘月夕百变莫测的金枝技身法,便叫骂道:“你是不是男人,除了会跑,你还会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正无聊,“连追都追不上我,还敢妄言,应该也差不多了,要给些教训才是。”说完他一个闪身晃到狮护法跟前,电光火石,狮子护法胸前的护甲被小夜刃划出二道口子,狮子大惊失色,赶忙向后退了几步,这正中刘月夕下怀,顺着狮护法退却的路线,刘月夕一头扎进明王殿这边的队形中,就如狮子闯进了羊群,仅仅一个短接触,电光火石之间,二名明王殿的手下便再也爬不起来,全是胸口的致命伤,狮护法这边的阵型大乱,而刘月夕又再一次游走在蛇护法和佣兵方阵的侧面,蛇护法心中大惊,到这个时候,才彻底看明白,他自己和这位张五实力之间的差距,人家根本就是在玩弄他,真是让人绝望的不甘心,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蛇护法心态失衡,他不甘心,抓起身后幡旗用力一扯,杆子断了,里头竟然流出鲜血,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白蛇穿出去,贪婪的吮吸鲜血,狮护法见状大惊,“赖皮蛇,你疯啦,折损本殿宝物血幡,我看你事后怎么和大神官交代。” 白蛇冷笑,“事后?你觉得今天我们若输了这场,明王殿还有事后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明王殿怎么会输?我们不可能输的。” 心中哀伤的白蛇看待问题更加的客观,“蠢狮子,看看你头顶上的天吧,今天或许是一场劫数,你也天王变吧,或许你我联手或可以对付他,拼命了。” 狮子怯懦了,一直以来受到大神官保护的他没了主意,照理大神官这会儿应该已经彻底压服对手的神明,但是天上的黑云和光的对抗并不见分晓,他也不知是何情况。 “张五,可敢与我一战。”已经完成天王变的白蛇跳下战车,他的躯干被一种特殊法相包裹,身形一下长高到3米左右,手上拿着的长枪泛出水晶光泽,那吸饱幡血的白蛇也变化的似那蛟龙一般,刘月夕不敢大意,二道真空光轮裹着雷电之力飞将过去,但是白蛇只是挥了挥水晶长矛,真空光轮便自行崩解不见,好强,不过这强有些不正常,刘月夕回想起先前蛇狮二护法的谈话,稍作权衡后猛的冲向还未得及天王变的狮护法,估计这天王变是有付出巨大代价的,他犹豫了,但正是他的犹豫让刘月夕选择先干掉他,刘月夕可不想同时面对二具天王变,一剑刺穿狮护法的心口,崩解之力将他的腑脏搅得稀烂,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远处看台上的大神官见爱将死了,大怒,不再有任何顾忌,口念咒语要召明王真身下界,刘月夕大喊:“所有人,撤离此地,去烛台,我们在哪里汇合,若是等不到我就直接回去。” 一时间黑风大作,是军荼利尸明王的十二臂真身,巨大的身躯尽管还还是虚影却已经将整个竞技场给遮掩住,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本章完) 342悔改 刘月夕一剑刺碎追击佣兵的乌傀儡,但是蛇护法也紧随其后,水晶长矛横扫过来,刘月夕提剑要挡,好大的力道,即使用伏打的技巧层层卸力,依旧被甩出很远。 不过好在佣兵头目已经带着琴韵他们往后迅速撤出竞技场战台,这使得刘月夕可以安心与蛇护法之周旋。 整个竞技场笼罩在军荼利明王的威压之下,连观众席都有波及,那些个还在场上的明王殿士兵也全都发生了变异,虽然不似蛇护法般脱胎换骨,但是全都厉害了不少,身形也和原先的乌傀儡变得差不多,这军荼利尸明王真身果然邪门。他们朝着艾格尼斯?刚查的方向冲过去,由于明王真身的出现,牧主教这边已经不剩哪怕一名信众,原来聚拢在刚查身边最后的信众也全都抛下她各自逃命去了,不过艾格尼斯?刚查全不在意,她赤着足,径直朝着竞技场中心的方向走过来,她头顶上那道光虽然还在,但是已经全没了先前的气势,情况糟糕的出乎刘月夕的意料,也不容得他多想,只能飞身冲过去,先宰杀了那几头意图攻击艾格尼斯?刚查的乌傀儡,但是敌人的数量太多了,而且都不是实体,需要刘月夕使用周衍的技巧在攻击中不断变换暗能属性才堪堪能杀死,这需要在躲避其他傀儡的攻击的情况下依旧保持一击必中的精准度,非常费劲,眼见着一头乌傀儡要去攻击艾格尼丝?刚查,刘月夕想要截住他,但周围的六头乌傀儡将他团团围住弄得他寸步难行,眼见着刚查就要遭毒手,纳兰信扑了上来,将乌傀儡撞的四散成烟,这家伙居然没有随着佣兵们一起撤离,刘月夕又惊又喜,猛了一发力,一道弧形雷芒一闪而过转而又是青色火环绕着他周身爆开,六头乌傀儡顷刻消失不见。 “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疯了啊,为什么不听我的指令。”刘月夕闪到纳兰信身边,他受了雷电伤害,斩脊包衣韧性极差,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只是被乌傀儡的雷电攻击波及到就让他几乎丧失行动能力,还真是同时具备了猎豹了优缺点,刘月夕赶忙施展女神奇迹给他治疗,纳兰信喘着气说:“大人您忘了,波顿大人交代的,您有任何闪失,我就得死,您不走,我绝对不会离开的,我与大人共进退。” 这话说的刘月夕不好意思,但是他也无法为纳兰信做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一旁艾格尼丝?刚查身上,刚查匍匐在地,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她在诵唱关于牧主的赞美诗。 刘月夕本想拉她离开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形式不由人,天王变的白蛇冲将上来,有军荼利尸明王真身在侧,他也变得更为强大,刘月夕身后有一个伤员一个非战斗人员,没法子,硬着头皮也得上,到了这个地步,能坚持多久便坚持多久吧,柔身猿步绕到蛇护法后背,“喂,你的对手是我,来啊混蛋。” 蛇护法左手白色蛟龙发出嘶嘶声,身躯向后一仰朝着刘月夕的脖子一咬,刘月夕顺势猫腰,幸好闪的即时,他反手甩 刀打在蛟龙脑袋一侧,啪一下,蛟龙失去重心,从蛇护法的手臂上滚落下来,这一下打的劲道极巧,连人带蛇都陷入蒙圈的状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怎么会这样的,刘月夕可不会去帮他们解释,趁着这个间隙的机会,小夜刃直插蛇护法腿部,诶,不对劲,怎么如泥牛入海一般,照理崩解之力还没有发挥作用,不至于这会儿在就已经被绞的如此稀烂啊,蛇护法狂笑,“凡人终究是凡人,怎识得我明王殿通天手段,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王变。” 砰砰砰,三声闷响,刘月夕被震飞出去,虎口麻的险些握不住剑,这怎么可能,崩解之力入体后的发劲原理极其复杂,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能够反弹内在之力的攻击。吃了亏的刘月夕赶紧爬起来,在没有弄清楚状况前暂时不敢靠近蛇护法,不过好在风系的攻击刘月夕熟念的很,既然近战不行,那就以远程数量攻击取胜,真空光轮飓风旋风真空斩全都一股脑儿招呼上去,场上到处都是他的分身残影,虱子多了也咬人,刘月夕胡乱应付的办法起效了,那蛇护法虽然有天王变这样逆天的密法,但是自身实力境界并没有变化,刘月夕这种看似华丽的攻击其实噱头的成分更多,若是换做米拉那般沧溟境的好手,只要抓准看破刘月夕的攻击点,这样的攻击不会有一点点效果,可惜蛇护法不是米拉,上百道攻击同时招呼在他身上,令他首尾难顾,连盘在手上的蛟龙也跟着遭殃,不断绕着他攻击的刘月夕看出一点门道,这天王法身确实可以弹反任意攻击,但却是有承受的数量极限的,只是这承受极限到底在什么地方凭普通手段是无法拿捏的,需要更强的手段,不过恰巧这并不能难倒刘月夕。 踏入八窗玲珑之境的每一位高手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沧溟境是飞跃性的进步,相当于二维到三维的变化,此境界之下的武者只能说是仗着显化基因的优势借用天地和自身暗能,而沧溟境界让武者可以自由的调用各种暗能。至于八窗玲珑,如果说一般的花环武者只能看出周遭暗能的浓稠度以及颜色的话,那八窗玲珑足以让你观察到暗能流动的立体图像,不过这并非全是好事,过于庞大的信息并不是这么好处理的,暗能不是普通物质,它的存在本来就很难理解,暗能的变化是超越维度的存在,会同时在五感上一齐反馈出来,就如被人将一桶彩色的颜料泼在你身上一般,这种所谓的看得见没有一丁点意义,必须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观察办法。 刘月夕的具体办法就是模仿全知龙瞳,毕竟二者很相似,利用人与生俱来的只关注自身感兴趣事物为原理,刘月夕成功在自己的基因花环上刻印出一个独特的基因组合序列,再结合遗境大厅某位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名字的高人教授给他的一个小技巧,刘月夕有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利用八窗玲珑境的具体办法,他把这办法称之为‘有色眼镜’,以放弃耳朵皮肤对暗能感知敏锐性为代价,将眼睛的感知能力推到极致,只要他愿意,此刻在他眼里蛇护法的法相就像一具流淌着杂乱颜色的熔浆,这样自然没有办法观察,不过接下来就轮到有色眼镜出场显威了,只要心中默想,天王变法相的冷色调暗能便全部被他无视,那剩下来的信息,大脑便可以分析处理了。 刘月夕再次发动攻击,一道道存粹风系攻击打在对方身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天王法相起了变化,刘月夕看的真真的,原来是这样,又换成无视暖色调暗能又重复试了一次,刘月夕渐渐有了把握,对方的军荼利明王真身已经显现一半,尽快干掉这个难缠的蛇护法,直接去击杀大神官是刘月夕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一二三??八,三九十六,伴随一连串看似杂乱却有着独特节奏的风系攻击,刘月夕再一次近到蛇护法身前,四个残像冲向不同的攻击角度,蛇护法手上的毒蛟龙被这障眼法骗的不知该如何攻击,刘月夕一个闪身绕到蛇护法后背,朝着后心背的位置反手一剑刺入,一阵剧烈的痛,就如腰部被挖去一块似的,蛇护法扔下手中无用的长矛,想要用手抓住刘月夕,嘭的一声,刘月夕再次被弹反出去, 不过这一回他是利用了蛇护法法相弹反一切暗能的特质来脱离战斗,嘙,很闷的一声,蛇护法一下子蹲了下来再也站不起来,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刘月夕清清楚楚,蛇护法的腰间的脊柱至少轰碎了一半,这一击后天王变的真相刘月夕也基本搞清楚了,怪不得狮子护法直到面临生死都不愿意使用天王变,这少说耗损大半生命力的恶毒招式,只有最邪恶的邪神才会赐予自己的信众。 蛇护法想要站起来,可一用力他整个人干脆摊在地上,天王法相化成一摊液体从他身上迅速退去,蛇护法本尊瞬间老了几十岁,头发白了,皮肤褶皱的像一个老人,很不巧,他的嘴直接砸在泥巴里,可怜他这会儿连头都已经爬不起来,一直心高气傲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连死都会死的如此窝囊,“你肯定是哪里的大人物,该死,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干什么,作威作福吗?”他还没有说完,地上的尘土已经将他的嘴封住大半。 刘月夕没有回应他,蛇护法又说:“为什么,我不甘心啊,为何我如此努力,却仍旧看不到任何希望。” “错不在你够不够努力,你不该拜偶像的,那军荼利尸明王不是神明,是邪魔,只有牧主才是能够拯救我等于这末世的唯一真神。”一直没哟说话的艾格尼斯?刚查突然站起来,蹲到蛇护法边上,刘月夕也是醉了,这都什么时候吗,她居然还有这心情,眼见着军荼利尸明王的十二臂真身法相就要成形,刘月夕捏着手里的返回骨片,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来的已然不是个人能够抗衡之存在,但是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纳兰信该怎么办。 蛇护法觉得非常可笑,在自己生命的终点,居然是自己的敌人将自己的头颅抱起来安慰自己,让他忏悔。而远处的的大神官早就已经不管他的死活,真是可笑可悲,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特妮莎修女,我罪孽深重,我杀过很多人,这其中不乏良善之辈,我还有机会吗?” 特妮莎回答:“你可愿向牧主忏悔你所犯下的所有罪!” “我愿意,可信奉军荼利尸明王多年,是个异端。” “你可愿悔改!” “我,我不想就这样死了,我害怕黑暗。我愿意悔改。” (本章完) 343覆灭的明王殿 特妮莎将他头抱的更紧,“祷告吧,我的孩子,你犯了罪,就要诚心认罪,神也必赦免你,但更重要的是悔改,悔改不止要忏悔,还要改变,竭力不要再犯,牧主不愿意惩罚人,惩罚是为了管教,管教是为了让人不再犯错,牧主爱我们所有人,向牧主诚心悔罪吧,我的孩子。” 蛇护法已经奄奄一息,“修女,我快死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信仰永远不为晚,向牧主忏悔吧。”特妮莎领着蛇护法,说:“牧主啊,我是你迷途的孩子,求你来接我去往您的国。” 久久的,久久的,没有反应,远处大神官狰狞的狂笑:“沾满鲜血之人还妄念天堂,真是天真到可爱,白蛇你这个叛教的罪人,接受军荼利尸明王惩戒叛逆的狂怒吧。”明王真身完全显化,那是远古神明才有的威压,场上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看客全都如被止住一般,他们的口鼻耳全都在流血,鬼哭狼嚎,活着的人间炼狱,刘月夕自身的感知全部混乱,‘有色眼镜’这会儿不管用,看来所谓神明这一级别,还是不能以个人力量去窥窃的存在,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行,“能不能走,纳兰信?” “大人,我还能爬。”刘月夕赶紧扶着他往竞技场外围准备逃跑,“大人,不管那个艾格尼丝?刚查了?” 刘月夕用力扶着他,“该尽的力全都尽了,由她去吧,这时候各自逃命才是正事。” 竞技场一侧的墙面整体坍塌下来,巨石落在艾格尼丝?刚查所在的位置,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影子,一切都无可挽回,还是明王殿赢的了最终的胜利,虽然是惨胜。 另一边刘月夕正在奋力击杀追上来的乌傀儡大军,但是对方的数量是越杀越多,他们的处境非常糟糕,“大人,不要管我了,再这么下去,你也跑不了。” 刘月夕很无奈,他确实到了极限,“你是个忠诚的人,纳兰信,我要向你道歉,最初来的时候,我对斩脊包衣是抱有鄙夷的,事实证明是我错了,有什么需要我做,快些说,我尽力帮你办到。” 纳兰信也没料到到最后刘月夕会如此将他当一个人来看,真是好久远的感觉,这还要追溯到来罪业之都之前吧,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家族的主心骨是家里的骄傲,为了所有人的期望不断让自己变强的骑士,只可惜后来为了增强力量出了岔子,脓性爆发了。 尽管他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无法抑制那种可怕的变化不再继续,家族为他耗尽了所有的财力后依旧不死心,他的父亲为了他连祖上留下的传家宝都割爱了,他的妻子也没有因为脓性的缘故而疏远他,甚至在那个期间,仍旧和他有了一个子嗣,可太多人的不放弃让一个人受不了,那就是纳兰信自己,压力太大,面对家人的期望,面对自己不断腐烂的身躯和不断沦亡的记忆,纳兰信奔溃了。 他不再愿意见任何人,直到听说罪业之都研发出这个全新的斩脊阻断手术,他不顾一切的断绝了和家里的一切关系签了协议要去做手术,哪怕父亲妻子苦苦哀求,也执意要来罪都,族里的人都说他是怕死,其实不是的,他不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死,他怕的是脓性爆发后那个不受控制的自己,整宿整宿的噩梦都不断重复着他变成脓性怪物的场景,这让他发疯,直到来了罪都,脊骨因为脓性手术而被打断成二截,脓性被有效的治住,甚至有了痊愈的样子,那时的他是狂喜的,虽然身躯已经佝偻,但是心中的希望却重燃了。 但是和这世上所有的脓性治疗手段一样,罪业之都的斩脊阻断手术也有副作用,不出一个星期,他的手掌开始脱皮,手指变得粗大指甲也发疯一样的生长,他在自己的病房里拼命一样的去除自己新长出来的硬皮还有指甲,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罪都的实验人员似乎早就知道手术会变成这个状况,除了每天按时的投药和观测记录,他们什么都不管,病房里不止他一个接受手术的病人,其中不少都发疯了,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在撞墙,每天都能看到自杀的尸体被拖出去,但是纳兰信没有,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重新见着父亲和妻子,就这样熬着,直到有一天,他的主治医生带着一群人来到他的房间,冷酷的说:“这是第八十九号实验体,很幸运还保留了一些的为人时期记忆,不过已经是完美的羊兽完成体。” 听到这话,纳兰信发狂了,他冲向自己的主治医生,对方早就料到他会这样,绑着手脚的锁链阻止了他,他疯狂的吼叫着,想要说自己是人,但是滑稽的是,从他嘴里吐出的第一个字确是‘咩咩’的羊叫。那一刻他哭了,但是还没有结束,主治他的医生蹲下来,拿着他的记录册,“先前是叫纳兰信是吧,那就还是叫这个名字吧,来之前都是说好的,为了阻止脓性,这手术的风险很高,若是没有发生变异,你自然可以痊愈出院,但是如果变异了,你只能以现在的样子在罪都永远的待下去,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医生的手下端来一面超大的镜子,长胡须,长脖子,扭曲的脊柱,还有那标准的四蹄,谁还会相信他是一个人呢,自那以后,他便被贩卖成了罪都有钱人的奴仆-斩脊包衣。 “怎么了,纳兰信,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比如帮你看看你的家人什么的。”刘月夕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过情况已经不由得纳兰信多想,但是说到唯一的愿望,那便是不用想的,若是真能达成,死了又如何,“大人您快走,我来殿后,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查到当年的为我做斩脊手术的医生,帮我杀了他。” 乌傀儡如潮水般涌来,刘月夕终于明白情报里所谓的抹除是什么意思,他手里捏着返回骨片,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琴韵他们能及时逃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纳兰信挥舞手中长剑作着无望的抵抗,刘月夕不忍看到哀伤的一幕,但正要捏碎骨片的他停了下来,吃惊的看着前方,“这,居然还真有了!!” 光,是光,透过遮天的黑云照亮大地,越来越亮,亮的让人眼睛都睁不开,能看到一对对翅膀在空中飞舞,其他的就看不真切了,实在太亮太亮,刘月夕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能听到欢笑和钟鸣,那不会是天使吧,他所熟知的地球才有的宗教信仰真的降临于此地。 许久,再次睁开眼睛,天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放晴了,彩色宝石洞窟终年不散的毒臭之气居然一丁点都闻不到,如潮水般的乌傀儡消失的无影无踪,纳兰信还在原地,毫发无伤,更远的地方,竞技场的残垣断壁垒成了一座小山峰,有人在上头,刘月夕兴奋的往回跑,没错,是艾格尼丝?刚查,还有蛇护法,他们都活着,蛇护法恢复了此前年轻的面容,重获新生,正虔诚的跪在艾格尼斯?刚查身边,而他们的正前方,是军荼利尸明王巨大的显化法身,这邪神一级的存在,全没了先前那般狰狞,一动不动的,它在融化,它在崩解,代表明王威能的十二根手臂寸寸断裂,底下大神官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难道自己信奉的无比强大的明王真的输给了那个默默无名的牧主?这不可能,明王的残臂落在他跟前,由不得他不信。 竞技场里的幸存者们全都摆脱控制站起来观望,他们很愤怒,明王殿为召唤军荼利尸明王法相是以整个竞技场所有的看客为献祭的,可以说是此刻光芒万丈的特妮莎修女拯救了所有的人,就连明王殿的普通信众也明白到这一点,纷纷倒戈,有人大喊明王殿是邪魔的教法,有人愤怒的要杀死大神官,连保护大神官的亲卫面对愤怒的涌上来的人群也都选择弃暗投明,真正的众叛亲离,慌张之间,大神官一脚踩在自己的袍子上,摔了个狗啃泥,头上漂亮的官帽掉落下来。得救的人群将他们的救主特妮莎直接抬到大神官跟前,“修女大人,怎么处置这些邪徒,我们听你的。” 那大神官此刻已经让愤怒的人群剥去了身上华丽的服饰,他头发散乱,浑身污秽,明王法相崩解所造成的反嗜让他失去了原先所有的力量,不停的有人朝他吐口水,他看到站在特妮莎修女边上的蛇护法,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脚哀求道:“白蛇,救救我,看在往日的情谊上。” 白蛇很平静,也没有嫌弃他,更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平静的说:“大神官,你认识的白蛇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重生的我,请叫我约翰,我救不了你,只有牧主可以救你,向牧主潜心忏悔吧。” 愤怒的人群可不管这许多,他们将大神官拖开,有人开始动手殴打明王殿的余孽,情况变的不可控制,“我的孩子们,不要反复涌动心中的怒火,放下那些所谓执着嗔念,牧主不会喜悦你们现在的行为,不要再愤怒,不要再暴行,不要用血污了你们本纯净的灵魂,放过他们吧,他们有自己要赎的罪,放过他们吧,不要再有杀戮欺凌,已经够多够多了。”是特尼莎修女的话。 人群渐平静下来,从大神官周围退开,然而那人已经被打的不似人形,原先冷峻威严的模样全都不见,青红紫白挂了一脸,连眼睛都被打歪,大神官摸摸自己的头,发出瘆人的狂笑,曾经受万人敬仰的他,曾经见着他都要瑟瑟发抖的卑贱之人,如今居然敢这样对他,他好狠,红肿的眼睛望向特妮莎修女和白蛇,尽是些虚伪的家伙,好吧,你们赢了,不过忏悔,那是不可能的,想让我成为城里的笑话背负耻辱而活着吗?休想!!!!!! (本章完) 344牧主的城 大神官突然抓起地上的半截长矛,疯狂挥舞着冲向人群,所有人都畏惧他疯狂的样子给他让开道路。大神官就这样一直向前奔跑,直到这地的尽头,临近怒潮海的悬崖之上,转身朝着人群狂笑,大喊:“你们这些卑贱的家伙,我诅咒你们所有人,你们都会死于无谓的纷争,休想再伤害我,休想。” 说完纵身一跃,落入黑色海潮之中,再也不见。 明王殿完了,就算路斯得城内还有护教法王,但是以这里的规矩,军荼利尸明王的信仰在城里注定要断绝的,兴奋的民众将特尼莎修女抬起,他们要到城里去,要将他们的新偶像牧主供奉到城中最高的殿,有人担心撞见火魔女,但是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今天,这个地方聚集了半个城的市民,我们都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没有人真正关心我们,若不是特尼莎修女,今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遭明王殿毒手,这是无上的大恩德是奇迹,我们应该去请愿,去火魔女塔请愿,那里有烛台派驻的三业僧侣,我们要将血摩罗殿的伪神像推倒,那不是真神,只有伟大的牧主才能屹立在路斯得的最高处。” 这话很有煽动性,众人纷纷响应,他们高唱着朝着城门进发。 城内,血摩罗殿的最高处,明王殿的最后的一位也是现在唯一的护法正恭敬的站在一位老者身旁,那老者穿着宝蓝色高阶圣职才能穿的服装,他的身材臃肿而巨大,特别是他的头,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这个贾格尔真是太不堪用了,办事如此不小心,这样的局面都能让他玩砸了,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确实该死,只是这烂摊子该怎么收场才好呢,圣主大人英明,当年慧眼识遗珠,别人都看不上的污秽之地,愣是让圣主大人在罪都这个各方都渗透不进的地方给硬生生的楔进一颗钉子,多么高妙的手段,再看看你我,我们有愧于圣主大人对我等的托付啊,加路。” 魔树护法连忙跪下,“麦克唐纳大主教,是属下办事不利。” 麦克唐纳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真别说,这个牧主教还真有一手,看来用不了多久这血魔罗殿就会是牧主教的圣地,让手下人做做准备吧,很可能要撤离此地,将能搬得东西都运走,这回不要再粗枝大叶了,一定要做的细致一些,还有邪神殿那个老滑头,务必要盯着他,牧主教毕竟人生地不熟,真正让我担心的还是邪雷神,那条电泥鳅滑不留手,这么多年,明王殿在路斯得如日中天,他都能挤出自己的生存空间,将那个所谓的奥林匹斯的什么狗屁一套。弄的有神有色,不论立场我是很欣赏的。现在明王殿完蛋了,这条电泥鳅一定会有后续动作。帮我盯紧他们。” 魔树护法大气不敢出一下,一直低着头,“麦克唐纳大人,真的让那个老修女占了我明王殿的地方吗?” 麦克唐纳转过头来,“怎么,路加,舍不得你这护法之位了。” 魔树知道自己失言了,“小人全凭大人吩咐。” 麦克唐纳看着远处,“这鬼地方,怎么又开始臭了,好了,此地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继续留下监视,走了,哦对了,你拿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的这份手谕跑一次火魔女塔,告诉当值的三业僧,让塔里的工具人都消停些,这会儿就让那些暴民开心一下吧,千万别让那些疯女人把路斯得给点着了,走了,真是臭气熏天的地方。” 魔树忍不住叫住麦克唐纳,“大人!” 麦克唐纳讥笑着轻点手中圣杖,“放心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会在烛台候着他们的。还有你也在火魔女塔避避风头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 另一边,看到天空异样的琴韵还有佣兵等一众也转身赶了回来,他们也很惊讶眼前所见,还是刘月夕解释了一番,大伙儿才明白过来,“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刘月夕自信满满,这一回算得上大获全胜,艾格尼丝·刚查已经答应了,只需再给她几日的时间,将一些牧主教仔城内传道的事情交代完,她就跟随刘月夕回去继续做她的营火老妪,直到刘月夕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会儿刘月夕准备先和她一起进城去看看,毕竟所谓牧主教肯定和刘月夕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也想再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佣兵头目有些担心城内的情况,刘月夕也觉得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加上纳兰信的伤还没好,就干脆让佣兵头目领着大部分人继续在城外守着,只带着琴韵入到城中。 就在城门口,原本巍峨的军荼利尸明王像被涌进城的人用绳索拉着放倒在地,这一次有太多的人见证了牧主的神迹,加上牧主教接地气的教义和令人神往的九天原,人们进城后大都奔走相告,街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更奇怪的是原先随机在街上巡逻的退役火魔女这会儿全都失去了踪影,一切都顺利的超乎想象,奇迹接二连三的发生,给了人们空前的信心,他们抬着特妮莎修女去往血魔罗神殿,到那里的时候,神殿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什么明王殿教徒,神殿里值钱的物品给一卷而空,不过这样也好,那些污秽邪物,只会污了牧主,这里需要彻底的改造,遵从着特妮莎修女的意见,人们忙碌起来,将血魔罗神殿里残留的邪祟之物全都扔了出去,有的人清扫,胆子大的爬到建筑物外将原先邪神的雕像移除,原先让人走着都害怕的森罗五百恶鬼大道上的饿鬼像全部被砸毁,墙上的巨幅壁画和马赛克画实在来不及处理,妇女们取来自己家中的白色布匹挂在墙上将他们遮掩,就剩下最重要的部分。 主礼拜大厅的布置,路斯得城最灵巧的工匠全都聚集到这里,按照特妮莎修女的要求,他们用皂荚木做了个长二米宽七十五的木柜,用城中富户献上的精金宝石镶嵌其上,木柜的二头雕刻有天使的形象,还是香案,燔桌,烛台装饰用的花球,当然也包括那把特质的施恩座以及红色宽大的会幕,这些活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的,但是怪了,它就这样完成了,又一个奇迹,石匠们扛来费劲打磨好的青金石板,特妮莎修女站在施恩座的边上,让人将石板放进木柜里, “我最亲爱的教友们,主内子妹弟兄们,我让人做的这柜名为约柜,是不能朽坏的。而且约柜里面和外面都包上精金,其它器具只是外面包上精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精金代表神的性情,是尊贵的。约柜也是预表牧主,会幕里有约柜,就是预表牧主与人同在。牧主会在这青金石板上刻出他要告诉我们的所有话语,我们当谨记牧主的话语,拓印这话语,在人群中传颂牧主的话语,只有这样,牧主的光辉才能照耀人间,牧主的国才会降临,这末世才会迎来真正的终结。我们的罪才会得到赦免。” 许多已经信奉的虔诚者纷纷跪着祈求主宽恕自己犯下的罪,不过还是有人不信的,但是接下来,又一奇迹发生了,一道光从殿堂穹顶的玻璃上照耀下来,也不知道是玻璃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光是彩色的,好巧不巧,这光就照在石板上,石板有了变化,有所感应的特妮莎修女突然也跪了下来,对着那块青石板,嘴里默默念着,她的声音应该是很轻的,但是很快人群中有开慧者也开始和她一样默念起来,他们的声音是不同的但是出奇的是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她们的话语,那就是神的话语,牧主的话语,有在近前者惊讶的看到青金石上真的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们全都惊呆了。 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跟着特妮莎修女和那些开慧者,跟着他们诵念牧主的话语,刘月夕站在一根廊柱的后头,琴韵跟着她,小姑娘也被眼前者景象唬到了,她也不自觉的跟着一块念诵神的话语,看到刘月夕在笑他,问:“大人,您严肃点,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神迹,牧主是非常厉害的,请您不要在这样神圣的额场合开玩笑。” 刘月夕听了她的话觉得更好笑了,但是他有不能说,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这简直就是他梦里曾经梦到过的场景,不过总不能和琴韵说,牧主很可能是他刘月夕干涉了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产生的精神异化之物,若是自己这样说,一定会被当成是个疯子。 诵念的时间非常的长,但是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大家都努力诵读,声音也变的越来越齐整——所有的诅咒都不再有,城里有神的庇护和羔羊的宝座,他的仆人都侍奉他,也要见他的面,牧主的名字必写在他们的额头,不再有黑夜,他们也不再需要灯光和日光,因为牧主要光照他们,他要做那带荆棘王冠的受难王者,为了所有人的罪,直到永永远远。。 终于这种近乎奇迹的自发性诵读结束了,回过神来的开慧者这才发现先前的异常,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听过神的言辞,有些人连字不认识,有些是结巴,但是刚才从自己嘴中吐出的话语是那样的优美流畅而富有深刻道理,有人喊,“我看到了,看到神的样子,还有他的话语。” 许多人涌上来,手里拿着拓碑用的白纸,谁都想要拓一份牧主的言语,但是能够拓印的数量极其有限,最后经过商议石碑拓印了三十份附件,由三十名开慧者持有这些二代原始经卷。 巨大的正殿座无虚席,连能够站脚的地方都全是人,特尼莎做了一次精彩的布道,所有人都是那样的信服着她,她说的每一句言语都铭记在心,太成功了,似乎要不了多久这路斯得城就会成为牧主教的发迹之地,牧主的信仰就会从这里传播向整个月亮神域。 (本章完) 345坚持的副作用 特尼莎修女一直在笑,她觉得她此前遭受的所有苦难挫折全都是值得的,她要一生为牧主的事业献身,这真是美好的人生啊,直到。。。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亵渎,快停下来。”特尼莎修女不停的喊,那些在牧主殿门口的忙碌的工匠全都惊愕不已,不知所措,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工匠们匍匐在她脚下说:“尊贵的大人,您是牧主在人间的代言人,您是导师,是保穗师,是天使,您就是神明啊,我们要为您塑像,让全城的人都来瞻仰您的塑像,不止是这里,我们还要将经卷和您的塑像放置到罪业之都去,放置到不息业火的所在地,我们要将您的事迹刻画成巨幅的壁画。”那工匠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 “那是对牧主的亵渎,牧主是唯一的真神,这世上的其他一切所谓神明全都是假的,你们怎么可以为我塑像,我和你们一样,只是牧主的羔羊,这是拜偶像,这种行为和邪恶的明王教有什么区别。拆了这雕像,你们应该且只应该敬拜你们唯一的神,你们父亲牧主。”说完特尼莎修女极其激动的想要自己拆了那个雕像,为首的工匠见她来真的,赶紧阻止,这引来了围观的信徒,已经改名约翰的蛇护法也来了,他看到特尼莎修女的行为,心中大感不妙。 特尼莎修女的行为在路斯得是极其犯忌讳的,这里到处都是神像,偶像,有上千的各类神明,之所以能够如此兴盛,是有很重要的因果的,路斯得在宗教上不受管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人的私心,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个神像都会以不同人的脸出现,这种细微的改动都是有心为之的,有人想要成就神明,那必然要先从这大大小小的不被承认的邪教中先开始大量的为自己立偶像,当然你在青教立像也是可以的,但是价格就要高处许多,有些甚至都不是魂币可以解决的,说到底,路斯得城那林林总总的神像就是一笔笔生意,和地球上的故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若说真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在这里你真的有可能因为信徒的敬拜而成神。 在明王殿担任护法多年的约翰自然知道其中肮脏的利益关系,可是特尼莎修女不知道,她是一个纯粹的信仰者,但她不了解这个世界背后真正肮脏的东西,你端了明王殿固然会惹怒一部分人,但是城里大大小小的其他宗教团体并不会过分反应,毕竟大家做大家的生意,因为旧霸主的陨落,这个偶像市场还能让他们多些机会也说不定,说来还要谢谢特尼莎才是,但是若特尼莎的牧主教一家独大后,她不让拜偶像这条主张被大多数信众接受的话,这就触碰太多人的利益了,这会招来杀生之祸,约翰急忙上去恶狠狠将那几个木匠推开,什么都没有说,拉着特妮莎就往大殿里跑,恰好刘月夕夜看到了这一幕,赶忙安抚了一下工匠也跟了进去。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进去,刘月夕就赶紧关上房门,质问二人。 “他们不能敬拜偶像,更不能为我立偶像,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那些个造像必须要全部拆除,信奉牧主不可拜偶像。”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妮莎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但约翰不这么认为,“尊敬的修女,我知道您有高尚的理想,但是这里是路斯得,是万恶肮脏之地,您的说法在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若是拆除所有偶像,只会给您自己给刚刚兴盛起来的牧主教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刘月夕见二人争执,干脆单独问约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刘月夕也觉得约翰说的有道理,这事非同小可,但是特妮莎是极其固执的,无论怎么劝说都不愿意妥协。 “尊敬的修女,我是有罪之人,蒙神的眷顾,也感谢您的引领,我才能重获新生,我对您的坚持从内心来讲是支持的,但是真的不能这么做,您会成为整个路斯得的敌人,我在这里呆了八年,我了解那些肮脏的勾当,若是触碰到这一点说不得的禁忌,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月夕也劝慰道:“约翰说的对,刚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特妮莎依旧坚持,“不行,绝对不行,亵渎就是亵渎,信仰绝不容妥协,若是有人要对我不利,那就尽管让他来吧,我不怕,这是为了牧主的事业,为之死了也是值得的。” 牧主招来殿内几位从开智者中推举出来的长老,让他们将不可敬拜偶像要拆除她的雕像的命令传达下去。她现在就是这牧主教的大先知教主,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做会惹大祸,但是还是照着她的意思执行下去。 刘月夕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里的宗教非常的原始,约翰所说的事情确实存在,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那结果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这么出人意料。 “好,真是神助,这蠢女人一定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原先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这才半日,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这可是你自找的,就休管我不客气了,也该是我奥林匹斯众神称霸的时候了,通知下去,让所有的教徒将牧主教的这层意思透出去,告诉城里所有的教派,若是这城里的生意还想做的,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第二天,大殿前的特妮莎造像已经被拆除,但是周围聚集甚至露天住宿在此地的信众都在议论拆毁塑像的事情,有的人在担心,有的人在争辩自己的道理,有的人干脆在等着看笑话,天不再似昨天那般放晴,又变成了灰蒙蒙的老样子,毒臭的腐烂之气又重新飘荡在空中,一如既往的老样子。 约翰忧心冲冲,可能因为许多人知道他是原来明王殿的蛇护法,也可能是因为昨天牧主的奇迹直接让他复活过于直观,他现在在这牧主的殿堂内有着莫名的权威。昨天被特妮莎修女训斥的工匠们忧心忡忡,他们不敢去问修女,只能向约翰求助,“大护法,不对,约翰先生,我等为修女大人立像也是出于好意,按照惯例都是这么做的,我等并无恶意,都是大家自发的,修女大人担得起这份殊荣,我立的大半辈子的神像,说的不好意思那都是为了钱或是被人逼迫,只有这次,我们是真心实意的,修女为何要拒绝我等的好意,先生,我等真得不明白。” 约翰也很焦急,需要担心的可不止这些,恐怕更危险的事情已经在城里的某个角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落酝酿起来,他安抚工匠,“这不是修女的本意,修女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进拜我们唯一应该信奉的真神牧主,这是信仰的第一步,这是存粹的,不该参杂任何杂念,你昨天也在大殿里,契约柜内戒石上的经卷你也听闻了,神说了,不可敬拜偶像,牧主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塑造了我们人类,牧主爱我们,所以敬拜那些处心积虑的偶像伪神是对牧主的最大不敬,是莫大的讽刺。” 个人的觉性是不同的,这工匠听了约翰的话,一愣一愣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一直以来的更深蒂固的习惯已经侵浊了他的思想,没有这么快能够转变过来的,可是现实不会给他们时间,不会给修女时间,约翰见对方不理解,继续说:“我看的你对牧主的信仰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但每日还是要多多诵读经卷,每周要来牧主的殿堂做祷告,这样你就能对牧主的教义有更深的理解。” 这话那工匠听的信服,他知道约翰也是三十卷二代经卷的持有人之一,便跪下祈求道:“大人,我能在您这听传经吗?我和我的家族都希望如此。” 这工匠本不属于约翰这一边,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去回绝他,非常不好,“我会和你的传经师去讲,放心吧。” 那工匠千恩万谢,约翰扶着他的背,凑上去小声说道:“有个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帮忙,昨天的事情,就是关于推倒造像的事情,和特妮莎修女没有关系,那都是我的主意,我嫉妒修女,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明白嘛?” 工匠听出约翰的意思,惊恐不已,他也是有混迹此地多年,多有历练之人,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先生,不可啊!!” 约翰按住他的手:“我不重要,我自有我的应对,你不用担心,修女的重要性你我都明白,没有她,谁来引领我们这个新生的宗教,牧主是伟大的,但是他的教义他在地上是稚嫩的,没有你没有我没关系,但是没有修女无法想象,你能明白吗?” 工匠迟疑了一下,但他的眼睛在那一刻是澈亮的,“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城里开始出现一种谣传,最先是说牧主的的修女拒绝拜偶像,很快传言就成了牧主教要砸毁城里所有的已有造像,这可炸开了锅,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很快就有小教派的信徒和信奉牧主教的信徒发生争执,而且这种情况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如脱缰野马不断狂奔着,谣言也越传越邪性,说什么牧主教宣称其他宗教敬拜的都是伪神,这是对牧主的大不敬,修女要清洗城内所有的异教徒,但凡在明日不放弃原宗教信仰的,就会被赶出这城。 至此,一切都已经失去控制,不管在城内信奉其他宗教的民众还是牧主教内部都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一切混乱都顺利的超乎了那个始作俑者的意料之外,他的野心前所未有的膨胀,一直隐忍的他怎么都没想到牧主教的横空出世居然是为了他的奥林匹斯圣山诸神作嫁衣,不过还缺一点点东西,邪雷神的主祭长也就是麦克唐纳大主教口中的电泥鳅鹫斯裹上头巾难得的离开老巢,他要去往火魔女塔见一个曾经的敌人,一个能够助他成就所谓大业的敌人。 (本章完) 346大祸临头 火魔女塔,路加百无聊赖,正在塔顶观望远方怔怔出神,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太脏乱太热也太过吵闹,路加其实是青教一名外派的间谍,他和青教现任教宗是同乡,当然这是一个秘密,连麦克唐纳大主教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也不准备告诉谁,青教内部各个势力盘根错节,圣主的手下、教宗的跟随者还有无孔不入的暗月之剑,三方势力纠缠不清,不过他保守这个秘密倒不是为了向教宗表忠心,而是真的不想说,说来教宗大人也奇怪,并不戳破这一点,有一次还在公开场合上提点了他这个同乡,弄的谁都以为他是教宗的人,其实他真的和教宗不相熟。 画中世界是禁忌之地,不知情况的外人讳莫如深不愿提及,甚至带着某种警觉的鄙夷,但是作为出生在那里的原住民,那里才是故乡,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故乡去呢!!!当年的自己不顾一切的想要出来看看不同的世界,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有火魔女塔的侍从敲门进来,“路加大人,外头有人求见?” “哦,我在火魔女塔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的,到底是谁,消息这么灵通,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 那侍从跟路加有渊源,是路加的关系,他才能进火魔女塔,在路斯得这样的地方,这差事安全又惬意,实属难得,他还时常能从路加手里得过多次好处,自然懂得这个时候要微笑着等路加自己揭晓答案。 “哈,是鹫斯那个老家伙对吧。” “大人英明,这老泥鳅看到外头的乱象,已经按耐不住了。”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侍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得意了,赶忙跪下,“属下该死,大人请恕小的无罪。” 嘿,都是圆滑的家伙,不过路加这会儿需要这样的狗,树人在生活中多有不便,需要有人伺候,也不能过分苛责了,又笑着说:“不过老泥鳅这名字确实挺适合他的,走吧,让他在武库塔等着,我这就来。” 在外面等着的鹫斯已经喝了三盏茶,但是那个该死的路加还是没有来,真是个会装的家伙,先前如此,现在明王殿都覆灭了,他居然还摆这么大的谱。不过没关系,都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会儿,想到这,他不由得会心一笑,想要再喝第四盏,可惜人家端上来的茶壶已经见底了,翻开茶盖无果的鹫斯失望的讲茶壶随手一丢,“哟,这不是雷神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火魔女塔,怎么,我的手下没有给你沏茶吗?混账东西,来人,给雷神大人沏一壶好茶,怎么可以怠慢我的贵客,不知道雷神大人火气大吗?” 鹫斯被路加占了嘴上便宜,又不好发作,只能笑盈盈的陪着坐下,刚要开口,对方抢先问道:“雷神大人好兴致啊,不过有一点在下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事我还没和任何人说过,难不成是这火魔女塔里有雷神大人的眼线。这可得好好查一查,让我想想,是哪里出了纰漏呢,不会是静思房的那个。。。” “误会,误会,路加大人,天大的误会,只是手下人昨天碰了巧了,正好撞见您进到塔里,我这才知晓的,您也知道我那地方,房子破,人破,手下人事办的更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纯属巧合,纯属巧合,误会误会。”路加这话差点没将鹫斯给吓死,好不容易在火魔塔静思房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若是让路加 查出来拔了这可没地哭去,同时他也收敛起自己有些反弹的小心思,虽然明王殿完蛋了,但是路加背后的势力——烛台根本毫发无伤,路加还是路加,其深不可测的背景不是他能比拟,自己在人家眼里还是如蚂蚁一般的存在,可以随意玩弄。而且路加刚才的话很可能是在在敲打他,想到这,鹫斯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思,调整策略恭敬的问道:“不知道大人可觉察到外头的异样?” 终于说到正题,路加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异样,什么异样,难不成昨天的事情还不够刺激,雷神大人莫不是来揭我疮疤,想要提醒我明王殿已经完蛋了不成?” “路加大人误会了,我绝无此意,这么说吧,虽然我教和明王殿早年也多有瓜葛冲突,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贵派遭此大难,我也深表同情,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难道路加大人作为明王殿现在实际上的最高神祭长就没有为死难的教众报仇的意愿?” “这话从何说起,如今牧主教风头正劲,这才一天的功夫,你就要我去报仇,怕不是想我明王殿断了最后一支香火传承,然后你们邪雷神的奥林匹斯圣山好坐收渔利。” “路加大人这话是折杀小人了,这路斯得城的天到底是谁罩着的,小的一清二楚,像我这般的也就是趴在地上刨食,若路加大人觉得我有二心,那现在就杀了我,我绝无半分怨言。” 话说到这份上不好再去试探,路加知道,麦克唐纳大主教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若在短时间内他没能搞定牧主教,让路斯得这个楔子恢复原来的功能。那等待他的将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是路加还有另一个层面的顾忌,这个鹫斯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狡猾的很,出了名的滑不溜手,但是你一旦松懈一下,他就会狠狠的咬上一口,若是有的选择,他倒宁愿去架空那个一根筋的特妮莎,而且他挺喜欢白蛇的,对所谓明王殿没有什么感情,若是能和白蛇继续搭档,白蛇主外,他幕后是很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情势不容他再有时间运作那种可能性。那个特妮莎修女实在是蠢透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特妮莎这第一把火实在烧了太狠了,直接烧掉了牧主教立足路斯得的可能性,哪有一上来就和全城最大的生意也是主要收入来源造偶像较劲的,这是和全城做对,是自掘坟墓啊。 鹫斯的反扑也出乎意料的精准而凶横,路加原以为这事要让底下一团散沙的零星教派拧成一股绳子怎么也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邪雷神就以雷霆手段强势整合所有不同声音,形成舆论合力,鹫斯现在来求他,肯定是都准备好了,现在鷲斯来求人不过是看重路加背后这个隐秘的官方背景以及火魔女塔的权威罢了。虽然鹫斯装着很卑微的样子,但是路加很清楚,只要他敢回绝鹫斯,那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联系上路加背后之人,烛台离路斯得可并不远,而他并不是麦克唐纳大人的嫡系。 难办啊,纵有千般不愿意,路加知道此刻他必须要与鹫斯合作,不然他自己都要岌岌可危。不过为自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谋一个像样神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好了,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也清楚你需要我做什么,不过我为什么要答应帮你呢,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鹫斯见路加开门见山,答应帮忙,连具体的细节都不忙说,先开始允诺好处,“只要您愿意让火魔女塔的三业僧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恰当的地方,事成之后,我奥林匹斯圣山上十二主神您可任选三个,你自己身兼数神职也行,选择您喜欢的人也可以,这事只要我活着,还是奥林匹斯主神,就永远有效,您看如何。” 这个条件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奥林匹斯十二主神是邪雷神最重要的敛财工具,鹫斯在其中充当主神的位置,而其他十一位可以根具生意的需要更换或者调整,当然这种运作并没有说的这么容易,但是鹫斯确实是诚意十足,出了大血,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他已经志在必得。 “好,一言为定。” “好,我以神雷起誓,绝不有违此承诺。” 路加虽然答应合作,但是依旧厌恶鹫斯这个人,“好了,收起你那一套虚招子,我还怕你说话不算数不成,若真有这一天,你那奥林匹斯圣山也就到头了。退下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免得让人看见坏了大事。” 鹫斯低下头,一对獐目偷偷瞄了对方一眼,高傲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会,不过现在,他咬咬牙,一脸堆笑,“打扰到路加大人了,我这就滚蛋,这就滚蛋。。。。” 第二天清晨,牧主殿门口,出大事了,几具尸体还有几副砸碎的异教神像被放置在牧主殿外广场的最显眼处,有几个妇人趴在地上抹眼泪,那哭的叫一个假,明显是雇佣来的演员,一个拙劣的表演,但是操演这出闹剧的幕后黑手可不简单,应为就在当下,城里几乎所有的宗教团体都派人来讨要说法了,无一例外。 正在门口当值做清扫工作的义工吓坏了,赶忙跑进大殿里报信,特妮莎闻讯赶忙往门口赶,刘月夕也悄悄地跟在后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尸体和造像放在这神圣的地方。”特妮莎一照面就质问道。 不过对方是有备而来,一个声音怪里怪气的男人最先站出来,“哟,这倒是恶人先告状,反怪我们污了你的地方,死人了知道伐,你手下的信徒杀人了,你们这些刽子手。”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你血口喷人。”特妮莎虽在争辩,但她心中是无比震惊的,她是心思纯良之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主张会带来如此血腥的后果,她的内心是有所动摇的。 阴阳怪气的男人见特妮莎露怯,朝后头使了使个眼色,“来人啊,把人证给他带上来。” 很快,二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架了上来,他们灰头土脸的,见了特妮莎也不敢将头抬起来,在一旁观望的刘月夕知道事情坏了,这明显是一个有针对性的套,看对方这阵势,今天是要来置牧主教于死地的。只可惜特妮莎全不知其中凶险,看那架势还想和对方争辩道理。 (本章完) 347一座只有自由的城 这种路数的套路以前在一字街是见惯了的,刘月夕想要上去将特妮莎拉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留下的初衷,最好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而且对方是职业碰瓷,这时候谁上去辫这个道理谁惹一身骚,只可惜牧主教这边也有忠诚信徒,他们簇拥在特妮莎修女身边,这是要坏事啊。已经来不及将修女从是非的漩涡中心拉下来,刘月夕心中焦急,这时候需要一个熟悉这边情况的圈里人,还真有,赶忙对一旁的琴韵说,“你,快去,把约翰请来,这边出大事了。。。。” 果然事情如刘月夕预料的不差,大概经过是绑着的这二个人称自己是受修女的命令去拆除牧主殿周围一处的伪神雕像,结果和对方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结果闹出了人命,地上躺着的就是对方的死者,在哭的是家属,绑着的是凶手,这种简单的神仙套放在平时拆穿不难,可是。。。。 对方人数占优,几十张嘴说一张嘴,事情让特妮莎修女越描越黑,她被说成是教唆杀人的幕后主谋,是毫无同情心的宗教极端分子,是要毁灭这座城的魔鬼,那二个被绑的所谓牧主教徒也一口咬定是特妮莎修女指使他们去拆毁神像,并且暗示可以勒索钱财,特妮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一个劲想要说理的她被越描越黑,百口莫辩。 双方的信徒也开始对峙,一触即发的样子,这时约翰赶到了,刘月夕将他拉到一边,三句二句便将这里的情况解释清楚,约翰一听,招来几个开智者的持经长老,先辨认一下这二个被绑的所谓信众到底是哪家的,但是弄到最后,几乎问遍的三十个持经长老,也没人认出这二货到底是谁手下的信众,“假货,冒充的!!”知道真相的牧主教这边群情激愤,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但是都让约翰给阻拦了。 “你这是何意,难道就让他们冒充我教的成员,败坏我教的名声不成。”其中一名被阻拦的持经长老质问。 约翰也不生气,平静的说:“他们确实是假冒的,但是销毁造像的事情是真的,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只要对方一口咬定是本教的新信众,为了表现突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我们根本说不清。” 大伙儿都觉得他讲的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那名持经长老是个坚定的销毁派,他也是一时气急。 约翰想了想,“还是我来吧,一会儿我上去,你们想办法讲修女架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修女从麻烦漩涡里摘出来。” 这一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修女对于牧主教实在太重要了,约翰一袭白衣,走在最前头,从凶狠杀伐的白蛇护法到奇迹见证的约翰,来碰瓷的教派之人都是认识他的,早先的震慑还在,所以约翰往那里一站,一直乱糟糟的人群安静了片刻,约翰见特妮莎修女被人架回去,转身看了看眼前这些曾经绝对不敢在他面前喘大气的乌合之众,“哟,今天你们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对吧,紫气阁,火渣派,难陀罗都来了,看样子今天不把这破事赖到我牧主教头上,各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先出声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壮着胆子说:“白蛇,你,你现在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不是明王殿的护法了,你们,你们牧主教把人弄死了,几条人命啊,难不成你们要抵赖吗?” 约翰二手一摊。“首先,我要声明一下,白蛇护法已死,现在的我叫约翰,是牧主教一名普通的持经长老,第二,拆神像这事是我牧主教所为,而且是我亲自发布的指令,就是他们两,该死的家伙,让你们去拆毁造像,你们居然还跑去抢劫钱财,还把人给杀了,你让诶克家的老婆子可怎么活,她生了八个儿子,没记错的话,这都哭了第十四次丧了吧,莫不是又生了二个不成?” 约翰的话说到这,剧情突然反转了,怎么回事啊,在地上抱着尸体哭的有一会儿的老婆子再也演不下去,白蛇阅历丰富,这类碰瓷的圈子,转来转去就这么些人,诶克家的老婆子是这城里出了名的骗子,就算化了妆易了容,但约翰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容貌可以改,但是行骗的一些手法套路那是不会有差的。约翰没有完全点穿,诶克家这位也识趣的没有再嚎丧。 但是那几个教派的人可不知情,不管这许多,“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们今天来就得讨个说法。” 约翰笑笑,“说法,那自然是要有说法的,请各位放心,路斯得的规矩我懂,必然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既然是执行规矩,那在此之前我要先执行家规,来人啊,把这二个霍霍人的畜牲给我就地处决了,执行规矩。”不由得他们反应,约翰手下几个人已经冲到那二个闯祸的所谓教徒身边,这二人一听,惊了,说好只是来赚钱的,把小命搭上就太不值当了,还好他们身上绑着的绳子是活结,一挣就松开,二人撞开周围的人,飞也似得跑了,比那兔子都快,约翰到底是约翰,随便一出手,对方故意下的套便不攻自破了。 牧主这边的信众士气大振,来闹事的那群乌合之众全都哑了火,只是可惜特妮莎修女招惹的事情,绝非靠一些简单的权谋经验就可化解的,有些事情,那是注定的。 一道霹雳响过,一整队金甲卫队浩浩荡荡,周围那些小教派的人赶忙让开道路,是邪雷神最为拿得出手的精锐卫队,黄金枪,连鹫斯本人也到了,他身材矮小,也穿着一身金色铠甲,手里抓着一把雷锥,这玩样在路斯得也算得上有一号的武器。 鹫斯站在最显眼的位置,黄金枪一字排开,邪雷神手下的人将更多被敲碎的造像放在约翰面前,被鹫斯找来打头阵的小教会头目想上来解释,被鹫斯呵斥着退了下去,“没用的东西,还在这里丢人先眼,还不快退下。白蛇护法,许久不见,您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约翰的眉头紧皱,对方这是要将砸造像这件事直接摊到明面上来说,鹫斯是个老谋深算的,这么多年让约翰有所顾忌的人不多,鹫斯绝对算一号,这事若是他起的局,那今天是很难收场了。 “难得,雷神大人亲自出马,看来是有十足把握。” 鹫斯谋算了几天,自然不会愿意和约翰争口舌之利,这不是他要做的,先前的闹事不过是个由头,开场白罢了,真正打主攻的还是他自己,这一点鹫斯并不天真。他也不与约翰争辩,甚至都不与他继续说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反身朝着那些异教的大声喊道:“市民们,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鷲斯,认识我的朋友都叫我大泥鳅,没办法,我这人喜欢窝在自己的窝里,不爱管闲事更不爱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鹫斯说完开场白,画风一转,“可是今天我不仅来了,还准备管一件事情,为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情涉及这城里所有人的生计和利益,我不得不站出来。”说着他高举着一枚银币。 所有人都看向那里,“大家都应该知道我拿着的这个是什么,铸像银币,半个骨魂币一枚,8个物魂差不多也能买到一枚,这是什么,是什么。” 众说风云,并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是鷲斯说的没有错,大家差不多都知道这银币的用处。 “这是我们这座城的根基,是我们的生计,彩色宝石洞窟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遗忘之地的阴暗角落,是上层权贵的垃圾桶,没有人会来关心我们,这里生存环境恶劣,没有有效的防护,暴露在空气中都能要了你的命,我们每个人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得想,他妈的,今天的二个过滤鳃该到哪里去弄,这里的平均寿命不超过40岁,十个在这里出生的孩子起码夭折六个,当然另外三个也活不太过十岁,每天都有人被谋杀,如果哪一天路斯得没有死人,哦天啊,那简直不正常,我一定拿着我的剑上街找人过二招,然让这里的死亡秩序恢复原样,在路斯得最正常的莫过于每天都该有人死亡。” 有人笑了,这是事实,路斯得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一个恶劣到让人无法活下去的地方。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但是,朋友们,市民们,就是这样一个恶臭肮脏的地方,我爱死它了,我爱每天起来戴上呼吸罩的那一刻,我爱这城里的生活,我发誓我一定要死在这城里,为什么,为什么,该死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因为这里有自由,信仰的自由,生活方式的自由,活着的自由,死亡的自由。” “是的!!”有很多人开始应和他的演讲。这城里什么都没有,活下去都艰难,但是这里有着宝贵的自由,在这里你可以对阳光诸神不禁,可以随意端了城里最大的宗教团体,在这里你可以成为神,若有人侮辱了你,你可以发起决斗而杀死他,这里没有条条框框,你甚至可以自封为神,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甚至可以向火魔女发起挑战。 “同胞们,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是没有明天的人,是只活在今天的人,但是我们拥有自由,绝对的自由。为此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我他妈就爱自由,不自由吾辈宁死。” 大量市民开始欢呼,这可怜的城里,唯一能够引以为傲的可称为希望的恐怕就是这个自由了。 “可是,就在这几天,这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是什么事情?”鹫斯再次发问。 有人回答:“明王殿他妈完蛋了?” 他大笑着说:“是啊,这是大事,他们明王殿确实完蛋了,可是这特嘛管我鸟事,我又不是明王殿的人,‘拿大牌’的说话,这符合我们城的规矩。” (本章完) 348逃跑 鹫斯再一次举起手里银币,“是这个,我们中有人发起了一项邪恶至极的运动,在我看来这运动比残害儿童还要恶毒十倍,他们要毁了这城里所有的造像,他们要毁了这座城,他们要把刀子插进我们所有的,热爱自由的所有的人的心脏里,然后让血慢慢的流光,他们要这座城灭亡,他们不准备给我们哪怕是今天的生路,我郑重的问大家,有谁,有谁能答应这比深渊还淫邪恶心的勾当!!!” 人群一下子静的可怕,转又发出滚雷般的怒吼,“不答应,我们不答应。” 刘月夕知道糟了,但是此刻他不敢再有什么想法,因为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曾经梦到过,曾经想到过的事情是何其的相似,他极力阻止自己去想对策,生怕他的想法会在某个时候成为现实,这听来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发生了,路斯得发生的一切和他曾经看过的传教故事何其的相似,从因为购买营火而与艾格尼斯·刚查有关联起,所发生的的一系列事情都和他内心的想法有着完美的契合,这到底事什么,他不敢再去探究,连想都不敢,此刻他就想离开这里,或者做一个冷酷的旁观者!!!!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蹦出这么一个词,刘月夕惊的额头冒冷汗,仿佛是有一个声音在命令他这么作,会是谁?诺京,圣者们,月亮女神,还是小金人,抑或是别的什么存在,他不敢再想下去,刘月夕感到害怕,自己到底是什么,为何如此的特别,他选择遵从那个说法,做一个旁观者,不再言语。 约翰听了鹫斯的说辞,也觉得事情很棘手,对方已经成功将城里的这股反对拆偶像的私欲凝聚成一种不可违抗的意志,正面去对抗不切实际,若是退的话,也不成,这里是路斯得,退一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但是砸神像的事情确实是牧主教的教众干的,这一点抵赖不掉,这会儿约翰真的好希望牧主能狗赐给他化解危机的智慧,但是没有,想了一天对策的约翰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太快了,以至于做什么补救都来不及。 将市民的怒火煽动起来后,鹫斯志得意满,振臂高呼,“为了我们的自由,为了我们的生计,我们应该怎么做?” 人群中有人说:“赶出去,把牧主教的人统统赶出去,他们不配在这城的最高处。” 不可避免的争执和对抗,双方的信徒们开始推搡谩骂扭打起来,还有人相互扔石子。冲突很快演变成一场暴乱,演变成一场流血冲突,不过这很快引来了不该引来的,一道火蛇飞舞而至,扭动的身躯吹起层层热浪,即使离得老远都被灼的受不住,火蛇身躯飞及之地,还在冲突的人群来不及叫唤一声就化成焦灰,人们不再争斗,抱着头压低身子四散逃亡,那火蛇却意犹未尽,一道炫目而致命的死亡之舞,地上只剩下一团团黑色,好霸道的火,似乎连此地散不去的腐毒之气都被火蛇给逼退,进行杀戮后,那火蛇老老实实的回到它的主人身边,是火魔女,手里超长的金色火焰杖枪上盘踞的正是那条令人生畏的火蛇,刘月夕看的心惊,这就是他先前准备盗取不不息业火所要面对的敌手,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实话,一个勉强还行,二个或许能逃跑,三个这样的,刘月夕绝活不了。而据说,罪都的浮岛上,这样的火魔女有数百位之多,想想都后怕,若真照在拉瑞那个不靠谱的去盗火,恐怕自己连个骨头渣子都留不下,一旁的琴韵焦急不已,她观察的细致,这火魔女看着好像是恪守职责,但是被烧死的大多数都是牧主教这边的人,偏向性明显,来者不善,女人总是感性的,见烧死这么多人,她第一反应就是希望刘月夕能够出手,毕竟一直以来刘月夕都是很有办法的人,琴韵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但是这一回,刘月夕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去想办法,只是冷冷的说:“琴韵,路都是自己选的,先前也劝过,我想艾格尼丝·刚查知道自己要位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时候谁都无能为力,我们毕竟只是过客,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处理比较好。” 见刘月夕不肯帮忙,琴韵心中又急又怨,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一共来了二名火魔女,后头还走上来一位三业僧,从他头上防油纱巾的那层蜡可以判断,这位三业僧已经非常老迈,不过在路斯得这么偏远的地方,一名三业僧足以代表青教的意志,而三业僧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几日的明王殿残余,树护法路加,不用说情况在清楚不过,这个时候路加敢现身,今天的事情没有缓和的机会。 约翰叹了一口气,最糟糕的状况,鹫斯连路加都说动了,没有希望了,和树护法共事多年,约翰知道树护法绝对不简单,连大神官对他都是使用敬词就可以看出来,如今连路加都帮着鹫斯,约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只好做最坏的打算,最起码,得保住修女,对,保住修女。 被一众持经长老拉到安全地方的特妮莎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的心很痛,难道自己对牧主的真意理解的还不够?但是不拜偶像这一台条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梦境里,那是无比肯定的,她做错了吗?没有,但是,为何自己坚持真理却会遭致如此严重的杀孽罪过,那些被烧死的无辜信徒,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尊照自己的意思去执行牧主的旨意,就这么轻易的如蝼蚁一般被随意抹去,只留下一摊黑灰,这都是她的错,是她犯下的错,够了,够了,必须要结束这可怕的事情继续发生,牧主啊!求您恩赐智慧与我,不要再让无辜的人就这么死了,如果主的道路需要牺牲者,那就让我做那第一个吧? 鹫斯见路加讲三业僧都请出来了,大喜过望,赶忙上去迎接。今天的事一定成了,哈哈哈,横空出世的牧主教如太阳一般冉冉升起,然后又如流星陨落,这速度快的真是,不过光将牧主教赶出城可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斩草除根,这么奇葩的教义,对即将崛起的奥林匹斯圣山众神是一个隐患,若是人人都不拜偶像了,他的生意还怎么做。心中一条毒计。。。 特妮莎不顾众长老的劝阻,执意走到最前头,向所有人说道:“求求你们,不要再争执,不要再杀戮,摧毁造像的命令是我下的,若是有错,应由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来承担,放过我的信众吧,他们是无辜的。” 先前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指着特妮莎的鼻子骂道:“你当你是谁啊,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的造像,这罪责,这损失你陪的起吗?” 鹫斯一把将他拉下来,看了看路加,对方全没有反应,鹫斯便放心大胆的上去,态度和气的说道:“啊,你就是特妮莎修女啊,也不是我等一定要为难你,这路斯得城的规矩如此,信仰自由,既然你愿意认罪,那就按照规矩来,你必须离开路斯得城,并领受石刑,若是答应,这事就了了,如何?” 修女看看鹫斯,“只要这样就可以?你能做这个主?” 鹫斯笑笑,看看身后的人,这不是不言而喻的嘛,这个弄死你的局可是老子起的,我自然算数。 “好,我答应你,我离开路斯得,并且接受石刑。” 鹫斯笑了,真是个可爱到傻的家伙,都有些不舍得弄死修女了,她简直就是鹫斯的吉星。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约翰冲上去,“先等等,特妮莎修女愿意认罪那是她的个人行为,她作为本教的教主,既然要被驱逐出这城,那再担任教主是不合适的,鹫斯,既然你同意一切罪责由修女承担,那我牧主教就该被允许继续在城内传教,我们需要新教主,这需要时间,让特妮莎修女和我等持经长老商议一下,选出下一任教主,你再执行不迟,你看如何?” 鹫斯眉头一皱,特妮莎蠢的可爱,这个白蛇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原来是这样,闹了半天是他白蛇想牧主教的教主,怪不得先前这么积极,这倒是说的通了,不过既然白蛇有这心思,就更不能让他得逞了。一个路加已经够麻烦,若是再来个白蛇教主,她妈的费这么大功夫搞这一出到底算是奥林匹斯诸神崛起还是明王殿借尸还魂啊。“不行,这怎么可以。驱逐出城是,是自立生效的。”他连忙想要否了白蛇的说法,但是说话已经语无论斯,全没了先前煽动演说的慷慨激昂。 “为何不可以,我看完全可以啊,这并不违背城里的规矩。”路加笑盈盈的看着白蛇,就知道这个小野心家还有后手,不过这正是路加想要的结果,白蛇控制牧主教,他安插在邪雷神内部,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吗?“我看完全可以,城里的规矩可没有说过立即执行这一条啊,总要允许人家选个新教主,这个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路斯得是个宽容的地方,我看可以。这样吧,我做主,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选一个新的教主出来,我想已经够了吧。” 鹫斯气的直吹胡子,没想到自以为已经志在必得的谋划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该死居然没有算到这一点,但是他看看周围其他教派的反应,没有反应,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一个个全是人精,明王殿倒了,牧主教倒了,他们这些混吃等死的自然不希望奥林匹斯圣山起来。这城里没有一家独大的势力才最符合他们的利益。 约翰见路加在帮自己,赶忙将特妮莎修女以及一众长老教众拉回主殿议事。刘月夕和琴韵也在其列。 (本章完) 349逃跑二 鷲斯请路加到一边说话,“路加大人,你这是何意,先前允诺你的我决不食言,但是你半路来这一出我很难办。” 路加正高兴着,能和老搭档继续一起共事,今后一起对付这条电泥鳅,想想都觉得爽,不得不说白蛇这一手苦肉计家里应外合釜底抽薪玩的那叫一个顺溜,他喜欢,这会儿心情好自然也愿意安抚安抚失落的电泥鳅,“你着什么急,就这么想要置白蛇护法于死地不成,我说雷神大人,怎么得我也要讲点同门之谊,再说了,牧主教能做大绝非没有原因,只要这个不安定因素还在,我们就需要想办法去消除,他白蛇毕竟是前明王殿的护法,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他去做这个牧主教的教主,你觉得能有多少人服他,有白蛇在是好事。” 鷲斯心里不停的算计得失,他最担心的倒不是白蛇,而是那个特尼莎,能够谈利益的都不是死敌,但是像特尼莎这样真正的追求信仰之人才是他所惧怕的,不管怎么样,特尼莎绝对不能活,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特尼莎这只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路加大人,我是个粗人,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要将同教友谊这我不反对,留白蛇一条命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山巅的神殿一定是我奥林匹斯圣山的,而且那个修女必须要死,到时候阁下个不要阻拦我。”鹫斯说的很强硬,这是他的底线。 路加笑笑,不与之争辩,“那就请雷神大人等半个小时吧。” 神殿里面,白蛇先前的话引来意想不到的作用,几个原先就有些实力的持经长老心思活分起来,能认识到特尼莎修女重要性的都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自命不凡的,既然修女自己愿意去做替罪羊,成为殉教的第一人,他们乐得成全,而且那个讨厌的约翰,那个恶魔,那个刽子手,他有什么资格取代修女,就算牧主眷顾了他那又如何,罪人就是罪人。他们开始争论,开始夸夸其谈,论资排辈,议论如此情况下谁有资格能够临危受命,他们争辩的非常亢奋,就连还未离职的前主教被约翰拉到另一个房间去了都没人发现。 大殿边上的小屋,约翰引着一众人打开一处密道,特尼莎修女就算再笨,也知道约翰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要救她,房间里只剩下刘月夕琴韵四人,“修女,我们时间有限,鷲斯这个人太过狡猾,他随时都有可能反悔冲进来,这里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不过你们要快些,路加也知道这条密道,我留在这里,尽量给你争取时间。” 艾格尼斯?刚查羞愧的无地自容,是自己做事情太过天真,才招致这样的大祸,现在约翰却要她自己去逃命,刚查无论如何丢无法答应。“约翰,祸是我闯的,现在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而让你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约翰苦笑,“原因很简单,修女您若是不走,就死定了,您不了解这里,更不了解石刑的恶毒,那是用来对付不洁者的,折磨到至死方休,我无法容忍您收到这样残酷的折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刚查更加担心了,“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若是我走了,留下这一摊子乱局,他们会难为你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 约翰摇摇头,“修女,一切已经无可避免,您没有错,您真的没有错,拜偶像就是一个个肮脏的骗局,牧主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存在,您没有错,是这座肮脏的城配不上高尚的您,不要为我担心,若是没有您,这会儿我已经因为自己的**和执念而死了,是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指引我去忏悔,让我重生,沐浴在主的恩德之下,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需要面对什么,也明白我的决定会给我自己带来什么,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疑惑恐惧,就让我来做着余下的事吧。” 刘月夕插了一句话,“约翰,送修女走不难,不过按照你先前的借口,你是想要成为牧主教的新教主,说实话,就目前这个状况,加上外头那些自命不凡的持经长老,我不觉得你能够顺利成为新教主。” 约翰还是摇头,“那是你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里是路斯得,‘拿大牌’者说话的地方,就如几天前明王殿的覆灭一般,在这里没有退一步的空间,我很清楚鹫斯的为人,他一定会置牧主教与死地,明面上牧主教在路斯得已经没有生存的土壤,这一点我非常肯定,所以张先生,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带着修女成功逃离这里,只要修女还在,牧主教就不算消亡,那我做得一切都有意义。” 艾格尼丝?刚查一个劲的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约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 刘月夕朝约翰看看,约翰看清楚了牧主教所面临的问题,但一直以来,艾格尼丝?刚查执拗的性格就是最大的问题,不过这种时候已经不容犹豫了,刘月夕正色说道:“刚查,请你尊重约翰的选择,约翰有选择的权利,他想要赎罪,想要保护他所信仰的真理,你应该祝福他,而你也有你要面对的选择,现在我希望你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内心和你的牧主认真交流一下,这你是可以做到的,让他来告诉你,是选择活着,还是该选择死。” 刚查和约翰都惊异的看着刘月夕,没想到这关键的时刻,还是他这个外人的做法最为符合牧主的教义,将自己的一切交给牧主,让牧主来安排一切。 刚查不再执念,她闭上眼睛,圣灵在此充满她的心田,一切的答案,她睁开眼睛,有些沮丧的说:“牧主要我活着。” 边上二个男人都松了口气,既然这样是最好的,刘月夕直接建议道:“约翰,不用什么密道,一会儿我们全都出去,就在牧主的正殿,在羔羊的王座旁,我自有办法让修女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又看看修女,“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相信我说的这个安排你不会反对是吧。” 对方点点头,约翰没想到张五还留着这一手,“张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若是能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这近乎等同与另一场奇迹。” 刘月夕笑了笑,“约翰,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张五是我的化名,我叫刘月夕。” 约翰也笑了,“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从你为修女支起台面起我就知道你很不一般。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去外头恐怕要吵翻天了,我们出去吧,哦对了,有个小问题,一会儿鹫斯很可能也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难你和琴韵小姐。” “这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那就好。” 商量妥当,一众人离开隐秘的小房间,重新回到大殿里,那些个为了新教主之位争的面红耳赤的持经长老这才意识到修女和约翰先前一直不在,被所谓权利蒙蔽双眼的他们此刻再看到曾经如神一样仰视的修女早没了先前的恭敬,甚至还多了一份厌恶,就是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造成了如今的困局,她应该为这一切负责,她应该受石刑。 刘月夕朝艾格尼丝?刚查点点头,她径直穿过闹哄哄的长老群,蹬上最高处的台阶,有长老想要阻止她,但是一道虚影闪过,吓的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刘月夕出的手,只见他站在修女身后,手中小夜刀晃着银色光芒,那些个长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也只敢喊了句:“牧主啊,您就让这野蛮的人在您的殿堂里撒野吗?”不过说归说,谁也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刘月夕绝对的实力碾压还是极有作用的。 艾格尼丝?刚查走到红色帷幕之后,绕过施恩座,她用手抚摸那金色的约柜,还有里头的戒石,然后她居然直接跪在施恩座之上,这座该是虚立着的,这是羔羊的宝座,是人间君王才有资格的位置,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居然敢,下面的持剑长老见着修女这样僭越大胆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碍于刘月夕的强势,也都不敢说什么。 艾格尼丝?刚查,抬头看了一眼牧主十字,转又低下头诚心忏悔,“父啊,我犯下了罪,在此我向你忏悔,您是信义的公正的,求您洗净我的一切不义,不要抛弃我,我坚信这一点,牧主啊,救救你的儿女。” 咔嗒一声,约柜一侧天使造像的翅膀断落下来,紧跟着,原先照射在约柜上的彩色光幕暗淡了,特妮莎修女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火光,紧跟着,皂荚木作的约柜也跟着烧了起来,有长老惊呼,“这是神的怒火,神发怒了,他要惩罚修女!!!” 刘月夕暗觉得好笑,狗屁神的怒火,作为营火老妪,艾格尼丝?刚查即是营火的化身之一,她就是火,火即是她,所以没有返回骨片也可以回到营火祭祀场是营火老妪特有的权利。 不过这火也将外头的人给惊动,鹫斯见他的神殿在冒烟,这还了得,什么都不顾了,命人撞开大殿的正门就冲了进去,说来也奇怪,等他进来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施恩座和约柜都化成一堆炭灰,那坚固的青金石板碎了一地,艾格尼丝?刚查就这么离奇的消失了。 鹫斯气急败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修女呢,都给我搜,把修女给我搜出来。” 由于门是被彻底撞开的,不光宙斯的人,牧主教的一般信众也涌进大殿里,他们看到烧成灰烬的约柜还有碎了的戒石,很多人跪下哭泣,有人要冲上去捡地上的戒石,一道雷电似利剑穿过他的胸膛,杀人了,是鷲斯的黄金枪干的好事,他在展示他的力量,耀武扬威。在这牧主的圣殿里杀人,牧主教的人群情激奋,还是路加带着火魔女进来后才压住场面不至于失控。 (本章完) 350我坚持 搜查了半天,鷲斯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按照持经长老的描述,特尼莎修女这么凭空的在火焰中消失了。这个答案,鷲斯是不能接受的,这算什么回事,死了,升天了?不确定性会带来麻烦,每一位信众的理解都不太一样,有很多人会认为修女是受到牧主的感召,被传送回九天源去了,这个答案简直太糟糕了,鷲斯露出凶相,这不是他想要的,今天他是拿大牌的人,一切他不喜欢的,都要抹除干净。 回到这个离开没有几天,已经面目全非的明王殿,路加还是有些感慨的,不过这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要帮他的老同事一把,想法子坐上这个教主之位。 “既然特尼莎修女已经死了,那牧主教的新教主可有选出来。”他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如投石激浪,那几个有想法的持经长老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甚至有人很不要脸的说,前教主已经殉教,长老会要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出新教主。 约翰没有理睬他们,径直走到那名一直没有说话的三业僧面前,“吖难大师,修女在临死前将牧主教教主之位传给了我,这一点张五先生和琴韵小姐可以作证。” “他们两根本不是我派之人,他们没有这个资格。”约翰这话立刻被反驳。气急败坏的鹫斯也注意到这一点,这二个陌生人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居然能够进入牧主教的核心层,看着就非常讨厌,拖出去弄死最好,“喂,你们两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快说?”。 刘月夕都懒得去理会他,径直朝着三业僧的方向走过去,将蓝卡贵客的戒指取出帯在手上,吖难看到这戒指知道刘月夕不是普通人,朝他点点头,对路加说了几句,路加疑惑的看着刘月夕,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蓝卡贵客,便也朝鹫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眼前之人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鹫斯不知道实际情况,吖难和路加也没有告知他实情的义务,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警告,连个理由都没有,这是最窝囊的。 约翰也不理会其他长老的反对,接着说道:“吖难大师,我牧主教捣毁造像确实扰乱了城里的秩序,破坏了信仰自由的基本原则,修女大人已经不在了,我作为特妮莎修女的继任者,修女没有领受的惩罚我来领受,吖难大师,我愿意代替特妮莎修女接受石刑,希望大师能恩准我洗刷我教犯下的罪行。” 什么!路加满脑子的问号!白蛇疯了,他这是在找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没有意义嘛!难不成他还真信了特妮莎修女那套鬼话,他疯了,这满城的大小神明怪力,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实在太意外了。“白蛇,你干嘛,这事与你有何关系,这都是牧主教的教义,你没有必要为此背书,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吧。”路加想要拉白蛇出来,连起码的掩饰都不做,直接劝说他。 约翰摇摇头,“路加大人,你认识的白蛇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约翰,我想有一点你可能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牧主教确实破坏了路斯得的信仰自由,那些神像也是我教中人砸的,但是这些并不会改变我教信奉 (本章未完,请翻页) 牧主为这世上唯一真神的信条,这是我教的根本教义,相信在这里的每一位持经长老都认同我说的这一点,经卷上明确写着的,凡我教成员都应该恪守这一点,既然路斯得是一个信仰自由的地方,那我牧主教的教义就应该受到保护!” 鹫斯在一旁听的脸色发青,一个个的,就是不想让他好过,都该死,先前还想着放过白蛇,反正来日方长,只要大方向拿捏着,无非是损失几分利益罢了,早晚可以拿回来的,可没想到不光特妮莎修女,现在连白蛇都一根筋到这个地步,必须弄死他,必须让这个牧主教彻底的消亡。 吖难大师听闻白蛇的话也很是震惊,他常驻在路斯得是因为不受麦克唐纳大主教的待见,被排挤出了烛台,相当于半流放,对烛台已经失望的他也乐得如此。见惯了这城里的伪善和虚假,对白蛇早先的所作所为吖难是有所耳闻的,是什么力量让这个曾经杀人如麻喜怒无常的魔王愿意为了心中信仰放弃一切,他一定很清楚他这样的行为不光是和城里的其他教派划了一道势成水火的鸿沟,也绑架了牧主教内部的长老,被他这么一明确,估计本来想要妥协的那些长老也没法说什么了,第一第二二任教主都为了这条教义殉教献身,他们又好说什么呢,白蛇这是不给自己一点点回旋余地,也不给别人妥协的可能,不过求仁得仁,吖难欣赏这样的执着,他愿意成全白蛇的理想。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按照路斯得城的规矩,由你领受石刑,牧主教可以继续在城内传教。”吖难大师作为这城里唯一的官方代表,他的话代表着烛台的意志。 但是鹫斯跳了出来,“吖难大师,既然特妮莎修女已经失踪了,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畏罪潜逃的行为,既然如此,白蛇还按照原先的判罚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胡说,修女**殉教,这我等都是亲眼所见的,何来畏罪潜逃一说。”见着刚才一幕的长老们反驳。 鹫斯双手一摊,“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咯,反正我没有亲眼所见,这世上的障眼法吖幻术什么的多了去了,谁知道特妮莎修女就不是呢。失踪了就是失踪了,有本事你们把尸体抬出来我看,吖难大师,路加大人,我说的可对,我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了,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 路加面露难色,鹫斯说的是实情,也符合城里的规矩,冷冷的说:“那你需要什么样的公道。” “十字刑,白蛇必须接受十字刑。”鹫斯说出最恶毒的话,这是最残酷的刑罚,被施刑者要背着粗重的十字架带着镣铐在路斯得城外绕一圈,然后扛着十字架到城外一处叫各各达的山上,被绑在横木上,以这里的空气质量,白蛇就算不死在绕城的途中,也会因为肺部无法呼吸而很快死亡,如果说石刑还有那么一丝生还的可能,那十字刑法则毫无可能,唯一的悬念只是你被折磨到死需要多少时间。 “好,我接受,十字之行,但是我牧主教在城内依旧保有传教的资格,这一条你们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我。” 路加和吖难自然没有问题,他们不需要在路斯得赚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什么钱,青教将烛台神庙安置在这里也绝对不是为了钱。 约翰盯着鹫斯,对方笑笑,反正只要你死了剩下这些土鸡瓦狗老子有的是办法来对付,“好的,我同意,怎么你不会是想要我发誓吧。” 约翰笑着看看鷲斯,那一刻他有些恍惚,鷲斯身后穿梭流动的虚影是什么,突然轰的一声,一直挂在大殿正上方的牧主十字架掉落下来,约翰走上去,转身问:“各位大人,能不能允许我使用这根十字木桩?” 这架子要比施刑的木桩更重更厚实些,鷲斯是乐见白蛇多吃些苦头的,约翰被戴上镣铐,他扛起十字架,解下自己的呼吸面罩,只穿着单薄的衣物就往神殿外头走,这是坦然的赴死啊,即使在这个人命不怎么宝贵的地方,这样的行为也是少见而让人动容的。琴韵于心不忍,拉拉刘月夕的手,“大人,想想办法吧。” 可能是因为艾格尼斯?刚查的离开,先前那种如命运被牵连在一起的感觉消失了,刘月夕这才敢多说几句,“琴韵,这是白蛇自己的选择,他非常清楚他将面对的是什么,像他这样有经历的人并不太在意**上痛苦,强行去把他救下来又能如何,他是真的受到牧主的感召,认同艾格尼斯?刚查的理念,就让他走完他的人生,让他为自己所真正信奉的真神痛痛快快的呐喊一番,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陪着他走完这一程。” 牧主十字非常沉重,刚走到城门口,约翰就有些扛不住,他想要休息一下,但是一块石头扔在他身上,是个带着呼吸面具的孩子,“坏蛋,就是你砸了我家的石像。”约翰提起头,重新抗上十字架,那男孩拉开呼吸罩朝他吐口水,约翰看看昏沉发黄的天空,祈求道:“牧主啊,父啊,饶恕这个孩子吧,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只是无知。” 拖行的十字架发出粗重刺耳的摩擦音,那小男孩吓了一条,连忙向后躲,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还崴了脚,约翰想要放下十字架上去扶那孩子起来,但是孩子的母亲跑来,急忙将自家的娃抱的紧紧的,颤抖着说:“滚远点,你这个恶徒,不许伤害我的孩子,砸了神像不算,你还要伤害我的孩子,你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恶鬼。” 这里是城外,不会有火魔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谓的石刑也从城门口真正意义上开始,毕竟火魔女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不明真相的人群见约翰都这样了还要欺负一个弱小的男孩,对他的愤怒愈加猛烈凶恶,其中一个‘嫉恶如仇’的大汉拿着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在约翰脸上,血流如注,“你被恶鬼附身了,我来帮你把鬼砸出来。”那话语恶毒而冷酷,但从大汉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天经地义,那样的大义凌然,仿佛他就是正义的化身,他此刻拿着石头执行私刑的行为有着绝对的公正性,有了这个开头,一切便再也止不住,石块如雨点般砸在约翰身上,饶是约翰身体素质极佳,也已经步路蹒跚,他的衣服全都撕破了,浑身是血,背着的十字架是那样的重,约翰歪歪斜斜的,随时都能倒下来。 (本章完) 351赴死 负责监督执行的是火魔女塔雇来的一个壮汉,他手里扬着鞭子,一方面是催促约翰快走,一方面是避免有过于亢奋的市民上去一刀结果了约翰的性命,以保证十字刑的正常实施。 走过半程,约翰已经如那风烛残颜的老人,他在挪动,速度慢的让人心焦,但是那个狠心的监督官还是拿着鞭子不断抽打约翰,让他快些走,有一鞭子正好抽在脚键上,约翰腿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十字架往一侧倾倒,他的脸磕在一块大石头上,门牙磕碎了,周围的人群笑着叫这是报应,罪有应得!!!! 约翰应该是口渴了,他向正在喝水的监督官讨要水喝,周围的围观者都在嘲笑他,没有人愿意怜悯他,没有人愿意给他一口水喝,更没有人想过约翰为什么要选择死亡,那监督的人自己喝完水,故意将水壶在约翰面前晃一晃,戏虐的说道:“怎么你渴了?白蛇大人。” “请你给我喝一口,实在太渴了,我恳求你。”约翰将双手伸出。 啪的一声爆响,约翰痛的捂紧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鞭子正好打在手指上,约翰痛的卧倒在地上,“还装死,还敢在我面前装大爷,赶紧给我起来,扛着你的刑架,还有很长的路在等你呢,白蛇大人。” 监刑的残忍行为赢得一片叫好声,但是约翰确实站不起来了,鞭子还时不时的在抽打他,这场面太惨烈了,即使见惯了罪都下城区肮脏世界的琴韵,这时候再也忍不住,拿着水壶冲了上去,刘月夕想要拦都没有拦住,监刑见有人冲上来扬起鞭子就要打,琴韵一个闪身,人是躲过去了,但是手里的水壶被直接抽飞,还没完,又一鞭子要来,眼见着躲不过,琴韵背过身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鞭子,但是背上一直就没有感觉。 转过身来一看,是纳兰信他们,佣兵们和纳兰信本来就在城外,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他们也跟了过来,这不正好赶上,纳兰信的伤好了大半,正用嘴咬着监刑的鞭子,这是破坏行刑的行为,市民们群情激愤,仿佛他们所谓的正义受到戕害,更有甚者直接抽出刀来,不过刘月夕雇来的佣兵也不是好惹的,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见着约翰的惨状无不生出同情心,他们无所畏惧,就在约翰身前结成战阵,人数虽少,但是威风凛凛。 这可把监刑的吓坏了,莫不是玩脱了,若是在半路上出了幺蛾子,不光这一趟白走不说还要赔上一大笔,而且很可能以后火魔女塔再也不会与之合作。 不过面子上他还是在死撑,“大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劫人吗?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 雇佣兵头目没有说别的,“别的我不管,他渴了,要喝水,这个要求不过分。” 人群喧闹议论纷纷,更有胆大的扬着手中武器叫嚣着要杀了佣兵们,不过他们不傻,看的出这队佣兵成色上佳,不是好惹的。嘴上喊的响,行动上却在往后退,也有人施虐后不再言语。 监刑说:“按照规矩,我有权利。。。” “按照规矩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只是个监督行刑的,我查过,路斯得城的律法条目极其宽泛,根本没有什么细节,倒是你,如果约翰因为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缘故死在半路上,你恐怕没法交差吧。” 刘月夕站了出来。 “这。” 监刑无话可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路斯得还有律法,这里是无法之地,一切都是凭着经验和先前的规矩行事。刘月夕不等他说完,径直走到约翰面前,看到血淋淋瘫倒在地被打的都没个人形的他,“真的需要如此坚持吗?其实以你的阅历应该知道,你所要保守的所谓希望根本没有多大可能,如果我是鹫斯,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牧主教在城里消失的。真没必要如此执着,如果你现在不愿意,我保你去罪都上城区,或许在那里会有不一样的际遇也说不定,传教这种事情,死你一个不多,活你一个不少。” 约翰半睁开勉强还看得见的右眼,“刘先生,您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和您较量一回真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不幸,我知道鹫斯一定会耍手段,但是你看看这城里的人,您觉得他们恶吗?他们还值得拯救吗?” 这个问题刘月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是那么有同情心的人,这个地方他已经不愿意多呆,“靠人拯救不得真自由,要想得救必先自救。” 约翰笑了,不过剧烈的肺部疼痛让他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行为,刘月夕连忙蹲下帮其查看,真是作孽啊,就这么一小段功夫,一个先前底子极好的武者身体的里里外外千疮百孔,他的肺已经烂了大半,怪不得走不动路了,刘月夕掏出一瓶元素集灌在他嘴里,也不管那许多,阳光女神的疗愈奇迹连续施展了好几个,“还硬撑,就你这状态,根本走不完一圈的。” 约翰早已不顾惜自己,他拉着刘月夕说:“刘先生你刚才那句话是托词,不过有一半是说对了的,要得救必先自救,我一直深信在我重生时听到的话语就是牧主向我传达的,那预示着我的使命,我复活就是为了在这些无药可救之人心中种下牧主的种子,那就是我个人旅途的终点,是我的使命。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芽,但是总要有人开始做,那些所谓的神明救不了这个朽烂的世界,只有相信牧主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刘月夕不再试图说服他,人各有志。 约翰在双重治疗之下好了许多,他艰难的站起来,一旁的琴韵在为他哭泣,约翰很想对这个有善心的美丽女子笑一笑,但是他没有时间了,重新扛起十字架,他恳求道:“刘大人,最后了我有个请求,希望您可以为我一直施展这个阳光奇迹,我怕我走不到各各达山。我想要完成我的使命,求您帮助我。” 刘月夕点点头,将琴韵扶起来,他们缓缓后撤,市民们见着如此夸张的阳光奇迹,大喊这是作弊,这不是受刑,他们的无耻激怒了刘月夕。 “你们的怜悯心呢,你们还有心吗?约翰犯了什么罪?他砸了你们谁家的神像,没有,他只是在维护自己的信仰,想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他是去赴死,你们为何要如此,难道施虐的还不够吗?你们所谓的正义还没有被你们暴力所填满吗?他犯了什么罪?若你们中还有人坚信这城里有信仰的自由,生活方式的自由,那约翰就该有体面赴死的自由,拿出你们那让恶胆淹没的良知,让约翰去各各达山,完成他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愿。” 其实人群中并不全都是想要发泄暴力的愚蠢之辈,也有真正信仰牧主的虔诚者,他们是来给他们的第二任教主约翰送行的,只是迫于恶毒市民们的淫威不敢说罢了,这会儿刘月夕以绝对强大又直白的姿态将这一切挑明,起了很好的震慑作用,他们也自发的组成二道人墙,保护在约翰的左右,护着约翰前往各各达山,先前施暴的人群也出乎意料的陷入沉默中,监刑人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刘月夕他们后头,手里的鞭子不敢再扬起。 远处,鹫斯的探子将行刑队伍的情况及时向他汇报,鹫斯听了直跳脚,“这个刘月夕到底是什么人,胆子也太大了,路加,你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什么来头,你刚才让我不要招惹他。” 路加漫不经心,他正在想白蛇的事情,到底怎么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还以为白蛇就是玩玩而已,可他怎么都没想道,白蛇居然真的相信了牧主教的那一套,真是邪了门了。 “你担心什么,不是正如你愿了,白蛇想要牧主教能够继续在城内传教这个承诺,甚至不惜顶替特妮莎修女,接受更严酷的刑法,那他就绝对不会逃跑,十字刑没有不死的,除非那个所谓的牧主显灵。到时候,以你的手段,这城里不还是你奥林匹斯圣山的天下,说不定到时候连我都要仰仗您雷神大人呢。等着吧,各各达山不远了。” 这话说的倒是实情,今天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转,鹫斯也没想到白蛇居然会一下子这么一根筋,也好,就等着吧,不过那个所谓牧主可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终于,一行人来到各各达山,那根十字架被横置着,约翰被绑着十字架上,监刑人正让随行的工匠支起一个滑轮组,一会儿好把十字刑架支起来。别离总是让人忧伤的,更不要说生死别离,一行护送约翰到此的人将本就不大的各各达山顶给围了起来,他们全都不说话,有人在哭泣,连监刑的大汉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变得格外的老实。 约翰躺在十字架上,“你们不要为我哭泣,我是自愿为了牧主的牧义而献身的,最后,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所有人,人活着重要吗?” 众人不置可否? “自然是重要的,但若不知道为何而活,那便是白活这一遭,我现在觉得无比充实,我的身躯虽然已经残漏了,但是主的圣灵饱满在我心中,我是饱足的。不要为我哭泣,我马上就可以到主的身边去了,在这里的,我看的出你们中有不少人心怀善念的向往,对牧主牧义的向往,不要犹豫,不要怀疑自己,去吧,去传播主的牧义,这里太小了,我们要到外面的世界去传播牧主的思想,主的牧义。” 有人疑惑,“可是除了您,我们在这里的都不是持经长老,您刚走,那些个还在殿里的持经长老就开始争夺下一任教主之位,我们很迷茫。” 约翰笑了笑,“不要害怕,不要惊慌失措,我们都是牧主的小羊,只要诚心信奉,牧主皆是会有安排的。相信我,牧主是如此的爱我们,一切都已经为我等预备好,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本章完) 352死亡 最后监刑的人上来向刘月夕请示,行刑的时间差不多了! 终究还是开始了,刘月夕不管那许多,又给约翰灌了一瓶元素剂,约翰笑着说:“刘大人,您这是要我多受一会儿苦呢。” “喝了,这样你的肺会好受一些,我看过了,被这横梁绑着,不用多久,你就没法呼吸,然后你会死于心脏衰竭。” 约翰看看自己被绑起来的手和胸口,“我还是白蛇的时候都是看别人的生死,现在和你谈论我会怎么死,真是讽刺啊,说不慌那真是假的。” 刘月夕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可以告诉我。” 约翰摇摇头,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直射下来的光,不再说话。 监刑的对着刘月夕,低头哈腰的,“大人,能不能开始了。”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你来问我,不是该你来定的吗?” 对方愣着不敢说话。刘月夕只好说:“都绑结实了,我希望我的朋友少受些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对方点头哈腰的,“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白蛇大人不会有多少痛苦的。” 十字架终于被立了起来,没一会儿,约翰就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他的胸口费力的起伏着,但是频率不可避免的在变慢,就如生命在他身上不断流失,生死间约翰在挣扎,底下的信众都跪下为他祈福,祈求着某种虚无缥缈的奇迹,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光,没有异象,除了约翰的头渐渐低垂下来,他死了。 信众们在哭泣,有人哀求监刑,希望他允许他们把约翰的十字架放下来,好收敛教主的尸体,但是这一回是真的不符合规矩,十字刑到了这个阶段,就算刑徒死了,也要求在这山上爆晒半天。 监刑也没有办法,朝着刘月夕看不知道该如何,刘月夕知道约翰是为了牧主教可以继续延续下去而牺牲,这种事情必须做的没有瑕疵,不然让鹫斯说出个纰漏,那约翰的死就太不值得了,他安抚剩下的信众,让他们耐心等待,过了许久,约翰的尸体已经僵硬,而各各达山上的天气状况发生了变化,一声闷雷从极远处隆隆传来,要下雨了,若是再呆在山上是会很危险的,但是照着现在的速度,想要将笨重的十字架取下来将尸体入殓是绝对来不及的,当然这种事情有惯例,监刑开始驱赶周遭跪着的信众,他要清理现场,又是一阵的混乱,只不过这次这个狡猾的家伙看出刘月夕他们也有顾忌,态度非常强硬,有信众拉着他握着勾矛的手,被他粗暴的推开,他厉声质问:“你们想要干嘛,这是规矩,打雷云就要飘过来了,还不快滚下山去,呆在这里找死啊。”规矩内的事情谁也不好反对,一众人只能默默的下山,刘月夕让佣兵头目他们也离开山顶,那监刑官见没人了,冲到约翰的尸体下方,迅速用勾矛捅进约翰胸腔下方,刘月夕大怒,“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方看看拔出来的矛尖,还有掉落下来的红色半凝固血块,机械的朝着一个方向说道,“二肋下方探查完毕,刑徒白蛇于月神纪3408年金月昏沉日午时死亡。” 原来他是在履行最后的程序,好歹毒的家伙,即解了狠也让刘月夕什么都不好说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监刑官完成自己的使命,领着他的人也要下山,还假惺惺的走到刘月夕跟前说:“大人,我们也下山吧,彩色宝石洞窟的雷雨很邪门的,非常的危险。” 刘月夕懒得理他,顺着自己的路下山,都懒得理他们。果然没错,这里的雷雨天确实异常恐怖,佣兵头目在一处低矮的地方搭了一个临时的遮雨帐篷,所有人都躲在里头,不过他们不让监刑官他们一伙进来,纳兰信守在最外头,龇牙咧嘴的对方连问的不敢问,只能裹着自己带来的遮雨斗篷瑟瑟发抖,这雨透着一股子刺鼻的酸味,倒是不必太担心打雷的问题,几乎所有的落雷都集中在各各达山的山顶,刘月夕很担心约翰的尸体会变成怎么样,死者为大,他决定一会儿他先赶到山上,以防尸体被雷轰的不成样子让其他信众看到。 轰隆隆,紫色雷电不断撞击山顶,其他地方的雷雨状况都缓和好多,唯独山顶久久不息,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你们是什么人,快停下,山顶上危险!!”监刑官大喊着想要阻止一伙从远处过来的人,他们抬着一口棺椁,每个人都穿着怪异的金属质感衣服,朝着各各达山的山顶 进发。走的近了些,刘月夕认出来人是谁,那不就是那日在大殿门口为艾格尼丝·刚查造像的工匠吗?他们终于来了。 十字刑还没有结速,监刑官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他冒着危险想要阻止这群想要上山的人,不过刘月夕喊住了他,“喂,我问你,一会儿等雷停了我们还需要干什么,还要再上山吗?” “自然是要上去的,大人,一会儿还要检查尸体,然后若是有人愿意收敛尸体,就让那人处理,如果没有,还需要我等找个地方把尸体随便埋了。” 监刑官回答完刘月夕的问题,再次想要上去阻止那伙人,但是刘月夕又喊住了他,还勾勾手让他过来,那人有些见识知道刘月夕蓝卡贵客的身份即使在上城区也相当尊贵,自然愿意示好,也不敢管自己的职责,朝刘月夕的遮雨帐篷这边走过来,还没走近,纳兰信突然冲过去冲他吼了一声,把他吓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但是刘月夕还是笑盈盈的招他进来躲雨,还说不必害怕,但是并不管束纳兰信,有权有势的人真是太恶趣味,可怜的监刑官只能再度勇敢的凑上去,攀附权贵真是太难了,“我就说嘛,你不用害怕,我这包衣奴看着凶,其实心地善良,他不会伤害你的,来来,监刑官大人,进来躲躲雨,你看你都湿透了。” 监刑官不明白刘月夕到底招他来干嘛,“大人,您找我何事。” 刘月夕看着远处,很神秘的说:“那个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没有告诉过我,你叫什么来着的。” “小人叫田武。” “啊,那你是吖难大人介绍的还是路加大人介绍来干这事的,哪里人啊?” “小人是路加大人引荐干监刑的,小人是本地人士,大人,小人在路斯得颇有些门道,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帮您办的?” 刘月夕依旧看着远处,“啊,说道事,别说,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监刑耐着性子说:“大人,小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叫田武。” 刘月夕连忙笑着道歉,“哈哈,不好意思,田武啊,我想在城里吧。。怎么说才好的,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田武急的不得了,您倒是说啊。“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您尽管说,在路斯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给您或者您的家人求个神位,都是可以的。” 刘月夕终于不再看远处,侧着脸,对田武说:“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对方就是傻子也看出刘月夕根本就是在耍他,“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小人就不在这里叨扰。” 刘月夕和他身边的人都在偷笑,“啊,我想起来了,田武啊,还真有件事,你看后头,那伙人好像上山了诶。” 田武转过身,见鬼,那伙人已经上山,不过山顶上的落雷还是非常频繁,田武怎么也不敢跟上去阻止他们,他回过头看到刘月夕还在冲他笑,明白先前叫他过去就是在给这伙人争取时间,该死,居然敢戏耍老子,这件事情一定要向路加大人禀报,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让路加大人知道此事的一些细节,那岂不是对自己更不利,想着想着就觉得窝囊,又不敢真的对刘月夕做什么,他憋着邪火不敢发作的样子相当滑稽,倒是在一旁的琴韵看出一些门道,“刘大人,约翰和你是不是有过什么计划啊?” “嘘!!看破不说破,这是约翰用命挣来的机会,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成看天意吧。不过琴韵,一会儿需要你去帮个小忙,这事我想了半天只有你合适。” 琴韵知道刘月夕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但是女人是感性的产物,约翰为信仰而献身的行为让她动容,所以她答应做她力所能及的,且不问缘由。 又过了好一会儿,抬着棺椁上山的那伙工匠已经看不见,落雷终于停下,田武飞也似得朝山上跑,希望山顶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嘛,刘月夕也跟在他后头,不紧不慢,到了山顶,那伙人果然都在,已经将那怪异的金属质感服饰脱下来,确实是牧主教的那些工匠,绑着约翰的十字架被落雷轰断了,十字架倒在地上,绑约翰的绳子散落的一地,却不见那尸体,田武的心提到嗓子眼,大声呵斥道:“混蛋,你们都干了什么,白蛇的尸体呢。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妨碍行刑是死罪,都不想活了吗?” 为首的工匠一点都慌张,恭敬的回答:“田武大人,我们是牧主教的工匠,我教的第二任教主已经死亡,我等教众为教主收敛尸体,这符合规矩,约翰教主的尸体已经安放在棺椁里,您可以看。” 田武急忙让他打开棺椁的盖子,工匠照着他的命令将棺椁的三分之一推开,确实是约翰的尸体,田武松了半口气,若是出了差池他可就麻烦了,然后硬气的说:“把整个棺椁的盖子给我掀开,我要查验清楚。” “这可不行,教主的尸体被落雷击碎,我等是好不容易才讲它们拼接起来的,大人看也看了,验也验了,这绝对是我派教主的尸体无疑,难不成您是想亵渎我牧主教教主圣体不成,不行,这我绝对不能答应。”为首的工匠一下子态度强硬, 田武猝不及防,他心里感觉这其中有猫腻,但是实在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 (本章完) 353幻旖庵 白蛇肯定死了,还让他重重的捅了二矛,血都凝结到那样的程度,绝不可能活着,但是这伙人的行为又实在是诡异,若是没有什么事,干嘛要冒着风险在落雷没停的情况下上山呢,就为了收敛教主的尸体?太不寻常了。田武一定要将棺椁彻底打开看一看。 “啧啧额,哎,田武大人,你刚才查验尸体就捅了二矛,那个时候约翰教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加上刚才山顶这么强力的落雷,我想没有人能在这种条件下活下来吧。现在尸体已经被妥善的拼接好入殓,这种时候你再强行要将棺椁全部打开查验,是不是太不进人情了,难道田武大人对尸体有特殊的癖好不成。我这朋友怎么说也是牧主教的第二任教主,这么多铁杆信众在,难不成约翰都死了你还想让他难堪?”刘月夕又挡在他前头,纳兰信这头恶羊跟在刘月夕身后龇牙咧嘴,田武看着就头皮发麻,再看看白蛇的尸体,脸都僵成这样了,下半身隐约还有轰焦的迹象,这要还能活过来简直就是见鬼了,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接了这个棘手的活,一犹豫,田武终究没敢真去计较,约翰的棺椁顺利盖棺钉钉。那为首的工匠朝着刘月夕深深鞠了躬,“大人,我这就抬着教主的棺椁去下葬,可否。” 刘月夕转身问田武,“监刑大人,我们这事算结速了吗?他们可以将棺椁抬走了吗?” 一切都是按照程序在走,但不光田武,包括其他几个被雇来负责监督行刑的都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是刘月夕在那这么一怵,谁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这场发生在各各达山的十字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速了。 这里的能见度很差,很快抬棺的队伍就消失在地平线上,刘月夕的手下也不知所踪,只剩他一人一直盯着田武他们,态度也客气了不少,甚至还给参加行刑的一行人每人打赏了二个物魂币,这不正常,怎么说他们也弄死了这位大人的朋友,这打的哪门子的赏,田武越想越觉得不对,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想要快点回路斯得向路加大人报告这里发生的异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担待不起。二若真出了事,自己又知情不报的话,结局会非常惨的。 可刘月夕非要在这个时候拉住他,“田武大人今天幸苦了,若是不嫌弃的话,你我一同回路斯得,我在城里的馆子订了一桌酒席,不知道田武大人可否赏光啊,啊,对了,我已经派人去请路加大人,你不会不给张某这个薄面吧。” 啊,连路加大人都会被请来,这他不敢不去啊,这位上城区来的大人物,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儿针锋相对,一会儿又热情客套,到底是要干什么啊,田武怎么都想不通,倒是底下几个工匠一听到有酒席喝,乐得不行,这城里只有一家称得上酒楼的地方,幻旖庵,那里是路斯得最梦幻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享受的所在,当然价格也是贵的乍舌,听说在幻旖庵订一桌酒宴,不说菜,光是位子就需要一个骨魂币,他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苦哈哈可管不了田武所忧虑之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全都用渴望的目光看着田武,众人的期盼不好回绝,饶是心中有万分疑虑,田武还是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刘月夕慢慢回到路斯得城中。 “什么,牧主教那伙出城送葬的工匠没有回来,有许多信众也没有回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你们盯着他们,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能让人给我跟丢了。”邪雷神的老巢,鹫斯将酒杯砸在地上,今天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顺心,心心念念想要将奥林匹斯圣山搬到城市最高处的计划起嘛在短时间内落空了,白蛇的死给了牧主教在城内传播信仰的权利,鹫斯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将他们从神殿里轰走,这会儿恐怕他们正在轰轰烈烈的选举第三任教主,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派出去的探子居然把人全都给跟丢了,只知道十字刑确实完成了,但是白蛇的尸体去了哪里一无所知,还有那些最顽固的信众也跟着不知所踪,死灰复燃是可怕的,在路斯得你可以不敬畏一切,但不能不敬畏信仰的力量,神迹魔形在这里随处可见,神明之力招致的大翻盘不久前刚发生过。 “那监刑官田武呢,他怎么回事,这个点应该回来了,怎么?居然敢不到我这里来汇报一声,”鹫斯又问。 手下探子回答:“田武和参加行刑的一众人被那个姓王的上城区贵客拉去幻旖庵喝酒了。” 鹫斯觉得挺意外的,“哦,倒是真够有钱的,那地方一般都不开张的,消费可贵的惊人,我都没去过几次。” 手下探子不无惋惜,添油加醋道:“是啊,那个田武一听是去幻旖庵,什么都顾不上了,我看他这会儿正在里头风流快活呢。” 鹫斯摇摇头,“不可能,田武这个人我了解,长得壮实,其实胆子极小,是个心思细会巴结人的主,他能捞这么些年的油水而不翻车,那是有他的道理的。说,还有什么细节,一顿花酒而已,田武不至于这么不顾忌。” 手下探子见鹫斯对田武评价颇高,也不敢再胡说,老老实实回答:“听说是路加也会出席在幻旖庵的酒宴。” 啪的一下,鹫斯手里按着的座椅扶手碎成粉末,“就知道路加这个老树精没安好心,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该死,都该死。”鹫斯暴怒的站起来。伴随着他的怒火的是一道霹雳从房顶上闪过,炸出一声巨响,手下探子连忙退后,这惊动了圣山的其他几位‘神明’,“大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那神殿早晚是我们兄弟的,大哥不必焦虑。”说话的是憨厚忠诚的火神赫淮斯托斯。 “那个路加确实不像话,大哥您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足足三个神位,照理他现在就是我奥林匹斯圣山半个自家人,居然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等,就勾结外人想要做那吃里扒外的事情,这人留不得。”说这话的是十二柱神中的另一位‘信使’默丘利。 鹫斯不停的盘算着,然后对着二位忠实的手下说:“墨丘利,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们两辛苦一下,就在今晚给这位所谓的蓝卡贵客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后悔来我路斯得,让他好好领略一下我奥林匹斯圣山的手段。” 墨丘利兴奋不已,“属下这就去办,大哥,那个路加怎么说,要不要一起教训一番,敲打一下。” 鹫斯看看这个新晋提拔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柱神,有些想笑,不过他乐得杀杀年轻人的锐气,“注意别暴露身份,还有注意不要做的太过火,特别是路加这里,他背后的势力不是目前的我们能动的。” “属下知道分寸。”这是墨丘利成为柱神后第一次单独主导任务,年轻人显得兴奋无比,底下人一直觉得这个意外获得神迹之人只是运气好,圣山这边没人服他,心高气傲的墨丘利急于立功立威,难得老大肯让他放手干,他欣然就答应下来,转身前去准备。 火神面露难色,他是邪雷神的老资历,城府很深,“大哥,我们对这个姓王的并不了解多少,他的那队佣兵实力相当不俗,他个人实力据竞技场之战得来的消息,说深不可测也不为过,在竞技场能够和天王变的白蛇周旋许久,很大概率连狮护法也是他杀的,这个人我们真的要去招惹他吗?” 鹫斯很不喜欢火神的说辞,更讨厌他质疑自己的决定,“那狮子就是个水货,以前是仗着大神官器重他才能如此跋扈,论实力是远不如白蛇的,更不用和我奥林匹斯柱神相论,而且你说的这都是竞技场的传闻,当时这么乱,说法很多,我觉得大概率明王殿还是败在神道比试之上,连十二臂的军荼利尸明王真身法相都栽了,所以我一直说,在路斯得,想要称雄,最紧要的还是神明信仰问题,那个所谓牧主教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一定要抹消他们的存在,这才是最要紧的,这个姓张的几次三番坏我的好事,若是再不出手,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人家都踩到咱们头上了,怎么你是要等他拉了屎才有所行动不成。” 火神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连忙往回找补,“还是大哥思虑周全,有大局观,知轻重,小弟这就配合信使去完成此事。” 鹫斯见火神服软,也没真往心里去,“信使是年轻后辈,他的那个奇迹很是占便宜,特别是偷袭,此次行动主要是警告对方,有你替我看着墨丘利,我放心。” 赫淮斯托斯纵有千般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这件差事。。。。。。 路斯得城内幻旖庵,刘月夕等一众人换了轻薄的衣服正在庵里寻欢作乐,这地方吧,其实条件真的挺一般,不过服务的细节做的真叫好,环境也算不错,在彩色宝石洞窟这么个地方也算独一份,整个庵里装有空气过滤系统,甚至大厅里还有一些人工营造的绿色植物,客人极少,不过一进来就有长得五官端正的姑娘为你换去沾染的外头污秽尘毒的衣服,并伺候着洗浴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他们这的便装,最关键的是这些姑娘待人的态度,比这更高级的场所刘月夕也见识的多了,但是对所有客人全都一视同仁的,却非常少见,田武还行,随行的那几个工匠差役真是没见过世面之人,衣服破旧身上脏的跟几世没洗过澡一样,但是伺候更衣洗浴的姑娘却能服侍的极其周到,而且眼神中绝对没有一丝看不起他们的意思,这就很难得了,刘月夕是会看细节的人,这里的老板很厉害,能调教出这样的员工,却沦落到此地,估计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本章完) 354墨提斯之血 接下来都是些寻常戏码,刘月夕是只身陪着他们来寻欢作乐的,佣兵他一个都没带进城,足见他无其他意思,也足见其诚意,参与行刑的人包括田武也就放下思想包袱,男人出来喝花酒,翻来覆去无非这些戏码,反正这单是刘月夕付钱,众人乐的放松,酒过三巡,就有人胡言乱语,说到高兴处,也为了在陪酒的艺妓面前显摆,甚至有人说了一些刘月夕感兴趣的秘密,一场酒宴的气氛被恰如其分的推到**,直到幻旖庵的人告诉他路加已经在等他,刘月夕才找借口离开,由庵里的女招待引路去了这里最隐秘也最昂贵的包间。 路加已经在里头享受服务,他是树人,褪去外衣后露出树人特有的肌理,如纤维状的肌肉显得干瘦细长,还有他背后那双如须一般的翼以缓慢的频率慢慢蠕动,盯的时间长了会有眼花的感觉,饶是这里的艺妓心理素质好,帮路加揉捏手臂的时候还是露出这么一丝惊恐的异样。树人的先祖据说是不受欢迎的禁忌者,被迫进入画中世界,发生变异变化而成。他们身上布满了如人体经络一般的树须,这让它们有着天生的对暗能的亲和力。树人几无例外都能使用暗能,这是他们的先天优势,但是缺点也同样明显,他们那如木质纤维一般的肌肉极其容易僵硬,需要经常的做按摩和泡澡来使之保持柔软,若是不然树人会感觉非常痛苦。 刘月夕在他的对面坐定,“路加大人,我这安排可嗨满意。” “刘先生有心了,也破费了,这幻旖庵的无上阁价格贵的乍舌,你我严格来说,先前都还是敌人,刘先生这会儿这么客气,莫不是想要巴结在下不成。”路加先开口试探。 听这话连真名都查到了,果然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你我之间的嫌隙都是误会,我是个生意人,这次来也是希望看看在路斯得还有没有什么适合发财的门路。” 二个人都有忌惮,谁也没说真话,陪坐的艺妓给二人倒上美酒,“二位贵客,尝尝我们店里的佳酿吧,这是庵主的私酿。” 刘月夕举起手里透明的杯子,朝着有光的地方看了看,又晃了晃,半透明的琥珀色酒液,透着一股糯米的香味,又混合着类似桂花的香气,忍不住喝了一口,柔嫩绵软,甜口中带着一点点的苦涩,不过粘滞性稍稍差了一点,“这酒真是你家庵主自己酿的?说实话,你们这地方,种不出好粮食,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水,这酒不会是从外头带来的吧。” “贵客这话真是羞煞奴家,我这六安酒虽不是什么名家佳酿,但也是我每年积赞着季风天那几日少有的无根水再用碳反复催醇得来,再结合怒潮海里特产的几味香料精心调制出来。就酿了那么几坛。”美人未止怨词已来,一风姿绰约的美少妇摇着绣扇子走进来,看周围艺妓的表情,这人一定是店主无疑,刘月夕吐吐舌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的话,连忙又喝了一口,哈哈笑着说:“这再尝一口,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确是在下刚才的话鲁莽清狂,我说这酒怎么少了几分厚重,原来是木炭催纯过,怪不得喝着有些舌头发凉的意思。” 那妇人见刘月夕在往回找补,也不可能真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和来庵里客人为难,款款坐下,又替刘月夕倒上一杯,“刘先生即是懂酒之人,那奴家可要好好考考先生,我这六安酒一共下了六味香料,二君四臣子。刘先生可尝出是哪几味,若是尝不出可是要罚皮杯的哦。” 皮杯!!刘月夕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压低嗓音问道:“路加大人,我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不少,不知这皮杯是何意思啊,没听说过啊。” 庵主的到来让气氛轻松了许多,看着一脸坏笑装傻的刘月夕,路加搂着身边二位美姬,“刘先生说他不知道皮杯是什么意思,巧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们去给刘先生演示一下什么是皮杯。” 刘月夕拍案叫好,立马躺到伺候自己的那位美姬怀里,就这么仰着,说:“这感情好,我敢保证每喝一皮杯,我准能辨出着六安酒里的一味香料,若是不行我自领重罚。” 庵主见刘月夕是个‘惯犯’,也打趣道:“姑娘们还不过来伺候,刘大爷这是要给赏啊。” 美姬们争先恐后,叽叽喳喳的如那小喜鹊般闹闹哄哄,其中一个将桌上一碟六安酒喝了含在嘴里,然后低下头送入刘月夕喉中,刘月夕闭上眼睛,故作神魂颠倒的表情,一口咽下。 那美姬揉着刘月夕的手问:“大人是什么香啊。” 刘月夕假装自己没吃出来,闹着还要一杯,那美姬哪里肯,不过她越是不愿意,刘月夕逾是高兴,讲求的就是欲语还休,半遮半掩,打情骂俏,闹了好一会儿,他才认真回答,“灰琥珀,这个肯定对,怒潮海的特产,肯定是百年以上的白色佳品。”刘月夕说对了第一个。 紧跟着。鼋珠、鳌精、胭脂虫、沉木、全都被他踩中了,庵主也没想到刘月夕居然懂这么多,只有最后一味刘月夕实在是说不出到底是何香料,这可把那几个美姬高兴坏了,嚷着刘月夕要受罚,刘月夕实在没办法,只能受罚,这不每位姑娘一个骨魂币。众乐乐谁也不得罪。庵主看刘月夕是个大方之人,又看看路加,见对方不语,就自我介绍道:“刘先生果然是懂行之人,我是这间幻旖庵的老板,我叫妙喻,您猜不出最后一份香料实属正常,您不是这里人,我这最后一味香料来源神秘,就是此地生活多年的老人也未必清楚。” 刘月夕只不过先前情报准备工作做的好,关于彩色宝石洞窟的相关资料里提到过当地的特产中有这几样香料,加上他自己的见识,自然差的**不离十,笑着问:“不知这最后一味香料到底是什么,愿闻其详。” “是墨提斯之血。”妙喻曝出答案。 “什么,墨提斯之血!!!”刘月夕一下子蹦起来,“妙喻庵主,你没有开玩笑吧。” 妙喻没想到刘月夕会反应这么激烈,还以为他又在开玩笑,刘月夕突然拉住妙喻的手,“庵主,这墨提斯之血你这里可还有存货。” 对方来真的,妙喻自己是不卖艺的,被一个大男人突然这样拉住手,脸羞的通红,“是还有一些,若是客人喜欢,我去取来给客人看就是了。” 这也难怪刘月夕激动,墨提斯的提示,前罗梭帝国六神药剂之一,也是其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唯一彻底失传的药剂,刘月夕手里有瑟芬妮的眼泪的原剂,因为当年紫悦被金斑下药的缘故,修普诺斯也基本掌握,加上本就有存世的斯提亚的烛芯和羽蛇毛鳞药剂,离凑齐六神药本就不远了。没想到居然在月亮神域的这么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刘月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揭开丽达王妃诅咒的秘密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这是目前唯一明确的,和他来到这个世界有关的线索,丽达也是他唯一同命相连的盟友。 没一会儿,庵主妙喻就将所谓墨提斯之血取来给刘月夕看,非常平平无奇,就如一块红色水晶,不过非常的粗糙。刘月夕看的心动,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要买,“庵主,此物我甚是喜欢,你可否割爱,你出价,我绝不还价。” 妙喻被他弄懵了,原先以为他来时想和路加谈些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贵客您若是真喜欢,这就送于你吧,反正这玩样说精贵也谈不上,就是少见,也值不得几个骨魂币。” 刘月夕听了非常高兴,一把将墨提斯之血抓在手里,“妙喻庵主,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此物于我有重要意义,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不要客气,钱我有的是,不光如此我还有一事相求,若是你不收钱,我反倒不好意思提了。” 妙喻没见过嚣张的让人如此舒服之人,也不再客气,“五十个骨魂币。”其实真实价格根本没有这么多。 刘月夕连想都没想,从灵魂袋里掏出一把品相上佳的骨魂币,又问:“不知道此物你是从何处弄来的,方不方便透露给在下。” 讹了人家这么大一笔,自然不好意思再藏私,“怒潮海里出产的几位香料是路斯得最重要的贸易之一,香料我本就喜欢,加上城里的玩主就这么几位,有稀罕物都会来我这让我过一眼,这墨提斯女神已经陨落,不过这城里还是零星能找到几尊被供养的神像,也多少有些信奉者,墨提斯之血就是这些信奉者提供的,不过产量极低,也没什么大用处,就是比较冷门而已,我也是觉得它的香味很特殊,才拿来酿我的六安酒,没想到刘大人您这么感兴趣。” 刘月夕点点头,看来这个宝石洞窟还需要再来,“刘某又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庵主帮我代为收购这种血,若是能找到信奉墨提斯女神的应选信众也请帮我务必将人留住,我必有重酬。” 这事倒是怪了,本来应该是宴请路加的酒席,反倒成了刘月夕和妙喻的见面会,对方如此殷切,妙喻也不好推辞,答应了下来,刘月夕非常的高兴,留下联络方式,又和路加喝了几盏酒,谈了些有的没的,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路加也没有挽留,就这样一场不明不白的宴请,刘月夕先结了帐自行离去。 还是那间包间,那些漂亮的艺伎全都离开了,只剩路加和妙喻还在里头,妙喻正在认真的帮路加揉捏腿部肌肉,那样子就像多年相识的医生和病患,“你别乱动,哎,你这身体真的不适合在这个鬼地方多待,就不能向上头反映反映,调离此地,再这样下去,你只能靠暗能驱动自己的身体,这是早晚的事情。” (本章完) 355与神较量 路加闭上眼睛,放下所有的防备,饶有兴趣的欣赏眼前无尽的风韵。 妙喻被他看得脸通红,“有什么好看的,都老的丑了。” “哪里有的事情,你没变过,就和第一次见着你时一模一样,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迷人,总是让人看不厌的。” 女人听了很高兴,但转又愤懑不平,狠狠的在路加身上捏了一把,“骗子,就知道哄我,那你也不常来看看我。”这一下是真把路加给捏疼了,妙喻后悔自己的鲁莽,连忙心疼的帮他揉了揉,“没事吧。” 树人的身体很不结实,路加摇摇头,妙喻不敢再胡来,仔细的替他揉捏身上每一处僵硬的肌肉,“这个刘月夕还真的是很有意思,看着客客气气,其实霸气的很,他好像就没把你当一会儿事,这么晚了敢一个人离开,有些胆量。不过也确实豪气,这随便一出手,你猜猜一共给了多少钱。” 路加摇摇头。 “光打赏就有二十个骨魂币,真是大豪客啊,做完这一单,我这幻旖庵大半年的用度就不用愁了。”妙喻一直在夸刘月夕有钱的样子。 路加拉拉她的手,“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在这么个破地方支起这样的摊子,你是有能力的,陪着我窝在这种鬼地方实在是屈才了。” 妙喻整个身子都变得柔软,她慢慢揉进路加硬邦邦的怀里,“不苦,只要有你在就不苦,你是我的全部,你在哪我就在哪。” 路加摇摇头,“你这个痴女,当年的事我真是举手为之,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是树人,你还年轻,咋们是没有可。。。” 他的嘴被妙喻捂住,“别伤我心,别撵我,撵也没用,我不听,我一辈子跟着你,给你做丫鬟,伺候你还不成吗?你需要我照顾的,别人都没我伺候的好,你离不开我,以后每天都要来。” 路加也只好点头答应,妙喻乖巧的问了句:“那位刘大人让我给他留意墨提斯之血,我该怎么做。要帮他寻吗?” 路加想了想,“不是什么稀罕物,谁都有自己的癖好,你可以帮他留意,这个人能让惠美鼎家破例给他发蓝卡贵宾,自然有人家的门路本事,我们没有必要与之交恶。” 这类事情妙喻自然全听路加的,她压低声音说:“那你为何不提醒他烛台可能有危险,让他避开呢,这可是个大人情。” 路加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小聪明要不得,那不是我这般小人物可以左右的,麦克唐纳大主教想要做什么根本不会告诉我,莫说是帮刘月夕了,连他请我在幻旖庵喝酒这件事情外头的那个探子也会急不可耐的告知烛台吧,这种大是大非,可千万不能糊涂,二码事情。” 妙喻下意识的朝周围张望,路加轻柔的安抚她,轻声说:“别害怕,让他看去,我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看到的越多我们越安全。先前刘月夕给的五十个骨魂币一会儿一并交给我,我写封信今晚就传到烛台去,麦克唐纳大主教看到这些应该也不会故意来挑我刺的。” 妙喻连忙将魂币交给路加,还关心的问了一声,够不够,路加穿上飞行所需的装备,“放心吧,没有问题的,我先去了,怎么说也要第一个赶到烛台,这种事第一个赶去说总是最好的。” 喝的酒气熏天的刘月夕正在路斯得城内一条小巷子里呕吐,这香料酒吃着不觉着啥,后劲十足,连刘月夕这么强壮的身体都中招了,莫不是那墨提斯之血的功效,心中幸喜,没想到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然后一阵恶心上头,胃可劲的搅着,他连忙拉开呼吸罩子呕吐,稍稍舒服了一些,不过他的行为冒犯了露宿街头的一名流浪汉,人家翻开自己搭建好的帐篷,闻着刘月夕吐的一地的污秽之物,流浪汉开嗓子就骂,“哪来的醉猫,他妈的哪不好吐,吐老子帐篷门口,真他妈晦气,滚。”刘月夕刚想表示歉意,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魂币道歉了事,结果还没等他伸口袋,一大铲子煤灰洒在呕吐物上,差点没扑在他的裤子上,这老小子阵拿着把铲子出来处理,根本不管刘月夕,嘿,这倒是奇怪了,都作流浪汉了居然还这么爱干净,见他熟练的将煤灰洒在呕吐物上然后铲走弄干净,刘月夕哑然,倒是自己被嫌弃了,老头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刘月夕一眼,收拾完骂骂咧咧的回自己的帐篷去了。真是个有趣的人,刘月夕摸出一个物魂币,见他不再骂了,就悄悄放在帐篷门口,迅速离去。 他想要连夜出城,去了琴韵他们会和,路斯得晚上主干道是要宵禁的,而且晚上的城外非常危险,有变异生物出没,不过这都与他无碍,夜里遇见刘月夕到底是谁触霉头,这还是二说的事情。突然他加快了脚步,然后在一处街巷急速变换了位置,然后又变换一次,可惜不巧,这次他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阁下终于不跑了,人生地不熟就不要玩什么反追踪。”一个尖细的声音,明显是处理过的。对方想要隐瞒身份,刘月夕抽出小夜刃,身后数团灵魂追踪球凝练而成,来者不善,而且明显不想暴露身份,他也就不愿意多废口舌了,对方是二个人,都穿着夜行服,体型上也无甚显著标志,看来今晚做过一场是在所难免。 墨丘利打量眼前这名所谓蓝卡贵客,从出了幻旖庵他们就开始跟踪他,赫淮斯托斯谨慎的建议还是跟一段探探虚实再说,结果张五又是宿醉又是呕吐还搞砸了反追踪,给墨丘利留下了草包的印象,这人估摸着他一个人就能对付,真有些后悔和火神一起出来行动,还要分一半的功劳,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心高气傲的墨丘子动了杀心,听说这个家伙很有钱,蓝卡贵客又如何,若是在罪业之都或许还要顾忌,但是这里,完全没有这个规矩,若是能截下他的所有财物,自己就是额外立功,雷神大人一定会高兴的。 “给我附甲。”信使墨丘利很不客气的命令火神给他附上火焰铠甲,这是火神的奇迹,奥林匹斯圣山之上的每一位柱神都拥有自己的奇迹,火神的奇迹名为‘火之工匠’,能为自己和他人用火属性暗能打造各种临时强化装备,火神的奇迹效果不强,但是极利于团战,能够为每一位己方成员叠加效果的辅助总是受欢迎的。 火神依旧谨慎,小声说道,“这样贸然进攻太冒失了,还是你我前后夹击一起试探一下吧。” 心高气傲的信使立马否决了火神的好意,“不要以为你比我多些资历就可以倚老卖老,这一次的行动负责人是我,快些给我添加火焰铠甲,就你那捉急的战力,还是不要给我添乱为好。在后头守着就好,功劳少不了你那一份。” 火神无奈,手一挥,一团金黄色火焰在他手中被乖巧的揉捏成形,然后飞到墨丘利身上,顿时墨丘利身上气势大涨,拿着他的武器黄金锥就冲了上去,速度非常的快, 刘月夕提剑要挡,但是刚一出招,他就意识到这个对手不寻常,连忙将手缩了回来,脚一蹬离开原地,还换了一只手提剑,无他,先前握剑的手麻了。对方的力量不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强,甚至可以说有些弱,但是这锥子的攻击频率是怎么回事,刘月夕险些没握住小夜刃,太快了,叮叮叮的似乎在他的骨头里形成共振的感觉。 事有反常就先用风系攻击,这是刘月夕一贯的打法,真空光轮,旋风斩齐上阵,但是这一回没有效果,对方太快了,他就是风,在刘月夕暴风骤雨的攻击下躲的那叫一个游刃有余。这个速度太不正常了,见过刻意用暗能属性来强化速度的做法,不过往往代价和限制都是很多的,一些个天资有限的武士才会使用这种下乘的方法,眼前这个应该也是,开启八窗玲珑模式,‘有色眼镜’之下,这个快的出奇的家伙,除了额外的火系铠甲,他全身的暗能都趋于蓝色,这是风系最常见的表象,单一源头暗能攻击,怪不得,不过这很容易破。 另一边,墨丘利越打越有信心,什么蓝卡贵客,什么实力深不可测,就是个水货,在自己急速攻击之下,连还手的机会他都抓不住。今晚果然是我墨丘利立威的好时辰,他心里得意,正巧刘月夕漏出致命破绽,墨丘利握紧黄金锥,身体速度快到极致,黄金锥换手直刺对方要害,眼见着黄金锥就要刺中刘月夕的脖颈,小夜刃强行一拍,但是墨丘利也后手,那金锥的尖刺部突然弹出一颗小球,刘月夕大惊,小夜刃一扭,强行在手上发动飓风,身后的灵魂追踪球也尽数释放,飓风是大范围攻击,刘月夕一般用它来制造风浪给自己的身形走位增加变数,随着实力的提升,他现在仅仅依靠手腕发力就能制造飓风,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附着灵魂球的雷电之力,强行发动这个不适合近战的招式自损是难免的,不过墨丘利也不好受,如此失控暴乱的攻击,他也不得不闪身拉开距离,二人都推开后,刘月夕强行捏捏背电僵住的右手。 大意了,没想到这个连流形都没达到的家伙居然有着如此实力,把他逼得如此狼狈。看来得再认真一些。左手燃起青莲火,小夜刃直接附着雷电之力,而且这一回的雷电之力还有一些不同的特质。 同样吃了亏的墨丘利身体素质没有刘月夕好,虽然他受到的波及要小不少,但是回复速度却远远不及对手,火神还在边上看着,墨丘利的面子很是挂不住,他不似刘月夕那般攻击手段多样,他的优势甚至包括他的奇迹全都是围绕一个速度展开的,这是优势更是缺点,当的一声,黄金锥再一次撞在小夜刃上,凭借速度上的优势依旧占得了攻击先手,可是这一回结果却不太一样,轮到墨丘利强行停止攻击,黄金锥撞到小夜刃就震的不行,他的攻击频率很快,但是随着每一下敲击,他自己先受不了,大吼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刘月夕觉得好笑,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是自信过头了还是脑子坏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他的那副火焰铠甲,不死心的墨丘利再一次尝试攻击,这就找死了,已经被刘月夕摸出了规律还敢这么玩,那是老鼠在喵咪面前跳健美操—心大,战斗是决生死的学问,容不得半点情绪化,再度冲过来的墨丘利虽然速度依旧很快,但是攻击点被对手精准的预判到,刘月夕用剑硬接下黄金锥的直刺,左手出乎意料的往前一伸,这手上是燃着青莲火的,直逼墨丘利的眼睛,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他做出绝不应该的动作,眼睛紧闭,身体下意识的扭转,后背整个暴露出来,如一头待宰羔羊,被刘月夕一把揪住脖根,被生擒了,在不远处观战的火神看了大惊,这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 356新起点 “快放开我。”墨丘利如那稚童被大人拽在手里不断挣扎,刘月夕看的稀奇,将他提的高高的,还真是有趣的愣头青,不过他的脚跟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冒火星,刷的一下子,刘月夕的手掌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强行拉开,火辣辣的感觉,好快,难道还有第三名偷袭者? 刘月夕面色凝重,重新祭起灵魂球,八窗玲珑运用到极致,但是墨丘利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点都感知不到,这是很危险的,刘月夕机警的站在原地,不断变化方向以防止被偷袭,那火神也远远的拉开与刘月夕的距离,手中凝出一把大锤子,不断撞击地面,有零星火焰不断从地底冒出来溅在地面上,那样子就像人的脚印,脚印越来越多,就如一个透明人踩了橙色油漆将脚印踩的到处都是。 刘月夕慌了,不自主的朝着脚印的方向胡乱攻击,但是根本没用,空气中传来墨丘利的声音,“你强又如何,不还是找不到我的踪迹,就让你尝尝我奇迹的威力。” 欻的一下,没有一丁点征兆,刘月夕的手臂被划伤了,没一会儿,又是一下,及使刘月夕有先手这样的强效的显化基因也占不得一丁点便宜。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已经不是速度快的问题,而是无中生有的凭空攻击,空间法术?不可能,墨丘利怎么也不像是那块料。 当的一声又是一下,好悬,还好刘月夕本能的互住胸口要害,对方的攻击角度也过于正了一些,墨丘利的金锥子撞在小夜刃上,对方再度被震到所以没有得手。攻击平息了好一会儿,空气中传来墨丘利的叫嚣声,毕竟刘月夕在明面上的实力要强他太多太多,若是没有他这信使的专有奇迹‘意念的脚印’,墨丘利根本没有资格和刘月夕对战,但是这世上总有幸运儿能获得一些超越常规的东西,很不幸让刘月夕撞见了。 不过这一次正面攻击倒是让刘月夕摸到了一点门道,整个人也从最先的不知所措中走出来,他本来估计这种特殊的攻击会是在某二个特定的点之间以光速,或者干脆没有距离的方式来回穿梭,不过显然不是,从他正面攻击的这一下来看,对方的金锥无意间撞到小夜刃而攻击受阻,但是刘月夕以一个几乎扇形的截面为攻击范围发动的反击居然完全落空了,要知道他用的是雷属性攻击,这么近的距离,速度上等同光速,没有道理不被波及的,空间类攻击最怕被中途干扰。除非这个墨丘利的攻击不是猜测的那一种类型,等等,他刚才说让自己尝尝奇迹的威力,莫不是说他的这种攻击是一个奇迹。这就好解释了,他决定试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奇迹是模仿神明的壮举,那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有很多的限制,可以说使用起来很不讲道理,反噬起来更不讲道理,使用者必须非常了解其原理,特别是用于直接攻击的,若是不吃透攻击类奇迹的属性,盲目使用奇迹进行直接攻击是非常危险的,就如刘月夕其实会一种威力巨大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无名奇迹,但是就是生死关头他都未敢胡乱使用。这个楞头青,手中青莲火幻化成一团雷属暗能,朝自己身上一拍,他的头发一下子全都竖起来,样子非常滑稽,空气中传来墨丘利的笑声,“这就是你的应对之策,还真是够搞笑的,去死吧!!”一团金黄色火焰从空中落下,这小子真是嚣张,居然选择从这个方位,空中攻击是没有回旋余地的,他想要一击杀了刘月夕,但刘月夕又何曾不是这么想的呢。。啪啦啪啦,一道如蛛网般的雷在空中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凭空 (本章未完,请翻页) 掉落下来,散落一地。。。。。 路斯得城外的黑夜非常危险,常有晚归的拾荒者因为误了时间而不得不在城外过夜,时常有人死在这事上,而且往往是尸骨无存的那种,这里有大量的沼泽地,有瘴气,还有恐怖的夜行生物,比如这群灰鬣狗,它们是黑夜的君王,是夜幕的杀手,是。。 “叔,我们还要等多久了,这些个狗杂种太难缠了,杀都杀不完,它们的血真的他妈很臭。”一名年轻的佣兵正在向他的老大抱怨,然后一脸嫌弃的将一具鬣狗的尸体踢得老远,“哎,再等等吧,谁叫咱们的这位雇主大人是个热心肠呢,熬着吧,等过了今晚咋们就能回烛台去,然后去上城区,小七,这一单咋们挣了不少钱,我算了一下,大伙分完以后还能剩下不少额外的,我跟你那几个叔叔哥哥都合计过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回大家全都凑个份子,给你也攒一笔钱出来,好回家给你说个媳妇。” “真的啊。”小七一听自己能有媳妇了,高兴的不得了,先前的无聊沮丧全都抛诸脑后,如打了鸡血一般。刘月夕请来的这群佣兵都是同乡,所以心也特别的齐,这个被佣兵头目叫成小七的是里头辈分最小,年纪也最小,照着团里的规矩,他是来当学徒的,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单独领一份薪酬,但是团里的几乎全是他的长辈,不是叔伯就是哥哥,小七很有天赋,才十六岁就顺利突破流形,佣兵头目对他很是看重,寄希望在小七身上出一些奇迹,让他们那也出一个沧溟境界的高手,不过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性跳脱了些,很沉不住气,佣兵头目这不想着给他说个媳妇,好让他定一定心。 “叔啥时候骗过你,好好执勤,这回咋们遇上的东家虽说行事古怪了些,那出手是真的大方,而且东家的个人实力非常的强,你啊,多看看人家,学着点,这样的高手很少见得到的。” 小七见佣兵头目对刘月夕的评价非常高,很是不服气,他不太喜欢这个处事神神叨叨的雇主,当然这也有一些其他的小原因,在他心里,自家叔叔才是最厉害的武士,那个雇主实在太不靠谱,嘴里嘟哝着,“我看他没什么厉害嘛,学的这么杂,上次还差一点掉到怒潮海里去,倒是非常擅长逃跑,算不得什么高手,根本和叔叔没法比。” 佣兵头目摇摇头,“你懂个屁,东家是不是已经跻身沧溟境我说不准,但是他的感知方面已经到了能熟练运用八窗玲珑的境界,而且你看他的身体素质,锻炼的几乎完美啊,多学着点,就他刺狮护法那一击,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小七咽了口口水,“叔,他真这么厉害吗?” 佣兵头目摇摇头,小七还小,这会儿他们正执行任务,也就不再多说闲话,“好了,再熬一下,这里我看着,你去,坟地那边琴韵小姐说需要个人帮忙,她不太喜欢五大三粗的,正好你和她能说上话,就你去帮忙吧。” “琴韵小姐呀,我这就去。”小七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一脸的阳光灿烂,正兴冲冲的要跑去帮忙,佣兵头目十四多岁的人,阅历丰富,自然清楚这个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想着琴韵和刘月夕那不太寻常的关系,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免得捅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先试探性的问了句:“琴韵小姐长得很秀气,看着还是个学生的模样。” 小七脱口而出,“是啊,琴韵姐姐可厉害了,她会幻术,是散塔林学院的学生。” “哦,看来你和她很谈得来嘛,喜欢这个样子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小七脸红了,低下头,“琴韵小姐是高材生,我这样的怎么可能。。。” “谁说不可能,谁也不比谁更高贵,只要肯努力,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能。”佣兵头目突然很激动,他是个有抱负的人,只是年岁大了些。 不过他的话激起了小七内心深处的渴望,小地方来的小男孩,哪里见识过这样洋气的学生姐姐,心被勾走了也是正常的事情,“叔,真的吗?” 这话说的过了,本是要提醒他不要过多的去接触那个女人,结果自己说的更火了,他不善说教,干脆来硬的,“少做白日梦,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情,我们是佣兵,在没收到雇主的尾款之前就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琴韵小姐是东家的人,你可千万不要乱了规矩,听清楚了嘛。” 小七听到这话,就如泻 了气的皮球,讨厌的土豪,这么好的姐姐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土豪,只可惜这土豪正是他们的东家,他畏惧这个叔叔,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去帮忙。 另一边,牧主教最忠诚的信徒们全都聚集在一起,约翰的棺椁就停放在早就预备好的坟穴前头,他们要为第二代的教主守灵一晚,这是路斯得对死者最高规格的礼仪,通常都是白天做的,到晚上天黑之前抓紧下葬,毕竟夜晚的城外太过危险,不过这回有佣兵们保护,信众们倒是不用顾忌这些,但是萎靡不振的哀伤氛围还是在所有的教众中流传。 那名为首的石匠站起来,提着一盏极亮的月亮石头,“大家静一静,可能有人还不知道我叫什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春,是一名石匠,就在约翰教主门下听受经文,此次我抬棺而来,其实是受约翰教主的遗命,教主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的一切,他受到牧主的启示,知道自己会死,所以嘱咐了我一定要做二件事情,一来就是替他收敛遗体不至暴尸荒野,有辱我教圣明。”说到这他呜呜的哭起来,周围的信众见这起头之人哭了,也跟着哭起来,这些人虽然都没有跟着城里的那些长老们瞎胡闹,去选任什么第三任教主,从内心来讲也认同牧主的基础理念,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修女莫名的没了,继任者约翰殉教,牧主教的前路茫茫,他们就是荒野中迷途的羔羊,除了哭泣,别无他法。 李春喊道:“都别哭了,约翰教主在行刑前将另一道秘密的教旨转达给我,我想这就是他希望我们去做的。” 信众中有人抹干净眼泪,“教主希望我们怎么做,我们该怎么做。” 李春站到一块大石头上,神情严肃,“约翰教主是为了守护教义而献身的,这是正义的事业,但这只是第一步,还远未有完成,我们不该哭泣,我们要继承他的遗志,将牧主的教义传遍整个世界。” 一众信徒听的目瞪口呆,这人莫不是上山的时候,让雷给劈傻了吧,有人质疑道:“可戒石已经毁了,我们这里连一位持经长老都没有,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识字,怎么去传教呢?” “是啊,连经文都没有。” “要不明天还是回城里看看那些长老们怎么说。。。” 信众们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些还在城里的人,他们已经完全背离了牧主的教义,他们不是真信徒,你们相信牧主吗?你们相信牧主吗?”李春不断大声的呵问所有人。 久久的沉默,有人回答,“我们自然是信仰牧主的,但是。。。” (本章完) 357神谕 李春打断了他,“那就不要怀疑主,那是对牧主的不敬,牧主是这样的爱着我们,他降下如此多的奇迹,为我们送来开启教会的特妮莎修女,为教会牺牲的约翰教主,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们坚定自己的信仰吗?去往九天原的道路并不容易,不要彷徨,不要害怕,更不要畏缩不前,只要有坚定的信念,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牧主的灵就在你,我,我们中间,它为我们预备了一切,来,让我们一起虔诚的祷告,祈求主的神谕开示吧,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那些个信众没有什么文化,听了李春的话也都半信半疑的,祝祭文大家都能说,也就跟着一起念诵,这声音渐渐变得齐整起来,很有些洗脑的意味,突然有人喊:“主啊,天啊,牧主显灵了”只见约翰的棺椁后头升起一道光柱,然后幻化成道道彩色的光辐射向众人,就如暖风吹拂,这光里头似乎有什么声音,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信众们都激动万分,这是黑夜中的希望,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突然信众中有五个人发生异样的状况,他们突然站了起来,就如打了鸡血一般,上串下跳,好像要说什么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都稳定下来,就在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几个发生异状之人开始张口不停的诵读,天啊,他们在诵读的都是牧主经卷的内容,信众们虽然不知道经文的全部,但是只要念诵出来,还是能分辨的,牧主真的显灵了,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哭泣着跟着那些诵读经卷之人一起念诵,也有人匍匐在地,不断乞求神明,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经文渐要念完,那炫幻旖旎的光变得更亮,然后一闪而逝,那五个读诵经文的人也都恢复过来,都失忆似的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李春大喊着,让信众们全都过来,众人凑过去,更让人激动的事情发生了,是戒石,那块当日被烧碎的界石回来了,就树在约翰教主的棺椁的前头,那些零散的碎石又重新恢复成一个整体,信众们全都朝着戒石跪拜,有人在哭泣,不过那是喜极而泣,没有人再质疑,这一定都是主的旨意,先前五个异状之人中有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大声喊道:“我要去河西之地,我要去那里传播主的信仰。” 又有人说要去拉卡那尔,那是是月亮神域的极南之地,非常的神秘,据说在那里还流传着太古时人龙共存的传统,一般人肯本都不会知道的存在,还有说要渡海去东方诸国的,总之信众们先前的不安全入烟消云散,这只能是主的旨意,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全都信心满满,每一个人都仿佛有了必然要做的事情,有了自己的使命。就算没有感受到主的信众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他们是那样的坚定,无比确定这一切都是牧主安排的,是牧主要他们去做的。 另一边,路斯得城内的那个死胡同里,火神赫淮斯托斯被刘月夕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交代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硬骨头。” 火神这个时候还要死犟,“你把墨丘利怎么了,他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刘月夕看看地上的肉块,“我不就是在问你他是谁吗?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呢,吓唬我是吧。吓唬我是吧。”说着照着火神的脑门就是咣当一下。 火神疼的直列列,不过他还是想要确认墨丘利到底怎么了。 对于刘月夕也唏嘘不已,刚才很危险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的应对也有猜的成分, “这事不太好说,我猜测是他的杀招正好被我的剑给挡住了,恰好我会一些特殊的技巧,他这种高危险的空间奇迹应该是不好中途打断的,所以我一直说空间类的技术一定要慎重使用,不到有万全把握千万不要乱用,那个叫墨丘利的我估摸着是死在自己的空间乱流里了,能蹦出几个肉块不算死无全尸已经是他的造化,你还想咋样。” 火神对暗能力量的理解完全不及刘月夕,所以对刘月夕的说的话也听不太懂,不过墨丘利的意念脚印是信使的惯用伎俩,攻击的时候根本无迹可寻,很多比他厉害的都折在他的手里,火神是怎么都想不通刘月夕到底是怎么抢在墨丘利的前头发动攻击的,这不可能。 刘月夕自然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他的青莲火所幻化的雷属性暗能并非一个攻击技,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让刘月夕全身布满静电场,这也是临时想出来的奇招,事实是他根本没有比墨丘利更快出招的办法,而是另辟蹊径,既然没法先打对方,那干脆就不打了,等着对方的攻击守株待兔,墨丘利的金锥是导电良好的金属,攻击必然会扰乱刘月夕身上的静电场,这可是几近光的反应速度,所以墨丘利这个所谓的空间攻击并没有多大的时间优势,然后刘月夕只要凭借自己远优于对手的反应,加上奇迹必然有固定模式这一基础特征,他有把握在接触的第一时间模拟出最快的反击动作,这样刘月夕的反击会是墨丘利最致命的丧钟,因为一般来说空间类直接攻击若是在发起阶段被严重打断都会造成严重的空间乱流。 凭借伏打的精湛技巧加上周衍对暗能的精确操控,刘月夕有把握在接触到金锥子的那个刹那间扰乱对方的攻击,然后再利用金枝技来躲避有可能的空间不稳所造成的的余波。当然这样也不是没有风险,就如最初遭遇虚空棘皮怪时的空间大爆炸,刘月夕这招也有赌的成分,毕竟二人接招的距离这么近,万一对手的空间奇迹也大暴走,他必然会被波及到,不过幸好,一切都没有发生,奇迹类暗能调动极端的专属性使得空间乱流波及他人的概率极小,他刘月夕再一次以对力量原理更深刻的认识尔胜出,不过将知识理论运用到玩命的对决中,刘月夕事后想想还是很后怕的。 “快说吧,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真的不杀你,你这么弱,根本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不利影响,真的,说吧。”刘月夕晓之以理,对方出门所做的准备倒是很稳妥,翻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愣是没有找到一样能识别其身份的东西,他又不想在这里对这家伙用刑,就只好使用怀柔政策,吓唬为主,“你再不说我也只能是杀了你了事了哦。” 对方果然也是个软骨头,“我是邪雷神的人,我叫赫淮斯托斯。” 果然,刘月夕松开按着他的腿,“我和鹫斯并没有什么过节,甚至连见面都只有过一次,他这么执意要杀我?不太正常啊,先前在吖难大师面前展示蓝卡戒指的时候他也在,难不成他不知道我这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火神想了想,“都是墨丘利自己的主意,雷神大人就是想教训教训阁下,没想到墨丘利这个失心疯的居然质疑要杀你立功,真是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刘月夕听了暗自发笑,这话透着不真诚,不过他只要知道是鷲斯派来的人,这也就足够了,赫淮斯托斯在发抖,他怕刘月夕不讲信用直接宰了他,“张大人,我可什么都说了,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不要杀我。”刘月夕一脚将他踹开,“滚吧,滚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给自己找不痛快。” 赫淮斯托斯啄米般的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刘月夕又一次呵住他,“你这是要往哪里走啊,那个方向是城外,邪雷神的总部应该是反方向吧。” 赫淮斯托斯支支吾吾的,倒是刘月夕猜出个大概,这老小子十之**是不敢回去。 “是不是那个鷲斯容不得你啊,那个墨丘利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对你这样的老人还敢呼来喝去这么不客气,我猜肯定是鷲斯的授意,看来你们这位雷神大人不怎么会用人啊,要不干脆,你到我这来干得了,哈哈哈哈哈。”刘月夕半开玩笑的大笑。 火神心中苦,鷲斯这人心胸狭窄,极其记仇,而且一点都说不得,先前自己触怒了他,若是今晚墨丘利的任务顺利倒还好说一些,可墨丘利死了,这是任务失败还打了鷲斯的脸,回去就是死路一条,火神决定连夜逃跑,“大人,您就绕过小的,放我逃命去吧,讨生活不易。” 刘月夕笑笑,这于他而言是好事,反正自己也要出城暂时不会回来,不知道琴韵他们的事办的如何了,他命令火神先行离开,然后自己也摸到城门口,骗过守卫绕到城墙之上,那墙很高,外头一片漆黑,时有古怪凄厉之声传来,不过在刘月夕的眼里,那并不是黑色的,夜晚是暗能的世界,它们在涌动,在绽放,刘月夕翻开袖珍星辰钟确定了方位,纵身一跃而后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琴韵接过小七递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的壮举几近让她精神崩溃,这个讨厌的刘月夕,果然他他拜托的事情就没有一桩一件会是简简单单的活,不过琴韵真的很佩服这个独自溜走了的花心骗子,居然能把局设的如此精巧,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对人心的洞见,就是这么个不敬神之人,却略施手段将牧主教最后的残余给凝聚了起来,天意弄人啊! “姐姐,你好些吗?我看你刚才脸色煞白,我本想叫人来帮你的,你刚才为何不让我去叫人呢?你没事吧。”被喊来帮忙,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小七关心的问道。 琴韵摇摇头,摸摸小七的脑袋,“放心吧,姐姐没事的。不过小七,我刚才做的事情,你和谁都不要说哦,这是个秘密哦。” 小七点点头,“诶,我懂规矩的,我叔说过,出来干佣兵,眼睛要毒,嘴要严实,拿钱干活,不生是非。” 琴韵笑了,这个半大的孩子,来彩色宝石洞窟的就她一个是女的,这几天除了刘月夕,她也只能和这个半大的孩子说说话,“小七真懂事,姐姐信你。” 小七心中有疑惑,“姐,能问你个事情不。” “你问呀?” “那个,算了,还是不问了。” 琴韵来了兴致,“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小七,你可是男生,扭扭捏捏的当心将来找不到媳妇哟。” 这话挑起了小七的雄性意识,很不服气的反驳:“才不是呢,我叔说了,等这次任务结束,回老家给我说个媳妇,在老家喜欢我的姑娘可多了。” 琴韵大笑,这个半大的孩子才十六岁,不过也难怪,在小地方这样的年纪成家立业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了家的男人才会真正成长起来,真好啊,再想想自己,她现在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心中不由的伤心起来。 (本章完) 358下套 女人的多愁善感更显柔美,小七这样的小男孩哪受的了这阵仗,误以为自己惹姐姐生气了,直败下阵来认错,“姐姐,你别难过,我就是想问问,你和东家到底是怎么,怎么认识的。” 琴韵听了又笑了,是啊,自己和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仇人?雇佣关系?朋友?又或者是?她没有直接回答,“哦,小七你挺关心姐姐的嘛。” 小七绕绕头,很是不好意思,那青涩的样子,让人羡慕。 “那你猜猜看,我和刘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我可说不好。” “没关系,姐姐不怪你。” “你们俩挺奇怪的,像是债主和欠债的。” 这个比喻绝了,琴韵哈哈大笑,那起伏的胸膛迷的小七神魂颠倒,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小伙子难为情的低下头。 琴韵一把将他的脑袋抱住,搂在怀里,“你是不是喜欢姐姐啊。” “姐姐,我。” “小七,你是个很好的男孩,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姐姐是个不幸的人,是个坏女人,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听你叔叔的话,回老家娶个好媳妇。” 正好,石匠李春走进帐篷里,见着这一幕,挺尴尬的,“实在抱歉,琴韵小姐,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琴韵和小七连忙分开,琴韵说:“小七你先去吧,我和李春先生有些事情要说。”小七朝李春点头,便离开了。 “刚才真是谢谢你,琴韵小姐,没有你的幻术和三更贴,今晚这一场不会这么顺利,幸苦你了。”李春朝着琴韵致以最深的敬意,哪里有那样多的神之奇迹,那全是人为的意志,这事从头到底都是有准备有预谋的,由已经牺牲的约翰提出,具体的执行当然是刘月夕和石匠李春,那块所谓的戒石是李春故意做旧的一件仿品,依据约翰最后留下来的一份经文刻成,李春连夜赶出了这块戒石,刚才那五个人就是琴韵利用三更贴控制着读出的经文,当然如此高强度的精神控制险些让琴韵的精神奔溃,幸好有刘月夕事先给的一样提升精神力的药剂才侃侃顶住。 “怎么样,信众们都安排妥当了吗?” 李春对结果非常满意,“是的,都安排妥当了,我知道城外有一条通向城内的秘密通道,那里有我们石匠工会遗留下来的一个秘密基地,我和剩下的教众准备暂时隐居在其中,剩下的人会去往神域各地旅行传教。” “你们准备一直生活在地下吗?”琴韵家以前也有密室,知道那种隐秘的生活听着挺神秘,其实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李春也无奈,“暂时也只能是这样,没办事,按照刘先生的说法,鷲斯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对我牧主教赶尽杀绝,我们只能先躲在暗处,静待事态的变化。” 琴韵点点头,目前也只能是这样,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嗯,等大人回来,我们就回上城区,到时候我一定让大人也帮着想想办法,他虽然不信牧主,但是对你们的事情还是异常感兴趣的。” 提到刘月夕,李春说:“哦,琴韵小姐,刘先生已经回来了,他受伤了。” “什么,他伤的严不严重,快带我去看。” “没事,只是很轻微的小伤,大人擅长辅助类女神奇迹,基本已经痊愈了,要不我们一起去见大人,再商量商量今后的打算吧,说来真的要感谢二位,若是没有琴韵小姐的鼎力相助,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完成约翰教主的遗志,今后也希望琴韵小姐能多多在刘先生面前替我教美艳几句。”别看李春是个石匠,很懂得察言观色,他这一说就把琴韵在刘月夕这的地位无意中拉高了不少,这很微妙,尽显说话的艺术,这样一来琴韵听的欢喜就更不会拒绝他,而且他也很明白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主教在这个艰难的时期要发展,必须绊倒邪雷神,这需要刘月夕这个大能人的鼎力支持,不然那些个要去外头传教的信众连罪都都出不去。 琴韵连连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气不过,直接躺倒在行军床上,“我还是不去了,你若是见着刘先生,就说我刚才精神透支,病了。” 这,李春一头的汗,真是个磨人妖精,这是要发嗲呀。 一夜无事,一大早都已经交代妥当的李春领着剩下的信众回去,他们要分散分批潜回路斯得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非常的难熬,不过刘月夕也已经答应会鼎力相助。 等李春撤离后,刘月夕在约翰的无字陵墓前站了一会儿也领着佣兵一干人等要回去,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太长的时间,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他们该回上城区去办另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去了。 一众人来到渡口,刘月夕花的钱,琴韵去往烛台打点,这里虽然是青教神殿,但同时也是罪都去往外界的走私窗口,只不过从怒潮海通往外界的航路危险度极高,不过这也是刘月夕所能替他们做的最大努力,即使是这么危险的航线,船票业不是他们能承担的。那些个信徒也不畏惧,躬身谢过刘月夕后便踏上出发的海路,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时归途。 刘月夕站在烛台的灯塔之下,处理完回程事宜的琴韵走过来,“大人,我们也启程返航吧。” “好,是不是还要坐那个浮伐啊。” “不用,这样回去太危险了,好在回去有大船,可以直接去往罪都上城区外围的一个港口,这样比较安全,船票我都买好了。” “好,这样最省事,那我们回去吧。” 一众佣兵们绷了好几天的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眼见着这单活就要圆满结速,预期的可观工钱,大伙儿都挺高兴的,连向来古板的佣兵头部都没有阻止小七哼唱古老的战士之歌。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你就是刘月夕,罪都上城来的蓝卡贵客。”有人直接报出刘月夕的姓名,听那声音,不像是什么好事,刘月夕警觉的回过头,很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是一名高级三业僧。 琴韵在烛台有些人脉关系,她笑着上去说:“在下三贴家三女琴韵,不知道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你是什么东西,碍眼,滚开。”连一句客套都没有,那三业僧上来就直接攻击琴韵,连个招呼都不打,那凌厉的火球攻击如连珠炮一样,琴韵当场吓傻了,刘月夕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救下,佣兵头目大骂一声,大喊道:“结阵,上防火油。”同时刘月夕将琴韵安置到后头,也施展一道名为‘月之蒙鄞’的奇迹,对手是三业僧,防火是最为关键的。 那三业僧说了句:“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还会这一手。” 刘月夕眉头紧锁,“阁下是何意,为何要攻击我等,难道我们冒犯到您了。” 那三业僧头上的业灯飘忽不定,“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觉得碍眼,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全都得死在这里。” 好大的口气,刘月夕抽出小夜刃,佣兵头目问:“东家,怎么说。” 被人莫名其妙挑拨,刘月夕很不爽,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人家都要咱们的命了,还能怎么,宰了他,我主攻,配合我。” 那三业僧见一众人合围上来,讥笑道:“想要以多欺少,呵呵,开玩笑呢。”手中青教法刀一捏术诀,数十道火球激出。刘月夕全然不惧,侧身避过一道火球,剑顺势一甩,左腿一蹬,右腿弹着猛踢出去,三道弧形风刃三道分身飞出,目标直指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个三业僧,身后的佣兵们也都四散开来冲过去,圣职和魔导师们皆擅长闪现术,所以在中低等级的战斗中,他们对上武士都有着绝对的优势,不过刘月夕对战经验丰富,那佣兵头目也不是庸手,刘月夕这个主攻判断正确且攻击凌厉,打圣职就一条,近身近身再近身,进攻进攻不停的进攻,刘月夕的攻击招式完美的体现了速度和近身二大要义,而分散的佣兵也将对方可能的闪现位置几乎尽数封堵,那名三业僧心中吃惊,糟了自己有些托大了,也顾不得难看,直接使了个替身的法诀先避过刘月夕的凌厉攻击,幸好对方百密一疏,还是给他留了一个空位,三业僧一个闪现出现在那个‘缺口’上,缓过手来的他暗自得意,这群不上台面的武夫居然也能把他逼的那么狼狈,自尊心受损的三业僧祭出绝招,他手持法刀的上方升起熊熊火柱,火柱幻化成七道影子向四周扩散,那是名为‘审判地’的强大圣职法术,绝对的大范围攻击术,若是刘月夕他们中了此招恐怕伤亡是在所难免的,三业僧正得意,老师交代他要小心一些,也不过如此嘛,等将刘月夕烧成灰烬,他这回会儿就可以在老师面前露脸了。 想的这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乐极要生悲,得意洋洋地他被扑倒在地,没有一丁点的征兆,法术被打断,他怎么都爬不起来,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背上,更恐怖的是一股子热气在他的耳边喷涌,“你最好快点将那个狗屁法术给中和了,不然我咬断你的脖子。”纳兰信踩在三业僧的背上,恶狠狠的说。 “别咬我,啊,我这就中和法术,别咬我,太恶心了,老师救我,不要咬我。”那名三业僧彻底吓傻了,周遭的火柱全都消失不见,危机解除,刘月夕将纳兰信布置成暗手,并故意流出破绽让对方去钻,果然这个三业僧上当了,说到耍心机作准备,刘月夕从来不输人,从在烛台见到三业僧起,他就有琢磨过万一撞见了该怎么应对,还查了资料做过一些相关的模拟,没想到还真就用上了。 那三业僧被剥了个精光,五花大绑着接受审讯,‘受了惊吓的’刘月夕一众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讲他团团围住要和他好好讲道理,吓得对方直哆嗦,想要往后挪,但是哪里都不安全。 “你们想要干嘛?” “这话似乎应该我们问你,叫什么名字,说。”刘月夕的小夜刃在他鼻尖晃动,亮晃晃的,三业僧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我叫宝翔,是烛台的高级僧侣,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圣职,是青教的人,是受到保护的,如果你们敢动我,你们就完了。”宝翔的话听着都有些错乱了。这可把刘月夕给乐得,他决定戏耍一下这个混蛋,“都听到了没有,青教的高级僧侣,上等人,咱们摊上事了,这可麻烦了,若是他吧这事捅出去,咱们岂不是要被青教通缉,这可如何是好,得快点想褶啊。” 佣兵队长点头应和道:“是啊,大人,是个麻烦,依我看咋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痛快的。”说到这,佣兵队长把话留着没继续说,宝翔听的瑟瑟发抖,他们是要干嘛呀。 刘月夕接上话,“你的意识是,干脆做了他,然后分尸抛到怒潮海里,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大人英明!” 宝翔吓懵了,哭起来,“求你们,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吓得差不多了,刘月夕直接正题,“这里是罪都地界,我不曾和贵教交恶,想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可能是青教明面上要审判我,除非洛斯里克想要和罪都来一场外交级别的纷争,说,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啊,这位先生,能不能请你放过我的笨徒儿啊!!!!” (本章完) 359麦克唐纳大主教 “谁!!”刘月夕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突然炸了毛。 “还算有些水准,能感知到我的大体位置,不是寻常武夫,那你就最后一个死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的人说话一个比一个嚣张,但是这一会儿刘月夕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不是三业僧的打扮,那蓝色的袍子绝对是青教枢机主教才能穿戴的袍子,硕大的脑袋,手里拄着拐杖,不见他动,但刘月夕却有一种他随时会冲到你面前的错觉,更糟糕的是向来可靠的感知彻底失灵了,这老者周身的暗能是絮乱的,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刘月夕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暗能。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突然开口朝佣兵队长大喊:“将宝翔架着,我们撤!!” 老者一笑,“想绑架人质要挟我,晚了。”说完手中拐杖朝地上一点,见了鬼,那个宝翔搜的一下就出现在老者脚下,连捆绑的绳子都自行解开了,宝翔哭着抱住老者的大腿,“老师,你要给我做主啊。” 老者显得很平静,“把衣服穿起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三业僧都要将自己的仪容收拾的得体,这是规矩,怎么老是忘了不照做呢,回去以后将宝叶经抄写十遍。” 佣兵头目看懵了,惊讶的说不出话,物质移动术,还是活物,这是超高等级的术,这世上能有这样手段的,全都是有名有姓之辈,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 刘月夕沉声问道:“阁下是青教大主教?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 老者在打量刘月夕:“哦。看来你对我青教做过一些研究嘛,不错,我是青教大主教,麦克唐纳,这是我的关门弟子宝翔,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刘月夕亮出戒指,这时候只能摇人比后台了,青教一共只有四位大主教,那是站在月亮神域力量巅峰的那一小撮人,刘月夕不想与之对抗,他希望借助于罪都的影响力让对手有所顾忌,“我是罪业之都的贵客,不知道阁下到底为了何事要对我等赶净杀绝。” 麦克唐纳想了想,“其实也没有特别明确的理由,有蓝卡贵客这一层,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要杀了你们,反正这个地方三不管,就算你死了有些麻烦,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扛下来的。” 佣兵们不耐烦了,“冲上去,杀了这头老肥猪。” 刘月夕大喊不要,但是来不及了,二名佣兵提盾冲锋,他们顺利闯进麦克唐纳周身七米范围内,这个距离对圣职来说已经非常危险,但是对方没有一丝反应,任由那二名佣兵近其身,见有机会,那二人干脆将盾牌一扔,提着剑冲上去,这一下可好,他们的身上开始冒烟,星星点点的火焰星子四散而出,咋咋咋咋,眼见着那二人如烈焰中的干柴,连声都没有发出,就被烧成灰烬。 这太夸张了,这招应该叫‘飞灰’,是非常弱的火系招式,一般是初阶圣职用来磨练技艺的,根本没有实战价值,没想动连这种鸡肋技艺都能被麦克唐纳练的如此厉害。 “老三老五。”佣兵头目万分懊恼,仅仅一击就杀了他手下二个好兄弟。“不要靠近他,分散跑动起来,防火油。”刘月夕大喊着,对付火系,这是常识。 他身后升腾起一堆灵魂球,飞速绕着麦克唐纳游走,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突然一个闪身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好烫,激的一下刘月夕闪身脱离,不过这个飞灰的有效距离也基本被他摸透,知道这些就能针对性攻击,这就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月夕这个境界和佣兵头目的区别,更丰富的攻击手段和针对性的分析,一咬牙碎了二瓶元素剂,一股精纯水雾弥散的到处都是,经过拟态反复模拟的攻击路径,这个距离,应该可以扛得住,那水雾有如和刘月夕相熟的精灵,忠实的守护在其身侧,一咬牙,刘月夕腿一蹬一头扎进麦克唐纳周身五米之内,那些个水雾剧烈的气化而消失不见,它们能提供的保护时间十分有限,不过这已经够了,刘月夕这一下是打定主意要和麦克唐纳耗到底,他计划着只要冲进去,对方能选择的只有闪现躲避,不过骑士对付闪现也不是毫无办法,无数前人总结经验,结合骑士自身特点后想出了对付闪现的办法,在短时间里爆开所有提升速度的显化基因来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极致,这方法被戏称为‘爆环’,具体细节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但是效果根据骑士个人实力和显化基因的不同而有所强弱,据说到了强天位那个级别,一对一圣职魔导几无逃跑的可能,刘月夕虽然没有到那个境界,但是不客气的说,四十米之内,绝对是他刘月夕的天下,若是对方敢闪现到更远的地方,他正好可以带着所有人撤离。 成了,刘月夕成功突进‘飞灰’的攻击范围,离麦克唐纳一步之遥,飞灰的效果顿减,半跨提剑一仰一斩,一道凌厉弧形剑芒将麦克唐纳肥硕的身姿斩成二段,对方的身躯如光一般忽现忽隐,跑了,嘿,成功了,刘月夕想都没想朝着一个方向急急冲出去,一步就是近二十米,果然,麦克唐纳选择了远距离的闪现,圣职的闪现也不是没有限制,短时间里他回不来,刘月夕不敢恋战,更不敢追击,回头和大伙汇合,“撤撤,琴韵,船什么时候会开,我们快上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众人赶紧跑,琴韵问了句,“大人,那人到底是谁,他不会追我们上船吧。”刘月夕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只有赶紧到海上才能算安全,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我们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不过应该不至于明面上追杀过来,走吧,先去罪都再说,太厉害了。 码头离的不远,上船检票的见一众人凶神恶煞火急火燎,也不敢多问一句,好在船东是个识相的,在刘月夕给出二十个骨魂币外加威胁之下,他同意提前开船,随着渡船缓缓离开码头,一众人的心思稍稍平负下来,怒潮海之上的风浪极大,所有人都抓住甲板上的固定物才能侃侃稳住身形,不过这回,越是剧烈的颠簸,反倒越是让人感觉安心,船很快行驶在洋面之上,海天线上电闪雷鸣,这恶劣的鬼天气,刘月夕松了口气,都这个样子了,绝对不至再追上来了吧。 再看看周围的人,佣兵头目手里提着死去下属的一只头盔,嘴里念叨着老三老五的名字,这二人死的惨烈,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这个烧的半残破的头盔还在,刘月夕想要安慰一下他,但是斟酌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佣兵头目看出东家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清楚撞见这样的对手不是谁想的,刘月夕作为东家,先前若不是他拼命逼走麦克唐纳,恐怕这会儿他们无一人可以上船,所以干脆自己点破,“我们这趟来就是保护大人您的安全,干我们这一行的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早就都有觉悟,只是希望大人回到罪业之都后,可以遵守先前的承诺。” 对方能这样想,刘月夕是放心的,“伍德团长你放心,你是狮子团的艾伯特团长介绍来的,所以你可以绝对相信我的信用,先前说好的酬劳一分不会少,你的这二名手下我也会按照阵亡的待遇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补偿,一切照着规矩做,还请伍德团长将他们的那份钱带给他的家人。” 小七在哭泣,死的二人是他的亲叔叔和表哥,这下可好,回去该怎么和婶婶表嫂交代,这个可恶的麦克唐纳,只恨自己实力不够。 和伍德队长打完招呼,刘月夕又和琴韵说了几句,然后他找到渡船的船长,人正在风浪中操舵,神情严肃而认真,这样子让刘月夕想到了已故的贝尔船长,他走上去问:“船长,还有多远的距离才能到罪业之都。” 船长知道刘月夕在担心什么,能在怒潮海上开渡船的都是狠人,谁还没点小九九,船长说:“刘先生,您放心,我这船结实的很,这条航路我闭着眼睛都认识,您不用担心,最多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罪业之都外头的白浪港。” 刘月夕看看这时不时飘下雨的鬼天气,“船长,我是遇到人追杀了,你说这天气会不会有人追上来啊。” “啊哈,您是担心这个啊,您就放心吧,绝对没有可能,这里可是怒潮海,这鬼天气,莫说是追上来,没有十几年的阅历,能平安到达白浪港都难,放心吧,没人能在这样的天气里追上来,您看这天,这地方离海岸并不远,但是一只海鸟都没有,放心吧。” 啪的一下,应该是木桅杆断了一截,船长刚还说这满话安慰刘月夕,不会真这么灵,说什么来什么吧,自己看了一下,发现只是断了一小截木桩子下来,有水手跑过来报告,“船长,不知道怎么了,主帆瞭望台断了。” 原来是这样,吓死老子了,转又一副船长派头,“砸死人没有。” “没没,什么都没,就是甲板咋了个窟窿。” 啪啪啪啪啪,嗷嗷嗷嗷哦啊,天上的雷打的贼响,就如那龙吟一般,船长一边咒骂老天,一把抽了那个水手一个耳光,“还在这里磨叽什么,还不赶紧去修理,等着讨赏呢。” 那水手也是倒霉,摊上自家船长无名焰火,也只能自认倒霉,折回去修船,看着满地的狼藉,他不由得郁闷,这得弄到什么时候,甲板还在不停的摇晃,水手久经风浪,不怕这些,不过要在这种条件下清理甲板,那就犯难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二个木框子扔在地上,他身体轻灵,平衡极好,如跳舞一般,讲地上的碎木头全都捡起来扔到木箱子里,“诶呦,是谁啊,居然敢绊老子,活腻味了不成。” 水手扭头一看,是个拄拐杖的老头,正站在他身后,挡住他的去路,很是不识相,“你 它 妈谁啊,敢绊老子,赶快回船舱里,不知道路上危险,不能出仓的啊。”水手误以为他是渡船的旅客,想着除了最后那几个豪横无比的登船客,没有人在甲板上啊,但是老头根本不理睬他,而且连眼睛都是一直闭着的。 “喂喂,老子问你话呢,聋了啊。”水手破口大骂,但是老者还是不理会他。 水手恼怒,老东西莫不是年龄大了,听不见他说什么吧,不过看他的装束,这衣服这料子还有这些个配饰,很是值钱啊,水手动了歹念,反正甲板上没什么人,把这老头做了,抢了他这身行头,去白浪港出手,说不定可以换不少钱,想到这他满脑子都是花天酒地的荒唐之事,抽出水手刃,慢慢接近那个老者,好极了,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他,干脆绕到老者身后,一把拽住老者的脖子,右手刀刃一下子通进里头,一下又一下,直到地上全是献血,老人倒下了,水手性喜若狂,开始疯狂的搜刮战利品。 (本章完) 360结仇 可能是杀人越货带来的快感,水手兴奋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好大的宝石,卖出去应该很值钱吧,可是怎么扯不下来呢,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干脆用脚踩住地板使劲往后拔,太紧了,怎么会这么紧,不对啊,怎么头有些昏沉沉的,好晕乎啊,水手觉得天旋地转,不就是扯一条项链嘛,怎么会这样,他擦了擦额头,想要继续,红色的,手上全是红色的,血,全是血,水手吓的倒在地上,他的视线在模糊,地上哪里还是那个老头的尸体,他心里发虚,不敢看自己的手,然而身体越来越凉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啊~~~一声惨叫,他扯得根本不是什么项链,再次看到自己的手,哪里是什么项链那是他自己脖子上的气管,全都被他自己生生扯了出来,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对自己干了什么。绝望的水手再一次看到那名老者,拼劲最后的气力,他嘶哑着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你对我使了什么幻术?” “神说,世人愚蠢,皆有贪嗔痴三业,当以金刚之火炼之,汝可知自己到底错在何处。” 还是那名老者,他依旧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青教高级僧侣修业多年后,能以纯阳太阳之火烧净身上三业之恶,化金刚琉璃之体,这会带来一个非常有效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己身化琉璃镜,照映世人邪影,所以如果二者的境界差距如果太大的话,那看到三业僧侣几等同遭遇强效幻境,如种心魔,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三业僧对抗,就如降了一个维度与人厮杀,画中之人耀武扬威,终是个悲哀的结局。 麦克唐纳是高傲而自信的,对于水手这种如蝼蚁的角色,他根本没有使任何手段,也不屑于使用什么手段,就是单纯的任由其攻击,如果换成刘月夕的话,这会儿麦克唐纳就真的死了,可惜不是,水手被自己的业魔所杀。 麦克唐纳见着满地的血污,不屑的摇摇头,慢慢跨过去,水手的尸体顷刻化成一团飞灰,然后甲板底下开始慢慢冒烟,这惊扰到船上的其他人,刘月夕最先觉察到异样赶过来,正好撞见那老者,惊呼,“麦克唐纳大主教,你,你是怎么上来的。怎么烧起来了,见鬼,你这个恶魔,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把舱底的旅客都怎么了。” “飞灰而已,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都是因果造化,业力轮回,你信吗?”麦克唐纳非常自信,仿佛他自己干的不是杀人的勾当。 刘月夕不知改如何回答,这是青教的枢机大主教,他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踹度,他的行为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刘月夕回答:“您是大人物,为何要与我这般小辈计较,不知我到底哪里得罪尊驾了,为何要伤害这些无辜之人” “同乘一条船,即可说是姻缘,也可说是劫难,只能说底下这些人劫数已至,到了该消业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挺有天赋的,我改主意了,虽然你在路斯得的行为坏了我青教多年的布局,但是我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杀了此行的所有人,并且将和牧主教有关的所有人全都找出来清理干净,我可以破格收你为徒。”刘月夕能够完全不受麦克唐纳的琉璃体之影响,轻易的攻击到他,麦克唐纳是很意外,有意招揽。 这没有可能,刘月夕也不想做什么僧人,“有一点我很疑惑,这船舱若是真烧了你怎么回去,甲板上的环境恐怕没有办法远距离传送吧。” 谈判破裂,麦克唐纳朝天上看看,“啊,这你不用担心,怒潮海这鬼天气,什么载具都不太好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过风暴龙很适应这样的环境,你看,就在天上飞着呢,等我把你们都解决了,我坐他离开。”刘月夕爷抬头看,果然是风暴飞龙,怪不得船的上空一直漂浮着雷雨,原来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它,风暴龙是远古巨龙末裔,天生能操控雷电风暴,估摸着船杆也是这家伙劈断的。 再多想也没用,情势危急,唯有放手一搏才能有生机,刘月夕提刀就往前冲,这里毕竟是船的甲板,就算短距离的闪现也不好操作,而且周围水汽丰沛,以灵魂球来凝聚足够的水元素作为防护,刘月夕觉得和麦克唐纳未必没有一战的资格。也察觉到异常的佣兵一众也赶来了,见到麦克唐纳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吃惊,但是刘月夕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伍德连想都没有想,也跟着冲上去辅助,他和刘月夕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形成钳形攻势,刘月夕又一次赌对了,这里的水汽足够丰沛,依靠灵魂球的静电效应刘月夕再次成功化解麦克唐纳的飞灰,成功突入,船上空间狭小,能够闪现的地方就这么几个点,对于刘月夕这样的骑士来说,这几乎就是一个封闭环境,躲无可躲,事实是麦克唐纳也没有躲,刘月夕和他的距离近了,他横剑近身,见对方全没有反应,干脆化刺为砍,在远处看,刘月夕就如下山猛虎,张牙舞爪,如一股黑风要将拄着拐杖的麦克唐纳撕的粉碎,不过事实上刘月夕的发招是有所保留的,他在等麦克唐纳闪现,自己好直接转向攻击,常人看来的刀光剑影在他眼里如慢动作,但是见了鬼了,剑都快到对方的眼吧前,麦克唐纳就是不动,既然如此,老子成全你,刘月夕杀机毕露,杀鸡也用牛刀时,刷的一剑,势大力沉,都结速了。。。诶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的看着他们两,麦克唐纳居然空手接住了刘月夕全力一击,这不可能,刘月夕包括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一个声音,暗能的对抗本质就是力量的对抗,圣职的强大在于奇迹在于圣职法术在于修业的优势,但是对于具体暗能的调动量,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近距离那本就是骑士的天下,谁也不可能在这个距离上空手接住骑士的攻击,这不科学,也不真实,在这个距离上不论外在的暗能还是内在的崩解之力,刘月夕均可以随意调用,二者的力量差距应该是绝对化的,但是,对方就是接住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难道你是骑士不成?”刘月夕怎么都使不出劲道,麦克唐纳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他那干枯的手就这么轻松的捏住刘月夕的小夜刃,如大人和孩童游戏一般,撞邪了,麦克唐纳笑着说:“还是太年轻了,对力量的认识也就是幼稚园的水平,你还没有完全进入沧溟境吧,那自然不可能感知到韧性的存在。” 刘月夕的心理此刻极受打击,自从来了月亮神域,和非战士的敌人交手的次数就变的越来越多,对于战士在暗能使用上的弱势地位他有着越来越深刻的认识,从心理上来讲,他是有所动摇的,但是随着刘月夕掌握了全部的法兰剑技艺,以及自身在八窗玲珑和沧溟境界上的突破,新的力量层面向他伸出橄榄枝,刘月夕又重拾部分信心,但是麦克唐纳的出现再次摧垮了他所有的希望,连向来自傲的近身战都输成这样,他走骑士这条追求力量的道路到底正确吗? 这一边,战斗还没有结速,伍德紧跟着也冲了上去,麦克唐纳手一挥,刘月夕连人带剑被他侧着按在地上,然后一仗击飞出去,伍德也好不到那去,他是提着盾硬抗上去的,但是和刘月夕很类似,麦克唐纳一掌拍在盾牌上,伍德居然头向前直接摔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下来,不要说攻击,连视线都只能看到麦克唐纳的脚尖,同样的一击飞了出去。 琴韵扶住刘月夕,连连摇头,“大人,不可力敌啊,你先撤回营火祭祀场吧。” “不行的,船上这么多人,就三个骨片,这时候返回营地会有危险的”不甘心的刘月夕没有听琴韵的话,又站了起来,手上青莲火燃起,这一回他直接朝自己胸口拍进去,这招是亚楠老师反复强调不要使用的禁术,但是能大幅提升他的力量,至于副作用什么的,先打赢了再说吧,输红眼的刘月夕决定赌上作为骑士的全部尊严,他要再来一次,身后灵魂球浮起,不过这一回他没有使用什么花俏,那些个灵魂球直接化成最伶俐的雷电一点点的萦绕在小夜刃上,身上五处魂环尽显,可能是死生竞技下激发了潜能,也可能是这段时间他的周衍有了长足进步,这一刻,内在的崩解之力和外在的雷点之力居然稳定的融合了,这是沧溟境界的高手才敢干的事情,刘月夕做到了,他目光锐利,直盯着麦克唐纳,眼神中大有你可敢应战的意味,麦克唐纳也是高傲之人,他单手拄着拐杖,还有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嚣张了,内外暗能融合的威力是呈几何级数增幅的,刘月夕接下来这一剑非同小可,但是麦克唐纳就是准备接了,怒潮海上的巨浪在翻涌,天上风暴龙发出响雷般的龙吟,渡船的船舱冒烟了,再不施救,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刘月夕身上,就连一直不待见刘月夕的小七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刘月夕这会儿所暴露出来的全部实力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内外二中暗能的调和使用,天啊,难道他真如叔叔所说,是沧溟境的顶级高手。 刘月夕此刻什么都不想,摒弃一切杂念,‘有色眼镜’中照映出麦克唐纳周身的暗能的状况,还是混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刘月夕怎么想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调动如此絮乱的暗能的。不过手中一剑已是他突破自身极限的巅峰一击,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不出剑的道理。 身体猛一发力,一脚踩在甲板上陷下一个很深的脚印,然后是船舷一侧,没有分身,没有残像,没有那些绚丽的风系起手势,唯有一个快字,麦克唐纳也认真了一些,他的一只手上燃起太阳之火,三步五步七步,刘月夕人剑皆至,左抑或者是右边,都不是,他选择从中路,从最正面刺击对手,麦克唐纳眼睛为之一亮,大喝一声好,手中拐杖消失了,他双手和一,硬生生接住小夜刃剑身,刘月夕调用所有可调用之暗能,拼尽所有力气想要刺进去,二股强大的力量对撞,那一刻发出的那声巨响,然后连海浪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小夜刃的剑身在颤动,上头的符纹激发出绚丽的光华,这把剑绝不是凡品,剑尖动了,朝着麦克唐纳的胸膛挺进了一寸,但是也仅仅是如此,咫尺之外的刘月夕感觉自己的身躯就如歌筛子,暗能在疯狂的倾泻流失,那些个絮乱的暗能如有实质,搅的他浑身难受,不行,还要继续坚持,持剑的手想要再用些力,但是周身气血在剧烈翻涌后,如一下子消失了一样,刘月夕昏过去了,他败了。 (本章完) 361绝望之下 已经昏死过去的刘月夕又一次被踢飞出来,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种错觉,到底谁才是骑士,看着麦克唐纳一次次将刘月夕如玩似得踢出来,众人的心都凉额。连如此强大的刘月夕都轻易的败了,最后一点希望被浇灭,伍德队长大喊,“所有人退后,不要靠近那个家伙,保护东家。” 琴韵和纳兰信将晕死过去的刘月夕拖到后头,那名渡船船长见甲板着火,连忙调用船上的水枪救火,他见着这里的乱象,又听到船舱底下的乘客的惨叫声,全完了,他的船完了,极怒吞灭了恐惧,他将水炮对准了麦克唐纳,水龙冲拥而去,对方随手扬起一团火焰,顷刻间船的主帆烧了起来,如一位火焰巨人将船长的水炮挡住,佣兵头目伍德咬咬牙,大喊:“弟兄们,今天这一单可能难以善了了,但我们既然收了东家的钱,那自当为人家卖命,因为我们是弗罗扎的勇士,兄弟们,法汗与我们同在,上!!!!” 佣兵们再度结成盾阵,盾牌上涂满了防火的油,他们喊着口号,朝着麦克唐纳的方向冲过去。这时,在后头的纳兰信将船上救生艇的绳索咬断,“琴韵,快些帮我将主人抬到救生艇上来,快。”琴韵迟疑了一下,“其他人怎么办?” “这种时候管不了那许多了,救主人要紧,你快点!!!”纳兰信有些不耐烦。 麦克唐纳还是慢悠悠的往前走,一众人的拼死一搏在他看来毫无意义,只淡淡说了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烧了吧,诸相非相。”先是架着水炮的船长,他的手指毫无征兆的燃烧起来,然后眼睛和所有的窍穴都开始冒烟,只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没几秒的功夫,船长就被烧的只剩一套衣服掉落在地上,那是业力,麦克唐纳作为青教大主教,研究使用业力肯定非常精深,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没一会儿功夫,这船上所有的水手便一个都不剩,佣兵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来自佛罗扎,虽然不是正牌的狮子骑士,但是也能诵唱战士之神法汗的战歌,这战歌能够使战神亲临,并通过某种方式加护他的战士,还别说最起码飞灰暂时是无法伤害到他们的,不过在麦克唐纳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慢慢走近佣兵,伍德大喊,结阵结阵,妄图拼死一搏,但是一团黑噗噗的东西飞向阵形后方,速度极快,就如一团古灵精怪的小恶魔,它口中吐出大量火球散弹,这下可好,阵形一下子乱了,当场就又死了一名佣兵,饶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到了这会儿也再结不出像样的战阵,法汗战歌也失去了应有的效用,麦克唐纳的飞灰又一次占据上风,一名靠的近些的佣兵顷刻间化成一团枯灰,太可怕了,佣兵们四散开,人逃命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什么经验意志统统不管用,他们成了麦克唐纳可怜的收割物,有几个甚至连最基本的盾牌都扔下了,这个时候还坚持呆在伍德身边的反而是最没经验的小七,小伙子拿盾的手止不住的在发抖,“叔叔,怎么办。” 伍德心里知道大势已去,剩下的都只是时间问题,眼见着一个个生死过命的战友亲人被烧成灰烬,伍德的心已经被烧停了,这会儿的他反倒异常的冷静,他看到纳兰信他们的一举一动,按住小七说:“去,小七,你去负责将东家安全的送回上城区。” 小七倔强的说:“叔,我不去,你不能抛下我。” “糊涂,这是重要的任务,这是命令,快去执行。” “叔,那你怎么办,哥哥他们都死了。” “没事的,叔会平安回去的,东家给了我一块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骨片,一会儿事不可为,我会直接传送回营火祭祀场,你小子快去,我帮你顶着,你不能死,你爹死的时候我答应他的,快去。” 小七被伍德轰走,只好跑到已经落下的救生船边上,纵身跳了下去,幸好琴韵接住了他,不至于落到怒潮海里。 麦克唐纳还是那个样子,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人间惨剧,不管别人怎么做怎么反应,他都按照他既定的方针行事,然后忠实的看着一切发生,包括小七和刘月夕一众人的逃跑也是如此。 伍德持盾对着他,麦克唐纳喵了他一眼,“看来你是个受到法汗青睐的战士,是条硬汉,只是可惜你的伙伴没有你这般幸运,当然他们都已经烧光了。” 伍德恶骂一声,“混蛋,可敢吃我一剑。” 麦克唐暗笑道:“莫要误会了,你不是那个刘月夕,你连和我对战的资格都没有,法汗的青睐保护不了你,留着你没有烧死,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包括那个青年人,还有救生船上的所有人,他们都会死的。” “混蛋!!”伍德提盾一个跳劈,但是他没有注意到那团灰噗噗的吐火云一直潜伏在他的身后,噗噗二口火球直接打在他的背后,伍德瞬间化成一个燃烧的火人落在地上。 整条船都在燃烧,麦克唐纳慢悠悠的,站到船的舫墙一侧看着已经飘到极其远处的那条救生船,那团灰噗噗的火云如宠物般飘到麦克唐纳的肩膀上,居然还叽里哇啦的说着什么,麦克唐纳笑道:“仆仆,这不怪你,你是听话的好孩子,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仆仆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些谁都听不懂的,然后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这个距离已经很难闪现过去,这倒真不是麦克唐纳有意要放走刘月夕,而是借来的那条风暴龙实在不听话,麦克唐纳自嘲道:“看来没有风暴骑士真的是不行,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再借一名风暴骑士,反正人情欠一个是欠,欠二个也是欠。”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那风暴龙召唤下来,这船烧的就快要沉了,若是风暴龙还是这么不老实,离开烛台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麦克唐纳,想要传送回去也要冒不少的风险,更莫说是追上刘月夕他们了。麦克唐纳看看依旧在天上飞舞的巨龙,轻蔑的笑了,虽是远古巨龙的遗种,但是在血脉退化到无以复加的今天,已经和一般的坐骑无甚大差别,不过有些东西应该已经是刻到血脉基因底层的恐惧了吧。麦克唐纳手中法杖亮起金色光芒,然后熊熊火焰升腾而起,那火焰渐渐转成白色,光芒耀眼的最核心处,居然响起阵阵雷鸣,一直在空中飞舞不愿意下来,也不愿意帮忙的风暴龙听到了这熟悉而又恐惧的声响,它的龙瞳紧收,不甘的长吟一声,乖乖的飞下来,渡船已经在慢慢的下沉了,如一个着了火的棺材一样,除了麦克唐纳不再有一个活人,风暴龙绕着船飞了二圈,稳稳的停在麦克唐纳身前,它的体型巨大,细长的龙颈,还有二对能够操控风雷二系暗能的翅膀,以及包覆全身的彩色羽毛,说不尽的威猛俊朗,但是此刻它也只能低下高傲的龙头,任由麦克唐纳一脚一脚踩在上头,得逞的麦克唐纳收起法杖上精纯的太阳火,于此同时,那一丝有着远古诸神猎龙灭世神雷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去,追上那条小船。” 飞龙很是不情愿,但是它惧怕麦克唐纳手里的法杖,只能飞向救生船所在的方位,船上,琴韵和小七正在划桨,纳兰信干脆将后肢伸到海里去拍打海面,三个人有着共同的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法就是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有刘月夕还依旧在昏睡,小七突然喊道:“糟了,那条风暴龙追上来了。”纳兰信也回头看到了那条龙,“该死,我们快划。”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比风暴龙更快呢,很快他们就被追上,麦克唐纳看到底下这条风雨飘摇的小船,看到还在昏睡的刘月夕,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玩弄什么,命令风暴龙用雷电直接轰碎他们,风暴龙再发出不满的吟叫,但是他还是打出一道道紫雷,那雷落在洋面上激起冲天水柱,刘月夕的船很快被打的七零八落,小七不巧落到水里,琴韵想要拉住他,但是根本没有机会,绝望的境地,纳兰信还在盲目的拍打海面,琴韵掩面而泣。绝境,无望的绝境。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真是个不省心的。”琴韵抬头看,是刘月夕,他醒了,站了起来,太好了,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怎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也确实,站起来的刘月夕根本没有理会船上的其他人,而是盯着那头风暴龙,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如二道新月,腿一蹬他一下飞到半空高,底下的救生船彻底散了架,那风暴龙如临大敌,一下子升入高处雷云之中,同时飘在半空中的刘月夕也不见了,只有极高处的雷云中传来阵阵恐怖的巨响,久久不能平息。 。。。刘月夕睁开眼睛,一双不屑的眼睛瞪着他,“你是??” “烧傻了不成,连我都不认识了。” “啊。不好意思啊,龙先生,好久好久没见着你了,这里是,基因藤树空间?” 龙先生瞪了他一眼,“废话。” 刘月夕四周打量了一下,还是那颗熟悉的大树,诶红云好像状态也不错,刘月夕作为和红云树的领主,又和红云树一起经历雷劫,所以不论身处何地,都可以了解到红云的状况,自从来到月亮神域,他就再也无法进入基因藤树空间,这回自己昏死过去,反而解锁了这个久违的地方,刘月夕很是新奇,对了,不知道诸圣者是什么情况,怎么没有见到碧他们几个,他想向龙先生询问,可对方却冷哼一声,“刘月夕,你还有空管别人的闲事,还是想想你自己会怎么样吧,距离上一次帮你解决杂毛鸟已经过去几年了,为何你还是这么的没有长进呢,怎么,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幸运儿,神明把你招到这个世界来游历人生不成?” 龙说的问题是最核心的问题,也是困扰刘月夕最深的问题,自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神魂消亡之后,一切并没有恢复平静,而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刘月夕这具身体绝对不简单,龙先生,还有小金人的存在,还有诸圣者,这里的每一位存在都强大的无以复加,刘月夕一直很担心,最终到底会是什么样一个结局,他自己这个意识会不会也像原主人那样神魂皆灭,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在他基因藤树空间里的这些存在全都各怀心思,就算有人能告诉他些什么,刘月夕也不敢相信,这是悬在刘月夕头上的利剑,是他的心魔。 龙先生可不管这许多,他是对刘月夕最不待见的那一个,“喂,你还有心思管别的呢,你都快被那个大头给弄死了,知道不。” 刘月夕这才想起昏死之前的事情,麦克唐纳还在呢,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他恳求龙先生帮忙,对方甩甩手,“这回是你的运气,正好撞见了我所需要的,下一回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刘月夕,告诫你一句,赶紧变强起来吧,你实在太弱了,这是场强者的游戏,莫要成为那可有可无的可笑小丑。。。。” (本章完) 362营火祭祀场 刘月夕只记得龙先生渐行渐远的身影,然后就又昏过去了,等他再次醒来,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石质地板,还有三个长相古怪的家伙正关切的盯着他,把刘月夕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蹦了起来。 “老大醒了!” “老大跳的好高啊。” “老大好像没穿裤子。” 刘月夕这才意识到自己让人给剥了个精光,脸刷的一下红的像个猪肝一样,见着边上被整理的齐整的衣服,冲上去一把抓起,那三人齐齐站着,为首的那个个很高,还有一个矮小的一只在偷笑,刘月夕赶紧穿上衣服,“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三人听了这话都有些不知所云的样子,不过为首的介绍道:“我叫伊万,这位是格雷瑞特,光头的是帕奇,我们是营火祭祀场的契约者。” 原来是被传送到这里来了,虽然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反正是安全了,“琴韵他们人呢,有没有见着一个女的,还有一头人羊兽,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三个契约者中最沉稳的还是那个叫伊万的,“刘大人不用担心,那位女士只不过是溺水受了些惊吓而已,正在葛洪医生那里治疗,至于您说的年轻人和人羊兽,抱歉,他们并没有被传送回营火祭祀场。” 刘月夕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纳兰信和小七手里并没有返回骨片,掉进怒潮海里,那是九死一生的,总要先去看看琴韵,不过他又想到另一个特殊的问题,这个葛洪还真是,自己明明也是昏迷了,作为营火祭祀场的主人,居然就被随意丢在地上,让三个男人随意看着,看来也是个古怪之人,伊万领着刘月夕去往葛洪专属的房间,另外二名契约者偷偷溜了,给刘月夕留下一个很不靠谱的感觉。 葛洪的房间,葛洪本人穿着一件白色工作服,颜貌气质和法斯特导师一摸一样,老学究的模样,正在忙着什么,完全不理会刘月夕,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生化仪器,能看得出全都是先导医疗设备,虽然老旧但是种类齐全。琴韵就躺在一个生化仓里,大体懂些先导知识的刘月夕稍稍看了看就明白这个生化仓的操作方式,他简单操作了一下,根据仪器数据显示琴韵的情况很稳定,和猜测的差不多,确实是掉进怒潮海里,怒潮海的水蕴含狂暴的暗能,如侵入人体造成伤害,葛洪现在就是利用先导技术在激发琴韵的潜能排毒,这是最科学最无副作用的治疗方法。 “喂,不要乱动我的机器,这台生化仓已经非常老旧了,胡乱操作会坏的。”葛洪冲了过来,一把将刘月夕拉开,完全不给面子,但是他也看出刘月夕是半个懂行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不少,主动介绍道:“你的女人没事,就是身子弱,掉进怒潮海里招了些罪,放心我一定能让她痊愈的,不影响她生孩子。” 生孩子!!!刘月夕一头黑线,“葛洪大师,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葛洪摆摆手,一副我懂的样子,他关心的可不是刘月夕的私生活,“啊,你们有钱人那套我懂,没关系的,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感兴趣,都是你自己的钱,爱怎么糟践怎么糟践,开心就好,这我懂,反正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会醒过来的。啊,刘月夕是吧,我从艾格尼丝·刚查那里打听过你的情况,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进面,但是我是这个营火祭祀场的医师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我的水平你也应该见识过了。” 刘月夕连忙点头称是,牧主教的第一场奇迹见证中有许多的治疗类奇迹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些说到底就是葛洪的杰作,给刘月夕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葛大师的先导水准是在下平生仅见,营火祭祀场能有您这样的大师坐镇,我非常满意。” “但是我很不满意,我这个人是搞研究的,说话比较直接啊,希望你不要介意。”葛洪立马话锋转了。 “没事,有什么困难您说。” “你知不知道这个营火祭祀场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先前的弗莱家就是瞎搞,实力不够,把个营火祭祀场搞成他们家族的赚钱机器,这不是乱弹琴嘛,营火祭祀场是最前沿的实验室,是前进基地,是观测未知的最强存在,它需要大量投入骨魂币,而不是榨取利益的工具,你看看我这个实验室,说多破有多破,这个生化仓都快一百年了,还有这台色谱分析仪,你看看全坏了,还有这个分子筛,怎么弄,一看就知道你也是懂行的,这让我怎么静静心心搞研究。” 刘月夕稍稍看了一下,仪器确实老旧了,不过老爷子的话明显有些过,葛洪的意思他非常明白,心中小算盘打的飞快,光他说的这些,没个五万魂币搞不定的,他有些发虚,开始为自己的钱袋子担心了,葛洪又抱怨道:“这倒还不是最急迫的,关键是,我说到底是个医生,我需要药材原料,但是你看看你手下这三个宿营客,连东面那片我日常用来采集草药的林子都守不住,这还让我怎么弄,怎么弄。” 刘月夕连忙道歉,一番感同身受的自我错误认识,这才侃侃稳住老学究快要暴走的委屈劲。连忙向身旁的伊万打听具体情况,据伊万介绍,葛洪说的是靠近如蜜附近的一片水泽森林,那里植物繁茂,有葛洪需要的各种草药,最关键的是,那里是去往如蜜的必经之路,如蜜是营火所在世界的一个共享空间节点,在那里,形形色色的时空旅行者都会在那里歇脚,甚至会有珍稀的隐秘商人在哪里贩卖孤品,可惜很早起,那里的宿营火就被一名脓性爆发的高阶骑士给占领了,导致葛洪无法通过这堆宿营火去森林采药,这对一名医生来说,确实是太无奈了。 人家是要撂挑子,还细数了这里的其他问题,什么活尸入侵咯,老鼠太多,宿营客不给力,没有助手等等等,刘月夕赶紧承诺下来,最起码务必先解决了水泽森林的宿营火的问题,然后还承诺有计划的更新实验室的设备。 葛洪一听乐坏了,他也不认生,直接上最硬的菜,罗列了一长条的物资清单,什么最新型号的生化仓,血球分析仪,纳米级分子筛,全光谱分析仪,还有超高转速的加速器,这都是非常昂贵的仪器,估摸着怎么都要小十万才打的住,还不止,葛洪还要了许多的试剂,这玩样比仪器便宜些,但经不住量大,等葛洪提了超不多二十万骨魂币的仪器设备后,刘月夕不得不将之打断,不能再加了,这笔钱就是土豪如刘月夕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来,研究还真是烧钱的活计,豪了一段时间的刘月夕终于又被打回原型,看来又要过苦日子了,他只能和葛洪商量着说会慢慢罗列一个计划,按照轻重缓急有计划的慢慢的置办,好在葛洪不是个不能商量之人,但是水泽森林他要求必须在短期内打通,刘月夕爽快的答应了这一点,解决了这个烧钱的主,刘月夕刚要走,突然他闻到一个熟悉的气息,连忙跑过去,是角落里的一张病床,一个男人躺在上头,浑身几乎绑满了绷带,但是那张脸,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啊,这个人不知道怎么了,也被传送进了营火祭祀场,来的时候比这还惨,浑身百分之八十重度烧伤,而且精神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受到重创,有严重的癫狂倾向,我费了好些功夫才把他救回来的,不过要治好有些难,而且就算治好了人也废了一大半,刘大人认识他吗?” 刘月夕半蹲到伤者身边,“伍德队长,是你吗?我是刘月夕,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人一双眼睛突然睁开,一下子挣扎着要做起来,可惜他被绑住了,嘴里依旧喊着,砍死你,我砍死你。刘月夕叹了口气,这声音是伍德没有错,居然弄成这幅模样,刘月夕心中对麦克唐纳的愤恨又加了一分,不知道龙先生是怎么对付他的,希望已经把这老家伙给宰了。 “葛大师,请你务必全力救治他,这人是我重要的手下,如果救治需要什么设备和药物,最优先购买,” 葛洪点点头,他是个敬业的医生,刘月夕不说,他也是会去救治的,何况刘月夕这么上心,“刘大人放心,人我基本能救回来,身上的伤也能治,烧伤的疤痕可能会很多,但是他受了严重的精神伤害,这虽然是我等先导医师的专业领域,但也是最未知的领域,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刘月夕不是不讲理的人,“您费心了,不打扰您,我去见一见艾格尼丝·刚查。” 刘月夕和伊万离开葛洪所在的房间,这一回伊万没有继续跟着刘月夕去见艾格尼丝·刚查,他也要回他自己所在的房间,向刘月夕行礼,并说有事随时召唤他便是。 刘月夕走上二层的扶梯,墙壁上还是空空如也的壁画框和空座基,他来过,没多远就找到了艾格尼丝·刚查的所在,她正呆呆的坐在那把又高又大的椅子上发呆的看着跟前的小炉火出神,只是这一回的她不在是分魂,而是全部,依旧是刚查年轻时候的模样,刘月夕从未仔细看过她的脸,这会儿看着还真是个美人,而且有着一种很说不清的气质,回过神来的刚查见刘月夕正盯着自己,连忙将身上的披肩裹紧,“大人,您回来了,对不起,我现在的模样依旧还是幻影,并不真实,我已经活了超过一百五十岁了。” 刘月夕连忙毕恭毕敬的站好,还往后挪了一步,确实是自己失礼了,接下来刚查向刘月夕询问了牧主教的情况,刘月夕详细的说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约翰的死,以及后头的安排,艾格尼丝·刚查听的激动不已,见刘月夕停了下来,她自我保证似得说道:“刘大人,请您放心,既然是牧主的旨意要求我离开,那我便一直会守在这里继续做我的营火老妪,直到您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这也正是刘月夕所担心的,后头他所要面的事情将会更加棘手,营火是提升实力最佳的办法,向刚查询问了祭祀场的情况,刚查全都一一作答,经过这段时间刚查的努力,基本的功能都已经恢复,而且连接罪都上层刘月夕新宅地的宿营火也已经让刚查成功恢复了,这也是三名宿营客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这里百废待兴,缺人缺设备缺宿营火,需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刘月夕想着先做答应了葛洪的那件事情,艾格尼丝·刚查给出了她的建议,“大人,我作为营火老妪,主要的职责是守护这个营火祭祀场,不让外头那些个邪祟怪物冲进来,同时保证祭祀场的主火堆和各处营火的正常维持,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还是需要您去努力,营火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个吞魂巨兽,这里有形形色色的外头所想象不到的便利,能实现这世上最离谱的设想,可以说,拥有营火的强者方才真正有资格去探索时空的奥秘,去追索末世的出路,但是需要足够的资源和实力。” (本章完) 363三活宝 刘月夕点点头,这也是一种壮大自己的方式,骑士之路被麦克唐纳这一打击是彻底受挫了,但是龙先生的话犹在耳边回想,龙一直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但是他的话却最为中肯,刘月夕还是太弱了,作为一个玩家他还远远不够资格,或许发展营火正是一条适合他的道路。 “刚查,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千头万绪的,葛洪也提了很多的要求,这一桩一件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过费钱,能不能告诉我当下什么事最要紧的。” 刚查想了想,又看了看葛洪列的清单,笑着说:“葛洪是个学究,但是他提的要求有些不切实际,这些东西要配齐,恐怕需要二十万以上的骨魂币,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您可以暂时不去理会他,葛洪是不会离开的,即使营火祭祀场破败到那样的地步,他都一直呆着,直到最后弗莱家要拍卖,他才在我的劝说下离开,所以暂时你不用担心,不过,刘先生,营火的维持不是一个小数目,光是我这底炉,一次就要投入五十个魂币,外头的营火真正运作起来也是一个很夸张的数字,所以我希望你能先拿二万骨魂币放在我这里,这样一年内,营火的基本运营便无碍了。” 简直贵的乍舌,什么时候起骨魂币的消费是用万来做单位的,怎么不去抢啊,刘月夕那笔意外之财那是靠敲诈李煜才得来的,那是圣壁国库多年收藏的珍宝,不可能再有第二笔的,按照刚查说的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刘月夕就要开始为钱发愁。“怎么这么贵!!!” 艾格尼丝·刚查又说:“大人请不要着急,我说的只是基本的维持,这个营火祭祀场因为先前东家的缘故,被盘剥的过于厉害了,伤了根本,一般来说,正常的营火祭祀场都有着自行维持运转的能力,每年所需的投入也就是几千骨魂币,绝不至于这么昂贵。” 几千就便宜了,那可是骨魂币,打赏一个人家都是千恩万谢的,赚点钱你当容易啊,刘月夕内心很是不平静,刚查又说,“眼前最要紧的事有二桩,一是打通去往如蜜的道路,这个可能需要刘大人您亲自出马,水泽森林那处的营火一定要重新点燃,这样一来草药,野生冷杉木,胭脂魂虫的这几项都能大幅度的提升祭祀场的自给能力。还有就是招募新的人手,这只能去如蜜,从外头的世界找宿营客太难,代价也过于大,返回骨片不好弄,能够长久呆在此地需要特殊的体质,也不知道大人这回带来的二个人能不能留下。” 刘月夕这才知道返回骨片是很珍贵的东西,以后再得到此物一定要好好珍藏,“那三个宿营客怎么回事,我看他们实力都还算不错,为何就不能帮着葛洪解决水泽森林的麻烦。” “哈,你说的是搞笑三人组啊,呵呵,多年的惨痛经历,大人我劝你,不要太指望这三个人,不给您添乱就很不错了。” 刘月夕挺不解,“那个伊万看着老实巴交的,挺靠谱的样子,好像是个咒术师对吧。” “确实是老实巴交的,老实的就剩一根筋的家伙,伊万是专职的伐木工,若是水泽森林能够打通,他能给祭祀场带来不错的收益,但是也仅限于此,至于他作为一个咒术师的实力,不指望也罢。” 不要指望,刘月夕心里不断设想着这个伊万是怎么个一根筋法。 “帕奇是一名游荡剑士,实力倒是里面最强的,也就比你差一些,不过刘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指望他能帮上忙,更不要重用他,那是个偷奸耍滑的老手,恶作剧的专家,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思路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正常人完全不一样,清理一下祭祀场周围的野怪邪祟,也就是他能做的全部,绝对不要带着他一起去做任务。”这个光头的帕奇刘月夕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被艾格尼丝·刚查这么一评价,刘月夕直接把他当个门卫来定位。 “那个格雷瑞特怎么样。” 刚查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格雷瑞特有着少有的天赋,能够使用少见的影暗能,是一名厉害的潜行者,不论什么样的地方他都能想办法摸进去,说白了吧,他是个贼。” “啊!!,盗贼??这能有什么用,他不会偷祭祀场的东西吧。” “绝对不会,毕竟是契约者,损害祭祀场的事情是不能做的,这您放心,盗取物品在这里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他曾经为弗兰家盗得过一团王魂,这是非常难得的。”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刘月夕觉得这倒是可以试一试。 “不过您最好不要让他去偷,这个家伙擅长进去,但是不擅长出来,在回来的路上被抓住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了,要不是帕奇每次冒死去救他,格雷瑞特早就死了。” 简直就是一群活宝,“看来帕奇和格雷瑞特的关系很好嘛!” “这就不清楚了,我不觉得是这样的,先前说了,帕奇的想法和一般人真的不一样,总之,这三个人都不堪大用。” 刘月夕着急了,难不成让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水泽森林不成,“刚查,你人面熟悉,就不能帮我找一些厉害的角色回来。” “暂时没有可能,原先厉害的死的死,解约的解约,想要再招募第一需要去如蜜,二来非常需要时间,时空旅行者都是来去匆匆的,很少能遇上,总之大人还是多多的收集返回骨片,然后招募各类人才来祭祀场不断的做尝试。这个非常需要时间。” 那就是暂时只能靠自己咯,刘月夕又向她打听了那个侵占营地的脓性骑士的情况,刚查说了个大概,让刘月夕只带着伊万前去,伊万做个领路的向导还是合格的。 别过营火老妪,刘月夕径直来到搞笑三人所在的房间,一进去那叫一个乱,活脱脱的男生寝室,小偷格雷瑞特锁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雕刻一个木偶,见了刘月夕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做他的。帕奇穿着一件黄铜色旧铠甲,正对着一面大镜子,他在,他应该是在练习笑,真是个古怪的人,帕奇倒是热情的和刘月夕打招呼,主动的问需要他帮着做什么。 刘月夕想起刚查的话,笑着挽绝了,帕奇也不说其他的,见刘月夕不找他便又忙着调整自己的笑姿,刘月夕将伊万叫上这就准备要出发,对方确实是个老实人,带上一些必要的东西就赶紧跟着刘月夕去了。 刘月夕这回还带上了锯刀,按照经验还有刚查的说法,那名脓性爆发的骑士身前是个英雄,应为某些原因死在了营火祭祀场所在的世界,也不知道怎么的被脓性化了就死占着宿营地不走,生前实力绝对在沧溟境之上,不过他现在完全是仗着脓性的本能在行动和攻击,所以并不怎么强,只要摸准规律,应该是可以解决的。当然这只是通往水泽森林最为关键的一处阻碍,其他的危险也绝不止一处。 好在,伊万了解情况,二人迅速出了营火祭祀场,朝着流油谷的方向进发,随便他们还把祭祀场外围的活尸给清理了一遍,祭祀场外围的世界和月亮神域不一样,很败坏,按照刚查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月亮神域和其他时空世界的错乱在一起的一种扭曲的投影,是一种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特殊的空间存在,是众多营火拥有者和时空旅人们干涉时空的扭曲产物,它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在这里你不能依靠行走的方式跑的太远,你很可能走着走着就永远走不回来了,所以一定需要激活宿营火这样的坐标节点才能不断开拓到新的地方,相传这里可以直接通往传说中月亮神域的尽头。 刘月夕砍活尸砍的很开心,应为它们是会爆骨魂币的,砍了三十几个活尸就出了二个,这简直就是一条发家的路,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刘月夕真想把祭祀场周围的这一圈全都清理干净,而且伊万没有艾格尼丝·刚查说的那么不堪,他是修法兰短剑流的咒术师,这个流派虽然不以威力见长,招数也很简单,但是非常的高效,法兰袖箭,法兰短剑,振暴球,每个招式都很实用。 遇到远处的活尸,就由伊万放慢程的短剑术,活尸就算勉强能冲过来也只需刘月夕锯刀一砍了事。若是近程的,快速的袖箭就发挥很好的作用,就算是同时解决三个活尸,刘月夕也不觉得有任何吃力的地方,看着脑袋上插满蓝色袖箭的活尸,刘月夕非常的满意,又收获了一个魂币。 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搭档,刚查莫不是搞错了吧,这么贴心的远程辅助,怎么可以这么评价人家,二人走到半路,又打了不少活尸,随机爆出的骨魂币让刘月夕的心情舒爽了不少,哪里恐怖了,哪里有危险了,哪里有不靠谱,哪里有什么一根筋,全是胡扯,刘月夕觉得自己走在人生的巅峰之上,如蜜就在眼前,营火祭祀场的繁荣兴盛就在眼前,呀哈哈哈哈!! “大人,这个就是废弃的营火祭祀场,您看到了吗?里头那个穿着铠甲的就是那名脓性爆发的骑士,他非常厉害。”到了这里以后,伊万变的非常之紧张,显得束手束脚,这是一处废墟,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高坡,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全貌,石质建筑,外头散落着许多的墓碑,当然一路上刘月夕见着的墓地坟包无数,这似乎是这个地方的风格,阴暗的末世味道,除了最结实的大门处,几乎全都破损了,只剩下一个个石拱结构还留在那里,一颗参天鬼槐侵占了原本属于建筑的那一部分,强健的根茎扎进石头的裂缝里生生给自己营造出一片领地,仿佛它才是这里的主人。 刘月夕慢慢摸到大门口,将几个在门口游荡的活尸解决掉后,里头的情况便比较清楚了,“这个家伙为什么半跪着,他怎么把螺旋剑插进自己的胸口中,他这是要干什么呀?”刘月夕看到一个高二米的带甲大汉正半跪在中间,那个地方看着应该就是原先的宿营火堆,不过这个姿势实在让人费解,要自杀吗?但是看他身躯一起一伏的样子,应该是在休息。 伊万解释道:“这人已经活尸化,而且脓性爆发的非常严重,您看他右侧后背冒出来的絮状物质,我们猜测他身前非常强大,所以还保留了一些为人的意志,他这样做是想用螺旋剑上余火来抑制脓性对意志的侵蚀。” “他还能说话吗?” “嗯,会的,他好像叫古达,战斗的时候会一直不停的说迟了,太迟了,以前弗莱家也想过夺回这个营火点,但是没有像大人您这样厉害的骑士,失败了几次以后便不了了之,也是因为这个宿营点的失去,导致整个营火祭祀场再也没有办法运作下去。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人您才能拍下这个营火。” 这话听着舒服、真实、客观哪里一根筋了,很会说话嘛,刘月夕被夸的嘴角都微微仰了起来。。。。。 (本章完) 364打boss 伊万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手下,刘月夕很满意,脓性爆发的活尸全都惧怕雷火和崩解三种属性的暗能,恰好刘月夕全都擅长,所以杀起活尸来不费一点力气,不过眼前这个大块头有些不一样,他的体型太大了,刘月夕怕用锯刀处刑一下子不能崩掉他体内所有的脓性分泌物,毕竟是曾经的沧海境强者,刘月夕可不想陷入一场苦战之中,这一回他要以智取胜。 主要问题还是怎么快速高效的抽出他体内的脓性物质,最麻烦的是他身上这套战甲,绝对的上品重甲,典型的西斯廷风格,锯刀能突入的点非常有限,按照伊万的说法,古达在一定范围内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刘月夕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将锯刀插进他装甲的接缝处,但是处刑有些难,而且一次处刑能拔出的脓性物质绝对不足以杀死古达,少说需要三下,但是这身铠甲没有这么多的漏洞,小夜刃又不利于对付这样的厚甲攻击,而且对付活尸,一般的招式没有什么效果,该怎么打才好呢,刘月夕苦思半天,正面是硬碰硬实在不是良策,和一个带甲的沧溟境刚正面,他还没有这么想不开,用雷罚的话动静太大了,人家并非死物,脓性活尸本就讨厌雷属性暗能,稍有一点点雷属性暗能的动静就足以惊扰周围所有的活尸,先前刘月夕杀的兴起,不小心给锯刀抹了雷脂,正好是在一片墓地里,好家伙,把里头七八头活尸全都给吸引出来了,把身后的伊万也吓了一跳,好在法兰袖箭速度极快,刘月夕也即时补救,这才没造成什么严重恶果。 二条路子都不行,刘月夕用力将锯刀插在地上,可能用力猛了一些,木柄正好反弹在刘月夕身上,对啊,这锯刀可不止处刑这一种用法,为了对付大型怪物,锯刀上开有导脓槽,若是一直插在古达的身上,然后不断的袭扰他,这样脓性物质就能慢慢流失干净的。有戏,刘月夕觉得这个办法有戏,再说还有伊万可以在远处协助,没有问题的,他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和伊万说了一下,语速飞快,“怎么样是不是可行啊,就这样吧,一会儿你就站在门后面高处的那个圆拱的地方,用法兰短剑不断的攻击他,我近身袭扰,我们两配合,总之不要让他有机会将锯刀拔出来就是,坚持个几分钟,我想脓性分泌物应就流完了,好吧我们抓紧开始,遇到情况记着随机应变。” 伊万对刘月夕的说法其实完全没有抓到要领,但是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刘月夕这边已经开始了,只见他人嗖的一声冲进门里,然后一个侧闪到了右边,进入到废墟的里头,古达感应到入侵者,有了反应,他站了起来,要将扎在心脏处的螺旋剑抽出,机会,刘月夕三步一踩,闪到古达身后,正是这套铠甲后背处最大的缝隙,他一用力硬生生将锯刀插进去,狂暴的崩解之力也随着锯齿透进古达体内,若是活人这么来一下早就死了,大量脓性分泌物喷了出来,古达一把抽出螺旋剑,大吼一声,连周围的石砖都被他的声音震的乱颤,一股气墙有如实质的将刘月夕推了出去,刘月夕努力稳住身形,将锯刃木柄上的开关一扭,啪的一下,古达直接趴了下来,这是锯刃的第二种形态,它的二道血槽在这个状态下变的更宽,锯齿也会在古达体内扎的更深。 “快就是现在,伊万,攻击他,不要停。”刘月夕抽出小夜刃迅速和古达拉开距离,真空光轮不断招呼在古达身上,伊万遵照刘月夕的意思手里凝聚法兰短剑,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蓝色的小光剑慢慢悠悠的打在古达脑袋上,别看不起眼,相比刘月夕声势奇大的风系攻击,这把咒术短剑才是最致命的,古达恼怒,他的腰间不断流出黑色物质,还有二只小虫子在不断的袭扰他,一个曾经的沧海境强者不可能吞下这样的苦果,拔出地上的大刀,使劲挥舞一圈,一圈圈血浪在他周身翻涌,生生逼的刘月夕不得不停下攻击向后退,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头,古达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伊万,刘月夕赶紧追上去,但是古达右肩部的脓性物立刻变成一头狰狞恶兽想要将刘月夕吞噬,正要冲上去的刘月夕躲无可躲,幸好手里青莲火有克制脓性的作用,不至于太狼狈,“伊万,快跑!!!脱离攻击范围。” 但是伊万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在释放法兰短剑,怎么会这样,下一秒伊万已经被扎在古达大刀刃尖上,古达挥舞大刀,伊万发出惨叫声,“不,不。”刘月夕躲过脓性物的攻击,一剑刺在古达的腿上,对方瘫倒在地,但是为时已晚,随着大刀掉在地上的伊万早就被摔散了架子,地上全是他的血,红红白白的涂得到处都是,刘月夕一阵犯恶心,怎么就不跑呢,但是很快伊万的尸体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骨魂币在原地发出微弱的光。 打第一个boss就死了一个宿营客,刘月夕心里郁闷的说不出话来,这可如何是好,但是对手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去思考,必须缠住古达,再争取一些时间,不然伊万就白白牺牲了。 但是少了伊万,刘月夕的风系攻击根本不能对对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古达干脆不理会刘月夕的攻击,甚至连大刀都放了下来,想要先将身后的锯刃弄出来,绝不能让他得逞,刘月夕给小夜刃覆上雷脂,提剑柔身就上,古达不耐烦的挥出左手,但是刘月夕一个向后倾斜直接倒在地上从古达双脚中间滑过去,周衍有所成的他再度尝试引导少量的崩解之力与剑身上的雷电之力融合震荡,一定要成功啊,他右脚曲起,一个急停然后脚一踩身体如指针一般在地上转动,古达硕大的体型一时间还真没找到他,啪的一下,小夜刃打在对手的脚踝处,直接炸出一个小缺口,古达翻到在地上,锯刃正好敲在地上扎的更深了,他发出凄厉的嘶吼声,肩膀上的脓性物质如魔龙一般来回游串狂舞,甚是吓人,这在别人看来是不可靠近的险地,但是刘月夕可不这么认为,对方周身的暗能乱了,这对一个骑士来说是致命的,提起小夜刃的他又故技重施,一个漂亮的燕回避开脓性物,古达伸出左手想要抓住他,刘月夕借机一跃跳在他的手肘上有一个翻身,突然他重心一改,身体急速下坠,手中小夜刃朝着手肘装甲的接缝轻点借力,然后整个人侧翻着脱离,又是啪的一下,他又成功了,古达的右手臂几乎垂落下来,关节被刘月夕打进去的融合之力给炸碎了,大局已定,残了一手一脚的古达在刘月夕眼里不再有任何威胁,虽然古达拖着残缺的身躯还想要攻击,但是在精通金枝技的刘月夕面前,这样的进攻时徒劳的,刘月夕干脆将小夜刃收了起来,只是不断的躲闪古达的攻击,等待锯刃将他身上的脓性物质全部逼出来,终于古达自己跌落在地上,他半跪着再也爬不起来,头部的面甲也掉落下来,漏出一张干瘪的骷髅脸,“吾名古达,来自拉卡纳尔,感谢你让我解脱,我本有使命,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刘月夕站的远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远的,“使命,什么使命,你都脓性化了你知道吗?你杀了我的手下,你个混蛋。” 古达不理会刘月夕的无礼,他艰难的拿起大刀,刘月夕以为他要攻击自己,连忙躲开,但是没有,古达使尽所有的力量才将大刀掷出,他的目标不是刘月夕,而是那颗鬼槐树底下的一个石台,只听一声不似人的惨叫声,那个鬼槐树剧烈的颤动,它的树叶全都掉落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活见鬼了,刘月夕非常震惊,这居然是一颗被咒蚀的大树,这玩样是会吸人灵魂的,非常的邪门,它底下那块石头流出红色鲜血,马德,原来都是这鬼树闹的,不是古达,是这鬼树在吸收宿营火的力量,从某种角度,古达帮了刘月夕一个大忙,若不是他,一会儿刘月夕很可能着了这颗树的道。 用尽最后力量的古达也失去了他的力量,身躯萎缩的不到原先一半,很奇妙的是那具铠甲也跟着收缩了尺寸,这倒是新奇的事情,“古达是吧,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 弥留之际的古达用手指了指大刀击碎的树洞,“帮我收敛树洞里的可怜女人,是我来晚了,是我害死了她,谢谢你。”说完古达化成一具干枯尸体,他彻底解脱了。 刘月夕松了一口气,不过古达这身铠甲真心不错,刘月夕慢慢帮古达将铠甲卸下来,找了一些麻布来将他的尸体裹了起来,就近挖了一个坑,也没有像样的棺木可用,只能用几块石片帮他做了一个石头框架,为了避免古达的尸体再度脓性,刘月夕拿出燃油浇在上头,用青莲火再烧了一遍,然后覆土给他立了一块石碑,但愿这个世界的恶意不要再烦扰这位骑士的安眠。 处理妥当,只可惜伊万死了,不然他们两绝对可以把这具不错的全套甲给搬回去,刘月夕回忆着艾格尼丝·刚查教的办法,小心翼翼的将螺旋剑插进宿营火堆里,嘿还不错,营火复燃了,刘月夕挺高兴,只是出来的急,还没有想到要和刚查询问怎么使用这个宿营火来传送,这甲刘月夕客不舍得放在外头,总要有一个稳妥的地方先藏起来,他打起那个树洞的主意,点了几个火把慢慢往这个树洞里探寻,天啊,满地的骷髅头骨,这该死的鬼树,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幸好墙上有旧油灯,刘月夕试着点燃其中一部分,这应该是一个密室,密室的尽头堆满了枯骨,是女人的枯骨,明显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不过这些个骨头是精心摆放过的,不像外头那些凌乱的尸骨是死于鬼槐之手,有点意思,还有这个巨大的精致的棺椁,这上头刻的是什么,这花很像黛尾,这是洛斯里克的象征,还有这个大树一样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刘月夕绕着石棺仔细翻找,一具女尸!!!石棺的背后躺着一具女尸,已经干瘪的如人干一样,但是她死的时候很年轻,脖子,双手腕,还有腹部,全都有切口,挺有仪式感的死法,死者是坐姿,面容安详,不像是谁强迫她的样子,她是自愿接受这种流尽血的死法。这就奇怪了,好奇的刘月夕干脆将石棺的盖子翻开,里面是空的,不是谋杀,自杀的话,这也实在太惨了。 这具女尸激起了刘月夕的兴趣,他细细的翻找女尸身上的遗物,已经变的发灰的裙子,不过这布料依旧透着光泽感,很特殊的材质,很像传说中一种需要在泥土中发酵才能上色的真丝,这女人生前一定是个贵族,不,可能是眷族。 (本章完) 365回宿营地 虫噬面具!!!真的是虫噬面具,女尸身后藏着一个小木匣子,里面居然有此物,这可是意外之喜,罪业之都的拍卖行里刘月夕就卖出过一件虫噬面具,当时它并不知道此物是防火女的必要装备,是卖出了四万多的高价后,他才刻意的去打听这原来是可以防止防火女被深渊侵染的神器,非常的难得,甚至后悔卖出此物,没想到又得了一个回来,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这木匣子里还有一个八角形金属小罐子,怎么都打不开,看来是有机关的,加上手镯和项链,这女人的身世很有文章,刘月夕决定等返回营地后让艾格尼丝·刚查来帮忙看一看,毕竟营火已经点燃了,以后来去都很方便,他没有动这里的东西,只是将装有虫噬面具的木匣子背在身上,然后把古达的那套铠甲给藏好,便准备折返回去,可惜伊万死了,不然这一趟出来真的堪称完美。 天色愈发昏暗,给这条本就阴森的小路多添了几分阴郁,满地的坟堆,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活尸,刘月夕一个人走着有点发怵,他加快脚步迅速往回赶,有些时候连遭遇的活尸也不再去理会,而是直接避过去,很快就过了半程,但是就在一条只能单人通过的小径上,刘月夕遭遇了拦路虎,一个干瘦**的干尸,见了鬼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脓性发作,为何要挡在路中间呢,最有趣的是这个干尸身后背着一把半人高的长刀,看那刀匣的花纹很是不俗的样子,他就这样怵在上行路的中间,也不似其他活尸会主动攻击,见了鬼,来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个家伙,这会儿不想打架的刘月夕觉得又好气又无可奈何,这家伙难道是来劝退自己的吗? 僵持了好一会,见对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刘月夕在下头大喝一声不要挡路,还是没有反应,不耐烦的他打出二道真空光轮过去,但是干尸全然不惧,一道灰色从他手里闪过,光轮直接化作无形,消失的无影无踪,该死,又是一个已经流形了的活尸,可怜的风属性暗能,特别容易遭到内在之力的影响,不管碰到哪一种,直接就消散了,这个在翠房星上几乎所有骑士通用的暗能属性在月亮神域真的很难堪当攻击敌人的重任,没法子,只能硬闯过去,刘月夕稍稍琢磨了一下行进路线,三步,虚晃,假动作残象,然后踩着石壁翻过去,反向飓风,走人。。。可行,刘月夕对自己的算计和身法都很有信心,刷刷又是二道风刃,老招式配新套路,刘月夕鸡贼的藏在一道风刃后头冲上去,一二三,四道残象虚影同时呈现在干尸眼前,每一道都像真的,又都似假的,干尸动了,他一把抓住腰后长刀刀匣末端,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刘月夕瞳孔一缩,如被惊扰的猫咪急速让侧面避让,身体的本能救了他,他先前真身所在的位置,小路的石阶被一切为二,半边的石阶就这么慢慢的滑落下去,刘月夕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太快了,太华丽了,刘月夕缩起身子,单手把住石壁,一个空翻越过干尸哥着急着往后赶,干尸哥没有拦着他,而是将长刀重新插入刀鞘之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已经跑开二步的刘月夕有会被他打中的不好预感,照例这个距离,残像分身加金枝技,对方没有可能打到自己的,但是刘月夕就是觉得不对,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告诉他,必须去接下这一招才行,他最终选择相信直觉,一咬牙,小夜刃已经在手,怎么,以为只有你能切石阶吗?老子也会,剑刃打在地上,崩解之力传入石阶内,恰好对方也出招了,见鬼,是个擅长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刀术的家伙,这回刘月夕看清了对方的出招,但是已经来不及改变,小夜刀上传导出的崩解之力和对方那种不知属性的内在之力撞在一起,哗,整片的石头台阶断落下去连同干尸哥一起,刘月夕也跟着滑下去,幸好他用力将小夜刃及时插进一道石缝里,这才幸免于难,下落的石头的声音响了好几下,这下面好深啊,吊在半空中的刘月夕心中唏嘘,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他又用锯刃扎了一个落脚的点,踩着跃到台阶的上头,这条路是彻底的不能走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地方离营火祭祀场已经不远,刘月夕赶紧往回赶。 很快,他就回到营火祭祀场,没想到艾格尼丝·刚查已经站在祭祀场中间的那团营火旁,帕奇和格雷瑞特也在,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在和刚查理论什么。“我说,你还等什么呀,快点救伊万啊,不然一会儿谁来做饭吃,格雷瑞特又不会烧元素汤,刚查你倒是救他啊。”帕奇不耐烦的催促着刚查。 “一切等大人回来再做定夺,这个营火祭祀场是大人的,救不救他说了算。” “万一他不回来呢,难道就一直等着吗?他不是给了你二万骨魂币吗?复活伊万不会超过一千个魂币的,快点开始吧。” 顺着她的视线,刘月夕也看到一个虚影,那是伊万的虚影,太好了,难不成这里是可以复活的,刘月夕走上去,刚查他们见刘月夕回来了,行礼问候这次出去的情况,得知水泽森林的宿营火已经恢复,都挺高兴,帕奇适时提出希望刘月夕可以救伊万,得知伊万原来可以复活的刘月夕心情一下子大好,这不是在乎钱的时候,逆转生命,那是花多少钱都该干的事情,经过刘月夕的授权,刚查将一大把骨魂币投入火中,营火烧的更旺了,但是伊万的虚影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反应,刚查解释道:“大人,伊万是签过契约的宿营客,但他不像您是营火的主人,若是您阵亡了,只要一个具体的骨魂币数量就可以复活,伊万不一样,他需要的骨魂币比您要少很多,单是复活是有概率的,得一次次的试。希望今天我们的运气不至于太差,我记得有一次,为了复活一个阵亡的魔导师,足足花了三千骨魂币还是没有动静,结果后来钱不够,等凑到钱,那名魔导师的**已经活尸化,再也救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的,本还想着是不死能依靠这种机制做一些事情的刘月夕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这是拿骨魂币砸命啊,不划算,不划算,怪不得刚查一口气就问他要了二万骨魂币,这次运气还不错,仅仅试了三次,花了一百多个魂币,就把伊万给救了回来,“他怎么昏迷了。” “啊。没事的,营火只能救命,但是伊万受得伤还是需要想办法治疗,不过这样的伤势交给葛洪应该没有问题的,大人您放心吧,不用几天,伊万就可以去水泽森林伐木了。” 反正营火具体的运作刘月夕也不懂,干脆就交给刚查去打理,他又向刚查询问了那个带刀干尸的情况,说了自己的遭遇,刚查有些责怪的语气问:“大人您为何步直接用营火传送回来呢,这只要一个魂币就够了,那个可不是什么干尸,那是营火祭祀场的看守人,打刀哥,这下可麻烦了。” “啊,原来是自己人啊,可我不知道啊,他为什么要攻击我啊,能不能也用营火救回来啊。”刘月夕也有点后悔,现在想想,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刀哥好像是在守护进出营火祭祀场的道路。 “不行的,打刀哥并不是这个营火祭祀场的契约者,他是无偿做这个看守的,没法复活,不过大人你也不用太担心,打刀哥不会死的,他的状态和活尸有些像,只不过神志不清了,就是要找回来又些困难。那条独路下方是愁鹰涧,那个地方很难到哪,那里是金蛤蟆的领地。” 刘月夕莫不着头脑,“那打刀哥会不会自己回来啊。” “不可能的,打刀哥只剩下守护这个营火祭祀的执念,他是不可能自己回来了,必须有一个人去把他引回来。” “啊!!!!他这么厉害,谁能去把他接回来啊,他不会攻击我们的人吧。” 艾格尼丝·刚查摇摇头,“不会的只要是从营火祭祀场里出来过的人,他都是不会攻击的,大人你之所以被攻击,可能是因为打刀哥没有见过你,所以才会这样的。” 在一旁的帕奇出了个馊主意,“让格雷瑞特去把打刀哥接回来,他擅长潜行,应该没有问题。” 艾格尼丝面露难色,刘月夕稍稍思量了一下,对帕奇这个刺头的影响更加糟糕,好一个偷奸耍滑的家伙,他鼓动刚查救伊万是为了自己生活上更方便,鼓动格雷瑞特去营救打刀哥是为了自己值守营火祭祀场更加轻松,好人全是他来做,苦活风险都是别人来担,而且最可恶的一点是,他老是在有意无意的触碰该由刘月夕主导的这个营火祭祀场管理权的底线。 这一次刘月夕没有继续默认帕奇的说法,“嗯,这事暂时先搁置,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复整个营火祭祀场的运作,等伊万恢复了,可以让他去水泽森林采伐可燃的冷杉木,格雷瑞特,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葛洪医师最近正好需要一名采集方面的助手,你最近就给葛洪医师打个下手。” 格雷瑞提是个没主意的,刘月夕这么一说,他只能连连点头,帕奇很不满意刘月夕的安排,刚要说话,刘月夕又说:“帕奇啊,你呢就不必去帮葛洪医师采药什么了,打刀哥最近也不在,你作为营火祭祀场的守卫,一定要做好整个祭祀场的安全工作,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我们周遭的活尸实在太多了,难保没有一个意外,这样吧,帕奇尼幸苦一下,就这几天,你把周遭一里范围内的活尸全都给清理干净,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哦对了,若是有爆骨魂币,别忘了交给刚查哦,幸苦。” 他的态度一点都不容商量,刺头帕奇一肚子怨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刘月夕说的事情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清理干净活尸,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但是营火之主发话了,他又是干这份活的,再不情愿,也只能去干。 二人离开后,只剩下刘月夕和艾格尼丝·刚查,刘月夕将虫噬面具给刚查看,刚查眼睛也一亮,“大人此物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刘月夕将经过详细一说,刚查一言不发,手一撒,营火显化出一片光影,就像菜单一样,目前只有二个传送点,一个肯定是刘月夕新抢回来的宿营地,还有一个没猜错就是罪都他家宅子的所在。 “大人您站稳,第一次传送可能有些眩晕,但是很快就没事了,我想看看那具女尸。” 一阵子迷雾,二人真的来到了那处宿营地,早知道这么容易,刘月夕夜不必赶路过来,艾格尼丝·刚查显得心事重重,她对那具女尸很上心。 (本章完) 366回城 很快,刚查看到了女尸,蹲了下来,她的表情很难言语,也说不清是悲伤还是释怀,有一点很肯定,刚查认识这具女尸,“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刚查慢慢的将那女尸的手套解下来,将手重新放回原位,“大人,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将她的尸体安置到棺椁里,这具棺椁就是为她而准备的。” 刘月夕推开石棺,将女尸抱起,放到石棺里放好,非常的轻,没有费什么劲,就将棺材安置好,刘月夕想要询问刚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查只是抱以微笑,手里将那副手套拽的很紧,“大人,能否再帮个忙,将这个树洞封起来,我知道您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确实这位可怜的小姐姐生前我应该是认识的,但那都是将近八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太清具体的情况,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画面,绝不是故意要隐瞒你,或许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回忆起到底发生过什么,到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刘月夕对此很有兴趣,还提供了一条线索,“这个密室上头的这颗鬼槐先前是活着的,让守护此地的古达给打死了,古达是拉卡纳尔来的骑士,他来此地的目的很可能是和你认识的这位小姐姐汇合,不过古达一直说他错过了,愧对这位小姐姐。” 刚查依旧很淡然,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刘月夕找来一些碎砖和石块,将整个密室封了起来,一切准备妥当,扛上古达的那套铠甲,他们通过宿营火回到传火祭祀场,这回由刘月夕自行操作,确实非常简单,“大人,这具铠甲很不凡,是受到某位古龙神祝福的,只是常年缺乏温养,您看到二楼第二个基座吗?将铠甲放在那上头去吧,用不了多少时间,铠甲就可以回复原先的状态。” 原来这基座是这个作用,刘月夕照着刚查的说法做完,她又说,“请随我来,您的运气确实不错,虽然不知道小姐姐的姓名,但她确实是一位防火女无疑,虫噬面具,还有这副火蛛丝手套,您已经凑齐了一名防火女所需的最重要道具,若是真能拥有防火女,那我们这个营火祭祀场便具备了拥有薪王的资格。” 这都是很长远的事情,但有个良好开端总是让人愉悦的,随着艾格尼丝·刚查来到一间小房间,原来防火女拥有自己的专属房间,布局非常简单,像一个女生的房间,只是长久没有人住了,便用布将家具都盖了起来,刚查拉开房间正中的一个高物,是一个祈祷台,纯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非常的精细,“大人,将虫噬面具放在上头吧。” 随后刚查又将火蛛手套折了一个很漂亮的形制,放在中间,“大人那个铁匣子也放下吧,应该也是防火女的重要物品。” 一切办妥后,刚查又取了一块蓝色天鹅绒丝布轻轻盖在上头,“好了大人,可以了,有一种说法,当一切具备,防火女会听从召唤自己走进专属她的房间,就如宿命的牵引一般,在那里接受她的命运。” 这地方实在太神秘了,刘月夕好奇的问:“为何薪王需要防火女,防火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您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正处于末世之前,正是应为初火和散布各地的燃烧王座和渴望王座,我们才有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这是顶层的神族眷族强者为我们撑起来的一把保 护伞,就如阳光大王以自身王魂为薪柴,主动投身初始火炉,是可敬的功绩。” 刘月夕不同意这个观点,他更倾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向于阴谋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权利和力量而已,他并认同那种高尚的说法,人都是自利的,神族也绝不例外,恐怕在光鲜无私的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也说不准。 “那为何又需要防火女的存在呢,我听说成为防火女是很痛苦的事情,要成为灵魂的容器,那必然要承载灵魂中影暗幽邃的那一面,那等同于接近深渊,我去过几次深渊回廊,那种刺骨的凉意,还有黑暗中致命的诱惑,如果身心每日要遭此熬炼,实在可怜。”刘月夕对防火女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所有与真相有关的事情他都感兴趣,何况亚楠老师的青莲火之中就有防火女的研究记录。 “看来刘大人对此事是有思考的,你说的没有错,要成为防火女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失去光明,失去自由,失去很多很多,他人生魂中的恶在体内涌动是世间最残酷的酷刑,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薪王是世间的英雄,但他们注定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接近他们,终日只能苦坐与王座,顶住所有的压力。各国虽然都有自行开发的技术可以让薪王外出活动,甚至用最残酷的办法为薪王寻找伴侣,比如隆道尔的碳新娘,洛斯里克的灵魂绑定技术,卡里姆多的啮咬妃等等,但是这些技术都只能缓解薪王**上被初火烧灼的痛苦,能座到那个王座上的无一不是卓越之人,他们是站在对抗深渊的最前沿,是抑制汇流沉淀的核心,但他们毕竟是人,在面对深渊时也需要不时有一个声音可以给予他们回应,告诉他们所做的一切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薪王借无上初火的存粹力量拨开深渊,而防火女恰恰相反,她们以极大的代价隔绝黑暗,但又身融黑暗,也只有这样,弱小的她们才能成为黑暗中的桥梁和灯塔,一直陪伴在薪王身侧,直到火焰熄灭的那一刻。” 刘月夕点点头,好吧,这个问题目前没有争论下去的必要,以后有的是机会,离开防火女的专属房间,葛洪带来好消息,琴韵醒过来了,已经完全康复,去到葛洪的房间,确实,琴韵见着刘月夕,又惊又喜,扑上去抱住他又是哭又是笑,一旁的葛洪依旧还是那个会说话的眼神,刘月夕百口莫辩,不过伍德的情况就要糟糕的多,人不再昏迷,但是身上的烧伤很难全治好,一见着刘月夕和琴韵就问小七的情况,得知小七失踪,他大哭着想要站起来,在怒潮海里失踪,那就是尸骨无存的意思,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可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没有人知道救生船坏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激动了好一会儿伍德稍稍平静,刘月夕安慰他一定想办法去找小七的下落,也不是没有人从怒潮海里得救,伍德从家乡带出来的所有部下亲戚全都死了,刘月夕怕他想不开,就问:“这次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伍德队长你还有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你的伤我一定帮你治好,还有你手下人抚恤金的事怎么说,是等你自己伤好了我们再结算,还是我委托艾伯特团长代为转交?这个你来定。” 伍德想了一下,“大人,我回不去了,没有脸面回去,求您一个事,我想要宰了麦克唐纳,为我的族人报仇,您能帮我吗?” 这有些为难,且不说麦克唐纳到底如何了,但是双方实力过分悬殊,这话不好随便答应的,刘月夕委婉的说:“伍德,你放心,外头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妥,你先安心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我让琴韵留下照顾你,先把病养好,如何?” 很奇怪,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德没有反驳,反而事很平静的躺下,他没再说话,刘月夕夜不想再去刺激他,拉着葛洪到了一边,“医生,怎么样,伍德的伤没事吧?” 葛洪摇摇头,“情况不太好,命是抱住了,不过他的实力会跌落的很厉害,这个要治好光靠这里的设备很难。” “好的,那就麻烦医生你了,设备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水泽森林的宿营火我已经打通了,葛医生您随时可以去,我让格雷瑞特帮您打下手,您看如何。” 葛洪不是很满意,但是刘月夕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想着来日方长,也就没再继续露出不满意。和刘月夕寒暄了几句忙自己的去了。 就剩下琴韵和刘月夕,对方的嘴已经翘的老高,刘月夕想到刚查的话,返回骨片得来不易,而且他真的觉得琴韵这个时候去外头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若是她能呆在营火祭祀场帮忙看着,刘月夕也更放心些,“琴韵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让你留下照顾伍德,你也知道,这个营火是刚支起来的摊子,人手奇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你看你来也来了,就帮我看一段时间,毕竟你在我放心些不是。” 琴韵知道刘月夕在哄骗他,不过刘月夕难得在她面前放下身段,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反对刘月夕的这个建议,她在外头没有什么亲人,上城区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这个时候出去确实没有什么用,也就答应留下来。 一切顺利,各自都有了自己要去忙的事情,刘月夕交代了一下,便匆匆离开,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必须要回罪都去了,盗不息业火的事情必须加快,他早先答应李煜的是三天,如今十天都快过去了,若是再不抓紧,恐日久生变。 通过营火,他终于再度回到罪业之都的上层, 苏筱筱非常担心他,刘月夕一直杳无音讯,有消息说彩色宝石洞窟出了大事情,而且秘级很高,城主府几次派人来请刘月夕去,幸好有波顿在,一直打着太极,嘉德伯爵府成了城里的焦点,苏筱筱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也没个可以说说的人,她害怕极了。 “大人,筱筱求您个事行吗?” 刘月夕搂着她笑着说:“怎么了,我的鉴宝专家,你怎么看上去慌慌张张的。” 苏筱筱**着身子,整个人贴在刘身上,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算了,不说了,你就会欺负人家。” “哪有的事情,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苏筱筱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她只是一个苦命的教坊女子,本不该有这么好的际遇,姐妹中也有最后嫁人的好命人,但大多经不起细究,大户人家,哪里有愿意娶教坊女子的,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但是刘月夕不同,他做了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不是怜悯,而是给了苏筱筱自由,虽然名义上苏筱筱是伯爵夫人,要受一些限制,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刘月夕的这个安排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自由,认识的小姐妹们全都羡慕的不行,等着看她没有好结局的大有人在,苏筱筱现在患得患失的厉害,女人天生缺乏安全感的通病苏筱筱也有,她想要套住刘月夕,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要求不能提,起身穿上衣服,拿来一份她整理过的备忘录,“大人,这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处理过的,没有处理的,都详细写了,你看一下,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我可以解释。” (本章完) 367意外的一个机会 刘月夕也穿上衣服,仔细翻看整本备忘录,记录的不错,筱筱是用心做的,“看来麟麟邪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天天都在找我?” “听波顿大人说是彩色宝石洞窟出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具体的连波顿叔叔都不知道。” 刘月夕想了一下,大概就是麦克唐纳的事情,烛台是洛斯里克插在罪都的楔子,他与麦克唐纳之间的争斗,相信整个罪都都是支持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糊弄过去。 “呵呵,这个三槐王家的拉瑞也来找过我?怎么样,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动作没,有没有反水的迹象。” “这倒没有,我们手上捏着他的把柄,他不敢胡来的,而且王家确实不待见他,自从三贴家覆灭了,若不是我们在背地里支持他,他可能连王家家主都见不着,最近很卖力,他就想着能搞到情报然后换一张离开这里的船票。” 刘月夕点点头,“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让他知道关于我们的任何细节,接头也要找中间人,这是个反复小人,没有底线的,而且要提防着武德司的人,说到底麟麟邪和我的想法是不同的。” “嗯,我晓得的,大人,那要不要找个人去和他接头,你就不要自己去见他了。” “不不,从消息上来看,应该是王家要有行动了,这一次得去见面,这种人,虽然没什么实际能耐,但是精细的很,得去见他,你帮我安排,就明天早上吧,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对了,等妥了还是把人交接给武德司的人接手,毕竟是合作关系。” 苏筱筱自然知道轻重,“好,那我这就去办。” “着什么急,工作的事情早上再说,现在是休息时间。” “讨厌,不闹了,我很笨的,万一把事情办砸了,你还不怪我,让我去吧,不然我不安心的。”苏筱筱可不是刘月夕,能够举重若轻,她是第一次接手这种情报工作,刘月夕长袖善舞,借着惠美鼎家和波顿的力量就能临时支起一个情报站,她可不行,刘月夕交给她的每一项任务对她都是巨大的挑战。 这边刘月夕依旧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不放,苏筱筱险些失了方寸,最后她还是咬咬牙说:“大人你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苏筱筱没有留下继续与刘月夕胡闹,忙自己的去了,刘月夕笑着摇摇头,也是,人家说的没错,确实不该瞎胡闹了,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明天可有的忙了。。。。 拉瑞缩在木质沙发上,殷切的看着办公桌前的正在翻阅情报资料的刘月夕,“很不错吗,拉瑞先生,非常的详尽,时间地点,连联络人都有,你很有做内应的天赋啊。” 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他,拉瑞不明白刘月夕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己是王家人,却干着出卖王家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大人,您就别埋汰我了,我这也就是求一条生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丢人,不丢人,向生活低头,不丢人的,拉瑞先生,这段时间幸苦你了,如此详尽的情报,我很满意,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很出色。” 刘月夕定了调,拉瑞喜出望外,立马演起苦情戏,“大人,您是不知道,这事风险极大,好几次我都差点让家里人怀疑了,说实话,一想到王家最后的下场,我这心里就有些不落忍!!” 刘月夕可不客气,“吼吼,看来拉瑞先生这会儿是要讲血脉亲情咯。” “不不,我绝无此意,我对大人没有二心,王家的人全都是罪有应得,该死,他们都该死。”拉瑞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你也不用害怕,只是你懂得,我需要证实你的情报,反正只有二天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暂时就住在这个地方,我会派人盯住你的。” 拉瑞额头上全是汗:“大人,您要相信我啊,我提供的情报全都是真的,我不能失踪的,王家会起疑心的。” 刘月夕可不会听他的,但是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进来二个大汉将拉瑞的头套了起来,绑上就要拉出去,就如处理一头死猪。拉瑞已经是在哭喊了,但是坐在办公桌前的刘月夕并没有阻止这二名大汉,但是他眉头紧锁。 拉瑞被拖了出去,一名穿着罪都武德司服饰的官员进来,向刘月夕恭谨的行礼,“刘大人,感谢您的支持,人我带走了。” 刘月夕也不看他;“你们比预期的来的早了些。” 官员轻笑,“武德司办事讲求效率,上头催的紧,还希望刘大人不要介意。” 刘月夕也不好真去计较,“嗯,人我是好好交到你手里的,到时候也要是一个活的还给我,别对他用大刑,没用,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被发现。他得活着,这一点我要求你保证。” 那名官员面有不悦,但是又没有办法,“请大人放心,我司一定保证拉瑞先生的安全,绝对不会对他使用酷刑,至于什么时候放人,那要看朱塔那边的意思。” 哟呵!!好一个下马威,这是一点都不让的意思啊,刘月夕有些动心思,麟麟邪既然敢让这人来和自己接头,就绝对是亲信中的亲信,看着听年轻的样子,很傲气,估摸着是死忠与惠美鼎家的大家族的有才后生,这应该是麟麟邪的意思吧,刘月夕暂时搞不清状况,也就不愿意去和他计较,便没再说什么。 对方反倒来劲了。“还有一事,虽然不是在下职责范围之内,但我还是要提醒阁下,朱塔一直在联系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速去朱塔汇报?” 刘月夕摇动转椅,正视对方,然后笑着说:“既然不是你的职责范围,那就出去吧!” 年轻官员咯噔一下咬住牙关,愤恨的看了一眼刘月夕,扭头离开。 刘月夕又将台子上的文件重新拿起来,的确,拉瑞是下了功夫的,情报收集的非常详尽,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乎整个计划除了几处细节,全都查清楚了,但是王家这位家主是个老谋深算的主,整个罪都最重要的枢密院被他尽数把控,这么有谋略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无眼光,将盗火这么大的事情全盘透给一个家族的废物知道,就算拉瑞得到刘月夕在幕后的支持,也不至于改观王家主对拉瑞过往的看法吧,实在可疑,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辨别这个行动计划的真假,事情过于顺遂了,他反而有些疑惑,到底要不要帮麟麟邪呢? 他、麟麟邪、这二方的目的是不经相同的,麟麟邪是想借着王家盗火的事情大做文章,借机扳倒王家,刘月夕是真的想要不息业火,但是麟麟邪却明面上拒绝了刘月夕那个以帮忙搬倒王家为代价换取不灭业火的说法,这让刘月夕很是不爽,自己辛辛苦苦的算什么事,万一事成了自己被边缘化了,就麻烦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让人闹心的事情,他现在非常担心麟麟邪如果从拉瑞口中得知了整个计划的全貌,会不会撂下他单干。到时候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弃子,被客气的请出罪业之都,这就麻烦了,必须赶在麟麟邪撬开拉瑞的嘴之前让她相信,这件事没有他刘月夕不行。但是突破口到底在哪呢,看着这份参与者的名单,这罪都已经烂了,从上到下,都有被王家收买的人,该怎么说,才能让麟麟邪相信,这个计划并不是真正的计划,王家必然有后手呢。 刘月夕决定找波顿叔叔谈一谈,恰好对方今天不忙也正要找他,刘月夕坐在波顿的会客室里,“叔叔,实在不好意思,纳兰信没能回来,他应该是掉在怒潮海里了,生还的机会不大。” 纳兰信伺候波顿多年,这会儿真没有了,波顿脸上还是有些感情波动的,“我会派人设法寻找的,罢了,他那个情况,或许这是一种解脱吧,对了,你小子,在彩色宝石洞窟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朱塔最近行动频频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刘月夕很吃惊,看来波顿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叔叔,你知道烛台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一群洛斯里克的爪牙,怎么,你惹着他们了。” “我很有可能杀了他们的一名大主教。” “什么!你说什么!!”波顿一下子跳起来。 “您先不要激动。”刘月夕将实情告知波顿,至于最后龙先生出头那一段,他撒谎原过去了,波顿听了以后,说:“刘月夕,我和亚楠是老朋友,他去往火之国度,到最后来找我,将你介绍给我,作为他的老朋友,我非常明白他的用意,我必须向你说明一件事,我并非惠美鼎家的忠臣,我的背后也有一个组织,我们组织的想法和惠美鼎家和王家完全不同。”突如其来的摊牌染安刘月夕有些搓手不及。 “叔叔突然和我说这些,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吧。” (本章完) 368波顿的建议 波顿看看刘月夕,好一会儿说:“离开罪都吧,起码近期离开罪都,在这样下去,你会越卷越深的,惠美鼎家的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王家想要反也绝非没有道理,这里头涉及太多以前的事情。” 刘月夕好奇的问:“那叔叔你到底是倾向哪一方的呢?麟麟邪似乎也不信任你,连彩色宝石洞窟的事都不告诉你。” 波顿遥望窗外,若有所思,“是这样的,我和组织都倾向拥立美第奇家族的那位强者称为罪都新的传火薪王。” 刘月夕惊呆了,叔叔背后有个神秘组织,而且居然查出了拥有王魂者是谁这个秘密,看来叔叔背后这个组织,很有些意思。这位隐秘的拥有王魂的有资格成为薪王之人到底是谁一直是个秘密,惠美鼎家的资料库都没有查到的事情,波顿叔叔居然打听清楚了。 “是美第奇家的,那是巨人咯,难道是朱里奥本人不成。” “不是,是新近美第奇家族从彼海姆找来的拥有巨人王血脉的战士,听说实力非凡,拥有王魂,再具体的我们也打探不到了。为此,美第奇家要价极高,差点王家和他们没能谈拢,所以说,他们之间嫌隙很多,我罪都浮岛的重重防守,若是能够正常的运作,莫说是你们,就算是洛斯里克的银骑士加上古龙顶的风暴龙骑也休想突破防御圈。”波顿的话带着无比的自豪,刘月夕这才意识到,罪都有着非常坚实的中间层,他们个体上并不强大,但是和在一起,绝对是一股不可小嘘的力量,或许波顿叔叔背后的这个组织与此有关。 刘月夕没敢继续追问波顿更为具体的,他只是个外来者,只要能机会获取不灭业火,其他的他完全不必去管,寻着这个让刘月夕吃惊的答案,他又问:“可罪都不是并非一定需要薪王吗?据说不灭业火足以克制深渊力量的侵蚀,为何你们还要执着于拥有薪王,难道是想扩张不成。” 波顿大笑,“扩张,那都是西面那些搞不清末世真相的狂妄愚蠢之人才会做的举动,冬面的大国哪个不是在收缩的,连阳光大王都已经投身初火,长女阳光公主远嫁给那个名不正的火神弗兰,只留下暗影太阳一系留守旧王城,亚诺尔隆德都快成鬼城了,那都是为了什么?汇流沉淀啊,终抑之地,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答案,没有薪王行吗?没有薪王连探索深渊的资格都不曾有,那又如何去寻找答案,我们罪都之人若是追述到最早说起,不就是由一群胆大妄疯狂探索世界真相,遭到国家迫害之人组成的吗?惠美鼎家之所以祀飨朱塔,就是应为他们家族中几代的强者甘愿为了我们所有人成为薪王,怎么如今到了他斑鸠为城主,就可以去玩什么成龙之路了?如果全都不去探索那个答案,想着自家那些小九九,在这里浑浑噩噩的,又有什么意思,早晚,我们都会死,这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终将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初火早晚有一天会灭的,我们一定要在此之前,找到一条在黑暗中生存的道路。你的老师是如此,我们罪都也不乏这样的人。” 这是刘月夕头一回看到波顿这么激动,本以为他是个不愿意涉足世事的太平绅士,原来他内心也有着这样存粹的要坚守的东西。是啊,事情都是有二面性的,从麟麟邪她的角度,王家柴家美第奇家他们确实大逆不道,但是斑鸠作为罪都的薪王人选,却不愿意传火选择逃避,那王家另觅一名薪王从道义上讲也无可厚非咯,至于叔叔和他背后的组织,或许真的有着崇高的理想。 “叔叔,我真的需要不息业火,在圣壁我有一定要做的事情,请您无论如何帮助我!!” 波顿见刘月夕态度坚决,也便不再阻拦,、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想要获得业火,那我不建议你用偷盗的办法,且不说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应该是为了在圣壁的事情而需要业火,都这用上这东西你的图谋绝对不小,这就更需要正大光明的获取了,而合理的方式只有一个,眼下王家他们要做的正是这样一回事,我倒觉得你现在具备这个资格,眼下又个不错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 刘月夕正愁没注意,很愿意听听波顿的主意。 波顿又说:“是这样的,组织上没有像你这样接近沧溟境的高手,也没有人有青莲这样上品的咒火,更没有人拥有营火,所以我们希望支持你,促成你变成薪王的四名陪祭之一,你考虑一下,你放心没有什么阴谋的,只是巧合,营火可是你自己要的,你的实力增长的这么快我也绝对没想到,而且你是个外乡人,如果你能以陪祭的身份获得薪王监督者的资格,对组织绝对有利,到时候你只需要将火焰中生成的那件克制薪王的武器交给我们就行。” 波顿的这个提议全是阳谋,不像有什么欺瞒的样子,“叔叔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啊。” “青社。” 刘月夕琢磨了一会儿,说:“叔叔的意思是让我暗中帮着王家促成他们盗取业火,好让美第奇家族的那位王魂强者成就薪王,然后我们半路截胡是吗?” “是的,具体的细节不方便多说,我们青社人员分散,为了不至于被人彻底倾覆,所以组织只有基础的理念,具体的行动都是上下层单线联系,没法溯源,我也不知道所有行动的细节。” 刘月夕还是有疑虑:“这样我不就和朱塔完全对上了吗?我和王家并无交集,甚至说的上有些恩怨。到时候这个陪祭真的会给我这个外乡人吗?” 波顿很有信心,“这你不用担心,组织上为了这个计划筹谋多年,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会去做,当然有你的加入我们如 (本章未完,请翻页) 虎添翼。至于王家什么的,你不用担心,这是罪都的权利政治游戏,几乎不带有个人色彩的,即使麟麟邪这样乖张而又享乐无度的家伙,她依旧遵守着这些规矩,可以说目前他们双方只是猜忌,并没有说的那样势成水火,你相信我,只要斑鸠还在,那王家就绝对不会去绊倒惠美鼎家,王有才不是那样没有心胸之人,当年斑鸠撂挑子的时候他就没想着去接手,现在更不会了,王有才是做大事的,对罪都来说,以王家为首的大贵族们和惠美鼎家保持平衡,才是最利的,对我们是,对你也是。” 刘月夕想了想,也有道理,麟麟邪确实只是为了对抗王家而请他刘月夕帮忙,若是真帮麟麟邪解决了王家,未必有他刘月夕的好果子吃。 “那么叔叔认为我该如何做呢?”刘月夕询问。 “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的实力可以左右惠美鼎家和王家的争斗,一切可说都是意外,最初的全套龙石让人误以为你是圣壁来的大人物,后来的拍卖会也是如此,包括彩色宝石洞窟和麦克唐纳的事情也是,我可以想象现在不知道真相的麟麟邪这会儿已经把你奉为圭臬,所以现在的你第一要点是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手里除了那队买来的雇佣兵其实什么都没有。” 刘月夕点点头,深以为意,确实,这段时间,他在罪都所发生的一切都特别的巧。 “而且,你还要想办法将你的这种神秘感透给王家知道,让所有的人都忌惮你,王家越是忌惮你,那麟麟邪越是会相信你,这样你就有可能从她手里拿到在罪都调兵的权利,相信我,如今城内的军事力量,王家和惠美鼎家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麟麟邪心里没有底,如果能够促成二家因为盗火而僵持的完美状态,你的那支可入城的佣兵就有了拨动天平的力量。” 这话说的,看来波顿叔叔也有自己的打算,“叔叔,那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呢,可否告诉我知道。” “我个人其实没有什么诉求,只是希望美第奇家的这位薪王是我们罪都的薪王,而不是某个家族谋取利益权利的工具,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参加一次深渊远征,去午夜区看看,最幽邃的黑暗到底意味着什么,哪怕把这把老骨头扔在那里也值了。”波顿说出自己的憧憬,刘月夕肃然起敬。 “那我现在该去找麟麟邪说一说我在烛台的经历咯。” “是的,你放心,只要你能在关键的时候二边都不靠,我们青社就有把握促成美蒂奇家的这位新生王者成为我罪都事实上的最高之王,到时候在他承受不灭业火的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成为陪祭,这样你就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获取业火,你有营火祭祀场,又有青莲火这样的上品咒火在身,我想成功的概率在五五之间。..” (本章完) 369再见麟麟邪 刘月夕笑笑,果然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同时,恐怕波顿很早也开始算计刘月夕了,“看来叔叔很有把握啊。” “是的,不过在去朱塔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这件事你去是最合适的,也最容易说服他们,更不会引起惠美鼎家的怀疑,因为要帮你的缘故,最近我几乎都暴露在武德司的监督之下。” “是吗?那需要我做什么。” “这事说来还是你的风流债,当得你去处理。” “哦,这话如何说起,最近我挺收敛的啊,没有惹什么花花草草的。”刘月夕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 “将这封信交给清司转运使,不知道为什么,原先答应帮忙的老严最近一直闭门谢客,我们的人怎么查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被王家的人给收买了,闹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近来出了状事故,这才把你联系起来,你还说不是你干的好事。” “莫不是严芯吧!!”姓严清司转运使的女儿,不可能有别的。 “是啊,就是她,没想到吧,就这么个小吏,其实他们管着浮岛上石骑士的保养工作,若是那十几头石骑士能够运作,王家攻下浮岛的可能性极小,王有才还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这等关键细节都没有好好计算完全就敢行动,不该有的纰漏啊。” “那我该和他怎么说呢,这会儿再用女儿去威胁他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了,而且我也不愿意再去伤害严芯,先前在酒吧的相遇纯属一场意外。” “不用,她父亲本来就是我等的同路人,是青社里的人,应该只是担心女儿安危才会如此,如今你这个系铃人来了,我想你会有办法说动他的。” 这倒好,干脆完全赖到他头上了,刘月夕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事情是自己惹的,还指望着波顿叔叔运作,好让自己成为陪祭业火之人。。。。 严芯躲在她家会客厅后头悄悄的等着,说不会来的刘月夕居然登门了,她心里是欢喜的,但是母亲让她去见客的时候,想着分别时刘月夕说的那些绝情之话,姑娘赌气没有去迎接自己的心上人,这个讨厌的家伙,听母亲的意思,他居然要求和父亲单独交谈,而不是先来看她,送了茶点进去的母亲出来后也什么都没有说,这可急坏了严芯,又不能闯进去将那个负心汉揪出来。 会客室里头,刘月夕坐在办公桌对面,严父拆开波顿的信,仔细的看了一遍,面色凝重,“刘先生,您实在客气了,来就来了,还送了这么些礼物,我严家小门小户的当不起啊。” 刘月夕笑着说了些客套话。 严父又说:“还是要感谢你能将我家小女从下城区解救出来。” “伯父不用记在心上,这都是我应当做的,毕竟这事的起因是我考虑不周。” 一番寒暄,严父说:“信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了,你们要办的是大事啊。” 刘月夕不动声色,信的内容他也知道,波顿背后的这个青社不简单,它获得了很多中下层办事员和小官吏的支持,很有群众根基,但是这样的组织往往保密工作很难做,但是波顿他们似乎是把事情拆成不同秘级根据不同的人发布有针对性的指令,不知道全局调度的,仅仅看自己手里的任务甚至都不可能知道组织具体要办什么。 严父又说:“你上次遇见小女时转达了你希望我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为何这次你又来做组织的说客了呢,我很好奇,刘月夕先生,作为一名蓝卡贵客,您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想要得到什么。” 刘月夕自然不会告诉他真相,“最近我去了罪都的下城区还有彩色宝石洞窟,看到不少不幸的事情,从严芯那里我也知道您希望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这是您最牵挂的事情,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是罪都真的被惠美鼎家的麟麟邪掌控,又或者让王家柴家美第奇家族把持,那你们这些真正代表罪都中坚的市民又会有什么光明的前途呢,难道去火魔女塔意味着什么您不清楚。” 严父的手一下子跩的老紧,示意刘月夕别说了,这是他最痛的事情,严芯学的是三相态魔导术,虽说学业不精,但是他一直在想办法帮其运作,以便将来能谋求一个好的职位,直到他加入青社,从中了解到一些上层的真相,明白火魔女塔那些魔女所要面对的宿命,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愚蠢。 “刘先生,您认为组织谋划的那个计划真的有可能实现吗?将不灭业火灌注到一位没有根基的薪王手里,就真的可以让这个腐朽的城市重新回归初衷吗?” 这个问题刘月夕不置可否,“我想这件事情严先生内心早就有了答案,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来做,我绝不勉强。” 严父考虑了许久,“好,我会按照信上的要求做的,请你放心。” 事成,刘月夕不再停留,匆匆离去,等到耐不住的严芯敲门进来的时候,刘月夕早就不知所踪,“爹爹,月夕哥他人呢。你怎么不留住他呀。”小丫头急的跳脚,口气是在责怪自己的父亲。 严父苦笑,“女儿啊,忘了这人吧,听话,他不是你的良配,他不愿意再见你我想是他对你最大的善意。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一个玩笑,一场宿醉,忘了那个男人。” 严芯听的云里雾里,好一顿埋怨父亲,但是又能怎么样,人都走了,姑娘只能一个人跑到自己房里去哭,可是严父此刻却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女儿的胡闹,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信,几乎是一摸一样的内容,只是写信的人不同,该怎么办才好呢。。。。。 红白色的朱塔,那略有些倾斜的塔尖总让人感觉要压下来的样子,或许是角度问题,刘月夕又一次来的这个地方,引他进去的是卫队长雅昂,这一回儿不知怎么地,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昂对他特别客气,刘月夕问了一句,“麟麟邪殿下近来可好。” “挺好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就是有些忙碌,自从刘大人你来了以后,麟麟邪殿下变了勤快不少,只是太操劳了,我们底下这些人都说不上话,还请大人您务必帮忙,说说殿下,让她注意休息才是。” 这都是哪跟哪啊,刘月夕实在有些没想明白,自己和麟麟邪的关系没到这一步吧,上次还打了一架,怎么这回,有些男闺蜜的味道了,不对啊,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劝麟麟邪吧。 “魔邪呢,她怎么没陪着麟麟邪吗?” 说到这雅昂也有些神伤,“魔邪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又病倒了。” “要紧吗?怎么不请医生看一看。”刘月夕关心的问。 刘月夕并不了解其中情况,雅昂道:“刘大人,请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此事,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过了,魔邪的病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刘月夕也不再多问,还是那间方格子的办公室,刘月夕走到里头,雅昂摇了一下铃铛,慢慢关上房门,这会儿没有床,只有一张精致的书桌,还有上头堆积如山的公文,刘月夕慢慢走过去,只听到笔沙沙的响,是麟麟邪,她穿着一件丝质睡衣,正蹲在办公椅上签署公文,公文的量很大,刘月夕在一旁的沙发上慢慢坐着看着,麟麟邪没有发现她,能感受到她此刻全无敌意,处于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 过了许久,麟麟邪终于将一份文案合上,满意的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气,“你回来啦,大人物。” 这话说的好像二个人很熟念一样,“啊,是啊,这不昨天晚上才从彩色宝石洞窟赶回来。” “哼,也不先来看看我,准是找你的那个什么伯爵夫人去了吧。” 她怎么会提起这个,刘月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麟麟邪不规矩的坐在办公椅子上,她穿的是睡衣,有些走光,刘月夕不得不回避,侧着点她,麟麟邪笑了笑,将睡衣重新裹好,“算了,反正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等以后到了我这里,自然,,,” “什么以后?” “营火的事情搞得如何了,顺利吗?听说你在烛台和麦克唐纳遭遇了?”麟麟邪立马转入正题。 “营火的事情很顺利,是的,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麦克唐纳大主教。” 从刘月夕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魔邪一步跳到沙发上,下巴几乎搭到刘月夕的肩膀上,“看来情报上的消息是真的,你太厉害了,能让麦克唐纳负伤离开烛台,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个老光头打成重伤的。” 原来麦克唐纳没有死,大体能猜到龙先生手段的刘月夕有些失望,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龙先生从来不愿意做多余的事情,帮刘月夕顺手宰了麦克唐纳这种事,别开玩笑了。 (本章完) 370好羞耻 但是身上巴着个一脸崇拜模样的麟麟邪,刘月夕不由觉得自己的任务很重,也不失是个机会,这次来不就是要让她相信自己的丰功伟绩吗?一个极其离谱的恰强故事在脑海中酝酿。。。。。。 “你是不知道那个风暴骑士厉害,简直就是一个天神,还有那头风暴龙,叫起来的声音太吓人了,浪又大,我当时差点没从甲板上摔下去。”刘月夕说的绘声绘色,麟麟邪听的认真,“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躲开他们的进攻的。” “这就要说到这畜生的智商问题了。。。。。”刘月夕一通的胡编乱造,正可谓一个敢编,一个敢听,一个唾沫横飞,一个有滋有味,简直绝了,直到刘月夕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实在编不下去,才一本正经的草草收场,“后来麦克唐纳夜受了重伤,骑着那条飞龙逃走了。” 麟麟邪听的惊心动魄,“那风暴龙骑士最后怎么了,被你打死了。” 刘月夕摇摇头,“怎么可能,那可是风暴骑士,是被我用计打落到海里去的,估计也活不了了,只是可怜我的那个佣兵小七,这么年轻,就死了,是我的实力还不够啊。” 麟麟邪可不这样认为,“你别这么说自己,在你这个年纪,能够达到你这样的程度已经非常厉害了,人各有命,你可不要太放在心里,麦克唐纳是整个月亮神域里数得上的顶尖人物,你能将他打成重伤,就算是有投机取巧的成分,也足以自傲了,说来月夕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自从你来了以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王家的事情有了眉目,现在连烛台都,就是昨天的消息,烛台停了所有在怒潮海上的船运业务,真是太好了,哥哥在的时候就一直想要将烛台这颗恼人的楔子拔了,苦于身份和洛斯里克的势力一直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帮混蛋在我罪都的眼皮底下挖墙脚。” 刘月夕问道:“你是要去攻占烛台神庙吗?” “这倒不必要,但是我已经派了一团人去彩色宝石洞窟,直接绕过烛台,去路斯得还有其他几处肮脏的窝点,把那些异端邪教统统给我肃清干净,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在城里亵渎我红白圣火之威。” 麟麟邪说的大义凌然,全然一副正义化身的样子,刘月夕突然觉得这世间的一切还真是祸福相倚,看来邪雷神是蹦跶不了多久了,罪都上城区的正统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从白教的一个支派火焰圣杯那里传下来的青红教,这是传自旧神都雅诺尔隆德的正统教义,很古板,不像青教那样圆通包容,所以罪都的人一直很鄙视青教掌权的洛斯里克,认为他们破坏了正统的传承,所以烛台在彩色宝石洞窟的所作所为绝不受罪都任何一个阶层的待见,麟麟邪借着这个机会派人下去清理邪教是非常得人心的举动,或许这个时候躲在地下的牧主教教众才是有福的,说不定哪一天,待一切尘埃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落定,牧主教就又有了兴盛的机会。 麟麟邪正高兴,见刘月夕不说话,强行凑上去问:“你猜我让谁去做这次清剿团的团长。” 刘月夕故作不知道猜不出的样子直摇头。 “告诉你吧,我让柴家的那位柴桂,极光女战神去征讨,她答应了,我厉害吧。当然她肯定会答应,这事谁都不好拒绝的。”麟麟邪正为自己的谋划得意。 刘月夕心里百味陈杂,没想到自己在怒潮海上的遭遇居然带来这么强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嗯,高明,这样的话,王有才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帮手,没想到,柴家倒是愿意的。” “柴家啊,从来就是墙头草,我让她去剿灭邪教徒,也是给她一个机会置身事外。” 刘月夕大加赞许麟麟邪的政治手腕,“看来你对应对王家的事情很有把握嘛,还是要小心应对的,王家毕竟控制着整个枢密院,而且美第奇家的那位王魂强者也不容小嘘。” 麟麟邪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知道,我哥哥就要回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刘月夕吓了一跳,若是斑鸠回来了,那莫说是盗火,一切休提。 “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也是刚收到的确切消息,原来这次哥哥是真的有事情要出去,也就是昨天捎回来的信,最多五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可糟了,这事必须和波顿叔叔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王家的人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我哥哥要回来了,月夕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刘月夕连忙掩饰,尴笑着说:“不是,我是在想我要是还能再厉害一些,就能帮上你更多的忙,可惜我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一些。” 麟麟邪突然从背后搂住刘月夕,“哪有的事,你不用操心,也不要去钻牛角尖,免得坏了自己的道心,我听哥哥说过,想要突破到沧溟之上的境界,一定要有无损的道心。”麟麟邪居然会这样,这让刘月夕有些举足无措,再想骗自己都难了,麟麟邪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听到关于沧溟之上的境界,刘月夕扭过头来要问。 “更高的境界?难道沧溟境还不是骑士的最高境界?上面还有止境吗?” 麟麟邪很得意,“孤陋寡闻,当然是有的,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霜所队,凡血气者,莫不尊亲,曰‘配天’。” “配天?”这个说法刘月夕倒是第一次听到,虽然自己只是初入沧溟境界,但是那种如君王驾驭群臣般的队暗能的掌控能力已经让刘月夕觉得极其强大,在往上,难道骑士也能像魔导师那样,这不太可能吧,那是完全不同的二种路径,但是想到麦克唐纳周身那中混乱到扭曲的暗能,还有他所说的所谓韧性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章未完,请翻页) 麟麟邪以为刘月夕在忧虑如何追求更强的道路,“你别着急,这个要慢慢来,你已经属于很有天赋的了,配天这个境界很玄乎,我哥哥一直说不到那个境界根本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的,等你入赘了我惠美鼎家,就是一家人,到时候我让我哥多多提点你,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入赘!!!!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她要入赘了。 “怎么了,月夕,是不是觉得太快了。”麟麟邪欢喜的在刘月夕脸上亲了一下,她倒是显得大大方方的,“其实上次和你打斗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第一个敢于对我出手之人,虽然出生一般,不过没关系,我惠美鼎家不缺血脉荣耀,你有着匹配我的实力,这就足够了。” 刘月夕彻底傻了,这么硬气霸道的逼婚他倒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也太自信太强势了,才见过几次啊,就敢这么挑驸马,鳞鳞邪似乎就没有想过刘月夕可能会不同意,无与伦比的自信,该怎么应对呢。 麟麟邪想的和刘月夕完全不同,“你不用太紧张,我哥哥对我很好,对你也不会太过严苛,而且你放心,我不是那些普通女人,不会拘束你一定要终日守着我的,你在外头喜欢玩也照样可以去,我以前也有不少男伴朋友,不过那都是玩玩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断了和他们的来往,你看如何,这都是生活调剂,以后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刘月夕脑子一片空白,坦诚到渣的地步啊!!这话信息量太大了,男伴,玩玩,这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怎么听怎么别扭。得捋捋,好好捋捋 刘月夕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麟麟邪笑着拉住他的手,温柔的说:“是不是我太快了,你有些反应不过来啊,没关系的,习惯了就好,没事,如果你想要慢慢来,也可以,我都听你的。就是以后要去圣壁小住,我也是没有问题的,以后我和我哥还有整个惠美鼎家就是你的坚实后盾。” 都听你的!!!!这句话在刘月夕脑中猛烈震荡回响,麟麟邪将刘月夕吹的所有的牛全都当真了,这思路,不是一般人能有。 麟麟邪又说:“不过,你这几天还是要帮我做件事,你收买的王家的这个拉瑞很有意思,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王家很可能最近就要行动盗火这一点很可能是真的,我准备乘着这个机会将王家绊倒,你要帮我哦。” “我只是个外来客,在城里并没有实权。” “这你放心,眼下虽然城防的精锐都被王家收买了,但是浮岛上的防守力量大多还是听从惠美鼎家号令的,不过我听说你在拍卖会上买下了整团的佛罗扎狮子骑士团,这是一股不容小嘘的力量哟。” “可是罪都的规矩,外来雇佣军不得入城的,他们在城外也是鞭长莫及,我怕是没法帮到你。” (本章完) 371 新的情况 “这你不用担心,那是对别人,对我这不算难事,拿着这个临时征调令,你的狮子团就可以正常出入罪都。”麟麟邪将一块牌子塞在刘月夕手上。 刘月夕看看手里的牌子,这可倒好,波顿叔叔让自己想办法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自己送上门来,全齐活了。 “那到时候需要我具体干什么呢。” “暂时还不清楚王家的具体布局,好多情况需要去核实安排,不过没关系,我有信心能对付王家他们,再说有了你的这队狮子给我撑着,我不是更有底气了嘛。” 刘月夕只好点点头,罪都这事到底会怎么发展呢,真是让人怎么读看不透。 麟麟邪靠在刘月夕的背脊上,幸福的憧憬道:“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要给我哥哥一个惊喜,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他,这次我一定要办一桩漂亮的事情,让哥哥知道他妹妹不是可只能被保护的对象。” “还是谨慎一些吧,王有才这只老狐狸不会轻易就范的,或许这里头有他制造的陷阱也说不定,拉瑞的话你可不能当真了,他在王家只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物,我一直在怀疑他是王有才故意漏出来引大鱼上钩的饵。” 刘月夕这是害怕拉瑞不争气,在武德司的刑具面前怂了,想要削弱拉瑞的作用,麟麟邪站了起来,“嗯,说到这个,你上次是不是和武德司的流星起争执了。” 流星?不会是那个臭屁的年轻官员吧,“你说的是来抢走拉瑞的那位是吧,很目中无人的家伙,我本还想借着拉瑞这条线再试一试情报的真假,结果被他这么一折腾,全没有戏了,太急功近利,算了,反正王家的行动迫在眉睫,我在罪都毕竟势单力孤,拉瑞的这份情报我能验证的只有其中一部分,剩下的我不管了,免得到最后武德司以为我别有用心。”说完,刘月夕掏出一份事先整理过的卷宗,就是拉瑞提供的那份,不过有一些靠着他自己和波顿叔叔的力量已经验证过。 麟麟邪接过卷宗仔细翻看,脸上尽是欣喜之色,这东西刘月夕绝对是用心在办的,现在他主动交给自己,已经说明刘月夕的心意,想到先前自己差点信了流星的话猜忌月夕,就觉得有些不值。将卷宗放到一边,麟麟邪见刘月夕不说话虎着个脸,便放了个软话,“瞧你,和一个没历练过的年轻后生置什么气,他是我惠美鼎家忠烈之后,和我从小就认识,平日里就喜欢表现自己,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恶意,好啦,别生气了。” 刘月夕不依不饶,“我是不生气的,只是这随便来个人,也不按事先的约定行事,万一坏了你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麟麟邪笑着又劝慰,“改日我一定严厉斥责他,怎么可以对你不敬呢,到时候让他给你赔罪还不成吗?” 刘月夕只是假意客气,他可不想继续和麟麟邪周旋下去,今天这一趟朱塔之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盗火计划势在必行,他要好好想一想,和波顿叔叔商量一下后头的对策。 恰好麟麟邪也有事要办,不方便继续陪着刘月夕,正好刘月夕借着有事要去安排,便要离开,“怎么,走了也不亲我一下,就算事慢慢来,这点不还是应该的嘛,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恋人吧。” 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麟麟邪,刘月夕只能服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行礼离开了。。。。 “雅昂,你觉得月夕交出来的这份盗火计划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那个办公大厅里,麟麟邪已经换上了正装,还有惠美鼎家特有的冠饰,威严而华贵。 雅昂看了刘月夕送来的卷宗,“恩,有些细节和我们查出来的部分是完全契合的,这个人确实有些手段,这才多少天,我们朱塔和武德司忙了小半年都没有查清楚的事情,被他略施小计,就从内部给攻破了,那个拉瑞死活都不肯再说邪别的。” “没有对他用大刑吧。”麟麟邪想要确认一下。 雅昂皱起眉头,“应该没有,不过现在人关在武德司,流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从刘月夕那里回来后就显得又些激动,做事很过火。” 麟麟邪笑了笑,“让他立刻来见我,大战在即,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生些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雅昂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麟麟邪又问:“魔邪的情况如何,有没有稳定一些。” “她在隐庐,只要和殿下您拉开距离,症状就能得到缓解,不过魔邪她恐怕撑不了太多时间了。” “不会的,我不允许,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压制住他的,到时候魔邪就不用受这份苦。”麟麟邪毫无征兆的激动起来。 雅昂劝慰道:“殿下您千万不要激动,这一次好不容易才稳定住的,那个刘月夕很可能真是殿下您的天选之人,您的安危才是惠美鼎家的根本,魔邪她进惠美鼎家的那天起就是知道自己的使命,若是殿下您能摆脱惠美鼎家的诅咒,那魔邪就是为此牺牲了她也是会高兴的。” 哗啦一下,魔邪将书桌上的卷宗推下去一大半,“不要,我不要,不可以,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没有魔邪。” 雅昂是惠美鼎家的家臣,自然知道麟麟邪对魔邪的感情,魔邪从小就是被惠美鼎家特殊培养出来的灵魂容器,是应对诅咒的唯一手段,魔邪的存在就是为了保住麟麟邪不至于被诅咒逼到发疯而存在的特殊容器,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长久的相处陪伴形成羁绊,多少艰难的岁月,麟麟邪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挥霍无度不是没有原因的。 “殿下,您千万不要再激动了,万一失控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麟麟邪渐渐冷静下来,叹了口气,“你去忙你的吧,让流星进来见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严昂遵命照办,没多久,流星来到朱塔玉座,帅气的外表,加上武德司的这身官袍,加上精心修饰过的仪容和麟麟邪喜欢的香水味,这个钻营的家伙,雅昂没有漏出心中的不屑,还是一如既让的站在门口,收缴了流星的配剑,流星不敢在雅昂跟前造次,还讨好的打听了一句:“雅昂大人,可知殿下因何事唤我,她心情如何?” 雅昂怎么可能回应她,这个可悲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过是殿下闲来的消遣工具罢了,“你自己进去便知道了。”说完雅昂扭头就离开,流星没有办法,在门口的镜子前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敲门进去,房间里,麟麟邪正在地图上谋划一些布局,“殿下,我来了。”流星走到近前然后半跪下,可是过了许久,麟麟邪还是没有理睬他,脚蹲的都发麻了,有些不甘的流星想要站起来,他说:“殿下,殿下,我来了。” “我有让你说话吗?跪着。”麟麟邪依旧在摆弄她的地图。 情况很明显,麟麟邪在怪罪他,流星咬着牙,委屈的不行,自从那个刘月夕来了之后,麟麟邪殿下对自己就冷淡了许多,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知道刘月夕必定已经来见过殿下,肯定是那个阴损的家伙在殿下面前告了他的叼状,该死,强压的一腔的怒火,“殿下,是不是关于刘月夕的事情,那个家伙没有按什么好心,他隐瞒了许多事情没有说,他是别有用心的,让属下去把他抓起来,我一定有办法让他说出他该说的。” “放肆!!!什么时候起,我做事需要你来教我了。” 流星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属下该死,但是属下说的句句是真。” 麟麟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将卷宗扔到他面前,“恐怕这就是你说的他要隐瞒的真相吧。” 流星将卷宗拿起来翻阅,非常吃惊,这上面的情报都是武德司梦寐以求想要查出来却查不到的部分,“这,这份东西从何而来,为何会在殿下您手中。”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别有用心之人亲手交给我的。” “他既然有此物,当时为何不交给我!!” “流星,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啊,我让你去干什么了,我是让你去协助刘月夕的,不是让你去指挥他的行动,更不是让你去破坏他的行动,你把个没有价值的王家废物抓起来干嘛,审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流星低下头,“属下还在审问。” 麟麟邪大笑,“审问?还审问什么,这种出卖自己家族的孬种,为了自己活命他是什么都敢说的,恐怕这会儿正在编排怎么骗你吧,亏你还是在武德司做了这么些年,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除了作威作福,摆出一副谁都欠你的臭架子,你说说看,你还会什么,说过多少次了,这种被收买的内鬼,情报真假的辨识是最最重要的。” (本章完) 372惠美鼎家的秘密 看看人家,看到了吗?人家在核实情况,你们武德司在干什么,他刘月夕不过是个初来匝道的新人,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了核实情报的能力,我都有些怀疑你们武德司是不是养着一群吃空饷的,是让你去历练,就给我这么一份答卷,我看你这副指挥使就别干了。” 流星急了,爬到鳞鳞邪近前,被鳞鳞邪一脚踹开,“起开,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谁让你过来了,滚下去。” 流星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说:“殿下,那个刘月夕绝对有猫腻,不可相信他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能把我罪都的情况摸得这么清楚,他,他一定是有阴谋的,他是圣壁派来的奸细。” “呵呵,人家又没有掩饰,再说本宫就怕他没有野心,有野心的男人本才有魅力,还这么有能力,长得也不错。”鳞鳞邪朝着远处,回味着刚才戏弄刘月夕的场景,不由笑了。 “殿下,我才是您最忠实的仆人!!” 麟麟邪看到地下趴着的这个窝囊男人的样子,一点点兴致都没有了,原先俊朗帅气的入帐之宾现在怎么看怎么厌恶,真不想再看见他,不过眼下这人还有用,而且,“别一把眼泪的在那里抹了,起来,找你来是有正事。” 别看这流星人长得窝囊,还有些奴才脾气,似受了大委屈,就是伏在地上哭,不起来,麟麟邪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一下将脚上的鞋飞到他跟前,流星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着麟麟邪高傲的鼻尖,“愣着干嘛!!!” 流星如蒙恩施,托着鞋爬到麟麟邪身边,想要帮他的殿下穿上,但是麟麟邪的脚灵巧的绕开了,她娇柔的喊了一声,“诶哟,好疼啊。”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麟麟邪转过头去,流星连忙慢慢帮她将脚踝的位置摆正,揉了有揉,“殿下,可舒服些?” “你啊,就是太不让人省心,让你去武德司作副指挥使是让你去历练,结果你呢,去挤兑人家正指挥使辉凌,人家是什么资历,看看人家的手段,知道你有来头,不和你争锋,天天称病在家,什么事都不管,结果呢,一个偌大的武德司,曾经如此强大的我惠美鼎家的特权之右手,几乎被你搞得瘫痪了,这一年来,情报方面你说你可有什么建树。” 流星想要争辩,想要诉苦,但是这一会儿他总算学乖了,麟麟邪是他最大的靠山,作为麟麟邪童年就一直在的玩伴这一身份是他唯一的依仗,既然殿下已经这样说了,他再去解释除了让自己失分,让自家主子更加厌恶他没有其他好处,“殿下说的是,我真的很努力,可恨武德司的人只认他辉凌,我实在是指挥不动他们。” 麟麟邪心中暗笑,就你这废物还想和辉凌这样的老江湖玩心机手段,就是哥哥也得给辉凌三分面子,你是何德何能,借着本座的名号在武德司作威作福,弄得现在辉凌对她也是阳奉阴违,若不是流星这个猪队友,她也不至于在情报方面如此被动,不过好在月夕及时送来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份详实卷宗,补足了麟麟邪在这场夺火大戏中的主动权,等到此间事了,流星这个人不能再用,但是现在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思前想后,麟麟邪总算想到有一件事情是非常适合流星去做的,便嘱咐道:“这几日,你把你手里的事情全都放下来,什么都不要再管,让辉凌来接受,武德司不能一直处于半瘫痪的状态。” 流星听了非常沮丧,麟麟邪这是真要撤他的职务,“万一辉凌继续称病不出,怎么办。” “蠢货,这武德司是辉凌一生的心血,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若不是你冒冒失失,他根本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如今你主动卸职,他怎么可能继续装病,肯定马不停蹄的回来主持工作,跑的肯定比兔子都快。”麟麟邪破口骂道,实在是个不争气的废物,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哦,殿下我错了。” “诶,这样吧,有个差事你去办最合适,带上点上心的老人,去隐庐替我好好守着魔邪,要是再敢有什么差池,提头来问。” 流心听了,心中大喜,果然麟麟邪还是把他当成自己人,魔邪麟麟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怎么可能是外人比的了的,想着想着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手不自觉的往上游走,“放肆!!!” 被呵斥的他连忙跪地不起。 麟麟邪对他已经完全厌烦了,这会儿哪里还有这种性质,只是想打发他离开罢了,借了个由头说:“这几天就会有大事,我心里烦躁的很,没有兴致弄其他的,好了,你赶快带人去隐庐,这段时间,魔邪我就拜托给你了,务必不要给我出乱子,知道吗?” “殿下,属下都记下了。” “那就好,去吧去吧。。。。。。” 嘉德伯爵府邸,刘月夕和波顿正在书房里密谈,“什么,斑鸠大人要回来,消息可靠吗?” “麟麟邪亲口说的,至多五天,斑鸠议长就会返回罪业之都,我看不像是假的,叔叔,这对我们的计划可有什么影响。” 波顿在房间里来来去去走了好久,合计了好一会儿,说:“不管怎么样,明天的计划一定要执行,这已经无法更改,你知道的,我青社的行动是单头联络,现在就是想要终止也来不及了,而且,既然斑鸠大人要回来,那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要成功,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我罪都需要一位新的薪王。” 若是如此,明天的浮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真是有些诡异,按照拉瑞提供的情报,王有才他们的计划非常的强势,一副志在必得得样子,但是反观麟麟邪也出奇的有信心,表现出手里的实力足以对付王家他们的样子,还有波顿叔叔代表的这个青社,也是一副谋划多时的样子,三方争雄,一时间,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叔叔,那明天需要我做什么呢?” “你?明天你只要拿着麟麟邪给的这块令牌,带着你的狮子团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浮岛即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哈哈,自己反而成了个捞现成的,刘月夕想了想,好像到了这会儿,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想到今天麟麟邪的反常表现,他还是忍不住向波顿叔叔打听了一些麟麟邪过往的事情,当然其中的香艳细节,他选择性的回避了一部分。 波顿听完,哈哈大笑,刘月夕有些摸不准他的脉,“叔叔您别光笑啊,麟麟邪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一会儿很有攻击性,一会儿又这样,是不是吃错药了。” “惠美鼎家是月亮神域少数几个还有血脉传承的眷族之一,知道为什么眷族这么稀少吗?”刘月夕摇摇头。 “应为血脉诅咒,眷族都有着绝强的实力,几乎是与身俱来的,斑鸠大人八岁成为骑士,十二岁突破到沧溟境界,二十七岁冲击止境,成功登顶这方世界最强的那一拨人。” 这也太夸张了,十二岁沧溟境,要知道刘月夕到现在对所谓沧溟境还是一知半解,人比人气死人啊。 “但是惠美鼎家的血脉是具有特殊诅咒的,家族男性成员由于过于强大的显化基因,均无法传承子嗣,遗传了被称作‘孤独之路’的诅咒,所以你看,斑鸠并没有继承惠美鼎家的名号,反而是他的妹妹继承了家族名号,被视为正统,这也是惠美鼎家的特色。” 刘月夕又问:“那麟麟邪岂不是也很厉害,不过上一次交手,好像没有看出来。” “说来残酷,惠美鼎家的男性无法生下自己的子嗣,这个重担就落到了女性家族成员身上,可以说,她们家族每一代女性都能和优秀的外系强者结合生下质量极高的子嗣,这概率高的惊人,而且往往会身兼男女双方的优秀显化基因。” “我去,嘛的,原来自己是当成种人了。”说到这,刘月夕怎么都明白麟麟邪干嘛要突然对他示好。 波顿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有什么顾虑,若是你能和麟麟邪生下优秀子嗣,这对我们罪业之都是好事,惠美鼎家血脉的顺利传承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刘月夕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叔叔,我直言相告,我早就已经娶妻了,再和另外的女人在外头不明不白的有个孩子,这事绝不能再做。”他想起当年自己无意说漏嘴,让紫悦知晓刘月夕和米娜在迷失大陆的荒唐事后,老婆的反应,虽然他和米娜的露水姻缘大多出于政治需要,最终无疾而终,但是紫悦恼怒的态度还是历历在目的,米娜想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完全激怒了自己温柔的老婆,直到后来迷失大陆传来米娜被刺杀的消息,这件事才慢慢画上句号,刘月夕为此花了好一番心思,女人记恨起来真是可怕,不知道怎么的,刘月夕最在意也最怕的,反而是那个一直待在家中的平凡女人。 波顿继续说道:“这事纯是你个人的选择,我只是讲我知道的告诉你,有一种说话,麟麟邪一直在物色她的‘天选之人’,或许人家是真的看上你了,佳人青睐,可不好随便辜负哦。” (本章完) 373营火祭祀场的建设工作 刘月夕苦笑,“叔叔您就莫要再看玩笑了,那惠美鼎家的血脉只针对男性吗?对女性反而没有影响??” 波顿摇摇头,“怎么可能,惠美鼎家的女人几乎是最强大的血脉传承之器,这当然是有代价的,能够承受那样强大的血脉,而能让受精卵成功着床发育到足月,这得要多逆天的天赋基因啊!!惠美鼎家的女人有着与生育来的对优秀基因的敏感性。” “啊,还有这种能力啊,那岂不是逆天了?” “这事我罪都官方医学院有考据的报告披露出来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显化基因上表达为寻觅优秀基因,在人的表征上可不是这么反应的。” 刘月夕咽咽口水,“什么反应??” “**,近乎疯狂到极致的**。” “啊,这样啊,那,反正人家是眷族,血脉尊贵,这样也没什么。”刘月夕其实已经脑袋一片空白。没了想法。 波顿拍拍刘月夕的肩膀,“怎么可能会没什么,毕竟是人,又不是畜生,这种显化基因抢夺身体控制权的副作用是非常可怕的,想像一下你想做个好人,你的潜意识却让你做坏事,时间长了人会疯的。所以惠美鼎家的直系血脉都有严重的精神分裂问题,会产生多重人格,会自己将自己的灵魂自行分魂,除非运气好能找到那个和她基因完全匹配的男人结合生下子嗣,这种灵魂分裂才会渐渐稳定下来。不然等待她们的就会有疯狂致死,曾经拥有几万家族子弟的繁盛家族,你看看如今才剩下多少人。” 刘月夕想想,这实在不可想象,多重性格,怪不得麟麟邪前后二次见面反差这么大,“这我实在是没想到” “你哪里知道这个基因与之契合之人有多难找,成功配对的概率极低,所以惠美鼎家改变策略,寻求其他方法拯救家族女性,具说努力了五代人,花了无数心血,才堪堪找到一个替代的方法,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可以大幅延缓分魂,但是你看看如今的惠美鼎家,人已经死的不剩几个咯?” “为什么?” “灵魂是不能无限的分割的,二分的灵魂在找不到适合的天选者的情况下,灵魂会再度二分,那是就是惠美鼎家女性的死期,所以惠美鼎家支持罪都成立独立国家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可影响他们研究解决这个问题的禁忌之术,包扩灵魂剥离,绑定,异化,还有活人偶的制作的制作,等等,至于具体的,我就无从得知了,只知道她们成功了一小部分。”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大体上有些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说完这个题外话,波顿也不再与刘月夕多说,既然斑鸠不久就要回来,那明天浮岛夺火的事情便不得不行动,反正城内有苏筱筱做联络人,刘月夕又有营火的便利,为了明天的行动能够顺利,波顿希望他可以立刻出城去和狮子团的团长艾伯特会和,就在城外待命,免得旁生枝节,而他自己也要去将明天的计划再确认一番,做到务必不要有差错。 恰好,刘月夕买来准备交个葛洪的部分设备和药剂已经到了,这里是罪都,买东西非常的方便,刘月夕准备返回营火一次,现将那里的事情安排了,再出城去。 来到营火祭祀场,刚好琴韵在清理大厅,这地方在她精心打理之下,比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次来的时候要更加整洁有生气,还明亮了不少,伊万伤愈后,已经可以去水泽森林采集冷杉木来添旺主营火,所以这里才会变得亮一些,葛洪见刘月夕守信用,真的买来了一部分他想要的设备,自己主动下手帮忙安装,“刘大人,你果然是守信用之人,我葛洪也不是耍滑的,那,你带来的二个人我可已经都治好了,琴韵自然没话说,如今已经能在实验室里帮我打下手,那个叫伍德的我也已经治好了,现在正在努力做恢复训练,你可以是看看,他就在训练场里,还挺卖力的。” 刘月夕赶忙跑到训练场,果然身上还有些绷带的伍德正对着一个木人偶在挥动练习剑,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但是烧伤的疤痕还是无法消除,心里的伤就更无法消除了,他一见着刘月夕,就冲上来询问有没有小七的下落,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已经在全力搜寻了,不过目前还是没有消息,有个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麦克唐纳没有死,他只是负伤逃跑了而已。” 伍德听完默默无语,手里的练习剑力道更重了些,刘月夕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抚恤金我已经找人计算过了,名录在这里,你看一下。” 伍德接过那份沉重的名录,逐行仔细查验,是刘月夕托苏筱筱做的,核对了好几遍,完全没有纰漏,每一个人的补助,薪金抚恤的名录都写的非常详细。 “反正你伤也好了,要不这笔钱还是你自己带回你的家乡去,我就不交给艾伯特了。你看如何。” 伍德抬起头,“刘大人,您是好人,能不能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伍德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话,“大人能不能给我也算上一份阵亡抚恤金,我没有脸面回家,我想要报仇,我要杀了麦克唐纳,给我的亲人战友和兄弟们报仇。” 这,这实在太难了,不说麦克唐纳的个人实力如何,作为洛斯里克三大支柱的圣职中的掌权者,要对对付这样一个大人物,刘月夕没有把握答应他。 “伍德,你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是有些不切实际,都是男人,我能体会你此刻的心情,就不说什么安慰你的话来给你造个梦哄骗你,想要杀麦克唐纳,几乎没有可能的。” 伍德突然持骑士礼给刘月夕半跪下,说:“大人,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凭我自己绝对没有可能的,但是大人您有,您拥有营火,个人实力有潜质,还是从圣壁来的大人物,洛斯里克压迫所有的大国,是所有人的公敌,我相信您和洛斯里克终有一天会有正面冲突的时刻,我只希望到那个时候,希望您能够给我提供一个报仇的机会,如果您能够答应,我愿意终身侍奉您,我的剑将只为您挥舞,成为您最忠诚的骑士。” 伍德说的倒是有些意思,刘月夕也挺想宰了麦克唐纳,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不过看伍德的样子,要是不答应他,估计伍德会彻底浑浑噩噩下去,一辈子就废了,虽说用仇恨撑着人前行有些偏门,但是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再说营火祭祀场正好缺人手。 伍德又说:“大人,我绝对不会拖累您的,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我,我的内在之力是暗属性的,这里有大量的活尸,正好可以提升我的实力,才一日,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己多年未长进的实力又在进步,相信只要给我时间,不说突破的沧溟境,最起码我能够熟练使用暗系的攻击。” 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不同于调用外在暗能的多样性,一个人能使用的内在之力都是与生俱来就定好的,如刘月夕的崩解之力,已经属于很不错的属性,伍德的暗属性更为特殊,暗属性非常难以练习,需要击杀超大量的活尸,这在月亮神域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这里,完全没有问题,光营地周围就多的像成群的蟑螂一般的活尸,一旦练成厉害不说,还能修习专属的暗术,非常的独特。突然多了个有前途的打工仔,刘月夕差点喜形露色,不过他还是装着犹豫为难的样子,“好吧,既然伍德先生这么坚决,我再不答应你就是不近人情了,那你就以营火祭祀场宿营客的身份留下吧,一会儿我去问问艾格尼丝?刚查该如何操作。” 伍德见刘月夕同意了,非常欣喜,“感谢领主大人,今后伍德全听大人吩咐。” 怎么凉飕飕的,刘月夕进到这间房间就觉得有股寒气,难不成这里还开了空调不成,伍德见刘月夕疑惑,拿起放在地上的一把大家伙说:“实在抱歉,还未经过领主大人同意,杀活尸需要特质武器,我没有处刑锯刀,没有办法杀活尸,恰好营地有一把寒属性的冰锤子,正好我又是暗属性的,所以刚查就让我先用上,等您来了再和您说,您看我你能不能。” “用用,没关系的,我们这里缺人手,你看有什么中意可用的,尽可以利用起来,有时间帮我盯着那三个不靠谱的,有问题可以多向刚查和葛洪请教,总之我不在的时候,这里你就多帮我操着点心。”有伍德这个靠谱的在,刘月夕一百个满意,实力什么的且不去说,现在的营火祭祀场主要是需要一个扎实肯干的中坚,指望那三个宝货,显然是不可能的。 伍德的事情说定了,刘月夕和他一起去找艾格尼丝?刚查那里,和营地领主签订契约其实很简单,只要使用过一枚返回骨片,再签一份契约就行,并不复杂,伍德很实在,一签完契约便着手忙自己的去了,看着他踏实沉稳的身影,刘月夕那叫一个安心,刚查也来分享刘月夕的好心情,说:“恭喜大人,伍德会是非常不错的营地中坚力量,相信有他在,我们一定能够执行下一步计划,打通去往如蜜的道路。” “大概还需要多久呢?是不是到了如蜜就能招募到更多能让营火繁荣起来的人才了?” “这个不好说,原则上离我们最近的集市就是如蜜,不过我毕竟只是一名营火老妪,只有营火祭祀场的领主才能资格进出如蜜进行交易,具体的情况可能要等打通去那里的宿营火后才知道。” 反正这都是后话,刘月夕也不着急这一时,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便不打扰刚查准备离开。走之前,他想去见一见琴韵,这丫头从他回来起就对他非常冷淡,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她一直帮着葛洪当个助手,人聪明也好学,葛老头有了这么个小助手,那叫一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满意的很,在先导试验室外看到二人忙碌的身影,刘月夕没有进去,何必呢,既然没有想法,就莫要造那虚妄之念。看了一会儿,他回到主营火旁,悄悄离开了。 (本章完) 374狮子团 依旧还是罪都的城门口,还是安溪队长,看着刘月夕装的一大车东西要出城,这个敏感的点上,这个如今罪都的大红人,安溪的内心起了波澜,他是卡萨斯出身的雇佣兵,虽然因为多年打拼积攒下来的战功,得到了罪业之都的认可,成为为数不多的转正军官,但是外人毕竟是外人,有着沧溟境实力的安溪并不受各方势力的待见,到现在依旧是个城门的队长,比他境界低很多的人在做他的顶头上司,多少让安溪觉得憋屈。 刘月夕笑眯眯的样子,“安溪队长,我这一车货,要不要检查一下。” 最近罪都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表面上看着挺平静的,暗地里涡流暗涌,可惜这一切都和他安溪没有关系,不甘心啊,实在是不甘心,安溪是有大想法的人才,不喜欢古井不波的样子,一个城门卫绝不是他的理想,但是该投奔谁去干一番事业呢,所谓英雄苦无建功之门指的就是他,将刘月夕给的惠美鼎家手谕还给刘月夕后,他恭敬说道:“不用查验了,刘大人有此手谕令牌,可在我罪都通行无阻,就是策马狂奔爷没人能管你,您又是蓝卡贵客,属下没有理由不放行。” 这个身段倒是够低的,连刘月夕也看的出这位安溪队长官场失意,这样的人才,或许可以先打打眼,“安溪队长,听说最近城里挺热闹的,发生了不少事情,你知道吗?” 安溪回答:“刘大人拿我说笑了,我就是个守城门的兵撸子,能知道什么,不过我这人好热闹,要不刘大人指点一二,我也尝试着去凑凑热闹。” 刘月夕笑了笑,“看来安溪队长也有风趣的一面啊。” “属下的职责是守城,必然需要较真,不过工作之外,我其实是个很有好奇心的人。” 这话刘月夕听明白了,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你我都有事,改日,一定有机会,我带你去凑一凑热闹。希望到时候你有空哦。” 双方的话都很坦诚,“属下等着大人的召唤。” ···狮子团驻地,钱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以艾伯特为首的这个佣兵团扩容后规模巨大,兵种齐全,从轻装斥候密探到重装骑兵全都有,更难能可贵是还有不少咒术师和先导者,刘月夕抬头看看近四米高的虚空偶,“这玩样是怎么站稳的,艾伯特团长。” “大人,这些虚空偶兵都带有原生的原质暗能属性,对重心的把控非常强大,几乎是没有办法击倒的,是非常好的战场坚盾。” 刘月夕赞赏的点点头,佛罗扎以骁勇善战著称果然名不虚传,“艾伯特,伍德他们的抚恤金你务必要安排最可靠的手下送到阵亡者家属手里,此事绝对不能出半点岔子。” 艾伯特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接触时间不长,不过对方的豪爽和气味一样让刘月夕印象深刻,“大人,您这个时候出城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不知道您带来的这二两车上面到底装了什么。” “啊,你找几个懂机械的给我请来的魔导炮机械师打个下手,务必在明早之前把大炮给我组装起来。” 艾伯特一听,吓得魂飞魄散,“魔导大炮,大人您想要干什么啊,莫不是要强行攻城吧,大人,这等玩笑克绝对开不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我们这些人,强攻罪都,绝迹是不够看的。” 刘月夕笑笑:“艾伯特团长多虑了,在下决计没有这样的想法,罪都那三进五层的绝对防御圈,靠你我手里这八百来好汉是决计不可能玩什么硬的,我这是备着不时之需罢了。你的营帐在什么地方,请带路,有些话,还是去你那里谈比较好。。。。。” 艾伯特的营帐里,台子上铺着一张一比一百五的罪都城防地图,看这等级,应该是极秘级别的,相比于先前猜测刘月夕要强行攻城的疯狂举动,等刘月夕真按着地图将自己的大致想法告诉艾伯特,对方完全惊懵了,这比强行攻城都要来的刺激,艾伯特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人,您这计划我从来就。。。未曾听闻过,不,简直是闻所未闻,为何要这样做呢,您这样几乎是把一城的权贵全都给招惹了,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刘月夕摇摇头,明天的争夺的重点一定是在浮岛之上,外城的卡萨斯佣兵团从来不被完全信任,必然会被严格的限制,不得进入内城半步,内城除了有限的巡署警察力量,不会存在任何能够威胁到我等的存在,到时候我们手里要人有人,要炮有炮,我的这个计划,反而在操作层面上是最为委托安全的。 艾伯特想了想,听了刘月夕的计划也明白东家是懂行之人,不像是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瞎胡闹的任性之举,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大人,我听下来的意思,您是要成为明日浮岛上的关键先生,按照图上的这个对峙情况,我狮子团完全有这个能力,为何我们不直接点呢?” 刘月夕摇摇头,“团长先生,关键先生这个词可要慎重应对,因为不到事情成埃落定的那一刻,我们谁都不知道扰动天平平衡的会是哪根鸡毛,明天的浮岛上各方势力齐聚,精英汇萃,莫要太大看自己了,那些个权贵的私人军队,还有圣职,贤者都是卓绝之辈,藏龙卧虎着呢,我们莫要是关键先生没做成,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艾伯特越听越觉得刘月夕将的有道理。 “至于你说的得罪人,只要最后事情办成了,我就是罪都薪王的监督者之一,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担心得罪了谁吗?胜者为王,强者立规,只要我们拿捏好尺寸,定好规矩,这些许的风险,完全可以控制在可承受范围内的。” 艾伯特还是有些担心,“大人,狮子团不是没有重火力,这魔导大炮就免了吧,带着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进程,到时候万一出个什么乱子,我担心情况失控。” “不,这炮一定要带去,我就是怕有什么意外,才冒着风险,要把这门炮一出一进的。没它还真是不放心。。。。” 毕竟人家是雇主东家,何况明天要干的这事,不成功便成仁的,从刘月夕的设想来看,他的这个计划,确实是所有可预计计划中成功概率最高也最安全的一种办法,就是这招实在损了点,不是君子之所为,但是想想明天这种掉脑袋的事情,真要是出点岔子,谁还会管君子不君子的问题。 第二日,罪都琴萝区,也就是严芯家所在的位置,严父早早的用完早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官服,从头发到领结到皮鞋,全都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理的一尘不染,但是从吃饭起,严父的脸色就一直是僵着的,桌上精心准备的点心一个没动,只喝了一些咖啡,连严母都看出自己的老公心里有事,“当家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司里今天有什么大事。” 严父扭头看着自己的发妻,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情脉脉,“是啊,今天有一件很大的事情要发生。” “哦。是吗?什么事啊,难不成要去浮岛上。” 严父点点头。浮岛是整个罪业之都最神秘戒备程度最高的地方,就是因为如此,关于那里的传说也最多,什么人口失踪咯,不知名巨兽发出的嚎叫,神秘人体试验等等等等,严父虽不是什么大官,清司转运使平日里也是一个悠闲的职位,但是每半年要去一次浮岛,而且一去往往就是二三天不归,这一点从来是严母的心病,她非常害怕哪天丈夫就回不来了,而且不论怎么问,丈夫从来不肯说他去岛上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会儿,算算日子,半年未到,为何这个档口又要去浮岛,最近市面上一直有些神神叨叨的传言,说什么要发生大事,会宵禁,确实有几家店铺关了门,将此种种联系到一起,严母心中慌的没了主意,“当家的,我听说最近不太平,能不能和司里说一下,告个假,这几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害怕。” 严父紧紧拉住她的手,“没事的,我是清司转运使,去浮岛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我这个负责人不去,没有这个道理的,别害怕,一切有我,一切有我。” 严母抱住自家男人,眼泪忍不住要留下来,总觉得今天这一离别,就是永别,或许是女人的直觉,严父不断安慰他,“别怕别怕,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了,芯儿她起来了嘛,这几天一直都没见她出来吃饭,怎么,还躲在房里生我的气呢。” 严母擦擦眼泪,“这孩子,我看是让上次那个小子给勾了魂了,现在天天神神叨叨的,还会突然大声哭出来,怪吓人的。” 严父反倒觉得正常,自家姑娘还太小,哪里见过刘月夕这样的大人物,出手阔绰,手段通天,个人也极具魅力,简直就是驾着云彩来的骑士嘛,女儿被他迷住了,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实在没有可能,那个刘月夕很可能也卷进了这桩事情里去,而且层级很高,但愿今天一切顺利。 想到这里,他又宽慰自己老婆,“没事的,姑娘家家的第一次遇到喜欢的被拒绝了,很正常看,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向上头请个大假,你们不是一直很想出去旅行嘛,我你还有严芯一起,去沃尔肯旅行,正好去看看我叔叔,听说那里的房子全是蓝色的屋顶,就如那里的海是一个颜色,很平静,和怒潮海完全不一样。” 严母听了很高兴,但也隐隐觉得丈夫今天更像是在交代什么,不过终究她是不可能阻止他去浮岛旅行自己的职责的,戴上帽子,推开自家房门,严父最后叮嘱,“今天不要出门,会有宵禁,有陌生人来也别开门,让芯儿也别出去,我的书房我都整理过了,晚上你帮我把缸里的水换一下,记着动作慢一些,别撒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大步离去,而外头,一辆清司的车早就等候多时。。。。 (本章完) 375罪都风云起 “城里已经宵禁了嘛?”柴胡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和周围紧张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整个柴家都运转起来,偏偏在这个最关键的档口,麟麟邪却借着惠美鼎家的名义调走了柴家的定海神针—极光女战神柴桂,“少爷,您倒是拿个主意啊,王家那边还等着回话呢?”管家焦急的等着,着偶火烧眉毛,箭在弦上,怎么自家少爷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柴胡懒洋洋的扭过头,勾起一串葡萄啃了一粒下去,“李叔,再等等,这才刚开始,不着急的,有那火上房的要冲出去,再看看,再看看。。。。” 美第奇家,作为这城里最有钱的家族,美第奇家的庄园里有一整个小广场,大量珍惜的雕塑品全都陈列在此,还有历代家主的雕像,这些全都代表着家族过往的荣光,这一代的美第奇家主正在欣赏其中一尊精美无比的青铜造像,那是他的父亲冲破迷雾海,从巨人的故乡彼海姆弄回来的宝贝,听说是一件传自已经灭亡的古国奥拉菲的神器,具体的用途还不明了,后来奥拉菲亡国被巨人抢走,去往巨人国度收集这些古国遗产从来是光荣而利益丰厚的事,只是彼海姆危险重重,朱莉奥的父亲虽然成功抢回了这件上古神器,但是也被巨人中的神箭手伤了根本,回来没多久便死了,那时候朱莉奥才十岁,目睹父亲的死亡,扛起临终时父亲的期望,父亲的话语常伴耳侧,他做到了,比他的父亲做的更成功,父亲我没有让你失望,此刻面对父亲的塑像,他真想大声的喊出来,手下前来汇报:“大人,全都准备好了,王家已经派人来催促过,我们要不要准时行动。” 朱莉奥点点头:“尤姆的情况如何,稳定吗?” 尤姆就是朱莉奥从彼海姆带回来的拥有王魂的纯血巨人战士,这也是美第奇家此次愿意加入王家推翻惠美鼎家的重要原因,一位巨人薪王,一位属于家族的巨人薪王,足以创造任何的可能,“家主,已经打过中和剂,尤姆的状态非常好。” 朱莉奥点点头,“再检查一遍,尤姆是今天的关键,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再等等,让王家先动吧,反正,我们去了,戏才能开罗,不着急,不着急。。。。” “属下明白,家主放心,我这就去检查一遍。” 朱莉奥突然想到一个人,问了一句:“对了,丽莎那里还好吗?这个窝囊废有没有什么异动。” 手下人知道朱莉奥指的是丽莎的丈夫戴尔?弗朗西斯,“家主,丽莎夫人一直在自己的宅邸里没有出来,不过戴尔似乎和王家达成了某种协议,他的私军也会参加今天的行动,看来这个丝绸商人也想在新的政局里给自己谋一个不错的位置。” 朱莉奥不屑的笑了笑,“就他手里那些只会拿薪水的酒囊饭袋,今天这阵仗,能有什么用,王有才这只老狐狸,恐怕是想让他去做炮灰吧。” 手下跟着朱莉奥多年,知道家主是担心他的情人丽莎?弗朗西斯,“家主,要不要阻止那个蠢货,让他老实呆在自己的宅邸里,充当个门卫还是可以的。” 朱莉奥脑中浮现出丽莎丰满的体形,还有那个娇媚的声音,真是人间尤物,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老是隔着一层总是太麻烦,借着这个机会把那个没用的废物除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来丽莎也不怪不到他的头上,都是命运使然,“不用,戴尔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老是阻止人家进步也是不好的,毕竟我美第奇家族和弗朗西斯家是世交,这种关键时候,能成全就成全吧。不要阻止他,不过你去派一小队人替我盯着,可不要出什么意外。”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王家,家主王有才早早的站在自家别墅的窗台前,眼前挡住他视线的就是他平日里办公的枢密院,在这后头,就是朱塔空间的所在,虽然肉眼看不见朱塔,但是王有才依旧咬牙切齿,凭什么他就不能是红白朱塔的主人,那个斑鸠也就罢了,现在连麟麟邪这样放浪的荡妇都能配飨朱塔,凭什么!凭什么!既然不愿意履行该承担的职责,那就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好了,王有才转过身来,他的几个儿子正在紧张做着战前的最后一次预演,不过瞧他们的笨拙的样子,王有才不由得叹气,他是蛇人,自身实力不俗,生育力很强,甚至和不同种族的女性也能生下子嗣,但是论到质量,那就完全无法看了,连惠美鼎家的边都没沾到,五个儿子只有三个基因觉醒的,能够勉强达到骑士的才二个,老三略有些魔导天赋,王有才花了大价钱让他去了最好的学院学习,结果去了三年什么都没学会,就拿了一张退学通知回来,想起校长那委婉的措辞,王有才就气的牙根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这又不是混学位,不行就是不行,想想自己一世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一群废物。 “调遣东城巡署的戒严令?不是昨天已经发过了嘛!!”他的大儿子正在搞事情。 王有才骂道:“蠢货,戒严令需要枢密院的坐堂堂印改了章才能生效的。” 大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只会傻呵呵的绕头,“那不就是爹您的橡皮图章嘛,我就说嘛,那都是咋家的东西,干嘛老是要放在枢密院那个破地方,直接放家里多好,还方便,您看,现在麻烦事了吧,还得我替您再跑一次,去盖章,多麻烦。” 王有才听得嘴直抽抽,他强忍着火气说:“是啊,老大,要不要我谢谢你啊。” “父亲,您这话就客气了,咋爷两谁跟谁啊,都是应该的,不过您真要是有心谢我的话,要不把您那个。。。。赏我得了。” “滚恩!!!!!”王有才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大傻儿子蠢归蠢,但是论到忽弄自己老爹,那反应叫一个快,“爹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敲图章,您等着。” “滚!!”王有才再次咆哮,但是傻老大早就溜得没人影了。 王有才气的直接做了下来,今天是见分晓的大事,多年筹谋就看今天了,怎么这几个废物这些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爹,您喝口茶,润润肺,别和老大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混球。” 说话的是老三,和王有才一样,是蛇人血脉,会一点点的咒术,这次王有才准备让他负责带着二队借机去抢下朱塔的控制权,但是知子莫若父,这歌老三别的没有继承到自己的优秀基因,但是容不得人的缺点父子俩倒是淋漓尽致的像,只不过王有才实力强大,他容不得的人大概都是斑鸠那个级别的,眼前这个废物老三要是容不得人,天啊,那他手底下不就全都是废物了嘛。“老三,李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师和刑大师他们人呢,那二位是散塔岭学院的中坚,你一定要尊重他们两,火魔女队的实际运用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多听取二位大师的意见,知道嘛。” 但是王有才看到老三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这里头有文章了,改了口气历声责问:“老三,到底怎么回事,二位老师人呢,你到底怎么回事,老实说。” 老三见躲不过去了,干脆一口气说:“爹,那二个老家伙老是倚老卖老,在火魔女狩猎队面前一点不给儿子面子,不就是指挥火魔女发动团体攻击嘛,有什么难的。”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这个蠢货儿子,“废物,无用的废物,你把二位老师给打发到哪里去了,快说?!!!”火魔女使用的都是最存粹的罪火,这玩样邪性的很,一个人操作都要小心翼翼,一群火魔女一起使用罪火,暗能的同调,振浮的控制,空间能量承受的极限,可以说火魔女的领头人就是乐团的指挥,他们的水平高下,直接影响到火魔女狩猎团的发挥。 不争气的老三呜呜的说:“二位老师回散塔林学院去了。” 王有才气的喷的出一口老血,这一个个的,关键时刻,怎么都这么不争气,“去,去把二位老师给我请回来,请不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去,现在就去。” 老三还在那里傻愣愣的想要辩解,“爹,那狩猎队谁来指挥。” “滚!!!!” 还是家里最忠厚沉稳的老二上来劝慰父亲,“爹,这个时候,再去请人回来,恐怕是来不及了,我看还是让底下的狂士兵接家家主去暂时代领老二的职务,他办事可靠,也能压的住场面。” 王有才谈了口气,“恩,你说的有道理,就照你的意思去办,还有,将这个废物给我禁足。” “遵命,父亲。” 家里这个二儿子倒是个性沉稳,只是可惜,显化基因实在太弱,连‘开花’都做不到,在这个暗能运用为主的世界里,平凡的普通人注定是走不到舞台中央的,非常残酷,但也是事实。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四子和老二就是类似的情况,他的心态很好,从来任劳任怨,只是可惜注定成不了大事,王有才接过他手里的一份文件,做的非常好,“哼,都已经拉了满弓,这帮子缩头乌龟还在观望。” “父亲,我们要不要行动。” 王有才其实盘算的很清楚,这一局,他是有把握的,多年的谋划,加上麟麟邪的愚蠢,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大家拉开阵仗下明棋,他也全然不惧,只是自己挣下偌大家业,到头来到底为了谁,不满惠美鼎家的不负责任是一个方面,但是王家未来的走向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人才凋零的这样的地步,眼前这一个个的儿子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对了,倒是那个老五怎么不见人影,想到这里王有才心里有一丝希望,这个母亲身份卑贱的五子从小就不受他待见,不过他的天赋很是不错,而且自己也努力,凭着空手套白狼的本事竟然将安茹家那几个怪物给戏耍了用来替他自己谋好处,其实事后王有才是有所察觉的,但是他并不讨厌自己儿子这样做,这也是凭本事吃饭,所以一直装着不知道。 (本章完) 376浮岛 “老五呢,这个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 老四听了以为父亲在责怪这个最小的私生子,便添油加醋道:“从昨天起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鬼混了,家里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出一份力,从小就是个没教养的,爹您犯不着为了他生气。” 说到这里,王有才这才隐约想起来,拉瑞这几天交代他办的事情都做的非常利索,所以自己便答应他可以暂时离开罪都,哎,这哪里怪得了拉瑞,是王家并不待见这个他和家中女佣所生的孩子,连他自己也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不待见拉瑞的样子,怪不得孩子得,拉瑞一直想要离开罪都,恐怕也是想要摆脱这个不待见他的家庭。其实抛开身份不谈,五个儿子里,倒是拉瑞最有天赋也最能办事,是自己不公了,待着薪王的事情成了以后,要好好关照一下自己的这个儿子,王有才是如是想的,起身说;“既然都缩着头不愿意动,那我王家就领个头,让孙家执行宵禁令,接家直接领着火狩魔女团接管整个上城区重要的机构,然后将朱塔围住。大军随我向浮岛进发。” 说完,他大步离开王家宅邸,宅邸外头,是罪都内城最为重要的一只机动力量,只属于议会的安魂骑士团,全团足有五千人,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若不是此前麟麟邪借着下彩色宝石洞窟的缘故让柴桂抽走二千人下基层了,那今天王有才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赢下这场权利争夺大战。 “让安如家还有孙家准备好,不是想要分汤喝吗?那就买点力,该开始了。” 罪都的大街上,突然安静让人心慌,商店全都关门了,连街心广场的喷泉也都不再喷水,有孩子在自家住的小区玩闹,立刻被家里的大人拉回房间,罪业之都的上城区很繁华,但是不代表没有穷人,远处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的眼神呆滞,瞳孔突然飞速旋转,他拼命敲击自己的喉咙,一记低沉的嘶吼声从他喉咙里发出,乞丐站了起来,连自己赖以生存的流浪帐篷都不要了,活尸化,远处一家铠甲用品商店的老板敏锐的发现这一幕,呐呐自语道:“难到罪火出问题了,要变天,这是要出大事啊。”他连忙吩咐店里的伙计在店门口点上熏香的蜡烛以驱散活尸闯到他店里来。 警署这回已经完全乱了套,报警讯息在巡逻地图上不断亮起,有人惊慌失措的向署长报告:“大人,出大事了。到处都是活尸,怎么办,怎么办。” 这位西城的署长却很镇定,“坐下,不要慌张,上头已经下达了戒严令,你们所有人,全都把手上的活停下来,让还在外头执勤的弟兄们赶紧回来,今天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离开警署半步,违令者立即开除。” 浮岛那一边,守卫岛屿入口的当值巡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联系不上朱塔玉座,枢密院的回复也是莫名其妙,原地坚守,这他妈什么鬼,眼见着浮岛周围已经有活尸在活动,实力还算不错的他已经明显发觉周遭原先平稳的暗能处于暴乱的状态,这非常危险,这里原本就处于暗能浓度极高的区域,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莫说是那些个运气不好的流浪汉,恐怕连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卫的士兵里头也会出现狂化的现象,这太不寻常了,处于末世边缘的月亮神域,深受狂化和脓性爆发的威胁,虽然这二中病症的具体生成原因还不清楚,但是暗能场域的暴乱绝对是致病的重要原因,照理在罪业之火的核心区,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当值巡管不相信,这样可糟糕了,没有增援,更没有可能去浮岛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在浮桥的路口,就这样等着,有下属请示是不是要继续联系朱塔王座,“废话,当然要联系,你给我盯着通讯台,一刻都不许离开。” 王有才的率领他的议会安魂骑士团朝着浮岛的方向赶来,声势浩大,整条大道上都能听到士兵塔塔塔的脚步声,没有人敢于阻拦,更没有搞得清楚这只部队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王有才坐在一辆厚实的战车上,“怎么样,葛老头有没有控制这大教堂那边的圣职。” 手下回报:“大人,安茹家的私军遇到一些抵抗,不过孙家已经赶去帮忙了,相信可以将骚乱控制在教堂周边的范围内。” 王有才悠悠的说:“让安茹家的吸髓怪收敛着点,这个点还能留在大教堂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脚色,指望吸取那些低阶的圣职的脑髓来获得奇迹的力量,概率微乎其微,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收益小对名声的破坏极大,眼睛不能只看着眼前,要长远一些,你去,盯着那些老怪物,别让他们乱来。” 王有才心情很不错,事情比他预计的来的好,巡署和大教堂已经控制住,罪都已经戒烟,数量巨大的外城卡萨斯骑骑士不能进到城里,现在浮岛之外,还能够让他有些顾忌的只剩下二个地方,一是武德司,二是提督衙门,就在昨天,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传到他这里,辉凌重新做镇武德司,那个让王有才安心的废物流星消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王有才能够不声不响的架空惠美鼎家,鳞鳞邪的乖张不负责固然要负主要责任,武德司失去原先犀利的大脑也给他创造的很好的条件,现在武德司的大脑回来了,王有才不敢有任何轻慢,他让自己的私军汇同柴家的家将将武德司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进攻,就是这样围着。但愿凌辉没有这么神,才回来一天就能力挽狂澜。另一个让他不放心的,就是惠美鼎家的直系护卫,以雅昂为首的近卫骑士团,从行动开始之前,雅昂的这支精锐就消失了,鳞鳞邪不用猜,现在必然是在浮岛上,若是雅昂的近卫骑士也跟着她上了岛,那一切都好办,针尖对麦芒,意志和实力的比拼,不论是人心归属,还是准备筹谋,他都有信心对付的了那个小丫头,现如今在整个罪都,又有实力,还死心塌地跟随她惠美鼎家的恐怕只有常年驻守在浮岛上的大主教老彼得,荡妇,就算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支持你,那又如何,待到众人看到尤姆的身姿,一位驻守在渴望王座上的巨人薪王,相信罪都的任何人都不回拒绝的。 和麟麟邪斗了这么些年,二人的矛盾早就是公开化的,其他家族和手下的人还时常讳莫如深的玩些遮遮掩掩,但是王有才心里其实一直很清楚,这种皇帝新衣般的掩饰毫无意义,他和麟麟邪的矛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盾是理念上的,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惠美鼎家族背离了罪都建城时就定下的初心,没有什么阴谋见不得人,一切利益诉求全可置于让罪都重新拥有薪王这一大义之旗下,他并非不知道手下办事之人种有好些存有二心,也知道其他家族全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都没有关系,只要尤姆能够站到不息业火的火盆之前,他的目的就达成了,惠美鼎家必然要从朱塔跌落下来。到那个时候,罪都的权利结构就需要洗牌,那些个被家族私利绑住手脚的老家伙们恐怕谁都不回服气谁,谁也都不会信任谁,到时候还不是要求他这个枢密使来纵览大局,闹吧,谋吧,只要都是想着推翻惠美鼎家,我王有才来者不惧。。。。 刘月夕站在罪都大门口,身后狮子团八百精锐一字排开,金戈铁甲,旌旗卷舒,被叫出来的卡萨斯守城小队长吓坏了,城里发布了戒严令,罪业之都现在进出皆不可通行,这个当口,照理不会有人来罪都城门招不自在,可他就是来了,还是那位蓝卡贵客,也不知道是刘月夕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他就站在罪都的绝对防御圈之内,但是火魔女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难不成是他身上有什么特殊信物,这名小队长知道自己摊上事情了,不管怎么样,硬着头皮出城去质询是他的工作,刘月夕看到远远跑过来的一队卡萨斯骑兵,淡定的闭上眼睛,身后艾伯特问:“大人,您持有惠美鼎家的调令,可以在城内畅通无阻,这个守城的家伙迟迟不肯来开门,浪费些许时间,一定有问题。” 刘月夕摇摇头,“不着急,我的团长,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现在不忙着进去,且让我陪他们玩玩,也正好探一探王家的布局。” 不一会儿,那名队长赶上来,“啊,真的是您,刘月夕先生。” 刘月夕想了想,城门这一块,除了安溪总队长,其他的他一个不认识。“哦,看着面生,怎么我们认识?” 那名队长笑嘻嘻的说:“大人,我们见过,就在您进城的那一次,我跟在安溪队长后面的。我叫埃达。” 完全没有影响,再说刘月夕也不是来和他唠家常的,单刀直入的说:“埃达队长,我和我的人要进城,麻烦你打开城门。” “这,刘先生,实在抱歉了,不巧,今天罪都下了戒严令,封城了,现在整个罪都不许进也不许出,实在是。。。” “哦,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埃达摆摆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能。。” “你们安溪队长在吗?找他来和我说话。”刘月夕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直接生硬的让他出局。埃达也不是个泥捏的,也不客气的回答:“刘先生,安溪队长在西城巡视,不到中午恐怕是不会回来的,您要是有事,完全可以和我说。” “我要进城!!” “这真的不行,恕我无能为力,戒严了。” “如果我有这个呢?” 刘月夕亮出麟麟邪给的令牌,埃达惊了,这玩样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糟了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 377带兵进城 可千万不能让这伙人进城,万一坏了王家的事,他有十层皮也不够剥得,一定要阻止他。 埃达想了想说了句不要脸的,“刘大人,您这令牌是从何而来。” 刘月夕笑笑,“怎么,你觉得它是假的,或者是我偷来的。” “不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紧跟着,刘月夕话锋一转,厉声呵斥,“这是麟麟邪殿下亲自交予我的,她说近来城内可能发生大事,让我根据城内情况见机行事,见此令牌,如议长大人亲临,如今内城必然出了大事,你见了令牌还不尊据行事,到底是何居心。” 埃达被刘月夕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吹的有些没方向,照理他确实应该放刘月夕进去,有这令牌在手,刘月夕就如得了兵符的大将军,就算在罪都策马也没人能管他,但是自己收了王家给的好处,本以为这钱是笔白来的好处,没想到这么烫手。定下神来,埃达还是决定硬抗,“不行,刘大人你若是一人进城,我绝不阻拦,但是你身后这些佛罗扎武士绝对不能入城。” 刘月夕收起笑意,“看来埃达队长今天是一定要阻止我们进城咯。” 空气为之凝固,身后艾伯特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埃达带来的卡萨斯佣兵也意识到不太对,隐隐能听到他们手中长刀发出的声音,刘月夕全无畏惧,将令牌举的老高,“怎么,都想抗命不成,都看清楚了,谁敢阻我,就是死罪。” 其他卡萨斯士兵可没有拿什么好处,更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令牌他们是认识的,一边是自家队长,一边是持令牌的刘月夕,他们犹豫了。 刘月夕将令牌放好,故意侧了一个方向,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埃达惊着了,他一下子抽出腰间长刀,也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怎么着,很肯定的说:“不行,你不能带人进城,我是东城门的守备队长,这里我说了算。” 刘月夕的手也按住腰间小夜刃,向艾伯特使了个眼色,这样一来埃达心里就更没底了,刘月夕大步绕到埃达他们的后方,将他们包在当中,要顾及二面的埃达又说:“刘先生你这是何意,是要对我城防卫出手吗?” “帽子不要乱扣,话可是你说的,我能够进城,怎么你这会儿是要反悔不成。” 可怜的埃达已经被刘月夕给弄懵了,到底是要玩哪样啊,突然刘月夕猛的朝着罪都瓮城的方向急速冲过去,埃达以为他要硬闯,顾不得后面的赶忙追上刘月夕,可他的速度哪里有刘月夕快,很快刘月夕冲到瓮城里头,这里面果然还有一道门,他举起手中令牌,大声喊道:“守城军官听着,见此令牌如议长亲至,还不快快开门。”城头的军官见刘月夕手里的东西是真的,埃达队长也没有回来,远远看着,诶,好像是后面的雇佣兵一起过来了,不会是领路吧,反正刘月夕手里有令牌,要求开门也符合规矩,在刘月夕的一再催促下,那军官还是将内城的门打开了。这类巨大的城门开了就很难马上关上,可怜我们的埃达队长并不是不想阻止,他被艾伯特团长给牢牢的止住了,此刻艾伯特正架着他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往前走,也不知使了什么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段,埃达此刻连话都说不出,跟着他一起出去的战士们也被佣兵淹没在人群里,城楼上不明真相守卫士兵还以为自家长官和这群佣兵的打成一片了。 很快狮子团包括那辆笨重的组装魔导炮全都进了城,埃达慌了,这下糟糕了,王家那里无法交代,该如何是好,当他看到那台高达的魔导大炮,突然又有了想法,一定要阻止刘月夕进城,这门大炮是违规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他冲到所有人前面,大声喊道,“所有人注意,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这伙人进城。”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城头上的守备只有不足百人,而刘月夕这边可谓兵强马壮,艾伯特手按着兵器,朝着刘月夕看,埃达也是,但是刘月夕并不回头,他在看别的地方,因为安溪队长赶来了,闻讯赶来的安溪见了刘月夕先拱拱手,“刘大人快人快语,我在东城门就听到这边有动静了,全城都戒严了,我估摸着这个时候还敢进城的都是英雄豪杰,果然是您,我没有错过什么热闹的吧。” “没有没有,安溪队长正好赶上最热闹的点,你看你的这名手下很是负责啊,连惠美鼎家的调令都要阻拦,眼下全城戒严,也不知道内城到底是什么情况,鳞鳞邪殿下为防万一,将此令牌托付给我,希望我在危急关头能力挽狂澜,也不知道你的这名手下是怎么回事,死活不肯让我入城去。”刘月夕一股脑儿将脏水全都泼到对手身上。 安溪是聪明人,听出刘月夕说的情况,大致也明白他的意思,太明显了,站队,非常明确的要求他站队,他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埃达,而是问:“刘先生,可否将调令让我看一下,此事非同小可,规矩是规矩,我想要确认真伪。” 刘月夕欣然答应,将令牌递给安溪,对方看得很仔细,然后大声宣布,“令牌是真的,刘先生有在我罪都内城调兵用兵的权利,所有人听令,打开城门,让刘大人和他的人进城,阻拦者杀无赦!!!” 安溪将东西还给刘月夕,“大人有要务在身,可惜我作为守城官,戒严期间不得擅入内城,无法陪着大人去凑热闹了。” 刘月夕拍拍他的肩膀,“有机会的,我觉得一定有机会的。” 安溪让开道路,让刘月夕和狮子团全都进入内城,“祝您一切顺利!!”安溪向刘月夕行军礼,直到这一刻,埃达才反应过来,完了,若是坏了王家的大事,那自己捞的这点好处岂不成了绝命钱,他想起他才是西城的城门官,那个安溪一定是收了刘月夕什么好处,再说了,西城门的事我埃达说了算,他刘月夕确实违反规定,带重型武器进城,他有权管理,对的,就是这样,这一点安溪也没有阻拦他的权利,嘿嘿,看来安溪是铁了心投奔这个刘月夕了,那自己何不干脆投了王家,今天肯定会发生大事,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赌一把,想到这,埃达吹响自己的军哨子,西城的守军全体集合,不过他可不是想去拦截刘月夕,他没这么傻。他要去巡署,不直接去枢密院将这件事告知王家知道。 而安溪总队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也不阻拦,知道埃达真的扼要进入内城时,他才说了一句:“埃达,你我认识多年,不说关系不错,也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相安无事,我劝你一句,今天这浑水,你还是不要趟的好。” 已经想定了要投奔王家的埃达这会儿干脆和自己的总队长撕破了脸,“安溪队长,你私自放那个刘月夕进城,还带着严禁带入城的重武器,这件事我会直接向枢密院禀报,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改如何解释吧。” 安溪听了并不恼火,只是看着埃达,仿佛在等他离开去告发自己,埃达内心其实有些后怕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犹豫不得,他要赶紧带着消息去枢密院,再晚就来不及了,可他刚踏进内城大门的里头,背部突然一震,一股凉凉的感觉,紧跟着身体的上半部分便掉落下来,血流的到处都是。 安溪收回他的长刀,“戒严令期间,我外城守城军绝对不得踏入内城一步,违令者杀无赦,埃达队长擅自闯入内城,现已经被我就地正法,我命令,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所有人的士兵全都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慑住,没有人敢去违抗安溪的命令,就这样,刘月夕进城了。 浮岛那一边,王有才很有耐心的等着,这会儿柴家的人到了,人不算多,但都是嫡系的家生牙兵,很清楚是用来保护柴胡的,柴桂还是那样的高傲,明着做一个出工不出力的样子给你,但是只要极光女战神在一天,柴家在罪都的尊荣地位就是有保证的。 再看看美第奇家,巨人朱莉奥骑着他那头稀有的咒嗜狮子站在队伍的最前头,美第奇家精锐尽出,还有队伍后头那辆巨大无比的战车,拖着一口黑色柜子。在场境界高的都能看出那个柜子正在吸收周围的暗能,在王有才眼中,大量狂乱的黑色气体老实的约束起来形成一个个漩涡,这得需要何等强大的力量和控制力啊,恐怕单论暗能的量,就连斑鸠也要落一个下风。 王有才胸中豪气顿生,“你去告诉那个守卫浮桥的,就说给他三分钟自行撤离逃命,今天我等来此只是为了了解不息业火到底如何了,并无别的意思。” 那名守浮桥的军官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了,他的压力很大,岛上联系不上,浮岛上的防御机制全都失灵了,如今枢密使大人随同城里最有权势的贵族们跑到浮岛来逼宫,这是要造反啊,但是自己势单力孤,浮岛上也联系不上,撤离就是擅离职守,死罪,守着吧估摸着也是死,哎,“请你去告诉王枢密使,就说我等愿意离开,但是请王大人开恩,放我这些属下一条生路。” 守浮桥的军士都挺感动,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扣扣搜搜的长官在关键时候居然能念着他们的生死,全都跪在军官面前,“哎,我是走不了了,和各位共事一场我很开心,今天的事所有的命令全是我下的,和你等无关,行了,赶紧都撤离逃命去吧。” “大人那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军官说道:“浮桥守备不可擅离职守,横竖是个死,你们快走,这是命令。”很快浮桥上就只剩他一人,王有才眯着眼睛,这个守备官倒是有些胆量,不过他一个人又能干嘛呢,三分钟期限已过,王有才依旧没有发动过进攻,只见那名军官纵身一跃,从浮桥上纵身跳了下去,毅然决然。。。 (本章完) 378浮岛 王有才的手下问:“大人,这人他。。。。” “是条好汉,查一下他的名字,厚待他的家人。”、 他的军队正式穿过浮岛外部最后一道防线,从宽阔的浮桥上走过去,另一边就是浮岛,一个外表看着挺小,其实哪有乾坤的易空间。 浮岛上,大队人马真正进入罪都的这个核心区,其中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到这里,怀着好奇而又激动的心情,不息业火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但是对大多数罪都居民来说,那是神圣的,是庇佑他们生活的神明奇迹,但是当叛军们真正进到这里时,和所预想的场景完全是不同的,荒凉,极度的荒凉,一眼望去,全是目力不可尽的衰败废墟,天空中灰蒙蒙的,有阳光,但是完全被遮蔽了起来,无尽的银灰色,给人以末世的绝望,有士兵突然摇摇晃晃的,抱住自己的头,不受控制的狂叫,近乎癫狂的奔跑,就算他的长官如何呼唤都没有用,很快队伍里的牲畜也躁动起来,更多的士兵出现不适的症状,王有才的手下赶紧向王有才汇报队伍中的发生的骚动。 王有才很镇定,“你去,抬一个异样的士兵来,让我看。” 手下将一个发狂的士兵绑了送到王有才面前,“大人,您看。” 王有才伸长了脖子,一双蛇瞳盯着这名士兵,士兵不再挣扎,“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鬼,鬼魂,你看他们就在远处,他们走过来了,那座塔好可怕,它在动。” 明白了,通过症状,王有才基本能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将他带下去,大家不要惊慌,浮岛上就是这样的,这里是整个罪夜之都的暗能能量眼,我罪都圣火生生不息,暗能被聚拢淬炼柔化,所以我罪都居民才能不受暗能侵蚀,如此巨大的能量转化振幅,这里的空间会产生有限的扭变,会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现在听我命令,实力不够的全都蒙上眼睛,队长以上的领头,后头的将手搭着前头的,只要进入核心区,一切就好了。” 王有才的话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先前还有些混乱的军团又回复了原先的顺序,他们组成四列纵队,缓慢的行进在这片灰败的土地,王有才的战车行进在最前方,以他的实力,这些许的空间扭曲对他全无影响,但是到处都是灰蒙蒙的破败场景,很容易让人精神奔溃,王有才以暗语传声朱里奥,“柴胡那个小娃娃就不指望了,老彼得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这是他的手段,这个老家伙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你我联手给他来个开门红如何?” 在场的论个人实力,当以朱里奥和王有才为尊,由他们俩以纯粹的暗能对抗老彼得的幻术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王有才这话明显是想让自己给他打下手,这个老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赚便宜,不过眼见着手下人都不同程度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反倒是王有才手底下的主力安魂军团情况要好一些,不低头不行啊,朱里奥叹了口气,“王大人,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那我这就先谢过朱里奥家主。”说完王有才的战车停下来,他伸出双手手,一股风从四面八方朝他汇聚过来,然后一道道如流星般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小光在他手上闪烁,王有才是罪都最强大的魔导大师,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的媒介可以让他这个大魔导师借助天地之力,但是浮岛这边如此高浓度的暗能,就如给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厨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新鲜食材,王有才手中的的闪烁光电越聚越多,连这方天地都为之变色,天空总突然卷起一个风暴眼,一股黑云涌现,看着就像一个老者的眼睛。 “老彼得,这个时候你还想躲在后头,没这么便宜的事情。”王有才很兴奋,他和老彼得是老对手,不过像这样隔空交手倒是第一次,到了他这个程度,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一旦出手便一定要分个高下,还是雷法,也只能是雷法,这方世界最具穿透力的攻击方式,不管是物理层面还是精神障壁,雷属性暗能都是最佳的攻击利器,兹啊,一个电球从王有才身边飞出去,在空中绕了一圈,啪的一响,紧跟着是第二第三下,足足七响,就只是凭空的炸雷,谁也不明白王有才到底在干什么,只有如朱里奥这般的高手看出点门道,他这是在用连珠雷轰击这方天地的缝隙,也就是幻术的阵眼。雷法快,老彼的幻术就是再强大,也不可能比连珠雷更快的变化整场幻术的阵眼。 连高傲的朱里奥都不得不叹服,王有才这一手绝了,连珠雷这样的初阶雷法,在他手里居然能有这样的功效和威力,他的一名魔导师手下问:“大人,枢密使这一手连珠雷是低阶魔导,搞得这么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彼得圣师可是幻术大家,这种简单的攻击有用吗?” 朱里奥笑笑,“你啊,井底之蛙了看,越是到了他那样的境界,所使用的招数越是简单,知道为什么吗?越是简单的招式越纯粹,他和彼得之间进行斗法,都是顶尖,越纯粹的越是没有办法回避,王有才这是不想在这里和对方耗,如果按照你们的思路,恐怕老彼得能和枢密使斗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他王有才是没有问题,你们受的了吗?” 底下的低阶魔导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大人,那到底是谁赢了。” 朱里奥笑笑:“你看看天上那个眼睛,那是老彼得的秘术‘十目所示’,你看这秘术是无法被直接攻击的,但是它们在崩解,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彼得那边已经被连珠雷轰出了大状况,估摸着已经死了不少圣职吧,马上就会见分晓的,等着吧。” 浮岛真正的核心区,非常的神奇,不似外头想象的那般,这岛上没有太多的人和建筑物,光秃秃的,让人失去方向,王有才的人马走的小心翼翼,最前头由几十名对嗅觉特别灵敏的人带队,生怕有谁走错位置,一步踩进务必殉葬的陈规陋习, 这里的天是永夜的,极深邃的蓝,还有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构成各种星座,五座石质大殿还有错落的石质台阶,全都围绕着中间的罪火缓缓旋转,一座雕刻着灰色梧桐叶的大殿中,地上满是倒下的圣职祭祀,死状也都惊人的相似,他们的太阳穴都是焦黑的,雷属性精神攻击,一位穿着白教圣职长袍的老者慢慢从神坛上走下来,他走到一具尸体前,用手绢擦了擦那名圣职嘴角溢出的鲜血,慢慢合上死者的眼睛,每一具尸体老者都是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此,慢慢的收裣他们的仪容,全都弄完后,老者落泪了,他坐在神殿的台阶上,恰好麟麟邪独自走进来,见到彼得大主教坐在地上,向来乖张的麟麟邪也不敢造次,慢慢走上去行礼,问道:“主教,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老彼得抬起头,苦笑着说道:“让小姐看到了尴尬的场面,是他们真的来了,第一道防线已破,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进入核心区,小姐,我有罪,是我没有听取您的建议,是我错估了王家和美第奇家的野心,我总觉得他们虽然有些过激行为,但还不至于有二心,没想到我的疏忽居然让对方钻了空子,让王家渗透到我圣火值守营内部,让王有才掉包了那批本该投入圣火中的薪柴。都是老朽的错。请小姐责罚。” “主教您不要这么说,毕竟谁也没想到美第奇家真的能找到一位拥有王魂的纯血巨人,不然王有才就是再也野心也不会如此,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还是要仰仗主教大人。”其实麟麟邪心里已经将这个老家伙骂了千遍万遍,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这个老顽固来管理,这个老彼得除了忠心耿耿便没有第二个优点。先前情报不明也就罢了,结果昨天她将刘月夕已经证实过的明确情报摆在老彼得面前,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还是不相信,白瞎了刘月夕送上的好情报,麟麟邪吐血的心都有了,若不是他的优柔寡断,王家安插在浮岛上的内奸绝无可能将薪柴掉包销毁,导致浮岛最核心的二座火魔女塔全都无法发挥作用,让王有才的叛军以兵不血刃的阵势就有进到浮岛的核心区。 不过老彼得依旧觉得没有大问题,慢慢的说:“小姐莫要惊慌,如今我的幻阵虽然被他们破了,火魔女塔也无法正常使用,但是核心的巨像长廊还有最精锐的火魔女狩猎一队仍旧掌握在我们手里,想要攻破核心区的防御,没有这么简单。” 罪业之都防御号称三进五层,天下闻名。五层是负责外城墙防御的卡萨斯佣兵如今进不得城,而城里的二支重要守备力量火魔女狩猎二队和安魂骑士团全都倒向王有才这一边,可以说四层形同失守,而核心区的由大主教彼得控制的幻境空间被独立被称为第三层,若不是王有才和朱莉奥过分的厉害,且熟悉这个环境空间,这一层绝对是大多数人的死地。就剩下最后二层了,一层是绝密,只有惠美鼎家的嫡系子孙才清楚,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而老彼得的所说的巨像长廊和火狩魔女团的一队就是所谓的二层。 王有才的战车第一个冲破幻境所在的空间,终于大军进入到浮岛的核心,先前的不适感荡然无存,数十根参天的柱子还有那美得魅惑人的蓝色夜空都让初见者惊叹不已。有人不禁问,“这柱子好高啊,一眼都望不到顶,为何我在罪都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它们。” 王有才笑笑,“这可不是什么柱子,这是如今已经很稀少的异化巨树,相传这种古老植物可以追溯到巨龙的时代,甚至有说法人类各分支种族就是从一颗巨大无比的异化古树的树洞中孕育而生的。” (本章完) 379观星寻路 有一名火魔导士不知道怎么的,兴奋的跑到最前面,他居然开始咏唱法术,随后一道逼人的火焰旋风在远处成型逞威,场面蔚为壮观,王有才的手下想要阻止,但是让家主给拦住了,“不要去影响他,呵呵,有些天赋,在这个环境里居然自悟了,当然在离圣火如此近的地方,这种事很正常。” 随后王有才又大声喊道:“你们中如果有修习火系暗能的战士咒术师或者魔导士,这个核心区是最佳的修习场所,不息的罪火会将周遭所有属性的暗能全都汇聚淬炼一遍,转换成最存粹的火元素,给你们十分钟,如果能够如这位有天赋的小兄弟一般,有所感悟的话,这对个人实力的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 谁也没想到如此关键的时候,作为这次起事的发起者,王枢密使还有这份提携后辈的小心思,实在难得,修习火系的战士非常多,大多数人都开始静下心来来感悟这里的暗能,果然没多久,就有几十个人有了不同程度的感悟,不过也就仅限于此,差不多到了十分钟的时候,便再也没有新增的感悟者,王有才命令所有人归队,那些得了馈赠提升实力的,都非常的高兴,而无所收获者或是羡慕,或是觉得后头可能还有机会,总之被王有才这么一鼓动,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活分了起来,全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全然忘了这里可是罪都最危险的区域,王有才招来一名观星者,交给他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那名观星者接过石头却如临大敌,他取出一枚精巧的罗盘,将石头紧紧握在手里,只见那个罗盘的指针不停的晃动,全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王有才问:“怎么样,能确定方位了吗?” 不远处,朱莉奥的手下不解的问,“大人,枢密使这是何意,难道圣殿的最终位置是在另一片空间里的,居然需要观星者耗费生命来寻觅具体位置。” 朱莉奥摇摇头,“这倒不是,但是你小看这片核心空间了,别看那几颗异化古树看着离得很近,其实它们相聚甚远,这个地方的空间很特别,是虚数空间,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一般来说如果浮岛核心区是个圆心的话,那它的面积是随着接近核心的中心点而越来越小的,那这里正好相反,真正到了核心的那颗异化树下,那这二颗树的距离可以说是近乎等同无限远。所以这个方位绝对不能错。” 那名观心使此刻额头上全是汗,虽然事先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依旧还是无法确认圣殿所在的具体位置,哪怕有这块从核心区特意挖出来的石头做引也没用,“是不是有什么干扰,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一旁的王有才和蔼可亲,也不着急,但是观星使却吓的不敢说话,此刻他若敢说个不字,恐怕立刻就是灭顶之灾。 一恨心,一咬牙,他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一道金色光从里头被牵引出来,那是他的生魂,这是要以魂为媒,向天寻一个答案,这已经不是折寿的问题了,而是在赌命,稍有不慎便是个死字,他将罗盘托起,金色魂识幻化成一位孩童的形象,端坐在罗盘之上,非常的精巧。终于豪赌有了回报,指针稳稳的停了下来,方向有了,左手第三颗树。 王有才大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样的,你立大功了,下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可还没说完,观星者手上的金色生魂娃娃就如生病了一般在罗盘上打滚,甚至痛苦的哭闹起来,金色的身躯开始暗淡,一股恶臭从中散发出来,这是魂衰的征兆,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寻得答案了,不该如此的,观星使急的直跳脚,掏出一枚骨魂币捏碎了撒在生魂上头,但是根本没用,生魂娃娃不可逆转的衰变下去,“大人,救我,大人。”观星使苦苦哀求王有才。 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没有办法,观星是四种暗能运用中最玄妙最凶险的,王有才也也摇摇头:“这是魂衰,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死,不过你的观星能力将彻底报废,不过观星者就是如此的,这几乎就是你们的宿命,只不过提前了一些,你成为观星者就该有此觉悟。你放心,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我包了。” “我不要,我不要,”那名观星者无法接受王有才的说法,这会儿侥幸的求生心理充斥了他的大脑,他要拯救他的生魂,一大把骨魂币被他捏爆,大量魂犹如实质的被他控制在手中,他的眼睛在发光,这是准备将这把魂能注入自己的生魂里,操纵调控灵魂能量是每一位观星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但这也是极其危险的,王有才大喊:“不要。” 但是为时已晚,那名观星使还是快了一步,他的生魂在大量魂能的滋补下确实有恢复的征兆,哗啦一声,一道闷雷不知从何处响起,毫无征兆,那名观星使如被定住了一样,他手上托着的生魂和罗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成一滩尸骨,转又碎成一滩飞灰,观星使彻底疯了,他的眼球不停的旋转,王有才和朱莉奥直摇头,王叹了口气,手中燃起一道蓝色火焰,自语道:“天罚不可违逆,不可违逆。”那名观星使被他一把火焚了。 这本是最宝贵的人才,即使在神域,观星使仍是少见的,队伍里剩下的一名观星使颤颤巍巍的问:“枢密使大人,柳珂刚才是不是活尸化了?” 王有才点点头,“是的,本是可以保住性命的,但是天道不可违逆,应该是惠美鼎家的手段,增加了寻找圣殿正确方位所需的代价。柳珂既已经承受了天道的反噬,就不该强行违逆惩罚,妄图以人力躲过天道惩罚,这就是血淋淋的代价,可惜了,就算今后不能观星推衍,一名退役的观星使也是不可多的的贵重人才,请你将他的尸骨收存起来,交给他的家人,过后我会有安排的。” 那名观星使照着王有才的做法老实执行,王有才大声命令道:“所有人,严禁擅自离开队伍,我们出发,目标圣殿!!!” 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大队人马终于走到了第三颗异化古树之下,众人这时候才明白王枢密使为何要花这么大的代价耗费一名观星使来指明道路,这地方是真的邪门,越是靠近第三颗古树,其他的古树就越来越远,甚至完全看不见,这若是稍稍又些偏差,那就全完了。 已经能够看到圣殿的白色尖顶,各家全都让辎重靠后,摆开横队的攻击阵型,最关键的一战就要开始了,天空中再度出现老彼得的秘术‘十目所视’,“王枢密使,你带着这么多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闯入圣地,意欲何为!!” 王有才发出沙哑的笑声,“彼得大主教,罪都出了大乱子,火魔女塔失效了,城里的暗能絮乱不堪,有活尸脓性爆发的征兆,思来想去,我等觉得一定是圣火出了问题,故带人前来查看。” 老彼得哪里会信他,“你等莫要慌乱信了不该信的,罪焰之火运行正常,这里是禁地,擅闯者不光自己要面对死刑,家人也会被驱逐出罪业之都,尔等真要陷自己于那样的境地!!” 王有才怎么可能让老彼得继续发挥,“大主教,你的那套空洞的说辞哪里还有什么说服力,罪都暗能失控,脓性活尸大爆发,这都是我等亲历之事,真的假不了,你们这些圣职却还在此地装聋作哑,你这是将我罪都居民的生命安全当儿戏,站在这里的都是罪都的子民,都有亲人长辈妻儿在罪都生活,我们有权知道真相,不息罪焰不是为你一人燃烧的,更不是为了某个家族燃烧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权利!!!” 老彼得叹了一口气,“王枢密使,看来今天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哟。” “只要大主教能放我等进去看一看虚实,若是圣火却如您所说没有出现问题,我王有才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任您处置。” 这是个狡诈的家伙,老彼得不再与之争辩,白教灰叶神庙里,老彼得的身前站着一位高达女性和一个巨人的虚影,“你们去,发动无归环型阵,不要让他们进来亵渎了这个神圣的地方。” 那二人一位是火狩一队的总队长,还有一位是巨人法官的领头人,“主教大人放心,他们马上就会明白,这里为什么会被叫做无归环型阵的。” 外头,站在第一排的士兵正在等待长官的命令,圣殿是漂浮在空中的,想要真正进到里头,需要闯过外围的环状通路,这地方像个迷宫,但是个非常不合格的迷宫,环型通路的几个衔接初明显是可以通过去的,除了稀稀落落有七八个火魔女在那里驻守,便什么都没有了。 王有才朱莉奥以及接家孙家的几位家主站在最前头,王有才看看众位家主,全都一致的点点头,然后说:“士兵们,这是通往圣火的最后一道阻碍,有一点我想和大家说清楚,这个名为‘无归’的大阵非常厉害,这里驻守着巨人法官还有本城最精锐的传奇,火狩魔女的第一队,说实话,我也没有和他们正面交过手,也不知道巨人法官的弱点在哪里,只知道过往闯入此地的倒霉蛋,都会被他们召唤出来,至于火魔女的一队,那都是活着的传奇,对手非常强大,我不想欺骗大家,我们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一个个的试,可能会死很多人,但是我们必须胜利,我们没有退路,请各位起事的战士兄弟们都明白,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罪都的未来,为了我罪业之都能够再度拥有一位端坐渴望王座的薪王。” 王有才说的很坦率,不过手底下跟着起事的士兵全都很兴奋,无他,巨人法官的遗宝让他们忘记了对死亡应有的恐惧,相传巨人法官能够奴役入侵者的灵魂,是最强大的圣职死灵法师,进攻他所召唤出来的亡灵有极高概率掉落死者曾经的装备。 (本章完) 380无归 刚才各纵队的队长已经私下里打过招呼,此次的战利品全部为自由掠取尽归于个人,所以队伍里的亡命徒们都卯着一股子劲,要知道这些积累了数千年的亡魂有很多都能追述到大迁移时代,若是能得一件传世武器什么的,那就不用再努力了,这是一刀死一刀富的买卖。士兵们可没有王有才那么宏远的目标,口号可以喊的响亮,但是基层的士兵们可不管谁是薪王,谁当家作主,就算起事成功,他们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无非是随波逐流罢了,王有才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实干派,他非常懂得底层的心思,也就有了针对性的手段,先前初到核心区他故意给士兵们时间去寻觅自身实力进步的可能,看到那些成功感悟纯粹火属暗能并有所突破的幸运儿,这已经在每一个士兵心中种下了一种微妙的‘下一个该轮到我’的想法,所以冲击无归大阵的敢死队很快就召集完毕。 王有才的手下回报:“大人,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先从西面那个薄弱环节开始吧,试一试,总要试一试,全都上防火一套,火魔女的火焰法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近百名敢死队从西侧攻上环形带的一个缺口处冲上去,说是一个环形通路带,其实非常大,近百名战士跳上去也不显得拥挤,不过大阵这一方也绝非没有准备,火魔女踏着发亮的战靴,戴着遮去面容的飞羽头盔,招牌式样的火焰长枪,最重要的是那身紫色的勋带披风,火魔女的套装按照资历功绩实力分成红黑灰紫四色,紫色套装的火魔女放在城内每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是一队居然全体都是紫色套装的,这得有多强,不过这人数上实在有些少,守着这一边缺口的才七人。敢死队这边当然不敢大意,持防火重甲的骑士挡在第一排,轻装的大鹰铠甲战士躲在后头伺机寻找机会,甚至那名先前突破了的魔导士也混在队伍中指挥全局,加上二名咒术师,这个阵容,绝对有机会, 敢死队排成双凸阵形,有序向前,火魔女也不示弱,其中二人上前一步,她们手中火焰长枪交叉对立,一道火龙从中迸发出来,直冲敢死队正面,火龙呼啸着从防火重铠面前穿过,燃起一道汹涌火墙,不过没有用,对此早有准备的王有才这次刻意带来了耐火性最好的黑石重铠套装,火龙的攻势受阻,对方不甘心,又一条火龙冲过来,汇合前面那条火龙一起在黑石重铠面前逞威,可怜这最前排的重甲战士被完全淹没在火浪里不敢后退,应为他们是唯一的屏障,这时队伍里的那名魔导士大喊,“顶住,没有问题的,只要顶住这一波,我们就有机会宰杀一位火魔女。” 果然情况如他所预料,第一排的重铠骑士顶住了,尽管火魔女这一方施放了无数火龙,依旧奈何不得黑石防火重铠,这一轮的进攻终于冷下来了,那名魔导士大喊:“就是现在所有远程攻击手,发起攻击。” 大鹰骑士们拉起弩枪几十道混着内在之力的箭弩划着大抛物线啾啾啾的压到对方头上,为首的火魔女见情况不妙,火焰长枪朝地上一撞,臻~~引起其余长枪的共鸣,火焰飞速将她们全部包裹起来,然后朝着弩箭压过来的方向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一根威力巨大的火柱,只是来回扫了几下,几十根弩箭便全部报销了,这是最强的火系绝对防御术之一。一直躲在防火盾牌后头的那名魔导士眼睛发光的赞叹道:“真是太强大了,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意思,你们全都散开,我要施法,咒术师,我需要六秒,帮我争取时间。” 在远处观望的王有才看了都赞叹不已,手中扬起一团星星火飘过去已示声援,“此子能第一个感悟火之暗能,绝非运气这么简单,敢于在紫袍火魔女面前玩弄火焰魔法,有些胆量,若是能不死,将来能成大器啊。” 手下说:“大人,他不过是个魔导士,现在说这个,恐怕有些为时过早吧。” 王有才眼光独到,他都有些想将这个可造后辈给拉回来,只是可惜来不及了,“你看他这一手火焰旋风,已然成型了。” 手下也是有见识之人,“若是在魔导士里,能使用火焰旋风确实难得,但是魔导师里,这都是普通招式吧。” 王有才看的更细,摇摇头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罪都的这缕不息业火和猎龙时期魔女一族有着些许关系,此子的火焰旋风颇有些当年魔女的风范,和传说中能够屠龙的灭世火柱有几分相似的神韵,实属少见啊。” 手下也觉得吃惊,已经消失的魔女一族可说是所有咒术火焰的鼻祖,魔女们的火焰连古龙那亿年不朽的皮肤都能烧穿,连成型的异化古树都能焚毁,无数人想要重现当年火魔女古魔法的威力,没想到这个魔导士居然做到了,还能让王枢密使有这么高的评价。 “大人,那您的意思是说这小子有机会战胜紫袍火魔女吗?” 王有才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火魔女所在的方向,那二名咒术师全是法兰一系的,特点就是短时间爆发力强,他们很出色的完成了迟滞火魔女的任务,如雨点般的咒术攻击让对手不得不维持那个强大的火系绝对防御术。 年轻魔导士的法术已经咏唱完毕,此刻他豪情万丈,眼前的一切都被他踩在脚底下,紫袍火魔女又如何,我就是要用火法战胜你们,他自信的一挥手,一道火焰龙卷风从火魔女所在的位置暴然升起,先前的火系绝对防御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年轻人对施法时间的拿捏把握相当老道,这一点也非常难得,一个天才,一个有可能冉冉上升的天才,那七名火魔女被完全吞没在红色旋风之中,逼人的热浪连远处的王有才等都能感觉到,手下人震惊了,“大人,他,他是不是得手了。” 和刘月夕一样,王有才也早就踏进八窗玲珑之境,他对暗能的认识以及他所看到的真实不是他的手下所能理解的,王有才不停的摇头,他想让敢死队撤下来,但是他没有发布这个命令,因为来不及了,吞没火魔女的火焰旋风依旧在燃烧,但是颜色变化了,从纯白色变成橙色然后是绿色最终变成诡异的紫色,极深邃的紫,这诡异的火焰连王有才看了都露出几分畏惧,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浮岛的对幽邃的研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种暗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王有才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紫色的虫瘴之气从火魔女那边飞出来,绕着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死队的方向扑过去,年轻魔导士大惊,他毕竟还是太稚嫩了,哪里知道这个世界最前沿的对暗能的探索有多黑暗,其中自有大恐怖,他本能的燃起一道火墙想要阻挡虫瘴,但是那股有幽邃性质的虫瘴几乎是这世上所有暗能的克星,他们绕着火墙来回飞舞,很快火墙所蕴含的火之暗能变被他们啮咬殆尽,也变成紫色然后熄灭了。年轻魔导士慌了,大声喊道:“后撤,所有人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火魔女施展的暗术如虫群一般扑向敢死队,坚固无比的高阶防火盾牌就像遇热的棉花糖,被啮咬的只剩下一些纹理,盾牌后一片鬼哭狼嚎,眼见着二名强壮的带甲之士被快速吃成一具骨架子,敢死队都是晓勇亡命之士,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都哀嚎着想要逃命,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在此等禁忌暗术之下,普通人只有被收割的份,年轻的魔导士见此等惨状,吓傻了,不过还好,作为魔导士,闪现的逃命技能还是会的,事不可为,还是逃跑性命再说,他的手高高举起,凭空消失在人群中,火魔女哪一边,为首的魔女嘴角漏出一丝轻蔑,“狂妄之辈,在我等火之宠儿面前玩弄火焰之技,找死。”她手一挥,那些个紫黑色虫瘴从魔导士消失的地方钻了进去,没一会儿,空中啪啪啪响了几下,空间碎裂开,似乎有什么飘落下来。紫色魔虫仍在施虐,也不知道活魔女是如何控制它们的,虫障随着敢死队员的死亡也讯速凋零。 王有才的手下大为吃惊,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常识,“大人,那小子闪现到哪里去了。” 王有才摇摇头,“他的闪现失败了。闪现所需的暗能被这些嗜能虫尽数消耗,刚才漏出来的这一些恐怕是最初被传送到身体组织,还是没有经验啊,对付高阶暗术,使用空间法术一定要慎之又慎,幽邃的力量虽然不及深渊之力那样狂暴,但是说到难缠,无出其右者。” 很快敢死队的成员便拜下阵退了回来,十者不存一,且退下来的士兵也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照理敢死队只有死战一途,退后者要受到严厉的处罚,但是王有才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安排他们好生休息,还说问题在自己,遇到这样的状况,再苛求已无意义。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这些缺口是故意布下的,火魔女一队虽然人数少,但是这几个缺口正好够她们发挥,除非王有才朱莉奥等亲自上阵,不然绝无突破缺口的可能性,但是有老彼得在幕后盯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说王战还未到,只剩下一条险路可以走,那就是硬冲,打通由巨人法官镇守的环状地带。 有了先前血淋淋的教训,这回没有人再蠢蠢欲动。 不过对于巨人法官,王有才其实是有准备的,若不是极光女战神被突然掉走,今天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少了柴桂这样的顶尖强者,想要克制巨人法官的方法必然是用人命去填,王有才所属的安魂骑士团列队向后撤了一步,其他几家的私军有些不满意,怎么,要送死了他王家的嫡系都成宝贝疙瘩了。 接家和孙家的家主都有些按不住嚷嚷起来,连安茹家的老怪物都一语不发,无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本章完) 381无归 孙家的大嗓门开始叫骂,非常拙劣的指桑骂槐,不过王有才就是不接话,任由他们发泄,倒是朱莉奥和柴胡二家老老实实的抽出自家私军中的一部分精锐准备做第一次冲击尝试,这把先前还在鸣不平的几个小户给惊着了,真是没想到啊,闹了半天,还是三家大户事先就把计划给定了,他们这些小户只不过是可有可无,这还闹个什么劲。 王有才和他的安魂骑士团就站在最后面,前面美第奇家和柴家的敢死队已经集结完毕,王有才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等着其他各家出人将敢死队空缺的位置填满,无声的命令,从起事一开始,他们其实就没得选择,除了拼命将王家美第奇家这样的大家族推向权力的顶峰,他们没有退路了,很快几位家主便想通了这一点,冲击巨人法官的敢死队集结完毕。 这个所谓的无归环型阵一共有三层,也就是说有三位巨人法官镇守,每一位都是高级死灵圣职,一次能够召唤二百死灵为他们效命,杀死一二个死灵不算难,但是在这阵中一次只能冲上去和死灵数量相等的士兵,不然法官们会集体暴走,大幅加快召唤死灵的频率,这就很难了,只要冲过一段就能接近一位巨人法官,杀死法官不算太难,关键是必须冲到他脚底下才行,冲到他脚底下也不算太难,难得是要赶在其他法官复活他们的时点之前杀死另外二名法官,就算事先已经获取了如此详细的信息,但是没有柴桂那样的超级强者,谁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硬抗过这一关。 第一次尝试开始,一共二百名敢死队员,清一色的地龙坐骑,这是罪都从洛斯里克高价引进的一种亚龙类,速度快爆发力强,由他们去冲击此阵绝对是最佳,行动开始,地龙进入第一道环路,远处祭坛上第一名巨人法官手中端着一本审判书,他发出浑厚的咏唱,几百头石精的尸骸从地底下爬出来,这种来自异界的怪物曾经相当长的时间里困扰了整个月亮神域,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凭空消失了,没想到他们曾经还和巨人法官交过手,他们的头顶上都挂着一根蓝色的触手,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处,还好不是远程的,敢死队的战士们并不恋战,依仗地龙的速度优势挑着长武器一路冲过去,有不少石精被轻易的击倒或者干脆直接倒下,敢死队的成员见石精很弱,便想全部击杀了再去砍了一环的巨人法官,但是渐渐的不对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有一位地龙战士一头栽在地上,落了地失去了速度,情况马上变得不一样,大量石精聚拢过来,他们滚成一个个石球,只几下功夫,落马的骑士都没碾压成碎肉,那头地龙也未能幸免于难,紧跟着更多的地龙战士无征兆的倒地被碾压死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一波已经必然失败,再这样下去只是给巨人法官增添肥料。 王有才的传令兵命令敢死队撤了回来,死了三十几个,经过队伍里的先导医师检查,他们全都中了一种神经麻痹类的诅咒,很可能和石精头上的那个古怪触手有观,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也没有价值了,下一波巨人法官绝对不会再召唤出石精,作为这世上最强大的死灵圣职,人家的召唤是绝对不带重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过这样一场失败下来,队伍的气势低落了不少,仅仅只是第一次尝试就如此失败,这要打通三道环,难度高于登天。王有才的手下忍不住问:“大人,我们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为何不远程攻击辅助呢,相信这样打通环路的概率会高一些。” 王有才苦笑:“你还真以为美第奇家和柴家如此配合我是出与服从吗?看看先前的火魔女,火狩一队的队长崔斯利安还未现身呢,麟麟邪早早的躲到浮岛上相信也是有准备的,有我的安魂骑士团在后头镇着,这些躲在幕后的家伙便不知道我们的深浅,便也不敢随意的支援漏了底牌,所以现在只能依靠敢死队去突破着三道环带。我站在这里,这是一场多轮超限博弈,谁先出牌谁落下风。” 经过一轮修整,又是一次注定惨烈的冲击,先前的发财美梦已经抛之九霄云外,第二波敢死队的成员此刻只想着能够冲到巨人法官脚下,这一次召唤的全是虚空骑士,非常好,有机会,虽然虚空骑士极其难以击倒,但是他们不擅长远程攻击,速度也不算快,这是个好兆头,领头的几个有骑兵经验的战士将二百人的队伍拆成好几组,逐条纵向冲过虚空骑士的包围,其中有一队的队长也是个狠人,领着自己的一队人深入到虚空骑士最集中的地方,以一己之力吸引了所有虚空骑士的注意力,给其他几队突围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冲过去了,那名勇敢的骑兵队长依仗高超的骑术在虚空骑士中左冲右突,居然也绕了出来,他们以极小的代价冲破第一层防御,第一名巨人法官就在眼前,几名队长大喊,攻击他的脚掌,那是他的弱点,听完这道命令,投掷武器能够够得着的全都将武器扔了过去,真的有效,本就像是虚影的巨人法官瘫了下来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见,随后他召唤的虚空骑士也不见了,就是现在,王有才让手下开始读秒,指挥后备的敢死队员迅速冲上去接应前头的,必须抓紧时间,若是卡在第二环路上,那绝迹是十死无生的状况,不过在第二道环路上,他们的运气非常的而不好,遇上了最麻烦的召唤死灵,尖啸女妖,王有才见状当机立断让人撤回来,这绝没有一点点机会,果然剩下的二位巨人法官开始讲死了的那名巨人复活,虽然王有才已经及时下达了撤离命令,还是有过半的敢死队成员死在回来的道路上,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刚复活的巨人法官直接就召唤了一波强到作弊的死灵,树恶魔,还是带翅膀的高阶树恶魔,只一击就焚了三十名敢死队战士,队伍的气势空间的低落,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无归大阵根本就是无解的,以二百人冲击二百死灵,这个距离,这样的不确定性,到了第三段只要遭遇稍强一些的死灵就是全军覆没。 王有才问手下,“巨人法官复活用了几分钟。” “五分整。”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他叫来剩下的那名观星使,那人战战兢兢,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王有才也不藏着掖着,坦诚的说道:“先前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先说不好的部分,巨人法官五分钟就能复活,若是将召唤出的死灵分成三等,那如树恶魔这般的几无存活的可能,如石精这般的胜负在五五之间,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空骑士的话,我们的胜算会比较高,再说说好消息,巨人法官的死灵召唤确实如情报所说是完全随机的额,所以我想要你干什么,你能明白吗?” 观星使听了连忙半跪在地上,咬咬牙,艰难的说:“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王有才很满意的点点头,将他招到自己面前面授机要。 很快,这名观星使开始推延,他的方法和先前死了的那个不太一样,是算筹法,就和个算命先生似的的,不过这个算命必须现场灵验,有了观星使得预测,重新组织起来敢死队又回复了一些信心,不过他们这一次的行动需要完全听从观星使得安排,这就是一场可以无限次刮彩票的大乐透,只不过代价会是这名观星使者的性命。 另一头,老彼得和麟麟邪正在盯着王有才的一举一动,鳞鳞邪问:“主教,我们要不要干预,若是真由着这名观星使者推延,无归大阵真有可能被他们破了。” 老彼得还是那个慢悠悠的样子,老 “殿下莫要着急,观星使推衍未来确实厉害,但是相应的代价是巨大的,无归阵就算真的能推衍出有利于他们的结果,也颇要费些周章,我算过,凭这么一个观星使就是耗光寿元也绝对不够,所以殿下千万要沉住气,眼下的情况,我们最好不易先动,王有才是个人杰,他一定有后手没出,而且殿下,美第奇家一直拉着的那位王魂巨人可都一直没有动静呢,再等等吧。” 二边的幕后都不敢先有动作,这场博弈的核心焦点一下子到了眼前这位观星者这里,占卜片一次次扔出,敢死队一次次的往回撤回来,始终没有太好的机会,不过老彼得那边的气氛却越来越着急,因为这名本该耗尽寿元的观星使却一直活跃着,而且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窥窃天机反噬己身的样子。麟麟邪心中焦急,这么算下去可不成,从敢死队的行为来看,这名观星使虽然没有寻觅到好的破阵机会,但是他的每一次判断都是准确的,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若是无归阵被破,圣殿便只剩下最后一道防御,那是连麟麟邪都不想启用的东西。可是老彼得就是这么晃晃悠悠的什么都不做,简直急死人。 终于麟麟邪忍不住了,说:“大主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让这名观心使这么试下去,无归归大阵非破不可。” 老彼得心用也疑惑,照理不该如此的,圣殿的一切秘密都施有特定的禁制,这名观星使难道说是夫拉姆特的后人?不可能,一定有问题,只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也一时想不出来。 正犹豫着,麟麟邪大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召唤出这样的东西。”老彼得定睛一看,不好,一环召唤出的是石巨人,二环召唤出的是异化妖树,这简直是最糟糕的组合,敢死队的人拼命往前狂奔,绝佳的机会,很快他们就杀死了二名巨人法官,而时间只过去三分钟,糟糕,若是第三环所召唤的死灵质量不佳的话,无归大阵很有可能就要被攻破了。 这了这一步,老彼得也没有办法,他只能传讯火魔女的传奇人物一队队长崔斯利安前去强行干涉。 (本章完) 382都是套路 王有才嘴角漏出一丝浅笑,“果然都沉不住气了。”手下正在向他汇报突破二层环路的喜讯,但是王有才此刻关心的却不是这里,他的双手放在背后,一道微弱的雷在他的手掌上流动,另一边,一名火魔女站在东面缺口处,也是一袭的紫袍,只不过她手里拿着的不再是火焰长枪,而是一把纯透明的长剑,是崔斯利安本尊,她看到已经冲进三环的敢死队,摇摇头,高高举起手中长剑,一个闪现出现在三环之上,她动了,王有才兴奋的喊;“朱莉奥,交给你了。”说完王有才也闪现到三环之上,崔斯利安虽然已经感知到王有才大概率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无归大阵不能破,职责所在她就算知道这是个陷进也要往里钻,手中长剑挥舞,道道火龙飞舞而出,有地龙骑士干脆向她进攻,但是崔斯利安的身法剑技均臻至化境,她挥舞透明长剑的样子就像在跳舞一般,二名地龙骑士被她轻松削斩,更可怕的是她每一道挥剑都会激起冲天火浪,几下功夫三层环路便陷入火海中,敢死队的成员被烧灼着,惨叫着。 但是得手的崔斯利安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她冷冷的说:“王有才,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装着一副假仁假义假豪迈,内心里只装着你自己,为了引我出来,这些敢死队在你看来不过就是可以随意的牺牲的棋子罢了。” 闪现后并没有现身的王有才人未至声先到,“崔斯利安,当年之事看来你还是耿耿于怀啊,我早说了你不适合政治,若是愿意现在退下不参与我和惠美鼎家的事,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台,如何?” 崔斯利安知道自己在一位顶级魔导师面前先出了手意味着什么,不过高傲的她明知此战已经勉强却还要与之正面对抗,“第三位巨人法官还活着,怎么你不准备先杀了巨人法官再来与我一争高下吗?若是如此,你的那些敢死队员可就白死了。” 崔斯利安的话全然没有起作用,一道雷网正在不断尝试锁定崔斯利安,这不是魔导师和圣职的斗法,崔斯利安和王有才这样的魔导师决胜负很可能只在一招之间,别看二人还能风轻云淡的相互损对方几句,其实在暗能的微操作领域,已经斗了不下百个来回,到底是崔斯利安先出的招,漏出了自己魔导同胚的频率,渐渐的她落入下峰,不过让人奇怪的是王有才好像真的不在乎那名巨人法官,五分钟已至,法官正要复活其他二人,崔斯利安不明白王有才为何要优先对付自己,不过更古怪的事情发生了,最后一个巨人法官莫名其妙的奔溃了,崔大惊,正好被王有才的雷法阴了一手,她受伤了,“怎么回事,你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崔斯利安捂着自己的腹部质问。 王有才笑的张狂:“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个喜欢故弄玄虚之人吗?怎么自己就忘了,我谋划这么久,怎么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无归阵真的能难倒我,不过是演一出苦肉计给你们看,其实不管我攻击不攻击,这三个巨人注定是要完蛋的,真以为浮岛上是与世隔绝的铁板一块吗?实话告诉你,早就被渗透了。” 崔斯利安听了很是后悔,但是王有才的雷法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她也要小心应对才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至于被电网锁定,就在这时,轰轰轰有什么东西从底下隆上来,强行将环路的三段全都链接起来,还有几头炼化而来的恶魔在上头来会走动,是朱莉奥的‘天阶’,美第奇的家主是炼化方面的大师,能够自己制造各种有趣的工具为自己服务。无归大阵被莫名其妙的破了,崔斯利安被老彼得直接传送回神殿之内,麟麟邪也在里头,局势很危险,要不了多久,王有才的大军就要攻进神殿核心区域。 崔斯利安半跪在地上,向大主教谢罪:“主教大人,我失败了,无归阵失守,请主教大人责罚。”老彼得将她扶起来,“此事怪不得你,无归大阵自行超负荷,必然出了内鬼,就由你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人不忠于自己的职责,那就清理掉。” 崔斯利安领命离去,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正眼敲过鳞鳞邪一眼,把小丫头给气的,不过也没有办法,若不是形式危机,她也不会到这里来,莫看这里是罪都的核心区,其实等于另一个空间,物资匮乏,生活清苦,除了像老彼得这样守着清规戒律的僧侣,很少有人能坚持着常驻。所以在这个地方,老彼得的话就是命令,有着绝对的权威。 麟麟邪说:“主教,无归阵破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老彼得依旧还是那副很淡定沉稳的样子,让有总有一种他成竹在胸的而感觉,但是鳞鳞邪心里很慌,这个老家伙可能是清规戒律修行的惯了,早就看淡了生死,所以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是这幅样子,鳞鳞邪试探性的问道:“主教,若事不可为,我们何不开启最后一道防御网。” 这话一出,连一直波澜不惊的老彼得也变了脸色,“殿下,万万不可,我浮岛是罪都唯一一处幽邃研究实验室,殿下你应该从你哥哥处知晓,最后一道防御网很大程度上就是我罪都对深渊幽邃研究的结晶,它非常的不稳定,不好控制,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请殿下放心,他们虽然破了无归大阵,但是浮岛的核心防御力量皆在,老朽就是拼尽性命也不会让王有才之流伤害到您的,若真事不可为,那就请殿下暂时离开罪都,等斑鸠大人回来再做定夺。” 鳞鳞邪不愿意与之争辩,离开神殿,她有自己的打算,恰好她的卫队长雅昂从朱塔传送过来,“怎么样,外头的情况如何?” “殿下,朱塔被叛军包围了,不过他们没有攻进来。” 鳞鳞邪冷哼一声,“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对了隐庐那边怎么样,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殿下放心,隐庐的位置知道的人非常少,有流星守着,魔邪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对了武德司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辉凌既然已经答应会助我一臂之力,为何到现在都不见动静。” 从朱塔有直接通往浮岛的单向传送门,城里戒严没有多久,王有才的手下就来将朱塔团团围住,弄得雅昂没有办法联络上武德司,直到她离开朱塔都没有收到武德司的消息。 鳞鳞邪听了的心情很是不好,事情没有她预想的那样顺利,甚至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以说糟糕至极,好些先前说好的人当场反水了,还有一些干脆二不帮做起了缩头乌龟,这让麟麟邪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对罪都城区失去了控制里,只能逃到浮岛上来,原以为有了刘月夕提供的那份情报,自己可以有针对性的应对,结果没想到却是自己这一边的漏洞更多更大。 浮岛上的事他处处被老彼限制,最邪门的是无归阵居然自己崩溃了,王有才一定得到了她所不知道的力量协助,事情要比她预计的偏差不少,特别是这位老彼得的态度让她始料不及,也不知道这位主教大人哪里来的信心又哪里来的顾及,亲卫队不让使用,最后一道防御网也不让开启,结果连无归大阵都被王有才等人破了,他还在哪里装淡定,真不知道老彼得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核心区外围,王有才等一众家族头面人物走到无归大阵的尽头,再往里走就是真正的核心区了,跟着起事的战士们都很兴奋,连无归大阵都被轻易的破解了,今天的王大人简直神了,仿佛什么都在他的谋划之中,胜利就在眼前,但是接下来王有才的命令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王有才命令士兵们原地等候,只准备带差不多二百人进入圣殿,而且他的理由也无法反驳,因为缺乏薪柴的缘故,罪火所在的区域暗能非常紊乱,经过测试至多还能大致容纳二百多人进入核心区,不然整个罪都的暗能场皆会失控,他们起事的目的是为了让尤姆成为新任薪王,并不是来把核心区的人屠杀干净,甚至对于惠美鼎家,王有才也只是希望斑鸠能够让出议长的位置,既然他不愿意成为薪王,那就让愿意的人来当,反正待大事成就之后罪都愿意供养惠美鼎家做个太平绅士,这也是王有才敢于如此明目张胆的起事的主要原因,是他即使计划暴露都能顺利起事的底气,只能说他的野心他的主张恰好顺应了这城里大多数人的意愿。 蓝色夜空之下,王有才朱莉奥终于和老彼得的教宗骑士对上,老彼得拄着杖问:“王枢密使,有什么话不能在议会上好好商量,为何要使用如此极端的方法,你还知道这里的限制,没有将军队全都带进来,这说明你是有公心有苦衷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误了。” 王有才客气的拱拱手,“主教大人,我想请问,何为不要自误,难道让那个荒唐的女娃娃把持我罪都的最高统治权才是不自误?难道任由足具备王魂资格的议长到处胡乱游历,逃避自己的责任才叫不不自误?我罪都这些年在深渊的探索研究上可说是毫无建树,主教大人,难道真要让所有的市民陪着这对荒唐兄妹胡闹吗?我们身处末世,这个世界随时都有崩坏的可能,和时间赛跑,让有德王者安坐我罪都渴望王座之上为我等点亮深渊深处的明灯,探索一条出路不该是最正确的事情吗?” 老彼得又说:“惠美鼎家是这世上仅存的几个眷族之一,是我罪都的顶天之柱,斑鸠大人站在他的高度上,必然有着他的考量,若是王枢密使觉得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完全可以和斑鸠大人面谈嘛。为何要和青社的人勾结,他们全都是心思偏执的妄想之徒。” (本章完) 383巨人王尤姆 从言语中可知老彼得知道青社,而且非常反感。 王有才只是继续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三位巨人法官是我罪都不可多得的瑰宝,你居然勾结他们打入我浮岛核心区,还故意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让我以为你的观星使能够无限推演无归大阵所召唤死灵的规律,其实不过是内外勾结,让大阵过载罢了。好手段啊,王枢密使,小小手段就让我罪都第二层防御机制起码十年无法运作,你还口口声声是为我罪都着想。” 王有才惊叹老彼得这么快就识破了他和青社勾结的小计策,叹服的拍拍手,“我说波顿大人还有弗鸣先生,人家主教大人都已经指明道姓了,我看你们二位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了,都出来罢。” 波顿和被王有才称为弗鸣的二人正是青社的骨干力量,正是他们和王有才在最终达成协议一同对付忠于惠美鼎家的势力。 波顿对彼得大主教很敬重,先行过礼,说道:“主教大人,却是我青社之人在无归大阵中做了手脚,我青社力量遍及基层,主教大人可曾想过,他们为何甘愿冒着身家性命也要助我青社起事。” 老彼得摇摇头,他多年隐居在浮岛上,过着半隔离的生活,稍稍年轻些的他几乎都不认识好,可没想到这个波顿居然也加入了青社给他捣乱,不过事到如今,再知道这些又有何意义。 王有才此刻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崔斯利安虽然被老彼得及时传送走,但是被击伤是肯定的,先前一直担心圣殿这边还有什么后手,从进入这里开始,王有才就在不停的搜寻强者的气息,没有,真的没有,除了老彼得和那个守着麟麟邪的雅昂,就几无什么能入他眼的高手存在,加上朱莉奥还有巨人尤姆,三对一,躺赢的局,王有才便不再废话,“主教大人,王魂强者我们已经找到了,而且愿意成为薪王为我罪都所用,你看我们来都来了,让尤姆试一试吧。” 那个巨大的柜子被打开,一声雄浑的长吼,巨人王尤姆被释放出来,他座了起来,真正的纯血巨人,坐着就有四米高,身上包裹着一层灰色丝状物,头上箍着一个别致的王冠,好强大灵魂波动,虽然麟麟邪的情报中有提到美第奇家的这位薪王候选,但是见到真人依旧无比震撼,若是他能够成为罪都的薪王,恐怕可以在位烧四十年以上,彼得心中也有了一丝变化。 王有才笑着问:“怎么样,主教大人,行个方便吧,让尤姆接受业火试炼,若是不成,我和朱莉奥都愿意接受惩罚,如何。” 彼得说道:“看来枢密使大人是有备而来,今天这个局面恐怕我不答应你也是要做的吧,不过你口口生生说你是出于公心,不知道这巨人额头上的灵魂控制器是怎么一回事,陪祭之人的人选又如何界定。莫不会都是你的人吧。” 被眼尖的彼得主教点破自己的真正阴谋,王有才干脆揭下伪装,“薪王是坚守在深渊最前沿的人,稍有意志不坚定,就会被深渊吞灭,自然需要意志坚定之人来协助他坚定意志。” “呵呵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恐怕这个意志坚定之人就是你吧,”麟 (本章未完,请翻页) 麟邪实在忍不住,从幕后走出来,当然雅昂护在她的边上。 王有才见人全都到齐了,也不再藏着掖着,“既然殿下也在这,那自然是最好的,如今你哥哥远游在外归期未定,罪火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给我罪都造成这么严重损失,我觉得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非常适合出一个特别议案,让美第奇家的纯血巨人尤姆正式尝试接受罪业之火。” 附议!附议!在场参与起事的家主们全都同意王有才的说法,麟麟邪很生气,“王有才,你不要忘了,这罪都的议长还是我哥哥斑鸠大人,薪王传承这等重大事件,绕过议长单独提案,你这狼子野心是不是太着急了些,”二方的骑士团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王有才笑着说:“麟麟邪殿下,若是你哥哥现在在罪都,又何来这些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在其位谋其事,既然你哥哥这么喜欢外出游历,那就让出议长的位置,让愿意的人试一试,这也是我罪都所有家族的心声,殿下,人心向背不可违。安魂骑士团和近卫团若是在此斗的二败俱伤,只会让我罪都的敌人得力,不如让尤姆试一试,如果你有兴趣,我完全可以让出一个陪祭的名额给你,殿下你意下如何。”、 麟麟邪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理智,连波顿都背叛了她,她感觉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被羞辱,在被人当小娃娃耍弄,于是愤怒的说:“主教,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此刻还不出动石骑士,还在等什么。” 老彼得苦笑,老了自己果然是老了,他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但是此刻石骑士几乎全都已经不能动弹,不用多想,一定是青社之人做了手脚。 “殿下,请您退后,一会儿我和崔斯利安会尽全力挡住他们,请殿下带着近卫团迅速离开,保住我罪都这支有生力量,请记住,不管安魂骑士团还是近卫团,都应该是保护我罪都的存在,自己人不该打自己人。” 麟麟邪的性格偏执极端,说难听点就是刚愎自用,自始自终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哥哥的威势,她的态度强硬的不行,“主教大人,我不能眼见着罪火在我手里易主,就算我哥哥在也不会同意的。”老彼得叹了口气,这个傻孩子,不息业火哪有这些人想的那样简单,你才是惠美鼎家最重要的隗宝啊,若是真落在王有才的手里,他绝对让你在成为生孩子机器,若不是斑鸠大人反复交代,老彼得此刻真想抽她。 正主是肯定说不通的,他转向雅昂,“雅昂,殿下累了,怎么还不扶着殿下下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夹在鳞鳞邪和主教大人中间的雅昂很为难,一边是大主教的命令,雅昂不敢有半分违抗,一边是自家的殿下,权衡再三,她还是架起鳞鳞邪,“殿下我们还是先去安全的地方吧。”尽管鳞鳞邪在反抗,甚至谩骂,但是以雅昂的身手,没有可能的。 另一边王有才就任由着老彼得将鳞鳞邪送走,没有一丝的阻碍的意思,其实他也怕彻底激怒了彼得大主教,若是真把老头激怒了,开启第一道禁止,那对谁都没有好处,至于惠美鼎家的血脉,只要斑鸠还活着,那就还是算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主教大人,何必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上,今天的局面,就凭主教您和伤了的崔斯利安,没有赢面的,放弃吧。” 老彼得叹了一口气,一直支撑着的白幕结界被他撤下,崔斯利安依旧不服气,但是老彼得摇摇头,“小崔,今日之事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支撑,斑鸠大人是让我等守护圣殿,并不是破坏,既然斑鸠大人不在,那就让王枢密使试试吧,在这里的都是罪都的精英,若是真因为内讧打的二败具伤,这是谁都不愿意见着的,不过王大人,我想让崔斯利安占据一个陪祭的位置,应该没有问题吧。” 王有才当即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兵不血刃的,王有才的目的基本就算达成了,出乎意料的顺利。火魔女一队和教宗骑士团全都往后撤退,不再做抵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波顿他们却皱起了眉头,暗暗觉得事情不妙,这一次若不是他们青社暗中支持,王有才的计划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获得成功,就比如石骑士和巨人法官,甚至包括薪柴的掉包都是青社底下的人赔上好几条人命做成的,但是感觉王有才现在有卸磨杀驴的意思,四个陪祭的名额非常关键,王有才和朱里奥自然跑不了,柴家这次主动让出一个位置,让各个帮忙的小家族共同推举了一位,这也是逃不掉的,这样的话名额四去三,若是再答应崔斯利安也成为陪祭之一,那他青社这一回就白忙活一场了。 “王枢密使,我等先前可是有协议的,待得事成,我青社要占据一个陪祭的名额,为何现在你有将这个位置让给崔斯利安?”弗鸣先忍不住质问。 王有才扭过头来,“笑话,一个连异端都算不上的蹩脚组织,我能容许你们存在,已经是额外开恩,还想占据一个陪祭的位置,你们配吗?” 弗鸣气的都能吐的出血,这翻脸无情的来的也太快了,不过他们青社也是有准备的,不怕你赖账。“王大人,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等。” 王有才笑笑,“你莫不是想要来这一手吧,告诉你把,我又重新准备了一批薪柴,你们藏起来的那一批拿出来不拿出来,全都没关系,说起来你们青社之人真的好可笑,没有实力,也没有拿的出的出手的人才,就凭着你们二个日暮西山的老家伙,我就是给你让一个名额给你们,你又能选出谁来担任陪祭,恐怕连抬起王盆这一关都过不去吧。” 此刻的王有才是一个胜利者,他不愿意撕破脸面让人觉得他卸磨杀驴,但是青社之人如此天真提出非分的要求,让他觉得不得不教育一下。 “王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我叔叔替你掉包薪柴,策反看管大阵的机械师,让你可以成功诱使崔斯利安将其击伤,还帮你搞定了石骑士,可以说王大人您今天的行动能如此成功,青社居功至伟,怎么这事还没结速,王大人就变了一副面孔似的。不太好吧。”来人不是旁的,正是刘月夕本人,王有才显的非常吃惊,倒不是他的话有多犀利,而是此刻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从外面进来?绝无可能,从朱塔过来的吗? 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384斑鸠议长 他身后怎么会有这么多佣兵,看数量怕是有小一千,核心空间不是早就不稳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进来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会,罪火的情况在变好,到底是谁,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王有才朝手下事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悄悄的想要退出去,将外头安魂骑士团的兵给弄进来,可惜刘月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出口入口迅速被狮子团的人给封堵住,论兵力,现在刘月夕反倒是最强的。 刘月夕走到最前头,将麟麟邪给的调令高高举起,“都看清楚了,这是殿下亲自交予我的令牌,让我在危机时候调兵进城,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别想到出去把你的安魂骑士团调进来,不可能,业火的薪柴已经添加完毕,用不了多久二座火魔女塔就又能发挥功效,城里的秩序马上就能恢复。” 王有才一众听的脸色都变了,火魔女塔是直属于老彼得管辖的,若是这二座塔真能够发挥应有的功效,那这场起事的主动权便要易手了。 王有才冷冷的说:“是刘月夕先生,您是本城的贵客,是外人,以这样的身份干涉我罪都内政,恐怕不好吧。” 刘月夕走到波顿身边,“外人却是是外人,不过你先前说青社没有合适的陪祭人选,不才波顿叔叔前几天正式邀请我做这个陪祭,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呢,请你们不要误会,我来并不是要阻碍尤姆成为薪王。”说完刘月夕随手燃起他手掌心的青莲火,超高品阶的咒火,大体沧溟境的实力,还有强到不可思议的精神力,的确刘月夕有着足以成为陪祭的硬实力。 王有才听出刘月夕的目的只是想要一个陪祭的名额,反正这事以前就发生过,一个外来者因为机缘成为薪王陪祭,甚至还拥有了一把足以杀死薪王的武器,这也是不息业火唯一一次外传的记录。权衡再三,反正对薪王的控制依旧在其手上牢牢捏着,放弃一个陪祭名额罢了,“既然刘先生对陪祭这么有兴趣,让我自当克服万难,给刘先生一个机会,不过我罪都的不息业火相当之凶猛,陪祭是极其有风险的事情,这一点刘先生可要想清哦。” 很快,在王有才的威压之下,那些个小家族很快就妥协了,主动放弃陪祭的资格,就当王有才觉得一切都可以继续的时候,刘月夕又说:“王大人,不要着急,我想有一个人你的话你更需要听一听。”说完一位先前一直不怎么起眼的狮子团骑士走到最前头,当他脱下自己的头盔露出真容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半跪在地,是斑鸠大人,他已经回来了,而且很可能一直都在,王有才吓的半死,自己绝对没有和斑鸠对抗的实力,精心谋划的一切一切都建立在斑鸠不在的基础之上,若是他在一切休提。 斑鸠将一身铠甲全部卸下来,梳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金发,高大俊朗,由如天神一般完美,老彼得和崔斯利安先向自家主人行礼,斑鸠一脸柔和,“二位请起,是家妹的事情让二位为难了,整件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二位是尽心竭力的,我全都明白,辛苦二位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安抚好二位近臣,他又冲着王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才走过去,全然无惧的样子,“这一次我离开的时间有些长,我这个妹妹也确实不擅长政事,让大家心生不满,给大家添麻烦了,确实是我的问题,给大家说声对不起。”然后斑鸠鞠了一个躬。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擅自闯进圣殿核心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敢在薪柴上做手脚,怎么年轻的不懂事,你们这些老人也不知道这罪火下面到底镇压着什么,若是有个闪失谁负责,谁又负的起这个责任,对我惠美鼎家有意见,完全可以等我回来再说嘛,干嘛要使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呢,我说王大人,是不是这个理啊。” 就这么几句轻描淡写不痛不痒的话,把鳞鳞邪先前做的所有荒唐事全都给一笔磨削了,他踹了一脚王有才的那辆战车,啪的一声,是战车中轴碎裂的声音,这可是超硬合金,看来斑鸠的又又增长,“有才,你的这辆新车不怎么结实啊,换辆新的吧。我新认识一个手艺不错的大工匠,价格公道,保证让你满意。” 彭的一声惊雷炸裂,王有才火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斑鸠这幅一切都无所谓还能将事情都摆平的样子,可恶的天选之子,为何他总是能如此光芒万丈,而自己只能是他的影子,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斑鸠装着害怕的样子躲到一边,“我说王老头,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你改一改,你又打不过我,何必呢。” 打人不打脸,何况是王有才这样的大人物,“斑鸠,不要惺惺作态,就是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你不履行身为薪王候选的职责,那就该退下来。” “啧啧啧,真是一点都不念旧情啊,看来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咯,柴胡你姐姐人呢?怎么不在。” 柴胡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议长大人,家姐领了殿下的任务去宝石洞窟清剿邪教了。” 这话聪明,几乎将柴家翟出了这次起事的范畴。 斑鸠点点头,“这样啊,难道麦克唐纳那个老混蛋真回洛斯里克去了,太好了,嗯,柴胡,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你就先退下吧,改日等你姐姐回来,我上你家吃个饭。”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柴胡点头领命,真的乖乖收拢自家私军回去.就是这么轻描淡写,柴家的撤出让周围的小家族族长们心思动摇,他们中的而绝大多数答应跟着王有才朱里奥一同起事的前提就是斑鸠不在罪都,如今罪都当然的主人居然回来了,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王有才和朱里奥身上,不过这个时候斑鸠又突然填了一把火,“啊,我来的时候发现城里已经宵禁,你们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协调协调好,四个城区的巡署全都乱了套,甚至有歹徒冲到街上闹事,幸好刘月夕先生仗义相助,真是丢人啊,我罪都向来以三进五层城防固若金汤闻名于世,你们这一闹,让外人看笑话,接家安茹家都在啊,你们的府邸我都派人去把你们的家人给接到了朱塔,至于王有才,包括门口的安魂骑士团还有火狩的人,你收买的那些军官都让我都人给扣了起来,现在浮岛外头一个你的兵都没有,现在你们全都听清楚了,现在撤离核心区,原路返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可以去朱塔领你们的家人,过几日我会让天枢司测算一下这次暴乱城里的损失,各家只要交了自家的处罚份额,我保证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咯。” 斑鸠的话很管用,家人的安危加上不错的后路,绝大多数小家族都选择了离开,偌大的圣殿空间里,只剩下原先一半的人都不到,刘月夕这会儿也很尴尬,可谓喜忧参半,他是在去各家搜罗人质的路上撞见斑鸠大人的,起先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的计划暴露了,没想到和斑鸠一起来的一个叫凌辉的老者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走的都是釜底抽型,打人后路的套路,还算好,有麟麟邪给的掉令,加上刘月夕见机行事,这事基本就被他给糊弄过去了,斑鸠知道那套龙石是刘月夕提供的也颇有好感,几乎是把刘月夕当成半个自家人来看,能让狮子团进入核心区来替他解决叛军足见其对刘月夕的信任。 不过麻烦也随之而来了,在薪王的问题上,斑鸠非常的强硬,其坚持程度甚至超过彼得主教,一路上刘月夕和他交流了不少,反正斑鸠给他的态度就是几乎可以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对于王有才等人的反叛他都抱着极大的宽容,不断的寻找自己的问题,甚至都没想过要杀了王有才,只是想要惩戒了事,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宽厚的斑鸠对于渴望王座的事情却极其厌恶,照理以他的手段,如果能让尤姆顶替他去成为薪王确实可以减少很多压力,毕竟罪都之人对斑鸠最大的不满也来源于他不愿意成为薪王。 就是这样一件二全其美的事情,当刘月夕善意提出的时候,却被斑鸠一口否了,态度极其冷淡,吓得刘月夕不敢多说一句。 斑鸠插着腰,看着王有才和朱莉奥,笑嘻嘻的摇头,“行了,二位,你们打不过我的,今日之事只要二位愿意认个错,我权且可以当没发生过如何,三槐王家美第奇家族都是我罪都的基石家族,我是真的希望二位可以悬崖勒马。” “呵呵呵,悬崖勒马,斑鸠,你还是这么的虚伪,你以为你是谁,天神吗?你每天在摆弄些什么,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们,你不愿意坐上薪王宝座,也不让别人去做,你就是在戏耍所有的人,怎么,只有你能知道深渊里的真相,我们就必须照着你的意思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活着,我不服,朱莉奥,若是还有些骨气就和我一起,加上尤姆,我们三人未必输他,斑鸠你可敢与我等一战。” 老彼得和崔斯利安想要护住斑鸠,但是被他拦住,“主教,队长,你们退后,此事我来处理,王有才,看来这么多年你很憋屈啊!” 王有才反问:“我憋屈,恐怕这城里稍稍有些想法的,又有哪个不憋屈,波顿,难道你不是想去深渊深处探索真相吗?朱莉奥你不是吗?” 斑鸠摇摇头,他们又哪里知道斑鸠的良苦用心,这哪里是斑鸠想的,实在是真相太过令人绝望,连他自己也好无头绪,他是真的不愿意让更多人去面对深渊深处的那些残酷。 (本章完) 385突生变故 斑鸠见二人都不服气,反正薪柴已经添上,这里的暗能场正在趋于稳定,就是真要出手教育一下他们几个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这样把,你们随意出手,不过如果输了就给我都消停点滚回去,该干嘛干嘛。” 斑鸠显得不屑一顾,一副早打早收工的样子,这可把王有才和朱莉奥二人给气着了,人家也是要脸面的,王有才使使眼色,朱莉奥悄悄打开尤姆的限制,那巨人站了起来。 “诶哟,一把年纪还玩这手,你们不用偷偷摸摸,让这个尤姆也一起上,剩下的人听着,实力不够的全都给我退的远一点,一会儿打起来扛不住可别怪我没说哦。”斑鸠的态度漫不经心的让人郁闷。 刘月夕在一旁静静看着,罢了罢了,有这位‘配天’境的强者存在,想要谋取业火是没有半分可能了,只是这次回去不知道该如何和李煜交代,总不见的真去攀附麟麟邪的裙带吧还有月亮女神的任务,想着就闹心。 不过这样的顶级高手出招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按照麟麟邪的说法,斑鸠应该是一位偏向骑士的强者,王有才是顶级魔导大师,朱莉奥也是厉害的炼化大师,加上灵魂强度有如实质的尤姆,以一敌三,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战斗场景,刘月夕很是期待。 王有才非常愤怒,一如既往,一如既往,斑鸠还是高高在上,还是看不起他,“朱莉奥,给尤姆炼化一副铠甲,斑鸠的正面攻击谁都挡不住,尤姆体型太大,速度上肯定吃亏。” 朱莉奥炼化出一副红色铠甲,就如活物一般,慢慢布满尤姆全身,“枢密使,你难道是要使用那一招吗?” 王有才点点头,对付我们的斑鸠大人,除了那一招我想不到还有别的方式,助我,说完他单手一挥一个闪现躲到尤姆身后,然后半蹲下,双手紫色雷电插入大地,一个巨大的雷电大阵慢慢成型,巨人王尤姆彻底站了起来,他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斧刀,火势赫赫,刘月夕从来没有见过暗能总量如此强大的人,就是用有色眼镜来看都是亮亮的一团,不过反观我们的斑鸠大人还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斑鸠到底使用什么武器。 “哟哟哟,有这么一点阳光大王的味道哟,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丢丢啦,王有才,我早和你说过了,你在雷法上没有什么天赋的,灭世之雷固然厉害,可门槛极高,现如今真正能玩转此法的一个在炉子里烧着,还有一个嘛前几天我刚和他交过手,真心话,那是刻印在血脉里的天赋,学不像的,画虎不成反类猫的道理你不懂吗?” 王有才听了更生气了,讽刺道:“我资质平庸,不似议长大人你,一生下来就注定能走一条孤独的道路,不过这些年我也刻苦磨练了一些技艺,最近小有所成,还望大人看看,有没有几分猎龙战神的韵味。” 冲天雷芒从他身前直冲云霄,天地色变,借着核心区浓厚暗能使得整片天空全都是五色雷光闪耀,又有尤姆挡在王有才前面做肉盾,斑鸠探头看看天上的狂雷,摇摇头,“驳杂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精,盲目追求存粹强度,毫无意义,王有才啊王有才,其实你若是花些心思,将你的掌心雷好好提升一番,或许我还会认真几分,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吧。” 王有才冷哼一声,“议长大人口气不小,那就请你接下我这招雷暴术吧。” 他大吼一声,‘雷暴·落雷’,空中的雷在那一刻全都汇聚到一起,那雷柱粗壮的连天空都要被它捅破一般,斑鸠还是老样子,只是呆在原地等着这一击,全无畏惧,难道他是要硬接下这一招吗?刘月夕不敢想象,他的雷毡脆也属于雷法,但是就算搞到反噬己身也无王有才此法十分之一的威力,这哪里还是人力所能接下的。 就在这时,斑鸠突然动了一下,随后整个浮岛也动了一下,他眉头紧皱,但是目光根本不是盯着那团恐怖的雷芒,“这小丫头,还真能给我整事情,这下麻烦大了。” 王有才的落雷正要倾泻而下,斑鸠却突然出现在尤姆脑袋这一边,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伸手拽住尤姆头上那顶灵魂控制器,一把捏碎,这下可遭了,一直是王有才负责控制尤姆,斑鸠这一下正中他的要害,魔导师最要不得的便是精神力反噬,他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紧跟着,王有才施展的落雷彻底失控,不过斑鸠出手了,他手里出现一把细剑,天上几近失控的雷就如最乖巧的孩子,在斑鸠的指挥下,一道道打向斑鸠所希望的位置,刘月夕彻底看傻了,这可是一位顶级魔导大师所施展的失控的落雷,斑鸠大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好像学习一下啊,难道骑士的巅峰就是玩法归一,什么都是玩!! 但是斑鸠显然没有兴趣关心刘月夕的好奇心,他命令到:“崔斯利安,快去将我妹妹从法芯圣殿里绑出来,简直是胡闹,她把最后一道防御网打开了,主教,看看火魔女塔现在能不能使用,立刻瞄准核心区随时准备攻击,还有将所有外层防御网全部打开,让卡萨斯雇佣兵进城驻防,快,若是深渊恶魔们真的钻到城里,那这城里的市民就完蛋了。” 彼得知道事情大条,不敢有半分怠慢,斑鸠又让实力不足之人迅速离开核心区,只留下少数够资格的强者,他手里的细剑不停的挥舞,一道道雷就这样空打在地上,谁也不明白他在干什,刘月夕上去问,“斑鸠大人,最后一层防御网到底是什么啊。” 斑鸠确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你们几个,还有你这个大个子,都别瞎问了,一会要是有什么阴影里跑出来什么鬼东西,不惜一切代价砍死它们,我可能顾及不上,快快。”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在场的朱莉奥包括波顿全都蒙圈了,议长大人这自我加戏的本事还真是绝了。突然阴影中还真就跑出来一头扭曲的怪物,就像长错方位的畸形娃,他的身后还冒着一团红色光点,众人一拥而上,但是怎么砍怎么轰都不起作用,急的斑鸠哇哇大叫,“傻呀,砍本体就是那个红色的点,但是众人都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哪里有什么红点啊。” 不过刘月夕是看到的,他冲上去手起刀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红点被他砍破消失不见,紧跟着畸形娃也消失了,“那是什么东西.”不明真相的几位惊恐的询问,因为就在刚才的短兵相交中,有一位留下来的佣兵战士被那怪物仅仅是摸到一下,手上便被划出一道黑色创口,如肉芽一般的黑色物质更从伤口处疯狂的长出来,幸好边上年长者眼疾手快,当场将他手上一大块肉切了下来,崔斯利安一把火将之烧尽,才免予异变,而且烧的更邪门,那块切下来的肉居然会嚎哭。 斑鸠面色严肃,手中细剑挥舞,就像一位雷电的指挥家一样,“你们不是都想去看看真正的深渊吗?这就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低级怪物,这叫孽帑,很难缠,只有斩击它的本体才能将他们完全击杀,都给我打起精神,崔斯利安让你的火狩第一队全都去火魔女塔坐镇,我这雷坚持不了多久的,决不能让深渊里头的怪物溢出去。现在我以罪都防卫军总司令的名义命令你,对圣殿所在建筑群进行无差别攻击,不得延误,此命令立即生效。” 崔斯利安愣住了,对圣殿建筑群无差别攻击,天啊,这里累计的资料财富可是罪业之都真正的家底啊。但是斑鸠的语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崔斯利安,重复一遍我的命令。” “是,总司令,我以下,火狩一队全员坐镇火魔女塔,对圣殿建筑群进行无差别攻击。” 这时所有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斑鸠叹了口气,又说:“波顿弗莱啊,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若不是我所见之大恐怖实在不愿与诸君道之,我又何苦一人支撑这个秘密到现在,王有才逼我,朱里奥有野心,你们二位又是何必呢,若今日之事不可收场,诸位青社同仁都该以何面目面对生活在罪都的无辜百姓呢。” 波顿这时才意识到斑鸠议长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自己不该与王有才密谋,更不应该在罪火核心区动手脚。“大人,是我等。。”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过眼前这一关吧,你二人都擅长空间传送术,去西殿找清司衙门的人,这会儿石骑士应该都已经可以使用了,清司的人实力弱,就请你们二位将他们安全的送回上城区,拜托了。”原来斑鸠议长一直都有自己的安排。 随着火魔女塔的恢复正常功能,一道道火焰无差别攻击开始了,千年的建筑都炸毁不少,但是黑暗中的阴影怪物依旧漏出来几个,众人打起来非常的费劲,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先前敌对的双方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他们共同击杀从深渊里冒出来的敌人,朱里奥给所有人炼化出铠甲,巨人王尤姆挥舞战刀一往无前,不过这个时候最厉害的倒是刘月夕,因为只有他能像斑鸠一样看到那团红光,那才是这些深渊生物的真正本体。 石骑士的加入稍稍缓解了一些压力,它们坚硬的身躯天生无惧那些深渊生物的感染,不过斑鸠议长依旧觉得事态严重,“不行了,不行了,这次够呛,连增殖怪都出来了,这样下去不行。”斑鸠很烦恼,彼得询问:“大人,业火已经恢复,为何迟迟不能压住深渊反噬呢。” (本章完) 386再入深渊 斑鸠摇摇头,“哎,本来是没有问题的额,但是先前罪火的薪柴断了一次,一直处于临界点上,加上无归大阵的超载,还有我那个一根筋的傻妹妹,真是一群猪队友,若是正常情况下倒也没有问题,但是今天真是什么不巧的都遇上了,被镇压在底下的深渊交化池今天非常不稳定。现在,业火的能量被不断消耗着根本恢复不到正常值,恐怕来不及了。若是突然跑出一头深渊领主级别的怪物,那就危险了,埃,也怪我那个妹妹不懂事,罢了罢了,因缘会遇时,果报当自受,把王有才弄醒,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罪火回复鼎盛状态。” “什么办法。”刘月夕问。 斑鸠白了他一眼,“还用说,自然是觉醒一位火焰薪王咯。喂,大个子,你叫尤姆是吗?” 斑鸠议长打量着这位纯血巨人,巨人不擅长说人类的语言,只是点点头。 斑鸠郑重其事的问:“我已经将王有才朱里奥对你施加的精神控制器拆除,你现在是自由的,你的大致身世我已经知晓,朱莉奥花了很大的代价将你从彼海姆带回来,但是我知道你是纯血巨人中曾经辉煌的一支,你的家族成员全都战败被杀,而你成了一个奴隶巨人。你很不甘,你需要力量去复仇或者说证明一些什么。” 朱莉奥听完震惊了,斑鸠议长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美第奇家去往彼海姆的任何一个细节都是家族的顶级机密,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高层次的内鬼,而且斑鸠透出的有些事情连朱莉奥都不清楚,但是看看尤姆激动的表情,斑鸠说的应该是真的。 斑鸠又问:“我罪都现在遇到一场严重的危机,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罪都第七任火焰薪王,付出你的王魂,付出许多,被最初之火焚身四十年,当然我罪都所有民众全都会奉你为王,我罪都的骑士会成为你的利剑,为你洗刷耻辱,恢复荣誉,击杀仇人,尤姆你可愿意。” 这就是境界了,斑鸠完全可以像王有才那样用精神控制器控制尤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说明他真的不似王有才所想,他不在乎身为罪都议长的权势,甚至愿意将至高的权利让渡给一位不熟悉的巨人。 尤姆敲打着手中战刀表示愿意,斑鸠点点头,“好,那就由我来选定四名薪王陪祭。王有才,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不过没关系,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为何霸占着薪王候选的位置,而不去成为薪王,更严格禁止你们探索深渊深处,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敢不敢做一次薪王陪祭。” 激将法,不过刚刚苏醒过来的王有才没有选择,咬着牙答应了,情况危急,斑鸠立马订下了四位陪祭之人,王有才,朱莉奥,崔斯利安和刘月夕。 为何是这个外人,他就是个骑士,去陪祭薪王需要的是精神力强大之人,轮谁也轮不到他啊,所有人都反对斑鸠的提议,但是斑鸠语出惊人,“他们四人中恐怕就数刘月夕的精神力强度是最高的,而且你们谁都看不到的深渊本体只有他能看到,说句不客气的,崔斯利安擅用火法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去我放心,月夕有和深渊交手的经历,我也放心,反倒是你们二位,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到了里头多听听他们二位的意见。我倒是比较担心你们二位会最先撑不住,坏了尤姆接受业火洗礼的大事。” 刘月夕觉得一定要找一个机会和斑鸠说道说道,他懂的真的好多,而且惠美鼎家的这对兄妹真的是他的贵人,先前还以为取业火没有机会了,结果被麟麟邪这么一闹腾,机会又来了,要去,一定要去。 一众人来到业火王盆之前,这火盆和李煜那个非常相似,唯一的区别是王盆下面托着的是四个具雕像,正好可以容纳四个人,“好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吧,尤姆,我简单解释一下,业火试练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要你在深入深渊深处。走到那个最亮的地方,就成功了。” 就这么简单?恐怕不是。 说完,斑鸠又将一堆上好的薪柴投入业火之中,“现在,将你的手托于王盆之上,你们四人在下面托着王盆,记住跟着尤姆走,不要落下,一定记住。” 刘月夕王有才四人托起王盆,很快他们就被拉进不息业火所在的特殊空间里,谁也没想到业火内居然黑洞洞的,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巨人尤姆就如失去了自我意识,不断朝着光亮的位置前行,崔斯利安燃起一小团火焰,刘月夕也将青莲火点燃,斑鸠议长所料还真不错,这时候,反倒是王有才和朱莉奥显得有些不适应。 “还愣着干嘛,等着被深渊吞噬啊,赶紧跟上尤姆,务必护送他到最亮的地方,记住,不要被黑暗吸引,我能帮的只有这些了。”是 斑鸠议长的声音,他从浮岛送来最后的叮嘱。 四人照着他的意思赶紧跟上尤姆,尤姆走的很快,四人紧紧跟上,这地方很奇怪,无论怎么尝试都没法双脚离地,所以也没法跑,朱莉奥和王有才走的很吃力,崔斯利安将那把透明大剑扛在肩上当作火把,只有刘月夕走的最淡然,还时不时回头照应一下落后的几位,王有才很郁闷,他这辈子都没有走的如此幸苦狼狈过,但是这个刘月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来过这里? “你们尽量不要往左右看,不要胡乱耗损精力,守住本心,这里和圣壁的深渊迷廊很像,我估计是差不多的,很容易被黑暗诱惑而失去自我。” 王有才冷哼一声,真是活久见,自己作为魔导大师,居然让一个小辈教育如何守护本心不受妄念心魔困扰的基础法门,简直是笑话,“看来刘先生很擅长观止之法,不知你这细碎别致的步伐走的是哪家的路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识过,也说来让我们几个涨涨见识。” 他们三人都是精神观想的大师,特别是王有才从小就显露出这方面的天赋,他早年精于白骨观和五脏五色观,后期随名师学习又自成一法集内外观想大成创阴阳鱼观。 朱莉奥作为炼化大师,观想的门径没有魔导师这么宽,只能修习实体观想之法,不过美第奇家财力雄厚,从小为朱莉奥请来冥想大师,以明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台之法帮助朱莉奥修成无垢内景,克服外景实体观想的缺点让朱莉奥内外观大成。至于崔斯利安,火魔女的修习中自有独特观想之法,以焚火琉璃之法烧结三十年,崔斯利安的心境早已内外通圆,如今这三位精神修习方面的大师被一位骑士教育该如何不被外力诱惑,确实挺好笑,连唯一的女性崔斯利安都忍不住捂了一下嘴。 不过我们的刘月夕是真诚的,他可没想到王有才是在嘲弄他,知道人家是魔导大师,愿意和自己这样的精神力修习门外汉探讨问题,那还不赶紧的全交代了,好好交流一番,“枢密使,我没有正经修习过内外观想,不过我以前借助世界树的力量跟随一位先导大师宇观外域星河奇迹,宏演天地之变,还入微看过一些人体奥秘,不过我就一直是个作陪的,看的一知半解,虽说也算获益不浅,但是始终也不得一个系统入门的方法,枢密使懂得真多,可否教教我观止之法。” 朱莉奥和崔斯利安忍不住笑了,不过王有才心里一咯噔,这小子不会观止之法,这怎么可能,细细想来,斑鸠议长力排众议,一定要刘月夕来做这个陪祭,虽然口头上只说是刘月夕精神力强大,但是真实的原因肯定不至于此,天生精神力强大之人虽说少,也确实有,斑鸠的意图王有才也大致有一个猜测,可能是看重刘月夕拥有营火,且身居极品咒火青莲,但是他隐约觉得斑鸠可能比自己看的更远更深,刘月夕身上可能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惊人秘密,陪着别人宇观天象入微纤毫,那是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魔导师之间确实有这样的协作,不过一般都是血亲之间无私的帮助或者伴侣的相互扶持,外人帮你,那得多大的人情,自损而肥他人的蠢事,他居然还说获益非浅,不过有消息说这小子之所以和波顿认识是应为他是亚楠的关门弟子,一个斑鸠一个亚楠,没有这么巧吧!!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刘月夕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他对深渊这种地方真的很熟悉,这做不得假。 王有才正顾虑着,怪事出来了,朱莉奥大喊一声六色狴犴!!六色狴犴石。这是每个炼化大师都想要的宝物,不过朱莉奥所在的方位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啊?糟了他不会是妄念蚀心,本心失守了吧。朱莉奥不愧是炼化大师,双手刷出二头仆从兽,朝着所谓六色狴犴石的方向扑过去,但是那石头非常的结实,二头仆兽根本弄不下来,朱莉奥已经让这所谓的宝物迷的本心失守,他发狂一般的不断召唤仆从兽,但是其他三人却不知掉该如何帮他,尤姆依旧不停的往前走,仿佛其他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步又一步,王有才试了好几个方法,想要唤醒朱莉奥,但是根本不管用,尤姆已经走的很远了,忽然一阵阵风吹来,尤姆的身影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要看不见一样,王有才着急了,“必须要跟上尤姆,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刘月夕反对,“朱莉奥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仍在这里不管吧,这里可是深渊的极深处。” (本章完) 387我留下 王有才也很为难,朱莉奥是他重要的盟友,但是这个时候,“该尽的力都尽了,或许这就是命数,以前看先祖探索深渊的记录,放弃深陷黑暗的伙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们抓紧赶上去吧,不然尤姆就要走远了,这样的话我们三个都会有危险。” 刘月夕不同意这种说法,直觉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但是看看王有才,再看看一直不说话的崔斯利安,看来都是一个态度,有些事也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确。便找了个理由说:“这样吧,我还能看的见尤姆,而且我的状态也比二位要来的好,探索深渊的经验也更丰富一些。我留下来再等等,看看能不能唤醒朱莉奥,若是事不可为我马上跟上来,再不济我也去过几次深渊回廊,在深渊里该怎么寻觅方向要比你们懂一些。” 王有才和崔斯利安都没有想到刘月夕居然如此执着于救助这个先前还敌对的美第奇家主,但是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多想,他们两个便先走了。很快,一片漆黑中只剩下刘月夕和已经有些痴狂的朱莉奥,没有伙伴,只剩下一丁点青莲火发出的光,刘月夕看看朱莉奥已经陷入自我封闭的状态,干脆将手里的青莲火也熄了,不过他并不害怕,甚至一丁点都不恐惧,其实不使用火才是行走深渊的常态,火在深渊里对探路没有太多帮助,却能吸引来周遭的怪我。根据他的经验,在深渊中不点火才是相对安全的。斑鸠没有言明这一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这里的情况确有不同。不过他的眼光确实非常准,论实力刘月夕确实不够看,但是作为一个时空旅行者,一个漫步深渊的探索者,他比所有人都强。 ‘有色眼镜’给这片漆黑赋予了完全不同的色调,很难言语,就像一副彩色铅笔稿画的恐怖抽象画,棱齿分明,怪诞隐晦,但是这里头绝不仅仅只有恐惧和虚无,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危险而让人神往,刘月夕不敢将有色眼镜所具有的功能完全打开,因为那样的话就太过招摇,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在这里有一条铁则是必须要遵循的,那就是当你窥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意你。 “嘿嘿,朱莉奥先生,快醒醒,你看到的只是你潜意识里的**罢了,”刘月夕也尝试着唤醒朱莉奥,但是没有什么用,对方依旧坐在原地,他身体周围的暗能场非常的混乱,一根根犹如发丝的暗能量束,色彩斑斓,这倒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深渊中非怪物的暗能场,为了方便,刘月夕干脆也坐下来近距离观察,在月亮神域,人人都畏惧脓性爆发狂化,可是又没有谁真的搞的清根源何在,所以能够导致这二种病症的所有事物都成了邪恶黑暗的代名词,就如深渊交化池,但是依据刘月夕的过往所见所闻,深渊之中也孕育了大量的生物,他们只是和人类不同,若说真的有什么邪恶的话,这只是一个相对概念。 那李煜和自己几次深入深渊回廊捕杀猎物做菜又算什么,而且不光圣壁,现在可以肯定罪业之都下面也是一座深渊交化池,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刘月夕所知道的隆道尔,所知道的强大国家全都建在深渊交化池之上,这不会都是巧合。 忽然,一个红点在朱莉奥背后一闪而过,然后又是一个,这红点和先前孽孥背后的红光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样,斑鸠说那才是怪物的本体,要救朱莉奥,可能这些红点才是关键,但是它们到底是什么呢。刘月夕干脆大胆的将它捏在手中,可惜没有办法握住这红光,眼见着红光不断闪烁,聚拢,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刘月夕有些心急,或许它们并不是实体物质,他想到了以前法斯特导师的话,暗能出自虚空中,来源不可考,人类能够利用暗能是因为显化基因的缘故,何不尝试使用显化基因的能力来试一试,他闭上眼睛,进入自己的基因藤树空间,自从上次龙先生苏醒过以后,这里又能进来了,只是诸圣不知道去了哪里,刘月夕看看自己的花环,咬咬牙,伸出手,花环上的花全都收缩凋谢,不过刘月夕的手上却多了二大股命运线束,再度睁开眼睛,有戏,在‘有色眼镜’之下,以往在基因藤树空间才能看到的线居然出现在他手上,果然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业火将他们引入的空间和藤树空间是有联系的,他开始大胆的使用手里的丝线,慢慢的一点点的的将他们织成一张蜘蛛网,红色的光点大量穿梭于蜘蛛网之间,该怎么黏住它们呢,刘月夕想到了使用雷电之术来产生静电用以吸附,但是手一伸,他笑了,自己将藤树空间里所有的命运线束全都抽出,现在的他就是个普通人,是没有办法调用外在的暗能的。该怎么办才好呢,现在回藤树空间将命运线束重新复原再抽离可使用的部分恐怕是来不及的,朱莉奥的状态在恶化,这些红点如果汇聚到孽孥那样的程度,那朱莉奥很可能会变成怪物的,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必须赶在那些怪物找到自己之前搞清楚红点到底是什么。 不能使用静电,那,有了。奇迹不知道还能使用否,刘月夕尝试了一下,嘿嘿,还真行,女神的奇迹依旧灵验,那些红光非常厌恶阳光公主奇迹的力量,好!排斥力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该用什么来吸引红点,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一样,虽然有些危险,不过总要试一试,他伸出左手,燃起一缕微弱的火焰。 还是没用,红点虽然受到咒火的吸引,但是范围太小了,达不到聚拢的作用,就算真能做到,所需时间也太长了,黑暗深处传来有规则的律动,这说明那些怪物已经发现他了,刘月夕一着急,手上的咒火碰到了命运线束,疼的他差点叫出来,不过有好几个红点也随之汇聚到蛛网的中心,活见鬼,居然成了,还是个这么虐的方法,仔细看一下命运线束,似乎并没有被烧断,刘月夕忍着痛又试了一下,有效,这回儿真的有效,红点被高效的收集起来,很快就在蛛网中间聚成了一颗猩红的珠子,成了,刘月夕用一小段命运线束将它拖起来,将其他线束重新回收归还自己的基因藤树,只留下手掌上这一小段。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用有色眼镜仔细端详这颗珠子,好奇妙啊,这玩样不是暗能,却如同暗能一样会被咒火凝聚,不过它并不可烧,既然不是能量,也不像是灵魂之类的东西,但是又只能用命运线束才能托起,这到底是什么呢。手贱的他想用手指尝试着触碰这珠子,本以为这珠子如同红点是无法触摸的,但是他错了,珠子被他的手指一碰就碎开了,里头的物质迅速渗进刘月夕的手指,惊的他赶紧捏住自己的手腕,想要阻止红色物质的侵入,但是为时已晚,红色物质就如一条滑手的小鱼,在刘月夕四肢百骸中滑动游走,直到侵入刘月夕的大脑,如电流般的激刺,刘月夕也痛的昏死过去,就倒在朱莉奥身旁,一切都安静下来,陷入无尽的黑暗。 片刻的静懿被打破,就在刘月夕昏倒的不远处,一头空明鱼游了过来,这是一种深渊生物,非常凶猛,喜食血食,能够用电信号来定位猎物,本来这鱼是发现不了刘月夕的,但是好死不死,失去意识的刘月夕同时也降低了对青莲火的控制力,它自己点燃了,而且极品咒火近乎本能的自我防御机制让它燃烧的尤为旺盛,还主动尝试攻击空明鱼,这可坏菜了,饥肠辘辘的空明鱼正愁没处打牙祭,却被这团小火苗给欺负了,我鱼大爷不要面子的啊。 不过青莲火可不好对付,刘月夕已然昏过去,青莲咒火无法得到他本源暗能的供给,力量极度微弱,不过刘月夕昏过去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青莲火终于可以正确的使用自己的特质能力‘溯源’,傻憨憨的刘月夕根本不会使用青莲火,除了拿来照明当各种各样的‘钥匙’,就是拍胸口激发潜能,要知道在亚楠手中积累下赫赫声名的青莲火可是让顶尖高手都头疼的存在,那条空明鱼火了,无论怎么攻击都咬不到地上躺着的二个人,总差了这么一丢丢,那团青色小火苗一闪闪的,让鱼厌恶。 很快,由于空明鱼攻击扰动的暗能波动引来了其他的怪物,它们将刘月夕围在中间,形势非常糟糕,就算刘月夕这会儿醒着,面对如此数量的怪物,恐怕也没很难逃出生天,怪物数量太多了,饶是青莲火品级再高也熬不住这样高频率的攻击,熄灭了。 怪物们一拥而上,誓要将这难得的血食撕咬殆尽,很快刘月夕和朱莉奥的身躯就被它们咬的不剩什么,那头最初发现刘月夕的空明鱼急速游移,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残羹,作为最初的发现者,本想要吃独食的它很不满意,大概就咬到一口,还没吃出个味道,腹中依旧空空的,甚至更饥饿了,边上有一条石鳗游过去,那肥硕多肉的身躯真想咬上一口,空明鱼和它同属于食物链的一层,谁都奈何不得谁,但是那一口的遗憾转换成无尽的**,它的眼睛都发红了,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张开下颚朝着最肥美的部分咬上去,石鳗本应极富韧性的身躯居然被它一口咬成二段,石鳗鱼死了,还挂着脊骨的那一截头部飘过来。+ (本章完) 388小插曲 空明鱼完全疯狂了,它疯狂吞噬着石鳗鱼的身躯,一口又一口,仿佛永不停歇,作为深渊生物应有的警惕也全都被汹涌的食欲所吞没,连石鳗的体型要比它大一倍,它是根本不可能整个吞下石鳗这一常识都忘了,空明鱼不停的吞噬着,它强有力的尾巴一直在甩动,只是这善于拨动深渊暗能的利器此刻只剩下一摊白色鱼骨,不光是它们,整个鱼群都在‘自食’。 大量的尸骸,只剩下几头最强大的深渊怪物,无数红点漂浮在尸骸周围,这些红点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一颗极具诱惑力的宝珠。剩下的深渊怪物经过几轮残酷的自食,大量精纯暗能的汇聚让它们几乎进化到深渊领主的级别,只差了那样一小步,深渊怪物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颗宝珠之上,仿佛只要吞下那颗珠子,就能再进一步,于是乎,一切都是必然的,疯狂的争斗,只能有一个赢家,暗能的剧烈震荡让本应漆黑的深渊变得可见,红色宝珠若沉若浮,它的底下,二滩黑色烂泥在蠕动,其中一个幻化出一只巨龙的脑袋,只见它一口吞下剩下的深渊怪物,红色宝珠也被它占据,龙头发出哀鸣,然后又有了变化,再度幻化,是刘月夕的样子,手里托着那个红色宝珠,太奇妙了,这就是深渊的力量吗?恐怕不止如此,此刻的刘月夕无比强大,意念所向,连搜索都不用,去往尤姆所处的方位就铺出一条道路,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只是稍稍想了一下,竟能如此,难道这就是炼化的极致力量‘创世’,太强大了,自己居然获得了古今炼化宗师都没有达成的力量,怎么会这样的呢,是朱莉奥的**,刘月夕低头看看自己的身躯,那犹如烂泥一般的身躯,好恶心的东西,身体的糜烂让他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不过马上又陷入对新力量的痴狂中。 好强大的力量,从未学过炼化的刘月夕第一次体验到这世上最极致的造物之能,这是神才能有拥有的能力,他的内心极速膨胀,只要拥有这个能力,他就可以创造出一个世界来,漂浮着的尸骸被他的一个念头炼化成一条白骨巨龙,一声穿透性极强的龙吟,周遭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全都退缩了,需要更多的能量更多的材料,只要有足够多的材料,他什么都能炼化出来,成为神祇,他狂笑着。 “不要被**吞没,压制你的人性,守住你的本心。”一个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刘月夕下意识的燃起青莲咒火,原先正常的自我意志再度占据主导地位,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还怎么回复原来的样子,巨大的挫败感让他无比后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吾徒,冷静下来,不要让负面的情绪吞没你,我是亚楠,我从火之国度传送讯息给你。”原来是青莲咒火发出的声音。 “老师真的是你吗?” “月夕,对不起,是我交给你的担子太重了,让你承受青莲咒火,所以你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必然的,但是时间紧迫,我已经没有时间教导你,很多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你很不错,到目前为止,你一直遵循着自己的本心行事,这是正确的,恭喜你没有被人性所吞噬,你的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超乎我的想象。不然你也绝对不可能打开青莲咒火的第二层记忆禁止,那我便不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已经离开物质世界的亚楠依旧可以以咒火的方式关注这里。 刘月夕求助道:“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办,这该死的红光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副模样。” 亚楠回答:“这是人性的某种形式,不过再具体的我也说不清。” “老师,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丑了,能回复道原来的模样吗!!!” 青莲火里传来亚楠的笑声:“不过是皮相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你在深渊的深处,其实这样的形态非常适合的,而且异常的强大,不考虑一下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吗?” “不要,我不要这样,感觉就是像被诅咒的烂泥,这样活着没意义。”刘月夕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他可没有到亚楠那个境界,身为人的模样是一定要坚守的。 “这也简单,不过放弃这个形态的话,后面取火会非常不方便哦。” “怎么回复原来的样子。”刘月夕可不管这些,他满脑子就是怎么变回原样。 “其实非常简单,只是你一直以来你都不会青莲咒火的正确使用办法,我这火的特性被称之为溯源,并不擅长战斗的我,之所以能够成为隆道尔三导师中最难缠的那一个就这因为这个技能,我可以在战斗中短暂的回溯到不利于我的状态之前,或则强行否定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有一点点。” 这么牛逼!!怎么不早说,刘月夕问:“连老师你都只能做到一点点的回搠,我这要回复到原先的样子,那不是没有可能性了嘛!” “有,绝对有,你可不要小看现在的你,我敢说此刻你的炼化能力,当世无出其右者,所以你现在什么都能造出来,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加上一个适当的想法就OK了,设计图我用青莲火传给你,至于材料嘛,在这个都快抵达午夜区的极深处,抓几头深渊领主应该就能解决的。”亚楠的效率非常高,很快一张图纸传送到刘月夕的意识里,是一个特殊的增幅器,可以极其不讲理的增加青莲火的效用,果然够霸道够有想法,刘月夕是个实干派,说干就干,将骨龙炼化成一个个诱捕器,再利用先前铺出来的路做网,很快海量的深渊生物被他无情的捕捉,炼化,再捕捉,再炼化,直到凑够建造那台增幅器所需,刘月夕此刻的炼化能力登峰造极,以前根本无法理解的复杂图纸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建造出来,连从青莲火中看到情况的亚楠都羡慕不已,不断鼓动刘月夕接受现在这幅身体。 刘月夕死活不愿意,连人都不是了,还怎么搞下去,在他的坚持之下,增幅器启动了,青莲火不断蹿高的火苗,转眼便化成熊熊烈焰,这火里头有东西,但是太亮了,即使此刻的刘月夕都无法识别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头昏脑涨。 亚楠说:“好了,真是太壮观了,没有想到你误打误撞遇见的这个红色物质居然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应该没有问题。” 刘月夕还是不解,“老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具体应该怎么做呢,我感觉青莲火这个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更不要说去控制它了。” “呵呵,谁让你去控制它了,我是让你带着朱里奥一起让青莲火里跳。” “啊!!!!老师我还不想死,这可是极品咒火。” 相当搞笑的场景,一团火焰一跳一跳的怂恿刘月夕往里头跳,刘月夕拖着肥硕的身躯怎么都不同意。 “诶诶,要回复人形的可是你,其实你现在这个状态可要比人形状态强大很多,若是真的不愿意,为师绝不勉强哦!”见实在无法说通怕死怕烫的刘月夕跳火坑,亚楠干脆反其道而行,继续怂恿他就保持原样。 做人得守底线,刘月夕抱起边上的那摊烂泥巴,一闭眼,一头往火堆里猛扎,一道冲天光亮将整个深渊都照亮,随后一切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刘月夕醒过来,成功了,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青莲火在手掌忽明忽暗,还是原来那个闪烁的小精灵,自己又变回来了,哦,不对,应该说是青莲火将先前自己不想要的一切都否定了,这既有些像时光追溯,又不太一样。 “老师,老师,你还在吗?”刘月夕冲着青莲火大声的喊。 “你轻点,我听得见,我能和你保持联系的时间很有限,真希望和你多交流一会儿,不过该要说的全在青莲火的记忆之中了,你自己去看,记住,你先前做的很好,拿到业火就回圣壁,一定要回圣壁去。” 接着亚楠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了,不管刘月夕怎么呼喊都没有用。 恰好,刚才要吃刘月夕的那头空明鱼回来了,二个血食,多么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吃过,它习惯性的张开血盆大口,不过,这一回儿,它的嘴张的有些大了,从下颚一直裂开一直到到尾巴,然后断成二截。刘月夕收起小夜刃,啐了一口掉在地上的鱼头,“不自量力的东西,食物也敢随便龇牙。” 恰好,这个时候朱里奥也苏醒了过来,见着刘月夕守在他身边,还有怪鱼的尸体,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惊讶,他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刘月夕救了他,很尴尬的说了一声,“谢谢。” 刘月夕倒也觉得挺值的,反正能让美第奇家的当代家主欠自己第一个人情,好事。 “朱里奥先生,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可是前方除了一片漆黑,无法辨识方向,即使朱里奥将自己炼化出来的情报蜂放出去侦查,也几乎寻觅不到尤姆他们的踪迹,反倒是刘月夕看出一些与先前不同的地方,先前炼化出来的那条路居然还有些痕迹可寻,加上自己在深渊迷廊捕猎的经验,竟也大致判断出尤姆他们的方位,估摸着这些痕迹应该是亚楠老师给自己留的礼物吧,他回头说:“朱里奥先生,请跟上我,我知道该往哪里去,放松些,我把火灭了,这样我们会更加安全的。” 朱莉奥很害怕,先前自己就着了道,被虚假的狴犴石头所迷惑,差点就信不过来,如果刘月夕将最后的火也掐了,那岂不是完全在黑暗中行走吗? (本章完) 389大麻烦 “刘先生,感谢您先前仗义相救,如果这一次能平安出去,您就是我美第奇家最尊贵的朋友,不过这深渊之地确实邪门,能不能请你继续点着青莲火,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刘月夕停下脚步,“朱莉奥先生,请您不要误会,这虽然有些违反常识,但是却是我几次出入深渊总结出来的经验,并非是要为难阁下。” 朱莉奥没有听明白,刘月夕又解释道:“请您仔细看我手里的火焰。” 朱莉奥看看刘月夕手上的青莲火,静下来仔细看,还真是有些不一样的发现,这火很微弱,青蓝色的火苗,除了能让人看到它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作用,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其实根本没有照亮前路的可能,若说作用,那只能是吸引来不必要的存在。 “朱莉奥先生看来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在深渊里,起码我所见识的火都是这个样子的,我们都落入了这样一个常识性陷阱,觉得靠近火光总是安全的,有光亮的地方是安全的,和团体呆在一起时安全的。但是在深渊里,这些常识都是错误的,这些求生本能只会让我们的意志变得脆弱,更强烈的希望去借助外力,如果陷入这样的境地,那便几乎是同时让自己的意志接受二重打击,就是意志再过坚强之人,也会受不了。毕竟这里是深渊不是。” 这是刘月夕一个人独立探索深渊回廊时误打误撞得出的经验心得,身处深渊,你无时无刻不被试练诱惑,除了视力各种感官上混乱的感觉会让你哪里都不舒服,而且这里的暗能波动会反过来影响你的显化基因,生出幻觉,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通过主观上的强大来克服的,虽说难,但是绝非不能。 朱莉奥是炼化宗师,刘月夕这么一说,他也有所领悟,有道理,都说深渊是人性失控的产物,此言不差,不过好像又有些不对,“按照刘先生的说法,那我们在这里最好的策略岂不是拥抱黑暗吗?” 拥抱黑暗,这话让刘月夕想起了暗影潜行者的格兰达尔,那家伙曾经说过,人类太过愚蠢,居然拥抱太阳,拥抱光明,可人是生于黑暗之中的,黑暗才是人类的母体,力量的本源。。。 “这也不必,毕竟我们都不了解深渊,走吧,尽量跟上我的脚步,其实在黑暗里,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排除干扰客服恐惧吗,去感受不同的世界。”说完刘月夕又往前赶路, 朱莉奥傻了,赶紧跟上,理论是理论,真要实践又是另一会儿事,不过刘月夕还算帮忙,故意将朱莉奥炼化出来的情报蜂跩在自己手里,这样既不告诉朱莉奥,又保持着某种联系,就这样二人走了好远的路,居然并没有走散,朱莉奥也从最先的绝对不适应中挺了过来,他们没有遇上什么怪物,不知过了多久,刘月夕突然停下脚步,嘴里说了句不对。 朱莉奥也紧张的问:“刘先生,出了什么事情,方向错了吗?” 刘月夕也说不准,掏出袖珍千年钟,只可惜这么精密的设备,在深渊里也误差巨大,和朱莉奥的千年钟一起校对了一下,差的有些多,只能大约估计走了一个小时,“路应该没有错,但是这光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太对。” “怎么不太对。”朱莉奥隐约能看见前头有光亮,而且在变凉。 “我先前就说过,在深渊里,我没有见过如此光亮的火焰,所有能燃烧的火在这里都会变淡,而我们前方看到的这个火焰确是明显的亮黄色,这不正常,而且按照常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追上尤姆他们的,除非他们已经停下来到达目的地或者在等我们,但是你看这个出现没多久的火光一直在闪动。” 朱莉奥想想觉得也有道理,“莫不会是什么陷阱之类的吧,就像我先前看到的狴犴石,其实更本没有。”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火光又开始闪动,是追还是不追呢,若真是什么危险,他们两就是上去送菜,若是确实是尤姆他们,那错过了可就前功尽弃,二人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决定追上去。 前方的火光一会闪一下一会儿又不亮,也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人加快了脚步,而且越来越越快,完全没了先前要小心谨慎的意思,是崔斯利安的魔女之炎,那耀眼而独特的火焰,就算变了颜色依旧还是这么醒目,很明显崔斯利安和王有才陷入了苦战,二人走的更近些了,连王有才的雷法都能清晰的看见,他们两肯定是陷入苦战。会是遭遇到什么怪物呢。 刘月夕抽出小夜刃,朱利奥给二人都附上炼化甲,还召唤出二头战仆兽,炼化是构解这世上所有物质的学问,炼化大师一般分成三个境界,载物,覆物,造物,朱利奥勉强达到覆物的境界,不过已经非常强大,就如他给刘月夕覆着的这件炼化甲,那是可以提供一定防御能力的,要知道在内在之力烂大街的月亮神域,一件能提供防御能力的铠甲无疑是一种额外增加的能力。怪不得炼化师地位如此尊崇。 很快他们走到光亮所在的地方,二人都傻眼了,没有人,只是一个小型空间结界,只够一个人进入的大小,结界还挺有意思,像一个全息播放器,打出一束光,将结界里头的战斗场景原原本本的投影出来,简直就是明着吸引刘月夕他们进去。 从传出来的画面来看,里头烧着一团篝火,尤姆受了伤半倒在地上,和王有才他们在战斗的是一名骑士,非常高大,他全身都在燃烧,刘月夕惊叹,“这是什么怪物,怎么和薪王的描述一模一样,要不咱们还是进去帮忙吧。” 朱里奥客气的说,“对手似乎是个骑士流,要不还是刘先生先打头阵,我从旁协助。” 也只能是这样,形式紧张,二人赶紧冲进空间小结界,王有才和崔斯利安见到他们两,又惊又喜,“快来帮忙,这个怪物实在太厉害了,快点截住他,尤姆要撑不住了。” 仔细一看,尤姆的右脚符甲已然碎裂开,燃烧的骑士手里提着一把火焰长剑,不停寻找机会攻击尤姆,他这是要将尤姆击碎,这怎么能行,敌人要做的就是我们要坚决反对的,不由分说,刘月夕提剑冲上去硬抗,小夜刃上溅起一串火星子,还行,虽然对方的力量很猛,但是不至于接不下,初一交手,刘月夕有了比较直观的判断,不过马上他就后悔了。 又是一个横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后纵斩,随身踢,大力重斩,五连,足足五连,而且每一下都是势大力沉,内外二种暗能杂揉在一起火候那叫一个好,透润元和,颠毫入秒,看似莽夫之力,实则不经意之间刀刀透着对暗能调用的极致,要扛不住了,从接第三下起,刘月夕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一样,不知属性的内在之力一点点渗透进他的手掌,如电击如虫咬如火灼,刘月夕拼劲全力,压制本能保护双手的意图,才不至于剑脱手,幸好经过短暂的喘息,尤姆又一次站起来,他的大战刀挡住了火焰骑士的进攻,刘月夕侥幸保住了性命,可以暂时脱离战斗。 朱里奥的二头战仆兽这个时候跑过来,看样子像是要保护的挡在刘月夕前头,特喵的先前老子快死的时候在干啥呢,哪怕帮忙挡一下也是好的,不过转念一想,作为炼化大师,战仆就是他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这时候能够上来护住刘月夕已属于不错,再看看另外二位完全就是各打各的,不过现在顾不得这许多,女神奇迹原素瓶一股脑儿全都一起上,“朱里奥先生,能不能给我炼化一副能够阻隔内在之力的手套。” 朱里奥一愣,“哦,可以的,不过炼化甲无法和手套同时存在。” “没关系,有手套就行,这点防护,根本挡不住这怪物的攻击,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罢了,二头仆兽还是保护您自己吧,我估算了一下,大约二头一起上的话,可以抵挡对方一击,你自己也小心。” 朱里奥听了也吓了一跳,他炼化的这二头仆兽实力可不弱的,不过刘月夕的忠告还是记在心里,场上,带上隔绝手套的刘月夕再度投入战斗,他和尤姆轮流承受这火焰骑士的攻击,不过对方真的好变态,一般像刘月夕这样接近沧溟境的强者也就是能挥出二下像他那样内外暗能兼和的近身攻击,这老怪物可不得了,此类超高难度合力攻击都跟玩似的,一下接一下,最高一次足有九连,要不是刘月夕恰好看准时机,冲上去硬借住火焰骑士的攻击,扰乱了他的节奏,尤姆很可顶不住,被他切下右腿。 而且这个火焰骑士很奇怪,崔斯利安的火焰攻击无用也就罢了,连王有才的雷法打在他身上也如挠痒痒一般,不像是免疫的样子,你说你体格好不受伤也就忍了,但是面对王有才如此伶俐的雷法攻击,连个迟滞都没有的事几个意思,雷法最善扰乱暗能场,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此高效迅速的同调周遭暗能频率做到攻守兼顾,这还让别人怎么打!!! 四对一的车轮战硬生生被打成轮番受虐的添油局,饶是刘月夕和尤姆这样的野猪体也感到异常艰辛,只会使用火焰暗能的崔斯利安非常无奈,以往无往不利的强力法术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过高傲的火魔女传奇队长并没有作壁上观,而是提着她那把透明大剑加入近身缠斗中,近身战极易扰乱个人的暗能场,崔斯利安不似刘月夕他们,她本是操作精细的圣职火魔导,自然抗干扰的能力要差一些,所以她每一次进攻都要更加小心,拿捏的更仔细,也耗费更多,所以近身的三人中反倒是最后接战的她最先漏出疲态。 (本章完) 390薪王试炼 在近战中这是很危险的,体力不支的她手腕上稍稍有些松懈,被对手一下子打掉长剑,紧跟着就是恐怖的连招,还好刘月夕反应快,一个真空投借着风势扔了一个屎块在火焰骑士身上,还别说,这邪门玩样简直百试百灵,每到关键时候都能出奇效,连如此强大的怪物都被臭的停滞了一下,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刘月夕爆环加飓风将速度提到极致,一把将崔斯利安扛在肩上把人救下。 不过刘月夕帅气完美的英雄之举却并没有迎来预期的效果,崔斯利安冷冷的说:“你抱够了没有,把你的手从我腰这里挪开。” 刘月夕惊的直接缩回自己的手,心里嘀咕着自己好心好意救她,还用去一块救命的屎块,不领情就罢了还要冷言冷语嫌弃人,真是,都快四十好几的老魔女,怪不得嫁不出去。 “你在嘀咕什么呢。” 刘月夕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崔斯利安小姐,那怪物又上来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没等崔斯利安说什么,刘月夕脚底抹油再度投入战斗,被那块屎块糊了一脸的火焰骑士似乎特别生气,盯着刘月夕不断进攻,吓的刘月夕只能绕着圈逃跑,虽然很狼狈,不过他也发觉一个蹊跷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几个人早就发现的一个共识,这个怪物可能是没有主观意识的,先前他一直是优先攻击尤姆的,只要一有机会就盯着尤姆打,这已经表露的非常明显,但是这会儿他却视尤姆入无物,这就比较奇怪了。 如果这怪物没有意识这个猜测准确,那从打boss的角度来说,火焰骑士一定是循着某种模式在攻击的,就算他没有独立意识,但是人家血厚攻高无延迟,没有明显的缺点,想要用打野怪的方式套路这个家伙,非常难,连王有才如此狂暴的攻击都几乎无效,似乎对方有着某种回复的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打法肯定没有用,怪物不死他们几个先被活活累死,必须要找出他选择攻击目标的判断方式,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越是这样想吧越是想不出办法,对方的攻击非常单一,要么三连要么五连,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刚而猛。刘月夕换个方式决定验证一下,踩步听音,拟态反应,其他几个人见刘月夕的动作,也大体猜到他在干什么,各家有各家的手段,一时间火焰骑士被各种试探,直到刘月夕无意间做了一件事情以后,他又折回去攻击尤姆。 有了,就是这个,刘月夕摸出了一点门道,有了主意的他不再去帮助尤姆,而是急速在全场快速移动,然后大喊,“朱莉奥先生,用炼化之术将我踩的这二个点竖二面高墙行吗?” 朱莉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王有才看明白了,“刘月夕我来助你,朱莉奥照他说的做,墙要足够高,能够将尤姆都遮挡住的那种。”说完他不再使用雷法攻击火焰骑士,而是对尤姆说:“坚持一下,一会儿我将你一起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刘月夕这边,和聪明人一起战斗就是省事,刘月夕又掏出一块屎块,然后大喊:“崔斯利安,朱莉奥,你们躲到东面这面墙背后去,王大人,我数一二三,我西你东,我先你后,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问题吧,尤姆你被传送之前务必攻击一下这怪物。” 二人都表示没有问题,尝试开始,刘月夕冲上去,一把屎块再度糊在火焰骑士脑门上,对方的攻击目标立刻转向刘月夕,而此刻王有才也已经准备好,将尤姆传送的东面那堵墙背后,尤姆按照刘月夕的说法,攻击了火焰骑士一下,对方再度转变攻击目标,但是尤姆已经被传送,而刘月夕的屎块任然在发挥作用,火焰骑士想要再去攻击刘月夕,但是他突然没了目标,应为刘月夕已经爆环以最高速度躲在西面墙体之后。 火焰骑士来回走动,先是东面的墙,然后是西面的,但是它始终没有去攻击这二面墙体,而是回到了原先的火堆旁不再有其他动作,成功了,果然是个无意识的精英boss,而且这个火焰骑士的行为判定方式是双重的,即要攻击判定,也做效果判定,只是比较巧合的一点是屎块对他有着持续攻击判定的效果,这导致最后攻击他的尤姆消失以后,他找不到先前对他施加持续效果伤害的刘月夕,等于彻底清空了攻击名单,屎块造成的持续伤害被判定成意外,这怪物彻底蒙圈了。 总算可以缓口气的几位全都躲到西面墙体后头开会合计对策。 王有才先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朱里奥看看刘月夕,不置可否,刘月夕笑笑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们走以后没有多久,我们遭遇了一条深渊生物,怪吓人的,幸好朱里奥先生那个时候就自己醒了,我们合力杀了怪物就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搞得动静这么大,我们在老远就看到光亮,先前还以为是什么深渊领主别的怪物呢。” 刘月夕半开玩笑的将真实情况糊弄过去,朱里奥虽然知道刘月夕说的肯定不是实情,不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云里雾里,反正刘月夕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也不主动去拆穿,应和着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刘月夕反问,“你们是怎么招惹到这头怪物的。” 尤姆作为巨人不擅人言,但是他们擅长以脑波交流,不过这种交流方式就如特殊的语言需要学习,为了方便交流,还是由朱里奥做翻译讲给刘月夕他们几个听。 原来尤姆先前的行走时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的,直到遇见怪物身边那团篝火他才回复意识苏醒过来,一个很清晰的念头告诉他必须要夺取这团篝火,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情,众人分析下来觉得这可能是薪王试炼的一部分,都怪那个斑鸠,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细节,临进来之前也不说清楚,害的他们几个差点没团灭,不过更麻烦的事情来了,深渊的深处看似一片漆黑,其实广袤无垠,他们也没个方向,也不知道该去往去,尤姆的这个提示就是唯一的选项,还是要干掉这头怪物才能有出路,不过这家伙攻高血厚还不吃魔导打击的,众人一时间真的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合计出来的办法还是用王有才那招山寨版的灭世之雷。不过这招需要很长的咏唱时间,这么大的动静,谁都不觉得火焰骑士会无动于衷。 “四十秒,你们必须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支撑四十秒。”王有才说了他所需要的的时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不可能,你当这怪物是个容易相与的主,四十秒,你上去挡一剑试试,莫说是四十秒,十秒都极其的难,它一招五连二秒都不到,我和尤姆就是轮番上也撑不过十五秒,这绝对不行,要么你让崔斯利安来一起帮忙,不然不可能。”刘月夕反对王有才草率的预判,这不不拿第一线工作者的困难当回事。 但是人家就是这么牛逼,还是个坚持原则的牛逼,“崔斯利安的业火可以大幅度助我的灭世之雷成势,朱里奥家主的炼化之能也可以给灭世之雷具现化一个伤害之引,这样可以让我的输出提高百分之二十,整个咏唱时间缩短到三十五秒,刘先生,你还要不要崔斯利安他们帮忙了。”掌握核心竞争力说话就是有底气,不像刘月夕他们这样的苦哈哈,就算再苦再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好吧,帮我和尤姆炼化一副绝缘手套,就四十秒。” 他和尤姆再度准备去开怪,突然空中传来斑鸠的声音,一只小信鸽模样的光团飞到他们跟前,贱贱的说:“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啊,你们这些人啊,怎么搞得这么慢。”议长大人还是一贯的高深莫测,居然可以直接和深渊里的他们取得联系,他肯定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只是不肯说,就像那个神秘的李煜,也是如此,每次都示弱,但是关键时候不管是深渊深处的美味怪物还是价值举国的传世皇家珍宝,都能拿的出。刘月夕赶紧示好向他求教,“议长大人,我们都在说您料事如神,只不过我等现在遇到一些困难,不知道议长大人可有解决之道。” 将大致情况告之之后,斑鸠问了一些那个怪物的情况,他果然知道:“你们运气还真不错,这是尤姆薪王试练的组成部分,不是都说坐在渴望王座上的薪王是大国的标配,是你们探索深渊的明灯吗?这就是了,尤姆要想成为薪王,就必须在深渊中拥有自己的篝火,薪王试练会自动引领他去往无主的篝火堆,你们找到的是一个已经废弃的篝火,那个燃烧骑士就是篝火的守护,不过也希望你们能对它存有敬意,他并不是什么怪物,很大概率是某国探索深渊的英雄,也可能是某位烧尽王魂的薪王躯壳,总之是探索深渊的前辈,你们运气实在不太好,他的段位很高,而且在深渊中的时间超过一百年,虽然没有意识,不过就实力而言估摸着大致有配天境的水平吧。” 啊,配天境,那不是和斑鸠一个级别,怪不得这么厉害。这怎么可能打的过。 斑鸠的小信鸽呼扇着翅膀,嚷嚷道:“你们怎么一听到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呢,可要抓紧了,罪都这边的情况非常危险,深渊怪物可能随时都要爆发。” 王有才还在为先前斑鸠随手坏他大招的事情耿耿于怀:“若是他有配天境的实力,和议长大人您一个等级,那我这残次品等级的灭世之雷能不能对他起效还要另说。” 斑鸠并不在意王有才稍带挖苦的言语,又说,“都不要着急嘛,他毕竟没有主观意识,空有配天境的力量,但是并不会使用配天境的各种能力,只要方法得当,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本章完) 391刘月夕的意见 被斑鸠议长这么捧一句杀一句的,现在谁心里都没底,不过斑鸠又说了一句话,让本就棘手的方案变的更加不容有错,“论威力,王有才的灭世之雷足够了,不过万一对方避开攻击这可就麻烦了。” “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脱离战斗,若是避开了重新来过就是,刘先生,那个屎块效果真不错,你还有几块。”朱莉奥询问。 “四块。” “那就能够试四次,足够了。” “朱莉奥,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先前就说了,这个火焰骑士生前段位不低,他少说吞噬过二位王魂级别的强者,你们看他的四肢,那一节节的,我非常肯定,所以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杀死他,若是这次失败了,他换一重攻击模式,只要不是骑士,你们觉得你们谁有机会挡的住,和配天级别骑士对等的其他职业,比如一名造物境界的炼化大师,或者一名魂级别的咒术师。” 听着就可怕,王有才等人都不敢去想象,配天境的斑鸠已经非常恐怖,至于同级别其他大师,那都是不露面的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那样的高手就算无意识攻击也可以轻易让他们团灭吧。 可是要一次杀死火焰骑士,哪里有这么容易,如何才能让王有才的灭世之雷必定命中呢,一时间没有头绪,斑鸠的小信鸽扑腾着责怪道:“王有才,早和你说了,修习一点咒术,将魔导和咒术结合起来是最适合你的路径。” 王有才争辩道:“咒术是小道,是邪路,是向贪婪的人性低头,只有没有天赋的家伙才回兼而学之。” “但是被你贬的一无是处的咒术师却能轻松的做到攻击必中,而且说到天赋,怎么,你觉得自己比隆道尔三导师之一亚楠更有天赋。”斑鸠反驳了一句,王有才没接话,原来他们都认识自己的老师,刘月夕顿时感到自豪,说的咒术师的力量来源于咒火发自于人性,所以只要对手还是人咒术师的术就不存在准星问题,“斑鸠议长,你先前不是说,这名火焰骑士是烧空的薪王,火焰燃烧的是人性,既然已经烧空了,他又怎么可能有人性,那咒术也无法追踪到他吧。” 斑鸠倒是另眼相看,“看来你懂得不少啊,跟亚楠导师学的吗?没错,不过这个问题非常好解决,这样的躯壳对灵魂都有着绝对的渴望,一会儿你们准备一瓶元素剂,多捏一点骨魂币放在里头,再混合一点尤姆的血,这种带有王魂气息的浓郁灵魂汤剂肯定对他胃口,他只要一吸收,不就什么都有了。” 这个方法巧妙,而且操作可行,不过王有才不会咒术,斑鸠也很无奈,“崔斯利安,你的咒术如何,还是算了,你主修圣职的,咒术你肯定不行,让我想想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招数必中的。” 除了刘月夕尤姆,剩下的全都是各方面的大师,对于如何解决必中的问题他们展开了一场大辩论,但是争来争去,也没有一个稳妥的方案,被晾在一边的刘月夕弱弱的说了一句,“几位,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方案,或许有可能成功。” 斑鸠一口否定了他,“刘月夕,你走的是骑士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路子,魔导圣光什么的你也不懂,就别瞎掺合了。” 这话刘月夕不服气,“主要就是要解决咒术魔导奇迹三方合力的问题,其实简单的咒术我也会一点。” 众人轻笑,会一点咒术,会一点点咒术,真是太过贻笑大方,斑鸠说王有才不会咒术,那指的都已经是学术层面,但是魔导四科的大师都是需要大量学习专业知识才能旁征博引,所以包括朱莉奥在内,他们所有人全都精通先导魔导炼化奇迹方面的知识,只不过各有各的专业领域,现在碰到刘月夕这么个愣头青说自己略懂一些咒术,岂不是非常好笑。 王有才善意的说了一句,“刘先生,简单的咒术威力不足,是根本没有法子对付这么强大的对手的。” 刘月夕摆摆手,“不不,你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自己施术,只是要引导王大人您的灭世之雷。” 引导王有才的灭世之雷,引导!!魔导大师的!!奥义之技!!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刘月夕很不高兴,大声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王大人的灭世之雷虽是魔导术,但是在力量的表达上实际更偏向奇迹。” 王有才点点头,“刘先生说的没错,不才研究十年,磨练技艺十年,靠着我自创的阴阳鱼观想之法,以二重魂体同时控制正反二组函子,才能勉强控制魔导奇迹二种力量,你也是摸到沧溟境的高手,不会不知道混杂力量的凶险吧。” 厉害啊,果然是大师,居然想到这么巧妙的办法让二种力量同伦以达到力量成倍增幅的效果,刘月夕由衷的赞叹,对于掌握顶尖技术的人,他总能不分立场发自内心的去认同。 被夸赞的王有才很满意,不过刘月夕又说,“不过我有个朋友先前给我想了一个法子,可以将咒术的力量也引入其中,解决攻击命中的问题,而且按照他的说话,这样做稳定性更高。” 出牛,肯定是吹牛,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吹牛,只有斑鸠问了一句,“刘月夕,力量达到我们这个程度,靠单一来源想要再进步已无可能,不同力量的融合是各家都在研究的重点,可莫说是三种力量的融合,就是二种力量也很费劲,到目前都没有稳妥系统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我无意看轻骑士,我自己也身具骑士血脉,但是相对于别家,骑士要到沧溟境才侃侃有资格研究二种力量的融合,不论专家级别的人数还是研究质量都远远不如其实几家,所以你说的所谓三种力量融合,真的可行吗?” 刘月夕不服气,“斑鸠大人的意思我懂,但是奇迹从本质来说那是神明之力的一种映射再现,如果按照特定的顺序阵列,以咒火为媒介,反复迭代,形成稳定的三相子,不就可以解决正反函子的问题了吗?进尔解决同伦的问题。” 刘月夕说完,其他几个都不说话,全都是思考刘月夕先前说的话,没有人笑的出来,虽说多多当时帮助刘月夕改良招数威力只是随手之举,但是作为火之国的原住民,他所掌握的知识是完全跨一个维度的,毕竟火之国度的居民已经放弃实体,是半脱离物质的精神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体生命。 “你说的这个方法有没有做过相关的实验呢?”王有才问。 “当然有,非常的巧合,当时我和朋友搞这个时候,也是希望能将我的青莲咒火和雷法加上一种阳光奇迹结合到一起,实验了上千次,一直都很顺利,只是我实在学不会攻击类阳光奇迹,而辅助类的阳光奇迹威力又实在太弱,所以最后这个计划就实施不下去了。” 众人都很好奇,刘月夕这个朋友到底是谁,应该不是亚楠,不然刘月夕也不会说是朋友,事情紧急,当时多多说的很多刘月夕也不懂,不过好在当时利用记忆水晶将多多的大部分阵列和公式验算结果都给纪录了下来,这会儿刘月夕为了说清楚问题,干脆将多多最后的大阵在地上绘制了出来,众人惊叹,这简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若是能够成功,这将影响整个圣光魔导学界,会引起一场革命的。 斑鸠他们几个仔细验算刘月夕所画出的大阵,甚至拿出纸笔自己做运算,还问了很多相关的问题,其中有些刘月夕能回答有些听都听不懂,他们争论了一会儿,最后斑鸠说:“刘先生,您真的给我们带来一个极大的变数,可否问一下你的这位朋友是谁,太惊艳也太过天才的想法,真想和他本人见一面讨论一番啊。” 刘月夕想到当时因为这个绝招没有成功自己还埋汰过多多,就有些惭愧,身在宝山而不自知,“恐怕有些难度,我的这位朋友原是火之国度的居民,后来在圣壁待过相当长的时间。至于他的姓名我不能告知,他很可能已经离开这方世界了。” 原来是火之国度来的,这倒也合理,不过还是有麻烦的问题,刘月夕绝无可能调用王有才的灭世之雷,这远超他对暗能的认识范围,何况还需要他和尤姆合力抗住火焰骑士的攻击。 王有才虽然已经大体理解多多的想法,但是明白是明白,要现在就直接运用实在强人所难,何况他手里也没有青莲火。 “用阵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火魔女有一门秘传的御火之术可以将刘先生的青莲火暂借己用,这样的话就可以用青莲火做为大阵核心,我就可以将咒火调整到符合三相态的程度,这样话加上王大人,和咒术相结合的灭世之雷便能成形。”崔斯利安作为操纵火焰的行家,这点事情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的话需要刘月夕大方一些让出自家宝贝,崔斯利安直接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崔斯利安的个子和他一样高,加上那双撩人的靴子,刘月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借咒火这种事情非常敏感的额,涉及到咒术师的传承,“刘先生,愿不愿意将青莲借我一用,规矩我懂,若是觉得有为难的话,我做你的记名弟子也是可以的哦。” 这个老女人,刚才还冷若冰霜的,现在知道能够借刘月夕的青莲一用,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果然是魔女,斑鸠见状,打圆场说:“刘月夕,我与亚楠导师有旧,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我做保,只是借用青莲之火,崔斯利安不会拿青莲做别用,待杀死这头怪物,便原样归还给你。” (本章完) 392击杀 人家议长大人都作保了,何况崔斯利安这个样子,若是不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吧。” 朱里奥作为炼化大师,在地上炼化一座合规的大阵与他而言是极简单的事情,很快大阵就炼化完成,相当的精准,如教课书一般,和刘月夕画的草图可相差太远了。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以青莲火为中心的魔导阵便制作完成,由罪业之都三位大师联袂完成,赏心悦目叹为观止,刘月夕赶紧用记忆水晶将其记录下来,一般情况下刘的这种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但是刘月夕对于这个大阵的贡献实在太大了,所以三位大师也就默认了他的这种出个行为。 王有才准备就绪,“刘月夕尤姆,可以请你们开始了,四十秒之内,我们一定可以发动大阵的,请务必坚持。” 刘月夕和尤姆一左一右正准备开怪,斑鸠那只小信鸽自告奋勇,挥舞着小翅膀说是要上去帮着刘月夕他们吸引火焰骑士的注意力,还没飞到火焰骑士身边,就被一巴掌打飞消失不见,直接打乱了引怪开局的节奏,刘月夕骂娘的心都有,但是没办法,必须冲上去,有很多时候事情就是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开始,火焰骑士见到他们两就拼命攻击,一招招大开大合,刘月夕和尤姆都抵挡的很幸苦,不过好在火焰骑士并没有去攻击王有才他们,再艰难也要顶住,刚刚才承受三连攻击的刘月夕几乎要昏死过去,尤姆接过重担抗了五下,也到了极限,刘月夕此刻实在无力硬顶上去,将一个混有浓烈人性的元素瓶扔在地上,有效,火焰骑士被吸引过去,元素瓶里的东西被他顷刻吸收干净,有了人性的滋养,他更为厉害了,有些烈火烹油的意思,这样下去肯定顶不住,可时间才过去不到十五秒,刘月夕果断的扔出一块屎块,下面的攻击肯定接不下来,高速移动的他打出大量远程风系攻击,完全没有作用,有色眼镜之下看的非常清楚,这些风系攻击入泥牛入海,连对方的暗能场都未能影响,见了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愤恨不平的刘月夕又扔出一块屎块,天上雷云滚滚,王有才那边很顺利,不过他们需要时间,刘月夕一咬牙又扔出一块屎块,现在也只有这个东西能够扰乱对手,诶,对了,为何这东西可以扰乱火焰骑士,其他的都不行,对啊,若是能搞清楚这一点,不就可以破解这个难题了吗?说干就干,他又扔出一个屎块,用尽他平生所学,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尽可能多样的属性攻击全都招呼到火焰骑士身上,他要做一个对比,有点意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或许就是麦克唐纳大主教所说的韧性吧,通过有色眼镜的观察,刘月夕终于看出了一点眉目,不过在连续丢出三块屎块之后,火焰骑士对他的敌意也达到顶峰,手中火焰长剑气势大盛,不好他的招式有了变化,隔空打出的每一下攻击都会燃起一道火墙将路给封住,没几下刘月夕便无路可退,必须硬接下对方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攻击,虽说已经看出一些所谓韧性的门道,但是并未实践过,若是失败了,可能真的会死,刘月夕的手在颤抖,手里还有最后一块屎块,要不要扔出选择逃命呢,已经没有时间犹豫,火焰大剑已至,刘月夕眼里只能看到一团火还有一道光亮闪过,浑身的皮肤都在战栗,所有的显化基因全都被激活,刷刷刷三下,三道光亮在他眼前闪过,刘月夕以为自己要被击中了,但是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时间在那一刻变的很慢很慢,是异像,这三道光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刘月夕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不能继续犹豫,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将刀举起,横挡在身前,什么东西被挡住了,紧跟着是第二道光,很幸运又被挡住了,不过手上小夜刃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手忙脚乱的刘月夕觉得自己不可能挡的住第三下,尤姆的吼声将他从异像中拉回来,居然挡住了?尤姆就站在刘月夕身后,大战刀正架着火焰骑士的长剑,他怒吼着,战意高亢,先前裂开的右腿透出红光,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恰好是攻击火焰骑士腹部的绝佳所在,弓身发力,势大力沉的侧劈,火焰骑士的护甲被劈开,大量黑色粉末漏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刘月夕反手抽出身后锯刀就往切口处捅进去,这一下扎的火焰骑士整个身形都扭曲了,有效绝对有效,没想到居然有机会杀死他吗,逼人的高温从锯刃刀刃传到刀柄,连木质的刀柄都烫的像要烧起来,刘月夕手掌的皮整块的脱落下来,但是他没有放弃,左手毫不犹豫的也握住刀柄,用力一扭,崩解之力源源不断的送入燃烧骑士体内,对方想要强行抽离,但是这个拼命的时刻尤姆也一点不含糊战刀一侧将火焰大剑死死压制,他的肩膀直直撞在对手胸口,火焰骑士被撞翻,刘月夕死死的不松手,依旧不断朝伤口里头打进崩解之力,火焰骑士惊叫一声,一股巨大的反冲力将他们二个全都震了出去,崔斯利安和朱里奥全都愣住了,倒是王有才大喊,“不要停,准备释术。” 火焰骑士半跪在地上,大量火星子从他身上散落,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变数,莫不是如斑鸠所说要变成其他形态吧。锯刀彻底融毁了,还好朱里奥制作的墙体结实,接住了刘月夕他们二个,浑身疼,就像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使用什么救治手段,刘月夕拼劲全力爬起来,但是尤姆受到冲击比他更大,“兄弟,站起来,这里不能呆,战起来,我扶着你,快,战起来。”刘月夕冲着尤姆大喊,刚才二人一起经历生死,抗击强敌,四十秒已经快到了,王有才的灭世之雷随时可能来,这个地方会波及到的,必须转移到墙体后面去,刘月夕使劲抬尤姆的肩膀,想要把他撑起来,“尤姆,我们不能呆在这里,我扛着你,把手给我,爬,爬也要给我爬到墙后面去。” 尤姆的手臂比刘月夕的大腿都粗,刘月夕艰难的扛着他往后挪,路很短,但是他们走的极度 (本章未完,请翻页) 艰辛,燃烧骑士那边,有了变化,那怪物身上的骑士铠甲不见了,身上到处都是魂环,天啊,九魂环咒术士,要了卿命了,刘月夕拼命拖着尤姆往后跑,红色物质从魂环里流出,暗术,绝对是暗术,斑鸠议长说的不错,幸好火焰人的第一状态是骑士,不然他们一伙早就死了,幸好,王有才的灭世之雷也在已经完成,“都往后退。” 一道白色光划过夜空,精准的打在火焰骑士身上,被挡住了,这就是三相子的灭世之雷,怎么论规模还不及王有才原先的样子,莫不是又卡在威力不够的坎上吧,刘月夕有些担心,紧跟着数十道白光打过去,看着也不像有多强,但是火焰骑士却运足全力挡住这些白光,他身上的红色物质化作火和雷,他的身形快的肉眼无法观察,但是没有用,更多的白光打在他身上,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精准,那样的恰到好处,刘月夕已经将尤姆拖到墙后头,他抬头看到一道道白光前赴后继的飞过去,叮叮当当的,太神奇了,这哪里还是什么灭世之雷,是未知性质的攻击,火焰骑士挡不住了,这无休止的攻击看似寻常,却能够伤到他的本源,无论什么方法都没法抵挡这种攻击,无论速度多快都没法规避的攻击,他吼叫着冲上中央的篝火,想要借助篝火的力量来对抗,但是王有才有岂会给他机会,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掌握这种新力量的使用方法,白光的数量和速度飞速提升,被击中的火焰骑士变得越来越慢,身上的火焰渐渐变暗。 “规则之力,这就是规则之力,”王有才大笑着,所谓的火焰骑士于他已经不是什么威胁,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让自己学会了这世上最极致的力量,那是神明的领域,就算配天境的斑鸠在规则之力下也得落败吧,咒火,对只要自己也能拥有青莲这样的咒火,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刘月夕这个小瘪三,他有何德何能,亚楠都去火之国度了,何不就趁现在把青莲火夺过来呢,本来处心积虑想要控制薪王的他此刻已经完全不把尤姆当一回事,薪王算什么,只要有了规则的力量,王有才连深渊都不放在眼里,极度邪恶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 罪夜之都的核心区,斑鸠站在不息业火之前,盯着那团业火目不转睛,“王有才啊王有才,别说没给过你机会哦,太过执念不好啊,老是想着根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规则之力,哼哼,若是这点就能包打一切,哪还有什么末世之说,愚蠢之人,眼睛总盯着这么点小的,自然也只能看到这么点,殊不知你已经被大恐怖所包裹,格局还是太小了点,没救咯。”原来斑鸠一直都能看到深渊交化池里发生的一切,浮岛上的情况其实已经控制住,或者说本来这一切就是斑鸠给王有才他们的一个考验,结果很让他失望,惠美鼎家在眷族中也拥有着极高的身份地位,受到阳光神族暗中的保护,但是真实情况却要比这复杂的多,斑鸠终是要离开罪都的。。。。。。 (本章完) 393安排 但是他离开以后罪都该交给谁来管理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头疼的问题,老彼得年龄太大,而且是个和事佬,崔斯利安又是那样冷淡的性子,也不行,下面几个大家族吧,他本是看好王有才的,但是几次关键的考验,王有才的表现都让他失望,有野心不可怕,手段毒辣也是一名政治家所必需,但是格局太小是硬伤,他无法带领罪业之都走的太远。。。。。 不过刘月夕和尤姆的表现让斑鸠很是意外,或许他们两,呵呵,有点意思,斑鸠手一挥,不息业火焰芯的位置漏出一个中空的位置,斑鸠将自己的手伸进去,从里头掏出个什么了,自言自语的说:“父亲,儿子履行了和您的承诺,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父亲您若是听到了,就请庇佑罪业之都吧。”随后他看了一眼掏出来的东西,一把将之捏碎。 深渊交化池深处,原先篝火的所在之处变成一整片纯白色,刘月夕站了起来,看不到别的人,只有尤姆还靠在墙体的后面,月夕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他起身翻到墙对面,想看看火焰骑士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墙对面什么都没有,他赶紧走到篝火所在的位置,连篝火都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手掌印,很明显不是刘月夕的手,应该是尤姆的,这或许是成为薪王所需仪式的一部分,赶紧将尤姆唤过来,二人本想找到王有才他们,但是绕了一大圈也不见个人影,白色不比黑色更容易让人迷失方向,不敢走远的二人只能回到篝火所在的位置旁,“尤姆,这个手掌也只能是你了,要不我们试试看吧,不然这个鬼地方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二人都有些担心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不过经历刚才的战斗,刘月夕和尤姆建立了不错的战斗友谊,有刘月夕陪着,尤姆并不害怕,将手掌按在那个掌印上,一道道金色符文阵列从尤姆的手掌下飞出,火焰从他手掌的位置烧了起来,把二人都吓坏了,可是怎么也拔不下来,这掌印有一股吸力,火焰有蔓延的趋势,刘月夕着急了,抽出小夜刀往掌印周围的土劈砍下去,妄图将整块地剥离出来,但是这地邪门的硬,小夜刃砍在上头只溅起火星和几道白印子,“尤姆,怎么办,不行啊。”火焰已经烧到尤姆的手臂上,刘月夕很无奈,“看来只能把手切了,对不住了兄弟,没想到这个手掌印着么不靠谱,切不切你自己决定吧。” 尤姆看看自己烧焦的手掌,虽然并不是很疼,但是真要是传遍全身的话。。。于是闭上眼睛点点头,“二蠢货,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是成为薪王必然的过程,不燃烧王魂,何以称之为薪王,如何坐到渴望王座之上。”斑鸠的光晕小信鸽再度出现在刘月夕头顶上,叽叽喳喳的甚是烦人,原来是这样,刘月夕将小夜刃收起来。 “还愣在边上干嘛呢,就剩你一个薪王陪祭了,这么好的狗屎运,还不快将手伸上去。”斑鸠又说了个更刺激的。 刘月夕看看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回一缩,“我也要烧吗?疼不疼啊,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嘛?会不会有副作用,会不会死,会毁容吗?我可没有王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斑鸠不耐烦了,“你到底上不上,我可说前头了,这是获取不息业火唯一的手段,要不要做在你。” 刘月夕想想,还是有点怕,手慢慢靠近火焰,“快点,磨叽什么呢,过不了多久尤姆的薪王传承仪式就要结速了,再不伸手,什么都没了哦。” 刘月夕眼一闭,手一伸,尤姆身上的火焰沾着即燃烧,白光以惊人的速度退却聚拢,成了。。。。。。。。。 罪都,嘉德伯爵府邸,刘月夕躲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有人从走廊里经过,吓得他赶紧往沙发深处压了压,还好来人是府邸新招来的佣人,并没有进来。刘月夕这二天一直在应酬,各种各样的应酬,将近五十场大大小小的酒会宴会,他的脚发软,他的胃在呻吟,他的身体感觉被掏空,不就是拥有一把风暴管束,至于如此巴结他这个外人嘛。 薪王一役已经结束,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有才在深渊中失踪了,崔斯利安和美第奇家的朱莉奥安全返回,不过整个薪王陪祭只有刘月夕参加,在斑鸠议长的主持张罗之下,尤姆加冕成为罪业之都的新任薪王,最高执政者,而陪祭中产生了二把火神器,风暴管束者和冰龙,一把是尤姆自己提回来的,被供奉在渴望王座之侧,至于风暴管束者,自然在刘月夕手里,这二把武器很关键,是唯一能够压制尤姆的存在,这也是薪王陪祭重要性的根源,因为只有刘月夕一个人成功成为陪祭,他在罪都的地位一下子变的超然,薪王的监督者,罪都真正意义的三号人物,尤姆坐镇渴望王座,并不会过多参与市政管理,王有才的失踪让枢密院的势力群龙无首,斑鸠果然是个狠人,雷霆手段杀伐果断不出一天的功夫,王家遍布朝野的关系就让他给收复了,至于剩下的朱莉奥家族,虽然薪王是出自他家,但是没有了精神控制器,朱莉奥也没能成为陪祭,加上斑鸠略施小计,放了几个关键职位给几个小家族。让他们有机会联合起来死死盯住美第奇家不放,使之难以在市政方面施加影响力,势力范围还是限于商业领域。 最后斑鸠做了一件让所有人跌眼镜的事情,硬生生给刘月夕这个外人安了一个罪都有史以来最强的官职,集监督处罚任用权于一身,提案可以直接交市政议会审理,简直就是特权,斑鸠的说法一出,就招来各种反对意见,结果各方大佬集体默不作声,这个疯狂的议案在最高市政会议上全票通过了,刘月夕被任命了一个暗查天官的头衔,权利大的惊人,薪水极高,能够部分调用罪都外城军队,还可以长期不在罪都,条件好的出奇,也不知道斑鸠到底是怎么想的,愣是在二天里把刘月夕这个外人捧成罪都最有权势的人物,刘月夕本想去朱塔拜会,但是人家却推说很忙,也不知道是故意不见还是怎么着,总之斑鸠议长的不按套路出牌,刘月夕是彻底领教了,而且有麟麟邪的事情在,他也不敢真去朱塔羊入虎口。 幸好府邸的事情有苏筱筱支撑着,刘月夕开始琢磨怎么离开这里,他的手上燃起青莲火,但是这一次,火焰有了些许变化,只要手指稍稍转动,便会幻化出新的颜色,那是不息业火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颜色,刘月夕坐的沙发如气球一般扭曲拧巴,随后凭空从原地消失不见。 营火祭祀场主火堆旁,刘月夕先前坐的那把沙发,营火三宝跑来看热闹,一通不合时宜的溜须拍马,刘月夕实在受不了,赶紧叫来伍德打发他们干活去了,伍德果然是靠谱的,整个营火祭祀场周围的活尸被他清理干净大半,干过这活的刘月夕深知杀活尸有多枯燥难熬,不过伍德就是这样坚韧沉稳的性格,有他看着三宝,刘月夕很放心。 又去找了艾格尼丝·刚查,她依旧默默坐在小火炉旁,如那入定的老僧,察觉不到一丝情绪波动,“那个,伊万身边那几个小人是怎么回事,去如蜜的路打通了。” 刚查摇摇头,“没有的事,大人,那都是水磨得功夫,何况我们人太少了,那几个小人并非真人,是南面国度传来的技术制造而成的小人偶,正好清理库房的时候翻到,我见还能修复,就弄了几个,没想到我们这的人手巧,还真就修出来不少,可以帮着伊万用于采药之类,很方便” 刘月夕点点头,他来主要还是询问营火的事情,“那个不息业火和营火混合在了一起,会不会对营火造成不良的影响?” 刚查摇摇头,“营火的包容性很强,只是要弄到其他火种难如登天,完全不会有副作用,多多宜善,还能增加营火的功能,如今大人你不需要宿营火就可以携带一定范围内的物品返回营火祭祀场,我想这就是不息业火的特质属性,不过你最好去搞明白不息业火的特性,有什么特点禁忌,涉及空间传送的事情,谨慎一些总是无错的,不过这种事情只有火种的主人才会知道其真正特性,会不会如实告知这很难说。” 刚查对刘月夕的提问总是知无不言,她是一个忠诚的营火老妪,但是刘月夕总觉得她和自己生分,不过暂时也没有兴趣去研究这个事,罪业之都的事情已入尾声,不日他就要赶回圣壁去,和李煜的约定早就错过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变数。既然刚查已经言明,他就是再为难,也要硬着头皮去拜会斑鸠大人,天上没有无故掉馅饼的好事,斑鸠给予的越多,说明他对刘月夕的要求越高,这个必然要面对的。 “对了,刚查,你让我把风暴管束者放在渴望王座之下温养,这行的通吗?” “大人,火神器不是普通武器,通常也没不会轻易去使用,他们有着镇压运势的奇效,对引火祭祀场有着长远微妙的好处,请你放心,风暴管束者放在这里很安全,除非渴望王座上有薪王落座,不然除了你谁也不能讲它提起的。” 刘月夕点点头,公事说完了,最近彩色宝石洞窟那边也没有传来太多的消息,牧主教彻底转入地下,和刚查也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刘月夕径直去找了葛洪大师,只要有新的设备源源不断提供,葛洪对刘月夕的态度就是好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运作,葛洪已经讲营火祭祀应有的功能恢复了一部分,如今刘月夕可以少量使用营火的力量来修复包裹基因损害类的伤害。。 (本章完) 394回圣壁之前 刘月夕正好撞见琴韵捧回一组洗干净的试剂瓶,有女生帮助,葛洪的实验室不光干净了不少还有些一些柔和的气息,琴韵见到刘月夕,微微笑了笑。 刘月夕也笑笑和她打招呼。 “大人,恭喜你啊,如此难搞的不息业火也让您得手了。”刘月夕得偿所愿,琴韵真心为他高兴。 刘月夕扰扰头,有些尴尬,他就要离开罪业之都,这样的话对于在罪都认识的人都必须有一个交代,或者说了结,琴韵就是,她能留在营火祭祀场固然是最好的,但是这毕竟是刘月夕出于祭祀场需要的自私想法,以后怎么办,也没个说法,该是以什么方式相处呢,二个人的关系如何定位,手下还是朋友,又已或者别的什么,本来刘月夕想要糊弄过去以后再说,但是见到被释放出来的拉瑞以后,拉瑞的一番话让刘月夕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侥幸而已,那个琴韵啊,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罪都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在收尾了,王家落败,先前我答应拉瑞的也该兑现,他还是希望离开罪都,去西面的沃尔肯,看来他是真的想做个旅行者,这也不错,昨天我和他聊过了,他提到了你,说你们相恋的时候曾经说过希望和他一起去旅行的,他对你有真情,只是先前王家的事他也身不由己,如今自由了,他很希望能够和你一起离开罪都去旅行,想让我帮着问问你的意思。” 刚还暖暖的气氛急速跌入冰谷,连葛洪都不敢再往这边偷看,埋着头在那里反复倒腾一个试剂瓶,琴韵转过身去,“刘大人这是来替拉瑞作说客。” 刘月夕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若是你愿意和拉瑞一起走,我可以提供一笔丰厚的旅费。” “大人,你觉得我会愿意和一个间接害死我家人的男人在一起吗!!”琴韵一说出口就觉得这句话不该说,若是较真起来,三帖家的覆灭,刘月夕有更大的责任,事情怎么就搅和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哎,我尊重你的意思。”刘月夕没法把话挑明了,他不想再和琴韵不清不楚的,三帖家灭门的惨案,虽说并不是刘月夕主管希望的,但是毕竟由他而起,琴韵也不是苏筱筱,刘不希望二人成为那种暧昧的关系,这种理不清楚的事情,不沾为妙。 “老爷子,看来以后我没法给您打下手了。”琴韵干脆叫救兵。 本就在边上听八卦的葛洪嗯嗯阿啊的,看看刘月夕又看看琴韵,难办啊,刘月夕啊刘月夕,还是太年轻,没有吃过爱情的苦,“啊,没有啊,刘东家,琴韵干的很不错,人也聪明,好学,走了可惜啊。” 刘月夕尴在那里,老爷子你就别添乱了,对于女人,讲道理逻辑从来不是上上选,自己和琴韵绝对不会有什么的,他只是月亮神域的过客,并不会呆太久,注定不会有结局的关系,还是不要发生的好,苏筱筱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刘月夕的关系,加上刘月夕需要在罪业之都有个信的过的人,所以一切就顺 (本章未完,请翻页) 理成章的成了,琴韵不会是这样,若是能和本就有基础的拉瑞一起离开,这不失是一种好的结果,但是女人一旦看上了一个人,很难扭回来。 刘月夕淡淡的说:“琴韵,若是你愿意留下,那就成为这里的宿营客,如何?” “我才不和你签订契约呢,我就要呆在这里,这个地方挺刺激的,我到处逛逛很开心,你不是要回圣壁吗?我也想去圣壁看看,听说那个地方很漂亮。”女人使起小性子,下巴高傲的抬起,刘月夕无奈,不签契约也就罢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帮忙的,不过刘月夕把丑话说在前头,“现在正是营火祭祀场缺乏人手的时候,每一块返回骨片都很重要,我不可能额外提供给你骨片,让你出去玩。” “你这么凶干嘛,我又不当寄生虫,按照这里的规矩,我上交一块骨片,自己留一块骨片,不给刘大人您添麻烦。”说完琴韵从手袋里掏出二块骨片在刘月夕眼巴前扬了扬,我去,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居然已经搞到四块骨片,这就没办法了,人家凭着本事留下,刘月夕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后他离开的营火祭祀场。 作为本城的暗查天官,刘月夕在临走前利用自己的职权将外城一个中队的卡萨斯佣兵改组成自己的游击部队,配有重武器,为了方便对外使用,全部隐藏真实身份,领队自然是先前帮过刘月夕的安溪队长,跟着刘月夕外派虽然不是上上之选,但是对于想要出人头地的安溪来说,绝对是好机会,毕竟刘月夕现在是罪都事实上的三号人物,而且从刘月夕让他做的准备来看,他在圣壁也绝不是简单角色,二只重装骑士军团,可能性无限,安溪愿意赌上一把,遵照刘月夕的意思,他和艾伯特团长先行一步去往圣壁。 真的要离开了,刘月夕还有二个人没有去见,一个是神秘莫测的议长斑鸠大人,还有一个就是尤姆,此刻他正站在罪都王殿之前,这里戒备森严,很少有人能获准进来,刘月夕看看这里的守备情况,恐怕这些守卫防范尤姆暴走的成分要更有甚之,尤姆作为薪王的四十年不会太好过,走在去往薪王大厅的悠长走廊上,刘月夕突然有些明白斑鸠的用意,尤姆虽然是罪都至高无上的王,但是和囚徒无异,而他虽然拥有的监督薪王的权利,但是也意味着自己必然不能常呆在罪都,加上先前斑鸠大幅打压改革派,青社的力量,他是想要罪业之都保持原来的样子。可这又是为了什么,依旧无从了解的家伙,守卫恭谨的给刘月夕打开薪王大厅的大门,二排石柱子,正中间的尽头,一个高大威严的王座,尤姆就坐在上头,他浑身上下,已经被火焰烧的全都是裂纹,这个感觉是异常痛苦的,要这样被烧四十年,刘月夕不由得有为尤姆感到心忧,他选的这条路注定不好走,走到王座下,屈膝半跪行礼,一直做假寐状的尤姆醒了过来,海量的脑波被接受,不过速度好快,以刘月夕目前的水准,还无法如此快速的解读这些言语,恰好朱莉奥也在,他现在作为薪王近臣,确实可以天天接触到尤姆,见着刘月夕的他心情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挺复杂,不过多方博弈的结果,最后落到刘月夕头上,美第奇家的当代枭雄还是认可了这个结果的,“刘月夕,听说你要走了。” 刘月夕点点头,“明日我便回去。” “也好,留在这里只会遭人猜忌,走了反而自在,最好不要常回来。”朱莉奥这话听着很怪,但是了解情况的刘月夕知道他这是中肯的忠告,自己如今这身份,人不在比在要少很多麻烦,没人喜欢被无时无刻的监视,难得大领导来视察会受到隆重接待,若是常来,待遇可想而知。 “哦,尤姆让我做了一个接收器给你,可以接受他的脑波,你拿着,薪王的敕令,我必须完成。”朱莉奥塞了一副像耳机一样的东西给刘月夕,欣然戴上,果能听懂尤姆在说什么。 全是关心的话语和叮嘱,还有对自己近况的抱怨和忧虑,刘月夕听了心头一热,这是朋友之间才会有的交流,人与人的关系实在奇妙,和尤姆的接触并不多,但是他们却成了真正对味的朋友,当年的玩笑话每每应验,就如刘月夕自己所说的和自己一起战斗过抗争过就能成为朋友。 这是和朱莉奥之流无论如何无法形成的关系,最后尤姆说了一句话,刘月夕听完,回答了一句有些不敬的,“尤姆吾友勿虑,若有那样一天,我会亲自来这大殿结束你的性命。” 朱莉奥听了吓了一跳,他们两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尤姆显得那样高兴,刘月夕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离开薪王大殿。 “真没想到我们的暗查天官会以这种方式来找我,其实朱塔一直向你开放,你又何必非这么大功夫半道上拦我的车呢,你新成立的这个情报组织真的效率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盯上我的这辆车,我看啊过不了多久,武德司和朱塔的他们那几个搞情报的老人就该有压力了。” 刘月夕恭谨的坐在斑鸠对面,“都是大人提携,给了我这么多的资源,就是一头猪,有您给的资源,也可以成为情报专家的。” 斑鸠坐着往后靠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圣壁去?你想要不息业火,加上你认识圣壁那头火焰大鸟,那你也应该认识李煜。” “大人你也认识他们。” “作为罪业之都的议长,各大国的政要没有我不认识的,李煜这人是个疯子,当然整个圣壁的上层都不太正常,老王是值得敬佩的,敢与和洛斯里克说一个不字,我敬佩他的勇气。不过给你个忠告,小心女王,小心李煜。”斑鸠显然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刘月夕再想追问,他也不愿意说这个,而是强行岔开话题。 刘月夕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感谢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有些情况想和大人汇报一下,也希望征得大人同意,我此去圣壁可能不会再回来,暗查天官这个职位担子太重,我恐怕不能胜任。”刘月夕琢磨了好久,权衡利弊,觉得还是要挖一下斑鸠的真实想法,不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受人这么多好处,很不妥当。 (本章完) 395打死不说 “暗查天官这个职位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不做,这个职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刘月夕,我可不是随心做的决定,罪业之都的日常运作自有人会做好,也不需要你参与,至于监察之职,你权当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剑,愿意动用这个权利无妨,不愿意也无关要紧,我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你不是着眼现在,而是不可测的未来,你就当我是在投资吧,若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可以换得末世到来之时,你能念着旧日情分,帮罪都一把,我这投资就算有回报,不要有什么顾忌,将罪业之都当成你的大后方,我们竟可能帮助你,你只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变成真正的大人物即可。”刘月夕没想到斑鸠如此坦诚,他完全不敢相信斑鸠说的每一个字,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斑鸠又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用不了太久,我也要带着妹妹离开这里。” 刘月夕异常的吃惊,斑鸠要离开,这太突然了,若是斑鸠议长不在,那他先前的所有猜测可就全都不成立了。“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罪都不能没有你。” 斑鸠扭过头看着车厢外,“我也不想,不过恐怕这一天早晚会到,不过罪都的事情你放心,所有的后续我都会安排妥当的。”他见刘月夕很担心又说:“暂时还不会啦,这事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你也不要和谁去说。还有,在深渊交化池的事,除了你和尤姆,其他人的记忆已经让我抹除,你的那个三相子的阵列可以保存,但是不要让外人知晓,这东西很敏感,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你在嘉德伯爵府的篝火可以保存,不过若是回来的话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若是真有事可以找彼得大主教或者崔斯利安商量,我和他们交代过,会帮助你的,不过你的身份敏感,彼得他们也要顾忌罪都的利益,所以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是希望你能拿捏好尺度,一碗水端平。” 刘月夕很想询问王有才到底怎么了,但是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敢问,斑鸠没有和他说实情,起码没有说全部的实情,“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车了。” “慢着,谁说过你现在可以走的,刘月夕,今天晚上还是要借你一用的,不然我那个妹妹这里,我可过不去。” “啊,大人您这是要回红白朱塔啊,那我先告辞了。”刘月夕一听是这事,赶紧要溜,但是,,,“怎么了,见我妹妹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暗查天官,就是吃个饭,聊聊天,不会真怎么样的,再说了我妹妹就这么不招你待见。”斑鸠这事要强行拉刘月夕回去,有很不好的预感,刘死活不愿意去。 斑鸠也急了,干脆恐吓道:“刘先生,你在我罪都的根基很不稳,各家都很不服气你做这个暗查天官,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这个时候不赶紧和罪都第一世家亲近亲近,还准备干什么,多少人求着我都不答应呢。。”刘月夕不敢再说什么,目前斑鸠这根粗大腿一定要保住,圣壁的事情,刘月夕还希望能够借重斑鸠的威望来打开局面。 总之斑鸠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威吓又是安抚,刘月夕被他唬住了,很快马车将他们拉到红白朱塔,刘月夕一直走在斑鸠后面,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厅,门口站在的还是雅昂,不过她看刘月夕的眼神很值得玩味,有一种你死定了的意思在里头。刘月夕立马低下头,和斑鸠议长一起进去,那个小魔王,有她哥哥在,不至于搞得太出格吧,大厅里,麟麟邪果然在,魔邪也在,病完全好了的样子,按照波顿的说法,魔邪是麟麟邪分裂人格的容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另一个麟麟邪,她们两见着刘月夕全都站了起来,斑鸠笑嘻嘻的说:“妹妹,我把人带来了,你们聊。” 诶!我去,我你大爷,作为罪都的一把手,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出尔反尔,毫无信用,节操何在,人品何在,还讲不讲礼义廉耻了。“妹妹,妹妹,怎么不开心啊,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怎么处置随你开心就好。”刘月夕这边正义愤填膺着,斑鸠却在哪里无底线的向他的妹妹邀功,今天能堵住斑鸠的车难道是个套?刘月夕彻底懵了,可麟麟邪那一边对斑鸠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说了一句:“晚餐前不要来打扰我们。” “明白,我这就走,妹妹,好好说,好好说,都是一家人。”无底线的宠妹狂魔,刘月夕已经绝望了,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干脆胡来了一通,“大人,刚才您说想我交流一下关于‘韧性’的问题,何不现在就开始。” 麟麟邪扭头看看斑鸠,对方脑袋一缩,哪里有得事,谁要和你切磋了,“啊哈,不着急的,韧性什么的都是小事,一会我们用餐的时候谈,妹妹我先出去了。”说完他已经闪到大厅门口,门砰的一声关上。 一股寒气逼来,这里怎么回这么冷,刘月夕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小夜刃,见鬼了,剑呢,什么时候被卸走了,“刘月夕,你个渣男,为什么要背叛我。”麟麟邪尖叫着。刘月夕所在的那一格地板突然往下陷落,事个陷阱,刘月夕赶紧的逃跑,可是这个大厅里的到处都是机关陷阱,“麟麟邪殿下,请您冷静,我哪里有背叛你,我没有。” “渣男,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你没有背叛我你去隐庐干什么?”麟麟邪拽着一堆情报大声质问。 这可糟了,刘月夕暗叫不妙,罪都起事那晚,他就觉得波顿和麟麟邪的计划都不靠谱,借着有手令的机会,他带着狮子团进了城,旁的什么都没做,就是去了各个大户的家里把家眷门给礼貌的圈了起来,他的想法很简单,以人质为要挟,逼着所有人同意尤姆成为薪王,自己顺带着做个薪王陪祭,这方法虽然龌龊,但是可靠性极高,在王有才进攻浮岛那个特殊的时候,内城因为宵禁的缘故连巡署的警察都没有,刘月夕的八百好汉在城里做什么都是畅行无阻,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很顺利,不过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想到此法的人,有好几家刘月夕去的时候扑了个空,人已经让人捷足先登给抢走了,等他到了隐庐想要将魔邪也请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斑鸠,原来是他们二人想到一块去了,刘月夕好一顿糊弄才将事情圆过去,现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来还是天真了,斑鸠根本就没有信,还将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妹妹,现在麟麟邪的愤怒可想而知。 该怎么办,刘月夕感到身体有点发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从进来开始他就非常注意,一滴水也没有喝过,任何有问题的东西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除非,见鬼,肯定是斑鸠,怪不得凑的这么近,混蛋,刘月夕磕了一瓶‘元素剂’下去,想要通过行血气的方式将蒙汗药逼出来,“刘月夕,你就别挣扎了,和我妹妹好好认个错,我妹妹心地善良,不过眼里不揉沙子,这几天她动用朱塔和武德司的力量,把狮子团那天的所作所为查的很清楚,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坦白局。”还是那只闹人的小信鸽,要不是小夜刃被他偷走了,刘月夕真想一剑斩了他。 跪下来求饶争取宽大处理?还是靠三寸之舌将黑的说成白的?脑袋越来越沉,刘月夕感觉自己随时会昏倒,一条恶毒的电光陷阱打中了他,扑一下子,一个狗啃泥式样的摔倒,爬是爬不起来了,刘月夕一滚干脆靠着墙边盘坐下来,鳞鳞邪一阵得意,这个大厅里她才是主宰,捕兽笼加电击网,将刘月夕绑的严严实实,她和魔邪走过去,“怎么样,渣男,你不是很厉害吗?沧海境强者,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吗?” 刘月夕一直低着头,连气息都变得微弱,魔邪悄悄的说:“他不会是死了吧。” “放心,我下的是慢药,他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麟麟邪操起一个冰香槟酒的冰桶朝刘月夕头上一浇,透心的凉,激的刘月夕直哆嗦,他强忍着让自己尽量不抖动,“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的。” “哼,当然不会信,你个人渣,妄我这么信任你,给你进城调兵的权利,可你在关键时候却迟迟不到,都是负心得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月夕任由她骂,一句不回嘴,其实鳞鳞邪先前的计划很孩子气,若说青社的计划过于理想化,将最后的期望寄希望于王有才能够遵守事先的协议,那鳞鳞邪简直就是胡闹,连老彼得到底是什么态度都没搞清楚,盲目使用斑鸠给她留下的丰厚家底,差点给整个罪夜之都造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刘月夕没有支持她从政治上来说是完全正确的选择,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政治的时候,人家有个作弊一般的大哥,可以随意任性。 “我私自变更行程是为了去各家劫持人质都是为了殿下您的大业。” 这鬼话骗别人还行,但是已经彻底查清楚真想的鳞鳞邪可不会信,她怒斥着刘月夕的每一个谎言,越说越生气,甚至拳打脚踢起来,但是挨了打的刘月夕却觉得有戏,有机会。 “殿下,我进入内城的时候,局势已经变成这样,联系不上您,我只能出此下策,去隐庐真的是因为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我担心魔邪的安危。”刘月夕避开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只将确实发生的,死死咬住不松口。 (本章完) 396熟悉的诅咒 “你还要骗我,你们一个个都骗我,都觉得我无能,都在嘲笑我,觉得我彻底毁了罪业之都,是吗?”鳞鳞邪其实这几天一直很郁闷,哥哥虽然没有说什么,还是原来笑嘻嘻的样子,但是从他对雅昂的处理来看,革除所有职务,以戴罪之身作为鳞鳞邪的守护,可以看出自己私自开启最后一道防御这件事斑鸠是介意的,但是现在所有人看到鳞鳞邪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但是又什么都不和她说,这让鳞鳞邪无比懊恼,这比训斥她更难受。 刘月夕回答,“若我是殿下,我也会选择开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玉石俱焚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有何能力守护罪业之都,一退再退是亡国之道,只恨我不能及时赶到,替殿下分忧。”总算抓住了切入点,刘月夕准备死咬住这一点,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你做的错了,那我就大声说你做的对,人嘛,都一样,不就想要个支持的人嘛。 不管怎么说,刘月夕的表演奏效了,斑鸠出来打圆场,“妹妹,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麟麟邪气也出了,见刘月夕被绑的挺惨,女人到底心软了,“哥哥,他这样脏兮兮的,怎么一起吃饭。”斑鸠笑咪咪的说:“那都是小事,妹妹要不你也去换一套衣服吧。” 眷族家庭就是不一样,连吃个饭都要换一套衣服,斑鸠替刘月夕松了绑,竖起大拇指,“够高明,你有做渣男的潜质,我这妹妹啊,一直就让我操心,能哄她的人几乎没有,你算一个,说实话,还真有些不舍得放你走了。” 刘月夕一听,紧张的不行,“斑鸠大人,我实话实说,我已经娶妻多年,所以和麟麟邪殿下没有可能的,您这么疼爱您的妹妹,也不可能让她受委屈不是,您说是吧。” 斑鸠摇摇头,莫要听那坊间传闻,都是戏言,我妹妹没有这么可怕,也没有所谓天选之子的事情,作为我惠美鼎家纯血女后裔,要承受那样的诅咒,她其实非常的可怜。 “斑鸠大人,殿下她昏死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啊。”陪着麟麟邪一起去换衣服的魔邪跑来,斑鸠听了脸色都变了,刘月夕急忙跟着一起去看到底怎么回事,麟麟邪脸色苍白,身体不停的在发抖,皮肤下的血管呈现五六种不同的颜色,这个病症怎么这么熟悉,肯定在哪里见过。 “让地下实验室的人都准备好,我妹妹需要马上进入休眠仓。”斑鸠抱起自家妹妹一脚踢开一个密道的门,径直让下面跑,实验室,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一个样子古怪的休眠舱,实验员们已经准备就绪。斑鸠问道:“药剂准备好了吗?” 为首的研究员战战兢兢,“大人,修普诺斯只是刚刚研制成功,它的药性我们还不了解,只在猴子身上做过实验,还需要收集更多人体实验的数据才行,现在恐怕不行。” “什么不行,需要什么人体数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的进度还是这么慢,人体实验,我没有给你们提供样本吗?”斑鸠的嗓门很响,一直和颜悦色,玩世不恭的他对待自己妹妹的问题上判若二人。 研究员支支吾吾,“这药剂特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普通人试了也是没有什么效果,必须要眷族。。。。” “那就用我来试药好来。”斑鸠近乎失去理智。 不过他们都没注意到,刘月夕正拿着一剂修普诺斯的试做品,他抽了一点点出来给自己注射了一点,研究人员大惊失色,“你是谁,你是在干什么。”斑鸠也皱起眉头,一股杀气袭来,刘月夕,这种时侯你开什么玩笑。 “这配方不对,R的成分太高了,这样的修普诺斯只能算是次品,应该按照这个配比来。”随后他在一台分子级筛分机上输入正确的剂量配比,机器开始重新试做一管子药剂。 看他的手势,熟念无比,六神剂,刘月夕所掌握的唯一线索,在翠芳星的时候,他就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力去研究着六种药剂,对他们自然非常熟悉,“斑鸠大人,既然修普诺斯你们都已经达到了能制备的地步,那瑟芬妮的眼泪有没有尝试制作。” 研究员一听就知道刘月夕是个懂行的,“有,你说的是不是C5药剂,我们很早就研制出来了,不过D3药剂的副作用极大,光对d3的研究就已经消耗了所有的实验样本,我们不敢再贸然继续实验处c5。” D3,人羊兽,肯定是羽蛇毛鳞药剂,怪不得药通过斩断脊骨的办法来阻止药剂侵入大脑,使人完全失去理智,月亮神域和翠房星在许多地方有相同点,但是在各个领域的水平上差距很大,月亮神域的咒火和圣光魔导技术是翠房星无法望其项背的,就如在罪业之都司空见惯的斩脊手术是一种先导技术,翠房星上就绝无此能力做到。但是对于药理实验的研究,月亮神域还停留在很初级的状态,甚之连发展的路子都是错误的,刘月夕翻看了实验数据,过于粗陋,且侧重点有问题,他这一个半专家都知道不对。 “把C5拿来吧,瑟芬妮的眼泪是这世上最好的后悔药,只存在无效和有效的问题,几乎没有副作用,斑鸠大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麟麟邪殿下已经进入老化的状态,能不能告诉我殿下的具体年龄。” 斑鸠听了刘月夕问的问题,一怔,“你们全都出去。” 所有人全部离开,连魔邪也不例外,斑鸠严肃的3问:“刘月夕,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你也拥有黄金古卷的记录。” 刘月夕很激动,茫茫人海,终于再度找到和他自己命运相关之人,先前一个丽达王妃,现在又多了一个惠美鼎家族,“你说的黄金古卷我不懂,我来自异界,我所在的世界有一位朋友和你妹妹生有类似的诅咒,她也拥有一个类似的睡眠仓。” 斑鸠不敢相信,他还想问,但是刘月夕指指顶上,摇摇头,“此事我们换个时间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麟麟邪殿下在休眠仓里安睡,再不做便会有不可逆的后果,如果您相信我,相信我的经验,就由我来执行殿下的休眠。” 斑鸠想了一想。“刘月夕,我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是我妹妹麟麟邪,你有把握吗?”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经验,而且你的心情此刻我感同身受,我会尽我所能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朱塔观星台,就斑鸠和刘月夕二人,鳞鳞邪成功进去休眠状态,很顺利。满地的酒瓶子,斑鸠很放松,二个人说了很多,刘月夕谈了丽达的事,还有六神剂,斑鸠说了深渊交化池的事情,内幕总是那样的让人触目惊心,“没意思吧,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神族的包身工,所以我才一直阻止罪都拥有薪王,没意思,给人当马仔而已,可是他们总是要和我对着干,以为我不想放权,其实真不是这样的。”斑鸠喝下一口酒,抱怨了一通。 话都说开了,翻看过黄金古卷的刘月夕再次确定,这就是六神剂无疑,而且斑鸠所拥有的这份古卷上显示的关于六神剂的记录和刘月夕所知的有很多不同之处,二人增遗补缺,对六神剂的了解有更进了一步,特别是其中一直缺失的忒弥斯之序,黄金古卷上有记录。 刘月夕很激动,干脆将最核心的问题抛出来问:“斑鸠大人,你见多识广,知道狄安娜女神吗?为何这片土地被称为月亮神域,但是狄安娜女神却从无人供奉,甚至极少有人知晓。你知不知道,忒弥斯之序中所提到咸水之精我听望舒女神提起过。”但是斑鸠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总感觉他兴趣寥寥,甚至是刻意回避着不想听这些,让刘月夕觉得奇怪。 斑鸠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对吧,其实我是感兴趣的,但是就算我仔细听你说也没用,你所说的不是我能听得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听所以不感兴趣,这是什么逻辑。在翠房星,关于丽达的很多事情都不能说,丽达觉得监听无处不在,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起码可以理解。但是斑鸠的这个说法刘月夕怎么都想不明白。 斑鸠解释道:“有些特定的人比如说我就算听到你说了狄安娜女神的事情也无动于衷,告诉你吧,要不了多久这个名字我就会忘记,这个世界被玩弄了,有一些秘密被禁止传播,但是在幕后搞这件事的人手段极其高明,就如你现在和我说什么六神剂的混合,说不定睡一晚我就会忘记,就算做了记录我也会忽略你说的这个,看到了也以为他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甚至若是你强行提醒我的话,我会连你是谁都忘记,怎么样,这就是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是不是很离谱,但是这一点已经让无数大师给证明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被锁死了,‘汇流沉淀’,这一点你的老师亚楠也很清楚,恐怕他离开的时候对你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交代吧。” 被斑鸠这么一说,刘月夕有些信了,确实是这样,他想要追寻他穿越的真相,但是这条路却越探越黑,越走越孤独,没有人可以倾诉,就算难得遇见同路之人,也只能是相交而过,只能自己独自负重前行。 “议长大人,鳞鳞邪已经进入休眠状态,瑟芬妮的眼泪会慢慢修整她的肌体组织,不过绝对不能再移动她,想要完全解除鳞鳞邪身上的诅咒,恐怕需要将六神剂集齐并且合为一种新的药剂才行,若是哪天我成功了,一定告诉你。” 斑鸠点点头,“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本章完) 397 来迟否 前面的话题过于沉重,刘月夕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他突然想到若是麟麟邪无法离开罪业之都,那斑鸠又该如何,先前他说过应为不可说的原因,他是要离开罪都的,便询问他下一步的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去投靠无名咯,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庇护我罪业之都,成龙之路,还是要谢谢你的全套龙石。”斑鸠说的应该是古龙顶,不过更多的细节他还是不愿意说,看来像他这样配天境的强者,也有不能独自面对的事情。 斑鸠将酒瓶一饮而尽,“站起来,你已经摸到沧溟境的门径,这很难得,但是你对韧性的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我有个提高韧性的法子,愿不愿意学。” 这太好了,刘月夕一直像想搞明白所谓暗能调用中的韧性怎么练,虽说原理简单就是不要让自己的暗能场被影响混乱,但是知易行难,暗能的调用已经是很玄乎的事情,这玩样操作极难,将二种不同属性的暗能场同胚简直难如登天,更别说如何去影响一个暗能场,让它稳定,这怎么做?根本无从谈起,就如你用泡泡糖吹了一个泡泡却还要保持它。 “来,你用风雷二种剑技攻击我,不允许用你的那把致曲,它的符文阵自带‘自锐’的效果,会把事情变的太过复杂,估计以你的感知能力就看不明白了。”斑鸠站在那里,让刘月夕随意攻击。 “这把不是吸魂鬼专用的小夜刃吗?致曲?” “怎么,你不知道,这剑难道不是亚楠导师给你的吗?” “不是的,是从一名想要刺杀老师的吸魂鬼手里抢来的。” “哈哈,有点意思,那你可能碰到的不是吸魂鬼,这是隆道尔的传国武器之一,不可能给肮脏的吸魂鬼部队使用的,我记得应该是某个家族掌控的,叫什么来着,记不起来了,反正这是好东西,可要收好了哦,不过你也惹上了隆道尔的某个大家族,若是去隆道尔还是不要讲这把刀拿出来为妙,免得惹麻烦。”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情,刘月夕大感意外,收起小夜刃,空手发动攻击。 “随意攻击,仔细观察我周身暗能场的变化。”斑鸠站在原地,刘月夕先打了一道风刃过去,有色眼镜之下,斑鸠的头发散发出红色调的波,而他的手从虚无中吸入二股蓝色的波,这波纹不停变化,就像二个不停转动的纺锤体,太厉害了,这是内在外在二种属性暗能的融合,他是怎么做到,而且周围没有一丝其他颜色的其他属性暗能,这很不可思议,不过仔细回想,当时麦克唐纳大主教的暗能场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没有这一次看得这么清晰“大人,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周围一丝其他属性的暗能都没有,难道被你吸收了?” 斑鸠摇摇头,“仔细的看,我尽量让暗能场稳定,继续攻击,别去想这些,你不能直接从果看到因,” 刘月夕照着斑鸠的意思,风雷二种属性的暗能不停的招呼上去,但是斑鸠的那二个暗能纺锤体就像接收器一样,什么攻击打进去都会很快消失不见。怎么做到的,刘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夕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么加快攻击频率都没有用。 突然,斑鸠出手了,他周身的那二个暗能纺锤体越变越大,直到把刘月夕都包覆在其中,“你和麦克唐纳战斗的时候,遇到的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就在斑鸠说话之间,刘月夕突然感觉软趴趴的,再也无法打出任何暗能属性攻击。 “是的,就是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凝聚力量,就和现在一样,不过要更强烈。”刘月夕如实回答。 “那是肯定的,若是你没有办法像我这样随时随地的操控内外二种属性暗能,那你被对手捕捉到暗能震动频率只是时间问题,韧性吧,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解决同伦问题的副产品,我们发现只要同时控制内外二种属性暗能,就可以让它们相互影响,来间接的形成一个可操控的暗能场,这个新的力场就是所谓的韧性,它不仅可以大副提高自身调用暗能的效率,还可以扰乱敌人,到了沧溟这个阶段,你所遇到的所有敌人都会使用这样的招式,练习,不断的练习,改掉你只使用一种属性暗能的战斗习惯,从现在起只要一进入战斗状态,就同时调用内外二种属性暗能,慢慢习惯这种战斗方式。” 说的简单,刘月夕估摸了一下,要是一战斗就将崩解之力和雷属暗能融合在一起,那他的攻击时间以后恐怕就要以秒来计算了,“大人,这样的话我的攻击时间会大大缩短,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斑鸠努努嘴,摸摸下巴,“嗯,是个问题,我早先也遇到过,解决办法很简单,多带小弟少打架,能动嘴的不动口,你要记住,你现在是高手,大人物不能随便出手,如果确实要出手,难道一二招还不够吗?你看我出手吗?想要做高手,就先要有高手的风范,知道吗?学着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有道理,刘月夕居然真信了,斑鸠半开玩笑的说辞他居然没听出来,事实是后来的故事里,他的出手次数确实越来越少,斑鸠半开玩笑的戏言从某种程度上反倒成全了刘月夕,二人一直聊到天明,直到狮子团的寄来的一封信,部队已经到圣壁之国了。。。。。 圣壁不死灵庙底层,李煜依旧躲在老王陵寝前,除了时常破口骂骂不守信用的刘月夕,其他的生活还是照旧,毕竟呆在这个地方已经十年了,只是多多走了,刘月夕也走了,李煜孤零零一个人显得很孤单,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躺在长满狼剑草的小池塘边,啃着兽肉,喝着小酒,王盆早就准备好,但是该死的刘月夕当时说的很牛逼,三天就把不息业火搞回来,结果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不回来,不知道在搞点什么,骗了李煜这么多王室贵藏,不会真跑到哪去逍遥自在了吧,他作为异界之人,想要离开月亮神域,通过圣壁的时空维管是唯一的办法,不至于吧,李煜越想越拿捏不定,时间于他而言已经不多,十年之期,这个地方早晚是要被发现的,就算晏殊。。。唉,洛斯里克的那些个混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若真的事不可为,或许只能自己对面对十年之约,烦,全是烦心的事,李煜拼命晃动脑袋,一口饮下酒坛中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陈年佳酿,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什么人,出来。”李煜跳起来,林子里传来沙沙沙的响动,不止一个人,李煜当机立断,将自己先前躺的那把躺椅朝着林子的方向一甩,椅子底下漏出一个铁疙瘩的机关,他一脚猛的踩下去,砰砰砰砰砰,连环爆炸,浓烈的白烟将整个小池塘区彻底吞没,先前埋伏着的杀手被呛的全都现了形,好久好久浓烟才散去,“咳咳咳,大人,李煜跑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们要不要追!” “追一个金枝技练到极致的李煜,别开玩笑了,他曾经靠逃跑的办法整整牵制了一整团的骑士,结果那个骑士团团灭了,不想被李煜各个击破,就不要去追他,不过也无需担心,自有人能够治他,搜查一下废王陵寝,看看有没有电梯的线索,还有仔细给我搜查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来围捕李煜的正是亚楠先前的弟子叛徒威廉,他看看池潭边的狼剑草,若有所思。 另一边,李煜已经坐电梯离开叠层防御空间,没想到女王这么快就动手了,该怎么办才好,走在墙街的小巷里,他怕周围的人认出他,干脆将头彻底蒙起来,不过这样似乎更显得怪异,路过之人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李煜只好将斗篷撤下,其实已经没人认的出他,是啊,已经十年了,物是人非,还有谁认得他这个前圣壁之歌大战团团长,径直朝着墙街的大门口走去,恰好那位高大的猎魔队长就在门口值勤,李煜低下头,墙街并没有管制,可以随意出入,门口把守的士兵主要是预防变异狼人的而设立,所以李煜决定就这样混出城,他收敛自己所有的气息,混在出城的队伍里,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猎魔队长突然说了一句,“这个点了,都出城干嘛,就不怕活尸狼人吗?” 李煜一惊,还以为猎魔队长发现了他,结果没有,他顺利的出了门,离得老远才换了条道走,去哪里好呢,磔罚森林?抑或者是法兰要塞?他想了一会儿,朝着森林的方向前进,可是走到半路,李煜后悔了,停在小道上的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一会儿没有机关暗器,而且来围捕他的也不是别人,是晏殊,他的挚友也是克星,现任王国左手,“李煜,没想到你真的躲在陵寝足足十年,以你的性格,真是难为你了。” 李煜摊开手,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伏兵,“哪里哪里,好久不见啊,晏大人,哦不,应该叫女王左手,我听说女王一直空着右手的位置,看来现在的圣壁是你大权独揽咯,你如愿了,老王若是活着,知道你在监国,想必也会欣慰吧。” 李煜这话酸酸的,是拿老王在揭晏殊的疮疤,当年背叛老王者,现在全都位高权重。 “不要做无谓的逃跑,我设了四层围捕,你跑不了的,怎么样,十年期已到,可有准备好和我在比试一场,若是还没有信心的话,那就交出王盆,和我一起去见女王陛下,向她请罪吧。” (本章完) 398圣壁 “想让我给那个贱女人磕头认罪,除非我死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脸颊一边一记空响,“这是警告,女王陛下是我圣壁最尊贵之人,容不得你一个罪臣恶意中伤诽谤。” 李煜没有继续骂下去,不过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晏殊所开出的条件,但是不管是王盆重燃还是十年的赌约,他都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办呢。“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不是明年吗?” 晏殊笑了笑,好拙劣的借口,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从王室密库房里偷了这么多好东西,这些年我记得有8次了吧,怎么真的以为女王殿下不知道,老王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若不是女王殿下受命与危难,殚精竭虑,在夹缝中苦苦支撑,恐怕者圣壁早就忘了。” “难道现在的圣壁就不是,那些青教圣堂难道是假的??” 晏殊摇摇头,无谓之争毫无意义,若是能说通,当年就说通了,何必等到现在,圣壁没有实力对抗洛斯里克,老王当年励精图治,但也过于锋芒毕露,不知藏敛之道,招来那样的灾祸,可惜大好局面被生生扼杀在摇篮里。 “好了,要么我们实行当年赌约,再打一场,你若赢了,我放你走,绝对不拦你,若是你又输了,那就乖乖的和我去见女王。” 李煜这些年一直很想在法兰剑技上有所突破,不过即使借助深渊的力量,他还是不得存进,打不过晏殊的,他的招式对他实在过于克制。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该怎么办才好呢,正犯难,一把螺旋剑从地上升起,是篝火,一只有力的手将李煜一把拽住,“跟我走。” 随后李煜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地上的篝火也不见了,人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晏殊皱起眉头,一个拥有营火的大人物,居然来救李煜,看来整个罪都有要有麻烦了。 “没想到团长大人你这么怕晏殊,哈哈哈。”深渊回廊的浅处,刘月夕正笑嘻嘻的和李煜打哈哈。二人很快离开深渊蜜廊, “威廉和他的手下呢。”李煜见到外头空无一人,不可思议的问。 “我利用电梯将十层空间换了一下方位,这玩样实在太强大了,原先我一直以为所谓电梯是将乘坐者送到不同层面,我现在知道我完全理解错了,电梯调整的是各层空间的四维方位,只要稍稍调整一下,就是威廉和我们同在第十层,也完全不可能看到对方,四维空间叠层实在太奇妙了。”刘月夕越说越兴奋,亚楠老师青莲火第二层所包含的知识实在太丰富了,几乎包罗万象,很多先前不解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李煜冷冷的问,“叠层空间技术圣壁也有人懂,电梯也不止一部,早晚大王陵寝还是会被发现的,你失约了,足足晚了一个月。” 刘月夕嘿嘿一笑,“可我把不息业火搞回来了,去之前你可没和我说,罪业之都的业火是不外传的,知道我费了多大的精力才搞到手的吗?” 搞到了?李煜简直不敢相信,他原以为刘月夕会用他给的王室重宝换取大量骨魂币,来购买一朵 (本章未完,请翻页) 次一级别的火种,毕竟然里是繁荣的罪都,可没想过刘月夕真能搞来罪焰,“你说你真的搞到了不息罪焰?” “骗你干嘛。”说着,刘月夕伸出左手,一朵小青莲从手掌上燃起,这不过这一次它的颜色却有不同,“怎么样,没有骗你吧,快带我去王盆那里,这火可神奇了,功效非凡,说实话,还真有些不舍得给你。” 李煜章目结舌,是真的,他居然真的搞到了业火,而且,刘月夕的个人实力又有明显进步,自己现在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遇见什么人了。不息业火被从青莲里彻底分离出来,刘月夕肉痛的将火放进王盆之内,火焰一触及王盆的底部,就开始熊熊燃烧,“这不会成为第二个罪业之焰吧。” “怎么可能,罪业之都的环境很特殊,才能生成那样的火种,不过谢谢你,刘月夕,虽然拖了这么久,但是我其实没有想到你真的能弄来这火,应为你,我的计划又了成功的可能。” 刘月夕听了听得意,“那是,我在罪都可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在多方运作之下,经历千难万阻,这才。” 李煜直接打断他,“那下一步就是你替我去赴那个十年之约,感觉你的实力又有长进,” 刘月夕还想侃侃自己的丰功伟绩,李煜的不感兴趣让他有些不爽,“有了燃烧的王盆,我们就有了说话的底气,当年沙里万弄手段夺了老王的权,拆解圣壁之歌大战团,解散摩丝研究会,其实触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手段也是非法的,赫莲娜女王得位不正,所以现在的王城主殿,她也只能偏侧而坐,所以说,只要你能赢得和晏殊的比试,那么按照当年的规定,你就会自动成为王国右手,这一点脸赫莲娜都没有反对的权利。”李煜兴奋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刘月夕一泼冷水浇上去,“王国右手,这样的话我也就成了洛斯里克的眼中钉肉中刺,在罪业之都的时候,我遇到了麦克唐纳大主教,并且交过手了,说实话,我不觉得你们有罪都那样的底蕴,可以和洛斯里克叫板。” 李煜异样的看着刘月夕,和麦克唐纳交手,没有死,居然还顺利回来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麦克唐纳已经负伤回了洛斯里克,短时间里不会出来的,不过恐怕我现在在洛斯里克是已经挂上号的,说实话,帮你讲王盆燃起,该尽的义务我都已经尽了,后头你自己来吧,我可不想和青教主教们再惹上关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李煜是把刘月夕当工具人,但是如今的刘月夕要势有势,要兵有兵,找望舒女神的工作他已经有能力自己完成,以他如今的地位实力和关系,应该说暗中和女王建立某种合作来换取使用时空维管的机会这样更稳妥,他不太愿意再和李煜合作,除非李煜能拿出更让他心动的东西。 再度被刘月夕掀桌子的李煜又懂了杀机,这会儿刘月夕全然不惧,说:“你我都会法兰剑技,你又受了伤,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合作一场不易,我不希望我们最后不欢而散。” 李煜按着剑,“看来阁下用我王室重宝换了不少机缘,怎么现在羽翼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满了,就想着翻脸不认人?” “诶诶,什么话,我们事先的协议是我帮你弄来了根本不可能的不息业火,所有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何况我还在晏殊鼻子底下救了你,这笔帐怎么算,李煜你也是做过王国右手的人,咱们就把话挑明了,想让我作这么个送死的工具人,你这算盘打的太响了,如今你我位置平等,我又没有你这么大的理想,说实话,没有绑了你去给赫莲娜女王作见面礼,我已经很念情分了,可莫要自误了。”手里有兵有势,刘月夕说话很有底气,全然不惧李煜,甚至可以说现在是他占据主动位置。 李煜没想到刘月夕罪都一行,回来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不过这样岂不是更好,越是有能力就越是能助他完成使命,“刘月夕,对不起,现在是我把问题想的简单了,我再开一个条件,你若是觉得合适,我们能不能再合作一番。” 还有什么条件,刘月夕愿意听一听,“你说说看。” “刘月夕,你是来自异界的,早晚是要回去的,可是在一般情况下,从时空维管穿梭时空,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最轻微的也是失去所有异界旅行的记忆,当然你在这里获取的物品除了青莲火之外你也基本带不回去,但是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以更小的代价回你原来的世界,甚至还能让你带不少东西离开,如何??” 刘月夕心动了,还有这般好事,他虽然已经拼命找寻友价值的魂器记忆器,多次求证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从时空维管回去能携带的物品极其少,而且苛刻,想来想去,也只有大量的记录魂器是最能彰显价值,现在李煜的这个说法可说是诱惑巨大,整个月亮神域对翠房星来说,就是一座宝库,任何一件寻常物件带回来都可能是突破性的技术,尤其是这里烂大街的符文技术,放在翠房星那简直就是绝了,值得赌一赌,“好,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会证明给你看。” “可以,和晏殊这场对决我帮你出战,也可以帮你夺权,但是我不作王国右手,这样目标太大了,早晚会被洛斯里克的人盯上,我不想直接和教宗对上,这太可怕了。” 李煜点点头,“好,先赢下十年赌约再说,这是晏殊的个人资料,我所知道的全都写在里头了,你可以有针对性的练习,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能够战胜晏殊的。三天后如何,我需要时间去召集我的老部下,三天后,王盆会出现在王城的之前,有它在,我可以控制所有的叠层空间,让整个圣壁之都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样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李煜回来了。” “好,就三天到时候我也会领着我的骑士团出现在王城之前,我们以火焰为信,”刘月夕再度燃起青莲,一把燃烧的螺旋剑从地上升腾而起,他握住剑柄,随着螺旋剑一起沉入土中再也不见。 这是高阶营火才具有的功能,好家伙他居然连这个都拥有了,看来也是有不小的野心,李煜愕然,不过他转又微笑的自言自语,“也好,有他在或许真能把这摊死水搅出大风浪来。” (本章完) 399再见咕噜 罗德斯圣院村,刘月夕再度回到这里,只不过这一次,有几道黑影在周围闪烁,刘月夕很不悦,皱起眉头,黑影子们很快就消失不见。走过长长的木桥,下面依旧是那股子恶臭的味道。刘月夕怀着不安的心情敲了谢特家的房门,不知道会是谁来替他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开门的人见到刘月夕兴奋的手舞足蹈,刘月夕一激动,上去一把抱住他,是咕噜,他果然没有死。 “咕噜咕噜。。。” “啊,那天晚上我尿急,出去小便,然后就走丢了。” “咕噜咕噜。” “什么,渴望之夜很危险?什么是渴望之夜。” “咕噜咕噜咕噜。” “行行行,下次我听你的,晚上再也不随便出去,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尝尝,可好吃了。”刘月夕当时跟踪咕噜误入渴望之夜,才会被人当尸体运到不死灵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虽然他事后知道像咕噜这样的生恶魔种,会去渴望之夜作布景人,相当于渴望之夜的工作人员,所以自己存粹是白白为他担心,但是开门的一瞬间,刘月夕还是担心的,生怕迎接他的是谢特家的那位。 二人在底层有说有笑,咕噜拿着刘月夕送他的傀儡机器人玩的爱不释手,还时不时发出难听的笑声,刘月夕躺在自己睡过的摇床上,真正放松了一会儿,不过片刻的夷愉被打破,谢特家的那位急冲冲的从楼上走下来,一关上门,就冲咕噜训斥道:“畜牲不如的东西,你嚎什么丧,吵着客人了知道吗?”谢特家的手里居然还拿着皮鞭,刘月夕听了怒火中烧,这个老太婆还要利用咕噜到什么时候?真想上去把鞭子夺过来,不过谢特家的也看到了他,“伊,刘先生,你怎么回来了,还以为你走了呢。” 刘月夕假意笑笑,“这不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嘛,就是看看咕噜,怎么我刚才的声音太响了,吵到上头的客人了?要不我上去和他们道歉,若是有什么需要赔偿的我来,这事不能怪咕噜。” 不等谢特家的阻拦,他已经一步走到楼梯旁,去上层的门打开了,刘月夕脚一蹬,一个残影站在二楼的客厅里,门自己关上了,谢特家的老婆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依旧是一周的美味,还是那对夫妇客人,女的换了一件灰色的连衣裙,样子更美了,男的没什么变化,只是他的身体状况变的愈加糟糕了。蝈蝈管家正伺候男主人喝下一些蛋奶酒,那肥硕的虫躯,比一个月前显得更肥硕些。 刘月夕礼貌的行骑士礼,“不好意思,打扰到几位贵客用餐了,真是万分抱歉呢。”刘月夕回答的很随意,也根本不像谢特家的仆人该有的样子,居然对着客人高昂自己的下巴,贵客夫妇没有出声,只是皱皱眉,蝈蝈管家见状先横起来,“卑贱的血脉禁忌奴才,这里可是治愈村,一个没名字的奴仆居然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没说完他猛的跳过来,穿着的白衬衫全部裂开,强健的六足露出虬扎的肌肉,腹部突然生出一张大嘴,啊呜一口将刘月夕整个吞下,激烈而又刺耳的咀嚼声,蝈蝈管家的凶残出乎意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是更让人意外的是那对夫妇,干瘦如活尸的男主人只是看了蝈蝈管家一眼,眼神中似有几分赞许,端起酒杯朝着管家的方向喝了一口自己的蛋奶酒,而美艳的女主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抬起过头,一直用银勺子喝着她面前那碗香浓的汤,管家的残忍行为分毫不影响她的食欲,管家很兴奋,吃完后他又跑回到他的主人身边,低头细语了二声,那男主人点点头,对女主人说一饿一句,女主人也放下手里的勺子,用餐布擦擦嘴,扶着男主往楼上走,蝈蝈管家姜普殷情的目送二人上了楼,再度露出凶横的表情,他粗鲁的摇晃铃铛,谢特家的赶紧进门来,刚才她就一直在门口没敢进来,看到客厅这边狼藉的样子,只有管家一个人,心中一惊,刘月夕呢,莫不是,不过她马上收敛起脸上惊恐的表情,因为蝈蝈管家正盯着她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鲁道夫先生和夫人呢?” “他们已经上去了。” “先前上来的那位小伙子呢?” “他冒犯了主人,用了不敬的词,让我给活吞了。” “什么!!”谢特家的吃惊的不行。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那可是主人允许的,谢特家的,难道你要违逆主人的意思吗?” “没,没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羌普管家,请问您,现在可以收拾桌子了吗?或者还是再等一会儿。”谢特家的故作镇定,弱弱的回了一句。管家很满意她的表述,疗愈村落里居住的大多都是有为世间所不容之人,也是因为他们的特殊和轻贱,才被允许在这里伺候大多乖张凶恶的血疗病人,在村子里,来治病的客人有着绝对的尊贵的身份,冒犯客人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刘月夕刚才的行为就是找死,死了也是白死,不过这种权利只限于客人,管家作为主人的奴仆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但是蝈蝈管家通过对这位新主人的揣摩,明白自己真对刘月夕出手,主人也不会反感,他赌赢了,主人不光没有反对,而且变相嘉奖了管家,只留下他一人面对谢特家的,就是变相放权,明确告诉谢特家的,从现在起,管家的说法就是他的说法,谢特家的不敢不遵从,蝈蝈管家非常得意,“今天不用了,我吃的很饱,老太婆,你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什么不愉快的痕迹让主人看到,知道吗?” 谢特家的诺诺点头,蝈蝈管家将燕尾服脱去,“我出去了,将我的衣服浆洗干净,再熨一下。”说完他从那扇窗户跳出回去,只听屋子底下有水溅起来的身影,沙沙沙,又是一个狂欢的夜。 谢特家的见蝈蝈管家已走,关上窗户,又怒骂了一句,开始打扫屋子收拾残局,她的动作很快,没多久整个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将沙发上的靠垫摆放整齐,看到书架上还缺着几本书,是刘月夕上一次借阅而拿走的,如今可能再也用不上了,她这才想到该如何去和咕噜说这件事情,那个家伙会不会犯傻,冲上来找客人的麻烦,还是要找一个妥当的说辞,真事麻烦,她可不想因为咕噜而受牵连,谢特家的关上二层的房门,走下楼梯,奇怪了,刘月夕这么久没下来,咕噜居然一点不着急,莫不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转了性了,她提着灯推开咕噜住的房门,听到里头的声音,吓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灯晃掉下来,没听错吧,这是刘月夕的声音,不是让蝈蝈管家给活吞了嘛,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说有笑的,那刚才被蝈蝈管家吞了的到底是谁。 她壮着胆子走到里头,咕噜手舞足蹈的,刘月夕躺在自己的摇床上,只是他的手掌上托着一朵青色小火苗,不断幻化着各种图像,咕噜看着它如痴如醉,幻术! 刘月夕自言自语的说:“是一些我遇到的有趣经历,咕噜没有离开过圣壁,所以我给他看看外头的风光,你最好不要打搅他,等他困倦了再说,站在那里不要动,谢特家的,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谢特家的彻底傻了,刘月夕流露出的威压和初次见面时有云泥之别,这才多久,他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但是刘月夕一句话都不和她多说,就是面带微笑的给咕噜放着新鲜玩样,直到咕噜困倦了自己盖上被子睡着,他才站起来,“那个死虫子去下水道了?” 谢特家的一直站着,听刘月夕问他,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是,是的,刘大人,请你不要乱来,伤害客人在罗德斯圣院村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刘月夕可不管这些,在他脑中,楼上这几位已经是商品,是死人,只有价值,没有顾忌,“管家是白脸虫,那个男主人是哪里的,有点商人的味道,难道是沃而肯来的?” “不是,是魂都库兰来的,听说是触犯了禁忌,做了不该做的,被魂术反噬,脓性爆发为库兰所不容,这才跑到我圣壁之都谋求血疗之法,一则治病,二则政 治 避 难。” 刘月夕笑笑,帮咕噜把被子盖好,“查的挺清楚啊,乙纨女,看来画中世界之人都很擅长情报调查工作嘛,不过你查的还不够细致,鲁道夫,三百二十岁,前魂都首席魂师,因为研究将生魂封入非魂器触碰禁忌被洛斯里克查处,魂都迫于压力将他强行逐出魂都,王魂拥有者,炼化先导方面造诣非凡,他身边这位漂亮的银发女人是他的第五任妻子,听说是从埃斯洛耶斯白都来的。” 谢特家的听完刘月夕的话,全身都在发抖,包括她自己的名字背景,刘月夕查的居然如此清楚,她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你可不要搞错了,咋就看你这么不爽呢,原先还以为你是咕噜的亲人,现在我已经完全查清楚咕噜的身世,你真是该死,如此恶劣之事也敢作,若不是担心你咕噜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现在就斩了你,不要抱任何的幻想,你我的实力差距,不要作任何无意义的事情,呵呵,不信你可以试试,冰封咒术师是吧,我倒是从来没有和画中世界的人交过手,” 谢特家的觉得天塌了,作为画中世界的使者,她是带着任务而来的,咕噜是她从一个生恶魔母亲手里夺来的,当然那个母亲后来死了,咕噜只是她掩人耳目的工具,除了厌恶没有半分感情,毕竟她不希望别人看出她来自画中世界的跟脚,而画中世界之人天生都厌恶恶魔,乙纨女的这个身份隐藏一直很成功,起码在刘月夕说出她真名之前都是如此的。 (本章完) 400捡便宜 她想过杀人灭口,但是先前蝈蝈管家的事,还有现在刘月夕所展示出来的实力,谢特家的始终没敢动,刘月夕一下翻过身来,“你是为了黑暗之魂而来的吧,我猜猜啊,想要将鲁道夫的王魂彻底污染,这样就有很大的机会产生强大的黑暗之魂,既然是来自画中世界,不外乎这点故事,我说的没错吧。”刘月夕凑到她身边,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乙纨女紧张的不行,应为她发现此刻,她连一点点的咒术之力都无法施展,身体内气息凌乱的像暴风雨下破陋的茅草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刘月夕这股强风所摧毁。 “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你再伤害或者说利用咕噜,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刘月夕祭起青莲火的手只是稍稍靠近乙纨女,她便不自觉的瑟瑟发抖,咒术师都拥有自己的咒火,只是在青莲火的威势之下,乙纨女的咒火被压制的几近熄灭,连气都喘不过来,这是来自上位者的绝对威压。 “刘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且饶我性命,我全听大人吩咐。”乙纨女服软了,刘月夕将她的胳膊放下,压力顿减,老太婆趴在地上大喘气,咕噜睡的依旧香甜,琴韵的幻术果然不俗,把所有人都蒙骗了过去。 “除了那四个蒙面的暮光骑士,鲁道夫还有什么其他暗桩吗?” 乙纨女回答:“没有了,那四人非常的厉害,我也是暗中查了好久,才查到他们的行踪。大人您这是要。” “话真多,从今天起,替我顶着三楼这二个,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刘月夕这是要对他们动手。 “大人,可是那个蝈蝈管家怎么办,他已经获取了鲁道夫他们的信任,我现在没有办法直接和鲁道夫先生沟通,刚才我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楼,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这你不用操心,这只白脸虫回不来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里将会有新的变化。” 乙纨女猜测刘月夕是要去击杀白脸虫,“大人下水道是白脸虫的世界,非常的危险,就算您身手再好,恐怕也。。。” “恐怕什么,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好,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应该已经生吞下一个大活人的管家觉得不对劲,他饿了,而且是饥饿难耐的那种,不对啊,明明是一个血气充盈的壮汉,为什么会这样,管家眼睛发红,饥饿让他内心的暴厌无处宣泄,此刻的他极具攻击性,白天必须要压抑天性穿上燕尾服装绅士管家,这让白脸虫极度焦躁难受,晚上回到下水道便是自己的天地,不过今天的下水道怎么回事,水怎么这么少,而且也没有同类,都野到哪里去了,难道有什么倒霉蛋大半夜从上面掉下来了,他嗅嗅空气中的气味,朝着一条通道传穿过去,走的越近越兴奋,有打斗的声音,真有人掉下来了,管家想都没想,冲到里头,好浓的雾,二道虚影在浓雾中打斗,但是连惯于夜行的管家都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他赶紧往前跑上去,诶,什么东西。 “羌普管家。” “谁?” “怎么,刚才还听过就忘了不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的管家先生。”羌普的心核抽了一下,不会吧,他呼的一下掉转方向,急忙朝后面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我吃了吗?见鬼,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带着防毒呼吸机的刘月夕挺想笑的。“死到领头了,还这么骄横,果然是个恶仆。” 白脸虫恶狠狠的问:“难道你会幻术?可恶居然敢夕耍我,小子你今天死定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他背后的翅膀有节奏的震动,不用说,这是在摇人呢,不过羌普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哪怕一只白脸虫前来,怎么回事,他的心发慌,刘月夕手里抱着曲致,饶有兴趣的等着他摇人,“看来你的同伴今天都很忙啊。” 羌普意识到今天自己并不是撞了大运,得到了主人的赏识,而是踢到大铁板了,这个刘月夕绝对不简单,恐怕他的伙伴,又有声音从外头传来,有人进来了,是个彪形大汉,也戴着呼吸器,见了刘月夕就行军礼:“大人,清理行动已经完成了,就是修理这里的水阀花了些时间,要把水都排干净恐怕需要一个晚上。” “嗯,好的,幸苦你了,艾伯特团长,让手下的弟兄再坚持坚持,这地方却实挺臭的,不过这里确实是密布全城的最佳网络。”刘月夕虽然答应李煜帮忙夺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来月亮神域已经有一段时间,他想要快些结束这里的一切回翠房星去,特别是在斑鸠这里打听到更多事情的真相之后,很多线索全都联系了起来,甚至包括天人和拉格朗大迷宫的事全都清晰起来,他需要去确认,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作,如今的他已经有了一整个清晰的计划,圣壁之国的事情要抓紧,要赶在教宗沙里万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结速这一切,“安溪团长那边准备的如何?” “已经进城了,各个点也都安排妥当,该打点的全都到位了。” 如今有了左膀右臂的刘月夕不用事事亲为,轻松了许多,当然他给艾伯特他们开出的条件也足够二人拼尽全力为之卖命,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的优厚条件,“好,再细致一些,三天以后,让他们知道这里谁说了算。”二人哈哈大笑,倒是忘了蝈蝈管家还在,“大人,这货要不要我来。” 刘月夕摇摇头,“他要吃我,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去忙你的吧。” “那我先去了。”就剩下刘月夕和羌普管家,这里的雾全都散去,羌普吓的不敢动弹,满地都是白脸虫的尸体,刘月夕的手下将整个下水道的水闸全都关闭了,将这里的水全都抽干净,而后杀死了羌普的全部同类,这就是所谓的清理计划,“刘,刘大人。” 还没有等他说完,刘月夕手一挥,羌普的一条后足突然发僵一般蹬直,肥硕的身体急速撞在墙上,又是一条后足直接嵌进墙体里,羌普发出凄厉的惨叫,“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 “还嘴硬。”刘月夕手一挥,羌普的手也钉在墙体上,随后是那对无用的副足,羌普就像一个待制作的昆虫标本,不过刘月夕也已经满头大汗,看出对方更本就无意放过自己,只是存粹的想要折磨自己,羌普绝望了,求生的恐惧让他很不堪,大小便全部失禁,他想要求 (本章未完,请翻页) 饶,他知道一些主人还女主人的秘密,但是刘月夕突然长呼出一口气,“这也实在太难了,撑不住了,实在是撑不住了。” 周围的气似有微妙变化,羌普的四肢再度恢复自由,他感觉力量又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有增长,对面刘月夕的气息反而在变弱,该死的混蛋,到底在玩什么,羌普瞅了一眼出口的方向,虽然后足断了一截,不过凭借白脸虫的再生能力,明天就能长出来,他要逃出去,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主人,主人一定会替他出头的,强有力的后腿往后一蹬,他飞了出去,速度好快,身体好轻盈,不过怎么凉凉的,他想要扭头看一下后面,但是脑袋就冲着出口的墙体撞了上去,扑~~掉在地上,他的身躯彻底炸裂了,虫浆爆了一地,黄的白的红的混在一起,甚是恶心,刘月夕摇摇头,看看星辰钟上的时间,斑鸠教的法子实在太难提升了,不过确实妙用无穷,将内外二种暗能以虹吸之法加速然后合致一处,确实产生了一个小型暗能场,在这个场域里,刘月夕对暗能操控的能力指数级别提升,就如实力较弱的羌普管家,刘月夕几乎可以调用管家的内在之力,刚才就是那他做实验,想试试能不能在场域内利用管家这个弱鸡再制造一个场域出来,听斑鸠说这是下一步的目标,也是配天境的必走之路,不过难的让人绝望,刘月夕现在勉强可以支撑一分钟的场域状态,但是只要一涉及制造第二个场域,体内的显化基因立刻反应激烈,一副超载要死了的样子,身体罢工了,甚至连花环都有凋谢的苗头,吓得刘月夕赶紧停止这种激进的尝试,要不是斑鸠很肯定的说这是可行的,而且很重要,刘月夕都不敢去这么练,内外二种暗能融合失败的效果真是可怕,仅仅是管家那点微末能力,就炸的粉身碎骨,看来还是要多加练习,解决了这个不上桌面的臭虫子,刘月夕迅速离开下水道,大量狮子团的雇佣兵鱼贯而入,整个罗德斯圣院村上上下下已经全部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本是为了帮助咕噜,没想到这个私下的举动却引出几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些下水道四通八达,而且有很多光洁的切口,刘月夕怀疑圣壁的叠层空间防御体系将下水道也涵盖了进去,等三天后李煜在王城正门放置王盆,和圣壁的奥杜因之墙引起共鸣,那整个王城的十二个区域将再次暴露在世人的面前,到时候这些废弃不用的下水道很大可能会再度连接成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若是可以利用起来,将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人,四个暮光骑士已经都找到了。”狮子团中负责侦查的斥候向刘月夕回报,刘点点头,“好的,谢特之家有什么动静吗?” 斥候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说无妨。。。” “遵命大人。。。是这样的,属下发现。。。。。。” 听完斥候的汇报,刘月夕眼前一亮,居然有这么刺激的玩法,贵圈真是太乱,若是现在闯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你们可千万不要惊动他,就让他爬,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一点帮助。” 那斥候先是一愣,随后欣然领命离去。 (本章完) 401捉奸 “诶呦,我的妈诶,痛痛痛。”这已经是罗兰的第五次尝试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谢特家的楼板就是这么的难爬,平时一直放在外头的梯子也不见了,多年的职业生涯虽然掏空了他的身子,但是翻个墙的力气总还是有的,他的鲁道夫夫人正在等他呢,怎么可以让夫人空等,这绝对不行,圣壁的治愈村里住着好些的贵客,这些人都是慕名血疗法而来,但是血疗法的治疗时期颇长,少则三年,多的七八年的也不少见,治病的客人非富即贵,往往都带着家眷而来,血疗阶段病人的身体状况大多人不人鬼不鬼,脾气也会随之 变的暴躁,这可就苦了那些随行照顾的夫人们,都是人,都需要安慰,罗兰的这个职业变在此地顺理成章的兴盛起来,一定要爬上去,绝对不能让客人在心理上感到失望是必须的,诶,这个酒桶可以借个力,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它,罗兰端过来试了试,正好可以用,他一脚踩了上去,这一回很顺利,顺势踩住二楼的窗户一把抓住三楼的木档子,然后轻轻一推,三楼的小窗没有锁,罗兰照着老习惯轻声喊了一句,“夫人,我来了。” 此刻,在二楼用餐时一直高冷的夫人却穿着一件极香艳的睡衣,她将灯放在台子上,一把将情郎拉进来,娇嗔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罗兰整理了一下仪容,还对着不远处的镜子看了看,然后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遇上一些意外,不过我还是来了,不是吗?他睡着了?” 听到罗兰提及自己那个乖张变态的丈夫,夫人的心情顿时不好了,扭过头去,“自然是睡了,提他做什么,怎么你怕他吗?” “夫人这是心急了,让我看看,他又打你了,那个该死的变态。”罗兰说的义愤填膺,好似会冲到鲁道夫的卧室里一刀结果了那个老家伙一样,但是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只有夫人能够听见,心疼的触碰夫人颈后的伤口,从背后一把搂住夫人,稍稍掀开那散发着香气的银发,用嘴在伤口上吹了一口气,“疼吗?” 女人的身心被愉悦,她舒服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身体主动的贴合上去,任由男人施为,正是最甜蜜的时刻,可他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不,应该说每晚,这双眼睛都盯着夫人的房间。 血疗之法的本质是封印在圣壁地下的罪龙之血,相传罪龙贪食毒物,所以自愿在此地沉眠以吸收这里地下溶洞内丰富的剧毒物质,但是它时常出来作乱,后来老王的先祖建奥杜因之墙将其封印,虽封印的代价不小,甚至需要圣壁最强大的魔导师亲自主持封印,但是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获得龙血,龙血藏有永生的部分秘密,是重生的圣药,而这条吸收了地底剧毒的罪龙希恩所拥有的血还有第二重特殊功效,那就是摧毁脓性侵染,让人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可是整个过程极其不好受,想象一下自己每天经历各种毒物发作的症状不说,光是从脏器到骨髓的破坏再修复过程就足以让人忘了世间还有其他形式的痛,鲁道夫每天都体会着这样的痛苦,可是不久前,他又发现自己的娇妻居然瞒着他作出这样的事,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真想直接杀了这对狗男女,这对他很轻而易举,但是在暗中观察了二人的苟且之事后,鲁道夫有了别的想法,想想自己现在这幅身躯,连自己都厌恶,也不能怪自己的妻子,不过他想出了一个更变态的方法,就是每天临睡之前折磨年轻妻子一顿,然后在妻子卧室外窥视她的不忠行为,这居然让他的痛苦稍稍有缓解的迹象,鲁道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变态,其实他已经被血疗熬成了变态,甚至包括这个国家都已经病了,曾经以运用龙力闻名的王国靠着扭曲的血疗产业勉强度日,现在整个圣壁白天就像一个大型医院,晚上呢就如野兽的世界,到处是见不得人的黑心交易,时不时还有血腥刺激的渴望之夜,哪里还是那个拥有大骑士团的强国,根本就是个大国博弈的试验场。 “哇塞,我果然没有看错,一般能穿这样裙子的都喜欢撩起来玩。你老婆很棒啊。”鲁道夫你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四名暮光守卫在干什么,他可从来没有允许他们放第二个男人进来,不对,这声音,有些耳熟啊。“你怎么,,,” “嘘,当心被里头听到了,我懂,不拆穿就还能过下去,没有感情,政治婚姻,我以前在望京就听说过,就是名义上的,私底下各玩各的,不过真实的倒是第一次看到,兄弟,帽子都这么绿了你还能如此淡然,涵养功夫确实不错,佩服佩服。”刘月夕就像没事人一样和鲁道夫称兄道弟。 但是对方却完全说不出话,就算四个暗卫没有发现他,三楼这么多魂器人偶还有陷阱,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 “哦,哦,刚才确实没有说清楚,就被你那个管家吃了,再来一次,我叫刘月夕,从罪都来,想到圣壁搞些事情,大魂师鲁道夫·杰因。” 说完刘月夕一把将他提起,脚一踹,冲进夫人的房间可,将鲁道夫往座位上一按,既然都这么默契,那我来支持公道,捉奸。 “喂喂,就你还有你,怎么光着很舒服吗,还不快穿上衣服。”罗兰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见着鲁道夫铁青着脸,他赶紧跪下,“大人,小人,小人这也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头磕的咚咚响,要说镇定,还得是我们的夫人,她将被子裹在胸口,脸上又恢复了用餐时的表情,不喜不悲,慢条斯理的在被窝里穿自己的内衣,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 刘月夕有些看不过去,“喂喂,捉奸在床诶,你就没有什么要对你老公说的,良心不会痛吗?有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愧疚心啊,觉不觉得羞耻啊。” 这句话就像触到了她的神经,夫人冲着刘月夕瞪了一眼,“哼,羞耻心,你怎么不问问每天偷看自己老婆和人偷情的家伙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呢,没用的废物,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魂器,居然让一个幻术给蒙骗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刘月夕努努嘴,这女人,还真不能小看她,明白人,这么快就能分析出大致的情况,最关键的是她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刘月夕很肯定她既不会圣光诸技,也不是骑士,欧斯洛耶斯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么被动的场面都能化被动为主动,刘月夕脸上大写了佩服二子。 鲁道夫居然没有发火,也可能是知道刘月夕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梅兰妮,当时娶你可能太草率了,这些年你吃苦头了。”女人一怔,鲁道夫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她其实早就知道鲁道夫在外头偷窥,故意打打她等等,她也并不喜欢罗兰,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 几个明白情况的都不说话,不明真相的罗兰慌了,“几位,我就是个从业人员,都是生意,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刘月夕笑笑,“你可以走了。” 罗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命给刘月夕磕头,然后准备下楼,“谁让你下去的,怎么来怎么回。”罗兰明白了,点点头,自己走到窗口,“谢谢大人,我这就下去。”他从窗口再度爬下去,只听一声惨叫,便再也没雨别的声音。 “好了,闲杂人等都安静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谈一谈今天的事情怎么善后了,二位,怎么说啊。”刘月夕搓搓手,就像精明的商人,对着二人拉了把椅子,反向坐下。 还真别说,虽然感情破裂了,真遇到危难,还是夫妻齐心齐齐对付刘月夕,梅兰妮夫人先质问,“刘先生好手段,可你就不怕明天疗养所找不到我们夫妇,事情败露吗?” 刘月夕抬起头,“夫人是在恐吓在下吗?”他目光锐利犹如实质,梅兰妮本也只是装着强硬,被这么一质问立刻缩掉了。 鲁道夫朝着夫人看了一眼,然后对刘说:“刘先生,请不要为难我的夫人,今天我们着了你的道,我们认输,不过我夫人的话却是不错的,明天玫瑰疗养院的人就会来接我去接受治疗,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是求财,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巨额赎金给您,您看如何。” 刘月夕拍着手站起来,“二位这一唱一和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拆穿才好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那四名暮光骑士已经被我给宰了,也不知道鲁道夫你清不清楚,这间谢特家小屋的真正原主已经遇害,一直在伺候你的是画中世界之人,叫乙纨女,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黑暗之血。” (本章完) 402大生意 风起双神402大生意“什么!!”消息来的如此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二人再也无法镇定,鲁道夫细细回想过往的一些细节,糟了,玫瑰疗所的那个医官和那个该死的乙纨女肯定有勾结,“混蛋,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她们。”鲁道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二年的治疗,那是身心二重的打击,现在连仅有的希望都要破灭了,这几年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到这些,鲁道夫便崔胸顿足,梅兰妮也不知所措,她想上去安慰自己的丈夫,可是

“别碰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恶心,恶心,你们都在愚弄我,都在利用我,想从我身上压榨最后的价值,魂都的混蛋,还有你,还有谢特家的死老太婆,你们都去死,去死。”梅兰妮被丈夫推开,翻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月夕看到这一幕,也摇摇头,“这个地方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地方得病了,这个地方需要下猛药治疗,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不知道鲁道夫先生愿不愿意听一下,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这不好说,但是绝对能够让你的仇家全都不好过,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玫瑰治愈园的人到圣院村来接走贵客,先是二顶四人抬的轿子,在谢特家的门口早早的候着,随行的医助刘二脱下帽子扇呼了二下,今天鲁道夫先生有些慢啊,会不会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也怪受罪的,他作为鲁道夫先生的专职医助,负责鲁道夫先生治疗的向导解说一切医疗之外的事宜,就是个专职跑腿的,虽然他也不清楚玫瑰血疗的具体做法,但是每次在外头听到鲁道夫先生的惨叫声,都会勾起他对血疗真相的强烈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疗法让这些大人物惨叫致斯,又是什么样的致命魅力让这些对他来说大到天的人物对血疗法趋之若鹜,不过玫瑰血疗院的规矩极严,他干了这么多年依旧不知道治疗园里到底在作什么。刘三家是住在都城外的农户,小时候穷不去说还要时常面对异化狼人的袭击,村子被袭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造的像个要塞似得,还需要供养保护村子的骑士,底层农户的生活更难维持。刘三异常珍惜他的这份工作,希望有一日能够将家人接到城里来居住,这可能有些遥远,最起码把孩子接到城里来,刘三是如是想的,但是这要熬到何年何月啊。

房门打开了,四名暮光骑士从里头鱼贯而出,有些怪异,这是鲁道夫先生的暗卫,魂都来的精锐部队,不过以往他们都是在暗处保护鲁道夫夫妇,至多有一位在明面上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他正纳闷,鲁道夫先生也出来了,拖着步子,还是老样子由谢特家的扶着走下台阶,刘三见了赶紧作揖,让二名轿夫伺候先生上轿,可是夫人怎么还没出来,羌普管家也没有出来,不过鲁道夫先生的脾气很差,刘三可不去触霉头,他更喜欢和美丽的夫人交流,夫人气质高贵,就像天仙一般,态度还随和,时不时的还能从夫人这收到一些赏钱,夫人出来了,不过今天夫人怎么了,穿着一件这么怪异的裙裤,包的如此严实,这天可已经热起来了。

刘三赶紧上去伺候,“夫人,您终于出来了。”

“咳咳咳,三啊,我今天有些感冒

,先生的事你和谢特家的多担待着点。”

夫人的确是病的不轻,连声线都有些变形,“夫人,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管家先生呢,为何这。。。”刘三看看四名暮光骑士,没敢真说出失礼的话。

“咳咳咳,没事的,原先的暗卫要回魂都述职,所以来了四个接替的,今天新老交接,正好要熟悉路线,为了避免出岔子,他们今天一名一暗,所以还是有四名暮光暗卫保护我先生,一会儿你和治疗院的守卫说一声,免的他们多心。”说完从外衣袋子里掏出二个骨魂币来打赏。

刘三连连点头,接过打赏,这边生了病的夫人已经坐上轿子,“我休息一会儿,到地之前再叫我,知道吗?”

刘三不敢有任何耽搁,催促着几名轿夫赶紧上路,今天已经迟了,再不干紧很可能赶不上叠层空间电梯的准入时间,那可就惹大麻烦了,幸好这几个轿夫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加上刘三平日里会做人,很快就到了把守叠层空间电梯的关卡处,如今的圣壁分十二个区,都用电梯相连,刘三所到之处的电梯虽然不如刘月夕的那般可以去往十层的所在,只能在墙街和治疗院之间相互转移流通,但这已经是圣壁最紧要的关隘,由重兵守卫。

“哟,三爷,您这怎么跑的这么喘。”

“哈,哈啊,哈~~啊哈,王头,电梯开了没。”

“这您放心,三爷您没到,咋么地也不敢随便开啊,误了您三爷的大事,兄弟几个这酒钱谁来付账啊!!”守卫的士兵和刘三相熟,时常也能收到刘三的好处,所以刘三的病人不到,他们是根本不会让电梯开的。

“就你机灵,晚上都来,西岸酒铺,我请大家吃酒。”事情顺利刘三也乐得做人情。

“哟,哥几个听好了呗,刘爷这是要请咱们吃顿好的,还不谢过三爷,那晚上我可就先去订菜了哟,三爷您可记得一定要来哦。”

“去去去,电梯。”刘三和他熟了,和兵头说话全无顾忌。

兵头看到这会儿有八名暮光骑士,有点警觉,“这是怎么回事啊,三爷,怎么比平时人多啊。”

“魂都来换防的,来这三年了,可不得准人家回家看看老婆孩子,这不新老交接,要带着走一遍路程,交代一番啊。”刘三说的在理,兵头也不去多想,他的心思已经飘到晚上的酒局上去了,难得肯出血请西岸酒脯的,可得好好点它几瓶好酒。

很快电梯将一众人传送到治愈院得所在,和墙街不同,那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到处都是荒凉破败没有生机的样子,除了处理活尸的教会苦工,这里什么都没有,轿夫依旧将轿子抬的稳稳的,很快他们就到了治愈院的大门口,门口有教会的守卫,玫瑰治疗院规矩森严,刘三的人脉关系到这里也不怎么管用,他们见着鲁道夫先生周围有四名暮光守卫,便拦在了前头,“为什么有八名护卫,这不符合规矩,你们不能进去。”

夫人朝刘三使使眼色,刘三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说:“啊,军爷,鲁道夫先生的暗卫调防,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一把森冷的大剑呼的抽出扎在刘三

脚尖前头,“什么面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没有面子,只有规矩和死亡,再敢套话,就地处决。”嗜血的教会守卫毫不容情,气的刘三直跺脚,但是没有办法,大剑可不认人,只好回头准备和鲁道夫先生商量,看看能不能通融。

“刘三啊,看来你的作用也就仅仅是到这一步,这一路辛苦你了。”是梅兰妮夫人,她已经下了轿子走到刘三前头,那几名暮光护卫也齐齐向前,这阵仗,教会守卫可不是吃素的,管你是魂都的还是哪里的,这里是青教的势力范围内,就是爱莲娜女王都无权干涉这里的事情,教会守卫无所畏惧,不过梅兰妮夫人慢慢的往他们这边走,不说话,也不接受警告,手里没有武器,守卫们有的拿不定主意,毕竟是贵客,但是领头的喊了一句:“鲁道夫夫人,请你立刻停下,不要再往请走,接受检查。”

“如果我不这么做呢。”梅兰妮夫人笑嘻嘻的说完出最后一个词,突然她那样宽大的有点过份的裙裤如鼓了气的气球急速朝前膨胀,一道身影朝边上一闪,教会守卫如临大敌,一时间警铃大作,他们摆出攻击整形,几根长矛直刺那件臌胀的衣服,碰的一声,那件衣服炸了个粉碎,怎么好端端的夫人会爆炸呢,教会守卫们定睛一看,没有尸体,连血块都没有,但是那些个,“不好,是自杀傀儡,”领头的守卫大叫,想要拿起盾牌,但是来不及了,四只小型自杀傀儡从炸裂的衣服里跑出来,砰砰砰砰,全都炸裂了,黑色暗术烟雾从里头喷涌出来,暗术在如此近距离是极致命的,离得近的几名守卫顷间就丢了性命,那八名暮光骑士也揭下身上的伪装,是狮子团的精锐骑士,如斩瓜切菜一般,剩下的教会守卫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不过刘三却摊在地上大喊,“完蛋了,完蛋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鲁道夫先生,您为何要如此啊,杀了这点守卫有什么用,玫瑰圣院可是驻守了一整队的教会骑士,就咱们这几个,怎么可能打的过。”刘三万念俱灰,也不知道鲁道夫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干出这一出,可是这也实在太无谋了。

刘月夕倒是对这个本家刮目先看,这个关键的时候,还能思虑合乎逻辑,有些难得,都有些不舍得杀了他了,“一整队的教会骑士,很多吗?”

“当然,将近一百多人呢,而且都是圣都来的精锐,实力非统小可,”刘三虽然害怕,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刘月夕将一把螺旋剑插在地上,“看来大人先前送的东西必须要用一下了。”一团火焰从螺旋剑下生出,一个二人高的传送门稳稳的停在那里,大量士兵从里头呗传送过来。

“多吗?刘三,我觉得不管比人数还是战斗力,我佛罗扎勇士都绝对不输给洛城来的废物,是不是。干掉教会的走狗,揭露血疗的真相,战斗,战斗,战斗,以法汉之名。”刘月夕振臂高呼,一整团以狮子骑士为骨干的佣兵涌进玫瑰圣治疗院,他们军容壮丽,他们战意高亢,乌压压的足有千人之多,号角声口令声此起彼伏,如闷雷一般响彻天地,能将一切敢于阻挡他们的全都压的粉碎。。。。

403何不如此 高塔治疗院的最高处,同时也是院长办公室,这里存放着治疗院最为机密的档案,不过为了撬开这位院长的嘴,可费了不少功夫,这人绝对是一条硬汉,几种酷刑下来都一声不吭,最后还是院长的助理秘书开了口,把院长的机要保险柜的位置给说了出来,好家伙,藏的非常隐秘,若不是秘书招了,一时半会还真的很难找到,这位院长也是个硬汉,知道事情败露了,趁着刘月夕他们不注意,冲出去,一头撞在那名秘书身上一起从高塔上摔了下去,二个人全都死了,院长不愧是院长很有觉悟,知道保险箱里东西一旦被发现,刘月夕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选择自己了解了自己。 鲁道夫就坐在院长办公室的客座上,看着属于他的档案盒还有一份和乙纨女串通的治疗所医生的供词,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喉咙里发出莫名恐怖的声音,刘月夕就坐在他的对面,关切的问道:“若是觉得难受您可以随意发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出去。” 鲁道夫低着头不说话,刘月夕朝几个手下使使眼色,“将这些资料全都搬走,我想鲁道夫先生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们出去吧。” 手下人看看周围价值不菲的标本还有几样宝物,“大人,这里的东西要不要。” “不要动,我们快一些。。。。。” 很快房间里传出男人疯狂的举动,动静很大,怒吼声,嚎哭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连艾伯特听了都问要不要进去稍稍控制一下鲁道夫的情绪,免得他干傻事,刘月夕摇摇头,“就由着他吧,遇到这样不堪的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倾诉,而是一个可以随意宣泄的无人角落。“不要去惊扰他,让底下的弟兄们注意些,万一他要是跳楼,注意接住他,不死就行。”当然刘月夕虽然对鲁道夫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也是防着一手的。 艾伯特挺好奇,是什么样的内幕几乎将这名前魂都首席魂师逼到如此绝望要发疯的地步,魂师为了制作最精良的魂器都需要高度的集中力,性格上都会比较内敛淡薄,何况这位还是近乎魂都君主一般的存在。 “你自己看吧。”刘月夕将档案递给艾伯特,对方看了看,还真是狗血的可以,原来魂都并非真心帮助鲁道夫治愈脓性爆发,他们的目的是要把鲁道夫做成一件类似薪王心核的魂器核心,妄鲁道夫做了近三十年的首席魂师,为魂都的利益四处奔忙,甚至搭上健康,到头来换了这样的冷血出卖,任谁都接受不了。而这件事他的夫人是知情的,甚至从某种角度她也是参与监视鲁道夫的人,按照原先的计划是要下慢药,等鲁道夫的意识慢慢被弱化,但是好巧不巧,他又让画中世界来的乙纨女给看上了,为了得到黑化的王魂,乙纨女卖通的医生拼命用激活人性的觉醒药剂调包了鲁道夫原先的治疗药剂,恰好这二种药剂药性相克,正好中和,鲁道夫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丧失人性,但是这些药剂残留的毒素却全都积淀在他的双腿上。他的腿肯定保不住了。 再次走进院长办公室,一片狼籍,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的稀烂,鲁道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刘月夕询问:“我的大魂师,气消了吗?我的计划你考虑的如何了。” 鲁道夫慢慢抬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头,“营火祭祀场里的必备物品你都准备好了?” “这你放心,您的夫人,不对,应该说那个贱女人已经被我强行带到营火祭祀场,我的营火老妪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只要梅兰妮带上虫噬眼罩,您就是提前拥有属于你自己的防火女了,我的薪王大人。” 鲁道夫点点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野心,一个有王座群的营火祭祀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就肯定我愿意为你做着一切。我可告诉你,没有谁可以强逼一个王魂拥有者在不自愿的情况下成为薪王的。” “你需要我的力量去复仇,我相信的是你此刻的恨意,于你个人而言,我并不了解,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话切中鲁道夫的要害,复仇是的,他要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到十倍百倍的惩罚:“我可告诉你,凭这点资料内幕,根本不可能绊倒洛斯里克的。” 刘月夕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没有这么幼稚,“这只是我计划中宣传的一部分,既然要和洛斯里克斗,那在法理道义上就必须占领制高点,我可不是一个人,我的背后站着罪都的斑鸠议长。” 听到斑鸠的名字,鲁道夫又有了一些信心,“一个罪业之都还不足以和洛城对抗。” “若是加上隆道尔呢,够不够,如斯多的各国权贵被洛斯里克当猪仔一般做实验品,我想各个大国在知道真相以后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么多不死英雄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连死都不得其安宁,就算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和洛斯里克有什么暗地里的协议,真等真相真相大白了,恐怕忙着做切割都来不及吧。”刘月夕喜欢搞大事情,走了圣壁罪业之都这么一圈,他对神域的真相有了更多的了解。 鲁道夫干笑一声,“你这个混世魔王,难道是从乌関界过来的,这么喜欢搞事情,如果正如你说的,那洛斯里克,火神弗兰可就真的是焦头烂额了,不过你真的想好面对他们的怒火了吗?银骑士,风暴龙骑士,主祭团,还有那些好战的众神,每一个可都是能把你撕成碎片的。就算斑鸠愿意帮你,恐怕也无法同时面对这么多强者。” 刘月夕笑笑,“事情都是一件件来的,洛斯里克也不可能马上冲过来,他们要镇压的暴乱太多了,暂时还管不到我这边,现在我比较担心的反而是信息的传播问题,虽然我是亚楠导师的弟子,这一点如假包换,但是隆道尔会给我多少支持,我心里没有底,只有依靠那个扎根基层的隆道尔游魂力量,我才能将洛斯里克的罪行公布在世人面前,让有志知道真相者全都来圣壁看看奥杜因之墙后头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可行,虽然疯狂,但是鲁道夫觉得要让洛斯里克这样的庞然大物低头屈服,你就必须足够疯狂,“小子,我给你出个主意,恰好我知道一些隆道尔当年隐秘的故事,而且据我所知,隆道尔的传奇圣女芙丽德就在王度萨尔瓦的某处,她因为个人身体的原因需要苍白之血,所以投靠了灰羽联盟的人,你可以去找她帮忙?” 刘月夕一听就头大,那不就是素纱的姐姐吗?那个让她吃了几次苦头的小丫头,刘月夕本能的不想去回想当时的不堪,“我和她们并不熟悉,何以她们一定会帮助我呢。” “因为我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解决芙丽德魂环崩裂的方法,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魂器就可以,本来我想用这个和芙丽德做成一笔交易的,现在完全用不着了,或许你会有用,”说完鲁道夫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方形四色戒指。 “这不是咒咬戒指吗?”刘月夕惊叹,这玩样可是卡里姆多出产的金贵物件。 “算你有些见识,不过不是,这是我改良过的一种魂器,制作方法除了我谁都不会,这里头封印着几种特质的灵魂力量,正好可以抑制开环失败所造成的副作用,芙丽德德天赋绝对没人问题,她开九环失败纯是因为隆道尔对她提出了过高的要求,虽然隆道尔也是大国,但是底蕴实在不足,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将一位王魂拥有者逼到要提前开环的地步,呵呵。拿着,至于怎么不动声色的混到灰羽所在的叠层空间,那就咬看你自己了,给我一块返回骨片,将我的双腿斩断,我要坐上渴望王座,那里应该有我一席之地,我要看梅兰妮那个贱女人戴上虫嗜面罩,受人魂裹身游走全身被撕咬的极苦,我要复仇,刘月夕,你最好快一些,我已经等不及了,快一些。” 鲁道夫已经完全被复仇占据了所有,刘月夕无奈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办,既然已经完全占据了治疗院,那一切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虽然治愈村落也已经让他暗中控制住,所有的贵客也都让他给控制起来,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要快些和芙丽德联系上,有这样一位顶级高手助阵,他的这场谋算才更有把握。 他不想在这里斩下鲁道夫的脚,直接带着鲁道夫到了营火祭祀场,艾格尼丝?刚查已经准备好传火的一切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刘月夕就凑齐了极其难达到的要素,一位王魂王者,一位不惧火焰的防火女,由葛洪老爷子亲自为鲁道夫做的腿部切除手术,鲁道夫执意立刻举行传火仪式,他不顾身体的虚弱要求刘月夕将他置于王座之上,看到台下被绑着的他的妻子,梅兰妮,鲁道夫是这样的急不可耐,“刘月夕,你还在等什么,一场公平的交易,我给予你薪王的力量,你助我复仇,不要磨蹭了,开始吧,我连一颗都等不了,我要让这个背叛我的贱女人生不如死。” 刘月夕不解这种仇恨为何会如此偏执,他还是问了一句:“梅兰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鲁道夫兴奋的谩骂道:“荡妇,你这个荡妇,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万虫噬咬的痛楚,虽然这痛不及我所承受的十分之一,但是你,永远都脱不出我的手掌心。” 梅兰妮哭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或许她觉得自己是罪有因得,也或许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选择,总之她什么都没有说。 “刚查,我该怎么做。” 刚查回答:“虽然没有王盆,但是薪王的仪式已经可以举行,只要将黄金投入主营火中焚烧融化,然后浇筑在鲁道夫头上的王冠磨具上就好。” 啊,这滚烫的黄金还不把他弄死。 “他拥有王魂,王冠就是鲁道夫的王印,不会有错的。”刚查说的是如此肯定,鲁道夫也点点头。刘月夕只得将一个盛黄金的坩埚放入主营火中,主火堆烧的更旺,很快黄金就融成了液体。 (本章完) 404薪王 “拿起来,倒上去,这个只能是你自己动手。”刚查说的明确无比,她的脸还是冷若冰霜,仿佛这一切怪异的仪式是那样的司空见惯,刘月夕提着坩埚走到鲁道夫面前。 “不要犹豫,更不要伪善,我也不需要怜悯,一场公平交易,刘月夕你动手吧。”鲁道夫的眼中映照金红色的光芒,他全无畏惧。滋啊,金色液体从他头顶上倒下去,他虽然意志坚定强忍着可依旧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连牙齿就咬嗝碎了,一阵风不知从哪吹来,整个营火祭祀场摇晃了几下,所有人都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等刘月夕再定神一看,鲁道夫已经燃烧了起来,就如火盆里的烧炭,忽明忽暗,他佝偻着身躯,靠着渴望王座的一侧,用手托住下巴,脑袋上赫然侧着一个硕大的王冠,离得最近的刘月夕能听到他身上在啪啪啪的作响声,魂都和乙纨女三年里不断对他下的药虽然相互克制,但是已经让鲁道夫处于人性失控的边缘,这种症状除了薪王化,没有任何解决之道,只有最猛烈的薪火才能烧尽一切有害的人性。 鲁道夫说话了,那声音已经不似人能说出的言语:“防火女,防火女。”含含糊糊的只能听到这样一句。 刚查走到梅兰妮身边,将装有虫噬面具的盒子打开,“戴上它,你将终身侍奉你的薪王,直到烧尽成灰的那一刻。” 梅兰妮没有选择,她很害怕,但是还是戴上了那个面罩,银发虫面罩,刘月夕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防火女,“去,站起来,跪在你的薪王面前,发誓。”整个营火大厅变得无比明亮。 刘月夕手上的青莲火有了反应,一个紫色的小王冠若隐若现,“这是什么。” “这就是营火堆拥有薪王所附带的好处,在关键时刻你可以召唤我出现在现世使用我的一些能力,虽然你没有王盆,我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展现我所有的力量,不过已经足够强大了当然这会消耗营火堆的力量,准备大量的骨魂币吧,不过那种力量,绝对物有所值。”端坐王座的鲁道夫完成了他的第一个报复行动,梅兰妮将在暗无天日中终身遭受人性噬咬而不得解脱,更重要的是她再也无法背叛她的丈夫,她的君王,他们将要相伴到成灰的那一刻。 刘月夕就这么意外的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力量,但是心情却变得莫名沉重,先前想要大干一番的兴奋劲全都过去了,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月亮神域,不管是李煜斑鸠还是鲁道夫无不都是显赫一时的大人物,刘月夕不认为自己又什么地方比他更强的,他自己也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前进,向着一个预设的方向,埃,那种被操 弄得感觉又回来了,罢了罢了,早些组织人力去地下废城清缴异色灵,寻找望舒女神,早些完成女神的嘱托,早些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墙街最热闹的路段,也就是刘月夕最初来的那条大路,魂器店的老板希尔顿惶惶不安,就在今天早上,符文造器店的安德烈失踪了,偌大的店铺被搬了一个精光,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如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征兆,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有说是有大买家看上安德烈的手艺,打包挖他离开了,也有人说是惹上官非,让人给撸了,希尔顿却坐在自己的魂器店里惶惶不已,他手下的伙计不知道老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底是怎么了,还去询问今天的一单小生意的问题,被希尔顿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正委屈着,他哪里知道希尔顿这会儿有多紧张,自己雇佣的二个店外的守卫离奇失踪了,想要找墙街的治安官求救也完全联系不上,他对这条街非常熟悉,今天街角和对面的小巷子里都有几个陌生人一直在监视店里,这只是他看到的,肯定还有没看到的,完了完了,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哪位大神仙,安德列肯定也是为了这事,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但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招惹了哪一位,不至于啊,狩者,还是灰羽的人,他都有好好打点,就算有不周到的地方,那也不至于直接这样对付他吧,这不都是求个利,不至于此的。 “老板!老板,有客人要见你。”那个不识相的店员又来骚扰希尔顿,希尔顿怒从胆边生,一定要开除这个白痴,“滚,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不要再见到你。” “哟哟哟,希尔顿先生,何事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气大伤身。”刘月夕直接挡住了那名伙计,手里端着一个店里最好的咒火火种。 这位是?希尔顿一时竟然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不认识我啦,希尔顿先生,我和咕噜一起来过的,我的那个孤品单的定仪器你还记得吗?你可是趁火打劫敲了我一笔哦,还记得不。” 那个生恶魔带来的异域客?见了鬼,为何今天他会来,难道是觉得他那个精密惯定仪被我讹诈了,所以今天这是来讨债的,真是个不会挑时候的,又看到刘月夕手里拿着店里最贵的一团咒火火种,不由的愤怒:“刘先生是吧,当日的交易早就完成,我们这行的规矩,一旦成交,就算买卖有再大的偏颇,也只能自个认了,干我这一行,一眼看出货物的价值,那是糊口的功夫,若是我眼拙了我也自认倒霉,你莫不是想要反悔。” “呵呵,希尔顿,看来你还挺会装的嘛,你们阿托尔天人是不是都这样。”刘月夕一语道破希尔顿的跟脚,将手里托着的贵重火种玻璃罐往地上一砸,“你,你要干什么,我要叫卫兵了,你这个疯子。” “你倒是叫呀,别再强壮镇定了,这条街上现在就没有巡官,萨尔瓦为了保护自己将整个王都分隔成十二个部分,狡兔窟是够多了,但是圣壁的行政管理也被拆的稀烂,都没花多少功夫,墙街所有的上层已经被我全部卖通了,你觉得你需不需要和我合作一下啊。”说完刘月夕手上的青莲火燃起,摔在地上的火种被他通通吸收进青莲之内,如同最好的补药,青莲的火苗又有了升级的征兆。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来人,弄点响动出来。”刘月夕大喊道,只听轰的一身,魂器店的一扇窗户被轰的细碎,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围观。 “刘月夕,你到底是什么人?”希尔顿已经没了先前的底气。 “我是什么人没有必要告诉你,现在的关键是你想不想活,若是想活就配合我,不然。”刘月夕抽出背后背着的那把新剑,这是在安德烈这里先前就预定的斩首剑,现在经过安德烈和鲁道夫的再加工,从功能上讲愈加的厉害,能够直接将内外二种暗能直接在剑身上做小幅度的提升,刘月夕非常满意这把剑,给剑取了一个‘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和’的名字。这剑还未试锋,刘月夕有些跃跃欲试。 希尔顿知道自己着道了:“我把我店里的东西全都给你,放了我吧。” “你店里的这些东西我兴趣不大,不过去灰羽专区的电梯我倒是很有兴趣,我想你是一定有办法的吧。。。。。。” 灰羽联盟在圣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的叠层空间,当然狩者联盟也有,希尔顿那个软骨头为了活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刘月夕,包括阿托尔天人的一些事情,很意外,离刘月夕一直追索的那个真相越来越近了,也愈发的让刘月夕觉得需要抓紧时间,必须早点找到望舒女神,只有这样他才能再度见到月亮女神狄安娜。他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或许只有月亮女神才能回应他的困惑。 有了希尔顿的门路,刘月夕不动声色的混进了灰羽所在的专区,为了避免惊动灰羽的人,他只带了少量的随从,争取芙丽德这样的高级战力也不需要大动干戈,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芙丽德所在的区域,果然如鲁道夫所说,不过芙丽德在灰羽这边混的实在不算好,上一次渴望之夜意外的最终战芙丽德没有帮助灰羽获得最终战的胜利,灰羽的几个头面大人物对她很失望,也便渐渐对这个曾经显赫的隆道尔圣女冷淡了许多,虽然还是待之如贵宾,但是待遇远远不如从前,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魂环受损的芙丽德已经不值得他们花大力气去笼络。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刘月夕,很快他就混进芙丽德的住处,和对方接上了头。 是一个清瘦恬静的女子,若不是事先知道,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能和罪都的极光女战神齐名,刘月夕一直担心会在这里撞见素纱,他是真的有些怕那个小家伙,但是芙丽德住的地方很冷清,完全没有小丫头的影子。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见我。” 刘月夕也很直接,将青莲火在芙丽德面前一展示,对方便知道他是亚楠导师的弟子,一下子关系就拉近了很多,加上刘月夕和素纱在渴望之夜有些交集,待说完,芙丽德完全不再当刘月夕是外人:“我还以为在你这会遇见素纱,她为了你,甘冒风险只身闯荡渴望之夜,这么小的年纪,真的很有勇气,难道她没有找到你吗?” “不是我刻意没有让素纱找到我,渴望之夜的最后一战,我的对手居然是素纱,这丫头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居然将狩者得一位名宿练成了血傀儡,本来以她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决赛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个小丫头实力不强,却有着很强的迷惑性,很容易就会对她放松警惕,她有着天生刺客的属性,高手着了她的道很有可能。 “那你在决赛里遇上她了?” “没有,毕竟是自家妹妹,我已经打听清楚,我这病靠血疗法是无法治疗的,我不想拖累家里人,还是不要见面的为好。素纱是个执着的孩子,我怕她扭不回来,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将她送回隆道尔去,狩者那边疯子太多,我不希望素纱呆在那里,血傀儡毕竟是外物,我很担心她会被利用。”一样是难以琢磨的姐妹,既然这么担心何不自己去说。 (本章完) 405芙丽德 “其实我有办法解决你魂环破碎的问题。”既然芙丽德很认可自己,并没有将他当外人,刘月夕也没有做什么无意义的举动,直接将鲁道夫给的戒指塞给她,“戴上试试。” 芙丽德半信半疑,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自己花了这么大的精力都没有搞定的事情,怎么可能靠一件魂器就能搞定,但她还是戴上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反应,不过芙丽德的脸上却洋溢出笑容,“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想到我花费几年时间想要治好的病,被你用一种另类的方式亲亲松松就解决了,这戒指太神奇了,它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功效,可以改变我体内显化基因的一部分,虽然不能治愈我的病,但是我现在可以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实力。有没有兴趣和我对练一场。” 刘月夕有点不解她是何意,想要客气的婉拒,只要能搭上隆道尔这条线就好,至于什么顶级高手,有斑鸠和极光战神,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从一进来他就在不断观察对方,高手是肯定的,但是魂环的损坏让她的实力大减,连沧溟境强者该有的气息都显得勉强。刘月夕也不好意思太打人家的脸。 芙丽德似乎看出刘月夕内心的想法,一个轻盈的翻飞跳到外头空旷的大厅,“我原是使用双剑的,不过自从魂环受损以后,我独有的韧性之法便很难使用,所以现在使用长柄武器,所以武器上我占些便宜,请吧,你也是天生五魂环的吧,我想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刘月夕看看她手里握着的二根长杆子,应该是戈矛之类的武器,不过这二道剑芒的打法很有些画蛇添足,长柄武器很难耍的灵活,而且在内在之力横行的月亮神域,刘月夕爷真心不觉得这几尺的长度优势能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内外合力本就难控制,如果可以的话,拳套才是最省事的,又不是龙骑兵,干嘛要这样。 为了应景,刘月夕虽然不擅长双持武器,不过也一手提着中和一手提着致曲上场,“那我就向芙丽德师姐讨教几招吧。。。。。” 三十几个回合后,刘月夕悔的肠子都青了,气喘吁吁,浑身湿透,新的那把中和早就放在一边,手里捏着的还是那把比较熟稔的小夜刃‘致曲’。 照理应该更吃力的芙丽德缺如闲庭信步一般,她的攻击动作快的诡异,就是能提早那么一点点,不管是进攻还是后撤,那个时机把握,就像她在平滑的冰场上,而刘月夕却深陷泥潭,而且更邪门的是,她手里的那二把武器,一把为寒冰属性的外在暗能,一把为黑水属性的内在之力,居然可以融合在一起将整个招式的威力放大十倍不止,刘月夕用有色眼镜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周身的彩色气流有什么变化,别说是纺锤体自转了,连个成形的场域都没有。不行了不行了,已经彻底到极限了,虽然芙丽德放了水,是一招一个回合的慢节奏切磋,但是刘月夕现在遵循起手即释放场域的原则,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芙丽德反复使用这么多次的内外暗能结合打法,居然连一滴汗都没有出,“你是亚楠导师的关门弟子,那我和你可说是同门,今后可否叫你刘师弟。” 刘月夕点点头,能和芙丽德拉上这层关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他赚便宜了。 “这把时致曲吧,是家妹的佩剑,看来我妹妹莉莉安妮在你手里吃了大亏咯。” 刘月夕爷觉得尴尬,其中曲折他爷不知道,便将在不死灵庙遇到吸魂鬼的事情告诉芙丽德,对方听了若有所思,转又叹气摇摇头,“我已经离开家里多时,约翰家在隆道尔不是什么强大势力,我那几个妹妹可能也是身不由己,我在这里先代她们向亚楠导师向小师弟你道歉,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苦衷,都不应该向导师拔剑相向的。” 刘月夕爷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一定是卡斯捣的鬼,加上从鲁道夫这里知道的情况,很可能三指头也参与在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就讲整件事情都告诉了芙丽德。 “这样啊,看来尤利娅又把自己置身险境中来了。非常对不起,具体的连我都蒙在鼓里,可能要见到我妹妹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 刘月夕觉得挺有意思的,看来约翰家有四个姐妹,刺杀自己的可能是莉莉安妮,最小的是素纱,而芙丽德离开后,家里掌权的是尤利娅。 芙丽德又说:“还是先说一下魂环的事情吧,在你这个年龄有这份实力已实属难得,不过你对于魂环的运用实在过于粗泛了,亚楠老师精通咒术血疗之法,对魂环之术不甚精通,不过小师弟你天生五魂环,不走魂骑的道路,实在可惜,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现在正在练习如何使用韧性的方法是吧。” 刘月夕点点头,“是的,是罪都的斑鸠大人教我的方法,最近遇到的几场战斗,我在韧性上总是落入下风,不过芙丽德师姐,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直想用我的场域影响你,但是你并没有释放自己的场域来中和,但是我看你出招的流畅程度,根本不受我场域的影响,是不是我的场域运用的方法上有问题。” 芙丽德摇摇头,“斑鸠大人是当世骑士内前五的翘楚,他的方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的场域已经初见成效,不过这是水磨的功夫,没个三年五载不成,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战力很可能还不如原先,攻防转换的时机太过明显,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很有效的识破,这对我们骑士这一系来说,是太过致命的问题。” 刘月夕听的认真,芙丽德的提醒是绝对善意的,使用场域欺负鱼腩自然没有问题,但是真遇见高手,一些致命的问题便暴露出来了。“师姐可有解决之道,我总不能三五年里完全不和人动手。” 芙丽德笑笑,“斑鸠大人的说法没有错,你却是不该轻易动手,不过真到万不得已,也不是没有救急的方法,你觉得魂环有何作用。” “可以大幅的提升内在之力的输出量,哦,在魂印激活的状态下,流形会十分的容易。” “嗯,还有别的用途吗?” 刘月夕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若是魂环只有这么些作用,魂环骑士又怎么可能自成一体,被称为骑士中的早觉者呢?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就如我,自从我开到八环以后,就很少再运用场域来和对手进行对峙了,一来这方面我一直不擅长,二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浪费了魂环的最大好处,内在之力来源于人的**,**即人性,人性即黑暗的沉积,它是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超越信仰,超越精神力,更最近这个世界的本源,你看所有的内在之力都偏向于渗透破坏内部这种倾向。” 刘月夕点点头,对于魂环的理解,除了在不死灵庙遇到亚楠导师时系统的讲过一些,其他就再也没有了,他自己对魂环的理解还是停留在先天天赋这个层面上。“师姐,是不是除了开环,魂环还有其他的运用方法啊。” “自然是有,对魂环的研究是我隆道尔的主攻研究方向,我隆道尔三导师中的黑暗卡斯就是魂环研究的大师,若是说到战斗力,三导师中绝对要数卡斯最强,这一点可绝对不开玩笑。” 刘月夕疑惑的问:“那师姐你时跟着卡斯学艺的咯。” “不,我是天赋的王魂拥有者,从小被当成薪王候选来培养,只不过机缘巧合我成了骑士,做了八年的薪王王魂烧尽人却未废,后来亚楠老师觉得我还是可造之材,便求着卡斯为我开环,没想到我居然直接就开到了八环,至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根据刘月夕所知道的资料,芙丽德的身世挺坎坷,她是当时已经落寞的约翰家的长女,应为拥有王魂被家族当成政治交易商品来换取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可没想到这丫头被烧了八年居然没有死,开环后一跃成为闻名神域的强大战士,她一直在为约翰家为隆道尔燃尽她的所有,直到魂环破损的那一刻才悄悄离开,可说是知道自己没有价值了不想拖累家族,按照隆道尔的规矩,私立离开时按照叛国处置,但是芙丽德实在太特殊了,隆道尔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她的功绩太大了,最后还是寻星者夫拉姆特拍板,给了芙丽德一个游击骑士的称号,放她自由去了,这在隆道尔可是独一份的殊荣,不过也被各国传成是一个阴谋。 芙丽德觉得自己扯远了,又说:“其实魂环有着吞噬外在暗能的属性,又可以引出内在的力量,我有一套特殊的方法可以让这个过程在体内形成一个小循环,这样的话受到对手场域的影响会非常的小,而且等你可能熟练在体内自成循环以后,你会发现用流形之法也是可以在瞬间将内外之力同胚,将战技威力提升很多的,就如我的双手武器一般。” 芙丽德说的兴奋,对刘月夕也是完全没有藏私,但是知易行难,这已经不是玩火了,而是将一大堆炸药往身体里塞啊。刘月夕表示自己一定会多加练习的,不过芙丽德还是饶有兴趣的想要当场将自己的绝艺传授给刘月夕。 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从鲁道夫这里知道的其他内幕消息告诉了芙丽德,果然有效,听了月夕的消息,芙丽德心情低落,鲁道夫说的是关于隆道尔的一个大阴谋,而且这件事情里恰好涉及芙丽德,她又成了牺牲品,不过听完后她很平静,“这样说的话,指头里起码有二人参与了此事,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联系隆道尔的人,这件事必须告知夫拉姆特导师,如今的隆道尔也只有他是唯一公义的了。” 从芙丽德的话中可以听出,她真的非常不愿意回去。 (本章完) 406圣壁的故事 刘月夕大致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希望等圣壁的事情了了以后,芙丽德可以和自己一起回一次隆道尔,但是芙丽德居然很干脆的拒绝了,甚至她连自己的妹妹素纱都不是很想再见,“对不起,其实关于隆道尔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牵连,差不多也是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想去画中世界,听说那里虽然寒冷,但是却能给无依之人一个落脚地,我很想去看看,明日之事需要我做什么,你来找我肯定是有难处,师弟尽管说,不要客气。” 真是善解人意,刘月夕正好需要高手替他助阵,明日的事情,若是能有斑鸠极光战神柴桂还有芙丽德三大高手坐镇,相信凭圣壁的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花,真要说有什么变数的话,恐怕就是洛斯里克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他和李煜合计下来的方案就是要保证和晏殊的那场十年之约能够顺利进行,其他都是次要的,当奥杜因之墙背后的秘密公之于众天下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第三天,圣壁王都之前,一整队老兵浩浩荡荡,他们全都穿着旧圣歌骑士团的战服,也不知道李煜是怎么操作的,居然就顺利的进入到萨尔瓦王城,这里是爱莲娜女王的居所所在,也是防卫最森严的叠层空间,守卫们看到旧圣歌骑士团的标记全都惊恐不已,照规矩有任何敢于闯入女王禁宫的犯境者都应该被镇压,但是当守卫看到旧圣歌团主战车上的熊熊燃烧的王盆,便全都收起自己的武器,并致以最高的礼仪。 圣歌团的主战车停在王殿的台阶前,李煜跳下战车,此刻的他穿着旧圣歌大战团团长的骑士铠,燃烧的王盆被一众老兵抬起,慢慢抬上本该属于它的地方,镇守圣王王台的守卫认出抬盆中的一人居然是他的老上司,原圣歌第二团佑世团团长扎尔罗。 “大人,是您吗?扎尔罗大人,真的是您吗?” “小索萨,你长大了?怎么,你要拦我们吗?”扎尔罗抬起头,慢慢说出这句。 “不不,我,不属下不敢。”索萨此刻除了吃惊还有兴奋,他们回来了,圣歌大战团回来了,十年之约,圣壁要变天了,他命令王台守卫全部让出道路,列队在台阶的二边,王盆理当回归王台,这是圣壁的大事,无人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当王盆被安放在巨大的基座之上时,一切都变了,由洛斯里克传过来的叠层技术再也没法将整个萨尔瓦分割成十二块,大地在缓慢的开裂,巨大的建筑缓缓的移动转变方位,相信很快奥杜吟之墙就会重现人间。 李煜从底下的台阶走上来,隐忍了十年,今日终要有个了结,又要面对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有许多疑惑想要质问他们,相信今天很多谜题都会揭晓。他正想着,刘月夕已经站到他身边,“来的挺及时啊,刘月夕,怎么就你一个人,又要玩扮猪吃老虎。” “诶,难得李大人愿意栽培在下当王国右手,我再不卖力一点可就说不过去了,有你李大人在,我就是有了千军万马,来我一个就足够了。” 这个档口,李煜可没有心思再开玩笑,“罪都的大部队是不是都已经在城外了,你的那二只雇佣兵呢,有一支我知道在墙街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有一支从昨天起就消失了,说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月夕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瞒不过李煜的,他在调用一切关系查对手,对手也肯定都在查他,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风声的。他走的是阳谋,比拼的是战前准备。 很快晏殊和威廉就察觉到情况带着人来了,李煜走到他们跟前,威廉并不怎么关心李煜的事情,他更关注他的这个小师弟刘月夕,这个该死的家伙,肯定不是咒术师,亚楠居然将青莲火传给这个家伙,刘月夕依然不是当时不死灵庙里跟着亚楠一路逃跑的小角色,这会儿他正摊开左手,燃起青莲火向威廉挑衅,一副作死的样子。 “一时一时啊,看来那天将你救走的就是这位小友咯,李煜,何不介绍一下。”晏殊发话了,那天围捕李煜竟然让这下子劫走,就知道这事很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李煜就能将圣歌大战团的老人重新聚拢起来,这几天女王的态度也实属古怪,居然破天荒的让他低调行事,不要大张旗鼓的寻找李煜的行踪,这错失了很重要的时间窗口,短短三天,局势就翻了个天,李煜居然将王盆点燃,这样奥杜因之墙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连王都的叠层防御都已经奔溃,李煜这个疯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刘月夕舔着脸自我介绍道:“在下刘月夕,晏大人,久仰久仰。” 晏殊也客气,“小友,当日就是你将李煜给接走的吗?你拥有营火?” “啊,是啊,李大人说你和他有一场十年之约,就在这王台之上,再较量一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会儿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开始吧,您是前辈比三场如何?”刘月夕可不认识晏殊,事情办的越快越好,免得半路出幺蛾子,听二个老男人在那里你浓我浓,他可没有兴趣。 “这位刘小友看来是个急性子啊,李煜,这也是你的意思咯。”李煜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被晏殊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一丁点机会,刘月夕直接拆穿了他也不好反驳。正好晏殊也想快些将王盆从王台上移走,奥杜因墙的显现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这二人想到一块去了。“那小友希望怎么比试。你是小辈我让你先说。” 刘月夕微微一笑,“你是前辈,这样吧,第一场自然是个人武力,第二场我们比拼精神力,第三场的话你我各出五人,比试团战的指挥调度如何。” 晏殊简直想要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比个人武力,他晏殊是世间少见的魔导骑士,就是没有被封印力量的李煜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侃侃沧溟境的小辈居然如此托大,比武,比精神力,好,有种,“小友看来是早有准备啊,那么李煜,十年之约,就由这位刘月夕代你和我比试三场,若是他输了,你必须束手就擒,去女王面前请罪,王盆不再归你掌管,废王陵寝的具体位置,你也必须说出来。” 李煜想了想,“好。” “诶诶,那要是我赢了呢。”刘月夕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 晏殊轻慢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刘小友赢了,那你就是我圣壁的王国右手,我也会辞去王国左手的职位,如何。” “李煜,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种事情不是该女王拍板的吗?他说了算吗?”刘月夕的市井气恐怕已经激怒了这二个人,李煜觉得挺没脸的,赶紧催促刘月夕开始。 也没有挑地方,就是王台之上,第一场比武马上就开始,刘月夕可是好好的准备的一番,全身装备霸气侧漏,威风凛凛,臃肿不堪,什么电磁胸甲,防火服,还有明显是炼化大师作出来的贴身护甲,还有那副金闪闪的防护头盔,明显就是针对李煜的音爆之术的,晏殊看的都有些辣眼睛,好家伙,光这一身行头,没个一万骨魂币绝对打不下来,这其中还不算有几样需要大师级制作的出场费,从来没见过这么怕死的骑士。 可能是穿的太多了,刘月夕的动作显得略有些木,隔的防护头盔说:“晏殊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 晏殊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感觉自己被戏弄,穿成这样还怎么打,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命了,真当老子脾气好,泥捏的呢,弄不死你,废你一支耳朵总是没有问题的。“好,刘小友,那我可就动手了。” 晏殊的手指一捏,啪的一下爆响,虽然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但是刘月夕的耳膜还是震的巨疼,怪不得李煜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手段,绝了,刘月夕算是昂贵的领教了一把晏殊的手段,服气,干脆,“我认输。”刘月夕直接放下手里武器,双手举起,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把晏殊气的那叫一个吐血,怎么说也是沧溟境的高手,怎么如个地痞流氓一般的无赖,过份了,实在是过份了。 “刘月夕,王台之上无儿戏,你可知道真若是输了,李煜会面临什么。” 刘月夕也不是没心没肺,他也感受到了晏殊的怒气,打了个哈哈,“晏大人的雷鸣指在下敬仰已久,今天我是硬着头皮上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打不过打不过,只好认输了,不过这场比试我有认真准备的哦。” 晏殊听的简直要吐血,认真准备,靠,和一个魔导师比精神力吗?这也能叫认真准备,不过晏殊很快就后悔他会这么想,第二场关于精神力的比拼马上就开始了,比试的方法也很简单,有燃烧的王盆在,这个反而方便而公平,这神域的所有王盆都有镇压深渊幽邃的功能,换句话说它们全都连接深渊,只要简单沟通王盆之火,看谁能抵御深渊的时间更长就是最简单的精神力比拼,结果晏殊输了,而且是惨败,刘月夕像个没事人似的还要上去安慰晏殊,“大人,没事吧,是不是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们再比一场如何。” 晏殊累的差点没虚脱过去,不过王国左手撑着自己最后一口面子说道:“刘小友天赋异禀,我们第三场比试见吧。我要好好挑选一下参加最后一场团体赛的人选。” 刘月夕笑嘻嘻的走到李煜跟前,悄悄的说:“我这演技还行吧,晏殊现在肯定气疯了。” 李煜回答:“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他真就不找路易斯大主教帮忙你又该如何。” 刘月夕笑笑,也不说话,只是等着预料的结果,还是那句话,这是一场阳谋,不管晏殊上不上套,今天这一场,刘月夕都是必定要拿下的。 (本章完) 407圣壁翻天 事实的情况没有出乎二人原先的谋划,晏殊在输掉第二场之后稳不住了,他没有调用圣壁禁卫军的精锐,应为那些大多是酒囊饭袋,而是直接向路易斯大主教求援,找来五名银骑士作战,银骑士是洛城的精锐,个个实力非凡,只是草草的改了胸前的标示,晏殊连最起码的掩饰都懒得做了,他要赢得最后一场比试的胜利。 李煜对刘月夕说:“你的人呢,准备好了吗?若是不行,可以让我手下的骑士团长上,应该也没有问题。” 刘月夕直摇头,“肯定没问题,这一回保证是最强整容。” 人来了,高高矮矮,穿着变扭的重装铠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就这么歪歪斜斜的站在王台一侧,和对面高达威武的银骑士形成极鲜明的对比,晏殊前一场丢了面子,这会儿他大喊一声银骑士组成攻击阵型,他们的武器上闪烁着金色雷光,这是世间最正宗的太阳之雷,穿透性最强的攻击暗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刘月夕这一边的几个歪瓜裂枣有什么胜算,特别是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还作死的往前冲出去,脱离了团体,嘴里还喊了一句,“你们准备一下,我挡住他们的攻击。”真是活久见,挡住银骑士的远程攻击,那就成全他,晏殊这边的二位银骑士提起超长的银弓,二道雷光箭簇飞过去,活见鬼,居然让那个不知死活的给接住了,这怎么可能,但是就是发生了,还有一名叫高大的战士突然祭起一只巨大的火球,而她的二侧,一高一矮二名战士扎进银骑士战阵的攻击圈,一个灵动一个迅捷,火球呼啸而至,不过训练有素的银骑士怎么会畏惧,能够手持大型塔盾的他们并不惧怕这样的攻击,攻击阵型稍作改动,还是滴水不漏的样子,可是那一高一矮二名战士不简单,几下拉锯,银骑士的战阵居然有了缝隙,就是这样不起眼的瑕疵,她们突进去了,刷刷二下,二名银骑士当场身亡,胜负一瞬间,紧跟着,另外三人也被迅速败下阵来,对方下手非常凶狠,招招都是要命的打法,王台上鸦雀无声,刘月夕的人杀了五名银骑士,这是要和洛斯里克公然为敌吗? 只有刘月夕很高心,笑嘻嘻问:“那个,我是不是赢了呀。” 李煜傻了,他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是都没想到刘月夕会做的这么绝,当场杀死五名银骑士,这是要和洛斯里克彻底摊牌吗?李煜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 “那我现在就是圣壁的王国右手了是吧。”刘月夕再度想要确认。 晏殊冷哼了一声,将胸前王国左手的徽章往地上一扔,“李煜,你赢了,不过是后面的事情,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完晏殊要走,威廉赶紧拦住他,“晏殊大人,你这是何意,这个时候你一走了之,那路易斯大主教这里要如何交待。” 晏殊向来不喜欢这个威廉,真正的学术上比之亚楠要远远的不如,就是个玩弄权谋的投机客,圣壁搞得乌烟瘴气,他有重大责任,“那是你要去交待的,我自会向女王提出辞呈。”说完晏殊头都不回。他刚走,刘月夕的手下就将威廉还有他的血教徒全都围住逮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成功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功了,底下的人不明情况,全都在欢呼,他们胜利了,圣歌大战团一定能够重建,老王的意志必定会在这个国家重现。 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干!!”李煜背过去对着刘月夕冷冷的说,刘月夕爷不示弱,“怎么,难道你还觉得和洛斯里克能有什么缓和迂回。”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和洛斯里克直接对抗无异于拿鸡蛋撞石头。” “从长计议,李煜啊,我实在有些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为了公心还是私仇想要做这件事情,先前你一直说具体的真相涉及**,你不想说,现在事情我替你办成了,现在我是王国右手,下一步我要让奥杜因之墙现世,让狩者的,灰羽联盟的人,让者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墙之后的真相。”刘月夕也不客气,全盘说出自己的计划。 “疯子,你根本就不是我圣壁之人,找到你的望舒女神,完成你的使命,通过时空维管离开这里,有什么不好,为何要掺合到这件事情里,你知道这里头牵扯到多少,你知道洛斯里克有多强大。” 刘月夕拽住他的肩膀,“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还没有被玩弄够吗?这样下去只是灭亡,如果你觉得这样也能苟活,那你根本不用守着王盆十年不出,建立在哪种肮脏之上的繁华又有什么意思,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世人需要知道真相。” 李煜一怔,刘月夕说的有道理,虽然洛斯里克的阴谋他也很清楚,传火也罢,渴望王座也罢全都是骗局,但是时间长了洛城所编织的这一系列谎言却让他觉得这一切好像也是必须的,“若是操作不当,引来洛城大军,弄的我圣壁生灵涂炭,刘月夕,这个责任你负担的起吗?你要明白只要王盆在,叠层空间防御系统事根本无法再启动的。” 刘月夕反问:“据我所知,圣壁本是信仰龙之力的圣职国家,巨龙为了圣壁甘愿沉睡来封印圣壁地下毒池的剧毒,早先的圣壁居民全都崇敬巨龙,甚至由此发展出强大的龙力战士,可你们现在干的可还算人事?若是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要延续下去,那这个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必须恢复传统,巨龙必须被尊重,这个国家需要恢复古老的荣光。” 从青莲火的第二道封印解封之后,刘月夕彻底明白亚楠当时不愿意继续研究血疗技术的根本原因,也知道为何教宗沙里万会对本不算太强的圣壁如此感兴趣的缘故。他们在不断抽取沉眠巨龙那剧毒的血液来做血疗的原料,这行为本身就是对巨龙的极度亵渎,哪有如此对待为圣壁作出如此牺牲的巨龙的。 刘月夕又说:“除了这个所谓的王城我还不知道内情,其他地方我已经全都控制了起来,我已经将真相告知了二家的高层,他们都异常的震惊,相信这一会儿各国关于中止血疗协议的照会已经都发过来了吧。” 李煜愕然,他不知道刘月夕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虽然圣壁糜烂多时,但是要在短时间里将所有的要害部门全都控制起来,凭着刘月夕早先带来的二支佣兵团是不够的。“你是不是从罪业之都借了兵来,那二支雇佣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军根本就是你的障眼法。” 刘月夕摇摇头,“罪都并不愿意亲自下场干涉圣壁的事情,不过他们借了很多钱给我,只要花钱,东方诸国有的是雇佣兵军团,我又花钱雇佣了一万多,差不多也就够了。李煜,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不要再争辩了,去见女王吧,我想你是有问题要问她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等奥杜因之墙重现,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自去见你的女王,待你知道一切的真相后,你和你的圣歌团残部是走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李煜有些恍然,自己处心积虑筹谋着么些年,到头来却是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疯的家伙,当年圣歌大战团被强行肢解以后,他只是凭着一口气要坚持老王的意志,其实老王已经失踪了,只剩下他一个骑士团长,该要如何,他心里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这十年来他只是像一个怨妇一样在抱怨在小肚鸡肠,晏殊和女王一直在容忍着他,他却给他们找来刘月夕这样一个疯狂的家伙,不过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刘月夕已经全然不惧他李煜,甚至他的这个恢复圣壁旧传统的口号在圣歌旧部里都会很有市场,毕竟这些老兵都是当年真正相信老王理想而跟随至今的。 李煜他没得选,先前杀死五名银骑士的古怪战士全都站在刘月夕身后,这伙人不简单,李煜没有再多做争辩,和自己的旧部交待了几句他又说:“我一个人去见爱莲娜女王。” “好,你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我会冲进王城里。” 李煜进城了,刘月夕身后的战士说“我说刘月夕,你真就这么放心这个李煜,万一他将爱莲娜女王劫走,这事可就麻烦了,女王可是重要的证据。” 斑鸠卸下先前伪装,站在他边上的是极光女战神柴桂,矮的那个是芙丽德,施展火球术的是火魔女的头领崔斯利安,从头到底都没能参加战斗的是狮子团的团长艾伯特,和其他几位相比,他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了一些,不过狮子团长也是很识相的,知道大人物们要说事情,便找了个借口要走,刘月夕喊住他:“现在王城必然很乱,接管工作你和安溪务必要替我看住了,这个档口绝对不能出乱子,其他都不打紧,但凡有青教的人一律先抓起来,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但是对狩者和灰羽联盟的人,一定要安抚好,先前说好的待遇不变,人家要走我们就好好相送,务必保证他们所在区域的安全,切不可与之发生争执,这个时候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能让洛斯里克找到可趁之机,把整个圣壁搞乱了。” 艾伯特知道兹事体大,领命离开,斑鸠赞许刘月夕的办事能力,虽然他借出罪都所有的情报力量攻刘月夕去调动使用,给了足够的钱让刘月夕去雇佣市面上所有的佣兵,但是真正操作还是要个人能力的,显然刘月夕很擅长,他做的甚至比斑鸠预料的还要好,整个圣壁已经完全置于他的控制之下,这看似的平静寻常,透着太多的不可思议。 现在要担心的反而是本来认为不太可能做到的问题。 (本章完) 408望舒 “下面你准备怎么办,事先说明哦,圣壁的人和事,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我全都可以帮你,但是若是路易斯那个老东西真出来了,我可不能出手的,你自己想办法搞定。”斑鸠对于洛斯里克有着深深的忌惮,不过为了面子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可不是怕他哦。” 不过最终的情况并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糟糕,而是出乎意料的好,本在叠层空间的路易斯大主教居然直接回洛城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事非常的顺利,刘月夕从威廉这里套出了许多的血疗真相,他将这一切全都告之了狩者和灰羽的人,各国的使者都表示震惊,有要求赔偿的,有直接宣布和圣壁断绝往来离去的,也有明面上要求圣壁给说法实际上却威胁刘月夕继续维持血疗的国家,总之是各种情况都有,不过有罪业之都这个大势力在背后撑着,加上刘月夕长袖善舞,严格管束雇佣兵的军纪,早就国家意识淡化的圣壁居民也没有反对这位新任王国右手的统治。 至于李煜,非常可惜,他最后选择了自杀,当他深入深宫内看到女王时,一切真相大白,当年晏殊根本不是背叛他,更不是背叛老王,老王还活着,就在奥杜因墙的后头,这些年他为了苟活他其实一直躲在那里,不死灵庙底层的所谓陵寝全都是假的,哪怕被圣壁地下的毒瘴侵染的不成人形,靠着龙血他便一直苟活着,爱莲娜女王的狂化症根本就没有治好,她只是尽一个王妃该尽的义务,苦苦守着贪生怕死的老王,不断用自己的力量尝试封印巨龙希拉的状态,这一切让原本充满理想的李煜精神奔溃,他击杀了老王,随后自杀了,晏殊不忍做的事情,爱莲娜女王不愿意做的事情,苦苦等了十年,也被蒙在鼓里十年的李煜做了,而且干净利落。 女王召见了刘月夕,深宫内,那里有一段奥杜因之墙的残片,先前女王就是依靠这段残片来维持封印的,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奥杜因之墙就耸立在圣壁王都最显眼的地方,谁都能够见到。 “你就是刘月夕?” 刘月夕行礼,“是的,女王陛下。” “知道吗?我听晏殊说道你还有李煜要来的时候,心里觉得一下子解脱了。”长期用自己的力量封印巨龙不致苏醒,女王已经被地底下的剧毒腐蚀的像一个怪物,深宫里有爱莲娜女王早先的画像,再看看现在的丑陋样子,让人心痛,这个女人用一种另类的执着成全了她自己对老王的忠诚和爱,她本来一定是希望老王可以从巨龙这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已经不再可能,知道真相的她只是在苦熬着,所以李煜的到来对她是解脱。 刘月夕不得不直言。“女王陛下,作为圣壁的王国右手,我不得不建言。” 爱莲娜问:“晏殊大人走了,刘月夕,你说说看吧,有什么建言,大胆一些的,反正一切都无所谓了。” 刘月夕回答:“陛下的狂化已经无从治疗,连我的导师亚楠都对你的情况素手无策,我想这世上无人有能力治愈陛下,所以我建言,请陛下自我封印,和巨龙一样,只要您能封印自己,相信您的狂化症状不会继续恶化的。” 爱莲娜笑笑,“刘月夕,你这是想要回复圣壁原先的状态啊,你想要复活龙力骑士对吧。” 刘月夕点点头,“让圣壁回归原先的传统是我为圣壁制定的国策。” 爱莲娜知道刘月夕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要以此招揽李煜的圣歌旧部,不过盘算一下,他的这个建议或者是最好的建议,真让巨龙苏醒过来,圣壁免不得生灵涂炭,不过,爱莲娜不愿多想,老王死了,自己又是这幅随时会失去意识的样子,随刘月夕去摆弄吧,“好吧,好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若我自我封印,你等便不可再从巨龙身上取血,这样圣壁的血疗之乡之名恐怕就维持不下去了。” 刘月夕点点头,“虚假的繁荣毫无意义,圣壁需要回归传统。”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就如你所愿吧。。” 几天后,女王自我封印的消息传片全城,这宣告着圣壁王权的彻底跌落,不过这正好有利于刘月夕回归传统的龙力统治时代,他鼓动圣歌团的老人们重新信仰巨龙,封禁青教教堂,果然没过多久,城里出现了拥有龙力的战士,甚至有一小队战士在和某国的边境争端中获取了辉煌的胜利,没有什么比这种实际的奇迹更鼓动人心的,刘月夕他成功了,在很短的时间里,圣壁又回复到了原先龙力时代战士长老会的统治方式,刘月夕被推举为战士会首席,他不失时机的将艾伯特和安溪队长安插在长老会的关键位置上。 “怎么样,废弃下城的搜索可有眉目了,”在圣壁的事情莫名稳定后,刘月夕开始着说手派人大规模到下城寻找望舒女神的下落,这个只能依靠大量的人力去做。 艾伯特帮他具体负责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我已经将整个下城区分成若干块让人承包了去寻找,这样效果还是不错的,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就是下城区活尸恶魔众多,还时不时有异色灵入侵,伤亡相当的大。” “这没有问题,重赏之下有猛夫,我再加钱,给下去探索城区的人配更好的装备,务必以最快速度找到望舒。”刘月夕很着急。 但是艾伯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大人,那个安溪野心不小啊,最近他和圣歌旧部的几个团长都走的很近,看着是很有些想法。” 刘月夕躺在摇椅上,这些他有怎么会不知道呢,安溪的野心早就显露了出来,不过暂时还不会如此,这人啊,总是状况一变好就开始忙着争权夺利,有时甚至不会去顾忌近在眼前的危险,洛斯里克没有前来兴师问罪,甚至连一份像样的抗议都没有,那是不正常的,刘月夕几乎放任了所有的权利,但是关于情报的搜索,他一直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洛城的好态度不是没有原因的,说来也巧,就在刘月夕汇同斑鸠图谋圣壁的同时,就在月亮神域广袤的东边,也发生了一件足够让洛斯里克投去全部重视的大事件,乌格和米尔伍德这二个东方大国被灭国了,击败他们的是以佣兵闻名但是国家名不见经传的卡萨斯,但是从新收到的情报来看,连东方最强大的米兰公国和佛罗扎都在和卡萨斯的战争中节节摆退,米兰也就罢了,佛罗扎,那可是拥有雄狮的佣兵胜地,当代的法汗战神是比斑鸠议长都要强大的骑士,这样的东方大国,专业操作战争的国度居然会在战争中败北,简直不可思议。 刘月夕将自己得到的部分情报透给艾伯特,一来他就是佛罗扎人士,二来相对于安溪,艾伯特要更忠厚一些,“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我不觉得你能在圣壁的战士会上比安溪做的更好,他早晚会容不下你的,我希望你能放下权利将之变现换成财富,做个富家翁什么的,不过我有很确切的消息,你的故乡佛罗扎现在正在经历战争,艾伯特团长,若是你要回去保卫你的国家,我完全没有意见,就在我辞去战士会首席之前吧,我会尽力帮你安排好应有的一切,如何。” 艾伯特摇摇头,刘月夕说的有道理,他艾伯特就是一个佣兵,比脑子完全不是安溪的对手,更何况刘大人明显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何不在刘月夕走之前安排好自己的一切呢,“大人,请允许我带着我的狮子团离开?我们想回沃尔肯。” “那不是西面的贸易国家吗?”刘月夕很疑惑,从刚才的谈话中,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艾伯特有什么担心家乡的意思,他居然直接想要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逍遥避世,这实在有些让人不好意思说下去。 “大人您不是弗罗扎人,所以您并不了解佛洛扎的真实情况,佛罗扎的主体是新达人数量极其少,他们才是真正的佛罗扎人,而佛罗扎的主体都是从其他地方掠劫来的人口,佛罗扎除了能进入法汗三团的战士是佛罗扎的嫡系之外,其他的都是为钱卖命的佣兵,平时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达人对我等外族的防范是很严苛的,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只是因为佛罗扎佣兵力量过于强大,所以平时你们看不出他的虚弱,所以输掉和卡萨斯的战争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许米兰公国还能扛的更久一些,佛罗扎估计很快就会投降的,卡萨斯只要出一个强硬的统治者,他们一统东方诸国是早晚的事情。” 刘月夕也很意外,这个一直看着老老实实的狮子团佣兵头子,居然能轻易的分析出连各大情报机构都不无法判断的消息和预期。 “好的,暂时这个消息还是不要透出去,总之地下城的事情你替我盯着,等时机差不多了,我找一个机会,让你和你的人体面的退出战士会,放心,你和你的手下都会成为富家翁的,沃尔肯,只要有钱,那是好地方啊,连我都想去。”刘月夕随口开了句玩笑。 艾伯特也笑笑说:“大人,找到望舒女神以后,您准备到哪里去,听您的意思,也是要离开圣壁是吗?” 刘月夕点点头,“是啊,要离开圣壁的,不过我可没有这么逍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劳碌命啊。” “大人,若是用的到在下,您务必说话,我狮子团永远为大人效命。”艾伯特很感激刘月夕的成全,自要表一番忠心。。。。。 一个月后,在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之后,素纱女神被找到了,被秘密送回来的时候素纱的状态非常的不好,那些当时入侵阖闾天门的异色灵一直在非人的折磨素纱,可怜一个水灵灵的可人儿,当刘月夕再度见到时,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圣壁的王家花园之内,素纱坐在轮椅上,她的眼睛用纱布遮挡了起来,虽然清了高明的先导大师替她治疗,但是素纱的眼睛很可能永久失明,“刘月夕,你不用再说对不起来了,又不是你的错,能够来救我,已经非常感谢你。” 刘月夕一直在自责为何没有早点去救她,不过虽然她已经将女神救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女神并没有重新降下旨意,“狄安娜女神为何一直没有消息,望舒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刘月夕也是没了招,如今去上院讨一个时空维管回家的名额对他来说太过容易,整个圣壁之都暂时都是他说了算,不过未向女神交差,就这么走了,他有些没底气。 “姑姑可能已经离开月亮神域去往更高的维度了,刘月夕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要离开的话,我没有问题的” 切,就你这个样子,我哪有这个胆量,“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今后你要如何,总要望舒你妥当了,我才敢离开不是,不着急。”刘月夕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嘴上还是不敢真说出来。 这次遭了大难的望舒整个人变得更澄静,“刘月夕,我感觉过几日我就能恢复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你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一个小设备,需要一些灵巧的工匠和炼化师,不知道能不能。” “没有问题,你需要多少人,多少设备。。。。。” 望舒这件所谓的小小装备,可真是不简单,最后凭着圣壁的资源居然都做不出这个小玩样,素纱给的图纸那条件和制备要求高的简直变态,但是所有接手的大工匠和大师们都对她绘制的图纸赞叹有加,叹息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作出这样的设备,最后还是斑鸠动用罪业之都的力量才完成了望舒这个所谓的小物件。 “就是这么个玩样。”刘月夕反复摆弄也不知道这二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倒是望舒,自从作出这个东西以后便一直有心事的样子。“望舒你怎么了,是不是东西做的不对啊。” “不是,我只是有些下不得决心。”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啊。” “对不起,这件事是姨母直接交待我的,就是死了也不能告诉别人的。对不起。” (本章完) 409女神的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望舒女神就拿着这个仪器到处探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刘月夕爷顾不上这么多,有更头疼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一直沉寂的洛斯里克有了反应,而且是空前的反应,虽说洛斯里克距离圣壁非常遥远,但是当刘月夕搞清楚他们意图的时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先是一封措辞极其强硬的宣战书,连最起码的和平条件都懒得罗列,直接宣布整个圣壁之国为异端,战争的阴云历时压境。 “敌人都已经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圣壁只有求死的战士,没有苟活的懦夫!!” “银骑士4个团倾巢而出,连无名王者都借出大量风暴龙骑士,还有龙骨战偶,还有穿刺公爵的戒律大战团,还有龙血骑士团,敌人太强大了,一味求战我圣壁会灭国的。” 圣壁最高战士会议‘吐鲁台’,元老们争的面红耳赤,作为最高长老的刘月夕却一言不发,他在看,圣歌大战团的元老们都是积极的主战派,而晏殊原先的旧部对求和还抱有希望,不过力量对比恨明了,圣歌这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因为伴随洛斯里克的气势汹汹,海量的龙力骑士全部都觉醒了,圣壁之歌的旧部本就有着十年前屈辱的共同记忆,这一会儿他们就是死,也不会愿意有一丝一毫妥协的。 安溪站起来问道:“大人,罪业之都可有说法。”自从找到望舒女神,刘月夕便再无任何理由挽留艾伯特,艾伯特领着自己的旧部坐船已经悄悄离开去往沃尔肯,刘月夕给他们送的行,远离纷争,也算是一种人生态度。 “刘大人,刘大人。”刘月夕想的走了神,安溪叫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啊,啊,什么事。” 安溪不悦,会上所有人都不悦,作为战士长老会的行首,这么重要的会议上心不在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人,军情紧急,我们需要盟友的帮助,罪业之都方面只愿意和您接触,所以。。” 刘月夕听出安溪的意思,在这名夕日的守城官眼里,他看到的不是洛城大军压境所应有的恐惧,而是兴奋,是对前所未有权利的渴望,总有这样的少数,天生的野心家,面对绝境依旧斗志昂扬。 刘月夕对圣壁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他想回翠芳星去,狄安娜女神交待的事情他全都做了,本以为女神会再度召见他,但是始终没有,如今望舒女神天天神神叨叨的,他也不愿意过多的过问,待事情和故人都有一个稳妥的交待,他便准备强行通过时空维管离开这个地方,不过这都需要时间,而且战争不可能这么快就来,这方面他懂,一场如此规模的战争,没有一二个月的准备,根本不可能成行的,他挺愿意将这圣壁的事情交给安溪去办,不过在此之前他想要测一测这个野心家会不会马上反噬自己。 “今天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够多的了,我累了,安溪团长,去沃尔肯的第二批船队有没有准备好呢??” 战士会的其他人听了火都大了,大军压境,刘月夕这个所谓的头目居然想着怎么撤退的事情,简直比叛徒还要可恶,刘月夕这句话将自己和圣壁之歌前成员彻底对立起来,不过刘月夕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更本不管他们的义愤填膺,他有这个底气,毕竟维持圣壁的庞大雇佣军团还需要靠他以及他背后的斑鸠的财力支持。 安溪冷静下来,没有像其他战士长老会的成员那般激动,一直等到这场没有议出什么的实质内容的长老会结束,所有长老全都拂袖而去,安溪这才恭敬的站在刘月夕面前,单膝跪下,“大人,先前言语冲撞了大人,属下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 刘月夕对安溪说不上满意,但是眼下他没有时间再去琢磨了,“罪都和隆道尔都会支持我们,但是请你记住,这种支持是牵制性的。” 安溪想了想问:“大人,您这是要离开圣壁了吗?” “没有这么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我并非月亮神域之人,不过你说的对,我早晚会离开这里的,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对付洛城大军,虽说神明式微了,但是那还是神域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你拿什么去和他们斗,在我看来圣壁连一个整团的银骑士也休想打的过。” 安溪显得很有自信,“为了维持神权统治,洛城已经将大陆上所有的大国都得罪光了,他们挑唆铁王和墓主的战争,在巫女的林间地做了那样上天害理的事情,罪业之都和隆道尔也深受其苦,东方诸国更是不必说,除了卡利莫多的穿刺公,如今还有谁真正是洛城的盟友,可说,这神域诸国都希望洛斯里克倒台,我们不需要战胜他们,我们只需要点起第一把火,只要能顶住一段时间,我相信一定会有变数的。” 听到这里,刘月夕眉头紧皱,“你不会是自作主张联络了沃尼尔的特使吧。” 安溪听了赶紧解释,“霸王的特使已经在城里等候多时了,大人您好是耗着不去看他,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要对抗洛斯里克,能有霸王这样强大的盟友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你简直是在找死,你知道沃尼尔背后又是哪股势力吗?那是我们所有人的。。。。哎。”刘月夕听了挺生气,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被人当枪使都不自知,战士会的年轻长老们背负着过往的屈辱狂热的想要复仇,固执的以为这神域只有他们才是揭竿而起的勇士,殊不知私底下,刘月夕已经被斑鸠拉去见了多少**人物,商谈了多少应对方案,这帮子不要命的却直接去和霸王接触,要知道在东方战场上,卡萨斯的军队遇上了洛城前去策应力量的顽强抵抗,接连在几场大战中失利,把先前积累下来的战场优势几近化为乌有,本来霸王沃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尼尔被斑鸠他们看好,能够成为对抗洛城的重要棋子,现在安溪他们屁颠颠的冲上去硬是要做这个抗洛大主角,殊不知洛城虽然对圣壁措辞强硬,也确实搞了许多唬人的举措,但是所谓的天军其实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在圣壁边境线上,他们现在的心腹大患是卡萨斯,一定是沃尼尔的的特使利用安溪卡萨斯佣兵这个出生大了感情牌,其实就如安溪所说的,个个大国对洛斯里克早就不满,这次沃尼尔意外发难,几乎所有的大人物们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暗中有所行动的已经不在少数,但是洛斯里克毕竟太强大了,特别是拥有古龙顶的支持,那可是真正的神祇啊,徐徐图之才是良策,这个时候明面上和卡萨斯的人联盟,简直就是招洛斯里克着头无敌巨兽来关注你,也不知道还来得及补救吗? “绝对不要再和特使见面,请他们离开圣壁,现在,就是现在,希望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愿一切还来的及。”刘月夕说的很认真,安溪对于刘月夕的高盛莫测还是很顾忌的,“对了,大人,您的那位贵客好像又整了个什么新花样。” 安溪说的是望舒,女神自从得到那个昂贵的仪器后一直在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毕竟是狄安娜女神亲自交待的,刘月夕在一天,总要照顾一天,他交待了安溪一些事情变去找寻女神。 “望舒,你在干么呢。。” “你来了呀,告诉你吧,我有重要的突破。” “这回儿能说了??”刘月夕问了一句,望舒一直以来搞的东西都一点不告诉刘月夕,除了列出各种古怪饿清单让刘去准备,二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差不多可以说了,你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准备什么?” “你的营火啊,若是你要离开月亮神域,那你唯一能带走的或者说和这神域还能维系联系的就是营火,抓紧做准备吧,刚查知道具体方法,我已经都告诉她了。” 好突然,女神像是突然安排好了一切,准备让刘月夕离开,虽然打定主意要走,但是真的要离开此地了,反倒对一些人和事有些放不下,“我能不能。” 望舒摇摇头,“不能,没有意义的,你很特殊,离开这方世界必然是彻底的,除了营火,什么都不会留下,徒增你自己的烦恼罢了,去营火里确认一下吧,能带走的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轮到刘月夕懵圈了,事情翻转的太快,一下子变成了望舒替他安排后事的样子,他想到一句,问:“你刚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是啊,自然是要带你去的。” “哪里啊?” “咸池,我找到咸池的所在方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