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叫败你所赐?”白照芹问。
离盏莞尔侧眸:“太子经商一事,是我告诉给了林大人,再由林大人转诉给了端王。金库的地址,还有所有的证据都是我搜查而来。勾引太子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只为这出戏再精彩一些,你以为我真瞧得上那迟早成空的太子妃之位?”
离盏嘲讽一笑,“你女儿喜欢,我送与她便是了!你看她现在落着什么好了?是生是死你们都不晓得呢。”
“胡说八道!”白严忠咬着牙,汩汩的鲜血从他头皮里不停的流出来,将断裂的乌金了四个字:“你就是他!”
“对,你正是我这无能妒妇的手下败将!”
白严忠后槽牙咬得紧紧。“离盏,我这狂妄贱妇,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跳起来咬下她身上的每一块肉。
她不仅赢了他,羞辱了他,还彻彻底底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招摇过市的出现在东宫宴席上,屡次三番的挑衅于他,他竟就瞧不出她就是那日斗金楼里的外地奸商!
白严忠脑子里嗡嗡一片躁响,他再不敢小觑她,瞪着她双眼里充满了敌视。“你说明白,这与我白家今日处境有何干系?”
“白侍郎可曾记得,当天随我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个赌徒。”
白严忠努力回忆着。
“是,是有一个赌徒不见了。那是个惯出老千的人,被当场抓住关了起来,这算什么关系?”
“白侍郎,你被骗了,黄三窟没有同你说实话。丢了的人确实是个斗金楼的常客,可并不是因为出千才被抓起来的,而是撞破了斗金楼里最大的秘密。很早我就在查太子经商一案了,当时只知道斗金楼和黄家戏院是太子手中的实业,但苦于找不到实证,亦不知太子的藏金库到底修建在何处,所以才派了个赌徒潜入斗金楼打听。”
离盏挺起身板,在他面前昂首慢步。
“我派出去的赌徒发现了斗金楼的秘密,被黄三窟擒获,想严刑拷打盘问出赌徒的幕后之人是谁。然后我……也就是白侍郎最最瞧不起的一个医女,扮成男子上了斗金楼的,你背后的人是谁?”
白照芹不愧是个厉害角色,这话另有弦外之音,并且是说给端王听的。
他想挑拨她和端王之间的关系,临死也要拖她下水。
真是千年的狐狸,不杀要成精了啊。
可惜,她报仇的理由很妥帖,端王丝毫都不怀疑和介意。
离盏轻轻抬手,端王府的人立刻会意,将早早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和武器全都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