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你不是鼻涕虫,你是臭虫
笛童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被宫司屿抱在怀中,一边用手背擦鼻涕、擦眼泪,一边哽咽道:“黑黑的东西把主人和阿萝的魂吸走了,还有一个也没了。”
宫司屿原本心说,出事?
纪由乃、阿萝能出什么事?
可一听笛童的话,他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下心口似的,有些胸闷难受。
而封锦玄一听阿萝也出事了,清冷淡漠的神情立刻崩不住,挤开人群,从后方走至宫司屿身边,幽冷清寒的盯着笛童,“阿萝的魂魄也被吸走了?是什么东西做的?魇魔?”
“就是……黑黑的,像烂泥巴……烂泥巴叫魇魔吗?好像是……”
笛童圆形萌萌的紫色眼眸里包着泪花,咬着自己的小拳头,迷糊糯软道。
事不宜迟,宫司屿和封锦玄相视一眼后,立刻仰眸望了眼电梯。
而层数先是,电梯目前在10楼停着,还没到一层。
这时,宫司屿身后向来毒舌又爱吐槽,还风骚入骨,妖魅惑人的姬如尘一见纪由乃那把厉害至极的黑笛,幻化出来的笛灵,很不给面子和流云吐槽道:“它是黑笛的时候,没见这小东西这么爱哭啊,这会儿就跟个鼻涕虫似的。”
“你才是鼻涕虫!”
呆在宫司屿怀里,就真像宫司屿儿子似的,笛童小嘴撅的老高,顿时不乐意了,小拳头扬起,瞬间攥住,一股骇然的灵力自它小手心溢出,下一秒,似仅靠意念操纵似的,电梯旁的垃圾桶原地拔起,倏地砸向了姬如尘,砸了姬如尘一身的垃圾。
也不知哪个客人在垃圾桶里吐了口痰,这痰不偏不倚落到了姬如尘脸上,气的姬如尘脸都黑了。
“你不是鼻涕虫,你是臭虫。”
笛童淡紫色的瞳孔折射出小恶魔般的冷光,森森一笑,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这种地方,不许乱用灵力!”
宫司屿眼见姬如尘一脸想弄死笛童的模样,寒着脸低斥警告了一句。
“阿笛没有,阿笛乖。”
笛童瑟缩了一下,赶紧埋在宫司屿怀里抱成一个球,不吭声了。
姬如尘发型乱了,只是他是伴娘团的人,男扮女装,所以戴的是假发,扯掉假发,接过当归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姬如尘也不跟一个小豆丁一般见识,想着回头找到机会,把它往惨里整,也就没计较了。
只是细心慎重的宫司屿心知。
刚刚那一幕,一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了。
和拜无忧低语了一句:“去酒店监控室把这区域摄像头刚刚拍下的那一幕全删了。”
“好的,主子。”
而等电梯的功夫。
北冥突然抱着变成黑猫的墨黑,身后尾随着家里的幻化成人形的四只异兽,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主子!”
北冥脸不红气不喘,素来放荡不拘,万事不够的嘴脸,难得正经严肃。
“楼上白眉帝来消息,出事了,让你快上去!”
“知道。”宫司屿深沉回应,旋即似想到什么,看向怀里的笛童,低沉生冷问:“那黑黑的东西,你看见它往哪儿消失了没。”
笛童莫名的有些忌惮害怕宫司屿,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想了半晌,软糯奶气的回了两个字,“马桶。”
得到答案,宫司屿看向北冥等人,“人不用找了,已确认死亡,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分头行动,找魇魔留下的蛛丝马迹,寻到它的踪迹,然后向我汇报!”
“是!”
北冥郑重颔首,随之“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他怀中的墨黑也从他身上跳下,跟着宫司屿钻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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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内,二层富丽堂皇的主卧内。
白眉帝寸步不离的守着纪由乃和阿萝的肉身,因为俩丫头都穿着晚礼服的裙子,多少露香肩,露手臂了,老古板用被子将俩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坐在一旁,抱臂,默不作声,只等宫司屿他们回来。
宫铭毅服下速效救心丸后,缓了过来。
抱着舒云的破木偶一脸哀戚,伤心至极。
“我们家舒云是不是回不来了?”
宫铭毅哀叹,那模样,仿佛活着都没了期盼。
白眉帝抱臂而坐,闭目养神,未理会,沉默中。
宫铭毅没停,继续念叨,手里不仅抱着断臂木偶,还攥着白眉帝杂货铺的名片,老眸深处,飞闪过一抹精明深沉。
“舒云惨呐,我和她情投意合,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发妻,那年我出远门带兵打仗,没想到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宫家,让沈家的有了可乘之机,活活把她关在棺材里闷死……她做了几十年的怨魂,好不容易与我重逢,我也有机会能好好弥补她……可她竟然遭遇不测……她怎么就这么苦命呢?难道摊上我宫家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白眉帝在一旁被宫铭毅叨叨的心烦。
“小老弟,别念了,回头要是能把你们家舒云的魂找回来,老大哥送她一副比这破木偶更好的躯壳用,成不?免费的!你念的我脑壳子疼。”
“白眉兄,那就这么说定了,看得出你不是什么普通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回头我们家舒云回来了,你可别忘了。”
宫铭毅佯装擦老泪的模样,将舒云附身过的人偶扔在了地上,眨眼功夫就笑眯眯的,变脸变得特别快,都让白眉帝看呆了。
“你存心的?”
“没有。”宫铭毅一脸正直,摇头。
“……”你个糟老头子就是故意的!
俩老头子守在俩小姑娘身边儿也就十几分钟。
外头就响起了开门声。
紧接着,一群人“蹬蹬蹬”的匆忙脚步越来越近。
没等白眉帝起身,主卧房的双开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宫司屿和封锦玄几乎同时推开左右两边的门扇,火急火燎的步入,默契十足,一个见纪由乃在左,就绕左,一个见阿萝在右,就绕右,在床边坐下,俯身从床上捞起自家女人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肉身,就往怀里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