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菲菲看着李万基的表情十分复杂,她确实没有想到有这一天。
之前,她无可奈何之下才离开了汉城,那一次分别本来她以为已经是最后一面,可现在看到这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她心中五味杂陈。
最早,唐菲菲还觉得她能因为时间的流逝,对李万基的那种感觉会逐渐的平淡,可当两人站在一起,不管是李万基还是唐菲菲,都发现他们根本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尽管现在唐菲菲已经快要嫁给别人了,可那人根本不是她心仪的人,但在家族之中,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唐菲菲开口想要说话,可李万基却洒脱的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不需要解释,如今都已经过去了。”
李万基尽量保持着表情的平淡,并且张开了双臂说道:“再让我们感受一下昔日的感觉吧,也算是对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唐菲菲的眼睛突然就红了,一头扑在了李万基的怀中。
李万基用力的抱着唐菲菲的脑袋,轻轻嗅了一下她的发丝,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从今天以后将彻底成为回忆了。
“你以后要过得幸福些。”
李万基慢慢放开了唐菲菲,没有任何的眷恋,摆了摆手,扭头便朝外面走去。
“柳小姐,我在车里面等着你。”
李万基的话里面带着一丝决绝。
他还没有见到唐菲菲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是再见到唐菲菲,就绝不会再轻易放手让她从自己身边走开,可现在得知了唐菲菲一定要嫁给别人,李万基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他反而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毕竟时间会改变一切,而且如今大家也不是当初还在上学的那个幼稚的年龄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
“哥们,来根烟抽。”
李万基走到车子旁边,觉得内心十分烦躁,对开车的司机伸了伸手。
那司机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李万基的眼睛竟然有一些发红,他也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还是掏出一根华子递给了李万基。
深吸了一口,李万基感觉情绪恢复了不少,同时他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竟然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才李万基虽然表情平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他的心中多想让唐菲菲给他一个解释,对她这五年突然的失踪,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在唐菲菲的房间之中,柳莎莎也愣愣地看着她,唐菲菲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柳莎莎不要说话。
她刚才看到李万基走出去那落寞的背影,很想跟出去,但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双脚,眼泪同时也滑落了下来。
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厚望和委托,她若是追出去,也许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将因为她一个人而改变。
柳莎莎作为唐菲菲的好朋友,自然是知道唐菲菲昔日的一切,所以这个时候她也有些尴尬的说道:“菲菲,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确实不知道他就是你说过的那个男人啊……”
柳莎莎心中也有些自责,如果她真的知道李万基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让李万基成为自己的保镖。
“没事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唐菲菲擦了擦眼泪,可语气还是有些哽咽地说道:“你让我见到了他一面,这其实也算是了结了我心中的一个执念。尤其是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放心。”
“这倒没错,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是他现在貌似混得确实不错,自己也开了公司在汉城,前段时间就连当地的杨家都因为他而垮台了。”
柳莎莎一边说着,还打量了一下唐菲菲的表情,发现唐菲菲的眼中充满了好奇,这才继续往下讲,把关于李万基的事情,只要是她所了解的都描述了一遍。
默默听完,唐菲菲这才点了点头,十分宽慰地说道:“我其实早就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毕竟是我曾经中意的人,如今他所做的这一切,也不枉我当年对他的深情。”
看着唐菲菲这种难受的样子,柳莎莎作为朋友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不一定非要听家里面的安排,像我就是啊,当初家里面都想让我在公司里面跟着那些老人们做一辈子,但我却力排众议,自己出来闯荡,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事业。”
“这个道理若是我早点懂的话,也许现在就不至于这样,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呀。”
唐菲菲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木已成舟,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去挽回什么,我和他过了这些年,已经谁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你也要替我转达他,让他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我会的。”
柳莎莎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唐菲菲的家族里牵扯的事情太多,在云城,他们家确实需要唐菲菲来支撑起来,这也不能说是孰对孰错。
李万基在门口抽着华子,一根接着一根,不知不觉的,司机带了两包烟被两人一起抽完了,中途司机还又去了一趟超市,但李万基也没有发觉,就连柳莎莎出来之后他也没注意到。
看到李万基这副模样,和平日里那嘻嘻哈哈,甚至带着些许痞气的样子截然不同,莫名的,柳莎莎心中竟然有些心疼。
可是她跟李万基之间说白了,也只是客户与委托方的关系,也不好去劝导什么,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你可以了的话,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当然没问题,我没那么矫情。”
李万基突然抬起了头笑了笑,狠狠地将烟头踩灭。
……
回到落脚的酒店,两人准备收拾行李之后就返程,只要没有再出什么问题,这一次李万基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但是进了房间之后,柳莎莎却发现韩风不知何时,竟然在房间里。
李万基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竟然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