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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研绝对发誓，她是真的没忍住。
那时候她心情本来就不好了，那杨冰冥说话还那么欠扁，一巴掌都是便宜他了。
舒子尧真的是想笑了，好歹是自己养大的，还不知道某人心里的小九九。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不是欧阳冥冰，所以恼羞成怒？”他太了解她了。
他敢肯定，当时她的心里绝对是纠结的，可是又是期待的，抱着杨冰冥就是欧阳冥冰的幻想，可能直接和人家打起来去撕面具了，然后看到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又觉得自己有些蠢笨的去幻想，加上杨冰冥在那里冷嘲热讽，一个恼羞成怒，不想接受现实，直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果然，舒子尧真相了，舒子研一听，随即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开口就是一阵吼：“胡说八道什么？我会恼羞成怒？怎么可能，那是他确实欠扁我才打他的，如果不是他武功太高我打不过，我直接灭了他，那时候可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舒子尧无奈，没好气的伸手去揪住舒子研耳朵，难得的调皮，“你啊，还是这么冲动，你要是遇到一个亡命之徒，伤了他自尊抵死不放过你怎么办？”
舒子研撇撇嘴，没好去的把耳朵上的爪子打开，“那有什么的，大不了和他拼死，反正他也打不过我，再说了，我若知道对方是亡命之徒，我又怎么可能会以这样的方式去对付他，你太小看我了。”
是的啊，什么人就得做什么样的事，这叫对症下药，她哪有那么蠢。
“就你理多。”舒子尧叹了口气，不想理会了。
舒子研却不放过他，“哥，你说，杨冰冥到底是不是欧阳冥冰？”
舒子尧一愣。
“或者说，以你的直觉，杨冰冥是不是与皇叔有关？他是不是与安王府有什么关联的。”不到黄河心不死，舒子研不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压根就不放弃。
舒子尧想了想，却是摇摇头，“不会的，我已经派人去查验，西落的人就欧阳冥冰，所以，杨冰冥不可能是欧阳冥冰，这一点是绝对的。”
这一次，他说谎了。
他第一次看到杨冰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其实他的身份很好猜，也只有这个傻妹妹一直觉得自己不敢去想。
如此聪明的人儿，每一次只要一遇到欧阳冥冰，就……
舒子研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对啊，可是哥，我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骗你，那杨冰冥的身上，有很多和皇叔相似，哦不，是一模一样的地方，除了那张脸，其他的一模一样，我跟你讲，他就是脱了衣服，那身上的皮肤都是和皇叔一模一样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你个傻瓜！”舒子尧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好歹你也活了这么久，不说二十一世纪的整容术，光说这人体基因的神奇，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有什么好纠结的？”
舒子研摇头，还是不行，“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脸可以一样，但是气质，气息不可能一样。”
“关键是人家杨冰冥和欧阳冥冰压根就不是同一张脸啊，至于这气息问题，如果真的想培养一个替身，从小养成，那又有何难？只不过是掩盖了本体气息而已。”舒子尧慢慢纠正，不紧不慢的说着。
舒子研一愣，然而她更加迷茫了，“可是……”
说完两个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自家老哥句句在理。
“可是什么？”舒子尧问。
舒子研眉头一拧，仔细的想了想，“可是，你刚刚也说了替身问题。”
终于反应过来了。
还有，接吻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这句话她能说吗？
很显然，不能！
只能说替身了。
替身？
突然，舒子研眼睛一亮，脑子里灵光忽闪。
“哥，你说杨冰冥是不是皇爷爷的儿子，皇叔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然后毁容了，重新恢复的容貌？”
毕竟那张脸，真的很一般。
舒子尧：“……”
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舒子尧叹了口气，“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皇帝伯伯是什么人，再看你皇叔是什么人，又再看看你的那些皇兄是什么人，他们的本性注定了他们的优秀与负责，所以你皇爷爷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遗落在外。”
舒子研嘴角一抽，也觉得自己有些天方夜谭。
“那倒也是哈！”
只有自己这么个神经病才会有这种想法。
舒子研抬眼，不再开玩笑，“杨冰冥和欧阳冥冰不是一个人，这一点可以确定，至于他和安王爷有没有直接关系，这个还不好说，我需要去查一查，你面对他时小心一些，我听听风说他试探小傲，想要与我们一起合作，取得灵珠，这件事你答应他，并……”
“为什么？”舒子研想也不想就打断，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杨冰冥利用她为其一，试探小傲而其二，说话恍惚不清，身份不明为错其三，这样的人没有保障，她凭什么要和他合作？
更何况，她怎么知道杨冰冥事后会不会反咬他一口。
舒子尧无奈，伸手没好气的戳了戳舒子研的鼻头，忍不住一捏。
“嗯……”舒子研一声嘤咛，没好气的拍打开舒子尧的手，“哥，鼻子快塌了。”
舒子尧摇摇头，笑骂道：“你这丫头，平常也挺聪明的，今日怎么尽犯糊涂。我让你答应那杨冰冥，也并非让你拿灵珠与他共享，只是你暂时答应，然后再套路他就可以了，不然你不答应，不管他是不是安王爷的人，他都会一直和你争，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得到灵珠，这样你开心了？”
舒子研一愣。
“你只有告诉他你们一起合作，他才会认为自己是在监视你的，不会暗地里给你太大的动作，当然，这个的前提是他与安王府有关，如果不是安王的人，就算与他合作我们也不太亏，毕竟是我们先需要灵珠的，他还没有拿出诚意，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你不必那么介怀。”舒子尧十分耐心的解说着缘由，试图让舒子研想清楚。
顿了顿，“还有，不要让她知道你有多少灵珠，我们身上灵珠现世过几次，你就说几颗，其他的就不必理会了。”
否则，欧阳冥冰如果知道小妮子已经集齐灵珠，只怕真的会大义灭亲，使出一些手段，夺走灵珠。
火蝴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定会以为他们想要灵珠是因为夺权或者是其他什么事。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哪有那么笨。”
话虽这样说，可是想着自家被杨冰冥坑，而杨冰冥又不是欧阳冥冰，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不要再纠结杨冰冥的身份了。”舒子尧一眼就看得出舒子研在想什么，不得不出声提醒。
舒子研撇撇嘴，懒得说话。
“我才没有纠结。”嘀嘀咕咕的，听也听不清。
舒子尧叹了口气，耐心解释：“他如果是欧阳冥冰，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你寻找灵珠，现在既然他不是，那这才是好事，也幸好他不是。否则，按照欧阳冥冰的性格，我们本就不易的灵珠之寻会变得更加艰难。”
这一点绝对不是唬人的，欧阳冥冰只怕现在已经派人盯着这小妮子了，所以，他才让她答应欧阳冥冰的合作，以此来制造一些混乱。
听完，舒子研心头一颤，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一直记得皇叔会大义灭亲，那还期待杨冰冥是皇叔，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想到这里，舒子研不由得嘴角一抽，有些无语自己的智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了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既然不是，不是就不是吧，我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别的我不信，我还不信你吗。”舒子研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反正舒子尧都这么说了，她也该死心了。
舒子尧感觉有些好笑，茶都不喝了，看着舒子研泄气的小脸，无奈至极，“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个傻子，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是因为你太执着于欧阳冥冰，才失了判断力。”
“胡说八道！”舒子研简直懒得理会，“谁执着于他？整天忙着和我撇清关系，我没那个时间去执着，还有，我都已经放下了，上次已经哭够了，所以这一次，算是我输。我是谁？又不是输不起，我不怕，输了就是输了，断了就是断了，你以后不要再说我执着于他的这种话了。”
我不想听。
话落，舒子研没好气的别开头，懒得去看舒子尧。
泪光闪烁，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身姿已经颤抖，而那眼睛已经模糊。
倔强的，她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虽然早已经放下，可是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想起他。
那种痛苦，没有人能够懂，她明明已经不要他了，可是还是会忍不住的要去想他。
她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
没有人知道，白日的时候和杨冰冥纠缠的时候，她多么希望他是他，距离他那么近，还亲了他，两个人相互开着玩笑，说着嘲讽调戏的话。可是，他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