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暂且了结
听到林重要切掉自己的手指,温曼顿时真的有点害怕了。
她身体往后一缩,双手掩面,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在哭泣的时候,她眼睛的余光却透过指缝,不断瞟向林重,观察着林重脸上的表情。
美貌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温曼很早就明白这一点,并把这件武器运用得炉火纯青,她的一举一动,无不刺激着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倘若林重对美色的抵抗力差点,恐怕会不知不觉陷入她的温柔陷阱,然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让温曼感到绝望的是,林重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毫无变化。
仿佛在他面前哭泣的,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而是一个神憎鬼厌的丑八怪。
实际上,若论对美色的抗性,林重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温曼确实很美,不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属于万里挑一的级别,可是跟苏妙比起来,仍然差了一筹。
林重连苏妙的绝色容颜都能淡然视之,更别提相貌不如苏妙的温曼了。
因此,温曼即使表现得再可怜,再诱人,也休想打动林重的铁石心肠。
见眼泪无法打动林重,温曼果断止住哭泣,慢慢擦掉脸上的泪痕,就像变戏法一样,刹那间就由一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变成了精明聪慧的女强人。
她整理了一下睡裙,从沙发上起身,与林重面面相对。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明白眼泪无法打动你,但在你切掉我的手指之前,能让我说几句话吗?”
温曼微微仰起头,与林重平静深邃的目光对视,雪白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却再无丝毫软弱之态:“如果听了我的话后,你还想切掉我的手指,那我甘愿接受惩罚,绝无怨言。”
林重眸光一闪,首次正视起面前这个长相美艳的女人来,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要跟你说的话,不能被外人听见。”
温曼看了躺在旁边的苏慕阳一眼。
林重心底不由生出一丝好奇,搞不懂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盯着她莹白如玉的俏脸看了半晌,转身走到苏慕阳身边。
苏慕阳此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体蜷缩如虾米,额头布满汗水,口中发出细若蚊呐的呻吟声。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苏慕阳脆弱的神经,使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听见林重与温曼的对话。
林重抬起左手,在苏慕阳反应过来之前,一记掌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呃……”
苏慕阳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双眼翻白,直接晕死过去。
林重拍了拍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头望向温曼:“现在你可以说了。”
温曼眼神变幻,内心似乎天人交战,沉默了大概半分钟,才缓缓开口道:“林先生,我愿意与你合作,来换取自身的安全。”
“嗯?”
林重扬了扬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我背后的家族,虽然不能与苏家、唐家、姜家那样的隐世家族相比,但也算得上是炎黄共和国的一流世家,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之一,我也拥有自己的专属势力和情报系统,倘若你答应这次放我一马,那么从此以后,我的势力都将为你服务。”
温曼仔细斟酌言辞,说出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林先生,以你的眼界和见识,应该能够看出我没有说谎,随着你的实力越来越强,地位越来越高,将来必定会与更多的大人物产生交集,你难道就没想过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这个过程当中,倘若有了我的帮助,你会轻松很多。”
林重不得不承认,温曼说得很有道理。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好了。”
温曼走到林重面前,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林先生,请做出决定吧,是相信我,还是杀死我?”
“好,我就暂且相信你。”
林重深深看了温曼一眼,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如果你以后再敢算计我,或者与苏长空沆瀣一气……”
“绝对不会!”
温曼用力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话不要说得太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
林重移开手掌,将夺自小丑的剃刀放进温曼手中,这柄剃刀今晚痛饮鲜血,刀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这把刀,就暂时寄放在你这里,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不需要用它割断你的喉咙。”
温曼小心翼翼地接住剃刀,触手冰冷,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雪白的肌肤上冒出鸡皮疙瘩。
“另外,帮我转告苏长空,我与他之间的这段恩怨,迟早会做个了断。”林重又道。
温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我会一字不漏,把你的话告诉他。”
“记住你对我的保证,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林重淡淡丢下一句,再不迟疑,与温曼擦肩而过,迈步向别墅门口走去。
“等等。”
他才刚走出没几步,温曼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开口。
林重停下脚步,眉头微皱:“还有何事?”
“我该如何联系你呢?”
温曼抿了抿樱唇,望着林重高大的背影:“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去找你吗?”
“不用,我会来找你。”
林重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脚下一点,身体化作残影掠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别墅里灯火通明,亮若白昼,然而温曼却连林重是如何离开的都没看清。
温曼移动一双明亮的美眸,从别墅的各个角落扫过,确认林重离开之后,顿时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的娇躯放松下来,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
“总算把这个杀星送走了。”
她把剃刀远远扔掉,嫌弃地擦了擦手:“真难伺候,居然对我的美貌无动于衷,他到底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