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吹了吹手上的烟灰,竟然没怒,反而一脸的贼笑。
秃子低声道:“这老太太怕是精神不正常吧,烫了个满手大泡,竟然还嬉皮笑脸起来了。莫不是又受虐倾向?”
“哎!秃子,尊老敬老一贯是传统美德,人家好歹一把年纪了,吃过的糠比你吃过的海参都多,你就不能说点中听的?”我一笑道:“人家是好脸面而已,不要说烫几个大泡了,就算是手指烧去半截,也照样纹丝不动,谈笑风生。”
老太婆见我们三个人欢声笑语,轻哼一声道:“老妪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关东也算是小有名号。三位,在我动手之前,报上名号吧。”
“我去,吓我一跳啊,大师要动手了!”岳敖赶紧抱拳道:“在下姓豹,虎豹的豹,单名一个尼字!还请指点。”
秃子乐了道:“我姓马,和这监工同姓,名为明豪二字。明是明亮,豪是豪杰。乃司徒米提优。”
我挠挠头,无奈道:“你们这是人名吗?既然你们都叫的这么稀奇古怪,那我也得研究研究啊……神婆大佬,鄙人姓祖,名字就甭提了,开了几家公司,人家习惯称呼我为祖总。”
一旁的大柜皱了皱眉,嘀咕道:“这都什么名字啊?”
二柜道:“怕是旗人吧!”
那管带抽着鼻子默默嘀咕道:“豹你、马明豪,祖总……报你……抱你妈……报你妈名号,祖宗!不对啊,大柜,二柜,神诛子,他……他们三个在骂您呢!他骂你祖宗呢……”
秃子咧嘴一笑道:“没办法,我们哥三个就这名字,请诸位多担待哈!”
老太婆嬉笑的面孔终于冷峻起来。
“我知道,你们三个不是普通的借尸亡魂,所以你们才敢在老妪面前托大,可我告诉你们,宅邸有宗门,山水有神主,这是我的地盘,你们是龙也得给老妪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握着,更何况,在我眼里,你们顶天也就算是个小奶狗而已。”
我笑道:“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说这是你的地盘?就是条狗,还得撒泡尿做个印记,来,如何证明这是你的地盘啊。金绞蜜,去,闻一闻,这方圆数十里,都被她尿过了吗?”
金绞蜜用狗眼白了我一眼,嘴里哼哼了两声。
老太婆幽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老妪得给你们涨涨教训了!”
“尽管放驴过来,要不然,我这条狗都瞧不起你。”秃子牵着金绞蜜的绳扣,指了指老太太。
金绞蜜呲牙瞪眼,口中呜呜咆哮着,狠狠朝着老太婆扑了两下子。
结果,这家伙玩大了,猛地一挣,秃子手中的绳扣脱了手,金绞蜜真的扑出去了。
一落地,金绞蜜便到了老太婆脚下。
这家伙抬眼看见老太婆正凶巴巴盯着自己,顿时,把牙口闭上了,口中像是吃了屎一样呜咽了两声,夹着尾巴逃了回来。刚一站在秃子身旁,扭过身,又开始呲牙狂吼起来。
这家伙做条狗也这么猥琐,让我直接想到了泰迪。
“呵呵,看,这条狗还知道见风使舵,见好就收,狗仗人势,可你们三个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呢!”
老太婆说着,忽然身体发颤,像是机械舞一般,僵硬地扭了扭脖子,完全换了一个奶声奶气的腔调道:“三个小哥哥~,打哪来啊?跪下来,交个朋友,以后常来玩呀……”
我们三个一愣,差点以为到了京城的天上人间。这特庅腔调,怎么跟博多业界一是的,听得让人菊花一麻……
“卜爷,这是闹啥呢!”秃子朝我低声道。
我回道:“这还瞧不出来吗?出马仙来了。”
“从这做派和腔调来看,应该是个黄鼠狼子吧!什么狗屁黄仙啊,你跪下来,咱们交给朋友,我以后一定多来玩!”岳敖冷笑道:“你们这里冷,下次我一定披着黄皮子大衣来。”
岳敖这话看来是触怒它了,老太婆双眼冒着绿光,突然一张嘴,狠狠吐出来了一口痰。这痰带着血色,名叫脏痰,谁粘上谁倒霉三个月。
我们三个叫嚣了半天,自然早有防范,一闪身躲开了。
七爷腾空而起,翅膀这么一扇,将痰的方向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啪的一声,打进了那那管带大张的嘴巴里。
那管带顿时脸都绿了,一阵狂呕,可还没吐出来,这家伙就两眼一番,像是个兽类一般,呲着呀抱着树撕咬树皮去了……
“好家伙,有两下子!”岳敖怒喝一声,以虎胆闪袭而去。
“呀,有偷袭,坏人!”老太婆娇滴滴叫了一声,身段像是个狐狸一般,柔韧地闪了过去,然后两手一掀,地上龙卷带起万片白雪,犹如雪龙砸向了我们。
“黄
六指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