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起床时,见墨衍一大早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做叫花鸡,花前辈等人知晓他这是为蓝青悠准备的,全都笑而不语。
蓝青悠是最后一个起床的,等她洗漱好出来时,叫花鸡还没做好,她只得先拿些杜莺做的包子垫肚子,顺便和其他人闲聊着。
墨衍从厨房出来,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悠儿,你的。”
"什么啊?”蓝青悠反问着,手却接过了,将布包扔在石桌上,随意掀开,看到布里包着的是她的"花生米”,抬头看向一旁拿着根生黄瓜啃的花牧羽,大方表扬:"做事这么细心,不错。”
"师嫂,好东西。”花牧羽昨天拿着仔细研究了,可始终都猜不出是用何种暗器发出来的。
"华国打仗时,将士必备的武器。”蓝青悠简单介绍了句,并未说多的,用布包包好塞入裤兜里,继续与他们闲聊之前的话题。
从两位前辈处也了解到了昨日墨衍昏厥的原因,是武厉卿暗中修炼了阴毒的武功,想临死都拉个垫背的。
对掌时,他将修炼的内力传入墨衍体内,再加上他自以为很厉害的毒药,想双管齐下拉墨衍一同坠地狱。幸好蓝青悠及时动手封住了他的穴位,也提前服下了解毒药,他这才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一关。
两位前辈知道她对武学研究不够深入,趁现在无事,给她详细解释了一通。
蓝青悠本就对人体结构很了解,听他们一说,将医学和武学两者融会贯通,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等墨衍的叫花鸡做出来后,蓝青悠大方的掰了一只鸡腿给他,自己同样大口啃着吃,口齿不清的问:"墨衍,我们何时回京?”
"吃完就走。”
昨天跑了两条鱼,想来珉王地宫发生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今天肯定有大波人马前来这里查找武厉卿的下落,他们暂时不宜再战。
佟丞相府定然不用多久也会得到消息,他们得尽快赶回去应付周旋。
一行人中有两三个伤势较重的,墨衍安排他们走水路回京,不必骑马与他们同行赶路。等侍卫们分批离开后,大家立即上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从清晨出发,中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在当天凌晨时分赶到了瑞都。
昨天骑马赶路太累了,一觉睡到天大亮都没醒来。墨衍比她早起,去书房处理了些特殊的事情,在东厢房给她取了裙子,这才来到西厢主卧喊她起床。
见她依旧趴着睡,墨衍在她挺翘的部位轻轻拍了下,"悠儿,起床了。”
"几点了?”蓝青悠缓缓抬头,声音慵懒,面部也被凌乱的头发给遮住了,她随意拨弄了下,稍稍侧头看向他。
墨衍抬起手腕,将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数字告诉她:"七点五十八。”
见时间不早了,蓝青悠翻身坐起来,胡乱的搓了下脸,抓起放在一旁的发圈,将满头乌丝随意抓了两把捆绑成丸子。
凌乱美。
墨衍看着她这副随意慵懒的模样,脑海中浮出这三个字来。
"悠儿,昨天下午父皇派人来找了你,刚早上又传了个信来,让你进宫一趟。”墨衍隐约猜想他是要打听他们前两天的去处。
蓝青悠也猜想到了,叹了口气:"早知如此麻烦,那块小金牌就不拿了。”
"保命护身符,也就你嫌弃了。”墨衍将她拉了起来站好,主动去外边给她倒水进来洗漱。
在府中用完早膳后,与墨衍说了一声,悄无声息离开王府,熟门熟路的从地道进入皇宫,避开宫中的巡逻后,直奔弘德殿的后院。
弘德殿由影大人亲自保护,她一现身,影大人立即去前殿禀报了。
"衍王妃,皇上让你去前殿。”影大人回来转告一声,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了。
等她从小门进来后,皇上放下手中的笔,直白问:"昨天宣你不见人,去哪了?”
"帮您干大事去了。”蓝青悠咧着嘴笑,接过高公公送来的茶水,毫不忌讳的走到御案前,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故意卖关子:"皇上,我们前几天出京了,帮您宰了一条大鱼。”
"说。”
整个瑞都的动静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俩当日离开得很隐秘,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当时他的人也没发现。不过衍王府中两位主子两三天没在府中露面,他猜测他们应该是悄悄离京了。
至于他们暗中出去办的事,找墨衍过来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谁叫他的儿子生性冷漠不爱说话呢?
"前朝余孽,珉王,明励卿。”蓝青悠用最小的声音明确告知他。
皇上瞳孔骤缩,身子往前靠了两分,声音很沉:"人呢?”
"死了。”
"确定死了?”
"百分百确定,我确认了对方没了气息,尸体都是我亲自埋的。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墨衍亲自确认他是前朝珉王后裔,而对战时他自己也自称本王的。”蓝青悠明白皇上的顾虑,天泽建国都已经三百年了,如今还有前朝余孽横行,他谨慎是很正常的。
"仔细说说。”皇上想要更多了解些。
今早上墨衍并没有刻意叮嘱些什么,蓝青悠明白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想隐瞒皇上,所以她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和盘托出如实告知了。
等她说完后,皇上的脸阴沉如案桌上的墨汁,"衍儿身体无事吧?”
"没事,两位前辈出手搞定了。”
皇上抿着唇在深思,蓝青悠并未打扰他,端着茶站在一旁静静喝着,等她碗里的茶喝完,他再次出声:"佟丞相最近为佟雪莹的事焦虑得很,朕在前头推动下,你好好配合。”
蓝青悠:"...好。”
回到衍王府,墨衍在西厢处理公务,蓝青悠主动过去交代了下,准备返回东厢房时,他喊住她:"悠儿,将东厢房的东西都搬过来,日后住在西厢。”
蓝青悠"哦”了一声就走了,两人是夫妻关系,其实住在哪里都一样,只不过从东厢搬到西厢,她有种狼入虎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