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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怕事?”
她这说的是她吗?
温星阑都听不下去了。
秦飞雨转过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阴森的笑容:“怎么了温大公子,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温星阑被她镭射光似的眼神一扫,立刻清清嗓子,仰头望天:“哎呀,今天晚上太阳真不错,嗯,明天的早饭也挺好吃的。”
君若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朱雀走到秦飞雨身边,低下头来,小声提醒她:“秦大小姐,猎奴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还是坐下观看吧。”
坐这儿?
那她不被冻死也要紧张死啊!
“那个,我的丫头呢?”
刚才上来的太匆忙,差点把芙儿忘了。
这孩子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在下面了吧?
“您放心,您的丫头就在外面守着呢。”
他当然没忘记把她的丫头带来,只是没有君若寒的吩咐,他不敢随便放其他人进来。
就只好暂时安排她的丫头等在外面了。
外面?
没记错的话,外面围了一圈黑衣守卫吧?
他们一个个都跟朱雀似的,带着个面具,站在外头一动不动的,活像一排排的棺材板子。
芙儿待在他们中间……还不得被吓哭?
“那我也到外面去坐吧。”
与其跟这个冻死人的大冰块待在一个空间里,她宁肯带外面去陪着芙儿一起晒太阳!
谁料话音未落,朱雀不知从何处搬了把椅子出来。
就安置在君若寒旁边,紧挨着他。
这是成心要把她活活冷死啊!
“秦大小姐,请。”朱雀退后一步,对着面前的空椅子,恭敬地低下了头。
这是他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秦大小姐,请!
这哪里是在“请”她,分明是在胁迫她!
“好吧,我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飞雨只能认命的在君若寒身边落座
但是天知道她现在浑身有多别扭。
老天爷啊,还不如一棍子敲晕她呢!
正在默默腹诽,就听场上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响。
当——
猎奴大会正式开始。
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给看台上的宾客们分发弓箭。
根据各人的位置不同,箭尾的羽毛颜色也都是不一样的。
第一层看台的是红色。
第二层看台的是蓝色。
至于君若寒的,是独一份的黑色。
当然,为了方便最后地清点统计,他们还专门在箭身上刻下了各家的名号。
这样,最后就知道谁射杀的奴隶多,谁射杀的奴隶少了。
君若寒的那套弓箭是最后送来的。
送箭的人把东西放在帐子外面,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便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朱雀并没有去接。
看样子,这场比赛,他们是不打算参加了。
不参加也好,看君若寒这个样子,就不像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秦飞雨稍微动了下身子,感觉一股无形的凉气包裹着自己,冻得她手脚冰凉。
其他人倒是都跃跃欲试的。
有一些拿到弓箭的人,已经开始对着场中的假人练习起来了。
秦飞雨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所谓的猎奴大会。
对规矩什么的,了解也不多。
温星阑就搬了把椅子,凑到她身边,小声同她解释:“等一下,从那些地方,会放出两百名奴隶。”
他手指着场地周围,那一圈不起眼的小铁门。
那些铁门看上去应该有些年代了,大部分都已经锈蚀,有的甚至已经发黑断掉了。
“然后……”
温星阑还要再往下说,秦飞雨冷笑着打断她:“然后这些人就拿着弓箭射杀,看谁杀的多,谁就赢,对吗?”
“是。”
温星阑听出她语气不太好,不无尴尬地点了点头。
老实说,他对这种残忍的取乐方式也很不认同。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猎奴大会几乎已经成为了整个玄清国的传统,不是说取消就能够取消的。
秦飞雨盯着那些将开未开的铁门。
脑海中闪现过她第一天到这里时,所经历的那些事,忽然觉得很可笑。
“说来你也许不信,差一点,我就和那些奴隶一样,成为这些人箭下的猎物呢。”
要不是她受过多年的严格训练,知道怎么保命。
她早就是那些奴隶中的一员了。
“什么意思?”温星阑没有听懂。
君若寒却缓缓睁开那双黑到极致的墨瞳,和朱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啊,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了,那个晚上,她是如何从两名大汉的手底下逃脱的呢……
说着话,第二道锣声响起。
铁门依次打开。
两百名彻底失去了理智的奴隶,通过那几道可能只有一人宽的小门,疯狂往外挤。
仔细看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身上裹着破布,脚上还拴着铁链,口中不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他们当中,有男的,也有女的。
但此刻,他们完全没有考虑这些。
他们互相拉扯,殴打,后面的人甚至把前面的人踩在脚下,只为了能快一点从门里出来。
这一刻的他们,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群发了疯的野兽。
一群期盼光明,向往自由的野兽。
按照大会规定,如果所有的箭全部射完,还能够存活下来的奴隶,就可以离开奴隶场,重获自由。
所以他们明知前方是死路一条,可是为了那唯一的生机,哪怕是死,他们也必须往前冲。
可想而知,他们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
难怪有人说,奴隶场是比死牢还要可怕的地方。
一旦进去了,如果还想活着出来,那就必须摒弃人性,把自己变成只知道活命的动物!
秦飞雨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看着那些奴隶疯狂的从铁门里挤出来。
这时,一道步履蹒跚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
是孕妇!
这里面居然还有孕妇!
看那女子的肚子,起码有五个月往上了!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些奴隶的后面,每走一步,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秦飞雨注意到,她的左臂还有右腿都淌着血,明显是受伤了。
想想也是,她这种状况,在这群野蛮的奴隶中间,必定是受尽了欺负的。
怎么可能会不受伤?
“唉,你们看,居然还有个大着肚子的。”
“你说,要是把她射死,是算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看台上的那些人,就像在菜市场挑菜的大妈,肆意地挑选着心仪的猎物。
秦飞雨有点坐不住了。
以那女子的状况,一旦箭来了,她连躲都躲不了,只能站着等死!
下面已经有宾客取出弓箭,准备射击了。
不行!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