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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君明凡是对着温星阑说的。
听着像是揶揄,实则另有深意。
秦飞雨却不为所动的低下头。
是他让她说的,那她就说了。
嫌实话难听啊?
那您别听啊!
还在这里阴一句阳一句的故意套她的话,试探她,老娘才不上当呢!
“那是!我身边的人,从来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像有些人,天生喜欢做戏,虚伪做作到家了!”
温星阑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还赞许地对她点了点头,似是在鼓励她刚才的行为。
秦飞雨偷偷瞄了一眼右手边的君明凡,却见他只是敛眸微笑,仿佛没听见温星阑在说啥。
这是个狠人啊!
都被能当面内涵了,还能这么面不改色,换成她,早一拳头轮上去了!
“无论如何,本王是真心想要帮助九皇叔的。父王如今视九皇叔为眼中钉肉中刺,随时想要除之而后快,九皇叔的处境很危险,想必,星阑公子也不想看到九皇叔出什么意外吧?”
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像在表决心,倒像是在威胁呢?
“好,我明白六王爷的意思了,放心,你的话,我会替你传到的。”
说罢,温星阑举起手中扇子挥了一下,大喊一声:“送客!”
原本紧闭的楼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夕阳的余晖洒了进来,血红的颜色莫名透着些诡异。
君明凡识趣得很,并没有多做逗留。起身朝温星阑点头示意了下,目光一转,视线在秦飞雨身上停留了片刻。
偏巧这时候秦飞雨也抬起头来看他,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看屁啊看!
没见过美女是不是!
秦飞雨不闪不避,对他微微一笑,还补上一句:“王爷慢走。”
君明凡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假笑,转头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走出星阑阁大门。
周遭的围观百姓早就被打发干净了,只剩下六王府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
侍从伺候着君明凡上了车。
刚一坐下,君明凡脸上的表情便陡然冷了下来:“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厮,应该就是温星阑的师妹,我未来的九皇婶,秦飞雨。”
“是她?”侍从吃了一惊,还有些不信。
但君明凡十分肯定。
谁家小厮会在耳朵上打耳洞,身上还戴着女子佩香?
温星阑这个人虽然玩世不恭,但星阑阁可是规矩森严的。
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身边,除了秦飞雨之外,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侍从帮君明凡脱下身上的披风,习惯性递了杯茶过去。
君明凡伸手去接的同时,脑海中骤然闪过刚才秦飞雨给他递茶时,不经意间飘过的那抹女子香。
心烦气躁地抬手挡了回去,君明凡暗黑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算计与深沉:“堂堂寒王殿下的未婚妻,却乔装改扮,跑来与他最好的兄弟幽会,你要是我那心高气傲的九皇叔,知道此事,你会作何反应?”
侍从眼睛一亮:“王爷,您是想……”
君明凡摇了摇头,唇边噙起一抹布满心机的冷笑:“还不到时候。好钢也要用在刀刃上,才能发挥它的作用,不是吗?”
星阑阁的二楼窗口上。
秦飞雨和温星阑并肩目送着六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的秦飞雨已经换下了那身小厮装扮,但因为刚刚带过帽子,发型都被毁的差不多了,她索性就没有再重新扎,而是直接散着。
风一吹,带起她的发丝向后飞扬,莫名透出股仙气。
温星阑最先转头看向她:“你怎么看?”
怎么总问她怎么看?
她是元芳吗!
秦飞雨斜靠在窗台上,好整以暇地抱起手:“最后那番话说得倒是真切,只可惜,可信度基本为零。”
君明凡会帮君若寒?
除非见鬼了!
温星阑赞许点头:“想不到你还不笨嘛。”
废话,本人一直很智慧的好吗?
秦飞雨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歪过头看着他:“所以,刺杀事件的背后主谋,真的是那位皇帝陛下吗?”
温星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因为觉得蹊跷了。
她又不瞎。
君明凡说出幕后黑手是君若澜的时候,温星阑的表情除了淡定之外,还带着几分鄙视和讽刺。
这种反应,就只能说明,他一早就猜到了君明凡要说什么,并对他的话表示鄙夷。
“你们是不是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以那个大冰块记仇的个性,有人想要杀他,他肯定不会放着不管。
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并且在等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很明显,这个人,并不是君若澜。
“聪明啊!”温星阑伸手像拍皮球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瓜,被秦飞雨一掌给打飞了:“没错,那家伙呢,是已经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了,只不过,他想放放再说。”
这是打算按兵不动,引蛇出洞,最后再来一招瓮中捉鳖啊……
嗯,是那个大冰块的作风!
“行了,少废话,到底是谁!”
她就只想听个答案,没想到拐了这么多弯都没问出来,磨叽死了。
温星阑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大街上,君明凡离开的那个方向,对她挑了下眉:“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君明凡?
他干的!
“他有这么大胆子?”
真不是秦飞雨大惊小怪。
诚如她所说,看不惯君若寒的人,很多,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但真敢出手干掉他的,可没几个。
君明凡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敢对君若寒动手?
他脑子瓦特了吧?
“那就是你不了解他了,这位六王爷啊,胆子比天都大。”
就没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秦飞雨收起惊讶,郑重地问:“那他为什么要说是君若澜做的?”
往自己亲爹身上栽,这还真是谜一样的操作。
温星阑托起下巴,也不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觉得?
她觉得他们姓君的都有病!
秦飞雨趴在窗户栏杆上,望着下方的街景稍稍思考了下,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君明凡是打算让君若澜和君若寒兄弟俩自相残杀,他好在当中坐收渔翁之利。
谁叫君若澜不待见他呢?想必他对君若澜这个爹,也没有太多感情。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皇位罢了。
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困难。
第一,君若澜身体康健,并没有要去世或者随时嗝屁的迹象。
那么,以君若澜对他的态度,太子这个位子,就绝不可能是他的。
除非,他赶在君若澜立太子之前弄死他,到时以他嫡子的身份,或许还可以争上一争。
可是第二个困难又来了。
就算君若澜死了,还有君若寒呢!
比起他这个不受宠的嫡子,君若寒明显更有继承皇位的实力。
即便是争,他也争不过呀!
所以君明凡才想出这么个损招。
故意传递假消息,让君若寒以为是君若澜想要害他。
反正这俩人早就不对付了,只需要有人在背后轻轻推上一把,马上就能干起来。
而这个场面,就是君明凡最想看到的。
到时候,不管他们谁输谁赢,都肯定元气大伤。
于他来说,那是大大的有利啊!
行啊,好心机,好算计!
君若澜怕是看走了眼了,他这个儿子,可不简单的很呢!
“原来你们早就洞察一切了,得,算我白操心了。”
她还怕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想说能帮就帮上一把。
结果可倒好,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在这儿瞎操心罢了!
“行了,你呆着吧,我回去了。”秦飞雨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转身往楼下走。
不知道为啥,按理说,危机解除是一件好事,她该松一口气才是。
可是当知道君若寒有这么多事瞒着她的时候,她心里头那股无名火就蹭蹭往起冒。
不对呀,说好了只是假夫妻,说好了只是互相利用的!
那他瞒着她也没什么错啊!
她这么生气干什么?
嗯,她知道了,一定是天气太热,燥的!
秦飞雨这样安慰自己,沿着台阶,一路向下,刚走出去没两步,忽然被温星阑叫住:“你……是不是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