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姐抢小姐的镯子,致使小姐晕倒了!
阮夏夏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耳边能听到婢女惊慌着急的呼喊声,以及阮秋秋的哭泣声。她心中一哂,这位秋小姐年纪不大,心眼子不少,害怕原身父母怪罪先做出一副可怜之态。
她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有婢女去喊大夫的声音,有原身父母担忧询问的声音,有一女子尖利赔罪匆匆而去的声音。
他们仿佛都没有看到她手中闪闪发光的书,阮夏夏猜测这本书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
好歹如此,不然她怕是要被当做妖邪被烧死,她松了口气,等人声小了些开始整理脑海中汹涌而来的记忆。
原身的父亲阮向城是江南的首富,阮家在阮父祖父那一辈因丝绸发家,阮父不断做大;母亲是七品县官之女谢氏,末等世家出身。阮父求娶官家女谢氏,爱之宠之,两人膝下仅得一女,取名为阮夏夏,也就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更是《美娇小宠后》这篇名为宠文实为虐文当之无愧的女主!
古人有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枯荣。阮夏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篇小说也能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世界,她心里很清楚科技时代的阮夏夏因为熬夜已经猝死了,她穿到书里面虽然是虐文女主但这也是一次新的生命开始。
"真正的阮夏夏去哪里了?”下意识地,她在脑海中问了这样一句话。
"已转生文明时代,生活甚好,勿念。”遥遥地,似乎有一名女子笑吟吟地在她耳边回答。
好,很好,非常好。她咸鱼躺瘫在床上,双目放空,一副痴呆的模样。
她现在穿过来的时机,阮夏夏只有十岁,父疼母爱,家庭和睦,所拥有的记忆也都是美好的,欢快的。但她知道一切苦难的开始是三年后阮父阮母双双病逝,阮家家产尽皆被旁支占有,原身一位娇养的大小姐瞬间沦为"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再过三年,小可怜虫遇到微服查案的渣男主裴褚,被设计失身与他,后来在日常的相处中爱上他。然而裴褚乃是长公主和异性王定王的独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会接受一个落魄的商女为妻。
案情水落石出后,原身满怀憧憬地跟着渣男主回京城,接着就发现了他高贵的身份,果然之后就开始了被误会被鄙弃被栽赃被陷害被……的悲催苦逼之路。
想到原身那一次次的失望心碎、逃亡奔波,阮夏夏猛地一下打了个寒颤,这可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对了,修文。
她心念一动,那本书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打开第一页是原封不动的黑色字体,第二页是熟悉的小说内容,和之前看过的一模一样。
她转转眼睛,试着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几下,用力撕扯书页,结果毫无变化。看来这本书不为外力所影响,所以这上面指的修文是她的切实行动?
收起那本书,她继续双眼放空地瘫着,内心还在消化穿越这件事。
"吱呀”一声轻响,是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
"阮郎,夏夏身子骨这么弱,我真担心以后我们不在,她会受别人欺负。”幽幽的一个女声响起,阮夏夏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充满了爱意。
"夫人切莫担心,我们为夏夏选个靠的住的夫婿即可。”阮老爷温声安慰自己的夫人,看着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的女儿眼中满是温情。
"都怪我身子骨不好,没能为阮郎你再生个儿子。这样,夏夏今后也有个依靠在,夫君欺负了她还有人帮她出头。”阮夫人谢氏话里话外满是自责,毕竟一想到阮家那么大的家业没有嫡系继承人,她难辞其咎。
"胡说,怎么能怪你呢?夫人,是夫君我早年在外跑商伤了底子,能得夏夏一女已经是上天眷顾了。”阮老爷对自己无子这件事看得很开,不过说到女儿他也有些担忧。
尤其今日之事,不过是依附他的一个旁支,哼,就敢对他的女儿动手!
是的,经过两位忠心耿耿的丫鬟相传,无伤大雅的口角上升到了阮秋秋对病弱的族姐拳打脚踢……
阮夏夏满意地动了动眼睫毛,不错,是两个忠心护主的好婢女。最好这次她装晕,能将阮秋秋一家给撕虏开来。
阮秋秋一家可不就是书中强占了原身家产的旁支族人,得知自己穿成阮夏夏的那瞬间,她就决定了要狠狠地坑他们一把。
所以才装晕,创造一个小小的矛盾。
"本来我还以为对这些族人好些,以后夏夏就多了一层保障,可现在由其子女看父母。这些族人靠不住!”阮父语气微冷。
听了这话,阮夏夏使劲点头,爹,你说的对啊!您老的头七还没过,这些人就上门抢家产了,可以说十分丧尽天良了。
"可恨我娘家那边也不是好的,若是我们能多一个儿子就好了。”阮夫人何尝不知这些人靠不住,但又有何办法呢。
阮夏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怪阮夫人这般说,实在是这可恨的封建男权社会中,女子地位低贱,根本就没有继承权,一旦出嫁家中的所有财产都没有资格拥有。
是以江南这片地方,根本就无人认真将首富阮家放在眼中,谁让阮老爷是个无后之人呢。命运无常,她即便是个知情人也不敢保证三年后的那场病阮父能挺过去。而阮父去了,阮母忧思加重,定也是寿命不长。
儿子,儿子,她要是个男儿身这事就立刻迎刃而解了。
她心中感慨,念叨着男儿身突然一顿,若是,若是她真的是个男儿身,一能保住家产,二……与渣男主之间自然也不会产生瓜葛了!
一个主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吓了阮老爷和阮夫人一大跳。
"夏夏,可好些了?”阮父阮母默契地将烦恼隐了下去,异口同声地对着女儿嘘寒问暖。
"爹爹,娘亲,女儿觉得我命中注定该有一个双胞胎兄长。”阮夏夏定定地凝视着这世温和可亲的父母,缓缓开口。
阮父和阮母明显不解其意,还当她是睡懵了,人未清醒。
"爹爹,难道您真的愿意阮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后继无人落入到旁人手中吗?娘亲,难道您愿意女儿出嫁后无家可归吗?”演技上身,阮夏夏立刻泪眼朦胧起来。
"你们方才的谈话女儿全部都听到了。爹爹,有一件事女儿正打算告诉您,族叔一家已经在背后谋算我们家的产业了。前几日女儿与秋秋在一起,无意中听到她家的下人交谈,言说族叔打算将他的幼子过继给您,还说您与娘亲的身体不好,过不了几年,我们家的一切都会落入到他们的手中。”锦被下,她使了吃奶的力气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滚珠大的泪水簌簌而落,惹人怜爱。
"您还猜那下人说了什么,她们说到时候随便几两银子就将女儿卖出去,阮秋秋才是富贵的大小姐,而我将任人践踏,连个奴仆都不如!”
说完这番话,她便呜呜地趴到锦被上痛哭起来,直哭的阮父怒火中烧,直哭的阮母心痛如绞。
"岂敢!岂敢!”阮父眼睛赤红着,一甩手摔了手上系着的沉香佛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怪不得我儿这几日愁眉不展,还受了风寒。”阮母柳眉蹙着,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低声哭泣。
"为父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阮父根本就不怀疑女儿的话,他的女儿由他和夫人精心教养,秉性纯善,是绝不会撒谎陷害他人的。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此刻就活剥了阮秋秋一家人的皮。
亏他费心帮扶他们,亏他为他们置办田产,亏他开办族学精心培育他们的子孙!
"爹爹,今日那阮秋秋敢直接抢我的镯子,不就是仗着我们家没有后继之人。”见添油加醋已经成功挑起了阮父和阮母的怒火,阮夏夏话题一转提到了子嗣问题。
听到这里,阮父脸色晦暗不明,阮母则是又心痛了几分。
"夏夏,你方才说同胞兄长,是何意?”阮父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哑着声问她。
"爹爹,女儿决定要女扮男装,”阮夏夏眼中还含着泪水,一脸坚定。
"我要做阮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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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夏:一番吹弹跳打,影后欠我一个奥斯卡!不坑死阮秋秋她全家,白穿越一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