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点点头,"是啊,那不成关哪里?”
"把他带到锻炼室来。”夏文东一声吩咐后,已然抬腿朝后堂走去。
马超和疤子慌忙去提人了。
半个小时之前,郑三炮身上蛊毒再次发作。
当夏文东再次看到郑三炮时,这小子的半边脸都快被他自己抓破了。
因此见了夏文东,这厮就跪在地上不住乞求,"夏神医,您不是说能治好我的蛊毒吗,求您快快施手救救我吧——我再不想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呜呜。”
夏文东从随身携带的药瓶子里取出几粒黑色丹药,"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根除那蛊毒的办法,不过嘛,我这百灵丹却能最大限度的缓解你的痛苦,先给你五颗,每次发作的时候,你只能吃一颗。”
"我,我每天至少发作三次,这五颗,两天不到就吃完了,夏神医,求您给我多拿几颗啊!”
郑三炮两眼一阵放光时,慌忙伸手去抓夏文东手里的药丸。
夏文东却将手一抬道,"我这百灵丹药效极强,一粒就能管一天时间,给你五粒,至少可以缓解你五日的痛苦。”
原来如此啊!
"那请夏神医赐药啊!”
郑三炮见夏文东故意刁难,慌忙中又爬起来去抢他手里的药丸。
夏文东一转身子又避开了,坏笑道,"想要药丸,你还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
"什么问题?夏神医您快问啊!”
"真是急死个人了。”
郑三炮心急如焚。
疤子咧嘴笑道,"你这不是干着急吗?我若是你的话,就把那六百万诊疗费的尾款全部打给夏神医了——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问你了。”
"就是,其实我老大治你那蛊毒,完全是游刃有余!刚刚说还没找到根除的方法,那完全是因为你还没把剩下的钱打给他!”马超跟着附和。
郑三炮顿时脸色一沉,心头一慌:难道真是这样吗?妈的,不都说医者仁心吗?夏文东这混蛋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夏文东淡淡笑了笑,将话题又引入了正轨,"我且问你,你跟那方觉和尚有仇吗?为何最开始的时候,你说的是他给你喝的那‘圣水’?”
"我跟他没仇啊!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那个凌云安排的,他就是想让我把你引到慈宁寺后山那片树林里,然后将你一网打尽。”郑三炮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闻言,疤子忍不住又在这厮后背踹了一脚道,"你这狗东西,竟然还敢暗算我老大,今天没打死你,都是他老人家法外开恩了。”
"就是,你为了助纣为虐,竟然把自己的贴身保镖都害死了,你还真是罪孽深重!”马超再次踢脚补刀。
郑三炮又是一阵痛哭流涕,茫然中,他又跪下来,不住用手打自己未被抓烂的另外半边脸道,"我有罪,我该死,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因为那蛊毒发作的时候,比du瘾发作还要难受,呜呜——”
"难道你还吸过du?”疤子惊问。
郑三炮慌忙摇头,"没有,这个完全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比du瘾发作还难受?”疤子再次黑脸。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喜来登大酒店那个老板就吸过,是他告诉我的。”郑三炮一阵结巴解释。
疤子才没有继续为难这小子。
夏文东则继续问道,"那你认识那个方觉和尚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认识啊!我每年大年三十晚上,都要去寺里上香,为了上头香,迎个好兆头,我每年基本都要给他们寺庙捐100万——”
"如此说来,那老东西十分贪钱了?”马超打断。
"对对对,他就是个唯利是图的臭和尚!每年三十晚上十点时,他就按香客所捐钱数的多少来编队,钱捐得越多,就排得越靠前。”郑三炮又是一阵点头。
马超道,"如此说来,每年三十那天,还是你捐得最多?”
"就算你捐再多,恐怕也不会让你上头香吧?市里不是还有大人物吗?新年的第一柱香,应该是留给他的吧?”疤子似乎对慈宁寺上香的事儿十分了解,冷不丁又奚落了一句。
郑三炮顿时有些尴尬,"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那些大人物没去的话,那头香就是留给我的了!虽然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我一样给寺庙一次性捐100万的,却是凤毛麟角。”
说到这里,郑三炮微微又有些自豪。
夏文东可没兴趣听他说这些,随即又问道,"那个方觉除了爱钱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嗜好?”
"有!”
郑三炮使劲点头,"他表面清高,看上去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可我背地里听到许多人说这老家伙最好色了!”
"这事儿从何说起?”马超顿时来了兴趣。
郑三炮回忆道,"芳姐足道的老板范文芳你们知道吧?虽然已是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了,但风韵犹存,她曾经有段时间,半夜老是惊醒,就去山里找方觉问药;那老家伙一掐一算便说她是被邪灵附了体,要想治好她这毛病,还必须让他施法不可——”
"可你们知道他怎么施法不?他说那邪灵已经附在了范文芳身上,必须让他......他才能将她身上的邪灵驱赶开。”
"我曹,这老家伙还真是不一般的色啊!”疤子忍俊不禁,"那,那个范文芳遂了那老家伙的奸计没有啊?”
"当然没有啊!”
郑三炮一阵摇头时,又道,"当时她就气急败坏地下山去了,本来她还想找人教训一顿那老家伙的,可是想想他是f门圣地的人,担心教训了他会遭报应,所以就忍了下来;没想到从那之后,她竟再没有了半夜惊醒的毛病。”
"这些都是范文芳对你讲的吗?”
夏文东盯着郑三炮又问。他记得,这个范文芳,是范贱人的姐姐;而那个范建,至今还被他发配在赵玉明的煤矿上挖煤。
"对,范文芳是我表姐,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郑三炮道。
夏文东又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在下山之前,钱浩他妈姚婉秋曾经过那m门,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女人都没有离开;而且她进m时,跟那个秀气的小沙弥眉来眼去的,二人之间关系肯定不正常!如此一来,那慈宁寺的风气必然不正了。为何?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老家伙都带头使坏,其余的人不是跟着效仿了?
秦楚楚和谢婉莹的姿色不错,二人去找方觉驱邪问药之时,很有可能被这老家伙看上了,然后偷偷将其绑架了;为了避免日后巡捕房的人找到寺庙里,他又故意让两个沙弥穿了她们的衣服走出庙门,制造一个当日她们已经离开寺庙的假象。
可那老家伙没有想到的是,山下还有一个监控探头吧?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夏文东一个电话将在翠花楼帮忙的苏雯叫回了药店里,如此如此的安排了一番后,又给冷锋下了命令,"找到那两个假扮秦楚楚和谢婉莹下落的和尚,他们既然在扮演二人,事发之时肯定见过她们本人。”
一切行动在悄然中进行。
下午四点,一番乔装打扮的苏雯和山鸡二人站到了夏文东面前。
二人均是一副村姑造型打扮,还别说,苏雯穿上一件暗红色的花袄子,戴上村姑最喜欢戴的头巾后,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道。
至于男扮女装的山鸡,也是惟妙惟肖的,夏文东若不知道他的底细,可能还真把他当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