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她,让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直到刘成离开,她现在已经凉透了。
"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见陈潇和邓伍军完全没有反应,更加没有救她的打算,韩老师心里其实是非常害怕的。
可是她能够做的事情,仅仅是努力祈求这两个男人,求他们救自己一命。
此时此刻,韩老师要说自己的心底没有半点儿后悔,那是假的。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陈潇这个男人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和看得见摸不着的荣华富贵。
让韩老师不仅丢了一份安稳的工作。
现在更加是落得奄奄一息,险些丧命的下场。
韩老师的心里越想,越是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甚至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让她回去逆转一切。
然而时光不会为了她而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后悔和怨恨,而就此改变。
韩老师此时此刻,最后能够做的,就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去请求陈潇和邓伍军的救助。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我……”
"我错了……我不该伤害思潇……我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看在以前,我带过思潇的份儿上,救救我……我不要死掉……”
韩老师说着说着,声音和气息都越发的微弱了起来,到最后,竟直接没了声息。
邓伍军和陈潇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韩老师,不由得面面相觑。
"潇哥,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邓伍军看了看躺在自家潇哥怀里睡得安稳的思潇,犯了难。
他抓了抓头发,心知即便是要处理这个女人,也肯定是他动手了。
"你过去看看,看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气儿。”
陈潇皱了皱眉,给邓伍军下达了指示。
心中不好的感觉应验,邓伍军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
然后在韩老师的身边蹲下,大手伸到了韩老师纤细的脖子侧面,打探韩老师是否还活着。
"潇哥,这女人命真大啊,居然还没死透,还有气儿呢!”
出乎意料的,邓伍军感觉到一阵微弱的跳动从手下的肌肤处传了出来,不由得啧啧称奇,和陈潇汇报。
"还活着?倒真是个祸害,这样也没能够给她折腾死。”
陈潇也有些感叹,但是却并没有把韩老师的死活放在心上。
毕竟这只是平江市里的一个普普通通,又完全不起眼儿的老师罢了。
除去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和勉强能够入眼的身材。
韩老师也就再没有别的可以引起旁人注意的。
陈潇完全不需要把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更加普通的女人放在心上。
"潇哥,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是直接补刀,结果了她嘛?”
邓伍军撇了撇嘴,看着韩老师的眼神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嫌弃,就好像他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与此同时,他已经捡起来了刚才刘成扔在地上的刀。
那样子就好像只等着陈潇一句话的功夫,他就会立刻下手,让这个女人死的透透的。
"不用补刀了,既然那么命大,就让她活下来吧。”
陈潇摇了摇头,制止了邓伍军要补刀的动作。
"刚巧绑架的人需要有人来认罪,刘成我是要了,就让这个女人去坐大牢吧。”
他家老爷子也需要一个人来发泄一下怒火,毕竟思潇可是这个女人亲手绑架走的。
不好好折腾一下韩老师,他家老爷子心口的气儿可下不去。
"你现在快点动手,把刘成的痕迹抹掉,伪装成这个女人一手策划,并且实施的绑架吧。”
"老爷子和高俊风叫来的警察应该很快就要来了,再不动手抹掉痕迹,到时候会很麻烦。”
对于自家潇哥的命令,邓伍军当然是毫无异议的执行了。
而就在他结束了手上最后一点清理的工作之后,入口处就传来了一阵一阵的脚步声。
"陈先生——”
脚步声朝陈潇这边过来,然后是一群警察出现在了陈潇和邓伍军的面前。
"陈先生,我们来晚了,令千金可还好吗?”
带头的队长看到抱着孩子的陈潇,不由得胆战心惊。
生怕自己延误了时机,害的思潇出了什么事儿。
"我女儿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伤,需要去一趟医院。”
陈潇摇了摇头,抱着思潇带着邓伍军就往外面走。
"还有地上那个女人,她就是绑架了我女儿的人。但是她刚才在挣扎期间也受了伤,干脆一并送到医院里去吧。”
对于陈潇的话,队长自然没有意见,恭恭敬敬的一路护送着陈潇一行往医院去了。
而到了医院,直到陈潇把自家宝贝女儿交给了医生。
所以也就暂时空闲了下来。
见陈潇这一会儿没什么事,那警察的一个小队长才毕恭毕敬的带着笔录的本子过来。
"陈先生,这边有一个笔录,需要您和邓先生做,打扰您几分钟,可以吗?”
这个警察队长,他在来之前,就被高俊风市长再三交代过了。
陈潇不是一般人物,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对待。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了现在警察面对陈潇时,这小心翼翼的一幕。
"可以,就现在吧。”
陈潇倒是非常配合,干脆利落的就带着邓伍军两个人去把笔录做完了。
等那个队长带着二人的笔录和口供离开,回到警察局之后。
这才发现,陈潇和邓伍军二人的笔录做得非常的相似。
就好像提前串通好了一样,可是仔细看又不像串通好的。
更何况受害者是他们的人,而陈潇身为受害者的亲生父亲,就更不可能篡改口供去保护一个凶手了。
所以警察们只能认为这是陈潇和邓伍军二人之间的默契导致的。
如同陈潇所说的那样,他们就直接把这一场绑架案的所有罪行,全都推到了韩老师一个人身上。
全程都没有刘成什么事,就好像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