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风轻松的放到第一个兵神开始,项铃儿就处于呆滞状态。今天,她那颗公主般骄傲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一直以为,虽然不是长风的对手,但是,二人的实力也不会相差太大。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认为已经掌握了长风的一切,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情。长风的强悍和恐怖,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组织里除了几个老怪物之外,其余的人见了都要绕道走的老人,在长风手里,只一招就被完败。不,应该说是绝杀。
一直到长风打完了电话,她那被震撼攫取的灵魂还没有复体,长风喊了她三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即使回过神来,也没有完全清醒,在长风的带领下,浑浑噩噩的向大门走去。
余海洋从屋里出来,看到长风要走,赶紧出声相留。
"李少侠,请留步!”
长风回头,讥笑的看了他一眼说:"余市长,余家的待客之道,我已经领教过了。不知余市长把我叫住,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余海洋身为余家未来的家主,又是s市的市长,什么样的人没领教过?什么样的事没处理过?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对长风的讥讽,丝毫没放在心上。
哈哈一笑说:"误会,误会。我家老爷子,是让五伯来迎接少侠的,可是,五伯会错了意。这不,我进去和老爷子一说,老爷子就赶紧让我出来迎接你了。”
长风心里暗骂无耻,装作很神秘的问余海洋:"余市长,刚才我们的表演精彩吗?”
余海洋被长风的表情弄得一愣,不假思索的随口说:"精彩!非常精彩!这是我……”
等他发觉不对,自己中了长风的圈套的时候,想要闭嘴都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人家,草坪上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注视之中。那么,前面的辩解,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耳光。
长风一笑,满有深意的说:"余市长,我对你家的招待,很不满意。就说第一道菜吧,明明就是一道四喜丸子,非要故弄玄虚,分两次才上齐。还有,做这道菜的厨子,手艺实在是糟糕透顶,把好好的一道菜,做的没滋没味,清汤寡水。”
余海洋站在一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比真正的给他两耳刮,还令他难堪。
长风安慰他说:"余市长,别生气,为了以后来你余家,能吃到可口的菜式,我再点评一下第二道菜。第二道菜,清蒸蛤蟆。比前一道四喜丸子强了一些,可也仅仅是强了一点而已。最可惜的是,蛤蟆太老了,吃起来仍然没有滋味。”
余海洋感觉,实在是没脸站在这儿了,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得不陪着笑脸,听长风继续损下去。谁让他余家理亏在先,还打不过人家呢。如果结果反过来,他余家把长风打败了打怕了,或许,他说出来的话,比这个还要难听十倍百倍。
看着余海洋忍气吞声的样子,长风心里爽极了。又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八哥儿的父亲。长风是一个重兄弟情义的人,他很看重这份四年的情义。看在兄弟的份上,给他留些脸面吧。
很认真的说:"余市长,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拜会老爷子吧。有句话,还请余市长转告你家老爷子。我不管你们余家和传说有什么恩怨,这,和我无关。在我做任务的时候,不希望你们余家插手。”
余海洋不明白长风是什么意思,表情有些疑惑。
长风看出了他的疑惑,也不解释,只是说:"余市长不必疑惑,你把我的话带给老爷子,他自然会明白。好了,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余海洋看着长风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回屋向父亲传话去了。
余伏龙听了儿子的传话,眼角一阵抖动,眼中的森然光芒一闪而逝。
闭了眼,躺在椅子里,仿佛很累的样子。
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把五伯请来。”
五伯一脸沮丧的进来,愧疚的说:"老爷,老奴无能,给老爷丢脸了。”
五伯从年轻时就做了余伏龙手下,二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余伏龙没有怪他,淡然的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老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刚才他让海洋传话,那意思,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你让其他几个老弟兄都过来吧,我感觉这一次,会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长风二人走出了很远,项铃儿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长风孤单的身影,落寂的神情,知道是因为他的兄弟,八哥儿的事,使他的心情纷乱,难以抉择。
她还知道,这样的事,没人能帮得了他,只有靠他自己解开心中的结,才能走出心灵的低谷。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走几步,温柔的抱住长风的胳膊,默默地陪他前行。
长风好似感觉到了她的情意,本想展颜一笑,可是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谢谢你,我没事啦。管他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走,我带你去见我那几个牲口兄弟。”
项铃儿为了排遣他心中的郁闷,调皮的说:"陪你去是可以的,不过,你想怎么介绍我呢?在你的兄弟面前,你总得给我个合适的名分吧。你们兄弟聚会,我一个外人跟了去,可是说不过去的吆!”
长风本就是一个心胸豁达,不喜钻牛角尖的人,被项铃儿娇媚的模样一逗,所有的烦心事,暂且抛到了脑后。
双眼微眯,贼贼的笑着,不怀好意的说:"那,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啊?”
项铃儿非常难得的俏脸一红,嘟着嘴撒娇的说:"臭木头!尽想着占人家便宜!人家老公都叫了,你说你该怎么介绍人家?”
长风忍住即将要喷薄而出的笑意,调笑道:"现在我们是在说你的事,牵扯上‘人家’干什么?‘人家’和你有关系吗?”
项铃儿一改往日的泼辣,娇羞难抑的捶向长风。又怕打痛了眼前的人,玉手高高抬起,又轻轻的落下。这样的捶打,还不如说是按摩来得更贴切些。
在项铃儿粉嫩小拳头的按摩下,长风的骨头都酥了,飘飘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经过这一番说笑打闹,长风心头的包袱,也彻底的放下。重新焕发出活力,拉着项铃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八哥儿的豪宅而去。
此时的八哥儿,真是苦不堪言。
蚂蚱和蒋门神为了惩罚他对两位哥哥的不敬,先是把他好一番收拾,又命令他做一个侍应生,站立在房间里,侍候他们和两个女生,要求随叫随应,不得有误,否则家法伺候。
蚂蚱和蒋门神这两个牲口,浑然没把他的疾苦看在眼里,只顾着和自己的女朋友吃喝调笑,全然把他扔在了一边。
正在他自艾自怜大叹遇人不淑的时候,门铃急促而纷乱的响了起来。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蒋门神一声暴喝:"嗳!死八哥儿,你耳朵聋了!没听到门铃响吗?快,去看看,是不是疯子到了。”
八哥儿苦着一张脸,小心的应了一声,就赶快去开门。
"哎呀,疯子,你总算来了!那两个牲口都是见色忘义的货,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把我往死里折腾啊!现在就我们两没女朋友,还是一对难兄难……”
八哥儿一见长风,就开始大倒苦水,浑然没注意长风身后还跟了一个美女。等他发觉的时候,话已经说了一大堆。
看见项铃儿的时候,神情一滞,停下倒苦水的话,再也不顾长风,神色一整,把一只手放在胸前,像西方国家中世纪的绅士一样,弯腰行礼。
自我介绍说:"啊!美丽的女神,我叫余得水,取如鱼得水的寓意,是这里的主人。女神的到来,使我感到无上的荣光。有什么可以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
项铃儿会跟他客气,长风可不会。抬腿一脚踹向他说:"这是女神让我问候你的。”
兄弟们之间闹着玩儿,长风那里能真踹他,只不过是做做姿势而已。八哥儿轻松地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