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间一股大力传来,如同被飞奔的汽车撞击,大汉怪叫一声,嘴里抛洒出一溜血花,庞大的身躯就像煮熟的大虾,头脚几乎紧贴在一起,随着一声砰然巨响,飞起的身体猛烈的撞击在面包车上。
刀锋成员一招得手绝不恋战,身形连晃向远处的树林窜去。
为首大汉一脸痛苦的从地上站起来,怒吼一声:"妈的!抄家伙,追!”
十几条汉子从车座地下抽出一把把……刀锯,是的,就是刀锯。锯身加上手柄,一米多长,尖利的锯齿跃动着森寒的冷芒。
这种东西拉在血肉之躯上,所带来的损伤和痛苦,比砍刀还要强大。被锯拉过的伤口,缝合十分困难,并且这东西还不属于管制刀具,就是拉上一车,也不违法,警察保准不会没收。
树林里,刀锋成员双手抱胸站立,轻松地耸耸肩说:"你们不会是想以多取胜吧?”
"哼!小子,放着自己的优势不加以利用,反而傻了吧唧的跟你单打独斗,你以为爷们儿都跟你一样傻吗!”
刀锋成员轻松的一笑,戏谑的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这种不要脸的话,竟然也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看来今天我不出力是不行了,就是不知道清理垃圾有没有人给钱。”
"少废话!现在爷爷就送你上路。”为首的大汉怒喝着一挥手,身边的人急速移动,形成一个人圈,把刀锋成员围在中间。
"真不要脸!这么多人打我兄弟一个!”骂声在大汉背后响起。
大汉没想到对方还有帮手,急转身看向身后。
"嗖”"嗖”"嗖”
三条人影并排着站在他的面前。
一看对方只有三个人,加上被围住的才四个人,大汉心里松了一口气。
冷笑一声说:"又来了三个送死的!爷爷今天财星高照,买卖自动送上门来!”
"你们的实力很强!”小刀由衷的赞了一句,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可惜得很,我们更强!所以,注定了你们要被处理掉!”
"放你妈的屁!”大汉怒吼一声,"爷爷强不强,那还轮得到你这个龟孙子评价了!兄弟们,干活!手脚利索点,老子今天请客,包你们爽上天!”
呼啦一下,十几条汉子围成的人圈四下散开,或三人或两人卯上了一个刀锋成员。
为首大汉和一个手下,两个人围攻小刀。
大汉手中的刀锯盘顶楼头拉下的同时,另一把刀锯闪动着令人心胆具颤的森寒冷光,拉破空气响动着令人汗毛直竖的呜呜鬼叫声,拦腰疾劲拉向小刀腰腹间。
薄薄的锯片激荡起使人胆寒的冷芒,恍若老天爷骤然劈出的两溜电光,歹毒狠辣,凌厉异常,明显的就是要把小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拉成四块。
小刀微哂一下,身体一缩,诡异的一扭,下拉的刀锯挂带着急劲的冷风,几乎贴着鼻尖一掠而过,拉向腰腹间的刀锯,招式却已用老,森寒的锯身已经越过小刀的身体,探到了他的身后,只有一截毫无威力的锯柄,在他腰腹间轻擦了一下。
猛然间,小刀周身青白流光交织,他的身体好像融化在流光之中,那里还能再见到半点身影。
大汉惊叫一声,手中刀锯上下下左右一阵急劲的胡乱划拉,好像流光之中掩藏了毒蛇凶兽。
火星四溅中,传出连串的金属脆鸣。
一道惊虹,以白虹贯日的威势,陡然出现在大汉的喉间。晶莹夺目的白虹闪现间,倏然改变攻击方向,贯向另一个敌人。
白虹形体变幻,逆如森冷的弯月,猝然从他的喉间一划而过。
所有的流光募然消失,两个敌人手里的刀锯已不知何时失落,两片凄红绝艳的血雾,喷漆一般从二人的喉间飚出。他们的双手紧紧地捂在伤口处,好像是要堵住喷飚的血液,抑或是要把已经喷出的血液,用双手从伤口处再按回去。
没有对死亡恐惧的尖叫,也没有伤痛带来惨嚎,因为他们的声带也已被白虹摧毁,只有大瞪着一双饱含惊惧的眼睛,带着万分的不甘接受地狱来使的邀请!
小刀神色漠然的站立,双臂轻松地垂在身侧,一把不长的小刀捏在他的手中,一滴凄红的液体,自刀身滚落。
整个斗场的打斗也已接近尾声,只剩下零星几个敌人还在负隅顽抗。他们的身上都带了伤,就是不带伤,他们的生命也会在刹那间结束。
小刀转身回头的时候,最后一个敌人也悄无声息的倒下。整场打斗,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一声惨叫,最后才倒下的那几个敌人,就是受了伤,也没有一个出声叫唤的,足见他们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人。
小刀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兄弟们,敌人决没有一个活口,都是被划在咽喉上,一刀毙命。
"这些人我们从没有见过,他们训练有素,功夫又是极高,却又伪装成混混的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们忙碌的时候又来了!”小刀看着三个弟兄凝重的说。
"哈哈,有活干总比闲着好!你们说不是吗?”一个刀锋成员轻松的调侃道。
小刀三人会心的点点头,对即将要接手的活儿,心里充满了期待。
把那辆面包车开过来,尸体横七竖八的往上一扔,再把现场的血迹掩盖了,两辆车就重新上路。白守象他们家是在山区,进山之后,找一处悬崖峭壁,把面包车往下一推,就一了百了了。
小刀在车里坐下后,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老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出于战斗的本能,他猛然回头,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立时慌乱起来,白晓艳好像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羞涩的低了头。
少女没有不爱英雄的,小刀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她吓得要死,只偷偷的瞥了一眼,就这一眼,把小姑娘的情窦打开,小刀飘逸俊朗的身影,刀刻一般留在了她的心中。
长风接到了孟娇阳的电话。
"长风,我想你,非常想你!”孟娇阳幽怨深情的话语传来,"我在家里准备了几个小菜,快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说到最后,声音已明显哽咽起来。
长风看了看表,这才下午三点多,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就说:"孟局,刚吃了饭没一会儿,你就不用忙活了,我过去,咱俩好好聊聊就行。”
"长风,为什么你这么残忍!总是孟局孟局的叫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叫我……骄阳!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不堪到连享受你叫我的名字的幸福都被剥夺了?”孟娇阳的语气里透出不甘,但更多的是委屈,到了最后更是醋意十足。
长风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幽怨,有些微微慌乱的说:"孟……骄阳,看你说的,我这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你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嗯!不论何时,我都会等你!”这句话不仅毫不掩饰对长风的爱意,还隐隐中透出某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