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们为难自己大哥干什么,一个小屁孩子,就这样吧,下次别再生事了。”三姑丈也是口无遮拦,笑嘻嘻的样子很是欠揍。
“妈,我和三妹、四弟都觉得还是先这么办好了,毕竟大哥也做出了榜样,长幼有序,我们也不能让他太难堪。”夏清昊来了个总结,把这事情大事化小了。
“好吧,你们几个孩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可见都已经消气了,我就算给这死孩子气成这样,难道还不如你们么?就暂时按照清平的想法去做吧,但清平,你也要记住,有时候呀,兄弟姐妹之间,也不是钱能够衡量的,你钱是多,股份也多,但一旦赔光了、赔绝了,怎么办?你还有什么筹码来行这等逆众意的举措?妈不希望看到你给人牵着鼻子走!你家的孩子,有阿泽就够了,这个,无论如何妈都很讨厌,那嘴脸,像极了任敏!天生反骨!”
我阴沉的看着姜兰,如果不是实力不够,恨不能嗜其骨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吵了一架,得了天大的好处后,都满意的偃旗息鼓而去,和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
亏得夏清平能忍,我若是有他的实力,岂会如此软弱?
人走光了,凉意陡升的夜色中,我心情憋屈难以言喻,我想不到竟有这么个父亲,母亲的倔强,外婆的硬骨头,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我只看到一股冷,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心情糟糕的我怔了一下,叹了口气,飞步就回了别墅,让夏紫衣变回了竹节,然后去了墨老的房间,敲门没有反映,我开门进去。
结果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看来墨老早离开了。
我很快就出了门,来到了停车场自己的车子旁,开车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纵然后山有夏紫衣想去的地方,纵然有各种奇遇或者无尽财宝等着我,但何处仙山不是山?我又何须去强求这些?
夏清平没有意外的来了,站在了我车子的正前方,面色凝重而苍凉。
“一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软弱,太过能忍耐了?”夏清平淡淡的问我,情感里表露着一丝无奈。
“我不知道,但我不喜欢你,这是肯定的。”我直言不讳。
“夏家,儒门庞然大物,光是分支,就有许多条,我们一支虽然是主干,但实际和其他分支早就争斗无数,数十年的争锋里,已经脆弱如风中柳絮,实力也早就没有多少区别,在人才凋零,强敌环伺的夏家里主干里,我作为继承者,该如何处事?该放弃什么?该做出什么表率,你走了这么长的路,应该能够明白我的苦衷,主干一乱,整个夏家很快就会陷入更大的争锋里面,届时,怕在儒门中除名都不奇怪。”夏清平叹了口气。
“钱能解决的问题,确实不是问题,但很可惜,我不关心你们夏家如何,夏家有夏家的道路,我同样有我的道,阻拦在我面前的人,我会不顾一切的把他们清理干净,即便快意恩仇,堕入魔道也在所不惜,可为了你所谓的大义,大局,而选择放弃自己的孩子、妻子,这些我却做不到,你可以团结他们这些血缘亲戚,但我却不能,就跟姜兰说的那样,我天生反骨,势必会打破别人的幻想,所以你也不用劝我了,你是好人、坏人,我觉得无关紧要,我也从来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父亲,再见了,夏清平。”我说着就准备打开车门离开。
夏清平重重的吸了口气,说道:“一天,妻子孩子是亲人,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不是?手心也是肉,手背又不是了?你说的事情,我何曾不知?但总有更重要的事情横在了中间,你来,我答应你把你一切事情解决,包括血云棺的秘密,引凤棺遗失的档案,在夏家都找到了备份,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为了你母亲、外婆,你何不忍耐一次留下来?或许前方就是一片坦途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张振标所说的那份建国后遗失的引凤棺神秘档案,在夏家居然已经有备份了?这放到哪里都是超级大事,现在居然就摆在了我面前!
心情的焦虑一瞬间就到了。
想想,其实修炼有成后,我就变得耳聪目明,以前看古籍就跟背英文单词一样,现在拿着书在客厅中踱步几下,好几页的字码都熟读了,看来背诵这薄薄的手册,好像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在如此不熟悉地方的夜晚中,心情没来由就乱作一团。
看向了窗外的星光,我极力的克制和平复这股躁动的心情,然而忽然的,一位陌生而苍老的老婆婆头颅,缓缓出现在了落地窗的底下!
我怔在了原地,冷冷的看着她从落地窗外面缓缓的升起来。
她有着婴孩一样白皙的肌肤,可面容上却布满了皱纹,这诡异的枯老,还有年轻人一样的皮肤同时存在,使我瞬间冷汗冒了出来,而且这里还是二楼,她居然这么升上来了。
关键我还没有任何借口证明她是鬼,因为没有阴气挂在她身上,在老婆婆升到了和我面对面的高度后,她嘴角突然阴森森的说了些什么。
我吓得脸上冰凉一片,别说媳妇提不提醒,这景象也足够骇人的,我也根本没听清楚这白衣白脸的阿婆到底说什么,更不敢上前去听,因为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事物。
夏家原来也闹鬼,没准还闹猛鬼呢!
苍老的白发飘散在微风中,如血一样的朱唇里,传来诡异的窸窣声,就像是催命的低语。
我退后了一步,却撞到了什么东西,瞬间吓得我毛骨悚然,本能的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