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心里是这么愤慨的想着。
然而,等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剥掉;等那让女人看了会尖叫的男性身躯与她娇小的身子重叠的时候;等他温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肌肤上的时候……
总之,蓝草无力反抗夜殇对自己的“玩弄”,甚至还在他高超的技术引领下,一点点沉沦。
夜殇动作间表现出对她的呵护,让她忘却了那个晚上被人侵犯的恶心和恐惧。
甚至,她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撩拨起她潜藏心底的那个狂放的自己……
盯着身下表情丰富的女人,夜殇感觉自己一颗冷硬的心正在一点点的放软。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可他却不排斥。
这是为什么呢?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他有可能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不,不只是喜欢,甚至是爱!
忽然,身下女子胸口上的凤凰印记映入他的眼脸。
他猛然想起这个标志意味着什么。
也意识到得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
甩了甩头,夜殇咬着牙,将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可以要这个女人,但绝对不可以爱上她!
绝对不可以!
“啊!”
当身上的男人突兀的发力时,蓝草上半身难耐的弓了起来。
他一改刚才展现的温柔,从这一刻开始,变得狂野了起来。
吊床在前前后后有节奏的摇晃,从空中飘落的花瓣,渐渐的在蓝草眼里消失。
这一刻,蓝草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身上的这个男人。
由于剧烈的运动,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汗珠滴落在她的脸上,滑落她胸口的凤凰纹身上,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她的心……
蓦地,一个让蓝草惊慌的事实,在她的心底翻滚。
那就是,她虽然口口声声抗拒这个男人,但打心底里,她却是不讨厌他。
就像此时,她竟然下意识的抱紧他,将脑袋往他怀里钻,并且觉得他身上的薄荷与尼古丁结合的味道很好闻……
噢,她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她已经被这个男人折服,就要爱上他了吗?
没有答案!
蓝草沉浸在他带来的一波波令她陌生的快意当中,不能自拔!
……
当一切趋于尾声时,蓝草浑身虚脱,差点就要昏眩过去。
一条健硕的手臂轻轻的把她揽入一堵汗湿的胸怀。
夜殇下巴抵着怀里女人的头顶,感慨的蹭了蹭,沙哑声说,“女人,怎么办?我已经对你欲罢不能了。”
欲罢不能?
蓝草喘气连连,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生怕激发他所谓的欲罢不能的潜力,然后疯狂的让她累瘫在这张吊床上。
等等……
他欲罢不能,她不能自拔。
好有默契,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放下心里对他筑起的那道墙,放宽心胸接纳他,做他的女人呢?
正想着,蓝草忽然感觉耳坠被人用力咬了一口……
“记住,你是我的!是我夜殇的!”
“一旦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许背叛我!”
男人的警告,占有意味极浓。
蓝草一颗心开始加快。
她刚才yy,觉得可以放下对他的成见,乖乖做他的女人,他就霸道的宣誓她是他的!
这是不是说明白,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呸呸!
蓝草恼怒的张嘴用力咬了男人的胸膛一记。
然而,那里却是结实的皮肉以及坚硬的骨头,她不但伤不了他,反而还令她的牙齿酸痛不已。
“呵……”男人醇厚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草草,我身上其他地方的肉多的是,你想咬哪,就咬哪,何必咬那满是骨头的地方,虐待自己的牙齿呢?”
听着他暧昧的言语,蓝草羞恼的捶了他胸膛一记,然后翻过身去不理他。
可惜的是,她任何一个逃离的举动,最后总被他轻易的拎回来,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忽然,蓝草眼睛触及到他小腹上的一道明显的疤痕。
那是怎么留下的?
是被人砍的吗?
蓝草下意识想起了她初次跟他相遇的那个晚上,在刀光剑影中,他居然能全身而退,并且还让对方一个个被打趴在地上。
鬼使神差的,蓝草伸手抚摸上那块疤痕。
感受到他虎躯一震,竟然让她有种报复的快意。
呃,这是他的敏感点吗?
蓝草咬住那疤痕,用尽全力的咬住!
她是尽全力了,但在夜殇看来,那不过是蚂蚁般的力道,让他非常的享受。
等她感到无趣,松开牙齿的时候,夜殇邪笑的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新一轮的身心契合运动正式开始。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雨了。
现在是雷雨季节,但今晚的雨夜却没有打雷闪电。
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花房的屋顶上,听在蓝草的耳朵里,就像钢琴弹奏般美妙……
她,真的堕落了!
……
医院里,阿九醒来了。
医生对她进行检查之后,宣布她脱离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阿九,你不是一向自喻你的枪法比我厉害吗?为什么你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阿肆看着病床上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很后悔!
那天,他要是先她一步闯入封秦的家就好了。
那样受伤的就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自己了。
阿九刚醒来,气色还不是很好。
她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笨蛋……我枪法是好,却不是挡子弹的技术好……”
阿肆冷笑,“你明知自己没有本事躲开子弹,为什么还要冲去替夜总挡子弹?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干扰了夜总反击敌人的机会吗?你不知道夜总的身手比你敏捷几十倍,同时躲避几颗子弹都没问题吗?”
“……”阿九沉默没有说话。
阿肆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道?
当时,主子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子弹就从他的身后冷不丁的射过来。
关键是,开枪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警察,一个枪法在警界中赫赫有名的警察。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保不准主子能不能及时躲避身后的偷袭,自然就飞身过去替他挡子弹了。
“封秦!”阿肆将手里的纸杯捏得粉碎,切齿道,“我现在就过去揍那小子一顿,为你报仇!”
“不,不准去!”阿九虚弱的唤道。
那天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阿肆冲过去对封秦拳打脚踢。
打得挺狠的!
估计那个警察不死,也伤得要在病床上躺几天吧。
“为什么不让我去?”阿肆不悦的问。
阿九扯了下唇,“因为……等我伤好了之后,我要亲自找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