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竟然和之前的欧吕息有几分神似。
饶是再八面兰心的甲衣也不由得暗自抽搐了,想起他在云恨的日子,那模样和在这里简直没有任何区别,那些人每天将甲衣围了水泄不通不说,女佣兵们喜欢围着他甲衣也就忍耐接受了,可是到了后来竟然连那些男佣兵都喜欢缠着他。
说什么他身上有云酒老大的味道,一个二个的像是吸毒一般,每天追着他,让甲衣连修炼都不能好好修炼,甲衣为此更是把自己洗的皮都快脱了,可那些人却是不减反增,到了后来竟然连别团都同伸狼爪了,甲衣惊恐又无奈,现在在整个临川佣兵分团中,甲衣的名声俨然不亚于师傅云酒了。
小小的八岁孩童俨然已经五阶,这本就是一件使人震惊之事,更何况甲衣又是个讨喜的,自然而然,佣兵们也就越传越远了。
可是甲衣很无奈,他只想要好好修炼,努力跟上师傅的脚步而已。
那些佣兵这样,已经完全妨碍他的修行了啊!
然而好不容易终于离开了佣兵团,甲衣本以为已经远离了狼哭,可是没有想到他到了这里,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甲衣的心中甚是绝望,他无助的看着云酒,在他的心中,也只有师傅才能救他于水火中了。
可是甲衣看去,却没想,云酒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再他身上,他那貌若天仙无比高大的师父父,竟然在研究这眼前的环境,口中念念有词,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
甲衣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于小孩子的恶意。
就连师傅也不爱他了!
甲衣想要大哭一场,可是宁凤兮的狼爪已经伸至,她看着甲衣糯软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捏了一把,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
站在甲衣身后的张志远似乎也想起了甲衣平时在佣兵团的中惨样,同情的看了甲衣一眼,随后装作没看见似的迈开脚步走到云酒身边,和云酒聊了起来。
甲衣鼓起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撇了张志远的背影一眼,哼,坏哥哥。
可是宁凤兮却不依不饶的凑在甲衣面前。
“可爱的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宁凤兮右臂不能动,所以一直用左手捏着甲衣粉|嫩的小脸,就算是一只手也让甲衣挣脱不开来。
“诺……诺教嫁衣!”甲衣被捏得说不出清晰的话。
“嫁衣?”宁凤兮皱起眉头,不太满意的样子,“这是什么名字,谁取的?这个人怕是有点问题,乖嫁衣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口气!”
宁凤兮不满的撇撇嘴,谁这么胡闹,给人家小孩取个嫁衣,真是讨厌,要是让她知道她一定帮这小娃娃出口气。
“唔……不是rua”甲衣想要否认,可是糯糯的脸根本动不了,支吾半天都说不清楚。
“咦,小乖乖你说啥?”宁凤兮疑惑的看着甲衣,以为这小甲衣也是恼怒自己的名字,当即大义凛然道。
“放心小乖乖,我一定帮你出气,宁姐姐我可是七阶巅|峰,虽然没你那师傅变|态,不过那些小杂碎在我面前也只有哭喊求饶的份。”这个甲衣很乖巧,宁凤兮的冷傲一扫,无赖之面露现。
甲衣微微愣了愣,嘴角轻抽,在前面的张志远听了也顿了顿,这个隐血门少门主怎么和云酒这丫头如出一辙。
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果然是这丫头的朋友啊!
站在一旁的云酒听到宁凤兮的话,思虑微止,倏然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