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子说完,脚踏虚空,一道残影划过,瞬间消失。
其他人见状,自是不甘落后,纷纷离去。
上古遗迹存在的大机缘,让每一个人都趋之若鹜。
更不想落于他人后边。
一旦被其他人先得到了机缘或者传承,实力增强,他们将会变成弱者。
只能被人随意宰割!聂航眯着眼睛,直到光柱消失才把目光收回。
“突破境界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子?”
青山派上空,两个人四目相对,虽然平生第一次相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让他很不舒服。
对方似乎对他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他却没有将叶星河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游虚境三重,在他眼中和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若不是有玄灵丹阁和青山派,敢得罪聂家,他早将对方粉身碎骨。
“不管是不是他,只要在上古遗迹遇到,就是你的末日!”
聂航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掏出一枚鹅卵石大小的玉佩。
玉佩上,开始有淡淡的光芒闪现。
玉佩的一头在虚空中开始摇摆,最后停在了一个位置,疯狂的挣扎起来。
“那里,有宝物!”
聂航收起玉佩,踏步而去。
……叶星河带着陈平安等人,疯狂的搜集着各种灵草。
每一个人眼中都放着光芒,恨不得大声喊出来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青山派炼制丹药不行,可这浓郁的药草气味,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等草药的珍贵。
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一般,偌大的洞府草药,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扫荡一空。
哪怕是一颗幼苗都没有放过。
众人把收集起来的灵草交给叶星河,他也没有客气全部收入囊中。
“这一次多谢大家,只要大家活着回去,你们可以前往玄灵丹阁。”
“我所炼制的丹药,不管品质多么完美,等级多高,有多大作用,都有你们一份!”
叶星河淡淡一笑,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这样,就多麻烦叶兄了!”
陈平安等人也是微微一笑,躬身感谢。
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叶星河会反悔,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对方的人格魅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
有了这个承诺,众人的内心简直乐开了花。
叶星河可是说,不管什么丹药,多高品质和等级,都会有他们一份。
加上之前的青云丹,哪怕这次来到上古遗迹,没有任何传承和机缘,也并非一无所获。
实力将会得到长足的进步。
“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说这些,等我们活着出去再说!”
“大家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隐藏的出口!”
叶星河见几人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随后开口吩咐。
通向地面的洞口太高,还是漏斗的形状,没有可以借助的地方。
而且,这个洞口上,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可以压制一个人的修为。
单凭体内的力气,想要上去难于登天。
叶星河迈出洞府,来到外边,周围的灵草已经被他全部连根拔起。
看上去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生机。
“你小子,倒是会收拢人心!”
鬼丹邪帝的睁开眼,面带笑意,用调侃的口吻说道。
“师父说的什么,徒儿不懂!”
叶星河淡然一笑,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
“你小子那点道行,还想瞒过老头子我?”
叶星河挠挠头,用笑意来掩饰尴尬!“师父,这些灵草太多,全部被我连根拔起!”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叶星河转移了话题再次说道。
“你想把这些灵草种植下来?”
黑雾幻化的鬼丹面孔,变得异常兴奋。
“嗯!”
叶星河没有隐瞒:“一锤子的买卖,看似大赚,实则大亏,只要这些灵草能够生存下来,以后会用之不尽!”
“想法倒是不错!”
鬼丹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道:“这些灵草不能示人,哪怕是玄灵丹阁,你也要有所隐瞒。”
“好!”
叶星河答应了一声。
鬼丹的提醒不无道理,他带着这些灵草,那就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不单单是灵丹师,就连那些大家族也会为之疯狂。
就算是玄灵丹阁,一旦全部示人,打他灵草主意的怕也不在少数。
到时候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叶兄,我们在前边发现了一处洞穴!”
正在此时,陈平安飞身落在他的面前,指着一个方向开口。
“不过,那个洞穴似乎被布置了某种禁止,我们无法打开!”
“走,去看看!”
……洞穴是在一处山壁下方,周围被数人高的杂草遮掩,如果不仔细寻找,根本无法发现。
只是靠近,叶星河就清晰的感觉到了禁制的存在。
一道道泛着紫色光芒的线条,在虚空中四处游走!“这是灵纹阵法!”
叶星河忍不住开口!“灵纹阵法?”
身后的陈平安表情一怔,随后惊呼:“魔族?
难道这处禁制,是上古魔族的大能所布下?”
叶星河没有开口,只是眉头紧蹙。
“凛月,这处禁制你能不能破开?”
“不能!”
凛月的声音自他的体内传来,回答的很是干脆:“这是上古时期的魔族大能所布,其中的灵纹等级远远高过我所见。”
“不知道,我体内的血液能不能破除禁制!”
叶星河见凛月无能为力,暗暗思索。
他体内拥有魔族王血,是魔族至尊无比的血脉存在。
事到如今,只能姑且一试。
否则的话,他们将会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想至此,一团白光在他汇聚,化作一柄长剑,瞬间划破他的指尖。
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在所有人的疑惑和不解中迈步上前。
指尖直接压在了禁制之上……“叶兄,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是疯了不成?
搞不好会死人的!”
“陈师兄,我们……”叶星河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错愕。
几个人窃窃私语,最后把目光投向陈平安!四人中,唯有他能上前去劝阻!叶星河平日里看似童叟无欺,人畜无害,可一旦被惹怒,杀人从不手软。
陈平安内心苦涩一笑,脚步挪动了一下,却又停住。
他似乎——和叶星河也没有那么熟。
无非是他孤立无援的时候,自己第一个站出来了而已。
实则,有没有他,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