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望了过去,发现惊叫的人居然是林牧。
只见他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是在腿上拍打着,似乎是在“拍打”着什么爬到腿上的东西。
正在人们疑惑之时,秦格韵也跟着大声惊叫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也用手帮着林牧“拍打”腿上搞不清楚的何物,一边“拍打”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臭屁,你没事吧,你没事吧……”秦格韵一直在那问,哭腔也越来越重。
这时候人们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由于秦格韵的“哭腔”让所有人都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于是全部站起来聚集到了他俩的位置旁边。季林乔离林牧最近,她在听到秦格韵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看向了林牧,在发现林牧拍打的裤子部位上湿了一大片,而且还冒着热气的时候,便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
。
脸上骤然惊恐万分,也跟着大喊起来。
“小牧,你没事吧。”
说罢,快速从自己的座位上跑到前面林牧的位置,一起加入了“拍打”的行列。
见到这三人在那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人们已经明白,原来林牧的腿上被洒上了热水,而且“罪魁祸首”百分之一百的就是带着哭腔的秦格韵了。王佳佳一看,脸上的惊恐之色丝毫不差于季林乔与秦格韵二人任何一个,隔着座位,急忙伸出手也要加入“拍打”大军,但在刚伸出的那一刻只看了秦格韵一眼就停在了空
中,随后立即收了回去。
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没有半点退却,焦急万分看着林牧的情况。
安娜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还差一点也跟着就扑了上去,好在她中间隔着许佳柠,给了她“恢复常态”的缓冲时间,要不然“拍打”大军必定有她一份。
而许佳柠在明白林牧被烫到的一瞬间,眼泪儿已经开始在眼窝打转,却同样因为秦格韵的存在只能站在边上眼巴巴地望着“无动于衷”。
这三人谁也不敢多说,谁也不敢帮忙。
但话还是能说的,除了王佳佳只问了一句之外,许佳柠和安娜两人没完没了的询问林牧到底有没有事儿。
至于李倩、孙乾两口子,以及丁鹏飞和赵小飒两人,虽然也对林牧被烫的事情感到担心,但明显和上述几人的担心程度差了几分。
……
一番折腾之后,林牧拦下秦格韵与季林乔还在“忙活”的手,笑道。
“没事了,没事了。”
随后也不管其他人,朝着车厢两侧望了一眼,最后说道。
“我去趟洗手间。”
但林牧说完之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对着依然满脸惊恐的季林乔和秦格韵二人说道。
“我没事,你俩放心。”
一边说着,人已经离开了座位。
见到众人满目担忧地望着自己,林牧轻笑道。
“没事,都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这一次,话音落地后,人也已经走出了很远。
从他急急匆匆地样子来看,刚才被烫的程度一定不轻。
秦格韵本想跟着去的,尤其是见到林牧走的很是匆忙的样子也立即猜到了被自己烫的不轻,顿时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季林乔同样也想跟着林牧去洗手间,但看到秦格韵一脸内疚的痛哭,便劝慰道。“没事的,烫一下而已,而且水还是在离校的时候装的,温度早降了下来,应该没多大问题的。”她这话完全是安慰秦格韵罢了,此刻季林乔对林牧被烫心疼的感觉应该比
任何人都严重。
“我……我……我只是因为见到臭屁口……口渴,而刚才杯子里的水……水……水又喝完了……才想打……打开保温杯,让水凉的更快一些,好让……让臭屁解渴……
呜呜呜……”
秦格韵说着,早已是泣不成声。
让人看到,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众人见到林牧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便都围上来劝解秦格韵不要太伤心。
当然,有过“前车之鉴”的王佳佳除外,但也好心询问了几句。
可不管人们怎么说、如何劝,秦格韵都止不住泪水,还哭着说道。
“我……我要去看……看……看臭屁有……没有……有事儿。”说着就要往林牧去的方向走。
“我去吧,我去吧。
你们都在这等着,有什么情况我再喊你们。”
孙乾也并不是完全不靠谱,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挺身而出。
他说完之后也没等秦格韵回答,就直接往车厢的卫生间方向疾走。
“我跟你去。”同样作为男生并且室友的丁鹏飞也跟着孙乾走了过去。
虽然是男女朋友,可在公共场合下也要注意男女有别。
而且因为这么一闹,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再跟着去的话就更合适了。
所以秦格韵虽然也想去,但终究还是作罢。
何况人们也不放心她这样哭哭啼啼地走,众女生围上来又是一顿劝说。
……
过了一会儿。
林牧、孙乾、丁鹏飞三人一同从洗手间的方向回来。
孙乾在最前面,人还未真正抵达,就对着秦格韵说道。
“秦大校花放心吧,林大湿没事。”
秦格韵现在整个心都在林牧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听孙乾的话。
刚才由于被劝说的人挡住没看到他们三人回来,一听到孙乾说话,马上排开前面的李倩,朝着前面望去。
在看到林牧的一刻,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如同决堤的大坝开始肆虐狂流。
见到秦格韵还在哭,而且眼睛已经有些红肿,林牧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来,安慰道。
“只不过烫了一下而已,我没事,放心吧。”
“臭……臭屁,我……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林牧当然知道秦格韵不是故意的,她平时疼自己还疼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故意用热水烫自己,于是继续安慰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保温杯。”
秦格韵又何尝不知道林牧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帮自己解围,因此哭的更加壮烈起来。
这一哭,不仅让林牧等人看着心疼,那些同车厢的乘客见到也不免跟着怜香惜玉起来。
……
用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极其不容易终于把秦格韵劝说好了,众人才各自落座。
林牧抱着已经哭到哽咽的秦格韵,也无心在意其他事情。
这时候,人们也不敢去关心询问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又勾起秦格韵的哭意。
可能也是为了转移秦格韵视线的缘故,丁鹏飞忽然问道。“林……林乔,你刚才说得党项拓跋氏的前身,是哪个氏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