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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编和我说,让我在题外感谢你们,说你们这种默默支持投票的亲很伟大,但是无奈题外字数有限,只能放到书评区
谢谢各位给力的小主们,答应二更,小莲这就去码二更了,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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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谙自己定亲就不管朋友死活,开始乱点鸳鸯谱,青璃听了之后认真点点头,原本想让小雨姐做大嫂,可是大哥无心亲事,小雨姐年纪不小也不能总拖着,她开始考虑这件事件的可能性。
“不过我觉得,你那个小雨姐和姓米的很合适。”
米家也是古老世家,和云家联姻,但是这一代,云家的女子很少,有的都是旁支,米家未来的族长夫人,在身份上一定要说的过去,和官家联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子之位没定数,就怕站错队,而米栋一直在鲁南,这次也是才回到京都不久。
“米家一直在等,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青璃揉揉额角,米公子一个米家未来的族长,已经二十有二,还没有成亲,这也太不正常了吧,看他那张脸,那双不含杂质的眼睛,很难想象他性格那么恶劣。
“米栋?这名字起的简单。”
青璃把两件事说了一遍,淳于谙缓和了脸色,这么说不是情敌,那么赶紧想办法把这个姓米的打发出去,所以详细说了一些米栋的身世。
“是啊,太不是个东西了,欺负小雨姐。”
听到自家小丫头提别的男子,淳于谙心里不痛快,潜在情敌已经消灭了一个耶律楚桓,为此还说了很多耶律楚桓的坏话,现在又多了一个,两个人都是斯文俊逸,容貌更被大周女子所喜,他在考虑这次又用什么借口。
“恩?”
青璃本来想说书院的事,话到嘴边又打住,如此有性格的淳于魔头,说了也是白说,她转换了话题,说起米公子,“米家在京都一直没动静,可是我昨天在多宝阁碰到米公子,他居然认得我。”
“……”
淳于谙低垂着头,眼眸划过别样的神采,听个口气,自家小丫头是在吃醋?这都是八百年前老黄历,自从他拍飞几个之后,就没人在他身边晃悠,除了不怕死的于菲儿,但是现在已经死了。
“看不顺眼就拍飞。”
京都女子颇为大胆,在凤阳民风彪悍,可是未出嫁的女子也不敢谈论婚姻大事,今儿在书院,什么定亲,什么好坏,那些小姐说的溜,一点不懂得矜持,在街上围堵云家少主,这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为什么拍飞,难道是有人主动献媚?”
淳于谙点头,冷硬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他来找自家小丫头,可不想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他来说就是烦人的苍蝇,不管男女,都不想让自家小丫头被吸引去注意力。
“恩。”
青璃坐起身子,把引枕放在后背垫好,八卦道,“今儿怎么又来了,听说你曾经拍飞某某小姐,有这种事?”
“想你啊。”
淳于谙从窗户飞进内室,刚好内室的火烛没有熄灭,他扑捉到自家小丫头一个真心的笑意,看来她的心情很美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他终于体会到了,所以忙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又管不住自己的腿,自动过来报道。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躺在床上,青璃的翻着身子,庄上的晚上并不宁静,不是蝉鸣声音,就是池塘里青蛙的叫声,还有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汪汪叫个不停,想到今天在书院,那几位小姐一脸同情的样子,她现在能笑出声,淳于魔头那副冷脸也就对外人可以唬人,现在在她面前乖得不得了,和小绵羊差不多,她想怎么磋磨都行。
月色正浓,青璃洗漱之后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摘下头钗把玩了一番,放到空间里面,今夜看情况淳于魔头应该不会再来,那么她可以安睡了。
已经和书院递交申请,最近应该老实一些,不然明天她都不想到书院去。现在在书院里对她来说是一种束缚,就是浪费时间,基本的礼仪,书画,曲艺,先生已经没什么能教的,武艺她不敢懈怠,会在空间里努力修习,最近一直听大哥的话,在提升自身的警觉性。
两人商议过之后,青璃看沈冰雨脸上带着淡淡地疲惫,让丫鬟准备热水,告辞离开,回到院子之后,她坐在内室的银子上,心中盘算,请鲁匠人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
每个村都有木匠,比较好请,锻钢的人稍微有些麻烦,需要力气大的汉子,在打铁铺子里面挖,最近就要给汝阳城里,青璃家的花草铺子送信,让他们着手寻人。
“一步一步来,在汝阳周边请,我们提供住宿,饮食,给高额的工钱。”
沈冰雨列表,青璃接过来仔细一看,林林总总的很多,有人,就必须要有管人的,有给人住的地方,有负责伙食的,运送物资的,算账采买的,林林总总几十条,这还有二人没有想到的地方,看得人眼花缭乱。
“船工最好找周围的渔民,这些不太难,我们还需要能锻钢的匠人,还有木匠。”
沈冰雨为此还找出来一张地图,和青璃分析利弊。不在京都进行是一件好事,因为京都的人力,场地,都比周边贵了一大截,汝阳虽紧挨着京都,但是非少,在那里找地方,成本低廉。
“这是一个方面,另外造船的地点,最好还是要靠海,这样我们航行才方便,但是我不建议在京都,不如在周边的汝阳,那边也有港口,在那附近,目标小一些。”
青璃点点头,琢磨了一下,心病还须心药医,得看看他娘子到底是什么病症,要是需要一年工夫,她也耽搁不起,这次是有目的,不是为做雷锋,而且她一个月以后要离开京都,造船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安排好,时间紧迫。
“看来还要我去一趟啊。”
沈冰雨无奈的摊手,后来还是被赶出门,这个情况也是和邻居打听的,她上门前备下礼品都被扔了出来,为了不白来一趟,送给了鲁匠人家的邻居,这才打探到了消息。
“没有见到,不让我们进门。”
青璃把手放在油灯旁边,看着灯火照出来的影子,双手交叠,做了一个老鹰,在看雪白的墙壁,真好像有一只老鹰在真翅高飞,这是她在现代小时候最喜欢的小把戏。
“小雨姐,你见到她娘子了吗?”
听周围邻居说,经常有人过来出高价请人,但是鲁匠人全部拒绝,那脾气就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说不通,上门的人无功而返,只能转战其他家,毕竟谁也拖不起,请人用一年半载的话就别做事了。
“突破口就是她娘子,但是有点难。”
青璃频频点头,心中盘算,一般有这样故事的人,都不会对人敞开心扉,今日得知缘由之后,也有了突破点,鲁匠人口碑很好,负责,有经验,这正是青璃目前最需要的人才,一定要赶在别人之前,把人挖过来。
“难怪了,怎么样才能请到人呢?”
也因为此,鲁进辞工回家,还赔上一笔银子,专心照顾娘子,一晃也有几年时间,还是没什么进展,他心里愧疚,觉得对不起娘子和早逝的孩儿,家里日子拮据,他就出海打渔为生,卖得的鱼换了铜板,继续抓药,他发誓不会在为了造船忽略他娘子,也早早的歇了心思。
当年他出门打拼,日夜帮着造船,虽然离家只有二里路,但是他一投入进去就什么都忘记了,整日跟着木材,铁器,钢板打交道,几个月才想起来回家一次,他娘子因为没人照料,有孕的时候摔倒,肚子里的娃七个月,愣是摔成早产,最后一个好好的男娃,生下几天就去了,她娘子积忧成疾,月子也没坐好,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喝苦药汤子,一想到那刚刚生下来却失去的孩儿,整日流泪,怎么都劝不好。
第一次上门就被撵,沈冰雨下不来台,所以好言好语地询问,后来又去邻居家拜访,再三确定之后才得知,这个小院就是鲁匠人的家,而他以前就是在海边造船的,现在不接受任何邀约就是因为他的娘子。
但是既然来了,主家也出来,沈冰雨还是礼貌地打听了一下,叫鲁进的巧匠,听说在附近一带很有名气,那男子愣了一下,说就是他,但是他不接受任何邀约,还要撵人出去。
她带着丫鬟走进门,第一反应就是找错了地方,正要退出去,从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子,但是眼神清亮有神,身上穿带着补丁的衣物,沈冰雨有些怀疑,一个能工巧匠,会这么穷嘛?
沈冰雨摇摇头,刚才脸上的怒火消失不见,整个人平静了不少,她今天按照村里人的指示找上门的时候,很难相信那里是能工巧匠的家,院子破败,七零八落,京都这种热天,院子里堆着很多柴火,小院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海边的沙地也长不出菜,在院子里挂了一排排的咸鱼干,进去之后,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不只是银子的事。”
造船是个大工程,就算一艘船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想要建造船队,需要的时间更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经验的人,得到指点之后,才能有下一步,沈冰雨打听消息的速度很快,这么快就找上门去。
“小雨姐,你说已经打听好能工巧匠,那么怎么样,咱们需要出多少银子请人?”
沈冰雨甩甩头,那个可恨的姓米的,在马车上说若是她不下车,就要对她动手动脚,用这事来威胁,最后她用茶壶丢他,他一闪身躲过,抱起她,扔到了外面的草丛上,马车是她的,借马车和土匪一样抢劫,不过也对,她是肯定不会借的。
“璃妹妹,这次我去也是有点收获的。”
过了一小会,沈冰雨冷静了一些,用手顺顺气,这才对着旁边的凉面大吃特吃,虽然姿态还是很优雅,片刻之后,连小菜都空空如也,好像对着食物泄愤一样。
“这仇先记账。”
从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回来,这对出行一直有马车的沈冰雨来说,就是遭了大罪,米公子,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得已,刚好赶上小雨姐回来,这两个人,也是纠缠不清。
“小雨姐,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快吃点东西吧,今儿早点睡,让丫鬟给你捏捏腿。”
丫鬟说着,摊摊手,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沈冰雨,其实她是轻描淡写,当时米公子的做法更是气人。他站在前面强行拦住马车,当时她下车看情况,米公子根本没和她说一句话,嗖地一下就跳上了马车,和自家小姐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自家小姐很愤怒地大叫,然后,米公子抱着自家小姐快速下马车,扔到路边的草丛里,又赶下车夫,乐滋滋地驾车扬长而去。
“青璃小姐,我们小姐听说有一个能工巧匠,就在京都北郊居住,靠海,所以我们主仆二门上门打听,也想请人,遇到一些事,所以耽搁了一点时辰,等到申时之后才往回赶,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庄上的时候,这个米公子突然冲出来,他家的马突然口吐白沫晕了,所以不由分说抢走了我们小姐的马车,所以奴婢和小姐是步行回来的,走到庄上,天都黑了。”
见沈冰雨气的说不出话,青璃问着丫鬟,“说好了一起用晚膳,我们一直等啊等,现在才回来,到底怎么了?”
“这和那个米公子有什么关系?”
等下,姓米的?这个姓氏在京都很少见吧,似乎只有米家,姓米的,难道是和小雨姐有仇的米公子?昨天见到之后青璃就觉得他是个纯洁如朝露一般的人,听到沈冰雨说两人的梁子,立刻改变看法,好吧,她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沈冰雨拍了一下桌子,蹭地站起身,片刻之后又坐下扶着腰,气的脸色红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青璃得承认,愤怒地小雨姐,表情生动多了,一双冷艳妖娆的眸子顾盼生姿,不像是没有表情的冰娃娃。
“那个姓米的,等我看到他,一定要千刀万剐,然后剁了喂狗!”
青璃冲着丫鬟摆摆手,心里狐疑,小雨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她随身不会带太多的银子,损失点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唉,这年头盗匪横行,损失点钱财没什么,人平安就好。”
沈冰雨不说话,一直大口喝茶水,这还是早上沏的凉茶,她这么一直喝,很快就喝了一壶,不言不语,脸色通红,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绕,丫鬟说被打劫,青璃惊了一下,看她衣衫整洁,不像被劫色。
“青璃小姐,我们真的被打劫了。”
青璃愣在原地,指着沈冰雨头上的树叶,突然有捧腹大笑的冲动,小雨姐平日清冷习惯了,话也不是很多,每天的穿戴一丝不苟,去铺子里面查账,有点像现代女强人白骨精的作风,就是当年几个人被拐卖在马车上的时候,挨饿也不会求饶,用雪化的冰水,也会把自己的脸洗的干干净净。
“小雨姐,你现在才回来,不是被人打劫了吧?”
沈冰雨的内室已经点燃了油灯,丫鬟还端了吃食,是厨房新做的凉拌面,配着下晌二妮做的几样小菜,规规矩矩地摆在那里,一口没动,青璃进门的时候,沈冰雨正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胸脯不停起伏,她的样子很狼狈,头发上这附近有什么事需要旺财过来办,多半是想念红鲤,偷摸过来的。
“恩,旺财哥过来办事,顺便告诉奴婢的。”
青璃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最近庄上下人没有去府邸,她不觉得消息会传的那么快,自家人也是上午才到的,“难道是旺财告诉你的?”
“庄上得到了消息了吗?”
红鲤终于得了机会,站在青璃身后,不如往日的活泼,她绞着帕子,红着脸,以前的时候,他们一家被送给小姐做下人,爹娘是不太愿意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换了主人之后,她的亲事就要由新主人做主,而她已经和旺财定亲,爹娘和哥哥们很喜欢旺财,旺财安慰她说早晚是一家人,当时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现在觉得他很有先见之明。
“小姐,听说您和少将军定亲,还没恭喜您呢。”
今天相邀在一起用晚膳,已经提前告知了沈冰雨,按道理,小雨姐是个守信用的人,不会迟到,可是到现在也没回来,甚至没派丫鬟送信,这就有点奇怪了,她想等等看,要是掌灯时分还没有消息,就派人过去打听一下消息。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西边只剩下半个太阳,天边上的一道道金色的光晕,显得柔和,并不刺眼,每天旁晚时分,都是如此美好,青璃站在庄子大门口,一直等到两人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到院子。
水零欢喝了两杯葡萄酒之后,眼神迷茫,走路也开始晃悠,和青璃勾肩搭背,这酒品,青璃摇摇头,决定请客禁止水零欢喝酒。
“哇,这果酒太好喝了,京都根本买不到。”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在池塘旁边景色太好,没有蚊虫还清凉,水零欢和赵羊羊都不想离开,可是一会儿天色渐暗,太阳下山,回京都的路就不那么好走,两个人离得远,还得早点回府。
那些雕刻成花草样式的,有的菜还是一副画,这样精美的食物不但失去食材的本来面目,也会因为看着太高端让人下不去嘴。
赵羊羊说完,低下头去,拿着一个玫瑰卷,对着辣椒丁奋斗,这些小菜在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官家小姐们饮食都很精致,其实只是看着样式好看而已,青璃不讲究那些,在皇家狩猎场的时候见到御厨做的也没胃口。
“青璃,你真好,那么我就敞开肚子吃了!”
青璃一脸黑线,水零欢和赵羊羊从来不客气,每次来做客都和打劫差不多,有吃有拿,实在没有点心,果汁也要带走几壶,所以青璃派人买了最便宜的铜壶装果汁,虽然不好看吧,但是总用精品瓷器,只出不进,真是亏大发了。
“给你和羊羊留了一份,到时候你们带回去也给家里人尝尝。”
水零欢深深庆幸在书院的时候管住嘴,没有多吃青璃的面包,如今晚上,她的肚子还能多装下几个鱼丸,味道实在太好了,在京都根本吃不到这么有特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美食。
“好吃好吃,那个,还有多的吗?”
其中最出彩的还是玫瑰卷,上次端午剩下很多玫瑰酱,二妮用玫瑰酱加水和面,稍微醒面,然后做成了玫瑰一样的卷,放到蒸笼上,这是青璃目前为止,吃到的最有特色的馒头。
其余的菜也很好吃,满满一大桌子,青璃喜欢其中一道小咸菜辣椒丁,鲜辣椒有红有绿,用剪子剪成小丁,加上姜片,盐和少量的糖腌渍出来,红红绿绿的,配粥也下饭,实在没有菜的时候,也可以把馒头掰开,夹这个吃。
当然,都是油炸食物,吃多了难免会觉得腻味,青璃准备了酸梅汤,加了冰块,喝上一口,冰凉舒爽,让人胃口大开。还有一些特色的小菜,例如凉拌的藕片,虾仁做的饼,都是二妮到京都这几天研究出来的。
青璃最喜欢吃炸茄盒,自家庄上的茄子长的很大,而且粗壮匀称,亮片中间是细细的肉馅,沾稀面放在油锅里炸,出来之后外面的茄子嫩嫩的,和肉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咬上一口,唇齿留香。
二妮没让众人失望,做了很多有特色的小吃,其中几个人最喜欢吃的是七星鱼丸,竹签肉和炸茄盒。七星鱼丸的配料比较简单,是鱼肉炸出来的纯正的鱼丸,比现代下火锅那种里面都是面粉的好吃的多,竹签肉上面穿的头是猪里脊肉,用特质的调料腌渍之后,炸出来撒上孜然,喜欢吃辣的,也可以撒上一些辣椒面。
不到申时,几个人就开了晚膳,池塘旁边的小亭子里面摆了一桌,四周都是垂柳,吃饭时候还能看到池塘里面的莲花,四面吹来的凉风一过,惬意的很。
庄子四周有池塘,有水的地方苍蝇蚊子也多,青璃给每个下人的房间都配备了药粉,防止苍蝇蚊子的叮咬,防止老鼠,厨房的卫生也检查的很严格,若是一个没控制好,就得害大家闹肚子,菜品都要采摘新鲜的,肉会放到冰库冷冻,若是发现有坏的,必须扔掉,不能心疼。
青璃巡视一周,京都的夏日天太热,一般的饭食也只能吃一顿,早上做的饭,到晚上就会有馊味,为了防止浪费,每次做饭之前,庄上的厨娘都会事先估算好,若是不够吃,也只能用干巴巴的糕饼补充。
“辛苦,要是用人帮忙的话,就让人去叫吧。”
二妮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能有一展身手的机会,她很开心,而且这次还有两个千金小姐可以尝到她的手艺,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小姐,都是我在凤阳自己琢磨的吃食,看上去不那么精致,但是保证好吃。”
青璃背着手,在厨房巡视一圈,二妮正在把肥鱼剖开剔骨去刺,然后剁成细碎的馅,又加了姜汁等地调料搅拌,忙的不亦乐乎。
“这都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青璃让香草上了冰镇的果汁招待,她去跑去厨房,只有丫鬟二妮一个人,其余人都不见踪影,见到自家四小姐,二妮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笑眯眯地道,“四小姐,奴婢说要自己做上一桌小吃,所以把其余人都请出去了。”
已经到了午时,太阳的光芒火辣辣,青璃带着水零欢,赵羊羊三人来到庄上,自家二姐青蔷,堂姐莫青菊早就等候良久,上次青璃家请了戏班子,邀请过二人,所以自家二姐,堂姐和水零欢,赵羊羊混的很熟,又都是无法无天,不拘小节的性子,在一起唠唠叨叨,总有说不完的话。
提交了申请之后,青璃心里松了口气,这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和家人离开京都,回到凤阳,以前总是想着回去,等到日期临近,又多了一些不舍,四年多里,她在京都留下太多的足迹,也多了几个真心相待的姐妹,离开,再相聚,还不知道何年何月。
第二节是书法课,先生讲解了一刻钟就不见人影,众位小姐几乎都在溜号,还没有从刚才礼仪课上走出来,几个人三五成群又扎堆在一起,商量一会去哪里打造首饰,或者穿什么样的衣裙,只有青璃,一直精心书写到课程结束。
青璃脸色不自然地摸摸了头上的玉钗,轻轻咳嗽了两声,打开随身携带的竹筒,里面是早上准备的能提神的黑咖啡,一点糖块牛奶都没有加,她喝上一口,苦中带香,若不是在现代加班提神喝的习惯,她想她不会喜欢这样的滋味。
“是吗?”
赵羊羊咬着面包,把眼睛放在青璃的头钗上,“这么好的玉质,就应该雕刻出一只羊,戴着一定很好看。”
“是啊,雕工有点粗糙,看着奇怪。”
水零欢看着面包,恋恋不舍,一只手很想再次抓起一个,想到晚膳要大吃一顿,这个时候必须要控制自己的嘴,虽然纠结,她很快扭头,转移注意力,刚才先生对青璃的发式,玉钗给了很好的评价,水零欢也打开话匣子,“青璃,这玉钗你哪买的,和你原来从多宝阁打造的不一样,玉质不错,看着这手艺,像学徒做的,你不能被人坑了吧?”
“恩,好吃,不过我只能吃一片。”
青璃,水零欢和赵羊羊趁着休息这段时间跑到外面院子的草地上,找了一块背阴的地方,青璃解开布袋,拿出准备好的葡萄干果仁面包,里面加了核桃仁和瓜子仁,上面一层细密的葡萄干,切成了片,吃起来香甜的很。
换了先生之后,众位小姐也不再苦着脸,为礼仪规矩烦恼,纷纷踊跃发言,先生也对众位小姐的妆容上做了指导,一直到课程结束之后,很多小姐还不愿意先生离开,纷纷围在她身边,想多学习一些技艺。
先生指着青璃的发髻,做了一个讲解,还对众人公开表扬她头上的玉兰花钗,想要气质如出水芙蓉,就多带一些淡色的羊脂玉,若是想富贵逼人,就穿金戴银,说白了这些理念和现代的化妆术差不多,青璃自己已经溜号,因为发髻和玉簪得到了肯定,她想起淳于魔头,昨夜他曾经说,这个发髻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都是十来岁的小女儿家,也爱美,听到先生说什么样的脸型配什么发式好看,每个人都眼神亮晶晶地,竖着耳朵,生怕漏掉一点。
先生说话很幽默,还讲了几个官家曾经发生过的趣事,最后打比方的时候,还指了一下青璃,她让青璃站到前面,和大家讲解穿戴戴的讲究。
“打个比方,你们要去参加喜宴,那么在衣着上要多加注意,你想穿红色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考虑到,会不会抢主家的风头,就好比那位绝色姿容的小姐,但是穿着素淡也不行,所以一定掌握好这个度。”
这位先生曾经是宫里的女官,在二十五岁才得以出宫嫁人,面色虽然普通,但是有种恬淡的气质,浓浓的书卷气,让人觉得这个人淡泊名利,也不趋炎附势,连一向挑剔的水零欢,都对她讨厌不起来。
“一个气质出众的官家千金,不只是礼仪举止,在衣着打扮上也很有讲究。”
三人聊了几句,很快,铃声响起,众人一排排按照原来的顺序站好,这次来的先生有三十多岁,看上去很和蔼可亲,和原来宫里那位嬷嬷天差地别,讲课的过程中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也没有要求众人做各种跪拜动作。
青璃拉着水零欢安慰,就像那位小姐所说,谁能和皇家抢人呢,即便是不愿意,也不能怎么样,这次水零欢运气好,因为她们未雨绸缪,耶律楚仁那个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青璃对他很是防备。
“不是你就好,爱谁是谁。”
三皇子府上来的婆子认准了水零欢,直接上门相看,她得到消息赶紧吃了青璃的药丸,吃过之后,胸闷气短,脸色苍白,不住地咳嗽,一脸病怏怏地样子,那婆子很精明,还找来了大夫,得到确定之后,这才叹气离开。
水零欢垂着头,拉着青璃和赵羊羊走出人群,一脸真诚地道,“青璃,多亏了你的药丸,不然,现在代替陈家小姐的很可能就是我……”
“谁敢和皇家抢人,不要命了?”
“可是陈家小姐不是定亲了吗,我记得她有个青梅竹马,两家还是世交……最重要的她才十三岁吧?”
众人围在一起,你一眼我一语,都说一个女子是一只鸭子,几十只鸭子一起七嘴八舌,吵的青璃头疼,她揉揉额角,不禁苦笑,没有成为变态耶律楚仁的侧妃,还有为她打抱不平的!
“莫小姐绝色姿容,而且三皇子殿下还公开表示过爱慕之心,可惜了,这侧妃的位置应该是她的!”
“一个七品小官家的,能给堂堂的皇子殿下做侧妃,这可真是飞上枝头了!”
有一位粉色衣裙的小姐说了一句话,之后众位小姐顿时炸锅,四处环视,发现她们口中那位陈家小姐并没有来。
“是啊,淳于少将军可不是喜爱美色的人,你看看人家陈家小姐,运气多好,马上就会给尊贵的三皇子殿下做侧妃。”
“可怜了这张脸蛋,要香消玉损了,啧啧……”
旁边也有两位小姐插言,书院里有曾经何云和于菲儿的跟班,看青璃也不顺眼,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地笑意,和少将军定亲,恐怕没几年,不是被拍的吐血,就是因为太压抑自缢,听说淳于谙命格太硬,克妻。
“在战场上杀人太多,人总是有煞气的,不吉利……”
“是啊,淳于少将军有点怪病,每次见到他都板着一张脸,怪怕人的,上次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小姐拍飞了,那位小姐还吐了两口血呢,我发誓,是千真万确!”
“莫小姐,你不会不知道淳于少将军的传闻吧?”
那天的事早晚要传扬出去,青璃不意外,云家二公子她没什么印象,就云家的规矩礼仪来说,自家没和云家定亲她还挺高兴的,毕竟不是古代正经的大家闺秀,心里总有点对自由的向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晨昏定省的日子吃不消,家族人口太多,数量庞大,也会有一些勾心斗角,想想都觉得烦。
“然后呢?”
旁边一位姿容平平穿着天青色衣裙的小姐走了过来,身后还带了几个跟班,嘴里啧啧有声,“听说云家族长夫人都冒雨上门,为云家二少爷提亲,结果还是被护国将军夫人抢了先。”
“莫小姐,都说红颜薄命,我看呐,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赵羊羊眨眨眼,整齐的刘海下面,一双圆圆的眼睛泛着水雾,有些话她说出来,总觉得在说淳于少将军的坏话,所以她在想怎么出口好,青璃这人很护短,和淳于少将军又定亲,算是一家人。
“这……”
青璃不明所以,最近和淳于谙在一起,他会做很多让她感动的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多话说,她已经完全忘记淳于谙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淳于魔头的外号又是怎么来的。
“早晚也要知道,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赵羊羊抓了抓帕子,看了一眼水零欢,对方毫无知觉,也在用疑惑地目光看着她,赵羊羊咬牙,最后决定实话实说,“青璃,是这样的,你和淳于少将军定亲的事传了出去,我来的早,一直听她们在小声议论。”
“这个……”
青璃又拿起小镜子,看到耳边有几缕碎发,撩到耳后,今天来书院,她略施粉黛,双颊有淡淡的桃粉色,看着气色更好,比平日多了一份灵动。
“羊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青璃摇摇头,水零欢她是指望不上,又转过头,看了看赵羊羊,赵羊羊外号就是包打听,应该知道缘由,她过的好好的,可不想收获什么同情。
水零欢乐滋滋地拉着青璃的手,今天早上出门特意没有多吃东西,就等着课程结束之后,跟着青璃去庄上蹭饭,听说今天还有点新鲜吃食,想到此,她咽咽口水,要是有新做的点心就更好了。
“没有啊,挺好的。”
青璃从袖兜掏出小铜镜照了照,除了发式和头上的玉兰花钗,她和平时没有变化,这些小姐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得了绝症将要死去的人,让青璃十分不爽,可人家不说,她又不能明着问。
“零欢,这是怎么回事,我有哪里不妥当吗?”
太后亡故,这些官夫人带着各位小姐连续哭灵三天,府邸上气氛低迷,为了避嫌,没有到处走动,书院开课,忙不迭地拉着交好的姐妹,说着这几天各家的新鲜事,其中有一件,就是忠武将军府的莫家小姐竟然和护国将军府少将军淳于谙定亲,这无异于是一个惊雷,青璃走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少人都在偷看她,欲言又止,有的人还面带同情之色,不住叹气。
农历五月十三,在姜太后薨逝第八天,天风书院终于恢复了正常。很有多官家小姐们提前来到了学堂里,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