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调教有方
这等罗汉寺内龌龊秘辛,原本被罗汉寺天下第一宗师的名头掩盖,不想现在玄空大师命悬一线,却是连这种丑闻都被寺中高僧如此肆无忌惮地到处宣扬。
戒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神不善的扫了陈羽几人一眼,倒是把王军杰等四个随从都看的心里发毛。
陈羽见状,不悦的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是寺中晨钟一般在耳边轰然作响,让戒嗔心头警兆大起。
他回到罗汉寺后闭关苦修,好不容易挣得一线天机才晋位宗师,本来还想着和陈羽切磋一番,以雪当日惜败之耻。
哪想到陈羽只是一声冷哼,就让戒嗔如遭雷轰,心里那点点志得意满立马烟消云散。
戒嗔还算好的,那个酒肉和尚戒明更惨,直接一张口,“哇”的一声一口老血狂喷而出,整个人扑倒在地,眼睛爆突,像条离了水的死鱼一般苟延残喘。
玄悲和玄心两个老和尚也不好过,两人都是胸口发闷,几欲呕血,脸色狂变,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羽那张年轻的过分的帅脸。
玄灵眼下,陈羽不但看出这东山之上冤魂群集,嚎啕不止,更看出来这玄心和尚身上煞气缠身,隐隐透着血光,哪还不知道这滔天罪孽当中有这老贼秃一份?
虽说修行俱是逆天而行,但是对于这等丧心病狂之徒,陈羽从来不会放过,这一声冷哼,倒有一半的威力冲着这老贼秃而去。
见玄心束手,陈羽手一摆,下令道:
“把这老和尚押好,这东山之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身后四个随从一听陈羽下令,全都扑向玄心,很有默契的占据四角,直接控制住了玄心和尚的出路。
虽然心知不妙,玄心明明想逃,可是一则被陈羽所伤,难以动弹,二则陈羽这四个随从都是军中年轻一辈佼佼者,比之玄心也差不了多少,又是以四敌一,饶是玄心身为罗汉寺罗汉堂首座,一身艺业距离宗师也只有半步之遥,却只能无奈的乖乖束手就擒。
玄悲老和尚却在此时勃然变色,大怒道:
“住手,你们这些娃娃想干什么?玄心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罗汉寺的首座,就算他叛逃出寺,罪孽深重,那也该是由我们带回罗汉寺自行处置。”
戒嗔也是眉头深皱,缓缓的对陈羽道:
“陈先生,横加干涉别派内务,在武道中是大忌,想来你是知道的。”
陈羽冷冷的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老贼秃眼瞎,戒嗔你的天眼通神通应该没瞎吧?这漫天冤魂怨气冲天,这位玄心和尚绝对脱不开干系,我又何来横加干涉别派内务之说?”
戒嗔一滞,逼人气势也为之一馁,不由得瞄了玄悲老贼秃一眼。
玄悲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被骂做眼瞎却让他无法容忍,面红耳赤的气的直哆嗦:
“反了,反了,现在的武道后辈,仗着修为高就如此胡作非为,不敬前辈。还巧言令色,文过饰非,不管如何,戒嗔,你先把玄心带回来,有什么事我们罗汉寺自行处置才对。”
戒嗔深吸一口气,直面陈羽,郑重的一抱拳道:
“陈先生,上次一别你我各有进益,不如再行切磋,做过一场来决定我玄心师叔的归属如何?”
玄悲和尚这才满意,脸色稍缓,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们这些后辈虽然不错,不过却不如我戒嗔师侄,武道之中年轻一辈里面,我这戒嗔师侄是不折不扣的第一俊杰。”
这老贼秃现在倒是一副已有荣焉的模样,全然忘记了刚才恨不得踩死戒嗔的嘴脸。
王多宝冷哂一声,瓮声瓮气的道:
“若论年轻才俊,又有谁能比得过陈先生?”
王军杰和另外两人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不过这幅模样落在玄悲和尚眼中,却让这老贼秃失声大笑,摇着头一副傲然不屑的样子,老气横秋的道:
“呵呵,诚然这位陈先生却有过人之处,不过想来你们不知道,我这戒嗔师侄已然晋位宗师,在武道中或许不是最强宗师,但绝对是最年轻的宗师高手。年轻人,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王多宝与王军杰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大笑不止,只把玄悲和尚笑的莫名其妙,佛然变色的骂道:
“笑什么?很好笑吗?我戒嗔师侄年不过三十五,绝对是武道中最年轻的宗师高手。”
王多宝也是学坏了,学着玄悲和尚那副倚老卖老的样子说道:
“老前辈,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西夏宗师之家的两位嫡系传人夏浪与夏澜兄妹,已经在陈先生的点拨下,上月也已经晋位宗师了。至于陈先生自身,嘿嘿……”
玄悲一愣,随即失笑摇头:
“夏季隆的子女?不可能不可能,老衲又不是没见过那两兄妹,过个二十年那位夏澜小侄女还有一丝可能,至于那位夏浪侄儿,此生绝对宗师无望。”
胡启怀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手机,直接点开一个网站,却是武道中大名鼎鼎的论坛“江湖见闻”,其中有一个置顶的帖子,点击早已破亿,评论回复也有数百万,标题赫然写着:
“武道新秀榜。”
玄悲一惊,如今的网络时代,罗汉寺也与时俱进,人人都知道这个论坛的,更知道“武道新秀榜”这个帖子乃是一个神秘之人“江湖百晓生”所立。
帖子中的内容不定时更新,但是绝对真实可靠,从立帖到现在,从未错过。
玄悲睁大老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武道新秀榜榜首二人的名字,赫然写着“西夏宗师之家后起之秀夏浪夏澜兄妹,于上月双双晋位宗师。”
本来如此大事,罗汉寺自然不会没有耳闻,只是被玄空大师与文福来之战搅乱,让罗汉寺上下都是一团混乱,若不是戒嗔成功晋位宗师出关,怕是罗汉寺内部都已经打出狗脑子来了。
玄悲老贼秃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强自争辩道:
“那又如何?说不定是夏季隆调教有方呢,和这位陈先生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