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有必要吗?
陈羽一边在和雪舞仙子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边也没有停止运用星月大法中的养魂术,不停的利用识海之中的神识,滋养雪舞仙子那看上去岌岌可危的神魂。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察觉,只是到了后面,都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打个比方,就是现实之中为了救人,异性之间使用人工呼吸都还有些尴尬呢,更何况养魂术的神魂滋养,其中的原理,就是通过神识不断的把自身沉浸在识海之中修炼出来的神魂之力,导引到被滋养人的魂魄上面。
要知道,人工呼吸自身表面的接触,而神魂之间的交流,却是要深入到里面去的。
这可是比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交缠不休还更进一步的接触,可以称的上是水乳交融,是比肉体的接触更高级也更深入的交融。
偏偏这种养魂术,最忌讳就是心神不宁,陈羽也有些尴尬,忙找借口说道:
“师尊,弟子今天奔波劳累,想早点休息,这个养魂术还是明天再做吧。”
“好!”
雪舞仙子内心复杂,心中也是波澜起伏,闻言忙应了一声,随即沉寂了下去,不再出声。
两人同居一室之内,被一件人阶极品法器分隔内外,却是各有各的心事。
就在陈羽为师尊养魂的时候,离此不远一座占地广阔,犹如国中之国的大庄园内,一个鹤发童颜,像是隔壁家老爷爷的老人,正大马金刀,像个皇帝似的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面。
真要说起来,不要说就这个庄园,就算是整个安南,谢春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一言九鼎的皇帝。
因为他是宗师,整个安南一百年以来唯一一个宗师。
乍看上去,谢春秋和公园里那些打太极,遛狗散步的老人家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仔细观看的话,就能看的出来,他明明顶着一头银发,脸上的长相却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一般。
他的眼神看上去也没有普通武者那么锐利,根本不带一丝烟火气,可要是谁敢因此而且轻视他的话,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一个死字。
此时的谢春秋正慢条斯理的再泡茶,一套茶道看上去行云流水,不知不觉中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跪在门槛外面的谢紫玲却一点都不觉得,或者说,没有心情去欣赏。
“那个少年,叫陈羽?”一声淡淡的问话在耳边响起,像是寻常人家的爷爷,在问自家孙女的小对象似的。
可是谢紫玲却一点都不敢放松,甚至从内到外都有一股寒冷彻骨的感觉,有些发抖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回复道:
“是的,是叫陈羽,是庆吉省橙洋市的一家小公司的太子爷。”
谢春秋慢慢的嘬饮着滚烫的热茶,不到一定的年龄,是体味不到其中的妙处的。
他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的看着跪的远远的孙女,虽然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儿孙们的敬畏,但是随着他的修为日盛,特别是晋升宗师之后,这种敬畏就与日俱增,并且深入到他们的骨髓中去了。
谢春秋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更柔和一些,继续问道:
“你亲眼所见,他是用护体罡气挡住阮安的子弹?”
谢紫玲低垂着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错,爷爷,我亲眼看到的。当时阮安对他开了4枪,三枪被他抓在手里,最后一枪的子弹停在他身前,怎么也靠近不了。”
想着当日詹阳山大墓中的恐怖,谢紫玲还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哆嗦。
谢春秋微微点头,心下了然。
是宗师没错了!虽然没有昭告天下,广邀豪杰举办宗师宴,冒出来的有些突然。但是在武道中,这样的例子并不稀奇,据说三十年前的玄空大师也是如此。
无论是手接子弹还是罡气护体挡子弹,谢春秋也可以做到,只是没能亲眼所见,他无法判断出那个叫陈羽的少年到底有多厉害。
不过,像这种初露锋芒的后起之秀,想来就算是真的武道宗师,也应该新晋升不久才对。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谢春秋的语气里毫不掩饰他对陈羽的羡慕,眼神也变得有些浑浊。
谢紫玲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一咬牙,小声说道:
“爷爷,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二叔只是暂时没有联系家里,未必就糟了不幸……”
“死了!”谢春秋一挥手打断了谢紫玲的话,眼神顿时锐利的犹如最锋利的刀尖。
谢紫玲心下一颤,再也不敢多说,赶紧把头埋下去。
谢春秋的声音有些萧索,轻轻一叹说道:
“你们以为,我是为了昌恒才要和他交手吗?”
谢紫玲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毕竟爷爷对二叔的宠爱有目共睹,只是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埋着头闷闷的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
谢春秋呵呵一笑,只是也没有继续盘问,而是开口让这他最喜爱的长孙女下去,顺便把掌管着谢家武力的二爷爷谢春生叫来。
不说谢紫玲心里腹诽,不过还是听话的去了。
不一会,身材干瘦,佝偻着腰的谢春生就赶了过来。
只从外观看的话,说他是谢春秋的爹都有人信,但是其实,他比谢春秋还要小三岁。
谢春生年近古稀,鸡皮鹤发,再加上脸色漆黑,更像是南亚人种,看上去十分的猥琐。
但是他却是谢家武力的掌控者,包括谢家明面上的那些保镖,已经暗处养在各个庄园里的所谓农业工人。
这些“农业工人”终生不干农活,偏偏每天到晚都是训练如何打枪,行军,突破,保卫,甚至是斩首等等和农业毫无关系的活计。
来之前,谢春生就已经知道大哥要干什么了,因此他一进门就开始汇报:
“狙击小组我选了4个最好的,其中包括鹰眼;你特地向政府那边要过来的炮营也已经隐僻的部署完毕了。”
谢春秋点着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而谢春生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孩子,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