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羽见侍从找出了绫罗的遗书,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妖异的双眸之中满是狡黠之色,削薄的唇瓣轻启,开口道:“哦?那便打开瞧瞧,也许你的表妹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凤七七推门而入,来到君莫黎身前,紧蹙着秀眉,望着君夙羽,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愤恨之色,朱唇轻启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君莫黎这时在身侧开口道:“是父皇准允他前来,是为了绫罗的遗物来的。”
凤七七闻言,双眸之中满是疑惑,警惕的望着君夙羽并未答话。
而这时侍从打扮的人见状,望着君夙羽,躬身道:“王爷,还要念出来听吗?”
君夙羽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念吧,虽然黎亲王妃不喜本座,但还是要将死人的后事料理清楚才好。”
侍从闻言,打开了遗书,只见上面用娟秀的自己写着什么,侍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随即对君夙羽开口道:“王爷,奴才不识字。”
君夙羽微微一笑,开口道:“哦?那便要黎亲王代劳念给你听听吧,不知七皇弟意下如何?”
君莫黎也刚好好奇绫罗会留下什么遗书,她的死,根本就是被人所杀,怎么会留有遗书这种东西。
随即嘴角牵起了一抹莫名的浅笑,开口说道:“好,那就本王读给你听。”
语毕侍从将遗书递到君莫黎的手上,君莫黎打开一瞧,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开口道:“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只求能魂归故里,还有便是一直尚未拥有的一本名著《穆天子传》,如若能在生前赏读这本名著,那便死而瞑目了。”
凤七七闻言,顿时秀眉微微一蹙,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疑惑,绫罗虽出身名门,但从未听说她有这等雅致,穆天子传这种书籍,可不是人人想得到便能得到的。
凤七七忽然想到,在君莫黎的书柜之上,放着莫名信函的书籍,便正是穆天子传。
随即凤七七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深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狡黠,朱唇轻启开口说道:“哦?恰巧黎亲王的书房内便有一本穆天子传,不如你们二人随我去取?左右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慰藉妹妹的在天之灵来到有用一些,如何?”
君夙羽闻言,那双妖异的双眸之中顿时满是喜色,开口道:“哦?如此甚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过黎亲王妃?”
侍从见状,忙跪倒在地,开口道:“谢过黎亲王妃,谢过黎亲王。”
君莫黎颌了颌双眸,想起昨日在书房内与凤七七的对话,随即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无妨,一本书籍而已,能慰藉一个人的灵魂,总好过在书柜之中放着好。”
凤七七莞尔一笑,开口道:“随我来。”
语毕,举步走出了绫罗的卧房,向君莫黎的书房方向走去,而君夙羽与侍从互换了眼色,紧随凤七七身后,一同向书房走去。
在凤七七与君夙羽等人前往君莫黎书房的路上,君夙羽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双眸之中满是揶揄之色,削薄的唇瓣轻启,开口说道:“怎么不见本王的小侄子?小世子的一切可还好?”凤七七闻言,顿时心生警惕,秀眉微微一蹙,开口说道:“小世子一切都好,就算拼了这条命,本王妃也会护得小世子周全,不劳瑞王挂心。”
君夙羽闻言,微微一笑,快步走到凤七七身侧,轻声开口说道:“本座只是想提醒你,皇家的子孙,想要顺利的活到成年,可并非易事,本座的好徒儿可要当心着些才好。”
凤七七闻听此言,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不耐之色,朱唇轻启,轻声开口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到我的孩子一分一毫,若是被我发现你图谋不轨,就算同归于尽,也要将你置于死地。”
语毕,凤七七不愿这时与君夙羽过多纠缠,随即快步向书房走去,不在言语,而君夙羽见状,颌了颌双眸,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
待四人来到了君莫黎的书房内之后,凤七七踱步走到书柜前,伸出莹白的纤手,将《穆天子传》拿在手中,转过身来莞尔一笑,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玩味之色,望着侍从朱唇轻启开口说道:“喏,绫罗妹妹毕生想要得到的穆天子传。”
侍从见状,忙走上前来,将穆天子传拿在手中,躬身一礼,开口说道:“奴才带绫罗表妹谢过黎亲王妃,表妹的在天之灵也可得到藉慰了。”
君莫黎闻言,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无妨,也算了却了绫罗侧妃身前的一桩心事,一本名著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君夙羽见状,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双眸之中满是狡黠,开口说道:“那既然没什么的事话,本王便回去了,也好回去替他的表妹立下衣冠冢。”
君莫黎道:“好,皇兄慢走。”
君夙羽开口道:“告辞。”
语毕,带着侍从踱步走出了君莫黎的书房,向黎王府外行去。
待君夙羽走后,凤七七紧蹙着秀眉,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揶揄之色,望着君莫黎开口说道:“王爷,看来绫罗之死的事情,一定是君夙羽所为无疑。”
君莫黎颌了颌首,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开口说道:“没错,并且那封神秘的信函也是君夙羽派人放在这里的,如若本王猜的不错,明日他定然会在朝堂之上,告发本王叛国,还好爱妃睿智,若不然真的着了君夙羽的道。”
凤七七闻言,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朱唇轻启开口说道:“明日,王爷就得等着君夙羽在朝堂之上出丑吧。”
翌日。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诸位王爷,井然有序的站在朝堂之上,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开口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本以为便会这般退朝的众人,忽然听到君夙羽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有一事,必须要告知于父皇。”
皇上墨染的剑眉微微一蹙,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开口道:“说。”
君夙羽排众而出,站在众人身前,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双眸之中满是得意,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在去黎亲王府去绫罗的遗物之时,带回了黎亲王的一本《穆天子传》,却不料,在书籍里面发现了一封信函,竟然是黎亲王写给柔然大帝的信函。”皇上闻言,微微一惊,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开口道:“你说什么?这种事岂能随意来说?”
文武百官见状,纷纷惊异不已,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开来,有人说“怪不得,黎亲王以五千精兵,这么快就将柔然的数万大军击退,原来是有这些事情在里面,黎亲王就是个叛国贼。”
还有人说“黎亲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叛国之事,如若真如瑞王所言,那为何黎亲王不在那时,便随柔然大军一举攻入京城,何须等到现下。”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君夙羽的人当然想趁此机会诋毁君莫黎,而中立之人,更加相信君莫黎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君莫黎闻言,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之中满是欣慰,看来皇上是完全站在君莫黎这一边的,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但君莫黎既然被告发,也不可就这般默默不语,随即排众而出,站在皇上身前,躬身一礼,开口道:“父皇,儿臣绝不会与柔然大帝私下联络,一切都是瑞王擅自揣测,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颌了颌首,怒视着君夙羽开口说道:“朕也不相信,黎亲王会与柔然大帝擅自通信,这乃是叛国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证据?”
君夙羽闻言,嘴角牵起了一抹邪异的浅笑,望着君莫黎,双眸之中满是阴狠,开口道:“儿臣当然有。”
语毕,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开口说道:“这便是黎亲王勾结柔然大帝,柔然假意退兵,实际上就是要逼父皇退位的信函,父皇若是不信,一瞧便知,儿臣鉴别过,上面可都是黎亲王的字迹。”
皇上见状,望着翟怀,对他使了个眼色,翟怀躬身一礼,踱步走到君夙羽身前,将信函拿在手中,折返而回,双手托举,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接过信函,打开一瞧,顿时墨染的剑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双眸之中,隐隐的怒火在冉冉升起,怒视着君夙羽,用力的将信函甩在君夙羽的脸上,大喝道:“胡闹,你自己瞧瞧,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君夙羽见状微微一愣,双眸之中满是疑惑,随即蹲下身来捡起信函,打开一窍,顿时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竟然是君莫黎对凤七七说得一些甜言蜜语。
君夙羽暗道:“不好,中了凤七七的计谋。”
随即跪在地上,低下头,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也是受到绫罗表亲的蛊惑,并未查看此信件,还请父皇息怒。”
皇上颌了颌双眸,怒视着君夙羽,开口说道:“这种事情,难道你都不会事先检查下信函的内容,再来禀告于朕吗?这么多年,你的书都念叨哪里去了,真是叫朕失望。”
君夙羽闻言,浑身一震,紧蹙着墨染的剑眉,紧咬着唇瓣,开口说道:“还请父皇在给儿臣一次机会,这件事情因儿臣而起,不如就将此事交由儿臣来调查清楚。”
皇上摇了摇头,望着君夙羽的双眸之中,满是失望,开口道:“随你的便吧,退朝。”
随即所有人行礼过后,纷纷向朝堂之外走去,而君莫黎与跪在地上的君夙羽擦肩而过之时,望着君夙羽,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