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带着绫罗给她的东西来到了大厨房,举目四望,见四下无人,将那一小包东西,倒入了专门为凤七七熬制安胎药的瓷锅中。
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举步离开了大厨房,向绫罗的卧房走去。
待萱儿回道了绫罗的卧房内之后,踱步走到正在吃着血燕的绫罗身前,躬身一礼,开口道:“侧妃,事情已经办妥,您看你in是不是也该兑现之前对奴婢的承诺了呢?”
绫罗闻言。颌了颌双眸,眉宇微微一挑,朱唇轻启开口道:“放心吧,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你怎么用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绫罗挥了挥手,开口道:“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萱儿每一微微一蹙,那双眸子中吗,满是恨意,开口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萱儿附魔的性命我在绫罗手中,所以她不得不对绫罗指使她做的各种坏事言听计从,若不是估计父母的性命,萱儿也许早就将这些事情统统的告知君莫黎,好让王爷亲自惩治这个狠毒的女人。
绫罗交给萱儿的那小包东西,乃是密封的水银,将她放入安胎药之中,不禁无色无味,还会让凤七七因此而滑胎,活着生下死胎,此招甚是阴狠。
红袖和锦儿出现在大厨房之中,两个人仔细着想要熬着安胎药,在放入瓷锅材料只事,并未发现这个词太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将所有的药材统统到了进去。
一切妥当之后,两人其实不必一直在这里看着,但是因为害怕绫罗趁机搞鬼,所以二人不敢离开装着凤七七安胎药的瓷锅,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守着瓷锅。
待将安胎药熬制好了之后,红袖将药汁倒入碗中,和锦儿相视一笑,随即离开了大厨房,向凤七七的卧房走去 。
而君莫黎在这段时间内,凤七七因为绫罗有孕,更是不待见君莫黎,而君莫黎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君楚悠提议,要不要给凤七七送些花,女人不都是喜欢花,君莫黎想着此招可行,便特意在宫中花房找来了水仙,带到府上,来先给凤七七。
在红袖和锦儿没有回来之际,君莫黎将水仙花放在身后,举步走入了凤七七的卧房。
来到凤七七面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七七,你才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凤七七挑了天秀眉,那双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不屑,随即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朱唇轻启开口道:“你就算给我搬回来一座金山,姑奶奶我也照样见到你就烦。”
君莫黎闻言,并未动怒,而是厚着脸皮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不烦就好了,你要是烦我,那你就烦吧,我无所谓。”
随即从身后拿出了水仙花,笑脸相迎的递到凤七七的面前。
而红袖与锦儿刚刚走入凤七七的卧房,见到的就是君莫黎尴尬的举着花,在凤七七的面前,而凤七七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望着君莫黎一言不发。
红袖见状,静悄悄的走到桌案前,将安胎药放下,便对锦儿使了个眼色,二人又静悄悄的离开了凤七七的卧房,在外面的门口候着。
凤七七与君莫黎早就发现了二人走入了房间,但是谁都没有动作,就这样僵持着,良久,就在君莫黎手臂发酸之际,凤七七伸出莹白的纤手,用力一挥,打在了君莫黎精心准备的水仙花上。
宫中花房的水仙,瞬间脱手而出,君莫黎向要接住已经来不及了,随即水仙花打在了凤七七的安胎药碗之上,顿时一声脆响,摔得粉碎,安胎药也没得喝了。
红袖在门口听闻摔碎东西的声音,便与锦儿举步走了进去,便见安胎用的药碗碎裂在地上,红袖忙上前将碎片收起来,以免伤到凤七七。
君莫黎望着掉在地上的水仙花,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对凤七七说道:“这个砍真的就过不去了吗?”
凤七七闻言,颌了颌双眸,那双深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怨恨,没有理会君莫黎,转过身去,躺在了芙蓉软榻上。
君莫黎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捡起水仙花,对红袖与锦儿说道:“把这些收拾干净,别上了王妃的脚。”
红袖开口应道:“奴婢知道了。”
随即君莫黎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凤七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凤七七的卧房。
而红袖此时收拾着地面上的碎片,忽然发现刚刚洒在地面上的安胎药之处,竟有些闪闪发亮。
红袖顿时“咦?”了一声。
早在君莫黎出了房间的一瞬间,凤七七便坐起身来望着门口的方向暗暗出神,听闻红袖发出的声音,望向红袖,秀眉微微一蹙,朱唇轻启开口说道:“怎么了?”
红袖紧蹙着秀眉,开口道:“王妃,您这安胎药之中怎么会有闪闪发亮发的东西?”
凤七七闻言,那双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闪过一抹疑惑,开口道:“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
红袖道:“您过来了看。”
随即红袖将碎片交给锦儿,然后扔掉,随即凤七七起身,踱步走到桌案前,蹲下身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确实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凤七七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便紧蹙着秀眉对红袖说道:“这里不要收拾,去把送老请过来,让他瞧瞧。”
红袖开口道:“是”便离开了凤七七的卧房,向郎中的居所走去。
不多时,红袖带着送老前来,踱步来到凤七七看面前躬身一礼,开口道:“王妃,不知深夜召见老奴,所为何事?”
凤七七莞尔一笑,那双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歉意,朱唇轻启开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样晚了,还要劳烦您老跑一趟。”
送老回道:“无妨,只要王妃吩咐,老奴必将赴汤蹈火。”
凤七七掩嘴轻笑道:“呵呵,赴汤蹈火就不必了,还请您瞧瞧,我这安胎药之中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吧?”
送老闻言,微微一愣,那双眸子中满是疑惑,开口说道:“您说什么?安胎药闪闪发亮?”
凤七七道:“是,还请您过来瞧瞧。”
送老紧蹙着眉宇,踱步走到桌案前,蹲下身来,将药材拨开,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闭上了双眸。
不多时送老睁开了双眸,望着凤七七郑重的开口说道:“王妃,老奴不曾记得在您的安胎药配方之中加入水银,看来这是有人蓄意要陷害于您了。”
凤七七闻言,微微一惊,紧蹙着秀眉,那双深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惊恐,朱唇轻启开口道:“您说这安胎药之中 竟然有水银?”
送老道:“是,千真万确,这色泽,这种不宜被人察觉的气味,定是水银无疑。”
随即凤七七嘴角牵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那双追二七厂睫羽的凤眸内满是恨意,朱唇轻启对送老说道:“我知道了,您请回吧。”
送老应道:“是,若是娘娘还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告知老奴,以免您出现什么意外。”
凤七七道:“我知道。”
随即送老转过身来,退出了凤七七的卧房。
待送老走后,凤七七的一对纤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一双贝齿紧紧的咬着朱唇,那双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眼见就要喷出火来,竟有些浑身发抖。
红袖见状,踱步走到凤七七身前,开口劝道:“王妃莫要生气,在气坏了身子,现下还是将小世子顺利的产下,才最为重要。”
凤七七闻言,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紧蹙着秀眉对红袖说道:“这我知道,若不是在怀孕期间不宜见血,我早将这个绫罗碎尸万段了,岂能容的她这般放肆。”
红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是,王妃放心,日后奴婢给您煎安胎药之时会仔细检查里面是否有东西在熬制,这次也是奴婢的疏忽,若不是您将安胎药打翻在地,恐怕奴婢此时已经酿下了大祸。”
凤七七回眸望着红袖,莞尔一笑,朱唇轻启开口道:“这件事情就算她真的得逞了,也不怪你,要怪,也要怪那君莫黎。”
红袖闻言,忙将这个话题岔开,对凤七七说道:“王妃,为什么您听到那安胎药之中放入了水银会这般愤怒,会对您腹中的胎儿产生什么影响吗?”
凤七七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开口说道:“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若是孕妇在环运期间摄入了水银,轻则导致滑胎,重则道产下孩子的那天才会知道是个死胎,或许还有畸形的可能。”
红袖闻言,不禁暗暗咂舌,双眸瞪得老大,开口道:“这个绫罗竟然这般狠毒,真是阴险。”
凤七七紧蹙着秀眉,开口道:“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今日之事,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待我顺利的将小世子产下,有她绫罗好受的。”
红袖躬身一礼,开口应道:“是。”
而就在君莫黎走出后不久,凤七七门前的假山后面闪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听着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望了望君莫黎离去的方向,快步向绫罗的卧房方向行去。
绫罗的卧房内,萱儿来到绫罗的身前,躬身一礼,开口说道:“侧妃。”
绫罗见萱儿折返归来,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那双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得意,开口问道:“怎么样,她喝了吗?”
萱儿紧蹙着秀眉,开口道:“奴婢个昂刚道假山后隐匿好身形,便见到黎王殿下进入了他的卧房。”
“随即两个人开始争吵了片刻,便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想来那碗药并未被王妃喝下,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被王妃打翻在地了。”
绫罗闻言,进出这秀眉,怒视着萱儿开口说道:“什么?竟然又被她躲过去了?凤七七还真是好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