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在端王府的侍女们就已经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以为侍女拿着君亭樊的衣物,准备给君亭樊送去。
刚刚走到主殿,赫然看到,浑身赤裸的君亭樊被人用帕子堵住了嘴巴,绑着双手吊在主殿门前。
侍女见状忙拿着手中的衣物,跑向君亭樊,将他从门梁上放下来,只见君亭樊已经冻的有些僵硬,但还有一丝气息尚存。侍女将衣物盖在君亭樊身上,大呼道:“来人啊。”
便有三个小厮跑了过来,见状纷纷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王爷会被人吊在自家的门梁上。
随后君亭樊被送进他的卧房,四肢僵硬,嘴唇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侍女将被子给他盖好,关键便吩咐她去请府上的郎中。
不多时郎中便来到了君亭樊的卧房,先替他诊脉,良久郎中说道:“还好没有冻伤内脏,只是皮肉受损。”
随后看向君亭樊受伤的右臂,见伤口处已经流出了脓水,郎中不禁眉宇紧蹙,开口道:“只是这条右臂,恐怕是保不住了。”
管家在旁闻言,一双眸子中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开口说道:“郎中的意思是……”
郎中摇了摇头,幽幽开口:“没有其他办法,如若不截去这条手臂,恐怕王爷的命会不保。”
管家闻言,无奈的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一日后
君亭樊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房里的两个侍女在君亭樊床榻前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说道:“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接受失去一条右臂的事实,不会拿咱们撒气吧?”
另一个说道:“这个很有可能,毕竟那可是一整条右臂啊。”
就在这时两个人听到君亭樊发出了声音。
君亭樊被剧痛惊醒,不仅发出一声“嘶……”,随后便是剧烈的头痛,刚要用右手扶额头,一阵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传来。
随后君亭樊的视线移动到右臂上,剑眉深深地蹙在一起,以上眸子瞪大到仿佛能发的下一个鸡蛋,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整条右臂被齐根截断。
君亭樊秀发乱舞,左手握拳,用力捶打着床榻,口中发出高分贝的“啊……”
侍女忙过来躬身说道:“王爷您息怒,您的伤口还没好,剧烈的俊东会使伤口再次裂开的。”
君亭樊闻言,大吼道:“都给本王滚。”
随后两个侍女交换了下眼神,便双双退了出去,刚要出去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君亭樊喊道:“凤七七,君子镜,本王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君亭樊已经被解除了禁足,所以全皇贵妃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愤怒不已,当日便亲自来到了端王府。
当全皇贵妃看到君亭樊只剩下一条手臂的时候,一双凤眸内呈满了心痛,泪水顺着脸颊绝提而出。
坐在君亭樊的床榻上,我这君亭樊今生的一条手臂,哭着说道:“我的儿啊,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下此狠手。”
君亭樊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切都是君子镜和凤七七所为,儿臣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全皇贵妃闻言,不在哭泣,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开口说道:“你放心,母妃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一条手臂的,定要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没想到一切都是君子镜所为,皇后前阵子还假惺惺的在本宫这里邀功,说是她向皇上求情解除你的禁足的,亏本宫还对她感激不已,原来一切都是圈套。”
“若说君子镜所做的这些事她一概不知,鬼才相信。”
君亭樊闻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全皇贵妃说道:“母妃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不止与皇位在无缘份,现在更是失去了一条右臂,儿臣如今只剩下母妃您了。”
全皇贵妃亲自帮君亭樊擦去眼角的泪水,对他说道:“今日你便随母妃入宫,面见皇上,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会如此狠心坐视不理的。”
随后君亭樊拖着还尚未痊愈的身子,便随全皇贵妃向皇宫行去,在路上与全皇贵妃商议,断不能说出是因为劫持凤七七被打伤造成的,要将矛头指向君子镜。
养心殿内。
皇上正在批阅着奏折,时而蹙一下眉,这时翟怀来到皇上身边说道:“皇上,全皇贵妃和端王殿下求见。”
皇上一双凤眸内闪过一丝疑惑,平日里全皇贵妃从未主动来找过他,怎么今日母子同来。随即皇上说道:“传。”
不多时全皇贵妃带着君亭樊走入了养心殿的书房,全皇会费欠身一福,开口道:“皇上万福金安”君亭樊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抬起眸子望向全皇贵妃,随后望向君亭樊,赫然发现君亭樊少了一条手臂,立时剑眉紧紧蹙在一起,开口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这时全皇贵妃那双如黑曜石般的漆黑如墨的双眸盛满了泪水,第皇上道:“臣妾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亭樊手臂之事前来的。”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负手而立,等着君亭樊开口。
君亭樊双眸带泪,哽咽的说道:“儿臣那日夜里在府上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警觉了起来,持剑便冲到院内,只见几个黑衣人瞬间将儿臣包围。”
“其中一人用迷烟将儿臣迷晕,待儿臣醒来之时那群人早已不见踪影,只遗落下一把印有安字的匕首,儿臣便发现少了一条手臂,父皇您一定要儿臣做主啊。”
皇上闻言,虽然疑点重重,有很多地方不太合理,但还是决定叫君子镜前来,到底怎么回事一眼便知。
随后向翟怀道:“去安王府将君子镜给朕找来。”
翟怀道:“是。”
刚要起身去找君子镜,皇上又道:“还有皇后。”
“奴才知道了”
安王府内。
君子镜在正在书房内练字,这时管家来报:“殿下,翟公公来了。”
君子镜双瞳之中闪过一抹疑惑,翟怀来做什么,莫不是母妃又出什么事了吗?
随后君子镜起身向门外走去,见到翟怀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躬身一福,开口道:“安王殿下。”
君子镜道:“不知何事还需翟公公亲自来我这安王府跑一趟?”
翟怀平淡的回道:“皇上叫安王殿下养心殿一聚,具体所为何事,奴才也不清楚。”
君子镜闻言更加疑惑了,心中暗忖:父皇很少召见自己,宫内定是有大变故发生,随后开口道:“好,本王这就随翟公公前去。”
随后回房内披了件貂皮大氅,便随翟怀向皇宫行去。
待君子镜来到养心殿内,见全皇贵妃与君亭樊在,皇后也在里面,他见这阵势,更加确定定是有大事发生,走到皇上近前,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然而当他仔细瞧了瞧君亭樊总觉得少些什么,赫然发现,君亭樊竟然少了一条右臂,更是让他一头雾水更浓,但没有贸然去问,而是继续说道:“不知父皇召儿臣所为何事。”
皇上望了望一脸迷茫的君子镜,对君亭樊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君亭樊那双眸子中闪过一抹冷笑,望着君子镜道:“昨日本王府上来了一群刺客,将本王的一条手臂卸下,并遗落了一把印有安字的匕首。”
君子镜闻言,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次召他入宫是要向他问罪,忙对皇上说道:“儿臣冤枉啊。”
就在这时全皇贵妃一双秀眉紧蹙,伸出纤纤玉指,指向君子镜说道:“君子镜你可知罪,平日里本宫并未得罪过你,怎得你这般狠毒出手对待你的亲弟弟。”
皇后闻言,坐不住了,立刻反驳道:“全皇贵妃,一切还尚未有定论,你这样说还有些为时尚早吧?”
随后皇上那双眸子中满是不耐,开口道:“够了,先听听子镜怎么说,朕也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全皇贵妃唤了句:“皇上”便在不说话。
君子镜开口道:“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这明显的是栽赃陷害,暂且不说我与亭樊尚无深仇大恨,就算有儿臣也不会派人带着自己府上的武器前去吧?”
皇上颌了颌首示意他继续说,君子镜道:“况且既然想要刺杀亭樊,为何不直接将他杀死,而是卸下他的一条手臂呢?这样岂不是故意在留下破绽?”
全皇贵妃闻言,见栽赃君子镜失败,皇上貌似也并不相信,便开口说道:“皇上,也许是有人故意挑起他们兄弟不和也说不定,都怪臣妾,一时心急,便误会了子镜。”
皇上闻言,平淡的开口道:“罢了,误会解开了便好,此事定要调查清楚,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动大晋国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