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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大半支后,在指尖掐灭。
打击太大,唐新哲还是有些回不了神。之前激烈的心跳,仿佛瞬间凝固住了,胸口闷痛。
唐新哲无意识的锤击了两下,也没能缓解。
该离开了……唐新哲脑子里这样想着,动作迟缓,有些不知所措。想到该发动车子,他机械的打了几次火,发动机才发出轰鸣声。
驾车按原路返回,昏黄的灯光跟来时一样铺陈。看在眼中却完全变了味道,就在过来的时候,唐新哲望着路边赤足前行的女人,只觉得兴味盎然。
即便脱掉鞋子,她还是很高,只是步伐轻盈了很多,落地无声。雪白的阔腿长裤摭住大半个脚面,唐新哲仿佛还是看到她发光的足面,像赤足行走的精灵,魅惑人心。
他把车速一再放慢,只怕发动机的声音惊到了她,下一秒便飞身而去。
此刻唐新哲把车子开得飞快,窗外的光与影割裂脸颊。
有那么一刻唐新哲觉得自己心如死灰。
梁晨腿长步子大,迅速抱着她上楼。
等电梯的时候,明君伸出一根指头戳他的胸膛;“你喝酒了对不对?”
梁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废话,不喝酒我会让司机开车?”
“让司机开车,你就不怕落人口实吗?我们可是偷情啊,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吗?”
梁晨愤恨的盯紧她:“你是喝多了酒,脑细胞太活跃了吗?”电梯门打开,他一边走进去一边咬牙切齿:“再想乱七八糟的,我把你扔出去。”
明君根本不领他的情:“我也没想让你抱着,放我下来吧。”
梁晨看也不看她:“休想,老实呆着吧。”
一进客厅,梁晨把她扔到沙发上,“看着一把骨头,死沉。”
他松了松领带扣子,口干舌燥,想找点儿水喝。看到明君一头栽到沙发上,指望她不可能了。他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完给她端来一杯。
“喝点儿水润润嗓子,来说说你和夏童童今晚怎么回事,放飞自我吗?”
明君捧着杯子一口喝下去。抹了一下嘴角说:“赤足又不是裸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放下杯子,又躺回到沙发上,“走时记得关好门。”
梁晨伸手把她提了起来:“别阴阳怪气的,说说吧,你这满腹情绪哪里来的?”
明君虽然被拉了起来,耷拉着眼皮不看他。
“谁说我满腹情绪,你想多了。”
她又要躺回去,梁晨拉着不允。
“不是闹情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看看你手机,今晚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明君无奈:“我在和夏童童喝酒,喝多了,根本没看手机。”
梁晨冷笑:“邪了,夏童童是信号干扰器吗,怎么一遇到她,你的电话就打不进去?”
看到明君细长的眉毛明显皱了下,梁晨感觉出她的厌烦。虽然她不说,他也知道今天她心里不痛快。不然不会半下午就从杂志社离开。下班后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梁晨跟她对视几秒,知道现在不管聊什么,只要一张口就能激发她的恶劣情绪。显然酒精的刺激,让她的情绪几乎处在爆发的边缘。这时候想跟她心平气和的谈事情,根本不可能。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讨好。
“不想说话你就先躺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梁晨站起身,修长的身子投下一片暗影,他扯掉领带扔到一边,又开始解衬衣扣子。
“今晚你真的打算留下来吗?”明君抬起头问他。
梁晨说:“不然呢?现在赶我回去?能不能有点儿人道主义精神啊。”他嗓音压低,似笑非笑,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样的梁晨邪魅入骨,明君不能否认,她很难抗拒他,即便有时知道他的不好,但是,那坏就像罂粟一样蛊惑人心,根本欲罢不能。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明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指甲不知不觉抠进皮质沙发中,直到觉出尖锐的疼意,她猛地回过神,站起身去阳台。
晚风轻轻的撩拨脸颊。
明君胳膊架在栏杆上,一边眺望远处,一边静静的想事情。
她的大脑近似飘忽,醉酒让她变得非常感性。当一个人不受理性操控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脆弱。
明君觉得今晚不适合见梁晨,她没有足够的精力跟他博弈,不知怎么,今天她的情绪失控了。
以前她很少觉得委屈,但是,今天下午这种感觉却一直若有似无的充斥。本来已经快要被夏童童冲散了,结果梁晨一出现,那浓浓的不适感再度涌现出来了。
明君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爱一个人就会让人变得软弱,在遇到梁晨之后,她竟也没逃过这样的魔咒。
一双手臂缠上她的腰身,紧接着一个胸膛紧紧贴上她的脊背。
明君受了惊吓,身体微微僵了下,她的大脑瞬间都变得麻木起来。
梁晨轻轻的磨蹭着她,他发梢的水渍滴进她的脖颈,像蛇一样向内蜿蜒。
明君问他:“你怎么不吹头发?”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
明君头颅后仰望着他,不时有水珠滴到她的身上,明明冰凉,她却感觉滚烫。视线顺着他漆黑的眸子往下,漫过他直挺的鼻梁,再到性感单薄的嘴唇,渐渐口干舌燥。
梁晨修指扶上她的下巴,唇齿凑近她的,紧贴着她的嘴角:“我没找到吹风机。”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明君随着他喉咙滚动的动作几乎同时咽了一口口水。在他脑袋下沉的时候,微微踮起脚尖扬脸凑近。
火热的嘴唇自然而然的贴在一起。
不知从谁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以为该抒发的情绪得不到疏解之前,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但是,当两俱身体挨到一起的时候,本能立刻占据主导。
他们彼此需要,而且,这种需要近乎渴求。食之入髓的感觉不光梁晨夜夜入梦,明君也表现出贪婪。
梁晨的声音发哑:“想不想我?嗯?”
明君不说话,她转过身来,双手捧住他的脸。
梁晨动情的说:“我好想你,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他抱起她向室内走。
听筒里闹哄哄的,乔方煜加大声音:“你在哪里?这么吵。”
“在酒吧。”
唐新哲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家酒吧就停下车进来了。
很吵闹的酒吧,音乐开得震天响。
他在迷眩的灯光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乔方煜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几分醉了。不耐烦的问他:“有事吗?”
乔方煜“啊”了声:“夏童童说她要去法国了,真的假的?”
现在唐新哲是她的老板,应该知道准确消息。乔方煜被夏童童忽悠惯了,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他总是不太相信。尤其这种事,乔方煜发现自己更不愿相信。
唐新哲告诉他:“是真的,她马上就要去法国了。”
乔方煜怏怏的“哦”了声。
刚刚夏童童打来电话跟他道别,说她要去法国发展的时候,他还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夏童童跟傻大兵似的:“是啊,我今晚的确喝了不少。”
他还嘲笑她。
这一会儿乔方煜有些笑不出来了,想到忽然要少了夏童童这么一个玩伴,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半晌,乔方煜说:“好吧,我知道了。”
唐新哲看了眼,电话已经佳断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
抬首间,一双大白腿映入眼帘,暗光中轮廓深邃的女孩儿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一个人吗?”她笑盈盈的问,声音清脆。
唐新哲端起杯子:“是啊,一个人。”
“正好,我也一个人。”
酒吧这种地方,从不乏搭讪的。唐新哲自认比较得女孩子喜欢,所以,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喝得差不多时,女孩儿放下杯子:“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送我?”
唐新哲有些心不在焉:“走吧。”
他并没有预谋一场艳遇,所以,坐到车上,女孩子主动凑上来,圈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时候,他一点儿得逞的感觉都没有。更别说欣喜和得意。开始回应,还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当女孩儿发出愉悦的声响,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唐新哲幡然醒悟,嫌恶的一把推开她,他下意识抬手擦拭嘴角。
这不是他要的感觉,就算心灰意冷,他也不想这样排遣抑郁。
唐新哲觉得这是自甘堕落,以前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不想将就。
女孩儿本来意乱情迷,被推到一边,怔了下:“怎么了?”
唐新哲没有看她:“下去。”
“你不会傻的吧,白让你占便宜你不占吗?”
唐新哲打开车窗,让污浊的空气散出去,他厌烦的说:“滚下去。”
女孩儿“切”了声,扯紧散开的领口下车,车门关紧的一刹,听她咕哝:“原来中看不中用。”
唐新哲捏紧方向盘,靠在椅背上想,他一定会努力争取得到。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散着幽幽的光,打在光滑的肌肤上,朦胧生了一层毛边。
梁晨手指轻轻滑动。
明君觉得痒,本来懒散得不想动弹,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缩进被子里,同时告诉他:“别碰我。”
梁晨凑过来,不怀好意的轻笑:“刚才还叫我不要停,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明君几乎没有一点儿力气了,但还是抬脚踹了他一下。
梁晨大笑着将她揽到怀里。
“君君。”
“嗯?”好半晌,明君应了声,她几乎已经睡着了。
梁晨轻轻的亲了两下她的额头:“今天你对我有情绪是不是?”
明君再次“嗯”了声。
大脑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一天积攒的所有尖锐的,或者不合适宜的情绪,因为一场欢爱,都暂时偃旗息鼓了。
最后一丝理智也曾怀疑这是不是梁晨来这里过夜的目的。
念头刚一出,不等想清楚,明君就已经睡死过去了。
梁晨低下头,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他脸上温软的笑意慢慢收敛,俊颜在暗光中模糊不清。
一觉醒来,夏童童的酒劲儿彻底过了。
她躺在床上,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先是莫明其妙的被梁晨的司机送了回来,接着爬到床上跟需要告别的亲朋好友打电话,告诉他们她要去法国的事了。
回忆一遍,貌似没有借酒装疯,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
只是,想到梁晨和对明君的态度,觉得诡异异常。
夏童童“呼”地坐起身,连忙给明君打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问:“就你自己吗?说话方不方便?”就算美景人面兽心,对明君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夏童童也不敢公然抨击他。光是梁晨的气场,就让她发怵。
明君一听她这样问,就知道昨晚夏童童醉得不够厉害。
“你是想问我和梁晨的关系?”
夏童童顿时一个激灵:“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情人关系吧?”昨晚不管是梁晨说话的语气,还是看向明君时的眼神,都不是一般领导对下属该有的表现。“君君,美景可是有的未婚妻的人啊。”
明君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立在窗前,心中苍茫一片。倒不是夏童童的话,激起了她良心的不安。对于蒋捷,她很难有良心的拷问。说到她和梁晨的“不正当”关系,早在他们订婚之前。不管梁晨出于何种目的,曾为两人的关系明确拒绝过蒋捷。只是,蒋捷的手段实在过人,最终还是促成了两人的订婚关系。
她想了一下,坦然说:“男欢女爱吧,也不算情人关系。”
夏童童吃了一惊,问她:“真的只是这样?你不喜欢他吗?”她不觉得明君是那种为了欢愉,不讲究原则的人。
电话一端静默了好一会儿,传来明君肯定的声音:“我当然喜欢他。”跟梁晨有接触后,想不喜欢他很难。
只是,光喜欢一个人,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也改变不了任何。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明君挂断电话。
梁晨过来问她:“一早晨谁的电话?”
明君回过头说:“夏童童,她担心我变成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梁晨懊恼的皱了下眉毛:“为什么我觉得夏童童那么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