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问号
许阳确实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节目收视率上涨，因素有很多，可是从《周舟秀》首播的情况来看，它不应该有这样涨幅啊！
据他所知，《周舟秀》根本没有其他宣传，哪里来的这么多观众？
哪怕周舟秀质量过硬，没有宣传谁会来看？！
就这首播的收视率，虽然到不了被切的地步，那台里也不可能加大宣传啊！
觉得有些迷的，不仅是许阳，还有王明义。
这个小节目，也就只有他们俩有纠葛的人关注了。
上周他断言《周舟秀》的收视率肯定会下跌，谁知事实完全相反，现在是一脑袋的问号。
“这不应该啊！”王明义喃喃说着。
他平时也有关注《周舟秀》，只听说节目被冷遇，主任提都不愿意提，却从没听说有加大宣传。
但是没宣传，观众哪儿来的？
王明义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思索。
他是个挺较真的人，更别说《周舟秀》更关乎他自己的理念问题，肯定要弄个清楚，不然心里憋得慌。
“难道是网络？”
一念及此，王明义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连忙打开网页，在搜索里面键入《周舟秀》。
按下回车键以后，跳出了一大堆搜索结果！
看到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第一个新闻的字体还加大加粗。
他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往椅子一靠，委实想不明白。
王明义深深吸了一口烟，感觉有点闷。
……
上次首播的时候，赵培生主任都没怎么提《周舟秀》，实在是收视率上不了台面。
他是希望节目能有奇迹，也搭手了一把，但是台里对这时段的态度就这样，收视率表现不佳，他也没有办法。
这周收视率突然上涨，他确实意外的很，在了解到事情始末以后，连声感慨《周舟秀》运气实在太好。
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收视率凉的不行，还是工作日的一个深夜档节目，会在微博上引起讨论，甚至还上了热搜？
原本上周赵培生已经放弃对《周舟秀》的关注，可是这一周又回到他的视野。
“再观察观察，如果这节目下周还能走高，真能够重视一下！”
赵培生心里嘀咕着。
节目收视率起起伏伏，这是正常的事情，有微博上引流，这一期收视率上涨是在意料之中，接下来还得看看《周舟秀》能不能留住人。
下一期不说能够上涨，能够保持住现在的收视率，估计就有广告找上门了。
……
《周舟秀》节目收视率走高，要说最激动的还是张主任。
这次他可等不到下班，提前就给陈然打了电话。
“看吧，你叔是不是没说错，我就说这节目很好，差的就是一个契机！”
张主任这兴奋劲儿，陈然光是听到声音，都能想到他笑开花的样子。
在最初的开心过后，张主任又问道：“我记得你们节目经费刚好卡在制作预算上，哪里来的钱去微博宣传？难道你们主任替你们争取预算了？”
陈然笑道：“没呢，这收视率台里怎么可能增加预算，都是意外。”
张主任感叹道：“这个意外好啊，否则你们这节目就被埋没了，这下台里该重视了吧？从节目质量来说，只要宣传跟得上，你这节目肯定成了！可惜这时段有个番茄卫视，不然你们节目也不至于这么惨。”
陈然笑了笑说道：“只是这一期上涨，上面估计还得再看看，起码要等有广告找上门，台里才会打算增加投入。”
其实节目从定位上来看，观众跟《魔力萌宝》并不重合，这一周他们的收视率增加，但是《魔力萌宝》只是正常的起伏，关系根本不大，《周舟秀》的观众大多是全新开辟出来的。
“一个被台里不重视的时段，要是节目能够起来，你在卫视就算是站稳脚跟了！”张主任稍微感叹。
他这一个周过的不怎么好，陈然去了卫视，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节目缺少宣传，收视率不行，也就只能干着急，除了每次打电话安慰陈然外，能够做的就只有打开电视增加一点收视率。
现在节目有了起色，他心里像是落下一块巨石！
除了张主任外，打电话过来的还有林帆。
这家伙开口就是恭喜，陈然说道：“现在收视率还不好看，你恭喜说的太早了！”
“你们节目在微博上火了，收视率肯定稳步上升，我提前说个恭喜，肯定没差。”林帆嘿嘿笑道。
上周《周舟秀》的收视率出来，他就想打电话安慰一下陈然，可仔细一想，人陈然在本地台的时候，哪一个节目都是高开高走，现在去了卫视这么个开局，他打电话过去不是揭人伤疤影响心情吗？
一番考虑之后，他忍住没打电话，只是一直注意着节目动向，看到收视率出来才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是上班时间，这电话没聊多久。
两人现在都比较忙，最近都没怎么见面，偶尔微信群里面聊聊天，谈的还都是关于节目的事情。
有时候林帆还纳闷，他跟陈然一样的工作，而且人家陈然比他还忙，现在他做了两个节目总策划，连去相亲的时间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陈然的女朋友怎么来的？
现在年纪大了，林帆也想脱单，想找陈然取取经，但是这种问题，开不了口啊！
陈然可不知道林帆在纠结什么，挂了电话以后，继续投入工作里面。
收视率上涨，栏目组的所有人热情高涨，一扫前两天的闷气，工作都带劲儿了。
就周舟那光洁的额头都在泛着光，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
晚上，陈然在琢磨文案。
大家写出来，他也得把关，做这种工作实在掉头发，可又不能给其他人，他必须要保持文案风格的一致性。
叮咚。
微信声响起来。
要是以前，有这种声音，陈然以为是哪个公众号发过来的消息，看都看懒得看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每次听到微信响起，心里都会咯噔一声。
连忙拿起来看，见到置顶的对话框有一条新消息。
陈然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条语音。
他稍微疑惑，张繁枝可从来不会跟他在微信上发语音的。
点开以后，他登时愣住。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
里面传出的，是张繁枝的歌声，伴奏只是简单的钢琴伴奏，显然是她随口唱的。
陈然不是第一次听张繁枝唱歌，他现在手机里面就有张繁枝所有的歌，全部购买下载，得空就听听。
可没有哪一首能有现在这条带有杂音的语音动听。
只是……
陈然还没听完，消息竟然被撤回了！
陈然：“…………”
他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对话框发了一个“？”过去。
那边隔了良久，也发了一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