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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转转眼睛,好像确实是那样:障眼法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术,却无意中被忽略,甚至因为太简单,压根就没想过那也是法术的一种。看着屏幕那端的人,她好像明了:“你的意思是,藏了我的过去,我的名字的法术,就是个障眼法?”
“可以这样说。”唐束点头:“不过,这种道法相当复杂,可以算得上是幻术的一种,类似于海市蜃楼。这个‘海市蜃楼’不仅仅是幻像,它指的是在空无一物的地方,用幻术造出一个集市供人交易游玩,虽然集市是假的,但在其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又都是真的。”
他眯了眯眼:“这种真假混杂的幻术,最难拆穿,你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它和我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何小姐愈发糊涂了,青年耐心解释:“下在你身上的障眼法中夹了好几个暗示,例如:绝对不能在拍照时露脸、不能回到你的家乡、要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听仙儿的话、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任何法术都有破解的法子,障眼法虽然好用,一旦拆穿就什么都不是了。你的名字估计就是那个命门。”他皱起眉头:“你能活到现在,这个法术起了很大作用。它成功瞒过所有追踪者,也瞒过所有可能泄露你秘密的关联者,还瞒住了你。虽然活在一个不留痕迹的世界,但你度过的每一天又是真实的,所以法术能维持这么久。”
“现在,唐家已经知道你住在哪儿,因此这个最大的法术几乎已经没用。”唐束叹了口气:”但是,在你平安回到这栋楼,回到我们的保护圈之前,它还能帮你遮挡一下你的魂魄。要知道,你现在还是个肉菩萨。”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姿态吓唬到:“要是提前戳破被恶鬼缠上,或是被唐家人发现踪迹,你就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
何小姐觉得手心都是冷汗,她刚才差一点就要亲手把自己暴露了。不过,好在唐束那一嗓子来得及时,障眼法还在生效中,至少能撑到自己回去。“行吧,我会注意的。”她对着另一边双手合十拜了两拜:“多谢你提醒。”要不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不过,总是聊这些谜团什么的也让人头疼。何小姐记起前些天在视频时看到的那个孩子:“对了,你家淼淼最近怎么样?”唐束笑了:“没事,就前些天为配合我稍微为难了一下柳眠,现在都好了,又能好好生活在一起了。”
“真的?”小房东明显不信:“那么你和你家医生的关系也告诉她了?她怎么说?”“还没告诉,这不是我的事,我决定让淼淼自己探索。”青年移开视线:“她问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反问她,有没有见过医生摘眼镜的样子。”
“所以她现在天天盯着柳眠呢,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能挖到真相了。”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小孩子嘛,接受能力强,而且就算她一下子受太大刺激接受不了,我们三个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她迟早会接受事实。而且淼淼本来也是个心善的孩子。”所以“表面兄弟”变身“亲兄弟”最后变成“夫妻关系”这种人间琼瑶,她也一定会理解。
你为什么总是对淼淼的心脏承受力有种谜一般的自信?何小姐用眼神瞪他:就因为她和你长得像么?没问题,你都能接受的事,难道她还接受不了?唐束回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真正的闺蜜,是能用眼神进行无障碍交流的。
就在他俩隔空互瞪之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何小姐一惊,快速说拜拜后挂断手机,抬头发现有人来了:她血缘上的父母并亲哥站在外面,好像有话要说。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木质的沙发已经相当破旧了,而且坐起来也不舒服,冷冷硬硬;何小姐将旅行箱从沙发边上一道开裂的豁口处挪开一点,避免被木刺划伤;她背后一片翘起的刷漆木片,一旦真靠下去,还会发出“噗噗”的响动。
没办法,她只好保持正襟危坐,双腿夹住行李箱,以一个略别扭的方式面对她同样别扭的亲人。
面前一家三口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把人叫出来了,又做出一副深沉的高姿态,实际暗地里相互使眼色,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先说话。叫人出来的主意明显是那家儿子出的,然他也不开口,转而给他妈妈打眼色;那个妈妈倒是想说些什么,又犹犹豫豫,摇摆不定,最后去拉这家当家人的袖子。
一家人拉拉扯扯的,过了近三分钟也没扯出个明堂。何小姐难得看新奇,也不打扰,就坐在那三人对面不动如山。在她印象里,使眼色串供这种事是要偷偷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把人当瞎子的还是头一回见,他们到底是真没自觉,还是蠢呢?
大概是真蠢吧。待终于有人开口后,何小姐暗暗感叹:刚刚不该高估他们的。
那开口的人是这家父亲,一个从脸部开始未老先衰的小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官腔:“妮儿啊,你要知道,你是有十几年都没回来了,这要搁在古代就是大不孝,是要挨打的!不过,看在你还没忘本的份上,我们也不和你计较……”
不好意思,其实这里的“本”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何小姐久违的翻了个白眼,确定了,这家人就是脑子不好。她面无表情看那老头自顾自演得入戏情深,脸色涨红。就连鼻孔都大了几分,只觉得好笑。
现在她心止如水,只想看看这家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新闻里面都说,等儿女知道孝顺的时候,父母已经太老了。”老头边说边作势两手那么一拍,再把头一摇:“你现在回来,还不算晚,好好孝顺我们还是来得及。只要你今后好好表现,我们还是一家人。”他又端出张“深明大义”的脸,一抬头,直接对上何小姐冷淡的脸,不由得心慌起来。
在他预想中,只要自己摆出孝道糊弄两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看上去过得不错的女儿就该遵循三纲五常,对自己感激涕零。然现实是话已经说了一堆,对方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自尊心受挫的一家之主噎住了,再说不出话,最后狠狠“哼”一声就别过脸去。儿子看看对面再看看老爹,觉得靠爹说服无望后,又开始拼命给他妈妈递眼色。
这家妈妈和她男人一样,长着比实际年龄至少要老上十岁的老太太脸,不过脸色倒是红润且看起来肺活量挺大。这老太太拍了下儿子手背,随后一运气,刚想开口就被何小姐打断:“不好意思,先等等行么?”
“是你有事要对我说吧?”她看向对面那个瘦如竹竿且一脸瑟缩相的男人:“不能直接说么,非要人家代劳?还是你其实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