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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你是说,这玩意儿其实是“钱”吗?握紧手上的晶核,童露整个人都魔幻了。
在答案未揭晓之前,她曾猜测过这东西是某种新能源、是找到活人丧尸化的关键,是异能者能力提升的必备素材……总之,各种高大上的用途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就统统被她往那亮闪闪的宝贝上套了一遍;
但她唯独没想到,这宝贝的真正用途,居然就是这个位面中的货币。
拿这么漂亮的东西直接当钱使,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搂着怀中晶莹剔透的晶核在地上滚来滚去,童露真是不得不为这东西鸣不平:如此难得一见的宝石要放在太平盛世里,光那周围裹的防弹玻璃就得五厘米厚,价格后面的圈圈至少绕展示台一周都不止;
而现在,由于这个丧尸横行民不聊生的情况,这些个宝物竟也沦为了普通钱币,摇摇头,她还一直以为,秩序崩坏后的世界都是以物换物呢。
不过,要说用这样的东西做“货币”使,是不是也太奢侈了点?将晶核举起透过阳光观察,童露依稀记得“货币”制作的一个原则就是原材料不能太贵,至少制作成本不得超过其面值;现在看着手上也就一丢丢的晶核,她冒出一个疑问:
莫非这玩意儿还是某个阶层的特供品?这样的东西,好像也不是很常见吧?
果然,当她开始对“晶核”本身价值产生怀疑时,楼下就正好传来对这一问题的解释:
“你凭什么说我们偷了你的‘钱’?我们普通人拿这玩意根本没用!”见俩异能者开始用看小偷的眼神瞧自己,那三个正常人都坐不住了,张口就要反驳:“那种从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脏东西只有你们异能者才要!”
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纸张做的钱币的确已经失去了作用。为了生存下来,普通人之间交易靠得都是以物换物,用自己找到的和别人进行等价交换。会使用这种“晶核货币”的,也只有异能者们。
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异能者不会进行物物交换,而是直接使用自己的晶核,以此向其他异能者换取物资。
这种奇特的交易方法只在异能者之间实行。对于普通人,他们拿晶核根本没用,而且异能者对于他们也不屑做什么交易,从来都是明抢;虽说异能者本身也用不着晶核,但这好歹算是个价值的象征物。
用着这种东西,异能者们在自己特有的小群体中,能够交易到比普通人好很多的东西。
“你说这是脏东西?我看,你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哼一声,队里的琴姐不乐意了。虽说她也知道晶核不太可能是自已人拿的,但对面三人那种态度就是让她不爽:
“谁不知道,对于你们这种穷酸的凡人要弄到一颗晶核有多难,那晶核本来就只存在于高阶丧尸脑袋里,一般人想看一眼都不大可能;”用钥匙扣上的指甲刀挫着指甲,她就是要把脏水往对方脑袋上泼:“这种难得一见的东西,你们会眼馋也正常;”
“更何况,一颗晶核能换的东西比你们累死累活忙一周的成果都还要多。也不能完全否认,是你们中间某个偷腥的猫嘴馋了,想拿一点去换高级零食呢?晶核是没什么用,但至少能偷点解解馋不是?”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脸上挂着不屑的嗤笑:“要是你们拿了,最好快点交出来。别等到偷偷和异能者交易的时候被人认出是个废物,直接抢走,那可就丢大脸了!”
这人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当做小偷么?被这女人言语一刺激,那三人都气到脸色发青,手脚颤抖;“我们三个一直同你们一起行动,哪有时间偷这没有用的晶核?”蓝妹气不过,直接把外套拉链往下一拉:“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真怀疑我们,那直接搜身不就好了!”
“妹妹,别冲动……”蓝妹过于直接的动作把她身边俩哥哥都吓了一跳,瘦猴一激灵就窜上来帮她把拉链重新拉到下巴处,海象更是心急,直接站到前面,把两人挡得结结实实。
“不行,现在不能乱说话,别忘了还有人看着……”嘴上哄着泪眼朦胧的妹妹,海象两只眼睛却悄悄转向后方,观察着身后阳哥的反应;阳哥倒是没注意这胖子的行动,只顾着将目光从缝隙里钻过去看那姑娘,眼神中的贪婪不加掩饰。
哼,就知道看小姑娘,老娘难道不好看吗?
一杯烟气袅袅的茶放在小方桌中央,后面隐了个佝偻发白的人影。
不管愿不愿意,人生总是会出现奇迹的。我们会在某个清晨捡起自己丢失已久的发箍,会从褪色大衣兜内找到当时不见的零钱,会在黄昏灯下遇见那个刚巧等在那里的人。或许那些久别重逢已经没用了,但没有东西能阻挡他们的出现,因为“奇迹”出现的条件就是不讲道理。
所以现在我是遇到那个等在黄昏下的人了?何小姐坐在方桌一角,缩成鹌鹑状:怎么这么巧呢,等我的那个人是孟婆么?
她认得那个身影,确切的说,是认得那张脸:在她六岁之前的每个得闲的日子,都会跑到那人家里心安理得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包括零食和爱。那人溺爱了她童年唯一的记忆,或许还养育了接下来她失去记忆的所有时光,直到她离开这里。
人的记忆不仅仅是靠视觉,还有嗅觉、听觉、触觉、以及第六感。眼前这人无论从声音、气味还是泡茶手法都熟悉至极,然何小姐就是断定,她不是自己养母,尽管她们可能连脸也一样。
刚看到这人时,何小姐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掉到了阴曹地府,看到了那个端着汤水的孟婆。太像了,她张嘴半天合不拢,但随后又马上醒悟过来:不是,那不是养母。她说不上养母到底长什么样,然她知道,如果由面前人养大,自己应该不是现在的样子。
自己会更加阴暗、胆小、怯懦,不会有跑出这里的机会,不会有胆子去冒险,不会见到其他朋友。这个老太太言语神态间像夹了冰块,冷淡无情,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她不是一个能养育孩子的女人,只是一个遵循某种原理严格运行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