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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王走在前面,孟溯扛着蒙面人,两人一起来到久恩堂的正厅。孟溯一把将蒙面人扔在了地上,摔得这家伙闷哼一声。
狗东子、云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看到两个人来了,赶紧上来询问情况。
“大王哥,孟大哥,你们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赶回来?”
王大王看地上的蒙面人缓缓回过气来了,又有点不老实,就伸手把他那点仅存的内力抽给了狗东子,然后用水浒传卷成的书棍对着他脑袋又抽了一棍,打得这家伙彻底不敢乱动了。
“是这么回事,”王大王接着说,“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当时就把这个家伙个抓住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同伙,搞得我们差点翻了车。不过好在老孟把那个同伙给打跑了。”
“我早说了我们应该去帮你的,”云英听说跑了一个,显得十分惋惜,“要是你听我的,让我和狗东子也去埋伏,那一定能把这两个贼人都生擒了。”
“我也想带你们去啊,但是外面白茫茫一片,树上都光秃秃的,你说你们去了藏哪里?”王大王很是无奈,“把老孟藏在雪人里都费了我们好大功夫呢。”
孟溯想到自己被裹在雪里面等了大半天,那股寒冷劲现在还没从身上消退,不仅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王大王拍了拍孟溯的肩膀,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说,“记得多喝热水。”
嘿嘿,之前是谁吟诗说什么“抵得吹雪”、“不避寒霜”?现在知道挨冻的滋味了?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记仇!
这时候,寇堂主从后面慢慢走出,来到那蒙面人身边蹲下,二话不说就把他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看到蒙面人的面容,他不禁一愣,神色微愠道,“老郭!居然真的是你!”
狗东子一脸懵圈,“老郭是谁?”
“哦,就是那个在久恩堂扫地的下人,没怎么见他说过话,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孟溯抱着膀子交流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王大王也蹲下身打量这个老郭。
老郭用两只眼睛使劲瞪着王大王,就仿佛恨不能把王大王活剥生吞了。王大王看他瞪得那么爽,就伸出两只手指向着他眼睛的方向一戳,吓得老郭闭紧眼睛,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王大王继续说,“分析一下就知道了,那黑衣人对久恩堂内布局这么熟悉,八成是能进入久恩堂的人。换句话说你们这里有内鬼。然后我这段时间一边跟久恩堂的下人们闲谈套话,一边散布谣言,说寇堂主要把武学传给我。那黑衣人要是真的想要来偷武学,那他安排在久恩堂内的内应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马上报告给他,让他采取行动,找机会夺取秘笈。
我派出我的员工们,以卖盐为名,实则是去探查久恩堂所有下人的老家去了。其他人老家的信息都很正常,只有这个去年才进入久恩堂的老郭,他说他老家在北菖县一个村里,但那村子里的人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好小子,”那老郭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屈的表情,但是也不禁称赞了一下王大王,“没想到你早就开始设计我了,我还浑然不知入了你的圈套。我的确是来偷寇家武学的,折在你手上不丢人,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过奖过奖……”王大王表面谦虚,其实心里在暗暗吐槽。我才不是神机妙算,我自己也是来偷武学的贼,所以才猜你们猜得那么清楚啊。
寇员外却忍不住突然发怒暴起,扯着领子把老郭从地上拽了起来,两脚都悬在空中,大声吼道,“说,你快说,你和你那个同伙,为什么会我们寇家的武艺?你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你们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快说!”
“老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老郭脸上毫无惊慌神色,自然应答,“你女儿是谁我都不知道。”
寇员外失控了,一把将老郭摔在地上,然后骑上身去,举起拳头来吼,“快说,你和你的同伙,是不是怀恩堂的人!你若是不说,我就现在打死你!”
虽然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但听到寇堂主的怒吼,老郭眼中却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然后道,“好一招‘武松打虎’!寇占义,你不妨就直接打死我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你那个什么,宝—贝—女—儿—!”
他把“宝贝女儿”四个字拉长了说,故意激怒寇堂主。寇堂主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酸楚愤怒不打一处来,拳头上用劲就想要当场打死老郭。
就在这当口,王大王突然用手中的水浒传挡在了寇堂主的拳头上,劝停了他马上就要落下的拳头,“寇堂主冷静一下,这个老郭应该是要故意激怒你,想让你活活打死他,免得自己嘴上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出卖了自己的主子。”
老郭被拆穿,当时就有些慌乱,但是仍然傲气不改,“寇占义!你有种就杀了我!婆婆妈妈的算什么汉子!”
“哦?杀了你?然后把你骨灰也扬了?挺解气的。”王大王凑过来,露出了他的反派奸笑,“但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不不不,你不清楚,我不会让寇堂主杀了你的,你活着更有用。”
寇堂主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了祸,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别处去,把审讯交给了王大王。
“从你刚才的话里我起码发现三个问题。第一,你为了保守主人秘密不惜求死,是个忠犬,值得夸奖,”王大王笑道,“第二,你在寇堂主提起怀恩堂之后突然求死,恐怕是被说中了吧?你应该就是怀恩堂的人。跟你同伙的那个,你叫他少主的人,应该就是怀恩堂的少东家对不对?”
老郭脸上神色一时古怪复杂。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这王大王推断出了自己怀恩堂卧底的身份。
“第三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你为了保守秘密居然求死,也就说明,如果你还活着,你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酷刑审讯中做到守口如瓶,对不对?”王大王突然把脸凑上来,双眼圆睁,下颌上抬,学着冯远征老师的经典表情,用极度恐怖变态的样子看着老郭。
这个给二十一世纪大小朋友们带来难以磨灭的童年阴影的表情,杀伤力绝对是跨越时代和文化的。老郭的心理防线居然真的被击溃了。他开始恐惧,开始慌乱,开始猜想自己接下来将会受到怎样可怕的酷刑。他脑袋上的汗珠如同豆子一样滴滴答答往下掉,全身却如同浸泡在冰窖中一样寒冷。虽然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本能,但是他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对他狂吼:
这个姓王的小子,他做得出来!
他精神有病!看他那眼神,那样子!那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吗?
他会用最惨无人道的方式折磨我!
什么拔指甲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什么放血、车裂、凌迟,对他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看到老郭慌乱的神情,王大王对自己威吓的效果很满意。
什么东西最可怕?那就是你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任你开动脑筋去联想猜测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想象才是最可怕的。人对未知的恐惧才是一切恐惧中最深层最原初的。你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恐怖,那么你想象出来的,一定是你有能力想到的最恐怖的东西。
然而事实上,老郭实在是多虑了。王大王能联想到的最恐怖的刑罚就是逼迫对方反复听爱的供养。
等等,也许这个刑罚更恐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