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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明天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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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金弦、秘卷以及“谎言之书”杜德尔两人一星使走远,站在教会大厅里面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安格烈·卡温顿整个人的状态由之前战斗时的紧绷一下子就变得完全松懈了。
双手的手心有一些冷汗,虚握着剑柄,手臂开始有一些颤抖,他整个人的身躯都顺着“愤怒之刺”的剑身往下滑,并随之瘫坐在了教会大厅的冰冷的地面之上,到现在已然有一些脱力的症状。
安格烈·卡温顿先前与金弦和秘卷二人对战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很严重的感觉,等到他们离开教会,接下来暂时不会有战斗需要参与之后,身体将感受一下子就全盘反馈了出来。
虽然说之前与对方作战的时候并没有被攻击到而产生伤口,但是在这一个过程之中,并没有能够避免身体被撞击到、被细弦所勒到以及体力消耗过大而带来的肌肉酸痛。
再加上作战时心理上的折磨以及精力的过度损耗,安格烈·卡温顿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甚至于以现在的状态来说连一个普通的成年女性都未必打得过。
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一些夸张,但是安格烈·卡温顿此时的状态差是毋庸置疑的。
有一些疲累地将自己的双眼闭了起来,额头抵在了自己虚握着剑柄的双手上。
这个时候,安格烈·卡温顿很想时间就此停止下去,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休息下去。
但是现实却不会让他轻松如愿,正如秘卷所说,对方这两个人的离去只是拉下了序幕的帷幕,正戏还没有彻底结束,或者说到现在为止,卢斯卡镇里面所发生的事件的正戏才刚刚开场。
现在还远远不是安格烈·卡温顿可以休息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夜幕荆棘”的组织的成员可不会陪着他们一起休息。
强行让自己的脑袋抬起来,艰难地转头望向了另一边的维克多主教,眼睛之中的是掩饰不掉的疲劳。
“维克多……主教,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安格烈·卡温顿就连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
至于维克多主教在他们与金弦和秘卷没有出很多力的这件事,安格烈·卡温顿也没有心思来追责了。
一是可能之前的仪式已经耗费了维克多主教很多精力,二是他现在的年纪也是比较大了,比不上安格烈·卡温顿、奥利弗·卡敏思以及威廉·杜莱尔这些年轻人。
但不管怎么说,安格烈·卡温顿精疲力竭到达了极限,奥利弗·卡敏思暂时失去了意识,剩下的可以充作战斗力的三个人当中,也只有维克多主教能够扛起大旗了。
至于早就不见踪影的尤索夫,因为只是一个平民,根本成为不了助力,维克多主教在询问了这位服装店店员的意见之后,早就让他到教会的内部待着,免得妨碍到他们几个人的行动。
安格烈·卡温顿向着维克多主教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也侧面代表了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可能就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了。
在安格烈·卡温顿疲惫的目光之中,维克多主教沉吟许久,最终总算是开了口。
“等到巴尔、阿莱斯特以及约瑟夫回来之后,再做打算吧,如果能够探知到他们的据点,我勉强也可以为你们争取一段缓冲的时间。”
维克多主教现在也是非常无奈,如果他掌握的要素是偏向于进攻性的那种,说不定还能够拼一把,与金弦、秘卷两个人对战一番。
可他所掌握的要素偏偏是那个,若是用来自保倒还好,用来给别人掩护确实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只是刚进行完一场仪式之后所不具备的条件。
只能说金弦与秘卷这两个人来到教会的时间对于安格烈·卡温顿和维克多主教来说实在是太不好了,根本就没有一个比较好的状态来面对这两个人。
“唉!”
维克多主教又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甚至都觉得他们这边的人应该庆幸金弦和秘卷两个人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将他们杀死。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中出现,便再也无法散去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休整,再然后就是等待巴尔·霍迪、阿莱斯特牧师和约瑟夫三个人的回归这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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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大厅里面有人发了疯的这一件事情早就传遍了卢斯卡镇这一个小小的地方,小镇的镇民们虽然还是有一些担忧,但是由于在他们的心目中教会是实力强大的代表,便也没有多么惶恐。
只是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做决定在最近两三天的时间里面,尽量不要前往教会所在的那一片区域,也就那么寥寥几个虔诚的信徒,在担忧教会现在的状况。
当然,卢斯卡镇的普通平民是怎么想的与巴尔·霍迪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现在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在意那些普通平民的想法。
在陷入了蔷薇设下的陷阱之后,巴尔·霍迪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但是巴尔·霍迪的意识并没有因此而沉寂,只是感觉思维变得生涩起来,并且也没有办法去感知周围的情况,去控制自己的身体。
巴尔·霍迪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识现在会变成这样有没有自己留的后手的原因,反正他的潜意识中明白了一点,只要他找到了一件关键的事物,就能够脱离现在的状态,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清醒过来。
而在巴尔·霍迪的感知之中,他的意识现在正处在一片大雾之中,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雾气,仿佛这个区域就是雾气组成的世界。
哪怕只是伸出双手在自己的面前挥舞,也难以看清双手运动的轨迹。
巴尔·霍迪就这样无意义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四处徘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所在。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过了多久,巴尔·霍迪的意识突然感受到了一丝的寒意。
在那一瞬间,意识思维的生涩感也缓解了不少,巴尔·霍迪当即也是明白了,这个就是他之前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的后手。
那一丝寒意在最初的那一刻有些强烈,再然后就开始变得似有若无起来。
但是依旧能够感知得到,并且指引着巴尔·霍迪的意识往某一个方向行进。
遵循着寒意的指引,巴尔·霍迪的意识也开始在这块没有任何方向的区域行进。
时间的概念似乎也在这块区域里面变得模糊不清,或者说在意识存在的地方本来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一瞬可能是永远,永远也可能是一瞬。
巴尔·霍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行进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甚至开始担心外界现在的局面是不是已经成了定局。
“担心”这种情绪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后,便瞬间开始扩大自己的领地,导致巴尔·霍迪对寒意指引的感知也越发变得艰难起来。
担心的情绪,断断续续的感知以及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三个因素累积起来,导致巴尔·霍迪的意识开始出现了另外一种情绪——烦躁。
这种情绪如同之前的“担心”那般,一经出现,便迅速扩大,甚至比起担心的情绪,其扩大的速度要更胜一筹,就连对寒意指引的感知,也是彻底断了。
巴尔·霍迪这才信道不妙,急忙停下了意识的所有行动,专心清除“烦躁”的情绪。
在确定了自己的意识之中不包含任何的负面情绪之后,巴尔·霍迪再一次感知到了寒意的指引,这也让他稍微庆幸了一点。
再接着,保持自己的意识不在受到负面情绪侵扰的情况下,巴尔·霍迪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寒意的指引。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巴尔·霍迪的意识总算是到达了指引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冰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别处根本就无法视物,巴尔·霍迪的意识却能够看清这一个冰球。
那一丝指引巴尔·霍迪前来的寒意,正是由这一枚冰球所释放出来的。
这个就是巴尔·霍迪在匆忙之间悄悄留下的后手,他想把这一枚冰球叫做“冰冷思维”。
这是在根据蔷薇的表现猜测她的能力之后,巴尔·霍迪自己在脑海之中一刻不停地“开发”出来的新的能力,这也是第一次使用,结果如何,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但是即便如此,没有过多的犹豫,巴尔·霍迪就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去触碰这浮在半空之中的冰球。
他的双手乍一接触到这个冰球,这个冰球就整个融入进了巴尔·霍迪意识的“身体”之中。
他的思维仿佛就在这一刻被冰球所凝结,继而又转化为没有任何生涩之感的清晰,巴尔·霍迪觉得自己的思维比起平常的时候也要快多了。
就在他完完全全地吸收掉冰球之后,巴尔·霍迪睁开了眼。
意识与肉体的略微脱节,让他不能够在清醒的第一秒就自由行动。
两者相互适应的过程不过是区区几秒而已,在巴尔·霍迪的感知之中,却像是过去了一整个历法纪年那般长久。
等到意识与肉体同步之后,巴尔·霍迪依旧没有开始行动,“冰冷思维”的寒意依旧在影响着他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也只能够等待寒意随着时间消退。
虽然“冰冷思维”的副作用如此之多,但是巴尔·霍迪在总体上还是对这一项能力表示满意的。
毕竟是第一次开发这方面的能力,能够成功已经是属于非常幸运的那一种了,没必要也没有办法对这些副作用进行苛责,况且,这些副作用也能够根据后续的改进来或多或少地削弱,甚至完全消除也并不是不可能。
好歹眼睛是睁开了,趁着寒意消退的这一段时间,即便是不能够转头,还可以稍微地观察一下他们三个人现在所在的地方。
巴尔·霍迪现在正是半躺着的一种状态,背部靠在一个比较坚硬的地方,或许是墙面,也可能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首先这是一个比较狭小的房间,这是依据眼睛正视的那一面墙以及余光观察到的情况推测的,并不一定准确。
再然后,巴尔·霍迪的余光也看到了自己此行的两个同伴,阿莱斯特牧师和星河会成员的成员约瑟夫。
最后,他也能够感知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
或许是蔷薇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又或者说如果他们有能力脱离蔷薇的能力的影响,常规的那些束缚也无法限制到他们,所以对方干脆就对陷入昏睡之中的这三个人没有进行任何的限制,只是把他们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面。
巴尔·霍迪的手指稍微动了动,寒意渐渐消退,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在回归。
又等待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虽然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寒意,但已经微乎其微,基本上不能够影响到他。
在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不受影响之后,巴尔·霍迪便缓慢地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关节,消除因为许久未动给身体带来的僵硬感。
环视了一下这一个房间,确实如同之前所观察然后猜测的那样,是一个比较狭小的房间。
或许就只是用来关押他们三个人的,房间里面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天花板上亮度可怜的灯,以及一扇通往外界的门。
巴尔·霍迪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阿莱斯特牧师以及约瑟夫,他们两个人同样是和之前的巴尔·霍迪一样,处在一种看起来像是昏睡的状态。
只跨出了一步,就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跟前,伸出双手,两只手分别按在两个人的胸膛上面,灵性从掌心处释放,巴尔·霍迪使用出了自己的新能力“冰冷思维”。
现在,巴尔·霍迪剩下的事情就是静静等待这两个人的清醒,以及三个人一起讨论出逃脱此处并回到教会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