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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奥利弗·卡敏思也只能够争取自己因为音波攻击而受到的伤势尽可能地小一点。
而安格烈·卡温顿现在的情况就比奥利弗·卡敏思的情况要好得多,不说活动的范围要比后者要大一些,即便是存在着无法被闪躲过去的音波攻击,安格烈·卡温顿也能够使用手中的“愤怒之刺”来抵挡一番,来让自己的身体免受音波的攻击。
至于之前一直都没有对金弦进行攻击过的维克多主教,在金弦召唤细弦的这一个过程之中,主持仪式消耗的精力好歹是恢复了些许。
如今右手握着银质魔印,催动着他掌握的要素之力,来自金弦的音波攻势就这样被全盘偏转开来,丝毫没有可以伤害到维克多主教的迹象。
在对抗音波攻击的过程之中,令人奇怪的是,来自金弦的音波攻击,就算是经过细弦的一层层放大,杀伤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
安格烈·卡温顿和维克多主教都能够轻轻松松地抵挡住连绵不绝的攻势,而奥利弗·卡敏思即便是被攻击到了,音波攻击造成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基本上无法影响他的行动。
在狠狠地消耗了一波自身的灵性之后,金弦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停下了自己利用音波的连绵不绝的攻势。
“安格烈,差一点就彻底掉进了你的陷阱呢!”
嘴上这么说着,金弦的心中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切都是因为安格烈·卡温顿和自己唯一一次的交锋之中,投掷过来的那个刺剑虚影中携带的灵性。
金弦也因为自身的状况顺利推测出来了安格烈·卡温顿的星使的能力——干扰目标的情绪。
“原来安格烈的星使的能力能够让我陷入愤怒之中啊!”
他补充了一句话,看上去是一句没有用的废话,金弦想从这一句废话说出来之后安格烈·卡温顿的表情里面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结果令他有一点点失望,安格烈·卡温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所以他暂时也无从验证。
教会大厅之中的两个战斗圈的对拼,也正好唤醒了之前陷入消沉状态中不再注意现实世界的保罗·莫莱斯。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教会大厅里面的景象,已经和之前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保罗·莫莱斯的动静虽然比较小,但是也引起了教会大厅里面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
金弦注意到保罗·莫莱斯清醒之后,立马打了一个响指,让自己附近的这片区域里面召唤出来的细弦凭空消失,化作了微弱的灵性回归身上的圣徽之中。
于此同时,金弦与秘卷两个人也正好对视了一眼,后者用眼神给金弦示意了一番,金弦也马上明白了秘卷想要表达的东西。
准备的工作算是勉勉强强完成了,接下来,就可以开始他们“夜幕荆棘”在卢斯卡镇里面所布置的好戏了。
金弦再一次转头看向了安格烈·卡温顿,并且用言语向后者抛出了一个无法被拒绝的诱惑。
“啊……安格烈先生,咱们坦诚一点,你……想要知道我和秘卷两个人以及我们背后的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不光是安格烈·卡温顿一个人,金弦的这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一直都神态自若的维克多主教也颇为意动。
但金弦这个人似乎又是一副没有把这一句话当作一回事的态度,让人很是生疑,觉得他只不过是戏弄别人而已。
“你和秘卷作为这个异端教会里面地位应该还算比较高的成员,我可不会觉得你们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你们这个异端教会的目的告知我们。”
虽然金弦说的话很是让人心动,但是安格烈·卡温顿还算比较冷静,抱着强烈的警惕心理开始试探金弦起来。
听到自己所在的组织被安格烈·卡温顿称为异端教会,金弦也没有因此着急,反而是直白地告知了安格烈·卡温顿自己组织的名称以此纠正对方的说法错误。
“我们所在的组织就这么被尊贵的星眷者大人粗暴地称为异端教会可真是让人难过,毕竟就算是我们的组织再小,也好歹还算是有一个名称的,安格烈,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们组织的名字叫做‘夜幕荆棘’哦!”
说完了一大堆话来纠正安格烈·卡温顿话语之中不重要的小错误之后,金弦又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笑容,说出了一个丝毫不亚于重磅炸弹的消息。
“我们的目的,哦不,是我们组织‘夜幕荆棘’的目的,就是让卢斯卡镇里面存在的每一个人,在经历了法阵的洗礼之后,都成为一名‘伪星眷者’啊。”
“伪星眷者“这样一个其他人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陌生名词,此刻从金弦的口中随意地吐露出来,其他所有人在听到了金弦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弦口中所谓的“伪星眷者“到底指的是一样什么东西,但在经过几秒钟的短暂思索之后,安格烈·卡温顿觉得自己也大致上依据现有的信息将这个名词代表的含义猜出来了。
安格烈·卡温顿心想:这个所谓的“伪星眷者”,大概就指的就是保罗·莫莱斯目前所经历的状态吧。
“伪星眷者”与普通的星眷者一样,同样都拥有自己的圣徽,只不过他们仅仅能够通过圣徽来使用灵性,而无法在将圣徽积攒满灵性之后布置仪式来召唤自己的星使。
当然,上述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安格烈·卡温顿一个人在接受了“伪星眷者”这一个名词之后,几秒钟内做的一个主观猜测而已,在金弦没有下真正地给出这个名词定义之前,其实任何解释都是有可能的。
安格烈·卡温顿稍微地偏了一下头,用眼睛的余光短暂地瞥了自己身旁的维克多主教一眼,发现后者此刻也是同样的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除去了安格烈·卡温顿和维克多主教这两个在之前就已经对于星眷者的了解还算比较深的人以外,教会大厅里面的其他人在听到金弦说的这一番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始终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本身他们就对星眷者这个刚刚接触到的事物所知甚少,要么是才了解不久,要么是根本就没有怎么了解过,现在在金弦的口中又冒出来一个“伪星眷者”这样的一个名词,则在一时之间更是无法理解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更别说保罗·莫莱斯在今天之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钟表匠时,对一些民众了解的浅层的神秘学知识,诸如超凡者、要素之类的事物也是莫不关心,如今面对着这样的一种情况,就已经完全听不懂其他的人在聊一些什么事情了。
对于现在教会大厅里面的其他人各种各样的反应,金弦也是早有预料了。
“伪星眷者”这个新生事物作为“夜幕荆棘”的此次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在执行计划之前,也只有“夜幕荆棘”内部的人才会知晓这一个名词代表的含义,其他人会感到迷茫也是应当的。
哪怕他现在向着这些前来与己方对敌的人,星眷者、教会的神职人员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透露出这一些信息,也并非是金弦看轻对方,想张扬地昭告别人自己的计划。
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脱离他们的计算之中。
在卢斯卡镇里面的行动注定会在这些外来者的影响之下功亏一篑,这是金弦和秘卷两个人在来教会之前共同得出的结论。
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不甘心,金弦在心中如是想着,有点担心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
她们两个要是知道了我和秘卷做的事情,估计会立马把手中的武器对准我和秘卷吧。
金弦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又被自己给否决掉。
不不不,应该还不至于到那一个地步。
抛去那些胡思乱想,将精力集中到当前所在的教会大厅之中。
金弦等待着对方的那几个人从他所说的“伪星眷者”的这一个消息里面缓过来,再依据对方的反应,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去。
没有让金弦等很久,安格烈·卡温顿在反应过来之后,就立马开始反问起金弦。
“就像保罗·莫莱斯那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再赌运气看能不能成功活下来?”
安格烈·卡温顿反问金弦的这一番话,倒不是说在试图让金弦与秘卷悔改,而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猜想的正确性。
没有其他人来充当与金弦对质的角色,就连维克多主教也在默不作声地围观,如果不是这样,安格烈·卡温顿才不想充当这一个试探对方的人。
本身经历的一大堆事情就一直压在安格烈·卡温顿的心上,在卢斯卡镇里面的这一连串事情还一直在耗费他的心神。
安格烈·卡温顿感觉此时他的精神就像是紧绷在一根弦上面,如果遇到什么意外,可能就要立马崩溃了。
但他又不能够轻易地放松精神,否则卢斯卡镇里面所遇到的问题靠其他人感觉又难以解决。
“那又怎么样?我们可是为了整个世界的未来,才让他们这些普通人成为‘伪星眷者’的,即便是在这个过程中牺牲掉一部分的人,对于世界的未来而言,也是有益的。”
没有在乎安格烈·卡温顿现在的精神状态到底怎么样,金弦看似自大地将自己所在的组织“夜幕荆棘”的计划就这样坦言了出来。
然后再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左手的手臂,一副逐渐没有耐心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四处乱看,让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两方也只好正式开战了,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击溃你们。”
一时之间安格烈·卡温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先虚张声势,不让自己这一方的气势太过于弱。
“扑哧!”
金弦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抬起手擦拭了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安格烈,你们这些人现在是什么状态我还是感知得出来的,不说击溃我和秘卷,就连开战我都感觉自己在欺负你们。”
金弦的语意间尽是嘲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甚至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解决掉对面的所有人。
为什么秘卷的能力还会说出“夜幕荆棘”在卢斯卡镇中的计划会因这一群外来人而功亏一篑?
但是即便是再不能理解,金弦也要相信秘卷的能力,这是经验之谈。
心中警惕着对面的这伙人可能会使用出的底牌,最起码做到任何时候都能够让自己和秘卷两个人毫发无损地脱离这个地方。
但在现实之中,就算是对方这几个人表面上的战斗力被金弦与秘卷二人逼到了这种境地,安格烈·卡温顿他们还是没有想要使用底牌的样子。
金弦甚至都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底牌在手后,这个念头一升出来,又瞬间被他自己所掐灭。
告知与试探这两件事情都做完,金弦也没有心思再待在教会的大厅里面了,便开始向对面的安格烈·卡温顿几个人告别。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欺负你们也没有意思,不如我和秘卷就先行离去,等你们的状态恢复好之后,再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金弦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与秘卷对视一眼,后者也领会了金弦要表达的意思,两人随即转身向着教会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拦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