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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缓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错觉，巴尔·霍迪在走出了教会的大门之后，感觉卢斯卡镇这一块的天气突然就阴沉下来，但太阳依旧悬挂在空中，没有被云层遮挡住。
虽说天气变化，总管是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更何况天气的变化在这一段时节里面，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情，就算天气真的发生了变化，也可能只是自然现象，太过于在意只会让自己一惊一乍，空耗精力。
“因为在此之前没有进行很完善的准备，而且我们三个人也只是第一次合作，就简单地探查一下小镇北部可能的异常状况，最重要的是，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导致战力折损。”
阿莱斯特牧师率先发话，再次申明他们三个人此次行动的总体目标，但他话语中的意思与维克多主教所安排的任务有了些许的不同。
维克多主教之前所作的安排虽然有点不符合他身处地位应当有的想法，让人不能从中感觉出高明的意味，但其他的几个人却也都很默契地没有出言反对这一个安排。
巴尔、阿莱斯特、约瑟夫三个人可以说各自代表了同盟中一方的队伍，就这样强行把三个人组合在一起结成一支队伍，极大概率会因为互相之间没有配合而不能够发挥出各自全部的实力。
但为了不让单方势力掌握情报，维克多主教做出这样的安排，也确实是无奈之举，正因为这一点，其他人才没有对这个不算那么合理的安排表示反对。
至于他心里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这样的安排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包含在内，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阿莱斯特牧师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十分明了，没必要和卢斯卡镇北部可能存在的事件死磕，他们三个人在这场行动中，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这里毕竟也是卢斯卡镇的范围内，你们可是这里的常驻势力，真的没有留下来的后手吗？如果说之前你们这边人手比较少，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使用，现在安格烈和我们几个人来到这里帮你们，我希望你能够告知我们这一方，你们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可以使用。”
巴尔·霍迪已经憋了好久没有这么说一大串话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喜欢长篇大论的人，但是因为此前的行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由安格烈·卡温顿来主导，自己说话过多会削弱安格烈在别人心中的主导地位。
克制自己说话的欲望确实不难做到，但压抑本性难免会感觉不舒服，如今安格烈也不在身旁，身边又是不甚熟悉的人，总算可以一吐为快。
“后手？底牌？卢斯卡镇教会人手都缺少到这种需要异端教会的程度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东西？我希望这样的玩笑你不要再说第二次。”
阿莱斯特牧师的眉头紧皱，显然是对巴尔·霍迪发表的言论非常不满，一边反驳着巴尔之前说的话，一边又直勾勾地看着身为异端教会成员的约瑟夫。
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阿莱斯特牧师究竟在针对谁，抑或是……这两个人都被他针对了。
至于约瑟夫，全程只是静静地听着身旁两个人说的话，中途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
哪怕是阿莱斯特牧师凶狠地等着自己，他也全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悠悠闲闲地往他们三个人此行的目的地走着。
巴尔也是仅仅把阿莱斯特牧师反驳的话全盘收入耳中，当一个笑话来听，根本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如此傻的神职人员。
克姆兔都知道四处筑巢以防天敌，而作为一个有选拔标准的神职人员，以及一个历经世事的老主教，没有底牌？没有后手？谁信？
当然也或许是这位神职人员当着以为异端教会成员的面，不好跟自己明说。
但巴尔觉得异端教会成员都堂而皇之进入教会内部充当牧师了，对方就目前表现来看，也不像是一个蠢笨的人，硬生生地瞒着没有什么意义。
说不定别人早就知道了呢？
当然，这一切也是巴尔·霍迪基于一个当了几十年冒险家的超凡者身份的正常思考。
至于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他没有知晓的权限，也懒得去干涉别人自己的事情。
教会处在卢斯卡镇的东南部，距离小镇的北部算不上远，倒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三个人在街道上行进着，由于之前的那一番对话，群体里面的气氛略微有一点压抑，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
行人也越来越少，他们三人开始对周围警惕起来，步入了小镇北部的范围之内，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就存在着看不见的危险。
巴尔、阿莱斯特以及约瑟夫三个人已经察觉出四周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无论无何就是感知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在哪里。
街道上的行人虽少，但每一个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样子，仿佛在暗示他们三个人一切都是很普通的样子，没有任何危害性。
“咳咳……”
巴尔突然咳嗽了两下，弄得他皱起眉头来。
即便是年纪大了，但巴尔作为一个几十年的超凡者，在身体素质上不会这么差劲才对，更何况他最近刚刚成为了一名星眷者，感觉身体状况又好上了一大截。
就算没有年轻时那般身强体壮，但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地咳嗽，又不是被呛到了。
除此之外，巴尔还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地飞快，这才没有几分钟的功夫，自己的呼吸就开始变得不够平稳，隐隐约约有了要喘几口气的迹象。
“你们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巴尔在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之后，马上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并且询问身边的两个人。
“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状况。”
就在阿莱斯特牧师和约瑟夫集中全身心的经历警戒着周边街道可能会出现的事故的时候，巴尔·霍迪的身体状态也在不知名原因的影响之下变得越发差劲起来。
体力流逝的速度倒是没有比之前更加迅速，只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出现了更多的异常状况。
头晕，目眩，耳鸣，胸闷，恶心，反胃，双手麻木，两脚发软。
这些症状才仅仅是袭来的异常状况的第一波，更多的糟糕的情况马上也接踵而至，降临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如果要很严肃地判断的话，单单只论每一种异常状况，其在身体之中发作的程度都算不上是非常严重，凭借巴尔作为星眷者的身体状态，花上一点点的时间也是能够克服，适应这些症状，让其在短时间内不能够影响到自己。
真正让人感到麻烦的是，这么多千奇百怪的异常状况蜂拥而至，根本就来不及让身体做出反应，适应这些异常症状。
身体上上下下的每一处都向着大脑反馈不利的信号，巴尔差点没能站稳，再严重一点可能就会瞬间倒在地上。
但是正是由于距离身体所能够承受的临界线还差那么一点点，让巴尔有了喘息的余地。
开始运转自己身上的圣徽，努力地将积攒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灵性覆盖到自己的全身。
不管出现这种情况的机制到底是怎么样的，有了灵性的保护，至少也能够及时减轻身体受到影响的程度。
等到巴尔的全身被灵性所覆盖，他也终于可以抽出精力关注自己周边的状况了。
除去才不久前对周边环境做出戒备姿态的阿莱斯特牧师和约瑟夫的状态与之前略有不同，周边街道上的行人的状态似乎没有发生很明显的变化。
至于那些有变化的人，也只是奇怪于他们三个人突然防备的奇怪姿势，从客观层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看来是不打算露面了。”
巴尔·霍迪观察了周围一圈的情况，得出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并不好的结论。
说完这句，又开始喘气起来，巴尔不光没有抑制自己可以被观察到的动作，反而表演得更严重一些。
严重到连阿莱斯特牧师和约瑟夫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他不清楚躲在暗处的敌人到底是打算怎么对付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观察他们的。
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意外、没有敌人，这一个选项就不在巴尔的考虑范围内。
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掉以轻心，一切都必须要按照最坏的情况来考虑。
如果对方是使用肉眼来观察他们三个人，巴尔的举动或许能够骗到对方掉以轻心。
最好的结果就是看到巴尔失去了战斗力，便急匆匆地跳出来与阿莱斯特牧师以及约瑟夫对峙。
当然这个发展也只能在脑子里面想想，对方既然能够在暗处就解决一个战斗力，为什么不继续在暗处对付其他人呢，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一个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异端组织，内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愚蠢的高端战力，就算真的是有，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至少还会有一个制约他行动的同伴。
一个在异端教会看来，可能会是2非常伟大的计划，断然不能够毁于这样的小失误之中。
巴尔表演出的样子远超敌人能力所能造成的效果。
要么对方准备一鼓作气干掉巴尔，加大能力的效果，这样可以测试一下敌人能力的极限。
要么对方开始松懈，巴尔有了更多的喘息余地，发挥空间也变得更加宽广。
巴尔在自己的脑海中设想每一个可能会出现的发展的应对状况，虽然他的阅历丰富，但也没有十分聪明，想到一个应对方法，又被自己给否决掉，觉得不够完美，但怎么也想不出能够改进的地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料想中的发展并没有发生。
阿莱斯特牧师和约瑟夫还在警惕着，但心思也削减了一小半，神经没有之前绷得那样紧了。
在灵性的保护下，巴尔受到的影响也变低了些许，如果不是身上的异常窗框依旧存在，他甚至都要觉得自己之前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巴尔，你身上的那股影响力依旧存在吗？”
阿莱斯特牧师见迟迟没有状况发生，只好转过头来询问巴尔·霍迪，确定他们三个人依旧处于存在异常的环境之中。
“嗯，虽然有一点变弱了，但也一直都在。”
阿莱斯特牧师能够被选拔成为教会的神职人员，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巴尔觉得，如果安格烈·卡温顿现在在此处的话，应该早就给出了自己想出来的反击方案，而不是傻傻地站在原地，防守反击。
虽然也有一定的可能安格烈·卡温顿解决不了他们遇到的这一个棘手的状况，但在巴尔内心中的评价已经变成这样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着反击机会的。”
巴尔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他自己也没有准备，这句话说起来确实有一点没头没尾。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性的保护作用失去了效果，导致自己说了胡话。
阿莱斯特牧师听到巴尔说的话，也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还没能让阿莱斯特开口，约瑟夫说出了一个提议。
“我们能试探一下周围的行人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么太过不痛不痒，起不到试探的作用，要么用力过猛，可能会让周围产生恐慌。”
阿莱斯特牧师分析了一下约瑟夫德决定，没有说明自己究竟是赞成还是反对。
保护镇子里的居民是神职人员的责任，哪怕是对这一条规定再漠视，神职人员在思考问题时也会不由得考虑到这种事情。
“我觉得阿莱斯特牧师所说的确实有道理，约瑟夫，你到底要如何试探呢？说说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