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害怕
“哦。”
慕未晞就知道一定不在宫里,毕竟之前那些东西是让彩蝶和玉香保管着的,可是彩蝶已经死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玉香了,玉香肯定会事无巨细的,那些东西看着的确是很宝贝,皇后是下了血本的。
可惜她好东西看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在她眼里不过是些金银而已,可是却又不能轻易的就拿出去变卖了,所以也只能是看着了。
可是看着心里会发痒,毕竟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只能摆在眼前看着就会觉得可惜,银子当然是拿来用最好了,摆着看实在是暴遣天物。
玉香战战兢兢的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逾越了规矩,毕竟知道了慕未晞的真面目之后她根本就不可能像从前所想的那样做慕未晞的主,可是那颗夜明珠是真的很珍贵,皇后娘娘给了慕未晞,并不代表着慕未晞可以随便送人。
说多了不过是想要慕未晞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着,让人知道慕未晞有这个东西,是皇后娘娘送的,实则不过是用来撑面子的,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慕未晞根本就不能随意的处置了,不过是保管者而已。
“公主,那毕竟是皇后娘娘给你的东西,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既然如此她不妨直言相告,毕竟皇后娘娘终究还是压着慕未晞一头的,无论慕未晞到了哪里,都是如此。
如今不是她在做主,而是担心没办法给皇后娘娘交代。
慕未晞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可是她却不能。之前是她和彩蝶两个人,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可是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她事事都要仔细考虑,所害怕的就是出什么差错。
可是她不仅要听慕未晞的,还要顾虑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是我忘了,原本还想着能对那侧妃好点,没想到想错了主意,你便选些东西晚些时候送过去吧。”
慕未晞其实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不过是怠慢了那侧妃,好歹也是郑陌安的侧妃,将来说不定是什么样子呢,但如今出了这事只怕那侧妃会多心。
但那也没什么,有郑陌安在总不会有问题的。
在这点上她相信郑陌安,毕竟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郑陌安应该会很清楚,郑陌安自然不会让侧妃找茬的。
她又不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拿捏一下。
“王爷,你要不要去看看侧妃,毕竟昨夜可是怠慢了她,现在去为时未晚。”
她扭头就有了主意,郑陌安可以有着别的去处,总不至于在这里就缠着她。
她也有着自己的事要做,虽然这才是成亲的头一日,但是有些事宜早不宜迟,总不会错的。
郑陌安早就已经黑了一张脸,慕未晞这是在故意的晾着他,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可是就这样转移了话题,他实在是不甘心。
“不如王妃一起去。”
“还是不了,我这个王妃又不是母老虎要时时刻刻的跟着王爷,一口咬住王爷不撒嘴了。王爷要相信我是个温柔和善的王妃,王爷快去吧。我初来乍到的还要熟悉一下府上,也就失陪了。”
慕未晞对于自己的行为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也曾经做过人家的夫人,经验十足,不至于没头没脑的。
郑陌安但凡要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就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和她纠缠了,可惜郑陌安似乎根本就没有那个觉悟。
“熟悉王府?那我最熟悉了,王妃……”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王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了。”
慕未晞是半点都不想和郑陌安纠缠,嫁给郑陌安是要寻找自由的,而不是反受其困,若是就这样被郑陌安困住了,那未免太过于得不偿失了。
她话说完就跑了,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想给郑陌安。
她也的确是需要熟悉一下王府,毕竟将来很有可能会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若是不熟悉还怎么行事。
虽然大多时间她很有可能会出门去外面做事,但身为王妃无论如何都是要熟悉一下王府的,还有王府里的事,上次是怎么说的来着,管家。
虽然王府里有着管家,可是她还是要当家作主,这就麻烦了,若是老王妃认真了,无形之中她就又要多做些事了。
可是有了这个身份,她终究是避免不了。
郑陌安却并没有追上去,追上去说什么?
他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他无赖,还是慕未晞更加无赖了。
说到底还是蛇鼠一窝,谁也不是干净的。
那倒不如就这么拖着,毕竟人就在眼前,名分还在这里总不会跑了的。
慕未晞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如此,他不妨更糊涂一点,大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好了。
决定权都已经交到了慕未晞的手上,慕未晞既然是这个决定他也没办法改变,但慕未晞需要他却是一定的,有着这一点优点,他是不怕没有一天慕未晞求不到他身上的。
慕未晞匆匆忙忙的跑开了,看着郑陌安没有跟上来也就放下了心,这已经足以证明了郑陌安对她还不至于死缠烂打,不过是一时新鲜,又或者是一时的利用而已,说到底就是郑陌安太过于贪心了,想要得到的太多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把自己放在郑陌安的计划里。
她还做不到上赶着往上送,这是她的底线,她这一生不愿意做任何一点费力不讨好的事,毕竟费力不讨好本来就是一件傻事。
“公主,王爷不会生气吗?”
玉香跟在慕未晞的身后,是一步都不敢落后,毕竟那是文靖王,万一……
这世上有着很多的万一。
“你怕他?”
慕未晞依旧还是没有停下来,但却放慢了脚步,至于目的地便是自己的院子。
“奴婢不敢撒谎,的确是害怕的。”
玉香怎么能不害怕,她终究不过是个下人,命永远都不在自己的手里。经过了慕未晞那晚的事,她对所有人都多了一种惧怕,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更不知道身份,纵然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