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中毒
那太医自从验出了毒便事无巨细,不敢有着半点的疏忽,毕竟毒就在这里,稍有不慎就会有别的可能,万一要是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更何况当事人就在这里,他就更不能有疏忽了。
冯照这时候更是分外的清醒,他似乎是已经有了头绪,但按照主次座位还是有着一些疑惑的,“公主,王爷,不知道当时的座位是什么样的?”
郑陌安道:“自是本王在左,公主在右,十皇子虽然是后来者却是在我与公主的中间。”
冯照已然知晓了,遂点了点头,现在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
“你赶快去给王爷和公主诊治,看是否也中了毒。”
“是。”
那太医感觉自己是摊上大事了,如今都已经验出了毒,那坐在这里吃东西的,只怕一个也逃不了,但他是不敢轻易的说些什么的,毕竟事关重大,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慕未晞终究是不知道郑陌安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不知道究竟是要救她,还是要害她,但有一样是已经确定了的,郑陌安有阴谋。
她敢笃定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郑陌安算计好的,如若不然郑陌安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淡然,就好像是眼前发生的事一点也不重要一样,就像是一场戏,很快就会过去,可是对于她而言却事关性命。
她好像是被人耍了,而这个人就是郑陌安。
她现在很不想说话,她不想问为什么了,因为根本就不会得到答案,而且也只会让自己心塞而已,郑陌安算计了那么多总不会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前功尽弃的。
“还请公主伸手。”
那太医不过才不惑之年,进了太医院连十年都不到,全靠着先辈的庇佑,如今验毒已经让他很伤神了,而今再看人中没中毒,他难免有些胆怯。
他绝非是医术高明之辈,但事已至此不得不一试了,虽说这很检验医术,但是他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些进益的,虽然宫里人无非都是小病,真正的大病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慕未晞伸出了手,但是她早就已经见识过太医究竟有多无能了,当时在行宫里郑陌安险些就为此死了,如今这太医又能有多医术高明呢,无非都是一丘之貉,不过如此。
至于她中没中毒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吃的东西很少,甚至是都忘了自己吃没吃了,但是喝了酒,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我又没有毒发,好像也没有吃鱼。”
“可是筷子上有,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冯照想自己很快就可以找到查清真相的方向了,毕竟只要确定了这毒究竟是冲着谁下的,那也就可以知道下毒之人的范围了,总可以先把这位公主撇到外面去,也算是顺了太子的意,至于皇帝只怕也只能给一个真相了。
“咳咳咳……”
……
“王爷,你怎么了?”
慕未晞见郑陌安有异,难免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忽视,甚至是很重要。
更何况郑陌安这个时候万一要是出事,她岂不是就做不到完全独善其身了?
郑陌安和慕云恪都出事了,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事,那就更证明了她有问题了。
她暗暗的咬紧了牙关,只求郑陌安千万不要赶尽杀绝,好歹也是合作关系,何必这样对她呢?
“我没事。”郑陌安纵然说着没事,可还是手捂上了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没有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慕未晞什么都猜不到,也什么都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以让人理解,她仿佛走进了困局里,没办法脱身。
郑陌安看着慕未晞,嘴角有着一抹不明察觉的笑意,好像是窃喜,又好像是喜悦,总之在慕未晞的眼里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慕未晞不得不承认郑陌安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她以为自己可以与之相抗衡,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她错了。
她纵然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天真,可是在郑陌安眼里只怕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傻子。
“噗……”
“啊……”
“这是怎么了?太医你愣着做什么?赶快救人!”
冯照已经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怕这位文靖王是中毒了,只不过吃进去的毒有点少,所以毒发的时间慢了一些,但还是已经中毒了。
如今十皇子危在旦夕,若是文靖王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今夜只怕没那么好过了。
他顿时感觉自己这肩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只怕迟早有一天是会把他压垮的。
但到了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郑陌安,你怎么样了?”
慕未晞这下子是真的吓傻了眼,郑陌安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她原以为总会风平浪静一阵子,可是不曾想,竟然在最不应该发生意外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没事,你别怕。”
郑陌安哪怕是现在已经口吐鲜血了,可是他依旧还是在担心慕未晞,他怕慕未晞被吓到,可是已经被吓到了。
当他身处其中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是注定了的,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事,你可千万别死。”
慕未晞对于郑陌安的安慰完全听不进去,如果这样都说没有事的话,那死了是不是也没有事?
她实在是不敢苟同。
“怎么会?我舍不得死。”
郑陌安难得看慕未晞如此的着急,而且还是为了他而着急,哪怕是这里面带着虚情假意,他看着也是心生欢喜的,毕竟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只怕他这一生都看不到几次,但这一次总算是看到了,至于下一次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太医,你怎么回事儿?如今难道是不会瞧病了吗?愣着做什么?”
冯照眼看着却也只能干着急,他又不是太医自然不能治病救人,如今能够救人的也就只有太医了。
但眼前的这位站在这里抖若筛糠,好像是害怕的不得了,但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太医害怕了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