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话
“她只要没哭死过去,就算不得伤心,做出了那样的事,还有脸哭,当真是厚颜无耻。”
沈嘉禾起初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自从听说了那样的事,她就对这位二夫人很有意见,虽然她连见都没有见上一眼,但不需要见面她就已经知道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红杏出墙的事呢?而且还恬不知耻,和那样一个人。
这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年轻男子,不要,非得要那已经快要入土了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癖好。
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是规矩的女子,浸猪笼都不为过,可是却依旧稳居后宅,这样的人家都没有乱起来,可真是够难得的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沈嘉禾的身上,毕竟嫉恶如仇虽然是好的,但是沈嘉禾毕竟是郡主,对于这些事不应该过多评价的。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沈嘉禾向来最讨厌这种不规矩的,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这种事不招人骂才怪呢。
就算是放在普通人家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的确有理,只是我觉得她哭的那么惨最大的原因是失去了靠山,试问这世上的人又能有几分真情呢?更何况是那样一个女子。”
郑陌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只觉得这个二夫人目光短浅,一个女人最想要什么?无非是一个上进而又可以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丈夫,这世上不只是男人好色,女人又何尝不是呢?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小郎君,谁又会真心喜欢年过半百的老头,可是现如今就出了这样的事,谈何道理可言。
他见那大公子长的虽然并不是异常的英俊,但是男子气概十足,也算是周正,由此可见,二公子也绝对不会是面目丑陋之辈,毕竟一母同胞,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这世上的人总是有喜好不同的,小王爷何以断言?说不定人家就是真心相爱呢,总是有的。”
慕未晞不敢苟同,这世上的人成千上万,什么样的人没有,总会有那不合常理的,对错与否,谁又能真的下定论呢。
她虽然对这种事有所不耻,但是现如今是要寻找凶手,不可以以个人的情感出发,他们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总会带着偏见,到时候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得出来的真相又是真的吗?
她可不愿意造成冤假错案,虽然她寻找真相心切,但是她比着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真相,一个没有掺杂任何利益的真相。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慕未晞的身上,如果说沈嘉禾是不应该多言,那么与慕未晞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该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没有出阁的女儿家了。这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说出口的,尤其是在人前。
秦枫舟听着直皱眉,他与慕未晞分别多年,虽然一直关注着一举一动,可是终究没有朝夕相处,对于慕未晞的性情他终究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许妃娘娘究竟是怎么教养的。
难不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
“公主,还望慎言,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应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厉声提醒着。
慕未晞虽然知道言多必有失,但这次一次下不为例。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人各有志,总有出乎常理的。”
郑陌安虽然听着这话只觉得惊讶,但是他仔细一想觉得是出自慕未晞也就没什么了。
毕竟大逆不道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慕未晞这胆大包天的样子,足以让很多人汗颜了。
他就是其中一个,他根本就做不到像慕未晞这样,就算是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做不到。
“公主,小心隔墙有耳。虽然咱们坐在这里,可是殊不知有多少只耳朵在听着呢。你这话虽然有些道理,可是终究不是正经,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他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皇帝就要见到这个女儿了,到时候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态度,慕未晞又是这么个性子,和皇宫里的公主们倒是有些天差地别的样子,也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他都替慕未晞担惊受怕,可是慕未晞却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从前我一向都是乖乖听话的,可是结果不还是这样,倒不如做个随心所欲的。”
“你只怕永远都做不到了,生在帝王家,这就是你的无奈。”
郑陌安没有半点的同情,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呢,他觉得慕未晞可怜也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可怜而已。他们虽然并不是同病相怜,可是都是身不由己。
他想要证明自己,那么必定要做一切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只怕在不久的将来他比着慕未晞都不如。
“是吗?我想你忘了,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
慕未晞这么多年来能够平安度日并非是运气使然,她当年就做出了努力,虽然她现在依旧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可是至少她有了反抗的勇气和底气,如果有一天出事了,她想她虽然做不到全身而退,但是至少能够保住性命,这是她从前活着的时候,可望而不可即的。
她不需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只靠自己。
“还是继续说案情吧,这没什么可纠结的。大公子和二夫人纵然可疑,可是当时大可以离开,为什么要留下呢?”
她不想做太多的纠结,没人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她又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
“也许是已经被人看到了呢,所以不得不留下来,就是害怕引人怀疑。”
沈嘉禾当即接下话头,转变了方向,她觉得如果要是继续刚才慕未晞的话大家很有可能会吵起来。别人她不知道,但秦枫舟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刻板而又不自知。也许唯一一次不守规矩就是告诉她有了喜欢的人吧。可是一别就是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