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黑鹰和屠夫都沉默了,他们谁都没有自信可以避开这被称之为符箓的纸条,也没有自信可以硬抗住不死——毕竟隔壁的二层小洋房都没有抗住。
“是,如果我们拿人命堆的话,的确有可能把对方堆死,但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诛杀此人吗?”
黑鹰和屠夫摇了摇头。
“所以说代价太大,没有必要,更何况还有我们自己折进去的可能。”
“可恶!那就任凭对方嚣张吗?”屠夫一脸的不甘心。
“那到也不必……”军刀神秘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而已,所以不用想太多,安静等着就好,你们只要知道,这个任务上头很看重,一定会拿下,这就够了。”
屠夫和黑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
……
“扶住我,别出声,别惊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转身离开的时候,林宇星小声的对雪儿说道。
雪儿的心里一惊,但是她也是冰雪聪明之辈,立刻明白了林宇星的意思,原本她的胳膊就是抱住林宇星手臂的状态,此时直接往上一蹿,就架在了林宇星的腋下,也就撑住了林宇星的身体。
从后面看的话,也就只能看到俩人身体顿了一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俩人继续往前走,直到离开了E州众人的视线范围,又多走了一段路,林宇星才轻声说了句“好了”。
这时候雪儿往上一看,只见得林宇星面若金纸,脸色十分的难看。
“你怎么了?”
林宇星撑着身体轻轻一推,让自己远离了雪儿,摆了摆手,这时候他只感觉到心口发甜、嗓子发咸,一张嘴,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一口血。
雪儿惊呼一声,上来就搂住了林宇星,也不管这口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受了内伤了吗?”
雪儿着急的晃着林宇星的肩膀,晃的林宇星直发晕,又吐出了一口血。
这下子把雪儿吓的够呛,也不敢硬晃了,自己跪坐在地,把林宇星的头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眼泪就直接掉了下来。
而林宇星现在的感觉却是挺不错,这并不是因为膝枕,而是这两口血吐出去以后,就感觉到身体轻快了许多,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我没事。”虽说如此,但那也是他的两口心头血,身体再怎么轻松,现在的他都会感觉到有些虚弱。
“哪里有人没事就吐血啊!”雪儿搂着林宇星的头痛哭出声。
林宇星现在是痛并快乐着,雪儿的真情流露让他很开心很感动,但是雪儿胸前的这对凶器却差点把他闷死。
真是香艳的烦恼。
林宇星又躺了会,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的时候,这才站起了身子。
“我没事,不要担心,就是之前没有想到对方的火力这么猛。”林宇星心有余悸,刚刚要不是自己撑住了,没有露出马脚,要不自己想要离开可就难了。
刚刚的六丁六甲护身咒挡住了子弹那一幕林宇星是想到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护身咒的当攻击竟然是依靠他的能量和精神力。
这每一发子弹都会削减林宇星的能量,这好几十号人一轮散射起码要有好几百个子弹射向林宇星,子弹射在六丁六甲护身咒形成的光幕上的时候,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还是太勉强了,下一次一定要注意。”林宇星自言自语道。
雪儿闻言擦了擦眼泪,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嗐!”林宇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点燃了一根慢慢的抽着,然后说道:“没想到这个护身咒也不是无敌的,所有的攻击都是反馈到施法者身上的,刚刚就是这样,虽然最终子弹的动力势能被抵消,也没有射穿我的身体,但是我还是受了内伤。”
“这不是怕对方看出来,我这才硬撑着坚持到了这里。”林宇星表现得有些无所谓。
“下次不要这么吓人了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雪儿的眼圈稍微有些发肿,应该就是刚刚哭泣导致的。
林宇星没有说话,看着雪儿的脸。
虽然他是个直男,但是很多道理他都明白,比如这时候,行动起来比任何解释的话语都有力。
于是,林宇星也没有回答雪儿,直接一把就把雪儿搂了过来,深深的吻了下去。
雪儿一开始还本能的抗拒,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林宇星,也就没有反抗了。
“行了。”这次俩人并没有亲太长时间,毕竟E城的人还在不远处虎视眈眈:“此乃是非之地,我们先离开这里,别的事离开之后再说!”
雪儿点点头,俩人结伴向远处走去。
由于E州的人都是从镇中心过来的,所以林宇星如果想要去镇中心而不碰到E州军队的话,就只能去绕远路了。
万幸石阳镇虽然大,但是道路还是挺方便的,南北路东西街,显得横平竖直的,特别好找。
隔过了几条街去,林宇星和雪儿顺着马路向着镇中心走去。
一路上,雪儿紧紧的握住林宇星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林宇星又溜了。
就这么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从这里已经能看到镇中心的广场了,这时候突然从旁边冒出一个人来。
该人应该是名男子,这是从对方走路的姿势和一步的距离推算出来的,因为整个人穿着一身跟卫衣差不多的衣服,头上面带着一个鸭舌帽,在鸭舌帽的外面又是带着卫衣的帽子。
卫衣男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雪儿也只能看到这么多,因为他的脸上带着口罩和墨镜,只有接近脖子的地方显得有些苍白。
林宇星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挡住了他们路的怪人,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也无可奈何,对方把路挡的严严实实,想要过都过不去。
林宇星尝试着往往旁边多,绕开这名男子,结果他往哪里多,这男子也跟着往哪里去,一时间还真过不去了。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